《错嫁迷情:腹黑总裁轻点疼》 第1章 收到法院传票 s市张家大宅 苏槿言随意的躺在一张欧式气派的床上,蓬松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身真丝睡衣使得本来曼妙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 这是一张双人床,属于她和现任丈夫张恒铭的大床,然而从结婚到现在,她还没在这张床上见过张恒铭,确切的来说,从结婚到现在,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叮铃铃”…门铃声响了起来,她急忙胡乱的抓了两下头发,披了件粉红色的真丝坎肩,走向大门。 “您好,您是苏槿言女士吗?” 苏槿言一开门看到一个快递小哥站在门口。 “对,我就是,有什么事?”苏槿言疑惑的看着那个快递小哥。 她已经很久没在网上买东西了,怎么会有快递? “这是您的快件,请您签收。” 苏槿言签收了快件,那是一个信封,她拆开来看,是一张来自法院的传票。 “苏槿言女士,兹你于2016年1月30日欠下s银行400万元人民币,逾期未还,请2016年12月25日下午到我院第二法庭准备应诉,下附贷款证明。” 苏槿言看完这份传单,大脑一片空白,像被雷击一般,那一张纸,似乎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颤抖的双手再也抓不住那张纸,只能由那张纸顺着指间滑落。 那张轻描淡写的传单,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曲线,然后静静的躺在地上。 苏槿言背倚着房门,两腿发软,顺势瘫坐在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真的,她想站起来去拿那张纸,可是无力的双腿就像抽筋断骨一般,丝毫使不上半点力气。 她只好趴在地上,纤细的指尖刚好够着。 她把这份传单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不敢漏掉一个标点符号,她用自己的大拇指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对比着贷款证明里的手印。 无疑,这一切都没有错。 苏槿言把那张传单用力揉搓成一团扔向远处。全身不停的打着冷颤,明媚的双眸里含满了泪珠,不停打转,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钻心的疼。 她很清醒,这不是梦。 她无法冷静,内心在抓狂,身体好像被掏空。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不停的在脑海里搜素关于2016年1月份的记忆,然而那段记忆丝毫没有关于去银行贷款的内容。 她虽然没钱,可是,再不济她是力豪集团的少夫人,身在豪门,吃喝穿着不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她努力的逼迫自己回忆着那段日子,突然回忆定格在2016年的元旦,正好也是她的生日。 一天也不见踪影的张恒铭突然晚上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回来,脸上盈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凑到她的耳旁,温声细语,“老婆,生日快乐,结婚一周年快乐。” 他竟然主动要给她过生日,亲自下厨,为她献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而,这顿丰盛的晚餐背后,藏着苏槿言知道的阴谋。 第2章 生日快乐 那是他们结婚以来,张恒铭第一次给她做饭,也是唯一一次。 她隐隐约约记得就在这个家里,那个夜晚,他给她做了她最爱吃的大闸蟹。餐桌上摆放着一个蜡烛台,烛台旁边插着一朵绽放的玫瑰花。从认识到结婚,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浪漫的时刻。 那天的张恒铭穿着一身黑色的塞露蒂西装,身姿俊朗挺拔,面容英俊。 她记得,当时两人面对面坐着,张恒铭举着一个高脚的红酒杯,对她说,“槿言,祝你生日快乐,也住咱俩结婚一周年快乐。” 她不可置疑的看着对面这个男人,他从来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话,就连新婚当晚,他也没回到她两的婚房。 然而,今天他主动的给她过生日,还祝一周年快乐,她真的摸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想着什么。 苏槿言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一周年快乐。” 张恒铭看着她抿的那一口,内心激动不已,当看到她的双唇与亮丽的红酒交融在一起的时候,鲜红的双唇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盛开的玫瑰花朵,此时,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一种犹豫的神色,不过转瞬即逝。 他看着她走神,伸手把她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槿言,你在想什么呢?”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苏槿言被这种眼神看的有点娇羞,她低着头,“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有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记得这些日子,你不用好奇,我以后还会让你过上比这更好的生活,来咱们喝一杯。” “我不能喝酒,再喝就醉了。”苏槿言摸着因为喝酒而发烫的脸颊说着。 她的双眸里氤氲起了一层水雾,她看着眼前这位生性风流,从来不顾及家庭不顾及她的男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也不知道,今天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受到什么教育,她真的不知道。 虽然她的头越来越晕,可她不想扫他的兴,也为今后他们能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醉一次又如何。 她还是端起了那半杯装着红色液体的杯子与他干杯,喝下了那一杯红酒。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她突然那觉得有点头晕,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这可能是自己不胜酒力吧。 张恒铭看着眼前的妻子他下了药的红酒下不省人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邪笑。 他把他抱起来,放到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从怀着拿出那张银行贷款申请书,抓着她纤细而没有直觉的手指,在那份申请书右下方,按下了手印。 “苏槿言,这不能怪我,谁让你是我张恒铭的妻子,我做什么你都应该无条件的支持。” 张恒铭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消失的茫茫的夜色里。 …… 苏槿言回忆起这段时间,好像有段记忆凭空消失了一般,越想越头疼。 她掏出手机,拨打着那个男人的电话…… 第3章 心痛到无法呼吸 苏槿言第二次才拨通那个男人的手机。 “有什么事就说,我这边忙着呢!”电话的那头传来张恒铭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娇喘声。 苏槿言整理了下情绪,“你在哪,能不能回趟家,我有件事想问你!” “电话里不能说吗,非得回家?你怎么一天那么多事?”张恒铭大声的吼着。 他的口气,使她的神经不自觉的绷紧,“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下,家里出事了。” “那你等会,我交代一下。”说完便挂了电话。 苏槿言望着那个已经忙音了的手机,她感觉自己的天空已经塌了。 此时张恒铭抱着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不停的爱.抚着那个女人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我要回去处理点事,完事后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我的小乖乖。” “姐姐怎么那么多破事啊,她不会知道了咱俩的关系了吧?”怀里的那个女人止不住的撒娇。 要是苏槿言在一旁看到这两个人,她真的保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张恒铭穿好衣服,驾着那辆名贵的宾利车,开往张家大宅的方向。 十分钟后,他打开家门,看着苏槿言蜷缩在地,心里想到,该来的总算来了。 他点燃一根香烟,看着一股股的烟气四处飘散,并没有去扶起来还在地上的苏槿言,淡淡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槿言抬起头来,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里打转,粉红的脸颊上有两道新鲜的泪痕。 “你告诉我,那银行贷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带着哭腔问道。 张恒铭不忍心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走过去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她手里,“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那老头子一天不退位,我就一天也接管不了力豪集团,我只能这样做。”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苏槿言强忍着怒气问道。 “对,是我做的,我在社会上这么有地位,哪一个人见了我,不得给我三分薄面,谁见了我不得点头哈腰,你真的以为这些是没有钱能办到得吗,不过你的那笔钱,只是给我解个燃眉之急。” 苏槿言再也听不下去了,端着那杯水直接泼到张恒铭的脸上,“你真卑鄙,无耻……” 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下,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 张恒铭不知道她会来这招,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勇气,她竟然敢向他泼水。 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抓住苏槿言的睡衣,直接把她扔在了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他两眼发红,喘着粗气,如一头发怒的猛兽,“苏槿言,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嫁入我张家为了什么,你不就像当张家少夫人吗,你不就想要锦衣玉食吗,我给了你,你还不满足,你这种贱人。” 苏槿言头发被狠狠的揪着,感到头皮发麻,她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液,是刚才磕碰到那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苏槿言不住的叫喊着。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敢用水泼我,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那四百万是我赌博输出去的,我不但输了钱,我还把你输给了熊老板,以后你就是熊太太了,啊哈哈……”说完,张恒铭裂开嘴无耻的笑着,露出一副丑恶的嘴脸。 此刻的苏槿言也不挣扎了,静静的听着,她已经忘记了浑身的疼痛,她的心在滴血。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吗,因为,我嫌你脏……”,张恒铭一字一顿的说着。 说完,张恒铭松开了她的头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苏槿言再也忍不住了,她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腿上,任凭泪水打湿衣服。 张恒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扎进她柔弱的心灵,她的心止不住的在滴血,无法愈合。 第4章 酒吧买醉 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挂着她和张恒铭的巨幅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落地婚纱,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挽着张恒铭的胳膊,笑魇如花。张恒铭身着高级定制纯手工意大利西装,红色的条纹领带,使他意气风发,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庞,怎么看都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槿言痴痴的看着这些东西,晶莹剔透的眼眸散发出极度冰冷的寒光,瞬间使得屋内的温度不断下降,炎热不堪的夏日房屋内,仿佛裹上了一层冰霜。 房间内气氛异常的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苏槿言感觉自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想出去,想逃离这个家,想要去呼吸外面那新鲜自由的空气。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远处霓虹闪烁,道路上的车辆穿梭,从远处看,犹如一条巨龙一般。 这正是属于都市的夜生活的开幕式。 苏槿言来到一家名为“香约”的酒吧,这个酒吧装修的相当豪华,给人高大上的感觉,门口站着两个迎宾服务员。 苏槿言走进酒吧,灯光虽然耀眼,却没有那么喧闹,音乐虽然劲爆,却是如瀑布般那么让人畅爽,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在舞池中央奋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姿,他们或失恋,或失意,或伤心,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相聚在这间酒吧里,忘我的排遣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苏槿言忽然有那么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她径直的走到吧台,看着帅气的调酒师,轻轻的扭动着身子,及其优雅的调配出他们需要的每一杯酒。 调酒师看到苏槿言坐了过来,礼貌的问道:“你好,小姐,需要一杯什么?” 苏槿言以前从没-来过酒吧,要不是张恒铭这次让她彻底伤透了心,她也不会选择来这种嘈杂的地方。 “你们这里什么酒最烈?”苏槿言轻声的问道。 “小姐,我觉得白兰地最适合您的口味。”调酒师说道。 “那好就一杯白兰地。” 此时,卓敬尧正坐在酒吧阴暗的角落里,端着一杯红酒,缓缓的摇曳着。 苏槿言端起来那一杯刚调好的白兰地,轻抿了一口。这酒的确很烈,烈的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舌尖发麻。 她从不喝酒,唯一的一次,还是被张恒铭下了药的酒,让她置于死地。 她想着这一年多的种种,痛苦的回忆无边无际的袭来,相对于自己遭受的屈辱,这杯烈酒又能算的了什么。 想到这,她端起酒杯,一股脑的喝完杯里的酒。 此刻的她,因为不胜酒力,清丽的脸蛋慢慢泛起了红晕,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有一种感觉,这酒,很到位。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时候,一抬眼,看到有四五个男人向她走来,现在的她,眼神有点恍惚,看着那几个身影或长或短,开心的笑了。 领头的那个男人大腹便便,个子矮小,丑陋的嘴角还长着一颗瘊子,尤其是脖子上的金链子尤为显眼,他走到她的身前,站住脚步,“小姐,好酒量,赏个脸,陪你森哥喝一杯?”说完,顺势就把手中的那杯鸡尾酒递到了苏槿言的眼前。 “哈哈,好酒量,你说了也不算啊,我能喝多少,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认识你,我不会跟你喝酒的。”苏槿言带着玩味的笑道。 说完,转身把空酒杯递给调酒师,“帅哥,再来一杯,真好喝。” 她已经意识模糊了。 “哼,小妞,森哥的面子你都不给,活腻了?”旁边的一个跟班小弟威胁道。 “森哥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道,本小姐今天不开心,你们有多远就滚多远。”苏槿言头也不抬的说着。 “嗯哼,这小妞脾气还挺火爆,我喜欢,来把这杯酒灌也的给我灌下去。”这个胖子给身边的人交代着。 “你这小婊.子,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吗,今晚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会让你跪下来求饶的!”这个胖子,咧着嘴,淫贱的笑着。 那几个人听到命令,三下五除二的把那杯就灌进了苏槿言的嘴里。 苏槿言无力反抗,一阵干咳,原本透红的小脸瞬间煞白。 “把这小娘们带到我的房间。”这位森哥说完便准备带着手下往出走。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卓敬尧收入眼底。 第5章 帅哥要不要一起? 原本对卓敬尧来说,这就是一场酒吧强势猎艳的一出戏,他也没心思管那么多,当他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庞时,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一般,咯噔一下。 那是他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女人,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那样糟蹋。 随即,他追赶了出去。 他追到酒吧门口,对着前面的那群人叫到,“站住。” 冷冷的声音传进了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那个胖子站住脚步,转过身来。 “你是在跟我说话?”这个胖子极度嚣张的问道。 这时候的苏槿言被一个人扛在肩上,被灌酒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浑身的酒气,她迷乱的双眸翻动,看着对面那张帅气的脸庞。 “帅哥,要不要一起啊?” 卓敬尧差点吐血,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我不喜欢说废话,尤其是你们这种败类,把那个女人放下,你们就可以滚了,听话了,我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冰冷的声音刺破着黑夜传到他们的耳朵。 卓敬尧站在夜空下,犹如一个下凡的天将,绝美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就像刀刻上去的一般,一身淡蓝色的纯手工定制armani西装,把他的身材修饰的精美绝伦。 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神色,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犹如古代的帝王,不怒自威。 “我还没见过过有人敢这么跟我森哥这么说话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个胖子说着话,脸上的横肉也跟着颤抖。 “谁要是打死他,我给谁一百万,哦,别打死了,残废就……” 他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感觉有一阵风从正面袭来,等他反应过来,三百斤的身体已经飞出好远。 他的面门被重重挨了一拳,吐了一口血水,吐出来的还有自己的两颗门牙。 “给我打,往死的打……”由于门牙被打落,他说话不自觉的漏风。 卓敬尧解决了那个胖子,随便几下便把那三四个随从给收拾掉,他们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有的人胳膊骨裂,有的人面门已破,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残。 那个胖子见自己的人被ko掉,也顾不得去捡自己掉落出来的门牙,爬起来就跑。 卓敬尧也不理会那个胖子,急忙抱住已经烂醉成泥的苏槿言,“苏槿言,你醒醒,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迫切的问道,然而得不到任何的回到。 他急忙把她抱起来,放到停靠在酒吧门口的自己的劳斯莱斯座驾里,向远处疾驰而去。 那辆车像一道流星,在深夜的城市道路上飞驰了起来。 躺在副驾驶座的苏槿言,由于喝了太多的酒,也由于车子速度过快,她有种反胃的感觉。 她想坚持,可是急于呕吐的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哇”的一声,苏槿言终于痛痛快快的吐了出来,那名贵的劳斯莱斯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呕吐物,恶臭的酒气充满了整个车子。 生性沉稳老练,在任何大是大非面前都稳如泰山的卓敬尧,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爆着一声粗口。对于爱车一族的他来说,他有着极其鲜明的洁癖,他从不允许自己的车子有一丝的灰尘,车里面必须是自己喜欢的木香味。 然而这一切都被坐在副驾驶上的苏槿言毁了,还是那么的彻底。如果这里面不是坐的苏槿言,就算是杀了那个人,也不会解去他的心头之恨。 苏槿言意识模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水…水,我…好渴,啊,好…难受” 卓敬尧一边开车,一边摸着她的额头,滚疼的温度传来,看着她如红透了樱桃一样的脸颊,粗鲁的说了句,“md,卑鄙,竟然下了药” 说着,脚下顺势的加紧了油门,名贵的豪车,发出一丝怒吼,再次的提速起来…… 第6章 缠上俊美男人 卓敬尧把车停到了“格泰”酒店门口,这个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是他卓氏集团名下的一处产业。 他把车子停稳,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双手抱着苏槿言,快步的走到酒店大堂。 “卓少好!”酒店的服务人员看到卓敬尧进来,恭敬的打着招呼。 卓敬尧无暇顾及他们,径直走进最右边的电梯,按下了10层。那部电梯是他的专属电梯,当然,10层的总统套房也是他的专属。 卓敬尧把苏槿言抱到床上,褪去了她身上的那件被呕吐物弄脏了的裙子,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躯体,内心升起一团烈火。 苏槿言本来就醉醺醺的,再加上药性的发作,不停的在床上扭动着自己的身姿,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口干舌燥,难受不已。 “热…我好…热,难受……” 卓敬尧看着眼前不断扭动的曼妙身姿,深邃的眼眸不自觉收紧,射出一道诡异的神色。 苏槿言不受控制的一般,纤细的双手像水蛇一般缠绕着卓敬尧的脖颈,粉嫩的双唇紧贴他高耸的鼻梁,他们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苏槿言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她不停的磨蹭着他坚实的胸膛,好像这样做,能减少她内心的那股燥热。 然而这些动作都无济于事。 卓敬尧的喉结咕咚了一下,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口水,当然拥有超强克制力的他,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他把她抱往浴室,把浴盆里放满了水,再把她像丢小鸡一样的丢进浴盆里。 因为苏槿言被那个胖子下了药,只有冷水的刺激,才能让她清醒。 他刚把她丢进浴盆,脱去了染着污秽的名贵西装。 这时,他身子一僵,拥有8块腹肌的肚子上突然出现了两条白皙碧玉的藕臂,她湿漉漉的脸庞紧紧的贴着他宽厚的背部,他如墨的眸子突然收紧,脸上并没有半点神色变化。 苏槿言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抱着眼前这个男子,她不能放手,因为她一放手,浑身躁动不安,难受不已。 “你放开我,要不然你会后悔的。”卓敬尧冰冷的说着。 “我不放,我死都不放,放开你,我更后悔。”苏槿言娇嗔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苏槿言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在他的背上,不停的磨蹭着。 他感受着她那生疏的动作,转过身,把她从浴盆里拦腰抱起,走出浴室,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他抓住那双胡乱作乱的手,反身就把苏槿言压在身子底下,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搅得天翻地覆,吮.吸,纠缠,霸道而狂野。 苏槿言双手揽着卓敬尧的脖子,本能的回应着,大脑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她从来没有接吻过,根本不知道接吻的感觉。 卓敬尧的薄唇离开了她的双唇,狂热的吻顺着她精致的下颚滑落到颈肩,所到之处,寸寸樱红。 苏槿言呼吸愈加急促,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禁不住的发出一声嘤咛。 她身体的剧烈变化,刺激着卓敬尧的神经,他的攻势愈加猛烈,不断的在她的身上发泄着,索取着,整个房间一片旖旎… 第7章 这不可能 翌日清晨,阳光挥挥洒洒的撒向大地。 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槿言习惯性的翻了个身,真丝的被子从她曼妙的身上滑落在地,她感到丝丝凉意,下意识的去拉被子,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赤.裸裸的裸露在空气中,浑身酸痛传来,尤其是下.体撕裂般的疼痛,更让她苦不堪言。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转身迅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本来还有点睡意的她,现在是非一般的清醒。 她明媚的眼眸飞速的转动着,发现自己正躺在豪华宾馆的大床上,自己的贴身衣物胡乱的丢在地上…… 昨晚的情景如过电影般的在她脑海里回放着。 先是来到“香约”酒吧,然后被五个小混混灌醉被架走…… 她想到这,背后渗出一阵冷汗,倒吸了一口凉气,会不会被他们给玷污了,一想到这,她明亮的眼眸不自觉的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不,不是的,”她告诉着自己。 一个陌生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对哦,就是那个陌生的男人救了自己,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竟然缠住那个男人。 她的眼眸不自觉的看向了浴室的方向,她记得她被丢到了浴盆里…… “阿嚏……” 苏槿言感觉后背发凉,打了个喷嚏,那个记忆有点模糊,确切的说,是她不敢往下想。 她脸色发白,大脑一片空白,由于过度紧张,身体不停的打颤。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 她不能接受,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一夜.情的关系,她是个保守的女孩,更是有夫之妇。 她不相信,可是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浑身的吻痕,多多鲜红,像极了绽放的樱花,床单正中间那一片鲜亮的殷红,更是刺痛了他的双眸。 她再也控制不住,双眸里氤氲起一团水雾,晶莹的泪珠漱漱的往下落。 她纤细的双手,伸进发间,拼命的摇头,脸庞深埋膝间,任凭泪水肆意花洒。 此时她的身旁早已没有了卓敬尧的身影,空荡荡的房间,就她一个人在无声的哭泣。 她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做出这样有违伦理道德的事,她不停的质问这自己的灵魂。 她忽然收住了眼泪,起身将自己的贴身衣服穿好,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小剪刀,将那片殷红小心翼翼的剪下,叠的工工整整,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 那件裙子由于被她吐上了污秽,已经不能穿了,又不知道是上天故意安排,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件精致的女裙,粉红色的缎,上面绣着一朵朵洁白盛开的茉莉花,细致到茉莉花的花瓣都栩栩如生。她把裙子穿在身上,意外的合身。 她顾不及疼痛的身体,咬着牙穿好衣服,来不及去浴室洗把脸,便朝着电梯门口奔去。 巧的是,苏槿言刚走进电梯,卓敬尧便从他的专属电梯里走了出来。 卓敬尧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西装,快步走到总统套房内,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苏槿言的身影。 他的深邃的眼眸不由的收紧,射出一道寒光。跟着消失的还有他放在床头柜子上的衣裙,原本完整的床单已经多了个洞。 卓敬尧掏出手机,熟练着拨打了一个号码,“香约酒吧的森哥,我希望他永远消失。”说完便挂了电话。 冰冷冷的声音似乎要冰冻整个世界。 第8章 我嫌你脏 一辆绿色的计程车在张家大宅门口停下,双眼红肿的苏槿言从计程车走了下来。 一辆名贵的黑色宾利轿车映入她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眸,直觉告诉她,张恒铭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不停徘徊,她怕,她怕被张恒铭发现自己昨夜未归,撞破那些事。 她不断地给自己打气,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张恒铭正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帅气的脸庞上神情凝重,像是裹了一层冰霜,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苏槿言进来了。 苏槿言蹑手蹑脚的朝着卧室走去。 “一大早,你干嘛去了?”张恒铭并没有抬眼看她,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苏槿言呆呆的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说着:“没…没干嘛,出去买了点东西。” “买东西,那你的东西呢?”张恒铭并没有打算让苏槿言就这样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叮铃铃……”这时候苏槿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是自己的公公,张恒铭的父亲张远山打来的。 “喂,爸,我是槿言,有什么事吗?”苏槿言脸上的神色未定,红扑扑的脸蛋犹如娇艳欲滴的花朵。 “恒铭在你身边吗?你是不是给他钱去赌博了?”苍劲有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由于距离电话挺近,张远山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张恒铭的耳朵。 苏槿言沉默着,抬起头看向张恒铭。 此时的张恒铭眼睛里散发着恶毒的光芒,看的苏槿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槿言深吸了一口气,“恒铭就在我的身旁,他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并没有去赌博,爸,还有什么事吗?” 苏槿言并不是害怕张恒铭才不敢告诉他爸爸的,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而把他们的父子关系搞僵,给这个不算自己家的家带来风雨飘摇。 张恒铭的脸色稍微有点放松,但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有个事,今天晚上你跟恒铭回家一趟,有个客人要来做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好久也没见你们了。” “好的,晚上我们就过去了。”苏槿言回应道。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张恒铭看她挂了电话,一张大手一下子就揪住了苏槿言的衣领,把她拉到自己的嘴边,语气冰冷,“苏槿言,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要是我发现你给那老头子告我状,我会让你付出严重的后果。” 苏槿言被他揪的喘不过气来,原本娇红的脸颊现在煞白,“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我说的话,希望你能记得住。” 张恒铭说完,顺势便把她推开,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是个下人一样。 被推开后的苏槿言由于惯性的原因她的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后脑勺也跟墙来了次亲密的接吻,火辣辣的疼瞬间传来。 张恒铭就这样走出了房间,开门的时候留下一句,“晚上,你自己打车去,我的车不坐你,我嫌脏。” 苏槿言蹲在地上,泪水已经淹没了双颊,心如死灰。 当时跟张恒铭结婚,是他的父亲苦苦哀求着自己。 而现在,在他的眼里,是自己勾.引了他,来他这骗婚,还被他说自己脏。 她不知道这样的婚姻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第9章 教训渣男 傍晚时分,苏槿言准时出现在张远山的庄园门口。 今天的她还是穿着昨天从酒店带出来的那件粉红色的裙子,裙子上朵朵绽放的白色茉莉花栩栩如生,将她原本曼妙的身姿展现的更加完美无瑕。纤细的胳膊上挎着一枚精致的黑色迪奥包包,无疑中给她增添了几分色彩,使他更加妩媚动人。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当看到这件裙子的第一眼,就对它情有独钟。 与她一同出现的是一辆黑色豪华的宾利轿车,她知道,张恒铭也随之到来。 苏槿言快步走了过去,正巧张恒铭头探了出来,就要开门往下走。 苏槿言站在驾驶座的旁边,潇洒的一转身,正好胳膊上的包包甩到了张恒铭那张俊美的脸庞。 张恒铭感觉鼻子一酸,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他望着苏槿言绝美的背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原本冷峻的面庞突然出现了一丝柔色。 苏槿言精算的很到位,她知道她的包包一定会打到他,在他父亲的门口,即使让他受挫,他也一定会选择隐忍。 她还是转过身来,装模作样的弯着腰,凑到他的脸庞,精致的玉手扶着张恒铭的胳膊,急急忙忙的说着:“啊,张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我好吗?” 由于靠的太近,张恒铭第一次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沁入他的心脾,无比宁静,他已经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了。 张恒铭顺势箍她那纤细的胳膊,不断用力,直到苏槿言的胳膊变得紫青。 苏槿言痛的快要哭出声来。 “别以为你搞这些小把戏我不知道,你太小看我了,挽着我的胳膊,挽紧点,如果一会你露馅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张恒铭咬着牙,薄唇微启,警告着使坏的苏槿言。 苏槿言无奈,极不情愿的挽着张恒铭的胳膊,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会让张远山看出端倪,张恒铭不会有好结果,但张恒铭的报复,她更吃不消。 权衡再三,她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只能配合着张恒铭把这出戏演完。 就这样,他们相互挽着,走进庄园的大门。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吸引了苏槿言的目光,她看着这辆熟悉又模糊的车,心跳开始加速,粉嫩的脸蛋开始泛起红晕。 她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她在这辆车里坐过,还弄脏了这辆车。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内心已经被恐惧吞噬,她不自觉的说道:“他为什么会在这?” 一旁的张恒铭好像察觉到苏槿言的不对劲,疑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说这是谁的豪车?”回过神的苏槿言应付着。 张恒铭并没有管那么多,径直的走向别墅的大厅。 大厅内装饰着豪华的吊灯,吊灯下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老一少,亲切的交谈着。 卓敬尧盯着这位老人,深邃的眼眸里不由的闪过一丝寒意,不过转瞬即逝,谁也没发觉。 没错,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便是张恒铭的父亲,力豪集团的掌门人,虽然已经快要六十岁的人了,但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旁边这名年轻人,正是昨天酒店里的卓敬尧。今天的他,一身墨绿色的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西装,袖口镶着纯金的纽扣,蓝色的斜纹领带更使他气宇轩昂。 乌黑亮丽的秀发下是柳叶一样的眉毛,如墨的眼眸像一滩深泉,深不见底,高高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侧脸棱角分明,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更为甚者,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像古代的君王亲临一般。一点都不比身旁的张远山差,甚者他的气息,已经压倒了张远山。 第10章 都是裙子惹的祸 苏槿言挽着张恒铭的胳膊走进别墅的客厅。 张远山和卓敬尧看到他们进来,双双站了起来。 张远山热情的招呼着,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来过的痕迹,“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卓敬尧,我和他的父亲是至交,他年长恒铭几岁,按道理,他也是你们的大哥。” 苏槿言抬头看到那张帅气的脸庞,熟悉而又陌生,她赶忙低下头,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熟透了的樱桃。 笼罩在苏槿言心头的困惑也已揭开,无论她刚才咋样祈求上苍,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远山又指着他们说道:“敬尧,这是我的儿子,张恒铭,儿媳妇,苏槿言。” 苏槿言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如墨的双眸。 他听到她已为人妻,双眸射出一道寒光。 看得她心里发慌,头皮发麻,苏槿言急忙扭过头,慌乱的逃避着。 然而,卓敬尧的目光紧追不舍,让她无处遁形。 这时卓敬尧向张恒铭伸出右手。 张恒铭感受着来自他身上那种泠冽的气息,第一次有那种心里没底的感觉,他从来没感受过,即使在他父亲身上也没有。 “恒铭,敬尧在跟你打招呼。”张远山提醒张恒铭。 陷入沉思的张恒铭突然惊醒,伸出右手,“啊,大…大哥好。” 言罢,卓敬尧转眼盯着苏槿言,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这是弟妹?真漂亮,尤其是穿上这件裙子,简直国色天香啊……” 说着向苏槿言伸出手。 苏槿言眼看逃避不过,只好跟他握手打着招呼。 卓敬尧握着那只白皙的玉手,嘴角上扬,“哦,对了,我曾经也给一个女人买过一件这样的裙子,后来不知道去哪了,弟妹这又勾起了我的回忆啊!” 说完便送开了她的手,眼角里划过一道挑.逗的神色。 当然,这道神色并没有被张恒铭和张远山发觉,他们只是听着这对话,有点奇怪,但并没有想那么多。 苏槿言听到他说的话,内心被彻底击垮,心跳加快,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遭遇调.戏,还是在自己丈夫和老公公面前。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丢了魂魄一般,清丽脱俗的脸颊已经煞白,呼吸困难。 她想到昨天晚上,跟他发生的一夜.情,今天早上顺手穿上了床头的这件裙子,什么不知道去哪了,不就在她的身上穿着吗? 苏槿言极力假装镇定,平稳了情绪,“是吗,那嫂子一定比我漂亮喽!”说话的同时,在心里暗暗的问候了卓敬尧全家好几遍。 介绍完毕了,张远山面带笑容,“槿言,你帮我照顾下敬尧,恒铭啊,你跟我到书房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平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含义。 书房在二楼,张远山说完,便转过身背着手走上楼梯,张恒铭也紧随其后。 偌大的客厅就剩下苏槿言和卓敬尧两个人。 苏槿言盯着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卓敬尧,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这个男人,昨天的一夜.情,她甚至没记住他的面庞。 墨绿色的西装,让他的身材完美无瑕,精致的五官刻在脸上,他微闭着双眸,高耸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绝美的脸庞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浑身散发着帝王般的气息。 她从来没发现,一个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像一幅深情的画,让她久久不愿离开目光,陷入无限的遐想。 “看够了没有,我口渴了!”卓敬尧薄唇微启,淡淡的说着。 “啊…”,简单的几个字落入苏槿言的耳朵,瞬间就把她拉回现实中。 大厅上方硕大名贵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苏槿言在灯光的照耀下,脸红的发烫,内心一阵燥热。 她暗自埋怨道:“这灯照的人真热。” 第11章 听话,你该吃药了 苏槿言把手中的包包挂在墙上,整理了下有点凌乱的头发,扬起头,向前走去。 心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眼神飘忽不定,越靠近卓敬尧,他身上的独特的香味越浓郁,那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苏槿言嗅着那股味道,心神愈加不定。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这位神秘的客人,甚至忘记了,前几秒,他说他渴了。 苏槿言走到真皮沙发前的名贵大理石茶几前站住脚步,很明显,她的浑身不停的发抖。 她端起卓敬尧身前那个象牙高脚杯,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去厨房,给你倒杯开水来,你在这稍等下。” 说完便抱着那个杯子,快步的走向厨房。 卓敬尧的双眸一直停在那个离自己而去的背影上,俊美的面庞,浮上了一层冰霜。 她,为什么会嫁给张恒铭为妻? 苏槿言在厨房呆了一大会才端着那个冒着热气的象牙杯子走了出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端着杯子的手还在颤抖。 这一切全被沙发上的卓敬尧看在眼里,毕竟,他是卓氏集团的现任掌门人,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那如雪的双眸。 苏槿言端着杯子,在他的面前站定,眼睛里闪过一丝隐忧,“这是你的水,你不是渴了吗,快喝吧!” 卓敬尧并没有伸手去接过那个杯子,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苏槿言拉到他的怀里。 苏槿言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这是在她公公的家,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大哥。 苏槿言大脑彻底空了,樱桃一样的小嘴张得就像一个大写的哦,差点叫出声来。 她望着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庞,感受着他口中的幽兰之气,瞬间便被融化,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卓敬尧顺势把一颗白色的药粒塞进了她樱桃小嘴了,俯到她的耳畔,薄唇微启,吐出淡淡的幽香,“你今天走那么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现在还是时间,你该吃药了。” “听话,咽下去!” 苏槿言像被操控了一般,毫无半点意识,在他说完话的瞬间,乖乖的把药咽了下去。 吞完药的她,极力的摆脱掉他的怀抱,精致的小脸上泛起了红晕,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晶莹的泪珠一直在她明媚的眸子里打转。 她一直不敢看他,都个人都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还是苏槿言先开了口,“那是什么药?”她疑惑的问道。 由于刚才没喝水,她剧烈的干咳,看到手中还端着水杯,她早已不顾一切的大口喝起来。 “哦,那是避孕药。”卓敬尧淡淡的说完,好像这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噗……”苏槿言喝着那杯放着三勺盐巴的水,再听到自己刚才吃了一颗避孕药,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喷到了卓敬尧墨绿色的西装上。 她恼着脸,本来是他喝的,自己竟然先干为敬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哭着也要吃完。 反正,他也没幸免,这波不亏,苏槿言想到这,还是有些许安慰的。 而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正好被刚下楼的张紫萱看在眼里。 当然,她没看到苏槿言在卓敬尧怀里的那一段,而是看到苏槿言张嘴喷到他身上的片段。 张紫萱气势汹汹的来到苏槿言的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看着她转过身来,扬起手掌,就是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苏槿言的俏脸上。 第12章 咸猪脚 苏槿言脸上吃痛,一个趔趄,没有站稳,顺势便趴在了沙发靠背上。 “敬尧哥哥,你没事吧。”张紫萱说着拿起手帕给卓敬尧衣服上擦拭,惺惺假态的,硬逼着自己眼睛里的泪水。 张紫萱是张恒铭的亲妹妹,张家的掌上明珠。今天的她知道卓敬尧的到来,一早就在自己的闺房里打扮了起来。 她穿着绿色的超短的裙子,画着浓浓的妆,头发高高撩起,粗粗的眼线,火辣的红唇,矮小的身材下架着一双恨天高。 像极了歌厅里的舞女。 卓敬尧历来就就讨厌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讨厌她们身上散发的那种胭脂味,毕竟那是风尘女子的作风。 “好了,我没事!”卓敬尧阻止了张紫萱接下来的动作,站起身来走向苏槿言。 他扶起苏槿言,看着她脸上那五道鲜明的巴掌印,冰凉如夜的双眸微紧,眼角闪过一丝爆戾,两道剑眉微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肃杀之气,看的张紫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卓敬尧问道。 苏槿言也感受到气氛的不对,不打算追究张紫萱为啥打她,问声细语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 张紫萱在卓敬尧面前吃瘪,心中荡起了满满的怒气。 她指着苏槿言咬牙切齿的说着:“苏槿言,你这个贱人,你为了嫁进我家勾.引我哥哥,嫁进我家,现在还来勾.引我的敬尧哥哥,你还要不要脸了?” 卓敬尧本来就充满了怒气,极力隐忍着,因为这是张家,他不想闹出什么乱子。现在他听到张紫萱满嘴喷脏,如墨的眼眸填充着一丝血红。 “张紫萱,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不管这是在哪,我都会给你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张紫萱的脑海里爆炸,字字如锤,一锤一锤的敲在她的心上,让她难以呼吸。 张紫萱眼见也讨不到半点便宜,转身上楼,暗自握拳,她对苏槿言的恨意愈加强烈,总有一日,她要让今天所受的委屈,千倍万倍的发泄在苏槿言的身上。 这时候,李妈已经把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张远山和张恒铭父子俩也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张远山招呼着卓敬尧吃饭,面带着微笑,“来来,敬尧吃饭吧,紫萱还小,你别往心里去啊,伯父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卓敬尧也不好驳了张远山的面子,收起了所有的气息,俊美的脸庞上平静如常,“张伯,我没事,来吃饭吧!” 张远山对卓敬尧的转变,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甚至一般上位者都做不出这样的收放自如。 他真的担心,如果那件事败露了,他和他的张家将面对着一个咋样的对手。 一个不成熟的计划,正在他那老谋深算的脑海里酝酿。 众人入座,正式的开始了今天的晚宴。 苏槿言抬起头,看到了正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卓敬尧,急忙低下头,埋头苦吃。 就在她与碗里的饭作斗争时,一只脚被一双强有力的脚死死的勾住。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苏槿言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吸引了在座的所有人的目光,她只好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吃饭咬了嘴唇。” 张恒铭向苏槿言投来鄙夷的眼光,也没说话,毕竟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第13章 离婚?你没资格 饭桌上,张远山跟卓敬尧说说笑笑的,张恒铭有时还附和两句。 然而,即使这样,卓敬尧也没有停止脚上的动作,且愈加过分,不断上移,攀上了苏槿言的大腿。 “我吃饱了,今天有点不舒服,你们慢用吧。”苏槿言眼见控制不住局势,她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果断站了起来,说完便离席了。 众人看着苏槿言的神态,也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对她的离开也没有见怪。 也就只有卓敬尧知道事情的真相。 众人各怀心事的吃完这顿饭,天色也晚,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苏槿言跟张恒铭在张远山的注视下走出大门,上了那辆宾利轿车。 毕竟,他们现在在张远山眼中还是一对恩爱夫妻,张恒铭为取悦老头子,不得不跟苏槿言表现的恩爱。 张恒铭冷着脸,将车开到张家庄园的视野范围之外。 “下车。”冷冷的声音传进苏槿言的耳朵。 苏槿言一惊,现在他们可处于市区前往郊区的半路上,现在夜黑风高的,他竟然让自己下车。 “你还是人吗,现在让我下车,刚才为什么让我坐?”苏槿言气愤的吼道。 “我不喜欢重复我的话,快滚。”张恒铭故意将最后两个字的声音提到最大。 苏槿言用手捂着双眼,她答应过自己,不再为这个渣男掉一滴眼泪,沉默了片刻,“咱们离婚吧!” 张恒铭从来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他的眼里布满了血红,一把拉过苏槿言的衣领,“你跟我离婚,你的四百万能还了吗?” 苏槿言吃痛,但仍然未改变半点的语气,“哼,不跟你离婚,我也没指望你给我还!” 苏槿言从来没有这样顶撞过张恒铭,现在张恒铭的内心燃气了浓浓怒火。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苏槿言,你没任何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拿不到老头子的一分钱,你就安心做你的少夫人,别给我装什么清高,贱人就是贱人。” 张恒铭说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将苏槿言推了下去,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苏槿言狠狠的摔在了马路上,胳膊上,腿上,不断的渗出血迹。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拍去了身上的尘土,坐在马路牙子上,高高的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任凭泪珠在眼角打转。 她发过誓,不会在掉泪,她坚强着,不让任何人看到。 夜凉如水,微风掠起,凌乱了她的秀发,摇曳着她的裙摆,却依旧吹不落她眼角的泪珠。 她抬头望向遥远的夜空,一轮明月,与她遥相对应,月辉洒下,马路上斑斑驳驳的树影与她为伴。 她好羡慕独自住在月亮上的仙子,不用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深居简出,只为自己而活。 这时,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的身旁。 车上的卓敬尧看着如此惨状的苏槿言,浑身的肃杀之气好像要吞噬整个黑夜,树叶沙沙作响,树枝好像要弯折一般。 他走下车,二话不说,就把苏槿言拦腰抱起,直接放到自己的车里。 第14章 他的吻,霸道缠绵 苏槿言进入车内,感受着车内的温度,一股木香味传来,她的内心瞬间就有一种宁静的感觉,让她不再去想那些琐事。 她转过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卓敬尧,他俊美的脸庞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像极了这个黑夜。 “这都是他干的?”卓敬尧薄唇微启,盯着车外的夜,淡淡的问着。 此时卓敬尧身上的肃杀之气仍然萦绕在苏槿言的心头。 她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卓少,这都是我自己的私事,再说,咱们很熟吗?”苏槿言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发红的脸。 卓敬尧冷哼了下,“熟不熟你还不知道吗,咱们是如何深入交流的,你没忘吧?” 他的话直接击碎了苏槿言内心的防线,她不由的陷入昨天晚上的回忆,是的,的确是她主动缠住他的,只不过那时因为药力的原因啊,她又不是故意而为。 她的眼眸不由的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抬起头,故作镇静,:“现在这么开放的社会,一夜.情是在普通不过的事了,希望卓少能忘记这个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何必呢?” “我第一次。”卓敬尧比没有因为她的义正言辞而败下阵来,轻描淡写的说出四个字。 苏槿言再也装不下去了,刚才的话是她穷尽所有的勇气说出口的。 她快被气炸了,嘴角不停的抽搐,那四个字,每个字都在她的心上激起千层的浪。 她直勾勾的看着身边这个绝美的男人,她真的想不到,这样高贵优雅的男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现在所有的责任都在她这一样。 明明昨晚失身的人是她啊。 苏槿言忽然觉得,旁边坐的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 “那晚是你主动的。”苏槿言气急叫到。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便被一张性感的双唇堵住。 苏槿言的大脑瞬间空白,只感觉到一条水蛇一样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狂卷一片,霸道不失温柔,狂野带着细腻,本想反抗的双手,被死死的箍住。 她只能被动的迎合着,忍不住的一声嘤咛。 车内的气氛瞬间被点燃,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短暂的失忆让苏槿言迅速的恢复了理智,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推开了卓敬尧。 她的身体在颤抖,清丽的脸颊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卓敬尧从车前的纸盒里拿出两张抽纸递给苏槿言,他似乎也发现了刚才的失态。 “我累了,我要回家了!”苏槿言说着就准备开门下车。 “我送你!” 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容半点的拒绝。 苏槿言看着那张已经恢复平静的面庞,只好乖乖的在车里坐着。 一脚油门,名贵的劳斯莱斯发出低沉的怒吼,飞驰在这条回家的路上。 一路无话,苏槿言紧紧的捏着裙角,直到满手是汗,裙角已湿,她都浑然不知。 飞驰的汽车稳稳的停在了张氏大宅的门口,苏槿言看着空荡荡的门前,知道张恒铭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回来。 她早已不过问张恒铭的个人事情了,好像他们不是夫妻一样。 苏槿言下车,并没有跟卓敬尧告别,只身一人默默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卓敬尧心里泛起一阵刺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第15章 多姑娘的生日 走进屋的苏槿言并没有打开灯,任凭黑夜吞噬着她。 她躺在床上,这两天发生的事就像电影一样的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着。 她只是个柔弱女子,只想要属于自己的一份平淡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这两天的疲惫使她不由地闭上了双眸,融入了这无尽的黑夜中。 翌日清晨,苏槿言像往日一样的醒来。真丝的睡衣将那具曼妙的躯体展现的淋漓尽致。 水润的双眸不停的闪动,眼眸深处透露着一丝疲惫的神色。 是的,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好像经历的人生的春夏秋冬,被当成牺牲品的婚姻,平白无故失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苏槿言走下床,拉开窗帘,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在阳光下,她是那样的迷人。 她拥抱着阳光,伸了个人懒腰,放松这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她告诉自己,所以打不到自己的都将使自己更强大,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来到客厅,茶几上那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站立良久,苏槿言还是把那张纸拿了起来。 还是那张熟悉的法院传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背负了400万的巨额外债。 她无力偿还,想到了逃离,想到了去跟银行解释,这不是她干的,她是被冤枉的,可是谁会听她的话呢?白纸黑字红手印,都有她的笔迹。确确凿凿的“证据”不会因为她的一面之词而做改变,这不科学。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将她拉回到了现实,她拿出手机,是许多多打来的。 许多多诨名多姑娘,跟苏槿言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大学,从来都是一个寝室,盖一个被窝的。不过,许多多生性好斗,什么事都要跟苏槿言一争长短,因为她觉得,任何事情比苏槿言做的好,那就是真的好。 “槿言,你在哪呢,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了?”多姑娘在那头调皮的说着。 苏槿言一拍额头,的确这两天她经历的事太多,都忘记今天还是多姑娘的生日了。 苏槿言红着脸,“怎么会呢,你的生日我当然记得。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了。” “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了,估计十分钟就到你家门口了,我等着你啊!” 苏槿言挂断电话,将手中的那张法院传票仔细的收藏好,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走出大门。 今天的她长发披肩,身穿一件米白色的云纱及膝裙,腰间系着一条金黄色的腰带,白金做点缀,白皙细致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脚底是一双镶着水钻的金色高跟鞋,今天的她,温婉动人,着实让人着迷。 两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停靠在张家大宅门口,从车上走下一个司机。“您好,你是苏槿言女士吧,我是多小姐的司机,前来接您!” 苏槿言低头应答,便随着司机上了车,朝着前方驶去。 第16章 羊入熊口 苏槿言被带到一家私人会所的大楼下,这家会所是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这里面云集的整个s市所有的富家子弟,也是他们的聚集地,在这里,没有专门的vip卡是进不去的。 苏槿言被带到了23楼的一个豪华包间,这里的装修相当的奢华,每间包间都有各自的设计风格,而且包间的隔音效果超好,每间都不会因为隔壁放生什么而受到影响。 在豪华包间里,搭配的是奢华的大理石搭建而成,火红的沙发柔软舒适,墙壁上挂着硕大的电子屏幕,许多多跟一个男在亲切的交谈着。 今天的许多多穿着一件火红的低胸超短裙,背后露出雪白的肌.肤,香艳的红唇像一簇红色的火焰,正在燃烧。 看着苏槿言走了进来,许多多站起身来,张开手臂紧紧的抱着她。 “生日快乐,亲爱的。” “谢谢,来我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生意上的伙伴,熊老板。” “熊老板,这是我的闺蜜,苏槿言。” 熊老板三个字在苏槿言的脑海里掠过,她隐隐约约的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到在哪听到过。 这个熊老板长的人高马大,肉脸横生,油光的头发,左眼处还有一道刀疤,名贵的西装硬是被他穿成了雨披。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槿言看,眼睛里发出一道绿光,舌头在肥厚的嘴唇上舔舐着。 苏槿言被他的眼睛看的心理发毛,她真想不到,许多多会选择这样的人做合作伙伴。 介绍完毕,许多多安排他们坐下,“今天怎么没见张总裁啊?” 苏槿言推脱道:“他去忙了,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多姑娘莞尔一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对于张恒铭的行踪,她可比谁都清楚。 这时候多姑娘给苏槿言递过一杯红酒,举杯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谢你们能来,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说完,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 苏槿言面露难色,她不能喝酒,一喝酒多,“我不能喝酒,多多,我喝饮料吧?” 多姑娘正要开口,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苏小姐这是不给多姑娘面子啊?” 随后,许多多趴到苏槿言的耳旁,“槿言,给我个面子,不多就这么一口,别让我在伙伴跟前丢了人,啊,听话!” 苏槿言见推脱不过,也一口气喝完了,放下杯子的她,忍不住干咳了几声。 这时候,许多多起身要出去上洗手间,偌大的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 许多多来到洗手间,掏出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码过去,“苏槿言那个贱人已经被我搞定,你就放心吧,记得今天晚上要好好疼我啊!” 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却不知道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阴沉的帅气男人。 卓敬尧刚从洗手间出来,准备离开,然而许多多打电话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他的耳朵。 他的一只大手箍住许多多的手腕,不断的用力,“你刚才说什么?” 多姑娘纤细的手腕被卓敬尧捏的生疼,忍不住的叫着。“你是谁啊,我打电话关你屁事,啊,疼…疼…” 卓敬尧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的面色阴冷,“我奉劝你,我不喜欢重复我的话,你要不说,我保证你明天会横尸街头。” 许多多被吓的后背直冒冷汗,她的神经已经紊乱,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 卓敬尧松开她,快步的朝着那个包间走去…… 第18章 来自地狱的修罗 熊老板不由的被这样的气势所震慑,他呆呆的看着房门的那个男人。 可是熊老板是谁啊,他可是s市的扛把子,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黑白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见了他都尊敬的叫他一声“熊哥”的,眼看着自己的好事被他破坏,心里怒气不打一处来。 “小子,你进错房间了,你是瞎子吗,没看到大爷我正在办正事吗,快滚出去。” 卓敬尧并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进来,捡起沙发上的毛毯盖在了苏槿言光溜溜的身上,说道:“小心着凉。” 苏槿言留着泪笑着,她的心里突然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熊老板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这个混小子不但破坏他的好事,还压根没听他说话,mm+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就在卓敬尧弯下身子给苏槿言盖毛毯时一只肥大的手掌带着强劲的掌风向着他的头呼来。 卓敬尧不紧不慢的完成手上的动作,一个闪电的转身,顺手抓住那只肥大的手,“咔嚓”一声,熊老板的胳膊瞬间骨折。 熊老板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忍不住大叫一声。 卓敬尧并没有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他的膝盖上抬,狠狠的顶在那个满是肉的肚子上,三百多斤的身体就这样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包间的墙壁上,顿时整个包间地动山摇。 熊老板不停的干咳,肚子里的苦水顺着肥厚的嘴唇往外溢出,浑身的疼痛汹涌而来,让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此时的卓敬尧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给苏槿言盖被子的喜色,而是肃杀之气愈浓,嘴角渗出嗜血的笑容,满眼通红,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不,修罗望见他都要心悸三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无疑,这位熊老板触了卓敬尧的大忌,只能祈祷上苍,能让他活着离开。 此时的熊老板意识逐渐恢复,只.穿着小裤头的他,匍匐在地,顾不了身上的疼痛,用力的磕着头,“大哥,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是我不对……”他不停的磕着头,用力的扇着自己的耳光,额头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苏槿言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心里冒出大大的疑问,他帅气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的心。 苏槿言素来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即使她刚才恨死了这位熊老板,可是真到那时候,她还是会心生怜悯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她抬眼看向卓敬尧,樱桃一样的小嘴微张,“卓少,放过他吧,他挺可怜的。” 卓敬尧转头看着她,如墨的眸子里充满的怜爱,跟两秒钟之前的那个嗜血的男人判如两人,“今天就听你的,你说放了就放了吧。” 熊老板听了要放了他,喜出望外,对着苏槿言可劲的磕头,“谢谢奶奶,谢谢奶奶,您的大恩大德,小的一定会铭记于心。” 卓敬尧抱起还在毯子里的苏槿言就往外走,“哦,对了,奶奶,这是您的…您的卖身契,我还给您。”熊老板把头深埋在地毯上,不敢抬头。 第19章 别穿衣服了 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让苏槿言的大脑神经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傲妙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脸庞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卓敬尧紧紧的抱着她,就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拭去了她脸上的热泪,满目柔情,“好了,这不没事了吗,有我在,谁敢动你!” 他的柔情似水,涓涓的流进了苏槿言干涸的心田,苏槿言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全感。 苏槿言就这样被抱着,望着那张帅气的面庞,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不自觉的痴迷起来。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竟然是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救自己于水火。 然而理智告诉她,她是个有夫之妇,有属于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即使再支离破碎,那也是合乎法律的。她是个矜持保守的女子,那晚的“一夜.情”已经是她最出格的事了,她不能也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径直的向着外面走去。 来到他的那辆专属座驾跟前,他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豪华的车内顿时升起了一股暧昧之气。 他看着她沉重的表情,双眸闪过一丝凌冽的寒色,“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一夜之间让张家在s市消失。” 苏槿言听到这就话为之一振,禁不住打了一声寒颤,“卓少,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了。” 卓敬尧听后,面若冰霜,深邃的眸子散发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寒色,“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张家,更不要说你是张家的儿媳,还有,以后别叫我卓少,叫我敬尧。” 随即猛踩油门,身下的豪车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嚎。 苏槿言已经预料到了后果,可还是没有想到后果来的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望着窗外陌生的夜景,苏槿言陷入沉思,车内气氛压抑至极,她鼓足了勇气,“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卓敬尧专心开车,头也不回的说道。 十分钟之后,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一个极其气派的庄园门口,这座庄园是卓敬尧的私人庄园,装修气派奢华,古典式的门楼,门口有两个黑衣人把守,偌大的庄园里面,假山林立,进门处便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的流水发出悦耳的声音,蜿蜒曲折环绕着整个庄园,溪流上方是一道拱式的石桥。虽然夜幕降临,但庄园里华灯初上,到处都是璀璨的灯光,整个庄园异常静谧。 苏槿言逐渐恢复了体力,但迟迟不下车,卓敬尧疑惑的看着她。 “你先下去,我穿下衣服。”苏槿言红着脸低声细语的说着。 卓敬尧嘴角上扬,绝美的脸庞勾勒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他下车直接走到副驾驶座这边,打开车门,一把就把还在毛毯里裹着的苏槿言抱了下来。 苏槿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大吃一惊,连忙惊呼,“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卓敬尧死死的抱着她,“放你下来可以,只要你不怕走.光了你就下来吧。” 苏槿言也不言语了,脸颊发烫,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反正他要抱就让他抱着好了。 “别穿衣服了,反正一会还是要脱的,费那功夫干嘛。”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苏槿言听完,直接把脸埋在了他结识的胸膛里,心里暗骂道:“无耻,下流,卑鄙……” 第20章 别动,我喂你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走进那座豪宅,大厅的上方是一盏巨大而又精致的水晶吊灯,柔和的灯光照射下,金碧辉煌,客厅里摆放着几幅名贵的字画,字画外围镶着乳白的象牙框,陈设极其简单但又不是尊贵。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极度高雅且挑剔的人。 他在大厅里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径直走向二楼卧室。 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在豪华的大床上,苏槿言刚一躺下,立即拉过床上的真丝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从脖颈一下,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庞。 卓敬尧并没有离开,而是将房门紧闭,窗帘拉住。 苏槿言见势不妙,嘟囔着樱桃小嘴,神色极其紧张,“你为什么还不走啊?” 卓敬尧背手而立,修长的身材精美绝伦,“这是我家,我去哪?” 说完,他慢慢走大床沿边,坐下来。 苏槿言急忙将身子向里挪,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被子角,“你要干什么?” 卓敬尧眼眸紧缩,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嘴角自然上扬,“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床上,能干什么?” 苏槿言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脸庞更加娇红,呼吸急促,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咱们虽然有过一夜.情,那是偶然发生的,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的双唇狠狠的噙住,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为什么每次他总是趁虚而入,这么霸道的强吻她。 她这不是亲自送自己入虎口吗? 卓敬尧慢慢离开她的双唇,含着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顺着耳朵传到了苏槿言全身上下,她不由的打着冷颤。 此时的苏槿言意识已经迷乱,眼角湿润,不断地娇呼:“不要…求你了,卓少…” 卓敬尧丝毫没有停下来自己的动作,吐着幽兰,“我说过,以后叫我敬尧,听明白了吗?” “敬尧,求你了…”苏槿言呼吸愈加急促气短。 卓敬尧随即也终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今天晚上,他并没有想到要办她,只是她太过执拗,只是给她个小小的教训。 他起身将柔软的枕头放在她的头下,将她前额掉下来的秀发拨弄到耳后,“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没事了,问题不大。” 说完卓敬尧便转身走出门外,将房门紧紧的拉住。 苏槿言看着他绝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偌大的房间就剩她一个人,看着他就这么离开,她的内心深处泛起了点点失落。 突然她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想法,我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想到这,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手指,她不能这么做,可是刚才他吻她时,她并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他的味道。 “苏槿言,不能,真的不能这样…”她不断地提醒着自己。 可是,陷入爱河的人谁又能轻易拔出来呢? 就在她意识模糊将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房门轻轻打开。 她抬眼一看,卓敬尧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碗里冒着腾腾热气,还放着一个象牙白勺。 “来,把这碗燕窝喝了,你会恢复的快一些。”卓敬尧把碗放在床头,坐在床沿上,缓缓的将她抱起,让她靠在床头。 此时的苏槿言心海泛滥,波涛汹涌,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激动的快哭了。 本来她想自己喝的,可是卓敬尧一手端碗,一手拿勺,不断地吹着热气,“别动,我喂你。” 他的言语里透着不容拒绝。 苏槿言作罢,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身上那件名贵的淡蓝衬衫上点点水滴和粥渍,她真想不到,一个身价至高无上说的总裁竟然亲自给她煮粥。 顿时,卓敬尧的形象在苏槿言的心中高大无比,他就像丈夫一样。 苏槿言暧昧的眼眸一直盯着卓敬尧看,整个屋子一片旖旎的气息…… 第21章 这里才是你家 卓敬尧喂着苏槿言喝完那碗燕窝,起身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在这里没人会打扰到你!” 说完便转身关了灯,将房门紧闭,离开.房间。 苏槿言内心深处久久不能平静,她心里第一次有被人认真对待的感觉,即便,他不是她丈夫,她也不是他的妻子,但她的内心里充满了种种甜蜜,就像热恋一般。 就这样,她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沉沉的睡去,好几天以来,她终于能踏实安稳的睡个觉了,第一次,她有了这种安全的感觉。 在梦里,她看到一个长的英俊潇洒,身材挺拔的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漫步在开满油菜花的田野间,漫山遍野,金灿灿的一片,阳光绚丽,万里无云,布谷鸟欢快的叫着,没有了往日的忧愁,她开心的笑着。他回过头来,那张帅气的面庞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里,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卓敬尧。 苏槿言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张开眼睛,浑身的疲惫让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的梦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中。 她转头一看,卓敬尧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修长的身材在一身休闲西装下精美绝伦,白皙的皮肤,乌黑亮丽的头发之间夹杂着一绺银丝,剑眉微蹙,如墨的双眸就像一汪幽深的甘泉,一眼望不到底。高耸挺拔的鼻梁下,一张薄而性感的嘴唇微闭,粉嫩诱人。 修长的脖颈下,米白色的衬衫随意的解开三个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宽肩窄腰,近乎完美的黄金比例,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就像古代亲临的帝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毫无任何缺陷,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英俊迷人,无可挑剔。 看的苏槿言口水直流,欲罢不能,她好像在看一幅画,一副形象生动的画,或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让她如痴如醉,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跟昨天梦里的他十分神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她瞪大了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卓敬尧看着泛着花痴的苏槿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是的,如此近乎神造的男人,那个女人能抵挡的住的。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苏槿言迅速的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脸颊酡红,捂着被子,喊道:“啊…你怎么一大早不敲门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像个鬼一样?” 她说着,顺便将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子自己身上,死死的抓住被子角,以防止自己走.光。 “你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鬼吗,这里所有的家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再说了,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那么娇羞吗?”卓敬尧不紧不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完。 “卑鄙,下流,无耻……”苏槿言咬着嘴唇,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嘴唇上都溢出阵阵鲜红。 “你别忘了,那晚我可是第一次。” 苏槿言脑袋嗡嗡作响,什么,这样的话都能从他的嘴里出来,他抢走了她的第一次不说,反而转过来让她负责,这是什么世道。 卓敬尧将手中的袋子扔到床上,“你把这些都换上吧。” 说完,转身盯着巨大的落地窗,背手而立。 苏槿言拆开袋子一看,是一身粉红色的镶着蕾.丝边的内衣裤,她将手摸向自己的私.处,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被子里,她明明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自己穿着的啊。 她盯着卓敬尧修长的背影,明媚的眼眸冒着怒火,她想开口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她又没有明显的证据,万一他不承认,这不明显吃大亏了。 她气愤的咬着牙,坚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还没看够,是不是还没休息过来,要不,我帮你穿吧?”卓敬尧依然盯着落地窗外看着,并没有回头,但苏槿言的一举一动都切切实实的反映在他的脑海里,对于她这样的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啊,我…你出去啊,你这里我怎么换?”苏槿言快气炸了,他竟然让她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换衣服,这比杀了她还难。 她心里不止一次的问候了卓敬尧家的全家老小,想不到她这么矜持,清纯的一个姑娘,竟然毁在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身上。 她喘着粗气,眼神坚定,只盼望着,这座瘟神能赶快消失在她的眼前。 “别慌啊,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没有在一起深入的交流过,都这么知根知底的了,也没必要害羞。”卓敬尧转过身,看着她那红的滴血的面容,眼神里闪过一丝戏谑。 苏槿言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真的服了,只见卓敬尧直接做在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苏槿言无语,自己老赖在床上也不是办法。 她拿过来床头的浴巾,在被子里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滴水不露,才掀开被子,走下床,一步一步的踱向浴室,每挪一步都那么的费劲,她紧紧抓住浴袍,以防止它突然掉落,纤细的手臂上,还挂着刚才那个袋子。 就这样,苏槿言来到浴室,狠狠的将浴室门闭上,发出“砰”的一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卓敬尧全程没有张开眼睛,但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那份戏谑的笑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卓敬尧的内心里。 浴室里的苏槿言,将那个袋子拆开,迅速的将袋子里的贴身内衣穿在身上,内衣下还有一件米白色的连衣及膝裙,一条黑色的披肩,做工十分精致,想来价格一定不菲。 苏槿言将内衣穿在身上,及其的合身,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无瑕。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尺寸,还是这么的合身?”苏槿言秀眉轻蹙,疑惑爬上心头。 她没多做停留,将那条裙子也穿在了身上,她轻轻转身,裙摆也随着左右摆动,像一朵含苞绽放的花朵,在空气中荡起阵阵涟漪。 简直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苏槿言穿好衣服,胡乱的洗了一把脸,走出浴室,她走到卓敬尧身边,薄唇微启,娇羞道:“这身衣服都是钱,我会还你的。” 卓敬尧看着美若天仙的苏槿言,心里有中说不出来的喜悦,然而,他的面庞并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本来那身衣服就是他精心给苏槿言准备的,当他听到她要给他还钱,他的瞳孔突然紧收,站起身走到苏槿言的眼前,右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钱不用你还了,我要……”他并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你要什么?”苏槿言急切的问道。 “算了,下去吃饭吧。”卓敬尧说完转身快步走出房间下了楼。 苏槿言听的云里雾里的,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她必须立刻赶回家,她要去找张恒铭,去问问他为什么将当做赌债的送出去?想起昨天的事,她就心如刀绞,痛苦不已。 苏槿言紧随卓敬尧走下楼,只见客厅的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饭菜,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卓敬尧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准备用餐,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我有急事,现在要回家,您…先吃吧?”苏槿言站在楼梯口,支支吾吾的说着,好像在请求,不敢抬头,怕撞上那凌厉的眼睛。 卓敬尧并没有理她,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轻轻的擦拭了下嘴唇,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苏槿言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气息越来越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纤细的手指抵住她的下巴,慢慢用力,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正视他,“你要回家,回哪?” “回…回我家,要不然,能去哪?”苏槿言感觉没说一个字都那么吃力。 “如果我不让呢?”卓敬尧面无表情,平静如水,但身上的气息已经变得更加凝重。 “我是个有家庭的人了,卓少,求你放过我吧!”苏槿言再次恳求起来。 “你记住,这里才是你家,张家不是你家,要回也是回这里。”卓敬尧并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拉到餐桌前,坐到他的身边,“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苏槿言紧绷脸,心跳不断加快,拿筷子的手都不停的在颤抖。 卓敬尧将饭菜都放在了她的面前,给她碗里加满了菜,苏槿言盯着这些丰盛的美食,肚子不争气得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只好端起饭碗,因为太饿,她也顾不及那么多,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卓敬尧看着她的吃相,不由得一惊,这明显跟她现有的气质很不符啊。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面色瞬间阴沉,快步走到里屋,按下了接听键。 第22章 尴尬,捉奸在床 “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三个字。 “龙湾,什么事?”卓敬尧面色低沉的回答道。 龙湾就是他现在的居所,打电话而来的是他的母亲,他知道他的母亲如果没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给他电话的。 “现在来见我。”说完不等卓敬尧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卓敬尧将手机装进兜里,走向客厅。 “你先吃饭,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会你自己回去。”他说着,将墙壁上挂的西装上衣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喂,还没吃完饭呢,你干嘛去,喂……”苏槿言向门外大声的叫喊道,只是卓敬尧帅气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苏槿言嘟着嘴,将一只龙虾放在嘴里,“什么人呢,这么好吃的饭菜都舍得浪费,恩,好吃……” 酒足饭饱之后,苏槿言一抹嘴,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型,走出客厅。 今天的s市还不算太热,阳光明媚,照的人格外舒服。 苏槿言忽然想到昨天的事,为什么那位熊老板会出现许多多的生日宴会上?虽然说她酒量差,可是也不至于一杯下去,她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无数的疑问爬上苏槿言的心头,她也没心思呆在卓敬尧的庄园里继续欣赏风景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许多多,当面问个清楚。 她快步的走出庄园,拦了一辆计程车,向着市区奔去。 …… 卓敬尧驾着那辆名贵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卓家的门口。 这个家一直是他母亲的居所,由于工作上和生活中的原因,他很早就搬到龙湾独立居住了,有时间了就会回来看看。 他的母亲出身名门,年轻的时候貌美如花,倾国倾城,那个时候他的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在一次酒会上,两个人一见钟情,这才有了后来的卓敬尧。 他只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的公司遭人陷害,一举破产,他气急之下,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为躲避追债,他的母亲带他去到了国外定居,在这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下,现在的卓家蒸蒸日上,到达巅峰。 卓敬尧打开车门,快步的向客厅中走去。 客厅内,一派欧式装饰,富丽堂皇,奢华之极。 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女,身穿一身素色衣服,波浪式的卷发,娇好的面容上并没有半点皱纹,面色平静如水,皮肤依旧白皙,整个人意气风发,雍容华贵。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妇女,穿着朴素的衣服,点头弓腰,从她的面容依稀能看到岁月的痕迹。 她是卓敬尧的贴身保姆刘妈,看着卓敬尧从小长大的,现在照顾卓母的日常起居。 卓敬尧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身后的妇女也快步走到门口迎接。 “少爷,你回来了。” “刘妈,你还好吧!”卓敬尧给刘妈打着招呼,顺势将外套脱下,递到她手里。 他走到他母亲的身旁坐下,“妈,您找我?” “你这几天去哪了,也不见你回来看我,公司也没去?”他母亲的声音平淡,但透露出无比的威严。 “这两天哪也没去,玩了几天。”卓敬尧应付着。 “玩了几天,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带回去一个女人,她是谁?”他母亲依旧淡淡的说着。 卓敬尧心里一沉,眼瞳收紧,平静的面庞并没有显现出喜怒。 他站起身来,“妈,我的事,我有分寸,您就别担心了。 “张家跟我们是世交,以后用的着他们的地方还很多,我不希望在你这出现什么乱子。” 看来他的母亲早已经把苏槿言调查的很透彻了。 卓敬尧不由得佩服母亲的实力,短短的一天竟然将他的所有事情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别人的眼睛底下,他有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隐私。 “张家,哼,妈,你别忘了,当年父亲的死跟张远山脱不了关系。”卓敬尧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着,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微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你别忘了,当年你爸爸可是跟张家给你指腹为婚的,用不了多久,张家会来上门的,你做好准备。”卓母说完便起身离开沙发,径直的走上楼去。 卓敬尧想到那天晚上在张家张紫萱让人恶心的做作样,心里就一阵嫌弃,哼,张家,跟我斗,你们还不够格。 …… 此时,苏槿言乘着那辆计程车,来到了许多多所在的公司,凌致贸易公司,这家公司专门做贸易生意的,许多多是这家公司的销售部门经理。 参加工作才一年多,她竟然是个贸易部门的经理了,她都有点佩服多姑娘的能力。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家公司就是张家力豪公司旗下的贸易公司。 她和许多多是从小穿一个裤子,睡一张床长大的,情同手足,可是自打她嫁进张家以后,她们就很少联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多了,她们很少见面,一联系,多姑娘总说自己忙的脱不开身。 苏槿言径直走进这家公司的大堂。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大堂前有两个长相甜美的前台小姐礼貌的问着。 “我找许多多,她在哪个办公室?”苏槿言礼貌的回到。 “请问您有预约吗?” “啊,预约?”苏槿言就是就是担心许多多推辞她才没有给她打电话的,“我是她的闺蜜,我昨天给她过生日的,今天把昨天的礼物补上,给她个惊喜!” 前台那两个美女一听是许总的生日,急忙给苏槿言指了许多多的办公室,本来还给她找了个引导,被她给委婉的拒绝了,因为,她要问的是私事,不想让人打搅。 就这样,苏槿言坐着电梯来到了这家公司的10楼,刚才她听到前台的说,多姑娘在这家公司很吃香,深受老板厚爱,整个10层都是她的办公室。、 苏槿言走下电梯,顺着门牌号找到了经理办公室,她刚准备敲门进去,却听到了从房间传来的娇喘声。 顿时,苏槿言脸红心跳,因为她也有过一次,她知道房间里面正在进行这什么活动。 她心里想着,想不到许多多这么多年了还没变,还是那样的生性风流,贪恋男色。 苏槿言现在想着离开,这样进去打扰了人家的美事,也不好,她正准备蹑手蹑脚的离开,忽然从房间里传来一声,“恒铭哥哥,你爱我吗?” “我爱你!”张恒铭回答着。 又是一阵娇喘,“你跟那贱女人离婚,我要嫁给你!”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入苏槿言的耳朵,瞬间,苏槿言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昏暗,大脑一片空白,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了。 她双腿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着她了,只见她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事恶心,就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到底犯下了什么错,老天要这要惩罚她,让她接受不是结果的结果。 苏槿言想要站起来,踢开门,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巴掌,然后在潇洒转头离开,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无力,抬不起来。 苏槿言使出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手扶着门把,门轻轻的开了,本来她还想踹门的,没想到门是虚掩这的。 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一幕一幕的呈现在她的眼前,窗帘紧闭,地上散落着他们的贴身内衣裤,西装,领带,粉色丝袜,红色高跟鞋。 房间内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站着人,生动的真人爱情秀在热烈的上演着。 苏槿言平生第一次看这种动作片,没想到还是真实版的活春宫,男女主角还是自己的老公和闺蜜,她无奈的笑了笑,手指甲狠狠的掐在自己的手心里,直到渗出片片殷红,她却全然不知。 她在反问着自己,这算捉奸在床吗? 整个办公室内,椅子上,沙发上,桌子上都是他们活动的场所,地点,波及范围甚广。 许多多眼神迷离,不断的娇喘着,充满了享受。 张恒铭转头一看,苏槿言赫然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沉郁,然后嘴角上扬,诡异的笑着,身下更加用力,许多多的浪叫声越来越大。 整个房间里充满的靡乱的气息。 苏槿言看着这不堪的一幕幕,肚子突然反胃,一股冲动从食道上涌,她一口没忍住,一口污秽的倾泻在地上,正好吐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多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转过头,赫然的对上了苏槿言的眼睛。 只见张恒铭一个激灵,完成了他们最后的动作。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合法丈夫,自己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信任的人,在她的眼前上演了一部完整的爱情动作片。 现实,像极了一个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精致的脸庞上。 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决了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她的脸颊。 说好的不会掉下的泪水,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也就只能欺骗了自己。 她的那柔弱的小心脏,像被机关枪打穿了一样,千疮百孔,止不住的在滴血,她的神经错乱,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她想要吸一口气都是那么的困难。她的心绞痛,但她更不想在这一对狗男女的面前倒下,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不能这样。 张恒铭光着膀子,从沙发上拿起来一件浴袍披在多姑娘的身上,转过身来,“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赶快滚出去!” 每一个字都像把尖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她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昨天那么巧合,那个熊老板就是这对狗男女下的套。 第23章 原配变小三 哼,苏槿言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应张恒铭,她不想跟畜生说话。 许多多从沙发上起来,脸上的红晕并没有消散,“哟,这不是姐姐吗,你怎么来了,照顾不周,还请海涵。”说着,许多多双手放在右侧,双腿弯曲,作了一个揖。 苏槿言看着那张丑恶的嘴脸,咬着牙吐出三个字,“不要脸。” 说着,就举起纤细的手指准备打下去,许多多早知道她有这一招,急忙躲开,大叫道:“恒铭哥哥,姐姐要打我。”说着说着,眼角湿润,滚疼的热泪留下,看的张恒铭是一阵心酸。 苏槿言被许多多躲过,便要再次扬起手,张恒铭一把狠狠的箍住苏槿言再次落下来的手,暴跳如雷,“苏槿言,你闹够了没有?” 苏槿言柔弱的身体哪能承受的住张恒铭那么大的劲,只见她被箍住的手臂逐渐发青,生疼的感觉袭来。 许多多看着苏槿言被制止,上来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贱人,还敢打我,我叫你打。” 五道鲜红的手印赫然出现在苏槿言的脸上,那样的鲜明。苏槿言用手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发烫的脸庞,泣不成声。 许多多看着苏槿言吃瘪,更加得意洋洋,肆无忌惮的撒娇,她娇嗔道:“恒铭哥哥,这贱女人脸皮真的厚,你看我的小手手都有点麻木的感觉了,疼,我要吹吹……” 张恒铭放开苏槿言,她一个踉跄,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张恒铭丝毫没有管她,径直的奔向许多多那里,双手托起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轻轻的吹着,“怎么样啊,还疼吗?” 许多多抬头看向苏槿言,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又假惺惺的叫着,“还是很疼,再吹吹。” 说完她丑恶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坏笑,像是在给苏槿言炫耀她的成果。 苏槿言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的说:“许多多,我苏家对你不薄,我对你情如兄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的,当年的那个冬天,还是儿童的苏槿言跟爸爸逛街,正巧遇上了别人遗弃的许多多,在苏槿言苦心的劝说下,她的父亲同意收养许多多。 由于她的家庭情况并不富裕,每天她家的伙食更够吃,许多多年纪小,但胃口大,经常不够吃,苏槿言每次都装作吃饱的样子,将留下的饭菜给许多多。 到了上学的年纪,她俩,每天一起起床,一起吃饭,一起上学。、 就这样,一起到大学毕业,而苏槿言嫁入了张家,从那时候,联系就少了。 “是啊,我记得你的好。”苏槿言轻声细语的说着,“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抢了我的男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语气变硬,眼睛射出恶毒的目光,双手摸着张恒铭的头发。 “哼,抢你男人,明明结婚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们是合法夫妻,什么就抢你男人了,你早说,你们俩是一对,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这种渣男。”苏槿言声嘶力竭说道。 张恒铭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面色低沉,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想不到,原来拼命想要嫁给他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为了钱吗,难道他看错了她? 许多多看着张恒铭眼光转向了另一侧,急忙说道:“恒铭哥哥,我要去洗澡,你抱我。” 说着伸出她的玉臂,等待着张恒铭的公主抱。 张恒铭抱起许多多,转身向浴室走去,这间专属许多多的办公室,浴室,大床,应有尽有,因为她跟张恒铭在这“执行任务”已经不止一次了。 “你记住,这一切不能怪我,姐姐,你就是罪魁祸首,是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包括我们姐妹之间,你是小三,原配本来就是我!”她说完,再补了一句,“贱人!” 张恒铭打开浴室的灯,关上浴室的门,水流哗哗作响,浴室的玻璃门上一道道水柱。 哗哗的水流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娇喘,房间的气温顺势升高,许多多的浪叫声越来越大,好像生怕苏槿言听不到一般。 这样露骨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苏槿言的脑海,她想捂住耳朵,无论怎样努力,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她想逃离,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可是,脚底好像生了胶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她就这样静静的在地上躺着,已经感受不到地板上冰冷的温度,现在,她都不知道,心到底还痛不痛了。 麻木,毫无任何知觉。 二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许多多围着浴巾走了出来,雪白的肌.肤上点点晶莹的水珠闪烁,长长的秀发上不停的滴水,如仙女出浴一般,美得不可胜收。 她走到苏槿言的面前,蹲下身体,用手托着她的下巴,“苏槿言,我好心疼你啊,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公跟自己的闺蜜上.床心里是不是很不爽啊,不爽就哭出来嘛,憋在心里多难受。” 苏槿言看着她丑恶的嘴脸,看着她惺惺作态,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畜生,值得我掉眼泪吗,真可笑。” “姐姐,我要是你,我才不会这样骗自己呢,我会找我最好的朋友,就比如找你,大醉一场,倾诉一番,哎可惜,你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我,好像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吧?”说着,许多多得意的笑了。 “不过,你要是找我,我不会介意你向我倾诉的,反正睡你老公的人是我,没什么关系的。” “啊哈哈……”许多多好像发泄了积怨多年的怨气一般,仰头大笑,根本合不拢嘴。 苏槿言胡乱的摆弄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站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苏槿言准备离开的时候,“站住,我说过让你走了吗?”张恒铭走出浴室,光着膀子,下身围着一块浴巾。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一夜没回家?”张恒铭面色阴郁,沉沉的说道。 “哼,我干什么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着吗?”苏槿言头也不回的说着,因为她怕一回头看见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忍不住想吐。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安心的做你张少夫人,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把柄,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的语气带着丝丝的威胁。 张恒铭真的是看错苏槿言了,她笑着说:“张少夫人,你不觉得恶心吗,谁愿意当谁去把,我还怕张少夫人闪了我的舌头呢,我回去会整理一份离婚协议的,希望你把它签了。” 可是,她品尝着嘴里的苦涩,这笑真难,不知觉中,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丝丝鲜红的血迹往外溢出,然而,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许多多一听她要离婚,兴奋的说着:“姐姐,你早该准备,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可真的深明大义,为了妹妹的幸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会铭记于心的。” 苏槿言听着这话觉得恶心,反胃,干呕,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 “哦,对了,昨天晚上,我也找了一个比你帅的,重点是,他的技术比你技术好太多,时间比你也长,我觉得,你这样,还是别到处偷情了,省的丢人。” 此时还在母亲家的卓敬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有人骂他一般,他摸了摸鼻尖,拿起手机…… 苏槿言说完话便径直的走出这个办公室,她发誓这辈子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你回来,什么,你竟然敢背叛我,只有我玩女人,那个女人敢玩我,你回来……”张恒铭大声的叫喊着。 苏槿言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般,手扶着墙向外走去。 刚出了门的她,滚疼的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滑落,肿胀的脸颊并没有消退,还能看到那五道手指印。 苏槿言并没有走下楼,她来到洗手间,把门紧关,顺着门坐在地板上,无助,失落,心痛,难受,眼角泪流,心头滴血,全身上下,千疮百孔,无一处完整。 张家,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偌大的s市,哪里是她的容身之处。 无缘无故,为渣男背上了400万的银行贷款,亲眼目睹他跟自己的闺蜜上.床,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巨大的石头,狠狠的压在苏槿言的心里,真的不知道这么柔弱脆弱的心灵到底能沉受多少的痛苦与伤害。 由于马上到了下班时间,这座楼也要封起来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将苏槿言赶下楼。 她苦涩的笑着,蹲在洗手间都要被人赶走,这里哪里还有她的栖身之地。 好像她的心思被老天知道了,原来还晴空万里,突然狂风骤起,天昏地暗,电闪雷鸣,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路上行人匆匆,车来车往,他们都想着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能赶回家,享受那一丝的安逸。 原来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因为暴风雨的来临而静谧下来,苏槿言看着只有出来车往的马路,自己形单影只的站在马路上,无奈的笑了笑。 第24章 飞来横祸 此时的卓敬尧望着外面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迅速的掏出手机,“古风,迅速找到苏槿言,将她带回龙湾。” 由于刚才他得知苏槿言去找许多多和张恒铭,她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外面狂暴的天气,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卓敬尧的心头。 他的预感从来没有错,多少次都是他的预感将他的公司运营从失败的边缘扭转过来。 电话那头的古风,从卓敬尧的声音里能感觉到他急迫的心情,他是他的贴身保镖,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一向沉稳老练的卓少这样担心过。 挂掉电话的古风立刻启动车子,在茫茫的大雨中搜寻苏槿言的下落。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不断的敲击着大楼,地面,掷地有声,噼里啪啦, 不断的弹奏着高亢的协奏曲,没有优雅,没有舒缓,有的只是刚猛,强烈。 大街上逐渐没有了行人,有的只是打着雾灯,小心翼翼行驶的车子。 苏槿言一人漫步在暴雨中,没有撑伞,没有雨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硕大的雨珠无情的拍打在她的秀发,脸庞,白皙的皮肤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不断低落,泪水也随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颈间,单薄的裙子紧紧贴着她曼妙的身体,展现出一道玲珑的曲线。 她感受不到寒冷,嘴角一直冷笑着,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独自在雨中演绎着属于她的童话。在雨中,她大声的呼喊,直到嗓子喊哑,没人理会她,有的只是磅礴的大雨,不停的浇灌着她。 即使这样,谁又会心疼她一下,她的心彻底破碎,她不知道,从这之后,再怎么去面对世人,作为名正言顺的妻子,竟然被闺蜜抢去老公,还得承受小三的骂名。 她只能在雨中发泄,叫喊,大概,这就是心碎的滋味吧。 她累了,背靠着广告牌坐了下来,白皙的肌.上挂着一道道水痕,如仕女出浴一般,楚楚动人,只不过,她的面庞平静的出奇,明亮的双眸里没有了丝毫的神色,空洞洞的一片。 这时马路中间传来了一阵儿童的啼哭,大雨中小孩跟母亲走散了,一人独自坐在马路中间啼哭,苏槿言回过神来,原来在雨中,哭诉的不只自己一人。 就在这时候,一辆闪着雾灯的轿车缓缓前行,虽然行驶的小心翼翼,可是司机并没有发现那个小孩,径直的向前驶去,苏槿言觉得情况不对,立刻穷尽浑身的力气,向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由于那个小孩子离她并不远,电光火石之间,苏槿言把那个孩子推至一旁。 但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那辆车跟苏槿言来了个亲密的接吻。 只一瞬间,苏槿言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空气在自己的耳旁掠过,她发现自己心里莫名的轻松,好像再也不用为这些繁琐的事所扰,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就这样,苏槿言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雨泊中,溅起高高的水花,鲜血顺着水流蜿蜒的流着,染红了马路,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这之后,大雨戛然而止,毛毛细雨飘落,太阳从乌云的身后爬了出来,阳光洒下,在天的一边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然而这么美不胜收的景色注定与苏槿言无缘,她金币的双眸,拒绝的一切的事物。 这一幕正巧被车内的古风看见,他受卓敬尧的命令,前来搜寻苏槿言,就在苏槿言出手之前,他发现了她的身影,就准备接她上车,可是他丝毫料想不到会有这一幕发生。 古风的心狠狠的揪住,他知道,苏槿言是第一个让卓敬尧如此上心的女人,现在这种事情的发生,他无论如何都交不了差的。他迅速的打开车门,向苏槿言奔去。 “苏小姐,苏小姐……”古风将苏槿言上身托起,焦急的喊着,这是那辆车的司机从车上下来,痴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面色煞白。 “还不快叫救护车,废物,要是苏小姐出现什么意外,就是赔上你一家子都不够,md!”古风忍不住的爆粗口。 这时,还在母亲家的卓敬尧心里没由的一紧,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古风打来的,“喂,找到她了吗?”卓敬尧焦急的询问着。 然而,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你说话!”冰冷的语气顺着电话传到古风的耳朵。 即使不是当面,古风也能感受到卓敬尧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气,他的身体忍不住的打着冷颤。 “卓少,苏小姐,她……她出了意外,现在昏迷不醒,已被送往医院了。”古风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完这句话。 “什么,查清楚,谁干的,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卓敬尧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当即就挂断电话,迅速的披上黑色的风衣,向门外走去。 这时候,卓母从楼上下来,无意间听到了他的对话,说道:“你干什么去,那个女人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她是张家的人,张家自会处理。” 卓敬尧似乎没有听到他母亲的话一样,快步的走向他的座驾。 这是卓敬尧生平第一次违抗他母亲的命令,因为一个女人。 卓母看着卓敬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瞳不由得紧缩,语气冰冷,“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竟然让卓家的掌门人这样魂不守舍。” 卓敬尧的劳斯莱斯发出沉沉的吼声,以最快的速度向s市中心医院驶去,一路上不断超车,不断漂移,什么红灯,绿灯的根本阻止不了这架野兽。这样的技术缭乱了那些司机的眼睛,就看呆了当班的交警,守在监控视频前的交警都看的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卓敬尧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门口,古风正在门口迎接着他。 “卓少,都怪我不好,我的错……”古风低着头,不断的在认错。 卓敬尧知道古风的实力,他清楚这件事只是个偶然,谁要在古风手里伤人,他至今还没见到过。 “不用说那么多了,带我进去吧!”卓敬尧没有半点怪罪他的意思,径直的走进医院。 古风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向卓敬尧说明着情况。 此时苏槿言正在医院5楼的icu病房全力抢救,由于失血过多,护士不断的跑进跑出,拿着一个个的输血袋。 卓敬尧来到抢救室门口,抓着那个护士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由于小护士被他狠狠的抓住手腕,疼的叫了一声,“先生,你弄疼我了,病人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你们在这等着吧!” 卓敬尧已经放开了那个小护士,心里不断吃紧,眼睛通红,像极了要爆发的一个恶魔。 那个护士离开了又翻了回来,问道:“请问,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现在要签字了?” 卓敬尧拿起笔在手术单上唰唰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迹隽逸。 不知不觉中,五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位略显疲态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卓敬尧急忙赶了上去,“病人怎么样了?”冷冷的语气让医生发抖。 “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由于在被车撞之前淋了很大的雨,现在她的浑身高温不退,又由于失血过多,现在病人的状态极度不稳定,我们也尽力了。” 卓敬尧本来就对这个医生说的话极度反感,而他最后的五个字,“我们尽力了。”更加刺激着卓敬尧的神经,他身上的气势仿佛要将医院的空气凝固一般。 他抓住医生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拉到自己的眼前,“我告诉你,要是救不活里面的人,我不介意让你,让整个医院为你所说的话负责,我会在一天之内让这个医院消失,你可以当我是在威胁你,不过咱们还是走着看,我卓敬尧说出去的话,一向不落空。” 他的话由于一道惊雷在医生的头顶闪过,更是在他听到对面的人是卓敬尧的时候,整个s市的风云人物。 他的身体不断颤抖,断断续续的说着:“卓少,请您放心,我们医院一定会举全院之力来救那位小姐的,我们会……” “行了,我就看你们的表现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那个医生听到之后,不断的答谢,弓着身子退下去了。 苏槿言依旧躺在icu病房的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鼻孔上放着氧气罩,整个身子一动不动。 卓敬尧硬生生的在病房外站了七个小时,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依然寸步不离的等待着。 古风从没见过卓敬尧为了个女人如此执着,“卓少,您回去休息一会吧,这我来盯着。” 卓敬尧谢绝了古风的好意,“不用了,我早该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也怪我,没及时通知你,对了,肇事司机调查清楚了没有?” 第25章 两个男人的对决 “那个司机已经被我控制了,初步看来,不是蓄意肇事的,当时马路上有个与父母失散的小孩在啼哭,大雨磅礴,能见度太低,那辆车正在向前行驶,苏小姐见情况不妙,便飞身上去,救下那个小孩,可是,苏小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件事就当场发生了。”古风说着。 “恩,我知道了!” “但还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当时我发现苏小姐的时候,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在大雨中的行为非常反常,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卓敬尧深邃的眼眸轻敛,面如冰霜,“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在他们身上讨回来的。” 卓敬尧之所以年纪轻轻当上了卓氏集团的掌门人,从来不会让别人在他的身上得到便宜的,即使得到了,他也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卓敬尧丝毫没有倦意,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病床上的苏槿言的情况。 在此期间,所有医院大领导都来这陪护,他们还专门对苏槿言的情况做了专项会议进行研究,展开全方位的救治,整个医院忙成一团。 凌晨五点,张恒铭带着许多多行色匆匆的赶来,他的脸上挂满倦意。 他还在自己的小窝带着多姑娘温存着,突然得知苏槿言出事了,就急忙赶过来,袜子都只穿了一只,另一只脚踝还裸露在空气中。 许多多头发蓬乱,看来也是刚刚得知这件事。 他们来到病房门口,看见卓敬尧和古风两个人在这守在。 张恒铭的脸色变得难看,他走上前,用生硬的语气叫了声,“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卓敬尧的存在,也没有卓家这样的世交关系,就是那天在他家,他的父亲张远山介绍了才知道,原来他还是他的大哥。 许多多看着卓敬尧如此面熟,努力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忽然想到了那天在会所里,逼问她苏槿言下落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心里想着,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怎么,在这里见到我很意外吗?”卓敬尧冷冷的说着,眼眸里散发着寒光。 许多多从未见过如此犀利的眼光,“阿嚏”一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苏槿言出了意外,我把她送医院了。” “那我替槿言谢谢你了。”张恒铭违心的说着。 “哼,槿言也是你叫的吗,谢谢我,你们两个人应该是恨我才对了吧,她死了,不是正合你们做那苟且之事的意吗?”卓敬尧每说一句话向前走一步,张恒铭无奈一步一步的往后倒退,直到后背狠狠的抵在了医院的墙壁上。 现在张恒铭完全被卓敬尧的气势所压制,他不知道为什么卓敬尧年纪轻轻,竟然会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他混迹s市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大的气场,他现在连呼一口气都那么困难。 张恒铭逐渐反应过来,也不服软的说着:“苏槿言她是我老婆,我们是合法夫妻,照顾她是我的义务,我尊敬你卓家,才尊称你为大哥的,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此刻卓敬尧性感的嘴角上扬,精致的面庞勾勒出一道嗜血的微笑,他笑得越诡异,身上的肃杀之气越强。一旁的古风深知卓敬尧的脾气,他默默的祈祷,希望张恒铭的下场不会太惨。 “好啊,你可以不叫我大哥,我也不缺你叫那么一声,这样我反倒也不觉得恶心。” 他说着一把揪起来张恒铭的衣领,“你别拿你们盖了红印的纸来告诉我你们的关系,她为什么出这样的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她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我会赔上你们整个张家,不信,试试看!” 说完卓敬尧一把将张恒铭扔在了病房旁边的椅子上。 张恒铭彻底瘫软,许多多见张恒铭吃瘪,赶快走过去,将张恒铭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恒铭哥哥?” 张恒铭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吃瘪,但也无能无力,毫无反抗,他面色阴沉,心里默默的记下了卓敬尧。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几个瞬间围上去。 那个医生恭敬的对卓敬尧说:“卓少,经过我们的极力抢救,现在病人已经恢复了生命体特征,但还得留在icu病房观察,如果她能挺过今天,就能平稳度过危险期,但现在不适合这么多人进去探视,最多一个人,病人身体太虚弱,现在需要休息。”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卓敬尧回应道。 那个医生无比兴奋,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终于保住了这个医院,随即告别卓敬尧便走开了。 张恒铭此时内心无比的焦急,虽然他跟苏槿言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苏槿言一眼。昨天的场景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异常清楚,苏槿言遭遇这么重大的变故的原因是什么。 现在张恒铭的内心充满了负罪感,他无法原谅自己那么狠心,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苏槿言这么上心,可能是卓敬尧的出现使得他的内心更加吃紧。 他非常想进去看看现在苏槿言到底怎么样了,他的心像被悬吊起来一样。 此时卓敬尧说道:“古风,谁要是敢踏进这个门一步,将他踏进来的那条腿留下,两步的话,腿都留下,要是谁安然无恙的进来,你就把自己的腿留下!”说完卓敬尧轻轻的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很显然,这句话是说给张恒铭听得,张恒铭听到这句话以后,两条剑眉竖了起来,拳头捏的咯嘣响。 只是古风一人站在病房门口的正中间,两脚分开,左右跨立,全身紧绷,目视前方,俨然一个天将,把守着病房的门口。 张恒铭见状,他知道如果想要进去,难免鸡蛋碰石头,他拦着许多多的细腰,不停的向里面张望,想要探寻那么一丁点的情况,无奈,只是徒劳无功。 卓敬尧轻轻的走进病房,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响声,他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过,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苏槿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秀发散落在枕头上,细致的藕臂上扎着针,樱桃的小嘴上带着一个氧气罩,病床旁的机器上显示着苏槿言的心律跳动,发出滴滴的响声。 一切的一切落入卓敬尧的眼中,他走到苏槿言的身旁,如墨的眼眸凝视这苏槿言的清秀的脸庞,散发着如水的柔情。 他伸出手,将苏槿言额头前散落的发髻拨至脑后,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她的脸上爱.抚着,轻轻的呼唤:“苏槿言,你醒醒啊,苏槿言,我还要给你做燕窝呢……” 不知为何,卓敬尧感觉眼角有点湿润,他自己安慰自己,“怎么病房里这么热,眼睛里都出汗了。”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实在病房里除了还在昏迷的苏槿言没有其他人了,要不还不被人笑话死啊,谁的眼睛里会出汗,见多识广的卓少还真的是脑洞大开。 苏槿言仍然在昏迷着,并没有对卓敬尧所说的话做任何回应。 卓敬尧转身准备离开,能进来看一眼他就能满足了,毕竟苏槿言现在还没读过危险期,他不能在这里面做过多的停留。 他狠狠的捏着手指,面色阴翳,脑海里一直回复着苏槿言现在的样子,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 而卓敬尧出门的那一刹那,苏槿言眼睛滚落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她依然在昏迷中,毫无醒来的征兆,这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走出病房的卓敬尧推开了还在门口偷窥的张恒铭和许多多,说道:“她现在需要休息,你们没事就回吧!” 张恒铭冷笑一声:“卓少,如果我没记错,苏槿言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吧,而我是她的丈夫,你让我回去,这是什么意思?” 卓敬尧并没有抬头看他,“你以为你有那张纸你就真的是她丈夫,你太天真了,余生还长,她是谁的老婆你说了不算,如果你不想提前结束你的余生,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女人离开!” 卓敬尧的话一遍一遍出现在张恒铭的脑海中,“你……”张恒铭恨得咬着牙,咯咯的响,眼睛里充满的仇恨,他一把拉过身旁的许多多,“咱们走。” 卓敬尧断定张恒铭没有半点脾气,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傻子才会不自量力的,张恒铭离开,说明他还是有点见识的。 卓敬尧让古风回去休息,自己一人守在病房的门口。 走出医院的张恒铭坐在他那辆名贵的宾利车内,用力的拍着方向盘,“他卓敬尧,真的他是个人了,在我面前摆谱,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摇尾乞怜的……” 旁边的许多多安慰着他说:“恒铭哥哥,不要生气啦,那个贱女人没死是她的命大,咱们终于能过上一段好日子了。”许多多小小的眼睛里散发着恶毒的光。 就在他们还没说完的时候,宾利轿车后面传来“砰”的一声。 “哪个不长眼的,想死了这是……”张恒铭愤怒的叫着。 第26章 张恒铭吃瘪 本来张恒铭在医院里面就不顺憋着一肚子的气,现在他稳稳停在路边的豪车也被人撞了,这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他毕竟是力豪集团的少总裁,张家的唯一继承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火急火燎的跳下车,定睛一看,名贵的宾利车“屁股后面”已经面目全非,然而撞上自己的是一辆大众捷达,人家只是前车灯坏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此时的张恒铭更加愤怒,双眼通红,如一头发怒的猛兽,快步走到那辆捷达车前,狠狠的敲着前窗玻璃,“你tmd给劳资滚下来,你是瞎子吗?” 他知道开这种车的都没什么身份背景,即使有,他张大少也没怕过谁,当然,卓敬尧还是要除外的。 他恨不得把今天所有受的窝囊气都撒在这个可怜的司机身上。 这时候,捷达车门缓缓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个帅气冷峻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完全包裹不住那修长且健硕的身材。深邃的眼眸,鹰勾一样的鼻梁,在黎明来临之前的昏暗的夜灯下,犹如地狱的使者一般。 “哟,这不是张少爷吗,这么巧?” “你认识我?看来你不瞎啊?”张恒铭冷冷的说着,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张恒铭觉得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更轻而易举了。 “不是刚刚还见过面吗,怎么张大少这么健忘,还是眼睛不好使了?”那个男人冷笑一声,说着。 张恒铭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还在医院的古风,除了他还有谁。张恒铭暗自吃瘪,无缘无故又被羞辱了一顿,他竟然说自己瞎,这种气他可吞不下去。 “你撞到了我的车,怎么办?”张恒铭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着。 他知道古风后面有卓敬尧,自己现在不能轻易动他。 “哦,你说我撞了你的车啊,我给你一张我的名片,你天亮了去4s店,所有的费用都算我头上,至于我的不小心,我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古风轻描淡写的说着,随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印着自己名字的名片,递到张恒铭手中,然后准备向自己的车内走去。 “哦,对了,我的车我自己就修了,也不给张大少你添乱了。”古风反过头补了一句。 张恒铭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生活里受到的气加起来还没今天几个小时受到的气多。 在卓敬尧身上他占不到什么便宜,他还是承认的,连他身边的一条狗都咬着他不放,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在s市,张恒铭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也就不用在s市混了,张恒铭心里想着。 “你站住,我说过让你走了吗,我的车你见过没有,这是修一修补一补就能好了得吗,这tmd是要从欧洲进口各种配件,时间你算过吗?”张恒铭指着古风大声的叫道。 “哦?张大少,我奉劝你一句,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我,曾经也有人这样做过,只不过他们再也抬不起来那只手而已,既然你这样说,这事就好办多了。” 古风知道这件事张恒铭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这也正中他的意,他早就想跟张恒铭好好玩玩了。 古风拿出手机,“你们在哪呢,给我带500万现金过来,一分不少的现金,还有东西都带齐喽。” 张恒铭看着古风打完电话,冷冷的笑了句,心想:“不就是卓敬尧身边的一条狗吗,来这吓唬我,开玩笑。” 古风靠在捷达车前,看着眼前这对男女,说道:“你们现在还能温存一会,哦,我得提醒你们,一会拿钱赶快打个车回家啊,要不然,往后的场面怕你们受不了。” 古风说完哈哈大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声让许多多和张恒铭毛骨悚然。 五分钟不到,十辆路虎一字排开的停留在他们的面前,每一辆车上都走下来4个黑衣人,他们走到古风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古少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古风随口问道。 “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双手托着个箱子。 “哦,带来就好,给对面的张大少爷送过去,一定要让张大少收下。” “是!” 许多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还是现金的,她看的眼睛都已经发绿,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恒铭哥哥,这都是给咱们的吗,这么多钱!” “你闭嘴,别说话了!”张恒铭呵斥着许多多。 那个黑衣人将箱子交到许多多的手里,那么重的箱子,多姑娘一人真的报不动。 “张大少,这钱就算你收下了,足够你在买一辆你这样的车了,你们可以走了!” 古风转过头,对那群黑衣人说着:“拿出你们的家伙,看见那辆宾利车了吗,给我砸成废铁!” 他话音刚落,四五十人都掏出各自携带的锤子,狠狠的砸向那辆宾利轿车。 在他们眼里,没有心疼,只有锤子落下去的快.感。 张恒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车在那些人的锤子下慢慢的变成废铁,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原本明亮的双眼充.血,俊美的面庞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冷的让人害怕。 许多多看着身边的张恒铭,紧挽着他的臂膀,“恒铭哥哥,咱们快的离开吧!” 怒火中烧的张恒铭岂会善罢甘休,这不仅仅砸他的车,更是打他的脸,连累的还有整个张家。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卓敬尧看在眼里,他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由得对古风赞赏了几句。毕竟,古风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他不出面,这件事发展下去结果也不好收拾,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露面,什么时候看好戏。 张恒铭声嘶力竭的叫喊:“古风,你别欺人太甚,你别以为有卓敬尧在你背后撑腰,你就胡作非为,总有一天,你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古风听到后,淡淡一笑,“很期待有这么一天,张大少,我随时奉陪。” 这时候,卓敬尧走了出来,立刻制止了那些人手上的动作,对着张恒铭说道:“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会亲自登门向你们张家道歉的,所有的事,我全权负责。” 张恒铭听到这句话后,多少让他找回点面子,他只能带着多姑娘,抱着钱箱子,离开这里。 众人都散去了,古风一脸不快,暗自想着,“这样的老板,自己看完好戏了,出来让自己背锅,他倒是坐享其成,哎。” 卓敬尧看出了他的想法,说道:“张恒铭太稚嫩了,跟他玩没意思,倒是,他身后的那个老狐狸,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转身便进了医院,现在苏槿言的病情是他唯一所关心的事情。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磅礴的太阳呼之欲出,惊心动魄的一夜也要过去了。 这期间,苏槿言的情况有点好转,医生告诉卓敬尧,苏槿言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是现在身体特别虚弱,还处在昏迷当中,什么时候能醒来,他们也没有断定,只不过,今天中午就能转出icu病房,去到特护病房了。 卓敬尧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他通知医院,安排了最高级的特护病房留给苏槿言使用。 清晨,医院外鸟语花香,一辆豪车停留在医院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只不过,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他有五十多岁。 跟着下来的还有一位小姑娘,打扮的性感妖娆,浓浓的粉黛,烈焰的红唇,恨天的高跟,一派风月场上的风气。 还有两个随从,手里提着花篮和果篮,默默地跟在身后。 他们跟着走进医院,径直来到苏槿言的病房外。 卓敬尧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到来,走上前去迎接。毕竟,在两家的关系面前,他对于张远山来说是个晚辈,在他们还没有正式刀剑相对时,他还是要尽到晚辈的职责。 “张伯父,您好!”老远卓敬尧就伸出手,跟着张远山打着招呼。 “敬尧啊,多亏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媳,我可不能就这样失去了。”张远山笑着说道。 卓敬尧俊眸轻敛,张远山故意给他强调,苏槿言是他张家的儿媳,让他别太过分了。 “毕竟我也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个世上,我还是挺相信缘分的。”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卓敬尧看见张远山收起往日的笑容,他并没有提起今天早上砸他儿子车的那件事,他身上的隐忍和极深的城府,让卓敬尧不由得惊叹。 这时,旁边的张紫萱走了上来,挽着卓敬尧的胳膊,嗲声嗲气的说:“敬尧哥哥,你陪我去逛街吧,我好久没见你了,想死你了!” 卓敬尧面色阴沉,摆开张紫萱的手臂,“别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我还有事,不能陪你!” “卓敬尧,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是不是被病房里的那个贱女人勾.引了,她是我嫂子啊,你……” 张紫萱还没说完,只感受到一阵掌风,反应过来以后,左边的脸上印着鲜红的手指印。 就连张远山的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第27章 腹黑的卓少 清脆的声音传来,张紫萱的脸庞火辣辣的疼,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张紫萱不可置疑的看着卓敬尧,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不带一丝的犹豫。 在场的所有人瞪着豆大的眼珠看着若无其事的卓敬尧,张紫萱是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连张远山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他们的吃惊程度不异于看见外星人。 “卓敬尧,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远山的面色冰冷,一脸严肃,早已没有了往常的笑呵呵。 “既然你管不住你女儿的嘴,我就替你教训下她,这是轻的,如果我在从她嘴里听到她出言不逊,我保不准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卓敬尧不动声色回应道。 张远山怒目直视这卓敬尧,“虽然紫萱言辞有点过激,但你的做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张远山的穷追不舍,并没有吓退卓敬尧,他冷笑着,“如果不是看在你张伯伯的面子上,她,后果不堪设想。” “你,……”张远山干咳了几声,气的说不出话来,阅人无数的他,老奸巨猾,但在卓敬尧面前却占不到半点便宜。 张远山心里五味杂陈,他确实看轻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修为和身上的气质与他轻轻的年纪极不相符,他现在的成就远远在他的父亲之上。张远山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瞳孔紧缩,卓敬尧平静如水的面容,让他怎样都看不出来喜怒。 整个病房外充满了火药味,气氛极其紧张,旁边的人感觉呼吸都那么困难。 张紫萱见自己的父亲她出马都没讨到便宜,她就只好捂着那半边脸,擦拭了眼泪,默不作声。 “好了,今天我是来探望槿言的,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远山如是问道。 “苏小姐的情况还不稳定,还处在昏迷当中,要探望只能等到明天了。”身旁的医生说道。 “这些东西先放下吧,明天我们再来。”张远山见卓敬尧在这,他也不好留下了,他的公司还有很多事等他处理。 “要用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陪护……”张远山交代着。 “张先生,你所吩咐的事,卓少已经安排好了,请张先生放心吧。”那个医生告诉张远山。 只见张远山面色越来越难看,他真没想到卓敬尧会安排的这么彻底。 “我们走。”张远山转身,抖了下袖口,拂尘而去。 张紫萱没做任何逗留,只不过,她看向那个病房的眼光及其恶毒,她对苏槿言的恨意又加深了,只要她不死,张紫萱的报复一刻都停不下来。 就这样,送别了张家的人,卓敬尧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一天一夜他都没合眼。 阅女无数的他,在欢场从未为一个女人而驻足,他们都是各取所需,他也没记得过任何女人。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为了苏槿言而去得罪张家的人,看着一直沉睡着的她,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根刺在狠狠的扎一样,是那样的疼。 一天很快的过去了,下午医生过来告诉他,苏槿言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已恢复正常,可以转病房了。 苏槿言被推进一个高级病房内,这间病房环境优雅,十分宽敞。 卓敬尧望着苏槿言苍白的脸庞,紧闭的秀目,满满的心疼。 夜色已完,银辉的月光洒下,卓敬尧站在窗前,背身而立,修长的身材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 苏槿言就这样一天天的昏迷着,半个月过去了,卓敬尧从未离开一步。 卓敬尧看着她已经恢复血色的脸庞,红润的嘴唇,不住的发呆。 医生每天来检查一下苏槿言的身体状态。 医生告诉卓敬尧:“从目前的恢复状态看来,苏小姐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已恢复正常,但她一直昏迷不醒,可能是在出事前遭遇了重大的心理打击,她的神经一直紧绷,她内心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她好像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情况存在。” 卓敬尧听着,已经知道了她不愿醒来的症结所在,“谢谢医生,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对了,她一直这样躺着,对身体的损害还是比较大的,必须每天给她按摩腿部,胳膊的肌肉,以防止她的肌肉萎缩。”医生补充道。 卓敬尧对于这些还是知道的,他送比了医生,从洗手间端出一盆温水,拿出毛巾给苏槿言的面庞,藕臂,小腿不停的擦拭着,然后在拿出指甲剪,给苏槿言修剪着手指头和脚趾头的指甲。 卓敬尧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一个家族的掌门人。本来,古风就劝他找一个高级护工,可是他就是不听,他说放心不下。 现在卓敬尧每天泡在医院里,公司的事务都交给古风一人打理。由于他的失踪,卓母满世界的找他。 这期间,张家倒是没少来,毕竟苏槿言的户口还在张家,只不过他们悻悻而来,了了而去,谁都没有丝毫留下来的意思,大概苏槿言不醒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s市,外滩风尚咖啡厅内,一位身穿驼色纯手工定制意大利西装的男子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纤细的手指拿着勺子不断地搅拌着刚端上来的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深褐色的眸子盯着窗外,看着繁华的s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两道秀眉,就像用笔画上去的一样,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侧脸棱角分明,白皙细致的脖颈,健硕的身材,浑身散发着清新儒雅的气质。 咖啡厅内来来往往的女人,或性感,或典雅,都忍不住朝他这边多看两眼,他们小声讨论着这个帅气逼人的男子,都忍不住的想勾.搭一番。 这个男子抬起手腕优雅的看了下自己的腕表,口吐幽兰:“该到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卓敬尧从扶梯上出现,依旧英俊的面庞,平静如水的眼神,淡蓝色的手工西装,袖口底下三个金色的扣子闪闪发光,深红色的斜纹领带让他更加的意气风发。 他的出现,整个咖啡厅的女生都开始尖叫,那些女人的声音更加激烈,“男神,男神……”的声音四散而起。 刚才那个座位上的男子短期咖啡杯,微抿一口,薄薄的嘴唇与咖啡交融,更加性感诱人。他嘴角轻轻上扬,等待着来人的落座。 卓敬尧径直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端起咖啡杯的同时,眼角瞥向那个男子,只见他强忍着笑意,盯着窗外。 这时候卓敬尧放下那杯咖啡,叫了声服务员,“麻烦重新给我换杯咖啡,有点凉了,我不习惯,谢谢!” 服务员当即将这杯咖啡端走,“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从不早一秒钟也不晚一秒钟。”对面那个男子薄唇微启。 他的声音清脆,温婉,并没有那些男人的雄浑,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卓敬尧没有说话,表示默认了,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被卓敬尧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终于问了出来。 “发现什么,哦,你的意思说,刚才那杯咖啡真的有问题?”卓敬尧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说着。 “说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桌布,挡住了飞来的水雾。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卓敬尧拿起桌布之前,那个男子果然不出所料的将刚喝进嘴的咖啡喷了出来。 “你别在这装了,在这你就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吧。 卓敬尧也不打算跟他绕了,“我端起咖啡来,你强忍着笑意不难受吗,咖啡杯上沿的盐粒子麻烦能擦干嘛,你以为真的是糖啊,我喝咖啡从来不放任何东西的,浮夸的演技还的多练两年。”卓敬尧淡淡的说着整个经过。 这个男子听着卓敬尧说完,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你这样,以后没得做朋友了。” 卓敬尧冷笑了一声,“我说权宇,权大少爷,你每次能有点新意吗,你考虑下你对面这个帅气男子的智商好不好?” 这时候,服务员将一杯新换好的咖啡端了上来,并没有添加任何东西,醇纯的咖啡飘香四溢。 没错,这位男子就是权宇,他是s市权家的独子,也是权家唯一的继承人。 权家是s市的金融大家,他的父亲是金融界的大亨,家族产业涉及各种风险投资,银行保险,俨然成为s市的巨头。 只不过权宇这小子,从小就对金融这些行业不感兴趣,他家老头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严管啊。 他在15岁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进行深造研修,只不过这小子生性顽劣,硬是背着他家老头子选了什么心理学,这无心插柳,他竟然成就越来越高,成为国内顶尖的心理咨询师。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长越秀气,外儒内雅的,还有一点君子之风。 “说吧,找我什么事,不会就是想我了来请我喝咖啡吧?”权宇好奇的问着。 第28章 走不出的梦 “我有个朋友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可能有她有心结打不开,就像一只蚕蛹一样,把自己牢牢的裹在里面。”卓敬尧盯着还在腾着热气的咖啡杯说着。 “一个女人?”权宇剑眉紧锁,试探性的问道。 卓敬尧扭头瞥向窗外,他们坐的这个位置正是这家咖啡厅绝佳的位置,在这能清晰的看到s市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一览无余。 他不说话,剑眉紧蹙,就代表他默认了。 权宇一看卓敬尧的状态,大概就是自己猜对了。 他向前俯身,头都快跟卓敬尧的头抵一起了,“来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我的卓少爷这么牵肠挂肚,以我对你二十多年的了解,卓少在欢场上猎艳,但从来没为哪个女人驻足,怎么现在策略变了?”权宇字字珠玑,眼神一直游离在卓敬尧冷峻的面庞上。 然而,卓敬尧轻轻的嗫了一口咖啡,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回答权宇的问题。 虽然权宇是国内顶级的心理分析师,他也喜欢这份职业,他最大的喜好就是从别人的喜怒哀乐,言谈举止之间深入到他们的内心世界。可是他无论怎样观察对面的卓敬尧,但总是竹篮打水。卓敬尧深邃的眼眸,极深的城府,让权宇一眼望不到底。 “你们是不是有过一夜.情?”权宇穷追不舍的问道。 “如果你不怕闪了舌头,我不介意你再问下去!”卓敬尧眼眸紧缩,面若冰霜。 权宇想了想,又坐回了原位,还是算了吧,但他似乎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轻轻的吐了个舌头,端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他也只有在卓敬尧跟前才做出这样的动作,在外人面前,用地狱修罗形容他也丝毫不为过,他也有这一颗嗜血的心。 “跟我来。”卓敬尧起身,向电梯走去。淡淡的三个字,让权宇不容拒绝。 “喂,还没结账呢,你一个大总裁,怎么这么老坑我……”权宇还没说完,已经看不见卓敬尧的背影了,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红老头放在桌子上,向那个消失的背影奔去。 …… 张家! 张远山的书房内,一张豪华的办公桌,张恒铭和张远山父子俩相对而坐。 张恒铭拿出一根烟随意的叼在嘴里,桌子上的烟灰缸已经有十来根还带着点点星火的烟头。 “少抽点烟!”张远山冷冷的说着。 张恒铭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无奈只好将刚点着的香烟狠狠的湮灭在烟灰缸里,“爸,你就忍心看着卓敬尧骑在咱们张家头上胡作非为吗?”他说到卓敬尧,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很多。 “现在的年轻人的确很狂妄,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他父亲当年不是照样败在我手上了吗!”张远山眼角充.血,两鬓的白发直立,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 张恒铭从来没见过张远山这样表露情绪,心头为之一惊,瞪着豆大的眼珠,看着他的父亲。 “还有,你并不是他的对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不是他的对手。” “恩,我知道了!”张恒铭退出书房之外,将房门轻轻的关上。 张远山活动着筋骨,年轻的时候的戾气尽显,随着年岁的增长,他越来越懂得老谋深算。 卓敬尧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s市中心医院的门口。 权宇进跟随在卓敬尧的身后,径直的走进医院。 他们的出现,立刻引起来医院的惊呼,那些年轻貌美的护士,全部放下手中的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目光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移,一刻都不想离开,脸面潮红,全是衣服不知所措的样子。 “男神,男神……”不知道谁叫了一句,随即“男神”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些尖叫而停下脚步,径直来到苏槿言的病房。 苏槿言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依旧红润,秀眉紧锁,双眸紧闭,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权宇上下打量着病床上的苏槿言,娇好好的面容让他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他剑眉紧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就是力豪集团少总裁张恒铭的结发妻子吧!” 权宇坚定的语气让卓敬尧心里不由的惊叹,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淡淡的说着:“你认识她?” “不错,在他们的婚礼上,我也是受邀的宾客,不过,虽然他们只是法律上的夫妻,但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出现过,张恒铭身边是总有一个女人,很显然不是她。” 权宇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情况自然明了,她有可能当场撞见张恒铭出轨,心理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再加上一场车祸,自然而然的就不愿意醒来,你想想,如果一个人无意中掉进了逃避现实的漩涡中,谁愿意醒来,或许,就这样睡着,才是最好的解脱。” “是吗,如果她一天醒不来,你就一天都不能离开,除非你从我身上跨过去。”卓敬尧坚定地说着,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什么,卓敬尧,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囚禁我,还要反目成仇,我真的怀疑咱们兄弟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兄弟当然是兄弟了,但你不帮我,我活在痛苦当中,你怎么忍心看我难过呢,我知道你会陪我的。”卓敬尧冷笑着。 “我就知道,我摆脱不了你这尊瘟神,但是,她是张家的人,你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我会让张家来承担后果的。”卓敬尧浅笑着,但浑身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权宇感受着他的气场,也不好再说下去。 “你要想解除她的心魔,让她从沉睡中醒来,现在医院的环境不行,她潜意识对这个环境很陌生,心理那层保护膜越强烈。”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一下说完,你很喜欢吊胃口?”卓敬尧追问道。 “卓少的胃口谁敢吊啊,必须找一个有利于她恢复的环境,就比如说哪个环境让她感到安全,幸福,这样做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卓敬尧脑海中飞速的运转,毕竟苏槿言一直生活在张家,跟他在一起只有短暂的时光,这让他着实为难。 “然后,你得做些让她喜欢的事,来唤醒她沉睡的记忆,这就得看你卓少如何努力了,不过还得看造化,命运弄人啊!”权宇一口气说完,瞬间舒服多了。 他看着眉头紧缩的卓敬尧,叹了口气,毕竟这个工程量十分浩大,如果不是两个相爱的人,根本做不来,难道,卓敬尧真的……后面的事他真的不敢想象,两个家族真的为了一女人而斗争,后果不堪设想。 忽然卓敬尧剑眉舒展,一段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记得当时将苏槿言抱回到龙湾,自己的家中,深夜亲自给她做了燕窝,当时看着她那幸福的笑容,自己心里都乐了,那天的第二天,她是睡到中午才醒来的,如果没有安全感,她也很难入睡。 卓敬尧喜出望外,急忙联系医生,给苏槿言办了出院手续,将沉睡的苏槿言带回龙湾。 苏槿言躺在那天的那张床上,秀丽的脸庞,沉睡中的她,依旧貌美,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等待着自己的王子。 卓敬尧将她头下的枕头垫高,以便她能顺利呼吸。然后,亲自拿起拧干的湿毛巾,擦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细致无微的照顾,像极了相知相恋几十载的老伴。 苏槿言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中她又回到了那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里,潺潺的流水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和煦的微风吹过,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随风摇摆。 她累了就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享受着日光的沐浴。没人打扰她,没有张恒铭和许多多的存在,也没有什么银行催款,法院传单,有的只是她自己和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色,好不惬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在这里总有卓敬尧的乱入,他总是牵着自己的手,在这花田下漫步,只是无论她怎样言语,他就是不说话,惹的苏槿言脸上阵阵潮红,当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天空中时常回荡着他对她的呼唤,她大声的回应着,却没有了后续。 她逛累了,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出去,她就像一个蚕蛹,被包在厚厚的茧里,无法逃脱。 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要卓敬尧不在她的身边,她就会六神无主,在这场爱的追逐里,她无法自拔,她想要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就是不出现。 一连几天,卓敬尧天天如此,每天亲自下厨,系上围巾,为苏槿言做一碗燕窝,喂她吃下,再跟她聊会天。 只不过,沉睡的苏槿言并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她做着一个自己走不出去的梦。 除非有人帮助,不然她会一辈子睡在自己的梦里,无法自拔。 第29章 吃什么,补什么 由于做噩梦的缘故,苏槿言精致的额头上渗出细细麻麻的汗珠,柳叶一样的眉梢紧蹙,樱桃小嘴微张,身体不自觉的颤抖。 卓敬尧刚刚把那碗燕窝放下,他看着苏槿言的变化,如墨的眸子微敛,他拿出手帕,不停的擦拭着苏槿言额头上的汗水,“不怕,有我在呢。” 随即卓敬尧把苏槿言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要融进他的骨血一般,他生怕她再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随即,苏槿言好像感知到了一样,逐渐的恢复了平静,面色红润如故,额头上的汗珠也退去了。 卓敬尧打电话将陆医生叫来,陆医生是卓敬尧的私人医生,医术高超,全心全意为卓敬尧服务。 他将苏槿言刚才的情况告诉了陆医生,“这是什么原因?” “从她的表现来看,她陷入深度昏迷,潜意识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潜意识会紧紧保护她,虽然这样也有好处,但是在这样下去,她会陷入一种无限的恶性循环,如果在不醒来,她将永远的活在梦里,也就是说她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卓敬尧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冷冽的气势愈加浓厚,虽然这是夏天,但现在的陆医生仍有一种比冬天还寒冷的感觉。 卓敬尧送走了陆医生,坐在床榻旁,紧紧的握着苏槿言的手,“我会让你醒来的,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 由于连日的疲惫,纵然卓敬尧的身体素质很变态,但也扛不住这样的消耗,就这样,卓敬尧的脸贴着苏槿言的被角,熟睡了起来。 好像是受到了卓敬尧的感化,苏槿言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而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被熟睡的卓敬尧发觉。 苏槿言的秀眉微微舒展,修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眼眸缓缓张开,由于沉睡时间较长,刚张开的眼眸受不了强光的刺激,然后又闭上了。 反复试了好几次,她终于张开了眼睛,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陷入沉思,她只记得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最亲的闺蜜出轨,然后自己在狂风暴雨中无尽的发泄,最后为救一个小男孩而遭遇车祸,后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袋一阵阵的疼。 她想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握住,目光下移,对上了一双充满柔情的双眸。 虽然卓敬尧抗不住疲惫的睡着,可是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能引起他的警觉,这是他多少年的习惯。 他发现苏槿言细微的动作,迅速清醒,看到苏槿言张开眼睛,他的内心无比的激动,但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神情,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喜出望外的眼神,但立即消失。 “你醒了?”卓敬尧语气平淡的说着。 “恩,这是…这是在哪?”苏槿言的语气很柔弱,昏迷这么长的时间,她的元气大伤,身体十分虚弱。 “这是在家,你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吧!” 苏槿言也知道自己在哪了,听到卓敬尧说在家,脸上一片潮红,微微一笑,双眸微微闭住,沉沉的睡着了。 卓敬尧起身,将苏槿言身上的真丝棉被给她盖好,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已经落下。他拨通了陆医生的电话,告诉他苏槿言已经醒过来了,让他来给苏槿言在做一次全方位的体检。 陆医生听说苏槿言醒来,兴奋的说道:“卓少,这真的是奇迹啊,好我马上赶过去。” 卓敬尧整理了下衣领,离开.房间,轻轻的将门带住。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拨通古风的电话,“现在给我调查她在出车祸之前经历了什么,我要更深入的结果!” 说完便挂断电话,躺在沙发上小憩了起来。 陆医生赶来,看了看苏槿言的恢复情况,说道:“苏小姐的身体十分虚弱,元气大伤,现在需要的就是安心休息,精心调养,等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做更深入的检查,目前没有发现会有后遗症的迹象。” “恩,我知道了。”卓敬尧回答着。 张家! 张远山大腹便便的坐在主座上,张恒铭坐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神色憔悴,“爸,咱们还是想办法把槿言接回来,毕竟她是我的妻子,要是这事被媒体发现了,咱们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哼,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啊,你别忘了你干的什么事,苏槿言会出这样的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张远山喘着粗气,教训着张恒铭。 “爸,我知道错了,这次我会好好的对槿言的,我会加倍的珍惜她,只要她能回来!” 张远山平复了下心情,“我希望你说到做到,好了,你回去吧。” 张恒铭不舍的走出门外,驾着那辆刚买的豪车向许多多家的方向扬长而去。 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屋内,苏槿言也从沉睡中醒来。 她想下床去卫生间,可是双腿没有一点知觉,根本抬不起来,她反复努力了好几次,但都已失败告终。 此时房门轻轻打开,卓敬尧走了进来,看到她清秀的脸庞密密麻麻的汗珠,剑眉不由一紧,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苏槿言看到卓敬尧的进来,并没有感到奇怪,似乎已经习惯了卓敬尧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相反,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幸福感,她从来没有体会到。 卓敬尧拿起锦绣手帕,轻轻的拭去了苏槿言额头上的汗珠,嘴角微微上杨,露出了一丝邪笑,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苏槿言要准备做什么。 “要上卫生间吗,我抱你去?” “啊,不要了吧!”虽然苏槿言非常感激卓敬尧连日来的照顾,甚至他是唯一看过自己身体的男人,可是这么私密的事,要卓敬尧帮她,她还是不能接受的。 无时无刻,没有正式签署离婚协议,法院没有判.决,她和张恒铭都是合法夫妻,她的户口还在张家,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婚姻存在。 “别害羞,你别忘了,你可是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这事咱们以后再算。” 卓敬尧说完顺势将苏槿言拦腰抱起,不管她这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再说,现在的苏槿言也没有劲去挣扎,只好放弃。 怀抱里的苏槿言,娇艳欲滴的脸庞红的滴血,心跳频率加快,就像有头小鹿在心里乱撞一样。 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在马桶上,站在一旁。 苏槿言见他不出去,自己就不能行动,那种憋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你能出去下吗?”苏槿言说完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哦,我出去,我怕你自己解决不来,我还想帮你呢!”卓敬尧假装正经的说着。 苏槿言彻底无语了,虽然她的腿没知觉,可不代表全身没知觉啊,“卑鄙……” “babby,你在叫我,这算是调.戏我吗?”卓敬尧摸着头,似问非问的。 “啊,老天啊,你还是带我走吧!”苏槿言要彻底疯了,“我完了再叫你可以吗,算我求你了,难…受” 卓敬尧心里一阵窃喜,转身离开卫生间,将门轻轻带住。 苏槿言终于将这位瘟神送出去了,上完卫生间,一阵轻松,她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当时要去那个酒吧买醉,要不现在都不会认识他,她又庆幸到,可是不认识他,自己现在回落的什么下场,生不如死,还是……她不敢往下想,极其矛盾的内心让她的头又是一阵阵的疼。 “我要出去,你进来吧!”苏槿言无奈的叫到。 卓敬尧并没有走远,静静的待在门外。他进来,还是相同的动作,将苏槿言抱出卫生间。 “我的腿还能恢复过来吗,我会不会终身残疾啊?”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弱弱的问道。 想到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苏槿言的内心猛的一抽,难受至极。 “别想那么多了,我怎么舍得你在轮椅上度过呢,我会治好你的。”卓敬尧纤细的手指在苏槿言精致的鼻尖划过,柔情似水。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别的事都不要想,养好身体,张家,你就不要回去了,我说过,这是你的家。”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回到床上,被子给她盖好。 “你先躺着,我下去给你端饭,你都有一个月没吃东西了。” 卓敬尧转身走粗房间,向楼下走去。 苏槿言看着那个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背影,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不知不觉中自己都昏迷一个月了,一个月里经历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一刻都没有离开自己,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一种安全感。 很快卓敬尧端着一碗肉汤走了上来,他将苏槿言抱起来,背靠着床头,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躺好。 整个屋内都弥漫着肉的香味,苏槿言的食欲立刻被勾了起来。 卓敬尧舀起一勺,轻轻的吹着热气,然后喂着苏槿言。 “嗯,好喝,这是什么汤啊?”苏槿言好奇的问道。 “猪蹄汤,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卓敬尧若无其事的说着。 “什么,我的腿和脚,是猪蹄……” 第30章 卓母来访 就在这甜蜜的动作中,苏槿言喝完了那碗汤,拿起手帕将自己的小嘴擦干净,小小的幸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房间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苏槿言望着外面,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呼吸那自由的空气。 卓敬尧看着苏槿言那发光的眼神,一眼便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 “想出去转转吗?”卓敬尧问道。 苏槿言轻微的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 卓敬尧说着就把苏槿言抱起来,向楼下走去。 苏槿言已经习惯了卓敬尧的霸道,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张如刀刻一般的帅气的脸庞,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呆多久,一想到张家,他的心里莫不由的紧张。 卓敬尧将她放在轮椅上,用真丝的被单将她的腿包住,虽然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天气还是比较炎热,但是卓敬尧还是舍不得她着半点凉,细心的呵护着。 豪华的庄园内,卓敬尧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苏槿言慢慢前行。庄园内的桃红柳绿,潺潺溪水里嬉戏的鱼群,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吸引着苏槿言,她忍不住的发呆。 和煦的微风吹来,扬起了她丝丝的秀发,就这样,他们成为这豪华的庄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卓家的门口,一辆豪华的宾利轿车缓缓停下,张远山带着张紫萱径直的走了进去,张紫萱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礼包。 卓母早知道张远山的到来,早早的就备好了新鲜的水果和上等的茶叶,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大嫂,好久不见啊!”张远山还没进来,客厅里已经传来的他的声音。 此时的张远山已经走了进来,卓母站了起来,将身上冷冽的气势收起,微微一笑,露出慈母般的面容。 “大嫂,好久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多啊!”张远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呵呵的说。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20年都过去了。”卓母眼睛望向远处,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二十多年前,卓敬尧的父亲卓傲天带着张远山一同在s市闯荡,当时两个人还是年轻的小伙子。那时候他们一同创办了公司,并且越做越大。 就在那时候,卓傲天邂逅了现在的卓母,才有了现在的卓敬尧。当时两家约定,如果张家有女儿,他们两家就结为亲家。可是后来,他们的公司出了重大事故,卓傲天突发疾病,不救身亡,卓母为了躲债带着卓敬尧旅居国外,张远山接手了那个公司,也就成了现在的力豪集团。 “大嫂,大嫂……” 卓母被张远山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中,“不好意思啊,看见你就想起好多事,来坐!”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女人,紫萱。”张远山说着,将头转向张紫萱,“给你伯母为好。” “伯母好,这是给您带的礼物。”张紫萱微笑着。 “哎哟,几年没见,紫萱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冰清玉洁的,还带这么多东西。”卓母忍不住的夸了两句。 “怎么不见敬尧呢?”张远山疑惑的问道。 “伯母,我敬尧哥哥呢?” “啊,敬尧啊,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也不知道在忙啥?”卓母说道。 张远山张口欲言,又合上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卓母看出来他们有话要说。 “我有个儿媳妇,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幸好被敬尧救了,可是,敬尧好像被什么缠住魂一样,整天陪在她身边。” 张远山叹着气,接着说道,“唉,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可是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对咱们两家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再说,大哥当年可是为敬尧和紫萱定下婚约的,这要是传出去,谁的脸都挂不住啊!” 张远山声情并茂的说着,听得卓母的脸都绿了,像裹了一层冰霜一样。 张紫萱哭的梨花带雨,“前几天,敬尧哥哥为了我嫂子还打了我呢,哼,我那嫂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紫萱,你在说什么呢,有你这样说你嫂子的吗?”张远山呵斥道。 “好了,别再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卓母面如寒冰。 “刘妈,告诉司机备车,我要去趟龙湾。”卓母声音冰冷。 张远山暗暗窃喜,这一出戏他们父女俩演的惟妙惟肖,彻底激怒了卓母,他倒要看看卓敬尧 还怎么跟他斗! 龙湾,卓敬尧的别墅内。 由于苏槿言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在外面呆很长的时间。 卓敬尧将苏槿言推回房内,准备抱她上楼休息。 大门口,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位带着白色丝质的网状面罩的夫人走了下来,雍容华贵,高贵的气质尽显。 一辆宾利轿车也紧随其后的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跟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大门。 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男子,看到他们走来,面面相觑,“卓夫人好!” “怎么,你们不欢迎我来还是咋的,卓敬尧人呢?” “报告夫人,卓少在里面,我去给你你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卓母说完,径直的往里走去。 张紫萱看着这么豪华的庄园,内心里忍不住的惊叹,喔,想不到卓敬尧不仅有钱,生活的格调这么高雅,只要我跟卓敬尧结婚,以后这里就是我的,那些姐妹要是知道我是这里的主人,不羡慕死我才怪。 客厅内,卓敬尧将苏槿言缓缓抱起,准备上楼,然而这一幕,恰巧落在了刚刚进来的卓母还有张远山与张紫萱的眼里。 “卓敬尧,你怀里抱的是谁?怎么,交了女朋友也不让我这个当妈的见下吗?”卓母的声音响起,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卓敬尧和苏槿言的耳朵里。 卓敬尧并没有转过头来,“妈,你先等下,我会下来给你解释的,只不过,她大病未愈,现在急需休息,我先送她回房间。” 卓敬尧说完,不做任何停留,走上楼。 张紫萱看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容,没错,就是苏槿言,她气得牙痒痒,直跺脚,“苏槿言,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活过来,你咋不死了呢?” 恶毒的话语飘进了苏槿言的耳朵,她本来身子就很虚弱,这样的刺激下,让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脸色也有点惨白。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里不用你担心,我会处理的,你安心养身体就好。” 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白皙的手在她清秀的脸庞滑过,并没有言语,走出房间。 客厅内,气氛高度紧张,充满着火药味。卓母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张紫萱哭的梨花带雨,不停的诉说着,张远山的脸色也很难看,好像要等卓敬尧出来,审.判他一样。 卓敬尧如无其事的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整理了下松开的衣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卓母率先开口。 “我没有要说的,一切都很好,劳母亲担心了。”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的话,你就给你伯伯家一个交待。” “好啊,张伯伯,你们家现在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能帮上忙的话,一定竭尽全力。” 张远山听到他的话,差点吐血,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还来反问自己,“我们是来接槿言回家的。” “你们接,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出这么大的事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吧!”卓敬尧收起了那股顽劣,冷冷的说着每一个字,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愈加浓烈。 “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会回去亲自处理的,你跟我家紫萱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这样做,让我张家颜面何存?”张远山亦剑拔弩张的说着,丝毫没有半点退让。 张紫萱听了父亲的话,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哼,你别拿你们定的那什么狗屁约定来吓我,我想娶谁,就娶谁,什么年代了,这一套我不吃。” 卓母听了卓敬尧的话,气得手指发抖,急忙捂住心脏,从包里掏出两粒速效救心丸,吞服了下去,“你想气死我吗?”卓母喘着粗气。 卓敬尧的目光骤然紧缩,他知道,他们今天将他母亲搬过来,他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但想要让卓敬尧乖乖屈服他们,那只能说他们想太多。 “古风,送客!”淡淡的四个字传来。 古风当即走进客厅,请张远山和张紫萱出去。 “如果下次,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陌生人进来,你也就不用干了。” 古风听了,红着脸答道:“是”。 “请把,二位。” “妈,我扶您去休息。”卓敬尧走到他母亲身旁,将他母亲搀扶起来。 “哦,对了,你们下次来,麻烦能不能让张恒铭带来,我还想找他呢,是男人就当面说话,躲躲藏藏的,我都替他害臊。” “你……”张远山哑口无言,带着张紫萱灰溜溜的离开。 第31章 你算什么男人 不知不觉中,时间在飞速的度过。 卓敬尧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双眸微闭,似乎在思索这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卓敬尧拿起手机,是古风打来的。 “卓少,据我这几天的调查,苏小姐在出事前,张恒铭借用她的身份在银行贷款400万元,并以她为赌注,将她输给了熊老板。” 卓敬尧听了,面若寒霜,正襟危坐,身上凌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接着说。” “就在出事那天,苏小姐前往那个叫许多多的公司,正巧在她的公司撞见张恒铭与许多多出轨,经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苏小姐才出此意外的。” “张恒铭,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将电话挂断。 此时的张恒铭,正跟多姑娘在床.上战斗完毕,他搂着多姑娘,嘴里叼着刚点燃的香烟,吞云吐雾。 许多多依偎在张恒铭结识的胸膛上,嘟着小嘴,问道:“恒铭哥哥,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张恒铭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苏槿言遭遇车祸的事,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见到苏槿言,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张恒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长舒看一口气,将烟从嘴里吐了出来,“现在是多事之秋,如果现在跟苏槿言离婚,老头子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许多多一脸一高兴,她知道自己嫁进张家,当豪门太太的计划只能无限推迟了,现在苏槿言迟迟不肯醒来,她就得等下去。 “要是有什么办法,让你家老头子不得不拒绝苏槿言离开,这样是不是更好了?”苏槿言一脸坏笑,纤细的手指不停地在张恒铭的胸前画着圈圈。 “你有办法?”张恒铭疑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苏槿言现在不是一直在那个卓敬尧的家里吗,如果你明天向外面放出风去,就说苏槿言背着你跟卓氏集团的总裁卓敬尧出轨,哼,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翻过身来。” 张恒铭听了多姑娘的话,不由的心头一震,眼眸紧缩,这样恶毒的方法他真的没想到。 许多多接着说:“这样,苏槿言不得不净身出门,张家再也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卓敬尧不是当面羞辱过咱们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许多多说着,褐色的眼珠不停的翻转,眼睛里射出恶毒的目光,一脸坚定,她现在非常的后悔,问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把苏槿言撞死,还让她活了过来。 “天下最毒妇人心,这样的办法你都能想的出来,不愧是我张恒铭的女人。” 张恒铭紧紧的搂着许多多,可是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想到苏槿言现在的样子,还是有点心疼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许多多仰着头,在等待着张恒铭的表扬。 “你厉害?那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厉害,看你一副yu求不满的样子。”张恒铭说着起来将许多多压在身下,狠狠地噙住她的双唇。 随即,一阵阵的浪叫声响彻整间屋子,房间内,一片旖旎……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卓敬尧的悉心照顾下,苏槿言的腿脚逐渐的在恢复知觉,现在已经能走上几步了,但不能长时间的站立,必要时还得休息。 苏槿言看到自己的恢复情况,心里乐开了花,但是想到张恒铭和许多多,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回到张家,让张恒铭签了离婚协议,从此各自天涯,两不相欠。 此时,卓敬尧取下挂在墙上的外套准备出去,她本想叫住他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她现在还是张家的媳妇,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卓敬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槿言心里想着,只要自己恢复了健康,就去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养活自己,马上就到了还张恒铭从银行借出来的那笔钱的时候了,她不敢想象,到时候还不了,她会不会坐牢? 卓敬尧已经走出了门口,消失在苏槿言的视线中,苏槿言只好作罢,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此时的卓敬尧,正是为了苏槿言的银行借款的事而出去的,只不过,苏槿言还不知道。 刚才卓敬尧接到古风的电话,知道了今天张恒铭约了几个富家子弟在一个高级的休闲会所的台球厅打球。 卓敬尧开着那辆劳斯莱斯,车里弥漫着他最钟爱的木香味,他喜欢这种味道,没有玫瑰的浓香,超托茉莉的淡雅,沁人心脾。 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车,现在已经进入秋天了,s市的秋天并没有北国的萧瑟,相反带着一种醉人的暖意。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车内,落在他俊秀的面庞上,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阳光中,更加精美绝伦。 很快就到了那家私人会所,他稳稳的将车停住,走出车门。 今天他穿着一件驼色的羊绒衫,卡其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让他在阳光底下尽显干练,冷峻的面庞平静如水,帅气逼人。 此时古风正站在门口迎接着他的到来。他们径直的向里面走去,不停的吸引着会所里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众多女性,她们都忍不住的高呼“男神”,倒是那些陪伴在他们身边的男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此时的台球厅,明亮的灯光下,张恒铭一杆一杆的收着台球,打的那些公子哥毫无脾气,他们手上的台球杆都是私人订制的,一个杆顶一个普通人半年的工资。 卓敬尧和古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这家台球厅,径直来到还在洋洋得意的张恒铭的面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张恒铭收起了得意的笑容,冷冷的问道,浑身的一股铜臭味。 “怎么,很意外吗?这里又不是张家的产业,我们怎么不能来?”卓敬尧嘴角上扬,冷笑着。 “有什么事就说吧,谁也知道卓少的时间忙的很,哪有空闲来这里啊?”张恒铭用擦子使劲的擦着球杆的头。 虽然张恒铭被古风和卓敬尧羞辱过,但是昨天晚上他就感觉到胜券在握,现在心里,对卓敬尧并没有什么惧怕。 卓敬尧轻轻的拍着张恒铭的肩膀,“我是为四百万来的。” 张恒铭一听四百万,心里一紧,倒吸一口凉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非要让大家都知道吗,你用苏槿言的身份从银行贷出来四百万跑去赌博,心够大的啊!” 旁边的那些公子哥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对张恒铭投来鄙夷的眼神。 “哼,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吧,再说了,苏槿言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我这么做她也支持,你凭什么管?”张恒铭大声的笑着,好像出了口恶气一般。 卓敬尧直接将张恒铭的衣领揪住,拉到自己的身前,咬着牙,“你算什么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是不是让我把你和那个许多多在办公室偷情的视频发给你的父亲?” 张恒铭一听这话,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他根本想不到,那天的事怎么会有视频出现,如果让张远山知道了,张远山为维护张家的名誉还有力豪集团身后的财团,无论对他采取措施,他都无法承受。 “卓敬尧,算你狠,你想怎么解决?”张恒铭气的发抖,眼睛里露出凶残的光芒。 “你不是台球打的好吗,咱们较量一盘,如果我输了,我给你400万,你要是输了,银行贷款的事你看着办。” 说着,卓敬尧就签好了一张400万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身边的那些富家子弟,眼睛不由的冒光,他们从来没见过一场球就四百万,他们都想上去跟卓敬尧打了,只要把他赢了,四百万就到手了,多么简单的事啊。 现在整个场面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张恒铭对自己的球技还是很自信的,他坚信自己能赢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卓敬尧。 卓敬尧随意拿了根球杆,也不擦,就上桌了。 一旁的一个人说:“卓家有钱,迟早要败光,这么破的球杆,先输一半,张少的球技稳赢他。” 旁边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也赌了起来,除了古风压卓敬尧赢的,剩下的都是压张恒铭的。 张恒铭看着卓敬尧不规范的动作,心里嘲笑着,班门弄斧之人,输也要让卓敬尧输的心服口服。 只是,结果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卓敬尧并没有让张恒铭出手,直接将台上的球收完,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不相信,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卓敬尧说完,穿上外套准备往出走。 “你这样就想离开吗,你太小看我了吧?”张恒铭冷冷的说。 卓敬尧站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我是不会跟苏槿言离婚的,你想要得到她,门都没有,啊哈哈!”张恒铭尽情的笑着。 “好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了!”卓敬尧说完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算是偷情吗? 第32章 私人助理?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苏槿言在卓敬尧悉心的照料下,逐渐的康复,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今天的苏槿言穿着一件羊绒的针织衫,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肩上。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卓敬尧回来。 这几天苏槿言反复思索,夜不能寐。毕竟,她还是张恒铭的合法妻子,现在在卓家呆了这么长时间,因为她的缘故,张家肯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 然而,卓敬尧担心她再出什么意外,把她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这个庄园里。 此时,门外传来了卓敬尧的脚步声,苏槿言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在心里默默的准备着说辞。 “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卓敬尧平静的问道。 “我,我想要出去,每天待在这,快闷死了。”苏槿言红着脸说道。 “好啊,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苏槿言一听他要陪她去,心里不住发毛。她本来就给卓敬尧带来这么多的麻烦,现在回张家,肯定避免不了更多的事。 “不用了,我要去找工作,我不能每天都这么浑浑噩噩,我要挣钱养活我自己啊。” 卓敬尧听了她要找工作,嘴角自然上扬,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邪笑。 “不如,我高薪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吧!” “私人助理是做什么的?”苏槿言好奇的问道。 卓敬尧来到苏槿言的身边,俯身到她的耳畔,“你每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白天叫我起床,晚上服侍我睡觉,喂饱我,你的工作就完成了。” 由于靠的太近,苏槿言的耳朵又是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湿润的气息传进她的耳朵,顿时,她感觉浑身酥软,面色潮红,胸脯随着剧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你…卑鄙,下流,无……”苏槿言还没说完,一条水蛇进入她的嘴里,双唇被瞬间含住,她瞪着铜铃般的双眸,全身上下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由于呼吸不畅,她的大脑开始缺氧,一片空白。 卓敬尧的大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针织衫上游离,作乱,娴熟的手法让苏槿言捉摸不定。 苏槿言尽力去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然而那就是螳臂当车,全是徒劳。 卓敬尧终于放开了她,只见她的眼神愈加迷离,双眸里氤氲起一层水雾。 苏槿言大口的喘着粗气,眼角的泪珠团团打转,“卓敬尧,我恨你。” 卓敬尧将苏槿言拦腰抱起,“恨我,如果恨我能让你记住我,那你就恨我到骨子里吧!” 苏槿言彻底无语了,这样的人,软硬不吃,没有一个弱点,她像一个温顺的小羔羊,安静的待在卓敬尧的怀里。 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在床上,苏槿言死死的抓住被角,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没一个好人。”苏槿言红着脸,低声说。 卓敬尧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靠近她,那笑容越来越诡异。 “你干什么,别过来……” “既然你都说我不是好人了,那我就干坏人干的事喽!” “啊,你……”苏槿言后悔刚才说的话了,这不是正好给他干坏事做铺垫了吗? 卓敬尧慢慢的脱去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勾勒出一条诱人的曲线,再加上俊秀的脸庞,性感又不失优雅,就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男人,她秀眸紧蹙,盯着卓敬尧发着呆,大脑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眼看着卓敬尧缓缓的爬上她的床,苏槿言用最后一丝还残存的理智告、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虽然苏槿言现在对卓敬尧非常有好感,感激他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把她从鬼门关强行的拉回来,但她感谢别人的方式从来不是以身相许。她是个保守的女子,曾经因为跟面前的这位男子发生过一夜.情而悔恨不已。 “卓先生,不要,求你了……”苏槿言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一道清晰的泪痕。 卓敬尧俯下身,听到她叫他卓先生,心里莫名的失落,失落的背后是无尽的愤怒,一句卓先生让他感到莫名的疏远。 “我说过,以后叫我敬尧,你听不懂吗?”一瞬间,卓敬尧的面色阴翳,如墨的眸子射出寒光,房间内的温度降到冰点,苏槿言感到无比的寒冷。 “对…对不起,敬…尧,我不能,我现在真的不能,我现在还是张恒铭的合法妻子,我不能做……” “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些,张恒铭是怎样对你的,你不是不知道,你值得为那种人坚守吗?”卓敬尧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身上凌冽的气势愈加浓厚。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哭成泪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算偷情吗?” 卓敬尧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语噎,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求你给我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些事?” 苏槿言擦了擦眼泪,语气异常坚定。 卓敬尧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苏槿言现在的身份的确是张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身上的气势逐渐收住,眼眸也恢复了一丝柔色,“这件事,你真的能处理好吗?” “我可以的,相信我!”苏槿言见卓敬尧竟然理解了她,心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卓敬尧将衣服穿好,现在他也没有战斗的心情了,他知道如果就让苏槿言自己去处理她和张恒铭的婚姻关系,她根本没什么胜算。 他转身离开,想到那天张恒铭说的,根本不会和苏槿言离婚,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你好好休息吧,等你起来再说。” 卓敬尧缓缓的走出房间,将门拉上。 苏槿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虽然她刚刚痊愈,身子还是有点虚弱,但相比较内心里的伤痛,身体上的伤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只想迫不及待的跟张恒铭解决了这件事,不想在纠缠下去了。 这两天古风发现庄园门口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在转悠,行为十分诡异,按道理来说,这里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群,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卓敬尧刚走出房间,手机响了起来。 “卓少,这几天庄园门口,有一批人行动十分诡异,每天来的都是不同的人群。” 卓敬尧敏锐的洞察力告诉他,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奔着苏槿言而来的,“将他们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 古风得令,庄园门口迅速的出现了一批穿着同色西装的人,将那些人控制起来。 卓敬尧来到健身房,脱去外衣,健硕的身材在黑色的背心下展露无遗。 这时,古风将那些人带了进来。 卓敬尧拿起一块哑铃,并没有因为他们进来而停下自己的动作,“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冷冷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让他们忍不住的打着寒颤,“我们见这边空气新鲜,过来跑步的?” “可以啊,跑步都跑这边来了,搜他们的身。” 卓敬尧盯着他们,早就识破了他们在说谎。哗啦啦,什么摄像机,照相机掉落一地。 卓敬尧捡起照相机,问道:“这是什么?” “我们就是见这边的风景好,想拍点照。” “哦,这样啊,如果让我发现了什么,你们就祈祷上天,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吧。” 卓敬尧的语气,已经宣布了他们的余生就要结束。 那些人扑通跪在地上,全身颤抖,额头使劲的敲着地板,“卓少爷,放过我们吧,是张恒铭和许多多派我们来的,他们让我偷拍你跟苏小姐,还说让你们的事公布于众,我知道错了。” 那些人苦苦哀求,脑袋都磕出了血迹。 “哼,又是张恒铭跟许多多,他们真的活的不耐烦了。”卓敬尧冷笑道。 “带他们下去,一人留下一根手指头,哦,对了,你们回去也得给我拍点他们回来,钱嘛,我多两倍的给你们。” 一听到要留下他们的手指头,有些人吓得昏厥过去,手指头可是他们这些搞偷拍的必不可少的身体零件啊。 古风将他们待下去,只听见后院里传来阵阵的杀猪般的嚎叫,这样的下场,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够幸运的了。 卓敬尧看着从那些人相机里照出来的照片,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毕竟,这些人想要进入卓敬尧的庄园,比登天还难。 卓敬尧嘴里默念着张恒铭的名字,脸上勾勒出嗜血的笑容,“张恒铭,你还是太嫩,跟我斗,你还得让你家老爷子出马才行。” 这时,张恒铭正在许多多的床上,奋力战斗,可是心里莫名的爬上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很快就完事了。 “恒铭哥哥,你怎么了?”许多多一脸不悦,想不到关键时刻,他竟然缴械投降了。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第33章 姐姐,来看好戏 今天苏槿言起了个大早,她起身来到客厅,整个房屋里并没有卓敬尧的身影,寂静一片,她来不及多想,走出这里。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祥和的景象。由于已经是深秋,路边的梧桐树已经没有了夏日的苍劲,一片片枯黄的树叶淑淑落下,给马路上铺上了一条黄金的通道。 苏槿言就在这条路上不断地奔跑着,踩着软绵绵的树叶,身上背着一个单肩背包,包里装的是她跟张恒铭的离婚协议。 马路上,那些画着浓妆的职场女性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苏槿言没有打车,因为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都生活在卓敬尧的家,吃穿喝不愁,兜里一分钱都没有,简直比脸还干净,她就这样奔跑着,汗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衣袖,她已然不顾。 终于来到张家大宅,那个曾经她以为能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她望着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心里不断抽搐。 就在她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疾驰而来。 “苏槿言,滚开……”从车里传来一声大喊。 苏槿言就笔直的站在那丝毫没有动,因为她被车撞过,现在心里已经麻木了。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过天际,宾利轿车在苏槿言的正前方5公分的地方停着。 “你不要命了,想死吗?”张恒铭愤怒的走下车,来到苏槿言的面前,由于这几个月来,张恒铭并没有见过苏槿言,所以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苏槿言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底没来由的一阵轻松,他不知道为什么,苏槿言现在在他的心里会有一个地位的存在。 “我告诉你苏槿言,你想死,我管不着,但是别死在我家门口,现在你贵为卓敬尧的情妇,我可付不起这责任。”张恒铭挑衅的看着她。 “哼,我死了,我还怕永远留在你心里呢,这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张恒铭本本来在提起卓敬尧的时候心里就很不爽,他的目光落在正巧落在苏槿言红肿的嘴唇上,他一把揪住苏槿言的羊绒衫,“你这个贱人,别在我跟前假装什么圣母.婊,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也没见你在卓敬尧的床上有这么清高啊?” 苏槿言由于被张恒铭这样一拽,重心前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张恒铭的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刀锋狠狠的扎在苏槿言柔弱的心上,就在昨天,她还拼命守护那一份张家尊严,现在这份尊严已经被张恒铭无情的践踏。 苏槿言随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张恒铭的左脸上,五道鲜红的手印立即显现。 张恒铭并没有想到苏槿言敢打他,还是打他的脸,他平生最恨别人打脸了。此时的他,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全身冰冷,双眼怒视着苏槿言,“卓敬尧到底给了你什么能耐,敢动手打劳资。” “你放开我,畜生,我今天来找你签离婚协议的。”苏槿言声嘶力竭的叫到。 可是,现在的张恒铭两眼通红,根本不听她说的话,一只手死死的拽住苏槿言的衣领,将她往宾利车里拖。 苏槿言喘不过起来,脸颊通红,止不住的干咳,她在奋力的反抗着,只不过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你不是喜欢被男人上吗,你不是喜欢趴在男人身上娇喘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男人。” 张恒铭将苏槿言拖进车里,将车门狠狠的闭住,骑在苏槿言的身上,双手奋力的撕扯着她的上衣。 苏槿言双手极力的捂着自己的胸前,奈何她面对的是高大威猛的张恒铭。 “刺啦”声从车内传出,苏槿言的上衣就被一分为二,她哭红了眼圈,滚烫的泪珠从眼眸里滑落,“禽兽,畜生,不要碰我……” 张恒铭并没有因为苏槿言的声嘶力竭而停止动作,反而苏槿言的话语更加激发了他体内的兽性。 只一瞬间,苏槿言的上身就剩下一件贴身的内衣,白皙光滑的皮肤展露在张恒铭的眼前。 他还是第一次看苏槿言的身体,想不到她是这样一件尤物,就像上天故意雕刻一般,浑身没有半点瑕疵,只要那么一眼,张恒铭就口水直流,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苏槿言后悔只身一人来找张恒铭了,现在在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怎么样从车里出去,“敬尧,快来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宽大有力的大手就落在了她清秀的脸庞上,“你是我的老婆,在我身下你竟然喊别人男人,你这个臭婊.子,今天你叫谁都没有……” 苏槿言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两眼冒金星,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她的双手仍死死的护在自己胸前,嘴角有一丝鲜血流出。 现在的她也不叫唤,双眼呆滞,没有半点光芒,张恒铭狠狠的吻.住她的双唇,来势异常凶猛,双手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揉.捏,好像他的身下不是一个人,而是玩物一般。只是她的牙关死死咬住,张恒铭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撬开。 这时,苏槿言嘴上吃痛,鲜血汩汩外流,张恒铭狠狠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即使这样,苏槿言依然没有开启牙关。 张恒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松开了她的唇,用手擦了擦他嘴上的血迹,将苏槿言踢下车,随手将她的衣服扔在她的身边,“你这种婊.子,也不知道有多脏,拿着你的东西快滚。” 说着张恒铭掏出手机,拨通了许多多的手机,“来我家一趟。” 苏槿言并没有离开,她将已经撕扯都衣服披在身上,秋风萧瑟,落叶缓缓飘落,落在她的身上,好像是怕她冻着一般。 苏槿言将包里的离婚协议扔进张恒铭的车内,“咱们离婚吧,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张恒铭看都没看,拿着那张协议双手用力一撕,协议已经成两半,“呵呵,要离婚,要投入别人的怀抱是吧,你做你的大梦去吧!” 现在张恒铭手里的离婚协议已经成为碎屑,他随手一抛,纷纷扬扬的纸屑如落雪般挥挥洒洒的落在地上,苏槿言的头上,他撕碎的还有苏槿言对张家最后一份心。 苏槿言准备转身离开,这时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在她的身旁停下,许多多从车内搔首弄姿的走出来,穿着一件貂皮大衣,露这白皙光滑的小腿,一双红色的镶着钻的高跟鞋,胳膊上挎着爱马仕包包。 “别走啊,姐姐,好戏还没开始呢,就这么走,不是可惜了了吗?”许多多走到她的身边,翘着画着丹蔻的兰花指,将苏槿言的下巴拖起来。 苏槿言用力的打开多姑娘的手指,准备进入张家大宅拿一件自己的衣服,现在的她身上的衣服,能将自己遮住不漏光都够呛了。 “站住,你要去哪,哼,你要进去吗,这里早已经没有你苏槿言的一件东西,你记住了,以后这座大宅的女主人姓许,不姓苏,记住了没,你的衣服我全烧了,你是不知道,那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露天火化呢,啊哈哈……” 苏槿言盯着许多多,眼神异常的坚定,“人在做,天在看,你有什么样的后果,老天会告诉你的。” “哟哟,苏姐姐,你吓到我了,我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咦,姐姐这是怎么了,被男人抛弃了,现在路上坏人多,姐姐穿成这样,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艳遇呢,要不要把我的这件大衣穿上吧,反正我也刚买了件新的,要不然,这个都得扔,好可惜哦!” 许多多自顾自的挑衅着,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建立在苏槿言最大的痛苦上。 说着,许多多踩着猫步来到张恒铭的车前,一段小小的距离,硬生生的让许多多走成了t台,她打开车门,脱下外衣,“恒铭哥哥,我好热,快来救救我,我怎么感觉我心里头有一团火在烧,我需要你……” 张恒铭顺势将许多多压在身子底下,两个人就像胶水凝固了一样,在激烈的交.合,车内的气温瞬间升高,同时传来两个人的喘息声。 宾利轿车在苏槿言的面前剧烈晃动,许多多的头还不时的探出来,对着苏槿言大声的娇呼,极力的卖弄着自己,好像很爽的样子。 苏槿言再从上次看到他们那样,已经对他们这些事免疫了,她对张家的心,已经随着张恒铭的无情践踏死去,现在对张家没有半点留恋,她就像早日结束这个惨淡无实的婚姻,让她恢复自由,平淡生活。 车内,两个人还在忘我的坚持着,各取所需,车外,萧瑟的秋风吹的人刺骨的疼,苏槿言衣不蔽体,默默的向前走着。 现在,她真的无家可归,张家的女主人已经改名换姓,卓敬尧家,她也没脸回去,偌大的s市,整个z国最繁荣的都市,竟然没有苏槿言的一处栖身之地。 落日余晖,华灯初上,苏槿言惨淡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34章 结识柳依依 苏槿言衣衫不整走在大街上,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不合时宜的传来咕咕的叫声,她双上放在小腹上,安抚饥饿的肚子,“我知道你饿了,我也饿,没办法啊!” 太阳在西山逐渐落下,天空中闪烁着星光,夜晚随着而来。 夜凉如水,夜晚的风,吹的更加刺骨,冷冽的寒风使劲往她的衣服了灌,她的小脸冻得通红,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苏槿言终于走不动了,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现在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阵阵饭菜的香味飘来,即可勾起了她的食欲,她一摸兜,还是空空如也,此时,肚子里的叫声更加频繁。 苏槿言跳动的双眸隔着饭店的玻璃,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美味的饭菜,极力的咽下嘴里的口水,她多希望有个好心人能给她口吃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苏槿言的身旁走过几个彪形大汉,准备进入饭店用餐。 为首的那个男人进了饭店门口又退了出来,走到她的身边,“小姑娘,是不是饿了,走吧,今天大爷我心情好,请你吃一顿。” 苏槿言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虎背熊腰,肉脸横生,脖子上还挂着个“金”链子,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饿,我在这等我朋友,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想尽快打发走这个人。 “我看小姐你长得挺清秀的,怎么赏个脸吃个饭不可以吗?”那个男人伸出他肥大的手托起苏槿言的下巴。 “真的不了,我朋友马上就过来。”苏槿言慢慢的后退,路上的人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加快了脚步,他们可不想陷入无缘无故的纠纷中。 现在的社会,人情冷暖,如人饮水,谁也不想有过多的纠纷,能避开都避开了。 “哼,我是看你这衣衫不整,是不是刚下班的缘故啊,你这上班也够早的,今天算你走运,你要是服侍好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这个人都狗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现在苏槿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对这片人生地不熟的,她想跑,可是也没地方去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骑电动送外卖的停到了他们中间。 “哟,这不是彪哥吗,怎么又出来猎艳啊?”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 只见这个送外卖的小伙子走下来,给为首的这个男人打着招呼。 这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听到他认出了他,肥肉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来你很有眼光啊,能认出我来。” 这个小伙子走进苏槿言,默默的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你放心,没事的。” 然后这个小伙子接着说,“走吧,进去说,外面太冷了。” 就这样,苏槿言也没做反抗,跟着他们进来了,苏槿言极度饥饿,看着饭菜直流口水。 “要不要我带着这位小姐去洗手间清洗一番,她这样子很难上桌的。”那个外卖小伙子说着。 “很有道理,阿三,你去盯着他们,别耍什么花招。”那个胖子径直走进一个包间内。 洗手间里,那个外卖小伙子趁阿三不注意,将头盔摘下,迅速的脱去工作外套,一席飘逸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妩媚动人,看的苏槿言都惊呆了,原来这个小伙子是个女的,怪不得说话都那么清澈。 “我抱着工作服去卫生间,你随后过来,他是男的,不敢进来的。” 苏槿言随后假装内急,去了卫生间,那个“小伙子”正在等着她。 “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救我?”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我叫柳依依,是这里送外卖的,我看你可怜呗。”柳依依说着,帮苏槿言换好衣服。 “我出去引开他,你见机行事,有机会再见喽!”柳依依笑呵呵的说着,好像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等柳依依出去后,苏槿言穿好工作服,这时洗手间传来争吵声,“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敢占我便宜,你完蛋了。” “我没有,没有……”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一听有男的调.戏小女孩,都上下其手,对这个“阿三”殴打起来,苏槿言看准时间,从洗手间偷偷的留了出去。 逃出去的苏槿言,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去哪,要回龙湾吗,她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吧,她要找份工作,好好的挣钱,自己养活自己。 就这样,苏槿言在外面呆了有半个小时,依旧饥肠辘辘。 这时候,柳依依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美女一切都搞定了,你是不是饿了,走我请你吃饭。 说着,就拉着苏槿言往饭店了走去。 柳依依给苏槿言点了一桌子菜,“快吃吧,都是我请的,不够再叫!” 苏槿言看着这么多可口的菜肴,已经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柳依依盯着苏槿言,让她慢点吃,跟她聊了起来。 “我叫苏槿言,刚来s市钱就被骗光了,现在就想安安稳稳的找个工作。”苏槿言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她现在一个人牵扯了两大家族。 “哦,我们这里正好也缺个送外卖的,要不你留在这送外卖的,我会像老板申请,给你加工资的。” “好呀,那咱们一块合作。”苏槿言笑着说。 女人就是用白细胞思考的动物,只要聊的来的,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吃饱喝足的苏槿言用餐巾纸抹了一把嘴,她转过头看着柳依依,飘逸的长发,清秀的面庞,一双水灵的双眸上是柳叶一样的眉梢,樱桃一样的嘴唇白里透红,精致的锁骨,皮肤细致光滑,身上没有过多的修饰,但总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你长得真好看。”苏槿言忍不住的赞美到。 “哪里,跟姐姐你比起来,我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你为什么要化妆成一个男的啊?”苏槿言好奇的问道。 “这个…女人在外面混,不容易,男的吃的开嘛!”柳依依随便搪塞了几句。苏槿言见她不想说,也没继续问了。 “走吧,今天晚上跟我去我那睡吧,反正你也没地去。”刘依依说着。 “这……不太好吧?”苏槿言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刚认识一个小时不到,什么也不了解,就这样跟着去了,要是有什么,真的逃不掉了。 “你放心吧,卓…主要是我那也是宿舍,周围都是人,你不用担心的,离这也不远。”柳依依差点将卓敬尧讲出来,赶紧改口。 苏槿言就这样半信半疑的跟柳依依一块回到她的宿舍,真的如她所说,这里并没有什么担心的地方。 苏槿言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天以来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想的头都疼的要死,今天的确也很累,不就她就进入了梦乡。 龙湾,卓敬尧家 此时卓家灯火通明,古风来到卓敬尧的身边:“少爷,苏小姐一天未归了?” “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卓敬尧冷冷的问道。 “苏小姐一大早出去了,好像是去了张家,找张恒铭去了?” “派人下去找,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卓敬尧的眼睛陡然瞪大,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这时,整个s市内,人头攒动,一阵阵人潮涌入,然后又消失了,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熟睡,这时,卫生间传来一个声音:“卓少,一切都安排妥当,苏小姐一切安好,请少爷放心。” “恩,我知道了!” 龙湾,卓敬尧刚挂断电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端着一个红酒杯,慢慢的摇曳着,深邃的眼眸盯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嘴里默默有词,“槿言,希望你能过一段平静的生活,但时候,我会接你回来的。” “古风,通知下去,不用找了!”卓敬尧吩咐道。 “是!” 随后,整个s市已经恢复了平静,人潮也已经退去,十分有素。 张家大宅内,许多多睡在以往苏槿言睡的那张床上,现在整个房屋内的风格都是依她的心意设计的,墙上那张巨幅结婚照也已经没有了踪影。 “现在满意了吗?”许多多身旁的张恒铭揽着她的肩膀问道。 “不满意,明天我要把这张床给换了,这个家还是有那贱人的味道,我要迟几天再住进来!”许多多向着张恒铭撒着娇。 “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恒铭哥哥,你想要孩子吗?”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张恒铭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 许多多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牢牢的栓住张恒铭的心,苏槿言的路,她不想重蹈。 “嗯,咱们有小宝宝了,我也要当妈妈了!” 这时,窗外面的天空陡然变色,狂风卷起一片狼藉,萧瑟的秋风吹的树叶沙沙的响,花朵耐不住强劲的风而凋零,秋天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肃杀一片,毫不留情。 第35章 教训长舌妇 萧瑟的秋风吹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晨太阳依旧升起,只是秋日的天地间多了一丝肃穆。 苏槿言穿着简易的工作服,驾驶着一辆电动车,弯弯扭扭的行驶在马路上。秋日的阳光诙谐落下,照在她的身上,苏槿言就像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里,充满了朦胧的既视感。 每有一辆车从她的身边疾驰而过,苏槿言都要忍不住的捏一下刹车,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骑电动车,还没掌握平衡就上路了。 她真的很后悔刚才在饭店经理面前夸下海口。早上,柳依依将苏槿言引荐给经理,然后自己就上班走了。经理对苏槿言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先问她会不会骑电动车,苏槿言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她的驾驶技术一流,肯定会让顾客满意的。经理见她纯真可爱,又急需这份工作,就把刚有的一个订单交给她了。 就这样,苏槿言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送外卖。由于对这边的路况不熟,她刚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客户的住址,客户听她的声音也恭敬,也详细的告诉了她,然后她掏出一个小本本认认真真的记着,每走一个路口,她都要掏出本子看一下,接下来怎么走。 一路上,苏槿言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要是卓敬尧发现了自己不见了会不会满城的找她,自己怎样才能逃出深似苦海的张家……她的驾驶技术本来就不好,现在还在路上走了神,就这样,苏槿言一个不小心,电动车撞在了马路旁的绿化带上,“啊……”的一声,苏槿言连着电动车一块摔倒在地,她的胳膊肘也在地上擦破了一块皮,鲜血正往外渗,不一会她的外卖服上就一块血迹,然而她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她立刻爬起来,也将电动车扶了起来,将盒子打开,先看看里面的饭菜有没有洒出来,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幸好,饭菜的包装盒还是比较牢固的,没什么大碍。她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没有让她这第一份工作泡汤了。 苏槿言再次行驶在马路上,这次她就认真多了,虽然还是弯弯曲曲的行驶,就像喝醉酒一般,但由于她的精神高度集中,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穿过拥挤的人群,川流不息的道路,她终于将外卖安安全全送到了客户手里,虽然还是迟到了几分钟,但客户见她态度良好,也没有计较,还说会给她好评的。 苏槿言再次骑着电动,踏上了返回了路,第一次工作,就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和认可,她心里乐开了花。 大学毕业后,还没有找工作,她就嫁进给了张恒铭,当起了豪门阔太太,然而一入豪门深似海,她差点为这豪门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平淡是这样的可贵。 一路上,苏槿言也摸透了电动车的原理,她哼着小曲,加快了速度,聆听着风从耳畔吹过的声音,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然而这样的美妙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 苏槿言回到店里,这时柳依依还没有回来,她准备吃点东西,一会还有任务要做。 这时候,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苏槿言眉头紧锁,有种不好的感觉。 饭店里,靠近窗户的位置,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围在桌子上吃着饭,时不时地说说笑笑。 苏槿言向这边瞟过一眼,没错,靠里面坐着的正是张恒铭的妹妹,张紫萱。 苏槿言将衣领往上抬了抬,准备往出走,她不想让张紫萱认出她,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服务员,我们的菜怎么还没上啊,快急死人了。”她们其中有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扯着嗓门叫道。 苏槿言此时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那个送外卖的,你过来一下。”张紫萱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张紫萱看着那个身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苏槿言,她不敢确定,只是试探性的叫了句。 此时苏槿言心里有点慌乱,她并不是怕张紫萱,只是刚刚过上这么平静的生活,不想因为谁而打破,她没有停留,径直的往外走去。 苏槿言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张紫萱的猜想,她站起身来,追了过去。 就在苏槿言要开门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哟,这不是我的嫂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送外卖,说出去不觉的丢人吗?”张紫萱果然没有看错,眼前的女人正是苏槿言。 “你认错人了,小姐,我好像不认识你。”苏槿言低着头说道。 “是吗,那你抬起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你的小姑子。”张紫萱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 她早就看苏槿言不痛快,好几次卓敬尧都袒护着她,这更加加深了她对苏槿言的恨意,没想到在这还能碰见她。 张紫萱用力的捏着苏槿言的下巴,强行的让她抬起头看自己。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苏槿言的下巴生疼,脸色苍白,双手死死的扯着张紫萱的手,叫喊着。 这时候,在这吃饭的人都围了上来,包括跟张紫萱一块用餐的那三个女的,她们一听这个女人是张紫萱的嫂子,这不是力豪集团的少夫人吗,怎么会落的这样的下场,她们都好奇的围做一团,议论纷纷。 “今天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种贱人,是怎样犯贱的,你不是被车撞死了吗,怎么现在又活了,装鬼吓唬人吗?”此时的张紫萱直接揪着苏槿言的头发不放,整一个恶妇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苏槿言挣脱着。 “大家看看,这种婊.子,看着我家有钱勾.引我哥,嫁到我们家以后,又去勾.引我的未婚夫,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你还要不要脸了?”张紫萱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然后,张紫萱直接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来一杯别人刚倒的可乐,直接泼到苏槿言的脸上。 苏槿言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冰冷的可乐钻进她的发间,眼睛,鼻子还有嘴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可乐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滴。 旁边的人,并没有一个人上来帮的,他们虽然看不惯张紫萱这么大小姐泼辣样,可对苏槿言这种“生活作风”更加反感,不知道谁还拍了下手在叫好。 苏槿言的心里的温度似乎降到了冰点,全身不停的发抖。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不绝于耳,全都是批评苏槿言不守妇道,生活作风败坏之类的。 苏槿言的心口就像撒上了一把盐一样的疼,痛的不能呼吸,不能自已。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张紫萱还在咄咄有词的嘴上,打的她有点发懵,不再言语。 苏槿言的一巴掌下去,就像打开了正要喷发的火山口一样。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张紫萱除了挨过卓敬尧打以外,再也没人敢这样对她。 “你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张紫萱心中的怒火,一点就着,她已经完全不顾自己是豪门大小姐的身份,哭丧着脸,对苏槿言上下其手,胡搅蛮缠。 毕竟苏槿言比她年长,出身也不一样,对付张紫萱还是有余力的。 三两下,张紫萱就趴在了地上,头发散乱,一只鞋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名贵的裙子后面还扯了个大口子,妆也哭花了。 苏槿言全身发抖,上午的伤口在刚才的撕扯中汩汩的冒血,头皮发麻,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以后写在我跟前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紫萱心里更加恼火,指着苏槿言,像那三个女的说道:“你们谁要是把她的嘴撕了,我给谁一百万,出什么事,我负责。” 这三个女人都是跟张紫萱在酒吧里面认识的,她们知道,这张家大小姐有钱,没想到她出手这么阔绰,为了钱,她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她们慢慢接近苏槿言,眼睛里散发出恶毒的光芒,好像在她们眼前,苏槿言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本来想安静的而生活,找一个平凡的职业,虽然是送外卖,可是苏槿言没有半点怨言,她只想脱离豪门。奈何,事与愿违,她不知道老天还要这样折磨她到多久。 现在的苏槿言并没有丝毫的惧怕,脸上的神情依旧坦然。 “等等,我觉得把这贱女人的嘴撕了有点不太好,还是把她的脸弄花吧,给这贱女人弄毁容了,我看她以后怎么去勾.引别的男人。” 张子萱从地上自顾自的爬起来,凌乱的头发盖在她的脸上,仰头大笑,就像一个母夜叉一样。 那阴森恐怖的笑声,让周围围观的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叹声一片。毕竟,苏槿言也长的楚楚动人,将她的容貌就这样给毁了,那岂不是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吗? “将她带走,我要好好的招待她!”张紫萱将那只丢了的鞋找到,穿着就往外走。 第36章 死生之间 苏槿言心里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落入张紫萱的手里,肯定就凶多吉少。 她想向周围的人求救,然而没有人肯因为她趟这浑水,毕竟,在他们眼中,跟她素不相识,何况,听张紫萱说的,他们对她的印象并不好,围观的人群顶多指责几下张紫萱做的有点过分了,仅此而已。 张紫萱看穿了周围人的想法,随意的摆弄了几下凌乱的头发,穿上那只丢失了的鞋,走起路来更加大摇大摆,得意洋洋。她咬着嘴唇,那些因为苏槿言而受到的屈辱浮现在她的眼前,这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想到了报复,丧心病狂的报复。 那三个女人架着苏槿言走在张紫萱的身后,随着她上了她的红色的宝马车。 张紫萱启动了车,向着郊区外的方向扬长而去,红色的宝马车发出低沉的吼声,在拐歪处并没有减速,差点撞到了送外面回来的柳依依。 柳依依盯着宝马车,由于车速过快,并且车床玻璃上贴的是茶色的玻璃膜,也看不见里面是谁,但敏锐的洞察力告诉她,这辆车肯定有蹊跷。 想到这,柳依依狠狠的拧了下电动车的油门,像那个饭店疾驰而去。 到达饭店门口,柳依依将车子停在那,急急忙忙的推门而进,她的目光在周围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苏槿言的身影,她的心即可提到了嗓子眼。 “经理,今天来找你报道了那个女的呢?”柳依依抓着经理急忙的问道。 这位经理早就觊觎柳依依的美色很久了,从来都是接近不了她三米之内,今天她竟然主动的靠近自己,这让他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这位经理眯着色色的眼睛,手指在柳依依细致的皮肤上滑过,“依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你能靠近点吗?” 柳依依一眼就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就在那个经理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他的手指咔嚓一声响,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苏槿言在哪?”柳依依依旧面不改色的问道。 钻心的疼痛让那位经理苦不堪言,不断的发出哀嚎,“你说…的那位姑娘被…被在这吃饭的人带走了,上…上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车……” 柳依依一听到那辆宝马车,脑袋嗡嗡作响,果然,苏槿言真的出事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 坐在车里的苏槿言感觉情况越来越不妙,“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急切的问道。 “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只不过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满脸伤疤的样子,那样是不是很刺激啊?”张紫萱愤愤的说着,心里想着终于轮到她出一口恶气了,想想心里就激动的不行。 那随行的三个人也咧开嘴放肆的笑着,笑的声音是那样的阴森恐怖,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反而苏槿言沉静了好多,她不知道今天自己能不能安全的逃离了张紫萱的魔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家所有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要置她于死地,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他家的太多,还是当初嫁给张恒铭本身就是个错误。 苏槿言感觉到车子越来越颠簸,路上的动静也逐渐减弱,好像他们来到了郊外的什么废弃的地方。 她被蒙着眼睛带了下来,一路上被推推搡搡的进入一个空间里,因为看不见,她并不知道现在这是在哪。 卓敬尧接起电话,感觉到了什么事情的发生。 “少爷,都怪我不力,苏小姐被张紫萱带走了,张紫萱还要扬言毁她的容。”电话那头传来柳依依急切的声音。 “我知道了!”说完卓敬尧挂断电话,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事困扰着他。 他又拿起手机,拨通了古风的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现在给我追踪到张紫萱的车在哪?” 古风听到卓敬尧冰冷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是苏槿言出什么事了。 古风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找,并且火速来到交警队,调取路上的监控视频,以便追踪到张紫萱的车子。 交警队见来的是卓家的人,立即投入十二分的关注,密切配合古风寻找监控录像。 很快,古风在监控里发现了那辆红色的宝马轿车,车牌号跟柳依依提供的完全吻合,但这辆车的踪迹在郊区外就失去了踪影,由于张紫萱消失的地方废弃了好久,就没有安监控的必要。 这对古风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这时天空上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三辆直升机从低空掠过,好像在搜寻着什么。 卓敬尧听了古风的汇报,果断的判断出张紫萱带着苏槿言的去向,他一声令下,所有人的集结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此时的苏槿言被牢牢的绑在一根柱子上,浑身上下紧紧的缠绕着麻绳,动弹不得。由于刚摘了眼罩,她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又把眼睛闭上,反复了几次,她终于张开眼睛。 环视周围,这是一个废弃的写字间,断壁残垣的,十分破烂,她的身前,站着四个一样轻浮的风尘女子。 这四个人当中,当然有张家尊贵的大小姐,张紫萱了。 此时的张紫萱,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不断的转悠着。 水果刀反射的强光照在苏槿言的眼镜里,让她很难张开。 “怎么,贱女人,你害怕了,你偷男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张紫萱得意的说着。 “哼,紫萱,你为了我也是煞费苦心啊!”苏槿言苦笑着。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苏槿言的脸上,“紫萱这两个字也是你这种人能叫的?” 张紫萱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的苏槿言有点发懵,眼睛里冒着金星,嘴角霎时溢出一丝鲜血。 “我真不明白,我跟你们兄妹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要这样对我?”苏槿言声嘶力竭的吼着。 “你想知道吗,就因为你这种人喜欢犯贱,不该碰的人,谁让你碰了?”张紫萱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勾.引卓敬尧的,你身为张家的媳妇,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苏槿言看着张紫萱已经走火入魔的样子,也懒得跟她解释,她不知道今天会落得什么下场,心中竟然有点淡淡的不舍,脑海里无故的浮现出卓敬尧的身影。 张紫萱拿着刀背在苏槿言的脸上滑来滑去,一边滑着,一边问“嫂子啊,你说我给你弄一个什么样的造型好看呢,桃心的,十字架的,哎,要不一边一个吧?” 张紫萱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还掩盖不住她的蛇蝎心肠。 “张紫萱,你别在这恶心我了,有本事你杀了我?”苏槿言清秀的双眸里氤氲起水雾,脸颊上也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哟,嫂子啊,你吓到我了,你说我手要是一抖,这刀子落在你的脸上是不是不好看啊,我给你造个型吗?” 苏槿言气的浑身颤抖,嘴角抽搐,精致的锁骨一深一浅的。 “兰子,你去附近的村子里找两个又丑又老的大汉来,我要让苏槿言下半辈子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张紫萱吩咐着。 身旁的那三个女的一听,待会有好戏看了,激动的不能自已。 “嫂子啊,你说又脏又丑的女人卓敬尧还会喜欢你吗,我哥还爱你吗,哦对了,我哥好像就没碰过你哈,你怎么这么悲惨啊!” “啊哈哈……”写字间里传出来三个诡异的恐怖笑声。 很快,那个叫兰子的女的带了两个长相粗狂的大汉过来。 张紫萱指着绑在柱子上的苏槿言说道:“这个女人,你们随便玩,玩完了用刀子在她脸上花个花,任务就算完成了,完了给你们每人五百。” 这两个老男人到现在为止都没结过婚,也没有碰过女人,当他们看向苏槿言的时候,眼睛里都发出了绿光。 这么好看的女人,他们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现在送到了他们手里,完事还给酬劳,这天大的好事,让他们不禁的怀疑人生。 “真的吗?”那两个男人流着长长的哈喇子问着。 “要是你们不愿意,我们就找别人了!” 来不及多想,他们两个人慢慢的向苏槿言靠近。 “不,不,不要……,放过我……”苏槿言已经泣不成声,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然而这真的有用吗? 一瞬间,苏槿言的外卖工作服就被扒的精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羊绒衫和羊绒裤,她在地上不断的往后倒退,却始终逃不出那两个老男人的眼皮底下。 张紫萱跟旁边的人哈哈大笑,就像看戏一样。 “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数十辆黑色的路虎轿车中间夹着一辆名贵的劳斯莱斯发出一致的刹车声,刺耳的声音划破整个天际…… 亲爱的小主大大,大家好!我是茶不思饭,是一个进入实习阶段的大四毕业生,不能像很多作者大大一样有大把的时间写作。但是每天的任务是全然不会少的,有休息时间,我会加更,绝不辜负各位喜欢我的小说的读者。 这本书已经写了七万多字了,这是最后一个免费章节,虽然我很想给大家提供更多的免费章节,但是还指望这这本书养家糊口呢。收费章节也不贵,也就是一包零食的钱就能看好多。 我会努力的,同时也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给予一定的支持,让茶茶知道,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每每想起你们,动力更加十足。 第37章 放心,有我在没事 “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个雄浑有力还带着满满磁性的声音从饭店的门外传来。 众人都目光都看向门口,数十辆黑色的路虎越野轿车整整齐齐的排在一排,停在饭店门口的马路上,整齐划一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一个长相十分帅气清秀的男人从中间的劳斯莱斯中走了下来,穿着一身笔挺的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休闲西装,袖口处三颗纯金的扣子,在阳光下闪闪夺目。如墨的眸子散发着寒光,高高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微抿,结实的胸膛在西装下依然展露无遗。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冽的气息,如同古代帝王亲临一般。 苏槿言看着迎面走进来的男人,原来已经空洞的眼神立马唤生了生机,她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能在此刻出现。 张紫萱看着这个男人一步步的靠近,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她的瞳孔陡然扩大,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为该死的苏槿言挺身而出?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张紫萱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眼角强行的挤出两滴眼泪,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敬尧哥哥,你终于来了,苏槿言那个贱女人要报复我,你得为我做主啊?”张紫萱腆着脸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身边的一群人差点就相信了,如果她的演技再好一点,或许都可以拿到奥斯卡了。 卓敬尧并没有理会张紫萱,而是径直的来到苏槿言跟前。 苏槿言仍然趴在地上,脸颊通红,保持着双手护胸的那个姿势,如果不是卓敬尧的出现,那一刻,她真的有一死了之的想法。 卓敬尧将自己的名贵西装外套脱下,披在苏槿言的身上。此时的苏槿言依旧秀眉微蹙,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反应过来。 “把这两个人拉出去,手剁了喂狗。”卓敬尧指着那两个还在流着口水的老男人命令道。 然而,那两个老男人还死死的盯着苏槿言,眼睛里冒着绿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卓敬尧身后走出两个穿着清一色西装的男人,将那两个老男人死死的扣住。 “等等,让他们下半辈子在黑暗中度过。”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 很快门外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嚎叫。 跟张紫萱一块来的那三个女人,看着面前如同恶魔一样的卓敬尧,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卓敬尧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微笑,“你们想怎样解决呢?” “卓少爷,我们错了,我们瞎了眼,都是张紫萱指使我们这样做的,放过我们把……”她们声嘶力竭的跪在地上,无助的眼神看向苏槿言。 苏槿言并没有做声,沉默了好久,”放过她们吧。” “放过她们可以,但是还得给她们留点念想的好,给她们的脸上留下不同的记号,就可以放她们走了!” 你是那三个女人差点昏厥过去,她们非常自信自己的美丽容颜,漂亮的脸蛋是她们吃多少饭的关键,今天毁在这了,她们对张紫萱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你怎么来了?”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卓敬尧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邪笑,他用手抵住苏槿言的下巴,玩味的说道:“你是我在欢场中见识的,第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这些人玷污你,毕竟,我还没有玩够呢!” 苏槿言如同看到自己的头顶闪过一道晴天霹雳一般,他的话让她猝不及防,内心的失落,无法言说。 就在苏槿言还回味卓敬尧刚才所说的话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欺身下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的噙住了她性感的嘴唇。 那种霸道迅猛的感觉,让苏槿言感到窒息,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味夹杂着淡淡的红酒的味道在苏槿言的鼻息和唇齿间不断跳动,一阵酥麻的感觉顺便传遍了她的全身。 她感到浑身酥软,本能的倒在卓敬尧的怀里,娇红的脸庞白里透红,眼眸里瞬间氤氲起一团水雾,眼神也愈加的迷离。 苏槿言奋力的推开身上的这个霸道的男人,“不行,真的不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槿言不断的娇呼,她是个矜持的女子,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真的做不来这样的事。 但是卓敬尧丝毫不管不顾,只要他想要的,任何人都拦不住他,何况他正在教训一个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跑的女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真的以为卓少这个名号是大风刮来的。 “你都敢偷跑,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在这么多人面前你就害怕了?”卓敬尧冷着脸质问道。 苏槿言一时气急,刚才的吻还没让她缓过神来,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哪能说得出话来。 “你们都把眼睛闭上,谁也不准偷看,谁要是敢违背命令,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卓敬尧刚下了命令,那些人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没有一个人敢睁开的。 卓敬尧含着苏槿言的耳垂,柔声细语的说着:“现在没人看了,你该接受了吧!” 湿润的气息传入苏槿言的耳朵,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那种被电击的感觉瞬间又传遍全身。 苏槿言这次彻底无语了,为什么他每次都这么霸道,从来不征求自己的意见,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这样真的好吗? 苏槿言本能的回应着,她的动作极其生疏不自然,双手死死的扣着卓敬尧的脖颈。 卓敬尧离开了她的红唇,顺着她的脖颈一直往下,亲吻着苏槿言的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处处留痕,寸寸樱红。 现场所有人中,只有张紫萱此时还张着眼睛,目光从来没有从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离开过。 他们的所有细微动作,全部落在她的眼中,就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在她的心里一道道的剌。 一个是张紫萱梦寐以求想要嫁的人,一个是她恨之入骨的嫂子,两个人就这样拥吻了起来。 无尽的怒火在她的心里放肆的燃烧,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苏槿言碎尸万段来缓解她内心的愤怒,她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将苏槿言给毁了,搞得现在夜长梦多。 她死死的看着他们,熊熊的怒火在她的眼睛里燃烧,就想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张紫萱的双手死死的攥着,胸脯剧烈起伏。 萧索的秋风在破烂的写字间外狠狠的刮着,仿佛是在给这气温不断升高的屋子里降降温。 情动深处,苏槿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听得那些人格外脸红,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卓敬尧这样奔放过,可是谁又敢言语。 张紫萱趴在地上,手里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如果现在现在将苏槿言杀了,会不会卓敬尧会回心转意的爱上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张紫萱的脑海里油然而生。 她牢牢的握住那把刀,正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一击必杀。 卓敬尧放开了苏槿言,拦着她曼妙的蛮腰,“跟我走吧!” 苏槿言终于挣脱了,由于长时间的呼吸急促,此时她的大脑缺氧的厉害,眼前一阵昏暗,冒着金星,连站立都站不住,不住的摇晃。 “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还有工作呢!”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 “工作,送外卖吗,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过段时间再去!”卓敬尧想到她会以此推脱,索性将后路都铺好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苏槿言气急,但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卓敬尧搂着苏槿言的细腰往外走,他们路过张紫萱的身旁,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张紫萱看着他们即将离开的背影,浑身颤抖,报复里理智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大脑。 “苏槿言,你给贱人,给我站住。”张紫萱愤怒的叫喊着,手里举着那把明晃晃的锋利的刀子,向苏槿言的身后袭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做,由于那些随从的人距离他们三个人较远,正是这样,才给了张紫萱行动的机会。 苏槿言转过头看到张紫萱向她这边袭来,那把刀子的方向正是她心脏所在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苏槿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没想到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旁边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瞪着豆大的眼睛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然而来不及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苏槿言的身前,那种熟悉的木香味钻进了她的鼻息,沁入心脾,让她感到无比的宁静,从容。 张紫萱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是卓敬尧,她发现手中的刀子刺入了卓敬尧的体内。 “敬尧哥哥……”张紫萱发了疯的跑了出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在了卓敬尧的后背。 “卓少,卓少……”一阵阵的呼喊响彻了这个写字间,直冲云霄。 卓敬尧双手捧着苏槿言的脸蛋:放……心,有我在,没事……” 卓敬尧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落在苏槿言清秀的脸庞上。 苏槿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牢牢的握着卓敬尧的手,泣不成声。 “打电话,叫救护车,快……” 第38章 你别欺人太甚 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卓敬尧的身上,并没有去管已经跑出去的张紫萱。 张紫萱嘴里念念有词,满眼通红,手里还有卓敬尧的血迹,她慌慌张张的打开宝马车门,狠踩油门,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急驰而去。 此时的卓敬尧强忍着疼痛,双手紧紧的捂住伤口,殷虹的鲜血从他的指逢间流出,浸透了他白色的衬衫。 苏槿言现在已经完全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她的脸色惨白,泪水好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脸庞。 那些穿着清一色西装的人通通的跪在地上,由于他们的失职,卓敬尧才受了伤,他们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我跟你回去……”苏槿言来不及擦眼泪,将衣服扯下一条,给卓敬尧的伤口系上。 她的手死死的按着卓敬尧的伤口,只见卓敬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姐,轻点啊,疼。” “啊,很疼啊,我不知道,我错了。”苏槿言发现自己按的力度大了点,急忙道歉。 这时候,写字间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苏槿言笑着流眼泪,“救护车来了,你会没事的,坚持着啊……” 写字间内瞬间冲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的还有陆医生,他是卓敬尧的私人医生,卓敬尧受了伤,不能没有他的存在,陆医生对卓敬尧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并跟那几个人把他抬上了担架。 苏槿言也随着担架上了救护车,向医院急驰而去。 救护车内,苏槿言紧紧握住卓敬尧的双手,一刻也不想松开,她的面色依旧惨白,头发凌乱的掉落在额头前,惨白的面庞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卓敬尧看着苏槿言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戏谑的眼色,即可转瞬即逝,根本没被任何人发现。 苏槿言看着卓敬尧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的秀眉紧缩,眉宇间挂着浓重的担忧之色。 “你怎么了,很疼吗?”苏槿言担忧的问着。 “嗯,钻心的疼,我怕我顶不住了。”卓敬尧说完,为了体现他现在的惨状,故意干咳了两声。 苏槿言听了这话,更是哭的稀里哗啦,“不会的,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一旁的陆医生看着卓敬尧,忍不住的偷笑,他明明是在演戏,只不过现在的苏槿言思维已经完全混乱,没有一点的思考能力。 “你要是……能亲我一口,我估计还能活着到医院!”卓敬尧舔着苍白的嘴唇说着。 苏槿言的脸色立马变红,这不是故意为难她吗? 这时候,卓敬尧又干咳了两声,好像是故意做给苏槿言看的。 苏槿言心里犯难了,他是因为救她才出此意外的,可是让苏槿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干那种害羞的事,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虽然说跟他有过那样的事,每次都是他强行霸道的。 卓敬尧的眼神越来越迷离,没有了一丝神色。 苏槿言看到他的状态,狠了狠心,一口就对上了卓敬尧干瘪但不失性感的嘴唇。 卓敬尧感受着她的气息,在湿润的嘴唇里风云残卷,充满了活力。 苏槿言心里想着,这完全跟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啊,明明刚才他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色彩,为什么吻起来,他这么有活力呢? 苏槿言陡然张开眼睛,正好对上卓敬尧深邃的眼眸,那一刻,电光火石,苏槿言立马发现自己被骗了,什么他快不行了,明明活得好好的。 苏槿言一把将他推开,粉嫩的小手一把锤在了卓敬尧的坚实的胸膛上,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就像喝了酒一般。 “啊……”的一声,震惊了救护车内的所有人,这一次,卓敬尧真的是钻心的疼,不是因为苏槿言打了一下,她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那一下,让他的伤口撞到了担架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担架上的床单。 陆医生赶紧将卓敬尧的伤口包扎上,以防止他失血过多。 苏槿言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安静的坐在那,心里七上八下的,手指甲狠狠的嵌在手心里,担心的看着担架上的卓敬尧,毕竟此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医院,很多专家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的到来。毕竟,受伤的是卓敬尧,是整个s市的领军人物,要是没有卓敬尧,这个医院没有没有这么多的优秀设备和高规模的发展。 张紫萱急急忙忙的回到家,神色慌张,目光呆滞,嘴里一直念念有词,“我杀人了,我杀人……” 张远山正坐在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慢慢悠悠的品着别人刚给他送来的龙井茶,见张紫萱回来,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很不对劲的像房间走去。 “紫萱,紫萱……”张远山疑惑的叫着。 然而,张紫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径直的上楼。 张远山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站起来走到张紫萱的身旁,将她拉住。 “紫萱,我叫你听不到吗?” 张紫萱神情异常的慌张,她转过头,看到面前站的是自己的父亲,一把扑到张远山的怀里,“爸爸,我好怕,我该怎么办……” 张紫萱声嘶力竭的叫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她的表现,完全震惊了此刻的张远山,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过。 “有什么事就给爸爸说,爸爸会帮你解决的!”张远山拍着张紫萱的肩膀安慰道。 “真的吗,爸爸,我好像杀了人,我一把将刀子刺进了他的身体,我不是故意的……”张紫萱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张远山心里十分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顶多赔点钱就能了了,以他张远山现在的实力,这点问题还是能解决了的,“没事啊,有爸爸在呢。” “可是,可是那个人是卓敬尧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远山似乎没听清楚张紫萱刚才说的话,确切的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我明明是刺向苏槿言那个贱人的,可是卓敬尧在最后时刻顶在了她的身前,我收不住了啊……” 张远山终于听清楚了,此时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感受到了一道霹雳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 他放开了张紫萱,气急败坏的他抬手就给了张紫萱一巴掌,“你看你办的蠢事。” 他知道,除了卓敬尧,整个s市他都能摆平,只是为什么,又偏偏是卓敬尧呢,现在力豪集团跟卓氏集团刚刚合作一笔业务,现在正是力豪集团等卓氏注资的关键时候,就连他张远山本人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自己的女儿倒是给他挖了个大坑啊。 张紫萱捂着发烫的脸颊,死死的盯着张远山,从小到大,张远山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视为掌上明珠,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为了卓敬尧竟然动手打了她。 滚烫的泪水从张紫萱的眼眶里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衣衫上。张紫萱转身,快速的爬上楼,跑到了自己的卧室。 张远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刚才出手重了,可是,现在的事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看来,他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了。 病房内,苏槿言守护在卓敬尧的床边,一刻也不愿离开。 卓敬尧的背部受了伤,只能趴在床上,幸好张紫萱没有多大的力气,卓敬尧也拥有变态的身体,他的伤势也不重,但也得趴在床上好好休息几日了。 卓敬尧趴在床上,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表现出来痛苦的神情,反而一脸的轻松,“喂,我饿了,你去整点吃的!” 由于苏槿言坐在床边胡思乱想,已经走了神,并没有听到卓敬尧说话。 见苏槿言迟迟不回话,卓敬尧有点趴不住了,“我说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有你这样照顾病号的吗,你要是个护工啊,病人迟早也要死在你手里。” 听着卓敬尧的教训,苏槿言的脸唰的就红了,“啊……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 苏槿言快步走到病房外,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粥,就赶快回到病房,她一刻都不想耽搁。 她又重新坐回到刚才的那个位置,轻轻的吹对碗吹着,等粥凉一点了好让卓敬尧喝。 等差不多的时候,苏槿言将碗递到卓敬尧手里,“现在好了,你赶快喝了吧!” 然而卓敬尧好像耍起了小脾气,“你那会我就是这样照顾你的,你喂我,我才喝。” 苏槿言没想到卓敬尧这么难伺候,想了想人家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喂他也是能接受的。 她把碗端到卓敬尧的嘴旁,用勺子舀起来送到他的嘴边,可还是被他给拒绝了,苏槿言瞬间就更加迷惑不解。 “这样不行,你要用嘴喂。”卓敬尧用命令的口气说着。 “什么,卓敬尧,你怎么这么变态,你别欺人太甚了……” 苏槿言的声音在医院的楼道里飘荡的很远很远…… 第39章 一错再错? 苏槿言浑身发抖,从来没见过这种的无赖,她想起那种场面就感到一阵的反胃,眼眸闪动盯着卓敬尧,“你到底吃还是不吃?” 卓敬尧依然闭着眼睛,淡淡的说着:“你这让我怎么吃啊,要不你趴着试试?” 苏槿言快要气疯了,卓敬尧在别人面前就是高冷的男神,一丝不苟,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是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他有那种应该有的样子。 “反正我不饿,我可以用勺子喂你,至于你要的那种服务,你想都别想!”苏槿言气愤的说道。 现在,她的胳膊都有点发麻了。 “好吧,还是你喂我吧!”卓敬尧见没有成功,只好妥协,谁让他现在受伤了,饿的肚子咕咕的叫。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一勺勺喂到他的嘴里,还时不时的用餐巾纸给他擦着嘴。 本来陆医生准备进来给卓敬尧检查伤势的,可是他站在门口看到里面那种暧昧的画面,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拿下了,毕竟,现在不是打扰的时候。 卓母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吃着饭,由于最近几天卓敬尧的行为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搞的她心神不宁。 卓母本来就出身名门望族,身世显赫,自从卓敬尧的父亲突然离世后,她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到卓敬尧的身上,希望卓敬尧能够将他父亲留下来的事业继续发扬光大。卓母属于那张思想保守封建的那种,如果卓家在她的手里没落了,她会死不瞑目的。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刘妈慌慌张张的小碎步走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吗?”卓母呵斥着刘妈,在她的思维里,打断别人吃饭是最没教养的表现。 “是少爷,少爷被人刺伤,现在在医院呢!”刘妈自然知道卓母的忌讳,可是卓敬尧的事她一刻都不敢耽搁。 “啪”的一声,卓母手中的碗碎在地上,碗中的米饭散落一地,“你说什么,敬尧怎么了?”卓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下面的人来报的,此时少爷正在医院抢救呢,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还是希望夫人亲自去一趟吧!”刘妈低着头说道。 卓母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脸色过度苍白,也不知道是站的太急,还是过度惊吓,卓母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昏暗。 刘妈见卓母状态不对,赶忙上前扶住卓母。 卓母右手扶着桌子,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在太阳穴上揉.捏,让自己好一点。她摆了摆手指,示意刘妈不要紧,“告诉司机备车,我要去看看。” “好的,我马上去。” 很快一辆银色的豪华轿车就停在了卓家的门口,卓母来不及换身衣服,向卓敬尧所在的医院赶去。 苏槿言将手里的碗放下,将卓敬尧伺候的坐起来。 只见那白色的纱布又是一片殷红,由于坐起来,伤口一伸一紧的,难免会流血,只不过这点小伤对卓敬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苏槿言看着那片殷红,有点触目惊心,她的眼眸低垂,指着那伤口说道:“你又流血了,你等下,我去给你叫医生。” 她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跑,只是她刚一抬脚,然后失去重心一下子栽倒了卓敬尧的怀里。 原来卓敬尧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将她的左手抓住,稍一使劲往后一拉,随即就她就倒在了卓敬尧怀里。 “你干什么,你的伤口还流……”她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 卓敬尧霸道缠绵的舌头就像一条水蛇一样,在苏槿言的樱桃小嘴里游来游去,肆意作乱。 “呜呜呜……”苏槿言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叫着。 此时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卓敬尧的伤口又崩开了一点,鲜血从那白色的纱布里渗出,鲜红一片,然而,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谁让面前这女人敢拒绝他的要求,如果要不是后背有伤,估计他的力度会更大。 苏槿言知道他有流血了,又不能去推开他,只能让他肆意而为,现在的苏槿言,面色潮红,被动的回应这。 此时那辆银灰色的豪华轿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卓母带着刘妈从车上下来,急匆匆的向里面走去。 他们在医院大厅的柜台问了卓敬尧的病房,就径直的向那里走去,卓母加快脚步的同时想着,事情肯定不会简单,要不然以卓敬尧的身手,他是不会受伤的。 站在门口的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伸手拦住了卓母的去路,“我们卓少吩咐过了,任何人不得进入。” “瞎了你的狗眼,我就不信他还敢栏他的亲妈。”卓母气愤的说着。 “夫人,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去通报。”那两个人唯唯诺诺的说道。 “不必了,我倒要看看,他是因何受的伤。”卓母说完,直接走到病房门口。 卓母正准备推门而入,只是房间里的场面让她的内心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只见苏槿言躺在卓敬尧的怀里,眼神迷离,粉面娇红,忍不住还嘤咛一声。他们现在所有的动作,一个不落的都被卓母看在眼里,现在,卓母似乎明白了什么。 卓母故意将推门的声音弄大,干咳了两声,走进了病房, 卓敬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他急忙松开苏槿言,抬起了头。 苏槿言站起身来,看着门口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不怒自威,她好像有点印象,这人就是卓敬尧的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卓敬尧如无其事的问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怎么不能来,我儿子受伤了,我来看一下,不可以吗?”卓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冽的说着。 苏槿言此时小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她在卓母眼里就是张家的媳妇,跟卓敬尧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被发现了,好像被捉奸了一样,细细麻麻的汗珠从她的额头里渗出来。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你就是张恒铭的妻子吧?”卓母走到苏槿言跟前,上下打量的问着。 不可否认,苏槿言没有跟张恒铭签署离婚协议,她现在的身份就是张恒铭的妻子,无论走到哪里。 苏槿言不否认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有妇之夫,你还作出这样的事,张远山没教过你什么叫伤风败德吗?” 卓母的言辞异常激烈,吓的小腿不断发抖。 “这跟她没关系。”卓敬尧在一旁说道,身上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厚,俊美的面庞上布满寒光。 “那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难道我现在就老眼昏花了吗?”卓母反问道,依旧十分的盛气凌人。 苏槿言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都是她改变不了的事实,她的双手捂着脸,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自会给您一个解释,这真的不关她的事。”卓敬尧的伤口有一次的崩开,鲜血汩汩的往外流。 “哼,解释,你别告诉我今天你受的伤完全是因为她,你是堂堂卓家的掌门人,卓氏集团的总裁,你出了事,她能负了责吗,我找她有用吗?”卓母振振有词,看着苏槿言的眼神更加凌厉,就如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脸上,身上刮来刮去。 苏槿言的眼泪夺眶而出,的确,卓敬尧的伤事因为自己而来的,她本来就跟他什么关系没有,就是当时误打误撞的跟他发生了一夜.情,有这样的一个错的开头,就这样一错再错的到现在了。 此时卓敬尧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愠色,深邃的眼眸更是深不可测。 顿时,病房里的气温降到了冰点,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有一丝的流动。 “都是我的错,卓夫人,我在这里真诚的向您道歉,由于我个人的原因,给你们卓家带来的不便,敬请你们谅解,卓少,感谢您这么多天来的照顾,我苏槿言无以为报。” 苏槿言说完,向着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苏槿言夺门而出,在医院里,她不知道该往哪走,好像在医院的过道里迷了路,怎么转,都转都出不去。 也不知道是病房里风大的缘故,还是什么,只见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风吹的方向落在了卓敬尧的手上。 卓敬尧感受着泪珠滚疼的温度,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人用什么东西将他的心硬生生的挖走一块。 疼,是那样的疼,疼的不能自已,不能呼吸。 “你回来,我没说过让你走,你敢走……”卓敬尧捂着伤口准备下床,然而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卓敬尧恨透了自己的伤口,他一拳一拳的砸上去,伤口处血流不止,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液浸透,滴答滴答的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这样的场景,看呆了周围的所有人,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卓母都有那么一刻的心软,她想上前阻止,可是她可是高贵端庄的卓夫人,眼神依旧那么犀利,那一刻的心软早已烟消云散,留下来的依旧冰冷的气息…… 第40章 抓小偷 卓敬尧望着苏槿言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的愠色愈加浓重,身上散发着的肃杀之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卓母依旧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她从来不允许卓敬尧的生活轨迹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卓敬尧,你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偌大的公司现在群龙无首,你到底还要耗到啥时候?”卓母盛气凌人的说着,对卓敬尧的表现视而不见。 “我接近她,当然有我的目的,现在还不能给你透露,妈,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陆医生进来给卓敬尧重新换了药,他的伤口的伤势又加重了。 “你的意思是赶我走吗,我希望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卓母转身,留下了一道读不懂的眼神,她甩了甩衣袖,愤然离场。 现在卓母心里想着,敬尧,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卓家,希望你不要怪我。 “给我看好他,如果那个女人再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卓母出门交代着那些人。 “这个……”那两个人为难的互相看着。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卓母的眼里射出威严的寒光。 那两个人被这威严的目光看的心里直发毛,恭敬的弯下腰,“一有情况,我们立马向您汇报!” 卓敬尧重新趴回到床上,现在的伤势不适合他剧烈的运动,甚至走动都不行。他的脑海里反复的回放着他的母亲刚才的眼神,他只希望苏槿言不会出什么事就好。 此时的苏槿言挎着自己的包包跑出医院,现在的s市已经进入冬天了,医院门口的梧桐树已经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纤细的枝条随着凌冽的寒风摇摆。 华灯初上,s市有进入了灯火通明的时刻,苏槿言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吹乱了那些刚下班的行人的脚步,谁也不希望在寒风中漫步,毕竟,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苏槿言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的她生活在乡下的外婆家,那是一个小渔村,每天早上,她都要跟着外婆去打渔,打上两条鱼够一天吃就行,多了也不打。 到了下午,她都要跟着一群小伙伴,光着脚丫子,卷起裤腿,踩在金色的沙滩上,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贝壳和石头,看着沙滩上一串串的脚丫子哈哈大笑。等玩累了,她们一行人躺在沙滩上看着夕阳西下,染红了西边的天空跟云彩,一群海鸥在天上愉快的飞行,在海里抓那些被海水带上来的鱼儿。天黑了,他们会排着队的回家吃饭,喊着一二一,枕着渔火入睡。 那时候没有什么烦恼,没有现在的忧愁,真有天真和烂漫,后来,苏槿言被父亲接回到城里上学,再也没回到过那个宁静的小渔村。 苏槿言走在路上,想起了已经年迈的外婆,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不知不觉中她的泪水已经被风吹到了空中。 这时有个长得粗狂的年轻人从她的身边经过,故意撞了她一下,然后散开腿就跑。 苏槿言差点趴在旁边卖水果的小摊上,本来她心里就很郁闷,现在好好走路都被人撞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等她站起来的时候,胳膊上的包包不翼而飞,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人是小偷 “抓小偷,他抢了我的包……”苏槿言极力的叫喊着,追了上去。 然而,瘦弱的苏槿言并没有多少体力,无论她怎样奔跑,那个小偷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苏槿言气喘吁吁,今天一天都忙着照顾卓敬尧了,自己也没吃上一口饭菜,经过这么一追,体力更加不支。 其实她的包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那包里的深层里还有个包,里面装的是当时她跟卓敬尧一夜.情后,从床单上剪下来那块殷红的布,她一直带在身边,毕竟,那虽然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但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它承载着苏槿言的第一次,也是苏槿言内心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么大的触动。 然而,无论苏槿言怎样呼喊,路上都没有一个人肯为她去追那个小偷,现在这个社会,谁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挺身而出? 无疑,这样的人很少,少的可怜。 苏槿言因为空腹剧烈长跑,体力不支,肚子疼得厉害,就像拧了一股绳一样的阵痛,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额头上出现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她依然没有放弃,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模糊的背影追去。 “求……你了,把……包还给我”苏槿言现在痛的苦不堪言,向那个背影哀求道。 只是,那个细小的声音,谁又能听得到? 只见,从苏槿言身边窜出一道黑影,向那个小偷跑的方向奋力急追。 苏槿言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个踉跄,摔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不一会,一个长得十分英俊的男人出现在苏槿言的面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小姐,你的包。”一声清脆的声音,传进苏槿言的耳朵,十分动听。 苏槿言接过那个包,低着头道谢,“真的十分感谢你能帮我把包追回来,谢谢你!”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毫无力气,道谢之后,苏槿言扶着墙缓缓的往前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那么吃力。 “你是……苏槿言?”那个男人疑惑的问道。 苏槿言听到有人叫他,慢慢的扭过头,看着那个刚刚帮助过自己的男人,“你认识我?” “你真的是苏槿言,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男人兴奋的说着,声音依旧动听。 苏槿言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唇红齿白,面容十分俊秀,高高的鼻梁上面有着一双深邃的丹凤眼,长长的眉毛,眉宇之间隐藏着一丝忧郁感,侧脸的轮廓十分明显,就像刀刻上去的一般。 白皙的皮肤,一身正式的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的十分完美,倒是跟卓敬尧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身上少了那种高贵的气质,但更多了一份内敛。 苏槿言看的发呆,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卓敬尧的影子,她使劲的揉搓了几下眼睛,发现不是,她心里想着不对不对,为什么看谁都看着像卓敬尧。 “我真的不认识你,没有印象。”苏槿言说着。 “我是苏慕白,你忘了小时候在那个渔村,我们每天下午都会踩在金色的沙滩上捡贝壳和石头,你每次都会从我手里拿走最好的那一个。”苏慕白说着,兴奋的时候,还会拿手比划两下。 苏槿言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那个宁静的小渔村,每天她都会跟着一群小伙伴后面,当时这那群人当中,长得最帅的好像就是苏慕白了,每次去海滩上玩,总是他捡的贝壳最好看,她会从他手里把那最好看的夺过来,他也不会生气,每次都把最好的留给她。 “我想起来了,你是苏慕白,你怎么会在这?”苏槿言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我来s市一年多,在这找了一份工作,现在在一家公司当销售经理呢,你呢,现在过得怎么样?”苏慕白说完,关切的问道。 苏槿言苦笑了一声,“我过的还行。”苏槿言并没有过多的说明她现在的处境,毕竟她现在身在豪门,但是她的生活惨不忍睹。她不想将苏慕白牵扯到自己的生活中,现在已经够乱的了,所以她简单的应付着。 “哦,对了,我外婆现在怎么样了?”苏槿言将话题转开,她外婆的状况,也是她十分关系的问题。 “你外婆她老人家身体还很健康,就是想你了,经常一个人站在门口念叨你,我出来的时候,还专门去看过她老人家,你还是有时间回去看看她吧,人老了,最难熬的就是思念。” 苏槿言想到年迈的外婆,眼角里憋着晶莹的泪珠,她心里发誓,今年年底一定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走吧,我请你吃饭,我看你也饿坏了,正好,我今天也发了工资。”苏慕白盛情邀请着。 “不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下次吧!”苏槿言推脱着,可是现在她真的想不到她还有什么事,还能去哪里。 苏慕白并没有放弃,拽着苏槿言就去了身边的麦当劳,边走边说,“槿言,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会请你吃麦乐鸡,汉堡包的,我说过,就一定会实现。” 苏槿言又陷入沉思,那遥远的回忆,回忆起那遥远的渔村,有一天,一个小伙伴的亲戚从外面给他带回来一个汉堡包,就那个汉堡包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眼光,那个带个“m”的袋子,苏槿言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候,苏慕白牵着她的手,大声的告诉她,“苏槿言,有朝一日,我也会带你去大城市里,坐在这个‘m’店里,吃个够的。” 夕阳下,小小的苏槿言傻傻的笑着…… 第41章 从明天起,你还是个送外卖的 苏槿言半推半就的被苏慕白拉到麦当劳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柔和的灯光下苏槿言的清秀的脸庞白里透红,一双水灵灵的双眸,让人情动不已。 苏慕白去柜台点餐了,苏槿言坐在那个靠窗的位置上,眼光一直盯着卓敬尧医院的那个方向,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我走了他有没有吃饭?一连串的问题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 苏槿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心里想着,苏槿言你有没有出息,为什么老想着那个男人,不,今天过后你还是一个送外卖的,跟这些豪门没有任何关系。她告诉着自己,让自己认清现在的现实。 很快,苏慕白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等等把,现在点餐的人有点多,他们一会就给送过来了!” “嗯,反正也没事,就在这等会吧!”苏槿言回应着。 由于很多年没有见过苏槿言,现在苏慕白坐在她对面有点不知所措,他看着苏槿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总感觉她有心事。 “你现在在哪工作?”苏慕白找了个话题问道。 “我,我现在就是个送外卖的,有一份工作,我很知足了。”苏槿言并没有看他。 “要不你来我现在的公司上班吧,我给你找个职务,比送外卖轻松。”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刚找下那个工作,现在走也不合适。” 这时那个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将苏慕白点的餐放在桌子上,“先生,这是您的太太吧,长的真漂亮,你长这么帅,你们真的很般配,祝你们幸福。” 说完,那个服务员带着微笑转身离开了。 苏槿言原本清秀的脸庞现在红的滴血,“不是的,我们是朋友。”她急忙解释道。 可是那个服务员已经走的很远了,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苏慕白看着气急的苏槿言,并没有说话,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苏槿言,虽然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他也将这份感情搁浅了,可是现在遇上了曾经那个人,他没有理由再劝自己放弃机会。 “怎么这么急于解释,难道你结婚了?”苏慕白开着玩笑的问着。 只见苏槿言并没有回答,沉默了良久的她,微微的点了个头。 本来苏慕白就是试探性的问下,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脸色瞬间沉到了冰点,原本深埋在眉宇间的阴郁气息完全的展现在他的脸上。 他深邃的眼眸露处凶光,剑眉紧缩,让对面苏槿言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苏槿言问道。 苏慕白端着那一杯可乐,狠狠的吸了一口,将身上的气息收了起来,只不过他对那种气息的掌握并没有做到像卓敬尧那样的收放自如,“没事,快吃饭吧,你不是饿了!” 苏槿言现在饥肠辘辘,并没有多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是,苏慕白的眼光越来越冷,身上的肃杀之气也愈加浓厚。 现在夜色已深,冷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冰霜一样。 “你家住哪,我一会送你回家吧?”苏慕白用餐巾纸擦完嘴,薄唇微启的问着。 苏槿言咬着可乐杯里的吸管,自己的家住哪?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槿言陷入了无尽的回忆,那个她以为一辈子的小窝已经易主了,她还能去哪,哪是她的容身之处? 就在苏槿言沉思的时候,一对熟悉的身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张恒铭拦着许多多的细致的小蛮腰踏着轻盈的脚步,也进入了这家店。 今天的许多多穿着一条深v的露背紧身礼裙,上身披着一件雪白色的貂皮大衣,奢华至极。娇小的身材,给人一种赢弱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呵护,但她的眉宇间挂着一丝嚣张跋扈的神色,让人不由的厌烦。 张恒铭穿着一身精致的纯手工定制西装,面色红润,表情刚硬,厚薄适中的双唇微抿,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帅气。 张恒铭从苏槿言的身边走过,眼尖的许多多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住了脚步,向苏槿言所在的方向转了过来。 苏槿言发现许多多发现了她,急忙将头撇过看着窗外。 “咦,这不是我的前任姐姐吗,好巧啊!”许多多故意的将脸紧紧的贴在张恒铭不怎么坚实的胸膛上。 张恒铭也看见了苏槿言,看到了她的对面坐着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心中更加恼火。 “呦,姐姐,你也来吃麦当劳啊,看来咱们不愧做了那么多年的好姐妹,连你的老公都可以跟我分享。”许多多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在张恒铭胸膛上游走。 “我不跟畜生说话。”苏槿言并没有回头,盯着窗外淡淡的说着。 她已经对张恒铭没有了半点感情,也不想恨许多多,但是绝不会原谅他们的。 “恒铭哥哥,要不咱们换家店吃吧,我不忍心看着苏姐姐难受。”许多多嘟着鲜红的小嘴,卖着萌。 张恒铭一直盯着苏慕白,虽然他不爱苏槿言,但他并不希望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 现在的整个麦当劳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充满了火药味。 “他是谁?”张恒铭冷冷的问道。 苏慕白有着异于常人的隐忍感,听到张恒铭在询问自己,他端起那杯可乐,轻酌一口,并没有说话。 “呦,原来姐姐这么饥渴,就连堂堂有名的卓达总裁都满足不了你,还出来偷人?”许多多就像一条疯狗一样,根本不打算放过苏槿言。 “这位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槿言是我的朋友,你别在这血口喷人,这位想必就是槿言的丈夫吧,怎么看着像个人,一天就不干人事呢?”苏慕白站起来,维护着苏槿言,从现在的这个场面上他能判断出来,苏槿言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怪不得问她的时候,她一直在可以躲避。 张恒铭一把就抓住苏慕白的衣领,“你算什么东西,槿言也是你叫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张恒铭身上的戾气笼罩在整个麦当劳餐厅。 一旁用餐的人,看着情况不对,带着孩子,包了等东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苏慕白并没有被张恒铭的话吓到,缓缓的拿开了张恒铭放在他衣领上的手,“先生,我不算什么东西,我是个男人,更确切的说我还不是个渣男。”他俊秀的脸庞依旧平静,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们够了,张恒铭我告诉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把离婚协议签了,以后咱们生死有命,各自安好。” “哼,不签协议你都到处偷人,签了协议我张家的脸往哪放?”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凭什么,就得他张恒铭每天带着狐媚子到处乱逛,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何况,她现在只是跟自己的一个朋友吃个饭而已。 苏槿言拿起自己的包,准备往出走,在这多逗留一刻,她都觉得恶心。 就在苏槿言准备离开的时候,许多多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别着急啊,姐姐,没想到你这么放.荡,把你今天的事解释了再走!” 苏槿言一时着急,狠狠的甩开了胳膊上许多多的手,许多多顺势往后一倒,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异常的痛苦,叫声更加凄惨。 张恒铭见许多多吃重,赶快扶起倒在地上的许多多,“多多,你没事吧!” “孩子,她撞到了我们的孩子。”多姑娘痛苦的呻.吟着。 张恒铭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身上的冷冽的气息愈加浓厚,他狠狠的看着苏槿言。 苏槿言竟然不知道他们都有孩子了,她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跟自己结婚一年多,都没有以此同房,反而跟自己的丈夫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有了孩子,这传出去,多么可笑。 苏槿言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感叹着自己的命运。 她拉起苏慕白的手,说道:“慕白,咱们走吧!” 张恒铭将苏槿言狠狠的一拉,“我说过让你走了吗?贱人。” 苏槿言受到了巨大的惯性作用,一头栽倒在那个餐座上,由于用力太猛,她的额头磕在了桌子的一角,顿时鲜血直流。 虽然张恒铭看着苏槿言有点心疼,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许多多的状况。 苏槿言从餐桌上爬起来,鲜血已经流进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双眼。此时,许多多看着苏槿言的状况,捂着嘴偷笑,看来她的戏演的异常的到位。 苏槿言胡乱的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把,可是血流依然不止。 苏慕白见苏槿言吃了这么大的亏,抓住张恒铭,上去就是一记重量十足的拳头,两个人很快就扭打了在一起。 苏槿言的血泪一块往下流,此时的她,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只有内心的麻木。 她拿着自己的包,将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向着黑夜跑去,这里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第42章 这里我买了 黑夜里,苏槿言不断的奔跑,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有冷冽的寒风陪着她。 她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但还是流了不少血。 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苏槿言靠着一个报亭站住了脚步,从包里拿出手机,是柳依依打来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喂,依依啊,是我,怎么了?”苏槿言强装镇定的说着。 “苏姐姐,你去哪了,我好长时间都没见你?” “我在外面呢,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要不你就先睡吧!”苏槿言也不知道去哪,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更不想打扰柳依依,毕竟他们刚认识,也不熟。 “苏姐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问题了,我听店里的人说,你被四个可恶的女人带走了,我好担心你,你告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柳依依担心的说道。 柳依依的话,就像一股暖暖的细水一样,流进了苏槿言干涸的心脏,她没想到现在还有人关心她,还是一个刚刚认识的姑娘,让她心里充满了暖意,如果不去找柳依依,这么大的城市,她真的不知道要流落到哪里去。 苏槿言靠着一个报亭,蹲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旁边有一座很高的私人会所,叫什么龙城九号。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只知道这里有个龙城九号私人会所。” “好,你在那等着,我马上接你去。”柳依依火急火燎的挂断了电话。 苏槿言将手机装在兜里,靠在报亭那坐里下来,静谧的夜空搭载着秋日的萧瑟,要不很多人都说秋天是一个悲凉的季节呢? 在那看报亭的老大爷,意外的看到苏槿言的脸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的样子,在搭上现在已经快深夜了,以为她是一个浪迹风尘中的女子,故意的将门拉紧了些。 苏槿言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现在的她跟这座繁华的都市,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很快,一个出租车停在了苏槿言的面前,一位甩着长发,穿着黑色的风衣的女子走了下来。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位女子的身姿更加绰约,再加上娇好的面容,烈焰的红唇,一双华贵的高跟鞋与店面发出悦耳的响声,像极了上个世纪的摩登女郎。 她来到苏槿言的身边,张开自己的双臂,将苏槿言紧紧的抱着,“苏姐姐,终于见到你了。” 苏槿言的双眸陡然瞪大,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就是真真实实的柳依依,跟白天的形象截然相反,根本就是两个人。 “你怎么跟白天不一样了?”苏槿言被抱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奇的问道。 其实苏槿言一直有一种预感,好像跟柳依依在哪里见过,或者是有着莫名的缘分,虽然她们认识的时间短,可是跟她一见面,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因为我是夜玫瑰啊,只有在黑夜的时候才绽放。”柳依依开玩笑的说道。 苏槿言也被逗乐了,开心的笑着,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笑过了,原本极其平常的一个动作,在她的身上出现,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就这样,苏槿言跟着柳依依回到了她的住处,再接着,第二天开始上班送外卖,一连三天,天天如此,好像她真的脱离了城市的喧嚣一样,回归了自然。 然而,暂时的平静就算的上回归吗? 今天苏槿言照往常一样来上班,经理告诉她,有一位顾客专门点了让她送餐,地点是龙城九号。 那个地方听起来有点熟悉,可是她死活想不起来那是哪,不过苏槿言更加莫名其妙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点自己送餐呢?思考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心里想着,还是老老实实的送吧。 她骑着电动车上了路,今天的她格外的不专注,脑海里时常飘荡的卓敬尧的身影,也不知道他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出院了没有? 其实在苏槿言离开的第二天,卓敬尧就出院了,只不过是在卓母的陪同下出的院,卓母本来要让卓敬尧住院休养几天的,可是以卓敬尧变态的身体素质,根本用不了几天,但两天的确很牵强,可是这两天看不到苏槿言,他总感觉到少些什么,本来他接近苏槿言完全为了报复张家,可为什么现在心里会对她有隐隐的感觉。 此时卓敬尧正开着那辆豪华的劳斯莱斯一路尾随在苏槿言的身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权宇郁闷着低着头,“我是卓大少,你什么时候喜欢玩老鹰捉小鸡了,前面那个姑娘不就是上次昏迷的那个吗,在床上玩玩就行了,何必认真啊?” 卓敬尧没有说话,只是狠得一脚油门冲出去,然后再一脚刹车,毫无准备的权宇一头就撞到了副驾驶座前,疼的他呜呜的叫。 “卓敬尧,过分了啊!”权宇捂着鼓起包的额头愤怒的说道、 “小心……”卓敬尧盯着前方急切的说着。 只见权宇紧紧的抓住了副驾驶座上的扶手,“小心什么?” 然而卓敬尧并没有回答他,依然盯着前方。 权宇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此时的苏槿言与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擦肩而过。权宇尴尬的放下了搭在扶手上的双手,索然无味的闭上了眼睛。 由于苏槿言现在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卓敬尧的身上,并没有听到身后汽车的鸣笛声,才差点出了车祸,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小心”两个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吹过,可是现在在路上,怎么会有他的声音,苏槿言还是认认真真的骑着电动车。 看到苏槿言没事,卓敬尧也放心了下来,就在她的身后慢慢的跟随着,她到哪,他就到哪。 很快,苏槿言就到达了目的地,龙城九号,s市名贵的私人会所,富家子弟的聚集地,也是富家子弟花天酒地的地方。 苏槿言这才想起来,那天她就是在这里走失的,也是柳依依在这里接她回去的。 龙城九号门前,停满了各种各样名贵的车,因为她要送饭上去,她的电动车并没有地方可以放。 她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停车位,将电动车放了进去,从电动车后面的箱子里取出来外卖就往近走。 那个电动车的周边,全是些上了百万的豪车,只有那一辆身材矮小的电动车往那一放,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别具一格。 这时,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堵住了苏槿言的去路,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风衣的小矮个男人。 “我说小姐,这是停车位,你怎么把你的那小东西放里面了,我的车往哪放?” 苏槿言看着面前的这位男子就想笑,他留着一个板头,额头前留着一撮毛,圆圆的脸上撑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一根雪茄,长长的风衣盖过了他粗短粗短的腿,快要触地。 “我就放一下,我上去送个餐,马上就下来了。”苏槿言应求着。 只见那个矮个子男人慢慢的走到苏槿言的身旁,上下打量着苏槿言,“想不到连送外卖的都长得这么清纯可爱,你要是亲我一口,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个停车位的事。” 他一边说着,手还不规矩的在苏槿言的背上乱摸一通。 苏槿言红着脸急忙躲开,“你休想,你这种人渣。” “哈哈哈,我就喜欢这种带着野味的姑娘,如果那样,肯定刺激,你不是要钱吗,我这有很多钱,这钱足够你送一年的外卖了,拿着钱,陪老子睡一晚!”那个矮个子一把把钱摔在苏槿言的身上,顺便将嘴里的雪茄吐了,好像今天非要将苏槿言拿下不可。 然而苏槿言对他的钱无动于衷,推着电动车就往外走。 那个矮个子见苏槿言不吃这套,一脚将她的电动车踢翻在地,“这个停车位是你想停就停,想走就走的吗,这是劳资的专有车位,md贱人。”说完,还朝着地上吐了口痰。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卓敬尧和权宇的眼里,权宇感受着卓敬尧身上的肃杀之气,默默的为那个胖子祈祷。 “是吗,这个停车位真的是你?”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那个矮个子身后传来。 “废话,不是劳资的难道是你的?”矮个子不甘示弱的说着。 “我好像刚刚花了五十万将这个停车位买下,你看现在是谁的?” 苏槿言看着不远处的卓敬尧,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比的宁静与安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那个矮个子转过身来,看到来人的面容,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卓少我不知道是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还不快滚!”卓敬尧冷冷的说着。 “好,我这就滚,卓少打扰您了。”那个矮个子来不及开着他那辆保时捷,撒腿就跑,他真的害怕迟一秒钟,卓敬尧后悔了,后果真的惨了。 远处的权宇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着:“真没意思,好不容易看卓敬尧露一下身手吧,都不给机会。” 苏槿言依然站在那盯着卓敬尧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卓少薄唇微启,“哦,忘了告诉你了,我买这停车位的时候,顺带将停车位里所有的都买了,只要是停车位里的,都是我的。” “你……” 第43章 你被开除了 苏槿言被气的说不话来,凭什么自己就跟着这停车位一样的卖给他了?难道自己是个附赠品? 就在她感到不满的时候,卓敬尧已经走到她的身前,将她懒腰抱起。 “跟我回家!”清晰的四个字传进了她的耳朵。 苏槿言被强行抱起,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坑余地,“我还要上班呢,我的电动车还在那放着。” “放着就放着呗,反正我也把那买下了,你想放多久,就放多久。” 苏槿言从跟他说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胜算,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她知道他身上有伤,也不敢随意动弹。 卓敬尧走到车旁边,对着车内的权宇说道:“你下来,我要回家了。” “什么,卓大少,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叫我来的,现在你要回,好歹也得把我捎上啊?”权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 “话,我不说第二遍,你要是不下来你知道后果的。”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然而,权宇深深的知道卓敬尧所说的后果是什么,他一脸不悦的走下来,还不忘嫉妒的看了苏槿言一眼。 此时,苏槿言将脸紧紧的埋在卓敬尧结实的胸膛里。 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在副驾驶座上,自己回到驾驶座,就准备开车离开。 “卓少,你真的忍心把我丢在这不管吗?”权宇委屈的趴在劳斯莱斯的车前。 卓敬尧并没有回话,只是故意的将轿车油门踩到底,劳斯莱斯在他的脚下发出低沉的怒吼,就像一头刚睡醒的雄狮看见了猎物一样。 权宇吓的急忙躲到一旁,喘着粗气,拿出一张黑色的金卡,“卓少你真够狠的啊,你看这是什么?” 卓敬尧抬头一看,是自己的一张黑金卡。 那卡是瑞士银行专门为自己的高端客户打造的,可以无限期的透支。而卓敬尧就属于高端客户的一员。 “我今天在龙城九号所有的消费你都包了哦!”权宇揣着那张卡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卓敬尧将车调转过来,随手扔出一把钥匙,说道:“好啊,你随便刷,不过记得回来的时候将那辆电动车骑回来!”说完,卓敬尧一脚油门,只几秒钟的时间,车已经开的老远了。 权宇看着已经离去的卓敬尧,忍不住爆声粗口,让他骑着自行车,还不如让他去死呢,他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公子,自己的豪华座驾不计其数,现在卓敬尧竟然给他配了一辆电动车,这么冷的天,把他的皮肤吹坏了可怎么办。 权宇气的脸色发青,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拿着那张黑金卡像龙城九号走了进去。 车上,苏槿言盯着前窗玻璃外,“我还要工作呢,你这么霸道,我还怎么上班?” “上班,你已经被开除了!” 苏槿言转过头,怒目直视着卓敬尧,说道:“什么?你凭什么动用你权力将我开除,就因为你有钱?” 卓敬尧嘴角轻浮,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动用权力,我只是让几个人打电话投诉了你,然后给了你几个差评,这还不开出你?” 那是苏槿言第一份工作,就这样被卓敬尧轻描淡写的给终结了,她看着窗外,今天的s市格外繁华,人来人往,家家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你以后的工作就是我的私人助理,工资我给你支,我去哪,你去哪?”卓敬尧冷冷的说着。 顿时,车内的气氛瞬间升高,苏槿言红着脸,对上卓敬尧这样的人,她真的很无奈。 “我不会。” “不会好啊,我可以教你。” 卓敬尧开着车,也不忘对着苏槿言的耳朵吹着一口热气。 灼热的气息让苏槿言更加无所适从,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 卓敬尧载着苏槿言回到了龙湾,这个曾经苏槿言在这养伤的家。 今天的龙湾也格外的喜庆,苏槿言更加疑惑,今天到底是什么节日? 卓敬尧强行将苏槿言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喊人了!”苏槿言拒绝的说道。 “你喊吧,这是我家,你喊破喉咙都没用!” 也对,这是他的家,自己这不是送自己入虎口吗? “记住了,以后不能偷跑了,这是你的家,你不回来,你要去哪啊?”卓敬尧耐心的教育着苏槿言,就好像苏槿言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现在天色已晚,落霞与孤鹜齐飞,卓敬尧带着苏槿言来到客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客厅并没有开灯,昏暗一片,只有桌子上闪烁着一团亮光,卓敬尧很绅士的邀请苏槿言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精致的碎花台布上,摆上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刚烧制出来的正宗的法式西餐,银光闪闪的刀叉勺餐具,应有尽有。桌子的正中间,是一盏点燃的烛台,火苗在不断的攒动着。 苏槿言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一紧,去年的场景浮现在她的眼前,只是那时候,坐在她对面的是张恒铭,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卓敬尧拿起那瓶已经开了塞的红酒,斟了两杯,然后端起了其中一杯递到苏槿言的面前,“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苏槿言丝毫没有想到今天是她的生日,怪不得街上那么喜庆,原来今天也是元旦节,一年中新的一天。 苏槿言竟然忘了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委屈在她的心里泛起。 她端起那杯尊贵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去,有点麻麻的感觉,因为酒精的缘故,她的脸慢慢变得潮红,这是她自身的原因,一喝酒就脸红,也不能喝太多。 也不知道从什么什么开始,她喜欢上了红酒,虽然她是个外行,不会品酒,但红酒醇厚给她一种看不见的宁静,让她不会被那些世故所扰。 “谢谢你,为我过这个生日,这么平凡的一天,你还会记得住,真的谢谢你!” 说着苏槿言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卓敬尧也是从张恒铭那里知道苏槿言的生日的,去年的那一天,也正是张恒铭打着给她过生日的旗号,将她出卖了。 他一把将苏槿言拉倒自己怀里,性感的嘴唇即将抵到她的唇上。苏槿言被猛的一拉也恢复了神志,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张恒铭的妻子,即使名存实亡。 更何况卓母警告过她,让她远离卓敬尧。 她的手指按住卓敬尧将要作乱的嘴唇,“卓先生,这样不合适。” 卓敬尧的动作被她制止住,再听到她叫他卓先生,身上陡然增加了戾气,“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第一次。” 苏槿言真的感觉看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些人难道真的只用下.半身思考,而从来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我有些累了,我要回房休息,您也早点休息吧!”苏槿言整理了下额前凌乱的头发,转身就要走。 卓敬尧剑眉紧缩,如墨的眸子射出犀利的眼神,“可以啊,你去休息吧,我要洗澡了!” 卓敬尧直接将上衣脱的精光,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精致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径直的走进浴室,只不过他背后的那个伤疤仍然触目惊心。 浴室中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晶莹的水珠溅在浴室的玻璃门上,滑出一道优美的落痕。 苏槿言痴痴的站在客厅里,想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心里充满了矛盾感。 这时,浴室里传出来一声诡异的撞击声。 苏槿言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他会不会喝多了摔倒在地了?他的伤口能不能沾水? 她的思想已经彻底混乱,要不要进去看下他啊? 苏槿言问着自己,然后急忙摇头,不行,不能进去,他在洗澡呢! 可是,那两条腿好像不是她的一样,她明明想的是不能进去的,可她现在已经到了浴室门口。 她轻轻的推了下门,门并没有锁,等她再推的时候,被一条胳膊使劲的拽了进去。 卓敬尧怀抱着苏槿言,用脚将门勾住,淋浴头里迸发出来的水珠落在苏槿言的身上。 她还穿着衣服,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的展现在卓敬尧的眼中。 苏槿言张开双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位男子,完美无缺的酮.体一丝不挂。 “你有伤就不要洗澡了,洗不成。”苏槿言死死的捂着眼睛,惊呼道。 “我自己洗不成你可以帮我洗啊!”卓敬尧把苏槿言搂在怀里,俯身在她的耳畔说道。 苏槿言感受着灼热的气息传进耳朵,神经已经紊乱,语无伦次的说着:“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卓敬尧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他的大手在苏槿言的身上肆意作乱,无可阻挡。 顿时,狭小的洗澡间随着苏槿言的加入,再加上热气腾腾的水汽,已经成为云雾缭绕的仙境。 此刻的卓敬尧将苏槿言的身子转过来,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清晰的一排牙印出现在她的身上,苏槿言吃痛,娇呼了一声…… 第44章 新年礼物 张家大宅 张恒铭叼着一根点燃的雪茄站在落地窗前,穿着单薄的衬衫,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眼眸不由的缩紧,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他的身形略显单薄。 张恒铭的眉头紧锁,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如此往复。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苏槿言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回来过,甚至就连结婚的当晚他都没有回来,他从来都是看不起苏槿言,以为她是为了张家的钱而嫁给他。 可是,现在苏槿言已经搬出了这个家,确切的来说,是被赶出了这里,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经常浮现起苏槿言的模样。 他依稀记得,就是去年的现在,他为苏槿言准备了一场丰盛的生日晚宴,那也是他们结婚的一周年,只是现在的物是人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了。 今年的生日,她的身边会有谁?卓敬尧?还是那天跟他在麦当劳里扭打的那个男人? 各种各样的想法,爬上了他的心头。 许多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走过来,她挽着张恒铭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怎么,你是在想苏槿言吗?”许多多开口说道,一提到苏槿言,连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都充满了恨意。 “今天是她的生日。”张恒铭将手里的雪茄拧灭,沉沉地说着。 “哼,我就知道你在想那个贱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个男人的身下承欢呢?”许多多立即松开张恒铭,鄙夷的说道。 张恒铭听到多姑娘这样说,脸色更加凝重,他转过身,一个清脆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多姑娘的脸上,“不准你这么说她。” 多姑娘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晕头转向,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里打着转,内心的委屈呈现在那张傲娇的脸上。 “想不到,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张恒铭,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怀中你们张家的骨肉,你把我逼急了,我带着他一块死给你看。” 张恒铭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许多多诋毁苏槿言,他会不由地发火。 许多多转身走进了卧室,将卧室门反锁,她躺在床上,脑海里掠过苏槿言的身影,她咬着牙,发出“咯噔”的响声。 她本以为,将苏槿言逐出这里就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她欠考虑了。 无论如何,许多多都要置苏槿言于死地,否则,她一日不死,许多多就一日不得安宁。 张恒铭在真皮沙发上躺下了,苏槿言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本以为苏槿言为了他家的钱是不会跟他离婚的,只是这种种迹象表明他的方向是错误的,现在他的心里,已经乱做一团。 龙湾 翌日清晨,冬日的阳光洒下来,一张豪华的大床上静静的躺着两个人。 苏槿言缓缓的张开眼睛,还是那个熟悉的家,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她的身边比往常多了一个人。 她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卓敬尧的怀抱里,枕着他健硕的胳膊,清秀的脸庞正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画面,从浴室到客厅,再到现在的这个卧室,每一个地方都成为他们共同的战场。 苏槿言羞红着脸,慢慢的准备从他的胳膊上移开而不惊动熟睡卓敬尧。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移不开,只能枕在他的胳膊上,她不敢想象,一晚上他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他的胳膊不麻木吗?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卓敬尧俊逸的脸庞上,他的双眸紧闭,呼吸均匀,精致的五官印在脸上,皮肤细致光洁,比一般女人的皮肤都好。 他的被子下滑,露出他古铜色的结实的胸肌,是那样的诱人。虽然现在是大冬天,可是这个房间里的温度并不低,盖一个真丝棉被完全适合。 他的右臂紧紧的搂着苏槿言,没有给她留一丝挣脱的空间。 苏槿言看着还在熟睡的卓敬尧,看的痴迷,这样近乎神造的男人,让每个女人都为之倾倒,而她也不例外。 她将那下落的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想给他盖好点,可是就在她的手准备离开的时候,卓敬尧突然的清醒,一把将她的手箍住。这是他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不管他睡觉的程度有多深,只要眼前有什么动作,他都能立即清醒,保持备战的状态。 苏槿言羞红着脸,秀眉微蹙,娇声的说道:“你弄疼我了!” 卓敬尧发现是她的手,慢慢的放下,顺带将她额前的秀发往耳后顺了顺,温柔的说道:“你醒了!” 此时卓敬尧看苏槿言的目光充满了暧昧与诡异,看的苏槿言心里直发毛。 苏槿言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将那条盖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拉到自己身上,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缝隙。 然而现在的卓敬尧,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苏槿言的面前,像极了一幅人体艺术照。 苏槿言看着这一副完美的身材,脸更是红的滴血,“你怎么这么无耻,你快把衣服穿上!” “我怎么无耻了,不是你把被子拉过去的,你想看,就看个够吧!” 苏槿言看着他这么无赖,索性将被子蒙过头顶,不在看他,不过她此时也不好过,胸脯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更关键的是,她也没穿衣服,同样的一丝不挂。 “喂,能不能公平点,我都跟你坦诚相待了,你就那样对我,这不公平?”卓敬尧干脆直接躺在床上,对峙了起来。 “我不,你欺人太甚,什么坦诚相待的,昨天晚上,你……”苏槿言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躲在被窝里已经无地自容,她还想着卓敬尧能赶快出去,自己好穿衣服,他要是不走,她一天都下不了床。 “那你说说,昨天晚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苏槿言下.体的撕裂感传来,一阵一阵的疼,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她的眼睛就是一阵迷离。 虽然说这也不是第一次跟卓敬尧发生这样的关系,但她还是个清纯的女子,她接受不了跟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你……算了,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我希望你回避一下,我要穿衣服下床。” 然而此时的卓敬尧看准了盖在苏槿言身上的被子有个缝隙,这样的机会,对于卓敬尧来说岂能轻容放弃。 卓敬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重新的回到那个被窝,顺势咬住苏槿言的耳朵,“咱们公平一点好吗,你都看过我了,我也要看你。” 苏槿言对他的攻势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只能选择屈服,“不行,真的不行,我不能太过分。” 但感受着卓敬尧吐出的湿润气息,她的眼神愈加迷离,她感觉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身体内瞬间有一种灼烧感在不停的蔓延。 卓敬尧并没有给她任何迟疑的机会,像他这样的人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那一丝的机会都把握不住,注定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他翻身压在苏槿言的身上,深情的说着:“苏槿言,你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此时的苏槿言意识已经完全混乱,根本听不见卓敬尧说话,忍不住的娇呼一声。 卓敬尧一路摧城拔寨,身体内爆发出最原始的野性,房间内温度不断升高,一片旖旎之色尽显…… 许久,苏槿言趴在卓敬尧的身上,用微弱的语气说道:“我要下床了,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卓敬尧并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可以啊,不过我要送你一件新年礼物,也是你的生日礼物!” 苏槿言看着他诡异的笑,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她好奇的问道:“什么礼物?” 只见卓敬尧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走在地上,苏槿言吓的捂着被子,“你穿上衣服不行吗,你就这么喜欢裸奔?” 她真的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卓家掌门人,吸引无数女人目光的男神喜欢光着身子走来走去,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她会不会被那些人打死。 只见卓敬尧拿出一个精致的典藏包装盒,一看就知道,光那一个包装盒都价值不菲。 他把那包装盒随意的放到苏槿言的面前,淡淡地说道:“打开吧,这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看着他那么自信的眼神,苏槿言半信半疑的将包装盒打开,打开后的包装盒里面还有一个粉红色的小小的袋子,那标志有点像hellokitty但有不是hellokitty,是苏槿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品牌。 越往下翻,苏槿言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这么神秘。 当苏槿言最后拿出那一件属于自己的礼物时,她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更确切的说,她有一种想要杀了卓敬尧的感觉。 “无耻,卑鄙,下流……”从苏槿言的口中硬生生的挤出来。 第45章 前世欠下的债,今生还 苏槿言将那个粉色的包包随手扔在床上,羞红着脸,又盖着被子躺下了。 那个粉色的包包内,静静的躺着一套黑色的带着蕾.丝边的性感情趣内衣,做工相当的精致,红色的花纹若隐若现,只不过那一套真的太小了,穿在身上只能遮住三个点。 她本以为在新的一年里,他能送自己一个值得纪念的东西,没想到是那样让人羞羞的东西,这让一向保守矜持的苏槿言.情何以堪。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卓敬尧此时也躺在床上,由于他们早上在床.上的活动的时间太长了,现在都已经快中午了。 苏槿言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他真的是精虫上脑吗? “你要是喜欢,你自己穿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穿上那东西的!”苏槿言低眼含羞,这次她可紧紧的捂着那条被子,再也不给卓敬尧任何一丝可能钻进来的机会。 此时卓敬尧已经穿好了衣服,只不过还没穿上外裤和外衣。 “这么美好的东西,你应该享受才是,这可是我上次去国外专门买回来的。” 苏槿言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比谁都高冷的男神内心是那么的变态,险恶。 一想到要穿那样的衣服,苏槿言就有这一种羞羞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的衣服,每次去内衣店买衣服,她都对这样的衣服视而不见,更别谈穿上了。 “你要是这样,我宁愿在外面租个房子,自己住,再也不回来这里了!”苏槿言气愤的说道。 “你敢!”卓敬尧的脸色立马僵硬了起来,冷冷的两个字从他的嘴缝里传出来。 顿时房间里的气氛压抑了起来,苏槿言也感觉到不对劲。 “不搬就不搬,这里的条件这么好,搬出去也不好住。”她安抚着卓敬尧说道。 卓敬尧听到这话,脸色有稍微的缓和,马上就要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苏槿言的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乖乖的穿上,咱们就去吃饭,要不……”卓敬尧威胁的说着,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要不怎么样?” “你要是穿不上,我可以帮你,我这个人最喜欢乐于助人了,我觉得要是我帮你的话,那样会不会更有情趣啊?”他抬着头,故意的看着天花板,装作思索的样子。 “你真卑鄙,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个假装高冷的总裁,内心的世界是多么的变态,阴暗。”苏槿言咬着牙,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恨意,恨不得将卓敬尧一口吃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样腹黑的人,什么叫他让他帮忙,这不是变相的让他又占便宜吗? 苏槿言气的坐了起来,伸手指着门口,“你出去,我就穿!” 然而,真丝的被子瞬间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更重要的是,她没穿一丝的胸前,露出了半圆的北半球,这哪里是她的风格? 卓敬尧立马被眼前的情景给吸引住了,虽然他不止一次的看过苏槿言的身子,可是在这冬日的阳光下,他还是被这样的情景给怔住了。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傲人,玲珑有致,就像雪地里的白雪公主,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他应接不暇,不忍离开。 苏槿言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走.光了,她急忙将被子拉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出丑让她羞愧不已,面红耳赤的。 “咱们又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都深入交流过这么多次了,有什么害羞的!”卓敬尧大义凌然的说着,好像现在走.光的是他一样。 苏槿言迫于他的压力,将那身羞羞的衣服在被子里胡乱的穿上,走了出来。 此时的苏槿言,全身上下,除了关键的部位,其余的地方一丝不挂,那身性感的内衣内裤,也只能勉强的遮住她要走.光的地方。 她的脸红的像极了熟透的樱桃,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的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上身,可是还想要去往下捂,奈何就两只手,上下不能顾及。 她的神经紧绷,不敢抬头,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受着卓敬尧的“虐待”。 卓敬尧如墨的眼眸紧紧盯着苏槿言,她宛若天仙般的身段,在加上那一层性感的贴身内衣,充满了朦胧的美感,不加任何的雕饰,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卓敬尧也不例外,浑身的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把保住苏槿言,让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仿佛置身仙境,欣赏着一幅大自然的画卷,她的清纯就像一个从天上飘落下来的仙女,让他无法自拔。 “你看够了没有?”苏槿言的眼眸现在已经湿润,婆娑的泪眼,仿佛带上了一张面纱,若即如离。 “啊,没有……”卓敬尧脱口而出,不带任何的思索,他的思绪还没有回到现实中,眼睛一眨不眨,虽然说卓敬尧曾今阅女无数,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尤物,触不可及。 “你有完没完了,你不知道冷吗,我又不是你花钱雇来的,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苏槿言的脸上明显的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的尊严瞬间被卓敬尧摧毁的渣也不剩。 “如果你笑一下,我感觉会更美好!”卓敬尧评论道,脸上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愈加浓厚。 苏槿言实在忍无可忍了,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她还是一个清纯保守的姑娘,刚才的举动已经是她作出的最大让步,现在他想法设法的刁难自己,这已经超出了她最大的承受范围了。 “你别得寸进尺,除非我死了,要不你休想!”苏槿言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 卓敬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堵上了她的红唇,苏槿言被迫娇呼一声。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卓敬尧的攻势依然迅猛,苏槿言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现在她的浑身快要散架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就不累吗? 苏槿言感觉着他的吻就像一道电流,迅速的在她的身上蔓延。 然后她浑身酥软,倒在了卓敬尧的怀抱中。 卓敬尧吗、并没有迅速的攻击,而是放开了她的唇,吻上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说道:“这才是新的一年,刚开始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答应我,好吗?” 苏槿言的鼻息感受着卓敬尧湿润的气息,眼神已经迷离,她下意识的回应道:“我答应你。”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也强迫你,我给你穿衣服,咱们下去吃饭吧!” 苏槿言立刻清醒,这也叫不强迫,刚才他强迫自己穿上那种作羞的衣服,让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眼前,享受着他的目光浴,这叫什么? 她已经对卓敬尧产生了深刻的认识,这样的一个厚颜无耻的人,真的是简直了。 卓敬尧给她把衣服穿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走出房间。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苏槿言红着脸说道。 “你自己真的能走,你那不疼了吗,走路不方便,还是我抱着你吧!”说完,卓敬尧坏坏的笑着。 苏槿言的脸更加羞红,今天早上到现在,他调.戏了她无数回,每次都弄得她很尴尬。 她的小粉拳在卓敬尧的背上轻轻落下,来发泄自己内心的委屈。 只是刚落下的那一瞬间,卓敬尧突然踉跄了一下,后背传来钻心的疼,他的面色极其凝重,差点将苏槿言摔倒在地。 苏槿言立刻意识到,自己轻轻的那一下,打到了他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所以才让他如此吃重。 “对不起,我不小心打到了你的伤口上了,要不我下来吧!”苏槿言立即道歉。 随后,卓敬尧的面色恢复了平静,笑着说:“没事,就这样抱着你。” 他的话瞬间融化了苏槿言被冰冻的心,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自从被张恒铭伤了以后,苏槿言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内心,即使跟她发生过关系,但没有一次是她主动的。 但自从遇上了他,她无数次的死里逃生,化险为夷,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前世欠下的债,今生还一样。 但现在,她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那样的想要保护她。 苏槿言湿润了眼眸,在卓敬尧的嘴上轻轻一啄,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迅速的将头埋在卓敬尧的胸膛里,现在她的内心十分复杂,思绪翻涌,今后的路该如何抉择,她还未知,但她知道,至少,她要跟张恒铭离婚。 卓敬尧瞬间怔住,毫无预料的,她吻了他,这算是夺吻吗?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可口的饭菜,卓敬尧将她款款的放在椅子上,将盛好的饭放在了她的眼前。 卓敬尧不断的给她碗里夹菜,让她多吃点,照顾无微不至,好像现在的她是病号一样。 就在他们愉快的吃饭的时候,一个长相十分帅气的男人闯了进了,脸色通红,喘着粗气。 “卓敬尧,你给我出来……” 第46章 权宇要火? 来的人正是权宇权大少爷,只见他通红的脸,原本俊秀的脸上还带着冰碴子,飘逸的头发更是直立了起来,他的脖子前带着一个紫色的针织围巾,一身休闲的装扮,厚薄适中的双唇不停的往手上哈着气,修长的身段,一双昂贵的皮鞋不停的跺着地,还喘着粗气。他的行为举止,跟他的形象大行径庭。 而此时的卓敬尧正坐在客厅里的餐桌上与苏槿言吃着午餐,只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来了,因为没有人比他再了解权宇了。 权宇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卓敬尧正在美滋滋的吃着饭,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 他摩拳擦掌的走到客厅中央,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走到自己家一样。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卓敬尧咽下了嘴里的鹅肝说道。 权宇喝了一口热水,缓解了下自己的状态,说道:“什么事,卓少你试一下在外面骑个小单车?” 卓敬尧听了他的话,莞尔一笑,“你真的把那辆电动车骑回来了?” 此时的苏槿言正在喝着汤,一听到是权宇把那辆电动车骑回来,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她很艰难的将那口汤咽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想想堂堂的权少,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整个s市金融大亨的独子,在大冷的冬天,骑着电动车跟呼呼的北风赛跑,那样的场面,是怎样的震撼! “哼,那个瑞士银行的黑金卡,换一个电动车,我觉得挺值。”权宇昂着头,骄傲的说道。 此时,卓敬尧也忍不住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虽然他的黑金卡落入了权宇的口袋,他也懒得去管,以他现在的身价,根本不在乎那张金卡在哪。 “那你有没有戴个面罩啥的,你就不怕那些人认出你来?”卓敬尧笑着问他。 “也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只想着超那些豪车了,这茬给忘了!”权大少有点懊悔。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你别说啊,我觉得我的驾驶技术超级好,一路上我都把那些豪华的越野车超过了,那些都是小菜!”可以看出,此时的权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我怎么觉得你要火啊,你在s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骑个电动车在马路上疾驰,就不怕被他们拍到吗?” “哼,那就让我火一把吧,正好又是新的一年,我总点留点什么美好的回忆把!”权宇一边吹着杯子里的热水,一边说着。 果不出其然,现在整个s市的名人贵族圈里都在流转着权宇骑电动车在公路上疾驰的照片,照片底下的议论纷纷,有好多女粉丝都争着做权宇的女朋友,更为了哪个是他的正式女朋友而吵的不可开交。还有的人说这是有钱人的作秀,有的说是权家破产了,各种论点频出,现在的权宇俨然成为了一名网络红人,吸粉无数。 权大少爷可没有心情管那么多,他现在连自己的家族企业都懒得管理,哪能去网上管那么多的杂七论八的。 “你不会就是专门跑到这来炫耀你的成就的吧?”卓敬尧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权宇是不会不提前通知他就跑这里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啊,你的能力都快赶上我了!”权宇嘟着嘴,他最为一个顶级的心理咨询师,最喜欢深入别人的内心,看别人到底在想着什么,然而,他们这类人最大的通病就是不喜欢别人看穿他们的内心在想什么,因为这样,他们会很被动。 “昨天我在龙城九号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新人物,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点不简单,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冷的感觉,让人触不可及,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一种阴郁的气息,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权宇说完一句话,顿了顿,喝了口热水。 卓敬尧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能从权宇嘴里说出来的这个人不简单,那这个人肯定隐藏着他自己的实力。 权宇喝完被子里的水,又开口说道:“不过这个人就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正好他的老被跟我有一面之缘,昨天晚上也聊得开,我就跟那个人认识了,具体他叫什么我没有问,只知道姓苏,对,跟苏小姐是一个姓。” 苏槿言也在听权大少再说,当她听到姓苏的时候,还是个部门经理,她联想到那天见苏慕白的场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由于那天在麦当劳,她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自己一人跑出去了,苏慕白跟张恒铭扭打在一团,她也没有去管,就那匆匆一别后,两个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就这样,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着。 卓敬尧看到苏槿言此时陷入沉思,说道:“怎么,你认识那个人?” 苏槿言现在也不敢确定那个人就是苏慕白,也为了不让卓敬尧起疑心,他们现在的关系刚刚平和了下来,不能因为这还没确定的事而闹出矛盾。 “啊,我不认识,龙城九号我都没有进去过,就被你弄到这里来了,我怎么会知道!”苏槿言回答道。 她一说到昨天的事,清秀的脸庞不由的羞红,她低下头,继续吃着饭。 权宇也看出了点端倪,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咦,看来我来这是打扰二位的好事了,那我现在走了啊!” 权宇佯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慢走,不送!”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喂,你就不会挽留我一下吗,假装一下也可以啊?”权宇现在很没面子,他就想自己假装起身离开,卓敬尧能挽留他一下,让他留下了接着聊一会也行啊。 “你要走,我又没有赶你走,我挽留你干什么。”卓敬尧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这权宇,说道:“再说,我对你又没有感觉,你留在这干啥!” 苏槿言嘴里的鲫鱼汤一口就喷到了饭桌上,同时也宣告这顿饭提前结束了。 现在的她,笑的前俯后仰的,指着门口的权宇说道:“看来你魅力不够啊,吸引不了卓大少的眼光。” 她敢说权宇的魅力不够,当年权宇出场的时候,台下的多少粉丝为之倾倒,他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老公,这样的魅力难道不够吗? “你竟敢说我的魅力不够,你还没出现的时候,卓少的身边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权宇愤愤的说着,当他说完,发现气氛非常的紧张,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他的背后狠狠的盯着他。 苏槿言捂着嘴,吃惊的看着卓敬尧,“没想到,你还好那口?”她的吃惊程度,绝不亚于看见了外星人。 “什么,你竟然敢怀疑我!”卓敬尧的口气已经变成了冰冷,冰冷的让人无法承受。 权宇见卓敬尧的眼光转向了苏槿言,终于有人给他当替罪羊了,他也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权公子一边跑,一边说:“我家老头子找我有事,我要先走了,你们忙啊!” 说完话的瞬间,权宇已经跑出了大门,他可不想往窗口上撞。 苏槿言同样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而此时,卓敬尧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卓敬尧从来不能忍受别人对他的取向的怀疑,尤其是女人。 苏槿言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往后倒退,此时卓敬尧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肃杀之气,“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倒退中的苏槿言并不知道现在她的背后是墙,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她不敢抬头,不敢对上他那充满杀气的眼神,此时,她的后背已经重重的抵在了墙上。 “我……什么也没说啊!”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道。 卓敬尧并没有听她解释,冷冷的说道:“话,不能乱说,说了,你就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她的手指紧紧的抠着衣服的缝隙,眼眉低垂,内心紧张无比。 “啊……”苏槿言发出了一声娇呼,卓敬尧狠狠的咬住她的唇,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苏槿言被动的回应着,感受着他嘴里残余的饭菜的余味,前来收拾饭桌的阿姨,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只能悻悻的退出去,也不敢打扰他们两个人。 卓敬尧此时放开苏槿言,因为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惩罚苏槿言的事,只能找合适的机会。 “我说的话,你要记住哦!” 苏槿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咸咸的味道在嘴里泛滥,刚才卓敬尧为了惩罚她,故意将她的唇咬破。她听到卓敬尧的话,点了点头。 随即卓敬尧将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给她盖上真丝被子,“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晚上回来看你,你要是敢偷跑,后果是你想不到的!” 苏槿言的眼眸低垂,只能遵照他的吩咐,再说现在,她也无处可去。 卓敬尧走出房间,权宇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他掏出手机拨打了古风的电话,冷冷的说着:“给我调查一个人……” 第47章 赔礼道歉? 苏槿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此时她的浑身快要散架了,真的不知道卓敬尧哪来的真么强大的战斗力,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 卓敬尧给古风交待完以后,打算回卓家一趟,现在是元旦了,总不能一直跟苏槿言在一块腻歪,不回家看卓母,这样也说不过去,他也不是这样的风格。 他也只能一个人去,现在带苏槿言过去,也不太合适,毕竟苏槿言现在的身份还是张恒铭的妻子。 名贵的劳斯莱斯在公路上疾驰着,很快他就到了母亲家的门口。 只是,门口的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面色凝重,泼墨的双眉紧蹙,深邃的双眸里射出一道寒光,比这冬日的阳光更冷,他知道,肯定是张远山带着张紫萱来了。 卓敬尧缓慢的走了进去,果不出其然,张远山带着他的宝贝女儿正坐在真皮沙发上,跟卓母在愉快的交谈。 卓敬尧走到沙发前,随意地坐下。 刘妈知道卓敬尧来了,给他斟了一杯热茶,恭敬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卓敬尧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虽然刘妈在卓家是下人,但是卓敬尧一直视她为自己的家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没有主仆之分。 卓母见卓敬尧直接坐下,并没有任何表示,原本平静的脸上增添了些许愠色,“敬尧,怎么见了你张伯父不到招呼?” “外面冷,让敬尧先暖会吧!”张远山给卓敬尧打着圆场,笑呵呵的说道。 然而张远山今天就是专门为了卓敬尧来的,他现在可真的不敢得罪他,哪怕一丁点。 卓敬尧的眼光落在了不远处张紫萱的脸上,今天的张紫萱格外的安静,一改往日的泼辣,脸上也没有打多少的浓妆,手指紧紧的抠在裤缝中,提心吊胆着。 “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卓敬尧冷冷的说道。 “敬尧哥哥,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张紫萱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滑落,颤抖着声音。 卓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表现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妈,你还是让张伯父给您说说吧,我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远山的老脸此时再也挂不住了,虽然他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不管遇到神秘样的事,他都弄从容面对,就他脸上挂着的微笑背后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然而,今天他不得不面对卓敬尧的质问,不得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嫂,是紫萱不小心才伤了敬尧的,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赔礼道歉来了!”张远山低着头说道。 “什么,敬尧的伤是紫萱造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卓母吃惊的问道,她不相信张紫萱会主动的刺伤他,真背后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伯母,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错,求你给敬尧哥哥说说情,我不能离开敬尧哥哥。”张紫萱强行的挤出眼泪,跪在地上,来表现的自己很委屈,也很无辜。 她向卓母求着情,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以博得卓母的同情。 卓母看张紫萱可怜,将她扶起来了,并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说道:“放心,有伯母在,你就是我卓家的媳妇。” 张紫萱听到这样的话,内心无比的兴奋,她的眼眸闪过一丝的得意笑容,心里想着:“苏槿言,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张远山趁着这个机会说道:“大嫂,我有个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就说吧!” “我想在这个元旦之际,把紫萱跟敬尧的婚事定下,这样,咱们两家也能亲上加亲!” 卓敬尧的面色愈加冰冷,“我不同意,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再说了,我对她并不了解!” 卓母本来准备说话,但被卓敬尧抢先说了,一听到他不同意跟张紫萱的婚事,心里更加气愤。 现在整个客厅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着。 “这是你父亲生前定下的,再说咱们跟你张伯父家原本就是世交,门当户对的,你凭什么拒绝。” “我……”卓敬尧刚要说话,却别卓母打断。 “好了,不要说了,我说过了,这件事不容商量,我已经替你做主了,还有,你张伯父今天在这,我说一句不该说的,希望你以后跟那个苏槿言保持距离,她是张恒铭的妻子,是你张伯父家的人,我不希望咱们家里发生这些不伦不类的事。”卓母打断他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语气决绝,根本不容改变。 而旁边的张紫萱的心里早已经乐做一团,她拿出身后的一个包包,兴奋的说道:“伯母我就知道你为我好,我嫂子就是那人,您别太在意,这是我为您精心编织的一件毛衣,您看看合不合身?” “紫萱真孝顺,看来做我的儿媳妇是我的福气啊!”卓母高兴的穿上那件毛衣,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 卓敬尧的脸色依然平静,那种冷冽的气息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他知道卓母一人将他拉扯大不容易,以前卓母的话,他从来没有不听过,但就今天跟张紫萱的婚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 他非常清楚张远山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难道就一个张紫萱就能拯救了他们张家吗,显然异想天开。 卓敬尧不想看到他们张家父女的丑恶嘴脸,他站起身来说道:“如果你们是来赔礼道歉的,那就拿出些诚意来,要是你们是来逼婚的,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卓敬尧赤.裸.裸的挑衅着张远山,眼角的余光扫在他的脸上。 张远山的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他的意图,完全的被卓敬尧看穿,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奢求卓母。 卓母依然穿着那件毛衣,听到卓敬尧的话,立即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动作,冷冷的说着:“卓敬尧,你敢违背你父亲的意愿,你想过后果没有?” 此时的卓敬尧已经准备走出客厅门,“那就走着瞧!” 说完,卓敬尧并没有回头的走出这里,没有留下一丝的回旋余地。 卓母气的扶着桌子,眼前一阵眩晕的感觉。 张紫萱立即递上来一杯热水,扶着卓母说道:“伯母,我理解敬尧哥哥,咱们还是给他留点时间,这也是人生大事,不能急于一时。” 她安抚着卓母,而此时她现在在卓母心中的地位又高了许多。 虽然张紫萱嘴上这样说,但她的眼角还是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她心里现在恨透了苏槿言,由于她的存在,让她入主卓家的时间一推在推,她早已迫不及待的成为卓家总裁夫人了。 卓敬尧坐在劳斯莱斯车内,冬日的阳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瞬间又增添了几分帅气,那样的迷人。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卓敬尧熟练的按下了接听键。 “卓少,那个公司是s市刚刚崛起的一家新的公司,公司的注册人是一个叫范永良的人,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公司的业绩就达到了几千万的数额,并且他们的公司主营业务大部分跟咱们公司重叠,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卓敬尧此时的心里还想着刚才的事,并没有将古风调查的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接着观察,有什么情况给我汇报。” “好的,知道了,卓少。” 随即,卓敬尧挂断了电话,但这也为将来的卓氏集团的危机埋下了伏笔。 苏槿言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虽然浑身无力,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家里就她一个人,这让她如何是好。 忽然,苏槿言想起了柳依依,这个认识了没几天的朋友,每当她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她都挺身而出,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她觉得,这样的朋友很值得珍惜一辈子的。 由于被卓敬尧强行的辞职,苏槿言已经有两天没去上班了,也不知道现在柳依依过的怎么样?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依依,我是苏槿言,你现在在忙吗?”苏槿言问道。 一听是苏槿言打来的电话,电话对面的柳依依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槿言,怎么好好的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今天没上班,我在休息呢!” 苏槿言非常喜欢柳依依这个人,不仅长得漂亮,待人真诚,最重要的是心肠好,不像许多多那样,阴狠毒辣。 “你休息就好,我都没衣服穿了,要不咱们去逛商场吧?” “好啊,正巧我也休息,咱们一块去,你要是不叫我,我恐怕得宅死在家了!” “那咱们在贵都百货商场见面吧!” “嗯,我这就换衣服,咱们一会见!”说完便挂断电话。 可是挂断了电话的苏槿言就犯了愁,去逛商场是好事,那钱呢,现在她浑身上下一毛钱都没有。 苏槿言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卓敬尧的手机号,反复地拨出去,挂断,拨出去,再挂断…… 第48章 你会“剑术” 苏槿言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 此时的卓敬尧正开着车,急驰在马路上,当他拿起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剑眉舒展,嘴角轻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怎么了,这才一会不见,你就想我了?”卓敬尧挑.逗的说着。 苏槿言还没说话,就被他这样一整,都不知道给他打电话是因为啥了! “那个,你别瞎说,我找你有事!”苏槿言心里暗暗的慰问了卓敬尧的全家,嘟着嘴说道。 “来,你说来听听,看看什么事比你想我还重要?” 苏槿言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她欠卓敬尧的太多,现在在问他借钱,她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卓敬尧见苏槿言打来电话也不说话,就知道她有事要找他帮忙,在一想她现在也没什么人情世故,那不就剩借钱的事了吗? 卓敬尧微薄的唇微启,对着蓝牙耳机说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你…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借钱啊?” “因为我跟你心有灵犀,知道你在什么!”卓敬尧的得意的说道。 此时,苏槿言满脸通红,现在还很纯情的她,哪能接受了卓敬尧这时有时无的挑.逗。 “我约了朋友逛商场,可是我没有钱,只能问你借点了,你放心,等我自己工作挣钱了,一分钱都不会少还你的。” 卓敬尧现在的身价,即使给她几百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更不会要求她还了,可是苏槿言的态度还是打动了他,现在在这个世上,像苏槿言这样的女人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是那种贪图富贵,见钱眼开的女人。 他也不想打击苏槿言,顿了顿,说道:“好啊,那我等你,我现在暂时回不去,我一会让古风给你送一张卡,你随便刷就行。” 随即,他等苏槿言挂断了电话自己才挂断,每次想起苏槿言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有一种异常的宁静,就像车里的木香味一样,沁人心脾。 很快,古风便给苏槿言送上了一张无限制透支的银行卡,便离开了。 苏槿言好好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脸上画着淡淡的妆,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肩上,上身穿着乳白色的针织衫,披着黑色的坎肩,下身穿着黑色的打底裤,一条紧致的皮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一双镶着水钻的黑色长筒高跟皮靴,在东日的阳光里,她就是圣洁的白雪公主。 她走出门外,总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跟着她,从庄园门口,跟到庄园外,她停,他们也停,她动,他们也动。 苏槿言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们老跟着我干嘛?” 那两个人也不敢说话,反正就是目视前方,像两个机器人一样。 “你们到是说话啊,别跟着我了!”苏槿言气的直跺脚。 “苏小姐,我们是奉了卓少的命令保护你的,你到哪,我就到哪!” 本来苏槿言的心情挺高兴的,只是现在被这两个人跟着,总觉得不适应。 “我是去逛街,又不是去打仗,需要保护吗?” 然而,那两人有不说话,弄的苏槿言很是尴尬。 “我要去上厕所,你们要是想跟就跟着过来吧!”苏槿言径直的走向卫生间,那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苏槿言转身走向卫生间的时候,有两个装修的师傅抬着一个风景镜子从她跟那两个人的中间慢慢的走过去。 苏槿言灵机一动,站在镜子后面,正好将她完完全全的挡着,就这样,她蹑手蹑脚的跟着离开了。 正好过来一辆计程车,苏槿言火速的钻进车内,告诉司机师傅要去的目的地,一脚油门,计程车开出老远。 那两个穿着西装的人,挺拔的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苏槿言的出来。 来到贵都世纪门口,苏槿言走下车,看到了早已经在这等候多时的柳依依,过去打着招呼。 今天的柳依依扎着扎着马尾,带着粉红色的耳套,穿着红色的风衣,胸前的白色玫瑰花针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一条针织的围巾挂在白皙的脖颈处,黑色的皮裤紧致干练,同样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显得整个人十分精神。 她清秀的脸庞,小巧的瓜子脸,由于在寒冷中站的时间较长,带着薄薄的红晕,黑色的眼眸,澄澈无暇,粉色的红唇微张,向双手中哈着气,看着苏槿言下车,急忙走过去。 “在这等了很长时间吧,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苏槿言抱着柳依依说道,就像认识了很多年的老友一样。 “我也刚来,咱们赶快进去吧!”柳依依搀着苏槿言的胳膊,走进了商场。 进入商场的她们,立即吸引了无数的目光,那些跟着自己女朋友逛商场的男士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看,看的口水直流,那些女人看她们的眼光都充满了嫉妒,争着要去整容,为什么凭什么都是女人,咋就这么大的差距? 她们两个人相跟着,坐着电梯上了二楼,因为二楼是都是女装,只不过,苏槿言刚一拐过那个拐角,遇见了张恒铭和正在挑选衣服的许多多。 张恒铭的目光落在了苏槿言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她,眼眸闪过一丝的慌乱,“你怎么在这?” 柳依依疑惑的看着张恒铭,再转过来看着苏槿言,说道:“怎么,你们认识?” 苏槿言不带一丝的犹豫说道:“不认识,我想这位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说完挎着柳依依的胳膊就准备离开。 “苏槿言,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张恒铭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苏槿言的身前。 “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一般不跟畜生说话的!”苏槿言从上来到现在,从来没有正眼看他一次。 “我就想问问,你额头上的伤好了没?”张恒铭担心的说着,看不出来半点的虚情假意。 “我额头上的伤好没好,跟你有半点关系吗,你已经说完了,我能走了吗?” 苏槿言作势要强行的过去,她的内心再也没有张恒铭的任何地位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快的把离婚协议签了,这样对谁都好!”苏槿言说完就要走。 “苏槿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跟踪我们到这,咋了,担心我把你的老公照顾不好?”许多多走出扭动着自己的身姿那家门店,讥讽着苏槿言。 柳依依算是明白了,原来面前站着的是苏槿言的“老公”,和那个小三。 苏槿言刚要说话,柳依依拽住了她,走到许多多的眼前。 “哟,我记得我见过你啊!” 许多多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太大,疑惑的问道:“你见过我,在哪?” “你忘了吗,我在健身房见过你,你当初在学习剑术,你那个教练师父不是教过你上中下三段吗,你不好好学习,就刚学会了下段的!” 许多多并没有反应过来,“我没有去过健身房啊,更没有学习过剑术!” “哼,你没学过,看来是无师自通啊!” 站在一旁的店员和苏槿言都捧腹大笑,笑的都快岔气了。 张恒铭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根本挂不住这样的嘲讽。 许多多终于反应了过来,面前这个女人竟然骂自己下.贱,而自己还在这跟着她附和着,现在的她,气的头上都快冒烟了。 许多多正要发火,被张恒铭拦了下来,说道:“咱们走吧,这家店的衣服不好看,咱们换一家。” 苏槿言看着那对狗男女离开,终于忍不住流出了泪,虽然让许多多吃瘪了一次,但终究还是她输了,输的体无完肤。 柳依依挽着她的胳膊,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亲爱的,那样的渣男不适合你,离开了他,是咱的福气,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苏槿言也止住了眼泪,她心里也明白,她不值得为张恒铭跟许多多掉眼泪,她应该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没事,咱们接着逛吧!” 柳依依带着苏槿言来到一家皮草店,这里的皮草做工非常精致,全手工打造,衣服的颜色亮丽,松紧有致。 “苏姐姐,你说买一件皮草怎么样?”柳依依问着苏槿言。 苏槿言痴痴的看着那间店里的皮草,不得不说,那里的衣服真的高贵典雅,只不过那衣服的吊牌价真的吓苏槿言一跳。 “这里的衣服太贵了,咱们还是走吧,花那冤枉钱干嘛。” “苏姐姐,这里的衣服非常符合你的气质,你穿上一定会很漂亮的,试一试又不掏钱!” 苏槿言耐不住柳依依的软磨硬泡,只能跟她走进来。 “苏姐姐,你过来,你看这件多漂亮,你去试一试吧!” 苏槿言看过来,柳依依此时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件深红色的低v皮草。 苏槿言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件礼服,手感非常的柔滑细腻,她的秀眉微蹙,说道:“还是不要了吧,这会不会太贵了!” “没事,你试试,又不掏钱。”柳依依将那件衣服取下塞到她的手里,硬生生的将她推到试衣间。 很快,苏槿言便穿上这件皮草大衣走了出来,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再配上惊艳的颜色,衣长及膝,将她玲珑有致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她的肌.肤更加莹白如雪,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缺陷。 “哇……”的一声,苏槿言的出场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也引起了一阵的娇呼。 此时,张恒铭跟许多多也路过这里,同样被这样的场面惊呆。 瞬间张恒铭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他揽着许多多的蛮腰,也走了进来…… 第49章 中大奖了 就在张恒铭走进来的同时,这家店里的服务员走到了苏槿言和柳依依的身边。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件皮衣是我们店里今年上来的新款,还是限量款的,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件,这款皮草的原料是采用进口的上等貂皮,纯手工定制的,细腻的纹理质地,在配上您高挑的身材,奢华的气质,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听到服务员这样的赞美她,全场的人的目光落在苏槿言的身上,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珍品,苏槿言的婀娜的身姿,清秀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多的照射下,更加诱人。 苏槿言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高的礼遇,她的脸羞红,端着清澈的眼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美无瑕,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还有这么漂亮的时候。 同样,许多多也惊呆了,苏槿言身上的魅力完全的超出了自己,她的嘴角轻微抽搐,死死的盯着苏槿言,满目的羡慕、嫉妒、恨交织在一起。 “恒铭哥哥,我要要买一件!”许多多嫉妒的说着。 张恒铭看着她身上穿着那件刚买的皮草,说道:“这不是刚买了一件吗?” “这件不好看,我不穿了,我就要买下那贱人身上的那件!” 从小到大,许多多就不想看到苏槿言在任何一个方面超过自己,即使超过了,她也要想方设法的扳回来。 柳依依也被苏槿言的气质震撼到,“苏姐姐,你怎么这么好看,要不你就把这件买下吧!” 苏槿言一看衣服上的吊牌价,昂贵的价格吓了她一跳,她尴尬的说着:“这件衣服太贵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别的吧!” 许多多走了过来,指着苏槿言身上的衣服说道:“服务员,还有比这件更好的衣服吗,给我拿过来,比这件贵的也行。” 那个美女服务员为难的说道:“小姐,您好,这位小姐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现在是本店里的唯一一款了,也没有比这贵的了!” “什么,你们这是什么破店,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我就穿她身上这件了,你给我取下来!” 此时的多姑娘开始无理取闹了起来,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将泼妇的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个服务员盯着许多多,眼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许多多不怎么丰满的胸上,无奈的说道:“小姐,即使您穿上那件衣服,以您的身材,是撑不起来这件衣服的,我个人建议您还是换一件吧!” 许多多听完,本来心里就不怎么平衡,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啪”的一声,那个服务员的脸上就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手印,许多多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的身材不如那个贱人,就算我撑不起来,我也要把那件衣服买下,你去问问那个贱人,她能买下这件衣服吗?” 那个服务员被冷不丁的打了一巴掌,眼角里晶莹的泪珠不停的在打转,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槿言看到许多多如此刁蛮霸道,也不想理她,准备脱下那件衣服离开这里,再说了,许多多说的也对,即使这件衣服再怎么适合她,她也没有那钱去买。 柳依依知道她的难处,即使她现在住在卓敬尧的家里,可是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花他的钱。 此时许多多趾高气扬的走到苏槿言的身旁,说道:“有些人真的以为自己现在还是豪门太太吗,也不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柳依依就非常看不惯许多多这作的样,她淡淡的说着:“我们这样也不像那个小三一样,勾.引别人的老公,天天在男人的身子底下承欢,每天穿着这么豪华,真像一只骚贱的狐狸。” “你说谁呢?”许多多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只是刚才在她身上吃过亏,现在见她处处不顺眼。 “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这样急于承认啊?” 柳依依说完,店里的人本来就看许多多不顺眼,现在又知道她是小三,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这样的见不得光的小三,也出来招摇过市,迟早会被打死的。” “我最恨这样的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 顿时,这家店里热闹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张恒铭的脸色愈加的凝重,他看向苏槿言的眼神温和了起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老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苏槿言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无法自拔。 他走到苏槿言的跟前,说道:“你把这件衣服换了吧,这件衣服不适合你!” “是吗,如果我偏要买下怎么办?”苏槿言看都没看他一眼,她觉得看他一眼都觉得脏。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什么来买,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许多多挑衅的说道,看来她今天就跟苏槿言梗上了。 苏槿言将那件衣服脱下来,递到服务员的手里,顺手从兜里掏出那张银行卡,说道:“美女,帮忙结下账,这张银行卡没有密码,对了,一会把吊牌撕下来,我要直接穿上,这大冷的天!” 刚才那个被许多多打了的服务员恭敬的从苏槿言的手里拿上银行卡,向许多多投来鄙视的目光,随即兴奋的说道:“谢谢您,小姐,我马上去办!” 很快,那个服务员小跑着回来,将那件衣服递到连同银行卡跟发票一块递到苏槿言的手上,“小姐,一切都办妥了,这件衣服也终于找到它合适的主人,欢迎您下次再来。” 苏槿言当着许多多的面,将那件貂皮大衣穿上,系上要带,挽着柳依依的胳膊径直的从张恒铭的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许多多望着苏槿言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恶毒,她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将苏槿言踩在脚底下,让她跪地求饶。 此时,苏槿言的身影在张恒铭的脑海里更加挥着不去,他的内心更加复杂,他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苏槿言挽着柳依依的胳膊在二楼的一个甜品店里坐了下来,一人端着一杯奶茶,吮.吸着吸管。 “苏姐姐,你不知道,你刚才真的是太解气了,对于这样的狗男女,就不能忍,越是忍让,他们就越等寸进尺。”柳依依双手捧着杯子,说完还不忘吸一口。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为了找那么点面子,花了这么多钱,不好交待!”苏槿言无奈的说着。 “姐姐,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问了,这张银行卡是哪来的?”柳依依坏坏的笑着,当然,她知道是卓敬尧给她的,因为,她就是苏槿言跟卓敬尧的中间联系人,只不过单一的对卓敬尧传递信息。 苏槿言一想到这是卓敬尧的钱,心里就犯了难,花这么多,到底该怎么还,总不能一件衣服就将自己搭进去吧,她支支吾吾的,也没有正面回答柳依依的话。 这时候,外面人声鼎沸,一会一阵喝彩声,热闹非凡。 “苏姐姐,外面好像有什么热闹,咱们去看看吧!”柳依依拉着苏槿言就往外走。 此时一楼的大厅内,围满了人,好像是一个什么样的平台。 她们两个人站在二楼向下观望,原来是贵都世纪广场为了答谢新老客户,凡是在这里消费的人群都能免费的获得一次抽奖机会,一等奖好像是一条铂金镶钻的项链,在展柜里晶莹剔透,闪着耀眼的光芒。 “苏姐姐,要不咱们去试一下运气吧,反正又没事!”柳依依兴奋的说道。 苏槿言本来是不想去凑这些热闹的,可是她看着柳依依兴奋的眼神,说道:“那咱们去看看!” 就这样,苏槿言跟柳依依走到一楼,兴冲冲的跑到人群后面。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大声的叫道:“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二等奖,我们的奖品是一枚玛瑙手镯。” 台下的所有人都看着那枚手镯,祖母绿的颜色,晶莹剔透,光鲜亮泽,不由的发出惊呼。 只见那位先生十分高兴的接过那枚镯子,并戴在了他女朋友的手上,引来全场人的喝彩。 “苏姐姐,你抽个奖吧,你这么漂亮,运气一定不会差的!”柳依依说着将苏槿言直接推上了台。 “欢迎这位美女主动上来,祝你好运!”那名主持人被苏槿言高贵的气质惊艳到,高兴的说着。 主持人这么一说,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苏槿言的身上,此时的苏槿言穿着刚买的那件皮草,简直惊艳全场。 她也不好意思走下台,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只好走到那个抽奖箱前,将纤细的手指伸到那个箱子里面,随便的摸索了个纸团,便将手抽了出来。 苏槿言将那个纸团交到了那个主持人的手里,自己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她也不奢求能抽个奖品,反正就是参与一下。 只不过,那个主持人先是一怔,随后惊叫了起来,“恭喜这位美丽的女士,她抽到的是一等奖……” 顿时,台下人声鼎沸,喧闹一团…… 第50章 我老公已经死了 此时,一楼的灯光打在了苏槿言的身上,此刻的她在温馨的灯光下,就像一个圣洁的白雪公主,高贵典雅。 “恭喜您,我敬爱的女士,您获得了我们公司专门定制的水晶之恋铂金项链,您长得这么漂亮,在配上这条项链一定会更加尊贵!”那个主持人兴奋的说着,同时引爆了整个大厅的气氛。 台下的人都尖叫着,为苏槿言喝彩,瞬间吸引了无数的眼球。 正好张恒铭跟许多多也被这里的场面吸引着走过来。 张恒铭看见台上的亮丽光鲜的苏槿言,俊秀的脸庞瞬间凝重,仿佛挂上了一层冰霜,他不能接受,他的现任妻子,张家的少夫人,去参与这样的玩闹,在他的眼里,这样的抽奖活动就是闹着玩的小把戏,跟骗人没什么区别,即使他曾经那样的对待苏槿言。 许多多同样满眼通红的看着台上的苏槿言,此时她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今天一天,苏槿言在她的面前出尽了风头,先是她旁边的那个女人让她下不了台,再是刚才抢走了她心爱的衣服,现在在她的眼前接受这么多人的喝彩,她许多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她心里想着,如果不给这个贱人一点颜色看看,她真的觉得自己是高贵无比。 这时候,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这位小姐,这条项链是我们专门为那些恩爱的情侣设计的,您是否带男朋友过来,或者是…是老公过来!”那个主持人说到老公都不好意思开口,因为他不相信,面前这么高贵典雅的女人现在已经结婚了。 那条尊贵的铂金项链正安静的挂在橱窗的模特脖子上,闪着晶莹的光泽,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尊贵无比,项链的中间挂着一颗祖母绿的吊坠,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苏槿言此时拿着话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问道:“这个有什么必要吗?” “如果您有心爱的人,我希望还是您心爱的人给您亲自带上,这才有意义。” 此时,张恒铭的眼光落在了苏槿言精致的脖颈处,只见她的脖颈处细致光滑,已然没有了那条他俩结婚的时候他送她的那条项链。 他的眼神布满寒光,一只手握着许多多的手不断的用力,捏的许多多生疼。 “你弄疼我了,你是不是又被那个贱人给迷惑了,你别忘了,我可是怀着你们张家的骨肉的!”许多多娇呼一声,生气的看着张恒铭。 张恒铭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苏槿言,她的尊贵的形象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视线,仿佛他的尊严遭到了无情的践踏。 当苏槿言听到主持人问到那个问题时,苏槿言沉默了良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结婚了,但老公被自己的闺蜜抢走了? 这时候,场下的气氛十分的骚动,好多人迫切的想知道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女士是否有对象,并且好多男人都有强烈追求苏槿的欲.望。 这时,苏槿言慢慢的拿起话筒,开口说话了,全场的人见苏槿言准备开口,都屏住了呼吸,好像苏槿言要宣布一件国家大事一样。 此时苏槿言也看到了台下张恒铭跟许多多紧紧依靠的身影,她的目光转向他们所在方向的这边,鲜艳的红唇轻启,说道:“我的老公已经死了!” “我的老公已经死了!”由于扩音器的缘故,这就话久久的在这座商场的大厅里回荡着,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高贵的女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台上那个主持人痴痴的站在苏槿言的旁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他从事这个主持人的行业也有十几年,可是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过,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但依然找不出如何应对来。 苏槿言说完,并没有显的有多么激动,平平淡淡,好像再说别人的事一样,她清澈的眼眸瞥向张恒铭所在的方向,清秀的脸庞并没有什么表情。 此时的张恒铭的脸色更加沉郁,他看向苏槿言的眼神充满了冰冷,她的话久久的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心口生疼,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胸口一样,他不相信苏槿言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还是当着他的面,她是故意这样的吗? 张恒铭就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两眼通红,布满血丝,他的样子也吓到了他身边的许多多。 许多多将他的胳膊紧紧揽住,她的心里同时也恨透了台上的苏槿言。 “那个小姐,这条尊贵的项链还是属于您的,那就请您自己带上,我们公司真诚的邀请您为我们公司拍一组宣传海报,多希望您的支持!”那个主持人询问着苏槿言。 “好啊,很乐于为你们服务!”苏槿言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 此时的张恒铭再也忍不住了,他高声大喊道:“你敢!”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在场的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张恒铭以及张恒铭身边的许多多,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阻止台上那个女人的行为呢? 张恒铭甩开许多多,快速的奔向那个台上,一把将主持人推开,并拉住苏槿言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过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我做什么,还得你同意,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是我张家的少夫人!” “哼,我是你张家的人?你的妻子,张恒铭你好像搞错了吧,你要是当我是你的妻子,你会设计陷害我,你会把我当赌债的输给别人,你当着我的面出轨,跟别的女人上.床?别逗了,你还是好好的爱你的多姑娘去吧!” 苏槿言说的话,每一个字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张恒铭的心里炸开,张恒铭感到一阵的眩晕,他没有想到,苏槿言对于这些这么在意。 谁又能不在意呢,新婚妻子,从来没有被自己的丈夫疼爱过,相反,让她为自己的丈夫背上巨额的外债,当着她的面出轨,从来没有管过她的死活,现在还来质问她,苏槿言不由的苦笑一声。 “即使,我有做的不对,你刚才说什么,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死了,你好大的口气!” 他说完,一把将苏槿言推到在地,“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不是就能跟别的男人光明正大的过了?” 苏槿言没有防备,由于刚刚摔倒在地,她白皙的手上蹭破了一块皮,鲜血汩汩的流。 张恒铭看见苏槿言受伤,心里不由的一紧,担心地说道:“槿言,你没事吧!” 苏槿言躺在地上,他竟然叫她槿言,好像自己听错了一般。 苏槿言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张恒铭,我希望你不要在这假惺惺的,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离婚吧,好吗?” 苏槿言苦苦哀求,此时场下的场面一片混乱。 有人眼尖的看出了张恒铭的身份,大声地说道:“这不是力豪集团的少总裁,张家的大公子,张恒铭吗?” “难道那个女人是她的妻子,她不是刚才还说自己的老公死了吗?” “好乱……” …… 各种各样的声音四起,场面乱作一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什么记者之类的。 此时,张恒铭紧紧的箍住苏槿言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你放开我,真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能跟我离婚!”苏槿言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的说着。 “槿言,你给我个机会,我知道错了……” 苏槿言摇着头,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她已经彻底的对张恒铭失去了信心。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苏槿言努力的挣开张恒铭的手,就像要努力挣开张家架在她身上的枷锁一样。 她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她要跑出这里的牢笼。 混乱的场面,让柳依依无法明确的知道苏槿言现在在哪,她焦急的寻找着,要是真的把苏槿言弄丢了,她无法给卓敬尧交代。 此时,一堆的记者围着苏槿言,那些人争先恐后的问着。 “小姐,我听说你是以死相逼嫁进张家的,您能给个解释吗?” “小姐,您刚才传言您的丈夫已经去世了,您这是故意炒作,还是……” “小姐,有报道称您破坏别人的家庭,插足了别人的婚姻,是不是这样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压的苏槿言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头。 她原本就是张恒铭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到现在落得无家可归,变成小三,破坏别人的婚姻,然而,她的婚姻在哪,又被谁破坏…… 此时,正在开会的卓敬尧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原本他不想接的,只不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爬上她的心头,她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柳依依的哭声,“卓少,我没有看好苏姐姐,我找不到她了……” 第51章 你是谁? 此时大厅里面十分混乱,苏槿言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张恒铭的视线中,他想追出去,突然,许多多抓住了他的手。 “张恒铭,你如果现在去追那个贱人,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和你的孩子,你选择我还是那个贱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多多面露凶光,放开了张恒铭,双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着。 张恒铭望向门口,即使他现在追出去,已然找不到苏槿言的身影,他转头看着许多多,说道:“我怎么会抛下你跟孩子不管呢,那咱们走吧!” 许多多面色有点缓和,紧紧的抓住张恒铭的手,准备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张恒铭无奈的再次看向了那个方向,他现在还在担心苏槿言到底怎么样了,但是现在也只能跟许多多离开。 卓氏集团的大型会议室里,卓敬尧眉头紧缩,面若冰霜,深邃的眼眸布满了寒光,他刚才接到了柳依依的电话,只知道苏槿言现在找不到了,但并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 “卓少,咱们得尽快跟力豪集团签订和约,马上到年底了,咱们两家的合作事宜还没有任何的展开!” “这件事,就由耿叔来负责吧,我还有事,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卓敬尧说完,从皮椅上站起来,准备出去。 刚才说话的正是坐在卓敬尧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他叫耿耀华,黑白相间的头发,中等的身材,并没有多少皱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年纪来。他是卓氏集团公司的副总,掌管着公司内部的各项工作的运作,卓敬尧不在公司的时候,就他来负责公司的运转。 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苏槿言的身上。 “站住,你要去哪?”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叫住了卓敬尧。 大门打开,一位戴着白色网状面罩的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职业套装的女人,顿时,会议上里传来了洪亮的喊声。 “卓夫人好!” 卓母径直的走进来,直接在皮椅上走下。 “现在马上要年底,今天这么重要的会你不开,你要干啥去?”卓母冷冷的说着。 此时,卓敬尧的心里更加着急,现在看来要出去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有点事要去办,公司的事,我下午回来再说!” “这个公司上上下下养活着多少人,你知道吗,你这一句话公司就不开会了?”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必须得出去!”卓敬尧坚决得说着,口气不容质疑。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有什么事你可以叫古风去办,你不要告诉我,你出去是找那个姓苏的!” 卓母的一句话说到了卓敬尧的心头上,他走到门口,留下了一句话:“公司的事情,我会办妥的……”只不过说完,卓敬尧已经没有了踪影。 此时,苏槿言感觉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昏暗,她的周围被一群记者围的水泄不通,她想逃脱,却没有一丝的缝隙。 柳依依在商场的里面和外面转了个遍,焦急的寻找苏槿言,就是没发现她的身影,她也看到了那群记者,只不过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她根本挤不进去,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苏槿言现在头疼的非常厉害,这群人在她的眼睛里开始变的模模糊糊,现在的她,只求这些人能放过她,她只想要一分安静的生活。 恍惚间,苏槿言看到了一个身影将自己扶住,从这些记者中间挤了出去,上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她弱弱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便晕倒过去。 只不过,这个身影不是张恒铭,也不是卓敬尧,而是苏慕白。 正巧,苏慕白下班从这里路过,一群人围在这里,场面十分浩大,他从来都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自从小时候,苏槿言离开了那个小渔村开始。 他整日沉默不语,郁郁寡欢,喜欢一个人的角落,安静又祥和,他不喜欢说话,反而喜欢上了画画,他一个人在渔村的沙滩上能静静的坐一个下午,画那些潮涨潮落,夕阳西下,只不过,他的画,只有一种颜色,单调的灰色能贯穿了一整幅画,诙谐的线条正是他内心的色彩。 当他听到张恒铭的名字时,他还是怔住了,那天晚上的场面浮现在他的脑海,因为跟苏槿言吃饭,偶遇上了张恒铭,最后跟他大打出手,谁也没占的上任何的便宜。反而苏槿言给丢了。 后来他才知道了,跟他打架的那个是力豪集团的少总裁,苏槿言的现任丈夫,张恒铭。他只恨当时没有使出全力,在他的心里苏槿言是神圣不可欺犯的,像张恒铭那样辜负苏槿言的人,如果现在放在他的面前,他保不住能打死他。 这几天来,苏槿言的身影经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由于那天分别匆忙,还是意外的分别,所以他们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刚才,他还以为张恒铭在那人群里面,就想进去看一看,只不过落入他的眼睛的是苏槿言的身影。 刚才的苏槿言,面色极度憔悴,精神恍惚,在那群记者的围攻下,差点摔倒在地,他将她强行的扶出来,上了一辆计程车。 此时的苏槿言,紧紧的将头靠在苏慕白的肩膀上,双眸紧闭,秀眉紧蹙,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来细细麻麻的汗珠,性感的薄唇微启,似乎要说着什么。 苏慕白用袖口轻轻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轻声说道:“槿言,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他眉宇间的戾气加重,脸色愈加苍白,失去血色,他的双手握紧拳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计程车师傅从前视镜里看着后座上的苏慕白,感觉到车内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即使现在车内开的是暖风。 苏慕白不说话,司机师傅也不敢多问,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后面的两个人要去哪。 “我说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啊?”那个司机颤抖的声音问着。 “去哪,你往前开,我到了地方,我自然会让你停下来的!”苏慕白说着。 司机师傅不好言语,只好遵照要求向前开着。 苏慕白看着苏槿言的眼神柔和了起来,眼前这个女人,让他苦苦思念了十几年,为了这个女人,他改变了他的性格,曾经他也是个阳光少年,追逐着阳光奔跑的人,可是自从见不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变的讨厌阳光,讨厌人多的地方,喜欢那种阴雨的季节,他的心,像极了阴霾的天空。 此时,苏槿言还没有苏醒过来,她躺在苏慕白的肩上,情绪异常的激动,就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苏慕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苏槿言苍白的脸庞上滑过,他多希望苏槿言能这样一辈子依偎在他的身上,陪她一走,走完余生。 很快,来到一个叫“金太行”的小区门口,苏慕白冷冷的告诉着司机停着就行,他随手掏出一张一百的扔到驾驶座上,留下一句“不用找了”,便抱着苏槿言走了进去。 此时公路上,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正在疾驰而过,根本不管什么红绿灯,只要有个缝,它就能穿过去,昂贵的轿车,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仿佛一头追逐猎物的雄狮。 车内的卓敬尧面色异常的冰冷,但他的内心正燃烧着一团熊熊的怒火,苏槿言的失踪再次的触碰着他的神经,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将张家夷为平地。 柳依依依然站在贵都世纪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卓敬尧的到来,虽然她是卓敬尧安排过来的,可是苏槿言跟她在一起都出过两次事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给卓敬尧交待了。 很快,那辆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柳依依的身前,她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卓敬尧从车里走了下来,立即引起了路上人的惊呼,吸引的众多女性的目光,卓敬尧现在着急苏槿言的去向,并没有理会那么多。 柳依依见卓敬尧走过来,就准备下跪,如果苏槿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卓敬尧知道柳依依会这样,抢先一步将柳依依扶住,冷冷的说着:“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吧,现在还不是承担责任的时候,先找到她再说!” 柳依依感受着卓敬尧身上冷冽的气息,身体不由的打颤,她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了卓敬尧,只是场面太混乱,苏槿言的情绪特别激动,一转眼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 单不说柳依依没有完成好卓敬尧交给她的任务,就是她跟苏槿言几次交往下来,她都把苏槿言当自己的亲姐姐看待,现在她的失踪,无疑给柳依依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冲击。 卓敬尧听了柳依依的话,身上的冷冽之气陡然加重,深邃的眼眸闪着寒光,让人触不可及。 “咱们分头找吧,我去这里调监控看看,你去问问路人。” 卓敬尧说完,转身走进了贵都世纪广场,而柳依依顺着苏槿言消失的地方走去…… 第52章 你给我滚开 卓敬尧走到一楼的监控室内,冷冷的说道:“我要调取下监控看看!” 那两个保安趾高气扬的说着:“你是谁啊,怎么,这监控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卓敬尧并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一个瞬移,他的双手出现在那两个人的脖子上,“我不想多费口舌,你们乖乖的打开视频监控,要不……” 他的双手稍一使劲,那两个不可一世的保安干咳了两声,露出痛苦的神情,痛苦的呻.吟着,“嗯,我们知道了……” 卓敬尧放开那两个人,没有多做停留,径直的走到电脑旁边,在那两人的配合下,开始调取了监控。 只见电脑中显示出:苏槿言在众多记者的围绕中,身形恍惚,险些晕倒,就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将苏槿言强行抱走,可以看出,他对苏槿言并没有恶意,好像是在给她解围,只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卓敬尧的面色极其的凝重,这显然不是张恒铭跟张紫萱的人。 此时柳依依也在向周围的人打探情况,她一个挨一个的问,就是没有结果。 正好一个出租车过来,差点将柳依依撞倒在地,那个司机下车给柳依依道着歉,说了声对不起。 柳依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苏槿言的事,即使刚才差点被撞,她没有上心,她抓住那个司机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师傅,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的,中等身高,跟我差不多,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的皮草大衣,那是我姐姐……” 现在的柳依依已经泣不成声,她真的恨自己没有将苏槿言看好,以至于落的现在的地步。 那个司机师傅陷入沉思,他清晰的记得,刚才就是他拉着苏槿言和苏慕白两个人,女的倒是跟这位姑娘描述的相符,但是还多了个男的啊。 司机师傅告诉着柳依依,刚才的确见过这样一个姑娘,只不过那个姑娘的状态不是很好,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她的身边还多了个男人。 柳依依听到这,还以为苏槿言出现了什么情况,她急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卓敬尧的手机号。 “卓少,我这边有点苏姐姐的下落,她上了一辆出租车,被一个男的带走了,现在这个司机师傅在我身旁。” 卓敬尧此时已经将那个男的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正往外走着,“你在那等一下,我马上到!” 卓敬尧问了柳依依的具体.位置,就急忙的往过赶。 很快,他就来到了柳依依的身边,他看了那个司机一眼,将照片递给那个司机,说道:“你刚才拉的,是不是这两个人?” 那个司机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对苏慕白的印象非常深刻,阴郁的眼神,眉宇间浓郁的戾气,冰冷的感觉,即使过了这么一会,那个司机仍然记忆犹新。 “对,刚才的确就是这两个人,那个男的长的还是挺秀气,就是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我还以为她们两个人是情侣呢……” “他们在哪下的车?”卓敬尧直接打断了那个司机的话,冷冷的问道。 “他们在金太行小区下的车,我还特意的看见他们上了6号楼一单元,但是是几层就不知道了……”那个司机无奈的说着。 “这已经够多的了,这是50万支票,你明天就可以去银行兑换!”卓敬尧直接将支票扔在他的手里,带着柳依依驾着那辆劳斯莱斯火速离去。 那个拿着那张支票,顿时就傻眼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随随便便的拉了个人,直接给五十万的酬劳,这可比他跑一年的计程车还挣的多。 此时,金太行小区,苏槿言安安静静的躺在苏慕白的床上,苏慕白刚用热水毛巾给苏槿言擦了一遍脸,脖颈处,还有她的手。 苏槿言现在的情绪平和了许多,但依旧没有清醒,她的额头滚烫,看来是发烧了。 苏慕白用手背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她滚疼的额头,担心的看着她,刚刚他从家里翻出来两粒退烧药给她服下,只是服药的效果太慢,现在还表现不出来。 他也想着送苏槿言去医院效果会好点,可是,他还是自私的将她留到了自己的家,他就想像现在一样,能紧紧的握着苏槿言的手,默默的看着她,守护着她,他不愿破坏这一刻的平静,因为这一刻,也不知道他等了多少个日夜,等落了多少的花谢…… “水,水……”苏槿言摇晃着脑袋,她的面色稍微有点红润,但还是没有多少的气色,原本鲜艳的红唇,现在因为高烧的缘故变的皲裂。 苏慕白赶快端来一杯热水,小心翼翼的吹凉,他将苏槿言扶起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她,照顾的细致入微。 看着苏槿言有一次的平静下来,苏慕白将杯子放在一旁,又扶着苏槿言躺下,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清秀的面庞发呆。 “卓敬尧…敬尧……”苏槿言的思维已经混乱,她胡乱的喊着。 苏慕白听到苏槿言的声音一下子就怔住了,她嘴里的名字极其陌生又熟悉,那个名字肯定是个男人,他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但他十分肯定自己听到过那个名字。 苏槿言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苏慕白,不停的呼喊,看来她真的是动了情。 苏慕白配合着苏槿言,同时也紧紧握着她的手,他真的很嫉妒那个叫卓敬尧的男人,能让苏槿言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还能念念不忘。 “槿言,没事的,有我在呢……”苏慕白哄着苏槿言,让她平静下来,他给她讲着小时候在渔村沙滩的故事,果然,苏槿言很快的就平静下来,陷入熟睡中。 苏慕白看着苏槿言的面容看的入迷,面前的女子,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可是,现在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的舔舐了一圈,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能这么做,可是,他现在的思维已经超出了理智控制的范围内了。 眼看着苏慕白的嘴唇慢慢的靠近苏槿言,这时候,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剧烈而又急促。 苏慕白只好终止接下来的动作,前去开门。 他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的卓敬尧问道:“你找谁?” 卓敬尧抬起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这位男子,他苍白的面庞隐藏着浓厚的忧郁,那样的苍白并不是病态所致,而是天生如此,眉宇间透露着隐隐的担忧,他的眼眸深邃,却暗含着波涛,他的身上同样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给人一种压迫感,卓敬尧好久没遇到这样的人了,确切的说,好久没遇见这样的对手。 同样,卓敬尧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让苏慕白感到紧张,他的气势更加强大,苏慕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气势,但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人,跟他有些地方十分相似。 “我找苏槿言!”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并没有跟他拐弯抹角。 苏慕白听到苏槿言的名字,先是一怔,眼角里闪过一丝逃避的眼神,不过转瞬即逝,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的,但这一切都落在了卓敬尧的眼睛里。 “对不起,你找错地方了,我并不认识什么苏槿言,我家里还有事,不便打扰!” 苏慕白说完,就准备关门。 不过卓敬尧抢先一步将门挡住,他已然发现面前的这么男子在说谎,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能察觉的到,因为刚才这个男子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等等,我相信你看下这个你就知道你认不认识苏槿言了!” 卓敬尧将手中的照片递到面前的这位男子眼前,身上的戾气陡然加重,吓得身边的柳依依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苏慕白看着他手里的照片,明显的就是刚才他将苏槿言从那些记者堆里抱出来的视频截图,现在他感到丝丝的紧张,因为他面对的这个人太不简单了。 “你是谁?”苏慕白的目光转移到卓敬尧的身上,语气冰冷。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请你让开!”卓敬尧没有时间跟他在这里浪费口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带苏槿言走。 “我如果不让呢!” 就在苏慕白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卓敬尧已经抵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推开,径直的来到苏槿言的床边。 身后的柳依依也跟着进来。 由于猝不及防,苏慕白的后背狠狠的撞在了门把上,一道鲜明的红色印记瞬间出现。 卓敬尧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槿言,没来由的心里一紧,他的手背放在苏槿言的额头上,发现她现在正高烧不退。 柳依依终于看到苏槿言,趴到她的身旁叫道:“苏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此时苏慕白也走到了跟前。 卓敬尧抱起苏槿言就要往外走,苏慕白挡在了他的身前,势要阻挡他的去路。 “你给我滚开!” 冰冷的语气直达苏慕白的耳际,让他不由的一震! “她发烧了,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她出了什么问题,你能承担的起吗?” 这时,苏槿言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然后苏槿言又沉沉的睡去…… 第53章 傻瓜,我会让你还? 看见苏槿言的苏醒,苏慕白的眼眸微动,能看的出,他对苏槿言的担心不亚于眼前的卓敬尧。 “怎么,还不让开?”卓敬尧冷冷的说着。 苏慕白只好让开,让卓敬尧抱着苏槿言离开。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苏慕白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将房间中间的桌子推.翻,一脚踢破脚边的暖瓶,热水顺着地板直流,冒着腾腾的热气。 他一拳将挂在墙上的镜子打破,鲜血顺着手指汩汩直流,双眼通红,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现在屋子里面一片狼藉,苏慕白根本顾不上手上的鲜血。他趴在床上,喘着粗气,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抱走,自己毫无余力,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卓敬尧三个字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徘徊,刚刚他亲耳听到从苏槿言的嘴里喊出来的就是这三个字,刚刚那个抱走苏槿言的男人无疑就是他,再联想到苏槿言在他怀里的表现,他铁定就是卓敬尧了。 此时,卓敬尧将苏槿言放到自己的车内,柳依依坐在后座上照顾着苏槿言。 卓敬尧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昂贵的劳斯莱斯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向着医院急驰而去。 一路上,黑色的莱斯莱斯就像一道光束,在拥挤的道路上来回穿梭,交警看到车牌号,只当作没看见一样,因为车上的主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苏槿言浑身滚烫,清秀的额头上,还有鼻尖上,都冒出细细麻麻的汗珠。 柳依依用袖口将苏槿言脸上的汗珠拭去,用手心摸了下她的额头,露出担忧的神情。 “冷,冷……”苏槿言的眼眸紧闭,苍白的嘴唇微张,不停的说道。 柳依依顺势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脸贴在她的脸上。 后排的一切动作都直落卓敬尧的眼底,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内的暖风开到最大,还忍不住爆了声粗口,骂道:“这什么车,暖风还这么冷!” 也不知道,平常人听了这句话该作何理解,就卓敬尧的这辆车,在全球都是限量款的,很多有钱人想买都买不到的,到了他这,竟然被嫌弃了。 很快,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口,那些医生都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这等待卓敬尧了。 苏槿言被卓敬尧抱了下来,她如藕的玉臂紧紧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秀眉紧蹙,苍白的面庞没有一丝血气。 就这样,苏槿言被很快的送进病房,这是这次她的问题并不大,然而还是有好多医生和护士围绕着苏槿言,忙里忙外的。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已经到晚上了,苏槿言的病房也安静了下来,医生从她的病房出来,将门轻轻的拉住。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卓敬尧看到医生出来,上前问道。 “苏小姐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就是受了点风寒,发了高烧,现在已经打上了点滴,等烧退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那个医生恭敬的说着。 “嗯,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 “那卓先生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先去忙了!” 卓敬尧转身告诉柳依依,“你先回去休息吧,这我来看着!” “卓少,我……” “别说了,你明天来就行。”卓敬尧直接打断了柳依依的话,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柳依依隔着房门的玻璃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苏槿言,随后又不情愿的转身离开了,她知道,卓敬尧说的话不容置疑,她现在只能回去,明天再过来。 卓敬尧走了到苏槿言的病床边,坐了下来,现在的苏槿言脸色已经红润,现在正在病床上安静的躺着。 他轻轻的将她额前的散落的发髻拨到她的耳后,手心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现在苏槿言的高烧已经退去,脸色也平静了许多。 皎洁的月光洒下,照在病房内,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两个人就像一对璧人。卓敬尧纤细的手指从她清秀的脸庞滑过,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 翌日清晨,苏槿言早早的醒来,此时,卓敬尧正趴着她的身边熟睡着。 她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她不敢动,怕惊醒了正在睡熟的卓敬尧。 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在一片记者的围攻下,她的意识模糊被人抱了出去,当她再次苏醒的时候,看到了卓敬尧,然后就不知道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病房内,落在了苏槿言清秀的面庞上,她感觉到冬日的一丝温暖。 “你醒了?” 苏槿言明显的一怔,回头看去,此时的卓敬尧正站在窗户前,凝视着窗外,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嗯,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苏槿言闪着清澈的双眸,低声的回应到。 “你没事就好!”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平静的面庞根本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跟昨天晚上的他,判若两人。 苏槿言性感的樱桃小嘴轻启,又闭上了,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卓敬尧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用你的卡刷了一件衣服,花了10万块钱……”等她说道10万块钱的时候,她的话已经没有声音了。 卓敬尧的嘴角轻轻往上一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只不过现在苏槿言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她这个表情。 “多少钱?”卓敬尧假装不敢相信的问道。 “啊,多少钱,应该是10万吧!”苏槿言紧张的语无伦次。 她又补充道:“不过,我会给你还的,要不现在就给你写张欠条吧!” 卓敬尧心里想着,“傻瓜,这钱我会让你还吗!” 不过,他可不会给她那么说,只见卓敬尧的眉头紧锁,“写个欠条?如果还不上,怎么办?”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过,现在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还不上?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现在的她没有一份正式工作,如果不是卓敬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啊?”卓敬尧冷着脸说着。 现在的苏槿言早已经陷入了卓敬尧设下的圈套,而她全然不知。 “什么办法?”苏槿言疑惑的问道,真的以为卓敬尧会给她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只见卓敬尧俯身到苏槿言的耳畔,轻声说道:“说过了让你做我的私人助理,你每天把我喂饱,我可以报销你的一切费用!” “你……”苏槿言气急,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见她清秀的脸庞瞬间通红,像极了熟透了樱桃,清澈如水的双眸闪动,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头小鹿乱撞一样,胸脯剧烈起伏,这样的挑.逗,让苏槿言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接。 卓敬尧看着苏槿言现在的样子,心里不由的偷着乐了,虽然说他阅女无数,可是这样纯真可爱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样,我给时间考虑,想好了可以给我回话!”卓敬尧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这是一件很认真的事一样。 “这么下流的方法你都能想的出来,卑鄙……”苏槿言咬牙切齿的说着,她真的想把面前这个无耻的男人咬在她的嘴里。 这时候,卓敬尧的电话响了,是古风打来的,他拿起电话,“我先去接个电话,你先考虑着!” 他带着阴冷的坏笑走出了病房。 苏槿言干脆将被子蒙过头,不去理会那个无耻的男人,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味道错综复杂,她都不知道,在面对卓敬尧的时候,她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房间的门响了,她还以为卓敬尧这么快就进来了,便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柳依依很早的起来,赶到医院,此时,正是她推门而入,手里还带着给苏槿言的早餐。 柳依依走了进来,将门轻轻的带上,映入她的眼帘的是一双穿着粉色袜子的脚丫子,一条蒙过头的白色被子。 她不知道苏槿言出现了什么情况,但眼前的情景的确吓了她一跳,她赶忙走到病床边,准备拉开苏槿言的被子。 就在她的手刚放到被子上,被子里传来苏槿言气愤的声音,“你这卑鄙无耻的人,别管我,我不会同意你这肮脏的交易的,想着就恶心!” 柳依依被这句话吓得差点跳起来,因为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顿时她的脑海里冒出来那么多的问号,卑鄙无耻?肮脏交易?恶心?…… “苏姐姐,是我,你到底怎么了?”柳依依轻轻的拍着苏槿言的被子,担心的说道。 苏槿言尴尬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面前的人果然是柳依依,她心里想着,难道刚才就是她吗?这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没有办法,苏槿言不得不红着脸钻出被窝,“依依,你来了啊,快坐!” 柳依依还是担心的看着她,问道:“苏姐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怎么听你说话,那样的气愤?” “啊,没事,没事,我刚才做噩梦了,幸亏你来了。”苏槿言一遍顺着自己的胸口,一遍说着。 “真的吗?”柳依依半信半疑的看着苏槿言,小心翼翼的坐下。 这个解释,是不是太过牵强…… 第54章 小三做的迷魂汤 柳依依见苏槿言满面的红光,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大碍,看来她恢复的很不错。 “苏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你不知道昨天你发高烧,差点没吓死我!”柳依依说道。 “嗯,没事,我好多了,也怪我,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的。”苏槿言低着头,像是在承认错误。 柳依依想到昨天的那个男人,她不知道他跟苏槿言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救她。 “苏姐姐,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 苏槿言还以为她要问她跟卓敬尧的关系,现在她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可是她觉得跟柳依依这样的关系,不该有什么隐瞒。 “恩,你问吧!”苏槿言一脸轻松的看着柳依依。 “昨天那个男人是谁啊?” “昨天那个男人?”苏槿言疑惑的反问着,她知道柳依依问的不是张恒铭,因为她知道柳依依知道张恒铭是谁,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昨天接触的男人只有张恒铭啊!难道…… 那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依稀的记得,昨天她晕倒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搀扶着,她敢肯定,那个男人不是张恒铭,也不是卓敬尧。 柳依依看着苏槿言陷入沉思,说道:“那个男人面色异常的苍白,可是不是那种病态,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看的出来,他对你非常在意!” 听到柳依依的提醒,苏槿言能够确定,那个男人就是苏慕白,在不经意间,苏慕白还救了她一次。 “那是我一个朋友,打小就认识的,我们来自一个地方。”苏槿言说着,心里对苏慕白充满了感激。 这时,卓敬尧走了进来,因为刚才古风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离开。 “我有事要先走了,下午过来,柳姑娘就拜托你照顾她了!” 可以看出,卓敬尧的确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他说完,便已经走出了病房。 张家大宅 此时,许多多穿着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张恒铭站在她的身后,拿着一柄精致的桃木梳给她梳着头发。 “恒铭哥哥,你知道吗,苏槿言那贱人现在住院了!”多姑娘得意的说着。 “什么?”张恒铭一怔,的脸色瞬间凝重,黑色的眼眸射出寒光,他拿着梳子的手稍一用力,顿时,一缕秀发从多姑娘的头上飘落。 “啊”的一声,许多多发出一声惨叫,她就是想试探张恒铭一下,因为最近他的表现太出乎她的意料,每当提到苏槿言的名字,他的表情和动作跟以前截然相反,就在刚才说道她住院,他的表现的确在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现在许多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闪过一丝狠毒,她已经想到如何报复苏槿言,她这次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以解她心头之恨。 “要不,咱们一会去看看她吧?”许多多并没有因为张恒铭刚才的动作而动怒,只是莞尔一笑,询问着身后的张恒铭,只不过,那个笑容的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张恒铭对于许多多今天的表现感到很诧异,“真的要去吗?” “为什么不去,她是我的姐姐,她生病了,我理应去看看她!”许多多撒娇道,表现出一脸的心疼。 “可以,那一会吃过早饭,咱们过去吧!” 其实现在张恒铭更想早点见到苏槿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刚一听到苏槿言生病住院以后,心里咯噔的一下,不由的为她担心。 今天早上许多多煮了小米南瓜粥,还特意的为苏槿言单独盛了一碗。 张恒铭从来没有见过许多多下厨过,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想到,许多多能主动跟苏槿言和好,他的心里升起满满的暖意。在苏槿言和许多多两人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本来,他就是为了报复苏槿言才故意跟许多多在一起的,可是现在,许多多怀了他们张家的骨肉,他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 很快,他们两个人便吃完了饭,一切收拾妥当,换好了衣服,便向着苏槿言所在医院的方向而去。 半路上,许多多还专门下车,为苏槿言挑选了一个精致的果篮。张恒铭看到这一切,由衷的高兴。 医院内,苏槿言刚刚吃完柳依依给她带来的早餐,幸福的一抹嘴,说道:“终于吃上一顿饱饭了!” 柳依依纤细的手指抵在苏槿言的脑门上,骄傲的说道:“娘子,以后每天让你吃个够,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了!” 顿时,病房内传出阵阵愉快的笑声。 此时,许多多挎着张恒铭的胳膊,走到了病房门口。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柳依依看到有人来了,起身走了过去。 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柳依依的脸色瞬间变的冰冷,她不假思索的将门关上,一声清脆的关门声,震的苏槿言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谁啊?”苏槿言疑惑的问道,因为她没有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谁,只清楚的看到柳依依潇洒的关门。 “谁,两条狗,走错了地方而已!”柳依依平静的耸了耸肩,淡淡的说着。 碰了一鼻子灰的张恒铭没有敲门,而是自己将门打开,带着许多多走了进来。 苏槿言看着这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进来,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色瞬间变的凝重,她的薄唇轻启,冷冷的说着:“谁让你们进来的?” 柳依依见他们径直的走进来,起身便走到窗台前,双眼看着窗外,因为她怕看到那两个人真的吐出来。 许多多扭动着身姿,坐在了苏槿言的身边,将手里的果篮和保温盒放到桌子上,说道:“姐姐,这是我特意为你煮的小米南瓜粥,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了!” “小三熬汤,迷魂汤吧,也不知道那汤里面是下了什么毒药?”柳依依转过身来,看着虚伪的多姑娘说道。 “你是谁,我来看我姐姐,跟你有什么关系?”许多多早已经看柳依依不满,大声的说道。 “黄鼠狼给你拜年吧,不安好心,你姐姐,你见过哪个不要脸的妹妹抢自己姐姐的老公?” “依依,少说两句!”苏槿言听不了他们的争吵,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张恒铭见此情景,真的想少去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顺气,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这种想法,反正异常的强烈,只是看到旁边的许多多,他还是站住了。 “槿言,这是多多专门为你熬了一早上,她还特意的来看你!”张恒铭在一旁补充道。 “呵呵,你们就是专门来我这秀你们的恩爱故事的吗?”苏槿言撇过头,并不想看到他们两个人在那装模作样。 “我只想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了,好吗?”苏槿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那个曾经她以命相待的人,竟然抢了她的老公。 “苏姐姐,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和恒铭是真心相爱的,你只要成全我们,我什么都愿意做!”许多多声泪俱下,抓紧苏槿言的双手,苦苦哀求道。 成全他们?苏槿言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许多多,本来她已经不过问他们之间的事了,她只求张恒铭能够跟她签了离婚协议,然后互不相干。可是,反过来,许多多央求着她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自己这个原配来承担着小三的角色,是自己破坏了老公跟妹妹的幸福,苏槿言无法相信,这样难以理解的事,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 “许多多,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演苦情戏,你的幸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要是有心,还是劝张恒铭把离婚协议签了吧!”苏槿言的目光清冷,看着眼前痛哭的许多多。 只是许多多一直紧握着苏槿言的双手,祈求着她的原谅。 苏槿言挣脱不过,稍一使劲,将双手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许多多顺势躺在了地上,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就像是苏槿言故意将许多多推倒在地一般。 顿时,许多多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疼还是假的疼,反正现在的多姑娘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我的肚子,我的孩子,你是无辜的,跟着妈妈受苦了!” 张恒铭看着地上痛苦的许多多,不由得担心了起来,他并没有上前将多姑娘扶起来,而是径直的走向苏槿言。 他的双手放在苏槿言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剧烈摇晃,“苏槿言,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竟然这样对我张家,孩子是无辜的,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这个贱人。” 他一把推开苏槿言,苏槿言的头霎时就跟病床的栏杆来了次亲密接触,可是现在苏槿言明明看到许多多正在咧着嘴的笑,那个笑容,是那样的阴森,那样的邪恶,那样的歹毒。 就在张恒铭的手掌准备落在苏槿言的脸上的时候,一个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第55章 你将是她的前夫 苏槿言死死的闭着眼睛,她不知道张恒铭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下来,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她等待的那一个巴掌,却迟迟没有下来,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秀眉紧蹙,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此时,卓敬尧正站在张恒铭的身后,将他的手臂牢牢的箍住,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整个病房内,空气瞬间凝固,冷的让人发抖。 就在刚才,张恒铭抓住苏槿言肩膀的时候,卓敬尧已经出现在病房门口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张恒铭会对苏槿言出手,就在张恒铭举起手的瞬间,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张恒铭的手腕紧紧抓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张恒铭并不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只是感受到一种冰冷的气息在自己的身边蔓延,只是心高气傲的他,现在心中充满了熊熊的怒火。 他试着几次想摆脱那只手,可是,努力了几次并没有成功,他转过身,看到眼前的卓敬尧,脸上的愤怒之气逐渐消散,毕竟之前在他手上吃过亏,一看到卓敬尧,他的内心深处不由的升起一丝忌惮。 此时,卓敬尧见他没有什么动作,放开了他,淡淡的说着:“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张恒铭平静了自己的内心,毕竟现在苏槿言和许多多都在旁边看着,他强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我的妻子生病了,我来看望她,有什么不合适吗?” “哼,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脸说她是你的妻子,有谁听说过带着小三来看自己妻子的,你这事传出去,不怕整个s市的人笑话你们张家?”卓敬尧说完,冷笑了一声,俊美的脸庞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许多多听到卓敬尧说自己是小三,双眼死死的看着他,双手用力攥着拳头,不敢动弹,她也知道,张恒铭都不敢动他,自己更不是对手了。 床上的苏槿言羞红着脸,低下头,双眼噙满泪水,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个笑话,就像卓敬尧所说的,自己的老公跟自己的闺蜜妹妹在她的眼前无下限的秀恩爱,她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张恒铭剑眉紧锁,不甘示弱的说着:“我只要没跟她离婚,她就永远是我张恒铭的妻子,她的名字,也永远在我的户口本上写着,倒是卓少,你一直霸占着我的妻子,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卓敬尧看着张恒铭一副欠揍的样子,真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只是此时,他并没有这么做。 只见他径直走到苏槿言的身边,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到张恒铭的身边,冷冷的说着:“我忘了告诉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她的前夫,不对,你自始至终都是她的前夫!” 苏槿言的手臂紧紧的环绕着他修长的脖子,羞红的脸庞躲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张恒铭,只是闭上眼睛,快点离开这里。 只是,现在的许多多,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卓敬尧和苏槿言的背影拍了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将苏槿言跟卓敬尧置之死地,不给他们留任何的活路。 看着卓敬尧就这么离开,张恒铭伸出拳头,用力的锤着墙,他感受着自己的自尊心被无情的践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抱走。 许多多挽着张恒铭的胳膊,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淡淡的说道:“你要是想整垮那个姓卓的,就乖乖听我的,如果你要是还对苏槿言那个贱人留有念想,那你将永远看不到你的孩子。” 张恒铭的心头一震,在他的印象里,许多多从来都是小鸟依人型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多姑娘会说出着这样的话。 宝石黑的劳斯莱斯车内,苏槿言盯着车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的事,的确对她内心的冲击很大,她都不知道现在跟卓敬尧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无家可归的她,现在何去何从。 “卓先生,刚才谢谢你,但是,张恒铭说的对,他要是不签离婚协议,我根本摆脱不掉跟他是夫妻的身份。” 卓敬尧一听到她叫他卓先生,冷峻的脸上瞬间挂上了一层冰霜,他性感的薄唇紧抿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目光冰冷,冷冷的看着车窗外。 苏槿言瞬间察觉到刚才她说错了话,她感到车内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虽然现在车内开着热风,可是苏槿言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她也没有再说话,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就连呼吸都那么难,就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着下去。 很快,尊贵的劳斯莱斯开进了龙湾,停了下来。 苏槿言此时还穿着病号服,一双露着脚趾头的拖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车。 她抬头看着看着卓敬尧,清澈的眼眸不断的眨动,就像天上闪烁的星星,清秀的脸庞挂着一抹红晕,她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仿佛一只乖巧的兔子,惹人爱怜。 此时,卓敬尧将车停稳,转过头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原本冰冷的心头瞬间被融化,他现在对苏槿言疼爱都来不及,更别谈跟她置气了。 卓敬尧走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把将苏槿言从车上抱了下来。 苏槿言没有丝毫的准备,大喊道:“放我下来,你要干嘛!” 此时她的红晕的脸庞红的更加通透,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只是双手已经环绕在他的脖子上。 卓敬尧如墨的眸子盯着苏槿言俏红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的戏谑,“干~嘛!”他故意的将这两个字拉的好长。 苏槿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道:“我为你呢,你干嘛学我说话?” “你说干那就干喽!”卓敬尧的手故意的在她柔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啊……”的一声,苏槿言的惊呼声响彻整个龙湾,她的脸迅速红到了极点,一道电流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她感到一阵的酥麻。 苏槿言的眼眸噙着晶莹的泪珠,大脑一片的空白,“你要干嘛?” “我要啊,为什么不要,可是我没有在露天干着这种事的习惯,你想要,咱们就去床上!”卓敬尧就这样一边抱着她,一边挑.逗着。 苏槿言彻底的无语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啥了,难道面前这个风靡整个s市的高冷男神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卓敬尧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言语了,他将她抱着上楼,进了她原先住着的那个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苏槿言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昨天受到的风寒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更别说她这两天受到的冲击有多大了。 卓敬尧将被子给苏槿言盖好,单手将她的后脑勺托起,将枕头塞到她的头吓,又一次的将被子给她好好的盖住。 苏槿言看着他一系列温柔的动作,像极了一个体贴的丈夫,跟刚才在车里面那个冷冷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苏槿言将被子角死死的抓住,她害怕卓敬尧冷不丁的钻进去,毕竟,她可是亲身体验到他干过那样的事。 “那我走了!”卓敬尧作势起身要走。 苏槿言不情愿的说道:“你要走了啊,你刚才说要干嘛来着?” 卓敬尧转头看着满脸以疑惑的苏槿言,坏坏的笑着,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戏谑。 她这是故意调.戏他吗? 他顿了顿,说道:“哦,你还要干点有意义的事啊,我很乐意帮助你!” 卓敬尧说完,作势就要脱衣服。 苏槿言见此场景,嘴角极度抽搐,这才发现,她被他戏弄了,她还蒙在鼓里。 卓敬尧的剑眉轻佻,眼中的戏谑更加浓烈了几分,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将她挑起她的下颚,嘴里的玩味又增加了几分,“没想到,你的欲.望这么强!” “啊……不要”苏槿言大喊,她感觉自己走在泥潭中,并且越陷越深。 卓敬尧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元气大伤,只是吓唬她一下。 苏槿言死死的闭上眼睛,捂着被子,发出呜呜的啼哭声。 卓敬尧只是轻轻的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将她双鬓的头发顺到耳后,附到她的耳旁说道:“今天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了再喂饱我,哦,对了,想要吃什么,告诉我?” 湿润的气息顺着苏槿言的耳道传进了她的耳膜,她的神经紧绷,脱口而出的说着:“我要吃饺子!” 卓敬尧款款的将她安置好,说道:“你先睡会!” 话落,卓敬尧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槿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心里想着,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只是,离开了的卓敬尧没有再翻身回来。 苏槿言的眼皮低垂,她的身心异常的疲惫,由于元气大伤,一种疲惫的感觉袭来。 最终她还是抵不住那种疲劳,缓缓的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只是,现在厨房里传来阵阵的切菜的声音,忙碌至极…… 第56章 卓少会包饺子? 此时,奢华的厨房里,卓敬尧正跟着那些食材上演着星球大战,他深邃的眼眸,盯着那些食材,冷峻的面庞上,挂着几道为难的神色。 冰箱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贵的食材和熟食,卓敬尧看着这些东西都犯了愁,从小到大,他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时候亲自下厨做过饭? 他的确可以指派几个人去外面买回来速冻饺子或者煮熟了的饺子端给苏槿言吃,可是他没有,他讨厌那种索然无味,他更享受的是那种征服的快.感,即使是一碗饺子。 苏槿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她起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依稀的记得,在她睡着之前,卓敬尧曾问她要吃什么饭,她就随口说了句自己要吃饺子,现在不见卓敬尧的身影,她真的以为,卓敬尧会出去给她买饺子吃。 她穿好衣服走下楼,厨房里传来菜刀与案板的撞击声,听得出来是剁菜的声音。 她慢慢的靠近厨房,轻轻的掀开厨房的帘子,秀眉紧蹙的看着厨房里发生的一切,此时,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张的老大,清澈如水的眼眸瞪得如铜铃一般,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只见堂堂的卓氏集团总裁,卓家的掌门人卓敬尧先生,此时正系着围裙,双手抓着菜刀,反复的剁着案板上的牛肉馅,刀与案板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间房屋。 卓敬尧专心致志的工作,并没有发现站在厨房门口的苏槿言。 这时,只见他把剁好的牛肉馅放在一旁,再端出面盆来。 他和面,再揉面,生疏的动作一眼就看的出来,此时卓敬尧心里真的为自己感到捉急,即使在商场上面对老辣的对手的时候,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击败,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一盆的面,他犯了难,他真的想去找做饭的保姆来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可是当他看到已经剁好的肉馅,再想到虚弱的苏槿言,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他不予许自己这么做。 所以现在的他还是不断的使劲,揉起来面。 可是,他不知道,此时苏槿言正在厨房的门口,看着这里面发生的一切。 很快,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面粉,曾经帅气逼人,名震s市的男神卓敬尧,此时已经成为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见和的面软了,就不断的加面粉,面硬了,又往里面加水,反反复复的,直到他看到此时的面团越来越大,这才发现自己此时犯了如此低级的失误。 苏槿言看到这样的情景,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终于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了那个高贵的不可一世的“王子”了。 揉好面的卓敬尧,面对着面皮再次发愁,如果有谁能够现场指导一下他如何擀制饺子皮,他真的会感激不尽的,或许在送他个什么车了房了也不在话下,可是,现在厨房里就他一个人啊,当然,他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苏槿言,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投入了十二分的专注在这个饺子上。 卓敬尧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饺子皮擀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只要他看着舒服,反正只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能够完全的包住饺子馅。 不知不觉中,苏槿言已经在门口看着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了,她都忘记了自己下来要上洗手间的任务。 她轻轻的将帘子放下,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里,上完洗手间的她,又轻轻的走上楼,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以免暴露她下来过的踪迹,因为她知道,那么高贵的卓敬尧,要是让别人看到他在自己包饺子,肯定会下不来台的,他的自尊心那么强,真的被当场看穿了,苏槿言计算不到后果是什么。 她上了床,把被子给自己盖好,忍不住的偷笑,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卓少竟然为了她的一句话,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包一场饺子。 笑着笑着,苏槿言发现自己哭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人这样对待过她?真的没有,在不经意间,卓敬尧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高大了几分,她的心里,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她值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她的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顺着脸颊,流落枕头,沾湿了她的枕巾。 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在人生的重大遭遇中,收获了一份意外的惊喜,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的住这份惊喜背后带来的伤痛,所以她不敢轻易的打开心门。 很快,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她知道,此时卓敬尧正走上楼来。 苏槿言使劲的吸了一口鼻息,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想在他的面前露馅。 房门轻轻推开,卓敬尧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他已经看出来她醒了,所以就没有客气。 只见他把饺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将筷子递给苏槿言,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不是要吃饺子吗,我刚托别人买回来的!” 苏槿言假装刚起来的样子,她的秀眉轻佻,看着冒着热气的饺子,清秀的脸庞挂满了质疑。 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形怪状的饺子,有兔子耳朵形状的,有圆圆的,还有方方的,造型别致,形状千奇百怪,让人忍俊不禁。 几乎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苏槿言看着这一盘香气十足的饺子,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两声。 此时她已经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 “饿了就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卓敬尧温柔的说道,他的柔情似水。 “谁说我饿了,我不饿!”只是她刚说完话,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我就随便吃两口就行!”苏槿言见蒙不过去,拿起筷子端着碗,只是风卷残云的几下,那个盘子空空如也,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盘底的面汤了。 卓敬尧没有想到她会饿成这个样子,他端着如墨的眼眸看着她,说道:“怎么,没吃饱?你等着,还有了!”卓敬尧说完这句话,已经走到门口了。 很快,他又端上来一盘放在了苏槿言的面前。 “谢谢,我吃饱了!”苏槿言委婉的说道。 “乖,听话,来把这盘也吃了!”虽然卓敬尧平静的说着,可是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容置疑,无法抗拒的力量。 苏槿言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她也不作假,再次端起来那盘饺子,这次她细嚼慢咽了起来,她没想到,他第一次包饺子,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卖相不好了些。 “谢谢你包的饺子!”苏槿言边吃边说着。 “我给你包饺子,你想多了吧,这是我让人买的速冻饺子!”卓敬尧为自己开脱着,他不想让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杰作,毕竟,还是有点拿不出手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已经被苏槿言看到了。 此时苏槿言的眼圈又一次湿润了,她的嘴里咬着香喷喷的饺子,说道:“你怎么没有把脖子里的面粉洗干净呢?” 卓敬尧听到,第一次心里有不平静的感觉,他转身看着镜子,果然镜子里的资金脖子上,还有几道面粉的痕迹。 可是,被她发现了又如何? “怎么样,对我的手艺满意吗?”卓敬尧的剑眉轻佻,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 苏槿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做过一顿饭,包括她的父亲也,没有,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泪水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夹杂着饺子的香味,可以看到,她的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你做的饭真好吃!”苏槿言流着泪微笑的说道。 “是吗?” 苏槿言努力的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做的饭真的好吃,就像自身带有那种特定的天赋一样。 苏槿言此时将盘子放置一旁,不知不觉中,她又吃完了一盘。 卓敬尧嘴唇轻微上扬,俊美的脸庞上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既然对我的手艺很满意,我把你喂饱了,你是不是也得把我喂饱啊?” 苏槿言听到卓敬尧的声音有点诡异,她正想说话,只是此时她的嘴唇已经被封住。 卓敬尧一把将苏槿言抱在怀里,水蛇一样的舌头舔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不要……”苏槿言用尽全力,说出了这两个字。 只是,她这么轻微的声音,如何能阻挡卓敬尧那迅猛的攻势。 很快,卓敬尧已经脱去了全身的衣服,一丝不挂的钻进苏槿言的被窝,感受着那被窝里的温暖。 苏槿言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紧紧环绕着卓敬尧的脖子,阻止着他再一次的作乱。 一瞬间,整个卧室里的温度升高,苏槿言.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直接推动了房间内空气的流动。 一片春光,笼罩在这座房间,两条身影,不停的扭动,在柔和的灯光下,一片旖旎…… 第57章 我要报警 清晨,一抹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苏槿言的卧室。 卓敬尧早早的起来,右手支撑着脑袋看着正在熟睡的苏槿言,泼墨的眼眸含满了柔情。 他纤细的手指,在她清秀的脸庞上轻轻滑过,无比的爱怜。 她柳叶一样的眉毛舒展,秀眸紧闭,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匀称的呼吸着,白皙的藕臂露在真丝被子外,精致的锁骨,让卓敬尧的目光久久不愿离去。 昨天晚上卓敬尧疯狂的掠夺,苏槿言在今天早上才迟迟睡下,然而,卓敬尧并没有睡,因为一会他要去公司开会。 由于时间的缘故,卓敬尧极不情愿的从被子里悄悄出来,然后他再将被子给苏槿言盖好,走向浴室。 每天早上起来洗个澡,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必须让自己从张开眼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此时的卓敬尧脱得一丝不挂,整个身材修长俊逸,线条优美,白皙的皮肤,健硕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简直就是神作。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汩汩而流,浴室的气温不断升高,水雾在空气中漂浮,卓敬尧站立在朦胧的水汽中,就像披上了一层薄纱。 此时的苏槿言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传来酸痛的感觉,本来她的元气就还没有完全恢复,再经过昨天晚上卓敬尧的倾城掠地,现在她都感觉自己身体要散架了。 她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苏醒,思维还在沉睡中,只是下.体的疼痛和内急感传来,让她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苏槿言随意的从床头拉过来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没有在意卓敬尧现在在哪,只是自顾自的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向着卫生间走去。 她听着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着那里面朦胧的灯光,感到一阵奇怪。 然而,现在的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现在唯一的要务就是上厕所。 她顺势卫生间的门拉开,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忽然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哗啦啦的流水声拨动着她的神经,晶莹的水珠打湿了她的衣衫,因为她就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 她瞬间清醒,秀眉轻佻,清澈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仙境,只是当她看到一丝不挂的卓敬尧的时候,眼睛陡然瞪大。 性感的樱桃小嘴张的老大,她的双手放在嘴上,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她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她痴痴的站在那,就像元神出窍了一样。 卓敬尧并没有想到她会直接推门而入,他看到她诧异的表情,瞬间有一种想要挑.逗的想法。 “怎么,你看我的身材还满意吗?”他玩味的说着,好像此时不穿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苏槿言听到他说话,眼眸轻轻的闪动了一下,恢复了神智。 “啊……”苏槿言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接着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卓敬尧一把将苏槿言抱入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垂说道:“怎么,你也要洗澡吗,对于这样的鸳鸯浴,我可是求之不得的!” 此时她身上的那件真丝睡衣已经完全的湿透,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神秘的境地在湿漉漉的睡衣下若隐若现。 她的双手死死的护住自己的高耸的胸部,大叫道:“不准看!” 卓敬尧此时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咬着她的耳垂,向她的耳朵里吹着热气,“为什么不能看啊,你都看过我了,那我岂止不是很吃亏?” 苏槿言感受着从他嘴里传出来的的那股热气,浑身一阵酥软,她都感觉到自己要软下去了。 “谁跟你一样的变态,大早上的洗澡!”她靠着自己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大叫道。 苏槿言穷尽浑身的力气将卓敬尧推开,跑出浴室。 卓敬尧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自己历来都是早上洗澡的,为什么到苏槿言这就行不通了呢? 跑出浴室的苏槿言想钻进被窝,可是现在她的全身湿漉漉的一片,那件沾在身上的真丝睡衣还在滴着水。 她转过头看了看浴室门,发现卓敬尧并没有出来,她的内心忐忑着,因为她要抽出那么一丝丝的时间,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即使穿不上衣服,也要把贴身的内衣裤穿上啊,她那湿漉漉的真丝睡衣底下什么都没有,一片春光盎然。 现在的苏槿言,心里都把卓敬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她已然恨死他了。 她又狐疑的看着浴室,发现卓敬尧的身影依然在浴室里,她这才快速的将身上的那件湿衣服褪去,内衣刚拿到自己的手上,这时,浴室的门响了。 苏槿言绝对相信,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声音,那个开门的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紧绷的神经无情的割断。 此时的卓敬尧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滴水,赤.裸.裸的上身展现着绝佳的线条。 苏槿言绝望的闭着眼睛,她上下其手的想要遮掩着身上私密处,可是奈何越忙越乱,现在她连站都站不稳。 她满脸绯红,浑身不停的打颤,嘴角极度抽搐,她都忘了跳到床上去,拿被子这盖自己。 这算走.光了吗? 卓敬尧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苏槿言,就如同欣赏尤物一般,他丝毫没有想到苏槿言会这个样子,只不过,卓敬尧毕竟是卓家的掌门人,眨眼间的功夫,他便恢复了平静,边走边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湿的头发,俊美的脸庞上挂满了玩味,深邃的眼眸里写完了戏谑。 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苏槿言的身上离开过,全身的血脉喷张,那个浴巾已经有一个明显的弧度。 “你是在回报我吗?”想到刚才在浴室内,她将他看了个遍,所以他才这样问道。 苏槿言感受着那道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荡,她的秀眉紧蹙,眼角里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她迅速的转过身,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钻进了床上的被窝,“你看什么,流氓,我要报警!” 卓敬尧听到她要报警,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有没有犯什么事,就在自己的家里,她报警有什么用吗? “你要是报警,还不如抱我呢!” “你……流氓,下流……”苏槿言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逼人的男子,一口气将所有能说的都说了出来,然而,这一切并不能解决了她的心头之恨。 她撇过头,将眼睛闭上,不在看他,然而,她的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只是,现在不看他吧,她的内心更加躁动,他会不会上来,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动作,他干什么了? 她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一个小人说:“张开眼睛,看一下他吧,就看一下。”而另一个小人说道:“好啊,好啊!” 随后,她扭过头,寻找着卓敬尧的身影。 此时的卓敬尧,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意大利手工高级定制西装,洁白的真丝衬衫,暗红色的斜条纹领带系在他的胸前,显得十分精神干练,身形欣长挺拔,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在修身西装的衬托下,更显得俊美高贵,尊贵儒雅,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息,让人顶礼膜拜。 苏槿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她翘着脑袋,躲藏在被子里,弱弱的问道:“你干什么去?” 只见卓敬尧将领带的领口紧了紧,淡淡的说道:“我去公司!” 苏槿言听到他要去公司,只简单的哦了一声,明媚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不舍,不知道为什么,她是这么不情愿他离开她的身边。 即使,每次在他身边的时候,她都要尴尬无比。 苏槿言将头往被子里埋了埋,她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不舍的眼神。 只不过,此时卓敬尧走了过来,将被角缓缓拉开,轻轻的说道:“你要不要跟我去上班?” 其实,她的心里是无比的想去的,可是她并不是他公司的员工,跟他去上班也不合适,难免公司会有人说三道四的,影响公司了的形象。 想到这,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去了,我要是去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卓敬尧看到沉思的她,就一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只要他能解决了的麻烦,那都不叫麻烦。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口,说道:“你要是不去,我怕我饿了,没地方吃饭。” 苏槿言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卓氏集团,全国前十的集团,自己的总裁竟然没地方吃饭,这说出去,谁也不信啊! “你们公司没有食堂吗,还是你们公司外面没有饭店呢,你为什么就没有地方吃饭?”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卓敬尧并没有急于回答她,只是嘴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俯身到她的耳畔,一字一顿的说着。 “除了你能把我喂饱,别人都不行……” 第58章 长得丑还缺心眼? 苏槿言洁白的牙齿打着颤,面露凶光,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不能自已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你跟不跟我去啊,你要是不去,我可走了!”卓敬尧作势就要往出走。 苏槿言看着他的身影已经走到房门口了,急忙说道:“你等一下,我先穿衣服!”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是脱口而出。 卓敬尧在门口站住,潇洒的转过身来,说道:“好啊,我等你!”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等啊,我要穿衣服!” 她的脸羞红,眼眸低垂,毕竟她刚才脱掉自己身上那件湿漉漉的衣服,现在还一丝不挂的蜷缩在被子里。 “没事,我可以帮你穿,对于这样的事,我从来都是乐此不疲的!”他的泼墨的眼眸闪过一丝戏谑,俊俏的脸庞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你……你这样我就不去了!”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这是为什么她想跟他到公司去的原因,她真的想看看像他这样的人,如何去管理那样庞大的一个企业。 “你敢,你在这玩我?” 听到她说不去,他的脸庞瞬间冰冷,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寒光,让床上的苏槿言不由的心头一震。 就这样,苏槿言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盖着被子,艰难的穿上自己的贴身内衣,她从来没有在别人的注视下穿衣服,直到遇上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所谓的尊严,在他的面前,一文不值。 她扭捏的走下床,从衣橱里衣橱里翻出来一件粉红色的职业套裙,快速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由于这是卓敬尧的家,并不是她原来的居所,这间属于她的卧室的衣橱里面,她的衣服少的可怜。 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的私人秘书。 她站在镜子前,摆弄着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的腿上穿着一条肉色的丝袜,两条腿在不及膝的短裙下纤细修长,那种朦胧的美感,充满了诱惑力,一双金色的高跟鞋,更显的她精神干练。 站在门口的卓敬尧看着眼前如此妖娆妩媚的苏槿言,心中瞬间燃起了一种欲.火,他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左手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顺便在她的翘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搞得有点神经发蒙,卓敬尧的那一下,就像一股电流传遍她的全身,瞬间,她有一种酥软的感觉。 “你……干什么?”苏槿言娇嗔道,同时极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姿,想挣脱他的怀抱。 然而,卓敬尧岂容她这么轻松的逃离,他的右手也没有闲着,直接抵住她精致的下颚。 “你穿的这么少,想要干什么去?” 他湿润的气息扑鼻,苏槿言触电般的全身颤抖,眼眸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霭,“我不是……要跟你去……”她的声音轻颤,喉咙沙哑着。 卓敬尧不等她说完,直接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以后只准在我面前穿成这样,要是跟我出去,记得穿的长一点,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轻声细语,充满了坚定,让苏槿言不容置疑。 她只能被动的点点头,因为现在的她,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从衣橱里拿出来一个小包,淡淡的说道:“把这件穿上!” 随后,“砰”的一声,他将房门闭上,走了出去。 此时苏槿言已经换过神来了,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霸道,就连她穿什么样的衣服他都要管。 她只好无奈的打开那个包包,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件及膝的黑色职业套裙,甚至裙子都要超过她的膝盖。 这次她很快的将这件套裙穿上,只是裙子太长,她走起路来有点不太方便。 她径直的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外面,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在她的面前停下,车窗玻璃缓缓下降,一个坚定的声音传出来。 “上车!” 并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冰冷的两个字落进她的耳朵。 她上了车,尊贵的劳斯莱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吼,向着庄园外驶去。 一路无话,很快车子就停到了卓氏集团的门口。 “你先下车,36楼等我!”卓敬尧冷冷的说着,此时的他,已然换了一副摸样,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 苏槿言走下车,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卓式大楼,这么高的大楼,豪华的装饰,宏伟气派, 心中不由的惊叹,如果她也能来这里上班,那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迟疑了一会,她还是大步的走了进去。 此时这是上班的高峰时期,奢华的大厅里,那些化着精致妆容的白领女子来来往往,正在自己的岗位上奔波忙碌。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并不知道怎么去36楼,只是在大厅里的电梯前,排着长长的队伍。 她看着这群人,再看看那几个狭小的电梯,心里顿时就泄了气,他可是说过让自己在36楼等他的,如果他上去了没看到她,那样后果真的要超出她的预料了。 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想法,不行爬楼梯吧? 可是,三十六楼啊,那么高,她爬上去不累死也要累的瘫痪了。 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她的眼眸扫向了另一侧,同样是一个电梯,只不过,电梯门前空无一人,还写着直达36楼。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不禁的感谢上苍对她的垂怜,反正她都是要去36楼的,还能直达,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没看到,电梯上面的一行字,“总裁专属”! 她径直的走过去,按下了开关键,直直的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开门。 这时,那群排在电梯前的人群开始不淡定了,议论纷纷着。 “那个女的是谁啊,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坐总裁的专属电梯?” “不会又是那个疯狂的倾慕者吧,我听说,好多总裁的死忠粉来给总裁送花呢!” “你看她那个样子,给卓少提鞋都不够格,总裁怎么可能看上她?” “别说了,小心被别人听到了,背后议论总裁会被开除的,这个工作可是我家里人花了十万元买来的!” …… 各种个样的声音不绝于耳,都在讨论着苏槿言的身份和胆量,因为像她这样大摇大摆的乘坐总裁电梯的,除了卓少,就她一个人了! 这时穿着白色职业套装,挂着工作牌的的肥胖女人走到苏槿言的跟前,一把将她推开,趾高气扬的问着她。 “你是新来的?” 苏槿言并没有发觉有人过来,再被这个肥胖女人一推,直接趴在了电梯门上。 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肥肥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身上散发着呛人的味道,下身穿着黑色的丝袜,粗壮的腿差点把丝袜撑破,挂着一个工作牌,好像是一个什么部门经理。 “嗯,我是新来的!”苏槿言干脆的回应道。 “你是瞎子吗,没看到这上面写着总裁专属吗?”那个什么经理指着苏槿言张口骂道。 苏槿言赶快用手捂着脸,真怕面前这个女人的唾沫星子飞到她的脸上。 只不过经她这么一说,苏槿言才看到这原来就是卓敬尧的专属电梯啊,怪不得没人来这排队呢。 “还不快滚到那边去,长得丑还缺心眼!” 什么,苏槿言顿时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句话能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自己长的还比她丑? “你是在说我吗?我就是要去三十六楼找敬……找总裁的,我不坐这个坐哪个?” 这个肥胖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人敢跟她顶嘴呢,作为卓氏集团的一个部门经理,少说也管理着几十号人,从来都是她说啥就是啥,谁敢跟她顶嘴? “你找总裁,我看你还是下辈子再来吧,像你这种犯贱的女人,我是见多了!” 苏槿言第一次来这里,并不想找太多的麻烦,她都一忍再忍,只是面前这个女人满嘴喷脏,侮辱着她的人格和尊严。 她并没有说话,抬起手就打在了那张肥胖的脸上,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大厅里响起。 顿时,整个大厅内鸦雀无声,那些在等候电梯的人嘴巴张的大大的看着苏槿言,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经理可是在整个公司出了名的泼辣,拥有强硬的后台,那些人见了她躲都来不及,更别谈苏槿言敢打她一巴掌了。 “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如果我再听见你出言不逊,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苏槿言冷冷的说着,如水的眼眸闪着坚毅的寒光。 那个胖女人发了疯的尖叫,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羞辱过,还是被一个第一天到公司的员工,这样她以后如何在这里面混下去。 就在她扬起肥厚的手掌的时候,总裁电梯门开了,苏槿言昂着头径直的走了进去,随意的向身边的那个人打了声招呼。 只是,那个胖女人看到电梯里面的人时,扬在空中的手都不知道在哪安放了,她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全身紧绷,不敢抬头。 此时的电梯门缓缓关闭,径直上升。 “总裁好!”那个胖女人声音颤抖的说着,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此时面对是冰冷冷的紧闭着的电梯门…… 第59章 “特殊服务” 站在电梯前的那一排排人,看着此时还在对着冰冷紧闭的电梯门点头哈腰的那个胖经理,都极力的捂着嘴,忍不住的想笑。 因为在这个卓氏大楼里面,这个经理从来都是横着走的,没有她不敢训得人,没有她不敢管的事,当然除过在卓敬尧面前。 然而,今天的她,竟然在一个刚来公司的小员工面前吃了亏,在这么多人面前挨了一巴掌,这绝对算的上这栋楼里最大的新闻了。 那个胖经理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已经紧闭了的电梯门,气的火冒三丈,她必须惩治苏槿言,给她点颜色看看,要不然,她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 她转过身,径直的向人事部门走去,肥胖的脸上挂着五道鲜红的手印,随着她的步伐有节奏的一抖一抖的,就像在弹奏一曲乐章。 那些人盯着她,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看什么看,再看明天不用来这里上班了!”她边走边对着人群吼着,精致的高跟鞋承受着她肥胖的体重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气冲冲的走到人事部门,随便的抓起一个人,说道:“给我查一个人!” 那个坐在门口的小姑娘很不幸的被这个胖经理提溜了起来,她弱弱的说着:“吴经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一想到刚才苏槿言甩她耳光那个样子,这个吴经理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悲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槿言,也不知道苏槿言是谁,只知道她是新来的。 “我要是知道她叫啥,还用得着你给我查吗?”她咧着嘴,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粗狂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这个小姑娘看着已经接近暴走的吴经理,急忙道歉。 “我错了,吴经理,我立即给您查!” 可是,她一点都不知道吴经理要她查的人有任何特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只能做个样子,傻傻的盯着屏幕。 “一个新来的女的,尤其是总裁身边的!” 这时,这个小姑娘将新来的人的资料全部调了出来,一一的给这个胖女人看,只不过,没有一个是苏槿言的面容。 因为,她没有想过,负责卓敬尧“温饱工作”的秘书,会是通过人事部门来招吗? “给我找,找不出来,你们都给我滚蛋!”吴经理抖动着身上的“游泳圈”,肥厚的手指叉在腰间,冲着人事部门咆哮道。 总裁专属电梯里,苏槿言才反应过来,她的旁边站着的是谁,毕竟,这个电梯在她之前,除了卓敬尧,再也没有人敢上来过。 他一把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垂,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刚才挺威风啊!” 他湿润的气息就像一股电流一样,传遍她的全身,她的秀眉轻佻,情迷意乱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清新秀丽的脸庞瞬间升起一抹嫣红。 她浑身酥软,直接躺在了卓敬尧的怀抱了,滚烫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感受着他心脏的律.动,呼吸变的急促,胸脯在白色衬衫下剧烈起伏。 此时,他的吻已经顺着她的耳垂来到她白皙细长的脖颈,所过之处,处处留痕。 “不……要,不……”苏槿言靠着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娇嗔着,她的眼眸扫过电梯里楼层的按钮,此时才来到十六楼,距离三十六楼还有二十层楼的高度,她多么希望电梯门现在就打开,走出这里。 可是,这座电梯是那个男人专属的,直达三十六楼,不到不停!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哦!”他将她放开,假装疑惑的问着。 苏槿言心里想着,要不要,她说了算吗?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挣开了他的怀抱,站在电梯的角落了,双手护在自己的身前,做着防御的姿势。 卓敬尧哦看到她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莞尔一笑,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将刚才弄皱了的衣服重新舒展。 随着电梯显示着马上到达三十六楼,他绝美的面庞上写满了冷峻刚毅,深邃的眼眸就像一潭平静得湖水。 电梯门开了,苏槿言第一个跑出去,然而,她出来并不知道该往哪走,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出来。 卓敬尧冷眼寒光的注视着她,并没有说话,径直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苏槿言的清秀的脸庞通红,眼眸低垂,心里责怪着自己,为什么那么猛撞,她看到他从她的身边走过,立即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难道刚才拒绝他,他生气了? 此时苏槿言的内心汹涌滂湃,一直在想着刚才电梯里的事情,要是他能说上她两句,她也不至于在这胡思乱想。 怪不得,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动物。 卓敬尧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站住脚步,转过身来。 只是现在已经走神了的苏槿言并没有发现他已经停下来了,她依然低着头,追随着他的脚步。 “啊……”一声惨叫,苏槿言发现自己径直的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俏鼻撞得生疼,鼻子一酸,两滴热泪流下。 苏槿言发现自己又做错事了,她的俏脸更加羞红,心跳加速,赶忙往后倒退两步,一抬头,他冷毅的脸庞落入她的眼眸。 “对……对不起……”她急忙道歉,颤抖这声音,怕他更生气。 卓敬尧并没有说话,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嗅着她清香的秀发,说道:“来都来了,做一会在走吧!” 他的双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让她不能自已。 “别这样,楼道里有摄像头。”苏槿言颤巍巍的说着。 “想不到你还挺娇羞,你觉得在办公室做怎么样?” 卓敬尧含着她的秀发,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诡异的说道。 “无耻,下流……”苏槿言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喘着粗气,扬起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只是,她的手掌刚刚扬起来,就被卓敬尧给死死的箍住,“不要有情绪,作为我的私人秘书,你得有你应有的职业道德,你就不怕我把你辞退吗?” 他说着,宽大的手掌顺势滑向她的腰际,在她得翘臀上狠捏一把。 “你最好把我辞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除了会用下.半身思考,什么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哼,都是伪装的外表!”苏槿言一口气说完,没有一个停顿的,此时她大口大口得喘着粗气,都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缺氧了。 卓敬尧没有想到她会对着自己大吼,连骂人都这么流利,他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近距离的指着鼻子骂。 他深邃的眼眸眯起,盯着眼前的苏槿言,双手还怀抱着她。 他轻轻的将她松开,自顾自的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苏槿言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形中恢复过来,她还呆呆的站在门口,双手抚.摸着自己现在剧烈跳动的心口。 此时,卓敬尧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前,“你进来!” 冷冷的三个字落入苏槿言的耳朵,让她为之一震。 “你是在叫我吗?”苏槿言指着自己问道。 她转过头,看向楼道里,楼道里现在除了她并没有别的人,更何况,这个三十六楼就这么一间办公室。 “你觉得楼道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苏槿言无奈的摸了摸脑袋,的确,她真的为她的智商捉急。 她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他的办公室装饰的相当奢华,黑色的真皮沙发,地上铺着深棕色的豪华地毯,白色的天花板上雕刻着复式的纹路,天花板中央挂着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偌大的落地窗,能将s市的繁华尽收眼底。此时的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 整个办公室,奢华,宽阔,外加一丝的神秘。 她瞪大的眼睛,看着这里面的一切,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这么奢华的办公室,她的心里,又无疑的鄙视了卓敬尧几分。 他径直的站起来,走到她的身旁,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住,拉着她的手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全身紧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现在的她,也不敢开口问,毕竟,刚才,她已经穷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只见他也没有言语,而是将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脱掉,扔在地毯上。 紧张,瞬间爬上了她的内心,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往下想,对于她来说,她真的接受不了。 只见卓敬尧将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揉.捏了起来,动作轻缓,松弛有度,那一种舒适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只是她没发现,因为穿高跟鞋的缘故,她的脚踝已经红肿。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这间奢华办公室的主人,甚至是这幢楼的主人,正在亲自给她捏脚按摩。 “以后,不要随便穿高跟鞋了!”他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教育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 她的秀眸低垂,清秀的脸庞通红,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无法恨起来…… 第60章 你是第一个 “还是我自己来吧!”苏槿言低声说着,毕竟,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是风靡整个s市的大总裁,有谁有这样的待遇? 她总以为自己在做梦,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 她下意识的将腿往回收了收,因为她真的承受不起这样的礼遇。 “怎么,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卓敬尧抬起头,平静的脸庞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他眯着眼眸,看着面前含羞的这个女人。 “不是……”她脱口而出两个字,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卓敬尧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他感受到了苏槿言过度的紧张,身体紧绷。 “放松,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现在还不饿!”卓敬尧故意的说着,还将“不饿”那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苏槿言很听话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她真的做不到完全的放松,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她听着他说不饿,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到要把他“喂饱”,她就感到一阵的恶心,她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当然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并没有被他发现。 这时候,“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苏槿言听到敲门声,神经紧绷,腿上一使劲,顺势就要将腿往回收。 卓敬尧能轻易的让她逃离? “别乱动!” 他冷冷的说着,平静的三个字里透露着不容拒绝。 苏槿言只好乖乖的不动,享受着他的特殊服务。 “进来!” 房门轻启,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秘书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手上拿着一张红色的请柬。 “卓少,这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沙发上苏槿言跟卓敬尧的时候,已然忘记了要说什么了。 她的眼眸陡然瞪大,因为跟卓敬尧一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很明显的跟她穿着一样的衣服,那明明就是一个秘书吗?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卓敬尧在公司历来就不近女色,是整个公司女人心目中难以触及的男神存在,她从来到这个公司就是他的秘书,从来没有见过他带女人回来过,更别谈现在的捏脚了。 此时的苏槿言更加尴尬,她使劲的往回缩了缩腿,然而,卓敬尧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将她的秀腿牢牢的箍住。 她的秀眉紧蹙,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樱桃,现在的她,百口莫辩。 她才来第一天,就向着整个公司公敌的方向不断前进。 “有什么事就说!” “那个,有什么事?”这个秘书被这样的视觉冲击着,诧异的看着沙发上的苏槿言,惊讶的程度不异于看见外星人。 此时的她已经忘了进来是要报告什么事了! “我在问你呢,没有事就出去!”他性感的薄唇微启,吐露着淡漠的声音。 那个女秘书浑身轻颤,打了个激灵,发现在卓敬尧的面前失态,清秀的脸蛋瞬间刷红。 “这个是佳宜公司送来的请柬,请您过目!”她的声音颤抖,喉结沙哑,虽然她是一个资深的秘书,但眼前的此情此景,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放那,出去!” “是!” 那个女秘书将那张请柬谨慎的放在桌子上,收起眼光,不敢再看沙发上的苏槿言和卓敬尧一眼。 她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将门款款的拉住。出了门的她,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向楼下跑去,这个重磅新闻无异于一颗鱼雷,完全能引爆整个卓式大楼。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啊?”苏槿言颤抖着声音问着。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尴尬!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里我说了算,你的任务就是把我喂饱,其余的事,不用你管!” 苏槿言无奈的看着他,这样的工作,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卓敬尧感觉差不多了,站起身来随手将紫色檀木桌子上的请柬拿起来。 原来是佳宜公司邀请他去参加他们公司举办的酒会,他并不了解这样的公司,只是佳宜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佳宜公司是这两年才在s市发展起来的,他以前并没有听说过,对于这样的公司,无非就是邀请他过去,给他们公司增加影响力,对于这样的公司请柬,他从来都不感兴趣。 他随手将那个请柬扔进垃圾桶,只不过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权宇在他的跟前提起来过,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在意。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权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重金属嘈杂的声音,混杂着男女的喧闹声。 很明显,权宇大少爷又混迹在不知道哪个酒吧。 “喂,我亲爱的卓少,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把我抛弃了呢!”权宇吼着声音说道,同时,还夹杂着几个女人的声音。 由于权宇吼着嗓子在说话,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苏槿言的耳朵。 苏槿言厌恶的看着卓敬尧手里的手机,就像看见权宇一样,同时,她又上下打量着卓敬尧,不由的怀疑他真的跟权宇有什么不正当的男男关系一样。 “就你那战斗力,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石榴裙底下的!”卓敬尧对着电话奉劝着那头的权宇。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你等着,今天晚上我会给你录视频的,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男人!” 此时的苏槿言满脸羞红,恨不得将手里的抱枕甩过去,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有正事要问你,你去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权宇一听到卓敬尧有正事,也立即正经了起来,此时他的身上环绕着两个风尘女子,他一把将她们推开,走到了卫生间。 “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全告诉你!” 卓敬尧没时间跟他开玩笑,薄唇轻启,正经地说道:“佳宜公司你了解吗?” “佳宜公司。”他重复着他的话,大脑里使劲的搜索着关于佳宜的一丁点的信息。 “我记得那天在龙城九号遇到的那个人正是佳宜的老总,姓孟,一个年级轻轻的总经理,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他身后的跟班身上的气息比他不知道强烈多少倍,那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卓敬尧听着权宇的介绍,深邃的眼眸闪着坚毅的目光,他知道,能从权宇嘴里说出来不简单的,肯定他有能力。 “嗯,你好好玩吧,我最喜欢跟这样的人交手了,哦对了,年轻也得节制啊,要不然以后真的不行,谁也救不了你!” 权宇最恨别人说他不行了,就在他对着手机准备反击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忙音,卓敬尧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恶狠狠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他快步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将那两个女人连拉带拽的拉到楼上的房间,他要为自己正名。 此时的卓敬尧将沙发上的苏槿言拦腰抱起,走进了办公室里间的大床上。 “你要干嘛?”苏槿言在他温暖的怀了娇嗔道。 “干嘛,在床上能干嘛就干嘛!”卓敬尧眼眸闪过一丝戏谑,抱着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 苏槿言感受着他灼热湿润的鼻息,身子不由得轻颤,还没有散去红晕的脸庞更加通红。 “怎么,你不乐意?” 卓敬尧看着眼神迷离的苏槿言,淡淡的问道。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苏槿言还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她原本虚弱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住卓敬尧再次的折腾。 他把她放到那张宽大豪华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单,在柔和的灯光下洁净无暇,两个大大的鹅绒枕头,静静的躺在床头。 他俯身到她的肩头,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安心好好休息,明天跟我去参加酒会!” 苏槿言根本想不到他会这样做,再联想到她刚才脑海里闪着羞羞的念头,俏脸已经红的滴血。 卓敬尧拉过一条真丝被子,给她好好盖住。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新鲜的唇印。 苏槿言看着房间里的格局,闻着一股清新的暗香,心里不由的冒出一个念头,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就在卓敬尧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苏槿言弱弱的说到。 “等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卓敬尧转过身来,淡淡的说着:“你问!” “你的办公室有这么一个温馨的房间,你是不是带过不少女的来过?” 卓敬尧的脸上瞬间就勾勒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要是说我带回来过呢!” 苏槿言顿时就没有了任何理智,她随手抓起旁边的那个枕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朝着卓敬尧扔去。 “那就别来玩我,我跟你玩不起!!!” 卓敬尧早有准备,轻松的躲过了她扔过来的枕头,他看着苏槿言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一种得意的感觉。 苏槿言喘着粗气,怒视着门口的那个男人。 卓敬尧直接将门打开,“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 随后,他将房门款款的拉住。 第61章 为爱奔跑的女人? 看着卓敬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苏槿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眸,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问出那个问题,只是她不想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这是她内心坚守的原则,也是她最后残存的那一丝的尊严。 即使,她在卓敬尧跟前已经没有了尊严可言,她作为他的私人助理,只为的是解决他的生理需求,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她随时可能被他换掉,就像一件曾经无比喜爱的衣服,只是有点褶皱,溅上了泥点,他就可以扔掉,再穿一件新的,没必要再为那件旧衣服花费太多的心思。 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常情,谁也没有对,谁也没有错。 她躺在床上,盖着真丝的被子,沉沉的睡去。 即使她睡着,那柳叶一样的眉毛还在紧蹙,眉宇之间仍然隐藏着浓浓的忧伤。 她跟在卓敬尧的身边,没有任何的名分,也没有任何的地位,她的待遇,完全的取决于他对她的感受。 她现在仍然是张恒铭的妻子,虽然她的情况,他从来没有过问过,但在他还没有签署那份离婚协议之前,这个事实终究是不可改变的,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弃妇,一个用柔软身子坚守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坚守的女人。 虽然她已经睡着,但她的身子还是紧绷着,神经还是僵硬着。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等她醒来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伸出白皙细致的藕臂,张着性感的红唇,伸了一个懒腰。 这时,房门响了,她迅速的将胳膊塞进了被子,如水的双眸眯成一条狭长的缝,紧紧的房门,看着来人是谁! 然而,这间屋子,除了卓敬尧以外,别人根本不敢进来。 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身上已经穿上了一身深蓝色的高级定制西装,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着缤纷的光辉,袖口处的三颗镀金纽扣,更显的他的尊贵典雅,皓白的真丝衬衫,暗红色的斜纹领带,将他的身材修饰的更加修长有致。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印着精致的五官,一双深邃的眼眸就像一潭深泉,一眼望不到底,薄而性感的嘴唇微抿,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整个人尊贵,高雅,就像古代亲临的帝王一般,散发着那种专属于王者的霸气。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檀木箱子,径直的来到床边。 当她看到卓敬尧进来的时候,故意的将眼睛闭上,假装自己在熟睡的样子,只不过,她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厚的时候,心跳还是不自觉的加速。 “起来吧,别装睡了,把这件衣服穿上,楼下等我!” 卓敬尧早就知道她醒了,直接把箱子放在她的床头,就要往出走。 她兀的张开眼睛,正对上他如墨的眼眸,两道目光交汇,电光火石,苏槿言突然有一种眩晕窒息的感觉。 她看着他帅气逼人的面庞发呆,不得不说,她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魅力是那么的十足,以至于她看一眼都舍不得离开。 “看够没有,赶快换衣服,我在楼下,如果十分钟下不来,你就自己来希尔顿酒店!” 苏槿言不自觉的“啊”了一声,现在才回过神来,此时的卓敬尧已经走出了房间。 她满脸羞红,不断的责怪着自己刚才的花痴。 她心里想着,为什么会盯着他不放? 可是,他真的太帅了,让她难以招架。 苏槿言打开那个箱子,只见黑色的檀木箱子里静静的躺着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华丽而昂贵。 她快速的走进浴室,随便的洗了个澡,毕竟,卓敬尧只给了她10分钟的时间,在这十分钟里,她要完成很多的事,包括将这件礼服优雅的穿上,出现在卓敬尧的面前。 她一秒钟都不敢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洗完澡的她,头发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然而,她已然顾不上那么多。 她将那件酒红色的晚礼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抹胸深v的开口,露着白皙的后背,精致的锁骨一深一浅,饱满的身材,将礼服的领口撑起,露背深沟,长长的裙摆一落而下,直接铺在了棕色的地毯上。 高贵的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柔和的灯光洒下,直落在她高挑的身材上,白皙细致的藕臂,光滑的皮肤吹弹可破,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加莹泽如雪。 好像这件衣服就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站在镜子前,不断的扭动着身姿,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着,用手护着自己的胸部,真的害怕一不小心会掉落下来。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洒下,将她衬托的更加妖艳妩媚,高贵典雅。 苏槿言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美过,就连跟张恒铭拍结婚照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美,她用手摸着这件晚礼服的材料,柔软的质感传来,让她一触摸就有一种喜爱的感觉。 她心里想着,这件礼服这么尊贵,价格一定不菲吧,他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穿这么好的衣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缺少点什么,白皙光滑的脖颈,已然没有了那条珍贵的铂金项链。 那天的画面不禁出现在她的脑海,由于张恒铭的介入,她不但没有给贵都世纪广场代言成,还丢失了那条中奖得来的铂金项链,失落之感不由得冒上她的心头,这大概就是美中不足吧! 她自顾自的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然忘掉了卓敬尧只给了她十分钟的时间,当她抬起手腕上那条金色的腕表的时候,现在时间已然所剩无几,非要计较的话,也就一分钟不到吧! 她急忙奔出这个房间,她把高跟鞋脱了提在手上,边跑还边提着那拖地的裙摆的来到电梯前。 她使劲按着那个电梯按钮,幸亏他的电梯是直达的,能为她节约不少时间,如果真的让她这样跑着去希尔顿酒店,或许,她真的会被冻死在路上。 她火急火燎的搭乘着电梯来到一楼,快速的从电梯里跑出来,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提着裙子,在大厅里疯狂的奔跑着。 那些还没有下班的工作人员向她投来了诧异的眼光,无不惊讶的看着奔跑着的她,就像观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样。 华贵的晚礼服的裙摆,已经被她出了汗的手揉湿,还没有干的头发,随着她的奔跑来回甩动。 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奔跑是为了什么,曾经的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做一个为爱奔跑的女人,然而,上天好像故意跟她开玩笑一般,她虽然在奔跑,只是,那是为了爱吗? 终于,她穷尽了浑身的力气,跑到了那辆昂贵的劳斯莱斯跟前。 副驾驶座的车门顺势打开。 “上车!”冷冷的声音传来,仿佛在命令她一般。 她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迎面吹来暖暖的风,让她有那么一丝的舒服。 卓敬尧看着此时一副失态的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冷冷的寒意,他本来给她十分钟,就是根本不会让她安心的收拾好自己,不过此时她的行为,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从车座旁拿出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她把头擦净,窗外的寒风冷冽,他真的害怕她会被吹伤。 即使,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苏槿言默默地坐在车里,喘着粗气,心脏在砰砰砰的乱跳,没有一点节奏感,她不敢言语,只怕她那句话说的不对,惹到他不高兴。 车内的暖风依旧迎面吹着,只是他们一直无话,尴尬的气氛一直弥漫在车内,空气都仿佛已经凝固,停止了流动,就连换口气,都是那么的吃力。 卓敬尧发动车子,尊贵的劳斯莱斯幻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魅影,疾驰在s市的公路上。 希尔顿酒店门口,停着一排排尊贵的豪车,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停车位的中间专门空着,那是留给卓敬尧的位子,谁都知道,在这个都市里,能请得动卓敬尧的公司屈指可数,他向来不喜欢跟那些小公司打交道,只是,佳宜公司能够请的来卓敬尧,让人不由的刮目相看,讨论着这个小公司的背景到底有多雄厚。 卓敬尧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那个空置的位置上,带着苏槿言走下来。 只不过尊贵的幻影旁边,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静静停着,熟悉的车牌号瞬间引起了苏槿言的注意。 她此时已经穿上了那双镶着钻的高跟鞋,干了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由于看见了那个车牌号,她的秀眉紧蹙,如水的眼眸瞥向别处,清新秀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平静。 此时卓敬尧从车里拿出来一件黑色的鹿皮坎肩,披在了她的身上,揽着她的腰肢,款款的向酒店里走去。 苏槿言都不知道他为她披上了那件坎肩,现在她的心里正在徘徊着。 因为,她知道,他们也来了…… 第62章 卓敬尧你给我个交代 希尔顿大酒店的门口,灯火通明,苏慕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门口,迎接着来宾,因为他是今天佳宜集团酒会的主持人。 他的身前,则是站着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背在脑后,挺着啤酒肚,笑呵呵的,不断的与来宾握手致礼。 此时,他看到那辆莱斯莱斯幻影停在了那个专属的位子上,他就知道该来的人来了。 他径直的走过去,身后的苏慕白看到他朝那辆车走过去,他也快步的跟上。 他看着那辆豪车,心里有种隐隐的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有看见苏槿言的时候才有。 难道她在这个车里面? 此时,卓敬尧已经跟着苏槿言走下车。 “卓少,欢迎您的大驾光临!”这个男人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急忙伸出手向卓敬尧走去。 卓敬尧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反,他看到了他身后的苏慕白,那个曾经把苏槿言抱回家的男人。 他并没有伸手,只是端着狭长的眼眸看着他,阅读着从他的身上体现出来的气息。 这个男人肥胖的大手尴尬的伸在卓敬尧的面前,他肥厚的嘴唇强挤出一丝笑容,将握手的姿势转换成请的动作,依旧恭敬的介绍着自己:“卓少,我是佳宜公司的总裁,孟晓光,真诚的欢迎您的光临。” 他说着,转过身对着苏慕白说道:“慕白,快请卓少进去!” 此时的苏慕白的眼光落在了卓敬尧身后的苏槿言身上,她高贵的着装,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犹如九天仙女一样。 他的直觉真的没有错,她果然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也依旧面熟,能从他的房间里,将苏槿言抱走,给他的心里烙下了永久的伤痛,现在他出现在她的身边,更加冲击着他的视觉。 此时他的面庞更加苍白,眉头紧锁,丹凤眼射出的眼光,已经凝成了一道寒冰,浑身散发着恶魔般肃杀的气息。 苏槿言也看到了苏慕白,由于上两次的相遇都以各种各样的突发事情给结束,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并没有聊太多。 她本来想跟苏慕白打个招呼的,只是卓敬尧突然搂紧了她的腰肢,将她直接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槿言,好久不见!” 苏慕白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跟苏槿言打着招呼,直接忽视了她身旁的卓敬尧。 孟晓光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想着,“难道他们认识?如果苏慕白对卓敬尧身边的那个姑娘有意思,更卓敬尧争抢一个女人,那无疑是自取灭亡!” 卓敬尧看着此时苏慕白的表情,心里想着,不愧是得到权宇的高度评价的人,他看到他向苏槿言伸出手,淡淡一笑,脸上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就在苏槿言准备伸手跟苏慕白握手的时候,卓敬尧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放在了他的手里,不断的抚.摸着她的手背,责怪的说道:“我说了,大冷天出来,一定要戴手套,冻住了怎么办?” 然后,他的手直接从她的后背直接滑落她的腰际,搂着她径直的从苏慕白的身边走过,好像没看见他一样! 此时的月亮已经躲进了乌云的怀抱,寒冷的夜刮起了肃杀的冷风。 苏慕白静静的伫立在刚才的位置上,纹丝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一样,肃杀的风在他苍白的面庞上肆意的刮着,刮的他的脸生疼,然而,这样的疼痛根本不及他心里伤口的万分之一。 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怀里,他的心在流血,他使劲的握紧了拳头,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好利索,他看着手上那一条狭长的疤痕,冷冷的说着,“卓敬尧,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恨意初起,s市的天空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雾霾,寒冷的风越刮越大,拨弄着他额前的长发,因为他的存在,希尔顿大酒店的门口温度骤降,空气都停止了流动,一片乌云遮挡着惨白的月光。 夜,更加寒冷。 孟晓光安排着卓敬尧进入酒店,走了出来,看见苏慕白此时还在那站着,大叫道:“慕白,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慕白将身上的气息收了收,走到孟晓光的身边,恭敬的说着:“老板,你叫我!” 孟晓光上下打量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刚才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现在你这样,不是自取灭亡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忍,你跟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认识?” 苏慕白知道他的意思,只要苏槿言在,他的心绪从来没有平静过,也不想把苏槿言卷进这场风波中,他从来都是要保护苏槿言,这个信念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未动摇过! “有过一面之缘!”苏慕白心虚的说着。 他的表情,直落孟晓光的眼里,他知道他在说谎,只是现在他不便说破。 “那就先这样吧,你进去,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都是别的公司的领导阶层,你是今天酒会的主持人,别搞出什么乱子!” “嗯,我知道了!” 苏慕白说完,径直的向酒店里走去。 “哦,对了,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叫我义父吧!” 孟晓光看着此时苏慕白落寞的身影,不免的心里有点心疼,他一直把苏慕白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对待,他还没有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先将矛头指向卓敬尧。 他可不像张远山那样,他要步步为营,精心布局,帮苏慕白夺回来他在卓敬尧那失去的一切。他知道卓敬尧不好对付,所以现在更需要忍耐。 此时的卓敬尧带着苏槿言来到酒店的大厅,酒店的人都向这边投来惊艳的目光,他们两个人,俊男美女,款款的向大厅里面走进来,步伐沉稳一致,柔和的灯光撒在他们的身上,他身上的精致的蓝色西装和她身上尊贵的酒红色晚礼服,都闪烁着亮丽的光泽。 苏槿言的眉头紧蹙,清秀的面庞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的神经紧绷,因为她并不喜欢自己成为焦点,也不习惯这些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不由的轻颤。 卓敬尧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只是将她的手抓的更紧了,好像给她传递着一种让她安心的讯息。 她的双眸环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张恒铭跟多姑娘的身影,毕竟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的到来,也就代表着他们应该在这里,少说,张恒铭也是力豪集团的少总裁,在这里出现,她一点也不意外。 此时她的内心稍微有点淡定,只不过这种淡定能延续多长时间,她也不知道。 “哟,我的卓大少怎么来这么迟啊?”人还没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先落入的卓敬尧的耳朵。 他如墨的眼眸瞬间眯起,在餐桌旁随意的拿起来一颗樱桃放入自己的嘴里,再捡一颗,拿到苏槿言的嘴旁,玩味的说道:“你也来一颗。” 他好像没听见那个声音一样,自顾自的调.情,因为他知道,除了权宇能发出来那种声音,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权宇迎着他的方向踏着小碎步跑过来,张着宽大的臂膀,作势要将卓敬尧抱他的怀里。 苏槿言看着权宇嘴张的老大,怀抱也越来越近,她的眼眸陡然瞪大,如果他这样冲过来,还不就跟一个坦克开过来一样啊。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槿言直接抓住嘴边的那一颗樱桃,向权宇投去。 也不知道是她技术太好还是误打误撞,那颗樱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直接落在了权宇张开的嘴里。 权宇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被一颗樱桃击中,那颗饱满的红色樱桃直接卡在了权宇的喉咙眼。 此时的他,停住了那奔跑的小碎步,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只一秒钟,权大少爷剧烈的咳嗽着。 他的眼睑含泪,滚烫的泪珠从他眼睛里滚落,由于呼吸不畅,他的脖颈青筋暴出,仰着头发着疯。 酒店大厅里的人被权宇现在的表现吸引住,此时的权宇比尊贵的苏槿言更有魅力,他俨然成为了这里的主角。 苏槿言看着不能自已的权宇,自己无意之作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她尴尬的站在原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庞,不敢看他。 卓敬尧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的笑了,他揽着苏槿言,将她的脸颊埋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顺着她的后背,告诉她不要在意。 不可一世的权宇大少爷终于出了丑,此时的他真恨自己的喉咙眼怎么那么小,连一个樱桃都咽不下去。 只是,谁吃樱桃是整吃呢? 在权宇不断的努力下,他终于将那颗樱桃咽了下去。 他喘着粗气,双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努力的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 他恶狠狠的看着躲在卓敬尧怀里的苏槿言,恨不得把她生吃下去,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权宇出丑的,苏槿言是第一个人。 “卓敬尧,你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霸道的声音在这间大厅里回荡着…… 第63章 她是我的人(月底加更,只为有个更好的开始) 卓敬尧怀抱着苏槿言,低头俯到她的耳畔,柔声的说着:“好了,那家伙没事了!” 此时的苏槿言仍然满脸羞红,比权宇刚刚吞下去的那颗樱桃还要红,她不敢抬头,不敢钻出他的怀抱。 “真的吗?”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双眸,娇嗔道。 “他能有什么事啊,他的命长着呢,他那么厚的脸皮,怎么会舍得这么轻易的离开这个世界。” “哦!”苏槿言不敢言语,只是轻微的回应着,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权宇,就想笑。 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毕竟权宇能落的这样,跟她脱不了关系。 “你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了,能把权宇搞成这样,你真的是第一个!”卓敬尧小声的说着。 他撇过头,不在看权宇,因为一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这就不用交代了吧,就是简单的请你吃个樱桃!”他淡淡的说着,好像权宇变成这个样子,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权宇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着此时酒店宾客的增多,他也不想计较那么多,毕竟这两个人,都是s市少有的青年才俊,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身价。 他的眼光看向酒店后面的那块空旷场地,不断的给卓敬尧使着眼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一样。 卓敬尧自然会意,他给苏槿言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在这等他。 苏槿言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难道他们真的是……她不敢在往下想,害怕的一哆嗦,浑身一颤。 卓敬尧直接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的大手直接在她细致的蛮腰上捏了一把,将她的面庞凑到了自己的眼前,冷冷的说道:“你要是在敢怀疑我,就算你跪地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随即,他放开苏槿言,跟着权宇来到那片空旷的场地上。 苏槿言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心里没来由的一股醋意,她心里想着,两个大男人凑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不被怀疑才怪呢! 她随手端起一杯奶茶,一饮而尽,好像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她就一直坐在桌子上,看见什么就随意的抓起来吃点,华贵的晚礼服的裙摆托在红色的地毯上,跟她现在的行为极不相符。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里没有几个人认识她。 那些穿着精致燕尾服的男人,端着一杯杯红酒到处游逛,看到穿的少的女人就满眼放光,这些上层人士都是这样,但貌岸然的披着一张虚伪的人皮,假装清高。 有几个举止优雅的男士端着红酒杯向她走来,不是想跟她喝酒就是想邀请她跳舞的。 不过这些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跳舞喝酒她样样都不精通,虽然她嫁入豪门,但张恒铭从来没有带她出来过,更别谈参加什么样的宴会跟酒会了。 这些豪门太太必备的交际礼仪,她一个都不会,结了婚的这两年,她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少妇一样,只生活在那一个四角的天空。 酒店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柔光魅影下觥筹交错,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性在酒店大堂里来来往往的走过,穿着或性感,或典雅,各式各样的,像极了一场豪门的相亲会。 苏槿言上身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鹿皮坎肩,由于酒店大厅里开放着空调,再说人也多,此时的她,感到感到一阵燥热。 由于要来参加这场酒会,在那个十分钟里,她还特意的化了个妆,由于室内温度太高,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滑落,弄花了她脸上的妆容。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迫不及待的想去卫生间冲洗一番,因为她不喜欢化妆,讨厌那种胭脂粉黛,即使化妆,也是化着淡妆,轻施粉黛,她从来都觉得素颜好看,一直追求的是内心的修养,那些浓妆艳抹在她的印象中,都有一种风尘的味道。 她径直的来到洗手间,将那条长长的裙摆提在手上,拧开水龙头,随意的将脸上的妆容抹去。 她看着镜子里素颜的自己,心中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愉悦感,还是素颜好看。 她刚走出卫生间的门,就把裙摆放下,因为提着那长长的裙摆,很容易走.光的。 此时,许多多刚刚从厕所出来,她看着眼前那个背影,一眼就认出了苏槿言,只是她身上华贵的礼服和尊贵的鹿皮坎肩,无疑将她打造成贵妇的行列。 她的身上,集尊贵,典雅,性感于一身,随便的出现,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许多多本来就嫉妒苏槿言,当她穿着一件镶钻的白色晚礼服时,就觉得自己是整个就会上最风光的一个了,可是直到看见此时的苏槿言。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撕去,即使她穿的是几十万元一件私人订制版的礼服,可是现在她不及苏槿言的千分之一。 她看着苏槿言的背影,怒火不断中烧,她来不及洗手,快步的追上前面的苏槿言,一脚狠狠的踩着苏槿言的拖地裙摆。 “啊……”的一声,苏槿言由于重心不稳,直接摔到在地,膝盖和手臂重重的磕在地上,即使有地毯,但还是磕的生疼。 她疑惑的扭过头来,想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小心,踩着了她的衣裙,让她摔到在地? 只是,现在的多姑娘看到她摔到,心中更加得意,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让她感到血脉喷张。 多姑娘径直的骑在苏槿言的身上,直接将她肩上的那件鹿皮坎肩撕扯下来,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姐姐,好久不见,你在哪发财啊,怎么穿的这么雍容华贵啊?” 由于苏槿言被没有防备,此时的她正被许多多压在身子底下,她同样恶狠狠的看着身上的许多多,不说一句话,因为,她不想跟这样的人多浪费一丝的口舌。 “你怎么不说话啊,穿这么少,故意的吧,是不是知道这里有酒会,又来勾.引谁了吧?” 许多多身上的泼辣样愈加浓厚,她感觉自己压着苏槿言,就一切胜券在握了。 苏槿言听着她的诋毁,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许多多傻笑的脸庞上,“我可不像某些人,专门勾.引别人家的老公,还恬不知耻!” 许多多丝毫没有防备的挨了一巴掌,她真的没有想到此时处于劣势的苏槿言能先下手,由于没有防备,她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手印,挨打的那一侧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响声。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受了屈辱的许多多根本不顾任何形象,对着苏槿言上下其手着。 她的头发凌乱,随意的散落在她的额前,她哭丧着脸,像极了一个泼妇。 苏槿言岂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她翻身,直接将多姑娘扔到一旁,随手从洗手台上拿着擦拭台面的抹布,直接塞到多姑娘的嘴里,苏槿言最讨厌她那张臭嘴了。每次许多多见了她,都会满嘴喷粪,不骂上她两句,多姑娘心里都平静不下来。 许多多问着那股味道都呛鼻的不行,更别谈那块抹布出现在她的嘴里了。 她剧烈的摇着头,嘴里向外面吐着唾沫,含泪的眼睛紧紧闭着,此时,她真的后悔去招惹苏槿言了。 苏槿言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许久才停了下来,她看着此时躺在地上的许多多,并没有一丝的怜悯,她的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的,苏槿言现在无家可归,也全是拜她所赐。 只不过像张恒铭那种人,她还是早离开的好。 苏槿言迈着步子,无精打采的走出这里,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更自己曾经认为的一声闺蜜闹成这样。让她一度不在相信爱情和友情,直到她遇上了柳依依,才发现,原来那所谓的真正的闺蜜还是存在的,只是,那一份属于她的爱情,可能是来的稍晚一些儿。 苏慕白作为这次酒会的主持人,一身白色的西装,胸前别着精致的胸针,拿着话筒,径直的走到酒店大厅中央的舞台上。 此时的他,环顾四周,都没有发现苏槿言的影子,他的心不由的一紧,看不到她,他的内心就永远无法平静下来。 就在他的眼光准备收回的时候,苏槿言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酒会的开场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扔掉手里的话筒,直奔苏槿言这边来。 他的心跳砰砰加快,他来到她的旁边,竟一时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说起? 苏槿言抬起眼,她以为卓敬尧来了,可是,当她发现来人是苏慕白时,如水的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 “你怎么过来了!”苏槿言弱弱的问着。 看着此时狼狈不堪,身体柔弱的苏槿言,他的内心升起了满满的心疼之意,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起,向酒店外走去。 就在他刚抬起脚步的时候,一个帅气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把她放下!”冷冷的四个字,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全身颤抖。 “为什么?”苏慕白抬起眼眸,凝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子,眉毛紧锁的问道。 “她是我的人……” 第64章 卓少的别样故事 “她是我的人!”冰冷的声音在酒店的大厅里回荡着,落进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冲击着他们的大脑。 他的话,胡乱的拨弄着苏槿言的心弦,她清澈的水眸氤氲起一层水雾,心头不由的一颤,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现在的她,恨不得立即奔到卓敬尧的身边。 只是,苏慕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强行的抱入怀中,他冷冽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卓敬尧,身上的肃杀气息愈加浓重。 卓敬尧的脑海里闪过刚才的场景,在那块空旷的场地上,权宇面色凝重的给卓敬尧说着苏慕白的来历。 他来自乡下的小渔村,正巧那也是苏槿言出生的地方,他的童年跟苏槿言一块度过,只是自从苏槿言被她的父亲接到城里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闷闷不乐,也不言语,喜欢独自坐在沙滩上,对着汹涌的潮浪画着画,只是整幅画没有半点的色彩,有的只是灰色的线条。 卓敬尧深邃的眼眸微动,脑海里想象着那样的画面,心里不由的打量起苏慕白这样的人来。 只是,权宇又补充道,苏慕白也是从小被收养的,他的出身就像消失了一般,根本查不到任何踪迹,表面上,他是孟晓光的下属,但孟晓光对待他,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卓敬尧的目光从来没有从苏慕白的身上离开过,他到底有怎样的身世背景? 围观的宾客越来越多,虽然他们不怎么认识苏慕白,但对于卓敬尧都印象深刻,这位s市青年才俊的领军人物,经常活跃在各大媒体报刊的头条,坐拥上亿资产的人,动一动脚,这个繁华的都市都要颤抖。 他们静静的围观的着,甚至都不敢喘气,整间大厅里的气氛无比的压抑,空气瞬间的凝固。 那些化着浓妆的女人,无比嫉妒的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苏槿言,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高贵的卓少说出那样的话。 苏慕白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面色更加的苍白,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要是不放呢?”他冷冷的说着。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卓敬尧的话音刚落,一拳便打了上去。 苏慕白的鼻尖瞬间掠过一道冷冷的拳风,卓敬尧刚猛有力的拳头在他褐色的眼珠里越来越大。 他迅猛的拳头,根本来不及躲过。 电光火石之间,苏慕白应声倒地,他苍白的面庞瞬间塌陷,新鲜的血液从他的鼻腔汩汩流出。 此时的苏槿言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卓敬尧强行抱起,向着酒店的门外走去。 苏槿言无奈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慕白,清澈的眼眸里噙满泪水,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而让苏慕白跟卓敬尧结仇。 毕竟,苏慕白从小就跟她在一起玩,还救过她一次,她的心里满满的内疚感,她想去扶苏慕白起来,去给他擦掉脸上的鼻血,但这一切,是她能决定了的吗? 她的视线离苏慕白越来越远,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眸滚下,清秀的脸庞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从她来到这里,遇上泼辣的许多多,苏慕白因为她跟卓敬尧结仇,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恨,她不断的责怪着自己。 难道,跟他来参加这个酒会就是个错误,还是,她本身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尊贵的劳斯莱斯车内,卓敬尧跟苏槿言并排而坐,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无比的压抑,有的只是苏槿言咚咚咚的心跳声。 暖风迎面吹来,可是苏槿言还是感到无比的寒冷。 她现在还在担心着酒店里的苏慕白,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卓敬尧看着此时神情无比紧张的苏槿言,抬手将白皙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中。 只是,苏槿言仍然在想着刚才的画面,她面前的卓敬尧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让人害怕。 她急忙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抽了出来,身子剧烈颤抖,挪身坐在了更靠近车门的地方。 卓敬尧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拒绝他,他心中的怒火顿时燃起,冷峻的脸庞就像挂上了一层寒冰。 他一把揪过苏槿言的头发,将她拉扯到自己的怀中,薄唇轻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竟然敢拒绝我?”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揪的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也不知道自己将要承受多大的伤害。 “他是我朋友,你为什么这样对他?”苏槿言喘着粗气质问道。 原来,她是因为苏慕白而这样的。卓敬尧一听她在为苏慕白而质问他,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女人从来都不能反抗他,无论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此时,他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他不容许苏槿言为那个男人说一句话,他深邃的眼眸,射出冰冷的寒光,紧紧的凝视着面前的苏槿言。 “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袒护他?” “他是……” 就在苏槿言还没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直接堵住她的唇。 此时的苏槿言由于呼吸不畅,胸脯剧烈起伏,她的眼前一片昏暗,大脑极度缺氧,她的双手握着粉拳,狠狠的锤击着卓敬尧坚实的胸膛。 只不过,这样的力度,对于卓敬尧来说,简直就是挠痒痒。 他锋利的牙齿,直接将苏槿言的红唇咬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汩汩而流。他的双手,用力的在她的身上揉.捏,不带一丝的怜惜。 她吃痛,柳叶一样的眉毛紧蹙,眼睑含着热泪,痛苦的娇嗔着。 然而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无情的在她的身上掠夺着。 苏槿言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唇,他将苏槿言放开,吐出水蛇一样的舌头,舔.舐着嘴唇上的鲜血,俊美的脸庞挂满了玩味,像极了一个从地狱来爬出来的恶魔。 苏槿言此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霸道,让她窒息,他的凶猛,让她来不及阻挡。 卓敬尧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要给她最严厉的惩罚,他要她记住,她的心里,除了他卓敬尧之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哪怕是一点点。 他无情的将苏槿言身上的鹿皮坎肩撕去,那个他亲手送给她的东西,在她的身上穿了还没有半天。 此时,在他的手里只有两半。 苏槿言还没有完全的缓过神来,又被她强行的拽了过去。 此时的她,没有了任何的尊严,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关于苏槿言的任何东西,有的只是她诱人的身体。 卓敬尧褪去了一身光鲜的外表,化身无情的猛兽,随意的撕扯着自己嘴里的食物。 他一口朝着她精致的锁骨咬去,唇齿下是一排清晰深深的牙印。 她吃痛,眼神愈加的迷离,身体剧烈的颤抖,清秀的脸庞抹上了浓浓的红晕,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尊贵的劳斯莱斯车内,气温迅速升高,浓浓的水雾漂浮在宽敞的车内,顿时,所有的玻璃上沾满了一层水雾。 权宇不放心的追出来,毕竟这里是孟晓光的地盘,他为了这次的酒会,已经将整个希尔顿大酒店承包了下来,酒店的四周,隐藏着属于他的人。 卓敬尧不顾一切将苏慕白给打了,作为孟晓光最亲近的人,孟晓光此时一定不会轻易收手的。 权宇站在酒店门口,环视着四周,冷冷的风吹过,四周空无一人,有的只是银色的月光。 他焦急的拨打着卓敬尧的手机号,只是拨打过去已被提醒关机。 他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责怪着自己的大意,如果卓敬尧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权宇懊悔的望着天空,乌云还在密布,遮挡着月亮的光辉,他感觉,s市的天空马上要变了。 随手掏出一支名贵的雪茄烟放在嘴里,低落的权宇点燃那个烟,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 他想找个地方清净一下,再看看卓敬尧的车在哪,有可能或许还能找到他。 有了这个想法,他加快脚步,向酒店门口的停车场走去,慢慢的寻找着卓敬尧的车。 只是,还没走两步,他就发现,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在不知道什么力的作用下,剧烈晃动,是不是的还传来一声娇喘声。 这样的场景,不由的让权宇老脸一红,在他的印象里,卓敬尧从来都是一个矜持的人,从未在外人面前干过这样的事,想不到,堂堂的卓少,也有这么疯狂的故事。 他看着车动,心中升起了一股浓烈的羡慕,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这样的方式,不用多疑,那样的生活方式肯定特别刺激。 想到这,权宇也不担心卓敬尧的安危了,他快步走到自己的车跟前,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那个也属于他的夜晚马上就要开始了。 只见,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在公路上疾驰而过,好像要去赴什么样的约…… 第65章 难道,上辈子,他们是世仇吗? 酒店的大厅内,张恒铭在卓敬尧带着苏槿言走后才出现在这里,所以他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刚才他接到了张远山的电话,让他赶快回去一趟,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他谈。 当然,他看到大厅的中央围了很多人,还是径直的走了过去,毕竟,张恒铭在s市也算小有名气,凭借着力豪集团的少总裁身份,他在这座都市里还是混的如鱼得水的。 他挤开人群,看到苏慕白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他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的得意的坏笑。 对于苏慕白来说,他们也是老熟人了,当时在麦当劳里他跟他因为苏槿言的大打出手,到现在他还是记忆犹新。 张恒铭的心眼很小,他心里想着,如果刚才他在场的话,他保不准也会上去给苏慕白增添点拳脚,他不禁的感谢着刚才那个人,能帮他出了口恶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正是卓敬尧,是他现在最憎恶的男人。 周边的宾客小声的议论着苏慕白,觉得他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敢跟卓敬尧抢女人的人,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毕竟,卓敬尧的实力在那放着,毋庸置疑。 张恒铭也从中听出了苏慕白此时的状况是卓敬尧所为,他的双眼瞬间眯成一道狭长的缝隙,卓敬尧出现,代表着苏槿言来过,而他们说苏慕白抢他的女人,无疑,除了苏槿言,再无她人。 他的脸庞,写满了冷毅,浑身的气息更加浓厚,想到卓敬尧的夺妻之恨,他再也淡定不下来,此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能跟苏慕白一块合作对付卓敬尧,那一定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毕竟,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想到这,张恒铭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他快步走向苏慕白,作势要将他扶起来。 此时苏慕白仍然躺在地上,他不顾一切的锤击着地板,犹如锤击着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第二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那个男人抱走,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只不过换来的是周围一圈人的无情的冷漠相看,没人过来扶他一把,也没有人同情他。 只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出现了他的眼前,他狐疑的看着伸出手的张恒铭,然后撇过头,觉得他是来看他的笑话的。 只是此时的张恒铭淡淡一笑,轻声的说着,“我知道你现在最恨的人是谁,咱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何不合作一把,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成见,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随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扔到了苏慕白的身边,然后潇洒的转身,接着寻找许多多的下落,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苏慕白也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张恒铭的名片,当他准备将那张名片撕碎的时候,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又将那张名片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一场闹剧,也就这样的结束,宾客散去,酒会照常的进行,只是,少了几个重量级的人物。 张恒铭在那个角落里找到了许多多。此时的多姑娘,浑身脏兮兮的,当她看到张恒铭走过来的时候,强行的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张恒铭的面色愈加凝重,浓厚的眉毛拧做一团,浑身的戾气加重了几分,他快步的走过去,将多姑娘拥在自己的怀里,冰冷的问道:“谁干的?” 多姑娘握紧拳头,狠狠的打着张恒铭,为他的迟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她没有泪水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毒辣,娇声娇气的说着,“除了苏槿言那贱人,谁能对我这样?” 张恒铭听到苏槿言的名字,心头不由的一颤,他不相信多姑娘说的话,也不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可能!”张恒铭坚定的说道。 多姑娘一把将张恒铭推开,满脸写满了怨恨与质疑,“不可能,你到现在还相信那个贱人,我可是怀的你的孩子,你不相信是吗?” 她说着,顺势举起手就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拍下去。 张恒铭见到此状,一把将她的手箍住,柔声的说着,“好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只爱你一个人!” 听到这样的话,多姑娘这才罢休。 因为刚才受到苏槿言的羞辱,她死活都咽不下这口气,她的眼神坚定,嘴角偷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背后,隐藏的是凶狠的毒辣。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这次,一定要让苏槿言和卓敬尧身败名裂。 张恒铭牵着多姑娘的手,说道:“跟我回家吧,我带你去见我爸,你怀了我们张家的骨肉,我爸会让你进门的!” 说完,他们两个人相拥而出,走向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只是,他们刚一出来,那辆尊贵的劳斯拉斯从他们的身前开过,正好宽阔的轮胎碾过一个小水坑,一泼污水直接溅到了许多多的脸上和她的晚礼服上。 车内,脸上还带着潮红的苏槿言鄙夷的看到酒店门口张恒铭和许多多的身影,心中积满了怨气,只一瞬间,许多多的身上就出现了斑斑点点的无水渍,她不由的笑了。 她知道那是卓敬尧的恶作剧,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腹黑。 “你是故意的?”苏槿言问道。 “你说什么,我故意干嘛了?”卓敬尧明知道她在说许多多身上污水的事,只是故意的挑.逗着她。 此时的苏槿言还没有整好衣领,精致的锁骨下,还露着雪白的北半球,刚才被卓敬尧放肆的侵略之后,她浑身上下,斑斑勃勃的吻痕清晰可见,处处樱花一样的盛开,好不精致。 “你要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卓敬尧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指着自己俊美的脸庞说到,车内的气氛更加旖旎。 “我从不跟无耻之人说话!”苏槿言红着脸说着,心里暗骂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毕竟浑身像散落架一样,下.体更是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豪华的轿车,犹如夜里一道鬼魅一样,在路上疾驰着,向着龙湾的方向驶去。 只是,当他驶到一半的时候,路边的一辆红色法拉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辆车的车牌号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谁的车了。 他慢慢减速,将车停到了那辆法拉利的不远处,静静的凝视起来。 苏槿言不理解他为什么停下来,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走了?” 卓敬尧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悄悄的竖起了食指,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下来。 苏槿言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路边剧烈的摇晃着,就像变形金刚里面的汽车人一样。 她羞红着脸,双手立即捂着眼睛,不敢看下去,再联想到刚才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里发生的事,她瞬间不能呼吸。 此时的她,鄙视的看着卓敬尧,愤怒的说道:“哼,你们男人真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样恶心的事都能做出来!”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随着手机开机,他直接拨通了交警大队的电话。 “我是卓敬尧,找你们任队长!”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卓少,您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玄心街的十字街口,有人醉酒驾车还闯了红灯,希望你们能来解决下!”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好像在指挥一样。 那个任队长挂了电话,摸着头,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卓敬尧会关心起交通状况来,但是,既然他提出来了,那他就得照办,毕竟,作为一个一年向政府纳税几千万的人来说,他的钱也养活着这群人!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里面,权宇正施展着自己多年的抱负,由于刚才受到卓敬尧的视觉冲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实践一下,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这是他最基本的素养。 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卓敬尧此时正在他的不远处,还报了警。 一位长相甜美的女人,此时正趴在法拉利的车窗上喘着粗气,如果她能将身上的这么男人服务好了,她的下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所以此时的她,正在卖力的表演着。 只不过,此时这条街上突然出现了十几辆警车,闪着耀眼的灯光,将这辆红色的法拉利包围了起来。 任大队长从其中的一辆警车上跳下来,“咚咚咚”的敲着车窗玻璃,“你好,有人举报你酒驾,闯红灯,我们需要看一下你的驾驶证。” 正在激.情时的权宇,被这突然的一下缴械投降,他暴跳如雷,酒驾?闯红灯?好像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在车里面疯狂的拍着方向盘,大声的叫道:“谁啊,给我滚出来?” 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里面,卓敬尧跟苏槿言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笑的肚子发疼。 苏槿言想了一下,今天晚上,这是他们第二次整权宇了。 她疑惑的想着,难道,上辈子,他们是世仇吗? 第66章 今晚就睡这了 卓敬尧看着那群交警围着权宇的法拉利,嘴角上的那一抹浅笑写满了玩味,性感的薄唇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魅惑弧度。 苏槿言秀眸一转,无意间看到了那一抹迷人的浅笑,不禁的被他吸引住,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孤高冷傲,面色永远冰冷,不苟言笑。没想到他的内心这么腹黑,对自己的兄弟都这么“残忍”,看着此时憋屈的权宇,他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只那一瞬间,他便收起了那抹微笑,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冷峻淡漠的面容。 “你还要往下看吗?”卓敬尧冷冷的问着。 苏槿言明知道他问的是眼前的那一出好戏,这样隐晦的场面对于苏槿言来说,毕竟难以接受,她的内心一向矜持保守,即使在卓敬尧的面前一文不值。 她急忙撇过头,眼眉低垂,害羞的闭上双眸,“我才不看呢,要看你自己看吧!” 她说着话,小心脏随着她的语气“砰砰”跳动,整个豪华的劳斯莱斯轿车内,响彻的都是她的心跳声。 “你可要想好了,这样的画面可是几百年不见一次的,要是不看了咱们就走吧!” 他说完话,顺势发动车子,耀眼的车灯照的好远,尊贵的车子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一个加速就已经没有了身影。 只是,莱斯莱斯在路过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的时候,故意的慢了下来,耀眼的车灯连打两个双闪,好像在打着招呼一般。 只是,那些交警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辆车已经没有了踪影了,他们痴痴的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然后相互对视一眼,又接着“围殴”着那辆法拉利。 此时,车内的权宇已经胡乱的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呢,他根本不去理会车外面的那群交警,毕竟,以他的身份,对付那群人绝对不在话下,只是,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坏他的好事。 直到他看到那辆无比眼熟的劳斯莱斯时,他才反应过来,虽然那辆车起步加速那么快,但只需一眼,除了卓敬尧,整个s市没人敢这样子整他。 身后的那个女人还在不停的啜泣,她第一次出来见客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权宇此时已经发动了车子,红色的就像一头准备猎食的雄狮一样,他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红色的老头,塞进了那个女人的胸.衣里,打开车门让她下去,现在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追上那辆劳斯莱斯,找卓敬尧好好的理论一番。 就这样,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在那群交警的注视下,突然启动,朝着卓敬尧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 此时,漆黑的马路上,两辆豪车一前一后的,像两道黑色的魅影一样飞驰。 卓敬尧看到权宇那辆红色法拉利追了上来,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冷冽的神色,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薄唇微启,淡淡的说着:“坐好了!” 苏槿言系好安全带,看着车窗外淡薄的灯光一瞬即逝,心都要悬到嗓子眼了,她纤细的双手极力的捂着自己的双眸,发出一声刺耳娇喊。 张家 奢华的大厅内,张远山正在真皮沙发上静静的坐着,雕刻着精致纹理的天花板上,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柔和的灯光洒下,整间大厅内金碧辉煌。 他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浓浓的热茶,轻嗫了一口,讲道理,张恒铭现在已经到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 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稳稳的停在了张家的门口,张恒铭跟许多多走了下来。 由于刚才许多多被那泼污水溅了一身,所以刚才张恒铭带着她去换了身衣服,等到了这,自然就来晚了。 许多多挎着张恒铭的胳膊,款款的走进了大厅,此时的多姑娘,不自觉地紧张,全身紧绷,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张远山。 张远山看着张恒铭带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而且表现那么亲昵,他的眼眸不自然的收紧,上下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张恒铭走上来,说道:“爸,我给你介绍下,这是…” “行了,她是谁我不管,你不是去带苏槿言回来的吗?” 张远山呵斥着张恒铭,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现在苏槿言作为张家少夫人,却整日跟卓敬尧出现在一起,因为苏槿言的原因,各大媒体争相炒作,力豪集团现在股价暴跌,资金链都出现了问题。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苏槿言能回到张家,跟张恒铭签署离婚协议,让她净身出户。 “爸,多多怀了咱们张家的孩子!” 张恒铭急忙解释到,因为他不敢对张远山说谎,也只有这样,张远山才能接受了许多多。 张远山一听自己要做爷爷了,高兴的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他深邃的眼眸涌出两行热泪,激动的看着许多多,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就在多姑娘坐下的那一刻,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的眼神,绷紧的全身不由的一颤,双腿有点发软,剧烈的颤抖着。 张远山看到她的不对劲,立即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关切的问着她,“你怎么了?” 许多多强装镇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第一次见伯父,我心里有点紧张!” 此首张远山给她倒上了一杯热水,递到了她的手里,“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好好养着身体,别让我的大胖孙子饿着了,其余的事就不用管了!” “只是…” 许多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你就说吧!”张远山看着她的样子,就已经算到了她要说什么! “我只是知道那个苏槿言背弃了恒铭哥哥,现在在卓敬尧那里投怀送抱,这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为她等待!” 许多多说着,脸上透露着厌恶的神色。 张恒铭拉了拉许多多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多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苏槿言跟卓敬尧的关系,他的脸上就写满了不淡定。 张远山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面色兀的收紧,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容,浑身的散发着浓重的肃杀之气,他站起来,背手而立,“恒铭,你先扶她上楼休息吧!” 张恒铭搀扶着许多多起来,就准备上楼。 “还有,以后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张远山冷冷的说着,平静的语气里透露着不容置疑。 他知道,现在的卓敬尧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毛头小子,想要动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败的就是自己,这是作为一个成功的上位者应有的准备。 许多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辣的眼神,她心里想着,这张远山越老越胆小,也不知道是怎样混上位的。 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套完备的计划,这次她一定会让苏槿言生不如死的。 龙湾 卓敬尧将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大厅门口,他将苏槿言抱下车,径直的往大厅走去。 “卓敬尧,你给我站住!” 随即传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刺耳的声音,划破整片夜空。 苏槿言的双臂环绕着他精致的脖颈,莞尔一笑的说道:“他来了,你做好准备!” 卓敬尧自然知道是谁来了,现在,除了权宇能对他紧追不舍,再别无他人了。 “卓敬尧,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权大公子跳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径直的向卓敬尧奔过来,他的大嘴依然张着。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转过身来,脸上那一抹诱人的浅笑并未逝去,反而更加浓厚,他如墨的眼眸瞥向苏槿言,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苏槿言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的小臂略微扬起,作势要将什么东西投出去一般。 奔跑中的权宇,直接来了个急刹车,嘴巴瞬间闭住,刚才就酒店大厅,他们也是同样的动作,害的他差点晕厥过去,这次他可是长了记性,稳稳的站在那,穿着粗气,身上还穿着一件单薄的针织衫,狼狈不堪。 卓敬尧见他停下,薄唇微启,对着权宇说道:“怎么,你追我追到我家门口,你到底有什么想法,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关门睡觉了,你回去吧,咱们明天再说!” “明天再说,卓敬尧,有你这样坑兄弟的吗,刚才是不是你报的警?” 卓敬尧一脸无辜的看着此时愤愤不平的权宇,一脸不悦的说着:“我是你说话摸着良心,我干嘛要报警啊,你是不是喝多了,在发什么酒疯!” 苏槿言静静的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樱桃一样的红唇上显现着一排清晰的牙齿印,原本清秀的小脸憋的通红,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的笑出来。 我冤枉他了?权宇心里想着,他也不能将刚才的事说出来,毕竟,要是让面前的这个知道了他是提早缴枪的男人,他以后在s市真的存在不下去了。 “我是你到底还有没有事啊,大半夜的别打扰别人睡觉!” “谁说我没事,我今晚就睡你家了……” 第67章 暴走的柳依依 “你今晚在这睡?”卓敬尧疑惑的问着眼前的权宇,真的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里一天在想着啥。 “怎么,不行吗?”权宇气愤的说着,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接连的在卓敬尧跟苏槿言的手里吃亏,到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如果就这样的放过他,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夜凉如水,银色的月光洒下,将地上权宇的影子拉的老长。 现在是冬天,夜里的气温骤降,路面上的水渍都已经结冰,此时的权宇,就穿着一身保暖,光光的脚上都没有穿袜子。冷冽的风吹过,冻的他瑟瑟发抖,由于刚才一心想找卓敬尧报仇没有感觉到。 只是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戾气,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卓敬尧此时已经看出了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的嘴角处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哦,你睡哪,我这里没有房间了!” 权宇知道卓敬尧在故意拒绝他,但还是气的跳了起来,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偌大的庄园,豪华的别墅灯火通明,即使他一天换一个家住,就是住上十天也住不了一个来回。 “哼,没有家了,我就跟你挤在一起,我看你们怎么睡!” “啊……别”苏槿言听到权宇要跟他们一起睡,吓得大叫一声,双手直接捂着那俏美的面庞。 权宇气势汹汹的向着别墅里走进去,根本不管卓敬尧说什么。 苏槿言看着权宇这样的无赖样,又联想到刚才在他的身上闯下的祸,无奈的说道:“那你随便挑一间吧,但除过我的房间,我们两个人睡我都没有意见!” 此时卓敬尧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平静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容。 苏槿言感受着那股冰冷的气息,瞬间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的眼眸低垂,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秀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懊悔。 卓敬尧抱着她的臂膀稍一使劲,宽厚的大手直接滑落到她的臀部,狠狠的抓了一把,性感的薄唇微张,淡淡的说道:“是不是刚才在车里不满足,你放心,我一定会服务到你满意的!” 什么,听他到说这样的话,她原本快要散架的身子不由的一颤。他突然的一下,似乎一道电流,传遍全身,快要散架的身体完全的酥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还要?他到底有多强大?她秀眉紧蹙,沉思着,下.体的疼痛感让她苦不堪言。 权宇直接上了二楼,来到苏槿言隔壁的房间,一把将房门推开,直接就躺在了那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完全得忽略了卓敬尧和苏槿言,就好像来到了自己家一样。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进入房间,直接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床上,只是豪华的大床柔软无比,完全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的。 然后,他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的扑向那张大床,他要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教训,毕竟,她怀疑他跟权宇的关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排清晰的牙齿印直接的出现在她精致锁骨的另一侧,与之前在那侧留下来的牙印形成了鲜明的平衡,就连劲道力度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她吃痛,如水的眼眸氤氲一层薄薄的水雾,性感的红唇微张,不由的娇嗔一声,清秀的脸庞上不由的挂着一抹红晕,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她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颤抖着声音说着:“隔壁房间还……还有人” 卓敬尧抬起头,邪恶的笑着,“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随后他咬着她的耳垂,湿润的鼻息直扑她的侧脸,让她不由的痴迷起来,“你要是以后再敢怀疑我的取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夜夜笙歌,持久不息的!” 顿时,整个房间的气温不断升高,一片旖旎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权宇眼圈发黑的端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俊逸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卓敬尧穿着一身睡衣走下楼,看着权宇这么早端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精气神。 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怎么起来这么早,这不是你权少的风格啊!” 权宇眨着红肿的眼睛,闪动着黑黑的眼圈,有气无力的说着:“我说你就不能让人安静的睡会,一整夜的浪叫,你搁谁,谁能受得了!” 卓敬尧听到后,不由的哈哈大笑,“是你主动要睡这的,我可没有强求你!” “算了,我还是回家补觉吧,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永远占不得什么便宜。” 说着,权宇就站起身子,迷迷糊糊的向门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在地。 看着权宇离去的背影,卓敬尧的也收起了那一抹淡淡的微笑,现在的这个社会,物欲横流,很多人都被钱欲蒙蔽了双眼,能找出像权宇这样跟他玩闹的人,真的是难上加难了,即使闹成什么样,他们的关系都会一成不变的。 清晨的大街上,人潮还是熙熙攘攘,车来车往的好不热闹。 柳依依依旧骑着送外卖的脚踏车行走在公路上,还是一身简易的工作服,轻巧的头盔一戴,让人轻易的看不出她是男是女。 自从上次苏槿言发烧被卓敬尧带回去以后,她都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这几天她总是想着去龙湾一趟,去看看她,只是没有卓少的允许,她还是不敢擅自走动。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从马路口拐出来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径直的向她冲过来。 柳依依反应不及,直接被撞的摔倒在地,索性冬天的衣服穿的也厚,就是胳膊上擦破了点皮。 她直接扶起那辆踏板车,看了看后面的餐箱,还好,没有什么重大的损失。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宝马车上的那个女人像她奔过来,一把将她揪住,让她赔偿自己的损失。 从宝马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恒铭的妹妹张紫萱。 近日,苏槿言跟卓敬尧的出镜拼了越来越高,她听别人说,昨天晚上卓敬尧为了苏槿言,竟然大闹了希尔顿大酒店,还打伤了一个酒会主持人。 她就是准备今天早上去找苏槿言的,毕竟卓敬尧跟她指腹为婚,苏槿言作为她的大嫂,不好好待在张家,反而去勾.引卓敬尧,她死活都咽不下这口气。 只不过当她刚拐出这个路口的时候,跟此时的柳依依发生了车祸。 “你是瞎子吗,你把我的车划成这样,你能赔的起吗?” 柳依依并不想惹事,毕竟刚才是她出了神没有注意路况,才发生了这样的事。 “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 此时张紫萱的那辆宝马车停在路中央,此时也是上班的高峰期,顿时,整条大街,被堵的水泄不通。 权宇正想着回到家好好的补一觉呢,此时的他,被卓敬尧跟苏槿言折腾的一晚上都没睡觉,他真后悔昨天晚上留在龙湾过夜,只不过,他快到家的时候,前面竟然堵车了,本来想着等等就好了,可是越等,车越多,长长的街道已经成为一条长龙,来给他掉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好奇的走到柳依依事故的前方,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给我拿五十万,这事我就不追究了,要是拿不出来,哼小心我让你蹲号子!”张紫萱看着柳依依就是送外卖的,并没有什么背景,所以才威胁的说道。 什么,五十万?这五十万是柳依依送多少外卖才能送来的啊? “你在吃人吗,五十万都够买你半个车了,这只是蹭掉了一点漆吧,小姐?” “哼,下贱的人,你要是给我在这磕三个头,我就暂且放过你!”张紫萱越来越自大,好像她就是一个尊贵的女王一样。 权宇许久没看过这样的好戏了,此时的他正坐在前面汽车的引擎盖上,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 “哼,你想的美,我借钱也会给你的,给你磕头,你还真当你是容嬷嬷了!” 柳依依掏出手机,看着卓敬尧的手机号,一遍一遍的打出去挂断,这样的事,不值得惊动卓敬尧那样的人。 最后她还是拨通了苏槿言的电话,“槿言,我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啊!” 一句槿言立刻惊动了张紫萱和权宇两个人,他们都注视着柳依依手里的手机,因为他们还不确定电话那头就是苏槿言! 只是这时候,柳依依又问道:“你在龙湾就算了……” 她还没说完,电话一把就被身旁的张紫萱拽过去,捎带的还有她头上的头盔。 没有的头盔的柳依依,一束秀发悄然飘散,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长长的头发,直落她的腰际,灵动的双眸,俏丽的面容,瞬间印在了权宇的心里。 他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柳依依,就断定她是他一生要等的人,他阅女无数,即使在面对任何女人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黑色的眼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散着坚定光芒的眼眸。 只见张紫萱一把夺过手机,对着话筒大吼道:“苏槿言,你这么下贱,你就住卓敬尧哪里不走了是吗?” 听到张紫萱对着苏槿言大骂,柳依依气势汹汹扬起手,一巴掌下去…… 第68章 开着法拉利送外卖?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片天空,鲜红的手印出现在张紫萱化着浓妆的脸上,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敢动手打她。 张紫萱的嘴角抽搐,眼前冒着金星,眼脸噙满泪水,左侧脸庞红肿,滚烫的感觉袭来。 坐在引擎盖的权宇,激动的跳下来,满眼春光的看着暴走的柳依依,瞬间全身热血沸腾,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长相甜美又不失泼辣,柔中带刚,霸道十足。 张紫萱的思维有几秒的迟滞,她恶狠狠的看着眼前对她动手的女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随手将手机往空中一甩,作势就准备跟柳依依开打。 电话那头传来苏槿言急切的声音,此时的她,被柳依依的电话声吵醒,由于昨天晚上卓敬尧的疯狂侵略,她的身子真的要散架了。 “依依,你怎么了……”迷迷糊糊中接到柳依依的电话,要找她借钱,苏槿言瞬间清醒,听着她急切的声音,她就知道柳依依肯定遇上了什么事,要不她也不可能给她打这通电话。 只是后来张紫萱抢过电话,朝她吼着,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两个人肯定是出现什么样的冲突。 现在电话那头已经盲音一片,苏槿言掀开身上的真丝被子,随便的穿上了意见睡衣,就向外跑出。 只是她一开门,就跟门口的卓敬尧撞了个满怀,她摸着吃痛的俏鼻,秀眸低垂,不知道说啥。 那一件真丝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玲珑的酮.体,一抹春色落进卓敬尧的泼墨的眼眸里。 他将苏槿言抱在怀里,享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淡薄的清香。 “什么事啊,这么慌张!”卓敬尧的双手在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真丝睡衣的不断摩挲,将头埋着她的秀发间问道。 那股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酥软的身子直接瘫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眼神迷离,大脑一阵窒息,让她禁不住一声嘤咛,忘记了该说啥。 那还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她,柳依依现在还情况不明呢。 “先等等,依依跟张紫萱正在闹冲突呢,我要赶紧去看一下!”苏槿言娇嗔道。 卓敬尧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时不时的还邪恶的笑着。 “是吗,不过,你要是穿成这样出去,我估计第三次世界大战也不远了!” 苏槿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真丝睡衣,玲珑的酮.体展露无遗,更关键的是,那件睡衣还是透明的,就像一层薄薄的雾纱覆盖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被卓敬尧看的精光。 她急忙脱开他的怀抱,向那张宽大的床上奔去,一头钻进被子里,羞红的脸庞红的滴血,大叫一声,“下流无耻……” 张紫萱将手里的电话抛向空中,扬手就要打柳依依,只是柳依依早就有了准备,灵巧的身子轻轻一闪,张紫萱直接扑了个空,直接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围观的人群看着泼辣的张紫萱吃亏,不禁的捧腹大笑,毕竟,从她不依不饶的责难柳依依就能看出,她道德败坏,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权宇还担心着柳依依要在张紫萱的手里吹亏,不禁的面色凝重的大喊一声,“小心啊!” 当他再次看到柳依依灵巧的动作躲过张紫萱的袭击,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下,高兴的拍手叫好,就好像现在柳依依是他无比疼爱的人一样,他舍不得她受一点的伤害。 此时柳依依直接走到张紫萱的身旁,一把将她的头发揪气,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想必你就是张恒铭那渣男的妹妹吧,怎么你们张家都是一群人渣,你记住,以后要是敢再说苏槿言的坏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紫萱的头皮被她揪的生疼,现在的她直勾勾的看着绝美的柳依依,根本看不出她天使面孔的背后,隐藏着是怎样恶魔的狠辣。 她的心底,不由的冒起一阵害怕的感觉,浑身上下不由的打颤。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柳依依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丝邪魅的笑容,只是那冰冷的语气让张紫萱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她闪着含泪的双眸,不住的点头,即使点头的时候头皮被揪的钻心的疼。 “哦,对了,这个钱我会给你的,五十万是吧?”柳依依思索了一下,问道。 “嗯,五十万,啊,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张紫萱说着,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转口。 刚才摔倒地上的那个手机被路边的权宇捡到,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跟苏槿言在通话中,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大声的叫道。 “卓敬尧,你快点接电话,哥哥正在找你呢!”想到昨天晚上在他家没睡着,权宇就是一肚子的火,即使虐“狗”,他也做得太过分了。 此时,苏槿言的电话正静静的躺在床上,刚才她被卓敬尧捉弄,手机并没有关掉,仍然开着扩音。 只是,原本没有声音的手机响起了粗狂的喊声。 卓敬尧泼墨的眼眸盯着苏槿言的手机,那熟悉的声音,除了权宇,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只是他怎么能拿上柳依依的手机? 他拿起那个电话,冷冷的说道:“你在哪?” 权宇隔着电话,都能闻到从卓敬尧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他自然知道,苏槿言肯定在担心她这位朋友的安危。 只不过,柳依依一点事都没有,相反,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张紫萱的安危了。 “你告诉你的内人,她那位朋友现在没有事,不过你要觉得有必要,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跟你指腹为婚的那个女人吧!” 他说完,立马把电话挂断,要是他此时站在卓敬尧面前当面说这句话,他保不准会被卓敬尧打的半死,也只有在电话里,他耍耍威风了。 卓敬尧看着那个已经暗了的手机屏幕,暗骂了权宇一声,随即扔掉手机,直奔苏槿言而去。 豪华的大床上,又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柳依依放开张紫萱,双手在自己的兜里摸索了起来,权宇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想着,她不可能直接掏出五十万吧,那就吓人了! 他对柳依依的好感,一下子占满了他的内心,此时他的脑海里印着的全都是柳依依的身影,欲罢不能。 只见柳依依从兜里摸出来二百块钱,塞到了柳依依手上,尴尬的说着:“这二百块钱就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现在全给你,就当交给五十万的押金,完了我会把剩下的补给你的!” 张紫萱狐疑的看着柳依依,只一瞬间,她就恢复了单纯可爱的少女形象,跟刚才的那个柳依依简直判若两人。 她不敢伸手去拿这二百块钱,她真的不敢想象,这样的笑容背后,存在的还有什么样的恐怖。 权宇看着此时的柳依依,心里对她充满了好奇,他真的想迫不及待的想要认识她,甚至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这样的女人。 眼看着她跟张紫萱的事情也就快解决完了,她也要马上走了,权宇捉急的摸了摸头,想着,她要是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她。 这时,他的目光瞥向了她的脚踏车,想着她一会肯定会骑着脚踏车离开,他如墨的眼珠一转,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那辆脚踏车跟前,假装无事的蹲下来系鞋带,随手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将那辆脚踏车前后轮胎都放了气。 悲哀的脚踏车,干瘪着轮胎,静静的伫立在寒风中,可怜的做了权宇的牺牲品。 张紫萱坐在宝马车里,刚才的事,让她丢尽了颜面,苏槿言又这么厉害的朋友还真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了她报复苏槿言的步伐,相反,她对苏槿言的积怨,就像一条鸿沟,欲填不满。 她拨通了许多多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苏槿言在自己的脚下跪地求饶。 随着张紫萱离去,繁华的大街上,拥挤的交通也逐渐恢复了通畅,柳依依又重新将头盔戴好,准备给客户送饭去。 只是她走到脚踏车跟前,那辆脚踏车无精打采的静静的在那伫立着,干瘪的轮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她再摸摸兜,手机也丢了,这还怎么让她跟客户联系啊! 她望着脚踏车后面的餐箱,又看了看远处的街道,不住的发愁,手机丢了,仅剩的二百块钱也给了张紫萱,打车的钱也没有,这么远的路,难道真的让她跑着去送餐吗? 就在她发愁的时候,一辆豪华的红色法拉利轿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小姐,去哪啊,说不定,我可以捎你一程?”车窗款款落下,一位长着十分清秀的面庞出现在了柳依依的面前。 她呆呆的看着车内的权宇,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开法拉利还捎客啊? 难道这个人的脑子秀逗了? “您去哪啊?”柳依依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此时时间已经不够了,她真的害怕自己迟到了! 然而,权宇不知道面前的柳依依去哪送外卖,自然答不上来是去哪,他可不想露馅了。 “你去哪,我去哪!” “可是我去送外卖啊!”柳依依为难的说道。 “正好,你上来吧,我这就是送外卖的车!” 什么,开法拉利送外卖,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第69章 我以后就是你的专职司机 柳依依看着车内的权宇,总觉得有一丝的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思绪飘过,她忽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坐在引擎盖上拍手叫好的那个人嘛!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着红色的法拉利,颤抖着声音说着:“这个,你确定你是开这辆车送送外卖的?” “不开这辆车,那我跑着去吗?快上来,过时不候!” 权宇见她还不上车,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直接跳下车,径直的走到那辆踏板车跟前,将车后座上的餐箱胡乱的拆了下来,放到了法拉利的后座上。 然后他走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面色平静却内心异常激动,他恭敬的弯下腰,做了一个绅士的姿势,“请!” 性感的声音传进柳依依的耳朵,让她真的不敢置信。 实在卓敬尧没在他的身边,要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早就一脚踢上去了。 他想着,如果能将这个女人骗上.床,再把她甩了,那种感觉是无可描述的。 权宇对待女人从来都是一床之缘,只要下了床,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他猎艳无数,但从来不为任何一个女人而驻足过。 一段情殇,让他恨透了天下所有的女人,女人从来在他手里从来都是玩物,无一一个能进驻他的内心。 那段情殇,让他与自己的父亲为敌,曾经发下毒誓,这辈子死也不会接手他父亲的产业,也不会问他要一分钱,即使他的父亲是s市的金融大亨,坐拥上亿的资产。 虽然权宇是一位顶级的心里咨询师,但他的内心有着不可抗拒的变态,完完全全因为一个女人,如果他的心理不扭曲,是完全不可能有那么高的成就。 他跟卓敬尧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卓敬尧喜欢在商界里打拼,享受那种将别人踩在脚下的快.感,而他喜欢猎艳,征服那些女人,再将她们甩开,看着她们伤痛欲绝,自己却满心欢喜。 柳依依再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不允许她在迟疑下去了,反正免费坐车,还是这么豪华的车,不坐白不坐。 车内,醉人的暖风微醺,夹着淡淡的茉莉清香,让柳依依有种喝了红酒的感觉,如痴如醉。 权宇清秀的面庞平静的就像一汪湖水,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玩味的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毕竟,每次有女人坐在他的车里的时候,他都会侃侃而谈,用自己无边的魅力去征服她们。 此时的柳依依焦躁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每次去送外卖都是骑着踏板车,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迎着刺骨的寒风,在冷冽中前行。 今天突然换上了法拉利,醉人的暖风袭来,让她有一种燥热的感觉,再加上一路无话,车内的氛围极其压抑,就连空气都懒得流动。 “那个……” “那个……” 他们两个人同时发声,又同时停了下来,等待对方先说。 只是,又没人说话,压抑的气氛又出现在了车内。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的声音又同时响起,然后一片的寂静。 两次相同的情况,让柳依依不禁的面色潮红,就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她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上,额头上冒出一层晶莹的汗珠,艰难的喘了口气。 权宇此时的内心更是翻江倒海一样的波涛汹涌,他从来没有面对着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失态,她是第一个。 即使他阅女无数,周游在形形色色的女人面前,仍然游刃有余,作为一个顶级的心里咨询师,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超过三分钟,他就能将她们摸透。 然而,身旁的这个女人,让他的内心有一种焦灼的感觉,他心里责怪着自己,为什么今天这么笨,难道真的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影响了他现在的思绪? 他好奇心起,发誓自己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研究她。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才化解了车内的尴尬气氛。 只是权宇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机屏幕还是一片黑暗,并没有人给他打电话。 柳依依也被手机铃声拉回到现实中,这个手机铃声听上去,是无比的熟悉! 只见权宇又掏出了个手机,那个手机的主人正端坐在副驾驶上,眼眸低垂的看着他。 权宇看着来电显示,正是苏槿言打来的,就在他佯装去接的时候,柳依依性感的红唇微张,尴尬的说道:“先生您好,您手里的手机好像是我的!” “啊,我忘了,刚才我在路边捡到这个手机,也不知道是谁的,就装了起来,还想看看谁能打电话过来,帮我找到失主呢,没想到原来是你的啊,这么有缘!”他说着,将她的手机递过来。 柳依依知道他在说谎,只是不好意思拆除他,毕竟,人家开着法拉利帮他送外卖,说声谢谢还来不及呢。 她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苏槿言急切的声音。 “依依,你怎么样了,张紫萱没有难为你吧!” 此时的苏槿言艰难的钻出卓敬尧的怀抱,担忧的问着。 “啊,我没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替你好好的教训了下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柳依依说着,眼眸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眼色,每次看着苏槿言受伤害,她就感同身受,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这是卓敬尧给她下的死命令。 “那你现在在哪啊?”苏槿言问道。 “啊,在哪,我要赶着去送餐呢,要不然客户会投诉我的!”柳依依不好说自己此时正在权宇的车上坐着,只好借送餐的名义来推脱着。 只不过这里的一切早就被苏槿言猜透,确切的说,是被卓敬尧猜透了。 “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帅哥啊?”苏槿言明知故问道。 只见柳依依的秀眉微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时的权宇听到苏槿言这样的夸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柳依依手里的电话一眼,心里想着,这还算苏槿言有点良心。 只不过,他听了她下面的话,直接气的快晕厥过去。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一头大灰狼,风度翩翩的伪装下,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坏蛋,哦对了,他就喜欢对漂亮貌美的姑娘下手,你别理他就好了!” 苏槿言说完,直接将电话挂断,因为她知道,权宇肯定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呢,她这样说,也是故意的让他听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好发现,整权宇玩,真的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柳依依握着那已经挂断了的电话,都不敢看这边的权宇一眼,她羞红着脸庞,心跳砰砰加速,“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里,久久回荡着。 权宇更是气愤,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不淡定,本来第一次跟柳依依见面,就被苏槿言给搅成这样,他哪里得罪她了,一连一次的让他吃亏,等下次,他再去龙湾的时候,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此时的权宇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本来车内额气氛就十分压抑,现在都变的诡异了起来。 “那个,咱们这是去哪啊?” 只见现在的权宇,早已经没有了早日的威风,颤抖的声音,跟他以往的经历完全不符。 “明月小区。我的客户现在就在门口等着了!”柳依依翻阅着手机说着,毕竟,手机消失一会,全是催饭的人。 “好的,坐稳了!”他说完,顺势提速,一声怒吼,红色的法拉利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明月小区的门口,法拉利稳稳的停了下来,柳依依从车上跳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有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明月小区的门口,呆呆的看着这辆车和从车上下来的穿着一身工服的柳依依。 他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饥饿的肚子也停止了叫唤,有的只是眼前的惊艳。 只见柳依依抱着餐箱,将里面的外卖拿了出来,分别询问着他们要的是那件,然后将外卖递到他们的手里。 随后,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载着柳依依又扬长而去。 那两个人全程不知所以然,震惊之情,无异于看见了外星人,然后他们同时转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 “城里人都这么会玩吗,开着跑车送外卖,第一次见!” 车上,已经完工的柳依依猛地一拍大腿,懊悔的说道:“哎呀,我的脚踏车还在那个路口,我以后怎么上班啊?” 权宇听到这句话,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邪笑,柳依依不知道的是,那辆电动车早已经被权宇搞成一顿废铁。 只见那张薄唇微起,魅惑的声音传来,“别着急,以后我就是你的专职司机,随叫随到,即使以后你的外卖送到外太空去,我也要开着飞船带你去送!” 柳依依盯着权宇那一副认真的面庞,吃惊的张着性感的红唇。 “这样,真的好吗?” 第70章 许多多的报复 s市香约酒吧。 张紫萱正坐在圆桌前,面前放着一个装满烈性伏特加的高脚杯,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女士香烟,细细缕缕的烟丝慢慢升起,飘散在这喧闹的酒吧里。 她端起那个高脚杯,烈焰的红唇与杯壁轻触,随着喉咙里发出的响声,一杯烈性的伏特加就这样被她一饮而尽。 杯子放下,夹着烟的手指送到嘴边,深吸一口,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渲染着酒吧里的气氛,她背靠着椅子,眉头紧锁,指尖在自己的眉宇间轻柔,然后抬起头盯着酒吧上空的天花板,金色的头发垂顺在空中,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刚才自己受挫的情景。 她招呼着酒吧里的服务生,让调酒师在为自己调制这样一杯。 昏暗灯光在酒吧上空闪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dj的音乐开到最大,几乎震耳欲聋,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穿着暴露的衣服,露着肚脐,在舞池中央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那些打扮着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用轻佻的目光和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 张紫萱此时正在等待着许多多的到来,因为她们刚才约定了要在这里见面。 曾经的那个调.戏过苏槿言的森哥端着一杯快要喝完的红酒,在酒吧里转悠着,自从上次被卓敬尧打了之后,他的两个门牙都找不到了,这是是月前刚补上了门牙,说话还漏风。 一抹惊艳闪过他的狭小的眼睛,买醉的张紫萱落在了他的眼中。 他快步走上前去,带着淫.荡的目光,脑海里意淫着跟张紫萱在床上的事情,不禁的笑着。 “小姐,这有人吗,我看你这么无聊,要不咱们聊会吧!” 自从上次他被卓敬尧打了之后,他就改变了在酒吧里钓那些醉酒的女人,不得不说,自从改变了策略后,他不知道钓过多少醉酒的女子。 张紫萱张开眼,看着面前这个丑恶的男人,再加上许多多还没有来,怒火中烧的她,随手就把那只高脚杯甩在了森哥的额头上。 “有多远给劳资滚多远,劳资是你这种人能泡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森哥摸着被砸肿了的额头,狭窄的眼睛里冒着怒火,刚张开嘴准备说话,那两颗门牙就掉落在地。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被打的情景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他转念一想,如果这次又遇上了硬茬,自己估计就自身难保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娇娆的声音落在了他的耳朵。 “你等等!” 森哥转过头来,看着面前打扮的妖艳的许多多,目光呆滞,指着自己问道:“你……你是在叫我吗?” “怎么,这里除了你还有还有谁要走吗?” 森哥将他那狭窄的眼眸瞪的老大,漏风的肥厚的嘴唇流着哈喇子,要是能跟这两位美女共坐一桌,真不白来这一趟。 只见许多多随手从包里拿出一踏钱,一分为二,将那一半甩在了他的脸前,说道:“这个就给你当算医药费了!” 森哥看着那白皙的手里厚厚的一踏钱,眼光都不自觉的发绿,当他伸手去拿那一踏钱的时候,许多多一闪手,他不自觉的扑了个空。 “等等,我还没说完,这一半先给你,十分钟后来这找我,这一半在给你,如果十分钟后发现你没有回来的话,你放心,我给你保证,到时候你给自己出医药费的钱肯定是这钱的十倍以上,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那个森哥不自觉的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找您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那好,十分钟后在这里,咱们不见不散!” 许多多说着,将手里的钱随手甩出去。 张紫萱依然坐在座位上,又点燃了一只香烟,端起服务员刚送上了的一杯酒,轻抿一口。 “呦,跟我哥混的挺好,拿着我家里的钱出来潇洒,真不害臊!” 许多多自然知道,现在不是跟张紫萱逞口舌之强的时候,她要进入张家,必须得取得张紫萱的支持,如果真的她的事情暴露,她还有余地。 张紫萱从来都认为许多多跟苏槿言是姐妹,她看不起苏槿言,自然也不看不起此时的许多多。 只见许多多从吧台叫了一杯纯净水,径直的坐在张紫萱的对面。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张紫萱问道。 “我马上要跟你哥结婚了,将来也是你的嫂子!” “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哼,一看你就是跟苏槿言是一路货色,专门奔着我家的钱来的!” 张紫萱说完,冲着许多多吐着烟气。 许多多装做很呛的样子,剧烈的咳嗽着,“我怀了你哥的孩子,你也马上要当姑姑了。” 张紫萱张开眼眸,抬头看着许多多,眉头紧皱,根本看不出她是怀孕了的样子。 随后,许多多补充道:“我知道你恨苏槿言,但你不要让我跟她混为一谈,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说,我有一个方案,能完全的让苏槿言身败名裂,跟卓敬尧分开,不知道你是否跟我合作?” 张紫萱听了以后,立即清醒,她闪动着亮丽的眼眸,看着眼前胜卷在握的许多多,手里狠狠的将烟拧灭,“你说吧,怎么办?” 许多多凑到张紫萱的耳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脱出,张紫萱听着,紧锁的眉头舒展,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她不愁接近不了卓敬尧,这次,她会让苏槿言死无葬身之地的。 只不过,这件事牵扯到了卓敬尧,她不知道到时候卓敬尧会不会施展报复,等她转念一想,如果真的能得到卓敬尧,她愿意铤而走险。 这时候,森哥很准时的回到了她们的身边,许多多看着大腹便便的森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许多多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放到那个森哥的面前,说道:“找几个男人,身材,样貌,身高都要跟这个差不多!” 森哥拿着卓敬尧的照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照片上的那个人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他摸了摸自己还在红肿的额头,想起了自己的门牙就是被这个人打掉的,当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双腿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照片里的那个人,就像一个魔鬼,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即使时过多日,他仍然不自觉的后怕。 “我……我不能干,他是魔鬼!”森哥的声音颤抖,就像过着筛子一样。 “哼,你拿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你信不信我让给你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 许多多同样恶狠狠的说到,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森哥,凌厉的目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身上割裂着。 这个森哥真的后悔刚才拿了许多多的钱,如果他不去贪图那点小便宜,或许他这辈子还挺长的,他的两股战战,差点跪在地上,现在进退两难,他必须抉择出来。 “你放心吧,你就负责给我找人,其余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这些钱,足够你换个城市好好发展了!”许多多说着,随手将那半打钱扔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森哥用袖口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此时的袖口已经湿湿一片,那半打钱,正在给他招着手,反正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他拿着卓敬尧的照片,再将那半打钱装进了自己衣服的里兜里,朝着酒吧门口走去。 森哥离开后,张紫萱心里又对许多多高看了几分,这样的女人,真的太危险了。 许多多举杯,端起那杯纯净水,兴奋的说道:“为了咱们的成功,cheer!” 张紫萱端起那杯伏特加,杯壁与那杯纯净水情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干杯!” 龙湾 今天的苏槿言一天没有见卓敬尧了,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度过,偌大的别墅内,空荡荡的一片。 以前她还没有发现,卓敬尧不在的时候,她是这样的无聊,她从楼上到楼下,从里屋到外屋,全部都擦了一遍,整个家里,在柔和的灯光下金碧辉煌。 冬日的夜,来的总是那么的早,等苏槿言忙完坐在真皮沙发上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成一片。 月光如水,薄凉的月光洒在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 现在的卓敬尧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个电话,苏槿言站起身望着窗外,又坐下望着那个不动声响的手机,默默发呆。 此时的苏槿言像极了古代的默默等待自己丈夫归来的小娘子一样,痴怨闺中。 随着一声刹车声响起,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客厅外面,苏槿言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羞红着小脸,向门口跑去。 只见卓敬尧走下车,俊秀的脸上冻的通红,他快步走到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个桶,桶里装的是活蹦乱跳的鱼。 苏槿言看着此时的情景,不禁的发呆。 她秀美的脸庞通红,眼脸噙满泪水,天知道,他竟然为了她,而去钓鱼了…… 第71章 朋友送的礼物 卓敬尧提着木桶走进客厅,俊美的面庞因为的寒冷的原因带着一抹红晕,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诱人。 苏槿言赶紧从洗手间拿出一条用热水浸泡过的毛巾,递到他的手上,让他去去寒气。 “今天咱们喝鲫鱼汤吧!”卓敬尧淡淡的说着。 鲫鱼汤?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鲫鱼汤? 苏槿言脑海里闪过一丝怀念,曾记得小时候,在那个偏僻的小渔村,她每天白天都跟着一伙小伙伴去沙滩上捡贝壳,累了就坐在沙滩上小憩。当然,她的小伙伴中,自然包括苏慕白。 每到日薄西山的时候,她都要踩着落日的余晖回到外婆家,喝上一碗鲫鱼汤,才要上.床睡觉。 每到傍晚的时候,外婆家的灶台上都会滚着一锅鲫鱼汤,外婆夜总会趴着木门站着,点起脚尖望向海滩处,等待着她的回来。 那是的灶台都是烧着芦苇的杆,一到饭点,家家户户的茅屋上都会飘荡着袅袅的炊烟,在广阔的天空中四散而去。 每当天空中飘散去袅袅的炊烟时,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去喝上饱饱的一碗鱼汤,在上.床上睡觉。外婆总是舍不得吃鱼,将那白白嫩嫩的鱼块全部放到她的碗里,告诉她,鱼块有营养,吃了就能长高。 那时候单纯孝顺的她,总会先给外婆的碗里夹上几块,然后自己才吃,即使最后外婆碗里的鱼还是她吃了。 卓敬尧见她痴痴的望着鲫鱼发呆,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腰肢,柔情的问道:“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 她突然的被卓敬尧拉回了现实,一时无语凝噎,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抬起如水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卓敬尧,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身上完全没有了那股冷冽的气息,相反,他的深眸含着柔情,似水的往外溢着。 “你去捕鱼了?”苏槿言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名贵的西装裤上沾着明显的泥渍,白皙修长的手指冻的已经发红。 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身价上亿的富豪,在整个s市呼风唤雨的人物,亲自给她捕鱼,让她受宠若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睨着双眸,静静的看着他。 “哼,捕鱼,你是在逗我开心吗,这是权宇那小子给我送的!”卓敬尧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逃避,直接将这鱼推到了全鱼身上。 此时的权宇,正在柳依依家的楼下,送她回家,今天跟她疯玩了一天,情感迅速的升温,只是无端的打了个喷嚏,让他死活捉摸不透。 苏槿言听卓敬尧说完,淡淡的莞尔一笑,并不想多说,毕竟大总裁都做到这个地步,她在讲出来,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我需要帮什么忙吗?”苏槿言凝望着卓敬尧说道。 “恩,你要帮的忙,就是把肚子放开吃!” 卓敬尧纤细的手指在苏槿言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柔情似水的说道。 说完他就去了厨房,自己的身上系上了围裙,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明天,他就要出国,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欧洲之行,不得不去了,他知道此次之行绝对不会是那样的简单,所以不能带上苏槿言。 上次他从权宇那得知,小时候的苏槿言不喝上一碗鲫鱼汤,是不会上.床睡觉的,一想到这他就对她嗤之以鼻,笑话她的单纯可爱。 不知不觉中,他对苏槿言就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一样,这也完全的背离了他接近她的目的,他不想让她作为他跟张家斗争的牺牲品,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他的复仇之路又要无限期的往后拖延。 苏槿言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几次想进入厨房帮忙,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卓敬尧甚至都威胁着她,如果在踏入厨房半步,那么锅里煮的就不是鲫鱼了。 苏槿言看着忙碌着的他就想笑,名贵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与那一条碎花样的围裙极其不符。 她默默的从厨房里退出来,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现在还背负着跟张恒铭是夫妻的身份,豪门的婚姻,让她受尽了屈辱,也无从逃走。 她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跟卓敬尧的关系,就从那一次的醉酒之后,就越来越不清,犹如她看不透黑色的夜一样,迷离无边。 很快,卓敬尧就端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鲫鱼汤,柔和的灯光下,豪华的别墅里,就像一个温馨的小家,他们两个人犹如一对知根知底的夫妻,相敬如宾。 卓敬尧拿出了碗筷,小心翼翼的给她盛了满满一碗,他现在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总裁样,活生生的就像一个家庭妇男。 他们相象而坐,两个人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印的修长。 苏槿言品味着那一碗鲫鱼汤,鲜嫩的鱼肉,入口即化,清香的鱼汤,像极了她外婆熬制的味道,一下子让她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不吵不闹的小渔村。 卓敬尧轻抿了一口鱼汤,薄唇微启,轻声的说道:“明天,我很有可能要出国一趟,你就在这里呆着,无聊了可以叫柳依依来陪你!” 苏槿言听着他要离开,手里的汤匙好像不停话的一样掉进了她面前的碗里,“啊,那你一路小心!” 她说完,仍低着头,轻嗫着碗里的鱼汤,只不过不知道为何,那碗新鲜的鱼汤在她的嘴里似乎一下子没有了味道。 难道,真的是她的味蕾出现了问题了吗? 一顿晚宴,就在他们的相互担忧中完成了。 吃完饭,苏槿言执意要自己收拾碗筷,卓敬尧也没说啥,只是很早的进入房间躺了下来。 卓氏集团背后的财团洛克家族明天要在欧洲会面卓敬尧,他自然知道此行的艰难,此次这行,除了古风,谁也不知道。 苏槿言洗完碗筷,已经不见卓敬尧的身影了,她进入房间,卓敬尧并没有在,她关掉灯,在月光的照耀下躺在了床上。 她已经习惯了每次睡觉在他身旁睡着的感觉,突然间,床上只有她孤身一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在黑夜的另一端,许多多搀扶着着醉醺醺的张紫萱从酒吧里走了出来,现在的她们两个人,已经臭味相投的组成一个联盟,在对待苏槿言的事情上,她们两人保持着相同的方向。 这时,许多多的手里亮起,一条短信出现在了她的手机上。 “卓敬尧明天的飞机!” 只见此时的多姑娘,眼角里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眼神,烈焰的红唇上扬,化着浓妆的脸上勾勒出恶毒的笑容。 “苏槿言,卓敬尧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看谁还能救了你!” 她扶着张紫萱上了那辆红色的宝马轿车,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森哥的电话。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晚上之前,人必须给我找出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不给对面任何思考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卓敬尧早早起床,来到苏槿言的房间,性感的薄唇在她精致的额头上轻点一下,纤细的手指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随后径直的离开.房间。 苏槿言很早就醒了,她也知道卓敬尧进来,只是假装睡着的样子,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白色的枕巾。 古风正提着一个箱子,在楼下等待着卓敬尧的到来,他的那架专属的私人飞机,已经做好了启程的准备。 一件黑色的披风,在风中摇曳,卓敬尧平静的脸庞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变化,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冷冽的湖水,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帝王般的气息,让人折服。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卓敬尧冷冷的问着古风。 “卓少,所有的事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 “好,那咱们出发!” 只是,百密还得有一疏,等待苏槿言的,是命运的安排,和岁月的折磨。 在卓敬尧离开的这几天,苏槿言都一个人在龙湾呆着,呆的她都快闲出病来了。 这期间她曾给柳依依打了几个电话,只是现在的柳依依已经不是当年的柳依依了,她一来,在这屁股还没坐热就着急的想走,苏槿言质问她原因。 只见柳依依支支吾吾的,随便打了个岔便逃之夭夭了。 苏槿言看着逃跑的柳依依,直言道:“这难道就是陷入爱河的滋味吗?” 她的话似是在对柳依依说,又好像在给自己说一样,这几天的她,时不时地会想起那顿美味的鲫鱼汤,她会对着镜子傻笑,又会凝望着远方,错综复杂的情绪,让她捉摸不定。 今天的苏槿言,依然像往日一样的起床,只是今天的她,总隐隐约约的有种不祥的感觉,那种感觉渐渐的爬上了她的心头。 “苏小姐,这时你朋友送给您的礼物,请您过目!” 别墅里一位保镖将一个黑色的包包递到苏槿言的手里。 她疑惑的看着那个黑色的包包,朋友送的礼物?到底是啥呢…… 第72章 这里终究不是你的家 苏槿言接过那个包,疑惑的看着那个保镖,没有让他走。 这是朋友送的? 她的脑海里极力搜索着关于朋友的记忆,这个城市里,除了柳依依,已经没有朋友了吧。苏慕白?不可能,几次接触,她跟苏慕白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他连自己住哪都不知道。许多多,还是算了吧,她现在恨自己恨的要死,怎么可能给知道送礼物,那这个城市里,除了这几个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苏小姐,苏小姐……”那个保镖叫着正在发呆的苏槿言。 “啊……”苏槿言立即被拉回到现实中,她看着那个保镖,又问道:“那送礼物的人呢?” “那个人送来后就走了,只是交代我要把这件东西务必交到您的手里。” 苏槿言并没有直接打开,只是随手摸了摸,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她说完,径直的走回自己的卧室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打开那个那个包。 只见,一个黑色的手机滑落在她纤细的手里,包里除了那个手机,并没有别的东西。 她疑惑的盯着手机,此时手机的屏幕上正定格在一个视频的界面,她秀眉紧蹙,按下播放键,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冲她的视线。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像极了卓敬尧身影的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在疯狂的进行着最为原始的动作,他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将自己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 那个女人在他的身上,极力的扭动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大声的叫着,似乎故意对着摄像头,娇喘的声音就要震破苏槿言的耳膜。 她睨着双眸看着手机里还在播放的内容,亮丽的眼眸里噙满了滚烫的泪水,唰唰而流,“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纤细的玉.腿,再也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瘫软了下去,她柔软的身子,就像一片轻薄的纸,飘落在地板上。 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在棕色的地毯上。 大脑里一片空白,心痛到连呼吸都难,柔软的身子剧烈的颤抖,无尽的寒冷肆意的吞噬着她,宁静的房间里,就连空气都暂停了流动,能听到的都是她心碎的声音。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发疯的叫着,剧烈的喘着粗气,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喘息深深的陷下去,傲人的胸脯剧烈起伏。 她艰难的站起来,想要跑出去,只是,刚跑了两步,身体不自觉的摔倒在地,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毯上,当她想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无力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这样做了。 跟张恒铭的那段婚姻,在她的内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曾经的她,无数次的梦见那个乘风而来的男人能救她于水火,只是,终究是个梦。 难道,那碗鲫鱼汤也是假的吗?她脆弱的内心,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好不容易将那残缺的伤口补起来,;老天又跟她开起玩笑。 她白皙纤细的双手捂着嘴唇,竭尽全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此时,那张清秀的面庞,已经被无尽的泪水眼眸。 她不禁的问上天,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喜欢跟她开这种玩笑。 在龙湾住的这段时间里,她从来不奢求卓敬尧给她什么名分,只希望着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每天等他下班,为他做饭,看看电视,聊一些有的没的,这么简单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想要去寻找那一丝的温暖,空荡荡的房间,仿佛一个冰天雪地,她赤着脚走在冰面上,周围除了寒冷,已经再无依靠。 苏槿言心里想着,男人都是这样吗?那卓敬尧跟张恒铭又有什么区别? 夜来的是那么的快,以至于苏槿言还没来得及感受白天的温暖,她不敢开灯,不敢出门,紧紧的蜷缩在地上,将自己抱做一团,任凭寒冷的黑夜将自己无情的吞噬。 冰冷的房间里,熟悉又陌生,她穷尽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站了起来。 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喧闹的酒吧里,张紫萱跟许多多面对面的坐着,多姑娘今天意外的点了一杯烈性的伏特加。 “苏槿言,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有了卓敬尧,她什么都不是!” 张紫萱听着许多多的话,将高脚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想到苏槿言现在的样子,她的内心不自觉的激动,现在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卓敬尧的身边,然后在住进龙湾,享受着那尊贵的敬仰。 “哈哈,那你说,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了?”张紫萱说完,打了个酒咯。 此时的卓敬尧,正在欧洲的神秘城堡里做客,他的心里,慢慢的爬上来一丝的隐忧,苏槿言有可能要出事了。 一向相信自己直觉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国,回到苏槿言的身边。 他想要离席给苏槿言打个电话,只是现在的手机没有了电,打也打不出去。 然而此时的苏槿言,也拿出手机,想要最后一次的拨打卓敬尧的电话,只是那头依旧忙音。 她放下电话,将自己的行李收拾起来,对于,卓敬尧,她恨不起来。 他虽然在她无数次的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即便拥有了她的身体,但她还是接受不了刚才的事实。 她将整个别墅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将卓敬尧的衣服全部手洗了一遍,晾干在放回衣橱,她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但这里,终究不是她待下去的地方。 她将自己的衣服打包,装进了行李箱,那些他送给她的名贵的衣服,她并没有带走,只是挂在了亮丽的地方,等待着这个房间的真正的女主人,能亲自替她去照顾卓敬尧。 寂静的夜,豪华的庄园里静的出奇,她拖着自己的行李,背着一个简易的包,走到庄园门口,那些保镖,偷懒的都睡着了。 她再最后一次的回过头,看着这个灯火辉煌,装饰豪华的庄园,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再转身,她扬起头,踏着坚硬的步伐,向外面走去。 只是,不知道是夜里起风的缘故,还是别的,两颗滚烫的泪珠,随风飘落,消失在夜的空里。 她清秀的面庞上,明显的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夜风骤起,无情的夜风在她的光滑的肌.肤上肆意的扫过,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的皮肤割破。长长的秀发,在空中凌乱着,吹乱的,还有她的心绪。 繁华的大街上,因为寒冷的缘故,已经没有了多少人了。 苏槿言小小的箱子,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走着,偌大的s市,她也不知道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此刻的她,无比怀念曾经的小渔村,没有喧嚣,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那一刻的安宁。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悠扬的歌声传来,苏槿言不禁的怔住了,悠扬的旋律,沧桑的感觉,吸引着她的脚步。 天桥上,一个长着粗狂的男人,抱着一把吉他,穿着一套牛仔的装束,扯着沧桑的嗓音唱着这首歌。 寒冷的夜,肃杀的风肆无忌惮的刮着,他的周围并没有人观看,行色匆匆的路人在路过他面前的似乎,不禁的捂进身上的衣服,低头前行。 苏槿言站在他的面前,听着他把这首歌唱完,沧桑的歌声,带着她的思绪飞回到外婆的小屋,她知道,此刻的外婆,仍然会在远处等待着她的回去。 她掏空了所有的兜,只找到了二百块钱,这钱还要支撑着她往后的生活费。 只是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一张,放进了这个男人面前的箱子里,愿像他这样漂泊的人都能早日回家。 她又接着往前走着,这时,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原来,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已经深夜的大街上,零零星星的饭店还开着门,她环视着四周,找了一个饭店走了进去。 此时的卓敬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手机充上电开了机,数十条的未接电话,当然里面还有苏槿言的电话。 当他试着将苏槿言的电话回拨过去以后,电话那头显示的是忙音。 他的内心,已经被满满的不安占据。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卓少,苏……苏小姐,拖着行李箱出去了,好像要离家出走!”电话那头的保安队长战战兢兢的说着。 “什么,走了还不去找,废物……”卓敬尧说完,一把将手机拍在桌子上,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安的神情。 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古风的电话。 “现在回国!”卓敬尧对着电话冷冷的说着。 “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卓敬尧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他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苏槿言的手机号码。浑身的肃杀之气愈加凝重。 第73章 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他? 就在苏槿言进入饭店的时候,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在她的身后停了下来,张紫萱从车上走下。 一袭黑色的皮裤包裹着纤细的玉.腿,高跟的长筒皮靴与地面发出碰撞的声音,红色的披风下,傲人的身材玲珑有致。 浓妆艳抹的脸庞上,撑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烈焰的红唇,化着丹蔻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女士香烟,头发在风中飞舞,像极了上世纪的摩登女郎。 只不过,娇好的面容下,挂着一丝毒辣邪恶的气息,她看到苏槿言进入饭店,也随着而来。 苏槿言现在饥肠辘辘,走进饭店后坐里下来,饭店的服务员看见她进来,急忙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现在的苏槿言虽然很饿,但是并不知道吃什么,那个神秘手机里的画面,还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重复着。 她不想去想,只是一闭上眼睛,那个画面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让她无力抗拒。 她秀眉紧蹙,面色苍白,红肿的眼圈并没有消散下去,苍白的脸庞上,那两道泪痕仍清晰可见。 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要吃什么,服务员等的着急,就给她介绍道。 “小姐,我们这的饺子最好吃,十里飘香!” 饺子? 一说到饺子,苏槿言的脑海里立刻想到了那天卓敬尧给她包的饺子,各种样式,薄薄的饺子皮,在他的手上,展现出无穷的魅力。 只是这里的饺子,还有那种味道吗? 追忆起曾经的那个画面,苏槿言一会傻傻的笑着,一会就泪流满面,那个服务员都不禁的惊呆。 “小姐,您是要饺子,还是要吃其他的?” “啊,那就给我来一份饺子吧!” “哦,对了,你这有没有酒啊,要那种最烈的!”苏槿言摸着干瘪的钱包,尴尬的说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用烈酒来麻痹自己,即使她不能多喝,但是她喜欢那种感觉,醉了酒,敢爱自己爱的人,敢恨自己恨的人。 那个服务员再次吃惊,这个女人要喝最烈的酒? “哦,有,那我一会给您拿上来!” 不一会,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随着一瓶白酒端到苏槿言的面前。 她试着尝着饺子的味道,只不过,刚一入口,她便吐了出来,滚烫的眼泪淑淑而下。 她不禁的问自己,那种味道,到底要在哪里能找到? 这时,张紫萱在苏槿言的对面坐了下来,她看着此时狼狈的苏槿言,心里自觉的高兴起来。 “怎么,我亲爱的嫂子,你是被人抛弃了吗,看着你这么可怜,我都心疼?” 苏槿言抬起眼眸,张紫萱那张丑恶的嘴脸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自觉的有种反胃的感觉。 她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依然低着头吃饭。 张紫萱看到苏槿言装作不理她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她一把揪住苏槿言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着:“贱人,老娘给你说话,你没听到,你在这给我装聋子吗?” 苏槿言被她突如其来的揪住头发,此时头皮疼的发麻,她想反抗,可是,纤细的藕臂,没有丝毫的力气。 她任由张紫萱的摆弄,艰难的说着:“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别在来烦我!” 苏槿言说完,心不由的收紧,此时头皮上的疼跟心里的上比起来,不及万分之一。 张紫萱看到苏槿言没有任何反抗,报复的欲.望更加强烈。 她抬起手,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了苏槿言的脸上,“你就是犯贱,我的人你也敢动,你欠我的,是时候还了!” 张紫萱说完,仰头哈哈大笑,这样的她,将内心原始的面貌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她已经不像个女人,确切的说,就是个打扮妖艳的魔鬼,恨不得将苏槿言全身的血吸干。 一声清脆的响声,苏槿言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巴掌印,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 她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如水的眼眸里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霭,由于被打的缘故,她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耳朵的轮廓里出现了嗡嗡的耳鸣。 疼吗?她感觉不到,也没有丝毫的力气去还手。 此时的张紫萱,像极了一头得势的母狮子,疯狂的在苏槿言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恨意。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只见张紫萱拿起拿一瓶拧开盖的白酒,从苏槿言的头上径直的浇下去。 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汩汩的流下去,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画出一道道蜿蜒的曲线,直落深处,被酒浇湿了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衣服上,浸湿了的内衣,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暖气。 冷。。。冷。。。冷。。。 无边的寒冷直接的将她吞噬,她颤抖着身体,双臂环绕在胸前,上下打颤的牙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现在的苏槿言,就像一只小丑一样,任由张紫萱摆弄着。 张紫萱终于将苏槿言踩在了脚下,仰头大笑,恐怖的笑声传到了饭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饭店的老板都不敢上前来。 苏槿言终于无法在忍气吞声下去了,她穷尽自己浑身的力气,将张紫萱推开。 得意忘形的张紫萱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腕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蹭破了一层皮,丝丝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 她看着手上的手腕,然后抬起头望着瑟瑟发抖的苏槿言,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没想到这个贱女人现在还敢猖狂,难道她真的以为卓敬尧还在她的身前护着她? 张紫萱愤怒的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冲到苏槿言身边,一把揪过她的衣领,将她摔倒在地。 此时已经怒火中烧的张紫萱,对着狼狈的苏槿言拳打脚踢,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苏槿言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头部,任凭她的拳脚落在自己的身上,没有半点还手的余地。 她累了,想要退出这场豪门的纷争,可是,上天并没有怜悯她,相反,让她受尽折磨,满身苍夷,遍体鳞伤。 模模糊糊中,她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将张紫萱提溜起来,像拎小鸡一样的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拎走,然后将她重重的扔出去。 她感觉那个人是卓敬尧,可是并不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苏慕白。 苏慕白这两天正思考要不要给张恒铭打电话,毕竟,以他个人的能力,是完全对抗不了卓敬尧的。 他不忍心看着苏槿言在卓敬尧的身边受委屈,她是他这辈子唯一钟爱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任何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 当他也在隔壁饭店吃饭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苏槿言的声音,只是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才跑了过来。 当他赶到的时候,张紫萱正在对她拳脚相向,肆意殴打。 看到这一幕时,他径直的走上来将张紫萱提留起了扔了出去。 张紫萱的后背重重的摔到饭店的玻璃大门上,专心的疼痛从身后袭来,疼的让她张不开眼睛。 苏慕白急忙将苏槿言扶起,拍去了她身上的灰尘,用袖口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淤迹,心疼的将她抱人自己的怀里。 此时的苏槿言意识已经全无,她无力的呼喊着卓敬尧的名字,想要让他抱紧自己,来温暖她冰冷的躯体。 苏慕白望着现在已经受伤的苏槿言,深邃的眼眸流露着柔情的光芒。 他将她抱的更紧了,只是听到她嘴里喊着卓敬尧的名字,气得他脸色更加苍白,白皙的手指握拳,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 “槿言,有我在,别怕!”他轻抚着苏槿言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他很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即使她现在嘴里还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他依然可以接受。 因为,他爱她到发疯! 此时的苏槿言,大脑逐渐的恢复了一丝意识,当她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苏慕白时,怔住了。 “为什么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他?” 她的眼睑,噙满泪水,清秀的脸庞上,淤青一片,她用尽浑身的力气,从苏慕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只是现在的苏慕白的内心是拒绝的,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脱离自己的怀抱,只是苏槿言在极力挣脱,他只好作罢。 苏槿言站起身来,强装镇定,她不想让苏慕白来怜悯自己,她现在欠下的情债,已经超出了自己偿还的能力范围了,她不想在牵扯他进来。 她径直的回到座位上坐下,饭店里已经没有了张紫萱的身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果咱们是朋友,能否坐下来陪我喝酒?” 苏槿言嘲笑着自己问道,现在的她已经,心如死灰。 苏慕白呆呆的望着她,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是她说的,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他并没有言语,只是在苏槿言的对面坐下。 “老板,来两瓶酒,能喝醉的那种……” 第74章 自私的卓敬尧 龙湾 卓敬尧的私人飞机正盘旋在龙湾的上空,缓缓的降落。 在飞机刚刚接近地面的时候,卓敬尧便从飞机上跳了下来,冷峻的脸庞上挂满了冰霜,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深泉,凌冽,平静,波澜不惊。 他快步的向别墅里走去,只是身上的肃杀之气愈渐浓厚,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豆豆停住了流动,让人触不可及。 他径直的走了进去,将别墅里的房间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每个房间都收拾的一尘不染,东西摆放的错落有致,冷冽的眼眸扫过衣橱,那里面自己的衣服挂的整整齐齐,很显然是被重新的反洗过,即使好多衣服的能洗的。 他衣橱的隔壁,华贵的晚礼服垂然而丽,鲜艳的红色再柔和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当然记得这件衣服,那是他送给她的。 他抚.摸着那件晚礼服,柔软的手感传来,就像手指滑过苏槿言光滑的肌.肤一般。 再找,空荡荡的房间,已经少了那一抹身影,少了些许的生气。 她,去哪了? 他的目光扫过,所到之处,仿佛严寒过地,寸草不生,房间里的温暖,一刻都不复存在。 这时候,古风战战兢兢的走到他的跟前,俊美的脸庞上眉头紧锁,全身的神经已经紧绷,在卓敬尧的身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第一次见卓敬尧这样,即便在激烈的商场斗争中,如临大敌他也运筹帷幄,再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不过现在,卓敬尧所有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卓少,保镖队长已经带来了!” 那个保镖队长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厅,两腿发抖,身子不自然的弯曲,等待着卓敬尧最后的审.判,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他无法预料到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随着那个修长的身影走下楼梯,卓敬尧走了下来,平静的面容,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轻盈的脚步声,敲击着那个保镖队长的内心。 饭店里,苏槿言面对着苏慕白坐着,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 她,冷的发颤。 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扣住酒杯,苍白的脸庞,随着酒精的作用,染上一抹红晕。 她举杯,邀苏慕白共饮,只是苏慕白冷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卓敬尧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让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他痴迷,为他买醉。 “槿言,你别喝了,我带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他试图劝阻这个女人疯狂的行为,只是一切无济于事。 苏槿言将酒杯举到眼前,透过酒杯里的透明液体,看着对面的苏慕白,他的身影在酒杯里显得是那样的模糊不清,像极了那个男人。 一杯白酒下去,肚子里瞬间有一种灼烧的感觉,缺少了红酒的醇厚,却比白酒更劲道。 也不知道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那种让自己醉到不省人事,醉生梦死的感觉。 喝多了,她趴到桌子上,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卓敬尧的身影,默默的发呆,然后愣愣的傻笑。 一生要喝多少杯,才能不喝醉? 一生在醉上多少回,才能不怕黑? 她已然忘却的身上所有的伤痛,可是,一提起卓敬尧,她的心口就疼的想发疯,就像喝了他给她下的毒,欲罢不能。 苏慕白看着苏槿言的一切行为,惨白的面庞上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白的让人害怕,触不可及。 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头喝下去,握紧拳头的关节咯吱咯吱的响,他发誓,要踏过卓敬尧那座大山,给面前这个女人幸福。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强行搂入自己的怀中。 即便苏槿言在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喝醉了的她,见没有效果,就静静的躺在了他的怀里,享受着那一刻残存的温暖。 一道整齐的刹车声,划破了整个黑色的夜空,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饭店的门口,停了下来,其后面紧跟着的,是十辆霸气的路虎。 卓敬尧从最前面那辆劳斯莱斯上走了下来,完美的身影,在路灯下显得修长。一身昂贵的私人定制西装,将他身材的轮廓束缚的淋漓尽致。 深邃的眼眸,就像黑夜里的繁星,闪烁着点点的光辉,性感的薄唇微抿,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如同一潭波澜不惊的深泉。 只是,浑身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就像古代的帝王亲征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他径直的向饭店里面走去,有五十来号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他透过饭店玻璃门,看到此时的苏槿言正在苏慕白的怀里温存的时候,身上的气息陡然加重,面色也愈加凝重,仿佛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风卷残浪,气息瞬息万变,他抬起腿,猛然的一脚,将饭店的门踹开。 巨大的撞击声,惊动了饭店在场的所有宾客,包括此时的苏慕白。 他痴痴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强大的气场,让他不能自由呼吸。 只是现在的他,仍紧紧的抱着沉睡的苏槿言,他决不允许这个男人,将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再次抢走。 随着卓敬尧走了进来,那帮黑衣人紧跟着他的步伐,走进了饭店,原本宽敞的饭店餐厅,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瞬间就没有了多少的活动空间。 那个服务员看着此时浩大的场面,目光呆滞,站在原地,就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跑到饭店老板的身边,颤抖着声音说着:“老…板。这是不是黑.社会啊,咱们要不要报警……” 饭店的老板同样被震惊到了,他注视着卓敬尧走到苏槿言那桌停住了脚步,隐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踢门的卓敬尧。 这个人极其的面熟,他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思索了半天,他猛一拍脑袋,他面前的这个人,不就是在s市呼风唤雨的卓敬尧吗,卓氏集团的掌门人,经常占据了各大新闻和报纸的头条人物。 只是,这个女人又是谁,竟然能劳卓敬尧亲自跑一趟? 他转过身,呵斥着那个颤抖的服务员,“你知道他是谁吗,坐拥上亿资产的大总裁,卓氏集团的掌门人,你去报警,你觉得有用吗?” 听到老板的介绍,这名服务员怀中崇敬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卓敬尧。 此时的卓敬尧已经走到了苏慕白的身边,锋利的目光打在卓敬尧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肃杀的感觉。 “放开她!” 卓敬尧从来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女人,即便苏慕白怀里的那个女人,只是他的猎物。 他可以肆意支配她的行为,想方设法的玩弄她,但别人不可以,甚至连看她一眼,他都不能接受,更别谈对她心存惦念了。 只有他拥有对苏槿言无上的支配权和所有权,在他的眼里,她只能默默承受自己所有的行为。 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自私到将她占为己有。 冰冷的三个字,重重的落进苏慕白的耳朵,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直插他的胸口!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 苏慕白仍旧抵抗着,这次他为了苏槿言,可以赔上自己的所有。 “我是谁,你抱着我的女人,问我是谁,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尽的寒冷与坚定,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 只见苏慕白轻轻的放下苏槿言,一个箭步上来,重重的一拳落在了卓敬尧左侧的脸庞上。 本来他是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他并没有去躲,他就是想试验一下这个男人,有没有实力跟他对抗。 眼看着卓敬尧受伤,古风一把捏住苏慕白的脖颈,狠狠发力的指尖下,苏慕白的气管下陷,青筋暴起,艰难的呼吸着。 “放开他!” “卓少……” “我说了,放开他!” 卓敬尧大声的说着,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嘴角处的鲜血,平静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古风极不情愿的放开苏慕白,此时的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由于大脑暂时的缺氧,他的眼前,一片昏暗。 “她是我心爱的女人,你却把她当玩具一样的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苏慕白用尽浑身的力气,发疯的吼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愤怒。 卓敬尧的眼眸微敛,看着此时已经发疯了苏慕白,满脸的鄙夷,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有些人,生下来很普通! “当玩具一样的玩,也是她乐意接受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说着,卓敬尧就起身来到苏槿言的身边,作势要将她抱走。 “哦,对了,你刚才打了我一拳,我会给你记着,如果你在敢阻拦,我保证你活不过今天晚上!” 苏慕白此时两眼通红,愤怒的脸上写满了悲愤。 他看着他将要抱起苏槿言的背影,大声的吼着。 “卓敬尧,我要跟你决斗,生死有命,全由天定……” 第75章 你放了他,我给你走 “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他的话音刚落,强劲的拳风已经掠过了苏慕白的鼻尖,瞬间,他的内心被恐惧填满。 只是,就在这时候,躺在那的苏槿言发出了一声嘤咛,缓缓的张开眼睛。 在酒精的强烈刺激下,她头昏脑涨,眼前一阵眩晕。 卓敬尧的拳头,直直的停在苏慕白的眼前,差他的鼻尖仅有两公分。 他撇过头,如墨的双眸盯着苏槿言的方向,眉宇间隐藏着担忧的神色。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喝这么多的酒,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吗》 苏槿言艰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晕晕乎乎的,眼前卓敬尧跟苏慕白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拉的老长。 那个人真的是卓敬尧吗?她不敢确定! 卓敬尧并没有再次理会面前的苏慕白,而是径直的走到她的身前。 当她再次确定眼前的男子是卓敬尧无疑时,压抑在她内心的所有委屈和无奈,瞬间土崩瓦解。 她迟疑的往后退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一个随风飘落的树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一般,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就像倾泻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苍白的脸庞。 “别过来,求你了……” 她声嘶力竭的哀求着,只希望他能站住脚步,放她一条生路。 跟他在一起,她真的玩不起!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逼上去。 退到无路可走,苏槿言的后背重重的跟身后的墙壁来了次亲密接触,疼痛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她柔弱的身子,不自觉的发颤。 她喘着粗气,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精致的锁骨,深深的凹陷,晶莹的泪珠在眼眸的深处打着转,惨白的面容已经没有一丝的血色,让人不禁的怜惜。 “跟我回家!” 他冰冷的语气,直达她内心的深处,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的话,只有接受与执行。 跟他回家,这里哪还有她的家,张家的大宅已经更换了新的女主人,龙湾,除了她,真的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女人住过。 她,能去哪,哪里还是她的家? 苏槿言任凭泪水将自己淹没,她颤抖着声音,向他祈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只希望从今以后,咱们两个人,生死有命,各自安好!” “生死有命,各自安好?”卓敬尧的薄唇微启,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那你夺走我的第一次该怎么算?” 什么,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惊叹一声,这个女人夺走了卓少的第一次? 简直是笑话,卓敬尧这样的人,肯定是阅女无数,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夺走了第一次,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苏慕白听了后,眼前犹如一道霹雳闪过,全身上下不由的颤抖,他不相信,自己心爱的女人会献身给这种人! 苏槿言在他的眼里,是多么完美的女人,他不允许她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的手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到卓敬尧的身上,打到他吐血为止。 苏槿言收起了眼泪,胡乱的从兜里摸索出来那还残存的一百块钱,径直的丢到卓敬尧的面前。 “就算我找了一只鸭子,这是我最后的积蓄,我全给了你,希望你以后别来找我!”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生怕他听不见一样。 那张红色的纸钱,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飘飘然落在了卓敬尧的脚尖。 似乎这道看不见的弧线,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画出了一道分割线,以此来宣布着他们的结束。 只是,高傲的卓敬尧从来都不接受现实,一个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掌门人,身价上亿的总裁,在苏槿言的眼里,他的一夜就直一百块钱,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他俯身到苏槿言的耳畔,轻轻的说着:“你的兜里肯定没有掏干净,你全部的积蓄,应该不止这一点吧?” 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苏槿言不自觉的身体酥软,就要倒在卓敬尧的怀抱里。 只不过她死死的倚靠墙壁,不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去,双手再次在兜里摸索,已然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 她想不到,一个这么高贵的总裁,竟然因为一百块钱跟她较上了劲。 “这真的是我最后的积蓄,不信你搜!”苏槿言大声的叫着,来宣誓着自己并没有骗人。 卓敬尧已然没有离开她的耳畔,依旧气吐幽兰,“如果你还不起这笔债,为什么不考虑以身相许呢,你这样的身材或许还能勾得起我的兴趣!” 他说着,双手已经环上他的腰肢,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只是她浑身的酒气,湿透冰冷的衣服,让他的剑眉紧锁,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 很显然,她是被人用酒浇过的,要不然,她现在不可能这样。 “卑鄙……” “啊……”的一声苏槿言顺势栽倒了他的怀里,湿润的气息扑鼻,她的眼神愈加迷乱。 只是,苏槿言凭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他思考的瞬间,从他的怀里悄然溜走,她真的已经厌倦了豪门的生活,厌倦了那里面的纷纷扰扰。 她从卓敬尧的怀抱里消失,陡然的挽上了苏慕白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装作很恩爱的样子。 只不过,她的动作极其生疏僵硬,演技相当浮夸。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希望以后被再来打扰我了!” 苏慕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有点发蒙,这是他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牵他的手,也是第一次跟他挨的这么近。 难道,她真的回心转意了? 卓敬尧本来就因为苏槿言敢从他的怀中溜走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她还在他的面前介绍男朋友,这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卓敬尧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的笼罩在了饭店的上空,压抑的空气,瞬间停止了流动。 他深邃的眼眸低垂,狭眸眯成一条细缝,冰冷的目光落在苏槿言和苏慕白的身上,他的嘴角轻微抽搐,俊美的脸庞上肌肉跳动,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比这冬日的夜更加寒冷。 “你过来,我只数三下!” 他性感的薄唇略起,淡淡的语气飘进苏槿言的耳朵。 只是,这几个字有如千斤般的重,压的她喘不过起来。她的胳膊,不听使唤的要脱离苏慕白的臂膀。 苏慕白死死的抓住苏槿言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即使面对着卓敬尧这一黑压压的人群,他都没有后退半步。 “3……2……”冰冷的声音,就像在敲响命运的警钟。 此时的苏槿言秀眉紧蹙,眼睑含泪,她微微踮起脚尖,凑到苏慕白的面前,“对不起,我不得不走,我不能连累你,谢谢你陪我演了一出戏!” 平淡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哀伤,在苏慕白的心里,掀起了滚滚的波涛。 “苏槿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要跟你结婚,娶你过门,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看云卷云舒,咱们走吧,我带你回咱们的渔村隐居……”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袭来,现在的卓敬尧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嗜血的笑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恐怖可怕。 他顺势抓住苏慕白扬起来的手臂,手腕稍一用力,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饭店的里面。 苏槿言被吓的一惊,大叫了一声。 此时的苏慕白,面色愈加苍白,额头上冒出细细麻麻的汗珠,瞬间就没有知觉的胳膊,钻心的疼。 一声惨叫,再次打破了夜的肃静,一片血红,浸染了这个装修的还算高档的饭店。 她一把揪起苏槿言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庞说道:“怎么,这么一小下就心疼了?” 说完,他肆意的笑着,恐怖的笑声在饭店里经久不息。 “我告诉你,在你没有把我伺候好之前,你逃到哪,我就追到哪!” 现在的卓敬尧,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冷,现在充斥在他内心的,除了嗜血,再无其他。 苏槿言已经哭成了泪人,她不忍心看着苏慕白再次的在卓敬尧手里受伤害,她知道,他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她无端的演戏,让苏慕白受尽折磨。她自责的骂着自己,想要求得一丝的安宁。 此时的苏慕白,面色愈加苍白的躺在地上,惨白的嘴唇打着冷颤,没有一丝的血色。 “槿言,不怪你,我喜欢你,我很值得!” “对不起……对不起,慕白,是我害了你……”颤抖的声音,如同经过筛子一般。 “你放了他,我跟你走……” 苏槿言突然的站起,向卓敬尧坚定的说着。 这一刻,脱离豪门的愿景又化作泡影。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底还要多久? 卓敬尧走过来,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颚,如水的目光盯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像欣赏着一副画一样。 “这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要走就赶快给我滚到车里去……” 第77章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槿言的泪眼婆娑,颤抖着身子问到,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冷。 “想怎么样,我要你长点记性,除了我,你不得招惹别的男人,即使看一眼都不行!” 卓敬尧的面色冰冷,想起刚才苏槿言攀上苏慕白的臂膀的时候,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看到现在狼狈不堪的她,没有任何的怜悯。 “呵呵,你这么要求我,当你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柳叶一样的眉梢,依然紧蹙,苍白的面庞更是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吓人,由于长时间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身体已经不自觉的僵硬。 他的风流快活,想过她的感受吗? 她性感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丝苦涩的浅笑,她端着雾霭的眼眸,紧紧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恐怖。 “跟别的女人上.床?”这句话,反复的在卓敬尧的脑海里重现着。 他深邃的眼眸,眯成一个细缝,仔细的追忆着往日的画面,一团迷雾似乎马上就要解开。 清晰的记得,他再出国之前,给她煲了一碗鲫鱼汤,那时候的她,羞涩的像一朵含苞的玫瑰,只一天的时间,她就对他恨之入骨,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刚才说什么?” 卓敬尧把苏槿言从寒冷的水里抱起来,用一条厚厚的毛绒毯子卷在她冰冷的身上。 苏槿言贪婪的享受着那一丝的温暖,即使心还是很冷很冷,但对于刚才的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她的身子,仍然在瑟瑟发抖,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如同拥抱着一个火炉,从他结识的胸膛上,汲取片刻的温存。 颤抖的牙关,咯噔作响,苍白的脸庞,已经恢复了一丝血气,房间里的灯,突然的打开,让她一瞬间难以接受,眼前一阵眩晕。 不想说话,不想跟他说话,只想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伤害,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她的心脏,不差分毫,算的是那样的精准。 他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大脑短暂的失忆,如水的眼眸也氤氲起一层水雾,在灯光下是那样的迷离。 性感的红唇,微微张开,淡淡的声音,飘然而出,“先生,我们很熟吗,我没必要在意的你的私.生活?” 只是说完话的她,柔弱的心,突兀的收紧,真的不在意吗,如果真的不在意,何必让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熟不熟,你说了不算,既然你欠下了我的债,就得如数归还,我的第一次,可不是说想得就能得到的!” 他说完,轻咬着她细致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直扑耳朵的轮廓,让此时的苏槿言不自觉的痴迷。 就像一股电流,传遍全身,还没有恢复温度的身体,轻轻的颤抖。 大脑短暂的失忆,一片空白,让她不自觉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的味道。 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欠下了他的吗? 卓敬尧似乎知道了有人预谋,这件事,只能放在明天再说了,现在还有最为重要的事。 好好疼她。 他将她放在了柔软豪华的大床上,褪去了她身上的毛毯,一具玲珑剔透的玉.体,展现在他的面前。 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一个饿虎扑食,整个房间里的气温迅速上升,一片旖旎之色。 一声娇嗔,划破了苍茫的天际,两个人,交缠不休,相互的慰藉着彼此受伤的心灵…… 半夜,苏槿言做着一个奇怪的噩梦,漫天飞舞的雪花,打在了她柔弱的身体上,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衣,冰天雪地里,她赤着在那条路上脚艰难的蹒跚着,没有尽头,没有希冀,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突然,自己的身边燃起了一道熊熊的火光,在这个冰天雪地里,一道火光,瞬间温暖了她的身体。 只是那一瞬间,那一道火光迅速的将她包围,熊熊的大火,映的她清秀的脸庞通红,势必要将她吞噬。 层层的汗水从他精致的额头上冒出,泪水夹杂着汗水,打湿了她的发梢,湮灭了她的面庞,一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赤着脚,疯狂的向前奔跑,大火的势头,化作一个恶魔,对她紧追不舍。 卓敬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不过越追越远,无力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她一头,重重的摔倒下去…… 眼看着那团大火已经触及到了她的鼻尖,她死死的闭住眼睛,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只不过,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将她拉起,冲破了那片火海。 此时已经深夜,窗外的大雪仍奔袭在夜空中,密密麻麻的雪花飘落,远处的天空,苍茫一片。 “冷,真的好冷……”苏槿言颤抖着声音,在被子里的她,蜷做一团,将自己紧紧的抱着。 卓敬尧被她的动作惊醒,只见此时的苏槿言,面色苍白,樱桃一样的双唇没有了血色,胡乱的叫着,秀眉紧蹙,红肿的眼圈紧闭着,精致的鼻尖,冒着细细麻麻的汗珠。 卓敬尧抚.摸着她的额头,滚疼的感觉瞬间传来。他的剑眉紧锁,如墨的双眸带着冰冷的寒光,冷峻的面庞上挂着隐隐的担忧。 “该死的女人,怎么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的确,任常人都难以抵挡那刚才的折磨,何况,她只是柔弱的苏槿言呢! 卓敬尧赶紧找来一个冰袋,敷在了她的额头上,用酒精浸湿过的毛巾,将她的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 等忙完这一切之后,天空中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苏槿言的情况也逐渐稳定下来,不打不闹,不争不吵,静静的躺在卓敬尧的怀里,熟睡了起来。 睡到高兴的时候,她的秀眉舒展,一抹浅笑的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性感而又魅惑。 “女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卓敬尧将她抱的更紧了,用他坚实的胸膛,温暖着受尽折磨的苏槿言。 只是熟睡中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梦见了什么,抓着他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带着丝丝的血迹,瞬间出现在他白皙的胳膊上,白里透红,惊艳无比。 她好像故意报复他一样,咬完之后的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口哈喇子,直接落在了那排鲜艳的牙印里,气的卓敬尧真的想把她叫起来,好好说道说道。 自己这精致的胳膊,就这样被她当鸡腿一样的啃了,啃完之后,还留下了可恶的口水,最为有洁癖的男人,这真的比杀了他还让她难受。 翌日清晨,下了一整夜的鹅毛大雪,终于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久违的太阳出来,和煦的阳光,照的地上的雪,光泽亮丽,晶莹剔透。 苏槿言艰难的张开眼睛,头疼欲裂,身边已经没有了卓敬尧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昨天晚上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不敢去回忆,每每想起来的时候,她的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温开水一饮而尽,空虚的身体,稍微的恢复了一点力气。 房门轻开,卓敬尧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走了进来。 他来到她身边,将她的上身扶起,靠在床头。 性感的双唇,吹散着漂浮上来的热气,那个动作,温馨而专注。 苏槿言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这跟昨天晚上的他,判若两人,一个嗜血无情,一个温柔体贴,同样是一个人,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呢? “张嘴!”淡淡的两个字,落入苏槿言的耳朵,好像命令一般。 不听使唤的双唇,微微张开,他优雅的喂着她。 他的动作,娴熟而老练,专注而认真,每喂她喝一口,他总要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嘴角,那种温馨,像极了在一起五六十年的老头老太太,更加默契的配合。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在祈求她的原谅? 想到这,她还是无奈的笑了,这也太不可能了,能让高傲的卓少低下头颅,估计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生。 他要她做什么,她就跟着最什么,没有商量的余地,昨天他的话语,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她自然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心,已如死灰,再救,也来不及。 苏槿言默默的张着嘴,本能的回应着他所作的一切,那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滴答”一声,滴落在那一碗的燕窝里,就像从山坡滚落的石子一样,掉进水里,激起千层的狼。 卓敬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用袖口,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没有片刻的言语、 “你为什么要给我做东西吃?”她开口,凝着双眸看着他。 “为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喂饱我!” 他的唇角微动,一抹邪恶的笑容,落入苏槿言的眼中。 感受着那股湿润的气息,她面色秀红,不禁嘤咛一声。 “还有,那件床.上的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他说完,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房门轻启,他变扬长而去。 躺在床上的苏槿言,心里有如一头小鹿乱撞一般,他要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第78章 “卓敬尧,大坏蛋 苏槿言看着卓敬尧已经消失了的背影,秀眉紧蹙,苍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昨晚的高烧已经退去,但现在的她还是四肢无力,脑袋发懵。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他了吗?” 她不禁的问自己,很显然,他的一切行为跟那天视频里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 “不,不可能,那个人明明是他的!”她的头快摇成了拨浪鼓,清香的发丝,随着头的摆动,胡乱的打在了她的脸庞上。 越想越费劲,大脑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最终,她还是沉沉的睡去。 客厅里,卓敬尧的剑眉紧锁,深邃的双眸眯成一道细缝,紧紧的看着那天的监控画面,他要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画面中,有一个行为十分诡异的人,将一个信封送到了这里,当然,信封里装的什么,全然不知。 当苏槿言拿着这个神秘的东西的时候,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拿上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很显然,苏槿言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东西,也正是那个东西,让她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最为商界里的顶尖的存在,卓敬尧最大的特点就是敏锐的观察力和睚眦必报,如果谁让他吃亏,他会千倍万倍的从那个人的身上讨回来。 “古风,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这个人!”卓敬尧指着画面里的那个人,淡淡的说着。 只是一旁的古风,显然清楚,卓敬尧越是平淡的背后,肃杀之气越重,让他在偌大的s市里,每日的流动人口超过几百万人的地方,寻找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只不过卓敬尧说了,他就得照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也不会给他说,自己找不到。 很快,一股大风,席卷了银装素裹的s市,每个角落里都人头蠢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只不过,这场大风来的极速,退的迅猛,所过之地,寸草不生。 “香约”酒吧的豪华包间内,肥胖的森哥正左拥右抱着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尽兴的玩着。 他的怀里揣着厚厚的一踏钱,只是找几个人,再去送个东西,就能得到这么丰厚的回报,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活,他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去接手的!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房门被撞开,一个俊美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你是谁,凭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森哥看着进来的人,心里不由的收紧,颤抖着声音说着。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话,一个刚硬的拳头闯进了他的视线。 “啊……”的一声,肥胖的身体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壁上。 鲜血刷刷的从他的鼻腔里喷涌而出,半边脸的塌陷,让他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容貌,更可怜的是,那两个刚镶上的门牙,又从他的嘴角里飞了出去。 他的门牙到底造了什么孽,每次跟着他都遭遇重创。 一群人上去,就准备殴打面目全非的森哥。 “把他带走,时间紧迫,卓少还在等着呢!” 古风淡淡的说着,只不过,卓少这两个字,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那个森哥的脑袋上炸开。他的大脑也瞬间清醒,因为他知道,落在卓敬尧的手里,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跪在地上,匍匐到古风的脚下,狠狠的磕着响头,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模糊了那张满是横肉的脸。 “大哥,不…大爷,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带走!”冰冷的两个字,已经宣布了他的死刑。 龙湾 卓敬尧坐在真皮沙发上,泼墨的双眸微闭着,俊美的脸庞就像裹上了一层冰霜,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打着,他留给古风的时间已经剩下了最后的两分钟。 手腕上昂贵手表的指针,也恰巧走过了八分钟,他对时间的掌握,已经到了神一样的精准。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龙湾上空的天际。 “卓少,人带到了!” 古风的话音刚落,指针刚走完十分钟。 “带上来!” “卓少,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跑腿的…” 还没进入大厅,一声浑浊的声音传来。 卓敬尧看着狼狈不堪的森哥,并没有半点的怜悯,反而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 冷冽的寒光,扫过那个森哥的全身,这个男人就是当日在酒吧给苏槿言下药的人,如果没有他,卓敬尧也遇不上她。 “你给我老实交代,或许我会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冰冷的语气,让那个森哥有一种刺骨的寒冷,身上的肥肉不由的剧烈颤抖,即使大厅里的空调,吹着湿润的热风。 “真的跟我没关系,放过我吧……” 卓敬尧转头,对着古风淡淡的说道:“他废话太多了,我只想知道结果!”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森哥血淋淋的手指,与他的身体分离,他的脊梁冰凉,细细麻麻的汗珠布满了他血肉模糊的脸! “我说,我说…” 他颤抖的声音,像被筛子过滤了一般! 森哥断断续续的,将那天与许多多跟张紫萱见面的场景,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面前的这个男人,现在的他,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那个手机?卓敬尧昨天去苏槿言的房间似乎看到过,只是那时忙的找她,而没有在意! 看来,这里面果然有文章! 听到是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搞的鬼,卓敬尧的面色愈加的沉重, 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那谁都能跑到他的头上胡作非为了! “他已经没用了,带下去处理了!” 这就是上位的王者,能随意主宰别人的命运,龙的逆鳞,触之即死! 他找到那部手机,只不过已经被苏槿言摔成了两半! 很快,就有专业的技术人员,帮卓敬尧进行了修复,并且恢复了里面的全部内容! 他的双眸,看着那个伪造的视频里的内容,不禁的射出冰冷的寒光,这个世界,还有人敢找人顶替他,显然是不知死活! 但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即便找人冒充他,是不是也得找的帅一点的,那个假的卓敬尧的气质还有容貌,跟他差下了十万八千里,这样浮夸的演技,都能把苏槿言骗了,看来还是没把她疼到骨子里! 如果苏槿言在这,真的恨不得把他掐死,他这样毁天灭地的折磨她,还嫌不够吗? 苏槿言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反正一觉醒来,昏天暗地的,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尤其是下.体,更是撕裂般的疼,她恨死卓敬尧了,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禽兽,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的掠夺! 虚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点的元气,清秀的面庞,也逐渐有了血气。 她胡乱的披上了一件外套,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铺满白雪的地面,就像一张雪白的地毯。 只见她清澈的眼眸眨动,修长的睫毛泛起嶙峋的涟漪,性感的唇角,优雅的上扬。 一个报复卓敬尧的方法,在他的脑海里慢慢酝酿。 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换上了一身惊艳的衣服,火红色的羽绒服紧紧的包裹着她,黑色的雪地靴,衬托着她优美的身材。 待一切准备完毕,她向着外面银色的世界,奔跑而去。 黑色的雪地靴,踩在松软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是那样的迟缓,下的是那样的迅猛,空阔的场地上,埋藏着她痛苦的回忆! 昨天晚上,那个可恶的男人,让她在这冰天雪地之间,一丝不挂,疯狂的侵略着她,不带一丝的怜悯! 一想到这,她柔软的身子,不由的轻颤,踩在雪上的脚,使劲发力,瞬间她的脚下就是一个深坑! 只见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横平竖直的向前走着,还时不时的拐着弯,偌大铺满白雪的场地, 就像一张空白的宣纸,她以自己为笔墨,在勾勒着一幅美妙的画卷。 卓敬尧来到苏槿言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然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的剑眉瞬间紧锁,俊美的面庞,冷色愈凝,心头不由的收紧,她,去哪了? 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窗外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眸! 茫茫的白雪,将她的肌.肤映的莹泽靓丽,不断走动的她,就像一个高贵的白雪公主,独自演绎着属于自己的冬日童话! 他倚靠着窗台,身上冷冽的气息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剑眉舒展,满目的柔情,就像欣赏着一幅美妙的画卷,不忍心下去破坏属于她的童话! 苏槿言喘着粗气,随着她脚步的停止,也宣告着她完成了那幅精心的作品。 她抬起头,当看到楼上的他在紧紧的注视着她的时候,会心的莞尔一笑。 她向他指着那片空旷的场地,示意他看看自己的作品。 只不过,卓敬尧看过之后,原本俊美的脸庞没有了任何的神色,如墨的双眸紧缩成一条缝隙。 只见,偌大的场地上,赫然的写着六个大字。 “卓敬尧,大坏蛋”! 苏槿言看着楼上卓敬尧此刻的表情,咧着嘴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乱颤,情迷意乱…… 第79章 你又想滚雪地? 雪地上赫然的六个大字,在明媚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耀眼,虽然是脚画出来的,但娟秀的字迹,还是体现出写那六个字的人,肯定是不平凡的人。 苏槿言看着嗔怒的卓敬尧,竟然有一丝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她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笑得合不拢嘴,嘴里哈出来的热气,飘散在冷冽的空中,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高兴,在白雪的映照下,她的肌.肤更加莹白亮丽,现在的她,在那个冬日里,难得偷来一时的愉悦,尽情的放纵着自己。 卓敬尧站在窗台前,看着此时的开心的苏槿言,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也会心一笑,原本冰冷的面庞,挂满了柔情,似乎要融化满地的积雪。 这个女人,真的好玩! 张家 张紫萱躺在豪华的大床上,扭动着自己的不怎么曼妙的身材,那天教训苏槿言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一瓶子酒,从上而下,浇灌在她的身体上,想着苏槿言瑟瑟发抖的样子,她就得意的笑着。 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她那恐怖的笑声,很难想象,那样的感觉,于苏槿言来说,是不是美妙极了? 那天从饭店里出来,她就叫上了几个人再次返回那里,只不过还是去迟了一步! 准备离开的时候,饭店的老板叫住了她,给她观看了他录下来的画面! 原本失望的张紫萱,只看了一半就立马来了兴趣,当即出高价,从那个老板的手中,将视频资料买走。 她心里想着,或许真的应该让卓敬尧看看这个贱女人是如何在别人的怀里卖弄风.骚的。 想到这,张紫萱就立刻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刻意的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即使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她还是将自己的双腿露着外面,只披着一件奢华的貂皮大衣。 因为她要去见卓敬尧,去见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如果不是苏槿言,她早已经成为了龙湾的女主人,一想到那个贱女人,她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再羞辱她一顿! 一双红色的长筒皮靴,将她的玉.腿紧紧包裹,手机的屏幕上,还定格在苏槿言躺在苏慕白的怀抱里的画面,这一次,她完全有信心将苏槿言彻底的击败。 只不过,有时候盲目的自信,势必会带来承担不起的后果,只是现在的张紫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兴冲冲的跑到楼下,长筒皮靴的高跟,与豪华的地板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张远山正坐在餐桌上吃着饭,当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兴冲冲的跑出去的时候,不由的心头一紧,担心了起来! “紫萱,你不吃饭,干什么去?” 冰冷的语气,瞬间叫停了张紫萱奔跑的步伐。 “亲爱的爸爸,你先吃饭,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张紫萱扭过头,向张远山撒娇道。 即使张远山在怎么狠辣严肃,但在面对着女儿的撒娇,还是心软了下来,这是作为父亲的本能,也是他致命的缺陷。 “不行,吃完饭再出去!”张远山佯装嗔怒的说着。 “我是去给敬尧哥哥送件毛衣,刚下过雪,天气这么寒冷,作为他的未婚妻,我得有表示啊!” 听到她要去找卓敬尧,还是给他送毛衣,张远山的心里,慢慢的放下了戒备,自从那一次张紫萱误伤了卓敬尧以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如果她能送毛衣成功,就代表着卓敬尧已经放下了这件事,这也算是试探一下! “好吧,你要早去早回,要是有时间,你就把敬尧约到家里来做客,我好久没见他了!” “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张紫萱已经跑出来大门外。 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在光滑的雪地上疾驰而过,所到之处,将松软的雪,溅的老高。 张紫萱心急的去见卓敬尧,一路上并没有减速,幸好下雪天路上几乎看不到车,要不然她真的会造成连环撞车案的! 到了龙湾,张紫萱控制不了速度,刹车也瞬间失灵,豪华的宝马轿车,一头撞在了卓敬尧庄园的大门上。 安全气囊的迅速弹出,打的张紫萱的鼻梁生疼,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眸里,滚滚落下。 此时的卓敬尧,正走到苏槿言的身旁,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含住了她的耳垂。 “我是坏蛋,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是不是应该坏到骨子里呢?” 灼热的气息,瞬间让苏槿言的大脑有了短暂的失忆,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她不禁嘤咛的一声,没有任何意识的本能的回应了一声。 “恩……” 卓敬尧更是趁热打铁,一只大手顺势滑落在她的腰际,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在她的翘臀上,很捏一把。 一道电流,迅速的传遍她的全身,酥软的身子,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他俊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只是,“砰……”的一声响,瞬间就打破了这个温存的画面。 苏槿言突然的清醒,极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她羞红的面庞,如水的双眸氤氲起一层水雾,毫无抗拒能力的她,又一次的被他捉弄。 只是,他坚实的臂膀,哪是她能轻易的挣脱掉的? “别动,乖乖听话!”他的臂膀故意的用力,将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有人来了!” 苏槿言娇嗔道,一向保守矜持的她,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做过分的动作。即便她的矜持,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文不值! “有人来了又怎么样,我要的是你,又不是别人,莫非,你又想滚雪地了?”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坏坏的笑意,简直是邪恶到骨子里。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行色匆匆的跑上来,看到现在温存的两个人,都不忍心打扰了卓少的兴致! 卓敬尧盯着吞吞吐吐的黑衣人,瞬间平静的脸上就没有了任何表情,这情绪的控制,简直到了极致。 “有什么话快说,刚才那是哪来的响声?” “回卓少,刚才是张紫萱开车撞到了大门,她吵着闹着要见您!” 张紫萱来了?卓敬尧正好要找她,今天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也免得让自己再跑一趟。 而此时的苏槿言面露难色,想到那天遭受到的屈辱,她的心里就久久不能平复,只是一向不喜欢惹事的她,一直做到尽量忍让,这也是打小,外婆教给她的道理。 “带她来这见我。” “是!” 卓敬尧依然将苏槿言搂在自己的怀里,只是想到张紫萱,他眉宇间透露着浓浓的鄙夷之色,身上的戾气也陡然的增加。 很快,张紫萱在黑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卓敬尧的面前。 只不过,兴致勃勃的张紫萱,看到他怀里的苏槿言之后,嫉妒的表情,挂在了她浓妆艳抹的脸上。 “苏槿言,你个臭婊.子,在敬尧哥哥的怀里的人,应该是我!” 她说着,作势就要上去拉扯卓敬尧怀里的苏槿言。 一个巴掌,干脆利落的打在了张紫萱的脸上,她的脸庞,瞬间红肿,眼前一阵眩晕,大脑里一片空白。 几秒之后,张紫萱恢复了神志,她看着刚才下手打她的卓敬尧,委屈的说着。 “敬尧哥哥,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你知道她这样的人,被多少人睡过吗,你不在的时候,她可是躺在别人的怀里,搔首弄姿呢!”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播放出来苏槿言跟苏慕白的那个画面,作势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时的画面,卓敬尧也在现场,并且发生了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他跟苏槿言之间才刚刚稳定,现在她又来挑拨离间。 这样的女人,是卓敬尧平生最恨的人! “呵呵,是吗,我正好还要找你呢,你自己跑上门来了,我有事问你!” 张紫萱一听到他要找她,瞬间就忘却了刚才被打的痛苦。 “敬尧哥哥,你找我,我随时在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只见卓敬尧的大手刹那间就抓住了她的脖颈,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断用力,抓的她喘不上气来。 “你听好了,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要是有半点谎话,你绝对活不过一秒!” 张紫萱根本没有想到卓敬尧会这么对自己,窒息的感觉让张紫萱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睑含泪,面色瞬间苍白,精致的脖颈上,青筋暴出。 她感受着来自卓敬尧身上冷冽的气息,仿佛置身鬼门关前,面前的这个男人,像极了死神。 “我说的话,你听懂没有?” 卓敬尧最后一遍的问着,手指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由于说不出话来,张紫萱只好艰难的点着头。 苏槿言本来想替张紫萱向卓敬尧求情的,只不过,看到如此冷冽的卓敬尧,不由的退了下来。 毕竟,他还欠她一个交代…… 第80章 加冰的白酒浴(一更) “那个手机里的视频是怎样一回事?”卓敬尧盯着张紫萱说道。 手机里的视频,难道那件事他知道了? 不可能,那个视频,是她张紫萱跟许多多精心策划的,一做完视频,她们两个人就将一切的相关人员全部遣散,并且发放了丰厚的报酬,如今没有一个人留在s市了,她们自信这一次的计划是那样的滴水不漏,完美无缺,这么短的时间,纵然卓敬尧有天大的本身,他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什么视频,我不知道啊,敬尧哥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次来是专门给你送毛衣的,这是我亲手一针一线织的?”张紫萱说着,将手里的小包递到卓敬尧的面前,她颤抖着声音,就像过筛子一样。 卓敬尧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打落在地,并没有去看一眼。 “假惺惺是吧,跟我玩捉迷藏是吧,我可没有耐心!”他说着话,手上的力气不断的增加,张紫萱径直的脖颈处,一道鲜红的手印立刻显现出来。 “咳……咳……”张紫萱剧烈的咳嗽着,呼吸越来越难,大脑的缺氧,让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闪烁的金星,她的面色瞬间苍白,没有一丝的血气。 冰冷的声音,刺穿她的耳膜,敲到着她大脑的每一根神经,第一次,她离死亡是如此的近,近到触手可及。 一种恐惧的感觉,瞬间将她吞噬,蔓延在她的全身各处,她娇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我说……我说……”,张紫萱感受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很显然,卓敬尧并没有跟她开任何的玩笑,面对着死神一样的卓敬尧,她不敢再有任何一丝的隐瞒。 “这是许多多的主意,我并没有参与,真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放过我……” “许多多的主意,真的跟你没关系吗?你当我是傻子吗,两个臭味相投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我不清楚?” 卓敬尧说完,又接着补充道:“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了!”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是她花钱雇的人,来假扮你,为的也是报复苏槿言那个贱人!”张紫萱用着自己最后一丝的力气,疯狂的叫喊着。 什么。她的话如一道霹雳闪过苏槿言的头顶,那天她收到的那个神秘手机,里面的一切视频,都是张紫萱跟许多多搞的鬼,然而,单纯的自己还是被她们所欺骗,再遭遇了一切的一切。。 瞬间,所有的谜团全部解开,苏槿言也恍然大悟,原来一切自己强加给他的罪名,都是莫须有,自己的所有情感,都被那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得罪了她们,竟然让她们如此丧心病狂的来折磨自己,难道,只是图个好玩吗? 她从小跟许多多一块长大,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高低贵贱而欺辱她,反而处处对她谦让三分,努力的维护着那份来之不易的姐妹情感。 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许多多破坏了她的婚姻,抢走了她的丈夫,甚至让她无家可归,即便她离开,仍然对她紧追不舍,难道真的做错了什么? 苏槿言不禁的苦笑一声,感叹着命运的作弄,自己却又狼狈不堪,到最后,满目的疮痍,柔弱的内心,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卓敬尧转过头,满目柔情的看着此时苦笑的苏槿言,双手拭去了她清晰的泪痕,“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的确,这个交代,完全的洗清了卓敬尧身上的冤屈,但也让苏槿言更加清楚的看到了人性后面的阴暗。 被放开的张紫萱,俯下身子,双手摸着捏的生疼的脖颈,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随着喘息,剧烈的起伏着,刚才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情景,让她后怕不已。 苏槿言离开了卓敬尧的怀抱,转身便往回走,留下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她不想再看到那张带着人皮的丑恶嘴脸,看着她觉得反胃。 卓敬尧看着她离开,并没有追上去,因为此时此刻,给她留点时间和空间,让她自己去疗伤,才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张紫萱恶毒的眼光,紧紧的盯着苏槿言的背影,她恨透了前面那个女人,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让她入主龙湾的时间,无限制的拖延,似乎已经遥遥无期。 她趁着卓敬尧不注意,拼命的向苏槿言转身的方向飞奔而去,一想到卓少夫人尊贵的地位,她宁愿奋死一搏。 只不过,就在她刚要接近苏槿言的时候,苏槿言一个转身,一个势大力沉的巴掌,直落在她的脸庞。 瞬间,张紫萱的左右两个脸庞,一样的红肿,一样的滚疼,形成了鲜明的平衡。 她痴呆的望着眼前的苏槿言,根本想不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打她,打的她不禁的发懵。 “作为一个女人,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能原谅你对我所作的一切,即使你践踏着我的尊严,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张紫萱从来没有想到过苏槿言会在她面前装的无比高冷,还践踏着她的尊严?简直可笑,她对她的这个嫂子,简直是了如指掌,但凭她背叛她哥哥张恒铭跟卓敬尧在一起后,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践踏你的尊严,苏槿言,你真可笑,不就是喂你喝了一身的酒吗,你不也很享受,那种感觉,是不是美妙至极啊,在别的男人怀里肆意的搔首弄姿,让人家玩弄你的身子,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为你感到羞愧!” 张紫萱肆意的嘲讽着苏槿言,把她面前的这个女人贬得一文不值,但是,她却忘却了,她的身后,站着的是,如死神一般的卓敬尧。 怪不得,那天的苏槿言浑身的冰冷,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湿漉漉的还不是水,那时候的她,就像刚从酒缸里出来一般。 他的剑眉紧蹙,俊美的面庞,如同裹上了一层冰霜,他看着张紫萱的目光,冷冽而锋利,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的浑身割裂一般。 他的女人,从来不允许别的人触碰,即使,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她有过错的地方,他自会来处理,何时轮的到别人在这指手画脚。 即使张恒铭在这儿也不行,虽然她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卓敬尧就是如此霸道,如此自私的一个人,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别的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脚下。 “你刚才说什么,那种感觉美妙至极,你是不是也想体验一下?” 冰冷的话音,直击张紫萱的内心,每一个字,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她的心里重重的落下。 刚逃过死神的魔掌,现在又送入人家的嘴边,这种结果,也还能怪张紫萱咎由自取。 “古风,过来!” 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古风就来到卓敬尧的面前,恭敬的弯着腰,等待着卓敬尧的吩咐。 “张小姐喜欢喝酒,希望你陪陪她!” 古风转过头看着那个暴躁的张紫萱,想到以他对卓敬尧的了解,张紫萱落到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可能。但卓敬尧吩咐了,他只能照做。 就在古风上前去准备架走张紫萱的时候,卓敬尧性感的薄唇轻启,补充的说道:“哦,忘了告诉你了,张小姐喝酒,喜欢从上往下喝,全身畅饮,咱们后面的库房好像还有三个酒缸,没人喝的酒,扔掉也是浪费,张小姐一天一个,三天正好喝完,还有啊,张小姐喜欢加冰块,如果能来个白酒浴,纵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古风看着卓敬尧把话说完,不禁的佩服起来这个男人,一起并肩的日子里,卓敬尧总是如此的腹黑。 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数九寒天,让张紫萱坐在白酒坛子里畅饮,在加入冰块,这样的办法,也只有卓敬尧这样的人才能想出来了。 张紫萱听到卓敬尧的话,让她在酒缸里呆上三天,加入冰块,不出半天,她肯定远赴黄泉,驾鹤西去了,她不禁的两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她整个的身体,两眼一抹黑的朝着后面重重晕厥过去。 苏槿言听到卓敬尧的办法,浑身不由的颤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每天呆在这么危险的人物跟前,想好好活着都难,说不定哪一天,她也会享受到如此的待遇。 想到这,苏槿言迈开双腿,向着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黑色的雪地靴,踩在漫着大雪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卓敬尧看到苏槿言逃跑,也迈开脚丫子追了上去,一前一后,整个偌大的场地,成了他们互相追逐的空间。 从上外下看,不禁觉得是一场幸福的追逐。 只不过,看着苏槿言和卓敬尧双双离开的古风犯了难,现在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面如死灰的张紫萱。 到底要不要给她开个加冰的白酒浴呢,这样的问题,的确值得深入探讨一下了…… 第81章 替你教训女儿(二更) 张紫萱艰难的张开眼睛,被箍住的双手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冰冷的感觉慢慢的爬上了她的全身,让她禁不住一阵胆寒。 此时的她,正被两个穿着清一色西装的男人抓住,面前一个黑色的大缸,里面储存着满满的白酒! 盖子打开,浓郁的酒香四溢,飘散在这个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只不过,这个黑色的酒缸,对张紫萱来说,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她想极力挣脱,可是,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那只是徒劳。 卓敬尧怀抱着苏槿言,静静的站在张紫萱的面前,他要让她看着,他卓敬尧的女人,不是可以随意欺辱的! “动手!” 冰冷的两个字,直落张紫萱的耳膜,她全身剧烈的颤抖,脸色愈加的苍白,目光呆滞,没有血色的唇齿,轻颤。 “不,不,敬尧哥哥,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未婚妻,我…” 她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如果真的进入那个酒缸,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 然而卓敬尧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有的只是严峻的冰冷。 苏槿言之前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会这样动真格!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捂在双眸,不忍心看到张紫萱那样悲惨的样子! 古风端着一个盆,从满载的酒缸里舀起一盆冰冷的酒,浓郁的酒香四溢,牵扯着在场的人的每一根神经! 张紫萱看着古风径直的走近她,冰冷的酒盆里,还悬浮着未融化的冰块,湿润的眼眸里噙满了泪水,苍白无力的面庞更加没有一丝血色。 “不,不要…”张紫萱哭诉着脸庞,颤抖的声音就像过筛子一样! 然而,古风冰冷的面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并不是因为他不会怜香惜玉,只是眼前的这个恶毒的女人根本提不起来他任何的怜悯。更何况,这是卓敬尧下的命令,他没有不执行的理由。 张紫萱苍白的双唇被身旁的两个人扳开,窒息的感觉让她发出“呼呼”的撕心裂肺的叫喊,无力的身子,径直的瘫软下去! 那一盆的酒,缓缓的流进她的嘴里,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就像喝水一样。 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张紫萱穷尽全身的力气从那两个人的牵扯中挣脱出来,一把扑倒了古风手里的那盆酒! 她柔弱的身子,直接趴到地上的那一摊酒渍上,刺激的气息,直扑她的口鼻。 在酒精的刺激下,她原本苍白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晕,含泪的眼眸愈加的迷离,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了丝毫的意识。 浑身的灼烧感袭来,奇痒难耐,她在地上混乱的打着滚,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姿,已然没有了张家大小姐的嚣张跋扈,修长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抓挠,似乎要抓破身上的那一具皮囊。 一阵阵的娇呼,回荡着这个堆满杂物的房间,牵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没有人怜悯她,也没有人去帮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得罪卓敬尧的下场,从来没有人敢触碰他任何一丝的底线,只不过,地上这个女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张紫萱艰难的爬到苏槿言的脚下,紧紧的抱着她的纤细的小腿,痛苦的呻.吟。 此时的苏槿言,由于不忍心看到她落得如此的下场,紧紧的闭住双眸,她的秀眉紧蹙,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隐忧,即使张紫萱曾经那么无情的伤害她,可是天性善良的她,并不想看到任何残忍的情景发生。 张紫萱用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此时只有这个女人能拯救了自己,她抱着苏槿言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曾经她,嗜酒如命,最喜欢喝那种烈性的酒。 可是今天的这场酒,瞬间贯穿了她的灵魂,让她谈酒色变。 “苏槿言,不……嫂子,求你救救我,你给他说说好话,放了我吧……” 听着张紫萱拼命的求救,她的心里有了隐隐的动摇,自打她嫁入张家以后,张紫萱从来就没有给她过好脸色看,处处刁难她,更别谈叫她一声嫂子了。 想到这,她性感的唇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人一旦在生命受到了威胁前,已然没有了所谓的尊严! 她会叫她嫂子?苏槿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 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张紫萱,她的心里蓦然的动了恻隐之心,如果真的像卓敬尧所说的那样,将她抱在酒缸里三天,那三天以后,她是否还活着? 只是,当她祈求的目光落在卓敬尧冰冷的脸庞上的时候,一切都变的毫无意义。 她又是他的谁? 她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玩物,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他又凭什么听自己的话,放张紫萱一马? “她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放了她吧?” 苏槿言的眼眸低垂,向卓敬尧祈求到,她不忍心看到张紫萱现在的这个样子,更不想因为她因为自己而送了性命。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从张家离开,不奢求能得到任何的东西,如果张紫萱真的死在她的面前,那样的话,她就更跟张家脱不了干系。 听到她为她求情,卓敬尧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凌冽的眼色,他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俊逸的脸庞上,勾勒着浓浓的嗜血的笑容。 “你竟然为她求情,你是在犯贱吗?” 他冰冷的语气,无情的敲击着自己的心灵,她只是不想让张紫萱死在这,来增加自己内心的负担,仅此而已。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也是张家的人,更是她爸爸的掌上明珠,如果在这里出现了什么意外,势必会给卓家带来灾难,我只是请你三思!” 卓敬尧听着她的解释,并没有停下来自己的动作,只是沉默了数秒之后,淡淡的吐出来两个字。 “继续!” 张家 张远山站在门口张望着远处,张紫萱已经出去了一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半点的消息,他刚给她去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已然是一阵盲音! 无尽的不安,慢慢的爬上了他的心头,由于担心张紫萱的安危,他都没有发觉,手指间那个香烟已经剩下了淡淡的火光。 燃烧完的烟头,灼烧了他的皮肤,刺痛的感觉袭来,他扔掉手上的烟头,向龙湾的方向,扬长而去。 张紫萱继续享受着来自卓敬尧无尽的折磨,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折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到最后,自己是否还有幸的活着? 地上,全部是她吐得一片污秽,恶臭袭来,让苏槿言不禁的捂着了自己的嘴。 “卓少,张远山求见!” 一听到张远山来了,卓敬尧脸上的玩味之色愈加的浓重,“带他来这见我!” 然而,躺在地上的张紫萱,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思维,凌乱的头发,胡乱的散在自己的身上,大脑空荡荡的一片,眼前一片昏暗,找不到丝毫的方向。 张远山一路上被带到后院,沧桑的脸上不安之色,愈加的凝重,每迈开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 仓库的门缓缓打开,一股恶臭夹杂着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张远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不过,刚一接触到这样的气息,双手立即扶在了房门之上。 那个屋里,张紫萱胡乱的躺在地上,原本娇美的身上,残破不堪,一道道鲜明的抓痕在她的身上显现,鲜血淋漓。 “伯父,你来了!”卓敬尧礼貌的给张远山打着招呼。 只是现在的张远山,已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张紫萱。 那个自己的宝贝女儿,口里含着恶心的秽物,鼻涕眼泪揉作一团,挂在了她的脸上,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血色,大脑也没有了意识,根本不知道他的到来。 他走到张紫萱的身旁,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满是肥肉的脸上,老泪纵.横。 对于张紫萱,从来都是娇生惯养,他连挨都舍不得挨一下,今天竟然遭遇了这个模样,他想都不敢想。 “卓少,我就想问您一句,紫萱到底哪里得罪您了?” 张远山颤抖着声音,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卓敬尧,沉沉的声音问着、 “你要是想知道,如果她有幸醒过来你在问她吧,要是醒不了,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张紫萱成了现在这样,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 “你……” 此时的张远山,被呛的说不出话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也不能说啥。 “如果她真的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我和你的父亲可是……” “够了,我不想听你什么废话,你的女儿不听话,我只是替你轻轻的教训她一下而已!” 站在一旁的古风不禁的鄙视着看着卓敬尧,只不过这样的动作暂时还是没有被他发现。 这是轻轻的教训吗,这样教训人的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张远山凌冽的目光,转移到卓敬尧身旁的苏槿言身上,看的苏槿言不禁的心里发颤…… 第82章 “我以前开碰碰车的”(三更) 此时的苏槿言,感受着张远山凌冽的目光,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当年,在张远山的苦苦哀求下,她才答应嫁给张恒铭的. 她答应过他,会照顾张恒铭一生一世.可是现在,她的身旁站着的明明是卓敬尧,而不是张恒铭。 “如果不想让你的女儿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带她快滚!” 卓敬尧揽着苏槿言腰肢的手,微微的用力,她不自然的紧贴他的胸膛。 张远山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女儿,踏着沉重的脚步,快速的走了出去。 相对于张远山来说,他女儿的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 医院里,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张紫萱有幸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活了过来。 病床上的她,已然没有了往日的张家大小姐的锋芒。苍白的嘴唇下,喘着微弱的气息。 看到自己的女儿苏醒过来,张远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重重的长舒了一口气。 他担心的看着张紫萱,害怕她再有什么样的生命危险。 “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他会这样的对你?” 张紫萱感受着从她父亲身上传来的肃杀之气,不禁的胆寒。 她不敢将那件事告诉他,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如果张远山知道了,许多多跟她也难逃惩罚,那么今天所挨的一切屈辱与折磨,不是白受了吗? 只见张紫萱吐着微弱的气息说道:“你那儿媳妇,心里十分歹毒,她辜负了我们张家,还魅惑着敬尧哥哥跟她上了床,我就说了她两句,结果就……” 当说到自己的伤心处,张紫萱强行的从眼角里挤出来两滴眼泪,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泪痕。 张远山自然知道她嘴里的儿媳妇是谁。如果真的是苏槿言搞的鬼,那么他不得不改变自己内心的计划。 当年就是在他的精心策划下,苏槿言最终错过了卓敬尧,而跟了张恒铭在了一起。 如今,那两个人现在已经在了一起。但所幸,现在的他们两个人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还没有认出彼此,那么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想到这,老谋深算的张远山,嘴角自觉的勾勒出一丝邪笑,眼睛里的寒光,更加的凌厉。 病床上的张紫萱,看到面前自己父亲诡异的表情,不禁的惊呆。 她心里想着,难道父亲已经有了对付苏槿言的方法?还是能确保她安然的回到卓敬尧的身边? 一想到这,她立马拖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苍白的面庞上有了精神,心中激动万分。成为龙湾的女主人,之后接手整个卓氏集团,是她一辈子的梦想。如今苏槿言横亘在她的眼前,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苏槿言消失。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让卓敬尧喜欢上我啊?” “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好好养伤,马上要过年来了,你妈也马上回来了,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乱子!” 张远山的脸上挂着浓重的怒意,命令着张紫萱一般。 一听到她妈马上要回来,张紫萱的面色立马沉重了下来。 她打小就不喜欢现在的妈妈,因为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因为难产就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龙湾 苏槿言胡乱的躺在床上,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卓敬尧的身影。她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反正那么大的活人,肯定是丢不了的。 张紫萱的画面一遍一遍的从她的脑海里闪过,让她浑身发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卓敬尧就越来越陌生,为什么他对待敌人很这么狠心,尤其是背叛他的人,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捉摸不透! 越是捉摸不透,她越是想要钻研。只不过,她的秀眉已经紧紧的拧在了一块,脑袋想的生疼。 “算了,不想了,还是睡觉吧!”她自言自语着。 只是,刚刚蒙上被子的她,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柳依依的名字,她才想起来,已经了许久没有跟柳依依联系了,也不知道这姑娘现在在忙的干啥了。 “喂,死妮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她的语气了充满了埋怨,但心里还是无比的想着这个丫头。 毕竟,在这个冰冷的城市了,她并没有什么朋友。像柳依依这样的朋友,她也就有这么一个! “苏姐姐,我找你有事呢,你要保证,我说了之后,你一定得答应我?”电话那头,柳依依神秘兮兮的说着。 “什么事啊,搞这么神秘,你说吧!” “你看窗户外面,我来找你了!”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槿言看着已经盲音了的手机,快步的走到阳台上,盯着偌大的庄园,寻找着柳依依的身影。 此时的窗外,冬日的阳光,随意的倾泻在地上,已然看不见还下过雪的痕迹。 只见一辆尊贵的红色法拉利,缓慢的开进龙湾的庄园。 在苏槿言看来,那辆车是那样的面熟,只不过开车的人显示不是车的主人。 那不是权宇的车吗,他怎么来了?可是,那样笨拙的驾车姿势,显然不是那个大魔头啊,那到底是谁? 一想到刚才柳依依的电话,苏槿言性感的嘴角处,露出一丝诡异的坏笑。能将权宇的车开出来,那肯定是非一般的关系。 她撒开脚丫子,就向楼下跑出,好久不见的丫头,让她的内心,有那样的一丝欣慰。 苏槿言笔直的站在那辆红色的法拉利面前,挡住了那辆车的去路。她透过挡风玻璃,清晰的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明显的就是柳依依小姐。 柳依依拉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径直的就向苏槿言的怀抱奔袭而来。 一袭红色的披风,乌黑亮丽的秀发在空中随风飘舞。黑色的长筒皮靴下,包裹的是修长的玉.腿,妩媚的身材。婀娜多姿,玲珑有致,给人一种极具诱惑的犯罪感。 “我说柳大小姐,最近送外卖都能送出这么豪华的车来,看来很挣钱啊?” 听到苏槿言故意的调侃她,柳依依的脸庞不禁的潮红。 “我怎么看着这辆车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权宇的车吗,我听人说他可是惜车如命的人,你是怎么样才他的手里,把车开过来的?” 如果送外卖能送出个法拉利,那谁都去送外卖了,大街上哪能见到什么其他的人嘛? 其实本来权宇该带她来的。只不过,那家伙临时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就要走,她只好自己开车过来了。 “苏姐姐,今天权宇家里举办一场豪门派对,你要不要去啊?” 听到她故意的转移话题,苏槿言没有多问,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权宇家里要举办派对,还是豪门的,一想到面对着那群穿着光鲜亮丽的银冠禽兽,苏槿言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不去,没意思,谁都不认识,去了干啥?” “走吧,他死活非要要我去,我又谁也不认识,你就当这是陪我了!” 苏槿言很不情愿的走回到卧室,站在橱窗面前。看着挂在里面的那件艳红色的尊贵晚礼服,不由的发呆,真的要穿这件去吗? 在摇摆不定的困惑中,那件尊贵的晚礼服还是穿在了她的身上。 顿时,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上升了不止十倍,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肌.肤莹雪亮泽,吹弹可破。 当她出现在柳依依的面前的时候,柳依依瞬间就怔住了。她看着这样美不胜收的她,一个如同仙女下凡的女人,站在哪都会抢走所有人的风头,成为一抹惊艳的美景。 “哇,苏姐姐,你真是漂亮到了极致,满身的尊贵气息,不输于古代任何一个王妃贵族,你简直就是上天下凡的仙女啊!” 听着柳依依漫无边际的夸奖,她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一抹红晕。那抹红晕,甚至比她身上的衣服更加惊艳。 她转身,上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上,等待着柳依依能带她去了权宇家举办的那场豪门派对。 只是,一天没见人影的他,会不会也在那个派对上出现呢? 柳依依缓慢的发动了车子,慢慢的掉头,然后在缓慢的前行着,只不过那辆尊贵的法拉利跑车,在柳依依的座下,简直就是耕地的牛。 看着周围的踏板车,一辆一辆的超过自己。柳依依不禁的怒火中烧,好歹,她开的也是法拉利啊。 就这样,在无尽的怒火与嘲讽着,柳依依奋力的踩着油门。 尊贵豪华的跑车,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号,径直的向前冲去。 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槿言,咧着嘴,大声的叫着。此时她的目光呆滞,已然没有了那副女神的气息。 在生死面前,谁有会在乎这种东西呢? “柳依依,我就想问你,你的驾驶证什么时候拿下的?” 苏槿言的娇呼,在整个法拉利车内回荡着。 “你说拿驾驶本啊?今天上午啊,昨天刚学会,今天就有本了,啊哈哈……” “那你以前开什么车的?”苏槿言问道。 “开什么车,除了脚踏车就是碰碰车,这原理一样,我都已经掌握好了!” 什么,只见天际的轮廓上,几只乌鸦正迎面而过…… 第83章 她的舞,只能由我来教 苏槿言死死的抓住副驾驶座上的扶手,全身的神经紧绷,身体异常的僵硬,努力得让自己安全一点。现在的她真的后悔坐着柳依依的车,还不如打个车去呢。 可是,已经上车的她,没有了任何退路。她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关注,仔细的观察着路面情况,只希望能安全的抵达。 只是开车的柳依依就没有这么紧张了,开到兴奋处,她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一副淡然的样子。尊贵的法拉利轿车,在她的脚下,急驰而去。 “啊……柳依依,你给我开慢点……”苏槿言娇呼着,现在的她恨死了权宇,为什么他会这么放心她开车出来? 权宇的别墅,是一座外表装修极其简约的复式洋楼。只不过,不要被它简约的外表给欺骗了,复式洋楼的里面是极其奢华的装扮,与卓敬尧的龙湾,是风格迥异的两种形式。 奢华的别墅内部,布局与摆设都像极了上个世纪风情绝代的s市的模样。雕刻着精致纹理样式的天花板中央,一个硕大的水晶吊灯,垂直而下,柔和的灯光四溢,整个大厅里面,金碧辉煌。 柔软奢华的地毯,铺在整个客厅的内部,踩上去软绵绵的感觉,没有一点的声响。 客厅的门口,有几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举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高谈阔论,这一场属于豪门之间的派对,马上就要正式的拉开帷幕。 只不过,这群衣着光鲜的人里面,并没有今天的主角-权宇大公子,也没有卓敬尧的身影,所以看上去好像缺少点什么。 红色的法拉利稳稳的停在了这个别墅的门前。门口的保安一看是权宇的车,立马跑过来开门,随着车门轻启,苏槿言和柳依依分别从车上走了下来。 华贵的晚礼服,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抹胸露背,在门口前灯光的照耀下,苏槿言的全身闪耀着亮丽的光辉。白皙细致的藕臂,精致的锁骨上深深的凹陷,不用浓妆艳抹的脸庞,清秀客人。 从她刚一落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那些人争先恐后的向这边看过来,生怕一眼目睹不了苏槿言的真容。 她就像一朵洁白盛开的雪莲,尊贵高雅又一尘不染。 然而现在的苏槿言走下车,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嚣张的尊贵,而是用手抚.摸着胸口,喘着粗气,能在柳依依的车里,活着到达目的地,她真的感到万幸,感谢上天的不杀之恩。 柳依依走到苏槿言的身旁,挽着她的纤细的藕臂。 她也知道,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槿言的身上。她的光芒,几乎完全的将她掩盖。但是她不在乎,看到现在如此惊艳的苏槿言,她不由的为她感到高兴。 斜对面的楼上,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两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他们的目光,也被楼下的画面吸引。 “卓少,说到底,她毕竟是张恒铭的妻子,你就不怕跟张家的矛盾激化吗?” 权宇的目光,并没有被苏槿言吸引过去,而是落在她身边的柳依依身上,不知不觉中,他的内心已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依赖,他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内心有任何的女人入驻,这些年,那张网在他的心里,慢慢的编织,已经形成了一张牢不可破的“监狱”。 卓敬尧看着楼下的苏槿言,深邃的眼眸里尽是玩味,权宇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他的耳朵,但他并没有理会。 张远山的实力,他还没有探破,现在还不是动张家的时候,如果跟张家撕破脸,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两败俱伤,作为一个商界的顶级精英,叱诧整个s市商界的风云人物,根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风险的掌控,他已经炉火纯青。 苏槿言,无疑是他手里一颗重要的棋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的计划,扫清所有的障碍。 只是,现在处在高处不胜寒的卓敬尧,并没有发现,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把苏槿言装下了。 权宇准备下楼,卓敬尧一声把他叫住。 “一会再下去,着急啥!” 权宇转过身,看着卓敬尧的脸上挂满了玩味,如墨的双眸眨动,像极了黑夜里的魔鬼。 这个男人,也跟他一样,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不应该,以他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不被他知道的秘密? 楼下,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笑语轻盈的与周边的人打着招呼,似乎早已跟这里的人熟络。 只是,走了没有两步的苏槿言停下了脚步,端着如水的眼眸,看着大厅的中央。 许多多正趴在张恒铭的怀里,搔首弄姿,奋力的汲取着张恒铭胸膛里的温度。 今天的她,依旧打扮妖艳。 浓妆艳抹的脸蛋,烈焰的红唇,娇柔的身姿在大厅的舞池中央,来回扭动。黑色的丝袜紧紧的包着她的玉.腿,红色的高跟鞋在灯光下闪烁着亮眼的光芒。 许多多这女人,别的不会,唯一会的就是魅惑男人,让男人垂涎着她的身体,久久不能自拔。 张恒铭一身昂贵的塞鲁蒂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的英俊修长。 喷着发胶的头发,俊美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印在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上,让他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现在这个大厅里的闪光者。 似乎许多多瞥见了苏槿言的到来。她更加妩媚的看向眼前的张恒铭,并且在他的怀中,愈加奋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不让他看向苏槿言一眼。 苏槿言当然知道,许多多无非就是在自己的面前展示着她的魅力,她胜利的成果吗?只是,现在的她,早已经麻木。 内心的千疮百孔,浑身的遍体鳞伤,已经不差那么一刀了。 看着自己那么多年同甘共苦的姐妹,肆意的在自己老公的怀里,取悦着那个曾经跟自己共同宣誓的男人。 可悲,可叹,可怜,可笑至极! 柳依依看到苏槿言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在走动,感到一阵的惊奇,当她顺着她的眼光望去,那一对渣男贱女,在她们的眼前肆意的晃荡。 顿时,满脸怒气的她,挽起自己的袖口,作势就要上去暴揍那两个人。 只是,她的手腕,被苏槿言死死的拉住,“别过去了,在我心里,那两个人早已经死了,人鬼殊途,干嘛非要跟鬼过不去呢?” 一丝无奈的苦笑,爬上苏槿言清秀的脸庞。 当柳依依执意带她来这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一场豪门的盛宴,怎么会少了张恒铭跟许多多的身影呢? 心底的麻木,还带着一点的感伤。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已经不过问张恒铭的事,为何刚才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的深处,还是没来由的撕扯的疼? 就当把那两年的婚姻光景,彻底的喂了狗! 苏槿言随意的找了一个角落里坐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本杂志,手里端着一杯腾着热气的奶茶,静静的翻阅了起来。 一切的觥筹交错,一切的圣光流离,似乎早已经跟她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此时的权宇,轻轻的拉着柳依依白皙细腻的手也来到舞池中央,踩着小桥流水般的曲调和旋律,跳起舞来。 只是,柳依依的清秀的脸庞上,挂着那一抹红晕。红晕四散开来,径直的红到了她的耳畔。 权宇身上的那股专有的气息,直扑她的鼻息,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男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当日还在她的面前,许下承诺,做她的专职司机。 坐在那个角落的苏槿言,环望着四周,似乎在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只不过,目光掠过之处,并没有心中的那个结果! 权宇都来了,他去哪了,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由于一天都没见到他了,她的心里,不免的有一些担心。毕竟他得罪了张远山,出了龙湾,他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事? 这是,一个衣着十分光鲜的男子,鼻梁上架着厚厚的镜片,手里端着一个高脚的杯子,迈着步子走到了苏槿言的身旁。 从她一进来,这个男人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不放,也是直到看见了苏槿言的出现,他才觉得没有白来这里一趟,如果……想到那里,那厚厚的镜片下面,泛着淫.荡的光芒。 “小姐,能否赏个脸,陪在下跳一支舞?” 只见那个男人单膝跪地,恭敬的做着一个标准的绅士的请的手势! 苏槿言被这样的画面不由的怔住了,跳舞,她并不会。那种属于豪门阔太的礼仪交往,她一个都不会,即便她当了两年的张家少夫人。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您还是找别人吧!” 苏槿言委婉的拒绝道。不知道听谁说过,女人的第一支舞,就像自己的第一次一样,要交给自己最心爱的人。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她的人! “没事啊,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那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求着苏槿言。这样的女人,看一眼都难以忘掉,更何况,只是卑微的请人家跳支舞呢! 苏槿言摇着头,坚定的拒绝到。 “她的舞,只能由我来教,除了我,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跳舞……” 冰冷的声音,只穿这个男人的肺腑…… 第84章 行使夫妻权利和义务 熟悉的声音,传进苏槿言的耳朵。让她的心头不由的一颤,原本紧蹙的双眉,立刻的舒展。 他要教她跳舞?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跟他站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转过头,看着已经过来的卓敬尧。说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管我跟我女人之间的事?” 此话一出,苏槿言就立即坐不住了。 她跟这个男的说话,还不超过两句,什么时候就成了他的女人?这还让她以后咋出去见人啊? 只见卓敬尧凌冽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鲜明的血痕。 他颤抖着双腿,不知道什么原因,两腿.之间已经湿漉漉的一片。望着死神一样的卓敬尧,他的脊梁骨上,冒出一阵冷汗。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对待过。此时他面前的卓敬尧,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有时候,饭能多吃,话不能乱说!” 听到他的话,感受着来自他身上冰冷的气息。那个眼镜男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确是说错了话,害得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战战兢兢的乞求着卓敬尧,乞求着他能放他一条生路。 卓敬尧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苏槿言,示意她拿主意。 “那就放了他吧!”苏槿言的眼眸低垂,不敢看他。只是善良的内心,不忍心看到任何的伤害,这也是她致命的弱点。 听到苏槿言为他求情,那个眼镜男扑通跪在了她的身前,“谢谢,谢谢……” “还不快滚!” 那个眼睛男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权宇的家,豪华的地毯上,一片污渍。 他抓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放入自己的手心。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然后俯身到她的耳畔,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来,给我跳一支舞!” 那股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耳后有一种微弱的灼烧感。情迷意乱的眼前,一阵眩晕。她的秀眉微蹙,脸上挂着一抹红晕,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荡起嶙峋的涟漪。 “我,我不会……”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这句话,他的手臂便已然紧扣住了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她便闯进了他的怀里。 然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落在不远处张恒铭的眼中。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撒娇。好像心里被什么样的东西,狠狠抽过一般,那样的生疼。 他的双眉紧缩,全身上下紧绷。抓着许多多的手狠狠发力,捏的她生疼。 他看着卓敬尧的脸色铁青,上下的牙齿,发出剧烈的颤抖声。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许多多一把甩开张恒铭的手,委屈的问道:“你干什么,是不是心疼那个贱女人,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才是你们张家的媳妇,是你孩子的亲妈!” 张恒铭撇过头,看着许多多的眼眸,满目的柔情。现在的怀孕的她,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他看着许多多的同时,还是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舞池里的苏槿言。 当发现苏槿言也在看他的同时,他一把将多姑娘揽在自己的怀里,向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就像故意报复苏槿言一样。 他以为,苏槿言还会在乎他,看到他跟许多多这样会心痛,会跑过来找他。 只不过,苏槿言看到他这样,只是微微了露出一丝的苦笑。然后撇过头,假装专心的跟卓敬尧学起了跳舞,没有了任何的表示。 轻缓优雅的曲调,在闪着灯光的舞台里缓缓流淌,悦耳动听。 舞池里的人群,踏着优雅的舞步,踩着轻盈的旋律,扭动着自己的身姿。 很快,这里的所有宾客都忙活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受到任何影响。 苏槿言的目光,也从张恒铭的那边收了回来,落在了卓敬尧俊美的面庞上。 泼墨的眼眸里,含着似水的柔情,英俊的脸庞上,始终带着一抹微微的浅笑。 苏槿言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软绵绵的,似乎突然的隆起了一块。 她的秀眉紧蹙,思索着脚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只是她依然盯着卓敬尧看,目光不敢离开他半分。 “你怎么不动了,你发现没有,这里的地面不平整,还有凹陷的地方?”突然停下动作的卓敬尧,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奇妙。 卓敬尧听到她的后半句话,真的很有一种把她提起来的冲动。 只是又看到了她如此认真的问着,还是软下了心来。 “不是,你就没发现你踩了我的脚了吗?” 她还敢说权宇家的地面凹.凸不平,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在权宇的注视下玩成的。她这样说,简直就是在打权宇的脸,这样幼稚的想法,也就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对不起……” 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的苏槿言,一下子就跳出了他的怀抱,还娇呼到。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脚,她可以对天发誓。 然而,卓敬尧岂容她轻易的离开?只一下,她又重新的回到了他的怀抱。 当然,刚才她看张恒铭的那一幕,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走神。 苏槿言突然感受到他身上的凌冽,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敬尧扣在她腰肢的大手,稍一用力,她就径直的直抵他的面庞。 那种灼热的气息,飘散在她的脸上,身体顷刻间酥软,直接栽倒在他坚实的怀抱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息让她有一种无从抗拒的能力,只需顷刻,便能将她整个人俘虏。 张恒铭狠狠的亲吻着许多多,直到多姑娘从他的怀着挣扎而出。 他的吻,霸道而刚烈,似乎带有一种专门的情绪,又或是在宣泄这什么。 看到那边更加温存的苏槿言跟卓敬尧,张恒铭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没有理会许多多,张恒铭径直的走出舞池,向着门外扬长而去。 当路过一个端着酒盘的服务生身边的时候,忿怒的张恒铭从那个盘里,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后的他,满目充斥着血的红色,死死的盯着苏槿言这边,握着酒杯的手不断的用力,似乎要将那玻璃锻造而成的酒杯捏的粉碎。 然而舞池中,卓敬尧并没有理会那头的张恒铭,而是用心的教苏槿言跳起舞来,他们的一招一式,像极了一对刚结婚的夫妻。 苏槿言也蛮有天赋的,自从刚才走神踩了他一次脚之后,再也没有踩过他的脚。在他的精心带领下,渐渐熟悉的舞步,并且还能伴着旋律,独舞一段。 只是,当跳到尽兴的时候,卓敬尧突然的停了下来。这次苏槿言绝对没有踩他的脚,可是,他为什么会停下来呢? 卓敬尧掏出手机,果然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他的面色愈加的凝重,跟刚才跳舞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你一会去二楼休息一下,我忙完就回来找你!” 话音刚落,他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 苏槿言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不禁的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 刚刚学会的跳舞,勾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可是现在他走了,自己找谁去跳啊? 就在她失落的同时,一个大手紧紧的捂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将她拖进了洗手间。 大厅里的人虽多,但都在忙着自己的活动,根本无暇顾及现在的苏槿言。 她看着舞池中央的权宇跟柳依依两个人,极力的从背后那个人手里挣脱,只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她疯狂的甩着胳膊,蹬着腿,但最后还是来到了洗手间。 当她看到劫持自己的那个人的面庞时,不由的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张恒铭,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现任出轨老公,说他是渣男也不为过。 只是,张恒铭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朝着她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顿时她的嘴角,鲜血四溢,顺着她的脖颈流下,径直的流进深深下凹的锁骨中。 此时的张恒铭,用舌头舔舐着他嘴唇上的鲜血,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从来没有尝过你的滋味,没想到这么甜,怪不得卓家大少爷对你夜夜怜惜!” 他说完,根本不顾及她任何感受,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开。 “张恒铭,你混蛋,你放开我……”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双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努力的让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 张恒铭抓不住极力动弹的她,干脆一个巴掌,直接的打在了她的脸庞。 “你别忘了,咱们还是夫妻,是夫妻就有行使夫妻的权利和义务,我也没见你在卓敬尧的身上拒绝过啊!” 呵呵,夫妻?也不知道张恒铭是怎样说出这两个字的? 苏槿言苦笑道:“夫妻,你当我是你的妻子,你去跟别人上.床?还在我的面前,来回的摆换姿势,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简直就是笑话吗?” 然而,这个已经接近疯狂的男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 “哼,我今天就是要得到你……” 第85章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苏槿言挣脱了张恒铭的枷锁,在不大的洗手间里挣扎着。 可是那个出口就在她的眼前,却显得那么遥远,触不可及。 张恒铭凭借着比她强壮的身体,将她堵在那个角落里。 她的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不让那已经破烂的衣服掉下。那一件尊贵华丽的晚礼服,已经变的破烂不堪。 张恒铭盯着面前的苏槿言的眼眸,泛着凶光。染着血的嘴角,挂着那一抹残忍的淫.笑。就像一头饿久了的苍狼,垂涎着眼前的美味。 滚烫的泪珠从苏槿言的眼角落出,在她苍白的脸上,滑过一道清晰的泪痕。 她无助的看着张恒铭逐渐走进的步伐,浑身剧烈颤抖,都么希望有一个人能从这里路过,救她出去。 “卓敬尧,你到底在哪?” 听到从她的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张恒铭愈加的愤怒。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妻子,明媒正娶过来的,她竟然还在自己的面前喊着别人的名字?更何况,那个男人,是让他受尽无尽屈辱的人。 他的双手,使劲的抓着苏槿言的臂膀,锋利的指尖,狠狠的嵌入她光滑的肌.肤里,极具暴力的摇晃着她柔软的身体。 苏槿言吃痛,后背直接跟冰冷的墙壁亲密的接触着。 一种钻心的疼痛,暮然的从心底袭来,此时的苏槿言,泪眼婆娑。 “放开我,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的极力叫喊,对于现在发狂的张恒铭,没有任何的作用。相反,她的话语,更加刺激了这个男人的神经。 “你不就说喜欢被男人上吗,你不就喜欢在男人的身上娇喘吗,今天我要是不要了你,都对不起你嫁给我这两年!” 由于就只穿了这一件晚礼服,还是抹胸的。只一下,件衣服便从她的上身褪去,那一件镶着金黄丝边的裸色内衣和莹雪细致的肌.肤,呈现在张恒铭的眼前。就像一朵圣洁绽放的天山雪莲一般。 泛着凶光的张恒铭,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垂涎的口水,直落他的衣襟上。 虽然跟她结婚已经两年了,但是从来没有跟她同床过,甚至连正眼也没看过她一眼。 现在的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么的有料,这么有诱惑力。 “不要,真的不要……”苏槿言蜷缩在那个角落里,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的身躯。 即便,她的身旁是一滩的无水渍,还有别人扔掉的卫生纸和垃圾。 张恒铭,曾经跟她在圣洁的教堂里,面对着十字架庄严发誓的男人。完全不顾一切的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现在又想要她? 刚好有一个上完洗手间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切,胡乱的跑出了洗手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苏槿言对着那个陌生的背影奋力呼救,声泪俱下,然而,只是一场空。 张恒铭愤怒的抵在她的身前,将她的双手死死的摁在墙上,一口咬住了她洁白的耳垂。 “我上我自己的女人,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就这么难吗?” 他怒吼着,无情的在苏槿言的身上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此时他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来电号码,剑眉紧锁。 没有任何犹豫的将 也不知道张恒铭从哪里找来一根麻绳,将苏槿言捆的严严实实的,再用胶带将她的嘴封住。 她苍白的脸盘上,泛着密密麻麻的冷汗,无力的叫喊,去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张恒铭直接将她抗在肩上,从权宇家的后门溜走。 他行色匆匆的来到那辆尊贵的黑色宾利慕尚前。打开车门,像扔货物一样的将苏槿言扔进车后座上。 此时卓敬尧站在大厅的门口,冷冽的目光扫过整个大厅,包括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人! 一种不安,爬上了他的心头!跟着消失的还有张恒铭的身影! 权宇拉着柳依依走到他的身边,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今天他说这里的主人,如果苏槿言真的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那么他以后也没有什么脸面去见卓敬尧了! 柳依依战战兢兢的站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全身的神经紧绷着! 她看向卓敬尧的眼光充满了恭敬与不安,没有照顾好苏槿言,的确是她的失责所在。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卓敬尧冷冽的目光落下她不安的脸庞上。示意她不要说话,毕竟她身边站着的是权宇。他们的关系现在还不适宜说出来! 卓敬尧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只不过那头传来无法接通的声音! 还好,之前苏槿言离家出走之后,他就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系统。 看着手机上不断移动的红点,他立即追了出去! 张恒铭驾驶着那辆车,猛的一脚油门,黑色的宾利慕尚发出一声闷然的怒嚎,像一颗流星一样,向远方疾驰而去。 苏槿言并不知道他要去哪,现在被绷着的全身,根本动弹不得!她想呼喊,然而那条胶带死死的缠着她的嘴,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冰冷的感觉,由远及近的侵袭着她,车窗外已经昏暗一片,没有任何的灯光。张恒铭依旧急驰着,车外出奇的静谧,拨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一个急刹车,让苏槿言重重的从车的后座滚落下去。在剧烈的撞击下,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她都没有了知觉。 张恒铭跳下车,径直的走到后座,将苏槿言从车中拉了出来。 他直接撕开她嘴上的胶带。硕大的双手,胡乱的在她的身上抓着,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了着完美的晚餐。 这个地方异常的僻静,光秃秃的树干在寒冷的北风中无精打采的挺立着。四周不断的传来饿狼的叫声。 这样的环境,让苏槿言不由的感到一阵惊悚,浑身上下剧烈颤抖,面色愈加的苍白。 此时的张恒铭更加的搂紧了她的腰肢,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我把之前欠你的,今晚全部补偿给你!” 他说着,白皙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颚,粗暴的吻径直的落在她的唇上。 “唔…唔……”苏槿言回过神来,发出无助的呼喊声。粉嫩的拳头,直落张恒铭的胸膛之上。 只不过,她的力道实在太小了,这对于张恒铭来说,好比给他挠痒痒。 他痴迷着她身上的味道,根本不顾及她的任何感受,肆意的索吻了起来! 一种莫名的委屈,不甘,屈辱涌上了她的心头。 为什么她会嫁给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的灾难和屈辱? 如果今天张恒铭将她前行占有,她宁愿选择死亡! 滚烫的热泪,顷刻间就把她的脸庞淹没。在她的心底,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不复存在。 可是他竟然这样强行的羞辱她,掠夺她,对于她所谓的尊严,感受,完全的置之不理。 愤怒的气焰在她的内心燃烧,气急之下,她一口咬破张恒铭的唇角,咸涩的血腥味瞬间的占据了她的味蕾。 张恒铭吃痛,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然后捂着自己流血的双唇。 冰冷的地面,让苏槿言瑟瑟发抖。因为她咬破了他的唇角,这更加激怒了此时的张恒铭。 他径直的走到苏槿言的身边,举起硕大的手掌准备打下去。 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只白皙细致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张恒铭准备落下的手腕。 张恒铭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到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卓敬尧。心中的不安和恐惧,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心头。 卓敬尧如墨的双眸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平静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只不过他身上那种属于王者的尊贵气息愈加凝重。 苏槿言看着如天将一般的卓敬尧,如水的双眸闪着晶莹的泪花。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的扑进卓敬尧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腰际,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 泪水如倾泻的洪水一样,直落在卓敬尧的胸膛之上,直到将他胸前的那一块衣服打湿。 哭的梨花带雨的苏槿言,感觉到脸下湿漉漉的一片,才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 她松开他的腰际,走出他的怀抱,看着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看到苏槿言扑入卓敬尧的怀抱的张恒铭,更加的嗔怒。 “卓少,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夫妻之间的这点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卓敬尧听着张恒铭的话,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发力,捏着他生疼。 “我早就给你说过,你已经是她的前夫,既然你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就帮你把你的狗眼擦亮一点!” 卓敬尧说这话的同时,满载力量的一拳,径直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同情。 “哇”的一口鲜血,张恒铭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半边的脸已经红肿。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张恒铭没有丝毫的能占便宜的余地。他趴在地上,俨然如一条死狗,精疲力尽。 就在卓敬尧揽着苏槿言准备离开的时候,张恒铭愤然起身,手里明显的多了一把刀子。 向着苏槿言的后背袭来,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念头,“我得不到的,卓敬尧也休想得到……” 第86章 染血的卓少 然而,卓敬尧敏锐的嗅觉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猛然的一个转身,看到了举着刀子向这边奔来的张恒铭。他的眉头紧锁,俊美的脸庞仿佛裹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 苏槿言感受着卓敬尧放在自己腰际的手在用力,跟随着他一块转过身来。 薄凉的月光洒在那把明晃晃的刀上,散发出寒冷的光芒,直接反射在她如水的眼眸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锋芒的刀刃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 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那一抹刺骨的凉意,透过她的肌.肤,直接贯穿在她的体内。 已经来不及躲闪,等待着自己的只有死亡。 苏槿言紧闭着双眸,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她心里泛起了浓浓的凉意,堪比着残酷的月光。 “我会死吗?” “我死了,卓敬尧会不会为我伤心难过?” “我还没有回到那个小渔村,还没有见外婆的最后一面!” “这个世界,还有逗留的必要吗,张恒铭给了她一次无比失败的婚姻,也为她筑起了一座坚固无比的牢!死了是不是另外的一种解脱?” …… 此刻苏槿言的内心里,大脑里,各种各样的想法交织碰撞,在这个世上她留恋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她失意的东西也同样有很多。 第一次距离鬼门关是如此的近,近到触脚可及。她想离开这里,又不想离开这里! 一滴滚烫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鼻尖。她以为自己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身上还有感觉?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尖,那滴滚烫的液体,很明显是一滴血! 张开如水的双眸,眼前的那把刀,距离自己的鼻尖只有一公分。 她的双眸闪动,修长的睫毛荡起波澜的涟漪,只是那把刀径直的定格在自己的鼻尖上,一动不动。 然而此时的卓敬尧,狠狠的将那把刀握在手里。锋利的利刃割破他的手掌,滚烫的鲜血顺着刀尖的方向,滴落在苏槿言惨白的脸庞上。 这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猝不及防,是那样的凶猛有力。如果不是卓敬尧,此时的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由于情况紧张,卓敬尧并没有抓住张恒铭的手腕,而是抓住了那把正在下落的刀锋。 因为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即使抓住他的手腕,那把刀依然会随着惯性直接刺到苏槿言。为求万全之策,他只能以身涉险。 此时的张恒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的清醒。 刚才他已经被罪恶冲昏了头脑,差点杀了苏槿言。而现在卓敬尧没有幸免受了伤,这更加激发了他内心复仇的念想。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现在苏槿言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他也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 他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踹在张恒铭的小腹上。手腕一转,那柄锋利的刀,瞬间就落在他的手里。 张恒铭受到重击,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吐着苦水。他的肚子里,犹如翻腾的江水一样,汹涌滂湃。 他的左手,还是不停的在滴血。鲜血滴落在铺满银色月光的土地上,透光月光,显现着黝黑的颜色,极其惊人。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根本无暇顾及他手上的伤口,面对着跪在地上的张恒铭,他才是更加充满了兴趣。 俊美的面庞上,一抹嗜血的笑容,霸道而又邪恶。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的增加,像极了一个黑夜索命的恶魔。 龙有逆鳞,触者即死。 不管张恒铭是谁,也不管他跟苏槿言是什么关系。既然他宣布过苏槿言是他的人,那就是了,他的话,从来都行之有效。 张恒铭无力的趴在那,被他势大力沉的一脚后,突然的胃痉挛让他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 苍白的面庞上,细细麻麻的汗珠淋漓。看着卓敬尧接近自己的脚步,他的心,即可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那把刀举起的同时,一个柔弱的身影,出现在了张恒铭的身前。 “卓少,求你放过他!” 苏槿言喘着粗气,苍白的面容在惨白的月光下,没有一丝的血色。 没有一丝的疑虑,也没有任何的思考,她便横在张恒铭跟卓敬尧的身前。哀求着卓敬尧能放张恒铭一马。 此时的张恒铭,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苏槿言。想到以前对待她的种种,不禁的问自己。 “她为什么会救自己?” “你滚开,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怎么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苏槿言,在她的面前,他从来都不让自己那样的怂! 卓敬尧嘴上的弧度增大,那一抹诡异的笑容越来越浓重。在生死之间,他张恒铭还是这么爱要面子?还是他觉得他不敢动手? 那把刀子直抵张恒铭的脖颈。冰冷的气息传来,张恒铭不禁的双腿发软,脊梁骨上,更是冷汗直冒。 苏槿言并没有离开,再一次的横亘在他们的身前。 “卓少,求你给他一条生路!” 她的再次出现,更加激怒了此时的卓敬尧。他不允许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即使她结婚了也不行。 曾经苏槿言为了就苏慕白挺身而出,她完完全全的了解卓敬尧对待女人这方面的自私和霸道。 但她无从选择,一日夫妻百日恩。 虽然她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失败的,但是她毕竟做过他的妻子,并且现在还是。这是个无争的事实,也是一个客观的存在。 卓敬尧并没有多说,只是随手将那把刀子扔向远处,冷冷的说道:“既然你们选择做一对苦命鸳鸯,那我也不强求!”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只是转过去的那个背影显得是那样的落寞不堪。 看着他的远去,苏槿言想要追上去、可是沉重的双腿,却迈不出任何的脚步。 空旷的地方,就剩下她跟张恒铭两个人了。冷冽的夜风吹过,夹杂着残酷的月光,让这里不由的多了几分肃穆。 张恒铭跪在苏槿言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臂膀,祈求着她能给他机会。 “槿言,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给他机会,好好对她? 这一切的一切,已经随着这冷冽的夜风,四散而去。 她对于张恒铭的爱,无法承受。对于张家的照顾,同样她也承受不住。 “我只希望咱们能离婚,好聚好散,各自天涯!” “你奋不顾身的救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离婚?然后你在投进他的怀抱?”张恒铭一听到她要跟他离婚,径直的站了起来。 “苏槿言,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啊,心机这么重,跟他学的吧?” 现在的苏槿言,彻底的对张恒铭失去了信心,她对他也不抱任何的希望。只是自己好心救他,却换不来一丝的安慰。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还有你做好准备,我要随时起诉你!” 夜凉如水,心寒如冰。 好心救狗,却被狗反咬一口!她苦笑着,不让自己流出泪来。好像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牵强,一切的解释也是那么的心机。 周围已经没有了卓敬尧的身影,张恒铭说起话来也更加的肆无忌惮。没有了卓敬尧的依靠,他倒是要看看现在的苏槿言,换如何逃脱? 苏槿言无奈的转身想要离去,却被张恒铭堵在身前,“你要去找那人男人?我张恒铭哪里不好了,让你这样不要脸的去勾.引别人?” 勾0引别人?真亏的张恒铭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现在越来越怀疑张恒铭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了? “你如果真的珍惜那段婚姻的话,你会当着我的面跟许多多那样子?你会结婚到现在没有回过一次家?你会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张恒铭,你别在自欺欺人了,你不信你看你的身后,好像有一只恶鬼?” 苏槿言的话,再一次的震惊了张恒铭的内心。他突然的发现,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在在意着自己? 当他听到自己的身后有鬼时,还是忍不住的转身去看。 可是现在的苏槿言,趁着他转身的功夫,向着外面大路的方向,飞奔而去! 她不知道路,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她只希望,自己这一次能活着出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枯萎坚硬的草根,划破了她的皮肤,伤口上的鲜血四溢,然而根本管不了这么多! 当她跑到公路上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豪华轿车出现在她的眼前。 尊贵的劳斯莱斯幻影,闪烁着耀眼的灯光。一声声低沉的怒吼,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归来。 没来得及多想,她便上了那辆车,恰巧车门没关,好像是刻意开着的一样! 只不过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死一样的沉寂。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脏,又向上提了点,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这个冷面的男人,似乎比追她的张恒铭更可怕! 此时张恒铭追了出来,看到那辆尊贵的轿车,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捏着拳头的双手,白骨显露。 他的心里想着,失去的,他要千倍万倍的向那个男人讨回来…… 第87章 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 苏槿言正襟危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才剧烈的奔跑下,喘着粗气,胸脯也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但她看到了身旁的卓敬尧,竭尽全力的屏住了呼吸,像石化了一般,不敢动弹。 她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裙角,静的出奇的车内,只有她咚咚的心跳声。她连喘气都不敢,低垂着眼眸,似乎已经忘记了被草根割裂的伤口,静静的等待着身旁那个人开口说话。 只是她逃过了张恒铭的那座牢,却陷入比那更深的枷锁中。 此时的卓敬尧看到她上了车,眼眸里闪过一丝欣慰,苏槿言却没有发现。只是没有一秒的时间,那丝欣慰便转化为冷冽的眼神,比这薄凉的月色更冷,比这萧瑟的夜风更疼。 他的手,还在不停的滴血,整个驾驶座上,已然暗红一片。 他如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旁边的苏槿言。就像从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寂静的车内,没有人说话,死一般的沉寂。苏槿言想要换一口气,都吸不上来。 车的后视镜上,张恒铭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变大了起来。 “卓少,带我离开这里!” 苏槿言乞求着身旁的这个男人,看着他不断流血的手,柔弱的内心里焦急万分。如水的双眸里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泪眼婆娑看着他。 她想跟他包扎,想给他止血,可是现在没有任何的材料。 只见卓敬尧的嘴角轻扬,勾勒起一抹邪恶的浅笑,根本没有在乎那滴血的手掌。那样的表情,根本让人捉摸不定。 “小姐,你上错车了吧!” “啊……”苏槿言一阵惊愕,苍白的脸庞上写满了不淡定,好像听错了一般。 上错车,这辆车明明就是他的,整个s市的上流社会,谁能不认识它? 正当她努力的回味着这句的话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他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抵住她精致的下颚,指腹间的温度瞬间袭来,让她柔弱的身子不禁的颤抖。 手指不断的用力,捏的她的脸庞变了形。 钻心的疼痛感袭遍她的全身,苏槿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似乎要刺破整个夜空。 她大脑的神经紧绷,全身僵硬,感受着那刺骨的寒冷,不由的心底颤抖。她极力的撇过头,逃避着那冷冽的目光。 “死女人,看着我!你一次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惩罚太轻了?” 看着他?她胡乱的摇着头,没有勇气张开眼睛,双眸紧闭,哭红的眼圈已经肿胀。更确切得说,她害怕,打心底里害怕! 他的目光,落在她还带着血丝的唇上,很明显得被人强行吻过。那件他送的华贵的晚礼服,已经破烂不堪,根本包不住她光滑的肌.肤。 “哼,你就这么喜欢被别的男人吻吗,还是我卓敬尧满足不了你?你为什么这么脏?看着我!” 想到她一次次的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求情,他的面色极其得凝重。看着眼前让自己无法自拔的女人,爱恨两生。 他的冰冷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她的心脏。不偏不倚,不差分毫。 苏槿言极不情愿的张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直接的对上了他寒冷的双眸。 “不,不是的……”她想解释,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滚烫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那道清晰的泪痕,似乎要在这冰冷的空间里结晶。 卓敬尧一把将她甩开,猛一脚的油门,向着龙湾的方向急驰而去。 已经追上来的张恒铭,只扑到了个汽车尾气。那辆昂贵的轿车,在他的视线里渐行渐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完全消失。 车上的苏槿言,心中更加慌乱不已,现在空旷旷的道路上,已然没有了一辆车。 急驰的劳斯莱斯,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的狂奔。 她感受着这飞驰的速度,一颗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双手死死的抓住那已经破烂的裙角,手心里满满的汗水。 她想让他开慢点,可是话到嘴边去说不出来。 一路无话。很快,疾驰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龙湾的门口。 卓敬尧径直的走到副驾驶座旁,直接将苏槿言从车上拖下来。 染血的他面色愈加惨白,冷冽的气息似乎要将苏槿言吞噬。 家里的浴室里,浴缸里放满了冰凉的水,没有一点的温度。 他无情的将苏槿言身上的衣服扒的精光,一副玲珑有致的躯体,赫然的出现了他的面前。 此时面前的这个女人,瑟瑟发抖,泪眼迷离。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挽留着那残存的尊严。 苏槿言完全想到了后果,这是这样的后果来得是那样的迅猛,让她猝不及防。 她不奢求卓敬尧能原谅她,至少在心底里,她救那两个人问心无愧! 卓敬尧直接将她拎起来,粗鲁的将她放进那个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此时的她,在卓敬尧的手里,就像一只柔弱的小鸡一样, 刺骨的寒冷,直接刺穿她的肉.体,侵入她的全身。身体不由的剧烈颤抖。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恶魔一样,无情的摆弄着冷水里的她。 他手掌上的鲜血,流进浴缸里,瞬间就殷红一片。在这殷红的水里,苏槿言的气息愈加的微弱。 “一定要洗干净,不然我会嫌弃你脏,谁要是不够的话,我还会给你加的!” 卓敬尧扯着嗓子,声音略显沙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这样对她了,却依然不留情面。 在他的心里,只要是他认定的女人,就要无条件服从他!无疑,这两次的苏槿言,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他的底线,他决不能容忍。 苏槿言已经忘记了她这是第几次醒来,她的全身僵硬,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 她张开眼睛,对上面前这个男人冷冽的双眸,一阵苦笑。从一开始嫁入张家,她就从来没有掌握过自己的命运。 现在遇上更加自私的卓敬尧,一切的后果无从选择,也只能接受。 卓敬尧见她没有一丝的悔改,苍白的面容上还带着淡淡的苦笑。心中的怒气愈盛。抓着她的手掌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的身上的皮搓掉一般。 身体上的疼痛传来,她终于忍不住娇呼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再一次的晕厥过去。 听到她的叫喊,卓敬尧的脸上浮现处一抹邪恶的笑容。 那种笑容,是征服了一切的得意的笑,是将一切踩在脚底下的笑容。 他为了苏槿言的安危,可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同样,他看到苏槿言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他也可以不顾一切的伤害她。 爱,就是那样的自私,也是那样的无力。 “你不是很强硬吗,还是叫了出来!” 他看到她晕厥,立即将她从浴池里抱出了出来,温暖的胸膛紧贴她湿漉漉的肌.肤,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然后他俯身到她的耳畔,“女人,我不予许你对任何的男人关心,就算看一眼都不行!” 只是,现在的苏槿言根本听不到他说话,因为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识。 当她再一次的张开眼睛,身上已经围上了厚厚的毯子。毛茸茸的,让她感觉到一阵的温暖。 可能是贪图那样的温度,她故意的蹭了蹭,只是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抬眼一看,她才发现自己现在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只是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苏醒了。 想到这,她一脸的坏笑,好像心底已经忘记了他刚才对她的虐待。 她假装熟睡,可是在那胸膛上蹭的力度不断加大。享受着那样的感觉。 只是敏锐的卓敬尧早已经发现了她的清醒,毕竟像她那样浮夸的演技,也骗不了别人。 他的大手,直接滑向了她高跷的臀部,用力的抓了一把。 然后一脸坏笑的俯身到她的耳畔,咬住她的耳垂,吐着幽兰的气息。“女人,你做梦都想要?那我就成全你!”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猛然的张开眼眸,惊呼道:“不,不要……”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性感的双唇已经被完全的堵住。 她的双手无助的在空中挥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他的吻径直的落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汲取着那一抹的温柔。所到之处,寸寸樱红。 他身上独有的那种木香味,扑进她的鼻息。让她有了顷刻的宁静与淡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身上的那种味道特别依赖。好像那种味道已经流进跟随着血液在她的体内流淌一样。 让她依赖到无法自拔,抽不出身来。 只是,还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时候。 她穷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道:“你手上有伤,我先给你包扎……唔……” “没事,不影响的,你可以坐上来,自己动!” 苏槿言的脸庞,已经羞红到极致。 “什么,你好无耻……” 整个房间里面,气温瞬间升高,烫的人脸红。旖旎之色尽显! 第88章 这个兔子耳朵,我喜欢 缠绵过后的苏槿言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面色更加的潮红。 只是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她拖着散架的身体,坐了起来。随便的披上了一件真丝睡衣,作势就要下床。 “你干嘛去?”卓敬尧看到她起身,冷冷的问道。 毕竟现在的苏槿言经过他的无情的折磨,已经快要虚脱了。 苏槿言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白皙的纤细的大手,因为受伤的缘故,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清楚的知道,刚才那把刀划破他的手掌到现在,完全没有消毒上药。更何况他手上的伤口还浸过水,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会更加严重。 想到这,她的秀眉紧蹙了起来。眉宇间隐藏着隐隐的担忧。她的嘴角微微抽搐,薄唇轻启。 “我去给你拿点药,你伤口还没有消毒,这样下去会感染的!” 什么,她要给他拿药? 卓敬尧不可置信的听着那句话,想到自己对她无尽的折磨,对她尊严的践踏和苛刻的要求,不禁的问自己。 难道这个女人不恨自己吗? 他同样站了起来,双手紧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性感的薄唇吐着幽兰的气息。 灼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后掠过,直接扑进那优美的轮廓里。 仿佛被电流击过一般,她全身轻颤。已经快要散架的身体彻底的支撑不住,直接栽倒在他的怀里。 “怎么,你是心疼我了吗?” 他轻咬她的耳垂,淡淡的说着。只不过这样的柔情,立即就把此时的苏槿言融化。 她的大脑一阵失忆,不自觉的“嗯”了一声。似乎在回答着他的问题。 “那些药不够用,还有一种药,你必须拿上!” 只见他俊美的脸庞上挂着坏笑,如墨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戏谑。只是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然没有了声音。 已经恢复了一丝理智的苏槿言不禁的感到疑惑,他的手受伤了,无非就是拿点碘酒和消炎药。可是他为何还要一种药,而且还是必须要带上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秀眉紧锁,疑惑的问道:“什么药啊,你说?” 只见卓敬尧含情脉脉的睨着她,“第二个抽屉里,有一盒避孕药,切记早晚一颗,不能多吃哦!” 听到他让她吃避孕药,她清秀的脸庞瞬间羞红。想不到这个男人这样的腹黑,她明明就是去给他拿药,他竟然让自己吃避孕药! 想到这,苏槿言一把推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异常的气愤。 “哼,避孕药?我就是不吃,不就是要怀了你的孩子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他看看他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边说边往外跑,踩着小碎步,就像一只灵巧的兔子。 然后她又转过头,补充道:“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把你的儿子培养成你这样,不,比你更厉害,再亲手毁掉你们卓家的基业!” 咦!这是什么情况?卓敬尧瞬间就惊呆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报复自己。平生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 他恶狠狠的扑向准备逃跑的苏槿言,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抱中。 只见他的手中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一粒胶囊,直接放到她的嘴边。 “张嘴!”卓敬尧霸道的说着,强行掰开她的樱桃小嘴,把那粒胶囊塞了进去。 在强大的压力下,苏槿言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将那粒药吞了下去。由于没有喝水的原因,她开始剧烈的干咳! “想要怀我的孩子,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做我孩子的母亲,你还不够格!” 卓敬尧看着她将那粒药吞了下去,才放心的松开了她。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手而立。 看着繁华的庄园里面灯火辉煌,不禁多了一丝的落寞。 苏槿言的身上,有太多太多当年那个女人的相似的地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也就是他顶着巨大压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再说现在的苏槿言依然还是张恒铭的合法妻子,她留在自己身边还有重大的利用价值。如果她怀了自己的孩子,在面对张家时,无疑就会陷入被动。 作为一个商界的顶尖精英,s市的风云人物,他决不允许自己犯下如此低级的失误! 他伤横累累的手,完全的呈现在苏槿言的面前。 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此时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发脓,肿胀一片。完全没有了纤细白嫩的模样。 “哼,我才不乐意给你生孩子呢!” 苏槿言嘟着性感的双唇,暗自骂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还是向着外面的药箱小跑而去。 毕竟他手上的上是为救自己而导致的。如果没有他挺身而起,现在的她早已经去鬼门关报道了! 很快,她就把医药箱抱了进来。径直的放在卓敬尧的身前。 她不由分说的将他受伤的手放进自己的手里,细致的包扎了起来,整个过程不带任何的迟疑。 卓敬尧疑惑的目光,直落在她的身上。然而此时正认认真真工作的她,并没有发觉他的目光,已然进行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敷上药,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并嘱咐着卓敬尧说道:“现在的伤口不能沾水,要不然会感染的!” 虽然苏槿言是业余的,但是包扎起来有模有样,动作也极其细腻。 卓敬尧看着她,不由的心动。他含着柔情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不忍心打断她的动作,也不忍心破坏她辛辛苦苦的成果。 只是,这样的伤口只能缝针,要不然难以愈合。卓敬尧的心里当然完全清楚,只是面对着此情此景,他心里只能暗自说着:“傻瓜,这样子是不行的!” “好了!”苏槿言完成了自己的一系列工作,高兴的站了起来。现在疲惫不堪的身子,已经不允许她在进行任何的动作了。 打着哈欠的她上了床,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便呼呼的进入了梦乡,熟睡了起来。 卓敬尧目光落在了已经包扎完的手上,那缠绕的纱布像极了一对兔子耳朵,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不知不觉中,一抹浅笑,爬上了他俊美的脸庞。 他走到苏槿言的身边,此时的她已经熟睡了起来。只是睡着的她,还时不时的喊着“卓敬尧,大坏蛋”的字眼。他抬起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在她精致的额头上轻轻的留下了一个吻! “女人,想不到你在梦里都如此恨我,不过我喜欢!”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径直的走到门外。 客厅中,陆医生焦急的等待着卓敬尧的下来。从一开始他回来,门口的保镖便通知了他卓少受伤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医生行色匆匆的赶来。作为卓敬尧的私人医生,如果他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卓少,让我来给您检查下伤口!” 看到卓敬尧的下来,陆医生恭恭敬敬的走到他的跟前,可是此时的内心愈加的焦急。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那么着急,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来。 就在陆医生准备打开他手上的纱布时,卓敬尧制止了他的动作。 “如果处理完伤口的话,你还能将纱布给我包会原来的样子,你就给我处理伤口。如果不能的话,你就先回吧!” 听到这样的话,陆医生不禁的低下头,对着这个包扎的纱布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样子包纱布,绝对是个业余的不能在业余的水平。没有任何的规则,只是胡乱的包在了一起。 他皱紧了眉头,颤抖着声音问着面前的卓敬尧,“卓少,你为何要将伤口包成这样?” 只见此时的卓敬尧,绝美的脸庞浮现了一抹温存的笑容,“这个兔子耳朵,我喜欢!” 陆医生跟了卓敬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在他的印象中,卓敬尧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也没有钟情过任何事物,包括任何的女人。只不过自从苏槿言进入龙湾以后,卓少就像变了个样子一般。 难道,如此高冷绝情的卓少,同样陷入爱河了吗。真的难以置信? “想什么呢,还不赶快行动!” 冰冷的语气,瞬间传进陆医生的耳朵,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平易近人。更多的是浑身冷冽的高冷。 陆医生很专业的给手上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和消毒处理,并且给他消了炎。 一切处理完毕后,陆医生小心翼翼的给他包起了纱布。 只是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卓敬尧,立马来了精神。他紧紧的盯着那缠绕的纱布,还不时的指导着。 就这样算下来,他包这纱布的时间都比处理伤口的时间长。 纱布包完,竟然花光了陆医生所有的精力。他瘫坐在很皮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卓敬尧。 只是他的话,差点让他晕厥过去。 “怎么看,怎么没有刚才的兔耳朵好看呢,早知道就不让你给我处理伤口了……” 第89章 谋杀亲夫? 张家 张远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偌大的张氏庄园里面灯火辉煌,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好不气派。 只是现在的他真的高兴不起来,面色的瞬间苍老,不禁皱纹丛生。刚刚许多多来电话说,张恒铭丢下她一个人,失去了踪影。当他也给张恒铭去了电话时,电话那头显示的是无法接通。 他将手上点燃的香烟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浓浓的烟圈四散,飘荡在整个房屋内。面前的木质地板上,也不知道扔掉了多少个烟头。 自从卓敬尧的出现,整个张家都鸡犬不宁。儿媳妇被他强行掳走,女儿又爱他爱的无法自拔。这一切就好像因果循环一样,在早之年他得到不该得到的,正在一口一口的往外吐呢! 卓敬尧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同样浮现的还有那天张紫萱收到屈辱的画面。想到卓敬尧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他狠狠的将手里的烟头拧灭,就像此时拧灭的是卓敬尧一般。 这一直以来,他还是低估了那个毛头小子。他的实力,完全超乎了他父亲在他的这会。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前他曾在张紫萱的病床前承诺她。三天的时间一定会让她去到卓敬尧的身边,只是这三天中,他连卓敬尧的面都见不到。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高跟鞋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并且想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 冰冷的声音,落进张紫萱的耳朵,让她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张紫萱转过头,看着张远山的背影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事,为什么没有办到,你有耐心看着苏槿言那贱人在卓敬尧那里承欢,我可等不了!” 这是她第一次与张远山这样对话。无论何时,张远山在张恒铭和张紫萱的心中都是严父的存在,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是这一次他完全的辜负了张紫萱的期望。 “怎么,你现在还要去找卓敬尧吗?” 张远山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着。他知道,张紫萱在张家可以胡作非为,但去了卓家,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现在的张紫萱,已经完全的掉进了那个旋涡。她的内心就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嫁给卓敬尧,成为他的女人,再受着千万人的膜拜。 这个想法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肆无忌惮的蔓延着。 “既然你靠不住,我就要自己争取属于我的幸福。” “你身上受的伤害好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记心呢!” 张远山转过身,扯着嗓子向张紫萱吼着。对于那次她所受到的伤害,其实张远山更加的痛心。 当张紫萱第一次面对着发火的父亲,心中没有一丝的畏惧。因为她知道,只要能嫁给卓敬尧,张家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更要紧的是,到时候,张家的再次辉煌,还得靠她! “不就是有个苏槿言那个贱人吗,她是你们张家的儿媳,现在她都已经有半年没回到张家了,一直占据着我的位置,我脸上都替你们挂不住!” 想到苏槿言对她的伤害,张紫萱愈加的愤怒。如果苏槿言此时站在她的面前,她保不准会亲手撕了她。 张远山从不允许自己的儿女跟自己这样的对话,即使他再错也不可以。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 他扬起手掌,一巴掌直接呼在张紫萱的脸庞上。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张紫萱捂着那已经红肿的脸庞,晶莹的泪珠从自己的眼角里滴落。她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为了苏槿言那个贱人,他竟然打了她! 此时的张远山也极其的后悔打那么一巴掌,毕竟那是他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是他最疼爱的人。 他也无法向她道歉,只能淡淡的说着,“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踏出张家一步!” 只不过,他的话音刚落,张紫萱已经出了这个别墅的房门。 她随便的找了一辆车,向着远去疾驰而去。 “紫萱……紫萱……”无论他怎样的叫喊,那个汽车的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完全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无尽的愤怒,涌上他的心头。他死死的捂着自己发疼的胸口,从包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两粒吞了下去。 对于卓敬尧的恨意,油然而生,并且是那样的激烈,是时候他要重出江湖了。 张恒铭带着许多多回到家,看着此时气愤不已的张远山,不由的心里一紧。 “爸,小妹她又若您生气了?她就是那个脾气,您别理她,消消气!” 张远山转过头,寒冷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张恒铭脸上的瘀伤一片,惨不忍睹。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面色愈加的凝重,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在他的眼里,这群年轻人本来就是毛头小子。他们的事,他也不想过问。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显然已经超出了他那个年龄应该有的能力和成熟。 许多多感受着那凌冽的眼神,不禁的低下了头。故意的用双手抚.摸着自己小腹。 “你先送她上去休息吧,等会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冰冷的话,直落张恒铭的耳朵。一股凉气爬上他的心头,整个身子不由的一颤。 他从来没有见过张远山这样的严厉跟认真。更重要的是,从他的身上,体现出隐隐的担忧。 张恒铭搀扶着许多多走上了楼,很快便走了下来。 看着张远山面前一地的烟头,满脸的疑惑。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冷冷的问着,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他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张恒铭捂着现在已经浮肿的脸庞,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卓敬尧干的!” 只是他说到卓敬尧三个字的时候,语气瞬间加重! “我不能跟苏槿言离婚,我也不会跟她离婚的,他以为得到苏槿言就能牵制住咱们家吗?” 听到张恒铭的话,张远山的心中不由的落寞了几分。 此时的张恒铭跟卓敬尧相比,差的太远,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将整个力豪集团交给他打理,肯定会出问题的! “这个事往后在说,完了肯定要把她接回来的,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听到张远山信誓旦旦的告他,会接回来苏槿言。张恒铭的心里不由的激动万分。那脸上挂着的邪恶的笑容,拉扯着他脸上的伤口生疼。 “你那次不是认识了一个叫孟晓光的人吗,给我安排下,我要跟他见面!” 孟晓光的名字异常的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听到过。张恒铭在脑海里极力的寻找着这个名字,苏慕白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手机上存的号码。毕竟,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 翌日清晨,卓敬尧习惯的张开眼睛,只是身旁已然没有了苏槿言的身影。 他性感的嘴角轻扬,勾勒出一抹苦笑。他不禁的问自己,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连她的离开,他都没有发觉。 轻微的开门上传来,苏槿言端着一碗腾着热气的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你起来了,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汤,你赶快趁热喝了吧!” 她这么早起来,就是给自己熬汤去了? 卓敬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苏槿言,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居家女人。 他端起她手里的汤,轻抿一口。然后一口气的喝完。 苏槿言看着这个如此享受的男人,心中瞬间升起一丝玩味。 “你就不怕我给你放毒药吗,还这么放心大胆的喝完了!” 卓敬尧抬头,看着得意洋洋的苏槿言,不由的剑眉金锁,身上的凌冽气息陡然加重。她敢给他下药,简直是胆大包天。 就在苏槿言还沉浸在报复后的快.感时,寒冷的气息刺过她的肌.肤,直达她的体内。 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她径直倒在那个人的怀里,没有任何的防备。 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这个男人就已经封住了她的唇。 他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汤,径直的流进了她的嘴里。细细微微,带着他独有的气息,让她一阵迷恋。 兀的,他抱紧了她,强迫着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女人,你是想谋杀亲夫吗?现在我不怕了,要死咱们就一块吧!” 苏槿言从他的怀抱里脱离出来,她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霸道,毫无任何的抵抗能力!就像飘落的雪花,遇水即融。 她剧烈的干咳,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缓一点。 苏槿言回味着他刚才的话,清秀的脸庞不禁染上看一抹红晕。 谋杀亲夫?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罪名。她现在还没有离婚呢,为什么就算谋杀亲夫…… 第90章 你记得给我洗了 “卓敬尧,你真恶心!” 此时的苏槿言,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对着卓敬尧歇斯底里的吼着。已然没有了那份乖巧和矜持。 她不停的抹着性感的双唇,想要将那从他嘴里吃进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换来的还是一阵干咳。 卓敬尧看着如此苦恼的她,一只手就把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只是另一只手上那垂掉的纱布,像极了兔子耳朵。 他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怀里,就像给她套上了枷锁一样。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女人,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灼热的气息,瞬间吞噬了苏槿言的灵魂,让她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对于他的问题,她无法回答。从小就有洁癖的她,看到别人热情的激吻,她都要避而远之。更何况,刚才这个可恶的男人那样对待她呢? 想到刚才的事,她浑身就出现了鸡皮疙瘩,不由的颤栗。 她痛苦的表情,娇柔的身子,完全的落入他如墨的眼眸。 他的心底,瞬间就布满了怜惜。冷峻的脸庞上,挂满了柔情,似乎要将怀里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有像她这样的待遇,即使是投怀送抱,卓敬尧都不会看那些女人一眼。 似乎苏槿言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一向高冷的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渴望着这么魔力,渴望着去宠她,爱她,疼她。即使她现在还背负着张恒铭妻子的身份,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槿言在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丝毫的地位存在。她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去复仇的棋子。等他完成了他的复仇计划,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苏槿言艰难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面色潮红,如水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哭了?”卓敬尧说着,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这个动作,都带着说不出来的暧昧。 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她羞红的脸庞上滑过,留下来了一抹淡淡的薄凉。 “没,没哭,屋里风大吹的!” 苏槿言极力的躲过他的柔情,强行的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抱着桌子上放着的碗勺,向着外面跑去。 虽然不是跟他第一次亲热,只是每次处在这样暧昧的空气中,她的心里都有一种阴影。 也不知道是跟张恒铭失败的婚姻在她的内心里造成了创伤,还是在这醉人的柔情中怕喜欢上面前的这个男人。 千疮百孔的内心拖着遍体轮伤的身子,已经不允许她接受第二次的感情。现在她的心里认定的就是,她给他享受,他给她生存。 在这场只有肉.体的交易中,从不涉及灵魂,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有各取所需。 走出房间,滚烫泪珠从她清秀的眼眸里滑落出来,吧嗒吧嗒的滴在手中的碗里。清脆的碰撞声,奏响了一曲没有无章的交响乐,没有节奏,牵动的只是离人的心弦。 就在苏槿言走出房间的瞬间,卓敬尧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着古风的名字,他的脸庞瞬间就浮上了一层冰霜。他知道,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什么事?” “报告卓少,张远山这两天有所动作,明天晚上他会在希尔顿大酒店设宴招待孟晓光!” 听到古风给他汇报回来的最新消息,卓敬尧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两只老狐狸聚在一块,能干什么,他用鼻子都能想出来! 电话那头的古风没有听到卓敬尧的任何回应,又接着说道:“到时候张恒铭跟苏慕白也会去,只是……” 张恒铭跟苏慕白去,卓敬尧并不疑惑,只是古风忽然的顿住,他敏锐的嗅觉瞬间就闻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的剑眉紧蹙,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有什么就说!” “对于苏慕白的身份,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掌握,他在渔村之前的身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电话那头的古风,声音明显的有种失落。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从来没有质疑过,只是现在的苏慕白,给了他意想不到的压力。 对于苏慕白的身份,卓敬尧也只就知道他从小就跟苏槿言在小渔村里一块长大,然后来到这里。 只是苏慕白的成长有点出乎意料了。从一个普通的员工,在一个部门的经理,只用了短短十天的时间。更何况,孟晓光去哪都把他带上,这两人的关系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卓敬尧完全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这也不能怪古风办事不力。因为这件事情的真相明显的超出了他能力的范围。 “对于苏慕白跟孟晓光盯紧点,这件事就不要多想了,我自会安排!” “是!” 卓敬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现在这个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两只老狐狸碰面,势必要搞出大事情来。 他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峻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他的枪快,还是这两只老狐狸躲得快。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他还没有下床。那个绑着兔子耳朵的手掌,让他的洗漱极其的不方便。 房门缓缓打开,苏槿言再次的走了进来。当她看到他用那个受伤的手洗脸时,不禁的惊呼一声。 她快步的走到卓敬尧的身旁,用自己的衣服轻轻的擦去了那个兔耳朵上的水渍,担心的说道。 “都给你说了现在不能沾水,容易感染,你为什么不听呢?” 此时的苏槿言,完全就像一个专职的家庭主妇,看到自己的男人犯错误,上心的教导着。 卓敬尧一时都没有回过神来,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苏槿言在跟他说话。 看到她为自己拭去水渍的模样,充满了诱惑力。他俯身到她的耳畔,薄唇轻启。 “那我自己洗不了,你是不是要帮我洗啊?” “我才不……” 本来苏槿言的内心是拒绝的,可是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现在拒绝他有点不近人情了。她也不忍心看着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掌门人,身价上亿的总裁单手洗脸! 思索了良久,她才低垂着眼眸,差点将头埋在胸前的北半球里,弱弱的说着:“好吧,我帮你!” 这样单纯的她,让此时的卓敬尧心里更加的乐开了花,俊美的脸庞上的那抹玩味,愈加的浓重。 “你刚才说啥,我没有听清楚!” 卓敬尧故意的装作没听清,耳朵还对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苏槿言羞红的脸庞,就像已经熟透了的樱桃。红的娇艳欲滴。 “我说,我帮你洗脸!”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低垂着双眸大声的喊道。 可是,卓敬尧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直接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咬着她的耳垂。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 “我忘了告诉你了,我每天早上有洗澡的习惯!” 他竟然让她帮他洗澡? 苏槿言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打死到这。能亲自给为他洗脸,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给他洗澡,就算死她也做不出来。 “卑鄙,无耻,下流……呜呜……” 她一口气,将所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说了出来,只是还没有说完。他便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唇。 “如果你不给我洗澡,你知道后果的!” 在卓敬尧的威逼利诱之下,苏槿言还是选择了顺从他的意思。 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一丝不挂的卓敬尧出现在她的面前。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晶莹的水珠,结实的胸膛下,没有一丝的赘肉。整个身子呈现出诱人的曲线。让苏槿言不住的惊呆。 “看够了没有,要是在看下去,我可要收费了啊!” “啊……”苏槿言赶快的回过神来,在不让他受伤的手掌沾水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只是在给他洗完以后,她飞一样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呼吸愈加急促,胸脯更是剧烈起伏着。那抹红晕在她的脸上四散开来,径直的红到了耳根后。 她发誓,这次之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想到刚才的情景,她的脸就在发烫,就连呼吸都是那样的困难。 卓敬尧缓缓的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是顺便的围了件浴巾,能将他身上关键的部位遮住。 湿漉漉的头发,仍然在不停的滴水,整个人极具诱惑。 他随手将一件黑色的东西扔在了床上,故意的引起苏槿言的注意。 刚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的苏槿言,狐疑的打开那个黑色的东西。 只是她看到以后,原本羞红的脸庞已经变成惨白。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她随手一挥,将那件东西扔在了地上,满目凶光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牙齿咬的咯噔作响。 她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 那件被她扔在地上的黑色东西,显然是卓敬尧刚刚换洗下来的裤头。 只是他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淡淡的说着:“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记得给我洗了……” 第91章 给他带顶绿帽子? 苏槿言直接把那条真丝的被子使劲的蒙过头顶,干脆不去理会那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能亲自给他洗澡,她已经花光了自己浑身的勇气。想起这件羞羞的事,她总是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躺在被子里的她,安慰着自己,反正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安慰自己了。只是,这样的人显然是被惯坏了,他竟然无耻到要求她去给他洗内衣裤。这完全的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想到这,她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要是给他洗那些东西,她宁愿去死。 此时的卓敬尧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床上的苏槿言,脸上的那一抹玩味愈加打的浓重。好像现在玩弄她,已然是他的一大乐趣。 “我就问你,你到底洗还是不洗?” 冰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入苏槿言的耳朵,让她全身不由的一颤。 她在心底问着自己,难道他生气了?不就是洗件衣服吗,好像没有这么难吧!就好像有个小人不停的打架,一个说:“要不就去洗吧,反正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另一个小人拍手说道:“好啊,好啊!” 可是,她真的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从小到大,自己的贴身内衣都是自己洗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去洗这些东西,他还不是自己的父亲! 苏槿言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说道。 “你别欺人太甚,得寸进尺。刚才给你,给你那个啥,我已经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 想到刚才给他擦洗身子,她就气的说不出话来,不就伤了一只手吗,怎么啥都干不了了? “好啊,既然你不去洗,我就自己去吧!” 卓敬尧说话的同时,将那只兔子耳朵举的老高,好像在示意她,他的手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只见他挺着健硕的身子,径直的走到床边,将苏槿言扔出去的东西拿到手里。动作是相当的浮夸。 他不止拿上这件衣服,还从衣橱里将她换洗下来的内衣裤拿了出来,端上洗衣液,作势就要去洗手间。 苏槿言目睹着这一切,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他也要给她洗衣服?还是一块洗,这样的情况她根本接受不了。 “等下!”她焦急的喊道,徒留就从床上爬了下来,向门口的卓敬尧跑过去。 只是她没有预计好距离,也没有控制好速度,在跑到他跟前的时候。一个没刹住,径直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撞的鼻子生疼,两粒晶莹的泪珠没有忍住的就滑了下来。 卓敬尧嗅着她发间的香味,双眸微闭,一阵享受。然后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说道。 “怎么,还是舍不得,那也不能投怀送抱啊,你撞到我了!” 此时的苏槿言,感受着从小腹那里传来的灼热感,就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了! 她羞红着脸,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极不情愿的从他的手里夺过那些衣服。 “还是我去洗吧!” 只是一个欲擒故纵,苏槿言就乖乖的顺从了他的意思。想不到卓少这么腹黑。 “好啊,记得洗的时候多洗几遍,要不然不卫生!” 苏槿言真的想把手里的那些衣服全部扣在这个邪恶的男人头上,本来就是给他洗衣服,现在的他还那么理直气壮。还要求自己多洗几遍。 “哼,我给你洗十遍行了吧,不卫生,最好洗完你穿着以后不举呢!” 说完话的苏槿言,早已经跑下了楼。要是被他抓住,她可真的承受不起那样的报复。 带着极不情愿,她还是认认真真的给他洗完了衣服! 看着眼前的如此贤惠的女人,卓敬尧的脸上,瞬间没有了任何表情。一层冰霜,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他的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相约”酒吧里,依旧充斥着买醉的人群。那些年轻的男女,踩着重金属音乐,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那些打扮的正式的男人,假装着上层人士,在觥筹交错中,期待中能在这里有一场轰隆烈烈的艳遇。 一个豪华的包间里面,张紫萱正对着酒瓶子发呆。 上一次被卓敬尧无情的伤害后,现在的她,闻着酒味都想吐。可是一想到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她就有一种被人挤下位的感觉。 那种心理的创伤,相比眼前的酒俩说,简直不值得一提。 她端起酒瓶子,一口将瓶子里透明的液体灌进自己的嘴里。因为对酒精的麻木,她已经不知道那酒喝下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心中的怒火,在酒精的作用下,燃的更加旺盛。 现在的她,已经把自己受到的全部受害,完全的怪罪在苏槿言的头上。苏槿言一日不离开龙湾,她就一刻的不得安宁。 她又一口气喝光了桌子上剩下的酒,眼前浮现着全身苏槿言的身影。她毫不犹豫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向着空中砸去。 酒瓶子撞在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踩着破碎的酒瓶子渣,就像踩在苏槿言的头上一般,苍白的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 “苏槿言,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今天不行了,抢老娘的男人,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说着,对着地上的碎渣子狠狠的跺着脚,发泄着心中无限的怒意。 得胜而归的张紫萱,仰头大笑着走出了包间门。 现在她体内的酒精开始泛滥,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走路不受控制的他,歪歪扭扭的走出一条条曲线。 走出酒吧门口,她终于忍不住,趴在路边的花池上就是一阵呕吐。沉睡的意识,再也控制不住她的动作,沉重的身体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里是s市最繁华的地段,也是有钱人出没的场所。每天晚上酒店的门口,总有一些人蹲守。 专挑那些年轻貌美喝醉酒的女人下手,享受着天上掉下来的美味。 正巧,张紫萱晕倒在这里,给那些人留下了下手的好机会。 肃杀的夜风,在这个城市胡乱的刮着。此时苏慕白正漫步在昏暗的路灯下,在这条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已经有好几天不见苏槿言了,每次想到她,他心中对她的想念隐隐作痛。 本来他以为,苏槿言能不顾一切的跟他离开。可是他还是小看了卓敬尧,那个男人就像魔鬼一样,狠狠的拆散了他们两个人。 虽然他脱臼了的胳膊还没有完全的好起来,只是一想到当日苏槿言挺身就他的样子,他冷冽的脸庞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 只要能斗的过卓敬尧,他就能让苏槿言回到他的身边,即使他是整个s市的领军人物。在爱情面前,她从来没有退缩过。 “相约”酒吧的门口,张紫萱被一个大汉轻松的抗在肩上,现在情迷意乱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汉色眯眯的打量着肩上的张紫萱,今天他也不知道撞了什么大运。在这蹲点了十天,一个人都没有等到,就在他今天准备离开的时候,张紫萱就送到了他的嘴边。 对于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从来都是捡着吃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尤物呢! 张紫萱因为空腹喝酒的缘故,此时的肚子里面剧烈的翻滚着,就像波涛剧烈一样。 “哇”的一口,张紫萱就吐在了这个大汉身上,浑浊的秽物,沾满了他的衣服! 这个大汉将张紫萱随便的扔在了地上,就像扔一件东西一样,开始整理被她弄脏的衣服。 开始有一丝理智的张紫萱,看着迎面走来的苏慕白,不禁了怔住了! 她眼里的这个男人,身形飘忽,像极了她记忆中的卓敬尧。她心里想着,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吗? 想到这,张紫萱一把扑到苏慕白的怀中,紧紧的搂住面前的这个男人。 “敬尧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此时的苏慕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是没听清她说什么话。他看着怀里的女人,一把将她推开。 “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什么哥哥?” 张紫萱被他强行的推开,一脸的委屈说道:“卓敬尧,咱们可是有婚姻在身的人,现在咱们就是未婚夫妻!” 她说完,再一次的扑进面前的这个男人怀中,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了。 卓敬尧?未婚妻?…… 苏慕白完全的想不过来了。这个城市里有几个卓敬尧,难道她嘴里的卓敬尧就是那天带走苏槿言的那个男人? 在苏慕白的心里,除了苏槿言,他是不会在接受第二个女人的。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投怀送抱,也是非常的抵触。 可是听到她是卓敬尧的未婚妻的时候,他冷冽的眼眸翻动,不由的计上心来。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恶的弧度,“如果能给卓氏集团的总裁带上一顶绿帽子的话,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想到这,苏慕白将怀中的张紫萱抱了起来,快步的向前走去。 “你放心,敬尧哥哥今天晚上会好好疼你的……” 第92章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关心 翌日清晨,张紫萱张开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现在的她,脑袋疼的厉害,想到昨天晚上跟“卓敬尧”疯狂的一晚,她的脸上意犹未尽的笑着。 “哼,苏槿言,你凭什么跟我斗,是我的终究是我的,哈哈哈……” 那恐怖的笑声,回荡在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现在的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卓敬尧”的身影。张紫萱并不担心,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毫无保留。 张紫萱起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想到以后将成为龙湾的女主人,将苏槿呀踩在脚底下,她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得意之色。 苏慕白此时坐上车,前往佳宜公司。他冷峻的面庞上,同样浮现着一抹邪恶的笑容。没想到卓敬尧的未婚妻这么够味,更想不到的是,那个女人还是个处子之身。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等一个机会,对卓敬尧一击必杀。 想到不久的将来,苏槿言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就兴奋不已。今天晚上,他还要陪孟晓光去会见张家父子,这一次他们肯定会让卓敬尧在劫难逃的。 这几天在苏槿言的精心照料下,卓敬尧那受伤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想到要拆除那只兔子耳朵,卓敬尧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舍。 “你别动,我给你把纱布拆了!” 苏槿言看着他手里该死的纱布,满脸的恶意。毕竟如果不是那只手,她也不会放下自己的原则,每天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的,好像照顾他已经成为天经地义的事。 “为什么要拆啊,我挺喜欢这个样子的!” 卓敬尧轻易的躲开她的动作,蛮心疼的看着那将要离开自己的兔子耳朵。 现在的他,在苏槿言的面前就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完全的没有了那种总裁的霸道和凌厉。 “今天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去!” 他要请她吃饭?苏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卓敬尧,他心里想什么,她从来没有猜到过。 总裁吃饭,无非就是在饭桌上做商场里的交易。谁会有闲功夫去吃那样的一顿饭呢? 她想到要面对饭桌上那些披着人皮奸诈的人,心里就发毛。更何况,她是什么身份?张恒铭的合法妻子,张家的少夫人,跟卓敬尧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跟他去,更不合适。 “我不去!”她斩钉截铁的说着。一脸坚定的站在卓敬尧的面前。 听到她这么果断的拒绝他,卓敬尧的脸上瞬间就挂上了一层冰霜。 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拒绝他,更何况,他最为在意的人。 他一把揪过苏槿言的衣领,极其霸道的将她揽在自己怀里,灼热的鼻息直扑她的脸庞。 “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冰冷的话语,没有留给苏槿言一丝的回旋的余地。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名分,但是相敬如宾。 很显然,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他的面前,她完全没有任何立场,有的只是服从。虽然在每一次危险的境地,他都会挺身而出的救下自己,不惜流血受伤。 可是,她所谓的尊严与道德,在他的面前,一文不值。他可以无情的践踏,不需理会她的任何感受。 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着凌冷的气息,苏槿言艰难的换了一口气。不住的点头。 看到她答应与他去参加饭局,卓敬尧满意的点了点头。那种冷冽的肃杀之气,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俊美的脸庞,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对于这种气场的掌控,已经练就了极致。这也是有了真正的阅历,才修炼的成果。 “来,给我拆了,今天晚上还要见客人呢!” 他温柔的语气,差点让苏槿言回不过神来。这还是刚才的他吗?简直判如两人。 她心底暗暗的将面前的这个男人全家问候了一遍,还是关切的给他拆了纱布。 纱布下,那已经恢复了的伤口,完全的看不出来又受过伤的痕迹。白里透红的手掌,就像一块璞玉,光洁细嫩。白皙纤细的手指,让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苏槿言感受着从那手掌里传来的温度,不禁的怔住了,他的手上似乎有融化冰雪的魔力,深深的吸引着她。 “要是喜欢就别放开了,这样牵着一辈子好吗?” “啊,好……” “不,不,不是这样的。”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语无伦次的说错话的时候,赶忙的纠正了过来。 她迅速的将手从他的手掌抽了出来,暗骂着自己,为什么老在他面前出丑啊,简直笨死了! 一切收拾完毕,也就马上傍晚时分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整个s市华灯初上,冷冽的冬日,依旧没有减弱这里喧闹的气氛。 卓敬尧驾驶着那辆昂贵的劳斯莱斯幻影,载着苏槿言,向着希尔顿大酒店疾驰而去。 奢华的希尔顿大酒店门口,权宇正在等待着卓敬尧的到来。一听他要请他吃饭,权宇专门饿了自己一天,就为这今天晚上的到来。 随着那辆豪华的车停在门口,他就知道,卓敬尧已经来了。 一袭华贵的手工高级定制西装,将卓敬尧的身材衬托的伟岸修长。袖口处三颗纯金的纽扣,更加增加了他身上尊贵的气息。深邃的双眸下,如神造一般的脸庞,极具诱惑。 同样苏槿言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一袭华贵的礼服,闪烁着光泽。白皙细致的藕臂,玲珑有致的身姿,银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美的不可胜收。 “我说卓少啊,你就别摆谱了,我都快饿死了!”权宇迎面走了上来。这次他真的不敢在狂奔了,上次面对这两个人受到了伤害,已经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权宇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卓敬尧,不知道他今天又摆了什么谱! “你没发现今天这里有点不正常吗?” 经卓敬尧一说,权宇环视了四周,这里今天晚上的确有点不正常。 门口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豪车,酒店门口更是守卫森严,气氛异常的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恩,的确有点不太一样啊,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排场呢,今天我必须得去看看!” 对于这样的热闹场面,权宇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走吧!”此时的卓敬尧,修长的臂膀揽着苏槿言的蛮腰,向里面走去。 只不过,门口的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立即的吸引了她的注意。 难道他也来了? 张家父子,一人一辆宾利轿车,只不过张恒铭尤显浮夸,而张远山的轿车略显低调了。 很显然,那辆车就是张远山的车,他的出现势必要给苏槿言无穷的压力。 酒店内,巨大的水晶吊灯垂直而下,照着大厅金碧辉煌。柔软的地毯上,他们三个人迎面走来。 他们上了二楼,准备进入包间内坐下,就在这时,三个保镖一样的人物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这里已经有人订下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权宇气急,一把揪过那个人的衣领说道。 那三个人也看到了面前的这三个人绝非等闲人物,所以低声说着,“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的,还请……” “逢谁的命,我不管,今天劳资就在这里吃定了!” “阿三,不得无礼!”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那三个保镖也赶忙退下。 此时的卓敬尧,性感的嘴角轻微上扬,勾勒出一种邪恶的笑容,身上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息,愈加浓厚。 果然,张远山带着张恒铭,孟晓光带着苏慕白四个人径直的走来。 “敬尧,原来是你啊,我们在这里吃饭,咱们一起吧!” 张远山看到卓敬尧,礼貌的说道。向他这样的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早就领会到了这种待人之道。即使他面对的是小自己一辈的卓敬尧。 果然是老狐狸,张远山这样完全让卓敬尧愤怒不起来。 苏槿言看到对面的人,不自觉的地下了头。面对着张远山跟张恒铭,她的心里种种矛盾感油然而生。她也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整个大厅里的空气,都弥漫着火药味,一触即燃。空气也瞬间凝固,不在流动。 “槿言,你还好吗?”就在这时,孟晓光身旁的苏慕白开口说话了。 听到他在打听苏槿言的状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了上去。 一道黑影,从他们的身前略过,随即就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在不知觉中,苏慕白的一侧脸庞已经红肿。 只见卓敬尧已然平静无事的站在那里,背手而立的说道:“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关心!” 冰冷的语气,却让苏慕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不相信,自己挨了他一巴掌,都没有看清他是怎样过来的? 卓敬尧又补充道:“以后,她跟你们张家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第93章 她是谁 听到卓敬尧的话,张远山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加。再怎么说,他在s市的地位也算显赫,有钱有势的人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但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他没有占过一丝便宜。 “卓先生,我想你一定误会了吧,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可是我张家的儿媳妇,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卓敬尧轻抬眼眸,盯着说话的张远山。满目的寒光,让张远山的身子不由的轻颤,如此强大的气场,让他不由的胆寒! 身后的孟晓光盯着卓敬尧,同样露出钦佩之色。他之前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他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出击,要不然他会一败涂地的。 “天下人耻笑?你可以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抛弃自己的妻子,跟别的女人上.床,还怀了孩子!希望您老人家在说别人的同时,还是检点自己的好!” “你……”他的话,让张远山一时语塞,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自然知道张恒铭跟许多多的事,但这样的事他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从不允许别人知道!毕竟他们张家在这个社会上还是积累了很多口碑的。 此时的张恒铭更是满脸的怒意,握紧的拳头都能看到森森白骨。 充斥着火药味的空气,一触即燃。压抑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胸口上,正常的呼吸都变的那么困难。 “卓少,饭能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样污蔑我,我会起诉你的!” 张恒铭满脸的怒气,看着卓敬尧的眼光都发绿了。他咬牙切齿说着,似乎要将他活吞了一般。 “好啊,我等着你,还有要是不信的话,明天请锁定报纸头条!” 在这个酒店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都是社会的上流人士,自然对张远山他们不陌生。此时他们听到了张恒铭出轨,犹如看到了一个重磅炸弹炸裂了一般。疯狂的围了上来。 “这不是力豪集团的总裁吗,他家的儿子怎么出轨了?” “哎,现在有钱人真会玩……” “这个的渣男,谁跟了他是谁的不幸啊……” ……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要将张家父子在这里淹没。 苏槿言看着面前的场景,一丝落寞浮现在心头。在这么说,她也是张家的儿媳妇,现在他们落的这样的地步,她还是于心不忍。 她的表情,全部落入卓敬尧的眼中。他的心里不禁的感慨,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太过善良。 他扣在她腰际的手指轻微用力,让她在自己的怀里靠的更紧了。 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权宇在卓敬尧的身旁低声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够这两个东西受的了,咱们还是快走吧,要不夜长梦多!” 的确,现在的矛头都指向张远山父子身上,虽然达不成什么样的实质伤害,这样的情况也够他们受一回的了。但他的身边站的是苏槿言,如果让她卷入面前的纷争中,那也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他们三个人就往外走。只不过,还没走到两步,一个冷峻的身影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今天的陈廾烛刚回国,就下榻了希尔顿大酒店。由于时间也晚了,她并没有让打算卓敬尧知道。想到明天就要见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她的心里不免有一阵激动。 可是,就在她准备下来吃点晚饭的时候,酒店下面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好像在看着什么热闹。 她好奇的凑了上去,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苏慕白正拦住了卓敬尧的去路,他苍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血色。幽深的双眸里透射出坚定的目光。 “槿言,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跟前的这个男人,道貌岸然,禽兽不如,你就打算跟他这样下去吗?” 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张紫萱,苏慕白的脸上不禁的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可是卓敬尧的未婚妻,现在给他带上了绿帽子,他真的想看到卓敬尧知道真相后的表现。 在苏慕白刚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脖子上赫然的出现了无根白皙的手指,动作之快,就连他没有看清。 卓敬尧满眼通红,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苏慕白,身上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笼罩着整个酒店。 他平生最恨别人这样侮辱他,只要在他面前这样说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只见他的手指不断用力,捏的苏慕白的脖子青筋爆出,都变了形! 呼吸不上来的苏慕白,双手死死的抓着卓敬尧的手腕,剧烈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只是他也太小看了卓敬尧,他的穷尽全身的力气,依然无济于事。 苏慕白翻着白眼,大脑里已经有窒息的感觉,眼看着死神在一步步的靠近着自己,却无能无力。 苏槿言看到苏慕白的状况,全身剧烈的颤抖。虽然他知道他肯定得罪了卓敬尧,但没想到后果这样的可怕。 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肆意的掠夺着苏慕白的命,没有一丝的心软。 苏槿言急忙跑到卓敬尧的身旁,她泪眼婆娑,明媚的眼眸里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卓少,求你放过他。他也是无意中伤你的!” 卓敬尧再一次的听到苏槿言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求情,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几分。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忍让,可是,她还是为了别的男人来求他! 此时的苏慕白因为呼吸不上来,气息逐渐的微弱了起来,大脑的缺氧,让他眼前一片昏暗。 孟晓光知道苏慕白出事了,急忙小跑着过来。苏慕白可是他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培养起来的,他也是他的亲外甥,同样也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 他扑通跪倒在卓敬尧的脚下,乞求着他能放苏慕白一马。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不能说毁就毁了。 卓敬尧就是想给苏慕白一个教训,在苏槿言的苦苦央求下,他还是松开了手。 也正是他的这次心软,为日后的苏慕白的强大做了铺垫。 权宇急忙赶过来,扶起了地上的苏槿言,因为只有他知道,卓敬尧是为了这个女人才心软下来的。只是他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一个踉跄,苏槿言径直的栽倒在卓敬尧的怀抱中。只不过,这个怀抱,并没有从前的温暖,有的只是冰冷的寒意,直接侵入她的肺腑,吞噬了她整个身子。 卓敬尧一把将她的头发揪起来,就这样揪出了酒店门口。 看着卓敬尧不断远去的背影,陈廾烛差点叫出了声来。她这次回国,并没有打算让卓敬尧知道,只是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但她看到眼前景象的时候,全身颤抖。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们之间又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在意? 只记得她从小跟卓敬尧一起在国外长大,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可是那时候的他,沉默寡言,极少说话。从来都是对她不理不睬的,直到他先回了国。 小时候,她听家人提起过,卓敬尧家里遭受了重创,他爸爸在一时之间撒手而去。他的母亲只好带他到国外定居,所幸她才遇上了他! 想到着,陈廾烛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自己保镖的电话。 “给我调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 酒店门口,卓敬尧死死的揪住苏槿言的头发,直接的将她摁在了车窗上。 “你为什么一次次的违背我,你只不过是我捡来的弃妇而起!” “卓敬尧,你真的以为暴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想你也是一个堂堂的大总裁,真是可笑!” 苏槿言说完,就心底发凉。她深知这个男人发起火来的可怕之处,因为她不止一次的尝试过那种可怕的惩罚! “暴力就能解决问题吗?”这句话无限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有那么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但却又是那样的陌生。他不知道在哪听过这句话,但肯定确定自己是听过的。 苏槿言并没有想到的卓敬尧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他狠狠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纤细的手指伸进她的发见,另一只手抚.摸着他发凉的背部。轻声的说道:“你说过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咱这就回家!” 他抱着她,轻轻的将她放入车内,转身关好了门。随即便又恢复了那冷峻的面容,身上依旧散发着帝王般的尊贵气息! 此时的权宇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好多! “今天的戏看够了没?”卓敬尧冷冷的问着。 权宇坏笑着,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什么戏啊,我咋不知道!” “如果我明天在新闻的头条看不到他们,你就等着好果子吃吧!” 说完,卓敬尧便启动了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向着龙湾的方向扬长而去。 只是权宇追着那喷出来的尾气说道:“那个贱人没有出现啊,这怎么办……” 只是他话音刚落,那辆车已经没有了踪迹。 二楼上,豪华的包间内,陈廾烛缓缓的拉上了窗帘。优雅的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手上依旧摇曳着那一杯名贵的红酒。 “她到底是谁……” 第94章 苏慕白的身世 卓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卓敬尧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头条,不住发笑。 电视里报道着,力豪集团的少总裁张恒铭,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与另一名不知名的女子厮混被拍的镜头。电视里,张恒铭和许多多的身上打着马赛克,并不能从直观上看出来那是他,但是,知道的人,就可以一眼看的出来。还有许多的围观群众,不停的议论着张恒铭的道德底线,骂声一片。 卓敬尧起身,摇曳着手中的高脚杯,径直的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s市车水马龙。 这次社会的舆论压力,肯定会给张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那抹浅浅的微笑,便爬上了他俊美的脸庞。 “想不到那小子还真有两套,这饭请的可不冤!” 只是刚说完,便打了一个喷嚏,他疑惑的摸着鼻尖。这间总裁办公室,从来都是开着空调,即使在这寒冷的冬日,穿着一件衬衫也不会冷的。 可是,为何他会无端端的打喷嚏呢? 在不远的柳依依家门口,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的耀眼。 车上的权宇,正在焦急的等着柳依依。咕噜咕噜的声音从他的肚子里传出来。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他就是一肚子的火。现在的他真想跑到卓敬尧的面前质问他,说好的请吃饭呢。在他饿了一天的情况下,鞍前马后的为他办事,走到饭店里面又出来,结果什么也没吃到。 就为了让张恒铭上头条,他可是折腾到大半夜。现在居然来卓敬尧那家伙的电话都接不到了。就暗暗的问候了一下卓少的全家老小。 张家 张远山关掉电视,愤怒的将手里的电视遥控器扔的老远。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那张爱笑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笑容,冷的让人害怕。仿佛裹上了一层冰霜。 他拿出电话,迅速的吩咐了下去,这样的事情,必须提前找好公关,来挽救张家损失的形象。还要打理好一切,以面对不时之需。 站在一旁的张恒铭,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全身的神经紧绷,生怕惊怒了面前的老爷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许多多,沏好了一杯上等的茶,故意的用手抚.摸平坦的小腹。然后将那杯香茗端到张远山的身前。 “伯父,您别生气了,这一切都是卓敬尧搞的鬼!” 张远山见许多多给自己端了一杯茶水,在看着她怀着自己孙子的份上,将身上冷冽的气息收了起来。 他轻嗫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只不过眉头依旧紧锁,眉宇间凝固着一种担忧。 “这几天,你们没有事就别出门了,还有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你们就别跟着插手了!” 现在的张恒铭,已然没有了往日嚣张的气焰,面色异常的苍白,呆的像惊弓之鸟一般。 他从来都不服卓敬尧,尤其是苏槿言被他强行留在他的身边后。那种多妻子很,让他跟他不共戴天。 “等这次风声过了以后,你们在出门吧!” “爸,这一次都是卓敬尧的阴谋,我要……” 只是张恒铭还没有说完,一个清脆的耳光,便落入他的脸上。鲜红的五道手印,清晰的印在他原本俊美的脸庞上。 “就现在的多事之秋,你还要怎么样?你要是能斗过他,现在还有这么多事吗,不自量力的东西!”张远山喘着粗气,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这是他第一次对张恒铭动手,也是他最失望的一次。 许多多迅速的扶着张远山坐下,将杯子递到他的手里,尽量让他舒服一点。在张远山的眼里,许多多逐渐的取代了苏槿言的地位,甚至比苏槿言更懂事,更孝顺。 恢复的差不多的张远山又接着补充道:“你现在就留在家里,多多怀着孕呢,你在家好好照看她,再给我好好想想,你的失误在哪里!” 他说完,便径直的离开了这里,屋里顿时就留下了许多多跟张恒铭两个人。 “你觉得你能斗过卓敬尧吗?”许多多径直的坐在刚刚张远山坐下来的地方,深沉的说道,好像现在的她,就是整个房间的女主人一样。 “连你也怀疑我!”张恒铭一把揪过许多多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着,没想到现在就连许多多都怀疑他的能力,他这心觉得自己活得失败。 只见许多多轻松的摆脱了张恒铭放在她衣领上的手,自信满满的说道:“如果你想要赢他,我可以帮你。” 张恒铭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那的许多多,都有点快不认识这个女人了。 “什么办法?” “先别急,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你快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你都是我的人了,还害怕什么!”张恒铭色.眯眯着眼睛看着如此魅惑的许多多。 这个女人的身上,越来越有无穷的魅力。 许多多附在张恒铭的耳旁,轻声的说着自己内心里的计划。听的张恒铭原本紧锁的眉毛开始舒展,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听完了这个计划后,张恒铭径直的将许多多抱在自己的怀里,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很快,两个人的身影便重合了起来,好像在为他们计划的成功,提前庆祝一般。 医院里,苏慕白躺在病床上,还没有苏醒过来。孟晓光站在病床前,深邃的眼眸里射出幽暗的光芒。 上次苏慕白被卓敬尧重伤以后,并没有告诉孟晓光。每天拖着受伤的身子,追随在孟晓光的身后,并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表现出来。 苏慕白这种人极其隐忍,在重大的场合前,没有一丝的胆怯。只是缺少一些历练,让他跟卓敬尧的差距越来越远。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用情太深。他的心里,根本放不下任何关于苏槿言的东西,这也是他最为致命的缺点。 孟晓光深知他身上的全部特点,在他的眼中,他已经把苏慕白完完全全的研究透彻了。 他盯着病床上的苏慕白,眼角里滚落出一滴浑浊的泪水。他摸着苏慕白惨白的额头,开口说道。 “慕白啊,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可知道卓敬尧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是属于你的……” 说到这,孟晓光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卓敬尧的父亲在遇上卓母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室。苏慕白也正是卓敬尧同父异母的兄弟。 只不过,在卓父当年来s市打拼的同时,为了争取到卓母家的资助,才跟卓母结为连理,有了卓敬尧的。 苏慕白的妈妈在没有跟卓父结婚的同时,就已经怀上了苏慕白。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在自己的村里越来越不受待见,最后只能挺着肚子,背井离乡。 她每日站在村口盼着卓父的归来,生怕他回来找不到他们母子俩。从早上盼到晚上,从天黑盼到天明,每天以雷洗面,最终哭瞎了自己的眼睛。 终于忍不住了,她就将小小的苏慕白交给了孟晓光照顾,也就是自己的哥哥。 从那时候,孟晓光就极力将苏慕白打造成一个优秀的上流人士。让他在商界里摸爬滚打,积累经验,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从卓敬尧的手里,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时光荏苒,苏慕白长大,孟晓光白了双鬓。现在正是复仇的最好时机,他不允许他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如果真的有可能,他不介意除掉苏槿言。 病床上的苏慕白缓缓的张开眼睛,慢慢的苏醒。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对于孟晓光的命令,从来都是不打折扣的完成。 “孟总,你来了!” 微弱的气息传入孟晓光的耳朵,苏慕白的苏醒也把陷入回忆的他拉了回了现实中。 “你别动,躺下好好休息吧,我不是给你说过,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义父!” 孟晓光言语里透露出责备,但更多的还是无尽的关怀。 苏慕白作势要起来,可是虚弱的身体不允许他这样做。 孟晓光见状,也赶忙扶他躺下,让他能更舒服一点。虽然苏慕白受了伤,但最疼的还是这个孟晓光。 “您怎么哭了,我没有事啊,很快就能好的!” “没哭,刚才眼里进了沙子,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看着孟晓光离去的背影,苏慕白紧紧的握着拳头。现在的所承受的一切,他很记在心里的。 一想到卓敬尧的样子,苏慕白的浑身就开始颤抖,拉的他身上的伤口生疼。 总要在有朝一日,他要让卓敬尧在自己的面前跪下求饶,然后从他的身边抢回自己的女人。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空的天花板,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那种阴暗的气息,整整的笼罩在这个病房内,压抑的空气,瞬间停止了流动。 龙湾 苏槿言躺在床上,静静的发呆,对于现在无聊的日子,她都已经过够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好久都没有跟柳依依见面了,会不会她把她给忘了! 第96章 找工作 苏槿言拿出手机,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只是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她咯咯的标志笑声。苏槿言也不禁的笑了,这妮子十有八.九跟权宇在一块。能把权大少的车开出来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柳依依正在跟权宇吃着饭呢,听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天马行空的聊着,差点将嘴里的饭喷到他的脸上。 听到手机响后,一看是苏槿言打来的,立马接了起来。 “苏姐姐,我好想你啊!” “想我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还是你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柳依依一听到这话,再看着面前的权宇,刷的一下脸就红了。那张清秀的面庞,就像一颗熟透的樱桃一样,娇艳欲滴。 “姐姐,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这不是最近一直在忙没有给你请安嘛!” 苏槿言大概已经猜到了电话那头柳依依的表情了,也没有在调侃她,而是说起了正事。 “依依,我想要去找工作了,现在真的太无聊了!” 其实柳依依对于苏槿言的遭遇也十分同情,嫁入豪门,没有享受到豪门里应该有的尊严。她是奉了卓敬尧的命,来陪护苏槿言的。现在跟她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她也很欣慰。 “苏姐姐,其实找一份工作也挺好的,你就不用再去理会张家那档子烦心事了,我支持你!” 大学毕业,她就嫁进了张家,做起了豪门太太。可是豪门给了她什么呢? 在深仇似海的豪门里,她逝去了年华,两年的醉生梦死的光景,让她忘记了自己大学时期的梦想。在自己的家里,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男人,反倒是被自己最好的闺蜜给抢走了。 现在的她,从不奢求什么,只要张恒铭能签了离婚协议,即使净身出户,她也愿意。就像小时候最珍爱的那条裙子,总是舍不得穿,放在衣橱里,每天都要摸上一遍。当她想起来穿的时候,那件裙子已经穿不上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发育,再次看到那条裙子的时候,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即使是婚姻,那还不也一样吗? “苏姐姐,你还在吗?”电话那头,传来柳依依担忧的声音。 苏槿言赶快的回过神来,都已经忘记了刚才还是跟柳依依通话中。 “啊,依依,明天咱们出去走走吧,好久都没有出去了!” “恩,好的,要不你可以让卓少给你安排个工作啊,卓氏集团那么大,给你安排下一个职位还是可以的!” 进入卓氏集团,那还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可是对于苏槿言来说,她从来不奢望。想到卓敬尧那种不可一世的高冷,她的浑身就禁不住的颤抖。 再说,她也不是那样攀炎附势的人,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工作,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明天想去看看的。” 柳依依听到苏槿言不乐意去找卓少,心中更是对她敬佩万分。现在哪还有人像苏槿言这样,即使身边有一个坐拥上万亿资产的总裁,现在还出去找工作。 “苏姐姐,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正好我前两天也把送外卖的工作辞了,明天咱们一起!” 也没有多说两句,她就挂断了电话。想到明天要去找工作,她便好好的将那身职业套装整理了一番,还精心做了一份自己的简历。 这两天卓敬尧早出晚归的忙公司的事情了,马上要到年底了,好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并没有时间去管苏槿言的动作。 第二天早早的起来,苏槿言便没有没有在看到卓敬尧的身影了。想不到堂堂的总裁,卓氏集团的掌门人忙起来是那样的忙,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些人仰慕着这样总裁的身份,缺独独体会不到在总裁位上,所要承受的压力。 她换上了昨天晚上准备的职业套装,一席黑色的短裙及膝,肉色的丝袜将她修长的玉.腿紧紧裹着。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将她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 镜子前的她,化上了淡淡的妆,精致的脖颈处,围着一条裸色的围巾。出落的是那样的完美。 苏槿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哪些不合适。她轻轻的将那职业套裙往下拉了拉,让群过膝。 “哼,不就是嫌我裙子穿的短吗,这次往下拉点,他应该不会说啥了吧!” 她自言自语着,好像在跟谁说话一般,可是她的身边并没有人! 想到上次卓敬尧竟然嫌她穿的短,她的心里总有一股怒气。可是自从那以后,每次穿这样的裙子的时候,她总要刻意往下拉,拉到膝盖以下。好像不是让自己满意,而是为了别人。 收拾好一切后,她起身出门,去往跟柳依依约定好的时间。 今天的s市,没有了往日的肃杀之气,万里无云的晴空,和煦的阳光洒下,给这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等见到柳依依的时候,柳依依已经在那等了有半个小时。没次约她,她都会比苏槿言先到,刻意的很守时。 今天的柳依依,同样的一身职业套装,不施粉黛,只是那袭衣裙,并没有刻意的去遮挡什么。 比起苏槿言来说,她更显妖艳。 “苏姐姐,没想到你穿上职业套装都这么好看。”柳依依见苏槿言下车,赶快小跑到她的身边,直接就挎上了她的胳膊。 苏槿言听到柳依依这样夸她,纤细的手指抵在了她精致的额头上,“小妮子,跟谁学的啊,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 在她的心里,一直将柳依依当做妹妹来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超越了友谊,上升到一种亲情的层面上了。 “咱们去哪里应聘啊?”柳依依扭过头,问着苏槿言。 去哪里应聘,苏槿言也没有什么方向。毕竟大学毕业以后,她就做起了全职太太,并没有任何的社会工作经验。 反正她今天出来,并没有奔着高新工作去。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原则,不作奸犯科,工资高点低一点,工作苦点累点也无所谓。 “走吧,前面好像有一家公司在招聘销售,咱们可以过去看看!” “恩,那就走吧!” 说完,她们就径直的向前走去。 她们的前方,正是唐尧集团在进行销售员工的招聘。火热的场面,围满了好多人。 唐尧集团,在s市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集团,业务涉及十分广泛。只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从来都没有现过身,就连这里面的资深员工,都不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 当然,苏槿言并不关注这些。她来这只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已,对的起自己所领的薪水。公司的老板似乎跟她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就在苏槿言进门的时候,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个抱着文件的女人,正急匆匆的往外赶。 躲闪不及,她们撞在了一起,所幸两个人并没有摔倒,只是那个女人手里的文件抛向了空中,散落了一地。 苏槿言跟柳依依急忙蹲下身,帮那个女人捡了起来。 三个人分分钟便把那散落在地的文件捡起,苏槿言整理好她们两个人手里的东西,礼貌的递了上去。 只是那个女人盯着苏槿言的目光,闪烁过一丝震惊。不过转瞬即逝,除了她,谁也没有发现。 “小姐,对不起!” 听到苏槿言的道歉,那个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着急了!” “没事,没事就好,我们要去面试了,那咱们后会有期!” 眼看着时间快要到了,苏槿言并没有跟这个女人做过多的交流,也没有时间相互认识,然后跟着柳依依就前往人事部门报道去了。 看着远去的苏槿言,这个女人身上的冷冽气息不断加重。那样的气息,跟她此时的形象,以及年龄极不相符。 虽然只跟苏槿言说了不到两句话,但她的音容笑貌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那种天生丽质,尊贵的气质,不是每个女人生来就有的。虽然她是一个被张恒铭无情抛弃了的妻子,豪门的牺牲品。但依旧改变不了她那种骨子里自带的基因。 只见她的秀美紧蹙,眉宇间透露着隐隐的担忧,面色同样凝重。 “能成为卓敬尧的女人,看来你很不简单啊!” 只是现在的苏槿言带着柳依依已经进入了电梯,向着12楼的方向而去。并没有听到她背后的这句话。 那个女人,将手里的那份资料直接的塞进垃圾桶,然后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自己的一份简历,拿在手上,向着苏槿言去的方向而去。 她也有一种想找工作的想法,并且是跟苏槿言在一起工作。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探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她的哪方面足够的优秀,让她爱了二十余年的那个男人,在轻易之间,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她要的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失败可言。 第96章 陈廾烛 苏槿言带着柳依依来到十二楼。此时的人事部门的门口挤满了拿着简历的人,有的人打扮妖娆,有的人抱着一沓子厚厚的证书。形形色色的人,汇集于此。 毕竟唐尧集团在s市的实力也算雄厚,虽然不能跟卓敬尧的卓氏集团相提并论吧,但对于一个平民阶层的人来说,能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就能捧上一辈子的铁饭碗。 看到这么多人来竞争一个小小的销售员,柳依依不禁的秀眉紧锁。 “苏姐姐,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人这么多,看着都害怕!” 苏槿言听到柳依依的话,直接用手指指了下她的脑袋,批评的说道:“我说你怕什么,难道他们能吃了你不成?大家都是为了生计,一定要相信自己!” 苏槿言教训完她,又张头向办公室,此时她的面前,还是排着老长的队伍。真的不知道轮到她面试,要到啥时候了。 可是,她并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她这次出来找工作,卓敬尧并不知情,如果她找不下,自己都没有脸面回去了。那样枯燥无味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 柳依依听到她批评她,也不说话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苏槿言的身旁,等待着那条长龙散去。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在她们的身边坐了下来,苏槿言看着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然后兴奋的叫道:“是你,原来你也是来应聘的,看来咱们真有缘!” 柳依依也认出了这个女人,这不就是刚才在楼下撞到的那个女人吗? 她衣着十分朴素,清秀的脸庞上戴着一副近视镜,整齐标志的五官,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平凡人。 可是当柳依依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不禁的面色沉重了起来。她虽然不认识这个女人,也才跟她见了一面,但她并没有一般女人有的矫揉造作,相反她的身上更是多了种与年龄不符的气息,。敏锐的嗅觉告诉她,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听到苏槿言跟她打招呼,那个女人转过身来,行为举止十分端庄。向苏槿言打着招呼。 “小姐,真是幸会,我叫陈廾烛,今天也是来这应聘的,没想到还能再次的遇见你!” 她甜美的声音,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仿佛天籁之音一般,听得苏槿言如痴如醉。 “没想到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名字还那么写意,真的很高兴再次遇见你,要是能应聘上,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恩,希望如此吧,小姐,您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姓大名呢?” 苏槿言一听,由于太高兴了,都忘了介绍自己了,“对不起啊,我叫苏槿言,这是我的好姐妹柳依依!” 苏槿言介绍完,顺手给她指着自己身边的柳依依向她介绍道。 陈廾烛一一的向苏槿言和柳依依握着手。当她握着柳依依的手的时候,感觉着柳依依在不断用力,好像在试探她一般。只是,她岂是那样的容易暴露。 “依依姐,你的力气好大,捏的我手都疼!”被放开手的陈廾烛,极力的甩着被捏红的手指。 “习惯就好了,我以前是送外卖的,有点力气也是应该的!”柳依依也就算跟陈廾烛认识了,只是她心里不断的想着,难道,是自己的直觉出现了错误? “好了,好了,马上就挨上我们了,一会我先进去,给你们探探底,希望我们都能应聘上!” 苏槿言看到身前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急忙的说道。 很快,就轮到了苏槿言,她信誓旦旦的走进去。面试官简单的看了看她的简历,随后问了她几个问题。 虽然她以前并没有什么工作经历,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但她的回答也不算不着边际。就这样,没有任何为难,他也对答如流。 面试官将她的简历留下,告诉她回去等结果,明天会通知的。 苏槿言看着面试官的表现,兴奋的走出来,虽然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留着这,但她还是蛮有信心的。 很快,柳依依跟陈廾烛也从中出来,她们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沉重,相反这三个人都是清一色的轻松随意。看来,她们的结果还是满理想的。 等她们三个人都结束后,现在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饿意袭来,苏槿言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吃个饭,因为她早上为了准备找工作,都没有吃饭就出来了。实在是卓敬尧不知道,要不然她真的又要挨罚了。 “走吧,咱们去吃个饭!” 就这样,三个绝世美女在众人的注视下,浩浩荡荡的向着门外走去。 就在她们快要走出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名贵西装的大腹便便的男人。 今天的秦总听说公司要面试,特意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头发,全身上下喷满了古龙香水,就撇下一切手头的任务跑过来了。 他凭借着舅舅的关系,在这个公司里面当上了一个挂牌的人事部经理。每天无所事事,就专门找那些新入职的女性下手。先在那些刚入职的女性的面前许下顶天的承诺,等真的揩完油,完事后就不认人了。 这个公司里的大部分女性都受到过他不大不小的骚.扰,但都是碍于他的身份,都敢怒不敢言,每次见了他,都是躲着走的! 当苏槿言她们三个人从秦总面前走过的时候,她们中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一眼的。 顿时,这个秦总就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气愤的快要跳起来了。 他转过身,看到她们三个的背影,眼睛都发绿了,口水更是流到了胸前的衣服上,他都不知道。 他心里想着,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魅力吗,哼,这三个肯定是来应聘的,要是她们不过他这一关,休想来这个公司上班。 想到着,他快步的走到她们的身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苏槿言现在饿的都快腿软了,兀的一个肥胖的肚子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没刹住,她差点就撞了上去! “哟,小姐,有你表现的机会,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吧!” 听着这么恶心的声音,苏槿言突然的就站直了身子,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们的去路!” “小姑娘,我没有拦着你们的去路啊,我秦总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是来面试的吧,只要你们三个伺候好我,明天你们一定回来这里上班的,工资都给你们翻三倍!” 秦总自信的说着,他就是用这句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纯洁的小姑娘。 这时候从外面吃饭回来的员工,看到横行霸道的秦总,没有人敢言语一声,都是躲着他就跑了,还有人不禁的心疼起苏槿言她们三个人,落在秦总手里,她们的下场,真的不敢想象。 此时苏槿言身旁的陈廾烛,看到秦总的表现,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公司里的人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的,没想到她第一天来,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大蛀虫。 柳依依更是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不知死活的秦总,说道:“我不管你是秦总还是禽兽,快滚开!” 听到柳依依这样侮辱他,秦总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他满脸的横肉抖动,喘着粗气,带着肚子上的肉都在颤抖。 “小蹄子,你挺野啊,你别一会在床上向我跪地求饶!” 只是这个秦总还没有说完,一个装着半桶垃圾的垃圾桶顿时就扣在了他的头上。 满是肮脏的垃圾,瞬间就从他的头上垂直而下。一股恶臭,扑进了他的鼻息。 没想到,他堂堂的人事部经理,竟然被三个来应聘的小姑娘给耍了,这样的事,要是让公司的人知道,他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好多员工都站在楼上,看着吃瘪的秦总,有的人还不住的拍手叫好。 由于秦总肥头大耳,垃圾桶又窄,那一个筒子套在他的头上,无论他怎样的努力,就是摘不下来。 苏槿言看着刚才动手的柳依依,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还没有来这公司上班,就先把这里的头给打了。 只是她身旁的陈廾烛,并没有在那站着看好戏,反而拿起手上的文件,一下下重重的拍在这个秦总的头上。打的他直接跪在地上。 苏槿言看着这场战斗,也加入进来,她手上的包,同样砸在了这个渣男身上。通过张恒铭,她现在越来越恨那种薄情的男人。 现在的秦总,头顶着个垃圾桶,在地上打着滚,不住的叫喊。 她们三个人打累了,相约数了个“1,2,3”,然后转头就跑,逃之夭夭。 下午,卓敬尧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已然没有了苏槿言的身影。 瞬间,他的身上便腾起了冷冽的肃杀之气,剑眉紧锁,如墨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让人触不可及。 “女人,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现在正在吃饭的苏槿言,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全身不自由的颤抖,冷的瑟瑟发抖…… 第97章 我养你,绰绰有余 正在吃饭的陈廾烛看到苏槿言异样的表现,皱起了秀眉,担忧的问道。 “苏姐姐,你怎么了?” 其实苏槿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好好的一下,浑身打颤,就仿佛有人在召唤她一般。 “没事,咱们赶快吃饭吧!” 这时候服务员将她们的饭菜端了上来。她们三个人早上都没有吃饭,就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女人的那种端庄。 饭间她们谈起了刚才教训那个渣男的情景,都不禁了乐了,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气氛是那样的温馨和睦。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样的短暂,冬日里的夜色来的是那样的快。苏槿言看到外面夜幕降临,忽然想起来卓敬尧并不知道她出来,要是没赶在他回去之前回到家,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龙湾 卓敬尧用了一下午时间精心的坐做了一桌子饭菜。此时的他,端坐在真皮沙发上,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随着夜色逐渐的笼罩着大地,苏槿言还没有回来,他的心里开始焦操不安。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即使在商场上如临大敌,他都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全部击退。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尊严与自信,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 他手里握着手机,拨通了苏槿言的电话又挂掉,拨通了又挂掉,如此反复。最后他还是狠心的将手机扔了一旁,不去理会了。 他起身去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现在都已经有点凉了。 “死女人,你要是在不回来,就算你求我,我晚上都不会放过你的!” 刚进门的苏槿言听到这句话,全身的轻颤,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羞红的脸庞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来还是回来迟了一步。 只见卓敬尧如墨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刚进门的她,见她穿着如此的装束,深沉的眉宇间仿佛有一丝的欣喜。但平静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高贵的帝王气息。 “你去哪了?” 冰冷的四个字,落进苏槿言的耳朵,拨动着她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短暂的失忆,让她都不知道该做何种回答。 “我……”她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行了,别说了,洗洗手吃饭吧!” “哦!”她见他并没有深究下去,急忙将外套脱下来挂在墙上,去了洗手间洗手。现在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才吃过饭。 苏槿言洗完手,正襟危坐在卓敬尧的身旁。他望着满满的一桌子饭菜,不禁的流起了口水。想不到堂堂的卓氏集团的大总裁,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 可是,当她准备动筷子的时候,摸了摸现在还在撑着的肚子,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把已经吃过饭的事告诉他。 她举起筷子,简单的吃了两口,然后为难的又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怎么,你不喜欢吃?”看到苏槿言为难的动作,卓敬尧冷冷的问了起来。 本来卓氏集团今天下午要准备签下一个亿的项目,签.约仪式上当然少不了他的出席。可是就在前往签.约的路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调转车头,回到龙湾。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做好了这一桌子的饭菜。 “不是,只要是我刚刚吃过饭了,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她竟然不吃,这可气坏了身旁的卓敬尧。 只见卓敬尧起身,俊美的脸庞上挂满了玩味,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俯身到她的耳畔。 “你的理由太牵强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这桌子饭菜你必须吃完!” 感受着那股灼热的气息,苏槿言的面色潮红,眼神愈加的迷离。 “嗯……”她不由自主的娇呼了一声,在没有任何意识下,答应了下来。 听到她答应下来,卓敬尧再次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不过脸上的玩味愈加的浓重,还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他性感的薄唇微启,轻轻的说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没有逼你!” 已经恢复了理智的苏槿言,明知道他下好了套,可还是没有忍住的跳了下去。 “你卑鄙……”她羞红着脸庞,喘着粗气。 卓敬尧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吐着幽兰气息,“卑鄙?卑鄙还在后面呢,你要吃饱,要不然没有力气伺候好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苏槿言艰难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潮红的脸庞更是娇艳欲滴。 此时她面对这这样一桌子的美食,清秀的脸庞拉成了苦瓜状。她不禁的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吃那么多了! 看了半天,她又看向了身边的卓敬尧,满脸的乞求,无辜,楚楚动人。让人不禁的心疼。她多希望卓敬尧能多吃一点,甚至给吃完,那样她的压力就更下了,甚至到没有。 只是卓敬尧好像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一般,刚吃了两口菜的他,放下了碗筷,淡淡的说道。 “我吃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即他起身,径直的走到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若无其事的看起了手中的报纸。 苏槿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无辜,满心的愤怒却不敢说出口。 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肚子上,上下顺了几遍,以求能装下更多的东西。以后她托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似乎有一种奔赴刑场大义凌然的感觉。 只是她还没有吃上几口,便打起了饱嗝来。肚子现在圆滚滚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 她趁着他不注意,蹑手蹑脚的将盘子里的东西,放进了垃圾桶。 只是她所以为的天衣无缝的动作,全部的落入沙发上的卓敬尧眼中。 只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有一丝诡异的笑容,若隐如现地浮现在他俊美的脸庞上。 眼看着解决的差不多了,苏槿言艰难的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就像怀上了孩子一般。 吃饱喝足之后,苏槿言着手开始收拾饭桌了。只是她刚拿起碗,一双纤细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扣在她的腹前。 健硕的臂膀,在她的身后环绕,灼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后传来,轻浮着她的面庞。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禁的轻颤起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没干啥,我跟依依逛街去了!”苏槿言猜测不到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去找工作,会是怎样的后果! 只是她刚说完,就感觉着他扣在腹上了的手指不断用力。差点将她刚吃进去的饭菜给吐出来。 卓敬尧此时微闭着眼眸,狠狠的嗅着她发间的香味。然后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咬。 “你说谎,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啊”,苏槿言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嘤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 “我是去找工作了!” 从她一进来,卓敬尧看到她身上的着装,就应该猜到她去找工作了。 “怎么,你想从我这辞职,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私人秘书,负责着我的温饱问题!” 他胸膛的温度,从她的后背传遍全身,全身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不要,我还要洗碗呢!”她的声音轻颤,喉咙里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的柔情,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顷刻间就可以让她的防备土崩瓦解。每一次在他的面前,她没有丝毫的胜算。 “碗放下,明天再洗也行。但是在我没有批准的情况下,你是不能去别的地方工作的,你必须低履行终身为我服务的义务知!” 他坚定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说完的。 卓敬尧将苏槿言拦腰的抱起,向着卧室径直而去。对她的挣扎,完全的置之不理。 豪华的大床上,苏槿言紧紧的捂着真丝棉被,蜷缩在那个角落里。 她的面前,赫然呈现出一具极具诱惑力的酮.体,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下面,没有一丝的赘肉。诱人的曲线上,是一副狰狞的面孔。 此时的卓敬尧看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恨不得一下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去怜惜。 “你刚才是不是吃饱了,你竟然把我的饭都吃了,害得我现在饥肠辘辘的!” 卓敬尧匍匐在苏槿言的身前,隔着被子轻抚着她。 苏槿言听到这句话,气的都快吐血,。刚才明明说自己已经吃饱了,还逼迫着自己将剩下的饭菜全部收拾掉,现在他竟然翻过来倒打一耙,他这样的人说话,真是不可理喻。 可现在她的处境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刀俎。纵然她身上有百口,那也莫辩啊! 看着卓敬尧欺身上来,苏槿言不住的惊呼一声。 “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上班,就为了挣那几毛钱吗。我养你,那是绰绰有余的……” 还没有说完,整个房间里面春色一片,豪华的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98章 “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第二天早上,苏槿言张开模糊的双眸,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一条短信赫然的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苏槿言,你已经被我公司正式录取,请于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我公司报道!” 很显然,那条短信是昨天晚上发的。可是昨天晚上她光顾着迎接卓敬尧的战斗了,并没有看手机。 现在都已经早上七点多了,那么说来,距离她第一天上班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想到这,苏槿言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完全不顾她快要散架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撇过头,恶狠狠的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卓敬尧,恨不得将他掐死。昨天晚上,他疯狂的掠夺着她的身体,丝毫不顾及她今天要去上班的感受。一番云雨过后,也就到了凌晨时分了。 迟迟的睡下,没睡都长时间,她就要踏上自己人生的第一份职业的道路上了。 就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卓敬尧突然的张开眼睛,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苏槿言大叫一声,死死的钻进了他的怀抱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心,都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了。 卓敬尧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安慰的说道:“没事,没事,不用害怕,有我呢!” 苏槿言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的怀抱。这本来就是他的恶作剧,现在还来安慰她,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 “你要干嘛去?” “我上班,我快要迟到了,不能陪你了!” 苏槿言说着,急忙的穿上拖鞋走到洗手间,洗漱了起来。 等她整理完一切出来,卓敬尧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身紧致有型的淡蓝色西装,纯手工高级定制,红色斜纹的领带,皓白色的真丝打底衬衫将他修饰的身材修长,衬托的更加高贵大气。 他不由分说的在她的身后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精致的下颚枕在她的肩上,吐着幽兰的气息。 “我对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很满意,你今天就不用去上班了,身兼两分活,很容易吃不消的!” 听到他说的话,苏槿言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下。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的关心过她了。到现在,如果不看见张恒铭,她差点就以为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失败的婚姻,给了她更多更多的感受。韶华逝去的同时,她已经对婚姻失去了希望,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张恒铭能同意跟她离婚,恢复她的自由之身。 “不行,我已经跟依依约好了,再说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不希望给领导和同事之间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大概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养成吧。从小到大,她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在老师跟同学面前,从来都是以乖巧示人,心地也十分善良。这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她最大的缺点,要不然,她也不会让许多多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坏了她的婚姻幸福。 她挣开了他的怀抱,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昨天的那身职业套装。然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距离八点,就剩下最后十分钟了。 卓敬尧见她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她一身正式的职业套装,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的淋漓尽致。 看到她执意要工作的样子,他并不打算阻止她,想到柳依依的陪护,他的心里也放心了许多。 就在苏槿言要出门的时候,他直接阻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没刹住,苏槿言径直的撞在了他的怀里。鼻梁撞的生疼,两滴晶莹的泪珠,眼看着就要从她明媚的眼眸里夺眶而出。 “你干嘛!”苏槿言吃痛,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我送你!”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落入苏槿言的耳朵,拨动着她内心深处的那根心弦。 她只是去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底层员工,竟然让堂堂的大总裁送她上班,还是那样昂贵的车。想到这,她清秀的面庞就染上了一抹红晕,娇艳欲滴。 “这样不太好吧!” “要想不迟到,你就跟着过来!” 卓敬尧说完,已经转身到了楼下,并没有给她留下思考的余地。 苏槿言再次抬起手腕,距离她报道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她来不及考虑,只好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紧跟在卓敬尧的身后。 “上车!” 没有感情的两个字,好像在命令她一般。她也没有犹豫什么,径直的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在副驾驶座上坐好。 车内,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木香味,浅浅的香味,让她几乎忘了自己还在赶时间。 看着他启动了车子,昂贵的劳斯莱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怒嚎,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两秒之内,他座下的这辆车,已经提速到180了。 “唐尧集团!”副驾驶上的苏槿言正襟危坐,用最为简洁的语气告诉他。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她不想因为过多的言语扰乱他分心。 不得不说,卓敬尧的驾驶技术十分高超,只要能穿过的缝隙,他都没有辜负。在十分钟之内,他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唐尧集团的门口。 她置身车内,都有种在云端漂浮的感觉,双手紧紧的捏着裙角,手心里的汗,都出了一大片。似乎都有一种心跳骤停的感觉。 “到了!” “啊,谢谢!”苏槿言下意识的说着,并没有下车的动作。 “那你还不下车!” 听到他说话,苏槿言才从云端那种漂浮的感觉回到现实中来,发现自己真的应该下车了。 她缓缓的打开车门,慢慢的从车上走下来,双腿依旧打着颤。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唐尧集团门口前人头攒动,都是来这上班的员工。 那些化着浓妆,穿着精致职业套装的女白领,都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只见昂贵的轿车前,苏槿言正扶着车子,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即使她们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子,但是车前的标志,她们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 劳斯莱斯座驾,这个城市里就那么几辆,更何况,这辆车还是y国生产的限量版,全球只有两辆这样的车。 苏槿言简单的向卓敬尧告了个别,就径直的向公司里面走去,毕竟现在留给她报道的时间,所剩无几。 卓敬尧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看见她转身进去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古风的电话。 “十分钟之内,将有关于唐尧集团的所有资料发给我!” 随即不等古风回话,他径直的挂了电话,发动车子,朝着卓氏大楼的方向而去。 只是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陈廾烛目睹着发生的一切。她的心不由的收紧,如水的眼眸里,凝结着两滴清泪。 “卓敬尧,我为了你等了二十三年,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是的,在二十三年的时光里,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的只有卓敬尧一个人。即使漂洋过海,从遥远的欧洲来到这片故土上,她还是要追逐卓敬尧的脚步。 只不过,因为苏槿言的存在,她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几率微乎其微。她没有让卓敬尧知道她回国,为的就是给他个惊喜。只不过,这样的惊喜,好像没有了太多的必要。 她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又恢复了那种呆萌的学生样,向着公司走去。 柳依依也正巧赶来,跟正在等电梯的苏槿言打了个照面。 “苏姐姐,以后咱们又能在一起工作了!”柳依依幸福的搀着苏槿言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小妮子,就你会油嘴滑舌,电梯来了,咱们走吧!” 电梯门打开,苏槿言跟柳依依走了进去,按下了12楼,前往人事部门报道。 等电梯门关上启动后,陈廾烛才从旁边走出来。看着那部电梯上去,她才按下了电梯门、 今天也是她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唐尧集团,本来就是她手下的一个子公司。她为了追随卓敬尧的脚步,硬是在s市开创了这家企业。这是除了她爸爸,没有人再知道她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此时苏槿言所在的电梯里,有两个化着浓妆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她便是刚才从那辆劳斯莱斯上下来的人。 只见她们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向苏槿言投来鄙夷的目光。 “老天这么不公平,你看那些随便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是能傍上大款,上个班还有豪车来送!” “就是,像这样的女人,早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了,我看啊,真不去那些夜店里当头牌还真是可惜了!” 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苏槿言和柳依依的耳朵。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说苏槿言吗? 柳依依当即就听不下去了,她捏着自己的鼻子大声的说道:“哎,今天的电梯里怎么有股异味啊,谁在电梯里放屁呢,还是一大早上吃的屎就来了,真是满嘴喷粪!” 她说完,苏槿言的禁不住的乐了,像她这样骂人不带脏字的,还真是将那两个女人怼的够呛。 只是,这两个人岂有是平凡之辈,她们可是人事部门秦总的新欢。 听到柳依依这样侮辱她们,就忍不住要跟她动起手来。 但是,苏槿言转过身来,扬起她那纤细的手掌,在这两个人的脸上,一人打了一巴掌。 “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第99章 神秘的女人 两声清脆的声音,在不大的电梯内回荡起来。震惊了整个电梯里的人。 那些人吃惊的看着动手的苏槿言,没想到这样一个刚来公司第一天报道的小员工竟然敢向这里的老员工动手。同时她们也开始打量起来这个女人,难道她有什么背景吗?毕竟,那两个毒舌妇身后的人是秦总。 真好,电梯在十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鄙视的看着那两个人,走了出去。 那两个被打脸的女人,叫嚣着要报复苏槿言,只是她们被电梯里的人堵住了,出不来。电梯里还有一些快要迟到的人,急忙了按下了关门键。就这样,电梯在叫嚣恶毒的声音里升了上去。 “苏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挽着苏槿言胳膊的柳依依兴奋的问道,她丝毫没有想到,苏槿言会直接动手。 “对于那些恶语中伤你的人,就得教训了,要不然会惯出病来的!” 哈哈的爽朗笑声,回荡在十二楼的楼道里。眼看着报道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们加快了脚步推开了人事部门的房门。 “苏姐姐,柳姐姐,你们可算来了,时间刚刚好,不算迟到!” 此时的陈廾烛恰巧在人事部里,看到了她们两个人进来,急忙赶过去打了声招呼。 她们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活色生香。优美的身段,三张清秀的面庞,端庄高雅的气质,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不为过。就像一张美妙的画卷,又像一段漂亮的风景,让这个不大的办公室里的阳光都黯淡了许多。 办公室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被这边的风景吸引,没想到这个公司竟然能一下子招进三个绝世美人。 他们看着她们三个人的那种呆萌的眼神,痴痴的迷望,似乎已经灵魂出窍。 这时人事部门的经理走过来,给她们分配任务。 这个吴姓经理,在唐尧公司已经工作了四五年,就是在这四五年的时间里,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们三个人刚来到我们唐尧集团,对这里还不是太熟悉。我们有一周的时间对你们进行培训,一会销售部门的人会过来,你们有自己的师父,带领你们熟悉我们公司的业务流程,希望你们再接再厉,争取取得好的成绩。” 她们三个人认认真真的听着吴经理的介绍,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就在他说完,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 “吴经理,我们来了!” 进来的人,恰巧就是苏槿言在电梯里面教训的那两个女人。 当她们看到站着的苏槿言和柳依依时,满眼的怨恨,更带着一份嘲讽。她们两个人相视而笑,满满的得意爬上了她们的心头。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销售部门的精英骨干。这位是张姐,以后就负责苏槿言的工作。这位是刘姐,以后就负责柳依依的工作。陈廾烛的工作你们经理会安排!” 听着吴经理的介绍,柳依依趁机附在在苏槿言的耳旁,轻声说道:“苏姐姐,真是冤家路窄,这下咱们两个人就有好果子吃了!”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毕竟她从来就没有将这两个女人放在眼里过,更别谈害怕她们了。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槿言坚定的说着。 这时候,那两个女人走到她们的面前,邪恶的笑了起来。 苏槿言还是礼貌性的上前打招呼,她伸出手,叫了声“张姐好!” 只不过那个张姐并没有伸手回应,只是淡淡的说着,“跟我走吧,以后我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那个张姐傲慢的表情,就像是还珠格格里的容嚒嚒一样。只是现在吴经理在跟前,她也不敢造次。 而柳依依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她仰起头盯着天花板,胡乱的叫了声刘姐。惹得那个刘姐更加的不高兴。 就这样交接完工作,她们三个人被带了出去。只是那两个女人脸上的巴掌印,仍然清晰可见。这次苏槿言落入她们的手上,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办公室内,苏槿言笔直的站在那个办公桌前。她面前的那个女人,翘着二郎腿的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她。 苏槿言感受着那异样的眼光,浑身的不自在。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个女人是她的顶头上司,还是挨过她一巴掌的女人。 “你叫苏槿言?”那个女人端起了水杯,没有再看她,低头问着。 “嗯!”她简单的回应着,并没有说什么。 “给我冲杯咖啡去,记住,咖啡里面要放4.5克的糖,多一克少一克都不行。还有,要用85度的水去冲,热一点凉一点也不行。还不快去!” 苏槿言拿起那个陶瓷杯,只见杯子上的污迹斑斑,好像很久都没有洗过了。她在听着她那无比苛刻的条件,真想一杯子摔她脸上,这明摆着就是在刁难她。 可是她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并不想就这么辞退了。那样对于她的名声也不好。 她拿着杯子出门,左右看看,都不知道去哪弄咖啡。她飞跑到楼下自掏腰包的买了一袋咖啡,只是早上走的时候,她兜里并没有装多少钱,买个咖啡就更没有钱了。 然后她又上楼,守在开水房里,等待85度水的时候,才冲开咖啡。这个人都快累的散架了。 这样一忙碌,一上午时间都差不多过去了。如果卓敬尧知道了她在这这样伺候别人,这家公司能不能保得住都另说了。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端着那杯冲开的咖啡,递到那个女人的面前。 那个女人狐疑的看了苏槿言一眼,从她手上接过咖啡。“冲杯咖啡用得着一上午时间吗,要是不想干了趁早辞职!” 苏槿言听着她的训斥,并没有回应,毕竟她刚来上班第一天,还打了人家。现在她是她的顶头上司,她只能选择听着。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啊呸,你给我冲的这是什么咖啡,你是想烫死我吗?” 说话间,刘姐顺势将盛满咖啡的杯子甩了出去。黑浓的咖啡直接溅在了苏槿言的丝袜上,滚烫的温度将她的腿烫的生疼。 她紧咬着牙齿,气的全身颤抖,真的一下忍不住,上去给那个女人一巴掌。 “怎么,还想打我不成,我现在可是你的上司,去把这里收拾了!”那个女人说完,站起身来踢开椅子,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 苏槿言极不情愿的拿起了拖布,在地上拖了起来。可是,她拖到哪,刘姐踩到哪,湿漉漉的地上,一直拖不干净。 这里发生的一切,恰巧被刚进门的陈廾烛看在眼里。虽然她把苏槿言当作敌人,可是这两天相处下来,发现苏槿言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她与苏槿言之间的竞争,只局限与卓敬尧之间。 想到这,她快步的走了上来。一把将苏槿言手里的拖布拿开,气愤的说道:“苏姐姐,咱们来这是上班的,不是伺候别人的!” 刘姐看到有人为苏槿言出气,而这人还是刚来这上班的一个小员工。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 “我说你是哪来的,我教训我的员工,跟你有关系吗,你信不信我让你们明天就上不了班?” 刘姐仗着自己身后有秦总撑腰,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脸上更是挂着恶毒的表情,轻蔑地威胁着她们。 只见陈廾烛并没有说话,径直的端起倒在地上的杯子,将里面还有残存少半杯的咖啡直接泼在了这个泼妇的脸上。 “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响彻整个办公室。那杯中的咖啡温度还没有散去,滚烫的余热侵蚀着刘姐化着浓妆的皮肤,她已经顾不得矜持,双手胡乱的在脸上抓挠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人迅速的围了起来,看着这里发生的闹剧,都不敢阻拦。毕竟这个刘姐在公司里是有靠山的,没有一点地位的人跟她动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威胁我们是不是,你还是先考虑下你明天还能不能站在这耀武扬威吧!” 陈廾烛语气里的坚定,面不改色,好像已经宣.判了她的下场。 苏槿言看到这样的场面发生,拉过了陈廾烛。她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傲慢无礼的女人,并不想让后果弄的这样的不堪。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刚来的,在这个公司里没有一点的地位。 陈廾烛转过身,拉起了苏槿言的手,向外走去。 “苏姐姐,我知道你没有钱了,咱们去吃饭吧,今天我请客,依依已经在那等着了!” 她温柔如水的声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苏槿言的面前,就像一个小妹妹。 只是吃饭的期间,陈廾烛要去打个电话,便离开了。十分钟后,她回来,得意的说着,“以后咱们就能好好干活了,再也不用看那个老女人的脸色行事了!” 只是苏槿言跟柳依依噗嗤一笑,并没有当作什么事发生。她们迅速的吃完饭,又各自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 只是苏槿言刚回来,就接到一份通知。上午带她的那个刘姐,因为各种原因,被勒令辞职,现在已经卷起铺盖走了。 苏槿言不禁的想起了吃饭的时候,陈廾烛说的那句话。她暗想着,“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竟然能随意调配公司里的员工……” 第100章 “女人,你在睡梦中还骂我” 苏槿言也没有多想这件事,忙碌的工作又开始了,她早已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由于刚入职的第一天,柳依依跟陈廾烛又跟她不是一个办公室,整个办公室里都是陌生的面孔。 她也开朗,利用一下午的时间跟办公室的同事熟络了起来,也算第一天没有白来。 紧张又忙碌的一天,就这样随着夜色的降临马上要宣告结束。苏槿言站起身来,用粉嫩的拳头锤了锤酸痛了肩膀,收拾好一切准备下班。 陈廾烛跟柳依依早已经在办公室的门口等候着了,看到她出来,她们一人一侧,挎着苏槿言的胳膊,兴冲冲的向门口走去。 三个亮丽的身影,让这个公司的所有男同事不由的驻足观赏,口水都流到了衣领上还不自知。 唐尧集团的门口,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停立,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一般。 卓敬尧早早的就来了公司楼下,等待着她的下班。可是他并没有通知苏槿言,也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或是发一条短信。 车内放着悠扬的钢琴协奏曲,开着醉人的暖风,淡淡的木香味弥漫着。让人不觉的有一丝惬意。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眼看着大批大批的人流从大厅里奔涌而出。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在加上朦胧的夜色,卓敬尧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哪个人才是苏槿言了。 他打开车门,径直的走到马路对面的巨幅广告牌下,在明亮的led屏的映衬下,他点起脚尖焦急地翘首张望。 只是他没有发现,这个led屏上,正来回滚动着一个女子胸部养护的广告。他手搭的地方,正是一个女人穿着蕾.丝边胸罩的中央。从远处看,他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有一些女人从他的身边路过,都捂着嘴埋下头,强忍着笑意从距离他最远的地方走过。 但是他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从他身边走过去笑的人,他也没有在意。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傻丫头没有看到他然后坐着公交回家。 那个三女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浩浩荡荡的向着门口走去。 只是陈廾烛一眼便看到了卓敬尧的车,她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不由的收紧,双腿突然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一步。因为她知道,他来不是为了她! 苏槿言感受到她的变化,疑惑的问道:“廾烛,你怎么了?” 听到苏槿言问她,陈廾烛强装镇定的说着:“你们先走把,我好像忘了带家门钥匙了,我要上去取下!” 她说完,已经松开了苏槿言的胳膊,向着楼上飞奔而去。只是眼角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随着她的奔跑,飘散在空中,就像一颗珍珠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已经跑过了电梯。无人的卫生间里,她蜷缩在角落里啜泣。谁曾想,她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她的资产,富可敌国。可是纵然她再有钱,在脆弱的爱情面前已经一败涂地。 苏槿言跟随着柳依依走出公司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尊贵典雅的轿车。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庞。 他,又来接她了? 柳依依自然知道卓敬尧的到来,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卓敬尧的秉性。她轻轻的松开苏槿言,对着她的耳朵说道:“那个男人来接你了,我是不是应该道别了?” 苏槿言听到后,清秀的脸庞唰的一下的就红了。那个男人,不就是卓敬尧吗? 只是卓敬尧没有在她们的身边,要是他知道了柳依依在开他的玩笑。她估计就活不长久了。 这时,那辆黑色的车打着双闪,停在了她们的面前。 “上车!” 苏槿言也没有犹豫,只是向柳依依简单的道了个别,然后坐在了副驾驶上。 看着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离去,柳依依不禁的低落了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权宇了,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了踪影! “还是坐公交回把,那个死人,真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只是就在她刚踏出去第一步的时候,一辆尊贵的红色法拉利急驰到她的面前,并且还是稳稳的停了下来。 只见那个茶色的车窗摇下,“你是不是刚才在骂我?” 那种久违的熟悉的声音,落进了柳依依的耳朵。她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一丝惊喜,不过还是转瞬即逝了。这样的男人,如果不给他点教训,可怕是永远记不住心的! 她还是迈开了步子,装作没看见一般,径直的向马路对面走去。 权宇一看把柳依依给惹下了,急忙推开车门,恭恭敬敬的将车门打开,非常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的接驾来迟,望美女恕罪!” 柳依依听到这句话,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噗嗤一声,捂着嘴的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肚子生疼。 最后,她还是在权宇连哄带骗下,上了那辆法拉利,向着她家的方向扬长而去。 劳斯莱斯车内,苏槿言嗅着淡淡的木香味,听着舒缓的音乐,将头靠在了座椅后背上,让她忙碌了一天的身心放松了下来。 卓敬尧手握着方向盘,用余光瞥向那边的她。只见她憔悴的面容还在强打着精神,腿上的丝袜处,还有斑斑的劣迹。想到她第一天上班,肯定是吃了不少的亏。他让古风着手调查这家公司,古风还没有回话,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让他的女人在他手底下做事。 “今天工作的怎么样?” 卓敬尧淡淡的问道,虽然他的语气比较平淡,可短短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着无比关切之意。 苏槿言听到他问她,强打起精神说道:“挺好的,工作第一天,同事对我挺热情的,还挺顺利!” “你来我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安排个职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卓敬尧跟她之间的对话开始平和了起来,没有那种霸道,相反还会询问她的意见。 “不用了吧,这里工作挺好的,我还跟着依依,能相互照应点,我不希望去了你们公司,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现在还没有解决个人问题!” 听到她为他考虑,卓敬尧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开始认认真真地开起了车。 她现在还是张恒铭的妻子,是张家的人,即使她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份!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计划,还不能让她跟张恒铭离婚。他强迫着自己不去爱上她,可是,那种冲动似洪水猛兽般袭来,谁又能挡的住! 当他再次撇开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枕着靠背熟睡了起来,匀称的呼吸,精致的面容,让卓敬尧不忍心去打扰她。 回到龙湾,卓敬尧将她从车子里抱出来,一路抱回到二楼卧室。他动作轻盈,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她。她不重,他也不费劲。她躺在他的怀里,双眸微闭,匀称的呼吸着。并没有因为他抱着她而清醒。 大概,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太累的缘故吧! 他把她放在床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努力的让她舒服一点。 只是现在的苏槿言依旧闭着眼睛,性感的嘴唇轻启,呓语着,“卓敬尧,你个大坏蛋!” 起初卓敬尧都吓了一跳,只是看到还在熟睡中的她,心中升起了一种怜爱之情。他不知道她还能在她的怀里躺多久,只是知道现在很满足。 豪门的婚姻,往往没有什么真实的情感,因为利,因为欲而走到了一块,两个互不相爱的人走到了一起,开始组建这样的家庭。 “女人,想不到你在睡梦中还骂我,真的对我有这么恨吗?” 第二天清晨,苏槿言照常的起床开始收拾,准备新一天的工作。她揉醒了惺忪的睡眼,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是坐他车回来的,可是怎样上.床睡觉,她就想不起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还是像昨天一样的进行了洗漱换衣服,在卓敬尧的陪同下,去了公司上班。 她进了办公室,向办公室里的同事们一一的问好,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这时候,有几个同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今日的话题。 “你们听说了没,力豪集团的少总裁今天会来咱们的公司考察!” “你们说的是张恒铭吗,那种帅气的男神,想一想都脸红的不行!”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张恒铭抛弃了他的结发妻子,跟另一个女人勾.搭在了一起,小三插足啊!” “那样的男人那么有钱,即便我被他抛弃十遍八遍的我也愿意!” …… 她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苏槿言的耳朵,听到张恒铭三个字,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收紧,浑身轻颤了下。 他要来这里考察工作,真是笑话,想不到那样的男人还会为了工作而去工作! 她轻笑了两声,继续埋下头开始工作,她只希望今天能不遇上那个渣男,那样也让她心里少了几分浮躁。 第101章 我不是陪酒女 办公室里很快的就恢复了安静,那些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毕竟能成为张恒铭的女人,少之又少,她们也不做奢求。 苏槿言冲了一杯绿茗,轻嗫了一口,绿茶的香味在她的嘴里四散开来,清新淡雅。她还是一如即往的喜欢这种东西,能让她浮躁的内心平静下来。 她将杯子捧在手心里,隔着杯壁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她总感觉到一种冷冷的寒意包围着她,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用手锤了锤酸痛的肩膀,已经埋头工作了两个小时了。完全没有在意张恒铭到这个公司来。接待他来的是公司的高层,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两个人根本挂不上关系。 想到这,她面露一丝苦笑,自从被伤的遍体鳞伤后,对于那个男人,她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她将那杯绿茶放下,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只是这世上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相遇,又不是哪个人能够阻挡的了的! 这时候,办公室里进来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径直的走到了苏槿言的身旁。 “请问您是苏槿言小姐吧!” 苏槿言抬起头,看到了这个女人一身职业套装的打扮,化着清新淡雅的妆容,很明显就是一个秘书。 “恩,是我,有什么事吗?” “您好苏小姐,我是贾总的秘书,这是一份产品销售计划,贾总让你在晚上下班之前将策划方案交上去。” 那个秘书传达着贾总的任务,随手将一份材料递到了苏槿言的面前。 苏槿言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秘书,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只是个新员工,才上班的第二天,还没有熟悉了工作流程,就要去做一份销售方案。为什么领导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她手里? “小姐,我想你们搞错了吧,我只是个新员工!”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没有,贾总交代我的人就是你,想不到你还是个新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 那个秘书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只是负责传达工作安排的,至于别的事情,也不是她的范围内。 看着那个秘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苏槿言一阵错愕,这样的工作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棘手的,毕竟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 “槿言,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才是!” 这时候办公室里传来同事的声音,都是鼓励她好好干的。 苏槿言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毕竟在这过年前能找到一份工作实属不易,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中午下班吃饭的时间,柳依依和陈廾烛来找她吃饭,都被她给婉言拒绝了。只是柳依依吃完饭后给她带来一份。 她就随便吃了几口,又开始埋头苦干。今天一天,她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除了上厕所之外,并没有出去。 在晚上下班之前,她终于完成了领导交给的任务,出了门,径直的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传来张恒铭的声音,好像是贾总要留张恒铭吃饭,被他婉言拒绝了,他的声音可能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她和他的过往,就像一张没有任何笔墨的宣纸,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被风吹雨淋过了,旧了,就得扔掉。 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他的记忆,她已经说了拜拜,对那段失败的婚姻说了声再见。 可是当她再次感觉那个男人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她还是措手不及,即使她已经将自己伪装的那样的坚不可摧。 她手放在房门上,准备敲门,可是无力的手,还是又放了下来。 她的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苏槿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不就是不去看那个渣男一眼吗!鼓足了勇气,她还是叩开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她轻轻的推门而进,视线避过了沙发上的张恒铭,径直的走到总经理办公桌前。但是还是能看出,她全身紧绷,似要如临大敌。 “贾总你好,这是您要的策划方案!”苏槿言恭敬的将手上的文件递了上去,想要尽快的从这里出去。 沙发上的张恒铭看到她的进来,原本嬉笑的脸庞瞬间肃穆了起来,他的剑眉紧锁,双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身上的冷冽之气陡然增加。她果然在这里上班。 那个贾总看到苏槿言的策划方案,满意的笑了笑,“很好,你的创意很好,看来苏小姐你很有潜力啊。” 苏槿言听到领导这样评价她,但是她的心里却一刻都开心不起来。虽然她没有去看沙发上的张恒铭,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来自他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已经紧紧的包围着她。 该来的总是要来到,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贾总,你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有这样的员工,你的公司很快就能飞黄腾达了!” 张恒铭并没有拆穿苏槿言的身份,相反,他也对她进行了高度评价,但是他装作不认识她! “张少您见笑了,我先来给您介绍下这个员工!” 说着他就走到了张恒铭跟苏槿言的中间,给张恒铭介绍着苏槿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是那样的慌兵荒马乱,寸草不生。 就在贾总向苏槿言介绍张恒铭的时候,她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清秀的面庞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沉着镇静,如水的双眸盯着窗外,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的机会,“对不起贾总,我对渣男不感兴趣,您如果没有什么安排的话,我要下班了!” 她的话,犹如一道霹雳一样的在贾总的头上炸开。张恒铭可是代表力豪集团来考察工作的,就算不是来考察,以他的身份,帅气的外表,迷倒了多少女人。有多少向苏槿言这样的平民阶层的女人,要拼了命的攀上这样的男人。 她的话,无疑激怒了在座的张恒铭。他就是知道了她在这上班才来的,但是她还是在他的心上重重的刺了一刀。 苏槿言并没有理会,转身就走,踩着坚定的步伐。只是那不争气的眼泪,已经在她眼角里凝结,作势就要奔涌而出,她强忍着,守着自己最后的一道防线,不让那个渣男看到自己的伤心难过。 “等等,苏小姐,我们还没有谈完!”张恒铭脸上的玩味愈加的浓厚,他从来没有想过跟她离婚,即使她现在已经搬出了张家。确切来说,是被赶出了张家。 “不知道渣男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苏槿言站在门口,并没有回头的说道。 只是张恒铭并没有跟她再说话,他转身对着贾总说道:“贾总,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今天晚上的饭局就交给苏小姐来主持。如果看不到苏小姐的身影,我公司将与贵公司中止一切合作!” 他说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是他路过苏槿言身边的时候,低声向她说道:“好久都没有跟你喝酒了,希望咱们两个人今晚能喝到尽兴!” 他说完,仰头大笑的走出门去。 “张恒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又不是你的陪酒女,死也不会跟你喝的!”她死死的盯着张恒铭的背影,幽怨的目光投射出来对他无比的怨恨。 她浑身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粉嫩的双拳紧紧的握着。这个男人,一次一次无情的折磨她,阴魂不散,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就在苏槿言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贾总扑通一下子跪在了苏槿言的面前。 苏槿言瞬间就被这样的场景惊呆了,她不明白,贾总为什么要这么做! “贾总,您这是作何?” “苏小姐,求您救救我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为这家公司投进了我半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毁在我手里啊!” 贾总声泪俱下,额头磕到地板上声声作响,他乞求着苏槿言,乞求着她能赴今晚的饭局。 “贾总,这个公司的经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新来的,如何就影响到毁了这个公司呢?” “苏小姐,你刚才没听张少说,您如果不去参加今晚的饭局,他就要中止跟咱们公司的合作。力豪集团可是咱们公司重要合作伙伴,如果失去了他们,咱们公司势必要倒塌!” 苏槿言这次算是听出来了,张恒铭果然精明了许多,为了让她去,竟然将整个公司都押上了。他敢铁定,苏槿言这个人肯定会耐不住贾总的乞求,去参加那场饭局的。 这次,他真的赢了,赢在了苏槿言的心软,赢在了苏槿言心地善良可欺。 “贾总,您起来便是了,我去交代一下我的同事,一会楼下等你!” 苏槿言最后还是同意去赴张恒铭的饭局,但是不代表她把刚才的话收了回来。她本来就不是陪酒女,更谈不上死也不跟他喝一杯酒,毕竟,她代表的是公司,是那样多的和自已一样的员工。 她们的生计,全部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第102章 她会死吗? 苏槿言没有任何的迟疑,她也没有任何的后路可退。她完全能够拒绝这个无理的请求,让她跟张恒铭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跟他喝酒?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就在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被人一把拉了过去。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没有做任何的防备。 “我亲爱的苏小姐,你考虑好了吗?” 张恒铭霸道的将苏槿言揽在自己的怀里,那双作乱的大手,肆意的在她的身上乱摸。他的俏鼻在她柔软的发间摩挲着,嗅着来自她身上的味道,满脸的惬意。 苏槿言穷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她喘着粗气,清秀的脸庞因为她剧烈的喘息而胀红。 只是柔弱娇小的她,哪里是张恒铭的对手。 “渣男,你放开我,你在这样我就要报警了!”苏槿言双手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身前,极力的阻止着他的作乱。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黑漆漆的楼道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苏槿言的喊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着,然后声音落了,静的是那样的出奇可怕。 听到苏槿言要报警,张恒铭更加的肆无忌惮,他转过身,用坚实的胸膛将身前的这个女人.逼迫在墙上。 “苏槿言,我希望你搞清楚,我现在还是你的合法丈夫,你报警有用吗,你见过哪个警察来破坏夫妻之间的事?” 的确,张恒铭的话让苏槿言无力反驳,虽然她搬出了张家,但是一切的证件全在他的手上。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 离婚,对于她来说,哪有那么的简单容易? 她的双手,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护在自己的胸前,如水的眸子里已经氤氲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就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就在张恒铭还恣意的作乱时,她张开了口,对着他的手腕,狠狠的咬下去。 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传来,张恒铭顿时就松开了怀里的她。那白皙的手腕处,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印,白白的皮肤上,渗透出新鲜的血迹。 张恒铭满眼充.血,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苏槿言,扬起来的大手举在了空中,随后又落了下来。 他嗔怒的看着她,却在最后一刻没有下手,冷峻的脸庞,就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看来你很有贞操啊,你作为我的妻子,却整天为别的男人守着贞操,说实话苏槿言,我挺佩服你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伟大呢?” 此时的苏槿言紧闭着双眸,等待着那落在自己脸庞上的手掌。她激怒了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她的全身颤抖,心里的那根心弦已经绷到了极致,脸上的那两道泪痕,依旧清晰可见。 只是那扬起来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反而落下来的是他讥讽的声音。她不想反驳,也无力反驳,所有的话语她都感觉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到底谁对谁错,谁去评判,她也不会去关注了。 她要的很简单,就是他能离婚,她能离开,即便净身出户,她也不在乎。 张恒铭见她的薄唇微启,正准备开口说话,大声的吼道:“你别说话,听我说!” 他嘶吼的声音,差点震破她的耳膜,一阵嗡嗡的耳鸣,让她有一瞬间失去了听觉。她的全身紧接着颤抖起来,那颗柔弱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你看着我,苏槿言,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动你,我这人最恨的也是强人所难。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当有一天你发现不得不求我的时候,你就给我打电话,你放心,我的手机随时为你保持畅通,只是希望到时候你能放松一点,毕竟你是我的妻子,做夫妻之间做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想你还是不会拒绝的!” 张恒铭说着,顺势往她粉嫩的拳头里塞了几张自己的名片,那烫金的字眼,写着他的名字,后面是一长串的数字,明显的就是他的手机号。 他转身,双手拂过她的发间,脸上的邪恶表情愈加的浓重,好像他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苏槿言一定会去求他的! “哦对了,请你记清楚我的话,一会不见不散!” 随即,他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慢慢消失,直到看不见为止。她怒吼着,双手用尽全力将他给她的名片撕的粉碎,冲着他消失的地方抛去。“张恒铭,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苏槿言这辈子都不会求你的!” 那粉碎的纸屑在空中洋洋洒洒,像飘舞的雪花一样,画着优美的曲线散落在地。 她无力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后背顺着墙壁瘫软了下来。那伪装的坚强,强装的镇静,在那一刻已然化作虚无缥缈。大概那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心痛到极致是什么感受了。 他枕着冰冷的地板,像是被抽了魂一般,她以为再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可是事事哪能料的那样的清楚?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明亮的手机屏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并没有去接听,只是自定义回复了条短信,“我今天加班,可能回去了有些迟了,但不必担心!” 等看到信息发送成功时,她将手机关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她不希望他有任何的担心,也不想他去破坏了今天晚上的饭局,即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将公司的担子挑在肩上。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将那两道泪痕擦干净,重新的在脸上化起了淡妆。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槿言,没事的!” 此时的卓敬尧端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手机扔下了一边。这个世界上,他还没有发现有人敢挂他电话的,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他赌气的不去看手机,想着一会那个女人将电话打来,他第一遍是绝对不会接的,如果有第二遍,他或许还会考虑考虑。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他的手机铃声并没有响,响的只是短信来的声音。 “难道就这样子将我打发了?”他疑惑的问着,装作没有听到短信来的声音,寻思着干点什么。可是他无论瞥向哪,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他的视线还会重新回到那个手机上的。 此时的卓大总裁,闹起脾气来,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 最后,他还是拿起了手机,看到了她给他发过来的短信。 他如墨的双眸看着这一行简简单单的字,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俊美的面庞上,仿佛寒冰掠地搬可怕。这几个字,绝不是她说出来的那样的简单。 他试着重拨了她的手机,果然是处在关机状态。这一切,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看来现在还来得及。 “古风,我给你发给位置,十分钟之内,我要在那里看到你们所有人!” 还是那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虽然她的手机关了机,但是他依然能追踪到她在哪,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不介意将那里血流成河。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这样的胆量。 酒店的豪华包间里,张恒铭坐在门口的对面,俨然成为了这场饭局中的主人。 房门缓缓打开,苏槿言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女人,为了一个刚入职的公司,她敢只身前来。 他越来越欣赏苏槿言人格修养,简直比一般的女的强不知道多少倍。 “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你的到来我真的很满意!” 苏槿言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到他丑恶的嘴脸,禁不住想吐。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然不是她结婚时的丈夫,完全的成为她的那种客户,刁蛮忍性荒.淫无耻之徒的人。 “渣男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何必搞的这么冠冕堂皇!” 现在的张恒铭,已经一改往日的粗暴无脑,相反他现在已经更加的诡计多端,相比张远山年轻的时候,两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你就不想知道卓敬尧的公司现在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了吗?”他端起眼前的高脚杯,轻抿一口,装作很端庄优雅的样子。 只是他现在的这样样子在苏槿言的眼里,简直无比的丑陋。 他的公司出现了问题?她并不知道,只是看他每天挺忙碌的,回到家两人现在也无过多的交流,这样的事,她哪里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过来陪我喝酒,把我喝高兴了,我兴许还会告诉你!” 张恒铭没说一句话,总是那样的胸有成竹,好像他已经给苏槿言铺好了她要走的路,如果她不走,她走歪了,那将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我陪你喝!” 苏槿言径直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所有的酒。 由于喝多太急促,酒进入了气管,她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张恒铭看到她为了卓敬尧奋不顾身的样子,思维立即失去了所有的控制。 她把苏槿言的头发揪了起来,将她的重重的磕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撕扯着嗓子吼道:“他有什么好的,你竟然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知道那一杯酒那样喝下去会死人的!” 此时的卓敬尧刚到了包间门口,张恒铭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落进了他的耳朵。 他的心猛然收紧,“她会死吗……” 第103章 我就是你的解药 “她会死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浮现在卓敬尧的脑海中,冲击着他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他深邃的眼眸中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冰冷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但是浑身的肃杀之气,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吞噬。 他没有做任何的迟疑,势大力沉的一脚将包间门踢开,快步的走了进去。 “女人,你一定会没事的!”他心里坚定着这个想法。 房门瞬间打开的巨大的撞击声,冲击着张恒铭的耳膜。他抬头看向来人,当看到卓敬尧进来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胆怯。 此时的苏槿言,因为刚才灌酒的缘故,全身剧烈颤抖了起来。原本清秀的面庞已经染上了一抹红晕,而那抹红晕很快地在她的脸上四散开来,直接染红了她的脖颈。她本身就不能喝酒,身体天生的对酒精敏感,但是今天的她无从选择。 她看着卓敬尧的身影越来越近,但也越来越模糊,迷离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隔着那层雾帘,那个男人的身影模糊而狭长。他的出现,突然的让她的神智有那么一丝的清醒,就像一泓清泉,荡涤着她的心灵。 苏槿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卓敬尧的走去,她走起路来就感觉像是漫步在云端一样。 只是她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就被身边的张恒铭拉了回去。他双手用力的箍着她精致的手腕,捏的她生疼,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然后转过身咬牙切齿的说道。 “卓少,你真有雅致啊,怎么我们小两口相聚你也要来凑热闹吗?” “放了她,我可以保证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卓敬尧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点燃了一根烟,吐着浓浓的烟雾说着。 张恒铭瞬间感受到一丝冷意将他紧紧的包围,挣脱不得,他的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内心充满了恐惧。 “你放开我,你说到的,我已经做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苏槿言喘着粗气,脸颊已经开始发烫,强烈的酒精开始主导着她的思维。 “苏槿言,你真是贱的可以啊,你是不是见个男人就想扑上去!”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明亮的烟头径直的落在了他狰狞的面庞上,一阵拳风袭来,张恒铭的身子顺势便飞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一切发生的也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电光火石之间,苏槿言便躺在了卓敬尧的怀里。她用着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说道:“难……受,带我走……”便彻底的晕厥,但是她的脸上,已经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说完,快步的向门外走去。 只是现在的张恒铭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上已经狼狈不堪,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富家少爷。 他咬在牙齿,强忍着疼痛嘲讽着眼前的卓敬尧,“想不到卓少还有这样的嗜好,专门喜欢别人的老婆,玩别人玩剩下的东西,有意思吗?” 卓敬尧站定了脚步,身上那种浓厚的肃杀之气已经不可阻挡,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禁的胆寒。他冷冽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丧家之犬一样的张恒铭,淡淡的说着,“你做她的老公,还不够格,但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 随后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走到门口,“古风,有个人说话我不爱听,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说不出来话就行!” 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在卓敬尧的脚下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在空旷的道路上急驰了起来,就像天际滑过的那颗流星,向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只是那个饭店的包间里,时不时的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古风尽情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替卓敬尧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只是此时的他盯着惨不忍睹的张恒铭,不禁的问道,这样的富家子弟,真的不经打吗? 车上,卓敬尧死死的踩着油门,他目不转睛了盯着前面,将那辆豪华的车开到了最快,黑色的劳斯莱斯,由于一道闪电一样在公路上飞驰了起来。 此时的苏槿言正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双眸紧闭,娇红的脸庞上挂着痛苦的神情。高浓度的白酒此时已经在她肚子里作起乱来,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难受和寒意满满的吞噬着她的身体,她下意识的张开性感的双唇,急促的换着气,贪婪的享受着他身上的那种木香味。 “冷……难受……”她娇喘着,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着浓浓的酒味。 她靠着他的肩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依偎着他,不愿意离去。她不知道现在在经历着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经情迷意乱。 容是卓敬尧的驾驶技术再高,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分心,他将车内的暖风开到最大,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脑后温柔的抚.摸了一下,顺着她柔顺的发丝,感受着她打着冷颤的身体,滚疼的温度袭来,让他的心不由的收紧。 “嘶……”的一声,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口,那刺耳的声音似乎要划破整个肃穆的夜空。 卓敬尧打开车门,径直的来到副驾驶座前,将苏槿言抱了下来。大步流星的向医院里面走去。 这时候门口的医生护士急忙的围了上来,卓敬尧焦躁的大喊道:“让开!” 那些医生护士顿时怔在了原地,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下,为卓敬尧让开了一条通畅的道路。随后她们跟随着这个男人的脚步,奔向了急救室。 奔跑的过程中,他低下头,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上挂着一丝痛苦的神情,秀眉紧蹙,长长的睫毛下双眸紧闭。即使这样,她还是乖巧的躺着,并没有那样的闹腾,他的心底不由的升起一丝怜爱,脚底下更是加快了脚步。 苏槿言微弱的张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他宽敞坚实的怀抱中,她滚烫的脸庞紧贴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那短暂一刻的温存和安全感。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入她的眼眸,让她心头一颤,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的是这样的帅! 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就这样轻易的沦陷。她从来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记得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弃妇,一个被他当作泄欲工具的玩偶,说不定那一天她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也说不定那一天就形同陌路,就连见面打声招呼都是那样的困难。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就这样,她贪婪的躲在他的怀里,向一只争宠的猫咪一样,她虚弱的身子已经不允许她想那么多。就这样,她搭拢着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高级的病房内,苏槿言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白皙的手背上挂着点滴。她只是轻微的酒精中毒,也由于自身酒精过敏再加上没有吃饭的缘故,所以才表现出来的那样的可怕。 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下,她依然脱离了生命危险。苍白的面庞上已经恢复了光泽,干裂的双唇上也有了血色。此时的她,乖巧的像一只兔子。 自从他躺在这张病床上,卓敬尧一刻都没有闲下来过。一晚上他也不知道给她的额头上换了多少条毛巾。 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估计苏槿言的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一夜没合眼,他就坐在病床边静静的陪着苏槿言,生怕她再出现什么事故来。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病房内,卓敬尧轻声的打了声哈欠。这几天公司里状况百出,每一件事都得他亲力亲为,本来睡眠时间就不够,更何况昨晚一夜没合眼,他如墨的双眸下已经有了黑眼圈。 苏槿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她扭头一看,那个熟悉的背影径直的进入她的视线,完全的占据了她的眼眸。 “你醒了!”卓敬尧回过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嗯,我怎么了?” 苏槿言疑惑的问到,她只记得昨天晚上为了唐尧集团,她只身赴张恒铭的宴,在喝完一杯酒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只不过她依稀的还能记得住她躺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样的安全可靠。 此时的苏槿言,由于酒精中毒,元气大伤,一晚上的休息时间完全不够她复原。 “你中毒了!” 卓敬尧沉沉的说到,好像在讲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他平静的面容上并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苏槿言一听到自己中毒,还以为张恒铭在她的酒里下了毒,她单纯起来的样子,无不让人怜爱。 她皱紧了眉头,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我会不会死啊?” “你想死?那得先问我答不答应。再说了,即使你中毒了也不用害怕,毕竟,我就是你的解药……” 104章 “我今天请假” “哼,我不理你了!”本来苏槿言的思维意识还没有恢复过来,刚刚被卓敬尧这样一挑.逗,她真的为自己的智商捉急。 此时的她,面色羞红,红的都到了耳朵后面了,她撇过头,不在理会那个邪恶的男人。一天没有吃饭的她,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双手捂着肚子,极力的伪装着不饿的样子。 只是她的动作相当的浮夸,根本瞒不住老道的卓敬尧。他俯身,性感的双唇直抵苏槿言的面前,在距离她唇角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我可以下去给你买!” 苏槿言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木香味直沁她的心脾,让此刻浮躁的她,有那么一丝的淡薄宁静。 听到堂堂的卓大总裁亲自下去给她买东西吃,苏槿言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帅气逼人的男子,目光已经呆滞了下来。 “怎么,看我能吃饱吗,那你就使劲的看吧!” 卓敬尧起身,从她的面前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木梳,在苏槿言的身后为她梳起来头发来。他的动作优雅娴熟,不带任何的重复,就像已经工作了多少年的理发师,不会让她的头皮发疼。 就在苏槿言准备扭头的时候,他沉声的说到。 “别动,我给你时间,让你想好吃啥!” 她的头发垂顺修长,莹泽亮丽,在他的梳子下,精致的散落在她的肩上,仿佛垂顺下来的瀑布。那发间的清香,飘荡在整个病房内。 “我想吃油条了!”苏槿言思考了良久,才开口说到。 每天她早上去公司上班之前,她都要带着柳依依和陈廾烛两个人,把公司门口的小吃摊转一遍,一人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吃的饱饱的再去上班。这也是她每天感觉到最快乐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吃了没有。 “你说什么?街边的那些东西不卫生,你不能吃。还有现在,你不能吃油腻的,不能吃辛辣的,更不能吃太多!” 卓敬尧为她做着饮食规划,此时的他就像她的丈夫一样,关心着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这很容易让苏槿言产生一种错觉,他是自己的丈夫吗? 在她的印象里,张恒铭把丈夫这一角色完美的诠释,他不惜将她送入监狱的用她的名义贷款,他当着她的面出轨,从来不顾及她的任何感受。那段破烂的婚姻,让她从那时起就不在相信爱情,也不在相信婚姻。她想从那个坚固的枷锁里逃离,奈何一次次的撞壁,直到撞的头破血流。 想到张恒铭那样对她,她的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那段灰色的过往,势必在她的内心里留下浓重的阴影。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什么厚实的背景,还在经历着一段失败的婚姻。她不奢求他能爱上她,也不期望能得到什么样的名分。即便在他玩累了,她能转身离开,不带走任何的牵挂。 她的表现,被卓敬尧尽收眼底。现在的他,越来越迷恋在她的身边,没有她的身影,他都会心神不定。 “我已经让古风送来了小米粥和馒头,小米粥养胃,你一会趁热喝了!” 他说完话的同时,古风已经来到了病房门口。他很是恭敬的将手里的保温壶还有饭盒递到了卓敬尧的手里,然后转身出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给卓敬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要对他说。 卓敬尧自然领会,毕竟古风追随在他的身旁有十余年之久了,他们身上形成的默契,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 卓敬尧将饭盒打开,里面炒的精致的肉菜,那肉里面没有一丝的肥肉,全是精选的红肉,可以明显的看出,这显然是经过精心处理了的。 苏槿言端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可口的饭菜直流口水。如果卓敬尧不在身边的话,她相信自己完全有实力将这些全部消灭掉,只是他在身边,她还得保持着自己淑女的形象。 卓敬尧将筷子递到她手里,淡淡的说道:“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是那满满的柔情还是像清澈的溪流一样,缓缓的流进苏槿言干涸的心田。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宠爱过的感觉,她很谨慎的将他的这份宠爱收进心田,如视珍宝。 当苏槿言抬起头来,看到卓敬尧现在的面容,不免吓了一跳,她秀眉紧蹙,眉宇间隐藏着隐隐的担忧。 此时的卓敬尧,如墨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俊美的脸庞上爬满了倦意,这显然是好几天没有睡好的结果。即便他装作很精神的样子,但是明眼人一眼便看的出来。 “要不你休息一会吧!”苏槿言担心的说道。 “怎么,你是在关心我吗?” 卓敬尧再次的在距离她唇前的两公分去停下,指轻抵她的下颚,将她清秀的面庞抬起。 他指腹上的温度,顺着她的下颚传遍她的全身,让她不自觉的轻颤起来。他俊美的面庞,深深的印刻在她的眼眸里。 “不是,你昨晚都没有休息……”苏槿言轻颤的声音说着。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让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这还不是关心我吗!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吃饭!” 他说完,便离开了苏槿言的病床,径直的向门外走去,因为他知道古风还在门外等着他,如果他没有什么事关重大的事,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苏槿言痴痴的望着卓敬尧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拿起馒头咬了下去,只不过她的内心完全的被那个人占据,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疼痛的感觉袭来,让她差点扔掉手上的馒头,她羞红着脸庞,自顾自的说着,“他是不是还挺在乎我的……” 门外,古风依旧站着笔挺的身子等待着卓敬尧的出来,毕竟事关重大,如果错过了时机,卓氏集团将会遭遇重创。 “什么事!”卓敬尧走了出来,俊美的脸庞上瞬间就恢复了冷意,没有丝毫的表情,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寒冷的光芒,这个人如帝王降临一般。 古风看到卓敬尧脸上一脸的疲惫,即使卓敬尧伪装的技术在高,可是在这十几年的老搭档面前,没有丝毫的遮挡的余地。 “卓少,您还是休息一下,等你起来再说也不迟!” “我没事,你快说吧!”卓敬尧依旧冷冷的说着,没有给古风任何迟疑的机会。 古风对于卓敬尧的秉性非常了解,他知道自己在劝也是没有用的,就向卓敬尧说起了他的发现。 “据我们调查发现,有人在我们卓氏集团和力豪集团的合同上做了手脚。现在力豪集团已经跟佳宜公司展开了全面合作,我们的货款迟迟收不到回复!” 古风对卓敬尧说着,面露难色。如果货款收不到,卓氏集团的地位势必要一落千丈,那时候如果想要翻身,简直比登天还难。 卓敬尧脑海里回想起了那天的画面,正是孟晓光与张远山见面的那天。虽然卓敬尧提前早有了防备,但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狐狸跟猎人斗,从来都是异常精彩。 他沉声说道:“这两个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他们躲得快,还是我的枪快。”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浑身的热血沸腾,他心里想着,好久都没有遇见这样的强劲对手了,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 “你先回去,通知公司晚上开会,我随后就到!” 卓敬尧交代完,转身又进入了病房内。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吃完了饭,还时不时的打着饱嗝,作势就要下床换衣服。 卓敬尧看到她这个样子,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苏槿言转过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去上班,我今天都忘了请假了!” 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蠢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大言不惭的说着要去上班? 卓敬尧气愤的看着她,径直的走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纤细的蛮腰抱住,贪婪的享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苏槿言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差点丢了魂。他灼热的气息从耳后袭来,轻浮着她的面庞,大脑的短暂失忆,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你放开我,这是在医院里!”她小声的娇呼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 只是此时的卓敬尧岂能那她轻易逃跑,他轻含着她的耳垂,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人两职,你怎么光想着去那边上班,都有好几天没在我这报道了!” “我今天请假!”苏槿言再也抵挡不住他霸道的温柔,急声说着。 “你以为我会准你假吗,刚才可是吃饱了,那该轮到我了……” 他不由分说,将她压倒在了病床上,那炙热的气息紧紧纠缠,他的吻,所过之处,处处留痕…… 第105章 “你是,猪吗?” 单是卓敬尧就这样的抱着她,她就脸红心跳的不行。他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不过在她的脖颈间落下了几处清晰可见的吻痕。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苏槿言,还是拖着一副柔弱的身躯,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他们在病床上温存了好久,卓敬尧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沁入他的心脾,顿时就有那么一丝的安宁。这几天公司里的各种事情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都有点应接不暇,好几天也没有睡好觉了。他撑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是精神抖擞,不留给敌人任何一丝的可乘之机。 他多么希望就这样的抱着她,一刻也不离开。 容卓敬尧是个高贵的总裁,浑身上下都无坚不摧。他在商场里叱诧风云,从来都是以高傲自居。但这一刻,他还是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现了出来。他又不是神仙,控制不住自己的七情六欲,即使他的自制力已经极强,超越了平常人,但在苏槿言的面前,他还是乖巧了起来。 苏槿言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清秀的笑脸上氤氲起一抹羞红,这个男人让她永远的捉摸不透。 现在的他们,就像许久未见的情侣一般,就这么紧紧相拥。她一直以为自己仍然在坚守着底线,虽然她已经跟他同床过那么几次,但在她的心里,她都是视为各取所需罢了。 沉默了良久,卓敬尧还是说话了,毕竟公司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他在,那些老东西是控制不住场面的。 “我要走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他薄凉的语气,传进她的耳廓,让她的身子经不住轻颤。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纤细的手腕,紧紧的环扣在他的脖颈后。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不动分毫。 她不想让他走,他一走,她还得在这空荡荡的病房里独自停留。她已经厌倦了那种孤独,那种无聊。 不知不觉,她的双眸里已经凝结起了一层水雾,滚烫的眼泪落下,在她羞红的面庞上挂起了就、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抬起头,怜爱的抚.摸她的秀发,柔软的舌尖顺着那道泪痕一直往上,然后在她的眼眸处落下了轻轻一吻。 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张口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没有动,还是紧紧的抱着她。 她发现自己做错事了,急忙从他的肩膀上松开,双手也不自然的放了下来。她红着脸,娇艳欲滴,颤抖着声音说着。 “公司的事重要,你还是先走吧!” 丝丝的血丝从他白皙的肩膀出渗出来,她不由的心头一紧,埋怨自己为何咬的那么重。她不敢看他,将头深埋在自己的颈间,就像做错了事准备接受惩罚一般。 只见卓敬尧并没有去责怪她,相反,他还径直的解开自己衬衣上的第一个纽扣,故意的将那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露出来,好像无比的自豪。 终究,他还是不能陪她都长时间。毕竟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大总裁,每天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 卓敬尧起身,兜里的手机不耐烦的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都没看的就按下了关机键,他生怕什么东西破坏了这里的氛围,即使在细微的也不行。 苏槿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她知道他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那焦急的电话声的背后,显然是有重要的事要等着他去处理。 卓敬尧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的停留。 好像他没走一步,她的心就跟着颤一下,那咚咚的心跳声,响彻在整件病房里。 苏槿言看着他的背影马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下意识的娇呼道:“别走,可以吗?”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卓敬尧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站住脚步,脸上的玩味加重,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他转过头,装作没有听清楚的问着,“你刚才说什么来这?” 此时的苏槿言,真希望那白色的能将自己的头埋住,一下睡死过去,刚才她可是穷尽了浑身的勇气才说出那五个字,他竟然装作没有听到的再问一遍。这时候的她,那还有力气去说啊。 看着躲不过去了,她胡乱的说道:“我刚才就是想问,晚上有没有饭吃?” 卓敬尧听到她说的话,即可汗颜,她不是刚吃了饭吗,怎么现在倒惦记上晚上的饭了。 “你是,猪吗,你不是刚吃过饭吗?” 苏槿言错愕的看着他,一时语噎,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她脱口而出的说道:“能吃是福!” 卓敬尧就是一时逗她开心,并没有别的意思,看到她现在的表现,淡淡的说道:“今晚肯定有惊喜的,你等着就是了!” 随后他说完便径直的走出门去,消失在了苏槿言的视线中。 苏槿言呆呆的看着门口的那个方向,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他刚才的话,“肯定有惊喜,是什么惊喜呢?” 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干脆的不去想了,就在她刚躺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还没把手机放到耳边的时候,电话那头便传来柳依依焦急的声音,“苏姐姐,你在哪里啊,你一天没来上班,我好担心!” 听到柳依依的话,苏槿言心里泛起了一股暖意。她朋友不多,知心的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唯一的一个闺蜜还抢走了自己的老公,害的她家破人亡,四处流浪。她从来都把许多多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她阴了一刀,那一刀不偏不倚,径直的插在了她的心口上。 听到柳依依再一次的叫她,苏槿言才缓过神来,她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让自己看起来心情没有那么糟糕。 “昨天晚上吃坏东西了,我现在在医院打点点滴,今天先休一天吧,明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苏槿言如是说着,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她不想让别人担心她,而打乱了别人的节奏。 只是电话那头的柳依依就坐不住了,“苏姐姐,我马上就来看你。” “依依,你不用来了,我晚上就能出院了!” 还没等苏槿言回话,柳依依就把电话给撂下了。只是并没有挂断,她依稀的还能听见那头的声音,只听见柳依依叫道“廾烛,你一会给经理请个假,我有事要出去了!” 想必现在的柳依依正急忙的往这边赶来,苏槿言莞尔一笑,轻轻的挂断了电话,枕在柔软的枕头上,想到这辈子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她心里也知足了。 柳依依随便的打了个车到了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当,她便打开车门,随手给司机扔了一百块钱,就径直的奔向苏槿言的病房。 只是她刚进医院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眼前闪过,拐进了医院的后面。 她心里想着,那不是张恒铭的新欢许多多吗?当年她还在苏槿言的面前替她教训过这个小贱人,所以她一眼便认了出来。 就是她害的苏槿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她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还没有张恒铭的平陪伴?并且她的行为是那样的诡异,柳依依心里想着。 眼看着许多多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柳依依揉了揉眼睛快步的追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柳依依当即便追了上去,只是不敢追太紧,她生怕被那个女人发现了,那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只是许多多那个女人,在前面走着走着还时不时的回过头往后看,行为愈加的谨慎和可疑。 就这样,柳依依跟着许多多从楼梯上,一层一层的爬到了六楼。她不禁的怀疑到,这么高贵的女人,到了哪不是鲜花铺满地,耀武扬威的,怎么今天这么低调,上个楼不坐电梯还刻意爬楼梯?这个女人的表现,更加印证了她心里的猜想,这个女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多多走到六楼,稍微的顿了顿,谨慎的向四周瞥了几眼,然后才叩开了那办公室的房门。 幸亏柳依依机智,并没有紧追不舍,她背靠着墙,躲在拐外处,就像活生生的特工一样。 在许多多走进去之后,柳依依才探出头来,蹑手蹑脚的跟过去。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是六楼的人流量很少,并没有多少人,整个楼道里空空如也,静的出奇。 她走了过去,看着许多多刚才进入的那个办公室是妇产科的一个高级专家的办公室,那房门上,赫然的写着四个大字“今天休息”。 看到这样的情景,柳依依的修眉不禁的紧蹙起来,这个女人怀孕了?为什么今天休息那个女人还能进去?并且在房门处还能依稀的听到里面讲话的声音。 出于莫大的好奇心,柳依依还是很谨慎的趴在了房门上,听起了里面的谈话。 只是里面的谈话内容,柳依依越听越震惊,她恨不得现在就进去将那个可恶的女人掐死在那…… 106章 许多多的真面目 办公室内,许多多脱掉自己的外套挂在墙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她那娇弱的身子,爬上六楼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只是,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模样的男人,从许多多的背后抱起了她,将她径直的放在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许多多极力挣脱,此时她的面色已经羞红不堪,洁白的牙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周子彦,你放开我,我现在有孕在身,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咱两都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周子彦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着她身子上的柔软。 他一双白皙的大手,直接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不停的爱.抚起来。 “你果真怀孕了吗,我不想揭穿你,所以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现在的许多多听了他的话,安静了下来,已然没有了在苏槿言面前的那种张牙舞爪和泼辣凶悍。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挚爱的人,可是为了报复苏槿言,她还是抛下了他,径直的投入了张恒铭的怀抱中。 现在的许多多,越来越厌恶这个男人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没有张恒铭那显赫的家世,也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让苏槿言净身出户,离家出走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小三插足的人物,她想要在张家站稳自己的脚跟,就必须怀上张家的孩子。张家是三代单传,如果有一个孩子在她的身边,她至少能保证在张家的地位。可是无论她在床上如何努力,她都改变不了平坦小腹的现状,她向张家宣布自己怀孕已经三个月之久了,但现在没点起色,她禁不住的心慌。 她向往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蹭恨苏槿言比她过的好,她可以为了自己所要的一切不择手段,甚至牺牲掉她跟苏槿言二十余年的感情。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怀上张恒铭的孩子!” 周子彦轻吻着她的颈间,吐着灼热的气息,脸上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怀上张恒铭的孩子,但我能确保你怀上我的孩子!” 他说完,直接将许多多翻身压在身子底下,准备展开猛烈的攻势。 她极力的阻止着周子彦的动作,用力的推开了身上的这个男人,站了起来。 “周子彦,我来是找你谈买卖的,你能帮我在张家立足,毁掉那个贱人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丰厚的酬劳,保证让你在这少奋斗二十年,我今天来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希望你能明白!” “许多多,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我为了你辞去了国外高薪的工作,你竟然这样对我!” 此时的周子彦像发了疯的一样,抓住许多多的肩膀剧烈的摇晃着,他双眼充.血,像极了一头饿了很久的狼。 但是许多多并没有为之动容,她摆开周子彦,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外套,径直的走到门口。 “我说过的话希望你考虑好,我随时等候你的答复,现在是个现实的社会,我能让你在这里少奋斗十年,也能让你沦为阶下囚,时间不多,考虑好给我答复!” 许多多的眼底,闪过一抹狠辣的眼色,便径直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虽然柳依依没有目睹这里发生的一切,但她亲耳所闻,已然识破了许多多的真面目。她愤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等许多多出来就把她掐死在这。 可是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突然,在许多多出来之前,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许多多出了门,见楼道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便径直的离开了。 只不过那刚才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东西破碎的声音,此时的周子彦愤怒的摔着屋子里面的东西,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因为他知道,许多多敢那样的对待苏槿言,就不会对他所说过的话食言,他的生死大权,还牢牢的掌握在许多多的手里。 柳依依来到苏槿言的病房门口,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在思考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让苏槿言知道? 病房里,苏槿言无聊的望着天花板,可是脑海里依然是那个男人的面孔,她努力的克制自己,却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内心。 卓敬尧的面孔,在她的脑海里仿佛挥之不去,他一切的音容笑貌,一切的喜怒哀乐,无论是对她的柔情还是霸道,都化作那美好的回忆,深埋在她的心间。 没有来由的心绞痛,每次一想到他,她的心就会不自觉的颤抖,毫无征兆。 就好像他是她一辈子都逃出去的牢,死死的将她困在原地,何去何从,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就她对卓敬尧疯狂的思恋,就连柳依依进来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听到有脚步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卓敬尧有返回来找她来了。她撇过头,不去看来人,而是怨恨的说道:“你不是去公司开会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她的话,瞬间就让柳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什么叫又回来?什么叫去开会了? 只不过柳依依看到苏槿言那怨恨的样子,一下子就猜到了这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亮丽的眼眸一闪,性感的唇角上扬,一抹玩味挂在了她清秀的面庞。 她故意的加粗了声音,尽力的模仿着卓敬尧,“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我回来看看!” 苏槿言越听那声音越不对劲,她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柳依依,不禁的石化在那了。 然后等她在反应过来,那清秀的面庞已经红的娇艳欲滴,就连耳根后面都是如此的羞红。 “小妮子,怎么一天不见你学的那么坏,连我的便宜你都敢占!” 此刻的柳依依再也憋不住了,捂着嘴的咯咯的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花枝乱颤,她的笑声在这个房间里回荡着。 等笑够了,她端坐在苏槿言的床边,为苏槿言剥了一根香蕉,递到她的手上。 此时的苏槿言,元气还没有恢复过来,虽然她的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但仍然还是略显苍白,柔弱的身子还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 好几次柳依依都要启齿,想要将刚才自己所听到的事告诉苏槿言,可是当她看到苏槿言现在的状态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她不希望苏槿言受到伤害,更不希望她作为别人的牺牲品。 既然苏槿言现在已经跟张家脱离了一切关系,跟卓敬尧幸福美满,她决定将这份秘密永远的埋藏在自己的心里。 或许苏槿言知道后比知道前更加难受呢?这样也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苏槿言看到柳依依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她有什么事呢,就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柳依依吞吞吐吐着,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告诉她这件事,那她怎么都不会说的。 “苏姐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柳依依故作镇静的说着。 苏槿言看到柳依依的表情,不禁的心就揪在了一块,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我听说,咱们公司准备给你升职了,升你为部门主管,以后你可得罩着我啊!” 今天一上班,柳依依就听到公司里的风声四起,全是关于苏槿言升职的消息,似乎这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苏槿言听到后,悬在她心头上的那块石头便落了下来,公司给她升职,她也不知道缘由,反正今天她休息,也没有多去想那么多。 就这样,柳依依陪着苏槿言在病房里有的没的聊着,时不时的响起来莺莺的笑声,气氛一片和谐。 卓氏集团的大楼内,卓母端坐在卓敬尧的办公室,静静的等待着卓敬尧的到来。 只不过此时的卓母,身上散发着那种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卓敬尧的秘书给卓母沏好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她的面前,随后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只是这一杯茶凉了换,换了还凉,而卓敬尧却没有出现。 刚刚在苏槿言的病房内,给卓敬尧打电话的便是卓母。当她第一次打过去的时候,卓敬尧便挂断了,第二次拨打的时候,显然已经无法在接通。 她知道,卓敬尧肯定栽倒在了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现在的卓氏公司,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而卓敬尧作为卓氏集团的总裁,现在却躲藏了起来。 她必须想办法重新的让卓敬尧振作起来,为了卓氏集团,她甘愿去得罪那个女人。 卓氏大楼下,那辆耀眼的劳斯莱斯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稳稳的停了下来。 此时的古风,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卓敬尧的到来,当他看到那辆车停下来的时候,径直的走过去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恭请卓敬尧出来。 “卓少,卓夫人已经在上面等了你好久了,而且给你打电话你关机,好像现在形势很不妙。” 卓敬尧听到后,面色愈加的沉重,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上去再说!” 第107章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卓敬尧并没有表现出来那样的紧张,相反他早已经熟知了卓夫人的脾气秉性,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轻轻的推门而进,等待他的是多么凶残的暴风雨,他也没有丝毫的退却。 此时的卓母正端坐在那张豪华的椅子上,看到卓敬尧进来,一丝的不悦浮现在她的脸上。 “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在你的管理下,公司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了?” 卓母的气愤随着她的语气喷薄而出,但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的那种,现在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显然已经知道了。 如果卓敬尧真的沦陷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卓母也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卓敬尧的冷眸微沉,依旧保持的那样的高傲姿态,现在公司发展的形势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还没有超出他的预期。 “这里面的事情错综复杂,但是还在我的掌控中,希望母亲您保养好身体,这里的事我自会解决。” 听到卓敬尧给她下了保证书,卓母悬着的一颗心也算能安定下来。她出身名门望族,生活极其严谨,在卓敬尧面前一直都是以严母居之,自从卓父离世后,她将卓敬尧的生活安排的满满的,甚至为了卓家的家业,能让卓敬尧去娶一个不爱的人。 “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就在卓母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卓敬尧肩膀上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而且还有鲜红的血丝渗出。 她紧紧的盯着他,满眼的怒意,势要将卓敬尧生吞活剥了一般。 卓敬尧看到母亲这样,才想起来刚才在医院里同苏槿言亲热的时候,那个女人留下来的,而他故意的又将衬衫的纽扣解开,才有了这一幕。 卓母身上的怒气开始升腾起来,本来打算要出去,现在又走回了椅子上重新的坐了下来。 现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充满了火药味,就连空气都瞬间凝固下来,停止了流动。 “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下那是什么意思吗?” “母亲,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您还是不要多虑的好!” 卓敬尧淡淡的说到,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虽然他的语气平淡无常,但在卓母看来是那样的强势,还带着些许的威胁之意,看来他的确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现在还学会了顶嘴。 “你要是不说,那就替你说了,你是不是还一直跟张家的那弃妇在一起,你把我卓家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想过卓家的脸吗,迟早有一天卓家会在你的手上败光的!” 卓母气势汹汹的对着卓敬尧叫喊着,言语犀利,就像一把把明晃晃的刀直插在卓敬尧的胸膛上。在他的印象中,卓母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卓敬尧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他不允许别人这样污蔑苏槿言,即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行,他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为那个女人留下了一片专属的空间。 他知道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母亲带大的,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母亲把所有的事都抗在自己的肩上,这才有了卓氏集团的今天。他一直以来都很尊重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在自己的感情面前,任何人都不得插手,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他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如果在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不介意收回你在公司的股权,与其让那些老东西说闲话,我情愿在找个人来替我经营卓氏集团,你记住,你不是不可替代的!” 卓母气势汹汹的拂袖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继续交代道:“还有,我听说陈家的公主马上就要回国了,你去接待好,陈家作为卓氏集团背后的最大财团,我不希望有任何闪失。” 卓母说完,又接着补充道,“我见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吧!”经过刚才的对话,卓母确实看出了卓敬尧满脸的疲惫,还是满怀关切。 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卓敬尧在那张椅子上随意的躺下,紧闭着双眸,眉头紧锁,冷峻的面庞更是裹上了一层冰霜。 卓母现在的地位,就好比当年的慈禧太后一样,垂帘听政,把控着公司一切事务,她不允许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也不允许卓敬尧背叛自己分毫。 现在真的是多事之秋,张紫萱那边的事还没有搞定,陈廾烛马上又来到这里,各种各样的事情袭来,让他真的应接不暇。 满满的困意袭来,卓敬尧就这样躺在椅子上沉睡了起来。 s市的冬日好像比往年更加肃穆冰冷,又好像今年对这个城市情有独钟,刻意的留在这个城市里,久久不愿离去。 夜幕又降临在这个城市里,肃杀的风笼罩在这个城市的上空。苏槿言盯着窗户外的华灯初上,心不禁的凉了起来。 柳依依并没有在这陪伴她多长时间,在夜色来临之前就走了,好像她有什么事,不得不离开。 现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并没有下去开灯,黑暗暗的房间里好像要将她吞噬一般。孤单落寞齐齐的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禁不住的胆寒。就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在黑夜中慢慢的将她包围,将她死死的困在里面。 那个男人是不是把她忘了,有是不是故意的将她丢弃在了这? “混蛋,王八蛋,渣男,没一个好东西……” 她自顾自的骂着,委屈的眼泪瞬间就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满脑子是卓敬尧的身影,挥之不去。 想到他的同时,她的心又不自觉的绞痛了起来,好像就不能想这个男人,一想到他,就要承受拿着噬骨的疼痛。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好像中了毒一般,没有任何的解药可救。 此时的卓敬尧已经走到了她的病房门口,见里面没有开灯,心不由的收紧。只是当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了那个女人骂自己的声音,刚才还悬着的心,已经悄然的落了下来。 “蠢女人,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又那样的富有磁性,径直的传进苏槿言的耳朵。 当她感觉那个男人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她狠狠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也忍不住的扑了上去。 那委屈的泪水,就像倾泻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直接的就打湿了卓敬尧胸前的那片衣襟。 “女人,你是不是想我了?”卓敬尧摩挲着她那垂顺的秀发,抚.摸着她的后背问道。 好像在苏槿言这里,他总能得到那种安宁,不被凡事所扰的安静。 “只是苏槿言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呈现在他的面前,她幽怨的说道:“谁说我想你了,我就想问问你今晚的惊喜是什么,再等下去,好像就要明天了!” “惊喜有的是,那就看你怎样表现了!” 苏槿言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就不能吃一点亏吗,说好的给自己惊喜,还得看她的表现。 “那我不要你的惊喜了。”苏槿言假装生气的样子,可是内心还是充满了期待。 “你敢,在我的面前,你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卓敬尧说完,霸道的将苏槿言拦腰抱去,径直的向门外走去。 “这是要去哪?” “回家,傻女人,你还想在这里常住下去吗?” “哦,以后不准在说我傻……” 苏槿言咯咯的笑声,在楼道里悠悠的回荡着。 此时的龙湾,豪华的厨房内,那精致的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鲫鱼的香味四溢,飘散在这个房间内。 苏槿言刚一进门便嗅到了那种香味,顿时干瘪的肚子就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只吃了一顿饭,现在的她早已经饥肠辘辘,更何况那鲫鱼汤,是她一生中的最爱。在美食面前,任何人都无法抵挡。 她坐在餐桌前,焦急的等待着出锅,她感觉自己一口气都能把那一锅鱼汤喝完。 卓敬尧给她盛了一碗,亲自的端到她的面前,能让卓敬尧亲自服务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她夹起一块鱼肉放在自己的嘴里,那鲜滑酥嫩的质感,入口即化,香味在嘴里四溢,她都感觉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完美的美味。 苏槿言微闭双眸,眉头轻轻的舒展,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你能吃多少?” 听到卓敬尧问她,苏槿言不假思索的说道:“我能吃一锅!” “哦,也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苏槿言张开眼眸,看到卓敬尧脸上的玩味,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他的圈套。她原本舒展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柔弱的说道:“那我少吃点可以吗?” “可以啊,你吃不吃饱我不管,但是我得吃饱……” 整个房间里,除了鱼的香味,还氤氲起浓浓的暖意…… 第108章 怀孕了? 端是苏槿言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饭量,可那一锅鲜美的鲫鱼汤还是被她干掉了一多半,在这样的美食面前,她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 她用余光看了那边的卓敬尧一眼,此时的他,正在优雅的用餐,比起她的狼吞虎咽,他更像一个绅士。 这样的晚饭,平淡无奇,两个人能边说边笑,还能一边用餐。可是对于苏槿言来说,这样的平淡,成为了她最大的奢求。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当然这样的日子说断就能断,权力全在对面的那个男人手上,等他说玩够了,那也就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在心里极力的告诉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沦陷,她也知道,在卓家她没有任何的名分。那段失败的婚姻,让她背负了弃妇的名号,不管她如何努力,被豪门抛弃的事实终究无法改变。 她的心里已经烙下了莫名的伤痛,终生的陪伴着她,直至她死去。 卓敬尧依然吃着饭,但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的心情又沉落了下来。 苏槿言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卓敬尧,两颗滚烫的泪珠不争气的从她的眼角里滑落,径直的摔在地毯上。 “你这两天太累了,吃完饭我来收拾吧,你要好好休息,毕竟你那么大的公司还等着你去管理!” 卓敬尧隐约听到她话里不对劲,起身便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动作极其霸道,不留给苏槿言一丝挣脱的机会。 由于他是在她的身后,这让苏槿言没有一丝的防备,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吃饱了就想跑,你问过我的感受没?” 灼热的气息,从她的耳后扑向她的面庞,让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不是的,我还要洗碗……呜呜……” 没等她说完,他就霸道的封着了她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的缠绵。 他霸道而热烈的吻,让她呼不上气来,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一阵眩晕,酥软的身体就像被电击过一般径直的栽倒在他的怀里。 此时卓敬尧的电话在客厅里不耐烦的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好像要告诉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槿言也恢复过来一丝理智,她极力的挣脱卓敬尧的怀抱,颤抖着声音说道:“你的电话响了!” 她喘着粗气,面色娇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胸脯也随着她的喘气剧烈的起伏着。 “电话响就让它响着好了。” “或许你公司有急事呢,你可是公司里的大老板,没有你,他们处理不好的!” 那个电话,响了整整一分钟又恢复了沉寂,只是还没有过两秒,又再次响了起来。 卓敬尧震怒的走向客厅,只不过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就在那不许动,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不在了,我就家法伺候。” 望着卓敬尧走向客厅的身影,苏槿言不禁的扑哧的笑了起来,这个男人无端端的闯进了她的生活,却成为她一辈子放不下心的男人。有好几次她都想问他,到底玩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她还没离婚,即便离了婚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对于这样的男人她高攀不起,也不想在进豪门。 客厅那边传来卓敬尧不耐烦的声音,“我现在有事走不开,公司的会临时取消,明天再开。” “怎么,你敢质疑我的话,我说明天就是明天,怎么样跟他们解释是你的事!”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关机扔向了一旁,毕竟这个电话扫了他的雅兴,让他一肚子的火气。 轻轻了呼了口气,他脸上的愠色减少了许多,剑眉舒展下来,重新的回到刚才的位置。当他看到苏槿言很是听他的话,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的样子,不禁了乐了起来。 豪华的大床上,他们打闹了一会便沉沉的睡去。毕竟卓氏集团最近面临着危机,卓敬尧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更重要的是,苏槿言刚刚伤愈出院,禁不住那样的折腾。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各自去到了各自的公司,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槿言跟柳依依还有陈廾烛围坐在一起,一日不见,她们三个姐妹就像多年未见的一样,在饭桌上唠起了家常。 “苏姐姐,我见你面色红润,卓大少没少宠你吧!”柳依依看着苏槿言今天的气色不错,径直的调侃起来。 此时的苏槿言,刚将一口饭吃进嘴里,听到柳依依的话,差点将那口饭吐出来。 她清秀的脸庞瞬间羞红,浑身轻颤了一下。现在的柳依依,在她的面前什么都敢说了,还什么都能说出来。 只是那边的陈廾烛,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的眼色,不过转瞬即逝。 “我吃饱了,你们先吃吧,刚刚领导有事找我,我过去一下!”陈廾烛说完,没等苏槿言和柳依依回话,便径直的离开了。 留下她们两个人,一脸的茫然。“苏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可能是廾烛真的有事,一会你上去给她带点吃的,我见她也没吃多少!” 苏槿言说完,心里也沉重了下来,毕竟跟这个女人才认识了几天,对她的身世背景丝毫不了解,也从来没有听她谈起过。 柳依依见陈廾烛离开了,放下了碗筷端详起了面前的苏槿言。 “苏姐姐,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苏槿言看到柳依依一脸的认真,咽下了嘴里的饭,心里不自然的打起了鼓来。她心里想着,从来没有见这小妮子这么认真过,今天还是头一回见,这小妮子在搞什么鬼?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你问吧,咱两之间没有什么隐瞒的!” “那我就问了啊!”柳依依再一次的试探性说道。 “恩!” “你跟卓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没想过跟他结婚,问他要个名分吗?” 苏槿言听到柳依依的问题,面色不禁的沉了下来,她并没有当即回答柳依依的问题,而是将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她现在都不知道跟卓敬尧是什么关系,是情人?是伴侣?还是契约关系? 张恒铭确实给了她名分,那到最后她得到了什么?被抛弃,被净身出户,被流落街头!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承受的结果,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离婚,还背负着张恒铭妻子的身份。 苏槿言顿了顿,反问道:“名分,真的对一个女人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名分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所有承诺的体现,如果他不爱你,为什么要占有你?”柳依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说道。 “张恒铭确实给了我名分,但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如果有一个男人爱你,疼你,你还在乎名分吗?” “张恒铭这种渣男,还是不要提他的好!”柳依依听到苏槿言提到张恒铭,忍不住的就握起了拳头,一脸正色的说着。 “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我还没有离婚,再去结婚不是就犯了重婚罪了吗?” 苏槿言说完,仰头叹息了一声,感叹着上天对她命运的捉弄,极力的阻止着眼角将要滚落的泪水。 对于名分的要求,每一个女人都会极力的去争取,苏槿言也不例外,她刚才的回答只是想掩盖内心的悲凉,她也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卑微但有自己尊严的女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心里时刻的警告着自己,不能沦陷。光阴还很漫长,或许她脱离了豪门,再另嫁她人呢? 柳依依见苏槿言不说话了,自己也没有再问下去,这顿饭吃的是那样的漫长,又是那样的沉重。 “好了,别说这些了,一会下午还有工作要做,赶快吃完了,你一会给陈廾烛带点东西上去!” “恩,知道了苏姐姐!”柳依依将最后一口饭吃进嘴里,含糊的说道。 十二楼的办公室内,陈廾烛凝望着窗外的繁华的s市,手里摇曳着一杯红酒,面色愈加的沉重。 此时的她,已然没有了在苏槿言面前的娇弱,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卓敬尧,我就真的得不到你吗,我为了你等了二十年,我不甘心!” 只见陈廾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毒,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捏着高脚杯,势要把那杯子捏碎了一般。 饭桌上,苏槿言准备起身会办公室,只是没来由的一阵干呕,眼眸里忽然的一阵眩晕。 柳依依过去扶着苏槿言,担心的问道:“苏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苏槿言刚准备说话,又一阵干呕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捂着双唇,原本清秀的面色有点苍白。 “没事的,可能这两天吃坏了肚子吧!” “希望是这样,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柳依依说到最后,硬是将那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还有什么可能?”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苏姐姐,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柳依依将话音压到最低,没敢大声的说出来。 “什么……”苏槿言听到那两个字,脸上更是没有了血色,差点昏厥过去…… 第109章 验孕 “怀孕了?”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在苏槿言的头上炸开,好像怀孕这件事距离现在的她还是比较遥远的,现在经柳依依这么一说,苏槿言更是担心至极。 她宁愿相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鲫鱼汤吃坏了肚子,都不敢相信自己怀了卓敬尧的孩子。 苏槿言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脑海里追忆着跟卓敬尧发生关系的瞬间,虽然她想起来那样的画面脸色又变得羞红了起来,但为了自己的声誉,她还是极力的追忆了起来。 她记得每次事后,卓敬尧都要喂她吃上一粒避孕药。他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她也不能那样做,毕竟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在那个离婚协议没有生效之前,她就是张家的媳妇,这个事实无从改变。 “不可能,我怎么会怀孕呢?”苏槿言坚定的说着,只不过她坚定的语气后面,那颗悬挂着的心依然没有落下,反而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苏姐姐,也许是我瞎说的,这只是个猜测,你没必要上心!”柳依依见苏槿言的状态不对,急忙劝阻道,她可不希望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让苏槿言就这样心惊胆战下去。 苏槿言站起身来,无力的双腿支撑不住,差点摔倒过去,幸亏柳依依扶的及时,才没有让苏槿言出了丑。 “真的吗?”苏槿言满心的疑惑问道,现在的她,因为柳依依刚才的一句话,已经精神全无。 “苏姐姐,你这个月的例假正常吗?” “这个月的例假好像还没来,我算的好好的,应该就是前两天,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来,我的这个本来就不正常,推迟上三两天也是有的!” “那……” “算了,依依咱们不讨论这个了,先去工作吧,一会要迟到了!”苏槿言径直的打断柳依依的话,带着她径直的走上楼去。现在她们讨论的事情,苏槿言想想都后怕,如果再这么讨论下去,她真的会昏厥过去。 想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搞婚外情,还让那个女人怀上了孩子,她要是再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成何体统。虽然她是被抛弃的,可是如果这样的事情被外人所知,张家在借助一下舆论的力量,指不定她就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感受,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苏槿言很认真的给柳依依交代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要是说出去了,小心我收拾你!” “苏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晚上下班等我一下,我给你拿个好东西!” 苏槿言见柳依依神神秘秘的样子,再问她的时候,她也不说,只是让她等到下班的时候就知道了。 就这样,整个下午的苏槿言都魂不守舍,盯着电脑屏的那张图就能看一下午,就连下班的时候她都不知道。 还是柳依依过来找她,她才知道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她被柳依依径直的拉到卫生间,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卫生间并没有人,柳依依探出头去,左右看看,此时的楼道里只有几个稀疏的人影,那些员工显然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她从自己的兜里逃出来一个小小的包装,径直的塞到苏槿言的手里,动作十分的诡异。 “这就是你给我的好东西?”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苏姐姐,这个东西百试百灵,你就在这里面试试,我在门口给你把风。” 苏槿言狐疑的拆开那个包装,只见上面赫然的写道,“验孕试纸。” 当看到这四个字时,苏槿言禁不住的脸就羞红了起来,就连耳朵后面都是一片潮红。 她立即将那个东西塞回给柳依依,喘着急促的气息,“这东西我不用,再说了我也不会用!” 的确,苏槿言就从来没有用过那样的东西,在遇见卓敬尧之前,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苏姐姐,现在就别逞能了,这上面有使用说明,你照着做就行。” 苏槿言极不情愿的将那东西又从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回来,反正这市一天弄不清楚,她就一天都不好过,还不如试试得了。 想到这,苏槿言就准备关门进去,只不过柳依依说起话来。 “苏姐姐,如果你真的怀了卓少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告诉他,让他负责吗,你现在真的需要个名分了!” 听到柳依依的话,苏槿言径直的站在那,仿佛石化了一般,她扭过头,坚决的说道:“这件事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一会等我出来再说,即使真的怀了他的孩子,我也不会借此来威胁他的,毕竟这事是你情我愿的事,出了后果,我应该负责。” 苏槿言说完,径直的走了进去。 她仔细的阅读了说明,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来。只见她双手合十,眼眸紧闭,一脸的肃穆,等待着那最后的结果。 她嘴里默默有词,似乎在祈祷着什么,那张验孕试纸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手心里满是汗水。她不敢张开眼睛,浑身的轻颤,确切的说,她不敢面对那样的结果。 内心里挣扎了很久,她还是缓缓张开了眼睛,事情已经发生,也是到了面对的时候了。她仔细的对比着说明书上的结果,一个字都不敢放过,最后发现自己没有怀孕,只是虚惊一场,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她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无奈,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遗憾,但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何尝不想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只是现在的她,别无选择。 柳依依规矩的守护在门口,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应不应该让卓敬尧知道。 等苏槿言出来,她急忙的围了上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苏槿言最后的结果。 “苏姐姐,情况怎么样啊,是不是怀上了?” 苏槿言手里那个包装装进自己的兜里,带着柳依依向外走着,满脸的轻松,只不过她的眼底还是有一丝的失落。 “傻丫头,怀孕哪有那么容易,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前往别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此时的苏槿言一脸严肃,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嗯嗯,我知道了苏姐姐!” 说完,这两个女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张家,张恒铭的脸肿的像个包子一样,连皱一下眉都扯的疼的不行。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也不动弹,一天也不见许多多一面,他也没有去管。 只是脑海里浮现着苏槿言为了卓敬尧奋不顾身的画面,心里更是升起了满满的怒意。 在苏槿言嫁入张家之前,他一直都瞧不起那个女人,总以为她是贪图张家的财产才嫁给他的。他为了羞辱她,不惜找上了她最好的闺蜜,甚至当着她的面进行了最为疯狂的表演。他就是想看到她的心痛,想让她受尽折磨,扭曲的内心,在那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现在的苏槿言已然离家出走,净身出户了,他想让那个女人来求他,来膜拜他,仰望他的高度。可是卓敬尧的出现破坏了他一切的计划,他不甘心,更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只见他紧握着双拳,愤怒的锤打着那张豪华的大床,将床上的枕头胡乱的扔在了地上。 “苏槿言,你想跟我离婚,那就等下辈子吧,在我张恒铭的字典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这时他的房门缓缓打开,那个被张恒铭扔出去的枕头,径直的落在了张远山的脚下。 看到张恒铭的这个样子,张远山满目的心疼,毕竟那是自己亲生儿子,现在沦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心里不免痛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张远山冷冷的说道。 “那个卓敬尧实在欺人太甚,他现在已经骑在了咱们张家的头上肆意作乱了,您还能忍下去?” 张恒铭对着张远山冷嘲热讽着,他斗不过卓敬尧,不代表整个张家都斗不过。他恨不得举全家之力,将卓敬尧击败,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张远山满脸的嗔意,直视着床上的张恒铭,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去动他了?” “我动他?我明明是去见您的儿媳,我张恒铭自己的老婆,难道有错吗?” 张远山刚要反驳,看到张恒铭痛苦的神情,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张恒铭现在的下场,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他对苏槿言好一点,不抛弃她,就不会给卓敬尧可趁之机,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没必要这样的尴尬。 “你现在所有的痛苦,我会帮你连本带利的还出去的,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只需要负责好好养伤就行了!” 张远山说完,径直的走出去,把门给张恒铭带上,沧桑的面庞上满满的心疼,两颗热泪随即滚落而出,飘散在空中。 张恒铭复仇心切,听到张远山给他的承诺,不禁的高兴了起来,他失去的,他要加倍的夺回来。 第110章 抓流氓 张远山离开张恒铭的房间,走到客厅,在那张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此时的他,满脸愁容,好像已经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一般,脸上的皱纹又深刻了几分。在商场上他拼搏了几十年,如此庞大的张家也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能在竞争如此激烈的s市站稳脚跟,甚至进入了上流社会,离不开他的阴险狡诈。 岁月的积淀让他知道了成功时如何把握时机,失败后怎样全身而退,但这次面对卓敬尧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禁的发毛,没有了一点底气。这样的感觉,他都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触及到了。 他背靠着沙发,寻找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躺了下去,脸上的愁容没有消散下去,反而面色愈加的凝重,他的手指在太阳穴上反复的揉.捏,双眼微闭,那两道剑眉跟着紧锁了起来。 整个客厅就他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客厅里一片肃穆,压抑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懒得流动。 他的脑海里反复过着他那精心策划的计划,他要让卓氏集团的资金链断裂,让卓氏集团进退维谷,然后在轰然倒塌。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卓敬尧还凭什么猖狂,还凭什么在张家面前耀武扬威? 他的目的就是让卓敬尧跪在张家的门口,向他求救,然后再让张家从他身上受到的那些伤害加倍的讨回来。所以他这次必须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一点点小小的差错,就会葬送全局。 在张远山几十年的商场履历中,他从来没有失败过,他也不允许自己失败。想到这,他那苍老的面庞上,自然的浮现了一丝冷冽的笑容。 这时,一辆黑色的名贵轿车,径直的停在了张家的大门口,一老一少的两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环顾了下张家的这座豪华的别墅,然后向里面走去。 张远山站起身来,迎接着这两个人的到来,毕竟他的这次成功,还是要依赖他们的帮助的。 “孟总你好,不知道孟总这么晚到来,有失远迎啊!”张远山老道的说着,迎着他们进了客厅。 “张老哥,您真是抬举老弟了,听说恒铭受了点伤,我特意让慕白买了点东西过来看看!” 孟晓光同样客气的说到,随即让苏慕白将手里的那些营养品放下,跟着张远山走了进去。 要是此刻张子萱在这的话,恐怕这里的场面又会是另一番模样。 苏慕白并不知道那天的那个女人是张远山的女儿,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完全是听到了那个女人嘴里喊着卓敬尧的名字,为了报复卓敬尧而去的。 “慕白,你先上楼去看看张公子,我跟你张伯父说上几句话!”孟晓光转头向身后的苏慕白说道,毕竟一会他们的谈话事关重大,他们两个人还要从长计议。 苏慕白轻轻的应了一声,便走上楼去。他对孟晓光的话,从来没有反驳过,也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执行下去的,他知道孟晓光这样的要求他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现在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 苏慕白走后,整个客厅里就剩下了张远山跟孟晓光两个人,虽然这两个老狐狸各怀鬼胎,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扳倒卓敬尧,让卓氏集团赫然倒塌。 说到开心的地方,客厅里还会时不时的传来两个恐怖的笑声,这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比这肃杀的夜风更让人胆寒。 就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张开的网一样,慢慢的向卓敬尧靠近,作势要将他死死的围住,挣脱不得。当然,卓敬尧身边的苏槿言是无论如何不会幸免的,无论她怎样的努力去挣开套在她身上的命运的枷锁,都只是徒劳。 他们在一起谈论了好久才起身准备离开,残酷薄凉的月光洒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肃杀的夜风骤起,凌乱着光秃秃的树枝,苏慕白紧跟着孟晓光上了那辆豪华的车,扬长而去。 只是刚刚回来的张紫萱,无意的看到苏慕白残存的背影,心兀的就收紧了起来,那个背影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当她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肯定是看错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呢,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是敬尧哥哥的人了,不能在对别的男人动什么心思!”张紫萱在车里自言自语道,说完,她一脚油门便进了张家。 这几天张紫萱每天出去玩到很晚才回家,并且每天的心情还是那样的高涨,显然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颓废与不堪。 张远山看到张紫萱的样子,不禁的担心起来,毕竟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问了她好几次,她也不说,只是告诉他,有好事要来,让他不用担心。 张远山这几天正忙于他的计划,也就没有去管张紫萱的事,只是交代道:“以后出去玩早点回来,多多现在有孕在身,你没事就多照顾照顾她,别一天到晚只想着玩!” 他说完,便背着手径直的走回卧室,卓敬尧的事已经弄的他焦头烂额,他也不希望家里再出现什么事来扰乱他的心。 这两天卓敬尧忙于公司里的事务,每天回家都会很晚,他也并没有来接苏槿言。 她同样也没有要求他来接,这两天晚上她都是坐公交回去,反正回去也是她一个人,无聊的不行,她还不如坐着公交欣赏着s市繁华的夜景。 苏槿言在十字路口话别了柳依依,再次的警告了她一番,“这件事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的话,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知道了苏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你就别一遍一遍教育我了,一会回的时候注意安全,回去给我发个短信啊!”柳依依不耐烦的说道,此时一辆公交车过来,柳依依便飞奔上去,“苏姐姐,我走了,放心吧,你交代我的事我会做到的!” 看着那辆公交车离自己远去,苏槿言还是担心了起来,那颗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没能落下,这期间她又有了几次作呕的冲动,但还是没有吐出来。 “会不会不顶用啊?”苏槿言自言自语着,清秀的面庞挂满了紧张的神情,她的秀眉紧蹙,眉宇间尽显担忧之色。 开往龙湾方向的公交车稳稳的停在了苏槿言的身前,她径直的走上车,脑海里还是回荡着刚才的事情。 今天的公交上并没有多少人,她投币上来直接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想着趁着卓敬尧没有回去再做一遍试验,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还是搞清楚的好。 这时候,公交车后面传来了几声嘈杂的声音。 今天的孟佳颖出来跟同学聚会,玩到了很晚才想起来回家,她同样也是坐上了苏槿言的这辆公交车,只是比她早上来几站,只不过刚才跟她一同上车的还有现在她身边的这些男人。 作为孟晓光的掌上明珠,孟佳颖从来没有将自己看作是富家大小姐,相反当孟晓光给她买下车后,她更喜欢坐公交出去。每次她出去,孟晓光都要不放心的给她配上几个保镖,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可不想着自己是个小太妹一样,每次去到哪都有一群人相拥,上个厕所门口都有人把守。 可是,不带保镖的后果显现了出来。 “小妹妹,今晚有兴趣跟哥哥几个一块玩吗,哥哥几个会好好疼爱你的!” 那个年轻人看到公交上人越来越少,就肆无忌惮的调.戏起了孟佳颖。 此时的孟佳颖正襟危坐在座椅上,双手死死的揪住膝前的裙摆,由于喝了少量酒的缘故,再加上现在的紧张,她的小脸不自觉的羞红了起来。 “你们走开,我们认识你们!”孟佳颖娇嗔道,由于过度害怕,她的声音更是颤抖的厉害。 “不认识,我们多交流几次就认识了!” 车上的那些乘客,看到现在的场景不自觉的离的更远了。毕竟现在是晚上,车上其余的乘客加起来还没有那些年轻人多,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躲了起来,谁也不情愿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去沾惹麻烦事。 孟佳颖极力的乞求着周围的人能帮她一把,可是她环视四周,除了面前的这几个男人外,剩下的人都已经去了后车门口,迫不及待的等着公交车到站相拥而下。 苏槿言呗后面发生的事情所吸引,她知道自己现在上去肯定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所以机智的她拨通了报警电话,并按下了免提键。 等电话接通后,她大声的喊着,“你们几个臭流氓,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说实话,苏槿言喊出这样话的同时,心里没有一点底气,她只是想拖延时间,能让接警那边听的更清楚些。 “丑女人,如果你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要不然,连你一块带走。” “下个路口就是玄心街口了,你们在那下去不好吗?”苏槿言故意的将那个“玄心街口”说的那么重,随后便坐了下来,将手机挂掉了。 第111章 卓敬尧,我要成为你的女人 公交车没有停下来的节奏,还在浓浓的夜色中继续前行。 苏槿言将手机挂断,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就这样只身匹马上去去救那个小妹妹的话,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眼眸低沉,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前,祈求着刚才的报警电话能发挥了作用。 孟佳颖本来想着,刚才有人为她出头,那些人应该不会对她怎样,可是两句话之后,那个女人又坐了回去,这些年轻人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如果苏慕白在自己的身边那该多好啊,他一定会为自己出气的,孟佳颖心里想着。 眼看着就到了玄心街口了,苏槿言透过茫茫的夜色看到前方红蓝的灯光闪烁,警察站着一排。 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能落下来了。 公交车停稳,车门打开,警察一拥而上,将那几个年轻人牢牢的控住。 苏槿言也跟着一同走下车。 “刚才是谁报的警?”领头的一个警察问道。 “是我!” 孟佳颖抬头望去,这个人不就是刚才指责那个年轻人的那个女人吗?没想到刚才还错怪了她。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孟佳颖走上去,羞红着脸说道。 苏槿言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小妹妹,不用客气,以后一个人这么晚就不要出来了,不安全!” 那几个警察简单的录下了口供,并询问了公交车师傅,然后将那几个年轻人带走了。 孟佳颖就这样在苏槿言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摆脱了困境,可是现在下车的这,离孟家还有很远,刚才那辆公交车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辆了,如果她在这样的走回去,路上也不知道遇上怎样的凶险。 苏槿言见她面露难色,顿时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的想法,她抬起头看了看这里离龙湾已经不远了,走上十分钟就能到了卓敬尧的别墅,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里面还剩下一张一百块钱,那是她这几天的生活费。 想到这,她张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送孟佳颖上了车,将那张一百的递给司机师傅,“师傅,送我这位小妹妹回家,剩下的钱就不用找了。” 那个司机师傅见苏槿言出手这么阔绰,一脸的高兴,“放心吧小姐,我一定会安全送达!” “我可记住了你的车牌号,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明天就警察局见吧!”苏槿言冷冷的说道,她可不希望这位小姑娘在出现什么意外,虽然跟她不认识,但是这样的举手之劳,她还是很乐意做的。 那辆车缓缓的启动,很快的就消失在苏槿言的视线中,看着那霓虹闪烁的远方,苏槿言不禁的苦笑一声,她甚至连那个女孩都不知道叫啥,就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了她。 她坚信,能在这茫茫人海中相遇,就是莫大的缘分,举手之劳就不足挂齿了,只不过明天又要压榨柳依依,让她请自己吃饭了,反正她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孑然一身。 没有做多的停留,苏槿言向着龙湾的方向径直走去。 车上的孟佳颖刚从那场惊慌中走出来,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问救自己的那个姐姐叫啥,现在还欠下了人家一百块钱。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把那钱还给她的。 苏槿言回到龙湾,偌大的别墅里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看来卓敬尧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打开灯,径直的上了自己的卧室,才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办。 她从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那个包装,又一次的阅读起来上面的说明。刚才在公司的卫生间里,因为心情十分沉重,卫生间里的灯也挺昏暗,她都没有仔细去做对照。 如果真的怀了卓敬尧的孩子,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样的责任到底要不要他承担? 就这样,她再一次的做起了试验来,毕竟这里面的事情,牵扯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如果稍有不慎,她恐怕会陷卓敬尧于万劫不复。 本来卓敬尧在公司开完会就已经很晚了,一天没见过苏槿言,他总是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有一种被蚂蚁撕咬的疼痛,内心的撕扯,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就在他刚刚启动车子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着自己母亲的手机号,剑眉兀的就紧蹙了起来,一种不安,迅速的占据了他的心头。 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卓母的声音。 “你开完会了,现在回家一趟吧,家里来了个重要的客人!” 他才刚刚散会,坐着电梯走了下来,卓母就已经知道他开完会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异常的反感,他讨厌这样被人监视,被人安排。 他只是向往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使亲自下厨去煮上一碗鲫鱼汤,他都没有那样的抵触。 “什么人就不能明天在接待吗,我现在有事要回龙湾了!”卓敬尧冷冷的说道。 隔着手机,卓母此时都能嗅到一种刺骨的冰寒。但是,现在陈廾烛已经来到了自己家里,还是一脸的疲惫,看样子是刚下飞机不久。 “不可以,你必须得回来!”卓母说完,不等卓敬尧再说话,就径直的挂断了电话。 卓敬尧望着那已经成了忙音的手机,俊美的面庞上就像裹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霜,在这个世上,只有卓母敢这样挂他的电话,也只有她的话,他不得不听。 他又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槿言的电话,“我有点事情,要迟点回去,你先睡吧!” 苏槿言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随后又补上了一句,“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等卓敬尧挂断了电话,苏槿言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收了起来,她躺在床上,没有了一丝的睡意,心不自觉的揪在了一块,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归来。 现在的他们,就像一对刚接了婚夫妻,虽是平淡,但有着旁人无比羡煞的幸福,卓敬尧完全可以不用给她打这个电话的,但他还是打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她的位置。 卓敬尧将手机放回兜里,快速的发动车子,在茫然的夜色中疾驰而去。 此时的客厅里,一盏精致的水晶吊灯悬空而至,柔和的灯光下,两个女人在沙发上交谈着,还时不时的传出朗朗的笑声。 “伯母,这么多年不见,您跟敬尧过的还好吗?” 此时的陈廾烛,长长的秀发散落在自己肩上,清秀的面庞上印着立体的五官,如水的眼眸清澈无暇,就好像一股汩汩而流的溪水。 一件红色的女士风衣将自己玲珑的身材包裹的更加有致,黑色而又精致的长筒皮靴紧紧的包裹着她的玉.腿,让人有一种血脉喷张的诱惑,惹人爱怜。 只不过她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一丝疲态,很显然是舟车劳顿的结果。 卓母邀请着陈廾烛坐下,并安排刘妈为陈廾烛做饭,她看到她的样子,满脸惊喜,没想到十几年前还扎着马尾的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们过的挺好,只是这些年太忙了,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访陈老,你父亲最近还好吧?” “我爸爸挺好的,就是经常念叨着敬尧,老想着见他呢,就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嫉妒的不行!” 现在的陈廾烛,将一个富家大小姐跟苏槿言面前的娇惯与朴素的那个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卓敬尧将车稳稳的停在母亲家门口,然后从车上走了下来。 门口的那辆红色的豪车,立即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难道母亲嘴里的那个重要的客人是她? 他收回了冷冽的目光,剑眉稍稍的舒展,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变化,径直的走了进去。 陈廾烛看到他的到来,犹如看到天神下凡一般,一抹红晕在她的脸上挥散开来,如水的眼眸闪过一丝灵动,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柔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要飞到对面的那个男人身上。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从十几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她对他的思念一刻都没有停息过。虽然有几次的擦肩而过,但她依然没有看清楚卓敬尧现在的容貌,她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岁的青葱岁月。 “你回来了!”卓敬尧并没有对上她似水的目光,而是沉沉的问道。 卓母将陈廾烛的表现尽收眼底,客厅的空气里氤氲起一种暧昧的气息,如果卓敬尧能将陈廾烛拿下,卓氏集团的这次危机就能平安度过。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刘妈把饭做好了吗,廾烛,这么晚了就不要走了,一会吃完饭就留下来休息吧!” 陈廾烛听到后,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劳伯母费心了,那我今天就住这了!” 等卓母走后,卓敬尧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你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 “我回来过年,好久没在国内过年了,离开的时间久了,似乎已经忘记了故乡的味道了!” 陈廾烛吐着舌头说道,在卓敬尧的面前,她一直都是那个乖乖巧巧的样子。但是这样得伪装,并掩盖不住她的野心。 她的心里,一直默默的念着,“卓敬尧,你知道吗,我回来就是要嫁给你,成为你卓敬尧的女人!” 第112章 女人,你会恨我吗? 卓敬尧听到她回来过年,那紧锁的剑眉有了稍微了舒展,可是如果她只是因为过年才回来,那真的有点小看她了。 陈廾烛的履历他比谁都清楚,从十五岁开始便帮着自己的父亲打理公司,二十岁刚出头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有多少的王公贵族上门提亲,都难觅这个女人一面。 “我一会让刘妈给你收拾个房子,你最近就在这住下,我一会得回龙湾了,明天我派人跟你去s市逛逛,所有的消费我全包了!”卓敬尧端起一杯水轻抿了一口,给她安排着行程。 当然,陈廾烛从他的话里也能听的出来,他明天不会陪她的,但是她不甘心,难道这么多年没见,他就一点都不想她吗? “敬尧,你明天不陪我吗?”陈廾烛掩盖着自己的强势,在卓敬尧面前,她情愿自己就像一只小鸟,永远的依附在他的身旁。 她想让他陪她,那怕就是一天,她也心甘情愿。可是,这样的要求,却化作无比的奢望。难道,她真的比不上那个苏槿言吗? 无名的怒火从她的心头升起,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发现苏槿言还是挺好的。 可是,在自己的幸福面前,所有的障碍她都得扫除。这十年的商场履历告诉她,没有心狠,没有毒辣,根本得不到那么丰厚的回报,为了这一切,她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不计后果,只要能成功,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更何况在她的眼里,苏槿言只是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 这时候,卓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招呼着刘妈将饭菜端在桌子上,叫着陈廾烛跟卓敬尧一起过来吃饭。 “我不吃了,我有事要回龙湾!”卓敬尧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往出走。 “站住,我说了让你走了吗?”卓母对着卓敬尧的背影冷冷的说着,原本和蔼的面容立即阴翳了起来,她知道卓敬尧这么着急回去为了什么,更是下定决定要找苏槿言好好谈谈,毕竟如果在这个非常时期,让外人抓住把柄,卓家想翻身都难。 如果失去陈家的帮助,卓氏集团在张远山跟孟晓光的合力夹击下,一刻都撑不住,如果有可能,卓母会让卓敬尧娶了陈廾烛,来跟陈家达成姻婚之亲。 卓敬尧站定了脚步,转过身来,如墨的眼眸散发出寒冷的光芒,身上冷冽气息陡然增加,似乎要将这里吞噬。 “伯母,敬尧有什么事就让他去忙吧,反正明天还有机会!”陈廾烛极力的为卓敬尧开脱着,但是她此刻的心,却是在滴血。 “你能有什么事,今天哪也不住去,好好的陪廾烛吃了这顿饭,要是天塌下来,还我这把老骨头顶着呢!” 卓母冷冽的气息,让卓敬尧不敢不从,他很想离开,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他想要见到那个女人,想要缓解自己内心的绞痛。 他没有说话,却是径直的向外走去。 “你要是今天出了这个门,就永远别……”卓母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向后倒去。 就在卓敬尧刚抬起脚的时候,后面传来了陈廾烛焦急的呼喊声,“伯母,伯母,你怎么了……” 卓敬尧回过头来,看到此时自己的母亲径直的躺在陈廾烛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捂着心脏,目光有些呆滞,脸庞上更是写满了痛苦的神情。 他急忙的跑过去,从卓母兜里掏出来速效救心丸,为她吃下两颗,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妈,您没事吧,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吃饭!”卓敬尧此时半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知道母亲的心脏一直不好,而且还是自尊心极强,这些年为了卓氏集团更是操碎了心,虽然有些时候,她比较霸道,但从来都是为了这个家好的,她决不允许卓家在她的手里败落。 经过短暂的休息,卓母终于恢复了过来,她看到卓敬尧肯留下来,心绞痛也不是那样的厉害了。 “快去吃饭吧,要不一会就凉了!” 陈廾烛搀扶着卓母在餐桌前坐下,并且为卓母和卓敬尧盛着饭,一副居家贤惠的表现,这样卓母看着很是满意。 这顿饭吃下来,他们三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温馨,但却是暗流涌动,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不简单的故事。 吃完饭也就到了深夜,陈廾烛佯装坐了一天飞机,此时的她,满脸的疲惫,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廾烛,我让刘妈先带你去休息,明天起来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卓母看到陈廾烛的样子,满是心疼的说道。 “真的吗,那我想去龙湾看看!”此时的陈廾烛一听卓母的话,立即来了兴趣,虽然她是随口说说,但这正是她的目的,她真的很想看看卓敬尧跟苏槿言的爱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不行!”卓敬尧听到她要去龙湾,当即就拒绝到,没有一丝的迟疑。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了?他在心里暗自问着。 “你先上去休息吧,我明天带你过去!” “您……”卓敬尧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想到刚才母亲昏厥的场面,他还是没有说出来那后面的话。 陈廾烛依依告别了卓母跟卓敬尧,只是看向卓敬尧的时候,故意的冲他做了个鬼脸,以示自己的得意之情。 看着陈廾烛进了房间,卓母起身说道:“你跟我来!” 她说完不管卓敬尧答不答应,就已经走进了客厅的书房里。 卓敬尧跟在后面,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等待着家长的教育一样。他走进去,轻轻的把门关上。 “我打算将你跟廾烛的婚期定下来!”卓母端坐在椅子上,张口说道,好像只是通知卓敬尧一个消息,并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 卓敬尧听到这句话以后,俊美的面庞上瞬间就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仿佛从严寒极地刚走出来一般,他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您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懂是啥意思?”卓敬尧低沉着嗓音再一次问道。 “你说的话,你已经听的很明白了,我不需要再一次的重复,你只需要记得怎么做就行了!” 卓母给卓敬尧下达着命令,就好像上司对下属一般,这里面已经没有了母子亲情。 “你先给我安排了跟张家的指腹为婚,现在又让我娶了陈家的姑娘,这事,我不能同意!” 卓敬尧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如剑一般的眼眉已经紧蹙了起来,他讨厌这样被人安排的生活,更接受不了去娶一个自己都不爱的女人。 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把陈廾烛当作妹妹来看待的,虽然他们年龄上相差无几,他小时候还是在她家长大,但是他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也不单单是我的意思,这里面还有陈老的意思,你以为廾烛就是回来过个年那样容易吗,现在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如果失去了陈家的后援,你以为你还能撑到现在?” 卓敬尧自然知道现在公司发展遭遇了重创,但是还没有超出他的掌控,他知道那两只老狐狸在跟他下棋,没有棋子,只有生死。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他不能动,稍有差错,便会万劫不复的。 “我……” “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看结果,如果你不想当这个总裁的话,我有一百种人选,你不是不可替代的!” 卓母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径直的扎进卓敬尧的胸膛,不偏不倚,不差分毫。他知道母亲说的话完全有可能实现,并没有跟他开半句玩笑。公司的股权,一大半都掌握在他母亲的手里,他母亲现在的地位,犹如当年的慈禧一般。 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座势要喷发的火山一般,双眼充.血,满目的狰狞,这样的事实,已经完全的超越了他的掌控,甚至他的终身幸福,已经成为了他们斗争的成本。 “您也不能牺牲我的终身幸福,来换取您想要的成果!”此时的卓敬尧想到还在家里的苏槿言,一种莫名的心绞痛,让他犹如经历了万箭穿心般的痛苦,那种痛,蚀骨铭心。 “那我可以给你放个假,让你去追逐你想要的幸福,只不过到了那时你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谁又能甘心跟你长相厮守,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尽可以去试试,我保证让你得到你意想不到的结果!” 卓母说完话,便从书房径直的走了出去,经过卓敬尧身旁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有些禁忌的底线是不能去触碰的,有些命运的轨迹也是早就安排好的,既然你抗争不了,还不如选择接受的好!” 她说完,不等卓敬尧反应,便开门而去,留下了卓敬尧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书房里。 母亲的话,一句一句的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重,并且狠狠撞击着他的神经。 他不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女人,你会恨我吗?” 第113章 我要结婚了! 卓敬尧从母亲家里出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肃穆的夜空中,暗影密布,乌云已然将那轮弯月掩在身后,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就像一道硕大的网,笼罩在卓敬尧的心头,撕不破,扯不烂,但也出不去。 薄凉的月光似乎怎么也穿不透那层乌云,到了最后,也懒得去穿了。夜风骤起,卷起了地上的残叶,飘散在空中,画起一道道美妙的弧线。他踩着那一层浅薄的严霜,径直的上了那辆昂贵的劳斯莱斯上。 车子缓缓的启动,在他的脚下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怒嚎,就像一头饥饿的猎豹,蓄势待发。 此时的他,早已经心乱如麻,没有回去的欲.望。确切的说,但他看到苏槿言的时候,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难道,他要亲口告诉自己床上的那个女人,我要结婚了? 他气愤的双手,狠狠的捶打着方向盘,身上的那种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似乎要比这肃穆的夜风更让人寒冷。 此时二楼的窗帘后,一个靓丽的身影在轻微晃动,陈廾烛已经换上了一条真丝睡裙。她高挑的身材在真丝睡裙的包裹下,更加玲珑有致,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在耳后,白皙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莹白如雪。 她左手摇曳着红酒杯,右手将窗帘来开一条细缝,她如水的眼眸通过那条细缝紧紧的观察着卓敬尧的动向。她每天晚上都有喝一杯红酒的习惯,她喜欢那种深沉,喜欢那种醇厚,就像卓敬尧,总能勾.引起她内心深处无限的乐趣。 一丝诡异的笑容,随着她嘴角的上扬,浮现在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十年的商场历练,还有现在所取得的所有成就,让她学会了如何更好地伪装和老谋深算。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卓敬尧已经知道了她跟他到底婚事,同时也已经猜到了他会怎么做。 “苏槿言,你跟我抢男人,你还嫩了点,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你玩死在那!”陈廾烛将手里的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更加得意的笑着。 那一抹红晕在她的脸上铺展开来,带着嗜血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游荡在黑夜里的厉鬼。 卓敬尧回到龙湾,已经是凌晨了,他看到苏槿言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如墨的眼眸眯成了一丝细缝,剑眉紧蹙了起来。 “这个蠢女人,不会一直在等自己回来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顺便将车停好,便径直的走了上去。 此时的苏槿言,背倚着床头已然进入了梦乡,只是她的双手扔紧紧的握着手机,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她的眼眸微闭,眉宇间挂着淡淡的隐忧,很显然是等卓敬尧等不及了,就这样睡着了。 卓敬尧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免的担心起来。“女人,你就不怕这样子会落枕吗?” 他快步的走了过去,将她柔弱的身子抱了起来,又平躺的放下,似乎怕她惊醒了一般,他小心翼翼着。 他拉过那条真丝棉被,缓缓的盖在她的身上,再为她的脑后垫上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一系列的动作,小心而又轻柔,没有影响到苏槿言的分毫,他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心里升起了浓浓的爱怜之意,那一刻的心乱如麻早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又不知道怎样才能不伤害到她?他只希望他能得到她的信任和理解,让他在面对这场暴风雨之前,不乱了自己的阵脚。 卓敬尧起身,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当他走到房门口准备关灯的时候,身后传起了苏槿言的声音。 “敬尧,别离开我好吗,我不想再伤第二次……” 他转过身,剑眉紧蹙,看到她的双眸紧闭,性感的薄唇微张,显然是做了噩梦时的呓语。 知道她没有醒过来,他的心才落了下来。他又再次走到她的身边,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轻抚着她精致的额头。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此时的卓敬尧满目的柔情,看着这个被伤的遍体鳞伤的女人,心中怒气早已化成了绕指柔。 他多想就这样陪着这个女人,抚平她内心的创伤,他从来都是只当她是自己的玩物,是自己泄欲的工具,只是想到她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惶恐不安。 似乎在睡梦中的苏槿言听到她说话一般,那紧蹙的秀眉缓缓的舒展开来,清秀的面庞上染上了一抹的红晕。 卓敬尧看到她安静了下来,起身将房间里的窗帘拉好,关掉灯,离开了她的房间。 现在的他,丝毫没有任何的睡意,他跟陈廾烛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除非他脱离卓家,要不然他不得不去接受那样的现实。 薄凉的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的狭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权宇的电话。 “卓大少,这么晚都能想起我,看来苏小姐没有把你伺候好啊?”接通电话的权宇,依旧是一贯的作风,在电话里就像卓敬尧撒起娇来。 刚这样跟卓敬尧说话的,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权宇了。 卓敬尧听到他的话,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丝苦笑。 “我在酒吧等你!”说完不等权宇回话,便挂断了电话,开着那辆名贵的车,驶向了茫茫夜色。 电话那头的权宇,望着已经忙音了的电话,嘴里念叨着,“这卓少大半夜的发啥疯了,怎么现在想起了喝酒?反正是他请客,这便宜不占也得占!” 很快卓敬尧就在酒吧的门口见到了权宇,没想到一说请他喝酒,这小子跑的这么快。 “来来来卓少,今天你请客,我就放心大胆的喝了,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你喝穷!” 权宇看到卓敬尧下车,一路小跑的过去。 卓敬尧并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径直的走了进去,权宇跟在他的身后,盘算着一会要点什么样的服务,毕竟,能坑卓敬尧的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乐趣。 一双冷冽的眼眸,在黑暗的角落里盯着卓敬尧,当看到他走了进去的时候,那个人的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酒吧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卓敬尧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卓少,你这样子不正常,说吧,有什么烦心的事告诉我,让我开心开心!”权宇凑到卓敬尧的耳边,兴奋的问道。 卓敬尧确实有太多的不开心压抑在自己的心里,无处宣泄,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卓氏集团的掌门人,年级轻轻便成为了s市的领军人物,有着让旁人无比羡煞的背景。但是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为了那些权钱,他不得不牺牲掉自己的婚姻。 “我要结婚了!”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什么,结婚?你真的考虑好了?” 权宇的表现,不亚于此刻看到了外星人一样,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跟苏槿言还没有确定关系,现在就要结婚? “卓少,你还是考虑清楚的好,苏小姐虽然现在在你家住着,但毕竟她还没有离婚,你们要是结了婚,她不就犯了重婚罪吗?” 卓敬尧抬起头,冷冽的目光在权宇的脸上上下打量着,看的权宇心里直发毛。权宇看到卓敬尧那种冰冷的目光,就像有人踩住了他的尾巴一样,浑身轻颤,立刻从卓敬尧的身边逃离,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 “回来啊,你跑啥,我又不吃你!” “我不,我害怕!”权宇委屈的说着。 卓敬尧听到听到他的话,不禁的想要喷血,这样的场面,就好像他在欺负他一般,异常的诡异。 他当即就收起了那冷冽的目光,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权宇又眼巴巴的看着卓敬尧喝的那么兴起,自己面前啥也没有,他肚子里的馋虫似乎要被勾.引出来了。 禁不住这样的诱惑,他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只是这次坐在了卓敬尧的对面,跟他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我要结婚的人,不是苏槿言!”卓敬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他的心又开始绞痛了起来,疼的想发疯。 他又将桌子上的酒端起来,还是一口气喝完,没有一丝的犹豫。 “啊,不是她……”权宇再一次的震惊,虽然卓敬尧就只说了两句话,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磅炸弹一样,在他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酒吧里的另一个桌子上,有几个穿着学生衣服的清纯女孩,好像在给谁过生日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小雅,有人找你!”在这几个女孩中,长相最清纯甜美的那个,转过身来,听到有人叫她,她径直的走到酒吧门外。 一场危险的游戏,悄无声息的降临到卓敬尧的头上,并且已经悄然展开,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第114章 “我们老板要见你” “你叫小雅?”一个薄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小雅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觉的心头一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苍白的男人,还能散发出如此冷冽的气息,除非是病入膏肓,或者是将死之人。 “就是我,有什么事吗?” “给你个买卖,你要是做成了,我给你十万!” 小雅做这行,已经有多年了,她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是不会接单子的,纵然他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先生,我想您是找错人了吧,我就是个上学的学生,我……” 没等她说完话,那个男人就把她死死的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双大手用力的在她身上的柔软处揉.捏,“你一只小狐狸,在我面前玩什么聊斋,如果你不做的话,我可就找别人了!” 小雅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对待,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好的,我接单,什么人,你告诉我!” 那个男人直接松开怀里的这个女人,没有对她的身体有一丝的留恋。 “这个男人,我要他的床照,以及一系列的视频资料!” 这个男人指着卓敬尧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从怀里掏出卓敬尧的照片,交到这个女人的手上。 “这是你的小费和定金,如果事成,我给你加十万!” 小雅顺着这个男人手指的方向,再看了看照片上的卓敬尧,没想到睡一次这么帅的男人,竟然能挣二十万,而且不费吹灰之力。 “好的,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咱们还是在这里见面!”小雅将那么厚的一沓钱装进自己的兜里,虽然她没有数,但一眼就能看出,那钱少说也有三五万。 小雅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对着镜子轻施粉黛,将自己打扮的更加清纯可人,然后朝着卓敬尧的方向径直走去。 此时的权宇,肚子传来一阵疼痛,让他不得不去洗手间走一遭,没有办法,他暂时告别的卓敬尧,去洗手间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卓敬尧已经喝下了不少的酒,他的眼眸开始低沉,俊美的脸颊上染着一抹绯红,他大脑里的意识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模糊了不少。 一个魅影,在他的视线里缓缓走来,径直的坐在了权宇刚才的位置上。 小雅端着两杯酒,往卓敬尧的面前放了一杯,乞求的说道:“大哥,帮我一个忙吧,我在跟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刚刚输了,她们让我跟你喝一杯交杯酒!” 卓敬尧冷冽的眼眸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模糊的意识让他嗅不到半点的危险气息,只是这个女人略显清纯,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多了一份脱俗。 “我不认识你,这杯酒你还是找别人喝吧!”卓敬尧淡淡的说着,自顾自的又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起来,只是他端起来的是一个空杯子,里面并没有酒。 “大哥,你是不是跟你女朋友闹矛盾了,其实没什么的,女人都是来哄的……”小雅在卓敬尧的身边说了一大堆,教导着他应该怎样去做。 卓敬尧竟然挺着脑袋听完了她的话,如果放在平时,他都不会看这样的女人一眼,更别谈跟她说话了。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这杯交杯酒,我就陪你喝了!”卓敬尧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跟她的胳膊交叉开来,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小雅看着他喝完,眼底里闪过一丝冷冽的眼色,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简单就容易得手,这二十万挣的也太容易了些。 此时卓敬尧的意识全无,他也不知道是自己酒量不好还是那几杯酒的度数太高,现在的他,脑袋已经昏昏沉沉,浑身更是使不出一点的力气来,他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可是无论做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小雅摇晃着卓敬尧已经倒下去的身子,看到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怖的笑容。 她搀扶着卓敬尧,经过她那群同伴的时候,交代着她们一定要照顾好权宇,便径直的走上了酒吧的二楼。酒吧的二楼就是专门的宾馆,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房卡,进入了房间。 权宇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酒桌上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卓敬尧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冷冽的双眸在酒吧里环视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卓敬尧的身影。 这时小雅的两个同伴走了上来,娇声的说道:“这位帅哥,你那位朋友刚才也去卫生间了,他特意的交代我们,伺候好你!” 权宇一听到她们是卓敬尧安排过来的,悬着的一颗心悄然落地,既然卓少请客,他哪有不消费之理呀! …… 第二天清晨,苏槿言从睡梦中醒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样睡着的? 当她回过头,看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卓敬尧的身影,她的心,猛然间就揪了起来。 “他昨晚没有回来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拿起手机,就准备拨通卓敬尧的电话。 可是拨了一半,她又放弃了,如果他真的公司有事忙到很晚呢,那现在打电话过去不久影响了他休息?反正,他总裁办公室里有一张大床,作为临时休憩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的。 想到这,苏槿言起床洗漱,准备上班,可是她担忧着卓敬尧的那颗心,依旧还是悬着的。 来到公司,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柳依依,在公司门口的地摊上找着好吃的早点。 可是等了很久,她们都没有等到陈廾烛的身影。每天早上相约在公司门口,然后再去吃早餐,是她们三个人之间不成文的约定,只是今天,怎么都不见陈廾烛的身影。 “苏姐姐,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咱们去吃点吧,我估计廾烛今天是请假了,来不了了!” 苏槿言疑惑的应了一声,如水的眼眸依然紧紧的盯着公司的那个入口,很显然,并没有她要找的身影。 因为柳依依跟陈廾烛是一个办公室的,苏槿言跟她们分开,单独在一个办公室,每天就是上午跟午饭的时间在一块,所以她对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只是每天三个人能在一起吃饭,苏槿言就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那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不过我好像没带钱,今天就蹭你的了!” “好啊,苏姐姐,我包养你都行,那就得看卓少放不放人了!”柳依依立即调侃起苏槿言,搞得她面红耳赤的。 只是苏槿言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陈廾烛现在正在她的卧室里的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坐着。 她一大早就来了龙湾,本来想给卓敬尧一个惊喜的,可是来了发现他不在家,打他手机也关机,她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难道他是故意在躲着她? 她并没有管那么多,而是径直的上了楼去,马上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如果对这里不了解,那真的是说不过去了。 当她正准备推开苏槿言卧室房门的时候,管家一把阻止在她的面前。 “陈小姐,这个是房间,卓少不准任何人进入!”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马上就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我的,我想去哪,你能管的着吗,滚开!”此时的陈廾烛,暴怒的就像一只母老虎,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间肯定就是苏槿言的卧室。 她推开管家,一脚将门踢开,房门与墙壁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入门便是鞋架,摆放着苏槿言几双精致的鞋子,她故意的将那鞋架踢到,然后向里面走了进去。 果然没有猜错,这屋里飘散着都是苏槿言身上专有的味道,那样清新,那样淡雅,让人为之痴迷。 那张豪华的大床上,铺着粉色的床单,床单上一尘不染,鲜洁如新,看的出来,苏槿言是个极为干净的女子。 只不过陈廾烛目光所到之处,都带着浓郁的怒火,似乎要将这里焚毁一般。 这里本来应该是她的居所,竟然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即使她之前跟苏槿言处的那么好的关系,但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她在这个家里指画着什么,好像在重新的设计这个家的格局,她想要的,别人绝对不能玷污,既然这里被苏槿言用过,她情愿将那些东西丢弃在垃圾场,不管那些东西值多少钱,在她的自尊心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廉价起来。 苏槿言一上午也没有开展什么工作,只是胡乱的刷新着电脑网页,卓敬尧昨晚一晚没回来,到现在都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这不禁的让她心塞了起来,犹如一口喘不出来的气一般,憋在她的心里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了,她掏出手机,下定决心似的要给卓敬尧打电话。 就在她拨号的前一秒钟,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士,优雅的走到她的身前。 “苏小姐您好,我们老板要见您!” 苏槿言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打扮的女人,说道:“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啊,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苏小姐,没错,就是你,我们老板你去了就知道了,只不过我们老板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希望您不要担心!” 苏槿言脸上挂着一丝疑虑,但她知道今天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既然她们说没有恶意,还是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说的,那她就不怕什么了。 第115章 交易 “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就打个电话便会跟你去见你老板的!”苏槿言说着,拨通了手机上那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既然有人登门找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她也同意了要去,只是现在她只想知道卓敬尧的情况,让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能够落地。 “时间不多,希望苏小姐不要让我为难。”那个白衣服的女人淡淡的说着,已经同意了苏槿言的做法。 只不过电话拨通了过去,显示的是无人接听,她本来悬着的心,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既然他在忙,那只能完了再打了。 “走吧,请您带路!” 那个白衣女人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过身在前面引着苏槿言。 穿过公司前面的那条马路,苏槿言跟随着那个女人来到公司对面的那家高档西餐厅。 上了二楼,一个豪华的包间内,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在门口对面的位置上坐着,身后站着清一色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跟那个引苏槿言进来的人,是同样的装饰,看样子是保镖。 苏槿言一进门便看到了座位上的这个人,因为就她一个人坐着,身上散发出高贵的气息,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便是刚才那个女人嘴里的老板。 这不过她看着面前的这位长辈,十分的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在脑海里极力搜索她的影子,却怎么都搜索不到。 “你来了,没事你坐吧!”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嘴唇微张的说道,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苏槿言倒是不客气,便径直的拉开凳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她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我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苏槿言在那个凳子上正襟危坐,疑惑的问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我可十分清楚你的背景!” “如果您想告诉我,您自然会告诉的,如果您不想说,我也没有任何权力让您开口,我只是想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我还要回去上班!” 此时的这个女人,听到苏槿言的话,不自觉的抬起眼眸,上下打量着苏槿言,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样跟他说话,她的心里,已然没有任何的惧怕,也怪不得她能牢牢的栓住卓敬尧,让她的儿子为她疲于奔命。 “看来苏姑娘记性不是很好啊,我先给你自我介绍吧,我是卓敬尧的母亲,半年前你受伤在龙湾住着的时候,咱们还见过面!” 苏槿言听到她是卓敬尧的母亲后,她的心猛然收紧,秀眉紧蹙了起来。的确,当时张远山来龙湾的时候,确实是卓母跟着一并前来的,她完全的想不到,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去见卓敬尧的母亲。 “伯母您好,我没有认出您来,怪我眼神不好,我在这向您赔礼道歉!” 苏槿言说完,就准备向卓母鞠躬致意,只是她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便被卓母给打断了。 “你先等等,等我把话说完,你在想想那时候还用得着道歉赔礼吗?” 苏槿言又再次的端坐在凳子上,“不知道伯母您来找我有何事?”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会让你立刻从这个世上消失!” 卓母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坚定,很显然她现在不是跟苏槿言开玩笑,她说的话,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实现。 苏槿言清秀的面庞上面色极其凝重,她不知道卓母想要知道什么,如果她想要知道,也完全没有必要从她口中得知,毕竟以她的能力,去调查苏槿言,那简直就是在白纸上画画的简单。 “你结过婚?” “嗯!” “那你离婚了没有?” “没有!” “你没有离婚,现在跟卓敬尧生活在一块,这是什么样的行为?”卓母扯着嗓子说着,话音略带沙哑,她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如同一只狩猎的母狮子,死死的盯着苏槿言,让她无路可逃。 苏槿言顿了顿,浑身剧烈颤抖,她眼眸低垂,不敢对上卓母那威严的目光。 “伯母,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吧!”苏槿言很干脆的摊了牌,她知道,既然卓母能找到她,那她跟卓敬尧的任何事情已经完全的暴露在卓母的眼中。 卓母又重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想到苏小姐是这样干脆利落的人,我就喜欢跟你这种人打交道!” 卓母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很是优雅地轻嗫了一口,大概是刚才吼着嗓子,让她的喉咙有点干涩。 苏槿言心惊胆战的看着卓母,面色已经苍白了起来,只要不离开卓敬尧,她什么都愿意,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卓敬尧以后还能去哪,她辛辛苦苦弥补起来的内心创伤,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不管你去哪,回去做你的张家少夫人也行,离开这座城市也可以,但要求只有一个,别让卓敬尧找到了你!” 卓母平淡无奇的说着,话语平缓却掷地有声。 “不,不,不可以的……”苏槿言颤抖着声音,就像过着筛子一样,卓母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在她的头上炸开。 “不可以?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你在我眼里,连一个蝼蚁都不如,更何况你还是一个被别人抛弃了的女人,你让我卓家如何接受你,还是你让我卓家的脸往哪放?” 卓母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在苏槿言,满是疮痍的心上,又挖开了一道道更深的口子。 此时的苏槿言,大脑一片空白,无论她怎样争取,她在卓母面前一点胜算都没有,就像已经被网套住的鱼,怎么跳,都跳不出那结实的网壁。 “如果我不答应呢?”苏槿言嘴角剧烈抽搐,带着一抹苦笑冷冷的说着,她已经无所顾忌,只想争取那属于自己的生活。 只不过她所伪装的强势,在卓母强大的实力面前被击的粉碎。 卓母接着品着手里的那杯茶,感觉有点水凉了,吩咐着身后人给她重新换一杯水来。 “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不就是一场男欢女爱和风花雪夜吗,谁离开了谁也是照样能活,还活不差,我也年轻过,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人,你觉得为了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景而撞的头破血流吗?” 卓母看着那杯刚沏来的茶水,顿了顿,等那漂浮着的茶叶缓缓沉底后又接着说道:“我是卓敬尧的母亲,她所犯的错误,我愿意作出补偿。这里一部分钱和一张银行卡,你先拿着,这钱完全够你在外地生活上一段时间了,只要卓敬尧找不到你,我每个月都会给你汇上一笔不菲的款项,足够让你的生活羡煞旁人。” 卓母说着,随手往桌子上扔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从外面看,那里面应该装了不少的钱。 苏槿言顺着卓母目光的方向,也盯着那杯茶,她何尝不是刚刚换掉的水呢?既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那边换掉就是了,重新的沏上一杯水,又能泡出那茶叶的芬香,也不至于太凉,让人无法饮用。 这样的道理,苏槿言自然明白,可是水是没有生命的,也不会为了自己而去争取,她不能失去了心中的坚守,而为了那冰冷的钱而落荒而逃。 “这钱我是不会要的,让我离开,除非让我死了!” 卓母见苏槿言仍旧这么顽固不化,眼里布满了恶意,“苏槿言,我是在奉劝你别在玩飞蛾扑火,最后你落不下好下场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了。你以为卓敬尧离开了你就生活不下去了吗,这杯茶叶刚刚还是悬浮着的吗,现在不照样在杯底安安静静的躺着?作为女人,我很是心疼你,自己被别人耍了还悠然不自知,他马上要结婚了,如果你不想让世人戳你脊梁骨得话,我劝你还是好好的考虑我的建议!” 卓母说完,径直的起身向门外走去,不再给苏槿言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要结婚了,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昨晚一夜他都没有回来,今天打电话依旧没接,是不是陪那个女人去了……” 苏槿言现在心乱如麻,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的眩晕让她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她想站起来,双腿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去支撑她。 就在卓母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槿言无力的说道:“等等,请您给我时间考虑,我会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苏槿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去这样的话,她也知道卓敬尧的公司现在出现了麻烦,如果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也就只能退位让贤了。 “很好,我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希望在这四十八个小时里,我能得到你满意的答复,如果卓氏集团能挺过这次动荡,抛开别的不说,我陆雅芸也会感激你的!” 卓母说完便带着自己的保镖径直而去,空荡荡的包间里,留下了苏槿言一个人。 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气,两道清晰的泪痕,在无力的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116章 “是我!” 苏槿言用了很长的时间才从凳子上坐起来,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好像给她的身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纱。 她突然感觉这光阴太漫长了,漫长的让她看不到头。穿过这条马路她就能回到公司,现在这条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她的前方显然是红灯,身旁也是一群等着绿灯跟她过马路的人。 但她似乎没有看到红灯一般,径直的走向那川流不息的车潮中。 这时她身旁的一个大妈直接的拽住了她的胳膊,“姑娘,那是红灯,你过去会出事的,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都要珍爱自己的生命,知道吗?” 苏槿言被这个大妈拽住才停下来脚步,她下意识的“恩”了一句,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身前串流不息的车流,听着大妈的教诲,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酿成了大祸,她苍白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简单的答谢着这个大妈的救命之恩。 “如果我真的出了车祸,卓敬尧还会像上次那样救我吗?” “如果我这次真的醒不来,他会心疼我吗?” “如果……” 苏槿言摇着头,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在卓敬尧的面前,从来不会奢求他会爱上她,也没有想到过在他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想到这,苏槿言嘴角微微抽搐,苍白的面庞挂着一丝苦笑,但那晶莹的泪珠却在她的眼角里打着转。 一个被豪门抛弃的女人,她何德何能再进豪门?况且男欢女爱,本来就是成年人的游戏,无非就是各取所需罢了,何来沉沦? 她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只是现在的她好像被人戳中了泪穴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绿灯亮起,她跟随着那波人潮走到马路的对面,在公司的广告牌下站住了脚步,无力的双腿就连上个台阶都上不去。 这时身边的有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那缭绕的烟雾从他的鼻腔和嘴里喷薄而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苏槿言看着他的样子不住发呆,然后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他的跟前,“先生,能借根烟抽吗?” 那个男人狐疑的看着苏槿言,一脸不敢相信表情,他从兜里抽出一根,递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手上。 苏槿言接过那只烟,借着这个男人的打火机点燃,也狠狠的吸了一口。 从来没有吸过烟的她,顿时被那换不过来的烟气呛在喉咙里,有那么一丝的窒息让她大脑一片的空白。 她扔掉了手里那只点燃的烟,剧烈的咳嗽着。苦,麻,辣……所有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味蕾,一起涌上她的心头,让她证明了自己现在还活着。 迈开沉重的脚步,她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只是转身的那一刻,不争气的泪水又潸然落下。 苏槿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坐着电梯上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问别人借一支烟抽?现在的她,痴痴的站在窗户前,望着龙湾所在的方向,双目无神,略显呆滞。 她全身紧绷,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别离一样。 这时候,她的手机在桌子上发出“嗡嗡”的响声,而她却依然不知。 “苏姐,你的手机响了!”她的同事提醒着她,自从带苏槿言的那个张姐在带她的第一天被辞职回家以后,这个办公室的人都尊称她一声苏姐。 苏槿言回过头,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那个熟悉的没有备注的来电显示,一颗豆大的泪珠便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没有按下接听键,只是随着拨叫的时间到了,手机自动挂断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电话那头的卓敬尧望着已经忙音了手机,气愤的将手机摔了出去。 这个世上从来还没有人敢挂她电话的,苏槿言一个人就挂了两次,这无疑让他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或许她是在开会呢,不行,等她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的嘱咐她一番,即使开会在忙,都不能撂了他的电话,她没有这个权利!”卓敬尧自言自语着,一刻见不到她,他的心里就稳定不下来。 他强迫着自己再次打通她的电话,如果这次她再不接起来的话,他就要杀到她们公司里去,敢不让他女人接他电话的人,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苏槿言看着那个号码再次打进来,本来她还想挂断的,可是她却按下了接听键。 “是我!”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好像对她刚才不接自己的电话的行为十分的反感。 苏槿言当然能从第一个字就听出来是他的声音。 “我知道是你!” 如果有一天,有人给你打电话,在你接起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是我!”,而你恰巧能从这两个字里听出来对面是谁,那么就证明这两个人肯定心心念念着彼此。 这样的道理无需证明,更不需要去刻意的试验,在爱情的丘比特之箭面前,任谁都挡不住。 “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晚上我给你煲了鲫鱼汤,你要不要回来?” 听到他又为她煲了最喜爱的鲫鱼汤,那憋在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在她的面庞上,顿时就淹没了她精致的五官。 她极力的捂着话筒,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去。她强装镇定,牙齿都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我现在在公司里接待客户,晚上回去会很迟了,如果等不着,你就先吃吧!” “没事,我能等到你!” 苏槿言听他说完这句话,赶紧的将电话挂断,她怕又一次次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再也走不出来。 就这样,她趴在桌子上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下午,也不知道那廉价的泪水将衣襟打湿了多少次。 在梦里,她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长满油菜花的地方,金灿灿的一片,微风袭来,油菜花顺着风吹的风向倒去。 她在田间的小路上奔跑着,卓敬尧在身后对她紧追不舍,那时她的脸上,是洋溢着多么幸福的笑容啊! 晚上下班时分,柳依依走了过来,当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那颗心猛然的收紧。 “苏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要不要给你叫医生?”柳依依着急的说道。 苏槿言在柳依依的呼喊声中清醒了过来,不知不觉中,夜幕又开始笼罩着大地。 曾经多少次,她都无比羡慕着下班时间,因为下了班,她就能回去,回到那个别墅里面等着那个男人的回来。然后在围坐在桌子前,其乐融融的吃顿饭。 只是到了现在,她害怕下班,她害怕下班回去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去面对那个即将失去的那个男人。 “苏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我都快着急死了!” “我没事,啊,下班啦,那咱们回家吧!”苏槿言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拿上自己的包就径直的往外走。 看到苏槿言这个样子,柳依依的秀眉紧蹙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状态,今天的苏槿言,无比的反常。 苏槿言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却没有等柳依依一下。柳依依急忙追了出去,赶在了她的身前。 “依依,你不是已经下去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柳依依听到她的话,瞬间就不知道该说啥了,她什么时候下去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在苏槿言的嘴里自己就已经下去了呢? “苏姐姐,我带你去看医生吧,我怎么感觉你十分的不对劲啊?”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搀扶着她走向电梯。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如果还不回去,卓少该生气了!” “那好吧,你一会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啊,你今天的状态奇差无比。”柳依依无奈的说道,抱着苏槿言的胳膊更紧了些。 等来到公交站的时候,苏槿言一直想问柳依依一个问题,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依依看到苏槿言为难的样子,说道:“苏姐姐,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你别把我当外人!” 苏槿言抬起清澈的眼眸,盯着面前的柳依依,“如果有一天我从龙湾里搬出来无处可去,我能否借宿在你那?” “苏姐姐,你就会给我开玩笑,卓少那么爱你宠你,怎么舍得让你搬出去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此时的苏槿言一脸肃穆,根本没有开半点玩笑的意思。 柳依依看到她这个样子,立即收起了那抹玩味的笑意,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大概知道苏槿言发生了什么事了! “苏姐姐,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刻,绝不会让你睡大街的,没有人养你,我来养!” 柳依依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说着,她敢用自己的生命发誓,她说的每一个字,句句属实。 看着柳依依上了那辆公交车,苏槿言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知道,自己被许多多无情的伤害了以后,再也没有相信过友情,只是柳依依的做法,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满以为是卓敬尧打来的,可是电话上显示的并不是他的号码。 她按下接听键后,一个急促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第117章 走着走着就散了 “槿言,我是慕白,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苏槿言疑惑的接起电话,秀眉紧蹙的问道。 苏槿言听着苏慕白焦急的声音,心猛然的收紧,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告诉她什么好事,无非就是卓敬尧怎样的行为恶劣。 “如果是关于他的事,你就不用告诉我了,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槿言,你听我说,卓敬尧就是给大骗子,他欺骗你的感情,他在外面玩女人……”苏慕白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他是谁,但是他精心设下了这个局,把卓敬尧的罪名坐实,他可不希望那二十万就这么的打了水漂。 “够了,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不希望我横尸街头的话,你就闭嘴!”苏槿言对着手机怒吼着,咆哮着,随即狠狠的挂断电话,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她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比当日亲眼看到张恒铭在她的面前出轨的打击还要大。就在她以为自己能将心交出去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终究,她与那个男人,只是平行时空的两条平行线,在阴差阳错下有了交集,但也改变不了平行的命运。 肃杀的夜风骤起,径直的灌进了她的胸口,他不知道晚上会这么冷,所以穿的很少。那肃杀的风,吹的她的心头生疼,却依然不及她心里所受到的伤害的万分之一。 既然她说跟他没有关系,可是听到苏慕白说他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猛然的绞痛,痛的她直不起身,痛的她想发疯。 龙湾 此时的卓敬尧穿着一身休闲的毛绒居家服,脚底下踩着一双精致的棉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着。 那锅鲫鱼汤,在微火上滚着热气,鲜香四溢,弥漫在这个房间里。看着夜色逐渐的笼罩下来,他的剑眉紧蹙了起来,“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 就在他忙碌的时候,一辆银色的豪华轿车在龙湾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从车上下来,径直的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忙碌中的卓敬尧面露喜色,他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淡淡的说着,“你今天回来的有点迟了,赶快洗洗手准备吃饭,汤都快熬干了!” 卓母听到他的话,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在看到此时的他正在精心的煲着汤,她的眉宇间更是挂着喷薄欲出的嗔怒。 “你真是妈的好儿子,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你会做饭!” 那种带着怒意的声音,甚至还有吃醋的味道,款款的落进卓敬尧的耳朵。他的心头猛地一颤,才知道那个女人还没有回来,而是母亲大人大驾光临。 他放下手头的动作,回过头,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还是我来破坏了你的好事?”卓母冰冷的脸上泛起一丝怒意,更确切的说,她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像个下人一样的被奴役。 “妈,我煲了汤,你一会坐下来尝尝!” “哼,想不到堂堂的卓氏集团的大总裁,s市的领军人物竟然会为了一个弃妇下厨做饭,真是荒谬!” “妈,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 “搞错了?怎么,你当你妈是傻子吗,你大可以去外面问一下,有谁不知道她是被张家抛弃了的,我堂堂的卓家,岂是那些流浪的阿猫阿狗的收容所?” 听到母亲说苏槿言是弃妇,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凌冽的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投向卓母的身上。 卓母虽然被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震惊到,但是她毕竟不是一般人,在卓家遭遇变故后,能独自将卓敬尧拉扯大,卓氏集团现在的辉煌,她功不可没。 “怎么,你为了她还想跟我反目成仇吗,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我当年带着你,孤儿寡母的像狗一样的寄人篱下,这些你都忘了吗?” 此时的卓敬尧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收起身上冷冽的气势,他小时候跟母亲经历过的那些岁月,在他的心上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痕。 可是,现在让他放弃了苏槿言,他更做不到,那个女人,终成为他一声的牵绊。 “我没有忘,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现在已经做的够多了,为了你的野心,我已经在试图去接受那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甚至我还要赔上我后半生的幸福,您还要我怎么做?” 卓敬尧冲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如墨的双眸里已经布满了血丝。那口炖着鲫鱼汤的锅,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为这紧张的氛围中添加了很多火药味。 卓母并没有被卓敬尧的戾气所吓倒,相反她更加的气势凌人,“我的目的很简单,你只要离开那个狐狸精,好好的经营卓氏集团,我不会在为难你的!” 卓母说完,不等卓敬尧开口,便径直的拂袖而去。 “如果我不呢?” 卓母在门口站定脚步,故意的顿了顿,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你大可以试试,如果不能让一个蝼蚁消失,那我真的还是白当了你的母亲!” 此时的卓敬尧面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母子亲情,更多的是被一种合作伙伴关系所取代。他为她卖命,她给他酬劳,如此而已。 卓敬尧双手握紧了拳头,白皙的大手此时露出森森的白骨。他浑身迸发出一种肃杀的气息,似乎要将整间房屋所吞噬。 他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抉择,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另一边是他的母亲,失去了任何一方,都好像在他的心头挖去一块肉一样,那样的撕心裂肺的疼。 就在卓母走出大门的时候,苏槿言刚刚下了公交车步行而来,跟卓母打了一个照面。此时的卓母,一身华贵的装束,脖颈处那颗祖母绿吊坠,在月光下闪着莹泽的光辉。 苏槿言站定脚步,在卓母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恭敬的打着招呼。 “伯母好!” “伯母?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看不出来苏小姐还挺能耐的啊,竟然让我的儿子亲自下厨给你做饭,看来我真的低估你了!” “伯母,你听我说……” “够了,我不需要听你的任何解释,如果我在这个世上一天,你休想踏进我卓家半步。今天中午的事,你考虑好给我回话,但你记住,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卓母气愤的吼着,内心里对苏槿言的不满与恨意,已经达到了极致。她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儿子,去被别人女人所使唤。 她凌人的气势,吓得苏槿言浑身颤抖,她的一颗心现在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卓母的离开,苏槿言在门口痴痴的站了很久,她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她心里的那种被驱赶的直觉越来越强烈。 可是不在这,她又能去哪? 思考了良久,她还是走了进去,明天就是她给卓母交代的时候了,也是她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计划着明天等卓敬尧去了公司,然后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她走了进去,看到餐桌上铺着崭新的台布,台布中央是一碗滚着热气的鲫鱼汤,那种鲜香的味道,在这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只是这里,好像有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平静的出人意料。 卓敬尧趁她不备的时候,双手从她的身后扣住了她纤细的蛮腰,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精致的下颚在她的发间摩挲着,狠狠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然后一脸的享受。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所吓倒,柔软的身子没有一丝力气的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一抹羞红在她的脸颊上四散开来,径直的红到了耳根之后。 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你今天竟然给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欠收拾了?”卓敬尧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旁吐着幽兰的气息。 现在的苏槿言已经情迷意乱,根本不知道作何回答,“那是在忙,我不是刻意的!” “以后在忙都得接我的电话,否则,我会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 以后?真的还有以后吗?苏槿言不禁的苦笑一声,只是那丝苦笑并没有被身后的卓敬尧发现罢了! “我以后会的,你先吃饭吧,是不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她挣开卓敬尧的怀抱,走到桌子前为他盛起饭来。她盯着那碗鲫鱼汤,然后抬起头来,极力的阻止着那不争气的眼泪,她不禁的问自己。 “这是不是就是她在这里跟他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那张大床上,苏槿言枕在卓敬尧的腿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卓敬尧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头发拨至耳后,淡淡的说着:“咱们结婚吧!” 结婚?他要跟她结婚?苏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般。 “我要给你一个名分!” 可是她再结婚,不就是犯了重婚罪了吗?更确切的说,也会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男欢女爱,风花雪月的事,无关乎爱情。卓少,在这场游戏中,你千万别太认真了,咱们不合适。” 苏槿言故意的这样说着,只为了让卓敬尧不像她这样陷的更深,即便他们真的结婚了,那会有未来吗? 第118章 姐姐失恋了? 苏槿言心里十分清楚,跟他结婚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从何来能配的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明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今天就不能陪你了!”苏槿言将身子从卓敬尧的怀里抽出,背对着他。 此时的她,脸庞上挂着一丝疲态,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了一层薄凉的水雾。她不敢告诉他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这次卓敬尧出奇的没有阻拦她,而是在她精致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 “晚安,今天我就先放过你,明天你可要加倍的偿还!” 苏槿言双眸紧闭,装作已经睡熟的样子,她双手死死的抓住被角,极力的阻止着眼泪的落下。 她告诉自己,不能露馅,不能让他知道。在这场男人跟女人的游戏中,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卓敬尧起身,没有过多的停留,径直的走了出去。 他真的走了吗?真的不留下来陪她了吗? 苏槿言嘴角剧烈抽搐,感觉浑身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那倾泻而下的泪水早已经把那枕巾打湿,说她对这个家没有感觉,那完全就是骗人的。 卓敬尧站在那个巨大的落地窗面前,面色异常的凝重,他死死的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他纤细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任由那猩红的火光独自燃烧。 一夜无话,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思,在这个薄凉的夜里各自失眠。 翌日清晨,苏槿言早早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没有他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整整悬了一夜。 她伸手披上了一件真丝睡衣,拖着那双红色的棉拖搜遍了这里的整个房间,甚至跑丢了脚上的拖鞋,却依然没有发现卓敬尧的身影。 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做出来的选择是那样的无力,她不就是在卓敬尧不在的时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悄然离开吗? 苏槿言踩着冰凉的地板,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心凉起来,是那样的痛。 这本来就是一场花前月下的偶然而已,为什么要当真? 他要娶别的女人,难道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她本来就已经结过婚,为什么知道了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会有心痛的感觉? 她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现实,可是她的思维为什么不听她任何的使唤! “玩玩而已,何必当真!”苏槿言苦笑的说着,那抓不住的沙,何不扬了它。 想到这,她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回到卧室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是一转身便潸然泪下。 她光着脚,将自己的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装进了行李箱,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有的也是卓敬尧送她的,她并不想带走。 再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熟悉温馨的小窝,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回来,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他会不会挂念她。 “祝你新婚快乐!” 就在她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卓敬尧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去?” 他冰冷的声音落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禁不住的心头一颤,停下了脚步。 “干什么,当然是离开这里了!”苏槿言无奈的说着,拉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的使着劲。 “离开这?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卓敬尧说着便来到她的身旁,一把将她手中的行李箱夺了过去,径直的甩了出去。 “卓先生,你玩够了没,玩够了就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我让你什么时候滚蛋,你就什么时候滚,我没有说之前,你没有任何权力自作主张!”他霸道的说着,强行的将她揽入怀里,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作乱。 苏槿言刚刚整理好的衣服被他弄的凌乱不堪。娇弱的身子在他猛烈的摧残下,更是剧烈的颤抖。 虽然她无数次的向往他那温暖坚实的胸膛,可是今天对于她来说,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她穷尽浑身的力气想要摆脱面前这个男人霸道的束缚,但是娇弱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卓敬尧冷冷的问着。 苏槿言极力的摇着头,想到躲避他凌厉的眼神,她害怕被他盯着,把昨天见卓母的事全盘脱出。 “卓敬尧,我看不起你,你为了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女人,竟然置公司的安危于不顾,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男人吗?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事,就当玩玩好了,你为什么要当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苏槿言话锋一转,在卓敬尧的胸膛里蹭了起来,她随手褪去上身的衣服,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妩媚动人!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能让卓敬尧对她心生恨意,但她现在别无选择。 卓敬尧无论如何都猜不到她会这么做,虽然她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言,但是他喜欢她那样的清纯,喜欢她为自己尊严战斗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卓敬尧说着,霸道的将她的上衣撕的粉碎,在她身上的柔软处用力的揉.捏了起来。他的唇,径直的堵住她娇嗔的唇齿上,只不过来势是那样的迅猛。 一抹猩红从苏槿言的嘴角流出,酥麻的疼痛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她的味蕾全部被那种血腥的味道所占据,除了那样的感觉,没有任何。 他松开了她的唇,用手一抹,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只不过他并没有管那么多,又再一次的霸占了她的唇。这次苏槿言被没有拒绝,而是热烈的迎合着他的吻,她柔软的舌尖,径直的进入他的嘴里,探寻着那里面的奥秘。 她搔首弄姿起来,比那些奔放的女人更加可怕,她赌博式放弃了内心的那份坚守,为的就是能让这个男人对她新生恨意,再一次的弃她而去。 卓敬尧猛然间的推开她,一个踉跄,她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卓先生,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吗?”苏槿言抹掉唇上的血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是铁了心的要离开是吗?” “离不离开,不是您说了算吗,如果不离开也罢,我还是会好好服侍您的!” “够了,苏槿言,算我卓敬尧看走了眼,竟然看错了你,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您说什么?” 苏槿言不可置信的问着卓敬尧,虽然她赌赢了,可是那份失落,牢牢的占据了她的心头。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这里!” 苏槿言终于听清了他的话,她随意的整理了下凌乱的上衣,简单的遮住身上重要的部位。 她重新的拉起那个被他甩出去的行李箱,不争气的眼泪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喷涌而出。 “卓先生,不得不说,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哦对了,我还要祝你新婚快乐!” 苏槿言说完,扬起头便走了出去,只是沉重的双腿,让她迈开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费劲,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她的身影马上要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他的手上突然间就多了一件上衣,他想追出去,为她重新的穿上,“傻女人,你这样会冻感冒的,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谁来照顾你!” 只是他并没有迈出脚步,她刚才所说的话依旧在他的脑海里环绕着,他从不允许别人践踏他的尊严,无疑,这个女人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我不管你在哪,拿一件女士上衣送到那个傻瓜手里,如果她出现了什么意外,你自己看着办!”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望着她离去的那个方向失了神,只见他的薄唇微启,淡淡的说着,“你是第一个赌赢我的人,我放走你,不代表放弃你,你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马上接你回来。傻女人,你一定要等着我!” 苏槿言穷尽浑身的力气,艰难的走出龙湾的大门。冬日的风从来都是那样的无情,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她穿着已经被撕扯的凌乱的上衣,艰难的行走在冷风中。此时的她,内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浑身上下,遍体鳞伤。 止不住的眼泪簌簌而流,在冷冽的寒风中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大概,心痛到极致就是这个样子罢了。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不敢回头看一眼,因为每看那么一眼,她的心都会痛一分。现在的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雨飘摇。 冬日的阳光还是那样的刺眼,洋洋洒洒的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包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让她显得不是那样的难堪与狼狈。 这时候,一个母亲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经过了她的身旁,那个小孩疑惑的看着那样狼狈的苏槿言,随后转身对着母亲说道:“妈妈,你快看,那个姐姐好可怜,她是不是失恋了,我以后长大了一定好好爱自己的女人,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苏槿言望着那个小男孩,强装出一丝笑容,只见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姐姐没失恋,姐姐的男人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第119章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此生 苏槿言想到卓敬尧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落寞的笑容。她不后悔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此刻已经在她心中扎下了根。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幻想着那个男人能奋不顾身的追出来,可是空旷的马路上,陪伴她的只有她落寞而又狭长的身影,再无起他。 她掏出手机,找到了昨天保存的那个电话号码,手指轻颤,按下了拨号键。 “是我,苏槿言!”颤抖着声音说着。 “我知道是苏小姐你,怎么,想好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已经搬出了龙湾,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会自己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也不会再出来打扰他的生活,这样的结果,是否如您所愿?” 很明显,苏槿言说这句话到底时候,声线已经沙哑不堪,清秀的面庞上闪烁着莹泽的泪花。她穷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这句话说完,如果说到一半,她真的害怕说不下去。 “很好苏小姐,我很满意,剩下的钱我会转到那张银行卡里,希望你往后的生活能够愉快!” “不用了!”淡淡的三个字说完,苏槿言便挂断了电话,她已经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启齿了。 卓母送个她的那个信封,她并没有带在身上,在离开龙湾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 她虽然是个卑微的女子,但是并不卑贱,为了钱而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她真的做不到。 转过身,隔着那层薄凉的水雾,她最后的看了龙湾一眼,那个令自己心神向往而又欲罢不能的地方,离开,终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祝你幸福,后会无期!”苏槿言扭过身,有好几次泪水都差点掉了下来,她用力的斩断了心中的那份牵挂,不去想念,不去在意。 只是她越强装坚强,心就越绞痛的厉害,痛到不能自已,痛到想发疯。 佛说,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既然有缘无份,那又何必在意,她不怨天,不由人,只道是一场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帷幕落下,自然的就曲终人散。 1111 “苏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柳依依在苏槿言的对面,手里抱着一件雪白色的羽绒服,径直的向这边跑过来。 苏槿言迅速的擦干眼泪,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她身上的狼狈,无情的出卖了她。 “小妮子,找我有什么事吗?”苏槿言微笑着说着,只不过那抹微笑中略带苦涩。 “那个卓……主要是我今天上班没见你在,想你了不就跑过来了!”柳依依气喘吁吁的说着,现在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苏槿言望着她手里的衣服,在联想到她说的话,顿时就明白了,如果那个男人不给她打电话,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冷冽的寒风中。 “你是不是上班上糊涂了,今天明明是周末,谁都不上班,你咋就去了呢?” 柳依依见自己说话已经说漏了嘴,急忙转移话题,“赶快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太冷,要是再冻感冒了,除了我真的没人心疼你了!” 苏槿言在柳依依的帮忙下,将那件白色的羽绒服穿在身上,来阻挡这冷冽的寒风,可是身体冷了有衣服御寒,心冷了如何取暖? 柳依依不问,苏槿言就不说,在她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必要在弄的满城风雨的。 柳依依公寓里,苏槿言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床铺,现在的她真的无家可归,既然已经彻底的跟张家闹翻,她也不可能腆着脸的去找张恒铭,让他收留了她。 她并没有多少的东西,准确的来说,龙湾里大部分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她也没什么权力带走。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只简单的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苏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在回龙湾了吗,卓少对你那么好?” 柳依依见苏槿言闷闷不乐的,上前问道。 “为什么还要回去,难道受的伤还不够多吗,我本来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之后又在龙湾住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这对谁都没有好处!”苏槿言眼眸低垂,声线略显沙哑,很明显就是哭过的迹象。 “别在提你的那个破烂的家室,张恒铭本来就是一个废物,渣男,你遇上他是你三生的不幸,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单身的姐姐!” 的确,苏槿言已经完全的跟张家脱离了关系,可是她一切的证件全在张恒铭的手里,她至今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结婚证与身份证还有户口本,只要还有那个大红印子在上面,就永远改变不了她已经嫁人的事实。 “这有什么用呢,说归说,那份离婚协议一天不生效,我就背负一天张家的名分,卓少也要结婚了,成家立业是他作为卓氏集团总裁不得不面对的选择,我还要在那有住下去的必要吗?”苏槿言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说着,在好多好多的事情面前,她无能为力。 “哼,想不到卓少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男人都是这样。”柳依依听到卓敬尧要结婚,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为苏槿言所受的委屈打抱不平。 “不许你这样的说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呦呦呦,苏姐姐这么快就心疼上了,果然还是你的心上人啊!”苏槿言气急,脱口而出道。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落进了这死妮子的圈套中,这明显的就是在套她的话。他低下头,面色绯红,说好了她不再挂念他的,可是还是情不自禁了起来。 忘掉一个人,更何况是忘掉一个心上人,就好比在自己的心头上挖掉一块肉一般,谈何容易? 龙湾 卓敬尧已经收到了柳依依的汇报,她已经把苏槿言安顿好了,不至于让她流落街头。 “女人,你胃不好,晚上不能多吃,你知道吗?” “女人,晚上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会习惯吗?” “女人,锅里还有剩下的鲫鱼汤,你怎么不喝完?” …… 虽然苏槿言在这里住了半年之久,可是卓敬尧已经习惯了她在这里的场景,她不在这个家里,以后晚上他回来给谁煲鲫鱼汤?一些私密的情话,说给谁听?谁还会在下雪了之后,在偌大的铺着雪的庄园里,写下“卓敬尧,大坏蛋”六个字? …… 卓敬尧甚至不知道再往后的漫漫长夜里,他怎么过!原来,思念一个人是那样的痛苦,牵挂一个人是那样的难受。习惯又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让人欲罢不能。 甚至连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他这里都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只能任凭着回忆去想念。 他的冷目如鸷,俊美的面庞上仿佛裹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握紧拳头,狠狠的朝着厚实的墙壁砸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鲜血径直的从他的手背上留下,染红了一片,然而他却全然不顾。 今天格外的严寒,屋子里升腾的水汽在巨大的落地窗的玻璃上凝结起一层水雾,他仿佛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直接的跑向了落地窗前,手背上的鲜血跟随着他洒落一地。 当他跑过去才发现是一场错觉,她的身影犹如海市蜃楼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起手,在那片凝结着水雾的玻璃上画了起来。 每一个动作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那片水雾,再也画不出来。 不得不说,卓敬尧真的很有绘画的天赋,短短的十分钟,那块玻璃是便出现了苏槿言的画像,画的是那样的逼真,栩栩如生。 看到自己精意的作品,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此时的苏槿言,由于一天都没有吃上一顿饭,现在胃疼的厉害,她精致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柳依依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她来到厨房,在冰箱里找出两颗鸡蛋和一点面条,准备自己动手做一顿饭。她也知道自己的胃本来就不好,每天三顿饭,一顿都不能耽搁,可是那也是在卓敬尧的监督下完成的,现在不在他的身边,她连吃饭的安排都不合理了。 她想做个荷包.蛋煮面,可是从来都没有下过厨的她,根本不知道怎样个流程。 上网搜索了半天,她才逐渐的知道了点,但没有亲身实践过,也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按部就班的下来,她端着那碗腾着热气的面,在自己煲的荷包.蛋上轻轻咬下一口,没有煮熟的蛋黄液流了出来,让她顿时没有了食欲。 “也不知道那锅里的鲫鱼汤还在不在,突然好想在喝上一口!”她回味起来那鲜香四溢的鲫鱼汤,满脸的享受。 这时柳依依从外面回来,知道她没有吃饭,特地的给她带了麦当劳的外卖。 “你是不是在想卓少啊?”她看到苏槿言满脸的花痴状,调侃的问道。 “啊,想他干嘛,想他又不能吃饱饭,还不如想想你得了!” “苏姐姐,你变坏了,你开始不老实了,在我面前你怎么能骗的了我?” “你……” 柳依依戳到苏槿言的心窝处,苏槿言站起身来追着她打,两个女人顿时在不大的公寓里追逐了起来…… 卓敬尧再也受不了思念的折磨,他要去找她回来,他不能失去她。 想到这,他便径直的向门外走去,只是刚到了门口,便被两个女人堵了回来。 “你们来干什么……” 第120章 某人,祝你好梦! 就在卓敬尧走出门口的时候,卓母带着陈廾烛来到了龙湾。 卓母一身华贵的装束,颈间闪着莹泽的祖母绿吊坠,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尽显大家族上位者的风范。 她身后的陈廾烛,今天穿着一件高挑的绿萝色的长裙,上身披着一条黑色的貂绒坎肩,将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尤其是浑身的珠光宝气,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卓敬尧退了回来,看到她们两个人的到来,面色低沉的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卓母非常反感卓敬尧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在她的印象中,卓敬尧必须全心全意的顺从自己的意思,不能有丝毫的偏差。她的手段极其的强硬,绝不容许任何人背叛自己,包括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儿子。 “没什么,廾烛说想过来看看你,一天都没见到你了,她想的不行!” 陈廾烛听到卓母这样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心声,清秀的脸庞霎时间就羞红一片,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她在卓敬尧和卓母面前,从来都是乖巧可爱,一个清纯甜美的小姑娘的形象。所以听到这样的话,她直接找了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不敢抬头看卓敬尧,一双水灵的眼眸,在这里环视了起来。 她同样对苏槿言的行踪了如指掌,就连苏槿言什么时间到的柳依依家里,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当她看到落地窗前的玻璃上的图画时,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眼色,极度的怨恨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虽然随着那层水汽的融化,那张画已经不怎么明显。但是敏锐的陈廾烛还是能第一眼看出那所画之人是谁的! “我好的很,不用你们牵挂和惦念,现在你们看也看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卓敬尧沉沉的说着,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他把受伤流血的手往身后背了背,不想让她们发觉,以防止她们在这过多的停留。 他从来都是把陈廾烛当妹妹的看待,就没想过要跟她结婚,只是在母亲和陈老面前,他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那伯母咱们还是先回吧,敬尧现在公司太忙了,哪天咱们再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陈廾烛为着卓敬尧开脱着,只是她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一种幽怨与不甘。 “不行,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让他好好的招待你一番,我听说敬尧会做饭,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下他的手艺?”卓母冲着陈廾烛说着。 很明显的她话里有话,好像还在为他给苏槿言做饭的事耿耿于怀。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会做饭的男人了,看来我的眼光真的没有错!”陈廾烛兴奋的拍着手,称赞着卓敬尧。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的脸上,爬上了一条粗粗的黑线,好像他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在这两个女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物品而已。 “敬尧哥哥,你的手怎么流血了,还伤的这么重?”眼尖的陈廾烛还是发现了卓敬尧受伤流血的手。她的秀眉紧蹙起来,脸上显现着担忧的神情。 她不等卓敬尧回答,就开始在这个家里的抽屉里翻了起来,由于上次来过,她对于这里的布局还有东西的摆放异常的清楚,虽然她只来过一次。 轻车熟路的找到棉纱,碘酒,她就走到卓敬尧的身旁替他处理起伤口来。 “不用了,我自己能来!”卓敬尧冷冷的拒绝着她的好意,因为他不想欠她太多。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学过医学护理,这是我的专业,我帮你吧!” 陈廾烛并没有放弃,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处理起伤口来。能为自己男人做这样的事情,她完全心甘情愿。 这样的画面,完全的落入卓母的眼睛,卓母会心一笑,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如果卓敬尧真的能跟陈廾烛这样处下去,那卓氏集团的江山便牢不可破。 “廾烛,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媳妇,能有了你这样的媳妇,我也知足了!” 卓敬尧听到母亲说的话,脸上的黑线愈加深厚,他讨厌这样被安排的人生,更确切的说是厌恶这样的交易。 卓敬尧见陈廾烛绷好了纱布,急忙将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他仔细的看着那个纱布包好的形状,很是不满意。 陈廾烛羞红着脸,缓缓的退到一旁,卓母的话更是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卓敬尧又想起了那个兔子耳朵,他恨不得将这刚刚包好的纱布拆下来自己再抱上一次,只是曾经给他包扎的那个女人,已然不在他的身边了。 就在他发着呆的时候,陈廾烛径直的走到那个落地窗前,一把将苏槿言的画像抹的干干净净的,连一滴水珠都不放过。 抹完后,陈廾烛双眸死死的盯着窗外,那清澈的水眸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嘴角轻轻上扬,脸庞上勾勒出邪恶的冷笑,她心里想着,这个家里,我决不允许你有半点的痕迹存在。 当卓敬尧发现陈廾烛靠近玻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了。他对她残存的那点思念,已经随着那幅画,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不要!”卓敬尧冲着陈廾烛的背影怒吼着,双眼瞬间充.血,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他大步的走到陈廾烛的身边,强有力的手指死死的扣着陈廾烛的脖颈,冷冷的说道:“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这个家里的一草一木,包括一尘一土你都不得动!” 陈廾烛瞬间被卓敬尧身上的气势震慑到,她的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后背直抵落地窗的钢化玻璃上。 他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仍然在不停的用力,陈廾烛瞬间就感觉到呼吸困难,面色惨白,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第一次感觉死神离自己是如此的近,近到触手可及。 卓母瞬间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后背上渗出细细的冷汗。如果陈廾烛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不出24小时,卓氏集团便可以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样的后果,真的不是他们卓家能够承受的住的。 “卓敬尧,你疯了吗?快放开她!”卓母气急败坏,冲着卓敬尧歇斯底里的吼道。 然而卓敬尧并没有理会母亲,手上的力气没有丝毫的松懈,“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在生死面前,陈廾烛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甚至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她怕稍一考虑,自己便会命丧于此。 卓敬尧见她妥协了下来,便松开了扣在她脖颈的手指,转身离去,没做丝毫的停留。 陈廾烛终于从死神的魔掌里逃脱了出来,她半蹲着身子,剧烈咳嗽着,白皙脖颈处的那道鲜明的指痕,触目惊心。 卓母扶着痛苦不堪的陈廾烛,双手抚.摸着她的秀背,满脸的担心,心也紧紧的揪了起来。 “你没事吧,没想到卓敬尧这么过分,完了我给你收拾他!” 想到刚才他的行为,卓母就害怕的不行,他一个人甚至都要拖垮了整个卓家。 “伯母,我没事,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可能触犯了他的底线,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让您费心了!” 陈廾烛没想到把苏槿言排挤出了这个房间,却依然排挤不出他的心,她从卓敬尧刚才凌厉的眼神中看出,那个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占据了极大的地位,这让她岌岌可危。 卓母没想到陈廾烛这样的懂事,这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想法,能遇上这么完美的儿媳妇,还能保住卓家的蒸蒸日上,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卓敬尧显然已经离开了这里,卓母跟陈廾烛也没在这里留下来的必要了,她们径直的回到了市里的卓家大宅。 奢华的浴室里,陈廾烛一丝不挂的站下镜子前,欣赏着自己完美无缺的玲珑躯.体,脖颈处依旧是触目惊心的猩红。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娇弱,相反,她满目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清秀的脸庞上更是一脸坚毅。 “苏槿言,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有哪个男人敢让我承受这么大的屈辱?这笔帐我要记在你的头上,你放心,你欠我的,我会加倍问你讨回来,讨到你还不起为止!” “哈哈哈…”她恐怖的笑声随着淋浴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在整个浴室内响彻着,让人无法相信这个女人,还是白天那个娇小柔弱的女子…… 苏槿言似乎没有嗅到危险的来临,此时的她还在柳依依的家里跟着她啃着麦当劳的麦乐鸡翅。 只是那样的美味在她的嘴里却是索然无味,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那味蕾好像已经挑剔的起来,似乎只有某个人才能满足她。 “没有他在,难道自己就从此失去了味觉吗…”她小声的问着自己,只是她并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某人,我今晚不在你的身边,你是否会习惯?祝你好梦!” 第121章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苏槿言望着窗外的星空,轻声道了一句晚安,然后紧紧的闭上了双眸。 只是她突然感觉身边的环境是那样的陌生,阴冷,即使她是那样的疲惫,却丝毫没睡意。 同样,在夜空下的另一个地方,卓敬尧一个人躺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望着身边那个空落落的位置,心中塞满了落寞与不甘。 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也总有形形色色的女人环绕,但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们。传说中的他,从来不碰女人,也不会为了哪个女人驻足而立,只是那个女人好像天生有一种魔力一般,强行的进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有那么一刻,他都想奋不顾身的冲到柳依依的家中,把那个女人抱回来给自己暖被窝,他不喜欢一个人睡,这样的感觉太不舒服了。可是他依旧低不下那高傲的头颅,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 卓敬尧愤然的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兜兜转转起来。想到苏槿言无情的离开了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允许别人这样的背叛他,抛下他不管。 卧室里的那个大的衣橱里,静静的躺着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每天苏槿言无论下班多晚,都会亲自把他换洗下来的衣服通通手洗一遍。 他告诉过她,这里这个偌大的庄园里面,还有保姆,有全自动洗衣机,不必要自己手洗,可是苏槿言就是不听,依旧亲力亲为。久而久之,他都已经习惯了她给他洗衣服,即便那些名贵的只能干洗的衣服。 苏槿言并不懂这些,在她的印象中只有自己手洗的衣服才是最干净的,只把卓敬尧那名贵的衣服洗的惨淡无光,她才反应过来。 卓敬尧拉开衣橱的门,看到里面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棱角十分分明,一尘不染。很明显,苏槿言临走之前又给他洗了一遍衣服。 这里面除过他的衣服外,还有他送给她的好多衣服,她都没有带走。 看到这里,卓敬尧禁不住火冒三丈,“你走了,我要这些衣服还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他发疯似的挥舞着那把剪刀,如墨的眼眸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那些名贵的衣服在他的手里,顷刻间粉碎,破烂不堪。 他无情的宣泄着心中的怒火,看着满屋子里凌乱的布条,俊美的脸庞上氤氲起清晰的汗水。 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一丝的温度,他就这样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躺了下来,冰凉的温度瞬间刺过他的肌.肤,传到了全身各处,他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 躺累了,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饭。 穿着那双精致的棉拖,蹚蹚的走下楼梯。 这时家里的保姆还没有休息,正在收拾着家务,拖着地板,她见卓敬尧走了下来,恭敬的直起身来。 “卓少,您还没有吃饭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一会收拾完去休息就好了!” 那个保姆刚来这里没多久,对他跟苏槿言的关系也不是很了解,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夫妻,毕竟在她的眼里,他们两个人十分恩爱,卓敬尧还时不时的下厨给她做饭。 只是今天一天没有见到苏槿言,她还是不免的担心起来。 “少夫人也没吃饭呢,少爷还是我来吧!” 走到厨房门口的卓敬尧听到了“少夫人”三个字,突然间就站定了脚步,身上的冷冽之气陡然增加。 他回过头,怒视着那个保姆,“以后在我的面前,不准在提起那个女人,否则我让你从此消失在这里!” 那个保姆噤如寒蝉,颤抖着身子不敢在说一句话,她只是一个下人,不该她知道的,她就不可以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得装聋作哑一般。 卓敬尧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如此会这样的失态,竟然无端端向下人发起火来。 他摇了摇头,径直的走进厨房。 昨天晚上拿剩下的半锅鲫鱼汤,还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平常家里有的生菜剩饭,他都会要求处理掉的,在他的印象中,那些都已经不卫生了。只是自从苏槿言来到这个家里,他的这个习惯在悄然之间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在煤气灶上升起火,用慢火微炖着那还剩下的鲫鱼汤,准备果腹。 不过多时,那锅里的汤在微火上咕嘟咕嘟的滚了起来,那股鲜香的味道在这个屋子里四溢,依旧那样的熟悉。 只是少了喝汤的人,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已经没有了别人,空荡荡的一片。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在那张餐桌上坐了下来。他拿起勺子和筷子,优雅的吃了起来。 只是他能闻到那股鲜香的味道,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鲜滑的鱼肉到了他的嘴里依旧入口即化,只是少了些许的感觉。 卓敬尧优雅的喝完那碗汤,空荡荡的肚子里没有任何的感觉,随即他又去盛了一碗。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碗,反正那半锅的汤到最后,一点都不剩了。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一声饱嗝,“舒服,死女人我就让你吃不到!”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浅笑,只是那抹浅笑里,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苦涩。 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爬满了他的全身,浑身瘙痒难耐,白皙的皮肤还是红了起来,让他坐立不安。 那锅鲫鱼汤肯定没有变质,他是知道的,这么冷的天,就是在放上三到四天都无所谓,那到底出现了什么呢? 苏槿言的离开,让他都忘了自己对海鲜过敏,那半锅鲫鱼汤下去,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反映。 每次给她煲汤的时候,他都想方设法的尽量少吃,好多次他都是空着肚子看她吃完,无奈,今天却是没有反映过来。 他从来没有对苏槿言动过一份真感情,从捡到她的那天起,她就是他的一个玩物,是他发泄对张家情绪的对象,他宠她,他爱她,完完全全是做给张家看到,让张家不堪,只是他实现报复的一个小小的环节。 现在他玩够了,她也走了,只是那种寂寥的心却无处去安放,整日的漂浮,就像孤魂野鬼一般。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医生的电话,让他赶来一趟。 挂断电话的两分钟后,陆医生形色匆匆的赶来,他是他的私人医生,必须对他的生命安危护航。 当他看到卓敬尧此时的表情和身体反映时,眼睛上的那两道剑眉紧紧的揪在了一起,面色瞬间沉重了下来。 “卓少,您这是……” “不碍事,就是刚刚吃了点东西,可能是吃坏了吧!” 陆医生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鱼肉的香味,不用猜,他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了,只是当他亲眼所见还是大吃了一惊。 “海鲜那种东西您还是不要动的好,能少吃,但尽量控住在一定的范围内!” “我的身体我清楚,你给我开药就是了,该不该吃,该吃多少,这你说了还不算!” 卓敬尧淡淡的说着,此时的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跟刚才的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陆医生也不再言语,他给卓敬尧开好了要,嘱咐着他该怎么用药,到了明天应该会恢复的差不多。 一切完事后,卓敬尧隐藏的那份落寞还是清晰的落入陆医生的眼里,他转过身,摇了摇头,向外径直的走去。 身上的创伤可以用药抚平,可是内心的那段创伤,却没有任何的解药。 卓敬尧喝了药,身上的感觉也开始平复,走到那间卧室,他又在那个大床上躺了下来。 “死女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即便你飞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来给我暖被窝!” 曾经浪漫温馨的小窝,现在寒冷不堪,再怎么滚烫的暖气,都无法温暖那颗空虚冰冷的心。 现在以已经是深夜了,薄凉的月光撒在地上,就像是铺了一层浅浅的寒霜。 卓敬尧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凝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没有带走那些衣服,那她现在还有没有衣服穿?她身上还有没有钱了?……” 卓敬尧带着各种困惑,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苏槿言也同样躺在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依旧没有睡着,她来回的辗转反侧,娇弱的身子在被子里蜷做一团。 她努力闭着眼睛,强迫着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卓敬尧” 当她数到第一百只羊的时候,却喊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终究,忘记是多么难过的一种过程体验。 她轻轻的啜泣着,不敢影响到隔壁的柳依依,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张眼,睫毛已经湿润,泪水轻轻的拍打着枕巾,就像在拨弄她心中的那根弦一样。 夜凉如水,薄凉的月光扔肆意挥洒在地上。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第122章 发财了! 苏槿言记不清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反正窗户外面已经泛起了微微的亮光,这个夜晚就是在这样的思念中悄然而过。 早上,柳依依敲开她的房门,走了进来。 “苏姐姐,该起床了,咱们该去上班了!”柳依依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苏槿言有气无力的回应着,她想说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浑身发烫,烫的她清秀的面庞都开始苍白了起来。 此时她看着柳依依的视线略显模糊,头脑浑浑噩噩的,就像一壶抹不开的浆糊。 柳依依也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用手背摸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又急速的抽开,她的动作显得十分的夸张,但是眉宇间担忧的神色愈加浓厚。 “苏姐姐,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柳依依带着哭腔说着,心疼着苏槿言。 “不用了,你先给我倒杯水喝,喉咙干的厉害!”苏槿言有气无力,她早上起来也发现自己感冒了,只是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现在她的嗓子像冒了烟的疼,咽一口唾沫都是那样的难受。 柳依依焦急的把水端到苏槿言的手里,看着她艰难的喝下。 苏槿言终于缓过来一些了,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扔然冷的瑟瑟发抖。 “都怪我没用,才来第一天就给你添了这个大的麻烦!”苏槿言自责的说着。 柳依依把一块浸过凉水的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看着苏槿言脸上痛苦的表情,她的心紧紧的揪成一块。 “苏姐姐,怪我没用,你才来我这第一天,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那我怎么向卓少交代啊?”柳依依说着,眼眶已经湿润,那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眸里打着转,作势都有落下来的冲动。 “傻丫头,我就是偶感了风寒,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都没有哭,你哭啥。还有,我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要是让他知道我在你这,我就立马搬走,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 苏槿言安慰着柳依依,也不忘给她交代着,她惨白的面庞上写满了坚定,既然她已经离开了龙湾,那就代表着她跟他已经切断了任何的关联。 她现在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的瓜葛,即便以后,也不想再有。 柳依依见苏槿言如此坚决,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苏槿言的病情了,看到她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好受不了哪去。 “苏姐姐,我不说,那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你发着高烧,我怕这样子下去,你会出问题的!”柳依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像生病的不是苏槿言,而是她一样。 “不去了,我休息会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你快去上班,旷一天工就要扣一天钱的,再顺便帮我请个假!” 苏槿言何尝不想去看医生尽快的好起来呢,只是她离开龙湾的时候一分钱没带出来,就连卓母给她的那笔巨款,她都藏在了卓敬尧的家里,现在的她身无分文! 她缺钱,并且缺的厉害,如果没有卓敬尧,这几个月她都不知道会沦落到何种的地步。但是她有自己的信仰,为了钱而放弃一段感情,那比杀了她还难。 柳依依在她的眼里一直都是很朴素的形象,更何况她之前还是送外卖的,现在为了追随跟她的姐妹友情,才来到那个公司跟她一起上班。 她知道柳依依对她好,她来这里蹭她住,蹭她住就已经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她的经济负担,现在生病了再让她出钱,显然太过分了。 柳依依开始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来踱去,望着苏槿言无奈的叹息。 “你要是不去医院,我今天就不去上班,扣工资就让他扣去吧,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 “听话啊,咱们可还指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如果丢了这份工作,这马上过年,咱们两站在大街上喝西北风吗?” “可是你……”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对药过敏!” 柳依依瞬间就被她的话逗乐了,她噗嗤一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快去上班吧,我保证等你下班回来完完整整的站在你面前,我要先睡会了!” 苏槿言说完便耷拢起眼眸,装作睡着的样子。她的样子是那样的凄美,惹人爱怜。 柳依依最终还是没有拗过苏槿言,她极不情愿的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床上的苏槿言。 “苏姐姐,你就装吧,如果晚上我回来你没有任何的好转,就必须跟我去医院!” 苏槿言没有回答,只是惨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浅笑,算是默认了。 柳依依轻轻的把门给她带上,满怀牵挂的走了出去,她拿出手机,盯着卓敬尧的手机号,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打这个电话。 她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苏槿言的,可是她才来这里第一天就生病了,上天好像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似的,让她每次都没有办法面对卓敬尧。 刚刚苏槿言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你如果告诉了他,我就搬出这里!” 很显然苏槿言并没有跟她开玩笑,她能说到,肯定能够做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电话,而是把手机装了起来。她多希望晚上能马上到来,那样她就能带着苏槿言去看医生了,她也不用在提心吊胆下去。 柳依依走出家门,准备坐公交去公司,只是一个帅气的身影像风一样的出现了她的面前。 “走吧,老板要见你!”那个男人说完便径直的走到了前头。 柳依依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古风。 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她便径直的跟在了他的后面,去见他的老板,同时也是她的。 马路对面是一个高档的咖啡厅,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卓敬尧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坐下,隔着那明亮的玻璃,他的眼眸望向柳依依家的方向。 柳依依跟随着古风的脚步,过了那道旋转门,来到了咖啡厅里面。虽然这家咖啡厅离自己家挺近的,但她从来没有进来过这里,更别谈来这里喝上一杯香浓的咖啡了。 眼前的富丽堂皇的装饰,惊艳着她的眼光,轻柔的音乐像小桥流水般样的缓缓流淌,陶醉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如果权宇知道柳依依对这个地方这样的神驰向往,说不定他会一拍大腿就把这里买下,每天端着一杯咖啡跟柳依依对饮。 上了二楼,他们在一个雅座前停下,古风转过身,“请吧,等你等了好久了!” 他们的对话很简单,就像已经相识了很久的人,对对方的脾气秉性都非常的了解。 柳依依轻声的谢别了古风,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去,因为她知道是谁请她过来的,不进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卓敬尧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优雅的端起那杯昂贵的咖啡,轻嗫了一口。 “卓少,您找我?!”柳依依恭敬的问道。 “嗯,坐吧,在我面前别拘谨。” 柳依依依旧没有坐下,而是依然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卓敬尧的问话。 “你先坐下,我有几件事要给你交待一下!”这次卓敬尧不在是商量的口气,直接命令到。 柳依依在卓敬尧的对面正襟危坐了下来,眼眸低垂,就像一个员工一般。 “她过得好吗?” 柳依依迟疑了一下,她在想着到底要不要把苏槿言生病的事告诉他,可是她答应过苏槿言不说的、 “挺好的,今天她休息,所以我才一个人去上班!” “你骗我!”卓敬尧冷冷的说道,眼眸又望向了窗户外,在他的面前,柳依依任何的动作表现,都会将她的内心完全不落的反映出来。 “没有,其实苏姐姐她……” “她怎么了?快告诉我!”卓敬尧看到柳依依担忧的神情,站起身来,纤细修长的手指立即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卓少,您弄疼我了,我说,只是您先松开好吗?”柳依依痛苦的哀求道。 卓敬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急于知道苏槿言的情况有些失态了,他松开柳依依的时候,还不忘说了声“对不起”。 “苏姐姐昨晚一夜没睡,今天早上起来就发了烧,我走的时候已经给她吃过了退烧药,现在她应该是睡下了!” 卓敬尧眼眸里闪过一丝欣喜,“没想到她也是一夜没睡,看来昨天晚上她过得肯定不习惯!” “卓少,您在说什么?” 卓敬尧抬起头盯着柳依依,眼眸里那抹欣喜早已经消散,“为什么不带她去看医生?” “苏姐姐执意不去,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还有他特意交代我,交代我…这件事不能让您知道了。” “嗯,她的确挺执着的,这是两张银行卡,你先拿着,就当是给你们的生活费了。” 卓敬尧从侧兜里掏出两张银行卡扔在了柳依依的面前,站起身来就准备走。 “卓少,这个我们不能要,我们有自己的工作,也有工资!”柳依依说着,拿起银行卡就往卓敬尧手里塞,她给你苏槿言一样,虽然缺钱,但她们从不嗟来之食。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当然是您了!” “那就好好的拿着吧,要是我下次来她还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干脆辞职滚回你的老家去!”卓敬尧义正言辞的说着。 “嗯,卓少,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这里面有多少钱啊?” “这里面没有钱,但能无限透支,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还有一件事,你今天来见我,同样不能让她知道,银行卡的事也是如此!” “哇塞,我是发财了吗,无限透支,我还没有听过呢!” 卓敬尧听了她的话,脸上立刻埋起了一条粗粗的黑线,这样的女人,到底哪里把权宇给吸引了? 第123章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卓敬尧冷着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那个豪华的包厢,既然他把钱交给了柳依依,她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站在咖啡厅的门口,卓敬尧痴痴的望着柳依依家的方向,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睡下了?烧退了没? “卓少,要不您上去看一下吧,省的您在这单相思!”古风站在卓敬尧的身后,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什么,你说我单相思?是她要离开的,我并没有逼她,现在她成什么样子,那是活该,跟我有屁关系!” 卓敬尧恨不得在古风的屁股上踢上两脚,他有他说的那样不堪吗? 他板着脸,打开后车门,径直的钻了进去。 “开车!” “卓少,咱们去哪?” “回公司,还能去哪!”卓敬尧一想到公司里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亲自处理,就脑袋疼,现在跟张家的竞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他可不想一分神,跌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柳依依将那两张银行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她知道那是卓敬尧给苏槿言补贴用的,只要一切的开销能在她承受的范围内,她是绝不会轻易的动那里面的钱,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她对跟苏槿言那份友情的坚守。 柳依依来到公司,替领导跟苏槿言告了假,便坐下来发起了呆。 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权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她的心里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虽然她讨厌那种没有正形的男人,可是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 “想什么呢,怎么会惦记起那个臭男人来,他跟卓敬尧都是豪门子弟,如果真的那样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柳依依自言自语着,面色已经一片绯红,苏槿言已经给她在前面敲响了警钟,看到苏槿言的样子,她还是心疼了起来,这样的后尘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不堪一击。 “还是做个朋友好!”柳依依苦涩的笑着,心中的落寞任谁也不能体会。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了,她走出公司,直接打了一个车回家,毕竟苏槿言还在家里病着呢。 此时的苏槿言刚睡了一觉起来,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弱的禁不住一点寒冷。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外面的夜色已经降临,不知不觉中她整整睡了一天。 此时身上的烧已经退去,但就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她庆幸自己的病情没有朝着坏的方向发展,只是简单的发烧感冒,抗一抗估计就能过去。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给柳依依增加更多的经济负担,那样她会更加的过意不去的。 “苏姐姐,你怎么样了,不行咱们去医院?”柳依依推门而入,径直的来到苏槿言的身边。 “我好多了,明天就能去上班,旷一天工是要扣好多好多钱的,我可没有那样的资本!” 柳依依听着,真想把怀里的那两张银行卡掏出来,那里面的额度,是她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可是,她能确定了把那钱给了苏槿言,她就会收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她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人格,那种高傲绝不是用钱就可以践踏的。 “苏姐姐,没事的,我今天带成了一个客户,还受到了老板的表扬,你看这是给我发的奖金,咱们两这个月的伙食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全包!”柳依依拿出兜里的红老头,拍着自己的胸脯兴奋的说着,也许这样,苏槿言才会接受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就不要客气,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饭,趁热赶快吃了!” 看到柳依依递上来的饭菜,苏槿言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没想到自己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是有人对她那样的好。 经过几天的休养,她的身子很快的调整了过来。每天在工作上,她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的,她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到工作上,并且工作起来一丝不苟,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拼命三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只是当她忙碌起来的时候,她就不会去想那个人,不去想,她的心也就不那么疼。 就像卓母所说的那杯换过水的清茶,刚倒水的时候茶叶上下起伏,过一会它们就会沉浸下去,这何尝跟人不是一个道理吗? 每天一闲下来的时候,她总会盯着自己的手机,解开锁翻一翻没有提示的短信和通话记录,总以为在不注意的时候会错过那条短信,那个电话。没有就是没有,无论她怎么翻,终究看不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手机号。 今天的苏槿言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忙碌,她一直告诫着自己,没有爱情,没有婚姻,没有了男人,但她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为了生活,她不得不比别人更加努力。 可是,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心里就像钻进了蚂蚁,噬骨钻心的疼。 “苏小姐,贾总要见你!”这时一个漂亮的秘书走了过来,传达着领导的意思。 她记得这个这个秘书,也就是上次让她写策划方案的那个女人。 “是什么事吗?”苏槿言跟在她的后面问道,因为还有几个客户在等着她呢! “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次你好像要升迁了!” 苏槿言听到自己要升迁,彷佛不敢相信,她露出一丝苦笑,嘲讽着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吗?” 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她轻轻的叩开了房门。 “贾总,您找我!” “苏小姐,上次的事,我得给你说一声抱歉,那个…” “行了,上次的事,我好像已经忘记了,如果您找我来就是给我道歉,那我真的承受不起,没有别的事,我得去忙了!” 苏槿言说完,就要往出走,毕竟上次她为了公司,只身去赴张恒铭的宴,差点酿成大祸! “苏小姐你等等,这些天你的努力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把你提到销售经理的位置,可是光凭努力显然不能服众,现在有个国外的客户,如果你能谈成,经理的位子给你,公司在额外给你十万元的奖金!” 苏槿言停下了脚步,十万块钱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她跟柳依依的开销与日俱增,很显然每个月的工资完全不够,现在她们两个人都过成了月光族。 迟疑了片刻,苏槿言淡淡地说道:“客户的资料您给我发邮箱吧,能成是我的命,成不了您也别怪我,反正我会倾尽全力去做的!” 她说完,便径直的离开了。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一阵龙卷风,将她吹的支离破碎,苦不堪言。 晚上下班,苏槿言会不自觉的看一看马路对面的那个硕大的led灯底下是否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个身前的一个男人,身影也是那样的修长俊美,像极了曾经的那个男人。 她松开柳依依的手,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拍着他的肩膀。 她以为卓敬尧又来接她回家,没有等到她而在前面走着。 只是当那个男人转过来的时候,陌生的容貌让她提着的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摔得是那样的惨不忍睹。 “姑娘,有事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这时柳依依追了上来,她也急忙的替苏槿言道着歉,“我姐姐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莫名其妙。”那个男人说完,便又接着向前走去,只是苏槿言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伤痛,趴在柳依依的肩膀上号啕大哭起来。 终究,她还是败下阵来,“我…我真的好想他…”苏槿言声嘶力竭,颤抖着声音说道,现在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打湿了柳依依的肩膀。 “苏姐姐,没事的啊,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既然他不珍惜你,咱们就再一个,我明天就给你报名,咱们去参加相亲会!” 哭了好久的苏槿言这才反过神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跺着脚说道:“参加什么相亲会啊,我已经不是那个年纪的人了,走吧,咱们赶快回家,要不然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苏槿言拉着柳依依的手,直接小跑到公交站等起了公交。 “刚才的事,别望外说啊!” “刚才?刚才有什么事?我没有看见谁哭啊?” 苏槿言瞬间被柳依依逗乐了,她闪着泪光的眼眸眨动,笑得花枝乱颤的,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鲜花。 黑暗处,卓敬尧轻轻的点燃了一支烟,吸在嘴里,那个女人刚才的遭遇全部落在了他的眼睛里,一种落寞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他以为自己玩够了才放走这个女人的,可到现在事情的发展,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握。 如果那次可以不计后果的将她留下,是不是现在又是另一番场景呢?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极不情愿的按下了接听键。 “敬尧,回来吃饭吧,我已经搬到龙湾住了,没有提前告你,就是给你一个惊喜!” 卓敬尧听到陈廾烛不经他的同意下,私自搬过来,气的就想爆粗口。 他剑眉紧蹙,俊美的面庞上裹上了一层冰霜。 第124章 虎口夺食 “敬尧,你在听吗?”电话的那头又响起了陈廾烛急切的声音。 “我今天晚上有应酬,可能不会回去,你吃完了就早点睡吧!” 卓敬尧淡漠的说着,只是一个慌神,苏槿言跟柳依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了。 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又是晚上,唐尧集团公司的门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他极力的在这人潮中搜索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只是凌厉的眼光所到之处,却没有他心仪的结果。 他发了疯的向人潮中走去,一丝不安爬上了他的心头,就像丢失了多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东西一样。 “喂,喂,喂……”手机里再次传来陈廾烛的声音,他气急败坏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关机。 此时苏槿言拉着柳依依,刚刚上了那辆开往柳依依家方向的公交车,她在靠着窗户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看向灯火辉煌的外面。 “苏姐姐,你看那个男人的身影好像卓少啊?”柳依依指着车窗外的卓敬尧说着。 苏槿言听到卓少两个字,心猛然的揪紧,她顺着柳依依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男人好像在寻找着是什么? 她的秀眉紧蹙,双眸里闪烁着嶙峋的波光,不得不说,那个男人像极了卓敬尧。 她刚准备站起身子出去,只是下一刻,想到刚才尴尬的画面,她便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自嘲的说着,“现在眼花的厉害,怎么看每个男人都是他?” “那证明你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柳依依随声附和着,将苏槿言的手拉的更紧了,她眼睛微闭,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这个被爱情伤及无数次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上天的宠幸? 随着公交车渐行渐远,卓敬尧的身影在那一瞬间消失在了苏槿言的视线中,因为她不敢去看,生怕再一次的认错又闹出可笑的笑话,自己的内心也承受不了那样失重的结果。 就这样,两个人在上天的安排下,逐渐远去,远到摸不着边。 在苏槿言的心里,今晚只是一场闹剧,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幻境奔跑,她显然做不到。 回到家打开电脑,她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是贾总发过来关于那个外商客户的详细资料。 胡乱的吃了点东西,苏槿言开始忙碌起来,刚才的事情,她早已抛到脑后。 五天不到的时间,她就要接待这个客户,首先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双方的沟通。她上过大学,英语勉强够考试用,要是放到跟那些外国人说起专业术语来,她还差的很远。 这几天苏槿言没有都忙到很晚才睡觉,上班之外,她还报了一个口语班,一对一进行口语的训练,她可不想到了接客户的那一天还没自我介绍呢就卡了壳。 每天晚上,她都要在那昏暗的台灯底下,对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进行抄写,戴着耳机练习自己的发音。浑浑噩噩的日子,她都记不清自己几天没洗脸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s市的上空氤氲着一层雾气,今天格外的寒冷。 苏槿言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黑色略显性感,她清秀的面庞轻施粉黛,带着那种东方女人的古典与端庄。 她早早的来到机场接机,那些客户她没见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见她双手将一块牌子高高举过头顶,上面写着那些人的名字。 只是张恒铭的悄然出现,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只见张恒铭带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两个女子在严寒的冬天仍穿着细致的短裙,将玲珑的身材包裹的更加有致。在机场的接机处,他们显然成了一道耀眼的风景线。 苏槿言并不知道张恒铭今天来这接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带着两个风尘女子,他的事,她从来不关注,也无需去关注! 张恒铭踮起脚点望向里面,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面色凝重,眉宇间带着淡淡的隐忧。他并没有发现那头的苏槿言,相比于苏槿言来说,他接下来接待的这位客人远比她重要。 这是张远山特地交代给他的任务,那位外商客户从海外带回来十个亿的资产在s市寻找代理公司,如果今天他能拿下的话,他在张家包括力豪集团的地位将扶摇直上。 这时候那道自动门打开,形形色色的人拿着行李蜂拥而至,几乎要将瘦弱的苏槿言冲散在人潮中。 即便她的胳膊酸痛,但是她仍然没有将那块牌放下来,为了不辜负这几日的辛苦,也为了她跟柳依依不在月光族,她就得这么做。 两个外国人径直的从里面走出来,他们站在门口,向外面环视了一圈,当发现苏槿言手里的那块牌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时,他们相视而笑,向苏槿言这个方向而来。 张恒铭拿出照片对这两个人反复对比,发现他们就是父亲交代的人,但是他们所去的方向显然不在他这边,这让他异常的疑惑。 “走,跟过去!”张恒铭说完,带着那两个女子也向这边而来。 苏槿言放下酸痛的胳膊,用英语跟他们交流着,虽然她说的不怎么流利,但也不是特别生疏。 当他们谈到高兴处,苏槿言标致的微笑,露出八个洁白的牙齿,她的端庄优雅,自带着东方女人的那种神韵,瞬间就感染了这两个外国人的内心。 就在苏槿言准备带着他们返回公司的时候,张恒铭拦住了她的去路。 “谁让你来的,你知道他们可是我们张家重要的客人?” 张恒铭见她准备将这两个人带走,更加不安了起来,他可是在张远山面前下过保证的,如果这次失败,他也没脸回去见张远山了。 “我们?张恒铭,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们之间还有关系吗?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您让开,俗话说,好狗不挡道。”苏槿言看到张恒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充满了诧异。 张恒铭知道,她早已对自己恨之入骨,她的话里,满满的都是讽刺,让他心里的怒气无处可撒。 现在的苏槿言,早已经不是半年前任他欺骗的那个女人,她的高贵,就像一个女王。 他走到她的身旁,俯身到她的耳畔说着,“你不是缺钱吗,如果你把这两个客户给我,我给你你提成的十倍,然后跟你签离婚协议,这样的机会,你可以考虑!” 苏槿言听到他的话,不禁的嘲笑起来,她的过往的婚姻,没想到现在就是一场卑贱的交易,不过也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钱,也能把她送给别人当压寨夫人。 “张总,您真是抬举我了,我缺钱,我很廉价的,你出这么高的价钱,我害怕!” 她说完,看都不看张恒铭一眼,而是走到这两个外国人面前,用英语再一次表达着自己和公司的诚意,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考虑一下。 “苏槿言,没想到你这么卑贱,你是缺钱缺疯了吗,怎么在卓敬尧的身下承欢还不够,又想对老外投怀送抱吗?” 张恒铭说完转过头,向那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女人就像早已经知道了一样,直接将自己的身体送到两个外国人的怀里。 那两个外国人急忙摆脱了那两个香艳的女人,他们同样是带着上级的使命来的,如果为了一时之欢把这把生意搞黄,就算给他们十条命,他们也承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滚,给我滚,这点小事都干不了……”张恒铭呵斥着那两个风尘女子,没想到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在苏槿言的面前不堪一击。 他走到那两个外国人的中间,装作跟他们很熟的样子,揽着他们的肩膀,用标准的普通话介绍着自己。 只是那两个外国人压根听不懂他说啥,一直在向苏槿言抱怨。 “张少,我们要走了,客户说你要是再不放开,他们就要报警,如果影响了两个的邦交关系,你可是要坐牢的,请您三思!” 苏槿言的话,让张恒铭一时语噎,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松开那两个外国人,径直的走到苏槿言的身旁,“女人,我给你机会后悔,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张恒铭的脸色瞬间阴翳了下来,挡他财路的人,他会倾尽全力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包括此时的苏槿言。 “在其位,谋其职,如果我向你妥协,我才后悔!”苏槿言坚定的说着,没有给张恒铭留下丝毫的回旋余地。 “嗯,很好,苏小姐,那咱们以后走着瞧!”张恒铭说完,狠狠的将苏槿言身边的牌子踢到在地,开着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扬长而去。 苏槿言自然知道,她这样做无异于虎口夺食,但她毫无选择,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余的,该来的来,该面对的,她绝不会逃避。 短暂的沉寂之后,苏槿言带着那两个客户去到了下榻的酒店,安排他们休息,剩下的事,只有明天再谈了。 第125章 牵你手到白头 苏槿言并没有把张恒铭的话放在心上,大家各为其主,她能做好的就是自己份内的事。 她将那两个客户在希尔顿大酒店安顿下来,并为他们介绍了s市有名的风景和特色的饭菜。毕竟大部分的合作往往都是在饭桌上展开的,这是国际上公认的惯例与一贯的作风。 苏槿言用这几天所学,给他们介绍着这个繁华的都市,引起他们的兴趣之后,才把话题引到项目的合作上来。 她面对他们侃侃而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这两个客人瞬间对这个东方的国度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尤其是这个端庄的神秘东方女人,更加加深了他们的印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苏槿言跟他们礼貌性的握手,也就代表着他们之间的合作向正式开展迈向了跨越性的一步。 晚上回家,她先预支了自己的奖金,买了一瓶廉价的红酒,在这个值得庆祝的时刻,她是毫不吝啬的。 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一个烛台,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显得是那样的静谧唯美。 苏槿言柳依依在餐桌上相对而坐,享受着胜利后的喜悦,这个结果,只能说明她在这几天里,没有白白受苦。 “苏姐姐,祝贺你,听说你今天专门教训了下那个渣男,真替你解气!” 苏槿言抢走张恒铭的客户,现在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柳依依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当她昨天赢了张恒铭的时候,她的心里并没有那种兴奋,相反的是一种坦然,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放下了之前对张家的仇恨,甚至以及其他的感情。 “算了,不说那么多了,今天就是高兴,也为咱们今后的工作,举杯!” “cheers!”柳依依兴奋的说着,她知道苏槿言最近忙成了啥样了,每次劝她她都不听,为了接待这个客户,她已经有五天五夜没睡过好觉,白天还坐着地铁把整个s市转了一遍,就为了知道这里的属于这个城市的文化和特色。 “苏姐姐,你真的打算以后再也不见卓少了吗?” 此时苏槿言的面庞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了一片朝红。柳依依的问题,似乎也是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她每天之所以这样忙碌,无非就是在逃避着。 他们之间有感情吗?她并不知道,只是每次在她危难的时刻,都是他挺身而出,她对卓敬尧更多的是感激之情,如果非要说爱情的话,她总觉得不是那样的沾边。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们相遇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现在错误纠正了,开始进入正轨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于彼此呢?” 柳依依假装听明白了她的话,但是苏槿言给她的感受就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她没有见过对一个男人如此坦然的女人,会在大街上随便拉住一个陌生的男人,然后尴尬的说认错了人。 那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她至今不理解,也不明白,因为她还没有亲身的经历过。 苏槿言的酒量不好,柳依依的更差。在苏槿言还在思考着她跟卓敬尧关系的时候,柳依依已经抱着酒瓶子在桌子底下睡熟了。 卓敬尧听着古风对苏槿言.情况的汇报,嘴角浮现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一个人便把张恒铭给打跑了,还签下了十亿元的大单子!”卓敬尧饶有兴趣的脑补着今天早上的画面,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加浓重。 “卓少,张恒铭可是在外面放出风了,既然苏小姐对他不仁,他也就对苏小姐不义的,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当然是由我来贴身保护了!”卓敬尧说着,就往外走去,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找这个女人了。 “卓少,你去哪啊,一会陈小姐就过来了!” “那你告她我在开会,让她别等了!” 古风的脸上瞬间就埋上了一条黑线,他已经告诉过陈廾烛,卓敬尧有连续三天都在开会。即便在傻的女人都会怀疑,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无比精明的陈廾烛呢! 当他再要说话的时候,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幻影轿车,已经开出了老远,远的就剩下一道亮光。 苏槿言摇曳着红酒杯,站在窗户前望着这个城市的美丽夜色,不住发呆,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视线有点模糊,窗外似乎笼罩着朦胧的夜色。 昏暗的路灯下,已然飘起了雪花,阴冷的北风呼啸,吹的干枯的树枝沙沙作响。 这场雪好像没有停下来的脚步,越下越急,这个平静的小区里面,很快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苏槿言透过玻璃,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卓敬尧的身影,他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头发上和肩膀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再也忍不住思恋的煎熬,苏槿言穿着那双棉拖便跑下楼去。昏暗的楼道里,她跑丢了一只鞋子,然而她并没有去找,生怕把那只鞋子找到了,路灯下的那个人丢了。 她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向外面跑去,光滑的脚底板踩在松软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清脆的响声。 当她跑到路灯下的时候,那个路灯下空空如也,就连覆盖在地面上的那层积雪都没有被人动过,更别谈卓敬尧出现在这里了。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只是这场幻觉又让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内心堡垒击的粉碎。多少次她告诫自己,没有男人,没有爱情,她照样能活。她伪装着坚强,告诉世界自己坚不可摧,到底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 拖着冰冷的身体,她止不住的颤抖,鹅毛般的雪花落在了她长长的发间,也打湿了她的肩膀。就这样,她再次回到了家里。 “骗子,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她自言自语着,又像是再跟谁说话。 但她刚进来的时候,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她隔着猫眼,看到外面那个男人的模样,瞬间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告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坦然。 打开门,一个真真切切的卓敬尧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如之前路灯下的幻觉一般,莹白的雪,盖着了他的头和肩膀。 “先生,您找谁!”苏槿言赌着气的问道,好像真的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般。 “苏槿言是不是住这?” “没有,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该睡觉了,找什么言的上别的地方去找!”她说完,砰的一下关住了门。 卓敬尧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角,“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苏槿言隔着猫眼看到他离开后,真个身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径直的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苏槿言,你是傻瓜吗,刚才为什么那样无情?” “苏槿言,你长脑子了没,刚才的鞋白跑丢了?” …… 她不断的自责着,后悔着刚才的举动,如果那个男人再来一次的话,她肯定会奋不顾身的留在他的怀里。 “别走好不好,我很听话,我很乖的!” “我不走,我不是一直在这吗?” 苏槿言听到那个声音,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她无奈的苦笑着,“老天,连你都开始折磨我了,我真的很好欺负吗?” “傻瓜,地板上凉,你快起来!” 苏槿言很听话的站起身来,她使劲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一只做梦的感觉。 她顺着声音走出,自己的卧室里,窗户大开,显然是有人爬进来的迹象。 她眉头紧蹙,神色慌张,仔细的搜寻着屋子里的任一角落,总感觉是进贼了。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双眼被一双宽大的手紧紧的捂住,一种熟悉的味道扑鼻而入,那种淡淡的木香味混杂着雪茄的味道,让她浮躁的内心,有了片刻的宁静。 “是他吗?” “先生,我屋子里有钱,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钱!” “我不是来偷钱的,钱我有的是,唯独我就缺一件东西,不知道小姐你能否满足我?” “先生您说,只要不违背原则,我都愿意给你!”苏槿言现在非常的后悔,刚才真的应该让卓敬尧进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难堪。 “我不偷钱,只偷心,不知道姑娘您的芳心能不能借我?” 苏槿言听到这样的声音,面红耳赤的,她的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已经住进了一个人,一个十足大坏蛋的人。 这时候,苏槿言的双眼被松开,她看着前偷心的男子,咧着嘴的傻笑。 “没想到,堂堂的卓家大总裁,这怎么还学小偷钻窗户呢?” “偷心的话,钻个窗户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跑下去,鞋都跑丢了,莫非又想滚雪地了?” 想到上次在雪地里被他无尽的摧残,苏槿言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在雪地里做那种事情了。 她抬起眼眸,看着他的头上身上仍是没有融化的雪花,活像一个没有胡子的圣诞老头。 “你头发白了!” 卓敬尧没有说话,只是直接拉起她的手,然后从自己的肩上扒拉下来几片白莹莹的雪花,放在苏槿言的头上。 “我就是想这样,牵你的手到白头!” 第126章 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卓敬尧强行的将苏槿言拉近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一脸的惬意。 此时的两人,就像一对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紧紧相拥。 一个激灵,苏槿言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就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只是卓敬尧稍一用力,那双强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将她锁住,挣脱不得。 “卓少,您来找我,您未婚妻知道吗,好像她不会同意您这样做吧?”苏槿言淡淡的说着,如果她心里没有他,她也不会看到那个幻影的一瞬间,光着脚丫子扑向冰天雪地。 “怎么,你是吃醋了?”卓敬尧摸着鼻子,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吃醋?您也有点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您欢场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你我都明白,为何苦苦相逼?” 卓敬尧知道她在怄气,现在更不能放开她。 他精致的下巴枕着她的肩膀,性感的薄唇直接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吐着幽兰的气息。 苏槿言被他弄得已经失了神,那层薄凉的水雾已经湿润了她的眼眸,柔弱的身体就像被点击过一般,禁不住的打着冷颤。 此时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已经忘记了去挣扎。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如果您没有什么事就赶快离开,孤男寡女在这里,对您的影响不好!” 苏槿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在他的面前赌一次气,凭什么每天他总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挥之不去。茶饭不思的? 如果真的看到他铁青着脸离开,她就真的高兴吗?显然不是的。 “不可以,我今天不会离开的,我饿了,我要在这里吃饭!”卓敬尧佯装震怒的样子,冷着脸说道。 苏槿言无奈的耸耸肩,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变着这么小孩子气,好像是上天专门惩罚她,专门将他派到了她的身边。 听到他没有吃饭,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心疼了起来,没有缘由,没有错觉,反正她的心里,就是那样的一种感觉。 “到底要不要给他做饭?”她的心里不停的犹豫着,如果真的让他空腹出去,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 “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吃饭,但你吃了饭必须离开,我这里庙很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她看到他嗔怒,内心里那种伪装的虚荣终于得到了满足。 “那得看你怎么表现了!”卓敬尧说完,径直的跳上她的那张单人床,拉开她粉红色的被子钻了进去。 “我想睡觉,你做好了叫我吃饭,没有做好的话,就别来烦我了。” “你给我出来,那是我的被子!”苏槿言惊呼道,只是想到柳依依喝醉了酒还在隔壁睡觉,她又压低了嗓音,只是她脸上的那抹怒气更加浓厚,好像要将面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人都被我睡了,在睡你被子有什么问题吗,你打算给我做打饭,你要知道我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我忌口!” 苏槿言还真的不知道要给他做啥饭,关键是看她会做什么饭?她皱起眉头,除了上次学会的荷包.蛋煮面,她还真没有什么会做的了 “我下面给你吃!” 卓敬尧听到要吃她下面,一脸错愕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数日不见,怎么变的那么奔放了? 苏槿言看到他的反应,同样是一脸的惊讶,她就是简简单单的给他煮碗面,这还有错吗? “吃你……下面?”卓敬尧重复的说着她的话,只是说到‘下面’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口音。 苏槿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邪恶,让她无言以对。 “我是说我给你去下碗面,谁让你吃我……下面的!”苏槿言急忙解释道,只是那后半句话,也只有她能听得见。 “好啊,我等你下面,记得洗干净等我!” 卓敬尧并没有就此收势,反而愈加的邪恶起来。 “哼,我不理你了,爱吃不吃!” 苏槿言羞红着脸,迅速的跑出这间狭小的卧室,如果她还在这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住他那种不正经的样子。 很快,苏槿言便煮了两碗面,里面分别加了鸡蛋,他不确定一碗是否够他吃,所以干脆煮了两碗。 她动作轻缓,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隔壁的许多多,如果让那小妮子看到此时的情景,她真的不知道是否还有脸活下去。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赶快把卓敬尧这尊“瘟神”送走,免得留下后顾之忧。 卓敬尧躲在她的被子里,只探出头来,他紧紧的抓住被角,就像已经丢失了很久的东西刚找回来一般。 “诺,面来了,你吃完最好赶快离开这里!”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将那碗面端到卓敬尧的面前,“小心烫手!” “哟,还担心起我来了!”卓敬尧接过那碗面,莞尔一笑的说道。 “谁担心你啊,我就是怕你在我这受了伤,再纠缠起我来,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瓜葛。” “嗯,好吃,还有吗?” 卓敬尧自顾自的吃着面,完全没有理会苏槿言在说啥,好像她说的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只见那满满的一碗面,在顷刻间只剩下半碗汤水了,卓敬尧就像一只饿了许久的恶狼,已然没有了那种豪门里的优雅,满脸的都是享受。 苏槿言转过身,又把那碗端了进来,只是她递给卓敬尧的时候,关切的说道:“晚上还是少吃点的好,吃太多了对肠胃不好!” 只是她刚说完没几分钟,那碗面又见底了。 “好撑!” 卓敬尧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道。 “叫你不要多吃,现在活该你撑,吃饱喝足了,你是不是应该离开我这了?” “不行,我还是没吃饱!”卓敬尧压根没有离开苏槿言被窝的意思,更别谈离开这个家了。 “你不是吃的好撑吗,怎么又没吃饱?” 此时的苏槿言气的浑身颤抖,他明明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她握起粉嫩的拳头,作势要跟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打上一架。 “你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薄凉的声音,落入苏槿言的耳朵,她正要思索,下一秒钟。 “啊……”的一声,她一个踉跄径直的跌倒在卓敬尧的怀里。 他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瞬间让她不能自由呼吸,没有任何前兆的,来势还是异常的凶猛。 苏槿言粉嫩的拳头落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只不过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痛痒。 他的吻,霸道缠绵,旷野中带着一丝细腻,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的索吻。 她只能被动的回应着,清秀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打湿。她喜欢他这个对她,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只是这样的感觉来临,她却接受不了。 那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防备,顷刻间土崩瓦解。 卓敬尧松开她的双唇,粗鲁的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结实的胸膛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背。 “今晚,我要在这睡了!” 苏槿言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此时她的双眸里盛满了无奈,面色极其凝重。从她离开龙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 “卓少,我真的累了,这场游戏我陪你玩不起,我认输还不好吗?” “不行,我说过,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追回来,没有你暖床的被子里,我睡不着!” 苏槿言面色瞬间羞红,像极了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她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无耻,如果真的再来一次,她绝不会去那个酒吧喝酒,也不会遇上这个憎恶无耻的男人。 “我今天就在这里睡了!” 卓敬尧说着,自顾自的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那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径直的出现在苏槿言的面前。 她痴痴的凝望着他,就像欣赏一幅精美绝伦的画卷一般。 那一刻,她是那样的着迷。 只是他们的身下,就是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床上也就只有苏槿言的一条被子。 “你在这睡?那怎么睡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窃喜,她想要拒绝,但是她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再说出让他走的话,是那样的吃力。 “这个简单,我在上,你在下,我在下,你在上,你可以选一个!” “你,恶心,下流……要睡你一个人在这睡吧,我要去外面沙发上睡了!” “不行,外面沙发上太冷,再说,你的下面我还没吃到,你就想跑?” 这是隔壁的房间里传来柳依依的一阵呓语,好像在说梦话。 苏槿言听到柳依依的声音,直接就钻到了卓敬尧的胸怀里,她都忘了,那边的家里还睡着一个人。 只是卓敬尧无比揽着她,满脸的得意。 “嘴上说的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第127章 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元旦快乐) 此时他们两个人的姿势非常的奇怪,一张狭窄不大的床上,静静的躺着他们两个人。 苏槿言钻进卓敬尧的怀抱中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搞出大事来。 而卓敬尧就没有那么多的担忧了,他的那双大手,在苏槿言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作乱。 苏槿言下意识的嘤咛一声,极力的想去阻止他,只不过她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反而她的动作更加激发了卓敬尧心中的那份原始的欲.望。 就在卓敬尧满脸惬意的时候,他的剑眉紧蹙成一团,一种噬骨的疼痛,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那一排清晰的牙印,带着腥红的血丝,出现了他的肩膀上。 “女人,几日不见,粗鲁了不少!” 苏槿言这才送开口,从他的肩膀上退下来,当她对上他凌厉的目光的时候,看到他剑眉紧锁,她的心头一颤,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事。 “疼吗?” 如果卓敬尧说不疼,那绝对是骗人的。 “这边有了,要不来个对称的,这样才好看!” 卓敬尧的眉头有些舒展,神情也平静了下来,他指了指另一侧的肩膀向苏槿言说着。 “不了,刚才那一口我已经吃饱了,那个先记下!” 苏槿言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那一张小床承受着他们的压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你吃饱了,该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的职责,我该来给你长点记性!” 卓敬尧不等苏槿言说话,便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轻车熟路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动作十分的熟练,就像进行过专门的训练一般。 “不,不要……”苏槿言低沉着嗓音娇呼着。 此时的她,身上只有两件贴身的内衣,将她身上的关键部位遮挡了起来,似乎朦胧着一种神秘的美感,她的浑身紧绷,在卓敬尧的身下瑟瑟发抖。 卓母的话再次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答应过她,自己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不会再跟面前的这个男子有丝毫的瓜葛。她也知道,两个欢场中的男女,是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的,更何况她有自己的家室,他更是高高在上的总裁。 “卓敬尧,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我会更恨你的!” 滚烫的泪珠已经从她的眼眸里夺眶而出,她的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坚守着那剩下的最后一丝防线。 卓敬尧望着泪眼婆娑的她,尤其是呈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具玲珑的躯.体,让他不禁的心生怜爱。 “你如果恨我不恨到骨子里,那又怎么能叫刻骨铭心呢!” 没有任何前戏,卓敬尧褪去了她身上最后的那道防线,径直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随着一声娇呼,那张床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整个房间里旖旎一片。 他疯狂的在她的身上倾城掠地,没有一丝的温柔,更多是霸道,仿佛要让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苏槿言被动的回应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嘴角竟然有一丝鲜血溢出,她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吵到隔壁的柳依依。那张无辜的小床在剧烈的晃动,好像一个不在意,它就要支离破碎。 …… 一番云雨过后,苏槿言有气无力的趴在他的身上,香汗淋漓。 她面色绯红,极力的将自己蜷缩在那个角落里,跟他在床上保持最大的距离。 “这算是偷情吗?”她在心底 “你得罪了张恒铭,你不怕吗?” 苏槿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无端端的问出这个问题,大概她的事迹早已经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了。 “得罪他?何来得罪,大家都是公平竞争,我为什么要怕他?”苏槿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现在对于张恒铭,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她想起跟他的那段婚姻,就像一张空白的宣纸,惨淡无力。 他可以为了他自己,能将她送到别人的怀里,甚至当着她的面跟别人女人上.床,她现在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满目苍夷。她只不过是抢了他一个客户,算是给他还一点利息了。 “他可是扬言要报复你的,要不你搬回去吧!”卓敬尧满是担忧的说着。 这是苏槿言第一次看到卓敬尧表现的这么慌张,她心头微颤,想不到他还会这样的担心她。 “卓少,劳您费心了,那个地方,我是永远都不会回去的!” 苏槿言鼓足勇气,坚决的说着,那张豪华的床上,或许早已经换了女人,她做不到跟别人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即便她再卑微,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她一口一个卓少的叫着,听的卓敬尧很不舒服。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他拒绝别人的,还没有遇见过有个人能让他处处碰壁的。 他把头深埋在她的颈间,用力的啃着她精致的锁骨,直到他的嘴唇上有了腥红的血迹。 苏槿言承受着那身体上的疼痛,秀眉紧蹙,眼眸里氤氲起薄凉的水雾。她何尝不想拥有自己的一段爱情,能跟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跟面前这个男人,她不会有结果的。 “你确定只是玩玩吗?”卓敬尧松开她的锁骨,抬头问道。 “男欢女爱,风月场合的事,咱们两个人各取所需,又何必在意!” “既然你也想玩,那咱们就玩的尽兴!” 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喉结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狠狠将苏槿言压在自己的身下,再一次粗鲁直白的进入.她的身体。 他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更是不甘。 撕扯的疼痛瞬间传遍苏槿言的全身,就像被电击过一般,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她大脑一片空白,差点昏厥过去。 卓敬尧满眼充.血,疯狂的在她的身上索取着,双手用力的捏在她的柔软处。 一夜之间,苏槿言不知道在云端漂浮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每一次过后,都会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浓浓的夜色也随之散去。 “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跟不跟你回去!” 卓敬尧冷眼的看着她,并没有对她狼狈不堪的身体有一丝的心疼。 虽然苏槿言的身体遭到了重创,但她的头脑还是异常的清醒。 她浑身冰冷,身体都快要散架了,她无力的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乞讨着能有一丝的温度。 然而听到他的问题,她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誓死不从。 “那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你就别怪我了!” 卓敬尧顿了顿,有开口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过来的,你就做好洗干净等我的准备!”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揪的头皮生疼,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了。 “如果有一天晚上我见不到你,我就把这个房子拆掉,如果还是见不到你,我就把这里全部拆掉,让那些跟你一样的人无家可归!” 两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扎在她柔弱的心上。 “卓少,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我真的玩累了!”苏槿言颤抖这声音,就像过筛子一样。 “你玩累了,我还没有,等我哪天觉得你恶心了,你就可以滚蛋了!” 曾经有一刻,苏槿言满以为离开了龙湾,便从此跟这个男人了断了所有的牵挂,只是她有点单纯了,即便她在如何努力,她也始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开始的时候总是甜蜜的,后来有了厌倦,习惯,寂寞与绝望。曾经她多么渴望能跟这个男人长相厮守,后来又是多么庆幸自己离开。曾几何时,在一段短暂的时光里,她总以为会深爱着这个男人,但当后来她才发现,那还没有说出口的爱,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既然爱不起,又何必说出口,让自己的难受。 卓敬尧摸了摸嘴唇,胡乱的将衣服穿在身上,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这自己。 “我喜欢你,喜欢你这美妙绝伦的身体,让我流连忘返,记住我的话,明天还是这张床!” 他邪恶的冷笑着,却在苏槿言的眼里,像极了一个嗜血的魔鬼。 她并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他说到肯定会做到,她没有必要怀疑他的能力和实力,因为他在这里可以比肩日月。 “既然你不选择搬回去,那我明天就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你……”苏槿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怨恨的看着面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无赖。 “我怎么了?忘了告诉你,我搬过来并不是为了‘爱’你,而是来护你周全的,真的担心一个不操心,你就会横尸街头!” 苏槿言鄙夷的看着这个‘伪善’的男人,他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他的真实意图。 “不行,这个家里就是一个两室一厅的独身公寓,没有你的地方!”苏槿言气急。 “我喜欢这样你在上,我在下的睡觉姿势,有时候咱们也可以反过来试试,我在上,你在下!” 卓敬尧说着,一脸的享受。 天也亮了,他也该离开了…… 第128章 未婚妻是谁? 在天亮之前,卓敬尧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没有出门,没有走楼道,他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的从窗户上下去,径直的离开了苏槿言的家里。 没想到卓少还有爬窗户的嗜好,果然不走寻常路。 折腾了一夜,苏槿言还是沉沉的睡去,她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感觉被掏空了一般。她蜷缩在被子里,整个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就连轻微的动一下都是那样撕扯的疼。 迷迷糊糊中,柳依依敲开了她的房门。 她第一眼看到床上的苏槿言的时候,原本还惺忪的睡眼立马张的老大。 这是被人入室劫色了吗? “苏姐姐,你怎么了,咱们该去上班了?”柳依依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苏槿言。 此时的苏槿言很艰难的张开了双眼,一脸的疲态,并且眼袋还肿的老高。那抹红晕在她的脸上还没有散去,红扑扑的像个樱桃。 “现在几点了?”苏槿言用微弱的语气问着。 她秀眉紧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痛苦,她想翻一个身,无奈浑身上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马上就八点了,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咋还上班啊,我给你请个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不行,我得去,今天是跟那两个客户谈判的关键时期,如果因为我的失职流失了这两个客户,那咱们就可以喝西北风了。” 苏槿言深呼吸了几下,想让自己的脑袋迅速清醒。她恨透了那个无耻的男人,竟然把她搞得这么狼狈。 “苏姐姐,我能弱弱的问你个问题吗?” “嗯!”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被男鬼缠身了,被人入室劫色了啊。怪不得我昨天晚上隐约听到了卓少的声音!” 柳依依说着便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她。 当说到卓敬尧的时候,苏槿言的脸色明显的发生了变化,那是被男鬼缠身吗?那简直是受尽了恶魔的凌辱。 但苏槿言不会傻到给柳依依诉说昨晚的事的,她的眼神急忙躲闪,顿了顿强壮镇静的说着,“傻妮子,你胡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那你昨晚是怎样上的床吗?” 柳依依隐隐约约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抱着酒瓶子就睡倒在地上,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秀鼻。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可能是出现了幻觉吧,可是怎么幻觉里有卓少的声音呢,真是莫名其妙?” “好了,我要赶紧起床了,不然真的要迟到!”苏槿言一股脑的穿上了衣服,在柳依依发呆的瞬间将自己锁骨处的那排清晰的牙齿印给遮住。 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好骗,要是她身上的痕迹被发现了,她真的解释不清,一想到卓敬尧说他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她的脑袋就是一阵的大。 苏槿言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柳依依向公司的方向走去。 张家 张远山扬起手就准备落在张恒铭的脸上,他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这个不成才的东西,满脸的怒气。 之前张恒铭在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肯定能拿下那单生意,可是他带回来的是空空如也。 马上就到了力豪集团重新推选股东的时候了,照这样下去,他真的担心把力豪集团交到张恒铭的手里,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怎么回事!”张远山收起那扬起来的手,最后还是没舍得打下去,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张家的以后还是要指望他的。 “是苏槿言,她抢走了客户!” 此时的张恒铭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站在张远山的面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将昨天接机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远山。 就在这时,张紫萱准备敲门而入,她已经有好久没见到卓敬尧了,正准备让张远山带她去卓母家里走一趟,当听到里面的对话声,她停了下来。 张家公司里的事,她从来都不关注,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怎样才能嫁给卓敬尧的身上。为了嫁给卓敬尧,她可以不惜一切的手段。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屋子里传来“卓敬尧”三个字。对于这三个字,她是异常的敏感,就好像那是她的专属一样。 然后,她就趴在房门认真的听了起来。 “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还有脸在人家的面前出轨!”张远山异常的气愤,没想到是自己家里人破坏了他的这桩好事。 讲道理,苏槿言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之前在这个家里,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谁又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回来跟张家作对呢? “是不是卓敬尧派她去的?”张远山沉思了片刻问道。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既然她破坏了咱们的好事,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张恒铭谈到苏槿言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这个卑贱的女人这么可恶,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乱搞外,还返回来咬张家一口,这样是气,他着实不能忍。 本来张紫萱今天的心情还算挺高兴的,一听到苏槿言既抢她的男人,又抢他们张家的生意,她就气的蹦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的以为我张家没有人吗?” 张紫萱想到这,火速的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宝马轿车向外驶去。 “小妹她去干嘛了?” 张恒铭隔着窗户看到张紫萱气势汹汹的开着车出去,担心的问道。 “不用管她,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再说吧,你好好想想,完了怎样向公司股东交代!”张远山转身,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张恒铭一眼,然后摔门而去。 希尔顿大酒店的饭桌上,苏槿言用流利的英语,向那两个外商介绍着属于这个东方国度独有的特色。 面对这他们的提问,她侃侃而谈,有一些业务上的知识,她都比他们懂得多。 她只是一名刚入职的小员工,去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她的豁达,睿智,端庄,淑雅,在那两个外国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谈到最后,只见他们起身,用极其生疏的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很高兴,与你合作!” 那一顿饭吃的是那样的愉悦与开心,吃完之后,他们还互换了联系方式。 送走他们,苏槿言在瘫软在椅子上,本来她今天的状态就不好,还超额完成了任务,她不禁的感谢起上苍来,让她一切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 身体还是异常的疲惫,就像要散了架一样,在外人面前她都是一幅热情饱满的样子,不管是不是装出来的,她都已经做到了。 自然,公司也没有亏待了她,给了她高额的奖金,还有丰厚的回报。当拿到钱的时候,她兴奋的告诉自己,没有男人,她依旧可以养活了自己,凭自己双手创造出来的财富,是那样踏实。 时间过的飞快,夜幕也逐渐降临,她望着无边无际的黑夜,自言自语着,“今晚,你还会来吗?” 即便她的身体再羸弱,再经不起他摧枯拉朽般的摧残,但只要能见到他,她的心里就有一丝的平静。 她想克制自己的这种想法,只是那样做真的太难,难如登天。 今天下班格外的早,柳依依挽着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苏姐姐,你说卓少马上要结婚了,可是你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吗?” 苏槿言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都不知道这个小妮子为什么会无端端的问她这个问题。 只是她思考了片刻,脑海里也没有任何答案。这个消息是卓母亲自告诉她的,应该不会有错。她看的出来,卓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女人,不会拿这种玩笑跟她开的。 “是不是,他们故意让你离开卓少,才编造这个谎言出来的?”柳依依又问道。 “不会,我试探过他,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他对自己的婚事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没问,他当然不会告我了!” 苏槿言坚定的说着,只是一说起他跟别的女人,她的心里就像被万箭穿心般的疼,疼的血流不止。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让他放弃了我貌美如花,才华横溢的苏姐姐?” 他的未婚妻到底是谁?苏槿言陷入了沉思。 有好几次,张紫萱都会找她的茬,差点让她毁容的那一次,她记忆十分深刻。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她跟卓敬尧有婚约在身,莫非就是她? “有可能是张紫萱吧,毕竟他们两家世代交情,曾经他们的长辈还为他们指腹为婚,这样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是很正常嘛!” 柳依依听着苏槿言的解释,好像若有所懂的意思,只是她不相信以卓敬尧那样的人,会看上一个嚣张跋扈的毛头丫头。 “好了,别想了,还是想想一会回家吃什么饭吧!”苏槿言有手指着柳依依的额头,一幅淡然的样子。 只不过她的内心就像被台风席卷了的江海,波涛汹涌,一片狼藉。 就在她们刚走开的时候,一个黑影,跟在了她们的身后,好像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第129章 嫂子,好久不见! 苏槿言跟柳依依并没有发现即将到来的危险,一如既往的向前走着。 “苏姐姐,我还是希望卓少娶的人是你。”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望着璀璨的星空,“如果真的到那个时候,我就做你的伴娘,双手扶着你圣洁的婚纱,然后亲手将你交给他。” “啊……苏姐姐,我不行了,我要疯了,我想想就激动的不行!” 柳依依完全不看苏槿言的脸色已经沉重,她自顾自的说着,到最后都差点跳了起来。 此时的柳依依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根本控制不住她激动的心情,好像要嫁给卓敬尧的人是她。 苏槿言放慢了脚步,面色阴翳了下来,她何尝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只是相爱一场是那样的难,这大概就是别人说的,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上了对的人。 她拽住柳依依,淡然的说道:“我跟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以后在我面前不用提他了!” 只是她眼眸里,已然氤氲起了一层薄凉的水雾,瞬间就把她给出卖了。 柳依依停了下来,这才发现苏槿言的不对劲,她无意中的话,触碰了她心底潜藏的那道伤疤。 “苏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个人了,你不要吃醋!”柳依依说着,用袖角替她拭去那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不说,她就真的不在意吗?好像有特殊感应一般,一提起卓敬尧,她就心绞痛的不行,心底的那道血淋淋的伤疤,正在止不住的滴血。 “赶快回家吧,我想睡觉了!”昨晚苏槿言被折腾了一整夜,今天她又强打着精神上了一天班,还谈下了那个巨额的项目,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精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仍然能坚持奋战在第一线。 只是柳依依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柳叶一样的双眉紧蹙了起来,面色十分的难堪。她半蹲了下来,清秀的脸庞上皱起了一道道黑线,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去。 苏槿言还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严重,打击了这个天真的女子。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咱们赶快回家!” “不是,苏姐姐,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柳依依仍然皱着眉头,只不过她的面色却羞红不堪,红扑扑的像个苹果。 “没事,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苏槿言焦急的问道。 “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 “说!” “苏姐姐,那个,我那个来了,我得先去处理一下,你在这等着我!”柳依依扶在苏槿言的肩膀上,用细微的声音说道,那声音轻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她说完,便抱着手里的包包,一溜烟的消失在苏槿言的视线里。 昏暗的路灯下,苏槿言静静的等着柳依依出来,一个黑影迅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赶上公交车!” 苏槿言说着就向前踏出了一步,只是那个出现的黑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柳依依。 此时她的双手被一双大手强有力的扣住,一条湿润的毛巾瞬间堵住了她的口鼻,让她眼前出现了眩晕的感觉。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大脑短暂的空白,让她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柔软的身子顷刻间躺在了地上,双眸微微的闭了上。 在临最后闭上的那一刻,那的唇角微微变化,但并没有流露出声音来,从她口形的变化中,隐约的看出五个字,“卓敬尧,救我!” 马路上正好过来一辆面包车,那个黑影将她整个人拖了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呼的一声,那辆面包车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迅速,又是那样的平常,好像又没有发生过一样。 柳依依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好目睹到苏槿言被拖上车的那一幕,她撒开腿,发疯似的追上去,丝毫不管身体的某个部位还在发疼。 苏槿言在她的照看下,已经发生了不少的事故,如果这一次再没有护她周全,她也没脸去见卓敬尧了,更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她追到那个十字路口,只扑到了一股子汽车尾气,那辆面包车,已经幻化成一个黑点,很快的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指着那个快要消失的面包车,焦急的说道:“师傅,麻烦您快追上那辆车,我朋友在里面,她别绑架了!” 这位出租车师傅也是性情中人,当听到有人遭到绑架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追了上去,就连计价器都忘记开了。 就这样,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一辆面包车跟一辆出租车追逐了起来,谁也不让谁,俨然成为了赛车比赛。 此时的卓敬尧正在母亲的家里,陪着母亲跟陈廾烛吃着晚饭。只是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让他提不起任何的胃口。 他起身就准备离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碗荷包.蛋面条,就禁不住的流口水。 “你干嘛去?”卓母见她要离开,也放下碗筷,冷冷的问道。 “我想出去吃碗面,怎么这也要向您请示吗?” 卓敬尧讨厌他母亲像看着一条狗的看着他,基本上对他的每一件事都要详细过问,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她还在自己家的洗手间安装了摄像头。 “敬尧哥,你想吃面,正好我会做,我去给你下!” “你会做,你会做什么面,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呢?” 很显然,卓敬尧是在故意的激怒陈廾烛,他想让她知道,他们两个人并不合适,劝她早早放手。 只是陈廾烛撒起娇来,就连智商都降低到负值了,“我会做意大利面,只要你想吃的,我都会做,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好不容易陈廾烛终于逮住了一个表现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很快,陈廾烛便做好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意大利面,她得意洋洋的将那份面端到卓敬尧的面前,随手附上了一个叉子,“敬尧哥,你尝尝我的手艺,你看我下的面好不好吃?” 卓敬尧听到她的话,眼眸里瞬间就闪过一丝寒意,“你下的面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不对随随便便吃一个女人下的面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敬尧,你这样做有点太过分了,廾烛辛辛苦苦给你做的饭,你总得给她一点鼓励吧,再说了,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你们在一起了,你还不是要经常吃她做的饭。” 卓敬尧无奈的坐下来,随手用叉子摆弄了下那碗里的面条,这碗面条明显的跟昨天晚上他吃的面相差甚远,这样如此挑剔的他,如何下口? “没有荷包.蛋,没有汤,没有……差评。”他本来想说出‘没有苏槿言’的,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昨晚上找过她,要不然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大麻烦。 昨夜一夜没见卓敬尧,陈廾烛自然猜到他干什么去了,再加上今天看到苏槿言的一脸疲态,这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魅力如此之大,竟然让她心爱的男人这样的流连忘返。 她要成为卓敬尧的女人,她一刻都等不及了。 如果在他们的婚礼现场,能让苏槿言作为自己的伴娘出席,看到这个盛大的场面是为她跟卓敬尧准备的,她是否会死心? 想到这,陈廾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就连敏锐的卓敬尧都没有发觉。 没有来由,没有征兆,卓敬尧的心头猛然的收紧,好像受到什么样的呼唤一样! “女人,你又出事了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他一向都是那样的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且没有一次出过错,这一次,他真的希望自己错一次,错到苏槿言完好无损,他便心满意足了。 “我出去打个电话,公司里有急事!”卓敬尧掏出手机,假装拨打业务总监的号码。 他走出屋外,看都不看手机,直接下意识的拨通了那个女人的手机号。 “接电话,快接电话!”他在心里呐喊着,只是希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破灭。 此时的苏槿言,双眼蒙上了黑色的布条,没有一丝的意识。她静静的躺在面包车的后座上,身体随着面包车的颠簸,剧烈的晃动着。 车到地方,她被一个壮汉粗鲁的抗在肩上,向着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把她给我弄醒!” 野蛮的声音响起,一瓢冰冷的水便泼向了苏槿言的脸庞。 一个激灵,她浑身颤抖,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你不会慢点吗,这么一张精致的脸庞,被你泼坏了咋弄?” 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入苏槿言的耳朵,不用想,她都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 那块黑布,被这个女人粗鲁的摘下。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嫂子吗,没想到咱们在这里都能遇见,是不是应该感谢下缘分呢?” “的确好久不见!” 第130章 张紫萱出事了(感谢缘的打赏) 苏槿言眼上的黑布被强行的拽去,室内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之间张不开眼。 “嫂子,好久不见!”的一句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着,一丝不安逐渐的占据了她的心。 眩晕过后,她看到眼前的情景,张紫萱带领着两个彪形壮汉站在她的面前。 “的确,好久不见!”她淡然的回应着。 此时的她,双手被绳子牢牢的困住,动弹不得,她瘦弱的身躯,更是没有一丝挣脱的机会,只能任由面前的这些人摆弄。 “看来,你离开我们张家以后过的挺幸福啊,没少用你这恶心的身体取悦卓敬尧吧!” 张紫萱的话,听的苏槿言十分刺耳,又让她觉得反胃,她不知道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现在都变成这样恶毒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长点记性!” 张紫萱恶毒的说着,每每一想到卓敬尧怀里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她面前的苏槿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今天苏槿言正好落在了她的手里,简直是上天赐予她的恩惠。 她端起一盆冰冷的水,使劲的泼向苏槿言。 那盆水,一滴不落的浇在了苏槿言的身上,从头凉到脚,她身上的衣服,浸湿一片,还在往下滴着水。 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刺骨的寒冷一瞬间就把她整个人吞噬,完全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她剧烈的挣扎着,手臂在绳子的作用下,磨出一道道鲜明的血痕。 一刹那,她都呼吸不上来,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脸色已经惨白不堪。 “你要干什么?”苏槿言冲着张紫萱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她回过神来,剧烈的喘着粗气。 “嫂子,你这样子,会吓到我的,我只不过想让你更加清醒一点!” 张紫萱无奈的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她看到苏槿言狼狈不堪的样子,咧开嘴得意的笑着,那恐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地下停车场。 “我已经脱离了你们张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槿言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讲道理她现在应该在筹备跟卓敬尧的婚事,可是为什么她会找上自己呢? 她的头摇的向拨浪鼓一样,此时身体上的温度一直下降,那无尽的恐惧一直在蚕食着她的理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张紫萱用尽全力的手掌落在了苏槿言的脸上,“你这个贱人,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苏槿言一侧的脸迅速肿胀起来,火辣辣的疼。受到重击的原因,她的眼眸里氤氲起一层水雾。 “你以为你离开张家就能胡作非为,你以为你傍上了卓敬尧你就天下无敌吗?”张紫萱揪起她湿漉漉的头发,冲着她怒吼道,“那是我的男人,你知道吗,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你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卷走我家的财产,还跟我抢男人,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还有多大的能耐!” 现在的张紫萱双眼充.血,浑身散发着跟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泼辣恶毒的气势,俨然比泼妇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槿言在她的摧残下,头皮发麻的厉害,无奈她浑身被束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现在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还来找我?” 张紫萱突然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听到她要跟卓敬尧结婚,短暂的沉默后又跳了起来,她自己的婚事,她竟然毫不知情,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去追究了,反正能嫁给卓敬尧,她不管过程如何。 “哼,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贱人是没有人要你的,你还活着干什么,真替你心疼!”此时的张紫萱更加得意忘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走两步路都要扭两下身子。 “那你倒是放了我啊!”苏槿言现在的体力透支的厉害,她真的不知道一会是否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她感觉这一次的希望是如此的渺茫。 “嫂子,咱们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了,你着急什么,喏,你看,这好戏才刚刚开始!” 此时张紫萱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那锋利的刀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刺的苏槿言根本张不开眼。 “不,不要……”苏槿言娇呼着,喘着粗气,身子蜷缩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她身下的那滩水渍已经开始结冰了。 “你离开了卓敬尧?” “嗯!” “那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呢,我在想想如何能让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张紫萱抚.摸着苏槿言发抖的神身体,接着说道,“嫂子,是我一时嘴误,我怎么舍得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我的意思是让你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谁只要一看你的脸,第一感觉都是想吐,如果那样你就会自然而然的离开了,也没人逼你,啊哈哈哈……” 张紫萱脑补着那个画面,一想到就开心的笑了。就连旁边那两个不说话的男人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苏槿言张着硕大的眼睛,极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想要找个机会逃脱,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生死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淡定从容。 张紫萱手持着那把锋利的刀子,另一只手上还有破碎的玻璃渣子,她第一次这样残害别人,竟没有一丝的胆怯,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喜出望外的自豪和喜悦,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成果。 那把锋利的刀刃从苏槿言的脖颈处缓缓的往上滑去,张紫萱手腕轻轻一抖,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便出现在苏槿言的脖颈出。 “嫂子,你别动,你一动我就忍不住的跟着动,你看看,这都流血了吧!” 张紫萱更加邪恶的说着,把一切的缘由全部怪罪在苏槿言的身上。 短短的几秒钟,苏槿言的脖颈处就有了三道伤口,但都伤及不深,只有丝红的鲜血在流。 张紫萱突然停下,顿了顿,然后转身向后面的那两个男人问道:“你们说,你们喜欢现在上她呢,还是待会上她呢,这次我听从你们的意见?” 那两个男人终于等到张紫萱说这话了,从第一眼看到苏槿言的美貌,他们两个人就抑制不住心底的冲动,下身的帐篷早已经高高跃起了。 “全凭大小姐安排!”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激动的说着。 “好吧,我还是感觉放过血的女人,更加舒服一点,你们在等会吧!” 张紫萱说完,便又回到了苏槿言的面前,继续她的创作。 此时的柳依依刚下出租车,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奔来。 那辆面包车还放在停车场外,看来苏槿言的确在这。 她迅速的找到入口,看到了苏槿言昏暗的灯光下备受折磨,她面前的那个邪恶的女人,不就是她上次教训的猖狂的宝马女吗? 想到这,她双手握起粉嫩的拳头,作势就要冲下去好好教训那个女人一番。 只不过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如果这样的贸然下去,肯定会功败垂成的。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此时的张紫萱,已经扒去了苏槿言身上的衣服,她手上的那把刀子已经移到了苏槿言的下巴处。 一双纤长细致的玉.腿,就这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那两个大汉艰难的咽下了唾沫。 苏槿言想极力挣扎,只不过她一动,身上就会出现一道细致的伤口,鲜血就会汩汩而流。 这一次,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临近,再也没有人能像上次的卓敬尧天神降临一般的救她于水火了。 突然间,外面响起了诡异的响动,声音还是越来越大。 张紫萱心头一颤,快速的站了起来,她生怕卓敬尧再次来破坏她精心准备的计划,这一次她要确定做到万无一失。 “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张紫萱向那两个人说道。 只不过那两个人像是中了毒一般,仍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苏槿言,压根就没听到张紫萱说话。 “废物,我让你们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有人闯进来,别说这个女人,你们的钱都一分都不会给你们的!” 那两个人才从中反应过来,他们撒腿就像外走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有种不安,涌上了张紫萱的心头,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此时的苏槿言,强打着精神,盯着张紫萱的一举一动,她生怕一头睡下去,再也醒不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张紫萱的身后,悄无声息。 一个势大力沉的一脚,张紫萱向着侧方摔了出去,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径直的趴在地上。 只不过她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径直的扎在她的体内,刀身不长,但也扎出一道极深的伤口,鲜血整个汩汩而流,满地都是。 她也没有逃过她手上的玻璃渣子,那些碎碎的玻璃,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全部印在了她的脸上。 本来是留给苏槿言用的,没想到自己抢先了一步。 当张紫萱反应过来,“啊……”的一声,便晕厥过去。 “苏姐姐,我来迟了……” 第131章 冲冠一怒 “苏姐姐,我来迟了!” 柳依依的声音回荡在苏槿言的耳畔,此时的她,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她目光有些呆滞,面色极其惨白,身上的温度在急剧下降,冻的她瑟瑟发抖。 脖颈处那几道明显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血迹已经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当她抬起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是柳依依的时候,一下子就狠狠的抱着了她,久久不愿松开,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如倾泻而下的洪水一般,打湿了她的肩膀。 “依依,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依依轻轻的抚.摸着苏槿言的秀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柳依依说着,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她穿上,然后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披在她的身上。 苏槿言蜷缩在那件羽绒服里,贪婪着那一丝的温暖,如果柳依依迟来几分钟,或许她现在就是另一副模样了。 柳依依将苏槿言搀扶起来,就要往出走。 “她怎么了?”苏槿言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紫萱,担心的问道。 “这种贱人,死了才好呢,苏姐姐,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柳依依想带苏槿言快点离开这里,毕竟刚才那两个彪形大汉看到外面没有什么异常,会此次返回来的。 的确,苏槿言差点被张紫萱折磨的不成.人样,她本可以不去理会她的,但是当她看到张紫萱身下的那滩血渍,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剧烈的疼痛在张紫萱的身上开始蔓延,尤其是脸上的那些玻璃渣子,使她顷刻间丢失了以前美丽的容貌。 张紫萱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努力了几次眼睛都没有张开,在这个狭小的地下停车场里,她胡乱的摸索着。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再也没有张家大小姐的泼辣,她摸着脸上坑坑洼洼的伤痕,顿时整个人的心态都爆炸了。 “血……血……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当张紫萱发现自己流下了一滩血迹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她本来就有点晕血,尤其是看到自己流血的时候,在医院抽血检查身体时,她都可以昏迷三四天,更何况看到自己流了这么多血。 “扑通”一声,张紫萱跪倒在苏槿言的面前,她看不到苏槿言在哪,只是看到那两个模糊的身影的时候,便跪了下来。 “嫂子,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这样,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死!”张紫萱声嘶力竭的哀求着苏槿言,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她的面色看起来白的吓人。 “滚,你死了,这个世上就少一个祸害,这不是为民除害吗?” 柳依依直接上来,一脚将张紫萱踢翻在地,还不解气的向她的身上吐了口水。 这样的结果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苏槿言不救她,在情理之中也说的过去。 “打电话,叫救护车!” 柳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揉了揉耳朵,疑惑的看向苏槿言,“什么,她都这样对你了,你……?” “带电话,叫救护车!” 苏槿言再一次重复着自己的话,她想教训下张紫萱,她对张紫萱也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看到一个生命,在自己的眼前逐渐流失,消亡殆尽的时候,她接受不了。 现在张紫萱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不管她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后悔今天救她的。 柳依依极不情愿的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张紫萱听到柳依依打完电话后,再也支撑不住了,径直的倒在血泊中。 卓敬尧担心苏槿言出了什么事,他借公司里有事,果断的逃出了母亲的家中,留下了一脸不悦的母亲跟陈廾烛两个人。 此时的夜幕已经将大地完全的笼罩起来,天空中灰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远处。 想到一会又要去赴他们昨晚的约,卓敬尧就没来由的一阵窃喜。 “换个地方玩玩还是挺爽的,要不要今天晚上在换个姿势呢?”他伸出舌头,将自己的嘴角周围舔舐了一全,刚才的饭他也没有吃饱,想着一会去了先吃一碗她下的面,那个味道,真是美味至极,回味无穷啊。 他熟练的拨通了苏槿言的电话,却在等待中听到了无人接听。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自言自语着,又一次的按下了重播键。 依然,没有人接听。一次,两次,……十次,都显示的无人接听。 他气愤的将手机扔到车后座上,向着柳依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如果她在家没有接电话,不管她有什么样的理由,他都要亲自教训她。如果她要是不在家…… 想到这,卓敬尧的心猛然收紧,他已经不能在接受她出现什么样的意外,要是真的那样,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赔上整个世界。 他踩着油门的脚狠狠用力,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又发出了一声怒吼,直接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来到柳依依的楼下,苏槿言所住的那间房子并没有开灯,还是昏暗一片。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无声息的爬山了他的心头,他锁了车门,向着那个房间径直而去。 轻车熟路的翻上她家的阳台,然后从窗户进去,实在柳依依的邻居没有发现行为诡异的卓敬尧,要不然真的会把他当成小偷一样的抓起来,不抓也要报警。 此时的房间里空落落的一片,房间里还弥漫着苏槿言身上特有的味道。房间里东西摆放的整齐有致,显然是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她出事了?!” …… 急促的救护车的声音响起,那辆救护车径直的停在停车场的门口,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此时张紫萱的状况,做了简单的处理,便随后将她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 跟着上救护车的还有苏槿言跟柳依依两个人。 卓敬尧拿出手机,拨通了权宇的电话,他想知道柳依依到底有没有跟他在一起,也想问下苏槿言的情况,毕竟现在柳依依的电话,他也打不通了。 电话那头的权宇,很意外的没有出现在夜店里或者酒吧里,他接起卓敬尧的电话,还是秉持着往日的作风。 “卓大公子,你说吧,今晚让我去哪里陪你?” 此时的卓敬尧面若冰霜,浑身撒发着冰冷的肃杀之气,他并没有理会权宇的玩笑,因为现在时间紧迫,他必须争分夺秒。 “柳依依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权宇心头一颤,他也有好几天没有去找柳依依了,因为他现在正在筹备一场向柳依依求婚的现场仪式,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 隔着电话,他嗅到了来自卓敬尧身上的气息,“不好”,他默念了两个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们两个人失踪了,你别给她打电话了,打不通的!” 随即两个人同时挂掉电话,心里头都为自己的女人担心了起来。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像一颗流星一样的穿梭在城市的道路上,向着那个黑色的劳斯莱斯的位置径直驶来。 救护车到了医院门口,接待他们的那个医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苏槿言,因为这个女人,她没少跟卓敬尧打招呼。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两位美丽的女人,会下那么狠的毒手,毕竟担架上的张紫萱,已经惨不忍睹。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医生拿着手术报告单询问着苏槿言跟柳依依。 迟疑了片刻,苏槿言薄唇微启,“我是,我是她嫂子!” 她不想说出那重身份,因为她现在跟张家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但现在救人要紧,她还是开口承认了。 “这是患者的手术单,这份手术单必须直系家属签字才能做手术,您还是先给您的爱人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签字吧!” 苏槿言胡乱的在兜里乱翻,却找不到自己的电话,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那两个彪形大汉将她掳上车的时候,她的手机已经被他们丢进了垃圾桶。 “手术等不及了,你们先做吧,出了后果我一个人承担!”苏槿言坚定的说着,她已经做好了誓死的准备。 眼看着没办法,那个认识她的医生走了过来,如果苏槿言的面子都不给,那就是明显的不给卓敬尧的面子,这样的后果他们承担不起,更何况张紫萱的手术上,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的。 “小姐,你签了字,我们马上开始做这台手术!” 苏槿言没有丝毫的迟疑,拿起笔便在那张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转过角,那个医生怀中激动的心情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对他来说,能跟堂堂的卓氏集团大总裁通上这么一通电话,是何等的荣幸。 “卓少吗,苏小姐现在在医院,从她的身上看来,好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卓敬尧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身上的气势愈加浓重,就连身旁的权宇都有点胆颤。 “她们,在哪?” “上车,去医院。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让她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上……” 第132章 她活该 夜已经深了,手术室的等还在亮着,医护人员进进出出,竭尽全力的抢救着张紫萱。 她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除过脸上的碎玻璃划伤,还有那把明晃晃的刀子,依旧在她的身体上贯穿着。 苏槿言在手术室门口徘徊着,神情十分焦急,她脖颈处的伤口刚刚上好了药,缠着纱布。仔细的看,她全身上下狼狈不堪,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尤其是衣服还湿着,冰冷的寒气逐渐的侵蚀着她瘦弱的身躯。 “苏姐姐,你坐一会吧,你看你都站了那么长时间了,那个贱女人爱死不活的,如果她真的死了,也不用在祸害你了!”柳依依嘟哝着嘴,心疼着苏槿言。 要不是苏槿言极力要求她打120那个电话,或许张紫萱死在那,她都不会去看她一眼的,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女人,她想对谁好,就会一心一意的去好的,要是她见不得谁,那个人就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苏槿言急忙过来捂着她的嘴,“马上就要过年了,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好好好,我就是搞不懂,你又不是什么菩萨,为什么这么慈悲心肠,那个女人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救她?”柳依依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苏槿言会这么容易心软,对于她就张紫萱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她还是个小孩子,教训教训她就行了,如果真的搞出人命,张家会放过我们吗?” “不怕,苏姐姐,你不是有卓少吗?” 苏槿言听到卓少两个字,心头不自觉的一颤,他们今天还有约,如果那个男人发现她今晚不在,会不会生气?又或者会不会以为自己故意躲着他? 他数次如天神降临一般,救她与水火,就在刚才的危难中,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男人,他犹如她守护神一样,每次都能护她周全。 “傻妮子,卓少也不是万能的,张家的势力十分庞大,如果是因为我,引发他们两家的战争,那样势必会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谁也不想看到。” 柳依依听了苏槿言的解释后,这才恍然大悟,苏槿言的确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不会借机上位,更不会酿成大错,她的眼光是那样的高远,比那些伪善的女人强太多。 “苏姐姐,你真的是良苦用心,也不知道你救了这个贱女人,她会不会记你的好!” “我倒是不奢求她能记我的好,她以后不在我的面前无理取闹就行了!” 苏槿言说完,强行了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此时的张远山正在书房里看力豪集团的财务报表,这段时间,力豪集团的资金链不知道为何就短缺了,所有的数据看上去十分的正常,就是资金的走向出了点问题,如果不仔细研究,根本看不出结果。 张远山好像看出一些端倪,但那只是他的猜测,没有经过实践的猜测都是空想,正在努力钻研的他,被忽然响起来的电话声,吓了一跳。 望着陌生的号码,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只不过下一秒钟,他手里的电话便掉在了地上,心血的突然上涌,让他有一阵眩晕的感觉,他努力的扶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 此时的张恒铭刚推门进来,当他看到张远山一样的表现时,急忙的搀扶了上去。 “爸,出什么事了吗?” 张远山惨白的嘴唇剧烈颤抖,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张恒铭赶快给张远山端了一杯水,双手用力的顺着他的胸口,努力让他舒服一点。 短暂的失神后,张远山也算平复了下来,“走,走,去找紫萱,她出事了!” 张恒铭跟在张远山的身后,一听到自己的妹妹出了事,他的浑身的颤栗,双手握紧了拳头,在这个家里,张紫萱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不管张恒铭跟张远山怎样的钩心斗角,在张紫萱面前,他们两个人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哥哥,什么是父亲的角色。 “小妹她,怎么了?”张恒铭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张紫萱虽然刁蛮任性了点,但也不至于跟别人产生什么巨大的矛盾,只要有钱能解决了的事,张紫萱就不应该出现什么事故的! “我也不太清楚,先去了在说吧!” 张恒铭开着车,张远山坐在后座上,向着医院的方向奔去。 此时的另一条道路上,依旧有一辆黑色尊贵的车,也在向这边奔袭而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手术室的门口的那盏红灯仍然在亮着,张紫萱还在病床上躺着接受手术。 “苏姐姐,你去上洗手间吗?”柳依依坐在那条长椅上,坐的都有点瞌睡了。她这才想起来,今天她的亲戚还来探访了她。 “你先去吧,我在这守一会!”苏槿言担心一会会出现什么问题,需要家属,毕竟她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张家这件事,她也没有勇气去通知,现在守护在病房外的只有她们两个女人。 “走吧,你不陪我,我一个人不敢去!” 柳依依说着就架着苏槿言的胳膊,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先到,不等张恒铭停稳车,张远山便从后座上跳了下来,他径直到底走进医院大厅,向前台询问着张紫萱在哪。 张恒铭将车停稳,迅速的跟了上去。 转过楼梯,来到手术台前,手术室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闪着红彤彤的灯光。 这时主治大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张恒铭直接的揪住那个医生的衣领,迫切的问道:“里面那个人,是不是叫张紫萱?” 主治医生并不认识面前的这两个人,只是他们身上都散发冰冷的气息,让他感到害怕。 “嗯,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那她到底是怎么了?谁送她来的?谁有允许你们私自给她做手术的?” 张恒铭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机关枪一样,问的那个医生哑口无言,不知道先回答那个问题。 这也是张远山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他同样死死的盯着这个医生。 这个医生被这样的四只眼睛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里隐藏着不安。 “送这个病人过来的好像是一个苏姓小姐,这里还有她亲自签好的手术单。至于病人的情况,现在很不乐观,她的脸上有数粒玻璃渣子,现在正在一一的往外挑,至于容貌恢复的怎么样,还是请两位先生做好心理准备吧!” 医生前面的话,张恒铭并没有听太多,只是听到那个苏姓小姐的时候,他便怀疑苏槿言起来,剩余的话他都没有再听了。 只是后面四个字,却让张恒铭莫名的反感,他狠狠的揪住那个医生的衣领,并把他揪到自己的身前,“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你tm告我,如果你们救不活她,我让你们通通失业,我拆了你们的医院,滚……” 张恒铭歇斯底里的叫车,然后一把将那个医生推开,气的在楼道里干跺脚。 他拿起那张手术报告单,上面的家属签字栏里,明显的签着名苏槿言的名字,从那个娟秀的字迹就能看出,完全就是她的字迹。 “苏槿言,又是你,你这个贱人,欺负我们张家到头上来了,你以为有卓敬尧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此时的苏槿言带着柳依依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们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看到了这两个男人。 张恒铭不由分说的走到苏槿言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此时她的脖颈处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渗的纱布猩红。 张远山站在一旁,并没有说话,相比起自己的女儿来说,这个媳妇已经可要可不要了。 “苏槿言,你怎么这么犯贱,你抢走了我家的生意,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现在又来迫.害我的妹妹?” 此时的张恒铭双眼充.血,嘴角剧烈的颤抖,他捏着苏槿言的手不断的用力,就像一个索命的无常一样。 苏槿言一时呼吸不上来,剧烈的咳嗽着,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阵眩晕,差点昏厥过去。 她现在柔弱的身子,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张恒铭,你疯了吗,明明是张紫萱迫.害苏姐姐才落得这般下场的,如果不是苏姐姐有意就她,她早已经横尸街头了!” 柳依依冲了上去,摇晃着张恒铭的胳膊,只是她瘦弱的身子,就算张恒铭不动,她也无可奈何。 眼看着苏槿言的状态越来越差,柳依依朝着张恒铭的手腕处直接咬了下去。 硕大的一排牙齿印出现在了张恒铭的手腕处,他吃痛了才松开。 就在他扬起手掌准备打柳依依的时候,一个黑影直接将柳依依拉到一旁。 “他没打到你把?” 柳依依抬头一看,权宇终于出现了在她的面前,她双臂环绕在权宇的脖颈,那张清秀的面庞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只不过一瞬间后,权宇胸前的那片衣服已经被打湿,柳依依哭的稀里哗啦的,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苏槿言看到权宇的出现,尤其似乎柳依依深埋在他胸前的一幕,让她忍不住有点羡慕。 “那个男人难道没有来吗?”苏槿言暗暗的问道。 只不过她刚问完,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顾忌,她也向柳依依一样闯进了权宇的怀里一样的扑向那个男人的身前。 “一晚上不见你,你跑哪里去了?” “张紫萱出了点事故,我把她送到了医院里?” “哦,是吗?那是她活该……” 第133章 你还要? 苏槿言此时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安安静静的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她实在太累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更何况刚才还遭受了那么大的磨难。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再也抵不住疲惫的侵袭,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卓敬尧的怀里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她凄美的样子,就连睡起来都是那样的楚楚动人。 卓敬尧看到她没有什么事,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也不去管手术室了躺着的是谁,也没有心思管。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站住!” 卓敬尧将苏槿言拦腰抱起,抱在自己的怀里。 “张伯父,还有什么事吗?”卓敬尧回过头来淡薄的说着。 他并不惧怕张远山,只是尊敬他是自己的长辈,才叫他一声伯父的。 “今天的事,我需要那个女人给我一个解释,在我没有弄明白紫萱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她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这里!” 听到张紫萱受伤的消息,张远山瞬间就老了十岁,他的双鬓开始泛白,但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却是陡然增加。 这件事,肯定跟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然她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 “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我们能将她送到医院已经是出于最大的好心了。” 柳依依迅速的从权宇的怀里抽了出来,她羞红着脸,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因为她跟权宇的关系还处在朦胧状态,她这个样子,显然有点太过于主动。但是一提到张子萱的事,她还是来了劲。 “小姑娘,有时候说话口无遮拦,是会死人的,我劝你还是矜持一点,我没有问你话,你说!” 张远山表现出来他的老辣与镇定,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张子萱的现实,但是面对着这群年轻人,他还是能保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他狠辣的目光,径直的落在旁边的苏槿言的身上,特意的将最后那两个字加重了读音,他想让苏槿言亲口说出张紫萱到底遭遇了了什么。 自从苏槿言嫁入他们张家以后,张家就没有一天安宁过,他不得不重新的打量起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听到他们的谈话,苏槿言迅速的清醒,她刚才就是小憩了一下,并没有熟睡。 面对着还是自己合法丈夫还有自己公公的狠辣目光,苏槿言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还没有离婚,现在的身份还是张家的少夫人。当着他们的面,径直的投到别的男人的怀抱中。 她想要离开,却被卓敬尧的双臂死死的箍住,她面色有些羞红,眼神愈加的迷离。 “张伯父,您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宝贝女儿的情况,这些事还是等她醒来,你亲自去问的好,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家睡觉了!” 卓敬尧说完,强行的将怀里的苏槿言抱起,向医院的楼梯口走去。 张恒铭在张远山的旁边并没有说话,这是张远山定下的规矩,没有张远山的允许,一般情况下,有他在的时候,张恒铭不得插话。 可是想到病床上还躺着生死不明的妹妹,就连自己的妻子都这样被人夺走,他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即便在卓敬尧的手上吃过无数的亏,但他还要跟卓敬尧斗到底。 张恒铭双眼充满血丝,双手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 看着卓敬尧即将离开的身影,他发疯似的冲了上去,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一把明晃晃的刀突然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要杀了卓敬尧,他要报自己的夺妻之恨,他还要发泄自己满心的愤怒,他还要…… 他要让卓敬尧付出鲜血的代价,甚至是他的生命。 “小心……”权宇跟柳依依异口同声的叫道,他们没有想到张恒铭会如此的疯狂,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口做出这样的行为。 卓敬尧早有防备,这一次他不会在给张恒铭留下任何偷袭的机会。 一个潇洒的转身,卓敬尧死死的扣在张恒铭高高扬起的手腕,让他上下不得。而他的另一只手臂,还将苏槿言抱在自己的怀里,并没有出现一丝的吃力。 势大力沉的一脚,张恒铭的身子就飞出了老远,然后重重的摔在医院的墙壁上,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腥红的鲜血。 “卓敬尧,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此时的张远山再也做不到那样的沉着冷静,他心里的那最后一道防线,已经随着张恒铭的受伤被彻底的击溃。 “张伯父,我劝你还是管好你的儿子,我不希望手术室里在加一张病床!” 卓敬尧冷冷的说着,虽然他的语气有点轻微,但不代表他说的话不能实现。 张恒铭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剧烈的喘着粗气,作势又要冲到卓敬尧的面前。 “够了,让他们走!”张远山冲着张恒铭愤怒的撕吼着,他不认为卓敬尧在跟他开玩笑。 苏槿言将头埋在卓敬尧坚实的胸膛上,不忍心去看张恒铭的惨状,她在深深的自责着,一切的缘由皆因她而起。 张恒铭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远山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他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张远山,气的直跺脚。 随着那盏红灯的熄灭,手术室的房门缓缓打开。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张远山看到医生出来,急忙的围了上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宝贝女儿的情况。 卓敬尧开着车,在茫茫的夜色中行驶着。 “咱们这是去哪?”苏槿言将头倚在副驾驶座上的玻璃上,疑惑的问道。 “回家!” 回家?苏槿言隔着玻璃向外面的朦胧夜色看去,他们前进的方向,不是龙湾,也不是柳依依家,她皱起秀眉,丝毫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家是在哪里。 很快,那辆尊贵的轿车便在一个高档的小区停了下来,卓敬尧直接将苏槿言抱着怀里,坐着电梯就向上走去。 这是一座高档的公寓住宅,也是卓敬尧手里多出住宅的一所,但这个公寓非常隐秘,就连卓母跟陈廾烛都丝毫不知道。 房门缓缓的打开,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走了进去。 苏槿言彷徨的打量着屋内,这里的布局跟装修都是极为简单的色调,房间里的物品都摆放的错落有致,不远处还放着一架名贵的钢琴。 钢琴上铺着崭新的白布,一尘不染,包括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极为干净。 苏槿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她紧蹙的眉头也有稍微的舒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想到他身边有女人的时候,她心就会不由的收紧。 卓敬尧逐渐的褪去她身上还湿着的衣服,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张柔软的毯子。 苏槿言回过神来,此时身上就剩下那两件贴身的衣物了,她神情慌张,双手急忙的挡在胸前。 卓敬尧径直的将她抱起来,向屋内的卧室走去。 “你做什么?” “床上能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正好不是昨晚上约好了吗,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爽约了!” 苏槿言一想到昨晚遭受的他的折磨,脸又羞红了起来。 只见卓敬尧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径直的向外走去。 “你去哪?”苏槿言见他要离开,急切的问道。 “我去睡觉!” “你不在这里睡吗?”苏槿言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她将资金的身体向里面挪了挪,直接给卓敬尧腾出了一个地方来。 卓敬尧转过身,一脸戏谑的看着床上的苏槿言,“你还要?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没想到你这么饥渴,昨晚上刚要了,今天还要!” 此时苏槿言一脸囧红,什么她饥渴,明明是被腹黑的卓敬尧给戏弄了,她一脸怒气,已经顾不上内心的矜持了,她直接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的形状,把被子蒙过头顶。 “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出去吧!” 然而卓敬尧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苏槿言听到房门的响声,她悄悄的探出头,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出去了。 然而此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失落。 就在她还沉浸在失落中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再一次的推门而入,这次他的手上已经多了几样东西。 “你坐过来!”卓敬尧将她脸上的囧色收进自己的眼底,俊美的脸庞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苏槿言及其听话的向床边靠了靠,坐了起来。 卓敬尧将她的下颚抬起,开始细心的给她处理起伤口来。 他的动作及其优雅,细腻,温柔,机会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脖颈处的伤口上了。 两个人挨的极近,近的苏槿言都不敢正常呼吸。他身上熟悉的木香味扑进她的鼻息,让她的心神开始荡漾起来。 他们两个人的鼻息,相互交缠,在不大的房间里氤氲起一层旖旎…… 第134章 天才卓敬尧 苏槿言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莫名的感动。 他细腻的动作,用酒精棉将她脖颈上的伤口周围擦拭一圈,然后在上药。 她还想在盯着他看,只是卓敬尧却是抵住她精致的下颚,不让她低下头,因为伤口还没有处理完成,她一低头,一抬头肯定会影响到。 此时苏槿言仰着头已经有好长时间了,脖子的酸痛,让她不自觉地想低下头。 “别动!” 淡然的两个字,又像命令一般,让苏槿言再一次的乖巧下来。 卓敬尧精心的处理,让苏槿言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或者是她早已对这种皮肉之苦乏力了,这点的伤痛对她内心所受的伤,简直相差甚远。 仿佛是对他俊美的面庞痴迷,苏槿言仰着头都不忘俯下视线去看他。 此时的他,仍然在专心致志的进行着自己的动作,像极了一个专业的医生。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皮肤照的更加白皙,气质高雅。 为了能快速上药,此时的卓敬尧嘟起嘴,轻轻的吹着幽兰的气息。 一种薄凉的感觉,让苏槿言心神荡漾起来,本来他们两个人的鼻息就在一起交融,她她都不敢自由呼吸。现在感受着那种感觉,苏槿言的眼神愈加迷离,禁不住嘤咛一声。 好像他就是上天故意派到她身边的一样,他每一次的柔情,她都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只有沉沦。 似乎卓敬尧发现苏槿言一直盯着他看,他径直的抬起头,冷厉的眼眸捕捉着苏槿言逃避的眼神。 苏槿言来不及躲避,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卓少,不知道您弄好了没?” “怎么,你着急了?” 卓敬尧的双手并没有离开她的脖颈,反而担心她会疼,用力更轻了些。 苏槿言不知道卓敬尧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每次都能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她不想欠他更多,不想在跟他产生什么纠葛。 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即便离了婚,他们也不可能走在一起,首先卓母就不会同意,更何况他是s市的知名总裁,领军人物。 不是不敢相爱,而是怕相爱后如飞蛾扑火,落得一场空,那样还不如早早做了了结。 即便苏槿言再这么想,每次危险的时刻,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个男人,犹如喝下了他早已经种好的毒,那样的欲罢不能。 说好的不欠,却反而越欠越多,欠到她一辈子都还不起。 苏槿言失神,望着空空的天花板,竟然忘记了脖子的酸痛。 “在坚持一会,马上就好了!” “啊,卓少,应该好了吧,好了就该睡觉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急不可耐?”卓敬尧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反问着她。 “你…”苏槿言再一次的被他的话噎住,一抹羞红又挂上了她的脸庞,她感觉已经无地自容,真想在这个家里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不在捉弄她,仿佛在他的面前,她的智商只有负数。 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现在的苏槿言明显的已经坠入了爱河,就连当时跟张恒铭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个感觉。 “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卓敬尧根本不肯放过她,仍然在逼问着。 “我才不管你怎么了,我要睡觉了,麻烦卓少出去的时候把灯关了!”苏槿言佯装气愤的说着。 “嗯,好,你好好休息吧!” 卓敬尧说完,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 “等等!”苏槿言急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眼底里闪过一丝失落,心里感觉像是丢失了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走?抱我回来就是让我在这里睡觉? 卓敬尧转过身,又快步的来到了她的身边,纤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颚勾起。 只见他的剑眉轻佻,脸上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他倾身到她的面前,性感的薄唇微启。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想到那个问题,苏槿言的那个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胸脯在剧烈起伏,就连她说话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欠你的,我怎么还?”苏槿言弱弱的问道,说到最后,那声音自己都没有听清。 感情这种东西,最怕被亏欠,尤其是这种存在交易的感情里。原本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存在,只有肉.体上的交易与狂欢,原本就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但到最后,心已动,情自然就难控。 卓敬尧都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微微的顿了顿,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性感的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他的双唇附到她的耳后,用充满性感的声音说着,“你现在已经还不清了,要还的话,以身相许,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 卓敬尧说完,俯身到苏槿言的身前,打量着她性感有致的躯体,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前起伏的柔软处,满眼玩味。即便她躺在被子里,但那真丝被子却丝毫挡不住那将要泄露的春光。 “你……”苏槿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极力的将被子捂在自己的身前,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清秀的面庞红的娇艳欲滴,脸上的温度迅速升高。 “无耻,下流,恶心……”苏槿言憋了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这六个字。 “哈哈哈,你赶快休息吧,今天暂且放过你,这笔账先记下,但明天你得加倍的还回来!” 卓敬尧仰头大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卧室。 只是苏槿言却丝毫没有了睡意,即便她的身子在疲惫,却依旧抵不住她躁动的心。 本来想着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只是兜兜转转的之后,苏槿言又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她在怎么努力,却始终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现在的她,就想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睡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她太累了,累的筋疲力尽,累的身体被掏空。 此时的卓敬尧端坐在钢琴前,他纤细修长的手指,径直的抚过所有的琴键,然后收了起来。那钢琴犹如通了人性一般,在那样的轻抚下,竟然发出一连串的动人音符。 好久没有谈过钢琴的他,此时来了兴致,亦或是今天的心情格外美丽,就好像丢失了很久的东西,被突然找到了一样。 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开始弹奏起了那个一尘不染的钢琴。 他手指所过之处,灵动的音符就像跳动的精灵一样,跃然而出,然后串联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优美的乐章。 苏槿言聆听着那动人的乐章,犹如置身于云中仙境,看高山流水,鸟语花香。 时而卓敬尧加急了指速,纤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神秘莫测的变换着。 曲调突变,苏槿言又仿佛置身金戈铁马的战场,身披金鳞盔甲,指挥百万军马冲锋陷阵。 悠扬的曲调变换,嘈嘈切切,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轻缓,时而高亢,时而让人潸然泪下,时而让人兴奋不已。 苏槿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起身来到客厅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凳子上的卓敬尧,看着他陶醉的样子,聆听着他独自的演绎,仿佛每一种画面,她都置身其中。 那美妙的曲调,就像汩汩而流的清泉,径直的流进苏槿言干涸的心田,荡涤着她内心的烦躁与恐惧,让她不由的安静下来。 那种宁静,那种淡薄,苏槿言从未体会到,第一次体会,她无比的放松。 此时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疲态,脸庞又开始秀丽起来,她看到了磅礴的朝阳喷薄欲出,带着璀璨的光辉。 她又看到了笼罩在心头是的那片阴霾悄然离去,久未放晴的天空,万里无云,苍茫广阔的大草原上,她在策马扬鞭,风吹草低。 一曲终了,卓敬尧轻抚琴键,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径直的站起身来。 此时的苏槿言仍然站立在那里,身上披着简单的真丝睡衣。那曲落罢,她还没有从中清醒过来,余音绕梁,那缠绵的琴声仍环绕在苏槿言的耳畔,让她迟迟不肯张开眼睛。 她清秀的面庞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此时她的内心,就像终年积雪的雪山是的那个湖泊,没有一丝尘埃,清澈透明,让人望眼欲穿。 卓敬尧悄然的走到她的身后,将她环腰抱住,双手扣在她的小腹前。痴迷着她身上的味道。 “好听,真是美轮美奂,完美至极!”苏槿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卓敬尧抱在了怀里,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感受,仿佛置身其中,还未抽离。 苏槿言下意识的说着,还不忘表扬着他,“你真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呢,你要不要啊!” “还有什么?” “今天晚上我可以教给你几个新的姿势,你要不要尝试一下?”卓敬尧轻啄着她的耳垂,说道。 “啊,那就不要了……”苏槿言突然间回过神来,趁他不注意,撒腿就逃到了被窝里,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角。 枕着那悠扬缠绵的琴声,苏槿言很快的进入了梦乡,就连做的梦,都是那样的美妙。 第135章 “把我伺候好!” 这个夜晚,有人在安稳中度过,也有人睡不着。 医院的手术室里,张远山望着病床上的张紫萱,早已经老泪纵.横。在进入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女儿现在什么样子,只是提心吊胆着。 看一眼,他都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了,张紫萱的情况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病床上的张紫萱,还没有清醒过来,她的脸上缠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还在紧闭着的双眼。 这时,手术的门口传来嘈杂声。 张恒铭揪起主治医师的衣领,将医生抵在墙上,他的双眼充.血,嘴角在抽搐着,健硕的身子还在剧烈颤抖。 “你们是废物吗,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们治成那个样子?”张恒铭撕心裂肺怒吼着,他凌厉的声音,整个楼道里都听的清楚。 那个医生自然知道张恒铭的身份,他在他的控制下,也不敢轻易动弹。 “张少,我们已经尽力了,张小姐受的伤着实有点严重,还是亏的苏小姐送来的及时……” 听到苏槿言的名字,张恒铭更加的气愤,他一拳打到这个医生的脸上。 “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如果没有她,小妹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啊。” 刚才他在卓敬尧的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怒气还没有消散,尤其是看到张紫萱受到了那么严重的伤,张恒铭满身的怒火,只好冲着这个无辜的医生发泄着。 这个医生的鼻梁瞬间塌陷,鲜血汩汩而流,张恒铭的声音震的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张少,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是治不好我妹妹,我让你今天晚上就从这里滚蛋,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张恒铭发了疯似的在楼道了怒吼着,将一个垃圾桶踢的老远,楼道里响起来更加嘈杂的声音。 整个楼道里的人,有护士,医生,还有病人都走了出来,看着张恒铭的发飙,噤若寒蝉的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候,张远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制止了张恒铭一系列的动作。 “怎么,你还嫌闹的不够吗?”张远山威严的说着。 看到张远山出来,张恒铭将身上的戾气收了收,毕竟他能不能得到力豪集团的股份,还是张远山说了算。 “爸,小妹都成那样了,你难道不管吗?” 提到张紫萱现在的情况,张远山跟张恒铭都是满满的失落与愤慨,作为他们最宠爱的人,现在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变故,他们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她醒来,安顿好她,让她逐渐接受这个现实!”张远山拂去眼角的热泪,淡淡的说着。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的思绪不能有一丝的偏差,哪怕就是张紫萱受了更大的伤,他为了张家的以后,必须做出最为理智的决定。 张恒铭没有听到自己理想的答复,他看着张远山的背影满是不甘,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冲动的内心。 “张远山,你难道老糊涂了吗,他们已经骑在了我们张家头上拉屎拉尿了,你还在忍?你要忍到张家走向灭亡吗?” 张远山听到张恒铭的话,愤然转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径直的打在了张恒铭的脸上。 那张原本还有点俊秀的面庞,赫然的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巴掌印,那边的脸庞也迅速的肿胀起来。 “放肆,如果没有你跟那个女人的孽缘,现在紫萱会出这么大的事吗?我做什么,难道还要你来教我?” 张远山身上肃杀的气势陡然增加,对张恒铭的不满跃然写在脸上。要是张恒铭能好好的跟苏槿言过日子,当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发生。 现在卓敬尧一心保着那个女人,他想动,也得考虑后果。 张恒铭的双眼内,凝满了泪水,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张远山,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动手打他,还是在这个拥满人的楼道里,刹那间就让他的颜面扫地。 “我会记住这一巴掌的!”张恒铭说完,转身向医院的电梯处跑去。 这时候过来一个端着药的护士,张恒铭撞翻了人家,恶狠狠的说道:“滚开……”,便径直的逃离了这里。 望着张恒铭狼狈的背影,张远山的眼里萧然一片。马上就要过年了,现在的张家被一个苏槿言搅的鸡犬不宁,他不得不重新的审视一下那个平凡的女人,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时候医生走了过来,向张远山详细的介绍着张紫萱的情况。 “张老,您别太动怒,张小姐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的情况极为复杂。在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中,我们从她的脸上取出来四五十颗玻璃碎渣,那把刀子插进去的位置,距离她心脏只有两公分。” 医生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 “接着说!”张远山的身形有些恍惚,要不是扶着墙,他早就跌倒在地上了。听到张紫萱的情况,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阵眩晕,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深呼吸了几下,手指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底他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短的几分钟,他还是恢复了过来,但是他一瞬间苍老的身影,还是掩盖不住他对张紫萱的痛心。 “她身体上的伤口可以复原,但是,不得不说,她的面容已被毁坏,按现在的情况来讲,很有毁容的风险!”医生委婉的说着,但是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张紫萱到底还是恢复不了之前的容貌,这对于她来说,无疑就是致命的打击。 “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张远山问道。 那个医生思考了良久,摇着头说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发展来看,除了整容就是植皮了,不过我们医院现在的发展,还没有到达那一步!” “嗯,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去忙吧!”张远山淡然的说道,心里却是早已经千疮百孔。 张远山告别了那个医生,又转身回到了张紫萱的病房。 他真的很后悔,这几天忙于公司的事对她疏于管教了,可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对她竟然下了死手? 张远山摸着张紫萱滚烫的额头,面色愈加的凝重。他的视线落在她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里撕心裂肺的疼,他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能换来张紫萱的健康。 难道,真的就如张恒铭所说,他在忌惮卓敬尧的实力,才变得畏手畏脚的?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等张紫萱醒来,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了,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夜之间,张远山好像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站在病房里的窗户面前,双目凝视着窗外朦胧的夜色,笼罩在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好像比这夜色更冷。 这时候,病床上的张紫萱发出了一声嘤咛,可能是因为太痛苦的原因,她的眉头紧锁,看不到纱布下的表情。张远山急忙转过身,来到张紫萱的床边。 他爱怜的将她额前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脸上露出慈父般的安详。 “女儿,别怕,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有一天受苦的,他们欠你的,我会拼了老命的给你要回来!” 这件事情,肯定跟苏槿言已经她身旁的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点公道来,要不然,他在这个世上真的白混了几十年。 想到这,张远山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他的双唇微微抖动,好像在交代这什么。 今晚的苏槿言睡的格外的安详,没有人打扰她,也没有人惊动她。尤其是睡觉之前看了卓敬尧一场淋漓尽致的表演,让她更加的安稳下来。一整夜里,她的面庞上都是祥和的笑容,那抹红晕都迟迟不肯散去。 还没张开眼睛的她,已经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饭菜的香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香味越来越浓,浓到苏槿言的不由自主的穿上了衣服。 她走了出来,看到厨房里忙活的卓敬尧,他挺拔的身躯上系着一个淡蓝色的围裙,两张酥嫩的心形煎鸡蛋刚出锅,安安静静的躺在盘子里。 堂堂的卓氏集团的大总裁,一个会做饭的男人,谁也把这两种身份联系不到一起。而在苏槿言的见证下,这两个不同的身份,都是同一个人。 看到他忙碌的样子,她的脸上浮现起幸福的笑容,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小两口居家过日子的生活吧。 “你起来了?”薄凉的声音传进苏槿言的耳朵,让她回过了神来。 “嗯!” “快洗手吃饭吧,一会饭菜该凉了!” 鬼使神差之下,苏槿言很是听话的走进了洗手间,细心的洗起了手。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苏槿言洗完手出来,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诺,你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饭都吃好,把身体养好,然后……” 苏槿言听他说了一半不说了,她想都不想的追问道,“然后干什么……” “当然是把我伺候好……” “你……” ps:各位读者大大们,是时候刷一波存在感了,如果你们有什么好的想法,建议,就留在评论区里,毕竟每天一个人单机,真的很无聊,大大们,撩起来 第136章 木瓜汤! 苏槿言跟卓敬尧在不大的餐桌前相对而坐,开始吃起了早餐来。 苏槿言饿极了,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早饭,虽然只有几片面包,两个煎鸡蛋,两个煎鹅肝,但对她来说,完全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就这样,苏槿言狼吞虎咽了起来,根本不管自己还有没有形象可言。 卓敬尧望着她的样子,忍俊不禁,他薄唇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此时苏槿言的嘴里,完全的被面包占据,她支支吾吾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前。 “哇,好饱,这样子吃才有感觉!” 卓敬尧立即对她的话和行为嗤之以鼻,他从小就接受豪门的教育,无论做什么,动作必须标准和优雅,这样才能体现出豪门的气质。 当他看到苏槿言样子,赶快坐的远远的,生怕被这样不良的风气感染了。 他睨起双眸,视线锁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几日不见,她的确清瘦了不少,脸上的颧骨凸出,精致的锁骨一深一浅,就连她原本引以为傲的小胸脯,都快变成了飞机.场。 苏槿言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尤其是他停留在自己胸前的目光,好久都没有离去了。 她羞红着脸,故意的将身子向那边侧了侧,来躲避他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苏槿言吃完最后一口面包,轻声的问道。 “我?我在考虑晚上吃什么?” 一听到他要吃,还是在晚上,苏槿言的大脑就有了片刻的短路。 此时她红着脸,娇艳欲滴,就像刚绽放的玫瑰一样。 “改天行不行?”苏槿言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就在刚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刚来了例假,这也代表着她没有怀孕。 一丝失落,逐渐占据了她的内心。 “为什么要改天?”卓敬尧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满是玩味的问道。 他就是单纯的想晚上做什么饭,没成想苏槿言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那好吧,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苏槿言大义凌然的说着,有一种豁出去献身的感觉。 “那今晚就给你煲木瓜汤吧!” 苏槿言错愕的看着卓敬尧,她知道他会煲汤,煲的鲫鱼汤还是自己最喜欢喝的,可是为什么这次要煲木瓜的呢?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是木瓜呢?”苏槿言疑惑的问着,根本不知道卓敬尧在搞什么鬼。 只见卓敬尧的嘴角轻微上扬,勾勒起魅惑的弧度,他脸上的戏谑渐浓,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苏槿言的胸脯。 苏槿言本来还在怀疑,可是下一秒钟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只见她的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一脸的紧张。 “你看你,快赶上给国家省布料了,身前身后已经分不出正反面,当然要吃木瓜了啊,要不然怎么长肉?”卓敬尧邪恶的说着,说完不忘了向那边瞟上了两眼。 “你……你无耻,我吃饱了,我要上班去了!”苏槿言气急,只好赶忙从他的身边逃脱。 有那么一种感觉,她总是往他已经挖好的坑里跳,明明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可是为什么老是上当呢? 苏槿言回到卧室准备换衣服去上班,当她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上下的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木瓜,不是丰胸用的吗?难道自己真的瘦了?”苏槿言开始自言自语着,对他所说的话格外的在意。 眼看着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苏槿言快速的穿好衣服,今天她特意的系上了丝巾,为的就是把脖颈处的伤痕遮起来。 “我要去上班了,晚上见!”苏槿言拎起挂在墙上的包,径直的就想逃出去,她不敢在面对他,生怕自己又一次的掉进他的圈套里。 “等等!”卓敬尧不由分说的将她这个软弱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满脸的享受。 “我要迟到了,你赶快放开我!”苏槿言极力挣脱着,感受着她灼热的气息扑鼻,清秀的脸庞上已经氤氲起一抹绯红。 现在可是大清早,苏槿言总感觉坐那样的事不合适,尤其是马上就到了她上班的时间了。 “别动,昨天晚上张紫萱成了那个样子,你又抢了张家那么大的一单生意,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吗?” 虽然卓敬尧平淡的说着,可是他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实现。苏槿言自然对张家的作风了如指掌,如果这次张远山不有所动作的话,那已经不是张远山了。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退路吗?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每一件事都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即使张紫萱威胁到她的生命,但到最后,还是她送张紫萱进的医院。 “我为什么要怕,她那个样子完全是咎由自取的,我只是做到了我分内的事情!” 卓敬尧听着她说完,怜爱的抚.摸着她带着红晕的脸庞,并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她真的以为张远山会咽下这口气?还是以为张远山没有实力动她? “要不然,你来我公司吧,我给你安排一个职务,然后我还能贴身保护你!”他轻啄着她的耳垂,吐着幽兰的气息。 他要贴身保护她?而现在他们的姿势,不就是‘贴身’吗?难道去了他的公司,他们还要保持着这个姿势? 苏槿言一阵汗颜,只是现在她在那个公司的事业,已经进入上升期,她也不可能跳槽去别的公司,更何况她现在的事业全凭她一个人努力挣来的,坐那样的位子,她更心安理得! “不用了,我现在在公司过的挺好的,我有一群爱我的同事,还有两个姐妹,这样的工作,才是最有意义的。去你的公司,很容易给别人落下口舌,这样与你与我都不好!” “是吗,那就好!”卓敬尧松开了她,淡淡的说着,然后转身上了洗手间。 苏槿言隐隐感觉到他有点生气的感觉,她的心里,也开始空落落了起来,只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等卓敬尧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里已经没有苏槿言的身影,这个执着的女人,肯定是趁着他去卫生间的功夫,走去上班了。 只是客厅里桌子上很显眼的位子上,放着一张粉红色的便签贴纸。 卓敬尧拿了起来,上面写着,“我先去上班了,今晚很期待你的木瓜汤,希望你的手艺如鲫鱼汤一样的美妙,便签贴纸最下方,还画着一个笑脸,仿佛在冲着卓敬尧在笑。” 看着看着,卓敬尧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后他掏出手机,打通了古风的电话。 “今天公司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反正别让他们找到我,一切都好说!” 卓敬尧说完,直接将手机关机,因为今天一天的时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准备今晚的晚饭,为了今晚,他都把公司里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他也不用担心卓母跟陈廾烛会找到这里来,因为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少之又少,他完全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如果明天公司里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明天,跟今天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槿言很快的来到了公司的楼下,柳依依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着她的到来。 等苏槿言一下车,柳依依迅速的跑了过去,搀着她的胳膊。 “苏姐姐,昨晚卓少是不是把你伺候的非常舒服啊,你看你脸上的那抹红晕还在了!” 苏槿言急忙从包里掏出镜子,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镜子里的自己,一如既往的清秀,那有柳依依说的那样的不堪。 “死妮子,你一天就没有个正形,快进去打卡签到,要不然又迟到了!” 等她们进去后,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了在她们的身后,那双冷冽的双眸,一直盯着进去的苏槿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苏槿言为什么又是你?这几天晚上一直不见卓敬尧的身影,还一直让我独守着空房,你把他让我一天不可以吗?既然你这么绝情,休怪我不念姐妹的情谊。” 一天紧张忙碌的工作又要开始了,苏槿言刚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看到外面有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柳依依急切的声音,好像在跟人争论着什么。 苏槿言心头一紧,秀眉紧蹙,她本来也想出去看一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个宽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抬眼一看,这个人显然就是刚才那些警察带队的头。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苏槿言首先发问,强烈的不安迅速的占据了她的心房。 “您是苏槿言苏小姐是吗?” “没错,就是我!” “我们怀疑你参与了一起蓄意谋杀案,这是逮捕通知书,还请您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搞错了,肯定搞错了!”苏槿言不可置信的说着。 “带走……” 第137章 铃铛入狱 蓄意谋杀案?苏槿言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谋杀了谁!她从小心地善良,就连杀一只鸡都要挣扎半天,更何况是杀一个人? “你们有什么证据?”苏槿言强装镇静的问道。 “想必苏小姐对张紫萱并不陌生吧,她遭遇了什么,您肯定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在这把刀上发现了你的指纹,还有你的血迹,经过dna对比,我们确定的嫌疑人就是你,对此,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虽然这个警察说话非常的和气,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置苏槿言于死地。 苏槿言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画面,她完全是在张紫萱的掌控之下,自己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这里面显然是被别人动了手脚,要不然不可能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的! “我……” “别说了,你所说的一个字,都当作为你呈堂的供词。带走!”这个警察说完,径直的转身而出,根本不给苏槿言解释的机会。 门外的柳依依冲了进来,将押着苏槿言的那两个警察推开,一个踉跄,那两个警察坐在了地上。 “这个她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放了她!” “姑娘,我们是人民警察,我们有确凿的证据,你在怀疑我们抓错了人?小心我告你袭警,把你在抓起来!” 这个警察转过身,道貌岸然的说着,丝毫没有表现出人民公仆的样子,反而他的嘴脸更加丑恶。 “依依,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不能再把你牵扯进来。我没事的,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相信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苏槿言为了不让柳依依卷入这场纷争,径直的跟在那些警察的身后,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这时候陈廾烛刚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目睹了这里的一切,眼底闪过一丝的得意。 她走到柳依依跟前,疑惑的问道:“依依,苏姐姐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 此时的柳依依正在气头上,她也不了解为什么警察会来抓人,或者是张家在背地里做了手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廾烛,我还有事,你一会替我给领导请个假!”柳依依说完,跑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掏出手机,拨打起了电话。 只是连续打了三遍,那个手机号都是不在服务区。 “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柳依依急的都快蹦起来了,因为现在只有那个人能确保了苏槿言的安危,只是他不接电话,搞的她头都大了。 昏暗的审讯室里,苏槿言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她的头顶上只有一盏简单的吊灯,在强光的刺激下,她一时半会都睁不开眼睛。 有两个穿着专业警服的人,端坐在她的面前。 “苏槿言,对于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她受了伤,是我把她送进医院的!” “那这刀上的指纹,你的血迹,还有为什么只有你在场?这些,你作何解释?” 苏槿言冷笑一声,整个事件的过程,她都是一个受害者,怎么跑到这里她就变成了行凶者? “是她刚开始要迫.害我,我脖子上还有她残害我的痕迹,只是一切出于意外,她把刀子才插进自己的身体里的!” “荒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明明是你跟张小姐之间有仇恨。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才出手报复的,至于现在张小姐生死不明,你还小狡辩?” “我没有!”苏槿言坚决的说着。 “我最后问你一遍,如果你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我们可以考虑给你从轻处罚,如果你再嘴硬,还是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吧!” 从他的话里,苏槿言终于听明白了,他们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承担了所有的罪名,只要她承认了她是整个案件的凶手,那么就到达了他们理想的地步。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他们显然是被人收买了,非要置苏槿言于死地不可。 “我们给你五分钟考虑的时间,希望你能完整的交代了整个案件的事发过程。” “我不需要时间,我没有参与,我没有……”苏槿言喃喃自语,急切的摇着头。 也不知道谁来了一句,“真是赶鸭子上架,嘴硬……” 整个审讯过程,维持了整整十个小时,昏暗的审讯室里,没有丝毫的阳光照进来。苏槿言都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时候了。 反正从刚进来的提心吊胆,到现在的身心俱疲。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指间流逝,苏槿言说的最多的就是三个字,“我没有”。 “把她押下去,明天在审吧!”那个警察见苏槿言死不开口,只好先作罢。 这可是领导安排的任务,不论用何种方法,都得让这个女人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要不然,他们也不用这个干了。 离开审讯室的那个警察,走到卫生间里,形色诡异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摸出了手机。 就这样,苏槿言被带到了关押室,隔着冰冷的铁窗,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并且那个身影还向她走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啊,感觉好巧,在这里都能看到你!”许多多隔着铁窗,讽刺的说道。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苏槿言也挺疑惑为什么能在这里见到许多多,看来她被抓起来的这件事情,是早有预谋的。 她忽然想到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卓敬尧担心她的情况,没想到,该发生的事情,竟然来这么快。让她猝手不及。 “姐姐别生气,我听到你好像犯了什么事,特地赶来看你来了。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给你找了最为专业的律师!” 苏槿言听着许多多的话,都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她给自己找律师?那她情愿呆在这里面不出去。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 “姐姐,我可是好心好意,我最感激你的就是,你能把张家少夫人的位子让给我,还不跟我计较。”许多多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接着说道,“你还没吃饭吧,今天正好腊八节,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八宝粥,这可是我精心熬了一上午的。” 许多多隔着铁门,将那碗八宝粥递了进来,看的出来,那碗浓郁飘香的八宝粥,的确花费了她不少的功夫。 苏槿言并没有理会许多多,她总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难道她只是进来给自己送一碗粥?那真的是小看了这个多姑娘。 “我不饿,谢谢你的好意,饿了我也不会吃的,我怕里面放了砒霜,我喝了不就便宜了狗了吗?” 本来许多多是来挖苦苏槿言的,没想到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几天不见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成熟了这么多。 “苏槿言,我劝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你现在的处境吧,别给你脸不要!” 苏槿言看着发火的许多多,清秀的面庞上浮现一丝苦笑。对于多姑娘,她再是了解不过了,两句话之后,她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我现在挺好的,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我担心你回去迟了,张恒铭又找上别的女人,他可是饥渴的很!” 苏槿言说出这样的话,心里顿时就轻松了许多,那段过往的婚姻里,她没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张恒铭跟许多多的事,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她也不想去管,也无力去管。 两年的光景喂狗,还在她承受的范围内,她庆幸自己发现的还不晚,庆幸自己的青春还没有挥霍完。 “哼,苏槿言,你真是个毒蝎心肠的女人,你够狠的啊,竟然能让张紫萱毁了容,还差点死了,我跟着你,真的好怕怕!”许多多摸着自己的心口,佯装害怕至极的样子。 “我对张紫萱并没有作什么,她是咎由自取,一切的结果都是报应!” “哼,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关着,最好关你十年,二十年,关你一辈子,你这种贱人,最适合在这种地方生活了!” 许多多说完,冲着苏槿言哈哈大笑,恐怖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害怕,你在这里面关一天,我就给你送一天饭,还每天不重样,我相信这里的生活,你一定喜欢!” 说着,许多多便离开了这里,径直的向外走去。只是她离开的背影,是那样的妖娆,走路的步伐还带着风,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苏槿言一脚将那碗八宝粥踢翻在地,即使她在饥肠辘辘,她也不会去动那个碗一下的,就连看,都不带看一眼。 她望着窗外寒冷的月光,痴痴的伫立着,看来,今天晚上的木瓜汤,又泡汤了。 柳依依焦急的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往返着,一刻找不到卓敬尧,苏槿言就多一刻的危险,只是今天的卓敬尧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她摸出手机,打通了权宇的电话。 “苏姐姐出事了,找不到卓少……” 第138章 “我会暖床!” 沉默了良久,权宇问了柳依依所在的位置,便挂断电话驱车前来。 柳依依又试图拨了一遍卓敬尧的电话,但换来的还是无法接通。 她焦急的等待着权宇的到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很快,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打着耀眼的灯光,停在了柳依依的面前。 “怎么回事?”权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玩味,一脸严肃地问道。 柳依依来不及喘气,将苏槿言被警察带走的画面详细的向权宇陈述了一遍。 只见权宇若有所思的凝着剑眉,薄唇微启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有那么简单,先见了卓敬尧再说!” “可是,你知道卓敬尧在哪里吗?”柳依依问道。 “知道,那个地方十分隐蔽,既然他昨晚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龙湾,还带着苏槿言,除了那个地方,他应该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了!” 权宇说着,径直的拽着柳依依上了车,在茫茫的夜色中,向那个方向而去。 此时的卓敬尧,身着一身素色的居家服,一双精致的棉拖,腰上还系着围裙,要不是他天生的那种王者气势,任何人都无法把他同卓氏集团的总裁联系在一起。 精美的厨房里,还堡着一锅木瓜汤,这是他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成果。整个房间里,弥漫的都是那浓郁的木瓜香味。 由于他的手机一天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他今天感到格外的轻松,那种不被外界所扰的生活,估计他这是第一次。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感受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卓敬尧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厨房里的那口锅,“还好,刚刚赶上!” 只是房门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鲁,根本不是一个女人的行为。 他佯装嗔怒的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还算帅气的身影,冲着他的怀里径直而来。 刚才权宇敲门见很久都没有人应答,已经做好了向里面冲的准备了,只是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动作的时候,门已经开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啊”的一声,权宇撞在了卓敬尧身后的墙上,鼻梁撞的生疼,差点流出血来。 “我说卓少,您就不能怜香惜玉一下吗,撞死我得了!” “怜香惜玉?我对男人的投怀送抱没有感觉,你们怎么来了?” 卓敬尧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看到了来人不是心中所盼,眼底滑过一丝失落。他转身回到客厅里,身上还系着围裙,整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卓少,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研究吃的,苏姐姐被警察带走了!”门口的柳依依还没有进来,就焦急的说到,她不知道除了这个男人,还有谁能救苏槿言出来。 卓敬尧听到苏槿言出事,心底猛的收紧,浑身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只是下一秒钟,他的脸上依然浮现着淡然的微笑,好像苏槿言出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坐啊,我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看我煲的汤好不好喝?” 听了卓敬尧的话,就连揉着鼻子的权宇都坐不住了,“我说卓大少,这事你真的不管吗,我还打算跟你去大闹警察局呢,你这可倒好,撇的一干二净!” “多吃饭,少说话,她自己犯的错,当然是自己承担后果了,难道你让我替她去?” 柳依依跟权宇都是一阵的汗颜,他们忽然看到了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一般,这根本不是卓敬尧的作风。 柳依依都不禁的怀疑,难道今天找了一天的卓少,本来就是个错误? 卓敬尧说完,已经端坐在餐桌前,捧着一碗木瓜汤,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脸享受的样子。还不忘的夸赞自己的厨艺。 “嗯,不错,好吃!” “今天正好腊八节,你们真的不打算来点吗,我可告诉你们,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无奈之下,柳依依只好跟权宇在桌子前坐下来,不得不说,卓敬尧的厨艺的确超群,还没有动勺子,那汤的鲜香就扑鼻而来,只是柳依依却丝毫没有食欲,她更担心的是苏槿言的安危。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苏槿言还没有一点消息。 “我不吃了,我想我苏姐姐,卓少,你要是不去的话,我自己就去了,大不了我跟她一起坐里面,正好还有个伴,省的她一个人孤独!” 柳依依动起怒来,连权宇都要怕她三分,这也是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也只敢跟她牵牵手,逛逛街,最终的实质性进展,却是达不到。 “那好啊,我这就把你送进去,你好好陪她!” 卓敬尧说完,径直的回到卧室。 五分钟后,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身昂贵的高级定制西装,如墨的双眸如天上闪烁的星辉,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如古代的帝王亲临一般。 “走吧,既然你们想去那里看看她,我就陪你们走一遭!” 柳依依立即雀跃起来,因为她知道,卓少肯定不只是去看看苏槿言那样简单,只要他去,苏槿言就有十足的把握出来。 昏暗的关押室里,苏槿言在角落里蜷缩一团,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冰冷的铁窗外,只有星光点点。 胃是出奇的难受,她双手抚.摸着小腹,面色已经惨白。一天没吃饭的她,一点的精神都没有,虽然许多多送来了八宝粥,但是,她连看都不看一眼,看一眼她都怕脏了眼睛。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难道他们非要把罪名安在自己的身上? 想起张紫萱受伤的样子,她并没有后悔将她送往医院,这是人性所为,跟她现在的遭遇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相反,如果见死不救,她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 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叫声,她无比想念那个人的鲫鱼汤,如果他发现自己现在都没有回去,是否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又或者是已经将那锅木瓜汤喝完了? 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听着那脚步的声音,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安稳。 “卓少,您要看的人在里面,请随我来。” 那道冰冷的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苏槿言感觉自己在做梦,又或是精神恍惚,怎么刚想到他,他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呢? 她使劲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艰难的站了起来。 卓敬尧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眸底下滑过一丝戏谑,脸上的玩味渐浓。 “这里面过的舒服吗?”他薄唇微启道。 “不舒服!” “想不想出去?” “想!” 苏槿言斩钉截铁的说着,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直接,丝毫不带考虑的。但同时这简短的两句话,非常直白的代表了她内心的想法。 卓敬尧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前,纤细的手指勾起她精致的下颚。 “你这样没有诚意的跟我说话,让我怎么带你出去。我可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没有见到实质性的回报,我不会有所行动的。至于你想不想出去,这完全看你的表现了!” 忽然间,苏槿言一个晃神,柔弱的身子剧烈的打着颤。他指腹的温度,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犹如一道电流一般。 她听着他的话,并不反驳,因为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这个世界上善人是那样的少,不求回报的人也不多。毕竟,她身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能凭借一己之力,让卓氏集团坐上s市的头把交椅,没有意识是完全不足够的。 思考良久,苏槿言直接投入到卓敬尧的怀里,她白皙的双手,在他的身上胡乱的作乱。她踮起脚尖,直接对上他的薄唇,香艳的舌头探索着他的唇齿间。 这是个有钱人的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个男人钱权都有,只要他想,没有办不到的。 那种薄凉带着雪茄的香味,直接占据了苏槿言的味蕾,她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第一次,完全是她主动的心甘情愿的第一次!卓敬尧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热烈的迎合着。 只不过她手上的动作和舌尖的动作,是极其的生疏,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已经经过人事的女人。 到最后,她的双手滑向了他俊翘的的臀部,报复性的狠抓一把。 “不错,还是蛮有弹性的!”苏槿言的脑海里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只不过下一秒钟,她的大脑就空白一片。 很快这里的形势就发生了急剧的转变,苏槿言由主动变成了被动,完全的沦陷在卓敬尧霸道而又热烈的攻势下。 苏槿言只觉得斗转星移,日月无光,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奔放与霸道。 “好了,我对你今天的服务很满意,如果你今晚能给我暖床的话,我可以考虑直接带你回家!” 被放开的苏槿言剧烈的喘着粗气,短暂的休息之后,她的大脑也恢复了神志。 “我会暖床!” 第139章 别走,就在这里要我 “我会暖床!” 苏槿言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来这句话的,反正这四个字说出来之后,她浑身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她原本就是一个保守矜持的女人,她的内心里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尊严,她的底线,一文不值。 卓敬尧纤长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际,不规矩的在她的翘臀上狠抓一把。 顿时苏槿言的面色羞红,眼帘低垂,忍不住在他结识的胸膛上嘤咛一声。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刚才捏我屁股,是不是感觉很爽?” 卓敬尧俊美的脸庞上尽是挑.逗,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简单了,竟然还敢公然的占他便宜,这让他堂堂的卓大总裁的脸往哪搁!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势而为!”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身体在他的挑.逗下,已经有了反应。 但她清楚的知道,这里是看守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不时还会有人进来。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进行吗?她下意识的抗拒了起来。 只是轻微的动作,瞬间被敏锐的卓敬尧察觉,他佯装嗔怒的松开怀里的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怎么,你不愿意?我给你留足够的时间考虑,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咱们之间的交易既可以立即取消。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人所难了,你在这安心的待着,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不强人所难?苏槿言的脸上立马爬上了一条黑线,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样的厚颜无耻,就连借口都可以说的那样的冠冕堂皇。 眼看着卓敬尧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苏槿言感到莫名的胆颤。 她除了有这副躯体,再也没有任何的资格跟卓敬尧谈交易,机会只有一次,还稍纵即逝。 难道他来这里就是简单的看下自己在这里过得舒不舒服?那刚才的努力不也白费了? 苏槿言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站在冰冷的铁门内,她冷的瑟瑟发抖。 没有任何犹豫,她一个箭步上去,双手缠绕在他的腰际,就如同她们第一次见面一样,又一次缠上这个俊美的男人。 只不过上次她是被下了药,神智不清,这一次,她比任何人都清醒。 “别走,就在这里要我!”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真的离开了,最终等待着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是被判入狱服刑?亦或是在这里终老? 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她这个瘦弱的女子,无法承受的。 卓敬尧从后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脸上的玩味渐浓。 就好像苏槿言的每一步动作,都在他的意料中,精确到不差分毫。 “真是个蠢女人!”他暗自骂道,眉宇间却是潜藏着一阵窃喜。 他转过身,又一次勾起了她的下颚,望着她婆娑的泪眼,不禁的心生爱怜,他纤细的手指从她光洁的肌.肤上滑过,享受着那刻意的温柔。 “怎么,你就这么着急?想让我在这里,上.你?”卓敬尧玩味的说道。 此时的苏槿言,全身紧绷,身体在寒冷中剧烈的颤抖,相对于寒冷,她更害怕卓敬尧在这里面有所动作。 只是卓敬尧出乎意料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穿在身上。 “走,回家!” 苏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反转的这么快,她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到后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从来没有丝毫的胜算,就连她精心建造起来的心里防备,在他弹指挥间就灰飞烟灭。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此时的卓敬尧已经走到了铁门口,而苏槿言还沉浸在刚才他的转变中,没有挪动半步。 “啊,马上!”苏槿言猛然间回神,冲着卓敬尧所在的方向小跑而去。这个冰冷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愿意呆下去。 可能是太多激动的原因,又或是见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男人,她并没有发现卓敬尧还在她的身前。 一个踉跄,她径直的扑向了他坚实的胸膛。鼻梁骨撞的生疼,晶莹的眼泪在眼角里打着转。 “对不起,对不起!”她揉着发疼的鼻梁,点着头道着歉。 “这么快就开始投怀送抱了?” “不,不是的,天晚了,咱们快回家!”苏槿言不敢抬头,说完就跑到了那辆尊贵的车前。 “苏姐姐,你神色这么慌张,是不是卓少欺负你了!”柳依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苏槿言的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没有,怎么可能?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家?”苏槿言急忙辩解着,她能现在从里面出来,柳依依功不可没。 “苏姐姐,我为了找卓少救你,腿都快跑断了,明天你得管我饭!”柳依依极力邀功着,她看到苏槿言没有事,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没问题,明天跟着我就行了!” “苏姐姐,还有件事。”柳依依一脸坏笑的盯着苏槿言。 “你说!” “卓少的手艺真的不错,他煲的木瓜汤真香!” 柳依依要是不说,苏槿言都不饿,经她这么一说,苏槿言的肚子都开始咕咕的叫了,好像在抗议着什么。 想不到那是专门给苏槿言准备的汤,竟然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一步,苏槿言心里,顿时就不知道丢失了什么。 毕竟都是女人,她们再好的关系,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去,心中肯定有一丝失落。 “你这个小妮子,明天的饭,我心情好了,咱们两个人吃,我心情要是不好,我吃着你看着!” 然后苏槿言不等柳依依说话,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了劳斯莱斯的驾驶座上。 此时的柳依依一脸我无辜的看向身边的权宇,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有说错话吗?” “你没有说错话,就是把她该说的话给说了,把她该喝的汤喝了,实在是她脾气好,要是我的话,我早动手了!” “什么,你敢跟我动手?” ……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红色的法拉利在两人的打闹中剧烈的摇晃了起来,从远处看,就像是变形金刚要启动了。 不远处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妩媚的身影坐在一辆豪华的轿车上,看着看守所门口发生的一幕,心自然的揪紧。 卓敬尧上了那辆车,然后驾着车径直的离开,副驾驶座上的苏槿言,清晰可见。 “哼,这就是你每天晚上开会在公司的借口吗?这就是你不回龙湾的理由吗?” 顷刻间,她绝美的面庞上已经被泪水淹没,她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同时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鞍前马后。 她使劲的拍着身前的方向盘,嘴里念念有词,额前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 “想不到那个女人命那么大,牢狱之灾都能轻松躲过,哼,这次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你命大还是我的手段高明!” 一个加速,这辆豪华的轿车同样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只是向着卓敬尧行驶的相反的方向而去。 医院的手术室里,张远山已经有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张紫萱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更是焦急的不行。 医生已经说过了她的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只是何时能醒来,还得住院观察。 “女儿,你放心好了,我会找到伤你的那个人,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给你一个交代,也是给做父亲的一个交代。”张远山摸着张紫萱的额头,泪水已经淹没了那张苍老的面庞。 张紫萱似乎感觉到了张远山的意思,她原本紧锁的眉头有些了舒展,嘴上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只是那张满是苍夷的脸,让张远山的禁不住的心惊胆战。他不知道张紫萱醒来后如何给她交待。 在他的印象中,张紫萱对自己的容貌充满了自信,甚至都自负了。不得不说,在她毁容之前,她也是一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是那样的遥远。 张远山心里十分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很快醒来,一方面又怕她醒来接受不了现在的现实,那样的话,情况会变的更加难以控制。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为了不打扰还在休息的张紫萱,张远山走了出去,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接起了电话。 时隔一天,苏槿言再次回到那个温馨的小家里。这里虽然比龙湾小了好多,但是有那个人的存在,她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一开门,满屋子的鲜香四溢,径直的扑鼻而来。苏槿言嗅着那股味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哇,好香,怪不得那个死丫头告我呢!”她说着,肚子还不忘传来咕咕的叫声。 抬眼,那个男人正在用最为犀利的目光看着她,让她禁不住浑身轻颤。 “那个,现在能不能吃,好饿!” “嗯,当然能了,不过你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的事,我可是十分期待你的表现。” “不……” 第140章 交学费 苏槿言实在耐不住那种香味的诱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下来喝一碗热气腾腾的木瓜汤。 夜凉如水,薄凉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浅浅的寒霜。 苏槿言撇过头看向餐桌上丰盛的晚餐,很显然是这个男人精心准备的结果。 她不看去看他凌厉的眼眸,只是低垂着眼眸,艰难的咽下口水,问道,“现在,能不能先吃饭,那笔账先记下。” 卓敬尧俊眉轻挑,狭长的眼眸暗含波澜,面庞上的表情淡然,“你记得清,你欠多少了吗?” “啊,记不清了,反正很多很多,一时半会也还不上,那还不如咱们坐下来吃饭!” 苏槿言拐弯抹角着,反正她也不在乎了,现在只要能让她坐下来吃个热气腾腾的饭,她做什么都愿意。 那冰冷的铁门内,着实太伤人。苏槿言就在那里面呆了一天,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寒气渗人,无尽的孤寂将她吞噬。幸好卓敬尧来的及时,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漫长的长夜了。 卓敬尧强行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性感的薄唇微启,“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咱们俩互不相干。” 现在的苏槿言饥肠辘辘,她实在没有功夫跟这个男人去斗口舌,反正最终落败的一方都是她,她又何必搭上浑身的力气自讨没趣呢!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被消耗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胃还在隐隐作痛。 自从吃了几次卓敬尧做的饭以后,她的胃就开始刁钻了起来,吃别的饭都是食之无味,没有任何的感觉。 苏槿言自然知道,她是个已婚之人,即便离了婚,依旧改变不了她的身份。他是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即将迎来自己的婚期。残酷的现实告诉她,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 人都说,胃是最念旧的,苏槿言不知道在今后的生活中,要是没有了这个男人,她去哪讨这样的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卓少!”苏槿言故意的将卓少两个字的声音拉的老长,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清秀的面庞上已经嫣红一片,同时,不争气的肚子也传来饥饿的声音。 “好的,那我就得你最有力气的时候,记得吃饱了再来找我!”卓敬尧同样听到她肚子的叫声,淡淡一笑,松开了怀里的苏槿言。 苏槿言很感激的看了卓敬尧一眼,然后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的厨艺真的好,从他煲的鲫鱼汤到现在的木瓜汤,两种口味截然不同,但那种香味,却有一种相同的醉人的感觉。 苏槿言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现在还没过十二点,就代表着在腊八节这一天,她还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也不知道是热气熏人,还是太过于感动,吃着吃着,她就热泪盈眶。那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角里打着转,作势要夺眶而去。 能有这样的男人在身旁,夫复何求。 卓敬尧并没有过来跟她一同吃饭,因为在去警察局之前,他已经吃过了。 端坐在那台一尘不染的钢琴前,他又开始了自己的独奏。 灵动的音符,顷刻间从他的指尖而出,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聆听着动人的音调,苏槿言又一次的被吸引,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周身的疲惫。他灵动的指尖,犹如在拨弄她的心弦一般,那缠绵的声音,径直的流过她的心田,让她如痴如醉了起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如果自己也能弹奏出一曲这样美妙的乐章,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她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跳动的指尖变化莫测,心跳的旋律也跟着节奏动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那悦动的华章,却代表着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心声。 明亮的灯光下,卓敬尧眼眸微闭,皓白的衬衫下,他的身材更加完美修长。此时的他,犹如坐在维也纳的音乐大厅,面对着万众的目光,独自演奏着。 一曲终了,一曲又起。环环紧扣,置人心弦,让人听了后欲罢不能。 时间在悄然流逝,而苏槿言听的越来越起劲,竟然没有了睡意。 兴奋之余,她还不住的拍手叫好,一脸的兴奋,就好像高高弹奏的是她自己一样。 卓敬尧听到她的掌声,轻抚琴键,停了下来。那悠远缠绵的琴声却仍然在房间里环绕着,久久没有散去。 苏槿言看着他帅气的脸庞,双唇不自觉的张大,差点叫出声来。她用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巴,脑海里恢复了一丝的理智。 没想到她也有犯花痴的时候。 看着他停了下来,苏槿言张口预言,想了想又没有说出来。那种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终于,她还是鼓足了勇气,冲卓敬尧说道:“你,能不能教我,我也想学!” 说完,她立即闭上了嘴,眼眸低垂了下来,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 “你真的想学?”卓敬尧一早就知道她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心里想啥,他闭着眼睛都知道。 “嗯!”苏槿言果断的点着头。 “你过来坐这,我可以教你!” 苏槿言听到他愿意教她,差点跳了起来,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卓敬尧,这次竟然不图回报,对她的要求直截了当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站起来,他让她坐下,他没有起来,她坐哪? 上一秒的苏槿言还在活蹦乱跳,下一秒的她就已经为难了起来。 “你不起来,我坐哪?”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卓敬尧表情深邃,如墨的眸子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故意的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终于还是出现了苏槿言最不情愿看到的结果,怪不得他答应的那么利索,原来是早就有备而来。 “那还是算了吧,我改天去报个辅导班学习!”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说完就要转身回卧室。 “你敢!”冷冽的两个字,似乎已经宣布了苏槿言的命运。 一个箭步,卓敬尧冲到她的身后,径直的抱起她的腰,回到了钢琴前。 他俯身噙住她的耳朵,吐着灼热的气息。 “你要去报辅导班?你确定他们有我弹的好吗?” 苏槿言感受的热浪袭来,酥软的身子犹如被电流击过一般,径直的到在了他的怀里。她摇着头,似乎在回答着他刚才的问题。 “没有你还去报班?你记住了啊,以后你所学的,只有我才能教,你身上的需求,也只有我来满足。好了,现在是我们上课的时间!” 卓敬尧霸道的说着,没有给苏槿言留下一丝回旋的余地,她是见过他霸道起来的样子,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此时的苏槿言,就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一样,静静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小脸早已经羞红不堪,滚烫的温度传来,就好像要发烧了一样。 本来她还想扭动着身子要下去的,可是听到他的话,她还是选择了果断的放弃。这样的挣扎她早试过无数遍,每一次都无疾而终。这样的结果,她也选择了默默接受。 没想到苏槿言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卓敬尧眸底的笑意愈浓,薄唇从她的耳畔径直的滑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灼热的气息从她细致的肌.肤上掠过,让她忍不住的颤栗。 “别动,现在咱们正式开始!” 卓敬尧说完,双手已经覆在了她纤长的手指上,非常专业的指导着她如何摆放手指,如何变幻按键。 即便卓敬尧教的用心,苏槿言确实没有心情学习,因为她只要随便的一扭动身子,下身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有一种灼烧感。 她全身紧绷,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不敢有稍微的放松。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秀丽的脸庞上更是展开了一抹红晕,有如三月盛开的桃花一般绚丽樱红。 苏槿言突然觉得,刚才找他学钢琴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亏本的生意。 反正现在都成这样了,现在走失肯定走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学下去。 就在这艰难的条件下,苏槿言还是学到了一招半式。两个小时下来,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曲子,她还是能完整的弹下来,就是按键不熟悉,有的地方很容易卡壳。 不知不觉中,已经凌晨三点了,由于长时间保持紧张状态,苏槿言在卓敬尧的大腿上坐的四肢发麻,不会动弹。 “时候不早了,今晚就到这,你起来咱们去睡觉!”卓敬尧的双手,仍然在苏槿言的小腹上扣着。 只是她也想起来,浑身的酸麻,已经不允许她站起来了。尤其是她的双腿,短暂的失去了知觉。 “怎么,你是不想起来吗,这样坐着很舒服,以后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不,我腿麻,我得缓缓!”苏槿言急忙说道,想着以后的每天晚上都这样,她不死才怪呢。 “哦对了,今天晚上的学习,你是否应该把学费交一下?”卓敬尧若有所思的说道。 学费?怎么这人无端端的收起学费了?不是说好的免费学的吗,苏槿言一阵的头大,她兜里比脸还干净,现在问她要钱,简直比登天还难,就连明天柳依依的饭钱,她都不知道去哪弄呢! “我没有钱交学费!” “正好,我也不缺钱,你有身体就行!” 卓敬尧说着就把怀里的这个女人拦腰抱起,径直的走进了卧室…… 第141章 画个圈圈诅咒你! 进入卧室,卓敬尧并没有抱着苏槿言上.床,而是转身来到浴室。 “你这是干什么?”苏槿言秀眉紧蹙,疑惑的问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小睡一会就得赶回去上班。所以剩下的睡觉时间,弥足珍贵,一刻都不能耽搁。 “当然是带你去洗澡了,你刚从那里面出来,我带你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戾气!” 卓敬尧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挑.逗的说道。 “洗澡,我自己洗就行了,你放我下来!”一听他要带她洗澡,苏槿言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期待,但下一秒钟,想到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洗,她的小脸就羞红无比,浑身轻颤。 毕竟她是个保守矜持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她从来不想,更别谈做了。 “鸳鸯浴,我喜欢。我抱着你洗,你也能洗干净!”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只不过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薄而性感的嘴唇上扬,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顷刻间,苏槿言就没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连说一句拒绝的话,她感觉十分的吃力。 偌大的浴池里,刚放好的热水还腾着热气,温度刚刚好,不是太冷也不是太热。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艳红的玫瑰花瓣,丝丝的玫瑰香味瞬间游荡在整个浴室里,沁人心脾。 苏槿言看到此情此景,一下子就慌了神。躺在卓敬尧的怀里,她的面色早已羞红不堪,仿佛要滴血一般。她心跳的频率不自觉的加快,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她不知道身体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可能是想到一会这样洗浴,她才脸红心跳的吧。 只是卓敬尧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他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味道,身体同时也有了最为原始的本能反应。 他俊眉轻挑,幽眸微敛,幽深的目光紧紧锁着怀里的她,嘴角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随着水汽的升腾,浴室的墙壁上幻化出一道道的水痕,空气中都凝结着细细的水珠。 苏槿言顿时就感到燥热难耐,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脱去身上的衣服,这里面,实在是太热了。 卓敬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规矩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动了起来。 “别急,我帮你!” 他说完没等苏槿言回答,纤细的手指由上而下,顺着那衣襟纽扣的位置,第一颗,第二颗…… 苏槿言想要抓住他作乱的手,只是现在她全身乏力,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不,不要……” “不要什么?” 卓敬尧故意反问道,只是他说完话的同时,苏槿言的上衣已经被他宽解完毕。她细腻光滑的肌.肤,白皙精致的锁骨,胸前的浑圆在那神秘的内衣下若隐若现,径直的全部落入卓敬尧的眼底。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小腹已经积聚了一团热气,就像将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喷薄欲出。 每一次看她这样的身材,他都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 不得不说,这样的身材,简直太美味了。 苏槿言眼眸低垂,修长的睫羽闪着灵动的波澜,她的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用力的遮挡着自己将要泄露的春光。 “卓少,求你了,别这样。”此时她的一颗心,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却被他强有力的双臂揽的更紧了。错乱中,她纤细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那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故意吃豆腐一样。 “你占我便宜?”卓敬尧故作深沉的问道。 “不是的……”苏槿言急忙收回了手,在他的怀里又开始了挣扎。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苏槿言果断的停下了一切动作,开始变的乖巧安静起来,她可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后果,是她承受不住的。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心甘情愿,强迫别人的事,我从来不做!”卓敬尧理直气壮的说着,好像他们现在完全是你情我愿的。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差点气的吐血,这么无耻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每一次,他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每一次都把自己的无耻说的那样的高尚。 卓敬尧将她放进了浴缸,自己才脱掉了身上的西装。 他将脱好的西装跟皓白的衬衫扔向一旁,一丝不挂的出现在苏槿言的面前。 “啊……”的一声娇呼,苏槿言从上到下的将面前这个男人看了一遍,他绝美的身材径直的印在她清秀的眼眸里,古铜色的肌.肤,坚实的胸膛,八块腹肌的小腹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看的苏槿言已经失了神。 只是下一秒钟,她忽然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的直白,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在水里扑腾了起来,浴缸里的水花四溅,“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苏槿言小声的念叨着,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双眸。 “你赶快把衣服穿上,快啊!”苏槿言焦急的喊道。 她扑腾起来的水花,径直的落在了卓敬尧绝美的躯体上,那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滚落,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他双眸微眯,如墨的眸子愈发的深沉,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他还没有听说过,有谁是穿着衣服洗澡的。 他跳进浴缸,跟苏槿言面对面的坐了起来,不得不说,那硕大的浴缸,完全能容下他们两个人。 “女人,你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卓敬尧霸道的拿开苏槿言的双手,让她的目光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苏槿言刚才假装捂着双眼,指缝只见的剧烈过大,而且双眼还没有闭住,她受内心的驱使,就想好好看看那个人的身材。 然而,这样的小把戏,如何能逃得过卓敬尧的法眼。 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响起,苏槿言立即回过神来,被他拿开的双手下,她的眼眸瞪得如铜铃般大。 “看够了没有,还没回答我,对我的身材是否满意?” “啊,你……我……”苏槿言这次是死死的闭住了眼睛,再也不敢张开,自己的小计谋暴露,顷刻间她已经失了神,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 没等她说话,卓敬尧便噙住了她性感的双唇,吞没了她所有的话。 “呜呜……呜呜……”苏槿言在没有任何的防备下,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嘤咛,她的大脑瞬间就失去了任何的记忆,空白一片。 他的吻,霸道而又缠绵,热烈而又狂野,如大草原上奔驰的骏马,任意驰骋。 苏槿言被动的迎合着,就像一团熊熊的烈火在她的唇齿间燃烧着,她清秀的面庞上已经嫣红一片,娇艳欲滴。她身体上的温度滚烫不已,在卓敬尧的攻势下,浑身剧烈的颤栗。 宽大的浴室里,温度瞬间升高,满屋子氤氲起浓厚的水汽,两个人的身影相互纠缠在一起,一片旖旎。 卓敬尧放开她的双唇,顺着她肌.肤的方向一路向下,他的头深埋在她精致的脖颈间,留下了一处处霸道的吻痕,那吻痕犹如盛开的樱花一般,朵朵樱红。 他抬起头,看着她情迷意乱的双眸,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道:“苏槿言,我要你……” 此时苏槿言的兴趣,早已经被他给挑了起来,更何况她的大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就像喝下了他种下的毒一样,欲罢不能。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纤细的双臂,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她不安分的蹭着他身体上的温度,好让自己可是舒服一点。 卓敬尧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他抱起水中的苏槿言,直接将她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感受着后背冰冷的温度袭来,苏槿言秀眉微蹙,咬着牙齿说道:“卓少,这里可是地板!” “你不觉得在地板上更刺激吗?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选择你在上,我在下!” “无耻……” 又一次卓敬尧含住了她的双唇,更加霸道了起来。 …… 冰冷的地板随着他们动作的开展,已经温热了起来,苏槿言趴在卓敬尧的胸膛上,香汗淋漓。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结识的胸膛上画着东西。 “你在画什么?”卓敬尧枕着双手问道。 “哼,你竟然欺骗我,我当然是画个圈圈诅咒你了!”苏槿言边画边笑,笑的花枝乱颤的。 卓敬尧听到她要画圈圈诅咒她,立即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这样你就不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我现在可是个如龙似虎的女人!” “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很乐意帮助你来实现你的心愿!” 卓敬尧说到最后,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愈加浓厚,看的苏槿言的有点心惊胆战的。 “你要怎样帮我实现心愿?”苏槿言反问道。 “当然是,就地.正法了!” “啊……” 苏槿言这才发现,如狼似虎的是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的确不该招惹! ps:大大们,给我来波评论,探讨下剧情吧! 第142章 “你不怕肾亏吗?” 冬日的清晨,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屋内,给屋子里带来了一丝的朝气。 那张豪华的大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男一女,两句身体还在紧紧拥抱着,显然是昨夜缠绵太久,在凌晨才迟迟睡去。 苏槿言修长的睫羽眨动,率先张开了眼睛。她揉着惺忪的睡眼,静静的看着身边这张帅气逼人的脸庞,满目的柔情。 枕着他的胳膊入睡,这一晚别提睡的有多舒服了,只是时间太短,她来不及享受,就得赶去上班。 昨天领导用短信通知她,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要来到他们公司,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的形式请假,必须接受那位大人物的莅临指导。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准经理的位子,眼看着马上就要升职,所以她现在没有任何的理由不去上班。 此时的卓敬尧,仍然在沉沉的说着,他剑眉舒展,双眸微闭,均匀的呼吸着,就像睡着的样子都是那样的俊逸。 苏槿言微微扭动一下身子,就感觉浑身的酸痛,尤其是那个地方撕裂般的疼痛,更是让她苦不堪言。 想到昨天晚上这个男人的疯狂,苏槿言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就冒出了冷汗,有一种报复的欲.望,在她的心里愈演愈烈。 “既然你现在还在睡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苏槿言在心底小声的说着。 她在他清醒之前就得穿好自己的衣服,以防止将自己的春光乍泄给他,要是那样,她今天一天都上不了班了。 一切都准备完毕,苏槿言战战兢兢的站在卓敬尧的床边,望着他俊美的面庞发起了呆。 她可不是花痴到盯着这个男人的面庞一直看,而是手上不知何时还多了一只水彩笔。面对着昨晚疯狂侵略自己的敌人,苏槿言发誓要报仇回来,现在正是绝好的时机,她决不能让自己丢失了。 卓敬尧好像故意跟她作对一般,当她准备下手的时候,他便转过头去,只是睡眼一直闭着,并没有清醒过来。 这让苏槿言长舒了一口起,要是还没下手之前他醒过来,那她今天精心准备的计划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苏槿言又蹑手蹑脚的跑到自己的那边去,冲着那张帅气的脸庞,精心的设计起来。 只是她好不容易走过去了,他又转了回来,好知道了她的动作一般,搞的苏槿言差点跳起来骂人。 她举止若轻的又走了回来,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就怕惊动了熟睡着的卓敬尧,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卓敬尧早在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就是没有张开眼睛,等待着这个女人的动作。 苏槿言再次回到当初的地方,这次她没有下下手,只是双手合十,眼眸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着,“老天爷,帮帮我,别让他动了好吗,我就是在他的额头上写一个‘王’字,四个笔画,不多,求您成全!” 此时的卓敬尧听到苏槿言的话,差一点就笑出声来,这个女人,简直单纯到了极致,他都怀疑为什么自己能看上她。 实在是他的定力太好,在苏槿言说完到张开眼睛,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动手,生怕卓敬尧这一次再偷跑了,只是当她的手到他唇角的时候,他也没有动,这无疑给了苏槿言极大的信心。 她清秀的面庞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如果自己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她非要给他拍下一张清晰的照片,作为永久的珍藏。 就在她满以为自己的计划将要达成似乎,他一口咬住了她纤长的手指,还不断的在吮.吸着。 苏槿言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子做,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把她的魂魄给吓出来,短暂的失神后,她又清醒了。 “快松开我,你是狗吗,干嘛咬我?”苏槿言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手指,犹如被一个东西死死的钳住一般,动弹不得! 卓敬尧假装刚睡起来的样子,他舔舐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怎么,昨晚是没有伺候好你吗,让你今天早上还这么有活力,是准备给我封王吗?”卓敬尧望着苏槿言手里的那支水彩笔,一连串的问了她那么多的问题。 苏槿言见自己的事情败露,急忙给他道起歉来,她可不想在经历一遍昨晚的疯狂。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上头了才来捉弄你的!”苏槿言道起歉来有模有样,她灵动的水眸一直盯着卓敬尧看,让他的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这个女人,丝毫不简单。 “你要是陪我去洗澡的话,刚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洗澡?还洗?不是昨晚刚洗了吗?”苏槿言皱紧了眉头,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昨天晚上在冰冷的地板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苏槿言一想到就面色羞红,心跳不已。 “我这个人有洁癖,早上起来就得洗个澡,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只是刚才的事,我会加倍的拿回来的!” “啊,给我点时间……我……”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道,刚才她给自己挖下那么大的一个坑,现在使劲填都填不起来了。 然而卓敬尧并没有听她说话,径直的走到浴室前,脱光了所有的衣服,冲起澡来。 那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像跳动的音符一样,敲击着苏槿言的心弦,她不敢想象,违背这个男人的意愿后,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样结果。 苏槿言抬起手腕,看了看精致的腕表,距离她上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现在走肯定来得及,可是现在走了接下来的后果又是什么? 她抬起眼眸,看着浴室里的卓敬尧的身影,不自觉的发呆。 她好像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一般,站直了身子走向了浴室门口,踩着坚定的步伐,目光炯炯有神。 她将自己穿好的衣服又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然后敲响了浴室门。 “门没锁!”门口传来卓敬尧的淡然的声音,似乎他已经预料到苏槿言会来敲门。 沉默了良久,苏槿言还是推门而入,昨晚的画面,又清晰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顷刻间,那溅落而出的水珠,已经打湿了她的发梢,顺着她光滑的肌.肤而下。 “过来,搓背!”卓敬尧自顾自的洗着,对于苏槿言的进来,没有丝毫的意外,简短的四个字落入她的耳朵,仿佛命令一般。 没有任何的犹豫,苏槿言走到她的身后,用浸过水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背部,水滴滴在他背上,溅起一片片的水花,晶莹剔透。 苏槿言抚.摸着他挺拔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顿时就面色潮红,心里有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 哗啦啦的流水从卓敬尧的头顶倾泻而下,在倾泻而下的水里,他的身姿更加俊美挺拔,健硕的肌肉,美妙的人鱼线,在苏槿言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卓敬尧洗完,一把将苏槿言拉入自己的怀中,俯身到她的耳畔,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既然你都帮我了,那我也来帮帮你吧,礼尚不往来,非君子也!” 他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浴室里的热浪,径直的扑向苏槿言的面庞,犹如被电击一般,她身子在顷刻间酥软,倒在了卓敬尧的怀里。 “怎么,投怀送抱吗?”卓敬尧脸上的玩味渐浓,眼底滑过一丝戏谑,在这个女人瘫软下来,他的胸膛,永远承接着她。 “不是,这里太热了,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的人要来,我还要赶去上班!”苏槿言用残存的理智说着,在他热烈的攻势下,她的理智一点一点的被蚕食。 “是吗,那个人很重要?比我还重要?”卓敬尧佯装嗔怒的样子问着。 既然能从苏槿言的嘴里说出那个人的重要,那就证明了那个人在她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卓敬尧想到这自然的就不愿意,不管那个重要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卓敬尧都吃起醋来了。 “这个我不清楚,是领导的意思!”苏槿言不敢隐瞒,只好如实的交代。 “那要不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出去,我去跟你见这个重要的人,看看她到底有多重要!” “不不,真不用了!”苏槿言推脱到,这是她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卓敬尧作为卓氏集团的总裁,那也就掌管卓氏,如果他去了唐尧,这算这么一回事,更何况,卓敬尧这么高调,她们两个人一起去,那苏槿言真的解释不清了。 “那你服侍好我,你就可以走了!” 苏槿言听到卓敬尧又有那种需要,顿时头都有点大了,她的身体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再被他这样整下去,估计就要散架了。 “卓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卓敬尧头都没有抬的说道。 “那个,你就不怕肾亏吗?”苏槿言弱弱的问道,说完这句话,她的脸都绿了。因为此时的卓敬尧,向她展现了无穷的战斗力。 “怕不怕,不用你担心……” 第143章 为女儿做主 苏槿言拖着已经散了架的身子从浴室里出来,刚才的报复没有成功,又把自己给搭进去。想到这,她就有点头大,到底是自己的智商太低,还是那个男人太狡猾? 她再一次的穿上了衣服,距离上班时间也所剩无几,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公司去。 “我送你?”此时卓敬尧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下身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阳光透过他身上的水珠,折射出一道道亮丽的光芒。 “啊,不用了,我自己去吧!”苏槿言说完,拎起墙上的包,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不知道多跟这个男人呆一秒钟,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故。 卓敬尧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摇着头自言自语的问道,然后掏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一天的时间,他手机都没有打开过,刚打开的时候,就像遭遇了轰炸一般,各种未接电话,短信接踵而至,他消失的一天,就像消失了一个世纪般的严重。 他随便的翻阅了下,其中大部分都是公司里打来的,还有几个是卓母跟陈廾烛打来的,想必她们两个女人一天没见到他,现在应该已经大发雷霆了吧。 卓敬尧随手将干毛巾一扔,给母亲回过了电话。 他故意的将电话听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但还是被对面的轰炸声给波及到了。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你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个妈?”卓母在电话那头气势汹汹的问道,很显然,她对卓敬尧不打招呼就故意消失一天的行为及其不满。 卓敬尧就将手机放在尊贵的大理石茶几上,阳台上的阳光下,晒起了太阳浴来。虽然现在是冬日,但这个家里温暖至极,在加上今天的阳光这么美妙,他干脆就在摇椅上躺了下来。 他双眸微闭,静静的听着卓母说话,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现在母亲正在气头上,现在说话无疑是往枪口上撞,那样还不如不说的好,聪明的人,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 “卓敬尧,我知道你在听,你消失了一天,卓氏集团损失了多少东西,你能承担了吗?”卓母依旧不依不饶。的确,在她的印象中,卓敬尧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也不允许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请你搬出我卓家!” 从始至终,都是卓母一个人在说话,最后也是她挂掉的电话,她要让卓敬尧知道,她的尊严,是一点都不能侵犯的。 此时的卓敬尧依然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卓母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的放在心上。但是他的脑海里的思绪乱飞,在一步一步的安排着自己的计划。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讨厌这样被安排,更厌倦这样的生活。 五分钟后,卓敬尧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卓母的面前,恭敬的给母亲问着好。 卓母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在发火。只是当她想到这两天陈廾烛相思成疾的样子,心中的气焰又更盛了些。 “你这两天在哪?”卓母开口问道。 “处理公司的事情!”卓敬尧淡然的回答着。 “这就是你这两天处理的结果,每天晚上都不回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狐狸精鬼混去了?” 卓母说着,将卓氏集团总部的报告摔到了卓敬尧的面前,提到苏槿言的时候,卓母满目的憎恨,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卓敬尧也不会掉进温柔乡里拔不出来,更何况现在卓氏的危机还没有过去,卓敬尧更不能分心,他一个人承载的是整个卓家的希望与责任,而不单单是他一个人。 闻言,卓敬尧的剑眉立即紧锁了起来,平静的面庞上虽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却是陡然增加,幽深的眼眸里,带着冰冷的寒光。他不允许别人这样说她,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行。 “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希望您说话之前三思!”卓敬尧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好像要将那玻璃制的杯子,在自己的手上捏碎不可。 卓母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气势,犹如一座山头压在她的身上一般,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使劲的抚.摸着自己的胸腔,让自己呼吸能顺畅一点。 “哼,我真的怀疑她是张远山那老东西派来迷惑你心智的。你别忘了,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你真的打算要我拿着你爸爸的遗嘱去公司里跟那些老东西们开个会商量下谁来担任下一任的卓氏总裁吗?” 卓母步步紧逼,她站在卓敬尧的面前,盛气凌人的说着,在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儿子面前,她不希望丢掉一点的尊严,即便他身上的气势十分的吓人。 卓敬尧并没有说话,卓母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实现,因为她有这样的权力,她能让卓敬尧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也能在下一秒钟,让卓敬尧变成普通人。 “公司还有事,我要先走一步了,没事的话,晚上在来陪您!”卓敬尧作势就要离开这里,在这个家里,他越来越感觉不到家的味道,相反只有浓浓的铜臭味,自己的母亲,已经在悄然之间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如果不遵从她的意见的话,他很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现在他的心里,已经乱成一团,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等等!”卓母再次开口说道,直接挡在他的身前。 “母亲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卓敬尧撇过头,不想看到母亲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听说张家的女儿受伤住院了,你一会跟我去医院走一趟,她也算是跟你有婚约在身的,完了找个机会,把把这个婚约解除了,相比于张远山来说,陈老这边更难应付,廾烛是个好姑娘,你看着办好!” 卓敬尧越听越来气,他双手死死的握紧了拳头,俨然能看见森森的白骨露出。等到卓母走上楼去换衣服的瞬间,他一拳打在了厚厚的承重墙上。 在他母亲的眼中,他的婚姻大事俨然成为了卓家利益的牺牲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是他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而是卓母想让他跟谁结婚,他就得跟谁结婚。 “这样的结果,我会接受吗?”卓敬尧的薄唇微启,俊美的脸庞上如果裹上了一层严实的冰霜,他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要将这偌大的别墅吞噬。 医院的病房里,张紫萱愤怒的扔着病床上的东西,眼睛里含满了泪水。 毁容这件事,如同晴天大霹雳一样,在张紫萱的头顶上炸开,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简直比杀了她还难。 她浑身剧烈的颤抖,双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脸,大脑里的神经已经绷在一起,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实在做梦,爸爸,你告诉这不是真的……”张紫萱蜷缩在病床上,双手下的脸庞还缠着纱布,看不到纱布底下的容貌,但直观的来看,她以前的容貌完全不复存在。 张远山将扔在地上的枕头,被子,水果捡了起来,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天一大早,张紫萱便清醒了过来,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不敢让张紫萱知道这个事情,这件事情无疑对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反正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女儿啊,这不是真的,你要相信爸爸,你脸上只不过受了轻微的伤,医生给你用纱布包起来,防止感染了,你不会毁容的,啊!”张远山剥好了一根香蕉,递到了张紫萱的手上,轻声的说着。 现在他只能这样连哄带骗的,根本不敢拿反光的东西到她的面前,就害怕她一不小心知道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爸爸,你不骗我,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敬尧哥哥还会喜欢我吗?”张紫萱最担心的还是卓敬尧对她的看法,本来她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自信,但现在出现了变故,她现在想自信都自信不起来了。 “女儿,你还没告诉我这2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远山忽然想到,对于张紫萱发生这件事的经过,他还一概不知。 “是那个贱人,就是那个贱人,她害的我破了相,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抓破她的脸,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紫萱说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事,双手用力的在空气中乱抓,嘴角剧烈的抽搐,愤恨的表情跃然而出,她满目的凶光,像极了一个母夜叉。 “到底是谁?”张远山再一次问道。 “苏槿言跟柳依依那个贱人,她们合伙欺负我,爸,你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第144章 病房里的“温柔” 张紫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苏槿言跟柳依依如何迫.害她的事情向张远山描述了一遍,描述的天花乱坠,在这里面她俨然成为了一个受害者。 张远山一怒之下,将手里的杯子摔的粉碎,“她们简直欺人太甚,女儿你放心,做父亲的怎么能容忍她们这样欺负我们,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来的!” 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他凝视着窗外,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接到电话,所以不知道苏槿言已经被卓敬尧给接出了警察局。 “女儿,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安排一点事情!”张远山转过身走到张紫萱的病床前,服侍着她睡好,然后走了出去。 看到张远山这样的生气,张紫萱心里莫名的高兴,毫无疑问她已经激起了张远山对苏槿言的恨意,只要能置那个女人于死地,她比做什么都开心。 “卓敬尧,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逃,哈哈哈……?!”张紫萱放肆的笑着,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惨不忍睹了。 “黄所长,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张远山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那个电话。 只不过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一丝不安爬上了张远山的心头,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的顺利。 “张老,不是我们不帮你,只是卓敬尧的势力实在强大,当天晚上卓少过来就把人带走了,都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 “什么,你们是废物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给你们的好处难道是白给的吗?”张远山气的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他不相信卓敬尧可以直接越过法律,将犯罪嫌疑人带走,还不承担丝毫的后果。 他两鬓的白发的竖了起来,胸腔在剧烈的换着气,整个人都威严了起来。 “张远山,你说话客气点,我们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办事,既然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那我们就爱莫能助了!”那个黄所长说完就把电话给挂断,留给张远山一阵嘟嘟的忙音。 “废物,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张远山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了起来,那些从他身旁经过的医生和护士都是贴着墙壁而过的。 他为了让苏槿言坐实罪名,不惜送给那个黄所长一百万现金,还把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子送给了所长夫人,没想到顷刻间就被卓敬尧给化为了泡影。虽然这点东西在他的手里不算什么,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哼,我就不信都不过你这个毛头小子,毛都没有长全,敢跟我斗,我会让你记住我张远山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张远山咬牙切齿的说着,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开展自己的复仇计划了。 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在医院门口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十分帅气的男子,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 他们抬头看了看医院的大楼,然后走了上去。 “卓少好,卓夫人好!”一路上都能听到这样的打招呼声,卓敬尧跟卓母点头示意,然后向着张紫萱所在的病房径直走去。 卓敬尧实在不愿意来医院,他对张紫萱并没有好感,相反对她充满了恶意,这样的女人即使在医院里救治身亡,他也不会来医院看她一眼的。只是既然卓母有这样的意思,那他就不得不来跑一趟了。 张紫萱病房的门虚掩着,病房里除了张紫萱并没有其他人。虽然张紫萱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但一想到卓敬尧,她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她现在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卓敬尧的身影,恨不得现在就走下去,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卓少夫人。 房门轻轻的推开,卓敬尧跟随着母亲走了进来。 张紫萱抬眼一看,那个男人的身影赫然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眼花看错了。 “紫萱啊,听说你受伤了,伯母带着敬尧来看看你。”卓母刚一进门,就冲着病床上的张紫萱说道。 “啊,伯母您坐,敬尧哥哥都来看我了,看来我这伤受的很值啊!” 卓敬尧撇过头没有看张紫萱一眼,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听着她的话,都忍不住想笑。这个女人犯起花痴来,真的可怕。 他并不关心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毁了容?整了容?跟他都毫无关系,只要这个女人不冒犯他,他可以当这个女人不存在。 “敬尧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丑!”张紫萱看到卓敬尧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满腹的委屈。 “没有啊,你这么好看,天生丽质,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你丑呢!” 卓母疑惑的看着卓敬尧,没想到他这么会说话,就连她看到张紫萱的脸都不忍直视,卓敬尧竟然还夸她好看? 张紫萱听到卓敬尧这样的夸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她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关系跟他又进了一步?如果真的嫁给他做少夫人,她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苏槿言,弄不死她也要把她弄成丑八怪。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苏槿言跪在她的面前求饶,她要让天下所有的女人都羡慕她,嫉妒她。 “敬尧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我要成为你的女人!”张紫萱毫不避讳卓母在旁边坐着,她心里想的什么,她就要说什么。 既然卓敬尧已经不在乎她现在什么模样了,那她更有十足的把握嫁给他。 “什么时候娶你?”卓敬尧脸上的玩味愈加的浓重,他性感的嘴角微微抽搐,反问道。 病床上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脸被割破了,脑子也被割坏了?她一点好赖话的听不出来。 “对啊,伯母不是说咱们有婚约在身吗,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张紫萱微微的看向卓母,又向着卓敬尧说道。 卓敬尧的剑眉微微一皱,这又是她母亲给他安排的结果,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就是另一家的大小姐,她安排的时候,丝毫不会考虑到他的任何感受。 反正卓母不是让他跟张家断绝关系,好好培养跟陈廾烛的关系吗?一想到这,卓敬尧心里就开始抵触起来,他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并不是每个女人他都要娶的,要是按他母亲这样说,他干脆把全天下的女人娶一遍好了。 “等你伤好了,我再来看你,到时候咱们在商量结婚的事情。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我可是要等着看你伤好了的样子的!” 卓敬尧的眉头舒展,说着不忘在她的头上抚.摸一把,他笑盈盈的样子,就像冬日的火光,直接融化了张紫萱心中的积雪。 他故意的动作,摸的张紫萱心头乱颤了起来,她不知道卓敬尧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她也不关注,她在乎的就是卓敬尧能将自己先娶回家,然后成为卓氏集团的少夫人。 “敬尧哥哥,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养病,我就养病,你让我睡觉,我就睡觉!”张紫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的向卓敬尧撒起娇。 只是一旁的卓母看的脸都绿了,她这次带卓敬尧来,是想说明一切解除婚约的,没想到卓敬尧这样子做,完完全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这明显就是在给她一个下马威。 “好了,紫萱你好好休息,等有空了伯母再来看你,这么长时间了,打扰你的休息也不好!”卓母说完,径直的离开了病房,只是离开的时候,叫了卓敬尧出去。 张紫萱还想让卓敬尧在这呆一会,她不甘心自己心爱的人就陪自己这么一会。 “别走啊,你们别走啊……”张紫萱焦急的喊道,只是现在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了,她想下床,浑身却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哼,苏槿言,我看你这次还拿什么跟我斗,等我当上卓少夫人的第一天,我就把你弄死,我要用你的鲜血为我的婚姻庆祝。”张紫萱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对苏槿言耿耿于怀,她对苏槿言的恨意已经上升到了极限,全然忘记了当日下跪下来求她救自己的场景。 这时候张远山走了进来,看到床头上的新鲜花篮,问道:“女儿,刚才有人来过?” 张紫萱现在还没有从那种幻想中的幸福走出来,张远山问她的话,她丝毫没有听见。 “女儿,你怎么了?”张远山拍着她的肩膀问道。 “啊,爸爸,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问你,有人来过?” “这是给秘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爸,我饿了,快去给我弄饭来!” 张远山听到她喊饿,犹如听到一个极大的好消息一样,自从张紫萱住进这个病房里以后,从来没有好好的吃个一顿饭,更没有主动的想吃饭。 没有问为什么,张远山径直的跑向医院的食堂,去弄最好的饭菜。 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车里,温度瞬间降至了冰点,车内的空气几乎停止了流动。 卓母不解的盯着卓敬尧,嘴里念念有词着…… 第145章 她,是总裁? 卓敬尧并没有理会母亲的目光,而是缓缓的发动了车子。他现在不得不回到公司,处理昨天一天没有处理的事务。 “你为什么这么做?”卓母不解的问道。 “母亲,你儿子可是一个用情专一的人,不是看见哪个女人都会喜欢的!”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只是卓母听着他的话,欲言又止,心里很不是滋味,脸上更有些挂不住,她知道卓敬尧在间接的讽刺她,只是现在不得已,她才必须这样做。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卓家,这件事,你必须完全听我安排!” 卓敬尧轻哼一声,没有在说话,而是发动车子,向远处驶去。 一路上再也无话,卓敬尧将母亲送回家去,没做停留赶到了公司。现在公司里的危机还没有解除,昨天消失一天,是他做过最奢求的一件事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全心全意处理公司内部的事情上。 苏槿言来到公司,第一眼看到的还是柳依依的身影,她一如既往的在公司楼底下等着她的到来,跟她一同进公司。 这是她们两姐妹心照不宣的约定,谁来的早了就等谁,不见不散的那种。只是每次柳依依都比苏槿言来的早,每次都是柳依依在等她,害的苏槿言心底不时的问候卓敬尧,就是这个男人,弄得自己每天都迟到。 柳依依看到苏槿言的身影,快步的跑到她的身边,双手缠住她的胳膊,头斜到她的肩上,“苏姐姐,你可算来了,昨天卓少故意不让我见你,害得我想了你一晚上,你说卓少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私,你也是我的!” “你一个小妮子,跟一个大男人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啊,现在不早了,咱们赶快进去上班吧!”苏槿言用手指用力的指了下柳依依精致的额头,教训了她一顿,说完就往里面走去。 “这几天怎么不见廾烛,她去哪了?”在苏槿言的印象中,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陈廾烛了,她们是约定好的三姐妹,现在就剩下一个柳依依了。 “没有啊,我昨天还见了,你昨天被警察带走了,我为了找卓少帮忙,还让她帮我请了假呢。不过那个女人的确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她的身世,好像没有一个人知道。” 如果不是看在苏槿言的面子上,柳依依不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交往这么深的,她的戒备心一直很强,这也是为什么卓敬尧将她安排到苏槿言身边的原因之一。 “或许,她是为了保护家人不受外界的骚扰吧,算了,等一会见到她,咱们中午去吃个饭,我请了!” “哇,真的吗?要是早知道苏姐姐这么大方,我今天早上就不吃东西了!”柳依依摸着自己已经吃饱了肚子,佯装后悔的说着,她将头深埋在苏槿言的肩膀上,每天跟苏槿言开开玩笑,是她上班最有乐趣的一件事了。 “什么真的假的?我不是昨晚告你了,今天我管你饭!” 她们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走进了办公室,风铃一般的笑声在公司大厅里环绕着,看的看些来上班的男人心头乱颤。 虽然苏槿言身体比较疲惫,但是她工作起来却是一丝不苟,全神贯注。她相信,不靠那些男人,她依旧有能力让自己过的更好。 “苏姐,你知道吗,我听说咱们公司的总裁要来了!”这时候,办公室的一个老员工给苏槿言说到。 虽然她的资历比较老,但是在苏槿言的实力面前,她甘拜下风,尤其是苏槿言从张恒铭手里抢过来那两个老外客户,她在公司里的影响力,更是深入人心。 “咱们公司的总裁不就是贾总吗?”苏槿言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那个女人。 这是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开始围了过来,对于这个公司里的总裁,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个公司里讨论的话题,一直经久不息。 “不是的,贾总只是挂个虚名,咱们公司的总裁好像是个女人……” “嘘,别说了,我听人说,昨天有个长舌的女人在讨论总裁的身份,第二天就被开除了,咱们还是不要说了!” 闻言,她们几个人四散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开始工作起来。 苏槿言并没有在意这么多,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员工,跟总裁没有太大的关联。想到这,她便低下头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 只是这时,公司下了通知,要她在十点,准时前往总裁办公室开会。 十点的时候,苏槿言准时来到总裁办公室,那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上,坐满了这个公司的各个部门的领导。就连一向发号施令的贾总,现在都坐在一旁,那个正中间的位置上,依然空缺,他们严阵以待,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亲临一般。 苏槿言正襟危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在这里面她的职位最低,就只能坐这里了。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一清二楚。 柳依依坐在苏槿言的身旁,也疑惑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公司会有这样大的阵势,那个空缺的位子上,在无形中又增加了神秘感。 她附在苏槿言的耳旁,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苏姐姐,到底是谁要来啊,搞得这么神秘,你说会不会卓少就是这家公司的总裁?” 苏槿言陷入了沉思,卓氏集团的实力的确很强大,经营这样的一家公司完全绰绰有余,但从卓敬尧的表现和那些人的话语中,这个总裁完全不是卓敬尧。 “不应该,我听人说,这个总裁好像是个女人,咱们先别议论了,等着就是了!”苏槿言眼眉低垂的说道。 现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在说话,再说下去也不合适。她们只能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会议室的门缓缓打开,迎面走来一个身穿大红色的女士西装的女人,一双黑色的精致高跟鞋,与地面发出美妙的撞击声。 那身松紧有致的西装,将她的身材完美的显现出来,她身上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俨然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明珠,吸引着这里每一个人的目光。 “哇,苏姐姐,她好美,怎么看着她跟廾烛长那么像!”柳依依看着迎面走来的女人,禁不住痴迷了起来,这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丝毫不亚于苏槿言。 听柳依依这么一说,苏槿言心头一颤,本来她也觉得这个女人跟陈廾烛有几分相似之处,再定睛一看,这根本就是一个人。 陈廾烛刚在那个位子上坐下来,这准备说话,这时传来了柳依依的声音。 “廾烛,快下来,那是总裁的位子!” 柳依依焦急的说着,如果不是距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太远,她真的上去一把就把陈廾烛给拽下来。 跟柳依依有同意担忧的也有一些领导们,他们知道陈廾烛是一个刚入职的员工,并不知道她就是总裁。 只见陈廾烛看向柳依依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算是给她们两个人打了招呼。 “开会!”陈廾烛冰冷的两个字脱口而出,就像埋藏已久的重磅炸弹炸开一样,全场沸腾了起来。 “总裁好!” 贾总率先站起来,冲着空气喊道,因为在这里面,只有他知道陈廾烛的真正身份,但他也是刚知道的。 “总裁好!”那些人也跟着贾总站了起来,既然贾总都这样毕恭毕敬,那他们更没有不信的理由了。 但这些站起来的人中,并没有包括苏槿言跟柳依依,她们两个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陈廾烛看到只有她们两个人坐着,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恨,尤其是看到苏槿言时,她的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啊,不是的,总裁好…”苏槿言跟柳依依立即站了起来,到现在为止,她们都不敢相信那个弱不禁风,戴着眼镜,书里书气的女人,是这个盛极一时公司的总裁。 “廾烛,没想到你真的是总裁啊?!”柳依依再次反问道。 “现在是公司开会时间,请不要带入你们的个人情感,我会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样,一视同仁,有功的就奖,有过的就罚,现在开始做你们的年终汇报吧!” 陈廾烛的话,无疑让柳依依碰了一鼻子灰,就在她准备反驳的时候,苏槿言拉住了她的手腕。 “依依,算了,她既然是总裁,那咱们便听她的是了!” 柳依依坐下,鄙夷的看着那里的陈廾烛,冷笑道:“呵呵,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苏槿言也在无形之中感到一种压迫感,陈廾烛身上给她的感觉,远远不止这些。 会议在陈廾烛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即便苏槿言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她不得不面对。 一场属于这两个女人的较量,也在悄然无声中展开。 第146章 做我伴娘吧! 此时的陈廾烛,双手交叉于胸前,闭目凝神地听着下边各个部门领导的汇报,身上更多了些凌厉的气息。现在看来,她更像是一个领导,而不是员工。 轮到苏槿言时,她也站了起来,对自己入职以后的工作,作出了简要的汇报,听得陈廾烛连连点头。 柳依依倒是一脸的不屑,她看着陈廾烛的样子,总觉得她在惺惺做态。 汇报结束后,陈廾烛缓缓的张开眼睛,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 “唐尧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完全离不开大家的努力与支持,接下来,我要宣布董事会的一个重要决定!” 还没等陈廾烛说出那个决定,底下就开始议论纷纷,探讨了起来。 他们探讨的意思大致就是谁来担任这个销售经理的职位,然后那些人齐刷刷的看向苏槿言。 苏槿言在那些慌乱的目光中,有些坐立不安。 “好了,接下来,听我说!”现在的陈廾烛,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唯唯诺诺,相反的更多了些雷厉风行。 顿时会议室里就鸦雀无声,他们静静地等待着陈廾烛宣布。 “从今天起,苏槿言担任我公司销售部门的经理,我公司销售方面的事情,由苏经理全权负责!”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里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些人同时向苏槿言投来钦佩的目光,没想到这个女人刚来公司一月多,便当上了经理。 “我不同意!”在众多的欢呼声中,传来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说话的人正是这个公司另一个副总,职位稍微比贾总低点。 “哦,范总,您是对我们董事会的决定有异议,还是对我这个总裁有异议,抑或是苏槿言没有这个能力?” “对于董事会的决定,我老范也不敢有什么牢骚,但是上边为什么会派来一个黄毛丫头当我唐尧的总裁?别以为苏槿言为公司签下一个单子,她就什么都是了,踩狗屎的运气,谁都可能有!” “你…”苏槿言顿时气急,手指举在半空中。没人知道她为了那单生意,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 她不惜得罪张恒铭,从虎口里夺食,生命受到威胁,没人知道。她为了很好的接待他们,在这个算是陌生的城市里,兜兜转转了多少圈… 这些的这些,除了柳依依外,再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她努力的成果,竟然被人说成踩了狗屎运? 那些人鼓掌的双手还停下半空中。他们知道,那个销售经理的位子,一直是留给范总的儿子的,现在被苏槿言抢了去,他自然是很不开心。 苏槿言正要反驳,却被陈廾烛出手制止了下来。 “范总,我敬您是个长辈,本来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的,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我也没必要再给你留一点面子了。”陈廾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公司的人事部有个秦总,想必您也不陌生吧,他在公司里的所作所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是自己给大家交代呢,还是我来告诉你!” 陈廾烛咄咄逼人的气势,吓的范总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外甥确实在公司里面惹是生非,自不过他自己护犊子心切,每次都纵容他在公司里面胡作非为,现在落在了别人的口舌里,他自己的脸上当然很是挂不住。 “那个人的确跟我有点关系,但也不能证明苏槿言的能力强,我会为我自己管教不当的行为负责,但她当上总经理,我就是不服气。”范总气势汹汹的吼着,已然跟陈廾烛撕破了脸。 在一旁的贾总无奈的摇了摇头,忍不住想拉一拉这位暴走的同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陈廾烛的手段,这个女人的履历拿出来,能吓死在座的所有人。 “嗯,很好,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没必要跟你多费什么话了,苏小姐任职这个销售部门的经理,是贾总当时给出的承诺,更是我们所有集团领导一致认定的结果,你想否认,请你随便。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范叔叔!” 这个范总见陈廾烛礼貌了起来,还以为自己镇住了这个黄毛丫头,他更加得意洋洋起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将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你问吧,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那好,我去看过公司账面上的流水,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账面上的支出,都有相同幅度的增加,而收入从来都跟支出不相抵呢,您是分管财务的,这事又作何解释?” 范总被这样冷不丁的问到,快要秃掉的头顶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的衬衣,瞬间就湿透了,即便现在是大冬天。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这么快就能查到他的头上。 “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发现,我一定会责任到人的去追查,保证把公司损失的利益追回来。”范总颤抖着声音说着,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要是他不去跟苏槿言争什么经理职位,那有现在这么严重的后果。 “哦,是吗?那就有劳范叔叔了,不过我发现这些资金都流进了一个相同的账户,我很好奇这个账户的开户人是谁,所以我就耐不住好奇的查了下,你猜猜看,我看到了谁的名字?” 此时的陈廾烛凌厉的看着面前的范总,显然他已经没有了气势凌人的霸气,而是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牙齿不断的打着颤。 那些跟范总共事了几十年的人,都没有看到过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看向陈廾烛的目光不由的敬佩了起来。 苏槿言同样十分期待接下来的结果,她对于陈廾烛的钦佩也油然而生,这个女人,无论在哪个方面跟她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知道,不知道您看见了谁的名字!”范总的心态开始爆炸了起来,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别谈副总了,他要是不进监狱,他都可以烧高香了。 “范遥这个名字,您认不认识?” “啊,那不是就是他儿子的名字吗?想不到,范总竟然挪用公司的公款,这可是大罪啊!”听到范遥这个名字,会议桌前的人都开始议论了起来,他们开始对这个范总指指点点,指责着他的罪过。 “不要说了,求你了,陈奶奶,您不要说了,放过我好不好,请您看在我为唐尧尽力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够了,当你奶奶,我可还没有那么老,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是个孩子!”陈廾烛拍着桌子说到,顿时惊的所有人颤栗了一番。 “贾总,这件事情,希望你能办好,我不希望公司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带着铺盖,也可以滚蛋了。” 那些人还沉浸在陈廾烛巨大的转变中无法自拔出来,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能有如此巨大的能量,动不动就可以把处于高位的人赶下来,还不带丝毫的留情,他们不禁的怀疑,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如何该从事接下来的工作。 “没事了就可以散会,我公司马上要举办年会,希望大家到时候踊跃参加!散会。” 会议结束后,陈廾烛把苏槿言跟柳依依留了下来。 等到人都走.光了,陈廾烛站起来走到柳依依的身后,给柳依依按起了肩膀来。 此时的她,又恢复了之前赢弱的样子,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 “柳姐姐,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出言那么刻薄的,你就原谅我吧!” 柳依依虽然很佩服陈廾烛刚才的所作所为,但是从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友谊存在了,她对于这方面的嗅觉很敏锐,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陈总,您见笑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员工,怎么敢跟您置气啊!”柳依依的话里,充满了讽刺与挖苦,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会像刚才那样的简单,她的狐狸尾巴,还在深藏不露着。 陈廾烛又换了个人,走到苏槿言的身后,给她按起了肩膀来。 “苏姐姐,你快劝劝柳姐姐,别让她再生我的气了。我刚才完全是工作需要。” “好好,我一会帮你就是了!”苏槿言应承道,无形中,她感觉到压力倍增,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喘不过来气一般。她现在就想离开这里,去外面呼吸自由的空气。 “苏姐姐,我能求你一件事吗?”陈廾烛眼底滑过一丝狠辣,但随即转瞬即逝,根本没有被柳依依跟苏槿言捕获。 “什么事,我看我能办到吗?”苏槿言问道,她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大总裁搞不定的。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恳请你和柳姐姐做我的伴娘!” “结婚?那我得恭喜你了,只是……”苏槿言说到最后,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陈廾烛跟柳依依一块问道。 “只是,我已经是结过婚的女人了,按道理来说,不可能给你当伴娘,只能让依依一个人陪你了!” “不行,苏姐姐,我不在乎这个,在这个城市里,我就你们两个朋友,我在我大喜的日子里,让你们手捧鲜花,盛装出席,我要告诉全天下的女人,我才是最幸福的……” 147章 带你去造人 苏槿言一脸的难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心情特别的沉重,尤其是听到别人要结婚的事情。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卓敬尧的身影,他也不是要结婚了吗?难道他的未婚妻是陈廾烛? “不,不是的,这不可能……”苏槿言神情突变,吓坏了身旁的这两个女人。 “苏姐姐,你怎么了?”陈廾烛跟柳依依一同趴到苏槿言的肩上,担忧的问道。 苏槿言回过神来,她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嘴角浮现出一丝苍白的微笑。 “我没事,可能就是今天早上起得早了,精神有点恍惚吧!” 苏槿言说着站起身来,心里不断的想着,天下间应该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廾烛,你结婚的事,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还玩的这么神秘?”苏槿言故作刁难的问着陈廾烛。 陈廾烛眼睛一转,盯着苏槿言,“这也是突如其来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能走到一起,我也是很心满意足的!” 她并没有提及卓敬尧三个字,只想等到那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见她并不想多说,苏槿言也不好再问下去,毕竟,她脑海里闪过的那个念头,只是自己多想罢了。 “好了,好了,我们该工作了,陈总刚提拔我当上经理,我可不想辜负您的一片心意。”苏槿言拉起身边的柳依依,径直的向外走去。 这次陈廾烛并没有挽留,她望着苏槿言已经消失的背影,面色阴翳了下来。 “苏槿言,只怕到时候,我不会让你再笑的这么开心了,跟我作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苏姐姐,对于给她当伴娘这一件事,你怎么想的?” 柳依依出了门就问上了苏槿言这个问题,只要苏槿言去,她就可以义无反顾的去。 “我是个已婚的女人,跟她当伴娘很显然不合适,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赶快好好挣钱,到时候给她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 “挣钱?你这不也是挣的人家的钱吗?”柳依依故意调侃道。 “小妮子,这也是凭我的本事挣来的,你要是不好好工作,到时候我可不替你出这份钱!” “你要是啥时候跟卓少结婚,我一定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柳依依跟苏槿言斗嘴,从来都是不甘示弱的。 闻言,苏槿言的面色瞬间沉重了下来,对于这个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终究到底,她是一个被婚姻伤过的卑微女子,而他,天生富贵,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再怎样,都走不到一块。 柳依依看到苏槿言的表现,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急忙给挽着苏槿言的胳膊。 “苏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这个事情了,你不要生气,骂我两句好了!” “生什么气啊,这样事情,以后还是不要说的好,咱们赶快工作吧!” 苏槿言说完,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只是她落寞的身影,在柳依依的眼里看着有些蹒跚了。 这样的结果,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无疑是最难接受的了。 柳依依的目光,依然没有从苏槿言的身上移开,她嘴里念念有词着,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十分虔诚的祈祷着,“苏姐姐,你一定可以跟卓少走到一起的,相信我!” 夜色开始降临,苏槿言抬起酸痛的脖子,粉嫩的拳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锤了锤。 柳依依早已经在门口等她下班了,看见她出来,迫不及待的挽着她的胳膊。 “苏姐姐,你今晚回我家睡吗,还是去找卓少?” 苏槿言微微的怔了怔,苦笑一声,她现在能过到这种程度,就连晚上去哪过夜,都是一个问题了。 “走吧,去哪睡觉不是睡啊?” “苏姐姐,我还是希望你搬回去跟我一起住,那样我的家里才有生气,要不然我都快闷死了!” “你不是有权宇吗,你无聊了可以叫他给你解解闷!” 一提到权宇两个字,柳依依的脸上顿时羞红一片,心跳都开始加速,面红耳赤的,“我还没跟他到那一步呢,你别拿我开玩笑。” 苏槿言这一次可是报了仇,以后柳依依再也不敢在她的面前开玩笑了。 等到她们两个人走出公司的时候,眼尖的柳依依一眼就看到了卓敬尧的那辆尊贵的车。 她指着那个巨幅的公告牌的方向,对苏槿言说道:“苏姐姐,你看卓少来接你了,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槿言顺着柳依依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辆车已经开到了她们的身前。 “上车!”冰冷的两个字,犹如命令一般。 苏槿言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是简单的跟柳依依道了别,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她坐在他的身旁,无意间看到他如刀刻的侧脸,长出来深深浅浅的胡茬,他们才分离了一天,苏槿言就感觉有一个多世纪没有看到他一般。 他凌冽的双眸,紧盯着窗外,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认认真真的开着车。他如此的专注,看的苏槿言忍不住花痴起来。 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如天神下凡一般,浑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任何女人看他一眼,都忍不住看第二眼。 车内依然弥漫着那种熟悉的木香味,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顷刻间就让苏槿言浑身的疲惫释放了出来。她贪婪的吮.吸着这种味道,内心竟然异常的宁静。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心照不宣一样,苏槿言将头稍微的侧偏,靠着他的肩膀眯起了眼睛。 那种自带的安全感,迎面而来的温润的暖风,让苏槿言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卓敬尧将车靠在路边停下,将苏槿言从副驾驶座上拦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的一双大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内,探寻起来衣服下的神秘来。 偌大的驾驶座上,装他们两个人都丝毫感不到拥挤。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瞬间失了神。 她极力的挣脱着他的怀抱,本来刚放松下来的身子,又紧绷了起来。她正要开口说话,他湿润的双唇在电光火石间便封住了她微张的嘴唇。 在强烈霸道的攻势下,苏槿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一抹红晕,瞬间在她的脸上铺开,直接染到了她的脖颈后。 再一次的,她在他的怀里沦陷。 苏槿言不知道这次持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他松开她的唇的时候,她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眩晕。 无力的身子,径直的瘫软在他的胸膛上。 卓敬尧刚放开她的唇,有含住了她的耳垂。 苏槿言刚从云端里下来,还没有落地,又再一次的漂浮了起来,这一次,她感觉自己飘的更高。 “我想要你,就在现在,就在这里!”卓敬尧非常直白的说着。 此时的苏槿言,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眼神愈加的迷离。她的脑海里,还有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 “不可以,卓少,您是不是精虫上脑了!”苏槿言想到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画面,全身颤栗。她不禁的怀疑,这个男人的战斗力,到底是有多么强大。 “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卓敬尧依然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娇弱的身子跟自己灼热的胸膛紧紧相贴。 “嗯!”苏槿言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怀孕了?” “没有!” “不骗我?” “骗你是小狗!” 苏槿言并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对于他的每一个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卓敬尧就将一个包装拿到苏槿言的眼前。 她定睛一看,那东西分明就是她当时没有用完的验孕试纸,她只记得那天晚上回到龙湾,自己又试了一遍,证明自己没有怀孕后,将那没有用完的藏了起来,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 “那几天那个没有准时来,我就担心,然后就买了这个……”苏槿言娇羞羞的说着,说到最后都没有了声音。 “是吗?” “千真万确,我向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天打……” 苏槿言还没有说完,他的大手便堵住了她的唇,那后面的几个字,在苏槿言咿呀咿呀中,算是说了出来。 “没有就是没有,干嘛对自己那么狠啊,如果哪天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被天打了还把我的孩子打死了,即便你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卓敬尧深谙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话,犹如一颗小石子,在她的心中激荡起阵阵涟漪。 “那如果,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苏槿言弱弱的问道,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多种念头,“打掉?生出来?奉子成婚?……” 她不敢再往下想,生怕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 “你想怎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生下来,我也不会借孩子为难你。你如果想要打掉的话,我也能理解!” 苏槿言几乎是含着泪说完的,对于这个男人,她不想因为孩子而成为他一生的羁绊。当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说再见的时候,她能转身离开,她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生下来吧!”卓敬尧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更紧了,他轻咬着她的秀发,淡淡的说着。 “真的吗?那还是算了,我并没有怀孕!”苏槿言上一秒钟还很兴奋,下一秒的时候就低落了起来。 “这个不怕,我现在就带你去造人……” 第148章 你买避孕套干什么? “造人?”苏槿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是从卓敬尧嘴里说出来的话。 谁都知道,卓敬尧贵为卓氏集团的总裁,他的生活里的一言一行,都在媒体社会的密切关注下。如果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私生子,在舆论的压力下,估计卓氏集团在倒闭的路上就不远了。 “不可以这样!”苏槿言义正言辞的说道,不管是为了卓敬尧的名声,还是为了自己,她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张惨白的婚姻白纸里,张恒铭出轨在先,他为了许多多,可以无情的抛弃了她,甚至不惜让许多多怀上自己的孩子。她已经跟卓敬尧有了一夜.情,甚至是多夜情,如果在怀上他的孩子,那她跟许多多还有什么样的区别?她内心一直声讨的那个女人,那样的行径,她都在触及,这显然已经违背了她的道德底线。 卓敬尧被她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女人了。她所坚守的东西,她的内心里,对这样的事情是极为排斥的,除非给她一个名分,要不然,让她生个孩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浅笑着,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他俯身到她的耳际,吐着灼热的气息说道,“今天来的匆忙,我没有那些准备!” “额,什么准备?”苏槿言天真的问道,话一出口,她的小脸上顿时殷红一片,她的心里不断地责备着自己,他都说这么直白了,自己还傻傻的问一下,这不是在秀智商的下线吗? “如果我没有戴避孕.套,你是否会答应?”卓敬尧的幽眸深谙着她,捕捉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 第一次,因为这事,他寻求她的意见,苏槿言都有点受宠若惊。 她的心头猛地一颤,面色羞红,娇艳欲滴,如同一朵含苞绽放的玫瑰。她眼眉低垂,思索片刻,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没带就算了,我可以等下次!” “你在拒绝我?”卓敬尧正色道,佯装嗔怒的样子。 吓的苏槿言急忙改口,“大不了我事后吃吃药,反正都吃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 卓敬尧看到她大义凌然的样子,他俊眉轻挑,目若幽泉,大手忍不住在她的翘臀上狠抓一把,“你在跟我置气?那种药不能多吃,一次两次可以,吃多了伤身子,我可不想我以后的儿子生出来是个畸形,我要我儿子像我一样的英俊潇洒。” “噗”!苏槿言急忙捂着嘴,性感的嘴唇在她洁白的牙齿下都有了血丝,她极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谁以后要生儿子啊,我生出来的女儿,一定像我一样貌美如花,我要让我的闺女,迷倒万千少男,让他们都尊称我女儿为公主!” “你还敢顶嘴,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卓敬尧将车座的椅子放平,如饿虎捕食一样的扑到了苏槿言的身上,刹那间就褪去了她身上的外衣。 “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苏槿言被他压在身下,小腹上一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瞬间升腾起一种灼热的感觉。她知道,她现在行为,已经勾起了他的性致。 他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着,难道他真的想要个孩子? 苏槿言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她怕这样一想,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那样,她和他将同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真的想要孩子?”苏槿言端问道。 此时的卓敬尧,幽深的眼眸里暗流涌动,凌厉的目光锁在她的面庞上。他的脑海里,就像台风刮过一样,击起了万层的波涛。 “你确定你没有怀孕?”卓敬尧又一次的问起来刚才的问题。 苏槿言不想骗他,她也没有理由去骗他,在感情的这条路上,她相信真因真果,那些不择手段,她从来都不屑一顾。 “没有,但如果那验孕试纸失效了,或者避孕药没有起到效果,这就是我不能排除的可能了!” “那就以后不吃药了,我来想办法!”现在的卓敬尧,已然没有了刚才开玩笑的轻松,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谨慎而行,因为他知道,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面对外面重重的压力,他很难护他们母子的周全。 听到她没有怀孕,他的确淡然了许多,也轻松了不少。他将她从身下扶了起来,将自己的风衣为她披上。 一丝失落,很快的就占据了苏槿言的内心,从她的眉宇间,也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很显然,他不希望她怀孕,也不希望她有自己的孩子。 苏槿言靠着副驾驶座的真皮靠枕上,假装睡着的样子,所有的心情,就像竹篮打水,全部一扫而空。 卓敬尧打动了车子,在朦胧的夜色中继续前行,他时不时的撇眼,看过来身旁的这个女人。 苏槿言的心里,何尝不是滋味,这件事情她好不容易才在心里放下,今天又被提了起来,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汽车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苏槿言眼睛张开一道微弱的光,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药店。 卓敬尧停好车子,作势就要下去。 苏槿言秀眉紧蹙,心头又拧在了一块,难道他得病了?为什么要去买药? “你怎么了?”苏槿言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事,去给你买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等下你就知道了!”卓敬尧说完,开门走了下去。 就在卓敬尧刚走下去的时候,苏槿言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许多多的号码,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她没有接起电话,一分钟过后,手机自动挂断,她不想再跟她和张恒铭有任何的瓜葛,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过的顺心亦或是不如意,都跟她毫无关系。 只是她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许多多打来的。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姐姐,原谅我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跟男人之间的好事吧!”在她按下的片刻,那头便传来许多多恶心的声音。 “有什么事就说,没有就挂了吧,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说姐姐,你怎么这个态度啊,我听说你从那里面出来了,还想着跟你送饭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呢!” “你以后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个畜生妹妹,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打过来电话问我出来了没有,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我现在活的很好!”苏槿言气势汹汹的说着,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啊哈哈,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妈妈和爸爸要回s市来过年了,你要是还知道孝顺,你就看着安排吧!” 许多多说完,不等苏槿言说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她只是向苏槿言传达这个意思,能看到苏槿言出丑,才是她生活里的最大的乐趣。 苏槿言扔掉了手机,坐在副驾驶上痴痴的凝望着夜空。 自从她嫁进张家,母亲一直给她电话要钱,总以为她嫁入了豪门,当起了阔太太,如果她打钱慢了,或是超过了时限,她母亲就会打电话过来训斥她一顿。好像她从生来就是提款机一样。好多次,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一个亲人,再也没有人对她是无私的好了! 每一次她都会把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寄给母亲补贴家用,自己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所受的苦,她都是往肚子里咽,从来不会跑到母亲跟前去哭诉,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已经跟张家闹翻,就连她现在都无家可归,母亲和父亲来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待? 难道,又再回到张家去死气白咧的去求张恒铭,求张远山接待她的父母亲? 那样的话,她根本做不到,比杀了她还难? 卓敬尧很快的从药店里出来,怀里揣着一个纸袋,回到了车上。 他看到苏槿言沉重的样子,俊眉微蹙,幽眸紧锁着她,“你怎么了?” 苏槿言看到他回来,思绪从远方拉了回来,她故作镇静的说道,“没什么,车上有点冷,等你回来!” 卓敬尧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她一定是在说谎,他下去的时候,车明明没有熄灭,车上的暖风还是开大最大,如果这还冷,那倒是真出了事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去买了什么回来?”苏槿言看着那个精致的编织袋里,放着一个包装很完美的东西。 “当然是生活必须品了!” 他将那个东西从编织袋里掏了出来,放在了苏槿言的面前。 只是上面的字眼,让苏槿言不明觉厉。 “极致,轻薄,尽显快.感……”苏槿言面色瞬间羞红不堪,心跳都开始加快,她捂着眼睛,娇呼道。 “你买避孕.套干什么?” “干什么,除了干~你,我再也想不到能干什么了……” 第149章 带他见父母? “你……”苏槿言下意识的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抓紧了几分。 他直白的话语,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身上披的是他的风衣,那种清新淡雅的味道扑鼻而来,直沁她的心脾。她躁动的内心,也有一丝平静。 苏槿言故意闭紧眼眸,不去理会这个十足的大流氓。她真的怀疑,这个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内心到底有多么的邪恶。 卓敬尧幽眸微敛,灼亮的目光紧锁着她,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 “我特意挑了草莓味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用?” 闻言,苏槿言的身子一颤,刚刚恢复了平静的脸庞上羞红不堪,心中悸动不已。她抬眼目光嗔怒的看着她,心头有一种无名之火在蹿烧,此刻她的小脸滚烫不已,仿佛要发烧了一样。 “我不用,要用也是你用!”苏槿言咬了咬嘴唇说道。 “当然是我用了,保证让你满意!” 卓敬尧说着,将苏槿言又一次的拦腰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们的距离太近,两人的气息很快的交织在一起,她每吸一口气,吸进去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再加上卓敬尧的动作太过于暧昧,苏槿言心里有如一头小鹿乱撞一般。 安静的车内,都能听到她心脏撞击心房的声音。 “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开车,这样很不方便!”苏槿言娇嗔道,在他温暖的怀里挣扎着。 “别动,我现在可是饿的很,你要是在乱动,我就把你在这里就地.正法了!”卓敬尧的俊眉轻挑,眸底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闻言,苏槿言很快的就安静了下来,就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一样,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话,就连标点符号,她都置信不疑。 卓敬尧轻轻的在她的额前印下深情一吻,很满意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样子!” 话音刚落,卓敬尧便发动了车子。 “你放我下来吧,你这样子驾驶很不安全!” 考虑到他们两个人的生命安全,苏槿言还是下意识的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在发生一起车祸。毕竟卓敬尧作为千金之躯,要是在她这里发生了意外,只怕她会被全国人的口水淹没的。 卓敬尧的一只大手滑向了她的腰际,揽着她更近的贴近自己的胸膛,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被他轻易的察觉。 卓敬尧的大手在她的翘臀上重重一拍,“你在质疑我的能力?放心吧,我可是老司机!” 他说着,脚下稍一用力,踩下了油门,那辆尊贵的豪车,在黑色的夜幕中疾驰而去。 苏槿言生怕出现了什么意外,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她躺在他的怀里,就像躺在无垠的海洋里,层层的波浪,在她的心上激起汹涌的波涛。 …… 十分钟后,卓敬尧将车稳稳的停好。他抱着她,走进了那间公寓里。 在刺眼的灯光下,苏槿言逐渐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她拍着起伏的胸脯,宣告自己活着回来了。 只是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到很不对劲。 她转头,对上了他凌厉的目光,下一秒种,她便撇开头,极力的躲闪着。 那张豪华的大床上,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醉人的光泽。 玫瑰花瓣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拨弄着苏槿言紧绷的心弦。 卓敬尧像丢小鸡一样的将怀里的苏槿言丢在了大床上,然后一个饿虎扑食,将苏槿言死死的压在自己的身下。 苏槿言娇呼一声,双手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身前,入水的眼眸里,瞬间就氤氲起一层水雾。 “卓少,你别乱来,我……” 她还没有说完,他便攫住了她的香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的索取。 “我怎么会乱来,我要让你体验到我的温柔。” 那双大手,很不规矩的攀附进她的衣内,开始作乱起来。 顷刻间,苏槿言便失去了任何的防备,她下意识的嘤咛一声,整个房间里的气温瞬间升高。 苏槿言极力的保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不能再让卓敬尧有下一步的动作。 剧烈的喘了几口粗气,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卓……少,真的不可以这样,我有个要求!” 她尽力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他,无奈气力绵薄,在他的招架下,她很快的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抗拒是没有用的,与其反抗,还不如享受来的直接!”卓敬尧已经离开了她的唇,他的吻落在她精致的脖颈上,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樱花。 “你送我回张家!”苏槿言凌乱的说道。 只是下一秒钟,卓敬尧便停下了任何的动作,径直的从她的身上离开。 他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双眸凝视着窗外。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摇曳着杯中的红色醉人的液体,然后一饮而尽,此刻他的面庞上,如果裹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他的眼眸,如星空中璀璨的星辰,紧紧的盯着窗外的灯火,眸底却暗潮涌动,摄人心魄。 整个房间里的气温骤降,仿佛空气都在瞬间凝固了一般,停止了流动。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苏槿言那脆弱的小心脏撞击心房的声音,咚咚作响。 她笼罩在这种恐怖的氛围下,不敢说话,就连喘气都不敢。因为她知道,她刚才的话,无疑已经触碰了火山的喷发口,只要在一下,那座火山便会喷薄而出。 “你刚才说什么?”卓敬尧性感的薄唇轻启,吐着薄凉的声音。 苏槿言面色惨白,嘴角剧烈的抽搐,刚才的话,她再也没有勇气说第二遍了。 “回答我!”卓敬尧再一次吐出了三个字,语气依旧轻缓,却像命令一般,毫无商量的余地。 苏槿言心头一颤,眼帘低垂,连他的背影,她都不敢直视。 沉默了良久,苏槿言开口说道:“张家,送我回去!” 此时的卓敬尧,又倒了一杯红酒,端在了自己的手里,只是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似乎要把那玻璃锻造的酒杯捏碎在自己的手里。 “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卓敬尧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把揪住苏槿言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 此时的苏槿言,头皮被他揪的生疼,忍不住娇呼一声。这样的结果,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如果卓敬尧随口答应了她,送她回去,那样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她摇着头,晶莹的泪珠已经在她的眼角里打着转。 “不,不是的,我……” “我对你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死皮赖脸的回到那个可恶的张家?”卓敬尧直接打断她的话,冰冷的目光锁着她的泪眼。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即便苏槿言现在的身份还是张家的少夫人,是张恒铭的合法妻子。他为了这个女人,不惜跟自己的母亲作对,压上了他的全部身家。 他在赌,赌这个女人能够永远的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可是苏槿言现在的表现,无疑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俊眉轻挑,幽眸微敛,手上的力气还在不断的增加。 电光火石之间,他便攫住她的双唇,无情的在她的薄唇上狠狠的咬下。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他们的唇齿。 他要惩罚她,霸道的惩罚她,他要让她记住,他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苏槿言吃痛,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至她的脖颈,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既然他这样的在意自己,苏槿言就很心满意足了。回到张家,也是她的无奈之举,他不给她时间解释,她也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身上的痛,总比心里的痛好的多。 此刻的卓敬尧,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他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脸庞上,勾勒出浓浓的嗜血的笑容。 他勾起她的下颚,水蛇一样的舌头吮.吸掉他嘴角的血液,目光锋利的睨着她,声音低沉沙哑,“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去?” 苏槿言来不及擦掉嘴边的血迹,如水的眼眸无处躲藏,只能直勾勾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他暴躁起来的样子,更加惹人眼球。 她修长的睫羽眨动,秀眉微蹙,“我妈妈要来s市,如果张家不接待她,她就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我不想失去我的母亲!” 苏槿言苦苦哀求到,虽然母亲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是想到母亲生她养她,如果没有母亲的养育,她活不到现在。 即便母亲对她在不仁,她也不能不义回去。她不知道这次回到张家会得到怎样的答复,但是在母亲来之前,她要做好一切的准备,就算是演一出戏,她也要演的好好的。 卓敬尧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他不断的抚.摸着她的秀背,手指怜爱的滑过她的脸庞。 “这么点小事,不足挂齿,天不早了,赶快睡吧!”他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安抚着她先睡下。 “真的没事吗?”苏槿言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见你的父母了,我需要精心的准备一番,好给老两口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第150章 柳依依被带走! “你要见我父母?”苏槿言快速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思维简直在两个时空里跳跃,她从来都没有跟上过。 “怎么,不可以吗?这不是迟早的事!”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就好像他早有准备了一样。 苏槿言顿时就有点犯难了,她的母亲是见过张恒铭的,甚至对张恒铭有深刻的印象,如果让她发现自己的婚姻破裂了,她都有跳河自尽的可能! 苏槿言眼帘低垂,性感的薄唇欲张欲合,有好多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即便是现在她打电话给她的母亲,母亲的嘴里三句话都离不开张恒铭,如果听说她现在过的不开心,不管何种理由,她都会训斥苏槿言一番。 即使知道张恒铭外面有女人,她都会劝导苏槿言不用在意,只要她不离开张家,每个月能够给她寄过去钱,在她母亲的眼里,她就是个乖乖女。 苏槿言突然的头大,脑海里思绪乱飞,如果母亲知道了卓敬尧的身份,势必会逼着自己嫁给他的。 想到卓母对她的态度,还有张家…… 接下来的事,她真的不敢往下想了,生怕哪里在想不通,再陷入各种各样的恶心循环。卓敬尧要见自己母亲的事,势必不会那样的简单。 “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先睡觉吧!”苏槿言佯装困意袭来,故意耷拢着眼皮。 “洗洗再睡吧!” 卓敬尧说完,径直的把苏槿言从床上拦腰抱起,走向了浴室。 他怀抱着她,为她放好了热水,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你在这里洗,我在外面等你!” 话落,他便在她的唇间落下了深情一吻,便转身离开。 听到浴室门被带住的声音,苏槿言才回过神来,一丝失落占据了她的心头。难道,他抱自己进来就是让自己洗个澡吗? “呆子……”苏槿言突然的冒出一句这样的话,然后褪去了身上最后的两件贴身衣服,躺在了偌大的浴盆里。 身心的满满的疲惫,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晶莹的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滚落,俨然成为了这个浴室里最动人的风景。 她的脑海里,还一直徘徊着刚才的问题,如果,如果…… 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对于卓敬尧见自己父母的事情,她铁定不能同意。 过了许久,她才走出浴室。 此时的卓敬尧,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头倚着沙发的靠背,手里还摇曳着那只精致的玻璃高脚杯。 卓敬尧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刚出来的苏槿言身上。 此时的她,犹如一个刚出浴的美人,白色的浴巾随意的裹在她的身上,高耸的胸部将浴巾托的高起。 柔和的灯光肆意的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白皙细致,她细腻的藕臂,修长的玉.腿出露在空气中,似乎就连空气都带着旖旎。 卓敬尧不自觉的被她吸引着,他的定力从来都是非凡,对于那些女人的投怀送抱,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苏槿言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无可言说的魅力,直楞楞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幽眸微敛,灼热的目光锁着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丝魅惑的弧度。 苏槿言在他魅惑的目光下,浑身颤栗,不自觉的脸红心跳,那身前高耸的柔软,似乎要喷薄欲出。 卓敬尧缓缓的放下手里的酒杯,优雅的站起身来,他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分。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新淡雅的香气,直沁他的心脾,内心的躁动让他有了一种最为原始的欲.望。 看着他的身影不断走进,苏槿言薄唇欲张,颤抖着声音说道:“卓少,现在真的不早了,该睡觉了!” “嗯,现在不早了,我们现在就上.床!”他说完,强有力的双臂将苏槿言拦腰抱起,直接躺在了那张豪华的大床上。 一切的动作发生,就在一瞬间,苏槿言都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身上已经多了一层柔软的真丝棉被,并且她的身子,正被他的双臂死死的锁住,动弹不得。 她本来想说的是,天色不早了,她要睡觉,可是没想到还是钻进了他温暖的怀抱。 一刹那,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心里还在提防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是他出奇的安静,就这样抱着她,鼻息异常的均匀。 “卓少,卓少,这样不好吧!”苏槿言试探性的问道,身子同时在他的怀里轻微的扭动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我可以选择换一个姿势,只是那样的姿势你能不能受的了,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想提醒你的是,刚才买下的东西我还没用上!” 听了他的话,苏槿言立刻的安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自己在挣扎,等待她的结果将是什么。 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不敢有丝毫的过大。她微闭双眸,在他的怀里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屏息凝视的睡了起来。 卓敬尧伸手关掉了灯,抱着她安详的进入了梦乡。 …… 今天的柳依依,没有丝毫的睡意,每每想到卓敬尧来接苏槿言下班的画面,她的心里就不能平静。 是不是权宇那呆子忘记了自己?还是他另有了新欢? 她摸出手机,看着手机里那个人的电话号码,想打过去质问一番,只是拨通了又挂断,挂断了又拨通,如此反复,到最后她都没有打出去一个电话。 “哼,我就不相信,惯的你了,今天这电话我就不打,看谁能熬的过谁!”她气愤的将手机扔向一旁,把被子蒙过头顶,假装睡着。 只是还不出三秒钟,她就在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拉开壁灯,满心的烦躁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她拉开床头柜,在里面翻腾了起来,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枚硬币,心里激动不已。 “要是正面,我可以放下我大小姐的尊严,给你个呆子打个电话,发个短信。要是反面的话,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跟我说一句话!” 柳依依将那枚硬币握在手上,双手合十,嘴里默念有词着,好像在祈祷着什么。 “嗖”的一声,她将那枚硬币高高抛起,然后握在手心里,“正面,正面,正面……” 念叨了三声,她正准备打开手心,查看最后的结果。 这时,楼道里传来异样的声响。 敏锐的嗅觉告诉她,来人肯定不善。她所在的着栋楼,就是简单的居民住宅楼,如何会有整齐划一的皮鞋的声音? 她翻身下床,在床上营造出睡觉的错觉,然后拿出手机,顺手拨通了那个一直没有打出去的号码。 门口传来几声耳语声。 “是这里吗?” “少爷,这个家里就是那个女人的住所,我们跟踪了几天,确定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嗯,很好,开门!”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开,两个彪形壮汉开始鼓捣着房门上的锁子。 柳依依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些人就是奔着她来的,只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还不知道。 很快,那些人便进入了她的房间,他们轻手轻脚的开始摸索了起来,似乎对于这个家里无比的熟悉,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摸到了柳依依卧室的门口。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啊……”柳依依低声说着,心中更加焦急。 只是电话那头一阵盲音,无人接听。 柳依依只好藏身床下,为自己在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 “砰”的一声,卧室里的灯倏然打开,明晃晃的灯光照了下来。 隔着床单,他看到十几只.穿着清一色皮鞋的脚,在她的床前站着。 她紧紧的握着手机,手心里满是汗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精致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麻麻的汗珠。她的脊背上,冷汗直冒,已经打湿了她后背的睡衣。 “少爷,床上没人,被子里的还有温度!” “搜!” 柳依依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一个‘搜’字,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即便他的声音是经过处理的,但他的音色是很难改变的。隐约中,她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 就在她在脑海里追寻有那种音色的人时,手机在她的手里震动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差一点就有吐血的冲动。反正现在已经被发觉了,她还是果断的按下了接听键。 “刚才有事,没接你电话,没生气吧!”电话那头,传来柳依依熟悉的声音,只是柳依依死死的捂着扬声器,不让声音传出来。 “出来吧,你要是不主动的话,我不惜现在送你去见上帝!”冰冷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响起,惊的柳依依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 她将手机放在了不易发现的地方,但这里的对话,却能清晰的传进手机,现在的她,恐惧的内心里,有了稍许的心安。 “不知道几位深夜前来,有什么指教?”柳依依从床底下爬出来,看着面前的几位黑衣人说道。 他们几个穿着黑衣,脸上围着面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啪”,一道清晰的耳光,径直的落在柳依依的脸上,势大力沉,很显然是用了全力的。 猩红的血丝,从柳依依的嘴角流出,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打她的这个人,从他的眼角里,更加印证了她内心的猜测。 “带走……” 电话那头,清晰的听到这里发生一切的声音,手机从那个男人的手里滑落在地,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 第151章 暗流涌动 此时柳依依双手被缚,丝毫动弹不得。 她伸出舌头,将嘴角的血迹舔舐干净,眸底滑过一丝坚定的眼色。 “为什么蒙着面,见不得人吗?”柳依依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领头的人。 “看出来你这小姑娘胆子还真大,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害怕,我一会会让你后悔这样跟我说话的!”领头的那个人,眉毛轻佻,眉宇间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此时抓着柳依依的那个黑衣人,看到她在不断的挣扎,将她的手腕抓的更紧了,如果他们两个人连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都奶合不来,他们也白领那份钱了。 “老实点,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我乖乖听话!”他们对着柳依依吼道。 在她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两道淤青。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权宇的耳朵,他手里的高脚杯,啪的摔碎在地上,酒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流淌着,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出事了,不,她不会有事的……”权宇突然间回过神来,发疯的在屋子里乱叫着。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往柳依依的处所,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捡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集合,全都tm的给劳资滚出来,十秒钟看不到你们,统统给劳资自杀了算了!” 不等那边回应,他合上手机,冲了出去。 此时的权宇,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他怒目圆睁,双眼充.血,像一个手持钢枪的战士,身披金鳞盔甲,在战场上大杀四方。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寂静的城市公路上发出低沉的怒吼,就像天际闪过的流星一样,朝着柳依依家的方向而去。 “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最好别让我发现是谁干的,要不然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坐在车上的权宇,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肃杀之气,仿佛将整个夜空,渲染的更加黑暗,就连天上的月亮和星辰,都黯然失色。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车后,跟着是一群看不到尾的车队,在接到权宇电话的那一刻起,他们瞬间精神抖擞,都在疑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不可一世的主子,这样的心神不宁。 柳依依的处所,那群黑衣人正在紧急的撤离,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未免夜长梦多,他们只能带着柳依依离开这里。 临走之前,那个领头的发现了柳依依那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 此时他的心头猛地一颤,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给我砸了,把她嘴堵住,谁要是让她发出一个响声,我就割掉是的舌头!” 他说完,径直的走在前头,楼下停了十辆车,全是接应他们的。 那两个黑夜人,将柳依依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用浸过药的毛巾捂着她的嘴唇。 顷刻间,柳依依浑身便失去了知觉,大脑里空白一片,她柔软的身子瘫软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就是他们离开五分钟后,权宇的车队赶到了柳依依家的门口。 车子来不及熄灭,权宇便从车中跳了下来。他抬起眼眸,看着那个熟悉的位置,柳依依家里昏暗一片,没有任何的灯光。 他俊眉紧蹙,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发出来的响声咯咯作响。 “老大!” “上去,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如果找不到柳小姐,你们自己选择一种死法吧!” “是,老大!” 权宇带过来的人,个个都经过了严密的训练,明面上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一个资深顶级的心理咨询师,暗地里,他掌管着整个s市的黑.道,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他的真容。 此刻权宇的心里在隐隐作痛,他十分清楚,现在柳依依已经不在上面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想要上去看一看。 或许,她只是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呢?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跟随着众人,他也走进了柳依依的卧室。 首先映眼帘的就是那部已经被毁坏的手机,然后就是那张凌乱的大床。 整个卧室,显然是被人翻过的痕迹,被子里还残留着一点余温,证明柳依依被带走,没发生多久。 “有什么发现?”权宇沉沉的问道。 此时他的内心,已经积蓄了满满的怒火,就像一座活跃的火山,作势就要喷薄欲出。 “报告老大,我们没有任何的发现,作案的人员,似乎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他们走之前十分的谨慎,并没有给我们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你是废物吗,我把你带过来,就是要你告诉我这些没有的废话的吗?”权宇一把将那个说话的人拉到自己的眼前,一字一顿的说着。 此时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房间内,吓的那些人都不敢喘气。 “不是,我错了,我……” “错了有屁用,接着给我找,封锁所有的路口,调取监控,把所有能用的不能用的办法都给我用上,找不到的话,我活剥了你们。” “是,老大!” “等等,发布红色追杀令。有提供情报的,重赏!” “是!” 此时的权宇,双眼里依旧布满了血丝,柳依依的失踪,就像一颗巨雷,在他的心头爆炸了一样。 他从来没有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动怒过,即便上一个伤自己最深的那个女人,他都没有这样认真对待过。 他也不知道现在对于柳依依是什么样的感觉,说是爱?他的心里,早已经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了! 如果说,跟这个女人交往了这么久,还没有跟她上过床,是一种遗憾?那也不是。 从前到现在,他阅女无数,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浑身的铜臭味,她们接近他,无疑就是看上了他的钱,他家的资产。上一个他付出了全部感情的女人,到最后也是因为钱的远走他乡,仿佛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就是对柳依依,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本来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到了最后,他也弄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 跟她在一块,拉拉小手,一起吃顿饭,看个电影,他的内心都是满足的,即便到现在还没有在床上见到她,他却依然有耐心等下去,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她今天出事以后,他的内心隐隐作痛,根本控制不住,痛的想发疯。 权宇静静的躺在柳依依的床上,从她的被子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那种属于她的味道扑鼻而来,直沁他的心脾。 他告诉自己,决不能让她出现什么事情,要不然,纵然这辈子,他都不会在笑一声。 …… 翌日清晨,卓敬尧早早的起床,这一觉,睡的是那样的舒坦,如果有可能,他都想这辈子就这样抱着苏槿言睡觉。 此时的苏槿言还没有苏醒,她在他的怀里,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羊羔。卓敬尧想翻一个身,她就下意识的使劲的抱着他,根本不给他一丝的机会。 他望着她睡觉的样子,痴迷了起来,她秀丽的面庞,微闭的双眸,就像一朵含羞绽放的花朵一样,若即若离。 他幽眸微敛,灼亮的目光紧锁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俊美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靠近她,在她性感的薄唇上留下了深情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动作轻扬。 睡梦中的苏槿言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怜爱,她的面庞上也浮现出一抹浅笑。 就在这时,卓敬尧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到了权宇的来电显示。 “这家伙大早上的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暗想道。 为了不打扰苏槿言睡觉,他款款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放下,走到卫生间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 “柳依依失踪了,现在还找不到人!” 电话那头的权宇,无比的正经,已经没有了那种玩味。 卓敬尧知道,他肯定不是跟自己开玩笑来这,就连他很少见到权宇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显然,柳依依的失踪,对他的打击无比巨大。 不管怎样说,柳依依都是他的人,即便现在的关系还没有明确,但她的失踪,无疑让卓敬尧的心头也跟着颤抖。 “找了没?” “就差把这个s市翻过来了!” “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权宇将自己的位置告给了卓敬尧后,挂断了电话。 一晚上都没有她的消息,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真的想不通,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敢在s市动他的人。 卓敬尧很快的穿好衣服,这件事他暂且不想让苏槿言知道,毕竟柳依依是她最好的姐妹,如果她知道了,指不定她也出现什么样的大乱子。 卓敬尧掏出手机,拨打了古风的电话。 瞬间间,整个s市里暗流涌动,都在为了同一件事而共同努力着。 第152章 “是他!” 冬日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照了进来,将整个卧室染的金碧辉煌。 苏槿言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贪婪着被窝里的温度,将身上的那条真丝棉被捂得更紧了。 由于昨天晚上睡的太迟的缘故,现在的她并不想起床,想到又要去上班,她闭着的双眸,又使了使劲。在阳光的映射下,她清新秀丽的脸蛋,更显得妩媚动人。 一个优雅的转身,她翻身到另一侧,感受着那边空荡荡的,她的心头猛然收紧。 张开眼睛,整个房间就剩她一个人,那个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她已经习惯了张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只是今天没有。 她无精打采的穿好衣服,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 来到浴室,她开始梳洗起来。 只是厨房里传来诡异的声音,她秀眉紧蹙,心里想着,不会是他在做饭吧? 她鬼使神差的从浴室里走出去,脸上还涂着厚厚的洗面奶。 精装的厨房里,那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倒影在她的水眸里,看到他的样子,她不自觉的张大了嘴边怔在了原地。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脚底下一双棉拖,腰上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属于她的早餐马上就要完成,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她的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咕的叫声。 有人说,想要留住男人,就得先留住他的胃。可是她没有留着这个男人,反倒被这个男人留住了。 她的胃,似乎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在他的照顾下,胃从来没有疼过。她不知道离开他以后,自己又该怎样的生活。 她捂紧了肚子,可是那声音还是清晰的落进了他的耳朵,听到那声“惨叫”,他转过身来,此时他的手里,还拿着煎鸡蛋的铲子。 他幽眸微敛,灼热的目光锁着她的脸庞,被她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平静,面庞上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 “你是鬼吗?”他薄唇微启,淡淡的问道。 鬼?她什么时候跟鬼产生了联系? 现在的苏槿言,似乎已经忘记了脸上还没有清洗的洗面奶,她被他的样子痴迷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你才是鬼呢!”她不甘示弱的冲他说着。 一步,他便跨到了她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他搂着她纤细的蛮腰,将她抵着厨房里的墙壁上。 “既然你说我是鬼,那我就做鬼好了。不知道一只色.鬼看到此时的你,会有什么感想?” 他嘴角上扬,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灼热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此时的苏槿言心里一阵悸动。 他们面对面着,气息不自觉的交缠在一起。此时她的脸上,早已经羞红一片,只是那浓厚的洗面奶遮挡,并没有呈现出来。 “我长的丑,鬼见了我都怕!”苏槿言的小心脏微微的晃了晃。 “哈哈,看来你还很有自知之明,好了,赶快把你的脸洗干净吃饭!” 卓敬尧松开她,不规矩的大手,在她的翘臀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 刚才他已经驾车离开,毕竟柳依依的失踪,如一块挥之不去的乌云,在他的心头上笼罩着。 他已经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同权宇一道,在整个s市里展开了搜索。瞬间,整个城市里的黑白两道,都在寻找着同一个人。 想到苏槿言还没有吃饭,他还是折返了回来,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将她先安顿好,为他们的寻找工作,能够顺利的开展下去。 苏槿言也是满心的疑惑,当她再次回到浴室的时候,镜子里的那张涂满洗面奶的脸,也吓了她一跳。 她的心底,不断的责怪着自己,每次意见他,她都浑然不知所措,还经常出丑。此刻,她的耳朵后面都红的发烫。 简单的洗完脸,她对着镜子看了好半天,确定这次不会在出丑以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此时卓敬尧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端上了餐桌,就等着她落座吃饭了。 餐桌上的卓敬尧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交待柳依依失踪的情况,怕她又担心着急。想了想,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一会还有事,你吃完饭就自己去上班!”卓敬尧将杯中的牛奶喝完,作势就要出去。 “嗯,你路上慢点!” 苏槿言丝毫没有发觉不对劲,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她只是站起身来,将他的衣领翻正,送他走后,她也要去上班。 此时的他们,就像一对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如此恩爱,相敬如宾。 卓敬尧看着她的身影,内心里的波涛涌动,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法,那就是贴身照顾她,不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吃完饭的苏槿言,踏上了上班的路上,她不知道柳依依有没有吃饭,顺道给她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 她们两个姐妹,现在都是彼此照顾,她对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姐妹之情,看的更是厚重。 自从许多多背叛了她,她就从那时起,再也不相信姐妹之间的感情,是柳依依一步一步的解开她的心结,让她在遭受了所有的挫折之后,还有一丝的依靠。 只是在公司的门口等了好久,苏槿言都不见柳依依过来。 “今天这个小妮子怎么了,迟到不是她的风格啊,她也从来没有迟到过啊?”苏槿言在门口徘徊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最后的半分钟。 更主要的是,她手里的早餐都快凉了。 等了一会还不见她来,苏槿言上了电梯,来到了柳依依的办公室。 “苏经理早!” “苏经理早!” 办公室里的员工看到她进来,都自觉的跟她打着招呼。 迟疑了几秒钟,她突然的反应过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员工,而是一个部门的经理了。 只是今天柳依依的突发.情况,让她高兴不起来。 “依依今天来了吗?”苏槿言礼貌的问着这个办公室里的员工。 “没有,我们也没见到依依姐,早上从来都是她最先到的,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迟到!” “那她请假了没?” “没听说,昨天晚上走的时候,她还说今天会来的!” “这就奇了怪了,这小妮子今天搞什么名堂?”苏槿言自言自语着,顺便掏出手机,拨打着她的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一直都是无法接通。 她秀眉紧蹙,眉宇间隐藏着淡淡的担忧,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每次柳依依有事不来,都会事先通知她一下,不管有多忙,有多晚,不打电话,她也要发短信的。可是今天,出奇的意外。 她想给权宇打个电话,只是手机里没有存权宇的号。 那她只好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 “你跟权宇在一起吗?能不能问下他有没有依依的消息,她今天没有来上班?” 电话接通了,只是那头沉默了好久才开始说话。 “我现在在公司开会,一会我给那小子打个电话问下,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嗯。”苏槿言正要挂断电话,只是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了吗?废物,废物……” 苏槿言能清晰的听到权宇的撕心裂肺的吼声,如果不是柳依依出现什么意外,她不相信权宇现在暴躁成这个样子。 “啪”的一声,她手里的早餐掉在地上,一个恍惚没站稳,苏槿言差点摔倒。 “你告诉我,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她以命令的口吻说着,面色已经惨白不堪。 “是的,她失踪了!” “失~踪……”苏槿言重复着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是从她的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她不相信,会有人无端端的向柳依依下手。 犹如在自己的头上看到一道晴天霹雳,苏槿言差点昏厥过去。她扶着办公桌,佯装镇静的站直了身子。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心脏砰砰撞击心房的声音。 苏槿言的脑海里,如闪电般的速度换着跟柳依依在一起的画面,她确信自己能找到她失踪的缘由,因为她们每天都在一起相处,她遭遇了什么,她当然知道。 只是越想脑子越痛,越痛她还是忍不住要想,她不能失去这个最好的妹妹,她也不允许自己失去。 突然,她脑海里的画面开始定格,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很好的解释柳依依的失踪。 不过这一次,还是因为她而起。 苏槿言重新的拿起手机,手机还依旧处在通话中,并没有挂断。 “我知道是谁,我知道是谁……”她冲着手机喊道,生怕对面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在听,你说吧!” 此时苏槿言的心脏在砰砰乱跳,就像心头藏了一头乱撞的小鹿一样,她迟说一秒钟,柳依依就多一秒的危险。 顿了顿,她坚定的说道,“是他,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第153章 一个不留 除了张恒铭,苏槿言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向柳依依下手,为了张紫萱,他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别谈绑架柳依依了。 张家大宅的地下室里,柳依依在昏暗的角落里蜷缩着。 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一概不知,从带回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此时的她,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一身单薄的睡衣,冷的瑟瑟发抖。 “张恒铭,你滚出来!”柳依依嘶吼着,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她的牙关在剧烈的打颤,意识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整个身子,已经被这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吞噬。 那道铁门突然打开,明亮的手电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一时间张不开眼睛,琐碎的脚步声落进耳朵,她知道有人来了。 “这小妞不错,也不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 “别瞎说,这可是少爷的贵宾,小心少爷割了你的舌头!” 努力了几下,柳依依才试图张开眼睛,此时她的面前站着三个清一色穿着西装的人,而这三个人中,并没有张恒铭。 “贵宾?”柳依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惧怕,只是这待客之道,让她接受不了。 “我要见张恒铭!”柳依依看都没看那三个人,直接说道。 “我们少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其中一个人非常不屑的说着,要不是上面有吩咐,他早就将柳依依抱上.床了。 不得不说,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睡衣,将她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风韵十足。 “最好你们把我整死在这,要是我出去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柳依依怨恨的看着那三个人,因为寒冷的缘故,她的面色开始惨白,嘴唇发紫,身上的温度开始下降。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件事,的确是张恒铭亲自策划的。 那三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他们全当这个女人在跟他们看玩笑,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耐不住她的诱惑,他们三个人一齐走近柳依依,就当他们准备扒衣服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住手!” 张恒铭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他没有弄清楚张紫萱是如何受伤的情况下,他要留住这个女人。 闻言,柳依依向门口的方向看去,今天的张恒铭穿着一身名贵的手工定制西装,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上依然闪着光泽。 可能是因为地下室脏的缘故,他故意戴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狰狞的面孔下,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柳小姐,好久不见。”张恒铭示意那三个人退下,戴着手套的手指将柳依依的下颚勾起。 柳依依摇着头,极力的摆脱他的手指,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肮脏的要死。 “哼,我不觉得张大少用这种方法带我过来,是跟我说好久不见的,我跟你不熟,好久见跟好久不见有什么区别?” 张恒铭岂容她就这样轻易的摆开自己的控制,此时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你在动,我不介意在你的脸上划两刀,我对艺术有着执着的追求,我一定会好好给你设计一个图案的!”张恒铭说完,他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明亮的刀刃,有着削铁如泥般的锋利。 柳依依心头突然收紧,停止了挣扎,即便她在不害怕面对死亡,在毁容面前,她还是比较慎重的。 “哈哈,柳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现在开始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发现你骗我,你这清秀的面庞上就会出现一道血痕。给你五秒钟的时间,好好整理下你的思绪!” “五,四,三,二……” 张恒铭一本正经的数着数,看到柳依依如此听话,他非常的心满意足。这几天他都没有去医院看望张紫萱,因为他一看到那张满是伤痕的脸,就感觉心头一座大山压着一样,痛的不能呼吸。 作为他最疼爱的妹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便接受了,他也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张紫萱的事,很显然跟苏槿言和柳依依脱不了干系,或许她们两个人就是直接的凶手。 经过多天的调查,柳依依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背景,她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现在苏槿言跟卓敬尧生活在一起,动她不容易,所以张恒铭只能选择柳依依动手。 “考虑好了没?”张恒铭沉沉的问道,一想到病床上的妹妹,他的心如刀割一样。 柳依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能顺从着这个男人,祈祷着那个电话没有白打,权宇找不到她,一定会通知卓敬尧的,他们发动所有的关系,一定会找到她的。 即便他们找到这的希望比较渺茫,但她也只能拖延时间,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我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残忍的对她?”此时的张恒铭双眼充.血,原本顺着的头发突然竖了起来,他的唇角剧烈的抽搐着,表现出异常震怒的样子。 “你说的是那个贱女人吗?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她故意残害苏姐姐的,然后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跟我还有苏姐姐没有任何的关系!”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张恒铭扬起来的大手落在了柳依依的脸上。 顿时,她原本苍白的脸上印着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你骗我!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阴森森的声音在柳依依的耳旁响起,让她的心头不由的剧烈颤抖。 柳依依瞪着莹亮的水眸,盯着张恒铭那张狰狞的面孔。 “呸”她向张恒铭的脸上啐了一口吐沫,冷笑的说道,“真的不知道苏姐姐到底是怎样看上你这个渣男的,我要是他,早一刀禁了你的身,让你做一个无能男人!” 此时柳依依的双手被张恒铭身边的两个男人死死的拽着,丝毫动弹不得。 张恒铭像发了疯一样,舔舐着锋利的刀刃,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那把明晃晃的刀,已经在柳依依白皙的脖颈处,割开了一道两公分的口子。 张恒铭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相反,眼里的光芒愈盛,那把刀子在他的手里,作势就要往脸上划去。 “告诉我,到底是谁害的我妹妹!”张恒铭死死的扯住柳依依的头发,在她的耳边嘶吼着。 “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既然她现在成了那个样子,我就很放心了,哈哈……”柳依依看着张恒铭狰狞的面孔,仰头大笑。 “贱人,你敢动她,我要让你变成丑八怪,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张恒铭发疯似的折磨着柳依依,双手将她身上的那件单薄的睡衣撕开。 美妙的身姿,白皙光滑的肌.肤赫然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看的那三个男人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液。 柳依依拼尽全力,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因为寒冷娇羞的缘故,她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 莹亮的水眸里,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的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可见。 “想要吗?”张恒铭指着瑟瑟发抖的柳依依问着身边的那三个人。 “想……”他们一口同声的说着。 “办完事,拍好照片,丢大街上!”张恒铭语气平淡交代着,此时的柳依依仿佛是他手里的一件玩物。 “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满足你的,你完了,接下来就是苏槿言那个贱人,你走的路,我会让她再走一遍,你不会寂寞孤独的!” 张恒铭说着,退到远处,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不要过来,不要……”柳依依蜷缩着身子向后退去,而眼前这三个人带着淫.荡的笑容,缓缓的靠近她。 而不大的地下室里,又拥进来十几个清一色穿着西装的男人。 张家大宅的门口,十辆黑色的路虎同时停下,“撕”的刹车声,直接划破了整个天际。 权宇和卓敬尧同时从车上走下来,紧紧的盯着这座豪宅。 “给我找,即便把这座房子推到了,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权宇冷冷的说着。 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涌进张家,管家刚要出来,却被人狠狠的推开。 苏槿言看着这个留下自己满满回忆的房子,此时的心里五味杂陈,如同打翻了调料瓶一样。 “去看看地下室有没有。”苏槿言急切的说道。 他们一行人,很快的来到地下室门口。 里面传来柳依依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权宇心头一震,闪电一样的冲了进去。 此时柳依依已经退到了墙角,身后在也没有任何的退路,眼看着这三个男人就要扑上她的身子,她绝望的捂着眼睛。 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权宇的身影,想到她可能要辜负了这个男人,她转头向冰冷的墙壁撞去。 那三个男人突然站直了身子,眼睛瞪着如铜铃般大,然后径直的倒在地上。 他们的脖子上,鲜血如柱,挂着清一色的匕首。 “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第154章 柳依依是权宇心中的一尊大佛! 当权宇的身影出现在柳依依眼中的时候,她紧绷身子放松了下来,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 权宇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开始行动,只要是这里面的人,他们都没有放过。 瞬间,张恒铭的人所剩无几,紧紧的护在他的周围。 权宇并没有管那么多,径直的走到柳依依的面前,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紧紧的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拦腰抱起,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切来的十分的突然,张恒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重重的人潮包围。 他的脸色苍白,浑身因为害怕,在剧烈的颤抖着。他打颤的双腿,要不是因为有人扶着,早已经瘫软在地了。 此时卓敬尧跟苏槿言站在门口,目睹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看到柳依依有惊无险的躺在权宇的怀里,他们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幸好柳依依没有出事,要不然苏槿言真的一辈子都过意不去的,她知道当时柳依依为了救她,而得罪了张家,才有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柳依依躺在权宇的怀里,身子异常的虚弱,丝毫提不起任何的力气。整整一天一夜,她没有合上一下眼睛,更是滴水未进。 她贪婪着权宇胸膛里的温度,眼睛开始不自觉的耷拢起来,她再也撑不住沉沉的眼皮,此时此刻就想安稳的睡一觉。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柳依依薄唇轻启,用微弱的嗓音说着。 她的脸上,开始慢慢的泛红,但依旧苍白。第一次跟权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感受着他扑鼻的气息,有种陶醉的感觉。 权宇的双臂不自觉的用力,他恨不得将柳依依揉进自己的骨血去疼爱。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内心是那样的满足,似乎已经忘却了周围,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出事,为了你,哪怕跟全世界为敌,我都乐意。”他俊眉轻挑,英俊的容貌上,又浮现出久违的微笑。 “我想睡一觉,实在是太累了!”柳依依说完就已经合上了眼睛,她精致的额头上,因为刚才撞墙的缘故,已经擦破了一层皮,鲜红的血迹,在她的面庞上挂着,那五道巴掌印,依旧清晰可见。 权宇抬起袖角,缓缓的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并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情一吻。 “睡吧,在我怀里睡着,比较踏实一点。” 听着怀里的她均匀的喘息,看着她此时的样子,权宇的心里在淌血。即便是他,在柳依依面前从来不敢动手动脚,给足了她尊重,可是今天的她,却在别人的手里这样摧残。 他不忍心看她的样子,心里更多的是心疼,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还有深深的自责。 他在心底暗暗的发誓,绝对会让这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不管那个人是谁,即便是龙,在他的面前也得安安稳稳的盘着。 张恒铭感受着来自权宇身上的肃杀之气,一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他的印象中,柳依依没有任何的背景,完完全全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子,为何她现在所遭受的,却惊动了权宇这头猛虎。 苏槿言不忍心看到张恒铭落的如此的下场,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虽然名存实亡,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无法改变。 她正欲转身离开,卓敬尧突然的握紧了她的身,示意她不要走开。 “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你看看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他的嘴角上扬,冷峻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既然他不要她离开,那她只好呆在这里。 权宇抱着柳依依走到苏槿言的跟前,将柳依依从自己的怀里放下,对苏槿言说道,“苏小姐,请你帮我照看她。” 苏槿言扶着柳依依的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用权宇交代,她也会很好的照看柳依依的,毕竟她们之间已经有了浓厚的姐妹情,在往深的说,她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慢慢的转化为亲情了。 权宇放心的将柳依依交给苏槿言,然后转身走向张恒铭。 他的胸膛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敢动他的人,他一定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张恒铭看着权宇的身影不断靠近,他也慢慢的往后挪动着身子,护在他前面的那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已经见识了权宇的狠辣,所以他们也在不断的往后退着。 “权少,这是我家,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进来,我会告你私闯民宅的,我将保留对你起诉的权利!” 此时的张恒铭已经吓破了胆,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权宇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加的灿烂,同时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也随着浓厚。 在那些人看来,此时的权宇就像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魔,他越笑的灿烂,他们就越是心惊胆战。 “是吗?我觉得你现在已经考虑的是,你能否活到起诉我的那一刻,如果你下去了,也可以向阎王爷告我,只是他能不能管了我,我就不知道了。” 权宇平淡无奇的语气,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轻易的宣.判了张恒铭的死刑。 张恒铭差点摔倒在地,在生死面前,没有人能做到坦然处之,尤其是像张恒铭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你不能这样,我张家在s市有头有脸,你这样做,势必给你带来杀身之祸,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 “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我今天要是不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那我就真的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了。” 权宇说着,抡起硕大的拳头,径直的朝着张恒铭的面门砸去。 躲闪不及,一口鲜血夹带着两颗牙齿,从张恒铭的嘴里喷出,他半边的面庞塌陷,一颗眼睛已经淤肿,根本张不开。 “为什么,那个女人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吗?”张恒铭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他喘着粗气,丝毫不理解为什么权宇要这么做。 “那我就告诉你,柳依依小姐,是我权宇心中的一尊大佛,你动她之前,想想我是什么感受。” 权宇耐心的给张恒铭解释着,顺便又打了他一拳,“上一拳,是替柳依依打的,这一拳是替苏槿言打的,你这个渣男,我今天不打死你,算对不起你张家的列祖列宗。” 此时的苏槿言心头一震,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卓敬尧在她的身边站着,她清秀的脸上,根本挂不住。 虽然张恒铭有负与她,甚至让她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在她的心中,一切都向烟云似的消散,消散的无影无踪,她不求在张家得到什么,只希望能安然的离开张家,拿到属于自己的证件,还有那份离婚协议。 张恒铭已经全然不顾形象的在地上乱滚乱爬了起来,对于权宇的出手,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和能力。 “苏槿言,快叫他住手,就算我求你了,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 张恒铭还没有说完,嘴里又传出一声惨叫,现在的他,异常的后悔动柳依依,那个女人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苏槿言闭着眼眸,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的惨叫,还是一声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朵,即便张恒铭在有错,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不可。 要是张恒铭真的命丧于此,张远山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样的话,张家跟权家,极有可能家破人亡,到时候闹的不可开交,对谁都不好。 想到这,她还是张口向身边的卓敬尧说道,“快让权宇住手吧,怕是要闹出人命,就不好处理了!” 此时卓敬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每每看到权宇出手,他的脸上都会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自然知道控制场面,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苏槿言会在现在就开始为张恒铭求情。 “你是心疼他?”卓敬尧立刻松开她的手,将她的下颚抬起,让她的眼眸不得不盯着自己看看。 苏槿言躲闪不及,只好对上他凌厉的目光,她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烈。 “我没有,我就是害怕后果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苏槿言语气坚定的说着。 “很好,你没有就行,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可恶的张家还有半点留恋,我会让你付出比那个男人更多倍的代价!” 他说完便松开了她,又转头看着此时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这个你放心好了,到一定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这个还轮不到你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柳依依。” 苏槿言听着他的话,也不再言语,既然他说道自己会出手,那这个局面就能控制的住。 此刻她只希望早点了结,还好送柳依依去检查身体,柳依依没有什么事,她就放心了许多。 张恒铭遭遇到什么,跟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联系,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够了……”此刻的卓敬尧冲到权宇跟前,一把拉住权宇势大力沉的那一拳。 看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张恒铭差点晕厥过去…… 第155章 狗咬吕洞宾! 权宇此时已经红了眼睛,他心头的怒火还没有完全的消散,却被卓敬尧这样的拉住,动弹不得。 现在的张恒铭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权宇的那一拳头下去,恐怕他真的命丧于此了。 权宇转头冲着卓敬尧嘶吼着,“你松开我,拦着我干什么?” “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卓敬尧淡淡的说着,语气里却透露着无比的坚定。 卓家跟张家是至交,张家在整个s市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张恒铭真的在权宇的手里出了什么事,那将举国轰动。即便权宇的父亲在这里很有地位,但也抵不住张远山鱼死网破的报复。 这一点卓敬尧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能将卓氏集团发展的如此壮大,离不开他极强的风险控制能力。 “怎么你是想跟我打一架吗?如果现在受伤的是苏槿言,你会轻易的放过这个畜生?”权宇现在根本冷静不下来,想到刚才一进来看到柳依依受屈辱的样子,他的全身就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 不可否认,如果把柳依依换做是苏槿言,那现在张恒铭的下场已经不可估计了。 苏槿言同样心头一震,她想象不出那时候,卓敬尧会怎样处理这里的场面,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只见没有感情,那完全就是在骗人。 “他的这条狗命先记下,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柳依依怎样了!” 卓敬尧并没有回答权宇的问题,只是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连权宇也吓了一跳。 权宇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毕竟柳依依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送她去医院,然后陪伴在她的身边。 卓敬尧看到权宇已经冷静下来,便松开了他。 谁都没有说话,全场寂静一片,只能听到张恒铭剧烈的喘息声。苏槿言闭上了眼睛,张恒铭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她现在就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曾经让她心死的地方。 权宇来到苏槿言的身边,将柳依依抱在自己的怀里,刚才的暴怒,全部化成绕指柔,怜爱的抚.摸着她秀丽的脸庞。 “没事了,我们该回家了!”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到过玩世不恭的权宇,还有这样的一面,顿时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好多,能将柳依依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她很放心。 “走了,别留恋了,在留恋这里也不是你的家!”不知道什么时间,卓敬尧已经俯身到她的耳畔,吐着幽兰的气息。 她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清秀的脸庞上已经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准备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张恒铭的声音。 “谢谢你,救了我!”张恒铭用虚弱的声音说着。 此时他已经遍体鳞伤,看到苏槿言离开,心里撕心裂肺的疼。 苏槿言站定了脚步,顿了顿,她并不想跟这个人再有过多的交流,在她的心里,自己的老公在已经死了。 “谢我干什么,我做我该做的,不想把局面弄的那样的难堪,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要是有心,那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那样的话,我会感激你!” 苏槿言说完,追上了前面卓敬尧的脚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转身看张恒铭一眼,因为那样实在没有必要。 张恒铭望着她消失的背影,眼角里滚落出两滴晶莹的泪水。他曾经以为这个女人一文不值,嫁给他完全是为了图张家的财产,可是现在的发展,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救他于水火,难道从一开始,他就看错了她? 现在她又跟在了卓敬尧的身后,如果她不是为了钱,又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去讨卓敬尧的欢心? 此时张恒铭的脑海里,千丝万缕根本理不清楚,他动了动身子,想追出去,追到她的面前问清楚她到底是怎样想到。可是努力了几次,他还是瘫软在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不疼的。 “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报告给老爷?”张恒铭身边的一个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报告个屁啊,你是让我爸回来看我的笑话吗,还不快扶我起来,去叫医生!”张恒铭愤怒的抽了那人一巴掌,他正愁没地方撒气,一听到他要报告给张远山,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不能让张远山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既然失败了,他只能往肚子里咽。 “苏槿言,你这辈子就别想离开我张家,到你死,我都会让你背负着我张恒铭妻子的名号的。想要投怀送抱给卓敬尧?哼,你休想!” …… 医院的病房里,柳依依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清秀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气,双眸紧闭,吐着均匀的呼吸。 权宇坐在她的床边,满目柔情的看着她,双手握紧了她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苏槿言跟卓敬尧自觉的从病房里退出来,他们看着这样的氛围也不忍心破坏。 卓敬尧刚出来,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俊眉兀的紧蹙。 苏槿言看了看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有什么急事,先接电话要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她说完,便往出走去,有些东西,她并不想去触及,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肯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的,并不用她去担心。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也没有冬日里肃杀的寒风,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像给她披了一层浅浅的薄纱。 卓敬尧饶有兴致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冰冷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浅笑。这个女人,越来越能勾起他心中的兴致。然后,他果断的按下了接听键。 苏槿言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该回避,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给足男人的面子。刚才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放着,想到柳依依能有这么的归宿,她也放心了许多。 如果刚才那个地下室里躺着的是自己,她也相信卓敬尧可以奋不顾身的救她与水火的,她有这样的自信,同时也相信他会这样做。 想到这,她的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今天张紫萱也格外的高兴,虽然她的脸上还缠绕着纱布,但一想到卓敬尧那天的话,她就激动万分,还时不时的哼着小曲。 早上吃过饭,她就让护士推着她出来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外面的景色。 心情好了的人,看什么都高兴,听着鸟语,问着花香,张紫萱都想站起来跳一支舞。 只是这几天又不见卓敬尧前来看她,她的心情又莫名的惆怅起来,刚想到卓敬尧的身影。 就在拐歪去,她的轮椅撞到了一个人。 苏槿言也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拐歪处有动静,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轮椅上。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苏槿言急忙道歉着。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这么熟悉,只是她脸上缠满了纱布,并没有认出张紫萱来。 “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你要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不追究你的行为了!” 张紫萱刁蛮的说着,谁让这个不长眼的破坏了她的思绪。 就连她身后的那个护士都惊呆了,对于这位张小姐的刁蛮任性,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只是今天一见,张紫萱完全就是蛮横无理。 听到张紫萱的声音,苏槿言才反应过来,原来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小姑子,那天惨害她没有成功反被自己毁了容的人。 那天要是张紫萱苦苦哀求,苏槿言才不会心软的将她送到医院,没想到她伤还没有好,就这样蛮横起来。 张紫萱抬起头,也才认出来苏槿言,顿时她就没有了刚才的心情,只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要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她一直引以为豪的容貌,在顷刻间成为了历史。 “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别得寸进尺!”苏槿言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对于张紫萱这样的人,从来都不能给她好脸色看的。 “张小姐,当时就是这位姐姐送你来医院的,刚才也是我的失误,才撞到那位姐姐的,完全不怪她……”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你不说话我当你是哑巴吗?你知道什么,这个贱人抛弃了我哥,出轨我的未婚夫,你让我感谢她?笑话!” 张紫萱大声的嚷嚷着,明面上是给这个小护士说,可是她的声音已经传向了四面八方,此时周围的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苏槿言。 苏槿言站定脚步,真的想上去打张紫萱一耳光,早知道她这样狼心狗肺,不识好歹,她当时就不应该去救她的。 “张紫萱你不要血口喷人,早知道当时我就不救你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 “你骂我是狗,苏槿言,即便我是狗,我第一个也要先咬死你,不要脸的贱人,我们张家没有你这样的媳妇……” 卓敬尧到了门口没看到苏槿言,才返回来找她,只是看到这边的围满了人,不由的担心起来。 张紫萱眼尖的看到卓敬尧向这边走来,强行的挤出几滴眼泪,委屈的哭诉这自己的不幸。 她要告状,找自己的男人告状。 第156章 牡丹花下死! 此时医院走廊里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对于这样的好戏,人们总是乐此不疲的看着,然后讨论着。 张紫萱看到卓敬尧哦过来,在轮椅上激动的扭动的身子,就差站起来扑到卓敬尧的怀里了。 “敬尧哥哥,这个贱人欺负我,就是她把我的脸上划伤的,刚才撞到我,不给我道歉就算了,还连带着把你也骂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张紫萱越哭越委屈,可是眼睛里死活挤不出眼泪来。 那个推着轮椅的护士,脸上挂着难看的表情。要不是医生下了死命令让她照看张紫萱,她现在早躲的远远的了,张紫萱完全是在这无理取闹,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都感觉丢不起这个人。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理会张紫萱,而是走到了苏槿言的身旁,一本正经的说道。 “找你找了这么久,要是下次在跑丢,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你……”苏槿言的面色顿时羞红,仿佛一朵盛开的桃花。她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竟然这样说话,这不是害的她出丑吗? 张紫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从他过来到现在,他的目光一直在苏槿言身上,对她还没有正眼看过一次。她不相信,不相信卓敬尧这样对待她,那天他对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这才几天时间,他又变了心? 张紫萱在轮椅上急切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的伤口没动一次,都是撕扯的疼。 “敬尧哥哥,明明是那个贱人先欺负我的,你到现在都这么袒护着她?” 她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听着苏槿言心里十分的不舒服,要不是她的脸上缠满了纱布,她早一巴掌扇上去了,哪容得她这样的叫嚣。 那个护士也认出了卓敬尧,毕竟她来这个医院的时间也不短了,卓敬尧造访这家医院的次数也不少,整个医院的上上下下都认识他。 她张口欲言,却又怕得罪了张紫萱,如果她落入张紫萱的手里,恐怕就得另谋高就了。 “有什么话就说,你放心,这里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卓敬尧淡淡的说着,一眼就看穿了那个护士心里在想什么。 “卓少,情况是这样的,刚才是我走神了,推着张小姐的轮椅撞到了这位苏小姐,苏小姐还赔礼道歉了,只是……”她说到最后,还是不敢说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听着这个护士的话,要是让他们发现了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不讲理,他们就该开始道德批判了,只是这个小护士说到一半不说了,却把他们的胃口吊了起来。 “只是什么?”那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也省的卓敬尧在开口了。 犹豫了半天,那个护士还是说了出来,“只是张小姐蛮横无理,非要找苏小姐的茬……” 顿时,这个走廊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全是对张紫萱进行批判的。 “怪不得她毁容了,真是活该。” “蛮横不讲理的丫头,终于遭天谴了。” “这是谁家的人,现在还敢出来,真是丢死人了!” …… 本来张紫萱还想借着舆论的压力,来对付苏槿言的,她要让他们都知道苏槿言不守妇道的事,然后让她苟且的活在这个世上,遭受世人的唾骂。 可是现在,突然的画风一转,她成了众矢之的。 她愤恨的看着身后的那个小护士,整张狰狞的脸上,只能看到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如果眼光能杀人,那个小护士早已经死在了她的眼光下。 “你在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张紫萱冲着那个护士吼着,嘴角在剧烈的抽搐。 那个小护士浑身一哆嗦,两条腿颤抖着,几乎站不稳。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再看我就挖出你们的眼睛……” 此刻的张紫萱就像发了疯一样冲着周围人喊道,她把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部记在了苏槿言的头上,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一笔一笔的向苏槿言讨回来。 围观的人群随即四散而去,他们的嘴里仍然不停的讨论着张紫萱,然后摇着头。 仿佛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般。 卓敬尧拉着苏槿言的手,也离开了这里。 张紫萱环视着周围,已然找不到卓敬尧的影子,她愤怒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此时脸上的伤口因为因为动怒的牵扯,已经渗出来丝丝血迹,因为很久没有站起来的缘故,她的双腿支撑不住她的身体,没到五秒钟,她整个身体便重重的摔了下去。 张远山来到病房没有见到张紫萱,所以就跑出来找她,隔着老远,他便看到地上的张紫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向这边走来。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张远山将自己的女儿从地上扶起来,责怪道。 当他看到她脸上的血迹的时候,心头还是猛的一震。 “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我被那个贱人欺负了!”此时张紫萱再也忍不住,趴在张远山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到底是谁?” “除了你的宝贝儿媳,还能有谁,就是我太善良,才处处被她欺负,现在她不止欺负我,还看不起我们张家,就连刚才的敬尧哥哥,都被她拐走了!” 听到苏槿言跟卓敬尧来过,张远山身上冷冽的气势陡然增加,他没想到现在苏槿言变成了这个样子,跟着卓敬尧后,竟然公然的与张家为敌。 “这个气,我会帮你出的,你现在好好养伤,我倒要看看她的翅膀有多硬!” 张紫萱听到父亲的许诺,心里还是不由的高兴起来,只要能让苏槿言吃了苦头,她就会无比的支持。 车上,卓敬尧抓着方向盘,认认真真的开着车,悠扬的爵士音乐在整个车厢里响起,熟悉的木香味直沁苏槿言的心脾。 “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苏槿言十分客气的说着。 卓敬尧俊眉轻挑,幽眸微敛,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他俊美的面庞上挂满了玩味。 “你觉得光谢谢就够了?我这个人比较现实,我喜欢实际一点的东西!” 苏槿言听着他的话,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一般她客气的说完谢谢,对方的回答都是不用客气,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回答,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你还要什么?” “我要什么?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卓敬尧说着,用余光看着她秀丽的面庞,小腹间顿时升起了一种无名之火,身上更是有了一种最为原始的冲动。 “你,你一天到底在想啥,真不知道堂堂的卓大总裁,脑子里装满了这种邪恶的思想!”苏槿言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那抹红晕铺展开来,连带着她的耳根都要染红了。 “见你之前,我的脑子里的确有好多事,可是见到你,那所有的事情便转变成一个事,就是睡你,想方设法的睡你,睡到你下不了床为止。” “无耻之徒,真怕哪天睡死了你……”苏槿言一时气急,脱口而出的说道。 “那就看你的能耐了,如果真的死在你的身上,做鬼也风流。” “你……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苏槿言顿时无法言语,跟他拌嘴,她从来都没有占到过任何的便宜,尤其说到那方面的事上。 她索性不再说话,与其那样的斗嘴,还不如闭目养神来的安宁。 柳依依的事情终于告了段落,她紧绷的心也可以放松下来。枕着悠扬的音乐,嗅着扑鼻淡雅的清香,她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张开眼睛,才发现此时正躺在他的怀里。 “你,你这是带我去哪?” “车上睡觉不舒服,我带你去床上睡!” 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那个温馨的家里。卓敬尧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很是体贴的给她盖好被子,将柔软的枕头放在她的头下。 一切完毕后,他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因为此刻卓母正在龙湾等着他回去,好久没回龙湾,他的已经忘记了那里还是他的家。 没有苏槿言在的地方,卓敬尧从来不留恋,即便房子坐落在他的名下,在他的眼中,那只不过是一个空巢而已。 “你干什么去?”苏槿言抬眼,看到他已经走到了房门口。她的心里,顿时冒出来一种莫名的失落。 “我要去处理一件小事,处理完就回来陪你!” “嗯,路上开车小心一点!”苏槿言将脸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她轻微的说着,但那句话,还手落进了他的耳朵。 “这是这套房间的钥匙,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父母来了你也可以把他们接过来住,告诉他们,你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个温暖的家!” 卓敬尧说着,又退回到她的床头,将那一串钥匙放在了她的枕边,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深情的一吻。 苏槿言想要推脱,而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卓敬尧的身影,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竟然赠自己一套这么名贵的公寓。 她的心里,甜甜的,像吃了蜜一般…… 第157章 婚期既定 卓敬尧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苏槿言的视线中,望着他的远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实在太累了,在不知觉中,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在湛蓝的天空下,她沐着和煦的春风,青悠悠的草坪上繁花点点,河里的水汩汩而流,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身着一身圣洁的婚纱,手捧着鲜花,素白的头纱盖在她的头上。今天的她,就像一朵盛开的天山雪莲,洁白无瑕。她挽着卓敬尧的胳膊,行走在红地毯上。 今天的卓敬尧,意气风发,一身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西装,将他的身材修饰的修长有致。 在古老的教堂前,他们缓慢的行走着,伴着鸟语花香,沐着春风,踩着教堂的钟声,他们在神圣的十字架下停了下来。 他们面对着面,相互交换着戒指,并且对着十字架许下了庄严的宣誓。 今天没有高朋满座,也没有双方的父母,就他们两个人。 突然,一丝不安涌上苏槿言的心头,她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自己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不能犯下重婚罪这样严重的错误。 她不能这样做,不能。 苏槿言像发了疯似的摇着头,嘴里默念有词。她将头上洁白的纱巾扯掉,双手提着婚纱在漫无边际的路上奔跑着,卓敬尧的身影已经在她的身边悄然消失。 突然天气巨变,天色逐渐的昏暗了下来,倾盆的大雨随即而来。苏槿言躲闪不及,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打湿,她举目四望,除了萧索的雨雾,她再也看到其他。 找不到卓敬尧,她就像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她的身上,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圣洁。在雨水的浇灌下,她狼狈不堪。 苏槿言突然豆大从梦中清醒,浑身冒着的冷汗已经将被子染湿,她面色苍白,薄唇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整个房间里,除了她,再也没有任何人。 她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着粗气。她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下了一口水,才发现原来是一场噩梦。 一丝失落沾满了她的心头,她何尝不想跟自己心爱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厮守在一起。 只是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卑微的女子,怎么会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那个他。 苏槿言重新的在床上躺下,脑海里反复的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她毫无一丝睡意,身体仍在瑟瑟发抖。 他喜欢她吗?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她也不知道。每一次,她都想问他这个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又无法启齿,她只能假装不关心这个问题,每天早上起来能看到他,睡之前也能见到他,她就很满足了。 想到柳依依还在医院里躺在,她再也睡不着。 她下床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向医院走去。 …… 龙湾,卓敬尧将车停好,从车上走了下来。 此时卓母正端坐在真皮沙发上,满脸嗔怒,等待着他的回来。 卓敬尧进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挂在墙上,他看到沙发上的母亲,直接说道,“妈,有什么事明天回公司再说吧,我有点累了,我要休息!” 他说着,便开始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卓母看到他回来,脸上的怒意又加重了几分。刚才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没想到一上午的时间都过去了他才回来。 “站住,我让你回来就是让你去睡觉吗?”卓母轻嗫了一口茶说着,现在卓敬尧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叛逆,甚至对她的话,完全置之不理。 卓敬尧背身对着卓母,他知道母亲今天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母亲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让他回房,那她就不是那个垂帘听政的卓夫人了。 “别以为你这几天在哪,跟谁在一起,我不知道,如果你还想好好的当这个卓氏集团的总裁的话,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掂量下吧!” “你跟踪我?”卓敬尧转身,直视着沙发上的卓母,他最讨厌自己的行踪被人知道,自己做什么事,还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是不想当总裁,我还可以扶持出第二的卓敬尧,第二个不够,我还有第三个……你别逼着我拿着你父亲的遗嘱,去公司召开董事大会!” 卓母言辞激烈,掷地有声,她要给卓敬尧传达一种信息,她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在她的面前,他只能是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不然,她可以一夜之间,让他一无所有。 “好啊,既然你那么喜欢扶持,那你去扶持啊,你喜欢管理公司,你为何不自己出面当这个总裁,大不了我不当这个总裁就是了!” 卓敬尧同样不甘示弱,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被母亲操控的生活,他感觉自己没有自由,就连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事。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你是要让你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毁在你这个不肖子手里是不是……” 卓母站起身来,顿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栽倒下去,她双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卓敬尧不忍心看到母亲的样子,急忙扶着母亲坐下,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水递到母亲的手上。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卓母一个人将卓敬尧拉扯大,她一手操办了他的学业,他的事业,他所有的一切生活。 如果母亲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来,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卓母眉头紧皱,面色极其的难看,心绞痛的感觉,让她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你走开,我不用你扶。”卓母显然是在跟卓敬尧置气,他现在翅膀越来越硬,竟然敢公然的跟她对抗。 卓敬尧看到母亲情况好转,便在她的不远处坐了下来,他不忍心违抗母亲的命令,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为了整个卓氏集团付出自己的全部心血,他不喜欢在商场里的明争暗斗,虽然他从来没有败过。 但是触犯他底线的事情,他完全不能接受,就比如说,让他离开苏槿言,娶陈廾烛为妻。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卓敬尧压低了嗓音,因为担心母亲再一次心脏病突发,只好现在先顺从着她的意思。 “你跟陈姑娘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什么?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谁通知过我,谁问过我的意思?”卓敬尧愤怒的一拳打在大理石茶几上,茶几上的那块玻璃显现出几道裂痕,他白皙的手背上,已经能看到猩红的血液渗出。 卓母心头一颤,她已经预料到卓敬尧会是这般反应,但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会是这样的激烈。 “这是我跟陈老的意思,最后年前就定了,如果来不及,就等刚过了年。”卓母淡淡的陈述着自己的意思。 这个看似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却有着无穷的力量,她颈间的祖母绿吊坠闪闪发光,身上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我不同意!”卓敬尧沉沉的说着,此刻他的嗓音略显沙哑,心头不知道被什么撞击了一般。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到时候你要把婚礼给我风风光光的举办了,将陈姑娘娶进我卓家的大门,然后去民政局把证领回来就行了。” 卓敬尧胸口闷的慌,他将颈间的领带拉了拉,让自己喘过一丝气来。 “你要是有什么顾虑,我完全可以帮你解决,既然你离不开那个女人,那我就让她离开你!” 卓母淡然的说着,却一语击中了卓敬尧心中最为脆弱的那根弦。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我卓氏集团,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可以放那个女人一条生路,再也不打扰她的生活。” 听着母亲的话,卓敬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关节处发出森森的响声。 他有绝对的把握相信,母亲说的话,完全能够做到,只是到时候结果如何,他预料不到,确切的说,是不敢预料。 思索了良久,卓敬尧终于妥协道,“这门婚事我答应就是了,希望这结果如你所愿,但你说过的话,希望你能做到。” 卓母终于从他的嘴里得到满意的答复,她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一般。 卓敬尧说完,径直的从母亲身边离开,走上楼去。 他之所以答应,完全是为了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出来,他为了苏槿言,完全的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这次的斗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得罪了陈老,那样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完全不敢贸然出击。 卓敬尧将自己深埋在被子里,他现在都怀疑刚才母亲心绞痛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无端端的气愤,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备注“傻瓜”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该如何说明一切。 第159章 陪他散步! 等古风走后,空荡荡的客厅里就剩下卓敬尧一个人。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望着窗外的万千灯火,思索了起来。 现在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如果苏慕白真的是他父亲的儿子,那小子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严格来说他是他的亲哥哥,手足之亲。 他来回踱步着,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手里那支烟已经燃尽了他都不知。讲道理来说,这个卓氏集团是父亲一生的心血,苏慕白也是父亲的儿子,他来跟他争夺卓家,也是有原因的。 可是,卓母那么强硬,她会答应一个外来人占有卓氏吗?显然不可能,卓母出身显赫,祖上是达官贵族,她骨子里流淌是那样强势的血液。 如果真的在商场上跟苏慕白白刃相见,他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下得去手。 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背叛了苏慕白的母子,那是父亲亏欠他们的,也是他们该得的,所谓父债子还,他又该如何抉择。 有时候,卓敬尧真想逃离这个世俗的纷争,找一个世外桃源,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生活,闲看天上的云卷云舒,听鸟语花香,过着一个惬意的生活。 一件一件的事情,像浓雾一样笼罩在他的心头,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现在放在他面前的那么多事情,公司内部的事情,公司与别的公司的事情,家里的矛盾,关键是这中间还夹着一个苏槿言。 想到苏槿言,卓敬尧将手里的烟头扔了出去,快步的走下楼。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不应该卷入在他们家族之间的斗争中。她已经被张家伤害过一次了,在命运的安排下,她无力斗争,如果再卷入这场纷争中,真的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子,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驱车来到公寓的楼下,看到隔着窗户看到明亮的灯光下,苏槿言忙碌的身影,想到她现在肯定是在给他做饭了,那一刹那,他的心头涌上满满的怜爱,他要将这个女人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自己的怀抱中。 他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脑海里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逃离的想法,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他都应该在这场纷争中牢牢占据有利的形势,再一击必杀。 卓敬尧刚准备下车,手机响了起来。 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等着手机自动挂断,他将手机关机。 龙湾,陈廾烛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试图给卓敬尧打个电话,为了今天晚上的这顿饭,她从下午就开始忙碌,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是现在的电话却是打不通。 她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大家族的里的修养。 她发疯似的将餐桌掀翻,满目赤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我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还不够那个女人煮一碗面来的好吗?” 现在客厅里满地狼藉,陈廾烛已经有好多天没在这里见过卓敬尧的身影了,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好一桌子饭菜等待中卓敬尧的归来,可是等到第二天天亮,她都看不到这个家里有任何关于卓敬尧的痕迹。 她不死心,连续几天,天天如此,她相信卓敬尧是对她有感情的,就算他回来一次,她都心满意足。 就在今天下午,她得知卓敬尧回来,满心的激动,为了给他做这样的一顿饭,连公司的年会她都可以推迟,可是现在他人呢? 陈廾烛倒了一杯红酒,纤细的手指捏着高脚杯的杯壁,缓缓的摇曳着杯中酒红色的液体。隔着窗户放眼望去,整个夜空中都是卓敬尧跟苏槿言的身影,他们紧紧相拥,甜蜜的在一起。 陈廾烛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因为酒精的缘故,她莹亮的双眸里开始充.血,身上的那股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 “苏槿言,既然你这样逼我,那我也没必要在意咱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了,你今天所在的一切,我会一刀一刀的从你的身上讨回,你欠我的,终究是要还回来的。” 她用力捏着那个精制的高脚杯,仿佛那个杯子在她手里要变形了一般。 卓敬尧轻轻的叩开了公寓门。苏槿言纤细的蛮腰间系着碎花样的围裙,一身简单的居家服,秀发胡乱的散落在肩上,完全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 苏槿言刚一开门,卓敬尧就迫不及待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他身上的那种淡雅的那种味道紧紧的包围着她,他的气息落进她的额头上,脸上,脖颈处,才半天没见,他就成了这个样子。 被他这样的抱着,不得动弹,问着他身上的气息,苏槿言那颗小心脏开始砰砰乱跳,仿佛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 “抱够了没,抱够了就该吃饭了,你再不把我放开,那锅里的面真的要化了!” “没抱够,我还要抱一会,你别说话了,我就静静的抱着你。”卓敬尧幽眸微闭,薄唇轻启道,他就这样的抱着苏槿言,心里难得的安宁,环绕在他脑海里的那些事情,仿佛已经被抛出了九霄云外。 苏槿言闻到一股焦糊糊的味道,她不介意他就这样抱着她,可是那沸腾的锅等不了了。 “你闻到了焦的味道了吗?”苏槿言在他的怀里弱弱的问着。 他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薄唇从她的发间一直摩挲到她的颈间,“没有,我鼻子里只有你的味道,其余的我都闻不到,吃饭,我也可以抱着你去吃。” 卓敬尧说着将苏槿言拦腰抱起,向厨房走去。 他真的爱她吗?要是不爱,为什么会贪婪她身上的味道,一不见面,他就想的撕心裂肺。 苏槿言的心里立刻冒出来一个声音,“爱,爱,爱,我也爱他!” 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心里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 饭桌上,他将她安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大快朵颐的吃着她为他下的面。 “很香,很好吃。”他得意的说着,对于美食,他从来都是很挑剔,能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简直难如登天。 现在,他毫不吝惜的表扬着她的手艺,让苏槿言心里难得的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咱们去散步吧!”卓敬尧吃完饭,征求着她的意见。 苏槿言犹如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他第一次征求她的意见,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为她把衣服穿好,给她的颈间围上了一条粉红色的围巾。“天冷,多穿点。” 此时他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为对方着想着,没有了上下级之分,没有了契约关系的存在。 江边的人行道上,他们两个人缓缓的走着。 江水汩汩而流,倒映着整个s市繁华的夜景。冬日的夜晚,寒风冷冽,街上少了些许的行人,凄凉一片。 那些行人仿佛想念着家的温暖,在路上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整个人行道上稀稀落落,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由于快过年的原因,整个s市布置的富丽堂皇,红红火火的,一副快要过年的景象。 苏槿言就这样陪在卓敬尧的身边,沿着江边缓缓的走着,她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脑海里莫名的冒出来一个想法。 这算是约会吗? 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有过自己的婚姻,即便他不说,她心里也知道他马上要结婚了,这充其量就是陪他散散步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非要想那么复杂。 夜风骤起,凌乱了苏槿言的秀发,她的头发随风乱舞,寒风径直的灌进她的衣服里,她下意识的将衣服拉紧,身子缩了缩。 “冷吗?”卓敬尧看到她的样子问着。 “不冷,不冷。”苏槿言憨厚的笑着,虽然身子很冷,可是在他的身旁,她的心却很温暖。 “骗我,你的脸都红了。”卓敬尧说着,将她凌乱的头发拨至耳后,温暖的双手摸着她的脸庞。 苏槿言感受着来自他手里的温度,面色羞红,身上仿佛一股电流击过一般,差点瘫软,还好现在是晚上,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良久过后,卓敬尧开口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苏槿言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那一次见过卓母之后,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后来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说离开,却无力说出口,更无力转身说走就走。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苏槿言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你先回答我。”卓敬尧很想知道她的答案,如果这次她要离开,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阻拦,毕竟她没有义务陪着自己陷入那场家族的斗争中。 “离开你,也可以,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玩够了,松手了,我就会转身就走!” 苏槿言坚定的说着,说完眼角里已经凝结起了一层薄凉的水雾。 卓敬尧听着她前半句话,心头不由的收紧,直到听她说完,他的心结才缓缓的打开。 第160章 去床上散步 苏槿言说这句话的时候,头脑十分清醒。没有人能逼着她离开,这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卓敬尧一把将苏槿言锁进自己的怀里,让她柔软的娇身与自己温暖的胸膛紧紧相贴。 苏槿言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服,听着他强壮的心跳声,面色羞红。 她害怕有一天,他真的说出让她离开,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她会不会有所留恋?她真的能否做到转身离开? 萧瑟的夜风又起,她眼眸里的水雾已经沾湿了她修长的睫羽。 卓敬尧一双大手轻抚着她的秀背,安慰的说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这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离开的,要是你说了也没关系,我会潇洒的转身,你有了自己心爱的人,我会由衷的祝福你们,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你所愿,祝你幸福。”苏槿言嗓音沙哑的说完,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卓敬尧胸前的衣襟。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就能做到。让她离开自己心爱的人,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她无法忍受那种相思之苦,那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也只有死亡,能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在一场爱情里面,死亡又有何惧,能终结他们爱情的,也只有死亡了。 “傻瓜,你怎么哭了。”卓敬尧抬起袖角,将她脸上的那两道泪痕擦拭干净,怜爱的抚.摸着她。 苏槿言顿时感觉到心里一阵轻松,酥软的身子瘫在他的身上。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将那番话脱口而出,要是现在再让她说一遍,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说出来。 “哼,谁说我哭了,明明是风大,沙子进了我的眼睛,才忍不住流泪的。”苏槿言假装有风的缘故,抬起手就要揉眼睛。 “是吗,哦,是风大进沙子了啊,那就更不能用手揉了,我来给你吹吹。” 卓敬尧将苏槿言抬起的手又按了下来,他轻轻的掰着她的眼皮,缓缓的吹着气,动作优雅认真,好像他对于她刚才的话,置信不疑。 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扑鼻,苏槿言清秀的面庞上毛孔舒展,犹如感受到雨露一样,她酥软的身子再也提不上来任何的力气,径直的扑在了他温暖的胸膛里。 “好点了吗?”卓敬尧将苏槿言揽在自己的怀里,俊美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玩味的笑容,在给她吹眼睛之前,他的眼眸了便闪过一丝戏谑,现在看她在自己的怀里不愿离去,他眼底的戏谑愈加浓重。 “嗯!好多了,你还散步吗?”苏槿言问道,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他刚才的举动完全就是故意的,再一次,她掉进了他的陷阱里,这是这次完全不知。 外面冷的厉害,但是能陪在他的身边,她就感觉什么的满足。 卓敬尧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更何况这样的回答,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中。虽然他知道这种结果,但能从她嘴里说出,他才感觉到心安。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累了咱们就去床上散步。” 卓敬尧重新的将她脖颈处的围巾整理好,揽着她向家的方向走去。 “散步不是在路上吗,去了床上怎么散啊?” “去了床上你就知道了,我抱着你,带你遨游太空。” 苏槿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在床上散步?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突然间她从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要…… “你,有点无耻了。”苏槿言斜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那抹邪恶的微笑越来越浓,浓的她的心头一震。 “是有点吗?每次都那么几个姿势,我都乏味的不行,今晚我要好好的教你几招。” 他说话的同时,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床上跟她相会。 这条江的对面,一辆豪华的红色轿车打着双闪,目睹着对面发生的一切。 陈廾烛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又进一步的发展。 那个属于他的男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面,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卑微的女子,故意的不接她的电话,还将她晾在一旁。 她陈廾烛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出身豪门的她,拥有着睿智的经商头脑,傲人的身材和如花似玉的容貌,不管从哪一方面来比,她都轻松的甩苏槿言十八条街。她可以确定的来说,她认识卓敬尧肯定比她早,可是为什么她占据了所有的优势,上天却跟她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 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嫁给一个王公贵族,可是她不甘心,她身后有无穷多的追求者,她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失过手,偏偏在卓敬尧的面前,她碰壁无数。 “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的确不知道我陈廾烛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话落,陈廾烛发动了车子,向着朦胧的夜色疾驰而去。 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她一贯的信仰,不管过程如何,她只注重结果。 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苏槿言安详的躺在卓敬尧的怀里,他的怀里很舒服,也很温暖,她贪婪着那种感觉,更贪婪着他身上那种淡然的清香味。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可以去寻找的时候,那种不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在意的时候,那种感觉便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哪天会离去,而且那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她不觉得刚才他问她的那个问题只是随口说说,他也不会傻到跟她去开这种玩笑。 有人说,女人是一种白细胞极其丰富的动物,对未来的预知有一种天生的第六感觉,那种感觉越强烈,对未来预知的越准确。 她不敢再往下想,生怕她的瞎想,到最后演化成一种抗拒不了的现实。她情愿自己的直觉错误,也不愿离开他的身旁。都说第六感很准,那也有不准的时候,要不然每个女人都是半仙了,这个世界也就不存在那些始料未及的事了。 想到这,苏槿言心里冒出来一句话,为什么这次直觉不可能错呢?完全有可能,那就让它错一次好了。 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一丝不差的落进了卓敬尧的眼中。 他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薄唇在她的颈间摩挲的说道:“我看你不开心的样子,怎么了?” 经过这样激烈的思想斗争,苏槿言的秀眉逐渐的舒展,心中那块大石头缓缓落下,那些未来的事情,就属于未来,为什么要想破脑袋的想不开呢? “我想睡觉,但我想听故事,好久都没有听故事了,我想听!” 此时的苏槿言,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都开始在他的怀里撒娇了。 也是,小时候她就是这样被外婆抱着,在外婆的怀里听着她讲的故事,她每一次都发誓要听到最后在睡觉,可是听着听着就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一个故事只能听一半,第二天又从头听起,到她最后离开外婆的时候,那个故事的结尾她都不知道。 好怀念那种感觉,尤其是在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听一个故事。 卓敬尧纤细的手指在她的鼻尖刮过,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要他讲故事,那不是就是给他出难题吗? 即便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人生的阅历异常的丰富,那他也从来没有讲过故事啊,可是现在他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他的大婚马上就要来临,他和她之间这种平淡的日子,也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卓敬尧剑眉皱起,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童话故事,可是那种故事简直就是屈指可数,严格意义来说,一篇完整的他都没有看过。 苏槿言痴痴的凝望着他俊美的面庞,瞬间已经没有了睡意,她很想知道他能给她讲出什么故事来。 响了半天,卓敬尧开始讲起了关于王子跟公主的浪漫爱情故事,他们生活在庄严的城堡里,没有外界的打扰,相依相爱,浪漫一生。 卓敬尧讲着,苏槿言的眼皮不自觉的耷拢了起来,一丝困意袭来,她想要睡觉了。 可是这个故事越来越好听,越来越精彩,尤其卓敬尧绘声绘色的讲起,勾起了她心中无限的兴趣。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苏槿言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他就是他嘴里所说的王子般的存在,天生是属于公主的。 可是她是公主吗?她不是,她只是一个被婚姻抛弃了的卑微的女子,在她的生活里,她没有童话,更没有那种属于她的浪漫故事。 他们之间,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又何谈走在一起生活? 充其量,她就是一个独自演绎自己童话故事里的小丑。 一种无形的压力,开始在苏槿言的心头蔓延,再也抗拒不了困意的侵袭,她沉沉的睡去。 她希望在睡梦中,自己是一个公主,一个配得上这个男人的公主。 第161章 一张大网 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安详的睡去,她乖巧的像一只猫咪,在他的怀里贪婪着那种温暖。 他幽眸微敛,目光紧锁在她清秀的脸上,听着她均匀的鼻息,顿时他的心里升起了满满的怜爱。 要是让他放弃一切跟她在一起,他能做到吗? 卓敬尧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其实他也不知道,如果不计较后果的话,他可以这样做。可是,那样谈何容易。 公司里的那些人虎视眈眈的望着总裁的位子,为了苏槿言,他和张家的仇恨越来越深,到现在又有个苏慕白冒了出来。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威胁,暗地里还有多少,他也不清楚。 现在卓母对他的看管,越来越严,今天晚上,他不得不回龙湾。 外面夜已静深了,惨淡的月光洒在地上,倒映着斑驳的树影,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杂乱无章。 他小心翼翼的将身子抽出,为她把被子盖好,薄唇在她精致的额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卓敬尧俊美的脸上,挂着无比坚毅的神情,他有把握,即便现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也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苏槿言似乎听到他的话一般,眼角里滚落出两滴热泪,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无比的信任。 卓敬尧驱车回到龙湾,一个靓丽的身影,在夜风中静静伫立,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她看到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停下,快步的走了上去。 “你回来了!”陈廾烛将车门打开,迎接着卓敬尧的到来。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可是自从她搬过来,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卓敬尧对于她的出现很是意外,只是他平静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人任何的表情,平静如水。 “你怎么没睡觉!”他淡淡地问着。 此时陈廾烛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刚才的那种戾气,反而表现出来一种端庄舒雅,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卓敬尧面前,她将那种气势很好的收敛起来,她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多看她一眼,哪怕就是一眼,她都心满意足。 她想让他接受她,然后在喜欢上她。 “我在等你回来呀,你不回来,我睡觉不踏实!” “是吗?可是我睡觉很踏实啊!”卓敬尧随意的回答着,径直的从陈廾烛身边而过,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在他的心里,陈廾烛顶多算自己的妹妹,他对她的感觉完全停留在妹妹那个层面,如果她做出逾越这层关系的事情,他会异常的反感。 现在陈廾烛所作所为,完全已经触碰到他心里的那个底线。 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他上楼,她也跟着上楼。 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他突然的站在原地,转过身,冷冽的寒光直视着身后的陈廾烛。 没有任何察觉,陈廾烛差点撞进他的怀里,她也站在了他的面前,眼眉低垂,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跟着我干什么?”卓敬尧沉沉的问道。 “我,我的房间也在那边。” “晚安。” 再多一个字他都不愿意说,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的冲个澡,然后在睡上一觉,明天还有什么样的事等着他,现在无从所知。 “敬尧……” “我要洗澡了,你还要跟进来吗?” “那……” 卓敬尧没等她回答,砰的一下把门关上,震的她耳朵生疼。 原来她准备的好多话,都没有说出口,每一句话说一半都被卓敬尧打断。 陈廾烛脸色惨白,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加,她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紧闭的房门,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羞辱,也没有追在哪一个男人的屁股后面嘘寒问暖,更没有在冷冽的寒风中痴痴的等待着别人的归来。 她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她的心里有他,她在惦记着他,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样无视她的存在。 她返回到自己的卧室,这里曾经就是苏槿言所在的房间,这里的一切都被她重新收拾过,完全没有了哪怕是一丁点苏槿言的痕迹。 各种各样的屈辱涌上陈廾烛的心头,她气愤的摔着床上的枕头,从衣橱里拿出来一个布娃娃,恶狠狠的用针扎着它,以此来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她不相信,在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弃妇面前,她连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我哪里比她差了,我天生丽质,我是豪门里的公主,为什么连一个小丑都比不过,我不服,我不服!” 陈廾烛像发了疯一样的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毁掉苏槿言,现在的她,根本等不到那个时机的来临。 浴室里,卓敬尧一丝不挂的站在淋浴头下,任凭晶莹的水珠从自己的身上滚落。 他必须想方设法的逃开这里的枷锁,他受够了这样的生活,看似光鲜高高在上的生活,却是如同带着面具一般,在这些奢华的背后,隐藏着险恶的人性和没有自由的束缚。 他走出浴室,静静的躺在那张大床上,没有苏槿言的存在,他感觉是那样的空虚。他摸出手机,看着手机备注“傻瓜”的那个电话号码,静静发呆,时不时嘴角染上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太想给她打个电话了,可是刚按出去却又挂断,想到刚才他离开的时候,她已经睡熟的样子,他就不忍心去打扰,更何况,她不知道自己离开,如果给她打过去电话,让她发现了自己不在身边,她是否还能睡得着? 想了想,卓敬尧还是没有再按出去了。 早上起来,陈廾烛已经把早饭做好,放在桌子上,静静的等待着卓敬尧下来。 她昨晚所有的一切怨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无比的体贴入微。 在卓敬尧的面前,她已经完全的放下了自己大小姐的架子,完全的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她比张紫萱强了不止一百倍,因为她知道如何更好的放长线钓大鱼。 在激烈的商场厮杀里,她能够保全自身,脱颖而出,不简简单单靠的是那张美丽的容貌,她的智商,远在他人之上。 卓敬尧下楼倒是没有任何的推脱,简单的吃过饭,就准备去公司了。 他必须要改变现在的处境,还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就在卓敬尧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卓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今天的打扮依旧端庄淑雅,雍容华贵,颈间的祖母绿吊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卓敬尧一眼就看出来母亲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来这,无非就是找个理由监视自己。 “母亲,您来找我有事吗,我要去公司了!” “是吗,我希望你最好是去公司,别在半路上转道去了别动不该去的地方。” “您什么意思?”对于母亲的话,卓敬尧心里莫名的反感。 她跟他说话,完全就是上下级的对话,根本看不出来他们现在是母子。 “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我也不想说出来,这样对你对公司都不好,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陈姑娘,别让人家的一片痴心付诸东流。” 陈廾烛听到卓母为自己说话,满含感激的望着卓母,轻声说道:“伯母,这都是我该做的,敬尧现在还不接受我,我相信会有接受的那一天的。” “哼,那一天从来都不会来的,你还是别想了。” “敬尧哥……”此时陈廾烛满脸的委屈。 卓敬尧说完,将手里的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走了出去。 “等等,敬尧你现在全身心的精力都投在了公司上,我担心你一个人开车有危险,特地的给你送来一个司机。”卓母说着,将头撇向了另一侧,“小陈,从今天起,你就是卓少的司机了,他生活里的一切,你都应该亲自打点,知道吗?” “是!”那个小陈恭敬的回复了一声是卓母的一个心腹,是卓母亲自培养起来的年轻小伙,对卓母来说,完全的忠心耿耿。 卓敬尧听到母亲的话,莞尔一笑,只不过那抹笑容里充满了嘲讽,“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开车不安全?疲劳驾驶?您干脆直接说,让他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得了!” 卓敬尧的一番话,着实让卓母脸上没有了光彩,除了这样,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监视自己的儿子。 不出她的意料,那个女人肯定回来找过他,或者是他又找到那个女人,既然苏槿言收了她的钱,不履行自己的诺言,那她只好得罪了。 卓敬尧还没有料到,此时卓母和陈廾烛的两双手,已经伸到了苏槿言的面前,虽然她们没有经过任何的协商,但她们的动机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让苏槿言永远的消失在卓敬尧的面前。 卓敬尧不等她们说话,已经发动了自己的车子,一转眼便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卓母跟陈廾烛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会心的笑了。 第162章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卓敬尧这次驱车直接来到公司,刚才跟母亲的对话让他感到极度的厌烦。 每次卓母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并且将他一切的事情都顺着自己的意思安排下去,丝毫不考虑他的感受。 但是他会屈服吗?显然不会,他的骨子里流着高傲的血液,这么轻易的让他屈从,显然是太小看他了。 他走进公司,交代着前台的接待处,取消今天所有的预约,即便有人来找他,都说他不在。 来到总裁办公室,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那张真皮椅子上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轻柔着太阳穴,他感觉现在的自己都快赶上日理万机了。 闭上眼睛,他脑海里浮现出苏槿言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起来了没?她看到那张纸条了吗?吃了早饭没?是去上班了,还是去医院看望柳依依了? ……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她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担心的不行,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经历的一切,经历的一分一秒,他都要知道。 此时卓敬尧的心里,完全的被这个女人占据,挥之不去,越想越痛。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思念,苏槿言已经从床上起来,只是寻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找不到他的身影,一丝失落爬上了她的心头。 他去哪了?为什么没有跟我打招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槿言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焦急的在房间里徘徊着,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身姿更加玲珑有致。 焦急之余,她的余光扫到了卧室门上的一张便签纸,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那张纸的正面,是一副素描画,画中女子沉睡的样子,线条粗细有加,轮廓异常的明显。只是这画上的女子,无比的熟悉,她定睛一看,这分明就是自己。 顿时苏槿言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害羞的低头,心跳加速,仿佛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她将那张便签纸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心房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间,苏槿言那双灵动的双眸里多了一丝愤世嫉俗的眼光,这明显的就是不公平。这个男人不但长得俊美,还会弹奏钢琴,现在作画的手法又这么了得,还有好多好多她不知道的。她不禁的问道,上天到底给他打开了多少扇窗,让他这样的全能。 只是那道眼光转瞬即逝,便签纸的后面,还有一段文字。 “傻丫头,是不是找我找了半天?但是又没找到,是不是刚才看到那副画在偷偷的骂我?既然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就罚你今天早上没有早饭吃!” “我才没有。”她脸上的那抹绯红迅速的铺展开来,直接染后了她的耳后。她环顾着四周的每个角角落落里,确定这个家里没有安装摄像头,可是为什么他不在身边却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呢? “坏蛋,不吃就不吃,反正晚上回来有吃的就行。”苏槿言自言自语着,仿佛他们两个人心有灵犀一般,隔着那张纸对起了话。 她将那张便签纸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那是他为她画的,虽然用料简单,只是一个廉价的便签纸和几道线条而已,但在她的心中却有着无可比拟的价值。 张开眼睛上就收到了这样珍贵的礼物,她一大早上乐的都合不拢嘴。 她洗漱完听到了电话响,以为是他打过来的,就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哟,姐姐有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苏槿言从第一个字就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如果刚才看了来电显示,这个电话说什么她都不会去接的。 “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可不想一大早上吃个苍蝇,在让我恶心上一天。” 许多多自然知道苏槿言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是当初任她欺辱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女人了。 “想必你又是在讨好那个男人吧,你看你都笑的合不拢腿了,啊哈哈……”许多多说完恐怖的笑着,隔着手机都能嗅到那种恐怖的味道,她在苏槿言面前,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吃半点亏。 苏槿言无力跟这种人争个高下,因为在她的眼中,许多多已经不能算人了。 “滚!”她冲着手机说了一个字,作势就要挂断电话,她真的后悔没有把这个女人的手机号给拉黑了。 似乎许多多感觉到苏槿言要挂电话,急忙收住了笑容,在那边嚷嚷起来,她这次打电话来,可不是为了跟苏槿言拌两句嘴那么简单,她还有正事没做。 “等等,你爸妈已经来了,你不准备去接待下吗?” 苏槿言放在手机上的手指还是没有按下去,自己父母来,从来都没有给她打过招呼,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关于父母的情况,都是许多多告诉的她,那天她试图给母亲打电话,只是她存的那个号码,早已经成了空号。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什么时候来?”苏槿言迫切的问着,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父母就要提前过来,这无疑让她有点应接不暇。 “姐姐,你问的问题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回答你哪一个,哦,他们十分钟后到火车站,我已经在火车站等着了,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没有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只有养女来接待他们的画面,两个老人家作何感想?” “你……”苏槿言刚要说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盲音。 她胡乱的穿上衣服,都顾不得梳头,出门拦了辆车直奔火车站而去。 在车上她不停的抬起手腕看表,催促着司机师傅加速,可是从她现在的地方去火车站,即便路上不堵车,十分钟都到不了,更何况现在还是上班的高峰期。 就在苏槿言抬头能隐约看到火车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父母已经被许多多接走了。 她跑下车,都没有父母任何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们坐的是那一趟车,他只能在出站口痴痴的等着,焦急的徘徊着,还时不时的踮着脚尖向里面望去。 时间在指间飞快的流逝,眼看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出站口再也没有人出来。 她不得不去接受那个现实。 掏出手机,她看着跟许多多的通话记录,才反应过来,这分明就是许多多故意在那个时间打的电话,她十分清楚的知道十分钟的时间她赶不到火车站,故意让她难堪了。 情急之下,她拨通了许多多的手机号。 此时多姑娘刚把两位老人安顿好,就安顿在张氏大宅里,那个曾经女主人是苏槿言的家里。 不出意外,苏槿言肯定会去了火车站,然后等不到又会给她打电话的。果然,五秒钟不到,苏槿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槿言在火车站前面台阶上坐了下来,今天的天气异常的阴冷,冷冽的寒风肆意的吹着。她因为出来的匆忙,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 此时的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到底要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爸妈好不容易来s市过年,他们什么时候启程,什么时候到达,你知道吗?”许多多在手机那头顿了顿,接着吼道,“苏槿言,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知道吗,今天天这么冷,我要是不去的话,二老在寒风着能经受的住吗,难道出了情况,你负的起责任?” 许多多的话,让苏槿言一时之间开不了口,正常的情况来说,她这样子做显然是个不合格的子女,可是这件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操纵,所有的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巧合吗? 苏槿言无力去想这些问题,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见到自己的父母,然后赔上不是,作为一个亲生子女,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也是蛮失败的。 “苏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问心有愧啊?”许多多对于苏槿言仍然步步紧逼,这件事情完全在她的预料中发展,没有丝毫的偏差,这让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对苏槿言口出狂言。 “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我要见到他们!”苏槿言用祈求的语气说着,她不想落下一个不孝子的骂名。 “我凭什么告诉你?就凭你是我姐姐吗?就凭你是亲生的我就答应你去见二老吗?苏槿言,你怎么这么单纯,你的生命本来就是你父母随意发挥的结果,你在这跟我装什么高风亮节?” 冷风中的苏槿言被无尽的寒冷吞噬着,她握着手机的手发抖的厉害,尤其是那颗小心脏,似乎已经摔在了地上。 “许多多,我们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过不去的,你竟然这样对我,难道你害我还不够惨吗?你破坏了我的婚姻,破坏了我的幸福,现在就连我见我的父母你都横加阻拦。”苏槿言歇斯底里的冲着手机那头吼着,就连路上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了她两眼。 “苏槿言,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当初嫁给张恒铭的是我,不是你,我恨你,我恨你!” “呵呵,那我就祝愿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吧!” …… 第163章 上演苦情戏 许多多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婊.子,自从她将苏槿言赶出张家以后,这样的言论就没有停止过。 她恨苏槿言,恨她破坏了她的一切,让她无时无刻不得承受这样的骂名。 “你不是想见你父母吗,他们就在张家大宅里,你来啊,你现在就来啊!”许多多发疯似的在电话那头怒吼着,她恨不得苏槿言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手撕了她。 顾不得寒冷,苏槿言将手机装进自己的兜里,起身打了个车向她曾经那个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家大宅里,许多多已经恢复出一副娇小的样子。此时苏槿言的母亲正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等待着许多多的安排,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还不知道这里就是她女婿的家。一进门她就被这里的富丽堂皇震惊了,她想着自己的女儿就是张家的少夫人,她住的地方,肯定比这还好吧。 许多多进来,看到她们这样的拘谨,开口说道:“爸,妈,你们别在这干坐着啊,桌子上有水果,还有点心,你们先吃着,晚上就在我家里住好了!” 许多多也叫苏槿言的父母为父母,毕竟是这两个人将她抚养长大的,虽然他们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但是从小他们两个人对待许多多比对待苏槿言还要好。 只是苏槿言从来没有争过,她本来就是个做姐姐的,对许多多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但许多多非但没有感激过她,反而什么事情都要跟她一争高下,即便是张恒铭,她都要从她的身边争过来。 “多多,你联系上槿言没有啊,我们都来了,这个女儿都不露面,她到底在忙什么?”她母亲的嘴里,说不出来的气愤。 “妈,有可能是姐姐在忙,我刚给她打电话了,她马上就来。”许多多开始为苏槿言开脱着,在母亲面前,她从来都是乖乖女,即便犯下什么样的过错,也从来都是苏槿言为她背锅。 “哼,如果今天看不到她,我以后就没有这个女儿。多多,不说她了,你在这过的怎么样啊,要不要钱,我还有!”一说到许多多,苏槿言的母亲就表现出无比的关切。 她对这两个女儿的态度,截然不同。在苏槿言面前,她从来都是没有钱,还得靠着苏槿言的钱来接济过日子,可是面对着许多多,她却是厚爱有加,好像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多姑娘,而不是苏槿言。 “妈,我现在有稳定的工作,怎么还能伸手问你要钱呢!”许多多说着为母亲和父亲削好了苹果,递到他们的手上。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天了,还没有见苏槿言的出现,两个老人心中的怒意十分明显的写在了脸上。在他们的观念中,苏槿言就是故意不来见他们的,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给他们打。 许多多将这两个老人的表情全部收进了眼底,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现在这样的效果,正是她想看到的,再也没有比让苏槿言难堪更让她高兴的事了。 苏槿言来到张家大宅的门口,这是她这几天第二次来这里了,上一次还是柳依依被张恒铭带到这里来,她跟着卓敬尧还有权宇来的,只是太关心柳依依的情况,她并没有走进别墅内。 别墅的门缓缓打开,好像是知道她来一般,苏槿言没有任何的迟疑走了进去,而此时的柳依依已经在门口等了她好长的时间了。 “姐,好久不见啊,要不是今天爸妈来,我想我都见不到你的尊容了。” “爸妈在哪里,带我去见他们,天色不早了,我要带他们去外面住!” 就在刚才来的路上,苏槿言专门在网上为父母订了一间房子,现在她离婚的事情,她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交代。 “就凭你?难道你要带他们露宿街头吗,还是你有勾.引男人,用你的身体换会一点钱来。”许多多鄙夷的看着面前的苏槿言,故意的露出颈间灼亮的铂金项链,将自己表现的高贵无比。现在苏槿言在她的眼中,就好比落家之犬,没有任何的地位,她想把她踩在脚下,就踩在脚下。 即便苏槿言脾气再好,她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她现在不想跟这样阴险的女人在浪费时间。 她水眸眯起,用余光瞥了下这个阴险的女人,看她,她都不想用正眼。 只见她嘴角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用清冷的声音说着,“你别把你的所作所为安在我的头上,勾.引男人这样的事,谁做谁心里清楚,你起开。” “你……”许多多顿时胀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她纤细修长的指尖狠狠的嵌入自己的手心。她知道她在说自己。 许多多双眸里闪过一丝狠色,唇角不怀好意的笑着,走到了苏槿言的耳边,“那也怪你魅力不够,要不然你的男人为什么跟你结婚两年了从来都不碰你一下,却来跟我上.床?从最开始张恒铭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作为一个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是吗?那麻烦你能替我劝劝那个渣男早点把离婚协议签了吗,我也好祝福你们早点生活在一起。”苏槿言并没有对许多多的话动容,相反她的表情十分的冷漠淡然。 “苏槿言,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告诉你,我会让他尽快跟你离婚的,只是到时候别让我在看到你,要不然我真的怕我一失手,毁了你这样漂亮的脸蛋。” 许多多说完,仍然堵在苏槿言的身前,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他们会不会记怪她?再说了,想到那天张恒铭的惨状,等会要是他回来,她更难走出这个家。 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苏槿言的母亲向门口走来。 “你说完了没,好狗不挡道,我要去见我爸妈了!” 苏槿言说着,便径直的向里面走去,只是她路过许多多身边的时候,许多多突然倒地,并发出了一身惨叫,然后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这一幕,正好被刚走出来的母亲看在眼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只看到是苏槿言一把将许多多推到在地的。 “你干什么,苏槿言你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她的母亲冲她吼道,她现在已经把一切的原因都归在了苏槿言身上。 “妈,我……”苏槿言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母亲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她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怎么了,有你这样下狠手的姐姐吗,你把多多推到在地还有理了,还不快扶她起来。” 此时许多多将头撇过,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眸底闪过一抹邪恶的眼神。就在刚才她看到母亲身影的时候,苏槿言正好经过她的身边,她应声倒地,做出一副被苏槿言推到的假象。 “苏槿言只好硬着头皮将许多多从地上扶了起来,虽然母亲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但她的话,苏槿言还没有违抗过。 许多多在苏槿言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谢谢姐姐帮忙。” 然后她又转身对着母亲,用柔弱的声音说着,“不怪姐姐的,都怪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她现在的样子,让母亲看着都忍不住心疼,能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女儿,她的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苏槿言,你应该好好的像你多多学习,你要是能有她的一半,我就不用为你操心了。”母亲还是毫不给苏槿言的面子,当面数落起来她的不是。 此时苏槿言满腹的委屈,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妈,姐姐,外面冷,快回家来吧!”许多多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苏槿言跟在她们的身后走进了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家里。眼前一片陌生的景象,房间里东西的摆放也完全换了位置,她曾经生活的痕迹,丝毫没有一丁点的保留。 一抹无奈的苦笑,悄悄的爬上了她清秀的面庞,人走茶凉这个道理,在这里已经很好的诠释了。她也不希望这里有她的痕迹,毕竟这个地方残存的只有痛苦的回忆,跟甜蜜丝毫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恒铭现在不在家,也让她的心里稍稍有些许的放松,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自己的父母。 “槿言,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恒铭跟你一起来,还是你一个人来了。” “他,他有事吧好像!”苏槿言吞吞吐吐的声音说着,她嘴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顿时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只能掩饰的说着。 “是吗,姐姐,这件事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吧,还是我来回答妈的疑惑吧!” 许多多的脸上,挂着让苏槿言看不懂的神情,越来越恐怖,越来越狰狞。 她走到母亲跟前,附到她的耳畔悄悄的说着,声音也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的见。 只见四十多岁的母亲,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仔细的看去,仿佛已经老了十岁。 第164章 我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苏槿言被母亲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她的眉宇间挂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悲愁,苍老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她的心头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虽然不知道许多多给她说了什么,但她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许多多从她母亲的身旁走开,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笑容,她走到苏槿言的跟前,幸灾乐祸的说道:“姐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苏槿言,你给我跪下!”母亲向苏槿言大声的吼着。 没有反应过来,苏槿言被母亲的吼声吓的全身打了个冷颤,哆嗦了一下。 “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更加的疑惑,本来母亲看她一直不顺眼,但从来没有让她这样。 她又回头看着许多多,此时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更加邪恶和阴冷。瞬间,她的心里已经知道的十有八.九了。 “什么事情,我苏家这么多年来的名声全被你败坏了,你还敢问什么事情,给我跪在这里。”母亲见她迟迟不肯跪下,更加的暴跳如雷。 “老婆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回来过年,怎么能这样对槿言?”苏耀华听的云里雾里的,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老婆这样的生气。 “别问我,要问就问你的宝贝女儿吧,你问问她现在在干什么好事!”苏槿言的母亲张文芳指着她说道。 “槿言,到底怎么了,快给你妈说说好话,别刚见面就闹成这样,这年还有办法过吗?”苏耀华小声的说着,现在的场面快要控制不住了。 苏槿言并没有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顶多就是被许多多破坏了婚姻,从一个原配沦落街头而已,只是现在她也不想刚刚跟家人团聚在一起,就把气氛搞的这么僵硬。 “妈,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先坐下喝口水……”苏槿言秀眉紧蹙,心里很不是滋味。 “别在叫我妈了,我没有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跟着你,我丢不起这个人。”张文芳转过身背对着她,面庞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苏槿言望着母亲突显苍老的背影,身形有点佝偻,母亲因为她的事情瞬间苍老了不止十岁。 “噗通”一声,苏槿言双膝径直的跪在了张文芳的背后,脸上依旧挂着坚毅的表情,跪自己的母亲,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张文芳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已经跪下来的苏槿言,愁容依旧满面。 她扬起手掌举在半空中,作势要打下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跪下来吗,你竟然,竟然背叛了你的丈夫,跑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你……”说到最后,她也无法启齿,话里带着哭腔。 苏槿言闭紧了双眸,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巴掌下来,她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害怕。 母亲的话,也印证了她的想法,果然许多多向自己的母亲告了她的状。 许多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此时的苏槿言,眼里尽是玩味。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已经跟他离婚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办完离婚手续,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没有来得及向您说。” “什么,你这个不孝女,我养你这么大,就是教你这么做人的吗?枉我白教了你这么多年,你走吧,从此我苏家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妈……”苏槿言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跪在地上的身子差点瘫软下去,她心里有多少的冤屈,承受着多么大的苦楚,从来都没有倾诉过,现在就连自己的母亲,都要将她扫地出门。 “妈,你就不要责怪姐姐了,或许是她一时犯的过错,现在已经悔悟了呢!”许多多见表现自己的机会来了,起身走到张文芳跟前给苏槿言求情。 苏槿言冷眼的看着许多多,她现在遭受的一切,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现在她竟然给她求情,给她施舍。 “多多,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她的事,我不想在过问了,你让她走,让她离开这里。” 许多多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张恶心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不过随后被同情所取代。她要切断苏槿言的一切后路,让她无路可走。 “许多多,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更不需要你的任何怜悯,你别忘了,我现在的一切,是拜谁所赐?”苏槿言不想揭穿许多多的所作所为,可是还被许多多将了一军,这个女人现在到底有多么险恶,她完全不知。 “你,多多为你求情,你竟然这样说她,好啊,我女儿是长本事了,你是想气死我吗?”此时张文芳对苏槿言有说不出来的厌恶,尤其是知道她背叛了张恒铭,还要离婚,这些事她还完全不知情。 这个女儿,就从来没有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想到这,张文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倾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心口生生的疼。 “妈,你怎么了?”苏槿言跟许多多异口同声的喊道,还一同扑到张文芳的身边。 “你走开,这是我妈,不是你妈,我妈到底怎么了,跟你没关系!”许多多冲着苏槿言声嘶力竭的吼道,一把将苏槿言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你走吧,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多多,扶妈起来,妈困了,想休息休息。”张文芳心里像塞了什么东西,堵的不行,她现在都不能看苏槿言一眼。 “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苏槿言面色惨白,颤抖着双手给母亲到了一杯水端到跟前。 许多多一把将她手里的那杯水打翻到地上,“你还不滚,非要把我妈气死才甘心吗,早知道我就不给你打这个电话叫你过来了。”许多多说着,将母亲扶起来进了房间。只不过她眼睛里带着更加得意的眼色。 苏耀华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这个家里从来都是张文芳做主,即便他不想失去苏槿言这个女儿,但他也无可奈何。 “爸爸,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没有败坏咱们苏家的名声,我现在所在的一切,全部不在我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你要相信我!”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全然不知,苏槿言现在也没有时间给他们解释,她能做的就是,先稳定母亲的情绪。 “女儿,你先起来吧,现在你还是先回去。让你妈在多多这边住上一段时间,等她的心情平复了你在回来,你放心,有多多在这边的照顾,不会出什么事的!”苏耀华说完,背着手转身离开了,既然苏槿言已经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这完全让他们苏家的颜面扫地。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剩下苏槿言一个人了,死一样的寂静,她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撞击心房的声音,凝固的空气仿佛都懒得流动。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这个房间,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到了路上。 仿佛她命里跟这套别墅相克一样,在这里她从来都是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冷冽的寒风无情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已经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疼痛,晶莹的泪水在她的眼角里直打转,一个忍不住就会掉下来。只不过她依旧高昂着头,不让那眼泪掉下。 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屈辱,更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抛弃,既然这个家不属于她,那她又何必苦苦留下? 只是想到逃离的时候,她的心口仿佛万箭穿心般的疼,都说家是最好的避风港湾,现在她连家都失去了,何去何从,她全然不知。 天空中簌簌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越下越近,鹅毛的大雪落在她的头上,她的肩上,迅速的将她染白。 一辆宝石黑的轿车,静静的在她的身后跟随着,她走一步,他挪一下,永远保持着那个相同的距离。 似乎她跟那个车里的司机心有灵犀一般,她走,他跟,她停,他驻。 寂静的道路上,就一个人,一辆车,静静前行,在这漫天的大雪中,构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 苏槿言想到了死亡,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活的是这样的失败,败的体无完肤。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辆车在跟随着自己,此时她的心早已如残败的花朵一样凋零。 站在大桥上,望着桥下湍流不及的江水,她没有任何的胆怯,相反心底还有一丝的向往。不知道真的跳下去,这个世上,是否还有人心疼她? 她张开双臂,头发早已经被雪水打湿,忍不住寒冷的侵袭,打了声喷嚏。然后,她的身子不自觉的前倾,看着自己离那江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蛮腰牢牢的锁住,在她以为自己掉下去的那一刻却丝毫动弹不得。 灼热的鼻息在她的颈间环绕,那种熟悉的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让她的大脑空白一片。 “你就这样下去了,考虑过我的感受没?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的怀抱永远想你敞开。” 苏槿言面色羞红不堪,刚才所发生的事,完全不在她的意识里。 只是还没有回答,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又起,“走吧,咱们该回家睡觉了!” 第165章 我该如何惩罚你? 苏槿言从张家大宅里出来,他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不知道她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上,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女人已经到了想不开的地步,刚才她往下跳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连卓敬尧都不免的吓了一跳,要不是他出现的及时,估计他们现在就已经天人永隔了。 “你怎么在这?”此时苏槿言的大脑已经恢复了理智,疑惑的问着。 此时他们两个人在大桥的边缘上紧紧相拥,脚下便是湍流不息的江水,鹅毛的大雪仍在悄然飘落,刹那间便染白了他们两个人的头发。 苏槿言撇过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江水,身子已经酥软在卓敬尧的怀里,她的双臂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腰间,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摔的粉身碎骨。 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是这样的可怕,刚才她的思维完全不受她的掌控,才只身走到桥边的,现在再让她看一眼,她的魂魄都能从身子里飞出去。 卓敬尧满意的抚.摸着她的秀背,将肩膀上的雪花拍落,幽眸微敛,紧紧的锁着她羞红的脸蛋。 “你刚才想干什么?”他故作生气的质问着她,冷峻的面庞上仿佛裹上了一层冰霜,如果今天不来的话,可能这辈子他们都见不上了。 “我,我刚才,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受到心魔的驱使吧,我完全不受控制了,这边太危险,咱们还是先下去吧!”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极力为自己刚才愚蠢的行为开脱。 经过短暂的思考,苏槿言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极不妥当,她暗自发誓,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苏槿言莞尔一笑,缓缓的低下了头,埋在他宽广的胸膛里。 即便被全世界抛弃,她也要高傲的活着,精彩的活着,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那些记恨她的人了吗? “严肃点,我在问你问题!”他薄唇在她的颈间摩挲着,极其认真的说道。 他一双大手丝毫没有闲着,在她全身上下肆意作乱,江水还在他们的脚下湍流不息,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落着。 苏槿言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即便在他的怀里,她都能感受到恐惧,双腿不自觉的发软,要不是他及时阻拦,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刚才是我不好,我妈妈不要我了,我回不去家了,我该怎么做?”她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直接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纤细的双臂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死死的缠绕在他的腰际,生怕连这个人都要离开她。 “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什么回不去了?”卓敬尧抬起袖角轻轻的擦拭了她脸上的泪水,因为寒冷的缘故,她清秀的脸庞身上已经凝结出薄薄的冰晶。 他双臂紧收,将她揽的更紧,狭长的幽眸带着化不开的柔情紧锁在她脸上,那层冰晶顷刻间要被融化。 苏槿言极力掩下眼里的忧愁,心里从来没有的轻松,在被全世界抛弃的情况下,还有这样一个人从心底里疼她,爱她,呵护她。 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他的话,只是身体更紧的贴在了他的怀里,“谢谢你,让我在这个冰冷的世上,还能感受到那残存的一丝温暖。”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像一个公主一样的活着。 “先别高兴的这么早,你刚才的所在所为,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在想,一会到底怎么惩罚你,才能让你记住,无论你做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淡淡的说着,如墨的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戏谑,俊美的面庞上玩味渐浓。那灼热的气息,已经开始让苏槿言心神不宁。 她现在都这样狼狈不堪了,他竟然还想着惩罚她,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让她有过一天好过的日子。 “你要怎样惩罚我,我接受就是了。”苏槿言大义凌然的说着,莹亮的双眸睨着他,有一种奋不顾身的冲动。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精神,我救你下来,你喂我吃饱!” 卓敬尧说着,已经将苏槿言从桥上抱了下来。 车内,依旧是熟悉的味道,跟他身上的淡雅清新的木香味一模一样,让她一瞬间宁静下来。 他车上虽然豪华尊贵,但极其简单,几乎没有一件任何女人的东西,干净的如同他们的那个公寓一样。 不就是再给他做一顿饭吗,她自信能够将他喂的饱饱的。她最拿手的就是那顿荷包鸡蛋面了,每次看他吃的时候,她都会莫名的高兴。 “咱们回家,回去我就给你做我最拿手的面!” “我的要求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要让你用你的身体喂饱我!”卓敬尧薄唇微启,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好像他的要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你,混蛋……”苏槿言羞的面色绯红,可是她的心底却没有提不起一丁点的恨意,这个男人就像她身边的守护神一样,数次就救她于水火。 他的手指直抵她香艳的唇间,喉结发出一声明亮的响声,“混蛋?那你信不信我就在车里干了这混蛋事?” “我,我累了,我想休息,借你的肩膀靠一下。”苏槿言心头一颤,她从不怀疑他所说的一句话,那怕就是标点符号,她都置信不疑。 不过此时她太累了,身心都极其的疲惫,自从遭遇了张恒铭跟许多多的背叛,她就觉得自己现在没心没肺的活着,在任何困难跟曲折面前,她都可以抗住,想到即便在没有地方,她回到家,依然可以感受到温暖。 当母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直扎她的心脏,不偏不倚。 难道,以后她真的就家了吗,就这样跟自己的母亲断绝母女关系吗?她做不到,这比杀了她还难。 苏槿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找了一个熟悉的位置,身上已经融化了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即便车内吹着熏人的暖风,但她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柔弱的心脏,还是在隐隐作痛,秀眉紧蹙在一团,这样残酷的现实,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 “你怎么了?”卓敬尧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外面在下雪,还是认真的开车吧!”苏槿言有气无力的说着,沙哑的嗓音略带伤感。 容是他的驾驶技术很好,她都不免担心,因为在他开车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她,他决不允许她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没事就好,不要耽搁了一会的发挥,对于其他的,我一概不在乎。” 卓敬尧说完,在结冰的道路上加速前行,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惹人眼球。 张家大宅里,许多多看着苏槿言离去的落寞的背影,脸上洋溢着更加得意的笑容。 她转身倒了一杯红酒,扬起头一口灌进嘴里,她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得意,兴奋。 她策划的这件事情,完全在她意料中进行,这个结果更是出乎了她原先的预期,没想到母亲真的将苏槿言逐出了苏家,根本不留任何的情面。 她要让苏槿言知道,跟她斗,她还是太嫩。既然她能让自己背上小三的骂名,那她就要将她踩在自己的脚上来上位。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平坦的小腹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两个月里她到处求医问药,却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完全无法在张家立足,她知道张恒铭对她的感情不会那样的牢靠,只要有个孩子,张家所有资产,她不担心会跑到别人的手里。 客厅里响起了琐碎的脚步声,许多多知道张恒铭回来了,她急忙将红酒和杯子收了起来。 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孕妇,如果被张恒铭发现她喝酒,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这个周子彦现在都不给我答复,这个混蛋!” 她暗自骂着,然后装作一副羸弱的样子,缓缓的走向客厅。 “多多,家里来人了?”张恒铭看到许多多出来,直接问道。 此时的张恒铭身上已经恢复过来一点元气,但身体上的受伤的痕迹还是依稀可见。他回到家,就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已经调查过权宇跟卓敬尧的背景,本来想动权宇的他,还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个不成熟的念头。 “对,我爸妈来了!”许多多直接的回答到,既然父母已经在这个家里住下了,她也没有任何撒谎的理由。 “你爸妈来了?那就是说是苏槿言的亲生父母来了?他们住这?”张恒铭耸着许多多的身子,言辞异常的激烈。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能见到苏槿言,是他现在最为迫切想要做到的。 “是的,是她爸妈,你高兴什么?你是不是想那个贱人了?”许多多极力挣脱张恒铭的双臂,怨恨的冲着张恒铭说着。 “看来你真的死性不改啊,你现在什么样子,你对着镜子看看,要不是那个贱人,你能成这样吗?”许多多歇斯底里的吼着,然后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了起来,“你就不知道谁是真正心疼你的人。” 顿时,张恒铭面如死水,张大的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166章 如此惩罚! 张恒铭并不知道许多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不过就是问了下自己的丈母娘跟自己老丈人的事,就被许多多到了苏槿言身上,即便他现在的心里想着的就是苏槿言。 他自然知道她嘴里说的那个贱人是谁,因为她的原因,他跟许多多还上过媒体的头条。许多多这般记恨她,也是有原因的。 “你到底怎么了,我为了你已经将她赶出了我们张家,现在你是我张恒铭的妻子,我张家的少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现在他的心底,逐渐的开始抵触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苏槿言离开之后,他越来越怀念她。 “张恒铭,你别忘了我现在肚子里还有你们张家的骨肉,如果你这样对待我们娘俩,我情愿一个人搬出这里。”许多多双手覆在自己的肚皮上,佯装动了胎气的样子,她眉头拧在一起,脸上挂着痛苦的神情,她将一切的表现的淋漓尽致,似乎比窦娥都委屈数倍。 一听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张恒铭的身上已然没有了那份凌厉,顷刻间化作无尽的温柔,他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许多多。 他们张家三代单传,他可不希望怀了张家骨肉的许多多在他这里受什么委屈,那样的话,他没有办法在张远山面前交代。 张恒铭将许多多扶进屋内,让她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躺下,“你别多想了,我现在就对你一个人好,你的身子这么虚弱,该好好休息了,别在委屈了咱们的孩子。” 他说着,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许多多的目的也达到了,她的心情稍微有点平复,但是她现在虽然已经是张家的少夫人,却没有一个名分,外面的那些人还一直以为苏槿言还是张恒铭的妻子,对她却毫不认可。 看到张恒铭即将出去,她叫住了他,“恒铭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许多多坐起身来,对着他的背影说着,她不允许苏槿言还霸占着那个位置,更不允许自己活在她的影子下,要不然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一般的存在。 张恒铭站定了脚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找自己的丈母娘张文芳谈谈。 在他以为自己跟苏槿言的婚姻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苏槿言的母亲出现在他的身旁,瞬间就让他有了极大的信心。 “有什么事快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对会答应你的!”为了先哄许多多开心,张恒铭直接夸下海口。 “你什么时候能跟那个贱人把离婚办了,我要跟你结婚,要不然以后大着肚子还让我怎么见人?” 这句话已经在她的心里憋了好长时间,曾经张恒铭给她承诺,现在那个承诺早已经化作了泡影。 张恒铭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心头为之一震,他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让苏槿言重新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经过前几次事件,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心里最终装着的还是苏槿言,他不能接受她就这样的离开,给别的男人托投怀送抱。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吧! “名分真的那么重要吗,你现在已经是我张家的人了,我要的,我一个都不会少你的!” 张恒铭说完,径直的离开了许多多的房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废物,我就知道你还在惦记那个贱人,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许多多将床上的枕头砸到房门上,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双眼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 回到公寓里,卓敬尧直接将苏槿言横抱起来直奔卧室。 苏槿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从车上抱到了床上,此时她全身的衣服,因为雪水浸透的缘故,早已经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 卓敬尧拉过一条真丝棉被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起身走到浴室里,为她放满了热水。 此时苏槿言全身无力,脸颊红的发烫,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举动害羞,还是因为着凉的缘故?毕竟,她现在所有的意识,早已经牵挂在那个忙里忙外的男人身上。 他又重新来到她的身边,手背放在她精致的额头上,热浪从她额头上袭来,让他有了一种不要的预感。 他剑眉紧锁,冷峻的面庞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苏槿言痴迷着他醉人的冷艳,不禁的被他俊美的样子深深的吸引。 不知不觉中,苏槿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此时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两件贴身的衣物,只能掩盖住她身上的关键部位。 她白皙细致的肌.肤,光滑富有弹性,在柔和的灯光下,更加莹亮如雪,傲人的身材玲珑有致,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 苏槿言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诱人的躯体已经在他的注视下过去了两分钟。 她伸手拉过那条被子,死死的盖在自己的身上,一抹绯红迅速的在她的脸庞上铺展开来,大吼道:“流氓……” 容是卓敬尧的定力十足,在这样的诱惑下,仍然忍不住咽下口水。 他深邃的眸底滑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戏谑,性感的唇角悠然上扬,薄唇轻启道。“看都看了,就别害羞了!” 苏槿言恶狠狠的盯着他,心里不停的责怪着自己,要不是刚才犯花痴那样的看着他,怎么可能在衣服被人家脱去的情况下,仍然不知情呢? 只是这个男人,明显的欲求不满,他西装革履的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么邪恶的内心世界,明明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不公平,为什么你就要穿着衣服?”苏槿言义正言辞的说着,这句话分明就没有经过她大脑的思考。 “是吗,原来夫人喜欢坦诚相见,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卓敬尧说着,三两下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苏槿言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狂野奔放,竟然一言不合便脱去了全身的衣服,还径直的站在她的眼前。 “你快把衣服穿上,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槿言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娇喘的更加厉害,她明明就是想穿上自己的衣服,没想到造成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卓敬尧不由分说的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把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向浴室走去。她刚才经受了那么眼这个男的风寒,如果不洗个热水澡在睡觉,恐怕明天就下不了床了。 “你带我干什么去啊?”因为怕摔倒下来,她的双臂紧紧的环绕在他的脖颈上,发烫的脸庞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当然是带你去洗澡了,一会出来,我还有礼物送你!”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来到浴室,抬脚轻轻一勾,便将浴室门关住。 浴室里满是水雾,他们进去瞬间被水雾打湿,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滚落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 苏槿言此时仍躺在他的怀里,她想下来,却被他双臂牢牢的箍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放我下来,要不你先洗,我在外面等你着,你洗完了我再进来。”苏槿言捂着自己的双眼,不敢看他不死不挂的躯体。 引火上身的事,她从来不做。 “不行,既然你说了让我怎么样惩罚你都行,那我今天就罚你伺候我洗澡,如果你出去了,你得到的后果,远远比这更不堪设想。” 卓敬尧将她从怀里放下来,自顾自的已经洗了起来,他完全的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苏槿言,然而,这样让她更加犯难。 她羞涩着脸低着头,正欲离开的时候,又转身服侍着他起来。即便他放下来她,但她依旧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她能做的,就是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 她一切的行为举止,完全在卓敬尧的意料之中,他俯身在她的耳畔,双臂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谢谢你,我可没有强迫你,你留下,完全是你的选择,既然你喜欢鸳鸯浴,那我只好满足了你!” 苏槿言真想一口鲜血喷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他从来都是将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为自己总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槿言鄙夷的看着他,拿着毛巾的手在他的背上狠狠的用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转身拦腰将她抱起,抵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性感的薄唇毫无征兆的攫住她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的作乱。 一双大手轻车熟路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作乱,坚硬的物体直抵她的小腹。 苏槿言犹如一股电流游遍全身一样,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的身子迅速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在他霸道的攻势下,她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瞬间,整个浴室里的气温开始升高,灼热的气息环绕在他们的周围,湿润的空气里,一片旖旎。 苏槿言好不容易的脱开他的唇,剧烈的喘着粗气。 她娇呼着,“能不能,带上那个东西……”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秀唇顷刻间又被他封住,狠狠的掠夺着。 第167章 夫人,你欲求不满?(小年快乐) 整个浴室里的气氛旖旎一片,浓浓的水雾缭绕,似乎给这两个人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纱。 就在苏槿言以为自己将要沦陷的时候,卓敬尧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纤长的手指放在她香艳的红唇上。 指腹的温度,瞬间传遍了她整个的身体,仿佛感受到一道电流,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她摸着滚烫的脸颊,不敢再看他一眼,生怕一眼望下去,又被他生吞了。 他明明是放开了自己,为何心里感受不到任何的高兴,相反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一丝失落爬上了她的心头,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停下接下来的动作,又不敢开口问,只好闭紧了双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卓敬尧戏谑看着她,薄唇微启道:“别着急,带上这个东西会好一点。” 苏槿言张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件小雨衣,而此时他已经穿在了自己下身的某物上。 她顺着那个那个方向看下去,不觉得心里一惊,羞红的脸庞更加滚烫不已。 “你,你不要脸……”她紧闭着双眸,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她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失误。 “我又没有让你看,再说了,你,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 卓敬尧将一切的工作准备就绪,俯身噙住了她的耳垂,不断的向她的耳朵里吹着灼热的气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打无准备的仗。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呈现出完美的人鱼线,整个身材的比例已经达到了黄金的水平,古铜色的皮肤,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的赘肉。 苏槿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眼睛却依然不敢睁开。 没有任何的前奏,卓敬尧径直的贯进了她的体内,可能是那某物尺寸过大,苏槿言禁不住呜咽一声。她想推开他,从他的身体里抽出,粉嫩的拳头如雨花般落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可是,那样根本得不到她想要的效果,相反,在她的拳头下,他的攻势越来越猛。 本来浴室里已经弥漫着水汽,温度也越来越高,在他的攻势下,苏槿言犹如置身火炉,全身上下被滚滚的热浪侵蚀着。 一瞬间,她的大脑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一般,已然忘记了如何抵抗,只是在被动的迎合着。他霸道而又热烈的覆上了她的唇,双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的索取着。 两个人似乎渴望了很久一般,双方的唇齿间,你来我往,各自索取了自己的需求,她喜欢他嘴里淡淡的带着烟草的味道,他热爱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仿佛间,两个人已经融为了一体,无论怎样索取,都要不够。 “想不到,你这么饥渴,我怕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满足你!”他纤细的手指,勾起她精致的下颚,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魔力,怎么看都看不够。 感觉自己置身火炉一般,苏槿言的身上仿佛燃起了团团烈火,内心里更是躁动的不行。 犹如跟这个男人一次见面一样,也是在浴室里,也是这样的感觉,同样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重现了出来。 她渴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救她于水火。 果然,卓敬尧并没有让她失望,他刻意的肆无忌惮的索取着她的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穿雨衣,没想到效果这样的理想,他俊美的脸庞上勾勒起迷人般的笑容,心里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看来,以后好东西还是要多用的。 一整个夜晚,她都是被这个男人缠着,从未从他的身上脱离出来,整个房间的浴室里,地板上,床上,都已经成为了他们战斗的场所。 苏槿言犹如做了一整夜的梦一样,酥软的身子要散架了一般,她记不清被这个男人掠夺了多少次,但每一次稍微有点意识了,便又臣服在他的身下。 卓敬尧也没有数过来,反正他记得,那天买回来的一整盒避孕.套,完全的用空了。望着那空空的盒子,他不禁的唉声叹气,“以后,必须要给这无良的厂家提个建议,这一盒实在太少了,还没有用就已经完了,简直是奸商。”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恢复了一丝的理智,她胡乱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动一下,整个身子撕裂一般的疼。 此时的她,香汗淋漓,身上淡雅的清香在房间里四溢。当听到卓敬尧那番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强大,可以做到这样的欲求不满。 现在她心里就一个想法,如果还有来生,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投胎成一个女人,让他也知道知道,被肆意掠夺后的苦楚。 再也禁不住困意的侵袭,她沉沉的睡去。她清秀的面庞上还挂着一抹绯红,径直的在她的脸上渲染开来,迟迟不肯褪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早是晚,反正苏槿言一觉起来,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整个身子传来摧枯拉朽般的疼痛,动一下,更是撕扯一般的疼。 她试图坐起来,不过努力了几次还是放弃了现在这个不现实的想法,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在这个床上休息三天,想要下床,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垂眸往下看,只见白皙细致的肌.肤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吻痕,每一个吻痕绚丽绽放,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樱花一般。 更重要的是,她全身上下竟然一丝不挂。上天仿佛在故意跟她开玩笑一样,床边上,并没有她的衣服,一件也没有。 她秀眉紧蹙,仔细的回忆着昨天晚上的画面,只是一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她就满脸的羞红,心跳不已。 她环顾四周,确定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迟疑了片刻,客厅里厨房里,也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声音,看来,他已经不在这个房间里了。 想到卓敬尧昨晚的疯狂,她的全身就不自觉的颤栗,那个男人如同暴怒的龙卷风一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天下的男人一般黑,吃饱了就跑,哼!”苏槿言十分委屈的说着,现在自己行动不能自如,连衣服都找不到了,难道,只能在床上坐以待毙吗? 她的心头还是不自觉的为那个男人担心起来,他到底去哪了?还没有给自己交代,是不是不要她了? 看不到他的时候,她总爱胡思乱想,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可是,他是堂堂的大总裁,卓氏集团的掌门人,他又怎么会出事呢!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可还是不免担心,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吧! 许久,她才听到客厅里传来的窸窣的脚步声,不用思考,她就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她的心头,不自觉的高兴,一抹浅笑挂在了她清秀的面庞上。 卓敬尧推开门,径直的走到她床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苏槿言好奇他带了什么回来,只是她想看,却又看不到。当她想要坐直了身子的时候,下.身撕扯般的疼痛又袭来。 她在心里,又暗暗骂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番。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部被卓敬尧收入眼底,他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她的面庞,俊美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苏槿言抬眸睨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得不说,他实在太优秀了,入神造一般的容颜,眉宇间散发着英俊的气息。他深邃的眼眸像一泓清幽的泉水,一眼让人望不到底,鼻梁高挑,薄唇性感红润,从侧面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仿佛雕刻下来的一般。 他宛如天上蓬勃的朝阳,浑身散发着帝王般高贵的气息。 他整个人,高贵,典雅,英俊,帅气。 苏槿言望的出神,竟然连他坐到自己的床头都不知。 只是感觉他俊美的面庞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她的呼吸瞬间急促。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穷尽身上剩余的力气,在他俊美的脸上轻轻一啄,如蜻蜓点水一般,然后迅速逃离。 卓敬尧丝毫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的主动,难道是昨天晚上对她的惩罚奏了效?还是,昨晚没给够她? 他剑眉轻佻,眸底滑过一丝戏谑,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她这样做,无疑是引火上身。 苏槿言将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也不敢探出头来,她可以对天发誓,刚才的举动完全不是自己意识所控制的,要不然,在借她十个胆,她也敢这样调.戏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好了,别装了,你刚才的举动,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一次我原谅你了!”卓敬尧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一次,出奇的大仁大义。 苏槿言还怀疑他说的话,只是转念一想,大总裁应该会说话算话的,要不然没有了信誉,如何在庞大的竞争中立足? 想到这,苏槿言还是探出头来,只不过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双唇就被他紧紧攫住。 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禁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想不到夫人你,这样的欲求不满,看来还是我昨晚没有发挥好?……” 第168章 尺寸刚好合适 “不,不是的……”苏槿言极力的求饶着,想要在躲回被子里。 可是卓敬尧怎么会轻易的让她从自己的手心溜走?既然她敢主动的调.戏自己,那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顷刻间,他水蛇一样的舌头,便在她的唇齿间肆意作乱,封住了她香艳的红唇。 苏槿言现在十分后悔刚才的举动,她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来的勇气,让她如此奋不顾身!可能是她太过于痴迷他的样子,他的容貌,以至于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不要,不要……你不可以这样的,卓少……”她沙哑着嗓音说着,挣脱不得,更何况,那她现在还是一丝不挂,为了不让自己走.光,她还得紧紧的抓着被子,不让它从自己的身上脱落。 只是面对着他的强势进攻,她又如何能顾得及两头? 昨天晚上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柔弱的身子还没有半点的恢复,如何能抵挡住他即将到来的摧残?她纤细的小手想要掰开他宽厚的手掌,努力了半天,却是有气无力。 耳后灼热的气息袭来,让她的心里莫名的一阵悸动,酥酥麻麻的身子径直的倒在他的怀里。 她纤长的睫羽闪动,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似乎她的诚意打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放开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只是他的双臂用力的紧锁着,让苏槿言动弹不得。本来她想挣脱出来的,可是他并没有给她丝毫的机会。 苏槿言因为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所以才小心翼翼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这哥男人出去,然后自己将衣穿上。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显得那样的被动,虽然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卓少,这样不太好吧?”她弱弱的问着。 “这样不好?我不觉得这样比吻你还不合适。”他低眸暗睇着她,一句话,就把苏槿言要说出口的话直接的咽了回去。 她只好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全身紧绷,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惩罚,只希望他能从轻发落。 然而卓敬尧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虽然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身子显然不适合他的需求,但他也不想就这样便宜了这个女人。 只见他幽眸微敛,眸底闪过一丝戏谑,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夫人,我觉得早上做晨练还是有益与身体健康的!”他纤细的手指将她下颚勾起,让她的双眸无可逃遁,只能直视着自己。 苏槿言莫名其妙的被他喊做夫人,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跟淡淡的别扭。毕竟她跟他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顶多算是情人关系。 “为什么喊我夫人?晨练当然有益于身体健康,要不然每天早上干嘛有那么多人去跑步?”苏槿言疑惑的反问道,只是看着他戏谑的眼神,还有脸上邪恶的表情,她总觉得他说的话,不会那样的简单。 果不出其然,两秒之后,苏槿言一拍额头,才反应过来。早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她干嘛又要多此一举的反问一下,又一次,她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来。 “我昨晚将我的一切都交给了你,我不喊你夫人喊你什么?爱妻?媳妇?还是老婆?那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卓敬尧若有所思的说着,然后又怜爱的抚.摸着她羞红的面庞,接着说道,“今天外面太冷,我就不出去跑步了,如果能在床上晨练一番,我想那再好不过了!” 苏槿言秀眉紧蹙,闭住双唇不再说话,她突然感觉自己又掉进了陷阱里,还是一个自己挖好的陷阱。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邪恶到无可救药。 “不行,我疼。”苏槿言无奈只好诉说着自己的身体状况,短短的四个字,竟然还带着哭腔。 此时的卓敬尧,仰头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合不拢腿,他刚刚完全是在逗苏槿言玩,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如此单纯。 “好了,该起床了!”卓敬尧的大手,隔着被子在苏槿言的翘臀上猛拍一下。虽然是隔着那条真丝棉被的,但还是在她屁股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手印。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面红耳赤的,她现在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没有衣服,这让她不穿衣服起床,岂不是要羞死人了,她死也不会那样做的。 “那个,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下,我要把衣服穿上。”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也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 卓敬尧将拿起那个刚进来就提着的包,放到苏槿言手里,淡淡的说着,“一会把这个换上。”然后径直的走出了房间。 苏槿言拿着那个包包,痴痴的望着卓敬尧消失的背影,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搞不懂了。 在她满以为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出去的时候,他果断的走了出去,当她以为他不会的时候,他总是反她的意思而为,偏偏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般。 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衣服穿上,省的一会他突然进来就难堪了。 她掏出包里的东西,映入眼帘的是一套精致的内衣裤,粉红的颜色,绣着黑色的蕾.丝边,摸上去质地柔软丝滑,很明显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她脸上的那抹红晕还没有褪去,现在又浮现了上来,并且迅速的在她的脸庞上铺开,直接染到了耳朵后面。 这也能很清楚的解释了他刚才不在家的原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高冷的总裁走进内衣店,去给她买这样衣服的时候,是怎样的画面。并且这两件衣服摸上去,价格不菲。 她紧盯着房门,确定一时半会他不会进来,她才将那两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尺寸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她穿在身上,比之前她自己买的还要合适,看不出来,他对她竟然是如此的上心。 她的心头,莫名的涌上一种兴奋和喜悦,小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听到厨房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这个男人肯定是在给她造饭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有男人这样的对她好。即便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也没有,更别谈张恒铭那个渣男了。 突然间她的心里有过这样一个想法,要是在张恒铭之前,能够遇到他,那她现状的生活是不是应该圆满幸福呢? 可是,这个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的一切仿佛上天已经安排好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够维持多长时间,爱情来的太快太猛,仿如一阵龙卷风,强势所过之后,留下来的就是一片狼藉。 她不想失去这里的一切,但结果并不是她能够左右了的,即便她现在没有结婚,以她的身份地位,出身背景,完全配不上这个男人,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弃妇而已。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尤其是时不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让她苦不堪言。她径直的来到沙发上,在那个角落里蜷缩了起来。随手将沙发上的抱枕抱入自己的怀里,看着那个男人忙碌的身影,痴痴发呆。 他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他都能碾压一切众人,完美到没有任何的缺点。 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夫复何求? 她举起抱枕,上面的图案顿时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定睛一看,那上面的图案分明就是她自己本人,这个家也算是她的,可是这里面到底隐藏着多少的秘密,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东西,一眼就看出来是他的杰作。他让她动容,让她心安。有那么一瞬间,她情愿不理世俗的眼光,只想跟他厮守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只是,这个要求,会不会实现?她全然不知。 她起身来到厨房,本来想着给他帮点忙,毕竟厨房是女人的天堂,那里面,不该是属于男人的地方,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只是身体的疲惫不堪,双腿发软,让她进了厨房没有站稳,径直的奔着卓敬尧的怀抱而去。 从她一进来,卓敬尧便有了发觉,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样的投怀送抱,他没有理由不接受,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更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怎么,一刻不见就想投怀送抱吗?”他双手搀扶着她,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不是,我……”苏槿言顿时就百口莫辩,刚才的事,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好。 “我知道,你今天是不是要把你夫君榨干,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了!” 榨干他?苏槿言顿时不敢相信,他那么强悍的实力,在榨干他之前,她肯定已经魂飞魄散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根本不用去尝试。 “我就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苏槿言急忙说道,要是再跟他在这绕弯子下去,指不定她又掉那个坑里了。 “正好有个忙请你帮一帮。”卓敬尧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忙?” “你能不能用你的嘴,我把我嘴里的东西吸出来?” 第169章 赴母亲的约 用嘴?苏槿言不禁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毫无节奏,犹如一个小鹿在乱撞一般。 “你又不正经了,是不是偷吃了什么东西,老实交代?”她故作镇静的说道,急忙跳到一旁,与他保持了最为安全的距离。因为她生怕一个晃神,便落进了他的怀抱里。 此时卓敬尧劲腰间系着一条围巾,一身干净利落的居家服穿在他的身上,虽然朴素,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息。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手里还拿着一个铲子,整一个居家好男人的形象。 “偷吃什么东西?我除了对你美味的身体感兴趣外,再也不会偷吃别的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听话,要不然,我连你整个人都吃了!” “你,你敢吃我?”苏槿言急忙说着,她第一次跟他这样的说话,不免有些心虚,她双手叉腰,表现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此时煤气灶上的锅里面还煎着鸡蛋,由于他们两在说话的缘故,卓敬尧已经忘记了去翻鸡蛋了。 一股焦胡的味道,迅速的在厨房里蔓延着。 “不好!”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双双跑到锅前,看着已经黑了的鸡蛋,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是卓敬尧迄今为止,做的最失败的一顿饭了,他看着那鸡蛋,已然没有了胃口。 “要不叫外卖吧?”卓敬尧剑眉轻佻,柔情的目光紧锁在苏槿言的脸上。 “不用了,这就挺好的,只要是你做的,那就是最好吃的!” 她轻揉着自己的胃说道,自从又跟他在一起以后,她的胃痛就再也没有犯过,都说胃是最念旧的,那骗不了人。 每次吃他做的饭,她的心里就由衷的有种幸福的感觉,那挑剔的胃也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找过她的麻烦。 此时,卓敬尧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因为刚才跑过来的缘故,她已经近在咫尺。 苏槿言感受着他灼热的目光,心里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当她转身作势要跑出去的时候,已经被他的双臂牢牢的扣在了腰间。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容是她已经提高了警惕,但还是落在了他的怀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吧!你刚才是不是在安慰我?我做的饭,你真觉得好吃?”他性感的薄唇在她的发间摩挲着,下一刻便跑到了她的颈间。 她柔弱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盈亮的眼眸已经情迷意乱了起来,她借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回答。 即便她不说,这顿饭她也会吃的,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早餐,更是他辛勤的成果。她决不允许就这样浪费掉。 “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每天给你做饭,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卓敬尧含着她的耳垂,牙齿轻轻打颤,灼热的幽兰气息,顺着她的耳廓,拨动着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悉心的呵护她,苏槿言就感到十分的满足了,他在每天给她做着饭,这让她完全的受宠若惊。 其实卓敬尧心里完全清楚,如果在过年之前不能陪这个心爱的女人,过年后他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到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或许跟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在过年前这段紧张的时间里,卓敬尧一直策划着如何跟陈老对抗,如何与母亲对坑,甚至张远山跟苏慕白也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得不低头隐忍,这是一个成功人士必备的技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他们,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一击必杀。 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不惜的与全世界为敌,当他心里反复的为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的时候,无疑内心深处的那个答案是十分肯定与明确的。 缠绵了好久,他们才缓缓分开,苏槿言现在的身体最适合卧床休息,毕竟昨天晚上,她被人缠了整整一夜,一夜未眠。 苏槿言再次的回到沙发上的那个角落里,蜷缩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一点自己身上的酸痛。 很快,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早餐便开始了,苏槿言吃的津津有味,心底莫名的升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然这个公寓并不比龙湾奢华,但是只要有他在地方,她就心安。 “你不回公司吗?”饭后,苏槿言关切的问着,即便她很想他可以留下来陪他,但是他作为公司里高高在上的总裁,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她不能自私到独自占有他。 更何况,他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卓母迟早会找到这里,那样的话,他们距离分开的时间,也就屈指可数了。 相忘于江湖,那是别人的游戏,于她来说,根本做不到,首先她的胃就不会同意。 “嗯,吃完饭就走,你一会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还要想方设法的睡你,直到睡够为止!” 卓敬尧说着,伸出柔软的舌尖,将自己的嘴唇舔舐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在回味刚才的饭香,还是在考虑着晚上的事情。 苏槿言鄙夷的看着他,总感觉他是精虫上脑了,他这样下去,真的不怕身体毁掉吗?反正,她怕的要死,现在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一丝元气。 送他走后,她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躺了下来,她也许久没去上班了,自从柳依依出事以后,她就没回到过公司。这几天因为母亲的事,她也没来得及去医院看望柳依依,也不知道这个妮子会不会记恨她。 她摸出手机,本来想着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可是刚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她狐疑的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着那声音,她的秀眉紧蹙了起来,清秀的面庞上安奈不住的激动。 “妈,是你吗?我是槿言啊!”她不知道母亲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只是想着过几天她心情平复了,再去看她。毕竟张家大宅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她经常可以去的地方了。 “我想见你!” “什么时候,在哪里?要不我去接您吧?”听到母亲要见她,她的心里更加的激动,毕竟她是她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知道母亲会心疼她的。 “你不用过来了,咱们约个地点,就在张家附近的贵都餐厅,明天中午十二点,你准时过来吧!” “妈,我明天一定会提前到的,您这两天在那住的还好吗?爸怎么样了?”苏槿言说着,晶莹的泪珠已经在眼角里打着转,有两颗眼泪终于忍不住还是滚落了下来。 “我很好,有多多的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你还是好好想想你明天来了怎么解释吧!”张文芳说完,直接就将电话挂断,根本不给苏槿言再留说一个字的机会。 “妈。我……”苏槿言说着,只不过那头已经传来了一阵嘟嘟的盲音,显然是已经挂断了。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已经淹没了她的脸庞,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从来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就连刚才打电话的语气都是不冷不热的,她心里也在不停的责怪自己,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没跟家里人说,弄的母亲脸上无光,她才这样生气的吧! 想着明天要见到母亲,她就把离婚的一切缘由告诉母亲,既然她无愧于心,那么母亲也会同情达理的。 可是这次的见面安排的这样突然,苏槿言的心里总隐隐觉得有点不搭对劲,只是她现在的心里,早已经被如何化解跟母亲之间的误会填满,并没有想那么多。 她现在只有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去赴母亲的约,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要抓住。她打小就是个孝顺善良的孩子,绝不允许在被人的背后落下口舌。 想到这,她又沉沉的睡去。 张家大宅里,张文芳扣掉电话,望着张恒铭的背影。 她之前在苏槿言结婚的典礼上见过自己的女婿,当时张恒铭意气风发的样子,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张家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还是力豪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更让张文芳对他的印象更深。 没想到那个不肖的女儿,在张恒铭还没有继承了力豪集团,就吵着闹着要离婚,还没有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这让她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电话打完了?”张恒铭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丈母娘说着。 “张少,我已经给她打了电话了。”此时张文芳表现出从来没有的恭敬,脸上总洋溢着笑容,跟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叫我恒铭就好了,按道理,我现在还得叫你一声妈。”张恒铭坐在那张真皮沙发上,两条腿搭拢在一起。 “恒铭少爷,不用叫我妈,是我对那臭丫头疏于管教,还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嗯,那明天就看你的表现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妈能收下。” 张恒铭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摆在张文芳的面前。惊的她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第170章 没有爱过 张文芳能让苏槿言嫁给张恒铭,无非就是为了张家的钱。在她的观念中,只要苏槿言不跟张恒铭离婚,能保住张家少夫人的名分,即便他在外面有更多的女人,那也不值得在意。 现在有一百万的支票摆在她的面前,她不心动是假的。她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能够劝苏槿言回头,张恒铭还能给她更多更多她想要的东西。 她颤颤巍巍站起身,双手拿着那张支票不住的发抖,犹感觉抱着一百万的现金一样的沉重。 “恒铭少爷,明天咱们就在贵都餐厅等她,我就不信她连我的都不听,难不成她还是想上天不成?” 张恒铭心头一颤,早知道就早该请丈母娘出面,要不然也不会将局面搞的这样的难堪。 他脸上的淤伤已经消散,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那就有劳了,妈,您放心,这件事成之后,我还有更大的惊喜给您。您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来接您!” 张恒铭说着,起身走到门外。苏槿言在他的眼中,就好比公司里的一个订单而已,只要有钱,只要有人,他就唾手可得。 如今卓敬尧已经为卓氏集团忙的焦头烂额,分身乏术,他不相信他还管住明天的事。 第二天一早,苏槿言就起身来到贵都餐厅,她不敢让卓敬尧知道,因为怕引起更多的麻烦。毕竟要是让母亲知道了,现在跟她生活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保不准她会有让她嫁给卓敬尧的冲动。 富丽堂皇的贵都餐厅,装饰的高端大气,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半空中,柔和的灯光肆意的洒下,体现在浓浓的年味。 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整个s市里上流的阶层,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把地点选在这里,既然来了,她就只好静静的等待着母亲的到来。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了,一年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父母,却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收场。 很快,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停在了餐厅的门口,张恒铭意气风发的从车上走下来,随手将车钥匙丢给了服务生,让他把车给他停好。 张文芳跟在张恒铭的身后,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华贵的衣服,却怎么也体现不出来衣服的价值,因为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雍容华贵的气息。 “妈,您走前面。”张恒铭淡淡的说着,却犹如命令一般。 过了餐厅的旋转门,张恒铭一眼便看到了临窗而坐的苏槿言。 他指着她所在的方向,告诉着张文芳,“您的宝贝女儿在那边,我在二楼的包间等你,你去带她上来。” “嗯,我知道怎么做!”张文芳轻声的应答,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仿佛是一个下人一样。 “对了,包间号是2011,记住,千万别走错了!” 张恒铭说完,径直的走上了二楼去,他得意的样子犹如春风拂面,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不得不说,他的身姿还算挺拔,面容还是俊美,只是要是跟卓敬尧相比,他却没有半点胜算。 “妈,您终于来了!”苏槿言看到母亲只身前来,起身迎接。 看到她的身边并没有许多多跟父亲的陪伴,苏槿言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下了。 “怎么,你来迟了,是让你久等了?”张文芳不冷不热的说着。 “不是的,我等您是应该的。”此时苏槿言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母亲对她的态度一直如此,只是在她嫁进张家后才有所改善,现在知道她要离婚,心里肯定有怨气。 张文芳在苏槿言的对面坐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说道,“我在二楼订了房间,咱们上去,你做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我不想在这里跟你说,免得让外人听到,戳我们苏家的脊梁骨,我还丢不起那人。” 她说完,不等苏槿言回话,已经转身走上了楼梯。 苏槿言只好默默跟在母亲的身后。她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她柔弱的心脏,并烙下深深的烙印。 来到二楼的包间,一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眸里,她秀眉紧蹙,清秀的面庞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在心里疑惑的问着自己。 “槿言,好久不见,坐下来,我想跟你认真谈谈。”张恒铭已经站起身来,拉开椅子恭敬的请她坐下。 此时张文芳已经在椅子上坐下,正襟危坐的样子,已然没有了在苏槿言面前的指手画脚。 苏槿言听到他的声音,有种反胃的感觉,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难道是良心发现了,想跟她谈谈? 看到母亲自然的坐下,并没有因为张恒铭在这里表现出来任何的意外,苏槿言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先前安排好的。 她也不可能转身就走,毕竟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让她走,她根本做不到。 她幽怨的水眸,鄙夷的睨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喉咙里犹如扎了一根骨刺。 “谈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吗?如果没有什么事,请张少放我们母女两个回去,您的时间宝贵,我们耽搁不起。” 苏槿言已经坐下,只好硬着头皮去面对,既然她已经来了,她也想到这么简单的离开。 “苏槿言,你怎么说话呢,打小我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张文芳已经坐不住了,苏槿言这样跟张恒铭说话,显然没有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妈,……”苏槿言眼眸稍有些湿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帮着一个外人。 只是她要说下去的时候,话已经被张恒铭打断。 “妈,不要激动,槿言有点脾气我还是能接受的,我们两个人过日子,有矛盾当然是可以解决的,您放心好了!” 听到张恒铭的话,张文芳也不在言语,只好一直怒视着苏槿言,让她长点心。 苏槿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许久未见,他的确遍聪明了许多,还会说这样的话哄人开心。 只是现在的苏槿言,已经不在是当时单纯傻傻的女人了,要是放在以前,她或许觉得这个男人会幡然醒悟,又会对她好。 只是经过这么多的事,她可以确定,到底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爱她,包容她,呵护她。她有自己想过的日子,又有自己心爱的人。他的三言两语,又怎么会轻易的欺骗了她? “对不起,张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我不爱你,你也看不上我,咱们两个人又何必互相耽搁,吃力不讨好呢?” 苏槿言决绝的说到,既然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卓敬尧,那她就会死心塌地的在他的身边。 她的心小,既然那样的深爱,心里已经住下了那个人,她不可能再给另一个男人分一点的空间。 此时张文芳看着苏槿言的目光仿佛带着火焰,又好似冰寒彻骨。她极力的躲避着母亲的眼光,在爱情面前,她要争取一切。 “苏槿言,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咱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天在妈的面前,咱们就心平气和的吃个饭,在也没有别人打搅。”张恒铭双手紧紧箍着苏槿言纤细的手腕,她手上被他抓的地方,已经鲜红一片。 他们之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没有心平气和过。曾经她是多么盼望他能陪着自己,陪她吃饭,看电影,逛街。所有一切女人喜欢的,她都喜欢。 只是这个男人在她一次一次的等待中没有回来过,却抱着另一个女人逍遥快活。她不能忍受这样的背叛与屈辱,既然他不爱,她又何必勉强。 “张恒铭,我希望你考虑清楚,那个女人还怀着你们的孩子,你们在一起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又何必死咬着我不放。” 苏槿言秀眉紧蹙,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她想要从他的手腕里抽出来,尽快的离开这里。他用力的双手,已经弄疼了她。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我就放你回去,如果我知道你骗我,以后我会让你们苏家揉碎在我的手里。” 张恒铭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狰狞的样子,让此时的苏槿言心头一震。 张文芳手里的茶杯突然摔倒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洒了一桌子,她竟全然不知,因为张恒铭的话,她全身的毛孔放大,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苏槿言自然明白,他的话,不单单是说给她听到,也是说给母亲听的,他为了他心中的执念,简直不择手段。 “你问吧,我一定会回答的让你很满意。” “那好,你,有没有爱过我?”张恒铭认真的样子,显然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苏槿言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放到了现在,早已经没有了价值。 沉默了良久,她红唇微启,沙哑的声音略带感伤,“爱没爱过你,早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在我心里,从来没有认真地喜欢过你,更别谈爱了……” 瞬间,整个房间里的温度降至了冰点,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第171章 悔不当初 “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爱我,才这样的说。”张恒铭像发了疯一样在包间里徘徊着。 他双眼充.血,嘴角剧烈的抽搐,脸上的肌肉随着抖动。 两道清晰的泪痕已经挂在了苏槿言的脸上,双眸依然紧闭,没有张开。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要发生的结局,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的激动。 房门轻轻打开,一个服务生探出头来,颤抖着声音问道,“张少,您订的餐现在可以上了吗?” “滚,没看到老子正在忙吗?”张恒铭撕心裂肺的吼着,他正愁没有地方出气,拿出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过去。 那个服务生躲闪不及,那个茶杯正中他的额头,顿时鲜血汩汩而流,淹没了他的面庞。 他哆嗦着身子,快步的退出去,将门带上。 此时苏槿言将头高高扬起,极力的阻止着眼眸里要掉落下来的眼泪,她曾发过誓,不在为这个渣男掉一滴眼泪。 张文芳死死的盯着苏槿言,咬牙切齿,mian恨不得站起来给她两巴掌。苏槿言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打苏家的脸,打她张文芳的脸。 “苏槿言,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还认不认我这个妈?”张文芳再也坐不住了,她扯着嗓子对着苏槿言怒吼着。 她离婚,可以一拍屁股走人。而她张文芳,他们苏家不得不为她的所作所为负责,承担相应的结果。 张恒铭不用眨一下眼,就可以让苏家夷为平地,让苏家在这个世上消失。这样的结果,他们真的承受不起。 苏槿言扑通的跪在张文芳的面前,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妈,我可以听你的话,但是这次不可以,我去意已决,原谅女儿这次自作主张。” “我不是你妈了,你要是今天不跟恒铭回家,咱们之后再也没有血缘关系,自此恩断义绝。”张文芳捂着发疼的胸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张恒铭很满意的看着张文芳的表现,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苏槿言打小就十分孝顺,这是他知道的,她要是不想让苏家难堪,她不得不回到他的身边。 “妈,有些事你可能还不知道……”苏槿言原本想将许多多跟张恒铭干的那么见不得人的事和盘托出的,可是考虑到母亲现在因为她的事心神不宁了,要是让她知道了,她的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争的不可开交,甚至撕破了脸皮,这样的打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她说到后面,洁白的牙齿紧咬着嘴唇,丝丝猩红的鲜血慢慢的渗出,她坚决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回不去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这样背叛的婚姻,我实在无法接受,既然这样,还不如分开的好。”她带着哭腔,给张文芳端了一杯水。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张文芳头上炸开,昨天许多多给她说的时候,她还半信半疑,今天亲自从女儿嘴里说出来,她背叛婚姻出轨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她一把打翻苏槿言手里的水杯,面色惨白,“造孽啊,你还是走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张文芳说完,差点昏厥过去。 “你是我妈,我是您的亲女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此时苏槿言已经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能更母亲把关系闹这么僵。 张恒铭显然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他现在还是她的合法丈夫,她竟然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 “苏槿言,告诉我,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张恒铭咬牙切齿,面目极其狰狞。 他一把揪起苏槿言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张恒铭,算我小看你了,你竟然将我的家人搬出来来威胁我,你觉得这样我就能回到你们张家吗?”苏槿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笑的说着。 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与刚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简直判如两人。 “你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人到底是谁?”此时张恒铭的嗓子已经开始沙哑,浑身禁不住的颤栗,上下两排牙齿剧烈的打颤。 苏槿言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而发疯,难不成他是吃醋了?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苏槿言的心里一阵悸动,不过转瞬即逝,她的脸上,更多的是冷漠,“是谁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的事跟你毫无关系,你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先把你我的离婚手续办了吧!” “呵呵,苏小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但是你必须得离开卓敬尧。” “我跟敬尧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插手,要是你不把离婚协议签了,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听到她竟然直接叫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是那样的亲密,张恒铭抓着她衣襟的手狠狠的用力,眼眸里带着嗜血的神情。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决绝,竟然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她的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上,不偏不倚,不落分毫。 “非要这样决绝吗,如果闹到法庭上,对你我,还有你们苏家有什么好处?” 苏槿言心头一震,秀眉紧蹙了起来,对于后果,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如果真的离了婚,苏家是不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看着母亲还在不停的揉自己的心口,她的心里开始动摇了起来。苏家这两年生意场上毫无起色,还背上了巨额的外债,父母也开始苍老,身体走上了下坡路。 不得不说,张恒铭实在太聪明了,他竟然能一下抓住她最为致命的弱点。 看到苏槿言开始动摇起来,张恒铭趁机又说道,“卓敬尧这个人,你还不了解,他的城府极深,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经过我的调查,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是一个有妻室的人,难道你还要跟他纠缠吗?” 苏槿言也陷入了沉思,卓敬尧的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卓母曾经也给她交代过,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他的未婚妻,仿佛一个未解之谜一般。 不知不觉中,张恒铭已经将苏槿言揽入自己的怀里,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苏槿言全身一颤,突然的反应过来,从他的怀里挣脱,鄙夷的目光紧锁着他。 “张恒铭,没想到你这样的恶心,你和敬尧同样的是大家族的继承人,s市的上流阶层的风云人物,可是你还在背后嚼人舌根,说别人坏话,我真的为你感到不耻。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死了,所有我还是劝你放弃了那个想法吧,即便我不能跟他走到一起,我也不会再接纳别人的男人了。” 苏槿言十分的决绝,卓敬尧对她的好,她牢记于心,正是因为他,她才懂得了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别一个人疼着,宠着,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她径直的走到母亲身边,俯下身要将张文芳扶起来。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来帮我,没有了你,我还有多多一个女儿,以后就不要在惦记我们苏家了,那里已经没有了你的位置。” 既然她无法改变苏槿言的想法,那这个女儿她也不想要了,她铁了心跟张恒铭离婚,已经将苏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妈,求你了,别让我离开你好吗,我已经没有了家,我想要回去咱们的家!”她带着哭腔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 “家?你还记得你有个娘家?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在你的心里你家里的人都死光了。你做的事,苏家已经不能容许再留下你了,快走,你是想看着我死在这里,横尸街头吗?” 苏槿言的心头突然的绞痛,痛的不能自已,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过上了那种想要的生活的时候,上天仿佛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竟然被亲生母亲扫地出门。 看到苏槿言差点跌倒,张恒铭急忙过来搀扶着她,满目的柔情看着她。 苏槿言穷尽全力一把将张恒铭推开,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又一次她惹到了母亲生气,这次在也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她不得不离开这里。 张恒铭的后背重重的撞倒了桌子角上,桌上的杯子随着剧烈的撞击歪倒一片。 “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苏槿言,我爱你。” 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出他爱她,可是这三个字听着那样的苍白无力,虚假恶心。 走到门口的苏槿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眸讥讽的看了他一眼,“这三个字,你还是留给别人吧,我身子单薄,真的承受不起。” “希望,我走后,你照顾好我妈,别的不说,她也是你的下一个丈母娘。” 张恒铭望着她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双手扶着桌子,差一点栽倒栽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掉落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做错什么,她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了……” 第172章 新娘是她? 走在街道上,苏槿言一下子就感觉到着光阴太漫长了,长的已经不像她之前认为的光阴。 冬日的阳光随意的洒在她的身上,就像被淡淡的薄雾笼罩着,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纱。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眼角含着热泪,仿佛风一吹,那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迈着沉重的步子,她不知道该去向何处。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那样的坚强和不屈,任何的困难和挫折都不能将她打倒,经历了背叛之痛,她磨砺出更加强大的抗压能力。 只是母亲决绝的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终于发现曾经的坚强和不屈都是骗人的,遇到了真正刺激心房的事的时候,她的心还会痛。 只是这次,她还能做何种选择?她嘴角轻微抽搐,秀眉紧蹙,脑海里闪烁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去自杀?显然不会了,那样愚蠢的事,她发誓只有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去做。 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自己才刚升职当了经理,就这样的失踪,显然不能服众,她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业绩来,没有了家庭,没有了男人,那不是还有事业吗? 想到这,他径直的向着公司走去。 她的手机仍处于关机状态,自从进了这个餐厅,她就将手机关机,原本想着能和母亲心平气和的谈谈,谁道今天的见面,全是张恒铭跟母亲两个人安排好的,让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不知道那个男人一大早没有看到自己,有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或是发短信?她已经将全部的赌注押到了卓敬尧的身上,只希望他不要像张恒铭一样的辜负了她! 她打开手机,果然看到有好多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其中有几个是柳依依打的,剩下的全是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看着那眼熟的号码,她紧皱的眉头顷刻间舒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为她知道,他是一定不会忘记她的。 想到好几天没有见到柳依依那个小妮子了,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的惭愧。她受伤住院,她并没有尽到一个做姐姐的职责,想到有权宇悉心的照顾,她的心里还有稍许的心安。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柳依依的电话又一次的打了过来,她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苏姐姐,你这几天干嘛去了,都不来陪我,无聊的要死,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你!”在电话一接听的那一瞬间,那头就传来了柳依依迫切的声音。 “我这几天有事,我父母来s市了,我要接待他们就没来得及去找你,你不会怪罪我吧?” 苏槿言跟柳依依说话,相互的调侃着,心中积怨的那份愤恨已经烟消云散。 “你可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怪你呢,既然你父母来了,就应该好好的款待,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柳依依同样是百无聊赖的,正躺在病床上跟苏槿言通着话,她的身体早已经好了,本来是想出院的,但是耐不住权宇的强势安排,她不得不在医院在呆上几天,等待着接受全民啊的检查,然后在能判断能不能出院。 “呵呵,依依先别说那事了,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苏槿言无奈的苦笑道,急忙将话题转移开,要是让柳依依知道自己被亲生母亲扫地出门,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现在恢复的很好,只是每天面对着权宇那张脸,我真的快被烦死了,他什么都管,根本不给我任何的自由。” 柳依依说着,还探着头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确定那个霸道的男人不在,她才敢这样开口。 虽然她的言辞有点犀利,但苏槿言还是能从她话里面听出满满的幸福感,权宇对她,简直是当宝贝一样的宠着。 “行了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司了,好几天没有回去,廾烛知道了就该开除我们了,有时间我再去医院里看你,你要把身体养好啊!”苏槿言像亲姐姐一样吩咐着她。 “好的,姐姐我遵命就是了,只是陈廾烛……”提到那个女人,柳依依面色凝重了下来。 这几天没事跟权宇闲聊,柳依依已经知道了关于卓敬尧结婚的消息,他的未婚妻好像也叫陈廾烛,只是当她在往下问的时候,权宇要么避而不谈,要么就转移话题,反正在这个问题上,停留的时间根本不超过三秒钟。 柳依依把思绪全部转移到公司陈廾烛的身上,这个女人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全然不知,从她隐藏在公司里当一个小员工,再到摇身一变成为公司里职位最高的人,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的简单。 “廾烛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苏槿言疑惑的问道,虽然她现在已经是她的顶头上司,可是私底下,他们是关系最好的姐妹。 柳依依心头不禁的一震,她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纳闷的那个姐妹,就是卓敬尧的未婚妻,毕竟她也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见过面。 “哦,没什么,就是好久没见她的,挺想你们的。” “小妮子,油嘴滑舌的,想我们就早点出来吧,我欠你的饭,还没有给你还呢!” 说完,电话的两头同时传来爽朗的笑声,然后她们双双的挂断了电话。 只是柳依依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的高兴,她清秀的面庞仿佛覆上了一层薄凉的寒霜,双眼紧紧的盯着窗外,她十指合于自己的胸前,默默的祈祷着,“希望这件事不会有那样的巧合,苏槿言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楚,如果上天在打击她,明显的就是不开眼。 也不知道她柔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那样的打击?从刚才的对话来看,苏槿言明显的遭受了什么打击,当谈到她父母的时候,她明显就是在刻意躲闪,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苏槿言已经加快了脚步向着公司的方向而去,此时她的心里说出来的轻松。那份失落已经在悄然间被她埋在了内心深处,封存了起来,她决不允许自己在去触碰它。 本来想给那个男人打个电话的,可是一想到他现在肯定是在公司了面忙活着,无暇接听他的电话。 后来,她便放弃看那个想法,只好等他静静的回来,她已经迫切的想要下班回家,给他坐上一道自己最近刚学的晚餐,为他亲自下厨。 只是不远处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吸引了她的目光,一眼看出,便认出了这辆座驾的主人。 因为苏槿言对这辆车,简直的不能在熟悉了。 想到他今天早上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还没有找到自己,会不会是他太过于着急,已经来到了公司找她? 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前还真大没有发生过。 顺着车所在的风向,苏槿言开始寻找着卓敬尧的身影。这个男人的身影,无论何时何地,都在她的心头环绕着,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只是当看到他熟悉的背影的同时,他的身旁却站着一个身姿娇好的女人,只是她与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她并不能看到那个女人的正面。是看着,十分的眼熟,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们靠的那么近,还不时的做出各种各样的亲密动作,行人越多,他们越是亲密,好像做着给别人看一样。 苏槿言只想跑故去,将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撕开,那个属于她男人的身旁,怎么会挎着一个女人的胳膊? 难不成,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那他之前对她说活的话,是不是还算数?他说过,他会宠她一辈子,惯她一辈子。只是他现在又开始向别的女人亲密无间,她不禁的嘲讽着自己,“这一辈子过的,未免太短了些吧?” 今天的卓敬尧也好生郁闷,早上起来没有看到苏槿言的身影,给她电话她又是不接。 当他驱车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卓母已经跟陈廾烛连个人径直的站在寒风中,等着他的到来。 “今天有事吗?”卓母见他下车,直接开口问道。 卓敬尧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淡淡的回答着,“今天的事好多,各种公司还得签合作合同,到晚上估计很难忙完。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他不假思索的样子,还是深深的勾住了陈廾烛的魂,她太想嫁给这个男人了,然后给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自己在家相夫教子。 “好了,就这些事,我已经全部安排下去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十分的艰巨,就是陪着陈姑娘,在培养培养你们之间的感情。”卓母说着,嘴角都乐开了花。 本来卓敬尧心里就不高兴的很,现在卓母却让他腾出来时间,去干这样无聊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凭什么处处都被卓母安排的这么到位? “不行,我今天还有工作,你们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卓敬尧说完便向里走去。 “站住,回来!”卓母用着冰冷的语气吼着,冲卓敬尧发着火。 “我让你走了吗,今天你照顾她,完全是我的命令,陈小姐作为贵客,还没有在这里转过,你好好陪着她就好了。 陈廾烛听着,走到卓敬尧的身边,双手摇曳着他的胳膊,娇弱的声音说着,“敬尧哥,谢谢你这次陪我!” 所以这才有了苏槿言此时看到的画面。 当那个女人转过身来,苏槿言差点在马路上栽倒在地。她做梦都想不到,他的身旁,竟然站着的是这个女人。 她吃惊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它发出一丁点的响声。 “没想到,兜来兜去,新娘竟然是她……” 第173章 如果他在,会不会不冷? 苏槿言使劲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她总以为是刚才的打击太大,所有才有了现在的幻觉。 只是揉着眼睛的她,却不敢再次的张开,她生怕看到的还是同样的画面。被母亲赶出苏家,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了,是卓敬尧给了她坚实的依靠,才让她走到现在。 似乎陈廾烛感觉到苏槿言在自己的身后,又似乎是在这众多的路人面前秀一把恩爱,她紧挽着卓敬尧的臂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最终,苏槿言也没有张开眼睛,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抗拒能力,更何况,他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转身,泪已经沾湿了她的衣襟。 肃杀的寒风四起,无情的灌进她的衣衫,摧残着她单薄的身体,冬日的太阳躲在浓浓的云雾后面,不敢出来。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迈不开步伐,公司的大门就在她不远处,而她却以为在千里之外。每挪一步,都是那样的吃力,她坚强在寒风中站立着,不让自己倒下。 此时大街上的灯笼挂起,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年味,一对对的情侣相拥而行,享受着年味来临的感觉。 “敬尧,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陈廾烛感觉着卓敬尧心事重重,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她担心的问着。 以她的智商,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他在想着谁,但她绝不可能说出来。 既然苏槿言还是张恒铭的妻子,那她在她的面前毫无竞争力,她也没必要担心卓敬尧会跟她在一起,首先在卓母那里,他们肯定过不去。 现在她最担心的问题就是,卓敬尧还没有把她当恋人看待,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他们的婚姻就会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 意外,她没必要担心。她要告诉这个世界,是她陈廾烛的,永远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会想方设法变成她的。她可以不择手段,也可以心狠手辣。 成王败寇,历来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人会在你成功之后,在意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事,你自己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好了!”卓敬尧随意的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黑色烫金的银行卡,塞到了陈廾烛手里,然后径直的走开了。 对于陈廾烛,他从来都是当妹妹看的,虽然他们青梅竹马,但他对她丝毫没有感觉,让他娶自己的妹妹为妻,他做不到。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苏槿言现在身在何处,从早上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她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陈廾烛见卓敬尧将自己抛开,自己离去。她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白皙的小手握紧了拳头,表现出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气息。 她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他对自己没有感觉,但谁也不能阻止她爱他。 她要做的就是,追上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 “敬尧哥,你看那边有猜灯谜的游戏,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陈廾烛将身上的戾气收起,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卓敬尧。 此时她表现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冷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她故意的钻进了卓敬尧宽广的胸膛里,去索取着他身上温暖的温度。 苏槿言想回头再看一眼,如果刚才看错了,那她岂不是误会了卓敬尧? 他为她做饭,教她弹钢琴的画面,历历在目,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也像张恒铭那样,只为讨她一时欢心。 只是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陈廾烛已经扑进了卓敬尧的怀里,双臂紧紧的环绕着他的后背,那张冻的发红的小脸,紧紧的贴进他的胸膛,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从苏槿言的这个角度,看的却是无比的清晰。 那一刻,她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意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霎那间淹没了她惨白的面庞。 她发疯似的冲出人群,步伐匆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她气喘吁吁,不知道什么时候,光秃秃的小脚丫上已经少了一只鞋子,她高一脚浅一脚的跑着,几次都差点跌倒。那只跑丢了的鞋子,在拥挤的人群中被踢来踢去,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终于体力不支,苏槿言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隔着身上那层单薄的衣服,地面上冰冷的温度侵袭着她瘦弱的身体。 只是现在的她却感觉不到寒冷,偏偏是心口疼的厉害,犹如被刀绞一般。她的一双脚上,一个有鞋子,一个没有,那只没有鞋子的脚上,已经被冻的通红一片,高高肿起。 卓敬尧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苏槿言,他被陈廾烛这样的抱着,心里莫名的升起一阵反感。 他势大力沉的一下,把怀里的陈廾烛推到在地,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他俊眉紧锁,英俊面庞上仿佛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 “你抱错人了吧,我们之间完全没有可能,你为何要这样轻贱自己。” 陈廾烛瘦弱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白皙的手腕处擦破了一层皮,渗出鲜红的血丝。 她莹亮的水眸直视着暴怒的卓敬尧,满目的委屈。 “你我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为什么不能接纳我,我就是想让你抱我一下,就那么难吗?”陈廾烛说着,眼眸里已经氤氲起薄凉的水雾。 卓敬尧迅速的恢复了冷静,转身背对着陈廾烛,并没有上去扶她起来。 他们的婚姻,完全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并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顶多让他们的家族势力更加强大,其余的再也没有了。 “今天就陪你到这吧,这是我的车钥匙,你自己开车回龙湾,还有事!” 卓敬尧说完,随手将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车钥匙扔到了陈廾烛的身边,作势要离开。 一天没见到那个女人,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现在,如果让他放弃整个卓氏集团来换跟苏槿言的一生一世,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 “卓敬尧,难道我陈廾烛真的配不上你的那个小情人吗,她能给你什么,她能让你们卓家挺过这次难关吗?她只是个豪门的弃妇而已,真的值得你这么去做吗?” 陈廾烛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将地上的车钥匙踢到一旁。她已经将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卓敬尧的身上,为了留在s市,留在他身边,她不惜得罪自己父亲,孤独的选择留在这里过年。 她声嘶力竭的冲着卓敬尧的背影怒吼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屈辱,也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的轻视过。 卓敬尧站定脚步,薄唇微启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省得再告你一遍,我一直当你是妹妹,希望你能收敛你的所作所为,不要到时候,咱们连这层关系都保留不住!” 他说完,径直的从陈廾烛身边而过,没有丝毫的迟疑。 只是这里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再被苏槿言看到。 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陈廾烛扑进他怀里的画面,并且无限制的定格。 拖着一只没有穿鞋的小脚丫,她回到了公司的办公室,狼狈不堪的样子,吓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不敢说话。 他们不知道苏槿言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上前去问,她现在的身份是公司的经理,陈总裁身边的红人,没有人会因为冒失的关心去得罪她。 夜色渐渐降临,手机还是一遍一遍响着,她知道那是谁打来的,只是她现在浑身乏力,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公司里的人下班离去,她一个人在公司里逗留到深夜。 因为她怕一回到他们两个人的那个小窝,她会忍不住的问起今天的事。 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心细认真的女人,心里有事根本藏不住,她无法将今天的悲痛掩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不敢奢求他会只爱她一个人,毕竟他贵为一个公司的总裁,身边出现别的女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告诉自己,爱他就要接纳他的一切,即便他犯了错误。 可是,说起来总是别做起来容易太多,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爱情里面,谁又会允许自己相爱的另一半,心里还装着别人? 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了,看门的大爷都来催了她好几次,劝她快点离开,只是说了几次,在看看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无奈的摇着头离开了,再也没有上来。 晚上的公司暖气也停了,肃杀的寒气四起,不断的侵蚀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冻的瑟瑟发抖,上下两排的牙齿咯咯作响。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如何能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她的脑海里不禁的浮现出卓敬尧的身影,并且越来越强烈,如果他此刻在这里,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的寒冷? 幸好办公室的灯还没有关掉,让她在这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还有自己的影子作陪。 这么晚见自己没回去,他是不是会担心自己,公司的楼下,那辆打着双闪的车,是不是他来接她了? 想着想着,苏槿言无奈的苦笑起来,她嘴里呢喃着,不停的嘲讽自己。 ”苏槿言,你真傻的可以,难道你没看到他的怀里还躺着另一个女人吗?,他要是来接你,我明天就倒着走一天。” 她自言自语着,开始跟自己对话了起来。 只是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第174章 我背你! 昏暗的灯光下,苏槿言端坐在椅子上,肚子不合时宜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面色苍白,浑身上下提不上半点力气来。 她的双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秀眉紧蹙,拧作一团,眉宇间挂着浓浓的哀愁。 虽然她心里恨透了卓敬尧,可是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挥之不去,越想忘记,就印象越深刻,好像在故意跟她作对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脆弱的心灵到底能承受多大的伤害。想到今天被母亲扫地出门,那个女人闯进自己男人的怀里,她的心就生生的疼。 办公室里越来越冷,那只脚上依旧没有穿上鞋子,在那张椅子上她开始蜷作一团,双臂环绕在胸前,努力的汲取着一点点的温度。 她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隐隐作痛,一天没吃饭的她,现在饥寒交迫,她嘴角剧烈抽搐,清秀的脸庞已经没有了血色,她不禁的嘲笑自己活得是这样的失败,就连身体都开始跟自己作对起来。但她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活在这个不堪入目的世上。 刚才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是她实在太疲惫了,她纤长的睫羽眨动,那个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越来越深,办公室里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她柔弱的身子再也寒冷的侵袭,开始剧烈颤抖。 苏槿言的意识开始混乱,她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但脑海中卓敬尧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清晰。 模糊中,她又一次看到了他的身影,但她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此时卓敬尧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俊眉轻挑,灼热的目光紧锁在她苍白的脸庞。 当看到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的心头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卓敬尧迫不及待的想要疼爱她。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柔弱的身上,一双强有力的双臂,将苏槿言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好想你!” 顷刻间,苏槿言泪如雨下,在张开眼睛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她早已忘却了心中的怨恨,忘记了他今天的所做所为。 她伸出无力的双手,纤细的手指在卓敬尧的脸庞上摸索,她总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这个男人前来接他回家。 即便是做梦,她也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这样在她的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 卓敬尧双臂将她揽的更紧,势必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去疼爱一般,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心,他的神,甚至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当然是我了,要不然还会有别人吗?” 他含情脉脉的睨着她,内心的浮躁顿时消失,迅速的宁静下来,所有的话语化成绕指柔。 “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要结婚了,可新娘不是我!”苏槿言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肆意的流淌,一瞬间就染湿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她现在心里装满了委屈,装满了不甘,她才刚刚从心底里喜欢上这个男人,可惜他马上就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她多希望现在就是在梦里,这样就没有人能从她身边将他夺走。 卓敬尧问到了一股浓浓的醋意,她虽然没有喝酒,但此时却醉得这样的深沉。他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俊美的脸庞上却是覆上了一层冰霜。他的确是快要结婚了,新娘确实不是她。 他不知道这件事苏槿言怎么会知道,怪不得她今天这么迟不回家,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原来这个小心眼的女人躲在这偷偷的吃醋。 “咱们该回家了,小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呢?”卓敬尧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 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雅的木香味,她惨白的面色上泛起了一抹红晕,那抹红晕迅速的在她小脸上铺展开来,染红了她的耳后。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槿言迅速的清醒过来,面前的一切这样的真实,又怎么可能在做梦。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而且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已经有了婚约。 她艰难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强装镇静的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卓敬尧一时都没有从她的变化着反应过来,他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没想到女人如此善变,刚才还在他的怀里讨取温暖,现在竟然义正言辞的质问他。 而他卓敬尧又是等闲之辈?他从来还没有被哪一个女人这样质问过,当然除过自己的母亲。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回不回家?”他说着,脸上已经明显的有些嗔怒,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看的清晰。 苏槿言心头一颤,因为一只脚没穿鞋的缘故,只能扶着墙角站着。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打死我都不跟你回!”她突然变的倔强起来,说话的时候,竟然还跟跟他对视。 卓敬尧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哪来的勇气,敢这样跟他说话,难道,她散架了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还是,他那晚没有将她伺候舒服? 既然说话不够用,那就只有行动来凑了,他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容不得别人跟他讨价还价,对于苏槿言来说,他更不允许。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她的身前,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像钳子一样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俯身而下。 苏槿言原本以为他会毫不留情的攫住自己的双唇,所以她将嘴唇紧闭,做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啃了一口。 噬骨的疼痛像一道电流一样袭遍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她羞红的脸蛋上挂上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他抬起头,两排深深的牙齿印清晰可见,甚至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苏槿言紧闭着双眸,任凭那种疼痛袭遍全身,她都没有丝毫的动弹,只是她的全身紧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也不会奢求他能善待自己,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将他惹恼。 “既然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我觉得在办公室里,更有激.情,既然你想尝试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说着,柔软的舌尖将嘴边的丝丝的血迹舔舐干净,露出了无比邪恶的笑容,他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扔到了那张真皮沙发上。 苏槿言全身颤栗,没想到他的惩罚会如暴风雨来的这么猛烈,让她连丝毫的招架之势都没有。 他轻车熟路的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爱怜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心头犹如蚂蚁噬咬一般的燥热,紧绷的身体瞬间酥软下来,在他的攻势面前,她连一招一式都招架不住,她竭尽全力准备的心里风险,瞬间土崩瓦解。 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她的公司,跟卓氏集团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办公室里的摄像头还亮着,要是让卓敬尧在接着下一步的动作后,他们的事,不免会成为现场直播。 如果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了他们,还让他有何脸面在这个世上存活,又或者是卓氏集团将面临怎样的凶险? 想到这,苏槿言急忙将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急促的声音带着沙哑,“我跟你回家,回到家,我都依你!” 卓敬尧听着她的话,又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手上根本没有停下动作,因为她说的话,完全在卓敬尧的意料之中。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回去我会看你的表现的!”他戏谑的说到,将褪下来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并不满足的在她的翘臀上拍了一下。 只是苏槿言穿完衣服后,还是不肯走,因为她现在没有鞋子,那个没有鞋子的小脚丫,此时已经冻得肿了老高。她再也没办法就这样光着一只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似乎卓敬尧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走到她的身前,背对着她蹲下,“上来,我背你!” “真的吗?”苏槿言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再不上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看到卓敬尧作势要起来,苏槿言急忙爬上他宽广的后背,双臂在他的身前自然下垂,有人背她回家,还是堂堂的大总裁,这样的待遇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的。 在他的后背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惬意,不出一秒钟,浓浓的困意袭来,让她不自觉的耷拢着眼皮。 只是她的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老实给我交代,今天想我了没有?”卓敬尧边走边问。 “我没想,它想了。”苏槿言摸着那个不争气的肚子说道,现在的她,的确太饿了,饿的都开始头昏眼花,胡言乱语了。 卓敬尧听到前半句,差点将背上的苏槿言扔在地上,只是后半句话,让他稍微的有点满足。 “这个也不行,它想,你也得想,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得想我,这是你最基本的素养。” 在他的教训中,苏槿言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第175章 卓少,你的节操呢? 苏槿言在他的背上不吵不闹,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她竟然打起了鼾声。因为她太累了,不只是身体累,心里更疲惫。 听她着背后轻微的鼾声,卓敬尧加快了脚步下楼,毕竟夜晚的这幢楼里,实在太冷了。他心疼她,生怕在冻出个什么毛病来。 很快卓敬尧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将苏槿言放在后座上,他嘱咐着司机将暖风开到最大,并且在这等着他,因为他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办。 苏槿言缓缓的张开惺忪的眼眸,那个男人就要转身离开。她的心头猛的一颤,秀眉紧蹙,“你又扔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好像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无故消失一般,她满脸的愁容和失落。 听到她的话,卓敬尧转身来到车窗前,双手捧着她羞红的脸蛋,如蜻蜓点水般轻啄她的双唇,“我去去就来,如果你办公室里的不雅视频泄露出去,咱们两咱们两个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了。” “苦命就苦命,反正……”苏槿言眼眉低垂,轻声呢喃着,只是在一抬眼,他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答应了跟他回家。 从看到陈廾烛扑进他怀里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就盘旋着如何跟他分开,她的千方百计却抵不过见他甜言蜜语的温柔。 看着他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她不断的责怪着自己,“苏槿言,你真没出息,你的坚强和不屈到哪去了?” 他们只不过才相识半年之余,几次床笫欢愉,完全是各取所需,彼此安慰各自孤单的灵魂罢了。苏槿言承认,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确享受到了被人宠溺的滋味,可是这也不能代表着他们两个人就能携手白头啊! 她害怕自己爱上他,可是现在已经爱到了无法自拔,曾经她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能认真,一认真必输无疑。被蛇咬还十年井绳,她被张家抛弃也才一年不到。 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暗生情愫,不见他的时候,她的心就会绞痛的厉害,噬骨钻心的疼,一刻都忍受不了,想念他的时候,她笑出来的泪都是甜的。 良久,他还没有从里面出来,她不自觉的探出头去,在空荡荡的公司门口,搜寻着他的身影。 车里面弥漫着出租车了独有的味道,没有那种熟悉的木香味,她的心里莫名的抵触起来,在搜寻他身影的同时,她呼吸着车外的空气。 她不住的嘲讽自己是这样一个矫情的女人,喜欢他就算了,就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要占为己有。 “姑娘,你男朋友对你那么好,你就不用担心他会不回来,我看你这么操劳,你还是休息一会吧!”司机师傅看到苏槿言焦急的样子,安慰道。 “我,我不是他……我不累,我就是想换一口气,车里有点闷!”苏槿言顿时语无伦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被别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每一次她都反应这样强烈,急忙辩解,可是无论谁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天生一对的璧人。 车门轻轻打开,那种熟悉的木香味扑鼻而来,苏槿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知道,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已经回来了。 他的身上,还是一件单薄的衬衣,刚才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还没有取下来。 苏槿言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愚钝,现在车里开着暖风,她也没必要披着那件外套。为什么没有将衣服给他,他要是受了风寒感冒了怎么办? 刹那间,她腮旁上不自觉的漫出了一层酡红之色。 司机师傅见卓敬尧上来,自己的启动了车子,没有言语,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去处。 不宽敞的后座上,苏槿言将身子蜷在车门处,与身旁的卓敬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生怕他将她噙住,在车上作乱。 卓敬尧微闭着双眸,俊眉轻挑,靠着车座后面吐着匀称的呼吸。并没有因为她刻意保持距离而有任何的动作。 现在的苏槿言毫无睡意,她撇过头,用余光看着他英俊的面庞,痴迷起来。 即便他的动作随意,却丝毫挡不住他身上天上的尊贵矜持的气质,额前的发梢搭拢在他眸前,一种魅惑的感觉油然而生,他薄唇微抿,整一个从画报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 他们的中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简直是还没有在坐下一个人。此刻苏槿言心里还是斗争,她蜷缩在车窗旁,感受着丝丝的凉气,她到底要不要坐过去一点,跟他靠近一点? 想着想着,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慢慢的缩小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是她的动作太细微,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只是卓敬尧嗅觉那么敏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呢? 他一把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温柔的摩挲着她的秀背,霸道的攫住她性感的双唇,肆意的索取着。那双大手依旧没有闲着,轻车熟路的探进她的衣服里。 此刻的苏槿言大脑一片空白,她举起粉嫩的双拳砸在他结识的胸膛上,极力的挣脱着他的束缚,只是太单薄了,更何况一天都没有吃饭,哪来的力气。 因为这是在出租车上,苏槿言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她莹澈的双眸像铜铃一般,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充满了怨恨。 “要来就来,干嘛扭扭捏捏的,我不喜欢你这样。”他啃噬完她的双唇,板着脸教训道。 苏槿言剧烈的喘着粗气,因为心跳加快的缘故,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此时她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再有什么细微的动作,引起这个男人的不开心。 “那个,晚上有没有饭?”苏槿言摸着自己又在抗议的肚子,娇羞羞的问道,只要是这个男人做的饭,那挑剔的胃,对他的依赖症越来越强烈。 其实卓敬尧从陈廾烛身边离开,就回到家中,为她炖了鲜嫩的冬瓜排骨汤,只是给她打了无数的电话,她却一个都没有接。所以他才会来公司找她。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躲在公司里偷偷的吃醋,看来他要结婚的事,已经瞒到了尽头。 他现在不想让她知道,因为如果她知道了,势必会打乱自己的计划,可是现在消息走漏了,那他不得不重新的布置,所幸现在还不晚,还有一个星期过年,他确定自己能在这一星期之内,将所有的事情搞定。 “除了饭,还有其他更好的服务等着你,回去先吃饱!”卓敬尧饶有兴趣的说着,眸底闪过一丝戏谑,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然后他又嘱咐了一句司机,让他加快速度。 她的脚已经冻的红肿,如果再不采取措施的话,或许到了过年的时候都恢复不过来,卓敬尧就是因为担心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 苏槿言被他异常的举动搞得心神不宁,这个男人在她的面前,除了那些邪恶的思想,再也没有其他了,他这样说,还嘱咐司机开快点,难道他又欲求不满? 只是她今天的身子,确实经不起剧烈的折腾,再想到今天的事,她更没有任何的心思。 计程车在他们的公寓底下停下,卓敬尧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老头丢给司机,然后将苏槿言拦腰抱下。因为她现在的小脚丫,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她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眼眸含泪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他们的小窝,这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地方。 “你刚才说的服务,到底是什么?”她弱弱的问着,小脚丫在他昂贵的西裤上来回的蹭着,一不小心就弄脏了他的裤子。 “你觉得是什么服务?”他快步的上楼,走进了电梯,满脸的玩味看着她。 “我身子不舒服,估计这两天会来。”苏槿言说完这句话,将头深埋在他结识的胸膛里,不敢在露一面。 她面色羞红不堪,滚疼的温度隔着那个单薄的衬衫传到卓敬尧的胸膛上。 “很好,那不就正好是安全期吗,这样的话,我也不要戴小雨衣,你也不用吃药,两全其美的事,我最喜欢做。” 他说着,抱着她身体的双臂又加了把力,将她抱的更紧了。 苏槿言真想一头撞死在他的胸膛上,他怎么可以这么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卓少,你的节操呢?”苏槿言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无比俊美的男子。 “节操?从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哼,你,你能不能要点脸?”苏槿言气急,上排的牙齿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难道今晚又有失.身与他? “我这张脸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我人长得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少女又有何惜,那第二张脸要不要的已经无所谓了。” “你,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房门轻启,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径直的来到卧室,将她放在了那张豪华的大床上,然后转身离去。 “你又去哪?……” 第176章 为她洗脚! “你去哪?”苏槿言眼看着卓敬尧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急忙问道。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看上去很神秘的样子。 “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卓敬尧微微浅笑,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只是一天没有回来这里,却是感到异常的陌生,家里的东西的摆放,丝毫没有发生变化,一切如常。 但她的心里却感觉到跟他越来越远,越走越散,她无法接受跟别的女人共同去爱一个男人,就如同她离开张恒铭一般。 现在空荡荡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蜷做一团,每念及到他,她的心就会绞痛,现在胃里又开始抗议。 那是真真切切的绞痛,痛的想发疯,客厅里响起了脚步声,她也不知道卓敬尧在忙着什么。 很快,房门再次轻启,卓敬尧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居家服,从侧面看,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个堂堂的大总裁,盆子里的水腾着热气,扑在他俊秀的面庞上,化作一颗颗细细的水珠。 他将盆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将苏槿言从床上抱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苏槿言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竟然从洗手间里打了一盆热水,还端到这里。 是给她洗脚?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就被她打消了,因为这样实在太不现实了,让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亲自给她洗脚,她还没有这么大的福分。 “我来给你洗脚!”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将她脚上还残存的一只鞋子脱掉,双手抓着她两只小脚丫。 容是苏槿言的脚上太过于敏感,被他刚抓住的那一刹那,她浑身打着冷颤,急忙将脚从他手里抽出。 她的心头猛的一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给她洗脚,还是亲自洗?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洗脚我会!”她果断的拒绝着,眼眉低垂,不敢去看他。 此时的卓敬尧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放弃,他又一次抓着了她的双脚,只是这次的力度够大,不吭能再让她轻易逃脱。 卓敬尧的目光紧锁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脚丫,俊眉轻挑,脸上浮现出一抹心疼的神情。 这个傻女人,真的不知道爱惜自己吗?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能傻到光着脚走在大街上,这让他卓敬尧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s市存活,她是他的女人,一直都是,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他撩起盆里的水,浇在她的脚背上,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水的温度很恰合时宜,不是很烫,有点惬意的感觉,苏槿言挣脱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她干脆放弃了抵抗,任凭他开始,只是她纤细的小腿上,肌肉依然紧绷,在他的面前,她做不到完全的放松。 卓敬尧开始将她的双脚放在盆子里,仔细得给她按摩起来,因为担心她冻了这么久,如果不给她按摩,她的腿会抽筋。 那只被冻了的通红的脚丫子,在热水的作用下,开始恢复了知觉,肿胀开始满满的消退。 他按摩的手法很精细到位,轻柔的力度让她感不到丝毫的疼痛,相反身心里所有的疲惫顿时消散,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惬意与舒适。 苏槿言紧闭着双眸,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夺眶而出。原来,他嘴里所说的服务,就是亲自给自己洗脚。 她苏槿言何德何能,能动用卓家的现任掌门人卓敬尧亲自服侍自己? 就只因为他们短短的半年之余的床笫关系?还是因为什么?苏槿言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优势,能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在这个大千世界上微不足道,更何况她是张家的少夫人,被张家扫地出门的弃妇而已,而他是这个城市的宠儿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他们之间的阶梯,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本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今天他要是不来找她的话,她自然可以当做两个人分开的理由。她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却是再也无法企齿。 “怎么,不舒服吗?”不知不觉中,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卓敬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在努力工作着,只是当他抬头的时候,看到她满脸愁怨的样子。 “不是,很舒服。”苏槿言装出一副极为平静的样子,轻声细语的回答着,只是她的嗓音莫名的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哀愁。 虽然她装的平静,但现在她的心底早已经波涛暗涌。 他极其深情的动作,搞得自己开始心神不宁,她想躲着他,却被他找到,她受伤的身躯,被正在被他疗伤,只是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到底如何慰藉? 刚开始她是兴奋激动的,现在她又开始惆怅起来,才二十多岁的她,都已经有了更年期的症状。 “你要是饿了,咱们就去吃饭。”此时卓敬尧拿起手里的毛巾,将她脚上的水滴擦拭干净。 “我不饿!”苏槿言冷漠的回应着,她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在他的面前,她只好撒着谎,离开他身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不得离开了。 只是她刚说完,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那挑剔的胃好像受到了什么样的召唤一般,已经不听苏槿言的使唤。 她无奈的苦笑着,糟糕的身体瞬间就将她出卖。 卓敬尧又何尝看不出来她伪装的一切,他戏谑的眼眸紧锁着她,从未离开过。 苏槿言的目光到处躲闪,却还是躲闪不及,“我饿了,咱们,咱们还是去吃饭吧!” “好的夫人,就让本王来服侍你好了!”他说着,直接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向着餐桌的方向而去。 苏槿言被他一句‘本王’逗的直笑,她双臂扣在他脖颈后,在他的怀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每天她都扳着手指头算来算去,犹如感觉到世界末日来临一般,这样的蹄子过一天少一天。 鲜香的排骨味在房屋里四溢,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还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问着这种扑鼻的香味,她的胃顿时安静了下来,不争不闹。 “你个家伙真没出息,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换掉的。”苏槿言坐在餐桌上,指着自己的肚子暗自说道。 冬瓜入口即化,鲜嫩的排骨骨肉松离,口感甚佳,鲜香的味道如同精灵一般,在她的舌尖上跳跃着,让她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冬瓜养胃,你就多吃点!”卓敬尧直接交代着,她的老毛病,他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这个味道,简直比他煲的鲫鱼汤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有是他手里出来的,她都感到美味十足,他的手艺,简直比五星级饭店的厨师都高。 “卓少,我能给你提一个意见吗?”苏槿言喝了一口香味浓郁的汤,笑着说道。 卓敬尧俊眉轻挑的睨着她,脸上的神情莫名的有点慌张,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什么就说,没有用的我不会采纳,有用的我也未必会采纳。” “你……”苏槿言狠狠的咬下一口排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如此的霸道,不管是在斗争如此激烈的商场上,还是在她的面前,他可以霸道的所要着一切,也可以霸道到不让别人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是想说,你要是不当这个总裁的话,不去当个厨师真的可惜了。” “真的吗,我只给我最爱的人做饭,别人想吃我做的饭,这辈子估计没可能了。” 其实卓敬尧说的千真万确,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亲自下厨做过一顿饭,就连卓母都没有吃到过他做的饭,这也是为什么卓母上次在龙湾那样气势汹汹,丝毫没有给苏槿言留任何的情面。 苏槿言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吃到卓敬尧做饭的人,听到他的话,她就低下头埋头苦吃了起来。他的话,她不想去接,也没有办法去接。 卓敬尧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可是他一切的所作所为,无不体现出来这个三字的意思。可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又如何能走在一起? 她低着头,簌簌的眼泪滴落在她的碗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怎么了?”卓敬尧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这个做的太好吃了,我想起了我外婆给我做的饭,也有这样的味道。” 苏槿言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故意的说着谎话,她几次想问他婚事的事,却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没有勇气开口。 突然间,她破涕为笑,如果真的跟他分开了,她又有什么吃亏的呢。 到那个时候,她可以骄傲的告诉别人,她曾经跟一个大总裁谈过恋爱,这个大总裁亲自给她洗过脚,还给她做过饭,她的幸福,无人能及。 想到自己被众人膜拜的样子,苏槿言心里一阵的高兴,只是高兴之余,她祈祷着那天永远不要来临。因为如果有那一天,那就代表着自己已经跟他分开。 在这份爱情里,分开,简直太难,她宁愿选择死在分开之前,那样她活着的生命里,都是在自己的爱情里,从未被抛弃。 第177章 民政局领证? 吃完饭,苏槿言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打着饱嗝。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简直太有魅力了,不仅人长的作孽般的帅,连做饭都如此好吃。 无论哪个女人见到他,都会不能控制的喜欢上他,这是个事实,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吃饱了吗?”卓敬尧也放下碗筷,俊美轻佻的睨着她,薄美的嘴唇上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嗯!”苏槿言不敢抬头,她只好眼眉低垂,躲闪着他灼热的目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吸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这样的跟他生活在一起,真的很尴尬,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名分,只有一张无纸的契约,只要他不想跟她玩了,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在等待那一句话的路上,根本看不到尽头。 “吃饱了,天也不早了,该办正事了。”卓敬尧起身,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直接抱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故意将后面的话说的那么重,声音拉的老长,目的当然是说给她听。 苏槿言感受着他的动作,很轻缓却很暧昧,他灼亮的眸子里,闪烁着邪恶的目光,嘴角更是轻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我累了,咱们就正常睡觉好不好?”苏槿言用祈求的目光端睨着他,她现在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即便她的身体允许,她的心,早已将他拒之门外。 她想跟他坦白,想告诉他今天下午看到了他跟一个女人如胶似漆的画面,告诉他自己的心很痛,痛到不能自已。 她今天故意的在办公室里逗留那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跟他置气,只是他一出现,她的大脑瞬间短路,究竟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又不该干什么。 就是由于她在这份爱情里的优柔寡断,所以才一步一步陷进了这样的泥沼,当她想要抽身而出的时候,泥沼早已经淹没了她的头顶。 “我知道你累了,我跟你睡觉,是在正经不过的事了,我是个单纯的人,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不正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卓敬尧说着,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双臂紧紧的箍住,让苏槿言动弹不得。 他薄美的嘴唇,直接落在她粉嫩性感的唇瓣上,吮.吸着她唇齿间香艳的味道。 苏槿言被卓敬尧霸道的搂在怀里,她张大了双眸睇着他俊美的面庞,极力的扭动自己的身子,想要挣脱开来。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却还有着别的女人,更何况,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定投上司。 他对他到底是玩弄?新鲜?留恋她的身体?婚前过度?还是一种怜爱?动了真感情? 他明明知道她有家室,他自己有婚姻,可为什么还要这样跟她在一起? 不管是那种感情的存在,她都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真心真意的爱上了她,毕竟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对于一个豪门的总裁来说,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苏槿言现在脑子乱的厉害,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浑身就不自觉的颤栗,全身紧绷。 她随手将按掉灯的开关,想着在黑暗里,脑子或许更清醒一点。 只是卓敬尧见她关掉灯,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他像一头饥饿了很久的野兽,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 黑夜中,他到底眼眸像天上璀璨的星辰,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纤细的手指将她的下颚勾起,邪恶的问道:“是不是关了灯,更有感觉?” “不是,我是想在黑夜中,是不是更能看清楚你?”苏槿言淡漠的问道,她的身体在他的挑.逗下,丝毫没有反应。 卓敬尧早就看出来她今天的不正常,只是想着这个单纯的女人是工作累了,才会这样的无精打采。 现在正是卓氏集团的关键时期,他不想因为跟她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让他分心。 “是吗,那你现在是不是看清了我?”卓敬尧反问道。 “是啊,我看清了你,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掌门人,竟然是这样一只不折不扣的披着人皮的邪恶的……大灰狼。”苏槿言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出,用尽了脑海里所有的形容词。 “既然这样,你已经被我生擒,是不是该喂饱我了。嗷……”卓敬尧说着,发出一声狼嚎声。 屋里没有一点的灯光,只有些惨淡的月光折射进来,苏槿言无奈的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同样卓敬尧也不看到她的那抹苦笑。 苏槿言从他的身下抽出,起身坐了起来,再一次的开灯。 “卓少,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卑微柔弱的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魅力吸引到您的眼光,只是我现在还有还是别人的妻子,不要玩这种暧昧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起!”她将头深埋在膝盖上,眼珠已经沾湿了她腿上的睡衣。 “那你就尽快的离婚!”卓敬尧说着,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平静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苏槿言何尝不想跟张恒铭离婚,只是以她单薄的身子,微薄的能力,又如何能跟家大业大的张家对坑!她对于张家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只是张家父子跟卓敬尧这样的苦大仇深,又如何会让她这样轻易的来到他的身边。 “我做不到,张家不会允许我这样做的!”苏槿言直截了当的说着,这件事情,早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要不然也不至于拖这么长的时间。 但是苏槿言没有能力,不代表卓敬尧办不出这件事,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能让苏槿言恢复单身,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只是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来说,他做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不需要回报。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卓敬尧饶有兴趣的说道,他俊眉紧蹙,那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好久。 “条件,什么条件?”苏槿言抬起头,双眸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半点的目光,能够脱离张家,也就是能脱离一个苦海。他有这样的能力,苏槿言不会怀疑,只是他竟然跟她讨价还价。 苏槿言不禁的佩服,他能成就了商界这样一个传奇的存在,不无道理。 “我要你,跟张恒铭离婚之后,跟我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卓敬尧先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字一顿的说着,为的就是让苏槿言能够听清楚每一个字。 既然卓母让他娶了陈廾烛,那他就先把自己的婚事办了,到那时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让他犯重婚罪,卓家担不起这个责任。 “结婚证?谁的?”苏槿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只是说完之后,她的小脸已经羞红不堪。 “除了你的和我的,我再也想不到任何人的了。” 苏槿言听着,她的心头一震,紧绷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跟他结婚?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日思夜盼的事,可是真的面对这件事的时候,她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这件事情的节奏太快,以至于她都完全跟不上。她做不到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证然后转身跟被的男人接着办理结婚证,那样在世俗的眼光下,在世俗的言语着,她迟早会被唾沫给淹死的。 再说了,卓敬尧有自己的婚约,马上就是他的大婚来了之际,卓家在全国甚至全世界都负有名气,他的婚礼肯定备受全世界瞩目,他的悔婚会给卓氏集团带来多大的损失,简直不可估量。 虽然苏槿言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在这个世上犹如一粒浮尘一样的不起眼,但她有尊严,有自己的孤傲,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赔上一个庞大的卓家。 她不值得他那么做! “卓少,你高看我了,我怎么可能从一个豪门里出来,脱离了苦海,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呢?我何德何能,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去做。以你的身份地位,你的条件,找一个比我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绰绰有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 卓敬尧不等她说完,俯身再一次攫住了她的双唇,他可以的使着劲,狭长的眸子深深的睨着她羞红一样的脸庞,满目柔情。 “呜呜……”苏槿言在他霸道的攻势下,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她不去躲闪,不去逃离,因为在该离开的时候,她绝不会卑贱的恳求留下。 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没心没肺的活着,即便就剩下她一个人。 在别人的婚姻里,她再也不希望牵扯到自己,她希望靠自己的能力,恢复单身自由。 卓敬尧用力的啃噬着她的唇角,薄唇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薄唇吐出幽兰的气息。 “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也不需要任何别的女人。” 苏槿言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她的心头,同样为之一震,全身紧绷,大脑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记忆。 第178章 王子与公主的故事! 苏槿言痴迷着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唇里,有着淡淡的雪茄的味道,还有那种淡雅的木香。 他很少吸烟,尤其是那种雪茄,他只是喜欢喝酒,喜欢那种浓郁飘香的红酒。 她知道,白天一天他都没有找到她,肯定是吸了不少的烟。 他能这样的担心她,苏槿言心里有丝丝的自豪的感觉。 他身上的气息还在她的身旁环绕着,他仍然没有离开她的唇瓣。苏槿言自然知道她现在应该推开他,只是她没有,对于这样的感觉,她只有痴迷。 虽然苏槿言已经结了婚,但是现在感受到的所有的温柔,宠爱,都是第一次得到的。那段惨败的婚姻里,她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属于妻子应得的尊重。就连新婚之夜,她都没有看到过自己丈夫的面孔。 她也是个女人,渴望着得到这份宠爱,渴望着得到一个女人该得的东西。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她所说的话,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条件,你到底接不接受?”卓敬尧放开她的唇,轻问道。 他是一个精明的人,不可能不会想不到这样不可估量的后果。 “我不……” 苏槿言果断的选择了拒绝,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纤细的手指封住了唇。指腹的温度,瞬间传遍她的全身,犹如一道电流一般。 “先别急着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候考虑好了告我。”卓敬尧若有所思的说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张家庞大的势力,我想你应该知道,张远山那样的顽固不化,没有我,他是不会放走你的,我希望三天后,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既然卓敬尧说的这么明白,苏槿言也没必要在说下去了,他给她时间,就是让她想好了再答复,毕竟这件事情波及的范围这么广,卓敬尧没有实力,当然也不会选择跟自己的母亲和整个陈家对抗,毕竟还有孟晓光跟苏慕白在旁边虎视眈眈着。 一瞬间,卓敬尧突然感觉到他在一个人跟整个世界为敌一般,只是对手越强大,越能激发他身体里的潜能,他喜欢这样的挑战。 一夜再也无话,那张豪华的大床上,两个人沉沉的睡去。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卓敬尧必须在保护好苏槿言的前提下,来跟他们斗争,他肩膀上的担子愈加的沉重,压力在无形中增加了许多。 如果轻言放弃的话,卓敬尧按照母亲的意愿迎娶陈廾烛为妻,或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只不过,如果那样,完全背离了他的处事作风,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翌日清晨,苏槿言还是照常来到公司上班。 柳依依这两天还没有来,在权宇的严加看管下,她每天过着公主般养尊处优的生活,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权宇什么事都能答应她,只是就是上班来说,那就免谈了。 好久没见到那个小妮子,苏槿言感到莫名的孤单,在这个公司里,除了柳依依,她再也没有任何可以谈天说地的人了,陈廾烛自然就算了,她是她的上司,更是卓敬尧身边的那个女人。 苏槿言想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很有可能就是卓敬尧的未婚妻。 她走在楼道里,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里的人见到她都远远的躲开,没有躲开的人恭敬的说着,“苏经理好。”然后从她身边最远的距离快步走开了。 她摸着自己垂顺的秀发,秀眉紧蹙,好几天没有来上班的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有几个女人围做一团,好像没有看到苏槿言过来,三言两语的说着。 “你们知道吗,我听人说咱们公司新上任的那个苏经理,跟咱们的陈总裁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整个s市最有权有势的男人。” “我也听说了,怪不得那个叫苏槿言的能这么快当上了经理,原来是背后有人包养啊。” “别瞎说,我看到之前他们两个女人的关系还挺好的,陈总裁为了提拔苏槿言,竟然把公司的范总给赶下台了,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打的不可开交。哎……” 这时候,有人看到苏槿言过来,他们假装在讨论某项业务的样子,开始翻着手里的文件夹。 苏槿言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径直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在那张舒服的真皮椅子上坐下。 她们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苏槿言的耳朵里,不管是谣言还是事实,只要是这种八卦的事,都能迅速的传开,既然这样,她并没有必要去在意。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距离她回复卓敬尧的那个问题的时间,已经悄然从指间流去,扳指一算,就剩下两天半了。 桌子上放着纸和笔,苏槿言无聊的拿起笔来,在那张空白的纸上写写画画,心里却是想着这件事情,脑海里还是清晰的浮现在那个男人的身影,纵然如何努力,都挥着不去。 “苏小姐,总裁让您去总裁办一趟,说是有事找您。”这时,一个漂亮的秘书在苏槿言办公室的门上敲了许久,都听不到苏槿言的回应,她只好站在门口,向着苏槿言说道。 “啊,我马上就去,谢谢你了,李姐。” 苏槿言突然的回过神来,双手死死的捂着那张已经写满了字的纸。她站起身来,轻轻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毕竟陈廾烛贵为整个公司的总裁,她去见她,她没有必要不端庄正式一点。 只是她低眉看到那张纸的时候,心头像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样的疼,呼吸不上来。 那张纸上,除了‘卓敬尧’三个字,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字眼,就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几乎写满了一张纸。 看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又开始想他了,想的是这样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 她将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了起来,然后装进自己衣服的里兜里,那个兜,是距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简单的准备后,她来到总裁办公室,此时陈廾烛正坐在那张总裁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捏着一个高脚杯,缓缓的摇曳着杯中的酒红色的液体。 看到苏槿言进来,陈廾烛起身邀请她坐下。 “苏姐姐,好久不见了!”她还是原来的端庄优雅的样子,只是从苏槿言看来,她的身上隐藏了一种淡淡的冷冽气息,虽然不浓,但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她一如既往的样子,让苏槿言看着无比的陌生,她的心里,有种隐隐的预感,她找她来,绝不是谈感情那么简单。 “前两天我父母来了,我接待了下,所以好久都没有来上班,在这里先给您说声抱歉了。”苏槿言恭敬的说着,毕竟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苏姐姐,为什么这么见外,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我叫你姐姐,你叫我妹妹就好了。” 陈廾烛说着,也给苏槿言倒了一杯红酒,并端到她的面前。 她并没有问苏槿言喝不喝酒,只是她自顾自的倒着,能让她亲自倒酒的人,在这个世上屈指可数,那些不值一提的对手,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们一下的。 “我不会喝酒,再说现在还在公司,还算了吧,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苏槿言委婉的拒绝着,她真的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上脸,脸红到娇艳欲滴,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她只好拒绝到。 只是陈廾烛听到她的话,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憎恶,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她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如果她不会喝酒的话,又怎么能在酒吧里撞见她的卓敬尧,又怎么会缠上那个属于她的男人? 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她现在已经跟卓敬尧过上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然后她可以生一个小宝宝……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却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苏槿言破坏的支离破碎。 她不知道苏槿言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卓敬尧迷得神魂颠倒,看都不看她一眼。 只一瞬间,陈廾烛眸底的那抹憎恶和恶毒便随着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她身上的气势。现在的她,又恢复成原来的端庄淑德的女人。 “没什么其他的事,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个故事。”陈廾烛说着,端起她手里的那个高脚杯,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起身,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苏槿言静静的等待着她的故事的开始,她的秀眉紧蹙,浑身紧绷了起来,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犹坐针毡一样。 她隐隐觉得,她要将的故事,很有可能跟她有关,甚至关系相当的密切。 陈廾烛不管苏槿言接不接受,端起她面前的那个高脚杯,塞到了苏槿言的手里,交代着她拿好。虽然她的语气平和,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苏槿言将那个杯子拿在自己的手里,等待着陈廾烛的开始。 “你就不好奇我会给你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吗?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是,王子跟公主的故事,那是一个温暖浪漫,纯情的故事……” 第179章 从他的全世界消失?(答谢桂花香的九个巧克力打赏) 苏槿言重新的审视起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对陈廾烛的认知越来越陌生,陌生到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陈廾烛微微的顿了顿,从苏槿言的身边走过,她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随手抽出了一支女式香烟放在嘴里。 她站在巨幅的落地窗前,吐着薄凉的烟雾,双眸紧紧的盯着窗外繁华的景象,慢慢的回忆起小时候的生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那样的笑容是很难装出来的,苏槿言能从她的背影里看到,她的骨子里,也是个柔弱的女子。 她并没有打断陈廾烛的思考,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开始。 沉默了良久,整个办公室里只有墙上钟表里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两个心脏共同撞击心房声音,除过这些,就剩下死一样的沉寂。 陈廾烛缓缓开口,向苏槿言讲述着在很久以前,一个落难的小王子跟随着她的母亲,流落到异国,开启了另一段生活。 这个异国的小公主,对这个小王子一见倾心,他们在一起共同的生活,共同的玩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转眼间,这个小王子已经长大成.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小公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温婉端庄。 在公主父王的帮助下,王子夺回了自己国家的王座,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地位,只是从那之后,公主在也没有见到过那个她曾心心念念的王子。她日思夜想,每天站在城堡的最顶端,注视的远处,希望那个王子能够回来迎娶她。 只是她每天翘首期盼的王子,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地方,她去询问父王王子的下落,去找父王去王子的国度为自己求婚,只是她曾付出的一切都已经付诸东流。 每天都会有各国的王公贵族来这里提亲,她都闭门不见,因为她的心里,早已经被那个王子占据,再也给别人空不出来任何一丝的地方。 终于支撑不住,那个公主在想念中,病倒在床,最终香消玉殒。 陈廾烛说完,她手里的那支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并没有中断,连在一起。 苏槿言听着,全身颤栗,她同样心疼那个公主,怨恨那个负心的王子,这个故事本来就是一个纯情温暖的故事,只是那个王子实在太过于狠心,竟然失去了这个爱他胜过于爱自己的公主。 她为之动容,水眸里已经浸满了晶莹的眼泪,修长的睫羽湿润。 她想起了那晚卓敬尧给她讲的那个故事,他们两个人讲的故事出奇的相似,同样是在神秘的城堡里,同样是王子关于公主的故事,只是那个故事是那样的浪漫,结局是那样的完美。 陈廾烛转过身,一瞬间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柔弱好多,好像那个故事里的公主就是她本人一般。 她将手里的烟头拧灭,坐在那张总裁椅子上,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苏姐姐,你说那个王子是不是应该娶那个公主?”她很是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苏槿言。 苏槿言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心疼那个公主,却不知道为什么王子会做到这么的狠心,很明显,王子并没有爱上这个公主,要不然他不会在公主香消玉殒的时候,都没有出现在公主的面前。 这个公主爱的太傻,以至于爱到最后,连自己的失去了,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苏槿言同情她,但不支持她。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王子娶到公主,公主没能等到王子,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残缺的美好吧。”苏槿言这样的回答着。 只是陈廾烛听到这里,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清秀的脸庞上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她不相信苏槿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等待着她肯定的结果,那样她就能道德绑架苏槿言。 只是苏槿言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 那个故事的主人公,完全是她的原型。只是她并没有像公主那样的傻,对于自己的爱情,她一直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她要去争取,去获得,香消玉殒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公主是谁吗?”陈廾烛抬眼睨着苏槿言问道。 苏槿言自然知道不会平白无故的给她讲这样一个距离这么遥远的故事,她们之间的时间还没有闲到这个地步。 “不会是你吧?!”苏槿言疑惑的说着,她的心里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从她昨天跟卓敬尧的表现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那样的简单。 “卓敬尧这个名字你不会不熟悉吧,如果你不想陷的太深,就趁早离开他!”陈廾烛自信的说着,语气无比的坚定。 听到‘卓敬尧’三个字,苏槿言的心头一颤,全身颤栗,眉宇间藏着浓浓的隐忧,原来她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就是要给她说这句话,她不得不佩服陈廾烛这个人的城府足够的深。 只是现在让她离开他,恐怕不是那样的简单。 “我不知道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要下去工作!”苏槿言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栽倒下去。 她的眼前一阵眩晕,大脑空白一片,全身紧绷,就连吸一口气都是那样的困难。 “苏槿言,难道你就这样的绝情,难道你想背负一个小三的骂名,为了你自己,不惜破坏别人的婚姻吗?”陈廾烛看到苏槿言作势要走,起身挡在了苏槿言的身前,情绪激动的说着。 她突然意识到,在卓敬尧的面前,相对于苏槿言来说,她显的是那样的卑微。 昨天卓敬尧离开她之后,所在的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包括他来公司接她,为她做饭。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这样倾心的照顾,而她只是一个匆匆过客,严格来说,她连过客都不算。 苏槿言站直了身子,此时她们两个人只见建立起来深厚的友谊,已经全然不算。 “你,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你不知道卓敬尧要结婚的事实,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谁,难道你就愿意跟他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下去?” 陈廾烛步步紧逼,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既然她们两个人弄成这样,她也没必要在意了。 苏槿言被逼的退回来,重新的坐在沙发上,陈廾烛所说的每一个问题,都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是她迫切所要知道的。 她白皙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手心里直冒着冷汗。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大的实力,是她根本猜不透的。 “不错,我现在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他的未婚妻就是我,我就是未来龙湾的女主人,你现在占据的那个位子,本来是属于我的。”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苏槿言无奈的摇着头,她捂着耳朵,不敢相信陈廾烛说的话,眼泪簌簌的流出,淹没了她惨白的面庞。 此刻她全身打着冷颤,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陈廾烛眼看着苏槿言的样子,眸底里闪过一丝得意,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在她的面前,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卓敬尧天生就是贵族,你跟他真的不合适,你就是一个灰姑娘,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灰姑娘,你真的以为他会喜欢上你吗,王子跟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只存在童话里,你不会傻到这么自信吧!”陈廾烛端起高脚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们的婚事,是双方父母商定的结果,难道你还想吃天鹅肉,犯下重婚罪吗?” 苏槿言双手伸进自己的发间,胡乱的抓着头发,她痛恨小三,她的婚姻就是被自己最好的闺蜜破坏,难道她现在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如果她这样的坚持下去,那她跟许多多,跟自己最痛恨的那种人,还有什么区别? 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脑子里一片空白,接下来到底怎么走,她一点方向都没有。 他们之间刚刚确定了关系,现在让她就这样离开他,她不知道怎么去做。 “你要我怎么做?”苏槿言轻声问道,嗓音显的无比沙哑。 “很简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我们的婚礼备受全世界瞩目,到时候必定会举世震惊,我不希望那样的场景,被你破坏掉。我们的婚礼,不需要你的祝福。”陈廾烛直接了当的说着,想到他们的婚礼现场,她就是无比的激动,只是由于苏槿言的存在,她睡不着,吃不下饭,就连最简单的生活,她都无法进行下去。 “如果我做不到呢?”苏槿言不想就这样的屈就,她亲自争取下来的幸福,不能拱手让人。 “你要想挑战我的底线,我可以很有把握的问你,那个小渔村里的一个老太太,她能不能安度晚年,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你……” 第180章 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答谢琦龙宝贝两个巧克力的打赏) 苏槿言顿时说不出话来,她嘴角剧烈抽搐,面色惨白不堪,她鄙夷的看着陈廾烛,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来。 想到自己年迈的外婆,竟然还要被牵扯进来,她的心就抽的生疼。 “我就是为你考虑考虑,外婆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打击,尤其是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下吧!” 陈廾烛说完,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外婆现在怎么样了,礼物送到了吗?她一个人孤身在家,你们可要好生伺候。” 好像是故意说给苏槿言听的,她要让她放心,她绝不是再骗她。 就算苏槿言在坚持,她也坚持不下去了。母亲可以将她扫地出门,她可以没有家,但她决不能拖累外婆。 “陈廾烛,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的看清了你伪善的面孔,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我会自己找个地方,终了此生,希望你能照顾好那个男人。” 此时的苏槿言,早已经被泪水洗刷了脸颊,爱上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迟早会摔的更惨,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后果,只能选择放弃。 “我们之间还是姐妹,只不过,他想要的你给不了,卓氏集团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危机你知道吗?难道卓敬尧每天看上去无所事事的样子,他就很轻松吗?如果没有我家的帮助,他能挺得过张家跟孟家的联手打击?姐姐,别在天真了好吗?”陈廾烛假装一副清高的样子,又接着说道,“这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算是作为你的补偿,拿着钱,好好的给外婆盖一座好房子,我见过她,她的确挺想念你的。” 苏槿言并没有理会陈廾烛,也没有正眼看她手里的那张支票,她不希望这段高尚的感情,是以肮脏的交易来收尾的。 她临走之前,端起桌子上陈廾烛给她倒的那杯酒,直接泼到她的脸上。 “从今往后,咱们姐妹情断,你跟他的婚姻,是好是坏,再也跟我无关。” 她说完,径直的走了出去。 回办公室的路上,她强装镇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一次,她经历了姐妹之间的背叛,又一次被伤及的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回到办公室,她将门反锁,电话手机关机,趴在桌子上哽咽了起来。 泪水打湿她的衣衫,落在办公室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莹莹的光泽。 爱上一个与自己有巨大差距的人,总需要莫大的勇气,当她发现他已经接受了他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危机接踵而至,正如陈廾烛所说,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给不了他所需要的任何帮助,就连帮一把手,她都给不了。 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既然付出了全部的真情和时间,却最终没有走到一块,又何苦让彼此两个人背上感情的债,负债累累呢? 逃离无疑是最好的解脱,她爱他,就自然可以为他做所有的事情,甚至是低到尘埃里,都在所不惜。 苏槿言开始拿出自己的小本本,规划着未来要做的事,只是,这个将来里,并没有卓敬尧。 跟陈廾烛闹成这个样子,她也没必要在这这个公司里呆下去了,刚才想到自己的外婆,她也的确该回小渔村去看看她,本来想着自己的在外面挣了钱,可以骄傲的给外婆买身漂亮的衣服,然后给她盖个好房子,让她安度晚年。 只是现在沦落成这样,去见外婆,多少有点不妥,只是外婆年事已高,在等上几年下去,她真的怕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她开始在本子上写着,陪外婆回家过年,然后找个没有世俗打扰的地方,安身立命。 写着写着,她的笔就停不下来,满脑子浮现着卓敬尧清晰的身影,她真的好想他,好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如果自己离开了,他是什么反应。 只不过她并没有那样的矫情,她知道他身负家族的使命,不可能一辈子陪她谈情说爱,去度过风花雪月的日子。 苏槿言开始收拾办公室里的东西,好多都是办公室里原有配备的,真正属于她的也没有多少,简单收拾了一番,全部装进了一个收纳盒里。在最后看一眼自己工作过的地方,她还是有些不舍。 她拿着刚才的那张未来的规划,写满了一张纸上,属于规划的只有两条,第一,陪外婆过年,第二,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安身。 剩下的密密麻麻的字,清晰的写着,“卓敬尧同学,你在忙什么?或许明天你就看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我知道我会很想你,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的胃能不能受的了。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里,发生了错误的关系,现在应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我为什么会有不舍。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是家族的希望,不要把所有的感情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地方,她很爱你,她能帮你度过难关,真切的希望你们新婚快乐,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你就不要找我了,我会找一个属于我的地方,安身立命,我会适应没有你的日子里,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苏槿言读着读着,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在那张纸上,还没有干的墨迹随着泪水渲染开来,打湿了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深埋在心底的话写在纸上,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想念,泛滥的思念悄然成灾。 她蹲在地上,浑身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就是因为害怕在分离的时候喜欢上他,所以她一直不敢动情,当到了这个的时候,才发现,满脑子,心里,都是他,忘不掉的是他,清晰记着的也是他。 如影随形,刻骨铭心,挥之不去。 苏槿言彻底的败了,败的体无完肤,她不怨天,不由人。 她抱着箱子,走在楼道里,公司里的同事都向她投来不解和遗憾的目光,她这个年纪,能有了现在的成就,完全是出人意料,为什么要突然离职? 她自顾自的走着,突然感觉光阴好漫长,漫长到没有尽头,她害怕,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将自己活成他的模样。 走在冬日的街道上,朦胧的日光洒在,像是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浅薄的雾纱,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都是为了迎接新年的到来而忙碌着。 她羸弱的身子,踩着沉重的步伐前行,不知道现在该去到哪里,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已经不属于她了。 想到刚才陈廾烛的样子,她不禁的嘲笑起来。 陈廾烛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只不过在爱情里,她却患得患失,与其说她是逼她就范,还不如说是她在乞求她一般。 为了自己的婚姻,而去乞求这个婚姻里的第三方退出,费尽心思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无非就是爱情的乞丐罢了。 她可怜她,厌恶她,不喜欢看到她精于算计的样子。 如果在一份爱情里面,卑躬屈膝,精明算计,苏槿言宁愿不要这份爱情。在她的观念中,爱情是一个神圣的字眼,容不得半点的玷污。 卓氏集团的大楼里,卓敬尧莫名的心绞痛,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里,这种感觉会莫名其妙的涌上来,难道是自己的婚期越来越近,还是苏槿言出了什么事? 第一次,他在面对未来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的准备,就像握在手里的沙子一样,看着它从指缝里流出去,没有任何的解决措施。 “卓少,卓少!”古风在一旁叫着,他看到卓敬尧出神的样子,本来是不忍心打扰的,只是卓母突然到访,他不得不通知卓敬尧一声。 “什么事,直接说,如果有什么人来找我,就告诉他我不在。”卓敬尧回过神来,不耐烦的说道。 古风吐吐吞吞着,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毕竟来的人是卓母,他还没有任何的勇气去赶卓母出去。 “是有人来找您,只不过来的人,来的人是卓夫人。”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管来的是谁,反正我就是不见。” 卓敬尧剑眉紧蹙,眸底溅起涟漪,平静的脸上像是裹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 “怎么,你在忙什么大事情,连我都不见了吗?”此时卓母已经来到了总裁办公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她眼前的这个儿子,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现在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要是以后为了哪个女人,她真的怕出什么乱子。 “妈,您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无关于公司的事,就晚上再说吧,我现在在忙业务!”卓敬尧委婉的下着逐客令,母亲来这的意图,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到。 卓母给古风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出去,因为她有重要的事要跟卓敬尧说,这是关于她卓家家族存亡的事,她不希望外人知道。 古风款款的走了出去,将门带上。整个办公室里,就剩下卓家母子两个人了。 这个办公室,是卓敬尧专属的办公室,里面没有安装摄像头,卓母还是狐疑的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的疑问,才缓缓开口。 ps:今天的这章,写的写的突然间就流出了泪,心疼女主,各位读者大大,如果看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或是有什么建议的话,都可以写在评论里面,茶茶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书写好的!!! 第181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卓母一改往日的端庄严谨,现在神神秘秘起来,她的眉宇间挂着浓浓的隐忧。 卓敬尧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这个样子,母亲的表现与之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看来这次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你的婚事,要提前了。”卓母淡淡的说着,随手给自己沏了一杯绿茗。喝绿茶一直是她的习惯,那种清香能让她的脑海里保持着一种独有的清醒。 “为什么?”卓敬尧突兀的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他的婚事,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跟他商量过。 他是一个高傲的男人,是整个s市里的风云人物,却不得不受着别人的摆布与安排。 “新年一过,卓氏集团就要跟陈老展开大规模的合作,如果没有你跟陈姑娘的这层关系,陈老未必会死心塌地的跟我们开展工作,再说,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 卓母说着,担忧了起来,当年的事,她本来想埋在心里,等自己死后一同埋进黄土里,只是孟晓光跟苏慕白的出现,打乱了她原有的想法。 卓敬尧能明显感觉到,卓母在说“他们”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的加重了些。 “生意场的事情,就非得跟我的人生大事产生关系吗?妈,您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卓敬尧无法在平静下去,他怒目圆睁,冰冷的眼眸紧盯着母亲。 容是卓母在商场里沉浮了几十年,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当她被卓敬尧盯着的那一刻,她的心头像是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一样,根本喘不过气来。 办公室的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停止了流动,气温更是降到了冰点。 卓母艰难的喝了一口水,平静了几许,卓母毕竟不是一般人,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好不容易卓敬尧同意了结婚的事,距离她的成功又更近了一步。 卓敬尧从小到大,一切事务都是卓母亲手包办,无论是上学,经商,乃至坐上了卓氏集团总裁的位子,都离不开卓母的全力扶持,现在头等大事就是卓敬尧的婚姻大事,由卓母包办,她并没有觉得不妥。 “从我生下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为这个家族服务的,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逃避这样的责任,曾经我们母子落难的时候,是陈老给了我们第二次机会,要是没有他老人家,也就没有卓家的今天,算是报恩,你也要娶了陈姑娘,更何况,你们的婚事,早有了约定,背信弃义,不是我陆雅芸的作风。” 卓敬尧掏出一支烟抽在嘴里,他的心里烦躁不已,难道报恩就必须要以身相许吗? “如果我不同意呢?”卓敬尧吐完一口烟圈,淡淡的反问道,他倒要看看,母亲会怎样的对待他,大不了不当这个总裁就是了。 卓母扬起手掌,一巴掌打在卓敬尧俊美的脸上,脸上已经升起了满满的嗔怒。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难道你就想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拱手送人吗?你知道那个贱人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就在这个城市里?你这样,让我有何脸面,去底下见你的列祖列宗?” 卓母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整个嗓子都喊哑了,本来她是不想让卓敬尧知道上一辈的恩怨情仇的,只是现在卓敬尧为了那个叫苏槿言的女人,越来越不争气了,逼不得已,她才这样做。 卓敬尧本来是能够躲过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的,只是他并没有选择躲开,他给了母亲足够的尊重,这一巴掌,他也承受的起。 此时他也想到了苏慕白,看来母亲已经知道苏慕白的存在才反应的如此激烈,关于上一辈之间的事,他并不是知道多少,从他记事的时候,母亲就跟父亲生活在一起,家里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子,随后父亲离奇身亡,卓氏集团遭遇了灭顶之灾,母亲带他流落海外。最后着陈老的帮助下,他们又重新将卓氏集团发展壮大。 “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这么多的,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先向你打听一个人!”卓母发现自己打了卓敬尧一巴掌,他竟然没有躲开,突然间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问吧!”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她已经猜到了母亲要向他打听谁了。 “你是不是见过苏慕白这个人,他跟你相仿的年纪,仔细的看,他,是不是跟你还有点像?”卓母说着,已经压低了声音,毕竟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家中,她还是当时的主人公,要好多话,都是很难启齿的。 果不出其然,卓母还是打听到苏慕白的身上,卓敬尧之前就从古风嘴里听到了结果,只是现在听母亲这样一说,他更深信不疑,苏慕白那个人,的确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是的,我跟这个人打过几次交道,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对这样的一个年轻人这么感兴趣?” 卓母一口气将自己杯子里的绿茗喝完,早已经习惯了绿茶的味道,只是今天喝着却有种苦涩的滋味。良久,她才开口,讲起了卓敬尧出生之前的事。 苏慕白的母亲叫孟晓月,是孟晓光的亲妹妹,也是卓父的初恋情人。 在卓敬尧父亲遇到卓母之前,他就已经跟孟晓月相恋了好长时间,只是孟晓光太过于霸道,瞧不起当时还贫穷的卓父,并不答应他们交往,卓父在孟家受尽了气,才来到s市打拼的,只是在走之前跟孟晓月私定了终身,并许下了三生世约。 只是卓父来到s市之后,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之前现在的卓母还是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在深宅里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当她第一眼看到卓父的时候,便深深的爱上了他,两个人,她未嫁,他未娶,打的火热之后,便结为夫妻。这才有了卓敬尧。 只是卓父这样子做之后,便苦了孟晓月,在他离开后的十个月,孟晓月便生下了苏慕白,只是她没有结婚,便有了身孕,从此受尽了别人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 再也等不到卓父,她便随便找了一个苏姓的男子嫁了,刚结婚不久,她便投河自尽,留下了苏慕白孤苦伶仃的在世上。 卓敬尧听了卓母的话,不禁的心头一震,没想到,苏慕白果真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怪不得孟晓光这样的对待他,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从他的手里,夺走属于他们的一切。 卓母讲到卓父跟孟晓月的时候,眼眸里的恨意与恶毒,根本掩盖不住,即便是她破坏了他们的婚姻,但是她也要表现出强硬的一面,这大概就是在爱情的战争中,成王败寇吧。 卓敬尧自然理解孟晓光的做法,他经受了丧妹之痛,无穷无尽的向苏慕白灌输复仇的思想,让他们兄弟之间兵刃相见,手足相残。 只是这场战争里,卓敬尧并不担心他会失败,因为在无数的斗争中,他还没有经历过失败之苦,他有信心,也有能力,在这场战斗中成为获胜的一方,即便胜不了,他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只是他担心苏槿言的安危,她极有能成为这个战斗中的牺牲品。她跟他的关系,已经是众人皆知了,如果他们选择从她下手,这正中他的软肋。 没想到,堂堂的卓氏集团的总裁,卓家的掌门人,现在会因为一个卑微的女人,有了最为致命的弱点。 卓母说完,自己去接了一杯水,然后开口说道,“那个女人,你还是不要在接触了,她跟苏慕白的关系不清不楚,在没有弄明白的前提下,我还是希望你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再说你也快结婚了,没有陪伴在你身边的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一个豪门的弃妇,你让全国人民,怎样的看待我卓家?” 卓母说话的声音,已经极为的沙哑,但不代表她不会下关于卓敬尧跟苏槿言之间的命令。她的话,充满了坚定,不容置疑。 然而,卓母最后的这句话,卓敬尧根本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无比担心苏槿言的安危,即便他知道,她现在没有什么事,但他还是想立即看到她,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看到她。 他掏出手机,拨打着那个电话,就连母亲出去他的不知道。 只是无论他怎样打,那个号码都是处在关机中,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打通的余地。 卓敬尧突然的站直了身子,向楼下急奔而去,没有真真切切见到她之前,他的心,很有可能一直提在嗓子眼,一辈子见不到她,他就可能提一辈子。 苏槿言抱着那个箱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终点,哪里又是自己的起.点。 走着走着,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又回到了她跟他的公寓楼下。 她无奈的苦笑,原来想要离别,是那样的困难,一不留神,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本来她想转身就走,只不过现在夜色已晚,他要是找不到她,肯定会发了疯一样的出来寻她,那时候,她应该走不了多远。 如果明天趁他上班的时候离开,那样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想到这里,苏槿言回到楼上,开始做起了晚饭,这一顿饭后,她不知道以后他们到底何时才能相见。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182章 烟花易冷 苏槿言打开.房门,房间里干净利落,一尘不染,里面的东西摆放的一切如常。刚进门的鞋架上,一双红色的棉拖和一双黑蓝色的棉拖并排放着,那是她和他的鞋,还是情侣款的。 她清秀的面庞,不禁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原本就是他们的家,她只不过才一天没有回来,这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发生变化。 卓敬尧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她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里,都有属于他们的回忆。 屋子里弥漫着还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的木香味,让她此时浮躁的内心稍微有些平静。 原来,离别是这样的痛苦跟不舍。 不知不觉中,两颗滚烫的热泪,从她的水眸里夺眶而出,她抚.着那架昂贵的钢琴,心里不断的责怪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了,连最简单的钢琴都没有学会,看来自己本来就没有那种天分。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冬日的天空黑的那么早,才六点,外面已经黑的看不见人了,想到卓敬尧马上回来,也到了她该做饭的时间了。 苏槿言走进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应有尽有,全是卓敬尧悉心准备的,一瞬间,她们两个人就像一对新婚璧人,男主外,女主内,那样和谐,那样的幸福。 只不过现实是这样的残酷,都园不了她这么简单的愿望。 她一身简单的白色居家服,腰上系着碎花小围裙,白皙的脖颈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莹泽如雪。 她开始忙碌起来,想到他包饺子的样子,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他捏的饺子各式各样的形状,千奇百怪。 那是她为她做的第一顿饭,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幸福的时候。马上就要过年了,在过年之前,她希望自己为他做一顿饺子。 苏槿言开始忘我的忙碌着,竟然忘记了手机没电关机,还没有充上电。 此时的卓敬尧发疯似的开着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在公路上疾驰着,他一边一边的拨通苏槿言的电话,却换回来一边又一边的不在服务区。 他剑眉紧锁,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身上却散发着浓郁的肃杀之气。 他随手将手机芿在了副驾驶座上,脚下用力将油门踩到底。尊贵的劳斯莱斯在他的脚下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向着他们的公寓急驰而去。 当卓敬尧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抬头看到楼上灯光闪耀,他就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知道她没有什么事,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也放下了。 这两天,他总会莫名其妙的担心起她的安全来,即使她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样的患得患失,他从来没有过,就是这次的感觉不知道为何如此的强烈。 他快步的上楼,并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轻轻的按响了门铃。 苏槿言打开.房门,看到面前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她开门的时候,自然想到是他回来了,只是看到了他,她的心还是莫名的开心。 卓敬尧站在门口,眸底同样闪过一丝激动,只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让她发觉。 他的脸上,犹如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冷的是那样的彻底。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她柔弱的心脏拧作一团,比湖水还要冰冷。 苏槿言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一句话说的不对了,换来他狂风暴雨的报复。 卓敬尧伸出手,稍微的一用力,强行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四目相望,苏槿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霸道的攫住了她的双唇,热烈而又霸道,还带着温柔。 缠绵的吻,持续了好长的时间,苏槿言本能的回应这,似乎都忘记了厨房里进行了一般的饺子。 卓敬尧久久没有松开她的唇瓣,那一吻,似乎有千言万语在里面。 “你敢不接我的电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卓敬尧佯装嗔怒的样子,话语间还带着威慑性。 苏槿言在他注意的时候,从他的怀里抽出身来,双手叉腰,一副不惧怕的样子。 “怎样?” 她并没有解释自己的手机没电了,现在还没有充上,只是挑衅的问道。 “怎样,我就让你尝尝厉害。”卓敬尧说着,欺身上来,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一双不规矩的大手,开始肆意作乱。 “别闹了,这是在外面,有邻居看着。”苏槿言极力的去抓他的双手,只是他躲避的太快,根本抓不到。 “是吗?怕什么,我在跟我夫人秀恩爱,你们要是不乐意,也可以叫上他们的夫人来秀啊,我看谁能秀的过谁?” 卓敬尧邪魅的说着,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他将苏槿言拦腰抱起,径直的走向卧室。 “厨房里,还有我包的饺子,你要是在不放我下来,面皮就干了,我还怎么下锅啊?”此时苏槿言才想到厨房里的东西,只是他们在外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有影响的。 “你都学会包饺子了,那到底是包的饺子,还是云吞,还是包子啊?” 卓敬尧并没有放下她,只是走到了卧室门口,又转道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苏槿言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捏的饺子有点不像样了,形状开始千奇百怪,双手发抖。 她不敢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开的事情,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就这样轻易离开的。他曾给了她三天的期限,让她考虑是否跟自己结婚,只是今天她在心里坚定的告诉他,这件事,已经没有可能了。 苏槿言在心里,不住的嘲讽自己,为何这么胆小,连说分开的勇气都没有。 卓敬尧将她的表现尽收眼底,她今天太过于不正常,现在的镇静的样子,完全是假装出来的。 他走到她的身边,用力的捏着她纤细的手腕,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苏槿言急忙抽出手,“你弄疼我了,我怕包不好,你会笑话我!” 她无力的说着谎言,只希望能安然的度过今夜。 “我又怎么会嘲笑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卓敬尧回应着,只是他的心里却担忧不已,他能看出来,这件事并没有这样简单。 外面已经完全的被夜色笼罩,苏槿言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锅里的水也烧开了,她开始将饺子下锅。 窗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绚丽的烟花四处绽放,接二连三的烟花,将整个夜空照耀的美不胜收。 “好美的烟花!”苏槿言似乎都忘记了要煮饺子了,她望着窗外的美景,痴迷起来。 “马上要过年了,这样的烟花,的确很美丽!”不知何时,卓敬尧又出现在她的身后,双臂环绕在她的腰前,白皙的双手扣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苏槿言浑身轻颤,并没有躲开他的怀抱,只是在他的怀抱里,将一粒粒饺子下锅。 窗外的美景,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出现。过年这样一个传统的大节日里,正是跟亲朋好友,跟自己最亲爱的人团圆在一起。 可是,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她竟然要跟自己最相爱的人分离。命运究竟是跟她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还是喜欢上了她什么,这样的折磨她? “过年了,你不跟家人团聚在一起吗,怎么来这了?”苏槿言淡淡的问着,她的心都拧作一团了。 卓敬尧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从龙湾搬到这个公寓里来住,那里同样是他的家,同样也有个等他回去的女人。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就是我的家人,要陪当然是陪你了!” 他的甜言蜜语,让她此时多了些痴迷,他说的话,就像一股汩汩而流的清泉,流进了她干涸的心脏里。 只是每一个甜蜜,都想漫天绽放的烟花一般,美好稍纵即逝,却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烟花易冷,温暖不了人心,却有着醉人的美妙,让无数人为之痴迷。 “卓少,快去桌子前坐吧,饭马上就好了!”苏槿言说着,手里的勺子不断的搅着腾着热气的饺子,不出五分钟,那锅饺子就能出锅了。 卓敬尧很是听话的松开她的腰肢,去到了客厅忙活起来。 那张白色象牙的餐桌上,铺着一张崭新的台布,一个点燃的烛台,和一瓶刚开了塞的红酒。 夜色撩人,屋内更是一派祥和的氛围。 卓敬尧轻轻的将两双筷子,相对的放着,静静的等待着心爱的人做的晚餐。 苏槿言端着两碗腾着热气的水饺,放在桌子上,招呼着卓敬尧吃饭。 屋里的灯突然灭掉,只有燃着的烛台闪着亮光。 “卓先生,新年快乐!” “苏小姐,新年快乐!” 苏槿言再次的回到厨房,此时眼泪如倾盆的大雨,洗刷了她清秀的面庞。 “卓敬尧,此生不再见,希望你能忘记我,我也会学着的忘记你,来日方长,希望你过的幸福!” 屋内祥和的氛围里,流淌着一丝不安的气息…… 第183章 转身话离别(除夕快乐) 苏槿言并不想让卓敬尧看出任何的端睨,以他敏锐的嗅觉,如果她这么长时间不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什么的。 到底还是忍不住,她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她将头高高扬起,鼻尖一酸,重重的吸了洗鼻息,极力的阻止着还要掉下来的眼泪。 “你怎么了?”卓敬尧也来到厨房,伸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 他的动作极其细腻温柔,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那种淡雅的清香,直扑进她的心脾。 “可能是染了点风寒,刚才看烟火的时候把窗户打开了,站在了风口上。”苏槿言说着,带着沉沉的鼻息。 她极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将所有的情绪收起来。 “好了,大过年的,别想那么多不开心,赶快吃饭,要不饺子都凉了。”卓敬尧立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苏槿言披上,揽着她的腰肢走出来。 苏槿言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能瞒多久,明天的现在,她肯定不在这里了,至于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留恋的看着窗外美丽的夜景,还有徐徐绽放的烟花格外的美丽。直到离开这座曾经伤她无数次的城市的时候,才发现它是这样的美好。毕竟,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一个他,一个她心心念念的他。 苏槿言不敢在往下想,此时她正坐在卓敬尧的对面,她生怕一个没忍住,眼泪在奔眶而出。 她机械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吃着碗里的饺子,眼神空洞无力。她曾经答应过他,只有一种可能能让她从他的身边离开,那就是他让她走。 只是现在回头再看,那时的誓言显的苍白的像一张空洞的白纸。她的水眸,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她曾经听到这样一句话,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给的不够,如果代价够了,背叛一句誓言,无足轻重。 “你在哭?”卓敬尧冷冷的说着,今天的这个女人,表现的太过于异常,她的心里有着重重的心事。 他的冷眸如鸷,冰冷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庞上,想要从她脸上捕捉更多的信息。 “我没有,就是想起了乡下的外婆,过年一个人在家,心里莫名的想念起来。” 此时屋里并没有开灯,只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烛台,苏槿言在微弱的烛光里极力的掩藏着。 只是她太小看卓敬尧了,跟他斗心机,苏槿言显得太过于单薄了。 “明天我就派人将外婆接到这里来。”卓敬尧淡淡的说着,他知道苏槿言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隆重的传统节日里,她想外婆是应该可以理解的。 “不用了,不用了,外婆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也不适合长途跋涉,真是牢你费心了。”苏槿言委婉的拒绝着,如果外婆来了这里,那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了。 她的心里,一直想问卓敬尧一个问题,如果自己不辞而别,他会怎样的对她?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沉默了良久,她还是缓缓开口。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嗯!”卓敬尧还在吃着她捏的饺子,仔细的回味着饺子的香味,并没有将在意她要问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了,你会怎么做?”说到最后,苏槿言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知道等待着她的是狂风暴雨,可是她还是想知道那个答案。 卓敬尧停下手里的动作,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剑眉紧锁在一团,如墨的双眸紧盯着她。 “怎么,你想背叛我吗?”他一把抓住她身前的衣领,隔着餐桌将她拽到自己的怀里,他们的唇齿之间,只有短短的两公分的距离。 “我就想知道这样一个答案,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掂量着行事就好了!” “是吗,你以为我会让那一天到来吗,即便你不辞而别,就是掘地三尺,追到天海角,我也要把你拉到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你绝不能走。还有,这样愚蠢的想法,你的脑子要自动屏蔽。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呆在我的身边,考虑好两天以后的事!” 卓敬尧强烈而又霸道的下着命令,语气坚定,一点都不容置疑。 苏槿言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是那么的多余,他的回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不差分毫。 可是,她明天的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同样无法改变。 苏槿言喝了太多太多的酒,终于她不胜酒力倒在了卓敬尧的怀里。 卓敬尧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那张豪华的大床上,他痴迷着她因为醉酒缘故绯红的脸庞,在她香艳的唇瓣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他现在不得不回到龙湾去,母亲跟陈廾烛已经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催他回家,都被他一一挂断了,现在的他,只想陪在她一个人身边,陪到天荒地老。 深情一吻后,卓敬尧起身作势往外走。似乎苏槿言在睡梦中感觉到他要离开一样,伸手在空气里胡乱的摸索着。 “敬尧,不要丢下我,好吗?我答应你,不在任性了,我只要在你身边!”她在睡梦中说着,都带着浓浓的哭腔,哭的梨花带雨。 “傻瓜,你是我卓敬尧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卓敬尧重新的回到她的床边,俯身将她脸庞上的泪痕舔干,纤细的手指将她额前凌乱的发梢拨至耳后。 只是,卓敬尧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像追命一般,又好似追魂,让他不禁的心生反感。 床上的苏槿言,似乎感受他的回来,她原本紧蹙的秀眉舒展开来,脸庞上的那丝紧张也褪去,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心有灵犀一般,每个人都感受着对方心里的变化。 良久,卓敬尧还是选择了离去,他的婚事提前,已经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他必须在大婚之前,完成自己所有的工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稳住陈家人。 在成功面前,他还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选择了隐忍。 走之前,卓敬尧双手握着苏槿言白皙的手掌,将它至于自己的胸前,不觉间,他深邃的眸子里,淌着晶莹的泪花。 “我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撕裂般的疼。 只是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你苏槿言就是我的老婆,我老婆的终身大事,当然是由我来负责了。总有一天,你会站在我的身边,挽着我的胳膊,步入婚姻的殿堂,除了你,谁也没有资格挽着我的胳膊。” 此时的卓敬尧,犹如一尊从天而降的天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虽然嗓音有点沙哑,却在卧室里久久回荡着。 卓敬尧起身离开将被子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房门轻轻的给她带上,现在等待他的,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只是苏槿言在酒精强烈刺激的缘故下,大脑已经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卓敬尧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要不然,她也不会铁了心的明天就要离开这里。 只是卓敬尧说完,苏槿言会心的一笑,脸上本能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笑的是那样的甜蜜,美丽。 翌日清晨,苏槿言早早的起床。她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卓敬尧的身影,一丝失落完全的占据了他的小心脏。 失落之后,她苦涩的笑了笑,他不在正好给足了她时间收拾,离开。 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就装了满满的一个行李箱。她环视着每一间屋子,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埋藏着关于她跟他的回忆,床上有他的气息,厨房里有他做饭的味道,烟灰缸里也有他拧灭的烟头,到处都是…… 最关键的是,她的心头,已经全部他占据,满满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卓敬尧,真的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希望你不要找我了!”苏槿言轻声呢喃着,想到昨晚他给她的答案,浑身就禁不住的打着冷颤。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选择,乡下的奶奶,还在陈廾烛手里控制着,卓氏集团还要靠卓敬尧来拯救。 那个男人,并不属于她一个人,也不是她的专属,他的身后,有着千千万万的人要养家糊口,她一不能自私到独自占有他。 “敬尧,希望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我们这么相爱,为什么就走不到一起呢?”苏槿言难过第哭了,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散落一地。 突然的心绞痛,让苏槿言瘫软在地,浑身更是提不上半点力气,她强迫着自己站起来,艰难的把东西收拾完。 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有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踩着沉重的步伐,她向外走去。 房门轻启,她回头在最后看了屋里一眼,她不舍,可是又别无选择。 也只有这样,卓敬尧才能更好。她为了他,可以卑微到泥土里,也可以做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决定。 没有别的原因和理由,就因为她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楼下,一辆豪华的轿车在这里停了好久好久,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的出现。 当车里的人,看到苏槿言出现的时候,她们全部的坐直了身子。 第184章 雪景那么美,心却那么凉! 苏槿言将整个房间里的东西收拾的干净利落,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全部的撤下来了。 这是她第二次离开他的身边,上一次从龙湾离开的时候,情况异常的相似。没有想到,他们跌跌撞撞之后,还是逃不过分开的命运。 或许,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又何必相互折磨? 苏槿言将房门锁好,拉着行李箱,不舍的下楼。她没下一个台阶,都回头看一下,生怕忘记了房门号,只是她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忘掉呢? 一出公寓楼下,三个穿着清一色白色西装服的女子围了上来。 “你好,苏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其中一个女子说着,虽然她比较恭敬,但是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 苏槿言抬眼看着这三个女人,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忆着,脑海里向过电影一样的过着以往的画面,突然她想到了在见卓母的那天,就是这三个女人带她过去的。 “是卓伯母吗?”她问道。 “苏小姐果然好眼力,既然知道了,就不用我们再解释了,走吧!”那个人在前面带路,另外两个人跟在苏槿言后面,给她提着行李。 她不知道这次卓母找她又是为了何事,既然她选择离开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豪华的车内,苏槿言坐在后排座上,身边便是雍容华贵的卓母,另一侧便是刚才带她来的那个女人,看来,她们还是担心她逃跑。 卓母一身华贵的衣服,颈间的祖母绿吊坠闪烁着光泽,身影还是那样的熟悉,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身上散发着端庄的气息。 “苏小姐,新年快乐!”卓母首先问候道。 马上就到了春节了,现在还是大清早,外面行人十分稀少,只有街上装扮的浓浓的年味。 “伯母,新年好!”苏槿言回应道。 既然卓母将自己请上车,苏槿言便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卓母开口。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吧!”卓母淡漠的说着,并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苏槿言知道,卓母找她,无非就是为了卓敬尧的事。 “很好,苏小姐果然够爽快,我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既然这样,别的就不多说,我希望你这次离开敬尧之后,永远不要在s市出现,也不要在他的面前出现。” 卓母眼神冰冷,平静的面庞上更是覆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霜。 她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插苏槿言的心脏。她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苏槿言在卓敬尧的面前永远的消失,直接切断他们的后路。 苏槿言深吸一口气,极力的保持镇静,她不知道卓母为什么会找到这,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要离开的事情。 不过以卓母的能力,想要调查她,简直易如反掌。 “这件事情,我不觉得能做得到?”苏槿言不想这样轻言放弃,要她一辈子不见自己最心爱的人,简直比死还难受。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实力,还是以为卓敬尧在你的背后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你对我来说,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的简单,你还要选择飞蛾扑火吗?”卓母狂妄的说着,想要让苏槿言消失,她有无数的办法,还不用承担任何的后果。 “你就是让我走的越远越好,对吗?你休想,难道你这样就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苏槿言穷尽身体里最后一丝的勇气说着,她自然知道,卓母有这样的实力和能力,但是,她的心里在抵抗,她同样反感那样被人安排的命运。如果能争取,她会珍惜每一个机会。 “对,你很聪明,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但是希望你不要被你的聪明毁掉,这个世上,好多聪明的人结局很惨,法律的制裁,只对你们这些平凡的人有用,对我?你觉得能有多大的帮助?”卓母冷笑的说着,她还是回过头来看了苏槿言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过转瞬即逝。这个女人,跟当年的她的确很像,只是她这样人,世上只有一个,她不允许别人比她更强势。 “难道,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卓母的强烈攻势下,苏槿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底气,为了这份爱情,她可以赔上自己的生命,只是这样的跟卓母硬碰,显然没有任何的价值。她不得不重新的审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个恶魔。 “如果卓少知道了,你这样做,你觉得他就会屈从你了吗?”苏槿言做着最后的争辩,她的离开,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他是我的儿子,我比你更了解他,你觉得他会为了你一个卑微的女人,放弃卓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位子吗?我能让他当上总裁,也能让他从那个位子上掉下来,这样巨大的落差,他能承受的住吗?从生下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为了我卓家而生的人,我不可能让他把卓氏集团的基业拱手让人,也不能让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掉他的手里。总之,你们这辈子不合适,要想在一起,还是祈求着下辈子吧!” 苏槿言听着卓母的话,全身的颤抖,惊魂未定,卓母这个女人,显然跟她第一次见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个女人,生动的诠释了女人的恶毒和狠辣,她潜藏的阴谋,简直不可想象。 看着苏槿言有些动摇,卓母趁热说道:“这里面的钱,足够你风风光光的回家过年了,你可以拿着这个钱,做你想做的东西,钱不够,我还可以给你打。咱们上一次见过面的,也有过约定,如果你这次离开了,我可以当上一次的事没有发生过。只是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苏槿言握着那个信封,再也没有勇气说一句话了,她全身的力气,彻底被掏空,只能被动的点着头,算是答应了卓母这次的要求。 “我还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苏槿言弱弱的问着。她要离开的这件事,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可以,有什么疑惑我可以如实的回答你!” “这件事,是不是你跟陈廾烛精心设计的?” “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的好。对了,我会派人在火车站等你的,我要看着你离开这个不属于的城市!” “嗯!” “请她下车!” 苏槿言握着那个信封,被三个女人推搡滚落车下,从始至终,卓母都没有正眼瞧过她。 她有些惊魂未定,还没有从刚才中反应过来,刚换上的衣服被灰尘弄脏,腿上还磕破了层皮。 想着上去再换身衣服,想着就放弃了,毕竟她现在已经不属于那个家了。 她打开信封,里面除了一沓厚厚的钱,还有几张火车票,火车票也是开往外婆所在的那个小渔村的。 她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既然卓母安排的这么周到,也省的她在买票了。 她拖着行李,狼狈不堪的向火车站走去,如果误了发车,是不是她就不用离开这里了?她这样想,稍后又嘲笑着自己太过于单纯,卓母想让她离开,岂会因为一张烂车票而放弃,显然不可能。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原本以为会是卓敬尧打来的,心中莫名的激动。 她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却是苏慕白三个字。一丝失落,挂上了她的眉宇间。 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苏慕白苍白急切的声音,“槿言,我终于找到你了,祝你新年快乐。” “你也快乐!”苏槿言无力的回应这。 “你怎么了,是不是卓敬尧欺负你了,你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苏慕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卓敬尧更是恨之入骨,他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现在还要抢夺他的女人。 “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我出什么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了!”苏槿言心中积满了怒火,她不允许任何人辱没那个她心里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我要回老家了,希望能在那里遇见你。”苏慕白听到苏槿言发火,不敢在出言不逊了,只是想到留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小渔村,他的心里,莫名的期待。 苏槿言无力的走着,竟然没有看到从身边疾驰而过的大货车,她的失神,差点让她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想看到我横尸街头,现在就不要打电话了,我很累,慕白,对不起!”苏槿言冲着电话怒吼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满。 她狠心的挂掉电话,无力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再也止不住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样。 天空簌簌的飘去了雪花,顷刻间染白一片。 只是雪景那么美,心却那么凉。 这个城市,显然不属于她。 她的心里,早已经支离破碎,千疮百孔。 第185章 “我老婆不见了!” 龙湾 卓敬尧在百无聊赖的在沙发上坐着,外面已经响起了阵阵的鞭炮声,人们都在匆忙的迎接着新年的到来,而他,却想一个女人想的入神。 今天早上他不在,那个蠢女人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做饭了呢?她的胃不舒服,隔三差五的犯胃病,是不是偷懒,将昨晚的饺子热了一遍吃了呢? 只要苏槿言不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想她遇上各种各样的问题,没有他在,她是否会处理妥当? 他真的想早几年遇上她,那样她就不会沦落到张家,也不会遇上张恒铭那个渣男,或许,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一家人正享受着天伦之乐。 想到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回公寓里去,抱着她狠亲一番,想起她昨天晚上的话,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起身,就准备向外面走去。 此时,卓母刚从外面回来,挡着他的去路。 “敬尧,你干嘛去?”卓母沉沉的问道,她对自己的儿子太了解了,不用想,他肯定要去找那个女人。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回来了!”卓敬尧说着,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径的从母亲身边而过。 “这里是你的家,大过年的,你要上哪?一年了都不陪我吃个饭,我还当有我这个母亲存在吗?”卓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对于卓敬尧现在的表现太失望了,她的心底,也充分的认证了苏槿言就是给狐狸精,竟然把自己儿子迷成这个样子。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现在必须要出去一趟。”他剑眉紧蹙,冷冷的说道,身上冷冽的气势陡然加重。 整个房间里的氛围低沉,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息,卓敬尧也不想在新年来临之际,跟自己的母亲闹的这般不愉快,只是今天母亲对于他的出去,百般阻挠,不知为何。 卓母现在也在盘算着,如果现在让他出去,发现苏槿言离开,他肯定会发疯似的寻找她,现在苏槿言的那班火车并没有开动,如果让他们再次重逢,那她跟陈廾烛的计划,便付诸东流,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陈老的飞机晚上便到了s市,如果你有心,还是想着怎样接待他老人家。你跟廾烛的婚纱照,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下午你们便拍,到时候,各大媒体会追踪报道,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儿子卓敬尧的婚讯。”卓母自豪的说着,在她的观念里,只要将卓敬尧的婚事宣布出去,他也不敢再造次。 到那时候,卓敬尧跟张家媳妇苏槿言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只要是能维护卓家声誉的事,她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进行。 卓敬尧本来心里就乱糟糟的,现在陈老以来,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无形中给他增添了很大的压力。 “下午几点?”卓敬尧问着,冷峻的面庞上表现出一丝不淡定。 “廾烛正在化妆,应该很快回来,你一会陪着她就好了。还有,我最提醒你一句,别以为你每天在哪过夜我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度,你要是过了这个度,对谁都不好。” 卓敬尧听了母亲的话,心头一震,顿时沉了下来,他幽眸微敛,紧紧的盯着母亲,沉沉的气息从口齿中流出,“你调查我?” 只是卓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卓敬尧现在路,还在她的手里,她没有必要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调查你?我现在还没有必要,只是你做的有点过了,每天让自己的未婚妻独守空房,这任谁也忍受不了,既然陈廾烛对你一片痴情,你应该珍惜才是。” 卓敬尧现在应该想到,以卓母的处事风格,现在肯定跟苏槿言见过面了,要不然她不会表现的这么淡定,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说的话,你是记住了没有?”卓母从他的面前走过,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嗫一口。 “该记住的已经记住了,不该记住的,就没有记住。”他说完,径直的走了出去。 此时的陈廾烛,正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美丽容颜,身后的顶级造型师,正在给她摆弄着头发。 这是卓母亲自请来的国际顶级造型师,正在悉心的为陈廾烛服务着。 她的头上,带着纯金打造的皇冠,镶钻的皇冠,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莹泽的光芒。她一袭圣洁的婚纱着身,将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脖颈处的一颗心形吊坠,置于胸前,白皙的肌.吹弹可破肤。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住的出神,想到要跟卓敬尧拍婚纱照,她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刚才听底下人汇报,苏槿言已经在卓母的监视下,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悄然落地,张紫萱那个丑八怪,显然已经成不了气候,苏槿言一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来破坏她的婚姻了。 “你说我美吗?”陈廾烛对着镜子,问着身后的造型师。 “陈小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美的新娘,能够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你骗我,我这么美,为什么卓敬尧都没有正眼看我过一眼,他的心里,为什么老装着苏槿言那个弃妇,她凭什么跟我比,她有资格吗?她就是被别人玩烂的布娃娃。”陈廾烛提到苏槿言的时候,满眼的怒火,已经化过妆的脸上,更是氤氲起一层愠色。 对于卓敬尧心里装着苏槿言的这件事,她从来都没有释怀,商场上的经验告诉她,没有走到真正成功的那一步,一切潜在的危机都必须正视,只要苏槿言不在这个世上消失,她就处处提防着她的出现,她的心,一刻都安定不下来。 斩草,必须要除根,要是春风吹又生,那就更麻烦了。 那个造型师此刻被吓的说不出话,他摆弄着陈廾烛头发的时候,手还在不停的发抖。 “我说你如果不能认真一点的话,你的双手,将在大年的时候喂狗。”她坚定的语气,并没有开半点的玩笑。 如那个造型师是世界顶级的,为全世界王公贵族服务的不在少数,但像陈廾烛这样外表美丽,内心险恶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次的服务,他花费的几十年的功力,全神贯注下来,才完成的,他想着,这次做完,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他可不想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积蓄,最后没有命去花。 下午,陈廾烛准时的出现在卓敬尧的面前,挽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胸脯紧紧的贴在他的臂膀前,摆出一副幸福的样子。 “敬尧,能跟你拍婚纱照,是我一辈子最开心快乐的时候,我要把这些记录下来,咱们一定要好好拍!” 卓敬尧此时越来越反感这个女人,她从来没有这么重的心机,就是一个纯情的邻家妹妹,可是现在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对她之前残存的好感,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你快乐,我不快乐,你要是想拍,自己拍好了!”卓敬尧直接摆开她的怀抱,在一旁抽起烟来。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来,也道不明确,只是越想,那样的预感就愈加强烈。 只是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十分急促,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他走出屋外,看到陈廾烛并没有跟出来,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古风急促的声音,一丝不安,涌上了他的眉梢。 “说!”他沉沉的命令到。 “卓少,看来您的担心没有错,苏小姐的确已经不在公寓了,这里面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是属于她的个人物品,没有一件留下。” 卓敬尧听到这个消息,纤细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捏着手机,脖颈处的青筋暴出,冷峻的面庞上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冷的如冬日的湖水。 “接着说!” “跟着消失的,还有苏慕白那个小子,他今天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这是我的失职,我甘愿承担责任!” 古风自责的说到,监视苏慕白的一举一动,一直是他亲自安排的,这是现在那个小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现在他才发觉,已经为时已晚了。 “私奔?他们跟着走了?”卓敬尧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这样的想法,只是刚想了一半,他便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无奈的笑了笑,她一不见,他什么都能想的出来。 “卓少,现在……” “找,就是掘地三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卓敬尧冷冷的命令着,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柳依依,因为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她只有这样一个朋友。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接通后,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那个臭小子。 “卓少,这么晚了才来拜年啊,现在可没有红包啊!”权宇说着,突然张大了眼睛,因为隔着手机,他都能闻到电话那头冰冷的气息。 “出什么事了?”这一次他认真的问道,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 “我老婆不见了……” 第186章 愿你安好!(谢谢崔氏牙科打赏的巧克力,新年快乐大大们) 权宇不相信的看了看电话,那简单的几个字,信息量简直太大了,他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 卓少的夫人失踪了?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此时他的心里,冒出好多的问号,不禁的心头一震! “卓少,麻烦您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一点,我现在脑子有点短路。”权宇试探性的说着,从卓敬尧的语气中,他可以看出,他绝对不会是在开玩笑。 “你把电话给了柳依依,我有事要问她!”卓敬尧已经表现的极不耐烦,他眼眸冰冷,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他已经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了,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苏槿言在哪。 如果真的如古风所说,苏槿言是跟着苏慕白离开的,他会不念手足之情,让那个男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柳依依极为恭敬而又迫切的声音。 “卓少,是不是苏姐姐出什么事了?”如果不是苏槿言,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哪个女人,能让卓敬尧这么心急了。 “她今天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或是给你交代过什么?”此时卓敬尧的剑眉紧蹙,深深的拧做一团,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苏槿言的下落。 “没有,我这几天都没有上班,听同事说,她好像在昨天离职了,我打她手机也关机。” “她人呢,到底去哪了?”卓敬尧再也忍不住冲着电话嘶吼着,他不相信,苏槿言离开都没有给柳依依交代点什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叫到身边的古风。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即便是翻遍整个s市,也要追踪到她的下落,重点是车站,机场,如果找不到她,你也不用回来了。” 古风自然知道,苏槿言对于卓敬尧的重要性,他许久没有见过卓敬尧对一个女人这样的上心,好像自从跟在他身边的时候起,他都没有见过。 现在正是春运的高峰期,s市作为这个国家人口流动的最大城市,想要在车站或是机场,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只是既然卓少下了这样的死命令,他只好遵从。 就在古风转身预走的时候,卓敬尧再次的叫住了他,“她外婆所在的那个小渔村,要重点调查。” 此时他的手机,仍处在正在通话的状态,柳依依听着卓敬尧在这边的吩咐,像被抽了魂一般。如果苏槿言不是遭遇了什么,她绝不会这样不动声响的离开的。 柳依依不断的责怪着自己,要不是这几天没有上班,苏槿言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别说她离开了,就算是离职,她都要极力阻拦。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好苏姐姐,卓少,你要责怪,就怪我吧。”柳依依带着哭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的往下落。 卓敬尧直接断过了电话,将身上那身精致的燕尾服脱下,扔在地上。 他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嗜血笑容。很好!她果然胆子够大,敢跟他玩失踪?就算她张了翅膀,也逃不出他的手掌。 “敬尧,马上就到了拍婚纱照的时间了,你要去哪?”陈廾烛从里面跑出来,卓敬尧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冷的让她瑟瑟发抖,他的表现,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是吗?我要是不拍呢?我现在没时间,不要来烦我!” 陈廾烛将卓敬尧的胳膊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是她第一次拍婚纱照,还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的抛弃。 “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如果我发现了苏槿言的失踪,跟你有关系,我会让你付出翻倍的代价,即便是一星半点。” 他冷峻而又强势的命令,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他冷然的面庞,深深的印在陈廾烛的眼眸里,让她忍不住的胆寒。 她全身颤抖,浑身像掏空了一般,本能的松开了她的臂膀。 卓敬尧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击着她心里紧绷的那道弦,吓的她噤若寒蝉。 柳依依趴在权宇的肩膀上,哭的梨花带雨,那簌簌而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一片。 “是我不好,我丢了苏姐姐……” 权宇轻柔的抚.摸着柳依依的秀背,轻声的安慰道:“这不能怪你,或许,她的离开,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柳依依止住了哭声,抬起婆娑的泪眼,睨着眼前的权宇,她有点懵,听不懂他说的是啥意思。 权宇顿了顿,苏槿言的离开,意味着卓敬尧的婚期临近,她已经到了不得已的地步。 “苏槿言跟卓敬尧走的太近,本来就是个错误,我本以为他们两个人就是玩玩而已,只是爱情来的太快,就连卓敬尧都陷入了爱河。以卓母的个性,卓家根本不会接受一个已婚了的女人。” 权宇说着,缓缓的抬起袖角,拭去了柳依依脸上那两道清秀的泪痕。现实本来就是很残酷,征服跟投降,就在一念之间,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苏槿言竟然这么轻易的选择了投降,难道他真的看错了她? “不可能,苏姐姐那么爱卓少,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不信苏姐姐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不信……”柳依依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依依,冷静点,你听我说,苏槿言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在别人的威逼利诱下,她会选择屈从,这是人的本性使然,这不能怪她。” 权宇故意的没有将别人说出来,他不想让柳依依也陷入这场漩涡中,毕竟,这里面本来就没有她什么事,她的参与,无非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告诉我,他的新娘是谁,你嘴里的别人,又是谁,你告诉我?”柳依依的眼里充满了怒意与与坚定,如果有人对苏槿言不利,她会拼尽全力去阻止。 “大婚将近,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他的未婚妻,出身显赫的名门,拥有庞大的家族势力,只要她家族的参与,卓氏集团的实力便会与日俱增,挺过任何的困难。”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偏偏是苏姐姐陷入这么深的泥沼你才说,到了现在,你让苏姐姐如何脱身,权宇,我恨你。” “是我不好,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没有及时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权宇强有力的双臂,将柳依依锁在自己的怀里,给着她安慰。 如果自己真的到了卓敬尧的这一步,他也不确定到时候会怎么做?是抛弃这个女人?还是选择与她相守?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里已经给这个女人留下了一个不可取代的位置,只是父亲的那一关,是他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你告诉我,你不会让我离开你,我不想步苏姐姐的后尘!”此时的柳依依,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安全感,卓少那么强大的实力,都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如果换了人,是她跟权宇面对的此情此景,她根本预料不到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权宇可以对灯发誓,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听话,该吃饭了!” 柳依依幽怨的看了权宇一眼,他现在又变的不正经起来,她还没有听过发誓是对着灯的。 “我不吃,你也给我去找苏姐姐,如果找不到,我就绝食,哼!”柳依依撇过头,完全不理会权宇的甜言蜜语,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苏槿言。 “遵命!”权宇站直身子,给柳依依敬了个礼,转身向外面走去。 火车站,苏槿言还是狼狈的提着行李箱,在拥挤的人群中缓缓前行着。 只是她每挪一步,都要转身向后看一下,那个期许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 “他或许是不会来了。”苏槿言小声呢喃着。 这时,身边的几个女人指着盯着手机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吗?卓氏集团的总裁卓敬尧马上就要大婚了,能嫁给这样的人,简直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是吗,那可是我的男神,他怎么就这么快名草有主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活,我不服,真想划花她新娘的脸,让他娶我当妻子。” “真臭美啊你,人家堂堂的总裁能看上你?别做梦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好像听说那个他的未婚妻好像是一个国外大家族的公主,这样门当户对,简直就是天作之和!” 苏槿言微微一顿,提着行李箱迅速的离开了。 此时的她,狼狈的就像给小丑,如何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卓敬尧。 心痛的宁做一团,生生的抽搐着,她转身,最后的看了一眼这个冰冷的都市,这或许就是最后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了,也是最后一次为这个城市驻足。 “卓敬尧,愿你此生安好,再见敬尧,再见s市。” 转身,泪已经沾湿了衣襟。 肃杀的寒风四起,笼罩着整个s市。 卓敬尧赶来的时候,苏槿言已经检票进站,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她没有勇气再回头去看一眼,生怕看不到他,又生怕看到了他! 第187章 你可以滚了! “卓少,您怎么了?”古风看到卓敬尧突然停住了脚步,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虽然他只用余光瞥了一下,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单薄,狼狈,却很坚定。 “没事,可能看到了一个熟人。”卓敬尧冷冷的说着,莫名的心绞痛。 “是不是苏小姐?”古风着急的问道,如果那个人是苏槿言,卓敬尧定然会奋不顾身的下去找她,可是卓少现在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走了,回家!”卓敬尧淡漠的说着,只是面色又冷了几分。 “回?”古风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地方就是苏槿言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更何况,有准确的消息说,苏槿言会坐着火车离开,可是为什么卓敬尧会转身就走? 他根本搞不懂卓敬尧在想什么! 此时卓敬尧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古风都没有发觉,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卓少,难道就这样的回吗?” “怎么,我说的话是听不懂还是不好理解?”卓敬尧转身盯着古风,他如墨的眸子里,似乎掩埋着千年的寒冰。 冷鸷的目光,盯的古风浑身难受。 “听的懂,我去开车。只是,苏小姐现在还没有下落,还接着找吗?”古风弱弱的问道,他从来没有见过卓敬尧这般冷冽的目光,即便是遇到再棘手的问题时都没有。 “当然要找了,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给我掘出来,你先派人去那个小渔村,三天后,我要去到那里,你做好安排!”卓敬尧胸有成竹的说着,语气却是无比的平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苏槿言的下一站,肯定是那个小渔村,那里住着她最亲爱的外婆,除了那个地方,她再也没有别地方可去了。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他没有理由不去参与进去。这个傻女人竟然蠢到跟他玩捉迷藏的地步,就算是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处。 在卓敬尧的面前,苏槿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秘密。 古风更加疑惑卓敬尧的作法,但是只要是他提出来的要求,他一切照办,至于理由,他从不过问。 尊贵的劳斯莱斯车内,古风认认真真的开着车。 卓敬尧坐在后排,背倚着柔软的靠背,双眸微闭。 苏槿言的离开,绝对是精心设计的,她一个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的痕迹。 以她的能力,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他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残酷而又冰冷,似乎要将车内的暖风驱散一般。 古风从后视镜中看到卓敬尧的表现,不觉的心里一震,现在的平静,完全是准备暴风雨的到来。 只是这场暴风雨的承受者,无疑就是娇弱的苏槿言。 “卓少,咱们现在去哪?” “去哪?当然是去拍婚纱照了,那么美好的时刻,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卓敬尧淡淡的说着,依旧在闭目养神。 古风眉头紧皱,完全不知道身后的卓少葫芦里在卖着什么药,难道他真的要跟陈廾烛结婚?以他的理解,这完全不可能,只是他既然选择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想到这,古风认认真真的开着车,向着龙湾的方向而去。 卓敬尧的确在下一盘棋,只是这盘棋完全没有棋谱,也没有棋子,有的只是凭空的计谋与对策。 现在的形势下,他不得不制造出寻找苏槿言的假象来,只要他不懈的寻找,敌人才有可能麻痹。陈老的到来,无疑是他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列车上,充斥着满满的返乡旅客和永无休止的嘈杂声,拥堵的过道里,歪歪斜斜的占满了人。 苏槿言庆幸卓母给她买的坐票,要不然她真的要站着回家,漫漫的路途上,只要自己的影子相伴。 距离发车还有十五分钟,她挤过拥挤的过道,站在列车旁的站台上。 她出来长舒了一口气,努力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车里的弥漫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像毒气一样的侵扰着她。 此时的站台上,同样站满了人,那些上车的人依依作别着站台上的亲朋好友,踏上的返乡的路途。 苏槿言拿出手机,将心里那早已经背熟了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纤细的手指放在拨打键上,却无力按下去。 她太想给他打个电话,离开他以后,空气里都弥漫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 此时她的胃隐隐作痛,早上并没有吃饭,行李箱里也没有带上来的干粮,她的手里,只有卓母交给她的那个信封,里面装着厚厚的钱。 反反复复,她还是将手机装进了兜里,既然此生不再相见,她也没有必要再去争求什么。 只是刚放进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看着无比眼熟的来电显示,莫名的激动。 迟疑了良久,她都忘记了如何接听电话,生怕一激动按下了挂断键,再也接不到他的电话。 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接听键后,她将手机置于耳旁。 此时两边都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息在电话里回应着。 苏槿言拿下手机,看着通话的时间还在一秒一秒的走着,确定那头没有挂断。 此时她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不辞而别,脑海里那么多的理由,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太过牵强。 以他的智商,肯定会一眼看透,所有苏槿言没有必要去找那些无力的理由。 如鲠在喉,她连最简单的一个“喂”字说不出来。 “是我!” 听到那两个字,她再也忍不住凝在眼角的泪水,鼻酸一酸,泪流满面,她当然知道电话那头是他,因为她现在心心念念的,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 “我现在很好!你不要挂念了。”她哽咽的说着,不敢在说太多的字,流下的泪水,怎么都收不住,她心里不断的责备着自己的软弱。 卓敬尧终于听到她说话,知道她现在没有事,他的心里那一块石头也能稍微的放放。 “你在哪?”他冷冷的问着。 三个字,重重的落在苏槿言的耳朵里,敲击着她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我在,我在我该在的地方。敬尧,对不起,我违背了我的誓言,在你没有说让我离开的时候,我自作主张的走了!”苏槿言断断续续的说着,泪水如漫天飞舞的雪花,早已经将她苍白的面庞淹没。 既然都分开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了资格,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紧紧的堵着,连最简单的呼吸都那样的难。 她无力的身子,靠着墙瘫软下去,她不想在说那么多。这样说下去,眼泪根本止不住。 为什么还不挂电话?眼泪就那么廉价吗?她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却怎么都按不下那个挂断键。 两个人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这样的结局,不是自己最期待的吗?只是到了这个结局,她却无力接受。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就再见!” “等着,别挂电话。我有事跟你说。”卓敬尧急忙说道。 “什么事,我听着!” “我要结婚了!”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只是从他嘴里亲自说出来那个事实,她的心犹如万箭刺透一般,同一时间,她的手机掉落在地。 她重新的捡起手机,脸上强装笑意,反问道:“她一定很漂亮吧,祝你们结婚快乐!” “如果我的新娘不是你,我不会快乐!”他不假思索的直接脱口而出。 顿时,苏槿言的脸上洋溢着一丝幸福着笑意,她知道,他这样说,无非就是安慰她罢了。 她没有说话,卓敬尧又接着说道,“你心里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没有,我从来都是当玩玩而已的,成年人的游戏,该退就退吧!”苏槿言说完,双手死死的捂着手机话筒,趴在冰冷的墙壁上痛苦了起来。 “你撒谎!”卓敬尧冷冷的说着。 “没有,很抱歉,我没有将心留给你,我还没有离婚,即便离婚了,我的心也不会在为某个人而留了。” 她不知道,卓敬尧为什么会坚持着要这样一个答案。一个或是心死的答案,又或是做出一个重大决定的答案。 电话两头,同时陷入了沉默,没有人在说话,只能听到苏槿言心脏剧烈撞击心房的声音。 “那你呢?”苏槿言反问道。 “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可以从我的世界里滚了,我放了你,对你,我已经玩够了!”卓敬尧再也平静不下来,冲着苏槿言嘶吼着。 “谢谢你,祝你新婚快乐,以后咱们再也不要见面了!”预期的答案,并没有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现在的她,终于得到了解脱,得到了释放,只是身边再也没有他的陪伴,她的余生,就能惨淡收场。 他们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的挂断了电话。 “谢谢有你的陪伴,让我知道了这个世上真的有爱情存在,你让我学到了很多!” “小姐,列车车门马上要关闭了,抓紧时间上车,祝您旅途愉快!” 第188章 请你自重! “小姐,车快开了!”说话的那个列车员走过来搀扶着苏槿言。 她现在的样子,着实太狼狈了,就像一个落跑的乞丐,又好似逃难的灾民,让人看着不忍心疼。 苏槿言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那个搀扶着自己的列车员,“谢谢你,麻烦您扶我进去吧!” 她浑身上下,实在没有了半点力气,如果不让这个列车员帮忙的话,要是车开动了,她都赶不回去。 列车员微微一笑,在列车车门关闭之前,扶着苏槿言进了车厢。 她趴在列车门口,抬眼向检票口的方向看去,她多希望在看一眼这个城市,在那个方向看到他的身影。 即便她知道,他不可能出现的,可是她的心里,总有那样一个期盼。 此时卓敬尧就站在扶梯口,她跟他打电话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回到龙湾的他,又亲自驾车来到火车站,闯过安检门口,看着苏槿言亲自上车。 他给她打电话,也是早有预谋的。只是他们的对话,显然很不愉快。 看着她被列车员搀扶进去,他也下定了决心转身离开。毕竟当前的形势所迫,他不得已才这样做。 他的背影,孤单,冷清,却毅然决然。 苏槿言使劲的揉了揉婆娑的泪眼,生怕是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出现了幻觉。 “是他,就是他,原来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身旁,那自己哭的样子,是不是也被他看到了?”她嘴里呢喃着,没有人能听到她在说的啥,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要走了,他真的不要我了?苏槿言心里这样想着,有一种冲动,她要下车追出去,她要追到他的身前,她想问他,问他可不可以不结婚。 她在心里深深的爱着他,知道他要结婚后,她的拧紧的心,从来没有舒展过,就好像是小时候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被别人抢了一般。 可是她是一个已婚的女人了,她凭什么这么自私的去管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名分的男人呢?但凭她爱他,这么简单? 就在她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列车车门缓缓关闭,像一道铁闸,横亘在她的面前。 列车缓缓开动,他的背影距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看着就要消失。而她的脚下,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好像突然回神一般,她挤过拥挤的人群,从狭小的缝隙里钻过去,向着后面的车厢一节一节的跑过去。 她的视线,依旧紧锁在那个扶梯口,只是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 苏槿言薄弱的身子,在拥挤的人潮中,像个皮球一般,被撞来撞去,她的心,狠狠的抽着,生生的疼。 艰难的挤到最后一节车厢上,隔着窗户望去,那个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多希望火车能停下,放她下车,她会奋不顾身的扑到那个男人的怀里,说什么都不离开了。 冷冷的风呼呼的刮进她的衣口,无情的吞噬着她的身体。火车越开越快,钻进了一个隧洞里,外面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的眼前一阵眩晕,大脑空白一片,她的身体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属于她的世界已经恍然倒塌。 一个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苏槿言穷尽全身的力气,张开恍惚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一瞬间,她便扑了上去。 “敬尧,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我好冷,能不能抱紧我?”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像倾盆的大雨一般。 苏慕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有人告知他苏槿言今天会只身一人回到小渔村,就在这趟车上。 他都没有给孟晓光打招呼,就自己买了票,来到这趟车上追随着苏槿言的脚步。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她,还是如此狼狈。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当成卓敬尧了,上次张紫萱同样把他当成了卓敬尧,还奉献了自己真爱了二十年的处子之身。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苏慕白全身僵硬,他第一次被苏槿言这样的抱着,也是第一次跟她的距离这么近,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管不了苏槿言的嘴里说的是什么。 他生疏的抚.摸着苏槿言的秀背,抱着她的双臂不自觉的用力,再一次充当起了卓敬尧。 “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槿言只要你愿意跟我在小渔村终老,我愿意放弃找卓敬尧报仇的计划。”一提到卓敬尧,苏慕白的面色更加的惨白起来,他现在根本听不得这三个字。 他跟卓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的母亲是在卓母的逼迫下,才走上自杀之路的,那么庞大的卓家,一花一木,一分一毫都不属于他。 他恨卓敬尧,恨卓母,恨卓父,恨整个卓家的上上下下。 此时的苏槿言,因为太过于劳累的缘故,在苏慕白的肩膀上睡熟了起来。在她的印象里,枕着的这个男人是卓敬尧,也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体会到那种安全感,她虽然闻不到他身上的那种独有的味道,但是耐不住困意的侵袭,还是倒下了。 她吐着匀称的呼吸,喷在苏慕白的脖颈上,弄的他的心里直痒痒。 苏慕白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卧铺上,将被子给她盖好,贴心的照顾起来。 卓敬尧转身从火车站出来,他再一次专门的跑到这里,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他的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接受不了苏槿言刚才所说的话。 他的脸色,仿佛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冷的像是凛冬之怒,到了极致。 咔嚓一声,他一拳砸到了劳斯莱斯的车窗玻璃上,玻璃恍然破裂。纵然车窗玻璃是精钢玻璃所致,但也耐不住他势大力沉的一拳。 鲜血,从他的手掌上汩汩而流,撕裂的疼痛从手心里传来。而他根本察觉不到这些,视线依旧锁在那个已经扬长而去的火车上。 “苏槿言,你真的以为我会缺女人吗,我要是不让你后悔,以后我的孩子,就随你的姓了!” 苏槿言在火车上整整躺了一天一夜,而此时的她依旧没有醒来。 同样的一天一夜,苏慕白并没有合眼,他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苏槿言,她不醒来,他绝不睡觉,这是他自己要求自己的,照例执行。 只是她依旧这样睡着,显然不合常理,在这个城市里,遇到苏槿言之后,他特意的调查了一番,知道她曾经心灵受过重创,昏迷不醒,差点成了植物人,要不是卓敬尧的精心照料,或许他现在见到的苏槿言不是这个样子。 他异常的担心苏槿言在出现什么毛病和什么意外,更准确的说是害怕。这么长的的时间,他终于见到了她,他的日思夜想,也终于有了结果。 终于能够跟她单独相处,这个时候,他不希望苏槿言出现一丁点的意外。 他抬起白皙的手背,轻轻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顿时,滚烫的温度传来,苏慕白瞬间抽回了手背。 她发烧了,现在已经晕倒了,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起来。 “苏慕白,你是傻子吗?她成这个样子,你都不知道?”他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责怪着自己的不是。 “水,水,我想喝水……”苏槿言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睛里布满了血色,肃杀一片,充满了血红色。 “水在这,慢点喝。”苏慕白小心翼翼的扶起苏槿言,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倾心的服侍着她。 喝了几口水的苏槿言终于有点好转了,但她此时的意识完全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她剧烈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 再也抵抗不住,她又沉沉的睡下去。 车到站,苏慕白直接教了救护车将她送往了医院,一路陪伴着。 经过医生的诊治和检查身体,苏槿言终于脱离了危险。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发烧了,就早点送医院,不要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她烧这么高,要是在迟来一步,她就没得治了!”医生数落了他几句,然后径直的离开。 苏慕白轻轻的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苏槿言还没有苏醒,白皙的胳膊上还挂着消炎的水瓶。 苏慕白坐在她的床边,给她削着苹果,他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苏槿言苍白的面庞。 这个女人的身影,从最小的时候就已经种在了他的心里。自从她离开后,他每天魂牵梦萦的就是这个女人。 终于他们能够在这个小渔村单独相处了,没有别人的打扰,尤其是没有卓敬尧在,他相信,很快他就能跟她走在一起的。 苏慕白紧紧的握着苏槿言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起来在火车上她投入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就不住的痴迷。 苏槿言微微的张开疲惫的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想一想,脑袋都生疼的厉害。 只是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不是卓敬尧而是苏慕白的时候,急忙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慕白,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你自重。” 第189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槿言,你终于没事了,你知道吗?你发烧了,我好担心你!”苏慕白低声的说着,责怪着自己,在他的观念里,苏槿言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自己的失误。 “为什么会是你,卓……这是哪?”苏槿言环视着四周,然后如水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苏慕白,她对于他的出现没有一点印象,相反脑海里,全是卓敬尧的身影。 她硬生生的将卓敬尧三个字咽了下去,原来昏倒之前看到的那个身影,只是自己的幻觉。 “咱们是在火车上遇见的,这是县城的医院,咱们已经回到了小渔村,在这里,没人任何人敢欺负你了!”此刻苏慕白的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他伸手将削好的苹果递在苏槿言的面前。 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里,他和她青梅竹马,每天守着日出,看着日落,在金灿灿的沙滩上捡着贝壳,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期待着打渔而归的船只。 只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苏慕白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心里早已经装了别人,而那个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是吗?我回来了,我离开了那个城市,以后,我还会回去吗?”苏槿言无助的摇着头,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染湿了她纤长的睫羽。 她轻声呢喃着,完全没有看到面前的苹果。她觉得心好痛,一眨眼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她再也不可能幻想跟他结为夫妻了,甚至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那个城市里,见上他一面。 一抹无奈的苦笑,爬上她苍白的面庞,她笑自己这么傻,为什么老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即便条件在成熟,他们都无法成为夫妻,这是注定了的结果,为什么她还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 苏慕白举着的胳膊都有些累了,却依然没有放下。他看着苏槿言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心里满满的怒火在燃烧。 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苏槿言,除了想着卓敬尧,再也没有了别的事。 “槿言,把苹果吃了吧,这两天先在医院里住下,把身体养好,在回家见外婆,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 “不用了,我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苏槿言弱弱的说着,想着苏慕白救了自己,还在这里陪她,她就觉得亏欠的不行。 他们只是在小时候结下了一段友谊,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交集,在苏槿言的观念里,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并没有到达那一步。 苏慕白还想继续往下说下去,只是苏槿言将被子高高蒙过头顶,不停他说话。 无奈,他只能出去买点东西,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他同样三天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苏槿言现在的身子十分虚弱,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他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世,以及卓敬尧跟他的母亲如何如何的残害自己的母亲跟自己,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咬咬牙没有说出来。 看到苏慕白离开病房,苏槿言又沉沉的睡去,她无比想念卓敬尧,就连鼻息里,都残存着他身上的气息。她实在不敢深呼吸,生怕一个换气,连那点气息都没有了。 这样的分离,真的很痛很痛。 在梦里,她一直在寻找着卓敬尧的存在,此时苏慕白坐在她的床前,将她的手上紧紧的握住。 感觉到一双大手在牵着自己,她紧绷的身子稍微有点放松,“敬尧,就这样不离不弃好吗?” 本来苏慕白就这样倾心的照顾她,没想到她的嘴里,她的心里,她的梦里,都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生气,愤恨,难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卓敬尧而起。 苏槿言的额头上,沁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实在太累了,高烧还没有退去,无尽的折磨,还在不断的侵蚀着她羸弱的身子。 苏慕白俯下身,袖角拭去了她而上的汗水,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吻了下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清秀的面庞,嘴里轻声的说着。 “既然你当我是卓敬尧,那我现在吻你,照顾你,是不是理所当然?从那时候起,你就是我的,卓家也是我的,可是为什么他卓敬尧夺走了我全部的家产,还夺走了你,我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槿言?” 此时苏慕白咬牙切齿的说着,从他齿缝里传来的气息都是无比的冰冷,像被千年寒冰浸过一般。 苏槿言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没想到面前的这样面孔,依旧是苏慕白。 她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一巴掌,径直的坐起身来。由于起身的力气过大,大脑供血不足,她的眼前一阵眩晕,剧烈的喘着气。 “苏慕白,我在最后告你一遍,咱们现在是朋友,你如果做的太过分了,咱们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 苏慕白苍白的面庞上,印着五道鲜红的手指印,他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第一次脸红不堪。 “槿言,是我太无理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苏慕白的态度极为恭敬,没有半点的做作样。 她还没有恢复过来,胳膊上仍然在输着葡萄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现在,咱们回来有几天了?” “算上今天,已经有四天了。”苏慕白扳着手指头算着,他不知道苏槿言问这些干什么,但她问了,他就认真回答。 “四天?一,二,三,四……”她嘴角小声呢喃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是啊,四天的时间,她就在睡梦与生病中度过,只是这四天的时间,足够卓敬尧拍完婚纱照,准备完盛世的婚礼了。 她突然下床,拔掉胳膊上还在输液的针头,向外面跑去。 出了房门,她都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楼梯口在哪,也不知道该如何走出去。她在整个楼道里奔跑着,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脚上的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她见人就问,“楼梯口在哪?你知道龙湾怎么走吗?” 楼道里的人,都向苏槿言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她在说的啥,也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慌慌张张,在他们的眼里,苏槿言跟一个神经病差不了多少。 苏慕白急忙追出来,不管苏槿言的打闹,将她拦腰抱起,重新的抱回了病房。 “你清醒点好吗,这里是小渔村,小县城,早已经不是s市了,你要去哪?”苏慕白将她按在床上,阻止着她的动作。 “我要去找卓敬尧,我要去找他!”苏槿言已经失了神,一直在絮絮叨叨着。 “找他?他值得你这样不顾生命的找吗,他就是个渣男,跟张恒铭没有两样,他要结婚了,新娘都不是你,你找他有用吗?无非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苏槿言听着他的话,逐渐的稳定下来,是啊,她都忘了,卓敬尧要结婚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新娘,也有自己的婚姻。 这里已经不是s市了,跟s市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我真的好想他,真的好想!”苏槿言趴在苏慕白的肩膀上,无助的痛苦,她全身发冷,瑟瑟发抖。 苏慕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冷笑,他要让苏槿言逐渐的摆脱卓敬尧,只能一步步的来。 他轻抚着她的秀背,安慰道:“你要学会忘记他,忘记一个不值得牵挂的人,咱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来自这个平凡的地方,我有好多好多的钱,我给你在海边建一个小别墅,咱们两个人住进里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吗?” “不,不可以,我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别的男人的地方,慕白,咱们两个人不合适,你跟我在一起,这对你不公平。” “我可以等,等你忘记了那个男人,等你恢复好一切,我不在意你的过去,我只希望你的余生,有我作陪。” 纵然苏慕白说的天花乱坠,苏槿言都没有任何能力听下去了,她并不是一个随意的女人,既然心底已经认定了卓敬尧,便会为他守候此生,他不要她,那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过年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外婆还不知道我回来,她肯定会很着急的。”苏槿言强装镇静,摆脱开苏慕白的肩膀,认真的说着。 “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咱们在医院里多停几天,把身子养好了。你放心,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你只要跟我,这钱全是你的。” 听着苏慕白的话,苏槿言犹如感受到了一个尖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头,难道,她的一切感情,都是用钱来衡量的吗? “苏慕白,谢谢你的好意,我也很感谢你救了我,花多少钱,我会悉数归还,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贬低卓敬尧,对他,你还不够格。” 苏槿言说完,径直的离开了病房,她身上还是没有换下来的病号服,只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的轻松。 她爱卓敬尧,胜过了爱自己的生命,更容不得别人来诋毁他。 “难道,就连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么简单的愿景都实现不了吗?”苏慕白望着苏槿言消失的背影念叨着。 第190章 苏槿言,你好样的! 苏槿言回到曾经的小渔村,看着那时的村庄,鳞次栉比的建筑,已经变换的那时的模样。 近乡情怯,她不知道渔村里的人还怎样看她,又或者是问她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行李箱里,除了自己的简单衣物,就剩下那个值钱的信封。 既然是自己该得的,从卓母手里接过那个信封的时候,她并没有迟疑。 苏槿言站在外婆家门口,迟迟的没有叩开门,她不知道风烛残年的外婆还好不好? 此时,不大的庭院里,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正在准备着年货。她吃力的身子,每挪一步,都是那样的费劲。 “外婆,你还好吗?”苏槿言微微的开口,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里打着转。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那个娇弱的女子,浑身轻颤。 “槿言,真的是你吗?”外婆颤抖着声音,手里的年货早已经掉落在地。 苏槿言再也忍不住,快步的扑到外婆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时间如白驹过隙,此时的外婆已经风烛残年,身型佝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给你做了年夜饭,今晚就跟外婆好好的吃一顿。” “有没有鲫鱼汤?”苏槿言躺在外婆的怀里,娇羞的问道。 那个鲫鱼汤,是她儿时最美好的记忆,也是卓敬尧留给她最宝贵的回忆。 她的胃,早已经受不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外婆做的饭。 她想,就算没有他在身边,她的胃也会好受一点了。 外婆将她迎进屋内,屋里物品的摆设,二十年如一日的一样,那间她的房屋,仍收拾的一尘不染。 每天外婆都会进这个屋收拾一遍,等着她的回来。外婆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等到苏槿言回来,看着自己最爱的外甥女长大成.人。 苏槿言这几天跟外婆生活的自由自在,每天陪着外婆说说话,看着小渔村的风景。 只是每天晚上,她都会睡不着觉,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她都会拿出手机,按下那个早已经烂熟于心的手机号,却没有勇气按下拨打键。 她离开s市已经有一个星期,每天她都会等着卓敬尧的电话,哪怕是一条他的短信,只是每天孤独的夜里,她都枕着没有动静的手机入睡。 他找不到她?还是没有找她? 想念一个人,是这样的煎熬与困顿,她的梦里,从来都有他的身影,从未缺席。 苏槿言还是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新闻的客户端向她推送了一条热点消息。 “卓氏集团总裁,卓家掌门人卓敬尧先生,近日将与神秘家族的公主完婚。 看到那条消息,她的心不自觉的收紧,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痛得不能呼吸。 她穷尽浑身力气,颤抖着手指想要点开那条新闻,只是外婆家的信号不好,怎么点都没有反应。 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婚纱照,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没有犹豫,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跑了出来,她将手机高高的举过头顶,在灿烂的夜空下摇着手机信号。 萧索的夜风无情的吹着,将她长长的发丝扬起。 信号被她摇了出来,手机里他的婚纱照,清晰无比。 一身高贵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牵着陈廾烛的手,一束惊艳的玫瑰,举在她的身前。 陈廾烛一袭尊贵圣洁的婚纱,高傲的像一个公主。 “她,的确比我好看,祝你幸福!”她对着手机说着,沙哑的声音无力凝噎。 天涯海角,过树穿花,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接不住了。 深夜,她敲开超市的房门,老板娘打着哈欠问她想要什么。 “你这里面,有没有最烈的酒?”苏槿言沉沉的问道,如果没有酒,她真的不知道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有,只是你一个柔弱的女子,还是不要喝太多,喝酒伤身!”老板娘听到苏槿言开口要酒,大脑立即清醒。 苏槿言现在早已经遍体鳞伤,再伤,还有什么伤可言。 “没事,拿给我就好了!” 老板娘见生意上门,不好拒绝,只好把酒拿给了她。 苏槿言举着酒杯,望着无垠的夜空,轻嗫一口。 酥麻的感觉顺着她的舌尖传遍全身,胃里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她全身剧烈颤抖,想被电击过一般。 “你不是不同意我喝酒吗,为什么现在不来管我?”她苍白的面庞上,迅速的染上一抹绯红。 她喝多了,抱着酒瓶子坐在地上,嘴里吐着浓浓的酒气。 “槿言,你在做什么?”此时苏慕白来到外婆家,看到苏槿言这样的摧残自己,全身震惊,快步的走了过来。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苏槿言的身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你能送我去s市吗?”苏槿言吐着酒气,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那个地方,不属于你,也没有要你的人,我送你回房休息!”苏慕白安慰的说道,眉宇间挂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他决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轻贱自己。 “你是我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我决不允许你想着别的男人,如果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尤其是卓敬尧!”苏慕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现在的苏槿言意识全无,根本听不懂苏慕白在说什么。 她的心里,全身的毛孔里,除了卓敬尧的身影,再无其他。 她趴在苏慕白的肩上,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她跑出门外,扶着冰冷的墙壁作呕着。 她的肚子里原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她差点都把胆汁吐出来。 苏慕白轻拍着她的秀背,端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里。 “为了那个男人,你真的值得吗?”苏慕白无奈的问道,她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苏槿言难受的抬起头,却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在冷冽的夜空下,缓缓的向她走来。 她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生怕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惊鸿一瞥,就算是在茫茫的人海中看他一眼,她都有自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卓敬尧踩着沉重的步伐,冰冷的目光紧锁在苏槿言的身上。 “他真的来了,我不喝酒了,我再也不喝了!”她摇着沉重的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卓敬尧的身上,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逐渐的将苏槿言整个身子笼罩起来。 他冰冷的目光,让苏槿言迅速清醒,仿若淬着寒冰的利刃,插在苏槿言的心房上,不偏不倚,不落分毫。 她感觉自己置身千年冰窖,在寒冷的夜里瑟瑟发抖。 卓敬尧看到她的身后是苏慕白,还是在深夜里的时候,嗔怒的脸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冰霜。 “放开她,我留你条命!”卓敬尧冷冷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清晰。 苏槿言将苏慕白护在身后,对抗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有些喘不过气来。 “怎么,这么快你就心疼了,我还没有动他,要是我让他死在这里,你是不是还想着殉情?” 此时的卓敬尧,犹如一头发怒的野兽,他踏过千山万水来找她,没想到她正在跟一个男人畅怀对饮,还喝的这么开心。 “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这里又不是你家,也不是s市,在这里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苏慕白同样不甘示弱。 “是吗?”卓敬尧说完,像一阵风一样的冲出去,握紧的拳头,朝着苏慕白的面庞上一拳。 势大力沉的一拳,苏慕白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啐了一口鲜血,一颗牙齿都被打掉下来。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她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是谁,碰她,就是自寻死路。”卓敬尧霸道而冷冽,平静的面庞上没有半点波澜。 苏槿言看到苏慕白受伤,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擦着他唇角的血迹。 “你没事吧?” 她的动作轻柔,温暖,在苏慕白的心里,划出一阵阵的涟漪。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对他,还是在卓敬尧的面前,此时的苏慕白感觉这一拳挨的挺值。 “卓敬尧,我已经远离你十万八千里了,你为什么紧追着我不放,还打伤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苏槿言冲着卓敬尧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嘴里还吐着浓浓的酒气。 卓敬尧不许她喝酒,她还喝这么多,在他的面前,她还这样维护别的男人,这无疑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为什么?就因为你欠我的,你必须还!” 他说着,霸道的将苏槿言的头发揪起,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我最讨厌女人喝酒了,尤其是你,既然你不听话,那么我会选择让你牢记于心的。” 苏槿言被他硬生生的揪着,头皮有些发麻,她早已经领略过他的霸道,只是接下来的这场暴风雨,她是否还有力承受的住? “你结你的婚,我走我的路,你干嘛要苦苦相逼?” “哼,我不干嘛,我只干~你。” 他揽着她的双臂,不自觉的用力,将她死死的锁在自己的怀里,不得动弹。 他咬着她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苏槿言,你好样的!” 第191章 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苏槿言,你真是好样的!” 卓敬尧灼热的气息,扑到苏槿言的脸上,让她原本绯红的面颊更加羞红不堪。 她没有想到,即便是逃出十万八千里,他还是能寻觅到她的踪迹。只是现在的那颗心,已经不属于她了。 苏槿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极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只是他强有力的臂膀,根本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相反,越来越用力。 再一次的重逢,苏槿言没想到是这番模样。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从他的身边离开,兜兜转转了一圈,他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好不好,跟你没关系,请你离开这里!”她口不从心的说着,心在生生的疼。 “可以啊你,几天不见,你都有了新欢,看来没有男人,你就是不快乐。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背叛我?” 卓敬尧咬牙切齿的说着,冰冷的声线敲击着苏槿言脆弱的心灵。 他明明是在意她,才不愿千里的追到这里来,却看到苏慕白照顾她的样子,他吃醋,他心疼,他自私到不能让任何男人碰他一下。 苏槿言抬起莹亮的眼眸看着面如沉水的卓敬尧,不争气的眼泪差点要掉出了来。 “既然你这么在意我,为什么还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你要是不喜欢我,又干嘛管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真的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小肚鸡肠,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拒绝苏慕白了,竟然还是被他认为是自己的新欢。 卓敬尧胸腔里的怒火不断中烧,她的一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她冷若寒冰的眸子,不断的冰火交替着,似乎带着千万种不甘的情绪。这个女人,这样的顽固不化,竟然跟当面顶撞他。 他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攫住她精致的下颚,似乎能发出千斤般的力气,要将她的下颚捏碎一般,“我叫你嘴硬,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苏槿言被他捏的生疼,全身禁不住的颤抖,她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苏槿言吓的小脸一白,颤抖着声音说道:“你还要怎样?” “你觉得,我怎样要回来你欠我的?” 卓敬尧沉沉的说着,揪住她的头发更用力了。 她的唇角剧烈抽搐,距离他的唇齿只有分毫的剧烈。 她害怕他的火山爆发,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此刻就像梦魇一样的笼罩在她的全身。 “我……到底欠你什么?”苏槿言弱弱的问着。 “你欠我,一颗完整的心!”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槿言全身颤栗,紧闭着双唇,这句话,已经让她无力在反驳。 “我……” 苏槿言刚要开口,卓敬尧便携着强大的压迫感,攫住了他闭紧的双唇,整个健硕的身子,如泰山压顶般,将她瘦弱的身躯笼罩起来。 “别,别……”她极力的呜咽着,只吐出来两个字,却被他死死的封着唇,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卓敬尧岂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他的吻来的迅猛,霸道,热烈,不带一丝温柔,他极力的索取着,唇齿间浓浓的烈酒的味道。一双不规矩的双手,在她的身上肆意作乱,她单薄的衣衫早已经被他撕扯的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完整。 苏槿言举起粉嫩的双拳,狠狠的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是她柔弱的身躯,却没有半点力气。 此时的卓敬尧,犹如一头刚睡醒的雄狮,他的深吻,他的霸道,将她整个人吞噬着,根本没有感受到她拳头的力气。 夜黑风高,肃杀的夜空下,刮着冷冽的寒风。急促的呼吸,差点让苏槿言昏厥过去。 苏慕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苏槿言在卓敬尧的身下如此受虐,他的心仿佛在滴血,那是他一直以来尊为女神的人,却被卓敬尧当做一个宠物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他满眼充.血,面色更加惨白不堪,一双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关节处发出骇人听闻的声音。 由于刚才吃亏的缘故,苏慕白不敢近他身。跟他动手,他没有半点胜算,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卓敬尧,你是男人吗,你放开她,你这个畜生,渣男!”苏慕白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整个身子因为害怕而打着冷颤。 卓敬尧并没有理会他,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只是他的吻更加无情霸道起来,像是在报复着什么。 一想到刚才苏慕白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这么美味的身子还要别的男人跟他共享,卓敬尧就全然压不住自己胸膛里的怒火。他双手狠狠的用力,抓住苏槿言的柔软处。 撕裂的疼痛迅速在她的身上扩散,甚至到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她嘤咛一声,将头高高扬起,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只是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真的太难受了。 卓敬尧重重的喘着粗气,霸道缠绵的吻,在她的唇齿间幻化成疯狂的啃噬,撕咬,顿时鲜红的血液,共同染湿了他们的双唇。 即便他的动作再狂野霸道,苏槿言依然没有任何的妥协。 “我要你迎合我,否则,我就在这里要了你!” 卓敬尧说着,大手已经伸进了她单薄的睡裙下,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苏槿言贴身衣物在他的手上变成两半。 她迅速的回过神来,惨白的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害怕的神情。 “不,不要,就算我求你了。” 她早已经憋不住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扑通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下身。 “你求我,你用什么求我,你又有什么值得我满意的地方?”卓敬尧将嘴角的血迹擦掉,勾起她的下颚邪恶的问道。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苏槿言坚定的说着,像是赶赴刑场一般,坚定无疑。 “是吗?我好久没有尝过你的身体了,不知道你身体这么廉价,是否还能取悦了我?” 卓敬尧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邪恶笑容,这场相遇,与他来这前幻想的结局大不相同,简直截然相反。 本来他想着,两个人会在这个静谧的小渔村邂逅,她会奋不顾身的扑进他的怀抱,他会用自己宽广结识的胸膛温暖她。 只是现在的结局,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如果……如果我取悦了你,那么你是否能放过我们两个人?”苏槿言喘着微弱的气息问道,她的心里十分清楚,没有这场交易,她跟苏慕白两个人,能活着从他的手里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跟卓敬尧两个人的恩怨,干嘛要赔上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朋友! “你为他求情?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取悦我,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副廉价的身体,能值几个钱?”卓敬尧字字如刀,生生的在苏槿言的心上割裂着,每剌一刀,好像还要散一把盐。 他说着,将苏槿言拦腰抱起,向着她的卧室径直而去,走过苏慕白的身边,都没有任何的停顿。 卓敬尧本来就没有看到这个人,如果他还不死心,他会忍不住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现在的苏慕白,同样的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跟卓敬尧之间结下的仇怨,越来越深,犹如一道鸿沟,跨不过去。 “卓敬尧,如果你当你是个男人,我要跟你公平竞争,谁输,谁从槿言的身边滚出去。”苏慕白指着卓敬尧的背影说道。 卓敬尧怀抱着苏槿言站定了脚步,他转过身凝视着眼前的苏慕白。 此时的他,惨不忍睹,面庞挨了他一拳后,已经有些浮肿。 卓敬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感觉自己听错了一般。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要跟你公平竞争。”苏慕白用尽浑身的力气,重复着刚才的话。 他全身颤栗,都不敢对上卓敬尧冰冷的眼眸,在他的注视下,他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就你这点能耐,跟我竞争?简直是自寻死路,我不想让你就这样轻易的从世上消失,所以奉劝你,还是快滚。” 苏慕白紧张的脸色惨白,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如果面对着卓敬尧,他连站直身子的勇气都没有,又何谈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从他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不甘心,不甘心还没有竞争就认输,这不是他的风格,也是从小被孟晓光教育最反感的地方。 “你凭什么这么自私,这么霸道,苏槿言不是你的,我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他说着,就快步的向卓敬尧这边走来。 “慕白,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你会死的!”苏槿言从卓敬尧的怀里探出头来,冲着他吼道。 只是苏槿言这样,无疑增添了卓敬尧心中的怒火。 “古风,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把这个人拉出去,留下那根指着我的手指。” 顿时,从黑夜中冲出四五人黑夜人,将苏慕白架了出去。 苏慕白望着卓敬尧的眼神空洞无比。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苏慕白顿时昏厥了过去。 第192章 生死契阔 苏槿言有些慌了,抬眸看他。眼眸里已经氤氲一层薄凉的水雾。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不敢相信他可以这样的绝情。 苏慕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依旧环绕在苏槿言的耳畔,他的手指,真的被……她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去触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 “你真的将他……”苏槿言弱弱的问道。 “一根手指而已,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将他的命要了!”卓敬尧无所谓的说着,好像刚才那个惨叫声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 “你松开我,松开!” 苏槿言真的生气了,她不想拖累苏慕白,可是他还是为自己付出了一根手指。 她生气的锤着他坚实的胸膛,气血上涌,有点喘不过气来。 “放你,你在逗我?” 卓敬尧却是偏偏不放,猿臂紧锁着她。快步走到苏槿言的卧室里。 轻车熟路,她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的身上,本来就是一件单薄的睡衣,还有贴身的衣物,再无其他。 “你是在心疼他?”卓敬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声线阴冷的说着。 苏槿言面色煞白,僵硬着身子,秀眸紧锁着他,没有言语。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在他的面前,她不会在意别的男人。 卓敬尧强行的将她的双腿分开,没有任何前奏的贯进了她的体内。 “疼……不要……” 苏槿言极力的挣脱着他的桎梏,面色乍红乍白,她的身体剧烈抽搐着。 她拼死抗拒,言语里透露着从未有过的绝望,滚烫的泪珠,挤开她的秀眸,滚落出来。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 卓敬尧的攻势越来越猛,似乎带着所有的情绪,疯狂的发泄着。 那一刻,苏槿言真的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第一次,她感觉到痛不欲生的感觉。 窗外,苏慕白的面色惨白不堪,他跌跌撞撞在路上蹒跚着,几步路的距离,他似乎走了一个世纪的那样的距离。 他的手上,鲜血淋漓,血流了满满的一地。 “卓敬尧,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你拿我一个手指,我让你卓家全家来偿还。”他冷冷的说着。 因为失血太多的缘故,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苏槿言家的门口。 夜,那么肃静,萧索的寒风无情的刮着,凌乱的多少人的夜梦。 苏槿言第一次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的冷血,无情,陌生。 撕裂般的感觉,从她的下.体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痛不欲生。 这一夜,苏槿言仿佛在地狱里度过一般,她被他,折磨了一整夜。 翌日,苏槿言撑着泪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目光紧锁在卓敬尧的身上。 “你满意了吗?”她薄唇轻启,沙哑的嗓音说道。 “对你的服务,我从来没有满意过。” “你,现在是否能放过我?”苏槿言依旧问着那个问题。 卓敬尧的心里,莫名的收紧,一阵剧烈的绞痛。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拼了命的要离开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只是他这样的高傲,又如何能低头承认自己犯错。 “你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卓敬尧终于有点松口。 苏槿言自然知道,从她拿到卓母交给她的那个信封开始,她和他之间就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他有属于他的婚姻,有一位胜过自己千百倍的新娘,也有富可敌国的家族企业。 而她,是一个卑微到尘土里的女子,被婚姻抛弃,现在还背负着小三的骂名。 平行的时空里,两条平行线,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还纠缠着我不放,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子,一个被豪门抛弃了的女人……”她泪眼婆娑的说着,柔弱的身子轻颤,楚楚可怜。 “住嘴!”卓敬尧捏着她的唇角,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从来没有因为她卑微的身份而讨厌过她,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他不会在意这么多的。 只是苏槿言一直强调着,让卓敬尧更为反感。 “难道,你这次铁了心的要离开吗?”卓敬尧认真的问道。 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甚至连毛孔里,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足以倾倒万千的少女。 苏槿言低声不语,她烦躁的内心,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她口口声声的说着要离开他,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却踏不出脚步。 她生怕这次诀别后,再也觅不到他的身影。 离开他的这几天,她一直渴望着再次与他重逢,连鼻息里他残存的气息,都不舍得换掉。离开他之后,她的胃从不说谎,就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跟自己抗议。 她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他真的要结婚了,她无法做到只跟他保持着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关系,如果真的这样做,她跟传说中的小三,还有什么差别。 “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这个给你,算作你昨晚的劳务费。”苏槿言从兜里抽出三张红老头,扔在了卓敬尧的面前。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佯装镇静的从卓敬尧的面前走开。 卓敬尧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困在原地,“真的要做到这么决绝吗?” “对!”苏槿言极力的让眼里打转的泪水停在原地,不让它落下。原来,分离,是这样苦大仇深的映下。 她摆开他的手,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每挪一步,都要耗费她全身的力气。 门外,苏慕白还倒在血泊中,他的断指还在汩汩流着鲜血,面色惨白不堪,喘着微弱的气息。 苏槿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第一眼,她就被吓的失了神。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他受伤了!”苏槿言望着蔚蓝的天空嘶吼着,牙齿紧咬着她的薄唇,豆大的汗珠从她额间渗出。 苏慕白微微张开眼睛,看到苏槿言如此在意自己,心里稍微有点安慰。 他笑着,摸着苏槿言的双手,“我没事,暂时死不了,你不用管我了,一定要远离那个男人。” 此时的苏慕白,没有丝毫的疼痛,相反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即便他受再重的伤,只要能让苏槿言离开卓敬尧,她都认为是值得的。 苏槿言哭诉着,责怪自己的不是,但她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那抹邪恶的笑容。 卓敬尧径直的站在苏槿言的身后,看到她如此维护这个男人,双眸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霸道的将苏槿言从他的身边拉开,像提着小鸡一样的将她扔向一旁,因为这个男人城府极深,他清秀软弱的面庞下,早已经隐藏着一颗扭曲的苦大仇深的报仇之心。 “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他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了,难道你还想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不成,卓敬尧,算我真的看清了你,你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苏槿言已经彻底的对卓敬尧失去了信心。她恨不得,将他留在自己的心中的最后一抹印象给擦掉。 “我为什么要怜悯他,他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抢我的女人?”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就要从这里离去。 只是苏慕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站了起来。他从腰间摸到了一把坚硬的东西,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枪,那是孟晓光给他专门配备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允许他拿出来。 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走,在他的身下受着屈辱,苏慕白在也想不到还什么时候,比现在万不得已了。 “卓敬尧,你放下她,我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苏慕白说着,手枪对准了卓敬尧的后背,那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一枪,足够要了卓敬尧的性命。 不管他现在是大罗神仙,也逃脱不掉苏慕白的枪口。 “你在威胁我?我这个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有种你开枪往这打。”卓敬尧指着自己的胸膛向苏慕白说道,他的面色冷峻而又深沉,冰冷的面庞上,犹如覆上了千年的寒冰。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他性感的嘴角微微抽搐,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用枪口对着他,即便有,那些人的下场极为相似,没有人能逃脱过死亡的召唤。 苏慕白握着枪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枪口忽上忽下,一直在摇晃着,他从来没有抓过枪,更别谈杀人了。 苏槿言看着他手里的枪,吓的魂都飞了,要不是她倚着卓敬尧坚实的胸膛,恐怕她早已经躺在了地上。 “苏慕白,你别乱来,你放下枪!”苏槿言沙哑的嗓子吼着,如果她真的一枪下去,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决不允许,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看不出来,你还是蛮心疼我的,就算死在你的怀抱里,我也觉得很值得。”卓敬尧根本没有理会苏慕白手里的枪,他把头深埋在她的颈间,轻声的说道。 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他开枪之前,躲过他的子弹,从他手里夺过枪来。只是他现在怀里抱着苏槿言,他必须为她的安危着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苏槿言弱小的心脏,一直在砰砰的跳着。她生怕苏慕白一个不小心,擦枪走火,伤了卓敬尧。 在生死面前,她还能确定自己心里爱的人,到底是谁。 苏慕白本来心里就记恨卓敬尧,在看到他此时不顾自己的威胁,还跟苏槿言调着情。 他狰狞着面孔,已经失去了任何理智。 “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苏慕白冷冷的说着,扳动了枪扣。 苏槿言看着那颗飞驰而来的子弹,在自己的眼眸里逐渐的变大,变大。 没有任何犹豫,她挡在了卓敬尧的身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终于得到了解脱,感觉自己的身子轻若飞燕,在天空中翱翔。 她笑着,重重的倒了下去…… 第193章 你我,互不相欠! 卓敬尧清晰的看到,那颗子弹径直的贯穿进苏槿言的体内。 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过那颗子弹。只是苏槿言死死的护在他的身前,在那颗子弹到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退缩。 苏槿言重重到在卓敬尧的怀里,脸色煞白,浑身战栗不已。 一丝猩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里溢出,双眸里浮上了一层薄凉的泪帘。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颤抖着声线,剧烈的咳嗽着,血液又溢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我在…” 卓敬尧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护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曾经多少次,他义无反顾的救她于水火。 这是第一次,她为他挺身而出。 他深邃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水雾。一双大手覆在她胸前的伤口上,止着奔涌而出的血液。 “叫救护车,打119,古风你在哪,如果我现在见不到救护车,我要你的命……”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腥红的血液瞬间就浸湿了他白皙的大手,伤口里的血液,根本制止不住。 一颗晶莹的泪珠,径直的滴落在苏槿言惨白的面庞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你哭了,为了我,你不值得哭,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不希望看到你为我而流泪。”苏槿言的气息逐渐的微弱,喘一口气都是那么的困难。 曾经的卓少,染血无数,他见惯了敌人的血液,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相反,还会看到他们的血液,他的全身会沸腾起来。 只是现在的他,全身紧绷,苏槿言瘦弱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逐渐的失去了温度,开始冰冷起来。 他害怕再次看到她身上的血液,更确切的说,他害怕失去她。 他害怕,他的生命里,没有了她的存在。 “冷,我真的好冷,你抱紧我好不好?”苏槿言央求着卓敬尧,身体里的热度慢慢的流失,直到不见。 卓敬尧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他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即便自己身处险境,因为他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摆脱的。只是现在受伤的是苏槿言,是自己心里最珍爱的那个女人。 “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他说着,撇过头冲着身旁的古风吼道,“我要的救护车呢,你把我说的话当屁放了是不是,是不是……” 古风吓的后退了两步,他从来没有见过卓敬尧这样狰狞的面孔,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失态,救护车在两分钟前打过,即便是飞一般的速度,也从医院赶不到这里来。 古风颤抖着双手又从新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不远处的苏慕白,看到此情此景,手里的手枪径直的掉落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亲手杀死了那个尊为女神的女人。 打过子弹的枪口,还在冒着烟,他无力的双腿瘫软,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无物,看着奄奄一息的苏槿言。 他扬着双手,使劲的打着自己耳光,嘴里念念有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卓敬尧完全不去理会苏慕白,在他的眼里,他的结局只有死路一条,那已经是迟早的事了,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苏槿言的安危。 她能否活下去,牵动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神经,他也决不允许,她这么轻易的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苏槿言缓缓的张开秀眸,作势要扬起头附到卓敬尧的耳边说话,只是她现在的状态,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卓敬尧将耳旁附到苏槿言的嘴边,全神贯注的听着她说话。 “卓少,往后,我欠你的,希望我能用我的生命来偿还,往后,你我互不相欠……” 苏槿言自然知道,她要从他的身边离开,她不得不这样做。她已经拖累了卓敬尧好多好多,欠他的,生生世世都难还得清,她只希望这一次,了却了所有的牵挂。 生死有命,各自安好。 “原来,你这样做……”卓敬尧无力的在往下说了,他搂着她的身体更加用力,丝丝怒嚎,贯彻长空,声声催人泪下。 “姑娘,你好傻,我怎么会在意那些,我只要你,除了你,别无他求,你知道吗?” “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希望你好好的对待你的妻子,我不后悔认识了你……”苏槿言说着,她冰凉的手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力气,从卓敬尧的手上掉落。 在焦急的等待中,救护车终于来了,车门打开,好多医生护士围了上来。 苏慕白跌跌撞撞的上来,想要搭把手。 “都给我滚开。”冰冷的声线,犹如千年等寒冰,灌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没人敢动,也没有人敢说话。 在他们的注视下,卓敬尧抱着苏槿言上了救护车。 护士们仔仔细细的给苏槿言止血,为她包扎伤口。 医院,手术室的房门紧闭,门上的红灯一直闪烁。卓敬尧站靠着冰冷的墙壁站着,黑密的头发上,多了几根银丝。 他的脚下,已经扔下了无数的烟头,深邃的眼眸里,六神无主,很是慌乱。 这里并不是s市,医生也没有几个认识卓敬尧的。 “先生,这里是不允许吸烟的。”一个路过的医生向卓敬尧强调道。 卓敬尧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的心里,已经被苏槿言的身影塞满,他英俊的喉结滚动,像是堵着了什么,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先生,请您遵守医院的规章制度。” “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让你的医院在瞬间夷为平地,你还是祈祷手术室里的人能够脱离危险,否则……” 他俊美的面庞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看不懂的嗜血微笑,此时的他,仿佛来自地狱里的修罗。 那个医生只好悻悻离开。手术室前,死一样的沉寂。 刚才的画面,清晰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狠心,就算死,也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往后,你我互不相欠……”,不相欠?难道真的能不相欠了吗,他的心,早已经拴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他的身边让她离开。 就算赔上这辈子,他都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苏慕白来到手术室门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如果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选择开枪。 只是时光倒流,谈何容易。 卓敬尧死死的揪着他身前的衣领,眼眸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你还有脸到这里来,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僵硬的面庞上。 现在就是杀了苏慕白,也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如果杀了我,能够换她回来,我死又有何惧?”苏慕白瘫软在地上,他已经不想爬起来了,他断了手指的手,还没有进行任何的包扎。 刚才血淋淋的场面,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此时的他,心如死灰。 古风带着几个黑衣人保镖,将地上的苏慕白架起来,无情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 他血肉模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相反还露出苦涩的笑容。 “放开他。” 卓敬尧猛吸一口手里的烟,淡淡的说着。 烟雾缭绕在他的身前,将他的面庞修饰的更加忧郁。 “卓少,都怪我不好,本来我们是能制止他开枪的……”古风深深的自责着,由于他的疏忽,现在酿成这么大的错误。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现在你们都散去吧。” “那这小子呢,他是罪魁祸首。” “他?……”卓敬尧冰冷的目光紧锁在苏慕白的身上,他大脑里还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这个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并不是狠不下心来送这个人去死,只是他死了之后,又换来孟晓光疯狂的报复和家族势力的动荡。 他要在商场上跟他相见,彻底的将他和孟晓光打败,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带他去换药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任何人。” “卓敬尧,你觉得我会需要你怜悯我吗?我还没有天生的那副贱骨头呢!” 他说着,古风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卓敬尧走到他的身前,将还没有熄灭的烟头拧在他的额头上,顷刻间,发出丝丝的声音。 “啊……”苏慕白痛苦的哀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你记住我卓敬尧的样子,希望你不要找错了人,还有,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有些人天生就卑贱,你要是想要找我报仇,随时奉陪。” “卓敬尧,你这个混蛋,你不配拥有苏槿言……” 古风带着人,将苏慕白架了出去,随便将他扔在了医院门口,这个男人还想从卓少手里夺去卓家,甚至苏小姐? 简直是痴人说梦。 卓敬尧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再次等了起来…… 第194章 我带她走,不需要任何理由! 卓敬尧从干瘪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再次的点燃。 他的脚下,已经有数不清的烟头。 烟雾缭绕下,他俊美的面庞没有丝毫的波澜变化,只是剑眉紧锁,清秀的眉宇间挂着浓浓的忧郁。 他猛吸一口,性感的喉结翻滚,吐出浓郁的烟雾。如墨的眸子里,猩红遍染,有些慌乱。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他的指间流逝,夜色逐渐的笼罩在这个小县城里。 而现在,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还没有苏槿言的任何消息。 他结识的胸膛不断起伏着,时间越多,他越是担心。 古风从外面买回来盒饭,想要让他进口食,只是他感受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原来准备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他把盒饭放在他的身边,又径直的走了出去,他摇着头,去到了门口把守。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卓敬尧这样的表情,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自从上次苏槿言遭遇车祸昏迷住院之后的很久,他都没有这样过。 “苏小姐,希望你能够好起来,也希望你能够明白卓少的用心良苦。”古风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的祈祷着。 四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闪烁的红灯忽然幻灭,房门由内被人推开。 一个戴着口罩喘着粗气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的出来,他此时疲惫不堪。 卓敬尧急忙拧灭手里的烟头,第一时间站在医生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苏槿言的下落。 “先生你好,我们刚才已经尽力了……”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卓敬尧一把揪住他身前的衣领,高高举着强有力的拳头,“什么叫你已经尽力了?给我说完,要是说不出我想要的结果,你在这里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卓敬尧俊眉紧锁,眼眸波涛翻涌,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那个医生禁不住这样庞大的气势,双腿发软,全身打着冷颤。 “先生,那颗子弹穿过的位置,距离她的心脏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由于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血库里供血不足,也没有找到相匹配的血型。” 那个医生战战兢兢,颤抖着声音说完,他感觉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说话,简直比做手术还要累。 卓敬尧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s市,而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这里的医疗水平并不发达,条件有限,对于苏槿言的治疗,简直是难上加难。 他一拳砸在坚硬的墙壁上,白皙的手背上渗出殷红的血丝,心中更是积聚了浓浓怒火,像一颗炸弹一样,被瞬间引爆。 那个医生见卓敬尧转过身去,急忙从他的身边悻悻离开,如果在多说一句话,他生怕这个男人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 卓敬尧推开手术的房门,脚步轻盈的走了进去。 此时的苏槿言,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薄美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秀丽的面庞更是惨白不堪。 她秀眸紧闭,秀眉微蹙,白皙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莹白如雪,好像不愿意从这个世上醒来。 卓敬尧幽眸里带着柔和的目光,紧紧的锁在她的面庞上,复杂的情愫在他的心底不断翻涌,交织在一起。 他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他抬起纤细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滑过,将被子轻轻的往上拉了拉,给她盖好。 全程无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快步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即便再快,他也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还在昏迷中的她。 来到刚才那个医生的办公室前,他推门而进。 “怎么又是你?”那个医生惊讶的问道。 只见卓敬尧挽起袖子,露出粗壮有力的胳膊,薄唇轻启,说道:“你抽我的血,我血多!” “先生,我知道你救太太心急,但也得是适配的血型,如果不适配,就算你的血再多也没用啊!” 他一拳砸在办公桌的玻璃上,顿时那块精制的玻璃四分五裂,“你倒是给我适配啊,如果再啰里啰嗦,我一把火点了你们医院。” 他气急,暴躁,霸道,浑身散发着煞人的戾气,完全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个总裁,反倒跟强盗差不多。 那个医生不敢言语,只好带着卓敬尧来到化验科,做起适配来。 在卓敬尧霸道的威逼利诱下,适配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很幸运,他们两个人的血型完全吻合。 看到这个结果,他冷峻的面庞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他,根本不在乎身上这点血,如果能救活苏槿言,就算将他身上的血抽干,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先生,您太太真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帅的老公,还心甘情愿为她输血。真有点嫉妒她了。”那个护士小丫头不禁的开起苏槿言的玩笑来。 只是卓敬尧听到心里暖暖的,从今天开始,他会让苏槿言更有福气的。 手术再次进行了起来,这次的手术结束的很快,也很顺利。 苏槿言在获得新鲜的血液后,面色逐渐的红润,泛白的薄唇也终于有了血色。只是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仍然在昏迷当中。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卓敬尧挺着有点苍白的面庞说道。 他自从苏槿言进入手术室到现在,一刻都没有休息,刚才还抽了那么多的血,即便他是个铁人,也撑不住这样的折腾。 他何尝不想睡一觉,只是他怕睡着之后醒来,再也看不到她了。 “她现在恢复的很好,只是她的精神有点疲态,应该好好休养一两天,会马上苏醒过来的。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让我敬佩的人。”医生说着,不忘夸赞着卓敬尧。 他来到她的病房,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脸庞,脖颈,她的每一寸肌.肤。 黑夜中,他伫立在她的身旁,犹如一个守护神一样的守护在她的周围,保护着她的安危。 不见到她的苏醒,他是不会合眼的。 龙湾,陈廾烛哭红了眼圈坐在那张真皮沙发上,一袭拖地的抹胸长裙,画着彩妆的秀眸里翻涌着闪闪泪花,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啜泣。 卓母不停的在客厅里徘徊着,面如沉水,身上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端庄优雅,更多了浓浓的戾气。 卓敬尧竟然在拍婚纱照的当日出逃,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结果。 卓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有结果了没?” “废物,我养你们这群猪干什么?” 这两句话,已经是她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重复了不止三十遍了,她手里的电话,也打出去三十几通。 每一通电话,都是唯一的结果。 “伯母,你说他会去哪?”陈廾烛柔声柔气的问道。 “哼,他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卓母沉沉的说着,如果不出她的意料,卓敬尧除了去找苏槿言,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要是没去找苏槿言,那肯定是在找她的路上,她对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了。 “如果他抛弃了我,我在这个世上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陈廾烛更加委屈,美妙的身段轻颤,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卓母的要求下,她跟卓敬尧的婚纱照,已经被媒体追踪报道了出去,即便拍婚纱照的时候卓敬尧并没有参与,但是高端的ps技术,也让卓敬尧的身影,出现在了陈廾烛的身旁。 听到陈廾烛这么痴情,卓母更加站不住了,陈老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在她的手里出了什么意外,得罪了陈老,卓家便朝夕不保了。现在为了整个卓家的未来,卓母必须不择手段的找到卓敬尧,并且还得让他尽快跟陈廾烛完婚。 “你放心吧,他的翅膀还没那么硬,我让他飞,他也飞不到哪里去。”卓母冷冷的说着,卓敬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让她卓夫人的颜面一再扫地,她要是不给自己宝贝儿子一点教训的话,他真的可以造反了。 …… 随着苏槿言的情况逐渐稳定,卓敬尧想到了要带她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的条件局限性太大,对于苏槿言的病情恢复,没有任何的帮助。 她现在仍然在昏迷中,还没有醒来。卓敬尧担心她又进入上一次的恶性循环,甚至成为了植物人。 “夫人,你还不醒吗,我们该回家了。”卓敬尧将苏槿言抱起,径直的往外走去。 此时苏慕白挡在了病房门口,挡住了卓敬尧的去路。 他不希望苏槿言刚刚跟他回来,然后又被这个男人带走。他不甘心这样的遭遇,因为他跟她的生活,才起了个开端。 “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用不着给你汇报,不想死就给我滚开。”卓敬尧并没有多大的耐性跟他说话。 “我不允许你带走她,她本来就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小渔村,跟你,她只能吃尽苦头。” 卓敬尧毫不犹豫的抬起脚,踢在了苏慕白的肚子上。 他势大力沉的一脚,让苏慕白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飞出了老远。 苏慕白痛苦的趴在地上,不住的吐着苦水。 “我带她走,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还有,你也没有任何的资格来管我干什么!”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径直的从苏慕白身边走过。 第195章 失明了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苏慕白没有任何的能力阻挡。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敬尧抱着苏槿言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医院的门口,停放在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从医院门口到飞机舱门处,被一群黑衣人开辟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飞机的周围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却没有一个人敢接近。 卓敬尧怀抱着苏槿言从医院里出来,径直的走上飞机,他俊眉轻佻,面如沉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一阵轰鸣声后,卓敬尧坐着飞机向着s市的方向飞去。 苏慕白望着那架起飞的飞机,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飞机上,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将飞机上的温度调到最高,仍然紧紧的抱着她。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卓敬尧沉沉的问着。 “回卓少,权公子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全国最顶尖的医生已经在医院待命,就等着我们的回去。”古风恭敬的回答道。 卓敬尧没有在说话,柔情的眼眸紧锁在苏槿言的脸上。 她喘着均匀的呼吸,秀眸仍然紧闭着,她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体温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她的眉宇间,依旧挂着淡淡的忧郁。 很快,那架私人飞机便在s市的停机坪上停下,权宇带着一群黑衣人保镖在vip通道前严阵以待。 看到卓敬尧从飞机上下来,他急忙围了上去。 “卓少爷,几天不见,你都开着飞机去找女人了。”他笑嘻嘻的样子,一副玩世不恭。 “再多说一句话,我把你的舌头割掉。”卓敬尧斜眸看着玩世不恭的权宇,冰冷的眼光犹如一把把利刃,径直的插进他的身上。 权宇吓的后退一步,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卓敬尧真的割掉他的舌头。 古风从飞机上下来,将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开到卓敬尧的身边,将他请上车。 医院里,来自全国的顶级专家在医院的门口待命着。 劳斯莱斯在医院的门口停下。 “卓少。” “卓少!” 卓敬尧将苏槿言抱下来,送进了急救室。 他依靠着急救室的墙壁,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护士医生进进出出,心里莫名的烦躁。 寻寻觅觅,过树穿花,他终于与她相逢,只是这个结果,却往往超出了他的意料。 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人是自己,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与折磨。 时间从指间流逝,他脚下的烟头又扔满了地。 他不知道这两天自己吸了多少只烟,也只有吸烟才能让他的内心稍微平静下来。 当苏槿言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他急忙上去,握着她白皙的小手。 “你怎么样了,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不会在离开你了。” 医生将他扶起,告诉他苏槿言现在的情况,她的枪伤正在恢复,只是她在受伤之前,喝了高度的白酒,很有可能她会酒精中毒,留下后遗症。” 那个医生是国内的顶级专家,他的诊治,从来没有出现差错。 “你再说一遍?”卓敬尧揪着那个医生的衣领,面色立即阴翳了下来。 他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肃杀之气,笼罩在医生的心头。 那个医生全身剧烈颤栗,双腿不自觉的发软。只是苏槿言的情况的确如此,他也没有胆量虚报。 “她会不会醒来?”卓敬尧又沉沉的问着,他生怕她再次陷入昏迷,那样的结果,不堪设想。 “依苏小姐的各项生命体特征来看,她很快就会醒来的,等她醒来的时候,情况自然就知道了。”医生不敢卖弄关子,只好如实汇报。 如果正常来说,苏槿言醒来有很大的把握是失明,只是现在还说不好,医生也不敢下结论。 “哼,如果你们治不好她,我让你跟着这家医院一起消失。”他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将医生的身子狠狠的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每一个字都从他的牙缝里清晰的蹦出来,带着不可饶恕的惩戒。 “卓少爷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为苏小姐治病。” 卓敬尧松开那个医生的衣领,不在理会他。如果苏槿言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他真的可以让这家医院关门大吉,不管它是谁开的。 三天三夜的时间,苏槿言仍然在昏迷着,她身体内能量的补充,只能靠挂瓶里的液体来补充。 然而在这三天三夜的时间里,卓敬尧寸步不离的在她的身边陪伴着。 龙湾里的人马仍然在火急火燎的追寻着他的踪迹,只是卓敬尧从来没有露面,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除了那几个人,根本没有人在知道他的下落。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她依旧紧闭着双眸,秀眉紧蹙,她精致的额头上,冒着冷汗。 她的薄唇微张,剧烈的喘着粗气,就像做噩梦一般,“敬尧,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卓敬尧睨着她,目光里满是心疼。 他日夜照顾她,每天都会用毛巾为她擦拭身体,还会给她的全身做着按摩。 他的指尖从她的面颊上滑过,爱怜的抚.摸着她,他的眼角滑落出一滴滚烫的热泪,掉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他在她精致的额头上,她苍白的唇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苏槿言从睡梦中苏醒,她的手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握着,熟悉的味道直扑她的鼻息。 只是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半点光线。 卓敬尧感受到她手指的抖动,立即清醒过来。 他将手指伸进她的秀发,柔声说道,“你终于醒了!” “敬尧,是你吗?我这是死了吗?”苏槿言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自己中枪的画面,她的胸口隐隐作痛,伤口在牵扯下渗出血丝。 只是她的眼眸里,黑暗一片,根本看不到卓敬尧的身影,只有他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好好的,我带你回家。” 卓敬尧看着她摸索的样子,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心头。 “天这么黑,怎么不开灯!”苏槿言说着,一双白皙的手掌在半空着摸索着。 她从床上坐起来,想极力的张开眼睛看清楚卓敬尧的身影,她想确定身边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卓敬尧,是不是死了?是梦魇?又或是梦幻一场。 只是眼前的昏暗让她的心头一惊,浑身战栗。 外面的阳光明媚,洋洋洒洒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满了整个屋子。 他将手伸到她的眼前,不停的摇晃着,只是她张大的秀眸一闪不闪,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卓敬尧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医生为什么那么说,她活了过来,却是难逃酒精中毒的惩罚,失明了。 他怔在原地,薄唇微闭,平静的面庞没有丝毫的神情变换,身上的气息却让人冷的发颤。 “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怎么了…”苏槿言极力的呼喊着,她挣扎的身子,差点从病床上翻滚下来。 卓敬尧急忙将她扶着,双臂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嗅着她发间的香味,轻含着她的耳垂,柔声说道。 “现在是晚上啊,今天医院停电了,等明天我带你在去检查一下身体。” “会不会我失明了?”苏槿言还是很不放心的问道,毕竟医院停电,这是多么牵强的一个解释,她酒精中毒,脑子并没有烧坏。 “你是不相信我?你不觉得关了灯,比较有睡觉的气氛,我已经有好久没有尝过你的身体了,我很饿的。我现在也看不到你,你喝酒喝那么多,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卓敬尧佯装生气的样子,一板一眼的教训中苏槿言。 此时的苏槿言,安静的就像一只小猫,静静的躺在卓敬尧的怀里,不敢出声。 虽然卓敬尧的话漏洞百出,每说出的一个字,都让人觉得不可信。 只是她已经无暇在顾及他的话了,她暂且相信他。医院停电了,在黑夜中她看不到卓敬尧的身影,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堵得慌。 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这从未有过的温暖,她伸手在卓敬尧的脸上摸索着,生怕脑海里已经将他俊秀的面庞忘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就算忘,也没有那么容易。 苏槿言咯咯的笑着,时不时的身子轻颤。 卓敬尧疑惑的摸着鼻子,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他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几日不见,你的胡须长那么长,还那么硬,扎的我痒痒。” “是吗,你敢嘲笑我,还有更长的,更硬的等着你呢,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回家。” 苏槿言听到他要带自己回家,脑袋就疼。 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刚刚苏醒,脑仁疼的厉害,她的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仿佛被掏空了身体一般。 没有过多的言语,她再次进入了梦乡,只是这次在卓敬尧的身边,她心里莫名的安全感,睡的是那么的安详。 卓敬尧将被子给她盖好,并且在她的额上落下深情一吻,随即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第196章 我是你的眼! 卓敬尧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自从苏槿言受伤,他已经跟医院里的所有医生打了无数的交道。 他多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医生,一个拥有超群医术的医生,会治好她身上所有的病痛,带她走向光明。 “卓少,苏小姐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好好恢复会好起来的。”那个医生恭敬的说道。 “好好恢复?恢复到什么时候能好?难道你要让我往一辈子的时间等下去吗?”卓敬尧猩红的双眼,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他没有勇气告诉苏槿言她失明了,变瞎了,再也看不见了。 历经千辛万苦,踏遍海角天涯,他才找到她,只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美妙的世界在她的眼里化成了一片黑暗,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此时那个医生在卓敬尧浑身冰冷的气息笼罩下,不敢有所言语,只是苏槿言的状况如他嘴里所说,到现在他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卓少,现在最主要的是苏小姐的心态,我们会做出最优秀的方案,来治疗苏小姐的眼疾。”那个医生信誓旦旦的说着,让此刻暴躁的卓敬尧有了些许的平静。 “我给你时间,但是别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三天之内找不到办法,我说过的话,依然有效!” 他松开那个医生,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再次回到苏槿言的病房。 一夜的时间,他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他都有点想让苏槿言一直昏迷,如果那样,她也不会发现自己失明,也不会活在黑暗的世界里。 冬日的阳光在窗台上跳跃着,照的房间里暖暖的。 苏槿言从睡梦中醒来,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她秀眉紧蹙,清秀的脸庞上面色难看至极,她柔弱的身子禁不住颤抖,喃喃自语。 “我是真的已经瞎了,我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连我最爱的敬尧也看不到了…” 卓敬尧放下手里的苹果,白皙纤长的手指放在她的薄唇上,制止了她的话。 “傻丫头,你没有失明,只是冬天的黑夜太漫长了,你起来的太早,夜还没亮,你怎么能看到?” 卓敬尧听着她的话,心抽的生生的疼。只是他必须强装镇定,不停的安慰着她。 是啊,苏槿言从来没有看到有如此漫长的黑夜,在无尽的等待着光明的路上,却是无尽的黑暗相随。 或许,她真的是失明了,而卓敬尧在安慰她罢了。 黑暗,并不可怕,她怕的是,他从她的身边离开,余生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从他的身边走丢了。 卓敬尧搂着她,将她的头深埋在自己的颈间,不停的抚.摸着她的秀背。 她的双手,攀在他的身上,掠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一觉醒来,面对他的时候,她感觉恍如隔世,惶恐不安。因为,她的眼眸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苏槿言向感受到了什么,薄唇轻启,弱弱的问道。 卓敬尧全身紧绷了起来,他害怕她要是问到她眼睛的事,他要怎样回答。 沉默了良久,卓敬尧淡淡地说着:“好啊!” “你要如实回答我!” “嗯!” “是不是,再也不会天亮了?”苏槿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了薄凉的水雾。 她知道结果肯定不好,但是她也要知道那个结果。 卓敬尧的心里猛然一沉,果然不出他所料,她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他答应过她,要如实回答,只是那个如实那么沉重,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的!”他沉沉的两个字,好像已经宣.判了苏槿言的死刑。 苏槿言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的泪珠,掩面哭泣了起来。 她一把推开卓敬尧,从他的怀抱里脱离。 “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已经是个瞎子了,不用你来管我…”苏槿言声泪俱下,哭诉着。 卓敬尧重新的拥她入怀,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是我不好,只是短暂的失明,我会让你好起来的,相信我!” 他结实的胸膛承受着来自苏槿言落花般的粉嫩的拳头,却丝毫没有动弹。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犹如给苏槿言的心中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一样,让她逐渐的稳定了下来。 “卓少,为了我,你不值当这么做,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我在失明中,又重新的回到你身边。” 卓敬尧强有力的双臂,将她锁得更紧,他要让她恢复光明,也要让她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即便还有再大的艰难险阻,他也不会怕了。 “听话,你就在我身边,等你好了,就给我生个孩子,我娶你过门。”他说的很是认真。 “可是你的结婚照已经拍了,结婚证也领了,我还是别人家的媳妇,如何跟你结婚,想的真美。”苏槿言不禁对他说的话嗤之以鼻。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拍结婚照的时候,咱们两还在一个床上,现在ps技术这么发达,你要是想,我把那个女人的照片换成你的。”卓敬尧不规矩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作乱。 “我要真的,我…” 苏槿言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想要的,难道真的祈求他去施舍吗? 她本来就配不上他,现在更是一个瞎子,如何能伴在他的左右。 痴心妄想的事,她从来不想。 她无奈的耸耸肩,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失落神情,她强颜欢笑着,“我会等到那时候的,只是希望卓少您不要把我忘了!” 她说完,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如果可以,在一星期里面恢复光明,她会跟他回去,如果恢复不了,她会想方设法从他的身边离开,走的越远越好,让他再也找不到。 他是一个大家族的掌门人,肩负着天大的责任,她不愿看到他为了自己而放弃了所有。 尽管她的心里,排山倒海般涌来无尽的绝望,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卓敬尧已经将手机关机,切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即便他现在身在s市,可是卓母依旧找不到他。 卓氏集团现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槿言将自己深埋在卓敬尧的颈间,感受着那片刻的温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享受多长时间的温暖。 每天她都无比的轻松,无忧无虑的过着,可是她的心里一天比一天的沉重。 距离她的七天之约越来越近。苏槿言每天早上都会看看窗外,是否能看到窗外的阳光。只是每天如一日,她清秀的眼眸里,除了黑暗,再也没有别的了。 卓敬尧不的时候,她总会偷偷的流泪,因为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和牵挂。 苏槿言的脑子里十分清楚,他这几天每时每刻都陪伴在她的身边,卓母跟陈廾烛会疯狂的找他,他承担着一个家族的希望,他的身后,是万万千千的员工,他们还要靠他吃饭。 第七天如期而来,苏槿言紧闭着双眸不敢睁开,因为她生怕张开眼睛看不到窗外的阳光,也看不到卓敬尧现在的模样。 她枕着他粗壮的胳膊,强颜欢笑的说道:“敬尧,我想吃东西了!” “你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卓敬尧摩挲着她的秀发,深情的问道。 “我想吃小笼包了,就是外面摊上摆的。”她故意的说到小笼包,就是想要支开他,给自己的离开留出足够的时间。 卓敬尧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她绝不会因为吃个小笼包这么简单。 但他答应了她会去买,那肯定会去的。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偷吃鬼!”卓敬尧吻了她的额头,径直的离开。 她极力的搜寻着他的脚步声,耳廓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声音。 苏槿言跌跌撞撞的从床上下来,双手举在半空中不停的摸索着,她想找到门口的方向,可是近在咫尺的房门,她却摸索不到。 她步履蹒跚,双腿发软栽倒下去,白皙的胳膊在地面上蹭破一层皮,伤口处不停的往外渗血。 时间紧迫,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了。 此时卓敬尧就站在门口,目睹着苏槿言的一举一动。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为他着想,即便是自己遭遇了再大的艰难险阻。 “你要干什么去?”他走进来,沉沉的问道。 闻着熟悉的味道,苏槿言知道此时卓敬尧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更确切地说,他根本没有出去。 “我看不到了,我是一个没用的瞎子,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你让我离开…” 苏槿言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她心中的执念。 卓敬尧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 他的心里千万着情绪翻涌,但只有一种情绪异常坚定,他不可能让她离开。 苏槿言哭诉着,止不住的泪水已经将卓敬尧的身前的衣襟染湿。 “你看不见不要紧,以后,我就是你的眼!” 卓敬尧深沉的说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着。 第197章 带你看日出? 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扑腾着,像极了一个受惊了的小鹿。她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方向。 “往后,我就是你的眼。”卓敬尧的话,还在苏槿言的脑海里回荡着,犹如一双温暖的手,抚平着她受伤的心灵。 他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爱.抚着她的秀背。她的头深埋在他的颈间,享受着那熟悉的温暖。 她痴迷他身上的味道,因为看不见他,只能用鼻子使劲的嗅着。 在他温暖的怀里,苏槿言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清秀的面庞上染上了一抹绯红,莹亮的水眸里去黯然失去了光泽。 她是真的瞎了,好不了了。 苏槿言牵着卓敬尧的手,摸着墙壁走着,此时的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试探着脚步往前走着。 不大的病房里,她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她摸索着,探步着。 卓敬尧跟在她的身后,不动声色。她是一个坚强倔强的女子,自尊心那么强,他生怕一句话,伤了她的自尊。 苏槿言来到明媚的窗前,感受着身上跳跃的阳光,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她停下了脚步,将手举在半空中,想要触摸到温暖的光线,和煦的微风将她的秀发扬起,抚.摸着她清秀的面庞。 “敬尧,外面的阳光好不好看?”她转身问着他。 卓敬尧看着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抽的生生的疼。是他,是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变成这个样子。 他亲眼看着她离开,本来是阻止她离开的,可是他没有。如果他早点找到她,她也不会喝那么多的酒,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他望着她消瘦的面庞,一阵阵的心绞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会让这个女人受苦。 苏槿言迟迟没有听到卓敬尧说话,心里一阵慌乱,神情焦躁了起来。 “敬尧,你走了吗?你不要我了?”她焦急的问着,都忘了她的手还牵着他的手。 “傻瓜,我的的手还在你的手里,又怎么会离开你呢?”他白皙的大手,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一下,当作教训的反问着她。 是啊,是她太心急了,才想着他已经从她的身边离去,又或是她的心里,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更加没底。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故意的岔开话题。脸颊上的那抹绯红已经染到了而后。 “阳光很好,阳光底下的那个女子也美妙至极!” 卓敬尧双臂环绕着她的蛮腰,双手扣在她的腹前,他白皙的下颚,枕着她细致的肩膀,跟着她一起晒起太阳来。 他多希望这样美妙的时刻能暂停下来,让他陪伴在她的身边,永远不分开。 只是美妙的时刻太短暂了,短暂到双手根本握不住。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都去给你买,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卓敬尧信誓旦旦的说着。 “哼,你骗我,刚才就告诉你了,你现在空着手回来!”苏槿言故作生气的说着,她理直气壮,双手叉在细致的蛮腰上,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那我现在就下去给你买!”卓敬尧松开她的身子,作势要下去。 “我现在不饿了,你就陪我在这晒太阳好了!” “好,小的遵命!” 顷刻间,苏槿言就被卓敬尧的语气逗乐了,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也没有被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这样宠溺过。 她笑了,这是她从离开他以后第一次这样开心的笑,兜兜转转了这么一大圈之后,她又跟他重逢,他还是一成不变的爱她,宠她,并没有因为她的失明,而离开她的身边。 卓敬尧抱着她,在明媚的阳光下,晒着太阳。 此时,古风站在病房门口,向着卓敬尧使着眼色。他剑眉紧蹙,神情十分的慌张,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他是不会过来打扰卓敬尧的。 苏槿言也听到了脚步声,自从她失明以后,她的听觉就十分的灵敏。 “是不是有什么事?”她秀眸紧盯着面前的卓敬尧,眼眸里黑暗一片,疑惑的问道,因为她根本看不到到门口的古风,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卓敬尧假装没有看到古风一样,抱着苏槿言的胳膊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没事,那是楼道里的声音,不用在意。” 卓敬尧说着,转头瞥向古风,深邃的眼眸里射出冰冷的光芒。他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就算有天大的事,都要等到他把苏槿言的眼睛治好。 古风感受着那刺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只是这件事,他不得不给卓敬尧说,就算他要惩罚他,他都不能离开。 “敬尧,我累了,我想上.床休息!”苏槿言装作很疲惫的样子,想要让卓敬尧空出时间来,因为刚才急促的脚步声到了她病房所在的门口戛然而止,如果不是来找卓敬尧,都没有什么好解释过去的了。 卓敬尧将她抱上.床,为她把被子盖好,依旧陪在她的身边。 很快,苏槿言就喘着沉重的鼻息声,佯装熟睡的样子。 卓敬尧在病房里来回的踱步,还是走了出来见古风。只是他小心翼翼的不想发出声响的步伐,却依旧骗不过苏槿言的耳朵。 “什么事?我不是说过别来打扰我吗?”卓敬尧沉沉的说道,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是真的生气了。 “卓少,事发突然,我也是不得不这样做,卓氏集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股东好长时间不见您的面,现在正四分五裂的争夺着公司里的股权。” “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的当我卓敬尧不存在吗?”他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医院的墙壁上。 “还有……”古风看到卓敬尧的这个样子,不知道到底还该不该往下说。 “说完!”冰冷的两个字,仿若命令一般。 “张远山也知道了卓少您结婚的消息,只是新娘并不是张紫萱,触动了他的底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公司里的变动,也有他的参与。” “嗯?很好,既然这样,也省的我去找他了!”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冷峻的面庞上已经浮上了一抹嗜血的微笑。 “医生的事,有没有着落?”想到苏槿言的眼睛,卓敬尧立即急切的问道,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情,好像公司里发生了天翻地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迟疑了片刻,古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他没有尽力,这几天的时间,他们已经找遍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来看苏槿言,只是他们看过之后,都束手无策。 “接着找,只要是用钱能解决了的,完全不用在意,我要的就是一个平平安安的苏槿言。”他脱下西装外套,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 自从苏槿言住院之后,他的烟瘾就越来越大,心情也莫名的沉重的几分,他黑密的头发上,已经有了清晰可见的银丝几缕。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照顾好我的母亲!”卓敬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用尽了体内的全部力气。 此时病床上的苏槿言,不觉的泪流满面,她头下的枕巾上,已经湿润一片。 门外的对话,她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的,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自私的占有他,要他以自己的家族事业为重。 只是到了最后,事与愿违,卓氏集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最大的根源便在于她,如果她从来都跟他不认识,那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发生了。 到底,她还是成为了他的包袱,拖累了他。 卓敬尧想到此刻的母亲,一定急得焦头烂额,他悄无声息的失踪,引发了公司内部这么大的动荡,母亲这会一定恨死他了。 古风并没有离开,他的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只是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说吧!” “卓少,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觉得您还是回去看下卓夫人,自从您消失以后,她一下苍老了十岁,卓氏集团不能一日无主,陈家也下了很大的决心……” “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的,你只要做好我说的一切就行了。”卓敬尧径直的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 “卓少……”古风试图再次劝阻。 “滚。”卓敬尧的面色立即阴翳了下来。 他转身,径直的回到苏槿言的病房里。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刚才暴躁的情绪,相反,他看着病床上的苏槿言,满眼爱怜。 听到他的脚步声,苏槿言止住了啜泣,假装刚睡起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卓敬尧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氤氲起万千的复杂情愫。 “好久没有看见太阳了,我想去看日出,我还想看流星雨,听说,看到流星以后,许的愿望会实现的……”苏槿言饶有兴趣的说着,只是说到最后她沙哑的嗓音里,已经没有了声音。 看日出?看流星雨?她连最基本的光线都看不到,更何谈看那么美妙的景色。 “乖,别哭,我明天就带你去看日出。” 第198章 “逆子,你要造反吗?” 古风并没有离开,他还在等着卓敬尧能跟他回去。 不久前卓母找到他的时候,苦苦哀求他能带话给卓敬尧,让他回来,可是卓敬尧的脾气他们都是了解的,除了他想回去,要不然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苏槿言听到卓敬尧要带她去看日出,只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又能看到什么呢?她连他的样子都看不到,只能用手感受他现在的样子。 “你就会哄我开心,我才不信你呢!”苏槿言摆开卓敬尧的怀抱,反抗了起来。 虽然她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但她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他现在轻松的样子,完全是假装出来的。 “你有心事?”卓敬尧又重新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刚才古风来找过你了,公司里出事了?”虽然她只是试探性的问道,只是她平静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坚定。 看来,刚才跟古风的对话,完全没有瞒过她。 “他是来看看你的情况,顺便找了医生,明天为你检查身体。”他说着,白皙的手掌开始用力,这次并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我是瞎了,但我还没有聋,刚才的事就不用这么牵强的解释了,我没事,我现在好好的,你就该去处理公司的事务了。”苏槿言再次倔强了起来。 “你需要照顾,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我叫依依来陪我就好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放心,我肯定不逃跑了!” 苏槿言说着,推着卓敬尧的身子就往外走,只是她并不知道房间门在哪,推着他直在原地转圈。 她虚弱的身子,根本容不得她这么大的动作,很快她便香汗淋漓。 卓敬尧转过身,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抬起袖角轻轻的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 “你为什么要将你的全部时间来花费在我这里,你是那么大公司的总裁,你有你的事业,你这样让我承受不起。”苏槿言声泪俱下,浑身轻颤。 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她却心明如镜。卓氏集团正在面临剧烈动荡,如果没有他,公司根本顶不住,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罪人。 “你就是我的全部事业,如果将你打理不好,我这个老板就做的很差劲。”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的心里莫名的开心,只是现在的她根本开心不起来。在她的心中,他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男人,她不希望为了她自己,而让这个男人自甘堕落。 “如果你不回去,我就放弃治疗,我要拒绝治疗,我不吃药,不吃饭,我要绝食……”苏槿言.情绪异常的激动,清秀的面庞上表情决然,心肠都硬了起来。 卓敬尧纤细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颚,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唇,霸道的啃噬起来。 他强势而又霸道的吻,让她一下子喘不过气来。他不规矩的大手,搂着她曼妙的腰肢,在她的翘臀上作乱。 “你是故意的!你要是再威胁我,我让你十天十夜下不来床。”他松开她,薄唇印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苏槿言的话,无疑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一排清晰的牙齿印出现在她白皙的锁骨上,苏槿言咬着牙,即便在疼痛,她都没有叫出一个声来。 “够了吗?够了你就该回去了。”苏槿言沙哑着声线问道。 她虽然看不到他,但他的样子已经被她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她都会在自己的脑海里极力都搜索着他的身影,直到找到了,她才开启一天的生活。 卓敬尧眉心一跳,剑眉紧蹙起来,一把将她拉到大腿上,大手桎梏着她细致的蛮腰,往下一沉,将她整个身子吞没。 苏槿言并不挣扎,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着他灼热的鼻息。 此时的她,犹如一个玩偶,任由他摆布着。 卓敬尧对于这种玩味,顿时失去了兴趣,她不反抗,他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个女人的执着与倔强,深深的印在他如墨的眸子里,他松开手,将她抱到床上。 “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去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找你,要是你再敢偷跑,就算我挖遍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也要把你找到!”他沉沉的说完,留恋的看着她清秀的面庞走了出去。 苏槿言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的隐忍,她的坚持,终于换来了他的离开。 此时的她,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只是她紧闭着眼眸,并不让眼泪落下,因为她觉得,这一切做的很值得。 她不后悔现在身边没有他的陪伴,因为他的身影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的鼻息里,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在这里,她并不孤单。 此时的古风依旧在门口等着卓敬尧的出来,当他看到苏槿言那样的深明大义,不禁的心生敬佩,虽然他不能当面向苏槿言致谢,但在他的心里,苏槿言的身影已经异常的高大。 “卓少!”古风恭敬的问候道。 卓敬尧看向古风的目光冰冷,森寒,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揪起古风的衣领,将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你赢了,现在满意了吗?你别告诉我,你之前没有找过她!” 古风看着他嗔怒的面容,不禁的怔住,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说话的声音略显沙哑。 卓少,我只是让苏小姐劝您回去,卓家现在真的不能没有您的存在,您要如何惩罚我,我悉听尊便,绝无任何怨言!” “可以,你的胳膊肘都学会往外拐了,今天的事暂且记下,如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出了任何的问题,我不介意让你去找阎王报道。” “是!”古风心生喜悦,只要卓少能回去,公司的危机就有解决的希望。 “还有,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柳依依都不行!” 卓敬尧说完,松开古风的衣领,径直的走下楼。 龙湾,卓母焦急的在客厅里徘徊着,卓敬尧的消失,已经让卓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的大局,除了他,已经没有人能掌控了。 她派出去寻找卓敬尧的人,都是无功而返,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 就在她举目张望的时候,一辆熟悉的车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等到卓敬尧从车上下来,卓母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她极力的掩住了心中的窃喜,又恢复了往日端庄贤淑的妇人形象。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狐狸窝里呆够了?”卓母阴沉着声音说道。 本来卓敬尧就不想回来,只是耐不住苏槿言的苦口婆心才回来的,听到母亲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顿时就心生反感。 “妈,我能回来你应该庆幸,如果您在这样跟我说话,我不觉得卓氏集团的危机,是理所当然的。”卓敬尧说的一切极为平常,仿佛卓家的危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卓母没有想到这个儿子竟然敢这样的顶撞她,她作为一个母亲,一个集团的掌门人,在几十年来积淀下来的颜面,顷刻间扫地。 她喘着粗气,面色惨白不堪,“你不觉得你是卓家的罪人吗,你去对着你父亲的遗照给我磕头,承认你所犯下的错误。”卓母捂着胸口,胸腔里犹如积聚一颗快要爆炸的炸弹一样。 卓敬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优雅的端着杯子轻嗫一口水。 “我是回来主持大局的,并不是回来认错的,并且我不认为我犯下了什么错误。”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要气死我才得你的意,是不是气死我,你就能娶那个狐狸精回来,让她来做我卓家的女人?” 此时的卓母暴跳如雷,嘴角剧烈的抽搐着。 这时陈廾烛走了进来,看到卓母难受的样子,急忙上去扶住,并递上了一杯水。 “伯母,敬尧都回来了,你就不要跟他置气了,他回来,比什么都重要。”她轻拍着卓母的后背,转头看向卓敬尧。 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要与她完婚的男人,竟然在拍婚纱照的时候失踪,直到现在才出现。 对于他,她无法心生恨意,在她的心里,他还是她的男人。 “敬尧哥,你看伯母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 卓敬尧看着不禁的冷笑,苏槿言的离开,她在里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坐下来?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坐下来谈谈?你真当你是我卓敬尧的妻子,还是我卓家的女人?” 陈廾烛听到卓敬尧的话,顿时哭的梨花带雨,柔弱的身子禁不住的颤抖。 她薄唇剧烈抽搐,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副委屈的表情,楚楚可怜。 “卓敬尧,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卓母捂着胸口,沉沉的问道。 “过分,我不觉得有你们做的过分。” 卓母再也忍不住,举起手就要打在卓敬尧的脸上。 只是那一刻,卓敬尧死死的抓住母亲的手腕,让她不得动弹。 “逆子,难道你要造反吗?” 第199章 退婚? “逆子,你是想造反吗?” 卓母气势凌人,她风光了一辈子,在人前显贵,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屈辱,更何况,现在还是被自己的儿子抓着自己的手腕。 “要是造反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回来吗?”卓敬尧冷冷的说着,身上冷冽的气势,顿时笼罩在整个客厅里。 陈廾烛本来是好心劝导,现在竟然在卓敬尧的面前碰了一鼻子的灰。她感觉自己快要委屈死了。 “你还要怎样?”卓母反问道,自己的儿子让她在外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即便在她的观念里,陈廾烛是她卓家未过门的妻子。 “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卓敬尧眉心一紧,随即立即舒展,俊美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读不懂的笑容。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那他必须进行下去。 “现在,是不是应该放开我的手了?”卓母问道,此时她的手举在半空中,已经有好半天了,就是卓敬尧不累,她都难受的厉害。 “看来,你是要跟我反目成仇了?”卓母揉着发疼的手腕,跟卓敬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从卓敬尧刚才那样的对她,她在心里已经不认这个儿子了。 “你是我的母亲,我是您的儿子,这一点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又怎么敢否认,又怎么会跟您反目成仇?”卓敬尧说着,转身对着身边的刘妈说着,“刘妈,还不去给夫人倒杯水来?” “是的,少爷!”刘妈看到此时的这对母子之间的气氛稍有缓和,心中也平静了许多,她急忙给卓母去倒水。 “你口口声声说我的是你的母亲,可是你现在像张了翅膀一样,飞的比天还高,你的心里除了那个狐狸精,哪里管过你母亲还有你卓家的死活,你说这话,不觉得问心有愧吗?”卓母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气愤,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在卓敬尧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她度日如年,公司里的危机还有外界的舆论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到现在看到卓敬尧为止,她都不知道现在是怎样挺过来的。 “所以,我现在还是回来了。”卓敬尧说的理所当然,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也知道自己的肩上背负着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眼睁睁的看着卓氏集团被张远山还有孟晓光抢夺了去,还不动一下,那他也不是卓敬尧了。 他在等,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对于他们,他不能留下任何一丝喘息。 只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好苏槿言的眼疾,她一日不好,他一刻都不得安宁下来认真的对待公司里的危机。 卓母心里自然有一个明细账,对于卓敬尧的失踪,她也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如果他不自己现身,就算她翻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我不关心你这短时间到底去了哪里,我只关心你回来以后,我的卓氏集团到底能不能挺过这次危机,如果不能,我只有以死谢罪了。”卓母说话异常的决绝。 她是从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人,只是面对着这场两人联手的危机,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底气。 此时陈廾烛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照顾着卓母,她将一个娇小柔弱,惹人爱怜的女子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现在恨透了苏槿言,如果不是她这个女人,她也不会承受被未婚夫抛弃的委屈,在父亲面前,甚至整个家族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满世界的找卓敬尧跟苏槿言的存在,却依然找不到。她只是从苏慕白哪里得知,苏槿言受了重伤被卓敬尧带走的消息,却不知道带到了哪里。 纵然她智商再高,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 “那好吧,现在咱们就进入正题,只是希望,陈小姐您……”卓敬尧剑眉微蹙,薄唇轻启道,他撇过头看向陈廾烛,深邃的眼眸里,举着示意的目光。 陈廾烛小脸顿时羞红,更确切的说,她的心里埋藏着更多的是一种愤怒,无论她做出多大的努力,在他的心里,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人。 “伯母,既然敬尧哥有话跟你说,我还是出去吧!”陈廾烛果断的松开卓母的胳膊,转身向外走去。 不管卓母如何的挽留,她都没有回头。 滚烫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流出,沾湿了她纤长的睫羽。她轻轻的将门带上,掏出兜里的电话。 此时的陈廾烛,入水的眸子里带着读不懂的狠辣,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你们一群人是废物吗?找一个活死人都找不到,我花钱养你们就是来吃饭的吗?”她气愤的叫嚣着,粉嫩的双拳紧握。 “苏槿言,我是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无情。”她心里想着,只是听到对面唯唯诺诺的语气,心里更加的烦躁。 “一个狐狸精而已,你们没有长鼻子吗,嗅着那种狐狸的骚味找就是了,要是再没有结果,你们统统给我滚蛋。” 此时的苏槿言,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完全成了一个抢人老公的狐狸精,现在的她,已经做好了要跟曾经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的准备了。 “现在你满意了吧,达到了你想要的结果,难不成,你也要把你的亲生母亲逼上绝路?”卓母愤愤不平的说着。 卓敬尧的做法,越来越出格,甚至都不考虑她的感受,陈廾烛离开的刹那,她突然的心惊,已经意识到卓敬尧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简单听话的儿子了。 ”我有把握让卓氏集团走出危机,只是对于母亲还有一事相求?”卓敬尧信誓旦旦的说着,完全不去理会母亲的神情,他今天是以谈判的身份坐在这的,所以一切的事情,他必须据理力争。 “如果你是想带那个女人回来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开口了,让她进我卓家,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我死。”卓母一眼就看出了卓敬尧心中所想。 他的失踪,如果跟苏槿言没有任何关系,那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放弃了优越的总裁身份,在公司巨大的危机前,还不现身。 卓敬尧突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剑眉紧蹙,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却是像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既然他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的话完全是通知母亲的,并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 “那么,卓家的江山,您就忍心看着拱手送人吗?以您的能力,相信已经知道了苏慕白这个人的底细,您觉得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卓氏集团所有的危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苏慕白这三个字,卓母的心头陡然一震。曾经她让孟晓月败在她手上的时候,应该完全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她的儿子会来寻仇。 只是过惯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她又怎么能允许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给那个贱人的儿子? 她不能这样做,完全不能。 “你到底要怎样?”卓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现在的她,已经有了一丝妥协的意味。 敏锐的卓敬尧如何能不嗅到这样的气息?既然母亲有了妥协,他完全有能力让母亲退下阵来。 苏槿言已经是他一生认定的人了,就算自己都不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更何况别人,就算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有这样的权力。 她为了他,已经受尽了百般的苦痛折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双目失明,他负她那么久,那么多,现在又如何能在再多? 如果现在的他,真的再次负了苏槿言,那他才问心有愧!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把我跟陈廾烛的婚事退了!”卓敬尧缓缓的开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带苏槿言回来,这样的难度实在太大,他的心里也明白,不能一步登天。如果将自己的婚事退了的话,距离他成功的路上显然更近一步。 卓母想都没想的摇着头,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她能力的范围,如果得罪了陈老,卓家依旧难逃灭顶之灾的命运。 她捂着阵阵发痛的心口,艰难的喘息,现在她的处境进退维谷,面临两难的抉择。她生痛的胸口,犹如被一双打手紧紧抓住,就连换一口气都那么难。 “不行,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的婚事牵扯着两个庞大的家族,你以为就一句话那样的简单吗?” “不简单?就一个退婚而已,您有能力帮我退掉了张家的婚事,陈家的,我想您不差这一次!”一想到卓母这样随意的安排他的人生,卓敬尧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你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吗?”卓母眼前一阵眩晕,大脑里空白一片,颤抖的双手直指面前的卓敬尧。 第200章 我只管你成什么样! 绝路?卓敬尧并不认为他现在把母亲逼上了绝路,如果他不这样做,苏槿言那个可怜的女人才真正的走上了绝路。 现在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起来,死一样的寂静。 卓敬尧沉默了片刻,紧皱的眉头悄然舒展,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淡然。卓母的表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一向高傲的母亲不会轻易妥协,现在在这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效果,他的心里,还是担心苏槿言的安全,即便现在他才离开了片刻。 “妈,我给您时间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电话,这次我的电话绝对不会在关机了。” 卓敬尧说完,径直的从母亲身边走开。 此时的卓母怒目圆瞪,闷声咆哮着,“卓敬尧,你就心甘情愿的为了那个女人,不惜的跟我作对是吗?” 卓敬尧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薄唇微启的说道:“妈,我并没有跟您作对,我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必须负责的男人。”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陈廾烛在阴暗的角落里目送着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离开,拿起手机轻声说道:“跟上他!” 卓敬尧出了龙湾,心急的向着苏槿言所在的医院疾驰而去。只是刚走没多久,车上的反光镜里,就出现了几个诡异的车影。 那几辆车,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在他的车后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他提速,他们跟着提速,他减速,他们也跟着减速。 很显然,这是有人在跟踪他,只见他性感的嘴角上扬,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嗜血笑容。 他紧握着方向盘,脚下刹车跟油门轮换的点着,弄得车后的那几辆车像跳舞一样的在路上行驶这。 随即他猛然加速,在一个十字路口猛踩刹车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飘逸转弯,随后便消失在了那些人的视线中。 他身后的车辆追的太猛,来不及刹车,“嘭”的一声,传来一声巨响,全部撞在了一起。 卓敬尧冷笑着,他驾着车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几圈,观察着身后再也没有跟踪,便驶向了苏槿言所在的医院。 苏槿言在医院的病房里来回的徘徊摸索着,她盈澈的双眸里,还是黑暗一片。 本来她想着出去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的风景,只是那曾经小小的愿望,到了现在都变成了奢求。 在护士的看护下,她只能在狭小的病房里来回踱步着。 她问着护士,病房的房门在哪,窗户在哪,卫生间又在哪。她如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地方,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她现在在s市,她都不知道。 “护士小妹妹,这里是哪里啊?”她柔声的问道,卓敬尧一走,再也没有人来陪她说话了,她想找柳依依,可是手机在哪她都不知道,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找不着。 现在的她,犹如与世隔绝了一般,只是跟小护士相处下来,还有人陪她说说话。 “苏姐姐,这里就是s市。” “s市?”她轻声呢喃着,心头却是剧烈颤抖,想不到跌跌撞撞,又回到曾经的那个与他相遇相熟相知相离的城市。 “苏姐姐,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小护士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发生了变化,急忙问道。 “啊,我没事,就是看不到这个城市的样子,有点心急罢了!” 距离她失明的日子,已经有十几天了,她每天都在黑暗中度过,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她来讲,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你别心急嘛,我听说你的男朋友已经外您联系了m国最顶尖的医生,马上就会为你检查身体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好现在的心态。”小护士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在苏槿言的心里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嘴里的男朋友,除了卓敬尧,苏槿言再也想不到别人的任何人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秀眉紧蹙了起来。 “小妹妹,你能否用你的手机搜索一下卓氏集团现在的现状吗?” “姐姐,你说的就是整个s市最庞大,拥有风靡万千少女的总裁的那家公司吗?”小护士呆呆的问着,迫切的想要从苏槿言的嘴里知道答案。 “嗯!”她重重的点着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或许,本来她跟卓敬尧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呢? 小护士急忙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起来,只是看到关于卓氏集团现状的新闻,她的心都猛然一惊。 虽然苏槿言看不到小护士此时的神情变化,但从她的鼻息中能感觉到隐隐的担忧。 “到底怎么样了,快告诉我!”苏槿言也心急起来。 “苏姐姐,我看网上说,卓氏集团的股价暴跌,公司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每天都有人堵在公司的门口要债,卓氏集团的总裁也失踪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都不止国内了……” 护士小姐还没有说完,苏槿言颤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作势要倒下去。 她薄唇微张,剧烈的喘着粗气,心口疼的厉害。 “苏姐姐,你怎么了?我扶你上.床休息。”护士小姐将手机装进兜里,搀扶着苏槿言重新的回到床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样的消息会表现出这样,因为她对苏槿言跟卓敬尧并不了解。 等护士小姐走了出去,苏槿言清秀的面庞已经被泪水染湿。卓氏集团那么庞大,竟然会因为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而担上这么大的风险。 她本来还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现在却再也不希望他出现自己的身旁。 即便等他的时间,像度过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她觉得都值得。 她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切最坏的准备,哪怕亲手将他重新的推到陈廾烛的手里,她都在所不惜。她已经是一个瞎子了,或许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光明,见不到他的身影。可是他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是夺不走,消不掉的,她还怕什么? 卓敬尧风尘仆仆的赶回医院,一进门就将苏槿言抱在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想味,他才一上午没见她,就想她想的要发疯。 苏槿言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双手攀上他的面庞,抚.摸起来。她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只是那种属于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却钻进她的鼻腔。 因为,那是骗不了人的。 她也假装快乐很开心的样子,张着水灵灵的眼眸看着他,她的视线里还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高兴的问道。 “是啊,我已经处理好了,我要带你回家去,我要倾尽所有,为你只好眼睛!” 苏槿言突然的焦躁,面色阴翳,将卓敬尧重重的推开。 “我是你的什么?我凭什么让你倾尽所有?你又是我的什么,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她嘶哑着声音说着,情绪异常的激动。 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于情,止于缘。在美好的爱情故事,终究是要败给残酷的现实。 如若情深,何怪缘浅? 她在心里告诉过自己无数遍,自己是深爱着他,可是到了现在,她不得不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她爱他,才不成为他身上的包袱,她爱他,才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她爱他,才要更好的照顾好自己,即便自己是瞎子,也不要让他分心。 苏槿言又何尝不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只是在面对这样的现实之前,她做不到独自拥有他,卓敬尧身上承担着怎样的责任,又承担着希冀。 “你算什么?你算我的女人,我一辈子,生生死死的女人。”卓敬尧深沉的说着,并没有半点的玩笑。 “呵呵,你这句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我不吃你这套!”苏槿言掩面,极力的阻止着自己的眼泪,假装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你吃什么?”卓敬尧问道,此时不管苏槿言发怎样的脾气,他都能够容忍,他要的就是安抚好她,为她把眼睛治好。 “我什么都不吃,我想喝酒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喝醉的感觉不是很爽吗!” “不行,除了酒,什么都可以!”卓敬尧果断的拒绝道。 “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满足我,为什么不让我喝酒,我喝醉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也不用没日没夜的陪在我的身边,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堂堂的卓氏集团的大总裁放弃那么大的产业,陪在我一个卑微的女子跟前。你滚,你滚好吗?”她撕扯着嗓音,咆哮起来。 现在的她,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痛哭流涕起来。 现在的网上关于卓家的报道甚嚣尘上,卓氏集团危机重重,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就跑回来寻她,在事业面前,他竟然这样的注重儿女情长。 “到底是我瞎还是你瞎,卓氏集团都成什么样了,你都不管?”她呢喃着。 卓敬尧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背,薄唇轻启道:“卓氏集团成什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管你成什么样,咱们好好的治眼睛好不好?” 第201章 支他离开! 卓敬尧在苏槿言的心中,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现在他为了她,竟然全然不顾。 “我的失明就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赶快去打理公司好吗?”她强颜欢笑的说着,佯装出一副极其轻松的样子。 卓敬尧将她拥在怀里,纤细的手指抚过她清秀的脸庞。他剑眉轻佻,深邃的眼眸锁在她的脸颊上。 这几天的折磨,让这个柔弱的女子更加清瘦,她下巴尖尖的,失去了以往的圆润,清秀的面庞上也没有了以前的血色。她的这副模样,像极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她备受煎熬,他的心里也煎熬的不行,他落下薄唇,吻在她精致的额头上,他想告诉她,就算她再也看不见了,他也要永远的护在她的身旁。 “公司里的事我已经交给古风去处理了,现在还不到紧要关头,你的眼睛才是最重要的。”卓敬尧轻声说着,并不想引起苏槿言过多的担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槿言已经知道了。。 “你还在骗我?是不是张家跟孟家联手对抗你?如果没有你的出面,他们能控制住局面吗?他们都是老狐狸,你就这么放心?”她质问道。 顿时卓敬尧也不做声,瞒的根本没有瞒住,说到底,她还是知道了。 苏槿言不想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如果因为她一个人,而拖累那么大的公司,还有那么多人要养家糊口,谋取生计。 她本来想支开他,想方设法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她不能让他这样自甘堕落下去。 “这件事不用你来操心,你只管好治你的眼睛!”卓敬尧嗔怒的说着,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他不是生她的气,只是她实在不听他的话,一直让他离开。 这时古风又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拿着手机举在半空中,示意有他的电话。 苏槿言看不见,当然也看不到古风的身影。 卓敬尧假装没有看到古风,仍然在里面和苏槿言温存着。 他来到医院就把手机关机了,除了古风,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所在之地。 “有人来找你了!”苏槿言抖着精致的耳朵,已经听到了来自门口的声音。 “你在这等我。”卓敬尧松开怀里的苏槿言,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他撇头寒眸紧盯着门外的古风,冰冷的目光如同淬着寒冰的利刃。 “卓少,夫人的电话。”古风看到卓敬尧出来,急忙将手机递到他的手上。 他接过手机放在自己的耳畔,平静面庞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卓敬尧我知道是你,你的婚我给你退,只是现在你必须回来主持大局!”卓母说完,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 “好!”卓敬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母亲的回答完全没有超出他的意料,相反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淡漠的说了两个字,“行动!” 他薄美的嘴角上扬,一抹邪恶的嗜血笑容便爬上了他冷峻的面庞。 他转过身,对着古风说道:“以后这种时候就不要来打扰我了,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 “知道了!”古风回答道。 “还有,行动方案没变,一切按原定的计划进行!” 他说完,转身进入了病房。 此时的苏槿言蜷缩在病床上,面色惨白不堪,额间冒着细细的汗珠。 她捂着肚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惹的卓敬尧心生爱怜。 “你怎么了?”他焦急的问道,心顿时的收紧。 苏槿言柔弱的声线像过着筛子一样,“我那个疼,出来的急,没有带那个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去买?” 卓敬尧听着她的诉说,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个样子,他还以为她又遭遇了什么变故。 “这是医院,这里面就用,我去给你拿!”卓敬尧说着,作势就要出门。 只是苏槿言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做,她急忙叫住准备出门的卓敬尧,拉着他的手说道:“那个东西,我历来只用一个牌子,其余的我都不会用的。” 她眼眉低垂,精湛的演技甚至骗过了卓敬尧的火眼金睛。 就在他出去找古风的时候,她心生一计,只有这样她才能把他支出去,才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自己如何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 例假这个东西,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按道理她这会应该回来的,只是迟迟不来,她越发的担心。 “什么牌子?”卓敬尧疑惑的问这,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洁癖,这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苏槿言拿出笔,在他的手心写写画画着,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她写的字弯弯扭扭的,很难辨认。 卓敬尧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确定自己看清了她写的字,才从这里离开,他微握着拳头,生怕一不小心蹭掉了他手上的字迹。 因为有护士小姐的陪伴,卓敬尧很是放心的走了出去,他本来是能让护士小姐帮他去买的,只是想到能为自己的女人做点事情,他还是自己去了。 注视着他的离开,苏槿言的秀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她虽然看不到,但是敏锐的听觉已经告诉她,他走到了楼梯口了。 她抬起袖角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只是他刚刚离开,楼道里就响起了紧促的脚步声,从听觉中能够听出,那是一双高跟鞋发出的响声。 病房门缓缓推开,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护士小姐正要说话,只是她还没有开口,便被两个黑衣人保镖捂着嘴架了出去。 “你不是敬尧,你到底是谁?”苏槿言询问道,撇着头仔细的倾听着,病房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一个女人匀称的呼吸声。 陈廾烛看着如此表现的苏槿言,心里不觉的一惊,秀眉紧蹙,脸上写满了疑惑。 面前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写满了狼狈与羸弱,她失明了?她真的瞎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走到苏槿言的身前,举手在她的眼前摇晃着,想要判断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果不其然,这个女人的确是瞎了,她紧收的心口终于放松下来,秀眉也舒展。 “苏姐姐,想不到几天不见,你就成了这个模样,让我看着好不心疼!”陈廾烛挖苦的说着,眼里尽是讽刺。 “是你?你怎么来了?”苏槿言全身紧绷,从她的话里,她已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了。 “苏姐姐眼睛坏了,脑子还好使,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跟你闲扯了。” “不知道陈小姐找我有何贵干,还是来找我谈感情?”苏槿言毫不示弱的说着,自己能有现在的遭遇,完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谈感情?你觉得一个瞎子配跟我谈感情?你到底用了什么迷魂招式,让卓敬尧死心塌地的为了你,竟然跟我退婚?”陈廾烛说着,清秀的脸颊上带着冰冷的气息。 从前她以为苏槿言还有机会跟自己争一争卓敬尧,只是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 “他跟你退婚,跟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挑唆他,也没有逼迫他,他喜不喜欢你是他的事,你为何要强求?”苏槿言不知道为什么陈廾烛会把一切的缘由怪罪在她的头上,难道只因为她好欺负吗? “少给我扯淡,讲这么多的大道理有用吗?你以为你用了苦肉计就能从我身边抢过他吗?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不值钱的一个贱女人,你收了我的钱,还反过来抢我的男人!”陈廾烛已经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冲着苏槿言大声的咆哮道。 在她的眼里,此时的苏槿言完全一文不值,在她的面前,她们早已经没有了之前任何的姐妹之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完全是此时陈廾烛看到苏槿言的表现,一毫不差。 苏槿言颤抖着身子不在说话,因为她现在跟这个疯狂的女人完全没有话说,即便说了,也会被她说的一文不值,如果那样,她还不如闭嘴算了。 只是她的沉默,更加刺激了陈廾烛心中的怒火,引爆了她心里嫉妒的炸弹。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不是挺能说吗,你以为你瞎了眼,就看不到外面的流言蜚语,逃之夭夭吗?卓敬尧为了你,连卓氏集团都放弃了,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有什么权利让他为你这么做,你倒是说话啊!” 陈廾烛愤愤不平的说着,看到苏槿言一声不吭,心中更加的气愤,她一把将苏槿言推到在床上,发泄着心中的怒意。 她前额磕在了桌子角,顿时鲜血汩汩而流。 “你走吧,我会让他回到你的身边,也会让他娶了你!”苏槿言冷冷的说着,这是经过她深思熟虑的结果,或许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吗?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劝得动高高在上的他?”陈廾烛不觉的苦笑一声,卓敬尧对苏槿言的照顾,她不嫉妒都不行。 “既然我说过,我就一定会做到的,不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第202章 她是他心中的一块珍宝! “苏槿言,我告诉你,你觉得我会奢求你的怜悯吗?你太小看我陈廾烛了。”陈廾烛气势凌人的说着,不给苏槿言一丝喘息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明就里,我会把他送到你的身旁,如何把握就是你的事了!”苏槿言沉沉的说道,此时她头上的鲜血顺着她的脸颊而下,如此狼狈不堪。 “哼,希望你说到做到,我要让卓敬尧娶我,我要成为他的女人!”陈廾烛说着,仰着头恐怖的笑到。 如果苏槿言不跟她争,她有很大的把握成为卓敬尧的女人。 只是她的话,让苏槿言不禁的心头一怔,她摇着头,盈亮的水眸里神色暗许,眸色轻了几分。 “怎么?你不乐意?还是你要跟我争上一争?”陈廾烛双臂环于胸前,秀眉紧蹙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苏槿言问这。 “我都是一个瞎子了,还有什么乐不乐意的?只是他娶不娶你,能不能让你成为他的女人,我根本不能左右,拿主意的全在于他,我又如何能动了他的心思?” “只要你退出,我就有很大的把握,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从你的阴影里走出来,反正以后在他的面前,我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你!”陈廾烛不死心的说着。 “希望你梦想成真!”苏槿言淡淡的说着,嘴角里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陈廾烛在爱情面前,完全就是个零智商一样的存在,她真的以为她的离开,就能让一个男人死心,去喜欢另一个人吗?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得不退出,是谁说的,喜欢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让他永远的幸福? 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她不后悔这样做,因为她不能成为他的包袱。 “敬尧,你好,我就好!”她轻声的呢喃着,只是现在病房里已经没有了陈廾烛的身影,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就像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 此刻的卓敬尧,在s市的每一个超市里徘徊着,搜寻着,他手心里那个牌子的卫生巾。 只是他所到之处,所问之人,并没有属于这个品牌的记载。 他疑惑的挠着头,心想着是不是她记错了呢?只是她一直所有的牌子,又怎么会记错,就像她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人,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超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留下了他的脚步,那些服务员看到他在卫生间的货架前仔细的研究,都不禁的嗤之以鼻。 最后,他悻悻的回到病房,告诉她,自己没有找到她所说的那个牌子,是不是她记错了什么,又或是写死了什么? 她告诉他,她刚刚借了护士小姐的,现在好多了。 “你额头上的伤口怎么回事?”当卓敬尧看到她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里还渗着淡淡殷红的血丝。 他的心猛然收紧,才刚离开这么一会,她就成这样了,如果他一天不见她,她又会出什么事呢? “我没事,谁让我看不见,走的走的就绊了一跤,所以就磕到额头了啊,这么正常的事,没必要大惊小怪!”她说的理所应当,极其自然。 只是苏槿言心中暗许,绝不能让他知道陈廾烛来医院找过她的事实,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拜那个女人所赐,指不定他现在干出什么事来。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卓敬尧并不相信,如果这个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来过,她会成了这个样子。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卓敬尧盯着那个小护士问道。 “这个……”小护士感受着来自卓敬尧身上冷冽的气息,吓得后退几步,全身紧绷。 只是苏槿言不停的对她使着眼色,在卓敬尧回来之前,她也交代过她。 “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苏小姐,一个没注意,就让苏小姐受伤了。”小护士声泪俱下,语无伦次的说着。 “好了,这不都没事了吗。你就别怪人家了,我的那个东西都是借人家的。”苏槿言说着,小脸已经通红一片。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来了例假,可是例假这个东西,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像是缺席了一般,从未光顾。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眉心拧作一团,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诫她,不能让她怀他的孩子,她也不可以为他怀孕。 如果例假不来,那不就是怀孕的前兆吗? 她紧张的神情,直落他的眸底。 “你怎么了?”他柔声问道。 “啊?我……我没事啊!”苏槿言突然的醒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卓敬尧一把将苏槿言揽入自己的怀中,大手毫不犹豫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一下。 “没事为什么衣衫不整?难道你想了?”他下颚摩挲着她的秀发,在她的耳旁吐着幽兰的气息。 苏槿言浑身剧烈颤动,面色绯红不堪,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卓敬尧覆身,一个泰山压顶,将苏槿言压在身下,单人的病床发出咯吱的响声。 “滚开!”苏槿言没好气的说着,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他现在还来欺负她。 “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就会欺负我!”苏槿言又补充道。 “夫妻之间,何来欺负?你就是尽一下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难道还有错吗?” “有!”苏槿言不假思索的说道。 她并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直接脱口而出,搞得卓敬尧一头雾水。 “有什么,你说说看!”卓敬尧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倒是很想听听她到底怎么说。 “我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如何会为了儿女情长在这消磨时间,如果你不能让卓氏集团走出这次危机,不能在这次的战场上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那干脆咱们结束了这样的感情,在我看来就是消耗我的生命!” 苏槿言说的时候,浑身的热血沸腾,虽然她双目失明,但依旧抵挡不住她心中的向往,和她满心的希冀。 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说给卓敬尧听的,她想让他幡然醒悟,想让他重新的振作。 卓敬尧自然知道苏槿言的意思,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太聪明,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她能很清醒的认识到。 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她,他的心就隐隐作痛。好不容易在千里迢迢之外找到她,还让她遭受这么大的痛楚,他就愧疚的不行。现在她的眼睛还没有好,他又如何能将她一个人放在冰冷的医院里独自在这承受着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这个女人面前变的优柔寡断,心神不定。 “我会做回我的样子,做回你心目中的那个老公的。我答应你!”卓敬尧沉沉的说道。 “切,谁让你答应我了,如果你不够格,我就把你休了,再找一个,我身后的森林那么茂密,又为何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呢?” “是吗。要是这样,我就把你身后的那片森林全部砍光,就留下我一个,我让你再找!”卓敬尧极其霸道强势的说着,他高耸的鼻梁紧挨着她的秀鼻,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无耻……呜呜……” “无耻的还在后面呢,你只要知道,你是我卓敬尧心中的一块珍宝。”卓敬尧打断她的话,说完便狠狠的攫住了她性感的双唇,霸道的啃噬起来。 张家 张恒铭气愤的摔着房间里的东西,冷峻的面庞上犹如覆上了千年的寒冰。自从上一次在贵都餐厅见过苏槿言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个女人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痕迹,就算蛛丝马迹,他都找不着。 张远山现在正在跟孟晓光合力堵截卓氏集团,卓氏集团里的好多元老级的大股东都投奔到张家的旗下,眼看着卓氏集团就要破产,可是他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怀念跟苏槿言在一起的日子,即便那样的日子太过于短暂,甚至在结婚的两年间,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只是现在见不到她的身影,他就更加的焦躁不安。 他实在想不通,卓敬尧到底将苏槿言藏在了哪里! 他狠狠的拍了下大腿,径直的从真皮沙发上坐起来。他要去找她,去龙湾找,就算再一次得罪了卓敬尧他都不怕,他找自己的妻子,名正言顺,即便对簿到法庭上,他也有充足的理由。 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在张恒铭的驾驶下,向着龙湾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您好,请问您找谁?”龙湾的黑衣人保镖将张恒铭拦在大门外,询问道。 “卓敬尧,我要让卓敬尧来见我,这种专门勾.引别人老婆的男人,如何能当了卓氏集团的总裁?”被一群保安拦在门外的张恒铭,显然感觉自己很没面子,他开始叫嚣道。 “你在这样说话,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黑衣保镖刚说完,从庄园里涌起来十几个清一色的黑衣人。 “你们就这点能耐,还能奈何了我张恒铭?真是开玩笑。”他冷冽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随即跟他们扭打了起来。 古风坐在高清监控器前,看着里面的画面,不住的冷笑。 第203章 交换新年愿望!(感谢只要有你打赏的巧克力) 此时卓敬尧正在医院陪护着苏槿言,寸步不离。 他专门为她煲了鲫鱼汤,此刻正在喂着她吃。 “来听话,把这口喝了!”卓敬尧将勺子举在她的嘴前。 “啊?还有……”苏槿言清秀的面庞上顿时爬上了一条黑线,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她已经喝了整整一大碗,她的肚皮已经圆滚滚了,现在他还要叫她喝。 她为难的摇头拒绝着,性感的薄唇紧抿,不在张口。 这几天在他的精心照顾下,她的胃像是重新换了一个一样,根本不闹腾,像是找到了熟悉的味道,乖巧的像只熟睡的小猫咪,就连她自己,都佩服的不行。 只是这样远离世俗纷争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卓氏集团在张孟两家的合力打压下,根本挺不过太多的时间。所有苏槿言不能将卓敬尧所有的时间浪费在自己的身上。 她必须想方设法的将卓敬尧从自己的身边支开,并且让他不为自己担心。 “你要吃饱,身体才能更快的恢复过来,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用我的嘴喂你了!”卓敬尧再一次逼迫道。 苏槿言的秀眉立即紧蹙了起来,脸颊上更是惹上了一抹绯红,用嘴喂?真亏的卓敬尧能想的出来。 “你下流……” 她张嘴说道,却不料刚说出来三个字,那口美味的鲫鱼汤又进入了她的唇内,鲜香的味道顿时环绕在她的齿间。 再也没有任何的埋怨,在如此的美味面前,她选择了投降。 “太饱了,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我会发胖的。”苏槿言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摆手拒绝道,嘴里却依然在回味着刚才的香味。 卓敬尧将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然后将苏槿言从病床上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坐着,抬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 “你吃饱了,是不是该换我吃了,我就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身体了,我都已经垂涎三尺了。”卓敬尧可怜巴巴的说着,一双臂膀已经紧锁在她的腰间。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你要是想吃,就随便吃吧,只是希望挑食的卓少,不要嫌弃的好!”苏槿言第一次没有拒绝,如此果断的说着,她也很喜欢跟卓敬尧在一起温存的时光,只是她现在的身子,根本经不起她任何的折腾,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我胃口好,吃嘛嘛香,吃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说着,双唇已经攀上了她白皙的玉.颈,逐渐往上。 “好了,这是在医院,一会还有医生护士来查房呢!”苏槿言极力的躲闪,却依然逃不过他灼热的追逐。她虽然看不到,但她能够听到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作为一个矜持的女子,这样羞羞的事情,她才不愿意被别人看到呢。 “怕什么,等你眼睛好了,我就把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公诸于众,你是我卓敬尧的女人,现在是,以后还是!”他说着,薄美的嘴唇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印了深深一吻。 闻言,苏槿言的身子轻颤,心里慌乱的犹如一头狂奔的小鹿一样,他所说的话,她从来都只当是一种奢求,她从来没有想过能不能实现,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卓少,你该回去了,这里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苏槿言推开卓敬尧的怀抱,独自的坐在床上。 窗外,绚丽的烟花将整个夜空照的清澈透明,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还在响彻着。 人们都还沉浸在春节的喜悦中,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苏槿言摸着熟悉的路线,径直的来到窗户边,举目望向远处的天空,感受着烟花的绚丽多彩。 她虽然什么都看不到,除了无尽的黑暗外,一无所有。但是有卓敬尧的陪伴,她的心里却绽放着美丽多彩的烟花。 卓敬尧缓缓的来到她的身后,双臂环绕在她细致的腰间,坚实的胸膛将她整个身子包围,将头搁在她瘦弱的肩头上。 “卓少,新年快乐,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苏槿言问道,她仍然在瞪大了眼睛,极力的搜寻着一线的光明,哪怕一丝丝一点点她都能满足,只是努力了好久之后,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 “新年愿望?”卓敬尧吐了四个字之后,又闭口不言,每一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不会许什么愿望的,因为在新的一年里,他都在极力实现着自己的价值,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没有不能实现的东西。 “咱们互换新年愿望吧,你先告诉我你的,我在告诉你我的。”他双手扣在她的腹前,枕着她的香肩吐着幽兰的气息说道。 苏槿言思索了良久,听着外面绚丽的烟花声,性感的薄唇轻启。 “我想成为一个最普通的女人,最平凡的女人,脱离豪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说完,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这只是她一个最简单的想法,完全不是她的新年愿望,如果余生没有他的陪伴,她还要那么多的愿望干什么,又有什么意思呢? 今天等了一天的例假都没有来,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与激动,现在的她,多么不希望自己的亲戚登门拜访,因为她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即便余生没有他的陪伴,她也希望生下他的孩子,就算她的眼睛永久的失明,她也要将他们的孩子养大成.人,然后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多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 虽然孩子生下来没有爸爸,妈妈的眼睛也不好,这对孩子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但是她没有办法。 要不然真的让她度过没有他的时光,她是多么的寂寞与无奈,孩子就是他的缩小版,看着孩子,她也能看到他身上的影子。 “我都说完了,该你告诉我了!”苏槿言见卓敬尧迟迟的不肯开口,不自觉的紧握着他的手问道,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将他在弄丢了,即便他还在她的身后紧抱着她。 卓敬尧此时并没有说话,他的内心里有一种无比强大的冲动,就是带着苏槿言离开s市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找个地方落脚,过只属于他跟她的平凡生活,变成普通人。 他真的想要告别这种豪门束缚的生活,什么家族纷争,公司危机,都通通去他大爷的。 “我的愿望就是治好你的眼睛,陪伴在你的身边,然后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每天想着办法的睡你,我要跟你,用遍所有的姿势。”他说着,冷峻的面庞上爬上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苏槿言本来还以为他会许什么大的心愿,没想到他还是这般不正经。她小脸通红,顿时就没有听烟花的兴致了,她紧握的粉嫩的双拳,差点就锤在卓敬尧的胸口。 她真的想昭告天下,卓氏集团的冷面大总裁,外表高高在上,其实内心就是一个邪恶的陪着人皮的大灰狼。 “你快回去好好的打理公司吧,我保证,我发誓,绝对在这里安心的接受治疗,等着你的凯旋而归,然后,听凭你的一切吩咐!”苏槿言说着,已经举起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头,无比端正严肃的说着。 卓敬尧纤细的手指滑过她脸上的肌.肤,薄唇印在她的眼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明天,我就会送你一个礼物,新年的第一件礼物,绝对让你满意。”卓敬尧信誓旦旦的说着,他兜里的手机也紧跟着响起。 “我出去接个电话,你记住你说的话,等我凯旋而归,我定娶你过门!”卓敬尧说着,掏出手机走了出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才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他的身影在缭绕的烟雾下,愈显迷人,他深邃如墨的眼眸,隔着烟雾,却带着一种嗜血的笑容。 “一切都办理妥当,就等卓少您的吩咐!”电话那头传来古风的声音。 “将兄弟们先安置好,张恒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让他享受几天牢狱之灾吧。我看看要是他进去了,张远山还怎么抽出时间跟我斗?” “卓少,就等您这句话了,现在咱们公司都差点洗牌重整,有您出来主持大局,想他们也翻不了什么天!” “行了,少拍马屁了,赶紧干活,还有医生这边的事情抓紧时间给我联系,我要的是什么,你应该明白!” 卓敬尧冷冽的声音,让古风整个身子一颤,手机差点从他的手里掉落出来。就算他们合起手来,也完全不是卓敬尧的对手,可是卓敬尧现在一心扑在了苏槿言的身上,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倾尽了所有。 苏槿言在卓敬尧离开后,从床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的纸和笔,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起来。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在纸上写完一行一行的字,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敬尧,希望你不要怪我,就算你怪我,我也不得不这样做,我深爱着你,就不能自私的拥有你,你好我就好,你好我就好!”她在心里默念着。 第204章 送渣男坐牢 此时的张恒铭,正跟龙湾的黑衣人保镖厮打在一起,只是在这场混斗中,张恒铭很快的就占据了上风,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有三个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还有几个人,压根没上,直接就为张恒铭让出了一条路。 张恒铭欣喜若狂,根本没有看出来里面潜藏的问题。如果这些人真的这么不堪一击,轻易的让张恒铭进入龙湾的大门,那他们也没有必要追随卓敬尧,来守卫龙湾的安全了。 等张恒铭一进去,那几个黑衣人保镖的脸上,露出了清一色的邪恶的笑容。然后,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要不是古风早有交代这样做,相信不出三招,张恒铭肯定会倒在他们的铁拳之下的。 此刻的张恒铭,由于心急,已经来到了别墅的大厅内。 “卓敬尧,有种你就出来见我,你躲在家里,算什么男人?”他扯着嗓子嘶吼着,只是硕大的客厅里,除了他的回声和他单薄的身影,再也没有其他。 他在每一个房间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只要有一个房门能打开,他都不会放弃进去的,只是每一间房间里,除了留下他的脚印,和一尘不染的摆设,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里面,显然没有苏槿言生活过的痕迹,就更别谈她跟卓敬尧在这里生活了。 他气势汹汹而来,又气势汹汹的而去,他显然不知道,苏槿言早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的女主人也更换了名字。 就在他走到大门的时候,径直的与一个男人撞了满怀,他撞在对方坚实的胸肌上,被弹出了老远。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张恒铭,愤怒的说着,“你是瞎子吗?走路不长眼睛?” 古风看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张恒铭被自己撞倒在地,急忙赔礼道:“哟,这不是张家大少爷吗,在下不知道你来,有失远迎,抱歉抱歉。”他说着,佯装生气的样子,指责着身旁的黑衣人保镖,“你们没长脑子还是没长眼睛,张少摔倒了不知道扶起来,他来拜访也没有人通知我一声?一会你们自己走人吧!” 张恒铭看到这个场面,明显感觉到这是古风再给自己台阶下,再说当年古风也砸过他的车,让他吃过瘪,就算他再蠢,也识得这体面。在那些人赶来之前,他还是自己爬了起来。 “我是来找卓敬尧的!”张恒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卓少不在,张少要是有什么事不如坐下来喝杯茶等着卓少回来,不过卓少一般回来没有确定的时间。” 此刻古风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众多黑衣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那就不用麻烦了,等他啥时候在,我啥时候再来吧!”张恒铭颤抖着双腿快速的离开,上了他的宾利车,向着远处扬长而去。 注视着张恒铭的离开,古风的脸上写满了玩味与邪恶,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笼罩在整个夜空下。 张恒铭前脚刚走,卓敬尧便回来了。 “卓少好!”还没有散去的黑衣人见卓敬尧下车,异口同声的说道。 古风跟在卓敬尧的身后,走进了客厅。 “卓少,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是您要的视频资料,还有那小子走.私挪用公款的证据!” 卓敬尧从古风手里接过那些资料,仔细的审视了起来。 张恒铭相对于苏慕白来说,更好对付,他头脑简单,没有那么深的城府,所有很容易让人揪住小辫子。想到这,卓敬尧就先拿他开刀。 “嗯!这些东西明天一早就要交给警察局,明天的现在,我要在新闻的头条上看到他铃铛入狱的报道。”卓敬尧若有所思的说道,身上冰冷的气息陡然增加,他要在张远山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第二天一早,张恒铭就来到力豪集团的总裁办公室,现在张远山在家指挥,这间总裁办公室也就完全留给了张恒铭。 昨天没有找到苏槿言,他一夜没睡,拨打了无数遍她的电话,都显示的无法接通。他的心莫名的收紧,担心她会出了什么事。 看不到苏槿言,他越来越寝食难安。他也有好久没有跟许多多睡在一起了,他的心里一旦装了苏槿言,就越来越排斥别的女人。 刚开始上班没多久,就有两个警察走进了公司。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力豪集团的前台小姐问着。 “我们是s公安局,是来找张恒铭张先生的,这是我们的证件!”他们说这,便掏出了证件让她们过目,随后便径直的走向了张恒铭所在的总裁办公室。 顿时,警察来见张恒铭的事情就在整个公司里传疯了,所有的员工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静静的等候着。 好多媒体的记者蜂拥而至,都守护在门口等待中张恒铭的出现。 “你好,请问你是张恒铭吧?我们是是市公安局的。”那个警察掏出证件介绍道。 “是我,有什么事?”张恒铭满是疑惑的问着,这段时间来,他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又怎么会被警察盯上,这里面或许有什么问题? “张先生,有人报警举报你私闯民宅,故意伤人,并提供了证据,我们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什么?我私闯民宅,故意伤人?我想你们是搞错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你们离开,我们还要开展工作,我们公司可是每年的纳税模范公司。”张恒铭气愤的说着,他的脑海里极力的搜寻着关于昨天下午的回忆。 “龙湾?”他想到了那个地方,顿时幡然醒悟,昨天除了那么地方,哪也没有去。也就是除了卓敬尧会这样的对他,再也没有别人敢跟他玩这种花样了。 “张先生,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你拒不接受调查,我们只能请你回去了。”那个警察说完,从腰间掏出手铐。 张恒铭愈加气愤,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张恒铭差点与这两个警察起了冲突,最后时刻他还是冷静下来了,毕竟袭警的罪名太大,他有点担当不起。 就这样,在公司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张恒铭被警察拷上手铐,从办公室里带走。 “你说张大少犯了什么罪,怎么好好的被带走了?”一个员工小声的议论着。 “我听说张少的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另一个员工说着,被身边的一个人打断。 “别瞎说,小心炒你鱿鱼,说不定张少马上就回来了,如果让他听到了,有你好看!” 顿时整个楼道里哑口无言,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就在张恒铭被警察带到门口的时候,守候在门口的媒体记者们使劲的按下了照相机的快门,捕捉着张恒铭的照片。 他们争先恐后的将话筒对着张恒铭,七嘴八舌的提问着。 “张少,听说你昨天晚上私闯民宅就为了找你前妻?这个是不是真的!” “张少,听说你跟你妻子正在闹离婚,这个消息属不属实?” …… 张恒铭极力躲闪着照相机的快门,可还是躲闪不急,被各个角度拍摄着。 他躲开记者的追捕,上了那辆警车,在众多媒体的快门声中,逐渐的远去。 他知道,今天的事肯定会被媒体大肆报道宣传,如果这样的话,无疑会给张家带来巨大的舆论压力,带来深远巨大的影响。 “卓敬尧,又是你,怪不得昨天进龙湾那样的轻松,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得鬼,shi.t!”张恒铭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怎么,张少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好诋毁的吗?如果有,你的走.私案件,是不是也应该处理一下?”开车的警察问道。 听到“走.私”那两个字,张恒铭心头不由的冷颤,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捏住一般,动弹不得。没想到他做这么缜密的工作,竟然都被卓敬尧看到了,还落下了把柄在他的手上。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问我的律师,我现在有权保持沉默。”张恒铭颤抖着声音说道。 于此同时,力豪集团的股价直线往下跌,甚至跌到了停板,在一片形势大好的情况下,遭遇了巨大的翻盘。 在力豪集团股价不断下跌的过程中,一个神秘的人物出巨资受够力豪集团的股权,在人们看不到反弹的希望到时候,他们纷纷抛售手里的力豪集团的股票与股权。 龙湾 卓敬尧正指挥着全力收购被抛出的力豪集团的股权,俨然成为了一个指挥百万军马冲锋陷阵的指挥官。 “卓少,这件事望您三思,现在张家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境地,你这样的注资,岂不是又给了他起死回生的机会,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个赔钱的买卖?”古风完全搞不得卓敬尧在想什么,在这么多年的商界沉浮中,卓敬尧根本没有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 “赔钱?我并不差钱,我收购力豪集团,不单单是为了钱,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卓敬尧卖着关子,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古风看着那抹笑容,都不自觉的胆寒,向后退了两步。 第205章 “我恢复光明了!” 连着两天,苏槿言都是在病床上度过,卓敬尧也因为处理公司里的事情,两天都没有出现。 没有人跟她说话,也只有护士每天过来给她换药,说上两句话,然后就剩她一个人。 没有光明,没有一丝光线,她不知道什么时间是白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黑夜,在她的世界里,白天和黑夜已经没有了什么区别。 她的脑海里,如过树穿花般浮现过好多人的面庞,那些模糊的身影,她依稀都记不清了。 她喊来护士,让护士陪她说说话,可是自从上一次她额头被撞伤后,卓敬尧已经告诫过医院里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除了必要的见面换药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她。 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她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的与外界隔绝,什么都不知道。 “护士小妹妹,你说我的眼睛会不会永远的瞎了?”她无端端的问起,脸上却是异常轻松的神情。 “苏姐姐,谁说的啊,我们医院正在启动手术方案,很快就会让你恢复光明的。你就是暂时性的失明,怎么会让你一辈子看不见东西呢,再说了,你先生那么在意你,让你一辈子看不见东西,他首先都不会同意。” 小护士安抚着苏槿言,她能从她的身上看出,她一定遭受过许多挫折与困难,她的脸上,浮现出异于常人,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与镇静。 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让这个柔弱美丽的女子遭受这么多灾难。 苏槿言想到了柳依依,那个她曾经认为的一辈子的闺蜜,自从她离开s市她们再也没有有过联系,再说她现在的手机被卓敬尧没收,想要跟外界联系,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妹妹,我能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她问道。 “可以可以,你给我说号码,我给你打!”小护士没有拒绝的说道,虽然护士长已经找过她谈话,不能让她在这间病房里呆很长的时间,但是跟苏槿言几天的相处下来,这个小忙她说什么都是要帮的。 苏槿言凭着回忆在脑海里极力的搜索中柳依依的手机号,只是她的脑海里除了卓敬尧的手机号,再也想不起来别人的了。 小护士掏出手机,静静的等着苏槿言说话。 思索了半天,她有了点印象,开始往出说号码。 她说一个数,小护士按一个数,说到最后,她开口说道:“应该就是这个了,是一个女人,你接通后,我来说。” 小护士拨打了出去,只是电话死活打不通,明显是个空号。 “苏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是个空号!”小护士无奈的说道。 “空号?不应该,就是那个号啊!”她也不相信自己能记错,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刚才最后四位数是多少?” 小护士看了拨打记录,将最后四个数告诉了苏槿言。 听到那四个数后,她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明显就是卓敬尧手机号的最后四个,再加上柳依依的前面的数,能打通才怪。 笑了一会,她才严肃的在重复了一遍脑海里的电话号码,在确定这次没有说错的情况下,才让小护士打了出去。 柳依依接到电话,在电话那边都激动了哭了起来,这些天来,她是多么想念苏槿言,在权宇的陪伴下,她发了疯的满世界寻找着她的下落,却如大海捞针一样的扑场空。 挂断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柳依依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此时的柳依依打开.房门,一个箭步就扑到了苏槿言的怀里,感叹着这几日找她的辛酸,责怪着苏槿言的“无情”,竟然走了都不跟她打声招呼。 说了半天,她感觉到苏槿言的不对劲,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看到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心头一紧,秀眉紧蹙起来,全身打着冷颤,“苏姐姐,你往哪看呢,我在这,你的眼睛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柳依依言辞异常的激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嘴里轻声呢喃着,“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怎么可能失明了?我不信?” “好了依依,我都已经习惯这种黑暗了,就是酒精中毒,暂时的失明,我还没有看够你呢,又怎么可能一辈子不睁开眼睛。”苏槿言感受到柳依依的紧张,淡淡的说着,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紧张。 “苏姐姐,这段时间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是不是张恒铭和许多多那对狗男女欺负你了,是不是张家的报复。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好担心你,你让我来医院接你,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没想到你都遭遇了这么大的伤痛,为什么不告诉我……”柳依依语无伦次的说着,她情绪异常的激动,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簌簌而下。 她看到苏槿言这样,犹如是自己失明了一般,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她心痛。如果真的是张家干的,她会一把火烧了整个张家,管他什么张远山张恒铭的。 “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我自己喝了太多酒,可能是喝了假酒,导致酒精中毒,现在才双目失明,没事是短暂的,相信有一天会恢复过来的,你别哭了,我都没哭,你看你的鼻涕都掉嘴里了。”苏槿言平淡无奇的说着,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努力的装作看见的样子。 她不想让任何人为自己担心,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和拖累,因为没有人有必要为了她一个瞎子,改变自己的生命轨迹。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卓少肯定知道这件事,他那么神通广大,一定会为你治好眼睛的,咱们就在这治眼睛,哪都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柳依依已经下定决心了,就守候在苏槿言的身边,陪着她治好眼睛。 “不,依依,我必须走,我必须离开这!”苏槿言毅然决然的说着,为了卓敬尧以后不被千夫所指,为了他们孩子的以后,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必须从他的身边走开。 她还不确定她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但是好久没来例假,怀孩子的事有很大的把握。 良久,柳依依才开口,“必须要离开吗?那他呢?”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苏槿言解释她跟卓敬尧的关系,如果她带着她离开了,卓敬尧又怎么会对待她?这根本不得而知。 “是的,他会理解的,他已经来过了,我也让他走了!”苏槿言顿了顿,说到卓敬尧的时候,她的全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公司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必须站出来,我不能自私到他被千夫所指,这样对他不公平,还有我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帮我!” 柳依依见苏槿言铁了心的要离开,她也只好不在劝说,有她在她的身边,她也放心许多。 “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柳依依坚定的说着。 “我要知道房间里每一样东西的摆设,每件东西的颜色,只要能看到的,我都要知道,包括卓敬尧身上衣服的颜色和他身上的变化。”苏槿言扳着手指头数着,对于她现在来说,她要记住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还必须在他回来之前记住,并且快速的说出来,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你是要在他跟前假装恢复,打消他的顾虑?”柳依依若有所思的问道,她已经知道了苏槿言心里的所思所想。 “对,我现在不能让他分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将所有的精力扑到公司上,才能够重新的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苏姐姐,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这样子很苦的,你能承受的住吗?”柳依依重新的扑到苏槿言的怀抱里,双手拍着她的秀背,眼泪簌簌而下。 苏槿言这样做,她要承受多大的相思之苦,又要面对多大的艰难险阻?全部不得而知。 苏槿言沉默了良久,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她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值得的。 “这次不辞而别,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你一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以后我对我们的孩子可以骄傲的说,你是他的父亲!”她心里想着,将头仰的老高,极力的阻止着眼眶里的眼泪滚落。 柳依依告诉着她房间里的一切摆设,窗户所在的位置和方向,房门所在的位置,卫生间在哪! 在柳依依的搀扶下,她探着步伐在房间里走着来回,数着从病床上到窗户上要几步,到门口有几步,每一步的长短,每到一个地方的步数,她都小心翼翼的记录下来。 包括白色的床单被罩,绿色的窗帘,米黄色的墙壁,她都依依记录在心田里,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反复的问着柳依依,然后对着答案。 柳依依看着她努力的样子,背过身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不让她听到自己的啜泣声。 苏槿言默念着,然后拍着双手,“依依,一会他来的时候,你隔着窗户看他身上衣服的颜色然后告诉我,对了,我还要交代好医生,以防止穿帮。等一切准备好了,我就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恢复光明了。” 苏槿言憧憬着一会见到他的画面,沉浸了进去。 第206章 陪我到外面的街头走一走! 苏槿言在柳依依的搀扶下,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苏小姐,您的眼睛还没好,不能随处走动!”医生开门,给苏槿言让了一个座坐下。 “我的眼睛好了啊,我什么都能看到,你穿着一身白大褂,还戴着一副眼镜,你的额头上还有一颗痣。”苏槿言极力的回忆着柳依依的描述说着。 在她来这里之前,早让柳依依给打探清楚了。 医生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他不敢相信苏槿言恢复的这么快,因为她莹亮的水眸里,还是没有一点神。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那是一张烫金的卡片,上面明显写着卓敬尧的名字。 “苏小姐,请问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还有这上面的字,你可否看得清?”医生端问道。 苏槿言极力的撑大了眼睛,她的眼前,仍然黑暗一片,别提他手里的东西,就连医生的身影,她都不知道在哪,只能凭借着他的话音,确定他的位置。 她犹豫了半天,握着柳依依的手心里都是满满的汗水,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苏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治疗,相信以我们的医疗水平,会让您恢复过来的,您这样欺骗我们到底为何?”医生将手里的名片再次装进了兜里,给苏槿言递了一杯水。 因为她是卓敬尧的人,整个医院里身份最高的病人,他们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疗她的眼睛。 她顿了顿,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她知道,在医生面前她不可能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关,但是她必须取得医生的信任。 她将她跟他的故事娓娓道来,说到一半已经泣不成声,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为了一个卑微的女子,不值得从天上跌落凡间,他有他的生活,和他的责任,她有她的生命轨迹,为了她这双治不好的眼睛,他不值得搭上整个卓氏家族两辈子人的心血。 没有别的奢求,她只想让医生帮自己撒个谎,一个善意的谎言。 在苏槿言声泪俱下的央求下,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为之动容。 她已经答应过医生,无论怎样的后果,她都一个人来承担,跟医院和医生没有任何的关系。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下,医生同意了她的请求。 医生颤抖着双手,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 “卓少,您可以回来看下苏小姐,她的视力正在逐渐的恢复,现在已经能看清点东西了,这是一个跨越性的突破,相信在不久以后,她可以重新的恢复光明。”医生说完,挂断电话,心里像扎了针的一样的疼。 看了多少年的病,诊治了上千的病人,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像苏槿言这样的女人,一个深明大义与大爱的女人。 “谢谢您!”苏槿言说着,向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在柳依依的搀扶下,重新的回到了病房,静静的等待着卓敬尧的到来。 她的心里,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跳的根本停不下来。 很快,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在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卓敬尧从车上跳下来,径直的进入了医院里。 本来今天的他正准备收购力豪集团除张远山父子外最后一部分股权,成为力豪集团最大的股东。但他一接到电话,便停下手里所有的工作,跑向了医院。 他在卓氏大楼里坐镇,逐渐的稳住了现在的局面,在张恒铭被抓,力豪集团被调查,一连串的冲击下,卓氏集团的股价正在稳步回升。公司里也马上要恢复正常工作。 但是苏槿言在他的心里,明显的大过一切,甚至于整个卓氏集团。 他草草的将工作交代给了古风,并留下了“马上回来”四个字,便从卓氏大楼里消失了。 柳依依在窗户前看着卓敬尧从车上走下来,并向苏槿言说着,此时的卓敬尧,头发有点蓬乱,嘴角下有着浅浅的胡渣,一袭淡蓝色的纯手工西装,穿着皓白的衬衫,红色的斜条纹领带…… 苏槿言默默的重复着卓敬尧的话,脑海里他的身影已经呈现出来,他的样子,她看一眼就永远忘记不了。在他快上来的时候,柳依依已经离开了这里。 卓敬尧风尘仆仆的来,他刚推开病房门,苏槿言就探着步子扑到他的怀里。 她走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她现在还是失明状态。 他身上熟悉淡雅的木香味,直扑她的鼻息,让她跳动的心,有了片刻的宁静。 “你真的可以看到了?”卓敬尧双手捧着她清瘦的脸颊问道。 “是呀,就是看东西的时候模模糊糊,有点看不清,你看你都长了浅浅的胡茬,该刮了,你这蓬乱的头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肯定没洗。”她说着,纤细的小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脸庞,感受着他浅浅胡茬扎人的感觉。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卓敬尧自从离开医院去了卓氏大楼,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他亲手将她的渣男前夫送进了监狱,将伤她的张家打到破产,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努力的撑大眼睛,假装看到他的表情,凭着感觉她说着,“我就知道你不信!” 她从他的怀抱里挣开来,牵着他的手来到窗户前,看着医院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呼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装作一切极其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路线,都是她提前设计好的,为了以防万一,她设计了从门口到窗台的路线,从病床到窗台的路线,还有从卫生间从窗台的路线,在不大的病房里,她仿佛在环游世界一般。 她向他介绍着白色的床单被罩,绿色的窗帘,米黄色的墙壁,还有好多好多,等她说累了,就借故说道:“好了,别的我就不给你说了,医生说今天刚能看到东西,不能长时间的张眼睛,我要让眼睛休息了。”她说着,闭上了双眸。 卓敬尧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我知道你能看见了,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陪我散步去。” 他说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深情一吻。他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万千复杂的情愫,都化作深情一吻,留在了她的额头上。 窗外的柳依依,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的泪流满面。苏槿言为了等这个男人的一个安心,花光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与心思。 此时的苏槿言很满意的躺在床上,眼角里已经涌出两粒晶莹的泪珠,等着他走后,她才微微的张开了眼睛。什么不能长时间的张眼睛,什么让眼睛休息?她只是不想让他看出破绽来,不想在他的面前让自己所有的努力化作泡影。 “他走了?”苏槿言问道,她听到房间里高跟鞋的声音,知道柳依依走了进来。 “嗯!走了,他说晚上回来接你,给你一个惊喜。”柳依依带着哭腔回复着,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苏槿言。 “惊喜不惊喜的,反正我什么都看不到!”苏槿言担忧的说着,今天她蒙混过关了,可是晚上呢?晚上又怎么办? 怀着忐忑的心情,夜幕悄然降临,华灯初上,正式开始了这座城市的夜生活。 苏槿言端坐在病床上,等着卓敬尧的到来。 听着他均匀的脚步声,她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那熟悉的味道扑鼻,她已经知道了他站在了她的面前。 “去哪?” “陪我到外面的街头走一走!” 卓敬尧说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牵着她的手,缓缓的往外走去。 华灯初上的街头,带着浓浓的新年的气息。他牵着她的手,在这条路上慢悠悠的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路口,苏槿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被他这样的牵着,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她多么希望,他们就这样牵着手走到白头。 她挽着他的衣袖,他将手插进裤兜,踩着斑驳的树影。 “走到什么时候啊?”苏槿言扬着头问道,却依然不敢松开他的衣袖,相反抓的更紧了。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我希望你陪着我,到了灯火的尽头。”卓敬尧伸出双臂将她曼妙的腰肢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 “你给我的惊喜在哪里?”苏槿言轻问道。 “你转身往后看,惊喜就在眼前!”卓敬尧附在她的耳畔说道。 她缓缓转身,可是什么都看不到,她今天那样做,完全是在骗他。可是看不到,她又怎么去记住他给的惊喜呢? 苏槿言一下子慌了神,双手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心里不断的责怪着自己为什么还不好,为什么短暂的失明要过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好。到底多么长的时间算短暂,多么长的时间算漫长? 此时苏槿言的眼前,一片居民楼的灯同时熄灭,然后亮起了一片心形的灯,将苏槿言三个字围在中间。 绚丽的烟花升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美丽的痕迹。 苏槿言听着烟花的声音,泪水滴落下来,她知道眼前肯定是一派繁华的景象,只是她的眼眸里,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第207章 再见,再也不见! 苏槿言掩面,不想让卓敬尧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眼前的一场繁华,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她什么都看不见。 “好美,我很喜欢!”她紧握着他的手,装作看到了一切。 卓敬尧抚.摸着她的秀发,猿臂将她柔弱的身子紧锁,纤细的手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哭啥?”他柔声问她,声音不高,却是带着无尽的怜爱。 没想到她极力躲闪,不敢有一丝啜泣声,只是他们的鼻息近在咫尺,他又如何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当然是感动了,谢谢你赠我一场繁华盛世!”苏槿言仰起头,不想让眼泪落下,只是她越是挣扎,眼泪越是不听话的往下落,她在心里不断的责怪着自己的柔弱。 “我还要你做世界上做美丽的新娘,属于你的繁华盛世,还在后面!” 冷冽的寒风素裹,不断的侵蚀着他们,只是这无尽的寒冷在他的甜言蜜语跟前化作乌有。 听到新娘两个字,她犹如听到一声霹雳,全身轻颤,不住的摇头。嘴里呢喃着,“不可以,不可以……” 她曾不止一次的从他的身边逃离,只是每一次逃离过后,他又能很快的找到他,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了,她才这样犹犹豫豫。 时而复得,得而又复失。 她左思右想,卓家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不仅给不了他任何的帮助,相反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灾难。如果他这次缺少了卓母跟陈廾烛的帮助,又如何能度过难关? 一个天生的王者,为了她这个卑微的女子而流落天涯,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什么不可以?”卓敬尧感受着她的反抗,猿臂更加的用力,将她束缚的更紧了。 他剑眉紧蹙,平静的面庞上犹如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深邃的眼眸带着冷冽的寒光睨着她。 他愈是这样,她愈是挣扎。 她从他的怀抱中极力的挣脱出来,声线沙哑着,“我需要时间,我还有家室,我不能犯了重婚罪!” 不得已,她只能拿她张恒铭妻子身份来说话,即便她现在张恒铭妻子的身份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意义。 卓敬尧听着她的话,嘴角的笑意不禁的转化为冷笑,“重婚罪?张恒铭妻子?”在他的面前,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他愿意,张恒铭不签署离婚协议的话,他能让他在里面坐一辈子的牢。 “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不出两天,我就会让你拿到跟那个渣男的离婚协议书。”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在苏槿言眼里比登天还难的事,在他的手里只需要片刻。 苏槿言顿时沉默,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有着俊美诱人的面容,她双手攀到他的脸庞上,光滑细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浅浅的胡茬。 “呵呵,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等公司里的事忙完了,我就……”说到最后,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 她也只有这样拖延时间,为自己的离开腾出充足的时间。 卓敬尧将她身上的衣服收紧,牵着她的手原路返回。 他走的很慢,她也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挪一步,她探一步,他停,她止,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冬日的露水凝重,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就剩下他们两个单薄的身影,还在不断的行走着。 此时他们两个人,好像一对历经沧桑,携手走过无数岁月的老夫老妻,在大街上漫步着。 虽然苏槿言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被他这样的牵着手,她的心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去哪,她跟着去哪。 不远处的一个靓丽的身影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脚步,从最开始他们的散步开,她就一路尾随着。 自从陈廾烛上次来医院见过苏槿言之后,她就一直在医院的附近驻足,她不相信卓敬尧舍得苏槿言一个人在这里住院,而她,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瞎子。 果不出其然,他今天真的出现在了这里,还是两次。 那场美丽的烟花,那场表白的灯楼,她都亲眼目睹,她都希望那时站在卓敬尧身边的人是自己,那场美丽的烟花是为自己而绽放,那座楼里灯的名字是自己……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空想,都只是幻化虚灭,就因为有了苏槿言的存在,即便她是一个十足的瞎子,但是在卓敬尧的面前,她依然至高无上。 她愤恨的看着苏槿言跟卓敬尧的身影,眼里已经升起了熊熊的怒火,要不是在商场里练就的隐忍,她在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该干什么,就是她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打着卓敬尧未婚妻的身份,又能换来什么?难道卓敬尧会回心转意,会将苏槿言从自己的身边踢开,挽着她的手看烟花? 这显然不是陈廾烛的作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千奇百怪的想法,只要能从苏槿言身边夺回卓敬尧,无论什么方法她都觉得是值得的。 她不会傻到像张紫萱那样,直接绑架苏槿言,在给她造成什么人身伤害。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小儿科的把戏,她不会傻到将所有的矛头引向自己,在引火上身。 “卓敬尧,既然你这样不给我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如果我让你铃铛入狱,我看你还拿什么来爱这个卑贱的瞎子。” 此刻陈廾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在夜风的吹拂下,那抹冷笑更加勾魂渗人,她身上的肃杀之气,比这无垠的夜空更冷。 病房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的身子,径直的走了进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闻着熟悉的芬香,苏槿言已经知道回到了病房里,但是眼前漆黑一片,她不确定他们进来的时候,卓敬尧有没有开灯,为了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往这方面说。 “为什么放你下来,我喜欢抱着你。”卓敬尧无理的说着,抱着她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些。 他将她放在病床上,自己也一同跟她钻进里面,不大的单人床,此刻正发出吱吱的响声。 他白皙的大手,轻抚着她秀丽的面庞,“记住,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离的,从今往后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平淡无奇的语气,在苏槿言的心里咯噔一下,击起了阵阵的涟漪,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极力掩藏的想法会被他一眼洞穿,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她极力装作异常镇静的样子,说道:“这里衣食无忧,我为什么还要逃离,我没病!” 苏槿言如此说着,心里却在不停的滴血,她清澈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她明知道他有未婚妻,并且婚期已定,却无法做到说走就走。 陈廾烛已经不止一次的找她,如果她的家族势力够庞大,那么她根本无法跟她抗衡。那些不顾一切的生死爱情,都是电视里演来骗人的,她又如何肯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顾她肚子里他跟她的孩子呢。 “就算你有病,我也就是你唯一的药,有我在,保证还一个健健康康的你。” 他说着,纤细的手指勾住她精致的下颚,狠狠的攫住了她的秀唇,肆无忌惮的索取着。 就好像许久未体验过的感觉,他都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吻过她了,直到攫住她的唇,才有了从前的感觉。 苏槿言身子一僵,不敢有丝毫的动弹,因为这两天她隐隐有种怀孕的感觉,如果她的动作过大,肯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那样,她干脆被动的回应着,他霸道的吻,也是她渴求的。 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怀里已经睡熟了,他听着她喘着的均匀的鼻息,轻拍着她的秀背。 凌晨时分,到了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今晚的一切,还是他在百忙之中偷出来的空。 他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情一吻。此时古风已经来到病房门口准备接他回去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下床,穿好衣服跟鞋子,再一次的回眸看她一眼,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生怕弄出一点的声响再惊动了她。 只是卓敬尧没想到的是,他从床上下去的时候,苏槿言已经醒了过来。她刚才的熟睡,完全是装出来的。 她不停的回头看他离开的方向,她并没有看到依依不舍的面孔,因为她什么都看不到。她在心里不停的跟他作别着,不断的说着再见,或许离别后再也不会相见,在他的身边,也是有另一个女人的位置。 他走后,她一夜再也没有合眼,反正张眼闭眼都是无尽的黑暗,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离开之前,她还是把那张写好的纸条放在了他的公文包里,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看到。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她独自在黑夜里守候到凌晨,直到柳依依的再次出现。 第208章 无奈的张远山 苏槿言祈祷着卓敬尧能够度过难关。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她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连昨天晚上那繁华的景象,她都一无所知。 柳依依推门而入,她正在收拾东西。 “苏姐姐,难道咱们真的要离开吗?”柳依依问着,她的眼眸里已经被泪水打湿。 昨天晚上的画面,她都历历在目,看到卓敬尧为苏槿言所在的一切,她都不禁的感叹,那唯美的画面,深情的表白,放在哪个女子身上,都断然不会拒绝,而苏槿言,却在生生的离别着。 良久,苏槿言才点头,这样的想法,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她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理由。 他们,不止一次的用她的人身安全来威胁他,如果她真的落在他们的手里,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难道,咱们在这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吗?我不想给他在添麻烦了。”苏槿言说着,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怀孕的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包括柳依依。 “好,我带你离开,只是咱们又能去哪?”柳依依开始帮苏槿言收拾东西,她做出这个决定,也就意味着背叛了卓敬尧,只是看着苏槿言受罪,她实在于心不忍。 “去哪?”苏槿言直起腰,轻声的呢喃着,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脑海里如过树穿花般闪过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至于去哪,她现在还真的不知道。 她就是一心想要从这个城市里离开,从他的身边离开,能让他安心的处理公司里的事务而已。 “世界那么大,咱们去走走!”她苦笑的说着,嘴角里的那抹苦涩,让她苦不堪言。 她真的不知道这么大的世界上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地,又或是能让她安然度过九个月的地方,能让他轻易找不到的地方。 两天的时间,让苏槿言等待着是如此的漫长,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测试着自己的视力是否恢复过来,只是无奈,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都看不到。 两天后,柳依依拖着行李箱,搀扶着她来到医院楼下办理出院手续。 “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不太好,值得吗?”柳依依排在人群后面问着她,如果她此时后悔了,她们还可以再上去,继续接受医院里的治疗。 苏槿言心头一震,同样在心里问着自己,值得吗? 很多人说不值得,可是只要自己以为值得,那就是值得的。就算从此之后他的心里深爱着别人,只要想到曾经甘心付出过,就没有什么不值得可言。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就算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她没有说话,而是点头示意柳依依,既然她决定了一切,那就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办好出院手续,柳依依牵着苏槿言的手,从医院的大门离开。 苏槿言站定脚步,再一次回头看看深情的看着这座医院大楼,她多么希望记住这个大楼的样子,只是她的脑海里空洞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们买好了机票,踏上了出国的航班。 张家,张远山双手拿着报纸,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剧烈的喘着粗气。 张恒铭被抓的消息,仿佛一夜春风,吹遍了s市的大街小巷,现在整个s市没有人不知道力豪集团的少总裁在力豪集团总部被警察带走,原因还是私闯卓敬尧的豪宅。 他看着一篇篇关于张恒铭的报道,还有关于力豪集团的负面报道,一口气血上涌,差点跌倒过去。 愤怒的张远山将手里的报纸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嗫一口,以便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他刚喝了一口水,管家敲门进来。 “张老,不好了!”管家的神情异常的紧张。 张远山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不耐烦的说着,“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他说完,又喝了一口水,心里还在担心着张恒铭的安危。 “力豪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已经跌到了止停板,现在股市上到处在抛售我们公司的股票,就连您当时从卓氏集团挖过来的几个股东,都没有了踪影。” 张远山一口水没有喝完,直接喷了出来,绿色的茶水里还夹着猩红的血丝。手上的茶杯也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扶着桌子才极站稳。 这两天的事情如狂风暴雨般的来临,并且没有一件对张家有利的事。 再一次的气血上涌,他的眼前一阵眩晕,大脑里空白一片,笨重的身子径直的向后倒去。 “张老,张老……”管家艰难的将张远山扶起,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将张远山送到了医院里。 医院的病床上,张远山缓缓的张开眼睛,重重的喘着鼻息,环视着身边的一切。他的胳膊上,还扎着液体。 “张老,您醒了。”此时他的周围,站着的全身力豪集团的骨干级别的人物,也是跟他一同打下江山的人。 他并没有说话,也是梳理着近几日来一切事情的发展。 本来,卓氏集团在他跟孟晓光的夹击下,到了濒临破产的境地,力豪集团的发展如日中天,只是在风云突变之际,他们之间调换了位置。 “又是卓敬尧,看来我这次真的小看了他,没想到他的能耐比他的父亲大了岂止千百倍。”此时他的脸上,苍老的皱纹突显,在一瞬间便苍老了十岁不止。 听到“卓敬尧”三个字,身边的一众老家伙个个恨的咬牙切齿,坚硬的拳头紧握,满眼喷火。 “张老,那小子简直欺人太甚,一个毛还没长全的毛头小子,竟然骑在咱们哥几个头上拉屎拉尿的。” “就是,我看在暗地里收购咱们公司股权的,除了这小子,再也没有别人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要了这小子的命,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张老,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大伙都听你的……” …… 此时张远山躺在病床上,听着耳边七嘴八舌的嗡嗡作响,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都不要说话了,现在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张远山说道,极其微弱的声音里透露着无比的威严,他脸上的肌肉跳动,嘴角抽搐,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紧张神情。 顿时,整个病房里安静的鸦雀无声,死一片的沉寂,都在等待着张远山的再次开口。 “张伯,你先去打理下公安局那边,找个机会看看恒铭能不能给弄出来,多少钱暂且不说,我觉得他这次进去,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就因为一个私闯民宅的小事,还不足在我面前耍大刀。” 张远山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给我电话,我要预约卓敬尧,我要亲自见他一面。” 他说完,脸上爬满了从未有过的沧桑与不甘,这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如此说话。 听到张远山的话,有一个年纪稍显年轻的人站出来,不服的说道:“张老,真的要去见那小子?” “我不去,你有能力扭转现在的局势,你能斗过他?”张远山冷冽的问道。 再一次没人说话,现在的形势发展,他们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是卓敬尧的对手,就算他们全部加起来,都不行。 卓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卓敬尧端坐在总裁椅子上,看着电脑里力豪集团的所有股价全部飘绿,眉宇间闪过一丝窃喜,不过转瞬即逝。他平静的面庞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神情变化。 他从来不喜欢把心里所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的隐忍,超出了常人,也从来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在看到他之后,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连续三天三夜,他都没有合眼,也正是这三天三夜的时间,让力豪集团的从天上跌落凡间,让张恒铭蹲守了冰冷的监狱,让张远山躺在了病床上。 只是他太忙于跟张远山的缠斗,苏槿言的不告而别他并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来不及追赶了。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将面临着一场殊死的搏斗。 “卓少,张远山的电话!”古风拿着手机放在卓敬尧的面前。 只是他并没有立即拿起手机去接听,而是伸了个懒腰,纤细的手指揉着自己有点酸痛的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等到第二次电话的响起,他才从古风手里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古风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禁的露出一丝冷笑,现在张远山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再让他打两个电话,肯定气的不轻。 确如古风所言,病床上的张远山气的牙齿打颤,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打电话打两遍的情况,只是他现在不得不这样做。 等卓敬尧接听后,他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 “敬尧,如果不忙的话,伯父想见一下你?” 卓敬尧按下免提键,将电话随手丢到桌子上,上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恶的冷笑。 “对不起伯父,我的行程安排很忙,这段时间都没有空,等过完年,我会亲自拜访您的。” “过完年?”张远山轻声呢喃着,黑脸上顿时爬上了一丝黑线,紧皱的皱纹,连一个蚂蚁都爬不上去。 就在他再次开口说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盲音,明显的卓敬尧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209章 鸿门宴? 张远山躺在病床上,望着嘟嘟的电话,额上的青筋暴出。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人敢在他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挂断电话。 “老大,要不我今晚带一堆人上去灭了那个毛头小子,他简直欺人太甚。”刚才那个暴躁稍显年轻的人说道。 他此刻暴跳如雷,看着无奈的张远山拳头握的咯咯的响。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以为卓敬尧是你说干就能干掉的?要是早能干掉他,我至于现在躺在这?”张远山不耐烦的说着。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让他带人去找卓敬尧的事,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卓敬尧现在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他至今还不清楚,所有更不能轻举妄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静!”张远山深吸一口气说道。 卓敬尧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对张家下手,无非就是为了苏槿言那个女人,除了她,他再也想不出来他到底为何这样做了。 看来,他对苏槿言的用情至深,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是那些人似乎没有听到张远山说话一样,依然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甘。他们这些人都是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才混迹到了现在的地位,如果真的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里,说出去他们的脸上都没有光彩。 张远山看到他们还没有出去,脸上的愠气更加浓厚。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他再一次沉沉的说道,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那些人只好退了出去。 现在张恒铭被抓,力豪集团的股价一跌再跌,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张远山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没想到,他风光一世,到了晚年,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让他措手不及。 他拿起手机,再一次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 卓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卓敬尧看着张远山再次打过来的电话,冷峻的面庞上再次的浮现出一抹冷笑。 “卓少,看来那老东西真的坐不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古风笑着说道。 如果张远山在面对这么多事的时候还能沉得住气,那么卓敬尧真的应该重新的审视下这个老头了。 就在电话准备挂断的时候,卓敬尧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敬尧,你说一个地点吧,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这一次张远山没有在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 “既然伯父这么热情,那我不好在推脱,要不然也看的我不知道尊敬长辈,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好!”卓敬尧兜兜转转的说了一大堆,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古风站在他的身边,都忍不住想笑,想不到卓少竟然如此腹黑。 卓敬尧顿了顿,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伯父不胜打扰,那下午我就登门拜访,您看咋样?” 张远山终于从卓敬尧的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喜出望外,心中窃喜。 因为他知道,卓敬尧肯见他,那么他们之间的事就有商量的余地,关于张恒铭也有从里面放出来的可能。 “好的,好的,那我在寒舍就恭候卓少的大驾,好酒好菜招呼。” 此时的张远山,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在卓敬尧的面前乞求着一丝微弱的机会。 挂断电话的张远山情绪异常的激动,他急忙喊来张伯。 “快,快给我安排出院。” “张老,您现在的身体还没好,我个人建议您还是多休息几天。”张伯劝说道。 只是现在的张远山,哪里还能管得了身体恢复不恢复,如果能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从里面弄出来,给张家一点的活路,就是搭上他这条老命,他都觉得在所不惜。 “我说的……是安排出院,我要出院,今晚……在家里招待卓敬尧的到来。”他声嘶力竭的说着,断断续续勉强的将这句话说话,然后剧烈的咳嗽着。 张伯看到张远山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下去为张远山办理出院手续。 “卓少,今天真的要去赴会吗?”古风如有所思的问道。 毕竟,赴会的地点是在张家的大宅,卓敬尧只身前去的话,如果遇上了一场鸿门宴,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怎么,你怕张远山有什么动作吗?”卓敬尧淡淡的问着,随后掏出一支烟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 自从苏槿言失明后,他就没断过烟。在烟雾的缭绕下,他深邃的眼眸带着腥红的光点,冷峻的面庞带着虚无缥缈的痕迹。 古风重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的形势这么严峻,他不敢保证张远山真的如请他吃顿饭那么简单。 卓敬尧看到古风担忧的神情,起身轻轻的拍着他的臂膀,“就是现在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对我下手,咱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张家的命脉,如果他想动我,那他也得想想他宝贝儿子的性命。” 他说着走进办公室的里屋,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躺了下来。 此时的他,满眼布满了猩红的血色,三天三夜的时间,他都没有闭一次眼。他太需要一次睡眠,一场休息,就算小憩也行。 在朦朦胧胧中,她看到了苏槿言前来向他告别,她柔弱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殆尽。 突然的清醒,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走动的金表,现在的时刻已经是晚上六点整了,窗外已经被夜色笼罩,华灯初上,属于繁华的夜生活正式的开启。 已经来到了赴张家的约的时间,他想着,今晚就要从张家拿到离婚协议,然后去到医院给她一场惊喜。或许,她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会喜出望外,扑进他的怀抱中呢! “卓少,要不要我带上我们的人马?”古风看到卓敬尧出来,轻声的问道。 “不用了,你去开车,我在楼下等你就好了!”他一脸的轻松,并没有把今天晚上当一回事。 张家大宅里,张远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为了等待卓敬尧的到来。 他不时的抬起手腕看着滴滴答答的手表,心中焦急万分,他生怕卓敬尧忘了今天的约,而不前来,那么他今天费尽心思准备的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张伯,去外面看看他来了没有?”张远山叫着张伯出去,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 昂贵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张家大宅的门口,卓敬尧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一袭淡蓝色的纯手工定制的西装,袖角金色的纽扣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皓白的针织衬衫,将他健硕的身影修饰的更加修长。 “卓少,里面请。”张伯看到卓敬尧的到来,恭敬的请着他进去。 “伯父,好久不见,迟到的新年祝福,望您不要见怪。”卓敬尧看到张远山,打着招呼。 “贤侄,这样就见外了,快里面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你了。”张远山看到卓敬尧的到来,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地。 卓敬尧嗅着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如墨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笑,平静的面庞上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在椅子上坐下,身上散发着古代帝王般的气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古风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全身的神经紧绷,警觉着四周。 饭桌上,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摆在卓敬尧的面前,而他却丝毫没有一点的兴致,因为他知道今天来,绝不是吃这么一顿饭这么简单。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客厅里死一样的沉寂,只有精致的水晶吊灯,撒着洋洋洒洒的光辉。 “卓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恒铭对于卓少您多有得罪,但是他不至于身陷囹圄,我觉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张远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 “您是在质问我?”卓敬尧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质问没有,但是这件事我总得要一个说法,如果他真的得罪到你的头上,就算让他坐牢,我也没有二话。” 或是张远山看到卓敬尧跟古风两个人只身前来,他忽然之间有了底气。 此时的张远山清瘦了很多,苍老了许多,他紧皱着眉头,想是有极重的心事。 卓敬尧自然感觉到了张远山的变化,他回头望向庄园里,此时已经有了一众黑色的身影在外面闪动,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紧张,好似点燃的炸弹,一触即发。 卓敬尧更加的平淡无奇,似乎没有看到这里的一切变化,他既然敢只身前来,那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被张远山这样子就吓到了,他也就不是卓敬尧了。 “张老,我们少主既然把地点选在了你张家,那就是给了你足够的信任,你是在这摆了一桌鸿门宴?”古风气不过,言辞异常激烈的质问着张远山。 此时的卓敬尧饶有兴趣的玩着手里的酒杯,嘴角轻轻上扬,冷峻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张远山,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有的时候,玩火是需要一定的实力,如果没有,很有可能会旺火自.焚的。” 210章 大海捞针 张远山听到卓敬尧的话,全身不觉的一震,再次抬头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卓敬尧直接叫到他的名字,还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他眉头紧紧皱起,潺弱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凝重,“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为何?” 卓敬尧敛眸,目光深沉的看着张远山,冷峻的脸上表情深邃,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 “就单单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的这盘棋下的有点大了吧?”张远山早该猜到,他的目的只有苏槿言,他张家的儿媳妇。 “对,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离婚。”他沉沉的说着,将手里外弄的酒杯放下。 张远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卓敬尧的目的这么简单,他还真大能够轻松的过些时日,或者到他老去。 毕竟他的亲生父亲是被自己害死的,从现在看来,他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他完全有实力将张家搞的鸡犬不宁,甚至家破人亡。 “敬尧,我希望你别忘了,你卓家跟我张家是至交,你跟我的女人紫萱自小就指腹为婚,就算苏槿言跟恒铭离了婚,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想着娶她过门,让她从我张家走进你卓家,这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张远山冷冽的说着,他的身上,仍然带着上位者的尊严,在卓敬尧的面前,他也没有那样轻易的被击倒。 卓敬尧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漠,目光越发的深沉幽暗,甚至比外面的夜幕更黑。只见他薄唇轻启,“你要做的,只有这些,至于以后的事,完全不在你考虑的范围。我时间有限,就给你今晚一夜的时间考虑,我只希望明天早上,我能得到你满意的答复。” 卓敬尧说完,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张远山依旧不死心的说道,“如果我的答复不能让你满意呢?” 卓敬尧站定脚步,转过身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嗜血的笑容,表情愈加的寒冷,平静的面庞上仿佛裹上了一层千年的冰霜。 “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了,我有把握让张恒铭在里面坐一辈子的牢,也能让你亲眼看着我毁了你们的力豪集团。” 闻言,张远山再次的气血上涌,他感觉喉结翻滚,一口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你……真的要做这么决绝吗?咳咳……难道你不念我跟你父亲的手足之情,还有我们两家的世交。”张远山异常恼怒的看着面前的卓敬尧,他气息不稳,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卓敬尧眉头突然的舒展,将眼眸敛起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们上辈子的事,跟我无关,你要是想说,可以下去找我的父亲,在我这里,根本不认得你是谁,还有,以后别在我的面前提起我跟你女儿的婚事,这件事,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 卓敬尧说的这么有底气,就连张远山都觉得不敢相信,他扶着桌子,努力的让自己气息平稳下来。 “难道,在背后高价回收我力豪集团股份的人,真的是你?” “呵呵,张伯父果然有眼光,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现在你面前的我,是你力豪集团的最大的股东,就连你,都得听命于我,所以我有能力将你力豪集团在一夜之间化作乌有。” “难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这么值得?”张远山看着卓敬尧的眼眸里,尽是复杂的情愫,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复杂到了极致。 闻言,卓敬尧英挺的剑眉紧蹙起来,眼眸里的光芒越发的深沉幽暗,他薄唇微启,冷冷的说着,“到底你张家该如何抉择,全部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时间我留给你,结局,你认真考虑。” 他说完,已经从这里离开了。 豪华的庄园里,四处散落着全副武装的黑衣人保镖,他们在看到卓敬尧跟古风出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卓敬尧轻松的从这里离开。 客厅里,张远山痴痴的站在原地,神情木然。他知道,张恒铭是他张家的全部,为了一个苏槿言,他真的犯不上赔上自己儿子的余生还有张家的全部身家。 现在苏槿言已经跟卓敬尧有了夫妻之实,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苏槿言也有半年之久没出现在张家了。既然她已经给他们张家戴了绿帽子,那他也没必要留下一个空白的名分。 望着卓敬尧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张远山苍老的面庞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伯父,恒铭真的被抓起来了吗?您要想办法救他出来,他是咱们张家的顶梁柱,没有了他,我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您的孙子该怎么办?”此时许多多从门外冲了进来,她捂着稍微有点隆起的小腹,哭诉道。 在她的观念里,只有苏槿言这样挑唆着卓敬尧,张恒铭才落得如此的下场,只是她也有好久没见到那个贱女人了,要不然,她肯定会让苏槿言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的。 现在的许多多,已经从苏槿言的身上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她的婚姻,将她驱逐出苏家,只要她能想到一切报复的地方,她都一一的亲手实现了。 只是谁料到,那种贱人就有天生的好命,将她逐出张家以后,她竟然傍上了整个s市最有权势的人,竟然还将张恒铭送进了监狱里。 “好了,你还嫌现在闹得不够大吗,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凑什么热闹,还不回到房间里去看好你肚子里的孩子。”张远山气愤的吼着许多多,将刚才所受的气,全部撒在了她的身上。 许多多也不好在言语,只身的走上楼去,只是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与狠辣。 从张家出来,卓敬尧安排着古风回去,然后自己驱车来到医院。 三天没有见到她,他感觉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只是他来到医院楼下,看着那个不开灯的病房,心里莫名的沉重起来。 快步的来到曾经那个无比熟悉的病房里,他来不及敲门,径直的推门而入,只是里面空荡荡的一片,让他是一颗心沉到了大海里。 病房里,干净的病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一尘不染。房间里仿佛精心收拾过的痕迹,属于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唯一的一个念头,“她,再一次的不辞而别。” 此时的卓敬尧,英挺的剑眉紧蹙在一团,浑身散发着冰冷的肃杀之气,整个人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穿过楼道,他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势大力沉的一脚将门踹开。 他不由分说的揪住医生的衣领,声线异常的冰冷,“她,到底去了哪里?” 那个医生看到如此冷血的卓敬尧,吓得浑身发颤,“苏小姐,不是在您的允许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吗?” “她出院了,为什么我不知道,难道你是活腻了,还是想让你们的医院关门大吉?”他揪着医生的手指更加的用力。 那个医生喘不过气来,剧烈的咳嗽着,“她,她是跟了另一个女人,好像……好像她叫什么依依……” “难道,她被柳依依带走了?”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一丝念头。 他松开医生的衣领,作势要出去。 “卓少,还有一件事……”医生剧烈的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完。 卓敬尧站定了脚步,再次回身过来,“还有什么事,你一次性说完,否则,我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的卓敬尧,愤恨的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 “其实,苏小姐的眼睛一直没好,她之所以那样做,完全就是不想让您担心,她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但愿上天能够厚待她。” “什么,连你们也跟着骗我?你还是祈求我能找到她,然后再留你一具全尸吧!” 卓敬尧说完,重重的一拳打在医生的面门上,顿时他嘴里的鲜血喷涌。 他满目充.血,想到她还是双目失明的样子,浑身上下每一处的神经不由的紧绷。 踏着黑夜,他开始了搜寻她的征途。 他几乎打遍了所有的电话,只是换来的没有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消息。 权宇在接到他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他的身边,因为近几天来,一直见不到柳依依的身影,让他忙的也是焦头烂额。 “卓少,出什么事了?”权宇担心的问道。 “苏槿言跟柳依依一同失踪了。”他沉沉的回答道。 “失踪,会不会遭遇了绑架?”权宇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么恶劣的后果,一提到那两个字,他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卓敬尧一把揪着他的衣领,“现在,给我地毯式的搜索,绑架?还没有人敢在我卓敬尧的头上动土,他们应该是离开了这里。” 权宇也发现自己一时口误,低下了头,“卓少,您放心,就算是天涯海角,还是掘地三尺,我都要把人给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现在是卓氏集团最为关键的时期,找人的事,就交代给我吧。” 卓敬尧听着权宇的话,松开了他的衣领,整个人也恢复了些平静。 只不过苏槿言这次的失踪,他感觉犹如在大海捞针,不可能像上几次那样的简单了。 第211章 梦幻一场! 此时的卓敬尧,心里乱到了极点。他在心里不断的责备着自己,他原本是能感觉到她在骗他的,可是为什么那时候他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呢? 她的眼睛并没有好利索,他又怎么让她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如果当时派两个人在医院里守着,是不是就没有现在的这点事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责怪着自己,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这个世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权宇的肚子里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现在正跟柳依依的关系处于蜜月期,这没来由的失踪,让他此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多希望她们两个人是被什么人绑架了,如果真的那样,至少她们还有点消息,他能够知道她们身在何处。凭借他的实力,也能将她们安全的带回来。 只是现在的他跟卓敬尧两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寻找,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卓少,有发现。”古风从医院里赶出来,声音沙哑的说着。 卓敬尧跟权宇两个大男人径直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动作异常的相同,都在等待着古风的说话。 “我们通过调查医院里的监控发现,苏小姐跟柳小姐办理完出院手续,买了机票已经离开了s市,至于去了什么地方,还得等到下一步的调查。” 古风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卓敬尧的心里稍微的有点放松,只不转瞬即逝。有柳依依在苏槿言的身边,他不会担心她会出了什么意外的,只是她们两个人到底去了哪,又为什么不辞而别,这是他们确切想要知道的。 此时他平静的脸上,仿佛覆上了千年的寒冰,冷得让人可怕至极,他英挺的眉毛紧蹙,在眉宇间拧做一团,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满满的失落。 “发动一切的力量,给我找到她们两个人。”只见卓敬尧的喉结翻动,眼圈里带着腥红的血丝。 权宇看着此时的卓敬尧,不免心生畏惧,与他交往二十余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现,就连他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的颤抖。 权宇急忙掏出手机,接二连三的发着每一条的信息,打着电话。 顷刻间,他的命令传遍s市的大街小巷,街头上的混混都在打听着这两个女人的下落。 卓敬尧从权宇的身边走过,没有丝毫的停留。 他一个人驾着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消失在朦朦的夜色里。 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单,无助,冷清,让人触不可及。 权宇本来是想叫住他的,只是卓敬尧根本没有回头,独自离开,也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一丝机会。 卓敬尧回到那间他和她共同生活的公寓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他跟她一同生活过的痕迹。 他环视四周,不断的搜寻中她的身影,第一次卓敬尧天真的以为,苏槿言会回到这里来,她的离开只是跟他在开一场玩笑罢了。 转着转着,他的视线里,停留在苏槿言坐在钢琴前学着弹琴的画面。 此时的苏槿言,端坐在那张椅子上,纤细的手指拂过象牙色的琴键,她的手下,响起一连串动人的音符。 看到卓敬尧在她的身边,她转过头对着他莞尔一笑。那抹动人的笑意,仿佛要融化千年的冰雪一般。 “敬尧,你回来了?”她柔声问着。 闻言,卓敬尧打了一个激灵,他看着她莹亮的水眸,满目的柔情。 “是啊,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久。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吗?”他不相信的问道。 刚回来的时候,明明家里没有人,可是为什么她会坐在这里,她的眼睛不是没有好吗? 所有的一切一切,这么诡异,就像一场梦境。而他,不愿意从里面醒来。 “我看不见你,我看不见你,我什么都看不见。”此时的苏槿言假装闭着眼睛,手臂伸直试探的说着。 越这样,卓敬尧越发的相信她的眼睛真的好了。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她这两天去了哪里,只是当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的心顿时就平静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将苏槿言拦腰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抓着她纤细的手指,缓缓的弹起了钢琴来。 仿佛所有的琴键很是听话一般,在卓敬尧的指挥下,竟然发出了一连串动听的音符。 悠扬的旋律时而平缓,时而动荡,如泉流,如鸟鸣。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卓敬尧耐心的教着苏槿言,全身的疲惫随即烟消云散,整个疲倦的身子又充满了力量。 “敬尧,我想自己弹一首,你来指导我好吗?”苏槿言回过头来问道。 “好啊,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卓敬尧放开怀里的苏槿言,让她自己弹奏了起来。 她手指生硬地在钢琴键上蹒跚着,就像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宝宝一样。 她弹的很是不连贯,每一个音符都断断续续的,若不是卓敬尧耐心的在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弹奏着什么。 只是卓敬尧并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听到她弹完,他高兴的拍起手来,“弹的很不错。” 苏槿言高兴的欢呼雀跃,她第一次得到卓敬尧的夸奖,高兴的快要飞起来了。 只是她的身影,在卓敬尧的视线中,却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直到完完全全的看不见。 卓敬尧使劲的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敢相信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活人,此时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再一次的张开眼睛,坐在钢琴前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他的手指,还是放在钢琴键上。 原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他自己的梦境,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苏槿言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不相信,确切的说,不愿意相信。 他再一次的抚.摸起了琴键,只是指尖在轻轻跃动,再也没有聆动的音符了。有的只是一片嘈杂之声,声声难以入耳。 卓敬尧突然的站直了身子,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无穷无尽的烦闷之气。 再也忍不住了,他抡起凳子,使劲的砸在钢琴上,发泄着心中无名的怒火,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名贵的钢琴在他的眼前,已经化作一堆的破烂,他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滚烫的泪水从他的眼角翻滚下来,他不知道,以后没有她的存在,他弹这样的钢琴去给谁听,又或是在教会谁去弹钢琴。 与其留着钢琴等她回来,还不如眼不见的为静。 他气喘吁吁的将手里的凳子扔向一旁,胡乱的踢着已经破烂散架的钢琴,满头的大汗。 只是他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 窗外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 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古风带着权宇站在门口,等待着卓敬尧的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权宇快步的走了进来,看到地面上是一片狼藉,心中满满的不是滋味。 因为他知道,苏槿言的无故失踪,对卓敬尧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从没有见到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卓少,你这样做又是为何?我们已经发动了一切的力量去寻找,没必要担心的。”他拍着卓敬尧的肩膀安慰道。 “给我在各大媒体,电视,报刊上刊登寻人启事,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的人,敢跟我不动声响的玩失踪,我会让她后悔她有这种想法的。” 卓敬尧冷冽的说着,心中却隐隐的绞痛。如是他这样的说,就是为了能够快速的找到苏槿言,哪怕是一丁点的下落。 古风不敢迟疑,马上吩咐着下人去办。 一大早,人们张眼拿到手机,打开电视的第一刻起,都是滚动推送的寻找苏槿言的下落。 他开出的天价悬赏,只要有人提供关于苏槿言的任何一条线索,都有可能获得一亿元的天价悬赏。 全国各地,都在同一时间统一了方向和目标,都在为寻找着苏槿言这个女人而不断的努力着。 龙湾,卓母看到此时的新闻报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卓敬尧,你难道疯了吗?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你竟然舍得这么大的手笔,难道我卓家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一般?” 她气愤的在房间里徘徊着,拿出手机拨通着卓敬尧的电话,而拨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播,却换来一遍又一遍的无人接听。 此时的陈廾烛更是气愤的不得了,想不到苏槿言对于卓敬尧竟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让他这般寻找她。 卓敬尧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激怒了这个女人,如果她在不出击,真的让自己的幸福在自己的手上白白葬送了。 她要得到卓敬尧,要跟他结婚,还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她。 就算一切不可能,她也要把它变成可能,直到实现为止。 第212章 她值多少钱? 三天的时间,让苏槿言和柳依依来到了另一个国度,一个和s市完全不同的地方。 此时她们所在的地方被夜幕笼罩,天空漆黑一片。 苏槿言蜷缩在被窝里,太多太多的回忆一起涌到她的胸口,让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齐刷刷的滚落出来。 她也记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泣了,自从离开了那个城市,她却是无比的想念。 从来不知道,她对那个城市还是如此的深爱,或是她深爱那座城市的原因,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有她跟他共同生活过的痕迹,有他为她做的鲫鱼汤。 越是想念,眼泪就越是收不住,思念他的心情,一如她决堤的狂涌般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连自己的身体都开始跟自己作对起来。 柳依依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到泪流满面的苏槿言,很是心疼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苏姐姐,你是不是又在想卓少了?” 被看穿一切的苏槿言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胡乱的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说什么呢,这么晚了,你这小妮子还不睡觉?” “我很想睡啊,只是在这异国他乡的地方实在太冷了,缺少温暖。我知道你在想他了,这个世上,也就除了他,没人会让你掉这么多的眼泪了。”柳依依说着,将苏槿言抱的更紧了。 对于苏槿言的遭遇,她说不上来的心疼,这个女人,的确为爱情背负了许多许多,却始终得到不到公平的待遇。 她们每晚都会面对面的讲着心事,直到睡着。 “苏姐姐,我问你个问题。”柳依依不知道哪里来了精神,从被窝里爬起来很是认真的面对着苏槿言。 此时的苏槿言也停止了啜泣,只要不想念卓敬尧,她的心就不会那么疼。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眼睛好了以后,第一眼最想看到的人是谁?” 听到柳依依的问题,苏槿言没有立即回答,她眼眉低垂,秀眉紧蹙,眼眸里还是一片的黑暗。 她不知道这辈子自己的眼睛还能不能好了,或者这一辈子就是在黑暗中度过。 迟疑了片刻,她的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卓敬尧的身影。她找个东西或是某个人来代替他,只是她想了好久,却是想不到除了他以外,还有什么让她特别想看到的。 她想见他,她很想他。 每天早上起来,她都要想他好几遍,他的身影,他的容貌,已经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生怕一个不注意,记不起他的模样。 出来的时候,她没有带手机,她很想给他打一个电话,却哪也找不到手机,只有他的电话号码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上空盘旋。 她们不知道的是,国内的人们,已经为找她们两个女人,乱成了一锅粥。 柳依依眼巴巴的等着苏槿言嘴里的答案,只是等到最后,她依然没有开口,实在等不住了,在困意中她熟睡了起来。 翌日清晨,柳依依早早起床,而此时苏槿言已经买好了早餐。 她看到苏槿言一个人出去又回来,担心的急忙下床。 “苏姐姐,以后这些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什么都看不到,如果把你丢在这异国他乡的,我回去怎么给卓少交代。” “我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丢了呢,给他交代,交代什么?”苏槿言回应道,只是说到卓敬尧的时候,她的嘴里突然没有了声音。 “苏姐姐,咱们现在待在这,以卓少的能力,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与其让他找来,还不如咱们回国吧?”柳依依央求着苏槿言。 对于再次回到卓敬尧身边,苏槿言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她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身边离开,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拯救家族,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回去。 只是她们一直在这,真的如柳依依所说,以他的能力,完全会找到这的,她必须在他赶来之前,重新的换个地方。 “咱们回国!”苏槿言淡淡的说着。 听到回国这两个字,柳依依手里的面包都掉落在地上。 “你想通了?真的打算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柳依依瞪大了眼睛问道。 只见苏槿言不住的摇头,她要回国,当然不会回到他的身边,而是找一个他完全找不到的地方,将他们的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他是不会找到我们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苏槿言微笑着说着,她要回到外婆的小渔村,回到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辗转了好久,苏槿言跟随着柳依依才回到那个小渔村。 她取出曾经卓母给她的那个信封,从里面拿出厚厚的一沓钱。 现在的她,也想开了,心也在一下子间就静了下来,像归隐的人那样的淡薄。她拿着那笔钱,摸着略微起伏的肚子。 孩子是卓家的,就算她亏待了自己,也不能亏待了孩子,用这笔钱,理所应当。 龙湾,偌大的庄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卓敬尧回到这里,看着空荡荡的庄园,莫名的烦躁。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着。 自从苏槿言出事以后,他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抽完一整包烟了。 卓母看到卓敬尧回来,从客厅里出来,兴师问罪一样的走到他的面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卓家现在的从哪里给你拿出一个亿让你去寻找一个卑微的贱女人?” 闻言,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他很有可能让她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的。 他并没有理会母亲的话,而是将嘴里的烟头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拧灭。 “我找谁,花多少钱,那是我的事,跟您无关。”卓敬尧敛眉,他说完,径直的往房间里走去。 “你站住,你这样的执迷不悟,我只好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卓母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卓敬尧的手上。 卓敬尧从母亲手机接过一个手机,手机上的视频资料正是卓母跟苏槿言进行交易的画面。 里面清晰的记录着,苏槿言在拿到卓母的一笔钱后选择离开,而视频是的时间正是她那一次不辞而别的时候。 卓敬尧看到这样的画面,剑眉紧蹙起来,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冷冽的气息,他不相信,她会为了钱而离开他的身边。 卓母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自己的眼底,她看到卓敬尧此时的动摇,嘴角自然的上扬,脸上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这个女人之所以接近你,不外乎就是看在咱们卓家的钱上,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弃了张家来找你,就她那个样子,失踪了还值得你花上一亿元来找她吗?” 卓敬尧气愤的将手机摔在地上,在他的眼里,母亲已经变得不可理喻,这里面绝对不是母亲说的那样的简单,如果没有其他的外在威胁的话,她是不会那样做的。 “难道她的离开,跟你有关系?”卓敬尧冷冷的问着。 就连一向强势的卓母在看到卓敬尧这样表现的时候,心里都不觉的一震,全身轻颤,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自己儿子面前,她从来不希望自己表现的那么弱势,即便现在的卓敬尧早已经不是那时候无话不听的乖儿子了。 “当然,我提前找过她了,为了二百万,她甘愿离开你的身边,而且保证再也不出现。”卓母说着,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接着说道。 “我满以为她会断然拒绝,她会重情重意,没想到她也就是个凡人女子,终究逃不过俗气的金钱诱惑!她的身上,也是满满的铜臭味。” “那我就更要找她回来,她为了二百万会离开我,我就要看看她为了一个亿要不要回到我的身边?”此时的卓敬尧仿佛跟母亲杠上了一样。 但是真的凭借着母亲的三言两语让他放弃了寻找苏槿言,他死都做不到。 “你,你难道真的要跟我作对吗?她这个卑贱的女人,你以为她值多少钱,我给她二百万都觉得多余,你竟然豪掷一个亿?你是要气死我吗?” “她值多少钱,在你这说了不算。我累了,要休息了!”卓敬尧说完,完全不理会母亲,径直的上了楼。 卓母扯着嗓子叫着卓敬尧,只是卓敬尧再也没有回头,很快的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她气愤的跺着脚,捂着发疼的胸口,也只好径直的离开。 卓敬尧站在阳台上看着母亲离开,他用拳头狠狠的砸着坚硬的墙壁,顿时猩红的血丝从他白皙的手背上溢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将自己想要做的事,强行的安排到他的身上,根本不管他的任何感受。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 他越来越厌烦这种被安排的命运,总有那么一种束缚的感觉,让他挣脱不得。 第213章 等风来! 卓敬尧这几天将所有的工作重心全部放在了寻找苏槿言的这件事上。 苏槿言的失踪,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z国的大街小巷。从此之后,仿佛全国的人都认识了苏槿言这个名字。 时间飞逝,就算卓敬尧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找不到半点的关于苏槿言的蛛丝马迹。 卓敬尧在脑海里不断的分析着苏槿言失踪的前前后后,可是就算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来所以然。 他太累了,在这段时间里,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三个小时,并且还要处理卓氏集团内部和外部的大大小小的事务。 一时间,他的心头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一般,让他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他枕着沙发,喘着均匀的鼻息睡了起来。 一闭上眼睛,苏槿言柔弱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她双眸空洞,没有一点的光泽。他生怕她再次丢掉,伸出手就要将她揽入怀中。 只是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她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卓敬尧突然的清醒,冷峻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因为他以为会有苏槿言的消息。 只是他接到电话,英挺的剑眉再次紧蹙起来,浑身散发着浓厚的冷冽的气息。 “卓少,陈老的飞机已经到了s市,正等着您去亲自接待呢!”古风在电话那头紧张的说着。 现在的卓敬尧已经被弄的焦头烂额,陈老的突然到来,更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先安排,我马上就过去。”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现在偌大的庄园里,就剩他一个人,其余的人都被派出去寻找苏槿言的下落,连一个司机都没有了。 他只身驾车,赶往机场准备迎接陈老的到来。 …… “爸,你来的时候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给您接风洗尘啊!” 此时的陈廾烛像一只乖巧的兔子一样,双手挽着一个老者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老者正是她的父亲陈汉典,一个传说中神秘家族的掌门人,拥有富可敌国的实力,他的身价到底多少,至今为止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个迷。 他一副古铜色的面孔,铜铃般的眼睛深邃明亮,一袭唐装着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庞大的上位者的气势。 “女儿,怎么不见敬尧跟你一起来,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那个臭小子了。” 闻言,陈廾烛的心头一震,全身禁不住的轻颤。来之前,她倒是很希望卓敬尧能跟她一起来,只是现在的他,满世界的寻找苏槿言的下落,完全不可能来。 陈汉典现在都不知道卓敬尧要退婚的事,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催促他们结婚,只是没有看到卓敬尧,他苍老的脸上稍显愠色。 “他马上就过来了。”陈廾烛支支吾吾的说着,眼神在极力躲闪,心里没有一点的底气。 陈汉典本来马上可以动身的,只是女儿躲闪逃避的眼神,让他早已经洞察了一切,他站定脚步,身上冷冽的气势陡然增加。 “不走了,就在这等他好了。” “爸……” “伯父。” 于此同时,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卓敬尧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只是近几日来的操劳与苏槿言的失踪,让卓敬尧在一瞬间沉默了许多,他的下巴上,已经长了浅浅的胡茬。 “伯父,敬尧来迟一步,有失远迎,还望您不要见怪。”卓敬尧平静的说着,面无异色。 陈廾烛看到卓敬尧的突然现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只是当他看到卓敬尧此时的表情,心又揪在了一起,她生怕他跟父亲一言不合,惹到父亲生气。 如果真的那样,陈汉典可以在顷刻间,将卓氏集团的一切化为乌有。 “你能来就可以了,只是你这一声声伯父的叫着,我听着有些生疏,难道现在不该改口了吗?”陈汉典平静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强迫。 既然卓敬尧是他认定的女婿,那么在他的观念里,这就已经是一成不变的事了。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给他一种颓废的感觉,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卓敬尧阴沉的目光紧锁在陈汉典的身上,他到底要怎么做,该怎么叫,还轮不到别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陈汉典都不行。 现在的空气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压抑的氛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陈廾烛急忙走上前去,一边是她敬爱无比的父亲,一边是她深爱的男人,即便现在卓敬尧的心里装着的全是苏槿言,但她也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爸,你刚回国来,舟车劳顿的,就让敬尧安排您先住下来,我卓姨已经备好了饭菜,等着你呢!” “哈哈,可以,臭小子,今晚咱们一醉方休。”陈汉典爽朗的笑着,将眼眸里的冷冽很好的隐藏起来。 卓敬尧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来,带着陈汉典的车队,向着母亲家的方向而去。 他的心里,还在牵挂着苏槿言。“蠢女人,你到底去了哪里?” 只是他刚坐在车里的时候,陈廾烛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并系好了安全带。 “敬尧,我爸爸不是你能得罪了的,所以,有时候,你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思。”陈廾烛极其紧张的说着。 “难道,刚才我还得谢谢你?”卓敬尧反问道。 现在的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苏槿言,就算是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他都在所不惜。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找到她,然后带她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苏槿言既然找不到就不要强求了,我……”陈廾烛还没有说完,一张宽大的手掌已经架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让她艰难的喘着粗气。 “你们很早就认识,对不对?我最后问你一遍,她的离开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眼眸里已经充满了猩红的血丝,目光依旧冷鸷。 陈廾烛无奈的摇着头,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畏惧与害怕,她清晰的记得,上次擦掉了他窗户上留下的痕迹,他就是这个表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现在也在帮你寻找苏姐姐的下落……”陈廾烛说着,剧烈的咳嗽着,眼眸里已经氤氲起薄凉的水雾。 卓敬尧突然的回过神来,将陈廾烛松开,冷冷的说着,“你最好不要骗我,要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 辗转了好久的苏槿言和柳依依两个人,终于在小渔村里安定了下来。 回到那个童年生活过的地方,苏槿言突然的平静下来,她看开了,也看淡了,像人到了老年一样。 只是好久没有了卓敬尧的消息,她总感觉生活中缺少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一切都看起来单调乏味的不行。 她拿出那笔钱,为自己盖了一座庭院,面朝大海的那种,她已经计划好了,现在住进去,等到过完年,春暖花开。 “苏姐姐,我都布置好了,这里将是你的新家,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柳依依将房间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东西摆放的都错落有致。 她拉着苏槿言的胳膊,告诉着她,窗户的朝向,窗帘的颜色,窗台上摆放了几盆好看的花…… 她们说累了,就搬来两张椅子坐在窗台下,享受着还是冬日的阳光浴,别提有多么惬意。 只是苏槿言的眼睛,还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每天依旧生活在黑暗里。 “他,现在还好吗?”沉默了良久,苏槿言开口问道,自从医院里出来,她就与外界失去了一切的联系,她的兜里,连手机都没有。现在能找到她的,就只有柳依依了。 柳依依看着苏槿言,无奈的摇着头,即便她不敢暴露她们两个人的行踪,努力做到苏槿言这个样子,但她也知道,现在的卓敬尧正在满世界发疯似的找她。 “我听说,他的公司正在恢复中,张恒铭也被他送进了监狱,就等着你出现,让他跟你办理离婚手续呢!” 闻言,苏槿言快速的从椅子上坐起来,她自然知道张家的实力,如果他单纯的为了她而将张恒铭送进了监狱,得罪了张远山,是不是会换来张远山疯狂的报复?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他这样做,对他完全没有好处……”苏槿言呢喃着,说着就要走出门去,只是她什么都看不见,情急之下,根本不知道门在哪里。 “苏姐姐,你去哪里?”柳依依急忙将苏槿言拉住。 “我要回去找他,我要找他……”苏槿言娇呼着,清秀的面庞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 “等你眼睛好了,能看见了我们就回去好吗?”柳依依将她拥进怀里,不住的安慰道。 苏槿言筋疲力尽,终于不闹腾了。她站在阳光底下,沐浴着微风,仰头看着天际,多希望自己的眼角里能多出一丝的光亮。 微风将她的秀发扬起,吹拂着她的面庞。 “我要等我的眼睛好起来,等着他到来……” 第214章 漂流瓶许愿! 苏槿言多希望卓敬尧能找到这,能再次回到他的身边,这一次,她绝对不偷跑了。 可是,时间越久,他越是杳无音信,她的眼睛越是好不起来。 她开始每天写日记,写着她对他的思念,每天写一张纸,不多不少。 即便她什么都看不见,写起日记来弯弯扭扭的,但她还是每天都坚持下来了。 金灿灿的海滩上,落日的余晖肆意的洒下,她跟柳依依一同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 落日余晖下,落霞与孤鹜齐飞,海风将潮水吹起,打湿了苏槿言的裤腿和小脚丫,她在沙滩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印下她的足迹,盼望着那个人能找到她。 有柳依依陪伴的日子里,至少不会那么孤单,她们每天过的如此惬意,只是苏槿言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的沉重。 “依依,你说他会不会找到这?你说张家会不会报复他?你说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苏槿言端着清秀的脸颊问着身边的柳依依。 她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让柳依依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说起,这三个问题,也是苏槿言今天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她真的开始怀疑,难道陷入爱情的女人,真的这么可怜吗? “卓少有天大的本领,谁有事他都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等你好了以后,咱们就回去。”柳依依安慰道。 “是啊,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个成功者,即便他的公司破产了,他也可以东山再起。那他为什么到了现在没找到这里来?他是不是,结婚了?”苏槿言说着,已经没有了声音。 现在的她,思维跳跃的太厉害,因为相思成疾,太过于想念,她能想到他的一切,即便没有发生的一切。 “苏姐姐,你就别担心了,卓少对你的感情,我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苏槿言听着,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在她的心里,不管卓敬尧发生了什么,他都是会幸福的,因为他天生就是这样。 她从怀里拿出这两个月写的日记,一共六十张,不多不少。她看不到上面写的啥,但她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清楚。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好多瓶子,用线串起来,托在她的身后。她要把她写的日记装进瓶子里,然后扔到海里。 她多希望顺着海水流动的方向,瓶子能漂洋过海去到s市,漂到他的身边,告诉他,她在这里一切安好,并且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 是谁说过,通过漂流瓶许的愿望能很快成真的呢? 忙完这一切,夜幕也快降临了,海风吹着苏槿言单薄的身子,势要把她刮倒一般。 在柳依依的搀扶下,她们回到了那间面朝大海的房间里。只是她们的动作,被一旁的游客拍了下来。 这位游客是国内一位摄影师,他的工作就是专门记录生活中的千奇百怪。当他看到苏槿言虔诚的通过漂流瓶许愿的时候,心里来了极大的兴致,他将她一系列的动作记录下来,并拍下了她单薄的背影。 随后,他将拍摄下来的画面配上文字,发到了网上。 苏槿言跟柳依依躲在被窝里,很快的熟睡起来,她不知道,就因为她今天简单的动作,让她再次的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 s市,喧闹的酒吧里,一间僻静的包间里,有着与这家喧闹酒吧极不相符的寂静。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陈小姐,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苏慕白来不及喝一口服务生刚送上来的酒,直接问道。 陈廾烛并没有正眼看苏慕白一眼,而是端起桌子上的高脚杯,轻抿一口,然后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有没有她的消息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都让你来不及品一口我为你点的酒?还是我没有那个女人有魅力?”她平静的说着,但是语气里充满了杀机。 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苏慕白不觉的一震,身子向后倾去。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跟陈廾烛见面,但是每一次见面,他都不得不重新审视下面前的这个女人。 “陈小姐,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现在卓敬尧在满世界的找她,如果真的让他找到了,岂不是坏了您的好事?”苏慕白说完,顿了顿,他苍白的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如纸。 自从上次在小渔村苏槿言被卓敬尧带走,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失明,她失踪,他再也没有平静过。 陈廾烛的视线落在苏慕白手指上,他白皙的手上,就剩下九根手指,那一根断指的位置上,触目惊心。 “你,恨不恨他?” 苏慕白将手掌拿下桌子,他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嘴里的他是指谁,如果没有卓敬尧的存在,或许他现在就是卓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是那个受万众仰慕的男人。 “恨,不恨是假的,他夺我家产,坏我家庭,让我沦落至此,还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苏慕白咬牙切齿的说着,嘶哑的声线带着冰冷的气息,让整个包间里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很好,既然你有求,我有需,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也不能亏欠了我。” 陈廾烛说了这么多的话,依旧没有抬头看一眼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因为他对于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吸引力。要不是苏槿言在中间,她这辈子都不想认识这个长的狰狞的男人。 “陈小姐,您吩咐吧!”苏慕白已经猜到了陈廾烛知道苏槿言的下落,他自然也要在卓敬尧之前找到她,然后带她永远的逃离他的身边。 他有自信,就算惹不起卓敬尧,至少他还能躲得起。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这里。”陈廾烛说着,染着丹蔻的兰花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画着一个地方。 苏慕白看到后,全身剧烈的颤抖,”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那个地方,我已经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哼,我能帮你的只有到这里了,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我让你连她的尸体都看不到。” 此时的陈廾烛,已经近乎疯癫的状态,为了得到卓敬尧,她已经不在乎使用任何的手段。 “我要绑架她,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我要她用她的鲜血给我写一封血书,保证从此再也不出现在我跟敬尧的面前,不然我就用她的命,来祭奠我逝去感情和被她破坏了的婚姻。” 苏慕白差点没跪在地上,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冷血的女人,冷得让他瑟瑟发抖。 “不能伤害她,千万不能伤害她。”苏慕白用乞求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如魔鬼一样的女子。 “这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就看她如何表现了。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 陈廾烛举起酒杯,第一次抬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隐约间,她都感觉苏慕白跟卓敬尧完全就是一个人。 她纤细的手指攀上苏慕白的面庞,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苏慕白在她的挑.逗下,全身已经来了反应,开始热血沸腾,腹间更是燃起了一种无名的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被当成卓敬尧了,也不是第一个女人将他当成他,他不受控制的双手就要解开陈廾烛的衣襟。 只是一瞬间,陈廾烛突然的清醒,将手里满满一杯酒泼在苏慕白的脸上,眸底泛起一丝渗人的冷笑。 “你们男人真的这么没用吗,你不是他,就不要逞强了,如果非要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会死的很惨的。” 陈廾烛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红老头扔在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话,我不介意将你们全送到阴曹地府。所以,不要挑战我的实力,你只要听我话,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苏慕白痴呆的看着陈廾烛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忍不住打了声喷嚏,脸上的酒还在不住的往下滴。 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跟这个女人玩,他只不过是死路一条。 想到苏槿言的消息,他急忙将桌子上的钱抓起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龙湾,卓敬尧正端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对着拥有强大上位气场的陈汉典。 只是他的身上,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惧怕,相反还有些许的挑战意味。 古风快步的走进来,附在卓敬尧的耳畔轻语着。 一瞬间,卓敬尧的面色一沉,然后异常的兴奋,都没有跟陈老告别一声,便从这里离开了。 “卓少,你看这个新闻报道。”古风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资料。 “一盲眼女子漂流瓶许愿”的消息传进卓敬尧的视线里,那个熟悉的背影,除了苏槿言,再也没有别人。 “给我查,查这是哪里,查这个人,如果消息确切,一个亿,一分不少的给他。”卓敬尧耐不住内心里的激动,迫切的希望自己有个分身术,能瞬间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第215章 来晚一步! 也许等待都是漫长的,一晚上的时间,苏槿言在梦里无数次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当她伸手去触及的时候,卓敬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相同的时间里,s市里所有的势力正在向这个僻静的小渔村里汇集着。 夜凉如水,苏槿言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梦里苏醒,只是醒来的时候,一片黑暗,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有的只是柳依依均匀的鼻息。 在无尽的想念中,她又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柳依依早早的起床做好早饭,等待着苏槿言的清醒。 她们从s市离开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卓敬尧的消息,也没有半点关于权宇的消息。 想到那个没良心的人,她忍不住暗骂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掏出手机,看着没有一格信号的手机,又重新的放进了兜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s市里,卓敬尧发疯的寻找苏槿言的下落,权宇同样的发疯似的搜寻着她。在出国之前,她的手机号早换了,权宇无数次的拨打她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在接到卓敬尧的电话后,权宇同卓敬尧一起向这边赶来。 柳依依看着苏槿言的小腹日复一日的隆起,自然猜到了她肯定怀孕了,只是她们两个人现在心照不宣,只要没人提,就没人说。她给自己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卓敬尧处理完公司事务之前,精心的照料苏槿言,直到她的眼睛恢复,直到她生下小宝宝,直到他找到这。 她再次的掏出手机,满还期待的按亮手机,只是上面还是没有一个信号,她举着手机向外走去,希望能找到一格信号,给卓敬尧或是权宇报一声平安。 只是她走着走着,就离小屋越来越远。 春日的清晨,露水异常的凝重,她们的小屋外,响起了琐碎的脚步声。 苏槿言从床上醒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秀眉紧蹙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他来了,她真的会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却泛起了浓浓的担忧,因为她生怕来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依依,依依你在哪,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苏槿言叫着柳依依,心里更加的忐忑,因为她们在这个地方定居,除了她们两个人,再也没有人知道。 门外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的,她也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来的人根本不是卓敬尧。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但肯定的一点是绝对不是好事。 她拿出笔,在写日记的纸上写下一段歪歪斜斜的话,然后放进了被窝里。她摸着墙壁,躲在了门后面,不敢出一丝的气。 苏槿言觉得不妙,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但是来人见她要关门,同时伸出手推门。 可是她单薄的身子,根本没有缚鸡之力,如何能抵挡住两个壮汉的同时推门? “啊……”她娇呼一声,然后应声倒地,此时的她,双手紧紧的护在自己的小腹上,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即便她有事,都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事。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苏槿言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清丽的脸庞上惨白一片。 两个带着墨镜,表情阴冷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苏槿言,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对比着,然后很是满意的相视而笑。 “就是她了,带她走。”其中一哥高大的男子说着。 苏槿言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就要往外面跑。 只是她刚迈出去一步,便被另一个男人给拎了回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苏槿言喘着粗气说着,双手很是安静的放了下来,也不闹腾。 因为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现在的她已经落入了人家的手上,在劫难逃,如果她誓死挣扎的话,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可能保不住,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妥协。 “什么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的人,至于为什么选择你这么一个长得好看的瞎子,那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 他们两个人说着,像拎小鸡一样的将苏槿言拎起来,向着远处而去。 …… 卓敬尧的私人直升飞机,此刻正降落在苏槿言小屋的不远处的空地上,从小屋里,正好能看到此处的一切。 卓敬尧从飞机上走下来,看着临海而建的温馨小屋,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个女人,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种兴奋。 权宇在他的身后走出,同样看到那里,他心中窃喜,“卓少,看来你家女人就是会选地方,将自己的小屋建在这么好的位置,还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以后啊,不愁没有地方去了。” 卓敬尧听着权宇的话,快步的向前走去,此时他的心里除了说不回去的兴奋之外,还隐藏着些许的担忧,因为事情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还不快走,我去找我的女人,你难道不想见你的女人?”卓敬尧反问着权宇,已经跟他有了一段的距离。 权宇急忙回过神来,想到了让他相思许久的柳依依,全身的热血开始滂湃起来。他快速的追上卓敬尧的脚步,向着那个静谧的小庭院里走去。 越是靠的太近,卓敬尧的心跳的就越厉害。在这两个多月里,他幻想过无数次与她再次相遇的场面,也梦到过她受伤鲜血淋漓的画面。只是靠近这个院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那些的种种,都是相思成疾的表现。 看着这里面无比熟悉的布置,他依旧能嗅到属于她发间的香味,或许,这次相见的那一刻,会天荒地老。 只是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心猛然揪起,英挺的剑眉拧做一团,全身散发出来冷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权宇似乎也看出来了其中的不对劲,急忙冲进屋里,地面上的脚印凌乱,显然是有陌生人来过的痕迹。 卓敬尧掀开苏槿言的被子,摸了摸里面还有苏槿言身上残存的温度和她发间落下来的香味。 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来的这个地方绝对没错,唯一遗憾的就是来晚一步,人已经被带走了。 “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卓敬尧冷冷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冰冷的如六月的飞雪。 能有人在他之前将苏槿言带走,他一定不会让这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本来权宇还满心的欢笑,但此时的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他们的确来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卓敬尧和权宇的手机同时响起。 他们掏出手机,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卓少,我是依依,苏姐姐在我的照顾下很好,不用担心。” 而权宇的手机上的短信则是,“大坏蛋,不用找我了,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该回去的时候,绝对出现在你的面前。” 现在这件事情终于都点眉目了,他们是趁着柳依依不在的时候,将苏槿言带走。或者就是她们两个人跟着出去了,在逃避他们的到来。 卓敬尧宁愿相信第二种结果,只是现在的场面根本解释不通,她们两个人出门,为什么会没有锁门?地上,又为什么会出现陌生男人的脚印? “卓少,我们在被子里发现了这个。”此时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张日记纸递到卓敬尧的面前。 他接过那张日记纸,上面她的字迹赫然醒目。 “敬尧,或许我们这辈子真的不能见面了,但是我不后悔跟你在一起过,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先认识你。” 她的字迹弯弯扭扭,但写的时候极其用心,因为在“敬尧”那两个字上,明显的滴落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此时的卓敬尧,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猛虎,眼眸里溢出猩红的血丝,浑身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动用一切的力量,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 “是!” 他发怒的样子,明显的激怒了他带来的黑衣人,在此之前,他们还没有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这样的没面子过。 此时的柳依依刚才外面回来,当她看到院子里的一切,已经知道了卓敬尧的到来,但是对于苏槿言的失踪,她还一无所知。 想到苏槿言顺利的等到卓敬尧,她的心里就莫名的高兴,只是那些人的动作,让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卓少,您可算来了,苏姐姐呢?”柳依依看到卓敬尧认真的问道。 但她看到卓敬尧身边的权宇时,恨不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她人呢?”卓敬尧对着柳依依嘶吼着,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卓少,她失踪了也不是依依的想看到的,你不要责怪她,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寻找的。”此刻的权宇为柳依依求着情。 柳依依听着权宇的话,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感觉到天旋地转一般。 就在她离开的这么一会,苏槿言失踪了?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卓敬尧的孩子! “苏姐姐,是我不好……”柳依依呢喃着,顺势倒了下去。 第216章 裸照只有我能拍! 柳依依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在她的悉心照顾的两个月里,苏槿言都能平安度过,而她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仅仅离开这么一小会,她竟然失踪了,还是被人绑架。 一口鲜血,从柳依依的嘴角里溢出来,苏槿言的失踪,如鲠在喉,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她的心头,让她不能呼吸。 “依依,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此时的权宇发疯似的抱着柳依依的柔弱的身子,用自己结实的胸膛温暖着她。 院子里的黑衣人听到权宇的喊声,急忙跑了进来。 “叫医生,给我叫医生,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权宇说着,眼角里已经滚落出来两个豆大的泪珠。 卓敬尧看着此时的情景,心头一软,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柳依依的过错,也不是她要承担的责任,苏槿言的失踪,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并且是赶在他的到来之前。所有,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失踪的苏槿言,再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叫陆医生来照顾她,你们接着去找,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他冷冷的说着。 此时陆医生已经来到了柳依依的身边,为她把脉,调息。 “卓少,权公子,不用担心了,柳小姐完全是急火攻心所致,有我在这,她一定会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寻找苏小姐的下落。”陆医生说着,喂着柳依依吃药。 可是权宇担心柳依依的安全,根本不愿意离开半步。 柳依依清醒过来,但是身子却是十分的虚弱不堪,她看着权宇依旧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心中再一次的憋了一口怒火。 “权宇,难道卓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苏姐姐是在我的照看下丢了的,你不去帮忙寻找,在我身边干嘛,如果你找不到苏姐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想再见我一面,比死还难。”柳依依如此决绝的说着,心中还是担心着苏槿言的安危。 “依依,我……”权宇正要开口,却被柳依依再次的打断。 “我柳依依从来不求人,你是我第一个求的人,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对得起我的良心,苏姐姐已经够悲惨的了,难道你是想让我真的跟你一刀两断吗?” 柳依依说着,作势要起来自己去外面寻找。 看到柳依依这样,权宇再也没有办法不动身了,他将她按下,向她保证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他说完,径直的追了出去,追上了卓敬尧的脚步。 在这个茫茫的偏僻的小渔村里,寻找一个女人的下落,真的难上加难。这里不比s市,道路上没有完善的监控设备,也没有完善的管理系统。 “顺着这个车印找下去,他们不可能步行离开的。”卓敬尧蹲在地上看到两道深深浅浅的属于面包车的车印,叫来几个黑衣人说道。 从屋子里出来,卓敬尧就知道苏槿言的失踪,就发生在他来之前很短的时间里,如果这条线索正确的话,他们应该走不了多远的。 …… 苏槿言清醒过来,处在一间比较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她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所有也没有适应坏境的必要,只是房间里充斥着呛人的气味,很显然是废弃了很长时间的地方。 她不知道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但是既然来到了这里,一时半会肯定是出不去了。 房间不大,却是很破烂,四周的墙壁上,大面积的白灰已经掉落在地,地面上更是积满了灰尘。房间的南面,只有一扇老式的小窗户,生锈的铁架隔在窗户的外面,只有一小束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她的嘴上缠着胶带,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她艰难的移动着身子,琐碎的脚步声从外面由远及近的传进她的耳朵。 门被推开,尘土飞扬,溅落在苏槿言的身上。 她剧烈的咳嗽着,张大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苏小姐是吗,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就是要求你办点事。”进来的人里,有一男一女,因为苏槿言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他们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此时苏槿言嘴上胶带被撕开,她蜷缩在地上等待着这些人的开口。 苏槿言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她只能蜷缩着身子一下一下的往后挪着,双手死死的护在自己的小腹上,保护着她生命的寄托。只要他们不伤害她的肚子,她愿意拿一切来换,即便她现在身无分文。 此时她的对面,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女人,正在慢慢的接近她。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感受着一个人正在不断的靠近她,忍不住娇呼起来。 “很简单,苏小姐只要答应用你的手指写一份保证书,然后再留下点照片,我们就能放你安全的回去。” 保证书?照片?苏槿言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这两个字,她不知道对面的那些人到底要她干什么。而她,自从离开卓敬尧以后,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什么保证书?”苏槿言再次的询问道。 “先把手指给我。”只见那个女人不管苏槿言愿不愿意,将她的白皙纤细的右手食指夺了过来,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陈廾烛看着苏槿言现在的这个样子,心中不住的冷笑,刚才进来的一男一女,她就是其中的女人。 只要她能拿到她亲手写的血书,然后留下她的裸照,她不相信到时候苏槿言还会死皮赖脸的赖在卓敬尧的身边。 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得到卓敬尧这个人,谁跟她抢,她就让谁万劫不复。 苏慕白也端坐在陈廾烛的身边,他看到苏槿言正在受委屈,就要挺身而出,只是陈廾烛一把将他按下。 “别忘了,你能从我这得到什么,你现在去帮她,只会把她送到卓敬尧的身边,那样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陈廾烛冷冷的说着,然后捂着鼻子从这里离开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时间久了,她真的生怕她的千金之躯会落下毛病。 看到陈廾烛离开,苏慕白也依依不舍的跟着离开。他的双拳紧握,出了门狠狠的砸在墙上,心里不断的责怪自己的无能,看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尽屈辱,他竟然不能出手。 只是他们两个人从苏槿言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她都不知道,到了现在,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到底是谁在加害她,她也完全不知。 那个女人不由分说的在苏槿言右手食指上割开一个口子,此时的鲜血,正在顺着那道不长的伤口而流。 苏槿言感受到一丝的疼痛,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很简单,你只要用你的血液为墨,手指为笔,在这张纸上写下此生远离卓敬尧的保证书即可。”那个女人将一张白纸递到苏槿言的怀里,转身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一句,“到时候写完,别忘了写上您苏小姐的大名。” 苏槿言彻底惊呆在原地,她不知道是谁会想出这么下劣卑鄙的手法,让她写如此的保证书。难道,她这样逃离的两个月,都什么不算吗? 那个女人见她迟迟不动手,冷笑的说道:“苏小姐,你有时间考虑,但是请你一定要注意把握时间,你身上能流多少的血液,决定了你还有多长的时间考虑。” 苏槿言的那根手指,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如果她今天不写的话,难道真的要失血而死吗? 此时的她,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里夺眶而出。 为了他们的孩子,到了这种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不得不选择这样做。 “敬尧,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么做,就算你怪我,我也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的。” 她嘴里轻声呢喃着,作势准备动手写了。 她的衣领,也在那个女人的动作下,不断的解开,拍她的裸照,是上头定下来的任务,她只负责拿钱办事。 “你们,还要干什么?”苏槿言极力的扭动着身子,她真的想破口大骂,那个人竟然卑贱到这样的地步,还用她的裸照来威胁。 她的脑海里,闪过几个女人的身影,让她从卓敬尧的身边离开,除了卓母,就剩下张紫萱跟陈廾烛两个女人了。 只是当她想到陈廾烛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是她当初认为最好的姐妹,为她准备的这么一大份的礼物。 只是除了陈廾烛,她们三个女人里面,到底谁还有这么深的城府? 已经没有人了。 就在这时,一声强有力的撞门人,吓呆了房间里的所有的人。 “她的裸照,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拍的,除了我,我看谁敢动她。” 苏槿言听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种霸道的腔调,全身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瘫软了下来。 她都不知道,原来,她是如此这般的渴望听到他的声音,就是如此霸道下流,她都如天籁般珍藏。 第217章 刚好遇到你! 本来苏槿言的身体就很虚弱,她的手指还在不断的流着血。 卓敬尧充满磁性的声音依然在她的耳畔回荡着,她发誓,这是她此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虽然她的眼前还是黑暗一片,但她的心里,已经照射进来一束温暖的阳光,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温暖了起来。 “敬尧,是你吗?我真的等到了你!”尽管卓敬尧的声音没有再响起,但是苏槿言依旧相信内心里执著的信念。 此时小黑屋里的人全部紧张起来,压抑的空气里死一样的沉寂,没有人敢出一口气,他们的视线都紧盯着被撞开的房门。 他们不相信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计划,精心选择的地方,竟然在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会被人找到。 卓敬尧刚才是隔着窗户说的,此时他的人,还没有出现在这里。 “放了她,你们或者可以活着走出这里,或者留你们一具全尸。”冰冷的声线再次响起。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来自地狱里的催命镰刀,生生的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紧绷的心弦。 顷刻间,整个小黑屋里的人都像惊弓之鸟,抱头开始鼠串起来。 那个女人突然的醒悟,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畏惧,声嘶力竭的喊着,“将这个女人控制起来,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都听我的话。” 她虽然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谁,但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人,绝对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的。如果他们将苏槿言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或许,他们还能拼死一搏。 闻言,那些人瞬间找到了方向,都全部聚到苏槿言的周围,将苏槿言围了起来。 门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卓敬尧,他的身后,紧跟着权宇,以及一众黑衣人。 苏槿言在那些人的捆绑中极力的挣扎着,手指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刹那间便染红了她的衣服。 清新淡雅的木香味夹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扑进苏槿言的鼻息,让她瞬间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忽然停止了挣扎,秀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满意的笑容。 “终于等到你!”她轻声呢喃着,原本紧蹙的秀眉舒展,但面色却是愈加的惨白,眸底的泪水瞬间溢出眼眶,他真的来了,真的找到了她。 卓敬尧站定原地,犹如古代帝王亲临一般,冰冷的视线紧锁在那些人的身上。 但他看到苏槿言的面色惨白不堪,手指还在不停的流出鲜血,他狭长的眼眸含满冰霜,白皙的大手紧紧握起,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他本来还想放这些人一命,让他们过个年,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想法,全身上下,只有浓浓的杀机。 权宇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不知死活的人,他们愚蠢的行为,已经为他们的生命画上了句号。如果卓敬尧不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也就不是卓敬尧的作风了。 “你,你们到底是谁……”那个女人颤抖着声音说着,在她的印象里,陈廾烛就已经高高在上了,她能为陈廾烛绑架苏槿言,就是为了那丰厚的回报。没想到,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会散发出这样的震慑力。 “果然是长着眼睛出气用的,连卓少都不认识,怪不得动他的女人。你们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有什么遗言说出来,让本少爷听听。”权宇挑了挑眉,尽是玩味的说着。 此时的苏槿言,再也支撑不住,她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眼皮沉沉的掉了下去。 “卓少,你要是再不动手,你的心肝宝贝估计撑不住了……” 权宇撇头看向卓敬尧,只是他刚说了一半,卓敬尧就像一阵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至少也得给我留两个啊,我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他摇了摇头,也快步的冲进了人群。 那些平凡的人,哪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在下一秒钟,他们全部应声倒地,在地上苦不堪言。 门外一个隐蔽的角落,一辆尊贵的豪车里,陈廾烛盯着监控,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怒火。 她本以为好事将成,一切的发展尽在她的掌控,她能拿到苏槿言的亲笔血书,然后拿到她的裸照,就万事大吉了。以后的以后,她也可以将头放在卓敬尧的肩膀上,高枕无忧了。 只是,卓敬尧的出现,突然之间破坏了她的一切的计划,断了她的全部念想。 “为什么又是他的出现,为什么……”她撕扯着嗓音问着自己,双手使劲的拍着方向盘。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就是没有料到卓敬尧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一切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吗? “你说,为什么,难道上天真的注定他们在一起的吗?”陈廾烛发疯似的一把揪过苏慕白的衣襟,咬牙切齿到底说着。 苏慕白看着她的样子,不忍一惊,心底一沉,此时的陈廾烛就像一个含冤的幽魂,冷的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动。 “或许是吧!”苏慕白哆嗦道。 “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废物,就算是上天的安排,我陈廾烛也不信命,我要逆天改命。” 苏慕白将陈廾烛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看着外面卓敬尧的人马不断增加,天上更是轰隆而过的直升机,胆颤了起来。 “陈小姐,现在咱们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里,如果被他发现了咱们是主谋,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苏慕白劝到,本来他跟卓敬尧为敌,他还是很忌惮他的实力。只是现在跟陈廾烛合作以来,他的心就平稳了很多,就算这次计划失败了,他们还有下一次,下下次,能拉上陈廾烛为他垫背,说什么他都不害怕了。 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信她能抛下他不管。 “走,现在能去哪里,这一次机会失去了,以后在对她下手还会有那么容易吗?”陈廾烛不死心的说着,她的心里很清楚,等了好久等到了这么完美的机会,只怕苏槿言这次被卓敬尧救走以后,在对她下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都可以,外面已经开始混乱,现在是离开最好的机会,再等一会,恐怕夜长梦多。” 苏慕白说完,不由分说的将车打着,催促着陈廾烛的离开。 很是不情愿,陈廾烛吞下了平生的第一次败绩,她启动了车子,在人们视线的盲区里,离开了这里。 狭小的黑屋里,卓敬尧已经解决了一切,将苏槿言抱在自己的怀里。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也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她了,此时的卓敬尧完全沉浸在那种感觉里,根本不愿意挪动半步。 “别动,我是来救你的。”卓敬尧感觉到苏槿言在挣脱,果断的拒绝道,只是怀里的她,显然比以前更重了。 听到这个声音,苏槿言缓缓的张开双眼,想看到此时他的样子,只是无论她怎样的努力,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就算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心满意足了,她甚至都发现,她原来对他的声音是这样的渴望。 无数次在梦里,在心里,在她的耳畔,都有他的声音和身影,只是第一次这样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她纤细无力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下一秒钟他就消失了。 “敬尧,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好累,身子好冷。”苏槿言呢喃着,柔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闻言,卓敬尧急忙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苏槿言的身上,纤长的猿臂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 “真的是我,如假包换的我,你不是在做梦,你起来,咱们回家。” “我……” 就在苏槿言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唇被封的死死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水蛇一样柔软的东西在她的唇齿间肆意作乱。 苏槿言即刻的清醒,这个变态,竟然在这里就强吻了她? 她流着血的手指攀上了他的面庞,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血印。 她紧闭着双眸,本能的回应着他的攻势,就算现在天塌下来,她都没有了任何的畏惧。 卓敬尧张大了双眼,看着她两个月来所有的变化,心疼的将她抱起。 他的眼角,不经意间涌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径直的滴落在苏槿言的眼眸里。 或许是干涸已久的土地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给的温情。苏槿言缓缓的张开眼睛,竟然能看到一丝的光亮。 卓敬尧冷峻的面庞,清瘦的下巴下带着深深浅浅的胡渣的样子,模糊的印在她的视线里。 她不敢相信的闭起眼睛再次张开,而这次看的比上次还清晰一点。 “敬尧,你知道吗,我能看到了,我看到你了,我……”苏槿言穷尽浑身的气力说着,说到最后她终于顶不住了,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女人,你起来在看看我,别睡啊……”卓敬尧突然的激动,又突然的心沉到谷底。 第218章 那一刻,天荒地老 也许是卓敬尧对苏槿言的爱感动了上天,让她失明了两个月之久的眼睛离奇的好了起来,终于恢复了光明。 此时的他相信,她会从模糊不清的黑暗中走出来,他能给她所有的幸福。 卓敬尧听着她均匀的鼻息,确定她是太累了,所以才睡的这么沉,只是当他摸到脸上她残留的血迹时,心头猛然一沉,英挺的剑眉紧蹙起来,浑身的肃杀之气又陡然增加。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温情一吻,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的神情。 “我们回家。”他说着,就往出走。 “卓少,这些人怎么处理?”古风在一旁问道。 此时小屋子里的人都侧耳倾听着卓敬尧对他们的处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或许他们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绑架了苏槿言,与面前的这个男人为敌。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走到门口,握着她鲜血淋漓的手掌,淡淡的说着,“血债,当然是血偿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既然他们敢这样愚蠢的对待苏槿言,对待他卓敬尧视为珍宝的女人,那他也没必要给他们留出一丝的同情与怜悯。 …… 医院里,他靠在急救室的门口外的墙壁上,看着满地的烟头,目光有些许的涣散。 这一次,他们分别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也经历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两个月,他不知道爱情是究竟要经历过多少百转千回,过树穿花,才能最终的走到一起。 陈老的到来,公司里的压力,就像一座座高大的山一样,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只是想到找到她的时候,他就会全身的放松,嘴角洋溢出笑意,大不了,他可以不当这个总裁。 他多希望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让他替她承担一切的苦难折磨。 苏槿言被医生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他急忙冲了上去,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她的情况。 医生将他拉开,说道:“卓少,苏小姐的情况刚刚稳定下来,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需要休息,静养。” “她的眼睛能不能看到,你们检查了没有?”卓敬尧急切的问道。 “这还得一步一步的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休息好,等她醒来,还有一件事……”医生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声音。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私人生活,是全社会关注的焦点,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引起这个社会的慌乱。 卓敬尧抬头看着左右为难的医生,眼底涌现出一丝诧异的神情。 “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卓敬尧示意着那个医生,然后照顾着苏槿言,将她推入病房。 他开始日夜守护着她,拿着棉棒蘸着水小心翼翼的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擦拭着,就等她苏醒过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卓敬尧的精心照料下,苏槿言睡了一天一夜才苏醒过来。 她真的太累了,并且手指上的伤口失血过多,让她原本柔弱的身子更加不堪。 她张开眼睛,视线落在身边的卓敬尧的身上,那个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 苏槿言挑了挑眉,纤长的睫羽闪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卓敬尧看个不停。她想起了失明的时候,柳依依问过她的那个问题。 如果她的眼睛恢复了,第一眼最想看到的是谁?那个时候的她考虑了半天,却依旧没有答案,因为她实在找不出来除了这个男人,她还有什么最想看到的。 “你醒了?”卓敬尧抚.摸着她的额头问道。 “嗯!” “能看到我吗?”他开始在她的眼前摇晃着手指。 “嗯!”她眨着眼睛回答道,她可以对天发誓,这次绝对没有骗他。 苏槿言从床上坐了起来,经历过这么多的灾难波折,她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好像已经成了一成不变的定律,他每一次也如天神般救她于水火,从未失约。 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对不起。”苏槿言抬眼看着卓敬尧,然后低声说道。 卓敬尧挑了挑眉,故作深沉的问道:“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辞而别,让你担心了。”苏槿言直截了当的说着,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离别,她再也没有理由去怀疑他对她的心。 “没有啊,你这不是又回来了吗,再说,没有我的允许,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 卓敬尧霸道的说着,将头深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她漂亮的嘴角,不断的上扬着,秀丽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找准一个角度,一个恰当的时机,在下一瞬间她扑到他的怀里,在他的薄唇上轻轻一啄,然后快速的离开。 卓敬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主动的女人,突然间有点难以接受。 他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占完他卓敬尧的便宜就想跑?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纤细的手指将她的下巴勾起,让她直面着自己,“就这样坐着,不准动,敢偷吃我的豆腐?你是一个!” 此时的卓敬尧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眸光里充满了炙热,径直的望进苏槿言的眸底,他性感的喉结滚动,全身的热血开始滂湃。 “我……” 再一次,卓敬尧霸道的攫住她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翻滚着,肆无忌惮的索取。 苏槿言安分的像只乖巧的兔子,本能的迎合着他的进攻,在她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要死了! 她极力的想要推开他的胸膛,他霸道缠绵的吻,让她吸不上气来,仿佛要窒息一般。 “满意吗?以后就得这样,要不然那样的蜻蜓点水太让人索然无味了。”卓敬尧松开苏槿言后,很认真的教导着。 推开他之后,她极力的喘着粗气,秀眸却紧锁在他的脸上,她能清晰的看到隐藏在他脸上的沧桑,还有他消瘦下巴上深浅不一的胡茬。 看来,这两个月来,他找她,费尽了心思。 那一刻,仿佛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就算是斗转星移,都没有理由让他们分开。 病房外,柳依依正要推门而入,却被权宇给挡了个正面。 此时的柳依依怀抱着一束鲜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苏槿言的状况,听说她的眼睛好了,她还没亲眼看到呢。 “你起来,干嘛挡在我的前面?”柳依依佯装生气的问道。 “你没有看到里面那两个人正在温存着吗?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搞不好还破坏了人家两个人的氛围。” 权宇看着病房里的画面分析着,可是卓敬尧越那样,越是刺激了他的心。 他的付出从来不比卓敬尧少,可是柳依依这个女人就像铁石心肠一样,从来不给他表现的机会,至今为止,他们最关键的一步还没有进行到。 柳依依突然醒悟到,她现在这样进去,完全不合适,人家两个人刚刚见面,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很多事没有做,不合适,不合适。 当她看到权宇羡慕的看着病房里的卓敬尧的时候,心里突然有点觉得对不起这个男人了。 “喂,你看什么啊,这么大的一个美女站在你的面前,还让你看不够?”她拍着权宇的肩膀问道。 “我?……”权宇转过身来指着自己反问道。 “对!就是说你,马上情人节了,给你个机会,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柳依依若有所思的说道。 权宇第一次看到柳依依这么主动,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他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我一定卖力表现,保你满意。” 权宇说着,柳依依已经走出了医院,看着个样子,她也只能隔天再来看了,与其没有事干,还不如让这个大坏蛋陪着自己,省的无聊。 只是看着柳依依走后,权宇掏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起来,他要找的是,最好的情趣酒店。 …… “门口有人?”苏槿言疑惑的问道,她刚才的确听到门口的声音,还听到了柳依依的声音。 “已经没有了,他们走了!”卓敬尧果断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 “他们看到我们这样,谁会跑进来打扰,除非就是不要命了。” 听着卓敬尧霸道无理的解释,苏槿言忍不住嗤之以鼻。 他再次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这样抱着一辈子都不觉得够。 只是好像想到了什么,卓敬尧的眸色突然暗了几分,那个问题,他不得不开口问。 “如果,如果有可能,你还会不会从我的身边离开?”卓敬尧端问道。 闻言,苏槿言的心底一沉,如果真的再次面对这样的威逼利诱,她会不会坚持自己内心的选择? “如果离开,除非天荒地老,生离死别。” 苏槿言坚定的说着,眸底没有一丝的动摇。她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他们携手一起扛。 第219章 情人节快乐! 卓敬尧剑眉轻佻,狭长的幽眸紧紧的睨着面前的苏槿言,目光柔和而又深情,眸底更是带着无尽的爱怜。 毫无疑问,苏槿言的话对他很受用。 她紧紧的搂和她的细腰,猿臂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他的薄唇附在她的耳畔柔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记住了哦!” 苏槿言也不抗拒,她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享受着思念已久的温存。 听着他的话,她重重的点着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说什么也不会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只是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话中走出来,卓敬尧便低下头,深情的,霸道的攫住了她粉嫩的双唇。 她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压抑了许久的卓敬尧,一经爆发,便情难自控。 本来卓敬尧要带苏槿言去民政局办理她跟张恒铭的离婚手续,只是现在看来,显然不合时宜。 她的身体刚刚恢复过来,现在还是很虚弱,根本经不起丝毫的折腾。更何况,她的眼睛,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对她这么上心,又怎么会让她在经历波折呢? 想到刚才那个医生吞吞吐吐的样子,卓敬尧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要说什么,现在苏槿言也醒了过来,他便放心了。 “你准备好了吗?”卓敬尧白皙的双手捧着她秀丽的脸庞,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苏槿言不知道该做何回答,她知道他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渴望,可是她马上就要挺起肚子了,要是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 看到她左右为难的样子,卓敬尧的大手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一下。 “好了,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等着给我吃吧!” 卓敬尧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只是看的看的,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抹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苏槿言全身轻颤,看到他要离开,心里便急了起来,就算他在她的身边待上一辈子,她都不觉得时间长,更何况才这么一会,他就要着急的离开? “你去哪,不陪我了吗?”苏槿言急忙叫住卓敬尧,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失落与遗憾。 “你就在这等着我,哪也不准去,我还有事!”他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喂……” 苏槿言还要说话,可是此时卓敬尧已经离开了房间。 她的双手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肚子,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卓敬尧离开的那个方向。 “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她嘴里轻声呢喃着。 她既然选择跟他回来,那必须坦然面对一切,她现在身份依旧是张家的媳妇,进入卓家,她不得不面对卓母。 她对他的感情,从来都是认真对待的,她也不希望利用孩子,来让他为难。 …… 医生的办公室里,卓敬尧推门而入,他当然还记得刚才医生有话要说。 “卓少,您来了!”医生看到卓敬尧进来,起身迎接到。 “你刚才有话要说?”卓敬尧挑了挑眉,淡淡的问道。 只要有关苏槿言的事,他都一直放在心上,也要问得彻底。 “就在刚才我们为苏小姐检查身体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苏小姐已经有了身孕!”医生低声的说着,将办公室的房门关好。 闻言,卓敬尧英挺的剑眉紧蹙,拧作一团,这个消息来得太快,让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在一起了,在她两个月消失的时间里,她竟然有了身孕?这无疑让他的心里,忍不住的怀疑。 他不是不相信苏槿言,只是现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相信。 “这是真的?”他冷冷的反问道,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变化,但他深邃的眼眸里,却涌现出万千复杂的情愫。 “千真万确,不可能有假。” 卓敬尧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情景,每一次他都做足了准备,没有一次漏网,可是她又如何会怀了自己的孩子? “多长时间了?”他再次的问道,他必须确定自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具体的检查完才能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两个月?”卓敬尧默念道,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不断的在办公室里踱步着。 两个月之前,正是她眼睛失明的时候,也是她下定决心离开自己的时候,只是当他一点一点的回忆的时候,脑海里却好像把一个片段死死的遗忘,根本想不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个夜晚,他们在病床上温存,是她缠着要的。 当时她算好了,那天是她的危险期,而她却骗他是安全期,她不管不顾,非要缠着他不放。 就这样,苏槿言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件事,只要你我知道,要是我知道了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说的,我都会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卓敬尧冰冷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 医生听了之后,全身剧烈的颤抖,他知道卓敬尧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因为只要他说的出来,他就能做的到,他有这样的实力。 “卓少,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保守这个秘密的。”医生颤抖着声音说道。 “还有她的眼睛的事,就劳你们费心了。”卓敬尧想到苏槿言眼睛刚刚复明,心里还是没底,他要确定她,万无一失。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卓少,您是我们医院的大恩人,就是您不说,我们也会竭尽全力,为苏小姐治好眼睛。” 卓敬尧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便从这里离开了,毕竟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他不能在这浪费时间。 那个医生看着卓敬尧离开后,浑身上下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幸亏刚才在病房的时候他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他真的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个医院有一半的股权在卓敬尧的手上,严格说来,他也是这里的老板,为了老板竭尽全力,也是他们应该做的。 今天的确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大街小巷上,都是一对对恩爱的情侣,毕竟今天是情人节,一个属于广大情侣秀恩爱的日子。 卓敬尧驾车回到龙湾,每每想到她清瘦的脸颊,他就心疼不已。自从她离开后,他也就没有在下过厨房。 他已经想好了,他要给她做一个她最喜爱的鲫鱼汤,也是他最拿手的。 夜幕悄然降临,笼罩着大地,龙湾的厨房里,卓敬尧还在不断的忙碌着,做着自己的情人节礼物。就连保姆都看下不去了,几次想进来帮忙,都被卓敬尧无情的赶出去。 医院里,苏槿言的病房里并没有开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习惯了晚上看不见东西。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习惯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算她曾经两个月的坚持,去学着忘记他。只是从被他寻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再也没有了那种忘记他的勇气。 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紧紧的盯着外面。月光透光窗户洒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照在她的脸上。 她很庆幸,在黑夜里,她还能看到如此这般的夜景,就算月光有点惨淡,她的脸上,还是有一阵窃喜的。 她可以确定,这次离奇的恢复光明,已经不会在让她掉进黑暗中了。 只是时间悄然流逝,她的心情却变的低落起来,他说好的晚上给她惊喜的,一会来找她的,可是这样的一会,时间未必也太长了吧。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的画面,从以前到未来,只不过每一个画面里,都少不了卓敬尧的身影。 他的冷漠,无情,霸道,温柔都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龙湾,卓敬尧忙完一切,抬头看了看窗外,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为苏槿言准备的鲫鱼汤上,已经忘记了时间。 “蠢女人,肯定在骂我了,不过别着急,我来了。”他说着,手里提着饭盒就准备出门。 只是这时古风迎上来,神情紧张,显然是有要紧的事要汇报。 “卓少……” “什么都别说,我现在有急事,就算你有天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说完,完全不管古风有什么反应,开着车径直的赶往医院。 古风看着卓敬尧忙碌的身影,不禁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明显的在虐狗吗?”他呢喃着,想到今天也是情人节,这么美好的夜晚,只能自己一个人度过,心中很是不爽。 房门缓缓的打开,卓敬尧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 苏槿言急忙擦掉脸上挂着的泪水,当她看到卓敬尧出现的那一刻,心中满满的怒火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从床上走下来,跌跌撞撞的扑进卓敬尧的怀里,完全没有忍住,双臂环着卓敬尧的脖颈,在他的脸上猛亲了起来。 卓敬尧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他痴痴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提着为她煲的鲫鱼汤。 “苏小姐,情人节快乐。” 第220章 拉勾勾! 半天不见的时间,苏槿言像疯了一样的思念着卓敬尧。 越是经历过这么多的离别,越是珍惜的越深。 卓敬尧张开着双臂,任凭苏槿言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头深埋在他的胸膛上,肆虐的泪水如倾泻的洪水一般,,顷刻间染湿他胸前的衣服。 她柔弱的身子不断的颤抖,光秃秃的脚丫子上还没有穿鞋,她性感的唇角不断上扬,咧着嘴开心的笑着,却是越开心哭得越厉害。 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卓敬尧才从刚才的画面里反应过来。他剑眉轻佻,含满柔情的眸光紧紧的睨着她清秀的脸庞。 “好了,哭什么?”他柔声的问着,轻轻的抬起白皙的大手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不会回来了!”苏槿言委屈的说着,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受尽委屈的柔弱小鸟。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卓敬尧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反正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卓敬尧霸道的说着,猿臂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他都忘了,手里提着的还是为她精心准备的晚餐。 “不准骗我,你说的话,必须做到。” 此时的苏槿言,像极了一个取闹的孩子。 “好!我卓敬尧对天发誓……” 就在卓敬尧准备举起手指的时候,苏槿言急忙用手捂着了他的双唇,能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发下那么重的毒誓。 “别发誓了,要不怎么拉勾勾吧。”苏槿言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她将纤细的小拇指伸到卓敬尧的面前,就要跟他拉勾勾。 卓敬尧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是拉勾勾,因为他的童年里,从来没有玩过这种游戏,他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拉起卓敬尧的手指,小拇指跟他的缠绕在一起,性感的薄唇轻启,说道:“拉勾勾,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卓敬尧听着她的话,不禁的都被逗乐了,这不就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 “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万年,我都不会变的。” 卓敬尧说完,苏槿言哭的越厉害了,她不禁的想去曾经看过的大话西游里,孙悟空说的那句台词。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刺下去吧,不用在犹豫了!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哪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现在有个男人也给了她一万年的期限,并且她觉得自己比紫霞仙子还要幸福,因为他还守护在她的身边。 “好了,怎么哭得越厉害了?”卓敬尧现在真的捉摸不透苏槿言了,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她都会哭。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你一天都没有管我!” 苏槿言说着,肚子也很和适宜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卓敬尧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性感的嘴角更是勾勒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当然有吃的了,还是你最爱吃的。”卓敬尧肯定的说着,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苏槿言止住了啜泣,双眼弯成了月牙状,满眼的期待。 “真的,看这是什么!”卓敬尧将饭盒举在苏槿言的眼前。 苏槿言用力的嗅了嗅包的严严实实的饭盒,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只是她闻过之后,满脸的惬意与渴望,除了她最喜欢的鲫鱼汤,她再也想象不到里面是什么了。 只是当卓敬尧的视线落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的时候,他狭长的幽眸凛冽的眯起,深邃的眸底带着慑人的寒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柔情。他薄如刀刻的嘴唇紧抿,俊美的面庞上仿佛被千年的寒冰覆盖,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苏槿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当时张恒铭送她的结婚戒指。 “敬尧,你怎么了?”苏槿言问道。 “没什么,你赶快看看我做的好不好吃。”卓敬尧极力的将心底升腾起来的怒火压下去,他知道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苏槿言的身体养好,在她的身体没好之前,他不介意张恒铭一直在里面关着。 “好吃,只要是你做的,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苏槿言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饭盒的包装,她的肚子,真的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别动,我来喂你。”卓敬尧一本正经的打掉苏槿言的手,命令着苏槿言坐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喂起她来。 …… 相同的夜晚,同一时刻,柳依依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从电影院里走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权宇。 今天可以说是她最幸福的一天了,在权宇的陪伴下,她开展了最为疯狂的一天。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逛吃,逛吃。 而不可一世的权宇权大少爷,完成成了她的随从,只负责为她拎包,付账。 权宇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柳依依,脑海里不断的盘算着如何能把她骗上.床,他要报仇,报今天被奴役之仇。他可以对天发誓,从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开始,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 只是,他有那心,完全没有那胆。 “你看,那是什么,我想吃!”柳依依突然之间转过身,指着身边的棉花糖对着权宇说着。 她突然的转身,吓的权宇浑身一颤,急忙后退两步,眼神即刻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柔。 “棉花糖吗,走,我带你去买!” 权宇说着,走到电影院门口那个卖棉花糖的摊上,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钱包,“你这里的棉花糖,我全要了,这是给你的,不用找了!”他说着,随手抽出几张红老头,递到那个人手里。 然后他拿着棉花糖送到柳依依的面前。 “诺,这是给你的。” 柳依依很是满意的从他的手里接过棉花糖,开始吃了起来。 只是权宇看着现在的天色,心里焦急了起来。 现在的大街上,已经很少看到人了,那些出来的情侣们,都开始情人节最后的工作,而他们此时还在大街上逛着。 “那个,天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权宇小声的征求着柳依依的意见,心中却是焦急万分。 他从来没有为睡觉这个事,去求过哪个女人,以前,全是女人来求他的,只是到了柳依依的面前,一切仿佛被换了过来。 只见柳依依将没有吃完的棉花糖丢在了权宇的怀里,佯装愤怒的说道:“找个地方干什么?你这个人,图谋不轨!” 闻言,权宇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断的责怪着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他说的那么明了,也难怪柳依依会想到。 “不是,我看你累了,就是想找个地方给你歇歇脚。”权宇急忙解释着。 刚才柳依依就是跟权宇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还认真了起来。对于他们的事,她早已经考虑了好久,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考察,她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值得她托付的人,将自己交给他,是迟早的事。 “那还差不多,小宇子,扶本宫回宫。”柳依依伸出胳膊,学着电视里后宫娘娘的样子。 权宇见机会来了,急忙弯腰上去,“嗻,娘娘,您是去哪就寝?” “随你安排了!” 权宇仿佛听错了一样,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耳朵,心中窃喜。 在他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他一早就看好的情趣酒店。 权宇相信,今天晚上,绝对会给柳依依留下一个深刻的夜晚。 进来之后,权宇看着里面的布置,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他们来的可是最奢华的情侣套房,无论地板还是屋里的摆放的物品,都是全国最顶尖的材料。 套房的浴室里,一个硕大的浴池,放着飘着热气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片片艳红的玫瑰花瓣。 房间的空气着,飘散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柳依依嗅过之后,秀丽的小脸不由自主的透红,心里更是燥热不安。 只是未经人事的她,哪里知道只是这种香味在起作用? 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权宇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满意吗?”权宇问道。 “是挺好的,只是会不会太贵了?”柳依依跟在权宇的身后,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架子。 “不会,贵不是问题,问题是我要将你伺候舒服了!”权宇挑.逗的说着。 他相信,在他的挑.逗下,再加上这种香味的刺激,柳依依在想逃出他的手掌,已经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的真想给卓敬尧打个电话,给他推荐下这里。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权宇问道。 “你先洗吧,等你出来我再去。”柳依依推脱道,只是她的身上,似乎要燃起一种无名的火焰。 “不用推脱了,那里面很大,能装下两个人,更何况,我喜欢鸳鸯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权宇已经咬住了柳依依的耳朵,在他的牵扯下,柳依依就这样的跟他走进了浴室。 第221章 卓敬尧,你不要脸! 权宇趁势揽住柳依依的纤细的蛮腰,霸道的攫住她的双唇,根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一边深吻着她,一边缓缓的挪动着脚步,将她柔弱的身子带进浴室里。 深吻过后,柳依依喘着粗气,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秀丽的小脸此时已经通红,像极了熟透的樱桃。 她全身紧绷,浑身轻颤,这是她的初吻,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同一个男人接触。在权宇的面前,柳依依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就像装了一头小鹿一样。 此时浴室里的温度不断升高,柳依依全身燥热不安,可是面对着权宇,她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依依。”权宇柔情的呼唤着她,不规矩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 当他看到柳依依这个样子,唇角已经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全身更是血脉喷张,身下的某物昂首挺立。 只是下一刻,他不知道为何,竟然有着于心不忍。 “嗯……”柳依依轻声呢喃着,她的脸紧紧的贴近他的胸膛,不舍离去,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的她,似乎从一开始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 她想从他的身边逃离,可是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挪动不了半步。 “你准备好了吗?”权宇极其镇静的问着,如果柳依依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很有可能会尊重她的选择。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想法,从前的他,从来不会顾及自己身下女人的丝毫感受,只要是他想要的,没有能从他手里逃离过的。 柳依依滚烫的脸颊被权宇的双手捧着,听到他的问题,她全身不由的一震,如水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了一层薄凉的水雾。 想拒绝,却又说不出口,这个男人,为她付出了所有,她相信,这一次,她不可能看错的。 思考了良久,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柳依依气息微喘,蝶羽般的长睫微微颤动,声音沙哑却是无比的坚定。 好像她每眨动一次眼睛,都牵动着权宇的一次心跳。她话音刚落,权宇便再次的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 “呜呜……好……热……”柳依依被动的回应着,发出一声嘤咛。 权宇像是得到了讯号一般,很是轻车熟路的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连带着自己的衣服给脱下了。 “我也很热,那就让我们坦诚相待吧。”他说着,抱着柳依依就走进了浴池。 他的白皙的大手,滑过她细致的每一寸肌.肤,霸道的双唇,更是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寸寸樱红的痕迹。 只需要一个片刻,柳依依便在他的攻势下沉沦,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极其生疏的抚.摸着他的健硕的身体。 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只是想到她终于完全的属于他,她的娇艳欲滴的脸上,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权宇起身,将她抱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腰身一挺,开始了最原始的的动作。 “啊……”的一声,柳依依痛苦的娇呼着,撕扯的疼痛从她的下身传来,瞬间传遍了整个身子。 进行到一半的权宇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见他剑眉紧锁,冷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读不懂的神情。 “你,真的是第一次?”他轻声问道。 柳依依下意识的点着头,双手的指尖,嵌入到权宇的后背里,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身上的疼痛。 权宇咧着嘴笑着,此时的他,笑的更加邪恶,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的攻势越来越猛,越来越急,如狂风暴雨,摧枯拉朽般倾泻在柳依依的身上。 几乎折腾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凌晨时分,柳依依才沉沉的睡去。 只是现在的权宇,完全没有了睡意,他看着柳依依清秀的面庞,眉头紧锁,身上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能跟这个女人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是他意料中的事,可是从刚才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女人不止第一次,甚至就连她的吻,也是初次。 自从那次之后,他发誓不会再对下一个女人用情,只是面对着柳依依,他显然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他的原则,对女人完全是建立在金钱交易上的,在柳依依之前,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 此时的权宇,脑子里很乱,乱的如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他小心翼翼的下床,走进浴室里,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思索了起来。 或许,他真的应该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他这样告诉着自己。 只是想到这里时,他狠狠的将嘴里的烟头拧灭,紧握的双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瞬间鲜血四溢。 “不可以,不可以,我所在的一切,所承受的伤痛,难道要化作泡影……”他撕扯着嗓子说着,面若冰霜。 为了那个女人,他不惜的跟父亲作对,丢到了自己继承家族的身份,只是那个女人又是怎样对他的呢? 从那次之后,他在也没有见过她,无论他如何的翻遍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确切的说,是在权宇的世界里蒸发了一般。 权宇穿好衣服,神情的望着已经熟睡了的柳依依,他俯下身,在她精致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情一吻,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他已经想好了,在自己没有从那个女人的影子下走出来之前,他不能这样对待她。 否则,这对于柳依依来说,极为不公平,他也不想那个女人欠下他的债,让这个无辜的女人来偿还。 翌日清晨,柳依依醒过来时,天早已大亮,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落地窗帘照射进来,将整个房间渲染的金碧辉煌。 全身像是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每一个地方,都是无比的酸痛,尤其是下.体的疼痛,更是让她苦不堪言。 她艰难的爬起床来,此时寂静的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了。她四处搜寻权宇的下落,却找了一场空。 只见床头的柜台上,压着一个钱包,钱包上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条。 她狐疑的拿起纸条,看着上面的文字。 “依依,我现在去处理一件重要的事,等处理完之后,我亲自迎娶你,我的余生有你,很知足。” 柳依依摸着头,不知道权宇在搞哪一出。 她掏出手机,拨打着权宇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了。 “权宇,你是个男人吗?睡完老娘就玩失踪,我跟你玩得起吗?”她歇斯底里的吼着,汹涌的泪水喷涌而出。 “或许,他真的是有事呢?”她轻声呢喃着,安慰着自己。 想到昨晚一晚的疯狂,她清秀的脸庞红的娇艳欲滴,就像一朵刚盛开的花朵。 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事,她瞬间平静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向外走去。 …… 苏槿言被卓敬尧接出了医院,在医院人多眼杂的地方,他很是不放心,如果这一次她再出了什么事,他完全不能原谅自己。 卓敬尧已经把龙湾让给了陈汉典和陈廾烛父女两来居住,那个地方,他不在乎,只要有苏槿言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家。 苏槿言再次的回到他们曾经生活的那个公寓里,那个充满了她们回忆的地方。 那张豪华的大床上,苏槿言侧目睨着还没醒来的卓敬尧。 这个俊美的男人,如神造一般的容颜,眉宇间挺着逼人的英气。挺拔的鼻翼,棱角分明的侧脸,性感的嘴唇薄厚适中,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力。 此时的他,正喘着均匀的呼吸,整个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苏槿言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一眨不眨。 自从她恢复光明以后,她流连于他的俊美容颜,盯着他看的眼睛,从不敢眨动。 即便她是一个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有点嫉妒上天了,为什么会把一个男人造的这般完美? 她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一抹柔美的笑容,一个没忍住,她细如削葱般的手指在他薄美的嘴唇上轻轻一点,然后迅速逃跑。 仿佛做贼一般,她来来回回这样玩弄着,越来越大胆。 当看到他眼睛眨动的那个片刻,她急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过去,佯装还在熟睡一般。 她怕他醒过来,看到她这样的贪玩,找她算账。 只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就在她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卓敬尧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苏槿言猜中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来的这么快。 她想要摆脱,却没有丝毫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欲求不满?”她假装无辜的问道。 “我欲求不满,我怎么觉得欲求不满的是你呢?亲完我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卓敬尧说着,就要俯身攫住她的双唇。 “我,我没有亲你,我是用手……”她辩解道。 “我不管,用手那也算,刚才是你,现在该换我了!” 苏槿言无奈的紧抿着嘴唇,这不完全就是耍赖吗?早知道这个结果,刚才她就用嘴上了。 “呜呜……卓敬尧,你不要脸……” 第222章 酒精过敏? “卓敬尧,你不要脸!” 本来卓敬尧已经放开了苏槿言,就在她坐起身正欲下床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就在下一秒钟,卓敬尧的大掌轻轻一用力,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敢说我不要脸,那我就不要了,反正我这么好看的脸,也不愁卖不出去。” 他说着,俯身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一吻,落在了她如水的秀眸上。 本来苏槿言已经最好了准备,她以为他会吻.住她的唇,只见她的双唇紧抿,做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只是他的行为,完全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你必须履行夫妻的义务,既然你这么欲求不满,我就要对你负责。”卓敬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苏槿言鄙夷的看着他,什么她欲求不满,明明是他想要了,才这么霸道的将自己锁在他的怀里。 每一次,他都能给自己找出无限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下一刻她眼眸里便没有了这种神情。他灼热的气息从耳后传来,酥酥麻麻的,热烘烘的,让她刚刚平静的内心,再起波澜。 她纤长的睫羽眨动,白皙的小手想要搬开他的桎梏,可是无奈,她柔弱的身体,哪里来的跟她抗衡的力气。 “你还是我的人呢,负什么责,我们俩扯平了。”她开始跟他理论起来。 “对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更应该对我负责了。” 他说着,嘴角已经勾起魅惑的弧度,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怀里的苏槿言。 “你……”苏槿言气急,说不出话来。她干脆闭上嘴,不在说话了,每次跟他这样对话,都是以失败告终,还是一败涂地,体无完肤的那种。 卓敬尧见她不在说话,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此时他的那双不规矩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她死死的抓着那双作乱的手,如水的眼眸里蒙着一层水雾,全身轻颤,楚楚动人。 只是她现在的身体,完全经不住这样剧烈的折腾,虽然平坦的小腹上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是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孕妇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很适宜运动的,咱们来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苏槿言盯着满脸坏笑的卓敬尧,不知道他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是这句平淡无奇的话里,他根本看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觉得没有什么,苏槿言就开始穿衣服了,只是她刚穿了一半,便被卓敬尧制止住了。 她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外面雾霾太严重了,咱们就在床上,我在上还是你在下,都随你选。”他说着,狭长的幽眸眯起,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浓烈的欲.望。 苏槿言终于反应过来了,没想到堂堂的卓氏集团的大总裁,竟然可以这么腹黑,一肚子的不正经。 她纤细的双手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胸前,秀丽的脸上燥热不已,娇艳欲滴。 只是她的脑海里,不断的反复着他的话,什么他在上,她在下?还随她选? “我,还有选择的必要吗?”她恼怒不已的问着。 看到她这样的表现,卓敬尧收起了戏谑的笑容,他目光依旧灼热的看着她,薄唇张的老大,似乎要一口将她吞掉一样。 下一刻,他便啄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卧室里的气温再次升高,他们已经拉开了晨运的序幕。 卓敬尧当然知道她的身体,他也不希望她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身子,为了自己简单的欲.望落下病根。 所以很快,他便从床上下来,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你就在床上,那也不准去。”他以命令的口吻说着,便转身进入了厨房,开始为他们的早餐忙碌起来。 苏槿言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春日早晨的惬意。厨房里传来他忙碌的声音,听的她的耳朵直痒痒。从小到大,除了她的外婆,再也没有人这样的照顾过她。 想着想着,她秀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只是幸福来的这么快,她又害怕失去。 她还没有离婚,此时完全是个有夫之妇,而以她的身份背景,又怎么可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他? 卓敬尧那么优秀,完全可以找一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女人,而他竟然屈尊为她做饭,还不止一顿。 卓敬尧将早饭端上桌子,然后进来将她拦腰抱起,服侍着她坐下。 他对她这么好,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就在这时,卓敬尧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俊眉轻挑,将电话按掉,为苏槿言夹起菜来。 只是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起,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般。 卓敬尧将手机拿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恨不得在古风的屁股上踢两脚。 苏槿言看到卓敬尧为难的样子,就知道那个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在他挂断以后在打过来。 “要不,你先接电话吧,或许有重要的事情呢,正好我要上个洗手间。” 她说着,从餐桌上离开,转身进了卫生间。 卓敬尧将电话接起,声线异常冰冷的说着:“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现在给我打电话的话,我会让你十天十夜都睡不着觉。” 电话那头的古风,都不自觉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打扰了他跟苏槿言的好事。 “卓少,我先说完,您在定我的醉也不迟,我真的不知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卓敬尧显然有点不耐烦了。 “张远山已经不止一次的来公司找您了,他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几乎动用了一切力量,您看…?” 听到张远山找他,卓敬尧才恍然大悟,不禁的笑了起来,如果那个老东西不找他,他都忘了张恒铭此时还在冰冷的铁窗里呆着呢。 “嗯,我知道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既然他来了,也免得我再跑一趟了!” “那么卓少,是不是不用给我定罪了?”古风如释重负的问道。 “想的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卓敬尧说完便挂断电话,冷冷的笑着,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跟他讨价还价。 苏槿言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卓敬尧。 “怎么,有要紧事?”她上前问道,就算她心里清楚,他只是离开一会,马上就会回来的,但看到他离开,她总是不舍。 卓敬尧长臂一伸,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她白皙晶莹的脖颈。 “我有点事要处理,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回来的!” “你不吃饭了吗?”苏槿言还是想要挽留他。 “吃啊,只是你要先吃,等我回来我们继续。” 听到他说继续,她亮丽的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卓敬尧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在他离开的时候,故意的在她翘臀上狠拍一下。 “不要想太多,我说的是回来继续吃饭!” “你…我…”苏槿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等我回来!”卓敬尧深情的说着,俯身吻上她的额头,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苏槿言才反应过来。 “早点回来,我等你…” 没有了卓敬尧的陪伴,她总感觉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一样,连吃饭都感觉索然无味。 就在她准备动筷子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柳依依打来的,便立即接了。 “苏姐姐,你在哪?”柳依依先去了医院没有找到苏槿言,才着急的给她打电话。 “我在家,你没事就过来找我吧,反正也是我一个人。” 柳依依自然知道这个公寓所在,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让别人知道。 “卓少不在吧?”她试探性的问道。 “不在,他有事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柳依依抚.摸着扑通直跳的小心脏,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了?”这次轮到苏槿言发懵了。 “见了面再说吧!”柳依依急忙挂断电话,像这边而来。 不一会,门铃响起,苏槿言过来开门。 只是今天的柳依依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极了一个粽子。 像做贼一样,柳依依先将头探进来,确定只有苏槿言一个人在家,她才放心的进来。 “你干嘛把自己裹成这样?”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此时屋里暖气开放,苏槿言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都没感觉冷。 她可以百分百确定,今天的柳依依肯定有事。 柳依依有点心虚,急忙摇头,“我没事啊,就是来看看你,你眼睛好了,我都不知道呢!” “你先等下。”苏槿言凑到柳依依身前,看着她的脖颈再次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柳依依顺着苏槿言的视线,下意识的看了看,只是下一刻她急忙捂着自己的衣襟。 “吻痕?” 苏槿言对于这样的事,最熟悉不过了。 “不是的,是…酒精过敏…”柳依依实在找不出理由。 第223章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酒精过敏?”苏槿言跟着说着,只是如水的眼眸里,尽是笑意。 她是一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她紧盯着面前的柳依依,心中大概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此时的柳依依在苏槿言的面前坐立不安,在柔软的沙发上坐立不安。 她的面色十分憔悴,显然是一晚上没有睡好的样子。 “苏姐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柳依依颤抖着声音说着,她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来骗过苏槿言。 苏槿言对于这样的痕迹简直在熟悉不过了,她的锁骨处,都有卓敬尧昨晚留下的痕迹,只是在衣服的遮挡下,没有柳依依这样的明显。 “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为难你了,我看你一早上没有吃饭,这好一块。”苏槿言拉起柳依依的手,就像餐桌前走去。 “苏姐姐,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诉卓少,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柳依依羞红着脸说着。 “什么事,我不知道啊,难道我还对你酒精过敏感兴趣,等吃完饭,我给你找点酒精过敏的药。”苏槿言打趣的说着,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只是她的心里,早已经洞察了一切。 柳依依听到她要为自己找药,全身轻颤一下,她的确是来问苏槿言找药的,只是她要找的药,不是过敏的。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现在越说越乱,越说越没有边。 此时她的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如果不坦诚一切,她的心里就憋的慌。 “好了,苏姐姐,你就别刁难我了,这是……他的……杰作。”柳依依说到最后,嘴里都没有了声音。 她说完,双手已经紧紧的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再看苏槿言一眼。 苏槿言坏笑着,看着面前柳依依娇羞的样子,勾起纤细的手指敲着她的脑袋,故作惊讶道:“是谁啊,你这小妮子在我的面前都不老实了,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 柳依依摇着头,捂着发烫的脸颊,不说一句话。 其实苏槿言的心里是高兴的,权宇对柳依依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柳依依能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的一个男人,她还是很放心的。 更何况,权宇还是卓敬尧最要好的兄弟,人品上,绝对说的过去。 只是即便这样,苏槿言依旧很是担心,权宇的作风,她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在早之前,她还跟卓敬尧目睹了那辆红色法拉利震动的过程。 “苏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柳依依看到苏槿言的神情瞬间紧张,还以为她在想自己作风的问题,就赶忙问道。 “啊……没什么,有个问题,我得问你,你也不能生气。”苏槿言很是严肃的说着。 柳依依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在苏槿言的面前,她就是一个乖巧的小妹妹,又怎么会跟她生气呢。 “你们有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闻言,柳依依的心头一震,在椅子上更是坐立不安。她今天来的主要任务就是这个,对于那个问题,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开始摇头,薄唇紧抿,做出了回应。 “傻妮子,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没有结婚,怎么能不看着点,难道你要步我的后尘?” 苏槿言责怪到,没有结婚便怀上别人的孩子,她可是亲身经历者,更何况,她现在还是张家的媳妇。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找药,真是笨到家了,光想着享受了,要是出了事,我看你上哪说理去。” 她说着,已经走进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只是自从卓敬尧强调过以后,她再也没有吃过那种药,每次都是他自备安全的小雨衣。 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她需要的东西。 柳依依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卓敬尧为苏槿言做好的早餐,没有一点的食欲,她现在除了担心自己会怀孕的事外,还牵挂着权宇此时身在何处。 她站起身来,掏出手机,按下了权宇的电话,拨了过去。 只是结果依旧同早上一样,无人接听。 瞬间,她慌了神。 苏槿言无奈的从卧室里走出来,向柳依依探着手,示意没有找到。 柳依依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秀眉紧蹙。 苏槿言没想到柳依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就是吓吓她,家里没有药,楼下就是药店,几分钟就能买回来,完全不耽搁的。 她急忙过去扶着柳依依,安慰道:“知道害怕了?我现在下去给你买药,你就在这等我。”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只是当她前脚还没踏出去的时候,胳膊便被柳依依死死的拽住。 “苏姐姐,我找不到他了,早上起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他,打电话也不接,我该怎么办?” 柳依依扑进苏槿言的怀里,像极了一只受伤了的小鸟,哭得梨花带雨,面色煞白。 “什么?他跑路了?他不负责任了?” 苏槿言握紧了拳头,权宇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就毁的渣都不剩了。 她气愤的咬着嘴唇暗骂道,“混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柳依依依旧在帮着权宇说话。 “最好是那样,要不然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的。”苏槿言撸起袖管,愤愤不平,权宇只是失踪了半天,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犯下了大错,但不能完全的怪罪与他。 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为她买来避孕药,时间耽搁的越长,出事的几率就越大。 “你在家等我,我先下去给你买药,这件事先记在他权宇的头上,如果他真的欺负了你,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苏槿言安抚着柳依依在另一间卧室里躺下,让她先休息。 她随意的换上了衣服,快步的走出房间,下楼赶往药房。 在摆满药品的货架上,她快速的找到避孕药,结账了就往出跑,因为时间不容耽搁。 再出门的时候,由于步速太快,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前没有刹住脚步,她一头撞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本来就着急,出了“车祸”后,她的心更急了,如果投怀送跑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卓敬尧交代。 只是,一阵熟悉的淡雅的木香味,扑进了她的鼻息,让她的心头不禁一颤。 是他? 卓敬尧在楼下看到她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药房,所以才尾随过来,只是没想到一进门便被这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他狭长的幽眸微敛,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干嘛这么着急,要投怀送抱?” 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药上的时候,目光里的柔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槿言摸着酸痛的俏鼻,不听话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你把我撞疼了,还质问我?”她不服气的问道。 只是此时她,显然忘记了拿着避孕药的手掌,还扬的老高。 她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面庞,不由的心虚起来。她将手掌藏在身后,就要往外跑。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他说着,长臂一伸,很随意的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 该死的!这样,都能被他撞个正着。 “我还有事,要先走!”她低垂着眼眉,不敢与他对视。 “我也有事,就是你不能走!”他说着,猿臂突然用力,将她拦腰抱起,当着药店里所有人的面,将她强行的抱走。 门外的古风看到自己的老大这样强势的出现,不由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非卓敬尧莫属了。 只是他看到苏槿言手里的东西,不由的大吃一惊。 就在卓敬尧走近的时候,他很聪明的为他打开了车门。 卓敬尧像丢小鸡一样的将苏槿言丢了进去,然后将车门关住。 “卓少,我能弱弱的提醒一句吗,那个药,对身体不好,您还是自备点东西……” 卓敬尧转身,冷冽的寒眸紧盯着古风,冰冷的目光如同淬着寒冰的刀刃,让古风无处可逃。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有,你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扣完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卓敬尧作势抬脚,古风已经躲的老远了。 他惊讶的盯着面前的卓敬尧,张大的嘴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他后悔,后悔自己这么多嘴,竟然一句话,花掉了一个月的工资。 苏槿言越是着急,卓敬尧越是不让她走,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应如此强烈。 一个健硕的胸膛,顷刻间把她柔弱的身子压住。 “你买避孕药干什么?难道,你在怀疑我?还是,你……” “够了,我真的有事,救命的事,请你相信我,好吗?”苏槿言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将卓敬尧的话打断。 “你告诉我,我就让你走!” “哼,告诉你,你还不如自己去问你的好兄弟来的快,怪不得还跟他交情那么深,臭味相投。” 虽然苏槿言现在身处劣势,但她依旧夺理不饶人。 卓敬尧自然猜到肯定是权宇那家伙欠下了风流债,债主除了柳依依再无他人,还惹得自己女人这样的生气。 “我可跟他不一样,我靠谱的很。”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苏槿言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那种鄙夷,显然是调情的那种。 第224章 离婚?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卓敬尧玩味的重复着苏槿言的话,俊美轻挑,灼热的目光睨着身下的苏槿言。 “难道不是吗?”苏槿言反问道,没好气的看着卓敬尧。 权宇的做法,的确的引起了苏槿言的不满。他只顾着自己享受,第二天之后,便跟柳依依玩起了失踪,显然不靠谱的表现。 “什么情况?”卓敬尧敛眉,低声问着她。 “你不是说你兄弟靠谱吗?才第二天,就玩起了失踪,还得让我跑前跑后的买药!”苏槿言扬起手中的避孕药,很是不满的说道。 权宇的事情,卓敬尧自然知道,他的失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柳依依无遗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想到这,他都有点心疼柳依依了,她毕竟是他手里的人,权宇也是他最好的哥们,这样,又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他的沉思,引起了苏槿言的注意。看到他走神,苏槿言更加的疑惑,她能确定,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不是你的铁哥们吗,他现在在哪,让他回来照顾我家依依!”提到权宇,苏槿言就气不打一处来。 卓敬尧无奈的摇着头,只要权宇想躲,就没有人能找到他。 “走了,快去送药吧!”卓敬尧从苏槿言的身上离开,第一次,他这样的表现。 “黑乌鸦?”卓敬尧依旧在回味苏槿言刚才的话。 他伸手托起苏槿言的下巴,薄美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你要是在乱说话,我让你彻底下不了床。” 闻言,苏槿言全身轻颤,眼眉低垂,她并不是害怕他所说的话,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肚子肯定会瞒不住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确切的时间,将一切告诉他。 出来这么久,柳依依肯定着急了,更何况还是被他拖住了时间,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她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时间在回到楼上。 想了好久,她还是咬了咬性感的嘴唇,将要说的话,再次的咽回了肚子。 “走走走,下去吧,我还有事,一会回来陪你。”卓敬尧将苏槿言抱起车,恋恋不舍的从她的身体上离开。 其实她怀孕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金尽快的办好离婚手续,免得让人在她的背后对她指责。 古风见苏槿言走下车,径直的走过去,他疑惑的看着苏槿言,不知道卓少为什么这次这么快的就解决了问题。 “苏小姐,那个手里的东西放在兜里好了,这么四处张扬,不太好。” 古风说着,指了指苏槿言手里的避孕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卓敬尧的车上。 他很聪明,如果不赶快逃离的话,肯定会得到苏槿言狂风暴雨般的问候。 “滚,就你话多,总有一天,我会割下你的舌头的。”苏槿言冲着车里的古风大喊着,完全没有了淑女的形象。 古风听着苏槿言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启动了车子,消失在苏槿言的面前。 她也没有再追上去,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给楼上的柳依依送药。 来不及都想,她快步的走上楼,来到柳依依的卧室里。 “依依,快起来把药吃了。”她搀扶着柳依依坐起,顺便给她递了一杯温水。 柳依依没有半点犹豫,端起水杯送服了嘴里的药,脸上才露出一副安稳的笑容。 “苏姐姐,真是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她不管不顾,就闯进了苏槿言的怀里,伸手揽着她的细腰。 “慢点,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还用这么大的力。”苏槿言敲着柳依依的脑门,指责着她。 “啊,我忘了,苏姐姐是怀了小宝宝的女人了,是我太莽撞了。”她松开苏槿言的腰,还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并没有离开她的怀抱。 此时,只有苏槿言的怀抱,能温暖了她,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权宇却不在身边。 只是她并不后悔,昨天晚上就自己交给了他,因为在之前,她就做好了任何的准备。 “好了,我没事,就是你,下次可要注意点了,今天实在找不到权宇那个家伙,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哼,敢这样对待你,我非叫他好看。”苏槿言信誓旦旦的说着。 此时柳依依忽然有点错觉,自从这次苏槿言再回到卓敬尧身边的时候,她显然开朗了许多,也主动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没有了以前的柔弱。 即便苏槿言自己看不出来,但作为旁观者的她,却心知肚明。 “苏姐姐,我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卓少你有小宝宝的事啊?” 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或许就是下一刻,又或许就是到了瞒到瞒不住的时候,他现在依旧在处理公司那边的事情,她不想让他分心。 “时间还早,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下次在犯这么严重的错误的话,我就不管你了,被人缠了一晚上,现在该歇息了吧?” “嗯!我睡会,但是在卓少回来之前,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想闹的沸沸扬扬的。” “好了,要是他想知道你的事的话,有一万种方法,你能逃过他的眼睛?还是快点睡吧啊!” 苏槿言将被子给她盖好,看着她闭着眼睛,才从房间里离开。 那种被人缠了一晚上的体验,到现在苏槿言都历历在目,对于那种醒来后的感觉,她是在熟悉不过了。 …… 冰冷的铁窗里,张恒铭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自从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的遭遇。 他原本以为,自己进来这里只是走个简单的程序,以张远山的实力和能力,应该很快将他从这里放出去的。 只是日复一日,他依旧生活在冰冷的铁窗下,没有任何的进展,也没人管,没人问的。 出去的希望,在每天的机械的生活中,消磨殆尽。他也想不通,卓敬尧这样的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消磨殆尽的希望中,他对卓敬尧的恨意却与日俱增。 冰冷的大门打开,一个狱警走了进来。 “张恒铭,有人要见你。” 要见他的人,除了张远山,就剩下许多多了。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与其见他们,他宁愿在这里呆着不出去。 “什么人,我不见。”他沉沉的说道。 这也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里,写满了沧桑。 “你以为你还是大总裁吗?说不见就不见,由不得你。”狱警说着,将他带出了监狱。 他腥红的眼眸里,布满了血色,冷的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他总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在推搡中,他走进了探监室。 抬眼,卓敬尧正坐在他的对面,他尊贵的样子,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与此时的他,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见到卓敬尧,他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卓敬尧,我记住你了,有朝一日,我会将我所受的屈辱,千倍万倍的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虽然隔着玻璃,但他恨不得一口将面前的卓敬尧咬死。 “别着急,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救你出去的,你要是这样,我们很难合作。”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那抹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张恒铭的眼眸里,脑海里,如同烙印一般。 “你到底要什么才肯放我出去?难道,就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你就这样的得罪我们张家,你犯得着吗?” “你应该庆幸的是,你还在监狱里,要不然,我已经把你的嘴给撕烂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为了她,我可以将你们张家覆灭,从这个社会上消失。” 卓敬尧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坚定,以他的实力,他可以将说的每一个字,都变为现实。 隔着电话听筒,张恒铭都能感受到来自卓敬尧身上冷冽的肃杀之气,他不敢相信他的话,但他的内心告诉他,不信又不行。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动,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过筛子一般。 “你到底要咋样?”他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妥协。 “很简单,你只要跟她离婚,我就能让你安然无恙的从这里走出来,你也可以接着当你的总裁,享受你的美妙生活。” 听到他的要求,张恒铭仰头大笑,这个要求,果然没有超出他所料,就是为了苏槿言,他才蹲了冰冷的监狱里。 “你这是在求我吗,伟大的卓少,如果你肯跪下来,我或许会考虑考虑,将我不要的垃圾,甩给你当宝贝。” 卓敬尧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没有让张恒铭享受到应有的服务。 他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张恒铭,冰冷的寒光里,犹如带着锋利的刀刃,全部射在张恒铭的身上。 感受着那种慑人的气势,张恒铭差点从椅子上栽倒下去。 “很好,跟你顽固的老爹很像,不愧是他的亲身儿子。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只是在这考虑的时间里,我会帮你想通这个问题的。” 张恒铭看着对面的卓敬尧,不由的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剧烈颤抖的身体,已经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的屁股底下,如坐针毡。 此时这个男人,像极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的恶魔,无论如何逃避,却始终躲不开。 第225章 医院检查! 张恒铭再也支撑不住,脸上的肌肉抖动,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不可能,我不会跟她离婚的,我爱她……”张恒铭咬着牙关说着,脸色煞白。 虽然自从半年前,苏槿言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也再也没有回过张家,但是只要有那个盖着红色印子的结婚证在,他就还有一线挽留的希望。 卓敬尧也没有在说话,他平静的面容上,并没有因为张恒铭的不接受而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所有的事情,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恒铭痴痴的望着卓敬尧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卓敬尧消失的身影,就如同他要出去的希望,消失殆尽。 “走了,快点回去。”狱警推搡着张恒铭,鄙视的看着他,手上的幅度颇大。 “我自己会走。”张恒铭摆脱着,寒眸紧盯着那个狱警,目光里带着慑人的威严。 冰冷的铁窗下,张恒铭再次的回到原来的位置,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缕阳光透过铁窗照射进来。 刚才的惊鸿一瞥,他就能看的出来,这次如果不答应卓敬尧的要求,想要走出这里,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他要跟苏槿言离婚,办理离婚手续,跟她彻底断绝所有的联系,他又如何忍心这样做。 现在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便是那张薄薄的结婚证,是合法正当的夫妻关系。 “啊……”张恒铭扯着嗓子嘶吼着,声音沙哑悲凉,脖颈处的青筋暴出,泪水已经溢出了他的双眼。 此时他的胸口,抽的生生的疼,如有一口鲜血,要喷涌而出。 他的双手,死死的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汩汩而流,顷刻间,便染湿了他的衣袖。 只是此时的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如同麻木了一般。 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张恒铭才真正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个人,除了苏槿言,再也没有别人。 他站起身子,使劲的踢着冰冷的铁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敢把我关在这,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卓敬尧,你混蛋,你以这样的手段来夺我的女人,我看不起你……” “来人啊,你们都死了吗……” 张恒铭声嘶力竭的嘶吼着,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理他。 后悔的眼泪,刹那间就淹没了他的脸庞,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为失去苏槿言而心痛。 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重重的向后面倒去。他能清晰的看到眼前苏槿言的身影,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在风中行走,伴着海哭的声音。 当他要伸手触及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 公寓里,柳依依服下避孕药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睡梦中,她看到她跟权宇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万众的瞩目中,成为了最美丽的新娘。 然而,此时的苏槿言就没有柳依依那样的好梦。 她一遍一遍的在卧室与洗手间里往返着,闹腾的肚子,让她一刻安稳的时间都没有。 “呕……” “呕……呕……” 苏槿言趴在洗漱台上,不断的呕吐着,记不清吐了几次,也不知道吐出来多少东西,反正这两天吃的喝的,全部被她吐了出来。 现在的她,恨不得把胆汁也吐出来。 她用冷水拍了拍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清丽的小脸已经惨白不堪,她实在想出去来到底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才造成这个样子。 “难道,早上吃坏了肚子?”她对着镜子里的身影反问道。 然后她果断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这样想法,她嘴里轻声呢喃着,“不可能,自从这次回来,他承包了她的一日三餐,怎么可能是饭菜出了问题?” 只是,到底为什么,她真的想不通。 柳依依从床上爬起来,睡过一觉的身体,也稍微的好了一点,只是缠绵的后遗症,还伴随着她。 拖着稍好一点的身体,她快步的来到卫生间。 苏槿言扶着墙壁,面色凝重。 见状,柳依依急忙搀扶着苏槿言,很是担心的问道:“苏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苏槿言摆摆手,示意她没有事,她双唇紧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依依将苏槿言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才走到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来到苏槿言的身边。 只是她刚刚坐下,苏槿言捂着嘴,再次的来到卫生间。 本来柳依依还很是担心苏槿言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只是看到她的小腹,她莞尔一笑,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等到苏槿言从里面出来,她安抚着她在沙发上躺下,脸上浮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我说小妮子,你有没有良心了,我都成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早知道就不给你买药了?”苏槿言不满的看着幸灾乐祸的柳依依。 柳依依急忙止住了笑声,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说道:“苏姐姐,我这是为你高兴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可能是晚上着凉了,吃坏肚子了吧!”苏槿言牵强的解释着,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她还真的不知道。 “才不是呢,依我看,你这是妊娠期的正常反应,可能是那个小家伙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在你的肚子里不安分了起来。” “你……”苏槿言说不出话来,煞白的面色羞红,娇艳欲滴,像极了一朵刚要绽放的花朵。 她薄美的唇角上扬,脸上浮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的双手爱怜的抚.摸着有点隆起的小腹,如水的眼眸里,含满了柔情。 那是她跟他的小宝宝,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牵挂,也是她对他的寄托。 “苏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你肚子里的小宝宝长大了没?”柳依依说道。 她对于苏槿言的遭遇,在了解不过了。她失明的同时,怀上了他的孩子,从那时起,她就跟苏槿言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现在她好不容易回到了他的身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对身体做一番全面的检查也是势在必行的。 “不需要了吧,我担心他会发现。”苏槿言推脱到,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自己薄美的下嘴唇。 “什么不需要,你可是要当妈妈的人,我还是小姨妈呢,必须得走。要不你给卓少打个电话,趁他没回来之前,咱们把一切都搞定,有我陪你,没事的。” 柳依依说话的同时,已经把衣服穿好,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寻找权宇的下落,心思全放在了自己这个未出生的外甥身上。 苏槿言的身体正在逐步的恢复,现在已经没有了呕吐的感觉。拗不过柳依依,她也换好衣服,跟柳依依走下楼。 医院的妇产科,周子彦看着挂号单上苏槿言三个字,冷峻的脸上浮现出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苏槿言在柳依依的陪伴下,走了进去。 “医生,我姐姐的身体怎么样?”柳依依扶着苏槿言坐下,开始询问起来。 只是当她看到办公椅上的周子彦的时候,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苏小姐是吗?您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成长,您有恶心呕吐的感觉,很正常,不用担心的。” “那用不用吃药?”柳依依急忙问道。 “这位小姐,孕妇在怀孕期间,是切记吃药的,所有,回去就麻烦你照顾好你的姐姐。还有,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一般这样的,都会有丈夫来陪伴的,不知道小姐您……”周子彦说的时候,眼光故意转向苏槿言。 他对于苏槿言的事并不陌生,相反还是很熟悉。许多多因为这个女人,没少找过他,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许多多才从他的身边离开,投向了张恒铭的怀抱。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小心被割舌头。”柳依依冷冷的说着。 本来她还挺尊重这个医生的,只是听到他打听起苏槿言的事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毕竟,她有自己的渣男丈夫,怀的却是卓敬尧的骨肉。 “好了,依依,既然没事,咱们就回吧,谢谢你了,医生。”苏槿言拉着柳依依走出病房。 周子彦看着她们两个人消失的身影,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浓厚的嗜血般的笑容,这可是价值千金的消息,如果他能把苏槿言怀孕的事告诉了许多多,那他完全可以向多姑娘狮子大开口了。 苏槿言此时还不知道,就是一次平常的检查,让她差点丢掉了肚子里的骨肉。 走出门不久,柳依依依然在回味着周子彦的话音。 “苏姐姐,我看那个医生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好像不知道在哪见过他?”柳依依疑惑的说着。 只是想了好久,她实在想不出来。 第226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柳依依突然站定脚步,轻声呢喃着。 苏槿言被她挽着胳膊,刚踏出去的那一步被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她转身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茫茫人海,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面熟的人也数不胜数,这有什么好疑惑的,天快黑了,赶紧回家。” 如果卓敬尧回家看不到她,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就是因为忌惮他发飙,苏槿言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 “你们才分开这么一会,就想的不行,真是羡慕嫉妒恨,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一天了都杳无音信。”既然想不起来,柳依依干脆也不想了,听到苏槿言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家,她更是生无可恋的说着。 她拿出手机,随意的划拉着,却没有关于权宇的任何消息。一整天过去了,他都没有来一个电话,或是一个关切的短信。 这无疑刺痛了柳依依柔弱的小心脏。 “走了,快点,要是我下次看到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那个家伙,就是一只黑乌鸦。”提到权宇,苏槿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依依无疑被苏槿言的话给逗乐了,她心虚的摸着自己的鼻角,清秀的脸颊早已羞红不堪。 她知道苏槿言在为她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他出现,她不相信,权宇是个不靠谱的人。 “好了,苏姐姐你赶快回家吧,要是卓少发现你偷跑出来,不会轻饶你的,我也要回家了。”她说着,嗓音声线略带沙哑,透着悲凉,眼角里已经浸润了些许的泪水。 苏槿言能清晰的感觉到,柳依依完全是在强颜欢笑,一眼看不到心爱的那个男人的滋味,她深有体会。 “你可长点心啊,走我送你回去。” “苏姐姐,多大点的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在你家还没有睡够呢,我要回去补觉了,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柳依依的脸上,强行的挤出一抹笑容,她故意的耸耸肩,摊着手,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多大的事?那可是你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给了他,你看现在还能找到吗?你怎么会不在意?” 对于柳依依的回应,苏槿言有些难以接受,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柳依依真的是个随便的人,早在她跟权宇认识的时候,就把自己交给了他,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等到两个人认为能彼此相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的游戏,你是知道的,到底是谁的责任,谁也说不清。” 看着柳依依的样子,苏槿言只好无奈的摇着头,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在柳依依身上的影子,如果真的让她步自己的后尘的话,那岂不是徒增伤悲吗? 不得已,她必须要制止,柳依依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就在苏槿言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被柳依依制止了,她们在这争的面红耳赤,意义也不大,说不定权宇真的有事呢,或许,明天早上,你可以拥抱阳光的同时,拥抱着他。 “苏姐姐,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你现在可不是一般的人了啊,趁天色还早,我送你回去。” 柳依依不由分说,直接揽着苏槿言的胳膊,拦了一辆计程车,向着公寓的方向而去。 …… 确定苏槿言跟柳依依离开后,周子彦拿出手机,拨通了许多多的手机号。 喧闹的酒吧里,许多多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喝着酒,她身前的酒桌上,摆满了高高低低的空酒杯。 自从苏槿言失踪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张恒铭,也没有半点关于他的消息。张恒铭的手机号,已经被她打爆了,却依然无人接听。 她甚至怀疑,她们两个人一起私奔了。 “哼,一个臭女人,卓敬尧竟然花一个亿的天价悬赏她的下落,脑子秀逗了吧?要是给我一个亿,我保证能取代她的位置,取悦男人,我比那个贱女人强多了。” 许多多对着酒杯言语着,在她的眼里,苏槿言早已经一文不值,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人对她视如珍宝?她想不通。 “谁tm说的,借酒消愁?我怎么越喝越愁,张恒铭你个无能的男人,死哪去了?”许多多将空酒杯摔在地上,打了一个酒咯,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这时,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都没看来电显示,她便按下了接听键。 “你说话声音能不能大声点啊,我听不见……”她嘶吼着,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对面说着什么。 酒吧里,传来无比喧嚣的声音,舞池里,还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极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姿。 周子彦听着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冷冽的眼眸眯起,眉头紧锁,他已经知道了许多多的所在。 只是柳依依在他的心目中,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位置,即便她为了钱抛弃了自己,投入了已经结婚了的张恒铭的怀抱中。 他挂断电话,脱下白大褂,换上一身帅气的西装,向着外面走去。 “周医生,这是您今晚的手术单……”一个小护士急忙叫住向外走去的周子彦。 “我今晚没空,找别人吧。”他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去。 柳依依再次的叫来一杯酒,正准备往下喝,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扣住了手腕。 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帅气逼人的男子,心神荡漾起来。 “帅哥,你也要来一杯吗?你想喝什么,我请了,但是我的酒,你别动。”她吐着酒气,说话的同时还打着酒咯。 “多多,是我,你别喝了好吗?”周子彦看到此时烂如泥的许多多,心痛的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一样。 “你是谁?我都请你喝酒了,你还要咋地,想占本姑娘的便宜?你有几个钱?”许多多趴在桌子上,耷拢的眼皮根本张不开。 “多多,我今天见到苏槿言了!”周子彦轻声说着。 “苏槿言,苏槿言,苏槿言……”许多多轻声呢喃着,下一秒钟,立即坐直了身子,整个人像是醒酒了一般。 当她看清了对面坐着的男人是谁时,艳红的嘴角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周子彦,你还有脸来见我?我让你办的事,你办了没?” 许多多凝视着面前的周子彦,双手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无尽的怒火。 张家对她的不尊重,她除了怪罪到苏槿言身上,还有一部分就是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已经向张家宣布自己怀孕的事了,可是差不多快半年的时间,她的肚子依旧没有任何的起色,一点怀孕的迹象也看不出来。 这也是她不敢回张家的最重要的原因。 “想怀孕很简单,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能保证你怀上张恒铭的孩子,但我能保证你怀上我的孩子,只要有孩子,你的地位就能得到质一般的提升。到那个时候,他还会为你这是不是他亲生的?” 周子彦端起那杯许多多为自己点的酒,一口喝下,装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对得到许多多而失去信心,即便她那样下贱般的讨好别的男人。 就好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骚动的,也是最完美的。 “你是不是没给自己吃药?还是脑子秀逗了?想得到我,有那么容易吗?换作别人,可以,但是你,没有那个能耐。” “哈哈哈……”柳依依仰头大笑着,曾经的周子彦,对自己完全是言听计从,她也从来没有把他当男人看过,让他得到自己的身体,她从来没有想过。 周子彦对于许多多说的话,不以为然,他就不相信,用苏槿言的痛苦,换不来跟她的一夜缠绵。 “那好,咱们来个交易,如果你觉得可行的话,今晚就服侍好我,要是不行的话,我从此死了这条心。” 许多多看着周子彦这样的信誓旦旦,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全身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她很好奇周子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更好奇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把握。 “跟我谈条件,你有多少筹码?”柳依依用手拍着周子彦的脸颊,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这种声音,很快的淹没在这片嘈杂的声音里了。 “我不知道苏槿言这个女人的痛苦,能不能当做我的筹码?”周子彦反问道。 “一个已经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女人,你觉得她有那么大的价值吗?呵呵,真的是异想天开。” 周子彦没有在说话,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杯烈性的伏特加,将一杯放在许多多面前。 “她当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如果那个孩子凭空消失了呢?”周子彦说着,语气极为平淡,就好像苏槿言丢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许多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从周子彦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极力的从酒桌上站起来,她扶着桌子,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不在摇摇晃晃。 “你,刚才说的什么?” ps:各位读者大大,这两天由于在弄考试的事,更新没有来得及,望大大们不要弃坑,求评论,求打赏,求推荐,给茶茶一些动力。谢谢大大们! 第227章 公平交易 许多多的表现完全在周子彦的预料中,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端起酒杯,若无其事的轻抿一口。 许多多听到这个消息,张着老大的嘴巴,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看到了外星人,她仰着头放肆大笑,眼眸里瞬间燃起了复仇的火焰,仿佛越燃越旺。 笑过之后,许多多跌跌撞撞的坐了下来,强装镇静的说着,“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以为我会因为三言两语,跟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周子彦,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她的话,无疑刺激了周子彦身上的每一处神经,也更加加剧了他心中那种最原始的冲动。 曾经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都是拜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赐,在脑海里,魂牵梦绕的,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了。 今天的这次机会来之不易,他要让许多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服务。 “你还是不信任我。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但是别忘了,到了床上的时候卖力点!” 既然许多多对他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变过,他也没必要在这里假装圣人。这本来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平等的交易,他有求,她有需,不存在谁欺骗谁,也不存在谁亏欠了谁。 周子彦说着,从兜里掏出来苏槿言的检查报告,这是他为了现在能许多多能坐在一起,专门从电脑上拷贝下来的。他是苏槿言的主治医师,手里有这些材料,不足为奇。 许多多半信半疑的从他的手上接过那张报告单,在昏暗的灯光下,认真地看了起来。 熟悉的签名,顺口的身份证号,一切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根本造不了假,确切的来说,周子彦说的全部是事实,并没有骗她。 隔着薄薄的一张纸,许多多看到了翻盘的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苏槿言越惨,她越开心,她人生的全部乐趣,就是建立在苏槿言的痛苦之上,这是她人生的信条,也是她的信仰。 “说吧,这件事,你要多少钱?”许多多放下那张纸,开口直白的说道。 在她的心目中,她跟周子彦没有丝毫的交情,如果能用钱解决了问题,她也会毫不手软。 欠他的人情,她想这辈子都不会那样的做的。 看到许多多开始妥协,周子彦更加的游刃有余,乘胜追击的机会,他岂能轻易的放过? “钱,我不要,我要的是人!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周子彦说着,已经凑到了柳依依的眼前,他的一双大手更是不规矩的攀上了她通红的脸蛋。 许多多正要挣脱,却被周子彦死死的扣住手腕,他凑到她的耳畔,吐着灼热的气息。 “俗话说,吃人家的手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吃了你,就为你任劳任怨的服务。” 许多多由于喝了很多酒的缘故,在加上张恒铭失踪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有好久没有闻到男人的气息。此时她跟周子彦脸贴着脸,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一瞬间,她原本红润的脸庞更加羞红不堪,薄唇紧咬,眼神愈加的迷离。 那一刻,她彻底沉沦在他的怀里,忘记了反抗。 她的勾人的样子,瞬间激发了周子彦身上潜藏的兽性,他一把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一双大手用力的在她傲人的身材上揉着。 许多多来不及躲闪,禁不住嘤咛一声,内心跟着沉沦。那一声摄人心魄的嘤咛,早已经淹没在嘈杂的氛围里。 周子彦不断的用力,发泄着心中的欲.望,他为了今天,拒绝了国外高薪的工作,在s市里潜伏五年,为的就是能享受到他日思夜想的这副躯体。 “今晚,跟我走?”他咬着她的耳垂问道。 许多多本能的摇着头,然后重重的点着头,薄美的嘴唇上,印着一排清晰的牙齿印。 在得到许多多的允诺后,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就要往外走去。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酒吧里的全部目光都聚焦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然后引起了阵阵娇呼,这是酒吧里的传统,只要有人抱得美人归,都会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 许多多被周子彦带进了一家陌生的宾馆里。 刚打开门,周子彦迫不及待的将许多多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用脚将门勾住。 随后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一双大手放在她身前的柔软处,用力的揉。在今天之前,他曾是那样迫切的渴望着,在今天之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这个女人。 许多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在他霸道强烈的攻势下,她犹如掉进了深渊一样。 躲闪不急,她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传来噬骨的疼痛,在酒精的剧烈作用下,她便瘫软在周子彦的怀里。 此时的周子彦,犹如一头饿了许久的狼一样,疯狂的啃噬着嘴里美味的食物,他离开的她的双唇,顺势而下。 她细致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间,都留下他深吻过的痕迹。 许多多之前一直拒绝周子彦,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将身体交给他,既然是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那她就得跟他约定好交易的内容。 她现在无比的清楚,自己处于被动局面,付出就得有所回报,赔钱的买卖,完全不属于她的风格。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周子彦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给你后悔的机会离开这里!”周子彦极不情愿的从她的身上离开,他故意的说道。 现在的他,是一头饥肠辘辘的狼,又怎么可能舍得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他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给这个女人施加压力。 许多多爱怜的抚.摸着他俊美的脸颊,吐着鲜红的舌头,“既来之,则安之,我会临阵脱逃吗?既然咱们是交易,就得约定好交易的内容。” “好,不愧是我心爱多年的女人。有什么要求,你就给我提出来好了,为你这样的美人当牛做马,我又怎么会推辞?” 周子彦说着,将许多多再次的拥进自己的怀里。 想到苏槿言竟然在自己之前怀了孩子,还一直占据着张恒铭妻子的身份,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管她肚子里是谁的孽种,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胎死腹中。她不是喜欢生孩子吗?那就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来,一个残缺的女人,对她在适合不过了。” 许多多说着,面露凶色,狰狞的面孔像极了一只嗜血的恶魔。她要让苏槿言活着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她的肚子里,然后疯掉,她要折磨她,想尽一切办法的折磨她。 闻言,周子彦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许多多恶毒,没想到她恶毒到这种地步,用丧尽天良形容她,在适合不过了。 “你不觉得这样恶毒吗?”他反问道。 许多多抬手,纤细的手指抵在他正要开口说话的薄唇上,另一只手果断的拒绝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如果做不到,我可以当我今天没见过你,刚才,就当便宜了一条狗。”许多多恶狠狠的说着,望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里,满满的鄙夷。 周子彦最讨厌别人侮辱他,尤其是面对着许多多,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如果这点要求也满足不了她,他也没脸在出现在她的面前。 “呵呵,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如果我做到了你的要求,你又如何报答我?” “你做到了再说,别在我跟前夸下这么大的海口。如果你真的如我的愿,只要你一声,我就出现在你的床上。” “好,一言为定。今晚,那就把定金付了吧!” 周子彦说话的同时,一把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动作极其粗鲁霸道。 许多多玲珑有致的身体,一瞬间被出现在他的面前。粉红色的罩罩跟粉红色的内裤连为一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色彩。 “咕咚”一声,周子彦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瞬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他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尤物,粉红色的内衣遮着她身上的隐秘,充满了十足的神秘感。 许多多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周子彦的面前,以前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她下意识的用双手遮挡着,不让自己走的太光。 紧接着,周子彦以最快的速度扯下她身上的最后的“屏风”,下一刻,许多多便一丝不挂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不要……”许多多惊慌失措,面色开始煞白,她本以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她还是选择了退缩。 此时的周子彦看的入迷,根本听不到许多多的娇喊,下一秒,他便狠狠的吻了柳依依正要说话的唇齿。 “放松,听我的话,放松,我会好好疼你的……” 周子彦的一双大手攀上了许多多吹弹可破的肌.肤,满满的引导着。 仿佛一团熊熊的火焰在两个人身上灼烧一般,他们的体温,瞬间升高…… 第228章 就让往事随风! 不消片刻功夫,周子彦的双手便紧紧的扣住许多多纤细的腰际,腰身一挺,霸道的贯进她的体内。 “啊……”许多多忍不住哭喊的出了声。 只是她的娇呼,似乎再次的沸腾了周子彦全身的血液。他挺值了腰身,动作更加凶猛,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曾经的画面,历历在目。他记得当时他跟许多多是多么平凡的一对情侣,那时候的她,从来没有为了他没有钱而弃他而去。他们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是幸福恩爱。 可是自从张恒铭出现后,许多多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不不管不顾,对张恒铭投怀送抱,然后成功的挤掉自己的姐姐,成功的上位,成为张家的少夫人。 想到这,周子彦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当他看到身下的这个女人时,腰身更加用力,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多多,你终究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会让你记住我,也会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此时的许多多,犹如冲上云霄一般,剧烈颤抖的身体,正在经历着一种久违的快.感,似乎比之前还要来的迅猛。 “多多,喜不喜欢我?”周子彦拍着她莹雪的肌.肤问道。 “喜……欢……”许多多本能的回应着。 “大声的告诉我,我听不见。” “我……爱你!”许多多本能的回应着,迎合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那一刻,周子彦得到了期盼了已久的答案,这一刻,他也是个胜利者。 “苏槿言,我今天的一切,全是拜你所赐,你记住,我会让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许多多的脑海里,闪过苏槿言浑身是血的画面,就不由的心神荡漾,她能做的,要做的,就是让苏槿言永远的活在悲痛里。 监狱里,张恒铭隔着冰冷的铁窗,看着一丝惨淡的月光,却迟迟没有睡意。 卓敬尧的话,依旧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回荡着,不管他闭没闭上眼睛,眼前都是苏槿言挽着卓敬尧胳膊的画面。 他躺在生硬的床板上,握紧的拳头使劲的锤着床板,回忆着跟苏槿言结婚以来的种种画面,他现在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那样的对她,后悔没有好好的珍惜她。 可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他要走出这里,就必须答应卓敬尧的要求,答应跟苏槿言办理离婚手续。没有了那唯一的牵连,他还能不能再见上她一面?还能不能再听到她的话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脸庞已经被泪水淹没,悔恨的泪水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泽。 他要出去,要整垮卓氏集团,整垮卓敬尧,要从他的手里,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思索了良久,不得已,他必须妥协,只能离婚。 他不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他要走出这里,完成自己的复仇大计。 …… 苏槿言在柳依依的陪伴下回到公寓,柳依依没有停留,看着苏槿言走了进去,便坐着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进头搜索着卓敬尧的身影,她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偷跑了出去,那样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是安静的房间里,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这也代表着卓敬尧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抚.摸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全身放松了下来,只是一抹失落,悄然挂上了她的眉梢。 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来,她不禁的担心他去哪了? 跑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她打算在他回来之前,冲个澡,然后做好晚饭,等他回来。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准备完了,饭菜也上桌了,就是没等到他的回来。 她拿起手机,看着安静的手机上没有一个他打来的电话,甚至是发来的短信。此时她的心里,除了失落,还有越燃越旺的怒火。 本来她是想给他打个电话的,可是按了好几遍号码,她又一一的删掉了。她高傲的将手机扔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他都不给她打电话,那她干嘛给他打呢? 苏槿言想着,将做好的饭菜重新的放回锅里,她担心凉了不好吃了。 电视上演的无聊的肥皂剧,苏槿言坐在沙发上差点睡着了。当她在张开眼睛时候,电视上的所有人物都换成了卓敬尧的容貌,样子。 “大坏蛋,大晚上的不回家,跑电视干嘛去了?”她暗骂道,声线里充满了愤怒。 “好啊,既然你不回来,今晚就在外面睡吧,打电话我也不接。”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故意的将手机调成静音,只是调静音的时候,她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生怕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或是看到他发的信息。 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腰身突然一紧,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环绕在她的腰际,白皙的大手扣在她的腹前。 熟悉的味道,清新淡雅的香气从身后直扑她的鼻息,让她此时愤怒的内心,有了稍许的平静。 她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她本来想挣开他的怀抱。可是熟悉的味道,不陌生的怀抱,尤其是那种勾人的清香,让苏槿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真想在他的脚上重重的踩一脚,来报自己的苦等之仇,可当她抬起脚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用力踩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他竟然这样的心慈手软!苏槿言心里想着。 “火气挺大,要不要让我来给你灭灭火。”卓敬尧故意挑.逗着她,说话的同时,将她揽的更紧了。 听着他的话,苏槿言心头一酸,如水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不争气的眼泪作势就要往下掉。 “不是不回来吗?”她委屈的说着。 “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更何况,我的女人还在这,我怎么会让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花言巧语,哼,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苏槿言反驳着,坚决不回头看他一眼,即便她现在的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是苏槿言思来想去,却不知道卓敬尧是如何进屋的,她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从来没有听到门响,如果他的真的是从门里进来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你怎么进来的?” “你是在考验你男人的能力,诺,你看那!”卓敬尧说着,向窗户扬了扬头,示意苏槿言看那。 苏槿言的视线落在打开的窗户上,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走窗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的事,她确确实实的亲身经历过。 “为什么不敲门,和做贼似的?”苏槿言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怒意。 “你都要准备反锁了,我敲门你会开吗?为了避免尴尬,我就走窗户了。你放心,我做贼也就只偷你,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你……”苏槿言在情急之下,说不出话来,好像跟他斗嘴,从来没有占得过任何的便宜。 她压根不在言语了。 只是卓敬尧悄悄的握着她的手,从她右手的无名指上,摘下来一个东西。 她定睛一看,那是她跟张恒铭的结婚戒指。 此时她清丽的小脸,早已经羞红不堪,本来她早该摘下来的,却带到了现在,被他这样的强取豪夺下来,让她很是尴尬。 苏槿言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一样。 “这个,这个……” 苏槿言正要开口,却被他温暖的指腹抵在了秀唇上。 “啥也别说,这个已经没用了。”卓敬尧拿着那枚镶着钻的戒指,很是随意的丢进了垃圾桶。 即便那枚戒指价值不菲,但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 他的兜里,早已经准备了一枚戒指,本来他想拿出来为她带上的,可是转念一想,他还是将这个想法往后推迟了。 因为,他要在全世界瞩目的面前,亲自为她戴上,他要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人,他这辈子,都跟她不离不弃。 苏槿言并没有阻拦他的动作,当她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时,心里莫名的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件事情,早该结束了,她现在是他的人,将来也是。 那个誓言,她永远的刻在了心里,下一次与他分别,除非生死离别。 就让往事随风,就让它四处飘散吧!她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跟张恒铭办理一切的离婚手续,从张家彻底出来,与他们之间,断绝一切的联系。 “想我了没?”卓敬尧下颚枕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问道。 就在苏槿言开口回答的时候,卓敬尧将她转过身,狭眸微敛,紧盯着她的脸庞。 “我想听真话。” 苏槿言抬眼,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并没有丝毫的逃避,她薄唇轻启,唇齿间溢出一个字,“想。” 她说的时候,毫不犹豫,异常的坚定。 一个“想”字,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万千种情愫,汇成那样简单的一个字。 “明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卓敬尧说完,将苏槿言拦腰抱到自己的怀里,向卧室走去。 第229章 民政局离婚 翌日清晨,苏槿言早早的醒来,天早已大亮,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落地窗帘照射进来,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跳跃着。 她侧眸看着身边还没有睡醒的男人,只需一眼,她便忘记了离开。 如神造般的容颜,英挺的眉宇间挂着蓬勃的气势。鼻翼挺拔,绯红的双唇厚薄适中,透着诱人的魅惑。如刀刻的侧脸,棱角分明,呼吸流畅均匀,如曼妙的乐章,听得苏槿言的耳朵直痒痒。 就这样紧紧的睨着他,苏槿言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亮丽的绯红,发烫不已。 她忽然想到了离开他之前的那个问题,卓敬尧向她承诺过,如果他帮她跟张恒铭离婚,她就得嫁给他。 想了好久,她终于下定决心,等他醒来就问他这个问题还算不算数,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一心一意的留在他的身边,哪都不去。 就在这时,她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是震动,并没有惊醒还在熟睡中的卓敬尧。 她握紧了手机,随便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已经知道是张恒铭打来的,那个号码,曾经也烂熟于心。 她不知道大早上的张恒铭打电话过来干什么,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在床上安静的躺好,侧眸用余光瞥向了卓敬尧,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他惊醒。 可是,刚挂断的电话,如催命般的响起,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走出门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阵静默,谁都没有说话,苏槿言薄唇紧抿,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许久,苏槿言除了听到无奈的叹气声,再也听不到任何东西,她可以确定,这绝不是张恒铭随意拨过来的电话,他肯定有难言启齿的东西,要不然他不会对着手机叹气而不说一句话。 就在她准备挂电话的同时,张恒铭突然说话了,“槿言,我知道你在听,离婚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今天就在民政局的门口,不见不散。” 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疲惫,沧桑。只是听到他要跟她办理离婚手续后,苏槿言呆呆的站在了原地,这个消息,无疑震惊了她整个人。 她将手机举在耳畔,直到那头的张恒铭挂断了电话,她都不知道。 突然,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纤细的蛮腰被一双长臂环绕。 卓敬尧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狭眸微敛,紧紧的睨着她清秀的脸庞。 “衣服穿好,要不然会着凉的,谁打电话了?”他深情款款的说着。 苏槿言突然的回神,她并不知道卓敬尧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的,也不清楚她到底听没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现在她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恒铭同意跟我离婚了,让我去民政局找他。” 只是苏槿言说完后,秀眉紧蹙,秀丽的脸庞上挂着担忧的神情。 话落,卓敬尧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对于这件事,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苏槿言的表现,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将她的下颚勾起,让她如水的眼眸只能盯着自己,“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不,我对他早已经没有感觉了,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爱。只是他突然的提出离婚,让我不能接受,我担心他又出什么幺蛾子。”苏槿言抬眼睨着他锐利的眼眸,坚定的说着。 她这样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张恒铭之前一直拒绝离婚,今天突然的转变,不禁的引起了苏槿言的担心。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张恒铭进监狱的期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离不离婚,现在已经是张恒铭决定不了的事了。 她的回答,令卓敬尧很是满意,他将她抱回屋里,低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我陪你去,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你身边,再多的幺蛾子都没有用。” 话落,他根本没有给苏槿言拒绝的机会,直接去了衣橱为苏槿言挑选好衣服。 …… 民政局的门口,张恒铭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苏槿言的到来。 昨天晚上他答应了卓敬尧的要求,才被放出来,卓敬尧向他保证过,如果今天办不了离婚手续,不管他去了哪,都会再次送他回到监狱里。 张恒铭自然不会怀疑卓敬尧话的真实度,他也没必要怀疑,出来之后,他没有见到张远山,也没有见到许多多,而是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拿上所有的手续证件,还有苏槿言的证件,早早的来到民政局。 由于这两天是情人节前后,民政局好多人排着队的办理结婚手续,都赶着情人节的味道,凑个吉祥。 到了民政局的门口,苏槿言解下安全带,在车里睨着卓敬尧,薄唇轻启道:“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去离婚,你跟我进去不好看。” 卓敬尧响了想,故意说道:“是吗?我不觉得。” 本来苏槿言觉得卓敬尧会答应她的,可是得到这个意外的回答,苏槿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到她为难的表情,卓敬尧一乐,指着自己俊美的面庞,示意着身边的她。 苏槿言立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外表俊美的男人心里,这么邪恶。 没有迟疑,她飞快的在他的脸庞上轻轻一啄,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辆豪车,向民政局的大厅走去。 卓敬尧敛眉,看着苏槿言走了进去,平静的神情立即凝重下来。 就在苏槿言踏入大厅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槿言……” 她站定了脚步,并没有回头看,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在她的身后。 “张先生,让您久等了,大家都很忙,希望您不要耽搁太长的时间。”苏槿言故意的说道,脸上的绯红早已经褪去,留下的是无尽的冰冷。 她的话,完全没有超出张恒铭的意料,但听到后,他还是全身的一震,心情再次的跌倒谷底。 “槿言,咱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不离婚,都可以。”张恒铭不死心的说着,对于这段失败的婚姻,他只想挽留。 “什么要求都能满足?我一个卑微的女人,如何能承受起张少这么大的海口,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办理了离婚协议,从此我们天各一方。” 张恒铭不由的后退了两步,面色发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没有想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在跟苏槿言见面,她还是这么决绝。 “非要闹得这么决绝,不近人情吗?”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刺透了一般,不停的滴血,双眸渐渐发红,欲哭无泪。 “呵呵,我不近人情?我决绝?希望你能搞清楚,结婚后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比我更清楚吧?当你在我的面前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跟她联手把我廉价的送到陌生人的身边,为你偿还赌债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 苏槿言愤愤不平的说着,立即引起了大厅里所有人的关注。 由于距离那些人比较远,她的话并没有被那些人听到。他们看到的也就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感情出现了裂缝。 由于张恒铭出身显赫,即便他在监狱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豪门气质,那些年轻的女人看到他,同时的惊呼到。有两个女人更是攀谈了起来。 “你看那个男人,整一个高富帅,那么有钱有背景,那个女人还不乐意,我觉得她的脑子是秀逗了。” “可能是那个男人在外面养了个小三被发现了吧,这种有钱人就是这样。” “哼,要是我是她的话,别说养小三,就是养小四都行,只要有钱花,管他呢。” “……”那个女人无奈的看着说话的这个女人,耸了耸肩,每个女人都有各自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可否认,这样的女人,肯定不少。 …… 张恒铭听着苏槿言的话,握紧了拳头,脸上浮满了痛苦之色,双眸逐渐的湿润,后悔的眼泪挂满了他的面庞。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犯下过这么滔天的罪行,简直十恶不赦,她跟他离婚,根本不为过。 只是沉默了良久,他的心中还是窃喜,原来,苏槿言曾经还这么深爱着自己,要不然提起那时的事也不至于这样的激愤。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过自新,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张恒铭激动的说着,作势上前就要拉住她的手。 苏槿言急忙躲开,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宣.判了死刑,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了。 不单单是因为张恒铭犯下的错误,她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个位置,除了卓敬尧,再也放不下别人。 张恒铭情急之下,双膝跪地,乞求着苏槿言的可怜。 “张恒铭,你这样做,更让我觉得你恶心,一个大男人,竟然选择下跪,我看不起你。时间不早了,我希望你能快点。” 第230章 恩断义绝的一巴掌 张恒铭知道苏槿言已经铁了心的要跟她离婚,只是他真的做不到。 “槿言……” 苏槿言没有理会他,径直的转身往前走。就算他在这跪上一天,苏槿言也不会改变自己相想法,跟这种男人离婚,是注定的事情。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周围的人纷纷的议论。 结婚登记处前排满了人,而一旁办理离婚当即的地方门可罗雀,一个人都看不到。 张恒铭自嘲的笑着,两年前的今天,他拉着她的手,就是在这个地方当即的结婚,但他丝毫想不到,两年后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他会跟那个女人来这登记离婚。 他记得,当时他并没有这么喜欢苏槿言,只当她是一个为了钱而嫁给他的女人。当他发现自己爱上她时,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婚的地步。 现实究竟是有多么残酷,在他的面前,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身前已经没有了苏槿言的身影,更多的是看热闹的人,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他握紧了拳头,愤怒的站起身来,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滚,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他愤怒的叫嚣着,挥舞着手臂,面色惨白不堪。 那些看热闹的人四散而去,不敢有半点的议论。 张恒铭向着苏槿言离开的方向,快步的追上去。 苏槿言已经在离婚登记处的窗口前站定下来,就得着张恒铭过来,把证件递进去,然后办理完手续。 “小姐,这里是离婚登记处,请问您是来办理离婚的吗?”窗口里的办公人员看着苏槿言单薄的身影问道。 现在是情人节前后,很少有人来办理离婚,这个办公人员已经在这里面闲了好几天了。只是当她看到苏槿言时,还是不由的震惊,毕竟这样一个如此美丽端庄的女人,竟然还有男人会选择背叛她。 “是的!”她坚定的回答着,并没有丝毫的犹豫。 张恒铭在踏进大厅,看到苏槿言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根本抬不起来,没挪一步,都是那样的吃力,心也跟着 牵扯的痛。 他来到苏槿言的身边,万分的悲痛,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的半点神情,眼前便是离婚处,只需片刻的功夫,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可以无半点的瓜葛。 “槿言,你有没有爱过我?”张恒铭迟迟开口说道。 苏槿言的双臂环于胸前,脸上的表情极为平静,她对于这个问题也不陌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 她记得她回答过他,从来没有爱过。 “我们马上就离婚了,爱没爱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苏槿言平淡的说着。 “有,至少我们离婚之后,能在我的心中留给念想。” 苏槿言转头看着悲痛不已的张恒铭,她第一次从他的脸上读懂了悲伤,那种感情是装不出来的,像极了她当时被他伤过时的样子。 她不禁的苦笑,天道轮回,也到了该张恒铭尝试这种味道的时候了。她秀眉轻佻,清澈的眸光里,带着平静和淡漠的睨着张恒铭,说道。 “对你,我没有半点的感情,也从来没有留恋过,我希望我们离完婚后,我与你,再无半点瓜葛。我的生死,自从与你再无半点关系。” 即便是张恒铭做好了充足的心里准备,听到苏槿言如此这样说,他还是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她的绝情,她的淡漠,她的决绝,似一把把淬着剧毒的利刃,插进他的胸膛,不偏不倚,不落分毫。 此刻他看着苏槿言冷漠的样子,目光悲痛复杂,心痛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他不想跟她离婚,只是卓敬尧犹如索命的恶魔一样在他的身后催促着,张远山也默认了让苏槿言离开张家,更何况,许多多已经怀里他的骨肉,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张恒铭接受这个事实。 那种感觉,让张恒铭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默默的走到苏槿言的身旁,在登记处的窗口前跟苏槿言并排站着。 那个办公人员目睹了一切,很是心疼的说道:“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小姐,我看这位先生对您还是有感情的,希望你们回家冷静下再来吧!” 苏槿言听到这样的话,不觉的失声冷笑,如果张恒铭当时能够这样想,这样对待她,她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她坚持她的选择,坚守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谢谢您这样说,今天,必须要离婚,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个办公人员看到苏槿言这样的坚持,只好闭嘴不再讲话,他们有他们的选择,她要做的就是,履行好自己的工作责任。 苏槿言看到张恒铭磨磨蹭蹭,目光愈加的阴冷和无情。她已经进来有些时间了,卓敬尧还在外面等着,如果再不出去,他要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她只能加快进程。 “还不快点,一会人家该下班了。” 张恒铭极不情愿的从包里拿出所有的材料,包括自己的证件以及苏槿言的证件。 红色的结婚证上,有他跟苏槿言的合照,那时候他们距离那么近,笑的是样的开心灿烂,照片下,还有钢印。 想到他们领取结婚证的时候,站在庄严的教堂里,共同宣誓的情景,他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工作人员接过所有的材料,象征性的问道:“为什么离婚?” “感情不合。”苏槿言淡淡的回答,四个字里,包含了对张恒铭的一切复杂的感情,离婚,是她能接受的最好的结局。 他们夫妻之间所有的财产,所有共同的东西,她都可以选择不要,她要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身份,一个远离张家豪门的身份。 “离婚后,你们就不再拥有夫妻身份,也可以不再为对方负责,请问你们想好了没有?”工作人员问着,已经拿出了离婚证,粘上了他们的照片,手里举着钢印,就等一个肯定的答复,然后重重的盖下去。 苏槿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想好了!” 张恒铭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只是在他摇头的瞬间,钢印已经加了上去,那重重的拓印声,如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了他跟苏槿言之间的任何的联系。 “不,不可以,不可以……”他嘶吼着,情绪已经失控,全身紧绷,双手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既然手续已经办完,工作人员也没有返回去的机会了,她递出那两张离婚证,苏槿言将自己的拿在手里。 “要是你们的感情还可以修复的话,可以复婚的。”工作人员说道。 只是苏槿言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将自己的证件收好,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纷纷争争半年之久的闹剧,也终于在这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张恒铭的脑海里,闪过复婚两个字,“复婚?对,就是复婚……” 他转头寻找苏槿言的身影,只是现在的苏槿言马上就要走出大厅了。 就在他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工作人员叫道:“你的离婚证不要了?” 闻言,张恒铭阴沉着脸,在窗口前拿起离婚证,装进自己的兜里,这才追上快要走出去的苏槿言。 “你还想干嘛,我们已经结束了所有的关系?”苏槿言对于张恒铭的死缠不放,心生反感。 “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卓敬尧在背后搞得鬼,是不是他?”张恒铭扯着嗓子问道。 苏槿言鄙视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张恒铭,她本来是不想跟他说话的,可是他竟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卓敬尧的身上。 “张恒铭,我希望你认清现实,跟你离婚,是我的本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除了你,没有人会让我有这样的想法。” 苏槿言说完,快步的从他的身旁走过。 只是她还有走开,张恒铭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双手抓紧了她纤细的藕臂。 卓敬尧目睹了里面的一切,本来是想冲进来的,只是他走到了门口便停下了脚步,他要看看苏槿言会如何处理。 “你听我说,卓敬尧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是他把我关进了监狱,强迫我跟你签字离婚,他接近你,居心不良……”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回荡在整个大厅里。张恒铭还没有说话,沧桑的面庞上便被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苏槿言势大力沉的一掌,绝对用尽了全力,她痛恨张恒铭,现在更看不起他。 背着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这让她觉得很羞耻。更何况,他嘴里的那个男人,还是陪伴她走过风风雨雨的人,在每一次生死之间,都如天神般救她与水火。 她又如何能忍受,自己的渣男前夫,这样的诋毁他! “我的生命遭遇过几次重创,你知道吗?当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在我的身边吗?当我被你们张家兄妹,你的现任女人害的差点丢掉生命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现在让我给你机会,让你再来一遍,你觉得,还有可能吗?” 苏槿言说着,扯开张恒铭的双手,踩着坚定的步伐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 徒留张恒铭一个人,痴痴的站在原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眼前的眩晕,让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径直的向后倒去…… 第231章 势力的母亲,深情的卓少 张恒铭倒下去的瞬间,吸引了整个大厅里的目光,那些正在排队的女人看到如此英俊潇洒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吐血昏厥,立即娇呼起来。 “那个女人真的这么狠心吗?帅哥都为她倒在地上了,她都不过去扶上一把!”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向身边的另一个女人说道。 “我也觉得那个女人的脑子坏掉了,一看那个男人就是个高富帅,要是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他离婚的。” …… 她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苏槿言的耳朵。闻言,她只是冷冷一笑,跟张恒铭离婚,到底值不值得,只有她的心里最清楚,她也没必要向那些人诉说衷肠。 路,只有自己走过才是最明了的。 苏槿言并没有留恋,直接走了出去,从此之后,他的生死,跟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走出大厅的门口,她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眼眸里有些许的湿润,心情却是极其的轻松。这样的结果,如她所愿。 突然感觉,今天的阳光是这样的灿烂,照的让人有些张不开眼睛。就在她准备往前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妈……” 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清秀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苏槿言捂着发烫的脸颊,秀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不争气的眼泪更是滴答滴答的落下。 来人正是苏槿言的母亲,张文芳。 她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母亲因为何种缘由,二话不说的就上来给她一巴掌。 “苏槿言,你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大了啊,没有我的同意,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离婚?”张文芳愤愤不平的说着。 她一早就知道张恒铭跟苏槿言离婚的消息,只是千赶万赶,还是来迟了一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办理完了手续。 苏槿言如水的秀眸死死的凝望着面前的母亲大人,她发现自己跟母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陌生。 好像自从她跟张恒铭结婚后,她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女儿过的幸不幸福,好不好。她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女儿到底能为她创造多少的价值,能为她拿出多少的钱。 “妈,我心意已决,手续也办完了,从此我跟张家再也没有半点的关系。”苏槿言没有丝毫的退让,阐述着自己的立场。 实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母亲,她对自己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苏槿言自然铭记于心,即便在这么多人面前母亲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无怨无悔。 “你,你为了你一个人的快活,难道要赔上我们整个苏家吗?你是想看着我们苏家毁在你的手里,才心甘情愿吗?”张文芳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颤抖的说着,面色极其的难看。 在苏槿言不在的时候,张恒铭通过自己的能力,为苏家的企业大量注资,把苏家的企业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就在张文芳准备大干一场为张恒铭再次借钱的时候,突然知道了苏槿言要离婚的消息,才马不停蹄的赶来。 苏槿言并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的严重,可是即便张恒铭这样子做,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可能了。 她是一个女人,虽然有点卑微,但有自己的尊严。苏槿言心里十分的清楚,她不能把自己活成一件商品,活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者,那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不,不是的,妈你听我说……”苏槿言摇着头,准备说话。 就是在这个时候,张文芳看到女儿不为所动,竟然双膝跪地,跪在了苏槿言的面前。 看到母亲跪下,苏槿言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眩晕,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在张文芳的面前,她就是一个女儿,虽然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是那么的好,但也改变不了她女儿的身份。 天底下,哪有母亲跪女儿之理?苏槿言顿时感到自己犯下了大逆不道之罪。 这时,她们的周围围上了一群人,其中也要在里面排队的人,她们对于苏槿言并不陌生。 “你看,这不是刚才那个狠心的女人吗?我还以为是那个男人辜负了她,没想到这么女人竟然这样,还逼自己的母亲下跪。” “真的是,道德沦丧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 一瞬间,苏槿言像是被千夫所指一般,众人嘴里议论的都是她的不是,她想说话,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百口莫辩了。 一个趔趄,苏槿言差点栽倒在地。她急忙上前扶住母亲,要拉她起来。 “槿言,你先听我说,是妈错了,妈不该把你赶出苏家。现在我收回那句话,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但你不要离婚,好吗?”张文芳情真意切的说着,眼角里强行的挤出几滴热泪。 如果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铁石心肠,油盐不进。 苏槿言的脑海里,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母亲的突然下跪和请求,如一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角里打着转,清秀的脸庞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实在没有办法回答母亲的问题。 “妈,你做什么,你这样做会让我折寿?你再不起来,我也跪下了。”苏槿言说着就要跪下,但她的动作被母亲制止了。 “槿言,妈就一个要求,不要跟张少离婚,就算你们离婚了,现在就复婚。走趁着人家还没有下班,正好你们也都在这。” 张文芳说着,站起身来拉着苏槿言就往里面走去。只是苏槿言坚定的站在原地,根本拽不动。 她的举动,更加激怒了此时的张文芳。她想着自己已经屈尊为她跪下了,而这个倔强的女儿,只为了自己一时的痛快,真的不管他们的死活,简直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张文芳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跟自己作对的女儿,她如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的跳到苏槿言的面前,作势就要给她一巴掌。 苏槿言没有逃避,也没有迟疑,闭紧了双眸等待着那一巴掌的落下。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打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母亲举起的手掌,却迟迟没有落下了,苏槿言张开眼睛,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白皙的手掌,死死的扣着母亲的手腕。 张文芳也是一阵惊慌,她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的动作。只是从眼前的形势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好惹。 “没事的,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行。”卓敬尧松开张文芳的手,转身来到苏槿言的身边,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纤细的手指爱怜的抚.摸着她刚被打的脸庞。 本来卓敬尧已经上车,却迟迟等不到苏槿言的到来,他担心张恒铭又为难她,所以走出来,正好目睹了张文芳演的一出好戏。 自从上次她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逐出家门后,卓敬尧就对张文芳没有好感,没想到她竟然还得寸进尺的过来打了她。 “你,你是谁?为什么干预我们的家事?”张文芳冲着卓敬尧的身影颤抖着声音说着。 她可以确定,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是十分的面熟。 “我是谁好像不重要吧,倒是你,都这么老的人了,难道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卓敬尧冷冷的说着,自从她下手打了苏槿言那一巴掌的时候,她在卓敬尧的心里,如同比死人多一口气。要不是她是她的母亲,或许她现在已经没有呼吸了。 “你不是已经把她扫地出门,断绝母女关系了吗?从那一刻起,你就没有权利在过问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听到卓敬尧的话,张文芳的心头一震,瞬间向后倒退了两步,跌跌撞撞的身子,扶着冰冷的墙壁艰难的站着。 张文芳是个聪明人,在没有弄清卓敬尧的身份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敬尧,她是我妈,别跟她这样说话。”苏槿言拉着卓敬尧的衣袖,轻声的说着。 “她应该感谢你是她的女儿,要不然,她活不过下一秒。有人欺负你,就是跟我卓敬尧作对。”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很是心疼的摸着她有点浮肿的脸庞。 “卓敬尧?卓敬尧……”张文芳嘴里轻声呢喃着,她的脑海里极力的搜索着关于卓敬尧的信息。 曾经她在电视上,报纸上,手机上,无论那家新闻媒体,都见过这个男人,s市商业的领军风云人物,全国最大的企业,卓氏集团的总裁,卓家的掌门人,卓敬尧? 所有的信息,如海啸般的冲击着她的脑海,拨动着她心里的那根心弦,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竟然找到这个大的一个人物。 张文芳盯着苏槿言的目光,逐渐的柔和,似有千言万语,深藏在里面…… 第232章 苏槿言吃醋 沉默了良久,张文芳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卓少?” 此时卓敬尧正在查看苏槿言的伤势,并没有理会张文芳,她是什么样的人,他的心里无比的清楚。 张文芳见卓敬尧并没有理会她,心中一急,快步的走到苏槿言的身边,“槿言啊,刚才怪妈太莽撞了,不小心打了你,妈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无比虔诚的说着,全身紧绷,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槿言也被母亲这样的行为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到母亲这样恭敬过,也没有见到母亲这样对待过自己。 “妈,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让我承受不起。”苏槿言拉着母亲的手,秀眉紧蹙的说道。 “槿言,我妈不知道你跟卓少有这层关系,妈求你件事,一定要答应我。”张文芳说着,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卓敬尧,只一眼,便吓的后退了两步,差点瘫软在地上。 此时卓敬尧冷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如同淬着千年的寒冰,他身上散发的冷冽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张文芳的头上笼罩着。 “妈,只有你不让我跟张恒铭复婚,有什么事,我都可能答应你!” 苏槿言的目光停留在母亲的身上,即便母亲那样的对待自己,她也不能抛弃她,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的道理,她从小就知道。 此时张文芳的脑海里,早已经没有了张恒铭的身影,跟卓少比起来,张恒铭简直不堪一提,她要是能把跟苏槿言之间的母子之情重新的修复好,在傍上卓敬尧这样的人物,未来的路,简直不敢想象。 “你跟张恒铭的事,我不会在参与了,只是希望刚才的事,卓少不要怪罪于我。”她说着,用乞求的目光望向苏槿言跟卓敬尧。 “呵呵,你是她的母亲,说不定还是我未来的丈母娘,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卓敬尧冷笑着,他深邃的眼眸里,尽是嘲讽。 在商场里沉浮了这么多年,卓敬尧也没有见到过像张文芳这样势利的女人。 苏槿言对于母亲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不适应,她也能从中看出来母亲的意图。 “妈,您要是没有什么事,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卓少是个好人,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边。”张文芳听到卓敬尧称她为丈母娘,笑的已经合不拢嘴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让苏槿言留在卓敬尧的身边。 等着母亲走远,苏槿言羞红着脸,向卓敬尧说道:“我妈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见怪。” 卓敬尧幽眸微敛,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她,“跟他的事,都办好了?” 苏槿言她自然知道他关心的是她跟张恒铭的离婚,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 两个字都说出口,卓敬尧便狠狠的攫住了她性感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风卷残涌。 他白皙纤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情的索吻,让苏槿言无处可逃。 “你……你要干什么……”苏槿言撑着漂亮的水眸,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霸道,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才母亲在这的那一场闹剧的时候,他们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现在更是凭借着这一霸道夺吻,这里的气氛达到高.潮。 “怪不得那个女人要离婚,原来是傍上了这个高富帅,要是我是她,别说离婚了,就算私奔我都乐意。”那个女人又议论起来。 “说什么呢,难道我比他差?”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不满的说道。此时他们刚刚领了结婚证出来。 “就你这个样子,嫁给你真是亏死了,不行我要离婚。”那个女人哭哭啼啼的说着,感叹命运的不公平。 卓敬尧跟苏槿言之间的行为,简直引起了公愤。 他松开她的唇,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这一刻,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的限制。 苏槿言剧烈的喘着粗气,胸脯上下起伏着,清秀的面庞上已经染上了一抹红晕,直接红到了耳后。 “这么多人,你要干什么?”苏槿言疑惑的问道,但是并没有生气,相反,她很享受那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了。” 苏槿言面红耳赤,这么多人围观,她又如何能放得下。 难道,他就不怕明天上头条新闻吗?他在这个城市有如此的知名度,男神级别的存在。 就是他不害怕,苏槿言都担心会被那些女人找上门。 果不出其然,人群中那些人除了倒吸一口凉气外,都拿出手机认真的拍照。 就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卓敬尧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那枚镶着钻石的戒指,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没有任何的仪式,没有任何的前奏,她就这样的被他戴上了戒指,戴上了一个爱人的称号。 “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告诉全世界,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别人再也夺不走你,也抢不走。” 他霸道的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在宣布着他的主权。 苏槿言不知道该做何种回答,那一刻,她感觉已经冲上了云霄,心里满满的幸福感爆棚,她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拒绝,她也不可能拒绝。 卓敬尧的深眸里缀满了笑意,目光深情柔和的睨着她,然后拉起她纤细的手,向前走去。 苏槿言跟着他的身后,看着剧烈他的车越来越远,不明所以的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哪?你觉得来了民政局,还能干什么?”卓敬尧若有所思的问道,俊美的脸庞上已经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难道,是结婚?”苏槿言撑大了眼眸,不敢相信的说道,就在刚才她才办理了离婚手续,下一刻,她又被另一个男人带着来办理结婚。 这一切,发生的太为突然,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突然,苏槿言停下了脚步,这一切的发生,根本不在她的掌控中。 卓敬尧见她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要她跟自己办理结婚手续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只是他早有了准备。 他俯下身,将苏槿言拦腰抱起,对她的挣扎不管不顾。 跟她登记结婚,是卓敬尧不得已不这样做的。 他得到消息,陈老已经为了他跟陈廾烛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大发雷霆。陈老的出现,势必要加快他结婚的进程。 更何况,苏槿言已经有了身孕,她的肚子也到了瞒不住的时候了,如果不早点结婚,在众多风言风语中,她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 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要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你觉得你能逃掉?与其之后结婚,倒不如现在趁热打铁。”卓敬尧深情的说着。 “趁热打铁是什么意思?”苏槿言脱口问道。 “你刚离了婚,自然是单身,我也没结婚。我未娶,你未嫁,这样不是很合适吗?” 闻言,苏槿言眼眉低垂,才发现自己刚才问了一个弱智的问题。她跟张恒铭离婚,是在他的陪同下,而他这么积极的跟过来,自然是深有用意的。 只是她才刚刚离婚不到半天,在结婚,这闪婚的速度,快赶上超人了吧! 纵然她的心里有点不情愿,但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登记处的窗口前了。 此时大厅里已经没有张恒铭的身影,由于他刚才晕倒,被工作人员打120给救走了。 现在也快到了下班时间,大厅里也几乎没有了排队的人,很快她在卓敬尧的怀里,来到了窗口前。 只是那个工作人员看着苏槿言,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娇呼一声。 “小姐,怎么会是您?”她疑惑的问道,然后拿着苏槿言的证件反复的查看,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就在一个小时前,是她亲手为这个女人办理了离婚手续的。 “为什么不能是她?我们来办理结婚手续,麻烦您快点。”卓敬尧目光淡然的看着工作人员,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慑人般的气息。 卓敬尧冷峻的容貌,薄唇轻抿,勾人心魄的眼神,直接把那个工作人员吸引的神魂颠倒。 “好,好,这位先生,我这就给您办理,只是办理完之后,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字。”那个工作人员犯着花痴的说道。 “办理结婚手续,自然是要签字的,不过给你的签名自然少不了,你快点就行。” “好好,谢谢您……”工作人员说着,手脚麻利的工作起来。 苏槿言不由的心里一酸,吃起醋来。卓敬尧是她的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当着她的面,向他抛媚眼呢? 想到这,苏槿言就气不打一处来。 “把我的证件给我,我不让你办了。”她气愤汹汹的说道,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醋味。 “夫人,这醋你也吃?不至于吧?”卓敬尧打趣的问道。 “什么不至于,我还没说嫁给你呢?”她斜了他一眼。 “先领证,再答应,不冲突的……” 第233章 少女收割机 “先领证,再答应?”苏槿言轻声呢喃着,回味这他的话。 她真的搞不懂这是什么逻辑,这个世上哪有这样的事情。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还没有答应就把证领了? “先生,小姐,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工作人员很是无奈的说道,她也感到今天是人生中经历过最为特别的一天,同一个女人,刚离了婚,就结婚。 “考虑好了,要是不好,我们能来领证吗?手续都这么全,你看还需要什么?”卓敬尧不耐烦的回答着。 “你……”苏槿言目光略带带嗔怒的睨着眼前的卓敬尧,大脑里的思绪已经乱作一团。她不知道作何回答,如果说不愿意,也不是她的本意,如果她答应了,那么会显得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此时卓敬尧的猿臂将苏槿言紧锁在自己的怀里,根本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她秀眉紧蹙,脸上的神情有点凝重,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了他?莫名其妙的领了证,从一个豪门里出来,再进入另一个豪门? 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任何的仪式,她就要把自己再嫁出去? 想到这,苏槿言摇着头,性感的薄唇颤抖着。 卓敬尧并没有发现她的表情,因为此时他正在跟工作人员交谈着。 “先生,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结婚,那我就在这里祝你们新婚快乐。你们的材料现在还缺一个两个人合照的两寸免冠照片。” 合照? 卓敬尧差点把这茬忘了,结婚证上的确少不了他们的照片。 工作人员也看出来他们并没有准备,便向卓敬尧指了指登记处旁边的照相室,“先生,照相的地方就在旁边,只需要两张就可以了。” “谢谢,需要多长时间,会不会耽搁登记的时间?”卓敬尧轻声道谢,然后很急切的问道,生怕一个简单的拍照会让他们的结婚生出什么乱子。 “只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就好了,先生您放心好了,即便一会下班了,我在这加班为您办理好了!” 闻言,卓敬尧便强行将苏槿言的手拉着,向那边走去。 那个工作人员看着卓敬尧离去的背影,不禁的感叹,苏槿言简直真有福气,离婚了还能嫁给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帅气的男人,光从外表上看,他就比刚才的张恒铭强上不止百倍。 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脱离张恒铭的怀抱,扑向卓敬尧的。 只是苏槿言听着要去照相,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难以挪动,她被卓敬尧强行的拖着,来到了照相室的门口。 卓敬尧察觉到苏槿言的不正常,回过头来目光冷冽的睨着她,认真的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乐意?” 苏槿言摇着头,她看着卓敬尧无比急切的眼神,心里也没来由的高兴,好像他从来没有为了什么事比今天更认真,更迫切。 只是,对于“结婚”这两个字,她从心底就开始抵触,上一段悲惨的婚姻好不容易结束,她不想让自己又陷进去。 卓敬尧的背景她也知道,如果他跟她结婚的事传了出去,会对他的卓氏集团,他的总裁地位造成多大的冲击,根本不可估量。 她的身边,有张紫萱跟陈廾烛虎视眈眈,卓氏集团还有张远山跟孟晓光伺机而动,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背后到底还有多少的暗流在涌动,也不得而知。 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得不选择拒绝这件事。 只是卓敬尧再拉她的时候,她还是站在原地,一点都不挪动。 “嗯……”苏槿言本能的回答道,随后又摇着头。 她刚准备说话,卓敬尧突然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印下深深一吻。 苏槿言因为他的吻,清秀的脸颊羞红不堪,心跳开始莫名的加速,胸脯也开始剧烈的起伏着。 开始,这完全只是个开头。 下一秒钟,他便狠狠的攫住了她颤抖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的香唇里疯狂的肆虐着,如狂风暴雨一般。 他的疯狂,霸道而又缠绵的吻,让此时的苏槿言不禁的嘤咛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她粉嫩的拳头,砸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如梨花落下。只是她纯弱的拳头,根本给卓敬尧带不来一点的感觉。 他松开她的唇,俯身在她的耳后,洁白的牙齿含住她的通红的耳垂,薄唇轻启,吐着灼热的气息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拒绝的好,不过拒绝也没有关系,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跟我照相领证。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吻到你答应为止。” “你……”苏槿言彻底无语,虽然他的霸道强势她是领略过的,但每一次遇到之前,她是不能习惯。 卓敬尧不等她回话,强行的将她的身体拦腰抱起,他可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毕竟登记结婚才是最要紧的事。 卓敬尧抱着苏槿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们奇异的出场方式不禁的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照相室里还有一对新人正准备拍照,当那个长相甜美的女人看到苏槿言是被抱进来的,不禁的心生嫉妒。 “小姐,看镜头,笑一笑!”照相师引导着那个女人。 “笑什么笑,不照了,走你也抱着我在进来一次。”这个女人径直的站起身来,同时也将她身边的丈夫拽起来。 苏槿言纤长的藕臂揽着卓敬尧的脖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禁的笑出声来,这个女人,简直是无理取闹。 只是那个男人没想到她他的妻子会这样的小心眼,但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也没有什么脾气,“媛媛,咱们赶快照完相就能回家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表情……” 只是那个叫媛媛的女孩就不乐意了,“如果你不抱着我进来,这婚就不结了,哼!” 那个男人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女孩出去,他来到卓敬尧的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投来一丝怨恨的眼光。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去离婚,他也用不着跟一个凡夫俗子较劲,相反他还感谢人家,给他节省了排队等候的时间。 看到他们离开后,卓敬尧抱着苏槿言坐在刚才那两个人的位置上,他吩咐道:“你好,我们结婚,给我们拍两张二寸的结婚证上用的照片。 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冷冽的双眸里,投射出无比坚定的眼神,浑身更是散发着王者般的气息。 照相师一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只好快速的调整好相机,认认真真的工作起来。 “小姐,麻烦您跟这位先生靠近一点,对靠近一点,好,来笑一个……” 苏槿言不断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本来她就跟卓敬尧之间保持了很大的距离,在照相师的引导下,那条宽宽的缝隙,逐渐的消失。 卓敬尧的猿臂更是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一用力,令她不得不靠近自己。 苏槿言被动的将头靠紧他的肩膀,颤抖的双唇挤出一丝笑容。 就在那个瞬间,咔嚓一响,照相师捕捉到那个完美的镜头,果断的按下快门。 “先生,好了。”照相师说着,就开始冲洗照片。 见状,苏槿言的嘴唇一僵,心里更加的紧张,到现在为止,她还不能确定,真是要嫁给他? 照片很快的冲洗出来,卓敬尧拿着照片拉着苏槿言的手,就往外走。 这时,刚才的那对男女也走了进来,只是这次不同的是,那个叫媛媛的女人,躺在他的怀抱里,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她看到苏槿言身前的卓敬尧,然后在看看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眼角里溢出比刚才更旺盛的嫉妒之意。 “放我下来,还抱着我干什么,我这么好看,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丑的一个人,这个世上简直不公平,回家。”媛媛径直的摆开那个男人的怀抱,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包,花痴的看着卓敬尧,就连出门的时候,都趔趄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那个男人心急,急忙追了出去,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女人搞定,只是她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领一个证,怎么会搞出这么多的意外。 此时卓敬尧拉着苏槿言也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刚才的那对男女。 “媛媛,咱们说好的领证的,你这是怎么了?”那个男人情绪异常的激动,拉着媛媛的手,就差跪下来了。 “谁跟你领证,你有什么资格?想跟我领证也行,你去整容,整成他那个样子,我就同意嫁给你。”媛媛说着,同时指向卓敬尧。 苏槿言看着,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她知道卓敬尧长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是没想到后果会这样的严重。 这简直就是少女收割机啊! 笑完之后,她看到那个男人愤怒的看向这边,察觉到形势不妙。苏槿言拉起卓敬尧的手,快步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走这么快干嘛?”卓敬尧佯装不明所以的问道。 “干嘛?我怕你遭到报复,你不觉得你长这么帅,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负罪感吗?”苏槿言笑的前俯后仰的问这。 第234章 婚姻是座牢 负罪感?卓敬尧对于这样的事,早已经屡见不鲜了,哪来的负罪感! “呜呜…”苏槿言咧着嘴笑着,还没有笑够就被卓敬尧封住了双唇。 她竟然敢取笑他? 苏槿言撑大了双眸,紧紧的睨着眼前这个霸道而又让人无奈的大总裁。她都数不清今天他第几次强吻她了。 “你要干嘛?”苏槿言用尽身上所有了力气,将身上的卓敬尧推开,气喘吁吁的问道。 卓敬尧抬起纤细的手指,将她的下颚勾起,灼热的目光游走于她羞红的脸庞上。他薄唇紧抿,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了!” 他说着,拉着苏槿言的手来到刚才的窗口前。 现在这值下班时间,里面工作的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而为他们办理登记手续的那个小姑娘还没有走,一直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照相出来。 “这是我们的照片,让你久等了!”卓敬尧抱歉的说着。 充满磁性的声音落进那个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在她的心里似乎激起一阵的涟漪。 “不急,不急,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小姑娘说着,从卓敬尧的手里接过照片,开始工作起来。 一旦领了证,在法律上他们就是合法夫妻,还有必须要履行的夫妻关系。 她抬眸,目光恍惚的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眸底的藏着万千复杂的情愫。只是想想,她的心头又悸动有彷徨,她害怕再一次的婚姻不幸,再次的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张恒铭在结婚前,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只是结婚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卓敬尧会是一个好丈夫吗? 她仿佛刚从一个谷底里爬出来,又跌进了另一个望不穿的谷底。 瞬间,无数的绝望,寒冷,无情的将她吞噬。她的眼前,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与光芒,只有无尽的怯意。 就在那个小姑娘准备在他们的合照上拓下钢印的时候,苏槿言突然开口。 “等一下!” 话一出口,那个小姑娘全身一震,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钢印放置一旁,疑惑的看着眼前叫停的苏槿言,她不知道,此时她正在想什么。 放下这样帅的,有钱有势的老公,她竟然不跟她结婚?难道,这个女人的脑子秀逗了? 卓敬尧同样疑惑的看着身后的苏槿言,深邃的眼眸里,投射出无比森寒的目光,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 “为什么停下?”他冷冷的问着,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知道他的人完全清楚,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罢了。 他好像一眼便看透了苏槿言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要从她的嘴里得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不,我需要时间,我不能结婚,我讨厌豪门的婚姻,求求你,放过我好吗?”苏槿言全身颤抖,沙哑着嗓音说着。 一瞬间,她清秀的脸庞便被眼泪所淹没,纤长的睫羽在悄然间被眼泪沾湿。 卓敬尧深情款款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让她柔软的娇身与自己温暖的胸膛紧紧相贴,他吻着她精致的额头,很是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好了,我会做一个好丈夫的……” 苏槿言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着千语万言,她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她可以对天发誓,她对于他所有的情感,全部忠于自己的内心。但是只要一提到结婚,她的心里,就万分的抵触,即便他是她最心爱的男人。 曾经,她讨厌不明不白的活着,想从他这里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分,但是她现在不这么想,她要的就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活着。她已经厌倦了豪门里的尔虞我诈,权力争斗。 “就当我求你了,我需要时间,不要逼我好不好!”她双腿瘫软,作势就要跪下,沙哑的声线里,带着哭腔。 卓敬尧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要强,这么倔强,他们就快要到最后一步了,她却临阵退缩了。 他当然也知道,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一个刚刚从苦海里逃出生天的女人,现在让她跟自己结婚,她会抵触。 他可以等,可以等到她从上一段婚姻里恢复过来。只是,残酷的现实,是否能给他等下去的机会?他马上要面对跟陈廾烛完婚的现实,如果他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又能用什么来对抗强大的陈家? 现在苏槿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在悄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开始接触她,完全为了复仇张家。只是随着斗转星移,风花雪月之后,他的心里,除了这个女人,已然装不下另外一个了。 此时苏槿言枕着他的肩膀,耷拢着眼皮,快要睡着了。 他肩上的那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已经被她的泪水染湿,像极了一块块的小地图。 “敬尧,我太累了,我需要休息,带我回家好不好。”苏槿言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卓敬尧自然知道,她弱小的心灵,到底在哪里受了伤,他也体会到她现在心里的感受。 想到这,他的心里第一次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做出了妥协,既然她需要时间,那么他就给她充足的时间来考虑。 “好,我这就带你回家。”卓敬尧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苏槿言的身上,然后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就要往外走。 “先生,您的证件和手续……”那个办公的小女孩叫道,她亲眼目睹了一切,瞬间卓敬尧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高大了许多。 她的脑海里想象着,眼前的卓敬尧跟苏槿言,肯定在感情上遭遇了巨大的波折,他们的感情之路肯定坎坷,她想着,双手合十为他们祈祷着。 “就先放你着,反正迟早要办,早一天迟一天无所谓了。”卓敬尧冷冷的说着,随后抱着苏槿言,向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走去。 那个小姑娘举着卓敬尧跟苏槿言的照片看了半天,把他们的名字和相貌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公寓里,卓敬尧将苏槿言抱到床上,为她把被子盖好,他俯下身,在她精致的额头上落下了深情一吻,随后转身走出屋外。 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可能是没有办理了结婚证,也可能是来自外界和公司内部的压力,都如一座搬不走的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权宇的电话,好几天没有见到那个家伙,自从他那天跟柳依依坦诚相见后,再也没有了音讯。 可是,电话打过去之后,同样无人接听。 他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兜里,冷笑着,“这家伙,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看来真的是皮痒了。” 他自言自语着,看了一眼熟睡的苏槿言,然后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权宇的电话打不通,不代表卓敬尧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那个家伙。他的事,也就只有他再清楚不过了。 睡梦中的苏槿言,梦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冰冷的大牢里,穷途四壁,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搭理她,也没有人来搭救她。 那个冰冷的大牢里,在一瞬间被淹进了好多的水,水从脚下不断的往上升,逐渐淹没了她的膝盖,她的腰间,直到她的脖颈处。 她急切的喊着卓敬尧的名字,水位越升越高,已经淹没了她的嘴唇,她喊不出来,也呼不出气来…… 那一眼,她似乎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突然她张开眼眸,环视着四周,嘴里还在不断的喘着粗气,后背的脊梁上冒着冷汗,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枕巾。 只是四周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场噩梦,一场虚惊而已。 她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逐渐的平复下来。 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婚姻就是一座牢,怪不得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她之所以害怕跟卓敬尧结婚,就是担心自己再次的万劫不复,她害怕,她担心,胆怯。 周围,也已经没有了卓敬尧的身影,她知道他肯定有事去忙了,所以也没有打电话去问。她的心里无比的清楚,他们两个人都需要给对方留出时间来考虑。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她满以为会是卓敬尧回来了。便快步过去去开门。 只是房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柳依依,未免为她的心头增添了一丝失落。 “苏姐姐,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柳依依很是担心的问道。 “啊,没事,可能是没睡好!”苏槿言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着。 只是她越是这样的隐藏,越逃不过柳依依的眼睛,“我觉得不是这么的简单,我刚在网上看了,你跟卓少在民政局门前拥吻的照片已经被疯狂的传开了。” 柳依依若无其事的说着,在沙发上随便坐了下来。 只是她的话,如同一块石头丢进了湖里,在苏槿言的心头激起了阵阵的涟漪…… 第235章 离家出走 苏槿言本来担心的要死,可是转念一下,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走她的路,对于别人的议论,她管不住,也不没有必要去管。 由于刚才做噩梦的缘故,她现在的面色极其的难看。 “苏姐姐,你到底怎么了?快老老实实的交代,不要骗我!”柳依依疑惑的问道,如水的秀眸在苏槿言的身上打量着,她对苏槿言在了解不过了,她说没睡好,绝对在搪塞什么事。 看到柳依依急切的眼神,苏槿言微微的顿了顿,极力的掩下眼眸里的情绪,微抿的薄唇轻启,将她跟张恒铭离婚的事实,娓娓道来,只是在这其中,她省略了跟卓敬尧领证的事。 “我跟张恒铭离婚了,你看到的那个画面,就是我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时候。”苏槿言说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毕竟,这场闹剧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她能够从庞大的张家脱身而出,算得上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闻言,柳依依差点跳起来,她为苏槿言高兴,也为她失败的婚姻感到所不值,听到她脱离泥沼,她打心底里为苏槿言祝福。 只是看到苏槿言的这个样子,她还是安安稳稳的在沙发上重新的坐下来。 “苏姐姐,你怎么不高兴,跟那种渣男离婚,对你而言是一件大喜事啊,这样,你再也不用生活在失败的婚姻的阴影下了,要不咱们出去大吃一顿,祭奠一下你逝去的那段破败不堪的婚姻?” 苏槿言满怀欣喜的点了点头,只是那抹喜悦稍纵即逝,在她脸上取而代之的还是那抹浓浓的忧愁,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去外面吃饭。 柳依依靠近她坐下,用胳膊捅了捅她的身体,疑惑的问道:“干嘛这么不开心,难道你是舍不得那个渣男,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绷着脸,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就跟你断绝姐妹关系。” 柳依依一时情急才这样的说,为了那个渣男跟苏槿言断绝姐妹关系,当然不值当。 苏槿言秀眉轻蹙,神情有些担忧,清澈的水眸里,情愫十分的复杂,沉默了好久,她才开口,“与张恒铭无关。” 随后,她便再次的薄唇紧抿,不在多说一个字。 柳依依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她的印象里,苏槿言也不是她刚才想的那种人。既然张恒铭无关,那么摆在苏槿言面前的事就简单多了。 她只需要安心的做好一个卓太太,剩下的事,就由它去好了。 “苏姐姐,那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是该跟卓少领证结婚了,你只要安心的做一个卓太太就好了,你放心,你们结婚那天我就做你的伴娘,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我再给你包一个大红包,然后……” 柳依依在憧憬着苏槿言跟卓敬尧结婚当天的画面,脸上一阵的喜悦,好像那天她就是主角一样。 苏槿言听着,全身不由的打着冷颤,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加的浓重,她直接打断柳依依的话,“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我去厨房里给你做点东西吃。” 她说着,站起身子走到厨房,根本不管柳依依惊呆的表情和无奈的眼神。 “我还没有说完呢……” 柳依依说话的同时,站起身来追到厨房,依旧不依不饶。 苏槿言打开冰箱,将里面所有能吃的零食拿出来塞进了柳依依的怀里,“不要再说了,我就不相信这么多的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柳依依抱着那些沉甸甸的零食,话刚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从来没有见过苏槿言为了她跟卓敬尧的事而这么紧张,也没有见过苏槿言跟她说话的时候会这么认真。 难道,她不愿意跟卓少结婚?柳依依想着,刚想了一半,便使劲的摇着头。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轻声的呢喃着,脑海里闪过苏槿言跟卓敬尧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那么相爱,苏槿言更是不惜为他怀了孩子,可是为什么一说到结婚,她会这样的抵触呢? 此时她已经走出厨房,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重新的坐下来,纤细的手指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薯片。 苏槿言只是随便的做了两道菜,从她睡起来还没有见到卓敬尧的影子,现在夜色渐深,也没有他的半点消息。 想到这,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连切菜的时候,刀子都与案板发出强烈的撞击声,好像在宣泄着她心中的不满。 很快,菜做出来,她叫着柳依依过来吃饭。 只是现在坐在沙发上的柳依依不禁的打了个饱嗝,此时她怀里的东西已经消灭了一大半了,由于在想苏槿言跟卓敬尧之间的事,她都没有发现。 柳依依洗了手坐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狐疑的问道:“苏姐姐,卓少不回来吃饭吗?” “多吃饭,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苏槿言直接断绝了柳依依还要接着问下去的念头。 柳依依只好端起饭碗,埋头吃了起来。 只是此时苏槿言的心情却平静不下来了,她第一次面对着自己做的饭没有任何的胃口,她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卓敬尧的面孔,他霸道的神情,一言不合的深吻,他的如水的温柔,都紧紧的缠绕在她的身旁。 “是不是没有答应跟他结婚,他生气了?他离家出走了?他消失了?”苏槿言想着。 “真是个小气的人,哼!”她轻声的呢喃着。 只是柳依依听到后,抬眼睨着此时的苏槿言,一头的雾水,今天的她,就像中了邪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她想问,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艰难的咽了下去,她可不想再吃一次闭门羹。 饭后,苏槿言钻进卧室,开始忙碌起来,柳依依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敢上前去问,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着,等待着苏槿言的出来。 卧室的门缓缓打开,苏槿言提着一个包走出来,在柳依依的面前站定了脚步。 看到她如此反常,柳依依鼓足了身上所有的勇气问道:“苏姐姐,你这是作何?” 苏槿言抬眸,秀眉蹙了蹙,粉嫩的薄唇轻启,“依依,我想去你那住上一段时间?” 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已经考虑好了,此时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为对方留出时间好好的考虑一下,更确切的说,是她需要时间,来让抚平创伤了的心口,人多说,只有时间才是抚慰心伤的一剂良药,难道不是码? 可是,在这个城市里,她除了柳依依哪里,再也没有哪个地方能去了。 “去我那?”柳依依反问道,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明白苏槿言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做。 “对,就是去你那。”苏槿言说着,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去我那当然没有问题,只是,只是……”柳依依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槿言的决定,无疑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这件事卓敬尧肯定不知道,可是要是他知道之后,她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想到卓敬尧那凌厉的眼神,柳依依就不禁的后退两步,全身上下剧烈的打着冷颤,得罪了卓少,她是知道后果的。可是对于苏槿言的遭遇,她也很心疼。 顷刻间,柳依依感到进退两难。 苏槿言没有在说话,她知道此时柳依依正在衡量着,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她也没必要拉着无辜的柳依依。 就在这时,柳依依狠了下心,走到苏槿言的面前,帮她拎着包,“没问题,我柳依依没有什么本事,就是仗义,在你回来这之前,你的生活起居,我全包了。” 她拉着苏槿言的手,缓慢的往外走,如水的眼眸里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只是她背对着苏槿言,并没有被她察觉到。 苏槿言想到离开这里,只是真到离开的时候,她又发现是那样的舍不得这里,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走到门口,苏槿言转身看着房间里的布置,有一种留恋,也有一种不舍,只是这次少了些许的沉重。她会再次回来这的,这是在她考虑好之后。 关掉房间里的所有的灯,锁好了门窗,苏槿言一步三回头的走下楼去。 在计程车里,柳依依不放心的说道,“苏姐姐,这次你一定要好好犒劳我,我可是背着卓少带你离家出走的。我现在就是担心,你去了我那也呆不了多长时间,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到我那的。” 闻言,苏槿言嘴角上扬,清秀的脸庞上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这样的结果她自然知道,但她已经无可选择。 回到柳依依的住处,苏槿言开始收拾起来。 收拾好一切之后,她摸着右手无名指上卓敬尧亲自给她带上的那枚钻戒,心里如同打鼓一样的七上八下。 她躺在床上,只希望在这里能安静的呆上两天,给卓敬尧交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依依见她似乎有挺重的心事,又不愿意说,只好借上卫生间的功夫,掏出手机给卓敬尧拨打了过去。 第236章 结婚恐惧症 卓敬尧驱车来到权宇的别墅里,见大门紧闭,而权宇屋子里的灯却开着。 他有把握,这小子绝对在房间里,可是他为什么将大门紧闭,这个世上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他的电话,换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的声音。他将手机放进兜里,从车上下来,俊眉轻挑,性感的嘴角轻轻上扬,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看来,只能硬闯了! 这是,权宇家的管家走了出来,他看到卓敬尧站在门口,快步走过来为他开门。 “卓少,您可算来了,您上去看看我家少爷到底怎么了?”管家亲切而又恭敬的给卓敬尧打着招呼。 闻言,卓敬尧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你给我说说,他到底怎么了?” “回卓少的话,少爷自从前两天从外面回来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也不出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次我进去的时候,都会被他骂出来,现在我都不敢进去了,我看只有卓少您进去能够跟少爷说上几句话。” 卓敬尧听到管家对于权宇这两天的描述,不禁的笑出声来,想不到一向自诩自己情圣的权宇,还会再一次的输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扳着手指头算着,距离上一次权宇有这样的表现,差不多也有两年之久了。想不到两年来,这小子还是没有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他的用情至深,就连卓敬尧都心生佩服。 “好了,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忙你的去吧!”卓敬尧对着管家说着,然后径直的走上楼去,来到权宇的房间前。 “我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见吗?别来烦我了,滚,都给我滚……”房间里的权宇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 卓敬尧停下脚步,听着权宇吼完,然后在推门进去。只是当他看到屋子的情况时,幽眸快速的微敛起来。 他猜到了里面的情况,只是没有猜到会超出他的想象。 几天不见的权宇大公子,已经没有往日的英俊潇洒和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借酒消愁,无比颓废消沉的“瘾君子”。 看到卓敬尧的进来,权宇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随意的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收拾好一小块能坐下的地方让给他坐。 卓敬尧也是此时唯一能进他屋子里的男人,即便他的父亲来了这,他也会置之不理的。 “看来,过得不快乐!”卓敬尧随意的坐下,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 “明知故问!”权宇更加简略。 “想好怎么处理了没?” 怎么处理?权宇心一紧,薄唇紧抿着,不在说话。如果他知道怎么能处理好这件事,也没比较把自己活成这般模样。 他心里已经有了挚爱,虽然那个女人已经离开自己的身边两年,但在他的心里,却恍如隔日。他满以为在接触女人的时候,除了单纯的钱色交易外,再无其他。 但是,不可否认,柳依依在悄无声息中,已经闯进了他的心房,取代了曾经那个女人的位置。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沉默了良久,他摇着头,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窗外,算作默认了。 “别说我了,一切随缘好了。要不整两杯吧,我看你同样不开心。”权宇开口说道,从卓敬尧进来这的时候,他只看他一眼,却读懂了他深埋的所有的复杂的情愫。 闻言,卓敬尧随意的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算作默认了。他这次来找权宇,就是想好好的跟他谈谈,上位这么久,钱越赚越多,知心的朋友却越交越少。 权宇随手给卓敬尧扔过一支烟来,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已久的好酒,放在卓敬尧的面前。 瓶盖一开,属于酒的浓郁的沉香顿时四散开来。 “不错,是好酒!”卓敬尧赞叹道。 权宇拿出两个高脚的玻璃杯,斟满了一杯递到卓敬尧的手上。 “先干为敬。” 他们两个人同时举杯,在同一时间里一饮而尽。 “卓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老这次来这里,绝不是故地重游那么简单吧!留给你跟你苏宝贝的时间,恐怕……”权宇端起酒杯,再次的一饮而尽,他虽然没有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早已经表达了清楚。 “不错,他终究是一只老狐狸,只要是老狐狸,就有露出微尾巴的时候。要不是为了他宝贝女儿的婚事,他也不会大老远的从欧洲飞回来。”卓敬尧自嘲的笑着,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结婚证的拖延,不得不让他改变原来的计划。 他们两个人,都被彼此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地步。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权宇问道,以他对卓敬尧的了解,他绝不会就这样甘心认命,甘受人这样安排摆布。毕竟从他对苏槿言的感情来看,这个世上,除了她,他也不可能在接纳别的女人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卓敬尧甚至要比他强上百倍千倍。 虽然领证的计划搁浅了,但毕竟是卓敬尧计划内的事,也是他对抗陈老已经母亲的秘密武器,他的期限就是在结婚之前。 “她已经离婚了!”卓敬尧随意的说着。 闻言,权宇俊眉轻挑,浑身一震,对于卓敬尧的办事能力,他不得不重新的审视。他竟然能动用自己的力量,撼动张远山,让张家屈从于他之下。 但是,问题随之而来,既然她离了婚,为什么卓敬尧没有趁这个机会跟她办理了结婚手续,而拖到现在? 以他的智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她不愿意?”权宇似问非问的说着,他们之间的对话思维跳跃的太快,但是他说一句话,他就能想到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大概就是至交了。 权宇看着卓敬尧默认的表情,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对于他这个顶级的心理咨询师来说,苏槿言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如果她选择立即跟卓敬尧办理了离婚手续,那么对她这个人来说,她肯定有问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有结婚恐惧症。”权宇认真的说着,平静的语气里,满满的坚定。 卓敬尧饶有兴趣的举杯,“说说看。” “毕竟,她的上一顿婚姻是那样的失败,接连遭遇丈夫出轨,小三上位,甚至遭遇车祸差点丢掉性命,这对于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已经到了心理承受的极限。”权宇将苏槿言的婚姻概括道,端着酒杯轻抿一口,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她好不容易才离了婚,从那段悲惨的婚姻里抽出身来,她厌倦了豪门的生活和斗争,又怎么会在轻易的踏进另一个豪门呢?” 权宇抬眸睨着一旁的卓敬尧,示意自己已经分析完了。 卓敬尧对于他的话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或许他说的对,又或许说的不对,他都没有反驳,而是端起手里的那杯酒,径直的饮下去。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苏槿言到底最缺的是什么。 那是一种由心而生的安全感,一种信任,更是建立感情之路不可或缺的基石。 这时,他兜里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脸庞上浮出邪恶的笑容。 他将手机递给权宇,只是权宇看到那个亲切熟悉的名字时,犹如抓住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直接扔向卓敬尧。 “我告诉你,别说你在我这里,否则,别怪我跟你断绝兄弟关系。”权宇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我会怕吗?”卓敬尧冷笑的说着,脸上的那抹让人读不懂的笑容愈加的浓厚。 此时的柳依依拿着手机,嘴里默念着,“卓少,快接电话,快接啊……” 她焦急的在不大的卫生间里踱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在心里告诉着卓敬尧,“我能做的就是打一个电话,打第二个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卓敬尧就准备按下接听键,而一旁的权宇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给卓敬尧捏着肩,轻声问道:“哥,这样舒服吗?” “滚一边去。”卓敬尧厌恶的看了权宇一眼,吐出这四个字。 就在他按下接听键的那一刻,权宇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从他的身边走开。 虽然说他是一个顶级的心理咨询师,但是往往在自己的问题面前,他却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怯懦,这大概就是他唯一的缺点了吧。 柳依依见卓敬尧接了电话,长舒一口气,将苏槿言的事简单的给卓敬尧说了一下。 就在卓敬尧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头的柳依依急忙叫道:“卓少,您等下。” “嗯,还有事?”他故意的打开免提问道,他已经知道了她要问什么。 “卓少,您这两天有没有见到权宇。这两天没有他的消息,我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从电话里可以清晰的听到,柳依依喑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此时的权宇听到那种声音,如同心房里插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痛的不能呼吸。 第237章 你是我的风景! 权宇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柳依依带着哭腔的声音,无端的拨弄着他内心深处那紧绷的弦。他看向卓敬尧,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摇摆不定的光芒。他摇着头示意着他。 沉默了片刻,卓敬尧从权宇的身上收回视线,微抿的薄唇轻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你就别担心了,我找到他,肯定会把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交到你的手上。” 电话那头的柳依依叹了口气,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的,卓少,您要是没事就来看看苏姐姐吧!” 她说完,再也止不住豆大的泪珠,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顷刻间,眼泪已经浸湿了她的脸颊。 看着一阵盲音的手机,权宇长舒了一口气,心情再次的跌入谷底,终究,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女人。 卓敬尧也不言语,将手机装进自己的兜里,权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走进别人的内心世界,却把自己的心门紧锁,从不允许别人涉足半步。 此时的柳依依,秀眉紧蹙,眼前一片的湿润,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她跟权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之后,他却莫名其妙的失了踪。 她擦掉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着,“哼,睡完老娘就拍拍屁股走了人,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她恶狠狠的说着,如水的眼眸里对权宇充满了恨意,就是把他生吞活剥了,都不足以消她的心头之恨。 只是下一秒钟,那种恨意便烟消云散,如果真的权宇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这样做,那真的不得而知。 想到卓敬尧马上过来,她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来到苏槿言的房间。 苏槿言看到一脸愁容的柳依依,心头一紧,“依依,是不是我来你这给你带来了不方便……” 她正想说明天搬走的,柳依依却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强颜欢笑的说着,“苏姐姐,你说的是哪的话,我巴不得你就我这里不走呢,那样我就可以每天照顾你了,也有人陪我说话了,省的我无聊。” 她说着,脑海里全是权宇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苏槿言从她的话里,也读出了她此时的心情,为了一个男人,她何尝没有这样难受过? “苏姐姐,我要出去下。”柳依依说道。 苏槿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现在都快半夜了,外面的天色已晚,柳依依突然要出去,她不知道到底为何。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明天不行吗?”她追问道。 “不行,我那个来了,家里没有那个东西了,我下楼去买,马上就会回来的。”柳依依吞吞吐吐的说着,也就只有这个理由,能让她出去而不引起苏槿言的任何怀疑。 苏槿言看到她羞红的脸庞,顿时恍然大悟,她现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孕妇,好久不来月事了,当然也就好久不用那个东西。 “那你快去快回,外面都那么黑了,别逗留啊。”她小心的嘱咐着柳依依,其实是担心卓敬尧回到家里不见她,找到这里来。 柳依依应声说着,已经出了门。 苏槿言在她出门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门铃响了。 她满以为柳依依这么快就回来,也没有从门上的猫眼里看门外站着的是谁,直接打开门,当看到那个欣长的身影时,大吃一惊。 俊美的面庞,英挺的剑眉下如幽泉一样的眼眸,高耸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紧抿,如刀刻一般的侧脸,充满了诱惑。 一身卡其色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西装,将他欣长的身姿修饰的挺拔俊朗,从上到下,无不透着高贵迷人的气质,如古代帝王降临一般。 苏槿言的秀眸紧紧的睨着他,从看他的第一眼,便放下了心里所有的戒备。 “怎么,不请我去里面坐会?”卓敬尧性感的薄唇轻启,吐着幽兰的气息。 似乎忘记了拒绝,也似乎忘记了她自己逃到这里是干嘛来了,只是他说出口的要求,她根本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 “哦。”她本能的回应着,身体不听使唤的挪到一旁,为他把门打开。 卓敬尧刚抬脚进来,猿臂一伸,将身旁的苏槿言轻松的锁进自己的怀里,抬脚一勾,顺势将门关住。 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灼热的目光从上而下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苏槿言颤抖着声音问道,此时的她,完全处于劣势。 “当然是找我的女人了。她未经我的允许,竟然私自的离家出走。”卓敬尧佯装愤怒的说着,还不忘挑.逗的看着她。 “那你找好了,干嘛抓住我?”苏槿言不甘示弱的说着,她想到他早晚会找到这里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此时她心里想着,“柳依依那个死妮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要是她不回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现在尴尬的场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卓敬尧能来这么快,完全是柳依依的通风报信。 她的回答,让他很是反感,他如墨的眼珠一转,挑.逗的说着。 “怎么,这里面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吗,要是有的话,我不介意一并带走。” “你敢,要是你这样做,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苏槿言心急,顿时间就语无伦次,她这么爱他,又怎么舍得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在爱情面前,无论是谁,都会自私的守护着那个心爱的人。 卓敬尧从她的语气里,问到了浓浓的醋味,他就是简单的教训下她。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俯下身攫住她粉嫩的双唇,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无比霸道的索吻起来。 苏槿言撑大了双眸,恼羞成怒的睨着眼前这个强势自私的男人,清丽的小脸因为他的攻势而绯红不已。 她想推开他,可是柔弱的双臂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反而还被他牢牢的扣在手里,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作乱。此时她靠在墙壁上,全身紧绷,纤长的睫羽眨动,紧紧的睨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卓敬尧早已经遍体鳞伤了。 他松开她的唇,似乎没有索取够一样,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她的卧室走去。 “你,你放我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槿言急切的问着,他不介意跟他同枕而眠,同床而睡,在他们的那个小窝里,她可以让这个男人随意而为。 只是,这里是柳依依的家,她就是下去楼下的超市里买东西,如果柳依依回来看到尴尬的一幕,她不确定以后在柳依依的面前还能不能抬起头。 此时她心里最记恨的不是卓敬尧,而是跑出去的柳依依,要不是那个死妮子突然出去,她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地步。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想方设法的睡你,咬你,吃你……只要是跟你能做的,我都不会放过。” 此时卓敬尧抱着她的双手,还不忘在她的秀背上游走,由上而下,从左到右,随意作乱。 他来到卧室里,看着已经铺好的床被,嘴角上扬,俊美的面庞上浮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大手在她的翘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不愧是我卓敬尧的女人,知道我要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这个混蛋……”苏槿言被气的出不去话来,那是她刚为自己铺好的被子,就准备今晚借宿在这里,却被卓敬尧当成那样邪恶的事情。 他狭长的幽眸微微的眯起,薄唇轻咬着她娇艳欲滴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对啊,我就是混蛋,我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专门爱做混蛋的事,比如说跟你滚滚床单了,教一教你床上的姿势了。” 听到他说这么下流无耻的话,苏槿言急忙捂着自己的耳朵,在他的怀里摇着头,“我不听,我也不学,你快走吧,依依一会就回来了。” “放心好了,她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卓敬尧若有所思的说着。 本来苏槿言就觉得她这么晚出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听他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你把她怎么了?”苏槿言脱口而出的问道。 “亏你还是我的夫人,我能把她怎么?她当然是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 卓敬尧说着,把苏槿言放在床上,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你把我当什么了?”苏槿言极力的制止着他的动作,问道。 沉默了片刻,卓敬尧无比认真的回答,“你是我的风景。” 走过了多少的风景,在行程中睡了又醒,直到遇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才发现原来她就是他眼中最美丽的风景。 他开始为她驻足,视线里全是她的表情,她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 复杂的生命,因为有她的存在,而变的透明。 第238章 一起来看流星雨 “你是我的风景!”这六个字一直在苏槿言的脑海里回荡着,敲击着她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 那一瞬间,苏槿言只感觉有一束美丽的烟花,在她的心头“砰”的一下子炸开,把她的心渲染成五颜六色,美轮美奂。 能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以至于连她纤长的睫羽眨动个不停,眼角顿时湿润一片,眼眸里荡起一圈又一圈色彩斑斓的火花。 她漂亮的嘴角开始上扬,差点扬到了耳根后面。如水的眼眸紧紧的睨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下一瞬间,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丽的情话,她多希望他能再说一遍,让她认认真真的听个清楚。 他何尝又不是她看过的最为美丽的风景呢? 在人群中跌跌撞撞,摔倒了无数次。她路过了张恒铭,两年前跟他喜结连理,她曾以为他会对她从一而终,可是她所有的等待与付出,竟然换来的是他肆无忌惮的出轨和疯狂的报复。 在她的人生道路充满阴霾的时候,直到遇见了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她阴霾的生命才变的透明起来。 所有的飘忽不定,在此刻终于尘埃落定,云高风清。 卓敬尧也低眸睨着她,“干嘛笑的这么心神荡漾的?” …… 苏槿言抬起头,伸长了脖子才足以够到他性感的薄唇上,没有犹豫,没有迟疑,轻轻的咬下去。 咬完就要退开,但此时的卓敬尧怎么可能给她机会逃离?送上嘴的食物,从来没有吐出来之理。 他猿臂一收,断绝了苏槿言所有的退路,轻而易举的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勾住她精致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 “不准动,就这样看着我!敢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出来,你说让我怎样惩罚你的好?” 其实苏槿言也不想动,在他的怀里躺着,看着这样一张英俊完美如神造一般的脸庞,她又怎么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呢! 在他的怀里,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只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艰难险阻,都不足挂齿了,她的空虚,她的寂寞也随之烟消云散。 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陪她度过余生,为他怀上孩子,她还有什么奢求的呢?就单是这两件事,就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女人奋斗一辈子也换不回来这样的结果了。 “其实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惩罚我,只好任凭你发落了。”苏槿言不害怕的说着,她感觉此时此刻已经浸润在他温暖的海洋里,被他所有的柔情环绕着。 卓敬尧纤细的手指爱怜的滑过她秀丽的脸颊,嘴角一弯,犹如天上的一轮弯月,那抹邪恶的笑容,更是添彩了不少。 这个女人,竟然把难题抛下了他?只是惩罚她,他有千般万般的方法。 苏槿言躺在他怀里,贪婪着他胸膛里的温度,轻声呢喃着,“你知道吗?刚才那句话,是我听过最动听的一句,你也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人。” 此时她的心里,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卓敬尧低下头,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在她如水的眼眸上落下深情一吻,“刚才那句话,也是我唯一说过的一句情话。你也是唯一的那一个人。” 听着他这么说,苏槿言顿时就目瞪口呆,嘴巴张成一个硕大的o型紧紧的睨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生怕他说的话里有一个错别字。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可是这竟然是他第一次说情话? 苏槿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脉开始喷张,满脸羞红,跃动的胸脯急促的换着气,心有犹如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即便这只是卓敬尧口是心非说的一句话,她都感觉够用了。 “你说的是真的?”她还不忘怀疑的问着,白皙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卓敬尧挑眉睨着她有些不雅的姿势,狭长的幽眸眯起,倾身靠近她,薄唇凑至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你既然敢闯进我的心门,我就有权利将你锁进去。你别忘了,你在我的身上掠夺了可不止一次……” 他开始扳起手指头,认认真真的数着他们同床而眠的次数,“一次,两次……” 他的话,让苏槿言的心凌乱到了极致,明明是他欲求不满的在她的身上掠夺,可是他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她的身上,好像没有他的存在,她会孤独终老一样。 “好了,你又开始不正经,我不跟你说了,我累了,要睡了。” 苏槿言说着,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的怀里抽身而出,钻进了被窝里。 不知不觉中,已经凌晨时分了,外面天色暗淡,只有一轮弯月挂在天空。 可是她在卓敬尧的陪伴下,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彻夜失眠。 在被子的掩盖下,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多希望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那样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过着简单而又平淡的生活。 她不奢求自己受万众瞩目,也不奢求自己高高在上,她只要她的身边有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她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卓敬尧自然知道她怀孕的事,她不说,他同样不问,就好像心照不宣。 他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安然入睡。 他多希望时间能够为他们停止,停在他的身边。 就在苏槿言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肃穆的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了天际,闪闪的一瞬照亮了整个夜空。 “流星……”苏槿言轻声的呢喃着,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兴奋。 她拉着卓敬尧的手,从床上飞奔下来。 “你慢点。”卓敬尧还不忘担心的说道。 “快过来,有流星,快看看是不是流星雨。”苏槿言不管不顾,拉着卓敬尧的手走到窗前。 寂静的夜空中,那一颗飞逝而过的流星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中,只留下一道完美的裂痕,亦真切,亦凄美。 由于只看到了流星的尾巴,苏槿言还是有点失落。她忽然想到了失明的时候,卓敬尧答应过她,要在她眼睛好了之后,陪她看一场流星雨或是日出的,只是现在她眼睛好了,身边站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却没有捕捉到流星的影子。 就在她低头失落的时候,卓敬尧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快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卓敬尧手指的方向望向天际,一颗颗飞逝而过的流星,刹那间就照亮了整个天际,犹如白昼一般。 “是流星,不,是流星雨……”苏槿言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刚才的那一颗流星只是探路而已,现在才是进入正轨的时候。 她靠着他的肩膀,望着天际短暂而又美丽的流星雨,高兴到了极致。 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她站直了身体,双手合十置于胸前,秀眸微闭,虔诚的祈祷着什么。 好一会,她才张开眼睛,只是现在天际已经没有流星在滑过了。 但是她无憾,能倚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肩膀看一场如此美丽的流星雨,还许了愿,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不看了?”卓敬尧问道。 “谢谢你,陪我看了一场流星雨。”她抱着卓敬尧的腰际,薄唇轻启着。 卓敬尧神色一怔,然后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无比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傻瓜,你跟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你是我的老婆夫人,不用那么见外的,只是你刚才许了什么愿,说出来,让你夫君听一听。” 苏槿言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刚才她的确十分认真的对着流星雨许了愿,还是她跟他之间的愿望。 有人说,能与心爱的人看一次流星雨,是多么弥足珍贵的事情,对着流星雨许下愿望,也会被实现的。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决定不说出来的好,“那可是我许下的愿望,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说着,顿了顿,接着说道:“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许愿呢?” “我,我的愿望和简单,就是早日娶你过门,然后跟你在床上试遍一招一式,三百六十五招,每天一招,一年正好用完,还不重复。”卓敬尧向往的说道。 闻言,苏槿言的脸都要绿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的直白,他的思维,她有点接受不了,所有赶紧躲开了。 只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卓敬尧又岂能轻易的放走她? 他如一个饿虎扑食一样的扑向苏槿言,顷刻间,便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你还没回答我,我的愿望,我的提议能不能实现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招?苏槿言顿时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里。 “不行,我能不能有公休?” “公休倒是没有,不过今年好像三百六十六天,正好给你留出一天的时间休息。” “你,真是个大混蛋……” 苏槿言说着,顿时淹没着一场娇喘的战役中…… 第239章 悲惨的一家人 此时的张恒铭正躺在医院里,自从跟苏槿言办理了离婚手续,他再也没有笑过,沧桑的面庞上,苍白不堪,胡茬深深浅浅。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张远山走了进来。 他看到张恒铭现在这个样子,眼角顿时湿润,脸上爬满了虬曲的皱纹。 “儿子,来把这碗粥喝了吧!”张远山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在一旁坐下来。 不管张恒铭如何的不成器,说到底他都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男丁。 他自从那天从民政局出来,由于急火攻心吐了一口鲜血,便躺进了医院。醒来之后,滴水未进,不动声色,只是抱着手里苏槿言的照片再也没有放下过。 张恒铭似乎没有听到张远山说话一样,依旧看着手里的照片,时而哭泣,时而悲痛,似发疯,似着魔一般。 张远山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静静的坐在一旁,打开保温盒,将自己亲手熬好的粥端到宝贝儿子的嘴边。 “来,张嘴!”张远山颤抖着手指说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那是的苏槿言盘着短发,在阳光下笑得开心灿烂,嘟着一张樱桃一样的小嘴,吹着手里的气泡。 只是现在的张恒铭依旧无动于衷,就连他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抬一下头。 张远山愤怒的从他的手里将照片抽出,撕成碎片扔向一旁,完好无损的照片在顷刻间化作碎屑,飘落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的张恒铭犹如发了疯一样的在病床上坐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的父亲,浑身散发中浓烈的肃杀之气,就好像一个不小心将珍藏了多年的宝贝遗失了一般。 他愤然起身,将桌子上摆放的所有东西推.翻在地,双眼通红,如一头发狂了的野兽。 他揪起张远山的衣襟,根本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还我照片,还我照片……” 张远山从来没有见到张恒铭这样过,也没有没有见到他敢在自己的面前这么放肆。他有些灰白的眉毛紧锁在一起,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怒气。 “啪”的一声,他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打在张恒铭有些苍白的脸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这次,他真的动了怒意。 “张恒铭,你看看你现在哪里像个男人?你要是在这样执迷不悟,我张远山大可以不认你这个儿子。”他愤愤的说着,摆开张恒铭抓着他衣襟的手。 顿时,病房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仿佛空气都凝固,停止了流动,一触即发。 张恒铭被这一巴掌打醒,端坐在病床上,全身打着冷颤,颤抖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爸,孩儿知错了,求你原谅。”他擦干脸上的泪水,跪在床上,请求着张远山的原谅。 此时的张远山,背对着他而立,双手背在身后,长舒了一口气,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只是没有被张恒铭发现而已。 沉默了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张恒铭还在床上跪着,张远山没有说话,他是绝不敢坐起来。 “你饿吗?我叫下人在做点东西给你送过来。”张远山关心的说道,既然他有悔改之意,他也没必要让他们的父子关系弄得如此紧张。 毕竟现在大难当头,张家已经鸡飞狗跳,人心涣散,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镇守一方,把控大局。 闻言,张恒铭才缓缓的坐了起来,他看着那张照片已经化成碎屑,四散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心痛的就像被刀子扎过一样,不能呼吸。 “不饿,我还能顶得住。”他佯装坚强的说着。 只是他的身体,张远山在清楚不过了,他在监狱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张远山觉得像度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他出来就去离婚,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击,就算是一个铁人都支撑不住,更何况,他是他娇生惯养的儿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吩咐了下人,一会跟你送饭过来,来躺好,咱们父子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张远山扶着张恒铭在床上躺好,为他盖好被子。 “爸,是我不孝,没有给您省心,反而给您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切都是我的错……”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儿子,你的事,做爸的当然也有责任了。”张远山体谅着张恒铭,为他削了一个苹果。 张恒铭本来就记恨张远山,记恨他不早早退位,不给他力豪集团的大权,记恨他在自己坐牢的时候没有尽全力救他出来。所以才让他在卓敬尧的面前一败涂地,连一丁点的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爸,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就能抢走我的女人,凭什么,难道是我欠他的。夺妻之恨,我要跟卓敬尧不共戴天。” 一想到苏槿言在卓敬尧的指使下义无反顾的同自己离婚,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卓敬尧的存在,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成为一个离异人士。 本来他有十足的把握来挽救自己的婚姻,挽回苏槿言的心,只是,当卓敬尧出现后,一切的发展在悄然之间改变了方向。 闻言,张远山面带紧张,双眼里藏满了飘忽不定的神情。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最好,天下比苏槿言好的女人多的是,你为何非要吊死在她那呢?等你身体好了,我就给你操办你跟多多的婚事。” 张远山着急的说着,到了现在为止,张恒铭都不知道他跟卓敬尧的实力差了多少,要是让他这样莽撞的寻卓敬尧报仇,他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张远山示弱的话,张恒铭顿时就不高兴了,在他的眼里,张远山何曾说话这样软弱无力的话,为了一丁点的利益他都会斤斤计较,现在张家都差被卓敬尧弄得家破人亡了,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选择忍让? 这让张恒铭很是搞不懂。 “爸,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了了之?难道我们就甘愿做缩头乌龟,任人摆布欺负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对于父亲的表现,他异常的反感。 再说,到了现在张恒铭才发现,他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苏槿言,他之所以跟许多多走那么近,完全是出于报复苏槿言,他的寻花问柳,就是让苏槿言为他吃醋,他要她爱他,要她是他如珍宝。 “我有我的打算,你就别参与了,多多怀了我们张家的骨肉,等你好了,你就好生照顾她。等你们结婚以后,我送你力豪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给你,就算我为你备的礼物了。” “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张恒铭轻声呢喃着,力豪集团那么大的一家集团性公司,有了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身价上亿的总裁了,到时候,他也有跟卓敬尧抗衡的资本。 想到这,张恒铭会心一笑,脑海里盘算的全是如何对付卓敬尧,如何从他的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苏槿言。 要不是许多多怀了他的孩子,他能得到这么大的股权,他是断然不会选择跟她结婚的,在他的世界里,他的结婚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前妻,苏槿言。 “哦,爸爸,怎么这今天不见小妹了,她人呢?”张恒铭疑惑的问道,好像自己的妹妹张紫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出现了。 提到张紫萱,张远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为一个父亲,在女人毁容之后,还不能告诉她。当张紫萱发现自己容貌尽失,而卓家又背叛了他们两家的婚约,让卓敬尧娶一个叫陈廾烛的女人。 张紫萱顿时感觉到生无可恋,就要自杀,幸好被张远山发现的及时,派人把张紫萱送出国去了。 “卓家违背了原来的婚约,再加上她毁容的事,紫萱心里受了重创,我已经派人送她出国了,外面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我托人为她整容去了。” “又是因为卓敬尧?哼,难道我们张家真的欠他的吗?因为他一个人,把我们家弄得快要家破人亡了。” 提到卓敬尧,张恒铭就握紧了双拳,重重的砸在身前的那张桌子上,他一个人,抢走了他的女人,还害的自己心爱的妹妹走上了绝路。 他发誓他要报仇,要为他们张家雪耻。 只是张远山听到张恒铭的话,全身一颤,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向后倒去,差点跌落在地。 他们张家到底欠不欠卓家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时候,卓敬尧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离开人世的,卓母又为何带着卓敬尧四处流浪? 这恐怕是深埋在张远山心里最深处的一个秘密了。 这几天晚上他老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就会在梦里看到卓父来找他。好几次他都是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全身尽是冷汗。 该来的,总会来的,就是有点时候来得早,有的时候来得迟罢了。 外面的夜已深,病房的门缓缓打开,张家的管家张伯为张恒铭送来了可口的饭菜…… 第240章 套路与反套路 与此同时,一家宾馆里,许多多缓缓的张开眼睛,她环视着四周,警惕起来。 她猛的坐起,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全身更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这里算是一个中等的宾馆,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掀开被子,想上个厕所,只是掀开被子之后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一丝不挂,浑身上下更是斑斑驳驳的吻痕,似落雪般的繁华。 这时洗手间里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好像有人在里面洗漱一样。 许多多没有再次的钻回被窝,看到地上堆满了她和一个男人的衣服,顿时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有些了眉目。 她一丝不挂的走下床,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只是身上残留的昨晚疯狂的痕迹,到处可见。 管不了那么多,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周子彦正在洗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的时候,他转头一看,瞬间目瞪口呆,就连手里的牙刷都掉落在地,竟然不知道。 此时一丝不挂的许多多,像极了天仙一般的尤物,周子彦看着她,根本舍不得移开半丝的视线。这可是他追求了多年的那个女人,曾经她都不多看他半眼,现在竟然被他在床上收服,这样巨大的落差,他一时都接受不来。 “有事?”周子彦问道,嘴角一扬,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出去,我要上厕所。”许多多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并不记怪眼前这个乘人之危的男人,因为她把所有的账,早已经记在了苏槿言的头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觉得自己找苏槿言算账,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然而现在的周子彦并没有移开半步,自从昨晚他得到她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唯她命是从的男人了,相反,许多多不得不臣服于他。 这大概就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他要告诉她,这些年他所承受的痛苦,忍受的伤害,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报。 许多多踩着莲花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走了进来,就在她刚走到周子彦身边的时候。他长臂一收,将她柔弱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中。 他的薄唇咬着她晶莹如玉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这样让我出去,岂不是让我很难受。” 许多多欲扬还拒的倒在他的怀里,双手佯装的摆脱道:“周子彦,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给了你要的,你也得到了不止一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呵,当然不满足,就算睡你一辈子我都不满足,更何况,我才睡了一晚上。” 他们两个人从昨天晚上来到着以后,疯狂的纠缠了一整晚,到早上才睡去,现在正是他们刚起床的时间。 “呵呵……”许多多笑着,藕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轻轻一拽,狠狠的攫住了周子彦的双唇,霸道的撬开他的齿间,酥软润滑的舌头探了进去,捕捉着他嘴里的温柔。 周子彦撑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主动的女人,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多姑娘吗? 只是对于这样的诱惑,他又如何能够抵挡。一瞬间,局面就反了过来,他顺势做出回应,两条舌头在热烈的交.合着。 许多多搂着周子彦的脖颈,发出一声嘤咛,左手缓缓向下探去,在他的某物上狠抓一把。 周子彦全身颤抖,突如其来的一下,瞬间让他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就在他准备离开她双唇的时候,许多多在他的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四溢。 周子彦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心中剧烈的打着鼓,唇上的鲜血还在汩汩而流。 “多多,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确吗?我既然放心的将我自己交给了你,但是你要记住,我这个人的心眼很小,你要是完不成任务,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体内的血液流完而死。” 许多多平静的说着,但是平静的语气里却透着无比的坚定,她可不不惜一切的代价将苏槿言从张恒铭的身边赶走,也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折磨死背叛自己的人。 亏本的买卖,她从来不做。 周子彦吓的后退两步,身子重重的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然不是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单纯无暇的多姑娘了。 她的心狠手辣,让他瞬间没有了任何的情趣。 “不要担心,你只要乖乖的完成任务,咱们还能保持这样情人关系,你有多少需求,我都能满足你!” 此时的许多多,俨然化身成一个女魔头,她肆无忌惮的在周子彦身前卖弄着自己,却好似已经抓住了他的小尾巴一样。 只是周子彦既然敢打苏槿言的注意,那就注定他不是一般的人。短暂的沉默了两秒之后,他爽朗一笑,自信的说道:“女人,你难道不信任我?” “床上的功夫,我倒是对你信心十足,就是这件事,我不容许你有半点的差池,她要是不死,说不定,死的就是你。即便我很大方,但是用命来开玩笑,我做不到!” 周子彦看着无比认真的许多多,瞬间就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因为他知道许多多从来不跟自己开玩笑。她能狠心下来,跟自己一夜之欢,看来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不得不重新的打量下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有一种感觉,他好像被反套路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得罪许多多,还不如得罪苏槿言的好。他想着,在心里做好了决定。 只是他这个愚蠢的决定,无疑会给他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考虑好了?”许多多淡淡的问道。 周子彦再次走进许多多的身前,将她拦腰抱起,大跨步的走出卫生间,重新的回到床上。 “要是考虑不好,你会答应再满足我一次?”周子彦挑.逗的说着,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许多多依旧一丝不挂,他也无需再有过多的动作。 于是两个人再次的翻云覆雨,从床上到冰冷的地板上,再到阳台上,都有他们两个人留下的痕迹。 直到他们筋疲力尽,才躺在床上,停下了所有动作。 许多多身体上香汗淋漓,她静静的躺在周子彦的胸口上,喘着粗气。 此时的周子彦,不断的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只跟苏槿言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知道她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医院检查,又或是来到医院,正好他休息了,不是当值的医生呢? 许多多看到他面露难色,猜到了他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她愤恨的从他的身上离开,转身背对着他。 “如果你想要退缩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当个太监的滋味。” 闻言,周子彦紧捂着下身,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生怕许多多背过去掏出一把刀子来。 看到她只是说说而已,他才放松了下来。 “我没有打退堂鼓,我在想什么时候在遇上那个苏槿言?”周子彦不敢有所隐瞒,只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合盘托出。 “这个很简单,只要她怀孕的事坐实了,她就会去医院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现在还不敢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宣布出来。她既然敢这样偷偷摸摸的,那正好给你下手的机会。” “守株待兔吗?”周子彦随口问道。 “看来你不傻,就是这个想法,事成不成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如果成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如果不成,你也不用担心,每年的那天,我都会给你烧点纸钱,省的你在那边没钱花。” 许多多说完,仰头哈哈大笑。 周子彦瞬间就不知道做何回答,听着多姑娘的话,他都感觉渗的慌,全身的毛孔瞬间张开,汗毛陡立起来。 他下床开始穿衣服,心里无比悔恨昨天晚上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让自己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境地。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许多多在床上摆弄着自己妖艳的身姿,将头撑起看向地上的周子彦。 “一会会有一台手术,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要好好的策划一番,省的节外生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周子彦快速的把衣服穿好,他的心里,都有点忌惮床上的这个女人,天下最毒妇人心,谁说不是呢? 当他满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深爱了十余年的女人的时候,却不曾想到,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好的,我会等你的好消息。但是我奉劝你别想着偷跑,能跑出我多姑娘的手掌心的人,我还没有发现呢。更何况是你,一个我了如指掌的男人。” “昨天晚上的事,你早有准备?”周子彦疑惑的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要是吝惜我的身体,你会对我俯首称臣的办事。傻瓜,别做梦了,你深爱的那个单纯的多姑娘,早已经死在了你的回忆里。” 许多多说着,顿了顿,又开口说道:“不成功,便成仁。” 第241章 再次见面 “不成功,便成仁。”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在周子彦的脑海里徘徊着,他全身颤栗,呼吸急促,好像在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而他却没有任何的选择。 许多多枕着自己的胳膊,用被子虚掩着自己,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灼热的目光睨着此时站在地上的周子彦。 虽然她的身体随意的动一下都会传来撕裂般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苏槿言看到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痛苦的画面,她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么样,还想不想要?”她问着地上的周子彦,脸不红,心也不跳。 周子彦摇着头,不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已经走火入魔了。他抱起自己没有穿完的衣服,发疯似的跑出这里。 望着周子彦落荒而逃的背影,许多多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鄙夷的呸了一口,“哼,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捡起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吸烟噙在嘴里,然后点燃,猛吸一口。 她手里的打火机跳出窜动的火苗,想象着事成之后的喜悦,不禁的开怀大笑。 她以前并没有抽过烟,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一口下去,呛的她剧烈的咳嗽,甚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咳嗽完之后,她又猛吸一口,看着缭绕的烟雾,似乎体会到了那种刺激的味道,嘴角露出一抹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 与此同时,柳依依形单影只地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深夜的路上,行人稀疏,只有惨淡的月光与单薄的身影与自己作陪。 出来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按道理卓敬尧也到了她的家去见苏槿言,而她一个人却流落出来,把家让给了他们两个人。 只是她的身边没有了权宇的陪伴,她总感觉像是缺少点什么。 夜风骤起,吹得她单薄的身体生疼,柳依依出来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毛衣,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 她将身子缩了缩,双臂环于自己的胸前,尽量让冷风尽少的灌进自己的衣服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她趴在江边的栏杆上,看着眼前江水里倒影着如此美丽的夜景,却满心的悲凉,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她要的是那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在她的不远处,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也停了下来,自从她从家里出来,那辆车一直尾随在自己的身后。 即便她的步子很慢,即便她只是想吹一吹晚风,可是那辆车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他行,她停,他止。 好像一切都已经说好了一样。 由于夜色渐深,路灯昏暗,对于那辆车她也无暇顾及,反正在自己的家门口,她不怕那辆车里的人会乱来。 望着江水上灯火璀璨的倒影,她却没有任何的心情,那些倒影在恍惚间,已经全部化成权宇的模样,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情陪伴,在江水上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 “哼,不靠谱的家伙,谁要想你了?”她俯身从脚下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水里。 顿时,击起一层层的涟漪,权宇的模样,也在波浪中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车里走下来,缓缓的向着她这边走来。 柳依依心急,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样子,只是那个人好像喝了不少的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她在路边的花池里握起一把泥土,心里想着,如果这个人敢对她图谋不轨,她就先弄瞎他的眼睛,然后报警。 今天的权宇喝了不少的酒,在卓敬尧来到柳依依公寓的不久之后,他才来到这里的。只是当他想上去的时候,发现柳依依已经走了下来。 他一路尾随在她的身后,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道明一切,他不想骗她,不想她成为自己感情里的牺牲品,他已经对不起一个女孩了,不能让她再步那个女人的后尘。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伤害她,确确实实的不想。 柳依依依旧在看着江面,却用余光看着这边,警惕起来,她看着他想权宇,却不敢相认。 权宇看到此时的她冻得瑟瑟发抖,不禁的暗骂着卓敬尧不够意思,用别人的房间谈情说爱,却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这里独自受着冷风吹。 “这么晚了,该回家了,要不然会冻死的。”他薄唇轻启,吐着酒气向柳依依说着。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柳依依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扔掉手里的泥土,如水的眼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消失了这么久,他还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痛恨他这么不讲情面,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在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是在这样充满磁性的声音面前,她心里所有的恨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迈开脚步,三步并作两步的扑进他的怀里,粉嫩的秀拳使劲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她把头贴近他的怀里,泪水已经把他胸前的衣襟打湿。 “我冻死了,你是不是最开心的?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去哪里寻花问柳了?” 柳依依将他的下颚勾起,无比认真的端问着他。 只是权宇本来就比她高出好多,她再把他的下颚勾起,他的头快扬到天上去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每天所有的时间跟心思全花在想你了,哪还来的时间去寻花问柳!”权宇委屈的说着。 在柳依依的面前,他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也没有了属于豪门少爷的做派,更没有了一个黑.帮龙头大哥的威风。 “不行,你看着我说,要不然你撒谎我都看不出来。哼,苏姐姐都说你是个不靠谱的大坏蛋,你休想骗到我。” 虽然她对他已经没有了恨意,但是他竟然狠心抛下她这么多天,柳依依断然是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的。 只是她纤细的手指还抵在权宇的下颚上,她想让他看她,却是为难了他。 “大小姐,小的知错了,现在服侍您回宫好吗?”权宇游刃有余的说着,论如何讨好女人,天下他是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本来她就十分的惦记他,现在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加上他几句的甜言蜜语,搞得柳依依的心里别提有多凌乱了。 “哼,我让我回我就回吗?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说,找我有什么事?”柳依依松开他,转身背对着他说道,她故意的不去看他,眼光瞥向了远处的江水上。 “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权宇坏坏的说道,想调侃一下气氛,他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此时赌气的脸,心里却异常的兴奋。 柳依依白了他一眼,向前走去,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就没有个正形,只是对于这样的他,她早已经习惯了。 “哼,我才不想你呢,我在想……。”柳依依赌气的说着,这个男人简直太厚颜无耻了,他不出现,害的她想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让她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那你在想谁?”权宇一急,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急忙问道。 看到权宇这么激动认真,柳依依心里窃喜,她终于报了仇,也让他为自己紧张了一回。 “我在想哪里有吃的,我现在都快饿死了,还要买几件衣服,我还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柳依依扳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想要做的每件事。 “这都是小事,只是不知道姑娘您缺不缺一个付钱拎包的人呢?”权宇指着自己,毛遂自荐道。 此时柳依依已经走到了那辆尊贵的法拉利跟前。 “给你留的,上车吧!”权宇很绅士的打开车门。 她上了他的车,坐在他的身旁,那么近的距离,稍稍偏过眼神就可以看到他脸上深深浅浅的胡茬。 只是车门一闭,她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看来,他今天过来之前,没不少的喝酒。 “停车,你下去。”柳依依以命令的口吻说着,解开安全带。 权宇刚刚发动车子,猛踩刹车,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柳依依,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自己那里做错了,又惹来了她的不高兴。 只是,她的命令,他显然不敢违抗。 柳依依走下去,将权宇送到副驾驶座上,自己上了驾驶座。 “喝了酒还开车?”她责怪的说着,却先给他调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让他舒服的躺下。 闻言,权宇心中窃喜,本来他还担心着什么,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关心他,担心他。 柳依依开的很慢,即便路上已经没有了多少的车,但她依旧仔细的盯着前方,紧握着方向盘。 “去哪?”她问道,很显然现在不能回她的家,因为那里今晚已经被人霸占了。 “回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权宇随口说着,还不忘感谢卓敬尧,毕竟他们深夜还能在一起,全靠卓敬尧跟苏槿言霸占了她的家。 柳依依白眼看了他一下,然后认认真真的开起车来。 忍不住,权宇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丰润的双唇,她的目光聚集在正前方,安静认真的神情,看起来是多么的乖巧可爱。 第242章 顺其自然 柳依依认真的开着车,却不忘打量着车里的一切的东西。 几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却像是隔了一个冰河世纪那么漫长。他的车里,几乎没有任何一样女人的东西,干净整洁的如同她的公寓一样。 看到着,她忽然有种心安的感觉,他并没有骗她。 只是当她的余光扫向身旁的时候,权宇一直紧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 “哼,我好心当个司机,还被他挑.逗的眼神看着。”柳依依心里极不平衡的想着,脚底猛踩刹车。 因为惯性的缘故,权宇的身子没有任何准备的向前冲去,即便他系着安全带,头还是不小心给磕了一下。 “哎呦……”一声,权宇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捂着疼痛的额头,弯下身来。 本来柳依依就是想小小的教训他一下,没想到结果没有控制的住,以至于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你怎么了?”柳依依关切的问道,她紧张的神情,已经暴露了她内心深处对他的在意。 其实权宇没有什么事的,他只不过是将计就计了一下,才引起来柳依依这样的紧张。 她拿开他捂在额头上的手指,看着他额头上的伤势,只是看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出来。 “别动,疼,你给我吹一吹好了!”权宇不死心的说着。 柳依依害羞将头撇向另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她也只好撅起粉嫩的唇瓣,向着他的额头吹着气。 看着如此温婉可人的柳依依,权宇的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好了,我没事了,你认真开车。”权宇平静的说着,一切恢复了平常,他坐直了身子,头却微微的向她的肩膀上靠去。 柳依依重新发动车子,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想法了,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将他送回去,只是察觉到他的头靠过来,她微微侧了侧身子。 “别动,我只是想靠一会,借个肩膀。”他头微微的动了动,在她柔软的香肩上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靠了下来。柳依依似乎有些紧张,但却一点都没有动。 他实在是太累了,自从与她分开的这几天,他没有一天好受过,每天借酒消愁,茶饭不思,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的影子。 今天见到她之后,他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难道,她是他的劫数?如若不是,为何他心里的那个位置,却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那个女人藏在他心里牢不可破的地位,却已然被她取代? 车来到了他的别墅大门,那些保镖一看到是权宇的身,快速的打开大门。 柳依依将车缓缓的驶进地下停车场。 他下车,她跟在身后,一步步地跟着,直到进入了别墅内。 他为她拿出一双白色的精致棉拖,放在她的脚下,薄唇轻启道:“来换上,看看合不合适?” 柳依依将信将疑的换上脚下的那双拖鞋,很合脚,不大也不小,好像精心为她准备的一样。 她环视着这么大的别墅,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虽然她曾经来过一次,但早已经没有了印象。 偌大的别墅内,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垂直而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家里一切的家具摆设,都错落有致。 这时厨房里传来阵阵的香气,环绕在她的周围,直扑进她的鼻腔内。似乎,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更吸引她的了。 她的肚子,也很和适宜的发出一声惨叫声。她急忙捂着肚子,眼眉低垂下来。 权宇早就看穿了她,他拉着她,来到餐桌前坐下。 只是她刚才抓了泥土的手上,现在还乌黑一片。 “你等我,我去给端饭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权宇说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深情一吻。 柳依依清秀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我等你!”她柔声说着,第一次有了一种被宠爱的感觉。 他离开之后,她也起来来到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羞红不堪的脸颊,摸上去还有些发烫,柔弱的小心脏里,似乎装了一头小鹿一样的胡乱的撞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吗? …… 柳依依的公寓里,那张双人床上,卓敬尧一把将苏槿言锁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柔软的娇身贴在自己温暖的胸膛上,他将头枕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一番云雨,卓敬尧并没有多大的动作,他知道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所以只要了她一次便放过了她。 “就这样抱着你,我脑海里所有的事情就变成了一件事。”他故意勾起她的好奇心说道。 苏槿言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贪婪着那留下来的温柔,听到他的话,她秀眉轻挑,疑惑的看着他脸上邪恶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卖着什么药,但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他说出来,肯定没有好事的。 只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性感的双唇,她就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想知道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打趣的说着。 “哼,爱说不说,我不听……” 苏槿言还没有说完,此时卓敬尧就已经俯下身,薄唇含住了她莹白如雪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那一件事就是,想着法子的睡你,不管是任何的姿势,我都要跟你尝试一次。” “你,你精虫上脑了吧?难道就不怕肾亏!”苏槿言又气又恼,她真的想把他的心掏出来看一下,到底是什么能让他亮丽光鲜的外表下,装着这样一颗邪恶的心。 被她这样说着,卓敬尧没有生气,反而不规矩的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的作乱起来。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现在都已经凌晨时分,柳依依还没有回来,也没有音信,苏槿言不禁的担心起来。 “你说依依去哪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推开身上的卓敬尧,担忧的问道。 “不会,她不会出事的,要出事也是被人半路劫走了。”卓敬尧随意的说着,好像那是一件必然发生的事。 他从权宇家出来,就知道那个臭小子跟了过来,既然他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顺其自然的假装不知道。 “什么?那用不用报警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心思?” 苏槿言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都忘了此时的自己还是一丝不挂,被子顺势脱落,她身前的柔软清晰的暴露在卓敬尧的面前。 “别着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到了权宇那个臭小子那,说不准她此时的样子,跟你相差无几呢?” 苏槿言低头一看,才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出了丑,她急忙将被子掩在自己的身上,重新的躺下去。 她原本清秀的面庞,早已经羞红不堪,那抹红晕都染到了耳朵后面,胸脯更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 “你,你不要脸,你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害我故意出丑……” 她躲进被子里,摸着自己不算平坦的小腹,心里乱成了一团。 “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不要那么害羞。”卓敬尧淡淡的说着,莞尔一笑。 “卓少……”她从被子里探出头,叫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卓敬尧的下颚抵在她的发心间,应了一声。 “如果,我说如果,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她莹澈的水眸紧紧的盯着他英俊的脸庞,急切的想要知道他心里的答案。 曾经她记得她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身孕,她也觉得即便怀孕了,为了他打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可是,当她真的怀孕以后,渴望做一个母亲,想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她就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法。 天底下,还没有人能够霸道到剥夺她做一个母亲的权利。 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知道怀孕不易,也知道怀过孩子的女人,才知道孩子来之不易。 “没有如果!即便没有安全措施,我也会喂你吃药,或者,你不听话,骗过了我。” 他平静的回答,却在她的心里激起了千层的波浪,她浑身一颤,瘫软下去,胳膊上更是提不起来一点的力气。 这个回答,让苏槿言无力反驳,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上次的回答,跟这次如出一辙,坚定的语气里,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失明住院的那一次,她的确骗过了他,她谎称自己是安全期,非缠着他要,可是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她的危险期。 她的身体,只有她最清楚。 “都这么多次了,说不定那次会漏掉呢,那也说不准。”苏槿言强颜欢笑着,逼着自己挤出一丝无比苦涩的笑容。 卓敬尧眉心一沉,还是被他猜到了。虽然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既然有了漏网之鱼,他还是要承担责任的。 只不过,他现在肩上的担子,在无形之中加重了好多。 放弃那个孩子,放弃这个女人,无论哪一个,都像他心头的肉一样,挖不走,也带不去。 “你告诉我,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你会怎样做?”他反问道。 “我,之前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次我怀里你的孩子,我会生下来,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做一个母亲的权利。”她坚定的回答着,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听到这个回答,卓敬尧会心一笑,很是满意。 他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薄唇凑到她的耳畔,“我也是这么想的,怀上了,就顺其自然点的好……”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槿言怔在原地,眼眸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第243章 陈廾烛认妈 有那么一个瞬间,苏槿言总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许久,她僵在他的怀里,没用动弹,忘记了离开。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自己的主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均匀的喘息声,以及苏槿言心跳的声音。此时那颗小心脏强烈而又迅猛的撞击着她的心房。 他说,既然怀孕了,就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结果当然是生下来了,根本不可能是流产打胎之类的。 反正她是这样理解的,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想着,苏槿言感觉眼角早已经噙满了热泪,只是她坚持着,不让那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有那么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从脱离张家豪门的苦海,到今晚他陪在自己的身边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再到他同意她生下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如有过山车一样,来的这样的迅猛与突然,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泪眼婆娑的样子。 卓敬尧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秀背,将头深埋在有那么一个瞬间,苏槿言总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 许久,她僵在他的怀里,没用动弹,忘记了离开。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自己的主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们两个人均匀的喘息声,以及苏槿言心跳的声音。此时那颗小心脏强烈而又迅猛的撞击着她的心房。 他说,既然怀孕了,就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结果当然是生下来了,根本不可能是流产打胎之类的。 反正她是这样理解的,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想着,苏槿言感觉眼角早已经噙满了热泪,只是她坚持着,不让那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有那么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从脱离张家豪门的苦海,到今晚他陪在自己的身边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流星雨,再到他同意她生下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如有过山车一样,来的这样的迅猛与突然,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泪眼婆娑的样子。 卓敬尧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用自己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秀背,将头深埋在她的发心。 苏槿言贪婪的靠过去,仿佛有一种错觉,身后坚实的胸膛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永远的笼罩着她,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能这样靠着,一辈子该多好…… 她如此想着,枕着他强有力的胳膊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清晨,卓母刚出门,却被陈汉典的一行车队堵在了大门口。 自从陈汉典来到s市,出行从来都是很大的阵仗,豪华的车队前呼后拥,身边的黑衣人保镖更是数不胜数。 在欧洲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自从来到这里才这样。好像在向卓敬尧,甚至整个卓家宣布自己的地位。 卓母看到陈汉典从车上下来,眉心一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更是写满了担忧。 “不知道陈老来,有失远迎。”卓母走进,抱歉的说着,即便此时她的内心十分焦急,但是属于一个大家闺秀的休养她还是有的。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卓夫人这是要出去?”陈汉典明知故问道。 此时陈廾烛从他的身后钻出来,挽着卓母的胳膊,亲切的问候道:“伯母,好久没有来看你了,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为您织好的围巾,您试一试?” 她说着,已经从手里的包里将围巾掏出来,为卓母系上。 卓母看到陈廾烛这样的温婉可人,笑的都合不拢嘴,“以后就别叫伯母了,该叫妈了。” 闻言,陈廾烛的脸色羞红,眼眉低垂了下来,从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来狠毒的那一面。 “妈……”陈廾烛脱口而出,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的抓住卓母这根救命一般的稻草。 只要有一丝能接近卓敬尧的机会,她断然是不会放过的。 这一句“妈”叫的,让卓母的心里乐开了花,她从包里掏出一个装的满满的红包,塞进陈廾烛的手里。必要的改口费,她是不会少的。 在一旁的陈汉典看着此时的场面,会心的一笑,既然他来到了这里,这门婚事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绝不会给卓敬尧留下拒绝的余地。 “卓夫人,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如果卓氏集团有什么困难,我陈汉典,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陈汉典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坚定,又好像命令一般。 “是啊,陈老快回家坐,今天就在家里吃,我好久没有下厨了,看看我的手艺退化了没?”卓母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陈廾烛根本没有作假,挽着陈汉典的胳膊就往里面走去。 “妈,那个,我好久没有见到敬尧了,他今天回来吃饭吗?”她笑盈盈的问道,虽然还没有结婚就叫卓母妈有点不习惯,但是她心里知道该做什么,努力的方向在哪。 “我亲自下厨,即便他又天大的事,也得回来陪你们吃了这顿饭。” 闻言,陈廾烛的心里稍稍的放松了许多,自从上次在小渔村绑架苏槿言失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卓敬尧,甚至她登门的时候,都被他闭门不见。 本来她想着,如果苏槿言真的遵守诺言,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她可以对以前的这个姐妹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但是,她还是回来了,不仅回来,还整天霸占着她的未婚夫。 她的心中,对她有千般万般的怨恨,她要让她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负责。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欠别人的,从来没有人敢欠她陈廾烛的。 看到卓母换上衣服进入厨房,她也挽起袖子,追到厨房去,“妈,我来帮你。” 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菜来开始洗洗涮涮,整一个温柔贤惠,秀外慧中的贤妻良母的形象。 对于陈廾烛的表现,卓母十分的欣慰,她从上到下,都十分符合她对未来卓家女主人的标准。 苏槿言缓缓的张开眼,由于昨晚睡的太迟的缘故,她一觉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卓敬尧的影子。 她环视着四周,这里显然已经不是柳依依的公寓了,而是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爱情小窝。 她心头一紧,秀眉紧蹙起来,此时她的身上已经穿好了睡衣,并没有一丝不挂。 看到这,她的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回来的。 她以为卓敬尧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他现在在厨房里。 他的动作很轻巧,想是怕动作太大生怕惊醒了熟睡的她。 苏槿言动容的睨着他,眼眶一热,清澈莹亮的水眸里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敬尧……”她轻声的唤道。 听到那一声“敬尧”,卓敬尧停下手里的动作,怔了怔,然后转身看着门口的她。 他伸出猿臂,轻轻一拉,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娇躯入怀,属于她身上的清新的味道在他的鼻间萦绕着,卓敬尧微微的俯下身,双臂一收,纤细的手指扣在她的腹间。 “起来这么早,我都还没有做好饭?”他薄唇轻启的问道。 苏槿言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那种淡雅的木香味,听到他的话,她原本秀丽的脸庞早已羞红不堪。 “这还早吗?太阳都晒屁股了!”苏槿言瞥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 “哦,对了,我怎么回来的,不是在依依的家里吗?”她又接着问道。 只是卓敬尧没有急于回答,他性感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当然是我抱着你回来的,要不然怎么回来?” 被他抱回来的?苏槿言想着,这里距离柳依依的公寓里还有三条街的距离,难道他就这样抱着她从那边回来的? “你骗人,我才不信呢?”她反驳道。 “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试验一下啊。” “怎么试验?”苏槿言疑惑的问道,不知道此时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话音刚落,卓敬尧将她的娇躯拦腰抱起,薄唇凑到她的耳畔,吐着灼热的气息。 “很简单,我抱着再去柳依依的家里转一圈,那样的话,你就相信了。” 苏槿言已经通红的脸蛋,红得发烫,对于卓敬尧的这种无赖,她真的一点办法的都没有。 卓敬尧俯身,深吻着她的双唇,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忍不住想爆一声粗口,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让他极为不悦。 他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剑眉紧锁在一起。 苏槿言从他的怀里挣扎着下来,“你先接电话,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我去洗手间。” 第244章 我不同意! 卓敬尧将手机调成静音,不去理会那个电话。 他拉着苏槿言的手,不让她逃离。 “没事的,一个陌生的电话,或者是骚扰电话呢?”他说着,重新的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里。 只是刚刚恢复了平静的手机,却又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向是跟他唱反调一样。 他说是骚扰电话,苏槿言果断选择了不相信,毕竟他是一个大型集团的总裁,知道他电话的人只有寥寥数人,又怎么可能给他打来骚扰电话呢。 “我不想耽搁你的事,你还是先接电话吧。我向你保证,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了。等你接完电话,咱们再……再那个啥……”苏槿言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吞吞吐吐了,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 话落,她垂下眼帘,紧咬着自己鲜红的薄唇,刚刚竟然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简直是羞死人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卓敬尧低头捧起她娇艳欲滴的脸庞,目光灼热的睨着此时娇羞不已的她,嘴角更是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将薄唇贴在她精致的额头上,吐着幽兰的气息,声音低沉沙哑,“你等我一会,我保证不会让你久等的。” 苏槿言会心的点点头,便从他的身边离开,走进了卫生间。 看着她离开,卓敬尧才按下了那个震动不停的电话。 “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听到这三个字,卓敬尧顿时心生反感,现在他的活动都在母亲严密的监控下,他连一点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这次来找苏槿言,还是他甩掉了几个跟踪的车辆才来的。 “有事吗,您要是没有事,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淡淡的回应道,他不想激怒母亲,也不能软弱的对待。 “嗯!我可以不问你在哪,我也可以不清楚你那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现在回家吃饭。”卓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不容拒绝。 卓敬尧冷笑着,对于母亲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没有出乎意料,如果她要跟他商量什么事情,她也不会一遍一遍的打电话过来,“我要是不回去呢?” 他反问着,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增加。 “你大可以试试,卓氏集团离开了你,我就不信运作不起来。” 电话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瞬间就降至了冰点。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完全不吃母亲的这一套,她对他的威胁,就像挠痒痒似的,击不起他心里的任何波澜。 “试试就试试喽,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卓敬尧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卓母看到卓敬尧并不吃这一套,顿时慌了神,就在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急切的说道:“儿子,就算妈求你了,求你回来吃顿饭而已,如果你不回来,对你,对我,对我们卓家没有一点好处。” 卓敬尧能从母亲的语气里听出,她迫切的想让自己回去、虽然她说的后果有些严重,但并不否认会发生。母亲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他也能猜到了此时是谁去了家里做客。 除了那个人之外,再也没有人能让卓母表现的如此紧张。 他没有说话,而是过了一会才挂断的电话,算是默认了。 卓家,卓母满意的点了点头,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去到了厨房里。 陈廾烛看到卓母好一会才出来,担心的问道:“妈,怎么这么长时间?敬尧难道回不来吗?” 她问着卓母,更担心的是这次来见不到卓敬尧。 “没事的,他会回来的,只是手头有点事,等到开饭的时候,你自然会见到他的,看把你急的。” 闻言,陈廾烛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手头的活,没有在说话,却在卓母面前表现的如此娇小可人。 于此同时,苏槿言冲进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羞红的小脸,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真是羞死人了,我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还好他接了个电话。”她拍着自己的剧烈起伏的胸脯,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滚烫不已的小脸,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从里面走出来。 卓敬尧已经接完了电话,他通话的内容,她全然不知。但是从他脸上凝重的神情上她能察觉到,似乎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发生。 见状,她走到他的身前,抬眸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你先去办事吧,我在这等你回来。” 卓敬尧长臂一伸,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他将头深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是有点事,我不得不出去下。”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的心里莫名的爬上了一丝的失落,她多希望他能推掉,陪她安安稳稳的吃一个午饭,好像好久他们都没有坐下来吃一顿只属于两个人的饭了。 只是转念一想,她又不能那样的自私,他有自己的事业,公司里还有那么多员工等着他养活,还有那么多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 如果他自私到只顾着个人谈情说爱,而不去担负起属于自己的责任,即便他对她再好,她也会看不起他的。 “好了,你就放心的去办你的事吧,既然你已经把饭做好了,也省的我动手了。我等你晚上回来,我亲自给你做饭吃。”她假装不在意的赶着他走,心里却是无比的担心。 “你说的啊,我晚上就回来吃饭。我要点菜吃。”此时的卓敬尧,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跟她一板一眼的说着。 “好啊,随你点好了,只是太专业的我做不来。” “没事的,我要吃的很简单,我想吃你下的面了……”他故意的说着,俯身在她的身上打量着。 苏槿言心急,急忙将她推开,每次他都说一些这样的话来调侃她,而每次她都会想入非非,控制不住自己的往歪的想。 “那你快去快回吧,如果你回来早了,我就满足你的心愿,再赏你两个荷包.蛋。” “等我回来。”卓敬尧狭长的幽眸微敛,眯成一条细缝,紧紧的睨着她,他低下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然后起身离开了。 卓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一盘盘的美味佳肴,陈汉典,卓母,陈廾烛依次落席。虽然这是卓家,但是以陈汉典的地位,他已经坐在了正座的位置上。 由于卓敬尧还没有回来,所以并没有人轻易动筷子,都等着他的到来。 大门口,卓敬尧将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停好,走下车来。 此时卓家的门口停好了一排排豪华的车队,看起来很是耀武扬威。 “哼,没想到这老家伙的派头还挺足。”卓敬尧碎了一口。本来在他的印象里,他对于陈汉典并没有太坏的印象,相反还挺敬重他老人家。 只是他为了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竟然威胁到他的头上。这显然让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卓少好!” “卓少好!” 他从门口进入,一路上都传来黑衣人打招呼的声音。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廾烛率先站起来,欣喜的跑到门口迎接卓敬尧的到来,就好像古代等待自己外出归来丈夫一样的女人。 “敬尧,你可算回来了,快来坐,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她为卓敬尧移开凳子,服侍着他坐下。 “敬尧,今天的菜全身廾烛为你做的,为了这顿饭,她真的是忙活了一个早上,都不让我搭把手。”卓母也不忘夸奖着陈廾烛。 如果能促成这门婚事,她觉得再好不过了,有这么贤良淑德的女人来接她的班,掌管卓家,也有陈汉典这样的靠山支撑着卓家的发展。卓母瞬间看到了前途的道路上,一片光明伟岸。 卓敬尧在椅子上坐下,问候着眼前的陈汉典,“陈老好,您这次故地重游,没有照顾好您,希望您多多担待。” 只是他瞥开他视线的时候,深邃的眼眸里尽是不屑。 “年轻人还是以自己的事业为重的好,今天咱们不谈别的,只拉拉家常,敬尧,不用跟我客气,开怀畅饮怎么样?” 陈汉典同样的打量着眼前的卓敬尧,心头一震,他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多年前认识的那个孩子了。 他把控情绪的能力,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更严重的是,他能嗅到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感。 此时的陈廾烛也没有闲着,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开始不断的往卓敬尧的碗里夹着菜,生怕他吃不到一样。 “妈,来吃饭了。”她随口的叫着,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尴尬,甚至越叫越顺口。 只是她的一声“妈”,叫的卓敬尧听着是那样的不顺。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卓母解释道:“敬尧,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从现在开始,你也得改口叫陈老爸了。” 闻言,卓敬尧神色一怔,面色立即阴翳了下来,如同覆上了一层千年的冰霜。 餐桌上的气氛,也随即沉重了起来,压抑的气氛,都能听到在场的每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件事,我不同意。”他果断的说道。 第245章 苏槿言是我认定的妻子 “我不同意!”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嘴里的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简单的四个字,久久的在餐桌上空飘荡着,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像极了一颗石头落在水里,激起了千层的波浪。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餐桌上其余的三个人同时怔住。陈廾烛举在半空中手还没有放下,手里的白色的象牙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卓母怒目圆睁,紧紧的睨着他,双眼里的怒火更是喷薄欲出。她的全身打着冷颤,卓敬尧的回答的确超出了她所有的意料。 她如水莹澈的眼眸里,能清晰的看到晶莹的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她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头脑发懵,耳膜里更是嗡嗡作响,如果此时她不是在椅子上坐着,很可能栽倒下去。 陈汉典的反应却没有如此的强烈,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拒绝他,那些人都巴不得以跟他陈家攀上关系,可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的拒绝道。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迫切的想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是卓敬尧说完,接着埋头吃饭,对他们所有的表现都视而不见。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又何必让该来的来这么慢呢? 卓母看到此时陈老不怒自威的表情,一颗心早已经拧成一团,好像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一般,连吸一口气都是那样的艰难。 桌子上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敬尧,你胡说什么,快给你陈伯父道歉。”卓母心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卓敬尧说道。 她祈祷着这是卓敬尧的一时口误,才这样说的。 “胡说?您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您可是答应过我的!”卓敬尧冷冷的说着,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表现的这样的轻松。 卓母心头一颤,腿上更是没有半点的力气,向后栽倒下去,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眼前的这一切的结果,好像早已经在意料中了,这样的结果也是她的咎由自取。 为了攀上陈家的关系,她不惜的答应了陈老家女儿跟自己儿子的婚事。可是,又为了能让卓敬尧好好的管理卓氏集团,她当着卓敬尧的面,亲口许下了帮她退婚的承诺。 然而,她却没有办到。 “为什么,为什么……”陈廾烛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卓敬尧,她不相信他会如此狠心,说出这般的话,还是当着自己的父亲的面,而他却像没有半点的意外与留恋。 她轻声的呢喃着,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甚至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干净,瞬间就已经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那个女人,为了苏槿言,而选择跟她们陈家对抗吗?那样的话,他一点胜算都没有。打没有把握的事,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敬尧,我为了你准备了这么久,我们的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陈廾烛也不是嫁不出去之人。可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毁我们的婚事。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你说得过去的理由……” 陈廾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呢喃了,反而是撕心裂肺,她努力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惜跟苏槿言撕破脸,让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她将自己的桀骜不驯很好的隐藏起来,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端庄典雅的女人,为的就是进入卓敬尧的内心,让他接纳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陈汉典没有说话,一直等着卓敬尧开口,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一个男人抛弃。他们陈家在这个世界上丢不起这个人。 “我已经有妻子了,更确切的说,我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我有我的家室。”卓敬尧轻描淡写的说着。 只是,他并没有说谎,而且是句句属实,他跟苏槿言的结婚证已经办了,只是没有告知天下而已。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说自己有家室,根本不足为过。 “你说的是……苏槿言?不,不,这不可能的,她没有离婚,她是张恒铭的妻子,你娶了她会让她犯重婚罪的……”陈廾烛仰着头,哈哈大笑着,她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想到她犯下重婚罪被抓入狱,她的心里就莫名的高兴。 卓母听到苏槿言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愈加的凝重,她曾三番五次的将那个女人从卓敬尧的身边赶走,只是兜兜转转一大圈,她又回到了自己宝贝儿子的身边。 那个被张家像丢垃圾一样抛弃的女人,卓敬尧竟然视她如珍宝? “哼,你让那个女人踏进我卓家一步试试?”她沉沉的说道,将手里的白色象牙制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 她的心里已经做好了跟苏槿言死缠到底的准备,只要她在卓家一天,在这个世上一天,就绝不会接纳那个女人进卓家,即便卓敬尧不跟陈廾烛结婚。 “你想怎么样?”卓敬尧冷厉的问着,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卓母神色一怔,上下打量着眼前跟自己叫板的儿子,她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跟自己叫板,跟陈家为敌,甚至亲手将卓家的基业,推向了火坑。 卓母摸着自己普通乱跳的心脏,眼前一阵的眩晕,浑身上下更是提不上半点的力气,如一滩泥一样的瘫软在椅子上。 “妈,你怎么了?” 卓敬尧跟陈廾烛异口同声的问着。 “刘妈,快给我妈拿药。”卓敬尧吩咐道,将卓母放入自己的怀里,手里拿着刘妈刚递过来的药,喂母亲服下。 “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你走啊……咳咳……”卓母冲着卓敬尧声嘶力竭的吼道。 看到母亲受伤的样子,卓敬尧自觉的发现刚才的确是有点太过分了,他揽着母亲,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妈,对不起,苏槿言是我早已经认定了的妻子,这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坚决。 一旁的陈汉典,完全没有想到卓敬尧会这样的坚决,他的眸底,对卓敬尧流露出一抹赞赏的神情,但稍纵即逝,毕竟,那个叫苏槿言的女人,是自己女儿的大敌。 “不,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陈廾烛听到卓敬尧的回答,摇着头呢喃着,滚烫的泪水已经浸湿了她的面庞。 她缓缓的向后退去,退到门口用尽浑身的力气转身跑了出去。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小时候她跟卓敬尧在一起的画面,那时候他们的身边没有苏槿言的存在,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年少时候的时光里,他们在一起玩着过家家的游戏,他牵着她的手,走过婚姻的殿堂。 那时候她抬着漂亮的眼眸,问他:“长大后,你会不会娶我?” 卓敬尧的目光望向远处,思索了半天之后,沉声的答道:“等我长大后,让你做最美的新娘。” 那时候,陈廾烛无比的盼着想要长大,因为长大后,她就能做他最美的新娘。 只是现在长大了,他的新娘却已经不是她了。 陈廾烛一边跑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出,顺着风飞的方向,散落在尘土里。 “卓敬尧,既然你先负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时陈汉典看到陈廾烛跑了出去,再也坐不住了。 “陈末,去看着小姐,别让她出了什么事。”他叫进来一个贴身的保镖。 “是,老爷。”陈末应答到,只是他离开的时候,望向卓敬尧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恨。 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抬起脚,向着陈廾烛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卓母看着此时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制止,她不敢抬头看陈汉典,满脸的无奈。 “还不快去看看廾烛。”卓母冲着卓敬尧吼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用了,敬尧,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陈汉典说着,转身进入了卓母的书房。 “我没事了,不用管我,如果我卓家今天真的毁在了这里,我也没什么怨言,命该如此,我不强求。”卓母沉沉的语气里,满满的与世无争,这一刻,她终于发现了,一切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一瞬间,卓敬尧感觉到母亲苍老了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从那个霸道的女强人位置上退了下来。 他把母亲交给刘妈照顾,跟随着陈汉典的身影,来到了书房。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书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两个上位者之间的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陈汉典打量着此时的卓敬尧,心里缺少了些许的底气。但他毕竟是一个大财团的掌门人,大风大浪都过来的人,处理这样局面还是游刃有余的。 “敬尧,是时候给我一个解释了。” 第246章 夜不归宿? “敬尧,是时候给我一个解释了。”陈汉典沉沉的说着,站在那里的身子,不怒自威。 “难道,我刚才的解释还不够清楚吗?我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卓敬尧并没有打算在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陈汉典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毕竟,他刚才的话,已经让他甚至整个陈家很没有面子了,如果不是当时只有他们四个人在场,说不准他早就发飙了。 陈汉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冰冷的目光紧锁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铁青,“本来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不想插手,但是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他不知道到底卓敬尧有多大的胆子,还是有多大的实力,竟然敢公开的跟自己挑衅。 “如果非要说过分的话,我认为伯父您该反思下自己了,到底是谁做的过分,谁再清楚不过了。”卓敬尧并不想跟他兜圈子,想到苏槿言为自己受过那么的委屈,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就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即便是强如陈汉典这样的对手。 只要他出招,他只管接招便是了。 “你,你就不怕我让你们卓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吗?你别忘了,我有能力让你坐上高高在上的总裁,也能让你上街乞讨要饭。” 陈汉典气急,向着卓敬尧大吼道,十几年的光景,的确将卓敬尧锻造成了一个王者一样的存在。他可以让卓敬尧扶摇直上,但是只要他触犯了自己的利益,他一样可以让他从高空跌落谷底。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大仁大义,有的只是自身的利益,谁也不会傻到不求回报而辛勤付出。对于普通人是这样,对于豪门里更是这样。 若是放在以前,卓敬尧对于这样的威胁,肯定会心生惧意,他受够了这样的威胁话语,也受够了任人摆布的宿命。之前他不反抗,不代表他没有反抗的实力跟能力。 他要抗争,要做自己的主宰,他的背后,背负的是一个妻子跟一个孩子期盼的目光。 陈汉典看到卓敬尧迟迟不开口说话,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他心里想着,“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就不信你能跳到哪里去!” 他正欲乘胜追击,此时卓敬尧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哦?是吗?听闻伯父您一直都是雷厉风行,只是晚辈从来没有见过,您一出手,但是让我大开下眼界好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陈汉典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卓敬尧看着他的一切动作,深邃的眼眸里并没有流露出半点的惧意,相反还是满怀期待。 陈汉典将他脸上的表情收入眼底,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看上去,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的简单,他隐藏起来的实力,让他完全捉摸不透。 阅人无数的他,第一次有这种慌乱的感觉。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卓母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在陈汉典的身前,只是卓敬尧眼疾手快,扶起了双腿微曲的母亲。 “陈大哥,求求你高抬贵手,看在敬尧爸爸的面子上,放我卓家一条生路。如果卓家毁在我的手里,我也不活了。” 卓母痛哭流涕的说着,她刚才在外面偷听到里面的谈话,马上奋不顾身的冲进来。 其实陈汉典也是做做样子罢了,作为一只沉浮于商场半辈子的老狐狸,他不会不知道,如果真的跟卓氏集团真刀真枪的干下去,结果只会两败俱伤,除了这个结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妈……”卓敬尧将卓母扶好,让她不会轻易的倒下去。 “敬尧,这件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妈真的不知道那个姓苏的女人有多好,让你这样的对她流连忘返,还是她会什么邪恶,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不能离开她的身边?” 卓母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高高在上的儿子,竟然会沉迷于一个仇家的弃妇而不能自拔。 卓敬尧的目光落在母亲的脸上,淡漠的说道:“如果以前的话,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现在,根本没有。”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斩断了母亲心中那丝侥幸的心理,同样斩断的,还有陈汉典的心思。 他说完,将母亲放开,转身准备离去。 陈汉典看到他要离开,急忙叫住了他。 “陈伯父,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该做的,我也一样不会少。你应该庆幸的是,我今天的话没有在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上说出来。陈家的面子,我也给保住了,我能做的,大概就这么多了。” 卓敬尧淡漠的说完,就准备抬腿往出迈。 闻言,陈汉典心头一震,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如果真的逼到他们两个人进行婚礼,以他的脾气,这种话他一定会说出来的。如果真的那样一闹的话,陈家岂不是成了全世界的笑柄了。 陈家在整个世界的资本运作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任何的不利,都会对陈家的运作,起到致命的打击。 那样的后果,他陈汉典担当不起,他陈家也担当不起。卓家相比较他的损失,简直不堪一提。 陈汉典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了。没想到风光了一辈子,到晚年的时候,竟然被这样的小辈将了一军。 “敬尧,谢谢你的提醒,只是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物极必反的道理,有时候太执着,反而会伤害到自己。” “那我就谢谢伯父的好意了,只是我忘了告诉您,我卓敬尧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执着,属于我的东西,我穷尽一辈子,都要得到的,但是强安在我身上的,却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了。” 卓敬尧敛眉,沉声的说完后径直离开。 “荒唐,简直是荒唐,希望陈老不要介意……”卓母看着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儿子的身影,不住的叱责道。 而此时的陈汉典,脸上浮现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这个孩子,简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但从他对爱情的执着程度来看,他就已经比自己强大了不止一倍。他欣喜着,完全没有听到卓母的话,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女婿,如果在自己的晚年时候,能将陈家交给他打理,那么他也能安度个晚年了。 就是女儿的婚事,成了他最头疼的事。 思索了半天,陈汉典也想通了,如果有缘,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自然再好不过了,如果有缘无份,他也不强求什么,他已经做好了要将陈家交给卓敬尧打理的准备了,现在等的就是一个时机问题。 卓敬尧走出卓家,掏出手机拨通了古风的电话。 “给我查查陈汉典在s市所有的势力,每一个他手下的人,都不能放过。” 听到卓敬尧要调查资本巨头陈汉典,古风顿时一阵窃喜,他知道陈汉典的势力不会被轻易的调查,只是越有挑战的工作,他越有心劲。 “好的卓少,保证完成任务!” 卓敬尧将电话挂断,幽眸敛成了一道细缝,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公寓里,只有苏槿言一个人,自从卓敬尧中午离开了以后,她就感觉时间走得好慢好慢,都快赶上蜗牛的爬行速度了。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无聊的肥皂剧,忍不住的想换台。从打开电视到现在,画面定格在一个台上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 “什么破电视,就没有一个好看的电视剧吗?”她轻声的呢喃着,一肚子的怨气。 根本就不是没有好看的电视剧,只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看电视上面,只要画面一定格,就不知道是眼睛昏花还是怎么一回事。她都能看到卓敬尧邪恶的笑的画面。 “都出去这么长的时间里,还没回来吗?”她问着自己,拿起手机按下了他的手机号,在拨出去的瞬间又删除掉了按下的号码。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她开始为他准备丰盛的晚餐,她完全遵照他的需求,一碗两个荷包.蛋的汤面。 做好了一切之后,她将那碗腾着热气的面端到餐桌上,只等着他回来。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从指间流逝,她却没有听到门口有一点的动静,更别谈看到他回来了。 又怕面凉了,她把那碗面放进了锅里,再坐回餐桌上等他回来。 打了一个哈欠,耐不住困意的侵袭,她趴在餐桌上睡了起来。 等她再次挣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的时候了, 卓敬尧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的开始燃起了一团怒火,且越燃越旺,她睨着豪华的公寓,感到无尽的失落与无助。 他昨天才把她从柳依依的公寓里请回来,今晚就夜不归宿? 她拿起手机,满怀希冀的看着上面,竟然连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未读短信都没有。 既然手机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她索性将手机关了机。 “哼,你这个骗子,说好的晚上回来吃饭,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随即她将门反锁,进入卧室的时候还特意的将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 “这次,我还看你如何翻窗而进。”她自言自语着,走进卧室开始睡觉。 第247章 医院风波 苏槿言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难道是刚才睡多了的缘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浮现的都是卓敬尧的身影,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眸,还有那深情而又宠溺的目光…… 越是不想,可是却又挥之不去,就像中了毒一样的,不想念就发疯。 身边空荡荡的,也让她的心情沉入了谷底,丝毫没有一点的睡意。 不知道这个晚上折腾到多久,苏槿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酸酸麻麻的,根本张不开。 一夜没睡好的缘故,让她此时此刻已经成了变成了一双熊猫眼,黑黑的眼圈耷拢着,让她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她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客厅的时候她专门看了下昨晚关好的门窗。只是门窗上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确切的说,卓敬尧真的彻夜未归。 无尽的失落与惆怅已经沾满了她的心头,她来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自己,无比的憔悴,此时她如水的眼眸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卓敬尧,你是长本事了啊,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敢彻夜不归。” 她愤愤不平的说完,闭紧了双眸,她多希望此时他能像之前一样,在她骂完之后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用他坚实的胸膛将自己包围住。 沉默了良久,他还没有出现,寂静的洗手间里,只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以及心脏撞击心房的声音。 由于她的心情十分沉重,也造成了她肚子剧烈的阵痛。 “呕……呕……”她趴在洗手台上呕吐着,只是昨晚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她什么都吐不出来,有的只是肚子里的苦水。 来不及怨恨卓敬尧,苏槿言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略微起伏的小腹,“宝宝乖,妈妈不是有意折腾你的,只是你老爸简直太不靠谱了。” 她轻声呢喃着,安抚着肚子里那个不安分的家伙。 只是阵痛感越来越强烈,细细麻麻的冷汗顿时就出现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此时她的面色已经惨白不堪。 来不及多想,她艰难的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将门给锁好了。 在路上拦了一辆车,告诉了司机师傅目的地,她掏出手机拨打了柳依依的电话。 因为她现在,能找的只有柳依依一个人了,也只有在柳依依的身上,她能感受到那最真切的那份姐妹情谊。 电话很快接通,她捂着阵痛的肚子,煞白的嘴唇轻启,“依依,我现在在去往医院的路上……” 她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的柳依依已经急了起来,“苏姐姐,你怎么了?你去医院?你等着我,我陪你去。” 柳依依说完,就已经挂点了电话,从权宇的豪宅里飞奔而出,脚上还穿着一双棉拖。 本来她正在跟权宇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时光,她正在等待着他从厨房里出来。 只是听到苏槿言那样苍白无力的声音之后,她就担心起来。 这个世上她没有亲人,一直把苏槿言当成最亲的姐姐来照顾,她不允许她在自己的照料下受一丝的伤害。 权宇听到客厅里柳依依慌慌张张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向门口追了出去,此时柳依依已经在路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依依,你这么着急去哪?早饭还没吃?”他冲着柳依依喊道,眼看着她已经坐进了车里,追也追不上了。 计程车快速的启动,柳依依按下车窗,“苏姐姐可能出事了,我现在赶往医院。你快给你那个不靠谱的兄弟打个电话……” 车越开越远,权宇只能从风中听到这么多回来。 苏槿言出事了?她不是应该跟卓敬尧在一起的吗?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医院? 满心的疑惑,权宇拿出手机拨打着卓敬尧的电话,只是那头无人接听。 苏槿言乘车来到s市人民医院,由于路上颠簸严重,她也不敢让司机师傅开多快的。 她下车,就看到了医院门口焦急等待着的柳依依。此时她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家居服,一双白色的棉拖鞋,正在医院门口四处张望着,等待她的到来。 柳依依实在心急,生怕来了找不见苏槿言,一路上威逼利诱着那辆出租车师傅,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也不知道超速行驶了多少,反正原来半个小时的车程,让她仅仅用了十分钟赶到了这。 看到苏槿言小车,柳依依急忙小跑了过去。 她搀扶着苏槿言的身子,将她额头上的冷汗擦干,担心的问道:“怎么一回事?” 苏槿言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从这抹笑容中,柳依依根本看不到痛苦,相反还有淡淡的幸福感。 “怪不得,小家伙又不听话了。来,有什么不满的,给姨妈说,姨妈给你做主。”柳依依爱怜的轻抚着苏槿言的小腹,玩味的说着。 “快进去看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跟他说话。”苏槿言柔弱的说道。 柳依依扶着苏槿言,走进医院的大厅,在妇科处挂了号。然后搀扶着她走到二楼排起了队。 张恒铭今天办理了出院手续,许多多得知他住院的消息,强忍着身体撕扯般的疼痛,来接他出院。 只是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张恒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他的余光中消失。 “那不是苏槿言吗?她来医院干什么,还上了二楼?”张恒铭疑惑的呢喃道,转身追了上去。 “先生,您的出院手续还办不办了?”医护人员问道。 “着什么急,办的时候我在来找你。”他说着,已经追上了苏槿言的脚步,跟着上了二楼。 他一路尾随,看到了她竟然在妇科前排上了队,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般大,恨不得凸出来瞪她。 “苏槿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张恒铭冲到苏槿言的身前质问道。 本来苏槿言看到眼前的张恒铭,心猛然的一紧,颤抖的身体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现在的她,还没有从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那段破败的婚姻里脱身而出,两年的光景,她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忘得一干二净。 “张先生,希望您搞清楚,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到哪,干什么,好像都不在您的管辖范围内吧!”苏槿言回绝道,虽然在这里遇见张恒铭是个意外,但她并不想跟他纠缠下去。 已经分道扬镳的两个人,她也不希望再产生什么样的纠葛。 “槿言,我说过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们就能重新来过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包括远离许多多,只对你一个人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被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渣男,肯定是在自己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养小三了,要不然这个女人也不会只身来孕检,哎,真苦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了。” “可不是吗,现在的男人都这个样子,说不定他在外面养了多少个呢?” …… 周围的人不断的议论着,都是说张恒铭人品有问题的,此时好像万众一心一样,全身批.判张恒铭的过错,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话。 柳依依看到张恒铭过来责难苏槿言,立马将他推到一旁,“我说张大少,你不嫌丢脸,我们还嫌丢人呢。今天是来陪苏姐姐做检查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哪凉快你上哪去吧!” 她对张恒铭从来就没有好感,尤其是他的身上,有一种专属于渣男的品质。 张恒铭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苏槿言怀孕了。他们才刚刚离婚不到两天,她竟然来这里做检查? “怪不得她口口声声说要跟自己离婚,原来是怀了别人的孽种。”张恒铭愤怒的说着,如看到一道晴天霹雳在自己的头顶上炸开一般。 本来他以为自己在婚内出轨,已经心里对苏槿言充满了歉意,想着有朝一日找个机会跟她道明一切。只是现在看到这样的现实以后,他心中的歉意早已经烟消云散,留下来的事无尽燃烧的怒火。 他握紧双拳,一步一步的接近苏槿言,每抬起一步,双腿都感觉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在婚内出轨,还怀上的仇人家的孩子。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为致命的打击,好像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一样,他明明知道,却无法躲开。 张恒铭趁着柳依依跟苏槿言都撇头的功夫,接近了苏槿言。 苏槿言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当她转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势大力沉的一巴掌从天而降。 那一巴掌带着强劲的掌风,让她躲闪不及,瞬间,医院的走廊里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久久的回荡在楼道里,震惊了整个楼道里的人。 苏槿言躲闪不及,脸上吃痛,身子更像被人推了一把一样,重重的摔打在地。 此时一抹猩红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溢出,左半边的脸颊滚滚发烫,有些红肿。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在我们的婚姻期间,怀了别人的孩子,给我戴绿帽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第248章 救救我孩子 苏槿言重重的摔倒在地,吸引了楼道里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楼道里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张恒铭会这么放肆,也没想到他会出这么只能重的手来打一个孕妇。 他们都怨恨的看着动手的张恒铭,讨论着他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对地上的苏槿言充满了同情。 苏槿言在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浑身颤抖不已,两条腿更是没有半点的力气。她只感觉喉间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反复上涌,一张嘴,吐出一口的鲜血。 只是她的双手,死死的捂着她略有起伏的小腹,仿佛肚子比她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张恒铭一双充.血的眼眸,紧紧的睨着眼前的苏槿言,本来他是来道歉的,来请求一次原谅的机会,只是看到苏槿言竟然不要命的看护着她的肚子,他就气不过。 他快步的上前,如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白皙的手背上更是青筋暴出。他用力的揪住她的头发,掐住她白皙的脖颈,将她整个柔弱的身子拽到自己的身前。 “苏槿言,原来我一直都看错了你,我突然发现我怎么养了一只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就把你卖到夜总会了,好歹我还能挣点零花钱回来。”张恒铭冷冽的说着,咬牙切齿的样子,嘴角流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苏槿言此时被他抓着,柔弱的身子根本提不上半点的力气,她被他掐着脖子,连呼吸一下都是那么的困难。 只是身上承受的这点伤害,对于张恒铭的恶语中伤来说,已然不算什么了。 他们的那段悲惨的婚姻到底是怎样走过来的,张恒铭比谁都清楚,现在他的话,简直让她坐实了背叛婚姻的罪名。 柳依依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顿时慌了神,以她娇小的身躯,很难跟张恒铭对抗,身边站着的那些看着热闹的人群,也没有人肯上去帮苏槿言一把。 她着急的都差点跳起来,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卓敬尧的电话,只是电话响后,却是没人接听。 她气急败坏的拨通了权宇的手机号,她心里想着,如果这个家伙胆敢不接电话,她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庆幸的是,电话刚打过去,权宇便接起了电话。 “这么会不见,就想我了?”他故意开着玩笑问着。 听到他挑.逗一般的话,柳依依都想爆粗口了,现在苏槿言的生命都面临着威胁,她也无暇跟那头的权宇开玩笑。 “你快过来,苏姐姐出事了,我给卓少打不通电话,快来啊……”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一听这话,权宇立即将自己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瞬间转变成一个沉着冷静的男人。 “在哪?”他冷冷的问着,冰冷的语气里给人一种无比压抑的感觉,像极了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 柳依依急忙告诉了地点,心里稍微的有点平静下来。 “你……放开我,我听见你说话就觉得恶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她颤抖着声音说着,如水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无耻的渣男,没有一丝的惧意,只是她说一个字,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 她伸出胳膊,穷尽浑身的力气将那一巴掌落在张恒铭的脸上,即便她现在身处绝对的劣势,但是她也不允许他这样的中伤她。 只是她穷尽的全身的力气,却被张恒铭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手腕,“贱女人,还想打我,你说,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是不是卓敬尧的?啊,告诉我……” 张恒铭用力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顿时她白皙的皮肤上被捏的淤青一片。他发狂一样的摇晃着苏槿言的肩膀,完全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 本来苏槿言的身体在今天就不舒服,在这样被张恒铭剧烈的摇晃着,她犹如感觉到坐船在颠簸的大海上,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食道里的东西涌上她的喉咙。 只是不管她现在多么难受,她瞪着张恒铭的双眼没有一丝的退让,也没有掉一滴的泪。 此时医院的楼道里围满了人,本来他们都把素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张恒铭,现在听到他门的对话以后,感觉到一头的雾水,也没有人敢上前劝拉,他们的动作都出奇的相同,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的热闹。 张恒铭一直期待着她嘴里的答案,他多希望她此时能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只是苏槿言像听不见他说话一般,不管他如何的折磨,她的秀唇都紧闭,不说一个字。 “你是哑巴吗?回答我,要不我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我宁愿做一个杀人犯,都不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此时的苏槿言面如死灰,嘴角里还在不断的溢出血丝。她看着发疯般的张恒铭,知道他不是在跟自己看玩笑。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怀谁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他的又怎么样,不是他的又怎么样?”她薄唇轻启,说完话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眼看着事情已经发展到控制不住的地步,柳依依一口咬住张恒铭的胳膊,想要将苏槿言从他的魔爪中救出来。 张恒铭吃痛,将柳依依狠狠的甩向一旁,“滚,这里不关你的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 他抡起硕大的拳头,就准备往柳依依的脸上砸去。 “张恒铭,你住手,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苏槿言眼看着柳依依要为自己负伤,只能叫住要动手的张恒铭。 “啊…”张恒铭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一脚踢在苏槿言的肚子上。 “这样的孽种,你以为我会让他活下去?”他咬牙切齿地说着,不断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眼前浮现出被卓敬尧欺负过的画面,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夺妻之恨,牢狱之灾,又怎么可能让张恒铭脚下留情? “啊…”苏槿言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苏槿言面色更加的惨白不堪,额间渗出了层层的汗水,眼前一阵眩晕,大脑空白一片。 只见她的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即便张恒铭如何的强制,她都不动分毫。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一种信念,那就是保住她的孩子,保住那个无辜的鲜活的生命。 此时许多多追着张恒铭的脚步来到二楼,她看着楼道里围了一群人,还时不时的听到惨叫声。 本来她看到张恒铭的身影,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只是听到惨叫声后,她就放慢了脚步,嘴角上扬起了邪恶的笑容。毕竟,她对于那个人的声音,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她走了过去,看到此时苏槿言正躺在地上哀嚎,她本来还担心张恒铭会对苏槿言念念不忘,会想法设法的跟她复婚。只是当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的那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正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啊,怎么会有一男一女在打架?”许多多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着旁边的人。 “小姐,你不知道?你看那个男人,外表光鲜亮丽,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抛弃自己已经怀孕了的妻子,在外面养着小三……” 一个正在排队的孕妇向许多多说着,只是她还没有说完,旁边的一个女人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行列。 “哎,怀孕的女人最苦了,一天要担心肚子里的孩子,还要担心丈夫去不去偷腥。” “可不是,我要是知道了我老公在我怀孕期间背着我找小三,我非把他的老二剪下来不可。”那个女人愤恨的说着。 “老婆,我可不敢,我对天发誓,一定对你忠心耿耿。”那个女人的老公在一旁赶忙说道。 本来许多多来看苏槿言的笑话的,却没有想到到了别人的眼里,自己成了笑话。 “你们在说什么,长脑子了吗就乱说话。”许多多愤愤不平的说着。 “……” 刚才说话的那两个人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你认识这个渣男?” 这时,有一半的人都不看苏槿言跟张恒铭了,都撇着头看向许多多。 “一群长舌妇,懒得跟你们说话。”许多多向后退了两步,不满的说着,要是一两个人,她有实力让他们住嘴,可是现在她看着这么多双眼睛,心里有点发毛。 卓敬尧接到权宇的电话以后,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驱车赶往医院。 一路上,他的车速飙到了最高,也不知道闯过了多少个红灯,只要能穿过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可是,他依旧感觉到车子跑起来还是如此的慢。 他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出,在得知张恒铭要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的时候,他剑眉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像是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医院的走廊里,苏槿言捂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感觉到身下已经湿湿一片,她不敢往下看,生怕看到一滩自己的血渍。 此时柳依依已经领着卓敬尧跟权宇来到了二楼。 苏槿言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泪眼模糊,嘴里沙哑的声音呢喃着。 “快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第249章 敬尧,我对不起你! “渣男,你快放开我苏姐姐。”此时柳依依快步走到张恒铭的身边,指着身前的张恒铭怒吼道。 “你滚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们解决夫妻之间的事,你管不着。”张恒铭目光阴冷,怒目圆睁的睨着柳依依。 对于苏槿言怀上卓敬尧的孩子,张恒铭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他心里有千万种不服气。 他和苏槿言的婚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结婚当天,他连苏槿言的面都没有见一次,更别说他碰她的身体了。至今为止,他都没有跟苏槿言同床共枕一次。 他将苏槿言从地上抱起,就准备往外走。 “张恒铭,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的夫妻之名,你放我下来。”苏槿言用柔弱的声音说着,她全身剧烈的打着冷颤,眼睛里空洞无物。 她心里就只有只有想法,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远处的卓敬尧跟权宇一前一后的走过来。卓敬尧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剑眉紧挑,狭长的幽眸微敛,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身上却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 “放开他!”卓敬尧冷冷的说着,像极了来自地狱的冰冷之气。 那些围在一起的人群,自觉的站在两旁,为身后的卓敬尧和权宇让出了一条通道。 他们同时转过头,无比崇拜的目光落在卓敬尧的身上,就像看到天神下凡一般。 苏槿言刚才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她全身放松了下来。 “敬尧,我们的孩子,我求求你了,快救救他……”她的声音苍白无力,却像薄薄的拨片,拨弄着卓敬尧心中最为脆弱的那根弦。 “放开她!”那三个字如催命的声音一样传进了张恒铭的耳朵,他本能的站定脚步,双腿不自觉的颤抖。 他不敢转身,生怕一个转身亲眼看到那个最不愿意看到的嗜血的恶魔。 “他没来,一定是错觉,没来……”他摇着头轻声呢喃着,抱着苏槿言的双臂提不上半点的力气。 “我如果不放呢?”他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 “找死!” 话音刚落进张恒铭的耳朵,他就看到一道冷冽的身影从他的身前闪过,轻而易举的从他的双臂里将苏槿言抱走。 等张恒铭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槿言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卓敬尧的怀里。 由于卓敬尧跟权宇的同时到来,让医院的领导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两个人一个是s市商业巨头,风云领军人物,一个是s市金融大亨的唯一继承人,还身兼一个黑.道龙头的职位。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将这座医院在第二天太阳出来之前,夷为平地。 在毋庸置疑的实力面前,没有一个人敢挑战极限。 “卓少,您有什么吩咐吗?”院长急匆匆的赶到卓敬尧的身前,毕恭毕敬的问道,他的身后,已经跟来了一大批的医生。 “救她,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将她救活,不管大小,都要给我保住。”他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说着。 苏槿言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无比熟悉想念的身影,心中对他夜不归宿的怨恨,早已经烟消云散。 “敬尧,我对不起你……”她说着,滚烫的泪珠从眼角里滚落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泪眼婆娑。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张恒铭,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本来想着将自己怀孕的事先隐瞒着,直到真正的跟他领取了结婚证,成为他真正的妻子,再将这件事告诉他。 她不想因为自己跟他未婚先孕的事情,而成为他事业上的羁绊,也不想让自己连同肚子里的孩子,成为别人威胁他的资本。 子凭母贵的事,她做不到,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做。 只是,一切发生的这么突然,她真的害怕一个不小心,以自己单薄的身躯保不住那个无辜的生命。 “别说话,有我在你就没事的,放心好了,我在外面等你。这次,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 他将她放在病床上,纤细的手指爱怜的滑过她惨白的脸庞。他伸手动作轻柔的捋着她的散乱的秀发, 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了深情一吻。 虽然他的动作极其的轻柔,但他的心却狠狠的抽起。 话落,医生将苏槿言推进病房,开始紧急救治。 此时楼道里虽然好多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喘一口大气。就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场的每一个心的心头。 张恒铭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恐惧,他看着眼前的卓敬尧,鼓足了勇气,准备誓死一搏。 “卓敬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到底居心何在?” 卓敬尧看着苏槿言被送进手术室,转身目光冷冽的睨着张恒铭,他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跟他这样说话。 “怎么医院里跑进来一只疯狗,开始乱咬人了。依依,你有没有听到狗叫声?”权宇玩味的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张恒铭,他将柳依依拥进自己的怀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哼,我要杀了他,这个畜生,害苦了我的苏姐姐。”柳依依挣扎着从权宇的怀里出来,就准备开始动手。 权宇一把将柳依依拉进自己的怀里,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这种渣男你还跟他动手,会脏了你的手的,有人会收拾他的。” 卓敬尧白皙的大手紧紧的握起,俊美的脸庞上覆着一层严寒的冰霜,眸底更是涌起骇人的肃杀之意,周身的戾气陡然增加,作势要将张恒铭碎尸万段。 他薄唇冷戾的勾起,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森寒之气,“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敢伤害她,我让你生不如死。” 张恒铭吓得后退了两步,从卓敬尧身上散发的气势如同淬着寒冰的刀片,生生的割裂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对于卓敬尧天上的王者气势,张恒铭心里除了惧意,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卓敬尧,你也是一个集团的总裁,一个备受公众的人物,你能让我咋样?你堂堂的卓家的掌门人,却干些抢人老婆的勾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公诸于众吗?”他双眼通红,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一想到卓敬尧的夺妻之恨,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今天什么都不是,我就是槿言的丈夫,你打我可以,欺负我老婆不行。” 话落,卓敬尧目光一冽,薄唇轻蔑的勾起,身形突地一闪,迅如疾风一般的来到张恒铭的眼前,将他衣襟抓起,一个用力将张恒铭甩到了墙上。 张恒铭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一把将嘴角溢出来的血丝擦净,这是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他决不能输。 “卓敬尧,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要是我今天把你打赢了,我和苏槿言的事,以后跟你没任何的关系。要是我输了,我……我从此在你们的世界里消失。” “哼,跟我谈条件,你没资格。”卓敬尧冷眼睨着不知死活的张恒铭,对他没有半点的怜悯。 话落,张恒铭举起拳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向着卓敬尧俊美的脸庞上击过来。 只是,卓敬尧又如何会给他机会接近自己! 见他过来,卓敬尧身子灵巧的一闪,躲开了致命一击,他目光一冷,在张恒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腿毫不留情的踢在他的小腹上。 “嗯哼……”张恒铭惨叫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呻.吟着,惨白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在卓敬尧的面前,他连一丁点的还手余地都没有,更别谈击败他了。张恒铭看着身前高高在上的卓敬尧,犹如看到一座横亘在自己身前的大山一样,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输了,他不行,不行就早点退出好了。”这时一个旁人开始议论道。 “从开始的时候他就赢不了,这个男人连女人都打,他已经没有尊严了,还学着别人来争女人。” ……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的落进了张恒铭的耳朵,他紧握的双拳青筋暴出,狠狠的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卓敬尧,我就不信打不过你……”他痛苦的呻.吟着,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起来。 张恒铭仍旧不死心走到卓敬尧的身边,伸出颤抖着手指指着眼前的卓敬尧。 卓敬尧一把将张恒铭拽到自己的身前,强劲的拳头如同急促的雨点落在张恒铭的脸上。 “我告诉你,你从来不配拥有她,你人生最大的败笔,就是从来都把她当赌注来压来压去。这一拳,是为她打的。”他说着,一拳落在张恒铭的原本还有点俊美的脸庞上。 “第二拳,是为她破败的两年光景打的。第三拳,是为你作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打的。” 此时的张恒铭,脸上早已经血肉模糊,破败不堪。 “卓少,医生出来了。今天就暂且放过他,毕竟现在苏姐姐的情况才是最关键的。”柳依依走到卓敬尧的身边小声的说着。 一想到病房里躺着的苏槿言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卓敬尧轻微的一怔,那势大力沉的一拳举在半空中…… 第250章 两男一女一台戏 此时张恒铭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的被卓敬尧揪住,也忘记了反抗。 卓敬尧握紧的拳头高高的举在半空中,如果不是柳依依的话,估计这一拳下去,张恒铭就性命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 他看着眼前的张恒铭,眼里没有半点的怜悯,相反心里的怒意依旧旺盛,如同一团燃烧的乱窜的火苗。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苏槿言无疑是卓敬尧心里的一块最为珍贵的宝贝,他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呵护还来不及,竟然现在被张恒铭打成那个样子,他们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这时医院门口响起了急促了警车声,刚才看到卓敬尧跟权宇风风火火的来到医院的时候,许多多就打电话报了警。 看着一队刑警人员走了进来,许多多的心里才松了口气,至少,有警察来了,张恒铭能保住一条性命。她可不想着自己的摇钱树,被卓敬尧这样连根拔起。 柳依依眼看着卓敬尧誓要张恒铭的命,急忙挣开权宇的怀抱,快步走到卓敬尧的身边。 “卓少,这个渣男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可是苏姐姐还躺在里面,先放过他吧?” 卓敬尧听到柳依依提到苏槿言,想到了他们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如墨的幽眸里涌现出了复杂的情绪,眸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痛楚,剑眉拧成了一道“川”字。 那些警察看到如杀神一般的卓敬尧,根本不敢上前,只是等在他的后面,观察着事态的变化。来这之前,领导下的任务,不要闹出人命就行。 卓敬尧举起的拳头,在最后一刻还是放了下来。他松开此时已经狼狈不堪的张恒铭,越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张恒铭被卓敬尧放了下来,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的神志开始恢复,身上更是如重物碾过一般,每一处关节,痛的都要散架了。 现在围观的人群逐渐的散去,没有人上前扶他一把,也没有人过来问他一下,在他们的心里,张恒铭落得如此的结果,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用不着别人的同情。 张恒铭跪在地上,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卓敬尧刚才打的话,“你从来都不配拥有她,你人生最大的败笔,就是从来都把她当成赌注压来压去……”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不,我爱她,我没有把她当成赌注……”他痛苦的呢喃着,悔恨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奔涌而出,肆虐而下。 “恒明哥哥,那个女人背着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不值得你去珍惜,你还有我,我……”许多多过去扶着张恒铭的胳膊,一脸丑恶的表情。 张恒铭抬起猩红的双眼,听着许多多的话,心里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就在许多多往下说的时候,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许多多的脸上。 “你胡说什么,滚,滚啊……” 此时的张恒铭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槿言已经成了他心目中不可玷污的神圣存在,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就算是许多多也不行。 被他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后,许多多神色一怔,痴痴的站在原地,她完全想不通,张恒铭会动手打她,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没有给她留一丝的余地。 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奔涌而出,她撑大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张恒铭。 “滚,我叫你滚没有听到,好,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钱吗,都给你,从现在起,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看也不看地扔到了许多多的脸上。 “不,恒明哥哥,我肚子里有你们张家的骨肉,你真的忍心弃我而去吗,虽然我跟苏槿言一起长大,虽然我跟她有同样的父母,但是我许多多对天发誓,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许多多声情并茂的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现在苏槿言已经彻底的从他的身边离开,还投入了卓敬尧的怀抱,更重要的是她还怀了他的孩子。苏槿言再回到张恒铭身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现在无论张恒铭怎么赶她走,她只要坚决不走,就有留下来的机会。 “你真的不是为了我的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吗,我现在这么落魄,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吗?”张恒铭疑惑的问着身边的许多多。 许多多望着张恒铭,用袖口擦拭掉他脸上的泪水和血水,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愿意陪伴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张恒铭看着无比坚定的许多多,心里稍微有点的平静,苏槿言的离开的确对他的打击很大。 “那咱们结婚!”张恒铭没有任何的思索,脱口而出的问道。 许多多神色一怔,双手捂着半边发烫的脸颊,嘴张成了o型,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她一直期待的答案,只是张恒铭说出口的瞬间,她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不远处的周子彦目睹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当他听到张恒铭向许多多求婚的时候,心却像一双大手抓住了一样,根本不能呼吸。 他双手握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对于许多多的答案,他同样在期待着,他多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否定的回答,那样的话,还能让他看到一丝的希望。 “怎么,你不愿意?”张恒铭一直等待着许多多的答案,却看到她吃惊的表情。 “不……我……我愿意,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发誓,这辈子都陪伴在你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你。”柳依依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已经忘却了脸上的疼痛。 这一切来得的确太过于突然,她也没想到张恒铭这么快的做出决定。她紧紧的握着张恒铭的双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从那一刻起,她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她发誓,今天张恒铭所受的一切的屈辱,一定千方百计的从苏槿言和卓敬尧的身上讨回来。 远处的周子彦清晰的听到了许多多的答案,他的耳膜顿时嗡嗡作响,仿佛看到了一道霹雳在自己的头上炸开一般。 一个踉跄,他差点没有扶住墙壁,没有让自己栽倒下去。 他抬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她们两个人的身旁。 “先生,您受伤了,要不要包扎一下?”周子彦故意蹭了许多多的身子一下,帮忙扶着张恒铭。 许多多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紧,双腿止不住的打着冷颤。她抬眸凝视着身边的周子彦,不住的给他使着眼色,劝他离开。 只是周子彦像是看不到许多多的眼神一样,佯装认真的检查着张恒铭的伤势。 张恒铭正要说话,却被许多多打断了。 “这位医生,不麻烦您了,你是妇产科的,我丈夫受的是皮外伤,我带他去急诊看下就行。”许多多说着,就要拉住张恒铭的胳膊快步的向前走去。 只是张恒铭现在的身体,走一步都疼的不行,更何况还是被她这样的生拉硬拽。 “小姐,毕竟我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救助病人本来就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所在,我带你们去吧!” 好像周子彦故意的对着许多多说的,他紧跟在张恒铭的另一侧。 张恒铭睨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的奇怪。 “多多,你认识他?” “啊……我,我那天来给咱们孩子检查的时候,就是这位医生接待的,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许多多突然站定脚步,一颗小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医生您贵姓?” “他姓周……”许多多抢先一步回答,又急忙捂着嘴,像是说错话了一般。 “周医生,那真是麻烦你了。” “客气了,客气了。” 周子彦回应着,在张恒铭的身后以挑.逗的眼神看着多姑娘,像是在宣布自己得胜了一般。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许多多保证周子彦现在早已经被碎尸万段了,自从那一晚上过后,周子彦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就这样,张恒铭被这两个人架着离开了这里,当他来到手术室的门口的时候,双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根本抬不起来。 他多想进去看下躺在里面的苏槿言,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的时候,早已经为时已晚了。 “恒铭哥哥,她能给你的,我一定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许多多发现张恒铭的不对劲后,坚定的说着。 医生的办公室里,卓敬尧站在医生的面前,手里不知不觉的已经多了一支烟。 “卓少,苏小姐的情况现在不容乐观,您一定要有个心理准备。”医生颤抖着声音说着,仿佛鼓足了全身的勇气。 他不知道卓敬尧听到这个结果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事实如此,他不敢虚报。 卓敬尧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浓浓的烟圈后面,隐藏着一双猩红的眼眸。 第251章 再赔你个孩子 卓敬尧幽眸微敛,如刀刻的眉毛紧蹙,眉宇间掠过一抹压抑的痛楚,白皙的大手紧紧握起,直至关节发白,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卓少……”医生看到卓敬尧的神情不对,压抑的空气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嗅着来自卓敬尧身上的危险气息,轻声唤着他。 “你接着说,要我做什么心理准备?”卓敬尧薄唇微启,性感的喉结滚动,淡淡的问道。 “这是手术单,你得在上面签个字,苏小姐受创的部位正好在小腹上,苏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保小?听到这样的话,卓敬尧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深邃的眼眸里滑过一抹肃杀的神色。他从来不做这样的单选题,也绝不允许出现这样的状况。 他长臂一伸,揪住那个医生的衣襟,将他拽到自己的眼前,“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大和小,我都保,如果有其中一个没有保住的话,我让你们医院,从现在就关门大吉。” “卓少,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住卓夫人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我们一定……”那个医生两腿发软,差点给卓敬尧跪下来。 如果医院关门大吉,那也证明着他会丢掉手里的金饭碗,不只是他,还有医院里上千的员工,那时候,他必然是被千夫所指。 “记住你的话,你也知道我要的结果,废话不多说,只是你的酬劳。” 卓敬尧松开医生,开出了一张上百万的支票拍在桌子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同样,有钱也能让这里的医生为自己竭尽全力。 那个医生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支票的天文数字,就算他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医生,恐怕都挣不下那么多的钱。 “卓少,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个,我完全不敢要。” 卓敬尧看着口是心非的医生,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医生心里怎么想的,他一眼就能看穿,更何况,这些钱对于苏槿言还有他的孩子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我只要我的结果,该是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卓敬尧说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 …… 此时,苏槿言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双眼如死水一般的盯着上方,她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不敢去想象。甚至她白皙的双手放在被单上,不敢往小腹上摸去。 她怕,害怕就这样让那个无辜的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的体内流走,那是她自己的孩子,也是她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平凡的守护着自己孩子的母亲。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权利。 医生掀开她的上衣,看到她小腹上的淤青的时候,不由的皱了眉头,随即拿出手里的探头,在她的小腹上涂上了润滑液,开始检查了起来。 “小姐,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肚子疼不疼?”医生问着苏槿言。 只是苏槿言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惨白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对于医生的问话,她没有听到,也没有去理会。 医生看到她惨白的脸庞,双眼如死水般沉重,没有一丝的波澜。她只好做自己手上的工作,停止了问话。 苏槿言将自己的眼睛紧闭起来,想要睡着,不想去想这样的过程,她宁愿不参与进来,只是害怕面对那个难以承受的结果。 或许,睡上一觉,起来会柳暗花明呢?只是她越想睡觉,思绪却越是清晰,清晰到知道医生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寸肌.肤的知觉。 医生用探头来苏槿言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移动,紧盯着身边的屏幕,眉头越皱越紧。 画面中的胚胎已经快要成型,本来就是在最关键的时期,却受到了这么重创击,明显是动了胎气才这样的。 幸运的是,胚胎还在她的肚子里,并没有流产的迹象。 可是现在,除了让她好好休养安胎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 此时苏槿言由于刚才过度的紧张,还有张恒铭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袭,睡了起来。 睡梦中,她躺在这张病床上,摸着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秀眉紧蹙起来。 那个为她检查的医生问道:“小姐,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没有保住您肚子里的孩子,您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 医生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她的胸口,不偏不倚,不落分毫的差了进去。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双眸已经空洞无物。不知道那么医生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的病房,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单的守候着已经不在了的孩子。 她发疯似的在病房里奔跑着,摔倒着,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淹没了她清秀的脸庞。 阳光异常的刺眼,像是在报复着什么,她撑大了双眸,迎着刺痛的阳光看着太阳。 “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夺走他,我求求你了,给我还回来好吗?” 隔着窗户,她看到窗外的张恒铭径直而过,她哭着喊着叫他停下,可是张恒铭转身对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张恒铭,你这个混蛋,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可是无论她怎样的声嘶力竭,怎样的撕心裂肺,却什么都换不回来。 …… 那个医生看到苏槿言痛苦的神情,全身颤抖,额间冒着冷汗,就知道苏槿言此时一定在做着噩梦。 她摇晃着她的身体,想要叫醒她,告诉她没有流产的事实,可是无论她怎样的努力,苏槿言就是没有从梦中苏醒。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苏槿言陷入无尽的噩梦循环,再醒来就无比的困难。 突然,苏槿言张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那个无比熟悉的医生,目光里凝满了惧意。 医生看到苏槿言醒来,想要告诉她结果,却换来苏槿言无端的驱赶。 “我不想听,你出去,你出去啊,算我求你了,你出去,出去……”苏槿言痛苦的哀嚎着,生怕听到那个让她撕裂心肺的声音。 那个医生只好从里面走出来,以她的能力,完全不能让苏槿言冷静下来。 她刚走出来,看到了守候在门外的卓敬尧。 “她到底什么情况?”卓敬尧冷冷的问道。 “回卓少,苏小姐的情况还算稳定,就是动了胎气,影响了她的情绪,如果控制不好,极有可能引起真正的流产。” 卓敬尧听着医生的话,心里莫名的高兴,照医生的意思,现在大的小的都保住了。 “你是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是这样的,卓少您还是快进去看看苏小姐,让她把情绪稳定下来。” 闻言,柳依依也赶忙凑了过来,“太好了,苏姐姐和宝宝都没有事,卓少,你赶快进去安抚好苏姐姐,一定要保护好她们母子的平安。” 卓敬尧推门进去,柳依依紧跟在他的后面,也要进去。 只是她刚踏出去一只脚,就被权宇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你就别进去了,现在是人家两个人的时间,你进去打扰了不好,有这会时间,还不如留给我。”权宇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恶的表情。 柳依依转头向权宇扮了个鬼脸,吐了下舌头,然后趴在病房门的玻璃上看了起来。 苏槿言摔着房间里的东西,心中涌现出千万种情愫,她不敢面对卓敬尧,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里的一切,那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卓敬尧刚进来,就看到一个杯子冲着自己俊美的面庞飞来,他矫捷的身子一闪,纤细的手指勾着那个精致的陶瓷杯。 “就这么不想见我,火气这么大?”卓敬尧狭长的幽眸微敛,灼热的目光睨着眼前的苏槿言。 看来,她还不知道结果。 苏槿言看到卓敬尧走了进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头深埋在自己的颈间。 “敬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我……”苏槿言说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的落下。 “你竟然背着我怀了孩子,还不让我知道,你说让我怎么惩罚你的好?”卓敬尧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他知道,她的心里肯定特别的难受,她需要安慰,需要他的肩膀。 苏槿言躲在他的怀抱里,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瞬间安静了许多。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没想到什么时候告诉你的好?你只要能让我要回我的孩子,你怎样惩罚我都行。” 她说着,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已经想到了一百种死法,她真的,真的不敢抬头起来,去看身旁的这个男人。 “很简单,我答应你,让咱们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躺在你的肚子里。”卓敬尧饶有情趣的说道。 “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她坚定的说着。 “我再赔你个孩子好了,我的肾功能强大的很。” 第252章 搂着他猛亲 “我再赔你个孩子好了,我的肾功能强大的很。”卓敬尧若无其事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一样。 苏槿言清澈的水眸眯起,目光嗔怒的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间有种陌生的感觉。 难道,他对于失去孩子一事没有任何的难过与悲痛吗?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可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结晶。 “不,我要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夺走我的孩子,凭什么……”她情绪异常的激动,冲着卓敬尧嘶吼着。她曾经以为他是她最后的依靠,是她心中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他说的话,让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心里想着,他没有生过孩子,当然不知道怀孕的艰辛,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必要的时候,她宁愿失去的是自己的生命,也不要失去孩子。 卓敬尧看到苏槿言的表现,神情一怔,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个样子。 他单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然后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眼眸里隐藏着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苏槿言想要推开他,可是虚弱的身子哪来的与他抗衡的力气,她艰难的挣脱着,可还是被他强吻了。 就在她悲痛欲绝的时候,卓敬尧握着她白皙的小手,缓缓的摸着她略显凸出的小腹,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的说道:“我们的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躺着呢,你要是不相信,自己摸摸看。”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焦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手掌顺着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起来。 她停止了啜泣,甚至屏息凝视的感受了起来,生怕摸不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还在,我的孩子还在,多谢上苍保佑……”她轻声呢喃着,双手合十置于自己的胸前,眼眸微闭,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卓敬尧灼热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苏槿言,双臂用力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由于他的失责,让这个女人为自己承受了这个大的苦楚,他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他感觉抱着她的这一刻,天荒地老。这个世上,他再也没有别的追求,只要能让他守护在她们母子身边,他做什么都值得。 苏槿言缓缓的张开清澈的水眸,由于刚才情绪激动的缘故,她的双眸里还带着点血丝。 “卓敬尧,原来你早知道孩子还在,刚才是故意的?”她嗔怒的问道,感觉像是被人欺骗了的缘故,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只是当她知道孩子还在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显然没有那么重要了。 卓敬尧狭长的幽眸眯起,目光柔和的睨着她,挑了挑英俊的眉毛,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毫不避讳的承认道:“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但不是早知道的,也是那个医生告诉我的,谁叫你不听人家说一个字,还把人家赶了出去。” “你……” 苏槿言气急,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回想着刚才可能做了噩梦的缘故,梦到了失去了孩子,才不受情绪的控制将医生赶了出去的。 他这样欺负了自己,还厚颜无耻的将一切的责任推卸到自己的身上。这个世上这样做的人,除了眼前这个霸道邪恶的男人之外,她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她突然想到,就在来医院的前一天晚上,他竟然夜不归宿,她还没有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竟然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你,还没有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竟然夜不归宿,有本事别出现在我面前,让我跟你的宝贝儿子自生自灭好了。”她赌气的说着,却紧紧的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刚才张恒铭对他动手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孩子会因为她而遭遇不幸。如果真的那样,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卓敬尧见她一脸的怒气,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回家,肯定害得她担心了好久,只是昨天晚上他研究起了陈汉典的事情,才忘记了回家。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苏槿言怀孕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更何况经过刚才一闹,现在恐怕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他要做的,就是将她们母子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将一切想要对苏槿言不利的,挡在自己的身外。如果有可能,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做一堵墙,只要他不倒下,别人休想动她分毫。 此时苏槿言早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气,要是没有他如天神下凡就她于水火,现在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模样。 卓敬尧垂眸睨着苏槿言已经红肿的脸庞,幽深的眼眸了滑过一丝心疼,身上的暴戾之气更是陡然增加,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火气这么大,这样对孩子不好,昨晚想我了没?”卓敬尧剑眉轻佻,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苏槿言顺着他的目光,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下子就没有了底气,或许是真的不想再动胎气,又或许是对上他幽深的目光,享受着他身上的安全感。 “我……”苏槿言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说不想的话,那完全是骗人的,可是如果说想了,那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夜不归宿的男人,如果惯坏了他这个毛病,她生怕会步入那段婚姻的后尘。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卓敬尧转身从她的床边离开。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就这样离开,难道是她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你……”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清丽的小脸泛着微微的红色,说完之后,她紧咬着粉嫩的秀唇,害羞到了极点。 只是当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卓敬尧已经从卫生间里端出来一盆冷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将盆里的毛巾拧干水,然后小心翼翼的敷在她清丽的脸颊上。 到了现在苏槿言才发现,由于刚才张恒铭打的缘故,她的小脸已经有些浮肿了。 “疼……”毛巾刚一接触到脸上,苏槿言就有一种如电击一样的感觉,疼的她的秀眉都紧蹙到了一起。 见到她喊痛,卓敬尧的心里莫名的一紧,俊美的脸上更像是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只是他无法停下手里的动作,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消肿。 卓敬尧动作轻缓了许多,苏槿言痛在脸上,他却痛在心里,此时他多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有可能,他宁愿将所有的伤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让他来替她承受。 “别动,忍一忍就好了。”他薄唇微启,吐着幽兰的气息,由于担心她的情况,他如刀刻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如墨的眼眸里缀满了心疼。 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庞和爱怜的动作,苏槿言瞬间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刚才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卓敬尧挑.逗的问着她,佯装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 苏槿言小脸顿时染上了一抹绯红,她当然知道他问的她是那一句话,但是她现在却实在说不出口了。 简直要羞死人了。 “我说,我疼……”苏槿言打着幌子说着。 闻言,卓敬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 她敢投机取巧,跟自己玩起了游戏?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苏槿言纤细的藕臂勾着他的脖颈,她真的想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因为幸福。 卓敬尧微微的怔了怔,不知道她好干什么。 随即,苏槿言主动的吻上了他性感的双唇。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义无反顾的吻上他。 只是当她抬起秀眸的时候,看到了病房窗户外的柳依依。她撑大了双眸,没想到自己这么主动的第一次,竟然被别人偷窥到了。 她想松开他,想要逃离出去。可是她主动的献吻,卓敬尧又岂会允许她就这样逃走? 一时间,卓敬尧变被动为主动,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双唇,水蛇一样的舌头更是在她湿润的唇齿间翻江倒海。 两人的深吻变成了激吻,病房里的温度节节升高,似有熊熊的火苗在乱窜一般。 “外面……有人。”苏槿言嘤咛一声,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只是卓敬尧听到以后,脸上浮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有人?那不是更好吗,我还要在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吻你呢,这就当练习了。” 卓敬尧说着,根本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相反,他的攻势越来越猛。 窗外的柳依依看着里面的画面,不知不觉中脸上秀红一片,苏槿言的主动献吻更是在她的心里激起了层层的波澜。 “太感动了,有这样一个男朋友真好,苏姐姐,你一定要幸福下去。”她退了退身子,感动的泪水已经从她的眼眸里流出。 权宇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用极其霸道的动作吻去她秀眸里的泪水。 “不要羡慕了,你也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 第253章 天下最毒妇人心 病房外,柳依依被权宇抱进怀里,享受着他怀抱里的温度。 苏槿言能够化险为夷,也让她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能安稳的放到肚子了里,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上司卓敬尧了。她依偎在权宇的怀里,轻声说道:“多希望看到苏姐姐跟卓少结婚,然后在生个和苏姐姐一样好看的小美女,那样我就不上班了,专心照看我的小外甥。” 柳依依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象着那样美妙的时光。 权宇灼热的目光紧锁在柳依依的身上,听着她的话,不觉的一笑,嘴角更是勾勒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你笑话我?”柳依依不满的说道,心中莫名的升起一抹怒意,他消失的那几天的心情,还没有完全的平复下来。 “我哪敢,不过你说的话,让我有了一个想法。”权宇饶有兴趣的说道。 “什么想法,快给我说说,你葫芦里能卖什么好药?”柳依依瞬间被他勾起了兴趣,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只见权宇薄唇凑到柳依依的耳畔,神秘兮兮的说着话,他还没说完,柳依依的脸已经变成了绿色。 “滚,谁要给你生孩子了,想的美,做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还没有通过考验。”柳依依推开身上的权宇,撇着头说道,只是她说话的同时,却将权宇的话放在了心里最深处的位置。 她是个保守矜持的女子,能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她和权宇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达到苏槿言跟卓敬尧的那种程度。让她未婚先孕,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生孩子的事情,她至少要等到结婚以后了。 本来权宇就是随便说说的,只是当他说出让柳依依给他生孩子之后,心里有种莫名的感伤,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也同样跟他许下这样的海誓山盟,可是到头来,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所以从那以后,他面对女人的时候,只谈交易,不谈感情。 看到权宇的眉宇间藏满了失落,柳依依心头一颤,以为他听到自己说的话生气了。 “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只要我们能走到一起,那个生……孩子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她拽着权宇的衣襟说着,像是在道歉一样。 权宇从曾经的画面中回过神来,抓着柳依依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一本正经的说着,“依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柳依依被他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只要她认定的人,她就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 “我相信你!”她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同样牢牢的握着他的手。虽然没有隆重的仪式,但也挡不住他们海誓山盟的决心。 权宇从来不轻易许下诺言,既然他说到了,就会拼了命的去做,除非身边的女人弃他而去。 他就是这样的执着,执着到被伤的遍体鳞伤,满身苍夷。 …… 一楼的急诊处,许多多扶着张恒铭跟周子彦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还没等张恒铭开口,周子彦直接上前说道:“王医生,这是我朋友,您给包扎一下吧!” 由于张恒铭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也不好声张,现在是多事之秋,他同样不希望自己再次成为舆论的焦点。 为了让苏槿言回头,他选择殊死一搏,跟许多多结婚,在他的心里,苏槿言是为了报复自己才跟卓敬尧走到一起的。如果能唤苏槿言回头,他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她,只是现在他才发现,那也仅仅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像被万箭射穿一般的疼。 “你们两个人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张恒铭向身边的许多多跟周子彦说着,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恒铭哥哥,我就在你身边,哪都不去。”许多多听到张恒铭要赶自己出去,不由的心一紧。她不是不敢出去,而是害怕周子彦过河拆桥,将自己出卖,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得过今天。 “我好了就出来了,你别忘了替我好好的谢谢周医生。”张恒铭交代着许多多。 “张先生,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谢谢倒是用不上。”周子彦客气的说着,玩味的看着身边的多过娘,现在她比他更紧张。 话落,他走出了急诊室,在一楼偏僻的拐角处静静的等待中许多多的出现,他知道,她肯定会出来,还会跟自己说很多的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前脚刚站定,许多多便跟着他消失的身影追了过来。 就在许多多东张西望寻找着周子彦身影的时候,一个长臂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了过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子彦便狠狠的攫住了她的双唇,一双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 对于许多多的身体,他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现在的他如一头饿了很久的狼一样,拼命的享受着到嘴的美食。 许多多被动的承受着周子彦的攻势,本能的发出一声嘤咛。她极力的想要推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济于事。 一个机会,她狠狠的咬在周子彦的唇上,顿时鲜血从两个人的嘴里奔涌而出。 周子彦吃痛,松开许多多,急忙用身上的白大褂捂着嘴唇,瞬间白色的大褂被染成了猩红色。 他脸上的表情异常的痛苦,伸出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支吾的说道:“许多多,你是狗吗,竟然还敢咬人?” 只是许多多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惧色,相反还是很期待他动手打她,如果他真的敢动手的话,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周子彦看着许多多脸上的表情,举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哼,我发现你现在越长本事了,连我都敢打,你倒是打下来啊?你打下来,我让你从现在开始永远失去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享受的乐趣。” 许多多说着,周子彦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吓的两腿直发抖。 只见她的膝盖正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双腿之间,距离他的“小兄弟”只有不到两厘米。他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要不然,他得不偿失。 “多多,是我错了,是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下不为例,再也不敢冒犯您了……”周子彦低声下气的道着歉,看到她的膝盖还没有离开,就开始不停的扇自己耳光。 许多多邪恶的笑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她将嘴里的血迹擦干净才放下膝盖。 “你只要办好你的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但是你不想付出只想要回报,你的结果就不是破个嘴那样的简单了。” 周子彦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将她所说的话牢记在自己的心里。 就刚才的那一下,让他惊魂未定,要不是扶着墙壁,恐怕他都要栽倒下去。 “哼,就你这点出息,还想吃我的豆腐,简直白日做梦。你刚才为什么不看我的眼色行事,你接近他到底什么目的?”许多多恶狠狠的问道,如同在审问下人一般。 不过在她的眼里,周子彦就是她成功的一个棋子,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出卖给眼前这个男人。 现在周子彦看着许多多都心有余悸,本来他以为自己能得到她,就已经踏出了跨越性的一步。他心里盘算着,如果以她的秘密作为威胁,是否能换来她的言听计从。 只是他实在小看了许多多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许多多完全有实力在他没有接近张恒铭之前,留下他的性命。 “没,没有,我就是看到他受伤了,来看看他的情况。”周子彦躲闪着许多多的眼神说着,他现在都没有勇气看着她说话。 “是吗?我也希望如此,我劝你还是打消你心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我发现你对我有什么异心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去往另一个世界生活。相信我说的话,我能说出来,自然也能办的到。”柳依依淡淡的说着,眸底涌现出一抹杀意。 直到周子彦看着汗毛陡立,心惊胆战,额间不断的冒着冷汗。 “对了,今天到底怎么一回事,按原计划不是你应该来给她检查吗,你怎么在这?” 柳依依询问着苏槿言的状况,毕竟她现在的心腹大患是苏槿言,她一日不除,她一天就不能睡一个安稳觉。 “本来是我来坐诊的,但是经过张少这样一闹,医院里对于苏槿言的情况重视起来,已经为她做出了全面的方案,毕竟她是卓敬尧的人,现在想要接近她,难上加难。”周子彦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隐瞒。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要有机会就下手,拖到最后,对谁都没有好果子吃。”许多多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红色的钞票。 “这是给你的医药费,我现在进去,你干嘛干嘛去,别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悠。” 许多多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钱扔在他的脚下,转身走向了急诊室。 看着许多多的离开,周子彦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他喘着粗气,犹如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嘴里呢喃着,“天下最毒妇人心……” 第254章 多希望时间可以静止 周子彦小心翼翼将地上的钞票捡起来整理好,然后装进自己的兜里,不管许多多如何的对他,那也是他曾经念念不忘的人。 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个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女人。毕竟,苏槿言是跟她从小长大的姐姐,她已经将她逐出了张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是她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周子彦想不通,是没有功夫去想了,他的心里不断的权衡着,与其得罪许多多,他宁愿对苏槿言下手。 他是一名成功的妇科医生,让苏槿言流产简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一场医疗事故对他来说有可能丢掉自己的饭碗,但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他丢掉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命。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在心里策划着自己的方案,向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病房里,深吻过后的苏槿言早已经羞红了脸颊,想到刚才柳依依的目光,她就将头深埋在自己的颈间,不敢抬头,也不敢向外看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柳依依早已经被权宇给带走了,病房外,空空如也。 卓敬尧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好像这样的捉弄她,早已经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事了。 “别害羞了,外面早已经没有人了。”卓敬尧故意的说道,还不忘向外扬了扬头。 苏槿言抬起如水的秀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面,当她什么都没看到的时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都怪你,害我在别人跟前出丑,我饿了,有没有吃的?”苏槿言渴望的眼眸睨着眼前的卓敬尧。 早上到现在为止她都滴水未进,更别谈吃东西了,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更是不乐意的踹着她的肚皮,做着抗议。 “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给你买去。”卓敬尧将薄唇凑到她的耳畔,吐着灼热的气息问道。 “想吃什么?”苏槿言呢喃着,在这短短的瞬间,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大风大浪,才刚刚平复下来,至于想要吃什么,她还真的不知道。 想到昨天晚上精心为他准备的晚餐,他竟然没有回来,她心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般。 “我想……”她还没有说完,卓敬尧便封住了她的双唇。 “你还没想好,我先问问我的宝贝,他想吃什么?” 他霸道的说着,俯下身贴到她的小腹上,认真的感受起来。好像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又或是对苏槿言的爱怜。 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像极了一头柔顺的羔羊。 苏槿言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顿时平复了很多,她多希望时间就可以这样静止,让他紧紧的跟自己依偎在一起。 “听见了吗,那个小家伙想吃什么?”她笑嘻嘻的问道。 “嘘!他正在跟我说话。”卓敬尧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性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 苏槿言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像极了一个刚结婚了的妻子,爱.抚着自己心爱的丈夫。 她也很想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会告诉他什么,。难道,他想吃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卓敬尧起身,将苏槿言拥入到自己的怀里,他的薄唇轻咬着她晶莹如玉的耳垂,“他说,如果妈妈饿了,爸爸那么好吃,吃爸爸得了。” 他说着,不规矩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 犹如一股电流袭遍了全身,苏槿言的身子顿时酥软在卓敬尧的怀里。她目光嗔怒的睨着眼前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握着的秀拳落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她又一次的被他调.戏了。 “好了,好了,现在真的饿了,你不考虑我,也得考虑那个小家伙吧,你再不给我弄吃的去,他就要跑出来了。”苏槿言推开身上的卓敬尧,弱弱的说着,此时她的肚子也很和适宜的发出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 卓敬尧起身,为她把被子盖好。 “我想吃你下的面。”为了要报复他昨晚的夜不归宿,她直接开口说道。 “吃我下面?”卓敬尧反问一声,故意的接近了她,俊美的脸庞紧贴着她已经羞红不堪的脸颊。 “想不到你这样的重口味,不过我很乐意为你服务,我的下面可是能充饥的。” 苏槿言心一惊,下意识的捂着嘴巴,她记得刚才明明说的是吃他下的面,难道是什么时候把中间的那个字给丢了。 卓敬尧有些好笑,他睨着她滑稽的动作,自然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小心眼,对于昨晚自己的夜不归宿,还念念不忘。 毕竟,也只有深爱过的人,会这样在意自己的另一半,她的一切,都无时无刻的牵挂着他的心。同样,她也是那样的牵挂他。 她爱他,并不比他爱她来的少。 “……” 苏槿言娇红的脸颊,快要滴出血来了。 “我说的是,吃你下的面……你,还能流氓一点吗?”她娇嗔的问道。 卓敬尧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沉思了半天以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能,那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亲你,摸你,睡你……” “滚……”苏槿言故作生气的横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死死的拽住,生怕他真的钻进来。 她故意不看他,可是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有了人。他的离开,她竟然一无所知。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的心里爬上了一丝失落,这样幸福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太短暂,也太弥足珍贵。她的婚姻,甚至她的人生,最缺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就在她沉浸在刚才的感觉无法自拔的时候,病房门缓缓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进她的耳朵。 她将被子盖好,佯装睡着的样子,他这么快回来,也有点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是来人并不是刚刚出去的卓敬尧,而是另有其人。 张文芳这几天一直在关注苏槿言的动态,苏槿言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她的心。 这也是打苏槿言出生以来,她第一次这样的关心她,第一次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来对待。 今天医院里的事情,由于卓敬尧的闯入,在瞬间就成为了s市里最热门的话题。 毕竟卓敬尧在s市的影响力,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作为这个城市里男神的存在,那些女人都无法接受他恋爱的事实,更何况,今天传传出去的不是他谈恋爱,而是竟然有人怀了他的孩子,而他竟视如珍宝一样的对待那个女人。 张文芳自然也不会让这些消息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当她得知自己的女儿苏槿言,怀上了卓氏集团总裁的孩子,心里如中了亿万元彩票一样的开心。 对她来说,苏槿言成为卓氏集团少夫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对她来说,她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卓氏集团的丈母娘。 当她踏进病房的时候,看到苏槿言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陡然的一紧,全身轻颤一下。 她生怕苏槿言还将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不认自己这个母亲。 “槿言,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我是妈!”张文芳将手里的水果放下,拍着她的肩膀。 闻言,苏槿言急忙从病床上坐起来,她不知道是母亲的到来,所以才刚才那样的失态。 “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来了,您快坐。”苏槿言往另一侧收了收,为张文芳腾了一个地方。 张文芳看到苏槿言的样子,心里稍微的放松了些,这也是她修复跟她之间的母女关系的最好的时机,她当然不会放过。 “没事,好长时间不见我的女儿了,听说你的消息,我就急忙赶了过来,看到你没事,妈就放心了许多。”张文芳微笑的诉说着对女儿的想念。 “妈,家里忙就不用过来了,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劳您费心了。” 对于母亲对自己态度三百六十五的转变,苏槿言一时还接受不了,自打她记事以来,母亲还没有这样的态度对待过自己。 “傻女儿,看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是妈的心头肉,你都住医院了,妈能不管吗?” 张文芳说着,为苏槿言削着苹果,一副关切的样子。 苏槿言的心里莫名的高兴,她跟母亲之间,一直都有这样一条难以填平的鸿沟。既然张文芳是生她养她的女人,不管她怎样对待自己,她都要填平那道鸿沟,报答她的养育之恩。 善良,孝顺,是人之本性,与生俱来的休养。苏槿言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谢谢妈!”苏槿言有点羞涩,她也马上就为人母,作为一个母亲的辛苦,对她来说,不要太陌生。 她将头靠在母亲的肩头,享受着来自母亲身上慈爱的关怀。 看到苏槿言放下了戒心,张文芳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的手上,装作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母亲叹气,苏槿言自然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有什么不顺心的,我能帮到您的,绝不会推辞。” 看到苏槿言的表现不出自己的意料,张文芳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将她的事情娓娓向苏槿言道来…… 第255章 叫老公 “槿言,其实妈今天来有事要求你……还是别说那么多了,今天来就是看看你,如果你坐月子的话,妈来伺候你。”张文芳说了一半,突然话锋一转,不再提及自己的事情了。 苏槿言心急,她知道母亲一定遇到了难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吐吐吞吞的。 “妈,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您想办法。”苏槿言.情绪有点激动,非要逼着母亲告诉自己,现在是她们母子缓解矛盾的关键时候,她也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帮到母亲的忙。 苏槿言的表现,正和张文芳的心意,她要的就是引起她的关心,这样的话,她的目的才能尽可能的达到。 思考了半天,张文芳才说出来这次来的目的。 “槿言,前两天你跟张少离婚了,力豪集团在咱们苏家投入的资金在一夜之间撤走,现在苏家资金链断裂,咱们家也陷入了严重的困境。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我和你爸爸很有可能会走投无路,搞不好会有牢狱之灾的。”张文芳装出一副担忧的心情,情真意切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苏槿言呢喃着,心情一下子也沉重下来。 在这之前,张文芳不认她这个女儿,将她逐出苏家,对于苏家的所有消息,她全然不知,更别谈苏家陷入了如此艰难的境地。 “爸爸现在怎么样了?”苏槿言问道,她们一家好长时间都没有聚到一起了。 提到她爸爸,张文芳的心情愈加的沉重,眉宇间更是挂着浓浓的哀愁。 “这些事本来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了。那些天你爸爸为了偿还债务,四处借钱,他年事已高,到处借不到钱的同时血压升高,突发了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张文芳说到最后,泣不成声,眼泪顺着她略显苍老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这一哭,瞬间就牵动了苏槿言的柔弱的心脏,她将母亲抱在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妈,妈,是我不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全然不知。您别哭了,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女儿,你现在能跟卓少走到一起,妈由衷地为你高兴,看到你幸福,妈就心满意足了,对于一个老人来说,子女的幸福就是我们这些做父母最了无遗憾的事了,怎么会奢求你为咱们家解决这么大的危机!” 现在的张文芳强忍着落下来的泪水说着,她的每一个字对于苏槿言来说,都如一把异常锋利的刀,直插她的心脏。 父母生她,养她,已经背负了巨大的负担,本来是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这样的一场意外,让她的家里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局面。 “妈,家里现在缺多少钱,我手头有多少,给您凑多少?”苏槿言咬着薄薄的下嘴唇问道,红润的嘴唇都已经咬出了猩红的血丝。 “如果有五百万的话,就能够翻身,要是没有三百万也能救救急。”张文芳装作极不情愿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五百万?”苏槿言心里咯噔一下,那些钱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一般的存在,自从她离开陈廾烛的公司,再也没有上过班,卓母给她的那些钱,她也在小渔村盖了房子,再加上当时的花销,所剩无几,她都不知道去哪弄这么些钱回来。 张文芳看出了她的担忧,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狮子大开口,让她为难了?可是她现在贵为卓敬尧的女人,拿出五百万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没有就算了,都怪我嘴太快,你本来就该安心休养的,不该知道这些事的,那是我们老一辈犯下的错,本来就该我们来偿还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为难你的话,就当我什么多没有说。” 本来卓敬尧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张文芳,便跟了过来,见张文芳问护士苏槿言的病房,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 他站在门外,听到她的话,脸上浮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还真的敢狮子大开口。 在之前,他早派古风对于苏家的企业进行了调查,张家的确撤出了对于他们的投资,但是并没有完全的撤走,毕竟张恒铭的本意还是苏槿言,他也不会傻到把事情做到那么绝情。 苏槿言的父亲也没有张文芳说的那样的不堪,如果他没有猜错,今天张文芳的到来,完全是为了她嘴里的钱,至于关心女儿的好坏,恐怕连捎带都算不上。 苏槿言自然不知道卓敬尧站在外面,她也不会以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要挟来问卓敬尧拿这笔钱。 毕竟,她知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卓敬尧有钱,有家族的企业,但那只能算他成功的表现,有多少钱都是他的,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不想让母亲这样的为难,也不想把刚修复好的亲情就因为这一件事而破坏掉。但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不就是牢狱之灾吗,我和你爸爸坐的起,这样正好也能躲避了那些追债的人。” 张文芳说着,双眼从来没有离开过苏槿言的脸庞,她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这样说,完全是说给她听的。 苏槿言的性格,作为母亲的她在了解不过了,她敢在心里百分百的确定,她完全不会坐视不管的。 “妈,别再说了,我想办法,我一定想办法,让你们去坐牢,不是让被人戳我的脊梁骨吗?”苏槿言说着,不争气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簌簌而下。 大不了,她向卓敬尧借钱,这辈子为他打工,给他还钱。 张文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苏槿言有钱,她可以用后半辈子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 “量力而行吧,妈不想把你拉下水。好了,伤心的事说多了容易让人感伤,咱们娘俩还是聊点开心的吧,好久都没有跟你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嗯!”苏槿言应着,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毕竟五百万对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一辈子都挣不了那么的多。 “怎么不见卓公子,我来还想谢谢他对你的照顾呢?”张文芳环视着病房里的环境,如果没有卓敬尧,苏槿言也住不了这么好的病房。 “他去买饭了,可能一会就回来了。妈,您在这坐着休息一会吧,这几天您肯定忙坏了。” 苏槿言关切的说着,这时病房门缓缓的打开,一个欣长的身影探了进来。 当张文芳的视线落在卓敬尧手上的饭盒时,立即走到他的身边。 “卓少,这样活我来做就好了,您是尊贵之躯,怎么能干下人干的活?” 卓敬尧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心里完全的把她跟苏槿言联系在一起。一个是为了钱财而无所不顾的母亲,一个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女儿。 如果苏槿言有张文芳的一半,想必她早已经不知道离开自己的身边多少次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伯母来了,既然你是槿言的妈妈,那以后就是我妈,做这些事,也是男人应做的。” “卓少,您这样说让我怎么过意的去,我来,我来,您坐这!”张文芳不由分说的从卓敬尧的手里接过饭盒,为他拉了个凳子让他坐下。 “伯母,在这里就不用那么见外,叫我敬尧就好了。”卓敬尧丝毫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这样做,无非就是不想让苏槿言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苏槿言看到卓敬尧进来,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后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开那口的。 “妈,我自己来就好了。”她从母亲手里接过饭盒,放在桌子上,让母亲服侍自己吃饭,她从来没有想过。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槿言,不行的话,就算了,妈不强求你。”张文芳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苏槿言,她为的就是让卓敬尧知道这件事。 她的心里早已经打好了算盘,自己说完话离开,卓敬尧肯定会追问她的,那样的话,那笔钱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说着,恭恭敬敬的从卓敬尧身边离开,仿佛自己就是他家的一个下人一般。 在张文芳离开后,卓敬尧端起饭盒,俊美轻佻,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想不想吃?”他故意的打开饭盒,放在苏槿言的嘴边。 被这样的饭香吸引着,苏槿言不自觉的流下了口水。 “想!”她坚定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的隐瞒。 “想的话,叫老公,老公就喂你吃。”卓敬尧狭长的幽眸眯起,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羞红的脸庞。 苏槿言撇过头,一副高冷的样子,“休想,我不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哼。” “真的?”卓敬尧反问了一句,自己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卓敬尧看要将饭盒里的面吃完,苏槿言的内心想一颗炸弹炸裂一般,“混蛋,那明明是给我吃的……呜呜……” “叫老公!” 第256章 由爱生恨 “叫老公!”卓敬尧极其霸道的说道,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现在的苏槿言,完全承受不住饥饿的困恼,肚子更是不合时宜的叫着。 她嗔怒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将他吃进自己的嘴里。卓敬尧故意发出声音,好像在吃给她看一样。 她撇过头,如水的双眸紧闭起来,一副坚定不屈的表情,她现在可是一个身子两条命,她就不相信他可以这样的绝情。 “我要去洗碗了,好好休息,我一会过来看你。”卓敬尧故意的说着。 苏槿言的耳朵里,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她心里着急,生怕卓敬尧真的走掉。 “老公,我要吃饭……”她轻声呢喃着,在不经意间已经叫出了老公两个字。 她张开如水的双眸,看到卓敬尧并没有走开,他的双脚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饭盒里的饭还在腾着热气,也没有被他吃掉的痕迹。 “我没有听清,再叫一遍。”卓敬尧邪恶的目光落在她羞红的脸颊上,性感的嘴角更是浮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在苏槿言的心里,他早已经成为了她的老公,也成为她心里神一般的存在。反正已经叫了,她也不怕再叫一声。 “老公……”她扯着嗓子叫着,两个字瞬间在不大的病房里开始回荡。 苏槿言差点将头埋在被子里,即便她承认自己有过一段婚姻,有过前夫,但是老公这两个字,她从未说出口过。 “乖。”卓敬尧的大手,缓缓的抚过她隆起的小腹,滚烫的舌尖滚过她敏感的耳廓,然后扶她坐起来。 苏槿言的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那两个字叫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真正的属于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被他扶着坐好,乖巧的等待着到嘴的美食。 “怎么妈就走了,不跟你再坐会?”卓敬尧挑眉问道。 “哦,我妈来,来就是看看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看看。”苏槿言躲闪着他追逐的目光,不敢将母亲到这里的事说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向他看这个口的。 她不想让自己跟他的爱情建立在金钱之上,也不想给他留下母凭子贵的形象。听到他也叫张文芳为妈,她的心里莫名的温暖,此时,他已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卓敬尧没有再追问下去,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想逼她,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多吃点。”卓敬尧喂着苏槿言,还不停吹着气,好让面条凉下来,以防烫了她。 苏槿言在吃过两口之后,就突然没有了胃口,好像吃饱的样子,可是她并没有吃多少。 有可能是妊娠期的反应,她总有种呕吐的感觉,可是又吐不出来。 “我吃饱了。”苏槿言努力的吃进最后一口,然后摇着头,纤细的小手捂着嘴。 “不行,你是个孕妇,吃这点东西怎么能够,你不吃可以,孩子不吃不行。”卓敬尧霸道的说着,面条来到了苏槿言的嘴边。 …… s市的一处隐蔽的庄园里,陈廾烛一身艳红色的长裙着地,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如水的双眸敛起,睨向远处。 在昨天的饭桌上,她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答案,她生气,气恼,她跑出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追出来。 她纤细如骨的手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吸进嘴里,然后吐出浓浓的烟圈。 越抽,心越烦躁,越烦躁,她越想抽烟。 陈末站在她的身后,心疼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记得陈廾烛回国之时,他就百般的劝阻,不想让她离开,只是陈廾烛还是回到了s市,回到了卓敬尧的身边。 他虽然心疼她的遭遇,但心里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没有跟卓敬尧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么对他来说,他得到她,还有机会。 望着陈廾烛脚下的一大顿燃尽的烟头,他开口说道:“小姐,您又何必这样伤害自己?” 陈廾烛并没有回头,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是同它一起长大,但他跟卓敬尧不同的就是,至少在她的二十余年的光景里,这个男人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她对他颐指气使,他对她恭敬从命。可是说她在这个年纪里如此的成就,跟这个男人脱不开关系。 “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回去。你把你的心放在你的肚子里,没有达到我的目的之前,我不会死,也死不了。”陈廾烛吐完烟圈之后,淡淡的说着。 陈末自然知道陈廾烛的脾气秉性,她不服输,也从来没有输过。只是他看到她这样折磨自己的时候,心里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小姐,我心疼你。”他薄唇微启,心疼的说道。对于她的动作,他没有办法阻止,也没有那个勇气冲到她的面前,掐灭她手里的烟头。 “呵呵,你心疼我,我用得着你来心疼?我陈廾烛有那般脆弱吗,我什么时候落到被你们怜悯的地步?一个苏槿言,一个被人抛弃了的离异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夺男人?” 此时的陈廾烛,如一头残暴的母狼,听到苏槿言的名字,她就面露凶光,咬牙切齿,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陈末看着暴躁的陈廾烛,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打着自己耳光。 “小姐,是我不好,我不该惹您生气,我错了。小姐,您心里不舒服就朝我身上撒就好了。” 陈末说着,双手并没有停下来,只要陈廾烛不说话,他就能一直打下去。 “滚,滚啊,我没有叫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自始至终,她的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她说完,窗台上的一杯红酒,径直的灌进自己的嘴里。 现在除了酒和烟,她在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她烦躁的内心沉静下来了。 “我这就滚,我这就滚……”陈末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陈廾烛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陈末踏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此时他的脸颊,已经开始浮肿。 陈廾烛转身来到他的面前,艳红的双唇紧抿,双眸里流露出嗜血的凶光。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动作轻柔的抚.摸着陈末的脸庞,“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要这样打自己了,啊?” 陈末被她这样的爱.抚着,全身剧烈的颤抖,他曾经陪伴着陈汉典走过枪林弹雨,杀人如常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 他的额头,开始不断的冒着冷汗。 “为小姐出生入死,都是我的职责,这点小事,小姐您不用在意!” “你在我面前最忠心了,你跟了我这么久,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我现在问你,我跟苏槿言比,谁好看?”陈廾烛喷着灼热的气息,慢慢的靠近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听到这样的问题,陈末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小姐您最漂亮了,美若天仙,闭月羞花,尊贵优雅……” “住嘴,伸手!”陈廾烛愤愤的命令道,直接打断了陈末的话。 陈末闭着嘴,伸出满是茧的手掌,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只要她说了,他就一定会照做。 “那你告诉我,我比她优秀,为什么卓敬尧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做出了这么大的努力,都换不回来他一个拥抱,你知道我为了做那一桌子饭菜,日夜不眠的学习……到头来,我还比不上那个贱人?” 陈廾烛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还算英俊的脸庞,只是她将手里的烟头深吸一口,然后缓缓的在他的手掌上拧灭。 猩红的烟头在接触手掌的那一刹那,响起了丝丝的声音,灼烧的感觉如一道雷电一样在陈末的身上传开。 只是他牙齿紧咬,剑眉紧蹙,除了身体颤抖外,一字不吭。 “很好,你是一个勇士,我佩服你,但是切记你的身份,你除了对我尽忠尽责外,最好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好吗?” 此时陈末的手掌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心,不断的流淌着。 “小姐,我记下了,多谢小姐的不杀之恩。”陈末并没有去看一眼自己手上的伤口,无论如何的疼痛,在陈廾烛的眼前,他可以一切都不在乎,就算她想要他的手,他也会义不容辞的给她。 “卓敬尧,我想让你记住,天下不管是谁,都只有我负天下人,没有人敢负我。既然你记不住我,那我只好想方设法让你记住,得罪我陈廾烛的人,我让他在劫难逃。” 她咬牙切齿的将一字一顿的说着,随后面对着陈末问道:“你恨他吗?” “恨,只要是小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只要您开口,我不管他是卓什么尧,我都会带来他的人头。” “混蛋,谁说我要杀他了,我不要他的人头,我只要他在我的床上出现就行了。我已经想好了万无一失的办法。”陈廾烛眼珠一转,不断的完善着脑海里的办法,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苏槿言那个贱女人呢?” 如此包装 陈末本来就是过来向陈廾烛汇报苏槿言的情况的,只是他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没有来得及说。 “小姐,您可能还不知道,苏槿言已经怀了卓敬尧的孩子,在今天去往医院检查的时候遇到了她的前夫张恒铭……” 听到苏槿言怀孕,陈廾烛差点暴跳起来。这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是真的?”她反问着,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件事千真万确,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满城尽知了。”陈末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看不出来,苏槿言还有如此深的城府,想借肚子里孩子上位?果然贱的很!”陈廾烛白皙的双手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本来她面对苏槿言就没有胜算,现在她竟然母凭子贵,如果她真的上位了,岂不是踩在了她的头上。 “不行,我绝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想跟我争宠,她凭什么,说不定她怀的是她前夫的孩子……” 陈廾烛双目呆滞,全身禁不住的颤动,即便在斗争如此激烈的商海中,她都没有落得这样被动的局面。 她第一次感到心里没有任何的底气,第一次感受到失败的恐惧。 “你不是说她去医院检查遇到她前夫了吗?结果怎么样,张恒铭有没有让她流产,告诉我有没有?”陈廾烛迫切的想要知道最后的答案,如果一个丈夫知道自己妻子怀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那样的结果…… “张恒铭的确在医院里跟她爆发了冲突,只是卓敬尧及时赶到,结果可能不会是您想的那样,不过也说不定,或许没有保住孩子呢?”陈末知道陈廾烛想要的答案,只好顺着她说着。 “什么叫或许?我要的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张恒铭是废物吗?他老婆都给他带了绿帽子,一个这样的本事都没有?” “小姐,我这就给您打听情况,孩子保没保得住,在咱们手里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苏槿言想要做一个母亲,哼,结果不会那么容易。”陈末冷笑着,目光睨着眼前的陈廾烛,只要能博得她的开心,他就能将她拿下,然后顺势逼陈汉典退位,自己自然而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继承陈家的事业。 “小姐,苏慕白在外面。”保姆进来通报着。 “不见,现在什么人都不见。”陈廾烛不耐烦的拒绝道,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苏槿言肚子里的孩子上。 “是!”保姆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着,让他进来。哼,这个男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余地。”陈廾烛秀眉微蹙,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天大的想法。 “你先下去,办你的事吧。对了,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一下,我不喜欢看到难看的东西。”陈廾烛对着陈末说道。 对于她的关心,陈末突然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即便她只是随口说说,但对于他来说,有种莫大的荣幸。 在得知苏槿言怀孕的消息,苏慕白犹如看到一道霹雳在自己的头上炸开一般。那是他心中女神一般的存在,竟然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离开渣男后,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火急火燎的来到陈廾烛的住处,他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 “苏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廾烛见到苏慕白,为他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他的手上。 “陈小姐,看来您是不着急,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喝酒。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得到苏槿言,现在她都躺在别人的怀里生孩子了,就差领证了。” 苏慕白直接摆开她递上来的红酒杯,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苏慕白,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有你这份痴心,早就美女环绕了,为了一个贱女人,你这样做值得吗?” “兴师问罪不敢,就是希望陈小姐您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要不然小渔村的事情传到某些人的耳朵了,就不会有喝酒这样的简单了吧?” 苏慕白之所以选择跟陈廾烛合作,就是为了抢回卓敬尧身边的苏槿言,当然,陈廾烛要能得到她心爱的男人。 陈廾烛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抓住她的把柄威胁她,当然她也不会让这些威胁她的人活在世上。 她放下酒杯,纤细的手指使出无穷的力气扣住苏慕白的脖子,如水的双眸里闪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如果你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咱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让你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苏慕白丝毫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温婉如玉的女人会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他被她狠狠的扣住脖子,眼球凸出,额上的青筋暴出,眼前一阵眩晕,完全呼吸不上来。 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召唤,如果她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一分,他真的有可能去见阎王。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苏慕白拼命的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向着眼前的女人求饶道。 听到这个满意的答复,陈廾烛松开手,将酒杯端到苏慕白的眼前,柔声说道:“只要你听话,我就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你很早之前就失去的东西。” 这次苏慕白不敢拒绝,颤抖着双手接过她手上的酒杯,端在自己的手里,就要往下喝。 “先别着急喝,这酒很贵的,得品。所有的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样的简单,慢慢来。”陈廾烛抓住苏慕白的手腕,制止着他的动作。 “陈小姐,我一切听从您的吩咐。”苏慕白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恭敬,他在这样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成功的可能。 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他要拿到原本属于他母亲和他的东西,卓家的资产,至少有一半是属于他的,而他现在连卓家的半毛钱都没有。 “来人。”陈廾烛说着,顿时屋子里就进来一大群人。 “陈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苏慕白看到这一群人,心里一紧,剑眉紧蹙起来,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担忧。 “不用紧张,等会你就知道了。”陈廾烛安抚着紧张的苏慕白,将手里的一身衣服递到他的眼前,让他换上。 随后,她走到曾经为她化妆的那名化妆师面前,“许老师,这里就麻烦你了,一会我进来看结果。” “陈小姐您放心好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我完成的更好。”那个化妆师对着陈廾烛点头哈腰着。 “大话别说的太早,如果我看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陈廾烛说着,径直的走出了房间,留下这样的一大群人和一个发懵的苏慕白。 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化妆师从里面走出来,身心疲惫的对着陈廾烛说道:“陈小姐,您可以进去验收成果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陈廾烛将信将疑的走了进去,当她看到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时,顿时就慌了心神,乱了心智。 “敬尧,真的是你吗?你终于肯来我这了,你也能接受我了是不是?”她情绪激动的说着,一把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泪如梨花落下,打湿了那个男人身前的衣服。 苏慕白不知道陈廾烛进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叫他敬尧? 他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认识了自己,此时他的模样,犹如被卓敬尧附身一般,无论每一个细节,都做的惟妙惟肖,如果不仔细研究,根本认不出来他是假的。 “陈小姐,我是苏慕白。”他推开怀里的陈廾烛,急忙解释道。 闻言,陈廾烛急忙抽身而出,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如出一辙,她看他的第一眼,都把他当成了卓敬尧。 “刚才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陈廾烛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发型,强势的说道。 苏慕白浑身一震,急忙说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接下来怎么做,陈小姐请吩咐?”苏慕白很识时务的问道,他自然知道,陈廾烛费了这个大的心思,不会只让他当一个思念的替身的。 “从现在起,你就是卓敬尧,你就是卓氏集团的总裁,卓家的掌门人,最重要的一点,或许你就是苏槿言未来的丈夫。” 苏慕白犹如听到天大的好消息,又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的激动,摇身一变,他就有了另一重身份?还被冠以这么多的名头? 现在的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曾经奋斗了那么长时间的目标,会这样轻易的实现。 “怎么,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陈廾烛将苏慕白的下颚勾起,直视着他的双眼。 “不是,不是,这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有点接受不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会给你时间接受,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更不能暴露,我要让他也尝尝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的滋味……” 第258章 宣布,非她不娶 苏慕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变成了卓敬尧,虽然是一个假冒的,但是想到能从他的身边夺回苏槿言还有原本属于他的财产,他做什么都乐意接受。 “陈小姐,那你说,我这样苏槿言也能回到我的身边?”他弱弱的问道。 陈廾烛还在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苏慕白是在她一手策划下变成了卓敬尧,变成了那个她曾念念不忘的男人,到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一个冒牌的,不是真的。 “要是你是他该多好!”陈廾烛怔在原地,完全没有听到苏慕白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果真的把他当成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她也忘记了复仇,忘记了苏槿言。她多想让这个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陪她一起看日出日落,陪她一起闲庭信步。 可是,终究苏慕白不是卓敬尧,即便他的身上现在有无数他的影子,但是真真假假,一眼便知。 “陈小姐……”苏慕白轻声的呼唤着。 就在这短短的片段,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陈廾烛失神。 “哦,苏槿言那个女人,你要是觉得想留,就留在你身边好了。只要她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可以不跟她计较她以前犯的错。” “多谢陈小姐,只要我得到她,我就带她远走高飞,绝不会影响了您跟他之间的事。”苏慕白唯唯诺诺的说道。 陈廾烛玩味的打量着他,如水的秀眸里闪过鄙夷的目光,“怎么,这样说来你的目的就是得到苏槿言这么简单,完全不在意曾经属于你的财产,你的事业流落谁家?” “要是在她跟卓家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苏槿言。”苏慕白坚定的说着,没有丝毫的动摇。 闻言,陈廾烛死死的睨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回答,早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她跟苏槿言之间,曾经也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她们之间,也曾无比的靠近过。 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一个卑微到泥土里的女人,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弃妇,却如此受欢迎?不管是卓敬尧还是苏慕白都不惜舍弃掉亿万的资产而对她如此倾心。 “滚……”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双眼里的怒火已经喷薄欲出。 苏慕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陈小姐……” “滚啊,我叫你滚没听见吗?”陈廾烛端起手里的红酒杯,将杯子里的酒全部泼到了苏慕白的脸上,然后将酒杯随手扔在他的脚下,转身离去。 苏慕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酒红色的液体在他的脸颊上顺流而下,弄花了原本已经整理好的妆容。 他不解的看着陈廾烛消失的背影,痴痴的站在原地。 …… 这两天苏槿言的情况已经稳定,卓敬尧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也让她的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稳。 “我没事了已经,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就回公司吧,你几天没回公司了,那里肯定有一大顿事等着你处理呢?”苏槿言抬眸说道,她知道他的时间宝贵,他这几天的陪伴,肯定耽误了他不少的事情。 卓敬尧正在喂着她吃饭,闻言,他如剑的眉毛轻挑,目光深沉宠溺的睨着苏槿言,性感的嘴角更是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公司的事务有古风帮着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你现在就是我全部的事业。” 他清冽越有充满磁性的声音,让苏槿言听着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的心里就像吃了蜜的甜。 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问他借钱来缓解她家里的危机,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她自然知道以他的能力,可以让苏家安然的度过这次危机,但是她说不出口。 卓敬尧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不但你不会有事,你家里也不会有事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听到他的话,苏槿言的全身放松了下来,这么长时间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信口开河的那种人。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谢谢你……” 卓敬尧俯身,薄唇轻咬着她晶莹如玉的耳垂,“来,把这口粥喝了咱们就出院。我这个人比较实在,要谢谢我的话,口头上说没有用,我需要实际行动。” “不行,我现在是非常时期。”苏槿言弱弱的说道,清丽的小脸上已经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将头低下,差点埋在自己的颈间。 “没事,我动作很轻的,不会有任何的疼痛。”他说着,吐着灼热的气息。 犹如触电的感觉一般,苏槿言全身轻颤,脸色红的滴血,她将被子蒙过头顶,躲避着卓敬尧的目光。 她的心里,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虽然她现在是怀着身孕,但是只要这个男人想要,她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 卓敬尧看到她害羞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刚才的话,他只是说说而已。虽然每次抱着她,他的身体上都有一种无法名状的冲动,但是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都选择了克制。 甚至有时候,他都想回到家跟她分房而睡,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那种最为原始的欲.望克制下来。 苏槿言被卓敬尧强行的拉出被窝,强制性的让她把碗里的粥喝完。看着已经空空荡荡的碗底,他这才选择罢休。 “好了,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咱们回家。”卓敬尧放下碗,吩咐黑衣人将病房里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去办理出院手续。 苏槿言爱怜的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皮,身上散发着母性般慈爱的光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还有一个尚在肚子里的孩子。 她是一个幸福的妻子,同时也是一个幸福的母亲。 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公寓楼下,卓敬尧搀扶着苏槿言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远处的那辆银色的车辆引起了卓敬尧的注意,他对那辆车自然不陌生,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母亲已经来到了这里。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槿言看到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 “没事,上去吧,有客人来了!” 卓敬尧说完,抱着苏槿言走进了电梯。 “有客人?谁来了?”苏槿言并不知道卓母已经到来,她呢喃着,只是卓敬尧并没有回答她。 到了房间门口,房门虚掩着,并没有锁,看来里面已经有人了。只是这里是他们的住处,除了他们以外,谁还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家里进贼了?”苏槿言先紧张起来,双臂环绕着卓敬尧的脖颈,将她搂得更紧了。 “没有贼,来了个客人而已。” 卓敬尧说话的同时,卓母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但她看到苏槿言使劲的往自己儿子身上蹭的时候,顿时心生反感。她是上个世纪的人,自然很难接受这样的场面,即便苏槿言不是故意的。 苏槿言看到卓母的时候,心里一紧,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伯母,伯母好!”她颤抖着声音跟卓母打着招呼,她们之间的见面并不多,卓母对她的印象也不好,她想不到,她们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嗯,你们进来吧!”卓母算是回应了苏槿言的招呼,话音刚落,她已经转过身走了进去。 这是第一次卓母回应苏槿言,虽然只有简单的一个字,但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个跨越性的进步。 她心里还在不停地打着鼓,虽然在不经意间卓母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但是她还是有点担心。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卓敬尧安抚着苏槿言,抱着她走了进去,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妈,您过来有事?”卓敬尧将苏槿言抱回到卧室里,才出来给母亲倒了一杯水坐下。 卓母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莫名的嫉妒起来,自从苏槿言出现在卓敬尧的身边以后,她都很少见到自己的儿子,更别谈他来跟自己说说话了。 也好像是从她开始,他们母子间渐渐的有了隔阂,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你已经几天没有去公司了,公司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还是你就不想做这个总裁?”卓母带着情绪的问道。 在卓敬尧回来之前,她还一直劝着自己,今天的事一定要心平气和的跟他说,可是看到儿子对苏槿言那么好,她就莫名其妙的上头。 “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清二楚,这个总裁,我还是要做,那个女人我更是要娶。”卓敬尧极其霸道的回应道。 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任母亲摆布的那个毛头小子了。这个世界上,要是有人跟他最对,还真的需要好好考虑考虑。 “那么说你就非她不娶了?”卓母反问道。 对于他的回答,卓母没有任何的意外,好像他早已经料到了他会这么说一样。 “对,我卓敬尧,非她不娶……” 第259章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卓敬尧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周末就要迎娶苏槿言过门。 毕竟她是一个孕妇,还刚离了婚,她的肚子日渐隆起,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分的话,别人的指责对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完全承受不起。 他是她的丈夫,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属于他的责任,他自然要去承担。 卓母对于他的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不想接受都难。自己的儿子的性格,她是再了解不过了。 来这里之前,陈汉典跟她进行了两个人的谈话。 对于卓敬尧悔两家的婚事,陈汉典没有震怒,也没有异常的表现。相反,他更加的器重卓敬尧,言语之间更是流露出对他的赞扬。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卓敬尧将成为陈家的掌门人。 陈汉典只有陈廾烛一个女人,他自然想让女人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但是他更想让她嫁一个爱她的人,那样的话,等他哪一天真的离开了人世,他也不必要担心女儿过得好坏了。 卓母对于陈汉典的想法很是支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她已经厌倦了商场里的勾心斗角,厌倦了家族里的矛盾。 她现在只想看着卓敬尧结婚,然后再抱一个孙子,安享属于她的天伦之乐。 “敬尧,妈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你跟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就随你们年轻人好了。”卓母异常平静的说道。 对于卓敬尧来说,母亲的话,让他为之一震。母亲对于苏槿言的态度转变了?她同意她进入卓家了? 虽然他的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但是他平静的面庞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变化。 他的婚事,自然是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的灯光下进行。他要跟苏槿言举行婚礼,绝不是一件可以马虎的事情。 “妈,你说的是真的?”卓敬尧淡淡的问道。 “怎么,你现在都开始怀疑我的话了?妈老了,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如果我不同意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会按照我说的去做吗?”卓母的声音略显沙哑,虽然她具有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的大家气质,但是现在她的脸上,显现的最多的还是苍老。 卓敬尧幽眸微敛,目光锁在母亲的脸上,有那么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痛的不能呼吸。母亲操劳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将自己拉扯大,还守着卓家偌大的家业,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岁月催人老,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女强人了,虽然她不服老,但是任谁也经不起岁月的折腾。 “妈,谢谢您,我向您保证,我一定守着卓家的家业,让它发扬壮大的。”卓敬尧坚定的说着,他之所以这几天没有去公司,就是在跟母亲打冷战,她一天不接受苏槿言,他就一天不回去。 “她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吗?”卓母关切的问道,医院里的风波现在被传得沸沸扬扬,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情。虽然她对于苏槿言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异常的上心。 毕竟那是她的孙子,是她卓家的血脉。她没有理由对自己的孙子不好。 “妈,您不用担心,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好好照顾她吧,毕竟她是我孙子的妈。凭良心说,这个女人的遭遇,我还是蛮同情的。”卓母说着,竟然动容的快要落下眼泪。 同为女人,她自然知道一段失败的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苏槿言被卓敬尧抱回了屋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卓母的到来,确实让她感到很意外。刚才卓母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更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她们之间打过交道,卓母一直给她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甚至不惜斥巨资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她对于卓敬尧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有保留,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让她认清了豪门里的现实,她一直克制自己不能跟卓敬尧走得太近,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她控制不住的地步。 在这段感情里,她也从来没有掌控权。 现在听到卓母的话,她不由的敬佩卓敬尧,他为了他们,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虽然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认识了这个人,但是无疑这个人是她值得一辈子去守护的那个人。 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而出,顺着她秀丽的脸颊落了下来。她趴在门上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第一次,她感觉到幸福的意义,感受到了幸福的温暖。 “敬尧,不管以后我们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她默默的告诉着自己。 此时的卓母,突然间感到浑身的轻松,心里好像被释放出了什么,她的眼前,有种海阔天空的感觉。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卓母问道,苏槿言已经有了身孕,如果再不结婚的话,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到了那个时候,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聚集到他们卓家的身上。 现在卓家的危机还没有解决,更有人在虎视眈眈着卓家的产业,张远山跟孟晓光已经组成了联盟,正如饿虎扑食一样的伺机而动。 这样的把柄如果落在他们的手上,弄不好那两个老东西要弄出什么血雨腥风来。 卓敬尧自然知道母亲的担心所在,他靠在沙发上,如墨的眼眸微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他薄唇轻启道:“就在这个周末,我要娶她进门。” 闻言,卓母跟屋里的苏槿言同时做出吃惊的表情。卓母知道很快,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话落,再也没有人说话,屋里突然陷入了诡异一般的沉寂,卓母不断的打量的卓敬尧的话,虽然这件事来得突然,但在剩下的三天时间里,应该可以准备好。 “我支持你,越早定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卓母说着,心像沉到了谷底一般,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她可以想办法让自己接受,但是苏槿言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她作为张家的前儿媳,离婚还不到十天,就要嫁进他们卓家。 这件事如果真的在国内传开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 “先就这么定吧,我要走了,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陈老要见你,我能接受你跟她的事情,陈老功不可没。廾烛那边的事,就交给陈老好了,你可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卓母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苏槿言再也在里面呆不住了,她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推开门走出来。 “伯母,您就在这吃过饭再走吧,回去您一个人,也没人给您做饭。”她快步走到卓母的身前,弱弱的说着。 毕竟现在见卓母,她还是有点胆怯的感觉。 “妈,您就在这吃过饭再走吧,我来做饭,你们两个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女人。” 听了这句话,卓母跟苏槿言两个人心里同时暖洋洋的,就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卓母没有理会苏槿言,也没有给她掉脸色,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卓敬尧知道现在这两个人还没有达到那种和睦的地步,但是卓母能够答应他们之间的事,已经是实现了跨越性的一步了,剩下的事,只有以后他在努力去解决。 他抱着苏槿言重新的回到卧室,让她睡下,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的鼻尖,“你还挺聪明,都知道留妈吃饭了。刚才是不是哭过了?把脸上的泪擦干,一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饭。” “我才不哭呢,刚才,刚才屋里有点风,我眼睛里只是进了点沙子而已。”苏槿言撇过头,又一次擦了擦眼睛,不服气的说道。 “是吗,来我来给你吹吹。”卓敬尧说着,就不准备出去了。 “好了,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快出去做饭,妈一个人在客厅里多不好看啊。”苏槿言推脱着卓敬尧,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卓敬尧已经系了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好久好久,他都没有为母亲做顿饭了。至今为止,他都知道母亲最喜欢吃的一道菜,糖醋排骨……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卓母心里升起一种自豪感,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生命的寄托,他的成长,都在她的心里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老头子,敬尧已经长大了,你担心的问题,已经难不倒他了,你就安心的在那边过好日子吧……”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让苏槿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接受了,周末的时候,也就是三天后,他们将迎来属于他们的婚礼。 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憧憬着那时的画面,在湛蓝的天空下,她沐着春风,一袭洁白的婚纱,挽着他的臂膀走出红毯,在庄严的教堂里,许着海誓山盟…… 第260章 我们结婚吧(1) 只需一会,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这些菜全是卓敬尧亲手做的。 苏槿言跟随着卓母依次落座,三个人围绕在餐桌前坐好。 “伯母,给您碗筷。”苏槿言礼貌的伸出双手递了出去。 “谢谢。”卓母淡淡的说着,接过那副碗筷,随即开口说道:“苏姑娘,你马上就要跟敬尧结婚了,也就代表着你马上就成为了我卓家的女人,从现在开始,就改口叫我妈就好了。” 虽然卓母对于这个未来的儿媳还没有到完全接纳的程度,但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孙子,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她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苏槿言神色一怔,眼眉低垂,秀丽的脸颊瞬间羞红。卓母对待她的态度正在逐渐转变,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她有点无所适从。 桌子下,卓敬尧紧紧的握着她有点冰凉的小手,知道她此时一定非常紧张。 “妈都说话了,还不快点叫妈?”卓敬尧目光深沉而又宠溺的盯着苏槿言。 她鼓足了勇气,薄唇轻启道:“妈……” “既然你叫了我,这件事就算成了,你以前经历过的事我不想知道,也可以当做不知道,希望你断绝之前的一切联系,好好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敬尧的身边,也需要这样的女人。” 闻言,苏槿言抬眼看着卓母,重重的点了点头,“妈,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妈的提醒。” “那就好,都饿了,还是先吃饭吧。在未来的三天里,你们好好的准备婚礼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全世界关注的婚礼上,出现什么差错。我卓家也担不起那样的责任。” “妈,一切有我呢,您放心好了。这是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您尝尝我的手艺。”卓敬尧说着,往母亲的碗里夹了一块排骨。 苏槿言也放松了下来,她等这天,实在等了好久好久,她曾经无数次的梦想着那天的到来自己的心情,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她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们三个人的晚饭进行的很顺利,吃完饭卓敬尧将母亲送到楼下,吩咐司机将母亲送回家,自己转身回到房间里。 苏槿言已经把厨房里收拾干净,碗筷也洗好了。 看到卓敬尧进来,她走到他的身边,“那个,妈走了?” 卓敬尧狭长的幽眸敛起,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了一抹热吻。 “走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让你嫁给我为难了你?”卓敬尧故意的问道。 苏槿言心口一跳,瞬间就慌了神。她纤细的手指情不自禁的钻进他的五指之间,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她说到最后,有点难以启齿。 “就是什么?”卓敬尧将她的下颚勾起,那只手跟她扣得更紧了。 “就是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苏槿言坚定的说着,羞红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卓敬尧眸底一沉,深邃的眼眸里涌起极其复杂的情愫,他双臂微微用力,将苏槿言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俯下身,薄唇凑到苏槿言的耳畔,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吐着灼热的气息,“你是认真的?” 闻言,苏槿言心头一颤,在很久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她对待跟他之间的这份感情一直是有保留的付出。但是经历了这么的沉浮后,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值得她用一辈子去守候,去陪伴。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秀丽的脸庞娇艳欲滴,她举起粉嫩的拳头砸在他胸膛之上,“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卓敬尧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待感情比任何人都执着,也比任何人都认真,只要是她认定的,她就会话一辈子时间去坚持。 这也是他爱她的理由之一。 “我不管你开不开玩笑,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 他说着,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拿了下来。 “你这是……”苏槿言心急的问道,那枚钻戒是当时他亲自给她戴上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跟张恒铭离婚。可是她自然知道无名指上的戒指代表着什么。 “嘘……”卓敬尧给她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盒子的外表精美绝伦,尊贵无比。 苏槿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动作,之间他不紧不慢的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戒指上的钻石有鸽子蛋般的大小,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苏槿言禁不住“哇”的一声,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眼眸里散发出异样的光芒,她睨着那枚戒指,心神有点恍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尊贵的戒指,就算是在电视上都没有见到过。 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卓敬尧单膝跪地,拉起她的右手,坚定而又深沉的说道:“槿言,咱们结婚吧,嫁给我,好吗?”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狭长的眼眸眯成一道细缝,目光里含满了深情与期待。 他突然的求婚,单膝跪地,完全不在苏槿言的意料中,看着眼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自己求婚,她表现出来更多的是震惊。 即便是跟张恒铭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隆重的对自己单膝跪地,向自己求婚。 虽然这是在家里,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苏槿言却感到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享受着全世界的瞩目。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因为感动,晶莹的泪珠已经从她的眼角滚落出来,落到了卓敬尧的手背上。 “敬尧,我……我愿意成为你的,你的妻子,我……”她颤抖着声音说着,早已经泣不成声。 卓敬尧听到这个满意的答复,起身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再次低下头亲吻着她。 他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到卧室,嘱咐着她好好休息。因为距离他们的婚期也只剩下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里面,他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 苏槿言娇羞的点了点头,双眸微闭,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睡意。 卓敬尧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深情一吻,然后就准备离开。 听到他的脚步声,苏槿言张开眼睛,坐了起来,急忙问道:“你去哪,不在这睡吗?” 卓敬尧很想陪伴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睡觉,可是一旦他们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她。 她现在有了身孕,瘦弱的身体经不起丝毫的折腾。在那个方面,他宁愿保持克制,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直到她的身体恢复。 他怀抱着她让她躺下,性感的薄唇轻启,“我哪也不去,我就在次卧,有什么事我就过来好吗?” 他安抚着她,强烈的克制着身体里的那股莫名的冲动。 “嗯。”苏槿言听着他的话,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她自然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她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他为了她的身体,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可是她心里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她却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她的生命里已经习惯有他,她的整个心房都被他填满,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她生怕一松手,就这样的失去了他,失去了整个心。 那撕心裂肺的感觉,行尸走肉般的痛苦她已经承受过一次了,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听话,我就在你的身边,啊?!”卓敬尧说着,把她的手摆开,为她把被子盖好,离开了卧室。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苏槿言再也睡不着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却越来越清醒。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卓敬尧跟苏槿言结婚的事,在瞬间传遍了大江南北,同时也牢牢的占据了新闻网络的头条。 大家都在纷纷的热议着苏槿言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将国民男神卓敬尧搞定。 一时之间,关于苏槿言的身份涌现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 有人说,苏槿言是某某大家族的女儿,她跟卓敬尧结婚完全是家族联姻。 也有人说,苏槿言是来自某一国的公主,她看上了卓敬尧,带着使命跟他结婚。 也有人说,苏槿言是某一家族的少夫人,通过背叛婚姻上位。 ……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传闻甚嚣尘上,但这些传闻的共同点都是关于苏槿言身份的讨论。 权宇别墅里,他同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进行着最为原始的动作。 只是那个女人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不停,全是一些新闻头条的推送。 她拿起手机,看着那些推送全是在讨论同一件事,而这件事都是关于卓敬尧和苏槿言大婚的消息。 “苏姐姐要跟卓少结婚了?这太突然了吧,我怎么没有听苏姐姐给我说过?”她疑惑的问道。 随着权宇满意的长舒一口气,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将身下的女人紧锁在自己的怀里。 “依依,这件事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沉沉的说道。 第261章 我们结婚吧(2) 卓敬尧跟苏槿言结婚的事,柳依依相信是千真万确的,但是权宇的一席话,却像一盆冷水一样让她从头凉到脚。 柳依依神色一怔,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她说着,情急之下纤长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权宇的后背。 权宇面色凝重,不单单是因为后背的疼痛,更多的是因为卓敬尧突然的结婚。因为在这之前,他完全没有从他的嘴里得到这样的消息。 即便卓敬尧无比认真的对待这段感情,但是涉及到婚姻,这完全是两回事。 “老婆,你弄疼我了!”权宇玩味的说着,脑海里却在盘算着明天一定要找卓敬尧问清楚这件事。 闻言,柳依依的面色羞红,她这才发现由于刚才自己着急的缘故,他的后背上已经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她放下手,用被子护好自己的身体,这才再次得追问道:“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是不是卓少要利用苏姐姐来达到什么目的,还是有什么阴谋?” 权宇淡淡一笑,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的鼻尖,“你别瞎想了,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卓敬尧对苏槿言那样好的男人了。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你大可以放心。只是……” 权宇欲言又止的样子,勾起了柳依依心里的好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要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对于苏槿言不利的事情,卓敬尧敢第一个说不,她敢保证自己就是第二个。在她的心里,已经把苏槿言当成了亲姐姐来看待,甚至她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亲情。 “现在卓敬尧身边还有一个陈廾烛虎视眈眈,那个女人极其不简单,还有个许久没有出现的张紫萱,他的决定,势必会引起这两个女人的疯狂反扑。也不知道到时候你的苏姐姐能不能承受得住?” 提到陈廾烛,柳依依就气不打一处来。曾经苏槿言对她那么好,还认她当好姐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反咬一口,反过来抢自己闺蜜的男人。对于这样的女人,柳依依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哼,我就不相信她陈廾烛能把天翻过来不成,她逼走苏姐姐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这次正好!” 听到柳依依要找陈廾烛算账,权宇的面色更加凝重,他剑眉紧蹙,眉宇间挂着浓浓的担忧。对于那个女人的了解,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得出的,具体的并没有打过交道。 但是从她人生的履历上看,在如此的年纪能在国际上达到如此的成就,并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她的心狠手辣,雷厉风行,让每一个跟她打过交道的人都为之胆颤。 那些人能够给陈廾烛这样的评价,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紧张?”柳依依看到权宇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啊,没什么。依依,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好吗?”他说着,抓着柳依依的肩膀,第一次他担心柳依依受到了什么潜在的伤害。 同样,柳依依对于权宇今晚的表现越来越不理解了。“你要说什么快说,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你只需要看好苏槿言就行了,有什么事尽量告诉我们,不过有卓敬尧保护她,陈廾烛也不敢乱来的。” “你是担心那个贱女人来报复苏姐姐啊,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柳依依说着,打了个哈欠,她同权宇折腾过后,又讨论了这么多事,不知不觉都已经凌晨了。她说完,倚在权宇的怀里熟睡了起来。 …… 翌日清晨,卓敬尧早早的来到苏槿言的卧室里。 只是现在的苏槿言早已经苏醒过来,她看到卓敬尧进来,心里突然安稳了许多。他们只是一个晚上没有见,苏槿言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你起这么早?”苏槿言问道。 卓敬尧的目光落在苏槿言的脸上,她的面色并不好看,他知道昨晚不在,她肯定有没有睡好。 “嗯,今天早起来弥补昨晚没有进行的事。”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作势就要爬进苏槿言的被窝。 苏槿言本能将被子抓紧,可是卓敬尧并没有欺身上来,他只是缓缓的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送到卫生间里让她洗漱。 那就话,只是卓敬尧随口说说而已,如果真的想碰她,昨天晚上他就不会去次卧睡觉了。 现在,她的身体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苏槿言从卫生间里洗漱完之后走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刚做的早餐。 看到这,她才知道他起这么早的原因。 吃过早饭,两人跟着出门,苏槿言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她知道他肯定有他的安排。 清晨的天空上万里无云,一轮红日在东边的山头上正欲喷薄而出,空气中弥漫着鸟语花香,树木抽出了嫩枝,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卓敬尧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在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前停了下来。 “下车!”他淡淡的说着,率先开门下车。 苏槿言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会所。 “卓少早,苏小姐早!”会所的经理看到卓敬尧进来,急忙过来打着招呼。 “来这里做什么?”苏槿言一头雾水地问道。 她看着会所里全是一些高级定制的礼服,橱窗的正中间,一袭洁白的的婚纱,上面镶满了闪闪发光的钻石,在亮丽的灯光下,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息。 苏槿言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忘记了离开。 “喜欢吗?”卓敬尧凑到她的耳畔问道。 “喜欢,简直太漂亮了。”苏槿言本能的点着头回答着,她心里想着,如果能穿上眼前的这个婚纱,这辈子都无憾了。 那个经理听到苏槿言的回答,叫来服务员,“小李,取下来给苏小姐换上,看看效果。” 那个叫小李的服务员将婚纱取下,走到苏槿言的跟前,“苏小姐,楼上请!”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刚刚还想象着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现在就要换上了。 她转头看着卓敬尧,征求着他的意见。 “去吧!”卓敬尧示意她上去。 上楼的时候,小李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婚纱,“苏小姐,您穿着这件婚纱绝对好看,您就放心好了。” “为什么?”她疑惑的问道。 “苏小姐,看来您还不知道,您本来就是这件婚纱的主人,这是卓少专门请国际高级设计师为您量身定做的,据说,这件婚纱是那个设计师的封笔之作。也就是今天早上才送到我们这里来的。” 这个服务员的话,让苏槿言的心头一颤,原来他这么早的带自己过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他还别出心裁的为自己设计了这套婚纱。 两个小时过去了,苏槿言从化妆间里走出来,此时她的身上正是这袭婚纱,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她脸上的妆容,不淡不浓,正好合适,好像再添一笔,都要破坏那美丽的画面。 她的出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真漂亮。” “天女下凡吧这是……” “简直量身打造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动一下都不行……” 那些人直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随着苏槿言的移动而移动。那些在这里选衣服的女人看到之后都自惭形秽,那些男人的目光更不用说,像是被磁铁吸住一样,完全离不开。 苏槿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认不出里面的人是自己。 现在的她,简直美到无法描述。 她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的走下楼。 楼下的卓敬尧看着她迈过每一个台阶,炙热的目光从她出现的时候一直没有离开过。 有那么一瞬间,连他都看得痴了,他知道她漂亮,却没想到漂亮到没有天理。 亮丽的灯光下,她一袭婚纱着身,乌黑亮丽的秀发盘起,发间点缀着闪闪发亮的钻石,白皙细致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吹弹可破。虽然她的小腹由于怀孕已经微微隆起,但是她的身材完全达到了黄金的比例,每一处,都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此时的她,犹如高贵圣洁的女王一般。 感受到卓敬尧灼热的目光,苏槿言如含羞的花朵一样,她撇过头去,躲避着他的视线。 卓敬尧抬脚,沉步靠近到她的身边。 苏槿言还没有完全走下来,在最后的一个台阶上站定了脚步,她的面前,卓敬尧已经到来。 由于台阶的高度,此时的卓敬尧还得稍微的仰头来看她。 这样高贵如玉的女人,让他一直仰头去看,他也愿意。 “真美!” 他完全出于内心的说着,同时很是绅士地伸出手,将她从台阶上牵了下来。 苏槿言被他牵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兴奋,她握紧了他的手,一辈子都不想跟他分开。 “我说过,一定要让你做天下最漂亮的新娘。”他说着,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 “不是我们的婚礼还有三天吗?”苏槿言不解的问道。 “你是我的新娘,一辈子都是我的新娘。这个天下,只有你最好看。”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豪华轿车停在了会所外,车里的女人正巧目睹了这里面发生的画面,她愤恨地举起拳头,狠狠的向车窗玻璃砸去…… 第262章 给我脱下 “小姐,你怎么了?”陈末坐在驾驶座上转过头担心的问道。 昨天晚上看到卓敬尧要跟苏槿言举行婚礼的事,陈廾烛一晚上都没有平静下来。今天早上的时候,他更是早早的开车将她带到这里来。 陈廾烛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车窗玻璃上,虽然玻璃是防弹的,但是被她这样势大力沉的一砸,还是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她冷冽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会所里苏槿言跟卓敬尧的身上离开过。即便她的手上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是相对于此时她的心情来说,根本不堪一提。 她愤怒的原因,不单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要结婚,更重要的是,她突然发现此时的苏槿言,比她漂亮不止十倍,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是她无论怎样努力都追不上的。 第一次,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嗅到了苏槿言带给她的挑战与冲击。 陈末看到陈廾烛出神,低声的呼唤着,“小姐……” “下车,把那个贱女人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下来,她穿那件衣服,简直就是侮辱。”陈廾烛嫉妒的说道。 在她的印象里,穿那件婚纱,站在卓敬尧身边的那个人,只能是她。 “这?……”陈末浑身一颤,不敢说话,毕竟现在站在苏槿言身边的人是卓敬尧,越过卓敬尧去扒苏槿言身上的婚纱,他完全没有胜算。 “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吗?下车!”陈廾烛使劲的蹬了一脚车门,开门而下。 此时卓敬尧目光灼灼的睨着眼前的苏槿言,现在的他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这位小姐请您止步,今天本会所被卓先生承包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门口的服务生挡在陈廾烛的面前。 本来陈廾烛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都敢挡住她的路,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滚开,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陈廾烛一把推开那个服务生大步地走了进来。 那个服务生就要上前制止的时候,被身后的陈末拦了下来。 “哇,苏姐姐,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美呆了!”陈廾烛强行的挤出一抹微笑,快步的走到苏槿言的面前,握起她的双手。 苏槿言完全完全没有想到陈廾烛会突然到来,她秀眉紧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怔在那里。 “谢谢你!”她轻声回答着,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担忧,自从她从她的公司辞职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记得那个时候,她从她的嘴里听到,她才是卓敬尧的未婚妻,可是现在是她挽着他的胳膊,等待着婚礼的到来。 卓敬尧没有说话,他的长臂拖着苏槿言的后背,让她紧紧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他狭长的幽眸敛起,紧紧的睨着眼前的陈廾烛,他知道她今天的到来完全不是这么简单的。 “你来干什么?”卓敬尧沉沉的问道,如果她是来破坏的,他不介意将她请出这里。 “哥,你不用那么紧张,马上就到了你大婚的日子,我来当然是看看我嫂子,是不是很漂亮?”陈廾烛说着,直视着卓敬尧,目光完全没有离开过他的双眸,似乎要从里面寻找着抛弃她的答案。 “哦,我都忘了,现在应该改口叫槿言为嫂子了,哎,你看我这脑子,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对不起啊,嫂子。” 苏槿言被她这样叫着,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的心里,更多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们两个人之所以反目成仇,完全是因为跟卓敬尧的关系。 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小渔村里绑架她的人,幕后主使就是眼前的陈廾烛。 她有种莫名的紧张,双手摆弄着婚纱的裙角,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你现在看也看了,改知道也都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该走了?”卓敬尧说着,完全没有给陈廾烛留下丝毫的余地。 现在会所里的人全部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目光全部聚焦到了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敬尧,我也是好久没看到廾烛了,她好不容易来了,就让她陪陪我吧!” 苏槿言支支吾吾的说着,毕竟她们之间还还有过一段姐妹之情,当时她对她不仁,她不能对她不义。 “就是,就是,我还有好多话要跟嫂子说呢,我要跟她好好的讲一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比如……”陈廾烛厚着脸皮说道,如果她就是过来看看苏槿言的样子,那她也不至于大早上的就跑过来,还满肚子的怒火。 “陈廾烛,我警告你,你留在这里可以,你要是多嘴多舌的话,我不介意立即将你送回欧洲。”卓敬尧以命令的口吻冲陈廾烛说道,虽然他现在平静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不会那样做。 现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自己的婚礼顺利的举行,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誓他对苏槿言的主权,如果有人图谋不轨,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客气。 闻言,陈廾烛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她低头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惹人爱怜。 只是卓敬尧对于她这样的表现,完全视而不见。 今天来只是试下婚纱,毕竟真正的婚礼是在三天之后的。 “我先上去把婚纱换了,敬尧你在这里等我吧!”苏槿言向着卓敬尧莞尔一笑,得到他的同意之后,她转身上楼。 陈廾烛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也跟随着苏槿言来到楼上。 “嫂子,你这件婚纱真是太好看了,我想来试试。”陈廾烛渴望的眼神一直盯着苏槿言。 “这……好吧,以后你叫我苏姐姐就行了,叫我嫂子,我有点不习惯。”苏槿言本来不同意,但是她看着她渴望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拒绝。 看着苏槿言进到来了换衣间,陈廾烛的面色瞬间转变过来,就像覆上了一层严寒的冰霜。 “哼,我就先让你得意一会,我倒想看看,到时候你结婚的人是一个假冒的卓敬尧,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地方。”陈廾烛轻声呢喃着。 话落,苏槿言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小心翼翼的抱着婚纱,极不情愿的将婚纱递到陈廾烛的手里,毕竟那是她这辈子看得最重要的一件婚纱了,让给别人,她心里当然一千个不乐意,毕竟那个女人,还是她的情敌。 “化妆师,就照着苏槿言刚才的样子给我画,但是必须要比她好看,不然的话,我让你从今往后,再也没饭吃。”陈廾烛命令着身后的化妆师。 “小姐,这件婚纱是为苏小姐量身定制的,您穿着完全达不到那样的效果,更何况,您的身材跟苏小姐比起来,有点……” 化妆师说到最后,不敢说下去了,但她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 “什么,你说的身材不如她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做不来,我就换别人了。” “好吧,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为小姐您服务。”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陈廾烛从化妆间里走出来,楼上的那些人都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女王一般。 “我好不好看?”她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衣服好看,但是跟刚才的苏小姐比起来,就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了,完全没有人家的气质。”不知道那个女人冒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众人都随声附和着,表达着同样的观点。 “一群无知的人,你们懂什么!”她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过身走下楼。 楼下,不知道权宇跟柳依依什么时候到来的,现在他们正跟苏槿言还有卓敬尧交谈甚欢。 “苏姐姐,你真的要跟卓少结婚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你的伴娘了。好期待这么一天的到来,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亲切的说道。 这时,陈廾烛穿着刚才苏槿言穿过的婚纱,正在缓慢的往下走。 “苏姐姐,那不是你的婚纱吗?怎么给那个女人穿去了。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柳依依不屑的冲着陈廾烛说道,她故意的扯着嗓门,就是要让她听到。 “依依,别这么说,她想试,就让她试好了。”苏槿言解释到,她们之间曾经是三个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现在反目成仇的画面,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哼,我就不信她有这么好的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渔村里出的事,十有八.九跟她有关系。” 这时候,陈廾烛已经走下了楼,“依依,你也来了,我们姐妹终于又凑到一起了。” 陈廾烛佯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我们早已经不是姐妹了,我也从来没有跟你有过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破坏苏姐姐跟卓少的婚礼,我就烧高香了。” 卓敬尧的目光落在陈廾烛的身上,看到了那件婚纱的时候,身上的戾气陡然增加,他面色凝重,冷冽的目光仿佛严冬里的寒光。 “谁让你穿的?”他扣着成陈廾烛的手腕,冰冷的问道。 陈廾烛吃痛,白皙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我,就是,试一下效果。”陈廾烛支支吾吾的说着。 “哼,效果不是你来试的,给我脱下……” 第263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卓敬尧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淬着寒冰的利刃直插陈廾烛的心房,不偏不倚,不落分毫。 “敬尧……” “敬尧……” 苏槿言跟陈廾烛一同喊道,只是喊完之后,再也没有了后话。 “我的话只说一遍,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我帮你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自始至终,卓敬尧都没有看陈廾烛一眼,那件婚纱是他找人精心为苏槿言量身定做的,现在却穿在了别人的身上。 只是陈廾烛刚刚穿上,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婚纱的温度,也没有来得及让卓敬尧瞅上一眼,现在她不得不脱下身上的婚纱。 “卓敬尧,你有点欺负人了吧。我家小姐为了你的事情,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你无情的抛弃了她,没有半点歉意,她穿上婚纱感受一下作为新娘的感觉,有错吗?”陈末实在看不下去了。 陈廾烛对于他来说,是无比神圣的女神级的存在,可是今天卓敬尧竟然这样的侮辱她。他的话,不但伤及了陈廾烛的心,对他来说,更是一种凌辱。 一个瞬步,卓敬尧便出现在陈末的眼前,他动作之快,让陈末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下一秒,他的脸上就挨了一个干脆的耳光。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如果不想看到你家小姐出丑,就带她离开这里,我数十下,十个数过后你们还在这里,就别怪我对她动手了。” 陈末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那记耳光下来,让他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他的耳庞里嗡嗡作响,完全没有听到卓敬尧在说什么。 陈廾烛一步一步的走上楼,她忽然感觉到身上的婚纱就像一件丑陋的外套一样,让她无限的出丑。 她的双眼腥红,布满了血丝,此时的她没有半滴的眼泪落下,相反,盛满了怒意。 她走进换衣间,以最快的速度将婚纱脱下,然后扔在地上,双脚狠狠的践踏上去,“卓敬尧,我记住你了,为了你,我陈廾烛就要贱到往你的身上贴,你放心,在不久的将来,我让你双膝跪地向我求婚。就苏槿言还想从我的身边抢走你,简直是白日说梦。” 楼下的卓敬尧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说着数字,他每数一个数字,陈末的心都要剧烈的颤抖一下。刚才卓敬尧已经向他展现过他的实力了,如果现在跟他硬碰硬,他完全没有丝毫的胜算。 为了不让陈廾烛在这里出丑,他只好选择尽快的带她离开这里。 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楼梯口,希望能在下一秒钟的时候,能够看到陈廾烛从上面下来。 此时的陈廾烛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她从地上捡起那件尊贵无比的婚纱,狠狠的剪下去,知道那件婚纱在她的手里,完全地支离破碎,没有了形状。 看着眼前的画面,陈廾烛冷冷的笑着,她趴着门让自己站起来,然后极其不屑的冲着地上的狼藉啐了一口吐沫,随即转身离开。 看到陈廾烛下来,陈末的心里微微的放松下来,他快步的走上前去,迎接着陈廾烛的下来。 “小姐,我们走!”陈末情绪有点激动的说着。 陈廾烛摆开陈末迎过来的手,径直的走到卓敬尧的身边停了下来。 她踮起脚凑到卓敬尧的耳畔,“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过去的,我会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一切,包括你!” 卓敬尧完全没有想过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能这样说,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好的,我很期待!”卓敬尧玩味的说着,然后伸出手,示意她消失。 “我们走!”陈廾烛咬着牙,愤怒的摆手而出,陈末紧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打开车门。 “小姐,就随他去吧。比他好的男人,天底下多的是!”陈末劝说着面前暴怒的陈廾烛,他多希望她能回过头来多看他一眼,让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陈廾烛愤怒的踢着车门,豪华的轿车在她的脚下瞬间出现了一道凹进去的痕迹。 “你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吗?这个天底下,还没有我陈廾烛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包括男人。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有的没的,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话落,她已经坐进了车里,将车门紧闭,不再理会车外的陈末。 陈末自知无趣的坐到驾驶座上,然后发动车子,向着陈家的方向而去。 柳依依走出来,目送着陈廾烛离开,然后才转身进去。 “终于走了,那个女人一来就没有好事。”柳依依极为不屑的说道,自从那次之后,她对于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好感。 “好了,依依,你怎么过来了?”苏槿言问道。 对于陈廾烛来说,她的心里一直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亏欠?也不是,毕竟她跟卓敬尧之间,都是自相情愿的,不存在谁逼迫谁,也不存在什么契约婚姻。 “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我就让他马不停蹄的送我过来,我也要选一件礼服,送你风风光光的出嫁,我是你的伴娘,也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干妈,你说我不来,行不行?” “你这小妮子,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你都说那么多了,我敢不让你来吗?”苏槿言用手指戳着柳依依的额头,她突然感觉到了幸福,这一辈子,她要的不多。一个爱自己如生命的卓敬尧,一个时刻为自己贴心的闺蜜柳依依,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对她来说,完全足够了。 “对了,你们的婚期,就是在这个周末,三天之后吗?”柳依依想再次的确认一下。 “嗯,他定的,就是在三天后!” “好吧,虽然时间有点仓促,但是完全来得及,谁让卓少那么有钱,其实你们明天结婚也能跟得上。” “你这个小妮子,净瞎说。” 苏槿言跟柳依依坐在沙发上,聊着三天之后婚礼的事情,然后等待着卓敬尧和权宇的出来。 经理的办公室里,只有卓敬尧跟权宇两个人。 “你真的想好了,就这样结婚?”权宇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不呢,她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现在她也怀了我的孩子,是该给她一个名分的时候了。”卓敬尧很是认真的解释到。 可是他的话,却让权宇兴奋不起来。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相信卓敬尧完全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难道,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 权宇还要问下去,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头问了,卓敬尧的回答,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好了,别说这么多了,只有你想要结婚的时候,想要有个温馨的家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了。” 他拍着权宇的肩膀,又开口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她知道之前的事了吗?” 闻言,权宇浑身一震,然后微微的摇着头。到现在为止,他总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忍不住的疼,疼到想发疯的那种。 他没有勇气向柳依依提及过去的事,也没有办法开口。他相信,在跟柳依依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受创的心灵能够愈合。 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能骄傲的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嫁给自己。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该面对的时候,就要勇敢面对,或许说出来,她不会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婚礼,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次的婚礼不会那么顺利的进行下去的。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来面对各种潜在的危险。” “你跟我想到一块了,走吧,经过陈廾烛这么一闹,耽搁了不少的时间。”卓敬尧说着,拍了拍权宇的肩膀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来,沙发上的那两个女人同时站起,迎接着自己的男人到来。 “走吧!”卓敬尧走过来,顺势牵起苏槿言的小手,带着她走到外面。 车里,卓敬尧给苏槿言系好了安全带,随后启动车子。 “咱们去哪?”苏槿言疑惑的问道,看着开车的方向,这不是回家的路。 “当然是去找婚纱了,要不然去哪?”卓敬尧狭长的双眸眯起,灼热的目光睨着身旁的不解的苏槿言。 “刚才试的那件就挺好的,那件的价钱不便宜吧?”苏槿言想到刚才的那件婚纱,她穿上它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那么好看。 “刚才那件也就是试试而已,我怎么会让你穿别人穿过的婚纱呢,再说,那件已经不存在了。”他如有所指的说道。 刚才陈廾烛去换婚纱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那件婚纱最后的结局。不过对于他来说,丢掉一件婚纱而已,完全无可厚非。 苏槿言眼眉低垂,不在说话,她能从他的话里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早知道,就不让她试了,还白浪费那么多的钱。” “傻丫头,还有更多的惊喜在后面等着你呢。”卓敬尧摸了摸她的头,随后认认真真的开起了车。 这时,装在他兜里的手机响起了急促的电话声…… 第264章 陈老的继承人 卓敬尧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面色瞬间凝重了下来。 看到他的表现,苏槿言同样心头一震,如水的目光紧紧的睨着眼前的卓敬尧。虽然她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但是她心里清楚,卓敬尧或许遇到了什么事情。 “快接电话吧,说不定会有什么事呢?”她说着,心里更加的紧张。 卓敬尧将车停靠在路边,他们十指紧扣,“不管有什么事,你都会在我的身边,对吗?”卓敬尧很是认真的问着。 苏槿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她的回答却是异常的坚决,“不管遇到什么,都不会让我从你的身边离开,哪怕是生死离别。” 闻言,卓敬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才按下接听键。 “陈老,我是敬尧。”他淡淡的说着。 虽然他不知道这时候陈汉典打电话过来的有什么事,但是他能感知到,他一定是冲着他跟苏槿言的婚事而来的。 电话那头的陈汉典听到卓敬尧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丝欣慰。 “敬尧,我已经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了,你爸爸走得早,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的心里一直把你当儿子。这天大的好事,做伯父的也为你高兴啊!” “谢谢伯父的好意,婚礼就定在三天后的周末,希望到时候伯父您能大驾光临!” “嗯,这个一定要去的。” 卓敬尧说完,就要准备挂断电话,如果陈汉典真的支持他跟苏槿言的婚事,他不介意把他当父亲来对待,毕竟他和他的卓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离不开陈汉典的帮助。 “敬尧,先等等,你有空来我这一趟吗,我有急事想跟你商量商量?”陈汉典征求着卓敬尧的意见,毕竟他要交代的事情关系重大,在电话也交代不清楚。 卓敬尧能从陈汉典的语气里判断出,他这是在真切实意的邀请他过去,并没有什么企图,就算有什么企图,他相信他也能够应付过来。 沉默了片刻,卓敬尧才开口说道:“那就今天晚上吧,我亲自过去拜访您去,上次在我妈那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好好跟您坐下来聊聊,正好这次吧!” 听到卓敬尧肯来,陈汉典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在他的心里,卓敬尧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嗯,好,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可给你准备了好酒好菜。”陈汉典笑呵呵的说道。 说完,两个人同时挂断了电话。 听到他晚上要出去,苏槿言的小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毕竟,晚上的时候,她最需要他的陪伴,如果他不在身边的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睡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心里已经牢牢占据了一个地方,不可或缺。 “你晚上要去哪,我陪你去吧?”苏槿言疑惑的问道。 闻言,卓敬尧微微一笑,嘴角勾了一抹魅惑的弧度,“傻丫头,你现在是非常时期,晚上就在家好好的休息,我给你保证十二点之前一定回来,好不好?” 他轻抚着她的秀背,为她打理着散落在肩上的头发。 “你告诉我你去哪,好让我知道地方。”苏槿言知道他有事,也知道这个时期他是不会带自己出去的,干脆她也不强求,但她只想知道他要去哪里,至少她的心里有点安慰。 “刚才是陈老给我打电话了,就是陈廾烛的父亲。”他并不打算骗苏槿言,完全告诉了她实情。 听到是陈廾烛的父亲,苏槿言的心猛然揪起,刚才陈廾烛在这里吃了一肚子的瘪,而她不嫁给卓敬尧誓不罢休。如果她的父亲想卓敬尧施压,那不就是给他出了难题吗? “陈老会不会难为你啊?”苏槿言担心的问道,她的手上,紧紧的抓着卓敬尧的大手,生怕在下一个瞬间,她就失去了他。 与他结婚,她就想过很多很多,可能是害怕第二段婚姻受到伤害,有可能是卓敬尧太过于优秀。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害怕失去他。 “不会的,这件事我们已经沟通顺了,我相信他不是那样出尔反尔的人,毕竟这不是我第一次跟他打交道了,他的为人,我了解。” 其实卓敬尧也猜不透陈老为什么要今晚见他,还有摆丰盛的酒席,但是那个老人的作风,不得不让他佩服,这也是他敢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答应他的要求的。 “嗯,我还是希望你带我去。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你就少喝点酒,晚上叫古风开车,或者权宇也行。”苏槿言的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好了,谢谢老婆大人的关心,我自由分寸,如果超过十二点还没有回来的话,我今晚就睡地板了。” “哼,想得美,地板那么凉,我才不舍得你睡地板呢,还是睡床上比较舒服。” 的确,苏槿言根本不舍得卓敬尧受一点的罪,她爱他,犹如他爱她那样的强烈。 瞬间,车里又恢复了平静,苏槿言按开了车上的音乐,悠扬的爵士乐瞬间响起,飘荡在每一个角落里。 卓敬尧依旧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婚纱的事,已经被陈廾烛完全的破坏了,幸亏他早有准备,那就婚纱也就是让苏槿言试试大小而已,所以损坏了,他也觉得无所谓。 听着优美的音乐,问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新淡雅的木香味,苏槿言枕着他的肩膀,竟然有了睡意。 “敬尧,要不咱们不去看了吧,我现在困了,想睡觉。”苏槿言薄唇轻启,双眸还微闭着,她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根本张不开。 “好啊,我送你回去。”卓敬尧说着,调转了车头,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的时候,苏槿言已经睡熟,他小心翼翼的将苏槿言抱到卧室的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时间还早,他换了身衣服,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抬去手腕看了看表,随后走到卧室里跟苏槿言道别。 苏槿言睡熟的样子,让卓敬尧不禁的痴迷起来,她秀丽的脸上还时不时出现着一抹甜甜的笑容,好像是做着什么美梦一般。 他俯下身,不敢有任何打扰地在她精致的额头上落下了温情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温情一吻后,再见她的时候,也不知道在了哪一个时刻了。 他没有通知权宇,也没有让古风来陪自己,毕竟古风正在忙着筹备他跟苏槿言的婚礼,完全没有时间脱开身。 他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不管陈汉典要跟他说什么事,在十二点之前,他是一定要回到家里的。 夜幕开始降临,一刹那的时间,大地就被夜色所笼罩了,华灯初上,繁华的s市在明亮的灯光下映出一派美丽的景色。 十分钟之后,那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便稳稳的停在了陈府的大门口。 卓敬尧从车上下来,径直的向里面走去。 “卓少,您来了,老爷已经在里面等了您好长时间了。”说话的人是陈末的父亲陈伯,他的年纪差不多跟陈汉典一般大,但可是是做管家的缘故,他的背略显点佝偻。 “陈伯,让您久等了,我这就进去。”卓敬尧略带歉意的说道。 “卓少,跟我这边来。”陈伯说着,在前面带起了路。 跟随着陈伯,穿过弯弯长长的过道,卓敬尧来到了陈汉典的客厅。 此时的陈汉典,虽然是在家里,但他的身上穿着一身正式的职业套装,淡蓝色的领带垂在颈间,身上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卓敬尧不由得被他的气势震撼到,虽然张远山的身上也有点这样的气势,但是相比较陈老来说,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同样是作为上位者,但是陈汉典能达到的成就,张远山就永远达不到,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了。 看到卓敬尧进来,陈汉典欣慰一笑,拉着卓敬尧就坐在了餐桌前。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晚宴,还有两个精致的玻璃高脚杯,两双象牙制的碗筷。 “你先出法吧,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敬尧商量,任何人都不见,包括小姐在内。”他吩咐着陈伯。 “是,老爷!”陈伯答应着,弓着腰退了出去,他不知道陈汉典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是只要是他吩咐下来的命令,他照做就是了。 看到陈汉典搞得这么隆重,卓敬尧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伯父,您今天叫我过来,不会是跟您喝酒这么简单吧?”卓敬尧若有所思的问道。 “敬尧,你是一个聪明人,今天找你来的确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给你交代。只是,我说了之后,你一定要答应我,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许多。” 他要他答应他的事?卓敬尧疑惑的睨着眼前的陈汉典,他完全搞不得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如果他仅仅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来跟他谈的话,那样完全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到卓敬尧的样子,陈汉典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今天之所以叫你来,一是为了你的结婚的大喜事来庆祝一番,另一件事就是,我希望你做我的继承人……” 第265章 遇刺 “做我的继承人……”陈汉典的话,一直回荡在卓敬尧的脑海里,显然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他有点不嗯呢接受。 “陈老,您什么意思,我不是特别得懂?”卓敬尧反问道。 陈汉典转过身,重新在餐桌前做了下来,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一饮而尽,才开始说话。 “敬尧,我敢保证,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看人准了。我选择你来继承我陈家的家业,继承陈家背后的财团,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关键是我信任你。” 卓敬尧自然知道陈家背后的财团,那是支撑整个欧洲的经济命脉,也是他们卓家赖以为生的资本,但是为什么陈汉典要选择他来继承,他完全想不通。 “伯父,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理由,我是不会接受的。您的膝下虽然没有子嗣,但是您还有廾烛在您的身边啊。这些年您一直让她在商海里历练,她能有现在的成就,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了。您这样做,考虑过她的感受吗?”卓敬尧反问道。 陈家的产业,比卓家大了不止十倍。如果他盲目的接受了,弄不好他跟陈廾烛之间的关系就会破裂,甚至会爆发战争,冲突。 如果他跟陈廾烛结婚的话,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存在,但是他要迎娶的新娘是苏槿言,而不是陈廾烛。 陈汉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一杯酒进肚,他的双鬓不自觉地已经发白,苍老的眼角处,更是溢出两滴滚烫的泪珠。 “敬尧,不瞒你说,我原本的意思,并不想让廾烛接触这些方面,这是男人的战场,这里面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能承受的了的。她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更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到了最后,她会变成那样我完全不想看到的样子。” 陈汉典说着,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 “这些,对我来说完全是处于私心罢了。经过我的观察,廾烛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廾烛了,她的心胸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狭隘,眼里容不得半点的沙子,自高自大,自恃功高。现在我还在,没人能动得了她,如果哪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人世,各种各样的权力斗争,她一个人是不能承受过来的。” 卓敬尧静静的听着他的解释,没有说一句话。在他的心里,跟陈汉典的认知完全一致,陈廾烛现在,已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已经脱离了原先的模样。 这时,陈末有事来找陈汉典,当他看到客厅的大门紧闭,里面灯火通明,并且还有一老一少在交谈着。所以他就没有贸然进去,而是侧耳在门上倾听了起来。 当他听到陈老要将陈家所有的产业转让给卓敬尧的时候,差点跳了起来。他从小出生在陈家,跟随着陈汉典的身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他以为,只要经过他的努力娶陈廾烛为妻,他就自然而然能够接受陈家的所有事业,包括作为陈家的掌门人。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个卓敬尧,他不但侮辱他的女人,还要来抢夺属于他的东西。 他愤恨的离开,快步的走向陈廾烛的卧室的方向。 “陈老,对于这件事,我想不能这样盲目的决定,如果有一天您真的退隐了,您把手里的事业交给廾烛,她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我能搭把手,但是我来继承的话,这完全说不过去。” 卓敬尧推脱到,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如果那样的后果真的发生了,完全是他承受不起的。 “哎,眼下只能这样了,但是咱们两个人先说好,我在位的时候,就是廾烛转变的时候,我给她留了机会。她要是不珍惜的话,我就把位子传给你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完全没有决绝的权利了。怎么样?”陈汉典说着,如果真的让卓敬尧接受的话,他完全不会在意,相反还会感到欣慰。 毕竟那是他们家族辛辛苦苦的家业,他可不希望在他的手里就毁掉,相比较传过子嗣的话,他更愿意传给有能力的人。 陈廾烛的卧室里,灯火通明,今天陈廾烛进门随手关门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住,就进入了浴室开始洗澡。 陈末心急,看到她的门开着,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陈廾烛哼着小调的声音。 隔着不完全覆盖的玻璃,陈末完全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 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竟然忘记了他进来是为了什么。 陈廾烛洗完,随意的围了一件浴巾出来,当她看到眼前的陈末的时候,吓了一跳。 短暂的两秒过后,陈廾烛突然如爆发的母老虎一般,“滚,谁让你进来的,你这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 陈廾烛不顾一切的呼喊着,由于她的卧室就在陈汉典的旁边,所以陈末为了不闹出大事,情急之下将陈廾烛压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捂着她的嘴巴。 “如果你不想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就乖乖听话,不要乱叫了好吗?” 陈廾烛瞪着如铜铃般大的双眼,她完全没有想到陈末会欺身上来,将她压在身子底下。 只是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瞬间明白了他说的话。 随后她重重的点着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陈末放开陈廾烛,将她扶起来。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胳膊的时候,陈廾烛势大力沉的一巴掌便打了下来。 “滚,谁让你吃老娘的豆腐了?”她愤愤的说着,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她可以发誓,这是她生僻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 “小姐,我是有急事来禀告,就是没有来得及敲门,才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您让我把话说完,在赶我走也不迟啊。” 看着他的样子,陈廾烛拿出一件披风披在了身上,才示意他什么话快说。 “小姐,我刚才路过老爷的房间,我听到卓敬尧在里面,没有想到的是,老爷竟然要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送给卓敬尧做新婚礼物。你说这个新娘要是你的话就算了,可是那个新新娘显然不是你啊。” “什么?”陈廾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她踏进商海的那一天,她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做到父亲的位置,成为万众瞩目的人物。但是她丝毫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无限的接近这个可能的时候,卓敬尧要出来抢走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还连一点渣都不剩。 那个她曾经最喜欢的男人,那个曾经她誓死要嫁的男人,现在竟然成为了她的拦路者。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宁愿千刀万剐。”陈末信誓旦旦的说着。 陈廾烛的双眼眯起,如水的眼眸里隐藏着让人畏惧的寒光,她伸手指着远处的方向,淡淡的说道:“从现在起,计划开始行动,他不是来了吗。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是的小姐,我这就去办!”陈末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卓敬尧,这次是你逼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客厅里,卓敬尧跟陈汉典交谈甚欢,他们的意见已经达成了一致,就是帮陈廾烛度过难关。 两瓶红酒,在瞬间就见了底。陈汉典没有喝尽兴,非要拉着卓敬尧再来一瓶。 陈末端上酒来,递到陈汉典的手上。然后冷笑着离开了。 喝完酒之后,卓敬尧驱车开始往回赶。 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忽然感到眼睛死活真不开,眼前一阵眩晕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渐渐的,他的双眼开始恍惚,完全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陈末一直尾随着他的车子,看到他把车子停下,打开车门,试探性的叫着卓敬尧的名字。 只是现在的卓敬尧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卓少,卓少,您知道我是谁吗?”陈末小心的叫到。 只是卓敬尧却丝毫说不去话来。 就这样,陈末将卓敬尧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开着车消失在了忙忙的夜色中。 十二点的时候,苏槿言从梦中醒来,她试图叫卓敬尧的名字,可是安静的家里除了她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响声了。 她的心里,莫名的失落感,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卓敬尧说了十二点必然要回来的,可是现在就是十二点了,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的响声。 她打开灯,给自己披了一件外套,走了下去。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短信的铃声。她打开手机,是卓敬尧发来的短信,“今晚有事就不回去了,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简单的一条短信,却让苏槿言的内心无比的失落。 她试图拨打过去电话,只是电话的那头却陷入了无法接通。 “明明是刚发的短信,为什么就没有人接了呢?” 第266章 大婚来临 苏槿言拿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卓敬尧的电话,可是对面却一直无人接听。 她不知道此时的卓敬尧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她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她拿着手机,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拨通了柳依依的电话。 “依依,我,我找不到敬尧了。”她带着哭腔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只要是卓敬尧说的话,他绝不会食言,可是一晚上过去了,他竟然没有回家。 柳依依刚刚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听到苏槿言的话,她立即张大了眼眸。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姐姐,你不要着急!”她安慰着苏槿言说道,此时距离他们的大婚就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卓少不应该失踪的啊。 此时的苏槿言已经泣不成声,卓敬尧不在她的身边,她总感觉心里像少了些什么,那种痛苦的感觉,让她撕心裂肺。 “他已经……已经一晚上没有回来了,打电话也不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苏槿言哽咽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卓少那么有分寸的人,现在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苏槿言告诉了柳依依的位置,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生怕卓敬尧出现了什么意外,又害怕他不要她了。她掰着手指头,数着大婚的期限。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柳依依就出现在她家的门口。 苏槿言看到柳依依的出现,一把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此时的她,极度地缺乏安全感。 “依依,你说他会不会不要我的啊?”苏槿言问着,心里完全没有了底气。 柳依依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怎么会呢,以卓少的为人,以他对你的感情,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或许,卓少真的是有什么急事在处理呢?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当然会面对很多棘手的事情了。” 她宽慰着苏槿言,却也担心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度过,可是她们却完全没有卓敬尧的任何消息。 “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出现,我真的害怕他抛弃了我们娘俩。”苏槿言抚.摸着已经隆起 的小腹说道。 “这样吧,我给权宇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情况。” 柳依依搀扶着苏槿言,送她回到卧室里休息,由于她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此时她如水亮丽的双眼已经变成了熊猫眼了。 可是现在的苏槿言,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柳依依拨通了权宇的电话,向他询问卓敬尧的消息。 可是权宇的回答,却超出了柳依依的意料。“昨天咱们分开后,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吗,卓敬尧也一直没有跟我联系过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卓敬尧不知所踪的消息,权宇心头一颤,脸上的表情瞬间肃穆了下来。大婚的期限还有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完全不相信卓敬尧会弃婚而去。 这个世上,卓敬尧对待苏槿言的感情,也只有他最为心知肚明了。 由于柳依依是在客厅里打着电话,所以她跟权宇所说的话,并没有让苏槿言听到。 柳依依怔在原地,双腿不自觉的打颤,毕竟这场婚礼备受全世界的瞩目,如果到时候婚礼上只有新娘一个人,那岂不是卓家将要颜面扫地,威望不复存在吗? “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你先稳住苏槿言,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给她撒谎,你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卓敬尧的消息,他说会在婚礼上出现,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权宇安排着一切,同时吩咐着自己的心腹下去寻找卓敬尧的下落。 “这样行吗?”柳依依半信半疑的问道。她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婚礼画面。 “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了。这会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卓敬尧,在s市里,敢对他动手的人,应该没有几个。” 柳依依挂断电话,走进了苏槿言的卧室。 卓敬尧的婚礼,备受万众的瞩目,在婚礼还有两天的时候,数万人已经拥进了s市。这样的人数,完全超过了一年来这座城市接待的游客数量。 但是近来的人还没有停止,人数还在急剧的往上升高。 纵然有关部门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更是为了卓敬尧的婚礼召开了专门的会议讨论,但是这样的画面出现,还是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两天整个s市的交通,酒店,宾馆,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都处于爆满瘫痪的状态,那些人都争着吵着要婚礼的入场券,甚至一张廉价的入场券都被黄牛炒到了天价。 卓敬尧的婚礼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的,那些商界名流,达官贵人都是接到了卓家烫金的邀请函,才能够进入到婚礼的现场,亲自参加卓敬尧跟苏槿言的婚礼。 然而,卓敬尧失踪的消息,已经被完全封锁,在卓家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却完全看不到卓敬尧的身影。 权宇默默的看着时间流逝,心急如焚,现在只有他和苏槿言还有柳依依知道卓敬尧失踪的消息,为了避免天下大乱,他绝不能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的。 只是现在s市的人潮不断涌入,更加加重了他搜寻的困难。 “依依,怎么样了?权宇有没有他的消息?”苏槿言看到柳依依进来,急忙坐起了身子问道。 “苏姐姐,你躺好,你这样猛的一动一动的,很容易伤了胎气的。”柳依依扶着她重新的躺好。 只是提到卓敬尧的时候,柳依依却完全高兴不起来,她极力的隐藏着脸上的失落之色,佯装出一份的轻松。 “没事的,权宇说卓少昨晚喝多了酒,手机可能丢在了马路上,找不到了。他为了让你好好休息,自己去看了婚礼现场的布置,他说要在婚礼的现场给你一个惊喜。” 柳依依说完,在苏槿言不注意的时候抚.摸着心口,虽然她说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她希望苏槿言能够接受,来留出充足的时间。 “这是真的吗?他怎么会将手机丢了,还喝那么多的酒?”苏槿言完全不相信的问道,以她对卓敬尧的了解,她完全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的,不信你亲自给权宇打个电话问问,这是他刚才亲口告诉我的。”柳依依屏住了呼吸,将手机递到了苏槿言的眼前。 她就是在赌博,赌苏槿言不会去拿她手机的手机。 看到她这么认真,苏槿言选择了相信她说的话,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为止,卓敬尧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了。 柳依依将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兜里,随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坐在了苏槿言的床边。 “苏姐姐,你昨晚没有睡好,你现在先好好的睡一觉,说不定你醒来的时候,卓少已经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呢?”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现在完全没有睡意!”苏槿言心里还是抹不去的担忧。 “好了,苏姐姐,你也应该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吧,你不睡都成了熊猫眼了,你这样孩子怎么能休息好。等你起来,我还要为你化妆,然后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将你送到卓少的手上。我给你说,我的任务可重了。” 柳依依催促着苏槿言,想让她尽快的进入梦乡,那样也能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听了她的话,苏槿言微闭着双眸,努力让自己睡着。柳依依说的对,她现在可是一个身子两个人,她能委屈自己,但绝不能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 就这样,苏槿言进入了梦乡。 柳依依一直守护在苏槿言的身边,生怕她一张开眼睛就问卓敬尧的情况。 在短短的十分钟里,她给权宇打了不下十个电话,都是问情况的。但是权宇的回答都异常的一致,那就是现在还没有任何新的进展。 卓家的请柬已经分发了出去,该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个不是的都来到了婚礼的现场。 婚礼举行的地点定在了海边的大教堂里,此时的古风正在马不停蹄的布置着婚礼的现场。 金色的沙滩上,被各种名贵的鲜花点缀着,海风吹来,鲜花随着海面的波浪晃动着,放眼望去,此处已经是一整片的花海,美妙至极。 婚礼的现场霸占了整个海滩,海滩周围的已经被古风手下的黑衣人所掌控,就连不远处的建筑物上,都有黑衣人把守。 就算今天不是大婚的日子,在距离婚期还有一天的时间,那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卓家婚礼现场的样子。更多的还是,他们想要目睹卓敬尧以及马上成为新娘的苏槿言的尊容。 整个沙滩上,全国各地的媒体都跑过来占据着有利的位置,那些工作人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于此次的婚礼进行全程的跟踪拍摄。 这时古风的电话响起,他掏出手机,看到了权宇的来电,便按下了接听键。 只是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脸上的表情愈加的肃穆,如同被冰雪覆盖一般。 他扔掉手机,消失在了茫茫的花海中…… 第267章 你不是卓敬尧 今天就是大婚的日子,苏槿言坐在梳洗台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认识来了镜子里倒影出来的那个身影。两天以来,她醒了睡,睡了醒,身边除过柳依依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由于看不到卓敬尧,她的身上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心里更是没有任何的底气。 柳依依正在她的身后为她盘着头发,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她的妆容。 “依依,我怕,我怕到了婚礼的现场,他还没有出现怎么办?”苏槿言沙哑着声音说道。 两天以来,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的泪水,也不知道眼睛肿了多少次。她想他,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除非在她的梦里。 闻言,柳依依盘着苏槿言的头发的双手用了下力,扯住了她的头皮。 “苏姐姐,对不起啊,你不知道,你这两天可能睡了,卓少每次过来都看你好长时间,只是他不想打扰你睡觉,也不让我叫醒你,然后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苏槿言责怪的问道。 “是卓少不让的,我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更何况我也想让你好好休息的。”柳依依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她不知道如果到了婚礼的现场,这件事是否还能瞒得住。 “……”苏槿言想要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她有时候都怀疑柳依依是有事在故意隐瞒着她。 衣橱里挂着一件圣洁亮丽的婚纱,这件婚纱的做工要比前两天苏槿言试穿的那件强了数十倍,这也是卓敬尧为她准备的真正的婚纱。 “苏姐姐你看,这是卓少专门为你送来的婚纱,这下你相信了吧,来快换上,一会迎娶的队伍该来了。”柳依依取过婚纱过来,为苏槿言展示着。 苏槿言小心翼翼的摸着婚纱的每一寸地方,心里如灌了蜜一样的甜。这下,她有点相信卓敬尧回来过。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件婚纱是古风送来的,他送完婚纱之后,交代着柳依依一定要将这件事给压在,然后便消失了。 柳依依帮着苏槿言换好婚纱,还给她的头上镶着一个钻石般的小皇冠。 放眼望去,此时的苏槿言在亮丽的灯光下,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她晶莹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在亮丽的灯光下,找不到半点的瑕疵。一袭尊贵圣洁的婚纱着身,将她的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此时的苏槿言,就像一朵盛开在天山之上的雪莲一般。 “苏姐姐,你真美,羡慕死我了!”柳依依盯着苏槿言,视线从来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她完全没有想到,苏槿言竟然会美的如此超凡脱俗。简直胜过了从天而降的仙女。 “好了,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一定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比我还美!”苏槿言指着柳依依的额头说道。 “真的?” “嗯,真的!”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汽笛声。柳依依奔跑过窗台看了下去,此时楼下的小区里,停满了迎亲的豪车。 “苏姐姐,快走吧,迎亲的车队已经来了。”柳依依为苏槿言拖着婚纱说道。 “不对啊,不是他来迎娶我的吗?他没有出现,我怎么下去啊?”苏槿言疑惑的说道,她心里不住的担忧,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卓敬尧还是没有出现?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 “苏小姐,卓少已经在海边的教堂里等着您了,他要在那里庄重的向您求婚。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是即刻启程把!” 听到那个女人说的话,苏槿言才走下楼去,坐在了婚车上。 …… 海边的大教堂是s市最为古老的一座教堂了,这座教堂的气势异常的恢宏,坐落在海边,四周海水相依。 金色的薄光从天而降,洒落在教堂上,如同为教堂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薄纱,成群的海鸥在湛蓝的天空下追逐嬉戏,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下,粼粼的波光闪动,美如置身画中的教堂,弥漫着清新淡雅的花香。 庄严而又神圣的教堂下,聚集着来这全国各地的绅士名流,达官贵人,教堂的四周更是架起了数不清的摄像机,各路记者蜂拥而至,都在记录着这个伟大的时刻。 这座大教堂因信得名,但是历年来,还没有哪一对新人在这里举办过婚礼。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每年都成群结队,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里办成婚礼的。 卓敬尧完全是个例外,因为属于他的婚礼,就要这里举行,他也是第一个在这里举办婚礼的人。 教堂里,神圣的十字架前,那台硕大的古老的石英钟,正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带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众多宾客中,卓母作为德高望重的长辈,当然是坐在最前一排。在她的身边坐着的,就是陈汉典。 他们的身后,有张远山,张文芳和苏槿言的父亲夫妇二人,当然还是少不了张恒铭的存在。 这时候,神圣的教堂大门缓缓打开,苏槿言从里面款款的走出来,当然她的身后,还有捧着鲜花,拿着戒指礼盒的柳依依。 璀璨的阳光散落在她的身上,犹如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她的出现,瞬间引起了到场所有人的欢呼。 只是苏槿言凝视着台下的众人,心里如打着鼓一样的七上八下,这些来自社会顶层的精英们齐聚一堂,就是为了一眼目睹她同卓敬尧两个人的婚礼。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卓敬尧到了现在还没有现身。 “陈老,眼看着吉时已到,敬尧怎么还没有出现?”卓母不由得担忧起来。 毕竟,这场婚礼,备受全世界的瞩目,一个细微的差池,都会给他们卓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放心吧,敬尧这个孩子我最了解了,他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不来的。” 陈汉典说着,不免的心里没底,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异常的强烈,自从那晚卓敬尧从他府上离开之后,他再也没能联系上他。 “爸,你看,敬尧来了。”陈廾烛在一旁欢呼道,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一辆尊贵的劳斯莱斯轿车。 苏槿言看到卓敬尧的身影从上面走了下来,一颗悬挂着的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他终究还是来了,他没有抛弃我们娘俩。”她轻声的呢喃着。 此时卓敬尧一袭淡蓝色的西装礼服,器宇轩昂的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他的到来,众宾客都起立鼓掌欢迎,向他行着注目礼。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给他挺拔的身躯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将他伟岸的身影,衬托的英俊挺拔。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红地毯,向着苏槿言所在的方向款款而来。 张恒铭睨着眼前的卓敬尧,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光贫这一点,他就没有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卓敬尧走到苏槿言的面前,他俊眉轻挑,灼热的目光睨着眼前的苏槿言,如同看着仙女一般。 “敬尧,你终于出现了,这两天我等你等的好辛苦。”苏槿言含着泪说道。 而此刻,她落出的完全是幸福的眼泪,这样的结果正如她想要的,因为他并没有抛弃她。 “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这两个人简直是太般配了。” “好幸福,这个女人简直太有福气了……” “羡慕,嫉妒,恨……” …… 这时,底下全是议论声,那些摄影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张恒铭强忍着内心的剧痛,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本来那个男人应该是他。 要不是来这之前张远山再三的强调,不让他惹是生非的话,他现在早已经冲上去拉走苏槿言了。 而此时的陈廾烛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表示,相反,她无比赞成他们两个人结成夫妻。 陈汉典看到陈廾烛的表现,顿时心里平静了很多,“女儿,真的难为你了,想开就没事了。” “爸,我是你的女儿,我难道还没有这么点的气魄!”陈廾烛信誓旦旦的说着,将自己伪装的像个伟人一般。 十字架下,穿着天主教服的神父站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卓敬尧先生,您是否愿意娶这位苏槿言小姐为妻,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不管疾病还是衰老?” 卓敬尧听到神父的话,没有任何的思考脱口而出,“我愿意!” 只是他说话的表情,却引起了苏槿言的注意。由于刚才光线太强的缘故,苏槿言并没有好好的打量眼前的卓敬尧。 此时,她努力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睨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看到他的笑容是那样的陌生,看到他的脸庞是那样的不熟悉,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 如果说她对于这个世上记忆犹新的一个人是谁,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是卓敬尧的名字。 她记得他的笑,记得他身上特有的木香味,她甚至记得他脸上每一寸皮肤的表情。 那是她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离别形成的记忆,尤其是在她失明的时候。 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真正的卓敬尧。 这时候神父转口开始问她,“苏槿言小姐,您是否愿意嫁给……” 神父还没有说完,苏槿言脱口而出,“我不愿意,你不是卓敬尧,你骗我,你不是他,不是他……” 第268章 落跑的新娘 “我不愿意……”苏槿言的嗓音虽然沙哑,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卓敬尧看着眼前的苏槿言,不由得慌了神。确切的来说,此时站在苏槿言面前的不是卓敬尧,而是经过缜密的化妆过后的苏慕白。 “槿言,你别闹了,快点,我们的婚礼还在全世界直播呢!”苏慕白劝说着苏槿言,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此时他的额头上,后背上,已经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不,你根本不是敬尧,你不是……”苏槿言极力的挣开他的怀抱,双臂环于自己的胸前,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仿佛被雷击了一般,簌簌而下的泪水,依然将她脸上的妆容全部打花。 这一刻,在场的人全部呆住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盛世的婚礼,可是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场闹剧。 婚礼的现场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那些人张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生怕漏掉一个宝贵的细节。 这样的结局,任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苏槿言不相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假的卓敬尧,苏慕白也不相信他都伪装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能被她一眼看出来。 柳依依站在苏槿言的身后,扶着已经失了神的苏槿言,拍着她的秀背,努力的让她安静下来。 对于突如其来的一切,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对于眼前的卓敬尧到底是真是假,她完全无从判断。 牧师一脸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虽然他这一生主持了不止百场的婚礼,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他生平第一次见。他原本准备的话,硬生生的被苏槿言给塞了回去。 苏慕白还想过去给苏槿言解释,但是此时苏槿言看到他如同看到瘟神一样,只能躲避着。 “你别过来,你别碰我,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敬尧呢,你还我的敬尧……” 此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个女人悔婚了,她不同意嫁给卓少,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认识她,她不就是张恒铭的妻子吗,她有何德何能来拒绝卓少的求婚?” “这个女人已经失了志,她会后悔她今天所在的决定的。” 台下的人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仿佛捕捉到了爆炸性的新闻,一个二婚的女人拒绝了国民男神卓敬尧。 他们都在讨论着台上的苏槿言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那些女人瞬间惊呼,仿佛苏槿言拒绝之后,她们嫁给卓敬尧的机会就会大增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槿言,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苏慕白仰着头呢喃着,眼角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出来,就连在一旁的柳依依都听不到他此时话里的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卓母看着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捂着生疼的胸口,眼前更是一阵的眩晕。 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就是害怕婚礼上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这两天都没有睡觉,一直在考虑着各种各样意外的发生,以防不测,她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是苏槿言的突然悔婚,的确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说出那句话的人,竟然是一心想要嫁给她卓家的苏槿言。 这场闹剧一出,还是当着这么多的摄像头,天空中更是还有横空拍摄的飞机。此时此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已经在全国炸开了锅。 果然不出卓母所料,现在不说全国,整个s市就像是被地雷引爆了一般,大街小巷传的都是这场闹剧,一个二婚的女人,拒绝了卓敬尧的求婚。 本来,卓母对苏槿言就没有什么好感,经她这么一闹,她心里对苏槿言的恨意陡然上升,她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去将苏槿言掐死在上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混乱的场面,仿佛进了杂技团一般。他们都在不停的讨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到底卓家会怎样将这个事情收场。为了这个女人,卓家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会牢牢霸占着各大新闻的头条。 卓母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房仿佛被狠狠的贯穿了一箭,生生的疼。她一张脸已经看不见任何的血色,被气得铁青。 陈汉典也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胆量来拒绝卓敬尧的求婚。 此时他身边的陈廾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那个假卓敬尧,在她的计划里,也丝毫没有策划到这一点的发生,她不相信费尽了自己心血的一场策划,被苏槿言这样轻易的看穿。 张恒铭听到苏槿言的拒绝,仿佛听错了一般,他侧起耳朵仔细的倾听着,生怕漏掉苏槿言说的每一个字。 等他第二次清晰的听到苏槿言不同意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有我,她不会同意的,她不会嫁给卓敬尧,我还有机会,我还机会……”张恒铭轻声呢喃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兴奋。 “槿言,我来了,我带你回家。”张恒铭作势就要冲上台去。 “你要干什么?”张远山拉住要走出去的张恒铭,冷冷的问道。 此时正是看好戏的时候,卓家越惨,他就越高兴。他已经发现了,他后半辈子所有的喜悦,全是建立在卓家的痛苦之上的。 “爸,我要把槿言抢回来,她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张恒铭坚定的说道。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你上去不是让我张家陷入了卓家的泥沼中吗?你心里还有她我可以接受,但是现在你不能上去,否则,永远别进我张家的大门。” 张远山语气冷冽,丝毫没有跟张恒铭开玩笑的意思。他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不让张家陷入这场旋涡之中。 张恒铭立即站定了脚步,他心里不停的在盘算着,如果现在上去,苏槿言不一定跟他走,但是他只要上去了,就要得罪张远山,那样他成为力豪集团的总裁就完全没有了可能。 此时张远山已经放开了张恒铭,他冷笑着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结局。 他相信,张恒铭是断然不会上去的。 果不出他所料,张恒铭迈着步子,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苏槿言,重新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苏姐姐,你怎么了?”柳依依一直安慰着苏槿言,她不知道此时她遭遇了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她都要站着苏槿言这一边,她相信苏槿言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悔婚的决定。 苏慕白站在不远处,由于他现在头顶着卓敬尧的光环,他现在的身份自然就是现场的新郎,卓家的掌门人,卓敬尧。 “卓敬尧,你还站在上面干什么,你给我们卓家造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你要怎样收场?”卓母走了上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苏慕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些头脑发懵。他回过头来,看到此时眼前站着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眼底涌现出了完全复杂的情愫。 不错,站在他眼前的正是现在卓家的老夫人,卓敬尧的亲生母亲。她还有另一重的身份,那就是害死苏慕白母亲的罪魁祸首,让他从小失去亲人,颠沛流离,吃尽所有苦头的凶手。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时的苏慕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镇定,他腥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还在说话的卓母,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苏慕白一字一顿的说着。犹如一个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闻言,卓母气的浑身发颤,在这之前的二十余年里,卓敬尧从来没有这样的顶撞过她,也从未敢这样的跟她说话。 “你想到我,好啊,来啊!往这打!”卓母侧过脸,向苏慕白指着自己的脸庞。 就在他刚要举起手掌的时候,陈廾烛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停的向他使着眼色。 毕竟,这个计划才刚刚开始,虽然这场婚礼要以失败告终,但是他们的路还有很长的一段要走,她可不希望苏慕白这样一巴掌下去,打碎了她全部的计划。 “敬尧,你疯了吗,这是咱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快给妈认个错!” 看到陈廾烛上来,苏慕白才缓过神来,他将手放下,撇过头不再看卓母,让他不动手可以,但是让他认仇人叫妈,他完全做不到。 “快呀,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陈廾烛眼里闪过一抹肃杀之色,吓得苏慕白浑身一惊。 “妈……我错了……”苏慕白憋了半天,才憋出这四个字。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苏槿言已经提着婚纱,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这里。 她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凄凉,悲惨,痛苦…… 因为她能从这个卓敬尧的眼里,动作上,每一寸的肌.肤上,看的出来,他是个假的。 与其不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她宁愿做一个落跑的新娘…… 第269章 你是谁?我是谁? 看到苏槿言落寞的离开,苏慕白作势就要追出去。 “等等,卓敬尧,你要上哪里去?”卓母冷冷的问道。 此时,婚礼的现场早已经混乱不堪。 要些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更多的都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人群。 毕竟,在这个城市里,能够举办如此豪华盛大的婚礼的,也只有卓家了。但是能闹出如此的闹剧的,除了卓家,更找不到下一家。 苏慕白踏出去一步,听到卓母的问话,转过头来淡淡的说道:“我去哪,用不着你这个老太婆来管。” “你……你说什么?”卓母捂着心头说道,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插进她的胸口。 苏慕白并没有再理会卓母,而是追了出去。 “妈,你不用担心敬尧会出什么事,我去说说他,说不定他会听我的话呢?”陈廾烛劝说着卓母,并吩咐着下人照顾好她。 卓母拉着陈廾烛的手,晶莹的泪水已经从她的眼角滚落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卓母已经苍老了十岁,她的双鬓好像在今天已经全部花白了。 毕竟卓家靠着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能发展到今天已经极为不容易了。可是今天这样一闹,势必会给卓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到底她要承受什么样的打击,现在还说不来。 “廾烛,真后悔当时没有让敬尧娶你,要不然事情也不会发生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一定要将他找回来,我们卓家的将来,还要靠你!”卓母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于陈廾烛已经寄予了厚望。 “妈,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话落,陈廾烛已经向苏慕白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这场豪华盛世的婚礼,也随着苏槿言的落跑而完成的变成了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苏槿言逃离了这里,来到大海边,四周空空荡荡的,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喧嚣。 她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听着波涛拍着焦岩的声音,凄凄沥沥,如泣如诉,仿佛如同她心里的声音一样。 “敬尧,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抛下我,抛下我们的孩子,你去了哪里,我想你了……”她哭着喊着,泪水如倾盆大雨一般,簌簌而下。 仿佛大海听到她的声音一般,波涛拍着岩石的响声更加强烈,就好像在回应着她一般。 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那样一件高贵圣洁的婚纱,可是在她的眼里,那像极了莫大的讽刺。 她浑身一软,双腿更是支撑不住她身体的重量,她的身体一沉,重重的倒在了金黄的沙滩之上。 “我知道刚才的那个人不是你,我知道你没有回来,他们都在骗我,可是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她轻声的呢喃着,满脑子里都是卓敬尧的身影,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音容笑貌…… 苏慕白追逐着苏槿言的脚步,可是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到了苏槿言,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的心里,如一团熊熊的火焰在燃烧一般,痛的不能呼吸。 今天,是他最近的距离接触到苏槿言,为了她,他不惜变成了卓敬尧的样子。可是,就那么一瞬间,她能分辨出来卓敬尧的真假。 难道,他真的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财产,甚至我的女人?我扮成你的样子都得不到她!”苏慕白双膝跪在地上,仰着头指着天际问道。 他不断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仿佛打在卓敬尧的身上。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好像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卓敬尧做了嫁衣,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陈廾烛赶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她并没有出手制止,也没有跟他说话,毕竟今天的事情没有成功的关键,就在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 直到苏慕白将自己打得嘴角溢出了鲜血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抬眼看着眼前的陈廾烛,“你不是说能够万无一失吗,你不是我今天就能迎娶到她过门吗?可是现在呢,现在我得到了什么?” 陈廾烛摆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淡漠的说道:“你是一个男人,怎么就如此短的见识,一个被别人玩坏的女人,你却视为珍宝?”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听到陈廾烛诋毁苏槿言,苏慕白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听我说完。你难道没有发现卓家的老太婆并没有看出来你是假的吗?你最好时刻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无名小卒了,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什么样的分量,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陈廾烛直接打断了苏慕白的话。 “你是说,我现在能权力号令卓氏集团,命令所有在卓家工作的人为我卖命了?”苏慕白不可置信的问着。此时他的双眼已经放出了绿光,已经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是来寻找苏槿言的。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陈廾烛将双手背到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已经改变了原来的主意。 她不但想要接手陈家,她更要卓家永远臣服于她的脚下。 “我苏慕白以后就是你陈小姐手下的一条狗,您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很好,现在你就去帮着那个老太婆处理烂摊子吧,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能死。” 陈廾烛冷冷的说着,鄙夷的看着眼前的苏慕白,她没有想到卓敬尧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他也完全不能跟卓敬尧相提并论,毕竟为了记得的理由而出卖自己灵魂的人,最为人所不齿的。 就在她得意的时候,她兜里的手机如催命一般的响起。 “什么事?”她接通电话冷冷的问道。 听到对面的话,陈廾烛顿时暴跳如雷,“废物,你们连一个人都看不好,我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她说完,愤然的将手机摔在地上。 “主人,出了什么事?”苏慕白点头哈腰的问着陈廾烛。 “什么事你很想知道?你没告诉你之前,你没有资格来打听。滚,滚去卓家给我稳住!”陈廾烛愤然命令道。 闻言,苏慕白浑身一颤,快步地从陈廾烛的身边离开。 刚才,陈末来了电话,卓敬尧在他们严密的看守下,不见了踪影。如果卓敬尧不在陈廾烛的掌控的范围内,他势必会卷土重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她有十条命,也不够她去送的。 想到这,她快步的离开,向自己的公寓里疾驰而去。 …… 柳依依跟着权宇来到苏槿言的身后,就在柳依依要过去的时候,权宇拉着了柳依依。 “别过去了,让她一个人待会好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可是苏姐姐为什么要拒绝卓少的求婚呢,她不是想要嫁给他吗?”柳依依疑惑的问道。 权宇看向远处,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在他看来,那个卓敬尧就是有点不正常,可是他不敢确定。虽然他苦苦搜寻了三天依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可是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只要卓敬尧不想让人找到,让他搜寻上三十天还会是如此的结果的。 就在刚才苏槿言断然的拒绝了他的求婚,才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毕竟苏槿言是他最亲近的人,她也不可能认错的。 看到权宇久久不说话,柳依依顿时心急,刚才的事情已经让她心里乱成了一团糟。现在权宇不说话,更让她焦躁不安。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有更大的阴谋。如果真的如苏小姐所说那个人不是真的卓敬尧的话,这件事就麻烦了。” “难道,你也这么认为?” “我也不想这件事是真的,不过它确实是发生了。” 柳依依很是心疼的看着不远处的苏槿言,双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她挣开权宇的怀抱,走到了苏槿言的身边,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 漂泊在大海上的一条渔船上,一个长相貌美清纯却穿着粗布衣衫的女人叫着,“爹,你快来看看,这有个人!” 那个打渔的壮汉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即跑了过去,他看到眼前长相英俊的男人因为溺水而昏厥过去,心里顿时一惊。 “小珊,他溺水了,得赶快抢救,来,你掐人中,我给他排肚子里的水。” 那个壮汉说着,双手有节奏的按着他的肚子,那个俊美男人嘴里不时的吐出水来。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的努力,这个男子就是不醒来。 他们父女两人合伙将他拖进船篷里,为他盖好被子。 “小珊,你看好他,我去给他熬点药!”壮汉交代着,走了出去。 “嗯!”叫小珊的姑娘回应着。可是她的视线却从来没有脱离过眼前这个男人俊美的面庞。 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的视线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他的时候,心跳的非常厉害,面色羞红到不可形容的地步。 她响起爹爹告诉过她,人工呼吸能让溺水的人快速苏醒。 想到这,她慢慢的凑近了他性感的双唇,俯下身对了上去。 “咳……咳”那个俊美男人干咳了几声,然后缓缓的张开狭长的幽眸。 他环视着眼前的一切,感到无比的陌生,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靓丽清纯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是羞红着脸。 沉默了良久,他薄唇轻启,沙哑着声音问道:“这是在哪?你是谁?我有是谁?” 第270章 你认识槿言吗? “啊,哥哥你在说什么?”小珊一脸紧张的睨着眼前的这个俊美的男人,她望着他的眼神那么出奇,就像在欣赏一件绝世的美物一样。却丝毫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在哪里?”卓敬尧再次重复道。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丝毫没有一点印象,就连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怎么遇上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一无所知。 “啊,你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谁。这让我怎么回答可好?”小珊一脸茫然,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他落水了,她恰好救起了他。 卓敬尧反复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却什么东西都记不起来。他的脑海里浑浊一片,脑袋生生的疼,就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似的。 “来,药来了。”那个壮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腾着热气的药。 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苏醒,他也大吃一惊。 “孩子,你醒了。你落水了,是我的女儿救了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女儿向卓敬尧说道,同时将那碗药递到了小珊的手里,示意她喂他服下。 现在的卓敬尧身子异常的虚弱,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眼前这对朴实无华的父女,心里竟出奇的没有一丝的戒心。 “谢谢你们救了我,只是我实在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他认真的说道。 “孩子,我叫大海,一生以捕鱼为生,这是我的女儿小珊,你要谢就谢她好了。这样吧,你不知道你叫什么,既然你是我们从水里救起来的,以后你就叫水生好了。” “水生?” “水生?” 卓敬尧和小珊异口同声的说道,虽然卓敬尧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但是现在有一个名字叫着,他的心里也舒服了好多。 “水生哥哥,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以后我就叫你水生哥哥了,你把这药喝了安心休息吧。”小珊说着,小心翼翼的叫手里的碗递到卓敬尧的嘴前。 卓敬尧本能的拒绝到,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他想不起来是谁,也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看到眼前这样亲昵的动作的时候,他的心总有被针扎的感觉。 “还是我自己来吧,真是谢谢你了。”卓敬尧拒绝着,可是胳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原本俊美的脸庞苍白无血,身上的温度却在不断升高。 “水生哥哥,你发烧了,就不用坚持了,我来喂你好了。”小珊执意要喂卓敬尧服药。虽然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非常的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她就一定坚持完成。 大海看着眼前的一切,憨厚的笑着,他能从自己女儿的眼里看出另一层的意思,就好像他当年看到小珊妈的时候的眼神。 “水生,喝了药就能好点,就让我家丫头喂你吧,这丫头倔强的很。”大海说着,走出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卓敬尧耷拢着眼皮,一双深邃的双眸怎样都张不开。 小珊小心翼翼的喂着他,小心脏砰砰乱跳,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般,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她的心却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很快,卓敬尧再也抵不住困意的侵袭,沉沉的睡了起来。 小珊为他把被子盖好,走了出去。 “爹,你找我?” “小珊啊,你今年就二十岁了,也该找个人家了。”大海看着眼前的海水说着。 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总用一种歉意,她妈妈过世的早,这些年他们父女两人相依为命,他出海打渔,小珊就陪在他的身边。 闻言,小珊的小脸通红,渔村里不乏有追求她的人,但是对于那些人,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爹,你说什么呢,我每天陪在你的身边出海打渔,我给你做饭,我就知足了。”小珊羞红着脸说着,脑海里一直是水生的模样。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她迟迟忘不掉他的样子。 “我从你刚才看水生的眼神里已经看明白了一切,我看他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等他好了,就让他留在我们身边。这次回去,我就给你们操办婚礼。” 小珊听着父亲的话,呼吸已经没有了频率,对于水生的出身她一概不知,就连水生都不知道他是谁,父亲这样为他们两个人操办婚礼,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爹,等他好了再说吧,说不定水生哥已经结婚了呢。等等再说吧!”她说着,心里莫名的爬上了一抹失落。 话落,她转身走进了船舱,水生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她生怕自己出来的这么一会他会出了什么事。 看到小珊进去的身影,大海轻声呢喃着,“丫头啊,爹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到底有没有动心,爹比你清楚。” 卓敬尧喝过药以后,身体的情况有些许的好转。只是在梦里,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苏槿言的模样。 他又回到了他跟她的公寓里,此时的苏槿言因为过度的思念他,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将自己紧锁在屋里,不见任何人,只是将他的照片抱在自己的怀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照片上的他。 他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着,“女人,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振作起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可是,苏槿言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流着泪。 苏槿言起身,走向卧室。他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苏槿言进到卧室的时候,就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将卧室的门紧闭起来。 卓敬尧站在门口,摸着被撞到的鼻子。他想要推门而进,可是他的身体在门上进出自如,好像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 此时的小珊,双手扶着自己的下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熟睡的卓敬尧。 “槿言,槿言,你去哪里,不要离开我好吗?”卓敬尧扯着沙哑的嗓音,身体像不受控制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的额头上,鼻尖上,都冒出来细细麻麻的冷汗。 小珊看到他突然的样子,顿时心里一紧,她拿着毛巾为他擦着脸上的汗水,“水生哥,你怎么了,你醒醒……” 可是现在的卓敬尧完全苏醒不过来,他的薄唇轻颤,嘴里一直喊着苏槿言的名字。 小珊实在没有办法制止卓敬尧的打闹,她洁白的牙齿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欺身到卓敬尧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了翻滚的卓敬尧。 很快,卓敬尧在她的身下安静了下来。他不打不闹,脸上也没有了冷汗,呼吸也逐渐的平稳下来。 只是他的嘴里,一直在呼唤着,“槿言,槿言……” 小珊听着那两个字,“槿言”两个字深埋在自己的心底,她知道,那个名字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对于水生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女人。 就这样,卓敬尧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翌日清晨,卓敬尧醒来,由于他身体里强大的恢复功能,现在他都能下地走路了。 “水生哥,你起来这么早,连吃饭吧!”小珊端着饭菜进来,天刚茫茫亮的时候,她就跑出去为卓敬尧做饭。 昨晚她一直守护在卓敬尧的身边,没合一次眼。 “小珊,谢谢你,这两天麻烦你们了。我能问一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吗?”卓敬尧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咱们就能靠岸,岸上是我家世世代代生长的小渔村,等下去了,我带你到处走走。”小珊微笑的说着,只是一想到槿言那两个字,她的心里就非常的失落。 或许,水生本来就不属于她罢了。 卓敬尧洗了一把脸在不大的餐桌前坐了下来。此时小珊已经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水生哥,这是我爹刚打的鲫鱼,我给你熬成了汤,你快喝了,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小珊给卓敬尧盛了一碗端过来说道。 “鲫鱼汤?”卓敬尧疑惑的问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对这样东西有很深的印象,可是在想的时候,脑子里却嗡嗡的响。 “怎么了,水生哥,是我做的不好吃吗?”小珊紧张的问道。 “哦,不,不,好吃,从来没有喝过味道这么鲜美的鲫鱼汤。”卓敬尧急忙尝了一口说道。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向你打听一个人呢?”小珊弱弱的问道,有好几次,她都想开口问他槿言是谁,但都被她忍住了。可是不问的话,一直憋在她的心里,让她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不吐不快。 “嗯,你问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卓敬尧脸上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现在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记得别人呢。 “你认识槿言吗?” “苏槿言?槿言,槿言……”听到那两个字,卓敬尧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他放下了手里的碗,双目失神的睨向远处。 第271章 水生哥,有人长得跟你很像! 也不知道为什么,卓敬尧对于苏槿言三个字异常的熟悉,但是他又想不出苏槿言到底是谁。 “苏槿言?”小珊轻声呢喃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全名吧。 就在她期待从卓敬尧嘴里得出答案的时候,卓敬尧却转过身,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不认识她是谁。怎么了,你在哪里听到这个人的?” “哦,没事没事,那个你先吃吧,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靠岸了。”小珊急忙转移话题,从卓敬尧的表情上看,他完全没有说谎话。 可是,他为什么在睡梦中喊着她的名字?说不定,他们之间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呢? …… 由于苏槿言的悔婚,卓家一时之间成为了整个社会讨论的焦点。有些人在网上专门建立了讨伐苏槿言的组织,要她对她所做的愚蠢的事情负责。 毕竟当着天下人的面打脸卓敬尧的人,也只有苏槿言了。 这些天,苏槿言将自己完全反锁在家里,外面世界的一切,仿佛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柳依依来过几次,除了劝她,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苏姐姐,你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等到卓少回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他是不会高兴的。”柳依依端过一碗粥,递到苏槿言的面前。 这也不是柳依依第一次递过来东西了,可是苏槿言却没有一次伸手去接。失败的婚礼过后,她一语不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她现在跟一具行走的皮囊没有任何的区别。 此时的她,目光呆滞,四肢乏力,薄唇微动,一直叫着卓敬尧的名字,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 柳依依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猛的一颤,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担忧。现在的苏槿言,还怀着孩子,她这样一天一天的折磨自己,瘦弱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急需要营养的孩子呢。 她不能看着苏槿言一天天的这样下去。 “苏姐姐,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吃东西啊,你这样,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母亲?”柳依依在苏槿言的身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双手,不断的劝到。 “我不饿,你放下吧,我饿的时候自然会吃的。”苏槿言将柳依依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 这一下,柳依依差点急的跳起来,“你都三天没有吃过饭了,现在还不饿,等你觉得饿的时候,早已经晚了。” 只是苏槿言转头看了看她,完全没有被她的气势所震慑到,她只是淡淡的问道:“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句话,彻底地噎住了柳依依,至于卓敬尧现在在哪,又什么时候回来,她一概不知。所以说这样的问题,让她该如何回答。 “应该很快吧!”柳依依将头撇向一旁,没有任何的底气的说道。 “好了,依依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想休息了。”苏槿言淡漠的说道。 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喧嚣的大城市里。然后回到她曾经建起来的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里,生下她跟卓敬尧的孩子,抚养她长大。 这样,她就可以守着孩子,看着潮起潮落,等着他的归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她要的,就是卓敬尧而已。 “不行,苏姐姐,不管你怎样说,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更何况是现在,你去哪我就去哪?”柳依依气急的说道。 “是吗?” “是的!”柳依依坚定的回应道。 “我要回去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种险恶的环境里,与其让他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成长,我宁愿让他做一个普通人。” 苏槿言睨着眼前的柳依依,心里有了想法,如果说她一个人回到小渔村的话,完全照顾不过来,但是柳依依在这里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也不能自私到将她带走。 “苏姐姐,你等我!”柳依依说着,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楼下,权宇早已经过来等候柳依依了。 看到她跑下楼,权宇立即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她,还好吗?”他柔声问道。 柳依依一把推开身前的权宇,眼泪顿时簌簌而下,“权宇,你不是说你是什么顶级的心理咨询师吗。现在到了你发挥的时候了,你倒是发挥啊。难道,你要一直看着苏姐姐这样下去吗?” 看到她动情的样子,权宇的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一般,他何尝不想帮助苏槿言走出来,他何尝不想找到自己最亲近的兄弟卓敬尧出来。 只是这里的事情牵扯的实在太多,每一件事都不是那样轻易的能解决掉的。 “依依,你听我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那你倒是把那个系铃人给找回来啊。”柳依依说着,径直的往后退去,看到权宇要过来抱她,她果断的拒绝着,“别过来,我要跟苏姐姐出趟远门,你找到他以后跟我联系,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柳依依说着,撒腿从权宇的身边逃离。 “我去哪里找你们?” “那个地方。”柳依依说着,已经消失在了权宇的视线中。 他回味着柳依依的话,完全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但是他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先找到卓敬尧。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来浪费了。 苏槿言独自坐在沙发上,柳依依留下一句话就跑的不见面了,她摸着隆起的小腹,脸上写满了愧疚。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你说妈妈现在该怎么做,爸爸是不是不要咱们娘俩了?”她说着,滚烫的泪水早已经夺眶而出。 她端起茶几上的那碗粥喝了起来,她也想通了,折磨自己无所谓,但是她不能让还没有出世的孩子陪着她受苦。 很快,柳依依便拖着一只行李箱回来,她将箱子往地上一放,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 “苏姐姐,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你去了那边没人照顾你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一个人足够了,再说权宇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去呢?”苏槿言委婉的说道。不得不说,她对于柳依依这份心意的确挺感动的,但是她不能为了自己,而耽搁了别人的幸福。 “哼,你就别管他了,如果他没有找到卓少的话,我就一辈子都不见他。我不会让你孤独的,我要陪着你把孩子生出来。” 闻言,苏槿言避开柳依依的目光,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挺着肚子,回到卧室收拾东西。 现在,她到了不得不离开的地步了,虽然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为卓家造成的损失,根本无可估量。 她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只有离开了这里,才是最好的办法。 “苏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走?”柳依依帮着苏槿言收拾着东西,轻声问道。 “晚上吧,晚上能认出咱们的人少,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什么时候能找到咱们,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 “嗯!那晚上我叫个车送咱们去火车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挺住。” …… 小渔村的码头上,那艘打渔的船已经靠了岸,卓敬尧跟随着小珊和大海的脚步,从船上走了下来。 “水生哥,你看,这里就是我们土生土长的小渔村,以后你就住这里。” 卓敬尧顺着小珊手指的方向环视着小渔村,竟然有点莫名熟悉的感觉,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肯定来到过这里,可是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干了什么,他却死活都想不明白。 “嗯,我们先回吧!”卓敬尧淡淡的说道。 一路上,好多人都向他们三个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小珊是这个小渔村美女级别的存在,她和她爹出海的时候都是两个人出去两个人回来的。可是这次,他们竟然带回来一个男人,一个长相如此俊美,浑身带着望着气息的男人。 回到家,小珊为卓敬尧收拾出一间房子,并收拾好一切,“水生哥,我家里条件不好,今晚你在这间3屋里对付一晚上吧!” “没事的,这里挺好的,我能习惯了。” “嗯,那就好,我先去给你做饭,这里有电视,你要觉得无聊的话,我给你打开,你看看好了。” 小珊说着,为卓敬尧打开电视。她家的电视还是老式的款式,没有遥控板,还得靠手在电视上按。 就在她打开电视的时候,瞬间被电视上的内容所吸引。 你是卓敬尧与苏槿言结婚现场的直播,现在更是成为各大主流媒体,电视台上的焦点新闻。 之间婚礼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上,那个穿着小珊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华贵的婚纱,断然拒绝了一个长相十分帅气的男子的求婚,然后引发了婚礼现场的骚乱。 只是小珊睨着电视上的那个新郎,总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等她回过身看到眼前的卓敬尧,她的水生哥的时候,嘴巴张大成了o状。 “水生哥……你看,电视上的那个男人长得跟你多像……” 272章 村头遇恶霸 “水生哥,这个跟你长得很像……”小珊对着卓敬尧说道。 他看着电视里的一切,尤其是穿着洁白婚纱的苏槿言,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对于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但是她是谁,他完全说不出来。 看到惊呆的卓敬尧,小珊的心里爬上了一丝失落。 “会不会电视里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的水生?”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如果真的这样的话…… “不,不会的,他跟水生不是一个人!”小珊摇着头呢喃着,不敢在往下想。 “把电视关掉吧,我不想看电视!”卓敬尧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 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苏槿言的样子,脑袋里像是装了一颗炸弹一样,疼的快要爆炸。 虽然他不知道电视里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世跟她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水生哥,那个男人不会真的是你吧?”小珊追着卓敬尧来到他的卧室里问着。 对于这个男人从何而来,遇到她之前又遭遇了什么,她全然不知。他的名字本来就不叫水生,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随意的给他取了一个名字罢了。 “那个男人不是我,我也没有结婚。我是我,他是他,好了,我想要休息了。”卓敬尧说着,蒙起了被子。 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纯洁的女孩,这几天相处下来,他除了当她是自己的恩人外,再也没有其余的想法了。 他不爱她,自然不能伤害她。 “那你先休息,我做好了饭叫你吧!”小珊看着眼前的卓敬尧,如水的眸子里氤氲起了一层薄凉的水雾,她转过身,向着厨房走去。 很快,小珊便把饭做好了。 卓敬尧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饭菜,却提不上来半点的胃口。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着刚才电视里的画面,他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简单电视上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越来越强烈。 但是他不想辜负了小珊的一片好意,佯装的吃了两口过后,放下了碗筷。 “小珊,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吃不了多少。我先回房了。”卓敬尧说着,便站起身来。 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小珊心头一紧,随着卓敬尧便站了起来,“水生哥,是不是我做的饭不合你的口味,你想吃什么告我,我再去给你做!” 卓敬尧没想到小珊会这么认真,可是他真的没有什么胃口,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苏槿言的身上。 “不是的,我真的吃饱了,可能是刚从船上下来,有点晕船吧。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卓敬尧柔声给小珊解释道。 “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上集市上给你买点新鲜的东西。”小珊有点失落的说着。 她的心里十分的清楚,他说晕船仅仅是一个借口,毕竟自从他看到电视上的那个新娘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了。 卓敬尧已经回到了卧室里,客厅里就剩下小珊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吃饭。面对着自己做的饭菜,小珊第一次没有了胃口。她捡了根青菜放在自己的嘴里,觉得索然无味。 小珊随便的吃了两口,简单的将碗筷收拾好,在院子来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夜凉如水,漆黑的夜空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就连月光都变得惨淡起来。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她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双手合十,“月亮公公,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我喜欢我的水生哥,我想让他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他明显不属于这里,电视上的那个新娘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妻子。我该怎么办?” 她说着,眼角处滑出滚烫的泪珠。 “女儿,这么晚不睡,有什么心事给爹说说?”这时大海从外面回来,看到女儿失落的样子,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爹,没什么事,我很好。你回来了,我就回房睡觉了。”小珊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起身往家里走去。 大海看到女儿的样子,不免的有些心疼,他从来没有见过小珊这样过,自从遇到了水生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女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咱们也不强求,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大海如有所思的说道。 自从这两天跟水生相处下来,他就看出了水生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他遭遇了什么,又怎么会变得失忆,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他却无从探究。 “嗯,爹我知道了。” 这个夜晚,注定没有人能睡得着。 卓敬尧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对于这里的一切,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苏槿言在他的脑海里,更是挥之不去。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双手按在自己的脑袋上不住的问道,可是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脑袋就生生的疼。 …… s市,苏槿言已经跟柳依依两个人踏上返乡的列车。对于她们两个人的离开,除了权宇知道外,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苏姐姐,你说咱们去到哪,卓少回来会不会找到咱们?”柳依依担忧的问道。 苏槿言想到了上次失明的时候出走,就是回到了小渔村,而后卓敬尧找了过来,她相信这一次,他也能够找到的。 毕竟,那里还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 “他会来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我们的孩子,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不能那些人留下可以威胁他的余地。” 苏槿言摸着已经隆起的小腹,坚定的说道。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为了她跟卓敬尧唯一的牵挂。 …… 陈府,陈廾烛挥舞着皮鞭,狠狠的抽打在陈末的身上,一道道血痕到他的身上历历在目。 “人是怎么丢的?丢到哪里了?为什么到了现在都没有给我找回来?”陈廾烛咬牙切齿的问着,手里的皮鞭更加用力。 陈末死死的咬着下嘴唇,承受着来自皮鞭的疼痛,却没有说一句话。 “你倒是说话啊,不说话就代表着一切都过去了吗?” “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怎样惩罚,我都认了。”陈末开口说着,他的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 陈廾烛打累了,随手将皮鞭扔在地上,她走到他的身旁,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眼眸里闪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她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犹如一头饿了很久的母狼。 “你认了?我惩罚你有什么用,丢了的人能找回来?”她说着,白皙的双手上多了一把白色的颗粒物。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他的头受了重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醒来也是个活死人了。小姐,您不用担心。” “不担心,你让我怎么不担心?啊,你告诉我!”陈廾烛说着,将手里的白色的颗粒物抹在了陈末身上每一处流血的地方。 “啊,啊……”陈末发疯似的怒嚎着,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钻心噬骨的疼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很疼是不是?盐撒进你的伤口很爽是不是?你当初是怎样给我保证的?”陈廾烛并没有因为陈末痛苦的呻.吟而停止手上的动作。 这一夜,陈末经历了人间炼狱一般的痛苦,就连最后他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 苏槿言和柳依依在后半夜的时候回到了曾经的小渔村,再次回到她们自己建起来的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房子里。 柳依依为苏槿言将卧室收拾出来,由于她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将一切都收拾了起来,所以她只需要将那一层台布揭开就可以了。 “苏姐姐,今晚先这样对付一下,明天我再好好收拾下!”柳依依为苏槿言铺好被子,扶着她躺下。 “嗯,好好休息下,明天我上街买点东西。” “好,明天我陪你去。”柳依依说着,在苏槿言的身旁躺下,由于奔波劳累的缘故,她躺下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听着她轻微的鼾声,苏槿言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卓敬尧的失踪,对她来说,是一个最为致命的打击。 …… 翌日清晨,卓敬尧像往常一样的起来锻炼,一大早,她也没看到小珊的身影。 就在他呼吸着清晨新鲜空气的时候,大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水生,不好了,不好了……”大海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的说着。 卓敬尧看到大海的样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伯父,你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小珊,小珊她在集市上遇到了村里的恶霸,她被欺负了……”大海说着,拉着卓敬尧就往外跑。 热闹的集市上,柳依依挽着苏槿言的胳膊在挑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时,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 “依依,过去看下出什么事了?” “不好吧,你现在有身孕,要是被磕了碰了,多划不来。” “不要紧的,这是我的家乡,那些都是我最亲爱的村民,有什么事,我们去看看……” 苏槿言说着,拉着柳依依往这个方向而来。 而此时卓敬尧正被大海带着向着相同的方向而来…… 第273章 “小姐,我们很熟吗?” “你们要干什么?”小珊紧张的说着。 此时的她被一大群男人围在中间,手里还抱着为卓敬尧买的菜。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没有睡好,天刚刚亮,她就出来为卓敬尧买一些新鲜的食材。 “小珊,我都向你提过几次婚了,你就嫁给我。我有钱,你嫁给我之后,就不用跟你爹辛苦的去外面打渔了。”领头的那个男子一步一步逼近小珊,用身子紧贴着她说道。 这个男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人,他从一开始就看上了小珊,还时不时的带人去小珊的家里提亲,央求大海将小珊嫁给她。 “王小虎,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的,我也不需要你的钱,我爹打渔就够我们家开支了。”小珊盯着眼前的王小虎,一步一步向后退着。 只是她的身后,就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再也没有什么退路了。 在王小虎步步紧逼下,她柔弱的后背重重的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说小珊,你干嘛那么固执。你为什么不嫁给我,你要是不嫁给我就没有男人敢要你,这么孤单的活着,都没有意思啊。” 王小虎仗着自己的狐朋狗友将小珊逼到了墙角,不规矩的一双手已经攀上了小珊的身体。他粗大的手指将小珊的下颚勾起,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你说,要是他不嫁给我,你会娶她吗?你会吗?你会吗?”他一连问着自己身边的好几个人。 “虎哥的女人,借我们十个胆子都不敢碰一下,就别说娶了。我说嫂子,你就答应了我们虎哥的求婚吧,这样固执下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就是,就是。”那些在王小虎身边的男人不住的劝到。 只是小珊本来就看不惯这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她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是她喜欢的,深爱的。 “拿开你的手,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感情,你就别缠着我了。”小珊用力的打开他不规矩的手,沙哑的话语里带着哭腔。 一想到她心里的水生哥,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些男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呦,小姑娘脾气还挺大,我就喜欢这种类型的。我们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嘛,你要相信我有那个让你喜欢上我的实力。”王小虎玩味的说着,丑陋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这时周围的人围越多,只是那些村民都是过来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王小虎的行为。 苏槿言拉着柳依依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就升起了一丝怒火,没有想到,在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中,还有这样的恶霸存在。 她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叫小珊的女子身上,更是心疼不已。 “依依,我们要帮帮那个女孩,你看她多可怜。”苏槿言说着,就要上去。 “苏姐姐,你现在有身孕,那些恶人要是不小心碰到你,这完全划不来。还是别上去了吧!”柳依依拽住苏槿言说着。 其实她也想上去帮忙,但是现在苏槿言的身体情况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能允许苏槿言在自己的陪护下,出现任何的差池。 “不行,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也不能看着这些恶人横行霸道。” 苏槿言摆开柳依依的手,径直的走了上去。 “小妹妹别怕,有姐姐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苏槿言将小珊护在自己的身后,安慰着已经受惊了的她。 小珊睨着眼前的苏槿言,总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好像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要是想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姐姐,这些恶人非要让我嫁给那个叫王小虎的男人,他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恶霸,我不同意,他就一直上我家闹.事。”小珊看到有人维护自己,收紧的一颗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她趴在苏槿言的肩上,享受着来自她身上仅有的安全感。 “你别怕,这些人就交给我了。哼,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小姑娘,你照顾好这个姐姐就行了。”柳依依挽起袖子就站在了苏槿言的身旁,既然苏槿言已经上去了,她就没有不上的理由。 “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买一送二?正好,我这两个兄弟还没有碰过女人呢?”王小虎看到小珊的身边出现了两个绝世的美女,顿时就楞在了原地。 他扯着嗓子说着,他身边的那些人听到他的话,都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瞬间,王小虎的脖子像是重重的挨了一击,他仰起来的头再也放不下来了,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支了起来。 “我怎么了,我的脖子不会动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小虎痛苦的呢喃着,双手胡乱的摆着,每动一下,他都觉得硬生生的疼。 “虎哥虎哥,是那个女人搞得鬼!”他身旁的一个男人指着柳依依说道。 只是现在王小虎的视线根本放不下来,他的双眼也只能看着半天空。 “到底是谁,如果不把我的脖子恢复原样,我就把你们卖到城里的歌厅里。你上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王小虎愤怒的说着,将身边的一个人推到前面去。 “苏姐姐,看来给他的教训还不够,那我就让他长点记性。”柳依依若无其事的说着,对于她来说,对付这几个人,她简直绰绰有余。 小珊躲在苏槿言的身后,看到王小虎痛苦的样子,不由的心里一乐,那些坏人,早就该接受惩罚了。 “姐姐,谢谢你们了,这都是他应得了报应,活该。”小珊向王小虎嗤着鼻息说道。 “你没事就好了,赶快回家吧啊!”苏槿言将地上的菜捡起来递给小珊,护送着她出去。 “等等,我们虎哥还没有好,你们哪也不能去。”一个长相十分丑陋的男人挡在了苏槿言的身前。 “是吗?那如果我非要带她们离开呢?”这时,人群外传来了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 苏槿言顿时就怔在了原地,她的秀眉紧蹙起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对于这个声音更熟悉的了。 她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依依,你有没有听到敬尧的声音,是他,真的是他!”苏槿言欣喜若狂,她拽着柳依依的手问道。 只是她环顾着四周,却找不到卓敬尧的身影。 “苏姐姐,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想到你也听到了卓少的声音。”同样,柳依依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 “谁在说话,有本事给我站出来。”王小虎还在仰着脖子,在地上不断的转着圈。 “哼,就凭你还想娶小珊,等着下辈子吧!”卓敬尧一个箭步从人群中冲出,他的话落之际,便一脚踢到了王小虎的肚子上。 因为惯性的原因,王小虎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的飞了出去,他笨重的身体重重的摔了出去,溅起了地上的一层尘土。 “敬尧,敬尧,真的是你吗?”苏槿言颤抖着声音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 两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在她清秀的面庞上划出两道美丽的泪痕。 看着无比熟悉的身影,听到刻骨铭心的声音,她可以百分百的断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卓敬尧。 “卓少……”同样,柳依依怔在了原地,她吃惊的程度,也快赶上了苏槿言。 只是卓敬尧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没有听到她们两个人说话一样。 那些人看到卓敬尧非凡的身手,在下一秒钟便落荒而逃。 “水生哥,谢谢你及时赶到。”小珊再也忍不住,径直的扑到了卓敬尧的怀里,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而苏槿言和柳依依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她们救的这个女人竟然跟卓敬尧有关系,还是不浅的关系? “苏姐姐,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苏槿言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她薄薄的嘴唇上已经出现了血迹,但她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她很想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是什么。 “小珊,你没有事就好了,以后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卓敬尧拍着小珊的后背,安抚起来。 听着他的话,苏槿言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因为,他的这句话,好像只对她一个人说过。 “卓少,这是苏姐姐啊,你看看她,她为了找你都成了这个样子了。”柳依依实在看不下去,走到小珊跟卓敬尧的中间,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她拉着卓敬尧的胳膊,指着苏槿言说着。 她心里想着,要是早知道这个女人抢走了卓少,就算死她都不会出手救她的。 卓敬尧顺着柳依依手指的方向睨着苏槿言,他的心头突然咯噔一下,猛然的收紧。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怎样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敬尧,我是槿言,这几天,你到底去了哪里?”苏槿言哭红了眼圈问道。 “小姐,咱们很熟吗?”卓敬尧沉默了良久,淡淡的问道。 ps:各位读者大大,由于刚才网络失误的原因,上一章节发的布的内容重复过多,(现已进行了更正),但是对于读者大大造成的损失,深表歉意,在这里茶茶向各位读者大大说声对不起!!! 第274章 卓少失忆 “小姐,我们很熟吗?”卓敬尧睨着眼前的苏槿言问道,从他脸上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在开任何的玩笑。 闻言,苏槿言犹如听到了一声霹雳在自己的头上炸开一般,她怔在原地,浑身不停的打着冷颤。 “敬尧,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苏槿言不可置信的走到卓敬尧身边,拉起他的手。 但是卓敬尧急忙摆脱开来,护着身后的小珊,生怕她在受一点的欺负。 “对不起小姐,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水生,不是你嘴里的敬尧。再说,你说的那个敬尧,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卓敬尧说着就要带小珊离开。 “姐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但是他确实是我的水生哥,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个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珊走到苏槿言的身边,为她刚才对自己的仗义相救道谢。 “我叫苏槿言。” “苏槿言,槿言……”小珊轻声呢喃着,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她的脑海里极力的回想着那天晚上卓敬尧嘴里的那个名字,好像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名字一字不差。 “小珊,回家了。”卓敬尧拉着小珊径直的从苏槿言身边走过,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苏姐姐再见,有空我会亲自拜访您的。”小珊说着,已经被卓敬尧拉出了人群。 现在看热闹的人群已经四散而去,集市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是,苏槿言和柳依依却痴痴的怔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她们视线一直盯着卓敬尧刚才消失的方向,眸底同样涌出万千复杂的情愫。 “苏姐姐,我想卓少一定是经历了什么,要不然他不可能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的。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柳依依将苏槿言拥入自己的怀里,此时的苏槿言,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毕竟,刚才的那一幕,对苏槿言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跟她形同陌路。 “难道,他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苏槿言痛哭流涕着,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一定是那个女人,我要找到她,问个清楚。”柳依依说着,就要追出去。 “依依,别追了,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咱们还是回家吧。等有机会我一定问个清楚,我看刚才那个女人,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苏槿言捂着小腹,脸上印着一抹痛苦的神色。 以柳依依冲动的脾气,她要是追过去肯定会闹出问题来的。所以她只能自己找机会,去问个清楚。 柳依依看到苏槿言的样子,急忙扶着她,毕竟她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苏槿言,包括她肚子的孩子。在她的印象中,卓敬尧从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到底刚才他为什么对苏槿言那样冷漠无情而对另一个女子爱护有加,她想不出来。 “苏姐姐,我扶你回家。你别哭了,免得动了胎气。现在咱们也有收获啊,只是咱们已经找到了卓少,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相信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柳依依劝着苏槿言,扶着她向着卓敬尧消失的相反方向而去。 苏槿言被柳依依扶着回到家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吸引了苏槿言的目光。 看着车牌上s的标志,她自然知道那是来自s市的车了,只是车上坐着的是谁,又怎么会找她找到这里?她却一概不知。 “苏姐姐,有什么事吗?”柳依依随着苏槿言站定了脚步,她顺着苏槿言的视线同样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 “s市来人了,但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是谁?”苏槿言沉沉的说着,但她此时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管是谁来,她都不会轻易的屈从。 “是古风!”柳依依说着,此时古风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 “夫人,我来迟了,望您恕罪!”古风客气的说着。对于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毕竟上一次就是他先发现这里的。 “古风你怎么来了?不用叫我夫人,叫我槿言就行了。我现在还没有过门呢!来,先进来喝杯水再说吧!” 苏槿言说着,此时柳依依已经打开了大门,她们一行三人走了进来。 “苏小姐,经过我连日的调查,我已经追踪到了卓少此时正在这片区域。我追查到着,也顺便过来看看您跟柳姑娘。”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就在刚刚,我还喝苏姐姐遇上了你家的卓少爷呢!”柳依依有点气愤的说着,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满肚子来气。 “你们见过卓少了?那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过来?”听到卓少出现的消息,古风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自从那天他从婚礼上消失以后,就彻夜不眠的追查卓敬尧的下落,就追到了这里来。 之前权宇跟他通过电话,告诉他苏槿言跟柳依依已经回到了这里,所以他今天才特意过来的。 “我们见是见了,但是现在的卓少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就连苏姐姐跟我都没有认出来,还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哦,对了,他现在好像住在一个叫小珊的姑娘家,她家就住在小渔村的最西头!” 柳依依坚定的说着,刚才卓少就是带着小珊径直的向西而去、那个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子家一定是在最西头住着。 “那柳姑娘就拜托你照顾好我家少夫人了,我去探探情况就来向你们汇报。”古风在这安奈不住,就要往出跑。当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柳姑娘,你别忘了给权少打个电话,你不在的这两天他就开始茶饭不思了,也是他告诉我来这里找你们的。” “什么两天,我才刚离开了一天好吗?”柳依依嘟着嘴说着,此时古风已经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了。 柳依依的心里,不免有些高兴,没想到权宇那个家伙想的还挺周到。 “算你有点良心。”她在心里说着。 …… 小珊家里,卓敬尧坐在沙发上,苏槿言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刚才对她只是惊鸿一瞥,但是现在却念念不忘。 “难道,我的名字就就叫敬尧?”他自己问着自己。 同样,小珊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刚才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必定跟她的水生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那个叫苏槿言的女人,就是水生在梦里呼唤的名字。 她的心里不停的打着鼓,要不要去找苏槿言说清一切。可是,去找了她之后,她跟水生就是真正的有缘无分了。 “老天爷,您告诉小珊,现在到底该怎么做?”她微闭着双眼,双手合十,置于胸前祈求着。 此时,她的脑海里响起了大海昨天晚上说的话。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缘分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 想到这,她推开门,径直的跑了出去。 “小珊,要吃饭了,你上哪去?”大海看到小珊慌慌张张的样子,急忙问道。 “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一会您和水生先吃吧!” 话落,小珊已经跑出了门外。 她来到集市上,找人打听了苏槿言的情况。在得知苏槿言住的地方后,快步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我们好心救你,你却抢了苏姐姐的男人知道不?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柳依依出门看到小珊的带来,很是不满的说道。 “这位姐姐,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跟苏姐姐的,关于水生的。”此时小珊喘着粗气的说着。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破坏了别人的幸福。如果说她真的跟水生有缘无分的话,她也认了。 “水生?” “就是你们嘴里说的敬尧啊!”小珊强调道。 这时,苏槿言挺着肚子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眼前的小珊,不免有些意外。 “依依,让小珊妹妹进来坐吧!”苏槿言说着,拉起小珊的手走了进来。 此时小珊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叫苏槿言的女人,她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她温柔贤惠,心地善良。 “苏姐姐,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的名字,今天见到你,我才看到了水生哥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 苏槿言认认真真的听她说着,并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其实,水生他原来不叫水生的。几天前,我和我爹出海回来的途中,意外的见他落水,将他救了起来。只是他醒来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小珊顿了顿,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虽然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在梦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他忘了自己是谁,但从来没有忘记你……” 第275章 假戏真做 “他忘了自己是谁,但从来没有忘记你……”小珊说着,如水的双眸里已经氤氲起一层薄凉的水雾。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卓敬尧跟苏槿言之间的感情长跑,但是能从卓敬尧对苏槿言的感情中看出,他爱她,甚至胜过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人胜过了自己的生命,她又何从去插一脚呢? 闻言,苏槿言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她哭的梨花带雨,完全成了一个泪人。 她又何尝不是?在这段没有他的日子里,她度日如年,在想念他的时间里入睡,又在想念他的时间里苏醒。无时无刻,她不在思念他的时间里度过。 “苏姐姐……”柳依依红肿着眼眶,为苏槿言递上一包纸巾。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亲历者,她完全能想象到那种画面。 “小珊,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对敬尧的救命之恩还有这些日子你对他的照顾。以后,你有什么吩咐,我苏槿言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苏槿言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的跪在小珊的身前。她救他一命,就如同救了苏槿言一命。 柳依依跟在苏槿言的身后,一同跪了下来。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恐怕她们再也见不到卓敬尧了。 看到苏槿言和柳依依下跪,小珊顿时惊慌失措,她如何能承受起这么大的恩惠。再说,她作为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救人一命,她从来没有想过所要任何的报酬。 “苏姐姐,柳姐姐,你们起来吧。你们跪下来,不是折我的寿吗?再说,刚才在集市上,要是没有你们的出手,那些恶人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小珊将苏槿言跟柳依依扶了起来。 “那他,现在还好吗?”苏槿言向小珊打听着卓敬尧的情况,听到他失忆,她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刻都没有放下来。 “水生哥,哦不,是敬尧哥,他的情况很稳定,但是就是完全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既然现在遇到了你们,我也该把他交给你们照顾了。” 虽然小珊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失落,但是她并不后悔这样做。她的视线落在了苏槿言已经隆起的小腹上,眼眸里忽然多出了一抹欣慰。 “苏姐姐你马上就要做妈妈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此时,你正需要敬尧哥哥陪伴呢!” “你这个小丫头,油嘴滑舌起来比我都厉害。你在这等着,我去做饭,吃了饭再回去吧!”柳依依过来指着小珊的额头说道,随后转身去了厨房忙活了起来。 “柳姐姐,我来帮你。”小珊也快步的追着柳依依的脚步,走进了厨房。 苏槿言抬眸看向远去,虽然现在卓敬尧失忆了,但是终究她还是找到了他。她心里想着,不管卓敬尧能不能够恢复了记忆,这辈子的时间,她都要陪在他的身边,任何的艰难险阻,再也将他们两个人分不开。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宁愿将余生的时间跟他在这个小渔村里度过,无论外面在发生了什么事,都与他和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 古风来到小珊家,当他看到院子里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的时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卓少的失踪并没有在s市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现在有个假冒的在顶替他的位子,知道他失踪的人,只是少数。 但是能将强大的卓敬尧拉下马,掌管着卓氏集团,这个背后肯定有惊天的阴谋存在。所以,他不得不将卓少找回去来主持大局。 “卓少……”古风抬脚一步一步的靠近卓敬尧。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有点多愁善感了起来。 卓敬尧转身,看到古风的到来。他虽然叫不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名字,但是看到他的时候,同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在叫我?”卓敬尧指着自己,问着眼前的古风。 “卓少,我终于找到了你。”古风在卓敬尧的身前站定了脚步,他仰起头,极力的阻止着不争气的眼泪的落下。 “你认错人了,我叫水生,不叫卓少!”卓敬尧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古风。今天已经有三个人叫他卓敬尧了。此时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叫卓敬尧。 古风看着卓敬尧的表现,不免的想起了柳依依刚才的话。 “卓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古风试探性的问道。 “嗯?不记得!但是有点熟悉。”卓敬尧思索了半天,摇着头说道。 “那苏槿言苏小姐呢?” “记得啊,刚才还在集市上见到过,她同样叫我敬尧。哦,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电视上穿着婚纱的那个女人吗?”卓敬尧说着,此时他的心里像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呼吸。 古风看着卓敬尧的表现,他完全能够断定,卓敬尧已经失忆了。 “卓少,您等下!”古风说着,转身拨通了权宇的电话。 “找到他了?”权宇接通电话上来就问道。 “嗯!卓少现在就在我旁边站着,但是,他好像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就连苏小姐他都没有印象!”古风沉沉的说道。 只是他说完,电话那头也陷入了沉默。 “权少,您想想办法吧,现在卓家已经到了危急的时刻,我们急需要卓少回来。”古风沙哑的说着。 “办法倒是有,那就是从他印象最深,爱之最切的人下手。” “你是说,从苏小姐下手。绑架?”古风试探性的问道。 “如果有可能,这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是我要强调的是,这是你说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权宇说完,急忙挂断了电话。 古风鄙夷的看了已经盲音的手机一眼,随后拉起卓敬尧向外面跑去。 “这是去哪?”卓敬尧疑惑的问着。 “卓少,我带你去个地方,去见一个人。”古风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卓敬尧带上车,随即发动了车子,向着苏槿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半路上,古风已经通知了柳依依将要准备的一切。 正在做饭的柳依依接到了古风打来的电话,听着他的安排,她秀眉紧蹙了起来,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她必须谨慎行事,毕竟现在苏槿言怀着孩子,如果弄不好的话,很容易弄巧成拙。 “苏姐姐,如果能让卓少恢复记忆,让你演一场戏,你能不能演好?”柳依依将苏槿言叫到一旁很是认真的问道。 “如果能让他恢复了记忆,我做什么都愿意。”苏槿言坚定的回答着。 “好,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成败在此一举,希望你的努力,能感动上天。”柳依依说着,将苏槿言的双眼用黑布蒙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槿言从黑暗中清醒过来,此时的她,眼前一片黑暗,双手被绳子绑着,她完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随着门被推开,一道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她努力了几次,才睁开眼睛。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苏槿言只知道她要演一场戏,但是戏的具体内容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忘记了这是真正发生的,还是在演戏。 “呵呵,你叫苏槿言是吗?我们老大找你找得好辛苦。你不是要演一出戏吗,那我们就陪你好好演演吧!”这时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走到苏槿言的面前。 “你是不是依依派来的?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苏槿言不由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现在事情的发展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出戏,那也没必要演的那么逼真。 “依依是谁?我们不认识,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家里的那几个客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这场戏你不觉得越真越好玩吗?” 那个男人玩味的说着,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锐利的刀刃反射着明亮的光线,刺激着苏槿言的视线。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苏槿言扯着嗓子吼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很有可能被别人利用了,原来的计划,正好为别人做了嫁衣。 “很简单,我们老大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不要。她还有一句话让我转交给你,想做卓敬尧的女人,下辈子吧!” “你们老大是陈廾烛?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此时苏槿言的脑海里闪过陈廾烛的身影,这个世上,也只有她这样对付她了。 “你话有点多。”那个男人说着,一巴掌落在了苏槿言清秀的脸庞上。 这时,他手里的刀子已经割开了苏槿言小腹上的衣服,明晃晃的刀刃掠过她的肚皮。 苏槿言感受着丝丝凉凉的感觉,顿时心一惊。她的头上,后背上冒着阵阵的冷汗。 “敬尧,你在哪,快来救我们的孩子,敬尧……”苏槿言扯着嗓子叫着,她剧烈的摇晃着脑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门外的卓敬尧听到苏槿言撕心裂肺的吼声,犹如听到一声霹雳在脑子里炸开一般。 之前所有的一切,逐渐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第276章 他如天神救她于水火 “槿言?孩子?”卓敬尧轻声呢喃着,他狭眸完微敛,眸子里投射出冰冷的寒光。 “滚开,别动我的孩子!” 苏槿言极力的想要从眼前的这个男人手里逃脱,但无奈此时的她双手被缚,根本无路可逃。 “哦,苏小姐,我已经向你强调过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你偏偏不让我动!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那个男人揪起苏槿言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的眼前,此时他那张丑恶的脸上,写满了恶毒。 “如果我今天出了什么事,敬尧是不会放过你的。”想到卓敬尧,苏槿言就稍微有点底气,她想拖着时间,拖到卓敬尧再一次的如天神一般,救她于水火。 虽然他失忆了,来救她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丝希望,她断然不会放弃的。 “呵呵,你在说那个废物吗?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他会来救你?不会放过我,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那个男人冷冷的笑着,对于卓敬尧的遭遇,他是一清二楚的,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老大的掌控中,现在能救苏槿言的,除了神仙外,他再也想不到还有谁! “呸!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才是个废物。”苏槿言一口吐沫直接吐到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她仰着头,没有一丝的惧意。 “很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一家三口,省的他在那边寂寞。” 那个男人冷嘲热讽着,他手上的刀柄重重的拍在苏槿言裸.露的肚皮上,发出一丝清脆的响声。 苏槿言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打的有点发懵,她疼的全身发颤,冷汗涔涔的从她白皙的额头上冒出,此时她的后背早已经湿透了一片。 但是这不是最让她恐惧的。她感觉下.体有一股热流流出,粘稠的液体顿时沾湿了她的裤腿。 一种不祥的预感,直接爬上她的心头。 她不敢往下看,生怕看到那一滩刺目的血迹。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不要……”苏槿言摆着头呢喃着,她的双眸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畏惧与恐慌。 如果她没有保住她跟卓敬尧的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也不知道从今往后,在这个世上如何存活。 那一刻,苏槿言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敬尧,你在哪里,那是我们的孩子……” 苏槿言歇斯底里的吼着,恐惧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从她如水的眼眸里汹涌而出,她狼狈不堪的身体更是在剧烈的颤抖着。 这时,门口传来了强烈的撞击声,而且一声比一声急切。 那个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转过身,冲着身边的人说道:“出去给我看看什么情况。” 他说着,嗅着危险的气息,身子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震耳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门,被硬生生的撞开了。 那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明晃晃的光线在他的眼里闪过,随后他拿着刀子的那只手飞了出去,顿时鲜血如注。 “啊……我的手,我的手……”那个男人痛声惊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就脱离了他的身体。 他浑身哆嗦的像个筛子一样,他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一时间浸湿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 苏槿言目视着来人的方向,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卓敬尧!!! 是他吗? 真的是他?他来了? 由于强光的刺激,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眩晕,她不敢确定来的人是不是卓敬尧。但是此时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来这里。 下一瞬间,她整个羸弱的身子被一双长臂一揽,便顺势倒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里。 她嗅着来自他身上那种清新淡雅的香气,一颗悬在喉咙处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获救了,而救她的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卓敬尧。 一直强忍着泪水的苏槿言在那一刻,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将她深埋在他的怀里,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敬尧,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你再不来,我要撑不住了……呜呜……” 苏槿言痛哭流涕着,在这一刻她终于将自己连日来受的委屈,难过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卓敬尧搂着她的那双长臂,不由的收了一收,将苏槿言娇弱的身子紧紧的揽入自己的怀里。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的敛起,眼底间涌出万千复杂的情愫。 怀里这个柔弱的女子为了自己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用想他都知道。他轻抚着她的秀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老婆,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他带着歉意说着。 此时整个房间里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那一刻,仿佛天荒地老。 “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苏槿言呢喃着,她的手上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就像失去了神志一般。 “古风,医生还有多久能到。”卓敬尧沉沉的说道,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到了,到了。”古风将医生领了进来,随后将苏槿言扶到了担架上。 卓敬尧拉过医生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的是她们母子平安,如果她们两个人有一丁点的差池,我就让你们的医院从此关门大吉,夷为平地。” 他交代完之后,冰冷的寒光落在了此时正在地上打滚的那个男人身上。 古风带着深深的自责跪在卓敬尧的面前,本来他就是简单的策划一下,为了能让卓敬尧恢复记忆,没成想,自己的策划,给了别人添了嫁衣。 “卓少,你处罚我吧,是我不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古风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做,能够挽回一切的损失。 “你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现在交给你一项任务,我要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还有,我不希望看到他们死去,也不想看到他们活着。” 卓敬尧说完,转身跟随着苏槿言上了救护车。 虽然此时他很想为苏槿言报仇,为苏槿言讨回她所受的苦楚,但他更清楚,现在苏槿言更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 “卓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应该绑架苏小姐,我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命吧!”那个男人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爬到卓敬尧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路。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此时这个男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面色惨白不堪。 古风快步走到卓敬尧的面前,像拎小鸡一样的将那个男人提起来,扔到一旁,此时在他的眼里,这个男人已经就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 卓敬尧阴沉着一张冰寒的俊脸,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肃杀之气。他抬脚走向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身前,一脚踩到了他血流不止的胳膊上。 “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我是废物?你不是在这等着我了吗?” “不,卓少您听错了,我没有说过……啊……”那个男人突然撕裂着嗓音吼着,胳膊上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这时候,权宇从门外走了进来。其实古风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个小渔村了。 “估计就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这家伙一命了。自作孽,不可活啊。”古风端着下颚说着,对于那个男人没有一丝的怜悯,他现在要面对的后果,完全是他自己应得的。 这时候,柳依依已经陪着苏槿言上了救护车。 “卓少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开恩,放我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给您当牛做马,在所不惜。”那个男人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泡。 “从你动她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了机会。”卓敬尧冷声说着。 他的话,就已经判定了这个男人的结局。 “给我废了他!”卓敬尧冷冷的说完,便不再去看那个男人。 “卓少,卓少,不是我干的,是陈廾烛,是她教唆我的,还有您的失忆,也是她……”那个男人颤抖着声音说着,他极力的支撑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性命不保。 “接着说!”卓敬尧沉眉,对于之前遭遇的一切,他还有点印象,但是至于陈廾烛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很想知道。 “卓少,现在陈廾烛已经野心已经开始膨胀不堪了,她不但要得到卓家的产业,还要从陈老的手里接手陈家,她要控制你们卓家,更要控制你……” 他的话,不由的让古风和权宇为之一震,他们完全想不到,一个柔弱的女人,能有这么庞大的野心。 卓敬尧淡淡的点了点头,唇间闪过一抹让人读不懂的笑容。 “她想要,就让她拿走了好了,成全她好了。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实力。” 卓敬尧说完,转身离开…… 第277章 大结局(1)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卓敬尧背倚着冰冷的墙壁,纤细的手指缝之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抽的第几支烟了。自从门上的那盏灯亮起,他手里的烟就没有停下来过。 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是苏槿言进去的模样,那刺眼的一幕幕,将他的心刺的生生的疼。 他低头,又重重的吸了口指间的烟,刺激的烟草味在他的肺腔里打着转,却丝毫没有减轻他内心的苦楚。此刻,他除了对手术室里苏槿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满怀歉意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苏槿言的身上,就连手里的烟头已经燃尽了都不知道。 势大力沉的一拳,径直的砸在背后冰冷的墙壁上,他暗暗发誓,不管苏槿言有什么好歹,这次回去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想要在他身上占得便宜的人,他还没有遇到过。 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他可以确定,这时他职业生涯以来,做的最难的一次手术了,但所幸,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卓敬尧看到他出来,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的眼前。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沉沉的问道,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越平静的背后,却是隐藏着恐怖的爆发力。 医生被卓敬尧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没有喘过气来,但是当他看到眼前如同魔鬼一般的卓敬尧的时候,双眼里流露出一抹恐惧。 “卓少,有惊无险,苏小姐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平安无事。只是,苏小姐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静养。希望上天能够保佑她,不让她在受到什么伤害了。” 听到苏槿言平安无事的消息,卓敬尧的心里爬上了一丝的欣喜。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的确,在这段时间里,苏槿言为了他,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委屈,受到了多少的伤害。而他,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松开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苏槿言正安静的躺着,在得知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没有的笑容。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浑身放松了下来。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早已经成为了她的全世界。 卓敬尧抬着轻盈的脚步走到她的面前,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他灼热而又温柔的目光,紧紧的睨着苏槿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看到他进来,苏槿言作势就要坐起来,可是现在羸弱的身子,坐起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躺着别动,我就喜欢看你躺着的样子。”卓敬尧俯下身,薄唇含着她莹白如玉的耳垂,吐着灼热的气息。 他们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经历了如此漫长的等待,让两个人无不思念着对方。 “敬尧,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苏槿言薄唇轻启道。 只是她还没有说完,他湿润的双唇便堵着了她粉嫩的唇瓣,水蛇一样的舌头在她香艳的唇齿间肆意的索取着。 对不起?她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又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呢?或许,此时此刻,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自己。 苏槿言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都出现了眩晕。可是,她本能的回应着,出奇的没有拒绝,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很渴望这种感觉。 他松开她的唇,将她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怀里,那一刻,天荒地老。 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苏槿言贪婪着他身上的味道,享受着来自他胸膛里的温度,她将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笑靥如花。 此时的她,仿佛感觉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你怎么会失忆?”苏槿言抬眸问道,自从结婚前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等她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集市上,而那时的他,竟然连她都认不得。 卓敬尧淡漠一笑,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遭遇的这一切,全拜那个人所赐。他相信,她敢这么样做,目的绝不是让他失忆这么简单,她的狐狸尾巴还没有露出来,他又怎么可能打草惊蛇呢。 “这件事,我等以后再慢慢给你说吧。不过,我失忆之后,遇到了小珊一家人,她是一个好姑娘,救了我,等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答谢他们一家。” 卓敬尧说着,随后将自己醒来之后的事情给苏槿言讲了一遍。 “小珊确实是一个好姑娘,我们已经成为姐妹了,她救了你,当然也就是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人。” “好了,别说这些了,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然后给你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娶你进门。这次,我向你保证,这个卓敬尧如假包换。” 卓敬尧举着手向苏槿言保证到,他本来就欠她一场婚礼,现在也已经到了补偿的时候了。 他这次回去,不仅要办一场婚礼,还要去讨一笔账。 只是苏槿言听到他的话,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对于他的话,她没有一丝的向往,相反多了一抹沉重。 那个城市里,藏满了危机,也藏满了勾心斗角,人心险恶。她除了在那个城市里遇见了他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美好的回忆。 “你怎么了?”卓敬尧看到她异常的表现问道。 “啊。没什么,我就是想,想……”说到最后,她说不出来。 “想什么,告诉我!”卓敬尧以命令一般的口吻说道,他狭长的幽眸微敛,紧紧的睨着她。 “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什么婚礼,我都可以不需要,有你和孩子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苏槿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或许我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我就想要一个家,有一个温暖的小窝,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晚上你能抱着我睡觉,白天我醒来张开眼的时候,能第一眼看到你。剩下的什么,我都不需要。” 苏槿言说着,如珍珠般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经历过这么多的分分合合,她才明白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最为重要。 闻言,卓敬尧打趣的说着,“如果我一无所有,变成了一个穷小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啊,这辈子,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苏槿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羞红了脸庞,那抹红晕在她的脸颊上迅速的铺展开来,娇艳欲滴。 她将被子蒙过自己的头顶,一颗小心脏砰砰乱跳着,仿佛一头小鹿在乱撞一般。 “这,算是表白吗?”她在问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卓敬尧也厌倦了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想到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如果现在带苏槿言回去的话,她还要遭遇怎样的危险,他不得而知。 “等你恢复过来,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哪也不去了!”卓敬尧很是认真的说道,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真的吗?”苏槿言钻出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卓敬尧。 “真的!” 三天后,苏槿言出院,柳依依跟小珊在苏槿言的家里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迎接着苏槿言的归来。 饭后,卓敬尧将苏槿言抱回到卧室,为她把被子盖好,随后走了出去。 乡下的渔村的夜晚比s少了些许的喧闹,多了份静谧。 卓敬尧站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抬眼望向璀璨的夜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你真的打算在这里生活下来,不回去了吗?”权宇在卓敬尧的身后问道。 “你不觉得我现在很幸福吗?我有自己的家庭,有深爱的女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世外桃源的生活,谁不羡慕?”卓敬尧冷笑的反问道。 但是权宇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幸福与无忧,他对卓敬尧再也了解不过了,这里完全不属于他。 “现在卓氏集团危在旦夕,那个假冒的卓敬尧我已经查明了身份,你真的打算让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吗?”权宇不解的问道,仿佛卓敬尧失忆到恢复记忆以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里本来就有一份他该得的,让他坐到那个位子上,又不是不可以,我已经决定了,别在说这些了。” “可是……” “说一说你跟依依那个丫头的事吧,你走出来了没有?”卓敬尧转身,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这时,古风快步走到卓敬尧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似乎有话要对卓敬尧说一样,可是话到了他的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说吧!” “卓少,不好了,家里出事了……夫人还有卓氏集团……” 卓敬尧听着,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肃杀之气,似乎要吞没整个夜空…… 第278章 大结局(2) “卓少,如果您再不回去,恐怕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现在苏慕白已经架空了整个卓氏集团,现在就连卓老夫人都无法动摇他在公司的地位。”古风讲述着卓氏集团的现状,不免有些心痛。 毕竟,卓氏集团承载了卓家两代人的心血,现在卓家的繁华也是在卓敬尧带领下才发展成这样的,他追随着卓敬尧,见证了太多太多的奇迹。 所以,现在也只有卓敬尧回去,才能控制住局面,从他们手里夺回主动权。 此时的卓敬尧一语不发,他如墨的双眼睨向远处,身上的肃杀之气陡然增加。 他又何尝不想回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他离开之后,苏槿言和快要出世的孩子没有他的陪伴,又怎样度过。 “卓少,飞机已经在外面了,如果您说走,咱们今晚就能回到s市,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古风再次的说道。 如果卓敬尧晚一点做决定,卓家就多一点的危险,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卓家的心血毁于一旦。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明天再说。”卓敬尧冷冷的说着。 “卓少,事不宜迟,您必须马上回去,晚一步,后果真的要不堪设想了。”古风担忧的说道。 “我说明天再说就明天再说,你现在赶快给我滚啊,这次绑架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你是要一块算吗?”卓敬尧转身拉着古风身前的衣襟就要往外拖。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卓敬尧霸道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门被缓缓的打开,苏槿言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刚才古风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了。她也清楚,这里并不属于卓敬尧,如果她自私的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会让他消磨殆尽的。 “敬尧,不用考虑了,你早点回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别忘了,咱们的孩子,差点死在了他们的手上。”苏槿言鼓励着卓敬尧说道。 对于卓敬尧心里的想法,她比谁都知道,他无比想要回去,想要承担自己肩上的责任。可是,他对于她自己所遭受的委屈与折磨充满了愧疚,他不想刚跟她在一起了而又抛弃了她肚子离开。 “其实没有什么大事的,你就不用跟着操心了。”卓敬尧愧疚的说着,他松开古风,走到苏槿言的身前,将衣服给她紧了紧,“外面风大,你先进去啊,别着凉了。” 虽然他现在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但他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激烈的斗争。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不过你放心,我在这里有依依和小珊的陪伴,不会再出什么意外的。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回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别忘了,我的账还在他们的身上记着呢。” “我才刚回到你的身边,又怎么舍得丢下你独自离开呢?” “你没有丢下我,你把这个带在身边,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你速去速回。我们的孩子,还等着你回来呢!”她劝着卓敬尧放心,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分心,毕竟他要面对的困难,是她无法想象的。 也只有她安全,才能让他彻底的静下心来。 一旁的古风和权宇向苏槿言投来敬佩的目光,苏槿言的格局,不是每个女人能够做到的。 “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回来,我要亲眼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卓敬尧第一次向苏槿言妥协。 听到他要回去的消息,古风走到苏槿言的身边,“苏小姐,谢谢你。” “不用谢,现在卓家也是我的家,我怎么忍心看到我的家家破人亡呢,要是见到那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别忘了替我扇她两耳光。” 苏槿言说着,跟卓敬尧转身进入了房间收拾东西。对于陈廾烛的所作所为,她一直在忍让,可是无限的忍让过后换来的却是她疯狂的报复,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必要再跟她念旧情了。 其实卓敬尧的东西早已经被苏槿言给收拾好了,她知道他马上就要离开,可是没有想到会离开的这么快。 “一路保重,早点回来,我和孩子就在这里等着你。”苏槿言依偎在卓敬尧的怀里,虽然她很想让他留下,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必须做出抉择。 卓敬尧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留下深情一碗,“我处理完所有的事就赶回来,我还欠你一场婚礼,我要让你做天底下最美丽的新娘。” “嗯!”苏槿言目送着他离开,她没有送他上飞机,因为她生怕看到飞机起飞,自己忍不住追了上去。 卓敬尧跟权宇还有古风上了那架私人飞机,看着飞机缓缓的起飞,苏槿言还没有忍住,她双手保护着自己的肚子,追了出来。 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她如水的秀眸里滚落出来,柳依依护着她,将她拽了回来。 “苏姐姐,咱们就在这里安心的等着吧,回去了只会给他添麻烦。我相信,卓少会回来找你的。” 飞机上,卓敬尧的视线还停留在身下早已看不到的哪出院子,他们这次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天。 “派人给我严密保护她们的安危,她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的命。”他冷冷的说道。 “卓少放心吧,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对,万无一失。”权宇随声说道,他自然知道这次要面对的艰难,所有早已经抽调了自己的骨干力量来保护苏槿言和柳依依以及小珊的安全,卓氏集团那边的事自然不用他操心,所以他的重点就是保护她们了。 …… 卓家,苏慕白坐在真皮沙发上,白皙的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雪茄,他的面前摆放着一杯刚打开的红酒。 “哼,原来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我本来也该享受这样的待遇,却迟到了二十多年。”他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还不忘品一口红酒的醇香。 “卓敬尧,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把卓氏的股权转让到陈廾烛的名下。”卓母气势汹汹的来到苏慕白的眼前,指着他说道。 自从那场婚礼过后,她眼前的这个儿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雷厉风行的将整个卓氏集团高层全部换掉,并且对她越来越不敬了。 “我说,陈廾烛马上就是你的儿媳了,转让到她的名下不是更好吗。这也给你省下一笔彩礼钱了。何乐而不为?”苏慕白翘着二郎腿说着,完全没有看卓母一眼。 “我教你的就是这样跟我说话?你这样做,是在出卖卓氏集团,你知道吗?反正我不同意,你马上给我要回来。”卓母捂着胸口说道。 此时的她,胸口剧烈的抽着,生生的疼。 “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跟别人签了合同反悔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这样说,是在污蔑我的智商还是你就没有智商?”苏慕白白了一眼卓母随口说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卓母举起手掌,就要打下去。 现在的卓敬尧,简直变得无法无天了,他的眼里,好像已经没有这个妈存在了。 就在她的手掌要落下的时候,苏慕白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后狠狠一甩,卓母整个人都栽倒在沙发上。 “你要打我,你有那个资格没?我想卓夫人是不是越老越眼花,你张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卓敬尧?”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面露凶光,直视着眼前的卓母。 “你,你到底是谁?”卓母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儿子的真面目,他的确跟卓敬尧有点像,但是他绝不是卓敬尧。 “您不用惊慌,我来给您讲过故事,听完您在看看我是谁好了。” 苏慕白说完,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吐着酒气,开口讲起了自己母亲的故事。 卓母越听越惊慌,越听心越颤。 终于,她忍不住,气血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 “原来,你就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你来这里,是要报复我们?”卓母沉沉的问道。 “算你答对了,但你分清楚,要是论贱人的话,我想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贱。到底是谁插足,小三上位,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说话啊,你告诉我!”苏慕白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里的情绪,他靠近着卓母,如同一头狂躁不堪的孤狼一样。 此时他积怨在心里所有的怒火如同被被点着的炸药桶一样,他的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卓母一声不吭,双目紧闭,她的视线回到了年轻时候的画面。 “你不是不代表你可以假装不知道,我也姓卓,我也是卓家的一员,严格来说我是卓家的长子,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我这么些年是怎样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一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终日里被灌输着复仇的理念,要承受多大的痛楚,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苏慕白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情绪,他发疯似的打砸着房间里一切。 瞬间,整个屋里里一片狼藉…… 第279章 大结局(3) 卓敬尧的飞机盘旋在s市的上空,在龙湾降落了下来。 他们一行人从飞机上下来,径直的走了进去。 “卓少,这几天苏慕白在您不在的时间,将公司里的高层全部换成了他自己的人,现在,他还将卓氏的股权,转让到了陈廾烛的名下,看来这陈廾烛的野心不小啊!” 古风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卓敬尧。 “还有其他的情况吗?”卓敬尧沉眉问道。 “至于那个消息,苏慕白和陈廾烛已经达成了共识,外界还不知道,他将在明天早上的股东大会上向外宣布。只是股东现在全是他的人,他的宣布就仅仅是走个过场而已。”古风无比担忧的讲到,现在要是不采取措施的话,到了第二天苏慕白宣布完,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距离第二天清晨也就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卓敬尧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并没有表现的向古风一样的惊慌。 他剑眉轻佻,平静的面庞上并看不出丝毫的波澜变化,深邃的眼眸投射出冰冷的寒光,似要刺破整个夜空。 “这些人想做我卓氏集团的高层,简直是痴人说梦。明天早上,我不希望在公司股东大会上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出现。”卓敬尧冷冷的说着,每一个字里都透着肃杀的寒意。 “是!”古风说着,退了出去。 现在卓敬尧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里的一切,回到苏槿言的身边。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苏槿言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状况。 “那边都安排好了吗?”卓敬尧沉沉的问道。 权宇站在卓敬尧的身旁,同样睨向肃穆的夜空,他知道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就安心的处理这边吧,那边交给我就是了,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她们不会出现任何的状况。” 话落,两个人同时沉默。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夜风骤起,吹动着每个人的心弦,肃穆的夜空上电闪雷鸣,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翌日,雨过天晴,春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花的清香。 苏慕白早早的来到卓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在真皮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看着豪华尊贵的办公室,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现在整个公司的人对他唯命是从,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就在几天前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个公司的副总对他的决定提出了异议,在第二天的时候,那个副总便以生病的名义辞了职。 自从那以后,整个公司的人都不敢冒犯他的权威,虽然他们觉得卓少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没有一个人敢正面说出来。 苏慕白抬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现在距离八点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会议室,因为他今天要宣布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让陈廾烛来接替他的位子,成为新一任的卓氏集团的掌门人。 “你这几天表现的很好,等过了今天,我会重重的犒劳你的。”陈廾烛看到苏慕白进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近日来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她的意料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卓敬尧的失踪让她心慌不已外,其余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中。 如果今天交接顺利的话,就算卓敬尧回来,她一样不惧怕。 “谢谢陈小姐的提拔,马上会议开始,我就宣读文件,免得夜长梦多。”苏慕白唯唯诺诺的说着,右眼皮跳了跳,他的心头狠狠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他的心头。 并且,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可是现在都已经七点五十八了,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两分钟的时间,现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再无别人。 “什么情况?人呢,人都去哪了?”陈廾烛看了下表之后,发疯似的冲着苏慕白嘶吼着。 如果这里就他们两个人,没有股东大会的成员参与的话,那么苏慕白宣读的文件将没有任何的意义。她也离接手卓氏集团又远了一步。 苏慕白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头脑发懵,他昨天的确明令通知的今天早上七点五十之前必须全员参加会议,任何人都不得缺席,为了这次会议,他还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可是现在马上就八点了,没有一个人出现。 “打电话啊,打电话问问是什么情况,蠢货!”陈廾烛歇斯底里的吼着,不由的爆了句粗口。 现在她不能接受任何意外情况的发生,毕竟卓敬尧的失踪,让她不得不提前预防着他的反扑。 苏慕白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挨个的拨打着电话,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电话能够接通。 他越打心越急,额头上不由自主的渗出层层的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陈廾烛红着眼眸问道。那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头愈演愈烈。 “陈小姐,请您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一定会……”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外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充满磁性的声音。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今天不会来了,事关卓氏集团,是不是也应该有我在场?” 那个浑厚的透过门窗,径直的传进苏慕白和陈廾烛的耳朵,闻言,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全身颤栗。 “是他?” “是卓敬尧回来了?” 这时,会议室的门缓缓打开,卓敬尧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一身淡蓝色的高级定制的纯手工西装,将他整个人的身材衬托的更加修长。 他站在门口,并没有看那两个人一眼,在他的眼里,他们两个人与死人无异,只不过是比死人都活了点时间而已。 苏慕白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他使劲的揉着眼睛,颤抖的身体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此时他的面色煞白,双唇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他的瞳孔放大,目光呆滞。 “怎么了,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还是在我的位子上坐久了,不想下来了?”卓敬尧薄唇微启,吐着冰冷的气息,每一个字里都透露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不,你不是卓敬尧,你是假冒的,只有我才是真的!我是卓氏集团的总裁,谁也阻止不我……”苏慕白冲着卓敬尧嘶吼着,此时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理智。 这才是他做总裁的第三天,他还没有享受够那种滋味,现在卓敬尧突然的冒出来,着实让他的心里很难受。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你有什么能耐渠取代我的位置?”卓敬尧说着,给身边的古风使了个眼色。 “保安,保安,把他们给我赶出去,保安……”苏慕白喊着保安,只是空荡荡的楼道里,没有一个人回应。 他不知道,卓敬尧上来的时候,早已经将一切摆平,现在的苏慕白完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你喊吧,随便喊、”卓敬尧扬了扬手,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看着眼前的苏慕白。 古风瞬间领会,径直的走到苏慕白的眼前,伸手就将他脸上的那层人造皮给揪了下来,苏慕白想反抗,可是他哪里是古风的对手。 此时陈廾烛看着一切,不由的低下了头,她着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如果苏慕白一时口快,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卓敬尧势必不会放过她的。 苏慕白捂着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真实面容,毕竟,在成为卓敬尧之前,陈廾烛首先将他毁了容,现在的苏慕白,整个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发疯似的在会议室里跑来跑去,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脸,完全看不清方向。 “陈小姐,你快救我,救我,我好难受……”苏慕白声嘶力竭的喊着,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的好。 陈廾烛像完全听不到他说话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在寻找着合适的机会,让苏慕白永远的住嘴。 “敬尧,你终于回来了!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原来他真的不是你,幸亏你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觉得我会被他深深的欺骗了的。”陈廾烛委屈的说着,就像是一个受了欺骗的小姑娘一样。 只是卓敬尧并没有为她的话所动,今天能有这样的一切,跟眼前的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将他带下去吧,将他的头蒙上,不要影响了我们公司的形象。”卓敬尧交代着古风。 这时,陈廾烛也要出去,“敬尧,你回来了妈一定不知道吧,我这就回去通知她,然后给你做顿丰盛的迎接宴。” 就在她走到卓敬尧身边的时候,卓敬尧死死的扣着了她的手腕,“别着急走,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关于我那天从你们家里出来遭遇了什么?还有我是任何失忆的?到底又是谁三番五次的加害苏槿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等等的问题。”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陈廾烛佯装嗔怒的问道。 “不,我不是在怀疑你,我现在是正式的审问你……” 第280章 大结局(4) 陈廾烛不可置信的睨着眼前的卓敬尧,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相信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被卓敬尧看透。 她太自信了,自信到已经麻木,就连自己现在危险的处境都没有发觉。 卓敬尧将她的手腕松开,擦着她的肩膀径直的走过,坐在那张真皮椅子上。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卓敬尧冷冷的说道,平静的语气里带着冰冷的气息。 闻言,陈廾烛浑身一颤,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她的心里剧烈的打着鼓,就像听到了死神的声音一样。但是,如果她现在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要是不承认,卓敬尧会轻易放过她吗? 答案是否定的! 陈廾烛颤抖着身子,将自己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时她的秀眸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下来,压抑在每个人的心头,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敬尧,你一定要相信我……”陈廾烛声泪俱下,苦苦的哀求着,正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与其面对那种被动的局面,她宁愿说谎话。 “不是你?那你给我说一说是谁?我倒想看看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卓敬尧冷冷的笑着,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 他站了起来,满满的靠近陈廾烛,他每踏出去一步,都重重的踩在陈廾烛的心弦上。 陈廾烛感受着来自卓敬尧身上浓重的肃杀之气,惨白的面庞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眼神在极力躲闪,想要逃过他如鹰一般的眼眸。 恐惧,害怕,担忧…… 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陈廾烛的心头,让她茫然不知所措。从来,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也从来没有跟死神靠的如此的近。 在陈廾烛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跟她作对的人会有这样的下场,可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就在刚刚卓敬尧还笑着说话,等他走近陈廾烛眼前的时候,突然画风一转,他的大手在电光火石之间掐住了她的脖子,纤细的手指下,瞬间出现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陈廾烛撑着如铜铃般的眼眸,看着眼前如死神降临般的卓敬尧,面色瞬间惨白不堪,双唇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就不要怪我了!” 卓敬尧一字一顿的说着,手上的力度不由的加重,他并没有因为眼前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女人而心软,相反,他面对的是一个处心积虑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 陈廾烛双眼紧闭,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出来。 “哈哈,哈哈哈,卓敬尧,难道这一切真的怪我吗?你就没有想过咱们两个人到底是谁辜负了谁?我能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你能推卸了责任吗?”陈廾烛用尽浑身的力气,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 即便是面对死亡,她也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突然,卓敬尧松开了扣在她脖子上的手指,但他的双眸,依旧射出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睨着她,既然她想说,他就给她留机会说。如果她要耍什么花招,他有能力在一秒内,结束她的生命。 重新缓过神来的陈廾烛剧烈的咳嗽着,她张大了嘴巴呼吸着来自不易的新鲜空气。 “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我自己喜欢的男人。卓敬尧,我向你无数次的表明过我的心意,为什么你就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为什么,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当年两小无猜的时光了吗?”陈廾烛动情的诉说着,诉说着自己内心的不甘。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往日风光的神色,也没有了作为总裁的强势,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被情所伤过的柔弱女子。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如此高贵的身份,雄厚的背景,竟然博不得卓敬尧对她的一眼。她不甘心自己永远活在苏槿言的阴影之下,而她,还是一个被豪门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的女人。 “因为,我不爱你!”卓敬尧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 从最开始到现在的接触,他就已经看出来陈廾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难道,她真的爱他吗?她知道爱是什么意思吗? 她不知道,她的爱,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占有欲,就好像一件自己很喜欢的玩具,不想被别人抢走一样。 真正的爱,是源自于对对方的付出,守护与牺牲。 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向跟苏槿言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了。 “我不爱你!”四个字重重的砸进陈廾烛的耳膜,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在她的头上炸开一般。 难道,就因为这个四个简答的字,他就能拒绝自己守护了二十余年的感情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要你爱我,你必须爱我。谁挡在我的面前,我就杀了谁。不就是一个苏槿言吗,我杀了她,如果还有第二个,我就杀一双。我就不信你不爱我?”陈廾烛发疯似的喊着。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双手插进自己的发间,胡乱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的目光呆滞,没有任何的神色,就像中了邪一般。 只是她的话,却是激怒了眼前的卓敬尧。 苏槿言对于他来说,在已经是超越了生命的存在,他决不允许她受半点的伤害,就算是潜在的伤害,他都不允许存在。 他一把拽过陈廾烛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他相信,自己一拳下去,能让她立即去往另一个世界。 就在他举起拳头的那一刹那,会议室的大门打开,陈汉典拄着一根拐杖出现在大门口。 “敬尧,手下留情啊。就算伯父求你了,放小烛一条生路吧?” 陈汉典颤抖着声音说着,当他知道卓敬尧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不由的捏了把汗,然后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当他看到此时的陈廾烛,手里的那根拐杖突然落地,全身紧绷了起来。 卓敬尧的拳头举在半空中,他睨着眼前的陈汉典,平静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动情。不管是谁,只要威胁到他家人的存在,他完全不去讲什么情面,因为那个时候的情面,在他眼里完全不算什么。 “敬尧,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是我管教无方,才酿成大祸,既然你已经平安归来,我希望你能将小烛交给我。你放心,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让她踏进z国一步,她再也破坏不了你和那个苏小姐之间的生活了。” 陈汉典说着,眼泪已经从他苍老的眼眶里挣脱出来,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陈廾烛对他来说,比他的性命都珍贵,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留下性命的人自己,来挽救自己女儿的生命。 卓敬尧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手里的陈廾烛,他没有理会陈汉典,而是径直的走到硕大的落地窗前,双手背于身后,目光在睨着远处,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陈廾烛被卓敬尧松开,她跳着走到陈汉典面前,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张着嘴说道:“老公公,你的拐杖掉了,我帮你捡起来。” 她说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拐杖,然后双手恭敬的递到陈汉典的手里。 “女儿,你刚才叫我什么?”陈汉典不敢相信的问道。 “老公公啊,你看你都这么老了,还把拐杖掉在地上。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陈廾烛嘟着嘴,抬着头佯装着沉思着。 对于眼前的这个老头,她实在说不上来跟他有什么联系。 陈汉典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从她的身上,他似乎得到了一种不祥的信号。 “他是谁?你知道吗?”陈汉典指着卓敬尧的背影问道。 “他是谁?他是一个大哥哥。哦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陈汉典颤抖着身子,抓着陈廾烛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 “我说老公公,你弄疼我的胳膊了,我,呜呜呜……”陈廾烛说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敬尧,小烛都成这个样子了,我现在能不能带她离开这里?”陈汉典焦急的问道,毕竟,他的女儿得罪了卓敬尧,如果她不发话的话,任何人都休想带她离开这里。 “你觉得她做的一切,现在能轻易的离开吗?”卓敬尧反问道。 至于到底陈廾烛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他看的真真切切。 “她的所作所为,的确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让我一个做父亲的看着实在于心不忍。就算,我求你了!”陈汉典说着,就要给卓敬尧跪下来。 只是卓敬尧抢先一步,制止了他的动作,陈汉典也是卓敬尧的长辈存在,让他给自己下跪,实在使不得。 “她现在到底怎么样,您带她去看看吧!但是,我希望您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不过我要加上一条,这辈子,我不希望再看到她的出现!”卓敬尧冷冷的说着,仿若命令一般。 “好,明天我就办理出国手续,但是我还有一事相托,我陈家的那个位子,就交给你了,你就不要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