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难营:总裁侃侃而来》 1、一次狂欢 夜晚的离城,街道上灯光如昼,道路两边的车辆闪烁,往来穿梭。 陈侃面无表情的看着路边一辆陌生的车,车子微微震动着,美艳的眼睛有些微红,轻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 眼看车子慢慢恢复平静,陈侃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上前,拍打着副驾驶的窗。 车内的曾怀诣透过车窗看到一张绝美的脸,美虽美矣,但太凄凉,并且他非常确定自己从未过见过这个女人。 车窗慢慢摇下来,陈侃看着车内的人,有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不是因为他过于俊秀的面孔,而是车内只有一个人,本以为这车里会是两个饥渴难耐的人,却是自己想错了。 可她已经走过来了,她不允许自己后退,诱人的嘴角微勾,面上一笑:“帅哥,约吗?” 曾怀诣俊眸一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般‘开放’的女人,一扫刚刚公司里的不愉快,眉头一挑,刚想开门,那女人的声音又传来了。 “东西我也带齐了。”陈侃生怕这个男人不理会自己,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串安全套就这么大大方方亮在这陌生男子面前。 副驾驶的车门‘咔哒’一下开了,陈侃丝毫不客气,很是豪气的坐上了车。 “你……”曾怀诣开口刚说一个字,就被一阵温热的柔软堵住了双唇。 这个吻强势又笨拙,但口中淡淡的清甜却让曾怀诣甚是满意,薄唇勾起,身子一转便把陈侃压在座位上。 “女人,出来混,你这技术可有点欠缺。” 就这一句话,让陈侃一下红了脸,倾国的脸蛋也没了刚刚的淡定,美眸闪烁着一丝丝犹豫。 “不过,调教女人是我的特长。”曾怀诣看着陈侃有些迷茫的脸蛋,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少有的兴致,一手抬着陈侃的下巴,冲着性感诱人的红唇便是一击。 陈侃只觉得一股清香瞬间压迫而来,这个吻,很舒服,就像直接掉进了温柔乡一般,大脑一片空白,跟着他动作的缓缓深入,她不自觉地开始迎合,从来不知道,一个吻竟然可以这般缠绵。 车座好像通灵性一般,此时已经放平,任由曾怀诣在这一吻中长驱直入,自带电流一般,电的陈侃从头皮到脚尖都是火辣辣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 这辆保时捷重新震动了起来,频率刚刚好。 终于在这漆黑的夜,一切都归于平静,陈侃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眸就像一潭死水,动作也轻轻柔柔穿好自己的衣服。 曾怀诣看着眼前这女人,动作生疏,身体虽然极力迎合,可他纵览女人无数,在这一场欢爱中,他感受不到这女人哪怕一丝的喜悦,甚至是快/感。 “这是一千块,咱们两清。”陈侃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张毛爷爷,递给了自己面前这个男人。 曾怀诣睁大眼睛看着陈侃,随后俊美无比的脸上大笑起来,这女人,竟然把自己当那什么了! “不够?给,这卡里有十万,密码是521772。”陈侃看到曾怀诣这般表情,以为自己给的不够,细眉微微一蹩,掏出了一张卡。 2、破烂不堪的婚姻 紧接着曾怀诣一把接过陈侃手中的卡,打开车窗,冲着一旁的草地,大手一挥,那张卡在黑夜中已经消失无踪。 “两清!” 陈侃听着曾怀诣淡淡吐出的两个音节,心中诧异无限,那张卡是她所有的身家了,虽然她自己也厌恶那所谓的离婚费,但就这么被仍了,心口还是一震。 可她又能说什么,开车门,拿起包,径直下了车,就像上车那时候一样,毫不犹豫,只留给曾怀诣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此时已是深夜,路上车辆稀少,一个人就像游魂一样一步一步地走着,漫无目的。 “陈侃,我们离婚吧。” 这是她临出家门沈廖清和她说的一句话。 沈廖清是她的丈夫,结婚五年的丈夫,相恋十年的丈夫。 她为他堕过三次胎,却因怀不上子这种破理由仍给她一张离婚协议书。 想到这里,陈侃美眸一红,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又掉了下来,她知道,她知道离婚的原因不是她不能怀孕,而是沈廖清身边有了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女人。 当她第一次发现她的丈夫在外边有人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可一次次的沉默和忍让换来的并不是陈侃想要的结局,沈廖清只会变本加厉,甚至谈到了离婚。 自从上高中沈廖清对自己的一次次庇佑,她就已经认定了他,大学一毕业便嫁给了他,可没想到自己辛苦经营了十年的感情,竟然经不起第三者的插足。 陈侃看着残缺的月亮,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回了家。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该离的时候,合只是强求。 掏出钥匙,开了家门,这个时候本是睡觉的时间,可屋子里却是一阵阵昏暗的灯光,灯光下伴随着一阵阵放、荡的叫声。 沈廖清和宋嘉雪听到门响,转头看到陈侃的时候,俩人火热的动作停了下来。 陈侃细眉微皱,面上冷笑,看着赤、裸在沙发上的俩人,视线又转移到电视屏幕,播放的正是日本大片,这情趣真是可以的!虽说他们的动作停了,但电视中一阵阵的叫声就好像在讽刺着陈侃的可悲。 “阿清~”宋嘉雪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在沈廖清的怀里,语气酥软,示意陈侃没有眼色,惹了她不高兴。 “你回来了?想好了吗?”沈廖清一手抱着宋嘉雪,撇了陈侃一眼,眼中的温柔也不复存在,和宋嘉雪的动作是停了,但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面上眉头一皱,甚至还嫌弃陈侃半夜回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陈侃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走到电视前,一把摁下了开关键,整个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想好了,明天我就签字。”陈侃的声音悠悠的,不悲不喜,不急不躁。 陈侃话落,宋嘉雪埋在沈廖清怀里的小脸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等她成为真正的沈太太之后,沈家所有的基业可都是她的。 沈廖清心中却升起一股异样,之前为了让陈侃同意离婚,他什么办法都用了,今天带着宋嘉雪在家里这么光明正大,也是为了让陈侃同意离婚,可如今从她嘴里淡淡吐出了这句话,他突然觉得心中有一块东西,一下子被抽空了。 3、你是在说我乏了? 寂静,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 “你还在这干嘛?”沈廖清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陈侃,只见她一副看戏的表情,甚至还悠哉悠哉地吃起了一旁的零食。 陈侃双眸直视两个人赤、裸的身子:“在没签离婚协议书之前,这里都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在客厅?” 宋嘉雪听到陈侃这句话,迅速抓起一旁的大衣,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和沈廖清的身体也分开了。 “陈侃,你这是饥渴难耐了吗?阿清的身体你还没看够吗?”宋嘉雪被陈侃看的一口闷气憋在心口,那个女人被这样看不尴尬?可碍于沈廖清在场,也不敢发作,只能这般冷冷地讽刺。 “不好意思,一个身体就算再好,看了五年,处了十年,也会乏的。”陈侃看着宋嘉雪强忍着嗓子里的酸涩,用余光蹩着沈廖清,心中暗骂自己没用,都这个时候了,眼前这个男人都这般背叛了,自己竟然还在乎他的反应,竟然还想从他那里看到一点点的悔意。 沈廖清这个时候也披上了外套,刚刚的兴致从陈侃回来的那一刻便一扫而光,缓缓走到陈侃的面前。 这个女人,有着一张绝美的脸,有着一身火辣的身材,在他身后这么多年,还记得她唯唯诺诺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同学,谢谢你。 可今天的陈侃却一反常态,他在她面前向来说一不二,她从来都是看自己脸色行事,就算为自己堕胎她都没有吭过一声,今天为何这么硬气? “你是在说我乏了?”沈廖清脸上的刚毅之色一闪而过,他怎么不知道刚刚她那句话是在变相说自己喜新厌旧。 突然到自己面前的沈廖清,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又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陈侃的内心瞬间崩溃,她活了二十七年,这是头一次在沈廖清面前直起腰板,可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足以让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绵无力。 见陈侃没有反应,沈廖清一股怒气终于涌了出来,不知是生她同意离婚的气,还是生她竟然反抗自己的气,突然,就这么突然想抱着她好好蹂躏一番,直到她向自己求饶。 下一秒,沈廖清一把抱起陈侃,大步走近了卧室。 此时惊讶的不仅仅是陈侃,宋嘉雪看到这一幕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刚刚还在自己身边柔情似水的男子,突然就视自己如空气,本来以为在沈廖清的心中根本没有陈侃的位置,没想到不但有,并且连沈廖清自己都察觉不到。 想到这里,宋嘉雪的眉头紧皱,看来她需要更加把劲。 “沈廖清,你放开我。”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并不远,但陈侃从未停止过挣扎,她已经受不了彼此这么近了,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就像无数个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一般,痛到无法呼吸,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终于,沈廖清放开了陈侃,只不过是把她放在了一张双人床上。 “你要干什么?”陈侃的声音终于软了,一双美眸警惕地看着沈廖清,整颗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她已经准备好离婚了,她花光了所有的勇气才去外边找一、夜、情,她已经放手了,她现在只想远离他,远离沈廖清。 4、拿命来反抗 “刚刚你打断了我的好事,难道不用补偿吗?”沈廖清嘴角一笑,很是满意陈侃现在放软的语气,这才是他认识的陈侃。 “沈廖清,我们已经离婚了。”陈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沈廖清,自己在床边已经退无可退,闭上眼,歇斯底里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终于再一次红了眼。 “离婚?陈侃,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沈廖清很是不喜欢从陈侃嘴里说出这句话,就好像自己被甩了一般,扑上去,双手不安分地扒着陈侃的衣服。 就在沈廖清肆意索取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侃面如白纸,双眼恐惧又警惕,在慌乱中,她摸到了床头桌上的台灯,拼尽全力,就这么向地上砸了过去,顺手捏过一片玻璃片:“沈廖清,你再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沈廖清乌黑深邃的眼眸暗了暗,没想到自己认识十年的陈侃性子竟是这么烈,在她手因划伤不停滴血的时候,沈廖清终于明白了,陈侃是认真的,从不反抗地她第一次反抗,就这么的认真,拿命来反抗。 “侃侃……” “你别喊我,明天我会签字,从此秋云春水,千山暮雪,各自珍重。”陈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廖清,手指泛白,红色的血绕着发白的手指,看着都吓人,可这都远不及她心中的千分之一。 陈侃这才颤抖着身子,退到门边:“还有,我已经找到了爱我的人,我祝你幸福,希望你也祝我幸福。” 说完开门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 原来外边已将近凌晨,陈侃一个人走到公车站牌,周围空无一人,靠着车牌,终于放生大哭起来,这哭声就好像把整颗心都哭碎了一般,就好像把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尽了一般,直到太阳升起,陈侃瑟缩的身子终于有些好转。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她必须要坚强起来,她还有个躺在医院的爸爸。 到达医院的时候,路过的护士看到陈侃,总会给陈侃打招呼。 “今天这么早啊。”值班的李护士看到陈侃,一脸笑意相迎。 这个李护士是负责自己爸爸的护士,毕竟爸爸在这医院已经两三年了,自己和她们也甚是熟络。 “嗯。”陈侃点了点头,便去了陈爸的病房。 她的爸爸在她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在一个高烧中,烧坏了脑子,两年前脑子开始变得愚笨,记性不好,甚至出现理智不清的状况,而这种老病根,只能靠药物维持,才能和正常人一样。 “爸爸,吃饭吧。”陈侃看到自己爸爸正在病床上看电视的时候,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把手里的饭递了过去。 “好好~”陈爸看着陈侃,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自己成了这番样子,着实无奈。 看着自己的爸爸,她知道,这么多年,他尽量少麻烦自己,可就因为这样,陈侃才更心疼自己的父亲,对沈廖清这么多年的死心塌地除了因为自己深爱他之外,还因为这么多年,药费全靠他照顾。 可如今,要怎么向自己的爸爸开口和沈廖清离婚的事情? 5、医院再遇 “爸爸……”陈侃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陈爸,张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怎么了?”陈爸看了一眼陈侃,自己的女儿他比谁都了解,她心中有事,即便再怎么隐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和沈廖清……” “爸,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陈侃刚想说离婚的事情,沈廖清便出现在了门口,很是适合地打断了陈侃的话。 “廖清来了。”陈爸看着门口,有沈廖清这么个女婿,真不知道是福还是霍,自己女儿这么多年爱的多辛苦,他比谁都清楚,可自己和侃侃能有现在这般生活,也多亏了沈廖清,况且自己的脑子时好时坏,根本考虑不了太多了。 “我带了您最爱吃的螃蟹,赶紧尝尝。”沈廖清好看的脸笑起来,更是迷人,可看在陈侃眼中只剩下一片狼藉。 “好,那我得赶紧尝尝。”陈爸赶忙接过,用脸上的笑来掩饰内心的惊讶,要知道沈廖清可从来不这么殷勤。 可就在这时,陈侃悄无声息地把沈廖清拿的螃蟹推了开来。 “爸,您先吃,我们先出去了。”陈侃说完,冲自己爸爸点了点头,看都没看沈廖清,便出了病房门。 俩人刚出病房,陈侃毫不犹豫便开了口:“你来干什么,是来签离婚协议的吗?拿来吧。” “侃侃,你原谅我好吗?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么爱你,我们不离了,不离了。”沈廖清也一反常态,由于他个子比较高,扶着陈侃,微微俯下身,眼眸中也闪着哀求。 “不离了?”陈侃冷冷地重复这沈廖清的话,他怎么可以这么人渣?不要自己的时候,喊他爸妈来羞辱自己,在外边带情人当面打自己的脸,甚至把自己赶出家门,无论自己怎么哀求,他都不曾心软半分,现在说不离就不离了? “晚了,沈廖清,我们已经完了。” “陈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你想想,离婚了,谁来养你爸爸?每天高额的医药费,就你身上那十万块,能养几天?”沈廖清看着陈侃,他知道,用情来说动现在的陈侃是不可能的,但现实总归是现实,俗话说的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陈侃后退了两步,强迫自己离他远一点,他说的是事实,她知道,她早就知道,这是她目前拿命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甜心,真抱歉,我来晚了。” 正在陈侃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陈侃的耳朵,不等陈侃反应过来,那声音的主人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深深把自己拥入怀抱。 陈侃看着曾怀诣,这……他怎么会在这里?一炮而已,本就是陌路人,而这个陌路人却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 沈廖清看着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上前一步,一把拉过陈侃,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侃侃,这位是?” 曾怀诣俊美的脸上一笑,整个人站在沈廖清面前,气场甚至比沈廖清都大,看着面色已经慢慢变得苍白的陈侃,原来她的名字叫侃侃,刚命贵叔去查她,没想到就遇到了。 “你好,我叫曾怀诣,侃侃是我未来的女人。” 6、全乱了 “你放屁,她以前,现在,包括以后,都是我的女人。”沈廖清看着从容淡定的曾怀诣,又想起陈侃临走时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慌了,这该不会就是陈侃口中她爱的人吧? “很没素质,更没礼貌,怪不得侃侃要离开你。”曾怀诣俊眸淡淡地撇了沈廖清一眼,口中很是不屑地说着,同时向陈侃伸出手。 陈侃看着眼前的曾怀诣,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就这么眼眸含笑地看着自己,绅士地伸出手,陈侃缓了缓神,举起手,优雅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宽阔的手掌中。 随即曾怀诣一用力,陈侃整个身子便贴上了他的胸膛,他趁机在她额头上浅浅一吻。 “沈廖清,离婚协议书给我吧。”陈侃暗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重新对上沈廖清的视线,既然要离婚,那就不拖拉。 谁知下一秒沈廖清根本没有理会陈侃,一手拉着曾怀诣的领口,另一只手握拳,直击曾怀诣的俊美无比的脸蛋。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住院部的走廊都骚动了起来,陈侃大脑更是一片空白,没想到沈廖清竟然动手了。 从上学的时候,沈廖清就没少为自己出头打架,时隔这么多年,她又再一次看到了,一行清泪瞬间温热了她整个脸庞。 曾怀诣眉头一撇,自从他有了今天这般成就,还没人敢这么和他动手,当下双瞳一暗,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冲着沈廖清便打了过去。 乱了,全乱了,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陈侃赶忙上前阻拦,从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别打了。” 可两个男人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拉得住的。 “沈廖清,你够了没!” 陈侃大喊一声直接站到俩人中间,在俩人的攻击都没落下的时候,张开双臂,就这么把曾怀诣护在了身后,面向沈廖清,直直地看着他。 “沈廖清,我再说一遍,我找到了我爱的人,那人便是曾怀诣,我们之间完了,早就完了,这不是你说的吗?求求你,你走吧!” 撕心裂肺地说完这么一句,整个走廊从刚刚的嘈杂瞬间变得寂静,寂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然而打破这寂静的同时,是李护士的话。 “陈爸爸,陈爸爸,张护士快去那药针。” 这个时候众人的视线才看向病房口,原来不知何时陈爸已经站在了房门口,看到这场闹剧,听到这则消息,整个大脑转不过来,直接晕了过去…… “爸!爸,你醒醒。”陈侃脑袋‘嗡’地一声,大步跑到陈爸面前,对不起,她不应该在医院就沉不住气,对不起。 “陈小姐,你先冷静一下,一会主治医生就会来的。”李护士一边让人把陈爸抬到病床上,一边安慰着陈侃。自己在这医院多年,今天的状况确实突然,甚至稀少,尤其这么两个养眼的帅哥同时出现,当真让雌性动物移不开双眼,否则她也不可能没注意到陈爸爸的反应。 7、彻底离婚 随即,只见一名护士带着霍医生来到了病房,此时谁也不敢过多言语,霍医生是陈爸的主治医生,陈爸的病情他比谁都清楚,一番检查过后,走到陈侃面前。 “陈小姐,你爸爸的病情你是知道的,不能受刺激,受刺激会严重影响他的脑部运作,现在必须马上进手术室,还请你准备好手术费用。” 霍医生说完,便转头吩咐这手下护士行动,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侃拉住了霍医生。 “霍医生,费用,是多少?”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爸爸的病都是沈廖清付的钱,可现在她一个人,身上仅有的十万块昨晚也被曾怀诣给仍了。 “大概十万。”霍医生没想到陈侃会这样问,瞬间就明白了陈侃手头钱不宽裕,但他只是个医生,手术做与不做,还是要家属做决定。 “霍医生,走吧,我跟你去付账。”沈廖清开口了,甚至不等陈侃拒绝,便转身离开了。 人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手术不得不做,看着沈廖清的背影,陈侃选择了沉默。 “陈小姐,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在手术门口,一个护士拿过来一份术前协议,任何手术都是要担风险的,陈侃拿着笔的手都在颤抖,当那个护士进手术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手术室门上的灯突然亮了。 红光,瞬间刺进陈侃的心头。 在手术室外的时间是漫长的,陈侃转过身看着曾怀诣和沈廖清,手紧紧握成拳,刚刚用纱布包好的手,又不知不觉渗出血来。 “沈廖清,谢谢你这十万块,我以后肯定会还你的,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陈侃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没有人能够想象她心头的伤痛,整个人,整个心,整个世界就象崩塌了一样,却不得不在崩塌的世界中存活,努力存活,拼命存活。 “侃侃,只有我能帮你!”沈廖清看着陈侃,眼眸中含着不解,都这样了,为什么她还不屈服?还要赶自己走? “你帮我,我很感激,但这离婚协议,已经生效。”陈侃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褶皱的纸,这张离婚协议书是沈廖清给自己的,自己不签,硬生生把这张纸团成一团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人,连同纸团,一起被赶出了家门。 “不……这不是……” “闹够了没!沈廖清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陈侃大吼着打断沈廖清的话,在这手术室门口,上衣直接褪去一半,妖娆的身姿赫然呈现在沈廖清的面前,高挺的双、峰隐约可见。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那一个个鲜艳的草莓印! 下一秒,曾怀诣站起身子,抬手便把陈侃护在了怀里,同时帮她穿好衣服。 在这一刻,沈廖清明白了,他的女人竟然出去偷男人!偷男人!陈侃她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果然如她所说,晚了,一切都晚了,他们彻底完了。 用余光瞥着沈廖清远走的背影,陈侃在曾怀诣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清香,瞬间大哭了起来。 8、十万都满足不了? 曾怀诣看着陈侃颤抖的双肩,俊眸中却异常的冷冽,准确地说冷冽中带着一种复杂。 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变了,看着变绿的灯,陈侃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 “霍医生,怎么样?” “情况稳定住了。”霍医生看着焦急的陈侃,只能这样说,陈爸这么病一开始就已经和陈侃说清楚了,是治不好的,如今一次次的病发,也只能这般尽力稳定了。 “那就好,谢谢医生。”陈侃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看着被推到病房里的老爸,心中委屈,她从小就没有妈妈,每次问爸爸妈妈去哪了,爸爸总会说在生自己的时候就死了,如今爸爸也成了这番模样,以前还有沈廖清可以去爱,如今感觉生命真的毫无意义。 “带你去个地方。”曾怀诣突然拉过陈侃的手,丢下这么一句。 “你干什么,我没空!”陈侃挣扎着手腕,她爸爸刚出手术室,她还要在这里看管。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她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你爸爸会有人照顾的。”曾怀诣当然知道陈侃想的什么,昨晚只以为这个女人很美,美地令人心疼,今天却发现这个女人很惨,惨地想叫人保护。 陈侃直接被人塞进一辆奥拓里,陈侃惊讶的同时疑惑不已,如果她昨晚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开的是一辆保时捷,今天怎么会是三万块的小奥拓? 一路无话,陈侃双手紧张的攥着,打起一万分精神目视前方,在没了伤心痛苦的条件下,她到底还是那个胆小懦弱的陈侃,第一次坐一个近乎陌生男人的车,甚至连去哪里都不敢问。 “你在怕我?”幽幽的,曾怀诣的声音幽幽的传进了陈侃的耳朵。 “没……没有。” 曾怀诣勾起嘴角,一脸邪魅。女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昨天那么坦然的赤、裸相对,今天连说句话都紧张。 终于车停了下来。 陈侃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是昨天和曾怀诣疯狂的十字路口,只见曾怀诣拉着陈侃下了车,在一旁的草坪上寻找了起来。 果然陈侃眼尖地看到了被曾怀诣丢掉的那张银行卡。 “谢谢你。”陈侃站在曾怀诣面前,这十万块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 “别,这卡,还给你了,咱们之间也就不两清了。”曾怀诣坐在一旁的草地上,说的很随意,风吹过他的发丝,棱角分明的脸让陈侃不由得一愣。 为什么?这个明明陌生的男人,他会知道自己的状况,会明白自己最需要的东西,甚至……不两清,是说自己欠他这十万块吗?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总比欠沈廖清的好。 “谢谢,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钱?能得到我曾大少爷的宠幸,可不是钱就能解决的。” 陈侃没眸一紧,坐台小姐一晚上也都是用钱算得,他一男人,怎么十万都满足不了?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还你的。”人穷志不穷,她陈侃从今天起,在也不会那么卑微地去爱一个人,在也不会那么无怨无悔的付出,同样的,自己也不会欠别人任何。 9、打起精神 “负责。”曾怀诣抬眼看着陈侃,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起身,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泥土,他知道,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赖,可他不知为何,就是想要把这个女人控制在自己手心,或许是一时兴起罢了。 陈侃没想到曾怀诣会说这两个字,难道自己为了报复沈廖清,就要把自己赔进这个男人手里吗?虽然她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令人心动的资本,但她已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我该回去了。” 半晌,陈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低头便走了。还好曾怀诣并没有追上来,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恩人’。 陈侃回到医院的时候,重症监护室爸爸病房里并没有别人照顾,陈侃微微皱眉,曾怀诣竟然骗自己! “陈小姐,你回来了,刚刚来了个人,说是你朋友,在这里照顾了你父亲好久,刚刚接到一通电话,便走了,我正要去帮你看一会呢,没想到你就回来了。”李护士看到陈侃,笑着说着,不得不承认这里的护士真的都很尽职尽责。 “谢谢,没事了,我自己来就可以。”陈侃点点头,看来李护士口中的朋友就是曾怀诣找的人吧?要知道自从自己嫁给了沈廖清,五年了,几乎与世隔绝,整个生命里全是他,哪里还会有什么朋友。 “那好,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赶紧来找我,我今天值班。”李护士看了一眼陈爸在病床上的情况,一切正常,便离开了病房。 陈侃看着自己爸爸,一个星期过去了,沈廖清没有来找自己,曾怀诣也没有出现,爸爸也恢复的不错,生活终于步入正确地轨道,不过她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身上除了那十万块要还的钱,就剩下几千块了,这医院每天都要烧好几百,她必须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和爸爸。 “爸,您在这里歇着,我有事情要去办,晚上再来看你。”陈侃说着,帮陈爸掖了掖被角,脑子恢复了,一切都是可以自理的,除了不能离开医院,一切与正常人无异,陈侃倒是可以离开出去工作的。 “好好,我没事,别担心我。”陈爸赶忙点头答应,他不想让女儿天天为自己操心,可自己又无能为力。 “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爸。” 就在医院的附近,陈侃转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房子,在一个老胡同里,虽然地段不好,但是很便宜,一个月只要一千块钱的房租,毕竟现在想找到这么便宜的房子是很难的。 离婚了,她便没有家了,陈侃看着自己面前不大的房子,为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一切,就要重新开始,她必须打起精神来面对生活。 打扫完已经是傍晚了,陈侃也没停,直接回了她以前的家。 自己还拿着钥匙,但她却没有主动开门,美艳的脸闪过一丝的不自然,毕竟要再次见到沈廖清,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 开门的竟然不是沈廖清,而是…… 10、杂货间羞辱 “陈侃,你回来做什么?”沈妈妈看着陈侃,脸上不怎么明显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显然很不欢迎陈侃。 陈侃看着面前这个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以前都称呼为‘婆婆’。 “我是来还钱的。”看着沈妈妈脸让自己进去的意思都没有,陈侃深吸一口气,拿出那张卡递了过去。 “好好,我收下了,你赶紧走,一会阿清和小雪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扫把星可不好。”沈妈妈迅速接过陈侃手中的卡,面上甚是嫌弃,从陈侃第一次进沈家门的时候,这个婆婆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说到底嫌弃她是农村来的,还有个智力有问题的爸爸,尤其是近两年,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更是让沈妈妈对陈侃厌恶到了极点。 “那个……我想进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陈侃面色也不怎么好,面对这么一个嫌弃自己的人,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如果不是她现在没钱置办新的衣物,她才不会这般厚脸皮地讨要自己的东西。 “东西?进来吧,都仍杂货间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完快点走!”沈妈妈把陈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如果不是阿清拦着,她早把她的东西仍进垃圾桶了。 杂货间?陈侃心中冷笑,如果她有资本,她多想高傲地转身离去,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终点点头,强忍这心中的憋屈,走进了杂货间。 以前陈侃在这个家的时候,杂货间仍的都是一些垃圾一类的东西,现在看上去,自己的东西果然仍地像垃圾一般。 “愣什么呢,赶紧收拾。”身后沈妈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尖酸的声音刺的陈侃整个人都有些发颤。 顾不上那么多,陈侃蹲下身子,好在自己离开的时间不长,衣物上还没有占满灰尘,不至于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连行李箱都没有,好不容易在杂货间找了一个废弃的塑料袋,刚装好,外边便热闹了起来。 “哟,这是谁呀,怎么在我家杂货间蹲着呢!” 宋嘉雪的声音。 她和沈廖清刚回到家里,便被沈妈妈拉到一边,告诉她陈侃在杂货间,她可是故意吃饱了来找茬的。 陈侃背对着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自己最难堪的时候,她永远都会再浇一把火,陈侃承认,承认宋嘉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特别小家碧玉,可陈侃却觉得难堪极了。 没理会宋嘉雪,继续收拾着另一包衣服。 宋嘉雪见到陈侃不理会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踩着高跟鞋便走到了陈侃的面前,就在陈侃伸手拿地上衣物的时候,一脚便踩了上去。 ‘嘶~’ 手掌传来一震疼痛,陈侃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想把手抽出来,可宋嘉雪踩得过于用力,以至于陈侃想要挣扎都疼痛万分。 “把脚拿开!” 就在陈侃准备开口的时候,沈廖清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即使是背对着他,也瞬间噶手到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阿清……”宋嘉雪有些迟疑,这是沈廖清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11、找工作 陈侃趁着这个空隙,果断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最后一件衣物装好,双手提着站起了身。 “我拿我自己的衣物,现在就走。”走到沈廖清面前,陈侃的脚步顿了顿:“还有,十万块我已经给沈妈妈了,这是公寓的钥匙,也还给你。” 说完,忍着手背的疼痛,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沈廖清。 “你不要,就仍了吧。”沈廖清冷冷地看着陈侃手中的钥匙,视线停留在那红肿的手背上,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可看上去却那么凄凉,随后整个人头也不回便回了卧室,看到陈侃,就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的女人背叛了他的这件事实,总是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 陈侃愣了片刻,视线扫过一旁的垃圾桶,顺手便仍了进去,随后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门。 她恨自己,恨自己见到沈廖清的那一刻还会心动,恨自己虽然有正当的理由,但还是期待和沈廖清的见面。 …… 一个与社会已经脱轨五年的女人,一时间要出来找工作,还真是不容易,找了一早上,全部都以失败告终,就在陈侃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眼尖地她看到了一间西餐厅门口的招聘提示。 服务员,不用经验,也不用学历知识,果然自己只能做这种职业了。 好在店长人不错,一个月给她三千的工资,虽然三千块养一个房租和自己爸爸实在太艰难,不过她的能力,目前只能找到这样的工作了。 工作找到了,陈侃便回到了医院。 “爸,今天我去找工作了,找了一份西餐厅的工作。”陈侃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缓缓地开口。 “找工作?嗯,好,有工作好。”陈爸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后边便笑了笑,面上一脸和蔼之色,那天在医院的事,彼此心里都知道,女儿不说,他也不提。 “那个……我和沈廖清离婚了。”陈侃看着自己爸爸的样子,她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不过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养活你的,更会照顾好自己。” “侃侃,这些年,你受苦了……”陈爸抓住陈侃的手,一直在陈侃的手上搓,看的出来,他内心是有多内疚。 陈侃反手握着自己爸爸的手,脸上笑的一脸开心,爸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陈侃到西餐店里,店长便把她拉了过去。 “小侃啊,你的运气可真不好,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了少老板查店,给,这是工作服,换上赶紧工作,一定要机灵点。”店长张晗说着,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唏嘘之色。 “晗姐,你口中的少爷……很可怕吗?”这是陈侃从张晗的话语中分析出来的精髓。 “其实也不可怕,怎么说呢,发正你自己操点心。”张晗摆摆手,脸上一瞬间的欲言又止,随后便不愿多说什么,应该是让陈侃自己意会。 “好。”陈侃赶忙点头,心中虽然疑惑,但她真的会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丢! 12、阴魂不散 换上工作服,直到中午十二点,张晗口中的少爷根本没有出现,陈侃甚至有怀疑张晗是骗自己的,就在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阿清,听说这家西餐厅环境很不错,口味也不错。”宋嘉雪一手挽着沈廖清的手腕,扬起小脸,说的很是开心。她现在可是花费九牛二虎之力讨沈廖清欢心,自从陈侃同意离婚之后,沈廖清越来越反常,对自己也开始不冷不热的,着实让她心焦,她不能就这么让到嘴的肉给飞了。 陈侃慌忙低下头,用菜单遮住脸,双眼紧闭,暗暗祈祷他们不要发现自己,她真的不愿意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 “服务员~点菜。” 宋嘉雪大声地喊着,声音很是柔美,虽然沈廖清不怎么迎合自己,但最起码没有拒绝。 “服务员?” 半响没有服务员过去,宋嘉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陈侃眉头皱的已经不能再皱了,要知道现在是中午,其他人都吃午饭去了,她新来的,才主动留下来加班,却没想到碰上了沈廖清和宋嘉雪。 “陈侃,你在这愣什么呢,赶紧去啊!”张晗疑惑地看着陈侃,面上挤眉弄眼想提醒陈侃,奈何陈侃像没有看到自己的提示一般,没办法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到。 被逼到这个份上了,陈侃眼睛一闭,头皮一硬,走到了沈廖清和宋嘉雪的餐桌边。 “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呦,我当这谁呢,原来是条丧家犬啊。”宋嘉雪看到陈侃,面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笑,这些天被陈侃搞得一肚子气正没地发泄呢,这便送上了门。 丧家犬?陈侃眼眸变得深邃,她现在就是失去了沈廖清庇护的丧家之犬吗?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陈侃面不改色。 宋嘉雪看着这样的陈侃,整颗心都皱在了一起,她陈侃现在一无所有,凭什么还这么淡定,这么自傲?余光瞥见桌子上的茶水,轻轻抬手,茶水洒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你们这服务员怎么回事?做事这么不长眼,店长呢?你们经理呢?给我喊过来。”宋嘉雪在水溅到裙子上那一刻,猛然站起身,小脸微红,极其愤怒。 “宋嘉雪!”陈侃也直视宋嘉雪,她都已经和沈廖清离婚了!她怎么还不满意,还要这般找自己的茬?像她这种大家小姐,根本不知道她能有这份工作是都么不容易,为什么非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没听到我说话吗?把你们店长喊出来。”宋嘉雪丝毫不把陈侃的愤怒放在眼里,终于,终于陈侃在自己面前不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她现在真的是享受极了陈侃现在的表情。 陈侃真的有些急了,转头看向沈廖清:“沈廖清,我们之间早已经两清了,你又何必带她来这般和我过不去?” 沈廖清本来没打算插手这件事,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权当是陈侃运气不好,可没想到陈侃竟然以为这是自己指使的,虽然他承认,在看到陈侃的那一刻,心中是欣喜的,可他一个堂堂总经理怎么会花闲工夫和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过不去? 13、救她于水火 “好,既然你觉得是我做的,那么我就做到底,这个工作,你一定保不住。”沈廖清抬眼,眼神凌厉冷清,他要把她逼上绝路,不为别的,就为亲眼看到陈侃服软认输的样子。 “你……”陈侃刚想说沈廖清不可理喻,就被张晗拉到了身后。 “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小侃今天刚来,不懂规矩,还请见谅。”张晗贴着笑脸,服务这行业不就是这么回事,她在前台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水是宋嘉雪自己洒的,茬是他们主动找的,但顾客是上帝! “你是谁?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我要见你们店长。”宋嘉雪刚刚听到沈廖清对陈侃说的话,一下子信心大增,现在说话也更有底气,谁让自己有沈廖清撑腰呢! “小姐您好,我就是这里的店长,我叫张晗。”张晗微微颔首,笑着递过去一张名片。 宋嘉雪用余光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张晗的名片,一抬手便把名片给撞飞在地。 “既然你是店长,今天这件事你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张晗自然明白宋嘉雪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裁员,可这件事不是陈侃的错,她虽身为店长点不能是非不分啊。 “不好意思小姐,裁员这件事,我是没有权利的,等我们少老板来的时候,我一定上报这件事,您看怎么样?”张晗目前也只能这样推脱了。 “怎么样?我看你们这家店是开的不耐烦了,你知道阿清是谁吗?”宋嘉雪眉头一皱,连个小小的店长都想忽悠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陈侃在张晗身后看着这场面,心中已经嘈杂到了极点,沈廖清是谁,离城三大集团之一的总经理,在这离城,那家店能开,那家店不能开,只要他一句话! 眼看张晗还想说什么,陈侃抢先一步拉着张晗,冲张晗摇摇头。 “沈廖清,如你所愿,我走便是了。”陈侃一双美眸此时像一潭死水,沈廖清直视到这样眼眸的时候,心一下便陷了进去,就像死了一般。 可陈侃刚转过身,便看到了两个人站在门口,左边那男人一张俊秀的脸,能有这般如雕刻般的五官,不是曾怀诣还能是谁? “张姐,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曾怀诣一旁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也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嬉笑,肃杀的感觉一下扑面而来。 “少……少……” “小甜心,你怎么又出来干活了,不是让好好休息,安心做你的老板娘吗?” 张晗看到肖扬少爷,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少爷竟然这个时候来查店,可话还没说利索,就突然被曾怀诣给打断了。 陈侃瞪大眼睛,眼看着曾怀诣大步流星走到自己身边,抬手拦着自己的肩,面上的笑容很是温暖。 她想,如果是沈廖清这般对自己笑,自己一定把持不住早已崩溃了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肖阳看着自己的兄弟,今天社么情况?不过他倒乐意在一旁看好戏。 “你是谁?”宋嘉雪上下打量着曾怀诣,说话也柔软了许多,没想到还有比阿清还标志的男人,瞬间怦然心动,可……好看的男人怎么总喜欢围着一个农村丫头转? 14、他是我老板 “这里的老板。”曾怀诣这才故作看到宋嘉雪一般,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陈侃脸上抽回,看着宋嘉雪,用着最蛊惑人心的语气。 陈侃心一惊,不由得转头看着曾怀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店的老板。 “老板是吧,你的这名员工,没有丝毫工作经验,上来直接把茶水洒我裙子上,不知道贵店该如何负责呢?”宋嘉雪看到曾怀诣这么护着陈侃,心中更是不舒服。 “她是老板娘。”曾怀诣就像没听到重点一般,再次强调着陈侃的身份。 “既然是老板娘,那么你们这店,就会为她的不小心而付出代价。”沈廖清站起身来,自从曾怀诣的出现,他握着杯子的指尖都已发白,他痛恨极了现在的陈侃,没有一丝悔意不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个男人来打他的脸!他咽不下这口气! “请便,我正好不介意把你打我那一拳的账一起算。”曾怀诣的嘴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 陈侃下意识地看向沈廖清,沈廖清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在她印象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呛声,更是没有受过这般的气,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沈廖清,明知道自己出轨是对他最大的打击,所以在她心中崩溃的那一刻,选择了出轨,可…… 果然沈廖清眼眸变得深不见底,连回曾怀诣的话都没有,转身直接离开了西餐厅。 “阿清,等等我。”宋嘉雪见情况不妙,她看得出来这次沈廖清是真的生气了,赶忙拿起自己的包,狠狠地瞪了陈侃一眼,便跟了出去。 “谢谢,我去工作了。”陈侃反应过来,赶忙后退一步,与曾怀诣拉开距离,微微颔首,便跑到了一旁的餐饮区,假装专心调饮料。 “你也下去吧。”肖阳看着还愣在这里的张晗,摆摆手。 张晗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了前台。 肖阳转过头找曾怀诣的时候,不知何时曾怀诣竟然已经做到了餐厅角落里的那张桌子,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坏坏地笑容,也坐到了曾怀诣的旁边。 “什么情况?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漂亮的老板娘啊?!”肖阳顺着曾怀诣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陈侃忙忙碌碌地在打扫着餐厅。 “从现在起,你这个店,我是老板。”曾怀诣看了一旁的肖阳,说的很理所当然。 “是,曾老板。”肖阳也大笑起来,兄弟这么多年,这曾怀诣终于又开窍了。 曾怀诣面上一笑,满意的拍了拍肖阳的肩膀,直接起身,冲陈侃走了过去。 肖阳心中暗暗感叹,看着陈侃,曾大少感兴趣的东西,可是要有承受暴风雨的心态才好,啧啧! 陈侃正在擦桌子的手一把被曾怀诣给抓住。 “你干什么?”陈侃身子一颤,手中的布也掉在地上。 “讨债。”曾怀诣拉过陈侃,双手环绕着她的身子,就在陈侃准备推开他的那一刻,曾怀诣眼疾手快地解了陈侃身上的工作服系带,拉着陈侃便出了西餐厅。 讨债?该不会……陈侃只感觉到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强势有力度,就像是把自己重重包围着一般,等回过身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拉出了餐厅,坐上了曾怀诣的小奥拓。 15、你很特别,我很喜欢 “老……老板,我明天就会辞职。”陈侃坐在车上,双手紧握安全带,曾怀诣帮自己已经太多,沈廖清的实力她很清楚,她不能连累这家餐厅,任何人生活都不容易。 “不批。”曾怀诣连看都没看陈侃,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这个女人,他还不打算放过,从来都是别人问他要钱,问他要衣服,要包包,敢拿钱甩自己的,陈侃是第一个,他怎么能放? 陈侃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怀诣,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反常,甚至是自己不理解的行为,她承认,那天她脑袋充、血般地找了他……可那时候就两清了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一次次遇见,避无可避。 终于在一个公寓门口挺了下来。 这……这种地方,这种公寓,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平民能住得起的。 “这都是借我朋友的。”曾怀诣看到陈侃眼中闪烁的目光,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赶忙低头,这个男人太可怕,自己甚至都不敢再直视他,只是……:“来这里干什么?” “讨债。”曾怀诣拉着陈侃,用力控制着那一直想要挣扎的手:“还有,我不喜欢重复说明一件事。” 这一瞬间陈侃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鬼使神差地很是听话,甚是在心中很认真地记下了这个男人的习惯。 陈侃跟着他,熟练地走到一栋公寓面前,门锁和沈廖清家里的差不多,除了钥匙,指纹便可以解锁。 当自己被曾怀诣关到房间的那一刻,陈侃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曾怀诣口中的讨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以身相遇,而是…… 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腾空抱起,只见曾怀诣大手一挥,陈侃便被仍到了床上。 床很柔软,陈侃的身子被微微弹起又落下,本就性感的身躯此刻更是妩媚。 “曾怀诣,你……你……你知道你现在要干嘛吗?”陈侃看着瞬间狼性化的曾怀诣,心中有些颤抖,整个人靠着床头,犹如惊弓之鸟。 曾怀诣很是肯定地点点头,这是她第二次喊自己的名字,记得上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她说他是她爱的人。 紧接着曾怀诣褪去外套,白衬衣最上边的扣子也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他整个身子倾倒在陈侃面前,双手撑着床,把陈侃瞬间压在身下。 陈侃看着尽在咫尺的脸庞,心跳都已经紊乱,暗暗咽了口口水,她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太诱人,以至于她都有些痴迷。 “你是第一个拿钱砸我的女人。”曾怀诣身子慢慢挨近陈侃,双手按着她那不安分的双手,趴在她耳边细细地说道。 陈侃整个身子一阵酥软,脑袋里重重复复都是曾怀诣的气息,除了沈廖清,他是第一个让自己找不到理智的男人。 “所以,你很特别,我很喜欢。”曾怀诣感觉到身下的女人终于不再反抗,嘴角一笑,在陈侃的耳边,用气息说着这句话,搞得陈侃瞬间面红耳赤。 16、亲戚来了 就在陈侃沉迷在曾怀诣温柔乡的时候,只感觉下、体一热,心中‘咯噔’一下。 “不行,曾怀诣,不行。”陈侃趁着曾怀诣放松的这一刻,一把推开他,甚至自己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 “喜欢这样来吗?果然特别!”曾怀诣躺在床上,看着陈侃红透的脸蛋,最开始因为被她拿钱打脸的郁闷一扫而光。 “不是……是……我好像来亲戚了。”陈侃慌忙与曾怀诣拉开距离,坐到床边,真是羞死人了,不过这亲戚来的还真是时候,否则她现在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定躲不过去。 曾怀诣先是疑惑,看到陈侃的样子,刚还兴致勃勃的脸色突然暗淡了下去,直接起身把陈侃搂在怀里,双手在陈侃不经意的时候便探了下去。 手上传来一股温热,看来她没骗自己,心中暗骂一声该死,穿好衣服便准备出门。 “在这里等我回来。”曾怀诣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开门出了去。 陈侃愣在原地,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刚刚……曾怀诣竟然…… “啊……”陈侃终于卯足力气尖叫了一声。 发泄完自己所有的难堪之后,陈侃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她必须逃离这里,女人的直觉告诉他,曾怀诣这个男人很可怕,甚至像个定时炸弹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爆炸了,所以她必须远离。 反应过来,陈侃先进了卫生间,毕竟亲戚需要处理一下,随后直接到了门口,伸手开门,一下,没反应,两下,还没反应。 陈侃接连晃了几下,完了,被锁在这公寓里了。 曾怀诣,他怎么能这么奸诈! 随后陈侃跑到窗边,奈何这是一楼,都有防盗窗,就在发愁之际,在这大公寓的最里边,终于看到了楼梯,快步跑上去,看到二楼没有防盗窗的窗户,面上暗暗松了口气。 打开窗户,向下望去,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公寓谁盖的?二楼都这么高……观察了一圈,见没有可用的东西,手扶着窗帘,猛的向下一拽,窗帘已经散落一地。 陈侃把窗帘的一端系在了窗框上,卯足力气一把把窗帘扔出了窗外,低头看去,窗帘的长度正好到离地面一米多的地方,陈侃面上满意一笑,毫不犹豫爬上了窗户。 就在陈侃一点一点下到一半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了暴怒的声音。 “女人,你真够有种的!” 曾怀诣在窗边一把拉着窗帘,双手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已暴起。回来的时候,四处没看到陈侃的身影,转念一想就知道她八成是逃跑了,没想到上来一看,这女人还真是不要命。 陈侃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被曾怀诣看到,刚刚还稳稳下落的身子一颤,手一滑,瞬间掉了下去。 “啊……” 陈侃尖叫起来,没想到会出这儿意外,手在空中四处乱抓,却空无一物,直直得摔了下去。 该死的,曾怀诣没想到自己这一吼,吓得陈侃直接摔了下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这一瞬间,整颗心都要爆出来了,下一秒,一手撑着窗边,身子直接翻窗跳了出去,另一只手握紧窗帘,连跳带滑地瞬间到了陈侃的面前。 17、事情真相 “我有那么可怕吗?为了逃离,连命都不要了?”曾怀诣一手扶着陈侃,一手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模样,心中更是怒气十足。 “没……没有,我就是凑巧下来了。”好在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离地面只有一米多高,陈侃忍着后背的疼痛,看着一脸怒气的曾怀诣,赶忙摇头解释到,毕竟这个人还是她的老板,她不能就这么得罪了。 “那你再凑巧一个给我看看?”曾怀诣这句话是硬挤出来的,抓着陈侃手臂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疼……”陈侃美眸露出痛苦之色,甚至有些哀求地看着曾怀诣,毕竟手臂被捏地是真疼。 曾怀诣瞬间松开了手,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随后便还想质问陈侃,却没想到被她抢了先。 “曾老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陈侃转身撒腿就跑,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农村女孩,曾怀诣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平凡,她不想再打破现在的生活,任何波澜她都已经经不起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逃,拼命逃,逃脱一切能影响她生活的人和事,她只想和爸爸平平凡凡地生活。 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背影,暗骂了一句,没想到自己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从上衣衣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用尽全力,把那一包东西仍地好远好远,亏他第一时间去给她买女性用品。 曾怀诣很生气,可后来几天他还是鬼迷心窍一般,每天都会在西餐厅里充当着小老板,每天都会在陈侃面前晃来晃去,只不过就像没看到她一般,彼此只是陌生人而已。 “你说这几天,曾大少为什么一直在咱们店里转?” 正在洗手间上厕所的陈侃,听到外边水流哗哗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两个同事的讨论声,听到曾怀诣的时候,不由得竖起耳朵,留了个心眼。 “谁知道呢,说他是来找肖老板的吧,可肖老板这几天并不在这里啊!”另一个女声回道。 说实话,陈侃虽说在这里上班有一周多了,可和员工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生疏,除了打招呼,几乎不说一句话,本来就内向的性子,如今更是内向,在人面前总是一副柔柔弱弱,不善言辞的样子,也就是和张晗话多一些,所以当她听到外边人的谈话的时候,瞬间惊呆了。 “哎哎,这有钱人的玩法咱们还真猜不透。” “哎呀,猜不透就别猜了,天天能看到这么养眼的帅哥,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情,你看看这一周,就连总是请假的阿喵都不请假了。” “走了走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去偷拍了。” “哈哈……” 听着俩人远去的脚步声,陈侃这才从厕所里出来,站到洗手池的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如果自己没听错的话,她们喊曾大少,肖老板,而不是曾老板…… 就在这时,张晗正巧走进厕所。 “哎小侃,你在这里啊,刚曾老板还问我你去哪里了,你快出去吧。”张晗看到正在发愣的陈侃,赶忙提醒道。 18、沈廖清算账 “曾老板?”陈侃默默地重复了张晗对曾怀诣的称呼,为什么又是曾老板了? “是啊,你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地?”张晗看着眼前的陈侃,平常陈侃虽然内向,虽然也喜欢发呆,但这个时候明显感觉有些反常。 “晗姐,这个西餐厅,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陈侃脑子不笨,甚至可以算的上很聪明,当下便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额……突然感觉憋不住了,那个小侃啊,我得赶紧进去了,你快出去吧,出去吧。”张晗听到陈侃这么一问,当下面色一变,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丢下这句话快速溜进了厕所,要知道肖老板可是再三叮嘱,最近曾大少是店里的老板,尤其是在陈侃面前,千万不能露馅。 “晗姐!”陈侃眉头一皱,顿时就明白这件事情有蹊跷,可张晗这幅样子,明显是不想告诉自己,喊了一声,没见回应,只好走了出去。 本来想找曾怀诣问个清楚,可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了沈廖清的身影。 只见沈廖清身后带着一群人,有西装革履的律师,又站的笔直的保安,甚至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而曾怀诣就那么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咽,眼睛看着书,丝毫不把沈廖清的阵仗放在眼里。 此时的陈侃心中一震,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早就应该辞职的,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西餐厅的,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这个店就不会因为自己平白无故地遭殃了。 “你可有话说?”沈廖清看着镇定自若的曾怀诣,心中憋着一团火,他的阵势,认谁看到都会礼让三分,给个笑脸说句好话,没想到这曾怀诣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果不是自己查了这家店的背景,他还真不敢确定这个曾怀诣的实力是不是和自己旗鼓相当。 “有。”曾怀诣看到沈廖清走到了自己面前,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从沈廖清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条条框框例地清清楚楚,好在沈廖清对手是自己,否则换个人,还真斗不过他。 “说。” “给你三分钟,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你们可真是打扰我做生意。”曾怀诣缓缓站起身子,无比嚣张地站在沈廖清的面前。 陈侃看着个头一般高的俩人,两双眼睛丝毫不畏惧,直视对方,她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中间的火花,不禁被曾怀诣的气势给吓到了。 沈廖清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没想到还有敢和沈廖清抗衡的人,并且气势上丝毫不输沈廖清, “你再说一遍!”沈廖清没想到这曾怀诣胆子这么大,敢和自己呛声,气的双手紧握,胸口起伏都快了一瞬。 “三分钟之后,如果你还不滚出这里,你一定会后悔的。”曾怀诣嘴角一笑,笑的高傲,笑的自负,猖狂地重复着自己的话语。 ‘砰’地一声,曾怀诣话音刚落,沈廖清一脚便踢飞了旁边的椅子,声音巨大,吓地陈侃浑身一颤。 19、战争 瞬间整个餐厅都躁动了起来,很多客人在沈廖清带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慌忙离开这西餐厅了,留下几个胆大的花痴,刚刚椅子被踢翻的那一刻,也瞬间逃窜了出去,员工更是都躲到了后边的更衣室。 独独留下陈侃愣在原地,一脸的惊慌失措。 随后沈廖清身后的保安人员,已经开始了封锁餐厅的行动。 不行,这个餐厅不能因为自己而封锁,陈侃反应过来,大步跑到曾怀诣和沈廖清的中间,面向沈廖清:“沈廖清,咱俩的事情,求你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她只能这样说,她没有能力和沈廖清斗,她拿清白,甚是是拿命才换来离婚,离婚资产什么的她更是不敢去争,所以现在,她只能求他,求他大发慈悲,求他放过无关紧要的人,她已经不想再欠任何人了,她真的欠不起,更还不起。 “陈侃,你拿什么求我?”沈廖清看到陈侃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包庇曾怀诣,心中一阵阵地揪心,轻笑一声,嘴中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笑地是那么残忍。 陈侃,你拿什么求我?陈侃,你拿什么求我?陈侃,你拿什么求我? …… 陈侃脑子一下子便炸了,胸口就像瞬间喘不过来气一般,这……这就是自己爱了十年的人,如今和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本以为心早就死了,在他出轨的时候,在他说离婚的时候,在他拿无数人来砸自己脸的时候,没想到此时此刻还是心痛到无法呼吸。 就在陈侃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将要摔倒的那一刻,曾怀诣伸手便把陈侃拦在看怀里。 感受到曾怀诣的气息,陈侃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慌忙站稳身子,低着头,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廖清,你真的惹怒我了。”曾怀诣看着沈廖清,轻轻地,淡淡地却无比认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然而这个时候才赶到西餐厅的肖阳,看到曾怀诣这幅模样,就知道出大事了,赶忙跑到曾怀诣身边,试图用眼神安慰他,别让他乱来。 “你好,我是肖阳,这家店的老板,你在我店里闹/事,怎么说也得先经过我这一关吧?”肖阳拦在曾怀诣前面,直视眼前这么陌生的男人,如果他没记错,上次就是他和曾怀诣因为陈侃在这里发生过矛盾,这次八成是来寻仇的。 “你是老板?”沈廖清不由得一怔,老板就这么换了?还是……自己调查的就是肖阳的背景?那么这个曾怀诣又是什么身份? “是的。”肖阳面上很稳重,说着递过去一张名片,他才是这家餐厅名副其实的老板。 陈侃此时也是愣愣地看着肖阳,又想起刚刚在厕所听到的对话,本来自己是要出来找曾怀诣问清楚的,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又停了一辆车,只见车里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手提着公文包,直接冲曾怀诣走了过来。 陈侃看到这个男人和曾怀诣对视了一眼便看向沈廖清。 “你好,我叫杨浩思,是曾少的律师,不知沈总可否赏脸跟我一同回律师所?” 20、连累 沈廖清身后的律师一听到杨浩思的名字,不由得抬眼观察起了杨浩思,律师界杨浩思的大名谁人不知?只要是杨律师的案子,怎会有不赢之说?看来自己这次还遇上了个强劲的对手。 “不要。”沈廖清还没有开口,陈侃便喊了出来。 她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他知道曾怀诣真的认真了,可她必须阻止,她不允许曾怀诣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沈廖清如今的地位多少场官司都是靠他身后的律师打赢的,他不允许曾怀诣拿鸡蛋碰石头。 “沈廖清,我跟你走,求你别在计较这件事了,你的目的是我,你要针对的也是我,我跟你走,不要牵连其他人。”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餐厅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曾怀诣的心里。 甚至连肖阳和杨浩思都用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陈侃,难道她不知道曾怀诣是什么人? “那走吧。”沈廖清看着陈侃,足足有一分钟,终于深吸一口气,手臂慢慢拱起。他现在不敢硬上,本以为自己摸清了曾怀诣的背景,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调查错了人,既然陈侃愿意跟自己走,那么便是最好的结局。 陈侃视线落到那微微拱起的手臂,缓缓抬起颤抖的手,一点一点伸了过去,就那么轻轻地挽上了沈廖清的手臂。最终自己还是没能躲过,还是要呆在这断狼狈不堪的爱情里,自生自灭。 谁料陈侃刚抬起脚准备走,另一直手臂只感觉一紧,转头看去,是曾怀疑那阴沉无比的脸庞。 她承认,她承认她希望曾怀诣真的能带她走,最起码远离沈廖清,可这个时候希望也只能瞬间陨灭,她不能那么自私,自己已经这般不容易,不愿连累任何一个人。 卯足力气,一把甩开了曾怀诣的手:“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不想连累你,更不愿连累你,谢谢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再见。” 说完挽着沈廖清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她虽然抵触与曾怀诣接触,可曾怀诣对自己的好,她知道,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更不能就让曾怀诣这般不明不白地成为沈廖清针对的对象。 看着陈侃坐上了沈廖清的车,曾怀诣眼眸变得深不见底,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桌上的水都洒满了整个桌子。随后面上一笑,笑的可悲,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还是讽刺陈侃。 “哎,这么生气,不至于啊!”肖阳在一旁,有些无奈的开口劝说。 “肖阳,她说她怕连累我,你有没有感觉很可笑,原来我曾怀诣还有怕被别人连累的一天!”说完曾怀诣拿起杯子,一把摔在了地上,迈起长步,就这么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陈侃坐在沈廖清的车上,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很安静,应该是因为太安静了,所以陈侃脑海中一幕幕地浮现出自己甩开曾怀诣时他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意想不到,甚至有些失落,有些落寞,更多的是眼底深处的一抹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21、有妥协了 “下车吧。” 就在陈侃脑子里一边一边晃着曾怀诣那张脸的时候,沈廖清的声音传来了。 陈侃这才抬眼隔着窗户望了过去,这里……呵,这里不是沈廖清的家吗?面上冷笑一声,便下了车。 沈廖清很满意陈侃这么听话,转身便向门口走去,可没想到自己都到门口了,陈侃还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过来。”沈廖清眉头微微一蹩,语气简单干练。 陈侃轻轻地摇了摇头,面前这间房子,只会勾起她无穷无尽的悲伤,甚至无时无刻在提醒着自己那段可悲的爱情。 “沈廖清,这是你家,你自己回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陈侃美眸冷艳地瞥了一眼这栋公寓,向沈廖清低低颔首,转身便准备离去。 “我说让你走了吗?”沈廖清眼瞳一缩,快步上前,拦住了陈侃的去路。 “你放心,那份工作,我也不会再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陈侃强忍着内心的翻涌,虽想做到面不改色,但也控制不住渐渐泛白了起来。 “侃侃,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沈廖清眉头一皱,他要的不多,他只是想听到陈侃亲口承认自己做错了,他只想让陈侃明白,他才是她必须依靠的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陈侃不去看沈廖清的表情,低头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介意复婚。” “我介意!”陈侃抬眼,直视沈廖清,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呵,陈侃,你觉得凭你的能力你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沈廖清心痛的同时大笑了起来,他以前当陈侃是件美丽的物件,需要的时候去索取,不需要的时候不理不睬,却没想到在真正失去的时候才明白,陈侃已经不仅仅是件美丽的物件,而是不知不觉变成了一条吞噬他心的蛊虫。 “逃不出的话,那便只有死了。”陈侃目不斜视,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宁愿死都不愿在自己身边吗?呵呵,以前的沈廖清或许会以为陈侃是在说笑,可上次她那花瓶渣抵到自己脖颈的那一刻,她知道她是认真的,那个时候她的眼神和现在是一模一样。 “明天一早,去我公司报道,我想你一不希望你父亲连医药费都交不起吧?” 沈廖清开口了,沉寂过后,终于又开口了,不过语气相对柔软了许多。 陈侃眼光闪了闪,他说的是事实,之前在西餐厅只上班了一个星期多,根本没领到工资,她知道她现在无论去哪里上班,沈廖清都不会放过自己,之前的悲剧也都会重演。 看到陈侃点头,沈廖清这才转身自己回了公寓。 陈侃深吸一口气,在眼泪快要落下的那一刻,慌忙抬起头,她妥协了,她又妥协了,自己可以不要命,可是,她爸爸呢?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低头。 一个人走在傍晚的街道上,看到医院旁边的螃蟹店。 “老板,我要一份螃蟹。”陈侃笑着把钱递了过去。 对于现在的陈侃来说,每天最宽慰的时光就是在医院看着健健康康的爸爸了吧? “侃侃,来,一起吃。”陈爸正吃的香,看到一旁望着自己发呆的女儿,赶忙喊着她一起吃。 “我不吃,爸,你吃吧。”陈侃微笑着摇摇头,能看到爸爸这般高兴地吃蟹,她就不饿了。 “过来过来,晚上不吃饭哪能行,来。”陈爸面上故作生气,再次催促到。 “爸,我真不吃,你忘了我在西餐厅上班,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好东西,早就吃饱了。”陈侃走到陈爸旁边,一边说着,一边帮陈爸擦了擦不小心洒在衣服上的污垢。 “西餐厅上班?侃侃,你什么时候去上班了?我怎么不知道?”只见陈爸面上一皱,疑惑的问道。 陈侃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中,看着面前的爸爸,面上也是一愣,自己明明告诉爸爸去上班的事情了,为何爸爸现在会说出这样的话? 22、急速恶化 “爸,你不记得了吗?我和你说过的。”陈侃坐在床边,面上扯出笑容,双眸直视着陈爸,试探性地问着这么一句。 “不……不记得了,你肯定没和我说过。”陈爸浓浓的眉头也是一皱,特意回想了一下,再次肯定地说着。 “嗯,那或许是我记错了,先吃吧。”陈侃赶忙笑着掩饰。 可就在陈爸继续低头吃螃蟹的时候,陈侃不自觉地又红了眼眶。 抽着去上厕所的空隙,陈侃来到了医生办公室,还好霍医生还没下班。 “霍医生,我爸爸这个情况,持续下去,是不是会对记忆有损害?”陈侃焦急地询问着霍医生,她真的不希望爸爸再出现任何的差错。 “这个……”霍医生看着陈侃的表情,他作为一个医生,有些话说出来真的于心不忍,更何况陈侃的情况,经过在医院的那番大闹,他们也都清楚。 “您说吧,我能接受。”陈侃看到霍医生的表情,整个人瞬间泄了气,语气透露着无尽的苍凉。 “由于上次突发事件的催化,你爸爸的病……正在急速恶化中,现在已经是尽力维持最好的状态了。”霍医生叹了一口气,身为医生,拯救不了自己的病人,他心中也甚是无奈,出现这种情况是一个医生最大的失败。 “急速恶化……”陈侃一下没站稳,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那无辜的水杯。 “结果呢?” “结果就是……用俗话说就是变成白痴,然后直到脑子停止运作……”霍医生虽然不想说这么直白,但是陈侃是病人的家属,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停止运作……那不就是死吗?陈侃眼泪瞬间划过脸颊。 “还有多长时间?”陈侃没有问还有没有救,她知道,哪怕有一丝希望,霍医生都不会告诉自己这些。 “这就说不定了,看病人自己了。”霍医生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谢谢霍医生。”陈侃机械般的点点头,又机械般的转身离开办公室,在病房门口,擦干脸上的泪痕,看着熟睡的老爸,她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陈侃很准时地出现在了雨清集团的楼下,无论多么艰难,她都必须去面对,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爸爸最后的时光,好好照顾他,。可没有钱,是不行的,所以,即便是沈廖清的集团,她也在所不惜。 看着眼前这个集团,虽说她做了沈廖清十年恋人,五年妻子,却对他的公司一无所知,甚至从未踏进过一步 “你好,请问总裁办公室怎么走?”陈侃进到大厅,没办法,现在只能开口问前台了。 “您有预约吗?”这个前台长的还挺不错的,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陈侃。 “额……算有。”陈侃点点头,昨天沈廖清说的让自己今天来,应该算是预约了吧。 “那您稍等,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等十分钟后我帮你打电话询问。”那为前台一脸微笑,有预约就好,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女人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呢。 就在前台话音刚落,前台小姐的视线突然停留在门口,水汪汪的双眼更加有神:“小姐,您运气可真好,我们总裁来了。” 陈侃愣了一下,转头冲门口看去,果然沈廖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女性几乎都为之疯狂。 陈侃低头冷冷地笑了,沈廖清就是这样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身边的女生都是尖叫的,视线都舍不得离开半分,曾经陈侃也是其中的一员,真是可笑。 沈廖清进来便直接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陈侃,不知为何,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起来,陈侃虽说出身不好,但却是是公认的美女,在校园的时候,只要有他们两个的地方,周围总是掀起一阵热议,男俊女艳,在一起时间又那么长,是学校公认的模范情侣,此时此刻,就像陈侃下课的时候,站在自己教室门口等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 23、恶心 “走吧。”沈廖清向陈侃伸过去手,他不介意在公司公布他们的关系。 陈侃低头看着沈廖清的手,没有理会,但却乖乖跟在了沈廖清的侧后方。 沈廖清看着陈侃的反应,他心中虽然生气,但陈侃不急不躁的反应倒是让他无从下手,尴尬地抽回手,径直进了电梯。 电梯里人挤人,尤其是在有沈廖清的电梯,更是被花痴搞得拥挤不堪。 陈侃被人群挤到沈廖清的身边,虽然她极力要控制和沈廖清的肢体接触,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电梯里众人的力气。 沈廖清剑眉微蹩,身子一转,拉过陈侃,便把陈侃抵在墙壁上。 这么近的距离,沈廖清的气息就这么拍打在自己的脸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他,还会有今天。本以为再次遇到这种场景,她一定痛地不能呼吸,一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想到,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恶心,厌恶! 一个这么背叛过自己的男人,一个这么人面兽心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再去动心,再去飞蛾扑火? 随后抬手放在他的胸膛,虽然心已经麻木了,可手上传来那熟悉的温度,还是让陈侃面上一红,紧接着用尽全力推开了他,俩人中间稍稍有了空隙,虽然空隙的时间很短,但就在那一瞬间,其他人已经挤了过来,俩人瞬间被人群分开。 终于电梯到达十七楼的时候,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下了电梯,要知道十八楼便是总裁办公室,除了贴身助理,是不允许进入十八楼的。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只剩下两个人的电梯是空旷且安静的,沈廖清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显得异常立体。 “不讨厌。”陈侃不假思索说了出来,她没有资格讨厌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沈廖清。 “你还说你不讨厌!”沈廖清已经忍不住了,当着公司那么多人的面,陈侃不但让自己的手尴尬在半空中,而且还在众人面前推开自己,现在竟然面不改色地说着不讨厌!双手瞬间抵在陈侃两侧,眼中的怒火异常明显。 “沈廖清,从我们你和我离婚的那一刻,我对你,就不存在任何感情,哪怕是讨厌,也丝毫没有。”陈侃抬头看着沈廖清的眼,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面前这个男人,她给过他无数次机会,可他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她,所以,在他面前,陈侃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沈廖清眼睛一瞪,低下头冲着陈侃的嘴狠狠地就是一口。 也就在这时,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 “surprise……” 陈侃只听到宋嘉雪的声音由兴奋变得低沉,用尽全力瞬间推开沈廖清的身子,转头看过去,宋嘉雪面容惨淡,双目出神地盯着自己,一动也不动。 沈廖清皱眉,看了眼推开自己的陈侃,这才转过头看着在电梯门口的宋嘉雪,在电梯快要自动关上的时候,大步走了出来。 陈侃看到缓过神怒瞪自己的宋嘉雪,转过头,也不再看她,跟在沈廖清身后出了电梯。 宋嘉雪是冤,可她陈侃就不怨了吗?她是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才跟着沈廖清来公司,她比谁都的恶心刚刚那一吻,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就她陈侃被按上罪人的名义? 24、你这是在逗我笑 “你怎么来了?”沈廖清站到宋嘉雪面前,一副居高临下的眼神。 “我……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宋嘉雪抬起微红的眼,看着沈廖清,听到沈廖清的问题,小巧的脸上立刻涌现出无数的委屈。 沈廖清听到宋嘉雪的话,不由自主的瞥了陈侃一眼,看到陈侃那毫无反应的脸,沈廖清一把搂过宋嘉雪。 “好了,乖,不委屈了,说吧,有什么高兴的事要和我说?” 宋嘉雪看到沈廖清这般转变,心中一喜:“阿清,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陈侃一不小心冷笑出来,在乎?沈廖清这个人怎么会有‘在乎’的情绪?她在他身后十年,他都不曾有一点在乎,这宋嘉雪,他怎么可能在乎?! “你笑什么!”宋嘉雪听到陈侃的冷笑,面上瞬间不乐意了。 “我只是看到了你以后得下场,觉得挺好笑的。”陈侃看着宋嘉雪,这个女人她是恨的,即便自己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可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宋嘉雪只要抓准机会就会和自己炫耀她和沈廖清的恩爱程度,甚至很多时候,陈侃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沈太太! “呵……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想你这种人,世界上怎么还不灭绝?”宋嘉雪笑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把沈廖清搂的更紧了。 “沈总!我是来上班的,还请您尽快给我安排工作。”陈侃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真是不明白,这宋嘉雪是如何做到这般不要脸的? “阿清,你看这是什么?”见陈侃不理自己开口和沈廖清说话,宋嘉雪不等沈廖清开口,便抢先开了口,她就是不让沈廖清和陈侃说话,她就是要在陈侃面前使劲炫耀。 “你怀孕了?”沈廖清盯着宋嘉雪递过来的b超图,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是呀,咱妈呀,说让我来找你,咱们去领证,咱们两个的户口本我都带好了。”宋嘉雪在沈廖清面前乖巧地说着,用余光看到陈侃惊讶的表情,心中越发的爽快。 “好,一会去,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安排一下公司里的事务,就去找你。”沈廖清迟疑了片刻,点头答应了。 “嗯,我等你,你要快点来哦。”宋嘉雪面上甜甜一笑,临走还在沈廖清的怀里蹭了蹭。 而此时,陈侃的手早已握成了拳,指甲都陷进肉里却不知觉,上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宋嘉雪她怎么配拥有孩子?! “跟我进办公室。”沈廖清看着面色苍白的陈侃,心中一揪,拉着她的手便回了办公室。 陈侃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办公室,看着眼前的沈廖清,一句话都没说。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沈廖清皱眉,双眼直盯着陈侃那苍白的脸。 “我应该说些什么吗?”陈侃抬起泛红的眼眶,眼中酸涩,却不忍眨一下。 “我要和小雪去领证了,你就不会挽留吗?”沈廖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呵呵……沈廖清,你这是在逗我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个人竟然这么渣,刚还在我面前口口声声说着复婚,现在又要和那个贱人去领证,真可笑,上天真该赐你分身术才好。”陈侃大笑起来,笑容无比痛心,痛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痛的她近乎失控。 25、阿清,孩子呢? “你……”沈廖清没想到一直隐忍的陈侃会说出这番话,他可以理解为陈侃其实是在乎他说复婚的这件事吗?可怎么看,陈侃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在乎,而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现在正弓着身子,只要他动一动,她就马上过来扎他个遍体鳞伤。 “我怎么?我这一辈子都会诅咒你,尤其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这对狗男女,永远不配拥有孩子!”陈侃强势的打断沈廖清的话,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变成刀子,割他的肉,抽他的筋。 这个时候,沈廖清瞳孔一缩,突然明白为何陈侃会变得这么过激…… 记得高考那年,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大冬天,她现在校门口,单薄的身影在北风中伫立,浑身冰凉,都抵不过卫生院医生的一句话。 “你这不是胃不舒服,是有了,都一个月了!” 陈侃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则消息,手不经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才多大啊,现在的孩子也真是的,真够丢人的。” “可不是嘛,这风气可真是太腐败了。” 陈侃还没有出卫生院,身后两个女医生的对话就刺进自己的耳朵,刺进自己的心里。 终于,沈廖清终于出来了,出了校门,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这个时候喊我出来?” 那个时候的沈廖清对陈侃还是不错的,说话也不大声,更不责怪,眼眸中还有那情意绵绵。 “我有了……医生说……一个月了。”陈侃在冷风中,用冰凉的手拉着沈廖清的衣角,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看到沈廖清眼中的惊讶,陈侃也是意料之中,毕竟就一次,就一次就中奖了。 “阿清,我可以……”她可以不上学了,不高考了……为他们的孩子,牺牲一切。 “侃侃……打了吧!”就在陈侃后半句还没说出来的时候,沈廖清嘴里抽着烟,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安静,周围瞬间安静了,这两分钟,就像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陈侃点头。 第二次是她们结婚第一年,那一年她刚进沈家门,沈妈妈本就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媳,虽然有孕在身,可家务还是没少做,甚至连家里的保姆都谴了,所有活她一力承包。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沈妈妈不高兴,即便是她这么努力,沈妈妈还是不乐意,有一天,在她拖地的时候,偷偷在地板上撒了洗洁精…… 那个时候她小孕肚已经微微鼓起,虽然不明显,但她每次脱下衣服,总会看出差别,那一跤摔的她天旋地转,只感觉下身一疼,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阿清,孩子呢!”陈侃虚弱的身子,开口问的第一句。 “侃侃,你别慌,以后我们还会有的。”沈廖清皱了皱眉,医生亲口告诉他,陈侃以后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 “呵呵……”陈侃冷笑起来,周围没有沈妈妈的身影,都这个时候了,沈妈妈依旧丝毫不关心,不知自己的过分!陈侃终于忍不住冲沈廖清吼了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不是说只要迁就着你妈,一切都会好起来吗?我迁就了,迁就的孩子都没了,可是,好起来了吗?” ‘啪’的一声。 没想到沈廖清一掌便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陈侃脸上。 “陈侃,那是我妈,你这是大逆不道!” 26、疯了 再后来,结婚第四年的时候,陈侃看到手中的b超图像,高兴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在上天眷顾,她又有能力做妈妈了。 那天回去,她把家里的神灵全部祭拜了一遍,等着沈廖清回来。 她欣喜地把消息告诉沈廖清的那一刻,他脸上并没有她期待的兴奋。 “侃侃,你好好在家养胎,我会把咱妈接出去住。” 沈廖清这句话还是让陈侃欣慰的,毕竟有了上次的教训,沈廖清这次最起码懂得保护自己。 “好!” 可谁料,就在肚子七个月大的时候,七月不见的沈廖清再次回了家。更令陈侃惊讶的是,他的身后跟着宋嘉雪,再后来跟着一个拿着医药箱的女医生。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袭来,陈侃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面对七个月未见的丈夫,陈侃心中只有恐慌。 “侃侃,你别怨我,要怪就怪这个孩子不该来。” 沈廖清一开口,陈侃的心一下便碎了,她知道自己养胎的几个月他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可现在她顾不上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流泪,看着那缓缓走过来的宋嘉雪,心中只有恐惧。 “你干什么?别过来!阿清,你救救我,求求你,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陈侃惊恐地望着宋嘉雪,一边往后退,一边向沈廖清歇斯底里的喊着。 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沈廖清却让陈侃绝望了…… 一个孕妇,被两个女人按着,打了针。 肚子便开始一阵一阵的传来疼痛,一点一点露出殷红的血,即使这样,陈侃还在拼命地求救,拼命的往外爬,她想去医院,到了医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最终,她被拖到了房间,一路上都是血的痕迹,只听‘咔哒’一声,门被反锁了。 陈侃用最后的力气拍门,哭喊,肚子的疼痛一阵比一阵厉害,最终她连在地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已经疼的麻木了,屋子里更是一滩一滩的血,终于她看到从自己身体里滑落出来的‘孩子’…… 就像一个怪物,陈侃自己都不敢身手去碰触,他已经有了人形,已经成型!本应该活泼可爱的,现在却是一滩死肉,一个死胎! 终于,陈侃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陈侃已经面无血色,不知何时,一个人便退到了办公室的角落,整个人瑟瑟发抖。 “侃侃,对不起,是我错了!”沈廖清看着现在的陈侃,他不知要如何安慰她,自己以前,不知为何,竟真的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别过来,你滚,你滚!”陈侃看到渐渐走进近的沈廖清,在办公室撕喊着,自从那次引产之后,陈侃就落下了毛病,只要是关于怀孕的事情,陈侃就像是疯了一般。 要是平常,在沈廖清的办公室里,陈侃怎么可能说出让他滚的话?!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件事我沈廖清给你道过谦了,你凭什么还一副这般受害的样子?”沈廖清心底的高傲,所有的耐心已经在哪一句道歉中用完,他站着身子,皱着眉头。 27、闯下祸事 “滚,滚出去!”陈侃猛地站了起来,只要是她能拿得动的,通通往沈廖清身上砸去。 “你确定你让我滚?你要知道,你现在求我复婚还来的及,我要是出了这个门,我的妻子便真的换了人!而你,注定孤独终老。”沈廖清上前,冲到陈侃身边,死死的抑制住陈侃那不安分的手。 陈侃看着沈廖清,原来人是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的:“我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注定膝下无子,可我宁愿这样一辈子,也丝毫不会眼红你沈太太的位置。” “你别后悔。”沈廖清整个面部无关都近乎扭曲,甩下这句话,转身便出了办公室的门。 沈廖清走后,陈侃看着空旷的办公室,整个人蜷缩在了沙发上,身体隔一会还会一颤,双眼无神没焦距。 那不堪的过去,她真的不想在去触及,可沈廖清为什么一次次,一步步,逼着自己去走以前的路?她只想安静地,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照顾好自己的爸爸,仅此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 陈侃就这么一个人呆到中午,她一动都不动,还是在那沙发上,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吓地她浑身一颤。 来电显示,是拿串熟悉的号码。 “你在办公室等着,一会笠怀集团会派人去办公室谈一个合作,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招待好他们,我一会就到。”沈廖清的声音冷冷清清。 “好。”陈侃极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他本来就是老总,她就是来上班的,这件事他做的丝毫不过分。 挂完电话,这个时候她才站起身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这些都是自己砸的,还是要自己收拾。 刚收拾完,门口便被人推了开来。 陈侃只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很是恭敬地推开了门,然后站在了门的侧边,看那架势,主角还在后边呢。 果然,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随后是那笔直修长的身子,在往上…… “曾怀诣?!”陈侃愣了,嘴里喃喃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曾怀诣看到陈侃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随后便像没看到陈侃一样,他如果不是知道这次的合作对象是沈廖清,他还真没这闲工夫插手这件事,但没想到陈侃会在这里,不过倒也不惊讶,昨天她本来就是在自己面前跟沈廖清走了,现在在沈廖清的办公室,自然不意外。 “你好,请问先生是要喝茶还是咖啡。”陈侃走到曾怀诣面前,微微弯腰,态度很是恭维。 他是客,她是主,他是项目负责人,她只是一个打杂的小妹。 “白开水。”曾怀疑连看都没看陈侃,高傲地坐在了沙发上。 曾怀诣的态度,虽然仅仅三个字,却足以震撼她的心,不是因为字,而是因为语气,让她感觉瞬间掉进了万年冰窟里一样。 “先生稍等。”陈侃冲着曾怀诣微微鞠了一个躬,便低着头出去了。 刚出门口,陈侃看到两侧站着一排保镖,脚步不由得更加快了,没想到曾怀诣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以这样的身份,瞬间变得高不可攀,如果那天晚上在那辆法拉利里,知道曾怀诣是这样阵势的人,她打死都不会找他当出轨对象的,最可笑的是,完事之后,自己竟然还甩给他钱!想到这里,陈侃猛的甩甩头。 抓紧时间接好水,手碰了碰水杯,温度适中,这才端进了办公室。 “先生,你的白开水。”陈侃说着,双手举杯,恭敬地举到曾怀诣的面前。 曾怀诣视线落在陈侃手中的水杯,缓缓地伸手准备接过,可没想到在陈侃松手的那一刻水杯径直掉在了地上。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侃慌忙地蹲下身子擦拭着曾怀诣身上的水渍,刚刚明明看到曾怀诣的手已经拿住杯子了,为什么自己松手杯子会掉,难道曾怀诣根本没拿住? 可就在下一秒曾怀诣提着陈侃后背的衣服,像伶小鸡一般伶了起来,面上有着不耐烦,这个女人怎么了?以前不挺有种的吗?才回来一天,就被沈廖清教育地这般没有尊严?这种事情她陈侃怎么能亲自蹲下来去做?就连他自己都不配她这般低三下四! “你做错事了。”一肚子责备的话,曾怀诣最终说了这么一句。 “对不起。”陈侃此时一句多余的话都想不出来,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每次他靠近,自己的磁场总会受到影响。 “告诉沈总,这个项目如果还想继续的话,除非我原谅你。”曾怀诣放开陈侃,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这么一句淡淡地话,陈侃却想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她第一天上班,如果让沈廖清知道自己得罪了重大项目的负责人,自己的日子一定会更难过,下意识抬脚就准备追,只可惜被曾怀诣的保镖拦在了后边,只能看到曾怀诣那毫不留恋的背影。 终是没能拦住曾怀诣离开的身影,十八楼瞬间又剩她一个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刚把办公室地上的水收拾干净,沈廖清便进了办公室。 “笠怀集团的人呢?”看着只有陈侃的办公室,沈廖清开口便问。 …… “走了。”陈侃站在这里,心里直打鼓。 “走了?”沈廖清面上闪过疑虑,要知道笠怀集团可是离城三大集团之首,现在有机会和笠怀合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以笠怀的行事风格,既然同意商量,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走的。 “走的时候说什么没有?”沈廖清看着低头不说话的陈侃,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对不起沈总,我刚给曾……哦,笠怀负责人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洒人家身上了。”陈侃没有说曾怀诣的名字,毕竟他们两个中间有些矛盾,她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呢?”沈廖清面色一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说,要我去道歉,他原谅我之后,再谈合作的事情……”陈两手握在一起,捏的关节都发白。 “陈侃,你知道你耽误了多么大的合作项目吗?”沈廖清一掌拍在桌子上,他虽然在这离城是横着走的人物,多少人巴结的对象,可到底还是有忌讳的人的,如果笠怀公司不能成为合作对象,而是仇人,那么,他将会多一个劲敌,甚至自己会败的一塌糊涂。 “沈总你放心吧,我这就去道歉。”陈侃心下有些慌了,什么事她都不怕,唯独怕沈廖清不给自己工资,唯独怕沈廖清让自己弥补这个损失,要知道,公司随便一个小项目都是上千万,她怎么能赔得起? “去吧,还有,以后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不准喊我沈总。”沈廖清摆摆手,听着陈侃口口声声喊着沈总,他心里总是憋屈的难受。 “沈总,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本应该这样喊,否则现在沈太太一定会吃醋的!”陈侃这句话倒说的不卑不亢,公私分明! 虽然她恨上天不长眼让他们拥有孩子,心中无限的愤恨无处可发,可她深知,孩子是无辜的,她不会像他们那般残忍。 “你!”沈廖清指着陈侃,他怎么觉得这段时间才认识陈侃,以前的陈侃和现在的她完全判若两人,这么烈的性子,以前到底是怎么隐忍过来的? 28、老丈人 “我先去笠怀了。”陈侃就像看不到沈廖清的怒火一般,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她到笠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直接找了前台,询问着曾怀诣在哪里,可那前台女孩的表现却并不友善。 “你是谁?”毕竟曾怀诣她们都还不曾见到,这个老女人竟然也想来巴结?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吧? “我……我是陈侃,是来和他道歉的。”陈侃眼眸暗了暗实话实说。 就在这是,前台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让陈小姐直接来六楼。”曾怀诣的声音。 “知道了!”那前台女孩立马迎着笑脸,不过心中却疑惑不已,没想到曾少爷竟然在公司,这可真是难得一遇。 “小姐,少爷让您直接去六楼。”这次那前台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毕竟和曾怀诣有关的人,可都是需要巴结的。 “谢谢。”陈侃低头感谢,便向电梯走了过去。 到达六楼,刚下电梯,陈侃就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在等他。 “小姐您好,曾少爷说让您在这里等,他工作完就会出来。”那男人把陈侃带到一个房间里,让她在这里等。 “好的。”陈侃微笑点头,很安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百般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男人在陈侃旁边偷偷观察了一会陈侃,便直接进到了内间。 “少爷,陈小姐已经等在外边了。”看着坐在转椅上漫不经心的曾怀诣说着。 “贵叔,她什么反应?”曾怀诣听到立马站起身来,虽然他很生气,觉得陈侃这个女人不识抬举,可这么多天了,她那张美艳的脸总是在自己脑海中晃,想赶都赶不走。 “反应,倒没看出来,挺平淡的。”贵叔实话实说,他观察了陈侃那么长时间,这个女人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凭曾怀诣的魅力,来这里的女人胆子大的都一副花痴相,胆子小的,整个人都紧张的坐立不安,像这般淡定的,还真没见过。 “就知道!”曾怀诣语气有些无奈,面上也恢复如常,起身走到床边,抬手按了一下床帘,视线透过窗,落到坐在沙发上的陈侃身上。 足足有一分钟,曾怀诣面色一冷,转身有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就那么愣愣的,什么也不做。 陈侃面前的茶都凉了,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杯,窗外的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六点了。 不由得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曾怀诣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七点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陈侃看了看那依旧紧闭的门,看来曾怀诣并不想见自己,今天估计也等不到了,只有明天再来了。 想着,拿起包,便起了身。 可还没刚起身,内间的门便开了! 陈侃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张人间少有的脸,笔挺的身材,脸上有些捉摸不透的表情,但却让陈侃为之一颤,能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越来越浓盛。 “陈小姐这是要去哪?”曾怀诣一步一步地走到陈侃面前, “我看着时间不早了,以为……以为您都走了,想着明天再来。”陈侃低头蹩眉,她很想问问他,能不能收敛一下身上的危险气息,只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 “陈小姐的耐心可真是欠佳啊。”曾怀诣看着陈侃,她越是逃避,他就越想逼近,他曾怀诣也有被人嫌弃的时候? “不是的……”陈侃赶忙开口解释,刚想说自己在这里等了一下午都没人影,但想想今天是来道歉的,便没继续说下去。 “那是什么?” “是我耐心不够!” “嗯,走吧,跟我出去。”曾怀诣对陈侃的表现颇为满意,一抹得意浮现在脸上,转身便准备出公司,毕竟他可不喜欢呆在这个公司。 “曾……我们要去哪?”陈侃适时地问出了口,她只想赶紧道歉,赶紧闪人,曾怀诣身边的气息太压抑。 “我饿了,去吃饭。”虽然生气,但看到陈侃拿张脸就发泄不出来,很是好心的回答了陈侃的问题。 “对不起,今天水撒您身上,是我不对,还请您原谅。”陈侃突然面对曾怀诣,深深的一鞠躬,吃饭?!她可不想跟他去吃饭,她不愿和任何人有太多的瓜葛,最重要的,她是来道歉的,吃饭要请客,她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但很显然,她并没有钱! “不想跟我去吃饭?”曾怀诣看着要这样的陈侃,面上瞬间冷了十度,连语气都有些慎人。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能和他一起吃饭的机会,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事情,她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就拒绝! “不是……是……是我爸爸还在医院等着我吃晚饭。”陈侃眼珠子一转,说了这么一句,不过爸爸现在还真不用她每天过去陪,毕竟生活都能自理,也有护士照顾,自己去了反而会让爸爸休息不好。 “真的是这样?”曾怀诣大手扶起陈侃的肩膀,双目冷峻直视陈侃的眼眸,就像能把她整个人都看穿一般。 “呃……”陈侃双眼不停地闪躲,最终僵硬地点点头。 “那正好,我也很想和老丈人喝一杯!”曾怀诣明白陈侃的谎言,奇迹般的没有生气,大手一挥,牢牢地抓住陈侃的手便走了出去,留下贵叔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刚刚……刚刚自家少爷说什么?老丈人?!! “那个……我爸不能喝酒!”陈侃被曾怀诣一路抓着走,挣扎不开,心中又慌,索性冲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 “不能喝酒?那就不喝。”曾怀诣面上瞬间笑的一脸灿烂,二十多的人,小孩子气十足!女人反应就是迟钝,这么快就承认她爸爸是自己老丈人了…… 只不过曾怀诣这一笑,陈侃看不到,在陈侃的视线里,只有曾怀诣那霸气无比的背影。 “那个,算我求你,一会在我爸面前不要乱说话。”陈侃见自己无力回天,俩人已经到医院的走廊上,没办法只能在曾怀诣旁边说着这句话,她不想爸爸再受一丁点的刺激。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曾怀诣说的面不改色。 陈侃眼睛白了他一眼,见已经到了病房门口,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爸,你怎么玩起刀子了?!”陈侃刚进门,就看到陈爸爸拿着水果刀在玩,赶忙走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哎,侃侃,你怎么一来就夺我玩具?”陈爸爸脸上明显不高兴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是喜欢玩具,感觉特别有意思。 “这是刀子,不能玩!”陈侃皱眉,眼眸里闪过心痛,自己爸爸智力衰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像极了等死的感觉,什么都做不了,一天天,就只能等死了…… “爸,您看我给您带什么好玩的了。”曾怀诣现在一旁看着陈侃和她爸爸,聪明如他,怎么看不出来她眼底的无力? 这个时候不单单是陈爸惊讶的看着曾怀诣,就连陈侃手都是一颤,这……这曾怀诣喊爸喊的怎么这么顺口? “你是……”陈爸爸看着曾怀诣的脸,想了半天没想出这是谁。 “我是侃侃的丈夫,您忘了?”曾怀诣说着伸手搂过陈侃,连看她的眼神都柔情似水。 “好好,我前两天还在说侃侃呢,这都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么好的女婿给领回来了。”陈爸笑的一脸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陈侃看着爸爸面上的笑容,已经顾不上去澄清什么了,爸爸能这么开心,是她的心愿,可是爸爸现在的记忆都已经这么紊乱了,她记得,爸爸催自己嫁人的时候,还是五年以前……难道关于沈廖清的记忆他全都忘了? “爸,来,先吃饭吧!”陈侃眼眶红了红,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笑着爸饭菜准备好。 “是啊,先吃饭。”曾怀诣在陈侃旁边,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的心就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迫了一样,呼吸都不顺畅了,眼中满满都是心疼。 陈侃看着曾怀诣,没想到爸爸对曾怀诣还接受的挺快,俩人的笑容充斥着整个病房,突然觉得之前的阴暗一扫而光,感觉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一般,原来,原来她陈侃也会有这么温馨的时刻,这是她在沈廖清身边从来不敢奢望的。 29、注定是犯贱的命 “今天谢谢你。”在陈爸爸睡下之后,陈侃和曾怀诣走在街道上,陈侃看着曾怀诣,真心实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欠我的,可不是一句谢谢就能撇清的。”曾怀诣嘴角轻笑,说的丝毫不客气。 是啊,怎么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忘了曾怀诣是个要账的人呢? “那个……既然欠账,那我就在求你件事行不?”陈侃眼睛一闭,发正这账她也没打算还,更是没资格还。 “说。” “你就原谅我雨清,水洒你身上的事情吧。”陈侃表情带着一丝丝的哀求,她只想乖乖上班,拿到工资,也能提高一点现在的生活质量,让爸爸能天天吃好的。 “可以,但是……”曾怀诣停止散步的脚步,转身看着陈侃,双手搭上她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以后不准再让我知道你怕连累我这种事。” 曾怀诣他有他的骄傲,陈侃上一次是真的惹他生气了,就像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一般。 “曾怀诣,你爱过吗?”陈侃看着曾怀诣,这个不怎么熟悉却又感觉无比亲近的男人。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没回答,就这么看着她,他知道她还没说完,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的下一句。 “以前地我,爱了他十年,我觉得,我的全世界都是他,没有他我会觉得心痛的不能呼吸,甚是濒临死亡,可我现在,离开了他,不也依旧活地好好的?我突然发现,没有谁会是谁的全世界,爱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可我也明白,爱情,一辈子,只会出现一次。” 陈侃看着曾怀诣,说这段话的时候,眼中炯炯有神,那是一种坦然,一种爱过之后的坦然。 谁料,曾怀诣面色突然一变,大笑起来,她这段话是在打自己的脸吗?眼神也变得异常凌厉:“陈侃,爱情与你,并不冲突,你勾起了我的兴趣,那么在我兴趣消失殆尽之前,你永远都只能在我身边。” 曾怀诣的话霸道而强势,陈侃心头一震,为什么,为什么面对这么无理的要求,无理的话语,她会觉得他很有魅力,是因为他那勾人心神的外貌吗?或许吧。 “能呆在你身边的,是一个完好的人,而不是我这种已经支离破碎的人,你身上的大风大浪,我经不起,甚至一点风吹来,我便会四分五裂,所以曾怀诣,在你的身边我只有死路一条。”陈侃拨开曾怀诣肩膀上的手,只有平淡,她才会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凭什么说我身上就大风大浪?!”曾怀诣皱眉,他又一次被同一个女人给拒绝了,为什么他还不讨厌她?!人,真的是犯贱的动物。 “就因为你有显赫的家境,而我是个农村野丫头。”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极其平淡,眼眸空洞而无光,就像一潭死水,任何东西都不能惊起一丝的涟漪。 就像沈廖清,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众人所崇拜,所巴结的对象,他有显赫的家境,他有帅气的外貌,而她出生于农村,如果不是自己成绩好,或许压根来不到这大城市,也遇不到沈廖清,或许自己也会活的开心,幸福。 “陈侃,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么,你这辈子,注定是犯贱的命。”曾怀诣直直地站在陈侃面前,这句话说的毫无温度。 陈侃被曾怀诣的话吓的心中一惊,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活该吗?活该被沈廖清背叛,活该生不了孩子,活该一辈子被人看不起? “所以,既然你都甘愿现在的状况,那么我根本不可能管你的死活,你欠我的账,必须一一偿还。”曾怀诣面上一厉,一手拉过陈侃的肩膀,另一只手瞬间把她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陈侃没想到曾怀诣绕来绕去还是把自己绕了回去,不过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呢?好像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他这一句话便点中了本质的致命点。 “当然是先讨回第一笔债。”曾怀诣看都没看陈侃,把她仍到副驾驶座上,毫不犹豫锁了车门。 这个男人记性怎么这么好!就非得这样还吗? 陈侃再一次回到曾怀诣的公寓,跟上次不同的是,这公寓突然多了个保姆,甚至门口也多了保镖,一路上被曾怀诣拉着,其他人见到曾怀诣也是一脸恭敬的样子,直到进了卧室,陈侃才有勇气甩开曾怀诣。 “你放过我,算我求你,我可以还你钱的。”陈侃一想到曾怀诣要和自己做那种事情,自己就有些瑟瑟发抖,完全没了上一次的从容淡定。 “陈侃,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你现在又何必?”曾怀诣皱眉,本来以为陈侃的抗拒只是因为害羞,没想到她就只是抗拒,她抗拒他。 “对不起,那一万块我一定努力还你。”陈侃眼眸一低,她目前虽然没有能力还那一万,可她更不可能因为那一万块,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上次那么主动,那么放、荡,现在你矜持的哪?”曾怀诣看着陈侃,一想到这里,心里一股怒火就蹿了上来。 这一句话让陈侃心中一惊,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很疼很疼,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句话从曾怀诣嘴里说出来会这么伤人?哪怕换个人,随便一个人这样说,陈侃都不会在意吧? “即便我放、荡,那么在一个人身上也不会重复放、荡。”陈侃缓缓起身,面上瞬间恢复平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曾怀诣,这女人,刚还柔弱的求自己放过她,虽然他气,但更多的是心软,可她这句话,足以让他的大脑全部充/血。 一把把她按到床上,粗鲁地在她身上索取,他迷恋极了她身上的味道,她那毫无反应空洞的眼让他越来越疯狂。 “爽吗?”曾怀疑紧贴着陈侃的身体,在进去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迫不及待。 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看着身上的他,浑身已经僵硬,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的反应让他更加卖力,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粗鲁,一次比一次索取更强烈。 “啊……”终于她忍受不了疼痛轻叫出来,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她有了反应,他脸上终于有了一抹轻笑。 事后,陈侃已经筋疲力竭,下/体一阵一阵地传来疼痛,脸色不知是潮红还是泛白,总之很不正常,甚至有些吓人。 强撑起身子,陈侃在曾怀诣面前缓缓地穿上了衣服:“还给你了,望日后,不再相见。” 这句话不带一丝情绪,没有一丝涟漪,说完,强忍着双腿的颤抖,刚准备离去,就被一直大手拽了回来。 “天晚了,明天送你回去。” 曾怀诣一把把陈侃拽到了床上,自己翻身起来,直接出了卧室。 陈侃心中一惊,刚刚他的表情,竟然带着深深地嫌恶,甚至是看不起,整个人都被那中眼神给刺到了,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是第一次看到曾怀诣这种表情,和那些看不起自己出身的贵族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他和她都没有说话,她安静地坐在车上,他平静地开着车,直接抵达雨清集团。 令陈侃意外的是,自己下车进公司,曾怀诣竟也进了雨清,如果送自己,那么在门口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跟进来? 可就算心中再怎么疑虑,她也不会开口,她不想让别人嫌恶自己,尤其是曾怀诣,如果可以,现在这种陌生人的状态,总比他彻底嫌弃自己要好的多。 直到十八楼出了电梯,便迎上了沈廖清和宋嘉雪。 “你们怎么在一起?!”沈廖清当下面色一沉,看着同时出来的两个人,心中极其不舒服,尤其是这个曾怀诣还这么光明正大地来自己公司,真是不把他沈廖清放在眼里。 “沈总,我是笠怀游轮项目的负责人曾怀诣。”曾怀诣并没有在意沈廖清的话,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表示身份。 “你……”沈廖清皱眉,伸手便把陈侃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个女人竟然没告诉自己笠怀的负责人就是曾怀诣,她就那么喜欢往这个男人身上扑吗? 可被沈廖清这么一拉,陈侃一不小心碰到了沈廖清身边的宋嘉雪,宋嘉雪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面上震惊的同时向沈廖清望去,只见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陈侃,不由得恨地牙牙痒,只要陈侃不在,沈廖清对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不管干什么都会顾虑她,可陈侃一来,所有都变了,她现在才是沈廖清妻子,她的肚子里才是沈廖清的孩子! “阿清,我……”宋嘉雪刚想开口提醒沈廖清,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她才对,可不曾沈廖清就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一般,看着陈侃,打断了自己的话。 “陈侃,你去倒杯水。”沈廖清的眼神带着凶狠,可在曾怀诣面前,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心中的不满。 陈侃在沈廖清旁边点头的同时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曾怀诣,他没有反应,脸上甚至一丝涟漪都不曾有过,她记得她每每站在沈廖清旁边的时候,他总是会强势地把自己拉到他身边,用他的臂膀,紧紧地护着她,可这次,他没有。 30、死亡时间十点四十五分 “原来你是曾家的少爷,怪不得这么硬气。”沈廖清在陈侃走后,看着曾怀诣,他算是全明白了,为何这个人在自己面前丝毫不畏惧。 “过奖,不过我这次是来谈正事的,况且,我们也没有私事。”曾怀诣笑了笑,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因为陈侃和沈廖清结仇的这件事。 “好,我欣赏曾少爷的肚量,走,办公室谈。”沈廖清听曾怀诣这么一说,心情不由得大好,这个项目如果谈成了,本来就是对自己利益更大,在看到曾怀诣的那一刻,还以为这桩生意要谈崩了,没想到曾怀诣根本不提陈侃的事,对自己当然是好事一桩,看样子这曾大少爷对陈侃的兴趣是过了。 现在电梯门口,就只剩下宋嘉雪,她那小小的脸上变得狠戾,越来越吓人:陈侃,看来只有你彻底离开,我在阿清身边才会彻底站稳脚跟。 陈侃端水进去的时候,只见曾怀诣面上从容镇定,而沈廖清却一脸的不自然。 “这个条件我想凭雨清的实力还是负担的起的,如果负担不起,那么,这个项目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更何况,这个项目本就是笠怀的一个废弃项目。”曾怀诣看着桌子上的水,很是优雅地端起杯子,小酌一口。 不得不承认,这曾怀诣还真是会打人脸,虽然陈侃就听了这么一句话,就足以让心高气傲的沈廖清掀桌子不谈。 “好,我同意。”沈廖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曾怀诣的意思摆明了在打自己脸,可为了钓大鱼,他不得不隐忍,不得不放长线。 “沈总果然是明白人,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曾怀诣脸上瞬间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友好的向沈廖清伸出手,握手。 这个笑很好看,在一旁的陈侃不由得看呆了,从来没想到,一个人逢场作戏的笑容,都可以这般迷人。 “合作愉快,那,我就不送了。”沈廖清起身,面上的笑明显没有曾怀诣的开怀。 眼睁睁的看着曾怀诣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陈侃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块重要的东西,丢了。 “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笠怀的负责人就是他?”沈廖清的声音突然在陈侃耳边响起,声音很近,近到陈侃都能感受到那令她反感的气息。 “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陈侃后退一步,毕恭毕敬的回着。 “误会?陈侃,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对你的兴趣已经过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地倒贴呢?”沈廖清冷笑一声,她退,他进,一把把她咚在墙壁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们重新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陈侃,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宋嘉雪一进来就看到无比亲密的两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同时,走到陈侃面前,一耳光便扇了下去。 疼,脸颊火辣辣地疼。 宋嘉雪这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她不想让沈廖清看到自己野蛮的样子,可是在是忍不住了,她要爆发! 陈侃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没有能力,更没有背景和他们斗,陈侃,你认命吧! “沈廖清,你满意了吗?”陈侃抬头,白嫩的脸上巴掌印格外刺眼,眼底尽是嘲讽。 “宋嘉雪,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说完,陈侃又转向宋嘉雪,这个女人从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敌人,是他丈夫的情人,是她孩子的凶手。 陈侃走了,没经过沈廖清的同意,她走了,大步离开了雨清公司,这里她呆不了,她早就知道呆不了,没想到她连两天都没坚持下去,自己真没用,这么大的人了,一分钱都挣不来。眼泪划过脸颊,在陈侃看来,原来自己是这么糟糕,连眼泪都在嘲笑自己。 “爸爸,咱们明天出院吧。”陈侃在医院的病房内,看着自己的爸爸,既然离城没有她的活路,她只能走了,离开沈廖清,离开曾怀诣,离开离城,重新生活。 “出院?为什么?”陈爸爸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疑惑,毕竟这件事情太突然。 “也没什么,我想带爸爸出去看看外边的风景。”陈侃双眼看着陈爸,眼底无限温柔,明知这病无法医治,在医院每天也是靠药物支撑,那么何必不带着药出去呢,在人生最后的光景里,带着爸爸远离这是非之地。 “好,不瞒你说,这医院我早就不想呆了,不过……咱们走了,我那女婿怎么办?是不是一起走?”陈爸爸赶忙点头,住院这么多年了,一个人就算没病也被养出病了,再加上心智退化,玩心也就更大了。 但令陈侃意想不到的是,没想到爸爸竟然还会记得曾怀诣,只有一面之缘的曾怀诣。 “他……他就不去了,他比较忙。”陈侃赶忙圆场,或许是出于私心,或许是为了不想让爸爸担心,她很是乐意承认这层关系。 “也对,你看我这都老糊涂了,那咱们明天就走。”陈爸爸一拍自己的脑门,脸上憨笑。 “那爸爸早点休息,我去办一些事,明天我来接你。”陈侃也是面上一笑,看到自己爸爸,她就很欣慰,发自内心的舒服。 虽然逃跑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此时的陈侃也只能这样了,更何况,没有比现在的自己更不光彩的事情吧?想到这里,陈侃面上轻轻一笑,似嘲讽,似悲伤。 费劲口舌,从房东哪里要回了半个月的房租,按照常理,这钱不应该要,人家也不应该给,可碍于她现在是在手头紧,好在房东也不是什么太不讲理的人,最后结了她五百块钱。 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地闪现着曾怀诣那张脸,他的笑,他的怒,他的轻蔑,他的不屑一顾…… 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如果她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当陈侃订完火车票来到医院的时候,抬脚进病房,却发现病房空无一人。看着空空的病房,陈侃心中当下一紧,放下手中的包,便冲护士站跑去。 “李护士,李护士,我爸呢?我爸去哪了?”陈侃气喘吁吁,面色十分焦急,爸爸从来没有不听话过,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不再病房。 “额,陈小姐你可来了,你爸爸他……他正在手术室。”李护士看着陈侃,面色闪过一丝不忍。 “手术室?!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手术室?”陈侃整个人一下子像是没了灵魂一般,只剩下那双美艳的眼眸还有一丝奢望。 “陈小姐,咱们先去手术室。” “对,对,手术室。”陈侃经李护士这么一提醒,整个人恍然大悟,慌忙冲手术室跑去。 手术室的走廊是寂静的,那红灯一下一下地亮着,陈侃一会坐在长椅上,一会站在窗边,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花光她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来祈求自己爸爸平安无事。 终于,灯变绿了,手术室门开了。 “霍医生,怎么样?”陈侃冲过去,迫切地想知道结果。 霍医生看着这样的陈侃,眉头皱在一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护士从手术室把陈爸推了出来,看到那从头蒙到尾的白布,陈侃‘腾’地一下跌坐在地上。 “陈小姐,你没事吧?”霍医生眼疾手快,赶忙扶着陈侃。 可陈侃双眼直直地看着白布下的陈爸,一动不动,双眼甚至也渐渐变得空洞,隐约中听到霍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话:“病人死亡时间是十点四十五分。” 死亡,死亡,死亡…… 陈侃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暗了,一丝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果然,自己这一辈子一点运气都不会再有了。 “请节哀。”霍医生又叹了口气,毫无反应的陈侃令他都感觉有些紧张,叹了一口气,最终离开了。 陈侃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为自己爸爸办了后事。 无精打采,暗淡无光,陈侃浑浑噩噩地就这么在陈爸的墓碑前过了这么几天,不论白天黑夜,不论风吹日晒,甚是连进食都不曾进。 终于,她昏了过去,在意识模糊的上一秒,她笑了,她陈侃,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呢?爸爸,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了呢?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能跟上你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侃看着刺眼的阳光,无力的眼睛睁了又闭。 “小姐,您醒了,先喝点水吧。” 耳旁传来一个陌生的女音,这才又强撑起疲惫的双眼。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她手中拿着一个杯子。 陈侃张张口,可发现疼痛不已,嗓子更是干涩难耐,不禁皱了眉头,想撑起身子,可整个身子都已不停使唤,软绵无力。 最后那个女子慢慢把陈侃扶起,这才喝了水。 “这是哪?”陈侃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干裂难耐,可她还是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姐,少爷让我们好好伺候您,你就先歇着,我去给您煮碗粥。”那女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陈侃的问题,缓缓把陈侃的身子放平,面上带笑,很是恭敬。 31、男未婚女未嫁 陈侃想开口挽留,可她现在真的没那个能力,就连说话都非常吃力,只能看着她出了房门。 看着房间的摆设,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有钱人,可……自己明明是在爸爸的墓碑前,明明跟着爸爸走了。看来还是自己命大,想到这里,陈侃不由得冷笑一声。 乖乖地喝了粥,吃了药,陈侃觉得身体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软绵无力,但最起码没有那么困了,精神头好多了,此时,太阳也已经落山了。 打发了旁边的女子,一个人就这么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爸爸,对不起…… “少爷,陈小姐已经醒了。” 猛的,听到门口那女子说了这么一句。 “嗯,你们下去吧。” 陈侃眼中的焦距骤然收紧,曾怀诣?!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双眼直视着精木雕花的门,果然,那熟悉的身影倒影在了陈侃的眼眸中,不知为何,眼睛瞬间温热,泪珠模糊了双眼。 曾怀诣关上房门,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半晌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暗了暗眼眸开了口:“谢谢你。” “陈侃,你想寻死是吗?”曾怀诣终于开口了,那纤薄的唇,一张一合,挑.逗着陈侃的心弦。 一句话问的陈侃不知如何回答,她是要寻死吗?好像不是,她只是想祭拜自己的爸爸,只不过跪着跪着,就不愿起来了,就觉得,其实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 “没有。”陈侃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不再看曾怀诣。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爸爸为什么会发病吗?”曾怀诣拉过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陈侃的面前,语气不急不躁。 陈侃心中一震,先不说这曾怀诣为何会知道自己爸爸的事情,可经他这么一提醒,陈侃细眉微微皱起,又想起之前李护士面上的一丝欲言又止,瞬间恍然大悟。 “我要去医院。”陈侃下意识就要起身,她要去调查,她必须去调查,这件事有蹊跷。 可她刚坐起身子,脑袋就一阵充.血不足天旋地转,不由得又栽倒在床上。 “想知道真相,就乖乖把身体养好再说。”曾怀诣看着床上不堪一击的陈侃,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这一次,他再也不怕她逃走了,因为她现在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恨,陈侃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她恨自己这么没出息,这个时候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她更恨,更恨那个害死自己爸爸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希望都要扼杀? 之后的几天,陈侃从来没有这般听曾怀诣的话,他说睡觉,她绝不多睁眼一分,他说吃药,她绝不说药苦,每天下午五点钟,他会准时走进她的房间。 不管是躺在沙发上休息也好,或者抱着笔记本工作也好,都会这么安静地陪她整整一个小时,久而久之,陈侃竟然会期待每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 “那个……曾少爷,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不过我想我也该走了,明天就会离开。”看着马上六点的时钟,陈侃知道,他又要走了,她坐在床上,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这段时间很安逸,很快乐,甚至是幸福的,但还有那么一件事,是需要陈侃去面对的,她软弱了二十多年,就像曾怀诣说的,她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她要重新站起来,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知道。”曾怀诣头都没抬,双手依旧敲打在自己的笔记本键盘上,这是他早就知道的,只要陈侃的身子恢复过来,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侃低着头,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这么平平淡淡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随后笑了,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这不就是他该有的表现吗?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六点的时钟响起,曾怀诣收起电脑,站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陈侃,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迈起步子,便出去了。 陈侃心中闪过一丝沮丧,起身,穿上脱鞋,进了浴室,水‘哗哗’地流,她就那么直直地站在淋浴下,多么希望这水可以冲走一切烦恼,让一切都重来,回到还不认识曾怀诣的时候,甚至回到还没出山村的时候,她宁愿一辈子都没有出息,也不会来到这大城市。 身子裹着浴巾,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刚打开浴室门,没想到,曾怀诣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么在这?”陈侃本来擦头发的毛巾也不擦了,拿着便挡在了胸前,毕竟浴巾只遮到胸部的一半。 “今天我都会在这。”曾怀诣看到陈侃那抵触自己的动作,眉头不由得轻蹩,走到她面前,伸手便要抓她用来挡胸口的毛巾。 抽了一下,没抽动。 “松手。” 陈侃心中一颤,原本用力抓紧的毛巾,机械般地撒了手。 曾怀诣眼眸多了一份温柔,走到陈侃身后,拿起毛巾举手投足间都轻柔无比。 陈侃的头发很多,很多时候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长这么多头发呢?这次,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头发长对了,曾怀诣在他身边足足整理了一个小时,头发才彻底打理好。 在这一个小时,陈侃坐在镜子面前,放肆地看着镜中的曾怀诣,大胆地嗅着他的气息,毫不掩饰。 “看够了吗?”突然,曾怀诣俯下身子,双手环绕她的腰间,把脸埋在那清香的颈窝下,说话的气息一下一下拍打着陈侃的脖颈,身子瞬间酥软。 她眼眸微低,她不敢抬眼,就连镜子中的自己她都不敢直视,生怕看到自己这情不自禁的模样而看不起自己。 上一秒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自己就被腾空抱起,身子一个不稳,她下意识勾紧了他的脖子,脑袋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脸一阵阵的泛红。 “这么迫不及待?”曾怀诣把陈侃放在床上的那一刻,陈侃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一时没反应过来,双手还死死地抓着他的脖颈。 “不……不是。”陈侃瞬间收回自己的手,面上更是火烧火烧的,心中暗骂,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为什么会这般害羞,不行,不行!她不能这样。 “等我。”曾怀诣面上一笑,低头在她鼻尖浅浅一吻,这个女人总是能让自己欲罢不能,一次次触碰自己的底线,一次次让自己无下线。 看着曾怀诣冲浴室走去,直到他关上门,她才懊恼的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如果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那边水流的声音传来,陈侃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卷起一个小被角,一双美艳的眼睛悄悄露了出来,冲浴室望去。这里的浴室是那种磨砂玻璃,她看不清里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但男人的曲线很是清晰的倒影在玻璃上,若隐若现。 陈侃下意识捂着鼻子,她承认,承认曾怀诣有一身令人喷鼻血的身材,比沈廖清更加诱人,尤其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陈侃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好在没流鼻血…… “咔”浴室门响了。 陈侃瞬间又让自己缩回了被子里。 曾怀诣看着床上,一床杯子都被团城一团,面上不由的笑了,现在的陈侃,和以前自己认识的陈侃当真是完全不一样,不再是那么淡淡的,浑身散发出的都是凄凉,没想到还有这般还有萌化的一面。 大步走到床边,伸手便准备把被子掀开,谁料,陈侃又是死死地压着被子,感觉他抓着被子,自己更是用力。 “你这样,我会感觉你是在诱惑我。” 曾怀诣的声音悠悠地传来,陈侃瞬间把头露了出来,她才没有诱惑他! “噗……”曾怀诣看着头发乱成一团的陈侃,会心的笑了起来。 这般笑容的曾怀诣,陈侃并不多见,不由得双眼移不开视线,直到曾怀诣躺在她旁边,她才如梦初醒。 “曾少爷,咱们……咱们不能……” “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能?” “这种事情是两情相悦才会做的。” “你是说,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曾怀诣把陈侃搂在怀里,一挑眉,面上有说不出的风趣。 “不……喜欢!”陈侃极力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曾怀诣是她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人,她也不会再妄想着高攀了,毕竟沈廖清就是她活生生的例子。 “你的身体,会比你的嘴诚实。”曾怀诣用力一圈,陈侃一下进了他的怀中,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体上探索,双唇在她柔滑的身上来回索取。 正如他所说,她的身体要比她的嘴巴诚实的多。 她在一步步沉迷,一步步沦陷,明知他是一个陷阱,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的陷阱,她终究是没忍住,就像被迷了心智一般,一步步向他走去,一步步回应着他的索取。 “说你爱我。”曾怀诣看着身下妩媚动人的人儿,迫切的想要拥有她,想要征服她,他想要她的心,他要她满心满脑都是他曾怀诣,只能是他曾怀诣。 32、调查医院 “唔……”陈侃细眉轻皱,面对这么突兀的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像曾怀诣这种逢场作戏的人,也会在乎‘爱’这个字吗? “说你爱我!”曾怀诣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她,身.下卖力的同时,重复着刚刚的问题。 “……” “说!” “曾怀诣,陈侃已经没有心了,她还能怎么爱?”她的语气有些喘,任谁在这么激烈的运动下,都不会心平气和。 “那么,我会帮她重建一颗心。”曾怀诣皱眉,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口是心非? 何必呢? 一夜狂欢,身体如此亲近,可心却总是那么遥远,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第二天一早,陈侃身体虽然疲惫,但去查明死因真相的心更加迫切,令她意外的是,刚出门就看到等在门口的曾怀诣。 “你今天没去公司吗?”平常这个时候他不都应该在公司吗? “不用去。”曾怀诣贴心地为陈侃打开车门,他是谁?曾家少爷,公司的事情有他老爸呢,如果不是因为陈侃,就连一个项目他都懒得接。 “这是……” “送你去医院。”命令式的口吻。 在这一刻,陈侃是开心的,她本来以为自己一无所有了,不曾想,他这么一个大少爷,会在自己身边,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到达医院,陈侃直接冲医院的护士站跑去。 “你好,李护士不在吗?”陈侃在护士站找了一圈,没有见到李护士的身影,拉着一个另一个护士询问着。 “额,李护士啊,刚去给13号病床换药了,你等会吧,应该一会就回来了。”那个护士看着陈侃,回想起刚刚李护士的身影。 “哦,好,谢谢了。”陈侃点头,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曾少爷,你是怎么知道我爸爸出事的?”在这里等李护士的这段时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曾怀诣,陈侃不由得问出了好几天的疑问。 “叫我怀诣。”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怀……怀诣。”陈侃深吸一口气,这种问题,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凑巧知道罢了。”曾怀诣淡淡地开口了。 凑巧,真的是凑巧吗?陈侃不想继续追究,而李护士也已经回到了护士站。 “李护士。”陈侃上前一步,拉着李护士。 “陈小姐啊,怎么?有事吗?”李护士看着陈侃,面色有一瞬间的不正常。 “关于我爸爸的,我记得那天,你好像有事情要跟我说。”陈侃开门见山。 “那个,陈小姐,节哀顺便。”李护士眼神下意识地在躲避,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更何况…… “我想知道的是,我爸爸的病情明明已经稳定下来了,为什么会那么突然的发病?”李护士和陈侃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李护士向来对自己格外照顾,关系也好,今日一见,明显感觉不对劲,看来事情一定不简单。 “陈小姐,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问别人?你是我爸爸的主治护士,这医院还有谁比你更清楚的吗?”陈侃是不打算放过这个线索。 果然,李护士看了一眼周围,把陈侃拉到了拐角处:“陈小姐,这不是我能说的,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她的语气也很是无奈,看陈侃听着,便别有一番风味了:“节哀顺变?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那是我唯一的生活动力,那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我怎么节哀顺变?!” 陈侃一个没忍住,气的面色都有些红,就这么冲李护士吼了出来。 看到李护士愣在哪里的身子,陈侃眨眨眼:“对不起,是我语气过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应该和李护士发脾气,这么多年,她可没少照顾她们父女俩。 “是不是宋嘉雪?”看着李护士依旧毫无反应,如今能与自己为敌的,想破头也只想到了这一个人,尤其清楚地记得,宋嘉雪给自己那一巴掌时,那吃人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宋嘉雪?”李护士没想到陈侃自己猜了起来,可自己真的不认识什么宋嘉雪,别让她冤枉了好人才是。 “忘了你不认识,宋嘉雪现在是沈廖清的太太。”陈侃解释着。 “陈小姐,咱们的关系我也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这是院长的命令,要不你再去影像室找找监控?”李护士心中暗捏一把汗,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如果说了她自己可就混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陈侃看着李护士,她也不想为难她,可能让校长乖乖听话的,沈廖清确实有这个本事,可没想到这里,陈侃心中就一阵一阵的疼。 她呕心沥血爱了十年的人,她不敢相信这件事是他做的。 独自一人去了影像室,可谁知,她连影像室的门都进不去,她既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校长或者警察的证明。 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护士站门口,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曾……” 刚开口一个字,就被曾怀诣的目光给打住了。 “怀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站在他面前。 一分钟过去了,他没有开口。 “权当是昨晚的报酬。”陈侃深吸一口气,为了爸爸,别说是这个了,让她死都可以。 “跟我走。”曾怀诣终于站起身,拉着陈侃的手,便上了楼。 “我们这是去哪?”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是强迫,还是不由自主,反正她跟的紧紧的。 “不懂就别问那么多。”曾怀诣头也不回,声音传到陈侃的而过里,分贝小了,可气势丝毫不弱。 直到看到校长室的时候,陈侃才明白,原来他答应帮自己了,自己都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让他帮什么忙,看着他的背影,瞬间呆愣。 “你们是?”带着老花镜正在办公桌上研究着报告的院长,看着丝毫不客气闯进来的两个人,面上也一脸严肃,这么没素质的人还真是不多见了。 “我们是来向您讨个说法的。”曾怀诣站在办公桌前,这句话说的理所应当。 看着老院长一脸疑惑和警惕的表情,曾怀诣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在一周之前,这所医院有个病人,死于病情突发。” “你应该要搞清楚,这里是医院,甚至每天都会有病人离去,但这责任医院是不担的,不能我救人不成功就要担责任吧?”老院长一皱眉,这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可他倒也也是多年的老院长了,这点事情还是能抗的住的。 “那个病人叫陈全,今年五十二岁。”曾怀诣淡定地爆出了陈爸爸的名字,比起老院长的情绪激动,他显得悠哉多了。 老院长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这人是说的谁,毕竟之前他答应过沈总,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医院里那么多的病人,我怎么能记得住谁叫陈全呢?”老院长扶了扶老花镜,面上故作镇定。 “是吗?看来这个医院……院长您是嫌它过的太安稳了。” 陈侃在一旁看着曾怀诣,第一次觉得,威胁人,竟然也可以这般优雅。 “你这话就说笑了,没有人会嫌日子安稳。”老院长心里有些打鼓,能这般在他面前说这番话,做这番行为的,要不就真的有实力有背景,要不就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在吓唬人。 “院长,在离城,沈家可以让你干不下去,曾家自然也可以。”曾怀诣面上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 “曾……曾家?”老院长顿时上下打量着曾怀诣,没想到竟然是曾家! “原来是曾少爷啊,怪我眼拙,没认出来,人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老院长赶忙赔笑道,同时心里捏了一把汗,曾家都找上门了,这可怎么办啊,沈家和曾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所以,可以说清楚陈全发病那天的详细情况吗?”曾怀诣很是满意老院长的态度转变,看着老院长,面上也比较友好,完全没了刚刚威胁时的狠戾。 “这个……”该来的还是来了,老校长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放心,如果因为这件事沈家来找你麻烦,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曾怀诣自然知道老校长在犹豫什么,不给他吃定心丸,怕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那我就不见外了,这里是当天病房里摄像头的录像。”老院长直接把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转过来,鼠标点了几下,一段录像就呈现在了俩人的面前。 陈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画面上,那天一早,爸爸就高兴的起了床,吃饭也比平时欢快,只见他正收拾着病房内的衣服,虽然曾怀诣看不懂他收拾这些干什么,可陈侃却湿了眼眶。 那是她和爸爸前一天说好的要离开这里,要一起去看看外边的风景。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看的出来门从外边被踹开的。 进来的人是宋嘉雪!一身青衣格外显眼,身后跟着两个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保护宋嘉雪的。 在这影像中,听不到声音,只看到他们的动作,只见陈爸由一开始的疑惑,渐渐变得恼怒,甚至抬手指着宋嘉雪,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再后来整个人甚至都已站不住,扶着床边,便晕在了床上。 33、跟我! 此时的宋嘉雪在原地站了一会,只见面上一惊,嘴巴一张一合,应该是在喊着陈爸爸,随后见陈爸躺在床上没有反应,走到他面前,还用脚踢了踢他的腿,见陈爸还是一动不动,这才赶忙带着那两个男人出了病房。 好久,病房的门才又打开,只见李护士进了病房,发现陈爸爸躺在床上,当下手中放药物的托盘便摔在了地上,赶忙跑过去扶着陈爸喊着外边的人。 随后影像便断了。 “看到这里,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你们想看的东西了。”老院长把电脑屏幕转了回来,而此时陈侃早已泪流满面。 呼吸一下深一下浅,完全没有协调可言,视线模糊,脑袋空白,耳边嗡嗡一直作响,整个人便没了一丝意识。 好在曾怀诣手快,在陈侃将要摔倒的前一刻在她身后托住了她。 被这么一托,陈侃终于回过神来,看着曾怀诣,勉强站直身子,想勾起嘴角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却发现整张脸都是僵硬的,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谢了。”曾怀诣冲老院长说了这么一句,拉着陈侃便出了院长办公室,随后出了医院的大门。 终于,陈侃用尽全力甩开了曾怀诣的手,整个人靠着墙,双眼的泪痕也已经干了,剩下的,是那无穷无尽的恨意,就连曾怀诣都有些吃惊,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有这般眼神。 “陈侃,既然赌了,就不要输不起。” 陈侃心中一惊,既然赌了,就不要输不起,是啊,她在沈廖清身上赌了,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赌了十年的光景,赌了三个孩子的性命,可却没想到最后却输的那么惨。 “那如果,我就要输不起呢?!”陈侃双手握拳,以前她或许会认命,或许会觉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可怜,可现在爸爸都不在了,那么她就没有任何顾虑,再也没有顾虑了! “输不起,就去赢回来。”曾怀诣一步步走到陈侃面前,他这句话在陈侃耳朵里,动人无限。 “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陈侃站直身子,转身就准备走。 曾怀诣大手一转,拉着陈侃的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跟我,我帮你扫除一切障碍。”曾怀诣就在她面前,这句话说的更是不带一丝感情。 可就是这么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让陈侃心中一震,跟他,他是要自己嫁给他吗?障碍?是宋嘉雪和沈廖清吧。 “曾怀诣,你爱我吗?”不知为何,陈侃问出了这个问题,她想要问,也想要知道答案。 曾怀诣俊眸一暗,张嘴,却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 “曾少爷,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更高攀不起,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谢谢你的好意。”陈侃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脚步后退,与曾怀诣拉开距离,这个人,她本就高攀不起,更何况自己嫁过人,甚至不能生子,又有什么资格去嫁给他呢?真是昏了头了,才会问他那么白痴的问题,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爱。 “自己报?你确定?”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却一直阴暗不晴,甚至面上多了恼怒之色,拒绝他?!她真有种。 “我确定。”她毫不犹豫。 “你会后悔。”曾怀诣现在连一个字都不愿和她多说,转身便扬长而去。 当曾怀诣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陈侃终于靠着墙,缓缓地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臂弯,一阵阵的抽泣。 当天晚上,陈侃在沈廖清的别墅门口,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现在都已经九点了,为何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在这冷风中,沈廖清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沈廖清看到门口的陈侃先是一愣,随后脚步有些急促,甚至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她面前。 酒味,陈侃不由得皱起眉毛,可下一秒脸上却扬起笑容。 “你……是不是想通了?”沈廖清眼神有些迷离,他承认,看到陈侃的那一刻,心中是激动的,下意识就想把她拥在怀里。 由于酒劲上来了,他自己站稳都成问题,更别说要去抱陈侃了,所以,陈侃轻而易举地便躲了沈廖清笨拙的身体,他扑了空,整个人也靠着墙壁摔倒在地。 “嗯,先进去吧。”陈侃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廖清,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他立马就摔死,可她现在忍着心中的恨意,把他扶了起来。 “密码没有变。”沈廖清说着,是潜意识吧?他潜意识希望有一天她能回来。 陈侃熟练的按下密码,门开了。 吃力地把他搀扶到卧室,他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谈事情的时机,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一股力气拉到了床上。 “别走。” 沈廖清看着她,眼中不知是醉意还是爱意。 如果陈侃再次沦陷在他身边,那么她真的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卯足力气,站了起来。 “你喝多了,先睡觉吧,我走了。”陈侃好心的说了这么一句,虽然这都是装出来的,但沈廖清双眼却找回了焦距。 “侃侃,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沈廖清起身,坐在床上,抓着他的手。 陈侃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没有耐心和一个仇人,一个不怎么清醒的仇人多说一句话! “以前是我错了,回到我身边好吗?”沈廖清抬眼,他知道,很多东西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你知道你现在和谁说话吗?”陈侃深吸一口气,真没想到,他沈廖清也有知错的一天。 “陈侃,我在和陈侃说话!”沈廖清见到陈侃的时候,酒就已经醒了不少,最起码头脑清醒的差不多了。 “那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是有家室的人了。”陈侃面上故作嘲讽,宋嘉雪是吗?她想要做沈廖清的妻子是吗?她想为他生宝宝继承财产是吗?那么,她一样都不会得到,因为!她陈侃回来了! …… 他沉默。 陈侃心中不由得憋屈,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自己陪在他身边十年,为了宋嘉雪,他毫不犹豫把自己赶出家门,现在让他赶走宋嘉雪,他却犹豫了,他们相识才不过一年多…… “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各自安好,再见。”陈侃说完转身就走,她太了解沈廖清了,他太高傲,太自大,即便是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要霸占到自己身边。 “等等,小雪正怀着身孕,已经两个月了,我会和她离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沈廖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清醒。 身孕?呵呵,她七个月大的孩子,他都能那么狠心的不要,现在竟然会因为两个月的孩子心软,难道岁月也会磨软他的心吗?! “好,那等你什么时候把她赶出这个家了,我再回来。”陈侃嘴角一笑,像一朵嗜血的红莲。 “今晚陪我,她回娘家了。”沈廖清见她要走,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 “我说了,你什么时候把她赶走了,我才回来。” “那你明天来公司。” “好。” 陈侃开门,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这种地方,她还真的不想多待,在那老院长的录像中,当天去病房里闹的虽然只有宋嘉雪一个人,可又有谁知道那是不是沈廖清指使的呢?!否则他怎么会出面想要压这件事? 一个人走在夜晚的道路上,回到了旧胡同的小房间。 房间已经被自己收拾的挺干净的,要知道,这是自己已经准备离开的小房子,可她今天又回来了,一切也都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陈侃到雨清集团的时候,公司里的人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问她有没有预约,而是直接放行,坐上电梯,直达十八层。 “侃侃,你来了。”沈廖清看到陈侃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感觉快乐不少,面上有着丝毫不掩饰的笑容。 “嗯。”陈侃眼眸暗了暗,轻轻地点了点头。 “今天早上醒来,还以为昨天是一场梦,没想到原来是真的。”沈廖清走到陈侃面前,深深把她拥进怀。 ‘沈廖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每次在校门口等你,你看到我的时候,总是这么开心地把我拥入怀,那个时候,我觉得幸福极了,可现在,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是时间,让你我都变了!’ 陈侃想着想着,眼眶不由得涩涩地,乖乖地在他怀里一动都没动。 “什么时候和她离婚?” 他终于放开她,她一双美眸看着他,并不准备拐弯抹角。 “侃侃……我们等她回来好吗?”沈廖清表情一僵,没想到陈侃强势起来竟然一点都不含糊。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陈侃不依不饶。 也就是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又突然被人推开了。 “阿清……”宋嘉雪的话音被办公室内的两个身影声声给堵住了。 “陈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刚走一天,你怎么又缠上来了!”宋嘉雪一把把他们两个拉开,看着陈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缠?你说对了,我不单要缠,更会缠一辈子。”陈侃笑了,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么恼羞成怒的样子,她甚是开心,特别解恨。 “阿清,她回来了,你可以现在就说清楚。”随后陈侃更是不依不饶继续着刚刚的话题。 34、你根本就不爱我 看着这样强势的陈侃,沈廖清一时有些为难,他还并不想和宋嘉雪离婚,不得不承认,陈侃有陈侃的魅力,而宋嘉雪同样有陈侃无法替代的魅力。 “说清楚?说什么?”宋嘉雪这个时候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廖清,自己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才一天的时间,沈廖清就会因为这个贱女人而抛弃自己。 面对两个人的逼迫,沈廖清站在这里,一把拉着宋嘉雪便出去了。 陈侃不知道他对宋嘉雪说叫什么,反正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 “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我去接你回家。”沈廖清看着陈侃,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想要拥抱她,却被她躲了开。 “这两天,就先去花溪街的那栋别墅里吧?”沈廖清知道陈侃现在的状况,那租的小房子根本不能住人。 花溪街,呵,当年她怀孕七个月,那七个月,他和宋嘉雪不就是在花溪街那栋别墅吗? “谢谢,你和那个女人住过的地方,我并不想去。” “那……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你生日。”沈廖清不去强迫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在去强迫她,原因,是现在的陈侃并不是强迫了,就听话的。 “谢了。”陈侃看着他递过来的这张卡,果断接了过来,他欠她的,这这钱还不够! 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当下便出了雨清公司,却没想到刚出公司,在拐角处便看到了宋嘉雪的身影。 “陈侃,有没有兴趣去喝杯咖啡?”宋嘉雪一改刚刚恼羞成怒的模样,甚至在沈廖清面前那种受伤的表情也不曾再见,原来,一个人竟然这么能装! “没有。”陈侃根本没有拿正眼看她,一起喝咖啡?她宋嘉雪不配! “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临走前都说了什么?”宋嘉雪面上明显的得意,刚刚沈廖清告诉她,陈侃竟然拿这件事威胁他,让他和自己离婚,但她宋嘉雪可不是这么好惹的。 陈侃脚步一停,不得不承认,宋嘉雪这个条件很诱人,对陈侃来说,诱人的致命。 这间咖啡厅很有名,出名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传说,传说在这许愿墙上的愿望,都会得神灵庇佑,很灵。 “我和阿清,经常来这里喝咖啡。”宋嘉雪找了离许愿墙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然后呢,这许愿墙上,有你们的名字吗?”陈侃微微一笑,沈廖清是什么人,她不比宋嘉雪清楚?他怎么可能去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一向以为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一向这么自大。 “陈侃,你别这么给脸不要脸!”宋嘉雪被陈侃一句话堵的说不出来话,她心中瞬间有些震惊,甚至对着陈侃有些敬畏,以前不管她如何欺负她,她都不会反抗,没想到她的嘴巴竟然这么犀利。 “我来这里不是和你吵架的!”陈侃喝着茶,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翻涌,一想到那段录像,她就迫切地想把面前的宋嘉雪给撕碎。 “好,那就说说医院的事,其实这件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爸爸承受能力太差。”宋嘉雪面上很是自信,甚至是轻蔑。 “果然是你!”陈侃握着水杯的手都泛白,她真的不能理解,一个人,害了人,身上甚至背着人命,为什么还会这么悠然自得,甚至以此为荣?!承认地这么理直气壮?! “所以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你这次回来,八成是为了报复我吧?”宋嘉雪说着,她内心是担忧的,毕竟陈侃在沈廖清的心中,占据着无可厚非的地位。 “呵呵……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和阿清十年的感情,岂是你能破坏的了的?”陈侃莞尔一笑,她要做的就是让宋嘉雪不安,让她难受!可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心中却止不住的冷笑,十年的感情,可不就是被一个宋嘉雪给破坏了吗? “陈侃,你别不知足,这样,你开个价,我给你,但请你马上离开阿清。”宋嘉雪眉头一皱,她可是放下自己的身段,才和陈侃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而陈侃的话一句句都像刀子在戳她的心,她现在已经花光了所有的耐心,她就是想让陈侃离开沈廖清,越远越好。 “原来阿清在你心中是可以用钱来买卖的!不过……你真的以为这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一样?看中阿清,是因为沈家的财产?”陈侃不屑一顾,听到她刚刚的那句话,终于明白宋嘉雪约自己的目的,自己爸爸的遗言什么的,都只是借口而已。 “好了,咖啡喝了,话也谈了,这次的账,我付了,下次见面,我一定让你滚出沈家!”陈侃起身,高傲地像只孔雀,走到前台,拿起刚刚沈廖清给的卡,很是优雅地付了账! 独独留下宋嘉雪一个人坐在那里咬牙切齿,本来是想打发陈侃的,没想到反被侮辱了。 傍晚,陈侃走到以前常去的那家螃蟹店,足足买了十份。 这才提着到了陈爸的墓碑前。 “爸,这是您最爱吃的螃蟹,我有钱了,你以后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陈侃把十份螃蟹挨个摆好,嘴里淡淡地念叨着,就像陈爸就在自己面前一样,与平常无异。 “怎么,不吃啊?”看着一动不动的螃蟹,陈侃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让我也一起吃?” “好好,就知道你不舍的一个人吃,那我就陪你吃。”说着陈侃拿起一只螃蟹腿,便啃了起来。 就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她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好了爸爸,我真吃饱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明天再来看你。”陈侃擦了擦手上的油,拍了拍身上的土,面带微笑,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脸颊一热,一滴泪划过,只一滴! 刚走到门口,陈侃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整个人就被一个黑影一下给抵到了墙上。 “啊!” 恐惧,自己租的房子本来就是胡同的最深处,一个黑影就这么蹿出来,把自己就这么禁锢在墙上,陈侃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尖叫了出来。 “再叫我就把你嘴啃肿。” 兀的,声音低沉又有魅力,最重要的是,这个声音让陈侃心中一动,太熟悉,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声音,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从他身上传来微微的酒意,她只是闻着,就已经沉醉了进去。 睁开眼,果然是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只不过在这月光下,为何这般迷人? “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在那个男人面前,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曾怀诣嘴角一笑,语气似嘲讽。 “没有。”陈侃当下便赶忙否认。 “那就是你在想我。” 曾怀诣嘴角一勾,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下去。 疼,这个吻太强势,索取的太强烈,甚是是占有,是伤害,她的嘴唇传来火辣辣地疼。 可即便这样,陈侃也甘愿,是的她甘愿,她已经这般沉迷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他的吻…… 随后曾怀诣手探过她手里的钥匙,一把把陈侃举到了肩膀上,门开了,他顾不上观察内部的结构,看见一张单人床,便把她放了上去。 “曾怀诣,你喝多了。”陈侃皱眉,赶忙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曾怀诣推到了一边,嘴里说着,眼神逃避着。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尴尬,突然谁都没有动静,陈侃半天想出这么一句话,起身便逃跑似的去烧水。 一杯热水,陈侃来来回回倒了很多次,终于变温了,这才端到床边。 “先喝点水吧。”看着这样的曾怀诣,陈侃心中真的心疼了,莫名地。 “喂我。”他单手撑起身子,凑到她面前。 无奈,陈侃再次靠近他,拿着勺子,举到了他的面前。 “用嘴。” 她的眼眸瞬间收缩,两只手也都僵在了半空中。 “曾怀诣,你睡吧,水给你放桌子上了,渴了自己喝。”不可以,陈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一次两次,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已经毫无颜面,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不该有的交集就是不该有,她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她知道,最后遍体鳞伤的总归是她。 刚起身,端着杯子的手腕突然被一直温热的大手抓住,杯中的水都洒出水滴。 她的手腕冰冷,他的掌心火热,太热了,她只感觉手腕像火烧了一般。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人渣吗?”他的声音瞬间没有一丝的酒意,如果不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她甚至都怀疑他刚刚都是在骗她。 “我在乎谁,不在乎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曾怀诣,我们之间只有交易。”陈侃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这句话刺人,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交易?关系?陈侃,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要不要跟我?”什么关系?他明明问她了,他明明说要娶她了,是她自己拒绝了,现在来和他谈关系? “你……”你根本就不爱我! “你如果酒醒了,就走吧,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与命运作对?”陈侃差点就脱口而出,没想到,没想到自己现在在乎的竟然是他的爱与不爱。 35、耀武扬威 曾怀诣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紧,看着陈侃越来越扭曲的五官,甚至极力挣扎的手腕,猛地一松手,陈侃和水杯随着惯性一同向后倒去。 他没有动,他就这么冷眼看着,看着她的人,连同杯子摔倒在地,水溅了一地,玻璃也碎了一地。 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陈侃知道,那是玻璃渣刺进手指的疼,没想到十指连心,心却不疼,是的,她的心怎么还会疼?!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陈侃,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曾怀诣起身,没想到她宁愿去那沈廖清的身边,都不愿让自己帮忙,真是可笑!冷漠,不屑,他高傲地丢下这句话,便消失在了门口,消失在了这胡同里。 最后的机会,为什么一股失落感扑面而来,压都压不住。 起身,捧着自己被炸破的手,看着窗外,一愣就是半夜。 两天之后,沈廖清出现在了门口。 “来这里做什么?”陈侃一大早刚推开门,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廖清,不由得皱起眉。 “接你回家。”沈廖清说着,便进了屋,四下帮她收拾起了行李。 呵呵,沈廖清从小是位富家少爷,陈侃他们在一起十年,还从不知沈廖清会帮别人收拾行李呢:“她走了是吗?” “侃侃……咱们先回家再说吧。”沈廖清动作一顿,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面上一皱,这么狠心的沈廖清,竟然会赶不走一个女人?为什么?是因为他不想赶,还是那个女人太难缠? “我说过,她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回家。”陈侃语气很坚定。 “侃侃……赶走她只是时间问题,我不能让你一直住在这里,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立马赶她走,你也知道,你又不能……”沈廖清眼眸暗了暗,他很想强势地把陈侃带回去,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没想到有一天在陈侃面前,会这么软弱,原来,心里的陈侃,早已赶不走。 是啊!这才是根本原因吧?她不能生,她丧失了生育功能!可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怎么有脸说这句话? “回去可以,但主卧是我的,家里的下人也都要听我的。”陈侃深吸一口气,等?她没有时间等,更没有时间和他耗,突然想起来,自己回去,对宋嘉雪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好。”沈廖清暗了暗眸,如今只能这样了。 果然,陈侃搬行李进家的那一刻,宋嘉雪从二楼传过来那愤恨的目光,都让陈侃心中无比快活,同时她看到了沈妈妈。 “阿清说了,这里的下人,都必须听我的,所以,你们都给我听好。”陈侃的声音洪亮而又力度,站在大厅里的保姆小时工,都竖起了耳朵。 “从此以后,这个家的女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以后,全部称呼我为沈太太。” 话音落,寂静之后是下人们的一些窃窃私语。 “陈侃,你凭什么,你在这里撒什么野?这个家,我才是沈太太,我才是阿清名正言顺的妻子!”宋嘉雪没想到陈侃竟然这么猖狂,本来看到她出现在这个家,心中就憋屈,没想到她还这么正大光明的宣布着她才是沈太太,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 “撒野?阿清,我是在撒野吗?”陈侃看着‘蹭蹭’下楼怒气冲冲的宋嘉雪,面上一笑,挽起沈廖清的手腕,问的很是自信。 还记得一年前,沈廖清带着宋嘉雪,在自己面前,强势地宣布着自己的主权:宋嘉雪,那个时候的你,可想过有今天? “小雪,以后,这里的女主人,依旧是侃侃。”沈廖清开口了,在陈侃的眼神强迫下开口了,声音很淡,却让宋嘉雪犹如五雷轰顶。 “不……阿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宋嘉雪一脸不可思议,随后是对陈侃无穷无尽的恨意。 “几天不回来,保姆也换新人了啊?!”陈侃很是满意现在的情况,完全无视宋嘉雪那吃人的眼神,悠悠地走到厨房门口的保姆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 “太太,我……我叫王橙,你可以叫我王阿姨。”王橙赶忙回到,虽然被这突然进来的女主人给吓住了,但刚刚沈廖清都这么说了,她当然地识时务,豪门是非多,她一个下人更不会去揣测什么。 “王阿姨,今天中午我要吃大虾,您帮我事先备着。”陈侃很是满意王橙的态度,宋嘉雪现在是孕妇,她本身就不喜海鲜,现在怕是更闻不得。 “额……是。”王橙低头,用余光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廖清,点了点头。 “你!你就是伺候她待产的姑娘?叫什么?”紧接着,陈侃扫视了一圈,除了沈妈妈,还有王橙,那便就剩这一个生面孔了,虽然她在这里故意找茬,但她依旧很是嫌弃,有钱人就是会玩,家里请的下人还真不少。 “是……是的,我……我叫王瓷。”那姑娘双手握在一起,不停地动,应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心里紧张。 “去把宋小姐的行李,衣物,都搬到隔壁房间。” 此时只能用威武霸气这个词来形容陈侃,看不顺眼又怎样,谁敢反抗?她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宋嘉雪付出代价,说不好听一点,大可以认为她仗着沈廖清的爱胡作非为,她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陈侃,你不要欺人太甚。”宋嘉雪挺着大肚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侃面前,眼眶变大,眼眸加深,就像要吃了陈侃一般,何时,她宋嘉雪何时受过这种气? “你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个主卧,是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这个家,是我兢兢业业打理了五年,难道,这一切我不该要回来么?”陈侃大笑,说完眼神一戾,看着王瓷:“你还不快去?” “是。”王瓷在一旁赶忙灰溜溜地跑回卧室去收拾,毕竟外边的战况太激烈,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阿清,你就任由她在这里欺负我吗?我才是沈太太,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宋嘉雪不服气,气的眼圈都红了,从来,从来没有这般委屈过,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都是她宋嘉雪的名字,她陈侃现在算那根葱?最主要的是,沈廖清不向着自己,沈廖清就这么看着她欺负自己! “小雪,是你自己不离婚的,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让你在这里顺利待产。”沈廖清的话字字入耳,陈侃心中泄恨的同时却是一颤。 沈廖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狠心,不论对象是自己,还是宋嘉雪! “阿清,我是小雪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那么爱你,不惜当人们眼中最愤恨的第三者,不惜等你这么多年,终于,终于结婚证上是我的名字了,可这才几天?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宋嘉雪哭了,哭的很伤心,字字句句都含着钻心的痛。 陈侃心中一震,原来,她也是爱情长河中的失败者,或许和自己无异,错就错在她们都爱上了沈廖清,错就错在宋嘉雪比她晚到一步。 即便这样又如何?她的孩子,她的父亲能回来吗?不能?所以宋嘉雪,这只是开始。 下一秒,沈廖清把宋嘉雪拽到了楼上的客房,陈侃看着他们的背影,面上一笑,这个笑容让众人不得不打了个寒颤,没想到这么倾城的脸,会有这般冷漠嘲讽的笑。 “侃侃,你回来了?”就在这时,沈妈妈的声音出现了。 不得不说,这语气把陈侃吓了一跳,太温和,太和蔼。 “嗯,怎么几天不见,你的性子也被调教的这么好?果真是换个媳妇换个婆婆啊!”陈侃坐在沙发上,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以前面对这个婆婆,她总会小心翼翼,那是因为她在乎,她在乎沈廖清,她在乎这个家,可现在,她不在乎了,一点都不。 “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不过婆婆还是喜欢你的,欢迎你回来。”沈妈妈面上笑着,坐在陈侃面前,如果不是有之前的关系,陈侃还真会以为她是一个好婆婆,看来论演技,沈家还真是强项。 这一句话说的陈侃心中虽然诧异,但能猜到一点,那便是宋嘉雪没她好欺负,没她听话,以至于沈妈妈控制不住,婆媳之间出现矛盾,她这是想拿自己当挡箭牌,赶走宋嘉雪。 “你欢不欢迎,我都要回来,你放心吧。”陈侃也笑笑,一边说着,一边还谁沈妈妈递过去了一杯水,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点到为止。 “呵呵……”沈妈妈面上一僵,尴尬地接过陈侃递过来的水,没想到平时笨笨的陈侃,脑袋竟然这么机灵,看来以前的时候,自己的心思她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不过一直隐忍着没说而已。 不知沈廖清和宋嘉雪在客房都说了什么,反正宋嘉雪之后再也没有和陈侃当面顶过嘴,不管陈侃明里暗里的挖苦,宋嘉雪总是一脸恨恨的,却又不能发作的表情,陈侃看在眼里,心中着实舒爽了一把。 “沈廖清,你出去睡吧。” 晚上,在卧室,陈侃淡淡地冲沈廖清说了这么一句。 36、这就忍不住了? “出去睡?”沈廖清面上有些惊讶,没想到陈侃敢这么直接地赶自己出去,她能在这个家还不是仰仗的他?竟然赶他走! “别忘了,咱们说好了,宋嘉雪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来,你让我来,我来了,也提前说了,主卧是我的,而我,并不包括你。”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眼睛丝毫不逃避,她说的都是事实,虽然有点给沈廖清下套的意思,但她现在对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只剩下厌恶,她可不想在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陈侃,你凭什么?”沈廖清看着陈侃,一点一点地逼近她,这个女人,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的让他忍不住要去探索,可她却仗着这份感情,一次次去挑战他的底线,一次次在他面前提要求。 “就凭我是陈侃。”陈侃眼眸低了低,这句话表面上底气很足,实则心中直打鼓,这种情况她怎能不担心?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这是沈廖清的家,她也不过是仗着沈廖清才在这里放肆。 “是,你是陈侃,所以我现在已经忍不住要占有你,侃侃,你可知道,现在的你有多迷人?”沈廖清突然一笑,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更有了耐心。 “你走开!” 当沈廖清的大手碰到陈侃的肩膀,她大声喊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有点反应过激,着实吓了沈廖清一跳,动作也停了下来。 “沈廖清,你想这样,可以,但前提,你必须把那个女人赶出这个家,我们才能成为夫妻,否则我们永远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发生关系的。”陈侃急了,她是在赌,她赌沈廖清下不了决心赶走宋嘉雪,如果能赶走,她早就走了,从今天一天的观察中,陈侃发现,并是不宋嘉雪不走,即便一个女人再不要脸,被全家逼着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沈廖清在自己面前演戏呢,与宋嘉雪一同演戏给自己看。 “陈侃,你够狠。”沈廖清深吸一口气,虽说强上有何不可,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就不相信,陈侃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总有一天,他要让她自己投怀送抱! 看着沈廖清的身影离开.房间,陈侃才长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再纠缠,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种事情她虽然事先想好了,可解决方法却是没有的。 即使是这样,她依然义无反顾,比起报仇,和沈廖清发生关系,当然是前者重要。 本以为沈廖清出去之后会去宋嘉雪的房间,可是这几天观察宋嘉雪的反应,话中套话,他还真没有睡宋嘉雪的房间,而是另外找了一间客房。 没想到他们为了演戏,还真的费了心思。 这天晚上,陈侃半夜起身去上厕所,刚走到走廊,就听到了客房里传来的娇喘声。 不得不承认,陈侃生气了,这才几天,这对贱男女就忍不住了?呵……在她面前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早就应该知道他的话不可信。 可陈侃这次回来是报仇的,并不是来伤感的,脚步变轻,下心翼翼地走到客房门口,轻轻地,再轻一些,稍稍地开了门,露出一条门缝。 床和门的位置刚刚好,从陈侃的视线望去,一览无余,偷偷拿出手机,按下了录像。 “唔……阿清,你好棒~”宋嘉雪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吸喘着粗气,甚至都有些岔气。 男人在这个时候,女人的声音就变得极具诱惑力,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他喜欢宋嘉雪,就是喜欢她在床上的这股骚劲,可比陈侃那女人好多了,当下更加卖力,整个人的低喘声越来越深。 疯狂,充斥着整个房间,陈侃心中深深的鄙夷,看来自己来晚了,这是最后一段了。 果然,俩人极力疯狂之后,安静了下来,只有些余颤。 “阿清,陈侃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啊?”宋嘉雪依偎在沈廖清的怀里,脸蛋娇红,小嘴微微撅起,面上很是不满意。 “放心吧,等她再次求我了,我一定把她当场赶出去。”沈廖清一手揉着宋嘉雪的头,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有些狠戾,要知道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在自己家被人赶紧客房,他一定要把陈侃再次征服了,他就不信了。 “那她要是不求呢?现在你看她多猖狂,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宋嘉雪还是不满意沈廖清的回答,感觉他每次都在敷衍自己,她要立刻,马上把陈侃那个贱人给赶出去。 “放心吧,今天不早了,赶紧睡吧,孩子还需要休息呢。”沈廖清微微皱眉,便催促着睡觉。 正在这时,陈侃手机‘滴’地一声,响了起来! 坏了,陈侃赶忙收回手机,瞬间蹿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录像时间到了竟然会响,真是够点背的。 陈侃刚躺进被窝,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陈侃,知道你没睡,你个贱人,竟然偷听,开门!”宋嘉雪气冲冲的声音,刚刚的敲门也变成了大力地拍门。 大半夜的,不牺吵醒所有人也要把陈侃房门敲开的架势,陈侃心中说不紧张是假的,既然宋嘉雪敢这样光明正大,那就一定是经沈廖清同意的,现在的局势,对她一点利都没有,当下便在房间里转悠,可这房间根本没有逃跑的路径,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果断删了刚刚录的视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打死不认,不过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证据。 “怎么了?这大半夜的!”陈侃一脸倦意,头发蓬松,身穿睡衣,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宋嘉雪和沈廖清,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了?!陈侃,你可真会装,把手机拿出来。”宋嘉雪说着,一把拨开陈侃,便冲屋内走去,翻着床上的被子,试图找手机。 “宋嘉雪,你大半夜的撒什么泼?”陈侃皱眉,没想到宋嘉雪竟然就这么翻自己的床,明明是他们在偷腥,现在自己倒变成罪人了!当下一把拉过宋嘉雪,宋嘉雪一个没站好,直接被陈侃甩到了一旁的地毯上。 “侃侃,你把手机交出来,我就不追究。”沈廖清面色一沉,手中的烟也仍在地上踩灭,一把拦在陈侃和宋嘉雪中间,毕竟陈侃个头比宋嘉雪大,打起架来,宋嘉雪还真不沾光。 “交手机?沈廖清,你真的相信她的话?还是你们之间本来就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陈侃冷笑一声,抬眼看着沈廖清,很多事情证明,在沈廖清的心中,宋嘉雪还是有位置的,一个这么狠心的人,心中都有宋嘉雪的位置,真是难能可贵。 “你个贱人,什么叫见不得人,我和阿清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算什么!”宋嘉雪不乐意了,凭什么陈侃一来就喧宾夺主?还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既然事情闹到这一步了,陈侃,别怪我没给你面子。”谁知沈廖清面上一暗,大手抓住陈侃的手臂,一个转身,陈侃的两只手就被死死的牵制住。不知在哪变出来了一条绳子,沈廖清很是轻松地便把陈侃的两只手绑在了后背。 “你干什么?沈廖清,你这是绑架!”陈侃眼睛上下闪躲,有些慌了,没想到沈廖清直接来武力,没想到他竟是个这样的人,见自己软的不吃,直接来硬的! 可沈廖清并没有回应陈侃的话,抬起她的身子,一把仍在床上,按住那挣扎的双脚,也结结实实地绑上了。 “混蛋!”陈侃躺在床上,现在自己想坐起来都有些困难,眼睛瞪大,直直的盯着沈廖清,眸子里带着一股从不曾出现的狠劲。 可沈廖清此时就像一个恶魔,压根不在乎陈侃的反应,她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翻天,他已经给足她耐心了。 看着沈廖清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陈侃眼眸一眼,紧咬嘴唇,她知道,她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 在陈侃的后背果然摸到了手机,沈廖清嘴角一笑,陈侃紧张的时候,藏东西的习惯,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他们到底有十年的爱情,谁不了解谁? “你删了?”翻看手机半天,没查到一丝痕迹,沈廖清看向陈侃,如果不是他确实听到了陈侃的手机提示音,他还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她了。 “删?删什么?沈廖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侃暗暗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快,直接删了,要不现在物证在,不但不会保留证据,还会让自己陷入困境,有口难辨。 “呵,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冤枉与不冤枉也没什么区别了,陈侃,我在想,你外边的男人,是有多大的魅力,让你就这么背叛我,十年的感情你都不在乎?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很过分吗?”沈廖清凑近陈侃,一点一点,他的脸现在在陈侃的眼里,无比可怕。 是的!可怕!同时更可笑,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狠心的到底是谁?要她和以前一样?明明是他不惜一切要赶自己走的!陈侃突然严重怀疑,沈廖清精神严重分.裂,甚至到了变态的地步。 37、还是要找他 “你快放了我!沈廖清!”陈侃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恐惧,说话的语气也没有想象中的气势。 “你保证好好听话,我就放了你。”沈廖清说着,在陈侃的耳边呼气,令她难受至极。 “你做梦!”陈侃转脸,一口唾沫吐到了沈廖清的脸上,她厌恶极了面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完全是心理变态,自己有了情人,不要自己,现在非说自己甩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侃,我那么爱你,你却这般背叛我,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宠幸你。”沈廖清说完这句话,‘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却渐渐离开了陈侃的身子,虽然他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可在陈侃眼中,他比恶魔更加可怕! “咱们回去继续。” 沈廖清拉着宋嘉雪便出了房门,陈侃整个人躺在床上,身子不由地一颤,不知道宋嘉雪是怎样看待沈廖清的,难道她不怕吗?还是自己的胆子太小了? 看着窗外的月亮,这个世界安静地要命,突然,脑子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背影,那背影,高傲,冷漠,又带着一丝无奈,还记得他说过,她会后悔的,果然,她现在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曾怀诣了,她迫切地希望他现在能出现在自己身边,把自己救出水火之中…… 不自觉地,一行泪落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每顿饭,沈廖清都会让王瓷来给自己送饭,而王瓷看到自己,眼中有意无意的闪躲,也不敢开口说话。 毕竟自己一开始回到这个家的时候,下马威给的还是有效果的,再加上之前一直都是比较强势的形象,一下子被这样囚禁在房间,反差还是有些大的,王瓷本就胆小,接受不过来还是可以理解的。 一个星期,被囚禁了一个星期,沈廖清除了每天问自己有没有想好听他的话,其它的也不打扰。 所以,陈侃拒绝的同时也在心中犯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心中叹气,自己明明是来复仇的,他们明明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 直到这天中午,送饭的时间到了,可是送饭的人却让陈侃有些意外。 “你?……”陈侃张张嘴,看着沈妈妈,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侃,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这个样子,也的确挺惨的。”沈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吧手里的饭菜放到陈侃的面前。 “惨?你要是来看笑话的,也不必这个时候才来吧?”陈侃面上一笑,她是够惨的,可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身孕,她在地板上放洗洁精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不比现在惨? 沈妈妈眼眸一紧,陈侃是个聪明人,自己这次来的确不是来看笑话的,本来以为陈侃能把宋嘉雪赶跑,没想到竟落的这般下场:“你走吧,阿清和那贱人不在家。” “不在家?去哪了?”陈侃面上有些惊讶,要知道平常不管是沈廖清还是宋嘉雪都要有一个人守着她,生怕她跑了,现在竟然都不在家?那么一定是有事情。 “阿雨回来了,他们去机场接了,你还是抓紧时间走吧。”沈妈妈有些不耐烦的解释着。让她走她还这么多事! 阿雨?沈寥雨?常年在国外的沈寥雨?怪不得,沈廖清就这么一个妹妹,他向来十分宠爱她,可…… “你的目的是什么?”陈侃看着沈妈妈,她有这般好心? “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如果不走,你知道后果。”沈妈妈走到陈侃身后,解了她手上的绳子,便出了门,她不想办法帮陈侃,宋嘉雪哪个贱人何时能离开?等陈侃把她赶走了,到时候再给阿清找个女人就是了,想在阿清身边的女人千千万,还怕挑不出一个满意的? 陈侃赶忙解开绑在脚踝上的绳子,就像沈妈妈说的,她现在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离开这里才最重要,否则复仇不但没希望,还真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果然,自己房门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沈妈妈提前安排好的,陈侃就这么顺利的出了沈廖清的家,直奔医院。 她被沈廖清绑了这么多天,当然计划着出来要干什么,既然沈廖清已经和自己撕破了脸,那么再回去赶宋嘉雪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一个人到院长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沈廖清,你身边的律师很厉害,我知道,可是这么铁铮铮的证据拿出来,就不信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进!”老院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也拉回了陈侃的思绪。 “院长您好,我是陈侃,之前这里有一个叫陈全的病人,我是他女儿。”陈侃看着院长,自我介绍,毕竟今天没有曾怀诣跟着,自己还是客气一些的好。 “啊,我记得你,之前和曾少爷来过。”别看他年纪大了,记性可不差,毕竟曾怀诣是个大boss,自己还是悠着点好。 “难得院长您还记得,我这次来是想问院长要个东西。”既然他记得自己和曾怀诣来过,那么以曾怀诣为噱头,应该会给自己。 可笑的是,千算万算,最终还是要借曾怀诣的名声。 “好说,不知你要什么?”院长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只要不过分,自己都能给,甚就算过分,自己估计也要想办法给! “我爸爸临走当日,病房里的录像,能给我吗?”陈侃说完,双眼盯着老院长,闪烁着希望。 “录像?”老院长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陈侃,虽然看在曾怀诣的面子上他会给她,可是……前两天曾怀诣明明来把录像取走了啊,她怎么又打着曾怀诣的名号来要录像? “嗯,怎么了吗?”看着表情有点不对劲的老院长,陈侃眉头微微一蹩,赶忙问道。 “录像前两天,曾大少爷已经派人来取走了。” “取走了?那您这里还有没有备份?”陈侃急了,为什么?曾怀诣来这里拿录像干什么?难道……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拿录像?难道这就是他说让自己去求他的筹码吗? “呵呵……曾大少既然取走了,怎么可能给我留备份。”老院长笑了起来,推了一把眼睛:“不过,既然你是曾大少的人,你大可以去找他要啊。” “我知道,谢谢了,我先走了。”陈侃看着老校长,果然,曾怀诣办事简直是不给人留后路,自己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也没太多的作用。 出了医院,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车辆,陈侃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爸爸死的那么冤枉,而自己却连为父亲报仇的能力都没有,现在,竟然,竟然还要依靠曾怀诣。 果然被他说中了,可是,曾怀诣,为什么呢?明明不爱,明明不爱我,为何要这般纠缠? “你听说了吗?曾家唯一的少爷要订婚了。” 陈侃看着站在自己旁边貌似等人的两个女孩,她们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哎呀,是呀,你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我都哭了好几次了。” “你哭个什么劲?不过真羡慕和曾少订婚的那个女人,真想代替她嫁给曾少。” “你就别异想天开了,能轮到我都轮不到你,他可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和自己一样心碎的人。” “好了,就别犯花痴了,你男朋友来了,走了。” 顺着那女孩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在马路对面冲她们招手,她们两个面上一喜,挥挥手,看着马路上这时没人,齐齐地跑了过去。 她们的背影很欢快,像上大学的自己。 呵,陈侃笑了,没想到自己如今这么狼狈,甚至狼狈到心中一疼,曾怀诣要订婚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心疼怎么可能是为了他? 可是……他要订婚了,还记得,还记得上次见面,他还说着要自己跟他,自己当真错过了吗?为什么会遗憾,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什么好遗憾的!她早已经不配拥有爱情,不过……既然订婚了,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纠缠了吧?那么她这个时候去问他要录像,他没有理由不给了吧?更不会用这个来要挟自己嫁给他了吧? 深吸一口气,陈侃拦了一辆的士,冲笠怀公司走去。 “小姐,你找曾少?曾少一般是不在公司的,你不知道吗?”前台小姐看着陈侃,心中有点鄙夷,要知道如果曾少天天在公司,那么笠怀的门槛早被人给踏扁了! 公司没有曾怀诣的身影,陈侃站在公司门口,一阵风吹过,刺骨的冷,原来,昨天已是立冬。 手机翻来覆去,认识他这么久了,甚是已经那么亲密的赤.裸相见了,竟然连个手机号都不曾有,她想要联系他,竟然都联系不上。 想了半天,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肖老板,我……我想见曾怀诣,能不能帮个忙……”陈侃来到之前打工的西餐厅,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经常不在西餐厅的肖阳竟然在。 38、这是他的订婚宴 “你……”肖阳正在悠哉悠哉的看杂志,陈侃闯进来,他是认识的,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曾怀诣是他的好兄弟,曾怀诣在乎这个女人,他自然也留意。 “哦!我叫陈侃,之前在这里上过班,您应该认得我。”陈侃看着肖阳那疑惑的眼神,赶忙介绍这自己,毕竟自己一进来就这样找人也有点不礼貌。 “嗯,认得,不过,你找曾怀诣?”肖阳有些疑惑,找曾怀诣怎找到他这里来了? “是,不好意思,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也没去公司,所以……所以就来了这里。”陈侃说着,肖阳这个人,看似稳重,甚是有些严厉,毕竟之前在这里上班,从晗姐的口中就能明白这肖阳是个会吃人的老板。 “没事没事,只是今天怕是见不着他。”肖阳想了想,毕竟曾怀诣可是消失了有几天了,就连他都联系不上,手机也都是关机,只是今天早上收到了他的邀请函,明天曾怀诣订婚宴的邀请函! “他怎么了?你都联系不上?”陈侃下意识问道,就那沈廖清来餐厅闹.事的那天看来,肖阳和曾怀诣的关系就很铁,就算是……就算是订婚,也不可能连肖阳都联系不上吧?难道是出事了? 当下肖阳把陈侃拉了出来,他要在店员面前树立威风的形象,和陈侃对话,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陈侃好歹也算曾怀诣的女人,现在告诉她曾怀诣要订婚了自然不好开口。 “他……他明天订婚,今天应该比较忙。” “这样啊?”陈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时候才观察起肖阳的表情:“没事,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个世界上,细心的男人并不多见了,原来刚刚肖阳一直怕伤自己的心啊! “哈哈,能想通就好,你找他该不会是想抢亲吧?”肖阳见陈侃这么能说的开,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不是,我就是有点事要求他帮忙。”陈侃低头笑了笑,抢亲?她也得有那个实力才是。 “那行,你明天八点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去订婚现场,到时候,你应该就能找到他了。”肖阳笑到,女人,他见的也不少,像陈侃这般相貌的,果然也是想得开的,毕竟她也不愁嫁,也不必在那一棵树上吊死。 “那就谢谢肖老板了,明天我在这里等你,那没事的话,您去忙吧。”陈侃赶忙点头道谢,心里始终蹩着一口气,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口气,发也不是,忍也不是,特别难受。 “嗯。” 见到肖阳点头,陈侃便直接转身离去了,她需要安静,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静静,她的脑子好乱,尤其是肖阳把自己和曾怀诣的关系猜对之后,更乱。 陈侃又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好在之前沈廖清给自己银行卡的时候,好好犒劳了一下房东,毕竟之前自己要求退房租,很无理,但人家还是退了,犒劳之后,又多交了房租,这才能继续在这里住。 一个人,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陈侃便到西餐厅等着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凌晨撒下来的阳光照耀在陈侃身上,一夜基本无眠的陈侃,现在倒是一阵阵倦意袭来。 “陈侃,陈侃?” 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沉重的眼皮抬了几抬,终于缓缓张开了。 “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陈侃看着面前的肖阳,立马来了精神,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原来已经八点半了。 “没事,只是……你就穿这身?”肖阳笑了笑,他其实也是迟到了,这个时候才到,只不过看到陈侃这身衣服,有些诧异。 “这身衣服,怎么了吗?”陈侃抬眼,看着肖阳,自己这身衣服挺休闲的,穿在身上很方便。 “那个,咱们要去的是订婚宴,宴会,是要穿礼服的。”肖阳说着,不注意外表形象的美女,还真不多见。 “额……对不起,我,没有礼服,这样……这样不能进去吗?”陈侃脸‘蹭’的一下红了,虽说她跟了沈廖清这么多年,可沈廖清从来不带她参加任何见人的场合,所以这些富贵人的生活,她还真是没怎么接触过。 “当然不能,走吧,跟我走。”肖阳站起身子,一身绅士的燕尾服,在陈侃看来,还真是和平常严肃的西装有些不一样。 可肖阳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听话地跟着上了车。 服装店。 “服务员,帮这位小姐挑件礼服,包括鞋子,饰品,全套都要。”肖阳带着陈侃一进门,冲着服务员说了这么一句,自己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被两个服务员拉着装扮的陈侃,心情莫名其妙的好,毕竟这么养眼的美女在自己面前,有脸蛋,有身材,是个男的看着都会身心愉悦。 最终,陈侃连人带礼裙的被推进了试衣间,这是件大红色的长裙,鱼尾状的,身上绣着蕾.丝,深v领,真是把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女人一装扮就是让人眼前一亮。”肖阳很是满意地看着陈侃,突然觉得,这种鲜艳的红,嗜血的红,贴别适合陈侃,再加上她那火爆的身材,简直是锦上添花。 “小姐,穿上这高跟鞋。”这是,服务员见肖阳一脸满意,赶忙拿了一双红色尖嘴鞋,跟不高,穿在陈侃身上却特别地有气质。 “那个,肖老板,这个……太暴露了,不好。”陈侃双手不自觉地挡在自己那半露的乳、沟上,她到底是个保守的人,接受不了这样的装扮。 “噗……”肖阳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没想到陈侃这么保守,现在宴会上的女人,个个都嫌自己露的少,清纯保守的姑娘还真不多了。 “这个,戴上就好了。”肖阳起身,走到饰品区,拿了一条长丝巾,递了过去。 “……”陈侃看着这条红色的印花丝巾,这么薄,真的能遮住吗? 一旁的服务员见了,赶忙笑着接过来,体贴的帮陈侃戴上。 “走吧!”肖阳很满意,丝巾的衬托下,陈侃看起来更加诱人,怪不得古人云,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 “马上九点了,咱们没时间了。”肖阳压根不给陈侃反驳的机会,把卡递过给前台,结过账,拉着陈侃便出了门。 陈侃叹了一口气,不习惯也得习惯了,反正自己就是去问曾怀诣要录像的!对! 好在肖阳时间算的刚刚好,他们没迟到,肖阳下车,绅士的帮陈侃开了车门。 “揽着我。”肖阳说着,手臂慢慢拱起。 “啊?”陈侃有些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肖阳,这个……没必要这么亲密吧? “只有一张邀请函,所以,你是我女伴。”肖阳看着热闹的宴会门口,陈侃一个人走进去,一定会被拦截的。 “哦,好。”陈侃暗骂自己白痴,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礼仪很常见,也就自己会多想,真是丢人。 跟着肖阳的步子,看着这里,不得不说单单门口就已经这般热闹,俩人刚准备抬脚进去,没想到对面迎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沈廖清和宋嘉雪。 沈廖清看到陈侃,眼神中莫名地变得深沉,被她这身装扮惊艳的同时,心中更是窝火,这女人,还真会勾搭,刚出去两天,就又勾搭上了另一个男人? 陈侃挽着肖阳的手瞬间一紧,不得不承认,自己逃出来之后,很庆幸沈廖清没有继续纠缠,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这是曾怀诣的订婚宴,他们怎么会有邀请函? 肖阳感觉到陈侃的动静,看着沈廖清和宋嘉雪,这两个人他是认识的,虽然只有一两面……但知道关系还真不好。 四人装作不认识,陈侃和肖阳在前,沈廖清和宋嘉雪在后,把邀请函递上,依次进去了。 “肖老板,剩下的我自己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进了宴会,陈侃看着肖阳,这里果然热闹,一个个都是富家子弟,不过人多正好,自己也不至于太显眼。 “嗯。”肖阳点头笑了笑,看着陈侃离去的背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好像有点明白,曾怀诣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女人了。 现在宴会还没开始,陈侃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现在没见到曾怀诣,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在这里等了。 然而另一旁的宋嘉雪,穿过重重人群,视线落在小口品着红酒的陈侃身上,越来越凶狠,总有那么一个女人,就是让她恨,没有什么确切的原因,就算只是看到,心中就会涌现出恨,就是不喜欢,就是不顺眼! “哎,帮送给角落里那个小姐,谢谢,记得不要说是我送的,旁边那位先生不好意思,才托我找你。”宋嘉雪拦住了一个端酒的服务员,把一杯酒放在了托盘上,顺手塞给了服务员一些小费。 “好。”那位服务员点头,顺着宋嘉雪的视线望去,果然是个美女,又看了看一旁的一位男士,正品着香槟,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端着酒,向陈侃走去。 “小姐,那位先生送您的酒,慢慢品尝。”服务员视线望着坐在远处的一位先生,恭敬地把酒递在陈侃的面前,面带微笑。 39、你喊啊?用力地喊! 额……陈侃顺着服务员的视线看过去,那位男士正在品酒,冲服务员点了点头,便接过了酒杯,待服务员走后,陈侃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自己本就不是好酒之人,如果不是这里没有其它饮品,她也不会喝这红酒。 看着周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的宴会,陈侃不由得看了看时间,不是九点开始吗?这都九点半了! 宋嘉雪站在巨型蛋糕后边,看着陈侃并没有喝自己送过去的酒,心中不由地焦急。 “呦,谢总,你在这啊?”正在这时看到路过自己面前的谢庭,宋嘉雪面上直接扬起笑容,凑了上去。 商界谢总还是比较出名的,他并不是什么大户,也不是什么成功人士,之所以出名,那是因为‘花’。 “宋小姐?真巧。”谢庭看着宋嘉雪,要知道宋嘉雪也是出了名的小巧美人,当下站在宋嘉雪身边,一双眼睛便色迷迷的上下打量。 “是啊,最近谢总身边怎么没见漂亮姐姐啊?”宋嘉雪即便心中嫌弃,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一脸萌萌的乖巧表情。 “哪有漂亮姐姐啊,在宋小姐面前可都是小巫见大巫了!”谢庭一摆手,这人啤酒肚也跟着晃了一晃。 “别,我刚可是在这宴会上看到一个漂亮姐姐。”宋嘉雪眼眸一笑,只要能让陈侃过的不顺畅,她费尽心机又如何? “谁?”果然,谢庭瞬间来了兴趣,能让宋嘉雪说这么主动说漂亮的,还真不多。 “喏,在哪里坐着的那个。”宋嘉雪眼眉一挑,冲陈侃看过去,果然,那杯酒她还是一动不动,陈侃,今天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谢庭顺着宋嘉雪的视线看过去,整双眼瞬间直了,这么漂亮的人间尤物,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这性感的身躯,那若隐若现的胸口。 “谢总,谢总?”宋嘉雪很是满意谢庭的反应,但她可没太多时间陪他玩,赶忙拉会那呆住了的谢庭。 “额,失礼失礼,这女人,还真是一级货色。”谢庭不好意思地冲宋嘉雪笑笑,双手已经不自觉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摩擦。 “哎呀,不瞒你说,这美女啊,其实是我远方的一个亲戚的朋友,是农村来的,并且一沾酒就醉,今天见到谢总,还真地麻烦谢总照顾。”宋嘉雪说着,一手轻轻地拍在了谢庭的胸膛,样子娇媚无比。 “照顾谈不上,但咱们的交情,这点小事应该的,应该的。”谢庭一听,脸上立马乐开了花,他怎么会不懂宋嘉雪的意思?刚刚她的话就是明摆着告诉自己那女人没有背景,沾酒就醉。至于宋嘉雪打的什么算盘,他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但送到嘴里的肉,况且这么美味,怎么有不吃之说?要怪就怪她惹了宋嘉雪。 “那我就不在这陪你了,我先去一旁了。”宋嘉雪笑笑转身去了一边,本来准备随便找个男人把陈侃搞了,没想到谢庭现成送上来,她也只是顺便利用利用罢了。 “小姐,一个人啊。”谢庭走到陈侃面前,一身西装的他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 “嗯。”陈侃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确信自己不认识,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有兴趣喝一杯吗?”谢庭坐在陈侃面前,把手中的酒缓缓举起,大有碰杯的意思。 “先生,我应该不认识你吧?”陈侃皱了皱眉,不得不说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一会曾怀诣就会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舞台上,和他那美丽的新娘一起,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会平静地坐在这里,直到宴会结束吗? “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谢庭面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看起来这女人心情不太好啊。 也就在这时,终于有个人拿着话筒走上了台。 “欢迎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次的订婚宴,我向大家都已经期待已久了,那我也就不废话了,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闪亮登场!”这为主持人的声音洪亮,一句开场白都能说的跌宕起伏,不愧是专业的主持人。 可现在没有人会关心他专业不专业,只会死盯着舞台,毕竟主角要出来了。 “小姐,喝了这杯酒,咱们再一起欣赏。”谢庭直接拉回陈侃的视线,宋嘉雪说她沾酒必醉,既然性子烈不配合,那么只能先喝酒了。 “我喝了,你就走开?”陈侃很不耐烦的看着谢庭,只想赶紧打发他走。 “好好好,来。”谢庭故作面上一丝遗憾,率先干了这杯酒。 陈侃端起面前的这杯酒,也干脆利落的下肚。 果然,谢庭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坐在陈侃面前,虽然他没走,陈侃现在也不好意思赶他,毕竟这里是曾怀诣的订婚宴,又不是她的,她也没权利赶一个人,好在他不再打扰,她也就不去在意。 这才转眼看着台上,原来,曾怀诣已经在上面了,他还是他,笑起来很好看,侧脸更是迷人,只不过少了几分霸道,少了几分强势,看起来更有魅力,更能牵动少女的心。 转眼看着他旁边的那个女人,陈侃心中不由得一紧,沈廖雨?怎么会是沈廖雨?他们……他们怎么会……怪不得,怪不得沈廖清和宋嘉雪会出现在这里! 陈侃讽刺的一笑,可就在这个笑容蔓延开的时候,曾怀诣的眼神突然落在了陈侃的身上。 陈侃当下手一用力,尽力闪躲着曾怀诣的视线,不知为什么,头瞬间变得晕乎乎的,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便又坐了回去。 “你没事吧?”谢庭眼疾手快,走到陈侃面前,扶着她柔软的身子。 “没事。”陈侃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曾怀诣,只见他的视线只增不减,心中暗骂自己没用,自己来这里明明就是来找他的,她怎么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用力甩开谢庭,头实在有些难受,身子也用不上力,扶着墙壁,终于走到了一旁的走廊上,暗舒了一口气,可算是离开了曾怀诣的视线。 可渐渐的,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拼命睁开眼,眼前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糟了,自己……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回想着刚刚自己喝的那杯酒,如果是喝醉,根本不是这种感觉,这感觉太清醒,脑子清醒,身体无力,分明是被下药了。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虽然视线模糊,但陈侃看着轮廓,依旧能才出来是刚刚和自己碰杯的那男人,可,自从那个男人来到自己面前,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自己的酒杯,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呢?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你,听话,我会好好宠你的。”谢庭看着已经无力支撑自己身体的陈侃,蹲下身子,抱起地上的陈侃,向一旁的房间走去。 “混蛋,你放开我。”一路上,陈侃昏昏沉沉,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嘴里说着反抗的话,可身子却使不出力气逃走。 “放开你?把爷我伺候好了,就放了你。”谢庭一把推开.房间的门,把陈侃放在洁白的大床上,转身便把房门给反锁了。 陈侃看着谢庭的背影,整个人拼劲全力,翻身掉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冲浴室跑去,这个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水,或许,用水自己能稍微清醒一些。 “臭娘们,怎么这么不老实,要不是你有这脸蛋,爷我才不碰你个农村丫头呢!”谢庭看着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极力反抗的陈侃,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就应该在床上老老实实呆着,起什么俏? “今天我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不管怎样,总要事先洗个澡吧?”陈侃在地板上,背靠着墙,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谢庭,心中说不恐惧是假的。 “还挺知道干净!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在浴室,何尝不是一种新玩法,哈哈……”谢庭双手搓着,抱起地上的陈侃就往浴室里走。 陈侃被丢进浴池里,浴池里的水不知是冰还是热,她现在已经毫无感觉,只知道缠在肩上的丝巾被扯掉。一不小心喝了一口池水,呛的猛咳嗽。 可也就这时,身子还真有些好好转,最起码能看清面前的人,也能勉强扶着浴池,不至于一直被灌水。 “你最好还是放了我!这里是订婚宴,这么多人,只要我喊一声,就一定有人发现的。”陈侃看着周围小小的浴室,自己今天本就穿了一条鱼尾裙,现在整个胸部基本都裸露在谢庭面前,可她已经无力遮掩。 “你喊啊?用力的喊,看看会不会有人来。”谢庭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边说着,一边脱光自己的衣服,粗鲁的进了浴池,扯着陈侃的衣物,整个胸部便露在谢庭的面前,透过水看想去,真的是诱人至极,谢庭差点鼻血就流出来了。 “混蛋,无耻!”陈侃已经缩到最后了,只见那双猥琐的大手已经碰触到了自己的身子,顺着腰身一点点往下滑,离私密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40、这身体,简直是太美味了 那张猥琐的脸也渐渐放大,越来越清晰,完了,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记得自己,更别奢望别人能来救自己,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闭上眼,眉头紧皱,心中冷笑:陈侃,你真是可悲! 爸爸,或许,我该去找你了,这个世界,想生存真的是太难了。 想到这里,陈侃用尽身体一丝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一股温热瞬间从嘴里流了出来。 鲜红的血,滴在浴池里,原本清澈的水瞬间变得血腥。 “疯子!”谢庭没想到这女人直接咬舌自尽,本来就要探进私密处的动作,瞬间僵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开了,声音惊天动地。 让本来快进入昏迷的陈侃都找回了一丝的思绪,可疼痛感也再次袭来,感觉整个舌头都已没了直知觉,身上的凌乱的裙子,也被染的更红了。 可这都不算什么,在看到曾怀诣那张脸的时候,都不算什么,尽管整个面部都疼的僵硬,嘴角还是不自觉扯出了一抹笑,可这笑容看在曾怀诣眼里,却心疼无比。 拳头越握越紧,一手遏制住谢庭的脖子,就这么把他从水里掂了出来,赤.裸的身躯,暴露在曾怀诣的面前,看着那被瞬间吓软的部位,曾怀诣一把把谢庭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只见曾怀诣面色凶狠,看着已经摔懵了的谢庭,还是不解恨,一脚便把谢庭从浴室的这个角落踢到了另个角落。 “曾,曾……少爷,饶命啊!”谢庭趁着曾怀诣换手的时候,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饶命,他不知道,为什么曾怀诣会出现在这里,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了这位爷?! “饶命?谢庭,你哪怕有十条命都赔不起!”曾怀诣看着谢庭,恨不得一拳打死他,双眼透露出的愤怒,竟是陈侃看到过最温暖的表情。 “呃……”陈侃整个人缩在血红的浴池里,想开口,一阵疼痛揪心而来,原来,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听到陈侃的动静,看到她的样子,心中气愤不过一把揪住谢庭的头发,连拖带拽把人拽到了浴池旁,按着他的头,一把按进了浴池的血水中! “你知道你动的是谁吗?她可是我曾怀诣的女人,你胆子可真大!”曾怀诣一边按着,一边说着,再谢庭坚持不住要窒息的时候,让他出来透透气。 曾怀诣现在整个人就上被死神附身了一般,如疯如魔,他在台上看到陈侃和谢庭离开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好不容易脱身找到他们,没想到场面已经这样了,好在他们没有进行到下一步,可是,侃侃,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饶……咕噜噜……饶命……咕噜噜……”谢庭每次换气都在尽全力的呼喊,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曾怀诣的女人,如果他早知道,打死都不会动她,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求曾怀诣能饶自己一命。 陈侃整个脑袋已经开始,昏沉起来,身子渐渐也觉得冰冷,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高寒颤,抽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抓住了曾怀诣的手。 他的手很温热,那股温热从指尖传到心间,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凉,她的手怎么如此冰凉,看着晕厥过去的陈侃,曾怀诣终于放开了对谢庭的折磨,一把抱起陈侃,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陈侃,你醒醒,不许睡,听到没有,我曾怀诣不允许你睡!” 一边说着,他一边把她抱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温度全部输送给她。 “谢庭,今天就饶你一回,等下次,希望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曾怀诣临走之前,看着几乎已经神志不清的谢庭,丢下这句话,便匆匆抱着陈侃出了门。 宴会很热闹,却在曾怀诣抱着一身血的陈侃出来的时候,瞬间安静了下来。 “让开!”曾怀诣皱着眉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众人,大声吼着。 “臭小子!你要去哪?” 众人被曾怀诣的行为给吓到了,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可就在他准备冲出去的时候,曾伟文一身西装,面上严肃,拦住了曾怀诣的去路。 身后站着一身纯白礼服的沈廖雨,愣愣的看着曾怀诣。 “去医院。”曾怀诣看着眼前的爸爸,面色变得更加冰冷了。 “不准去!”曾伟文双眼一瞪,就算自己这儿子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可也应该分得清孰轻孰重,这种场合,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像什么样子,简直丢尽了曾家的脸! 也就在这个时候,沈廖清大步走上前:“把侃侃给我吧。” 沈廖清的视线停留在陈侃的身上,怎么会这样?明明进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搞的这么狼狈?甚至,甚至昏迷不醒。 而一旁的宋嘉雪面上却是一狠,刚刚自己在沈廖清的旁边,他看到陈侃的那一刻,明显的整个手臂都在颤抖,现在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去要人!不过看陈侃这个样子,也快死了吧? “滚开。”曾怀诣看着眼前的沈廖清,这个时候,竟敢来他面前抢人,他知道,如果陈侃现在有意识,一定不会愿意跟沈廖清走。 曾怀诣一个侧身便绕过了沈廖清,走到曾伟文的面前,连眼都不眨,便直接走过,人命关天,就算破了这片天,他也要保证陈侃的安全! 沈廖清没动手,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没有曾怀诣那么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拳头偷偷握紧:曾怀诣,你今天抱走我的女人,甚至辜负我的妹妹,这笔账,我记下了。 出门,肖阳的车正好赶到门口,曾怀诣毫不犹豫便上了车。 “快走。”曾怀诣看着怀中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儿,头也不抬,冲肖阳说着。 “知道知道,看你紧张的。”肖阳车已经开足了马力,要不是他开车技术好,根本驾驭不了这么快的车速。 “陈侃,坚持住,医院马上就到了。”曾怀诣抱着陈侃的手越来越紧,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她会咬舌自尽,一定会在谢庭把她带进房间之前救下她。 可怀中人毫无反应,却是惹怒了他。 “你今天干嘛带她进来?”怒火,撒到了正在开车的肖阳身上。 “我……她求我见你,说有事情找你,本以为是做了好人……”肖阳面上一囧,很是好心的解释道,这种情况,他不和曾怀诣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要是不带陈侃来订婚宴,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纠结了,赶紧下车,到了。”肖阳一个转弯,车子便停在了医院面前。 曾怀诣抱着陈侃,肖阳想替他抱会,他都不让,一路直奔手术室。 医生护士也赶忙帮忙,匆匆把陈侃推进手术室。 “你这么紧张的样子,还真是少见,放心吧,就你曾大少爷往这里一站,她都不敢不醒过来。”肖阳看着脸色并不好的曾怀诣,虽说语气是开玩笑,却是实实在在地帮他打气。 “这还真说不定,你都不知道这女人胆子有多大。”曾怀诣轻笑,想这个世上有哪个女人敢拒绝他曾怀诣?何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时间一份一秒地过去了,医院里很安静,安静地令人不安。 “叮……”手术室门开了。 “怎么样?”曾怀诣看了一眼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陈侃,抬眼问着医生。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那医生叹了一口气。 曾怀诣面色突然变得严厉,那医生本想一次性说完的,但被曾怀诣的眼神吓的一个激灵,脑子也出现了瞬间短路。 “不好意思,我朋友就这样,别介意,只不过什么?”肖阳一把把曾怀诣拉到身后,虽说曾家在离城人尽皆知,可他曾怀诣向来不抛头露面,就连今天的订婚宴,一个记者都没放进去,那医生自然也不认得曾怀诣,只是单纯地被曾怀诣的眼神给吓到了。 “只不过她失血过多,再加上之前已经中了迷药,并且份量还不小,能熬过危险期,便就没事了,只是她的舌头……” “舌头怎么了?”曾怀诣又抢先一步开口了,千万不能,千万不能变成哑巴啊! 医生心中暗抹一把汗,这男人能不能让他把话说完?虽然很想反驳,但这么有气势的病人家属,他还是忍一口气比较好:“舌头没有被咬断,已经进行处理缝合了,虽然说舌头恢复比其它地方要快,但想要恢复如初,恐怕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危险期是多久?”曾怀诣心中也安定了下来,语气比之前瞬间沉稳许多,并且一下子问到重点。 “四十八小时。”医生一边说着,一边让护士把陈侃送进重症监护室,毕竟陈侃现在不能一直在这里,曾怀诣也二话不说跟了过去。 四十八小时,陈侃,你一定要给我挺过来! 曾怀诣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心电图一下高一下底,握着陈侃的手,也越来越紧…… 41、他是我的! 一天一夜,又一天又一夜,终于陈侃缓缓地睁开了眼。 看着花白的天花板,这是……在医院?转头看向床边,曾……曾怀诣? 只见他双眼紧闭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时间竟看的入迷,没想到这个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竟是曾怀诣,陈侃笑了,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 可这笑容却牵扯到了舌头,一阵疼痛钻心的传来,让陈侃心中不由的一颤,顺带着手也一抖。 感受到陈侃的手动了一下,曾怀诣瞬间睁开了双眼,看着已经醒过来的陈侃,连目光都变得闪烁,还好,还好她平安无事地醒了过来,还好她没事。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曾怀诣看着陈侃,站起身来,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的他,瞬间有些手足无措,甚至连上次陈侃昏迷时期都不如,那个时候她没什么大碍,家里也有阿姨伺候着,现在他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陈侃皱眉,想张嘴,却疼痛难忍,这个时候才一点点回忆起之前的事情,在曾怀诣的订婚宴上,被人下了药,随后被一男的带到了房间,随后……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你别动,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喊医生。”曾怀诣看着陈侃的样子,暗骂了一句,自己一时激动,怎么就忘了她现在根本不能开口说话。 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紧张的一天,摇了摇头,出了病房。 陈侃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动,在自己昏迷之前,她看到了曾怀诣,虽然意识已经模糊,但她知道,那个救她于水火的男人,就是曾怀诣,他……他不是要结婚了吗?难道在这里陪了自己这么久吗? 眼睛酸酸的,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窗外,太阳光很刺眼,刺地陈侃不得不收回要流出来的眼泪,为何,命运总要这般捉弄人?爱上一个沈廖清还不够?为什么曾怀诣要一次有一次地掠夺她的心?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曾怀诣带着医生进了病房,看了陈侃的情况,俩人便又出去了。 陈侃一头雾水,不过接下来直接转移了病房,虽然曾怀诣一直守在病房,可伺候人的活,他可都是安排护士帮的忙,那群护士呢,倒也乐意,毕竟这么个大帅哥和自己说话,怎会有不帮之说? 这已经是第五天的下午了,陈侃看着一脸惬意坐在沙发上的曾怀诣,美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要知道,如今这病房已经被曾怀诣改造的没有一点病房的感觉了,倒像是个惬意的小房间,有沙发,有茶几,秋千椅子应有尽有。 一肚子的疑问,却无法发音,陈侃只能坐在这里和曾怀诣大眼瞪小眼。 “怎么,不满意我的布置吗?”曾怀诣原本半躺在沙发上休息,听到陈侃床上的动静,睁开一只眼睛,嘴角勾笑,这女人想的什么,单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了。 陈侃一愣,坐着的身子也不敢动了,一双大眼珠左右转着,也不敢看他,使劲的摇摇头。 “满意就好,来坐这里。”曾怀诣面上笑的更加开心了,起身,走到床边,陈侃现在除了不能说话,吃东西有障碍之外,身子倒和平常人无异。 陈侃想开口阻拦,这不能说话真是别扭死了,冲曾怀诣摇头,他却像没看到一般,硬是把她放在了秋千上。 曾怀诣,他天天在这里守着自己,难道……难道沈廖雨就这么放心?陈侃看着曾怀诣,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自己找曾怀诣,明明只是想要录像的,却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放心吧,我很乐意在这里,最起码没有讨厌的人打扰。”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表情,这么几天相处下来,他还真有当心理医生的潜质。 讨厌的人?他的意思是,他不讨厌自己吗?他的意思是,他喜欢自己吗?想到这里,陈侃不再看曾怀诣,转头看着窗外。 “陈侃,上次我说过,你会后悔,我想知道,你后悔吗?”曾怀诣坐在陈侃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他只想验证一下,验证一下是不是只有自己还记得这件事。 陈侃脑子‘嗡’的一下乱了,后悔吗?后悔吧!:曾怀诣,当你身边有了其它女人的时候,我就不后悔了。 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了的,强求不来,就像她陈侃,强求不来孩子,就像她陈侃,强求不来爱情。 随后,陈侃双眼看着曾怀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陈侃,你现在说不了话,所以,你骗不了我。”曾怀诣语气很轻,却很笃定,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眼中也是这种笑,太凄凉! 就这么一句话,陈侃鼻尖瞬间酸透了,既然骗不了他,那又如何,她只是卑微平凡的一个女人,甚至平凡用在她身上都算高看了,而他呢?千万人敬仰的身份,两个人甚至连最基本的爱情都没有,她和他,永永远远只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当下陈侃看着曾怀诣,一只手举到胸前,另一只手做着吃饭的动作,她饿了,她不想继续和曾怀诣谈下去,没有结局,死都不能开始。 曾怀诣看着陈侃,眉头一皱,这个女人,他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为什么还在逃避?最重要的是,他却拿她无可奈何,转身,便出了病房,他要去给她买吃的。 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周,医生护士早上来查房,看着陈侃精神恢复的不错,便商量着让她出院。 “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午来接你出院。”医生护士走后,曾怀诣看着陈侃,他就不信,这女人没有心! 不等陈侃做出反应,曾怀诣便直接出了病房。 看着紧闭的病房门,陈侃有又发起了呆,这一周以来,她说不了话,表达不了任何,却爱上了发呆。 虽然是在病房,虽然自己不能说话,可这真的是久违的平静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平平淡淡的,还有曾怀诣。 可即便这样,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曾怀诣,每当他的温热传来,同时危险感也扑面而来!可身体又是那么诚实,想要靠近他,想要依赖他,就像刚刚,他的身影离开她的视线,她就已经开始期待,期待他来接她出院。 叹了口气,陈侃回过神来,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着这不一样的病房,还是忍不住笑了,估计也就曾怀诣能干出这样的事了吧?就一个星期而已,这么大费周章的改造病房。 时间过的很快,陈侃在病房里来回走,下午六点了,太阳都要落山了,为什么曾怀诣还没有回来?他向来很准时,说到做到,自己住院的这一周,他更是有去必回,一丝不安隐隐传来。 就在这时,门把响了,门开了。 陈侃心瞬间安静了下来,转身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 不是曾怀诣! “嫂子,哦,前嫂子,最近可好?”沈寥雨高挑的个子现在门口,面上带着笑,这次回来,没想到离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自己哥哥竟然离婚了,虽然自己和这个嫂子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什么水火不容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竟然在订婚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着这么个女人,离开了,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离开了! 陈侃心中惊讶,可还是点了点头,说不了话,倒了一杯水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示意沈寥雨坐下。 “别了,我来并不是喝茶的,走吧,我哥让我来接你回家。”沈寥雨轻蔑的看了一眼陈侃,真希望她好好的做自己的嫂子,那样,她们之间便简单了。 陈侃赶忙摇头,回沈家?做梦,要知道她之前可是被沈廖清囚禁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了,她怎么可能再回去? “嫂子,你要是想动别的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沈寥雨嘴角一撇,曾怀诣在这里照顾了她整整一周,她好不容易知道陈侃在这里,她是绝对不会让陈侃有机可乘的!当下拉着陈侃就准备出门。 陈侃皱眉,抬起手冲沈寥雨的手咬了一口,猛的甩开她,拿起一旁的纸和笔,迅速地写着。 “竟然敢咬我!”沈寥雨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侃,抬手一巴掌便冲陈侃的脸扇了下去! 力气之大,陈侃直接跌落在地,手中的纸也飘落在了地上。 沈寥雨的视线望过去:我不会跟你回沈家,也没有兴趣跟你抢男人,我会自己走! “这样最好!”沈寥雨看着陈侃写下的那句话,嫌恶地拍了拍手,高傲的说着这么一句。 这样最好?呵呵,陈侃冷笑,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不为别的,就为刚刚那一巴掌,拿起地上的纸和笔。 ‘沈寥雨,我刚确实是那样想的,但我现在告诉你,曾怀诣,他是我的,你永远都得不到!’ 陈侃站起身子,把这句话放到沈寥雨面前,面上丝毫不畏惧,她算是明白了,很多时候,她想与世无争,她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总有那么几个人,看不得别人安慰,宋嘉雪害死自己的爸爸,沈廖清掩盖事情的事实,沈寥雨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给自己的这一巴掌,她记住了,她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她要变强,她要让他们全部都付出代价! 42、那么,你喜欢我吗 “小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怪不得哥哥都不要你!”沈寥雨看着陈侃,虽说俩人以前接触不多,但看起来,陈侃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和自己刚!当下胸口憋着一股气,她凭什么和自己抢男人?!抬起手,就又准备打下去! “住手!” 正在陈侃找准时机,准备还手的时候,肖阳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来了?”沈寥雨面色一变,赶忙收回手,要知道肖阳和曾怀诣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以为今天曾怀诣被曾伟文缠着,无暇顾及这里的陈侃,她趁着这个空子,想把陈侃送回自己哥哥身边,没想到肖阳竟然出现在这里,还这么巧,希望他不要和曾怀诣说些什么才好。 “沈小姐,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肖阳淡淡地看着沈寥雨,好在自己刚刚来的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平时温婉大方的沈小姐,还有这么一面。 “我……我哥哥让我来接嫂子回去,我当然就来了。”沈寥雨眼珠一转,脸上带笑。 “嫂子?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陈侃现在可不是你嫂子了,不过还真不巧,曾怀诣那小子刚刚可是清清楚楚的让我帮他来接陈侃小姐。”肖阳笑了笑,看着沈寥雨,径直走到陈侃旁边,丝毫不把沈寥雨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被曾怀诣这么呼来唤去,回头还得好好宰他一回才是。 “那……那我还真不知道,嫂子,哦……侃侃,和我哥什么时候离婚的?怎么了吗?”沈寥雨立马换上笑脸,面上甚至带着关心。 陈侃冷笑,如果不是刚刚都和自己动手了,她还真会相信面前这个女人。 “她舌头受伤了,估计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沈小姐请便。”肖阳并不想和沈寥雨在这里演戏,丢下这么一句,拉着陈侃便出来门,留下沈寥雨一个人在病房里跺脚。 “你没事吧?”坐在车里,肖阳看着坐在副驾上的陈侃,她的脸有些红,却不是正常的红,本来以为自己到的刚刚好,现在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陈侃赶忙摇摇头,顺便把散落在后边的头发拨到前面,试图盖着脸上的手指印,相对于这个问题,陈侃更加关心现在要去哪这件事。 “没事就好,要不回头曾怀诣找我算账,我可担待不起,还没有几个女人能让曾怀诣这么看重的,你是第三个,我得把你安全地送回他的小公寓里。”肖阳一边开着车,看着不能说话的陈侃,一时间话也多了起来,殊不知陈侃已经找到了重点。 第三个?早就知道曾怀诣根本不爱自己。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算了吧,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心,不是吗?既然曾怀诣要纠缠,那么,就纠缠吧,她早晚有一天,会攀上曾怀诣这个高枝,把曾经欺负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在想什么呢,到了,下车吧。”肖阳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又帮陈侃解开,陈侃还是一动不动,眼睛沿着玻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皇,她才回过神。 陈侃赶忙不要意思的笑了笑,打开车门,冲肖阳点了点头。 “你进去吧,钥匙给你。”肖阳向陈侃递过去一把钥匙,曾怀诣可是吩咐过,这钥匙是属于陈侃的。 陈侃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钥匙,又看着眼前这栋小公寓,记得一开始,曾怀诣说,这栋公寓是他朋友的,那个时候,她还一心不想连累他,原来,像曾怀诣这样的人,根本不怕自己连累。 用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陈侃示意肖阳进去,肖阳却摆摆手:“你自己回去吧,没什么事我该走了,要是让曾怀诣知道,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不把我吃了。” 陈侃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这肖阳给她的第一感觉明明是员工们人人闻风丧胆的严厉老板,没想到这肖阳私底下,越来越会打趣。 冲肖阳点点头,目送肖阳离去,陈侃这才关了门。 刚刚的场景,瞬间有一种女主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真的是曾怀诣的太太一般。 想到这里,陈侃嘲讽的笑了。 转身打开灯,走进厨房,煮了个鸡蛋,自己坐在沙发上慢慢敷着脸,并不想让曾怀诣看到自己这五个指头印的脸。 如果曾怀诣知道自己愿意听话的跟着他,一定很高兴吧?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在利用她,那么,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呢? 依曾怀诣的脾气,显然很惨,可就算再惨,那也要先复仇了再说。 陈侃望着黑着屏的电视中的自己,眼神越来越阴冷,吓的自己浑身一颤,原来,自己已经变成这般模样了…… 等了整整一晚上,都没有见到曾怀诣的身影,知道第二天凌晨,曾怀诣回到公寓,看到熟睡在沙发上的陈侃,面上才有些许欣慰,同时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冷的天,怎么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声走到她面前,抱起沙发上熟睡的人,回了卧室。 陈侃睡的挺浅,上学的时候,她承认,自己总是一觉到天亮,可是,越来越睡不安慰了。 缓缓睁开眼,看向抱着自己的曾怀诣,面上瞬间红了,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不是说好的利用吗?利用怎么会接触到就脸红心跳? “以后,不准在沙发上睡觉。”曾怀诣把陈侃放到大床上,摸着她有些发凉的身子,恨铁不成钢地帮她盖上被子,真是的,不知道自己还是个病人吗? “嗯。”陈侃点了点头,这个‘嗯’字,她还是发出了音节,在不说话,她都要憋死了,没有牵扯到舌头,她便没那么疼。 “会说话了啊?”曾怀诣脸上一笑,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鼻梁,看着她逐渐好转,他就莫名地开心,这个女人,性子烈,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现在竟然这般乖巧,着实不易。 陈侃被曾怀诣的动作瞬间搞的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反应过来,起身就掀辈子,站到了地上。 “不睡了?”曾怀诣看着陈侃一系列的动作,问道。 陈侃赶忙点头,睡觉?呵,曾怀诣不再她还能睡,现在他回来了,她还敢睡吗? 谁料,下一秒曾怀诣直接把陈侃拉进自己的怀中,曾怀诣在本就在床上坐着,随着力量的惯性,瞬间躺在了床上,而陈侃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上。 “想跑?陈侃,我不会再给你逃避的机会了,我的自动控制技能向来不错,奈何你这块肉实在是太香了。”曾怀诣嘴角一勾,他确实尝过不少女人,可想陈侃这般美味的,还没发现出第二个,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再也不想动尝其它的女人。 陈侃眼眶骤增,慌忙摇头,双手也不停地摆,用余光瞥见一旁的笔和纸,看着曾怀诣,指了指桌子上的纸笔。 曾怀诣顺着陈侃指着的视线望去,剑眉一挑,松开了陈侃。 陈侃慌忙起身,拿起纸和笔,‘刷刷’地写下一句话:‘我还是个病人。’ ‘噗’曾怀诣笑了出来:“放心,我不吻你的嘴巴。” ‘不行,我还没康复。’陈侃皱眉,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依旧重复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陈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挑.逗我。”曾怀诣看着眼前的人,什么时候,她也有这样的一面,不似以前的平淡,甚至还变得这么可爱。 陈侃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心中打定主意愿意,竟然脑子也变得这么迟钝,理由,怎么没有理由,他又不爱自己,自己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可是此时此刻,陈侃却并不愿意说。 见陈侃久久没有反应,曾怀诣站起身子:“你说你爱我,我今天就先放你一次。” 陈侃心中‘咯噔’一下,他要让自己说爱他?为什么?她陈侃,拿什么来谈爱情? ‘为什么?’ 即便是这样想,陈侃还是在纸上写下了这三个字,她在希望什么?希望这个男人会像自己一样在意这爱与不爱的问题吗? “因为我喜欢。”曾怀诣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陈侃,他想确定一件事,这个女人,以后会不会都像今天这般听话,在自己面前,会不会都像这般小女人,再也不会那刺来对这他。 可笑,想曾怀诣这种男人,拥有这般的自傲,应该不是什么缺点,可陈侃心里却是凉透了,穷人一辈子,都不会这般狂妄地说出这个理由,穷人,只能因为富人的‘我喜欢’而更加卖力的讨生活。 ‘那么,你喜欢我吗?'' 陈侃的手有些颤抖,却还在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上这么一句话,她曾经问过,他是否爱她,他的回答是拒绝的,以至于现在,她颤颤巍巍地,只敢问出喜欢这个词。 ps:今天四更奉上,感谢每一位能看到这里的宝宝,求波追书,求波评论哦,这真的很重要。还有,不要走开,明天依旧爆更,明天不见不散哦~ 43、世外桃源 静,这个房间很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 算了吧,陈侃突然发觉自己好天真,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去吃早饭,你睡会吧。’ 匆匆写下这几个字,陈侃转身便准备离去。 呃…… 陈侃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听使唤,瞬间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看着把自己拥在怀里的曾怀诣,心跳就好像停止了一般。 “如果不是怕你疼,我一定把你的嘴亲肿。”曾怀诣在陈侃额头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低语。 心跳慢了,呼吸也缓了,陈侃看着曾怀诣,他……他这是…… “还有,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你怎么就要走?”曾怀诣继续说道:“我的答案是,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 陈侃心跳骤然加快。 ‘我去做早饭。’终于,陈侃像落败的公鸡一般,反应过来,写下这么一句话,匆匆逃了出去。 这个房间,她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一定会窒息的,曾怀诣的气息把她紧紧包围,很舒服,很暖,自己想张开双臂享受,却不料,自己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动动都觉得疼。 不明白曾怀诣为什么这么闲,连续三天,一直都在家守着陈侃,终于陈侃忍不住了,走到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曾怀诣面前。 ‘家里没吃的了,一起去超市吧。’陈侃现在随身携带着便利贴,写下这句话,举到曾怀诣的眼前,同时心中也是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真的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把曾怀诣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曾怀诣抬眼看着陈侃,眼神中有数不尽的怨恨,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陈侃面上故作一厉,来掩饰自己内心无耻的笑。 “陈侃,你真是太狠心了,不让我吃饭,还让我带你逛街?!”曾怀诣不满意了,一天天的,整天在自己身边晃悠,却根本不让自己碰,他都快被憋出病来了。 ‘吃饭?’陈侃一脸疑惑,当下便写了出来。 “是啊,你说你天天不让我碰,挨都不让挨,现在连抱都不让了,你说我把你弄回来是不是折磨我自己呢?”曾怀诣‘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很是不满意的诉着苦。 ‘我们该去超市买菜了,否则今天晚上真的就没饭吃了。’陈侃双眼一眨,表示听不懂的样子,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最后边还附加这大大的感叹号。 “没奖励,不去,反正饿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曾怀诣又躺在了沙发上。 陈侃皱眉,这男人,这男人怎么这个样子平常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一接触,就变得这么幼稚了?曾怀诣,以前那个狂傲,霸气,嘴里不说废话的人,还是你吗?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很喜欢现在的曾怀诣,但,为什么自己心里竟然还是有疙瘩,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像世外桃源一样,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可是,世外桃源就真的能隔离外界的一切吗?又能隔离多久呢? ‘那我自己去了。’陈侃叹了一口气,写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可就在她收拾好走到门口的时候,曾怀诣不知道何时已经在门口等好了。 “我的女人,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呢?”曾怀诣轻咳了一声,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然而,一路到超市,陈侃便睁大了眼睛,眼前的曾怀诣还是她认识的曾怀诣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刚这个男人还一脸慵懒的不想陪自己出来,为什么看着疯狂购物的曾怀诣,陈侃顿时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幻觉了。 ‘你拿的这都是什么啊!’陈侃看着已经堆积如山的小推车,实在忍无可忍,陈侃才悠悠地写下这么一句话。 “吃的啊,你不是说没吃的了么?”曾怀诣一脸无辜,他说的没错,却是都是吃的,但都是零食一类的!陈侃要买的是,米面,青菜! ‘曾怀诣,这是在外边,不是在家里,如果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曾大少爷一世的英明就被毁了。’陈侃把这句话铁到曾怀诣的手背上,白了他一眼。 “你放心吧,这离城,认识的只是曾家少爷这个身份,甚至连曾怀诣的名字他们都没听过,更别说认我这张脸了,不过要是说到这里,我这张脸要引起轰动还真不难。”曾怀诣说完这句话,陈侃这才观察起了四周,果然,他们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人,而且自己看过去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逛超市的样子,果然回头率百分百。 陈侃看这小推车里的零食,推着车子,一个个把东西都放回了原位。 “你干嘛?这都是我爱吃的,为什么不要?”曾怀诣双眼无限诧异,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挑选了半天的食物啊。 ‘这都是垃圾食品。’陈侃写下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曾怀诣,推着便往蔬菜区走去。 得,曾怀诣算是明白了,平时来起来平平淡淡,柔柔弱弱的陈侃,不但有性子烈的时候,更有这么强势的时候!果然是他看上的女人。 大步跟上去,陈侃已经迅速挑选好要买的东西,已经在排队结账了。 “你看我今天这么听话,没有奖赏,也太对不起我了吧?”俩人回到公寓门口,曾怀诣趁着陈侃开门的这段时间,说了这么一句。 ‘我说话不方便,写字更不方便,以后我尽量保持沉默。’陈侃进了门,换了鞋,转身看着曾怀诣,抬手便把这张便利贴贴到了他的脑门上,便直接甩手走人。 “小样,沉默是吧,我喜欢。”曾怀诣一把从后边抱住了陈侃,一双大手瞬间便把陈侃的身子摸得贼透。 陈侃瞪大眼睛,这男人真是太兽性。 转身有些猛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陈侃整个身子瞬间失去重心,慌忙之中,右手只觉得抓住了一根硬硬的东西,自己的身子也被曾怀诣的手臂给托了住。 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竟然抓的是他的那个部位,脸瞬间红到了脖子跟,手也赶忙松了开。 看到曾怀诣皱到一起的表情,陈侃心一下慌了,她知道,刚刚那一下,他的命根子,一定很疼很疼。 “有事没事,试试就知道了。”曾怀诣稍稍恢复了一下,看着陈侃一脸担忧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想问自己有没有事。 陈侃面上更加红了,赶忙指这厨房的位置,示意她要去做饭,不管怎么样,先逃再说。 “早就说过,不让你做,你自己是做饭做习惯了啊?我的女人,必须娇养。”曾怀诣才不会放开陈侃呢,她的那点小心思,他能猜不到?不过他说的可都是实话,不请保姆只是为了不想被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但他当真不喜欢她天天为自己做饭,这么辛苦…… 陈侃眼睛眨了眨,她可不想一天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在家里和曾怀诣干瞪眼,没事也得找事做,要知道,这地,她几乎是一个小时拖一遍,学曾怀诣的话,地板都要被她拖烂了,可是,谁让她乐意呢,干活使她快乐! 可是现在,显然这个干活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 陈侃整个人瞬间被曾怀诣抱了起来,直冲主卧,俩人瞬间便在了床上。 “吻我。”曾怀诣看着陈侃,命令式地说出了这两个字,这么多天了,她脸上的表情都那么丰富了,怎么可能还不能亲吻。 陈侃看着曾怀诣,这个男人绝对又多重人格,刚刚那么欢脱,现在瞬间这么强势,毋容置疑。 “不吻的话,我不敢保证一会下手的轻重,弄疼你了,你可要一定要喊出来。”曾怀诣嘴角一勾,眼中尽显得意。 她就这么看着他,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微微举起,环绕这他的脖颈,俩人的气息拍打着对方,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升出暧昧,一阵一阵,越来越浓。 她凑了过去,当双唇碰到他的嘴唇,那一刻,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瞬间酥软。她笨拙地啃着他,却只是轻轻地,轻轻地,毕竟舌头有伤,只能用嘴唇轻轻触碰。 看着她那么卖力,曾怀诣在这一刻,他真的想把她抱紧,狠狠的给予回应,可是他不能,他怕弄疼她,可手不自觉的已经开始在她那诱人的三点游走,惹地她身体火热火热的。 “侃侃,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曾怀诣放开陈侃的唇,贪婪的从她的身上索取着,悠悠地,说着这句话。 这句让陈侃全身都不听使唤的话,她现在完全没有了理智,她想配合,她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她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她,女人在某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傻,却总是后知后觉。 她在他的怀里,第一次这么平稳,这么近,一夜熟睡。 真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停留一辈子,那么陈侃就再也别无所求了,可世外桃源,就是世外桃源,再美好,再安逸,总有被打破的那一天,可陈侃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快的手足无措。 ps:感谢(柠檬水146.9598574)送来的打赏,么么哒,今天为ta加更,各位宝宝坐等哦~下午会奉上 44、特殊的‘客人\’ 第二天清晨,正在熟睡的陈侃,被外边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怀诣,爸爸让我来的,你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马上就要准备婚礼了。” 沈廖雨看着一身睡衣的曾怀诣,语气很软,甚是带着一丝丝的祈求,她知道,她知道曾怀诣一直和陈侃在这里,他的未婚夫,不牺和家里闹翻,都要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个离过婚的女人,甚是是个不能生孩子的废物,真是可笑。 “我知道了。”曾怀诣的语气冷冷的,淡淡的,没有反应,只是一句他知道了。 可这句话听在陈侃的耳朵里却无比讽刺,如今沈廖雨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他没有拒绝,而是说知道了,也就是说,他还是同意和沈廖雨的婚事的,也就是说,他始终都没想过娶自己! “那我们去选婚纱吧,刚好,婚纱店老板娘,说定制的婚纱到了。”沈廖雨眼眸一暗,虽然曾怀诣这种表现她不是很满意,但他到底没有不顾一切赶自己离开,或者直接否定自己的身份,那么她就有希望。 “我还有事,你自己去。”曾怀诣说完,打开公寓的门,示意沈廖雨可以走了。 “有事?怀诣,是因为屋子里的那个女人吗?”沈廖雨扬起漂亮的脸蛋,一头大卷发随意披在身后,此时双眼也炯炯有神。 果然,果然她忍不住了,陈侃听到这里,心中冷笑,沈家人都一样,总是那么高傲,自大,自以为是,感觉全天下的都都应该为自己让路,就算对曾怀诣,她也忍不了委屈。 “是。” 曾怀诣的回答让陈侃心中一动,随后跟着便起了身,准备穿衣服的手也停了动作,在化妆台看到衣衫不整,睡意朦胧的自己,很是满意的笑了,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只可惜自己不能说话,否则一定效果更佳。 “醒了?”曾怀诣看到陈侃出来,直接把大开的房门给关上了,刚起床,冬天外边的风冲。 这小小的动作,却让两个女人心中为之一颤。 陈侃点头,走到曾怀诣身边,很是自然地偎在他的怀里,然后这才假装看到沈廖雨,面上故作一惊,想抽回自己的身子,却被曾怀诣紧紧搂住。 “想去哪?”曾怀诣看着陈侃,嘴角一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演戏呢?和自己在这里这么久了,还从没见过陈侃这般主动呢,而且沈廖雨这么大一个人,不可能现在才看到。 陈侃赶忙低下头,轻轻摇了摇,视线有意无意落在沈廖雨的身上,示意不知道他未婚妻竟然在。 然而这是,一旁的沈廖雨看着陈侃的演技,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双手攒着拳,如果……如果不是曾怀诣在这里,她一定把陈侃打的满地找牙,以前怎么不觉得陈侃这么惹人厌呢?她沈廖雨和陈侃又没有仇,凭什么她刚回国,刚订婚,这女人就出来捣乱?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面前的两个人眉目传情,一把拉过衣衫不整的陈侃,她在曾怀诣面前不敢出手打她,并不代表她就会这么任由一个乡下女人践踏。 “嫂子,你就这么在我的未婚夫家,传出去恐怕不好吧?”沈廖雨上前一步,站在陈侃和曾怀诣的中间,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加重‘嫂子’这两个字,她就是在提醒曾怀诣,这个女人,不干净,离过婚!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很有水平,如果自己能说话,倒也还好说,如今自己连辩解都没办法开口,可有时候,无声,便是最有利的证据。 只见陈侃整个人一颤抖,往后瑟缩了一小步,用小白兔那可怜的眼神看这沈廖雨,眼眶中也有些泪雨朦胧,时不时用惊恐的余光瞥向曾怀诣。 陈侃本来就有一张绝美的脸庞,如今一脸柔肠,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弱极了,现在陈侃的样子,哪怕是路过的陌生人,心中都会升起一丝想要保护的冲动,更何况是曾怀诣呢? “沈廖雨,咱们的关系,你我最清楚不过了,所以我劝你,趁我没有生气之前,赶紧滚。” 曾怀诣走到陈侃身边,深深地把她抱起,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向卧室走去。 陈侃在曾怀诣宽广的臂弯里,透过视线望去,沈廖雨整个人都不好了,手里拿着的香奈儿包包,都几乎被她撕碎。 “还满意吗?”刚关上房门,曾怀诣一改刚刚的严肃,面上忍不住一笑,看着藏在自己臂弯里偷笑的女人,一脸的挑.逗。 陈侃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脸蹭的一下红了,瞬间挣脱曾怀诣的怀抱,心虚的根本不敢看曾怀诣的脸,原来他刚刚一早便猜到了自己想做什么啊,这男人,这简直就是会读心术! “知道我有读心术,你还不老实点过来?”曾怀诣看着陈侃小脸上的表情,不由得起了玩心。 过去?陈侃看着曾怀诣,这个男人早把自己吃干抹净了,怎么还一言不合就占便宜? 可她却是不想反抗,一脸‘不情愿’地到了曾怀诣的面前。 “我那么卖力的配合,该不该给点奖励?”曾怀诣一把搂过这个时而调皮的小女人,他现在是越来越着迷了。 陈侃眼珠子一转,冲着曾怀诣的嘴巴就是一口,随后转身就跑,她算是明白了,曾怀诣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 曾怀诣眼疾手快一把把陈侃抓了回来:“还想跑!就拿这个糊弄我啊?” 说完,原本衣衫不整的睡衣更加不整,整间屋子传来的便是一阵阵的笑声,后来渐渐变成了喘息声…… …… 在浴室洗澡的陈侃,看着镜中的自己,张张嘴巴,‘啊啊’地发出几个音节。 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倒也能简单地说话了,可在曾怀诣的面前,她始终不敢发音,也不敢说话,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很好,她不想打破,或许有些事情,她一旦会说话,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她自欺欺人也好,不孝子也罢,她真的不愿意去面对一切的种种。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刚洗过澡,穿好衣服,准备出去,便听到门被一股力量给砸了开。 ‘砰!’声音惊天动地。 陈侃直接开门出去,自己家门被砸开了,她能不慌吗? 走到门口,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但整个人却有着一股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刚刚砸门的,看起来应该是身后那两个身穿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 陈侃不解,但四下寻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曾怀诣的身影,刚刚自己洗澡之前,他明明还在的,如果是出去了,不应该不和自己说一声的啊?那他……该不会被这群人给绑架了吧? 想到这里,陈侃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少绑匪为了钱,绑架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今天这种事落到曾怀诣身上,倒也不例外。 “你们是谁?”陈侃蹩眉,用着极其不自然的声音,虽然说话了,但却有些不利索,可这丝毫不影响陈侃的戒备之心,不停地寻找着离自己最近的武器,如果动起手来,还得保证自己不吃亏才对。 “我?你连我都不认识?”曾伟文笑了,看着眼前这个长的还算标志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儿子竟会被这种女人迷得摸不着北,没有出身就算了,说话还不利索。 “大白天的,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砸我家的门,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陈侃挺胸抬头,尽量让自己说的有底气些。 “你家?”曾伟文笑了,走到陈侃旁边,就这么观察了她一圈:“你可知道这个公寓房产证上,是谁的名字?” “谁……谁的?”陈侃握紧拳头,双眼直视这曾伟文,这个男人的气场还真是强大,和曾怀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瞬间被问的有些心虚。 “我的!”曾伟文一皱眉,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陈侃看着上边的字,这确实是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上边户主的名字是曾伟文。 陈侃心中瞬间一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砸门,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场,原来他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笠怀集团的总经理ceo,那这么一来,他……是曾怀诣的爸爸?! “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毕竟你我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上次见面你还在昏迷状态。”曾伟文这个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侃,整个人的的气场就特别稳重,让陈侃根本就无从下手,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伯……伯父,对不起,那个……曾怀诣不见了,您知道他的去向吗?”陈侃赶忙低头道歉,竟然是曾怀诣的父亲,自己刚刚还以为是绑匪…… “停,他是我儿子,我自然知道,我来这里也不是听你说对不起的,说吧,你接近我儿,到底有何目的?”曾伟文看着陈侃,像他这种有钱人,自然要摸清身边每一个人的底细,曾怀诣被这女人迷惑了,他可不会,见多了世间的丑陋,他自然猜得出陈侃想要什么? “目的?那您觉得我是有什么目的呢?”陈侃冷笑,她对老人有恭敬之心,可奈何他却充满防备,即便是好心也都会变味。 45、诀别【为(柠檬水1469598574)送上第三更!】 “无非就是钱财,地位。”曾伟文看着陈侃的反应,没想到这女人倒是挺爽快,还以为要好好磨一下嘴呢。 “那你觉得,我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亦或者,两者都有?”陈侃说的丝毫不畏惧,她陈侃,还真不稀罕钱,从她和沈廖清交往第一天起,就被所有人说自己是为了沈廖清家的钱,从那一天起,她就背上了这个黑锅,怎么抹都抹不掉,可她都背过来了,那是因为她心甘情愿,因为她爱沈廖清,一个黑锅算什么? 有时候想想也感觉挺可笑的,凭什么富人就一定要觉得穷人是为了他们的钱呢?难道穷人就活该应该背上这个东西吗? “我没有功夫去和你猜哑谜,如果你是前者,那你就开个价,如果你是后者,那你还是别做梦了。”曾伟文说的很强势,已经拖了将近一个月了,这个女人还真不好对付,曾怀诣竟然把她保护的完完全全的,就连沈廖雨都没办法,那么,只能他亲自出马了! “那我或许就是您口中那梦想主.义者。”陈侃不卑不亢,她不喜欢被人说这样,甚至是讨厌,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明白,有时候,黑锅既然已经背上了,就不如让黑锅坐实,也不枉自己背黑一场。 “你!”曾伟文没想到陈侃竟然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大胆,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真不好意思,我想要的,绝不会因为恐吓而退缩的。”陈侃说完,转身就往外走,见曾伟文能这么到家里,就证明曾怀诣也一定被支开了,那么她在这里恐怕也是呆不下去了。 可就在陈侃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那两个男人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侃被迫转过身看着曾伟文。 “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这离城,我说让你死,你活不过明天。”曾伟文皱眉,这是逼不得已的做法。 “如果真有您说的这般轻松,那您又何必跟我在这里废话呢?”陈侃看着曾伟文,他相信他有那个能力,设计一场局,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要她的命,可她知道,他不会,最起码他会顾忌曾怀诣。 “你!你很聪明,那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让怀诣娶沈家小姐。”曾伟文手抬起来指着陈侃,不住的颤抖,这个女人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况且他刚刚可是录了音的。 是啊,被曾伟文这么一问,陈侃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沈廖雨她是知道的,人基本上一直在国外,以前她还是沈太太的时候,沈廖雨一年基本才回来一两次,为何她这次回来这么突然?而且一回来就和曾怀诣订婚? “或许你不知道,我也不是一个不开放的父亲,怀诣有自己选择爱人的权利,可他现在是曾家唯一的儿子,他的肩上有着不可言喻的责任,如今集团有难,他必须一力承担,而你,在他身边,只会让他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 曾伟文说这句话的时候,说的很是语重心长,虽然是为了让陈侃自动退出,但说的也都是实话。 陈侃紧咬嘴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管曾伟文心思如何,但作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的,他说的问题,突然让陈侃手足无措。 “你想要钱也好,地位也好,但曾怀诣他有他的使命,我是不可能让任何人阻拦他的,尤其是前程。”曾伟文说的很笃定,如果这个女人,硬的不吃,软的也不管用,那就别怪他了。 “我知道了,那既然这样,你拿两样东西和我换。”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切终归是一场梦,曾怀诣,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可我们两个终归殊途,我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心…… “什么东西?”曾伟文站直身子,看着终于开窍的陈侃,心中甚是满意。 “第一件,五十万的支票,第二件,我要见曾怀诣,我需要他之前在医院买走的那段录像。”陈侃深吸一口气,她不打扰曾怀诣,可以,但宋嘉雪的杀父之仇不能不报。 五十万?曾伟文有些诧异的看着陈侃,本来以为这女人会逮住机会,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只要了仅仅五十万,可……让她见曾怀诣…… “您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您,就一定会做到,我想,如果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曾怀诣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您说是吗?”陈侃看着曾伟文,她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 “好,那今天我就让你在这里,晚上,曾怀诣也会回来,希望今天以后,我们再也不会相见。”曾伟文笑了,随手就这么开了一张支票,递到陈侃手中。 陈侃看着那五十万的支票,瞬间红了眼,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接了过来,这就是差距,她要这钱,无非就是为了复仇打通关系,为了给自己的爸爸,找一个更好的墓地。 “我明白。” “那,合作愉快。”曾伟文大笑起来,转身便离开了公寓,只剩下那残破的门,和狼狈不堪的陈侃。 她……她用五十万,卖了她的爱情,呵呵…… 晚上,陈侃做了丰富的晚餐,坐在餐厅,就等着曾怀诣回来,既然曾伟文说了他会回来,那么,就一定会。 “怎么,我一天没回来,你就把门给拆了?”曾怀诣进门的时候,皱在一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看到陈侃,更是一脸的宠溺。 “没有,家里遭贼了。”陈侃看到曾怀诣的那一刻,瞬间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温柔地替曾怀诣接过外套。 “你……你好了?你会说话了?”曾怀诣双眼满含惊喜,根本顾不上刚刚陈侃说遭贼的事情,不过这个时候算了算,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嗯,来吃饭吧。”陈侃微笑着点了点头,当曾怀诣伸出手要拉自己的时候,巧妙的躲开了。 “你……”曾怀诣看着不正常的陈侃,心中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一笑:“不是说了,以后不准你再下厨做饭?” “怀诣,今天去哪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陈侃转移话题,坐在曾怀诣的对面,她还是……还是很在意他啊,他今天的不辞而别,让她瞬间不知所措。 “哦,公司有些急事,看你在洗澡,怕和你说了忍不住……便没说。”曾怀诣看着陈侃,她今天很不正常,完全没有了以前不会说话的样子,现在会说话了,他反倒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远了,突然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突然陌生了。 “嗯。”陈侃低头吃这饭,为了掩饰内心那钻心的痛,果然,果然他有他的事情,曾伟文说的没错,笠怀集团,是曾怀诣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与义务,更是他的前程,而他的前程里,不需要她。 “侃侃,你今天……” “曾怀诣,我想和你说件事。”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双美眸,直视曾怀诣。 “说!”曾怀诣看着这般摸样的陈侃,面上瞬间冷了好几度,这样的陈侃他太熟悉了,浑身的刺都已经张开了,他根本找不到空隙去钻。 “能不能把我爸爸出事那一天的病房录像给我。”陈侃不拐弯抹角,既然决定了,既然不能强求的,又何必纠缠? 曾怀诣面色一暗,他就知道,就知道陈侃会因为这个来找他的,订婚宴来找他,一定是因为这个,他知道,可都这个时候了,一个月都过去了,之前他们那么亲密无间,现在,她会说话了,没想到,第一件事,还是问自己要录像。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它要说的吗?” “有。”陈侃迟疑了一下。 “什么?” “你把录像给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你我的命本就不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呵……曾怀诣笑了起来,好,陈侃好样的,她怎么能这么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狠心之人,原来,自己的狠,远不及陈侃的千万分之一。 “还有,以前你多次救我,我很感动,可你也早把我吃干抹净了,就当两不相欠了。”陈侃每个神经都已经是紧绷的状态,每个细胞都像要爆炸了一般,可面上却还要极力维持,丝毫不在意的,一口一口吃着桌上的饭餐。 曾怀诣抬手,一把打掉陈侃手中的筷子,那双筷子,瞬间飞出老远。 紧接着,他拉起她,硬生生地拉起想要反抗的她,一把摔在沙发上:“陈侃,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两不相欠?” 陈侃紧绷的心连跳一次都觉得崩溃,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般崩溃过,以前不管沈廖清如何打击自己,如何辜负自己,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快被憋死的感觉,就像鱼离开了水,人没有了氧气,难受极了。 “难道,我应该欠你些什么?” 淡淡的,一丝情绪都没有,那么寒,那么冷;感觉陈侃整个人就像一个恶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杀戮行为,看着淌满血的场面,没有一丝的动容。 46、谈判 曾怀诣直接把陈侃压在身下,动作异常粗鲁,他真的生气了,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番话,难道一开始,一开始她就只是为了录像,为了复仇,为了利益?他不信! 说时迟那时快,不给陈侃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粗鲁,强势,霸道,陈侃只感觉压迫感扑面而来,这个吻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柔情,心中就像千万根针扎一般,想哭,却硬生生憋在心里,就在她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舌头狠狠一疼,终于,眼泪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滴到曾怀诣捧着她头的手上。 曾怀诣只觉得手上一凉,动作猛的一顿,这才离开陈侃的嘴唇:“痛吗?你要是一直都不能说话,该多好!” “没有什么是一直的,曾怀诣,你这么大人了,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陈侃强忍住疼痛,此时,眼泪也干枯在脸上,她不能哭,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 然而,陈侃这一句话落,曾怀诣整个人瞬间变了,面上没有刚刚那般生气,他笑了,笑的特别凄凉,是啊,没有什么是一直的,所有他在乎的人,都会一个个,离他而去,没有一直。 “陈侃,你够狠,你赢了,我认输,滚吧!”曾怀诣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u盘,仍在了陈侃面前,然后看都不看陈侃一眼,高傲的转身,身影穿过没来得及修补的们,离开了。 看着曾怀诣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中,陈侃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泪珠蓄满整个眼眶,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视线落到地上的u盘,颤颤巍巍地坐起来,拉好刚被曾怀诣扯掉的衣服,走到u盘面前,颤颤巍巍地捡了起来,她认命,她就是这么不知恬耻,这个时候,在乎的,依旧是这个u盘,自尊什么的,值多少钱? “哈哈……”陈侃终于笑了起来,仰头大笑,眼泪伴随着笑容,真的‘好看’极了! 第二天一早,陈侃离开了那相处一个月的公寓,回到自己租赁的小房子里,她现在必须计划好,怎么样报复,如果直接交给警察,以沈廖清的实力,想压下来,也不是没可能,可这个方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的,毕竟胜算并不是百分百,那么…… 一早上,陈侃几乎跑遍了整个离城的多有律师所,想要找个律师接自己的单子,还真有些难,毕竟他们一听对方沈廖清律师的名字,果断就把自己给回绝了。 有耐心的会推荐自己去找一个叫杨浩思的一个律师,这个官司就会打赢,没耐心的,直接把自己轰出了律师所。 杨浩思是谁?如果陈侃没有记错的话,杨浩思是曾怀诣的律师…… 找曾怀诣,一定是不可能的,那么,找曾伟文? 也不行,毕竟曾伟文现在正和沈家联姻,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和沈廖清对着干呢? 陈侃从自己包里,翻出沈廖清的电话,现在只能先和沈廖清谈判了,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不信了,整个离城,出了杨浩思和沈廖清的律师,没有好的律师了! “侃侃,你这是想通了?”沈廖清接通电话,直接开口了。 “沈廖清,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我说过,我们完了,你就别做梦了。”陈侃冷笑,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心中升起一阵阵的厌恶感。 “那你这是?”沈廖清那边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低沉,他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曾家已经施压分开了她和曾怀诣,她哪里来的勇气,还不回到自己身边,难道他不羡慕自己的家财,自己的地位吗? “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我手上有我爸爸临走前那一天的病房录像。” “说吧,哪里见?” “岭南路中断心语咖啡厅。”陈侃嘴角一笑,就知道沈廖清会顾忌这个录像,否则,他也不会一开始就先封住医院人的嘴。 现在是下午,正是喝下午茶的时候,心语咖啡厅人不少,但它贵在装潢好,都有隔间,根本不会显得嘈杂。 然而陈侃刚坐下来没多久,沈廖清便出现在了门口,看到陈侃,便径直走了过去。 “坐,先喝一杯。”陈侃很是大方的说着,动作也很是礼貌优雅。 沈廖清看着现在的陈侃,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又变了一个人,怎么给他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听话胆小的陈侃去哪了?现在自己面前的,明显有这女强人的气场,就连沈廖清也不得不谨慎地观察起了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离开自己以后,变得越来越有魅力了!瞬间感觉一件本属于自己的宝物,就这么眼睁睁的溜走了一样。 “几天不见,侃侃,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优秀了。”沈廖清看着陈侃,不介意夸奖她。 “沈总真是谬赞了,想当年,我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总是乖乖地当一个家庭主妇,可现在我才明白,一个女人,一旦失去了自己的人格,那便什么都没有了,现在,我当然要一点点地找回原来的自己了。”陈侃和了一杯咖啡,很苦,却让自己的心得到了平衡,毕竟,终于有胃和心一起苦了。 “侃侃,你还是在怪我。”沈廖清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突然觉得认识十年的一个人,很陌生。 “怎么会,就怕沈总再次把我关进家里,那我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陈侃满嘴的讽刺。 沈廖清竟然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辈子把陈侃锁在自己的屋子里,这种尤物,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只有他才有资格拥有。 “好了,家常什么的,就聊到这里吧,我手里有当时的录像。”陈侃不想在和沈廖清废话了,在他面前,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然后?”沈廖清到底是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谈判,倒是不怕。 “我要你和宋嘉雪离婚,然后把你把他约出来,让我还她之前打我的那一巴掌,我就把录像给你。”陈侃不是记仇的人,可宋嘉雪的仇,就连一巴掌,她都不会忘记!就算这样,她也已经很仁慈了,宋嘉雪还欠她一个孩子,还欠她一个爸爸,她做不到和宋嘉雪一样,伤害无辜的孩子,更做不到谋害亲人的性命,很多事情,也只能认命了。 “陈侃……你……” “怎么?舍不得?”陈侃看着沈廖清惊讶的眼神,她要的不多,如果不是能力不足,单单只这样,她根本不解恨,她一定要让宋嘉雪承受牢狱之灾。 “如果我不答应呢?”沈廖清双眼怒瞪着她,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咬着小雪不放?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总您就等着律师函吧。”陈侃一脸自信,她自己的底她知道,可不代表沈廖清也知道,她在赌,赌沈廖清会不会被她骗。 “律师函?陈侃,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些年打过多少棘手的官司,你见我输过吗?”沈廖清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面上很是嘲讽的笑,不过心中却在打鼓,他的这些事迹,陈侃知道,所以她难道真的有对付自己的方法?毕竟她手里有正当的证据。 “你爱信不信,你以为律师界,除了杨浩思和您的律师,就没有别人了吗?真是可笑。”陈侃眼神高傲,心中却很是不安的打起了鼓。 “好,我答应你,明天中午,还是这里,我会带这小雪过来。”沈廖清看着陈侃,一秒,两秒,终于深吸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他不是怕她,他是真的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出茬子,毕竟现在和曾家联姻,才是重中之重,有关公司名声的,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 和沈廖清谈判过后,陈侃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提了一瓶酒,和一大份螃蟹,独自一人走向了爸爸的墓地。 “爸爸,我来看你了,一个多月不见,有没有想我?”陈侃把酒和蟹放好,随后便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一个月了,一个月没来了,墓地周围竟然长满了草。 “您就再委屈几天,女儿现在有钱了,等有空找到更好的墓地,咱就搬过去,还记得吗?之前您说的,您的女婿,曾怀诣,我把他卖了,卖了五十万。”陈侃说道这里,不由得望了望天,其实说白了,爱情才是最廉价的东西,她和他之间的爱情,能卖五十万,真是不错呢,呵呵…… 也就在这个时候,刮起了一阵风,陈侃迎着风,看着爸爸的墓碑:“我知道您不高兴,我知道您看不起我这样的做法,可是爸爸,我发现我爱上他了。” 声音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些温热,鼻子也有些酸涩:“爱上他,本就是一个错误,没有结局,也没有以后,所以,我把这段爱情卖了,我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他有他的辉煌,我有我的恣意。” 冷风一阵阵刮着,刮得她的眼泪终于出来了,吸了吸鼻子,把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些,陈侃这才又站到墓碑前。 “爸爸,我下次再来看你,明天就能替你报仇了,只可惜,我做不到让她偿命,希望你不要怪我。” 47、意外流产 第二天,陈侃早早地便来到咖啡厅,看着有些静逸的咖啡厅,陈侃稍稍蹩了一下眉,自己选的这地方,还真是有些不满意,人太少了,本想让宋嘉雪当众丢面子,不过算了,无所谓,自己复仇是给自己看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离十二点越来越近了,咖啡厅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可始终没有见沈廖清和宋嘉雪的身影。 直到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出现在门口,一副姗姗来迟的样子。 “真不好意思,阿清今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你不会生气吧?”宋嘉雪很是不客气的坐在了陈侃的对面,而沈廖清看着陈侃,也没说话,一时间不知道坐哪里好了。 “阿清,坐呀,你坐里面,既然今天她有事情找我,那我和她就好好面对面说说。”宋嘉雪看着沈廖清,赶忙抢先开口,免得沈廖清被陈侃喊了去,自己岂不是尴尬了? 陈侃面上一笑,果然是小人,她才不会去和她争一个沈廖清的位置呢! 沈廖清坐下之后,看着陈侃:“侃侃,我们来了,但希望话说开了,就好了,别太过分了。” “过分?自然不过分,既然你们已经这么不守时了,那咱们也就不用说客套话了,直接开门见山吧,你们的离婚协议书,签好了吗?”陈侃的话咄咄逼人,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任由宋嘉雪怎么跳,她开的这两个条件,是跑不了。 “陈侃,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沈廖清开口了,他昨天是答应了,可这种做法确实有些过分了,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这样走的!可今天看陈侃的架势,就是势在必得。 “听过,但我,也只不过是效仿你们罢了。”陈侃抬眼,她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他们两个怎么逼迫着自己签离婚协议书的! “贱女人,我和阿清离不离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阿清会再回头娶你!”宋嘉雪很生气,胸口上下起伏,可碍于自己已经怀胎三个月了,强忍住怒火,以免动了胎气。 “看你们的样子,怕是没签吧?不过没关系,我帮你们准备了!”陈侃压根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只管自己的目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提前弄好的离婚协议书和黑水笔,随后很是恭敬地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这女人听不懂人话吗?我和阿清是不会离婚的!”宋嘉雪看着推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瞪着陈侃,她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 “不离?那可以,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们就等着律师函,或许说不定,你的孩子,会在监狱里出生!”陈侃眼眸暗,嘴角一笑,从宋嘉雪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马上会变成吸血鬼一样,心中不由得一震。 “陈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陈侃刚站起身子,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被沈廖清给拦住了! “是吗?沈总,你的能力,我自然知道,可现在沈家正在攀曾家这颗大树,怕是没有多余的能力和我这种小人物斗吧?”陈侃心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沈廖清上当了。 “你……贱人!看来不教训你是不行了!”宋嘉雪刚刚已经忍受但了极限了,没想到自己越是忍让,陈侃越是蹬鼻子上脸,她还真是忍不了这口气,站起身子,扬起手,冲着陈侃那令人厌恶的脸,就准备一掌下去。 陈侃面上一暗,抬手便紧紧拦下了,现在宋嘉雪竟然想和她比打架?要知道她健健康康的一个人,而宋嘉雪却是一个孕妇,简直是不自量力。 一手拦下宋嘉雪挥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反手冲着宋嘉雪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啊!” 宋嘉雪没想到陈侃的动作这么快,根本也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整个人现在就像迷了方向一般,满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宋嘉雪!爽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口口声声的阿清一定没有告诉你,我开的条件有两个,第二个便是这一巴掌吧?!”陈侃看着宋嘉雪的样子,心中畅快不少,随后肆意地在宋嘉雪的面前揉揉有些疼的手! “还别说,脸皮还挺厚,我都后悔我打的那么用力了。”陈侃一笑,丝毫不顾宋嘉雪愤恨的眼神,撇了一眼沈廖清,他倒是算守承诺,就在一旁看着,没拦自己。 “阿……阿清……刚陈侃说的,是真的吗?”恨,生气,宋嘉雪心中涌现出无数的情感,可她最在意的还是她的那句话,看着沈廖清的反应,难道真的像陈侃所说,今天自己来就是为了他们说好的这一巴掌? “小雪,毕竟上次在办公室,你也这么打侃侃了一巴掌。”沈廖清现在已经够烦心的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陈侃捏到手心里,完全没有耐心看他们继续闹下去了!真不行,那就找顺着陈侃的意思走吧,离婚就离婚,以后得事,如果宋嘉雪拿孩子威胁,大不了再结。 “好了,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这离婚协议书,到底是签还是不签,我呢,去一下洗手间,刚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我不洗手,当真嫌弃我自己。”陈侃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心中冷笑,这种场面很解恨,可心中为何还是那么痛,不管怎样,爸爸都不会再回来了! 然而现在的宋嘉雪已经疯狂了,都现在了,陈侃说话明里暗里还在讽刺自己,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看着陈侃抬脚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宋嘉雪摸着自己手上的珍珠手链,用力一拽,圆润的珍珠瞬间洒落一地。 “啊……”陈侃正在走神,根本没有看到宋嘉雪的小动作,只感觉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便向后仰了过去。 宋嘉雪嘴角偷偷一笑,这就是在她面前猖狂的下场。 然而正在这时,陈侃只感觉自己的腰被一股力量给托了起来,身子在那股力量的帮助下,也逐渐站稳了。 转头看过去,是个女人!并且,这脸……怎么这么熟悉?! “宫妙妙?!”陈侃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有些不可思议的喊出她的名字!宫妙妙是她大学四年的室友兼好友,只不过一毕业,自己就奔赴了爱情,与外界几乎也失去了联系,俩人少说也有四五年没见了,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侃?!真的是你,刚在隔壁看到你,还有点不敢认,看到你快摔倒了,我才赶紧过来扶着,没想到还真是你!”宫妙妙那双大眼闪着惊喜的光,一眨一眨的,像极了动漫里的女主角,还记得当年,陈侃就是被这双清澈的大眼吸引了,否则,当时因为自己是沈廖清的女朋友,好多女生巴结着,怎么就偏偏和宫妙妙做好朋友了呢。 陈侃看着宫妙妙,虽说能在这个时候相遇,挺开心的,但…… 宋嘉雪不明白,这陈侃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自己好不容易想让她出丑,没想到还有人来救,当下全身气不打一处来,脸也憋的通红,站起身子,抬脚就冲陈侃走去,想给她个教训。 可刚抬起脚,自己整个人便踩到了自己洒的珍珠上,一个没稳住,只听“啊!”的一声,整个人便爬在了地上。 然而这声惨叫声音出奇地大,让正在说话的陈侃和宫妙妙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向宋嘉雪,只见她整个人瘫在地上,身下已经渐渐溢出了红…… “你没事吧!”陈侃眼眸瞬间变大,刚刚宋嘉雪还好好的,怎么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要知道她和是有三个月身孕的人了,这一跤怎么能顶得住,赶忙过去帮忙,她比谁都清楚,身为一个妈妈,这个时候是多么的担心肚子里的宝宝,而她,也是真的不想让孩子受到牵连! 此时的沈廖清也傻了眼了,站在哪里,看着宋嘉雪身下的血越来越多,竟然不知如何反应,是啊,他是那么狠心的一个人,陈侃三个孩子都没成功落地,他也没什么反应,此时,怎么会有反应呢? 宋嘉雪一肚子的气现在瞬间没了,下身传来撕裂的痛,可当陈侃过来扶她的时候,她竟还是一脸的厌恶:“陈……都是你!你少在这里假好心,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陈侃,你还我孩子!”宋嘉雪像疯了一般,手死死地拽着陈侃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声的吼着,用力的晃着陈侃,由于失血过多,她的整张脸都已经泛白,却还狠狠地,狠狠地吼着陈侃,丝毫不放松。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沈廖清,你愣什么,快叫救护车!”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样的宋嘉雪,冲旁边的沈廖清吼着,可就在这个时候,宋嘉雪用尽全力地一推,陈侃的头便一下子摔在了一旁的桌子角,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ps:今天下午还有一更,感谢(朝阳1468719944)的打赏,么么哒~现在有打赏就有加更哦!再苦再累,看到打赏,也会多给宝宝们码出一更的~我又来求打赏了,不要打我~ 48、你凭什么告我【感谢(朝阳1468719944)的打赏,为大家奉上三更】 “陈侃,你怎么样?”宫妙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陈侃现在的脑子却混作一团,只感觉自己被人扶起,睁开眼睛,是宫妙妙。 再次冲宋嘉雪看去,地上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沈廖清也不见了,可陈侃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整个身子还是一颤,那个时候,在沈家被沈妈妈用洗洁精陷害的那一次,自己身下,也有这么多血吧? “沈廖清抱着那个女人走了,别看了,走,我带你去看医生。”宫妙妙看着陈侃愣愣地发着呆,以为是脑子出问题了,赶忙在一旁催促道,脸上也写满了担忧,没想到刚见到陈侃,就是这种情况,场面还真是激烈。 “妙妙,她……她的孩子……”陈侃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整双眼也找回了焦距,看着宫妙妙,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多么希望那个还能保住,她比谁都要明白,孩子是无辜的! “咱们先去医院,你这伤口,必须处理。”宫妙妙看着陈侃的表情,谁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血,孩子怎么可能会保得住?可他顺着额头流下来的血,也经不起耽搁了。 “不……你告诉我,他们往哪里走了?我要去看看。”陈侃赶忙摇头,她不放心,千错万错,都不应该让孩子来受罚,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陈侃,你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变,他们刚走的时候,可是说让你等着上法庭!你怎么还有心思去操心她的孩子呢!”宫妙妙看着陈侃,她的额头已经有血顺着脸颊流,她不想打击她,可现在的情况,她不打击她,她根本不可能乖乖跟自己去包扎伤口。 宫妙妙叹了一口气,刚的情况她在隔壁桌看的清清楚楚,她又不是傻子,刚毕业,就得到消息,陈侃和沈廖清结婚了,她很高兴,毕竟两人在一起了那么久,结婚了,是好事,可刚刚的场面,明显三个人的关系不正常,而且刚刚沈廖清抱着别的女人走了,还扬言要把陈侃告上法庭,她怎能不明白陈侃和沈廖清现在的关系? 陈侃这才眨了眨眼,冷笑了一声,被宫妙妙拉着出了咖啡厅。 上法庭?呵!凭什么?陈侃想起了刚刚宋嘉雪拉着自己,问自己要孩子的场面,心中只觉得可笑,难道他们要告自己故意谋害她的孩子?真可笑,她明明就没碰到她,甚至连她怎么摔倒的都不知道! “没什么大事,回去多吃点好的,补补就好了。”诊所里一个女医生看着陈侃拍的片子,说着这么一句话。 “谢谢啊。”宫妙妙接过医生手里的药房,拉着陈侃便出去了,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陈侃,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从她上学第一天起,就知道陈侃和沈廖清是天生一对,是很多人羡慕的情侣,没想到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但看着情绪不稳定的陈侃,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取完药,刚出诊所,陈侃便抱着宫妙妙放生大哭起来,对不起,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并不想害他们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她打也打了,气也气了,心中却还是压着一口气:爸爸,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去报仇?爸爸,我好想你。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以后肯定还有更好的等着你呢,不必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搞得不像人样。”宫妙妙拍着陈侃的背,虽然自己是这样安慰的,但她知道,这么多年的感情,任谁都会伤心的。 听着宫妙妙的话,陈侃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宫妙妙是在安慰自己,可自己现在真的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伤心,不过好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宫妙妙了,否则自己一定狼狈的追到医院,被沈廖清和宋嘉雪狠狠的践踏。 “嗯,我没事了。”陈侃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个世界上太多的无奈,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无能为力,自己的爸爸都照顾不好,现在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哭? “想开点,啊。”宫妙妙见陈侃这反应,还算比较满意,毕竟以前的事情不能重来,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哦对了,刚情况复杂,也忘了问,你怎么也在离城啊?”陈侃和宫妙妙走在路边,今天这种情况,想来也只能怪宋嘉雪自己作的,想开了,也就好了。 “我呀?说来话长,你先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先,你这受伤了,不能一直在外边。”宫妙妙要了摇头,自己的事情还是等啥时候闲了再讨论吧,现在把她先送回家才是正事。 “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陈侃稍微低了低头,自己哪里有家?只不过是租的一间小房子而已。 “那怎么能行,我还想去你家坐坐呢,以后咱们得常联系,在离城,我可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宫妙妙这下不乐意了。 “好吧,实话告诉你吧,我哪里有什么家,现在住的地方还是租的,你要是不介意,我一定热情招待你。”陈侃面上一笑,自己今天这么精彩的一幕都被她看到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啊?租的房子?”宫妙妙皱起了眉头,突然眼前一亮:“那正好啊,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天天一个人在家还慎得慌,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怎么样?” 不是吧?陈侃看着宫妙妙,她什么时候在离城有房子了,记得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富裕啊? “没事,我自己租房子,挺好的。”可不管怎样,自己这样麻烦她,始终是不好,今天她已经很感谢她了。 “陈侃,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宫妙妙不高兴了,现在的陈侃明显要比上学的时候感觉生疏许多。 “不……那好吧,我跟你回家,不过我既然去了,你可要全程照顾哦,我可是什么行李都没有。”陈侃看着宫妙妙一脸委屈的小眼神,笑了起来,看来很多时候,友情要比爱情来的可靠。 “没问题!”宫妙妙笑着,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西韵小区。” 到宫妙妙家里,才知道,还真是挺大的。 “来,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怎么样?”陈侃被宫妙妙领到了一间房间,窗户挺大的,采光也挺好的,跟她租的那个小屋子,真的是好太多了。 “太喜欢了,不过妙妙,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间房子呢?”陈侃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房子呢,是我父母去世后,留给我的最后遗产。”宫妙妙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没把陈侃当外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陈侃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瞬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没事没事,习惯就好了,这是事实,总要去面对的,不是吗?”宫妙妙吸了吸鼻子,微笑着说。 陈侃看着宫妙妙,上学的时候,她就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一个人,虽然家里穷,可她每天都过的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 “噗……”陈侃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宫妙妙不解,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脸上粘着东西? “我在笑,咱俩就连父母都是同病相连。”是啊,都已经不再人世了,不过自己要比宫妙妙好一些,毕竟自己从小没有见过自己妈妈,爸爸说妈妈早就不再了,没有感情,最起码不会伤心。 “你这是什么话!”宫妙妙忍不住推了陈侃一把,不过这样,却是让她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就在两个人嬉笑的时候,陈侃的手机响了。 “沈廖清的。” “接吧!”宫妙妙看着愣愣的陈侃催促道。 “喂。” “陈侃,小雪的孩子没了,你就等着接律师函吧,还有,我现在丝毫不介意和你手里录像的那场官司一起打。”沈廖清的声音冷清,很笃定,有了这场官司,他完全不怕陈侃之前的那个证据,毕竟他会用这件事完美地把那件事给压下去。 “孩子没了我也难过,可是沈廖清,你凭什么告我?”陈侃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她到底哪里欠他了? “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不想上法庭,还有一个办法。”他的声音又幽幽的传来。 “什么?” “回到我身边。” “你做梦!”陈侃皱眉,冲着电话大吼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他怎么这么无耻?所做的这一切,就只是为了让她回到他身边吗?那他当初何必那么不给她后路的赶她?沈廖清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怎么了?”刚去倒水回来的宫妙妙看到陈侃情绪这么激动,赶忙问道。 “沈廖清要告我。”陈侃看着宫妙妙,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上次她跑遍了整个离城,连接自己案子的律师都找不到,怎么和对方打官司? “你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个女人,他怎么告你?就算告,那你也找律师啊,你的胜算一定比他大。”宫妙妙急了,这件事跟陈侃明明没有任何关系。 “我当然找了?可是……全离城,一听对方是沈廖清,没有一个律师敢接。”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气馁。 “也是啊,怎么忘了这茬了,我也肯定不接。”宫妙妙吃了一口水果,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她在律师界也混了两年了,大致的行情她也是懂的。 “你?”陈侃皱眉,看向宫妙妙。 “哦,对了,忘了介绍,我两年前就已经转行做了律师。”宫妙妙直起腰板,说的也是一本正经。 49、是偶遇,还是命运弄人 “噗……”陈侃刚喝了一口水,准备压一压心中的火气,没想到宫妙妙的这一句话,让嘴里的水一滴不剩地喷了出来。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看你!”宫妙妙很显然成了第一受害者,衣服上都是陈侃吐出来的水,赶忙拿纸巾擦拭着。 “额……谁让你不早说你是律师,那我就不用发愁了!”陈侃也帮宫妙妙整理着,两眼却放起了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虽然是律师,但在律师界就是个小人物,对方是沈廖清,你也知道,我和对方律师的实力真是差太远了,不行不行。”宫妙妙赶紧摇头,她真的会把这官司打砸的。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陈侃白了她一眼,人生难得遇一知己,当年若不是自己被沈廖清带到离城,也不可能和宫妙妙断联系,好在上天让她们再次相遇了。 “要我说啊,想打赢,也很容易,请到第一律师杨浩思,什么都解决了。”宫妙妙灵机一动,离城是全国有名的大城市,据听说第一律师杨浩思就在离城。 “不……不行。”陈侃赶忙摇头,杨浩思是曾怀诣的人,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宫妙妙看着陈侃拒绝的这么爽快,有些疑惑。 “没事,你都说了他是第一律师,我怎么能请的起?”陈侃笑了笑,她不是故意隐瞒自己和曾怀诣的关系,是太多的事情难以启齿。 “也对。” “所以,妙妙,你一定要帮我!”陈侃一把拉住宫妙妙的手,抬眼看着她,沈廖清都那样放话了,就算不行,也要硬着头皮上,毕竟自己手里的证据是很有力的,她就不信了,他们还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宫妙妙叹了一口气,看着陈侃,虽然她不清楚陈侃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咖啡厅里的场面,她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沈廖清竟然又要起诉陈侃,昔日那么恩爱的情侣,如今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 “好吧,侃侃,我答应帮你,但……我真的没有把握能打赢。”宫妙妙握着陈侃的手,她是律师,这也是她的职责,但她也只能尽力而为。 “嗯,尽力就好。”陈侃看着宫妙妙,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这般站在自己身边,心中升起一股感动,突然眼眸都有些酸涩。 “你哭什么啊,又不一定会输。”宫妙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侃,刚还开开心心的陈侃,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不是……我是太感动了。”陈侃一下便被逗笑了,赶忙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傻,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宫妙妙起身,拿起隔壁沙发上的笔记本,便问道,现在她就是陈侃的救命稻草,虽然嘴上说尽力就好,但作为一个律师,她比谁都清楚,一旦输了,陈侃就很有可能被关进监狱。 …… 陈侃把自己父亲临去世前开始讲起,只不过刻意隐藏了自己和曾怀诣的事情,但只单单讲到这里,宫妙妙大致已经都懂了。 “录像呢?在不在你手上?”宫妙妙问着一个关键问题。 “在!”陈侃赶忙从包里翻出u盘,递给了宫妙妙。 插进电脑接口,录像便在电脑里播放起来。 “除了这个录像,还有没有其他证据?比如……人证?”宫妙妙看完录像,继续问道。 “有!李护士,霍医生,和老院长,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们一定不会为我们作证的。”陈侃前半句说的很有底气,后半句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懂了。”宫妙妙看着电脑屏幕的录像,一双大眼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陈侃没去打扰,可宫妙妙却被自己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扰地回了神。 “啊……”宫妙妙看着手机,突然大叫起来,脸上一脸的笑容:“看看,你真是我的幸运星,我终于有工作了!” 宫妙妙一个人来离城,虽说并没有多长时间,但之前律师所都嫌她资历浅,没想到自己竟然通过了原和律师所的应聘。 陈侃看着扑过来的宫妙妙,心中瞬间有些无奈,这么欢脱的人,怎么对律师感兴趣的?不过有工作确实是件好事,不像自己,什么特长,什么工作经验,一概没有。 “走走走,咱们去逛街,我得买几身新衣服,迎接新的生活。”宫妙妙直接合上电脑,站起了身。 “哎……”陈侃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宫妙妙,一脸诧异,自己的案子呢!就这样被抛在脑后了? “你放心吧,你那案子现在根本无从下手,虽说你手里有证据,但是他们大可以找人证来扭曲你的物证,说白了,就是一个死胡同,现在咱们做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对方第一步是什么。”宫妙妙看着陈侃,她一猜就知道陈侃在担心什么,虽然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但说的都是事实,她们必须面对的事实。 陈侃叹了一口气,不过看着满脸笑容的宫妙妙,自己还真的失落不起来,原来笑容真的会感染。 “走啦走啦,你看你,也该买身新衣服了,你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啊,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宫妙妙一边说着,一边把陈侃往外推。 逛街?好久没逛街了吧?记得上次逛街,还是肖阳带着自己买的一套晚礼服,再之前……是什么时候了呢?原来久远地已经记不起了。 “你看这身好不好看?”陈侃职业的女装裙,在身上比划着,问着一旁的陈侃。 陈侃上下打量了一眼,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我觉得整个店的衣服都一样。” 这是一家西装店,女士衣服也是职业装这有什么好挑的?更何况她陈侃本来就不会买衣服,更不会挑衣服。 “算了,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老板,就这身,帮我包起来吧。”宫妙妙白了陈侃一眼,不过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穿职业装,要不是工作需要,她才不穿呢。 “走走,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店,衣服特别好看,就是有点贵,咱们去看看,或许还能碰上打折什么的。”出了西装店,宫妙妙拉着陈侃就走,要知道过几天她可还有个相亲呢,自己都二十七了,再不嫁人就真老了。 “衣服有的穿就好了,买那么多干嘛?”陈侃看着宫妙妙很是不理解。 “我想,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你会这么想了。”宫妙妙看着陈侃,吧唧吧唧嘴:“不是我说你,咱也都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单身,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碰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了!” “哈哈……”陈侃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生,还白马王子……宫妙妙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笑什么,切……”宫妙妙有点不满意陈侃的反应,撅了撅嘴,不再看她,转眼看到自己说的那家店,门外竟然围满了人,当下心中一亮:“哎哎,陈侃,你看吧,我就知道,咱们运气好,这么多人,店里一定搞着活动呢,走走走,跟进跟我冲进去。” 宫妙妙说完,完全不顾陈侃的反应,拉着她就跑,直冲人群。 “让一让,让一让啊。”宫妙妙拉着陈侃打着头阵,从人群的最外层,一层层地钻到了前排,钻进了店里。 奇怪的是,店里竟然好空旷,和外边人挤人的现场真的是千差万别,不过刚挤过来的两个人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顾舒展自己刚快被挤扁的腰身。 “妙妙!我快被你害死了,什么活动?这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好吗?”陈侃看着空旷的店,责备着宫妙妙,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很对,还不忘转个圈,确保这店真的人烟稀少。 可就在这时,陈侃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连一个圈都没有转完,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不听使唤。 “我说呢,外边怎么有那么多人,原来都是来看帅哥的啊,怪不得,唉,真养眼!”宫妙妙此时也注意到了站在他们对面的曾怀诣和沈廖雨,本来以为沈廖清就是自己见过的帅哥中的帅哥了,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最最帅的帅哥哥,不对,简直可以用男神来称呼。 不过……这女的怎么有些眼熟? “陈侃,你有没有觉得,那男的好帅啊!怪不得连你都看愣了,不过他旁边的女的,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宫妙妙赶紧拉了拉愣在原地的陈侃,小声地在她耳边说着这么一句。 陈侃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和自己说话的宫妙妙,面上硬扯出一丝笑容,见到曾怀诣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的心更加空洞了,就连心跳都已经感觉不到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方式,曾怀诣,这是偶遇吗?还是命运弄人? “她是沈廖雨。”陈侃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悄悄的吸了吸鼻子,回答着宫妙妙刚刚的问题,毕竟以前上学的时候,沈廖雨经常出现在沈廖清的身边,毕竟是兄妹,宫妙妙自然会觉得沈廖雨眼熟。 50、毒性攻心 宫妙妙心中一惊,视线又落到沈廖雨的身上,看着沈廖雨很自然的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腕,就知道,他俩的关系,真是可惜了这么帅的一个帅哥:想到陈侃与沈廖清的关系,想必和沈廖雨关系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毕竟刚刚陈侃泛红的眼眶,她可是清楚地看到了,当下就准备拉着陈侃离开。 “两位小姐,真不好意思,今天店被这位男士包下来了已经,还望明天再来光临。” 正在这时,一位服务员赶忙微笑着冲陈侃和宫妙妙说着,这俩女人还真不懂眼色,没看到门口那么多人都不敢进来吗? “没看到我们正准备走呢么?我们还看不起你这个店呢。”宫妙妙面色一变,自己临走之前还被人赶,这一个服务员拽什么? “是吗?那小姐,临走前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本店打折活动的商品可就剩那么多了,喏,都在那呢,小姐要是想要啊,明天可一定要早点来,晚了可就没有了。”那服务员看着宫妙妙,她只是好心的提醒他们一句,没想到宫妙妙态度这么不好,那可就别怪她了,谁让她刚刚听到她们说店里的活动呢? 宫妙妙顺着服务员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角落里放着一堆衣服,当下心中一点购物的欲.望都没有了,现在是什么世道?就连服务员也敢这般和顾客说话了?没听过一句话吗?顾客是上帝! “哟,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知不知道什么叫顾客是上帝?有你这么说话的服务员吗?”宫妙妙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放,她这小暴脾气上来了,今天不闹一闹,她就不叫宫妙妙。 陈侃看着宫妙妙,心中暗叫不好,这妙妙,对朋友那是极好的,可一遇到这种事,她的脾气可掘着呢,今天不说出了三分理,怕是难解决了。 “姑娘,你还是赶紧给我朋友道歉吧?免得一会谁都不好看。”陈侃明知宫妙妙的性子,自己现在是肯定拦不住的,只能冲那服务员说道。 “道歉?我怎么了?今天店被这位曾先生包了,我只是尽的职责而已。”那位服务员看起来根本没把宫妙妙和陈侃当回事,说话也毫不退让。 而一旁的沈廖雨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偶遇,没想到还是一出好戏啊!不过她可是一直观察着一旁的曾怀诣,曾怀诣就像没看到陈侃和宫妙妙一般,对面前的闹.事更是不感兴趣。 “你快选,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曾怀诣看着漫不经心的沈廖雨,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脸上尽是冷漠。 沈廖雨当下脸色便变了,深吸一口气,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又开始游走在一件件的衣服上面,不过她的余光还真时时刻刻关注着陈侃的情况。 “包店是吧?那本小姐我还就不走了,他不是包店吗?现在店里有其他顾客,你说他会不会不满意,不满意然后会不会不包了?甚至不买了?那你今天打算好的提成,是不是就飞了?”宫妙妙面上一笑,一屁股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坐下之后直接掏出手机。 那服务员看着这样的宫妙妙,心中生气,却不得不承认,宫妙妙说的都对,她现在必须想办法撵她出去才行,一想到这里,,心中当下便急了,抬手拉着宫妙妙就准备往外拉。 ‘咔、咔、咔……’手机拍照的声音。 “您好,我是一名律师,刚刚你动手的时候,我已经拍照片了,这是故意伤害罪,有没有兴趣跟我上法庭?”宫妙妙笑了起来,和她斗,还太嫩了点。 然而宫妙妙这一系列动作除了令服务员目瞪口呆之外,连陈侃都惊讶了,果然宫妙妙还是那个宫妙妙啊,永远都是这么的雷厉风行,如果自己的行事能有她的一半果断,也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下场了。 “侃侃,来,一起坐,放心,现在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撵咱俩出去。”宫妙妙看着站在一旁发呆的陈侃,安慰着她,陈侃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挺胆小的,她经常帮她出头,看来这么多年,她还是这样不善言辞。 那位服务员看着眼前的情况没完全已经懵了,脑袋飞速旋转,得罪曾怀诣,只是今天的提成没了,得罪这个女人,自己甚至还要赔钱打官司,不行,她还真不敢在说什么了。 “妙妙,算了,咱们走吧。”陈侃叹了一口气,在曾怀诣的面前,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呆下去,本想着刚刚直接走,没想到宫妙妙和服务员又上演了这么一出…… 宫妙妙看着陈侃那眼中少见的哀求,心中有些无奈,陈侃怎么这么怕那个沈廖雨?不应该啊?但……看陈侃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冲陈侃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份上,今天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宫妙妙临走前,还不忘冲那服务员丢下这么一句话。 俩人刚转身,便碰上了沈廖雨和曾怀诣,不知何时,他们两个已经离自己这么近了。 “没事,前嫂子,到底咱们也算是认识,这店你们随便逛,我们不介意连你们的一起买单,是不是啊怀诣?”沈廖雨面上一笑,这么近,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知道曾怀诣到底有没有彻底对这个女人死心。 “对不起,我叫陈侃,还有,我们已经逛完了,你们继续。”陈侃深吸一口气,拉着宫妙妙的手也不自觉的攒紧,捏的宫妙妙生疼生疼的。 “你干嘛啊,很疼的。”宫妙妙也不敢动,但确实太疼了,不由得在陈侃耳边小声地提醒道。 陈侃这才回过神,赶忙松开自己的手,原来,她还是做不到毫无反应,甚至用余光偷偷撇着曾怀诣,她在观察他的表情,她多么希望,他不那么平淡,现在的他,就好像压根不认识自己一般。 不过陈侃,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为什么你的心还会这么痛? “既然这样,我就不强留了,毕竟今天怀诣特意陪我逛街买嫁妆呢,就不送了。”沈廖雨很是满意曾怀诣的表现,说起话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甜了。 “再见。”陈侃低低地丢下这句话,抬脚便出了店门,沈廖雨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着痛点,是啊,他们都要结婚了,这本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什么好痛的呢?又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明明是自己不要他了…… “侃侃,你没事吧?”出了店门,一路走来,陈侃都是心不在焉的,宫妙妙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事。”陈侃摇了摇头,看了宫妙妙一眼,随后又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滴滴……’大汽车紧急的喇叭声。 陈侃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给拽倒在地,这才反应过来。 “陈侃,你要命不要了?过马路呢发什么呆啊!要不是我反应快,把你拉了回来,你现在就变成了一滩肉泥了,你知道吗?不就是一个沈廖清吗?至于吗?见到他妹妹都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去死啊?”宫妙妙站起身子,指着陈侃,张口就骂,她是真的生气了,愤怒,这世界这么大,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陈侃整个人被骂的瞬间清醒了许多,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陈侃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已经入迷这么深了,以前和沈廖清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景,曾怀诣,这个毒,到底是比沈廖清烈啊。 “妙妙,不是因为沈廖清,你放心好了,关于那个人,我早就放下了。”陈侃看着妙妙,这个时候能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在自己身边骂醒自己,真的很好。 “那你刚刚怎么回事?”宫妙妙叹了一口气,弯下腰把陈侃扶起来,既然不是因为沈廖清,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 “没事,以后也不会再有了。”陈侃笑了笑,曾怀诣这个人,也到此为止吧,这样很好,他有他的生活,她有她的日子,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任何涟漪了。 “这就对了,正好我过几天我要相亲,今天帮你联系联系,让他再带一个人,正好咱们两个一起。”宫妙妙立马笑了起来,拉起陈侃的小手,来回摇晃,女人嘛,该嫁人的时候就不要害羞,尤其是在经历过一场失恋以后,投入新的恋情,才是走出旧恋情的最好方法哟,反正他宫妙妙是这样想的! 然而曾怀诣这边,看到陈侃离开之后,直接离开了那间店,一句话都没说,只给沈廖雨仍下了一张卡。 沈廖雨攥着手中的卡,面上越来越狠,越来越狠…… “贵叔,想办法让谢庭说出实话,留下证据,随后阉了他,就放他走吧。”走到路边,贵叔从一亮名车里恭敬地走了出来,赶忙帮曾怀诣开门。 “是!”贵叔看着眼前的曾怀诣,现在的少爷可真是越来越反常了,为了陈侃,竟然不惜动谢庭,虽然说谢庭商业地位不高,但这样说动就动,还真是需要费点心机,不过他作为下人,才不会去踹则曾怀诣在想些什么呢! “走吧!”曾怀诣看着坐进车里半天的贵叔,也没有开车的意思,皱着眉催促着,他本来心情就不好,以至于说话的语气也骤然冷了几度。 “额?那……沈小姐……” “我说走!”这次可不单单是冷了几度,车里瞬间变成了万年冰窖。 远远看上去,停在路边的一辆名车,就像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蹭’的一下,消失在这个路口。 51、制造证据 “陈侃,你快来,这……是律师函。”宫妙妙刚敷上面膜,便听到门铃响起的声音,开门,是个快递员,而拆开信封之后,竟然是律师函,宫妙妙赶忙喊着陈侃。 听到宫妙妙的声音,陈侃只觉得心中一紧,该来的总会来,逃是没有用的。 “她这上边说你害宋嘉雪的孩子,而且开庭时间就在后天。”宫妙妙一边说着,一边把律师函递给陈侃,自己脸上的面膜也是不贴了,直接跑到自己的电脑前,她需要先把资料整理好,看看条律。 “可我那天根本就没有碰到宋嘉雪,你在旁边应该看的一清二楚。”陈侃皱眉,这律师函上竟然说她故意害人,而且是杀人未遂!真是太过分了,亏她当时看到宋嘉雪流产的时候,心中还过意不去呢。 “按照法律,孕妇和孩子是一体的,孩子掉了,你这还不算杀人犯,但也足够给你扣上杀人未遂的帽子了。”宫妙妙的语气突然严谨了许多,看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他们的证据是什么?”陈侃皱眉,当时她根本没有碰到宋嘉雪,明明是她自己摔倒了,他们有什么证据是自己害的呢? “不知道。”宫妙妙看了一眼陈侃,她也猜不到他们是准备怎么打官司。 “那怎么办?”陈侃心中有些慌了,她这么多年,跟在沈廖清的身边,几乎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之前爸爸的事情,她是不报不行,可现在她……她该如何? “放心吧,有我呢,今天好好睡觉,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心语咖啡厅,现在咱们不知道他们的证据,但必须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宫妙妙拍了拍陈侃的肩膀,打官司,不就是这,必须有证据才行,律师就算口才再好,也得有依据。 看着宫妙妙的样子,陈侃顿时放心了不少,伦专业,自己可是比宫妙妙差远了,很配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既然自己不懂,那就不要帮倒忙才是。 第二天一早,陈侃和宫妙妙便出现在了心语咖啡厅的门前,应该是刚开门,里边没有人,服务员都还在扫地清理店面。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陈侃和宫妙妙一进去,前台的服务员便招待了起来。 “不……”宫妙妙刚想开口,却被一旁的陈侃打断了,疑惑地看着陈侃,她们是来找证据的,又不是来喝茶的。 “额……两杯拿铁。”陈侃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宫妙妙坐在了上次和沈廖清宋嘉雪的那张桌子上。 “你坐的位置,就是上次我的的位置,我这边是宋嘉雪的位置。”陈侃看着宫妙妙,既然是来找证据的,这里人来人往这么多人,地面上早就没了痕迹,那么只能还原那时的景象。 “咱俩坐这里干什么?直接问他们要录像啊,这么大一个咖啡厅,不可能没有摄像头的。”宫妙妙看着陈侃,又不是来喝茶的。 “不行,你不知道,沈廖清一定会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们一定不会告诉咱们录像的。”陈侃摇了摇头,有了上次在医院的经验,她可是清楚了沈廖清的手腕。 如果不是有曾怀诣这种身份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拿到真正的录像的。 想到这里陈侃面上一愣,为什么,脑子里又浮现了他的脸,昨天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冷漠地让人心寒的表情。 “也是,那咱们在这里……”宫妙妙看着陈侃,又看了看自己,顿时明白陈侃想要做什么。 昨天她还在发愁,要怎么找证据呢。 “咱们重演那天的那一幕,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要制造证据。”陈侃收回神,看着面前的宫妙妙面上一笑。 正在这时,一位服务员端着两杯拿铁走了过来,小心地帮陈侃放在桌子上,而陈侃悄悄冲宫妙妙投过去了一个眼神,手伸进包里,按下了录音笔。 “我说你这个贱人,你勾.引我老公,你还有理了!”宫妙妙一拍桌子,指着陈侃,一脸怒气。 那为服务员刚放好杯子,正准备离开,就被宫妙妙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便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宫妙妙。 “勾.引?自己没有能力留住自己的男人,就说别人勾.引,现在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你呢,你又有什么?我劝你趁早把离婚协议书签了。”陈侃不急不躁,看着对面面红耳赤的宫妙妙,手小心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上很是慈祥的一笑。 “你!”宫妙妙生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睛偷偷看了一旁服务员的反应不大,看来只能更激烈些了,想到这里,‘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抬起手,冲着陈侃的脸就是一巴掌。 陈侃皱眉,没想到宫妙妙这个人还挺会演戏,不过……这还真打啊!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早上这店里更是没有其他人,旁边的服务员两个眉毛都已经拧在了一起,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宫妙妙一巴掌没过瘾,还想动手打,闭上眼睛,鼓起勇气,上前拦住了宫妙妙又要落下的手。 “小姐,别打了,这位小姐有孕在身,经不起你这样打啊。” “有孕?那是杂种!你起来,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不行。”宫妙妙心中暗喜,上当了! “不是我多事,你们是不知道啊,前几日这里也有这样的场面,当时没有及时阻拦,下场可惨了,真是不愿意再看到那天的情况,你们有事说事,可是不要伤害孩子啊。”那为服务员看了看宫妙妙,又看了看陈侃,她清楚地记得,那天地上那一滩滩殷红的血,当真可怕。 “哦?怎么说?”宫妙妙这个时候才故作一脸不耐烦,收回了准备打下去的手,眨了眨眼,看着那个服务员,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位服务员,看了看宫妙妙,又看了看陈侃,虽然店长不让说这件事,可今天这种情况,说了或许还能阻止另一场悲剧的发生呢,反正店长无非就是顾忌那件事影响店的生意,这和他们两个说,也不会影响生意,还能救个小生命。 “那天啊,也是你们这种关系,只不过那时还有个帅哥也在场,那两个人说着说着也打了起来,我当时在一旁看着,只见一个姑娘站起来给了另一个女人一巴掌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起身要走,可没想到另个女人不知道在哪变出了一堆珍珠,就这么洒在了地上,那个准备走的姑娘脚下一滑,就这么摔了下去,好在啊,一旁有个好心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那姑娘,可是后来,洒珍珠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坐的好好的就要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洒的珍珠,就这么摔了下去,那个时候啊,众人都在为之前差点摔倒的姑娘唏嘘,等反应过来,另个女人便摔在了地上,而且啊,她还怀着身孕,当时地上就是一滩血水啊,那场面真的是渗人不已。” 那服务员一口气说完,过程中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整个故事的跌宕起伏都说的清清楚楚,不去做说书的,还真是可惜了。 “是吗?那还真是够心寒的。”宫妙妙此时也已经坐了下来,看着那为滔滔不绝的服务员,悄悄地冲陈侃笑了笑。 “可不是吗?所以啊,你们有什么矛盾,可一定不要动手,伤了孩子,可就不好了。”那为服务员见自己讲的差不多了,宫妙妙脸上的怒气也消了,临走前还提醒着这么一句。 这个时候,看着那服务员的背影,陈侃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按了暂停,面上一笑。 “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老王现在爱的是我,他心里早就没有你的地位了,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就像刚那位大姐说的,我不想和你动手,我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就先走了,恕不奉陪!” 陈侃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眼睛都是向下看的那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故意放大,之后高傲的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咖啡厅。 走到一个路口,陈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多亏自己机智,就不信了,这段话还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等了有两分钟,宫妙妙终于出现在了陈侃的面前,面上也是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笑。 俩人看着彼此,瞬间大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找回了最初的那份纯真一样,就像一起做了恶作剧,捉弄了其他同学,开心极了。 “你还笑,刚那一巴掌,差点把我打懵圈。”陈侃止住笑,瞪了一眼宫妙妙,她还没又被打了巴掌还这么开心过呢。 “是是是,我当时却是下手重了,可是你想啊,我一看你眼神,就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当时那个服务员愣在一旁,我要是不出手刺激刺激她,她怎么会又勇气来阻止咱们?”宫妙妙说的还一本正经,不过脸上依旧憋着笑。 “好了好了,接下来,咱们该去医院走一趟了,看看咱们的物证,到底还有没有用?”陈侃也不说那么多,这件事确实解决了,可沈廖清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如果自己能再找到人证,那么这两场官司,她一个都不放过!而且还会双赢。 沈廖清和宋嘉雪欠她的,她一定会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52、她真的是没有心 陈侃俩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正是中午,毕竟自己爸爸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医院医生护士的坐班时间,她都是了如指掌的,现在正是人少值班的时候,而今天的值班护士正是李护士。 “走吧,现在人少,方便说话。”陈侃和宫妙妙走到护士站门口,陈侃说了这么一句,便推开了护士站的门。 而门开的那一刻,陈侃顿时愣住了!没想到,没想到沈廖清竟然会在这里,而且和李护士…… “呵……没想到我来这里一趟,竟然还有了意外的收获。”陈侃拍着手,走到沈廖清的面前:“不过沈总,你这狩猎范围也有点太大了点吧?你老婆宋嘉雪,可知道你在这里做这些?” 这个时候,李护士没想到竟然有人闯进来,而且……还是陈侃,慌忙拉好自己那有些凌乱的衣服,与沈廖清稍稍拉开距离,虽然沈廖清和陈侃已经离婚了,可她知道,他们结婚了那么长时间,自己现在竟然有些心虚。 “陈侃,你别乱说话,我和沈总是清白的。”李护士看着陈侃,刚刚沈廖清想让自己帮他作伪证,竟然还说他早就看上了自己,也不想想,凭借沈廖清的外貌和权力,哪个女人不动心? “你们清不清白,我不在乎,不过我想,我今天来这里还是晚了一步,但是沈廖清!你的律师函我收到了,很期待明天的开庭,再见。”陈侃面上一笑,看着宫妙妙手中的手机,就知道刚刚在第一时间,她已经拍下了照片,有了这些,就什么都好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她陈侃,一定有翻身的一天的! “走?哪有那么容易!”沈廖清看着转头就要走的两个人,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沈总,这里是医院,您好像无权干涉我们的去留吧?”宫妙妙下意识把陈侃护在身后,毕竟沈廖清是陈侃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了。 “当然不会干涉,但前提,你把手机留下。”沈廖清看了一眼宫妙妙,按道理说,他们也是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只不过不怎么熟悉而已,但刚刚她的动作,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绝对不能让照片散播出去,毕竟自己刚刚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李护士在法庭上做他的人证而已。 “真不好意思,手机是我的,物品所有权的问题,我觉得,不需要我提醒沈总吧?”宫妙妙面上一笑,这句话虽然说的很淡定,但心中确实有些打鼓,要知道沈廖清是什么人,想弄死自己,就像捏死一直蚂蚁一样,但她是有职业道德的!作为一个律师,她应该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你该不会真的做了律师吧?”沈廖清皱眉,看着宫妙妙,只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听陈侃提起过,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律师。 “你猜对了,侃侃现在是我的当事人,明天法庭上,我一定会帮侃侃打赢你的。”宫妙妙握着手中的手机,就在刚刚说话的空隙,已经把照片上传到自己的邮箱了! 果然,沈廖清没有哪个耐心和她们在这里说这些废话,直接强行把宫妙妙的手机夺了过来。 陈侃当下就准备给沈廖清一拳,夺回手机,却被宫妙妙拦了下来。 “你就算把我手机摔了,也没有用,我已经上传了。”宫妙妙微笑着说到,看着陈侃,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侃有些惊讶,没想到宫妙妙现在的办事效率竟然这么高了,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还有,手机摔了,您可是要赔偿的,您要是今天不让我们走,那这就是绑架,事就更不好办了!”宫妙妙看着一脸怒气的沈廖清,说的头头是道,她律师资格是不怎么够,但最起码口头上,总要能沾点光的。 陈侃看着站在原地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沈廖清,心中就解气,看着宫妙妙一把夺回手机,拉着宫妙妙,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 “陈侃,你也看到了,为这样一个人渣伤心,不值得。”宫妙妙和陈侃坐上公交车,看着望向窗外发呆的陈侃,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沈廖清在我这里早就变成了过去式了。”陈侃嘴角一勾,或许在见到曾怀诣的时候,她的命运,就注定早被改写。 “那你这几天怎么动不动就发呆?肯定是想男人了,谁?快说!”宫妙妙看着陈侃,眼神里透着精光,她是不会猜错的。 “额……妙妙,我想什么男人,现在被沈廖清堵的,哪里有喘息的机会?还男人!”陈侃当下一笑,是啊,想男人,她在想曾怀诣,可是,又有什么用?也都过去了…… “也是,哎,先不说男人,到站了,下车下车!”宫妙妙刚准备叹气,抬头看着窗外,才反应过来,竟然已经到站了,俩人坐车,果然比一个人快啊! 俩人慌忙的下车,可由于下车下的急。刚下车,陈侃竟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淡淡的清香…… 陈侃抬起头,看着曾怀诣,脑子一下子空白一片,离城这么大,为什么,他们这么容易就碰到? “哎呦!” 就在这时,一旁的宫妙妙叫了出来,陈侃这才转头看过去,竟然……宫妙妙竟然直接把肖阳压在了身下! 大马路边的…… “姑娘,我被你压着,我还没喊呢,你倒是先喊了!”肖阳深吸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跟着曾怀诣刚出来,也不明白他抽的什么风,竟然直接带他来公交站这种人多的地方,这不,直接被一个无脑女给撞的躺在了地上。 “怪谁……怪……怪我!”宫妙妙皱眉,这男人怎么这么个说话呢?明明是他了占自己的便宜,刚想开口理论,抬头看到肖阳那张帅气的见到,语气瞬间酥软了许多。 陈侃在一旁,看了一眼曾怀诣,他虽然也在看着自己,可脸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为了掩饰尴尬,陈侃视线躲闪着,跑到宫妙妙的面前,扶起她。 “走……”陈侃扶起宫妙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觉得后背一股强烈的视线来回游走,特别不舒服。 “帅哥,这次算怪我!这是我的名片,下次请你吃饭赔不是,先走了!”宫妙妙不明白陈侃为什么一直拉扯着自己走,可她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艳遇,才不能轻易放过呢,临走还塞给肖阳一张名片! 肖阳看着手中的名片,看着一旁脸色逐渐降温的曾怀诣:“我说呢,你拉着我来公交站干什么,既然遇到了,她走你就不会拦着?” “你没看到她的反应吗?那么冷,那么淡,或许当我听到我爸爸给我录音的时候,真应该相信的话,这个女人,用了五十万,就把我卖了!看来,她真的是没有心!” 曾怀诣的拳头越来越紧,声音越来越冷的同时,更是掺杂着无奈。 “真没想到,这句话是从你口你说出来的,不过我觉得,陈侃并不是那样的人,但现在的情况,她对你没有感情,是最好的吧?毕竟你不能违抗和沈寥雨的婚姻,不是吗?别想那么多了,准备准备,要当新郎了!” 肖阳拍了拍曾怀诣的胸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比较好。 “哎!陈侃,你拉我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帅哥!”宫妙妙看着拉着自己走了老远的陈侃,她们终于慢下了脚步,很是不开心的责怪着陈侃!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陈侃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宫妙妙,答非所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痛,心口竟然痛的不能呼吸,为什么时间越长,自己对他的思念就越深? “你怎么了?”宫妙妙看着不对劲的陈侃,回想着刚刚的过程。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刚刚除了和自己撞在一起的帅哥还有…… “陈侃,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宫妙妙一把拉着陈侃,俩人前进的脚步也停止了。 “呃……不认识。”陈侃摇头,她不愿面对,更没有资格面对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对曾怀诣说的那些话,还记得当时,曾怀诣那含着无限愤怒和绝望的眼眸!她不配认识他! “还说不认识,我终于明白,这几天你为什么一直发呆了,上次见到沈寥雨的时候也是,走,我带你回去!”宫妙妙恍然大悟,使劲拉着陈侃走到路口,冲公交站望去,可那里早已没了曾怀诣和肖阳的身影。 “把他们的电话给我!”宫妙妙看着陈侃,面上故作一历,既然陈侃喜欢,她就一定会帮她争取。 “我没有!”陈侃摇头,就算有也不能说有,她和他,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没有是不是!”宫妙妙看着陈侃,真是个榆木脑袋! “嗯。” “算了,反正我给刚那个帅哥名片了,他一定会联系我的,对了,你既然认识那个男人,那你认不认识那个帅哥啊,他人怎么样?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宫妙妙的态度转变实在是太快了,瞬间让陈侃措手不及。 53、双双被绑 “他……人挺好的。”陈侃眨了眨眼,拉着宫妙妙就往家走。 毕竟手里有这么多的证据,正事要紧!既然他们不依不饶,那么她就一定会让他们身败名裂。 “妙妙,你赶紧把这些证据整理整理。”陈侃被宫妙妙一路叽叽喳喳的吵的头都大了,这一见钟情,也不应该这样一见钟情吧? “你说他叫肖阳是嘛,那你把他电话先给我。”宫妙妙把包放在沙发上,开电脑的同时,还不忘肖阳的事。 那时,当她抬眼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肖阳的时候,她满腔的怒火就瞬间被熄灭了,说她花痴也罢,她就是看上他了,她要勾搭! “你答应我不再吵吵肖阳的事,然后专心帮我整理明天法庭的事情,我就把他手机号给你。”陈侃叹了一口气,宫妙妙这女人一遇到爱情,就这么回事,虽然陈侃已经习惯了,但现在关键时刻,她必须拉回她的思绪。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放心吧,你不给我,我也要赶紧帮你制定计划了。” 谁料,宫妙妙表情瞬间拉耸了下来,这个时候,电脑也都已经开启成功,不再搭理陈侃,便在电脑上裁剪着语音,和照片。 陈侃看着宫妙妙在忙碌,自己在一旁也看不懂她那条条框框,突然觉得自己挺失败了,这么大人了,连一技之长都没有。 想到这里,陈侃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笔纸,写下了肖阳的电话号码,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明天基本上咱们是有胜算的。”宫妙妙那双大眼睛终于离开电脑屏幕,看着陈侃,面带笑容,毕竟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事情的真相本来就在她们这边。 “辛苦了。”陈侃看着宫妙妙,张开双臂抱了抱她,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有宫妙妙,她自己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好。 “没事,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打仗’呢!”宫妙妙看着陈侃,在平常,像这种官司,自己手里证据这么有力,自然是不会输的。 “嗯,明天咱们还是得小心点,毕竟沈廖清的手段,并非一般的手段。”陈侃皱眉,想起以前沈廖清公司出问题打官司的时候,为什么次次都能赢?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真啰嗦,我要去找我的小帅哥聊天了。”宫妙妙面上一笑,看到桌子上陈侃写下的纸条,两只眼睛都是在冒着精光,在空中给陈侃一个飞吻,拿起纸条和手机便进了卧室。 陈侃看着宫妙妙的背影,心里却拧成了一团。 宫妙妙,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欢快?明明她被那个人渣伤的也是体无完肤,她为什么现在还会这般满心满意地对待另一个人? 开庭时间是早上九点,陈侃和宫妙妙站在法庭的门口,彼此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才一前一后走进法庭。 还没到开庭的时间,法庭里的人还很少,宫妙妙和陈侃做着准备。 准备好了,法庭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九点钟,法官都已经到场了,可…… “沈廖清呢?怎么回事?”宫妙妙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侃,有些疑惑,小声地问道,毕竟开庭这种事,还没见谁迟到呢。 “我怎么知道?”陈侃摇摇头,视线望向门口,为什么?为什么不来了? 九点半,十点。 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人。 就在这时,法官上边的铃铛敲响了。 “由于原告未准时出现,依法按撤诉处理。”法官说了这么一句话,站起身来,冲宫妙妙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法庭。 “妙妙,我们这是赢了么?”陈侃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她第一次来法庭,也是第一次依被告的身份站在这里,可是,可是原告竟然撤诉了! “可以这么说。”宫妙妙看了一眼陈侃,顺便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但我觉得,他不来,一定是怕我们把他和李护士的照片捅出去。”一边走,陈侃一边想,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理由。 “嗯,不过这是好事,终于可以放下心,好好去上班了。”宫妙妙长舒一口气,要知道因为这个事,她好不容易被原和律师所录取,按理说今天是上班班时间,所以她第一天上班便请假了。 “上班?”陈侃有些诧异地看着宫妙妙,她怎么不知道今天妙妙要上班? “嗯,其实今天原和律师所让我去上班,但我推了,毕竟,咱们这才是大事。”宫妙妙面上一僵,随即一笑。 “你啊!好了,现在还不晚,你赶紧去上班吧。”陈侃责备的眼神,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宫妙妙。 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世上,她没了亲人,本来以为自己一无所有,只剩下仇恨,可宫妙妙的出现,真的是刚刚好。 “那好,反正个边也没事了,再不挣钱,我可就养不起你了,我走了,晚上在家等我。”宫妙妙点点头,其实她是很在意原和律师所的工作的,毕竟原和在离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律师所了,机会难得。 陈侃点点头,看着宫妙妙离开的背影,自己站在十字路口,瞬间有些迷惘。 没了宫妙妙在身边说话,冷清的同时也注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个时候,陈侃才突然发现,不管是站牌上,还是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更或者是公交车上,都是曾家和沈家联姻的消息。 原来这个消息已经变成离城人尽皆知的事情,原来自己之前一直把自己屏蔽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来整个离城的人都已经在祝福了。 这个时候的陈侃,丝毫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男人,只见他们瞅准机会,在陈侃走到一个小胡同里的时候,猛然上前。 陈侃只觉得身后突然有动静,回过神来,只感觉自己被一块布蒙上了嘴鼻,美眸增大,意识渐渐涣散…… 再次醒来的时候,陈侃只觉得浑身就像脱了节一般,疲惫不堪,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肩膀,却发现双手被捆绑在一起,陈侃心中一惊,视线终于越来越清晰! 绳子,看到自己身上缠满了绳子,使劲挣扎了一下,完全没有用,而且被绳子捆着的地方,都异常酸痛,看样子,被捆的时间,不短了! 记得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然后只觉得有人从背后捂着了自己的嘴鼻,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想到这里,陈侃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有一排破烂不堪的窗户。 陈侃咬牙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她被这么仍在地上这么久了,整个身子都快僵了,忍着疼痛,用尽全力,才翻了一个身,可没想到刚翻身过来,就看到了和自己一样被捆着的宫妙妙! 宫妙妙双眼紧闭,陈侃心中跳都漏了半拍,终于观察到她那还在起伏的胸口,陈侃才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 “妙妙!”陈侃大喊一声,根本顾不上身子的酸痛,像一条虫子一样,蠕动着身子,在地上尽力地冲宫妙妙爬去。 她手被捆着,没办法陈侃用自己的头去碰着宫妙妙的头,试图把她喊醒。 好在宫妙妙争气,紧闭的眼睛也缓缓睁了开。 “妙妙,你怎么样?”陈侃急切地问着。 “呃……”宫妙妙看着眼前的陈侃,又看看被绳子捆的紧紧的自己,和这废旧的仓库,宫妙妙皱起了眉:“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 “那天你去上班之后,我就回家,半路上……我根本就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偷袭的我,醒来就在这里了。”陈侃也不含糊,好在旁边有个柱子,陈侃慢慢蠕动着,整个人也终于坐了起来,靠在柱子上,说话的同时观察这周围的环境,既然被绑架了,就要想办法逃走! “我也是,那天我不是去上班嘛,还没到原和律师所,便被人迷晕了。”宫妙妙整个人也警惕起来,没想到离城竟然这么乱,光天化日,就敢这般光明正大绑架人。 “先不说那些了,据我观察,咱在这里少说也有一两天了,估计是绑架咱们的人还没有空来收拾咱们,咱们趁这个机会,想办法出去。”陈侃看着四周,说着这么一句话,如果外边没有人看管的话,那么这排已经破了的窗户,应该能逃出去。 “嗯,你能不能用手帮我松绑?”宫妙妙看着陈侃,自己也赶忙往陈侃旁边爬过去,一同靠着柱子,背对背。 “我试试。”陈侃感摸到宫妙妙的手腕,在没有视线的情况下,陈侃只有闭上眼睛,尽力感觉他们是如何打的结,可这样难度自然是大了许多。 宫妙妙只感觉陈侃在自己的手腕处翻弄了很久,眉头轻皱,眼尖地看到了一旁有个尖尖的石头:“侃侃,用那个,用石头尖磨。” 陈侃正在找不到源头的时候,宫妙妙说了这么一句,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子一动,自己的手竟然摸到了源头! “别动!”陈侃的声音在这个时候莫名的很有震慑力。 54、我得不到的,自然要毁掉 果然,绳子被解开了,连带着宫妙妙整个身子的绳子都被褪了去,活动着自己的身子,欣喜的同时,赶忙帮陈侃也解开了绳子。 身子放松的那一刻,陈侃只觉得刚刚的疲惫感都化成了疼痛,从皮肤传进心头,不过还好,都是绳子捆的皮外伤,无碍。 “走,还好这里窗户都是破的。”陈侃拉着宫妙妙便跑到了窗户边,悄悄地探出头,真是太幸运了,真的没有人看守,看来绑架他们两个的人,还真是自大! “你们想去哪啊?” 就在宫妙妙准备翻出去的时候,仓库的门突然开了,这个声音瞬间让陈侃和宫妙妙两个人瞬间一惊。 俩人齐齐往门口望去,是沈廖清,竟然是沈廖清! “妙妙,快跑!”陈侃的第一反应,推着已经出去一半的宫妙妙,这个仓库很大,门口离她们的位置又那么远,她们得赶紧逃。 宫妙妙没想到陈侃会是这种反应,身子一个没稳重,重重的摔了出去,虽然被摔在了地上,但她确实是逃出来了,当下就站起身来,冲还在仓库里的陈侃伸出手,她想把陈侃也拉出来。 “妙妙,你快跑,别管我!”陈侃刚伸出手,准备出去,就被冲过来的男人给拉了回来,无奈陈侃冲着窗外的宫妙妙便喊了这么一句,只要出去一个人,那么,就有救,最起码就有人知道她被绑架在这里。 看着里边的情况,宫妙妙眼眸增大,眼看一旁的男人就要冲出来了,自己撒腿就跑,她必须保住自己,自己就是陈侃的希望! “侃侃,又见面了,好巧。”沈廖清这才慢悠悠地走到陈侃的身边,面上带着一抹深不可则的笑容。 陈侃看着已经跑了的宫妙妙,心中松了一口气,被两个男人遏制住的身子也动弹不得,看着沈廖清,很是嫌恶:“沈廖清,真没想到这样的事你也能干出来,绑架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可,很多时候,法律的空子,很好钻。”沈廖清‘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就好像在告诉陈侃,她就是个白痴。 “呸,不要脸。”陈侃皱眉,她这么粗鲁的行为,可当真是一步步被沈廖清给逼出来的。 沈廖清没想到陈侃会有这种行为,当下恶心的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眼眸瞬间变得狠戾,抬起手冲着陈侃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个耳光异常响亮。 陈侃只觉得天旋地转,男人的掌力和女人的掌力相差真的很远,被宋嘉雪打的那一下,只觉得疼,可沈廖清这一下,突然觉得,整个半边脸都已经麻木了。 “你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可陈侃依旧不服气,倔强如她,面前这个沈廖清,已经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沈廖清了,他已经变了,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这般恶魔了。 “哈哈……报应什么的,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今天可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你看外边的时辰,现在正好是凌晨,阳光多美啊。”沈廖清嘴角一勾,转身便欣赏起外边的阳光了。 陈侃皱眉,她承认沈廖清很聪明,他知道拿什么来打击她最管用! 原来,今天他就要娶妻了……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又开了,伴随着的是宫妙妙的声音。 “混蛋,你们迟早会被法律制裁的!” 陈侃心中一惊,看着宫妙妙又被几个男人给捆了回来,心中担忧不已。 “陈侃,你们也太天真了,我既然敢把你们关到这里,既然敢不派人看守,自然就不怕你跑,你看,她不是又乖乖回来了?”沈廖清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宫妙妙面前,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伸出手,在宫妙妙的白皙的脸蛋上拉回摩擦。 “沈廖清,有本事你冲着我来,你放了她。”陈侃心中急了,宫妙妙完全是被自己给连累的。 “好啊,放了你们,很简单。”沈廖清成功的被陈侃吸引到了,缓步走到她身边:“第一,你跟我回家,第二,把照片交出来!” 果然,就知道沈廖清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自从开庭之后,沈廖清失约,那就证明他一定有他的计划,果不其然,他在忌讳他们手中的照片,他怕自己会身败名裂。 “你做梦!”陈侃冷冷一笑,抬眼看着沈廖清,眼中是无限的讽刺和倔强。 “妙妙,我知道东西在你手里,你快拿出来,否则……”沈廖清不顾陈侃的反应,直接冲宫妙妙走去,毕竟他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东西是侃侃的,没有她的允许,我是不会给你的。”宫妙妙看着沈廖清,面上也是一笑,毕竟她手里有沈廖清所忌讳的东西! “既然这样,那这就是你们自找的,可就怨不得我了!”沈廖清面上一暗,拉起一旁的椅子便悠闲地坐了下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陈侃正在疑惑,沈廖清会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们把宫妙妙拖到之前的柱子上,死死地把宫妙妙绑在了上边,随后那两个男人便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纵使陈侃再能装,再能隐忍,可面对这种情况,陈侃还是慌了,身子想往后退,却被自己后边的两个男人治得死死的。 “干什么?侃侃,既然你不义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仁,你的心已经不再我这里了,那么,我得不到的,自然要毁掉!”沈廖清看着陈侃那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涟漪,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感, 听到这句话,陈侃骤然睁大了眼:“沈廖清,你个疯子,你们滚,滚!” 陈侃歇斯底里的吼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人,整个人都有些慌了,她一个女人,怎么能斗得过四个大男人呢? 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到陈侃面前,一把抓住陈侃的衣服,往下一扯,‘嘶啦’一声,香肩外露。 “住手!沈廖清你住手!”宫妙妙在一旁急了,想挣扎,奈何自己被捆的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沈廖清分明是在逼迫自己交出照片,来救陈侃,可是……她交出照片,他就真的能放过她们? 陈侃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身子已经被放倒,躺在地上,双手尽力的护着身上的衣物,可即便如此,身上的衣物还是一件件,越来越少…… “住手,我给你,沈廖清,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先放开陈侃。”终于,宫妙妙大声地喊出了这么一句,她的双眼已经泛红,视线已经模糊。 “停!” 听到宫妙妙这么一句话,沈廖清终于有所反应了,说了这么一个字。 男人们的动作停止了,而陈侃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一层,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寒冷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转头看着宫妙妙,尽力的摇着头。 不要,不能给,她比谁都了解沈廖清,给了,他也不可能放过自己,他的目的就是自己! “能想清楚就好,你要是早点想清楚,咱们就不必这么大动干戈了,毕竟都是老朋友。”沈廖清走到宫妙妙的身边,面上带着笑。 “但你要让陈侃先起来。”宫妙妙皱眉,看着地上的陈侃,她是一名律师,思绪其实是很严谨的,现在就算沈廖清放过他们,但他们手中没了照片,沈廖清照样可以再次起诉他们,那么到时候,陈侃依旧会被扣上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依旧是要坐牢的! 沈廖清看了一眼宫妙妙,又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陈侃,摆了摆手。 这个时候,围在陈侃周围的四个男人才远离了陈侃,站在陈侃的旁边,以防万一。 陈侃低了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个人就像站不起来了一样,颤颤巍巍地,刚起来的身子,腿一哆嗦,又摔了下去。 “侃侃,你没事吧?”宫妙妙面上焦急担忧,但同时心中疑惑,刚刚那几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和陈侃到那一步,只是粗鲁地脱了她的衣服,她整个人为何这般虚弱? “没……”陈侃看了一眼宫妙妙,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一个男人。 “能不能,让我扶你一把,我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想站起来,都难。”陈侃声音带着隐隐的抽泣,双眼中的可怜,加上美丽动人的身姿,任谁都不忍心拒绝。 果然,那个男人看这陈侃,又看了一眼沈廖清,见到陈廖晴点头,那个男人才伸出手臂,让陈侃扶着。 陈侃低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一勾,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扶着那个男人的手臂,整个身子异常艰难的站了起来。 可就在刚站起的那一秒,陈侃虚弱的身子猛然用力,一把推着那个男人。 由于陈侃的动作太突然,让那个男人措手不及,他的整个身子瞬间往其他三个男人身上砸去,由于力度过于突然,四个人都依次摔倒在地。 陈侃抓住空隙,撒腿就跑。 就连宫妙妙都没反应过来,没想到陈侃还有这么一手,看着陈侃消失在仓库的身影,面上开心的笑了。 “还愣着干什么,追啊!”沈廖清睁大眼睛,看着陈侃的身影,恨铁不成钢地命令着躺在地上的四个男人! 陈侃马不停蹄的跑着,出了仓库,竟然是一大片草坪,连一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怪不得宫妙妙刚刚会被抓回去了,想到这里,心下一急,她不能像宫妙妙那样,她不能被抓回去,脚下的步子更是拼了命地奔跑。 55、我不是来抢婚的 陈侃越跑越快,只听身后的步子越来越近,她也不敢转头向后看,可一个人的体力毕竟有限,终于,被身后的两个男人围上来,挡住了去路。 “小娘们,挺能跑啊,你再跑啊!”其中一个男人气喘吁吁,这个女人可比刚刚那么跑的快多了,在这样跑下去,恐怕他都追不上了。 “你让开,我就跑。”陈侃皱眉,由于剧烈运动,心跳扑腾扑腾直跳,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眼看前边不远处就到马路上了她必须的想办法脱身。 “哟,你当我们傻啊,还给你让开!”另一个男人笑了,感觉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你看那是什么!”陈侃这时,指着那两个男人的身后,脸上一脸惊恐。 “臭娘们,你以为我们会上当?赶紧老实点,跟我们回去。”一个男人皱眉,刚刚就是被这女人给骗了,他们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了。 一边说着,手中拿着绳子,一把抓过陈侃,便准备把陈侃绑起来。 陈侃看着绳子已经绕过自己一个手腕,她承认拿绳子绑自己的这个男人很聪明,可另一个男人可就并非如此了!只见他真的乖乖向后看去,陈侃趁着绳子已经圈成圈要系紧的那一瞬间,双手瞬间抽回,拿着绳子的这一端一把套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上。 随后用力一推那个男人转了个圈,绳子随着惯性把他缠了一圈,一个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而另一个男人紧紧拉着绳子的另一端,背着突如其来的惯性,随着摔倒的那个男人,一同摔了下去! 陈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转身便继续跑,如果她跑不出去,那么她和宫妙妙就完了! 身后一个男人暗骂了一声,撒开手中的绳子,看着被捆在地上的伙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顾不上管地上的人,直接追了上去。 虽然马路近在眼前,可这种小路根本没有市区那么多的车,应该是上天眷顾吧,陈侃跑到马路对面,颓然从拐弯处驶过来一辆大货车,车速很快,毕竟这条路他们都很熟,几乎没什么人。 所以追陈侃的那个男人,正在马路中间,眼看着大货车急速而来,自己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小心!”陈侃大喊着,伴随着火车急刹车的声音,看着车与人碰撞的那一刻愣住了,十米,那个男人飞起来的时间最短也有十米,刚摔到地上的时候,手还不安分的动动,可不一会,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便……便一动不动,他的身下,血水也开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车停了,陈侃大步跑过去,虽然他们很可耻,可毕竟是一条人命啊,为了追自己,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双手扶起他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探着他的鼻息,死……了。 “虎子!” 就在这时,从草地上赶来的另一个男人,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大喊一声,便冲陈侃跑了过来。 陈侃心下一慌,放下这个男人,起身便跑,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她必须跑,她要去搬救兵,她要救宫妙妙! 起身,撞到了下车赶过来的司机,可陈侃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撒腿就跑,这个男人的死,本来就不是自己造成的,她没有必要为这种人怜惜。 不知跑了多久,见身后没有人跟上来,陈侃才缓缓放慢脚步。 她顺着这条马路一直走,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走的这个方向又会通往哪里,自己身上也根本没有手机,终于,终于她看到了一辆车,面上一喜,身上本就剩一件单薄的衣服,袖口也破烂不堪,撕下袖头,赶忙冲那辆车招手。 “师傅,能不能带我一程?”陈侃看着缓缓停在自己面前的车,看着一个中年男司机,眼中含着哀求。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司机皱眉,一个姑娘家,大冬天的,怎么这般狼狈不堪,甚至手上衣服上还有血渍,看着怪吓人的。 “我要去离城救命,我和朋友被绑架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要去找人帮忙,求求你,行行好,带我去离城!”陈侃看着司机有些不情愿的表情,瞬间有些慌了,这是她的救命稻草,更是宫妙妙的救命稻草。 就像曾怀诣所说的,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去求他!现在能救宫妙妙的,就只有曾怀诣了,警察什么的,在沈廖清面前,怕是没有用。 离城最华丽的结婚地点便是这高尚的礼堂,这里几乎是每个女子梦寐已久的结婚地点,此时教堂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是面带笑容。 能坐在这里参加婚礼的人,在整个离城的地位都是非同一般的,毕竟这可是曾家与沈家的婚礼。 仪式开始,主持人到位,音乐声也渐渐响起,众人也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下面有请新郎新娘,闪亮登场!”主持人开场白讲完之后,自然要请主角。 当曾怀诣和沈廖雨出现在礼堂门口的同时,众人的视线也都被吸引了过去,男的帅,女的美,此时此刻,没有比他们更加配的夫妻了。 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走近主持人面前,婚礼进行曲也适当的响起。 打开的礼堂门又紧紧关了上,可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被一股外力猛的推开了。 这个时候,婚礼进行曲也戛然而止,只有那粗重的木门的‘吱呀’声。 众人的视线又被转移,一同移到了门口,包括曾怀诣和宋嘉雪都向门口看去。 陈侃面上严肃,她也不知道,当自己在路口下车的时候,看着曾怀诣和沈廖雨的背影,自己身上哪里来的力气,跑到被关上的门前,一把便推开了礼堂门。 她是狼狈的,大冬天,她身上的衣服比新娘子身上的还少,衣服还都是破的,洁白的衣服上不是尘土,就是殷红,浑身每个细胞都已经快被冻僵了,每一寸皮肤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可莫名的,陈侃的精神头莫名的好,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安静,整个礼堂都特别安静,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女人,说是请来的贵宾,根本不可能,看那穿着,怎么看都像是来找晦气的,结婚典礼之上,竟然穿着血衣,简直比吊丧还惨。 寂静之后,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到底是达官贵族,也不至于像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沈廖雨看着陈侃,她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面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那双眼睛,就这么死死的盯住曾怀诣。 本来她不该第一个说话的,毕竟自己是新娘子,这种事自有人为她处理,可她看到一旁的曾怀诣也目不转睛看着陈侃的时候,她就慌了,她就忍不住了! “保安,把这个女人给拉出去,仪式继续。”曾伟文看着这个场面,今天的场合多重要,他比谁都清楚,这场婚礼是简简单单的婚礼吗?所以,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听到曾伟文这么一句话,陈侃整个人突然一颤,鼻子很酸,但她却顾不上揉,双眼警惕的望向四周,看着里自己越来越近的保安,身子呈自卫状。 此时的陈侃在曾怀诣的眼中就犹如惊弓之鸟,这个女人,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每次见到她,她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一身伤,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每次他看到她,他都清楚地知道,她所有的神经已经崩到最紧了,可总是在紧的要断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找自己…… “你们放开,放开我,我不是来抢婚的!”陈侃看着曾伟文,又看着一脸得意的沈廖雨,他们担心的,她自然知道,可……她需要曾怀诣的帮忙,刻不容缓。 “曾怀诣,你让他们放开我,我是来求你救命的……”陈侃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哪里还会经受起保安的拉扯,眼看自己就要被拉出去了,双眼看着曾怀诣,她其实……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每每看到他,就想起自己之前是多么狠心地赶他,现在却又这么不要脸的来求他,真是可笑。 “住手!”果然,曾怀诣眉头一皱,双唇微启,声音虽小,但气势不弱。 沈廖雨心中一颤,低头看过去,明明挽着他手腕的是自己,可他的视线却从来不再自己的身上停留。 她从国外回来,本来很生气哥哥不经自己同意就给自己安排了婚事,可当她第一眼见到曾怀诣的时候,他身上那淡淡的却独一无二的气质,甚至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都让她深深陷入,不可自拔。 自小见多了富家子弟,却从未见过能与曾怀诣相媲美的人,他那张脸,好看地连她都嫉妒。 想到这里,沈廖雨狠狠地看着陈侃,自己哪里比不上这样一个女子?在她的结婚典礼上,他不惜与他爸爸作对,也要保护她! 相反的,在陈侃心中莫名的一喜,趁保安犹豫的那一瞬间,跑到曾怀诣的面前,心中的喜悦不自觉地蔓延到脸上,就连双眼都有了些光亮,双手抬起,拉着曾怀诣的另一只手臂。 可她那冰凉的手还没碰到他手臂的时候,他微微一侧身,很是自然地躲了开…… 56、脱干净,取悦我! 在这一刻,陈侃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带着些稍稍血渍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感觉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无声无息却令人疼痛难忍的无间地狱! 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难堪的样子,心中就像被一团火猛烧一样,如今,他也让她尝尝这么中抛弃的滋味,怎么样?好受吗?可为什么自己的心更难受? “对……对不起,我身上脏,刚不小心忘了。”陈侃眼眸低低的,赶忙收回自己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抓的衣服都有些扭曲,他的眼神好冷清,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也就是这个时候,愣在一旁的保安看到了曾伟文的眼神,反应过来,大步上前又拉住了陈侃。 “你们放开我!”陈侃皱着眉,刚想说宫妙妙的事情,却被保安再次拉扯住,下意识奋力反抗。 曾怀诣看着保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当下拳头一紧,甩开沈廖雨紧拉着自己的手,大步上前,拉着那两个保安便把他们摔在了地上,动作很快,下手却不轻,干脆利索! 曾怀诣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保安,又扫着曾伟文,他给曾伟文面子,不代表他可以这么不管不顾对待陈侃!之后转过身看着靠在墙壁上瑟瑟发抖的陈侃:“说吧,什么事?” “求求你,救救妙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被沈廖清绑架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就在西外环的那片草地上。”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破烂不堪,但现在并不是伤感的时候,要知道宫妙妙还在沈廖清的手上,那个丧心病狂的沈廖清,敢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就一定不会对宫妙妙客气的! 然而陈侃的这句话,让在做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为别的,就为沈廖清,这个婚礼可是沈家沈廖雨的婚礼,今天沈廖清没有出现在这里,原来是绑架了人?! “陈侃,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曾怀诣挑眉,一步,两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着他! 曾怀诣那张脸就这么出现在陈侃的眼前,是的!就像曾怀诣所说的,她没有资格来求曾怀诣,可……可她若是有其他办法,哪怕有生命危险她都不会来求曾怀诣。 “人命关天,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陈侃深吸一口气,她已经无路可走。 此时的陈侃和曾怀诣就像两只刺猬,她扎他一下,他还她一下,痛,却还乐此不彼。 “什么都可以?有趣。”曾怀诣嘴角一笑,放开对陈侃的钳制,后退一步:“跪下,求我。” 这么多人,这么多人看着,这四个字字字如刀,陈侃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怀诣,紧咬嘴唇,眼眶酸疼。 他既然开口了,她就要照做! 陈侃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子,不再依靠墙壁,此时的腿已经僵硬了,就连小抬一步,都无比的艰难,站在曾怀诣的面前,深吸一口气,闭起双眼,身子直直的,腿却一点点地弯了下去。 她现在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柔软了,全身上下都坚硬无比,所以当膝盖直直地敲击到地面的时候,膝盖处已经疼痛难忍,可陈侃却不曾皱一下眉头:“曾少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妙妙。” 声音很平淡,如果不是曾怀诣如此了解她,根本体会不到她内心的隐忍:陈侃,痛吗?你知不知道,当初你用五十万把我卖了的那个时候,我当时真恨不得杀了你。 就在这个时候,沈廖清的身影出现在了礼堂的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陈侃,心中一惊。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有本事,他正在仓库等手下抓陈侃回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竟然说她跑了,而且自己的人竟然也死了一个,转念一想,就知道陈侃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不能不管,毕竟,一旦自己绑架人的事情一旦落实,那么离城就再也没有他们沈家的立足之地。 “阿清,你来了,刚刚,刚刚陈侃这个贱人竟然说你绑架她和她的朋友!”宋嘉雪看到沈廖清的时候,慌忙站起身子,穿过人群,到了沈廖清的身边,说着刚刚的事情。 听到宋嘉雪的话,陈侃心中一惊,这才抬眼看过去,不知何时,沈廖清竟然已经站到了自己的旁边,吓得身子猛然一哆嗦,可随后心中涌现出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绑架?什么绑架?”沈廖清看着宋嘉雪,故做一头雾水,果然,他来的还不算晚,如果今天不来,那可就糟了。 陈侃双眼恨恨的看着沈廖清,此时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站起身子,看着沈廖清,抬手就是一巴掌! “无耻小人!妙妙呢?她在哪?”沈廖清能出现在这里,陈侃还是稍稍放心的,毕竟他无暇去对付妙妙,可她心中的气,并不是这一巴掌就能解决的! “陈侃,你怎么打人呢?你害我孩子,现在又打我老公,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杀了我们是吗?”宋嘉雪一把推开陈侃,这句话说的声泪俱下,随后看样子还是不甘,又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和阿清有多年的感情,可是时间长了是会变得,阿清已经不爱你了,你还在苦苦纠缠什么?就因为他现在不爱你了,爱的是我,你就这么怀恨在心吗?你害我不要紧,今天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阿清是绑匪,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宋嘉雪这段话说的是振奋人心,毕竟他们之间的事情,一直都有人议论纷纷,如今,宋嘉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件事情,虽然扭曲了事实,可这段话的说服力可不是一般的强,瞬间所有人都开始对着陈侃指指点点。 陈侃冷笑,果然是恶人先告状,着这种情况下,她知道,即使自己有一百张嘴,也吵不过他们。 下一秒,她对上了曾怀诣的视线,她不想和他们理论什么,她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沈廖清名声毁尽,而是为了救人,为了救命! 可陈侃这一系列动作都被沈廖雨看在眼里,她有些慌了,她必须保证这婚礼能继续进行下去!当下上前一步,拉着曾怀诣:“怀诣,不要管这个疯女人,我们继续,婚礼仪式还没有结束。” 曾怀诣低眸看了一眼沈廖雨拉着自己的手,转身看着众人:“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婚礼怕是进行不下去了,被一个满身带血的女人闯进来,本就是不吉利,婚期怕是要延后了,真是抱歉。” 虽然是抱歉的话语,可用曾怀诣的嘴说出来,却没有半分的歉意,就像是命令一样,而且众人也只会觉得,他能说这么多,就已经是够给面子的了,自然不会有人怪罪。 当下,曾怀诣甩开沈廖雨,拉着陈侃,大步便出了礼堂。 他的步子很大,她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可现在却跟的异常地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跟丢了,她就在也找不到曾怀诣了。 直到他把她带回家,扔到一张大床上,她才有机会缓口气。 这个房间是陌生的,不管是墙上,还是床头,都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就连床单被褥都是大红色,看来,这里是他的婚房。 陈侃突然笑了,从来没有这么压抑过,她明白了,她再也不欺骗自己了,他连婚房都准备好了,看来,他确实是真心实意要娶沈廖雨的。 “脱。” 曾怀诣关上房门,看着躺在穿上的陈侃,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啊?”陈侃有些惊讶,心中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他什么意思? “把你自己脱干净,然后取悦我。”这句话本是情话,可此时此刻从他的嘴中说出来,却这么的冰凉刺骨。 陈侃当下便站了起来,向后退着,看着面前的曾怀诣,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做这件事。 “如果不想干,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曾怀诣看着陈侃,视线冷冷地扫视着她。 滚?陈侃心有些闷,这是曾怀诣第一次对自己用滚字,不管是刚刚在礼堂上他躲开自己拉他手臂,还是刚刚他那不屑的眼神,甚至是那毫无温度的‘滚’,都在告诉她,他很嫌弃她! 可……可是陈侃不能滚,她需要他的帮忙,她说过,只要他肯帮忙,让她做什么都愿意,包括当众下跪,包括赤.裸相对! 就这样,陈侃抬起颤抖的手,褪去自己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她站在他面前,全身皮肤再也不是以前的白皙水嫩,而是一道道绳子捆出的紫红,原来,自己褪去衣服,同样也是这么地狼狈不堪! “取悦我!”曾怀诣看着迟迟没有下一步的陈侃,再次开口。 她身上一道道伤痕,就像是一刀刀刻在自己心上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女人这么对自己,自己还会心疼,他想拥着她,问她疼不疼,问她苦不苦,可他做不到,他有他的骄傲,并且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是不会领自己的情的,她只会把他的感情,变成一把锋利的武器,一把刺进他的心,毫不犹豫! 57、还想要? “做完之后,就去帮我救妙妙是吗?”陈侃握起拳头,虽然屋子里很暖和,甚至不穿衣服都不会冷,可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地想发抖?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曾怀诣就这么高傲地站在她的面前,眼眸一低,尽是冷漠。 陈侃手微微攥紧,又渐渐松开,迈起僵硬的步子,离曾怀诣又近了一步,这么近,陈侃甚至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 看着迟迟愣着不动的陈侃,曾怀诣眉头稍稍皱了皱:“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不必勉强。” 说完,曾怀诣转身就准备出去。 看着本来近在咫尺的人,突然离去,陈侃这才如梦初醒,大步跑到曾怀诣的面前,张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我愿意!” 说着,陈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手便从他的胸口开始,一个一个,解开他的扣子。 一件一件,她的动作很轻柔,面上很认真,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了他不高兴,直到解开衬衣扣子,那性感的胸膛露在她的眼前,她的心才为之一颤。 曾怀诣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的身子,这个女人,他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她那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曾怀诣身体的时候,吓得心中一颤,手也赶忙缩了回来。 看着陈侃那一系列的动作,曾怀诣心中却涌出了无名火,她如今就这么怕他?明明她才是最可怕的哪个! 想到这里,曾怀诣抬手便抓住了陈侃的手,拉着她,大手一挥,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床上栽倒过去。 俩人这般赤/裸相对,曾怀诣扑上去,肆意地在她的身上索取着,就像一头隐忍到极点的恶魔,红了眼,上了头,怎么还会顾得上陈侃那满是伤痕的身子? 陈侃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气息,不知为何,却没有反抗,她爱他,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们本不该有这层关系,可是如今就是有了,就像上天的恩赐一般。 疼,不论是下身还是皮肤,伴随着他如狼似火的气息,都比不上心中的思念,她死死地抱着她,指甲都把他的背抓出了红印,却从未吭过一声。 “想叫就叫,忍着你不难受吗?”曾怀诣看着身下的女人,那张脸,他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为什么她的表情这么复杂?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当我是小姐吗?”陈侃双眼死死地盯着曾怀诣,他的脸上已经出现细小的汗珠,深吸一口气,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伸手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曾怀诣看着这样的陈侃,嘴角一勾,眼底尽是嘲讽:“小姐都比你干净。” 脏!是的,陈侃脏!他嫌弃自己满手血渍,他嫌弃自己狼狈不堪,他嫌弃自己嫁过人…… “那你去找小姐啊!”陈侃忍不住地生气!她压抑心中莫名的心酸,冲着曾怀诣,大声地喊着:“或者,沈廖雨。” “你在吃醋?”曾怀诣动作顿了顿,陈侃在自己面前总是那般淡淡的,尤其是她生气的时候,可这次她竟然吼自己,那么……吃醋便是唯一的解释。 “对不起,我不配吃醋。”陈侃面上一笑,眼睛连看都不看曾怀诣,双手也无力的垂在床边。 “我说过,你的身体会比你的嘴更诚实。”曾怀诣嘴角一勾,他笑了,莫名地像个孩子般地笑了,这个女人,很多时候,不能被她的外表迷惑,他得学会偷窥她的内心。 看着曾怀诣的笑,他说完,原本停顿的动作再次动了起来,很疯狂,很暧昧,欢爱充斥这房间的每个角落。 而陈侃被她温柔又猛烈的动作逼得再也忍不住,像爆发了似的,大声地叫喊了出来。 事后,看着身下终于安静的人,面色绯红,曾怀诣嘴角笑了,可发现她眼底的那抹平淡,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陈侃赶忙拉着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双眼睛看着曾怀诣,她很想催促曾怀诣去救妙妙,可又怕一不小心惹了他不高兴,只能看着曾怀诣一件一件地穿好自己的衣服。 只见他穿好衣服,就像没事人一般,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准备出门,陈侃心中瞬间急了。 “曾怀诣!” “还想要?”曾怀诣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看着床上的陈侃,他要如何才能把这不安分的小刺猬给驯服? “不……不是……”陈侃脸蛋瞬间又涌现出潮红,可立马甩了甩思绪:“我们现在能不能去救妙妙?她很危险!” “先在这里等着!”曾怀诣看着她,面上一历,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等着?等什么?她现在怎么能等得住? 陈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瞄到地下自己的衣服,皮外伤其实大多都已经麻木了,只是腿部有些发软而已,可她还是咬着牙,穿上自己那并不怎么干净的衣服。 可就在自己刚穿上衣服的时候,没想到曾怀诣又回来了,而且……手里拿着的是……医药箱? “谁让你起来的?”曾怀诣看着光着脚丫,站在地上的陈侃,面上狠狠一瞪,放下手中的医药箱,把陈侃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陈侃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被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热,脑袋就像中了邪一般,失去了思考,只跟着曾怀诣的动作走。 “把衣服脱了!”曾怀诣看着愣愣地陈侃,心中着实无奈,再怎么样,自己还是忍不下心不管她,纵使百般刁难她,他还是时时刻刻为她着想。 “啊?还脱?”陈侃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曾怀诣,她心中急,可没想到这曾怀诣还让自己脱! “嗯。”曾怀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陈侃咽了咽口水,看着曾怀诣坚定的眼神,缓缓地,又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闭着眼正准备的下一波的降临,却听到了医药箱打开的声音。 随即,陈侃看着曾怀诣蹲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沾着药,一遍一遍地在自己身上的伤痕处擦拭,心中一暖,暖的连眼睛都有些泛热。 “我自己来就好了。”陈侃低着头,抬起手,抓着曾怀诣的手腕,就准备夺他手中的棉签。 “别动!”曾怀诣蹲着身子,口吻让陈侃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手,潜意识地,很喜欢这个样子的曾怀诣。 如果可以,在这一刻,陈侃真的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顾,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管自己有没有资格,不管自己会不会阻碍他的前程,不管一切的一切,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多好! “穿上。” 终于,曾怀诣把药擦完,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递到陈侃的面前。 陈侃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眼神闪了闪,接了过来,她承认,自己原本的衣物,真的已经不能穿了。 大,他的衣服很大,虽然自己个头也不低,骨架也不小,可这身衣服在自己身上,还是大的不像样。 曾怀诣就站在陈侃面前,看着陈侃一脸懵懵的表情,心中突然愉悦不少,面上的相对和善了起来。 “那个……我们可以去救妙妙了吗?”陈侃看着曾怀诣就这么看着自己,久久没有下文,双手攥着自己那宽大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着。 “可以,你今天的服务,我很满意。”曾怀诣面上一笑,拉着陈侃已经渐暖和的小手,便走了出去,直接上了车。 “不对,不是这个方向。”陈侃和曾怀诣坐在后座上,前面司机开着车,可是走着走着,陈侃只感觉不对劲,妙妙现在明明在西郊,这怎么往北郊走啊?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这么没脑子吗?”曾怀诣伸出大手,一把按住了在车里不安分的陈侃,这个女人这么笨,为什么还这么喜欢操心? “你怎么说话呢?”陈侃心中也是急了,这不对,她从哪里逃出来的,她能弄错?看着曾怀诣一脸平静,自己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 可接下来曾怀诣睨了自己一眼,便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陈侃更是急了,这司机也不听自己的话呀! “你刚不还说我今天的服务,你很满意吗?怎么上了车就不认账了?” 如果曾怀诣现在反悔不救宫妙妙,自己一定会抓狂的! “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给缝上!”曾怀诣突然转过头,强忍住笑,这个女人一急,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陈侃眼眸增大,看着曾怀诣,不论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语气,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当下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是的,她会抓狂的,可是在她还没抓狂之前,他就浇灭了她要抓狂的所有勇气。 北郊都是山路,一般这里是比较荒废的,而且走着走着,陈侃发现,有一辆车总是跟着自己的车,她已经偷偷观察一路了,你说在市区的时候,有可能是同一个地点,可现在都到这种小山路了,后边那辆车怎么还在后边? 58、我好看吗? 陈侃皱了皱眉头,看着靠在后座上休息的曾怀诣,想张口却忍住了。 他的侧颜简直太完美,剑眉微皱,双眼紧闭,果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花痴归花痴,可陈侃一向是一个内在的花痴,正好他闭着眼呢,她倒不介意多看一会。 “我好看吗?” 兀的,他开口了,动都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便开口了。 陈侃心中一惊,本来凑近曾怀诣的身子猛的坐直,面上不自觉的开始变红,眼珠转着,心跳也扑通扑通的,他不是闭着眼睛的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看他? “那个……对了,后边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陈侃突然想起自己本来想要说的事情,转头一看,那辆车还在后边跟着,赶忙看着曾怀诣,别他们没救人成功,还把自己搭进去。 曾怀诣眉毛一挑,有些懒散的睁开眼,看了一眼陈侃:“那是肖阳的车。” 陈侃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白痴。 “哦!” 不说话了,陈侃不再说话了, “我派人调查过了,沈廖清在你走之后,早就把你朋友给转移了,而且找人可是肖阳的强项,我便找了他帮忙。”曾怀诣看着低头扣着手指的陈侃,心中叹了口气,解释了这么一句。 “额……”陈侃惊愕地抬头,看着曾怀诣,没想到他会这么有耐心地和自己解释着前因后果,更没想到,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焦急不已。 就在陈侃望着曾怀诣出神的时候,他们的车也已经停了。 这里是一个山地,很荒,放眼望去,一个破旧的木屋出现在半山腰。 “咱们要找的人,就在哪里。”不知什么时候,肖阳出现在了陈侃旁边,指着半山腰上的小木屋。 陈侃此时的拳已经紧握,现在是寒冬腊月,在这么一个山谷,一个半山腰,小木屋甚是还蹿着风!沈廖清!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这不是要置人于死地吗? “带多余的衣服了吗?”陈侃望着曾怀诣,她知道,宫妙妙一定很冷。 “没有。”曾怀诣抬眼看着半山腰的小木屋,也是眉头紧皱,来的时候只听肖阳说在这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随即视线落到肖阳的身上。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定位搜到的。”肖阳一看曾怀诣的表情,整张脸瞬间冤枉地不得了,这叫什么?吃力不讨好! “怎么上去?”陈侃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既然来了,就必须把妙妙救下来,否则在这里呆一晚上一定会被冻死的。 曾怀诣观察这四周,愣了一会,转身走到车前,不知跟司机说了些什么,那司机便开车掉头走了。 “只能爬上去了。”曾怀诣走到陈侃身边,看了她一眼,拉着她便准备往上爬。 这座山很陡峭,和旅游爬山,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上,没有路,只有土,坡度很陡,可现在别无他法。 “哎,你们等等我啊。”肖阳看着已经起步的俩人,在后边赶紧跟了上去。 山上没有路,陈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着,更难的是,现在是冬天,山上没有任何的草,连一个手扶的东西都没有。 一步一步走地正稳,突然曾怀诣停了,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陈侃,向她伸出了手。 “我自己可以的。”陈侃视线落到那张大手上,双手不自觉的在衣服上摩擦,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以?那你先走。”曾怀诣看着陈侃,他本身就比陈侃高出那么多,现在他站的位置又在上,所以看着陈侃的眼神更是居高临下,一边说着,身子稍稍一侧,给陈侃让路。 陈侃这才看到,原来自己刚刚爬的那一段,已经是比较平稳的了,自己只顾着跟着曾怀诣的脚步,根本没有看前边的山路,接下来这段,还真不是一般的陡峭,甚至连脚下踩的地方都是倾斜的。 陈侃细眉紧皱,倒吸一口气,当下便伸手紧紧抓住了曾怀诣的手,很紧,她才不要先走,说不定自己一个没走好,直接就滑下去了。 曾怀诣感受到陈侃小手的温度,嘴角勾了勾,女人,有时候是不能强迫的,还的让她自己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才是最好的方法。 “你们好歹也拉着我啊,三个人拉着,总比一个人稳啊。”肖阳看着眼前的这俩人,心中开始不满了,这是什么环境?正在进行的可是救援工作,他们当这里是舞台了?开始给自己撒狗粮了? 陈侃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肖阳,另一只手刚伸过去,便被曾怀诣给拦了下来。 “你要是上不来,就在这呆着吧。”曾怀诣睨了一眼肖阳,他的女人,豆腐只能他尝! “哎,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肖阳看着曾怀诣,俩人拉着,头也不回地往上走,自己当真是郁闷了,他明明是来帮他们忙的,现在还惹人嫌弃了! 两个人明显比一个人稳,相对与速度来说,也是比肖阳快的,看着独自落后的肖阳,陈侃拉着曾怀诣的手紧了紧:“咱们等等他。” 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又看了一眼肖阳,一边拉着陈侃,把她送到最前边,一边走到中间,伸手拉了一把肖阳。 果然是兄弟情深。 陈侃在心中邪恶的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侃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向一旁倒去,手也离开了曾怀诣,周围更是空无一物,连抓的东西都没有,重心根本把持不住,完了完了,果然是乐极生悲。 “啊!” 曾怀诣听到陈侃的声音,这才转身看着重心失控的陈侃,心中一沉,整个人就像滑滑梯一样,快速向下滑了去,好在他眼疾手快,行动敏捷,这才拉住了陈侃的手。 陈侃此时脸上已经布满了灰尘,身上更是在山坡上打了几个滚,满身都已经是脏兮兮的,看上去像个土包子。 可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抬眼看到曾怀诣的脸,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这一刻,她觉得,天神,也不过就这个样子吧? “抓紧。”曾怀诣五官蹩地都有些红,毕竟他自己的姿势根本用不上力,也就在这时,他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给拉住,转头看是肖阳,微微点了点头,俩人一起用力,陈侃终于被拽了上来。 “走吧,别大意了。”肖阳在最上边,好不容易爬那么高,瞬间掉下来三分之一,看来又要继续了。 陈侃眼眸一暗,偷偷观察着拉着自己的曾怀诣,见他没什么表情,心中不但没松气,反倒更在意曾怀诣了,为什么,她宁愿曾怀诣骂自己几句,都比这样要好。 小心翼翼,齐心协力,终于,他们来到了半山腰,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怪不得这里有个小木屋,原来后边是个山洞,想必很早以前,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吧? 三人走到木屋的前面,看着上了锁的门,陈侃眉头轻轻一皱,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与曾怀诣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还没来的及松开。 可她却没动,没有反应,就允许她贪心一会吧。 “沈廖清是不是有病?这木屋这么破,上个锁干嘛,你看那个窗户,一翻就进去了。”肖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陈侃听着肖阳的话,心中忍不住一笑,说实话,沈廖清那几个手下,还真是需要训练,智商真是太有问题了,就拿今天自己逃跑的时候,那两个男人,体力虽然好,但真经不起糊弄。 可吐槽归吐槽,陈侃还是直接走到了窗边,踩着一旁的破木头,便翻进了屋子,救人要紧。 三人翻进木屋,这屋子还真是破,到处都是灰尘,甚至房梁上都是蜘蛛网,而宫妙妙就躺在地上,手脚被捆着,一动不动。 “妙妙!”陈侃慌了,撒腿跑过去,抱起宫妙妙,只见她双眼紧闭,双唇发紫,衣服比之前的自己还破,甚至上半个肩膀都裸露在外,还有那红的发紫的草莓印,整个人也是冰凉冰凉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陈侃的眼泪一下湿了眼眶,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她身上已经冰凉的发硬,她紧紧得抱着她,争取能给她一丝温暖。 “别哭了,她还有气。”就在这时,肖阳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 然而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了一阵阵的鸣笛声,曾怀诣又翻出小木屋,看着是自己的人,心中舒了一口气,好在他刚刚上来之前,吩咐司机让他去找警察和救护车。 “该走了,我们的人到了,下边有救护车。”曾怀诣冲陈侃和肖阳喊道,赶紧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宫妙妙的情况,真的不乐观。 随即,肖阳便吧宫妙妙从陈侃手中抱起,大步走到窗边,递给了窗外的曾怀诣。 陈侃这才回过神,擦干眼泪,赶忙追了出去,这件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如果没有自己,宫妙妙一定不会被沈廖清绑架,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宫妙妙不可能生死未卜! 59、躲在怀里偷偷地笑 人多力量大,在警察的帮助下,他们顺利的下了山,陈侃马不停蹄地就随着宫妙妙一起上了救护车,而曾怀诣和肖阳在后边开着车跟着。 看着身上挂满仪器的宫妙妙,陈侃整个人已经紧张到说不出一句话,她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灾星,自己身边的人,都会因为自己而受伤。 车子直达医院,推着宫妙妙便进了手术室。 “放心吧,没事,刚医生说了,她就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受冻,整个人才会变得这么僵硬,没什么大事。”肖阳看了看曾怀诣,又看了看陈侃,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个女人应该是那天把自己撞到的那个女人吧?虽然他不该多想什么,可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着实令人印象深刻,今天看到她这番样子,心中还真有些诧异。 “曾怀诣。”陈侃突然转身,抬手拉着曾怀诣的衣角,看着自己面前他那精致的面容。 曾怀诣的视线淡淡落到陈侃的脸上,她的语气很认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 “我现在说,我后悔了,还来的及么?”陈侃深吸一口气,双眼盯着曾怀诣,是的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自大,不应该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就能对付得了沈廖清,她后悔了,宫妙妙如今这般样子,让她彻底的明白了,她斗不过沈廖清,可她却对沈廖清更加恨之入骨。 “你觉得呢?”曾怀诣眉头一皱,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些,可她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心里却打起了鼓。 陈侃愣了,她意识到自己头脑发热,怎么忘了,怎么忘了曾怀诣是一个要结婚的人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他已经算是有妻子的人了。 “对不起……我……” “只要你听话,一切都来得及。”曾怀诣拉过陈侃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只要她愿意,他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陈侃心中一愣,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中,眼圈不由得泛起一股温热。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术室灯响了,宫妙妙被推了出来。 她的脸色明显变的红润了许多,嘴唇也不是黑紫色的了。 “病人无恙,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医生的这句话,让陈侃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真的很害怕,宫妙妙就像爸爸一样,在也回不来了。 转移到病发,陈侃这才发现,外边的天已经黑了。 “怀诣,你们先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吧。”一天了,陈侃的脑神经已经紧绷了一天了,终于安定了下来,肚子也知道饿了。 肖阳看着一动不动的曾怀诣,面上一僵:“看来我还是自己去吧!” 这个时候,曾怀诣上前一步,揉了揉陈侃的头,瞥了肖阳一眼,这才准备离去。 病房里很安静,陈侃握着宫妙妙逐渐有了热度的手,心中只剩下担忧:“妙妙,你快醒过来吧,医生都说你没事了,你怎么还不醒?” 就在这时,或许是因为陈侃的祈祷感动了上天吧?宫妙妙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妙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陈侃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宫妙妙,面上的激动之色不言而喻。 “侃侃?这是……”宫妙妙皱了皱眉,她的头还是一阵的疼。 “这是医院?你哪里舒服吗?”陈侃站起身子,观察着宫妙妙。 只见宫妙妙摇了摇头,这才拉着陈侃的手:“你没事吧?” “你还担心我呢!我早就没事了。”陈侃心中说不出的感动,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担心自己。 宫妙妙放心的同时,也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自从陈侃拼命逃出去之后,沈廖清让人去追,可一会,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回来了,这个时候,她知道,陈侃逃出去了,而他们竟然死了一个人! 沈廖清看着已经死透的男人,突然怒瞪着宫妙妙,她知道,他生气了,自己很有可能是他的出气筒。 果然,他后来命令剩下两个男人,开始在她身上索取,她厌恶极了,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她不能就这么屈服。 “沈廖清,你赶快放了我,侃侃已经出去了,她一定会找人来救我的。”宫妙妙大喊着。 不知是自己这句话管了用,还是沈廖清自己想到了什么,大步走过来,把自己身上那两个人拉到一旁,狠狠地瞪着她。 幸好,幸好他们的动作只是在上身徘徊,宫妙妙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把她移到北郊。”沈廖清看着那两个男人,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仓库。 …… “你就放心吧,我也没事。”宫妙妙看着满脸担心的陈侃,给她了一个微笑。 “真的吗?那你身上……”陈侃小心地问着,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肩上的印记,特别刺眼。 “真没事,还好我机智,他们的动作,只到这里。”宫妙妙抬手揉了揉陈侃的脸,面上带笑安慰着她。 “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陈侃也笑了,把宫妙妙的手又塞进被窝里。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宫妙妙看着陈侃,她只记得自己被送到小木屋,之后便因为寒冷,一点一点的失去意识,本以为自己就要完了。 陈侃刚想张口说话,这个时候,病房里的门被打开了。 “醒了啊?”肖阳和曾怀诣一进来,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宫妙妙,只见她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把饭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然而陈侃只感觉自己的手一紧,回头看向宫妙妙,只见宫妙妙脸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两只大眼珠子,一直在曾怀诣和肖阳的身上转。 陈侃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宫妙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曾怀诣的关系。 “那个啊……介绍一下,这是……这是我男朋友。”陈侃站起身来,站到曾怀诣的旁边,很是不自觉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而这句说出口,肖阳面上也是惊讶,而宫妙妙脸上更是惊讶地合不上嘴,刚刚还知道为何这俩帅哥会同时出现在这里,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瞬间丧失了。 “不对,我是他老公。”曾怀诣面上看不出涟漪,只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伸手搂着陈侃的腰,紧紧的。 就这么一句平平淡淡地话,让整个病房寂静了,陈侃心中狠狠一甜,这一秒,她哪里还记得什么仇恨,什么利用,只觉得,如果能在他身边站一辈子,那也是极好地。 “我说呢,陈侃,你这也太不仗义了,怪不得之前咱们遇到这帅哥的时候,你总是奇奇怪怪的,当……”宫妙妙‘腾’地一下坐了来,指着陈侃,面上一脸的恍然大悟。 可这句话让陈侃莫名的慌了,挣脱开曾怀诣的钳制,一把扑到了宫妙妙的身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两双大大的眼睛相视眨了眨。 然后陈侃只见宫妙妙的眼底露出‘了解’的笑,随即冲自己眨了眨眼,陈侃这才松开宫妙妙的嘴,机械般地转过身,看着曾怀诣,面上‘嘿嘿’傻笑着。 “继续说。”曾怀诣面上一历,拉过不安分的陈侃,紧紧的圈在自己的怀里,任由她怎么扭动,都逃不出他这个圈,眼神看着宫妙妙,他还真想知道,之前,陈侃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否真的那么狠心,她会不会心有不安。 宫妙妙看着面对自己的曾怀诣,这个男人她今天是第三次见,第一次在服装店,一句话都没说,可眼里却冷漠的渗人,第二次,是在公交车站,那个时候,她自己的视线已经被肖阳紧紧锁住,根本顾不上观察曾怀诣,这第三次,他突然开口了,而且是这么命令式的。 而陈侃此时挣脱不开曾怀诣的钳制,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冲宫妙妙摇摆着,而曾怀诣低头看了一眼那不安分的手,大手一挥,紧紧地把她的手钳制到自己的胸前,霸道,不给她一点挣扎的余力。 “额……好饿呀,哎,帅哥,你饿不饿,咱们吃饭,来来来,不醉不归。”宫妙妙眨了眨眼,面上突然一笑,拉着一旁肖阳的衣角,面上乐呵呵的笑,眼神根本不敢看曾怀诣。 陈侃听到宫妙妙的话,躲在曾怀诣怀里偷偷地笑了,够姐们,哈哈。 “是啊,怀诣,你看,我也饿了,妙妙的身体现在也无碍了,咱们去吃饭吧,让肖阳在这里照顾着。”陈侃仰起头,看着曾怀诣,自己还是赶紧拉着他走才对,正好,妙妙一定更希望肖阳单独在她身边。 “对对,你们赶紧走。”宫妙妙立马接着话,原本拉着肖阳衣角的手,一用力,肖阳一个没站好,直接做到了病床上,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他此时有点懵了,可看到宫妙妙不停地给自己挤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而陈侃这个时候,瞅准机会,推着曾怀诣的腰,一直往后推,知道推出了病房门,才安静下来。 “满意了?”曾怀诣的声音,兀的传进了陈侃的耳朵。 “额……实话跟你说吧,我家妙妙啊,一开始就看上肖阳了,你看,肖阳也没有女朋友吧,俩人也都老大不小了,凑一块多好。”陈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扭曲这曾怀诣的意思。 60、别人的洞房花烛 “谁告诉你肖阳没有女朋友的。”曾怀诣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陈侃,拉过她的小手,便离开了医院,上了车。 可这一句话,让陈侃的心中直打鼓。 “他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陈侃看着车驾驶坐上的曾怀诣,心中有些愣愣的,自己是不是,帮了倒忙,如果肖阳有女朋友,那宫妙妙该会多伤心? “像你这样的,能知道才怪,不过……你刚刚为什么不让你朋友把话说完?”曾怀诣开着车,莫名的,他真的很想知道,陈侃这个女人,脑子里天天都装的什么。 “额……没有为什么……”陈侃眼眸一低,转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准确的说是不敢在搭理他。 曾怀诣用余光瞟了一眼陈侃,嘴角一勾,脚冲着油门便踩了下去,车子突然加速。 陈侃只感觉身体用力往后倾斜,双手不自觉紧紧地抓着安全带:“慢点,怀诣,你慢点!” 这不能算陈侃胆子小,开车本就不是一件事,稳稳当当的开,那样的多好,现在这种速度,一旦出什么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她心里不由得慌了。 可曾怀诣就像是没听到陈侃的叫喊声一般,车速只增不减。 看着车身在车辆中来回穿梭,陈侃吓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终于,她妥协了! “我说!我说,你慢点。” 曾怀诣终于满意的笑了,他若是收拾不了这个女人,他曾怀诣可就太失败了。 “我是……是因为我想你了,当时真的,很嫉妒能在你身边的人。” 陈侃看着渐渐慢下来的车速,心里惊魂未定,看了一眼曾怀诣,视线落到自己的手指上,低着头,低低的说着这么一句…… 曾怀诣握着键盘的手一紧,转头看着陈侃,车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那么陈侃,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我?”曾怀诣解开安全带,整个身子凑到陈侃面前,他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想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抛弃? “我……”陈侃两只手缠在一起,紧紧地缠在一起,感受着曾怀诣的气息,那么熟悉,熟悉地想哭。 “看着我。”曾怀诣皱眉,一把抬起陈侃的下颚,可当她的那张脸抬起,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却让他瞬间心疼不已。 “你是曾家少爷,你根本不会懂我的心情,打一出生,你我都不会真切的明白对方的心,因为,我们有太多的不同。”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曾怀诣,他喜欢一个人,就可以想方设法的把她就在身边,可是她呢?她连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他怎么会懂? “为什么你们穷人总是有一堆莫名其妙的道理?而且说的永远都是这么正义凛然?”曾怀诣面上一暗,看着陈侃,她说的一切,还有她想的一切,他比谁都清楚,可是,只要她愿意依靠他,所有的问题,他都会帮她解决! …… 陈侃细眉已经皱在了一起,她不反驳,亦或者不知道怎么反驳,面对曾怀诣,她总是小心翼翼,却又忍不住靠近。 “你的未婚妻……”陈侃终于开口了,在曾怀诣的注视下,开口了! 不是她心眼小,而是他和沈寥雨的婚约,人尽皆知。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未婚妻!”曾怀诣深吸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坐上,这个女人,真的是讲不通!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要把她护在身边!他绝对不允许,她再次从他身边离开。 他这一句话太有气势,说的陈侃心中一动,她真的希望他能这么保护自己一辈子,毕竟一辈子那么长,谁能道清以后? 吃过饭后,曾怀诣直接带陈侃回了宫妙妙的家。 “那我先走了。”陈侃从车里看着外边,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弥漫着整个车间,尴尬又奇妙。 “你想去哪?”曾怀诣看了陈侃一眼,带着她一同下了车。 “我……” “去把东西收拾好,跟我回家!” 陈侃心中一惊,回家……她和他的家,是吗?眼眶瞬间湿润了,终于,终于她又有家了。 说起东西,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一个包都能装下的。 “我好了,走吧。”陈侃走到门口,看着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曾怀诣。 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冬天的行李,竟然这么少? 陈侃看着他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不由得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 “走吧!” 曾怀诣贴心的接过陈侃手中的包,便率先下了楼。 这个别墅,陈侃以前并没有来过,只有今天中午的时候,曾怀诣把自己拉到了这里,如果陈侃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是他和沈寥雨的新房。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可远远看过去,这栋别墅竟然是灯火通明。 “家里有人吗?”陈侃拉着曾怀诣,毕竟这么晚了,就算是保姆和小时工,也早下班了。 而曾怀诣面上一紧,没有开口,直接带着陈侃走了进去。 “怀诣,这是我亲手做的……” 谁知,陈侃和曾怀诣刚一进门,沈寥雨便端着一盘点心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本来一张灿烂的笑脸,在看到陈侃的那一刻瞬间僵在了脸上! 今天是她和他的大婚之日,陈侃扰了她的婚礼,婚礼延迟了,她认!所以,她今天早早就来到了这里,这是她和他的婚房,反正按理说他们今天也已经结婚了,她和曾爸爸说搬这里住,也不过分,正好还能紧紧抓住曾怀诣的心。 可是,她没想到,陈侃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竟然直接跟着曾怀诣来到了这里,要知道,这里是她沈寥雨的地方,陈侃算哪根葱? 陈侃看到沈寥雨,下意识地缩回了自己拉着曾怀诣的手,为什么,为什么她有一种自己是第三者的感觉? 可是曾怀诣怎么会容许她放纵?当下便抓回了她那想要逃跑的手,看着沈寥雨:“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沈寥雨的眼睛,再加上曾怀诣那冷的出奇的语气,心中就像被野兽咬了一口似得,疼痛渐渐地变成了恨意。 “爸爸,让我来的,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沈寥雨面上一笑,看着曾怀诣,把手中的点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这句话虽然是看着曾怀诣说的,但却是说给陈侃听的。 宣示主权,陈侃怎么会不懂沈寥雨的意思?可她心中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让沈家付出应有的代价吗?有曾怀诣在自己身边,她还在顾及什么? “你们聊,我先去收拾东西。”陈侃并不想这个时候和沈寥雨争些什么,有时候,争亦是不争,不争亦是争! 可沈寥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陈侃进来呢?看她手里的东西,就知道是要搬进来,如果她这一次放任,那么以后,她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前嫂子,你这都是什么呀?你是来恭贺我和怀诣新婚的吗?”沈寥雨面上突然一笑,冲陈侃走过去,说着就要拿陈侃手中的一个小包裹。 陈侃被突然过来的沈寥雨给吓了一跳,这女人变脸还真快,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她在医院的时候,伸手打自己的时候,是那么狠厉,现在却如此热情。 “这是我的行李,怀诣说,让我跟他回家。”陈侃的脚步顿了顿,她不想和她争执些什么,可沈寥雨都这般不肯放过自己,那么,自己倒不介意和她说两句话。 陈侃的这句话,足以让沈寥雨愣在原地,她的语气很淡,甚至很弱小,很可怜,可这句话的效果,却让沈寥雨一下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太在乎的时候,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愚笨,如果沈廖雨足够冷静,就会明白,现在根本不是和陈侃对着干的时候。 “陈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已经是合法夫妇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沈寥雨手松开行李的同时,在陈侃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曾怀诣没有在场,她一定会拉着她的破包裹,连同人,一起扔出去,扔的远远的,让她再也回不来。 “怀诣,我先去收拾了,你们慢慢聊。”陈侃嘴角冷笑,压根就没看沈寥雨,转头和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便拿着自己的东西去了主卧,丝毫不客气,直接去了主卧! 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背影,剑眉一挑,还真没想到,这女人在对付情敌的时候,还真是有一套,一两句不起眼的话,就能把对方噎得说不出话。 “怀诣~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沈廖雨即便心中再气,也不会在曾怀诣面前爆发,只能一脸委屈,不为别的,只为博得曾怀诣的同情。 “今天的婚礼不算,会延期,所以沈小姐,还是先回家吧,在这里,传出去,会对你的名声不利。”曾怀诣看着沈寥雨,如果可以,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把她赶出去,可是他现在还不能! ps:感谢昨天13:35送来的巧克力打赏,由于没有名字,我只能用时间来说,但是,不管是谁,我都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接下来为昨天的巧克力加更,稍后为大家奉上。 不过宝宝们,求一波评论啊,么么哒~ 61、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为昨天13:25的打赏巧克力加更】 真是可笑!怕毁了自己的名声,曾怀诣,当全世界都知道曾家和沈家结亲的时候,她哪里还有什么名声?所有人都知道,她沈寥雨是曾怀诣的妻子。 可陈侃呢?她算什么,她这么光明正大住在这里!他就不怕毁了她的名声? 沈寥雨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怀诣,陈侃没出现的时候,只要是不过分,自己的要求,他总是不会拒绝的,可今天,她连曾爸爸都搬出来当说词了,而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要赶自己走! “怀诣……全离城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而陈侃,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声,你就不怕毁了吗?”沈寥雨说这句话地时候,声音近乎颤抖,曾怀诣这是摆明了要陈侃,抛弃自己! “就像你说的,她是农村人,这离城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她的,所以,她怎么能和你比。”曾怀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他就不喜欢和这个女人接触,是自己老爸非要促成这段婚姻,后来,他才知道,现在的笠怀集团,已经快空了,虽说表面上还是光鲜亮丽,可实质上已经空了,甚至连沈家都不如。 这场婚姻,是曾伟文给沈廖清下的套,沈廖清以为攀上了和合作伙伴,却不知道,曾伟文却是要利用这场婚姻,调动沈家的资金链。 虽然他背地里一直与笠怀作对,可当真的遇到危机的时候,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这桩婚姻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所以在陈侃离开之后,曾伟文拿着他们谈话交易录音笔的时候,他才同意结婚。 可是现在,他愿意为那么一个女人,与这个社会,斗一斗! “我是不会走的。”沈寥雨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不能走,走了就输了!就彻底输了。 “那你请便。”曾怀诣也不在多说什么,他还不至于非得因为这件事,惹出事端,毕竟现在的陈侃还不安定,他不想再给她带来风暴。 而此时陈侃已经把沈寥雨的全部衣服,全部整理好,放在了门口,自己这才进了浴室。 一整天了,自己身上早已脏的不能行了,虽然皮肤上的伤口碰到水会很疼,可她终究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出来的时候,原本堆放在门口的衣物已经不见了,只有曾怀诣一个人惬意的坐在床上。 “东西她拿走了?”陈侃看着曾怀诣,虽然说彼此并不陌生,可这样的情景,还真是让陈侃心跳加速,现在浴室门口愣了半晌,终于找了个话题。 “嗯,她在隔壁房间。”曾怀诣抬眼,看着陈侃,站起身子,向自己走了过来。 陈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当她大气都不敢出的这一刻,他,擦肩而过。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陈侃皱紧眉头,暗骂了自己一句。 听到浴室门被反锁,陈侃才终于回到了床上,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宫妙妙的。 “侃侃,你在哪呢?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宫妙妙的声音,声音带着些不开心。 “刚……刚刚在洗澡,对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搬出来了,在曾怀诣家。”陈侃想起这件事,毕竟之前在妙妙家住,突然搬走,也要说一声。 “你……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好歹也要推几天啊!人家让你跟着走,你就跟着走哇!”宫妙妙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额……”陈侃被她搞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或许自己真的该矜持矜持。 “算了算了,反正你都去了,我打电话呢,主要是为了告诉你,如果肖阳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医院照顾我,你可千万不能说你有空啊!”终于,宫妙妙说到了正题,一边说着,还一边偷着乐。 这句话如果是平时,陈侃一定毫不犹豫就答应,可今天曾怀诣说,肖阳是有女朋友的人:“妙妙啊,你有没有问肖阳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别最后人家都有女朋友了,那多不好。” “哎呀,你放心吧,现在呢,我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但是我侧面的问了其他问题,种种迹象表明,他没有女朋友,嘿嘿……”宫妙妙想到这里,连声音都变的欢快了。 “那就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说没空照顾你,先挂了!拜~”陈侃正说着,听到浴室的门响了,赶忙小声说了这么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曾怀诣简直是越来越放的开了,以前,他总是会穿个浴巾出来,今天,竟然就围着下身,上身直接裸露,天呐!这是要干坏事的节奏? “你冷不冷!”陈侃看着那诱人的身子,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被窝已经暖热了吗?”曾怀诣笑了,看着陈侃呆愣的表情笑了,若无其事的坐在床上。 被窝暖热?什么啊?陈侃心中一阵黑线,自己的意思是,他穿的太少了,这男人……这男人思想怎么这么污? “热……热了!” 比起吐槽曾怀诣,陈侃更恨自己没出息。 “女人,你说你哪点好?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还那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对你欲罢不能?”曾怀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陈侃的小鼻子,太有诱惑力了。 “哪个……今天也不早了,睡觉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说。”陈侃身子往后爬了爬,这张大床,陈侃爬到了最边上,被子也直拉着一个边,整个人很是乖巧的平躺在被窝,双眼紧闭,生怕一睁眼,曾怀诣就要来把自己给吃了。 “女人,我要是想吃你,你跑的掉吗?”曾怀诣摇摇头,拉着被角,大手一挥,自己便进了被窝,而陈侃感觉到有动静,刚睁开眼,曾怀诣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见她眼眸增大,身子下意识向后一滚,整个人翻身便掉在了地上。 好在这曾怀诣有钱,家里布置得好,地上都有软绵绵的地毯,要不她还真不知道会被摔成什么样子。 可这惊心动魄的感觉,还是让陈侃心跳慢了半拍! “过来!” 然而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曾怀诣命令的语气便传了过来。 陈侃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现在的曾怀诣,她连上.床上的勇气都没有了,别说人让她过去了。 可谁知,下一秒,曾怀诣根本不顾陈侃的反应,不过来是吧?那他就把她伶过来! 陈侃只觉得自己身子瞬间离开的地面,等到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曾怀诣的怀里。 “那个……怀诣啊,今天真不早了,我的身体今天折腾的也不少了,都吃不消了,咱们改天怎么样?”陈侃把头埋在曾怀诣的胸膛,小声地嘀咕着这么一句话。 “要不……你去隔壁找沈廖雨也行。”见曾怀诣不说话,陈侃皱了皱眉头,以为是他不同意,脑子一热,便说出了这么一句。 “陈侃,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现在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曾怀诣抱着陈侃的手一紧,嘞得陈侃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陈侃汗颜,什么叫放纵?明明是压迫,胁迫,可碍于曾怀诣语气并不好,只敢摇摇头,不敢出声。 “那就是你在气我没有把沈廖雨赶出去?”曾怀诣放开陈侃,一双俊眼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陈侃眼眸一下子慌了,她真的不明白,曾怀诣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感觉,他一下便能猜到:“没有。” “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就一直让她住在这里,怎么样?正好我娶妻的同时,还能窝藏你这么个小情人。”曾怀诣看着陈侃,不承认是吧?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承认。 “你!你怎么猜到的!”陈侃抬眼,想生气,最终却又轻轻问了这么一句。 “你都这么明显了,我刚进来,门口就一大堆沈廖雨的衣物,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赶别人走?”曾怀诣抱着陈侃,她的皮肤很细,很光滑,可他却不敢太用力,毕竟她身上有伤,没有了中午的生气,他现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原来是这样!”陈侃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真的又读心术呢。 “放心睡吧,今天晚上,我没兴趣吃你。”曾怀诣看着窝在自己怀里,逐渐放松的陈侃,嘴角笑了笑,伸手关了灯,就这么相拥而眠。 这是第一次,俩人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单纯的睡觉,陈侃抱着曾怀诣的手臂,不自觉地越抱越紧,她何尝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和他在一起,可她真的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她需要他帮他报仇,真希望有那么一天,他不要误会自己才对。 或许是因为前一天太累了,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晚了,反正陈侃直接睡到了中午,才渐渐转醒。 起身,出门,只见曾怀诣坐在沙发上,双手敲着笔记本的键盘,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观察着四周,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曾怀诣的这个新房,果然,到处都贴满了红,也就在这个时候,陈侃清楚的看到了从厨房出来的一个保姆,在看到陈侃的时候,那脸上的惊讶之色毫不掩饰,甚至手上的盆都差点端不稳。 62、要是想了,咱们现在就回家 陈侃眨眨眼看着那个保姆的表情,面上忍不住一笑,如果陈侃没猜错的话,这保姆一定是在诧异,为何一夜不见,女主人竟然换了! 笑归笑,陈侃眼神开始寻找着沈廖雨的身影,没有!难道……她就这么退出了?想想也是,沈廖雨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从小就被沈廖清宠的无法无天,何时受过这种气? 不过却意外看到了曾怀诣的身影,只见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晒着太阳,双手在笔记本键盘上飞舞。 “醒了?”就在这个时候,曾怀诣正巧抬眼看到陈侃,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她。 “嗯。”陈侃轻轻点头,说实话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平时不这么晚起的。 “来吃饭,之后跟我出去。”曾怀诣直接走到了餐桌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保姆也很有眼色的赶忙转身回厨房,把饭菜端了上来,要知道这饭菜曾大少可是吩咐过的,等太太醒了,一定要是温的。 可真没想到,此太太非彼太太。 午餐很简单,简直就是把早餐移到了中午,可陈侃吃的却很安逸,曾怀诣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吃他的,偶尔会帮她擦着嘴角,可不知为何,陈侃从曾怀诣身上却找不到温柔的感觉,也不能说是温柔的感觉,是没有以前那般温柔的感觉。 即使这样,为何还是满满的幸福呢? 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吃过午餐,她换好衣物,听话地跟他出去了。 坐在车上,陈侃终于忍不住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买衣服。”他的回答,简洁干练。 “额……给我买吗?我有衣服。”陈侃看着曾怀诣,她瞬间低下头去,可嘴上还有些嘴硬,自己当真是没什么衣服可以穿了,自从和沈廖清离婚后,她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拮据,衣服更是破的破,丢的丢,自己哪里还有衣服。 “有,也要买。”曾怀诣看了她一眼,这个样子的陈侃,莫名地让人心疼。 这次,曾怀诣包店的对象,终于变成了陈侃,可陈侃却别扭极了。 拿了几套出来,陈侃拉着曾怀诣的手臂小声的说着:“怀诣,下次,咱们不要再包店了,感觉……真的不好。” 她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从小也没有经过这样的待遇,突然这样,她浑身都是别扭的。 “好。” 奇怪的,曾怀诣如此听话。 “接下来,咱们去哪?”陈侃在车上,看着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心中更加疑惑了。 “民政局。” 又是简洁干脆的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和刚刚‘买衣服’的那三个字,给陈侃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该不是……要去领结婚证吧?”陈侃僵硬的转头看着曾怀诣,虽然她承认,她爱他,可是,一开始,他要她跟她,那不是因为爱,而她决定要跟他,也不是因为爱,那么,就这样去领证,真的好吗? “是。”曾怀诣的回答,毋容置疑。 “不……不是……”陈侃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些慌了,感觉太不切实际了,就像做梦一般,太快了,一点前兆都没有。 “你不愿意?”曾怀诣突然一个急刹车,惊得陈侃心都快跳出来了。 “不是!”果断的,陈侃果断的拒绝,这时,车子才又恢复平稳。 “咱们领证了,那……沈廖雨怎么办?你们的婚事,人尽皆知。”对,这才是陈侃最担心的,她已经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如果这次的婚姻不能长久,她真的不愿意,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为了曾怀诣,不长久的婚姻又怎么样,哪怕是一天的夫妻她也心甘情愿! “不用在意。”曾怀诣迟疑了片刻,这句话说的轻松,做起来,有多么艰难,他比谁都清楚。 真的可以不用在意吗? 在民政局,拍结婚照的时候,他们两个离得远远的,摄像师,一而再地让他们挨近,曾怀诣总是一动不动,而陈侃总是像蚂蚁一般,一点一点地移动,终于,摄像师生气了。 “你们两个这哪里像是结婚的样子,脸上笑起来,挨近一点,再不行你们就贴着!”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真是搞不明白,这俩人是来结婚还是来离婚的。 曾怀诣眉头一皱,睨了一眼陈侃,俩人做的长凳中间最少还有五厘米,只见他抬起手,大手一挥,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蛮腰,而这个时候,陈侃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曾怀诣的怀里。 很多时候陈侃就郁闷了,明明自己的块头也不小,为什么在曾怀诣面前,他总是把自己当个小宠物一般蹂躏。 “哎,对对,保持住。”摄影师面上一笑,抓住机会,‘啪’的一下,按下了快门。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陈侃看着照片,脸上的五官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照片中曾怀诣眉头轻皱,但看起来,却见到了少有的宠溺,而陈侃的脸就这么贴在他怀中,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她正好转头看着相机,脸上的表情别说有多搞笑了。 “你说你,平时冷冷清清的,这个结婚照,怎么这么有喜感?”陈侃站在民政局门口,不知何时,外边竟然飘起了雪,看着站在一旁的曾怀诣,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这雪,就像是在纪念他们结婚一般。 “那是因为,你长的,就挺有喜感的。”曾怀诣帮她戴上帽子,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能把这么一句喜感的话说的这么平静,怕也只有曾怀诣了吧? 陈侃低头笑了,也想起了自己在曾怀诣小公寓里养伤的时候,其实,曾怀诣本事就是一个挺有喜感的人,那个时候,他会撒娇,会卖萌,可是……现在的曾怀诣,为什么不再是那个样子了? “曾怀诣。”陈侃抬头看着他,很多时候,不用说的太明白,彼此都懂。 “嗯?” “曾经你说过,让我跟你,你帮我扫除一切障碍。”陈侃心中打鼓,虽然她不想面对,可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事情,他们之间,本身就有这层交易。 “我会的。”曾怀诣的手顿了顿,看着陈侃,这句话,说的轻轻的,陈侃却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个时候,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风吹着他的脸框:曾怀诣,如果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只有爱情,那该多好? “侃侃,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在车上,曾怀诣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金融……”陈侃实话是说,她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金融,可是一毕业,她就嫁给了沈廖清,完全没有工作经验,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大学学的知识,早就忘完了。 “过段时间,跟我去公司吧。”曾怀诣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和沈廖雨的婚事是因为公司的危机,那么,他即使再不情愿,他也要努力想其他办法去帮助公司度过危机,可一旦自己去了公司,剩下陈侃一个人,他不放心,他害怕,害怕她再次出现任何闪失! “去……笠怀?”陈侃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曾怀诣会突然让自己去公司? “嗯。” “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笠怀这么大的集团,我的能力跟不上的。”自己丢人是小,给集团带来损失,那便不是自己能担当的起的了。 “没关系,我带你。”曾怀诣连看都没看陈侃,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紧紧看在身边。 “不过,今天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陈侃还没有开口,曾怀诣又说话了,毕竟上班这个事情,心中是在打鼓的,可曾怀诣这句话,又把陈侃带进了另一个思绪。 “还有地方啊?” 陈侃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今天一直跟着曾怀诣走,他安排好的行程,他控制好的局面,她只需要在一旁配合就好了。 终于,他们在一家酒店停了车。 “酒店?”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曾怀诣,想干那个什么,他们也不用来酒店啊? “你要是想了,咱们现在就回家?”曾怀诣异样的眼神在陈侃的身上扫来扫去,不由得拉住陈侃的手,面上也有一丝的邪恶。 然后陈侃的头就像一个拨浪鼓一样,摇啊摇啊摇。 “走吧!再摇,你就更傻了。”曾怀诣笑了,陈侃愣了,这种笑容,好久不见。 随后,曾怀诣带着陈侃直接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张房卡。 陈侃进去,看到被绑在床上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在订婚宴上,给自己下药,还准备…… 当下拳头一紧,抬脚上前,一拳便砸向了谢庭的脸:“无耻之徒!” 当时,如果不是曾怀诣出现的及时,自己一定就被这个家伙给轻薄了,最重要的是,因为他,自己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谢庭看着陈侃和曾怀诣进来的时候,瞳孔变大,身子想往后缩,奈何被绑着,动不了,毕竟当日曾怀诣是如何教训自己,就连现在还感觉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嘴被胶布封着,他早喊饶命了。 “交给你了。”曾怀诣看着陈侃,陈侃想要报仇,那么,他就是会帮她扫除一切障碍,一个个地,谁都逃不掉! 陈侃目光凶狠地盯着谢庭,一把揭掉他嘴上的胶布,‘嘶啦’一声,谢庭只感觉面部狠狠一疼,皮肤瞬间得到解放。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已经都招了。”谢庭赶忙说着,自己都已经被阉了,他现在可真的不敢有一句谎言。 63、迷的可不止是一时了 “饶命?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可否想过,放我一马?”陈侃看着谢庭,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是面对自己的仇人,她如果再心慈手软,那么她就真的活该被人欺负。 这一句话说的谢庭当场愣在了原地,他记得,当初,陈侃也求过自己。 也就是在这时,陈侃看到了谢庭裤.裆旁的血渍,心中一惊,难道…… 心中怀着疑虑,望向曾怀诣,从他肯定的眼神中,知道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既然这样,谢庭也算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那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本没有碰到过我的酒杯,那么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陈侃深吸一口气,站在谢庭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着。 “酒?下药?我真的不知道啊!姑奶奶,这我真的不清楚!”谢庭脸上疑惑,那天她不是醉了吗?宋嘉雪明明说过,她沾酒就醉,怎么会是下药?疑惑地同时,赶忙说着,生怕他们误会是自己干的,然后说不定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那你说,那天,你为什么来找我喝酒?”陈侃眉头微微一皱,谢庭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 谢庭眼珠子转着,本来不想把宋嘉雪供出来的,自己出去的时候,还可以以此来威胁宋嘉雪一番,可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你说不说!”陈侃猛得凑到谢庭面前,气势吓人,就连一旁的曾怀诣都对这样的陈侃,另眼相看。 “说说,当时,是……宋嘉雪,她向我推荐的你,说你是一个农村人没有背景,还特别强调了,沾酒就醉……”谢庭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的不用说,陈侃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陈侃眯着眼,想到当时,服务员给她端的那杯酒,看来,那杯酒其实是宋嘉雪送的! “我知道了,当时有个服务员给我送了一杯酒,说是一位先生送的,我也就没在意,但我现在明白了,那杯酒其实是宋嘉雪搞的鬼。”陈侃不再看谢庭,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经摸清楚了,看着曾怀诣。 “那咱们走吧,明天我会让人把他一家,全部送到出离城。” 曾怀诣当然明白陈侃的意思,既然事情了解了,谢庭也算吃到教训了,那么,就进行下一步吧。 “嗯。” 一路上,雪花下的挺大的,回到家的时候,陈侃看着头发上都落了雪花的曾怀诣,不由得笑了笑,伸手帮他拂去头上的雪花。 曾怀诣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陈侃帮自己拂着雪花,从头上,到衣领,到肩膀…… 他们很幸福,这是曾怀诣的第一感觉。 更是沈廖雨的第一感觉! “怀诣,先换上衣服吧。”这个时候,沈廖雨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陈侃手一僵,这才转头看着沈廖雨,今天中午起床,没有见到她的影子,以为她受不了欺辱,自己走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而且她现在竟然面上带笑,就像没事人一般。 “哦,我寻思着天冷了,今天就回去多带了些衣服,顺便给侃侃也带了些,我知道侃侃衣物少,来,你跟我来看看,看你喜欢不?”见俩人没有反应,沈廖雨面上面上的笑更加灿烂了,她既然回来了,那么她就是做好心理准备的,难堪又怎样,她一定要不惜一切把陈侃赶出这个家,这个家,本来就是她的! 奇怪,很奇怪,陈侃看着沈廖雨一脸的笑容,心中疑惑,她不理解沈廖雨打的是什么算盘,是因为抢曾怀诣吗?不应该啊,沈廖雨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这般讨人开心? “不用了,今天怀诣已经带我去买了。”最终,陈侃指着曾怀诣手中的包,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她并不是为了气她,她只是不想和沈廖雨过多接触,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然而令陈侃没想到的是,沈廖雨整张脸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甚至眼眶里都又眼泪在打转。 此时此刻,沈廖雨的脸上很是自然的呈现着两个字:委屈。 反差太大,陈侃现在根本想不通沈廖雨到底想干什么,一时间,目光投向曾怀诣。 “回房间吧,你也累了。”曾怀诣看到陈侃的眼神,虽然她的眼神里是疑惑,但是他看得出来,眼底那一丝的求救。 “嗯。”陈侃点了点头,睨了一眼一脸委屈的沈廖雨,拿起东西,便准备回房间。 “就这么就回去了?怀诣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了!” 陈侃和曾怀诣的脚步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硬生生地给止住了,没想到,没想到曾伟文也在这里,陈侃拿着包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随后曾伟文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走到曾怀诣面前,冲着曾怀诣,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打到了陈侃的心里! 刚刚明明是自己先回房间,走在前面,曾怀诣甚至还没有动,而曾伟文出现就这么教训着曾怀诣,明显是给她看的! “伯父,您别生气,怀诣只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沈廖雨上前一步,一把拦在曾伟文和曾怀诣的中间,面向曾伟文,刚刚可怜的眼睛,刚刚蕴藏的眼泪,在这一刻,适时的落了下来。 可沈廖雨心中却冷冷一笑,她自己不行,她赶不走陈侃,那么,加上曾伟文呢?她就不相信了,她陈侃有多大能力,能让曾怀诣不顾忌父子之情! 陈侃在一旁看着,愣了,她清楚的看到了曾伟文面上的愤怒,沈廖雨面上的心疼,曾怀诣面上的隐忍,这一切,她清楚的看在眼里,印在心里,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插手这件事。 “一时迷了心窍?我看他迷的可不止是一时了。”曾伟文气的手中黑色的拐杖不停地敲着地,可见他心中是有多恼怒,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出现纰漏。 “不会的,伯父,我和怀诣下次婚礼的时间不是定好了吗?怀诣一定会听话的。”沈廖雨面上表现的楚楚可怜的同时,又像是尽力说服自己曾伟文,不要生气,像个特别懂事的女主人。 “怀诣,你别愣着,你快向爸爸认错。”见曾伟文没有说话,沈廖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赶忙转身,拉着曾怀诣的手臂,面上焦急的说着。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侃终于明白了,原来今天曾怀诣和自己领证,是偷偷的,是没有经过曾伟文允许的,他们还以为曾怀诣是会乖乖听话跟沈廖雨结婚的,陈侃的视线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她很想知道,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办? “从今天起,我是有妇之夫了,爸爸,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和侃侃,已经领了结婚证了。”曾怀诣看着眼前的曾伟文,甩开沈廖雨的手,拿出今天新办的结婚证,递到曾伟文的面前。 “哦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太太陈侃,爸爸您要是觉得外边的房子住的不舒服,大可以搬回来住,儿子孝顺父亲,是天经地义的,这里随时欢迎您。”曾怀诣不等别人开口,顺手拉过陈侃,大方地向曾伟文介绍着,就好像根本没看待曾伟文的愤怒一般,说的很是自然。 陈侃看着一脸诧异的沈廖雨,和胸口起伏地厉害的曾伟文,很是不敢相信刚刚那段话是曾怀诣说出来的,这话,听在陈侃耳朵里是舒服了,可是曾怀诣怎么会这么不顾自己爸爸的心情? 果然,曾伟文手中的拐杖颤颤巍巍地敲着地,看着曾怀诣,气的脸上一阵一阵的泛红,紧跟着,便咳嗽不已。 “伯父,您怎么样,没事吧?”沈廖雨瞳孔有些增大,赶忙伸手扶着曾伟文。 陈侃皱眉,沈廖雨现在一口一个伯父,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就差没喊爸爸了,可同时她明显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一紧,她抬头望去,曾怀诣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可她知道,他到底还是担心的,毕竟是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过去看看吧。”陈侃在曾怀诣耳边悄悄说着,她知道他担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廖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瓶药,给曾伟文喂下去了一颗,曾伟文整个人明显好了很多。 而曾怀诣看着逐渐好转的曾伟文,拉着陈侃,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看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曾怀诣,陈侃眉头也是不展,她现在顾不上思考自己的问题,她看得出来,曾怀诣和曾伟文的关系并不好,可是再怎么说也是父子啊!想到自己的爸爸,如果自己爸爸还活着,那该多好,可如今他的爸爸尚在人世,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怀诣,你和你爸爸……的关系……”陈侃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是火上浇油。 “一直都这样,不是因为你,不用自责。”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自从自己妈妈去世之后,他和曾伟文的关系,就再也没好过。 不用自责?陈侃皱了皱眉,她不傻,她比谁都清楚,按照以前自己的观察,曾怀诣和曾伟文是不住在一起的,为什么今天曾伟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沈廖雨搬来的救兵,看沈廖雨今天的表现,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但是没想到,她会拿曾伟文来当武器。 ps:感谢昨天「左婷146.9583752」送来的打赏,么么哒宝贝,宝宝们不要走开,一会还有一章,为左婷宝宝加更~ 64、我会把持不住【加更感谢(左婷1469583752)的巧克力打赏】 “怀诣,我想说的是,不管怎样,有爸爸总比没爸爸好。”陈侃看着曾怀诣,他脸上的表情就很明确地告诉自己,他不喜欢聊这件事,陈侃收拾着今天置办的衣物,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晚上,陈侃和曾怀诣躺在床上,他没有主动碰她,她亦没有主动去亲近他,陈侃突然觉得,自己和曾怀诣的这桩婚事不再是利用,交易和复仇这么简单了,或许是渐渐萌发的爱,让她觉得一切不不自然了,想想也可笑,今天刚领的证,就觉得这结婚证压着千万斤重。 “怀诣。”终于,陈侃在黑暗中,打破了安静:“你睡着了吗?” “没有。” 陈侃只觉得曾怀诣的身子动了动,然后自己的腰就被他的手臂给圈住了。 “其实,你可以不必和我领证的,我也只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复仇而已,不想让我身边的人在因为我而受伤害。”陈侃没有躲他的手臂,也没有去迎合,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平平淡淡的。 她知道,今天曾怀诣带自己去民政局,是因为昨天自己吃醋了,可他真的不必为自己的一些小情绪,就这么冲动领证的。 “睡觉!”曾怀诣的手臂一紧,陈侃的后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他不允许陈侃说这样的话,却不由得心颤,这个女人,说话永远这么毒,他不相信,她跟了他,只是为了复仇。 “曾……” “你再动,小心我会把持不住!” 曾怀诣打断陈侃的话,他既然敢和陈侃领证,那么,他就有能力解决一切。 陈侃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这曾怀诣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化身为狼?明明很纯洁的对话,他都能……可陈侃的嘴角却不自觉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陈侃起了个大早,既然曾怀诣不逃避,她就也要勇敢面对才是,曾伟文住在这里,她就要好好表现,争取让曾伟文承认自己这个儿媳。 可她一大早出来准备做早饭,却发现保姆都已经准备好了,无奈之下去拿了一块抹布,准备擦座椅。 “哎,陈……陈小姐,这都是我的活,您歇着就是了。”李萍看着陈侃,她这两天也算是看出点端兀了,曾家情况复杂的很,她作为一个保姆,干好自己的正经工作才是首要的。 “李婶,我也没事,就当找乐子了。”陈侃面上一笑,勤快点总归是好的。 “这……少爷知道了会怪罪的。” “放心吧,我帮你担着。”陈侃才不管李萍阻挠呢,拿着抹布便走了。 可就在陈侃擦桌子的时候,沈廖雨出来了,看到客厅陈侃忙碌的身影,嘴角轻蔑地一笑:“乡下来的丫头,就是不一样,家务活干的比专职保姆都要好,陈侃,要我说啊,你不如去做保姆,很适合你。” 陈侃的手顿了顿,她心中是难受的,虽然她经常被贴上农村人,乡下丫头的标签,可这种标签,真的让她难受极了。 深吸一口气,权当听不见也看不见,继续擦着自己的桌子,她不想和她有争执,她要做的,就是得到曾伟文的认可而已,直到后来,陈侃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是曾伟文不认可的第一因素。 “我说你呢?陈侃,你别以为你和怀诣领了证就赢了,笑到最后的,才笑得最美!像你这种二婚,我哥哥用掉的剩货,你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配的上怀诣?”沈廖雨见陈侃不搭理自己,心中生气的同时,嘴上也更加嚣张了,反正现在曾怀诣和曾伟文都没有起床出来呢,她大可不必再装。 陈侃皱眉,抓着抹布的手也越来越紧,果然昨天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骗人的,最让陈侃忍受不了的是她提到了沈廖清,那个人渣,她想想都恶心,看着趾高气扬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廖雨,陈侃抬起手,用尽全力,抹布直冲沈廖雨脸便飞了过去。 “啊!”沈廖雨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同时抹布也顺着她的脸掉在了地上,漂亮的脸蛋也变得扭曲不已。 不理她,并不代表自己怕她,如果她得寸进尺,那么,自己当然不会再忍让一分! 随着沈廖雨的这声尖叫,曾伟文正巧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陈侃刚刚的行为,他自然是尽收眼底。 “伯父……她……她……我刚只是说让她歇息,这种活有保姆干,也不知道我哪里招惹她了,她竟然这样对我!”沈廖雨看到曾伟文的那一刻,眼中的愤恨立马化成委屈,跑到曾伟文的身边,自己脸上的污渍放大在了曾伟文的眼前。 “农村来的,素质就是低下。”曾伟文看着陈侃,眼中尽是不屑,手中倚着拐杖,走到了陈侃的面前:“上次你答应过我,不再出现在怀诣的面前,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陈侃看着曾伟文,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对沈廖雨的说辞深信不疑,她知道自己就算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甚至会起反作用,可是,可是他后来的这句话,却是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是自己和他说好的,拿五十万,和录像,来换曾怀诣,她答应过曾伟文的,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她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根本不会去找曾怀诣帮忙! 陈侃的表情冷冷地,咬唇低头,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她无法辩解。 “伯父,算了吧,您就别说她了,她不守信用,也是经常的事情了,和我动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看她都快哭了,今天就算了吧。”沈廖雨在曾伟文看着他们这般情况,自然不会忘记在一旁煽风点火,这句话看上去是为陈侃求情,可事实却是把陈侃的罪行一一列了出来。 “算了?你放心吧,在你和怀诣结婚当日到来之前,他们一定会离婚的。”曾伟文看着沈廖雨,他这个人在商业上打拼也这么多年了,沈廖雨想的什么,他一眼便知道了,可他现在只能顺水推舟,不为别的,只为她是沈家的人! “真的吗?”沈廖雨听到曾伟文的话,双眼都是放光的,随后走到陈侃面前,偷偷给了她一个嘲讽的笑:“侃侃,其它的事情,你怎么欺负我都行,怀诣这件事上,不是我不让你,这种事我真的不能让,这次好在有伯父为我做主。” 陈侃当真是恶心头了沈廖雨这股做作的劲,她这次回来,这白莲花装的还真到位,一句一个伯父的,真是不知道,她沈廖雨也算是有钱人家的人,脸皮怎会这般厚? “趁我没生气之前,你赶紧走吧,离婚手续,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不等陈侃做出反应,曾伟文便又说话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分明是不给自己一点反应的机会,想把自己赶出去,陈侃眼眸暗了暗,本来起个大早是想让曾伟文对自己转变态度的,没想到却让沈廖雨抓住了机会。 “曾总,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错了,我答应过你的,没有做到,可是这次人命关天,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来找的怀诣,可现在,我是不会走的,除非曾怀诣他亲自赶我走。” 不卑不亢,讨好不成,陈侃也别无他法,既然这样,她只能尽力讲道理了。 “你不走是吧?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每次出现,都是血淋淋的场面,先不说你这人自带煞气,单说现在这家里的关系全让你搅的乱套了,现在你满意了?你就这么与我们曾家过不去吗?”曾伟文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很有气势,他和陈侃打过交道,他知道对付陈侃来硬的不行,只能用这种诉苦方法,让她主动退出。 看着眼前的曾伟文,陈侃被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陈侃用余光看着沈廖雨,沈廖雨眼中的得意她一看便知,不得不承认,沈廖雨这次很聪明,她搬来的救兵很强大,于情于理都让陈侃窒息难耐。 “原来家里人多了,还有这个好处,一大早,就这么热闹?” 正在陈侃手足无措的时候,曾怀诣终于出现了,他终于出来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觉得是自己一个人,搅浑了一锅粥。 然而沈廖雨看到曾怀诣的那一刻,面上瞬间梨花带雨,就像有数不尽的委屈一般,可曾怀诣压根就没有看她,连一眼都没有。 “爸爸,如果侃侃有什么惹你生气的地方,我代她向您道歉。”曾怀诣走到陈侃身边,拉着她就准备回房间。 “站住!”曾伟文厉声喝道,他知道他恨自己,可他现在也不能拿他的前途开玩笑啊,纵.横商界这么多年,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他好不容易想到这出计中计,就是为了挽留公司的局面,他不能让曾怀诣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曾伟文恨铁不成钢。 “知道,但我和您不一样,我不会因为事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顾!”陈侃站在曾怀诣的身边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语气,无穷无尽的黑暗与迷惘中却带着一丝丝的坚定 65、我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场面瞬间安静了,没有人再说话。 “跟我去公司一趟。”终于,曾伟文又开口了,说完,不顾曾怀诣同不同意,自己一个人,便慢悠悠地往外走去。 “你去吧,不用管我。”陈侃拉了拉曾怀诣的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种情况,他该跟上去,她真的不想让他后悔,那毕竟是他的亲爸爸。 曾怀诣愣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面无表情,陈侃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和曾伟文的关系变成如今这个模样,此时在自己面前的,再也不是那个自傲的曾怀诣了。 最后,他跟去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然而这个时候,沈廖雨走到陈侃面前,抬手就准备向陈侃打去,他们都走了,那么她就要报刚刚的仇了,从没没有人敢拿一块脏抹布砸自己脸的。 可陈侃哪里是好欺负的,只见巴掌还没落下,就被陈侃拦在了半空中,陈侃握着沈廖雨的手臂,用力一甩,沈廖雨穿的高跟鞋,一个没站稳,便向后退了几步。 “你!”沈廖雨狠狠地看着她,她实在是搞不明白,陈侃这样一个女人,哪里都不如她,凭什么来和她争男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吃亏了!既然赶不走她,那么陈侃,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沈廖雨的手也逐渐握紧,眼神越来越狠戾。 可这样的沈廖雨才不会吓到陈侃,她本是不争之人,奈何宋嘉雪一步步把自己逼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沈廖雨虽然有几分演技,和跟宋嘉雪比起来,还是差远了,最起码,宋嘉雪知道先向男的下手。 陈侃看也不看宋嘉雪,转身便回了房间。 然而,正在陈侃望着窗户发呆的时候,门突然被反锁了,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而这一切,陈侃却不自知。 想起曾伟文临走时那刚毅而又落寞的背影,陈侃眉头紧皱,久久疏散不开,或许真的向他们所说,自己太自私了,如果没有自己,那么一切就会按部就班,曾怀诣或许真的会很听话的娶了沈廖雨,毕竟,上次,如果不是她硬生生地打断了他们的婚礼,如今他和她,早就成为了合法夫妻。 想到这里,陈侃倒吸一口气,可也就这个时候,陈侃突然回过神来,用鼻子再次嗅了嗅,果然,是烧焦的味道。 只见陈侃整个人瞬间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屋子,原来不知何时,门口,梳妆台上,竟然已经燃烧起了大火! “有没有人?外边有没有人,着火了!”陈侃慌了,突然出现的大火让她措手不及,房间里连一滴水都没有,而且火势正巧从门口烧到梳妆台,而浴室门就在他们中间。 陈侃想进浴室弄点水出来,都进不去。 她大喊着,可耳边回应她的却只有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和烧焦的味道! 空气中开始升起烟雾,一阵阵烟雾呛得陈侃直咳嗽,连眼睛都睁不开。 慌乱中,陈侃看到窗户,心中一喜,立马跑到窗户边,现在逃生是最重要的,她不能死在这里,她必须安全出去。 欣喜地抬手拨着窗户,却不料窗户早就被反锁,从外边给锁住了,她根本就打不开! 完了,这分明就是有人计划好的,这分明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好狠的心。 情急之中,陈侃拿起桌子上的东西,便冲窗户砸过去,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自己能拿的动的,统统向窗户砸去。 从来没有如此恨这玻璃结实的,想来这别墅的窗户也是特殊材料所制吧?根本就砸不开! “救……救命啊!放我出去!”陈侃整个人都慌了,不停地拍打着窗户,多希望有人路过,能看到深处险境的自己,可是没有,这里本就是别墅区,人烟稀少,哪里会有什么路人。 呛,这烟雾越来越呛人了,陈侃现在脸呼吸都变得困难,私=撕下床单的一角,尽力捂着自己的口鼻,能多坚持一秒是一秒! 烟雾终究是逐渐吞噬陈侃的视线,房间的热度也是不停的涨,陈侃蹲在床边,后来甚至爬在地上,整个人都变得无助了,这火来的蹊跷,可自己竟然真的要葬身在这火海中:曾怀诣,对不起,我怕是不能再陪你了。 想到这里,陈侃眼眶极酸,眼泪不知是被烟雾呛得,还是被自己的心伤的,反正流个不停,眼睛也疼痛难忍。 然而在自己快坚持不住,快呼吸不到空气的时候,只听‘砰’地一声,门被砸开了,隔着烟雾,看到一个人,还在房间中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侃侃,你在哪里?侃侃?”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的陈侃直掉眼泪,人死的时候,是会出现幻觉的是吗?曾怀诣她明明跟着曾伟文去公司了不可能回来的,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拯救自己的。 “陈侃!你回答我!你在哪?”烟雾太大,视线在这房间里只能被埋没,曾怀诣只能焦急的喊着陈侃的名字,身子在这大火中搜寻着她的身影。 声音越来越近,分贝越来越高,陈侃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曾怀诣真的出现了,他来救自己了! “我在这,窗户这里。”陈侃爬在地上,烟雾都是往上走的,地上的空气,才有丝氧气供自己呼吸。 曾怀诣大步冲窗户走去,果然在这里看到了陈侃的身影,当下把一条湿漉漉的浴巾披在陈侃的身上,拿着湿毛巾,捂住她的口鼻,这才把她搀扶起来。 有了湿浴巾湿毛巾,陈侃整个人一下变得清醒许多,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怀抱拦着,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下意思地跟着他的脚步,他走一步,她跟一步,虽然没有说话,但在这一刻却无比默契。 冲出房间,冲出别墅,陈侃这才大口大口喘着气。 如果曾怀诣再晚一步,自己真的就呼吸不上来了。 当陈侃和曾怀诣出来的那一刻,消防队员也立即到了场,整栋别墅都狼烟四起。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着火呢?”沈廖雨的声音出现在陈侃的耳边,看着陈侃安然无恙地出来别墅,别提她心里又多恨了,这么狠毒的计划都没得逞,这陈侃还真是命大。 陈侃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廖雨,看着她也满脸灰尘,衣角甚至都还有被烧焦的痕迹,如果不是陈侃猜到了这件事和沈廖雨脱不了干系,还真的会认为,她也是受害者呢! “是啊,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呢?而且我的房门和窗户,怎么就这么刚刚好被反锁了呢?”陈侃缓过神来,看着一旁的沈廖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心狠,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简直比沈廖清还要狠,最起码沈廖清不会弄出人命。 “谁知道呢!”沈廖雨看着陈侃,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也不看陈侃,嘴上敷衍着这么一句。 陈侃深吸一口气,就知道,就知道是她干的,她现在的反应完全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可这大火烧的这么干脆,想必想找什么痕迹也找不到了,更别说查这件事是沈廖雨干的了。 想到这里,陈侃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沈廖雨敢这么大胆,那是因为她觉得烧死自己的同时,连证据就也能一块销毁。 “沈廖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侃狠狠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回到了曾怀诣的身边,现在和她说再多也没有用,毕竟自己没有证据,可是沈廖雨,总有一天,她会和沈廖清宋嘉雪一样,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陈侃刚回到曾怀诣的身边,曾怀诣便拉着陈侃上下检查着她的身子。 “不用,火没烧到我哪里,关键都是咽,呛得上不来气,不过现在好了,没事了。”陈侃面上一笑,抬起双手,特意在曾怀诣面前转了个圈,炫耀着自己没有受伤。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笠怀了吗?” “走到半路,忘记拿东西,便回来了。”曾怀诣一把拉过陈侃,如果今天不是忘记拿东西,恐怕他就再也见不到如此活蹦乱跳的陈侃了吧? “那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陈侃‘嘿嘿’一笑,直接冲进了曾怀诣额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从他出现在火场,只身救自己出来的那一刻,陈侃突然觉得,之前她认为的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她爱他,他愿意为了她奔赴那么危险的火场,难道还不能证明点什么吗?只要有这些就够了! “走吧,这里咱们是不能呆了。”曾怀诣感受着怀中的人,看着这别墅,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自己的家,自己被逼的不能住。 不过从这件事上他算是明白了,以后不论去哪里,都必须带着她,否则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般幸运。 “好。”陈侃在曾怀诣的怀里,扬起头,说着这么一个字。 她决定了,他在哪里,她就去哪里,天涯海角,她都会追随,就比如几天之后,曾怀诣和沈廖雨那必不可逃的结婚宴。 66、迎接他和她的结婚宴 真不知道曾伟文为什么还要进行这场宴会,明明曾怀诣已经结过婚,难道要让自己的儿子重婚吗?这可是犯法的。 更令陈侃郁闷的是,没想到曾怀诣竟然同意举行这场宴会,并且,他还要带着自己去,这是要闹的哪一出? 因为上次的大火,陈侃和曾怀诣便一起搬进了宫妙妙的家里! 一开始,曾怀诣其实是拒绝的,可看在陈侃的面子上,倒也只能这样了。 毕竟这里相对来说安全点,他真的不希望陈侃再出什么意外! “你说,明天你家曾大帅哥的结婚宴会,到底是干嘛的?”宫妙妙走到陈侃的房间,曾怀诣不在,她终于能和陈侃说悄悄话了!这件事啊,她可是憋了好几天了,谁让曾怀诣和陈侃总是形影不离呢?她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 “不知道。”陈侃看到宫妙妙,手中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听到她这个问题,手中也慢了下来。 心中很忐忑,感觉明天一定不单单是结婚宴会。 “你不知道?你们不是领证了吗?按理说他是已经结婚的人了,不可能再娶沈寥雨,那他干嘛还同意这场宴会的举行呢?”宫妙妙问出了重点,毕竟曾怀诣不但同意这场宴会,而且还邀请了——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陈侃合何尝不好奇这件事?可她在曾怀诣面前可是绝口不提的,生怕有些东西说出来,就变了,她宁愿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曾怀诣,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陈侃冲宫妙妙笑了笑。 “呦呦呦!不是我说你,陈侃,咱俩的账还没有算呢!”宫妙妙看着陈侃,一脸的坏笑。 “账?咱俩有啥账?”陈侃表情皱了皱,怎么感觉宫妙妙这么邪恶呢! “你说啥账,你之前和曾怀诣的事情,瞒了我这么久,该不该算账?”宫妙妙拍着陈侃的肩膀,一双大眼睛里闪着亮光,还不知道在打的什么算盘呢。 “额……那你说吧,怎么算?”陈侃看着宫妙妙,就知道,一定逃不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确实隐瞒了她。 “真的?”宫妙妙似乎没想到陈侃这么好说话,当下身子离陈侃更紧了一步,惹得陈侃身子不由得向后倾。 “真的!说吧,你打的什么算盘?”陈侃抬起手,推了推宫妙妙,这才坐直身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明天的宴会,肖阳是不是也会去?”宫妙妙脸上“嘿嘿”一下,说到这里的时候,面上有着少有的不自然。 “额……会去!” “那明天你帮我个忙。”宫妙妙看着陈侃,眼中都是算计。 可陈侃看着这样的宫妙妙,心中却并不是那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曾怀诣说起肖阳有没有女朋友的事,虽然没有明确告诉自己他有女朋友,但那意思不就是说肖阳有嘛! 而宫妙妙却说她暗暗问过了,确定肖阳没有女朋友,这真是…… “妙妙啊,你真的喜欢上肖阳了吗?”陈侃迟疑了一会,很严肃地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我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不该喜欢一个人吗?”宫妙妙白了陈侃一眼,说也奇怪,她以前一直相亲,都没有成功,原来她的命中注定是肖阳啊! “不是……我是说……算了,没事!”陈侃皱眉,能和曾怀诣做兄弟的,想来也不是怎么等闲之辈,很多时候自己只看到了一个假象,就像肖阳,他绝对不是单单西餐厅老板那么简单,他的家世,能容得下宫妙妙吗? 可是这些却不知道怎么和宫妙妙讲。 “放心吧,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但我是宫妙妙,这么多年了,沉睡的爱情终于苏醒了,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喜欢,就是思念,我不管今后如何,哪怕不能在一起,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缩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去珍惜能见到他的每分每秒。” 宫妙妙握着陈侃的手,这就是她对爱情的理解,不论怎样,都要不眠不休,只有努力过,才不会有遗憾。 “我知道了,不论怎样,我都支持你!”陈侃笑了,自己和宫妙妙比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胆小鬼,颤颤巍巍,伤了自己,也伤了他,或许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爱情的理解也会不同,就像她嫁给沈廖清的时候,她觉得,爱情,真的是个好东西,可如今,她只觉得,爱情是毒.品,万万碰不得。 “那就好啦,明天记得帮我和肖阳制造机会,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宫妙妙笑了,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她既然喜欢,就要直接说出来。 “怎么制造?还不如你单独约他呢!”陈侃看着宫妙妙,宴会上那么多人,怎么单独……更何况,明天她自己怕是都自身难保! “哎呀,你不懂,这样……你明天听我的就行了。”宫妙妙说完,拍了拍陈侃的肩膀,不得不承认她脑子里的鬼点子还是不少的,这种事怎么会难得住她? “好!”陈侃笑着点头,若果真的能去宫妙妙所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哎你说,今天这么晚了,你家曾帅哥怎么还不回来?”宫妙妙起身准备出去,这才发现外边天色已晚,不由得嘟囔着。 说起来也巧了,宫妙妙话音刚落,曾怀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侃侃,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明天肖阳会去接你们一起过来。”曾怀诣平常的语气,听不出一起情绪,不急不躁,不温不火。 可就是这样的语气,陈侃才知道,曾怀诣正在很认真的做事,或者正在处理很棘手的问题。 “我知道了。”陈侃说着,她知道,明天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结婚宴会,可是曾怀诣,他想干什么? “他今天不回来了?”宫妙妙看着挂完电话的陈侃,她刚接电话的时候,她可是在旁边听了。 “嗯,可能是有事。”陈侃盯着手机愣了一愣,摇摇头,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毕竟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那咱们的礼服怎么办?本来以为你家贴心的曾帅哥会帮我们准备,看来现在是没戏了。”宫妙妙说着,整个人也激动万分,她还想明天好好惊艳惊艳肖阳呢。 “好啦,你看你,不过,我有之前肖阳送我的礼服,你要不要?”陈侃看到宫妙妙这个样子,想起了上次曾怀诣订婚宴上的礼服,自己回来清洗干净,可是一直都放着的,准备等有时间了,还回去。 “肖阳送你的?!”宫妙妙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侃。 “嗯。”陈侃忍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要!”宫妙妙那好看的眉头皱在就一起,兴奋的脸上瞬间撅起了嘴巴,这肖阳,什么时候竟然送陈侃礼服,她嫉妒了! “不要?那好吧,本来这件衣服留着也没什么用,看来也只有扔了。”陈侃从柜子里拿出那件纯红色的礼服,一边说着就要往垃圾桶里放。 “哎哎哎,我不要那你也不能扔了啊!”宫妙妙急了。 “谁让某些人不说实话。”陈侃耸耸肩,说的很是有道理的感觉。 “好好,我要,你送给我怎么样?”宫妙妙一挑眉,走到陈侃面前,一把拉着陈侃的手,摇啊摇。 “你是不是傻,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不过……你明天不能穿,同一件礼服,是不能穿两次的。”陈侃笑着把礼服放到宫妙妙手里,好心提醒着。 “我知道,咱们趁着明天早上那会,咱俩再去买新的,我要按照这个款式买!”宫妙妙眼神带着坏笑,这件礼服既然是肖阳买的,那一定是他喜欢的款式。 “看你这出息!”陈侃不自觉地白了一眼宫妙妙。 不过宫妙妙这个样子,陈侃觉得,好幸福,她提到肖阳的时候,满脸满心都是幸福,她好羡慕,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宫妙妙这般去爱呢? 第二天一大早,宫妙妙来拍自己的房门,说去买礼服,可就在俩人刚到门口的时候,门铃便响了。 宫妙妙从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当她看到肖阳那张俊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变的激动了! “他……他……肖阳!”宫妙妙转头一脸激动地和陈侃说着这句话。 “能不能有点出息,淡定点!正好咱们去买礼服也有司机了!”陈侃睨了一眼宫妙妙,嫌弃地把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后,上前开门。 “我没来晚吧?怀诣那家伙,非得让我一大早过来给你们送衣服。”肖阳看着陈侃和宫妙妙,把手中两个礼盒递了过去,一边递,一边打这哈欠。 他可是向来不早起的人啊! “还真没有,不过再晚来一会,你可能就找不到我们了!”陈侃笑着,接过肖阳手中的礼盒,好在她俩不用赶时间去逛街了。 看着一旁有些呆呆的宫妙妙,陈侃偷偷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 “额……肖帅哥啊!我家比较简陋,别嫌弃,我去给你倒杯水。”宫妙妙立马扬起一张笑脸,可陈侃怎么看都有一股傻乎乎的感觉。 67、宴会风波1 肖阳看着去倒水的宫妙妙,刚想拦,她人就已经去接了水。 “妙妙她人就比较热情,别介意。”陈侃尴尬地看着肖阳,面上‘呵呵’一笑。 “来了来了,肖帅哥,你看,这里有红茶,绿茶,咖啡,白开水,你说你喜欢喝哪个?” 陈侃睁大了双眼,只见宫妙妙端着一个托盘,上边好几杯水,见肖阳在沙发上坐着,她一把也坐在了肖阳旁边。 “额……不用这么麻烦。”肖阳嘴角小幅度抽了抽,身子也往旁边移了移,自从上次在医院照顾他,他就已经领教过宫妙妙的厉害了,没想到几天不见,只增不减啊! “怎么会,不麻烦不麻烦,上次在医院多亏了你照顾,本来想请你吃饭表示感谢的……”宫妙妙话说到一半,声音也低了下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哪个……我上次主要真没空……”肖阳眉头紧皱,他躲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和她一起吃饭? 眼看着叽叽喳喳不停地宫妙妙,肖阳一阵头疼,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用眼神偷偷地看向陈侃,向她求救。 陈侃看到肖阳的眼神,不自觉的笑了,她怎会不懂?不过看了一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妙妙,咱们先回去收拾吧,时间也不早了,别一会让肖帅哥等太久。”陈侃看着肖阳,故意咬重了‘肖帅哥’这三个字,让肖阳哭笑不得。 “那行吧!”宫妙妙瞄了一眼陈侃,心中当下就不乐意了,好不容易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过看着确实不早的时间,勉强同意了。 这个时候,陈侃拿着礼盒,拉着宫妙妙便进了卧室。 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这客厅之中,肖阳才深深舒了一口气,宫妙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侃侃,以后这种情况可千万不要打扰我。”到了房间宫妙妙吐槽着陈侃。 “不是我说你,你这热情地也太过了!”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看肖阳的反应,就知道起了反作用了。 “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宫妙妙一听陈侃这么说,赶忙拉着他的手臂问着。 “没有……好了,赶紧看看咱们的礼服,收拾好,就出发吧。”陈侃摇了摇头,她怎么能告诉宫妙妙说肖阳已经受不了了呢?赶紧转移了话题。 “哎陈侃,你的这件……怎么有点像婚纱啊?”宫妙妙刚想回陈侃的话,看到陈侃手中的礼服,瞬间就疑惑了。 是啊!怎么这么像婚纱呢?陈侃拿着礼服左看右看,这个礼裙,款式很简单大方,可以说是礼裙,也可以说是婚纱,不得不承认,这种衣服,还真是别致。 “不知道。”陈侃很自然的摇了摇头,眼神中也是不解。 “哎呀,赶紧穿吧,看上去也像礼服,别让我肖帅哥在外边等太久了。”纠结了一会,没有个答案,宫妙妙索性不管了,拿起自己的那一件,很是认真的穿了起来。 不得不说,选这两件礼服的人,还真是有眼光,宫妙妙那身粉红色的裙子,把她身上的灵气完全衬托了出来,而自己这件白礼裙,很优雅,很高贵,前凸后翘的身姿更是诱人无比。 “侃侃,你真漂亮!”宫妙妙看着陈侃,不由得赞叹道,她一直知道陈侃是个美人,没想到现在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你也很漂亮,走吧走吧,你家帅哥可都等急了。”陈侃被夸的脸红扑扑的,要知道被闺蜜这般夸奖,心里还真是美滋滋的。 “嘘……现在还不是我家的,别乱喊。”宫妙妙一脸警惕。 陈侃汗颜,恋爱中的女人,真的都有病,刚刚还巴不得往人家身上贴呢,现在又开始矫情了。 看着从房间里出来换好装的两个女人,肖阳还真是有些惊讶,一个灵气十足,唯妙唯俏,另一高贵典雅,华丽端庄。 “走吧!”肖阳给她们让路,等她们出去后,自己才跟出去,细心地关上门。 一路上,宫妙妙围在肖阳身边,热情似火,而陈侃却一直发呆,右眼也跳个不停。 车停了,临进去的时候,陈侃在肖阳旁边,忍不住地问道:“你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安排吗?” 这句话让肖阳一愣,大家都是明白人,曾怀诣带着自己的妻子来参加他和别的女人的婚礼!任谁谁都想不通!当然,肖阳也想不通。 “他还真的没告诉我!”肖阳一边说着,一边递上去邀请函,三人并排走了进去。 宴会上很热闹,这种场面,虽然表面是来见证曾家和沈家联姻的,但实际上就是为了社交,在商业场上,谁都愿意多认识几个人,俗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 三人刚进宴会,不出意外地,碰到了沈廖清和宋嘉雪。 此时的沈廖清正被人团团围着,周边应该都是巴结奉承的人,要知道,离城三巨龙,笠怀集团,舒畅集团和雨清集团,如今笠怀集团和雨清集团就要联姻了,那么以后,谁还敢于他们作对?怕是整个离城的风向都要变了! “是沈廖清!”宫妙妙在陈侃的旁边,小声地提醒道。 “我看到了,今天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跟咱们过不去的。”陈侃眼眸低了低,她知道,自从上次她跑出来,把宫妙妙营救出来,沈廖清虽然没有再找自己算账,可陈侃知道,沈廖清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毕竟她们手里有他和李护士苟且的证据。 所以,既然明知道对手不会放过自己,那么,自己就不能再被动了,这次,她要主动出击,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曾怀诣。 “咱们坐这里吧,这个位置挺好的。”肖阳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找到就一个空桌子,毕竟一会大家都是要落座的。 “嗯,好。”听到肖阳的声音,宫妙妙脸上立马扬起笑容,欢快的跟着肖阳坐了下去,就紧挨着肖阳。 陈侃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了宫妙妙的旁边,然而坐下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这里看台上,还真是清楚,不近不远,距离刚刚好。 这个时候,其他人也渐渐坐了下来,而沈廖清和宋嘉雪却走到了陈侃的面前。 “陈侃,真不知道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坐在这里,阿清不要你了,你就来抢阿雨的老公,上次人家的大好日子,可是被你给破坏了,没想到你今天又来了,这次又是想干嘛呀?”宋嘉雪在陈侃面上,陈侃坐着,她站着,居高临下,这句话说的很是讽刺! 听到这句话,宫妙妙第一个就忍不住了,好在陈侃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现在这里的所有人,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曾怀诣领证了吧?她不能让宫妙妙把这件事给捅出来,就怕曾怀诣另有计划。 “丑人多作怪,咱们不理就是了。”陈侃看都没看宋嘉雪,冲有点生气的宫妙妙说着。 “你说谁是丑人!”宋嘉雪不乐意了,不等宫妙妙回话,声音不由得大了几个分贝。 然而,这高分贝的一句话,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看着瞬间安静不少的宴会,宋嘉雪脸上由最开始的气愤变为难堪,死的直跺脚。 “有人喜欢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宴会安静了不少,所以陈侃的声音就特别入耳,声音轻轻的,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情绪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讽刺,不由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也观察起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美的让人惊艳,尤其是这个时候,单单一句话,一个动作,连站起来都没有站,却压过了在场所有千金小姐的气势。 “陈侃!你……”宋嘉雪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受陈侃一肚子气,这女人,真是到哪都要招惹自己,简直是恶心透了,这次竟然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宴会上,她怎能轻易绕过她? 半晌,宋嘉雪深吸一口气:“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阿清你抢不到,曾家少爷你更高攀不起!” 沈廖清站在宋嘉雪的身后,这出戏,他没有出手阻止,准确的说他也并不想出手阻止,要知道,上次在曾怀诣的婚礼上,这女人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既然自己不能当众动手打人,那么,让宋嘉雪出面何尝不好? “那我想请问一下宋小姐,在您眼中!什么是高攀?什么身份就叫高攀?!”陈侃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既然宋嘉雪不依不饶,那么,她不介意让她颜面尽失!反正总有一天,陈侃要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呵……当然是你这种身份?你个农村出生的乡野丫头,没有教养,你站在这种场合里,就算是高攀,更别妄想曾家少爷会看上你这种女人了!”宋嘉雪看着陈侃,面上一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问出这种问题,这不是找骂呢么?既然陈侃她这么想丢人,那么她就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陈侃嘴角一笑,眼角满满都是讽刺,自己刚抛出一句话,这女人就上当了,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被这种胸大无脑的人给欺负,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愚笨盲目! 68、宴会风波2 “那可真不好意思,你的丈夫就是我这个没教养农村野丫头用过的二手货,而且这个场合,您更是和我平起平坐的身份,最后,现在咱们谁更没教养,更像泼妇,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陈侃面带微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得当,声音轻柔,就像是在说情话一般,众人不得不在心中为陈侃暗暗点个赞,她此时就像一种迷药,让所有人都为她倾倒。 这句话就像是再告诉所有人,宋嘉雪口口声声讽刺的人,最后她自己却连她讽刺的人都不如,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侃你个贱人!”宋嘉雪手中的酒杯都在颤抖,没想到刚刚自己一时自大,竟然上了陈侃的当,让她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真是可恶。 “你看!当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陈侃无辜的耸耸肩,说这句话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便又坐了下来,一脸不愿意和宋嘉雪纠缠的表情。 宋嘉雪看着众人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们不时地指着自己窃窃私语,心里的气一下子蹿了上来,拿起酒杯放到陈侃的头顶就准备往下浇灌。 众人都惊讶了,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宋嘉雪竟然敢做出这样的是! 陈侃心惊的同时身子一斜,可她知道,自己的动作终究是慢了半拍。 正等待酒洒但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感觉头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只见那原本在自己头顶的酒杯,瞬间砸在了宋嘉雪自己的身上。 陈侃心中一愣,缓缓抬头看去,曾怀诣那张俊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眼中含着肃杀,吓得宋嘉雪整个身子猛的一哆嗦。 当陈侃欣喜的站起身,冲曾怀诣笑的时候,却看到了现在曾怀诣身后的沈寥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而这边的宋嘉雪心中不服,却又无可奈何,视线望向沈廖清,面色委屈,可沈廖清就像没看到宋嘉雪一般,面上冷清。 宋嘉雪心中一颤,眼眸也暗淡了吸取,最让她心疼的不是自己被陈侃欺负,而是自己被欺负了,沈廖清眼看着却无动于衷! “今天可真是热闹啊,怀诣,没想到仪式还没开始,就已经如此热闹了。”沈寥雨笑着,话中有话,宣誓着主权! 陈侃看着沈寥雨,她不得不承认,沈寥雨要比宋嘉雪有脑子多了,不但有脑子,更有胆量,心更狠毒! 敢一把火烧了别墅,只为让自己死!如今这个场面,一句话就已经把她想要的表达的清清楚楚,真是不简单。 可即便她再聪明,曾怀诣却不是那种领情的人。 “今天,你很漂亮。”曾怀诣站在陈侃面前,就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般,虽然他没有动作,但只单单的这么一句话,就已经让陈侃觉得死也值得! 刚刚伶牙俐齿的陈侃,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压抑着心中的欢喜,脸更是红了,小眼神也变得闪躲。 曾怀诣看着这般小女人的陈侃,面上不自觉的笑了,只为她一个人盛开的笑。 “怀诣,咱们该上台去了。”一旁的沈寥雨实在是忍受不住他们的眉来眼去了!心中窝火,但此时硬是不能表现出来,赶忙走到曾怀诣旁边,拉着他上了台。 曾怀诣看着沈寥雨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神冷冷的,却没有拒绝。 看着他们两个一起走上舞台,陈侃刚刚还欣喜的心瞬间漏了半拍! “侃侃?侃侃?!回神啦!”宫妙妙看着一直呆愣的陈侃,面上有些焦急,毕竟众人都已经坐了下来,只有陈侃一个人突兀的站着。 陈侃这个时候才回过神,赶忙坐了下来,其实,其实陈侃自己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主持人说的客套话,陈侃一句都没有听进心里,视线落到台上曾怀诣的身上,一眨也不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终于,主持人开场白说完了,然而正要开始婚礼,只见曾怀诣一把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在进行婚礼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 曾怀诣的声音稍微低沉,却很有磁性,一句话说出口,如果不是因为实在这种场合,一定被花痴们给包围地水泄不通了。 虽然这里没有那么夸张,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议论了,毕竟都很期待曾怀诣接下来要干什么。 “欢迎大家来到我的婚礼现场!不过我得新娘却另有其人!”曾怀诣顿了顿,视线落到一脸紧绷的陈侃身上,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之所以会同意参加这场宴会,是因为他要给他一个盛大的婚礼!而这场宴会,无疑是最好的地点,他要告诉所有人,陈侃是他的女人! 可这句话音一落,全场一秒的寂静之后,就像沸腾的开水一般,瞬间炸了锅! 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之前一直传的沸沸扬扬曾家和沈家的婚姻,如今曾怀诣却告诉大家,他的新娘另有其人,这不是笑话是什么呢?! 陈侃愣愣地看着台上的曾怀诣,不得不承认,她也被他吓到了,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做,虽然心中很惊喜,可担忧同时浮上心头,这样做!当真没有后果吗? 紧接着,曾怀诣拿着话筒,一步一步走到陈侃的面前,面带微笑,缓缓向陈侃伸出了手。 虽然没有说话,可这一切都说明了,陈侃才是今天真正的女主角。 怎么办?陈侃心中打鼓,她要怎么办?这样一来,曾怀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戏耍沈家,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曾家目中无人,那么对笠怀集团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可是,她看着曾怀诣,又迫切的想要投进他的怀里,此生,她爱的人,能不惜一切,只为给她一个婚礼,只为给她一份惊喜,可以说,死也无憾了! 就在陈侃伸手握住曾怀诣手的那一刻,自己与曾怀诣中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硬生生的把还没拉紧的手给分开了。 是沈廖清! “曾怀诣,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沈廖清背对着陈侃,看着曾怀诣,平常,他都能忍,可是曾怀诣今天这么当众打自己的脸,他怎么还能忍?别说为沈寥雨,就是为了自己,他今天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自然知道。”曾怀诣看着突然到自己面前的沈廖清,嘴角一笑,他敢这样做,就证明他有这个能力,公司危机又怎样,可是沈家并不知道啊!沈家如果是想因为这件事和自己过不去,那也得先掂量掂量他们自己的分量! “怀诣,你这是在开玩笑对不对,我们都说好了的,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时,愣在一旁的沈寥雨像是瞬间回过了神,走到曾怀诣旁边,一脸的梨花带雨,轻轻拉着曾怀诣的衣袖,楚楚可怜。 既然它曾怀诣敢在这种场合当众不要自己,那么,她就有能力让曾怀诣背上负心汉的罪名,他!只能是她的。 曾怀诣很是嫌弃的抽回了自己的袖子,看着眼前的沈廖清,并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换了个角度,拉住了陈侃的手。 陈侃整个人都已经懵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的宴会不简单,可没想到一个个竟然都这么大胆,什么都不顾了吗? 从曾怀诣那温热的手掌拉着自己的时候,陈侃的脚步就不自觉的跟着走,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太诱人,诱人的让陈侃失去理智。 “感谢今天大家的到来,现在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我的新娘,货真价实!”曾怀诣郑重的宣布着,虽然话语是客气的,但眼睛的视线却一直在陈侃的身上,不论场面如何,陈侃都会是他公认的新娘! 此时场面瞬间议论纷纷,台上曾怀诣一身得体的西装,陈侃穿的也正好是白纱礼服,抛开身份,抛开种种,台上的两个人当真是绝配,男的帅女的美,怎么看怎么顺! 可就在这时,沈廖清大步上台,如今曾怀诣欺人太甚,简直一点都不把他们沈家放在眼里,当初明明是曾家先提出的联姻!现在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是当他们雨清集团是吃素的吗? 陈侃只觉得整个人被一股力气瞬间搂进了怀,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沈廖清的怀中。 “大家知道刚刚曾少口口声声的新娘,是谁吗?”沈廖清看着陈侃,他不能让一个陈侃,破坏了他集团的前程! 陈侃心中一紧,看着沈廖清的眼眸也有些紧张,说实在的,她害怕沈廖清接下来的言辞,整个人在沈廖清的怀中尽力挣扎! “她叫陈侃,是我的前妻,我们在一起了十年,前段时间,离婚了,大家可想知道,离婚的原因吗?”沈廖清很满意陈侃现在的表情,看着下边的人,在陈侃能看到的角度,轻蔑地一笑! 沈廖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侃整个人都不在挣扎了,终于,她害怕的还是来了,她害怕沈廖清在众人面前把自己揭地遍体鳞伤,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二婚,二婚的她,根本配不上曾怀诣! 可沈廖清就是要这般毫不留情的戳她最不愿面对的伤口! 69、宴会风波3【第三更】 就在陈侃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沈廖清的手一抖,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温热给拉了过去,此时陈侃才回过神来,看着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曾怀诣,刚刚……刚刚他竟然出手打了沈廖清。 场面一下子炸开了,不仅仅是因为曾怀诣大打出手,更是因为沈廖清刚刚的一番话。 刚刚陈侃和宋嘉雪斗嘴的时候,大家对陈侃还都颇为赞赏,可没想到如今事情演变成这个模样,陈侃竟然变成了新娘,而且,她竟然还是个二婚,瞬间所有人看陈侃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轻蔑。 “怀诣,你不要我就算了,你竟然……竟然动手打我哥哥,大家可都看着呢!你毁婚约在先,出手打人在后,我可是一心真情付于你啊。”沈廖雨在一旁赶忙走过来扶着沈廖清,脸上一脸的心疼,冲曾怀诣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可以用悲怆来形容。 “你打我,也阻止不了我说出事实,我和她十年的婚姻,没想到她竟然出轨,趁我不再,去外边偷男人!这可是铁打的事实。”沈廖清嘴角一笑,两家联姻,对他沈廖清是再好不过的了,双方企业呈双赢的局面,可现在竟然当众悔婚,那么他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一下笠怀,毕竟这么多年了,笠怀一直压在雨清的头上,今日,是个翻身的大好良机,他要让曾家信誉和颜面全部扫地。 在场的人再次惊呆了,虽然说这是现代社会,可一个女人这种罪行被这样说出来,还是令人憎恶的! 陈侃心中瞬间凉透了,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沈廖清,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还是出现了,甚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可一瞬间的崩溃之后,陈侃看着如今的场面却无比的清醒,沈廖清为什选择这个时候一定要说自己的不是,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要打压曾怀诣!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突然,宫妙妙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她缓缓走上台,看着沈廖清,这种情况,虽然她并不多了解沈廖清和陈侃之前的前因后果,可这件事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宫妙妙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然而此时的宫妙妙身上也有着特有的气场,让人感觉,她正义凛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沈总您现任妻子宋嘉雪,流产了吧?”宫妙妙走到沈廖清的面前,双眼直视着他:“流产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至少有三个月了吧?如果大家不信,大家大可以去医院查,我说的这些,没有错吧?沈总?” “你想说什么?”沈廖清的脸色瞬间变了,双眼直盯着宫妙妙。 “我想说的是,您和陈侃离婚之前,现任沈太太已经怀孕了吧?”宫妙妙此时只能根据以前陈侃给她大致描述的事情推算,虽然是大致,但时间她应该是没有算错的。 “那么……到底是谁先出轨的呢?” 宫妙妙最后这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深思,在场的人,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真的去刨根问底,只要做到让现在他们相信陈侃并没有出轨,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自然是沈廖清沈总!”这个时候,肖阳在下边第一个接话了,道出了事实,今天这件事,看着台上的宫妙妙,相视一笑,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是这样吗?那你可有办法证明陈侃是什么时候在外偷男人的吗?在我们离婚之前,她就已经频繁有此行为了,我一直忍着,给她机会,可她却不知悔改!”沈廖清眉头紧皱,他不能让局面就这么被宫妙妙带着走,他必须想办法挽回。 说这句话的同时,又偷偷地给沈廖雨使了个眼色。 沈廖雨当然明白沈廖清的意思,趁着其他人还来不及滤清沈廖清和陈侃到底谁先出轨的时候,当下蹲坐在了地上,面上表情扭曲。 “阿雨,你怎么了?”沈廖清的面色一转,赶忙蹲下身子,扶着沈廖雨。 “没……没事……”沈廖雨皱了皱眉,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曾怀诣一眼,紧咬嘴唇,扶着沈廖清慢慢站了起来。 这一眼包含太多,曾怀诣不得不皱起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沈廖雨不可能这么凑巧的就突然肚子疼。 陈侃下意识地拉住了曾怀诣的手,她看着眼前这个宴会,没想到因为这场宴会,就连沈廖清都敢这么大胆放手一搏,好在刚刚有宫妙妙,可刚稳定住的场面,又出现问题,沈廖雨刚刚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不得不说,她有些紧张。 “放心吧,有我在。”曾怀诣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今天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保护好她,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她都是! 陈侃心中一愣,他看自己的眼神柔情万分,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他还要为自己这么拼?他大可以放手,顺顺利利地进行着自己的宴会,他的公司,他的地位,都会万无一失,可他竟然堵上一切,也要让自己风风光光地成为他的妻子。 “你都这个样子,你还说自己没事?喊医生,快喊救护车!”沈廖清看着一脸疼痛的沈廖雨,面上很是焦急,最后两句话甚至是用喊的。 “别!不要,哥,我……我怀孕了,刚刚就是因为有些生气,肚子有些疼。”沈廖雨一听沈廖清要喊救护车,赶忙摇头,面上也装作一副很坚强的样子。 其实她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了,沈廖清只一个眼神,自己就知道他要让自己干什么,既然前几次弄不死陈侃,那么今天,她要让陈侃身败名裂! 然而沈廖雨的这段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下意识的向曾怀诣看过去。 陈侃心中一惊,怀孕?沈廖雨怀孕了?以前怎么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怀孕了?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曾怀诣,沈廖雨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简简单单地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都认为,孩子是曾怀诣的。 沈廖雨在这结婚宴会上,是在告诉所有人,曾怀诣悔婚了,不要她了,她要让他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负心汉。 看到众人的表情,沈廖雨心中暗笑,当下趁热打铁,小心翼翼地走到曾怀诣的面前:“怀诣,你不要我可以,但你不能不要这个孩子啊!” 曾怀诣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从一开始,自己压根就没有碰过沈廖雨,她怎么可能怀孕?就算怀了,也不肯能是自己的,但看着眼前的场面,沈廖雨和沈廖清把戏唱的这么足,他现在就算是辩解,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一分钟,场面静止了足足有一分钟,曾怀诣突然看着沈廖雨,他凑近她:“沈廖雨,你说,我到底是何时碰的你?” 他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在这安静的宴会上却清晰无比,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不知是因为他这句话冰冷的缘故,还是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让所有人都到吸一口气。 “怀诣……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让我一个女人,怎么说这些事?”沈廖雨双眼立马蓄满了眼泪,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还好沈廖清及时扶住。 “曾怀诣,你不要欺人太甚。”沈廖清扶着自己的妹妹,看着曾怀诣,他的面上都是恼怒,可心中却得意极了,今天这么一闹,笠怀的股市一定会下跌的。 陈侃悄悄拦住了曾怀诣的拳头,她不允许曾怀诣再次冲动,他可以不顾后果,可是她不能不为他着想:“怀诣,你……你好好的和她结婚吧。” 曾怀诣突然愣住了,今天宴会上的种种,他都不惊讶,他都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可他不明白,陈侃为什么说出这句话,让他和沈廖雨结婚?那么他们呢?! “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个不孝子,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曾伟文的声音出现了,从一旁,慢慢的走上了台,刚走到曾怀诣面前,抬起手中的拐杖,就冲曾怀诣敲去。 一下两下三下,曾怀诣愣是一动不动! 陈侃慌了,身子猛的一用力,挡在了曾怀诣的面前,曾伟文的拐杖毫不犹豫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曾怀诣皱眉,他承认他走神了,只单单因为陈侃的那一句话,他整个人都感觉无力了,以至于曾伟文打在自己身上,他连动都不愿意动,可是没想到,陈侃竟然用身子帮自己挡! 只见曾怀诣一把抓住又要落下的拐杖,把陈侃护在身后,视线扫过陈侃的时候,眼中都是疑惑,如果她心里没有自己,为什么要替他挡,可若她心里有自己,那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说让自己和其他人结婚的话呢? “一个结婚宴,你竟然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快向大家认错。”曾伟文紧皱眉头,自己一会不在,没想到宴会就已经是如此场面了,这以后让他曾家如何在离城混?笠怀集团如何坐拥离城集团之首?曾怀诣这是要毁了笠怀,毁了曾家啊! 70、知不知道我很想你【第四更】 “伯父,您别生气,今天这种场面,我们也不愿意看到,可是曾怀诣就这么当众负我妹妹,这次说什么也得给我们沈家一个说法。”沈廖清赶忙上前安慰,不过话里话外可是一点都不软。 曾怀诣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事情他早就想好了,也早就想过这出闹/事所造成的后果,并且已经制定好了详细的计划,之后不但会吧公司之前的漏洞补上,更会让这件风波也化险为夷,可是,今天的场面陈侃和曾伟文却不再自己的控制之内。 “跟我走。”曾怀诣拉着一旁的陈侃,接下来的场面,曾伟文一定会逼迫自己去沈廖雨,所以,他现在必须拉着陈侃走,越远越好。 别怪他狠心,别怪他抛下曾伟文和集团不顾,这一切,都是曾伟文应得的!他和他的公司应该为他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陈侃有些懵,可还是在他们临出去之前甩开了曾怀诣的手。 “你不能走,这里有你最重要的东西,这里有你应该担负起的责任。”陈侃看着曾怀诣,从来没想到今天会变成这样,她爱他,她做不到看着他不顾一切地为了自己,她比谁都知道,家人的重要性,如果等到有一天,家人都不再了,再后悔,可就晚了。 “侃侃,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 曾怀诣从来没有这么平心静气过,看着陈侃,他说着这句话,没有狂傲,没有霸道,字字句句,真实的让人心颤。 可最终,陈侃还是摇了摇头:“你留下吧,我自己走,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情,必须合理地解决了,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如果是因为自己,让曾怀诣失去家庭,失去公司,失去曾家少爷的身份,她怎么能同意,自己是什么人?就像沈廖清所说的,一个结过婚的人,一个不会生孩子的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村人,她怎么值得他为她做这么多? “以后再说?”曾怀诣扶着陈侃的肩膀,双手用力,捏的陈侃生疼生疼的,可是她肩膀上的疼,远不及他心里疼的万分之一,他曾怀诣真是够失败的,满心满意的只为给她一个身份,只为让她正大光明的成为自己的妻子,到最后才发现,她其实并不稀罕! 肩膀的疼痛一阵阵传来,可陈侃硬是一声不吭,看着曾怀诣的表情,她知道,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做了负心之人,她多想奋不顾身地去爱他,去和他在一起,可是,她陈侃一无所有,自然可以奋不顾身,可是他呢?他有家庭,有事业,有前途,怎能相提并论? “嗯。” 陈侃皱眉,缓缓抬起手,硬生生的,一点一点的把曾怀诣的手指掰开,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现在只能这样做了,她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后悔,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一无所有。 曾怀诣那渐渐垂下的手,就像他那渐渐平静的心,他早就见识过陈侃的狠心,可前段时间明明说好了,明明都释然了,结婚证都领了,为什么她如今还要这么狠心地推开自己? 陈侃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也不看曾怀诣一眼,狠心地走了,这场宴会,始终是一场闹剧,从一开始就知道,哪里有人带着妻子参加和别人的婚礼的?这不是闹剧是什么? 宴会里灯光火花,出来反倒有些不适应这刺眼的阳光,相对寂静的宴会,街上反而显得更加嘈杂。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曾怀诣会好好听话吧?会好好举行这场婚礼吧? 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如何走回宫妙妙的家的,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回来没一会,宫妙妙便回来了。 “侃侃,你……你没事吧?”宫妙妙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陈侃,说实在的,她当时看到曾怀诣的样子,自己的心都跟着一疼,真不明白陈侃是怎么狠心离开的。 “没事,我走之后,怎么样了?”陈侃最关心的,还是曾怀诣。 “怎么样?曾怀诣都快疯了。”宫妙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说着,表情还有些颤抖,回想起当时曾怀诣的样子,都可怕。 “他怎么了?”陈侃惊讶,手瞬间握成了拳,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把宴会上所有能砸额东西统统都砸了一遍,到最后,手都磨出了血,他告诉所有人,你们已经领结婚证了,他向曾伟文说,如果今天硬要进行,那么他就是重婚!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宫妙妙想起曾怀诣当时的表情,虽然可怕,可不由得,曾怀诣那个样子,让人心疼,她一个旁观者,都心疼! “然后呢?伤口有没有包扎?”陈侃愣了,没想到,没想到曾怀诣竟然这样决定,她明明是想让他好好的。 “然后?曾怀诣都快疯了,宴会怎么还能进行的下去?当然是散了?散了之后我就再也没看到曾怀诣了,我哪里知道他的伤口有没有包扎?”宫妙妙耸了耸肩,一双大眼睛看着陈侃,眨了眨,就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不是我说你啊,侃侃,当时你为什么要走呢?我想,曾怀诣既然敢在宴会上大胆的介绍你,他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果然是旁观者清,就连宫妙妙都想到这一点了,而陈侃早已深深陷入自己的自卑中,无法自拔。 “我……我不想连累他,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真的继续下去,他一定会和曾伟文闹翻,而且笠怀集团也会收到打击,沈廖清这个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一定会不惜一些,取而代之,成为离城集团之首。”陈侃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不顾一切,闹翻了。 “你啊,就是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做他背后的女人,不好吗?”宫妙妙摆摆手,虽然她是陈侃的朋友,可是,她也是向理的,她不能说陈侃做的错,但如果是自己,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背后的女人?她在沈廖清身后做了十年背后的女人! “我有事,出去一趟!”陈侃皱眉,丢下这句话便出了门。 曾怀诣和沈廖清才不一样,她不能躲进沈廖清的阴影里,一辈子!就像曾怀诣说的,输不起,就不要输,她既然在曾怀诣身上堵了,就不要做逃兵! 离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侃再马路上不停地奔跑,冷风刺骨,呼吸出的雾气一下一下围绕着陈侃的身影。 平时不注意,原来今天已经是平安夜,明天便是圣诞节,大街小巷,都挂着一个个的圣诞树,和圣诞老人。 ‘可是曾怀诣,你在哪?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跑了多少个路口,电话打不通,陈侃现在才发现,除了笠怀集团和之前被烧的别墅,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曾怀诣的行踪! 一个人现在人来人往的广场,站到最高的台上,看着四周。 即便是寒冷的冬季,这广场却热闹非凡,可这么多人中,却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直到身后的大屏幕响起,陈侃突然眼前一亮,冲一旁的电台大楼跑去! 到电台的时候,陈侃在询问过现在正在热播的电台节目,千万般请求和塞钱,他们才同意自己进去,她要找曾怀诣,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陈侃走进工作室,只见内室有一个主持人正带着耳机,嘴里说这话,玻璃的隔音效果极好,她这边还真是一点都听不到。 只见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在纸上写着陈侃的目的,里边的主持人点了点头,过了有一会,手推了一下机器,便摘下了耳机,走了出来。 “进来吧!”门开了,主持人看着陈侃,把她请了进来。 这里边的设备,陈侃是陌生的,被这主持人带领着,一切准备就绪。 “等会我推上去,你就可以说话了。”主持人好心地提醒着。 “嗯!” 只见主持人缓缓地推了上去,陈侃带着的耳机都有了反应。 “大家好,占用大家几分钟的时间,我……想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很抱歉,今天在那种场合弃你而去,后来,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现在我走出来了,我认命,你就是我的命!曾经你说过,输不起就不要输,我输过一场,但不代表我会输一辈子,我相信,在你身上,我一定不会输,因为我知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太狼狈!可是……你现在在哪里?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陈侃这一段话很长,她说的时候,就像一个世纪一样那么长,各种各样的曾怀诣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宠溺,他的责备,惹得她心慌意乱,鼻子都感觉堵塞了,眼泪却死死含在眼眶中。 主持人微笑的接过设备,陈侃调整了情绪,点了点头,出了房间,出了电台。 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小巷中,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瞬间模糊,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ps:为大家奉上四更哦~明天继续,是时候求一波评论票票打赏了,有打赏有加更哦 71、你我的小幸福 模糊中,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心中就像吃了蜜一般,甜的要死,甜的让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想要去靠近。 “你去哪了?”陈侃看着眼前的曾怀诣,不知是因为自己视线模糊,还是他本就面无表情,反正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也猜不透他是否不生自己的气,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离开他了。 “如果我没记错,是曾太太你先走的吧?”曾怀诣看着面前较弱的人儿,一脸的梨花带雨,好不心疼,可是明明是她先走的,现在竟然来责备自己去哪了?不过当他听到陈侃那段话的时候,真的是所有的愤怒都瞬间化为灰烬,他想立刻马上出现在她面前,想把她死死地抱在怀里! 其实曾怀诣这句话,并没有责备陈侃的意思,可是现在传进陈侃的耳朵里,哪里还有脑子去想其他?就脸曾太太的称呼她都没注意,只觉得曾怀诣不要自己了,当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对不起……怀诣,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陈侃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句话,她连呼吸都是哽咽的。 面对这样的陈侃,他怎能不心动,当下低头,冲着她那被咬红的唇便吻了上去。 她只感觉自己话音刚落,嘴上便传来一股温热,陈侃整个人停止了抽泣,双眼的泪珠也僵在了眼眶。 他感受着她的温度,在她的唇上肆意的进攻,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这个女人,他要好好的品尝,因为他无论怎么尝,都像尝不够的样子。 这一吻太霸道,占有欲太强烈,她压根就来不及思考,整个人都酥软了,可却拼劲全力地迎合,她喜欢他,她爱他,她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这一吻,很漫长,如果可以,他们希望,就这样,一吻天荒。 终于,在她快窒息的时候,他给了她喘气的机会。 可是,她刚喘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给抱了起来。 “你不生我的气了?”陈侃不挣扎不反抗,乖巧地窝在曾怀诣的怀里,看着他俊逸的脸,小心地问着这么一句。 “生。” “那你……”陈侃皱眉,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想汹涌而出。 “带你回家,好好惩罚!”曾怀诣低头轻吻他的泪珠,嘴角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人来人往中,不少情侣手牵手,可想他们这般俊男美女,恋爱气息这么浓重的,还真是找不到第二对。 一场欢爱,把整个房间都染地红扑扑的,她躲在他的怀里,眼睛有意无意悄悄看着曾怀诣。 “想看你就大大方方地看。”曾怀诣看着怀诣时不时偷偷动几下的陈侃,要知道刚结束,她再这么不安分的扭来扭去,他的火气难免会被她再度撩上来。 本来还能偷偷看,他这一句话说的,让她连看都不敢看了,头贴在他的胸膛,长长耳朵睫毛一眨一眨地,扫着他的皮肤,奇痒无比。 “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猛的,曾怀诣一个翻身,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安分? “我……我没有。”陈侃一脸迷茫,她明明都不动了,她故意什么了? 曾怀诣看她小鹿乱撞的表情,面上瞬间笑了起来,这女人,越来越小女人了。 “看把你吓的。” 陈侃眨了眨眼,皱了皱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捉弄了,怪不得别人常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 “那你还吓我这么久!”陈侃立马撅起了红唇,面上很不满意:“不过我走之后,你干嘛还是闹翻了啊?我就是想让你不要像我一样到最后亲人都不在了,再后悔就完了,更何况,你这样一来,公司怎么办?” 陈侃转念一想,这件事要问她,当下抬起脸,看着曾怀诣。 “公司以后我自有办法,我爸爸那边……从我妈妈去世的那天起,他和我,就已经断了父子之情,所以你不要想太多。”曾怀诣摸着她的头发,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讲到这里,就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陈侃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背后还有这层关系,平常明明看不出来的啊?怪不得都说豪门是非多,可看着曾怀诣,她却感觉,做个豪门,其实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 “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所以现在,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离开我,照顾好你自己。”看着沉默不语的陈侃,曾怀诣在她头顶说着,这句话足有千斤重,他多么希望,她能真的听话,好好照顾自己,不离开他。 报仇?陈侃在心里喃喃着:“怀诣,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报仇了,即便报了仇,又能怎样,我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我爸爸也不可能活过来,一切的一切,根本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必要?如果这是你想的,我会听你的,但依沈廖清的性格,这件事之后,他会善罢甘休吗?当然不会,所以你这仇,想报也得报,不想报还要报!” 曾怀诣的话瞬间点醒了陈侃,经历这么多事情,陈侃她明白,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伤害敌人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可是如果自己不把对方打倒,对方根本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可是,敌人并不会让自己得偿所愿。 第二天,不管是报纸上,还是新闻上,更或者是股票上,全部都是笠怀公司的负面新闻,说笠怀临时毁约,负了沈小姐,甚至狠心不管不顾沈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难听的话数也数不尽?更意外的是,就连曾怀诣的身份也都曝光了,以前他走在路上,别人只会觉得是个帅哥,现在他无论走到哪里,估计都要贴上一个曾家少爷的标签。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笠怀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怀诣,集团现在事情一定很多吧?”陈侃看着依旧在家里,丝毫没有动静的曾怀诣,心中有些焦急。 “嗯。” “那你还不赶紧去?”陈侃皱眉,她不解曾怀诣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自己笑。 “傻瓜,现在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如果出现在笠怀,你信不信,一大群记者就会把我围地水泄不通。”曾怀诣合上笔记本,他可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干,他已经黑化了离城所有的股市盘,虽然笠怀的股票持续下跌,可是其他公司的却也并不见好,尤其是雨清集团的,毕竟这件新闻是双面性的,他雨清集团不可能一点都没收到影响。 但沈廖清一定掂量好了,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和对笠怀的影响简直是天差地别,当然不会因为这单损失而失去了这么好打压笠怀的机会,可没想到这股票在怎么会这样?自己跌的竟也如此严重。 “那你……好吧,现在我能做些什么?”陈侃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曾怀诣。 “做什么?” “嗯。”陈侃多希望自己可以帮助曾怀诣。 “当然是喂饱我。”曾怀诣双手一把环住了她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陈侃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净想着这些事情呢?可……可自己还真是无力拒绝啊。 一个星期了,外边早已波涛胸胸,这做小房子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外边多少人想要找到这两个人,可这两个人现在的地方可是曾怀诣亲自安排的,怎么可能会被找到。 陈侃看着新闻,不过说也奇怪,笠怀受影响大,没想到雨清受影响也大。 “怀诣,你这是要去哪?”正在陈侃疑惑之际,看到曾怀诣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集团。”曾怀诣听到陈侃的声音,面上一笑,冲陈侃走了过去,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陈侃惊讶的看着曾怀诣,他前几天不还说现在不能出去吗?说要等风波平下来了再出去,可…… “那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陈侃面上一笑,站起身来,给他披上外套,外边天冷,不要冻着了才好。 可曾怀诣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陈侃面前,面上笑着,视线落在她身上,等陈侃发觉之后,脸瞬间变的红扑扑的,诱人极了。 “你笑什么啊?” “我在想,在很多年以后,你给咱们儿子穿衣服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温柔。”曾怀诣说着,就把陈侃搂进了怀里,碰了碰她的小鼻子,这才转身离去。 然而陈侃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有缓过神来,这……曾怀诣好像越来越……会无赖了。 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陈侃听到了门铃响的声音,转头看着门,又看了看时间,曾怀诣是时候该回来了,不过他出门怎么也忘了带钥匙呢?真是的。 陈侃摇了摇头笑了,放下手中的活,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开了,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竟然不是曾怀诣,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请问,您是陈侃小姐吗?”那女人一脸笑容地问着。 “是啊。”陈侃有些疑惑,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可她确实说出自己的名字来了。 72、一计扣一计 “那您出来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您的。”那女人指了指外边的一个箱子,看着站在门内的陈侃。 箱子?陈侃顺着视线,看到了外边的箱子,有些疑惑,抬起脚步便出了门,走到箱子旁边,翻看了一眼,这东西她并不认识。 然而这边,那个女人见陈侃出去了,眼疾手快地一把关上了陈侃家的门。 陈侃只听‘咔哒’一声,心中一惊,意识到不对,慌忙转身看去,可已经晚了,门已经被锁上了,顿时怒视着门口那个女人。 “这东西不是我的,你锁我门干嘛?”陈侃张口就要和她对质,可话音刚落,不知都从哪里跑来一堆的人,一个个都举着话筒凑到陈侃的身边。 “请问陈小姐,你和曾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这一周都是在这间房子里过的吗?” “请问,沈小姐说您插足他和曾先生的感情是不是真的,那你插足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呢?” “听说您是二婚,前夫是沈先生,那您是不是感觉沈先生不如曾先生有钱有势,所以才来勾.引曾先生呢?” “麻烦您给我们说一说。” “……” 一时间,周围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拥挤着冲自己走来,一个个嘴巴不停像机关枪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同时照相机的闪光灯也一直不停地闪,陈侃下意识抬起胳膊挡着自己的脸。 这群记者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就像计划好了一般,先是一个人引自己出来,然后把家里的门给锁了,然后其他人蜂拥而至;自己本以为是曾怀诣回来了,根本没有多想,现在身上也根本没有钥匙,想回家都回不去,只能被这群人给堵在这里。 被人群挤得差点站不稳,面对他们的问题,陈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而她们去而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继续追问着,怪不得别人说过,记者是这个世界上最疯狂的职业。 “陈小姐,你沉默是不是就代表了承认?” “是啊,你是不是已经无话可说?” “……” 终于陈侃退无可退,眉头紧皱,攥紧拳头,放下挡着自己脸的手,挺直腰板:“你们你一句我一句?有我说话的机会吗?” 她的声音不大,可她到底是所有人的焦点,一句轻轻地话让喧闹无比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侃终于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眼看过去,自己还真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包围的水泄不通,可就在她抬眼的那一秒,却眼尖地看到了躲在墙后边的沈廖雨。 果然,这一切都是有人一手安排好的,没想到沈廖雨可真舍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怀诣刚出去,还没有一天,她就已经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的住处了,并且还带了这么多的记者来。 想算计自己?呵,沈廖雨她也太高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陈侃面上一笑,看着众记者:“你们人这么多,是一家吗?” 额……记者们没想到陈侃会问这个问题?这是什么意思?当时所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 “既然不是一家,你们费这么大劲找到我,那么接下来我所回答的问题,到底该是哪家报社的功劳呢?”他们既然争先恐后地往自己面前挤,定是都想拿到头条,那么她就正好可以利用。 鸦雀无声,干记者这行的,谁不想拿到独家报道,谁不想最先拿到头条? “我,我是新华日报的,陈小姐,在离城,就属我们新华日报名头大,您这个头条非我莫属。”陈侃面前的戴眼镜的男人,抢先说了这句。 “那好,就你……”陈侃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别人给打断了。 “陈小姐,万万不可,现在并不是看哪家报社名头大,是我最先发现你的,这头条当然归我。”说话的女人是最开始按门铃的女人,她这么辛苦,自然不能让功劳被别人抢了去。 “也对!”陈侃故意赞成地点点头。 “凭什么归你?你先发现的,明明是咱们商量好的,让你先去,现在我离陈小姐最近,陈小姐,你这独家应该是我的。”另一个女的自然也不乐意了,刚刚都是商量好的,不能就因为这个就决定头条的去留吧? “你们这样,倒是说个解决方案啊,搞得我现在也不知道听你们谁的了。”陈侃看着这群记者,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很是无奈。 “……” 陈侃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不过这次不再都是质问自己,而是她们彼此已经吵了起来,心中暗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既然沈廖雨这么快就找上门来,那么她陈侃也不是吃素的,不介意奉陪到底。 偷偷观察的沈廖雨,正在得意的时候,却发现形势不对,因为距离远,她听不情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可她能看清啊,那群记者们分明已经吵了起来。 真是一群废物!沈廖雨暗骂道,顿时计上心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 陈侃正看着记者们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余光观察这沈廖雨,没想到沈廖雨竟然行动了,而且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冲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前嫂子,几日不见你看起来怎么消瘦了?难不成是这几日没睡好?” 因为沈廖清的一句话,刚刚热闹的记者们也都转头看了过去。 陈侃看着沈廖雨,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但定是来者不善,当下面上一笑:“那还不是怀诣太能折腾人!不过他可一直有提醒我让我多吃点,阿雨你就不用白费心了,不过怎么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件事就是沈廖雨一手策划的,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找不出他的破绽,要知道,在这群记者面前,一旦有些话说的不对,那可是会身败名裂的。 “我当然知道,前嫂子最近可是热门人物,现在你的行踪,估计全离城都知道了。”沈廖雨面上一笑,眼中满是挑衅,还想给自己下套,她陈侃还嫩着呢? “全离城都知道我在这了?”陈侃眉头一皱,再次问着。 “当然,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沈廖雨眼睛瞥过这些记者,同时眼神偷偷地撇了记者人群中的一个人,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消息放出去。 毕竟这件事是她安排的,现在这消息肯定没有外露,但既然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要放出这样的消息,否则一旦被在场的记者抓住把柄的话,自己可就有口难辨了 “那好吧,不知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陈侃面上故作为难,看着沈廖雨的眼神,心中却骂沈廖雨白痴,她还真是谢谢她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全离城都知道了,那么,曾怀诣一定会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拖住他们,不落人把柄,仅此而已。 “当然是讨个公道,既然让我路过撞见了这种场面,我倒想问一句,前嫂子何时准备把怀诣还给我?”沈廖雨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所有的记者,刚刚他们只为正头条,可却忘了最开始的目的,什么头条不头条的,大家发了,就都有钱,和比在争这些? “是啊陈小姐,您还没说你和曾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那么喜欢出轨偷男人,那么请问,你有没有打算给曾先生带绿帽?” “……” 看到出现应有的效果,沈廖雨面上楚楚可怜的同时,心中更是畅快,她就不相信,自己还斗不过一个农村野丫头。 现在局势对自己非常不利,如果自己不说话,那么这些记者一定会更加肆意胡乱猜测,可是如果自己说话,那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陈小姐你倒是说话呀。” “……” 陈侃眉头紧皱,不依不饶,记者们个个都不依不饶,大有逼死陈侃的架势,没办法,只能编故事了,编一个完美无缺的故事。 “都让开!” 可就在陈侃要开口的那一刻,曾怀诣的声音传进了陈侃的耳朵里,朝声源望去,只见曾怀诣一身西装笔挺,面上更是气势凌人,旁边跟着一群保镖,在正怀诣说话的同时,保镖们已经把层层记者分成了两部分,中间留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虽然记者们被强制性分开了,可丝毫挡不住他们的热情,拿着照相机也是一顿乱拍。 只见曾怀诣径直走到陈侃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侃抬起头看着他,刚刚她还在忐忑要怎么办,他就出现了,她就知道,如果全离城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情况,那么曾怀诣一定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此时沈廖雨诧异了,看着曾怀诣,突然明白过来刚刚陈侃为什么问她是不是全离城都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留了这么一手了啊! “怀诣,这么多人都在,你别在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跟我走吧。”情急之下,沈廖雨最先开了口。 “狐狸精?你是说侃侃吗?”曾怀诣看着沈廖雨,面上一笑,视线落到陈侃身上,继续开口:“我觉得,所谓的狐狸精,都不及侃侃的魅力。” 陈侃脸瞬间一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曾怀诣竟然如此夸自己,简直是……简直是太幸福了吧?自己这辈子真是烧高香了,才能遇到曾怀诣这样的人。 73、你属于挫折中的挫折 曾怀诣这一句话,不但沈廖雨惊讶,就连在场的记者都赶紧记下。 “你当真就这么狠心?你当真让我去把孩子打掉吗?”沈廖雨面上的眼泪说来就来了,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她才不管那么多,她要做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让他们名声受损,就算最后他们在一起了,也不配得到别人的祝福。 这一句话说的让记者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那是一件多么令人谴责的事情,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那么曾怀诣的名声一定大大受损。 “孩子?你想让我澄清多少遍?我压根就没碰过你,如果你现在肚子里真的有孩子,那么一定是别人的。”曾怀诣皱眉,沈廖雨这女人,心机当真不浅,她刚刚说的话,明明是想把自己绕进去。 听着高手之间的对话,陈侃嘴角微微一笑,果然是她看上的男人,在深的陷阱都能巧妙躲开。 “你……你好狠。”沈廖雨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了这么久,辛辛苦苦跟了一天,竟然失败了,一点预期的效果都没有达到。 “大家想知道的,我现在就解答给你们,只不过我希望,从此以后,再也不准让我知道私自围堵我家太太的情况,如果有,恕我没有今天的这般好心情。”曾怀诣睨了一眼沈廖雨,他才没功夫和她废话,走到中间,看着两边的记者,他的语气很郑重,丝毫不马虎,但相对的,震慑力还是有的。 “我曾怀诣,早就已经和我太太陈侃领了结婚证,我们认识在很早之前,所以什么第三者,应该说是沈廖雨才更为贴切,关于我太太以前的往事,我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不管你们怎么说,都没有任何用,但最好别说!否则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好了,我们要回家了,如果你们还堵在这里不依不饶,我可就要打电话告你们扰民了。”曾怀诣走着,这段话一字一句地和记者们说着,虽然是陈述句,但警告的成分明显比陈述的多,最后甚至还带着威胁。 可说起来也奇怪,他们记者,就吃这一套,快速整理好,一个个都纷纷离开了。 果然,这个世界,依旧是弱肉强食。 记者们都走了,陈侃看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沈廖雨,不管她是真的伤心,还是正在演戏,不得不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投给曾怀诣一个眼神,便冲沈廖雨走了过去。 “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你再怎么费尽心力,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因为感动而去在乎男人,可男人永远不会,所以,你费尽心机谋划的这一切,只会为我做嫁衣,早点放弃吧,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陈侃走到沈廖雨的面前,她这段话并不是想炫耀什么,也不是想讽刺沈廖雨,这是一句实话,在爱情中,不是你付出了,他就要给你收获,就像她和沈廖清,她付出了十年,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你少在这装好人,你根本就配不上怀诣,迟早我会把你赶走。”沈廖雨皱眉,嘴角冷笑,她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在她们与曾怀诣的距离比较远,沈廖雨小声丢下这么一句话,看了曾怀诣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陈侃深吸一口气,早就知道,她不会承自己的情。 “走吧,外边冷,你连外套都没穿,也就是你,心善。”曾怀诣虽然听不到她们说的什么话,但看他们的动作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陈侃披上。 “我只是不想这般无休止地争斗下去。”陈侃眼眸中有着说不出的纠结。 曾怀诣开了门,进到房间,陈侃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怎么样?公司没事吧?” 这一天说不担心是假的,虽然已经过了一星期了,但曾怀诣的出现无疑还是在风头浪尖上。 “你放心吧,一切都好,所以,我想知道,我的老婆大人还要不要复仇。”曾怀诣看着陈侃,如果她要复仇,那么,他会趁这个机会,把沈家压的再也喘不过气。 曾怀诣是谁?经商天才!虽然这些年笠怀都是曾伟文在经营,但旁人不知道,如果这些年他不是恨曾伟文,如果他尽心尽力接手笠怀,那么,笠怀怎么可能只单单在离城居首?怕是要在全国居首了! “要!”陈侃迟疑了一会,可最终她坚定地说出了这一个字,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为了爸爸,更或者是为了宫妙妙和自己身边的人,这仇她都不得不报!她是一个心善的人,可是她会分人,沈廖雨虽然可恶,但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沈廖清和宋嘉雪就不一样了! “好,我知道你们之前打过官司,所以,你把证据给我,我给杨浩思,让他整理一下。”曾怀诣说着,计划着,既然陈侃的决定是要,那么他一定会如她所愿。 “杨浩思?对了,能不能……让妙妙出面跟杨浩思讨论这件事?”陈侃拉着曾怀诣,既然首席律师就在这,何不让妙妙和他接触接触呢?她想,宫妙妙一定很开心,她一直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 “嗯?” “哦,我是说……主要我的证据都在妙妙那里。”陈侃面上一笑,隐藏着自己的小心思。 “你说实话,我就同意。”曾怀诣走近了一步,俩人面对面,两个身子几乎都要挨着了。 “我想让杨浩思拉在律师界拉一把妙妙。” “小样,学会骗人了?”曾怀诣很满意陈侃的表现,面上一笑,低下头咬了一把她的耳朵。 “不敢!我哪里能逃得过您的火眼金睛啊!”陈侃眼珠子乱转,耳朵根部传来丝丝麻麻的感觉,当真是让她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看着陈侃这股诱人的模样,曾怀诣身上顿时火热,当下抱着陈侃,便坐在了沙发上。 “不行!我今天亲戚在。”陈侃怎么会不知道曾怀诣在想什么,虽然她确实不想拒绝,但是今天曾怀诣刚走,她就感觉小腹有些不舒服,才知道是亲戚来了。 “你的亲戚怎么总是这么没眼色啊!”曾怀诣刚还一脸邪恶,现在瞬间眉头拧在了一起,面上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额……它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当然按我的想法来了!”陈侃一笑,这句话故意拉长,悄悄地离开了曾怀诣的怀抱,要不一会他惩罚自己,自己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果然,曾怀诣一挑眉,这女人现在都敢给自己下套了! 房间里瞬间欢声笑语。 很幸福,陈侃看着曾怀诣,从来不敢奢望的幸福,竟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侃侃,明天跟我去公司,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这是这天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陈侃就像曾怀诣的小跟班一样,他去哪里,她跟哪里,就连公司开会,她都站在会议室内。 “怀诣,下次再开会,你让我在外边等你就行了,我就不要进去了,每次进去都跟个傻子一样。”会议结束,陈侃跟着曾怀诣到了办公室,见旁边没人,就说了这么一句。 自己一不懂商,二不懂经营,站在会议室,连个端茶倒水的小妹都不如,就那么直杵在哪,难受极了。 “不行!”曾怀诣看着手中的文件,连头都没有抬,毫不犹豫便回绝。 “为什么啊?!”陈侃不乐意。 “因为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说完这句话,曾怀诣抬眼看了一眼陈侃,眼神中的威严,不容拒绝。 陈侃眼睛一瞥,瞬间失落过后,扬起先来,小步跑到曾怀诣身后,一双纤细的手在他背后轻轻揉着肩:“你看我天天这样跟着,外边人肯定会议论你的,现在公司本就紧张,我这也算是拖后腿,所以,我就在外边等着,你一结束,就能看到我,这样多好。” “大丈夫岂能怕这点小小的挫折?危机又怎么,就算这个公司濒临死亡,只要我想救,就一定能让它起死回生,所以,你属于挫折中的挫折,可以忽略不计。”曾怀诣感受着陈侃的殷勤,这番话说的更是头头是道! “你!”陈侃捏着曾怀诣肩膀的手,狠狠一用力,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到表达的是什么! “我?”曾怀诣稍稍皱起眉头抬起手便抓住了陈侃放在他肩上的手,用力一拉,陈侃整个人便从他的后背到了他的怀里! 看着曾怀诣,陈侃刚刚的小心思瞬间不见,心跳也是有些紊乱,这个男人真的不一样,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了,她早该对他的美男计免疫了才对,没想到自己却越来越经不起他撩了。 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公司里的人,进来都是会先敲门的,能这么推门而入的,那么只有…… 果然,陈侃和曾怀诣冲门口望去,只见曾伟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两个。 陈侃慌忙站起身来,恭敬的现在曾怀诣的身后:“伯……伯父,您来了。” 74、可怕的曾家父子 曾伟文看着陈侃,冷冷地哼了一声,这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可如今曾怀诣这么高调的宣布他们两个的婚事,他这个做爸爸是真的没办法。 “怀诣,你过来!”曾伟文不理陈侃,直接做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曾怀诣脸上也没有表情,但行动倒是没有反抗,坐到了曾伟文的对面。 “不是我说你,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在公司搞这种事?!”曾伟文看着曾怀诣,量他叱咤商界这么多年,可唯独对这儿子,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什么时候?搞哪种事?”曾怀诣回答的不温不火,他做什么了?他刚刚只是想惩罚一下那不安分的小女人,是曾伟文想太多了吧? 而他们的对话,却惹得陈侃面上红扑扑的,她实在是做不到曾怀诣那般淡定。 “好好,先不说这个,现在公司这么紧张,她跟着不就是让人说闲话的么?你知道其他人都怎么说你曾怀诣?”曾伟文可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说过,公司的事情有我,一定会没事,还有,其他人怎么说,我根本不在乎,也不会让这些影响到公司,您大可放心。”曾怀诣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曾伟文皱眉,话刚说出口,发现陈侃还在,便硬生生地止住了:“没看到我们正在说话,你还不先出去?!” 陈侃就像反应过来的木头人一般,赶忙点点头,准备出去。 “站住!” 可陈侃刚走到门边,又被曾怀诣给拦住了!当下脚步便停在了原地,她陈侃今天是招谁惹谁了?竟然变成了出气筒! “爸爸,侃侃是我的妻子,所以,没有什么事是她听不得的。”曾怀诣喝了口茶,又缓缓开口道。 “好!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这个爸爸,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你私自在背后弄了这么大的一股势力,虽然这次不管是资金还是产业链,你这势力都帮笠怀度过了危机,可同样的,以前拖慢公司进度的,也是你搞得鬼吧?!”曾伟文说到这里,那是一个生气!没想到曾怀诣竟然如此恨自己,不惜培养自己的小公司,一直给笠怀使绊子,拖后腿,他就这么讨厌这个公司,这个家吗?! “是!”曾怀诣承认这件事的时候,就像实在承认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不过他们这段对话,着实让陈侃心中一惊,就算她不懂生意场上的事,可是她不可能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啊!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笠怀集团的继承人曾怀诣,暗地里竟然一直想搞垮笠怀!而且他还确确实实地行动了!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曾怀诣一直在给笠怀捣乱,而且笠怀还稳居离城之首! 陈侃不得不佩服曾伟文了!可同样的!曾怀诣仅凭自己的能力,竟然培养了一支团队,而且这么多年曾伟文都没有查到幕后主使,曾怀诣竟然也这么可怕!可怕的让曾伟文都惊讶! “你!你真是!你妈妈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你我这般,她会高兴吗?!”曾伟文生气了,真的生气了,这让他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 “你别提我妈妈!你没资格!”曾怀诣手中的杯子不自觉的竟然给捏碎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含着无尽的愤怒。 一旁的陈侃吓的脚步一颤,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曾怀诣。以前就算他再生自己的气,可都没有这么恨,他和曾伟文,到底有多大的仇恨? “好了,我这边还有公事,怕是不能陪您聊家常了。”曾怀诣扔下手中的杯子,下着逐客令,便回到就自己的办公桌前。 曾伟文深吸一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叹了口气,手里的拐杖撑着地,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 “一会沈廖清会来,你准备一下谈判。”曾伟文丢下这句话,看了一眼陈侃,转身便出去了。 陈侃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叱咤风云多年的看人,这一瞬间,感觉一下子看看你许多…… 办公室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看着认真工作的曾怀诣,她却没欣赏的雅兴,稍稍溜出办公室,拿了些治皮外伤的药,放在了桌子上,自己乖乖站到了一旁。 曾怀诣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放在这里就完事了?” 陈侃心中一惊,本来以为他心情不好,就不想去打扰,听到曾怀诣的话,缓缓走到他面前,拉过他那被杯子划破的手,细心地上起药。 “怀诣,我……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伯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陈侃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手上的伤口,动作很轻,生怕一动就弄疼他。 “疼不疼?”陈侃一直到包扎好,曾怀诣都没有反应,也没说话,不由得抬起眼看着他,突然想张开双手抱抱他。 可下一秒,曾怀诣却一把把她捞进了怀里。 “想我了,就告诉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侃刚刚本来挺煽情的心,一下子被他这句戏谑的话给浇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侃赶忙挣脱开,她和沈寥雨宋嘉雪吵架的时候,挺能说的啊,为什么现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曾怀诣嘴角一笑,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不经逗了。 就在陈侃慌慌张张想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 “曾少,雨清集团的人来了!” 这句话让陈侃如释重负,面上‘嘿嘿’一笑:“有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曾怀诣看着陈侃,冲门外的人说着,然后便站起了身。 陈侃冲着曾怀诣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之后沈廖清便进了来。 “沈总,别来无恙啊!”曾怀诣看着沈廖清,他算准了沈廖清会来! “别来无恙的应该是你曾大少爷吧?从一开始,没想你是曾家少爷,而现在,从来不管公事的曾大少爷摇身一变变成了笠怀的核心,还真是令人惊讶。”沈廖清很是不客气的回应着,看着站在一旁的陈侃,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早就听说曾少爷去哪都带着一个女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沈廖清说这句话,有意无意看着陈侃,陈侃皱眉,这个男人,她恨之入骨,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只剩下恨,只剩下厌恶! “身怀宝藏,自然要看紧了,不像某些人,宝藏跑了,才知道后悔。”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吧沈廖清领到沙发旁坐下。 沈廖清面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他以前怎么也没想到,陈侃竟然会变得这么有魅力,最起码在他的眼中是这样。 “不知沈总这次来这里是有何事?”曾怀诣帮沈廖清倒了一杯茶,看着他的视线落在陈侃身上,稍稍侧身挡住,面上一笑。 “我想,我来这里的目的,你要比我更清楚,这不是你给我下的套吗?”沈廖清看着曾怀诣,想到这里就生气,本来想用这件事好好打压笠怀的,没想到雨清受影响也不小,而笠怀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还能正常运行,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响! 看来敌人真的是不容小觑。 “沈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敢跟你下套。”曾怀诣笑了,笑容里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算计。 陈侃皱眉,这个男人,当真的越来越强大了,自己刚见到他的时候,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后来竟发现他是曾家少爷,再后来,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这么强,这个时候,陈侃突然觉得,曾怀诣要置沈廖清于死地,当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笑的是,一路走来,自己竟然心心念念着不想连累他。 “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雨清?”沈廖清深吸一口气,现在并不想和曾怀诣辩论什么,如今雨清一直出现问题,而且都是些不正常的问题,他知道,这是有人暗中搞鬼,可这么长时间了,他当真是揪不出来暗中搞鬼的人,眼看着雨清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没办法,只能来笠怀走一趟了。 “那这就要先问侃侃了。”曾怀诣话音落,抬手拉着陈侃的手臂,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手臂拦着她的腰说的一脸暧昧。 可想而知沈廖清现在是什么心情,就像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亲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着被宣.判。 陈侃没想到这个时候,曾怀诣竟然把这个权利交给了自己,心中惊讶的同时,不免有些感动。 “沈廖清,你害我三个孩子,包庇宋嘉雪害死爸爸,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绑架我,你说,你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弥补这些损失?”陈侃一双眼睛瞪着沈廖清,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她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是弥补不了的!都回不到最初!可自己当真是不甘心! “陈侃,你凭什么把这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能怀孕吗?”沈廖清笑了,可笑容却是苦涩的,他承认当初他是有些狠,可是后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难道有错吗?! 75、寸步不离 陈侃看着这样的沈廖清,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也太人渣了吧?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当真是瞎了眼。 只见陈侃眉头一皱,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水,毫无预兆的冲沈廖清的脸上泼了过去。 “沈廖清,这一杯水,权当我之前十年瞎了眼!”陈侃说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廖清。 沈廖清完全没有料到陈侃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一杯水把自己浇了个透,抬起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一双眼睛看着陈侃,好像要吃人。 “怪不得,怪不得你陈侃竟然也会去偷男人,原来对方竟然是曾大少爷,陈侃,你这手计划地是很精准,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样?”沈廖清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一定把这个女人狠狠地揍一顿,竟然敢拿水泼自己,可看着一旁曾怀诣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把处理自己的权利给了陈侃,那么他现在也只能忍着气谈判了。 陈侃看着沈廖清,他这句话多半是说给曾怀诣听的,看了一旁没有反应的曾怀诣,就知道曾怀诣一定不会相信沈廖清的话,他们之间的事情,怎能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挑拨的。 “怎么样?你把宋嘉雪交给我,你我之间的账,权当我自作孽,看错了人,可宋嘉雪害死我爸爸,我绝不会放过她。”陈侃说着,看着沈廖清,她已经够仁慈的了。 “就这样?”沈廖清没想到陈侃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嗯。”陈侃点点头,这个沈廖清的反应真的是让她心寒,如果宋嘉雪知道沈廖清此时是这三个字,一定会心寒死吧? “不过我还要提醒沈总一句,如果你同意把宋嘉雪交给我,那么她的下场你一定清楚,不知沈总可还愿意和她做夫妻?”陈侃冷笑,宋嘉雪也真是够可怜的,甚至比自己还要可怜,满心满意地为沈廖清,这个时候在她在他眼里竟然什么也不是,她陈侃好歹沈廖清还一直想让自己回到他身边,可宋嘉雪,沈廖清大概连看一眼都不会吧? “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做,那么曾怀诣,你们可要说到做到。”沈廖清看着曾怀诣,只要曾怀诣先让雨清喘口气,那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的账,他先在心里记下了! “只要侃侃满意,我自然说道做到。”曾怀诣拉过陈侃,转眼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到底还是不够狠心,可他想不明白,她以前对自己,怎么那么狠呢? “不过我还要再说一句,我妹妹阿雨,与咱们的恩怨无关,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希望不要牵扯到她的身上,否则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沈廖清站起身来,既然谈妥了,他连一秒都不想多呆,留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 沈廖清这句话让陈侃心惊,本来以为像沈廖清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顾忌的,以前只知道他很宠爱他这个妹妹,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担心这沈廖雨,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沈廖清还是个称职的哥哥。 “你就这样放过沈廖清了?”办公室又剩他们两个人了曾怀诣看着陈侃,他本来准备好好让沈廖清吃个教训呢。 “嗯,太纠结过去的,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了,现在有你在,他应该不会再欺负我了。”陈侃看着曾怀诣,很多时候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这么有能力,就像站在巅峰的人,立于不败之地。 “你开心就好。”他笑了,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便又开始工作了起来。 下午好不容易拿宫妙妙当借口跟曾怀诣商量通,不用一直跟他呆在这枯燥的办公室了,没想到自己刚出门,贵叔就跟了上来。 “贵叔,你跟着我干什么,公司需要你,你赶紧回去吧。”陈侃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贵叔,甩都甩不掉,无奈之下,转身看着贵叔,好生劝说着。 她知道,这贵叔是曾怀诣身边的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是个好帮手,今天一直跟着自己,好不习惯。 “曾太太,曾少总让我跟着你,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这些,还望不要为难我啊!”贵叔那一张有些皱纹的脸,此时更是皱在了一起,他的无奈谁能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他容易嘛! 陈侃深吸一口气:“好吧!” 说完也不管贵叔,本来只是拿宫妙妙当借口,不想在公司呆着,既然贵叔一定要跟着,那么她也只能去找宫妙妙了,要是让曾怀诣知道自己骗他,以后岂不就更难骗了? 不过这样也好,去哪都比傻乎乎站在曾怀诣旁边要好。 想着之前自己和曾怀诣说过,让宫妙妙接触杨浩思,可不曾想,宫妙妙在原和律师所的职位能守住,也都是看在杨浩思的面子上,后来宫妙妙才告诉自己,原来杨浩思就是原和律师所的律师。 自己只能坐车,让贵叔直接送自己去原和律师所。 原和律师所和距离陈侃的位置不远,不一会便到了门口。 “贵叔,这下你就别跟了吧?我就在律师所里,去找妙妙,你就在这里看着,我有事自然会喊你,怎么样?”陈侃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贵叔,很是耐心的说着,如果自己和宫妙妙说个话,贵叔也要站在一旁,自己一定会疯的。 “这样恐怕不好吧,如果在律师所内发生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都是律师,还能把我吃了不成?你就在这里等着,况且这律师所也就这一个出口,我也跑不了。”陈侃眉头一皱,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看来对待贵叔,只能来硬的了。 陈侃说完,贵叔看着她,沉默了。 陈侃满意的笑了,解开安全带,便下了车,可没想到自己刚下车,贵叔也跟着下了车。 天呐,刚刚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吗?他怎么听不懂呢? “你怎么又跟下来了?” “曾少总说要寸步不离。” “曾少总,曾少总!!!”陈侃气愤愤地说着,眼前这个男人也太忠心了吧?不过生气之后眼眸一转,嘴角邪恶地笑了起来:“寸步不离?” “是!寸步不离。” “那么一寸是多远呢?”陈侃看着贵叔,整个人开始向贵叔靠近,她靠近,他吓得赶忙往后退,这怎么能行,虽然这个女人很有魅力,但他根本不敢越矩。 “曾太太,我就在外边等着您回来,有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贵叔说完这句,整个人一溜烟便钻进了车里。 陈侃看着贵叔,面上一扬,她斗不过曾怀诣,就不信还都不过他手下!当下大笑一声,甚是好心情地走向原和律师所。 到律师所之后,陈侃说来找宫妙妙,很顺利的便过了前台的那一关,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口。 “宫律师就在里边,请便。”前台的人说完这句话,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陈侃抬手推开们,看到正在围绕着一个男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陈侃,当下放下手中的资料,直接冲陈侃走了过来。 “陈侃!你怎么来这了?你家曾帅哥同意放你自由了?”宫妙妙话里有话,可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啊,一双大眼都在笑。 “咳咳,我一直都很自由!”陈侃睨了宫妙妙一眼,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定是故意的。 “是是是,你就是我的自由女神。”宫妙妙大笑起来,把陈侃领到一个空座位上,倒了一杯水。 “宫妙妙!作为一个律师,怎么能这么私自开小差?”也就是这个时候刚刚在宫妙妙旁边的那个男人,开口了。 陈侃这才看过去,这个男人……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杨浩思! 而这个时候,宫妙妙双眼突然睁大,偷偷地瞪了陈侃一眼,要不是陈侃来了,自己也不会被杨浩思训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点激动了,我这就工作。” 陈侃看着宫妙妙逃一般地又回到了杨浩思旁边,心中一笑,观察这两个人,杨浩思从自己进来的那一刻,就根本没有抬眼看自己,严峻的五官也没什么表情,都律师性子冷漠,果然不错,只不过宫妙妙这个律师是个意外罢了。 “这个案子明天在说吧,我看你今天也没有心情工作。”杨浩思看着宫妙妙和陈侃,俩人不停的用眼神传递着信息,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律师所,自从来了个宫妙妙这个活宝,不得不说增添了许多乐趣,再加上曾怀诣特意说让自己多照顾着点,自己到也不是很烦这个和律师形象毫无关联的女人。 “真的?”宫妙妙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杨浩思,什么时候一丝不苟的杨浩思也会让她开开小差,放放假了? “嗯。” “杨师哥,你今天真好,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宫妙妙不由得夸赞,本来自己也就想好好做个律师,没想到一上班就遇到了杨浩思,而且他还处处帮助自己,更没想到的是,这杨浩思竟然是自己的师哥,一个大学毕业的,简直是太有缘分了。 76、报应 “案子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处理,我是不会帮你的。”杨浩思无奈的看着宫妙妙,丢下这句话,看了一眼陈侃,起身便离开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宫妙妙冲着杨浩思的背影,大声的说了这么一句,等杨浩思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面上一喜,拉住了陈侃。 “侃侃,你都不知道,没想到杨浩思竟然是咱们学校毕业的。” “是吗?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最近在这里上班,挺高兴的啊。”陈侃笑了笑,她发现最近什么事情都很顺利,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的朋友。 “是挺高兴的,我现在已经完全摸清楚杨浩思的脾气了,你别看他冷冷清清的,其实很好接触的。”宫妙妙说的一脸自豪。 “我也算看出来了,你这叫喜新厌旧。”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喜新厌旧?你是说肖阳啊?”说到这里宫妙妙顿了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着宫妙妙的表情不对劲,陈侃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才不是旧,他是现在进行时。”宫妙妙没等陈侃接话,又说了起来。 听到她这句话,陈侃才放心下:“那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他都不理我,我约他吃饭,他拒绝,我找各种借口见他,他都是逃避。”宫妙妙抬起一双大眼睛,看着陈侃,说的很是委屈。 不理她?不应该啊,据陈侃对肖阳的了解,他是一个很好接触的人啊,感觉脾气也很好:“你是不是……跟他告白了?或者……做了什么事情?” 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果然陈侃说完,宫妙妙脸色一变,甚是有些泛红。 “你肯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快说。”陈侃拉着宫妙妙,就知道这个女人沉不住气。 “我……我……那天……找了个……机会……” “你好好说,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陈侃看到这样的宫妙妙,心中有一万分的不习惯。 “我找了个机会,给他下了药,我们两个……那个了……”宫妙妙深吸一口气,跑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说了这么一句。 天呐,陈侃的三观一下子被宫妙妙这句话给颠覆了,这也太疯狂了吧? “然后呢?” “然后他跑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就找不到他的人了,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宫妙妙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理直气壮,一脸的气愤。 陈侃汗颜,这事隔谁身上谁不害怕啊? “可是妙妙,你……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样……你当真是对他走火入魔了啊?”陈侃现在顾不上吐槽什么,最主要的是宫妙妙这份情。 “嗯啊,一见钟情,第一眼,我就已经走火入魔了。”宫妙妙回答的很肯定。 “可是你真的了解肖阳吗?他的过去你知道吗?你就这样……”想起之前曾怀诣的话,陈侃总觉得肖阳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背后,一定有故事,所以宫妙妙这样也太大胆了吧?心中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 “他的过去我干嘛要知道,你也说了,那是过去嘛,我要的是以后。”宫妙妙白了陈侃一眼,她要的真的只是以后。 陈侃微微愣了一下,确实,要的是以后,更何况,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曾怀诣的以前,她不也是一点都不知情?想到这里便无奈地笑了。 “那他现在逃避你,你有什么办法吗?”陈侃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不过总会有的,放心吧。”宫妙妙摆手笑了笑,起身便收拾着办公室里的东西。 “你收拾东西干嘛去?”陈侃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出去玩啊!你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而我也好不容易放一次假,难道要呆在这里聊天不成?”宫妙妙一双大眼睛鄙视地看着陈侃,这女人的智商是越来越低了。 “不行,我这出来一次,曾怀诣让贵叔一直跟着我,好不容易我让他在外边等着,这才没跟过来。”陈侃透过窗户看着路边的贵叔开的车,依旧停在哪里,贵叔的头不停地往外露。 “就他?”宫妙妙顺着陈侃的视线看过去。 “嗯。” “放心吧,我帮你甩掉他。”说完,宫妙妙嘴角一笑,便拉着陈侃走了出去。 可没想到,别说甩掉贵叔了,就连律师所的门都没有出,便看到了宋嘉雪的身影。 不单单是陈侃和宫妙妙惊讶,就连宋嘉雪都惊讶不已。 “陈侃!你个贱人!”宋嘉雪最先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冲陈侃跑过去,面上满满都是恨意,巴不得把陈侃撕成碎片。 不知道是宋嘉雪的动作太大,显得笨拙,还是自己变的敏捷了,陈侃身子轻轻一躲,宋嘉雪便扑了个空。 “宋嘉雪,这里可是律师所,你在这里闹/事,胆子还真是肥得很啊?”陈侃冷眼看着宋嘉雪,这次宋嘉雪看起来比以前都要狼狈的多。 想她平常都是一副高傲母鸡的样子,衣着穿戴也都很整齐,没想到今天身上的衣服也不得体,头发也是随意扎在脑后,甚至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看上去狼狈极了。 “陈侃,我要杀了你,要不是因为你,阿清怎么会要和我离婚?”宋嘉雪深吸一口气,眼睛狠狠的看着周围,不得不承认,陈侃说的对,这里是律师所,她不能再动手了,可是今天沈廖清一回来,就要和自己离婚,态度是从未有过的决绝,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件事和陈侃脱不了干系。 “呵……你可真会说笑,你们夫妻俩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陈侃面上一笑,看着这样的宋嘉雪,不得不承认心中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以前,自己被他们合起来赶出沈家的时候,可要比现在的宋嘉雪狼狈的多。 “你!陈侃,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宋嘉雪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一开始本来是看中沈廖清的钱,可没想到自己竟然慢慢地真的爱上了他,成功把陈侃赶出去之后,本来以为会一帆风顺,没想到先是自己的孩子,再是自己的家庭,竟然被陈侃给搞成这个样子,她怎能不恨? “报应?宋嘉雪,你以前害我孩子,赶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今天的报应?呵呵……我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的报应,这才是刚刚开始。”陈侃走到宋嘉雪的面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轻的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嘴角勾起的弧度刚刚好。 宋嘉雪紧咬自己的嘴唇,嘴唇都险些咬破,可却抵不过她心头的恨,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当场捅死这个女人。 “宋小姐,您不是找杨律师?现在杨律师有空了,请您过去。”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音打破了这渗人的气氛。 “好。”宋嘉雪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陈侃一眼,转身便进去了。 陈侃看着宋嘉雪的背影,找杨律师?她现在找律师干什么?难道为了不想离婚? “妙妙,她现在找杨律师,是准备干什么?”陈侃转头看这宫妙妙,还是问专业人士比较好。 “干什么?肯定是婚后财产呗?你也不想想,和沈廖清打官司,就像你之前,哪个律师会接你的案子,她应该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找杨师哥的。”宫妙妙说着,离婚的官司无非就是婚后财产。 “这样啊!”陈侃面上一笑,这宋嘉雪还是太不自量力了,现在沈廖清不要她了,她竟然还想和沈廖清争财产?沈廖清是什么人?她要是能争过来一分钱,那也算是好的了。 “走,跟我去找杨师哥。”宫妙妙看着陈侃,双眼放光,宋嘉雪和陈侃有仇,她是知道的,所以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把宋嘉雪气疯才行,也算是帮侃侃出口恶气。 陈侃只觉得自己被拉着便走了,上到二楼,这里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首席律师的待遇就是不一样,连办公室都这么高级。 俩人刚到门口,只见宋嘉雪背对这门口,看着杨浩思,面上的表情也是冤屈不已。 “宋小姐,我是律师,不是警察,所以,你来我这里喊怨没有用,你这个案子,我是不会接的,你大可另请高明。”杨浩思看着宋嘉雪,伸手把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宋嘉雪。 “还有,忘了告诉你,我这里有几个案子,都是和你有关的,之前在曾怀诣的订婚宴上,给别人下药,然后怂恿别人进行龌龊之事,还有之前在一家医院,因为你的过激行为,导致一个病人病情突发死亡,这两件事的当事人可是一直在追究这件事,正好今天你来了,就顺便通知你一下。” 杨浩思的话字字清晰,特别有力度,不愧是首席律师,行事风格果然雷厉风行,陈侃在心中不自觉的对她刮目相看。 然而此时的宋嘉雪整个人已经僵硬了,刚刚还准备做戏的眼泪也僵在了眼眶里,本以为杨浩思愿意见自己,就是愿意接自己的案子,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两件事! 77、游戏 “都说杨律师是首席律师,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这样有失公正地维护陈侃,就不怕这事传出去,您首席律师的位置不保么?”宋嘉雪直直地看着杨浩思,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逼上这种绝境。 “不怕。”杨浩思头也不抬,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陈侃看着杨浩思的表情,心中大快,只单单看着宋嘉雪有些发颤的背影,就知道她现在是多么地生气。 果然,宋嘉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冲冲的转身就准备离开,她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呆也没有用,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宫妙妙见宋嘉雪要出来,拉着陈侃便站到了门侧。 宋嘉雪刚出门,便看到了宫妙妙和陈侃,果然人的运气一旦霉起来,到哪都要吃瘪,看着宫妙妙和陈侃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她们是来看笑话的。 “宋嘉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宫妙妙嘴角一笑,开口道。 “你们别得意,我就算是死,陈侃,你也逃不掉。”宋嘉雪没有管宫妙妙,双眼看着陈侃,只见陈侃现在脸上平淡地出奇,即便是这个时候,她都猜不出她在想的什么,不得不承认,陈侃现在成长的,越来越厉害了。 “自从沈廖清狠心不要我的那个时候,你应该会想到会有今天吧?他对我这个十年的恋人都如此狠心,何况是你呢?”陈侃抬眼看着她,或者那个时候,宋嘉雪自以为,她在沈廖清的心里会不一样。 “你有什么资格说阿清,论狠心,论手段,谁能比的过你?”宋嘉雪冷笑,这女人现实勾搭上曾家少爷,又演戏和阿清离婚,现在一步一步,踏着她们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当真手段高明。 宋嘉雪这句话倒出乎陈侃的意料,没想到这个时候,宋嘉雪这句话竟然是帮沈廖清说话的,她难道不恨深廖清吗? “他那么负你,你还帮他说话?” “我宋嘉雪喜欢的男人,不会因为其它,而改变。”宋嘉雪说的斩钉截铁。 “是吗?那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陈侃看着她,嘴角一笑。 宋嘉雪眼神有些诧异,现在陈侃处处要置她于死地,思前想后,现在她也已经退无可退:“什么游戏?” “现在如果我想置你于死地,你怕是除了嘴上硬硬,毫无办法了吧?”陈侃已经猜透了宋嘉雪,她既然能这样安排,她既然要报仇,那么,就一定要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吧,你想干什么?”宋嘉雪狠狠的眼神,可又不得不承认陈侃说的是实话。 “刚刚杨律师没有告诉你,关于你的那两桩案子,后天就正式开庭,如果你找不到律师,那么我们就会请警察,反正证据确凿,如果,在法庭上,你能让沈廖清替你求情的话,我就放过你,怎么样?”陈侃一步一步走到宋嘉雪面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 一旁的宫妙妙有些惊讶陈侃这段话,求情?这岂不是很容易?比坐牢打官司要容易的多,难道陈侃就这样放过她吗?当下担心的拉着陈侃的手臂:“侃侃……你这样……” “开庭之前,我不会向他施压,你随便想怎么样都行。”陈侃打断宫妙妙的话,又继续看向宋嘉雪,她不相信,不相信沈廖清还有心。 “这可是你说的。”宋嘉雪嘴角一笑,这陈侃是不是傻?如果她现在回去求沈廖清,她一定会帮自己求情的。 “是我说的。”陈侃看着宋嘉雪,语气很认真。 …… 看着宋嘉雪趾高气扬离开的背影,宫妙妙很是疑惑地看着陈侃。 “放心吧,如果沈廖清能替她求情,那么我也就不会被他狠心地赶出家。”陈侃说着。 “可……沈廖清如果真的为了她跟你求情,你怎么办?”宫妙妙汗颜,这太自信可不好,这件事还真是说不定。 “那么,我祝福他们白头到老。”陈侃嘴角一勾,迈着步子便向外走去:“我先走了,后天见。” 刚出律师所的门,便看到贵叔从车上下来,跑到陈侃的身边。 “你慢点跑!”陈侃看着四十多的贵叔,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没事,你的安全最重要。”贵叔在陈侃身边,跟在她的身后 “贵叔,你现在,不管想什么办法,半个小时之内把宋嘉雪要找律师分沈廖清财产的事情,传到沈廖清的耳朵里。”陈侃一边上车,一边吩咐着。 “是。” 第三天,陈侃一大早便拉着曾怀诣出了门,来到了陈爸爸的墓碑前。 “爸爸,我来看你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到现在才来看你,是女儿不孝。”陈侃拿着花,弯下腰,轻轻的放在了墓碑前,时隔这么久,她还是有些不适应,手心甚至都有些冰凉。 随后拉着一旁的曾怀诣,转头看了看他,他没什么表情,但那轻皱的眉头让陈侃忍不住抬手去抚.摸。 她的手指有些冰凉,可他却一动不动。 “爸爸,我正式跟您介绍一下,他叫曾怀诣,是我的丈夫,您见过他的,我之前也向您提过。”陈侃看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认真的介绍着。 “伯父您好,第一次向您正式介绍我,上次是我骗了您,不过从那个时候起,我认定,侃侃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女人,果然,我做到了,也算是没让您失望。”曾怀诣面上一笑,说这段话的时候,紧紧拉着陈侃的手,很坚定,他其实是后悔的,后悔之前没有视线料想到陈爸爸会出事,后悔自己没有做好防备。 “你……你这算盘打的也太早了吧!”陈侃不由得望向曾怀诣,手上也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本以为他一开始只是玩玩,就包括现在,她都感觉是在做梦,可她愿意不去计较那么多,如果是梦,那么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 “没办法,谁让你这个小刺猬这么难驯服呢。”曾怀诣看都不看陈侃,这句话满满都是宠溺。 此时的他就像太阳一般,迎着阳光的侧脸,异常好看。 终于,陈侃被闹钟拉回了思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她知道他们该走了,冲这爸爸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爸爸,今天,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曾怀诣看着陈侃,她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双手扶起她,俩人这才往法庭走去。 到达法庭的时候,庭上已经坐满了人,杨浩思和宫妙妙都已经到场,而宋嘉雪却站在法官的面前,她是被告,况且她并没有律师,她会乖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她在赌,赌沈廖清会为自己求情,反正她也逃不掉了,何不赌上一把? 而在离宋嘉雪很远的一旁,沈廖清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他很不明白,这场官司与他无关,曾怀诣为什么一定要他在场?难道这场官司曾怀诣要往自己身上牵? “被告宋嘉雪,关于原告的这些说词和证据,你可有疑问?”法官问着宋嘉雪。 陈侃看着宋嘉雪,只见她转头看向沈廖清,她的表情带着稍稍的哀求,眼眸中闪着希望。 沈廖清看着宋嘉雪,这个女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前天宋嘉雪来找自己,要自己在法庭上帮她求情,真是可笑,这个女人,他已经玩烦了,甚至没有任何可利用的地方了,如果能让她一力担上之前的种种,那么,她也算是有她的价值了。 可今天曾怀诣威胁他前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宋嘉雪这是给自己挖坑? “被告宋嘉雪?!你可有疑问?”法官见宋嘉雪没有反应,再次询问着。 “有!”宋嘉雪回神,眼睛看着法官,随后直接跑到了沈廖清的面前。 “阿清,你救救我,你帮我求求情,只要你帮去求情,我就会没事的,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做夫妻。”宋嘉雪抬手拉着沈廖清的衣角,面上掩饰不住的焦急,她之前去求过他了,他说过会看情况的,可现在,只要他肯跟陈侃说一句求情的话,她就会没事的。 沈廖清皱眉,下意识地看着庭上的这么多人,果然视线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袖子狠狠一甩,宋嘉雪拉着他的衣服的手便松了开。 “宋嘉雪,咱们夫妻缘分已尽,这可是法庭之上,你还是乖乖为自己犯的错误赎罪吧。”沈廖清的声音不带一丝情分,这件事有蹊跷,眼看就是曾怀诣给自己下的套,他才不会傻到因为一个女人而主动跳进曾怀诣设计好的套里。 宋嘉雪整个人便愣住了,直直的身子一颤,差点摔下去,都这个时候了,她是真的没想到他连开口求情都不愿意!转头一双眼睛盯着陈侃,她应该是早就料到这一幕了吧? 陈侃就这么平静的站在曾怀诣的身旁,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太了解沈廖清了,如今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会替宋嘉雪求情,尤其是得知了宋嘉雪要找律师与他分婚后财产的事。 78、就当十年光景喂了狗 “陈侃,你真卑鄙!”宋嘉雪怒瞪着陈侃,没想到自己又再一次落进她的陷阱中,她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要不沈廖清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这一切,一定是陈侃设计好的,所以她才敢那么确切的说沈廖清不会帮自己。 “卑鄙?宋嘉雪,你看清楚,只不过是你一番真情付错了人,如果不是觉得你和我都曾这么傻过,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陈侃冷笑,她这是在帮她!虽然现实很残酷,但她希望她明白,沈廖清就是这么一个人,女人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件玩物,宋嘉雪的两年,自己的十年,在他眼里,都一样,都是玩物而已! 可宋嘉雪和陈侃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都不一样,所以宋嘉雪根本理解不了陈侃这么做的原因,当下心中更是生气,疯了一般冲陈侃走去,拉着陈侃,抬手就准备打。 不是她没脑子,是她现在真的忍不住了,她要疯了,她已经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反正现在没有退路,那么她就算死也要拉陈侃一起。 可宋嘉雪的手还没有落下去,便硬生生被一个大手给拦截住了。 只见曾怀诣一手把陈侃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抓住宋嘉雪那要落下的手,狠狠一甩,宋嘉雪一个没有站稳,便摔在了地上。 “现判被告宋嘉雪故意陷害罪,由于情况比较激烈,现在按照中国法律第二百三十二条,处两年有期徒刑!”法官看着这种场面,一锤敲定。 宋嘉雪此时都已经傻了眼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种下场,苦苦经营的爱情,从小三爬上正位,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不会自大地去与陈侃为敌,可虽然这么想,但陈侃他们之间的恩怨,怕是这辈子也抹不清的。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拉着,下意识的看向沈廖清,他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宋嘉雪整个心都快崩溃了,可是在崩溃的前一秒,宋嘉雪狠狠地看向陈侃。 “陈侃,我诅咒你,我用我的一生去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爱情!” 陈侃心中一惊,这是宋嘉雪被拖出去之前,撕心裂肺地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在这种场面,还真是让她尴尬不已,可除了尴尬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爸爸,宋嘉雪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感觉不到理想中快.感,甚至为她而感到惋惜。 事后,陈侃走到沈廖清的面前。 “沈廖清,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让你来吗?”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 “怎么?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把我也牵扯进这件事?”沈廖清嘴角一笑,他可没那么傻,才不会上当。 “你错了,之前,我跟宋嘉雪约定,如果今天,你能为他求情,哪怕是说一句为她的话,那么我就会撤诉。”陈侃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廖清,目光有说不出的讽刺。 沈廖清眼眸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回想起刚刚宋嘉雪的表情,为什么会心头一震?原来她没有什么目的性,她只是想知道她的价值,可他的表现告诉她,她一文不值。 “我相信,你的狠心,一定会拯救很多人,包括我,包括宋嘉雪。”陈侃深吸一口气,就当十年的光景喂了狗。 “再见!”看着沈廖清愣在原地一个字都不说,陈侃淡淡地说完,看着门口等着自己的曾怀诣,与沈廖清擦肩而过。 一路上,陈侃都没有说话,可曾怀诣的车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怀诣,你慢点。”陈侃终于忍不住了,回过神,不再发呆,看着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曾怀诣,心里有些打鼓,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现在应该是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呢? “慢不了。”曾怀诣看都没看陈侃,迄今为止,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除了陈侃,她身上的变化性实在是太强了。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陈侃心跳加速,死死地拽着安全带,看着眼前转瞬即逝的风景,小心翼翼地问着曾怀诣。 突然曾怀诣的车猛的急刹车,就这么停在了路的中央。 陈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告诉我,你刚在想什么?”曾怀诣突然凑近,整张脸放大在陈侃的面前,双眼凌厉。 陈侃被吓了一跳,最近一贯对自己温柔的曾怀诣瞬间变看,这样的曾怀诣她太熟悉了,一定是生气了。 “没……没想什么?” “到底?”曾怀诣皱眉,无缘无故发呆? 陈侃眨眨眼,心中正在想着怎么回答,便听到周围一个个刺耳的鸣笛声,这才向众位望去,原来他们的车子就在马路中间,此时已经严重堵塞交通,周围都是车。 “咱们先把路让开。”陈侃拉着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了,我就让。”他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更是不给陈侃喘息的机会。 “真的没什么,只是感觉……心中的仇恨一下子放下了,突然变得空空的。”陈侃皱眉,没办法说了这么一句。 宋嘉雪得到了相应的报应,沈廖清现在更是不会在找自己的麻烦,突然觉得,自己二十七岁之前,一下字空了,毫无意义! “真的?”曾怀诣双侠打量着陈侃,他难道不是在想沈廖清? “真的!”陈侃郑重的点头,他今天是什么情况?吃错药了? 下一秒,曾怀诣一把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充斥一下人生怎么样?”曾怀诣俯身过去,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额?充斥人生?去哪?”陈侃有些疑惑。 “去你没去过的地方。”曾怀诣说完就准备开车。 “等……等下。” “怎么了?” “我想去酒吧。”陈侃眼珠一转,说出了这句话。 “酒吧?”曾怀诣没想到陈侃竟然会想去那种地方。 “嗯,你叫上肖阳,我叫上宫妙妙。”陈侃点头,继续补充道,毕竟上次宫妙妙说他联系不上肖阳,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何不帮他们创造机会,毕竟她连自己都奉献出去了。 沉默了,曾怀诣莫名的沉默了。 “好。” 就在陈侃心中忐忑的时候,曾怀诣答应了下来。 车子又缓缓移动起来,陈侃偷偷观察了曾怀诣,见他没有了异常,这才拿起手机,给宫妙妙飞过去了一个短信。 酒吧,这种地方,陈侃是很少来过的,甚至对酒吧的了解都不深,可她不了解,不代表别人不了解,尤其是宫妙妙。 俩人刚到酒吧门口,便看到一脸兴奋的宫妙妙,只见她高高的冲陈侃和曾怀诣招手。 “侃侃,真是够意思,回头请你吃饭。”宫妙妙拉过走到自己面前的陈侃,在陈侃耳边高兴的说着这句话。 “好,这账我可记下了。”陈侃当然也不客气,看着和自己有些远的曾怀诣,他没什么反应,自己便也就没多想什么。 “哈哈,不过陈侃,今天法庭上,沈廖清当真是一句话都没有替宋嘉雪说啊。”宫妙妙想起之前陈侃和宋嘉雪打赌的时候,那府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今天还真让陈侃给猜对了。 “嗯,沈廖清还以为是我们在给他下套,其实就算不这么以为,他也是不会帮宋嘉雪的。”面对宫妙妙,陈侃很乐意说实话的。 “好吧,不过今天这官司打的还真容易。”宫妙妙‘嘿嘿’一笑。 “有曾怀诣和杨浩思在,想不容易都难。”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他们这边的实力,恐怕全离城都没有人敢质疑。 也就在这时,肖阳终于来了。 陈侃明显感觉宫妙妙拉着自己的手一紧,双眼都放光。 曾怀诣和肖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上去都挺自然的。 “怀诣,咱们进去吧。”陈侃拉着宫妙妙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嗯。” 陈侃一路走着,一路观察着肖阳,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甚至在看到宫妙妙的时候,更是没有反应,从这一刻,陈侃就知道肖阳这个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和宫妙妙只见发生那样的事,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宫妙妙,话都变少了,他现在却丝毫看不出不自然。 “今天来呢,也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的庆祝今天法庭上的胜利,还有……还有我和怀诣领证的这件喜事。” 四个人坐下来,陈侃很自觉地和曾怀诣挨着,那么对面的宫妙妙边和肖阳坐在了一起,陈侃说着这句话,毕竟她和曾怀诣领证这件事虽然人尽皆知,但还没有正式庆祝过呢。 “那自然是要恭喜的了。”肖阳举起酒杯,面上微微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 “侃侃,想不想要更多人恭喜?” 兀的,曾怀诣在陈侃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陈侃没反应过来曾怀诣的意思,半响终于有了反应,脸也渐渐红了起来,毕竟他们领证是偷偷进行的,虽然现在人尽皆知他们的关系,可是却一直没有一个公开的婚宴。 79、一时不见,如隔五载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宫妙妙直接接过话,虽然曾怀诣是在陈侃耳边说的,但宫妙妙那敏感的小耳朵,还是听了过去,迫不及待的举双手赞成。 陈侃看着曾怀诣,女人,都希望有个盛大的婚礼,陈侃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她们之前闹那么大的风波,现在好不容易都稳定下来了,办婚礼无疑是又要掀起另一阵轩然大.波。 “怀诣,我看还是算了吧……”陈侃握着曾怀诣的手,皱了皱眉头,说着这句话。 “你放心吧,既然我敢要你,那么就不畏任何!”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她心里想的什么,是瞒不住他的。 这句话让陈侃的心跳都加快了,这个男人总是一次次让自己刮目相看,他越来越有魅力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越来越高大了,可她越来越觉得不切实际,越来越患得患失。 “曾帅哥,你家侃侃有没有夸过你越来越霸气了?”宫妙妙在一旁笑了,陈侃能有曾怀诣在一旁守护,她是放心了,可同时也羡慕嫉妒恨啊! “我家侃侃总是喜欢用行动表示。”曾怀诣面上一笑,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宫妙妙不约而同的碰杯,一口喝了下去。 陈侃当场脸红到了耳朵根,她们还真是有兴致,总是拿自己开玩笑,可这玩笑开的却异常甜蜜。 “肖阳!走,咱们俩走,让他们在这里玩吧。”陈侃冲坐在自己对面的肖阳一挑眉,她得反击,要不以后家里哪里还会有她的地位。 “好。”肖阳看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地。 肖阳今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正常,但陈侃看得出来,他不正常!不过联想到宫妙妙说给他下药……也算是情理之中。 “哎,别呀,你们不能走。”宫妙妙眼看情势不对,赶忙拉着肖阳的手,她怎么能同意肖阳离开自己的视线,好不容易才见肖阳一面,怎么能轻易放他走。 陈侃偷笑的同时还不忘观察面前的俩人,只见肖阳的视线落到宫妙妙拉着他的手上,宫妙妙见肖阳的视线,赶忙收回了手,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她胆大,敢追求,可是……自从上一次,肖阳对她的反应都变了,她也确实有些打鼓了,生怕肖阳不喜欢她。 “那个……我想去洗手间,妙妙,陪我一起去吧。”陈侃眼看情况有点尴尬,面上‘呵呵’一笑,拉着宫妙妙赶紧走,临走时不忘给曾怀诣抛过去一个眼神。 曾怀诣怎能不知道陈侃什么意思,可是感情这种事,他没有资格插.入,更何况是肖阳的感情,他更不能开口说什么。 一路上,宫妙妙整个人明显没有之前活泼了。 “妙妙,你别想那么多……”陈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都是感情中的失败者,她又如何安慰别人? “之前,他不见我,躲着我,我总会给自己找理由,他或许真的有事情,可现在他人就在我面前,他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我还要怎么骗自己?”宫妙妙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沉无力,这句话不知是给陈侃说的还是给自己说的。 “妙妙,别想那么多。”陈侃看着宫妙妙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反复复还是这一句话,论追人,她是真的不会,论恋爱经验,她是一个反面教材,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没事,我不想那么多,不过侃侃,就算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追他就是了。”宫妙妙也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了,突然抬起脸,双眼闪着光亮,连洗手间都没有走到,拉着陈侃就又重新折回去了。 陈侃看着宫妙妙这幅样子,就知道要有事情发生了,果然,只见宫妙妙径直走到肖阳面前。 “肖阳,上次给你下药是我的不对,我用这杯酒向你道歉。”说完宫妙妙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便一饮而尽。 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宫妙妙,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这样说话,走到曾怀诣的面前,看这他的表情,就知道,曾怀诣也惊住了,想想肖阳是什么人,想跟他的女人也不再少数,可这么大胆直接下药睡了的,宫妙妙还真是第一个。 “但不管怎样,喜欢就是喜欢,从第一眼就已经爱上,我不要你负责,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主动负责。”宫妙妙一双明亮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肖阳。 肖阳皱眉,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性子说烈也不烈,却如此大胆,如此率直,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没脑子还是说她率真,可是不管是没脑子,还是率真,他肖阳都不会接受她的,他有深爱的人,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好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宫妙妙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肖阳,手握着杯子,指尖都有发麻,深吸一口气,冲陈侃和曾怀诣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陈侃看着宫妙妙背影,起身就准备追过去,却被曾怀诣一把给拉了回来。 他们的谁都没有说话,很安静,和周围喧闹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陈侃发现,除了肖阳不正常意外,曾怀诣的眼神时不时也变得空洞,突然,她突然觉得曾怀诣甚至和肖阳一样,变得神秘了起来。 短短一天,曾怀诣和陈侃办婚礼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离城的每个角落,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的表示赞同,毕竟曾家的的实力不容小觑,经历上次的事件之后,曾家竟然就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还是稳居首位,而和曾家作对的沈家,却一落千丈,他们只有赞同,只有赞同,才有机会和曾家合作,为自己赢得利益。 有的却很反感,毕竟曾怀诣的行为简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负了沈廖雨,还这么光明正大地娶一个二婚。 不得不承认,虽然曾怀诣很有实力,但这件事还是给人们留下了心理阴影,口碑确实落了不少。 而这时,正在一家咖啡店喝咖啡的沈廖雨,看着咖啡厅墙上的电视屏幕上,播着曾怀诣和陈侃结婚的消息,她的手不自觉一颤,手中的咖啡都不小心洒在了外边。 “哎,大家看,这不是沈廖雨吗?” “是啊,我认得,好惨啊,你看她,据说曾家少爷因为一个二婚的女人甩了她,而且她还怀了人家的孩子。” “嗯,听说她打掉了。” “真是可怜。” “……” 字字入耳,沈廖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听力竟然这么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咖啡一不小心洒了一桌子。 “沈小姐啊,可别想不开,像你这么好的家世,不愁嫁。”一旁隔壁桌的一个大娘看不下去了,走到沈廖雨面前,好心地提醒着。 可这一句却让沈廖雨隐忍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滚!”沈廖雨站起身来,一把推来了旁边的大娘,拿起包,头也不会地出了咖啡店,那好看的面容也皱在了一起,她这辈子,誓要让陈侃万劫不复! 而陈侃刚出街上走了一圈,看到大街小巷都是关于自己的婚事,整个人赶忙逃回了家,看着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曾怀诣,直接跑了过去。 “这么快消息怎么都出来了?” “怎么?你不满意?”曾怀诣抬眼,他要为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是,这也太快了吧?咱们什么都没准备呢。”陈侃皱眉,曾怀诣怎么说风就是雨? “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这个笨脑子,等你啥时候想到准备了,你老公我估计就要跟别人跑了。” “跟别人跑?”陈侃这个人脑子笨是脑子笨,可笨地有特点啊!总是能抓住重点。 “嗯。” “那好吧,看来我只能择木而息了。” “择木而息?”曾怀诣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整个人看起来都严厉无比,那张俊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狂傲。 “嗯。”陈侃眼睛眨了眨,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嗯’了这么一句,谁让刚刚他都那么理所应当地‘嗯’呢? 下一秒,曾怀诣整个人便扑了上去,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你知不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曾怀诣声音有些低沉,带着浓重的喘息声,让陈侃心里直痒痒。 “知道。” “那我对你便是一时不见,如隔五载!”曾怀诣看着陈侃粉扑扑的小脸,心中升起的小火苗便再也压不住了。 他要,她就给。 这已经是一种模式,一种双方都已心甘情愿的模式。 第二天,曾怀诣直接拉着陈侃进了婚纱店,可让陈侃疑惑的是。 别人带妻子来选婚纱,都是为了让妻子自己选,可曾怀诣压根不管陈侃的意见,一件一件在在她身上比划,他点头,就是好,他摇头,就不能要。 陈侃等于变成了一个模特一般。 不过不得不承认,曾怀诣最终给她选的这套,确实是很适合她。 她的身材很火辣,气质却透露着清新,这见白纱除了让她那火爆的身材尽显之外,更让她的气质出众,甚至裙摆还给人一种刚烈的感觉,当真是把陈侃骨子里的那一股烈性含蓄地表现了出来。 80、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侃侃,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曾怀诣就远远地看着她,打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美的不可尤物,果然他没看错。 “那是因为,我有全世界最帅的新郎。”陈侃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笑容闪亮,整个婚纱店仿佛在在为这个笑容闪光。 婚礼筹备期间,曾怀诣一直都没有去公司,公司的事物他都是远程指导,正在准备这邀请名单的陈侃,看着名单发起了呆。 “侃侃,想什么呢?”曾怀诣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伸了伸懒腰,坐的时间长了,是会乏的,可抬起头便看到了发呆的陈侃。 “怀诣……”陈侃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到自己面前的曾怀诣,趴在桌子上的人赶忙坐直了。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怀诣,我在想咱们的婚礼邀请名单。”陈侃眼眸暗了暗,看着曾怀诣,虽然知道结果会怎样,但她还是想开口问一问。 “怎么了?出问题了?”曾怀诣皱眉,拿过陈侃面前的名单,便认真看了起来。 “不是,不是名单的问题,是……曾伯父,咱们把爸爸的名字也写上去吧。”陈侃拉着对面曾怀诣的手,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曾伟文怎么说也是怀诣的爸爸,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家人的祝福,总感觉缺点什么。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会说这句话,当下手中的名单便放在了桌子上:“你以为你写了,又或者是你邀请了,他就会来吗?” “可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爸爸。”陈侃深吸一口气,血肉情深,这句话谁不知道,更何况作为孩子,这种事情应该邀请,至于来不来那就是曾怀诣自己的事情了。 “我和他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曾怀诣直接站起了身子,看都不看陈侃一眼,丢下这句话,自己直接去了一旁。 陈侃看着曾怀诣的背影,一时只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可她知道,血浓于水,虽然曾怀诣表面上看起来很不喜欢曾伟文,可实际上他也是希望有一个爱他的父亲吧? 离结婚日期还有一星期的时候,曾怀诣突然要去笠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陈侃也不清楚,但曾怀诣说了不要她想太多,她自然也放心,可是她不能就这样一直活在曾怀诣的羽翼后,她也要做点什么才对。 所以在曾怀诣刚出门,陈侃便约了肖阳出来。 “新娘子怎么有空约我了?”肖阳看着陈侃,没想到曾怀诣竟然把陈侃放出来了,这么多天了,曾怀诣就像是金屋藏娇一般。 “别寒颤我了,我想问你点事情。”陈侃摆摆手,坐在了肖阳对面。 “事情?关于曾怀诣的?”肖阳皱眉,打量着陈侃,既然她不自己去问曾怀诣,那么一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嗯,我想知道……他和曾伯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侃看着肖阳,说的很坚定,她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没有父母的家,怎么可能是完整的?他不想让他后悔,就像自己的爸爸,想依偎的时候,却已不再人世。 肖阳没想到陈侃会问这个问题,怪不得,可是…… “我知道这件事或许非同小可,但是我希望他们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毕竟父子情深,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不想让怀诣有遗憾。”陈侃看着肖阳有些为难的表情,赶忙在后边解释着,眼神也闪着希望。 “好吧,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清楚,我和怀诣是很小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不受家里喜欢,所以整天喜欢往外跑,便认识了曾怀诣,本以为他是附近平常人家的小孩,可后来才知道,他竟然是笠怀集团的继承人。”肖阳看着陈侃坚定的眼神,思前想后,便准备把事情告诉陈侃,毕竟他知道,陈侃是不会害曾怀诣的。 “然后呢?”陈侃见肖阳肯开口了,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迫不及待地问着。 “记得有一天,天下着大的雨,我和曾怀诣约好了一起去玩,却没想到我去,他却失约了,在大雨中足足等了他一个小时,他都没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着他,直到那一天,他来找我。”肖阳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 陈侃听到这里,就直到曾怀诣消失的原因一定和曾伟文有关。 “那天他告诉我,他没有家了,他妈妈死了。”肖阳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曾怀诣当时的表情,他都还历历在目。 “为什么呢?”陈侃心中一惊,她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可她还是不敢相信。 “他说,是爸爸害死了妈妈,所以他没有家了,没有了妈妈,爸爸也变成了仇人。”肖阳叹了一口气,当时他本就不受家里待见,他是家里的养子,舒畅集团虽然并列离城三巨头,可那从来都不是他的,也与他无关,所以两个小孩子,那么小,就已经在社会上学着生存。 陈侃震惊了,她知道曾怀诣和曾伟文只见有仇恨,却一直以为是曾怀诣不懂事,毕竟无论如何,曾伟文都是他爸爸,可没想到……曾伟文竟然亲手害死他自己的妻子,当真是心狠手辣。 “那后来了,曾伟文是寻找怀诣,还是让怀诣自生自灭?”虽然震惊,可是她既然要解决这件事,看来只能从这里问起了。 “找了,可是曾怀诣那么掘,他宁愿在外边冻死,饿死,都不愿意回去。”肖阳摇了摇头,要知道当时他们也是很苦的,在那整整一年,曾怀诣都没有笑过。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陈侃皱了皱眉,回过神看着肖阳,面上微微一笑。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曾伟文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可他回去找曾怀诣,再加上这段时间曾伟文的表现,种种迹象表明,曾伟文是很爱他这个儿子的。 “只要能帮到怀诣,有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不过,你可听出来什么了?”肖阳面上笑了笑,他一般是不再曾怀诣面前提曾伟文的,毕竟他在背地里对付笠怀这么多年,可见仇恨有增无减。 “那倒没有,但我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爸爸不爱自己孩子的,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者什么苦衷。”陈侃毫不掩饰地说着,她也不把肖阳当外人。 “那你准备怎么做?”肖阳疑惑,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两个驰诧商界的精英都毫无办法,她难道想出办法了?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全力。”陈侃的目光拉的很远,表面上是看着肖阳,可焦距却在很远之后。 “好了,我先走了,我还有事。”陈侃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冲肖阳一笑:“哦对了,不要告诉曾怀诣,我问过你这些事情,还有,一会把曾伟文的家庭地址给我发手机上。” “嗯。” 陈侃看着肖阳点头,转身便走了,她现在虽然也毫无头绪,但她知道,她需要去找曾伟文。因为当时曾怀诣还小,这里边一定有曾怀诣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现在要解决的事情,就是如何消除曾伟文对自己的看法?毕竟曾伟文可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看着肖阳给自己发过来的地址,陈侃打了辆的士,便向目的地出发。 自从上次曾怀诣和沈廖雨的结婚宴之后,笠怀基本就已经是曾怀诣在经营了,曾伟文差不多已经要让位了,所以他现在应该在家里。 看着面前这栋豪华的别墅,就连周围的环境都让人惊叹不已,院子里停留着各种各样的豪车,难道……难道这才是曾怀诣的家产?原来自己竟然傍了个这么大的大款,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往曾怀诣身上蹭了,原来不单单是为了他的容貌,更是为了他背后的财产啊! 本来以为沈家已经是大家了,没想到和这里一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刚准备进门,便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住了。 “那个……我是陈侃,我来找曾总。”陈侃面上一笑,赶紧上报自己的身份,毕竟在这里公然喊曾伟文爸爸不好,还是喊声曾总吧。 “陈侃?不认识。”那位保镖大哥还真的蠢萌蠢萌的。 全离城吵得沸沸扬扬,谁不认识陈侃?谁不知道曾家少爷娶了个农村女人?他竟然不知道? “我是曾怀诣的妻子。”陈侃站直身子,今天说什么她也要见到曾伟文。 这一句话让这个保镖面上一愣,瞬间回头看了看另一个保镖,他们两人上下打量了陈侃许久,这才让她进去。 不得不承认这院子里真的很大很广,更甚至有些园丁在院子里浇水剪草。 陈侃直接走到正门,推门进了去。 “小姐,请问您找谁?”刚进来,陈侃又被拦住了,而这次拦着自己的是位女人。 陈侃只见这位大娘身上穿着围裙,一看就是家里的保姆。 “我找曾总。”陈侃说着,冲她点了点头。 然而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陈侃抬眼望去,只见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女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81、天真 那个女人脸上的妆容很精致,身上的穿着甚至比陈侃都要会打扮,只见她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陈侃。 “你是谁?找我老公有什么事?”琴惜怜看着陈侃,她站的比较高,上下打量着陈侃,没想到现在的女人这么疯狂,真是想钱想疯了,勾搭曾伟文都勾搭到家了。 “老……老公?”陈侃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肖阳不是说,曾怀诣的妈妈被曾伟文害死了吗?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琴惜怜嘴角讽刺地一笑,果然是有目的的,一定是冲着曾伟文的财产来的,可惜,有她琴惜怜在,其他女人就别妄想了! 陈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比自己大几岁,推算着曾怀诣妈妈的年龄,现在也应该有五十了,显然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她是曾怀诣的后妈?!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应该没事找我老公了吧?要是没事,请回吧,不送。”琴惜怜看着陈侃一脸呆愣的样子,心中狠狠地讽刺着她,嘴上更是毫不犹豫地下着逐客令。 “不,我有事。”陈侃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既然来了,她是不会走的,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曾家的家庭还真复杂。 “你……你这个贱人,听不懂话?就你这样,还想贪曾家的财产,别异想天开了。”琴惜怜面上有些不乐意了,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识趣。 “财产?”陈侃皱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自己和曾怀诣的事情,她是应该知道,可没想到就连素未谋面的人都说她是贪曾怀诣的钱:“我们是真心有感情的!” “啪!” 这个耳光响亮无比,琴惜怜怒瞪陈侃,这个女人可真不要脸,竟然当着她的面说他们是有感情的,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才是曾伟文名正言顺的妻子。 “贱人,趁我没生气之前,赶紧滚出去,想骚可以,外边那么多男的,你随便骚去。“ 陈侃被这莫名其妙的一耳光给打懵了,没想到第一次见,她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耳光,难道就因为她是农村人,就因为她会有贪曾怀诣钱的可能性?凭什么以偏概全? “伯母,你打我也好,但我嫁给曾怀诣,绝对不是因为钱,今天我必须要见曾伯父。”陈侃伸手摸着火辣辣的脸颊,站在琴惜怜面前,不卑不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曾怀诣的后妈,她才不会这么客气地解释这么多。 “曾怀诣?”琴惜怜看着陈侃,她刚刚那段话是说,她是曾怀诣的妻子? “嗯。” “哦,原来是这样啊。”琴惜怜刚刚还严肃的脸,瞬间变了,面上带着笑容,连看陈侃的眼神都变了。 面对琴惜怜的表现,陈侃说不惊讶是假的,刚刚对自己意见还那么深的人,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完全转变了看法,这…… “我想见增伯父,他可在?”陈侃面上僵硬地一笑,不管怎么样,能见曾伟文就是好事。 “在,在二楼书房呢,你去吧。”琴惜怜看着陈侃,指了指二楼的书房。 陈侃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直接上了二楼。 琴惜怜看着陈侃的背影,目光也没有了刚刚的和善,反而带着几分算计。要知道这么多年她跟着曾伟文,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当年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让曾伟文的前妻死了,而且还离间了他们父子的关系,这样一来,曾伟文的财产可都是她的了。 可如今这陈侃……她来这里是干什么? 陈侃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琴惜怜的反应变化,走到书房门口,陈侃抬手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曾伟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侃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伯父您好,我是陈侃。”陈侃看着正在看书的曾伟文,鞠了个躬,有礼貌地说着。 “你?你怎么来了?”曾伟文没想到竟然是陈侃,他本以为是张妈来送茶了,眼神中闪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排斥。 “我是来给您送邀请函的。”陈侃赶忙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邀请函,递到了曾伟文的面前。 可曾伟文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睛睨了一眼陈侃手中的邀请函,却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我知道您不满意我这个儿媳,可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去,毕竟父子情深,我想怀诣也会希望您能来的。”陈侃见曾伟文没反应,上前一步,把邀请函放在他的书桌上,说着这么一句话。 “这是你的意思吧?”曾伟文看着陈侃,他的儿子他能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曾怀诣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是我的意思,但我相信也一定是怀诣的意思。”陈侃看着曾伟文,她就猜到曾伟文不会不理自己,只要不被直接赶出去,那么一切就有机会。 “好了,你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这张邀请函吧?”曾伟文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手拿起了旁边的拐杖,站起了身子。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陈侃面上一笑:“刚刚我才知道您和怀诣之间为什么会是这种关系,但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们能说清楚,父子之间血浓于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呵,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你之前在怀诣身上打算盘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已经打到了我曾伟文的头上。”曾伟文的拐杖猛的敲了一下地面,他这么多年了,什么方法没用过,他用得着她陈侃教?他一生阅人无数,这么聪明的丫头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她现在是把曾怀诣拿下了,又开始虎视眈眈自己的这点财产了。 “曾伯父,你要相信我。”陈侃一听曾伟文的话,就知道曾伟文已经扭曲自己的意思了。 “相信你?一开始我是试着相信你,咱们可是约定好的,条件我也满足你了,钱我也给你了,可是你呢?” 听着曾伟文的话,陈侃咬着嘴唇她怎么能听不出来曾伟文的意思?可是……当时遍体鳞伤的明明是她啊! “对不起,我上次您也看到了,是真的走投无路了……”陈侃半响,说出这么一句解释的话,抬眼看着曾伟文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辩解毫无用处。 “伯父,我陈侃在这里发誓,如果我贪曾家一分钱!必定身败名裂,就连已经去世的老爸也会不得安息。”陈侃深吸一口气,美眸中尽是坚定,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拿自己的爸爸起誓啊! “幼稚。”曾伟文冷笑一声:“好了,没事你就出去吧,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我给您写下保证书。”陈侃皱眉,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却还是不信,陈侃拿起书桌上的纸和笔,写下保证书,可却不想和曾伟文多说些什么,毕竟她也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 “我言尽于此,伯父您保重,但我真的希望,你和怀诣能好好谈谈,把误会解开,我知道您一定有您的苦衷,我先走了。”陈侃发现,自己说地再多,只会让别人以为自己另有所图,还不如这样简单明了地说清楚就走人的好。 一路走出曾家的别墅,走在路上的陈侃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其实就算再怎么样,这个世界上,穷人和富人在一起,总是会让人议论纷纷。 傍晚回到家里的时候,曾怀诣已经到家了。 陈侃心中暗叫完了,毕竟曾怀诣可是不让自己出去的,说怕自己遇到意外,本想着偷偷去,趁曾怀诣没回来之前悄悄回来,没想到还是被逮了个正着。 “今天去哪了?” 果然不管陈侃怎么躲,曾怀诣这句话还是问出了口。 “额……去买了些东西。”陈侃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曾怀诣,面上一笑,临时编了一个借口。 “买东西?买什么?”曾怀诣眼睛一眯,在陈侃眼中甚是危险。 “额……洗衣粉,对,咱们家洗衣粉没了。”陈侃眼珠咕噜直转,这个时候看到一旁的洗衣机,便脱口而出。 “哦?没想到我老婆竟然这么好,这一向不都是保姆的事情吗?”曾怀诣一挑眉,伸出手惩罚般地揽住了她的腰。 他的力度不大不小,很舒服,可这个时候的曾怀诣却让陈侃头皮发麻,看来自己还真不是说谎话的料。 “好啦!我去找曾伯父了。”陈侃在曾怀诣怀里,不得不承认。 “你去找他干什么?”果然,曾怀诣的表情一下字阴沉了下来,刚刚拦着自己腰的手也松了开。 可也就是这时,陈侃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整个身子紧紧地抱着他:“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完整的婚礼,有我,有家人,我想让你放下心中的芥蒂,我想让你开心。” “陈侃,你是越来越天真了。”曾怀诣轻轻地拉开了陈侃的手,说着这句话,与她拉开了距离。 陈侃愣了,整个人都有些愣住了,一双眼看着曾怀诣,他生气了吗?他对自己失望了吗?他嫌弃自己多管闲事了吗? 82、目的达到 “怀诣,我……我……”陈侃整个人都慌了,捏着自己的衣角,断断续续,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着陈侃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曾怀诣心中一颤,没想到自己的反应让她这么受惊,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揉了揉陈侃的头发:“想什么呢,我又没有怪你,好了,你跑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可是……”陈侃一双眼看着曾怀诣,眉头紧皱,她现在终于明白肖阳说到这件事的那种无奈了,这件事果然棘手,曾怀诣和曾伟文,她两边都劝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别可是了,去洗澡,在床上等我。”曾怀诣一只手拦着陈侃的肩,另一只环着她的腰,直接把陈侃拦腰抱起,大步冲浴室走去。 陈侃刚刚还紧皱的眉头,被曾怀诣这么一弄,吓得脸都红了,心跳也砰砰直跳:“怀诣,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不行。”想都没有想,他就果断拒绝。 直到进了浴室,曾怀诣直接把陈侃放进了浴池里,自己一个人转身便出了去。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陈侃缓缓站起身子,面上露出一抹坚定,不管怎样,她是都不会放弃的! 之后的几天,曾怀诣却往笠怀跑了起来,陈侃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眉头紧皱,一般公司的事情,曾怀诣都是可以在家里指挥的,这连着好几日都往公司跑,难道,公司出事了? 想到这里,陈侃心里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公司的事,他不说,她就不知道,那么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跑几趟曾伟文的别墅?思前想后,第一步,也只能先得到曾伟文的认可了,只有这样,她才能了解曾伟文,她才能找到曾伟文的苦衷。 下定决心,陈侃毫不犹豫便出了门,再次来到这宏伟的别墅前。 门口的保镖这次并没有阻拦,经过上一次,也都认识了陈侃。 可与上次不同的是,陈侃走进之后,便看到庭院里的一个小亭子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琴惜怜,陈侃是认识的,可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相貌出众,可是令陈侃惊讶的,却并不是他的相貌,而是那眼中满满的放.荡不羁。 陈侃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只见琴惜怜就已经发现了自己。 陈侃面上一笑,缓步走了过去:“伯母,我这次来,还是来找伯父的。” 此时曾云歌抬眼看着陈侃,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能在这院中看到陌生的面孔,看来真如琴惜怜所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 “侃侃,又来找你伯父啊?他在里边,你去吧。”琴惜怜面上一笑,看着陈侃的眼神也没了第一次那么凌厉,相对慈祥了许多。 不得不说陈侃内心是惊讶的,琴惜怜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让她不仅联想起了古代宫斗中的妃嫔们。 “嗯,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陈侃也赶忙笑笑,琴惜怜的心机深,可自己与她也不会起什么争执,自己还是能躲就躲。 “对了,这次你可要小心点说话,上次你伯父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呢。” 陈侃正准备抬脚走,便听到琴惜怜的忠告,脚步止住,转过头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转过身,陈侃才长舒一口气,不是因为琴惜怜难对付,而是她对面的那个男子,虽然从头到尾他只看了自己一眼,可就那一眼就已经让陈侃觉得无地自容,不曾想,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男人,眼神就好像能穿透人心。 心中惊讶归惊讶,可她还是向房间走去,她的目的,在曾伟文的身上。 果然,在曾伟文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惊讶,随后眉头紧皱。 “你怎么又来了?” “伯父,我来还是为了曾怀诣。”陈侃看这曾伟文,说话有些小心,但还是开门见山。 “他看不清你的目的,你以为我也看不清吗?”曾伟文等着陈侃,这女人为了钱还真是有毅力啊!不过也难怪,如果没有毅力,也不会让怀诣对她死心塌地。 陈侃皱眉,看曾伟文的态度,就知道他现在不会听自己说什么大道理的,那么…… “难道您真的看得清吗?”陈侃的语气一下子硬了许多,连底气都变了。 曾怀诣面上一惊,这个女人从一开始给他的感觉就不简单,总是能语出惊人,可现在,明明是她有事情找自己,没想到竟然还敢这么说话。 “您若真的看得清,那么恕我直言,外边的伯母,您看清了吗?”陈侃大胆地说着,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也不怕得罪人。 从这两次的观察来看,琴惜怜绝非泛泛之辈,那么她既然能稳坐曾伟文的妻子这么多年,她不相信是因为爱,不是她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只是琴惜怜这个人,一定是冲着曾伟文的财产来的。 “大胆!陈侃,你竟然敢这么说话,你给我出去!这里是我曾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撒野。”曾伟文眼眸骤增,瞪着陈侃,惊讶的同时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是轮不到我撒野,可是伯父,你当真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在曾怀诣的印象中,是您害了他母亲,所以才会对您产生抵触心理,难道狠心害死自己妻子的人,不是你吗?!”陈侃身子成自卫式,生怕曾伟文喊人把自己拉出去。 不过曾伟文越是生气,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人一点愤怒,情绪不稳定,就容易被人牵着走,所以陈侃在用话语来牵引曾伟文,强迫他和自己商量这件事。 “你知道什么?!害?是我害的,可当时我也是无能为力,我别无选择!”曾伟文当真被陈侃给气到了,当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心结,陈侃就是抓住这点,才让他情绪波动。 “别无选择?”陈侃嘴角一笑,眉毛一挑,问出了这句话。 这个时候,曾伟文突然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姑娘给耍了,当下眼神有些闪躲,可面上依然掩饰不住的倔强。 “伯父,我不是故意要激怒您的,可刚刚的情况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或许下一秒您就要把我赶出去。”陈侃看着曾伟文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软话了。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找人把你赶出去了吗?”曾伟文深吸一口气,这女人还真是软硬兼施啊。 “怕,但是我知道,不管是您这样有权有势的人也好,还是平凡的人也好,父母的爱,都是最伟大的,我不相信您不爱怀诣,我也不相信怀诣不爱您,所以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一直误会下去呢?”陈侃上前一步,看着曾伟文想要坐下的身子,赶忙扶着。 “我爸爸,因病去世了,即便在他生前,我很尽心尽力的照顾,可他还是离我而去了,我很后悔,我后悔我以前做的不够好,我觉得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我不想让同样的悲剧也发生在怀诣的身上。”陈侃坐在曾伟文的对面,虽然他面上表情没有缓和,但陈侃看的出来,他是听进去了。 “你这是在诅咒我?”曾伟文手中的拐杖气愤地直接仍到陈侃的身上。 陈侃没想到曾伟文会动手,一个没反应过来,拐杖尖砸到了自己的脸上,下意识抬手揉着自己的脸,眼神看着曾伟文,他竟然把重点放到诅咒他上。 “您误会了,我能想到的,都说了,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我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最后,我还想说的就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贪你们的钱财,如果我只是为了贪财,那我何必来这里跟您说这些?还惹您不高兴?”陈侃深吸一口气,她这个人能忍,自从被沈廖清背叛之后,她决定不再忍,可面对曾伟文,她忍!只是心甘情愿的为了曾怀诣。 “……” 难得的沉默,陈侃看着曾伟文,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陈侃知道,她这次来,是有用的。 “我要说的说完了,我想要表达的也都表达完了,您若不信,依您的势力,大可以去查,我想现在我也该走了,您多保重。”陈侃站起身子,冲曾伟文鞠了一躬,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把邀请函,给我留下一份。” 陈侃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了曾伟文的声音,听到这句话,陈侃当时眼睛都是兴奋的,面上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转身,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出邀请函,双手递到了曾伟文的面前。 “放桌子上吧!”曾伟文睨了一眼邀请函,面上故作不屑。 陈侃低头偷偷笑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们父子遗传的还真像,面上都是这么倔强。 “那我就先走了,很期待后天能见到你。”陈侃这句话的语气都变得欢快,看着曾伟文点头,自己便出了屋子。 如果怀诣知道这些,一定会很开心的吧?等回头,她一定要找个机会让他们父子俩坐一起说说话,如果曾伟文愿意说出当年的事情,那么她觉得曾怀诣一定不会计较的。 一想到曾怀诣脸上的笑,陈侃就连脚步都变得欢快。 可还没出曾家别墅,陈侃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83、完全保密的家 “你就是陈侃?” 头顶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很邪魅,语气很勾魂,虽然就淡淡这一句,却足以让陈侃心中一紧,僵硬的抬起头,看着这张好看的脸,直视着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神,这不就是刚刚坐在琴惜怜对面的男人…… “是……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曾怀诣的女人。”曾云歌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陈侃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思。 可令陈侃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就这么丢下这句话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陈侃眉头紧皱。 不过这也不能打断她的好心情,摇摇头,不去想其他,直接奔回了家。 果然,这次她到家的时候,曾怀诣还还有回来。 赶紧换了衣服,就像自己没出去过一样,刚准备好,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看着进门那熟悉的身影,陈侃面上一笑,便扑了上去:“怀诣,你回来了。” 曾怀诣看着一头扎进来的小人,面上宠溺一笑,一手环着她,自己脚下换着鞋:“你这般投怀送抱,我会以为你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一天不见,你不想我呀?”陈侃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她爱极了他身上的味道,沉迷,不可自拔。 曾怀诣拖着怀里的人,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伸手捏了捏她那撅地高高的小嘴,每天都能见到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来,我告诉你,我想不想。”曾怀诣说完,一把抱起陈侃,一边走,一边低着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让陈侃瞬间酥了,感受着他的温度,她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她随着他的动作,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索取着,陈侃在感受着他那私密处的反应,整个人都火热了。 他的大手熟练地解开的她的衣扣,缠绵的同时俩人便已赤.裸相对,他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游走,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怀诣……”她终于抽了个机会,喘了口气,嘴里不自觉地喊着他的名字,呼吸拍打在他的身上,酥软极了。 “嗯?”他回答着,可动作却没有停。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陈侃看着他,他这个人太有魅力,她恨不得自己的全身皮肤都贴近他。 他的动作突然听了,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两侧,眼神有着说不出的宠溺:“会。” 话音落,陈侃只感觉身下一紧,他便探了进来,爽点让她不自觉地喊出了声。 火热又甜蜜的运动,把两个人推向了幸福的最顶端。 “怀诣,最近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运动结束后,陈侃窝在曾怀诣的怀里,扬起脸问着这个问题,毕竟以前曾怀诣都会陪着他,这几天却一直往公司跑。 “嗯,不过没事,不会耽误婚礼的。”曾怀诣闭着眼,感受这怀里的人,回着。 “没事就好,等结婚那天,我要送你一份礼物。”陈侃一想到曾怀诣看到曾伟文出现在婚礼现场的表情,就会不自觉笑出声来。 “礼物?”曾怀诣闭上的眼也睁开了,低头看着陈侃,这小丫头这两天是搞什么小动作去了? “嗯,你就安心等着就好了。”陈侃满意的一笑,躲在曾怀诣的怀里,直接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曾怀诣无奈的摇头笑了,把陈侃抱的更紧了,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 这天曾怀诣没有去公司,在家里准备这婚礼上的事宜,俩人忙的不亦乐乎,一切都准备就绪,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陈侃就接到了曾伟文的电话。 “伯父……” “趁现在,来我这里一趟。”曾伟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好……好的。”陈侃正准备化妆,听到曾伟文的话,心中疑惑,这个时候,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毕竟今天可是她举行婚礼的日子,虽然曾伟文极有可能用这个来困住陈侃,以至于婚礼无法进行下去,可陈侃还是答应了。 “侃侃,你看这个头纱怎么样?” 陈侃刚挂上电话,宫妙妙就迫不及待给自己头上戴头纱。 “婚纱都还没穿,你选什么头纱。”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今天看着宫妙妙,为什么感觉她比自己还开心?来了个大早,还一直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的。 “对对对,那咱们先穿婚纱。”宫妙妙被陈侃这么一提醒,赶忙放下手中的头纱,就准备去娶一旁的婚纱。 “哎,别忙了,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一会万一我回来晚了,你一定要帮我拖住啊。”陈侃起身拉住宫妙妙,说了这么一句,便起身出了门。 自己又不会开车,曾怀诣现在一定也在忙婚礼上的事,所以陈侃果断打了的士。 一路上,陈侃不停的想着曾伟文喊自己过去的目的,说是想破坏自己的婚礼,就有点牵强了,最起码他不会用这种方法来阻止这场婚礼,那……他难道反悔了?他不愿来参加婚礼了? 胡乱猜测只会让陈侃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到了曾怀诣的书房。 “伯父,您找我?”曾怀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曾伟文。 “嗯。”曾伟文转过转椅,看着陈侃。 “这个你拿去。”曾伟文指着面前的一个笔记本。 陈侃顺着曾伟文指着的视线,伸手那过了那笔记本:“这是?” 陈侃疑惑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一个小本子,让自己就这么跑一趟? “这是当年那件事情的记录本。” 陈侃看着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瞬间感觉它有千斤重,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给自己呢?一会他自己交给曾怀诣,那不更好吗? “您……” “我一会就不去了,去了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曾伟文看了一眼陈侃,他了解曾怀诣,虽然他也想去,可是曾怀诣未必想让自己去,还是不要在闹笑话的好,更何况他也不急这一天,等曾怀诣了解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再见他也不迟。 “我懂了。”陈侃小心地把笔记本收好,她明白曾伟文的顾忌,她也知道曾伟文的做法无疑是最好的。 反正这个笔记本,就足以让曾怀诣放下对曾伟文的意见了,正好也给他消化的时间。 “那我先走了。”陈侃冲曾伟文点了点头,便出了们,毕竟她的时间很紧,她可是新娘子啊,自己来这里,曾怀诣是不知道的。 当陈侃匆匆忙忙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一亮跑车径直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车速异常的快,陈侃看着冲自己撞过来的车,整个心跳都停止了,她这才刚出门,难道……难道就要被撞死了?! 陈侃双眼紧闭,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就在陈侃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一秒,两秒…… 陈侃久久感受不到被撞飞的感觉,这才强硬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停在自己面前,距离不足五厘米的车,当下整个人瞬间泄了气,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爸爸保佑。”陈侃愣愣地,嘴里小声喃喃了这么一句。 就在这时车子上的灯闪了一闪,随后车门开了。 陈侃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等看到他的脸的时候,陈侃心中一惊,这……这男人,那面上的不羁,着实让她心想深刻。 “真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又是这种声音,又是这种语调,虽然是道歉的话,陈侃却丝毫听不出他的歉意,反而满满的自大,勾魂的嘴角,却让人责怪不起来,感觉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有这样的权利。 “没事。”陈侃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眼眸一低,便准备拦截路上的的士。 她不是怕他,也不是承认他这样的人就有资格放肆,她只是不想与这个人有太多的纠缠,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就比如刚刚,这个车子,是故意的,他故意开着车子冲到她的面前,在与自己贴近的时候,停住了。 “用不用我带你一程?”曾云歌上前一步,拦住陈侃要拦的士的手,站在她的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压迫着她。 “谢谢,不用。”陈侃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个男人,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上他的车。 “嫂子,别见外,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曾云歌面上一笑,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有可玩耍的点。 “嫂子?”陈侃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叫曾云歌,是曾怀诣的弟弟,以后还请嫂子多多关照。”曾云歌嘴角一笑,大方地介绍着自己,看着有些呆愣的陈侃,拉起她的手,便把他整个人塞进了车里边。 车子动了,可陈侃却懵了,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以前,自己只知道曾怀诣有一个爸爸,关系不怎么好的爸爸,可这几次她发现了,他不但有个爸爸,还有个后妈,现在竟然又出现一个弟弟! 而这些,曾怀诣从未向自己提到过,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可他的家,却对她完全保密。 84、突如其来的消息 到达目的地,下了车之后,趁着曾云歌停车的时间,陈侃直接跑回了化妆室,毕竟妙妙还在哪里等着自己,现在的时间也不算太晚,只要赶一赶,还是能跟上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吧,马上就开始了。”宫妙妙看着出现在视线中的陈侃,一把把陈侃拉了过来,便开始在她身上捣鼓。 婚礼现场果然很盛大,不管摆设,还是事物,就一旁的蛋糕,一层一层叠的就有一人多高,不得不说,曾怀诣说要给她盛大的婚礼,他做到了。 此时主持人已经上台,陈侃看着对面的曾怀诣,面上都是娇羞,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今天,她以为,自己和沈廖清离婚,就会一个人一辈子,就像以前沈廖清说的,她会孤独终老。 可是没有,她遇到了曾怀诣,他给了她一切平时不敢想的。 在众人的掌声中,陈侃和曾怀诣走上了舞台,拉住曾怀诣的手,俩人相视一笑。 视线扫过众人,面上也都是带着笑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可这种场合总是充满喜庆的。 台下最欢呼雀跃的,莫过于宫妙妙,看着这些,陈侃心中顿时像蜜一样的甜。 “怀诣。”陈侃看着他,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件事,在这个场合,在这个舞台。 “嗯?” 俩人就像周围没有旁人一般,在台上说起了悄悄话,在外人眼里,简直是甜酥了。 可站在最后边的曾云歌,看着台上的陈侃,眼底那抹戏虐却更深了…… “我想问你,你爱我吗?”陈侃看着曾怀诣那双眼睛,他的这双眼睛太神秘,他会毫不掩饰地张扬着怒气,更会露出让人心疼不已的目光,可这个时候,他眼底最多的是温柔,但这样的一双眼,却让陈侃的心一直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 她曾经问过他,爱不爱,他的回答是拒绝的,可都现在了,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她不相信他对她,还是没有爱。 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看着曾怀诣眼底的一抹诧异,陈侃等待着他的答案,可没想到,她不仅没等来答案,而且等来了一个更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消息。 只见从外边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那人西装革履,径直跑到了曾怀诣的面前。 “曾少总,不好了,曾总……曾董事长出事了,现在人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那人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安静地婚礼上,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地。 陈侃整个人都懵了,刚刚曾伟文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的时间就出事了?当下便看向曾怀诣,别人或许不知道,可现在他离她最近,她清楚地看到他那握紧的拳头和发白的嘴唇。 “对不起大家,婚礼可能没有办法继续了,大家可以继续在这里,也可以直接离开,恕我和怀诣不能陪大家了。”陈侃皱眉,看着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曾怀诣,陈侃一把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说了这么一句,拉着曾怀诣便离开了婚礼现场。 一路上,曾怀诣没有说话,可陈侃却无比紧张,司机开着车,陈侃紧握着曾怀诣的手,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她真的不希望曾伟文出事,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说服了曾伟文,黎明马上就要来了,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想到这里,心中一丝不安隐隐升起。 这里是全离城最好的医院,有最高的医术,最好的设备。 曾怀诣一下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顾不上去照顾陈侃,直冲手术门口跑去。 陈侃赶忙跟上,他的身影很高大,却在这一刻,无比的脆弱,当陈侃赶到手术门口的时候,只见曾怀诣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哪里,他一动不动,面上也没有一丝的表情,可陈侃看出来了,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隐忍! “怀诣,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陈侃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想要分担他心里的伤痛。 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直接向一旁跑了去。 陈侃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术室,刚刚她太着急了,竟然没有发现手术室的灯都没有亮,也就是说,手术室里根本就没有人。 慌忙跟着曾怀诣的步伐,果然,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曾怀诣的身影,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是一张床,床上并没有血,可那张苍白的脸却是曾伟文无疑。 而在曾伟文旁边的是琴惜怜,她此时已经哭的不成.人样了。 陈侃担忧地看着曾怀诣,他眼睛眨也不眨,站了足足有五分钟,这五分钟,让陈侃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失去爸爸的痛楚?记得那个时候,在爸爸的墓碑前,她连活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五分钟之后,曾怀诣竟然果断转身离开了。 陈侃愣了,看着曾怀诣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曾伟文,眉头紧皱,冲着曾伟文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跑着去追曾怀诣。 或许是因为自己跑的急,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急,陈侃刚出医院的大门,一不小心便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由于冲力比较大,陈侃一个没站稳,猜到自己的婚纱裙摆,便跌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陈侃顾不得身上被摔的疼痛,嘴里赶忙道着歉,可当她站起身子看到自己撞的人的时候,陈侃的话便止住了。 曾云歌低眸看了一眼陈侃,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般冒冒失失的?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是其他女人,他会选择拉她一把,防止她摔倒,可他却只是冷眼看着陈侃摔倒,疼痛,再站起来。 “伯父……伯父在这个走廊的拐角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陈侃看着曾云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人是曾怀诣的弟弟,那么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是看望曾伟文的,好心地为她指了一条道。 曾云歌看了陈侃慌忙离开的身影,皱着的眉头轻挑,不过他倒是相信陈侃的话,顺着她指的路线向走廊深处走去。 而此时的陈侃却有些急了,这人来人往的马路,她哪里还找得到曾怀诣的身影,刚刚她跟着他的身影跑出来,在撞到曾云歌之前,他的身影还在她的视线内,可这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曾怀诣!曾怀诣……”陈侃的双眼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 可是无论她怎么找,无论她怎么喊,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车辆,就连身上的白婚纱也都沾满了泥土。 “曾怀诣,你去哪了?”陈侃的眼眶都有些泛酸,身子渐渐地蹲了下去,嘴里喃喃道。 她真没用,这个时候,在曾怀诣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她竟然找不到他了。 就在这时,陈侃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陈侃一抹脸上的眼泪,寻着声音望去。 只见宫妙妙和肖阳冲她跑了过来。 记得曾怀诣曾经说过,找人是肖阳的强项,并且上次能找到宫妙妙也多亏了肖阳,想到这里,陈侃面上一笑,赶忙拉住肖阳的手。 “肖阳,你帮帮我,帮我找到怀诣,我找不到他了。”陈侃的眼神带着哀求,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肖阳的手。 “侃侃,你冷静一下,你别激动,我们一定帮你找。”宫妙妙看着陈侃这个样子,心中很是心疼,要知道今天可是她大婚的日子,之前还那么好,笑的还那么幸福,转身却成了这番摸样。 “是啊,走吧,跟我上车。”肖阳皱眉,率先上了车,大马路的,站着也不安全。 “曾伯父怎么样?”肖阳一边拿着笔记本电脑搜寻着,一边问着曾伟文的情况。 “伯父……伯父他去世了。”陈侃声音很低,她和曾怀诣拼命地往医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肖阳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也是凝重不已,不再说话。 当肖阳好不容易找到曾怀诣的位置,到达目的地之后,才发现,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曾家的别墅。 陈侃慌忙下车,这里她来过三次了,相对来说已经很熟悉了,当下便冲里边跑了去,直奔曾伟文的房间。 果然,曾怀诣就在这里,他就坐在椅子上,面上窗外,眼神无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觉。 “怀诣,你别这样,你要是想哭,就哭吧。”陈侃蹲在曾怀诣的面前,握着他的手,他这个样子真的让她心疼。 陈侃的声音,让曾怀诣回了神,他看了一眼陈侃,被陈侃握着的手,反过来紧紧拉着陈侃。 “怀诣,这个……这个给你。”陈侃赶忙拿出今天早上曾伟文交给自己的记录本,她想,这里边,一定有曾怀诣想要知道的东西。 曾怀诣眼眸低了低,接过陈侃手中的笔记本,翻页的时候,他的手都有些颤抖,这……这里竟然是一封信,一封自己妈妈亲手写下的信! 85、杀人凶手 「我的怀诣,对不起,妈妈可能不能再陪你了,不过这都是妈妈心甘情愿的,只可惜不能看着你快乐的长大,不能看着你娶妻生子了。 你也不要怪你爸爸,妈妈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爸爸他并不知道,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妈妈陪他这么久,也知足了,如果我的生命能换回你们的平安,那也是值得的。 只是可怜了我的怀诣,一定不要伤心,妈妈在天上,依旧会陪着你。」 再往后翻,是当初公司危机的来龙去脉,曾怀诣的手越握越紧,纸张都已经褶皱无比,终于,他终于落了一滴泪。 “怀诣,你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陈侃看着曾怀诣的表情,记录本里的东西,很多她也看不懂,但看着曾怀诣的表情,就知道这里边一定有事情,可是曾怀诣,不管怎么样,她真的不希望他这么痛苦。 “你怎么会有这个?”曾怀诣终于来口了,他看着陈侃,眉头紧皱,眼睛通红,他误会了这么多年,这一切既然这么明白,为什么曾伟文不早点告诉自己呢? “我……前几天……我一直来找伯父,我希望他可以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可今天一大早,伯父喊我过来,给了我这个,让我交给你,我本来想你看完这么之后,有机会在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没想到……没想到……”陈侃解释着,一切本来是那么地美好,却不料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侃侃……”曾怀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侃侃对不起。” 他没有做到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傻瓜,你说什么呢。”陈侃看着终于恢复正常的曾怀诣,脸上当下一笑,刚刚……刚刚真的吓死她了。 “对了,你刚说你一大早被爸爸喊到这里来?”曾怀诣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能被打败,这件事有蹊跷。 “嗯。” “那怎么会突然出事?” 曾怀诣这个问题让陈侃心中一惊,是啊,为什么会突然出事,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我……我不知道。”陈侃愣了,慌忙摇摇头。 曾怀诣看到陈侃这个样子,才发现自己不应该这么问的,伸手搂住了陈侃,把她紧紧得拥在怀里,这件事他一定会查清楚! …… 后来的七天,曾伟文的尸体在灵堂放着,医生说,曾伟文是因为心脏病,慢性病突然发作,治疗不及时,最终导致了死亡。 陈侃回想起一开始,记得有一次曾伟文生自己的气,身体剧烈咳嗽起来,沈廖雨在一旁给了他一粒药,吃了变好很多,难道真如医生所说,曾伟文有心脏病?可为什么曾怀诣会不知道?还是曾伟文故意隐瞒的曾怀诣? 过了头七,今天便是曾伟文火葬的日子。 天色十分昏暗,片片乌云好像要压下来一般,嘶吼着,宣示着。 所有人都身穿黑衣,琴惜怜,曾云歌和曾怀诣站在最前排,而陈侃站在曾怀诣的身后。 虽然这不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日子,但曾怀诣还是让陈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从未见过他一身黑衣的样子,却没想到这如墨的黑竟然这么适合他。 更令陈侃惊奇的是,一旁的曾云歌虽然也是一身黑,虽然没有曾怀诣的那种深沉和帅气,却别有一番风味,一身黑衣都遮不住他身上的妖艳。 琴惜怜脸上都是泪,眼眶红红的,看得出这几天她没少以泪洗面。 时辰差不多了,火把放在周围的柴上,由于天气不好,点了好久才点出了这漫天大火。 火势凶猛,照的周围通亮,在这黑压压的阴天,有如此大火蔓延,当真是奇景。 如今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火势正猛,天空终于忍不住,一滴一滴下起了雨。 陈侃本以为刚刚就已经是奇景了,可更奇怪的竟然是这火在大颗大颗的雨滴中,丝毫不受影响,好在这雨虽然不间断,却不凶猛。 终于,仪式完毕。 陈侃刚上前准备拉曾怀诣,却不料被一股力量一把给推开了。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陈侃一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脚踝也也猛的冲击力给扭到了,当下传来一股疼痛,一个没忍住,惹地她龇牙咧嘴。 曾怀诣反应过来,赶忙过来搀扶着她:“疼吗?” 看到陈侃的表情,曾怀诣就知道一定是弄疼她了,像陈侃这样的人,不是忍受不了的疼痛,是一定不会表现出来的。 陈侃摇摇头,抬眼看去,是琴惜怜那张狠狠的脸:“你,就是你一个贱人,是你害死伟文。” “伯母,您在说什么?”陈侃眼眶骤然增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琴惜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看着琴惜怜脸上的愤恨,又看了眼一旁的曾云歌,他脸上平淡无奇,看不出任何。 “怀诣,伯母怎么了?”陈侃最终把视线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她懵了,被琴惜怜的突然指证给搞懵了。 “琴阿姨,您若是在乱说,别怪我在爸爸面前对你不客气。”曾怀诣扶起陈侃,眼神凌厉的看着琴惜怜,语气也很是严肃,甚至是冰冷。 琴惜怜没想到曾怀诣会当着曾伟文的坟,直接冲撞自己,可当下眼神一变:“怀诣,你如果要为这个仇人来顶撞我,甚至是对我不客气,那你就来吧,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女人居心不良,就是她害死的伟文。” 琴惜怜这句话说完,曾怀诣深吸一口气,抱起陈侃,便准备转身离去,他怎么会不知道曾伟文的死不简单,可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是陈侃做的。 就在这时,曾云歌上前一步,拦住了曾怀诣的去路。 “让开!”曾怀诣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哥哥,你这样对爸爸妈妈不敬,我也是为了帮爸爸找出凶手,你该不会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就在爸爸面前包庇吧?”曾云歌的声音很散漫,却很有力度,让曾怀诣没有办法反驳。 陈侃皱眉,她现在脚踝疼的厉害,显然刚刚扭的拿一下不轻,可她还是挣扎着让曾怀诣放开自己,用一条腿用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不能让曾怀诣为难! “伯母,您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伯父?空口无凭,你这是污蔑。”陈侃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所以,既然她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害了曾伟文,那么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可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污蔑自己? “污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挺好的,竟如此的心狠手辣,那天早上,只有你去找过伟文,伟文就是在你离开之后出的事,你敢说与你没关系?”琴惜怜面上很是悲痛欲绝,指着陈侃的手都在颤抖,不知道的真的以为她痛心疾首呢。 “我敢说,我为什么要害伯父,对我有什么好处?”陈侃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没做就是没做,她不相信琴惜怜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好处?你不就是觊觎我们曾家的财产吗?伟文不喜欢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琴惜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话语都是哽咽。 “你……我!”陈侃皱眉,是,全离城都知道曾伟文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已经尽力了,曾伟文也终于对自己另眼相看了,自己怎么可能杀害他?可是这一切,现在曾伟文死了,她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 也就是这时,警车上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陈侃直直的看着琴惜怜,又看了一眼曾云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曾云歌,当时我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你,后来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也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伯父出事了,你可以作证,我根本就没有去害伯父。” 陈侃眼中闪着希望,抬头看着曾云歌,那个时候,她和他在一起,他能作证!他能作证当时自己无分身乏术去害曾伟文。 “爸爸死亡的原因是因为病发,而不是被人杀害。”曾云歌看着陈侃,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笨,为什么沈廖雨一定要让自己帮她解决她?真的用这么大费周章吗?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曾伟文的死他是不可能不追究的,既然陈侃的嫌疑最大,那么他正好为曾伟文找到凶手,也算是履行了对沈廖雨的承诺。 曾云歌这一句话,却让陈侃心中惊讶不已,虽然他的话很含蓄,可却明摆着告诉她,曾伟文的死不是说当场不再就可以洗脱罪名的,他的意思是她提前动了手脚,然后离开现场,再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计划好了,曾云歌那天开车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已经属于计划的一部分了! 自己当真是傻了,这个时候竟然会来让曾云歌为自己作证,要知道,曾云歌可是琴惜怜的儿子,他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可是陈侃始终不敢相信,曾伟文可是曾云歌的亲爸爸啊,他怎么会下的去手?还是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突然,陈侃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转头看去,是曾怀诣那张脸。 “怀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陈侃慌忙转过身看着他,如果连曾怀诣都不相信她,那么,她真的会崩溃的! 86、相信一个人 “我相信你。”曾怀诣看着陈侃,他当然知道不是她,这个女人他了解,可是看着已经到面前的警车,他就知道事情麻烦了。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陈侃那慌张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在曾怀诣的怀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的警察。 只见一个警官直冲陈侃走了过来,面上尽是严肃之色。 “陈小姐,有人举报你杀害曾伟文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陈侃僵硬的转头看着他,此时的雨滴也越下越大,面前的这个警官帽子都已经淋湿了,可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陈侃。 “警察同志,你要抓人,也得有个证据吧?”曾怀诣一把把陈侃护在身后,站在这位警官的面前,丝毫没有要交出陈侃的意思。 警察一看是曾怀诣,面上也出现了为难之色,刚刚明明是曾家人报的警让来抓捕嫌疑人陈侃,现在又是曾家人不让抓,这是在逗他? “有,我有证据。” 就在这警察为难的时候,琴惜怜上前一步,走到他们面前,面上愤恨地说着这句话。 “警察同志,我们有事发当天的录像,里边记录了陈侃进出我家的时间,即便不能坐实她是杀害伟文的凶手,那也是她的嫌疑最大!”琴惜怜说着,面上丝毫不含糊。 “还请曾总让我们把嫌疑犯带走。”警察皱眉,现在两个都是曾家的人,他谁都得罪不起,那么只能依法办事了,义正言辞地冲陈侃说着。 嫌疑犯?陈侃心中冷笑,看来今天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琴惜怜早就一步一步布好了局,就等着她往里跳呢,今天当真是让自己措手不及。 “不行,在没有证据坐实侃侃是凶手之前,你们都不能抓人。”曾怀诣的语气很坚定,拉着陈侃就准备走,可奈何陈侃稍稍一动,脚下就传来阵阵刺痛,整个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好在曾怀诣直接拉住了陈侃。 “怀诣,你爸爸刚过头七,你确定要在他的坟前放过这个杀害他凶手的人吗?”琴惜怜一把拦住曾怀诣的路,拿着曾伟文来威胁他。 “她不是。”曾怀诣直接大吼了出来,他爸爸去世了,而他却在自己爸爸去世之后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对他的误会竟然这么地深,终于,在这一刻,曾怀诣压抑的满腔怒火就上绝了堤的湖水,狠狠的,一个眼神便让琴惜怜脑子瞬间空白。 “不是,她也有嫌疑。”曾云歌把琴惜怜护在身后,他从小就和这个哥哥不熟,可即便这样,也没见过这样的曾怀诣,但他又哪里是怕事的人? “滚,我不想跟你动手。”曾怀诣眼神撇到曾云歌,他的家庭,他厌恶至极,他憎恨自己的父亲,他厌恶自己这所谓的后妈,还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怀诣,我……我没事,我跟他们走。”陈侃心跳都漏了半拍,拦在曾怀诣和曾云歌中间,这种情况,她却异常的冷静,今天的场面,应该是有人早就计划好的,甚至连曾怀诣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看着曾怀诣的神情和反应,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面,曾怀诣一定会不顾一切,可她不能让曾怀诣陷入这种不顾一切的状态,要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来硬的的时候。 “你放心,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我也不怕跟他们回去。”末了,陈侃又加了这么一句,她想让他放心。 可下一秒,陈侃只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腾空,曾怀诣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抱了起来,抬眼看着挡路的曾云歌和警察:“让开!” 不得不承认,在这黑压压的天空下,曾怀诣一身黑衣,那凌厉的眼神能让所有人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让开路。 陈侃看着这样的曾怀诣,抬起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他知道,他不会让她自己被警察带走的。 她陈侃,此生,有一个这么为她的人,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感动的同时,陈侃眼中更多的却是担忧,但她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选择无条件依赖他,因为她知道,这一定是他所希望的。 可就在曾怀诣刚没走出几步,周围便围满了一圈警察。 曾怀诣皱眉,转过身看着那名警官:“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如果现在你一定要带侃侃走,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曾怀诣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他还不想和警察起正面冲突,但并不代表他曾怀诣就拿警察没办法。 果然,那警官应该也是权衡了一下,曾怀诣的为人,他也是多少清楚的,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之前在宴会上不顾众人反对,不管得罪多少人,他都敢作敢当,甚至之后笠怀连一丝影响修没有受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想而知,这曾怀诣的实力。 一路畅通无阻,雨水早已淋湿了他们的衣服,曾怀诣把她放到车里的那一刻,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条毛巾,供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曾怀诣的车子在众目睽睽下,开足马力,扬长而去。 直奔医院,直到医生把陈侃脚踝的伤口涂上药,处理好,曾怀诣面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陈侃看到曾怀诣这个表现,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刚刚曾怀诣非要带自己回来不可,原来是因为自己脚踝的扭伤。 “怀诣,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做的吗?”回到家里,陈侃还是不放心,她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经历的事情简直是太多了,甚是是太突然,从来没有想到上一秒还好好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下一秒竟已经永远离开了人世。 “嗯。”曾怀诣看着她,既然陈侃手中有曾伟文留下的笔记本,那么他就知道,曾伟文一定是已经接受了陈侃的,那么今天琴惜怜指证陈侃的说词就明显有问题。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陈侃握着他的手,面上也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曾怀诣看和突然严肃起来的陈侃,不由得问道。 “以后不要再因为我,做对自己有害的事情了,清者自清,我明天就去警察局。”陈侃真的不希望,曾怀诣我自己冒险,他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风险了。 “不行。”想也不想,曾怀诣果断拒绝。 “你放心吧,他们现在没有证据,顶多了把我拘留起来,你在外边找证据,我等你,帮我洗脱冤屈。”陈侃移动着身子,凑到曾怀诣的面前,如今已经洗过澡收拾好的两个人,都再莫名地吸引着对方。 “你……你知不知道拘留所是什么地方?”曾怀诣无奈得揉这她的头,他不愿意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有你在,我知道你一定会打点好的,再说了,我进去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凶手的。”陈侃再次想要说服曾怀诣,她怎么不知道曾怀诣说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只能这样做,虽然曾怀诣势力大,可警察终究是警察,法律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如果曾怀诣真的跟警察杠上了,一定不是这么容易就全身而退的。 “好!” 第二天,曾怀诣亲自把陈侃送进了警局,陈侃现在是嫌疑犯,按照规定,是要被拘留的,毕竟杀人可是大罪。 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陈侃被两个警察给带进了拘留所。 “等着我!”这是陈侃被带走前,曾怀诣说的一句话,很短,却字字有力! 陈侃点头,面上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在自己转身被带走的那一刻,她甚至连看一眼曾怀诣的勇气都没有,她害怕他会看穿自己难受的心,她害怕他会再次不顾一切带走自己。 但是她也相信,现在只是暂时的,曾怀诣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救自己出去的,人生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人。 一辈子安安稳稳的陈侃,哪里进过拘留所,说不害怕是假的,看着陌生的坏境,里边的人也都是陌生的,好在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也不至于以和其他人一样五六个人挤一个房间。 看来是曾怀诣事先帮自己安排好的。 这里的饭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毫无营养,可一日三餐总要吃,自从进来之后,陈侃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脚踝的肿痛也轻了许多,日子倒也算安逸。 本来以为会这样一直呆到曾怀诣来救自己出去,可没想到这一天,沈廖雨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牢房内。 “陈侃,看来你在这里的日子挺不错的嘛?”沈廖雨一脚踢翻了陈侃的午餐。 对突如其来的沈廖雨,陈侃吓了一跳,这里是拘留所,她沈廖雨什么进来的?最主要的是,她沈廖雨是如何得知自己在这里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曾家内部的事,沈廖雨从头到尾也都是没有参与的,为什么她会知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陈侃坐在木板小床上,抬眼看了看沈廖雨,面上很是不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尤其是她沈廖雨,更不会安这么好的心单纯地来探望自己。 87、沈廖雨的疯狂 “啪!” 只听啪的一声,陈侃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没想到这沈廖雨根本就是翻脸不认人,一点前兆都没有,在陈侃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这么给了她一巴掌。 “陈侃,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之前抢我男人,毁我名声。”沈廖雨站在陈侃面前,居高临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陈侃深吸一口气,皱眉,抬头看着沈廖雨,那不服的眼神,让沈廖雨更是生气。 她真的不明白,一个已经进拘留所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横的,竟然还敢这样看自己,当下抬起手就又准备冲陈侃打去。 只见陈侃直接站起身子,一手拦住沈廖雨要落下的手,另一只手猛的冲沈廖雨的脸上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她用尽了全力,她陈侃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人! 沈廖雨没想到陈侃会这么大胆,她都落到这番境地了,竟然还敢与自己动手,可是这一巴掌,当真是疼,只觉身子一个没站稳便摔在了地上。 “沈廖雨,不要欺人太甚。”陈侃冷冷一笑,眼神中都是无尽的讽刺,看着地上的沈廖雨。 沈廖雨的手抓着地,无意中直接抓住了一个钢管,当下什么也不想,眼睛狠狠地盯着陈侃,站起身子,冲着陈侃的头狠狠地挥了过去,表情中的狠戾,让那好看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 陈侃没想到沈廖雨竟然敢这样,当下来不及思考,躲闪不及,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在面前。 “砰。” 钢管碰到臂骨的闷响声,惊心动魄。 陈侃只感觉自己的左手手臂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不受控制地垂了下去,骨骼‘咯嘣’的声音清楚的回荡在陈侃的脑中,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沈廖雨。 只见沈廖雨眼中也满是错愕,拿着钢管的手都有些颤抖,安静的拘留室只剩下钢管落地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能来到这里,也是拜你所赐吧?”陈侃死盯着沈廖雨,以前只觉得沈廖雨这个人心思阴险,没想到今天看来更是心狠手辣,竟然直接要出手打死自己,要知道,刚刚如果不是自己拿手臂挡了一下,现在裂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她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那么曾伟文的事,也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否则她怎么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的处境? “虽然我不喜欢你,巴不得让你死,但我还是挺佩服你这聪明的脑子的。”沈廖雨嘴角一笑,刚刚她也挺惊讶的,自己一时生气,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不过好在没有出人命。 “那你出现在这里,应该不单单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这么简单吧?”陈侃皱眉,此时她的手臂阵阵疼痛传来,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流淌都手背,再到手指,然后一滴滴滴在地上。 “当然是为了找你麻烦!”沈廖雨突然吼了出来,整个人也有些激动,一双大眼瞪着陈侃:“我隐忍了这么久,如今我成为全离城最大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夫抛弃了我,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沦落至此,都是你!都是你——陈侃害的!” 陈侃看着瞬间激动起来的沈廖雨,她心里竟有些害怕,沈廖雨指着自己的手指,就像要穿透自己的脑子,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如此可怕,难道沈家的人的细胞里都流淌着疯狂的基因吗? “来人啊,有没有人?!”陈侃不再看沈廖雨,现在不是她和沈廖雨争辩的时候,她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医生,否则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既然能进来,就一定是打点好了,你喊了也是白喊。”沈廖雨冷哼一声,其实进来也就是为了找她麻烦,没想到竟然把她的手臂给打骨裂了,不过这样也好,她要让陈侃用一条手臂,来祭奠她之前所受的委屈! “帮我喊医生。”陈侃转过头,看着沈廖雨,看来只能自卫了。 “陈侃,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沈廖雨‘哈哈’一笑,就像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我再说一遍,帮我喊医生。”陈侃眉头一皱,说话的声音也无比低沉,如果她不帮她处理手臂的伤,那么,她就算拼了这手臂,也要让沈廖雨吃不了兜着走。 “你!”沈廖雨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陈侃还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当下面色生气,不过转念一想,突然嘴角又勾起笑:“让我帮你,可以,你求我,跪下求我,我就帮你。” “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一起在这里,谁都别出去了,我就不相信,这里找不到你伤害我的证据。”陈侃嘴角微微一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警察如果想要查到凶手,这里任何的蛛丝马迹,警察都不胡放过,早晚会指到沈廖雨的身上。 陈侃这句话,不得不让沈廖雨的心里打起了鼓,不得不说,自己打伤陈侃,实属意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利用这个想拉自己下水。 可……她如果真的帮陈侃喊了医生,就能相信陈侃真的不再追究这件事?到时候顺藤摸瓜,自己还不一样受到牵连? “还好你提醒了我,所以陈侃,你个嫌疑犯,畏罪自杀,我相信,等你死后,我的说词一定能说服旁人,那么就没有人会查这件事,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沈廖雨面上一狠,缓缓蹲下身子,重新捡起了地上的那根钢管。 陈侃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沈廖雨竟然这般疯狂,她这句话,是要制自己于死地啊! “你……你如果敢这么做,怀诣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陈侃有些惊慌的眼神,沈廖雨越发不相信陈侃的话,死到临头还想吓唬自己?! “这可都是你自己作的,我本来是想留你一命,好好折磨你,看来,今天我也只能这样了。” 陈侃想跑,奈何自己面前的栏杆门锁的死死的,她想转身和沈廖雨打,可自己脚踝本就不利索,再加上现在一条手臂不能动,而沈廖雨又手持钢管,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怎么办?怎么办? 眼看这沈廖雨手中的钢管举起,准备落下,陈侃惊恐地闭上眼睛,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就在这时,沈廖雨只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疼,手一个没拿稳,钢管便失手落在了地上,刚刚自己的手是被小石子给打到了,那么……沈廖雨转头盯着门口。 而陈侃听到钢管落地的声音,心中一颤,睁开眼看到自己面前的沈廖雨,只见他直直的看着门外,一脸惊愕。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竟然是曾云歌?!刚刚是他救了自己? 只见曾云歌手里拿着钥匙,开了门,他脸上没有表情,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随后在陈侃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出了拘留室,出了警察局,一路畅通无阻。 他的怀抱和曾怀诣的不一样,曾怀诣会让她觉得很安全,而曾云歌的让她莫名地觉得危险,可是即便是这么危险,却还是让人有一种想迷恋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救我?”陈侃反应过来,她想挣扎,可曾云歌抱自己的方式却让自己使不出力气,尤其是在自己浑身无力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失血过多,头都有点犯迷糊。 “因为你是曾怀诣的女人。” 他的语调很奇怪,却让人听着很舒服,就像一首蛊惑人心的歌。 很多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样,就比如曾云歌,当时说自己杀人的也是他,现在救自己的又是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很感激他,毕竟是他救了自己的命,是他带自己来到了医院。 当自己看到一身白衣的医生的时候,陈侃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自己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曾怀诣! “怀诣。”陈侃那苍白的嘴角笑了,能在这个时候见到曾怀诣,真好。 可刚自己刚说完话,面上的笑却僵住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被曾云歌救回来的,也是他送自己来医院的,自己醒来竟然出现了幻觉。 “你怎么了?”曾怀诣眉头紧皱,陈侃醒来的那一刻,他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可刚刚陈侃面上的欣喜却消失了,当下心中又是一紧,抓住陈侃的手,慌忙地问道。 “没事,我好像出现幻觉了,竟然把你当成了怀诣。”陈侃嘴角轻轻一笑,这种感觉还真是可悲,不过陈侃也明白了,原来不知不觉曾怀诣在自己心中已经这般重要了。 “幻觉?”曾怀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一闪而过的失落,如今陈侃竟然连自己都认不清了,竟然会把自己和曾云歌给认混? 不过他承认,承认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陈侃有危险,他承认自己能知道陈侃在这里,还是托曾云歌的福,想到这里嘴角讽刺地勾起一抹笑。 88、公司危机 “侃侃,不是幻觉,我就是怀诣。” 陈侃这才又重新看向曾怀诣,揉了揉眼睛,果然,曾怀诣那张脸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缓缓抬起手,摸到他的脸,陈侃嘴角才咧出一抹笑,就像白莲花一样,好看又惹人怜惜:“怀诣,我好想你。” 真庆幸自己命大,否则怕是见不到曾怀诣了。 “傻瓜,我也想你。”曾怀诣揉了揉她的头,视线落到她那打了石膏的手臂,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如果自己让出不同意陈侃进拘留所,是不是陈侃就不会发生意外了?自己怎么那么天真,竟然同意了陈侃的话。 顺着曾怀诣的视线,陈侃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想动自己的左手臂,却传来钻心的痛。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陈侃疼,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曾怀诣一定够自责的了,而且这个案子又是关系到曾伟文的,他一定不好受,不过想到当时沈廖雨疯狂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 “以后,不管任何事,都不许自作主张,都得听我的!”曾怀诣看到陈侃这个样子,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好吧。”陈侃很是不情愿的答应了,毕竟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曾怀诣一定会对自己保护地更好的,肯定不会再听自己的了。 “好吧?”曾怀诣皱眉。 “好!”陈侃面上一笑,赶忙很定地点着头,一脸坚定。 曾怀诣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对了怀诣,曾伯父的事情,怎么样了?”虽然陈侃很不想打断刚刚的美好和甜蜜,可是有些问题不得不面对,这是她的责任,更是他的责任。 “查不到凶手,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可以证实你无罪了。”曾怀诣投给陈侃一个安心的笑容,今天他本来就是要去把陈侃赎出来的,可没想到自己还没被事物缠地还没动身,陈侃便出了问题!想到这里,手不自觉的攥紧。 “我就知道,清者自清。”陈侃笑了,纵使沈廖雨百般心机算计,可不得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设的局,总归是难不倒曾怀诣。 “怀诣,我这里有个线索。” “什么?” “今天在拘留所打伤我的是沈廖雨,而且据我猜想,我被冤枉,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所以我觉得,曾伯父的死,会不会也和她有关?”陈侃很认真地说着,虽然她以前不相信沈廖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今天她竟然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她就已经确定,这个女人疯狂起来,什么都敢做。 “沈廖雨?”曾怀诣面上也是有些惊讶,随后目光变得凶狠,如果是沈廖雨做的这件事,那么公司现在被雨清暗地里压制,就更说的通了,看来他们是商量好的。 “可是,她压根就没有进过曾家的别墅大院吧?怎么害的人?”这是陈侃思前想后都没想到的点,如果沈廖雨真的去过曾家大院,那么监控一定会有,并且曾怀诣不可能查不到。 曾怀诣沉默了,这也是他疑惑的点,这件事他可是从头到尾查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压根本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那么,不管是沈廖雨还是沈廖清都是不曾接触的自己家别墅的。 就在这时,病房的们突然响了,随后贵叔推开门,出现在了俩人的眼前。 “曾总,您该去公司了。” 陈侃看着贵叔,又看了看曾怀诣:“你去吧,我没事,自己可以的。” 曾怀诣紧紧握着拳头,当真是所有事情都一起挤过来了,曾伟文的死因还没查清楚,曾云歌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要来公司跟他竞争笠怀总裁的身份,想必现在曾云歌一定是在公司又兴风作浪了。 “贵叔,你在这里看着侃侃,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曾怀诣起身,看着贵叔,吩咐了这么一句。 “额?”贵叔有些诧异,毕竟他是最适合在曾怀诣身边辅佐的人,很多事情他很清楚,这种时刻,曾怀诣把自己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那个……怀诣啊,我不用贵叔在的,他在我反而……不……不方便。”陈侃是聪明人,她看着贵叔的反应,就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既然她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那自然不能在扯曾怀诣的后腿了,可是自己刚开口,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曾怀诣的带着愤怒的眼神便看向自己,导致最后几个字都有些支支吾吾,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在这里好好照顾侃侃,她如果不听话,就把她给我捆了。”曾怀诣这句话说的很有力度,显然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保证陈侃万无一失,毕竟他知道接下来陈侃会面临一步又一步的陷害,他多希望她能乖乖听话,就这么什么都不做,老老实实在自己身边。 “是!”贵叔赶忙点头,看曾怀诣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铁了心的。 曾怀诣走后,陈侃看着贵叔,贵叔是曾怀诣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那么现在公司的情况贵叔一定是知道的:“贵叔啊,现在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贵叔坐在一旁看着陈侃,面上有些为难,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就说吧,刚刚怀诣走的时候又没有不让你告诉我。”陈侃看着贵叔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就干嘛赶忙在一旁煽风点火钻空子。 贵叔回忆着刚刚曾怀诣临走之前说的话,他只说让自己好好照看陈侃,还真没说不让自己多说话。 “你不说,等怀诣下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告状,说你没有照顾好我。”陈侃看着贵叔面上的犹豫之色,就知道还差些火候, “好……我说。”贵叔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陈侃,真没想到陈侃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这么会捉弄人:“你也知道,曾二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正好赶上这个时候了,前曾总去世了以后,这笠怀可不就变成了一块香饽饽。” 贵叔的这番话让陈侃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在拘留所的这几天,外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怪不得曾怀诣看起来有些疲惫,如果是在平常,她相信他一定不会拖到这么久还找不到凶手。 “而且,前曾总去世之前竟然还有一份遗书,上边写着遗产分配,不过貌似大部分都落到了曾二少爷的手里。”贵叔一说就上瘾了,越说越为曾怀诣打抱不平。 “遗书?!”陈侃游戏诧异,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天早上见曾伟文的时候,他的状态还不错,甚至有期待她和曾怀诣结婚之后和曾怀诣一聚,他怎么可能事先写好遗书? 除非……除非曾伟文是骗自己的!可他连当年事件的笔记本都给自己了,跟本没必要骗自己这个啊!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这个遗书——是假的! “嗯,所以曾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笠怀总裁的位置,可是如今公司局势可谓是动荡不安,分成两派,而且雨清集团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着笠怀集团的,可所谓是内忧外患。”贵叔说到这里自己都感叹不已,曾怀诣的处境,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虽然曾怀诣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如今也真是难为他了。 陈侃心中一紧,没想到曾怀诣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曾伟文去世了,他们多年的误会终于在曾伟文去世之后解开了,可是为时已晚,如果是自己,只单单这一点,就一定把自己打压地喘不过来气,可曾怀诣却要自己背着这一切,费尽心力营救自己,拯救公司。 “贵叔,你赶快去公司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陈侃眉头一皱,她真的不能拖曾怀诣的后退了,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真恨自己没用,什么都不能帮她做。 “您就不要说笑了,曾总的命令,不得不从。”贵叔汗颜,他也知道公司需要自己,可现在对于曾怀诣来说,陈侃才是最重要的吧?如果不是公司非要他亲自处理,他一定会留下照顾陈侃。 “哎呀,贵叔,我都没事了,伤到的是手臂,我其他的地放是没有问题的,身子虽然虚弱,但也不至于出事,就算出了事,还有医生护士呢,你放心吧!”陈侃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必须让贵叔去公司才对。 可陈侃苦心婆口说了这么多,贵叔回应她的只是沉默,陈侃知道,比起自己,他肯定是听曾怀诣的命令,没有曾怀诣发话,他一定是不会走的。 无奈陈侃小心的站起身子,一个人便走了出去。 “曾太太,您去哪?”贵叔赶忙扶着陈侃,有些疑惑。 “去散散心,一想到怀诣不好,我心情就不好。”陈侃皱眉,曾怀诣她说不通,贵叔就不听自己的话,她心中却是不畅快,她选择出去,也只是为了再次想办法让贵叔离开。 陈侃走的有些慢,一路上她在前,贵叔跟在后,站在二楼的内室天台向下看去,陈侃眼尖地看到了大厅中的一抹熟悉身影。 宫妙妙?她怎么会在这?难道是知道自己出事了,来找自己的?面上一喜,这样的话,贵叔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刚想伸手打招呼,便看到宫妙妙冲妇产科走了过去…… 89、与琴惜怜的矛盾点 “贵叔,你看,那是宫妙妙,你帮我去找她过来。”陈侃眼见宫妙妙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赶忙吩咐着贵叔,自己这虚弱的身子根本跟不上宫妙妙的身影。 “是。” 贵叔迟疑了一下,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毕竟他也想赶紧回到公司帮曾怀诣一把。 看着贵叔的身影冲妇产科走去,陈侃眉头紧皱,宫妙妙为什么这个时候去妇产科?而且还是一个人。 想着想着却有些头晕,看来身子到底是虚弱,连多想一会都不行。 “侃侃!你怎么这样了?!” 就在自己有些难受的时候,便听到了宫妙妙的声音,由远及近。 陈侃抬眼看着宫妙妙那皱着眉头的脸,脸上赶忙扯出一抹笑。 “没事,就是骨折,休息休息就好了。”陈侃说着,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 “怎么就骨折了呢?上次见面明明还好好的。”宫妙妙面上心疼,刚刚贵叔说陈侃也在这里,知道她受伤了,便赶紧来了,可怎么就受伤了呢,要知道,曾怀诣总是会把她保护那么好。 “哪个……贵叔,你先回公司吧,我这里有妙妙就可以了。”陈侃看着站在一旁的贵叔,赶忙吩咐到。 “嗯,那您保重。”贵叔看到俩人,也放心不少,自然要赶忙回公司。 贵叔走后,宫妙妙搀扶着陈侃便回了病房,看到陈侃那苍白的脸色就知道她不能一直这样站着。 “快说怎么回事,你这是要急死我啊你!”宫妙妙把陈侃安顿好,又继续问着。 “……是沈寥雨。”陈侃眉头紧皱,宫妙妙是不知道自己在拘留所事情的,她估计只知道曾伟文死亡的消息,其他一概不知。 “沈寥雨?她怎么能……”宫妙妙一脸不可思议。 “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我刚看到你去妇产科,什么情况?”陈侃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事真的是说来话长,被琴怜惜的冤枉,进拘留所,宫妙妙还都不知道。 “啊……我……我就是没事逛逛。”宫妙妙听到陈侃的话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眼神闪躲,表情僵硬不正常。 “逛逛?逛到妇产科?”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我说,你骗人也要编个好的借口吧?” “编好借口也得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吧,你这突然问到,我哪里有时间编!”宫妙妙还不乐意了,哪里会想到在医院能遇见陈侃。 “别打岔,快说!”陈侃说着,自己心里有猜想,可还是想听宫妙妙亲口回答。 “我怀孕了!” 宫妙妙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很小,却还是让陈侃听得仔仔细细,即便自己之前猜到了,可还是忍不住惊讶:“肖阳的?” “嗯。”宫妙妙点头,可眼神却不敢看陈侃,其实这件事她自己也没想到,那天给肖阳下药,本意是为了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想到竟然有了身孕。 “肖阳知道吗?”陈侃视线落到宫妙妙的肚子,虽然说这是件喜事,可如今宫妙妙和肖阳的感情……还没有到接受孩子的这个层面吧? 只见宫妙妙面色暗淡地摇了摇头,她怎能不知道陈侃的意思,就因为这样,自己才不知道如何向肖阳说这件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陈侃叹了一口气,感情这种东西,谁都没有资格评论,可现在事实如此,只能想下一步的解决办法。 宫妙妙又是摇摇头,她多么想开开心心的告诉肖阳,然后开开心心的结婚,可是她不能:“可是我不管怎么样,都会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的。” 陈侃承认,在说到孩子的时候,她的心是颤抖的,没有人比她更心疼腹中的孩子,就包括仇人的孩子,她都不忍心伤害,更何况是朋友的。 “可是,孩子没有父亲,你自己……”陈侃有些为难,未婚生子,不单单是宫妙妙的名声大毁,就连孩子出生以后,也会认人欺辱的。 “没事,不管多么艰难,我都会扛过来的。”这是宫妙妙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嗯,以后有事可一定要跟我说。”陈侃看着宫妙妙,眼中虽然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知道,你就放心吧,对了,这件事一定要帮我保密。”宫妙妙此时脸上一扫刚刚的抑郁,扬起一张笑脸,还不忘告诫陈侃保密,虽然她很期待肖阳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可是更多的,她怕自己失望,还不如这样怀着希望过日子。 “你呀!”陈侃当然知道宫妙妙的意思,这事她有选择的权利,既然她不想让肖阳知道,那么她自然会配合。 不过这样下来,宫妙妙也太傻了,一个女人能这样付出,该是有多爱那个男人啊! “好啦,我给你买点排骨汤回来,赶紧养好你的身子,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宫妙妙深吸一口气,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她就不后悔,爱就是爱了,想生下来就是想生下来没有其它的顾忌。 “别去了,我不饿。”陈侃赶忙拉住宫妙妙现在的她哪里有心情吃饭啊。 “你……你有心事啊。”宫妙妙是谁,陈侃反常不反常她能看不出来? “嗯,我有件事想问你。”陈侃看着宫妙妙,好歹她现在也是律师,而且是杨浩思的私人徒弟,虽然怀诣说已经帮自己洗脱了罪名,可是真凶一天找不到,这件事就很有可能再次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要想办法找到凶手,也算是为曾怀诣分担一些事情。 “问吧。” “你认不认识警察局的人?”破案这种事,还是找警察比较好,而且律师多少都会有这方面的关系吧? 宫妙妙摇摇头,虽然自己是律师,可是在认识杨浩思之前一直是一名小角色,怎么可能认识警察呢? “你是不是要查曾伟文的事情?”可宫妙妙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陈侃的用意。 “嗯,我想要查这件事,只有查清楚了,我才能彻底摆脱嫌疑。”陈侃面上也是一本正经,以前自己在拘留所,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既然自由了,那么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 “摆脱嫌疑?”宫妙妙有些惊讶的看着陈侃,什么叫摆脱嫌疑?难道曾伟文这件事陈侃有嫌疑。 “不瞒你说,我刚从拘留所出来。”陈侃看着宫妙妙那惊讶的眼神,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出这么大的事。”宫妙妙一脸责备的看着陈侃,虽然没想到这中间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 “好啦,都过去了,我只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琴惜怜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和她又没有仇恨。” 陈侃皱眉,不过几面之缘,琴惜怜应该没有理由陷害自己的,可是如果不是陷害,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害的曾伟文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没有陷害你,只因为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为曾伟文报仇心切,所以才一口咬定是你,二是她真的陷害你,如果是这种可能,那我现在唯一能想到你和她之间的矛盾,就是曾家的财产问题。”宫妙妙一点一点道出她自己的分析。 别人都说旁观者清,果然不假,陈侃思来想去都想不出的原因,竟被宫妙妙一语道破,从曾云歌的反应自己就知道,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局,可就是想不出来自己与他们之间的恩怨,看来曾家的财产是一个关键因素。 “是啊,琴惜怜怕我和怀诣占了曾家的财产,所以才会诬陷我。”陈侃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处处都表明了琴惜怜这个人窥视曾家财产很久了,甚至太敏感,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把自己误认为是曾伟文的小情人,怕的就是曾伟文变心之后,她琴惜怜得不到一分钱。 “再加上之前贵叔过说过曾伟文遗书一事……难不成杀害曾伟文的凶手就是琴惜怜?”陈侃说到这里,眼眸不由得增大,没想到推理下去竟然是这个结果,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怎么着曾伟文也是她的丈夫啊,而且曾云歌好歹是曾伟文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与琴惜怜一起谋害曾伟文呢?! “侃侃,你可有证据?”宫妙妙有些惊讶,虽然这些人和时她不怎么熟,但基本关系她是知道的,当陈侃总结出来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曾云歌会害死自己的爸爸。”陈侃好像没有听到宫妙妙的话一般,自问自答,虽然曾云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可是一个能在拘留所救自己的人,一定不会杀害自己的父亲的。 “自己在这里想是没有用的,赶紧养好身子,你就能亲自去调查了。”宫妙妙在一旁看着如此纠结的陈侃,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空口无凭都是不行的。 “嗯!”陈看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有了猜想,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可进行下一步之前,还是得养好身子! 90、陷阱中死里逃生 直到晚上,曾怀诣才回到医院,宫妙妙才离开,看着曾怀诣眉宇间的那抹疲惫,陈侃心中很是不好受。 “怀诣,你吃饭了吗?”陈侃看着曾怀诣,虽然这句是问话,但陈侃知道,他一定没有吃饭,他一定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赶过来看自己的。 “吃了。”曾怀诣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平安无事的陈侃,她瞬间安心不少,以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关心一个女人。 “你骗人。”陈侃小嘴一厥,虽然知道曾怀诣很辛苦,可还是忍不住要他吃饭,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你啊!不该你聪明的时候倒是聪明了。”曾怀诣面上一笑,他只是不想麻烦,可这女人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我一直都这么聪明好嘛,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特意等你回来一起吃。”陈侃此时的笑容很好看,她可是早就计划好的。 曾怀诣的视线落到一旁的饭菜,揉了揉陈侃的头,俩人便一起吃了起来。 “怀诣,听说,公司现在腹背受敌。”陈侃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曾怀诣。 “算是。”曾怀诣没抬眼,很是利落的回答了这两个字。 陈侃不说话了,他现在一定是很棘手,所以关于琴惜怜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等回头了自己查。 “怎么了?”见陈侃久久不说话,曾怀诣倒有些疑惑地问了起来。 “没事,就是关心你。”陈侃脸上扬起一抹笑,赶忙掩饰了过去。 …… 石膏需要在手臂上带一周,这一周她可是没闲着,等石膏一拆,陈侃瞒着曾怀诣便去了曾家别墅。 可短短几天,这里给她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在门口的保镖,现在也都没有了,院子里的花园,也开始出现了杂草,整个院子也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然后又冲房子里走去,保姆小时工也都见人影。 这……这就算没人,门也应该锁上的啊,开着门,可里边却一个人都没有,顿时让陈侃疑惑不已。 不过在这里没找到人,正好,她刚还怕自己来了琴惜怜不让自己进去呢。 直接到了曾怀诣的书房,据说当天这个书房就是曾伟文出事的地点,而且当日曾伟文也就是在这里给我的记录本,所以他们才有机会诬陷自己。 书房里和平时无异,甚至比以前来的时候都要整齐,可窗帘却是关着的,整个屋子显得有些阴暗,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太阳光一下子照射进来了,整个书房瞬间亮堂了许多。 手摸了一下书桌,发现桌面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看来这里应该是好久没人来过了,既然没有人来过,可这里为什么要收拾的这么干净? 看样子在曾伟文事发之后,这个书房应该是第一时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随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也就是说,现场完全被破坏了,所以,这里一定有什么证据可查,不过现在想找证据怕是难了。 放眼看去,书桌上,书架上,窗台地板,哪里都整整齐齐,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无奈陈侃走到了床边,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或许是这屋子里灰尘比较多,陈侃站了一会,就觉得空气难闻,甚至有些压抑,当下抬手就准备开窗。 可推了一下,没反应,又推了一下,又没反应,陈侃这才观察起了窗户,原来窗户竟然是被锁死的,根本就推不开! 陈侃当下就来了兴趣,好端端的,窗户怎么可能被锁死,观察后才发现,窗户的锁是坏的,与其说是被锁死,不如说锁已经坏死。 就在她准备站凳子上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了门被反锁的声音。 惊恐的转过身,看向门口,门已经紧紧的关上了,陈侃下意识跑过去拉着门把开门,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谁在外边,为什么要锁着我?”陈侃拍着门大喊,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都没有的,门怎么会被锁?明明是有人,难道从自己刚进来就已经被人算计好了? 可是又是谁要这般陷害自己置自己于死地呢? 沈廖雨! 这是陈侃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答案,毕竟沈廖雨想害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一次纵火要烧死自己,第二次在监狱要亲自打死自己,这会不会是第三次? 不对啊,这里是曾家别墅,沈廖雨怎么可能在这里,陈侃转念一想,难道……是琴惜怜?陷害自己不成功,又来谋害自己? 陈侃不停的拍打着门,可都毫无反应,脑子高速运转的同时,发现不知道什么东西惹得自己呼吸难耐,不由地咳嗽了起来:“咳咳……” 紧接着发现这书房里的空气完全变了味,陈侃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身子有些看胸口发闷,看来这气体,一定不是氧气! 陈侃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是谁要害自己,还是逃命要紧。 这个书房刚刚自己已经检查过了,出口只有两个,一个是门,一个便是那锁死的窗户。 门被锁了,打不开,陈侃下意识搬起一旁的椅子,可左手毕竟不能用力,单凭一个手臂的力量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无奈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便冲窗户砸了去,只有砸开这个窗户,自己才能活着出去,她不能每一次出事都在奢望着别人来救自己。 可一个花瓶的力道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窗户脸裂缝都没有,一狠心一皱眉,陈侃又是用力,左手忍着疼痛拿着椅子便砸了过去。 一下,两下! 陈侃额头上都已经布满了汗珠,左手手臂完全已经麻木了,呼吸更是越来越困难了,感觉身子里储存的那些氧气都已经要用完了,马上就要窒息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窗户已经出现了裂缝。 继续撞击,又一下,又两下。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 陈侃笑了,左手已经完全无力的垂在了身侧,右手抬起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窗户开了,最起码她可以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大口吸了几口气,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许多,从窗户看着楼下,这里是二楼,想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不下去,自己迟早要死在这里的, 虽然说窗户能投过来气,可是万一这屋子里是有毒气体呢?更何况这种气体越来越密集,更或者,自己在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这个方法弄不死自己,一定还有下一招等着自己呢! 观察一周,这里没有绳子,没有床单,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 陈侃拉着一旁的窗帘,猛的拽了下来,可窗户已经被自己打碎,这窗帘要系哪里好呢? 无奈,陈侃在窗边大吸一口气,憋着气,走到书桌旁,一只手臂拖着书桌,奈何这书桌是最名贵的檀木做的,对现在的陈侃来说简直有千斤重,站起身来,大手一挥,书桌上的东西陈侃全部扫在了地上,这样一来,桌子也轻了不少。 把窗帘的一头绑在桌腿上,把窗帘缠在自己的右手臂上,便翻身跳到了窗外。 左手不能动,把窗帘缠在右手上,一点一点地退着窗帘,慢慢向下移动,好在窗帘的长度也够长,自己这才一点一点平安落地。 陈侃看着楼上,长舒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心里不紧张了,左手臂便开始传来阵阵疼痛。 ‘嘶’陈侃皱眉,忍不住嘶了一声,左手臂试图抬起来,却无能为力,当下便观察起了周围的坏境,很陌生,看来这里是曾家别墅的后花园了,虽然自己之前来过几次,可始终没有来过后花园啊! 自己现在要去医院,可却不能走正门,刚刚有人想要害死自己,那么证明曾家一定有人,自己若是被看到了,还是死路一条! 当下看着周围的围墙,围墙不高,但以陈侃现在的能力,想翻出去却有些难。 伟人说过,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尤其是面对死亡的时候。 所以即便难,陈侃也要翻出去! 刚准备行动,陈侃却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陈侃的浑身细胞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整个身子渐渐向后退去,整个后背都贴上了墙,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周围。 终于,人影出现在了陈侃面前,是好几个身穿警服的人! 陈侃看到那军绿色的军装,整个人长舒一口气,顺着墙壁便跌坐在了地上,是警察,她安全了,她不用翻墙,也不用逃命了! 只见那群警察围在陈侃面前,看着她,却没有行动。 “警察同志,有人……要害我,凶手就在曾家,现在应该还没走。”陈侃这句话说的有些气喘吁吁,她现在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跟面前的警察说着。 可面前的警察就像没有听到陈侃的声音一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不赶紧去搜查?” 陈侃看着他们,心中发觉不对劲,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子,眼神中疑惑的同时也带着警惕。 “搜查?陈侃,事实证明,你就是凶手。”兀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陈侃的耳朵里,这声音妖艳中带着严肃,不羁中带着笃定,不是曾云歌是谁! 陈侃心中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曾云歌和曾怀诣同时出现在那群警察的身后,并且缓缓向自己走来! 91、想要生存,简直是太难了 “怀诣!”陈侃惊呼,怎么会是曾怀诣?本来以为自己得救了,可为什么曾怀诣会和曾云歌站在一起,而且曾云歌还在质疑自己是凶手?! 曾怀诣此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拳攥的生疼,一动不动地看着陈侃,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没看好她,还是把她牵扯了进来! “陈侃,你敢说你不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曾云歌见一旁的曾怀诣没动静,缓步走到陈侃面前,挡住陈侃直视曾怀诣的视线。 可陈侃就像没有看到曾云歌一般,眼神依旧是直直的,就像能穿透曾云歌的身子看到曾怀诣一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子的不舒服,一双好看的大眼终于有了神采。 “我都已经没有嫌疑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看着自己面前的曾云歌,这个男人上次在拘留所救了自己一命,为什么现在却带这么多警察来说自己是凶手?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自己自投罗网。”曾云歌皱眉,看着自己面前的陈侃,她的面上有些苍白,就连他都能看出她眼底的那抹隐忍。 “自投罗网?那好啊,既然你说我是凶手,你凭什么证明?现在我明明是受害者。”陈侃嘴角一笑,之前曾怀诣已经说过,自己已经摆脱嫌疑了,就现在来看自己也是受害者,凭什么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呢? “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曾云歌妖孽般的眼尾一挑,很是气定神闲地问着。 “我想要查这个案子的真凶,却没想到被人陷害了,我不得已才用这样的方式出来的。”陈侃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地上还有刚刚自己在二楼敲碎窗户的碎片,不过这种情况曾云歌大可以诬陷自己是小偷,怎么还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不要答非所问,你出院第一天就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销毁证据?” 曾云歌的话让陈侃觉得像是听到了笑话,可她不得不承认,心还是痛了一下,移了一下步子,目光直视曾怀诣,刚刚自己还惊讶为什么他们一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难道他也认为自己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难道刚刚自己在书房绝望求助的时候,他就在外边看着? 陈侃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可站在哪里冷眼旁观的曾怀诣却让陈侃难以呼吸。 “你现在既然故意设局害我,那么,在拘留所那天,为什么要救我?” 不管陈侃怎么看曾怀诣,曾怀诣就像看不到那要把自己看透一般的视线,没办法,陈侃再次对上了曾云歌的视线,她明白了,从自己进到空无一人曾家别墅,然后顺利来到书房,再到被陷害,这一切都是被别人设计好的,然而幕后主使就是曾云歌! “不救你出来,如何能抓到你就是杀人凶手的证据?”曾云歌嘴角一勾,他和陈侃并没有什么仇,只怪陈侃的仇家太多,他本来想把这个女人当做一个玩偶把玩的,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所以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让陈侃血债血偿。 原来,原来一开始他们就设计好了,陈侃笑了,笑的很讽刺,她陈侃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让这么多人视为眼中钉,不惜这样来算计自己? “所以,刚刚我在书房,门是你们锁的,毒气也是你们放的。”陈侃盯着曾云歌,一句话说完,视线慢慢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其他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可是曾怀诣怎么能眼看着自己陷入危机却无动于衷呢?以前每次他都是那么的挺身而出。 “是。”曾云歌毫不隐藏的承认。 “那么,证据在哪?这些事情和曾伯父的死完全没有关系,你怎么定我的罪?”陈侃深吸一口气,如今既然自己已经被算计了,那么就要弄明白,最主要的是,她还是不相信曾怀诣会和曾云歌联合起来设计自己。 “看到那个被你打碎的窗户了吗?”曾云歌卡着陈侃,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理智的问自己原因,的确让自己刮目相看。 陈侃顺着视线看过去,窗户!难道这个窗户就是证据?想起医院上说曾伟文是发病死的,可是发病的原因确实是因为空气密封,呼吸不顺畅,导致心脏跳动不正常,心脏病病发,才会死亡。 所以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把窗户封死,就像刚刚自己的处境一样,只不过自己没有心脏病,所以自己能撑这么久,能把窗户砸了活命,而有心脏病的曾伟文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你故意让我打碎窗户!”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陷害自己,事后凶手一定把屋子里整理好,唯一的漏洞应该就是那窗户了,毕竟窗户坏了,修不好,为了掩盖这个证据,利用自己销毁证据的同时,让别人以为自己心虚回来掩盖罪行的事实。 “很聪明,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不要装了,你就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曾云歌说完,在被人看不到的角度给陈侃一个妖孽般的笑容,可眼底却是一抹狠戾,随后又转身回到了警察的旁边。 陈侃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跳进了这么深的一个局里边,曾云歌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是凶手,那么曾怀诣呢? 陈侃视线渐渐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前几天对自己还关怀备至,难道他今天也不相信自己吗! “怀诣,你也觉得,凶手是我吗?”陈侃迈着僵硬的脚步,站在曾怀诣的面前,他的表情好冷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早上起床还好好的,他还让自己在家乖乖等他回来。 “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瞒着我,来到这里。”曾怀诣看着面前的陈侃,他在她的脸上明显看到了那抹希望,可是……他现在不能接受,他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找到凶手,只有这样,凶手才会露出破绽,更何况,他为了笠怀,为了曾伟文,不得不陪曾云歌演这场戏。 ‘轰……’ 曾怀诣只单单这一句话,让陈侃瞬间崩溃,别人陷害她,她会恨,会生气,可是曾怀诣,他怎么能和其他人合起伙来布局陷害自己呢? “我……我只是想查明凶手是谁,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所以我不敢告诉你。”陈侃抬起还能动弹的右手,拉着曾怀诣的衣袖,强忍这眼中的酸涩,她还在期待,她希望自己解释之后曾怀诣会对他笑着说他相信她。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曾怀诣的身上,只见曾怀诣眼眸盯着陈侃看了一会,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现在所有证据,所有事实都摆在我的面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陈侃愣了,她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一定都是做梦,曾怀诣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可左手臂传来的疼痛感却不得不让她认清这是现实,真的是现实! “怀诣,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会证明我不是凶手的,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的。”陈侃不放弃,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他能相信自己。 “好了,你别说了,杀人偿命,纵使你我夫妻一场,我也没办法救你。”曾怀诣冷冷地说着这么一句,陈侃越是这样,她就越难受,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无力的一天,可是最近太多的事情都不再自己的控制之内,比如曾伟文和自己原来是那么深的感情,比如曾云歌的突然回来,比如曾伟文的那封遗书……自己现在竟然连一句相信的话语都不能说出口! 他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对陈侃说着对不起。 可是陈侃又不会读心术,她整个人都软了,就像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在地。 “陈小姐,麻烦您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了。”一旁的警察,看着眼前的情况,刚刚曾云歌和陈侃在前边说话的时候,他听不到,也不知道俩人说的什么,可刚刚陈侃和曾怀诣说的话,他们可都是听到了啊,所以,连曾怀诣都不管了,他自然是要将这个嫌疑犯带走。 陈侃就像是没有听到警察的话一样,整张脸都无精打采的,一双眼睛更是没有焦距。 警察无奈,走到她面前,给她带上了手铐,俩人扶着便把她扶进了警车。 而曾怀诣和曾云歌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连曾云歌面上都有些惋惜,可曾怀诣却一丝表情都没有。 一路上,陈侃连挣扎都没有,就像个死人一样,跟着警察走,没有思想,没有灵魂。 到了警局,在审讯室里,很多东西都瞬间明了了,陈侃警察排放在桌子上的一些现场证据,这一张张的照片是曾伟文出事那天留下的证据,这些照片已经反复检查过了,出了窗户锁的问题之外,还真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所以结论就是陈侃做贼心虚,第一时间回到事发地点,准备清理作案证据,顺便销毁窗户,证据确凿。 而面对警察的一系列的质疑,陈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能有什么反应?这个世界上,自己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该报的仇也报了,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又有什么可怨的,如果不是因为曾怀诣,自己怕连现在都活不到吧?可为什么,自己会心痛,会心酸,尤其是曾怀诣那张脸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时候。 如果自己就这样伏法死了,或许真的就能解脱了,这个世界,她陈侃想要生存,简直太难了。 92、如疯如魔 被关的第一天,宫妙妙就来到了探监室。 “侃侃,你怎么……”宫妙妙看着现在的陈侃,昨晚得到陈侃在这里的消息,她一早就坐不住了,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时间有好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到了这里,为什么陈侃现在看起来会这么的狼狈,整个人无精打采,双目无神,面色苍白,甚至连眼圈都是黑的。 “我没事。”陈侃被宫妙妙的话拉回思绪,眼神有些闪躲,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左手如今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知觉,自己坐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晚上,她其实并不想这么自暴自弃的,可是……上次她在拘留所的时候,不管怎样,她都是满怀希望,可这次,她哪里还有希望? “没事?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没事!”宫妙妙脸上焦急,看着现在的陈侃,她的眼泪都蓄满了眼眶,慌忙擦了一把眼泪,蹲下身子帮陈侃处理手臂。 她不是医生,可肖阳说陈侃受伤了,在这种条件下,只能她动手了。 可自己的手刚触碰到陈侃手臂的时候,只感觉陈侃全身一颤。 “弄疼你了是吗?”宫妙妙赶忙看向陈侃,不过她也算是有反应了,比刚刚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死人样子让人放心多了。 陈侃拧在一起的眉头现在想缓解都有点难受,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臂,本以为麻木了,却不料还是会觉得疼。 “疼也得忍一忍。”宫妙妙见陈侃刚回神,便又看向自己的手臂发呆,眉头一皱,丢下这句话,便拉着她的手臂检查了起来。 疼……钻心的疼…… “侃侃,你告诉我怎么回事,骨折没有一百天是不会痊愈的,你怎么……怎么这么不注意呀。”宫妙妙看着陈侃已经臃肿的不像样的手臂,满脸都是心疼,她只接到消息说陈侃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就进了这里了呢?!这里边一定有误会。 “不注意?算是吧。”陈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自己不惜忍着手臂的疼,在曾伟文的书房拼命砸窗户求生,可万万没想到,曾怀诣和曾云歌就在外边,就在外边等着她跳进他们挖好的坑。 宫妙妙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侃侃,你忍住,估计会很疼。” 看到陈侃点头,宫妙妙狠下心,开始处理着陈侃的手臂,可是情况却并不乐观。 “侃侃,这……咱们还是想办法去医院吧,要不……请个医生过来也行,这太严重了。” 陈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宫妙妙,扶着墙壁站起了身子:“不用了,一条胳膊而已,妙妙,你赶紧回去吧,我没事。” “陈侃!你……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是不知道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你现在不死不活的样子,你做给谁看?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吗?”宫妙妙是真生气了,以现在陈侃的状态,她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活下去。 “可我现在是一个杀人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杀人犯,我在这里边,什么都做不了,我能怎么办?”陈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宫妙妙吼了这么一句,撕心裂肺,眼中含着泪光,却宁死不让它流。 “所有人?还有我啊!最起码我是相信你的。”宫妙妙一把扶着陈侃,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陈侃会杀人。 陈侃笑了,大声的笑了,就连宫妙妙都这么相信自己,为什么曾怀诣他就不能相信?最重要的,他竟然与曾云歌一起陷害自己,冷眼旁观,难道就因为去世的是他的爸爸吗?难道她就不痛心吗?她那么努力才得到曾伟文的认可,她那么努力想让他们父子冰释前嫌,如今却成了他眼中的杀人犯。 在这一刻,陈侃突然像疯了一般,她冲着宫妙妙吼着,哭着,她终于爆发了,从昨天事发之后,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在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想绝了堤的湖水,一下子迸发出来,如疯如魔。 宫妙妙笑了,一滴泪落,伸手拉着陈侃:“侃侃,你终于不是那般不死不活的样子了。” 因为这句话,陈侃整个人都愣住了,当自己都放弃自己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没有放弃自己,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为了这个人好好活下去? “妙妙对不起……” “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你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真正的凶手总有一天会伏法的,你一定会无罪释放的。”宫妙妙看着一脸憔悴的陈侃,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妙妙,我想知道,现在的情况,还有没有办法把我保释出去?”生气又能怎样,死亡又如何?可是她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不管是为了爸爸,还是为了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就算都不为,也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吧?就算死也不能背着杀人犯的罪名死! “没有。”宫妙妙面上为难,她是一个律师,一个杀人犯怎么可能被保释呢?如果不是自己打通关系,就连探监都是不允许的。 “帮我想办法,我得出去,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我要出去找到真正的凶手。”陈侃眼中尽是坚定,除了查出凶手,她还要去找曾怀诣,她要去问清楚,她不死心! “现在能救你出去的,就是曾家的人,只要他们保候审,就能保释你出去。”这是宫妙妙能想出的最后一个方法了。 曾家?陈侃面上一暗,刚刚的希望瞬间被浇灭的差不多了。 曾家人都巴不得自己死,怎么可能保释自己? “除了这个,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陈侃喃喃地问道。 宫妙妙皱眉,虽然她看得出来,曾怀诣和陈侃之间一定是出事了,否则陈侃不可能这么颓废,看如今别无他法,狠了狠心开口道:“就这一个办法了,侃侃,你放心,我现在就出去找曾怀诣,求他救你。” “不用了。”陈侃深吸一口气,自己被警察带回来之前,她在曾怀诣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询问,他那冷漠的表情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他恨自己,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杀害曾伟文的凶手,所以,现在去求他,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侃侃……”宫妙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曾怀诣明明那么在乎陈侃,现在怎么能突然这么狠心? “我救你出去怎么样?”就在这时,曾云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里,传进俩人的耳朵里。 望向声音的来源,不知何时曾云歌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呵!”陈侃冷笑一声,她才不需要他在这里假好心,上次就是这样,她以为他是好心却不料是下一个陷阱的开始。 然而陈侃不屑的态度并没有让曾云歌生气,反而面上勾起一抹笑,真不明白这个时候,她到底哪来的勇气傲娇,现在她除了请求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曾云歌,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般陷害我?”陈侃盯着曾云歌,这个男人太危险,可是思前想后,她与他并没有恩怨啊! “陷害?证据确凿怎么能说陷害呢?不过……我这次是真的要救你出去。”曾云歌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侃,面上似乎也没了刚刚的耐心,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也是一个有底线的坏人。 “那你还是走吧。”陈侃想都没想,面前的这个男人太善变,一开始给自己的感觉是危险的,可再危险,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也不会伤及到自己,可没想到他现在竟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面上笑着,背地里却是挖好了陷阱等着! “你确定?”曾云歌睨了一眼陈侃,他看的出来,陈侃的情况不乐观,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了凶手有可能不是她,他才不会跑这一趟!可这个女人竟然这般自大! “确定!”陈侃毫不犹豫。 可看到曾云歌已经变得阴沉的表情,宫妙妙心中慌了,赶忙捏了捏陈侃的手,面上一脸责备。随后面上一笑走到了曾云歌的面前:“曾二少爷,不确定,她不确定!” 这陈侃是疯了吗?现在她生的什么气?多好的机会,不管怎样,也得先出去了再说啊?!难道真的想在这里被当杀人犯枪毙吗? “她说她确定。”曾怀诣视线看了宫妙妙一眼,然后又落到陈侃的身上,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宫妙妙眼珠一转,转过身,面向陈侃:“曾二少啊,可是个好人,他既然要救你出去,就一定是有什么发现,所以赶紧听话跟着走。” 她的声音故意放大,也不知道是说给曾云歌听还是说给陈侃听。 陈侃眉头一皱,宫妙妙什么意思她怎能不知道,可是宫妙妙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手段,难道她还不了解吗?但宫妙妙的意思也没错,自己现在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绕过宫妙妙走到了曾云歌的面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但是我觉得,你作为曾伯父的儿子,于情于理都应该想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吧?” 93、适应他的脾性 “然后呢?”曾云歌看着突然说这句话的陈侃,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知道你这次来带我出去,到底有什么用意,但你也知道,我现在除了依附你,别无他法,所以我不想欠你什么,我以找到真正的凶手来作为交换条件,怎么样?”陈侃咬着嘴唇,如今她也只能这样了,本来以为是琴惜怜和曾云歌一起合伙诬陷自己,可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复杂了,尤其是搞不懂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可她唯一能搞清楚的就是,要与这个男人划清界限,并且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其实也想找到真正的凶手!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现在的你,除了找到真正的凶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曾云歌笑出了声来,这个女人是当他白痴吗? “那你想怎样?”陈侃面不改色,虽然知道自己的条件在理,但确实有且牵强,尤其是曾云歌这样的人物,更是糊弄不了。 “我的条件很简单,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要对曾怀诣保密,还有,出去以后要听我的,直到找到真凶,我也保证会协助你找到真凶。”曾云歌这句话说的淡淡地,很有感觉,却让陈侃心中一紧。 这个条件看上去简单,但却种下了一颗后患无穷的种子。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救你与不救你,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无非就是可惜了你这么烈的一个玩偶。”曾怀诣走到陈侃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面上尽是玩弄之色。 陈侃皱眉,抬手打掉了曾云歌的手,一双眼睛狠狠地直视着他:“我答应你。” 这句话说完,曾怀诣笑了,宫妙妙也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样,陈侃都不用死了,只要曾云歌救她出去,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一路跟着曾云歌,又有宫妙妙在一旁,手续办的很顺利。 看着路边的风景,陈侃突然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可营救自己的却是这个满面笑容,心机深重的男人,而那个在自己心里的男人,自己却不知到怎么面对。 在监狱里的时候,自己想着出来要找曾怀诣,可是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了,因为自己现在是受曾云歌控制的,她无法面对曾怀诣,更别说要问清楚之前的真相了。 “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宫妙妙看着站在路边的两个人,她不懂,这么冷的天,他们两个站在那里在想什么,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的画面很美好,美好中带着各自的漩涡气场,可她还是要打破这个场景,在这里发呆并不是办法。 宫妙妙的话让陈侃回了思绪,可她很自觉的看向曾云歌,自己要听他意见,从自己跟他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以后要处处受他的限制。 “回家。”曾云歌看着陈侃的反应,嘴角笑了,这笑容与以前的稍稍不一样,最起码蔓延到眼底的不再是戏虐。 “回家?不行,侃侃必须先去医院。”宫妙妙不乐意了,曾云歌是救了陈侃,可是现在陈侃的手臂必须去医院治疗,自己刚刚帮她上的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得已才这样处理的,但陈侃的手臂必须马上治疗,否则一定会废了的。 曾云歌睨了一眼宫妙妙,便转头看着陈侃,把问题抛给了她。 “妙妙,我没事,你也赶紧回去吧。”陈侃自然知道曾云歌的意思,上前一步走到宫妙妙的面前,用健康的手拉着宫妙妙的手,劝说着。5 “可是……”宫妙妙皱眉,她又不傻,刚刚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知道侃侃的难处,可她现在确实不能硬带着陈侃走。 “放心吧,死不了。”陈侃面上一笑,安慰道,对自己好的人,她会加倍珍惜。 宫妙妙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还不忘提醒着:“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看着宫妙妙离去的背影,陈侃‘嗯’了一声,这才转过身看着曾云歌。 而这个时候的曾云歌已经坐在了一旁的跑车里,坐在驾驶座上,冲自己鸣着笛。 陈侃赶忙上了车,毕竟那响彻云霄的鸣笛声太拉风,自己坐上车的那一刻,鸣笛声终于停了:“去哪?” “刚不是说过,回家。”曾云歌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便在马路上奔跑了起来。 陈侃不自觉的挺直腰板,虽然之前曾怀诣生气的时候,车子的速度远比这快,可自己还是忍不住紧张。 “能不能……慢点?”陈侃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转头看向曾云歌的侧脸,半晌说了这么一句。 “不能。”曾云歌双眼目视前方,想都不想便拒绝了,他这车速分明不快,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座安稳车座的时间长了,从现在起他要她尝试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就因为她是曾怀诣的女人,他要把她抢到自己的身边,他要抢了曾怀诣的一切! 陈侃两个好看眉头几乎都要拧在了一起,不自觉的咬着嘴唇,其实刚刚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已经后悔了,她应该早就清楚曾云歌不会听自己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必须学会适应,适应这种车速,适应曾云歌的脾性。 车速快,到达目的地自然也够快,看着陌生的小镇,陈侃有些疑惑,没想到这一线城市的离城,竟然会有这么古老的小镇。 “这里是……” “这是离城的一个辖区,但不归离城市长管辖。”曾云歌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看着陈侃面上疑惑的表情,在一旁好心地解释着。 “你是说……这里就是桃花镇?”陈侃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是离城的辖区,又不归离城管辖,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地方了。 以前听说过这个桃花镇,这镇子的历史很悠久,是个安逸的小镇,并且邪门的很。 据说离城前任市长想要管辖这个地方,毕竟这块地方很好,开发起来会很赚钱,可刚接手,开发也准备就绪,就被爆料说离奇身亡。 从那以后,不管是商人,还是官场上的人,谁只要是动了这座小镇的心思,都会离奇身亡,就连警察都查不出原因,久而久之,这桃花镇就再也没有人敢动,即便内心再虎视眈眈,也不敢付出行动。 “嗯,桃花镇。”曾云歌下了车,看了一眼陈侃便抬起步子走在前边,进了这小镇。 “哎……”陈侃赶忙上前一步,拉着曾云歌,不是说这里不是本镇的人不能进去,否则会被诅咒的,虽然她不信这邪,但之前那么多例子证明,还是宁愿信其有! “怎么了?”曾云歌低头看着陈侃,她的反应却有些奇特。 “不是说……这镇子不喜欢外人进,否则……”陈侃一双眼睛有些慌张,最主要的是自己都感觉自己可笑,竟然这么相信传说。 “噗……”曾云歌一个没忍住便笑了,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可陈侃却因为这个笑容愣了,他这个笑容真的很美,没了以往的邪恶,也没了以往的讽刺,这个笑容很灿烂,很灿烂的绽放在他那绝美的脸蛋上,不得不承认,他这个笑容都可以和曾怀诣那张脸媲美了,基因强大果然不一样。 “有诅咒怎么了?你先进去。”曾云歌笑容过后,面色故作一厉,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着,进村子被诅咒这一说完全是因为镇子的人为了保护镇子才这样说的,毕竟有了之前离奇的事情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个镇子充满好奇心,来观光旅游的也越来越多。 最后镇长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就是为了阻止外人的进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信以为真。 “我?”陈侃盯着曾云歌,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议,曾云歌这个人,她不得不提防,毕竟自己在他这里吃的亏可不少,难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打算放过自己? “嗯!” “曾云歌,你是故意的吧?”陈侃直直地站在曾云歌的面前,皱着眉问了这么一句。 “你想说什么?”曾云歌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陈侃的表情给弄没了,本来想捉弄一翻她,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认真,当下面上恢复以往讽刺的表情。 “这又是最新折磨我的方式吧?把我带到这里,让我受诅咒!你如果打从一开始就没想放过我,为什么几次三番从派出所把我救出来?又几次三番的陷害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陈侃一口气说完,这个男人的行为太过诡异,太过纠结,自己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恩怨,就算,就算他以为自己杀害了曾伟文,那么大可以让自己在警察局自生自灭,自然有法律制裁自己,可他这样折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干什么?”曾云歌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话,莫名的,他莫名的心中很不痛快,没想到在她眼中自己竟然是这么的不堪!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就是想要折磨她,玩弄她,然后抢走她,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而生气! 94、不疼 想到这里,曾云歌面上讽刺一笑:“我说过,你是一件玩偶,自然是怎么好玩怎么玩!” 她随便怎么想,他不在乎!不过她既然这样想了,他倒不妨更加放开了手玩。 “你!”陈侃看着眼前不可理喻的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理的人?!生气的同时陈侃眼眸暗了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明知道自己是一件玩偶,还要陪他玩下去! “好了,你进去吧。”曾云歌嘴角一勾,她这模样,倔强中带着隐忍,当真让人心动,不得不承认,曾怀诣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好!”陈侃深吸一口气,无奈自己现在只能被他捏在手心,一双眼睛转向这入口,放眼望去,这镇子没有高楼大厦,是居民一家一家盖起的房子,大街小巷都是笑意相迎的人,如果不是传说有诅咒,陈侃觉得她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转过身,一步一步走着,向这个小镇走着,算了,她陈侃如今难道不是被诅咒过的身子吗?先是十年真心转瞬即逝,又是曾怀诣那危险又安逸的身侧,再到如今戴罪之身,难道她还不够惨吗?诅咒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着陈侃的背影,曾云歌跟在她身后,她身上的衣服不美观,甚至有些邋遢,头发也是微微蓬乱着,就连那死死垂在身侧的左手臂,颜色都已经有些黑紫,臃肿的厉害,让她整个背影看上去没有一丝协调的感觉。 曾以为她真的是杀人凶手,却不料事情越来越巧合,他突然不相信陈侃是凶手了,虽然琴惜怜一直指证陈侃,他也开始不相信了,所以,他不想冤枉她,却并不打算放过她。 现在是腊月,寒风呼啸,可陈侃却觉得这里的太阳特别暖,这里的气氛,很温暖,不像那来来往往的街道,人人都是那么的冷漠。 她看到了有人会去扶起摔倒的老人,她看到了有人捡起东西会交给警察。 就在她为这些欣慰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抬眼看去,是曾云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帅是帅,可陈侃却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可怕性:“你放开我。” 曾怀诣看着怀中眼中充满警惕的人,就知道这女人不会乖乖在自己怀里,当下双臂一紧,牢牢把陈侃圈在自己的怀中。 陈侃只觉得腰身一紧,嘞得手臂生疼,脸上却不表现出任何。 她现在别无他法,她反抗不了曾云歌。 看着逐渐在自己怀里老实下来的人,曾云歌顿时满意了不少,就连脚下的步子都得轻快了。 可接下来去的地方却让陈侃心中一惊。 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院,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卫生院虽小,却挤满了人,看来这里的生意很是火爆啊。 只见他们见到曾云歌的时候,面上先是一惊,随后便笑着冲曾云歌打起了招呼:“小歌啊,可是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 说话的是一位大娘,虽然陈侃不认识这人,可莫名地觉得熟悉不已,或许这就是某些人特有的人格魅力吧?!平易近人。 “嗯,最近出去办点事。”曾云歌面上笑笑回答着,陈侃离他这么近,瞬间觉得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没有以往的傲慢与邪魅,从来没想过像曾云歌这样的人竟然会有这么淳朴的一面。 “哟,这位是……”这个时候,另一个阿姨也凑到了跟前,看着曾云歌怀里的陈侃,双眼都有些发亮。 经这位阿姨一提醒,陈侃觉得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脸蛋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放我下去。”她一双闪躲的眼睛,小声的在曾云歌怀里提醒着。 这个时候的曾云歌倒是听话,当下便把陈侃放了下来:“这是我一位朋友。” 听到曾云歌澄清的话,陈侃才冲众人笑了笑,面上笑的同时,心中不由得疑惑,这曾云歌和这小镇的关系,看起来非比寻常啊,这种场面就像是街坊邻居打招呼一样。 “姑娘啊,这手臂是怎么了?” 突然,在人群后边的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眼尖地看到陈侃那臃肿的手臂,当下便出口问道。 这一问,众人的视线看到陈侃的手臂,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这是冬天,穿的都厚,刚刚一时间也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看上去,手都是发紫的,果然是受了重伤,同时也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陈侃疑惑地看着医生,又看了看曾云歌,她觉得曾云歌的意思是故意把自己带到这里看医生的,可是……她怎么这么不确定?他曾云歌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想让胳膊废,就赶紧过去。”曾云歌看着陈侃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当下眉头一皱,他这个人不经常做好事,可这偶尔几次做好事,竟然还被这女人质疑! 虽然她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件事废了一条手臂,曾怀诣一定会狗急跳墙的,他不怕他狗急跳墙,但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他,他可不想出现意外,他要把曾怀诣和陈侃同时捏在手心里。 看着周围淳朴的人们,看着医生那真切的眼神,陈侃深吸一口气,最终选择了相信。 跟着医生进了这小小的卫生院,走到后边,一个小门后,没想到后院别有一番风味,她可算是见识了,虽然这桃花镇看似简单淳朴,可一个个都是山外有山啊! 由于自己这是旧伤复发,然后时隔两天,最终陈侃进了手术室。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打麻药的时候,针头插自己手臂上,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看来如果自己这手臂再这样不管不顾的话,真有可能废掉。 应该是麻药起了作用,陈侃根本感受不到疼痛,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被子,左手臂的地方在外露着。 由于自己平躺,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几个医生和护士在低着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他们的手上的动作陈侃一概不清。 或许是看不见,她也不愿意多猜,手术本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意识清晰时候的手术,可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却是曾怀诣那个身影,那张俊脸。 那是他们在曾家别墅的后院,那是他完全不听自己解释,甩开自己手的场景。 “小姐,怎么了?是疼了吗?”一旁的一个护士看着陈侃眼角流下的泪,赶忙紧张的问。 听到护士的话,陈侃才赶忙睁开眼睛,满含泪水,嘴角却扯出一抹笑:“不疼。” 打了麻药的手臂怎么会疼,人的心,何时也能打针麻药,止止疼? 手术结束了,他们把陈侃扶起来,其实她身子还是可以的,当时便能站起来,临走的时候,瞥见一旁垃圾桶里被血染红的布,触目惊心。 随着陈侃一同出来的医生,看着等在手术室门口的曾云歌,走了过去:“病人无碍,只不过得多休息,一个月之内左手都不能用力!” 曾云歌点了点头,医生便走了。 “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陈侃面上有些苍白,毕竟刚做完手术出来,虽然在手臂上,也是失了不少血。可她还真不相信曾云歌有这么好的心,他一定在计划着什么,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做什么?回家休息。”曾云歌看着陈侃,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必须休息,再说了。这段时间,隔绝曾怀诣和陈侃他们两个人,一定是让曾怀诣最难受的一种方式。 “不用,我不需要休息,赶紧找凶手吧。”陈侃皱眉,只有尽快找到凶手,她才能脱离曾云歌的控制,会去找曾怀诣,他就不会再误会自己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了。 “现在,你说的,都不算。”曾云歌嘴角一笑,这女人当真是拼命十三郎,不过对她好的同时,也算是对自己好。 陈侃眼眸一暗,眉头轻蹩,她答应过他,一切会听他的,她比谁都清楚自己说的不算,曾云歌现在说的才是命令。 “你说过会协助我找凶手!”可她也有她的条件,如果曾云歌不协助她,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遵守他们的约定。 “但我没说是现在。”曾云歌一点都不怕和陈侃谈判,这个女人,现在根本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你……”陈侃被曾云歌说的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和他翻脸的本钱,或许他下一秒不开心了,自己就又会被关进警察局,即便是他耍赖,她也无可奈何:“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最终,她还是吼了出来,她心中实在是憋的难受,她想卑微的去求他放过自己,却放不下心里的倔强。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会和你一起找到凶手,就一定会,可现在,你必须去休息,等你伤好了,我会第一时间带你行动。”曾云歌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医院。 可陈侃看着曾云歌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其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从手术床上下来的那一刻,自己的便会时不时出现头晕的状况。 ps:宝宝们不好意思,今天出了点事,我一天都没碰到自己的电脑,心里急却给大家更新不了,拖到现在才更新,真的不好意思,么么哒,依旧强势求打赏,求评论~ 95、只要是曾怀诣,去哪里都好 “不走?”曾云歌久久听不到陈侃跟上来的脚步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陈侃。 “走。”陈侃叹了一口气,跟上曾云歌的步子。 “我还以为你在暗示我,想让我抱着你走。”曾云歌说完,‘哈哈’一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丝乐趣的。 …… 一路上,陈侃时不时眼前有些发黑,根本顾不上街上的风景,只觉得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曾云歌的步子终于停,陈侃也长舒一口气。 扶着一旁的墙壁,看着眼前的房子,这是一间小房子,不是楼房,看起来简单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就是你说的,家?”陈侃掩饰着自己身子的虚弱,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嗯。”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钥匙,开了门。 “和你还真不符。”陈侃嘴角一笑,像曾云歌这种狂傲自大的人,怎么会住这么朴实的房子。 然而这句话传到曾云歌的耳朵里,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却像没听到陈侃的话一般,径直进了屋子。 陈侃看着曾云歌的反应,顿时有些意外,不过她才不会想太多,就像他说的,等她伤好之后,会第一时间去查真凶,那么她现在只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问,期待时间能过的快一点。 房内的装饰很普遍,不像别墅里那般豪华,却让陈侃觉得无比亲近,她自己本就是农村的人,说白了就是粗贱的命,过不惯有钱的生活。 被曾云歌领到房间,栖在床上,陈侃才觉得松了一口气,休息了一会,身子也好了许多。 喝着曾云歌端过来的热水,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游走:“谢谢啊。” 虽然陈侃很不愿意承认他现在或许是一个好人,可不管是带自己去看病,还是给自己断水照顾,她都不得不说谢谢。 “你身体好了,我玩着才有意思。” 曾云歌笑了笑,他怎能不知道陈侃的意思,可他向来喜欢当坏人,被人说谢谢的次数,还真是少得可怜。 果然他这种人不适合给好脸,陈侃白了曾云歌一眼,不得不承认,今天他给她的惊讶还是挺多的,让她很难相信现在的曾云歌会害自己,可她却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着着自己,这一切都是陷阱! …… 陈侃不回话,小小的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 “那个……你出去吧,我要睡觉。”终于,陈侃忍受不了这种尴尬,放下手里的水杯,冲站在一旁的曾云歌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我家!”曾云歌看着陈侃,她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说出这句话的?就像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 陈侃在心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明明没有哪个意思,只是不想太尴尬,反正这段时间也不查凶手,她在这里也联系不到曾怀诣,还不如好好休息养伤,早一天好,就能早一天行动。 “那我去外边。” “哪都不准去。” 陈侃刚下床,曾云歌的声音便传来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可陈侃却没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说起来她其实还是挺保守的一个人,曾云歌虽然比自己小几岁,但到底有些事都懂,自己还真不喜欢有不熟悉的男人在一旁看自己睡觉。 不过好在曾云歌随后自己主动离开了屋子。 之后的几天,自己手臂虽然不能用力,但已经消肿了不少,也能动了,在这个小镇,她的确过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这里的小吃特色,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这里的风景,是她以前很少见到的,这里的生活,虽然周围没有认识的朋友亲人,却是无比的安逸。 除了……那在心中思念的人,他最近还好吧?!毕竟曾云歌一直在这里,就没有人在公司找他的麻烦了,他也应该不会那么棘手了。 可是曾怀诣,她消失了这么久,他真的不想她了吗?他真的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不管不顾了吗? “这是五香豆,你尝尝。”曾云歌端着一个小盘,放在陈侃的面前。 陈侃视线转移到桌子上,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是豆子一样的,但她坐在这里都能闻到香味,真的是很香。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曾云歌说,这家香店是最后一家好吃的小吃了,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被他养的很好。 “很香。”陈侃笑了笑,看着曾云歌,他变了,他收起他身上的刺了,她自然不会再针锋相对,或许这就是一种默契,敌对的两个人,很安逸地在这里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抛开所有。 “刚在想什么?”曾云歌坐在她对面,她怎么不知道,时不时发呆的女人在想什么,可自己有时候……有时候竟然会觉得时间过的好快,感觉一眨眼的功夫,原来已经十天,原来这桃花镇,他已经带她走了这么远了,原来所有的小吃在今天结束后,他已经带她尝遍了。 陈侃刚填进嘴里一口香豆,一股香味便已经通向了肠子,可是曾云歌的话却让这一口香豆噎在了嘴里,她刚在想什么?她想曾怀诣,可她怎么能告诉他。 “真的很好吃。”眨了眨眼,咽下了口中的香豆冲曾云歌一笑,一双眼睛都在赞赏这香豆的美味,最终她选择了掩饰。 “你在我面前,真的不需要费尽心思掩饰,毕竟一点用都没有。”曾云歌看着陈侃的样子,悠然自得地笑了笑。 “没有费尽心思。”陈侃盯着曾云歌,她很是光明正大的掩饰! “你觉得,我哥哥曾怀诣,会爱你吗?”曾云歌没有和陈侃纠结之前的问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让陈侃心中一惊,他什么意思?他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陈侃也是破天荒的,和一个敌人,好心情的讨论这件事。 “因为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想发善心。” 陈侃皱眉,她的眼眸中复杂无比,当她那复杂无比的眼眸对上那戏虐般的眼眸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可笑,原来不知不觉,这个男人竟然会把自己看的这么透。 她承认,承认自己都不敢去面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从第一次见曾怀诣,他从没说过爱她,可他的行为让她能感受到爱,那波涛汹涌的爱,把自己一层层地包围。 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他不说爱,不告诉他的家,不透露他的家人,到最后甚至不相信自己的人。 “你是曾云歌,所以,我不会相信你的。”最终,陈侃面上一笑,吃着面前的小吃,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曾怀诣她不懂,曾云歌她更不能信,自己不能被他三言两语给迷惑了! “看吧,这个世界上,想做个好人多难,还是坏人来的实在。”曾云歌俊眉一挑,风轻云淡地说着这么一句,可心中却狠狠地讽刺着自己,坏人,是不允许发善心的。 …… 陈侃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夕阳照射下来,把整个屋子都照得暖洋洋的,更安逸的是,这个小店,此时竟然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的身影。 也是,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灯笼,都贴上了春联,都各自在家忙碌着,笑着,闹着,怎么会有闲情来吃碗五香豆呢? 看着橱窗外的风景,陈侃不自觉得又发起了呆,可是看着看着,这橱窗的视线突然暗了许多,应该是天阴了吧。 低头叹了一口气:“咱们回去……” ‘吧’字还没说出口,陈侃刚站起身,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旁边的曾怀诣,当下整个人便愣住了。 她一双眼睛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一眨都不敢眨,这……这真的是曾怀诣?他那冷峻的眉,那深邃的眸,那轻薄的唇,怎么看,都是那张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怀诣。”陈侃脸上突然扯出一抹笑容,笑的眼里都蒙上了一层雾,抬起手就准备拉曾怀诣,可是话音刚落,手抬到一半,她的动作突然停了,面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刚刚……她竟然忘了,现在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杀夫凶手,还是他面上的冷清提醒了自己。 曾怀诣看着面前陈侃的反应,心中就像被人拿着刀子狠狠划了一刀一般,而且这把刀子还是自己主动递出去的。 她消失有十天了,整整十天,他一直在找,他找遍了整个离城,终于想起这桃花镇,不管怎样,他都要她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可刚刚他看到她,突然觉得她现在的生活竟然这般安逸,她会淡淡地喊曾云歌回去,她会和曾云歌一起吃这里的五香豆,身体健康,生活安逸,很好!可为什么自己竟然嫉妒死了能坐在她对面的曾云歌。 “走吧。” 四目相对的时光,总是要被打破的,曾云歌面上一笑,拉着陈侃的手,很是平淡地说着这两个字。 可懂他的人就会知道,他这平淡的两个字,充斥着百分百的讽刺与占有。 陈侃看着自己被曾云歌拉着的手腕,攥着拳,愣是一动没动,她是抗拒的,她抗拒跟他走,她现在只想跟着曾怀诣走,只要是曾怀诣,去哪里都好! 可看到曾云歌和面上那警告的表情,整个人便一下泄了气,又看了看曾怀诣,他还是和刚刚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被曾云歌拉住的手腕,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算了吧,自己一个人还在祈祷什么?! 嘴角轻轻一笑,转头,抬脚,与曾云歌冲门口走了去。 96、算计,套路 可刚迈出的步子还没落地,陈侃只觉得另一只手臂被一股力道给拉住了。 “嘶~” 陈侃忍不住惊呼,可曾怀诣那温热的大手,却让自己宁愿忍着痛也不愿抽回手。 曾云歌知道陈侃的左臂不能用力,不能拉扯,可曾怀诣却不知道,所以刚刚曾云歌拉着自己的右手臂,而现在曾怀诣大手拉着的便是自己的左手臂。 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的表情,他不知道她表情里为什么会有痛苦,当下心中一揪。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曾怀诣终于开口了,可肚子里的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全部都止住了,他只能用这句话来问她最近都发生了什么,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陈侃眼睛盯着曾怀诣,也对,自己被曾云歌保释出来的事情,他并不知情。 “我出来是为了找真正的杀人凶手,怀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的清白的。”陈侃眼眸暗了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奢望曾怀诣会相信她什么,毕竟就在刚刚,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是想自己,才会寻自己,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想。 他是在找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凶手逃了,他自然要追,她不怪他,曾伟文的死,自己又是杀人凶手,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伤心的人,所以她只希望他不要再把自己抓进去,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仅此而已。 可还不等曾怀诣回话,曾云歌一把抓住曾怀诣的手,把他的手从陈侃的手臂上分了开,不为别的,就为她那受伤的手臂。 但让他不懂的还有陈侃的眼神,她的语气,她的行为,他真的不懂,曾怀诣都这样对她了,她应该生气才对啊,为什么她还不放弃,她还在努力解释。 “哥哥,你这会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当真是清闲。”曾云歌这句话说的甚是亲热,可传到曾怀诣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自从曾伟文去世以后,公司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曾云歌的势力,再加上他们有曾伟文生前的遗书,在公司更是顺风顺水,如果换做平常,曾怀诣一定不会把他当回事,毕竟不管是曾家,还是笠怀,他都不稀罕。 可现在他和曾伟文的关系明朗了,所以他怎么能让曾伟文的产业被曾云歌夺去呢? 到最后,没想到曾云歌竟然与沈廖清联合起来,里应外合,他是总经理,可公司出现的纰漏是越来越多,他的地位也是越来越不稳定。 记得陈侃从审讯室出来那天,曾云歌来找自己,拿陈侃做要挟,向他抛出鱼饵。 他们约定,在陈侃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她是否会自投罗网,如果会,那就让她自生自灭,并且不能提及此事,如果不会,那么,他就会放过她,不再追究。 其实这个约定曾怀诣很清楚,陈侃不是凶手,但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自投罗网,他答应了,陈侃就会深陷危机,自己还无能为力,不答应,那么当场他的总裁位置就不会不保,毕竟这个约定合情合理,不管怎么说,曾云歌都在理,自己不答应,那就是不孝,一个不孝的人,怎么服众?怎么接手笠怀?必会引起公司上上下下的不满。 可是在那种场合,他不得不答应!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想偷偷把陈侃救出来的时候,却听说陈侃已经被保释出去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担心陈侃的处境。 好不容易找到她,却不能对她道明缘由,那么只能不顾一切带她走! “跟我走。” 想到这里,曾怀诣忽略曾云歌的身影,走到陈侃的面前,不管怎样,她都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他才放心。 “啊?”陈侃愣了,她没想到曾怀诣是这样的反应,一双眼睛当下便充满疑。 “还是你想继续跟他在这里?”曾怀诣看着面前的女人,自己终究是破了规矩,终究是爱上了她,明明可以对她不管不顾,只需要稳定自己的事业,可没想到自己还是溺进了她的温柔乡。 “不……不是,你要带我去哪?”陈侃赶忙摇摇头,她其实是害怕,害怕曾怀诣会再次带她进警察局。 “你以为我要带你去哪?”看着陈侃那闪躲的眼神,他明确的在那小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害怕,难道……难道这个女人害怕自己? 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想到短短几天,她竟会害怕自己,原来自己对她的伤害已经这么深了,可为什么自己内心竟还会有一丝的责备?责备她怎么能害怕自己呢?! “不管你带她去哪,她都不会去的。”兀的,曾云歌的声音又插了进来,他计划了这么久,一环环一套套,他怎么会算不到这里?所以,他才会事先和陈侃讲好条件,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他要有十成的把握抢了笠怀,抢了陈侃。 “你说是不是啊?”曾云歌见俩人有些呆愣的神情,走到陈侃面前,抬手搂着她的肩。 陈侃刚刚还有些呆愣欣喜的脸蛋,现在瞬间暗淡了下去,其实,其实只要曾怀诣不把自己送进警察局,她哪里都愿意跟去,可是她刚刚一时激动给忘了,她现在本就是身不由已,竟然还再妄想其它。 “是。”最终,在曾云歌邪魅眼神的压迫下,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敢在看曾怀诣。 “曾云歌,你对她做了什么?”曾怀诣看着陈侃的反应,当下便急了,一手便揪住了曾云歌的衣领。 这不是陈侃正常的反应,而且曾云歌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一定是对陈侃做了什么! 陈侃被曾怀诣的反应吓到了,她不允许他因为自己再惹麻烦,他现在一定够烦的了,更何况,就算动手了,自己现在也不能跟他的意思走,只能跟曾云歌的意思做。 “怀诣,你松手。”陈侃最终一把拦住曾怀诣,她没办法,能做的就是等,等找到凶手,她一定第一时间跟他说明一切。 曾怀诣看着陈侃,就算自己再不想承认,陈侃整个人都是向曾云歌的,不管是她自愿,还是被逼的,他突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他想要保住曾伟文的财产,他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可如今却无能为力。 “曾云歌,你够狠,你难道就觉得,我会一步一步跟着你的计划走吗?”曾怀诣不管陈侃,一双眼睛怒视着曾云歌,这个弟弟,从小他们就没见过几次面,说起来仇怨,他倒不记得有,可是他突然回来为什么要这样一步步算计?难道真的因为财产吗?原来财产真的能让人疯狂。 “当然,只要把路铺好。”曾云歌嘴角一笑,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会在陈侃面前装什么好人,所以他不怕陈侃知道。 “侃侃,照顾好自己。”曾怀诣深吸一口气,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今后的某一天,他一定会让曾云歌为自己现在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陈侃此时已经完全愣了,不是因为他们中间的火花,而是因为刚刚曾怀诣的一句话,他说,他不会跟着曾云歌的路一步一步走?难道,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都是曾云歌铺的路? 待自己反应过来,面前早已没了曾怀诣的身影,陈侃下意识冲门口追出去,可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早就没了那熟悉的身影。 “走远了,不用找了。”此时曾云歌的声音悠悠地传进陈侃的耳朵里。 “你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给怀诣下套了。”陈侃一双眼睛盯着曾云歌,她怎么这么笨,她早该想到的,曾云歌这样的人,能把自己算计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不算计曾怀诣?自己以前竟然还怀疑曾怀诣对自己的信任,当真的傻到家了。 “你觉得呢。”曾云歌低眼睨了一眼陈侃,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真聪明,不过已经到这一步了,让她知道也无妨,反正上一步计划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真卑鄙。”陈侃对曾云歌怒目而视,这段时间,曾云歌对自己是不错的,她甚至除了提醒自己他是个危险人物,已经不反感了,却没想到他当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卑鄙吗?这叫手段。”曾云歌一笑,转身便走在了前边,知道了又如何,并不影响什么,如今他们竟然见了面,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耗下去了。 “曾云歌,我问你,你把我带进这个小镇,你带我来这里养伤,这十天,在不在你的算计之内?”陈侃大步追上去,最终她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并不是她在乎他,只是她觉得,这段时间,他不可能是装的,他那淳朴的笑,他虽然危险,却真心实意地带自己品尝完这桃花镇的小吃。 如果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那么,他,真的是太可怕了。 97、我做了什么 “女人,什么你可以知道,什么你不可以知道,是我说了算!”突然,突然曾云歌停下了步子,俯身看着陈侃,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乱了分寸。 是,这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桃花镇,为什么想要让她感受这里的气息,为什么想要她在这几天,最起码在这几天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 这是曾云歌第一次对陈侃生气,这也是陈侃第一次见曾云歌面上露出生气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当时陈侃内心是有些害怕的。 “明天动身回离城。” 这是这天晚上曾云歌跟陈侃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要见沈廖雨。” 这是陈侃回到离城,向曾云歌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曾云歌看着陈侃,她平时看起来并不怎么出色,甚至会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其实,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有主见,就比如他清楚地知道,她现在为什么要找沈廖雨。 “好。”他说过会协助她,一起找到真凶,那么他就会说道做到。 陈侃点头,随后整个人也望向了窗外,这是一个酒店,一个豪华的酒店,曾云歌本来是要带自己回他在离城的家的,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他回去?这个男人太可怕,他想象不到的可怕,更何况,她可是有夫之妇,她是曾怀诣的妻子,她是曾云歌的嫂子,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跟曾云歌回家! 好在这次曾云歌并没有强迫她,直接帮她找了这家酒店。 所以接下来,就是要找真凶了,自己在拘留所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切与沈廖雨一定脱不了干系,可是后来想不到沈廖雨的作案时间,倒排除了,可这一切的一切,她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沈廖雨了。 不管怎样,她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会放过。 “不过你现在得跟我去公司。”曾云歌走到陈侃的面前,他答应她的同时,他自然也要利用她。 “去公司?我去公司干嘛?”陈侃皱眉,她内心是矛盾的,她知道,曾怀诣一定是在公司,她想见他,可又怕见到他,因为她现在并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思绪走。 “刚刚沈廖雨正好约我去公司,去不去由你。”曾云歌拿上一旁自己的公文包,这句话说完,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看着曾云歌率先离去的背影,陈侃突然觉得,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就像现在,她必须赶紧收拾,跟着他的步子去公司。 或许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吧,陈侃刚进公司,便撞上了曾怀诣的身影。 只见他和贵叔一前一后,刚进电梯,在自己呆愣的那一秒,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道用力一拉,便进了电梯,进了曾云歌的胸膛。 “放开。”陈侃第一时间站稳身子,现在不是上班的高峰期,这电梯里的人自然就他们四人,甩开曾云歌拉着自己的手腕,眼睛有意无意地撇着一旁的曾怀诣。 可意料之外的是,曾怀诣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视线都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下意识看向他身后的贵叔,只见贵叔两个川子眉更加深了。 陈侃的视线不强,却让曾怀诣觉得无比难受,他懂,他比谁都懂陈侃此时的无力,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越冷漠,她心里才会越舒服,最起码不用自责。 “叮。” 电梯已经到达办公室楼层。 陈侃看着曾怀诣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便抬脚,走出了电梯,就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贵叔脚步顿了顿,最终什么都没说,低着头,快步跟上曾怀诣的身影。 “果然是我认识的曾怀诣。”曾云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轻轻一勾,本来他以为,陈侃在曾怀诣心里会有些不一样的,他带她来这里,除了因为沈廖雨在这里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给曾怀诣找堵,却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这般冷漠。 一时间他都分不清楚曾怀诣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陈侃愣愣的,从刚刚进电梯看到曾怀诣她整个人就已经进入了一个紧绷的状态,可没想到上次还要带自己走的曾怀诣,今天却这般冷漠,就想他的眼中从来没有容纳过自己一般,尤其是刚刚曾云歌的那句话,让她瞬间觉得讽刺不已。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之前曾怀诣是中了曾云歌的圈套,身不由己,可如今,如今曾云歌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可能在对曾怀诣施压,为什么他对自己竟还这般冷漠。 她一动不动的站着,曾云歌便一动不动的看着,直到电梯门都要自动关了,陈侃才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抬起手,放在电梯门的中间。 曾云歌此时睁大了眼睛,陈侃她……她这是疯了不成,电梯门马上就要关上了,她就这么伸出手放在中间,曾怀诣赶忙去拉陈侃的手,却已经晚了。 只见两侧的电梯门向中间合拢,然后触碰到陈侃的手臂。 好在,好在电梯门触碰到她手臂的那一刻,又张开了。 陈侃双目无神,正准备抬脚出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猛的往后一拉。 “陈侃,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动作很危险!”曾云歌一把扳过陈侃的身子,冲她大吼着。 陈侃被突然满脸怒火的曾云歌给吓到了,听着曾云歌的话,一时间却想不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了?” “……”曾云歌深吸一口气,拉着陈侃的手,头也不会地出了电梯,一般情况下电梯门在碰触到东西的时候是会自动张开,可是,电梯故障的事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万一刚刚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可面对这样的陈侃,他满腔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没想到陈侃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她对曾怀诣当真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陈侃皱眉,她心里本就不痛快,当下用力一甩,甩开了曾云歌拉着自己的手。 “曾云歌,我是你嫂子,更何况,我自己会走。”前半句提醒这曾云歌越界的动作,后半句与曾云歌拉开距离。 “好,你自己走。”曾云歌愣了,耸耸肩说了这么一句,他很惊讶,却不是惊讶陈侃的反应,而是看着陈侃的样子,才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反应,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别人的安危而生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笠怀公司陈侃算是比较熟悉的了,毕竟在以前,曾怀诣会寸步不离的把自己带到身边。曾云歌说完这句话,陈侃直冲副总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沈廖雨的身影便出现在陈侃的面前。 陈侃在这见到沈廖雨并不惊讶,毕竟事先知道,更何况如今雨清和笠怀的业务来往繁忙,沈廖雨出现在这里也算是理所应当,可沈廖雨却没有陈侃淡定了,毕竟她以为陈侃正在监狱里等着枪毙呢,突然这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有些惊讶。 “陈侃?你怎么在这?”沈廖雨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话,握着自己包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 “这是我老公的公司,我怎么不能在这?”陈侃嘴角一勾,她明白沈廖雨的惊讶,从她刚刚的惊讶来看,自己更加确定曾伟文的死一定和沈廖雨有关! “曾云歌,这什么情况?”沈廖雨生气,可陈侃这句话让她更生气,曾怀诣只能是她的,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她恨不得马上抬手撕碎陈侃这个第三者的嘴脸,可她忍住了,因为她看到了站在陈侃身后的曾云歌。 明明陈侃已经如愿以偿的被送进了警察局,也确定了她杀人犯的身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所有的答案,曾云歌一定知道,所以她不跟陈侃废话,直接问向了曾云歌。 “没什么情况,只是我觉得,陈侃不是杀人凶手。”曾云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办工作前,缓缓地做了下来,一副妖媚总裁的样子。 “她不是杀人凶手?曾云歌你看清楚,她是陈侃,她怎么不是杀人凶手!”沈廖雨没想到曾云歌会说这么一句话,这一句话就是在告诉她,陈侃是他救的,一个答应自己要帮助自己惩罚陈侃的人竟然救了陈侃,沈廖雨心中瞬间觉得讽刺无比。 “我说不是就不是。”曾云歌一改刚刚戏虐的表情,一双眼睛猛然睁大,盯着沈廖雨,这个女人,一炮而已,她用一炮来让自己帮她,可他并没有同意,但主动送上们的美味他怎能不尝,毕竟沈廖雨也是一件不错的美味。 所以,一开始,他只是顺水推舟,却没想到推到最后,陈侃竟不是杀人凶手!他当然不能继续推下去。 “你……”沈廖雨惊讶地看着曾云歌,这个男人,她看不懂,他接受自己的身子,那不就是答应帮自己,之前他确实是做到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反悔呢? “沈廖雨,以前我敬你是沈廖清的妹妹,可现在,沈廖清在我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你觉得,我还会隐忍任你欺负吗?”陈侃站在沈廖雨的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98、他若反悔,她必先反抗 以前在沈家的时候,沈廖雨看不起自己,旁敲侧鼓地挖苦自己,可当时自己是她的嫂子,为了沈廖清,她都忍,但她没想到如今她的心思竟然这么狠毒,不再是挖苦,而是时时刻刻想要她的命! “你以为你是谁?还你敬我?呸,你这个万人唾弃的小三,你抢了我的怀诣,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凭什么还这么高傲?”沈廖雨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陈侃,她设计这么长时间的局,没想到还是没让陈侃死。 “啪。” 耳光的声音。 陈侃在沈廖雨话音刚落,抬手冲着她那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就是一巴掌下去。 “我就是高傲,怎么?你嫉妒?被人打的滋味怎么样?你是否还记得你拿钢管砸我手臂的那一刻,记着,现在我的,再也不会是那个任你欺负的陈侃了!”陈侃活动了活动自己的手,刚刚她可是卯足了力气,以至于自己的手掌都有些麻,可这远不及沈廖雨那一钢管疼。 沈廖雨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一个没站稳便摔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好不容易扶着桌子站稳,她没想到陈侃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而且还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当下一双眼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凶狠至极。 她本来光彩艳丽的人生,却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农村丫头给毁了,她瞬间变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怜女人,被未婚夫抛弃的可怜女人,她怎么能不恨。 当扶着桌子的手,突然摸到一个花瓶,猛的便冲陈侃砸了过去。 花瓶是玻璃的,并且花瓶里有水。 好在沈廖雨情绪太激动,陈侃微微一侧身,瓶子没有砸到头上。 砸到身上疼,却不至于受伤,可花瓶里的水和瞬间凋落的叶子浇了陈侃一身。 “你们要打架,就出去打,别脏了我的办公室。” 终于,看着即将失控的两个人,曾云歌终于开口了,他本就忍受不了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争曾怀诣,他实在是想不通,曾怀诣又什么好的,从小,他就活在曾怀诣的影子下,都这个时候了,这两个女人还在因为曾怀诣而大大出手! 陈侃深吸一口气,曾云歌的提醒让她找回些理智,她今天来这里并不是跟沈廖雨打架的! “曾伯父的死,跟你有关,对不对!”陈侃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沈廖雨措手不及。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廖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站好身子,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也收回了自己刚刚那泼辣的形象。 “真的听不懂吗?”陈侃盯着沈廖雨,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呵,你一个杀人犯说的话,谁能听懂?”沈廖雨嘴角轻蔑的一笑,她其实内心还是惊讶的,没想到陈侃这么快就把矛头指向自己,说完这句话,视线转头看了一眼曾云歌,她在观察曾云歌,她担心现在连曾云歌都相信陈侃! “你再怎么打哑谜,都掩盖不了你是杀人凶手的事实。”陈侃看着沈廖雨的反应,为什么沈廖雨从一开始连面都没有露过就能知道自己的一切动向?为什么刚刚自己说道这件事的时候她会有如此反应,只能说明这件事她一定参与了! “杀人凶手?!呵,陈侃,你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这样血口喷人真的好吗?”沈廖雨看着陈侃,她其实不想和陈侃在这里说这么多,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越多,信息量就越大,可现在她更不能临阵脱逃,如果逃了,那么就连曾云歌都会对自己起疑心的,毕竟一开始自己确实在利用和欺骗曾云歌。 “血口喷人?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应该最清楚吧?”陈侃冷笑。 “那你拿出证据啊?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凭什么说我是杀人凶手?”沈廖雨眼眸一暗,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看着已经逐渐恢复理智的沈廖雨,就知道自己现在想从她口中得到信息,已经有些难了,说实话,自己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她是凶手,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我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我总有一天会找到证据的!” “那就等你找到证据之后,再来找我吧!”沈廖雨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曾云歌,拿起自己的包便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停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看着沈廖雨的背影,陈侃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狠,她口口声声说爱曾怀诣,却亲手杀了曾伟文,这叫什么爱? “走吧,人你也见了,咱们也该回去了。”曾云歌突然站起身子,大家都是聪明的人,他自然能看的请刚刚的局面。 “回去?曾云歌,你刚刚没看出来吗?沈廖雨她就是凶手,她就是杀害曾伯父的凶手!”陈侃有些激动,看着曾云歌,他说过,会帮自己找到真凶,刚刚种种都能证明沈廖雨是凶手,为什么曾云歌却无动于衷? “那你想怎样?”曾云歌不答反问。 “当然去抓她啊,找警察抓她。”陈侃睨了一眼曾云歌,这么白痴的问题,他是怎么问出来的?这答案不是明摆着呢么? “那我问你,警察为什么会抓你。”曾云歌再次问道,只不过这次他与她的距离更加近了。 “因为他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并且证据确凿。”陈侃虽然不懂曾云歌为什么这样问自己,但她很老实的回答了,因为她知道,知道曾云歌这个人的脾性,他一定会帮自己找凶手的。 “所以,没有证据,警察怎么抓她?”曾云歌说完这句话,用很白痴的眼神看着陈侃,随后收拾了一下,转身便出了办公室。 是啊,没有证据,警察是不会抓沈廖雨的,知道沈廖雨是凶手的,也就自己和曾云歌两个人,这一切还都是自己的猜测,警察怎么可能相信自己的猜测呢? 回过神,赶忙追了出去,可人刚到门外,便不自觉的撇了一眼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门是紧闭着的,但陈侃知道,只要自己现在走过去,门一定是没有锁的,一推便能推开,那么……自己要不要告诉曾怀诣,沈廖雨就是杀人凶手呢? “陈侃!走!” 陈侃想到这里,当下便准备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可一步都还没迈出去,曾云歌的声音便适时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 迈出的步子僵住了,然后收回,低头苦笑,最后冲曾云歌走去,进了电梯,出了公司,丝毫没有发现隔着窗户看着自己的曾怀诣。 “咱们这是去哪?”陈侃坐在车上,看着专心开车的曾云歌,问了这个问题,因为眼前的路,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去找证据,然后放你早日自由。”曾云歌说着,他怎么会不知道陈侃在想什么,她一定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凶手,不再是嫌疑犯,也不用再听自己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回到曾怀诣的身边,好好地做她的曾太太。 曾云歌这句话让陈侃瞬间不知所措,从来没想到,曾云歌竟然是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人,以前他不总是和自己对着干么?今天怎么这么主动?难道……难道他另有目的? “你是不是……在计划着其它事?”最终陈侃问了出来,虽然她感觉没有那么直白,但传进曾云歌的耳朵里,却无比的直白。 “是!” 曾云歌想都不想便回答了,可攥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知道自己的陈侃心中的形象,可却越来越接受不了,他能计划着什么?他无非就是不想把这个女人用这样的方式困在自己身边,他无非想让她心甘情愿来自己身边,他无非就是想尽快找到杀害曾伟文的凶手! 难道自己在她的眼里,就一点情义都没有?真是可笑。 “我不管你计划着什么,但你说过的会帮我找到凶手,你也说过找到凶手我就不用听你的,你不能反悔。”陈侃面上一暗,赶忙提醒着,果然像曾云歌这样的人,一环扣一环,才是他的套路。 “那我要是反悔了呢?”突然,曾云歌突然急刹车,刹车的声音让陈侃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曾云歌,你不要命了?”陈侃惊呼,还好自己带的有安全带,否则自己一定会因为惯性撞到前边的玻璃的。 “要。”他凑了过来,离她很近很近,淡淡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你干什么?你可不能反悔!”陈侃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曾云歌近在咫尺这张邪魅的脸,想起刚刚他的话,他……他若是敢反悔,那么就别怪自己不遵守约定! “你害怕我反悔吗?”突然,突然他又抽回了身子,安安稳稳地做回了驾驶座,就像刚刚的一切,从来未曾发生一般。 陈侃懵了,她搞不懂现在的曾云歌,他什么意思?可说话实话,他能恢复正常,自己是开心的,毕竟如果他真的想占自己的便宜,自己根本挣扎不开。 “不害怕。”她回答,语气很坚定。 他若反悔,她比先反抗。 ps:晚上还有一更,不要走开,今天给大家奉上四更!大家快夸我,我感觉今天要废了 99、新端兀 “不害怕你问我反悔不反悔干什么?”曾云歌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目视前方,启动着车子,缓缓行走在这宽阔的马路上,第一次,这是陈侃见到曾云歌第一次这么平稳的开车,稳得可怕。 可是她觉得曾云歌说的是废话,她若不问问,难道等他反悔了自己再作反应?那岂不是太晚了? 最终在这怪异的气氛下,陈侃选择了沉默。 最终,车停了。 陈侃看着眼前这高楼,这片小区在离城算得上是高档小区,别说在这里买房子了,平常人就算在这里租房子都租不起。 “这里是……”陈侃转头看着半靠在车身的曾云歌,不懂突然来这里是干什么?难道这里有所谓的证据? “我家。”曾云歌的视线望向楼层,也不知道在看的那一个窗户,但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无比深沉。 一个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提到家会这么深沉呢?再说了,到底哪里是他家?桃花镇那个家,不也是他的家吗?还是,他有很多家?可哪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 但他的语气却让陈侃忍住不去追问究竟,每个人的脾性都是由这个社会一手建造出来的,就像曾云歌,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那……走吧。”最终,陈侃说了这么一句,本来她是抗拒跟他回家的,但这次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原因,虽然知道曾云歌这个人不可信,但为了自己的清白,为了能早日回到曾怀诣的身边,她选择相信。 曾云歌看着陈侃,冬天的阳光不是很刺眼,但此刻照在陈侃的脸上却无比温暖,下一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率先走在了前面。 陈侃跟在曾云歌的身后,脚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谁都没有说话。 他进楼栋,她跟着,他上电梯,她也跟着,他走到一个门前停了,她便乖乖地站在一旁。 “叮咚”他按下了门铃。 陈侃听到房内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门开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琴惜怜的身影。 “呦,云歌回来了,赶紧进来,这么多天了,你可算知道回来看看妈了。”琴惜怜看着曾云歌,面上笑的灿烂极了。 陈侃知道,一个女人就算再凶恶,对自己的儿女,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慈祥的样子。 “嗯。”曾云歌面上没了刚刚的低沉,也没了深不见底的算计,伸手扶着琴惜怜。 就在她们进屋的时候,琴惜怜才看到刚刚被曾云歌挡住的陈侃,当下眼眸一紧,警惕的看着陈侃,刚刚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要拉着曾云歌回屋的脚步也顿住了:“陈侃?你怎么在这?” “伯母,我……”陈侃知道琴惜怜不喜欢自己,从她在曾伟文的葬礼上指着自己说自己是杀人凶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可现在琴惜怜眼中的敌意丝毫不减,让陈侃瞬间尴尬了,没想到曾云歌说的家会有琴惜怜,让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妈,是我带她来的。”曾云歌看着琴惜怜,拉过她的手,带这她进了屋子。 琴惜怜皱眉,曾云歌什么时候和陈侃关系这么近了?甚至带她回家?可既然曾云歌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不能有什么意见。 看着琴惜怜和曾云歌的背影,看着琴惜怜时不时地转头给自己投向警惕的目光,陈侃心中叹了一口气,抬脚进了屋子,小心的关上了门。 她不明白,曾云歌为什么带她来到这里,这里哪里会有证据? 她坐在沙发上,而琴惜怜和曾云歌坐在自己旁边。 “云歌,她可是杀害你爸爸的凶手,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琴惜怜说话了,一双眼睛看这陈侃,又担忧地看了看曾云歌。 “她不是,她不是凶手。”曾云歌说完,端起一旁的水,递到琴惜怜的面前。 琴惜怜年龄也不是很大,再加上保养的好,四十多的年龄,看上去就像三十多的人,母子俩坐在一起,当真是好看。 看着看着,陈侃想起了曾怀诣,如果怀诣的妈妈还在,那么,一定比琴惜怜还要美吧?要不怎么生出来那么俊的儿子? “她不是凶手?云歌啊,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听到曾云歌的话,琴惜怜先是面上一愣,眨了眨眼,不自觉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眼眸又是无尽的担忧。 陈侃盯着琴惜怜,刚刚她的表情不正常,可下一秒自己在观察,却观察不出任何端倪,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伯母,我不是凶手,真的,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然后把她带到您面前的。”陈侃不想去想太多,现在的情况,她还是需要把事情和琴惜怜解释清楚的好,毕竟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曾怀诣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长的的确又几分姿色,可我不吃这一套,你勾搭怀诣在先,现在为了活命又开始对我们云歌下手,你……” 陈侃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成功引起了琴惜怜的恨意,抬起手指着陈侃,这句话说的更是咬牙切齿。 听着琴惜怜的话,陈侃感觉可笑极了,突然觉得她这句话和沈廖雨的口吻很像,就像自己硬生生夺了属于她的东西一样。 “我没有勾搭怀诣,我和他是有感情,心甘情愿的,我更没有对……曾云歌下手,这点,您可以问他自己。”陈侃她不想再忍受,尤其是没必要忍受的气,她和曾云歌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不在乎和琴惜怜的关系,拿笠怀的事情来看,曾云歌和琴惜怜联手要吧曾怀诣逼下台,所以,她根本不需要给琴惜怜留面子。 “你……你……云歌,打电话喊警察,这个杀人犯,必须立马枪毙。”琴惜怜说话的语气都又些激动,整个人也是气的直跺脚。 陈侃皱眉,这琴惜怜不正常,很不正常,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根本不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她可是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那么盛气凌人,那么心高气傲,就算是生气,也根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 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琴惜怜顾忌旁边的曾云歌,她在装。 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母亲愿意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泼辣的样子呢? “妈,您冷静一下。”曾云歌看着一直拉着自己手的琴惜怜,面上也有些疑惑,以前就算她在生气,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啊! “杀害你爸爸的杀人凶手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这么冷静,那可是你爸爸啊!你快喊警察,一定要让她杀人偿命。”琴惜怜说着,眼中便泛起了泪珠,面上更是痛心疾首。 “她不是凶手,你听我说。”曾云歌在一旁尽力平复着琴惜怜的心情,他知道,曾伟文的死对琴惜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伤口,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说起这件事她还是这么激动。 “你已经被她给迷惑了!我不听,你赶紧把她送回警察局。”琴惜怜突然一把推开曾云歌,泪痕也僵在了脸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陈侃,凶狠至极,像是能杀人。 现在连曾云歌都不听自己的话了!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陈侃偿命。 “伯母,你为什么这么慌张地让我偿命!”突然,陈侃说话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慢慢站起身子,一双眼睛直视琴惜怜。 琴惜怜没想到陈侃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整个人都是一愣,难道…… “因为你就是杀害伟文的凶手!”琴惜怜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丝毫不犹豫。 “那我们一直在说我不是,你为什么连解释都不听,既然你恨的是杀人凶手,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偿命?”陈侃看着琴惜怜,这里面有猫腻,而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询问着猫腻,难道这就是曾云歌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难道他一早就发现了琴惜怜有问题? “陈侃,我让你来这里,并不是让你来质疑我妈的。”突然,曾云歌开口了,站在陈侃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她带她来这里,就是想好好询问一下曾伟文死亡现场的情况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陈侃这几句话,让他听着很不是滋味!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怀疑琴惜怜吗? “我没有质疑。”陈侃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曾云歌,当下变否认了自己刚刚的猜想,他带自己来这里,并不是让自己发现琴惜怜不正常的。 “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曾云歌毫不客气,从小只有琴惜怜对自己是真的好,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看法,就算是陈侃也不行。 “我……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想这里,并不欢迎我。”陈侃很想把自己怀疑的告诉曾云歌,可看现在的情况,怕是说了也白说,甚至会引起曾云歌的反感,更甚至曾云歌有可能因为这个而和自己翻脸,那么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100、引诱跟踪 “你去哪?”眼看陈侃说完,头也不回,抬脚就准备走,曾云歌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陈侃的手臂。 或许是因为他怕她走,或许是因为他怕自己对她再也狠不下心,但不管为什么,他还真怕她离开,即便她从未想过在自己身旁。 “我去找证据,放心吧,我不会去找曾怀诣。”陈侃头也不回,低眸看了一眼曾云歌那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她知道曾云歌不想让自己找曾怀诣,或许很多事情自己与曾怀诣见了面,他的计划恐怕就要被打破了,所以在没找到凶手期间,她还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 一分钟过去了,陈侃吝啬地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曾云歌,而曾云歌握着陈侃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开。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妥协了,他知道再继续下去,陈侃和琴惜怜一定会闹的不可开交,或许,或许陈侃的做法是对的,或许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面子的,毕竟她不想让她为难。 陈侃走了,抬起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再呆下去也是无果,还不如去找沈廖雨呢,或许跟踪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沈廖雨就是杀人凶手,只要自己让沈廖雨有危机感,那么她之后一定会自己露出马脚。 可是,要怎么样让她有危机感? …… 陈侃拦了一辆的士,直接走到了沈廖雨的公寓前,沈廖雨回国以后,一直在沈廖清这里住着,她是知道的,更何况,这里的一切,她也无比清楚,毕竟是住了十年的地方。 站在公寓前的三叉路口处,陈侃盯着这熟悉的公寓,不自觉的发起了呆,如果,如果一开始,沈廖清的爱不是那么的贪婪,亦或者自己的爱不是那么的懦弱,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她会不会和沈廖清一直走下去?会不会就没有今天这种连生存都变得困难的生活? “侃侃……” 沈廖清的声音打破了陈侃的回忆与遐想,抬眼看过去,在不远处是沈廖清的身影,随即面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沈总最近眼光挺不错。”陈侃上下打量着沈廖清怀里那金发碧眼的女人,自己刚刚真的是想多了,像沈廖清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贪婪,就算自己当初不那么懦弱,也只不过是提早结束那段感情罢了。 “你来这里,不是来夸我的吧?”沈廖清面上表情微微僵了僵,那原本搂着洋妞的手也松了,走到陈侃的面前。 这个女人,他说过会让她回来求自己,那么就一定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等待好时机突进。 “嗯,其实我想夸也夸不了,在我看来您只不过是中国妞玩烦了,找个洋妞,所以我欣赏不了,自然也夸不了。”陈侃嘴角一笑,面上很平淡,平淡中带着一份高傲:“哦对了,沈廖雨现在可在家?” 陈侃面上一笑,转移话题,她不想和沈廖清浪费口舌,说了也白说,还不如不说,找沈廖雨才是正经事。 沈廖清看着眼前的陈侃,她现在和以前自己认识的陈侃竟然完全不一样,突然让他有一种仰视的感觉,这个女人,离开他之后,越站越高了,即便她现在还是一个嫌疑犯的罪名,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 “在,跟我来吧。”心中焦虑,他想把她抱起,仍在床上狠狠蹂躏,直到她求饶,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上次雨清被曾怀诣打压的不像样子,现在终于趁着笠怀内乱,扳回一城,不过马上,整个笠怀他就要到手了,他就不信,到时候,这个女人,不跪着求自己?! 陈侃看着沈廖清,他这么痛快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他转身进房间,那金发碧眼的姑娘走到陈侃身边停顿了一下,嘴角一笑也跟上了沈廖清的脚步。 那女人的眼神中饱含探究,可现在陈侃却顾不上那么多,即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跳。 进了屋子,房间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管是家居,还是摆设,还是装修,都是提升了一个新高度,完全没有一丝质朴的感觉了。 而沈廖清就好像没有看见陈侃一般,在她面前,和那个女人又开始了亲亲我我。 “沈廖雨呢?”终于,陈侃看着纠缠在客厅的两个人,忍不住开口了,真是不明白,他到如今还是如此饥渴?就像自己是空气一样? 最重要的是陈侃视线扫了一周,都没有见到沈廖雨的身影。 “在她房间,我想,不用我给你带路了吧?”沈廖清此时已经半裸露着胸膛,而他怀里的妞也妩媚无比,不得不承认,外国人的方式和中国人还真不一样。 可陈侃现在却没有兴趣研究这些,她只觉得恶心!当下便冲沈廖雨的房间走去。 这公寓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错,推开沈廖雨的房门,便丝毫听不到外边的声音。 可同样的,正在整理东西沈廖雨被突如其来的陈侃吓了一跳,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蹲着身子正在翻弄小盒子里的东西,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陈侃。 以陈侃的视线看过去,此时的沈廖雨就像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疯子,有一瞬间挺吓人的。 “农村人素质就是低,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先敲门吗?”沈廖雨一把合上小盒子,放了起来,站起身子,讽刺着陈侃,心中不解陈侃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廖雨的反应让陈侃对她刚刚手中的小盒子不由得起了兴趣。 “在其他地方,我自然会先敲门,可我今天是来抓犯人,找证据的,我敲什么门?”陈侃冷笑,什么叫狗眼看人低,农村人怎么了?沈家从小就在这离城,可她也没见他们素质多高呀,还不是一个沦为人渣,一个沦为杀人犯? “陈侃,你也太自大了吧?”沈廖雨嘴角一勾,刚刚陈侃出现的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但现在她已经反应过来了,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被陈侃牵着鼻子走。 “自大?自大的是你吧?你以为杀个人,然后再找个替死鬼就没事了吗?”陈侃一步步走到沈廖雨的面前,她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杀人犯的行为已经暴露,就是让她慌张,让她心里不安。 “你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给谁听?陈侃,如果你今天就是来这里说废话的,那么你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沈廖雨不想和陈侃纠缠,当下便下了逐客令。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在我面前掩饰什么?”陈侃上前一步,步步紧逼,不依不饶,反正她现在只能这样斗争,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没有外人?你一个杀人犯和我单独在一个房间,谁知道你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沈廖雨这句话说地虽然害怕,但面上丝毫不怕陈侃,甚是比刚刚还要强势了。 “是啊,谁知道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她会不会做出什么事,不过我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你,那么证据我自然会找出来,毕竟谁都不能小瞧了警察顺藤摸瓜的破案本领。”陈侃嘴角一勾,人都在进步,尤其是陈侃,她嘴上的功夫若是弱了,谁能保她到现在?有些东西谁能帮她讨回来?只有靠自己! “那也得等你有能力让警察来的时候再说吧。”沈廖雨抬眸,一双眼睛丝毫不示弱,可陈侃明白,自己的话已经又效果了,毕竟又理智的沈廖雨不会用这么恨的语气,也不会接自己刚刚的话,她这么回答,那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凶手。 “好,那你就等着。”陈侃点头,看了一眼沈廖雨,高傲的转身,出了沈廖雨的房门,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出了沈廖雨的房间,令陈侃意外的是,刚刚在客厅你侬我侬的两个人竟然不见了踪影,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再次污了自己的双眼。 出了公寓,陈侃故意打了一辆的士,在公寓的视线尽头才又从另一条小路折返了回来。 这里地势她很熟悉,站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观察着沈廖清整个公寓的动向。 可奇怪的是,整个公寓就像是没有生机一样,久久没有动静,不过想来也是,销毁杀人证据这些事情,有谁是大白天做的?好在现在是傍晚,离晚上也不算长。 果然,天黑下来,在夜里十一点多,十二点的时候,公寓的门终于开了。 只见沈廖雨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远远看上去,是黑色的。 沈廖雨观察了一圈,周围没人,这才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冲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去。 旁边有树,路也不宽,小路两旁的路灯也异常昏暗,这里以前是情侣幽会的圣地,可是自从三年前这里出过一条人命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这里约会了,时间长了,这里也是越发的阴森了。 陈侃小心翼翼地跟着沈廖雨,她现在所好奇的就是沈廖雨手中的那个袋子,那袋子里装的一定是可以证明杀人凶手真正身份的证据! “叮铃~” 突然,安静阴森的夜里,沈廖雨的手机铃响了。 101、反被陷害 这一响不要紧,虽说让陈侃心中一惊,可沈廖雨整个人都猛的一颤,手中的袋子都险些摔在地上。 而她这一晃,陈侃眼尖得看到了袋子里的一个白色亮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是白色的亮光就是之前在她房间见她藏起来的白色盒子。 这里异常阴森,月光反射出来的光格外清晰。 铃声很短,应该是短信或者信息。 只见沈廖雨一脸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一口气,掏出手里,亮起屏幕。 手机光亮在这夜里把沈廖雨的脸照的异常可怕,而陈侃现在却顾不上那么多,再冲她手机的袋子看去,袋子已经又被捂严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这个时候,沈廖雨突然灭了手机屏幕,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打量着周围。 陈侃下意识往石头后边躲,这个石头虽然不大,但是挡陈侃的身影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陈侃的心不由得被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一步一步,陈侃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快,看着小路上沈廖雨倒映出来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简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叮铃~” 就在陈侃即将要暴露在沈廖雨视线中的时候,沈廖雨的手机又响了。 陈侃看着沈廖雨的影子停止了靠近,长舒一口气,随后渐渐地,她原地不动的影子又被拉长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了,看来是走了。 当沈廖雨的影子彻底消失在陈侃视线中的时候,陈侃这才慢慢探出头去,此时沈廖雨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拐角处。 陈侃赶忙起身去追,一路跑到路口,偷偷看过去,只见沈廖雨在一颗松树底下不知道再埋什么东西,只见她埋好又用脚踩了踩,又撒上一层泥土,这才站起身,拍打着手上的泥土。 一双眼睛检查了一圈周围,终于转身离开了。 见到沈廖雨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陈侃这才跑到了刚刚沈廖雨站着的地方。 顺手捡起地上的木棍,便在土堆里挖了起来,这里边一定是沈廖雨埋的证据,只要自己有了这些,那么最起码就能明白她是怎么动手杀人的,毕竟曾伟文出事前后,沈廖雨根本就没有在曾家出现过。 可就在自己刚刨到袋子边,拿上要拿到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周围闪起了闪光灯。 一直处于黑暗中的眼眸,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些闪光灯,举起手臂遮挡着自己的脸。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侃知道了,自己被发现了! “陈侃,你还说你不是杀人凶手,你大半夜的,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掩埋犯罪证据。”沈廖雨收起手机,刚刚照片她也拍了,看着陈侃,嘴角讽刺地一勾。 “你卑鄙!”陈侃站起身子,盯着沈廖雨,她这句话,明明应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却没想到被竟她利用了去。 “卑鄙?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现在做的这些,明明是你计划好的,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的计谋,现在手持证据质问我的人,应该是你吧?”沈廖雨‘哈哈’一笑,好在琴惜怜提醒的及时,否则自己还真被这陈侃给设计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陈侃一双手死死的攥紧,本来天衣无缝的,她不知道沈廖雨是什么时候起的疑心,并且沈廖雨在这黑暗中,她内心也是害怕的,就算自己露出些马脚,她也应该发觉不到,那么……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不过陈侃,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那么乐观了。”沈廖雨一边说着,话音刚落,在陈侃的四周便出现了三个壮汉。 “你想干什么?!”陈侃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沈廖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刚刚明明已经拍到了证据,大可以再次用这些来让自己去坐牢,为什么现在要铤而走险地绑架自己?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绑了,然后慢慢折磨至死。”沈廖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都是恨恨的,终于,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亲手惩罚这个小贱人了,她刚拍照片,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留个后手,但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毕竟一旦这个证据提供给警察,警察还是很有可能用这些证据摸到自己的身上,所以,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能把我绑了?”陈侃深吸一口气,现在围在自己身边的一共四个人,面前是沈廖雨,左右和后方是三个壮汉,那么只能向最薄弱的地方下手,说完当下一把把毫无防备的沈廖雨甩翻在地,整个人撒腿就跑。 “嘶~”沈廖雨没想到陈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行为,这种情况,明明就逃不掉,任谁都会屈服的,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动手,让自己猝不及防。 “快追啊。”沈廖雨瞪着愣在原地的三个人,真是头脑简单的人…… 陈侃拼尽全力的跑,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没有他们体力好,争取能跑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求助,可自己已经出了小林子,但现在也是凌晨啊,路上怎么可能有人多的地方? 当下随便找了个方向,便开始跑,可刚迈出步子,便被一个壮汉拦住了去路,下意识换方向,可另一个壮汉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来他们并不是没有追上来,而是抄小路拦截了。 然而沈廖雨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一刻,陈侃只觉得后脑勺被给予重击,视线便逐渐变黑…… 再次醒来,陈侃是被一盆水给浇醒的! “咳咳……”猛然张口吸气,陈侃不由得被水呛到了,不由得干咳几声。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这里是个封闭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透光的地方,如果不是开着灯,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现在根本分不清楚自己的方位,只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沈廖雨,和她身边的几个男人。 “你服不服?”沈廖雨看着陈侃醒过来,站起身,上前一步,一手钳制住陈侃的下巴,讽刺地说着。 陈侃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接近疯狂的女人,一张唇紧闭,她真的不屑与和这个人说话,不是因为她自大,而是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她不会因为这个而放过自己。 “啪!”沈廖雨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真不明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面上竟然敢讽刺自己。 巴掌印在陈侃的脸上渐渐凸显,可她整个人被绑着,睨了一眼沈廖雨,便再也不看她。 “你不说话,我就拿你被办法了吗?”沈廖雨说完,离开了陈侃的面前,又重新坐回椅子上,面上也恢复了刚刚的平静,反正她现在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就这样放弃了是吗?”沈廖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其实陈侃就这么不温不火的样子,她还真没了报复的快.感。 陈侃皱眉,她不懂她为什么问这句话。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拍下来给曾怀诣,他会是什么反应。”沈廖雨笑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陈侃终于开口了,她自己的生死不重要,既然自己落到了沈廖雨的手上,那么自己就认命,但自己不允许把曾怀诣牵扯进来。 “想干什么?当然是玩游戏啊,玩一个你赢的机率为零游戏。”沈廖雨笑了,只有陈侃配合,那么这场戏才有趣。 “你不会拍下来给曾怀诣的。”陈侃一双眼上下打量着沈廖雨,她明白,其实沈廖雨刚刚只不过是吓唬自己罢了,只是曾怀诣这个名字在自己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沈廖雨的用意。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沈廖雨声音骤然增大,是!她确实不会给曾怀诣传消息,她刚刚说那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刺激陈侃罢了,毕竟消息一旦传出去,陈侃就多了一份被救的希望。 “因为你不自信。”陈侃嘴角一勾,无比讽刺。 她就是要刺激沈廖雨,既然她不愿意散播消息,那就要自己想办法让她把消息散播出去,就像刚刚沈廖雨说的,自己就这样放弃了吗?怎么可能! 刚刚她已经观察过了,这里四面都是墙壁,只有一个门,并且除了房间里的沈廖雨,还有几个壮汉,靠自己一定是没办法逃出去了,想活命,只能让别人来救。 陈侃话音落,沈廖雨手中刚刚把玩的玩具一下便摔在了地上,她不自信,她这么优秀,怎么会不自信?难道自己如今在一个农村丫头的眼里都不自信了吗? “你凭什么说我不自信。”沈廖雨突然走到陈侃面前,她最恨别人看不起自己,尤其是陈侃都看不起自己。 “如果你自信,你怎么不敢把我拍下来,给曾怀诣,看他是觉得你重要,还是我重要。”陈侃眼看沈廖雨的反应,就知道她上当了,她这句话如果搁在平时,曾怀诣会救谁,肯定一目了然,可如今的沈廖雨是被陈侃给激怒了,那么,沈廖雨的回答可就不一定了。 ps:今天朋友订婚第二更现在才码完,第三更我尽量在十二点之前给大家奉上,呼~ 感谢陪我走到这里的宝宝们,么么哒 102、疯狂的沈廖雨 “陈侃,你当我傻吗?”沈廖雨面上突然一狰狞,一双眼睛盯着陈侃。 陈侃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失策了?看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极端和生气。 “但你刚刚确实提醒了我一个好玩的游戏,我在你的规则上加些东西,改变一下,咱们再来玩!哈哈……”沈廖雨笑了,突然笑了,随后拿起手机拍起了照。 “什么规则?”陈侃皱眉,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女人爱的疯狂,为了得到曾怀诣,不惜杀害曾伟文,难道她现在连曾怀诣也不顾了?还要害曾怀诣? “我告诉他,你在南郊,而我在这里,我们两个都需要被救,你猜,他会去哪里?”沈廖雨一挑眉,不得不说,这个规则,陈侃赢的机率是零。 陈侃常舒一口气,好在沈廖雨还算有良心,没有害曾怀诣的心,只不过是捉弄而已,不过这样一来…… “随你怎么玩,我和怀诣现在的关系,他怕是连南郊都不会去。”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沈廖雨说着,手指在手机上一点,便发送了出去:“不过这也算给你临死前留个念想。” “是吗?那看来我应该谢谢你的仁慈才对。”陈侃讽刺的笑了,什么叫留个念想,她明明是想让自己连死都带着遗憾与失望。 “那当然,不过你不感谢我也没关系,你说……你这张脸蛋,到底有什么美的,让那么多的男人为此着迷?”沈廖雨在陈侃面前来回走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白皙的脸蛋,不停地打量。 陈侃长的美,她知道,可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千千万,自认自己长的一点都不比陈侃差,凭什么男人都围着她转?一开始是自己哥哥,再后来竟然是曾怀诣,现在,就连曾云歌都开始向着她,她凭什么?! “相由心生。”陈侃睨着沈廖雨,一个人,内心丑陋,就算长的再漂亮,能有什么用?可说这句话的同时,心中不由得一紧,因为她已经猜到了沈廖雨的用意。 “死到临头还嘴硬!”沈廖雨面色一暗,伸手拿过一旁桌子上的小刀。 “我到底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沈廖雨一手拖着陈侃的下巴,一手拿着刀在陈侃脸上比划,一双眼眸里满满都是狠戾。 怕吗?当然怕,陈侃心中早已揪在了一起,脸对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恐怕每个女人都知道,虽然陈侃不靠这张脸,可……可她真的是怕了。 但怕又能怎样,她怕了,不正合了沈廖雨的意?沈廖雨也不会因为自己怕而放过自己。 陈侃那面无表情的脸,让沈廖雨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可发:“怀诣不是很喜欢你的脸蛋么,我要是把你脸蛋毁了,你说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就算不会,他也不会喜欢你的。”陈侃双眼警惕,说不紧张是假的,一双眼睛盯着沈廖雨手中的刀子,可她嘴上的话更是让沈廖雨心中窝火。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沈廖雨面上一狠,她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她就不相信,陈侃她面对她手中的刀子,当真一点都不害怕。 求?可笑,明知道求了,她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又何必践踏自己的尊严。 下一秒,只觉得冰冷的刀刃贴紧了她的脸颊,仿佛毒蛇的信子舔着她的肌.肤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但依然倔强地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么美丽的小脸要是开个花,可就没那么好看了。”沈廖雨的眼眸变得狠戾,就像夺人性命的修罗,话虽如此,可她的手腕却突然加大了力度。 瞬间,陈侃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却掩盖不了刀锋的冰冷。 她的脸颊上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然而陈侃脸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沈廖雨抓起一旁盒子里的盐巴,冲着陈侃的脸便泼了过去,如今的沈廖雨就像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可怕地令人发指的疯子。 疼,陈侃只感觉自己整张脸都钻心地疼,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狠狠地看着沈廖雨,上次在拘留室,陈侃觉得,沈廖雨的本性已经暴露,可没想到她内心竟然已经如此扭曲,已经接近人格分.裂,当真是好狠的心。 “恨吗?你也知道恨?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恨你,远比你现在心中的恨要多的多。”沈廖雨看到陈侃的眼神,‘哈哈’大笑起来,她终于,终于让陈侃尝到这种滋味了。 陈侃是恨的,不过反正她今天是难活着走出去了,但如果,如果她这次能活命,那么,她一定让沈廖雨加倍偿还!!不惜一切! 突然,突然陈侃笑了。 “你笑什么?!”沈廖雨看着陈侃脸上的笑容,突然没了刚刚痛快的感觉。 “我笑你可悲。” 陈侃看着沈廖雨,她疑惑的目光投来之后,又继续说道:“如今我只是毁了容貌,而你的一生,都已经被你自己给毁了。” “你一个都快要死的人了,凭什么还在这里跟我讲大道理?还只是毁了容貌,陈侃,接下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沈廖雨说着,面上也平静了不少,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 陈侃看着渐渐向自己走过来的那群男人,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一双手极力挣扎,奈何这绳索一点缝隙都没有,自己根本挣脱不开,死她不怕,毁容她也能接受,可是…… “沈廖雨,你心思当真如此狠毒!你会遭报应的,知道吗?”陈侃冲沈廖雨吼道,她清楚的记得,上次是在曾怀诣和沈廖雨的订婚宴上,自己被下药,在谢庭要动手的前一秒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懵,或许是上一次的心理阴影,自己已经冷静不下来了,她不能……不能让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报应?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先是用这张脸勾.引怀诣,再是这身体,脸毁了,那么接下来,便是你这性感妩媚的身子了!”沈廖雨嘴角一笑,在一旁,就像是看戏一样,说完手一摆,陈侃周围的男人便开始有了动作。 “住手,你们住手!”可陈侃的吼叫声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沈廖雨不理自己,而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咸猪手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 反抗,她动不了,吼叫,无济于事,看着他们解开绑在自己腿上的绳子,在绳子解开的那一刻,她瞬间挣扎,一脚踢上了自己面前男人的命根子。 只见他当场便倒地不起。 没办法,她都是被逼的! 可下一秒,两边各出现一个男人,死死地钳制着自己的双腿,一左一右地拉着,自己脸上伤口上的盐应该也是化了,整张脸不知是滴的血还是脓水,看起来恐怖极了。 “妮子,胆子还挺不小。”终于,被陈侃一脚踢的倒地不起的男人终于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凶狠中带这贪婪,粗鲁地扯开陈侃的裤子。 一双洁白的大腿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陈侃已经麻木了,不管是脸上,还是双腿,她都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了,只剩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只见他面上猥琐的笑着,双手解着自己的腰带,可露出他的命根子之后,陈侃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软的! 一定是自己刚刚那一脚的功劳,那么疼,他好半天才站起来,那命根子怕是一天都硬不起来了。 “换人!”沈廖雨在一旁皱眉,一双眼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摆摆手。 陈侃只见那个男人面上猥琐的笑也不见了,慌忙穿好自己的裤子,站到了一旁。 就在另一个男人站在陈侃面前的时候,陈侃的心不由得又揪了起来。 难道今天自己真的难逃一劫吗? 就在那个男人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这封闭的房间里唯一的门被撞开了。 一直在这房间里,陈侃分不清是白天和黑夜,现在门开了,看着照射进来的太阳光,陈侃才知道,现在是白天。 太阳光太耀眼,以至于逆光站在门口的身影,一时间看不清面容。 静止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静止了,包括站在门口曾怀诣的身影! 此时此刻,沈廖雨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陈侃被绑在凳子上,脸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双腿被两个男人拉扯着,裤子更是已经被扯烂,而她面前正是一个裤子褪到一半猥琐的男人! 曾怀诣双拳紧握,大步走到陈侃面前,一拳砸在了正在准备给陈侃动手的男人脸上。 那个男人瞬间一颗牙齿便飞了出去,带着血,正好砸到了沈廖雨的额头。 男人躺在了地上,所有人也反应了过来。 “怀诣。”陈侃刚刚一直含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无止境地流了下来,她本来因为已经注定了,自己注定要在这里受尽屈辱,然后死在这里,没想到……没想到怀诣竟然真的找到了己。 曾怀诣看这陈侃留下的眼泪,伸出手,他只敢动她那没有刀痕的半边脸,到底,到底还是自己来晚了,到底还是让她受苦了! ps:从明天起,更新时间改成下午六点和晚上十一点之前,么么哒,码到现在给大家加更,我感觉要吐血了~ 103、有幸让我第一次破例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在两边拉着陈侃腿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根钢管,二话不说冲着曾怀诣就抡了过去。 看着就要落到曾怀诣背上的钢管,揪心的不止是陈侃,就连一旁的沈廖雨都站了起来! 自己没有发话,他们怎么自作主张? “住手!” 可沈廖雨的声音到底是慢了一步。 陈侃只觉得曾怀诣面上眉头一皱,整个人也冲自己压了过来。 “怀诣,怀诣你没事吧?”陈侃身上的绳子没有解开,她根本动不了,可离自己这么近的曾怀诣,自己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痛。 下一秒,只见曾怀诣皱着眉头,站起身子,一个转身,便夺过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手中的钢管。 抬手,抡起钢管便冲那个男人的胸砸了过去,那男人瞬间被打的上不来气,随后曾怀诣一个转身,在另个男人钢管落在自己身上之前,一把敲上了他的手,他手中的钢管瞬间落地。 随后,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踩在他的背上:“你知道,你刚刚动的是谁的女人?” 然而那地上的男人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们自问打架能力不错,可就刚刚那几招,他瞬间明白了敌人的强大性,一双眼睛求救的看着沈廖雨。 可此时此刻,沈廖雨怎么可能管他们? “把手伸出来。”曾怀诣见他不说话,冷冷地命令道。 颤颤巍巍,地上那男人一双手颤颤巍巍地伸了出来。 “咚!” 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当钢管狠狠砸向那双手的时候,他的这双手就已经废了。 此时的曾怀诣很可怕,可在陈侃眼中却异常温暖。 很多时候,自己不狠,只能被别人欺负,就比如今天沈廖雨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让自己彻底明白,该反击的时候,就一定要毫不留情! 所以,曾怀诣下一步走到另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站在那男人面前,犹如死神降临一般。 “曾……曾总,饶命啊。”他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曾怀诣这张脸,他还是认识的。 可曾怀诣又怎么会听他说?! “停,我……我自己来。”眼看曾怀诣就要抡起钢管,地上那个男人赶忙大喊。 “好,你自己来。”曾怀诣挑眉,盯着地上的男人。 只见他随手拿过一把刀子,左手持刀,一咬牙,一闭眼,冲自己的右手背狠狠地刺了下去…… 血流了出来,越流越多,可这样也算是好的,最起码,保住了另一只手。 “你们谁还想来?”曾怀诣看着剩下两个站在沈廖雨身后的男人,他不介意一块收拾。 可别人都不是傻子,谁这个时候敢上? 曾怀诣这才仍掉手中的钢管,快速帮陈侃解了绳子。 终于能动了,陈侃第一时间捂着自己的裤子,自己这个样子,一定很难堪。 下一秒,曾怀诣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她的腰给围了起来:“侃侃,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接到一封匿名的消息,上边说陈侃在南郊,附带着陈侃被绑架的照片。 先不说是真是假,就只单单牵扯到陈侃,他都愿意去冒险,即便是陷阱也好;可他们马不停蹄赶到南郊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陈侃。 如果没有陈侃,那么就一定是别人故意引他的陷阱,可他查遍了整个南郊,并没有任何陷阱,让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再次翻看陈侃的照片,然后确认信息中沈廖雨被绑架的位置,当下眼眸一暗,直接往回赶,可最后还是晚了。 “不……不晚。”陈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看着这曾怀诣,他能来就好,好在自己的身子还是干净的,好在自己没有负他。 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脸,此时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泛白,看上去很是可怕,这该有多疼啊!直接抱起陈侃,他要带她去医院! “不能走。” 可他们的身影还没有出门,便被沈廖雨拦了路。 “我从不打女人,让开!”曾怀诣一双凌厉的眼神扫过沈廖雨的脸,让她整个人都不禁一颤。 “曾怀诣,这个女人已经毁容了,她还有什么值得你爱的!”沈廖雨她不明白,陈侃如今都这幅样子了,为什么曾怀诣抱着的人还是她? “你干的?”曾怀诣抬眼,他看到了沈廖雨眼中的恨,他本来打算放过她,却没想到她自己上来找事。 “是我干的又怎样,我不光划花了她的脸,我还在她的伤口上撒了盐,她脸上的伤口会一直溃烂,所以她的脸已经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容貌了。”沈廖雨说这段话的时候,面上很是自豪,就像是在向曾怀诣说着一件伟大的丰功伟绩一样,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只是在强调陈侃毁容的事实,她想让曾怀诣放弃陈侃! 而陈侃明显感觉曾怀诣的双臂都开始收紧,最终,最终他缓缓把自己放了下来。 陈侃整个人扶着墙壁看着曾怀诣和沈廖雨,只见曾怀诣一把抽出了刚刚插在那男人右手上的小刀,举到沈廖雨的面前。 这个刀很吓人,血淋淋的,不禁有陈侃脸上的血,还有刚刚那男人手上的血…… “你……你要干嘛?”沈廖雨一双眼睛惊恐不已,整个人也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曾怀诣太可怕,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曾怀诣,可是她退,他就进,知道自己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终于,终于对上了曾怀诣那双眼睛。 “干什么?我说过我从不打女人,也不动女人,但你,有幸让我第一次破例。”曾怀诣说着,手中这把血淋淋的刀已经贴近了沈廖雨的脸蛋,手腕稍稍一用力,锋利的到便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 “啊~”沈廖雨挣扎!可她哪里挣扎地过曾怀诣?只见曾怀诣另只手握着沈廖雨的脖子,一点点,一点点往上提。 而沈廖雨的脚跟开始离开地面,渐渐地,脚尖也离了地面。 她挣扎不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可同时,曾怀诣手中的刀子并没有闲着,一下一下,就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在她的脸上划着,一瞬间沈廖雨的脸上已经惨不忍睹,满脸都是血淋淋的刀痕。 她想叫,想哭,可喉咙被遏制着,一个音节她都发不出。 终于,终于在沈廖雨快要窒息的时候,曾怀诣一把把沈廖雨甩在了地上:“以后办事,一定要先看清楚,你动的谁的人。” 然而沈廖雨呆愣崩溃的同时,一双眼睛还不忘怒视陈侃,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她要让她死,她即便是死了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陈侃心中一惊,此时的沈廖雨面上满脸是血,别提有多恐怖了。 就在自己为沈廖雨感觉可惜的时候,曾怀诣便拉着自己的手出了屋子。 他们刚出屋子,陈侃这才观察着环境,这里竟然是一个酒店,而自己刚刚被绑架的小黑屋便是一个酒店的内屋,果然这个地方隐秘无比,如果不是沈廖雨放消息出去,曾怀诣怕是也不会找到这里吧? “怀诣,我可以自己走。”此时的陈侃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很想他,却有些不敢想,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与他的关系,她不懂,他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不行。”他又是这样想也不想地拒绝。 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直到出了酒店的门口,陈侃才发现,曾云歌不知何时竟然在门口,而且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曾怀诣此时的脚步也是一顿,自己来的时候明明他是不知道的,他这个时候为什么在这? 陈侃见着曾云歌,突然,整个人就像回到了现实一般,心中刚刚与曾怀诣之间的甜蜜也烟消云散,毕竟曾云歌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强力磁铁,硬生生地把两个人拉回现实。 “你来干什么?”曾怀诣盯着曾云歌,他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的,亦或者是自己怀中的人。 “接我的跟班。”曾云歌说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脸红。 说实话,当他看到陈侃脸上的伤是,心中也是惊讶的额,但是他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可以,上次他一定不会让陈侃自己离开,否则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滚。”曾怀诣第一次对曾云歌说出这么一个字! 他的女人,他那么呵护的一个女人,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一个跟班,就这样的曾云歌,凭什么来和自己抢女人? “陈侃,咱们该走了。”曾云歌没有生气,反倒是直接无视曾怀诣,冲着陈侃说着这么一句话。 他们之间的约定,便是现在最好的武器。 陈侃环着曾怀诣脖子的手臂一紧,她多想不顾一切,不顾一切就这么在曾怀诣的怀里,可是……现在的时间是,找到凶手之前! 所以,她必须听曾云歌的话,于情于理都应该听他的话。 “怀诣,你放我下去。”最终,陈侃犹豫再三,说出了这句话。 话音落,曾怀诣眉头皱的更深了,曾云歌面上的笑更灿烂了,陈侃此时心跳也变得更加快了…… 104、丑! 在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又好像没有,因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行动,可陈侃却觉得曾怀诣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 “你想下就下?”兀的,曾怀诣视线落到怀中陈侃的身上,以前,她安然无恙的时候,他允许她走,因为她没事,他也会确保她平安,可现在,可不能! 陈侃看着曾怀诣,脸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可远不及心里的震惊。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曾怀诣这么坚决果断的拒绝自己推开他。 从一开始见面,到相知,她总是在推开他,可他从来都不说什么,只要自己主动脱离他,他都会放手。 “怀诣,我……” “我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现在你在我怀里。”曾怀诣直接打住陈侃的话,看也不看曾云歌,绕过他便走到了自己的车子旁。 车门刚被打开一条缝,‘啪’的一下,又被关上了。 是曾云歌! 在曾怀诣打开的时候,又推着关上了车门。 “那你今天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曾云歌面上也没了以前的好心情,一双眼睛直视曾怀诣,他说过,他不怕陈侃不遵守约定,因为他有后招,他可以让陈侃立刻回到警察局,永无翻身之日,可现在他却有些紧张,因为他害怕自己做不到那一步,因为他害怕陈侃那倔强的眼神会让他瞬间心软。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曾怀诣! “你想怎样?”曾怀诣也对上了曾云歌的视线,现在陈侃在自己怀里,不管怎样,自己都要保她平安。 “我想怎样?刚刚侃侃已经表现地很清楚了,你听不懂吗?”曾云歌嘴角一笑,看着怀里有些不知所措的陈侃,不得不承认,陈侃是个理智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很理智,可现在,她在曾怀诣的面前,却没了理智的勇气。 “我只明白她心里的感受。”曾怀诣回答地丝毫不弱。 看着他们两个人,陈侃明白,她都明白,曾云歌这个人,什么时候喊过自己侃侃?刚刚也只是为了气曾怀诣吧?虽然她很不想听曾云歌的话,但她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做到,她不能再无动于衷,因为这两个人的架势,连一丝一毫的退让都没有,如果继续僵持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呢。 “怀诣,你放我下去吧。”陈侃又开口了,又是这么一句,但她已经很感动了,就为这样一个护着自己的男人,也不枉她爱他一场。 “我说了不行。”曾怀诣皱眉。 “我的脸现在要马上去医院……”陈侃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这样做了:“如果你们这样僵持下去,受伤的只会是我,我是你的妻子,能心疼我的人,只会是你,而曾云歌,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虽然陈侃是为了让曾怀诣放手,但她说的确实是实话,曾云歌这个人,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件玩具而已,而他很是乐于和曾怀诣争这件玩具,而这件玩具受伤与否,他并不关心。 曾怀诣愣了,他不得不承认陈侃说的是事实,一个他无法选择的事实,僵持下去,受伤害的只会是陈侃。 一旁的曾云歌面上虽然笑着,得逞地笑着,可心中却讽刺极了,自己是没心没肺,自己本就不会对一个玩具存在任何感情,但自己为什么很不喜欢陈侃这句话?什么叫就算她死了,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跑出来抢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有事没事给曾怀诣添堵? 终于,曾怀诣妥协了,放开了陈侃。 陈侃笑着,一脸让曾怀诣放心的笑容,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曾云歌的车,开门,上车,期间连头都不曾回。 因为她怕曾怀诣看出破绽,因为她怕曾怀诣发现自己面上的不开心。 坐在车里,从两侧的反光镜看着曾怀诣和曾云歌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曾云歌才笑着转身,回到急驾驶座上。 车子缓缓启动了,陈侃的视线一直盯着反光镜里的曾怀诣,但由于距离越来越远,陈侃想要看清,就不得不微微探头。 可这一探不要紧,反光镜里赫然出现了自己的这张脸! 心中顿时已经,左侧脸颊那刀痕两侧的肉都一泛白,刀痕很长,从眼角下方,到嘴角上方,那么长一道,周围的血渍也干在脸上,要多丑有多丑,现在看上去,甚至让人有些作呕。 突然,突然陈侃就像看到了怪物一般,整个人猛然一颤,扭过头,再也不敢看镜子,一双眼睛都满含惊恐,没想到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而自己这个样子竟然全被曾怀诣看了去,他…… “这是谁干的?”曾云歌看到陈侃的反应,开口了。 他不允许自己视为珍宝的玩具,被其它人破坏,就比如陈侃就算是死,也要自己弄死,不允许别人伤他一根手指头,可没想到自己当时就放她自己行动不到一天,竟然变成了这番样子! 可陈侃就像是没听到曾云歌的话一样,一双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却没了焦距。 本来以为毁容这件事自己可以接受,可看到镜子中自己的那一刻,她觉得整个天都暗了下来,原来毁容两个字,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可怕的多! “陈侃?!”久久不见陈侃回答,曾云歌才发现陈侃整个人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伸手推了推陈侃的肩膀,她才突然回过神。 “啊?”陈侃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脸,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没脸见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曾云歌。 “你现在才知道捂,别捂了,晚了,我已经看过了,曾怀诣也见过了。”这件事是谁干的,他其实也能猜出个大概,也就不继续问了,可曾云歌到底是会打击人,说话一点情面都没有,要知道陈侃现在就像一个刺猬,说起容貌,她就会无比敏感,张开浑身的刺,生怕别人靠近自己,看到自己。 陈看没有说话,但捂着自己脸的手却渐渐没了力气。 “这是哪?”陈侃看着一栋陌生的小别墅,疑惑地问着曾云歌。 即便他是曾伟文的儿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房子吧? “你这段时间的康复区。”曾云歌说完,帮陈侃开了车门,他知道,陈侃现在一定不想见人。 果然又是他的房子,但……这个时候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不准备帮自己处理伤口?想到这里,陈侃冷笑,曾云歌是什么人,怎么会关心自己的伤口! 可下车的时候,陈侃还是选择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吓人! 跟着曾云歌,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刚进别墅,就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客厅迎接。 “帮我准备的?”陈侃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医生,他有一双碧眼,看起来不像中国人。 “嗯,这是世界著名的整容专家。”曾云歌点头,说起自己的人脉,倒还真是有些广。 “你好,我叫亚当·森迪,你可以叫我亚当,也可以叫我森迪。”这个时候,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外国人面上一笑,友好地向陈侃伸出了手,一口中国话说的还算流利。 “你好~”陈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毕竟自己接触的外国人是少之又少,就连外国文化也是一概不知,但还是很友好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手。 “森迪,你先帮她看一下。”这个时候曾云歌接话了,面上笑着,一拳打在森迪的肩上,这是男人的打招呼方式。 陈侃看得出来,能用这种方式打招呼的,俩人关系一定很不错。 听着森迪的话,陈侃安静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应该是打了局部麻醉针的,要不刚刚还传来阵阵疼痛也不会消失,现在就感觉半边脸都麻木了一般。 森迪清洗着伤口上的盐,随后又在自己的脸上下剪子,下针线,而森迪脸上也无比的认真,果然自己的情况并不客观! 其实陈侃是又心里准备的,就在沈廖雨拿着刀子在自己脸上划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那个时候,她本以为自己会死,毕竟死了,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可是没有,她没有死,她好好活着呢,但就因为活着,就因为毁了容还要活着,才更让她难以接受。 “森迪,她情况怎么样?”站在一旁的曾云歌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口。 他其实是心疼的,他现在,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心疼床上的这个女人。 “额……得慢慢来吧。”森迪手中的动作停了停,这伤口很深,看得出来下手的人很狠心,而且有在伤口上洒了盐巴,自己看到的时候,大量脓水都已经附在脸上,现在只能先治好她脸上的伤,再说恢复容貌。 可是……能恢复吗?他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他只能说,想恢复原来的容貌,机率为零。 就在这时,曾云歌刚想继续询问,自己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来电人:沈廖雨。 105、再进警局 曾云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侃,拿着手机,转身便出去了。 “喂。”曾云歌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曾云歌,陈侃是不是在你手里?”沈廖雨说起陈侃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如今她正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满脸都包着纱布,至今不敢拿出镜子,因为她知道,她现在一定丑陋不堪,而这一切都是陈侃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还要复仇,她一定,一定是活不下去的。 如今她的人生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拉陈侃下地狱! “你想干什么?”曾云歌眼眸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把她给我,你说过你会帮我对付她的。”沈廖雨丝毫不犹豫,即便是杀人也好,即便自己是死也好,也一定要先弄死陈侃。 “沈廖雨,你够了,今天陈侃脸上这一道,我会记在你的头上。”曾云歌站在在哪里一动不动,说这句话也很平淡,就像是再说着情话一般,但沈廖雨清楚,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曾云歌的认真。 她知道,她知道曾云歌也被那个小贱人给迷惑了,所以,她还有b计划!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让警察来处理了,你或许不知道,在我绑架她之前,是因为她跟踪我,而我故意露出破绽,引她上当,所以,我手里的照片,就是铁铮铮的证据,保候审又怎样,这样的证据一旦交到警察的手里,他们一旦查清楚,陈侃一定是当场枪毙。” “然后呢?”曾云歌知道,沈廖雨要锁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然后我会在中间做些小动作,你曾云歌,自然也会引火上身!”沈廖雨已经计划好了,无论怎样,这都是最后一搏了。 “说你的a计划吧。”曾云歌深吸一口气,沈廖雨这个人,他是清楚的,说她不聪明,可她一点都不笨,说她聪明,她却愚蠢的让人都觉得可怜。 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沈廖雨的做法简直是太极端了,根本不可能成功!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要听一下她的a计划。 “a计划就是,你把她交给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她交给警察。”沈廖雨说的很直接。 “我要你在a计划里边再加一环。”曾云歌开口了,这句话默认了沈廖雨计划的同时,又打着自己的算盘。 “加什么?”沈廖雨游戏些疑惑,只要是能让陈侃死,她不介意太多。 …… 而这边的森迪看着陈侃的脸,包上了纱布,终于收起了手术工具。 “陈小姐,你这个伤口,还需要时间愈合,所以这几天面部表情一定要注意。”森迪看着陈侃,提醒了这么一句,毕竟伤口在脸上,表情幅度大,伤口不容易愈合。 “嗯。”陈侃点点头,坐起身子,算是道谢了。 而这个时候曾怀诣也挂上电话,走了进来。 “她……的脸……”曾怀诣看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森迪,面上有些紧张。 “先恢复伤口吧,恢复好了,我在想办法。”森迪说着,他目前也只能这样做了。 “我懂了。”曾云歌点点头,森迪的整容技术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都这样说,那么陈侃的脸一定是非常棘手的。 “好了,我得走了,这里是涂抹的药,一天两次,这里是吃的药,一天三次,记得按时吃药,这样会恢复的快一些。”临走,森迪还不忘提醒着曾云歌和陈侃。 待森迪走后,曾云歌坐在陈侃的对面,她没有生命危险,曾怀诣也并没有毁容而对她失去兴趣,那么她陈侃依旧是炙手可热的一件玩具。 想要把陈侃抢到自己手里,那么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能先以破坏他们的感情为主了。 “感觉怎么样?”曾云歌伸手帮陈侃掖了掖辈子,一双眼睛里流露出少有的真情。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有麻药不疼,可自己那张丑陋的脸却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没事。”陈侃轻轻地说道,其实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曾怀诣的心情,自己这番样子,他会不会…… 曾云歌看着陈侃,或许这就是一种看不见的距离吧?如果现在问这句话的是曾怀诣,那么,答案会不会不一样? “你冒这么大险,你找到证据了吗?” “嗯,找到了,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拿到这个。”陈侃靠着柔软的床头,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那个时候,自己在刨沈廖雨埋好的袋子,在沈廖雨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完了,索性她在那壮汉出来之前,悄悄地从袋子里摸出了这个。她清楚地记得,这个瓶子是自己从那盒子里拿到的。 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她也是这个时候才观察起了这药瓶里的东西。 “你认的这是什么药么?”陈侃把药瓶里白色的药片递到曾云歌的面前。 药瓶上的字她认得,但陈侃知道,这一定不是普通的心脏病药。 “不知道。”这药片上又没有写名字,他肉眼怎么可能看到药的成分。 “好了,你先安心养伤,这个我拿去问森迪。”看着陈侃疑惑的眼神,曾云歌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 有了森迪在一旁的药物治疗,伤口愈合的很快,一天就已经结痂了,这两天,伤口便出现了奇痒难耐的状况,森迪说,这就证明,快长好了。 那天曾云歌回来,告诉她,之前她拿到的药片,果然不是真正治疗心脏病的,而是一种暂时麻痹神经的药。 记得之前在曾怀诣的家,沈寥雨就是在曾伟文难受的时候给他递了一个药片,现在回想起来,和这个药片一模一样!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开始动手了吗?不应该吧?那个时候,曾伟文那么向她,她没有任何理由对曾伟文下手啊! 就在这样的死循环中,陈侃思考了两天,也没个什么结论,不过这两天脸上的结痂都已经掉了,露出那丑陋不堪的刀疤。 虽然森迪的医术不错,但想把这块皮肤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也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天,他也尽力了,可陈侃脸上这道疤却永远刻在了她的脸上。 这天,她正在和曾云歌还有森迪在讨论整容植皮的事情,却被意外的门铃给打破了。 “您好,我是警察,请问陈侃陈小姐在不在?”去开门的是曾云歌,可门口传来的声音,陈侃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心中咯噔一下,现在警察为什么来找自己?难道……难道是沈廖雨去警察局?把自己上次在刨证据的照片给了警察?真没想到她真的敢走这一步! “你们想干什么?”曾云歌看着警察,面上警惕的同时,眼中却泛着光,沈廖雨的动作可是真快! “陈小姐现在处于保候审状态,但现在已经又有实证明陈小姐是凶手,所以,我们必须逮捕她。”那警察面上很严肃,据听说这件案子棘手的很,他下来就是为了接受这个案子的。 “那我要是说不呢?”曾云歌皱眉,这警察新来的吧?跟自己说话竟然这般强硬。 “那你就是同犯。”警察说话一点都不含糊。 “曾云歌。”陈侃眼看情势不对,赶忙起身,拉过曾云歌,冲面前的警察微微一笑:“警察同志,我朋友脾气不好,你别和他一样,不过你们刚说证据确凿,可否让我知道,是什么证据?” “跟我们到警局,就知道了。”警察看着陈侃,说这句话的同时,快速拉过陈侃的手,熟练的上了手铐。 “啪。”手铐和尚的声音。 陈侃心中不由得揪在了一起,看来这警察来势凶猛啊! 临上警车的时候,陈侃给曾云歌了一个眼神,现在她要去揭穿沈廖雨的之前证据,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坐在警车上,周围的警察都对警惕的看着自己,面无表情。 “兄弟,我又不逃,你不用那么紧张。”陈侃看着直直坐在自己一旁的警察,最终开口了,他那么紧张,弄的自己也不放松。 可那警察就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一样,陈侃叹口气,或许这就是警察吧! 在警局门口下了车,曾云歌竟然比自己先到一步,看来他懂自己刚刚的眼神,但意外的,曾怀诣怎么也在这里?和曾云歌站在一起。 可下一秒,陈侃就暗骂自己一句白痴,自己的案子是有关曾伟文的,而曾怀诣又是曾伟文的儿子,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警察一定是事先通知了的。 不过自己看到曾怀诣的时候,当真放心不少,因为她知道,如今有曾怀诣在场,又有曾云歌的帮忙,再加上自己手上的证据,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进去吧!”一旁的警察看着在发呆的陈侃,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 被这么一提醒,陈侃也回了神,一阵冷风吹过,自己面上的刀疤却异常的敏感,刚刚自己竟然忘了脸上的伤疤了,瞬间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曾怀诣。 “怀诣!” 就在陈侃抬脚准备进警局的时候,肖阳突然跑了过来,人没到曾怀诣的面前,声音便传到了所有 106、扭转 陈侃的步子也停了,转头看着肖阳那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 只见肖阳看了一眼自己,便在曾怀诣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话,不知是自己的距离太远,还是肖阳的声音太小,自己根本听不清肖阳都说了些什么。 可曾怀诣脸上的表情,却让陈侃惊讶极了,这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面上一瞬间的欣喜,随后又是无尽的悲伤,可不管是欣喜还是悲伤,都在两个极端,并且很短,短短的几秒钟,他面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肖阳说完了,曾怀诣的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和刚刚肖阳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陈侃不得不好奇,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脸上的疤? 就在陈侃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曾怀诣突然转身,离开了。 愣了,陈侃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曾怀诣的背影,抬脚就准备追,这是她的下意识动作,却被一旁的警察当场拦住了。 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自己……马上就要进警局了,是生是死都还不一定呢,他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陈侃的心瞬间就像空了一般。 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对!最终,陈侃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否则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走了?! “陈小姐,该进去了。”一旁的警察看着陈侃的反应,无情地提醒着。 是啊,该进去了,他走了,她却不自由。 进了警局,一同进审讯室的是满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沈廖雨,和曾云歌。 “陈小姐,请问这照片中的人是你吗?”一个警官,拿着一张照片,放到了陈侃的面前。 视线望去,这是陈侃刨袋子时候的照片:“是我,但我想知道,从这张照片,警察同志,你看出来了什么?” 陈侃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警察,面不改色地质问,她现在逼自己忘记曾怀诣的身影,她必须理智。 “看出来什么?这些,就是你当时埋的证据。”那警察听到陈侃的话,面上一怒,从桌子下边拿过那袋物证, “那请问我是怎么作案的呢?”陈侃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怒气一样,又问,随后抬手翻着袋子里的东西,当时距离有些远,她只看到沈廖雨手提着这个袋子,根本就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现在看来,除了那个小盒子之外,还有一些合同,仔细看去,是一些交易。 “在加上之前的证据,你作案的顺序是事先在死者的书房先悄无声息的弄坏书房窗户的锁,然后串通当时曾家的保姆,等你走后,堵塞房间的所有通风口,和门,然后放进有毒气体,导致死者死亡。”警察分析着,头头是道,听起来当真是滴水不漏。 “那你凭什么说毒气就是我让保姆放的?”陈侃盯着警察,时不时观察这一旁沈廖雨的反应。 “因为这个盒子里,就是你用来制造毒气的粉末,而这里也有你和保姆串通的证据。”警察皱眉,真没想到这女人真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那我想问,那保姆人呢?”陈侃嘴角一笑,既然这件事牵扯到曾家的保姆,那么这么重要的人证,哪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陈侃,保姆难道不是你杀害的么?当我和警官调查到这个保姆的时候,她在几天前就已经死了!”沈廖雨接话了,语气也是气势汹汹,在旁人眼里,沈廖雨就是在为那保姆打抱不平一样。 “你在紧张什么?”陈侃笑了,嘴角轻轻一勾,语气淡淡地,却成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陈侃不提醒这句话,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陈侃就这么慢悠悠地说出来,让人不觉得就起了疑心。 一旁的曾云歌视线一直停留在陈侃的身上,刚刚他还在想,这女人会用什么办法脱险,没想到她就这么一句平淡的话,便让所有人都起了疑心,当真是让他都有些佩服。 “我紧张什么?我只是在为那保姆鸣不平!”沈廖雨眼看周围形势不对,赶忙开口,她终于明白陈侃这个人的心机,刚刚她那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警察,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久而久之,自己的心就会跟着紧张,然后就容易犯错! “咱们现在讲的是如何杀人,证据在哪?你这个时候鸣不平,又是唱的哪一出?”这个时候,陈侃丝毫不畏惧沈廖雨接话,她的话越多,她的破绽就越多,因为这是自己给她挖的洞!而她必须跳! “警察同志,你看她……”沈廖雨深吸一口气,眼眸一闪而过的恨,瞬间变得梨花带雨,望着警察,一脸委屈。 “陈侃,现在你是犯人,请问到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警察赶忙拉回陈侃的话题,他是一名警察,在这个时候,还的以手中的证据为主。 “有。”陈侃此时也不看沈廖雨了,视线落到警察的身上。 “什么问题?” “我想问,现在之所以这个证据指向我,是因为,你觉得这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对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侃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如果别人想陷害,就算对方设计地再完美,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和细心,就一定能找到脱身的方法。 “当然,并且这张照片能证明你为了销毁证据在半夜掩埋证据的事实。”警察指着那张照片。 绕来绕去,又回到这照片上了。 “那么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我当时是在埋证据,而不是在挖证据呢?”其实,这才是她要说的第一个重点,刚刚那么多,只不过是为了悄无声息的在所有人心中埋下了对沈廖雨疑心的种子而已,现在是时候让种子发芽了。 “而且,您难道就不怀疑这张照片的来历吗?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有人在旁边手持相机?”陈侃见那位警官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出来,陈侃又继续说着。 …… “所以,警察同志,你们平时难道都是这样办案的吗?只看表象,只凭一面之词?”陈侃看到有些哑口无言的警察,质问着。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见一个犯人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警察。 “警察同志,你不能就这么被她给迷惑了,这张照片是我拍的,但我当时为什会出现在哪里,是因为当天下午,陈侃她来找过我,她威胁我,她非说凶手是我,当时我把她赶出去了,可我后来便已经有了防备的心,当天晚上半夜,我便看到她的身影,进了我家公寓旁边的小树林里,手里就提着这个袋子,她这是要诬陷我啊!”沈廖雨没想到场面会被瞬间扭转,而且不得不承认,陈侃把握的度很好,可她哪里是吃素的,她如今可是冒着死来的,自己的命已经不值钱了,甚至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可是她就算要死,也得拉上陈侃一起! 陈侃很佩服沈廖雨的应变能力,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都能顺口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你别激动。”警察看着沈廖雨,这个女人今天把证据交给他们,然后他们一查,发现这件事和曾伟文的案子有关,那个时候他们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兀,但现在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沈廖雨瞪了一眼陈侃,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今天,你拿着这些证据来警局,当时你说你发现了可疑的事情,要报案,可后来我们发现这件事和曾伟文的案子有关,如果我没猜错,你当时可没说你认识照片里的人。”那位警察一双眼睛看着沈廖雨,这是一个最大的疑点,因为刚刚她口口声声说她见过陈侃,陈侃还威胁过她。 他的话不光是沈廖雨慌了,就连陈侃都惊了。 刚刚自己还在想,怎么应付沈廖雨刚刚那段话,没想到,这警察竟然有这么重大的发现,她这算是幸运吗? 而沈廖雨一双拳紧紧攥起,刚刚那中场面,如果自己不圆场,那么陈侃最后还是会引到自己的身上,当时一心想着对付陈侃,却没想到自己在警察面前竟然露出了马脚。 沈廖雨她现在已经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一个恨陈侃入骨的牛角尖里,她已入魔,太执着,总会犯错。 “让我来解释吧。”陈侃看着沈廖雨,接了那警察的话,因为她知道,沈廖雨就算在怎么神,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把谎圆了,除非在座的人都是傻子。 “杀害曾伯父的凶手,就是沈廖雨,或许你们还没见过这个。”说完,陈侃看向曾云歌,曾云歌也适时地拿出了那个小药瓶:“这个药瓶,是我在这个袋子里发现的。”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桌子上的所料带:“当时我正在拿着棍子刨埋在地底下的证据,刚刚沈廖雨说的没错,我那天是去找她了,但我是为了引她自乱阵脚,果然,晚上她拿着这些东西,去了一旁的小树林里,而我,跟了过去。” 107、很用心爱过的一个人 陈侃说着,顿了顿:“当时我见她亲手把东西埋在地上,因为情况紧急,我没想太多,便刨了起来,但没想到,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我,趁我刨这些的时候,出现在我旁边,所以就有了这张照片!” “陈侃,你血口喷人!”一直没有人接话的场面,终于被沈廖雨给打断了,她不能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开始相信了她! 然而这个时候,本来坐在对面审讯他们的警官,一个翻身到了沈廖雨的面前,手上的手铐就像扣陈侃的时候一样,熟练地扣到了沈廖雨的手上。 “你放心,如果最后证明你是清白的,我一定会放了你的,所以现在,请你认真听完。”那警察在沈廖雨的耳边,命令式的说着这么一句。 沈廖雨睁大眼睛,紧咬嘴唇,感觉都像能咬出血一样,但她现在还真的不能再说话,否则后果一定对自己更加不利。 “所以,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为什么你从没有出现在曾家就能作案,那是因为你在很早就已经开始下手了。”陈侃指着沈廖雨,其实她也是有恨的,曾伟文可是曾怀诣的爸爸,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认可,就差最后一步,他和曾怀诣就能解开误会,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而这意外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怎能不恨? “还记不记的我和怀诣领证的那天,曾伯父当时咳嗽起来,你给他吃的药,就是这个!”陈侃面上一狠,捏着药的指尖都有些发白。 “不是……”沈廖雨愣了,当时,她真的没有干这件事,那个时候,她害曾伟文干什么呢?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 “警察同志,接下来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陈侃一双眼睛看着警察,她真的不想和沈廖雨再废话了。 “那陈侃,你怎么解释你回曾家毁灭证据?这件事曾云歌可以作证!”沈廖雨她怎么能死心,她怎么能甘愿,看到一旁的额曾云歌,这个男人,他们说好的,他会帮自己陷害陈侃的! “他作证?他怎么作证?”陈侃一双眼睛看了一眼曾云歌,便盯着沈廖雨,现在沈廖雨可不聪明了,原来人在紧张的时候,真的会变的愚钝,这个时候,曾云歌怎么可能会承认,他这个时候承认了,那么不就是引火上身吗?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他为什么会和沈廖雨一起清楚地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想到这里,陈侃心中也是一惊,是啊,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如果沈廖雨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的话,那么曾云歌呢?在这件事中,他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想着,陈侃不自觉的望向了曾云歌。 “我当时确实见到陈侃出现在我家,并且毁了窗户。”曾云歌说着,抬眼看了一眼沈廖雨,果然沈廖雨她有点太天真了。 “那你的意思是陈小姐当时真的回去销毁证据了?”那位警察此时脑子快容不下这个案子了,因为太复杂了,一环套一环,他好在他一直做着笔录。 “当然……不是。”曾云歌嘴角一笑:“我当时接到了一个匿名消息,说凶手会回去销毁证据,这才看到了陈小姐。”曾云歌这句话说的不直白,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曾云歌很会说话,这一句话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既没有帮沈廖雨,也没有帮陈侃。 陈侃心中冷笑,她记得当时曾云歌清清楚楚的在自己耳旁说过,他如果不救自己出来,又如何让自己自投罗网! “陈小姐,对于这件事,你怎么解释?”那位警察又把焦点转移到陈侃的身上。 “我当时是嫌疑犯,被人污蔑为杀人凶手,我当然要回去找证据了,可没想回到我曾家别墅的时候,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顺利地进了书房,可后来门却被反锁了,而且空气质量在下降甚至让我呼吸困难,为了逃命,我只能对窗户下手,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陈侃现在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行了,因为她相信,中国的法律是公正的,中国的警察也是公平的! “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那警官一把合上记录的本子,说完这一句话,关上门便出去了。 “陈侃,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沈廖雨在那警察离开之后,愤愤地说着。 “我?我能有什么计划,将计就计罢了,沈廖雨,身正不怕影子歪,是你做的,你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陈侃没有紧皱,沈廖雨和自己也算是认识很多年了,从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哈哈……你说的倒挺大义,陈侃,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沈廖雨等着陈侃,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的感觉,她本来是大家小姐,她有容貌,有文化,却没想到最后毁在了陈侃的手上。 “啪!”曾云歌此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错愕,陈侃错愕,沈廖雨更是错愕地看着曾云歌。 “我爸爸,真的是你动的手?”曾云歌看着面前的沈廖雨,没想到最终杀害自己爸爸的凶手竟然就是沈廖雨,证据确凿。 “哈哈……”沈廖雨突然大笑了起来,她脸上火辣辣地疼,要知道她现在脸上已经满脸创伤,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划地满脸是伤,现在又吃曾云歌这一巴掌,真是可笑! “曾云歌,你是不是喜欢她。”沈廖雨抬眼看着曾云歌,轻轻地问。 “我在问你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曾云歌面上没了邪魅的笑容,一脸认真,曾伟文到底是自己的爸爸,他怎么能不恨杀人凶手,以前跟着沈廖雨的计划走,以为陈侃是凶手,没想到在一开始,沈廖雨竟然都把自己算计了进去,胆子当真是不小! “我告诉你,你喜欢她!可是你最终会和我一样,永远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人,而且,总有一天你会崩溃,因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沈廖雨面上突然一狠,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陈侃从未见过的讽刺。 沈廖雨这个人心机深重,但在这一刻,陈侃真的不确定她这段话是真是假!但是她很自觉地选择了相信,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再次开了:“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沈廖雨,你可认罪?” 沈廖雨抬眼,看了看曾云歌和陈侃,最终望向那警官,深吸一口气:“我认罪!” 可陈侃如果没看错的话,沈廖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阴暗无比。 “你将被逮捕,判死刑。”警官的这句话就好向又千万斤重,一下子压在了沈廖雨的身上。 陈侃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看着沈廖雨的表情,却有些打鼓,为什么,为什么她的面上并没有恐惧,甚至是愤恨,反倒眼底有一种讽刺某一种狠戾。 思考的同时,沈廖雨已经被警察给带走了,而自己的手铐也被解开了, “陈小姐,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你没事了。”警官站在陈侃的面前,看着陈侃那并没有太多喜悦的脸,赶忙说着客套话,毕竟这件事他们警察也是有失误的地方的。 “嗯,那我们先走了。”陈侃这才看向警察,礼貌性的一笑,点了点头,便跟着曾云歌出了警察局。 然而刚出警察局的门口,便看到沈廖清迎面跑来。 “阿雨呢?”沈廖清看着陈侃,一双眼睛出现少有的慌张,他刚刚收到消息,说沈廖雨在这里,情况并不乐观。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沈廖雨一直在计划着什么事,可她有时候不和自己多说,却没想到今天会走到这一步。 “她杀人了,被判死刑。”陈侃看着沈廖清,她其实不想和他多说话的,但她比谁都清楚,沈廖清有多么疼爱他这个妹妹,刚刚他面上的慌张,是他最真实的情感。 “杀人?怎么可能,她不会杀人的,是你,是你搞得鬼?”沈廖清一双眼睛看着陈侃,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败在陈侃的手里,而且这一败就永无翻身之日! “是谁搞得鬼,谁清楚,你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她吧,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陈侃不想和沈廖清废话,因为自己就算说的再多,在他眼里也是无济于事! “可以,你们都是可以的,告诉曾怀诣,他,你,还有笠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廖清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进了警察局。 “他就是你的前夫?”沈廖清进去之后,兀的,曾云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陈侃深吸一口气,她不得不承认,他曾是自己很用心,很用心爱过的一个人。 “眼光真差。”曾云歌嘴角一笑,又勾起了这种邪魅的笑容。 “还好,你和我,就此别过吧!”陈侃并不想和曾云歌多说什么,如今真正的杀人凶手找到了,那么,她与他也就再无关系了。 108、满腹委屈 曾云歌眼眸一暗,是啊,他就算计划的在周详,也抵不过命运的安排,想起刚刚沈廖雨当着陈侃的面说自己喜欢她,那么…… “刚刚沈廖雨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在意。”陈侃不等曾云歌把话说完,打断他的话,便接了这么一句,说完转身便走了,头也不回。 曾云歌这个人,既然自己看不懂,猜不透,那么就要远离。 应该是自己终于自由了吧,不管是警察局,还是曾云歌,都再也没有理由囚禁自己了,所以陈侃只觉得,脚下的步子都是轻快的。 她以前说过,等自己自由了,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曾怀诣,她要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她要和他继续安稳的过日子,成为他身边的妻子。 说是走路,但步子看起来却轻快地像一路小跑,路过一个精品店,她不自觉的停了脚步。 当陈侃从精品店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带了一个口罩,冬天,有霾,大街上,带着口罩的人很多,而这个口罩,正巧遮住了陈侃脸上的伤疤,只露出一双美艳的眼睛,可就单单这一双眼,就让人能想象出,她的容貌美艳程度,只是再也没人能看出来,她脸上有道疤。 快到笠怀的时候,陈侃突然止住了脚步,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陈侃转身便换了方向。 去公司,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说,就比如,他今天在警察局门口,为什么突然离去…… 只身一人回到了曾经和曾怀诣的家,那个时候,公司刚出事,他与她为避其锋芒,安逸生活那么久的家,她想,她在这里等他,一定会很不错。 打车,不一会便到了,可陈侃这个时候却愣在了出租车内。 由于这条路是一个三叉路口,从路口看过去,便是他们的小房子,但在路口到房子中间的这条路上,陈侃看到了曾怀诣的背影。 和…… 和那么亲昵挽着他手臂的女人。 只见她时不时地转头看向他,她脸上的笑,很好看,就像一朵不受污染的莲花,触动人心。 他和她,是什么关系? “小姐,您说的地到了。”车子在路边停了都有五分钟了,司机师傅忍不住提醒道。 “哦,谢谢啊。”陈侃回过神,面上一笑,从包里拿出钱,递了过去,便下了车。 是妹妹吧?她以前记得,沈廖清和沈廖雨都是这么亲昵的,对,是妹妹。 想到这里,陈侃快步跑了过去。 “怀诣。”她在他们身后两米的地方停了脚步,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只见曾怀诣的身影一顿,他旁边的女人事先转过身来,然后曾怀诣才随着转身。 “你没事了?”曾怀诣看着陈侃,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这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此时的陈侃把自己包地像个粽子,但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他相信,一直都相信,陈侃不会是杀人凶手。 “额……嗯。”陈侃心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一般,这明明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陈侃觉得,这是天大的喜事,因为她自由了,她没有嫌疑了,她能回到他身边了,为什么他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四个字,面上连一丝欣喜都没有。 “怀诣,这位是……”曾怀诣一旁的女人,抬眼看向曾怀诣,美丽的小脸露出疑惑,就陈侃看过去,都让人心疼不已,恨不得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可更多的是,陈侃期待着曾怀诣的回答。 “陈侃,我的妻子。”曾怀诣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什么犹豫,也没有什么坚定,就像在描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妻子?”那女人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曾怀诣结婚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好,我叫古月,是怀诣的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而那僵硬的表情却是一闪而过,随后面上一笑,放开挽着曾怀诣的手,上前一步,友好的向陈侃伸出手。 朋友?陈侃一双眼睛盯着古月的脸,她很美,就单单是她脸上现在的笑,都能让人心中一亮,从来不知道,一个礼貌性的笑容会这么地有感染力。 可是,他们是朋友啊,朋友可以那么亲昵吗? 看着莫名地发起呆的陈侃,曾怀诣的眼眸也暗了暗,而古月的手就这么僵在本空中,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铃……” 陈侃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终于回过神,看着古月僵住的手,她很任性地无视了,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对她笑逐颜开。 来电显示是宫妙妙,陈侃一个转身,便接了电话,用余光看着古月那尴尬着渐渐收回去的手。 “侃侃,是你吗?”宫妙妙的声音从电话里边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焦急,有些哽咽。 “是我。” “能不能……能不能来一趟医院……”宫妙妙说到最后,甚至都有些吐字不清。 可就在陈侃想要回话的时候,电话突然就断了! 陈侃赶忙拨了回去,可传来的却是一阵阵无人接听的忙音。 “怀诣,我要去医院。”宫妙妙一定出事了,她要去医院,但她现在最快赶到医院的方法,就是,曾怀诣开车送自己去。 “嗯。”曾怀诣点头。 “你能不能……送我去,妙妙应该是出事了,这样是最快的方法。”期待,陈侃期待这曾怀诣点头之后会有其他的话,可是没有,他说完了,心痛的同时,皱着眉头,问出了这么一句。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因为别人如果想送你,那么一定会主动,可现在是她厚颜无耻地提了出来。 一瞬间,他看到了曾怀诣面上的为难,因为古月那双眼神,楚楚可怜,就像是在祈求曾怀诣,无声的祈求。 陈侃皱眉,她心中莫名地窝火,她气自己没有时时刻刻在曾怀诣的身边,她气曾怀诣竟然在妻子和朋友之间难以选择,更气古月这么光明正大地用那种撒娇的眼神看向曾怀诣! 只见陈侃上前一步,硬生生地站在了他们的中间,挡住古月的视线,拉上曾怀诣的手。 “我们走吧。”她看着曾怀诣,吸了吸鼻子,一阵冷空气钻入,鼻子便有些酸涩。 “怀诣,你们去吧,不用管我。”古月刚刚被陈侃给挤到了一旁,一个没站稳,高跟鞋便崴了脚,可她却面上一笑,楚楚可怜地说了这么一句。 恰到好处,在曾怀诣那犹豫的瞬间,古月表现的恰到好处,让陈侃满腔怒火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走。”陈侃深吸一口气,不管怎样,她这一战一定要赢,这是女人的直觉,古月能这般在她面前表演,那么她才不信她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当下拉着曾怀诣便大步往前走。 所幸的是,曾怀诣没有甩开自己,他跟着自己走了。 在车上,陈侃一双眼睛目视前方,她不敢看曾怀诣,就很突然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心里,在警察局门口他的离开,还有刚刚他面上的犹豫,他对古月的不拒绝,都让她满肚子地话瞬间觉得没有倾诉的必要了。 “凶手是沈廖雨?” 终于,僵硬的气氛被曾怀诣打破了。 “嗯。”陈侃点头,想继续说点什么,可想了想,又咽回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主要的是,自己坐上车才明白,刚刚是自己输了,因为她在曾怀诣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自私,一点风度都没有,所以现在,自己更不能问古月是什么人。 “我们是朋友。”兀的,曾怀诣又说了这么一句。 可就这么一句话,让陈侃两眼放光。 他主动解释,那是不是就代表在他心里还是自己最重要呢? 女人很傻,就像现在的陈侃,他的这么一句话,她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所有的猜测。 “到了,你下去吧,我需要回去。” 可陈侃沉浸在自己欣喜的小世界中不足一分钟,曾怀诣这句话便硬生生地把她拉回了现实。 曾怀诣看着愣愣的陈侃,解下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是曾怀诣的味道,陈侃再熟悉不过了,他温热的唇,让她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奔腾起来,可同样的,陈侃双眼顿时便模糊了。 曾怀诣的味道,她很熟悉,可她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那不属于他身上的香水味。 “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曾怀诣伸手捧着她的脸,她脸上有口罩,他想扯掉,在她的嘴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想念,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她的脸,是她心里的痛,她应该最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好!”陈侃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扬起笑脸,说了这么一个字,随后利落地下了车。 站在路口,看着曾怀诣和车子一同离去,车库终究是没忍住,湿了眼眶。 或许她应该变成一个愚笨的女人,发觉不到曾怀诣和古月之间的不正常,可就算她再愚笨,他们的动作,他的表情,他身上那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再加上他头也不回便回了去的身影,她怎能不多想? 109、命运在你面前,而你不得不低头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句曾云歌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说:“你觉得,我哥哥曾怀诣,会爱你吗?”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有太多的不愿意面对。 调整了一下情绪,陈侃转身便进了医院,因为她知道,宫妙妙还在等着她呢。 刚进医院,便看到宫妙妙一个人坐在正对门的台阶上,她就那么坐着,一双眼睛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妙妙。”陈侃小跑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轻轻地唤了这么一声。 “侃侃……”宫妙妙突然回过神,一双眼睛看着陈侃,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现在竟然布满了血丝,鼻头有些微红,一看就是大哭过一场。 “怎么了?”陈侃上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怎么这次见面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脸病态。 “肖阳……肖阳带我来这里,让我,把孩子打掉。”宫妙妙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着陈侃的手,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的祈求,就像陈侃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孩子呢?!”陈侃心中一惊,她没来晚吧? “孩子还在,刚刚,我去厕所,给你打的电话,现在肖阳去办手续了……”宫妙妙面上说着,一双眼睛朝走廊的尽头看去,她生怕肖阳回来,自己真的保不住这个孩子。 “还在就好,走,我带你离开。”宫妙妙的意思陈侃很清楚,从一开始,宫妙妙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就说过,她要把孩子生下来,哪怕是一个人带,她也愿意。 所以,现在她喊自己过来,一定是为了保住孩子。 但陈侃真的没想到,肖阳竟然这么狠的心,在怎么着,这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就这么打掉? “不……”宫妙妙一把拉住准备站起身的陈侃,然后有气无力地冲她摇头:“肖阳说,只有孩子没了,我们才能再继续相处。” 女人有时候傻起来,那就别提多傻了,能说这样话的男人,明显就是不爱,如果爱,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宫妙妙现在稍稍有些理智,那么她一定会明白,不管孩子打不打,他们都不会继续相处的。 “孩子都快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打孩子?!”陈侃叹了一口气,刚刚的道理宫妙妙即便明白了,她也不愿意承认的,只能就事论事了。 “他刚知道……”宫妙妙眼神有些闪躲,声音也很小。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陈侃继续问道。 “不是……不是的。”宫妙妙突然眼睛放光,摇头。 “他刚开始没有这么坚决的,他都快要默认了,但就在昨天,她通知我今天来打孩子,很坚决。”宫妙妙回想起肖阳的反应,其实她也是疑惑的,为什么他突然这么大的转变? 也就是这个时候,肖阳拿着手续单出现在了俩人的面前。 “陈侃?”只见肖阳皱起眉头,在陈侃的印象中,肖阳不是这样一个狠心的人,就连对自己都很好,为什么偏偏对宫妙妙这么狠心,这么冷淡? “好巧啊,我刚好来医院,没想到就碰到了妙妙,现在竟然又碰到了你。”陈侃站起身子,面上一笑,刚刚宫妙妙说她偷偷给自己打的电话,那么自己还是要圆场。 “我和妙妙一起来的。”肖阳看着陈侃,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倒让他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宫妙妙喊来的。 “这样啊……呵呵……你们……”陈侃笑着,她不明白肖阳这句话是不是已经看穿了自己。 “走吧。”这个时候,肖阳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在陈侃的身上,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宫妙妙,轻轻地说了这两个字。 他的意思,宫妙妙明白,陈侃也明白,但她不能让孩子被打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以有一个孩子,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不能走。”陈侃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她知道,他们两个的私事,她没有资格插足,但宫妙妙那个白痴的女人,她想要留住孩子,又想要留住肖阳,自己也只能插手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陈侃,你明白,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有多狠心。”肖阳眼眸暗了暗,或许他应该试着接受宫妙妙,可是,古月回来了,他不能接受。 是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多狠心,三个孩子,沈廖清连眼都不眨。 “可是她不要你负责,她就单纯的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那么爱你,即便你不爱她,她也想留着孩子,或许在很多年以后,她看到孩子的时候,会想起,当年,她也爱过一个男人。”陈侃这段话说的有些,但她说的都是实话,宫妙妙在一旁,眼泪再也止不住。 或许,只有女人才更懂女人。 “那是任性!”肖阳的声音也变大了,他看着陈侃,女人,都不是理智的动物,他本以为陈侃会不一样,却没想到她也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是啊,是任性。”陈侃笑了,她明白,其实肖阳是为了宫妙妙好。 这是一个多么现实的社会,这件事上,怎么能允许任性?宫妙妙一个女人,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剩下宝宝,她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就算想找个人嫁了,对方都会考虑她身上的这个拖油瓶。 “所以,你还要阻止我吗?”肖阳说着,感情这东西,不能强求。 “妙妙,打了吧,或许肖阳是一个好人,但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他的心不再你这,你也永远无法唤醒他的心。”陈侃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明白,孩子有多无辜,如果可以,她宁愿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她会不顾一切地把孩子生下来,哪怕是背信弃义,可她不能拿自己和宫妙妙比,毕竟情况不一样。 “侃侃……”宫妙妙一双眼睛含着泪,其中利弊她比谁都清楚,她更清楚的是,自己没了这个孩子以后,与肖阳,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宫妙妙深吸一口气,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或许,你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在陈侃的搀扶下,宫妙妙小心翼翼地站起了身子。 这种感觉陈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来,就好像命运站在你面前,而你,只能服从。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熟人还真挺多,他们刚没走几步,便碰上了杨浩思。 “你怎么在这?”杨浩思刚从病房里出来,一身西装革履手中提着公文包,看着一脸憔悴的宫妙妙。 “我……我……”宫妙妙握着陈侃的手不自觉的紧了,要知道她自从怀孕之后,就辞职了,是的,她辞了她的梦想,只为这个孩子和肖阳,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杨浩思。 杨浩思观察着他们,眼尖得看到肖阳手中的单子,心中一惊,眼神不自觉的望向宫妙妙的肚子。 “你怀孕了?” “嗯。” “那为什么要打掉?”杨浩思又问。 “……”可宫妙妙却沉默了。 “你的?”杨浩思的视线渐渐落到了肖阳的身上。 他知道,他知道他就是宫妙妙以前口口声声说的心上人,突然想起宫妙妙以前的神情,她所向往的,所憧憬的,就连他都不忍心在一旁泼冷水,可现实总归是现实,那么,宫妙妙,她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嗯。” 肖阳刚回应,只见杨浩思一把仍了手中的公文包,拉着肖阳的衣领,冲着肖阳的脸便是一拳。 他和肖阳也算是故交,毕竟他经常接曾怀诣的案子,久而久之,和肖阳也都认识,可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大打出手的场面。 肖阳没想到杨浩思这个人的脾气这么冲,没有任何防备的挨了这么一拳。 “杨浩思,你干嘛?!”宫妙妙浑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开了杨浩思,把肖阳护在了身后,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杨浩思。 杨浩思看着宫妙妙,以前她总是很崇拜地喊自己扬师哥,可现在,竟然为这样一个男人…… “你想要这个孩子吗?”杨浩思文不对题,问了这么一句。 宫妙妙沉默了。 陈侃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个状况,或许因为她是一个旁观者吧,她莫名地看的很清楚,她觉得,如果宫妙妙想要这个孩子,那么有杨浩思在,一定会保住,但宫妙妙,她可发现了这大律师那严谨的爱情? “你好,从现在开始,宫妙妙是我的当事人,孩子的去留,她说了算,我会动用法律来保护我的当事人的。”杨浩思看着肖阳,弯腰捡起地上的公文包,冲肖阳礼貌的说了这么一句,拉着宫妙妙的手,便出了医院。 其实宫妙妙是错愕的,她之所以听话的跟着走,或许是潜意识里,她真的希望孩子可被保留。 看着他们的背影,陈侃视线落到肖阳的身上,其实有太多的巧合她想问他:“肖阳,很多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安排了。” 陈侃顿了顿:“但我想问你一件事,在警察局门口,你和怀诣,说了什么?” 110、扫兴 肖阳没想到陈侃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收回刚刚的情绪,抬手擦着嘴角的伤:“没什么。” “没什么他为什么走了?今天中午那种情况?或许我下一秒就变成证据确凿的杀人犯,我是她的妻子,还有什么事比我进警局更重要吗?”陈侃盯着肖阳,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她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肖阳看着面上步步紧逼的陈侃,他以前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陈侃,以前的她,受伤了,难过了,就自己忍着,面上总是平平淡淡,平淡的凄凉,可这样的陈侃,他当真是第一次见。 “我……” “原来你们在这啊,让我们好等。” 就在肖阳准备开口回她的时候,古月的声音响了起来,顺利打断了肖阳的话。 陈侃循声望去,医院的门口站着曾怀诣和古月,而不知何时,外边的天都已经黑了,转眼看着医院,原来很多人都已经下班了,这才想起来,自己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都下午了,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月儿,欢迎你回来。”肖阳笑了,脸上是陈侃从未见过的温柔。 “你这都是第二遍说了,就不能换句台词吗?”古月说着这句话,面上也是那种毫不吝啬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曾怀诣,走到了肖阳的面前。 突然,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陈侃突然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了?这个古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觉得曾怀诣和肖阳之间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 “好,我换句,走吧,今天我请客,庆祝你回来。”肖阳站在古月和曾怀诣的面前,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毕竟面前这个女人,是她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人。 “那咱们老地方,撸串去。”古月看了看肖阳,又抬眼看了看曾怀诣,一个眼神,好像三个人就秒懂了许多东西。 “怀诣,我……”陈侃终于看不下去了,愣愣的站在一旁,声音很小,却满含希望。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曾怀诣和肖阳中间多了一个古月,她就变得不认识他们了。 肖阳以前从不这么深情,曾怀诣以前也不会冷冷地把自己凉在一边。 “听怀诣说你叫陈侃,侃侃啊,咱们一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多交一个朋友。” 可陈侃没有等到曾怀诣的回答,却被古月的热情瞬间浇灭了自己的希望。 “好。”陈侃被古月拉着,她一时之间搞不懂古月的为人,更不明白此时曾怀诣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到底藏着什么,但她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肖阳喜欢古月,而古月却一直粘着曾怀诣。 “对不起,我自己可以走。”陈侃看着古月亲昵的拉着自己,另一只手自然地挽着曾怀诣的手臂,她便走不动了,她做不到像古月那样面上一直是笑脸,但曾怀诣,他为什么不拒绝古月?为什么就这么任由她拉着? “额……好。”古月刚还笑着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像一只受伤的兔子,惹人怜惜。 可陈侃却不自觉的对上了曾怀诣的那双眼睛,正巧他看向了自己。 砰、砰…… 心在这一瞬间,狂跳不已。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只单单看了一眼,因为适时地又被古月给打断了。 “怀诣,撸串的地方正好离这里不远,咱们就当散步了,就不开车了,好不好?”古月余光发现不对劲,转身面对着曾怀诣,两只手拉着曾怀诣的大手,晃啊晃。 “好。”曾怀诣收回眼光,面上一笑,很是宠溺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陈侃心里瞬间崩溃。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古月面上的笑容瞬间绽放,不知比刚刚灿烂多少倍。 真可笑,没想到最后陈侃跟着他们三个人的身后,就像一个跟班一样,愚蠢之极。 “啊!” 陈侃一声惊呼,整个人瞬间摔倒在地。 自己太走神,竟然连路都没看,脚下明明那么大一块石头,自己竟然看不到,还狠狠地摔了这么一跤。 听到声音的三个人,也是一惊,转过身,却发现已经摔在地上的陈侃。 曾怀诣皱眉,这女人怎么总是这么笨,连个路都不会走了么?当下抽回古月拉着自己的手,就准备上前扶她。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但最后,古月的动作好像比曾怀诣快那么一步,蹲下身子,搀扶这陈侃,面上一脸担忧,毕竟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曾怀诣那要去搀扶的动作。 手被蹭破了皮,可陈侃却紧紧地把自己的手揣进兜里。 “我没事,谢谢。”陈侃冲她摇了摇头,推开了古月搀扶自己的手,面上不笑了,反正自己带着口罩,他们也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自己也就不用伪装地那么吃力。 却不会领古月的情。 从自己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不管是她的笑,还是她的关心,甚至是她面上的友好,她都觉得,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以后小心点。”曾怀诣终于说话了,抬脚走到陈侃面前,帮她系了系脖子上的围巾。 “嗯。”陈侃低下了头,眼圈开始泛红,在这一刻,她不想让曾怀诣发现自己的不开心,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湿红的眼眶,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破了皮的手。 不过终于,曾怀诣走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们四个人,排成一排,她挨着曾怀诣,曾怀诣另一边也挨着古月。 一路上古月的话很多,而他说话的对象就是曾怀诣,肖阳也会时不时地插话,自己就像是默默陪他们散步的路人,只有手上传来阵阵疼痛,让陈侃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到了,陈侃在很远就问道了烤羊肉的膻味。 “怀诣,这么多年了,这家烤肉店,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古月面上看起来有些兴奋,一路小跑,找到一个空桌子,坐了下来,冲跟他们招招手。 “或许是因为它知道你喜欢这里,所以,不舍得发生变化。”肖阳坐在了古月的旁边,看着古月,面上温柔一笑,说了这么一句,要知道这么多年,他暗暗关注这这家店,帮这家店扫清一切障碍,为的就是希望他们能一直在这里。 这个时候,曾怀诣和陈侃坐到了肖阳和古月的对面,服务员也走了过来。 “请问需要点什么?” “先来二十串羊肉。两打啤酒。”古月喊道,这句话说地很洒脱。 “好嘞。” 这个时候,陈侃给人的感觉就拘束多了,她没来过这种场合,真的。 在自己印象中,这种摊位烤串,都是问题学生才来的,因为这种场合多半带着喝酒,她也曾亲眼看到买啤酒的小妹被一群男人欺负,所以这种地方,她怎么回来,毕竟她以前,被沈廖清保护地还算好,最起码不会让她来这种地方,说会给他丢人。 “怀诣,真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竟然结婚了。”古月吃着烤串,嘴里塞着肉,还不忘说着话。她说的是实话,或许环境没有变,但人却变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在曾怀诣生命中的女人,竟然成为了他的妻子,那么她呢? 她顶替他坐牢三年,比这个女人付出的要多得多,他为什么不等自己,等自己出来成为他的妻子,也只有她,才够资格站在他身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爱他,所以,结婚了又怎样,是她的,她就一定要抢回来。 “你呢,肖阳,你也结婚了吗?”古月不等别人接话,视线转移到肖阳的身上,因为她不想讨论这件事,因为她古月,不承认! “我可没有他吃香。”肖阳面上一笑,倒着酒,倒到陈侃面前的时候,却被陈侃给拦住了。 “我喝水就可以了。”陈侃没喝过酒,包括和沈廖清离婚的哪会,她都没碰过酒。 可她一双眼睛却直直得盯上了肖阳,吃香?宫妙妙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一句话,竟然完全当宫妙妙不存在。 “吃点东西吧。”曾怀诣接过肖阳手中的酒杯,看着旁边的陈侃,伸手拿了一串羊肉,递到了她的面前。 陈侃看着他,视线落到他手上的串,眼眸暗沉地吓人:“我也不吃羊肉。” 对,她不吃羊肉,平时在家吃饭,也从不做羊肉,可这么长时间了,她的丈夫曾怀诣,却不知道这件事。 “哦,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吃。”陈侃看着面上有些尴尬的三个人,赶忙说着这么一句,她也知道自己很扫兴,来这里,不喝酒,不吃羊肉,她这两句话,打了三个人的脸。 可为什么她心中只觉得莫名的讽刺。 “侃侃……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古月开口了,手中的串吃到一半也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怎么会?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陈侃摆摆手,说实话,她心里挺恨的,古月这句话不是明知故问吗?就以她今天的小动作来看,她就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生气?! “就知道你是生气了。”古月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委屈不已。 111、一盘可悲的散沙 “呵……那么,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呢?”陈侃嘴角冷冷一笑,反正自己带着口罩,也没人看到,但她也算是后知后觉了,自己刚刚那句话,确实是挺过分的,毕竟自己可没她会演戏。 “我……我……”古月刚刚委屈的脸瞬间通过红,一双眼睛也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你什么你,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以前只听说过绿茶婊,没想到今天我倒真见着了。”陈侃一双眼睛直视着她,她不是男人,她更不会因为她的做作而心软。 “陈侃,你够了。”曾怀诣突然接了话,声音低沉且严肃,手中的杯子也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由于力气比较大,水花都贱到了桌子上。 陈侃在曾怀诣的旁边,浑身一颤,刚刚还直视古月的眼神,僵硬的转过头,看向曾怀诣,他竟然为了其它女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以前,不管自己对沈廖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要自己不吃亏,他都不会管,甚至自己吃亏了,他会不顾一切护着自己,可…… “怀诣,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侃侃的气。”看着眼前的情况,古月心中暗暗一笑,赶忙起身拉着曾怀诣,脸上都是担忧,生怕因为自己让他们吵架。 看着无动于衷的曾怀诣,古月又抬起一双泪眼看着陈侃:“侃侃,是我不对,是我刚回来,一时没有适应怀诣结婚的事情,我习惯拉着他,我习惯和他说话,我习惯在他身旁,所以对不起,我一定该,我会慢慢改,你不要生怀诣的气了。” “改?这就是你要改的态度?”陈侃站起身子,脚步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古月拉着曾怀诣衣角的手,真会演戏,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能这般惹男人怜惜,惹女人憎恨! 最重要的是却曾怀诣的态度!让陈侃突然感觉像失了心智一般。 “陈侃,你不要太过分了。”肖阳看着陈侃,走到古月的面前,揉着她的发,帮她擦着眼泪,眼中尽是心疼。 “哈哈……”陈侃看着他们三个人,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眶都红了:“肖阳,就为这么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真为妙妙感到惋惜。” 她终于明白,以前曾怀诣为什么不提倡妙妙追肖阳,为什么今天肖阳硬要让妙妙打掉孩子,但…… “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没想到,你们好兄弟竟然是情敌关系。”陈侃顿了顿,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更大声,更猖狂,她不聪明,但现在的种种看上去,他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如果不是古月的出现,她打死都不会猜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面前的三个人瞬间僵在了哪里,有很多话,他们三个心里比谁都清楚,可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层关系,但今天,陈侃不顾一切,说了出来。 就算她是故意的吧,她不好受,她也不要让他们好受,突然,她觉得肖阳,曾怀诣和自己,以前挺稳固的关系,却因为一个古月,瞬间变成一盘散沙。 “陈侃,你是不是疯了?”曾怀诣一步一步走到陈侃面前,陈侃说谁都可以,但这样说古月,他决不允许,因为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欺负古月,当然,陈侃也不例外。 “我没疯!曾怀诣,她到底是谁?”陈侃看着他,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连谁是他的妻子都分不清了吗? “我朋友,你永远不能欺负的朋友,你是不是跟着曾云歌习惯了?他之前也是这么容许你无理取闹的么?”曾怀诣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警告着她,他没想到,陈侃怎么会这么无理?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会很乖,难道短短几天,曾云歌已经把她带成这样了? 陈侃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曾怀诣,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看着,像是想看到他眼眸的尽头。 现在,明明是古月摇着高傲尾巴,傲娇的欺负着自己,可在他眼里,竟变成了自己的无理,最重要的是,古月是自己永远不能欺负的人,难道等她有一天,把他都抢走了,自己也得好脸相送? 做梦! 但,她现在心里就想喘不过来气一样,最终拼尽全力大口吸气,才不至于窒息而亡。 “你们玩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陈侃没了刚刚的激动,泛红的眼眶也慢慢变得正常,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便走了。 这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位置,她斗争过,却不能强留。 曾怀诣看这陈侃的背影,他好像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双平淡的双眼,那凄美的背影,一点点刺痛着他的心。 “怀诣,对不起……” 就在曾怀诣抬脚准备追过去的时候,古月一把拉住了曾怀诣的衣角,抬起一双自责的眼睛。 曾怀诣叹了一口,冲古月扯出一抹笑:“没事,好了,咱们继续,说好了庆祝你出狱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不用自责。”曾怀诣打断古月的话,她还是太善良了。 夜晚的离城,街道上灯光如昼,道路两边的车辆闪烁,往来穿梭,陈侃站在十字路口,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扑面而来。 盯着停在路边来回震动的车,突然想起自己在某天晚上,拍了曾怀诣的车窗…… 陈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转身,朝酒店走了去。 如果自己没记错,曾云歌给自己开的房间,应该还没到期。 但可悲的是,房,已经退了。 是啊,自己和曾云歌已经说清楚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退房? 不过好在自己并不是以前一穷二白的模样,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刷了一间房。 回到房间,陈侃站在镜子前,抬起手,脱了棉袄,摘下了口罩。 不知道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悲,还是自己这张脸本就可悲,那道疤痕,格外刺眼。 陈侃抓着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杯子和镜子同时碎了,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扭曲的脸,陈侃瞬间哭了,满腹委屈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 第二天迎接陈侃的便是一大堆赔偿金。 一面镜子和一个杯子才值多少钱?一百块足够了吧?可他们要求赔偿一千。 一千就一千吧,反正她身上装的是曾怀诣的卡。 走出酒店,想了一个晚上,陈侃还是去了笠怀。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侃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懦弱,她知道,她恨自己懦弱,可是自己改不了,她要去笠怀,她要去找曾怀诣,她要去道歉。 但自己仍带着口罩,遮掩着那不能见人的面孔。 上了电梯,在员工们疑惑的眼光中,站到了曾怀诣的办公室门前。 其实自己也算得上公众人物了,毕竟之前和曾怀诣结婚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曾怀诣的妻子。 推门而入。 “怀诣,我不想做个小助理。”古月的声音,每个音节都满含撒娇。 “不行,你现在什么都不会,先做我助理好好学习,否则去其它岗位,会吃亏的。”曾怀诣头都不抬的拒绝。 多么熟悉的场景,以前他的这份关心,也都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来,他对古月,也是如此。 “怀诣。”陈侃看着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两个人,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声:“我有话跟你说。” 陈侃看着他们两个有些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此时出现在这里,让他们很意外,毕竟但凡有一点自尊的人,都不会这么卑微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但她不得不承认,古月出现在办公室的身影,让她的心,不停的滴血。 昨天自己一个人走了,一个女人,晚上,其实是很危险的,但自己的丈夫却在陪别的女人。 今天自己一个人来了,她来道歉,可笑,其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自己的丈夫却还在陪别的女人。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古月看着陈侃和曾怀诣,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她是该出去了,她在曾怀诣眼中的形象,她还是要保留的。 古月走到陈侃身边的时候,陈侃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她如今也学聪明了,会演戏了。 “什么话,说吧。”曾怀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陈侃在他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算算的,眼眶湿湿的,她是为了自己难受,她特别想拿刀一把杀了如此懦弱的自己。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突然,曾怀诣站起身子,环上陈侃的腰,一把把她抵在了墙上,这女人这段时间是跑野了,竟然敢不回家了。 昨天不是他不要她了么?为什么现在他还要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酒店。”可陈侃很诚实地回答着。 “以后不准去了。”曾怀诣盯着陈侃,这女人是不是傻?就这么回答?她就不怕自己生气? 112、身轻体柔易推倒 “如果有家,谁愿意去酒店?”陈侃双眼像是在看曾怀诣,又像是在看他身后。 “你如果在怪我,为什么来道歉?”曾怀诣的脸凑的更近了,他说话的气息,都尽数拍打在陈侃的脸上。 陈侃的话,明显都是委屈责备之意,怎能瞒得过他曾怀诣? “或许是因为我爱你吧。”陈侃嘴角突然一笑,抬手,捧上他的脸,她想念了这么久,她期盼了这么久,可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她也如愿以偿可以在曾怀诣面前自由发挥了,可她却发现,有很多东西,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曾怀诣皱眉,一把扯掉陈侃脸上的口罩,冲着她的香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陈侃的心突然像静止了一般,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他的脸太近,近地她根本看不清,只感觉唇上火辣辣的,他就像一头野兽,她的唇就像是最诱人的肉,啃咬着,痛并快乐着。 直到曾怀诣感觉到一丝咸咸的味道,动作戛然而止。 原来不知何时,陈侃早已泪流满面。 “回家吧,乖乖在家等我。”曾怀诣抬起手,摸着她的脸蛋,不知是在帮她擦眼泪还是在心疼她脸上的疤,但他真的很心疼。 陈侃捡起了自己的口罩,拍了拍上边的泥土,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上班。”陈侃说着,一双眼睛也止住了眼泪,她怎么能允许古月在公司天天接触曾怀诣!既然自己没有能力赶她走,那么自己就不会给她们制造机会。 “上班?你会什么?”曾怀诣皱眉,看着一脸倔强的陈侃。 “我可以在你手下做助理,你可以教我。”就算是她陈侃故意的吧,她听到了刚刚他和古月的谈话,她期待着曾怀诣的回答。 “你故意的?”曾怀诣看着陈侃,他说过,自己和古月是朋友,为什么她一定要让他分出个你我,古月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的人,唯一一个,没有之一。 “我没有。”陈侃眼眸暗了暗。 “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从最底层的员工做起吧。”曾怀诣转身坐回了办公椅上,拿起桌子上的座机:“贵叔,来带陈侃去实习员工区,帮她安排好工作。” 这么决绝?陈侃心中冷笑,为了古月,他连给自己点头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决绝! “出去等着吧,一会贵叔会去找你。”曾怀诣说着这么一句,看都不看陈侃。 陈侃盯着曾怀诣,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听到古月说她不想干助理这个职位,而现在,她想要别人不想要的职位,都不行。 可她现在却没有反抗的机会,要么离开,要么在这里当员工。 刚出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了古月坐在离门口不愿的助理办公桌前,正在低头认真地工作。 真能装!陈侃心中不由得讽刺,她明明从侧面看到古月嘴角那么得意的笑,她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不去当演员? “曾太太,走吧。”就在陈侃盯着古月出神的时候,贵叔的声音在耳旁响了起来。 “嗯。”陈侃抬眼,点了点头。 电梯里没人,就他们两个,陈侃看着一旁有些不自在的贵叔:“贵叔,以后,喊我陈侃就行了。” 如今,估计也只有贵叔还记得自己是曾太太,但此时此刻,这个称谓,特别讽刺。 像陈侃这样新员工是在二楼,后来才知道,这个大办公室里,全部都是实习生。 “曾……陈小姐,这里就是你的位置,剩下来的活,听组长安排。”贵叔把陈侃领到位置上,说了这么一句,点点头,便走了。 真不明白曾总是怎么想的,之前还那么寸步不离的守护,现在竟然直接让陈侃来这里……但上司的思想,他作为下属,是不会也不能去猜的。 看着这简陋的办公桌,陈侃把包放在了桌子上,隔壁的小姑娘都在偷偷瞄着她。 说起来也挺丢人的,屋子里一共十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应该都是大学毕业,自己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当真是丢人。 “你叫陈侃是吧?我是你们的组长李星,走,经理找你呢。” 自己刚坐下,就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喊了起来。 “好。”陈侃回神,说实话,她这么大人了,第一次在商场上混,而且是最底层,她现在的水平连在这里实习的人都不如。 跟着李星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是个男人,四十多岁,听到门响,抬眼看了她们一眼。 “张经理,这就是陈侃。”李星看着坐在办公室的张经理,站在陈侃旁边,恭敬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有什么特长没有?”只见张经理坐直身子,视线在陈侃的身上游走。 这个女人据说是曾总的人,果然气质不凡,但刚接到通知,说把她当新人对待,这一句话让他这个做经理的瞬间难做啊! “没有……”陈侃想了想,自己还真是有些失败,这么多年,自己竟是以悲惨收尾的。 “那你想干点什么?”张经理皱眉,只能这样问了。 “您安排吧。”陈侃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是知道他怎么想的,但自己对这些真的是一窍不通,怎么能知道自己能敢什么? “那……那你把这份资料,给我整理整理吧。”张经理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了公司最近的业绩,和公司历年的销售情况,给了陈侃。 他不敢给她派不好的活,可好的活给她又生怕她弄砸,只能把这个给她让她整理,也顺便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 “好。”陈侃双手接过,看张经理摆摆手,这才和李星走了出去。 自己坐回位置,李星冲自己笑了笑,便回了她自己的位置。 就这样吧,这样也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家的好。 低头看去,这是公司的基本情况,可一张张翻下去,竟然,竟然这么厚。 既然工作了,就要有工作的态度,陈侃耐着性子,翻看了起来。 笠怀初建是在五十年前,那个时候的老板,还不姓曾,在四十年前的时候曾伟文才接手,可就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业绩竟然直线下降,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又稳步提升了回去。 最重要的是,近段笠怀的数据,可是特别的不稳定啊。 “陈侃姐,下班了,咱们一起去吃午饭吧?”突然,一个女音就这么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陈侃抬眼看去,是古月。 看着时间,果然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自己去吧,我不饿。”陈侃看着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办公区,冷冷地拒绝了古月,这里没有人,她不需要装,也不想装。 “陈侃姐,你看今天新入职的就咱们两个,况且就当我给你赔不是了,咱们一起吧,要不我一个人多孤单啊。”古月面上丝毫没有被陈侃的冷漠给吓退缩,脸上反倒笑的更自然,手也亲近的拉这陈侃的手。 “你恶心不恶心,这里没有曾怀诣,你不用再装了,滚!”陈侃盯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大力的甩了开,却不料古月整个人便被这股力道给甩在了地上。 “啊!“古月的尖叫声。 陈侃面上一惊,自己刚刚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把一个人给甩倒在地。 “呵,当真是身轻体柔易推倒。”陈侃冷笑,快速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文件,拿着包,便准备离开,毕竟下班了,她不需要留在公司,更不需要看这个女人演戏。 可刚抬脚没走两步,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曾怀诣和曾云歌。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拳头暗暗紧握,就知道,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古月为什么好心情的邀请自己去吃饭,她又为什么故意摔倒,一些都是蓄谋已久。 只见曾怀诣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径直走过自己的身边,扶起了还在地上躺着的古月。 “你没事吧?”他问她,语气里有关心。 “没事,怀诣,你刚刚都……你不要怪陈侃姐,都是我非得拉着她,才……”古月一双细眉已经皱得快要连在一起了,小嘴嘟囔着。 ‘啪,啪,啪……’ 曾云歌在一旁突然鼓起了掌。 “陈美女,有没有兴趣,吃个午饭。”曾云歌慢步走到陈侃的面前,俊眉一挑,嘴角那么抹邪魅恰到好处。 “走吧。”陈侃看了一眼曾怀诣,又看到他那紧紧搀扶这古月的手,面上一笑,拉着曾云歌便出了门。 陈侃走在前面,曾云歌走在后边,一前一后出了公司。 看着陈侃的背影,曾云歌眼中尽是嘲讽,以自己刚刚看到情况,看来古月这步棋走不得错,也不枉他花重金提前一个月赎她出狱。 “准备带我去哪吃饭?”曾云歌大步上前,追上了陈侃,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突然愣住了,自己刚刚一时生气,带着曾云歌就出来,脑子里哪里有吃饭的概念,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坏境,原来她已经走出两个路口的距离了。 “去哪都行。”陈侃看了一眼曾云歌,她承认自己刚刚肚子有气,也刚刚好利用了一下他。 113、我是来拿你们组的 “你欠我那么多,刚刚又利用我,难道不该是你选地方,你请客么?”曾云歌看着陈侃,他贴近她,同时压迫着她。 陈侃睁大眼睛,看着向自己压迫而来的曾云歌,眼睛撇到一旁的拉面馆:“那就拉面吧。” “好,我不挑。”曾云歌嘴角一笑,顺着陈侃的视线望去,率先进了拉面馆。 当两碗热腾腾地拉面摆在陈侃面前的时候,陈侃还是被热气熏红了眼。 “你怎么来笠怀做起实习员工了?”曾云歌大口吃了一口拉面,看着仍在发呆的陈侃,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是明知故问。 “有份工作不好吗?”陈侃眼神聚焦在曾云歌的身上。 “好,不过我的重点是,实习员工这四个字。”曾云歌依旧大口吃面,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平时唠家常一样。 “你问的太多了吧?”陈侃白了曾云歌一眼,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的曾怀诣狠狠甩开,抬手摘掉自己的口罩,便也吃了起来,毕竟自己对面的是曾云歌,自己这个样子,他早就见过。 “好,我不问,不过等下午回去,我会把你调到我的办公室。”曾云歌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嘴,冲陈侃眯眼一笑:“拉面真好吃。” 可陈侃的眼眸却阴沉到了最深处,她看着曾云歌,这个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比如自己和曾怀诣吵架,比如自己对他这个条件,不能拒绝! 因为曾云歌是笠怀的副总,所以他的办公室和曾怀诣的办公室很近。 而自己就能更好的看着古月和曾怀诣。 “谢谢。”陈侃咽下口中的面,她知道曾云歌不会这么好心,但即使他另有目的,自己却不得不承他的人情。 下午,跟着曾云歌回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再进二楼,就直接被曾云歌给带到了办公室。 “二楼那边,我会交代的,以后你的工作地方,就是哪里。”曾云歌简单地说完,指着办公室里的沙发。 “沙发上?”陈侃皱眉,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一般是供重要客户谈生意的地方,可……现在沙发前竟莫名地多了一张办公桌。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嗯,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愿出去见人吧?” 不得不承认,曾云歌这个人,计划的真的很周详,最起码把自己拿捏的很准。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去曾总办公室,把两个小组的年终报告都拿过来,然后你挨个审核。”曾云歌坐着,说的很轻松。 但陈侃却攥紧了拳头,现在公司分成了两个小组,正在比拼业绩,毕竟现在笠怀总经理的职位还不稳固,曾云歌很有可能取而代之,可……曾怀诣他们小组的年终报告不属于曾云歌管吧? “要他们的年终报告干什么?”这个条件很无理,因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小组,只拼最后业绩。 “克扣他们的年终奖,引起员工心里动荡。”曾云歌说的毫不掩饰地说着自己的目的。 “我不去。”陈侃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是一种卑鄙的手段。 “你刚还说谢谢我,你现在是我的助理,你不帮我办事?”曾云歌这才抬眼,掌握不了陈侃,他就不叫曾云歌了。 “可你这种事,不光明。” “那你就还回去做你的实习员工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曾怀诣的贴身助理,一般都是很贴身的。”曾云歌说完,视线隔着窗向外望去,眼中是一种得逞。 陈侃深吸一口气,顺着视线看过去,古月的身影早已不再她自己的位置上,那么…… “就算我去要,他们也不会给的。”最终,陈侃妥协了,古月这个敌人太强大,让她根本无力招架。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曾云歌说的漫不经心。 陈侃不再看她,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把自己的东西放好,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一步一步走到曾怀诣的办公室门口,清楚地听到办公室里俩人的声音,但具体说的什么,在门口却一点都听不清,深吸一口气,陈侃就在办公室门口,一动不动地等。 他不想进去和古月在吵什么,争什么,反正自己没她会演,还不如等她出来之后自己再进去。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古月丝毫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陈侃的双拳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一把推开了曾怀诣办公室的门。 “下次进来之前,记得先敲门。”曾怀诣抬起双眼,在陈侃的身上扫过,说了这么一句。 …… 没有人说话,整个办公室,寂静地只剩下三个人的心跳声。 “是。”陈侃打破了寂静,乖乖地说了这么一个字,可心底的怒气却只能忍着。 “陈侃姐,据说你今天下午,被曾副总给调到他身边了,那以后咱们两个就更近了,你可不能再不理我了,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的。”古月面上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了陈侃的面前,面上一脸天真。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侃才终于想起了重点,原来重点是自己成了曾云歌身边的助理,而曾云歌让自己来,除了让自己拿年终奖的报告之外,更多的是让自己来曾怀诣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份吧? 当真是人心难测。 “你错了,公司曾总和曾副总本来就在竞争,你我也永远不会是朋友。”既然来都来了,那么就继续吧,一切都是自己选的,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放弃曾怀诣,她想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想时刻能看到他,哪怕是这种不和谐的关系。 “陈侃姐……”古月脸上立马委屈了起来,一双小眼神看着陈侃,又开始向曾怀诣求救。 “你来这里干什么?”曾怀诣站起身来,走到陈侃的面前,一双眼睛中,莫名的怒火。 “曾副总……” “在这里,不准提他的名字,如今你倒是挺有本事,我给你安排的职位,没有他给你的好,你爬地倒挺快。”曾怀诣直接打断了陈侃的话,他让她去做实习员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知道难处,好好回家,做好他的曾太太,可她呢,却攀上了曾云歌,轻而易举地坐上了他的助理! “我是来拿公司员工的年终奖报告的。”陈侃后退一步,没有正面回答曾怀诣的话,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拉开自己与曾怀诣的距离,看着现在的曾怀诣,她一句解释都不想说,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把心挖出来给他,他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自己的一面之词,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古月! “你们组的年终报告不再我这里。”曾怀诣面上一笑,冷冷的一笑,就像在笑一个傻子。 “我是来拿你们组的。”陈侃表情淡淡的,却严肃的很。 “你……”曾怀诣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侃,她这句话就像是在听笑话一样。 “那个……陈侃姐啊,你看啊,现在公司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你跑我们这要年终报告,有点不好吧?赶紧回去吧,一会怀诣生气了,我都没办法,走吧。”一旁的古月赶忙站到了曾怀诣和陈侃的中间,一脸苦口婆心,就像真的为她好一样。 什么叫曾怀诣生气了,她都没有办法?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机又多深,就连这么一句话都在悄无声息的宣告着主权! “你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古小姐,没事的话请您先出去吧,我正在和曾总谈事情。”陈侃后退一步,防止和古月的接触,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还没一碰,她就倒了。 “我……我……”古月一脸受伤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侃,含在眼眶里的眼珠就差一点火候,便可以大颗大颗往下掉。 而这个火候,应该是曾怀诣吧? 所以,古月看到曾怀诣没有反应的时候,眼泪便终于掉了下来,就像数不尽的委屈,终于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站住。” 可她刚碰到办公室的门,曾怀诣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背对这他们的古月,嘴角得逞地笑了。 “陈侃,短短几天,你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走吧,别让我赶你。”曾怀诣一步一步靠近陈侃,他真没想到,这样卑鄙的事情,她竟然真的同意与曾云歌为伍。 “副总给我的任务是,来这里拿员工年终奖的报告,我完不成任务,怎么回去?”陈侃抬起手,放在他的胸膛,轻轻地推着,他们的距离太近,她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扑到他的怀里,卑微地祈求他原谅,卑微的祈求他不要生气,卑微地祈求他能不能不要和古月在一起…… “那是你的事。”曾怀诣握着陈侃贴在自己胸膛的手,拉住,然后狠狠甩下。 陈侃死死盯着曾怀诣,余光瞥见一旁桌子上的文案,陈他不注意,拿起文案就跑。 可她的动作怎么有曾怀诣的快呢? 只见曾怀诣整个人环着陈侃,而陈侃一双手把文件死死地护在胸前,任凭曾怀诣怎么抢都抢不出来。 “陈侃,你把东西给我!”曾怀诣抢不出来,因为不敢用力抢,生怕一用力,文件会被撕碎。 114、容貌恢复 “你把年终奖报告给我,我就给你文件。”陈侃喘了一口气,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放松,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拿到年终奖的报告。 “你以为有曾云歌给你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曾怀诣眉头紧皱,从后边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这是公司!”陈侃盯着曾怀诣,他想干什么?! “我的女人,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在我的公司抱我的女人?”曾怀诣说着,看到陈侃面上的抗拒,却没什么好心情,以前,他抱她,她的脸会红的一塌糊涂,可现在,眼里更多的却是戒备。 然而在门口的古月听着后边的动静,面上皱眉,心中越发感觉不对,转过身看去,只见陈侃死死地抱自己的胸,而曾怀诣却死死的抱着陈侃。 她的眼立马红了,这么多年了,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被他这么抱过,她陈侃凭什么! “怀诣,你们……”古月就像刚反应过来一样,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却在这个时候,格外清晰。 “赶紧回去,否则你连这个公司都进不了。”曾怀诣一把松开陈侃,由于力道比较太突然,陈侃直接摔在了地上,屁股朝下! 惊恐!手里的文件在这一刻也掉在了地上。 古月直接跑过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文件。 陈侃扶着一旁的桌子,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就像开了花一样,抬起一双眼睛,盯着曾怀诣,他……竟然就这么把自己摔下来,如今自己连一份报告都要不得了?! “陈侃姐,你赶紧回去吧,否则怀诣真的有可能不让你进公司,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现在曾云歌可是在和怀诣抢公司,你可要记得你是怀诣的妻子,不能帮曾云歌的。”古月说着,最后一段话还故意小声了一些,可明显的,曾怀诣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曾怀诣听的! “一个已经忘记谁是自己妻子的人,我为什么还要记清楚谁是我丈夫?”陈侃嘴角冷冷一笑,既然是说给曾怀诣听的,那么她就不介意加一句,说完,头也不回地便出了曾怀诣的办公室。 回到曾云歌的办公室,好在曾云歌不在,陈侃深吸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望着黑着屏的电脑,里边倒映出来的是自己的影子,很丑,很没风度。 其实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跟古月比?自己从一开始就配不上他,如今与他更是难以相配。可她不甘心,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上一场十年的教训,她就不信,还有什么比上场教训更痛的! “回来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曾云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嗯!”陈侃站了起来,再怎么说,在这里,曾云歌都是自己的上司,上司都还站着呢,她怎能坐着回话。 “吃点东西吧,我特意去买的蛋挞,很好吃。”曾云歌把手中的食物放在陈侃的桌子上,面上笑的很开心。 “我……我……我没有要回来他们组的年终奖报告。”陈侃一双眼睛满怀疑惑,这曾云歌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给自己买蛋挞?而且……还笑的这么开心?该不会……有什么新的计划吧? “我知道。”曾云歌看着陈侃,他们组的年终奖报告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要回来,这么浅显的陷阱,曾怀诣一定一早就识破了,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你……”陈侃嘴角抽了抽,曾云歌很不正常,自己还是得小心为妙。 “中午你可是没喂饱我,饿了自然要吃东西。”曾云歌明白陈侃在担忧什么,一脸笑着解释,抬起手,刚碰到她的头发,便被她轻巧地躲开了。 “没有其他目的?”陈侃一双眼睛盯着曾云歌。 “蛋挞里我下毒了!”曾云歌白了陈侃一眼,自己以前在桃花镇的时候,请她吃那么多好吃的,难道她都忘干净了?这女人,对她好她都不知道是对她好。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陈侃面上扯出一抹笑,拿起桌子上曾云歌买的蛋挞,不得不承认,真的挺香的。 “哦,对了,今天下班之后跟我回家。”曾云歌刚坐在下办公,抬眼冲正吃的香的陈侃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住了,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我不去。” 她才不去呢,孤男寡女,她跟他回家是什么意思? “森迪在家等着,说最起码让你有脸见人。”曾云歌不想和陈侃废话什么,果然自己还是不能当好人,因为好人太难做。 “真的吗?”陈侃一双眼睛都在放光,她现在天天带着这么个口罩,当真不方便,尤其是面对曾怀诣的时候。 “你觉得,我骗你,好玩吗?”曾云歌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最近是不是在曾怀诣那边刺激受多了,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嗯,好。”陈侃面上尴尬一笑,点了点头,难道曾云歌打从一开始到现在,骗自己的还少吗?不过她真的需要反省反省自己了,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去曾怀诣! 当然,能恢复容貌便是第一步。 一下午过的很快,陈侃几乎什么都没做,就连员工的年终奖报告也只看了两份。 “走了。”曾云歌敲着陈侃的桌子,提醒着。 陈侃转眼看着时间,原来已经五点半了:“好。” 意外的是,自己和曾云歌刚出公司的门,便看到了曾怀诣的车,停在门口。 陈侃的心跳瞬间加快,曾怀诣竟然会在这里等自己,他是等自己回家的么? 车窗渐渐摇了下来。 探出头开的竟然是古月那个脑袋! “陈侃姐,上车,咱们回家。”古月一脸笑容,做在副驾驶坐上,说的很是自然。 副驾驶,是女主人的位置,现在古月坐的理所应当,还冲自己摆出一张笑脸,最重要的是,咱们回家?她和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家! “你现在,住我家?”陈侃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但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真的。 毕竟自己之前一直都没在家,也就是说,之前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住?! “嗯啊,我没房子住,怀诣就邀请我回家住了。”古月说的时候,一双眼睛还不忘夸奖曾怀诣。 然而陈侃的眼神却不可思议的望向曾怀诣,他怎么能这样?古月现在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让自己如何接受? 鼻子一酸,嘴角一笑:“我今天有事,就不回去了。” 说完,走到曾云歌面前,而曾云歌此时很绅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 她上车的动作很优雅,但只有自己知道,她浑身都在颤抖! 曾云歌关上车门,视线望向车里曾怀诣那深沉不已的表情,眼神中暗含嘲讽。 只有古月知道,此时的曾怀诣,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青筋暴起。 一路上,陈侃的一双眼睛紧闭,她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自己满心满眼的嫉妒都会流露出来。 “该下车了,你应该也睡饱了。”曾云歌说着,自己先行下了车,此时的陈侃,他只需要站在她身边,就已经算是主动出击了。 陈侃深吸一口气,下车,跟着曾云歌进屋,看到一脸笑容的森迪:“听说你想到办法治我脸上的疤了。” “不,我只是想到让你能见人的法子,但并不去根。”森迪摇摇头,深邃的蓝眼眸让人不由得打起精神。 “说吧。”陈侃看着森迪,能暂时消除脸上的疤痕,也好过现在的情况。 “这个东西,贴在脸上,可以完全遮盖着伤疤。”森迪坐了下来,从自己的箱子里掏出了一盒东西,递到陈侃的面前。 “这是什么?”陈侃不由的问了,请原谅她头发长见识短。 森迪卡着陈侃的表情,抬手拿过那盒子,从里边抽出一小包,撕开,用镊子拿出来,这……这是人皮! “森迪,你……你这……你这东西我不用。”陈侃咽了一口口水,想当初《画皮》上映的时候,吓死多少人,现在竟然让自己用人皮?! “你不用害怕,这是一种美容硅胶,很薄的,粘在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森迪看到陈侃的反应,笑了起来,耐心地解释道。 “真……真的吗?”陈侃有些半信半疑,纵使这样,她的一双眉头却不敢舒展开,眼神有意无意地看着一旁曾云歌的反应。 “你放心吧,森迪是很负责任的一个美容专家。”曾云歌看到陈侃头过来的眼神,尽力让她放松,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森迪说的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但他选择相信。 “来,我帮你贴上。”森迪弯腰凑到陈侃面前,手里拿着薄硅胶在陈侃的脸上琢磨。 陈侃只觉得脸上一股凉气,倒是不疼。 “好了!”森迪上下打量着陈侃的脸,满意的笑着,还不忘找个镜子递给陈侃。 陈侃半信半疑的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眼眸瞬间增大,果然,自己的脸竟然恢复如初了,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扭动着五官,面部表情也一点都不僵硬,而且这硅胶的透气性真不错,皮肤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 115、都不如我爱你爱的多 “就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吗?”陈侃看着自己的脸,总觉得有些恐惧。 森迪看着陈侃摇摇头,就算他技术再高,这伤还是要留下痕迹的,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让痕迹不那么明显。 “这个多长时间换一次?”陈侃指着自己的脸。 “一天,想卸掉很容易,沾水就可以卸掉。”森迪简单着说着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谢谢。“陈侃冲森迪笑了笑,她陈侃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个专家来帮自己,她知道是托曾云歌的福,所以她知道懂感恩的曾云歌。 “治疗的费用是多少。”紧接着,陈侃看着曾云歌,不管他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都不能欠他,因为曾云歌这样的人,她欠不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你这是在跟我客气?”曾云歌嘴角一挑,这女人的脑子里天天都想的什么?他曾云歌,缺钱吗? “都是应该的。”陈侃礼貌性的一笑。 “那不如……你今天就留在这,咱们就互不相欠。”曾云歌挑眉,突然凑近陈侃,他的手搂住她的腰,气氛瞬间暧昧无比。 陈侃心中一惊,看着已经默默收拾好东西主动离开的森迪,陈侃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拽着曾云歌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可自己两只手竟然都拽不动他的一只手。 “你放开我。”陈侃的语气低了几度,一双眼睛盯着曾云歌那越来越近的脸。 只见他的脸就要贴上自己,陈侃的身子想往后仰,却被曾云歌遏制的死死的,不能逃,不能躲,陈侃认命地闭上了眼。 可没想到的是,曾云歌看到陈侃这番摸样,嘴角一勾,头一转,凑近了她的耳朵旁:“侃侃,我和曾怀诣,谁更帅?” 陈侃没想到曾云歌突然在自己耳边冒出了这么一句,当下睁开了眼:“他。” 回答的毫不犹豫。 曾怀诣和曾云歌,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怎能相提并论! “可是他不爱你。”曾云歌手臂一收,把陈侃搂地更紧了。 陈侃此时的身子几乎已经贴到了曾云歌的身子,双手撑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才不至于身子紧贴上去,但手心里传来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让陈侃整个人不自觉的变得迟钝,尤其是脑子。 “甚至,都不如我爱你爱的多。” 曾云歌看着怀中人的模样,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平常多理智的姑娘,竟然也有如此慌张的一面,只不过她慌张的时候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当着是不凡。 “但最起码,我爱他。”陈侃一双眼睛直视曾云歌,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心中的紧张。 “没关系,爱他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曾云歌说完这句话,瞬间就松了手。 陈侃身上没了束缚,当时便后退了两步,虽然不想承认曾云歌说的是实话,但曾怀诣,确实有很多人爱。 “我先走了,这次的事,等你什么时候想到一共消费多少钱了,我再还你吧。”陈侃淡淡地说着,她不知道曾云歌对自己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他说了两个重点,一是曾怀诣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爱自己,二是他在说,他爱她。 可自己刚都出门,曾云歌便追了出来。 “你又想干什么?”陈侃不解的看着曾云歌,现在的自己已经够乱了,再也没有空余的心思去对付他了。 “夜深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曾云歌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了戏虐,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出来,难道就是为了怕她路上出事? “你送我,才更不安全吧?”陈侃嘴角一勾,曾云歌这个人,不会有好心!她比谁都清楚。 “不管安不安全,你都不能拒绝。”曾云歌说的斩钉截铁。 是啊,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如果曾云歌想做什么,她是没有办法拒绝,更没有办法逃的,那么现在不管他在想什么,他又想做什么,她都只能相信,没有其他选择。 不过还好,曾云歌老老实实的把自己送回了家。 “再见。”陈侃看着曾云歌,一路上他也没说话,陈侃看着他的侧脸,其实他很好,表面上真的很好,但别人永远猜不透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陈侃下车,头也不回。 站在自己家的门口,陈侃却觉得心情沉重,里边灯光如昼,却在也不属于她和他。 自己有钥匙,但陈侃却按下了门铃,最起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陈侃姐?!你回来了啊。”开门的是古月,她面上一脸惊讶,但随后又变成了一张笑脸。 “嗯。”陈侃轻轻点头,抬脚走了进去,站到鞋柜面前,刚准备换鞋,动作便顿住了。 家里的脱鞋,是她买的,一共两双,一男一女,情侣的。 而自己的脱鞋现在正在古月的脚上。 “陈侃姐,你看我,我也给忘了,你这回来的太突然了,我也没准备,要不我给你换下来,我不穿也行。”古月看着陈侃的反应,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什么叫没准备,她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就等着陈侃回来给她找堵。 “不用了,你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让鞋的道理,我不换都行,反正家里的地每天都有保姆来拖。”陈侃面上一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晾在了一旁,看也不看古月,便冲洗手间走去。 “哦对了,怀诣应该没提醒你,我是有脚气的。”临走,陈侃一脸‘才想起来’的表情,说完,嘴角一笑。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包括穿她穿过的脱鞋! 古月当场表情便僵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嘴角不可思议的抽了抽,脚刚想伸出来,可转念一想,经过刚刚的事情,她现在不穿也得穿了! 反应过来,抬眼搜寻着陈侃的身影,眼看她就要推开洗手间的门,古月整个眼睛都睁大了:“陈侃姐!” 陈侃被古月一惊一乍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开门的手放在门把上也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怎么了?” “那个……怀诣在里边洗澡。”古月眼神有些闪躲,她一时之间还是适应不了曾怀诣和陈侃是夫妻关系的事情。 “没事,正好我也要冲澡。”陈侃面上笑的得意,即便她古月在怎么难对付,但在事实面前,自己还是更胜一筹的。 用力按下门把,陈侃心中倒是有些惊讶的,因为洗手间的门,没有反锁,难道以前,他们两个单独在家的时候,都是不反锁浴室门的吗? 进去,转身,反锁。 站在门外的古月脸上瞬间变得无比憎恨,曾怀诣是她的,从小他就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抢走他!! 此刻洗手间陈侃面上得意的表情也消失了,现在要她如何相信她们没有发生关系? 浴室和洗脸池中间还有个隔门,而这个时候,曾怀诣好巧不巧地推开了隔门。 突然映入眼帘的身材,让陈侃差点没有喷出血来。 “你先穿上。”陈侃抬手拿过一旁的浴巾,裹在了曾怀诣的腰间。 “你刚不是说,你也要冲澡?”曾怀诣看着环着自己腰帮自己裹浴巾的陈侃,面上却比外边的空气还要冷。 还好她今天晚上知道回来,否则,他一定不会原谅她! “昂……是。”陈侃只觉得自己面上火热火热的,双手紧张地在他背后掖着浴巾角,或许是自己视线看不到,又或许是自己手都写不听使唤,只见自己刚松开,浴巾瞬间又华丽地掉在了地上。 下意识地便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曾怀诣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应该是被吓的吧,陈侃刚闭上的眼睛只能睁开,眼前是曾怀诣那张并不怎么和谐的脸。 “我是你的谁?”他上前一步,逼近她。 “丈夫。” “那你最近是看别人看多了?所以,不敢看我了?”曾怀诣双手扯上她的衣服,她就连第一次见自己,都那么地大胆和赤.裸,如今是腼腆还是心里有鬼? 陈侃只觉得胸口一紧,上衣扣子已经被扯掉,香肩已经露了出来。 此时自己面前的曾怀诣有些可怕,可怕的不正常,陈侃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一双大眼盯着她,纵使心中有数不尽的委屈,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让别人满腹委屈的人。 “我没有。”最终,陈侃张了张嘴,说了这三个字。 “那走吧,一起洗。”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也平静了下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患得患失,当看到她跟着别的男人走的时候,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失败过,连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都不愿意跟自己走! 陈侃稳了稳心神,缓缓抬起手,一点一点脱着自己的衣服,可脱到一半,只觉得自己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自己整个人便投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他的胸膛很温暖,他的皮肤,他的气息,他的味道,都让陈侃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不自觉地便湿了眼眶。 “怀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敢抬头看曾怀诣,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包含了她所有的勇气。 116、他说爱,她却不能信 “是不是曾云歌对你说了什么?”曾怀诣拉开自己与陈侃的距离,他知道,最近她跟在曾云歌身边一定学了不少坏习惯,可当自己想生气的时候,她那张泪雨斑斑的脸却让她舍不得去惩罚。 “他什么都没说。”陈侃盯着曾怀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曾云歌是告诉了自己很多,可她不傻,她比谁都清楚曾云歌说的是事实!就比如现在的曾怀诣,他为什么不敢大声地说爱她? 陈侃话音刚落,曾怀诣一拳便打到了墙上。 抬眼看去,他眼中是愤恨,那种无处发泄的愤恨。 “我去洗澡。”陈侃深吸一口气,视线落到曾怀诣那带着血渍的拳头上,他在生气,可是,明明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右边他的手臂抵在墙上,陈侃只能从左边走,可自己刚动身,他另一只手臂便抵了上来。 他这是不让自己走? “我先去洗澡。”陈侃对上曾怀诣的视线,再次说着这句话。 话音刚落,曾怀诣一手环着自己的后脑勺,用力一压,陈侃便乖乖抬起了头,紧接着他俯身,低头,便吻了上去。 疼。 这个吻很疼,没有甜蜜,没有温柔,只有无穷无尽的疼。 他在惩罚她,他用力的亲吻,他拼尽全力,几乎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啃咬着,撕裂着。 陈侃只感觉自己被带进了深渊,就像十八层地狱里的油炸锅里一样,翻滚着,火烧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蹦跳,想要远离嘴这个部位,却被他越吻越深。 终于,陈侃抬起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他那赤.裸的身子,已经紧贴着自己,也是这个时候,陈侃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扯掉。 肌.肤之亲,这感觉很美好,尤其对方是自己最亲爱的人,所以即便痛,即便痛的满身细胞都在颤抖,她还是沉溺了。 “咚……咚……”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响了起来。 曾怀诣的索取也戛然而止。 “怀诣,陈侃姐,你们好了吗?那个……我想上厕所。”古月的声音适时的在外边响起,毕竟这家里,只有这么一个洗手间。 深刻视线盯着门,她根本不信,古月这么巧,上厕所的时间都这么巧。 “你说,我爱不爱你?”曾怀诣却没有管门口的人,伸手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如果你觉得不够爱,我可以再来。” 陈侃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曾怀诣,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爱她吗? 顿时心里升起一朵甜蜜的花,灿烂地让她忘却了之前所有的烦恼。 “咚咚……”拍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曾怀诣终于远离了陈侃的身子,拿起两条浴巾,一条系上了自己的腰间,另一条披在了陈侃的肩上。 开了浴室的门。 “怀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的……”古月面上懊恼,脸蛋上也有些羞红。 “没事。”曾怀诣面上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拉着陈侃便出了浴室的门。 陈侃经过古月身边的时候,明显看到了她面上的一股错愕慢慢变成了狠戾。 其实她心里还是顾忌的,因为到现在,曾怀诣都没有说清出他和古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明显的,他们不是朋友! 被曾怀诣直接拉到了卧室,可刚进卧室,陈侃便皱起了眉。 “这……这是干嘛的?”陈侃看着一屋子花花绿绿的,这都贴的什么啊?她这段时间不回来,卧室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都是古月做的,反正快过春节了。”曾怀诣看着房间里的装饰,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可他这句话让陈侃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他这算是欣赏古月的这种行为吗?她明明记得,他不喜欢这样的装饰,不喜欢这样花花绿绿的环境,为什么古月做出来这些,他接受,并且如此敞开心扉地接受。 “可这是我们的卧室。”陈侃抬眼看着曾怀诣,她不想说太多,她知道自己现在在他的眼里已经远远不如古月懂事,可是,这是他们的卧室啊,怎么能让一个外人随便装饰? “陈侃姐对不起,最近这段时间,怀诣让我在这里睡,我就随便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全部收了。” 不知什么时候,古月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在陈侃那句话音刚落,便开了口,脸上,嘴上,都是满满的歉意。 在陈侃还没有反应过来古月为什么在这里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开始在卧室来来回回地收拾了,动作上也都很小心翼翼,让人看了的确很过意不去,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忍心责怪。 可陈侃知道,古月说话的时机,和说话的内容都是刚刚好的,她说,她最近是在这里睡。 这是她和曾怀诣的房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古月在这里睡!真可笑! 突然想起,以前,沈廖清求自己回家的时候,自己傲娇地侵占他和沈廖雨主卧的时候,他们的心情,原来这么憋屈。 可古月看起来比自己更胜一筹,因为自己那个时候,是把沈廖雨赶出主卧的,而现在,古月的行为是让自己主动让出主卧! “你不用收拾了,你继续在这里睡吧!”陈侃一双眼睛无神,淡淡地说完这句话,转身便离开了卧室。 真是可笑,自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却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主卧。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刚刚澡也没洗,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不知过了多久,古月抱着一个袋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陈侃姐,你别生气了,我在外边睡就好了,并且不是有客房吗?我有地方睡的,你回去吧。”古月说的很是苦口婆心,一脸的好人样。 可心里却讽刺地笑了,反正这种情况,自己和曾怀诣也发生不了关系,也不是进一步发展感情的时机,还不如做足好人的样子,加深曾怀诣对自己的印象。 “最近你也真是辛苦了,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能装到这个份上。”陈侃连眼都没抬,确定曾怀诣还在卧室,没有跟出来,嘴角冷冷一笑,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古月面上一皱,小小的眼神传达着天真。 “呵……我的意思是,你赶紧滚吧,既然主卧那么香,我都让给你了,你赶紧去睡啊,你现在在我面前是演的哪一出?”陈侃抬眼,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一点站起身子,一步步逼近古月,她真想一把撕碎古月脸上的面具,她真的特别想把她的真面目揭开给曾怀诣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曾怀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一把推开了陈侃。 “你干什么?”曾怀诣扶着被吓的快摔倒的古月,质问着陈侃。 陈侃整个人瞬间就懵了,被曾怀诣这么一推,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视线转移到古月的身上,刚刚她明明注意了,曾怀诣明明没有出来,为何现在他出现在了客厅? 当视线转移到曾怀诣手中那花花绿绿的袋子的时候,陈侃心中冷笑,顿时明白了。 此时的古月眼中已经满含泪珠,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却讽刺地一笑,这陈侃,跟她斗还嫩了点!要知道,她刚刚故意把房间里的饰品分成了两堆,自己先抱出来一堆,剩下一堆便拜托给了曾怀诣,让他帮自己装好拿出来。 而自己率先出来和陈侃商量,因为她知道,陈侃一定蹩着一肚子的气!所以便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我干什么?曾怀诣,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你真的认识你眼前的这个古月吗?你真的了解她的为人吗?”陈侃这句话说的有些撕心裂肺,她真的想让曾怀诣明白古月那丑陋的内心,可奈何,自己在曾怀诣的眼中,一点点变成了一个嘴角丑陋的人。 “我七岁那年,认识的她,我们认识了二十年,你觉得,我了解她吗?”曾怀诣看着陈侃,渐渐走到他面前,她竟然说自己不了解古月,在他眼里,不了解古月的人是她吧? 陈侃鼻子酸酸的,双眼盯着曾怀诣,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但令她惊讶的是,他和古月,原来那么早就认识了…… “我记得我对你说过……谁都不能欺负她,你当我跟你在开玩笑是吗?”曾怀诣见陈侃不说话,以为她觉得自己理亏,便加了这么一句。 他欠古月的太多太多了,他就算竭尽全力,也要保她不再受丁点伤害。 “哈哈……”陈侃笑了,刚刚曾怀诣还在告诉她,他爱她,可现在他却因为另一个女人,这般对自己说话。 这就是爱吗?她心心念念的人,告诉自己,他爱她,那个恶魔般的曾云歌,告诉自己,曾怀诣不爱她! 可她现在选择相信曾云歌。 多么可悲,本应该无条件信任的人,她现在却不能信了,本应该打死都不相信的人,她却不得不信他的话。 117、爱而不得的心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今天也累了,晚安。”陈侃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终于止住了,这句对不起不知是对古月说的还是对曾怀诣说的,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有自知之明! 说完,直接冲客房走了去,转身,反锁!泪如雨注。 她清楚地记得,曾怀诣在外边敲门的声音,可她却没有理会。 第一次打心底里赞赏她自己,因为她终于有了骨气,再也不是那个懦弱到尘埃里的人,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曾怀诣敲门的场景,是出现在梦里的。 多么可悲,她连做梦都看不起自己的懦弱。 第二天一大早,曾怀诣拍了拍她的门,说在楼下等她。陈侃果断在房间里贴好美容硅胶,慢悠悠地弄好一切,才下楼。 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挺有耐心的。 可陈侃却没上车。 在他们的视线中,走向了一旁的公交车,头也不回的上了公交车。 她不是生气,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曾怀诣,就这样安静一段时间吧,最起码,她现在的心里是一团糟。 在办公室里,陈侃继续看着员工们的年终奖报告,里边写的很多,很详细,可她却在一份份报告中感觉到了春节的气息,因为,春节,就是在后天。 所以她今天必须把报告整理完。 曾云歌没过多打扰自己,曾怀诣也没有强迫自己去搭理他,古月也没有来找麻烦,她好像进入了冷战期。 一天过去了,明天就是年三十。 其实这么多天,公司员工都是加班的,毕竟笠怀最近很是紧张,所以,今天晚上曾怀诣组织所有人去聚餐,算是给员工的犒赏。 “怀诣,那今天,咱们这么多人,怎么庆祝?”古月站在曾怀诣身旁,公司员工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挤到一块啊! “各部门会有人带领的。”曾怀诣看着古月,视线又转移到了一旁曾云歌和陈侃的身上:“你们参加么?” 虽说现在公司是分两组竞争的,但这总归是一个公司,而曾怀诣总归是总裁,所以一起去庆祝的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可曾云歌和陈侃,他们去不去,可不是曾怀诣说了算。 “这个……得问我这小助理了。”曾云歌说着,看着陈侃的眼神也极其暧昧。 陈侃一双眼睛看着曾云歌,又看着曾怀诣那一双等待答案的眼神,嘴角轻抿。 要知道,这两天,她和曾怀诣虽是夫妻,虽然在一个家,却不曾说过一句话! “陈侃姐,一起去吧,这多高兴的事,人多也热闹,咱们一起玩。”古月见陈侃犹豫着不说话,身影出现在陈侃的面前,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着。 女人比男人更懂女人。 陈侃本就因为自己再和曾怀诣怄气,所以,她这句话虽然是邀请陈侃的,但陈侃听了一定更生气,所以,她一定会拒绝。 “既然曾总和月儿都邀请了,那我和云歌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侃面上一笑,演戏,她也会,只不过以前她不屑于罢了。 这两天她也平静了,现在,她必须能忍,最后才能绝地反击!她不能继续跟着古月的坑走!她要给她挖坑! 陈侃这句话,说的让所有人都心中一惊,因为她的称呼太不正常了。 她见外地喊着曾怀诣‘曾总’,友好地喊着古月‘月儿’,亲昵地喊着曾云歌‘云歌’。 “那太好了,陈侃姐,你终于不再生我的气了。”古月心中惊讶不已,这陈侃今天太不正常了,出乎意料!不过这个时候,她只能笑着,就事论事,走一步看一步。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是我丈夫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陈侃拉着她,面上也很自然,说完还不忘看一眼曾怀诣。 “走吧,在想什么呢?”陈侃见曾怀诣有些惊讶,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在她身旁,温柔地提醒着。 “走了!”曾怀诣看着在场的人,说了这么一句,率先和陈侃走在了最前面。 而古月心中却恨不得扒了陈侃,她竟然这么亲昵地碰曾怀诣,总有一天,她要砍下她的双手,抓烂她的嘴脸,以泄心头之恨! 最终曾云歌和古月跟在了曾怀诣和陈侃的身后,俩人面上虽然再笑,可心里,都在打着不一样的算盘。 “你刚说的话,可是实话?”曾怀诣走在最前边,用着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陈侃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知道他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古月当成朋友,可他这个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陈侃不想骗曾怀诣,她做不到对自己心爱的人满腹套路。 “……” 豪华ktv。 曾怀诣包下了整个ktv,员工们各自分配包间。 而他们的包间,却只有他们四个。 “咱们人少,介不介意,我多找点人来,比如肖阳。”陈侃看着他们,嘴角一勾,说了这么几句。 古月皱眉,她这是几个意思?一时之间竟猜不透她的用意。 可曾怀诣的脸色却暗了下来,看到陈侃那勾起的嘴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她可是真不嫌事儿大。 “我没意见。”就在曾怀诣和古月都没回话的时候,曾云歌投了赞成票,他道要看看,陈侃今天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陈侃面上一笑,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她的目的是不纯洁,因为她就是想挑拨古月和曾怀诣的关系,既然肖阳也喜欢古月,为何不一起来热闹? 最重要的是,她会把宫妙妙一起喊过来,目的就是要让宫妙妙死心,肖阳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为他伤心流泪! 肖阳先来了,他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曾怀诣和古月正在唱着情歌。 “肖阳你来了!”古月的歌声转换成了话语,面上一笑。 “嗯。”肖阳点头,礼貌地坐到了一旁,抬眼看了陈侃一眼,此时曾怀诣和古月在唱歌,她为什么这么淡定地坐在那里看戏? 陈侃察觉到肖阳的视线,抬手举着酒杯,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很淡定,因为古月在她面前猖狂的不止一天了,她就算在没出息,也该习惯了,但恶人自有恶人惩。 只见曾怀诣下一秒便当下了话筒,因为肖阳在。 别说他现在不爱古月,就算是在以前,他也不会和肖阳争的。 一时间,古月也放下了话筒,微笑地坐在了一旁,她没有挨曾怀诣,也没有挨肖阳,她算是明白了,陈侃刚刚说喊肖阳是为了什么! 抬眼望去,陈侃安静的坐着,没说话,也没行动,可她就单单这样。便足以让自己谁都不能去亲近。真没想到,这女人突然间竟变得这么聪明。 也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是宫妙妙。 如今她的小腹已经看出些孕味了,她收到陈侃消息的时候,心中也是疑惑的,为什么突然喊自己来唱歌?可看到包间里的肖阳,她的心还是不自觉地抽了一下,因为不管自己再怎么掩饰,他始终都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但最让人惊讶的是她身后还跟着杨浩思。 “妙妙,这里。”陈侃站起身子,走到她面前,抬手扶着。 宫妙妙点头,给杨浩思一个放心的眼神,毕竟自从上次杨浩思带她走之后,便对自己照顾有加,这次如果不是同意让他跟着来,他是不会让自己来这种场合的。 陈侃看着宫妙妙坐下之后,发现众人有些呆愣的表情,嘴角满意地笑了:“哦对了,忘了介绍,妙妙,这位是古月,据说她和怀诣还有肖阳很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三小无猜。” 陈侃向宫妙妙介绍着古月,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她故意改了一下名词,而陈侃的话在座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毕竟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得。 “月儿,这位是宫妙妙,你喊她妙妙就好了,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样的,也是肖阳最好的朋友。”陈侃介绍完古月,便冲古月介绍这宫妙妙,她喊宫妙妙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要让妙妙知道,肖阳有喜欢的人,而且喜欢这种令人厌恶的绿茶婊,所以,一定要放下,纵使再爱,也不要在他身上白费苦心了。 但古月却明白了陈侃的意思,她是在告诉自己,不管以前她在曾怀诣和肖阳的心里再怎么重要,从她这次出狱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曾怀诣娶了陈侃,肖阳有了面前这个大肚子女人,一切都不再是她的了! “妙妙,你长地可真好看。”古月心里再怎么不服气,再怎么不舒服,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看着宫妙妙嘴角一笑,当下便夸奖起来! “你也不错。”宫妙妙冲她点点头,但却并没有古月热情。 宫妙妙是个直.肠子的人,她不懂得拐弯抹角,看到古月,她心中是有嫉妒的,因为除了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肖阳看过自己一眼,其他时候,肖阳的视线,都在古月的身上游荡。 118、你变化太大了 宫妙妙心中嘲讽的同时不由得有一丝快.感,她以前以为肖阳是绝情的,可现在他也有了心上人,而他的心上人也像他不喜欢自己一样不喜欢他!那么他明不明白爱而不得的痛?他若明白,为何还会对自己这般狠心? “难得今天这么多人,咱们一起做游戏怎么样?”古月面上尴尬一闪而过,今天陈侃到底是打地什么算盘她是不知道,但她能确定的是,这女人一定不安好心,所有的一切怕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游戏?”陈侃抬眼,看着古月,她就知道古月一定沉不住气。 今天她倒是看看,当古月那丑陋的嘴脸暴露在曾怀诣面前的时候,他是否还会坚持保护她?是否还会坚持连自己都不能欺负她的理念。 “陈侃姐你以前不来这种场合吗?桌子上有筛子,赌大小,输的罚酒,也算是玩个热闹。”古月走到中间,拿起桌子上的筛子晃了晃。 其实她在监狱这几年,学到的东西不少,尤其是心眼。 “我以前还真没来过,所以月儿,主场就交给你了。”陈侃坐地端正,这个时候她不介意给古月带高帽,她是没来过这种场合,可是不代表别人没来过啊,这种游戏,妙妙最拿手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来来,大家近一点。”古月面上‘嘿嘿’一笑,拉拢着所有人,而且在大家往一起聚的时候,很是自觉的插在了曾怀诣和陈侃的中间。 所以现在的顺序是杨浩思,宫妙妙,肖阳,曾怀诣,古月,陈侃和曾云歌这样的一个排序。 “那个,先等一下,你们玩,我是孕妇,不能喝酒,所以我输不起,既然输不起,我还是不要玩了。”宫妙妙看着眼前的局势,其实她是抗拒的,刚进这个包间的时候,她有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只知道古月是肖阳的心上人,可现在看来,这个古月对曾怀诣的兴趣貌似更大。 而且陈侃从来不这样对别人,尤其是嘴上亲昵话中却带话,这不是她认识的陈侃,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看来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在一旁帮助陈侃了。 “还有我,这是一种小范围的赌博,我作为一名律师,不玩。”杨浩思面上冷冷的,别怪他扫兴,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玩,对他们之间的任何事都不关心,他只是看着宫妙妙而已。 “赌博……”曾云歌突然在陈侃一旁笑了起来。 陈侃看着一旁的曾云歌,不知为什么,在众人都疑惑的同时,自己竟然知道曾云歌在笑什么,像曾云歌随意而为的人,怎么可能明白作为律师的严谨性?自然会觉得好笑。 “没事,咱们继续。”曾云歌看到一旁陈侃眼底的那抹嫌弃,顿时心情大好,毕竟在这个时候,陈侃是明白自己的。 只见古月手中的筛盅在桌子上摇晃着,停顿的时候她抬眼看着陈侃:“大还是小?” 陈侃没想到这个游戏是这样玩的,一时之间有些疑惑的看着其他人,据刚刚的情景来推断,这不是一个多人玩的游戏吗?为什么她就这么单单问自己? “大。”陈侃嘴角一勾,随便猜了一个答案,即便自己从未玩过,但这有啥难的,反正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 古月嘴角一勾,拿起筛盅。 一,一,三。小! “陈侃姐,你输了。”古月说着,端起一杯酒便放在了陈侃的面前。 陈侃看着这杯酒,心中在打鼓,不是因为酒,就算她不沾酒,可她自从认识了曾怀诣,算是破了处,在曾怀诣和沈廖雨的订婚宴上就已经喝了红酒,所以,喝酒她不怕,但……她觉得这是古月给自己下的套。 可现在却想不了那么多,不得不抬起酒杯,咕咚咕咚下肚。 真难喝,这酒这么难喝,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 放下空空的酒杯,陈侃一双眼睛盯着古月:“继续。” 古月面上一笑,像陈侃这种没喝过酒的人,酒量是不会好的,所以她只要让陈侃进入微醺状态,不管她今天晚上打的什么算盘,她都能完胜! 筛盅在古月的手里再次晃动起来,同样的,停下的时候古月继续问着陈侃。 可陈侃这次却不买账了。 “这游戏大家玩才有意思吧?” 只单单一句话,就让古月的计划泡汤了,玩这个,古月比她在行,但她怎么会一直让她灌酒? “那咱们大家一起来猜。”古月也不纠结,只是退一步而已,让陈侃喝大是迟早的事。 “大。”虽然大家一起来了,可陈侃却还是第一个喊了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宫妙妙对自己的提示。 曾云歌微微一笑,跟了陈侃,而肖阳却压了小,因为古月压的是小。 所以现在众人的视线便落到了曾怀诣的身上。 “大。”曾怀诣轻轻地张了张嘴,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他看着陈侃,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她和谁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一定要把局面搞地这么僵?只公司普通聚会罢了,最终选择了说实话。 古月心中一暗,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曾怀诣已经不是以前的曾怀诣了,以前的他会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以前的他在自己亲近他的时候他会脸红,以前他会在自己耳边说这笨拙的情话,现在他的答案却是再跟着陈侃走。 直到后来的后来,古月才明白,那并不是情话,原来只有在她的心里,才会以为那是情话。 筛盅拿开。 六,四,六,大! 古月面上一笑,拿起面前的一杯酒,抬头就准备喝。 可她刚凑到嘴边,却被肖阳给拦下了。 “我替你喝。”肖阳皱眉,其实古月的酒量不好,以前这些游戏,也都只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游戏,所以怎么玩都好,可现在不一样了! 一旁的宫妙妙手瞬间攥紧。 “肖阳,不用,反正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古月面上一笑,摇头拒绝了肖阳,这句话说的一脸天真,让肖阳和曾怀诣皱眉不已,毕竟在他们眼中,古月是一个单纯的能挤出奶来的小姑娘,就连他们都能看出不正常的游戏局势,古月这丫头却还不曾察觉。 肖阳还想说什么,古月一饮而尽,她不是逞强,她是在安稳地走着自己的计划,自己以前的酒量是不大,可不代表她现在的酒量小! 几轮下来,有了宫妙妙的帮助,古月已经连喝好几杯了,这一把,又是她喝。 “够了。”曾怀诣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古月手中的酒杯。 陈侃心中冷冷一笑,肖阳几次劝阻都没有用,古月就是在等曾怀诣的反应吧? 果然,古月面上微红,手拿着酒杯,死死的拽着,因为曾怀诣拽着另一端。 最终古月的力气没有曾怀诣的大,曾怀诣一用力,便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而古月整个人由于力的惯性也顺势倒在了曾怀诣的怀里。 “呵……”陈侃忍不住冷笑出声,当这里的人都是傻子吗?古月在和曾怀诣争酒杯,就算是曾怀诣的力作用大于古月的,那古月的惯性方向也应该是自己的方向,而不是曾怀诣的怀里啊!可此时的曾怀诣却并没有发现,正在耐心地帮古月擦着嘴角残留的酒渍,果然关心则乱。 陈侃这一声不大,却清楚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怀诣,你把酒给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醉不归!”古月在曾怀诣的怀里不安分地动着,脸上笑的像一朵花,眼神中却朦胧无比。 “陈侃,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曾怀诣稳定好怀中的古月,一双眼睛看着陈侃,从一开始来,陈侃就是抱着其他目的来这里的,现在看着喝大的古月,再也沉不住气质问着陈侃。 平时多么精明的一个人,今天竟然这样不堪?!刚刚在能稳稳的拿筛盅,现在却在曾怀诣的怀里醉的一塌糊涂,这是在逗她?!恐怕也只有肖阳和曾怀诣会相信古月吧?真不明白古月是给他们两个下了什么药,都这么假了,他们为什么还无条件地相信她? “曾总,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愚笨的时候。”陈侃冷冷一笑,她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想知道,她都把古月逼到这个份上了,错误百出,他为什么还看不出来呢? “你变了,你变化太大了,我即便再聪明,也想不通你到底想干什么了!”曾怀诣一双眼睛看着陈侃,眼中有失望,有痛心,陈侃以前是多么善良的姑娘,她对沈廖清都会手下留情,她会想办法磨合自己和曾伟文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次从曾云歌身边回来,硬是容不下古月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陈侃大声吼道,自己刚说的什么意思曾怀诣根本就没有理解,竟然还说自己变了,变的到底是谁?是!她承认她变了,她变得更小肚鸡肠了,可这一些都是谁造成的?! “你们怎么又生气了,怀诣,你别吵陈侃姐。”古月扶着曾怀诣坐直身子,面上的红晕越来越深,说完这句很不雅观地打了一个饱嗝:“陈侃姐,你别生气了,我酒量不好,你们继续玩,别管我。” 119、无论怎么努力都挽留不住 陈侃嘴角讽刺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这里她不想呆了,古月根本就没有喝多,她是再演,她在演弱者! 自己酒量小,为了不掉进她的圈套,自己想方设法赢她,可她倒好,明明那么好的酒量,现在却装作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自己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机,怪不得能把两个精明的男人耍地团团转! 可没想到自己刚站起身子,手却被拉住了。 “陈侃姐,你去哪里?是不是去洗手间,我也想去,咱们一起吧。” 陈侃回头,是古月那张红红的脸,嘴角带笑,眼睛却有些睁不开的样子。 “好啊。”陈侃看了看古月拉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一旁的曾怀诣,对,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必须要找到证据,她一定要让曾怀诣看清楚古月的为人。 听到陈侃点头,古月笑的更欢了,离开曾怀诣的怀里,整个人几乎是吊在了陈侃的身上。 她一身的酒味让陈侃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嫌弃的捂了捂鼻子,硬是把她拉了出去。 “你们继续玩啊,我们去去就来。”临出门,古月还不忘冲他们说着这么一句,然后脸上呆呆地笑着。 成功地把古月带出了门,陈侃用力对古月一推,便让她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别装了,这里没人,我可不想扶一个酒鬼去洗手间。” 古月突然失去了陈侃的搀扶,一个没站稳便撞在了一旁的墙上,双手扶着墙好不容易才站稳。 “陈侃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喝多,我能自己走。”古月颤颤巍巍地站好,面上憨憨一笑,文不对题的回答这陈侃的话,一步一步踉跄地冲洗手间走去。 有了之前的教训,陈侃也跟了上去,因为说不定下一秒曾怀诣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又看到自己欺负古月的样子,但!有一个地方曾怀诣一定不会去的。 女洗手间! 只见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陈侃便一把拦住了古月。 “这里真的没外人了,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陈侃在包里按了录音笔的开关。 “我想上厕所啊!”古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陈侃,回答的一脸天真,可面上还是那种醉醺醺的状态。 她不是不知道陈侃问的什么,但现在她还不是可以露出马脚的时候,今天,她要让陈侃彻底败落,再也不能取得曾怀诣的信任。 “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上厕所!”可陈侃又哪里是好糊弄的主,她为什么同意跟古月来洗手间?还不是因为这里好说话,毕竟能让古月放下戒心的地方只有这里。 看着陈侃面上的凶狠,古月嘴角轻轻一勾,随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陈侃姐,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啊?我真的想上厕所……” “你明知故问!”陈侃声音变得低沉,她伸手一把把古月按到墙上,遏制住。 “你放开我,好疼的。”古月故意大声说着,挣扎的时候显得软绵无力,她就等着陈侃动手呢! “你做这么多,连跟我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古月,我怎么这么看不起你呢?!你喜欢曾怀诣是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是吗?”陈侃真不明白,为什么古月死活都不说! “陈侃姐……”古月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红润,眼泪也流了下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可我真的没有伤害你和怀诣的心,你说的对,我是喜欢怀诣,我从小就喜欢他,一直就喜欢他,可他现在喜欢的是你,我没有要和你争什么,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总是不放过我?” 古月这句话说的声泪俱下,让陈侃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因为她现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装的这么逼真,但,什么叫她没有和自己争什么?她这还叫没有争?!可笑! 陈侃刚想回话,只见古月挣脱开了陈侃的钳制:“我真的要去上厕所了!” 陈侃愣愣地看着古月,看来她今天是套不上古月的话的!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失败过。 “啊……” 古月一声尖叫,让陈侃睁大了眼睛。 原来她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便摔了下去! 最让陈侃震惊的是,古月竟然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哎,你没事吧?”陈侃见古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用脚踢了踢她。 可这一踢不打紧,只见古月头颅下边流出暗红的血迹,现在正在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 陈侃当时脑子就一片空白! 这算恶人有恶报? 不,陈侃猛的摇头,这是一条人命! 想到这里,陈侃整个人慌张地往外跑,跑回包间。 众人看着猛闯进来的陈侃,心中一惊,因为陈侃的表情不正常。 曾怀诣刚要上前,却看到曾云歌已经到了陈侃的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怎么了?” “古月她……她在洗手间……出……出事了。”陈侃看着眼前的曾云歌,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尤其是不敢转头看曾怀诣的眼睛。 果然,陈侃话音刚落,曾怀诣和肖阳什么也不顾便冲出了包间。 陈侃的心瞬间失落不已,就像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一样,而这个东西还是自己亲眼看着它丢失的,并且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挽留不住。 “怎么回事?”宫妙妙走到陈侃,看着脸色苍白的陈侃,生怕她也出事。 “古月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流了很多血。”陈侃深吸一口气,渐渐平复着自己的心。 “你没事吧?”曾云歌听到这句话,赶忙拉着陈侃,在她身上来回地打量着。 “我没事。”陈侃微微一笑,视线落到宫妙妙的身上:“妙妙,你和杨律师先回去吧,我没事。” 现在太乱,宫妙妙是个孕妇,她不能让她陷入这危险之中。 “可……”宫妙妙面上有些担忧。 “别可是了,我喊你过来的目的,你一定知道!我先去医院了。”现在情况紧急,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自己心里越来越强烈,说完,便出了包间。 曾云歌冲杨浩思和宫妙妙点了点头,也跟了出去。 现在是晚上,医院救护车的闪光灯格外闪亮,陈侃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曾怀诣跟着上了救护车,他面上紧张,门关着的时候,他连向外看一眼都没有。 原来,在他心里,尤其是现在,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他满心满眼都是古月,他现在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在这里,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在关心着他。 “曾云歌……我应该一开始就相信你的。”陈侃一双眼睛盯着已经远去的救护车,就这么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早就该明白,曾怀诣心里没有自己,她不应该不相信曾云歌,不应该自欺欺人。 “嗯?”曾云歌看着陈侃,其实他根本没有听清陈侃刚说的什么,但看着她的表情,莫名地觉得心酸。 “你都知道关心我有没有事,可他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陈侃又喃喃地说着,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再也生无可恋。 “侃侃……”曾云歌看着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这都是自己一手布置的,他很早就算准了古月这步棋,他只是没想到,古月能把陈侃变成这样,或许只是自己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心疼她,特别心疼。 或许是曾云歌的声音让陈侃找回了些理智,又或许是因为旁边的曾云歌都会关心自己,而以前护自己周全的人却不再了……陈侃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曾云歌大手一挥,一把拦住了陈侃,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忍不住要把她含在心里。 陈侃这次也很配合,她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她就这么在他怀里,脑子满满地都是曾怀诣。 “走吧,咱们先去医院。”陈侃在曾云歌的怀里,她很清醒,她知道现在自己被谁抱着,可她却放纵着自己,因为她真的,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商量的人,以前觉得最不可信的人,现在竟让自己觉得他是唯一。 而此时她也必须去医院,因为曾怀诣在哪里,因为古月也在哪里,她是不会放弃的。 “好。”曾云歌没有问为什么,虽然她知道陈侃想的什么,但即便他不知道,在这一刻,他愿意无条件听她的,帮助她。 曾云歌的车开的还是很快,可陈侃却习惯了,不一会便到了医院。 俩人问着,找到了古月的病房。 当陈侃推开门进去的那一刻,病房里的情况却奇怪地很。 只见古月的头上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而曾怀诣和肖阳则是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边,面上紧张却又不亲近古月。 “陈侃,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阳见到陈侃的时候,却冷静不下来了,这个女人,当时在场的就只有陈侃,而陈侃对古月的敌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当下便揪着陈侃的衣领。 陈侃看着面前一脸怒气的肖阳,眉头紧皱,爱情真的是一个令人疯狂的东西,平常温文尔雅的肖阳,竟然也有如此暴躁的一面。 120、如此无助 可就在陈侃准备开口回答的时候,曾云歌一把打掉了肖阳扯着陈侃衣服的手,当下上前一步把陈侃护在了身后。 “肖阳,你什么意思?”曾云歌面上一暗,盯着肖阳,没想到肖阳竟然敢对陈侃动手,当他曾云歌不存在吗? “我什么意思?陈侃,我知道你看古月不顺眼,可你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吧?”肖阳面上冷冷一笑,视线穿过曾云歌,盯着陈侃。 陈侃心中一惊,看着肖阳,又抬眼看了看站在病床边一动的动的曾怀诣,就知道,就知道曾怀诣一定和肖阳想的一样。她为什么跟来医院?因为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误会自己,所以她要来解释,不管曾怀诣相信不相信,她都要尽最大的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肖阳我没有。”陈侃摇摇头,离开曾云歌的身后,给曾云歌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走到曾怀诣旁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拉着他的手:“怀诣,你听我解释……” 曾怀诣手一颤,紧握了一下拳,却没有甩开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他愿意听她解释,因为他真的不想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更加不愿意承认陈侃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心中的爱人,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恩人。 “我说她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你信吗?”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希望,一双手抓他抓地更紧了,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在也不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这句话,你自己信吗?”曾怀诣嘴角一勾,转过身,面对陈侃,稍稍低头,眼中的强势不言而喻。 他这一句话就像一个锋利地刀子,划在她的心上,让她疼地连呼吸都困难。他不相信自己了,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自己干的。 “怀诣,真的不是我,当时她要上厕所,我只听到她惨叫了一声,转头看去,她就已经躺在地上了,你相信我好吗?”陈侃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觉得,一切都要自己争取,她如果都放弃了,那么还会有人替她坚持吗? “好,我相信你。”曾怀诣深吸一口气,看着陈侃那祈求的眼神,他真的很想相信,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肖阳的声音。 就在陈侃面上终于笑了的时候,肖阳的声音打破了她觉得无比美好的一刻,转眼看去,古月醒了,而自己拉着曾怀诣的手也被他甩开了,那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曾云歌在一旁眉头皱了又舒展,心中上上下下,他觉得憋屈极了,看着陈侃,就像自己被羞辱了一般,他不明白,陈侃哪里来的勇气还站在这里,像曾怀诣这种人,怎么值得她爱? 只见古月一双眼睛睁开又闭上,看到肖阳,又转眼看到曾怀诣,面上才笑了起来:“我没事……” “别说话,好好休息。”曾怀诣看着古月,一双眼睛担心不已,他不能让古月出任何的差池。 古月面上扬起笑,笑的眼角都弯了,可这个时候余光撇到一旁的陈侃,面上的笑瞬间不见,一双眼睛也变成了恐惧。 “陈侃姐,你……你别过来。”古月整个人都变得慌张起来,一双眼睛恐惧又警惕地盯着陈侃。 陈侃心中顿时像被石头砸了一下一样,‘咯噔’一下,古月她这是什么意思? “月儿,你怎么了?”曾怀诣一双眉头几乎都皱在了一起,他不想面对,他心里明白,明白古月为什么有这种反应,因为就是陈侃动手害的他,可他刚刚还在说服自己相信陈侃,他也想相信她! 这个时候,古月就像没有听到曾怀诣的声音一样,整个人都有些颤抖:“陈侃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要挑拨你和怀诣,我真的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女人,你再胡说,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曾云歌大步上前,一双魅眼狠狠地盯着病床上的古月,他比谁都知道现在陈侃的无辜。 此时的陈侃已经愣在了原地,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从一开始,古月就在给自己下套,在包间的时候,因为和曾怀诣吵嘴,自己都准备离开了,她都想走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古月会拉着自己去洗手间?因为她早就计划好了! 怪不得自己从她嘴里套不出话,刚还在疑惑,为什么她会摔倒,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没有假装喝大的人,是不会不小心摔倒的,她早就想好把这个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曾怀诣突然站起身来,就这么直直地站在曾云歌的面前,自从他这个弟弟回来,他身边的事情就一天比一天棘手,现在他都敢在自己面前对陈侃动手动脚了,他简直是一点都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曾怀诣,你以为你是谁?”曾云歌嘴角一笑,气势上丝毫不认输。他以前只想夺他的一切,却没想到曾怀诣竟然这么地人渣。 曾云歌现在才不会想到,如今曾怀诣和陈侃的关系,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他造成的。 眼看着俩人就要动手,陈侃在一旁终于站了起来:“曾云歌,这里没你的事。” 这是她的事情,她不想牵扯到更多的人,尤其是越来越了解的曾云歌,因为他对自己真的没有恶意。 可曾怀诣却知道,这一句看似推开的话,其实是在保护曾云歌,心中当下一揪。 “古月,你喜欢我丈夫对吗?”陈侃穿过曾云歌和曾怀诣,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古月,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但嘴唇已经泛白,看上去甚是吓人。 “可陈侃姐,我没想过要拆散你们的。”古月面上更恐惧了,好在一旁肖阳一直拉着她的手。 “曾怀诣,她喜欢你你知道吗?”陈侃嘴角一笑,转身,淡淡地问着曾怀诣,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你想说什么?”曾怀诣看着有些不正常的陈侃。 “我想说的是,她喜欢你,而我又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你不想想,或许是她在陷害我的呢?”陈侃细眉微皱,她知道自己现在是百口莫辩,可她不想放弃,她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曾怀诣相信自己。 “她陷害你,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曾怀诣深吸一口气,盯着陈侃,到现在了,她还在强词夺理。 是啊,陈侃面上冷笑,她万万没想到古月能这么豁的出去,为了让自己被曾怀诣误会,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古月,你玩地真大,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当时选择不救你,你现在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陈侃死死地盯着古月,她恨她,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的恨过一个人。 而古月回应陈侃的只是一双泪汪汪的眼。 “陈侃你够了,你走吧,月儿需要养病。”曾怀诣一把挡在古月的面前,盯着陈侃,他现在不想和她说话,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地不堪?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曾怀诣,这都是她的计谋,她在陷害我!”陈侃摇头,她快崩溃了,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明明有要争取的东西,可自己越是努力,离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越远。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心胸狭隘,蛇蝎心肠,对待古月,竟然下如此狠手,平时你看不惯她欺负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差点弄出人命,你知不知道,如果她有个什么闪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曾怀诣一字一句地说着,现在这种情况,任谁都不会相信陈侃的,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栽赃别人。 陈侃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整个人都感觉呼吸不上来,就像被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她从来不知道,在曾怀诣的眼里,自己竟然已经这般不堪。 “侃侃,走!”曾云歌第一时间就看不下去了,拉着像个木偶一样的陈侃便准备离开,他在一旁都替陈侃不值! “我不走。”陈侃木纳着跟到门口,整个人就像瞬间回了魂一样,拼尽全力甩开曾云歌的手。 “走吧,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我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却把你描绘的如此丑陋不堪!”曾云歌叹了一口气,扶着陈侃的肩膀,苦心婆口地说着。 “不……我不走!”陈侃依旧摇头,她的心告诉她,不能走。 踉跄着步子到了曾怀诣的身边:“怀诣,你听我说,如果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回包间通知你们?让她死了岂不是更好?” “她死了,警察迟早会查到你头上的,你当然要为自己打算!”肖阳突然站了起来,他真的没想到,陈侃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开始,她给自己的感觉挺凄凉的,但却会让人心疼,可没想到竟然如此狠心。 “陈侃,趁我现在还没打算和你离婚之前,消失在我眼前!”曾怀诣听着肖阳的话,深吸一口气,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低地让整个病房都为之一颤。 121、最后的祈求 陈侃从未想到曾怀诣会说离婚这两个字,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盯着曾怀诣那冷地让人心颤的侧脸,感觉整颗心都在喷血。 可因这句话,惊讶的不单单是陈侃,就连古月和曾云歌都惊讶不已。 古月心中暗笑,她这个计划只不过是为了让陈侃在曾怀诣面前彻底失去信任,却没想到竟然直接让曾怀诣说出离婚,当真是喜事一桩。 而一旁的的曾云歌抬眼,把陈侃护在身后,一拳便砸在了曾怀诣的脸上,他不想在这里和曾怀诣动手,但他实在忍不住了,现在的曾怀诣,简直太禽兽了。 谁都没想到曾云歌会在这病房里大打出手,只见曾怀诣擦着嘴角的血渍,站稳了身子,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当下便冲着曾云歌狠狠地打了过去。 陈侃此时已经完全呆愣了,这病房里,桌子,椅子早已经倒了一地。 “你们别打了!”陈在一旁惊呼,打架有什么用,能让曾怀诣继续相信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陈侃这句话,曾怀诣就要砸到曾云歌胸膛上的拳头止住了,而曾云歌趁着这个机会一脚便扫了过去。 陈侃睁大眼睛,眼眸中倒映着的便是曾云歌的腿,顿时身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冲在了曾怀诣的面前。 只觉得腰间被重重一击,当时便上不来气,整个人也飞了出去,距离不远,因为病房太小,但直接撞到了墙上,一股血腥味猛地涌了上来。 “噗……” 是血! “侃侃!” “侃侃!” 曾怀诣和曾云歌一同喊了出来。 曾怀诣整颗心都随着那撞墙的声音碎了,她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自己挡这一脚?!她的身板怎能受的了?! “侃侃,你怎么样!?”曾怀诣冲到陈侃的面前,抱起地上的她。 陈侃一双眼睛看着曾怀诣,嘴角笑了,她想说话,张张嘴胸口却憋的说不出话,慢慢抬起手,她想摸他的脸,她想告诉他她没事,可手还没碰到,曾怀诣就被曾云歌给推到了一边,伸手把她楼在了自己的怀里。 “曾怀诣,现在,你不配心疼她!”曾云歌看着曾怀诣,一双手紧紧楼着陈侃,他没想到刚刚陈侃会出来挡他那一脚,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收不回来了。 “咳咳……”陈侃剧烈咳嗽起来,极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好在渐渐恢复过来,拉着曾云歌的手,摇了摇头。 “曾云歌,我没事。” “对不起……”曾云歌一双眉头紧皱,虽然这件事是意外,但确实是自己打在了陈侃的身上,都是曾怀诣!如果陈侃有什么事,他第一个不饶曾怀诣。 此时的曾怀诣一双拳头握的指尖都发白,看到曾云歌抱着陈侃,他想上去不顾一切把她抢过来,可是如今的陈侃,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要他如何去接受?但陈侃刚刚为什么替自己挡下这一脚?为什么自己的心憋着一股疼,却怎么也爆发不出来?! “没事,我这不没事吗?”陈侃嘴角一笑,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也缓的差不多了,站起身子,给曾云歌一个放心的笑。 毕竟那一脚力道虽大,却没有伤到要害。 话说完,陈侃又转过身看着曾怀诣,面上的笑渐渐变成了苦笑,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抬手抚.摸上他那暗红的嘴角,这是刚刚曾云歌打的,不管曾怀诣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对不起,是我没用,我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但是怀诣,你能不能……听我解释?”陈侃一双眼睛泛着泪,看着曾怀诣,语气有些颤抖却挡不住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是我们当时在洗手间的对话。”陈侃从包里拿出了录音笔,自己当时用这个录音笔本来是为了抓古月把柄的,没想到她一句话都没透露,不过这个最后自己和她没吵架,所以,不能证明是自己害的她吧? 古月在一旁看着那录音笔,眼眸顿时一紧,心中暗暗惊讶,好在自己一直没多说话,真没想到陈侃还有这一招! …… 录音笔是他们的对话,到古月尖叫声就戛然而止。 “怀诣,如果最后是我害的古月,我们总该有争执吧?你看,最后我们根本就没有争执。”陈侃皱眉,看着曾怀诣,她听到录音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可都走到这一步,她也是不得已才拿出这个证据,这个牵强的证据如今已经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陈侃,你不觉得牵强吗?”肖阳一步一步走到陈侃面前,刚刚的场景他始料未及,可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陈侃又拿出这个录音,而且录音里明明有她欺负古月的场景,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心机真的够深,谁都不会想到去个洗手间,她都会带着录音笔,逼迫古月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怀诣……”陈侃看了一眼肖阳,她不在乎肖阳怎么想的,她只关心曾怀诣的态度。 但明显的,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暗。 “你竟然随身带着录音笔,是巧合还是早就计划好的?”曾怀诣看着陈侃,他比谁都痛心,他从来没想到,与陈侃的感情有一天竟会这般破烂不堪。 “不……不是的!”陈侃感觉眼前一暗,定了定神。原来,古月在他们心中单纯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就算今天自己那命去解释,怕也解释不清。 “怀诣,你能不能……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的!”陈侃现在曾怀诣面前,就像被别人一脚踩扁的草,又傲娇的站直身子一样。 沉默了,古月心中冷笑的看着陈侃,肖阳不解陈侃到底在坚持什么,曾云歌整个人都无奈了,可却无可奈何。 “好。”曾怀诣说了这么一个字,在陈侃面前却足足又千斤重,他愿意给她机会,就像给他们一个机会一样。 陈侃笑了,可眼前却渐渐黑了下来,用力地眨眼,可曾怀诣的脸却越来越模糊。 眼看陈侃就要昏倒在地,曾云歌赶在曾怀诣之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陈侃。一双魅眼盯着曾怀诣,一句话不说,抱着陈侃便离开了病房。 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 “你醒了?”曾云歌在一旁拉着陈侃的手,他好像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变了,因为他的心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陈侃眼睛看了一眼曾怀诣,她没说话,也不想说什么,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哎,美女姐姐你醒了啊!” 突然,陈侃眼前突然冒出一个头,一脸天真,眼神中还带着满满的兴趣。 “你是?”陈侃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他有一张俊脸,可却有一股婴儿肥,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笑起来的眼神却让人心花怒放。 “呵呵……侃侃,你别管他,他是个神经病。”曾云歌在一旁一把把刚那个男孩推到了一边,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他,冲陈侃‘嘿嘿’一笑。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再碰我帅气的脸蛋,我可要生气了!”只见男孩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奈何曾云歌个头比他大,硬生生推这他的脸往外推。 “你倒是生气一个给我看看?”曾云歌一挑眉,邪魅的嘴角勾起,虽然她没有陈侃大,但和这个小屁孩比起来,他也比他多吃几年饭,他还在这吓唬自己呢,真搞笑。 “你……你……”只见那男孩小嘴一嘟,一双眼神中虽然带着生气但却很可爱。 “曾云歌,你放了他,你欺负一个小孩子干什么?”陈侃拉了拉曾云歌,看着那小男孩怪可怜的,但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画风,她忍不住一笑。 曾云歌看了看陈侃,又看了看这个男孩,最终轻咳一声,放开了他。 那男孩见曾云歌放了自己,高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角一笑,得意地冲曾云歌一挑眉,笑意盈盈地坐在了陈侃的病床上,很是亲昵的拉着陈侃的手:“就知道美女姐姐你是喜欢我的,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我今年都二十一了。” 陈侃面上尴尬,视线落到他拉着自己的手,嘴角抽了抽,小心地抽回了手。 “那个……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你认识我吗?”陈侃问了一大堆问题,毕竟这个男孩她真的想不起来是谁,可他又好像和自己很熟的样子,不由得疑惑不已。 “我啊?我叫齐佑儿,隔壁病床的,至于认识你不……美女姐姐,你看这不就是认识了么?”齐佑儿笑的一脸天真,可天真中却带着几分萌态,一边说着,一边握着陈侃的手,十分亲昵。 “额?”陈侃一双眼睛诧异的看着齐佑儿,眨了眨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曾云歌。 “你小子手脚放干净点!”曾云歌一把拍掉了齐佑儿的手,又把他提到了一旁,远离陈侃的身边,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122、凄凉人相互取暖 “你别挡我视线啊,你个坏人,美女姐姐,你都不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啊,就觉得咱们特别有缘,所以我决定,我以后就跟着你了,一定要把你娶回家当媳妇。” 齐佑儿在曾云歌身后走来走去,就是为了能瞄到陈侃,可没想到这曾云歌也一直跟着他来回晃动,不让他看陈侃。 齐佑儿皱眉,观察了一会,嘴角一笑,钻了个空子一把探到了陈侃面前:“要是你不愿意让我娶回家,你娶了我也成啊。” 说完还不忘冲陈侃挑挑眉,曾云歌皱眉,这小子真不老实,一把提着他的上衣,又拉开了他。 陈侃看着这两个人,不自觉的捂着嘴笑了,感觉曾云歌在齐佑儿面前都变得幼稚了呢。 “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么?谁你都想娶?”曾云歌嫌弃地盯着齐佑儿,陈侃怎么论也都论都到他来娶吧? “我就娶,就你这么凶,姐姐才不会喜欢你呢,你让开。”齐佑儿皱眉,气冲冲地冲曾云歌说着。 “你们别闹了!”陈侃拉着曾云歌,说了这么一句,自己本就伤的不重,现在更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下了病床,走到齐佑儿的身边。 “小.弟弟,你也赶紧回家吧,看你这上蹿下跳的,应该也能出院了,我也要回家了。”陈侃说着,但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嘴上喊着人家齐佑儿小.弟弟,可自己站在他面前,还真没人家个头大,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只比曾云歌稍矮那么一点点而已。 “嗯,你有没有觉得很喜欢我?”齐佑儿面上一笑,点头答应的同时还不忘冲陈侃抛魅眼。 “有有有……”陈侃无奈地一笑,在齐佑儿面前,自己当真是老了。 “那好,那我就娶你。”齐佑儿说着,便上前一步准备伸手搂着陈侃,好在陈侃反应快,躲了这么一个热情地怀抱,面上嘿嘿一笑:“那个……曾云歌,我没事了,我不喜欢在医院,咱们走吧。” 说完,拉着曾云歌便冲病房外走了去。 虽说自己并不讨厌齐佑儿,但这也太热情了吧? 可到了医院门口才发现,齐佑儿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你叫齐佑儿?” 陈侃转身看着他,不得不承认,齐佑儿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的确很喜欢他,就像她说的,自己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有一股亲切感,看着他这么乖巧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心软。 “是啊,你是不是同意嫁给我了。”齐佑儿刚还失落的脸蛋一下字容光焕发,一把拉着陈侃的手臂,任陈侃怎么拽都拽不动。 “那个……你看啊,你今年二十一,我都二十七了,我嫁给你,你多亏啊,是不是?等回头姐姐给你介绍个好的怎么样?”陈侃像哄小孩子一般说着,但令陈侃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被说动了! “好啊,但前提我得喜欢才行。”齐佑儿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说的一脸认真。 就连一旁的曾云歌都一脸黑线。 “那你赶快回家吧。”陈侃面上一笑,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不行,在你给我介绍完女朋友之前,我都得跟着你。”齐佑儿一双眼睛睁地大大地,天真中暗藏着算计。 “你……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得回家去。”陈侃深吸一口气,想生气,对齐佑儿却发不出火,最终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毕竟这街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风景。 “我没有家,所以在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一定要赖上你,所以,我还是要跟你走。”齐佑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却没有太多的伤感,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陈侃有些惊讶,其实她如今该去哪里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家,妈妈从小就没见过,爸爸走了,怀诣也不要她了,但这些事情单单想起来她就觉得心伤不已,为什么齐佑儿能如此平淡地说出他没有家的这种话? “好吧!”不过反正自己也是一个人,多一个人陪着何尝不好? “曾云歌……”陈侃任由齐佑儿拉着,反正自己也挣脱不开,就算挣脱开了他就又会爬上自己的手臂,不由得转身看着曾云歌,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依赖曾云歌。 “走吧!”曾云歌警惕的看了躲在陈侃身后一脸得意的齐佑儿,既然陈侃都同意了,他自然不想再继续和这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一行三人上了车,最终在一处小区停了下来。 “这里是……”陈侃看着曾云歌,她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这里有一套房子,很早以前买下来的,空了很长时间了,不如今天就送给你。”曾云歌说着,都没看陈侃,要知道上次琴惜怜和陈侃见面之后,就知道她们两个不和,如果现在直接把陈侃带回家的话,一定是不方便的,更何况他知道,如今陈侃真的需要一套房子,最起码是个家。 陈侃看着曾云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从认识曾云歌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尤其是给人下套,算计别人的心理,所以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一套房子。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喜欢跟我回家?”曾云歌看着有些愣愣的陈侃,面上一笑。 “不……不是……谢谢你。”陈侃慌忙摇头,反应过来才说着谢谢。 “这个是房产证。”曾云歌伸手冲车里边拿出一个文件,递到陈侃的面前。 视线望去,房产证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可就在这时,房产证一下被齐佑儿夺了过去。 “陈侃?好名字,侃侃啊,我终于知道你刚刚为什么拒绝我的求婚了。”齐佑儿盯着房产证,一张脸说的很是委屈。 “为什么?”陈侃嘴角一笑,不由得接话。 “当然是因为这个坏人啊,你们是一对,对不对?”齐佑儿一双眼睛警惕地扫着曾云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感叹自己出现地晚了。 “算你小子有觉悟!”曾云歌笑了,在这一刻齐佑儿在他眼中瞬间顺眼多了。 陈侃白了他们两个一眼,一把夺过齐佑儿手中的房产证,拿着钥匙便冲小区走了进去,反正房产证上有具体地址。 “哎,侃侃,等等我。”齐佑儿在陈侃身后大声地喊着。 看着陈侃远去的背影,曾云歌脸上的笑意也瞬间退了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情况,当一切都按着自己计划走的时候,自己竟然也会痛心。 过年嘛,吃的当然是饺子,当陈侃把一盘饺子端到齐佑儿面前的时候,齐佑儿一口一个,吃的倍香。 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饭量了,没想到齐佑儿竟然吃这么多! “齐佑儿,你说,你跟着我,是为了骗吃骗喝骗住是不?”陈侃在齐佑儿吃的正香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她不拒绝他是因为一个人的大年初一着实冷清,更何况与他却是有眼缘。 “咳咳……”齐佑儿当下便被一口饺子给噎住了。 “喝水。”陈侃白了一眼他,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咕咚咕咚几口水下肚,齐佑儿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饭,冲陈侃傻傻地一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与你有缘,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这是感情,怎么能说是骗,多不好。” “你说实话,我就不赶你走。”陈侃看着他,就知道自己不来点狠地,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齐佑儿眨巴眨巴眼,消化这陈侃的意思,她这句话是说,自己要继续说假话,就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好,我说实话,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骗吃骗喝……”齐佑儿说到后来声音变得极低:“可我也是逼不得已,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妈妈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人在江湖混嘛,不得不有点看家本领。” 看着齐佑儿最后‘嘿嘿’一笑的笑脸,陈侃的内心竟然是心疼的,虽然齐佑儿说的不怎么正经,可她却相信他这段话是实话。不过想想也是,他从很小就无依无靠,不骗吃骗喝怎能活到现在? “但我有一点说的是真话,我真的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真的很喜欢。”齐佑儿见陈侃不知在想什么,一双大眼观察着他,迫不及待在后边补充了这么一句。 “好好,赶紧吃吧,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陈侃面上一笑,没想到自己和齐佑儿竟然很像,同时天涯沦落人,她现在不也是没爹没娘,无依无靠?就当过年,两个凄凉人在一起取暖罢了,最起码有他陪着,自己不会去想曾怀诣,现在的他,让她想到就心疼。 “去哪里?”齐佑儿见陈侃不赶自己走,而且竟然真的有留自己下来的意思,当真心中惊讶,毕竟这么多年了,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人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陈侃白了他一眼,收拾着家里的东西,毕竟这家里家具齐全,装修精美,不过就是年份有些久了,需要打理。但即便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个人情,她一定要抽时间还给曾云歌。 123、眉眼如此相似 今年大年初一,陈侃怎么能忘了自己的爸爸。 “来这里干嘛?”齐佑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毕竟冷风刺骨,尤其是在这陵园,更是让他觉的背后冷风阵阵。 “祭奠我爸爸。”陈侃面朝前方,回答的时候看都没有看齐佑儿,其实今天来这里是不需要带着齐佑儿的,但既然他在自己这里骗吃骗喝,那么她就要毫不客气地把他当力工。 所以顺着视线望去,齐佑儿两只手提的全是东西,一包包地,让他整个人都不直不起腰板了。 “那你这……也用不着这么多东西啊?”齐佑儿皱眉,要是早知道出来是干苦力的,他才不愿意跟呢。 “当然……用得着。”陈侃说完,嘴角一笑,过年,应该喜庆的,如果自己一个人来,一定是哭丧着脸的,所以她要笑,最起码齐佑儿的笑容,真的具有感染力。 齐佑儿一张嘴厥地老高,郁闷的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着,猛然陈侃的脚步停了,他一个没止住,便撞上了陈侃的背,双手托着的东西也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我说侃侃啊,下次要停也事先说一声嘛。”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 可他话说完,视线看到陈侃的时候,她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就像没有听到他的抱怨一样。 陈侃愣愣地看着自己爸爸的墓碑,一双眼睛有些泛酸,为什么爸爸的墓碑前会有一束花,还有新鲜的食物?而且还冒着热气…… 自从爸爸走后,她就没有亲人了,今天会是谁来过? “曾怀诣,曾怀诣……”陈侃反应过来,整个人一改刚刚死气沉沉的模样,快步在周围跑着,看着,找着,让一旁的齐佑儿惊讶不已。 她没有了亲人,爸爸的墓碑从一开始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除了她,唯一知道这里的人,就是曾怀诣,她只带他来过这里。 “曾怀诣,我知道你还在,你没走远,你出来……”陈侃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都破了音,整个人也冲来时的路跑去,可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侃侃,你怎么了?”齐佑儿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到陈侃的旁边,面上有些紧张,眼中有些疑惑,小心翼翼地问着她,该不会是撞鬼了吧?想到这里,齐佑儿整个人都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齐佑儿,我们来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陈侃看到齐佑儿,一把拉这他的手臂,焦急的问着,她刚刚来的时候没什么心情环顾四周,或许齐佑儿能看到些什么。 “我?”齐佑儿眨眨眼,如今的陈侃反应比较激动,他要好好想想再回答。 “嗯。” “那个……侃侃啊,你现在心情是不是比较激动。”齐佑儿轻咳了一声,问出这句话,眼睛直直地看着陈侃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的情绪。 陈侃皱眉,深吸一口气,一把松开齐佑儿,刚自己一时竟然忘了,糊涂地问齐佑儿,这小子能懂什么! “哎,你怎么生气了。”齐佑儿一双眼睛无奈的看着陈侃,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没事。”陈侃望着来时的路,空无一人,白了齐佑儿一眼,又回到了自己爸爸的墓碑前。 “哎,你等等我,侃侃啊,你刚喊的曾怀诣,是谁啊?”一路上,齐佑儿没了身上的大包小包,话也就多了起来,从刚刚陈侃的表现来看,这个曾怀诣,一定不一般。 可陈侃却没有理他,也懒地理他。 “爸爸,刚刚曾怀诣是不是来过了?”陈侃在陈全的墓碑前,烧着纸钱,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是在问陈全,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到底在想的什么?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中间像隔了一条大海,我拼命的往他身边游,却越陷越深,感觉要被海水淹死了,可他的身影却还是那么地遥遥无期。”陈侃说的很平淡,没有哭,没有闹。 就连一旁的齐佑儿都安静了,也就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是来看她爸爸的…… “今天过年,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爸爸,我真的好想你。”陈侃说着吸了吸鼻子,嘴角强扯出一抹笑:“你看,我今天带了个人过来,他叫齐佑儿,昨天认识的,还不怎么熟。” “哪里有你这样介绍?!。”齐佑儿一脸的不满意,然后又看着陈全的墓碑:“伯父啊,虽然我认识侃侃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一见如故。” 陈侃盯着齐佑儿的侧脸,他揽着自己的肩,冲自己爸爸的墓碑说着这几句话的时候,她却看呆了,原来他长的也这么好看,尤其是他的眉眼,竟然和自己像极了。 想到这里,眼睛一亮,怪不得他们会觉得一见如故,原来他们的眉眼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侃侃?”齐佑儿久久等不到陈侃的回话,转头一看,这女人竟然看着自己看呆了,嘴角不由得勾起:“唉,我知道我长的帅,但你也不用就这么看着我吧?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好了,咱们该走了!”陈侃没有反驳齐佑儿的话,看了一眼陈全的墓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却不敢确定,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完转身便走了。 “你说你这个人,翻脸比翻书还快。”齐佑儿愣在了原地,赶忙追上了陈侃,很是不乐意地嘟囔着,这个女人好不容易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为什么不让他好好傲娇一次呢?他明明这么帅,拿个女的不是巴不得跟在自己身后啊,这么多年能骗吃骗喝,大部分可是是靠自己这张脸的! “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家人,你说你没见过你爸爸,你妈妈在你小时候就离开人世了?”陈侃在路上,试探性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是啊,所以啊,你不要每天愁眉苦脸的,在这个世上,比你命苦的人多了去了,你好歹还有你爸爸的墓碑,而我妈妈的尸体我都拿不到。”齐佑儿说这句花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可就这么一丝,却让陈侃心中一惊,因为这悲伤,太沉重了。 “即便这样,你看我,每天都很开心。”齐佑儿转头看着有些呆愣的陈侃,凑到她面前,一张脸放大在她眼眸中,灿烂地笑了。 因为他答应过妈妈,要开心地活下去。 陈侃看着这样的齐佑儿,面上笑了,或许在这方面她真的应该跟他学习,当下便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可下一秒却被齐佑儿给打断了。 “发型发型!发型不能乱。”他一脸嫌弃。 “发型不能乱?”陈侃挑眉。 齐佑儿很认真的点头。 “我让你不能乱!”说完,陈侃突然冲齐佑儿的头袭击过去。 齐佑儿一双眼睛睁地老大,没想到这陈侃竟然这么调皮!当下伸手便挠她痒痒,她跑,他追,乐此不彼。 这个年过的很开心,开心中却又总是心事重重。 因为从那次以后,曾怀诣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自己也不知要怎么办,曾怀诣给自己机会,让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她却没有任何的线索,毕竟古月做的很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她根本找不到破绽。 僵住了,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僵住了。 并且,曾云歌也没来找过自己,这个段时间,以前的所有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只有自己和齐佑儿,生活倒很安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直到有一天,肖阳出现自己家门口。 一大早,五点,外边的敲门声惊天动地。 “你怎么在这?”陈侃皱眉,肖阳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住?而且一大早来敲门。 “妙妙来找过你吗?”肖阳顾不得解释那么多,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怎么了?”陈侃皱眉,一双眼睛打量着肖阳,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她在他的脸上见到了紧张,心中疑惑的同时不禁冷笑,肖阳竟然会紧张宫妙妙?! “她……不见了。”肖阳听到陈侃的话,眼中的失望一下子迸发了出来,失落的说着这么一句,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一般一把拉着陈侃:“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把妙妙藏起来了?” “你撒手!”陈侃皱眉,肖阳今天是怎么了?有病吧?她住在这里,估计只有曾云歌知道自己的地址吧?妙妙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简直是笑话、 “一定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肖阳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快把她还给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都在泛红,目光有些凶狠,就像陈侃抢了他的东西一样。 就在这时,齐佑儿出现在了陈侃身边,竟然有人在他面前欺负陈侃,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当下一把便推开了肖阳,他的力气很大,让肖阳连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齐佑儿一边把陈侃护在身后,一边关心地问着。 “没事。”陈侃摇摇头,但心中却像猫抓的一样,她最近几乎与世隔绝,看着面前的肖阳,她觉得,这段时间,出了大事! 124、宫妙妙失踪 “呵……陈侃,你本事可真不小,怪不得最近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又窝藏个奸夫。”肖阳皱眉,抬眼看着齐佑儿,虽然他是来找宫妙妙的,但最近曾怀诣的状态他不是不知道,可陈侃倒好,竟然又窝藏个男人! 陈侃眼眸一暗,她知道找人是肖阳的特长,或许他能找到自己不奇怪,可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来问自己要宫妙妙,这么擅长找人的他也有丢失人的一天么? “你说谁呢?!”齐佑儿大步上前,抓着肖阳的领子,一把把他仍地老远。 陈侃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这齐佑儿平时一副萌萌哒的样子,却没想到打起架来这么猛啊! “齐佑儿,住手。”眼看齐佑儿抓着地上的肖阳又准备打去,陈侃一把上前拦下了齐佑儿的手。 “可他欺负你。”齐佑儿不满意了,一脸的面上无辜,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陈侃。 “好了,你别闹了。”陈侃就知道这齐佑儿的性子,抬手就准备动齐佑儿的发型,要知道他可是很爱惜他的发型。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齐佑儿趁陈侃手碰到自己的头发之前,率先跳开了。 “肖阳,你说清楚,妙妙怎么回事?”陈侃扶起肖阳,想想也可笑,肖阳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帮自己,可现在竟然会有这般语言相向的场面。 肖阳揉着被齐佑儿打到的地方,看着陈侃,嘴角冷笑:“她已经失踪一晚上了。” 失踪?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肖阳,可当自己反应过来要去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肖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齐佑儿,我有事出去一趟。”陈侃现在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宫妙妙出事了,她必须去找。 “哎……”齐佑儿嘴角抽了抽,看着陈侃,自己这是遇到了什么人?陈侃表面上看起来平淡,但身上的故意却如此出人意料,自己一句话没说完,陈侃就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摇摇头,自己回到了家里。 一路上,陈侃不停地拨打这宫妙妙的手机,虽然知道打不通,但人在这个时候,总会抱着那明知不可能的希望。直奔原和律师所,宫妙妙失踪,她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杨浩思。 可惜的是,陈侃转遍了律师所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杨浩思的踪影。 陈侃站在大街上,果然,肖阳都找不到的人,她更是无从下手。 可这个时候,陈侃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但此时在陈侃眼里就像一道光。 “喂?妙妙吗?”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 “我是杨浩思。”杨浩思的声音低沉,听起来一如既往的严肃。 “妙妙呢!”陈侃抓着手机就问。 “不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妙妙有没有联系你。”杨浩思沉默了一会,说了这么一句,本来还抱着一下希望,以为妙妙会去找陈侃,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你竟然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陈侃有些惊讶:“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大脑乱成一片,要知道妙妙现在可是怀有身孕啊! “长寿街中段。”杨浩思说完,陈侃便挂电话,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便去了长寿街。 “怎么回事啊?”陈侃看到路边杨浩思的身影,下车便跑了过去,冬天风吹的烈,脸蛋都被吹地生疼。 “平常妙妙在天黑之前都会到家的,可是昨天我等到半夜都没又等到人。”杨浩思盯着街道,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得出他那浓浓的黑眼圈,想必一夜没睡。 “那白天呢?昨天白天她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陈侃继续追问。 “不知道,自从那天从ktv出来,她就经常心不在焉。”杨浩思说完,转眼看着陈侃,眼神中竟有责备。 “我……”陈侃看着杨浩思,如此敏感地她怎么会不知道杨浩思心中的责备。 “她本来,已经不去想肖阳了,最起码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想,可自从上次之后,她就频繁出去,而且不让我跟了,有一次我偷偷跟出去,她竟然在和古月见面。”杨浩思讲着,即便他心里有责备,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并不是责备的时候,先找到人要紧。 “所以,你最后见到她,是在昨天白天?”陈侃过滤这杨浩思说的话,找着重点。 “对了,你联系肖阳了吗?”陈侃继续追问,虽然都是因为妙妙失踪,但是杨浩思和肖阳的反应还是不一样的,肖阳的眼中又紧张,又惊恐,甚至害怕找不到宫妙妙,而杨浩思只有焦虑。 所以说,肖阳一定比杨浩思知道地更多。 “没有,不过他来找过我了,见妙妙没在我这里就走了。”杨浩思回答地很平淡,但陈侃知道,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绝非像现在这样平淡。 “走吧,去找古月。”半晌,陈侃说了这么一句。 她不想见古月,因为她知道,古月身边一定有曾怀诣,可是肖阳现在根本找不到,以刚刚他的状况也不可能和自己好好说话,现在也只能去找古月了,只有明白出什么事了,才又机会去猜测宫妙妙会去哪里。 “嗯。”杨浩思看着陈侃,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对这么女人不太了解,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能把局势分析地这么清楚。 如今公司还没上班,想要找古月,那么只能去曾怀诣家了。 现在虽说时间不早,但也才七点,陈侃和杨浩思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拿着钥匙开了门,再怎么说,这里,都还是自己的家。 推门进去,只见古月和曾怀诣坐在沙发上,没人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该是听到门的动静,抬眼看到陈侃的那一刻,曾怀诣面上都是惊讶。 很长时间不见了,她好像比以前更爱笑了,因为她此时客气地冲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侃侃……”曾怀诣不自觉的喊出声。 “古月,你和妙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陈侃就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直接站在了古月的面前,面上严肃。 “陈侃姐,你回来了,妙妙姐……可妙妙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古月抬眼,却不敢直视陈侃的眼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侃,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我。”曾怀诣见陈侃刚回来,就一脸的杀气,一把把古月拉到身后,直视着陈侃。 陈侃心跳慢了半拍,刚刚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曾怀诣在场,可他突然离自己这么近,心竟然又狠狠一揪,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古月。 “我问的是妙妙的事,你应该没她清楚。”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一双眼睛故作轻松。 “你怎么知道我不清楚?”曾怀诣毫不退让。 陈侃眼眸增大,他什么意思? “妙妙最后一次出现,我知道,一定是在古月和肖阳的面前,你的意思是,当时你也在?”陈侃不敢继续猜测,从之前的消息来看,妙妙消失之前个肖阳和古月一定是有接触的,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和曾怀诣也有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曾怀诣这么维护古月,怎么可能不在她身边。 “嗯。”曾怀诣点头,其实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陈侃说这件事。 “那发生什么事了?”陈侃不停地在给自己打气,她强迫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眸。 “宫妙妙她……流产了。”很多事情是瞒不住的,既然发生了,而陈侃又来问了,那么他是没必要隐瞒的。 杨浩思心中一惊,一双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直接便揪住了曾怀诣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他不相信,他平时把她保护地那么好,他比谁都知道宫妙妙有多喜欢那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是没保住? “她孩子没了。”曾怀诣看着眼前的杨浩思,他没有挣扎,更没有还手,因为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就在杨浩思的拳头准备落到曾怀诣身上的那一刻,陈侃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杨浩思这才放开曾怀诣。 “是她干的?”陈侃看着曾怀诣,渐渐抬起手,指着一旁的古月,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是宫妙妙自己不小心……” “啪!” 就在曾怀诣的话还没说完,巴掌声瞬间响了起来,声音很刺耳,整个房间都回响着巴掌的声音。 “陈侃,你干什么!”曾怀诣看着古月的脸,一把推开陈侃,因为刚刚的巴掌便是落在了古月的脸上,只见她的脸瞬间起了五个指头印。 “古月,你用这种手法对付我就算了,你竟然连妙妙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可真博爱啊!怎么,一个曾怀诣还满足不了你?连肖阳都要纳入自己手中?”陈侃无视一旁的曾怀诣,说她失去理智也好,道她疯了也罢,有个孩子多不容易?她最恨对孩子下手的那些人。 说完,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果刀,面上阴狠如死神,嘴角狠狠地勾起,一双眼睛像是能吃人,一步一步,冲古月走去。 125、她的家不欢迎她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陈侃的样子给惊呆了,从没想过一向理智的陈侃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侃,你要干什么?!”古月的语气一下变了,在这个时候,她顾不上装单纯了,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古月,俗话说的好,光脚地不怕穿鞋的,以陈侃现在的架势,怕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胎儿也是一条人命,所以,我要让你偿命!”陈侃说这,盯着古月,拿着刀便冲她刺了过去,毫不犹豫。 眼看就要刺到她的身上,刀子却在离她胸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曾怀诣,只见他紧紧地抓着陈侃的手臂。 “你放开我,我不想伤及无辜。”陈侃一双眼睛就像没有焦距一般,连曾怀诣的脸都没看,直直地盯着古月,仿佛被附了身,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古月。 “陈侃,你疯了!”曾怀诣一双眼睛看着陈侃,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陈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更多的是惊讶。 他在惊讶陈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这个答案怕只有沈廖清知道,在和曾怀诣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只见陈侃眼睛一历,既然拿刀的手被控制着,那么她就用另一只手!巧妙的用另一只手拿过刀子,狠狠地冲古月身上挥着, 古月本以为曾怀诣已经把陈侃拦住了,没想到陈侃竟然突然用这一招,一个没反应过来,手臂瞬间被划了一道,当时就血流不止。 曾怀诣惊讶,一把甩开了陈侃,真没想到陈侃会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当着他的面都敢这样杀人。 曾怀诣的力气很大,陈侃整个人一把被甩在了地上,可她整个人一颤,再次站起身来,抓着周围的东西,只要是能搬得动的,全部冲古月砸了过去,像疯了一样。 “你竟然害她流产,你是个杀人犯,我要让你偿命,偿命!”一边砸着,一边喊着,客厅里瞬间狼狈不堪。 杨浩思看着眼前的形势,上前一把抱着了陈侃,一双手圈着他,用尽全力,无论陈侃怎么样挣扎都挣扎不开,没想到陈侃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身为一个律师,再怎么说也知道陈侃现在的做法是不对的。 “你冷静一下,你这样也是没用的,最终只会连累到你自己。”杨浩思在陈侃身后尽力的安慰着,希望能平复陈侃内心的疯狂。 不知是杨浩思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陈侃被钳制住砸不了东西了,整个人瞬间变得瑟瑟发抖,一双腿都软了下来,在杨浩思的怀里滑落在地。 而这个时候,曾怀诣才放开怀里的古月,刚刚那种情况,他下意识把古月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所以刚刚那么多东西,全部砸在了他的背上。 “陈侃,上次你说你会证明你的清白,我给你机会,可现在你让我看到的这些,就是在证明你的清白吗?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拿刀去砍古月,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曾怀诣一双眼睛冷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却让人觉得那么地苦,陈侃果然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陈侃了。 陈侃蜷缩着蹲在地上,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周围,又抬眼看这曾怀诣,整个人好像瞬间回过神一样,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不是的……怀诣,你听我说……”陈侃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刚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当时满脑子都是沈廖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己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出来,亲眼见证着死胎的形成,她完全找不回理智。 “够了,你走,这里不欢迎你。”曾怀诣一把打断陈侃的话,语气很冷,冻得陈侃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是她和曾怀诣的家,现在曾怀诣告诉她,这里不欢迎她…… “曾怀诣,我们会走,但是我把话给你放在这了,妙妙的事,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拼了我首席律师的名号,也要为妙妙讨回公道。”杨浩思搀扶着愣在原地的陈侃,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在这里也是找不到人的,不管怎么说,现在妙妙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陈侃看着杨浩思,又看了一眼在曾怀诣身后嘴角勾起的古月,深吸一口气,迈着僵硬的步子,转身,出了门。 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之前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变得这么惨淡,像梦一样,一旦醒来,怎么都留不住。 “你没事吧?”出了门,杨浩思担心地看着陈侃。 “没事,去找妙妙吧。”陈侃抬眼,她能有什么事?不管怎样,即便自己与曾怀诣再怎么样,她就算把他们这段感情拼的丑陋不堪,她也要让古月付出代价! “我先送你回去,你这个状态……”杨浩思扶着陈侃上了车,陈侃现在的这个状态,不适合跟这他去找人。 “我可以的。”陈侃想也不想便回绝,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 “你在的话,我还得照顾你。”杨浩思不多说,眉头一皱,虽然这句话会伤人,但他说的是实话。 …… “那一旦有妙妙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到家了,陈侃下了车,临走还不忘冲车窗里喊这么一句。 “嗯。”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陈侃才打开了家门。 “侃侃,你怎么才回来啊,咱们中午吃什么饭啊?”听到门响,齐佑儿就知道是陈侃,正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的他连头都没回。 “我不在,你都没吃饭?”陈侃看着齐佑儿,突然好羡慕他那份天真无邪。 “是啊!我好可怜的,两顿了。”齐佑儿放下游戏机,转头,睁着一双可怜的大眼睛盯这陈侃,可就在这时,心中不由得惊呆了,她今天的状态不好,很不好,虽然她极力掩饰,可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我去给你做。”陈侃走到冰箱前,拿了东西便去了厨房。 齐佑儿眨眼,站起身子跟在陈侃的身后,但陈侃明显的心不在焉,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她身后,只见她洗了菜,拿着刀就要切,可她的眼却不知道在看哪,她的刀下明明是自己的手啊! 齐佑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步上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好在自己拦截及时,陈侃的手指只擦破了皮。 “侃侃,你怎么了?你怎么拿着刀冲自己手上切啊!”齐佑儿抓起她那流血的手指,嘴里发着牢骚,却用嘴一把含住了她的手。 手指不疼,可齐佑儿嘴唇的温热却让陈侃瞬间回了神,赶忙抽回手。 “我没事。”看着伤口,残留的血已经被吸干净了,陈侃尴尬地看了一眼齐佑儿,转身便离开了厨房。 “你有事!”齐佑儿一把拦在了陈侃的面前,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好了好了,没事自己出去买点饭吃吧,今天就不做饭了。”陈侃叹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笑,对齐佑儿说着。 “你怎么总是拿我当孩子,你有事情就不能告诉我吗?好歹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这么照顾我,我虽说是骗吃骗喝,但我可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就能帮上忙。” 齐佑儿面上不乐意,这女人里里外外都写着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感恩?”陈侃不自觉地笑了,这小子不经意间的话总是能把自己逗乐。 “你!算了吧,一看你就不是我的伯乐。”齐佑儿看着陈侃面上那不相信的笑容,很是不屑一顾的眼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哎你等等,我朋友失踪了,你有办法帮我找到么?”陈侃叹了一口气,待齐佑儿继续拿起游戏机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在家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问问他呢,兴许还能出去找找人。 “找人啊?”齐佑儿听到陈侃的话,立马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的回着。 “嗯。” “我要是帮你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谢我?”齐佑儿轻咳一声,面上那得意地劲,就像他真的有办法能找到人一般。 “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一辈子都成!”陈侃看着齐佑儿,不得不承认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太在意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但是她却是动心了,因为她不甘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准反悔。”齐佑儿一双眼睛都冒着精光,眉头一挑,盯着陈侃再次确认着。 “不反悔。”陈侃认真地点头。 只见齐佑儿面上一笑,拿起一旁的笔记本,便打来了。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齐佑儿一边在电脑上不知道翻弄着什么,一边问着。 “宫妙妙。” “什么时候失踪的?” “昨天晚上。” “有没有她的照片,给我一张。” 陈侃回忆起来,宫妙妙的照片她还真有,拿起手机,找到照片,递到齐佑儿面前。 齐佑儿接过手机,把照片传到了电脑上,可接下来却是陈侃看不懂的程序,但有一点是看懂了,那是一个登记表。 …… “好了。”齐佑儿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 “额……就这就好了?妙妙人在哪?”陈侃一双眼睛疑惑不已,盯着齐佑儿,怎么看怎么感觉他是在逗她玩儿? 126、他是我丈夫 “不知道。”齐佑儿回答地很轻松。 陈侃当时满心欢喜瞬间就被浇地连火苗都不剩,早就知道不能在齐佑儿身上抱太大的希望。也不想想,曾怀诣势力那么大,肖阳寻人能力那么强,都找不到宫妙妙,这齐佑儿怎么能找到。 “下次,不准再这样逗我玩!”陈侃站起身子,盯着齐佑儿,很是认真地警告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准备走。 “哎,你怎么又走了?一会会有人联系你的。”齐佑儿看着陈侃的态度,才明白陈侃以为自己把她给耍了。 果然,陈侃不再搭理他,这种当上一次就够了。 一个人若是想躲起来,尤其是躲她想躲的人,那么是一定找不到的,就像肖阳,把她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妙妙的身影都没有找着。 就在陈侃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手机响了。 号码是陌生的,但现在在她眼里都是希望。 “你好,你是陈侃小姐吗?我是昔阳区的警察,你是宫妙妙的朋友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可他说他是警察…… “是是是,你怎么知道宫妙妙?”陈侃有些惊讶,慌忙问道。 “不是你们立案找人么?人就在这,不过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你们赶紧去吧。”那警察的语气有些疑惑,平常家属找到失踪的朋友亲人,都痛哭流涕,没想到这人竟然问他怎么知道失踪人姓名。 “哦哦,好,谢谢啊!”陈侃脑中虽然疑惑,但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忙笑着道歉,挂上电话便冲了出去。 “齐佑儿,走,去医院。”陈侃说着,拉着齐佑儿,鞋都没换便出了门。 “哎,你这出门怎么也不让我准备准备啊。”齐佑儿被陈侃拉着,一脸无奈,出门不收拾一下,万一就碰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呢?那第一印象岂不是很糟? “你长的这么帅,还用准备吗?”陈侃在在路边,等着的士,看了齐佑儿一眼,说着这句话。 “哈哈,侃侃,你今天会说话我爱听。”不得不承认,齐佑儿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灿烂地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好闻了起来。 拦了的士,坐上了车,陈侃看着齐佑儿的侧脸,开了口:“人失踪24小时之内,不是不能立案么?” “是啊。” “那宫妙妙失踪的案子,是你立的吧?”陈侃继续追问。 “聪明。”齐佑儿一挑眉,冲陈侃得意地一笑。 “你一没去警察局,二时间不够24小时,你怎么立的案?”陈侃惊讶不已。 “那就是我的本事了,别忘了你的承诺。”齐佑儿眨眨眼,嘴角勾起,很是明朗。 “那你也不能一辈子白吃白住吧?万一以后你娶媳妇了怎么办?然后你们再生一孩子,难道我要养你一家啊?”陈侃白了他一眼,这人啊,就是容易自恋,真是不能给他戴高帽。 “额……原来你介意这个啊,这好说,我娶你不就得了,反正看你最近的状态,应该是没人要。”齐佑儿说的一脸轻松。 “你……你才没人要!”陈侃深吸一口气,说完转头看向车外,真是不能长时间和他在一起,都把自己带幼稚了。 “不管谁没人要,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找到你朋友的消息转告给你其他朋友。”齐佑儿好心地提醒着他,一个这么大的人了,智商怎么这么让人捉急? 经齐佑儿这么一提醒,陈侃瞬间反应过来,这小子有时候还真挺聪明的,毕竟她可从没说过有其他人也在担心宫妙妙。 赶忙把信息给杨浩思传了过去,点开肖阳的手机号,点了点,又灭了屏,如今的肖阳,不配关心妙妙。 到了医院,问着前台,才知道,宫妙妙竟然在手术室。 “你等一下,你是宫妙妙病人的家属吗?”就在陈侃准备去手术室的时候,被身后的护士给喊住了。 “是,我是她朋友。”陈侃拉着护士的手,眼中有些疑惑,但一股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妙妙没有父母,那么她就是她的家属和朋友。 “那正好,你把这个签一下吧,病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全身冰冷,呼吸微弱,而且大量出血却没有及时治疗,怕是凶多吉少,还请你做好心理准备。”那护士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问吃饭没有一样平淡,这就是看多了生死的护士吗?她们怎么能这么平淡地就把生死给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有齐佑儿在一旁扶着她,她一定立马跌在了地上。 颤抖地抬起手,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手术同意书,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感觉笔都拿不住。 “没事的,放心。”齐佑儿在陈侃的耳边安慰着,他还这么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以为失踪的人,找到就好了,可……目前看来,不单单是失踪那么简单。 “嗯。”陈侃看着齐佑儿,深吸一口气,对,自己不能太消极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妙妙才二十多岁,她有那么多的梦想都没完成,她还没结婚,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里,抬脚就冲手术室走去。 当杨浩思出现在陈侃面前的时候,陈侃眼泪瞬间便止不住了。 “妙妙在里边?”杨浩思看着陈侃,她的反应让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侃看着杨浩思,她要怎么告诉杨浩思妙妙的情况? “她怎么样了?!”杨浩思一把抓住陈侃的肩,吓的陈侃心中一惊,杨浩思给他的感觉总是很冷静,很严谨,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紧张的一面。 “你这人怎么也欺负侃侃!”齐佑儿一看杨浩思用力地捏着陈侃的肩,当时就不满意了,扯开他的手,面上一脸警惕。 真搞不明白,这么多天了,陈侃不怎么见朋友,但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都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 “妙妙到底怎么样了?”杨浩思没心情和齐佑儿争这些,看着陈侃,焦急的问着。 “护士说,她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手脚冰凉,呼吸微弱了,说……很有可能凶多吉少。”陈侃知道瞒不住,而且杨浩思也有权利知道,其实想想,能像杨浩思这么爱妙妙,也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毕竟他什么都不求。 杨浩思一双眼睛猛的看向手术室的门口,一双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自从宫妙妙失踪之后,他再也没合过眼,整个人疲惫中带着坚持,一拳砸在了墙上,他现在只求宫妙妙能好好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 宫妙妙一张苍白的脸躺在病床上。 “医生,妙妙她怎么样了?”陈侃抓着一旁的医生,焦急的问道。 “性命是保住了,不过……她现在还处于危险期,能不能扛过来,就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医生摘下自己的口罩,视线落到宫妙妙的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杨浩思拉着宫妙妙的手,抬眼看着医生,他只想做些微薄的事情,仅此而已。 “病人现在需要安静,你们好好陪着就行了,不过能不能醒,最主要还是在于病人自身。”医生说着,家属的心情他是理解的,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冲一旁的护士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 随后宫妙妙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侃侃,没事咱们走吧。”齐佑儿看着杨浩思进去,眼看陈侃也要跟过去,当下便拦着她。 “走?你别闹,你自己走吧,我要照顾妙妙。”陈侃看着齐佑儿,这个时候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她不能走。 “哎呀!”齐佑儿眼看陈侃说完就又要往病房走去,一把又把她拉了回来,或许是他的力气大,陈侃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你刚没听医生说吗?病人需要养病,养病需要安静,人多了不好,我觉得他一定会把你朋友给照顾好的,你就跟我回家吧,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挑眉,面上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此时的陈侃在他怀里异常安静,毕竟刚刚齐佑儿说的也有道理,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 “啧,你小子,是越来越不安分了!”陈侃反应过来,一把推来齐佑儿,面上忍不住地责怪,这要是让别人看去了,她这嫩草吃地也太不地道了。 “走走走,回家吃饭。”齐佑儿面上‘嘿嘿’一笑,拉着陈侃转身就准备走,可刚转过身陈侃就愣住了。 面前是曾怀诣和肖阳。 陈侃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没想到的是齐佑儿此时却拉地更紧了。 “你放开我。”陈侃在齐佑儿旁边小声地提醒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尤其是看到曾怀诣那张阴沉无比的脸。 “不放,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得保护你。”齐佑儿盯着肖阳,毕竟他早上是见过这个人的,此时这个人面上依然不平静,看上去就来者不善。 “他是我丈夫!”陈侃皱眉,挣扎着自己的手,挣扎不开,无奈说了这么一句。 齐佑儿当时便有些呆住了,眨眨眼看着陈侃,又看着肖阳,他怎么看都不像啊?惊地他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127、早就碎成渣了 不过陈侃倒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偷偷白了一眼还一脸不敢相信的齐佑儿。 “你们怎么来了。”陈侃看着肖阳和曾怀诣,不管妙妙之前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现在再也不配关心宫妙妙。 “妙妙怎么样了?”肖阳大步走到陈侃面前,刚刚快24小时了,他跑去警局立案,没想到警局说宫妙妙的案子已经结了,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她怎么样,还轮不到肖大帅哥来关心吧?您还是请回吧!”陈侃就拦他面前,态度很坚定。 肖阳皱眉,透过窗向里边看,只见宫妙妙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旁坐着的,是杨浩思。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去到宫妙妙的身边,他想确定她是否安全,此刻他看着她,就像一个重要的东西渐渐流失一般,他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太晚。 应该是杨浩思发现了肖阳的视线,转头,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起身,一把拉住了窗帘。 肖阳一惊,绕过陈侃就准备硬闯进去,宫妙妙怀的可是他的孩子,他莫名的心中一紧。 可连病房的门都没有碰到,就被齐佑儿给拦了住:“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没听到侃侃说不让你进?!” 齐佑儿一脸鄙夷地看着肖阳,侃侃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早上对侃侃动手就不说了,现在还不把侃侃放在眼里,反倒关心极了侃侃的朋友! 陈侃走到齐佑儿的旁边,盯着肖阳:“你放心,宫妙妙从现在开始,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毕竟你们之间唯一的连接也没有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曾怀诣抢古月了,再也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扫了一眼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曾怀诣,令她奇怪地是,古月竟没有跟来。 曾怀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眼睛看着陈侃,一句话都不说,而此时的肖阳也是沉默了,他知道以前是自己对不住宫妙妙…… 齐佑儿悄悄拉了拉陈侃的手:“哎,你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赶紧离了得了。” 陈侃不想打理他那么多,可看到齐佑儿的表情和眼神,他该不会把肖阳当成自己的丈夫了吧? “你瞎说什么!”陈侃瞪了一眼齐佑儿,什么都不知道,还净瞎说。 “我!”齐佑儿一脸委屈看着陈侃,却发现她的表情不对,硬生生的止住了要说的话。 只见曾怀诣一步一步冲陈侃走来,在她眼眸中的倒影也越来越大。 陈侃只觉得曾怀诣的大手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臂,自己就这么被他拽进了怀里。 “他是谁?”曾怀诣盯着齐佑儿,这句话却是在问陈侃。 他还是那么强势,陈侃整个人贴进他的胸口,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久久压抑的心瞬间沸腾,可下一秒,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却让她一把推开了他。 “他是我朋友。”陈侃站稳身子,平定着刚刚的心情,一边说着,一边远离曾怀诣。他们现在虽然是夫妻关系,但已经不需要这般亲密了。 “朋友?!”曾怀诣一双拳紧握,真当他曾怀诣是泥捏的么?谁都敢来抢他的女人? “嗯,朋友,你们没事还是请回吧,这里是医院,病人都需要静养。”陈侃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曾怀诣,这段爱情中,她又不是背叛者,凭什么不敢看曾怀诣? “走吧。”最终曾怀诣看着丝毫不退让的陈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肖阳旁边说着这么一句话。他知道肖阳的心情,就算不爱,那也是自己的骨肉,难过自然会有的。 “可……”肖阳不甘心,可现在的情况怕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那我明天再来。” “别,我想妙妙不会想见你的,你们以后就各自珍重吧。”陈侃一点退路都不给他,现在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只见肖阳的一双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甚至红了眼眶,难道肖阳也会为宫妙妙心伤吗?真是可笑。 望着他们的背影,齐佑儿抬手在陈侃的眼前晃了晃:“回神了,他们都走远了,咱们也走吧。” 陈侃看着齐佑儿,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看到曾怀诣毅然离开的背影,她的心还是会痛。 一个星期,宫妙妙一个星期才恢复地差不多,这天,陈侃终于支开了杨浩思,毕竟这是宫妙妙要她做的。 “现在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说吧。”陈侃看着宫妙妙,有杨浩思在,她们姐妹一直没怎么好说话,宫妙妙让自己支开杨浩思,一定有事情要和自己说。 “侃侃,带我走吧。”宫妙妙拉着陈侃的手,她的脸色还是比较苍白,整个人看起来也无精打采的,但那双眼睛,却更又魅力了,那种深沉的魅力,或许人的一生就是一个逐渐被打磨的一个过程吧。 “去哪?”陈侃惊讶,不明白宫妙妙的意思。 “把我送到机场。”宫妙妙看了一眼陈侃,视线渐渐转到窗外,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 “你……”陈侃皱眉,宫妙妙的事情她现在是了解的,自从上一次自己喊妙妙去ktv之后,古月就已经盯上了宫妙妙,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她爱肖阳的话,那为什么又要处处与自己作对,如果不爱,那么,为什么要找宫妙妙的事? 宫妙妙流产是个意外,一个早就古月布置好的意外,在肖阳和曾怀诣的眼皮子地下让宫妙妙自己发生意外,而且事情的错还都归结在宫妙妙的身上,不得不承认,古月的的心机,真的很深,深的让人根本无法招架。 “那你准备怎么办?”陈侃最终在宫妙妙的眼神下妥协了,她知道宫妙妙的心情,爱一个人,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只不过她现在没了爱的力气了,更没有被爱的资格,她不想见杨浩思,更不愿见肖阳。 最近肖阳每天都会来,可是她连一眼都没让他见到。 “我想回家,回我们老家的村子里,我只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她不是逃避,她如今,只能这样做了。 “那……什么时候走?”陈侃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她更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自已一定没有宫妙妙做得好,最起码连放弃的勇气都没有。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走。”宫妙妙说着,便要起身,她的身子还很弱,可这个城市,她是一秒都不愿意多呆了。 梦想什么的,早就碎成渣了。 “这么快?”陈侃担心地看着宫妙妙。 宫妙妙转身给陈侃一个微笑:“我怕再晚,我会忍不住见肖阳。” 这句话在陈侃心中徘徊了许久,爱,真的太复杂了,复杂到每个人深陷其中都无法自拔。 看着宫妙妙身影离开,陈侃终于湿了眼眶。 当天下午,杨浩思就把陈侃堵在了家门口。 “妙妙呢?!”杨浩思见到陈侃,一把抓这她,一双眼睛满满都是质疑。 “走了。”陈侃心中一揪,她要怎么向杨浩思传达这件事? “走了?去哪了?”杨浩思瞪大眼睛,额头上的汗珠都已经密布。 “杨浩思,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放心,妙妙没事的很安全。”陈侃深吸一口气,说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安抚着杨浩思的情绪。 “没事?她那样的状况,一个人,怎么会没事,你说,她去哪里了!”杨浩思冷笑,真个人也有些激动,这是在骗他玩呢吧? “我不能告诉你,杨律师,你冷静一下,你能不能为妙妙想一想,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会离开?”陈侃声音提高,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犹如自己感同身受。 沉默了,杨浩思突然沉默了。宫妙妙深爱着肖阳,他知道自己没在她的心里,他其实和宫妙妙是一样的,无论怎么努力,都到达不了对方的心。 “请你给她时间,好吗?”陈侃继续说着,这句话就像在哀求,太累了,累地她根本无暇去想曾怀诣。 杨浩思冷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了,步伐一步一步,像是有千斤重。 如今自己身边的种种,全都是因为古月。 陈侃想到这里,一双眼睛变得狠戾,她已经毁了容貌,所以,她不介意再毁了心,所以古月,她要让她付出代价,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目送杨浩思离去,刚转过身,却看到了曾云歌的身影。 “你怎么在这?”陈侃盯着他,很长时间了,他都没有来打扰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这么多天不见,你第一句话就这么有敌意,看来你真的是没有想我。”曾云歌嘴角撇了撇,面上故作失落,看着陈侃摇了摇头。 “有事吗?”陈侃抬眼,继续问着这个问题。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陈侃,你的心可真冷。”曾云歌走到她面前,一点一点地贴近她,她现在住的房子是他提供的,她现在的工资是他发的,她态竟然还度这么冷。 128、如果真相不是真的 “你一定有事。”陈侃后退两步,面上扯出一抹笑,这曾云歌现在说话倒是越来越皮了,可她就是十年不见他,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就一定有事情要说! “女人,太了解我,是会吃亏的。”曾云歌嘴角一勾,说着便站在了陈侃的家门前,示意她开门。 “我在你身上,吃的亏还少么?”陈侃这句话说的很轻松,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曾云歌这个人很危险,她一开始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允许有人比他更聪明,比他更懂自己,因为那个人一旦威胁到他,他就会想方设法把对方撕碎。 俩人进了屋子,齐佑儿此时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陈侃撇了他一眼,习以为常,毕竟这齐佑儿天天就是玩,困了就睡,也不会分什么时间。 “晚饭吃了么?”陈侃问着曾云歌,既然来了,自然得请人家吃顿饭,于情于理她都应该。 “没有。”曾云歌回答的很果断。 陈侃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反正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 可自己做到一半,便听到客厅里曾云歌和齐佑儿俩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在打什么联机游戏,隔着门望了他们一眼,真是两个小孩子。 不过也是奇怪了,齐佑儿这家伙对曾云歌怎么就没有敌意? “吃法了。”陈侃摆好饭菜,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喊着。 可他们好像并没有听到陈侃的声音。 “吃饭了!”陈侃加大了嗓门,俩人终于有反应了。 “哦。” 俩人异口同声,可嘴上说着,却没有行动。而且还在商讨着游戏里的事情,都是一些陈侃听不懂的话语。 只见陈侃大步走到齐佑儿的面前,提起他的耳朵,便往上提。 “哎呦呦,侃侃……不不,姐姐,疼,轻点轻点。”齐佑儿龇牙咧嘴,手里的游戏机也成功地掉在了地上。 “刚刚听到我说话没有?”陈侃看着齐佑儿,这小子竟然敢无视自己了。 “听到了听到了,有话好好说,咱先放手。”齐佑儿疼地眼睛都睁不开了,今天陈侃简直是个野蛮泼妇啊! 陈侃这才满意的放了手,路过曾云歌的时候,给他一个眼神。她能修理齐佑儿,并不代表她也能修理曾云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警告。 “你说你,好不容易来吃顿饭,而且我是你上司,我还得看你眼色。”曾云歌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陈侃做饭的功夫还是一流的,所以俩人吃的倒是没什么形象,但不得不承认,两个大帅哥在自己面前,当真是让人食欲大增。 “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吃着饭,曾云歌夸着陈侃,家常便饭,吃着就是舒心。 “可别,我可受不了你夸奖,咱们该说正事了吧?”陈侃笑笑,曾云歌这个人,说好对付,其实也挺好对付的。 “正事就是明天跟我去公司上班。”曾云歌喝了一口水,一双魅眼盯着陈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上班时间,不是还有两天么?”陈侃皱眉,年虽然过完了,但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班吧? “嗯,我和曾怀诣都会提前去整理一些东西。”曾云歌说着,说起曾怀诣的时候也不用‘哥哥’,就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那你让我去干嘛?”陈侃皱眉,她最近和曾怀诣的关系正是水深火热,她现在真的不想在去揭伤口了。 “当然是伺候我了。”曾云歌嘴角一笑,冲陈侃抛了个魅眼,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这么多天不见,我可是想你了。” “你们两个也太当我不存在了吧?”齐佑儿在一旁吃的饱饱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第一次见到陈侃的时候,曾云歌对陈侃都是爱护有加的,而且这个房子也是当着自己的面给陈侃的,所以他对曾云歌倒没多大敌意,但就这么公然秀恩爱,也……不好吧?! …… 而这次陈侃和曾云歌非常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算了算了,我吃饱了,我要出去玩了,你们继续。”齐佑儿看着俩人的表情,无奈的摆摆手,自己还是给他们腾场地得好。 陈侃看着齐佑儿,刚想开口,却被一旁的曾云歌给拦了下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侃侃,我今天晚上没有地方去,可否收留我?”曾云歌一挑眉,说的很是可怜,可脸上却满是在胁迫。 这是一个陈侃不能拒绝的请求。 房子本就是他的,自己能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也是靠他给的这栋房子,他要求在这里睡,她怎能拒绝? “好。”陈侃说着,便站起身子收拾着餐桌。 所幸的是,曾云歌真的只是借宿。 第二天一大早,陈侃便喊着曾云歌起床,毕竟今天要上班。 “陈侃。”曾云歌开着车,突然喊着陈侃。 “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害我爸爸的凶手,不是沈廖雨。”曾云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前兆,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语气。 “怎么会……”陈侃心中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说这个问题,但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脑中突然浮现了沈廖雨的那张脸,在最后她认罪的时候眼底那抹阴险的笑。 曾云歌没有再说话,陈侃的心却因为这件事而隐隐不安,可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等待,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来到笠怀,公司里相对以前比较凄凉,人很少,好在一路没有碰到曾怀诣。 可刚准备进办公室,便看到了坐在助理位置上的古月,原来他们这么早就来了。 应该是陈侃的视线在强烈了吧,引得古月抬眼与她对视,可陈侃却没有古月的好心情,她现在必须忍常人不能忍,她一定要揪出古月的尾巴,为妙妙出气! “别看了。”曾云歌站在陈侃的旁边,说着便把她拉进了办公室。 “今天我的工作,是什么?”陈侃看着曾云歌,在公司,他便是她的上司。 “让你和曾怀诣在这上边签字。”曾云歌眼眸暗了暗,说着,递给了陈侃一张纸。 纸上写这的是离婚协议书…… 陈侃惊恐的看着曾云歌,他什么意思? “这是工作?”陈侃面色一暗,盯着曾云歌,一双眼睛充满警惕,就知道曾云歌这个人,有他自己的计划。 “算是。”曾云歌嘴角一勾,他既然能提出这个要求,那么他就有能力让陈侃去办。 “那抱歉,这工作,我不干了。”陈侃拿过离婚协议书,团成团,一把扔进了垃圾桶,拿着包就走。 可刚迈出步子,就被一股力道给拉住了:“曾怀诣他都不爱你,如今又这样对你,你还自欺欺人地守着一个没有意义的结婚证,有意思么?你不觉得外边的古月时时刻刻都在看你笑话吗?” 曾怀诣这段话让陈侃彻底炸了,这是她逃避了整个春节的事情,这是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如今曾云歌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心挖了个底朝天。 “即便这样,我也拼死守着。”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心痛地不能呼吸,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像自己说,自己在很多时候都不如宫妙妙,最起码她懂得放手,而自己却死撑着最后一丝关系,遍体鳞伤又如何。 曾云歌没想到陈侃竟然这样执着,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是想不通,曾怀诣都这样了,在她心中,自己竟还是不如他。 “那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扳倒古月呢?”曾云歌一点一点转到陈侃的面前,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嘴角一勾,他是一直没打扰陈侃的生活,可陈侃身边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自然也包括宫妙妙的事情,尤其是他知道一些她却不知道的内幕。 “你威胁我?”陈侃皱眉,曾云歌这个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杖,看来这个坑,他早就挖好了。 “是为了你好。”曾云歌说的也很认真,陈侃是个好姑娘,只有他才配得上!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陈侃盯着曾云歌,他的目的真的只是笠怀吗? 曾云歌笑了,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拍着一旁的位置,示意陈侃坐下来。 “给你讲个故事吧。”曾云歌看到陈侃乖乖的坐下来,开口了。 陈侃虽然不知道曾怀诣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很认真地听着,其实刚刚曾云歌就赢了,当他说他能帮自己扳倒古月的时候就赢了,因为妙妙的样子,时刻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而这一切,都是古月造成的,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自己对她早就恨之入骨,所以即便一无所有,她也愿意与她同归于尽。 见陈侃不说话,曾怀诣继续开了口。 “有一个小男孩,他双亲都在,家庭富饶,他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因为他爸爸是个很厉害的商人,可他的爸爸对他却很严厉,在他的记忆中,爸爸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什么时候能有你哥哥一半的天分就好了。”曾云歌说着,喝着水,就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一般。 129、曾云歌的吻 “最可笑的是,他从未见过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只活在爸爸的话里。”曾云歌说到这里看着陈侃笑了。 “所以你嫉妒你哥哥。”陈侃毫不犹豫接了话。 “聪明。”曾云歌笑了,现在的陈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让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了,既然骗不到就不如坦诚相待,或许陈侃眼下更吃这一套。 “这就是你要抢笠怀总经理的原因?”陈侃皱眉看着他,虽然说这种心理有些牵强,但是从小活在曾怀诣阴影下的曾云歌,有这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嗯,除了笠怀,我还要你。”曾云歌点点头,一边说着,一边凑近陈侃。 心中一惊,这么荒谬的事情,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这么理所应当?要知道,爱情是抢不到的。 “不过你放心,我要你,不是因为曾怀诣。”曾云歌看着陈侃那皱在一起的五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他说的是实话,或许一开始他是因为曾怀诣才关注的陈侃,可他现在已经抽不开身了,因为自己现在最无法忍受的是,看到曾怀诣欺负她。 “你有病吧?”陈侃嘴角一笑,曾云歌跟她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宣布他要把自己收为己有?他以为自己是一件玩偶就这么任他摆布吗? “你就是我的药。”曾云歌嘴角一笑,俩人本就挨地近,曾云歌一抬手便环住了陈侃的腰,另一只手遏制住她的下巴,冲着她那诱人的唇便亲吻了上去。 陈侃的心都静止了,睁大眼睛看着曾云歌那张放大的脸,他的眉毛浓密,眼部曲线勾人,那睫毛长的让女人都嫉妒,他的吻很温柔,与他刚刚亲吻上来的气势完全不一样,温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 让陈侃怎么都推不开,一双手拍打在他的胸膛,在曾云歌的眼里就像是在挠痒痒。 “碰!”门开了。 陈侃整个人都不好了,睁眼看着门口,是曾怀诣那张阴森无比的脸。 终于,曾云歌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自己的唇,听到门响的声音,再加上陈侃已经呆掉的反应,就知道曾怀诣来了。 “曾总怎么想起来来我办公室转了?”曾云歌抬手亲昵地点了一下陈侃的鼻子,这才站起身子,冲着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话。 “自然是有事,不过还好我来了,不然还看不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呢。”曾怀诣不断的吸气呼气,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怒火,他们就这么忍不住?这可是在公司里,在他的眼皮子地下!那么,之前他们在家呢?!又是什么样的?! 曾怀诣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曾云歌,他最近是没有在陈侃身边,可她的一举一动,他可都看着呢,包括齐佑儿,包括曾云歌! “怀诣,我……”陈侃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张嘴就要解释,可话没说完,便被曾怀诣给打断了。 “一会雨清集团的人就要到了,你们抓紧时间来会议室。”曾怀诣撇了陈侃一眼,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陈侃愣冷的看着曾怀诣的背影,是啊,他早就不相信自己了,自己又何必解释? “没事,你还有我呢。”曾云歌走到陈侃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又递给陈侃一份离婚协议书。 “你故意的?”陈侃回过神,忍着酸酸的鼻子,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一双眼睛直视着他! “什么?”曾云歌故作一头雾水,但在陈侃眼神的胁迫下,才一脸醒悟的模样:“你说曾怀诣刚刚……不不不,这可不是我故意的,他向来不来我办公室的,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就来了。” 他这句话说的可是大实话,不过如今这样,正合他意。 “好,这件事算我点背,不过以后请你离我远点。”陈侃深吸一口气,他不承认也没办法,不过现在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后果都已经造成了,不过看曾怀诣刚刚的态度,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那要是情不自禁怎么办?”曾云歌看到陈侃推开自己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继续上前。 陈侃从来不知道曾云歌竟然这般无赖,但她知道他的主要目的是在于这张离婚协议书上,而且她更知道,曾云歌或许真的有可能帮她扳倒古月,抬眼看着他:“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离婚,换个条件怎么样?” “当然……不行,你不离婚,我怎么娶你,难道你想重婚?”曾云歌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陈侃。 “我有说过我要嫁给你吗?”陈侃汗颜,曾云歌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今天和他说话这么费劲? “你会说的。”曾云歌收起了离婚协议书,拉着陈侃便出了办公室。 笑话,他哪里来的自信? “去哪?”可陈侃现在并不想和他多纠结这个问题,有些疑惑地跟着他走。 “你没听到刚刚曾总喊咱们去会议室么?”曾云歌白了陈侃一眼,一会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刚说过了,以后你离我远点,开会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什么都没准备,去了也白去。”陈侃一把甩开了曾云歌的手,现在都还没上班,她们是提前来的,也从来不知道要开会,她什么都不知道,开什么会? 最主要的是,她要如何面对曾怀诣,如今她已经完全找不到与曾怀诣的相处方式了。 曾云歌看到自己空落落的手,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陈侃,抿了一下嘴唇,一双眼睛恢复之前的不羁与狠戾。 “你自己放弃自己,那么就算有人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曾云歌说完直接转身走了,没有拉陈侃,更没有强迫她。 陈侃皱眉,曾云歌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在帮自己?还是想要帮自己? 可如果他想要帮自己,那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和曾怀诣签离婚协议书呢? 可现在她却毫不犹豫抬起脚步跟上了曾云歌的步伐,她是搞不懂曾云歌,但不得不承认,曾云歌说的是对的,她不能放弃! “等等……”陈侃大步追上曾云歌走在他的旁边。 曾云歌撇了一眼一本正经的陈侃,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那个……今天开会的内容是什么?我好个有心里准备。”陈侃见曾云歌没说话,便主动问了起来。 而曾云歌回应陈侃的还是沉默。 “你不告诉我,那我一会丢的可是你的脸。”陈侃撇了撇嘴,说的一脸无所谓。 曾云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曾云歌:“一会来的人,是沈廖清。” 陈侃不说话了,眨眨眼,看着曾云歌,此时他已经进了会议室,刚刚曾怀诣在的时候,自己也没认真听他的话,现在才想起来,刚刚曾怀诣也说了,是雨清集团。 自从上一次分别,陈侃还没见过他,突然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推门进会议室,曾怀诣和古月已经到了,视线落到曾云歌的身上,只见他拉出旁边的椅子示意陈侃坐下。 古月都知道抬眼给自己一个礼貌性的笑容,可曾怀诣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自己刚坐下,只见会议室的门又开了,是沈廖清。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面上的笑却更职业了。 沈廖清的变化很大,陈侃一眼就看出来了,沈廖清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陈侃的眼睛,他收起了自己以前的锋芒,可他的眼神却让陈侃明白,他此时就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而且,时机到了! “曾总,好久不见。”沈廖清站在门口,冲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 “好久不见,坐吧。”曾怀诣面上一笑,很是客气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 “你看这是我提前拟好花巷街开发合作的合同。”曾怀诣直接递给沈廖清了一个合同。 “不愧是曾总,动作当真是迅速。”沈廖清面上一笑,接过了曾怀诣的合同,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合同很好,双赢!但沈廖清的意思并不是双方互赢的合作。 “这里……还有一份合同。”曾云歌不知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一份合同,也递到了沈廖清的面前。 陈侃转头看向曾云歌,又看了看曾怀诣,只见曾云歌面带微笑,而曾怀诣却面色深沉。 以前只知道笠怀他们两个竞争激烈,却没想到这么激烈,当着沈廖清的面都这么争,公司与公司之间本就是双方竞争的关系,如今曾怀诣和曾云歌在沈廖清的面前都这样都,那不是等着对方提高要求呢么? “曾副总果然也不容小觑。”沈廖清嘴角笑地更开了,他们斗地越激烈,自己获利就越大。 “不用夸奖,我相信堂堂的雨清总经理,一定会会明白谁的方案更优。”曾云歌嘴角一笑,笠怀的利益算什么?他的目的是抢笠怀的总经理,如果抢不到那就毁了也事件不错的事情。 陈侃坐在曾云歌的身边,看到曾怀诣那并不好的脸色,就知道此事对笠怀越来越不利,皱着眉头,掐了一下曾云歌的大腿。 130、你爱的一直都是她 曾云歌转头看着陈侃,眉头一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侃无奈,凑进曾云歌的耳旁,狠狠地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不相信曾云歌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现在笠怀的处境,他当着沈廖清的面和曾怀诣竞争,无非就是为了治笠怀于死地。 曾云歌冲陈侃眨了眨眼,嘴角一笑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知道现在笠怀到底是谁说了算呢?”沈廖清应该是看完了两份合同,抬起头,把合同往前推了推。 看他的架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谈成的,看来他是想继续谈条件。 “沈总,笠怀集团的总经理是曾怀诣,当然是怀诣说了算的。”古月挺直身板,这句话说的很礼貌,不退让又不越距。 “那既然这样……” “一个小小的助理都敢不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哥哥,你手下的人,胆子倒是挺大的。” 沈廖清的话还没说完,曾云歌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狠戾的眼冲古月便看了过去。 古月面上一愣,当下便冲曾怀诣看了过去,眼神中满是求救。 “难道古月说的不对吗?”曾怀诣当然知道古月的意思,她在努力地帮自己争取,况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当然不对。”曾云歌毫不犹豫的回绝:“你要知道,当初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应该是我的。” 他这句话是在提醒曾怀诣,当初曾伟文遗书可是把笠怀集团给自己的,现在曾怀诣能坐在这里当总经理,可是他给的他竞争的机会。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曾怀诣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一双眼睛怒视着曾云歌,他们好歹也是兄弟啊,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一致对外才对!就算他们再不合,也不应该自己拆自己的台啊。 “不好意思各位!”陈侃突然站起身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眼看他们在这会议桌上就要言语相向,她得拖住这个局面才对。 她的动作,她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侃突然皱起了眉,她刚刚一时情急,只是为了阻止曾怀诣和曾云歌吵架,却没想到自己对他们说的什么开发完全不知情,如今看着他们等待这自己接下来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尴尬了。 “那个,老公,我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带先我去医院?”陈侃一双眼睛一转,立马弯起腰,手捂着肚子,看着曾怀诣,面上是极其痛苦之色。 …… 没想到陈侃会来这么一句,尤其是她冲着曾怀诣喊的那句老公,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疼……”陈侃见其他人没有反应,整个人扶着桌子也站不住了,小步走到曾怀诣的面前,一把跌进了他的怀中。 虽然是在演戏,可陈侃眼眶还是湿了,久违的怀抱,却是以这样的形势出现的,她好想他,却无法靠近他。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会来这么一出,甚至都主动到自己怀里了,只见她抬起那双泛红的眼,抬了抬手,搂住了她的腰间。 陈侃都这样对他了,他竟然还会心软,他曾怀诣什么时候缺过女人,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给他带绿帽子的女人,他怎么还是忍不住心疼。 “看来今天的会议是进行不下去了。”沈廖清站起身子,视线落到陈侃的身上,陈侃的为人,他很清楚,但她刚刚的表现还是让自己吃了一惊,以前的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那么单纯没有心机,就算自己欺负她,她都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去忍受,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这样耍心机。 “真是抱歉,咱们只能另约时间了。”曾怀诣抬头冲沈廖清一笑,双臂一用力,把陈侃整个人给抱了起来,不等沈廖清回话,直接抱着陈侃出了会议室。 陈侃错愕地抬眼,看着曾怀诣的侧脸,本来自己只想演演戏,然后等沈廖清走之后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被曾怀诣给抱了出来,整个心噗通噗通直跳,却爱极了他身上的味道。 看着他们的背影,曾云歌面上暗了暗,古月却死死地抓着一旁的文件,没想到这次给陈侃制造了机会,如果刚刚装病的是她,会不会被抱着的就不是陈侃! “咱们这是去哪?”陈侃被曾怀诣给塞进车里,看着驾驶座上的曾怀诣,他该不会真的要把自己带去医院吧? “你不是肚子疼?”曾怀诣嘴角讽刺地一勾,脚踩油门,车便开了出去。 “不……不是,我刚刚是骗沈廖清的。”陈侃赶忙摇头,盯着曾怀诣,按道理说今天她帮他们解了围,他应该会感谢自己的吧?那么他会不会选择听自己解释以前的事情,会不会选择相信自己? “几日不见,你骗人的技术也是越来越精进了。”曾怀诣嘴角一勾,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可这讽刺的话却字字戳痛陈侃的心,她明明是一番好心,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心机? “不是的,我刚刚是为了公司……”陈侃盯着曾怀诣,她很努力地想要辩解,可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最起码你刚刚没有帮着曾云歌来对付我,不过你这样算是帮了我,你的上司,不会找你算账么?”曾怀诣一双眼睛目视前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或许在他心里,这件事就是这么平淡。 陈侃转头看向窗外,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心被堵地连呼吸都困难,不曾想,如今他们的说话方式已经是这样了。 “咱们这是去哪?”最终陈侃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想去哪?”曾怀诣不答反问。 “我想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陈侃回答,他问,她就答,她说的是实话,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她可以抛弃一切,可他的身边却多了古月,所以,再也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了。 可陈侃话音刚落,曾怀诣突然一个紧急刹车。 差点撞到过马路的行人。 陈侃的话让开车的曾怀诣分了神,好在刹车踩的及时,只见车前一个男人指着车的前窗骂骂咧咧地说着不长眼之类的话,很是鄙夷的走远了。 “你没事吧?”陈侃转眼看着曾怀诣,不自觉地凑近身子,面上一脸担忧,因为曾怀诣从来没有这般大意过,这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感觉到陈侃突然靠近的气息,曾怀诣回过神,转头面对上了陈侃那近在咫尺的脸。 “没事。”曾怀诣定了定神,不得不承认陈侃对自己的诱惑力简直是太大了,强忍住把她抱紧的冲动,重新发动了车子。 很尴尬,陈侃眼中闪过失望,她刚刚只是关心,也从未想过要因为这个而做些什么,可他的冷漠的反应,让她的心跟着就空了。 一路上,她再也不说话了,感觉一切都没有说的必要了,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但看着窗外的风景,陈侃就知道这里距离市中心已经很远了,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 车停了,放眼望去,这是一个海边。 曾怀诣率先下了车,陈侃一脸疑惑地跟了下来。 “这里是?” “美吗?”曾怀诣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陈侃,海风拍打在他们的脸上,冷却很舒心。 “美。”陈侃嘴角勾起一抹笑,景很美,可她却知道他并不是来带她赏景的,更不是带她来约会的。 “这里是我很早以前发现的,当我第一眼见到这个景的时候,就想,一定要带你来看。”曾怀诣一双眼睛望着大海的海平面。 一时间陈侃竟分不清曾怀诣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情话,如果不是,为什么他说的那么深情?如果是,为什么在他的脸上在也看不到以前的那抹温柔? 可不管是不是,陈侃都会选择相信是! 所以她伸出手,拉住了曾怀诣的手。 “怀诣,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陈侃问着这句话,拼尽了所有的勇气,因为这个答案非常重要。 在看到曾怀诣点头的那一瞬间,陈侃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陈侃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过我爱的那个陈侃,再也回不来了。”曾怀诣看着她那激动的脸,他多么想相信她还是以前的她,可他必须要保证古月的安全,三年前,如果不是她,那么入狱的就会是自己,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用她一辈子的前途换来的,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他以前试着相信陈侃,可当陈侃拿着刀在自己面前刺向古月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陈侃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不能在古月受到伤害之后再后悔,他必须杜绝一切伤害古月的人和事。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陈侃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曾云歌以前告诫曾怀诣不爱自己的画面一遍一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你是爱她的是吗?从一开始到现在你爱的都是她对不对?所以你从未对我说过我爱你,甚至连我问你的时候你都不敢给我一个肯定句!”陈侃这句话说的撕心裂肺,一双布满泪珠的眼死死的盯着曾怀诣,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131、你们的爱情,是否低得过一张结婚证 “把这个签了吧。”曾怀诣转身从车里拿出了一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刻陈侃的眼泪全都凝结在了脸上,她和曾怀诣真的走到尽头了吗?为什么一天内有两个人在逼她签这个离婚协议书?而且这次竟然是她的丈夫。 陈侃摇头,下意识地摇头,剧烈摇头,摇的天昏地暗。 “我不签,我是不会签的,曾怀诣,我不会签,你想离婚,除非我死!”陈侃情绪已经爆发到最高点了,整个人都疯狂了,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曾怀诣那张脸她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曾怀诣的手指已经攥破了自己的手心,可他依旧冷冷地站在她的面前:“或许你说的对,我从未爱过你。” 既然她是这样认为的没那么就这样吧,他这样说是不是能让她好受点? 哭泣声瞬间停止了。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像电影一样,并且所有的所有,他只简单的这么一句话,全部否认! “那你告诉我,你爱的人,是不是古月。”抬起泪眼,看着曾怀诣,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她比谁都清楚,他爱的人是古月,但却不甘心,她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是。”曾怀诣点头,混蛋就混蛋吧,长痛不如短痛。 陈侃愣了,她以前觉得曾怀诣是不轻易说爱的,可她现在明白了,他只是不轻易对自己说爱而已。 就在陈侃呆愣的同时,曾怀诣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车子刚发动,陈侃整个人瞬间回神,头脑一热,大步拦在了车前,张开双臂,面上坚韧。 曾怀诣皱眉,看着车前的陈侃,她是疯了吗?什么事情都干地出来?她就不怕自己真的不顾她的安危开车碾过去? “曾怀诣,你不能就这么走了,除非你就这样从我身上碾过去。”陈侃大声嘶吼着,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曾怀诣真的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从沈廖清的坑里出来,直接掉进了曾怀诣的陷阱一样。 而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沈廖清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懦弱,不签这离婚协议书,如今,她竟比那个时候的自己更懦弱,以死相挟。 “上车吧!”曾怀诣最终冲陈侃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面上一惊,眨眨眼,这么容易就让他反悔了? 可不管怎样,陈侃终究是松了一口气,面上扯出一抹笑,上了车。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你觉得你占着结婚证有意思的话,那你就占着吧,从现在开始,我的女人,只有古月一个。”曾怀诣眼睛撇了一眼陈侃,面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他的心特别酸,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眼中的凄美与现在的一模一样。 记得那个时候,她也是被沈廖清逼着离婚,之后才找上自己的吧? 这个女人,在爱情面前,怎么永远都这幅懦弱又倔强的样子,不死不罢休。 刚刚还有一丝希望的陈侃瞬间又愣了,自己的心一上一下,感觉都要崩溃了。 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再告诉自己,不签离婚协议,那也没关系,反正他不认自己这个妻子。 “我……我们……”陈侃吸吸鼻子,哽咽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如果你觉得有意思,那就不签,但如果你想开了,那么,请下车。”曾怀诣丝毫不给陈侃机会,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做不到两全其美,那么他只能牺牲自己的爱情,只是,陈侃,对不起…… “怀诣,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告诉我,你爱我,你不爱古月,对不对?”陈侃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死死地拽住曾怀诣的胳膊,卑微地祈求着,她用最低的姿态,只为换取他的一丝怜悯。 “陈侃,你冷静点!”曾怀诣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声地冲陈侃喊到,她怎么能这般作践自己?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他们本不该相爱。 “我讨厌极了你这种不要脸的样子,请下车!”曾怀诣一把甩开陈侃的手,语气不再是冰冷,而是满满的嫌弃。 不要脸?呵……算是吧,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不要脸。 “好,我下车。”陈侃一把擦干脸上的眼泪,打开车门:“不过曾怀诣,离婚协议,我不会签,你和她很相爱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们的爱情,是否抵得过一张结婚证!” 陈侃的目光变的凶狠,她恨曾怀诣,她恨古月,她恨沈廖清,更恨命运,说她自私也罢,说她疯狂也罢,她就是要他们不幸福! 曾怀诣心头一震,稍稍呆愣了那么一秒,脚踩油门,车子一下飞奔了出去,消失在了陈侃的视线。 同时拿起手机,拨了曾云歌的电话。 在曾怀诣的车子消失在她视线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子,泣不成声,手中紧紧攥着的是那个离婚协议书。 不知哭了多久,陈侃已经冻地瑟瑟发抖,扶着一旁的栏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视线撇到手中的离婚协议手,抬手,疯狂的把它撕成了碎片,仍了出去。 “至于这么伤心么?”曾云歌的声音突然穿进了陈侃的耳朵,吓地她浑身一颤。 转过身是曾云歌那放.荡不羁的身影,面上是邪魅的笑。 其实曾云歌他并不想这个时候再打击她,只不过,此时她的身影,她的表情,她的眼神,怎么这么悲伤? 所以现在,悲伤的话题,不适合说。 “你怎么来了?”陈侃暗暗吸了吸鼻子,看着曾云歌。 “心理感应懂不懂?你这么伤心,我的心就跟着难受,这不,跟着心走,就找到了你。”曾云歌嘴角一勾,慢慢走到陈侃的身边,抬起手,擦拭着她脸上那还未干的泪痕。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侃真的在曾云歌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心疼,虽然他的话很幼稚,甚至陈侃明知道他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可自己还是忍不住哭了。 这样的曾云歌,让陈侃觉得找到了一个出气筒,满腹的委屈一股一股地涌上来,一头栽进他的胸膛,大声地哭了起来。 她都那么卑微地求他了,他怎么还是那么狠心,说不爱就不爱,过去的一切,说忘就忘!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又该怎么办? “你这样,我会很嫌弃你的。”曾云歌低头,一边说着一边揉着她的背。 可陈侃就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满脑子都是曾怀诣刚刚的每一句话。 “我可不是免费让你占便宜的!你要记得,你可又欠我个人情。”曾云歌说完,一把抱起陈侃,放在了车上。 陈侃看着曾云歌,拿着纸擦了一下鼻子,她现在对曾云歌倒没那么多戒心了,毕竟这么久了,也知道他的为人,他确实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一开始救自己出狱,又替自己救治手臂,帮自己洗罪,请最好的医师救自己的脸,给自己房子…… 一切的一切,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目的,但最起码这些,她都必须要感谢。 “饿了么?”曾云歌见陈侃一路都不说话,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陈侃的回答只是愣愣地摇头。 “那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曾云歌就像没看到陈侃的回应一般,他问她只是表面尊重一下,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怎么能不饿?! “我不饿!”陈侃抬眼,张嘴说了这么一句,再次强调着。 “那咱们就去吃火锅,正好好久没吃了。”曾云歌继续文不对题的回答。 “你故意的是吧?!我说了我不饿,我要回家。”陈侃皱眉,看着曾云歌那张无所谓的脸,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却不能依赖他。 他这个人有不稳定性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命该如此,不配拥有爱情!所以,不能依赖任何人。 “好,回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曾云歌见陈侃有些激动的情绪,倒也不和她争什么了。 到门口的时候,陈侃下车,头也不回的就准备走。 “哎,你好歹也客气客气,这么晚了,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曾云歌在身后大喊,头凑在车窗外,看着陈侃的背影。 陈侃抬起手,连转身都没有,冲他摇了摇手表示拒绝,就让她放纵一晚上,希望明天醒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曾云歌看着陈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笑了,可心里却有些堵地慌,当时沈廖雨的事件结束后,自己没办法在把陈侃控制在身边,就去查了一下古月的刑期,走了个后门,提前把古月给救了出来,为的就是分开曾怀诣和陈侃。 可现在目的达到了,为什么却并不开心? 自己布置的天衣无缝,眼看笠怀也要到手,陈侃与曾怀诣已经分开,他想要的都要得到了,他希望地都在慢慢实现,但是陈侃,她这个傻子,怎么就被伤的这么深? “当当当……陈美女,第一天上班可还适应?” 陈侃刚进门,齐佑儿就一脸笑靥如花,似乎是准备着帮自己庆祝什么。 132、是为了我自己 “适应。”陈侃眨了眨眼,嘴角轻轻一勾,扯出了一抹笑,说完便绕过齐佑儿的身子准备进卧室。 “哎……别走啊。”齐佑儿看着陈侃的反应,当下便皱起了眉头,她的语气很轻,但却很沉重,一双眼睛也是红肿的厉害,整个人更是无精打采的,这哪里像是适应?就算一个傻子也能看不出来她不正常吧? “怎么了?”陈侃耐着性子,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齐佑儿,不得不说自己对他还真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关心。 “不是……你这个……不对,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齐佑儿被陈侃那带着稍稍怒气的眼神给惊到了,一时间说话都不利索了。 “上班。”陈侃回答。 “上班能把自己上的这么沧桑?是不是你那所谓的老公又欺负你了?”齐佑儿围着陈侃转了一圈,面上一脸探究的意思,他可是个‘天才’,现在陈侃周围的人他基本都已经摸清楚了,这一看就知道和曾怀诣有关。 “没有,我和他,以后都没有关系了。”陈侃听到齐佑儿的话,眼眸一暗,薄唇轻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就连齐佑儿都知道曾怀诣是欺负自己,真是可笑,自己平常就经常被他欺负吗?不过以后貌似不会了吧? “好了,你去睡觉吧,我累了。”陈侃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便准备回房间。 可刚迈出步子,就被齐佑儿给拉了回来:“离婚了?” 齐佑儿回过神,看着陈侃,问着这几个字。 “应该是吧。”陈侃回答地很坦然,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在死撑着一张毫无感情的结婚证书。 “哎呀,没事,多大点事,你这不还有我呢么,你要是没人要,我一定第一个把你娶回家,怎么样?”齐佑儿面上的疑惑一闪而过,凑到陈侃面前说的一脸开心,最后还不忘挑挑眉,证明自己的伟大。 “你说什么胡话呢!”陈侃白了他一眼,一把拍在了他的脑袋瓜上,对于齐佑儿,她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毕竟这世上,有如此相似的眉眼并不多。 “我说的可是认真的!”齐佑儿躲开陈侃的手,面上很是委屈,嘟囔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 “对了,你知道你爸爸是谁不?或者长什么样子?”陈侃叹了一口气,拉着齐佑儿坐在了沙发上。 “我爸爸?谁知道我爸爸是谁!你问这个干什么?”齐佑儿仰靠在沙发上,说地很是轻松,没有一丝的不愉快。 车库眼眸暗了暗,其实她挺佩服齐佑儿这样的性子的,就算没有见过,没有感情,可这注定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就像自己每每想起妈妈这个词,陌生又带着浓浓的失落。 “你知道吗?我从小没见过我妈妈。”陈侃转头,她知道如果自己强迫齐佑儿,继续问他,只不过是强人所难,就像让自己描述自己的妈妈,完全没有一丝的印象。 “所以咱们两个更配呀。”齐佑儿面上一笑,一边说着,一边冲陈侃耍着性感。 “噗……”陈侃当真是被面前这小子给都逗笑了,管它是不是真的,就这么养一个弟弟在家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好了,以后喊我姐,不准再喊我的名字。”陈侃站起身子,面对齐佑儿,警告着他。 “姐?侃侃,这怎么行,你这是在无意间占我便宜。”齐佑儿双眼睁地老圆了,很是不满意这条规定。 “弟弟,以后得听姐姐的话,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养你!”陈侃嘴角一勾,一点点凑近齐佑儿,那架势,让齐佑儿连连后退。 “姐,您去睡吧。”齐佑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可爱卖萌阿谀奉承,表演的很是到位。 陈侃满意的笑了,可转身回到房间的那一刻却叹了口气。 不管自己遇到了什么,时间永远都在继续,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停止,爱情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要也罢,关心自己的人,还有很多。 虽然自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很多时候依旧是身不由己,比如她每每见到曾怀诣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会剧烈颤抖,就比如现在,她还是会因为他与曾云歌怒目而视。 “曾云歌,你这样做,会毁了笠怀的。”陈侃盯着曾云歌,自从上次会议室的事情之后,花巷街开发合作一事暂时被搁置,可因为这件事曾怀诣和曾云歌却没有一个要退让的,如今沈廖清已经放话,明天会来笠怀继续商讨这件事,那么她一定不能让上次的情景重现,必须事先把这件事解决好。 “会吗?但是我不这样做,笠怀就会是曾怀诣的。”曾云歌耸耸肩,这个合作给公司带来的利益还是不小的,如今公司两个小组正在竞争,现在还分不出个高低,谁输谁赢就看这个项目了。 “这笠怀,可是曾伯父毕生的心血。”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曾云歌,他真的不明白曾云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天使,可有时候又觉得他是一个带着天使面具却无恶不作的恶魔。 “你是为了笠怀,还是为了曾怀诣?”曾云歌站起身,走到陈侃的面前,话说的都好听,再说了,他怎么可能让笠怀毁了呢?他可是黄雀,要留着后手咬沈廖清这个螳螂呢! “为了谁,重要吗?”陈侃深吸一口气,现在她就算为曾怀诣掏心掏肺,哪怕也不重要了吧。 “当然重要,你说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是胳膊肘往外拐?”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他从未为一个女人做过这么多,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领情。 “我没有。”陈侃否认。 “没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能站在这里跟我商量这件事,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永远进步了公司!”曾云歌抬手捏这她的手臂,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陈侃面上震惊,看着曾云歌,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仔细想想,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源于曾云歌的帮助,能不带口罩见人,能在这里和他争辩有关笠怀的事情,能在与曾怀诣决裂后有个安身之处,都源于曾云歌! 是啊,她真的好没良心,应了那么一句话,当你的心里有人的时候,不管其他人做的再好,再多,你都会熟视无睹。 “可是,就算你不喜欢曾怀诣,那么你真的愿意看到沈廖清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吗?你这么聪明,难道你看不出来沈廖清的目的吗?他想搞垮笠怀,他想吞并,他想让雨清集团成为离城之首。”陈侃皱眉,她欠曾云歌的太多,她不知道怎么还,也还不了,可她真的不能眼看这笠怀走向灭亡。 曾云歌笑了,捏着她手臂的手也渐渐放松了,转身,把侧脸凑到陈侃的面前:“奖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谁稀罕你的秘密。”陈侃没想到曾云歌的转变这么大,刚刚他们明明那么认真的在谈正事,他竟然突然耍起了无赖。 “是吗?过期不候哦!本来看你这么担心笠怀,想替你解解惑,现在看来,算了。”曾云歌站直了身子,面上一脸遗憾的样子。 陈侃眼看曾怀诣转身就要离开,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那个……你能不能换个条件。” 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这个条件……她真的不可以。 “不能。”曾云歌嘴角一勾,眉毛一挑。 “那我要再加个条件。”陈侃皱眉,抬起眼眸,直视曾云歌。 “说。”曾云歌看着陈侃,这女人可是越来越会谈判了,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告诉我怎么对付古月。”陈侃说着,一双眼睛隔着窗看这外边工作的古月,记得上次,曾云歌以古月把柄作为条件让自己和曾怀诣罹患,那么现在,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宫妙妙,古月这口气,她不能咽。 “你还是因为曾怀诣。”曾云歌盯着她,最近这几天,她与曾怀诣见面的时候,各自都视对方为空气,他当然看出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处心积虑地为曾怀诣,哪怕是主动靠近自己,她也甘愿。 “是为了我自己。”陈侃直接否认,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为了曾怀诣的了,毕竟就算自己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他也不会领情,所以何必呢! “为了你这句话,我同意了。”曾云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陈侃能有这样的心理,他已经满意了,毕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陈侃心中满意的同时又揪在了一起,毕竟曾云歌凑过来的身子,很明显的就是在等待自己后边的动作。 深吸一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掂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啄。 他的脸蛋相对于自己的唇来说有些凉,那凉凉的触感直蹿心底。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曾怀诣,真的完了,她会因为某些事情主动和其他人亲近,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眶湿润的厉害。 133、男人的事情【各位宝宝,元旦快乐】 “就亲一下而已,不用这么感动吧?你这眼泪来的也太凶猛了”曾云歌刚准备一一解答陈侃心中的疑惑,转眼一看,陈侃的双眼已经蓄满了眼泪,当真让他措手不及。 “你可以说了吧!”陈侃一吸鼻子,直入主题。 “你想先听哪一个?”曾云歌转身坐在办公椅上,总裁的气势一下便出来了。 “古月的把柄。”陈侃毫不犹豫。 “上次宫妙妙的事情,是发生在心语酒吧,酒吧本来就人多眼杂,古月用肖阳的名义喊的宫妙妙,所以,宫妙妙义无反顾地去了。”曾云歌描述着,看着陈侃认真的表情,再关键时刻停了。 “然后呢?”陈侃催促道。 “然后你不知道吗?古月在你身上用的把戏,全用在了宫妙妙的身上,只不过让误会的对象是肖阳。”曾云歌耸耸肩,很自然地说着。 陈侃面上一惊,她惊讶地不是宫妙妙的事情,而是曾云歌,从一开始,就连当事人曾怀诣都对自己误会那么深,他曾云歌为什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尤其是古月的把戏,甚至无条件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具体的我应该能想象出来,但是,把柄呢?”陈侃抓住重点,同时想明白了曾云歌为什么会相信自己,毕竟曾怀诣眼中有古月,而曾云歌眼中都是利益,所以在这场局中,他看的比谁都清。 “你知道的,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不是说被击垮就击垮的,所以在心语酒吧之前,古月一定与宫妙妙见过面。”曾云歌说着,看着陈侃,很多事情不用他解释地太清楚吧? 是啊,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是不会一击就垮的,就像自己,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并不是一件事情导致的误会,在曾怀诣的眼里,是一个误会未解,另一个误会就又出现,任谁都会失去信任。 想到这里,陈侃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凶狠,不管古月和曾怀诣之间有没有爱,她和曾怀诣变成今天的这个地步,古月功不可没! “你手上有他们之前见面的证据?”陈侃看着曾云歌,他一步一步引诱自己说到这里,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件事吧?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曾云歌面上一笑,低头从一旁的抽屉里那出了一个u盘。 “谢了。”陈侃视线落到u盘上,这应该就是古月和宫妙妙在一起的录像,当时上去就要抢u盘,却抢了个空。 “什么意思?”陈侃抬眼,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曾云歌,刚刚可是说好的,她吻他,他告诉自己古月的把柄,等等……告诉…… “我告诉你了,可这证据,我可没说要给你。”曾云歌笑的开心,把玩着手中的u盘。 “你无耻!”陈侃一双拳紧握,这曾云歌就是在钻空子耍无赖。 可自己在这一刻,却无可奈何,她纵使再生气,刚刚讲好的条件,要怪只能怪自己不够细心。 “火气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曾云歌抬眼,陈侃的脾气可是越来越见长。 说完把手中的u盘递到了陈侃的面前:“这里是照片,我想提醒你的是,这个照片并不足够说服力。” 陈侃面上的表情缓了缓,不得不说这么久了,她是真的摸不清曾云歌的心理。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在你心里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无赖。”曾云歌自嘲地说完这句话,面上讽刺地一笑。 说不惊讶是假的,没想到曾云歌竟然主动把u盘给了自己,也就是说他刚刚只是和自己卖了一个关子,而自己下意识就把曾云歌当做不可信之人。 “谁让你刚刚逗我……”陈侃低头嘟囔着,这能怪自己吗?这事搁谁身上第一反应都是这样。 “好了,第二件事,关于花巷街这个开发,我向你保证,笠怀总经理的位置是我的,并且,我还会一并吞了雨清集团。”曾云歌刚刚还一脸委屈的样子,现在立马变得霸气侧漏。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陈侃皱眉,怎么想现在的形势都不是按照他说的结果走的啊! “这个……刚刚你说你是因为笠怀,所以我把笠怀的安危告诉你了,具体的,你就省省心吧,看你最近辛苦的,一会带你去吃烤肉。”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明显就是不想回答陈侃的问题。 “好。”陈侃果断地同意了,看着曾云歌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以她的了解,在计划没有实施之前,曾云歌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的下一步的,刚刚和自己说那些,就已经是破例了。 但她退让并不代表她放弃,既然在曾云歌的嘴里得不到他的计划,那只能自己偷偷观察了。 傍晚在烤肉店,陈侃和曾云歌相对而坐,而齐佑儿却站在一旁。 “你们有烤肉吃,怎么不早点喊我。”齐佑儿盯着烤肉,那双眼睛都要贴到肉上了。 “过来,能不能有点出息。”陈侃皱眉,一把拉过齐佑儿,坐在自己的旁边,很是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刚刚他们来的时候,陈侃给齐佑儿打了个电话,毕竟自己吃饭不能让他在家饿着肚子吧。 齐佑儿听到陈侃的话,并不在意,还冲陈侃无赖的一笑,凑到陈侃耳边:“下次可要记得早点喊我。” “下次提前两个小时喊你。”曾云歌嘴角一勾,冲齐佑儿笑了笑。 “那真是太好了。”齐佑儿看着对面的曾云歌,虽然话是这样说,以后自己还是得看情况,他可是一早就看出来了,这曾云歌对陈侃图谋不轨。 “吃吧,吃完你可要帮我一个忙。”曾云歌给齐佑儿夹了一块肉。 陈侃看着曾云歌,这个人,果然是一点亏都不吃啊,当下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紧张什么?”曾云歌面上有些惊讶,看着陈侃那一脸警惕,无奈的摇摇头。 “对啊,你紧张什么?”齐佑儿嘴里塞着肉,凑到陈侃面前,在一旁嘟囔。 陈侃皱眉,嫌弃的抬手推着齐佑儿的脸,她可是对他好啊,要是让齐佑儿单独和曾云歌在一起,啥时候曾云歌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 “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插手地好。”曾云歌像是不在乎陈侃面上的警惕,依旧悠然自得地说着。 “你别打齐佑儿的主意。”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曾云歌,一脸警告。 “你怎么知道我要打他的主意,我只是一会一个人无聊,想带他去洗浴中心,难道你也要跟着?”曾云歌挑眉,在一旁逗着陈侃。 “你……”陈侃的脸蹭的一下红了,这曾云歌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算了,反正她现在还没有想到齐佑儿会对曾云歌带来什么好处,所以曾云歌应该也不会对齐佑儿有啥心思。 “洗浴中心?”齐佑儿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了,最后嘴角勾起一个莫名地弧度:“侃侃,你就不要管了,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 陈侃汗颜,叹了一口气,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就在这个时候,烤肉店的门被推开了,而且进来的正是曾怀诣和古月。 听到动静,陈侃转头看过去,只见古月拉着曾怀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远远看去,俩人应该是在商量着吃什么。 看到陈侃那惊讶的神情,曾云歌抬眼看到曾怀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缘分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吃个烤肉都能遇到。 古月在前台点过餐之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曾怀诣:“怀诣,我点的可都是你爱吃的,你……” 话没说完,便看到曾怀诣视线呆呆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陈侃。古月面上一愣,真是去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女人。 “陈侃姐,好巧啊,你们也在这儿。”可面上却扬起笑,小步走到陈侃身边,热情地说着。 陈侃头也没有抬,继续自顾自地吃着烤肉,就像没有看到古月一样。 “侃侃,有人跟你说话。”一旁的齐佑儿不明觉厉地碰了碰陈侃,在她耳边提醒着。 这是他第一次见古月,竟然有些看呆了,毕竟古月的长相真的让人惊艳,当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了。 “你吃饱了么?”陈侃白了一眼齐佑儿,面上一狠,问着他。 “没有……”齐佑儿没想到陈侃态度变得这么快,突然这么凶是什么情况,咽了口口水,小心地说了实话。 陈侃面上又是一瞪,眼睛睁得更圆了,这齐佑儿是看不懂眼色还是咋? “坐下一起吃吧。”曾云歌看着尴尬站在一旁的古月,既然这样遇到了,那何不大度在坐在一起。 “不用了,我们正好觉得这里的味道不怎么好,再见。” 古月刚准备坐下,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机会给陈侃找堵,她可不想再拖了,早点让她离开曾怀诣才对。 可自己还没坐下,曾怀诣一把拉住了她,站在陈侃旁边,冲曾云歌说着这么一句话。 “既然到了,就在这里一起吃吧。”陈侃突然站起身子,还是刚刚曾云歌的话提醒了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能逃避,做亏心事的,明明是他们! 134、两个男人 “怀诣……”古月小心地站在曾怀诣的身边,听到陈侃的话,抬眼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像个小女人一般征求着他的意见。 “那就一起吧。”曾怀诣眼眸深沉,看了一眼陈侃,坐在了曾云歌的旁边。而古月亲昵地坐在了陈侃的旁边。 “公是公,私是私,吃吧,不用客气。”陈侃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么多天了,为什么心里还是放不下,当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会堵地慌,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改掉爱曾怀诣这个坏习惯。 “陈侃姐你能这样说,真的太好了,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我的气。”古月笑道,场面是有些尴尬,但她的形象不能丢,尤其是在曾怀诣面前,毕竟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生你的气?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陈侃抬眼看着曾怀诣和曾云歌的表情,听着古月的话,细眉一挑,看着她问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让古月面上一愣,曾云歌眼中一抹戏虐浮了上来,而曾怀诣却皱紧了眉头,他就知道,陈侃还是针对古月的。 “侃侃,他们是你朋友啊,你还没给我介绍呢。”齐佑儿转了转那灵活的小眼珠,陈侃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可自从这俩人出现之后,她的话语很不正常,为了避免尴尬,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侃一脸无奈,转身拦过齐佑儿的肩,一把把他勾进怀里,凑到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多天没有和曾怀诣接触,她只想知道,曾怀诣是否迫不及待地告诉古月他要和自己离婚的事情,他是否在和古月进行着恋爱的开始。 “额……你好,我是陈侃姐的朋友,我叫古月。”就在这时,古月探出头,隔着陈侃,面上对齐佑儿笑着,大方地介绍着自己,刚刚齐佑儿给自己台阶,自己当然要顺着下了。 “你好你好,我叫齐佑儿,月美女,有没有男朋友啊,介不介意我把你娶回家?”齐佑儿被陈侃放开,而陈侃的话在他眼里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下便耍起了帅。 “娶什么娶!你怎么见谁都要娶?!”陈侃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齐佑儿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是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接话。 “侃侃,你生这么大气干嘛,你放心,我肯定先娶你,再娶她。”齐佑儿直接抬手保护着自己的头,要知道看着陈侃的动作,就知道她又要揪自己的头发,赶忙冲陈侃‘嘿嘿’一笑,乖巧地抛着媚眼。 “你……”陈侃深吸一口气,转身不再搭理他,真是没大没小,之前自己让他喊自己姐姐,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噗……”古月掩嘴笑了:“陈侃姐,你这个朋友真有趣。” “是比较有趣。”陈侃撇了一眼古月,有些敷衍地回着。 “对了陈侃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看你不在,我和怀诣都得来外边吃饭,听怀诣说,你做的饭很好吃。”古月继续问着,一边说一边笑,面上尽是天真,好像真的期待陈侃能早日回去一样。 陈侃拿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抬眼看了看古月,视线落到曾怀诣的身上,只见他眉头轻轻一撇,与自己四目相对。 古月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难道曾怀诣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他甩了么?还是她故意找自己难堪?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适合当保姆?”陈侃一双眼睛盯着曾怀诣,虽然是面向曾怀诣的,其实是在回答古月的话。 “不……陈侃姐,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月面上慌张,看着陈侃那并不友好的表情,一双眼睛懊恼地看着曾怀诣。 “哈哈……”突然,陈侃大笑了起来,终于抽回了在曾怀诣身上的视线,转头看着古月,抬手大力拍在她的肩膀上:“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也别多想。” “呵呵……陈侃姐你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古月忍着肩膀上的力道,一双眼睛不敢直视陈侃,面上尴尬一笑,低头吃着烤肉,心中的气却不打一出来,如今这陈侃竟然沉得住气,这么光明正大地欺负自己,而自己却不能生气。 而这个时候,齐佑儿终于嗅出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药味,回想起之前在宫妙妙病床外,陈侃说肖阳是她丈夫,现在回想起来,陈侃说的应该是曾怀诣吧,这个曾怀诣才是他的丈夫! “吃吃吃……帅哥,你也别客气。”齐佑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面上一笑,故意夹了一块肉到曾怀诣面前,然后又是一个‘不小心’,一块肉直接甩到了曾怀诣的身上。 这烤肉店有暖气,此时的曾怀诣只穿了一件衬衣,而且还是纯白色的。那块肉此时还黏在他的胸口上,周围的油渍更是贱的哪都是,就连脖子都没逃过这块肉的惩治。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曾怀诣直接站起了身子,后退两步,面上阴沉无比。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这手,怎么这么不小心!”齐佑儿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赶忙赔着不是,一边说,一边把责任都推到自己的手上,面上也是一阵一阵的懊恼。 心中却是得意的一笑,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便是一直欺负陈侃的人,今天让他逮着机会了,他自然要帮陈侃出这口恶气! “怀诣!你没事吧?”在齐佑儿话音落之后,古月第一个站起来,抽着桌子上的餐巾纸,走到曾怀诣的面前,慌张地擦拭着他的衬衣。 齐佑儿见状,嘴角悄悄一勾,抬起脸,一脸懊恼,抬步便冲曾怀诣走了去,一把撞开了古月,插到了古月和曾怀诣的中间,拿着纸在曾怀诣的胸膛蹭啊蹭,面上关心地不行。 看着古月在一旁瞬间黑掉的脸,陈侃抬起手捂着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能让曾怀诣和古月瞬间黑脸的,齐佑儿怕是第一个。 不过此时齐佑儿和曾怀诣两个人的动作,简直让陈侃忍不住遐想,原来两个男人恩爱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曾怀诣盯着眼前的齐佑儿,胸膛起伏,却又无可奈何,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男人像什么样子!当下接过齐佑儿手中的餐巾纸,面上很是嫌弃地远离齐佑儿。 “真的吗?还是我来帮你吧。”齐佑儿一双眼睛天真地看着曾怀诣,很是‘好心’地继续关心着。 “不用!”曾怀诣一双冷眉已经皱在了一起。 “既然这样,月月,那咱们坐吧,他说他自己就可以。”齐佑儿面上不好意思地一笑,转身看着古月,拉着她便又坐了下来。 古月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水杯,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本来想来给陈侃填堵的,没想到自己却落地这么狼狈,一双眼不自觉的在齐佑儿身上游走,这个男孩,看起来挺单纯的,但其实并不简单。 可他和陈侃,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维护陈侃?当下不由得计上心来。 “这没想到哥哥你还有这么狼狈的一面。”曾怀诣擦拭地差不多,又坐在了曾云歌的旁边,曾云歌看着他身上残留的油渍,嘴角轻轻一勾,开玩笑般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曾怀诣喝了一口水,看都没看曾云歌,便说了这么一句。 自己这个弟弟,他其实是陌生的,如果不是最近他要和自己争笠怀总经理的位置,他与曾云歌还是不接触的,但接触起来却发现,曾云歌绝对是有备而来, 尤其是明天沈廖清就要来谈花巷街的合同,而曾云歌却没有一丝一毫要退让,甚是连商讨的意思都没有,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自己做选择题,要不笠怀破产,要不让出总经理的位置。 但最重要的是,就连陈侃,现在都在帮他。 “好了,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个继续。”陈侃放下筷子,这种场面真的没什么继续呆下去的意义,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多累! “陈侃姐,我都没见你动筷子,你怎么能吃饱?再吃会儿,好在你今天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我也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表现不是吗?”古月当下便拦住了陈侃,今天她没有占到便宜,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陈侃走!她不服! “你这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对你态度不好呢?”陈侃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古月,她现在和曾怀诣已经没有关系了,也可以说,她现在已经不用顾忌自己在曾怀诣眼中的形象了,所以,她可真是一点都不怕古月。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古月面上一红,一双大眼闪烁,就好像全天下人都误会她了一样。 “那你还是不要表现了,和你这种绿茶婊说话,我都觉得降低我的档次!”陈侃皱眉,说这句话没有气愤也没有凶狠,很平淡,但是却讽刺着古月的为人。 135、齐佑儿还是个孩子啊 这个女人怎么就会装可怜这么一招,她不想和她玩了,她连曾怀诣都放弃了,为什么古月还要拽着自己不放?既然这样,就别怪自己不给她面子。 陈侃的话让古月心中一惊,以前的陈侃是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的,就算心中再恨,她也是会掌握分寸的,最起码她会顾忌曾怀诣,为什么今天什么都不管不顾?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在乎曾怀诣还在场呢吗? “我……” “你口口声声喊的怀诣,他是否告诉你,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你现在继续在我面前装只会自讨苦吃。”陈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又睁开,算是一种突破吧,自己现在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最起码没有当场泪流满面。 此时曾怀诣的脸已经阴沉到了几点,是,被陈侃说对了,他是没有告诉古月这些事,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古月罢了,所以这些,对古月来说都应该无关紧要,他何必说这件事? 可为什么从陈侃嘴里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碰地一声,瞬间碎成了渣。 “怎么……怀诣,是这样吗?”古月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次她不是装的,陈侃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曾怀诣压根没有和自己提过一个字,可是……在这种情况,陈侃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陈侃嘴角一勾,看着曾怀诣沉默的脸,直接回答了古月的问题:“不过我刚说的也有些不对,因为离婚协议我没有签,我告诉你,我死都不会签的,我还是那句话,我倒要看看你们之间的爱情,是否低得过一张结婚证。” 不得不承认陈侃心中是窃喜的,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曾怀诣当时让自己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不是说他爱古月吗?那为什么这个可以让他们两个都高兴的消息,却不告诉古月,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曾怀诣在撒谎,他并不爱古月! “陈侃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喜欢怀诣,这个我承认,可是……可是……”古月站起身来看着陈侃,一时之间她有些弄不清局势,但她只能顺着古月的话走下去。 “古月,咱们走吧!”曾怀诣看着古月,生怕她说出什么话让陈侃起疑,当下便打断古月的话。 陈侃心中冷笑,这话语打断地刚刚好,可就因为曾怀诣和古月的这种态度,她的心瞬间充满了斗志,原来曾怀诣不爱古月,原来自己和曾怀诣并没有走到绝境。 这次古月没有多说话,跟曾怀诣便出了烤肉店。 “侃侃,你没事吧?”曾怀诣和古月走后,齐佑儿探出头看着陈侃,从刚刚的表现来看,陈侃是很生气的那种,突然就生气了,那为什么她此时此刻脸上却笑的那么渗人。 “没事,走,该回家了。”陈侃面上一笑,冲齐佑儿开心的一挑眉。 齐佑儿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的远离了陈侃的身边,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针。 “走吧,是该走了。”曾云歌看着陈侃的反应,他或许能猜到几分陈侃这个女人的心。 曾云歌开车把陈侃送到门口的时候,主动给她开了门。 “侃侃,你今天自己在家要小心哦~不用给我留门,我有钥匙。”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钥匙晃啊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陈侃盯着齐佑儿,又看了看曾云歌眼底那么邪魅,刚刚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忘了这俩人刚刚越好去洗浴中心的事……可这真的好吗?齐佑儿可还是个孩子啊! “你们别太晚,明天还要早点去公司开会!”陈侃知道自己已经制止不了,白了他们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下午沈廖清就来谈合作了,曾怀诣今天便通知明天早上紧急开会。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齐佑儿一边说这,一边冲陈侃点眼,车子也渐行渐远。 陈侃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上了楼。 刚出电梯,陈侃便看到自己家门前站着一个人…… 捏着包的手也紧张了起来,大晚上的,谁能在自己家门口站着,而且是一动不动,从背影看过去,着实沧桑。 “你……你是谁?!”陈侃退到一旁,正巧走廊的垃圾桶旁边有根棍子,一双手紧握,警惕地看着那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渐渐转过身,他的相貌一点一点出现在陈侃的面前,陈侃的眼珠睁地也是越来越大。 “肖……肖阳?”陈侃惊讶地喊了出来,他怎么这个样子,衣服邋遢,头发也不整洁,整个人无精打采,根本没了以前的朝气。 “你怎么在这?你这是怎么了?”陈侃放下手中的棍子,快步走到他面前,担忧地问着,一边问一边拿出钥匙开门。 “我……”肖阳看着陈侃,张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沙哑。 “先进来吧!”陈侃看着他的样子,还是让他先进来喝口水再说吧。 “不用,陈侃,我就不进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宫妙妙她去哪里了?”肖阳摇头,一双疲惫的眼睛里带着沧桑。 陈侃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住了,宫妙妙走的时候,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让肖阳和杨浩思找到她,之前杨浩思来找她要人,可以理解,毕竟他爱着宫妙妙,可如今肖阳来这里问自己要人,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陈侃最终看着肖阳说了这四个字,或许这四个字对肖阳来说有些残忍,但比起肖阳对宫妙妙所做的一切,这什么都不算。 “你一定知道!”肖阳一双眼睛变得有神,踏进陈侃的家门,盯着她。 “肖阳,你突然来找宫妙妙是什么意思?”陈侃面上一笑,转身走向客厅,帮肖阳倒着水。 “我只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肖阳低头,思索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侃看着肖阳,把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都说女人奇怪,现在的肖阳在她眼里才奇怪,他明明不爱宫妙妙,那么绝情,现在为什么又找宫妙妙?又说着什么对不起的话,这真是讽刺。 “如果只单单是这样的话,那你可以走了,你的这份心意,我会传达给妙妙的。”陈侃坐在沙发上,面色平淡,说的很是从容。 “算我求你了,陈侃,我只是想知道她过地好不好。”肖阳抬头,从宫妙妙出事流产的那一天起,她的脸就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她那中绝望的眼神,她那满身是血的场面,她拖着血流不止的身子离开自己视线的那一刻,她的种种,他的内心在一遍遍地遭受着谴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关心她,哪怕看一眼就好。 “她过的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陈侃直接回绝,她的话很伤人,但都是逼不得已。 或许肖阳是个好人,是个很好的朋友,可他的爱情观太极端了,是个永远爱不起的人。 “我……”陈侃的话,句句堵地他喘不过来气。 “我已经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她的公司,她的家,她常去的地方,她出生的村庄,她的老家,我都去过,可都没有她的身影,所以我才回来问你,如果你实在不肯告诉我,那我也是不会放弃的。”肖阳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子,他知道陈侃是不会告诉自己宫妙妙的地址了,不过他就算把整个地球翻了个遍,他也会找到她的。 “你等等。”陈侃见着肖阳转身就要走的身子,一把拦住他:“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刚刚……我说不会放弃的。”肖阳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陈侃,有些诧异她的反应,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她的问题。 “之前!”陈侃皱眉。 “我找遍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肖阳回想着刚刚自己的话。 “那你刚刚说的地方,你都找过?”陈侃继续追问。 “嗯。”肖阳点头。 怎么可能?!自己送走宫妙妙的时候,她明明说她要回她老家的小镇,那么肖阳说他找过,那么为什么没有? “你确定没有妙妙?你确定你都仔细找了?”陈侃看着肖阳,有些质疑。 “你觉得我现在有必要跟你说谎吗?”肖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陈侃看着肖阳的样子,这么狼狈,狼狈的自己刚刚一时都没认出是他,也对,现在的肖阳,根本没有必要对自己说谎。 “妙妙走的时候,告诉我,她回了她老家的小镇。”陈侃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靠在墙上,说着这么一句。 “没有!真的没有。”肖阳眼眸中闪过惊讶,他真的很认真地找过了,根本没有宫妙妙的身影。 “她的电话,能打通吗?”陈侃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毕竟如果能打通,肖阳一定不会这么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 可自己还是在抱着一丝地希望。 “她早就换了号码。”肖阳皱眉,现在拨宫妙妙的手机,给他的回应是空号。 “肖阳,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陈侃终于抬眼,看着肖阳的眼神,说了这么一句。 136、在商言商 “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就是妙妙是真的伤心了,又或许她真的想开了,她不希望任何人找到她,包括你,也包括我。”陈侃看着肖阳,说了这么一句。 宫妙妙现在是没有危险的,陈侃知道,她做出这个选择,一定是深思熟虑的,她有她的道理,作为她的朋友,她选择无条件相信她。 肖阳沉默了,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情况,可……宫妙妙她会去哪? “我会找到她的。”最终,肖阳留下这么一句话,大步离开了陈侃家。 在爱情里,并不是付出就有收获,就像宫妙妙,她付出了全部,却是零收获,可当她不付出了,那个时时刻刻接受她付出的人,便会不习惯。 一整个晚上,齐佑儿都没有回来,第二天陈侃起床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开门,就发现齐佑儿站在门口。 “你怎么在门口,回来怎么不也进来?”陈侃被吓了一跳,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白了一眼齐佑儿,大早上的就给人一惊吓。 “我这不刚要开门,你就把门打开了。”齐佑儿看着陈侃,小嘴一撅,眨着那无辜的大眼睛。 “曾云歌呢?”陈侃踮起脚尖,探这齐佑儿的身后,看来他们是一下玩了个通宵,真是够能折腾的。 “哦,你说他啊,他在路口等着你呢,接你上班。”齐佑儿抬起手指了指路口。 可这一指不要紧,陈侃的视线倒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见他的手上缠着纱布,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你手怎么回事?” “疼疼疼……轻点,你说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粗鲁。”陈侃还没刚碰到齐佑儿的手,他便呲牙咧嘴地说着这么一句话。 陈侃被他吓地赶紧松手:“这怎么了?没大碍吧?” “没有,就是划了个口子而已,比较深,不过大碍嘛……要是有大碍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早就躺医院了。”齐佑儿绕过陈侃进了屋子,怕疼是天生地嘛,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没有人规定男人不能怕疼啊。 “那你……好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陈侃看着齐佑儿,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小孩,出去玩都能负伤回来。 “对,你好好上班去吧,一会你的老板就该等急了。”齐佑儿说着,还一脸不怀好意。 果然是个容易被收买的人,真不知道曾云歌给了他什么好处。 到了路口,曾云歌和他的车就在这里等着。 “你们昨天折腾了一晚上?”上了车,陈侃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折腾?”曾云歌睁开有些疲惫的眼,嘴角一勾,饶有兴趣地问着陈侃这个词。 男人的思想简直太污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会一晚上都没休息吧?你这一会开车,属于疲劳驾驶。”陈侃清了清嗓子,眉头轻撇,很是不自在地解释着。 如今这世道也是没谁了,明明污的是曾云歌,现在看来自己不言而喻地背了黑锅。 “你放心吧,疲劳驾驶又不是嗜睡症,死不了。”曾云歌大笑着说完,脚踩油门,车子便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很多害怕的事情,总是无可避免,既然这样,那么就闭着眼睛去享受,要是实在享受不了,就闭着眼睛当做煎熬,反正害怕的事情总会过去。 就像陈侃现在,双眼紧闭,只祈祷着能安全抵达公司。 “到了。” 在曾云歌的提醒下下了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忙,感觉公司里所有人都要比平时要忙碌。 “准备一下,马上开会。”到了办公室,曾云歌提醒着陈侃。 “我准备什么?”陈侃皱眉,抬眼看着看着曾云歌,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虽然自己是曾云歌的助手,但对公司业务根本不懂,平常也就打个下手,更何况,自从上次开会以来,曾云歌压根没有和自己提过花巷街的事,这让她准备什么?她当然是满肚子的疑惑。 “额……你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曾云歌看着陈侃,行动上顿了一顿:“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搞清楚你的立场,你可是我曾云歌的人!” 曾云歌最终不忘提醒她,这个会议没有沈廖清在场,应该是曾怀诣想让自己退让,所以,这个会议对他曾云歌来说,无关紧要,就是怕这女人再耐不住性子。 陈侃最终点了点头,她现在只能相信曾云歌,因为他说过,他不会让笠怀出事,更何况,她不觉得曾怀诣会一直被曾云歌牵着鼻子走。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曾怀诣不爱古月的事情,陈侃在会议室见到曾怀诣的时候,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她一定要找机会抓到古月的把柄,重新回到曾怀诣的身边。 “不知副总对和雨清集团的这次合作,持什么态度。”会议室里没有其他人,还是他们四个,所以曾怀诣也无需拐弯抹角。 “态度,当然是支持。”曾云歌挑眉,不知道曾怀诣一上来问这个是干什么,不是应该直接让自己退步吗?不是应该和自己商量笠怀的生存吗? “那么支持的原因呢?”曾怀诣继续追问。 “当然是给公司带来更大的利益,现在的笠怀,扛着众集团的挤压,想独自拿下花巷街这个项目,风险太大,所以和雨清集团合作,是再好不过的了。”曾云歌一五一十地解释着,说的有理有据。 现在看来,俩人的谈话还是比较和谐的。 “那么,你的这份合同,给公司带来利益了吗?”曾怀诣终于问到了点上,一双眼睛盯着曾云歌拟好的合同上。 曾怀诣的态度上陈侃心中一惊,不得不承认曾怀诣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尤其是他现在认真的样子,可看曾云歌淡淡地打了个哈欠,好像并没有把曾怀诣放在眼里。 “公司现在的情况,还用我这个副总来教你吗?我的这份合同利益确实没有,但我也是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啊!”曾云歌耸耸肩,把话说的很直白,两组竞争,只能这样赢了。 “但如果和雨清的合作,达不到预期的利益,那么这个合作不谈也罢。”曾怀诣盯着曾云歌,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算他想要总经理的位置,那么笠怀被雨清搞垮了,还有总经理的位置让他坐吗? “不谈的话,这个项目就会落到别人的手中,尤其是舒畅集团,你觉得离城集团之首的位置,还会是笠怀的吗?”曾云歌挑眉,事情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可都是他布置好的,曾怀诣他没有退路!他也不允许他有退路! “曾云歌,你这是故意的!”曾怀诣面上眉头紧皱,他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了。 “我?我可没有,一切都是以利益来谈的,商人在商言商,我想这点你比我更懂。”曾云歌丝毫不示弱。 “在商言商?抛开一切不说,你就真的愿意看到爸爸一手心血就这么毁在你我的斗争中吗?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爸爸!”曾怀诣深吸一口气,说起曾伟文,他只有无尽的遗憾,可是,自从自己离开了曾家,曾伟文娶了琴惜怜,生下曾云歌,他可是一直爱着曾云歌这儿子的,如今曾云歌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他在生前已经拟好了遗书,总经理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我的。”曾云歌说的时候,一双眼睛盯着曾怀诣,他其实挺佩服他这个哥哥的,如果是换做别人,这总经理他早就手到擒来了。 “那好,如果你现在不顾忌笠怀安危的话,那我就也不顾忌了,这个项目我可以给你,但凭我的能力,动一个桃花镇还是绰绰有余的。”曾怀诣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一勾,眼中很是强势。 他曾怀诣能有今天的成绩,可不是凭着曾家少爷的身份得到的,所以如果他真的想斗,那么曾云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他这句话一出,曾云歌和陈侃面上的都是一惊,。 桃花镇?!他怎么敢动桃花镇,就算陈侃不懂商,也知道桃花镇的价值不凡,可是那块风水宝地不是说是被诅咒的吗?没有人敢动,谁只要想动,并开始实施计划,那么厄运就会降临到谁的头上,这件事曾怀诣不应该不知道的啊?! “不可以!”陈侃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她不能让曾怀诣有危险。 刚刚曾怀诣和曾云歌虽然是在谈判,但语气声音一直都很平和,兴许是陈侃的这句话来的太突然,又或许是陈侃这句话声音比较大,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向她。 曾怀诣面上瞬间一暗,这个女人就这么激动?完全忘记这是什么场合了是吧?难道现在曾云歌在她心里就已经这么重要了?那桃花镇不就是她和曾云歌情动的地方么,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维护他? “曾云歌,请管好你的助理。”曾怀诣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断绝了陈侃的发言权,心中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137、爱的抱抱 “我觉得我的助理说的很好,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桃花镇,你绝对不能碰,更何况你也碰不起!”曾云歌嘴角一勾笑,可这抹笑与平常的戏虐不同,反倒多了几分阴森,几分狠戾。 “是吗?你唬人的技术吓唬吓唬别人还是可以的,但你的把戏,在我面前还是省省吧,我一眼就能看清。”曾怀诣嘴角一勾,都说这桃花镇邪门的很,可他曾怀诣却不相信,这个世上哪里有邪门的事情,他不相信鬼,只相信有人在搞鬼,而这个搞鬼的人,就是想守护桃花镇的曾云歌! 陈侃心中一颤,曾怀诣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她听不懂,但不自觉的为他捏了一把汗,可千万不要打桃花镇的主意啊,以前活生生的例子可都是上过新闻的! “既然这样,我就先谢谢哥哥把花巷街的合作权交给我了,至于桃花镇,我也只能警告,提醒,后果,你可要自负了。”曾云歌深吸一口气,现在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自己现在不同意,那么曾怀诣一定会死咬着桃花镇这个条件,直到把自己咬死为之。 可若是他真的要动桃花镇,那么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就拭目以待了。”曾怀诣看着曾云歌,又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陈侃,冷笑一声,转身拉着古月便离开了会议室。 曾怀诣的身影走后,陈侃的心像是被石头堵了一样,怪难受的,自己明明是关心他,可他却对自己充满敌意。 “我刚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人。”回到办公室,曾云歌突然问了陈侃这么一句。 陈侃心中一惊,眉头紧皱:“说过。” “那你刚刚……”曾云歌一双眼睛泛着危险的气息,一步一步凑近陈侃的面前。 “我刚刚是帮咱们说话啊。”陈侃赶忙回到,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刚刚曾怀诣为什么会对自己黑脸了。 在曾怀诣的眼里,自己当众反驳他,而且那么不留情面,现在在外界的眼里,她和他的关系依旧扑朔迷离,刚刚她的举动简直是让曾怀诣的脸丢尽了。 “是吗?照你这样说,我得奖励奖励你,一个爱的抱抱怎么样?”曾云歌盯着陈侃,她怎么想的,还能逃过他的眼睛?别人不了解她,并不代表他不了解。 陈侃嘴角一抽,盯着曾云歌,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他,不过这爱的抱抱……太扯了吧?! 眼看曾云歌张开双臂,那怀抱就要冲自己扑面而来,陈侃赶紧开了口:“好了,我知道我瞒不过你,下次不会这样了。” 曾云歌的动作终于停止了。 “那个……关于曾怀诣要动桃花镇的这件事,咱们准备怎么办?”陈侃见曾云歌不和自己闹了,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着。 “咱们?桃花镇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他如果要动,你觉得还需要咱们出手吗?”曾云歌撇了一眼陈侃,很是风轻云淡地说着,故意让诅咒的事情在陈侃心里根深蒂固。 桃花镇的诅咒,确实不用他们动手,曾怀诣自己直接就会受到惩罚,可是……这并不是陈侃想要的结果啊! “那个……有没有办法阻止曾怀诣动桃花镇?毕竟曾怀诣的实力不容小觑,能阻止还是好的,以防万一。”陈侃眼珠一转,在曾云歌面前说着。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这番样子,这么拍马屁…… “那你有办法阻止吗?”曾云歌挑眉,故意接着陈侃的话接下去。她有她的心思,他也有他的计谋。 “没有……”陈侃被曾云歌的话给问住了,刚刚只顾担心曾怀诣的安危,脑袋里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那就不要说了,只能听听天由命了。”曾云歌面上笑了笑,就知道陈侃这人没想到好办法,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一遇到曾怀诣,她的脑子就像少了一根筋一样,容易对付的很。 “是不是只要我想出阻止他的方法,你就不会说什么了。”陈侃皱眉,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这样说。 “你说你是不是傻?他是怎样对你的,你比我更清楚吧?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在乎他?!”曾云歌盯着陈侃,他说这句话,真的纯属为了陈侃好。 …… 陈侃沉默了,她怎么想的,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懂吧? “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你记好,我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曾云歌见不回答的陈侃,摆了摆手,其实陈侃这样做,如果真的阻止成功了,倒是给自己少了不少的麻烦,可自己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为曾怀诣这么作践自己的样子呢? 算了,反正只要不妨碍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如果曾怀诣真的要动桃花镇,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陈侃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可心早就飞到了曾怀诣的身上了,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呢?想想曾怀诣能有开发桃花镇这个想法是因为什么? 因为花巷街的合作! 现在的局势来看,曾云歌给雨清的利益更高,所以雨清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曾云歌的方案,那么如果让沈廖清选择和曾怀诣合作,是不是曾怀诣就打消对桃花镇的念头了? 对,先从沈廖清身上下手!可是……要怎么和沈廖清谈呢?毕竟他早就对曾怀诣恨之入骨,视笠怀为眼中钉,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眼看这已经十点了,陈侃心中一狠,便站了起来,下午开会的时间是两点,她必须赶在两点之前和沈廖清达成协议。 “你要去哪?”眼看着陈侃就要出门,曾云歌抬头问着。 被曾云歌这么一问,陈侃当下便愣在了原地,要知道刚刚自己考虑的那么多事,唯独忘了曾云歌,他可是再三警告自己不让他的利益受损,自己让沈廖清用曾怀诣的方案,岂不是让曾云歌难堪? 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平心而论,曾怀诣和曾云歌他们两个的方案,明明是曾怀诣的能让笠怀实现最大利益化。 “那个……你不是说我可以去阻止曾怀诣打桃花镇的主意吗?我去准备准备。”陈侃面上一笑,管它呢,反正曾云歌又不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了,到最后把锅推到沈廖清的身上就可以了。 曾云歌疑惑的看着陈侃,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陈侃面上一笑,转身便出了办公室,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雨清集团门口。 走到前台,陈侃刚准备开口,那个前台小姐便直接说了话:“您是来找沈总的吧?” “嗯,是。”陈侃皱眉的同时回答着,自己什么都没说,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来找沈廖清的?仔细一看,这前台还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这前台还是以前的人,这么久都没换。 “沈总在他办公室,您去吧。”只见那前台很是礼貌的说着,虽然说见沈廖清需要预约,可她毕竟认得陈侃,也就不阻拦了。 陈侃点点头,面上冲她一笑便跑进了电梯。 管它前台是怎么想的,让她直接进去找沈廖清就是好事。 本来以为会很顺利,可没想到没到沈廖清的办公室,就被他的助理给拦了下来。 “小姐你好,请问你是?”助理叶非把陈侃给拦了下来,毕竟今天的预约里可没有眼前这个人。 “你好,我叫陈侃,我是来找沈廖清的。”陈侃笑着冲她说道,面上也很是谦虚恭维。 “那你现在这里等会吧,我去和沈总说一声。”叶非面上礼貌性地笑着,一边说,一边把陈侃带进了一旁的休息室,心中冷笑,现在这世道,当真是什么人都有,为了追帅哥犯花痴,都追到办公室了,真不知道下边前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这种人放进来。 “好,谢谢啊,一定要快点。”陈侃坐下,看着叶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忘提醒着,毕竟时间紧迫如果在下午两点之前商量不好,那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叶非走后,陈侃手中的杯子拿了又放,放了又拿,迟迟不见沈廖清的踪影,甚至叶非也不来了,想起身冲过去,站起身子又坐了下来,毕竟今天是自己有事情要和沈廖清商量,可不能不礼貌。 一个小时过去了,直到中午十一点半,陈侃眼看着就要下班了,没办法,整个人便冲到了沈廖清办公室门前。 在一旁低头处理文案的叶非没想到陈侃会自己跑到这里,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便准备跑过去阻拦,可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开了…… 沈廖清的身影出现在了陈侃的面前,他的眉眼如从前,刚毅的脸庞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份威严,只不过此时那眼眸透露着疑惑:“陈侃?” “对不起沈总,都是我没拦好。”然而这时,叶非也赶到了沈廖清和陈侃的旁边,一张俏脸上满是惊慌,低着头说着对不起的话,要知道上次有个花痴粉冲到沈廖清面前,可是让自己被扣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工资。 138、无比熟悉的客气 “你怎么来了?”沈廖清撇了一眼叶非,没搭理她,一双眼睛盯着陈侃,问了这么一句。 “沈总,是这样的,我来是想找你谈谈和笠怀合作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了您一个多小时,您终于忙完了。”陈侃面上友好地笑着,看到沈廖清面上的惊讶,陈侃的视线落到了叶非的身上,看来刚刚她根本没有帮自己通报,既然这样就别怪她反将一军了。 “一个多小时?”沈廖清挑眉,之后视线一点一点地转移到叶非的身上,面上带着责备。 而现在的叶非是彻底懵圈了,听着陈侃和沈廖清的对话,才知道刚刚是自己想错了,原来她真的是认识沈廖清的人,并且还是代表笠怀来的,并不是什么花痴,看来自己今天得罪了一个不小的人物。 “对不起沈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笠怀的人,更不知道你们是有要事要谈,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叶非说着这句话,整个人卑微到了极致。 “你可以收拾东西回家了。”沈廖清冷眼盯着叶非,一边说着一边把转头看向陈侃。 “我的助理不懂事,还请你不要生气。” “不不……没关系的。”陈侃听到沈廖清这句话,当场便不好意思了,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叶非长长记性,刚刚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沈廖清直接就把她给炒鱿鱼了?这也太狠了吧? “沈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下次一定不敢了。”叶非当场就跪了下来,要知道她爬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就这样丢了工作,以后她可怎么办呢! “那个……你就放过她吧,刚刚她也不知道我是谁,不知者不罪。”陈侃看着沈廖清,在他生气的前一秒开了口,毕竟以前那么多年的相处,她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好,看在侃侃的面子上,你下去吧!”沈廖清饶有兴致地看了陈侃一眼,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这么久不见,她的本性如初,真的不像现在他身边的这些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心眼就像一粒米那么小,扰地他心烦意乱。 “谢谢谢谢……”叶非冲沈廖清鞠着躬,偷偷瞪了一眼陈侃,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提醒,沈廖清怎么会处罚自己,最后还假惺惺地替自己求情,真是可恶! “不知你今天来,是代表笠怀,还是代表你自己?”叶非走后,沈廖清看着陈侃,问了这么一句。 “算是代表我自己。”陈侃想了下,说了这么一句,毕竟笠怀没有人让她来这里,和沈廖清谈判,属于自己的私事。 “那就是私事,走吧,正好一起吃午饭。”沈廖清说着,披上西装外套便抬脚走了出去。 陈侃深吸一口气,最终跟了上去,吃饭就吃饭吧,难道她怕他不成?! 跟着沈廖清来到了饭店,这是一个包间,环境不错,很适合谈工作。 不过却让陈侃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沈廖清,以前的他们,无数次就这样在一起吃饭,每次她都小心翼翼,遵循着他的喜好,感受着自己内心的小幸福。 可如今,在彼此心中,早已面目全非,沈廖清变得狠厉,疯狂,他绑架她,甚至想要找人毁了她!而陈侃在沈廖清眼中,早已变成了一个下贱的女人,给他带绿帽,害死他妹妹! 可这种种却让今天的他们仿佛变得格外客气,却又无比熟悉,她为了曾怀诣坐在这里,他为了给沈寥雨报仇看着陈侃。 “那个……” “先吃饭吧,这家餐厅还是比较美味的。” 陈侃想开门见山,却被沈廖清转了话题。 他曾经发誓要把这个女人抢回来,可当沈寥雨被行刑之后,他只能以让她生不如死为目的。 “沈廖清……”陈侃吃了一口饭,心中打鼓,眼看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时间真的不多了:“我是来和你谈花巷街合作的事情的。” “这件事情,下午两点,我自然会去贵公司商谈。”沈廖清回答的不紧不慢,悄悄观察着陈侃,揣测着她的目的。 “不是……我是代表我个人来的。”陈侃继续解释着,却不好意思直白的说出让沈廖清选择曾怀诣的合同方案。 “我知道,不过既然咱们都在这里了,你不妨直说。”沈廖清看着陈侃,嘴角一笑,现在他可是重振旗鼓,加上笠怀内斗,正是他翻身报仇的好时机。 “那好,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件事,在下午的会议上,你能不能采用曾怀诣的合作方案?”陈侃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沈廖清,眼神中等待着他的反应。 “曾怀诣?”沈廖清皱眉。 “嗯。”陈侃回答。 沈廖清笑了,看来这笠怀内斗的确实厉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曾云歌的助理吧?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件事,他可知道?” 陈侃摇了摇头:“我是背着他来的,但我是站在笠怀的角度上考虑问题的!” “可不管怎样,都觉得你求我的这件事是在开玩笑,我一个雨清集团的总经理,怎么可能去做一个对笠怀有益却减少雨清利益的事情呢?”沈廖清看着陈侃,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知道陈侃既然敢来找自己,就说明已经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在等,他耐心地等,等陈侃接下来的条件。 “我知道我想让你答应是异想天开,但这件事真的需要你帮忙,上次我放了你一马,你这次可否能放笠怀一次?”陈侃深吸一口气,大家都是聪明人,废话也不用多说,无论是谁,现在站在沈廖清的立场上,都会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很可笑。但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心软,那么曾怀诣一定会把雨清集团彻底搞垮,是自己放了雨清,雨清才有今天的翻身之地,思来想去,这个是陈侃最后的筹码了。 沈廖清盯着陈侃,没想到陈侃竟然会说这件事。 “你对曾怀诣,还真是掏心掏肺。” “嗯?”陈侃皱眉,不懂沈廖清突然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为了他,你竟然来找我说这么幼稚的事情。”沈廖清继续开口,心中却很堵,堵地他难受极了,陈侃平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周全,以前她只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会出于少根筋的状态,现在面对曾怀诣的事情,她竟然也变得愚钝了。 更何况他沈廖清并不是知恩图报之人,之前的事情只能让他更加确信一件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陈侃眼眸闪过失望,就知道沈廖清不会答应自己的,来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成功率只有百分十零点一,可她愿意一试,但没想到这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也会让自己失望。 “那告辞了。”既然他不同意,自己也就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曾云歌一定不会退让,沈廖清也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么就只有去和曾怀诣商量了,不管怎样,她不希望他去动桃花镇,她不可以让他处于被诅咒的状态,她会担心死的。 “等等!”沈廖清喊住了陈侃的脚步。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愿意同意你刚刚的说法。”沈廖清看着陈侃投过来疑惑的目光,说着这么一句。 “什么条件?”陈侃面上欣喜的同时心中变得警惕,如果可以,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她都会答应的。 只见沈廖清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陈侃的面前,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用力一压,陈侃刚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然后他弯下腰,从陈侃的身后凑近她的耳旁:“你回来,继续做我的女人。” 他的要求不高,他的目的是让陈侃生不如死,是让笠怀身败名裂,可他现在退了一步,可以说是退了一大步,只要陈侃回来做他的女人,他就可以放过笠怀,放过她。 毕竟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他们之间那份纯真的爱他在也找不到了,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才知道以前那样爱着自己的陈侃是多么地珍贵。 “你做梦。”陈侃皱眉,一把甩开了沈廖清的那双手,她在沈廖清身边吃的亏已经够多了,她就算再不长记性也看清了他这个人,真不明白他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沈廖清看着眼前的陈侃,眼中闪过不耐烦,看来他的耐性已经被磨光,刚刚他可是退了一大步,给她的这个机会,她却不领情。 “沈总,再见。”陈侃盯着沈廖清,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来找我的事情告诉曾云歌?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我想一定很有趣。” 陈侃的身影还没出门,沈廖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让陈侃整个人一颤,脚步也顿在了原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想要我怎么样?” 看来她和沈廖清之间,注定是永久的对立,就连表面上的和谐也总是被埋没在这种无休止的争斗中,越埋越深,彼此丑陋不堪,再也找不回最初的模样。 ps:宝宝们,我能不能求一波评论,大家来互撩剧情啊?都来刷一刷存在感怎么样? 139、那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和你谈一些合作。”沈廖清却没有陈侃面上的生气,很是悠闲自得地说着这句话。 合作?陈侃面上不解,她和他有什么合作可谈?他的葫芦里到底卖地什么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和你,没什么合作可谈的。”陈侃面上一暗,她是好奇沈廖清打的什么算盘,但她更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件事,所以不管沈廖清要谈的是什么样的合作,她都不会与他为伍。 “你还没听,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感兴趣?”沈廖清转头看着陈侃,这陈侃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快了点吧。 “因为对方是你,就知道没好事。”陈侃转头冲沈廖清‘嘿嘿’一笑,面上的笑容可真是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帮助曾怀诣呢?最起码不会让他输地太惨。”沈廖清的话终于亮了底牌,而这个底牌恰巧捏到了陈侃心中最柔软的那个位置。 “那你的意思是一会你同意选择曾怀诣的方案了?”陈侃眼珠一转,试探性地问着他。 “当然不是。”沈廖清嘴角一勾。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侃冷冷一笑,这是在逗她玩? “你们笠怀的情况我很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助曾怀诣,不让他输的太惨,而你现在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否则你的心上人,就会孤注一掷。”沈廖清没有把具体计划说出来,但他这句话已经把利害分析的很直白了。 陈侃紧咬嘴唇,合着自己来找沈廖清,是为了让他抓自己把柄啊,自己以前不了解工作状态的沈廖清,没想到他的心机可一点都不输曾云歌。 “好,那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不让曾怀诣孤注一掷。”既然没有退路,那么就勇往直前! “这个你放心,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沈廖清就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说的信心满满。 “既然是合作,那么,你要我做什么?”陈侃抬眼,她不知道沈廖清会让自己做什么!所以她不能盲目答应。 “很简单,帮我盯着曾云歌就可以了。”沈廖清看着陈侃,能在商场上混的人,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他知道,曾云歌现在是借自己的手除掉曾怀诣,最后再反将自己一军,而曾云歌最后就可以稳坐渔翁。 只不过他还不确定,曾云歌到底想怎么对付自己,所以派个人在他身边看着,以防万一。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卧底?”陈侃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廖清,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果真是谁打谁的算盘。 “嗯。” “我怕我胜任不了,你还是另请他人吧,再见。”陈侃眼眸暗了暗,他们之间的水太深,她是趟不起这趟浑水,最重要的是,她不相信沈廖清,她觉得他未必会出手救曾怀诣,至于他要去找曾云歌告状,那就去吧,总比做沈廖清的卧底,一直被他抓着把柄地好。更何况再怎么样,曾云歌都是有恩于自己,自己不能太忘恩负义。 “那如果我再告诉你一件你感兴趣的事情呢?!”沈廖清见陈侃转身就走,眉头一皱,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侃的脚步又顿住了,面上一历:“沈廖清,你有完没完?我说了,不会和你合作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确定?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有关曾伟文遗书的事情吗?”沈廖清说着,他知道这件事对陈侃的诱惑力是极大的,可说到这件事,他捏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的发白。 陈侃眼眸骤然睁大,看着沈廖清,不得不承认沈廖清这个条件真的很诱人,让她瞬间移不开脚步。 “好,我答应你。”这次,陈侃果断地答应了:“不过曾云歌这个人,并不是什么都和我说,就像你不会把你的详细计划告诉我一样,只要你不嫌我给不了你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沈廖清笑了,端起另一个酒杯冲陈侃走去,很是绅士地递到了陈侃的面前。 陈侃细眉轻皱,接过就被,一口便下了肚:“现在你能告诉我有关遗书的事情了吧?” “我只能给你提个醒,很多事情还要自己去领悟,就比如曾伟文的死因是被害,也就是说在他死之前是不知道自己会出事的,那么在自己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谁会写遗书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沈廖清在陈侃面前走着,很是轻巧的分析着给陈侃听。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面上所有的轻巧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压抑,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在警察局见到沈廖雨时候的样子,他听着她最后一段话,一双手渐渐握紧…… 他的话音落,陈侃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是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想到过这件事?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怎么会想起来写遗书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遗书是别人伪造的! “我知道了,再见,曾云歌那边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陈侃深吸一口气,她现在的心情异常紊乱,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饭店。 沈廖清盯着陈侃的背影,眼中渐渐泛出杀人般地狠戾,他迟早要让伤害他和沈廖雨的人,都付出代价! 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刚刚沈廖清的声音,她是不知道沈廖清告诉自己这个是为了什么,可这伪造的遗书是谁写的?沈廖雨吗?毕竟凶手是沈廖雨,可是以沈廖雨和曾云歌的交情,沈廖雨不应该冒着杀人的危险去帮曾云歌伪造一个遗书争笠怀总经理啊?! 最终陈侃摇了摇头,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还真得从曾云歌身上下手了,毕竟这伪造遗书直接受益人便是曾云歌! 但话说回来了,现在已经一点了,沈廖清虽说会帮助曾怀诣不让他孤注一掷,可她却看不到沈廖清的一丝诚意,说白了,她不相信沈廖清,又或许她太担心曾怀诣,不允许他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当下把遗书的事情甩到脑后,直接奔去了曾怀诣的家,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曾怀诣一定在家。 敲着曾怀诣的门,她已经做好了面对曾怀诣和古月秀恩爱的场景了,却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曾怀诣。 “你来干什么?”曾怀诣皱眉,看着门口瞬间有些呆愣的陈侃。 “我……我有事找你商量。”陈侃深吸一口气,暗暗骂自己没用,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有些语无伦次。 “说吧。”曾怀诣的语气很淡,就站在门口,等着陈侃的下文。 “那个……不准备请我进去吗?还是里边不方便?”原谅她见到曾怀诣重点就不再正经的事情上,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乱想。 曾怀诣上下打量着陈侃,沉默了一会:“进来吧。” 说完率先转身走进了客厅坐了下来。 陈侃打量了一圈,没有古月的身影。 “公司下午有会议,我让月儿先帮我去整理资料了。”曾怀诣像是能看懂陈侃心里想什么一样,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解陈侃心中的疑惑。 陈侃面上腾地一下就红了,一双眼睛都不敢直视曾怀诣,这个男人是不是有读心术?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的什么? “你心里想的,都表现在脸上了。”曾怀诣坐在棕白色的真皮沙发上,一双狭长的眼看着陈侃。 又在陈侃猝不及防的时候说出了她的想法。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陈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双眼睛直视曾怀诣的双眸,好像是要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看一样,只为他能收下它,不要让它再被任何人践踏。 “坐吧,有什么事也快说,一会两点的会议,我们两个都不能迟到的。”曾怀诣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话,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转移了话题。 就像陈侃说的,既然给不了爱,那么一开始就不要爱,古月和陈侃,他只能选择负陈侃,况且这也是命运的走向,所以,既然要负,那么就干脆点,一刀两断,不拖泥带水。 陈侃眼中灼热的希望瞬间变成一潭死水,她没有坐,就这么站着:“我来是想求你能不能不要动桃花镇。” 曾怀诣面上一暗,没想到陈侃竟然这么卑微地来求自己这件事:“是曾云歌让你来的么?” “不是,我自愿的。”陈侃赶忙否认。 曾怀诣一双手紧握,如果她是被迫的,那么他可以选择不怪她,可她竟然是自愿的! “你为了他,竟然这么卑微地来求我,而且是自愿的?!陈侃,你真够可以的,你说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签离婚协议?”曾怀诣的脑中现在已经塞满了陈侃和曾云歌在一起的场面。 在桃花镇,陈侃和曾云歌相对而坐,她吃着他推荐的五香豆;在酒店门口,她主动上了曾云歌的车;在医院,曾云歌为了她不惜和自己大打出手;在办公室,他们两个那么无所顾忌的亲吻! 一幕幕都让曾怀诣像是被逼疯了一般,盯着陈侃,语气也变大了起来,眉宇间的英气也变成了怒气。 140、她走,他跟 曾怀诣突然的怒气让陈侃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生的什么气,更不知道他在责怪自己什么,可自己这么心心念念地为他,他为什么还在逼迫着自己签离婚协议? “不是……我不是为了曾云歌……”最后陈侃呆愣地说着这么一句,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和曾怀诣理论,因为爱,所以她比所有人都懦弱。 “那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曾怀诣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面上冷冷一笑:“陈侃,这样说,你自己信吗?” 陈侃强忍着自己的泪水,眼神有些空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在他眼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自从古月出现,他早就不相信自己了,现在怎么能奢望他能相信自己? 她想转身就走,可是曾怀诣怎么办?她已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阻止不了他动桃花镇的心思。 “你回去告诉你的上司,如果想让我打消对桃花镇的念头,那么今天下午最好让他打消对花巷街的念头。”曾怀诣见陈侃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警告着她,同时也在告诉她,这件事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否则免谈。 他也不想动桃花镇的,可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否则他可就真的守不住曾伟文的事业了。 “可是……桃花镇是有诅咒……”陈侃一双眼睛流露着一丝的祈求与奢望。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了。”陈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曾怀诣给打断了,他面上的不耐烦完全是因为陈侃面上的那抹矫情。 曾怀诣说完,起身便准备走,可自己都走到门口了,陈侃依旧站着一动不动:“都去公司,正好一起走吧。” 他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可在陈侃眼里,曾怀诣这个人与自己是越来越远了,以前她只知道自己拼命努力想去到他身边,却怎么也摸不到够不着,甚至越爬越远,直到现在才明白,她在拼命爬,他在用力推! 他推的力气很大,远大于自己爬的力气,所以自己被他越推越远。 “不劳烦曾总大驾了,我自己可以走。”陈侃一双眼睛看着门口,抬起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着,穿过曾怀诣的身边,穿过门槛,穿过路口…… 她本来是忍住眼泪的,她没有哭,她本来很庆幸自己没有那么丢人,可走着走着,她还是泪如雨注,只因曾怀诣的车就跟在她的身后。 她沿着路边走着,他开着车在路边跟着,车和人的距离始终如一。 陈侃的余光撇着他的车子,车牌号还是熟悉的车牌号,车子还是那辆熟悉的法拉利,她多么想转过头狠狠地骂他,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骂他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骂他都不爱了为什么要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她却没了勇气,一丁点的勇气都没有了,她害怕她一张口,曾怀诣回应他的就是万丈深渊,她害怕她一张口,曾怀诣的车子,就再也不跟着自己走了…… 一步一步走着,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车子一点一点地挪着。 或许是她的私心,她故意放慢脚步,如果就这样一直走着,能走到生命的尽头该多好,可当走到五千步的时候,笠怀还是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撇了一眼已经去停车场停车的曾怀诣,转身,加快脚步冲到了办公室。 现在已经两点半了! “到了到了,他们到了。”此时的会议室里,古月隔着窗往下看,看到陈侃和一旁曾怀诣跟着的车,便冲沈廖清和曾云歌喊着。 她面上是喜悦,可心中却是无比的嫉妒,陈侃怎么会和曾怀诣一起来?而且曾怀诣那么有耐心地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 不一会,陈侃便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而曾怀诣就跟在陈侃的身后。 “对不起,我……”陈侃看到沈廖清和曾云歌的时候,直接鞠躬准备道歉,毕竟迟到的是她们。 “沈总不好意思,等急了吧?路上堵车很是厉害,真是不好意思。”曾怀诣拉起陈侃的身子,自己走到前面,伸出手一边道歉一边友好地和沈廖清握手。 “不用太客气,上班高峰期,堵车很正常。”沈廖清面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可陈侃这个时候却盯着曾怀诣呆住了,他刚刚是干什么?她可以理解为刚刚他为了维护自己,不让自己难堪,主动出面道歉吗? 可这个想法下一秒便被陈侃甩出了脑中,以前的曾怀诣,一定会的,现在的他,一定不会,他只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而已,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自己发愣的时候,只感觉手腕一热,便被曾云歌给拉到了座位上。 “既然人到齐了,那咱们商量正事吧。”曾云歌看着曾怀诣,一双眼睛中带着警惕,只有曾怀诣能看得懂的警惕,他是在提醒曾怀诣,不准伤害陈侃! “沈总您好,这是我们曾总新定的合约书,您过目。”古月面上一笑,一双眼睛盯着沈廖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礼貌,分寸掌握地也刚刚好。 在曾怀诣和陈侃到来之前,曾云歌的方案已经给沈廖清看过了,现在就是他们的方案了。 有一点陈侃是不得不承认的,同样是助理,古月做的的确比自己做的好。 沈廖清接过合同,翻看的时候心中不由得惊讶,看来这次曾怀诣还真的下血本了,他已经大大地退步了,这个合约甚至比曾云歌的合约都要给力。 因为曾云歌的方案是以减少笠怀的利益来给雨清增加利益,而曾怀诣竟然改变开发方法,以保持笠怀利益的同时来增加雨清的利益,心中不由得对曾怀诣升起一股欣赏,这曾怀诣果然是个商业天才。 “我想我现在给出的条件,并不会比曾副总给的差。”曾怀诣很是满意沈廖清眼中的那么惊讶,问着沈廖清。 可他的这句话,让陈侃和曾云歌心中都有些诧异,曾怀诣的方案怎么可能和曾云歌开出的条件一样?难道他也像曾云歌那样不顾笠怀的安危了吗? “曾总不愧是商业的天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到这样的方案,怕也只有你了。”沈廖清一把合上手中的方案,眼中很是欣赏,如果曾怀诣不是他的敌人,他一定会和他做朋友的,毕竟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人,真的不适合做敌人。 “不过……你的方案还是没有副总的方案诱人。”沈廖清转了一个圈,还是回到了曾云歌的身上。 “为什么?!” “为什么?!” 第一次,陈侃和古月这么同步。 “原因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明白,况且一个连这么重要的会议都迟到的人,谁敢保证他未来会守信用呢?”沈廖清丝毫不示弱的看着曾怀诣,刚刚他的反应太过平淡,他在等曾怀诣的反应。 曾怀诣嘴角冷笑,原因很简单,沈廖清的目的有两个,一:为雨清带来利益;二:打垮笠怀。 而自己的方案只给他带来了其一,并没有其二,而曾云歌的方案,给他带来的利益,不言而喻,所谓迟到什么的,只是个说辞罢了。 “那既然这样,祝你们合作愉快。”曾怀诣站起身子,冲沈廖清点了点头,转身便出了会议室,古月面上也是气鼓鼓的模样,跟了出去。 会议室里就剩他们三个了,看着曾云歌和沈廖清礼貌性的笑容,陈侃心中更是沉重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曾怀诣是不会迟到的吧? 而沈廖清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一个眼神,让陈侃不由得想到自己是他卧底的身份。 “中午你是去找曾怀诣了?”回办公室的路上,曾云歌问着陈侃。 陈侃连头都没抬,就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办公室,曾云歌一把关上了门,把陈侃抵在了墙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让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陈侃皱眉,看着突然严厉的曾云歌,心中有些惊慌:“今天早上,我是经过你允许的,我是去劝他不要打桃花镇主意的。” “是吗?那他同意了吗?”曾云歌妖魅的眼凸显出一丝玩味。 陈侃视线闪躲,曾云歌的目光没有狠戾,没有逼迫,却让人有一种窒息的痛,就感觉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他这种目光下一样。 看着陈侃的表情,就知道曾怀诣没有同意。 “先不说他没有没有同意,就刚刚,沈廖清用我的方案,你身为我的助理,应该高兴吧?可刚刚我在你的表情上,怎么看不出却一丝的高兴。”曾云歌继续询问着,他是恨的,要是以前,他根本不会去在意这种小事,他不会去管什么人心所向,只要他能把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就可以了。 可他现在却想控制陈侃的心! 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可曾怀诣呢?他只会一次一次地伤害她,为什么她的心里满满装的还是曾怀诣!?自己到底哪点不如曾怀诣?不管是自己的爸爸,还是陈侃,眼中永远都是曾怀诣最好! ps:今天有宝宝留言,感觉书名不完美,所以我决定征集书名哦,大家记得在顶置评论里留言讨论哦~ 141、我不介意 “我现在就很高兴啊!”陈侃面上赶忙扬起一抹笑,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眸让曾云歌瞬间发不出火来,心中叹了一口气,渐渐松开了对陈侃的钳制,离开了陈侃的面前。 可陈侃此时却长舒一口气,看着曾云歌的背影,想起沈廖清的提醒,心中开始揣测,曾云歌作为遗书的直接受益人,这遗书的事件,主谋人会不会是曾云歌? “那个……曾副总……”陈侃眨了眨眼,鼓起勇气,很是礼貌地喊着曾云歌,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就说。”曾云歌抬眼,陈侃这个人怎么这么能逗,一看就知道有话要说,而且是比较难以启齿的话。 “嗯,我想问一下,您之前和沈廖雨,是什么关系?”陈侃在曾云歌面前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甚至连‘您’都用上了。 曾云歌听到她的话突然抬眼,一双眼睛打量着陈侃,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倒没有太大的问题,主要陈侃的反应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皱眉的时候,陈侃的心就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曾云歌打量了一遍陈侃,最后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问着。 “没……没什么,就是问问。”陈侃面上‘嘿嘿’一笑,赶忙掩饰。 “就是问问?”曾怀诣抬眼挑眉,陈侃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会说谎,技术简直差到家了。 “也不是,就想到之前曾伯父去世的时候,你和沈廖雨的关系有些不正常,便问问……”陈侃知道自己瞒不过曾云歌,好在脑袋瓜激灵,临时编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借口。 “你真的想知道?”曾云歌嘴角一勾,放下手中的文案,渐渐起身,又凑到了陈侃的面前,眼眸中更是深不可测的戏虐。 “嗯。”即便陈侃心中再没有底,即便她觉得曾云歌再危险,此时此刻她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 看到陈侃的反应,曾云歌伸手拦住她的腰,用力一楼,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自己低头凑到了她的耳边。 呼吸一下一下拍打在陈侃的耳旁,让她整个人的鸡皮疙瘩当时便掉了一地,就在自己快要忍不住推开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和她……是床上的关系。” 曾云歌的话音落,陈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迟钝了一秒,一把推开曾云歌。 “那个……我突然想去洗手间!”陈侃皱眉,慌乱地说了这么一句,整个人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先不说曾云歌是不是故意的,都足以让她脸红不已,如今新年刚过,她也是个进入二十八周龄的人了,关于性,她是有认识,可她实在做不到对每个男人都开放地讨论性。 更何况,她真的不敢相信曾云歌的话,她真的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调侃自己,才说的。 到了洗手间,陈侃直接打开水管,冰凉的水‘哗哗’地流,陈侃捧起一捧水便冲自己的脸上浇,自己红扑扑的脸蛋还是需要赶紧降降温。 一下,两下…… 就在第三下的时候,陈侃的余光突然撇到一旁的一个西装裤角,旁边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人,吓地她手中的水一不小心冲对方身上泼了过去。 从他腰部往上看,这是男士的西装,再到面容,是…… “对不起,曾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水泼到您身上的。”陈侃面上惊慌,一边说着一边在曾怀诣的身上拍着,希望赶忙把他身上的水珠拍掉。 该死的,曾怀诣怎么会在这里?而自己还好巧不巧地还弄了他一身水…… 曾怀诣后退了一步,很是嫌弃地打掉了陈侃在自己身上擦拭的手,面上说不出的阴沉:“没事,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下次办事的时候,要记得注意场合!” 曾怀诣的话让陈侃当下便愣在了一样,一双眼睛盯着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自己刚刚用水拍打着自己红扑扑的脸…… “不是的,我想你是误会了。”陈侃反应过来赶忙解释,曾怀诣一定是误会自己和曾云歌在做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了。 原来曾怀诣在自己旁边竟然这么久了,而自己刚刚只顾着用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压根没有注意到周围有什么人。 “我误不误会都没关系,毕竟你们的事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提醒一下这是在公司,而且是上班时间。”曾怀诣皱眉,一双眼眸很是嫌恶的看着陈侃,如今的陈侃,他已经管不住了,而且也不想管了,但她越来越随便,让他越来越看不起她!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陈侃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又怎么会以那样的踏入自己的世界? 眼看着曾怀诣转身就走,陈侃一肚子的委屈却无处可发,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是废话,想解释清楚怕是不可能的了。 可下一秒陈侃还是追了上去。 “那个曾总,不好意思,今天会议上的事,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迟到,你不迟到,也不会导致沈廖清选择曾云歌的方案。”陈侃一边跟着曾怀诣的步子,一边在他身后道着谦。 “没事,我不介意。”曾怀诣看都不看陈侃,脚步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淡淡地说着这句话。 陈侃皱眉,一直低着头跟着曾怀诣,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到‘碰’的一声,自己本来跟着的曾怀诣突然变成了一道门。 原来不知不觉自己跟着曾怀诣已经跟到了他办公室门前,他进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关在了门外边。 一股失落感随着门关的声音重重压在了自己的心头。 “陈侃姐,来这里找曾总是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我见曾总好像并不想跟你说话,用不用我帮忙再帮你捎捎话?” 就在陈侃盯着门发愣的同时,古月的声音传来了,转头一看,不知何时古月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嘴上说着,面上笑着。 这句话看似是在帮陈侃解围,实则是在给陈侃添堵,特意强调这曾怀诣不想和陈侃说话的事实。 “不用了,你还是收起你那所谓的好心吧!”陈侃深吸一口气,很是轻蔑地撇了一眼古月,她正满肚子的气呢,这个女人还恰巧这么撞在了枪口上,自己才没闲工夫和她扯呢,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回了曾云歌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曾云歌抬眼看了一眼陈侃,一双眼睛尽是打量。 好在曾云歌打量一会,什么都没说便移开了视线,陈侃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刚刚跟着曾怀诣的身后都差点跟到他的办公室,要让曾云歌知道了又该和自己强调自己是他的助理之类的话题。 心事重重,这一天终于过完了,曾云歌邀请陈侃去吃晚饭,陈侃果断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回家静静。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昨天晚上你都没有睡觉。”陈侃看着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冲曾云歌说了这么一句。 “明天我来接你。”曾云歌在陈侃下车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陈侃赶忙摇头拒绝,她搞不懂曾云歌这个人,如果说一开始他对自己是别有所图,可都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一直在他身上索取,他却什么都没有图到,想起他前几次明里暗里的表白,自己还是和他保持一些距离的好。 可下一秒,曾云歌没有说话,甚至陈侃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只见他踩下油门,人和车子直接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陈侃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应该怀疑他,就算他想拿到笠怀总经理的位置,他到底是曾伟文的亲儿子,不可能和沈廖雨一起杀害自己爸爸的。 可是现在看来,只有曾云歌的嫌疑最大啊! 一边想一边走,很快陈侃到了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 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饭香。 陈侃心中一惊,眨了眨眼,换鞋之后赶忙去厨房,才发现这齐佑儿竟然带着围裙……在做饭?! “侃侃,你回来了?” 在陈侃呆愣的时候,齐佑儿听到了动静,转头看向陈侃,面上一笑,很是开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不得不承认,齐佑儿这句话是让陈侃觉得挺有家的味道,但是这饭……厨房这烟呛地怕也只有齐佑儿能在里边若无其事地做饭吧? “你在干嘛啊?”陈侃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转身把手里的包仍在沙发上,便冲进了厨房。 先是打开抽烟机,后又打开了窗户。 “我在做饭啊,看我今天表现多好,你就出去等着吃就行了。”齐佑儿看着在厨房忙前忙后的陈侃,面上还有一丝地不耐烦,自己做饭,不能让陈侃插手。 “你这是杀人吧?还做饭,赶紧关了火。”陈侃皱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关齐佑儿面前的煤气。 可自己的手还没碰到开关,就被齐佑儿给推了开:“哎呦我的陈侃姐姐,马上好了,最后一个菜了,您还是先出去候着吧!” 142、我今天想走楼梯 陈侃一双眼睛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齐佑儿,可现在自己根本没办法阻止了,再加上被齐佑儿推着,无奈离开了厨房。 叹了一口气,算了,只要不出人命,让他随便闹腾去吧。 当自己收拾完屋子之后,齐佑儿终于结束了厨房的战斗。 “侃侃,开饭咯。”齐佑儿大喊着,很是满意地看着自己摆的一桌子的‘美食’。 陈侃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鸡蛋都是黑的,肉都还带着血丝,腊肠都是干瘪的…… “好,吃吧!!”陈侃的视线扫过一圈餐桌的食物,然后又看到齐佑儿面上那等着赞许表扬的神情,微笑着说了这句,乖乖地坐了下来。 “吃啊!你尝尝。”齐佑儿也坐在了陈侃的旁边,见陈侃久久不动筷子,在一旁的他便急了,一把夹了菜放进了陈侃面前。 陈侃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看到齐佑儿那期待的眼神,面上尴尬一笑,手拿起筷子,夹起菜,颤抖着往自己嘴里送…… 只见那菜离自己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临到嘴边,陈侃一把放开了手,把菜放回原位,筷子直接搁到了桌子上,抬眼看着齐佑儿,嘴角一勾,笑了起来:“齐佑儿,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或者你已经做错了什么事怕我生气?” 这菜她是真的吃不下去,她不能保证这菜吃下去不会死人,还是说正事的好,毕竟齐佑儿今天的反应太反常,一定有事情求自己。 “咳咳……侃侃啊,你也不能这么聪明啊是吧?!”齐佑儿眨眨眼,当下冲陈侃一笑。 “好了,别拍马屁了,说吧,什么事?”陈侃看着齐佑儿,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不管怎样,能不吃这要命的饭就可以了! “我是想啊,你看这后天不就到周末了吗?你有没有空?”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陈侃,面上还不忘卖萌。 “你想干什么?”陈侃一脸警惕,不知道齐佑儿到底想干什么。 想想自己和齐佑儿也相处这么多天了,他还是第一次和自己提要求吧? “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齐佑儿面上突然变得严肃,而且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齐佑儿知道,自己平时白吃白住在这里,已经很不礼貌了,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完成,甚至不惜接近陈侃,毕竟他从第一眼见到陈侃的时候,除了那莫名地眼缘和亲近感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陈侃和曾云歌有能力帮自己见到自己的妈妈。 “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陈侃被突然严肃起来的齐佑儿吓了一跳,心也变得担心起来,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在外边打架惹了事情一般。 “没有啦,你知道的,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的妈妈很早很早以前就离开人世了,而且,我连她的尸体都得不到。”齐佑儿说着,面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淡淡地,却掩饰不住那由内而外所散发的忧伤。 “尸体都得不到?”陈侃有些诧异,以前自己问过齐佑儿,自己只知道他没见过自己的爸爸,而的妈妈早就去世,但从不知道,他竟然连尸体都得不到?! 齐佑儿看着陈侃惊讶地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尸体你都得不到?”陈侃整个人都愣住了,尸体最后不都会归还给家属吗? “尸体现在在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齐佑儿的话没有直接回答陈侃的问题,却让陈侃心中的疑惑有了个解答。 尸体能在哪里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自身带有传染病…… “我知道你认识的朋友都是有地位的人,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哪怕让我看一眼我妈妈,都可以。”齐佑儿见陈侃沉默了,赶忙说着自己的目的,他没什么太重的心机,最起码他做不到对陈侃耍心机。 陈侃看着齐佑儿,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怜悯。 “你……你一开始,是不是就在计划着这件事?”陈侃盯着齐佑儿,虽然她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她不虚证实自己的猜想。 哪里有人无缘无故粘上自己,毫无目的,单纯的就是为了靠近,要不是因为爱情,要不就是另有目的。 齐佑儿从一开始就知道陈侃不简单,她的朋友圈太复杂,能在那么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到现在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可没想到这么聪明,一句话就让她明白了这么多。 “是。”齐佑儿毫不掩饰。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利用我,下次有事,直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陈侃看着齐佑儿,伸手捏了捏他的发型。 以前视发型如命的齐佑儿,这个时候却呆住了。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了?”齐佑儿笑了,开心的笑了,眼中闪烁着激动。 “嗯!”陈侃重重地点点头,如今的齐佑儿在陈侃眼中可不是一个陌生的路人,更多的是一种亲情,或许在陈侃心中,早就认了他这个弟弟吧?! “太好了……”齐佑儿一边笑着,一边感动地差点流出眼泪。 “不过……今天的晚饭,我还是带你出去吃吧!”最终陈侃又转移到了晚饭上,毕竟她可不想饿着肚子睡一晚上。 …… 第二天一早,陈侃刚出门,便看到了曾云歌的车,就在自己楼底下。 随着陈侃越走越近,曾云歌按下车窗。 “我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了吗?”陈侃现在窗外,看着车里的曾云歌。 “我只是顺路。”曾云歌耸耸肩,说的很是自然。 这只是一个借口,彼此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愿意去打破它。 毕竟有些东西打破了,就不一样了。 路上买了早餐,俩人肩并肩,进了笠怀。 可进电梯的时候,正巧看到曾怀诣和古月的身影。 此时陈侃站在电梯外,曾云歌就站在她的身旁。 而曾怀诣和古月刚进电梯, 这是上级专用电梯,所以,没有其他员工,此时他们四个人,面面相视。 陈侃没有动,曾云歌自然没有抬步,时间到了,电梯的门响起了‘滴滴’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在合并了。 她不是不想和曾怀诣有交集,她只是害怕极了曾怀诣那越来越冷的态度。 就在电梯快要合上的那一瞬间,‘嘀’地一声,两扇门重新分开了。 “副总,陈侃姐,赶紧上来吧,再不进来就要合上了。” 只见古月一手按着里边的开关键,面上友好地笑着。 陈侃觉得,这个古月就是上天派来和自己作对的,只要是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她总能让自己身不由己地处在其中。 “不用了,我今天想走楼梯。”陈侃这话虽然是回答古月的,可一双眼睛却从不离开曾怀诣。 从刚刚自己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眼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就像看到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一样,不认识,又或者是……陌生人! 说完,自己刚准备转身走楼梯,却被曾云歌给拉住了。 “陪我坐电梯!”曾云歌的声音毋容置疑,这女人一见到曾怀诣脑子就短路,以前自己没来公司的时候,总裁办公室是在六楼,现在,他们的办公室可是在十八楼!走楼梯还不累死?! 陈侃没想到曾云歌会来这么一出,完全没有任何的心里防备,被曾云歌拉着,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一下子便摔进了电梯,栽进了曾云歌的怀里。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也一点一点地关闭了。 陈侃回过神,从曾云歌的胸膛里直接准备推开,可自己本来就没站稳的身子,根本用不上力,抬起脸盯着曾云歌,眼中带着幽怨,带着责备。 而曾云歌回应陈侃这个眼神的却是那一张无辜的脸。 曾云歌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当自己眼神责怪他的时候,他却毫不在意。 终于陈侃站稳了身子,远离了曾云歌,视线游走在曾怀诣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陈侃心中冷笑,怕是他又误会了吧? “陈侃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尴尬地气氛被打破,古月面上有些小生气,看着陈侃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怒火。 陈侃看着古月面上的气,自己却笑了,从一开始,古月就是那种可怜的小女人模样,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古月第一次生气吧,当真是稀奇。 “我怎么了?竟然能让从不生气的你都面带怒气。”陈侃的话带着讽刺。 “你……你现在是怀诣的妻子,就算你们生气了,也不应该这样不检点吧?更何况这里可是公司。”古月一边说着,一边为曾怀诣打抱不平,就感觉她对曾怀诣是感同身受的哪一种。 尤其是在外人眼里,古月像是一忍再忍,终于为曾怀诣说了陈侃几句,是个十足的大好人。 “妻子?他的妻子?下次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用点脑子?或者问你旁边的曾怀诣,看他承认不承认这个关系!”陈侃皱眉,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古月,她说这段话是故意的,就像古月说刚刚那句话一样,都是话里有话,各自打着各自的套路。 143、我一定会还给你 古月既然这样说了,她就不在意这样接话,她就是要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他们怎么圆场! “你……陈侃姐,本来感觉你是个不错的人,但你现在竟然这么冷血,你可知道怀诣有多难受?”古月一边说着,看着曾怀诣的时候,眼中满满都是心疼。 她突然和陈侃说这些,不是为了让陈侃听,而是为了让曾怀诣听,毕竟自己可是为了他才这样站出来说话,而陈侃此时一定不会领情! “古月!” 古月话音刚落,曾怀诣在一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八楼到了。 曾怀诣率先出了电梯,古月低着头,用着只有陈侃能看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现在陈侃死抱着那一张结婚证,她还得想办法让她签了那张离婚协议书,并且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得到曾怀诣的认可,之后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妻子! 可陈侃却皱起了眉头,她现在顾不上古月的心思,不管古月的目的是什么,自己就是想证实一件事情,当下大步抬脚便跟了出去,张开双臂,拦在了曾怀诣的面前。 “她刚刚说的是真不是真的?你真的也会难受吗?”陈侃抬头望着曾怀诣的俊脸。她知道古月是为了让曾怀诣更生自己气才和自己说那些警告的话,但现在她只想知道古月说的可否是实话。 曾怀诣停下脚步,视线落到拦在自己面前的陈侃身上,面上冷静从容,最终开了口:“假的。” 陈侃早就知道曾怀诣会是这样的回答,可眼眸中还是掩饰不住的失落,看着曾怀诣绕过自己,回到办公室的身影,陈侃心中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放弃?他们这段感情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了,她为什么还不放弃?! “真为怀诣感到可悲,摊上你这样的女人,给怀诣带绿帽子也就算了,现在还一直扒着怀诣不放,陈侃姐,我很想拿你当朋友,可是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感觉交不起。”古月看到曾怀诣的身影已经进了办公室,走到愣愣的陈侃面前,说着这句话。 陈侃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古月,如果可以,她现在一定上去把她碎片。 但自己只是想想,没想到的是曾云歌走到自己面前,抬起手便冲着古月的脸,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啪!”声音很大。 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 陈侃不可思议地看着曾云歌,她承认,在这个时候,这一巴掌让她心中畅快了不少,更甚至自己很感谢这个时候曾云歌站在自己的身边。 “你……”古月捂着自己的嘴角,她万万没想到此时的曾云歌竟然会对自己动手,他的举动简直让她的世界观都改变了,男人打女人! “我?”曾云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中尽是轻蔑。 “陈侃,你们真是可以的,你们等着!”古月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她的反应可不是装的,任由她的演技再好,她也装不下去了,狠狠地丢下这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古月的身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之后,曾云歌转身看了一眼陈侃,伸手搂住她的肩,带着她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刚刚为什么要……”回到办公室,陈侃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巴掌里,抬起眼,问着曾云歌。 “当然是因为你。”曾云歌白了陈侃一眼,也就是陈侃这么好的脾气,能让古月这么压这她。 这天,陈侃的心情是爽了,尤其是每每看到古月脸上那巴掌印的时候,心中更是舒畅无比,毫不知几天之后的暴风雨。 直到下班,陈侃才支支吾吾的和曾云歌商量着齐佑儿的事情。 “你是说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曾云歌不明白陈侃为什么突然问自己在这个地方有没有认识的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番。 “对,有没有关系什么的?”陈侃一双眼睛看着曾云歌。 “没有。”曾云歌回答的很果断。 “没有?”陈侃当下便皱起了眉头。 如果曾云歌没有关系,那么她答应齐佑儿的事,要怎么办? “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没事打听这个干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办法。”曾云歌看着陈侃,这不像陈侃的作风啊,她和卫生行政部门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我想见一个人,一个已经去世的人。”陈侃回答着,自己问曾云歌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自己不说清楚,以曾云歌的脾性,一定不会帮自己的。 “去世?在卫生行政部门?她生前因传染病死的?”曾云歌一步一步地问着。 “嗯。”陈侃点头。 “谁?”曾云歌突然凑近陈侃,以他对陈侃的了解,最近她身边并没有去世的人啊…… “那个……齐佑儿的妈妈。”陈侃看着曾云歌凑近的身子,自己的上半身不停地向后仰。 “知道了,明天在家等着我去接你。”曾云歌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便出了办公室。 陈侃眨了眨眼,惊魂未定地看着曾云歌远去的背影。 太意外了,曾云歌第一次这么干脆地答应自己的请求,毕竟像曾云歌这样的人,根本是不会吃亏的,他如果要帮自己,那么就一定要让自己付出点什么才对,这次竟然没有……什么条件都没有和自己讲,让陈侃一时间竟适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才发现公司里的人都下班了,应该是每天曾云歌的专车坐多了,走到笠怀的大楼外,竟然有一丝的不习惯。 就在自己准备感慨一下人生的时候,视线落到了不远处那两个身影上。 只见古月脚踩高跟鞋,一步一步下着阶梯,而曾怀诣便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 古月余光撇到一旁的陈侃,她可算是等到陈侃下来了,嘴角轻轻一勾,她古月可不是好惹的,今天竟然让她吃了这么大一个耳光,她定不能就此罢休。 “啊!” 古月一声惊呼,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 陈侃在一旁皱眉,见到古月摔在地上的蠢样子,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笑的丝毫不收敛。 人太贱的时候,就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下个楼梯都能遭报应,活该。 可陈侃的这个笑容却引来了古月的注视,只见她趴在地上,一双眼睛的视线还不忘停留在陈侃的身上。 “看什么看,自己遭报应了吧?”陈侃嘴角讽刺地一勾,看到古月那疼痛的眼眸,很是轻蔑的嘲讽着,这个女人摔倒了,还不赶紧站起来,还趴在地上看自己,真是脑子不够用。 可当自己嘲讽的话音刚落,只见曾怀诣直接跑到了古月的身边,面上的紧张让陈侃都愣在了原地,这样的曾怀诣,自己是有多久没见过了,还是这样的他,一直都不曾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样了?”曾怀诣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陈侃一眼,赶忙把古月扶起。 古月坐在台阶上,表情痛楚的看着自己的脚腕,然后又落到自己的高跟鞋上,只见鞋跟已经被扭掉了:“鞋跟不好,不小心扭到脚了。”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让陈侃瞬间傻掉了,刚刚自己笑话古月脑子不够用,原来脑子真正不够用的,竟然是自己…… 这古月竟然这般狠心地算计自己,而自己却再一次着了她的道。 所以当曾怀诣一把抱起古月的转身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陈侃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陈侃。”曾怀诣在自己面前,停了脚步。 多长时间了,曾怀诣有多长时间没有喊自己的名字了,可他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喊出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自己心中只有紧张。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要打古月的主意,我说过,谁都不可以伤害她,包括你,所以今天古月脸上的这一巴掌,我一定会还给你。”曾怀诣一字一句地说着,面上风轻云淡,可每个字眼都像是在往彼此的心中捅刀子。 他从不曾想,善良的陈侃真的变成了这样一个只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人,他对她,是越来越失望了。 陈侃一双眼睛已经瞪的老圆,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怀诣,不敢相信,这句话是曾怀诣对自己说的,这么冷血,这么无情,最重要的是这么伤人。 他说他会把这一巴掌还给自己?! 他想干什么?他要亲手甩自己一耳光吗?呵! 陈侃回应给曾怀诣的是一抹冷笑,撇了一眼在曾怀诣怀中得瑟的古月,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她也是有自尊的,她是懦弱,可是她自问,已经懦弱的极致了,别人根本不会在乎你懦弱不懦弱,你越是懦弱,别人就越是看不起你。 在曾怀诣看不到的拐弯处,陈侃的脚步终于一点一点停了下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身子靠着墙滑了下去,再也坚持不住,把头埋在自己的颈窝,嚎啕大哭。 她也算是明白了古月摔倒的目的了,是为了抱那一巴掌的仇! 哭地天昏地暗,乌云遮住了太阳,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砸在她的背上,头上…… 雨滴和曾怀诣一样,对陈侃都不会有一丝的怜悯。 144、不经世事的孩子却无比成熟稳重 周末,齐佑儿起了一个大早,快速收拾完毕后,便等着陈侃和曾云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就连曾云歌都敲门了,陈侃还没有起床。 “陈侃呢?”曾云歌进门,看着齐佑儿,问了这么一句。 “还没起……”齐佑儿看着曾云歌,指着陈侃的房门。 陈侃是不睡懒觉的,所以让两个人瞬间满脸疑惑。 曾云歌抬脚就往陈侃的门口走去,抬起手,刚准备敲门,门却直接开了。 只见陈侃的身影出现在曾云歌和齐佑儿的面前,只不过有些……不美观。 一身睡衣,头发蓬松,眼神朦胧,最主要的是那双红肿的双眼…… “醒了?”曾云歌看着陈侃,说了这么一句。 “嗯,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等我一会,我很快。”陈侃看着他们两个,很是不好意思的说着这句话,转身去洗手间梳洗去了。 到洗手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用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最重要是用凉水扑了一会自己的双眼。 昨天应该是哭地太晚,今天早上这双眼睛就像被人打了一样,肿的特别高,平常挺好看的一双眼睛,现在肿成了一条缝,怪不得自己头昏昏沉沉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陈侃说是很快,可整整半个小时,陈侃才收拾完毕。 只见她带着墨镜,冲曾云歌和齐佑儿笑着:“我好了,走吧。” 齐佑儿和曾云歌相互看了一眼对方,一同冲陈侃点了点头。刚刚陈侃刚起床的样子他们是看到了,那双眼睛真的很不正常,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她昨天晚上肯定是哭了,反倒也不多问。 坐在车上,意外的是陈侃竟然又睡着了…… “侃侃?”齐佑儿坐在陈侃的旁边,车已经停了,在一旁喊着陈侃的名字。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喊自己,陈侃这才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太阳穴,冲齐佑儿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昨天是不是没睡好?”齐佑儿问着陈侃,她平常可是从来不打瞌睡的,今天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那么有精神。 “没有,没事,下车吧。”陈侃给齐佑儿一个放心的笑,打起精神,她真的不想告诉别人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原因竟然是因为曾怀诣的一句话。 下了车便是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不得不承认,国家的地方,就是气派。 陈侃不自觉地观察起了一旁的齐佑儿,他整个人站在自己旁边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就盯着门口,面上很是沉重。 他的妈妈名叫齐水贞,那年齐水贞去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小,天天在这门口蹲着,为的就是能见自己妈妈一面,可当时的大人就是不让他进,说是自己妈妈有病,他不能靠近,不能碰,不能摸…… 他把眼睛都哭肿了,那群大人眼中即便有悲悯,却愣是不让他进去,他就在门口,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终于晕了过去…… “走吧。”曾云歌看着齐佑儿和陈侃的表情,说着这两个字,也成功打断了他们的心事。 有曾云歌带路就是不一样,一路竟然畅通无阻,而且他们在大厅的时候,还专门出来了一个人,带着他们走,面上很是礼貌。 一路上陈侃看着曾云歌的背影,昨天她问过他,他不是说在这里没有关系吗?可今天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像是没有关系的样子?! 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渐渐地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外。 带路的那个男人冲曾云歌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那个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曾云歌转头看着陈侃和齐佑儿,手指着房间里那躺在白床上的人,好在这里的窗户都宽敞,房内的设施都能一览无余。 齐佑儿此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视线隔着窗户望过去,白色的床,床上的齐水贞还是当年的模样,尸体没有变老,也没有腐烂,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哪里,就像睡着了一样。 下一秒,齐佑儿反应过来便冲向了房间的门,想推门而进,可却推不开。 “门是锁着的,咱们只能在这里看,毕竟你妈妈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曾云歌看着齐佑儿,站在陈侃的身边提醒了这么一句。 齐佑儿的动作顿时停住了,齐水贞死于传染病,而这种传染病在生下自己之前就已经有了,也可以说,她身上的这个病跟了她快十年,从小,她都不让自己碰他,他起初还生过她的气。 毕竟自己从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而妈妈还不喜欢自己,不让自己碰,不和自己玩,从小让自己一个人睡,就连话都不怎么和自己说,直到她倒下的那一年,他才知道,这么多年,她过的比任何人都苦。 然而迄今为止,就连水平最高的专业医师都诊断不出齐水贞的病到底是身么病,毕竟这个病的潜伏期太长,爆发起来又太烈,传染性属于a级…… 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不火化,就是为了研究。 可这种研究,对齐佑儿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妈妈死了,自己连安葬的权利都没有。 陈侃站在一旁,看着这般模样的齐佑儿,心中一揪一揪地疼,平常的齐佑儿是什么样的人?活泼开朗,会卖萌,会逗自己笑,她一直以为他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在这一刻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己还要成熟稳重。 沉默了,三个人都沉默了。 在这阴凉的环境里,每个热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齐佑儿放弃了,他放弃进去触碰齐水贞的冲动,整个人走到窗前,硬生生地跪了下去。 陈侃只看到他的背影,她知道他哭了,因为他那无规律颤抖的肩膀一下一下触动着自己的心。 她想上去拥抱他,她想上去安慰她,她想告诉他:齐佑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不知齐佑儿跪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站在这里陪了他多久,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好在一旁有曾云歌,在陈侃晕倒的前一秒伸手扶住了她。 “侃侃,侃侃?”曾云歌看着怀中的人,她双眼紧闭,脸庞微红,身子更是柔软。 跪在窗前的齐佑儿听到曾云歌紧张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倒在曾云歌怀里的陈侃,一双眼睛都变得空洞。 当年,齐水贞就是一样,无端的昏迷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齐佑儿像疯了一样,站起身子冲到了陈侃的面前,一把推开曾云歌,抱着陈侃,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眼泪越越来越无止境。 “你疯了吧?”曾云歌皱眉,看着齐佑儿,一把分开他们,直接把陈侃抱了起来。 “她身子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你是选择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去医院?”曾云歌看了一眼齐佑儿,现在他有自己选择去留的权利。 听到曾云歌的话,齐佑儿整个人便愣住了,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齐水贞,嘴角一笑:“去医院。” 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他现在也没办法带齐水贞走进行火化和安葬,所以,活人更重要,尤其是陈侃这个恩人! 匆忙走到到门口,却无意撞到了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曾云歌被撞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抱陈侃的姿势,撇着面前的古月,冷冷地问道。 “我……我来给我哥哥送饭……”古月心中一惊,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眼眸中有谨慎,有打探,更有惊讶。 “哥哥?”曾云歌皱眉。 “嗯。”古月点了点头,手中的饭盒也抓得更紧了。 可曾云歌却没有继续追问,绕过古月,便把陈侃放进了车里,齐佑儿紧随其后。 到达医院的时候,当医生确诊为着凉发烧的时候,曾云歌和齐佑儿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当陈侃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浑身无力,动了动手便传来了一阵疼痛。 “侃侃,你醒了?别动,你正在输液呢。” 齐佑儿的那张俊脸出现在陈侃的面前,面脸的担心。 听到齐佑儿的话,视线望去,自己的手上果然扎着针呢。 “我怎么在这?”陈侃疑惑不解,这里是医院,她记得他们正在看齐佑儿的妈妈啊?! “你发烧了,你都不知道?下次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了!”齐佑儿面上想责备却又不忍心,要知道,陈侃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自己。而且自己应该早就想到的,从不打瞌睡的陈侃起晚了不说,在车上都能睡着,一定是有问题,只不过当时自己满心都在自己妈妈身上,他真是太对不起陈侃了。 “你啊,我这不没事了吗?”陈侃嘴角笑了笑,自己早上起来只觉得浑身难受,整个人精神不振,当时只想着一会要去看齐佑儿的妈妈,也没想那么多,看来是昨天那场大雨把自己淋成了这个样子…… “好了,醒来就好了,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一旁的曾云歌看着陈侃,冲她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然而他的脑子里却装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古月的哥哥竟然是国务院的人…… 145、头条 像发烧这样的病,烧退了,吃几天药也就无碍了,可当陈侃他们到家楼下的时候,见到小区门口坐着一群的人。 仔细看过去,他们拿着话筒,摄像机,笔记本…… 记者?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什么情况?”齐佑儿看着外边的记者,面上有些疑问。 “不知道。”陈侃摇摇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曾云歌,只见他只是看着外边,若有所思。 “侃侃,不如今天就跟我回家吧。”兀的,曾云歌说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陈侃眨了眨眼,看着曾云歌,他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话。 “你不觉得他们来者不善吗?”曾云歌撇了一眼陈侃,视线有看着蹲在小区门口的记者们。 “来者不善?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来找我的,他们总不能采访我吧?”陈侃面上一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下摆摆手,说完就要开车门。 可陈侃刚下去一只脚,只见有些眼尖的记者突然站起身来,指着曾云歌的车子,面上无比激动,撒腿冲着车子就跑了过来。 而且刹那间,所有的记者都反应了过来,冲着他们的方向蜂拥而至。 齐佑儿眼看情况不妙,视线落到陈侃刚准备钻出去的身子,抬起手拉着陈侃的腰,一把又把她拽回了车里。 就在车门还没关好的情况下,曾云歌脚踩油门,在记者们就要碰到车子的前一秒,飞一般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侃整个人都傻了,惊魂未定地赶紧关紧车门。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可最重要的是,真被曾云歌给猜中了,那些记者来者不善,是真的冲她们来的,可是为什么呢? “你们两个最近有什么新闻吗?或者是上了头条?”陈侃看了看认真开车的曾云歌,又看了看一旁护着自己的齐佑儿,问了这么一句,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猜想行得通。 只见齐佑儿很是迷茫地摇了摇头,而曾云歌直接打开了车里的车载电视,调到收音机的频道,不得不承认,曾云歌还是聪明的,这么快就想到用这个方式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欢迎大家收听离城tm96.8,对于今天来说,最火爆的事情莫过于离城集团之首笠怀总经理的家事了,虽说是家事,外人不好评论,可如今沸沸扬扬,所以我应听众们的要求,来谈论一下此事。” 主持人这一句话说的让曾云歌的车子都颠簸了一下,三个人竖起耳朵,等着下文。 “这件事还的从上次曾家长子曾怀诣大婚一事说起,当时他为了心上人陈侃,不惜得罪众多集团,尤其是雨清集团,也要娶自己的心上人。在当时,人们歌叹赞赏着他们的爱情,可今天我看到了什么?新闻头条,以前费劲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要离婚!” 主持人说道这里,陈侃面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悲凉,想起之前曾怀诣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都要化了…… “离婚的原因呢,竟然是女方爱上了男方的弟弟,而且女方还死拽着男方不放,愣是不签离婚协议书,对曾总裁的助理更是大打出手,有视频,有录音,可所谓是证据确凿啊!” 陈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美眸也变得诧异,就在陈侃等着继续听下去的时候,曾云歌抬手,直接把车载电视给关了。 “继续听下去。”陈侃看着曾云歌,慌忙地说着这么一句话。 “怎么,你想听他们都是怎么骂你的吗?”曾云歌面上认真的开着车,淡淡地吐出了这一句话。 “不是,我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陈侃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为什么一夜之间她会上头条,为什么刚刚主持人要这么说自己?为什么她和曾怀诣的一切就这么公布于众? “你觉得一个电台主持人,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吗?”曾云歌很是好心情地为陈侃解答着,像这种节目,主持人的话要选择性相信,不能全信:“更何况,我可不想听到一会他讽刺我的话语。” 陈侃沉默了,相比较而言,自己真的不如曾云歌豁达,自己为了知道这件事的内幕,下意识地愿意去听那些辱骂自己的话,而曾云歌,他会另寻它法。 “侃侃,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别相信新闻的话。”齐佑儿在一旁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了,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侃转头看着齐佑儿,今天的齐佑儿相对稳重了许多,她知道他还没有从自己内心的悲伤中抽出来。 “我知道,我是当事人,什么情况我当然最清楚,不过我在想,这件事是谁散发出去的。”陈侃找回自己的理智,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她不想让任何人担心,所以她必须用自己的力量把自己保护好。 “曾云歌,你要带我们去哪?”陈侃脑袋在高速运转,盯着窗外的风景,现在家被记者堵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去处。 “我家。”曾云歌想都不想便回答到。 然而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在转弯了,前面就是曾怀诣家的别墅。 不得不承认,别墅区的管理和普通小区就是不一样,刚刚自己的小区,记者们都已经围堵到了楼底下,而这里的记者连别墅区的大门都进不去。 车停在路口,只见曾云歌转头看过陈侃。 “想不想下去,把事情弄清楚?”毕竟只要他们一下车,所有的记者都会蜂拥而至,然后只听记者们的话,就能把事情给摸清楚了。 “不想?”陈侃毫不犹豫地摇头。 记者这个职业,岂是一个疯狂两个字就能概括的,了解这件事情的途径有很多种,她可一点都不想用这个最疯狂的办法。 “那回家吧。”曾云歌得到陈侃的回答,毫不犹豫地踩了油门,这里他可比记者们熟悉,换了一条路也能到家门口。 “哎,别了。” 车子还没刚刚启动,陈侃果断阻止了。 看到曾云歌投过来疑惑的眼神,陈侃嘴角一勾,面上一笑:“我想去原和律师所。” 齐佑儿看着陈侃,他不懂陈侃的意思,毕竟他对陈侃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多了解,可曾云歌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看了一眼陈侃,眼中由惊讶变为赞赏。 调转车头,冲原和律师所走去。 说起这个首席大律师杨浩思,以前他和曾怀诣的交情不错,现在恐怕他和陈侃的交情更不错。 “上次你给我古月和宫妙妙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备份吗?”路上,陈侃问着曾云歌这件事,上次自己拿到证据的时候,一直没有时间给杨浩思送过来,现在有机会去了,可毕竟事发突然,u盘她也没有随身带在身上。 刚刚她想过了,主持人说有视频,有录音,证据确凿,那么能把这件事捅出去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只曾怀诣,另一个就是古月,而曾怀诣他不会幼稚到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自己,如果他想让自己死,根本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古月。 既然这样,她真的不介意连宫妙妙之前的账一起算! “有。”曾云歌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一边停着车,一边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陈侃。 “谢谢,接下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带齐佑儿回家吧!”陈侃接过u盘,冲曾云歌说着。 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更何况,她也不想把其他人牵涉进来。 “不行……”齐佑儿想也不想就回了这么一句,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冒险,现在整个离城盯着她的人有那么多,他怎么能放心? “放心吧,这里可是律师所!”陈侃知道齐佑儿担心自己,和齐佑儿说着,没有人敢在律师所闹.事,更没有记者敢在这里围堵她。 “好。” 齐佑儿刚准备反驳,曾云歌的声音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着曾云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侃此时很是感谢曾云歌,毕竟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曾云歌在陈侃下车的时候,开着车便走了,陈侃的想法他知道,她想让自己帮她照顾齐佑儿,更不想让自己也被牵扯到其中,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他已经被牵扯进去了,想抽身怕都困难,只不过他不愿意把这话那么直白的放在陈侃面前而已。 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陈侃瞄了一眼四周,低着头快步进了律师所。 冲他们前台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二楼,毕竟自己以前来这里找过宫妙妙,杨浩思在二楼有个独立的办公室。 陈侃上来的时候,只见杨浩思和一个身穿正装的女人在说话,看到陈侃的时候,杨浩思面上掩饰不住地惊讶。 陈侃冲他点头一笑,安静地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区。 不知道是杨浩思故意的还是他们的事情刚好谈完,陈侃刚坐下,他们两个便站了起来点头握手,那个女人转身也就出了办公室。 “好久不见。”杨浩思倒了一杯水,端到了陈侃的面前。 146、证据确凿 “是啊,好久不见。”陈侃面上感叹,自从宫妙妙的事情过后,她们真的好久不见了,如果可以,陈侃宁愿一辈子都不见杨浩思,毕竟见了他,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自己遇到麻烦了,有官司需要他帮忙打。 “你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杨浩思坐在了陈侃的对面,一边说着,一边从茶几下面拿出来了几张报纸,和一个磁盘。 “这……”陈侃惊讶地放下手中的水杯,接过报纸,才发现好多出名的报社,头条都是自己的这件事,说辞不一,但都是针对自己和曾云歌的。 骂自己贱人,骂曾云歌不念兄弟亲情,竟然勾搭自己的嫂子。 “谢谢你这么上心。”陈侃看着杨浩思,她和杨浩思的关系,都来源于宫妙妙,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主动留意自己的事情,把报纸都一一留了下来。 “你是妙妙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想,现在妙妙一定比我更担心你。”杨浩思说着,面上的笑带着释然,更带着浓浓的思念。 陈侃盯着她,想起来上次肖阳来找自己,说妙妙的事情,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和杨浩思说这件事,毕竟妙妙现在在哪连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陈侃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杨浩思看着陈侃,问着。 “没什么,就是我有个东西要给你。”陈侃面上一笑,从包里拿出曾云歌给自己的u盘,递了过去。 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现在的杨浩思已经接受妙妙了不在身边的事实了,她不能在告诉他这个消息,扰乱他的心智。 “这是?”杨浩思疑惑的接过u盘,面上有些疑惑。 “上次妙妙流产,一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而这些东西或许能帮上忙。”陈侃说着,把这些东西交给杨浩思,我想他一定会帮妙妙讨个说法的。 杨浩思面色也变得更为严肃了,盯着手中的u盘,指间紧紧地握着。 随后,之间杨浩思直接搬了个笔记本坐在了陈侃的旁边,先是把之前的磁盘放进去:“这是已经曝光的视频和录音。” 陈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脑屏幕,那视频中只有一小段,正是自己和曾云歌亲吻的那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正巧让曾怀诣给撞了个正着!随后又是些照片,有自己在曾云歌楼下的,有自己和曾云歌在桃花镇的,还有自己和曾云歌在公司,在医院的,牵着手的,搂着腰的,公主抱的…… 越看陈侃眉头皱的越深,随后是录音。 “真为怀诣感到可悲,摊上你这样的女人,给怀诣带绿帽子也就算了,现在还一直扒着怀诣不放,陈侃姐,我很想拿你当朋友,可是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感觉交不起。” “啪!” 这是昨天出电梯的时候,古月和自己的话,而录音到巴掌的地方,便戛然而止了,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古月只不过没沉住气为曾怀诣打抱不平,而自己竟然直接给的就是一巴掌。 陈侃嘴角冷笑,看着视频,看着照片,听着录音,还真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杨律师,最后这个录音,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巴掌不是我打的她,你信吗?”陈侃抬眼,问着杨浩思。 “我信你,但是其他人会信你吗?”杨浩思回应着最起码他说的都是实话,实实在在地大实话,外人没有一个会信自己的一面之词的。 “这个证据没有根据,我可以说这个巴掌不是我打的,又或者,这个巴掌是古月恼羞成怒打的我?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这点一点一点地证明我的清白?”陈侃抓着这条线索,问着杨浩思。 “不行的,因为有之前视频和照片的衬托,你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已经确立了,所以这个录音,就会直接认为是你动的手。”杨浩思摇了摇头。 陈侃皱眉,这些她现在已经万分确定就是古月做的,就算视频和照片看不出来,自后的录音,只有自己,曾云歌和古月在场,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侃才猛然想到,或许就连上次曾怀诣撞到自己和曾云歌亲吻,都是古月一手设计好的,否则事情怎么那么巧,而且她也有这段时间的录像。 就在陈侃思考的时候,杨浩思已经打开了自己刚刚给他的u盘。 这是些照片,而且主要人物并不是古月和宫妙妙,主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带着墨镜,围着围巾,面容也看不清,而在她斜对的一张桌子上,才有古月和宫妙妙的身影,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照片?”杨浩思看着陈侃,一双眼睛游走在这照片上。 “呃……别人给我的。”陈侃想了想,没有把曾云歌给说出来,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觉得不愿意多牵扯进来一个人。 并且这照片一看就不是出自于正常渠道,这拍照的角度属于偷拍,不过好在有人在这里偷拍,像古月那样的人,一定是提前毁掉了所有的证据,她打死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在这里偷拍她旁边的美女吧? 可是问题来了,被偷拍的这个女人是谁? “你能认出来她是谁吗?”杨浩思指着照片中的人,他知道刚刚陈侃有意隐瞒给她u盘的人,倒也没多问。 陈侃摇了摇头,睁大了眼睛继续盯着照片,这女人带着墨镜,围巾呢几乎都把鼻子给遮严乎了,这拍照的角度也不是很好,这谁能认出来?就连她亲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吧? “现在,只有找到照片上的这个人,妙妙的事情才能继续。”杨浩思一双眼眸更加深邃了,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你说,能在一个咖啡馆都包这么严的人,会是什么身份,和这个偷拍她的人,又会是什么关系?”陈侃接着杨浩思的话,问出了疑惑。 “所以我现在需要知道,这u盘是从哪来的。”杨浩思看着陈侃,刚刚她不想说,不说没关系,只要她能帮自己找到照片中的这个女人就可以。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但我确定,这u盘最开始,一定不是出自我朋友之手,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问的。”陈侃说着,这是件大事,她一定不会含糊的,自己找到曾云歌,就能知道拍照的人,找到拍照的人,就一定能知道照片中这女人是谁。 “那就拜托你了。”杨浩思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妙妙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这次我可还要拜托你呢。”陈侃说着,心中又失落了起来,最近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现在身在其中,已经完全身不由己了。 和曾怀诣的关系,自己已经越处理越乱;和曾云歌明明不想有牵扯,可这些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把她们两个紧连在一起;对于沈廖清,自己是真的不愿再去理会,过去的就要让它过去吧,可为什么现在却又变成了他安排的卧底……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视频,照片和录像,都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因为我已经检查过了,这里边完全没有合成的痕迹。”杨浩思又回到陈侃的问题上,从他知道这件事开始,他就已经密切关注了,这些他早就研究过,是没有合成的痕迹的,要不就是事实,要不就是对方技术太高! “是……”陈侃皱了皱眉,低下头:“可这都是误会,一定是有人跟着我,进行抓拍。” 陈侃承认之后赶紧解释道,虽然视频照片中,自己和曾云歌真的很亲密,简直就是正大光明的情侣,亦或者是夫妻,可这真的都只是误会!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了。”杨浩思一边说着,面上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有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陈侃盯着杨浩思,希望能从他这里找到些希望。 可最终杨浩思抬眼看着陈侃,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像你说的,这都是事实,对方证据确凿,而你只是口头上辩解说是误会,可法律,是要拿证据说话的,你说一万句话,不如对方一个证据。”杨浩思说的很认真,这件事他纵使作为一个律师,也是无能为力。 “那我现在能怎么做?”陈侃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古月这次出手竟然这么狠心,她到底要干什么,自己都已经和曾怀诣闹拜了,她为什么还要用这么狠地招来对付自己? “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到反驳这些证据的证据,二是……”杨浩思说到这里有些迟钝。 “是什么?”陈侃看着杨浩思的表情,让她的心跟着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就是你和曾怀诣彻底断绝关系,毕竟只有你和曾怀诣不藕断丝连,那么你和曾云歌在一起也没人会说什么,这都是你的人身自由,如果有人再用舆论攻击你,你就可以来找我起诉。”杨浩思说着,前半句声音比较小,后来声音却是掷地有声。 147、我怕你会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自己和杨浩思也算是认识的时间不短了,相比自己和曾怀诣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所以才不好意思直接说让自己和曾怀诣离婚的话语。 陈侃笑了,杨浩思说完陈侃便笑了,自己刚刚还在疑惑,自己都已经这般惨了,古月为什么还要下狠招来对付自己,原来,原来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书,而古月要的,是自己和曾怀诣彻底离婚,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我知道了,谢谢。”陈侃点头,缓缓站起了身子。 很多事情自己已经弄清楚了,而解决的路线都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解决。 “陈侃,你要去哪里?”杨浩思看着有些失落转身的陈侃,直接喊住了他。 “回家啊,我不能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吧?”陈侃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冲杨浩思笑着说。 “我觉得你要不去我家吧,毕竟有我在旁边,那些记者们也不会太过分。”杨浩思看了看已经傍晚的天,刚刚和陈侃在说话的时候,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更何况陈侃现在一个人也不安全。 “这不好吧?”陈侃没想到杨浩思会说这句话,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现在有其他更好的去处吗?或者你有办法让记者们不围堵你吗?”杨浩思一边说,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文案,笔记本之类的,披上西装外套,便走到了陈侃的身边。 陈侃笑了,这是认真的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杨浩思说的对,她没有其它办法:“那就麻烦你了。” 可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前一辆车便鸣了笛。 随着车窗一点一点摇下来,陈侃看清了车里的人,是曾云歌! “你怎么来了?”陈侃隔着窗户问着。 “我怕你会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回到家安置好齐佑儿,想到这里的陈侃,律师所她不让自己跟着,天黑了总是要回家的吧?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陈侃回到自己家被记者堵啊是不是。 陈侃当下白了曾云歌一眼,不好意思的看着杨浩思,刚刚他们两个还在商量怎么消除自己和曾云歌绯闻的时候,他又来接自己,而且还这么亲密的感觉…… “那个副总,今天我觉得我可以跟着杨律师回家,正好我和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况且咱们两个现在还是少接触为好。”陈侃冲曾云歌眯眼一笑,说完转身就要走。 “少接触?”曾云歌的声音突然放大,导致陈侃刚准备转身走的脚步便顿在了原地:“那既然这样,我觉得齐佑儿我也可以不用管了,而且明天你也不用去公司了,你的房子我也可以没收了,你的工资我也可以扣押了,你的脸,我也可以不管了……” “停!”陈侃在曾云歌没有说完的时候,大声喊了停,不得不承认,自己欠曾云歌的太多太多,根本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现在自己和曾云歌根本已经分不开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想从曾云歌的身边完全把自己剥离出来,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杨律师,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我先走了。”陈侃转过身看着杨浩思,笑着说完这么一句话,直接钻进了曾云歌的车里。 曾云歌看着陈侃的表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冲外边的杨浩思点了点头,载着陈侃便离开了律师所的门口。 “今天我在律师所看到了有关于咱俩的视频照片之类的证据。”陈侃不再去和曾云歌纠结刚刚的事情,直接说起了正事。 “我也看了。”曾云歌回答的很淡定。 “你也看了?”陈侃疑惑。 “是啊,这些东西早已经公布于众了好吗?你以为只有在律师所能看到啊?!”曾云歌很是嫌弃陈侃的智商! 陈侃撇了撇嘴,不再回话,这曾云歌说话是越来越毒了,就这么若无其事地贬低着自己的智商。 “今天和杨律师谈得怎么样?”曾云歌见陈侃不说话即便张口问到。 陈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毕竟杨浩思说的那两种方法,她都做不到。 “对了,我想知道,之前你给我的那个宫妙妙的u盘,里边的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陈侃想起这个问题,看着曾云歌,现在这件事只能从他这里找线索了,而且必须找到。 “你问这个干嘛?”曾云歌下意识问道,毕竟这样的消息,陈侃得到证据就可以了,她没有理由继续查下去啊。 “我想知道照片里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是谁。”陈侃也不掩饰,在曾云歌面前,她也不去费心思掩饰,因为根本瞒不过他。 曾云歌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陈侃,也不知道是在认真停车,顾不上回答陈侃的问题,还是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反正是没说话。 “单单一个照片,根本不足以证明妙妙的流产和古月有关,所以我需要找到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当时她在场,或许能知道些什么。”陈侃见曾云歌不说话,继续开口询问着,面上有些焦急,生怕曾云歌一个不开心就不告诉自己线索。 而这个时候曾云歌也已经把车子停稳了,一把解了安全带,转头看着陈侃,嘴角一勾:“这件事,我明天告诉你。” 说完便下了车。 陈侃很是疑惑的看着曾云歌的背影,他这个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可现在也只有如他所说,等明天讨论了。 时隔这么多天,陈侃又来到了曾云歌的家,进门见到琴惜怜的那一刻,陈侃才想起来,自己来曾云歌家,竟然忘记了琴惜怜这个茬了。 “伯母好。”上次的气氛有些尴尬,不管怎样,琴惜怜都是长辈,而且曾云歌帮了自己这么多,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友好地向琴惜怜问好。 “嗯,好。”令陈侃意外的是,琴惜怜虽然面上还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但最起码她没有直接赶自己出去,当下便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曾云歌,估计是曾云歌提前和琴惜怜打好了招呼。 “别看了,再看我也是看在云歌的面子上,你们俩搞了这么大一头条来,我还真有些话想跟你说说。”琴惜怜看着陈侃的表情,打断了陈侃向曾云歌求救的视线,很是不客气地说着这么一句。 “哦,好,好。”陈侃眨了眨眼,面上一笑,心中已经骂了自己无数次没脑子了,要是早点想到琴惜怜这个茬,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曾云歌家的。 看到陈侃的态度,琴惜怜才满意的转身回了房间,这个时候,曾云歌和陈侃才相视一笑。 “佑儿呢?”陈侃在曾云歌家来回张望了几圈,没看到齐佑儿的身影,面上问着。 “这呢!”就在这时,齐佑儿突然从沙发地下钻了出来,面上冲陈侃一笑。 “你钻沙发底下干嘛呢?”陈侃赶忙上前扶起了齐佑儿,一边扶着还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刚刚琴伯母让我收拾一下沙发地下的东西,她说她够不着。”齐佑儿一边说,还一边拿着手中的几个乒乓球。 陈侃皱眉接过乒乓球拿了过来,如果是掉在沙发底下很久的话,为什么一点灰尘都没有呢,更何况,曾云歌不缺钱吧?保姆肯定是能请地起的!这种活怎么会轮到齐佑儿来做? “曾云歌?”陈侃拿着乒乓球问着曾云歌,眼神中的意图很明显。 曾云歌自然知道陈侃什么意思,当下便面上一笑,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啦,没事,我当然知道这什么意思,只不过就是应付应付罢了,再说这都是小事。”齐佑儿拦着陈侃的肩,面上笑的很灿烂,大家都是聪明人,就当是在哄一哄老人罢了。 “嗯,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陈侃说完,推着齐佑儿进了客房。 刚准备回另一个客房,就听到了琴惜怜门响的声音。 “那个,你进来一下。”琴惜怜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带着轻蔑的命令。说完不等陈侃回答或者拒绝,直接转身高傲地回了房间。 陈侃身子愣了愣,随后跟了进去。 “伯母,刚刚你都说了有话跟我说,现在是不是要和我说啊?”既来之则安之,陈侃冲琴惜怜一笑,很是礼貌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琴惜怜面上变得很正常,很是严肃地说着。 陈侃面上变了变,最后扯出一抹笑容:“伯母,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别在这里明知故问假惺惺地了,说出你的目的,或者你要多少钱都行。”琴惜怜一双眼睛盯着陈侃,狠狠地问着她。 “我……伯母我只是来留宿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会走的,您不用担心。”陈侃皱眉,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和琴惜怜翻脸,努力沟通着。 不过此时此刻自己面前的琴惜怜,突然让陈侃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当是的她也是现在这个表情,一脸警惕,就像自己欠她钱一样,或者是自己要和她抢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148、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 “你还在装?!之前云歌没来的时候,你是想方设法地要嫁给怀诣,如今云歌回来了,而且他现在是最有望继承笠怀集团的人,你又转换目标了是不是?”琴惜怜一把把一张报纸拍到了陈侃的面前,这报纸上是陈侃和曾云歌的绯闻。 她可真是没想到陈侃竟然个是这么有本事的狐狸精,先前把怀诣迷地不顾和雨清集团的婚约也要和她在一起,现在又向自己的儿子下手,而曾云歌以前可是从不带女人回家的,现在竟然为了陈侃破了两次规矩了。 “呵……”陈侃嘴角冷笑一声:“合着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一个有远大目光的人,不得不承认,您呢,还真是有点高看我了。” “哼,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不把你心底的东西说出来,你是不会承认的,说吧,你要多少钱。”琴惜怜满意的一笑,看着陈侃眼神中带着轻蔑,她就知道她不会猜错的,所以她断不能让这个女人的阴谋继续得逞。 “多少钱?说这个之前,我还得先问你个问题。”陈侃坐直身子,看着琴惜怜,好像真的一副谈判的样子。 “问吧。”琴惜怜看着陈侃,一双眼神上下打量着,不过她也不是连个回答问题的肚量都没有,自然不怕陈侃问的问题,反倒还有些好奇,陈侃这样的人能问什么问题。 “我就是想知道,现在怀诣和云歌在笠怀争的水深火热,你是从哪一点看出来我觉得云歌会成为笠怀的最终总经理呢?”陈侃眨眨眼,刚刚琴惜怜对自己说的那段话,自己除了生气之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就是遗书的事情,既然曾云歌没有作案动机,那么琴惜怜呢?! “我当然知道,现在公司里,云歌已经占据大部分地位,并且还有伟文的遗书,当然能稳拿总……”琴惜怜说道这里,声音突然断了,一双眼睛突然睁的老大,直直的盯着陈侃。 好啊,这丫头竟然给自己上套,还好自己反应快。 “怎么不继续说了?”陈侃盯着琴惜怜眨眨眼笑了,很是无辜地问着。 “当然说……我儿子我自然对他有信心!”琴惜怜脸色变了变,随后又淡定地说着。 陈侃一脸轻蔑地笑。 “笑什么笑,赶紧,赶紧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们家曾云歌。”琴惜怜脸上的怒火又蹭蹭的上来了。 “伯母,咱们都是聪明人,你刚也说了,我的目的可是整个笠怀的财产,你给我的钱再说,又怎么能比得过整个笠怀?”陈侃慢慢站起身子,面上都是得逞的笑,随后不顾琴惜怜愣在原地的人,直接出了房间。 看来今天这一次是真的把琴惜怜惹定了,不过就算自己不想惹她,她也会揪着自己不放的,从刚刚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这以后自己可要多注意一下琴惜怜,遗书的事情在她身上说不定会有进展。 第二天一大早,当曾云歌和陈侃一起到达笠怀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一群记者给围堵在了楼底下。 “您好陈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正在和曾云歌先生交往?”一个记者举着话筒张口就问。 “是啊陈小姐,据说您和曾怀诣总经理还没离婚,那么您和曾云歌先生是真爱还是和曾怀诣先生才是真爱呢?” “对,您现在爱的是谁啊?” “您和曾云歌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曾怀诣先生离婚呢?” “还有曾先生,您真的喜欢陈小姐吗?您和您哥哥真的闹翻了吗?” “……” 蜂拥而至的记者,蜂拥而至的问题,让陈侃和曾云歌措手不及,好在曾云歌一直把陈侃护在身后,让陈侃不自觉的抬起头看着曾云歌的背,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是多久没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曾怀诣的怀里…… 俩人都没有说话,在笠怀保安的帮助下,渐渐分离了那些记者,在曾云歌的保护下,陈侃终于回到了公司。 “没事吧?”曾云歌看着一旁脸色并不择么自然的陈侃。 这是搁谁身上也会不好受啊,先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就这么多人当众问这些问题,就足以让一个女人疯狂了,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很有可能会被逼疯。 “没事,谢谢你啊。”陈侃缓了缓神,冲曾云歌扯出一抹笑。 可他们刚放下心,会办公室的路上,陈侃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深吸一口气,假装周围的人都是透明的,周围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暗暗告诉自己,自己不能生活在别人的思想里,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可自己刚坐下来,陈侃桌子上助理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或许是她现在心里比较敏感吧,整个人被吓地一颤,盯着桌子上的电话,抬眼看着曾云歌。 “接吧。”曾云歌说着,他知道陈侃担心的是什么,她怕这电话也是来质疑她的,可一般的电话是不会被接进这里,所以没事。 陈侃抬起手,定了定神,接了起来:“喂您好,这里是笠怀副总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昌盛的负责人,我打电话就是和你们说一下,上次我从你们这里定的货,暂时不要了,毕竟这段时间用不着,到我手里也是压货压钱,真是不好意思啊。”一个男音,上来就说明他的意思,虽然是歉意的话语,但却单方面下了决定一般。 “啊?可这批货咱们都是事先说好的啊,您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不好吧?”陈侃皱眉,这批货不是别的,正是从港口运来的,现在货都已经快到笠怀了,现在昌盛那边说不要就不要了,那这批货怎么办?况且这货是不能存放的。 “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话啊?下次要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的。”那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暴躁起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哎……喂?喂?”陈侃皱紧眉头,抬眼看着曾云歌。 “怎么回事?”曾云歌看到陈侃表情不对,赶忙问着。 “昌盛那边之前订的那批货不要了……”陈侃咽了一口口水,渐渐放下电话,小心翼翼地看着曾云歌。 “什么?!”曾云歌面上也有点诧异,商业上的事情,一般说好了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铃铃铃……” 就在办公室一片寂静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曾云歌直接起身来到了陈侃的面前,自己接起了电话。 …… 挂了电话,陈侃看着曾云歌的表情,陈侃只觉得大事不妙,盯着他越皱越深的眉头,用眼神问着怎么回事。 “离岸的合作被单方面终止了……”曾云歌看着陈侃,像是对陈侃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陈侃还没做出反应,电话铃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曾云歌慌忙地又接起,又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挂断了。 这次陈侃不敢再问了,站在曾云歌面前,一动不动,虽然说这些都是小项目,可一个个小项目才有今天的笠怀,更何况现在正事两个小组竞争的时候,这无端被违约,是要断了曾云歌的后路啊?! “铃铃铃……” 又是电话铃,吓得陈侃一个激灵,而曾云歌这次一双眼睛的视线落在电话上,直接拔了后边的电话线,这部电话,现在是别人想打也打不进来了。 陈侃看着曾云歌,现在的曾云歌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以前不管出现什么样的事情,他总是又一种胜券在握的样子,就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可今天她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无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陈侃在一旁低着头,大家都是聪明人,如今这一系列的情况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清楚地很。 如果没有这次上头条的事情,也不会让曾云歌的形象在外边一落千丈,自己之前想的更多的是自己,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却忘了曾云歌的形象。 如今,他在外人眼里,是一个连嫂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你说,一个连自己亲嫂子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值得别人信任,不被信任,怎么做生意? “是啊,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妖精。”曾云歌抬眼看到一旁自责的陈侃,深吸一口气,捏了捏他的脸蛋,其实他在知道陈侃上头条的时候,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后果,并且,他现在也有解决方案,只要自己利用有关宫妙妙那张照片主人公身份,来威胁陈侃让她去和曾怀诣离婚,和自己在一起,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有影响,一切就都会回归到正规,可现在他突然做不到了。 就看着这样子的陈侃,他突然狠不下心,做不到以前那样和陈侃谈判。 “不过这下好了,你的曾怀诣可以毫无悬念地稳坐笠怀总经理了。”曾云歌一笑,面上恢复以往的淡定,回到了办公椅上,很是悠闲地看着书。 是啊,曾怀诣是没事了,有了这次事件后,曾云歌再也没有能力和曾怀诣争了,所以曾怀诣也不用去冒险开发桃花镇了,可为什么,看着现在的曾云歌,陈侃突然感觉很对不起他!特别对不起! 149、爱过 沉默了,陈侃安静地收拾着办公室,出去扔垃圾的时候,在门口,望着曾怀诣的办公室却止住了脚步。 一把丢下手中的垃圾,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直冲曾怀诣的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陈侃的敲门声很大,让刚刚跑神的古月瞬间回神,可这一回神便看到了陈侃站在曾怀诣的办公室前,当下就上前阻拦。 可她还没跑到陈侃身边的时候,陈侃便直接推门而进了。 曾怀诣为突如其来的陈侃给吓了一跳,只见陈侃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怒气与失落,而古月随后也急急忙忙地跟了进来。 “怀诣,真不好意思,我没拦住。”古月面上很是抱歉,一边弯腰说着,一边走到陈侃的面前,准备把她‘请’出去。 “曾怀诣,我有事要跟你说。”陈侃一把拨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古月,一步一步走到曾怀诣的面前,很近很近,可气势却完全不对。 “你……你……你疯了吧?”古月惊讶地看着陈侃,这陈侃今天哪里来的胆量,敢在曾怀诣面前对自己这般动手?不过看到她这么疯狂狼狈的样子,自己心中倒是真的爽快了一把,自己筹备了这么久的计谋,看来还是有用的,也不亏她花了这么多功夫和钱财。 “古月,你先出去吧。”曾怀诣看着陈侃,如今她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其实他很担心她,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担心呢?毕竟这件事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就算自己说了什么,陈侃也不会信的吧?! 古月更没想到的是,刚刚陈侃推了自己一把,而曾怀诣就像没看到似的,而且还让自己先出去…… “好。”可她心中再不满,也只有转身出去了,只不过转身后那抹凌厉的目光比谁都要阴狠。 “什么事,说吧。”曾怀诣看着自己面前的陈侃,面无表情的问着。 “你不是要离婚吗?还有离婚协议书吗?拿来吧。”陈侃闭了眼又睁开,看着曾怀诣,嘴角勾起一抹带有弧度的笑,大方地伸出手。 反正自己和曾怀诣这段爱情早就支离破碎,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自己就算再挣扎也是徒劳,何必不要脸地守着一张结婚证?何必因为这破烂不堪的爱情让自己的恩人陷入绝境?离就离吧,大方一点,也好过现在被曾怀诣看不起。 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有一丝的惊讶,随后变成了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的死水。 “你觉得我会无聊到随身带着离婚协议书吗?”曾怀诣突然站起身子,拉着陈侃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你要去哪?”陈侃被曾怀诣那温热的大掌给拉着,手腕处传来一阵阵疼痛,自己又跑不了,他这么用力地拉着自己是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陈侃的话起了作用,曾怀诣停了脚步,而陈侃也趁着这个机会一把甩开了曾怀诣的手。 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曾怀诣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空了…… “民政局,离婚。”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张嘴冷冷清清地说了这五个字,转身抬脚便走了。 陈侃顿时觉得喉咙一酸,酸的难受,酸地让她想吐。 可她还是极力的压抑着这股难受,一路小跑,跟在了曾怀诣的身后。 当他们一前一后出现在公司员工视线中的时候,陈侃明显地感觉到所有人想要燥热却被迫于曾怀诣的气势不得不暗暗隐忍的那种狂躁感。 嘴角轻轻一勾,简直是可笑。 到达地下室停车场,曾怀诣开车绕过记者的视线,先是自己回家拿了证件,又是让陈侃回家拿了证件。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再商量件事。”东西都齐了,站在民政局的门口,陈侃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曾怀诣。 “说。”曾怀诣目视前方,只是脚步跟着陈侃停了。 “离婚之后,今天下午,能不能帮我组织一场记者发布会。”陈侃的一双手泛白,紧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你想澄清你我的关系?你想帮曾云歌度过危机?”曾怀诣立马知道了陈侃的心思,这个新闻发布会要讲的是两件事,一:她与自己再五任何瓜葛,二:她会光明正大地和曾云歌在一起。 因为只有这样,这两天的绯闻才算彻底有个交代。 “嗯。”陈侃不敢看曾怀诣的脸,低着头,用着发酸的喉咙‘嗯’了一声。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帮你?”曾怀诣转身,面对陈侃,双手扶上她的肩,眼中带着无穷无尽的轻蔑。 为什么他们两个走到这一步,他会这么难受,他甚是有些希望媒体可以一直误会下去,那么他和陈侃最起码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关联。 “就凭这本就是你想要的结果。”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一双眼眸直视曾怀诣的双眼,这段感情,她陈侃,问心无愧! 曾怀诣不说话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在陈侃肩上的手也慢慢滑落了,是他,他怎么忘了,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 见到曾怀诣不说话,他眼中的那一闪而过的慌乱直击陈侃的心中:“曾怀诣,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陈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低沉中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悲伤,悲伤地让人想哭。 “我会回答你。”曾怀诣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他这次选择回答,不管是什么问题,他都选择回答,反正从今以后,彼此就再也不相识。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分一秒!”陈侃的手都已经冰凉透顶,此时却不自觉的蜷在心口,还妄想想捂着已经快凉透的心来取暖。 曾怀诣眼眸一下子收紧,他没有想过陈侃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让他心痛的同时却无比心疼眼前这个女人。 “算了吧,当我没问。”陈侃看着久久没有说出话的曾怀诣,面上一笑,率先转身进了民政局。 上次进民政局的时候,是深秋,这次进民政局的时候,是立春…… 俩人出来的时候,陈侃没有选择做曾怀诣的车回去,抬眼望着蔚蓝的天空,防止眼泪掉下来。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曾怀诣临上车的前一秒站在马路的那边,冲自己喊了两个字:“爱过。” 当时,陈侃那双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湖水,再也止不住,直到曾怀诣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终于放生大哭。 像是要把在曾怀诣身边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干哭净一般。 下午发布会曾怀诣办的很好,陈侃站在台上,看着那么多的记者在地下冲自己拍照,嘴角一笑,终于拿起了话筒。 “大家好,今天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最主要是为了说明一下这两天大家都关心的事情。”陈侃面上的笑容很真,连眼角都掩饰不住的笑意,站在台上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陈侃的话音落,曾怀诣和曾云歌也上了台,站在了陈侃的两边。 “就像大家所说的,我和曾怀诣,其实早已秘密离婚了,只是没有公开而已,喏,这就是离婚证。”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曾怀诣,面上又相敬如宾的笑,很礼貌。 陈侃举着结婚证的时候,还不忘翻开给大家拍照,只不过自己的手特意遮住了最下边的日期。 一旁的曾怀诣面无表情,可另一旁的曾云歌却做不到那么淡定,惊讶地看着陈侃,又看了看曾怀诣,最后视线落到陈侃手中的离婚证上,看来此事千真万确。 今天陈侃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自己接到曾怀诣的通知要来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没想到…… “而我现在呢,也确实是和云歌在交往,大家不要乱猜,最开始的时候,我和曾怀诣领证,也是当时被迫,带着些机缘巧合的成分,但更多是的他为了好好的保护我这个弟媳,这不,云歌回来之后,一早就物归原主了。”陈侃桌这句话的时候,很是亲昵地挽着曾云歌的手臂,冲曾怀诣也是很灿烂地笑着。 她编的故事还不错吧?最起码能圆了这个场…… 而下边的记者们也都是一脸顿悟的样子,有的忙着记笔记,有的忙着拍照,毕竟这内幕之大,不是常人能想到的。 “那么请问两位,订好日子订婚和结婚了吗?”下边也有的记者开始踊跃问问题。 而此时的陈侃表情愣了愣随后一笑刚准备随便编个日子,就被曾云歌抢了先。 “这个事情我们暂时还没有考虑,毕竟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等以后有消息,一定会通知大家的。”曾云歌面上温婉地笑着,他得帮陈侃圆些场,看她现在的样子,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她的整个人整个脑子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现在地她可是什么话都敢说。 “据说陈小姐要比您大两三岁,你们算是姐弟恋,请问平常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呢?”另一个记者又站起来问道,毕竟现在机会难得,能多问几个问题就多问几个问题。 150、与你为敌又如何? “额……” “好了,大家不要问了,今天的发布会到此就结束了,还请各位回吧。” 曾云歌刚想回答的时候,曾怀诣在一旁直接打断了曾云歌的话,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就走。 陈侃有些诧异曾怀诣的反应,望着他的背影,顿时有些呆了,刚刚曾怀诣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耐性? 就在自己疑惑的同时曾云歌一把拉这自己的手腕,提醒了一下自己,当下便跟着曾云歌快速地下了台,毕竟下边的记者有些忍耐不住,有很多准备上前继续追问没有离开台子的他们,还好曾云歌反应快。 曾云歌一路上拉着自己,直接把自己给拉到了办公室。 “今天你和曾怀诣去了民政局?”曾云歌刚进办公室,直接问了陈侃这么一句,他真的没想到陈侃竟然主动走了这么一步。 “嗯。”陈侃看了一眼曾云歌,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曾云歌面上真的变得惊讶了,想说什么又停了,最后话锋一转:“你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真难看。” 陈侃有些惊讶,不过面上却不笑了她现在要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还会想笑,想必曾云歌最清楚自己笑容中的敷衍和掩饰。 “你做这些,是为了我?”曾怀诣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他心中的猜想,更是他所希望的,因为这件事,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逐渐高大起来,甚至让他忘记了自己。 “额……算是吧。”陈侃没想到曾云歌会问这么一句,她也只能这么回答:“不过……” 可就在自己下一句还没说完的时候,曾云歌一把把自己拥在了怀里。 他胸膛里的心跳声,让她刚刚要说的话瞬间被噎在了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谢谢你。”曾云歌在他耳边说着,却无比真诚。 他身边没有朋友,因为琴惜怜从小教他的,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所以除了琴惜怜,陈侃是第一个愿意为自己心甘情愿做些什么的人。 “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和曾怀诣自己的原因,本来就已经走到尽头的婚姻,离了也好,同时也为了还你之前的情,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我终于还了,如果你觉得还可以的话,我们两个之间就扯平吧,谁也不欠谁。”陈侃在曾怀诣的怀里没有挣扎,而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现在和曾怀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她不想再继续在他们身边周旋了,她再也不想接触有关他们的一切了。 而自己的话音落,陈侃就感觉到曾云歌的身子明显一僵。 他缓缓放开她:“谁也不欠谁?” 陈侃看到曾云歌面上有一丝错愕,眼眸低了低,也对,自己欠曾云歌的,用这次的事情来还,却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 “好了,就像你说的,谁也不欠谁,不过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想要干什么?”曾云歌不听陈侃的解释,陈侃这样和自己划清界限,她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辞职。”陈侃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曾云歌,说了这两个字。 “辞职?你就甘心这么离开了?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古月?宫妙妙的仇你也不管了?”曾云歌看着陈侃,嘴角一笑,这个女人还真的挺能忍的:“我要是你,就算死,也会拼个鱼死网破。” 陈侃沉默了,她怎么不想,只不过是她再也不想争了,可说到宫妙妙,陈侃瞬间犹豫不决,自己的仇可以不报,反正曾怀诣也不是自己的了,报了又有什么用?可宫妙妙呢?她想,如果现在换做是宫妙妙,早就把古月闹的鸡飞狗跳了吧?怎么可能退缩呢? “况且你现在占着绝对优势,你敢放开了和她拼,古月她敢吗?”曾云歌看着陈侃紧咬的嘴唇,又继续说着,请原谅他的自私,他真的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照片上那个戴墨镜围围巾的女人是谁?”陈侃抬眼,直接进入状态,问着曾云歌,他说的对,就算走,也要让古月付出代价再走! 曾云歌看着陈侃,嘴角一笑:“jodie,原名萧纯,是一个二线明星。” 对啊,如果她是一个明星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地通了,为什么那么遮掩地出门,为什么会被偷拍。 “谢谢,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辞职的,但我也不会长干的。”陈侃面上一笑,一个让曾怀诣放心地笑。 “我知道,所以,虽然现在咱们是情侣关系,但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是朋友关系。”曾云歌知道陈侃什么意思,她在告诉自己她迟早是要离开的,并不希望自己太上心。 这个女人现在说话的方式是越来越懂得点到为止了。 “谢谢你。”陈侃看着曾云歌,时间长了,默契自然就有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意思,那么自己自然是要说谢谢的。 在公司里自己和曾云歌的关系突然变得公开了,陈侃突然感觉不自然,同事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探究,敬仰,还有一丝丝的畏惧和小心翼翼…… 可这都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下班的时候,自己和曾云歌成双出现在曾怀诣面前的时候,她多想让自己表现的满不再乎,可她一天紧绷的思想还是游了神。 曾云歌见到一旁发愣的陈侃,轻咳了一声,抬手便搭在了她的肩上,在外人眼里,暧昧无比。 也正因曾云歌的动作,陈侃回了神。 “真是恭喜二位了,没想到你们的恋情这么来之不易。”古月乖巧的站在曾怀诣的身边,今天早上陈侃进办公室找曾怀诣的时候,她还以为陈侃要对自己不利呢,原来是找曾怀诣离婚了,当真不费她这么精密的一番布置。 “谢谢,我们能有今天,也是多亏了古小姐您在一旁推波助澜,否则我和云歌怎么会这么顺利走到一起?”陈侃面上一笑,一边说着一边抬眼很是暧昧的看了一眼曾云歌,眼神中都是幸福,可话语中却都是讽刺。 古月当然知道陈侃是什么意思,当下笑容便僵在了脸上,而且还不好意思表现,下意识看了一眼曾怀诣,希望他不要听出来陈侃的意思才好。 “看了也没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侃嘴角嘲讽地一勾,看来这古月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她也是有心虚的时候的! 陈侃的这句话让古月脸色瞬间就变了,正准备恼羞成怒的时候,她逼迫自己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不能着了陈侃的道。 而曾云歌在陈侃旁边当场便笑了起来,看着古月那有些错愕的表情,挑了挑眉,给她了一个戏虐眼神。 “你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麻烦不要在来招惹古月了,她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你们还是揪着她不放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曾怀诣突然开口了,一边说着,上前一步站在了陈侃的面前,一双眼神直视曾云歌的视线。 陈侃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一双眉头在也舒展不开了,她已经做好了和曾怀诣斗争的场面,这才是一个开始,她怎能软弱?可自己刚想开口,曾云歌边说话了。 “不客气?你别忘了,咱们本来就是竞争关系,而且,你临输掉比赛已经不远了。”曾云歌看着曾怀诣,气势上丝毫不输,一边说着还一边把陈侃搂地更紧了,现在他已经完全占了上风,陈侃已经是自己的了,之前出意外的合约也都恢复了,花巷街的开发也是自己的,那么现在的曾怀诣拿什么和自己争? “还有,现在的我,与你为敌又如何?”陈侃继续接着曾云歌的话,这种时候,过去的种种都已经翻篇了,那么她陈侃不怕他,既然不在乎了,又何来怕一说? 此时曾云歌和陈侃的话让曾怀诣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话,此时的他们,真的像一个齐心协力的夫妻一样,很团结,很美好,让他的嫉妒心不由得爆棚,想起来自己和陈侃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齐心协力做过一件事情。 “你们别欺人太甚!”古月见曾怀诣久久不说话,自己有些急了,她对曾怀诣可是真心实意,一分假都做不得,她不能让他们在曾怀诣面前耀武扬威! 陈侃听到古月的话,嘴角轻轻一勾,眼底全是看不起的讽刺,欺人太甚的明明是他们,她们此时还像受尽委屈的人一样警告自己欺负人,简直可笑。 “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把你当人看过!何来欺人太甚?” 最终陈侃留下这句话,一把搂住曾云歌的手臂,面上一笑,转身,踏着高傲的步伐,就这么远离了曾怀诣和古月的视线中。 只留下沉默的曾怀诣和满面怒气的古月。 “难受吗?”走在路上,曾云歌转头看着望着地面发呆的陈侃,突然问着这个问题。 陈侃心中一惊,挽着曾云歌的手也松了开,目视前方:“不,很畅快。” 151、因为他是妙妙满心满意爱着的人 刚刚那么畅快的时候,为什么要难受呢? 曾云歌在一旁沉默了,拿得起放的下,敢爱敢恨,本是一个褒义词,可陈侃把这个褒义词演绎地太懦弱了,而现在,她又深深的把最原始的自己给藏起来了,她藏地很深,深的强迫自己去忘掉自己。 “走吧,去找杨浩思。”陈侃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曾云歌,既然要鱼死网破,那就开始吧,先从宫妙妙的事情入手,毕竟现在只有这件事情有些头绪。 曾怀诣在车里等着,陈侃一个人进了杨浩思的办公室。 “来了?”杨浩思抬眼看到是陈侃,面上一笑。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他已经看到了,不得不承认陈侃处理的很好,可是她本人就没有这么好了吧? “嗯,我来是跟你说,上次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国内二线的明星,中文名叫萧纯,艺名jodie。”陈侃冲杨浩思点了点头,直入主题,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平板,查到萧纯这个人的资料,递给了杨浩思。 从萧纯的个人照片上看,不难认出她确实就是照片上的人,毕竟身材,形态都特别相似。 “嗯,是她。”杨浩思竟反复确认后,给出了结论。 “那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陈侃看着杨浩思,之前他说让自己找这个人是谁,现在找到了,那么,下一步呢? “找到她本人。”杨浩思关上平板,斩钉截铁的说。 陈侃眼中掩饰不住地惊讶,她现在是明白了杨浩思的意思,毕竟只有找到萧纯,问她当时发生的情况,运气好的话,萧纯正好能听到古月和宫妙妙的对话,运气不好的话,萧纯没有印象,那么一切就都完蛋了,可是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走! “可是她可是一个明星,一个艺人,虽然称不上一线,二线也是备受关注的,那么多粉丝想围堵她,都不行,你怎么和她接触?而且还是单独见面?”陈侃皱了皱眉,看着杨浩思,这可是个大难题。 “不知道,但这件事必须去做。”杨浩思沉默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 “我帮你。”陈侃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那你现在有好的办法吗?”杨浩思抬眼看着陈侃。 “有!”陈侃点头,毕竟自己看到的杨浩思,那就是一个办法! “什么?” “查到她现在在哪,下一站会出现在哪?然后找到她的人际关系,给她制造矛盾,有了矛盾,事情一大,她就需要一个律师。”陈侃挑眉,剩下地她就不多说了,到这里杨浩思就一定懂得自己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杨浩思的眼中露着欣喜,露着赞扬,对陈侃这个人,他今天才明白她的才智,怪不得能在曾怀诣和曾云歌中间一直周旋。 “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陈侃面上一笑,转身便准备走,毕竟曾云歌还在等着自己呢。 “哎……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杨浩思看着陈侃,这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她难道不一起执行吗? “你觉得我现在,有抽身的时间吗?”陈侃叹了一口气,她想去,她怎么不想去,能亲眼知道事情怎么样多好,可是现在自己能抽身吗?古月在盯着自己,曾怀诣在防着自己,就连沈廖清也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自己,她已经有心无力了。 “好吧,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杨浩思点了点头,陈侃的处境他不是不知道。 可就在陈侃正准备抬脚出去的时候,肖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肖阳冲陈侃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杨浩思的身上。 “不可以。”几乎是想也不想,杨浩思便直接拒绝了。 陈侃看着充满敌意的杨浩思,心中是理解的,宫妙妙是他心头上的人,而他心头上的人被这么一个男人搞得身心俱伤,他怎么能对肖阳没有敌意? “肖阳,不是不让你去,是你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些,宫妙妙不需要,我们更不需要。”陈侃看着有些尴尬地肖阳,叹了一口气,冲肖阳说了这么一句,毕竟她看得出来,肖阳最近是真的难受了,可是,他的难受是因为宫妙妙,还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内疚? “我可以告诉你们,那天的具体情况。”肖阳像是听不到陈侃的话一样,对杨浩思的不满也是熟视无睹,抬头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和杨浩思都惊了,据他们所知,宫妙妙出事的那天,肖阳,古月和曾怀诣他们三个人都在场,之前陈侃还在疑惑,古月是怎么做到在这俩人的眼皮子地下让宫妙妙流产,而且把错误都推到宫妙妙自己身上,现在她不由得更好奇了。 “说出你的目的,你要说的这具体情况,我迟早都会查到的,所以,不配当做条件来交换。”杨浩思直接走到了肖阳的面前,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她。 在陈侃眼中,现在的杨浩思未免有些狠了,反倒是肖阳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但这连陈侃却搞不懂为什么,他明明爱古月爱的那么深,现在又为宫妙妙心伤,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目的,我只是担心她。”肖阳皱眉。 “你觉得我们会信吗?”杨浩思嘴角冷笑,一个之前那么冷血的人突然这个时候以关心的名义出现,就连个傻子都不会信吧? “好了,肖阳,你回去吧,你又不爱她,何必再次来践踏她?”现在的肖阳让陈侃发不出脾气,但是就像杨浩思说的,她根本不会信。 “可是我不爱有错吗?现在我也担心她!我觉得对不起她,我也想知道你们的猜想对不对,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怀疑古月,我只想查到事情的真相!”肖阳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崩溃了,自己现在在他们眼中就只一个敌人,可他做错什么了?仅仅是不爱而已,他就犯了死罪吗?他连探究事情真相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你说这句话,不觉得矛盾吗?你不怀疑古月,那你要和我们一起查这件事是干什么,你是要把我们的进度告诉古月吗?让她好提前有防备对吗?”陈侃惊讶地看着肖阳,她现在真的无法理解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的什么,他不爱是没错,可是不爱现在还来纠缠,就是他的错了! 肖阳快疯了,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快炸了,就像他说的,他不是那句话矛盾,而是整个人都矛盾,他就是很担心宫妙妙,莫名其妙的担心,他会想起宫妙妙之前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会觉得愧疚,他会想着想着就流泪,可是,他明明爱的是古月啊?! “陈侃。”杨浩思喊着陈侃的名字,视线盯着肖阳:“我答应你,不过从今天起,我会断了你所有的通讯,如果同意的话,就把手机叫出来吧,如果不同意,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侃惊讶的看着杨浩思,为什么他突然同意了? 可只有杨浩思他自己知道,看肖阳这样子,就说明他对宫妙妙已经动心了,要不他不会费尽心机观察自己,观察陈侃,在办公室外听自己和陈侃的对话,所以,他杨浩思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宫妙妙最爱的男人。 只见肖阳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因为他真的没有要和古月串通的心。 可就在杨浩思还没接过手机的时候,陈侃打断了他们的动作,抬头看着肖阳:“为什么” “因为他是妙妙满心满意爱着的人。”杨浩思知道陈侃的疑问,回答了这么一句。 而就是这一句话,让陈侃整个人都愣住了,爱情的含义太多,像杨浩思这样的爱,怕是太难得。 一路无话,被曾云歌刚送到家,齐佑儿那个小八卦便扑了上来:“侃侃,你说你怎么进展这么快,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说离婚就离婚了?最重要的是,刚离婚你就和别人在一起了?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给你个头!”陈侃当下拿起包就准备砸他,他这么没大没小是谁教的?简直是可恶极了,小小年纪一点都不学好。 “哎,你不给就不给呗,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世界上美女千千万,以我的条件,哪个不都是扑上来的,再说了谁要是栽在你这个母老虎手里,算是悲哀了。”齐佑儿当下便皱起了八字眉,一脸的不情愿和嫌弃,真是的,连个玩笑都不和自己开,看来自己明天可真的要出去找女朋友了。 “你啊,你就别整天想有的没的了,你天天在我家白吃白住,你是猪吗?有想美女的时间都找到无数份工作了!”陈侃在一旁教育着齐佑儿,如今齐佑儿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总不能一直没个工作吧?万一她出个什么意外,这个小子连有一技之长傍身都没有。 “工作?工作能吃吗?”齐佑儿撇了撇嘴,用着很看不起的眼神看陈侃。 “当然能吃,能挣钱才有饭吃!”陈侃叹了一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我昨天才挣了一百万,工作才能挣几个钱?”齐佑儿很是不屑的坐回了沙发上,一边吃着茶几上的零食,一边不屑地说着这句话,像是看淡了人生的模样。 152、世界第三 陈侃眨了眨眼,掏了掏耳朵:“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昨天才挣了一百万,工作能挣这么多吗?”齐佑儿抬眼,像是一个老人在看一个孩子般的眼神,一边说着还一边摇头。 刚刚陈侃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百万啊,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齐佑儿怎么可能?!这明显就是在说笑话:“你再做什么白日梦,赶紧睡觉去。” 陈侃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肯定又是齐佑儿瞎吹牛。 “你才做白日梦呢,我是真的有一百万!”齐佑儿看到陈侃那不相信的表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很是不满意的盯着陈侃,这叫什么,这叫看不起人! “真的有?”陈侃的面上也正经了起来。 “真的,你看,这是今天才到的汇款。”齐佑儿生怕陈侃不相信,还不忘拿着手机给陈侃看银行的汇款信息。 陈侃睁大眼睛,视线落到齐佑儿的手机上,一,二,三,四,五,六!还真的有六个零啊? “说,齐佑儿你干什么了?你是不是去抢银行了?还是去偷了?你小小年纪心术怎么这么不正?”陈侃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暴怒,说着就要抬手教训齐佑儿。 一百万岂是个小数目,怎么说到手就到手了?不是偷的就是抢的,她真的没想到齐佑儿竟然做这种事! “哎,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好男不跟女斗!”齐佑儿上蹿下跳地躲着陈侃的攻击,面上还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说,你这钱哪来的?赶紧还给人家?!”陈侃打的气喘吁吁,她的体力可跟不上齐佑儿的体力,只能这样说着?她很生气。 “你放心吧,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我是自己挣的!”齐佑儿一把放下防御的抱枕,很认真的冲陈侃说着。 “自己挣得?好啊,你说,你怎么挣的?”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齐佑儿,她倒要听听如何在一天之内挣到一百万!? “这……这我不能说!”齐佑儿眉头一皱,眼神有些闪躲,没有回答。 “你还说你不是偷的抢的,赶紧还给别人,我有钱养你,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不会没有你的,你干这种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陈侃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她真没想到齐佑儿竟然会做这些事,她以前真的是高看他了,还是自己从未了解过齐佑儿这个人?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齐佑儿抬头闭上眼,苍天啊,要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他就不告诉自己有一百万的事了。 “你今天只要说出是怎么弄的,我就信你,否则你就赶紧给我还回去。”陈侃也是真生气了,她终于明白一个为人父母教育孩子时候的无奈了。 “好好好,我说。”齐佑儿一把坐在了沙发上,皱着眉,白了陈侃一眼,冲她勾勾手,示意她也坐过来。 陈侃不知道齐佑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这件事我告诉了你,你可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以后可就混不下去了。”齐佑儿说之前,提醒着陈侃。 “你放心吧,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陈侃说的一本正经。 “昨天啊,有个比赛,世界黑客pk,第一名,有一千百万的奖金,第二名,有五百万的奖金,第三名,一百万!”齐佑儿说道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世界第三?”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佑儿,声音也变大了起来。 “嘘……你小声点,黑客的身份是不能被曝光的,如果被曝光,我一定混不下去,甚是活下去都难,所以你可千万要帮我保密。”齐佑儿赶忙捂住了陈侃的嘴,很是认真地说着,就这他连自己的黑客名字都没有告诉陈侃,这真的是机密中的机密。 陈侃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点了点头,虽然黑客不是什么正经职业,但总算没偷没抢,最重要的是,齐佑儿竟然这么厉害?! “怪不得你上次能直接给宫妙妙立案,就连警察局都查不出被动了手脚。”陈侃想起上次宫妙妙失踪的时候,齐佑儿帮忙立案,简直了…… “那都是小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齐佑儿面上‘嘿嘿’一笑,被陈侃的反应和夸奖搞得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你别得瑟,记住,不准干坏事?!”陈侃看到齐佑儿那不正经的样子又出来了,直接把他拉回了现实。 “知道了,不干!”齐佑儿赶忙认真点头,以他的水平,就算干了坏事,陈侃能知道吗? “好了,不早了,赶紧睡吧。”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刚起身便又坐了下来:“对了,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齐佑儿被陈侃的突然反应给吓到了:“什么……什么事?” “既然你能力这么高,你入侵一下世界航班乘客表,应该没问题吧?”陈侃想起来要茶萧纯行踪的事情,如果要让杨浩思来做这件事,恐怕要大费周章。 “额……没问题是没问题,可你刚刚不是说不让我干坏事?”齐佑儿本来想很自恋地一口答应下来,可又想到刚刚陈侃的话,她这会该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吧? “这又不是坏事,我就让你帮我找个人,我又不干什么?!”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 “那这可是你让我干的哦,一会可别怪罪我。”齐佑儿再次确定着。 “嗯。”陈侃郑重点头。 齐佑儿这才回房间抱出笔记本:“你让我找谁?” “萧纯,一个二线女明星。”陈侃回答。 “其它信息呢?”齐佑儿一边翻弄着电脑一边说着。 “不知道,这样的信息不够你用?”陈侃有些惊讶地看着齐佑儿。 “当然不够,全世界重名的人那么多,你只给我一个名字,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个萧纯?算了算了,我自己查她其它信息。”齐佑儿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陈侃,但看到陈侃那一脸无辜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找。 陈侃也不说话了,她虽然看不懂齐佑儿在电脑上摆弄什么,不一会的时间,他便转过身看着陈侃。 “她后天在叶城有个电视剧发布会,早上十点在叶城机场下飞机。”齐佑儿面上一笑,点了把回车,萧纯的坐班航线就出来了。 “叶城?”陈侃有些诧异,叶城和离城的距离并不近,好在也不远,后天早上十点,那也就是说,杨浩思和肖阳明天就要出发。 “嗯。”齐佑儿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了,我去睡了先。”陈侃说完,冲齐佑儿说着谢谢,转身便回了房间。 临睡之前把这个消息给了杨浩思。 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收到了沈廖清的短信——中午西亭餐厅见。 陈侃皱眉,自从上次自己和沈廖清谈判完成之后,沈廖清没有给自己发布任务,更没有来找自己,这次突然约自己见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即便这样,陈侃还是必须去赴约。 由于沈廖清的影响,让陈侃一早上的心情都很低落,甚至不专心,以至于自己给曾云歌沏的茶都沏成了咖啡…… “我刚要的是茶。”曾云歌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咖啡,抬头看着一脸不专心的陈侃。 陈侃这才回神,眨了眨眼,刚刚他要的是茶? “对不起,我再去倒一杯。”陈侃说完,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准备去换,虽说在外人眼里他们是情侣,咱他们心里清楚,他们是朋友,更何况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好歹也是自己的上司。 “不用了。”曾云歌把陈侃喊了回来,她心情不好他知道,离开曾怀诣,得有一个过度的时间,可…… “今天中午跟我去一个地方。”曾云歌好像想起什么了一样,既然有烦心事,那么他愿意带着她一起去把烦心事忘掉。 “啊?”陈侃看着曾云歌,他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邀约太随意了吧? “今天中午跟我去一个地方,听明白了吗?”曾云歌看着陈侃那有些迷茫的小眼神,很有耐心地重复着。 “不!”陈侃直接摇头拒绝,中午她有安排,沈廖清还在等着自己呢? “嗯?”曾云歌看到陈侃的反应有些惊讶,当下看着陈侃,等着她的原因。 “你……你要带我去哪啊?”陈侃眨了眨眼,面上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她上哪去编理由去,只有继续问,才好编下去。 “一个好地方,带你散散心,你看你一天心不在焉的。”曾云歌回答着,只说了目的,没有说明地点。 “不用了,曾副总,我状态很好,不用散心的。”陈侃的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 可曾云歌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那双探究的眼神却让陈侃心中打起了鼓,心虚地继续说着:“再说了,你看,要出去散心,中午那一会时间太短了,咱们再约个时间怎么样?比如……周末?” 陈侃继续笑着圆场,真希望自己的演技到位,能逃得过曾云歌的火眼金睛。 153、上了钩的鱼儿怎么会让它逃 “你中午要去干什么?”曾云歌缓缓站起身子,陈侃这个女人,当真不会说谎,她的谎言,他一眼就能看穿。 陈侃心中‘咯噔’一下,一双眼睛看了一眼曾云歌,瞬间移开,这曾云歌也太了解自己了吧?就这样看穿了自己?不是吧?! “咳咳,这都被你看穿了,还不是齐佑儿吗,今天中午他在家等着我给他庆功呢。”陈侃脑子直接冒出了齐佑儿那二二的笑容,当下便拿他当了挡箭牌圆着场。 “庆功?他干什么有功的事情了?既然是庆功,那正好我也一起去,反正人多也热闹。”曾云歌一笑,说的很是自然,并且他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不行。”陈侃又是想都没想拒绝了。 曾云歌抬眼挑眉,很是认真的观察着陈侃,她今天很不正常! “那个……不是我不同意,是齐佑儿我们说好了就我们两个人……”陈侃一边说,面上一脸为难。 曾云歌那探究的眼神越来越浓重了。 “那好吧,那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曾云歌最终点点头,面上带着些稍稍的不情愿。 “恩恩,一定不耽误工作。”陈侃见曾云歌终于放下戒心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己终于把他糊弄过去了。 中午下班的时候,陈侃看着沈廖清给的地址,打了辆车,便直接去了西亭餐厅。 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中式餐厅,没想到竟然是一家西式餐厅,真是白瞎了这么文艺的名字。 门口有人主动给自己开了门,放眼望去,整个餐厅空无一人。 “您好,请问沈先生预定的包桌是哪一个?”陈侃心中疑惑,但也没说什么,直接问这沈廖清的包桌位置。 “您就是陈小姐吧?沈先生说了,这里他已经包下来了,小姐您随便坐。”一个服务员友好地对陈侃说着,面上尽是羡慕之意。 现在的人就是容易多想,她肯定以为自己榜上了一个有钱的富豪,从此不愁吃不愁穿,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羡慕她这样自己打工自己挣钱,没有那么多的人和事,自给自足,多好。 “谢谢。”陈侃嘴角一笑,冲她点了点头,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自己刚坐下来,刚刚那个服务员又过来了:“小姐请问您是现在点餐还是一会……” “一会点餐,先给我杯水就行。”陈侃点头,今天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一会是个什么情况都还不一定呢。 等沈廖清的时候,陈侃是无聊的,转头看向窗外,不由得发起了呆,直到看到沈廖清的车出现在门口,陈侃才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门口。 可陈侃只看到了沈廖清的车,却没有看到马路那边,曾云歌的车…… 当沈廖清面带微笑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陈侃深吸一口气:“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直入主题,一点都不做作,和沈廖清这样的人谈事情,她不需要客套,两个人的脾性对方早都已经摸地一清二楚。 “你还是这个样子,这么久不见,都不知道叙叙旧?”沈廖清一边说这,一边摆了摆手喊着服务员。 只见服务员拿着菜单很是高兴地走了过来,陈侃也就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沈廖清点餐。 “最近你倒是很出名。”服务员走后,沈廖清见陈侃不说话,率先开口了。 “然后呢,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 “我只是很单纯的找你叙叙旧,现在你和曾怀诣离婚了,我知道你和曾云歌不是真的,所以,有没有兴趣回到我身边?”沈廖清看着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认真的让陈侃觉得恶心。 “如果是单纯叙旧的话,那抱歉,我们没有什么可叙的,我就先告辞了。”陈侃白了沈廖清一眼,这个男人是想怎样?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吗?从自己决定和他离婚的那一刻,就再也不可能了! 沈廖清皱眉,看着陈侃站起身子就准备走,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他的力道很大,陈侃只觉得自己被猛地一拉,瞬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抬眼怒视这沈廖清,可就再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饭放到了她们的桌子上。 陈侃看得出来,这个时候那服务员也不笑了,面上也有些小心翼翼,毕竟陈侃和沈廖清的表情都没有一开始那么友好了,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得罪顾客。 “你喜欢的意大利面加甜肉酱。”服务员走后,沈廖清定了一下情绪,陈侃喜欢吃的西餐,他还是记得的。 “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陈侃面上一笑,把自己面前的饭推到了一旁:“我真的没有时间和你叙旧,更何况我知道你有其他事情,快点说吧,早点说完,我还有事。” “你……”沈廖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叹了口气,他真的给过陈侃机会了,他其实不想下狠手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你们笠怀现在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而且现在曾怀诣已经开始在桃花镇周边布置了,他接下来的行动,你是清楚的。”沈廖清整个人突然悠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端着咖啡,像一个胜券在握的君王。 陈侃心中一惊,该来的总会来的,曾怀诣到底还是走了这一步,先不说桃花镇的诅咒,就桃花镇是曾云歌从小生活的地方来说,曾怀诣这招就够狠的。 “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正期待着笠怀内斗吗?他们越激烈,你就越得利。”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一时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利益,我要你把这个给曾云歌。”沈廖清嘴角一勾,沈廖雨的命,又岂是利益可以交换的?他要让参与陷害沈廖雨的人,都死! 陈侃看着沈廖清推过来的一个文件夹,眉头轻皱,眼中透着疑惑。伸手接过,打开…… “你的目的不还是要他们斗?”陈侃眉头皱的更紧了,毕竟这文件不是别的,就是曾怀诣对桃花镇动手的内幕,有他施工的计划,有他开发的计划,甚至详细到他什么时候准备动手,什么时候开始动手,从哪里开始都有记录。 “这你就别管了。”沈廖清嘴角一勾,微微一笑,目前他的目的确实是要他们斗,但在斗争中,他会让其中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那好,你的目的我不管,但你得告诉我,这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陈侃盯着沈廖清,这个东西是个秘密,曾怀诣是不可能让这个消息流出来的,那么,他沈廖清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或者,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是真的要曾云歌防曾怀诣,还是只是单纯地给曾云歌下的套? “这个你就更不用管了。”沈廖清看着陈侃,上个问题他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就更不能回答了。 “你不告诉我,那我要怎么和曾云歌说呢?”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把文件又放回了桌子上,大有不干的意思:“像曾云歌那样聪明的人,如果我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并且还会对我起疑心,到时候,这个卧底怕是我想做也做不成了吧?”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现在的你,别无选择。”沈廖清面上一历,陈侃竟然还会犟嘴了,她这是在威胁自己?! “是吗?别无选择?那对不起,你这个卧底,我不想做了。”陈侃嘴角一勾,无赖是吧,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底线了,耍无赖又怎样,她就是说话不算数又能怎样?反正现在他不怕沈廖清告状,而且遗书的事情,自己也听过了,现在反悔除了良心上那点愧疚,对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坏处。 “你说什么?”沈廖清没想到陈侃直接说了这么一句,当下一拳头便砸在了桌子上。 “我说,卧底这件事,你爱找谁就找谁吧。”陈侃深吸一口气,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就一路走到黑吧! “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沈廖清的面色暗了下来,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陈侃,让陈侃不由得有些发虚。 “你想干什么?”陈侃问着,既然他能这样和自己说话,就证明他有后手,看来自己真的小看沈廖清了,他算计的时候不单单把曾怀诣和曾云歌算进去,就连自己他也是摸透了的。 “干什么?陈侃,既然已经上钩了,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容易逃脱掉吗?如果曾云歌知道你怀疑他母亲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反应?”沈廖清说的很是认真,可他这句话让陈侃彻底呆住了。 沈廖清现在怎么这么强大?他怎么知道自己怀疑到了琴惜怜的头上?这件事本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谁都没告诉!他沈廖清怎么会知道? “我还有事,文件我拿走了,再见。”陈侃一双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廖清,她不得不忌讳刚刚他的话,像曾云歌那样的人,虽然现在自己和他和平相处,那是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果他知道自己要对付琴惜怜,那么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且自己的所有计划就都会泡汤。 154、还是愿意相信 沈廖清很是满意的看着陈侃的背影,一双眼眸深邃,嘴角勾笑。 刚出餐厅门的陈侃,肚子就一阵咕噜噜地叫,毕竟中午了,她还一口饭都没吃,在周围看了一圈,找了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些小面包,一边吃着,一边坐公交回了笠怀。 而这个时候,曾云歌目送陈侃上公交,才开车回了公司,从反镜中看到的曾云歌,是那张无比严肃的脸…… 他从来没想到,陈侃竟然会和沈廖清单独见面,从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然知道他们的谈话并不愉快,可他们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心都跟着阴沉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回到笠怀,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陈侃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吃着自己的小面包,喝着咖啡,看着沈廖清给自己的文件,这件事要怎么和曾云歌交代? 自己吃完喝完,上班时间也到了,可手中的文件她依旧没有想到办法怎么搪塞过去,眼看着这里边说曾怀诣后天就要动手了,她今天还必须地让曾云歌知道,一是为了不让曾怀诣受到诅咒,二是让曾怀诣没有商业收入,让他输掉总经理的位置! 想到这里,陈侃猛地一回神,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竟然想要让曾怀诣败,就算他负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存在这个心理啊,当下便摇了摇头。 “你在想什么呢,再摇你都变成拨浪鼓头了。”曾云歌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陈侃在摇头,面上冲她一笑,开玩笑地说着。 他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要看看陈侃是否真的如他所想,在帮沈廖清利用自己。 “额……你来了?”陈侃听到曾云歌的声音,这才抬起头看着曾云歌,下意识收起桌子上的文案,冲曾云歌一笑。 “嗯,你看的什么?”曾云歌故意撇了一眼陈侃手中的东西,毕竟刚刚陈侃的动作也有些大。 “哦,没什么,一个文件。”陈侃面上表情一僵,嘴角一笑,赶紧拿起文件随意仍在了桌子的一旁,就像是在仍一个普通文件一样。 “对了,你今天和齐佑儿的庆功宴还开心吧。”曾云歌直接转了话题,面上很是自然地问着,一边问一边和平常一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啊?嗯,当然开心了,齐佑儿那小子本就是一个活宝。”陈侃一边‘呵呵’笑着,一边说着,这次也只能拿齐佑儿来当挡箭牌了。 曾云歌看着陈侃面上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抿了抿嘴唇,既然陈侃不想和自己说实话,自己问下去也是无果,不过说起齐佑儿,他倒真的有件事想要和陈侃说。 “来,过来。”曾云歌冲站在沙发前的陈侃勾了勾手指。 曾云歌突然这样喊自己,陈侃顿时觉得渗的慌,难道真的有做贼心虚的心理?为什么感觉曾云歌已经把自己看穿了似得。但这个时候,陈侃只有听话,一点一点地走到曾云歌的面前。 “怎……怎么了?”陈侃站在曾云歌面前一米地地方停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曾云歌上下打量着陈侃,问了这么一句。 陈侃心中瞬间打起了鼓,难道曾云歌知道什么了吗?心跳在这个时候都变快了一倍:“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 陈侃面上一股刚想起来什么一样,说完便转身拿起沈廖清给自己的文件,递到了曾云歌的面前,既然曾云歌这样问了,自己说没有也不好,和不趁着这个机会把文件给他呢? “这是什么?”曾云歌的视线落到了陈侃手中的文件,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认得这个文件,这就是沈廖清给陈侃的文件。 “你看看就知道了。”陈侃嘴角勾起笑,见曾云歌没有接,很是恭敬的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曾云歌抬头看了陈侃一眼,这才拿起文件,翻看了起来。 陈侃认真观察这曾云歌的表情,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她得了解曾云歌看大这些是什么反应,高兴,悲伤,愤怒,还是担心……这样自己才好继续解释。 可纵使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也没有看出曾云歌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你在哪弄的?”曾云歌一把合上文案,盯着陈侃,之前他也好奇这文件里是什么,但没想到竟然是有关曾怀诣的对桃花镇计划的详细信息,虽然这个文件对他来说确实是好事一桩,可他并不相信沈廖清! “既然你的敌人是曾怀诣,而我的敌人是古月,他们两个又那么互帮互助,那我只有向曾怀诣下手了,只有这样,我才有办法打到古月,毕竟曾怀诣一天不倒,他就会护古月一天。”陈侃没有直接回答曾云歌的问题,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得到的,怎么给曾云歌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这样片面的概括一下,争取能瞒过曾云歌。 “是吗?”曾云歌故意抬眼疑惑的看着陈侃,很是不相信地问了这么一句。 就单单这两个字,让陈侃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编的借口不好,可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是。”陈侃最终认真的点头。 “那既然这样,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曾云歌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到陈侃的面前,惹的陈侃心砰砰直跳,感觉要蹦出来了一样,他该不会真的知道自己是骗他的吧? “什么事?”陈侃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曾云歌。 “关于齐佑儿的。”曾云歌刚刚还特别严肃的表情突然笑了,抬手揉着陈侃的头发,眼中也是充满了戏虐。 陈侃白了曾云歌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曾云歌的态度真的把自己个吓了个半死,看到他的这个反应,陈侃整个人也放松了很多。 “齐佑儿怎么了?”不过言归正传,曾云歌怎么突然说起了齐佑儿?关于齐佑儿还有他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不应该吧? “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带他去洗浴中心。”曾云歌说了起来。 “记得啊!你们一整夜都没有回来。”陈侃眉头蹩了蹩,说着。 “嗯,他的手受伤了,而且伤口是因我而起。”曾云歌说着,但似乎在等着陈侃自己反应。 “因你而起?”陈侃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曾云歌,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是在告诉自己他是自责的,还是故意让齐佑儿受伤的? “而且还是故意的。”曾云歌继续说着,让陈侃更加惊讶了。 “为什么?”陈侃皱眉,整个人立马变得警惕起来,曾云歌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看着陈侃的反应,曾怀诣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地站在她的身边,一遇到事情,他对自己的反应就是防御。 “因为我需要他的血去证实一件事情。”曾云歌叹了口气,他决定告诉她,他决定去相信一个人,即便他已经知道陈侃已经背叛了自己。 “证实什么?”陈侃看着曾云歌的反应,当下面上的表情也缓了缓,眼中也带着些不自然,刚刚曾云歌都还没说清楚呢,自己就对他产生警惕,实在是自己不对。 “从齐佑儿出现的时候,我对他的来历就和上心了,你也知道的,我身边蓄意接近的人简直是太多了。”曾云歌开始讲述着自己的原由,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陈侃的反应,见她安静地等着自己继续说,便又开了口。 “但是我调查他的背景,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我猜不出他接近我的任何目的,但那天咱们一起吃烤肉,我坐在你们对面,猛然发现你们两个的眉眼特别相似……” “你怀疑我们是姐弟?”陈侃深吸一口气,原来不单单只有自己又这个猜想,曾云歌也有,而且他的行动力比自己强。 “嗯。”曾云歌点头,看来陈侃还不笨。 “那你查这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陈侃皱眉,这样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尽力配合的,他没必要偷偷摸摸地调查。 “我不确定是否真实,我告诉你,那不是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曾云歌嘴角一笑,对于没有亲人的陈侃来说,有一个亲人她会是多么开心,他很清楚,所以他在没有百分百确定的时候,不能给陈侃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 “那你现在决定告诉我,是不是有结果了?齐佑儿是我货真价实的弟弟?”陈侃有些不敢相信,她即便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敢相信,惊讶,诧异,她小心翼翼地向曾云歌确认着。 “对。”曾云歌点头:“你们的血液dna检测结果,是亲属。” 陈侃的心一下子猛的跳动了一下,一双眼眸的焦距被拉长,想起齐佑儿的脸,陈侃嘴角后知后觉地扯出一抹笑。 这是上天眷顾她吧?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亲弟弟,就这么机缘巧合地找到了自己的亲弟弟,就在陈侃高兴的同时,脑袋里无数个问题又浮现了出来。 155、危机意识 “不对,我以前也有过这个猜想,如果齐佑儿是我弟弟,可是我爸告诉我,我妈妈在我一出生就去世了,我不可能还有一个弟弟。”陈侃皱眉,刚刚脸上的欣喜也消失不见,死掉的人,又怎么会生孩子呢? “可是你的dna报告显示,你们就是亲姐弟。”曾云歌耸耸肩,他们的家事他更不懂了,他只看到报告结果。 陈侃沉默了,心中想欣喜,却又无比忐忑。 “走吧,咱们该出去办事了。”曾云歌看着沉默的陈侃,拿着刚刚陈侃递给自己的文件,拉着她便出了门。 “额?办事?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要去哪办事?”陈侃不再去想齐佑儿的事,看着拉着自己就走的曾云歌,疑惑的问着。 “桃花镇。” 曾云歌头也不回地回着,这文件上不是说曾怀诣这两天就要准备开工了吗?他自然要去看看,即便知道这文件是沈廖清给的,他这个时候愿意去相信陈侃,去相信一个刚刚还对自己说谎的人。 桃花镇还是这个样子,陈侃站在路口看着,好像不管外界怎么变,这桃花镇永远是这么一番和谐的景象,让人心神舒畅。 “这上边说,曾怀诣会在桃花镇西南角的一个平地开始开发。”曾云歌说着,视线望着西南角的地方。 “可曾怀诣动手的时间是后天,那咱们现在来是干嘛?”陈侃还是不解,纵使她在公司这么长时间了,很多商业心机她还是想不周全,尤其是和他们这些商场老手在一起,心思更是难猜。 “离开这里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回来看看吗?”曾云歌没回答陈侃的问题,反倒是转头看这陈侃,眼神中有着些许的期待。 “……”陈侃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一双眼睛盯着曾云歌的脸,暖暖的阳光下,他的脸也变得柔情,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表情却让陈侃觉得有些陌生。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最终,陈侃移开视线,低着头,说了这么一句,原谅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没有心去爱了,她现在每天晚上闭上眼,都还是曾怀诣那张脸,怎么甩都甩不掉。 “那走吧,上班。”曾云歌眼眸暗了暗,伸手拉住了陈侃的手,便进了桃花镇。 他手上的力度刚刚好,不会让陈侃觉得疼,也让她挣脱不掉。 陈侃挣扎过,最终视线落到曾云歌拉着自己的手上,既然挣脱不掉,她突然就不想挣脱了。 西南角这块空地上,大部分都是草坪,而春天来了,草木都在发芽,临近的溪流缓缓地流着,流水声就像一首动听的歌。 “曾怀诣要从这里下手?”陈侃看着眼前一片生气盎然的景象,这真的算是一个世外桃源了,这种场景,真的是桃花镇独有的。 “对。”曾云歌一双眼睛目视前方,回答着陈侃,心中却无比惆怅。 以前桃花镇的诅咒都是因为自己,只要自己发现有人要动这里,他就会偷偷干掉那人,可是这次的对象是曾怀诣,他真的也要下手吗?就算自己恨他,可也不至于要他的命啊?为什么事情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 “那我们怎么办?”陈侃抬眼看着曾云歌。 她想知道曾云歌的计划。 “你相信诅咒吗?”突然,曾云歌问着这么一句。 “我不相信这些鬼神诅咒之类的,可是,以前真的有实例,所以,不得不相信。”陈侃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真的很邪门。 “那我们还用做什么吗?看着曾怀诣受诅咒就好了。”曾云歌嘴角一笑,桃花镇这个地方,曾怀诣不能碰,即便他是自己的哥哥,如果他真的要碰这个地方,他真的只能…… 曾云歌的这句话让陈侃突然觉得心里很慌,时间过的也很快,第三天,就这么来到了,而且曾云歌从那天下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公司,陈侃望着曾云歌的办公桌发呆,眉头紧紧皱起,终于她忍不住了,冲曾怀诣的办公室走去。 敲门,没动静,又敲门,还没动静。 陈侃猛的一推,门开了,办公室空无一人,陈侃心中一惊,下意识转头向古月的位置看过去,没人! 糟了,陈侃心中顿时慌了,如今三个人都找不着,陈侃拿上东西,直接出了公司。 一路上,不知道是自己奔跑的缘故,还是心理的缘故,一路上心碰碰直跳,莫名的慌张,一股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今天要出大事!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把文件交给曾云歌了,她不知道曾云歌去干什么了,但她知道,一定和曾怀诣有关系,也就是说,现在自己真的成为了沈廖清的卧底,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沈廖清的计划再走。 那么,沈廖清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慌? 在路上,陈侃给齐佑儿发了一个短信,毕竟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生怕自己一个人不够用,或者,最起码让齐佑儿知道自己在哪,就算出事了,也好来帮忙。 可自己到达桃花镇的时候,直接冲西南角跑了去,这里比平时热闹多了,无故多出来了很多工人,在拖车,板砖,拉水泥…… 果然,沈廖清给自己的那份文件没有错,曾怀诣真的在今天开始动手了,而且动手的地方就是这里。 “你们,你们是曾总请来的吗?”陈侃上前,拉着一个工人便问着。 “曾总?不知道,我们头儿接活,我们跟着干就行了,你可以去问问我们头儿。”那工人看着陈侃,面上还有土渍,好心地说着。 “头儿?你们头儿在哪?”陈侃放眼望去,这里都是和这个人一样干活的工人,他口中的头儿大概就是工头吧? 那工人听到陈侃的话,站起身子看了一圈,最终给陈侃指了个方向:“那个就是我门头儿。” 车库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应该是和他对面的人在说什么话,但他的身形比较高,她现在根本看不清他是在和谁说话。 “谢谢啊。”可陈侃现在不管那么多,说了句谢谢便冲他口中的头儿跑了过去。 越走越近,那个头儿对面的人也越来越清晰…… “古月?!”陈侃大喊一声,古月和那个工头都转身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古月看着突然到访的陈侃,眼中都是警惕,她该不会是曾云歌派来阻扰她开发的吧? “我觉得有不好事情要发生,所以就跟着直觉来了。”陈侃现在不想和古月说这么多,既然古月在和工头说话,那么这眼前的一切就一定是曾怀诣指使的,那么……曾怀诣人呢? “呵,你的直觉还真准,你和曾云歌的约会密地,已经要面临开发了。”古月面上一笑,笑的很是开心。 “约会密地?”陈侃皱眉,古月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和曾云歌也就前天下午来过这里一次,怎么就变成约会密地了?突然眼前一亮:“你跟踪我?!” 现在只有这个解释了,如果她不是跟踪自己,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曾云歌来过这里? “也不算是,前天下午我和怀诣正在这里商量这片地区开发的策划图,你和曾副总就出现了,你怎么能说我跟踪呢?!”古月一挑眉,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委屈,可嘴角那抹讽刺却直击陈侃的心里。 回想起当天的场景,自己和曾怀诣是拉着手的……那么曾怀诣会不会全看到了?那么他会不会…… 想到这里,陈侃当即摇了摇头。 “曾怀诣呢?”陈侃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自己和曾怀诣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自己怎么样,都不需要去在乎他的感受。 被陈侃这么一问,古月也从刚刚的得意中回神,视线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曾怀诣的人影,没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曾怀诣也真是的,说出去办点事,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工人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一声令下了…… “你也不知道怀诣在哪对不对?”陈侃从古月的表情中一下就看出了端兀。 “谁……谁说我不知道,怀诣去哪我会告诉你吗?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曾云歌派来的,专门阻挠我们开发的。”古月瞪了陈侃一眼,刚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心虚,不过后来的话可是说的掷地有声。 “你快说他去哪了?!”陈侃面上一狠,大步上前,自己的个头对付古月还是绰绰有余的,吓得一旁的工头都心虚的后退了一步。 “你做梦!”可古月并不吃这一套,好不容易现在他们俩离婚了,自己怎么可能还让他门扯上关系?! 陈侃皱眉,盯着古月,心中一颤,看来自己用强的是不行的,古月根本不吃这一套,自己现在的目的是找到曾怀诣和曾云歌!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不是曾云歌派来的,我觉得怀诣现在有危险,并且曾云歌也不见了,我现在到处找不到他们俩的人,电话也根本打不通。”陈侃盯着古月,很认真的说了这么一句。 156、天才平时都是大智若愚的 古月听到陈侃这番话,心中有些诧异,一双眼睛在陈侃身上一直游走,她在想陈侃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给怀诣打电话,你看看能不能打通?!”陈侃知道古月现在想的什么,以前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想要在这个时候相信彼此,确实不太可能。 古月顿了顿,打量着陈侃,心中半信半疑,掏出包里的手机,熟练地拨出了曾怀诣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真的没人接。”古月有些呆呆地看着手机屏。 陈侃听到古月的话,当下眉头皱地更紧了,曾怀诣和曾云歌同时失踪…… 心中不详地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当下便四下寻找起了曾怀诣。 看着陈侃离去的背影,古月抬脚便跟了上去,面上也是焦急不已。 “曾怀诣,曾云歌!” “怀诣,怀诣!” …… 陈侃和古月一边找一边喊。 “曾怀诣离开你视线之前,他有没有说去干什么了?”俩人跑了大半个桃花镇,都没有见曾怀诣和曾云歌的身影,陈侃转头问向古月。 “他说……他说他回公司拿文件!”古月回忆着之前的情景,说完眼前一亮,抬脚便准备会公司。 陈侃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可是俩人刚到桃花镇的门口,便看到了齐佑儿的身影。 “侃侃,你喊我来干嘛呢?”齐佑儿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的陈侃,走上前去问着。 “你来了啊。”陈侃看着齐佑儿,自己出公司的时候,给齐佑儿通信让他过来,现在还真的需要他的帮忙,但……前提得支走古月,毕竟齐佑儿黑客的身份不能被别人知道。 “嗯,怎么了?”齐佑儿看着陈侃若有所思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就是……”陈侃皱了皱眉,故意结结巴巴。 “你们自己在这里叙旧吧,我先回公司找怀诣了!”古月看着絮絮叨叨的俩人,心中开始不耐烦,要知道她现在担心的可是曾怀诣!才没有功夫在听他们瞎聊天。 陈侃看着古月说完便走了的身影,这才转头看向齐佑儿:“佑儿,曾云歌和曾怀诣不见了,我给你他们的手机号,你能不能帮我定位?” “不见了?”齐佑儿挑眉,一双眼睛转了转:“侃侃,你很紧张啊?” “废话!”陈侃看着齐佑儿这个时候还在跟自己开玩笑,那双眼神中还带着探究。 “那你是紧张曾云歌呢?还是曾怀诣?”齐佑儿仿佛看不到陈侃脸上的怒气一样。 “我是紧张你啊!”陈侃抬手就准备揪齐佑儿的头发,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大没小。 “好好好,我不问了还不成吗?”齐佑儿眼看陈侃就要放大招了,赶忙招了,举手投降:“我是可以帮你找,但是如果他们的手机没有开启定位系统,是找不到的。” 齐佑儿终于认真了,一边说着一边向陈侃伸出手。 “干嘛?”陈侃见齐佑儿伸过来的手,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他的目的。 “手机号和平板啊,你让我用脑子去和他们的手机号定位啊?”齐佑儿白了陈侃一眼。 陈侃这才如大梦初醒。 只见齐佑儿在平板上翻弄着,不一会便出来一张黑地图。 “他们两个的手机,我只能定位到曾怀诣的,看来曾云歌没开手机。”齐佑儿盯着黑地图上的红点,说着。 “在哪?”陈侃听到齐佑儿的话,赶忙勾头看着齐佑儿手中的平板。 只见那个平板上的红点一闪一闪,而且离自己的位置特别近! “喏,就在这里,离我们很近。”齐佑儿拿着平板,转了一个方向,陈侃这个时候顺着方向二婚底图看过去,曾怀诣的手机就在这桃花镇内,也就是说他人也在这里…… “带我去。”陈侃拉着齐佑儿,毫不犹豫的说着。 “那曾云歌呢?不找了?”齐佑儿嘴角撇了撇,问着陈侃。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在一起。”陈侃沉默了一会说了这么一句,其实这不单单是直觉,联系到沈廖清,她知道这是沈廖清给曾云歌下的套,所以曾云歌一定和曾怀诣在一起,并且身后还有沈廖清在盯着他们两个! 齐佑儿这个时候也不开玩笑了,领着陈侃往红点的地方走去可他们找到最后,站到了整个桃花镇的最中心,也就是红点闪烁的地方,可放眼望去,并没有曾怀诣的身影啊! “四处找找。”陈侃转头冲齐佑儿说了这么一句,便在四周找了起来,可当她看到眼前房子的时候,陈侃心中一愣,这不是……这不是曾云歌在桃花镇的房子吗? “侃侃,你快来看,我找到了这个。” 就在这个时候,齐佑儿的呼喊声拉回了陈侃的思绪,看着齐佑儿高举的手机,陈侃快步跑了过去。 “这是曾怀诣的手机。”陈侃把手机翻来覆去在自己手中观察,这是曾怀诣的手机没错。 “可是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齐佑儿也皱起了眉,讲述着事实。 陈侃沉默了,看着这条小路,又看着不远处曾云歌的房子,陈侃心中一惊,这手机是曾怀诣故意留下的,还是不小心掉的?可为什么会这么巧,正好掉在曾云歌家门前? 想到这里,陈侃直接走到曾云歌的房子前,翻过不高的栅栏,伸手推门。 齐佑儿看着陈侃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过也跟了上去:“你撬人家家门干嘛?” “这是曾云歌的家。”陈侃没空和齐佑儿多解释,视线看到地上的一个木棍,塞进门底的缝隙就准备撬门。 齐佑儿睁大眼睛看着陈侃,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这是钢门,用一个木棍能撬开? 果然,陈侃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木棍断了,门还好好的。 “你愣着干嘛,快来帮我。”陈侃气馁地把木棍仍在一边,准备找其他工具,视线落到在一旁看好戏的齐佑儿身上,白了他一眼。 “你还是省省吧,就你这智商,明年这门也撬不开。”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陈侃的面前,抬手便摸在了她的后脑勺。 陈侃刚想反驳齐佑儿的话,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住了,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齐佑儿,他是他弟弟的想法瞬间浮现在脑海,一把推开他:“你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你亲姐姐。” 可齐佑儿刚被推开,自己那扎起来的头发却散了开来,视线落到齐佑儿那拿着自己发卡的手。 “我知道你是我亲姐姐,我只是想要你的发卡,你想到哪去了。”齐佑儿白了陈侃一眼,转身,扯出发卡上的细钢丝,便捅进了门锁里。 “你……”陈侃被他气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亲姐姐的?”最终,陈侃问着这么一句,毕竟自己还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呢,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是这种反应。 “我早就知道啊,要不我干嘛赖上你这个智商底下的女人?”齐佑儿转头戏虐的看了一眼陈侃,自从他第一眼见到陈侃,他那贴别的亲近感就让他产生了怀疑,那次陈侃生病,他终于拿到了陈侃的血液,所以,他早就知道了,要知道他可是天才,但天才平时都是大智若愚! “你……好吧。”陈侃被齐佑儿搞地无话可说,可看到他认真撬门锁的那一刻,陈侃还是忍不住问着他:“你连撬锁都会?” “我会的多着呢,以后慢慢你就会发现的。”只听‘咔哒’一声,门瞬间开了个缝,齐佑儿站直身子,抬手靠在门边,面上的表情好似在邀功。 “你以前肯定天天干偷鸡摸狗的事情!”陈侃看着现在的齐佑儿,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有哪个正常人撬锁这么在行的?一定没少撬门偷东西。 “才没有!”齐佑儿一双眼睛当下就睁大了,看着陈侃直接进了屋子,自己跟在他身后,很是无辜地辩解道,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可陈侃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和齐佑儿争辩这些,这个家,她其实很熟悉,毕竟住过一段时间,但自己找遍了整个家,空无一人。 “现在就剩这个仓库了,你先进去。”陈侃推了推一旁的齐佑儿,毕竟仓库视线很暗,而且很多蜘蛛网…… “我?”齐佑儿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而陈侃回应他的是很认真的点头! …… “你说你让我钻什么仓库,你看脏死了。”齐佑儿站在仓库里头,里边黑不溜秋的,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才多少能看清点仓库的布局,这仓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家用的废弃仓库大点,就像一个卧室那么大。 “也没人……”陈侃压根就没会齐佑儿的话,站在这仓库里,很失望的说了一句,难道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 可就在这是,陈侃只听‘咯噔’一声,在仓库的一角突然开了个门,吓得她浑身一颤。 “这怎么回事?”陈侃稳定下来,转头看着和自己一样惊讶的齐佑儿。 157、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感谢一一de麻麻的香水,加更加更,明天继续加更】 “不知道啊,我刚刚就看到一个蜘蛛,然后退了一步,然后靠上了背后的墙……我去……这是机关?”齐佑儿说着说着反应过来,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背后的墙,果然有一块转凹了进去。 齐佑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惊讶的不止是他,一旁的陈侃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虽说现代有机关并不稀奇,可是这玩意在当今社会可是罕见的很啊!万万没想到曾云歌的房子里竟然会有这个。 “先下去再说。”反应过来,管它什么机关不机关,这个门后边是个楼梯,放眼望去,应该是通往地下室的。 楼梯很黑,没有灯,凭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小心地下着楼梯,可越往下,视线也就逐渐亮堂起来,可就在自己还没下到最下边,就听到了曾云歌的声音。 “哥哥,你如果答应我,放弃对桃花镇的开发,我就放过你,毕竟,我真的不想对你下手。”只见曾云歌把曾怀诣绑在椅子上,站在他面前,很是认真的说着这么一句。 然而这时,陈侃拉着齐佑儿的身子也赶忙蹲了下去,用楼梯上的栏杆尽力遮挡着自己。 “我以前也只是怀疑,毕竟哪里有什么诅咒,所以,一定是人为的,可没想到你会亲自动手。”曾怀诣面上冷冷一笑,没有丝毫的惧怕,虽是被绑,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于曾云歌。 “对手是你,我当然需要亲自动手。”曾云歌眼眸一低,曾怀诣这种坦然自若的他态度让他心中变得疑惑不已。 毕竟曾怀诣现在的命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要弄死他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那么他为什么不害怕? “那么现在,我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曾怀诣一双眼眸盯着曾云歌,从曾云歌第一次出现,加上他所做的种种,他感受到的只有敌意,莫名其妙的敌意,像曾云歌这样的人,他看得出来,他和自己抢笠怀,根本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因为他恨自己! “呵呵,恨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曾云歌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双眼眸盯着手中的刀子,妖魅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 虽然他这句话是问句,但好像并没有要等曾怀诣的回应,直接说了下半句:“当然是因为曾伟文!” 曾云歌直接呼出了曾伟文的全名:“从小,我和我妈妈在家,都是听着你的事迹长大的,而我妈在他面前更是没有地位,平常还好,只要有事情做错,他就会拿你和你妈来羞辱我妈,你说我恨不恨?” 曾云歌这句话说的让曾怀诣心中一惊,小时候,自从曾伟文把自己妈妈当做商业牺牲品的时候,他对曾伟文就恨之入骨,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可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对他们他们三个人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此时的陈侃的拳头也是越握越紧,她以前觉得曾伟文和琴惜怜的关系很好,毕竟琴惜怜那么怕曾伟文被抢走,应该是很恩爱,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在心中日益见长的恨,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 真的是琴惜怜害死了曾伟文,然后写假遗书扶曾云歌当总裁,而且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曾伟文,能毫无破绽地模仿曾伟文的笔记,也只有琴惜怜有这个能力做到…… 可是,这件事曾云歌应该没有参与吧?毕竟他说到曾伟文的时候眼中是有恨,有不满,但更多的是渴望被爱,所以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如果曾云歌知道杀害曾伟文的是琴惜怜,那么他该多难受? 可就在这时,躲在陈侃旁边的齐佑儿拍了拍陈侃的肩膀。 陈侃转头疑惑的看着齐佑儿,眼神告诉这他不要闹,这个时候可不是玩耍的时候! 只见齐佑儿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曾云歌和曾怀诣,现在又不能说话,只有冲陈侃指了指手中的平板。 视线望过去,平板上一直有几个光点在闪烁,可这光点在陈侃眼中,根本就是单纯的光点嘛…… 见陈侃不以为意,齐佑儿急了,摇摇头,直接站起了身子。 “哎,你干嘛啊?”陈侃被齐佑儿的举动给吓到了,赶紧拉着就要往前走的齐佑儿。 可也就是这个举动,让自己成功暴露在了曾云歌和曾怀诣的视线中。 …… 四个人都愣住了,曾怀诣和曾云歌眼中是惊讶,齐佑儿的眼中却是嫌弃。 曾怀诣眼眸一低,手机是他故意丢在门口的,可没想到找到这里来的竟然是陈侃,当下眉头皱起,看着陈侃和曾云歌的表情,这件事,陈侃应该是不知情的,可是以曾云歌的心机,陈侃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他会放过她吗? “哎呀,要是没事的话我当然不会动了!”齐佑儿白了陈侃一眼,拿着手中的平板便走到了曾云歌的面前。 而这个时候,陈侃也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曾云歌,毕竟曾云歌那疑惑的眼神,盯地她很是不好意思,她本来准备想看这件事情如何发展的,没想到……都是因为这个齐佑儿! “我觉得,你们不管要干什么,咱还是先换一个地方的好。”齐佑儿把平板放在大家的面前,随后转身开着地下室的天花板:“这里,这里,还有哪里,全都被按上了微型摄像头。” 齐佑儿话音落,所有人都沉默了,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佑儿,又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的天花板,面色瞬间暗了下来。 自己刚刚还搞不清楚沈廖清的目的,现在她便能猜出个大概了。 既然桃花镇的诅咒是曾云歌制造的,那么沈廖清就是要用桃花镇这件事让曾云歌动手,并且他事先找好了曾云歌动手的地方,按上了这微型摄像头,就等曾云歌解决了曾怀诣之后,拿着这些证据把曾云歌牢牢抓在手心。 “侃侃。”曾云歌开口了,整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陈侃对曾云歌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住了,抬头惊讶地看着他,毕竟他刚刚拿着刀子面对曾怀诣的样子,她已铭记于心。 “如果刚刚齐佑儿没有主动出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呢?等到曾怀诣被我杀死,还是等到沈廖清获得所有证据之后?”曾云歌嘴角无奈地笑了笑,语气和平淡,没有责怪,更没有不满,就只是单纯的问着,期待着陈侃的答案。 “不……不是这样的。”陈侃摇头,心中惊讶,曾云歌怎么会问这么一句话,难道…… “那是什么样的?”曾云歌继续追问,他在期待陈侃说实话! “你早就知道我和沈廖清的关系对不对?”陈侃抿了抿唇,抬头,视线对上曾云歌的眼,虽然她不知道曾云歌什么时候知道的,但现在看来他一定是知道的否则他怎么会问自己这么一句。 “对。”曾云歌点头。 “那你还……”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曾云歌不等陈侃说完便抢了话。 陈侃整个人都愣了,这句话曾云歌说的好讽刺,现在事实结果已经摆明,自己就已经害了他,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句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廖清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只让我把文件给你而已……”陈侃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很渣的人。 “你啊!”曾云歌看到陈侃自责的反应,心瞬间软成了一滩水,叹了一口气,抬手揉着陈侃的后脑勺,嘴角一勾:“你放心好了,既然我早就知道,就不可能没有准备的,所以齐佑儿找到的这些摄像头,我早就已经堵住了,现在沈廖清能看到了,就只是我提前放好的录像而已。” “这样啊……”听到曾云歌的话,陈侃眼眸暗了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余光撇着曾怀诣,脚步有意无意的远离了曾云歌一步。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陈侃咬着嘴唇,看着曾怀诣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抬眼看向曾云歌。 “跟他有关?”曾云歌转头看着曾怀诣。 “嗯。”陈侃点头。 只见曾云歌嘴角一笑,转身走到了曾怀诣的面前:“你不用和我商量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他可是你亲哥哥!”陈侃皱眉,上前一步挡在了曾云歌和曾怀诣的中间,面向曾云歌。 “那又怎样?”曾云歌挑眉,一双眼睛看着陈侃,他想要做的,没有做不到的,从一开始,他就布好了一切,陈侃,曾怀诣,笠怀,统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他不止一遍说过,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只要曾怀诣敢动桃花镇,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陈侃皱眉,她知道曾云歌是怎么想的,所以她现在不可能转变他的思想,无奈当下转身一双眼睛看着曾怀诣。 这张熟悉的脸再一次近距离地在自己眼前,他还是以前的他,他的眼眸依旧深地让人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想起自己和他如今的关系,陈侃深吸一口气,眉头紧皱,掷地有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曾怀诣!” 158、你们有什么资格争笠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插手了。”曾怀诣皱眉,盯着陈侃那双带着紧张的眼眸,皱着眉说了这么一句,既然这些事情曾云歌没有告诉陈侃,他自然更不愿意让陈侃插身其中。 “你们的事……”陈侃重复着曾怀诣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 “侃侃,你管他干嘛呢,人你也找着了,这里也没咱们的事了,走,今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齐佑儿眼见这种情况,直接拉过陈侃的手臂,冲她一挑眉,面上的表情更是贱贱的,希望能让陈侃不去在意那个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男人。 陈侃看着身旁的齐佑儿,她知道他的心意,可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不是公司争斗吗?为什么开始牵扯到人命? “你们两个,喜欢这样斗是吗?”突然,陈侃嘴角冷冷一笑,看着曾云歌和曾怀诣的眼神满满都是讽刺。 对于陈侃突然的转变,是他们三个人始料未及的,一时间都看着陈侃,等着她的下文。 “你们现在争的是什么?是笠怀吧?”陈侃走到他们的面前,眼前这两个人,她不能说自己是了解他们的,但最起码是同时了解他们最多的人。 “曾怀诣,笠怀是曾伯父的心血,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对笠怀有过什么贡献?”陈侃顿了顿:“什么都没有!你不仅没有贡献,甚至一直在拖笠怀的后腿,在曾伯父去世之后,你又在和曾云歌讲什么大义仁道,你觉得你就比他好是吗?” 陈侃一双眼睛看着曾怀诣,现在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还有你,曾云歌,你感觉这些游戏很好玩是不是?你觉得你抢了他的笠怀就很开心是不是,可是你知不知道,曾伯父是怎么死的?如果没有你,曾伯父根本不可能会去世!你一个杀害自己父亲的帮凶,有什么资格接管笠怀?”陈侃又转头看着曾云歌,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把真相说出来,可现在她只能这么做,只有这样做,这两个人才会清醒。 要知道现在沈廖清盯他们这么紧,他们若是再不清醒,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周全,那么到最后都会变成沈廖清的盘中餐! “帮凶?”曾云歌不理解陈侃的话,当下便拉着陈侃的手臂,问着这么一句。 “对,要不是因为你,琴惜怜!也就是你妈妈,不可能铤而走险,杀害自己的丈夫。”陈侃抬眼看着曾云歌,既然要说出来,她就要把自己的所有推测和猜想都说出来。 “你疯了吧?!”曾云歌捏着陈侃的手臂也用了力,一双眼睛里也充满怒气,他不允许有人侮辱琴惜怜,现在的陈侃在曾云歌的眼里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曾云歌,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回去自己问你妈妈,但前提,我希望你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他,是你的亲哥哥,血肉情深,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怎么能杀了他呢?你这样难道真的是琴惜怜教你的吗?她杀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你也要杀了你血脉相连的哥哥吗?”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曾怀诣,语气更是毫不留情。 “最重要的是……你们明明没有什么可以斗争的,为什么要争个头破血流?然后让一个外人渔翁得利呢?”陈侃抬手放在曾云歌捏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用力的挣脱了开。 挣脱开的同时,陈侃绕到了曾怀诣的身后,帮他松了绑。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曾怀诣转过身子,转身看着陈侃。 这个女人在自己心中纵使形象早已百般难堪,可他却依旧不想连累到她,她刚刚的那段话,是为了救自己编的,还是确有此事? “是……但请你不要怪曾云歌,琴惜怜做的这些,他是不知情的。”陈侃站在曾怀诣身边,视线落到还在差异中的曾云歌身上,只见他直接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当陈侃他们追出去的时候,早已看不见了曾云歌的身影。 “他应该去证实我刚刚的那段话了。”陈侃站在门口,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曾怀诣说。 “……”曾怀诣没有说话,就连身后的齐佑儿都安静了。 应该是刚刚的信息量太大,齐佑儿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吧? 视线望到齐佑儿手中的手机,陈侃接了过来,递给曾怀诣:“你的手机。” “谢谢。”曾怀诣的视线落到陈侃手中的手机上,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那早已错乱不堪的内心,只有说着这两个字,毕竟刚刚真的是陈侃救了自己。 缓缓抬起手接过手机,可这个时候陈侃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抬眼看着陈侃那张精致的脸。 “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对桃花镇的开发了。”陈侃看到曾怀诣投过来这疑惑的眼神,松了手,说出这么一句话,可心中却还是会隐隐作痛,毕竟他们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客气。 “我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曾怀诣最终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已经打算放弃了,毕竟陈侃刚刚说自己的那番话,确实很对,自己说的义正言辞,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没有资格,但他现在希望陈侃能说出些他期望的事情。 陈侃没想到曾怀诣会问这么一句,一双眼睛盯着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可她必须阻止他们两个的斗争,不管是为了谁,她都要阻止。 “最后的离婚礼物,合理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陈侃的嘴唇都有些轻颤,那段感情,在曾怀诣的心里,会比桃花镇更重要吗? 谁都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曾怀诣的心中像被刀绞一般,他突然,突然好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不去想那么多,单单只是想不让她这么伤心,可上准备抬起的手便被打断了。 “怀诣,原来你在这!”古月气喘吁吁地看着和陈侃站在一起的曾怀诣,自己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想到曾怀诣竟然在这里,而且还是和陈侃在一起,刚刚曾怀诣看陈侃的眼神,让她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古月的话打断了陈侃的思绪,转头收起了有些微红的眼眶,这才看着古月。 “你可让我担心死了,不过你这个女人心机真是够重的,你都找到怀诣了,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跑了这么多地方。”古月赶忙跑到曾怀诣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左右观察起来,确定他没事才放了心,视线落在陈侃的身上,顿时鼻子一红,双眼泛着泪光,小嘴嘟囔着,责怪中还带着委屈。 “不……” “刚情况比较紧急,应该是没来的及。” 陈侃刚准备开口回答,曾怀诣便抢在了自己前面解释着。 “紧急?出什么事情了吗?”古月面上担忧地问着,可心中却升起了涟漪,她早就知道,就不能让曾怀诣和陈侃接触,这才多大一会,他就开始帮她说话了! “没事,走吧,回公司。”曾怀诣看着古月,并不想解释太多,撇了一眼陈侃,有意无意挣脱掉古月攀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转身回了公司。 古月看着曾怀诣的反应,心中更恨陈侃了,可现在她只能跟着曾怀诣回公司。 陈侃看着他们的背景,嘴角轻轻一勾。 “姐,你是不是傻了?你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走了,你还在偷乐什么?”齐佑儿在一旁看着陈侃,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陈侃嘴角的笑,当下嘴角抽了抽,问了这么一句。 陈侃这才回过神:“你才偷乐,曾怀诣选择回公司,就说明了他已经放弃了对桃花镇的开发!我当然开心了。” “也对。”齐佑儿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等等,你刚刚喊我什么?”陈侃突然想到了刚刚齐佑儿对自己的称谓。 “没听见就算了。”齐佑儿耸耸肩,一边说也一边走,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他还是回家睡大觉的比较好。 “你个臭小子,喊都喊了,还不承认,不过我有些事情要问你。”陈侃赶紧追上去,走在齐佑儿身边。 “问吧。”齐佑儿一双手放在脑后,迎着阳光,勾起笑容,面上一副自恋的表情。 “dna报告显示,咱们是亲兄妹,那么也就是说,你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陈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问着齐佑儿。 “应该是吧,小时候妈妈都不让我靠近,也从不和我多说话,我更是一点都不了解她的过往,但我从未见过我爸爸,周围人都说我是个野种。”齐佑儿目视前方,虽然陈侃的问题很幼稚,但他还是很幼稚地回答了。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带你去见咱爸吧。”陈侃叹了一口气,齐佑儿对自己的爸爸,就像自己对她的妈妈一样,一无所知,但事实如此,也该让齐佑儿认一认爸爸了。 “好啊。”齐佑儿双眼放光,嘴角一勾,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159、沈廖雨以命换命 “那你说我以后是叫齐佑儿呢,还是叫陈佑儿?” “哎我问你啊,咱爸为什么要对你说你一出生妈妈就死了呢?” “明明没有死,而且还生了我。” “你倒是说话呀,你猜我爸爸会不会不是你爸爸啊?!” 一路上齐佑儿叽叽喳喳个没完,陈侃都没搭理他,可他最后这句话却让陈侃顿住了脚步。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傻不傻啊你?”陈侃抬头看着齐佑儿,可不能这样说话! “你才傻,我只是就事论事,dna只显示我们是亲属,又没做亲子鉴定,所以我刚说的,是很有可能的。”齐佑儿睨了陈侃一眼,走在柏油路上,马上到陵园了,这是一个上坡路,俩人走的也是异常缓慢,齐佑儿更是一脸悠哉的模样。 听着齐佑儿的话,疑惑又上了心头,就像齐佑儿说的,自己现在自己的爸爸和齐佑儿的妈妈都已经去世了,根本做不了亲子鉴定,更不能询问,很多事情就只是这种猜猜猜的关系…… “但在事情没确定之前,也不能乱说!”陈侃最终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再说了,齐佑儿,我陈侃,在这个世上,真的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了,所以,不管那么多,你都是我最亲最亲的弟弟。”陈侃突然顿住脚步,望着齐佑儿,很认真地说着。 齐佑儿被突然严肃起来的陈侃给吓了一跳,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彼此本就是无依无靠的人,现在的亲情有多重要,他不会不理解,可突然这么煽情,他可受不了,当下‘嘿嘿’一笑:“不过以后出门,可不要说我是你弟弟,让别人我这样的天才有你这样的姐姐,啧啧……” “你!你就没一点正经样!”陈侃当下眉头便皱了起来,这齐佑儿怎么这么会煞风景,可就在自己伸手准备教训他的时候,他便连跑带跳地跑到了前边。 一场追逐战,在陈全的墓碑前停止了。 这已经不是齐佑儿第一次来这里了,可却是第一次表明了身份。 齐佑儿在墓碑全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认祖归宗。 等叙完旧,天已经黑了,回到家里,看着自己的这栋房子,莫名地担心起了曾云歌…… 现在的他,一定很难受吧?一切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妈妈害死了自己的爸爸,他是有多心酸? 拿起手机,翻到曾云歌的号码,握了半天却没拨出去,最终留了个短信过去:曾怀诣已经放弃对桃花镇的开发了,明天希望能在公司见到你。 曾云歌和曾怀诣不一样,自己对曾怀诣问心无愧,可对曾云歌却是心里有愧,不为别的,只希望能看到他没事,就可以了。 第二天陈侃一大早就来到了公司,把办公室收拾地整整齐齐地,就等曾云歌来了。 可没想到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曾云歌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沈廖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随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他的助理叶非。 “你来干什么?”看到沈廖清,陈侃皱眉,没好气的问着。 “你这么一脸警惕,我会认为你们笠怀的待客之道都是你这样的。”沈廖清嘴角一勾,摆了摆手,叶非便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如果你是以雨清总经理来的,那我自然招待,但如果你是以我的上司来发任务的,那么抱歉,你可以走了,我的身份已经曝光,卧底这个重任怕是不能再继续了。”陈侃说的也是有理有据,面对沈廖清丝毫不畏惧。 “我当然是以雨清总经理来的,你忘了?我雨清和你们副总,还有合作要谈。”沈廖清面上一笑,果然如他所料,笠怀一定是出问题了,而且陈侃的身份曝光,怪不得曾怀诣对桃花镇的开发突然停止了,曾云歌对曾怀诣的行动也一直没有动静,就连摄像头里的录像都于其它时候无异。 “那也对不起,今天曾副总不再,合作的事情,下次在谈吧。”陈侃嘴角一勾,继续拒绝着,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沈廖清。 沈廖清没想到陈侃现在这么不留情面,当下站起身子,面上镇定自若,一步一步走到陈侃面前:“那我就改日再来打扰。” 心中的难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毕竟自己一个堂堂总经理,被一个副总经理的助理给打发了出去,传出去该有多丢人。 “等等。”陈侃看着沈廖清转身就要出去,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怎么?”沈廖清挑眉。 “你既然早就知道沈廖雨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为什么还让她替琴惜怜担罪名?”陈侃深吸一口气,想起之前自己和沈廖雨在警察局,自己当时对沈廖雨的误会太深,一心以为是她杀害的曾伟文,却没想到凶手另有其人,突然自己心中就像做了亏心事了一样,如果不是自己,沈廖雨也不会冤死。 “那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沈廖清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嘴角讽刺的一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得阴森刺骨。 当时沈廖雨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参与太多,所以她都干了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她被抓紧警局那天,他见到她,她才和自己说了事情的缘由,所以他决定去找琴惜怜合作,才有了今天这么光荣反击的时候,他要让所有陷害沈廖雨的人,都为她陪葬! “不是的,如果我当时知道杀人凶手不是她,我一定会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的,但是我不明白,沈廖雨为什么会承认?在警察局,她是亲口承认的!”陈侃皱眉,她猜不到原因,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沈廖雨甘愿为琴惜怜抵罪。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沈廖清看着陈侃,对于现在来说,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彼此的目的彼此都很清楚,他到不介意让对手死个明白。 “当时阿雨就已经知道自己斗不过你了,最重要的是,你毁了她的脸,你知道阿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脸变成那个样子,她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她用她自己的命去换,换我和琴惜怜的合作,而合作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你陈侃,死无葬身之地!最起码要比阿雨更惨!”沈廖清说着说着就比较激动,整个人也变了,看着陈侃的眼神变得很可怕。 陈侃心中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沈廖雨竟然拿自己的命也要置她于死地,简直太不可思议。 “那关曾怀诣和曾云歌什么事?”陈侃深吸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原来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们是你的同伙,是害死阿雨的同犯!”沈廖清一抬眼,目光阴冷,面上满是恨意。 太疯狂了,沈廖清现在根本就不是疯狂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怪不得,怪不得他计划让曾云歌害死曾怀诣,那么他拿到证据之后,曾云歌也是死路一条,对付琴惜怜,她想,他手里的证据那就更多了…… “杀人凶手是应该伏法,但你这样做,你是报仇了,可你的一生就也毁了,看在曾是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真的劝你三思而后行。”陈侃叹了一口气,大权在握又怎样,心机再深又怎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沈廖清这样做一定会毁了自己的。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不介意换个方式,先从你下手怎么样?”沈廖清冷笑一声,现在的他,陈侃没有资格评价,他本想先毁了陈侃身边的一切,既然现在出了小意外,那么他就直接从陈侃身上下手得了。 只见沈廖清说完,一点一点慢慢逼近陈侃,陈侃顿时就慌了。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笠怀集团,出了办公室的门,有那么多人,你可别乱来。”陈侃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沈廖清。 “乱来?怎么能说是乱来呢……”沈廖清嘴角邪恶地一笑,这个笑容让陈侃心都不自觉的紧了。 “你还是请回吧,你要是再不走,我可是要喊人了。”陈侃深吸一口气,面上故作镇定,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可眼前的沈廖清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看来只能喊了,可自己刚张开嘴,沈廖清猛的上前,一把钳制住了自己,手卡在自己的喉部,瞬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难受极了。 整张脸都被蹩地通红,双手拼命地拍打着自己脖子上沈廖清的手,没想到沈廖清的胆子真的这么大,竟然真的敢在这里对自己动手,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要杀了自己吗?可他现在杀了自己,他能活着离开笠怀吗?他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难受吗?你知不知道,阿雨毁容的时候比死还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在你和曾怀诣的胯下生活有多艰难?现在你们是时候还一还了吧?”沈廖清看这陈侃面上难受的样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他今天可真是痛快:阿雨,你看到了吗?只要我一用力,就能替你报仇了。 160、再入险境 可就在陈侃憋得快要断气的时候,沈廖清猛然地松了手。 “咳咳……”陈侃直接瘫软到底,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她终于深切的感受到,空气对人来说的重要性,这种被憋死的感觉,真难受。 身体渐渐缓了过来,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刚刚他真的可以直接掐死自己的,为什么又松手把自己放了? “沈廖清,为什么放手了?是不是知道你今天杀了我,你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陈侃瘫在地上,眼神中净是讽刺,对沈廖清这样的人,软弱,根本无济于事,倒不如这般硬气,最起码还能给他心里添堵。 “是啊,要知道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当然不准备杀人。”沈廖清一双眼睛盯着陈侃,面上假装很遗憾地摇摇头,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就像陈侃所说的,自己没有万全之策,才不会傻在这里就动手,如果自己被抓到把柄了,谁来对付曾云歌和曾怀诣? 陈侃目送沈廖清出了办公室,整个人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真是好险,差点命就没有了。 站起身子,陈侃紧咬嘴唇,脸色也变得凝重,事情已经逐渐明朗起来,可是她现在却想不出任何的解决办法,她不能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不能连累其他人。 想到这里,拿起笔,迅速写了辞呈,放在曾云歌的办公桌上,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转头看着曾怀诣的办公室,他的门还是像往常一样紧闭,最终陈侃转头大步离开了公司。 不管他为什么不要自己,不管他和古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一切都不重要了,既然这些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么,就应该由自己结束! 出了笠怀,陈侃直接去了雨清。 可前台却告诉她沈廖清不再,陈侃皱眉,刚刚沈廖清才从笠怀出来,难道没回公司?那么是去哪了? 站在十字路口,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先回家吧,最起码能见见齐佑儿,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可自己还没走到公交车站牌前,陈侃只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走到一个拐角处,猛的向后转身,身后空无一人,陈侃皱眉,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转身就继续往前走,可自己刚转过身,几个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了陈侃心跳都漏了半拍。 “你们是谁?”陈侃看着这几个男人的目光,一脸警惕,身子更是不自觉的往后退。 那几个男人并没有说话,可却没有闲着,在陈侃撒腿跑的前一秒,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们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你们就不怕被录像拍下来吗?”陈侃顿时慌了,一双眼睛中都是惊恐,双臂,双腿用尽全力挣扎,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他们都好像听不到一样,并且把自己抓的紧紧地。 也就是这个时候,路边停过来了一辆车,他们几个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陈侃给塞进了黑车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要是为了钱的话,你放开我,我带你去拿钱。”陈侃在车里,他们迅速且熟练地把自己的双手双脚绑在了一起,挣扎没用,陈侃转头对他们说着这句话。 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不过自己旁边的一个男的倒是有了反应,只见他直接撕了一块胶布,直接贴在了陈侃的嘴上。 “你……唔……”陈侃睁大眼睛,这些然简直是不给自己一点后路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就连自己说话他们也不让,只能用这双大眼睛反抗,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去搭理自己。 无奈,陈侃不再在他们身上下功夫,转头观察起了路上的环境,刚开始她还能认清这是哪里,可是车子车窗视线本就不好,左拐右拐好几个弯之后,陈侃彻底迷了。 终于,车停了,陈侃被几个男人连拖带拽弄下了车。 周围很荒,是一片荒地,味道很难闻,视线望过去,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垃圾场,到处都是垃圾,陈侃当下便皱起了眉。 不能说话,不能行动,陈侃只能眼看着自己被抬进一个黑暗的屋子,一把把自己仍在了地上,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陈侃整个人都快被他们摔烂了。 也就这个时候,那群男人也开始变得毕恭毕敬,转头看去,原来进来了一个人,可那人现在是逆光而站,陈侃压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又见面了。”沈廖清看着地上的陈侃,嘴角一勾,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抬起手,撕掉了陈侃脸上的胶布。 陈侃面上惊讶,当沈廖清那张脸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陈侃面上突然阴沉了下来:“不愧是沈总,还是喜欢用这种方式请人。” 自己刚刚明明都已经去了雨清集团,他不出面见自己,没想到现在竟然这样绑架自己,真是何必呢? “怎么,不喜欢吗?刚刚面上疑惑惊恐的你,比现在这个样子好看多了!”沈廖清嘴角一勾,一边说着,双手在陈侃的身子上游走,面上尽是玩味。 “你就是个变态。”陈侃感觉这他手上的温度,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终于明白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受,简直是一种煎熬。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沈廖清面上一瞬间的不高兴,随后又笑了起来,一双手扶上陈侃的腰间,猛的一用力,陈侃那本在地上的身子被沈廖清给抱了起来。 陈侃只觉得腰间一紧,惊恐未定地盯着沈廖清:“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怜香惜玉啊,地上不凉吗?”沈廖清说完,往前走几步,手一松,把陈侃放再来酒红色的椅子上。 这种突然失重的感觉让陈侃惊地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自己坐在椅子上之后,沈廖清远离了自己。 “你放开我,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毕竟我正好有事情找你。”陈侃的手腕用力挣扎了一番,可是绳子绑地紧紧的,没有任何效果,没办法,抬眼看着沈廖清,把被捆绑的手举了起来。 沈廖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侃,最终落到她身上的绳子,抬手摆了摆,那本来站在陈侃身后的男人便帮陈侃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毕竟在这里,陈侃她逃不掉!所以他不怕给她松绑。 “来雨清找我,你可是有事?”沈廖清也坐在了陈侃对面的椅子上,看上去就像两个老朋友叙旧一番。 “当然,既然我来找你了,也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只是,我劝你不要在去找曾怀诣和曾云歌的事,这些事情都源于咱俩的恩怨,与他人无关,而且我已经辞职了,和他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她本就打算找沈廖清,既然自己被他绑架到了这里,那就将计就计吧。 “辞职?”沈廖清挑眉,不过最后嘴角莞尔一笑:“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如果当时曾云歌没有负阿雨,如果当时曾怀诣对阿雨哪怕有一点点的手下留情,最后阿雨都不会是那样的下场。” 沈廖清的语气越说越激动,可陈侃却不明白沈廖清的话:“曾云歌负沈廖雨?” “呵……你不知道吗?也对,像曾云歌那样的人,怎么会让你知道他的真面目?”沈廖清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和眼角蔓延出来的都是讽刺。 陈侃愣了,没想到曾云歌和沈廖雨还有一段关系,不过突然陈侃想到,以前自己怀疑过曾云歌和沈廖雨是合作关系,一起合作陷害自己是杀害曾伟文的凶手,并且自己也问过,当时他回答自己,他和沈廖雨是床上的关系,她还以为是骗自己的……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关系! “不过陈侃,想想你也挺可悲的,自从离开了我,你看你身边的人,个个都居心叵测,曾怀诣把你当玩具,曾云歌更是把你利用的淋漓尽致,现在,放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做我的女人,和我一起去惩罚那些曾经欺骗你的人,二是,把你的命给我,我正好拿你的血去祭拜阿雨。” 沈廖清说着这句话,就像在说一件在小不过的琐碎家常,之前,他还没打算这么快要陈侃的命,毕竟他等着在花巷街开发的时候动手脚,先对付曾云歌和曾怀诣,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他们耍了! 陈侃身份暴露,自己手下来说曾云歌地下室的摄像头也被动了手脚,所以自己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可是没关系,他还有可以利用花巷街来继续下一步,可没想到他们连琴惜怜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的都查到了,那么,很快,自己的事情就要暴漏,他只能提前动手了! 既然陈侃自己主动来到了雨清,那么他就不介意先对她下手。 “你的这两个选择,我都不选,沈廖清,你觉得现在的一切都还在你的掌握中吗?”陈侃抬眼,其实说实话,她没有和沈廖清谈判的条件,但她现在还必须和他进行谈判,而结果,只能是赢,否则自己的命是小,其他人的命才是大。 所以现在只能佯装镇定,沈廖清这个人多疑,自己得让他捉摸不透。 161、底牌 “难道没有吗?我现在要弄死你,简直易如反掌。”沈廖清看着陈侃的样子,刚刚陈侃的那句话他不懂,她什么意思?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坦然自若地和自己说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你没有直接取我性命,除了你还没有准备好之外,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你的计划,那么现在你又把我请到这里,那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所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慌了,这场斗争中,你已经没有十全的把握取胜了。” 陈侃一口气说完,面上强装镇定,希望自己猜测是对的,希望自己这番话能让沈廖清心中产生涟漪,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沈廖清面上黑了,在这光线并不好的屋子里,沈廖清那双眼睛更是阴森地吓人,半晌,他终于开口:“你猜的很对。” 他语气顿了顿,一双眼睛突然直视着自己:“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不得不承认,陈侃被这样的沈廖清给吓住了,一时间脑子有些空白,但面上还是淡定地一笑。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不过……”陈侃眼珠子转了转:“我死了,你的目的也就不可能达到了。” 沈廖清此时很欣赏陈侃的淡定,但更疑惑陈侃的后半句话:“什么意思?” 陈侃看着沈廖清的反应,嘴角一勾:“因为我要是死了,你觉得曾怀诣和曾云歌会放过你吗?你没了我在手里做把柄,你以为他们还会忌讳你吗?如今琴惜怜的事情已经败露,你还有什么底牌?” “你想让你自己当做我的底牌?”沈廖清挑眉看着陈侃,直接抓到了陈侃话中的重点,一双眼睛里都是探究。 现在的陈侃别无他法了,虽然自己是冒着必死的心来见沈廖清的,但能不死肯定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现在和沈廖清谈了这么久,她知道了,事情渐渐浮出水面,以曾怀诣和曾云歌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怕他了,那么自己当然要自救,同时也要彻底扳倒沈廖清。 “当然,你觉得我不够资格吗?”陈侃面上一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沈廖清站起身子,凑近陈侃,面上很是凶狠。 “是吗?我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也不打算瞒你,你刚不是给我两个选择吗?我不会选,但现在你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逼迫我去选,毕竟你现在也已经到了绝境,否则你怎么会抓我来?”陈侃继续心平气和的说着,面上好像丝毫不惧怕。 “那你什么意思?”沈廖清被陈侃的一段段话给说地有点懵了,但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陈侃,心中,脑中很认真地分析者陈侃的话和现在的局势,不得不承认陈侃说的是对的。 “没什么意思,和你刚刚的选项差不多,只不过我不会做你的女人。我之所以会去做选择,是因为我不想死,所以我愿意去当你的底牌,帮你对付曾怀诣和曾云歌。”陈侃继续说着,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暂时没有危险,之后再想办法逃出去,或者,想办法让别人来救自己。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帮我对付他们,而我,要饶你一命?”沈廖清总结着陈侃的话。 “对,并且你现在别无选择,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你就尽管冲我来吧,但我相信曾怀诣和曾云歌一定会为我报仇的,而且,你的仇,也永远没办法报。”陈侃把沈廖清的心里拿捏地很准,刚开始她还有些紧张,可是说着说着,她便有了自己的打算,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 “好!” 谁知沈廖清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让陈侃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有些疑惑。 谁有谁的计划,沈廖清自然也有他的计划,现在陈侃在自己手中不过就是一个蹦跶的蚂蚁,就像陈侃说的,他可以利用他来对付曾怀诣和曾云歌,只要自己对陈侃看好,那么一旦有事情发生,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杀了陈侃,事情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那么我想知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陈侃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只有知道他的计划,自己才能应对。 “当然是让曾怀诣和曾云歌自投罗网了,你在一旁看配合好戏就可以了。”沈廖清嘴角一勾,眼神轻蔑地看了一眼陈侃,自己想要干什么,当然不能让她知道了。 陈侃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沈廖清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他怎么会把详细计划告诉自己,他刚刚回答的,是自己都能猜到的!等于没回答一样。 “你们几个,好吃好喝在这里伺候着!”沈廖清很满意陈侃现在的状态,没有了刚刚自信满满的样子,站起身来,吩咐这在屋子里的男人,便转身大笑着走了。 陈侃看着沈廖清的背影,一双拳头渐渐地握紧了。 不过现在让陈侃惊讶的是,这一群男人还真是对自己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看着面前桌子上一大堆美食,可陈侃有胃口却又不想吃。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这屋子这么小,我不跑出去不就行了?你们就非得围着我盯着看?”陈侃无奈的白了一眼周围把自己围城圈的人,这还真是盯! 可他们好像听不懂的样子,站在这里也是一动不动,更不回话。 “你们不会是哑巴吧?要不就是聋子?”陈侃站起身来,在他们一个个眼前晃悠着,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没见他们说过话,不过应该不是聋子,如果是聋子的话,在黑车上的时候也不会因为自己说话而把自己嘴给粘住。 “真不会说话?”陈侃转了一圈,他们还是没人说话,陈侃猛然转身,突然凑近一个男人,大声地问了这么一句。 或许是因为陈侃的动作太突然,那人直接被吓得后退了一小步。 陈侃笑了,他们不是聋子,是哑巴! 因为刚刚那种情况,正常人都会尖叫,而被自己吓到的那个人,明显张嘴了,可就是没有音节! 也是,刚沈廖清和自己商量那些事情,为什么会让他们在一旁,因为他们都不会说话,所以自然不会泄露秘密。 “那个你们能不能转过去?”最终陈侃坐在他们中间,抬头冲他们说了这么一句。 而他们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哎我说,你们不用盯这么紧吧?我只是想上厕所而已。”陈侃面上满是无奈,站起身子,一个个站到他们面前。 …… “你看,这个阴暗的屋子,连一个厕所都没有,难不成你们要看着我那个……”陈侃面上一暗,凶着面前的保镖们。 ……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是!你们再这样,信不信我喊沈廖清过来?他可是说了,让你们好吃好喝伺候我,现在我吃饱喝足了,上厕所却不提供?”陈侃在他们面前耍起了威风,她可是真没办法了,要是有其他办法,她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自言自语。 …… 疯了,陈侃简直要疯了,毕竟她的手机一直藏在身上呢,他们这样盯着自己,自己怎么发消息出去? “你们确定不转是不是,那我脱了啊?!你们可要想清楚,我可是沈廖清想要的女人,你们要是觉得这样好的话,那就这样吧,反正一会我都会告状的。”陈侃气急败坏地说着这么一句,眼见他们几个的眼珠子都动了动,陈侃心中暗笑,当下手便扶上了自己的腰间,眼看就要脱……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迅速地转过了身。 陈侃看着他们的背影,差点笑出声,赶忙捂着自己的嘴:“你们别偷看啊!” 蹲下身子,掏出手机,还不忘提醒着他们。 快速打开自己手机的定位系统,然后冲齐佑儿发过去六个字:有难,带人速救。 就像齐佑儿自己说的,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毕竟现在情况危急,太详细也没时间编.辑。 其实自己的这个举动是多此一举的,毕竟沈廖清答应自己当底牌,那么就一定会通知曾怀诣和曾云歌,让他们上钩,自己只不过是提前把消息发出去,让他们有个时间反击罢了。 然而自己刚灭了手机屏,门突然开了。 陈侃心中瞬间一紧,藏好手机,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门口。 这个时候,围在陈侃周围的男人也迅速退到了自己的身后,面上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沈廖清一步一步走到陈侃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没……没干什么。”陈侃面上一笑,视线撇到身后的那群男人身上,反正他们也不会说话,不可能告状,更何况,他们也不想被罚吧?毕竟这件事被发现了,他们都有责任。 沈廖清看了一眼陈侃,又看了一眼那些男人们:“走吧。” 说完伸手拉着陈侃就往外走。 陈侃做了什么,他大概能猜到,但她这样做,无非就是让他们来救她,而他正巧怕曾怀诣和曾云歌不相信自己的话不应约前来呢,这样,正好! 162、这戏我不演了! “去哪?”陈侃忍不住问道,心中有些慌,沈廖清出去才多大一会?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了? “当然去引鱼儿上钩了。”沈廖清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陈侃一眼。 “用不着这么急吧?”陈侃皱眉,撇了撇嘴角,视线看到身后紧跟着的保镖们,心中无奈,不得不承认,自从上次被他绑架,自己侥幸逃出来之后,这次他看的可是更紧了,自己简直是插翅难逃。 “当然用的着。”沈廖清面上一笑,既然要办,那肯定是越快越好,毕竟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 看着沈廖清面上的那一抹得意,陈侃不说话了,一路上跟着沈廖清的步子走,好在他没有带自己走太远,把自己带到了一个二楼的阳台上,透过窗向下看去,下边是一块空旷的大厅,这里视野很不错。 “你让我在这里看戏?”陈侃皱眉,这是她对这个环境的第一印象,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廖清。 “怎么?难道刚刚咱们商量的不是这样吗?你自愿做诱饵,帮我对付他们,还是你现在反悔了?”沈廖清坐在了保镖们搬来的沙发上,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陈侃做到自己的旁边来。 “当然没有。”陈侃面上一暗,艰难的地扯出笑容,坐在了沈廖清的身边,而坐着视线向下看过去,一清二楚。 不一会,曾怀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厅里,陈侃看着他,心中一紧。 只见他警惕地看向周围,很快的锁定了陈侃所在的二楼阳台。 “我来了,你可以放人了。”虽然他们相隔这么远,但曾怀诣的眼神还是直入人心。 陈侃心中一惊,转头看向沈廖清:“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换我?” “是啊,我可是为你着想,在这个时候,还帮你证实了你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沈廖清这句话说的很是自豪,冲陈侃一挑眉,还有一种邀功的家架势。 可恶!陈侃心中暗骂一句,视线落到大厅里曾怀诣的身上,他真的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人我自然会放,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你的好弟弟还没有来呢。”沈廖清嘴角一勾,放大声音冲曾怀诣说着。 “谁说我还没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曾云歌的身影走了进来,迎着阳光,一双手揣在兜里,一脸放.荡不羁的模样。 “啪啪啪……” 沈廖清看着大厅里的两个人,面上很是满意,抬起手鼓着掌。 陈侃眼眸一缩,看到曾云歌这样,陈侃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放心的,毕竟琴惜怜的事情……不过这曾云歌的反差也太快了吧?之前连公司都不来,现在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真是没想到,兄弟俩都这么义无反顾,陈侃,你看你多重要。”沈廖清这句话像是对他们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可陈侃知道,这句话满满都是得逞和讽刺。 “你现在可以把人放了吧?”曾怀诣抬头看着沈廖清和陈侃,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沈廖清放人。 “我说过,人我当然会放,但前提……”沈廖清嘴角邪恶地一笑,大厅周围瞬间出现了一圈的保镖,把曾怀诣和曾云歌团团围在中间。 而曾怀诣和曾云歌视线扫过周围,随后落到了沈廖清的身上,面上阴暗却没说话。 “既然是交换,那么,就得罪了。”沈廖清眼中笑的很是得意,一摆手,下边的保镖们瞬间对他们动起了手。 曾怀诣皱眉,握紧的拳头紧了又松,视线落到陈侃的身上,很是听话地被保镖们绑了起来,而下意识要反抗的曾云歌,一脚踢翻了眼前的一个保镖,刚准备一拳砸出去,却在一半的时候止住了。 因为看到一旁老实的曾怀诣,和阳台上的陈侃。 看着被钳制住的两个人,陈侃皱眉地盯着沈廖清,可随后又落到他们两个身上,更多是的担忧。 “好了,你可以放人了。”曾云歌撇了一眼绑着自己的绳子,盯着沈廖清喊了这么一句。 他们现在可真是不战而败。 这个时候,陈侃也狠狠地盯着沈廖清。 “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看,你的作用多大,不废吹灰之力,他们两个人就都乖乖到了我的手中。”沈廖清嘴角一笑,可并没有直接回答曾云歌的问题,转头看着一脸警告的陈侃。 最终,陈侃皱眉,叹了口气,现在的她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自己答应和他演戏,自己现在罢演,结果只会更糟糕。 “你看,现在我抓她了吗?我早就把她放了。”随后沈廖清冲这他们说着这句话,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自己根本没有挟持陈侃的意思。 而陈侃现在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沈廖清,又看了看大厅里曾怀诣和曾云歌,眼底都是无声的不满。 这是沈廖清给自己布的局,既然说好了要合作,所以陈侃必须要配合沈廖清,并且就算自己现在不想配合,单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们,自己也不可能顺利离开。 “沈廖清说的对,他没有抓我,也没有绑架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们上当了,我一直都是骗你们的,为的就是今天的这一刻。”陈侃深吸一口气,实现望着大厅里面色不怎么好的两个人,说着这无比伤人的话。 曾怀诣和曾云歌皱眉的同时,沈廖清在旁边笑的很开心,陈侃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她的选择让他很是满意。 陈侃的话是出乎曾怀诣和曾云歌的意料的,陈侃是什么样的人,和沈廖清的关系,他们两个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陈侃也是被逼迫的。 真没想到刚来就被沈廖清给摆了一道,如今两个人都被抓,而沈廖清却这么光明正大地耍起了无赖,而且让他们还说不出个原由。 “走吧,咱们走近一点。”看着俩人面上不服的表情,沈廖清真是爽快极了,既然要报复,那么就要凑近才爽快。 陈侃皱眉,沈廖清都走到楼梯旁了,她却还是没动。 沈廖清无奈摇头,大步又走回来,伸手搂着陈侃的腰,带着她便走了下去。 一路上陈侃有过挣扎,但只是有过…… “侃侃,你看现在他们已经到咱们手里了,你觉得,我要先从谁下手比较好呢?”沈廖清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着陈侃,就像是很尊重陈侃的选择一样。 “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对这种血腥的场面真的不感兴趣,我要先走了。”陈侃看着曾怀诣和曾云歌,他们的表情很不正常,虽然面上是生气,可生气的却又气势凌人,两双眼睛盯着自己,把自己盯得无可自拔,也难怪,他们又不知道自己是被逼迫的,刚刚自己说的那段话,的确让人心凉。 “走?这么好看的一场戏,你怎么能不看完?”沈廖清当下便回绝了陈侃的话,好戏,怎么能缺少了欣赏戏的人。 陈侃一双眼睛盯着沈廖清盯了有整整一分钟,最终选择气馁。 刚刚自己不是已经和齐佑儿发短信了吗?难道自己发晚了?自己让齐佑儿带人速救,带的人正是曾怀诣和曾云歌啊,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一切还是按照沈廖清的布置在走? “况且,接下来的戏,还要你主持呢,你说,他们两个,我先从谁下手比较好?”沈廖清嘴角一勾,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血红色的手把,让人看了心惊无比。 “你想干什么?”陈侃镇定不了了,她知道以现在沈廖清的态度,他拿出匕首,并不是单单为了吓唬自己,他是真的准备要他们的命! “你不知道吗?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帮我报仇吗?”沈廖清一脸无辜地问着,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孩。 “你……沈廖清,我告诉你,刚只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都这个时候了,这戏我陪你演不下去了!”陈侃一边说着,一边站在了曾怀诣和曾云歌的面前,与沈廖清四目相对。 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走,她以为曾怀诣和曾云歌不可能没有准备就进来,她以为自己和齐佑儿通风之后,他们就会布置一个周详的计划,可是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并没有!她真的把曾怀诣和曾云歌给害了。 “是吗?你觉得你现在,能阻止什么?你忘了?我的目标中也有你啊!”沈廖清大笑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就像在看一份可口肉食一样,正在想着从那块吃起呢。 “沈廖清,你真是疯了,你这样,迟早会和沈廖雨的下场一样的!”陈侃冲沈廖清吼着,一边说,一边摇头,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变得这么可怕。 “不要跟我提阿雨,你不配!”沈廖清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我刚还在想,是先从这个负了阿雨的负心汉开始,还是要从这个无情践踏阿雨真心的人下手,可现在,你这样挡在我面前,我会以为,你想第一个去陪阿雨!” 163、尽了全力 陈侃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面对这样的沈廖清她是害怕的,毕竟现在的沈廖清真的一切都布置好了,他现在真的可以毫不顾忌的杀了他们三个,为沈廖雨报仇。 “沈廖清,算我求你,你放了他们,我把命给你。”陈侃语气很低沉,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一步,不过现在却比之前更加绝望了,现在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一点侥幸的心理都不存在了。 “别忘了你们的命都是我的,你这是拿我的东西和我讲条件?”沈廖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陈侃,面上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样。 陈侃心跳都已经紊乱,怎么办,人命在自己眼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慌张无助过。 就在陈侃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只感觉身后的衣服被人轻轻拉着…… 心中一惊,眼珠撇了撇站在沈廖清身后的保镖们,自己现在在曾怀诣和曾云歌面前挡着呢,且离曾怀诣最近,所以现在在后边拉自己的一定是曾怀诣。 陈侃感觉清楚曾怀诣在自己后背上写的字的时候,眉头一皱,上前了一步,远离了曾怀诣,他竟然让自己走?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丢下他们自己走?况且,自己要是能顺利出去也算好的! 所以直接就当不知道曾怀诣的意思,陈侃抬眼看着沈廖清。 “那要怎样,你才会放过他们?” “应该说怎样都不会放过你们。”沈廖清眉毛一挑,一脸得逞:“不过看你这么紧张的份上,我决定在你们死之前和你玩个游戏,大家也好放松放松。” “什么游戏?”陈侃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再惧怕沈廖清,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扳倒沈廖清这个已经濒临疯狂的魔头。 “很简单,这里有个硬币,猜正反,猜对了,我饶你们一条命。”沈廖清说着,不知何时手中竟多了一个一元硬币,此时他正在把玩手中的硬币。 “猜错了呢?”陈侃抬眼问道。 “那我就在他脸上划一道。”沈廖清一步一步走到曾怀诣的旁边,手中的匕首像蛇蝎的信子在曾怀诣的脸上摩擦。 曾怀诣眼眸深沉,抬眼看着陈侃,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刚刚他想让她自保,可没想到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那么现在,一个口子而已,算的了什么? “好,我和你玩!”陈侃深吸一口气,曾怀诣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再说了,一个口子,和一条人命,怎么算这场游戏都值得玩。 “那你看好了,要开始了!”沈廖清嘴角一笑,手中的硬币在指尖翻转,突然猛的一用力,硬币旋转到半空,随后稳稳地落在了沈廖清的手里。 “正!”陈侃当下毫不犹豫。 在场的人瞬间都惊住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陈侃怎么能这么轻率就说出答案? “不错,我欣赏你的坦率。”沈廖清嘴角一勾,慢慢,慢慢张开了手。 陈侃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廖清的手心,她是坦率,可她就是那种无厘头的坦率,硬币规则,自己想要看清楚具体的正反面,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不管自己怎么猜,机率都是二分之一,所以在沈廖清投硬币之前,她心中的答案就出来了。 可当自己看到沈廖清手中硬币的时候,陈侃的整颗心都在狂欢。 真的是正,真的是正! “运气不错啊。”沈廖清冲陈侃笑着。 可陈侃却嫌弃极了沈廖清脸上的笑容。 “你刚说的,可要算数!”陈侃面色一正,现在最起码,他们可以有一个人活了。 “当然算数,可是问题来了,你说,你想让谁活命呢?你自己吗?”沈廖清嘴角一勾,放掉一个人可以,毕竟自己马上就要看到一场好戏了,他要让活的人,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杀死其他两个人的,这样或许比他们全死要好玩的多。 沈廖清的话落,陈侃心中‘咯噔’一下,视线落到曾云歌和曾怀诣的身上,自己现在是救活了一条命,可…… “你只有十秒钟的时间,过了十秒,三个就一起下地狱吧,十!”沈廖清面上没了刚刚的玩味是,面上一历催促道,时候后见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沈廖雨看到敌人的血了。 沈廖清的倒计时开始了,陈侃的心却还乱成一团。 “七!” 面前这两个男人,她都不愿意让他们去死……她都想救…… “三!” “二!” “我选曾云歌。”陈侃最终大声喊着。 倘若非得要在他们中间做出一个选择的话,陈侃选择曾云歌。 曾怀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曾云歌却皱起了眉头,一双眼睛诧异地看着陈侃,她明明那么爱曾怀诣,这个时候,她是要干什么? “确定了?”沈廖清盯着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到曾怀诣的面前,冲曾怀诣摇着头。 陈侃心一揪,双拳紧握,郑重地点了点头。 “啧啧,那真是可惜了一个商业天才,曾怀诣,你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深爱你的女人,会变心变这么快吧?就像我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想到陈侃竟会爱上你。”沈廖清讽刺地说着,自己和陈侃离婚,本来只是玩玩,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去外边偷男人,她平常一副多爱自己的样子,原来早就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女人变心的速度,还真是可怕。 “好好的人生,被你活成这番模样,也真是够可悲的,侃侃的想法,像你这种人,更是理解不了的!”曾怀诣嘴角一勾,眼底的讽刺甚至比沈廖清的都要高傲,这哪像一个要被人宰割的状态? 不过这句话却让陈侃心中一动,自从自己和他离婚之后,根本没了私下的交集,可这两次见他,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有点不一样?好像突然间会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想想,这也都是在没有古月在的情况下。 “是吗?她怕是想和你做一对地狱鸳鸯吧?”沈廖清冷笑着撇了一眼陈侃,手中把玩的刀也停了。 “曾云歌,接下来,就是你看好戏的时候了!”说完,沈廖清面上突然变得狠戾,抬手便准备冲曾怀诣的胸膛刺过去。 陈侃眼眸增大,没想到沈廖清这动手没有一点前兆的,好在自己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手,就在刀子快要落下的时候,陈侃瞅准时机,一脚便踢飞了沈廖清手中的刀子。 她从来没有这么勇猛过,弱不经风的自己,竟然也会有踢掉别人手中刀子的这一天,虽然是在沈廖清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但这一举动已经成功惊了所有人的心。 曾怀诣转头看着陈侃,没想到陈侃会有这么一举动,可这样自己是脱离危险了,那么,沈廖清会放过她吗? “沈廖清,你错了,我不是想和他做一对地狱鸳鸯,而是想和你做一对地狱冤家!”陈侃嘴角勾笑,看着沈廖清那一脸不可思议,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说着就冲沈廖清刺了过去。 就算死,也要拉着沈廖清一起死。 陈侃的举动让曾怀诣和曾云歌心中一揪,当下两个人手上的动作便更加快了! 沈廖清这个时候更是惊讶,文文弱弱的陈侃,竟然有这番拿刀杀人的胆量,不过,这陈侃还是太天真了! 只见沈廖清身子一躲,陈侃一刀扑了个空,转身就要下一波攻击,可很轻易便被沈廖清制止住了:“侃侃,好歹我也是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丈夫,刚刚我没注意,你能把刀子踢飞,现在我都有防备了,你怎么还敢这么大胆?” 陈侃盯着自己被沈廖清紧紧握着的手,一双眼睛狠狠地看着他,他说的不都是废话么,自己不这么大胆,难道就乖乖等死啊? “当然大胆,怎么样都是思路一条,沈廖清,现在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陈侃咬牙切齿,一边说着,被沈廖清钳制住的手突然一松,手中的匕首掉落,另一只手迅速接住,手起刀落,瞬间在沈廖清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口子。 可恶!陈侃看着沈廖清手臂上的伤,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刚刚刀子划到的,就一定是沈廖清的脖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廖清抬脚便踹在了陈侃的小腹! “侃侃!” “侃侃!” 曾怀诣和曾云歌同时喊出了声,他们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如今眼睁睁看着陈侃为自己拼命却什么都做不了,当下更恨极了绑在手上的绳子。 沈廖清的力度很大,陈侃当时便岔了气,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一旁,自己这个时候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周围的保镖们迅速围上来,一左一右抓着自己的两个胳膊架了起来。 “陈侃,你好样的!”此时的沈廖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抬眼狠狠地看着陈侃,面上就像一个死神,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冲陈侃走去,他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ps:今天本来要三更的,但我现在状态实在是不行了,码不出来了,望宝宝们见谅,等过两天补给大家,毕竟文中正激烈,写出来没感觉就不好了~宝宝晚安,大家每个人每天都有一个推荐票,记得要投给我哦~ 164、沈廖清的下场 陈侃盯着沈廖清,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自己还是没有成功,纵使拼尽全力反抗,纵使脑力武力都用上,却还是保不了他们的性命,现在的沈廖清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可这个时候,陈侃的视线却落到了曾怀诣和曾云歌的身上,对不起,是她连累了他们。 沈廖清嘴角一狠,抬起匕首毫不犹豫地边冲陈侃刺了过去。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竟然会被同一个方式打掉两次匕首! 只见曾怀诣挣脱开身上的绳子,站起身子,迅速踢飞沈廖清手中的刀子,紧接着一个转身,拉着陈侃一拳砸在了钳制陈侃的保镖身上,成功把陈侃护在了怀中。 这么多动作一气呵成,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就在陈侃刚反应过来,视线看向沈廖清的时候,只见沈廖清面上反应过来,眼神变得更加深沉,就在准备反击的时候,只看到他人瞬间栽倒在了地上。 随后曾云歌那张俊脸便出现在他的身后,蹲下身子,不给沈廖清喘息的机会,直接便把沈廖清给制止在地。 陈侃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事态变化的太快,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发明的绳子腐蚀剂,差点误了大事!”曾怀诣扶着陈侃的肩膀,冲曾云歌说着这么一句话。 “那可不是我发明的,你要怪就怪齐佑儿。”曾云歌一脸不认账,今天齐佑儿找到他的时候,给他的东西,谁知道那个腐蚀剂不怎么管用,自从自己被绳子绑住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腐蚀,却没想到一直到刚刚绳子才断,真是好险。 “原来你们并不是没有准备来的。”陈侃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现在的场面,也就是说,他们是有准备的,而且齐佑儿也通知了他们,真不亏她费尽心思,刚刚还以为要完蛋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蠢吗?毫无准备就独自去了雨清集团?”曾怀诣撇了一眼怀中的陈侃,好在自己消息比较迅速,否则这件事还真的不知道会如何发展呢。 “你……”陈侃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自己去雨清的时候,曾怀诣怎么知道?可这些事情问了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你放开我吧,我没事了。”最终,陈侃撇了一眼曾怀诣拦着自己腰间的手,说了这么一句,他们又不是情侣,也不需要这么亲密。 曾怀诣有些愣了愣,眼眸一低,手僵硬的松了开。 “你们要是再动一下,我就第一个杀了他!”曾云歌突然冲周围的保镖们说着这么一句话,也就是在刚刚,沈廖清悄悄地对保镖们使眼色,曾云歌眼尖得看到了保镖们那准备动手的身子,大声威胁着。 “杀我?你敢吗?”沈廖清半撑在地,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曾云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竟然会被他们偷袭,刚刚明明大局在握,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小瞧了曾怀诣和曾云歌。 “怎么不敢,现在你是在绑架,我这可是自卫杀人。”曾云歌眼眸一狠,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在加重,沈廖清的五官明显皱了起来。 沈廖清现在恨极了眼前的人,这些人,陷害了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卧薪尝胆这么久,还是没有替沈廖雨报了仇,真是命运弄人。 “曾云歌,把他绑起来吧。”陈侃抬脚走到曾云歌面前,地上的沈廖清,她知道自己对他不能再心软。 “嗯。”曾云歌点了头,一把抓住沈廖清的手一个翻转,在地上把他绑地结结实实地才松了手。 “沈廖清,你的心真狠,你让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做妈妈,你让宋嘉雪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入狱;恶人自有恶报,所以沈廖清,今天就是你的报应,你最爱妹妹的仇人就在你面前,可你却什么都做不了。”陈侃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被捆成虫子的沈廖清,很是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可这句话敲击在沈廖清的心里却无比沉重。 “陈侃,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批判我?”沈廖清讽刺地说着,陈侃真的只是运气好而已,谁都没想到,她会找到曾家的人,会让曾家的两个男人这么为他卖命。 “是吗?我运气好,所以遇见了你这个人渣,我运气好,所以我又爱上了一个从来没说过爱我的人!是啊,我真是运气好。”陈侃嘴角一勾,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不由得撇到了一旁的曾怀诣,她现在真的看明白了,曾怀诣对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他从没说过爱自己,一直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认为他爱罢了,就连离婚当天他说的爱过,怕也只有心动的那么几秒钟吧?! 一旁的曾怀诣却握紧了拳头,陈侃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是个意外,他从来没想到古月入狱的这几年,他会遇到陈侃,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就难受,就比如现在,他心中千万苦水,却无法诉说,毕竟,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古月! “别那么多废话,如今失策,我落到你们手里也算我沈廖清倒霉,要杀要剐来个痛快。”沈廖清面上凶狠,刚刚陈侃给他说了那么多,他连一丁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就在刚刚,我还想着要放过你,毕竟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可是沈廖清,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也大不一样了,在以前,我一定会放了你,因为我会心软,可现在我即便会心软,也会强迫自己杀了你,因为我不杀你,你缓过气之后,还是会来杀我的!”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盯着沈廖清。 “那你绕这么多,不还是要杀?”沈廖清心中说不紧张是假的,面对死亡,没有人能做到心平气和,就比如刚刚的陈侃,已经做足了必死的心理准备,刻在沈廖清提刀刺过来的时候,心中还是害怕的要命。 “你猜对了!”陈侃突然眯眼一笑。 其实她的第一想法是要把沈廖清交给警察的,毕竟他干了这么多事,足以让他进局子了,可是,如果真的把他送给了警察,沈廖清一定会把琴惜怜的事情一并捅出去的,想到这里,陈侃看了看曾云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这里,杀了他! 可就在自己举起刀准备下手的那一刻,曾云歌却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 “不用为了这样一个人,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曾云歌说着,接过了陈侃手中的刀,仍在了地上,杀人,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像陈侃这种心底善良的人,恐怕要会连续好几天都做恶梦。 “可……”陈侃抬头疑惑地看着曾云歌。 他不相信曾云歌会不知道留沈廖清活口会留下什么后果。 “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曾云歌看着陈侃面上的担忧,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她想的什么,他怎会不知? 虽然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妈妈杀了自己的爸爸,可这是事实,他必须去面对,不过请原谅他做不到大义灭亲,如今只能这样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佑儿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警察。 “姐,你没事吧?”齐佑儿率先跑到陈侃的面前,整个人也有些气喘吁吁,要知道自从自己接了陈侃的短信,就再也没停,终于打理好一切带着警察到了这里,还好陈侃没事,他也算是放心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陈侃白了一眼齐佑儿,随后视线变落到了警察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警察的效率确实快,就在刚刚自己和齐佑儿说话的那一会,警察已经把那些保镖全部给制止住了。 “您好,我是罗警官,你就是这次的受害人陈侃陈小姐吧?”只见一个警官走到陈侃的面前,招呼着手下的人给沈廖清带上手铐,便抬眼看向陈侃。 “昂,是。”陈侃点头,但心中却是五味杂交,怎么办,这件事警察插手的话,琴惜怜一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那你们跟我一起回警局做一下笔录吧。”罗警官说这句话的时候很严肃,却又很礼貌。 他口中的你们,是所有参与这件事中的人,所以曾怀诣和曾云歌包括齐佑儿都上了警车。 在警车上,陈侃和齐佑儿上了一辆车,一路上,陈侃还皱着眉头盯着齐佑儿。 “你老这样看我干嘛?我会不习惯的。”齐佑儿皱着眉头眨了眨眼,脑子里想着自己之前的行为,自己也没做错事情啊,陈侃干嘛一直看着自己? 陈侃撇了一眼前面开车的警察,瞪了齐佑儿一眼也没说话,他怎么就把警察给招来了?这不是让曾云歌难做吗? 到了警局,警察问自己的无非就是绑架的过程,如实告之之后,便让自己出去等。 这个时候,他们三个人早就坐在了休息区。 最终结果出来,警察判了沈廖清刑期的同时,颁布了对琴惜怜的捉拿。 琴惜怜是杀人犯的事实,已经公诸于众,当时警察就已经派人去曾云歌家抓人。 165、我要正式追求你 他们四个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反抗,陈侃看着一旁一直看着地面的曾云歌,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她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等待,安静地等待,等来的结果是,琴惜怜跑了! “跑了?”陈侃有些不敢相信,盯着罗警官再次确认到。 “是的,犯人潜逃了,不过我们警方一定会尽早把犯人逮捕归案,你们作为家属,也不要太慌张了。”罗警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撇了一眼曾云歌。 作为家属,他的意思是作为死者的家属还是作为犯人的家属?想来这件事的关系,也的确让人心焦。 而罗警官随后又走到了齐佑儿的旁边:“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警局?” “不不不……罗警官,我可没犯事!”齐佑儿当下便摇起头来,脸上表情很是纠结,眼中带着些警惕,进警局?那不就是进局子?自己没犯事,为什么要关自己进监?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来我们警局上班!”罗警官笑了,刚刚齐佑儿来警局的一系列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最重要的是,他对计算机这块的操作,竟然能迅速定位,迅速查到很多信息,迅速黑了其他网站的资料,可真是个可用之才,如果能为警局办事,那么侦查小组就将多了一位得力助手。 “上班?当警察?”齐佑儿一脸不敢相信,随后眼眸中便一副为难的样子。 就包括旁边的陈侃也震惊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个机遇。 “罗警官,他没问题的,我明天就会让他来上班。”陈侃大步走到了齐佑儿的旁边挡住了齐佑儿和罗警官的视线,面上一笑,很是开心地替齐佑儿答应了。 “哎……侃侃……”齐佑儿不服,他放着悠闲自在的小日子不过,来当什么警察啊?虽然警察是一个很伟大的职业,但很累,很危险的,他才不要。 “侃是什么侃,喊姐!”陈侃当下适时地打断齐佑儿的话。 “你是……他什么人?”罗警官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陈侃直接帮齐佑儿做了决定,那么也得有个说法,如果他们是朋友的话,他还是需要尊重齐佑儿本人的意见。 “我是她姐姐,亲姐姐,不信的话可以抽血鉴定。”陈侃直接回答,丝毫不掩饰。 “呵呵……姐姐啊,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代表侦察组欢迎你。”罗警官笑了起来,既然是姐姐的话,那么作为姐姐是可以帮弟弟下这个决定的,当下便冲齐佑儿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齐佑儿整个人已经愣住了,陈侃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而一旁的曾怀诣也上下打量起了齐佑儿,没想到他竟然是陈侃的弟弟,而且还是亲弟弟。 “姐,你可真是我亲姐,你知不知道,警察天天都跟什么人打交道,绑匪,杀人犯,黑.帮,我给你说我从今天起,我这个小命可就不稳定了!”齐佑儿刚想抬手喊罗警官回来,却被陈侃直接给拦住了,无奈之下说了这么一句,真是天妒英才啊! “好了,你怎么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有多少人想当已经人民警察都还当不上呢,如今你有机会,还不给我好好把握,总好过你整天在家干些不正常的勾当。”车库白了齐佑儿一眼,今天齐佑儿可真是撞大运了。 “我……好好,你都老了,咱们有代沟,我不跟你说了。”齐佑儿一脸无奈,感情在陈侃眼里,自己这行业就这么差劲? “你们好,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也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过来,说着这么一句,面上很友好。 他们走到警察局门口的时候,陈侃还转身看着警局,沈廖清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可是…… “曾云歌。”陈侃看了看曾怀诣,走到了曾云歌的面前。 “嗯?”曾云歌挑眉,看着陈侃,今天的结果,他早就预料到了。 当自己回家和琴惜怜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琴惜怜没想到她所做的一切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快疯了,曾伟文死的时候,他还在那里义正言辞地指责陈侃是杀人凶手,最后他确定了沈廖雨是杀人凶手!他做到了让杀人凶手偿命,却没想到凶手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可这一次,他真的做不到让凶手为曾伟文偿命…… 所以他选择了让琴惜怜逃!虽然说这样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更无法面对自己的爸爸,可是现在逝者已矣,琴惜怜可是自己的妈妈啊,他怎么能忍心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我写了辞呈,在你办公桌上,这么长时间了,谢谢你的照顾。”陈侃说着感谢的话,看到曾怀诣,想起古月,毕竟她现在之所以还留在笠怀,是为了对付古月,可现在局势已经不同往日了,看曾怀诣和曾云歌的样子,他们两个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她不想再让他们兄弟两个闹僵。 “你确定你不来笠怀了吗?”曾云歌抬眼,问了这么一句。 “嗯,想要达到目的,方法不只有一个。”陈侃嘴角一勾,对付古月,她并不是只有在笠怀才能办。 “那好,正好笠怀,我也不想呆了。”曾云歌突然靠近陈侃,眼中那种戏虐又回来了。 “啊?不……不会吧?”陈侃震惊地看着曾云歌,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 “当然会,你知道的,我的目的是为了和曾怀诣抢笠怀,只不过现在,我觉得笠怀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曾怀诣说着,看了一眼曾怀诣,自己这个哥哥,自己打从心底还是佩服的,只不过这么多事情以来,自己倒真的不是那么讨厌他了,更何况,自己的妈妈做了那样的事,他怎么还有脸在笠怀呆下去? 曾云歌这段话说的很坦白,坦白的让陈侃有些诧异,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曾云歌吗?以前他满满都是算计,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在给对方挖坑,如今他真的释怀了吗?真的如他表面上所说的吗? “你这样,不可以的。”最终陈侃还是说了这么一句,纵使琴惜怜有百般错,可陈侃知道,这件事曾云歌是无辜的,他从来都是不知情的,他不需要受到良心的谴责。 “有什么不可以的,对了,我曾云歌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曾云歌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把手臂搭在陈侃的肩上,看着陈侃的眼神也是满溢的激.情。 “你……那个……”陈侃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曾怀诣,很是尴尬地看了曾云歌一眼,他这又是闹哪出? “我告诉你,这个那个的都没用,你之前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没有我,你的小命都没了,况且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是吧怀诣哥哥?”曾云歌说到最后,故意冲曾怀诣一笑,他这次真的没有其它目的,只因这个女人太有魅力,让他自己都始料未及,既然曾怀诣伤了陈侃的心,他现在大有公平竞争的资格! “我还有事,先走了。”曾怀诣没想到曾云歌竟然在自己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关于公事,他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怪他,关于私事,他却做不到毫无反应。 陈侃愣愣的看着曾怀诣的背影,心中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可她多么想不要错过? “我和佑儿还有点事,就先走了。”陈侃反应过来,巧妙地避开了曾云歌的手,拉着一旁的齐佑儿,转身就跑。曾云歌这个人太危险,以自己的情况,根本招架不来。 曾云歌看着陈侃和齐佑儿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最近不能接受的事情很多,就连他自己都一时无法适应,心中乱成一团,可对陈侃的感情却无比清晰,自己能把曾怀诣和陈侃拆散,就能把陈侃追到手! 一路上,齐佑儿在一旁一直‘咯咯’的笑,笑的陈侃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齐佑儿,你有够没够?” “侃侃,真不亏是我姐,据我了解,这都二婚了吧?为什么我还看到了三婚的苗头?”齐佑儿此时真的是还嫌事不大,不过他此时还真是挺为陈侃开心的。 “我给你说啊,你这人是不是就等着你姐我出事出糗呢?”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虽然齐佑儿说这句话是有些不好,但谁让他是齐佑儿呢,自己知道他没有其他意思就可以了。 “我可没有。”齐佑儿一双眼睛无辜地睁着,他可真是一番纯粹的弟弟心啊。 “没有你说这些是干什么?”陈侃叹了口气摆摆手,现在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可为什么自己心中却还是觉得结果差强人意?是因为曾云歌的转变,还是因为曾怀诣的陌生? 166、冷清社会中的第一道光 “我是真心为你好的,曾云歌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想刚刚,我接到你的消息,就搜索了你的位置,然后去找曾云歌,可没想到曾怀诣他们两个当时就已经在一起了,而且还收到了沈廖清的威胁信,他们两个怕你有危险,就义无反顾地去找你,还好我机智给了他们腐蚀剂,随后曾云歌让我去找警察,这才能这么顺利救你出来,所以啊……”齐佑儿讲起这件事就有些滔滔不绝。 “你说警察是曾云歌让你去找的?”陈侃在他的话中抓住了重点。 “是啊,怎么了?”齐佑儿不明白陈侃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 “没事。”陈侃摇了摇头,没想到原来在那个时候,曾云歌都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 第二天一早,目送齐佑儿出门,毕竟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陈侃的状态感觉比齐佑儿本人都兴奋。 可齐佑儿刚出门,陈侃的手机便响了。 杨浩思! “喂。”陈侃接了电话。 “有空吗?现在萧纯在我律师所,没事你也过来一趟吧。”杨浩思的声音,陈侃听不出喜悲。 “有!我马上去。”陈侃回答的毫不犹豫,没想到杨浩思的动作竟然这么快,都已经把大明星请到自己律师所了! “嗯,我等你。”杨浩思说完便挂了电话。 陈侃迅速收拾了一下,杨浩思既然能让自己过去,那么就一定是事情有了进展。 赶到原和律师所的时候,陈侃直接进了二楼的办公室。 只见杨浩思和肖阳坐在一起,他们对面坐着一位美女。 看着她的面容,陈侃知道她是萧纯没错。 “你好,我叫萧纯,听浩思说你是他很重要的一个人。”萧纯抬眼看到来人,陈侃的外貌简直不是用美可以形容的,她这个做明星的都有点自愧不如。 “你好,我叫陈侃。”陈侃没想到这个萧纯竟然这般不认生,一点都没有明星架子,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陈侃也回以笑容。 “杨律师……”陈侃坐在了萧纯的旁边,盯着杨浩思,她没有跟着杨浩思叶城,也不知道这件事进展的怎么样了,可是杨浩思这次把自己喊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说的。 “当时的具体情况,还是让萧纯和你说吧。”杨浩思知道陈侃什么意思,便把说话权让给了萧纯。 而陈侃看了一眼他们,肖阳从自己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脸色很是凝重,一时之间陈侃分不清现在局势是好还是坏,转头疑惑地看着萧纯。 “你们的意思我是知道的,当时在我旁边那两个女人的印象我还是有的,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喝咖啡,有一个大肚子女人就站起身,声音特别大地和她对面的女人吵架,当时还引起了不少轰动呢。”萧纯回顾的当时的情景,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那你有没有听清楚她们吵架的内容?”陈侃一双眼睛露这希望继续追问。 “没有,毕竟我又不认识她们,我怎么会去在意一个陌生人谈论的内容呢?”萧纯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辜的耸耸肩,一双眼睛又落在了杨浩思的身上。 陈侃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地连渣都不剩,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是自己,没事干嘛在乎陌生人的事情呢? “现在所有的事情在这里就断了……”杨浩思开了口。 “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啊,妙妙好好的为什么护突然流产,并且咱们之前的猜想也都合上了,古月私下约过妙妙,她们还吵过架!这事情一定和古月脱不了干系,一定是她干的!”陈侃的语气有些焦急,整个人都有些激动,毕竟她是真的很古月,她是真的忍受不了古月狠心地对孩子动手。 “可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是不会相信的。”肖阳终于开口了,一双眼睛盯着陈侃,大有警告陈侃不要乱说话的意思。 “你……你们是怎么了?自从古月出现,你和曾怀诣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护她?不管什么事,不管她嫌疑有多大,你们都会无条件相信她保护她,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被下药了吗?!还是她真的有什么魅惑之术?”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盯着肖阳,她说了这么多,她终于把心底最深的疑问给问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这么相信古月? 看着陈侃突然的反应,肖阳眼眸中有些惊讶,一双眼眸低低地,沉默了一会道:“你想知道答案?” “是,特别想。”陈侃是真的想,她每次劝说自己要放弃,可她真的想不通这件事,曾怀诣难道真的只是不爱自己吗?那为什么在曾怀诣的眼神中,她会看到无奈?虽然只有一瞬间,虽然不是很强烈,可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法眼。 “那跟我走吧。”肖阳说着,站起了身,其实这些事情,陈侃应该知道,也有资格知道。 “额?”陈侃整个人有些呆愣,没想到肖阳竟然会做这样的举动,她是要带自己去找答案吗?可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呢?害怕知道真相,害怕真相会让自己输的更彻底。 “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杨浩思看着有些疑惑的陈侃,鼓励着她,反正现在妙妙这件事一时之间也没有解决办法。 “嗯。”陈侃深吸一口气,冲杨浩思和萧纯点头笑了笑,转身跟着肖阳出了律师所。 上了肖阳的车,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你要带我去哪?”终于,陈侃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一个秘密基地,属于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基地。”说起这个的时候,肖阳的眼底都蔓延着温柔。 他们三个人?是肖阳,古月和曾怀诣吗?陈侃想着,心中却五味杂交。 看着久久不说话的陈侃,肖阳继续开口了:“怀诣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他自己的事情?” 陈侃想了一下,嘴角讽刺一笑,摇了摇头。 关于曾怀诣的一切,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家人,是自己机缘巧合下知道的,他小时候的故事,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曾怀诣,从头到尾除了没有说过‘我爱你’之外,还从不和自己分享他以前的故事。 “我曾经和你说过,你是他第三个在乎的女人。”肖阳开着车,在红灯的路口停了停,转头看向陈侃那等待下文的眼神。 “第一个是他的妈妈,第二个就是古月。”肖阳说着,路口的灯也便绿了,发动车子,继续走着。 其实陈侃刚刚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可是她有些不甘心,她想要亲自听肖阳说出来,但这一刻,肖阳真的说出来了,她的心还是会痛。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爱的人,竟然瞒着自己一直爱着别人,而且自己还愚蠢之极地和他领了证,现在真是活该被甩! “所以,我才是第三者。”陈侃转头看向窗外,语气幽幽的,带着讽刺与绝望。 “也不能这样说,因为古月和曾怀诣从来没有确立关系。”肖阳听着陈侃的语气,心中不由得一颤,这个女人真的有她独特的魅力,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的美,真的让人心动,怪不得曾怀诣会爱上她。 “可是他们相爱。”陈侃现在大致能猜到了,他们三个其实是一个三角恋。 “或许吧,但具体是不是相爱,怕只有曾怀诣知道了。”肖阳说着,曾怀诣的真实感情,他也不知道。 “肯定是爱的,否则,他怎么会那么护她。”陈侃无奈地闭上了眼,仰头躺在座椅上,生怕眼中再蓄泪。 “我们护她,我是因为爱,而曾怀诣却是因为愧疚。”肖阳转头看了一眼陈侃,既然决定告诉她,那么就坦白吧。 “嗯?”陈侃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疑惑的看着认真开车的肖阳。 “我以前和你说过,曾怀诣妈妈的事情,所以他很小离开了曾家,我也是那个时候遇见了他,并且,在那一年中,我都没见过他有过笑容,直到遇到一个人。”肖阳说着顿了顿。 “古月?”陈侃下意识回答道。 “对,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很苦,我只是一个养子,平时有我吃的住的,但我并没有钱,曾怀诣那么小,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所以有一天他说,他要雕刻木头去卖钱。”肖阳说着,顿了顿。 “后来我们在外边卖曾怀诣自制的雕塑,用木头刻得,当时他还太小,手艺还很生疏,所以我们卖了整整两天都没有卖出去,而古月,是我们的第一个顾客,我的印象很深刻,她笑的很灿烂,当时她说:好美的木花啊。”肖阳回忆起那个时候的场景,整张脸都洋溢着美好。 陈侃心中一颤,她清楚地知道曾怀诣和肖阳当时的感受,据上次肖阳对自己说的事情,加上这次,陈侃明白了,曾怀诣的自食其力很不容易,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自力更生,而古月就是这清冷社会中的第一道光。 这个时候,车也停了,肖阳解开安全带,冲陈侃一笑:“下车吧,到了。” 167、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陈侃这才转头看向窗外,这里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地面上的杂草都已经枯萎,眼前的木屋房子也很破旧,门都有些坏了,窗户也是烂的,甚是还有被塑料纸糊过的痕迹。 “这里就是……秘密基地?”陈侃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秘密基地,不应该是很美好的一个场景吗?或者很特别,可这里…… “对,曾怀诣以前住的房子就是这里,很早以前,这里是一个别人不要的房子,然后曾怀诣把这里当做了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我们三个,每次都会在这里玩耍。”肖阳一边说这,一边弯下腰收拾这路上杂乱的东西。 陈侃看着这样的肖阳,就感觉他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只不过离开很长时间了,但看这里一草一木的眼神,都充满着留恋。 只见他又推开木门,陈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进来吧。” 陈侃抬脚走过去,跟他进了屋子,屋子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过相比外边的荒废屋子里就要好多了,看来这个房子临走的时候,是被人精心打理过的。 随后肖阳在一个柜子里翻出了一本相册,递到了陈侃的面前。 “这是我们的回忆,你可以看看。”肖阳说着,拍了拍一旁木床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陈侃视线落在相册上,相册看上去很陈旧,却被保存的很完好,看的出来相册的主人是很爱它的。 “古月是个很善良的小女孩,她没有势力心,喜欢就是喜欢,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和曾怀诣这个‘野孩子’玩。”肖阳看着陈侃翻看着相册,在一旁讲述着。 “可后来我们都渐渐长大了,青春期,叛逆期,都一起度过,我觉得我爱上了她,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古月喜欢曾怀诣比喜欢我要多,因为她没事的时候,视线总是会停留在曾怀诣的身上,在我和曾怀诣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她总是会帮曾怀诣多一点。”肖阳一边说着,视线看着陈侃一张一张翻着的相册上。 “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曾怀诣也很喜欢古月。”肖阳的语气变得低沉。 “那个时候我叛逆过,我嫉妒过,可后来我想开了,他们在一起,挺好的,但我不知道曾怀诣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他知道我喜欢古月,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古月,更没有接受过古月的表白。”肖阳说到这里,嘴角有抹感激的笑。 陈侃双手攥这相册,她已经翻到了最后一张,他们从小到大的笑容,她都看了一遍,说认真的,她是羡慕的,自己的童年,却没有他们幸运,可最重要的,是古月这个人,在这一刻陈侃明白了,古月在他们心中,是多么重要,多么无可替代的一个位置,单单这些过去,就足以解释曾怀诣对古月的维护。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懂。”陈侃最终合上相册,嘴角一笑,用尽全力掩饰着眼底的忧伤。 “是啊,多么美好,可就在三年前,一切都被打破了。”肖阳说完,面上带着深深的悲哀。 “出什么事了吗?”陈侃被肖阳突然转变的话锋弄的有些茫然,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嗯,出事了,你知道的,古月是个好看的女孩子,那天我们在这里玩耍,玩的很开心,所以一不小心,天都黑了,我和曾怀诣在送古月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混混……”肖阳说着一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他们中间,其中一个是一个被我们教训过的一个人,他那个时候在追古月,古月不答应,他准备来强的,好在被曾怀诣看到,直接打地他住院,可没想到他带了一帮社会上的人,来堵我们。” “后来呢?”陈侃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着。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两个人是打不过的,当时古月被他们拉到墙角,一个个猥琐的眼神,把她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那一刻,曾怀诣爆发了,挣脱开拉着自己的人,拿起地上的转头便拼了命地冲古月面前准备脱裤子的男人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肖阳说道这里,语气都有些轻颤。 陈侃眼眸更是增大,她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一定很血腥,很激烈。 “那人当场就死了,其他人见这种情况,撒腿就跑了。我疯了一样冲古月和曾怀诣跑过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遮在古月的身上,抬眼看着已经彻底愣掉的曾怀诣。” 陈侃眉头紧皱,心跳似乎漏了半拍,曾怀诣……杀了人! “没多久,警察来了,我们三个同时被带进了警局。在审讯的时候,曾怀诣和古月都争着抢着说自己才是杀人凶手,因为当时出事的地点没有摄像头,警察没办法,先吧古月和曾怀诣都抓了起来。”肖阳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 陈侃这个时候更是震惊了,她从来没想到古月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单纯善良,一个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毫不犹豫去拦责任,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伟大,让自己都开始佩服。 “后来我在监狱里分别见了曾怀诣和古月,曾怀诣告诉我,他唯一要拜托我的,就是要好好照顾古月,而古月却告诉我,一切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如果没有她,曾怀诣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这次曾怀诣坐了牢,她也就不活了!也就是说,她在拿自己的生命来威胁我。”肖阳说此时终于红了眼眶。 “所以,你答应了古月,你妥协了?你是当时的唯一目击证人,你告诉警察古月是真正的凶手!”陈侃盯着肖阳,他们的故事让她真的很心伤,心伤到不可思议。 “对,最后,古月是意外杀人,又是在自卫的情况下,所以从轻发落,判了三年,而曾怀诣无罪释放,我记得很清楚,曾怀诣出来的时候,冲着我的脸,就是这里,狠狠就是一拳。”肖阳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陈侃此时却沉默了,她算是一个局外人,她现在比谁都清楚他们三个人的苦衷,杀人的是曾怀诣,可一切都是因古月而起,肖阳那么爱古月,却在古月的逼迫下,把自己心爱的人送进监狱…… “从那以后,曾怀诣回了曾家,他说,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是,如果当时曾怀诣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么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陈侃感叹,不得不承认,她即便之前再恨古月,听到这个故事之后,她突然觉得,古月和曾怀诣真的好般配,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在古月入狱的期间,插进了曾怀诣的生活而已。 “所以在前段时间,古月出狱了,如今的一切一切你现在懂了吗?”肖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陈侃,他觉得,事情讲到这里,一切该明白的就都明白了。 “懂,我知道我的位置,你放心。”陈侃吸着鼻子说着这句话,她的心好酸,就像打翻了千万瓶醋一样酸,可这种酸楚,还都是自己偷来的。 肖阳看着陈侃的样子,眼眸中突然有些不忍心,他知道他们以前的事对陈侃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他知道陈侃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即便现在陈侃会难受,但总比她一直抱着疑惑要好的多,最起码,这样她也能慢慢放下。 “好了,我们走吧。”肖阳站起身子,接过陈侃手中的旧相册,放回原位,带着陈侃出了去。 在上车的前一秒,陈侃的步子却僵住了,望着车窗里的肖阳:“肖阳,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很感动,也很佩服,但你有没有想过,人是会变的,经历不同,改变就不一样,就像你,妙妙出现在了你的生命中,你变得犹豫,挣扎;就像曾怀诣,他变得强大,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就像古月,监狱里的生活,让她变得自私自利!” 陈侃看着一脸不满意的肖阳,在他反驳自己之前继续开口说道:“我这么说没有其他意思,我相信你也知道我说的很多都是事实,以前的你们怎么样,都和我无关,现在古月确实在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她也狠心的害死了你的亲生骨肉,所以,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去做,但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抢曾怀诣了。” 陈侃说完,转身便走了,她没有上肖阳地车,她现在知道了他们的感情,所以她不强迫他去支持自己,但并不代表她就此罢休,自己的事情可以不算,但她见不得宫妙妙受罪,最起码,她要讨一个公道,最起码,她要宫妙妙得到幸福。 肖阳一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盯着陈侃的背景,眼眸深邃无比,刚刚陈侃的话他是不爱听,他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可不得不承认,陈侃说的是对的,三年了,能改变很多事,就包括自己,他知道古月真的变了,可他想尽一切办法去逃避这个事实,他努力骗自己,古月还是以前的那个古月,自己爱的还是那个古月,自己对宫妙妙只是愧疚。 168、她在蜕变 陈侃一个人在路边拦了辆的士,上了车,直接奔回了原和律师所,此时此刻她脑袋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到达律师所,陈侃直接奔向了二楼办公室,所幸的是杨浩思和萧纯都还在,但不幸的是自己开门便看到了一个不该看的画面。 只见萧纯很是小鸟依人地拉着杨浩思的手臂,细眉皱起,小嘴撅起,一脸的撒娇。 “对……对不起,我忘记敲门了。”陈侃看着杨浩思和萧纯投过来的眼神,陈侃万分尴尬地说着。 “那个……陈侃,你不要误会……”杨浩思皱起眉头,抽回被萧纯抱在怀里的手臂,面上有些尴尬又有些难堪。 “误会什么啊?陈侃,你就是浩思喜欢的人吗?”谁知道陈侃还没有回话,萧纯便接了话,很是自然地看着陈侃。 “不是,你误会了。”陈侃皱眉,赶忙回答,看来这个萧纯是把自己当成宫妙妙了,不过既然她知道杨浩思有心上人,那么就一定是杨浩思告诉了她的,不过现在看着萧纯的反应,自己心里还是震惊的,没想到…… “你放心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萧纯面上一笑,很是亲昵地看了杨浩思一眼。 “那个……杨律师,我来找你是为了说妙妙的事的,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让古月为妙妙的孩子受到应有的惩罚。”陈侃回萧纯一个笑容,转头看向杨浩思,她现在不想那么多,正事要紧。 “什么办法?”杨浩思听到陈侃这样说,眼中放光,也顾不上一旁的萧纯了。 “办法是有,不过就是需要萧纯小姐的帮忙。”陈侃说着,视线转到萧纯的身上,既然萧纯能被杨浩思请回律师所,那么应该能帮他们这个忙。 “又要我帮忙吗?”萧纯抬眼看着陈侃,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随后又变得为难。 “是的,现在你不知道古月和宫妙妙当时说的什么,可只要你愿意帮我们做人证,说古月当时是和宫妙妙在争吵,并且古月对宫妙妙肚子里的孩子还扬言说残害……” “不行!!” 可陈侃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浩思便打住了陈侃的话,她说到这里,他就已经完全明白陈侃的意思了,她是想让萧纯做假证去陷害古月,即便自己知道古月的嫌疑最大,但自己作为一个律师,怎么能同意这样的事情呢?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可现在我们只有这个办法,再说了我们这不叫陷害,这件事就是古月干的,只不过我们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罢了。”陈侃皱眉,她知道这样做有些不道德,但她又没有冤枉好人! “那也不行。”杨浩思皱眉,陈侃的心情他何尝不知道,并且他也想知道陈侃是真的被逼急了,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好,要真凭实据也可以,我有办法拿到证据,只不过还是要萧纯出面。”陈侃皱眉,深吸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 “还要我帮忙?”萧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着眼前的陈侃,她对陈侃这个女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行事果断干脆,是她喜欢的风格。 “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古月给约出来,然后把这些照片给她看,威胁她,目的是为了套她的话。”陈侃看着萧纯,又看了看杨浩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之前古月和宫妙妙在咖啡厅的照片。 “你好聪明啊。”萧纯面上一笑,整件事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杨浩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想到办法,陈侃这一会便说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当下打心底里夸赞着。 “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们这个忙呢?”随后萧纯话锋一转,她想看看眼前这个女人会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我想萧小姐,作为一个很有知名度的明星,是不会浪费时间和我们在这里的,既然你能来到离城,来到原和律师所,那么,我觉得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我认为,这个忙你也会帮也的。”陈侃眼眸一亮,面上也洋溢着自信。 “你猜对了,所以,浩思,你要是同意让我在你家白吃白住,我就再帮你一次。”萧纯笑着,陈侃果然聪明,谁让自己被杨浩思所吸引呢?要不谁愿意做这种亏本生意? 这句话让杨浩思面上一惊,让陈侃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萧纯,没想到萧纯竟然真的看上了杨浩思,最重要是,她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这么大胆,这一点,和宫妙妙当年,还真的有一拼。 命运这个东西,真的不是人可以控制的,这样的萧纯出现在杨浩思的生命到底是好还是坏? “你可是一个明星,你住我家要是被狗仔拍了去,你的事业可就完了。”杨浩思转头看着萧纯,希望自己这番话能让萧纯分析出利弊,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事业?谁说的,又没有人规定艺人不能谈恋爱,再说的,我真的很好奇记者们会怎样写咱们两个,萧纯的神秘男友?还是萧纯地下情……哈哈。”萧纯说的一脸地不在乎,现在像萧纯一样的艺人,能迅速走红,也是因为她这直爽的性格吧? “好了,我代替他答应你了。”最终陈侃看到沉默的杨浩思,拉着萧纯的手,说了这么一句。 他知道杨浩思内心是很挣扎的,他那么爱宫妙妙,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萧纯,可是万事无绝对,为什么不给别人一个机会? “但古月不是傻子,萧纯拿这些来要挟她,那么萧纯总得有一个目的吧,如果没有,古月就一定会起戒心,那么她是不会说实话的。”杨浩思眉头皱起来,不管怎样,他希望萧纯能帮自己,如果必须用这种方式,他不介意先答应萧纯,虽然有些对不起她。 “当然有目的,曾怀诣就是一个最具有诱惑力的目的。”陈侃眼眸暗了暗,古月那么在乎曾怀诣,曾怀诣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萧纯说自己爱上曾怀诣,古月一定会相信,按照她的敏感度,一定会说出实话的。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找古月,然后用照片要挟她离开曾怀诣,理由是我爱曾怀诣?”萧纯率先捋清陈侃的意思,直白地叙述着。 “嗯,你和古月谈话的时候,提前打开录音笔,证据就到手了,所以,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陈侃点头,一双眼睛盯着她,现在也只有萧纯能出面做这件事。 “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当然会帮你做了。”萧纯面上一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杨浩思,脸上有些得逞的小心机。 陈侃看着杨浩思那无奈的表情,心中也有些尴尬,毕竟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把他卖给了萧纯。 “这是古月的联系方式,最近她应该会比较忙,所以,我们只能趁着中午和晚上的时间约她,也就是说,时间定在明天中午,地点是西联广场西南角的咖啡厅。”陈侃把古月联系方式给了萧纯,也就是在刚刚,她已经分析了眼前的局势。 沈廖清进了监狱,雨清集团瞬间没了领导人,沈家人连个接班人都没有,董事会在当天下午就散了,所以,趁着这个机会,曾怀诣一定在吞并雨清这块大肉,古月作为他的助理,想要在上班时间抽出空隙,怕是比较难,所以只能中午。 而地点,是因为广场上的人多眼杂,自己也好隐藏,而西南角的那间咖啡厅又是采用落地窗的的装修,所以很容易她们在外边拍照和录像,在加上萧纯当时的录音,那么古月就是再能辩解,也无能为力。 “侃侃,我发现,你的变化好大,就在我离开离城的这段时间,你变的无比冷静,睿智,比一个男人都要理性。”杨浩思听完陈侃的话,面上升起了一抹赞扬,陈侃真的是在蜕变,现在的她,更有魅力了。 “如果你是我,你一定会比我变得更快,更好。”陈侃冲杨浩思一笑,杨浩思去叶城找萧纯的这段时间,自己是真的和曾怀诣断了关系,经历了这么多,包括今天肖阳和自己说的话,让她不得不这样做,纵使她骨子里懦弱至极,可现在再也不允许自己懦弱,她要变得坚强,变得强大起来! “好了,你们准备一下,我就先走了,今天佑儿第一天上班,我回家迎接迎接,咱们明天中午见。”陈侃说着,冲他们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看着蔚蓝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在这片天空下,妙妙会在哪里?如果她在的话,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 可自己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曾云歌的身影。 想起之前曾云歌说追求自己的话,陈侃就有点想躲他的冲动,自己都这样了,她不可能再爱了,更不希望曾云歌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侃侃。” 可自己刚转身准备走,曾云歌便转头看到了自己。 “嗯,你怎么来了?”陈侃转头看着曾云歌,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到曾云歌的面前,面上一笑。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曾云歌笑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认真与无奈,他知道陈侃的想法,虽然他也有信心把她追到手,可是…… 169、感情抵消,一切归零 “可以啊,进来坐吧。”陈侃抬眼看了看他,这个人,自己虽然感激他,但自己也知道,自己一直被他设计在手心里,不过他本质不坏,可现在他们的关系却让陈侃心里觉得别扭。 “不了,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曾云歌站在门口没动,说起来也可笑,自己刚说过要追她的,可今天却是来告别的,他不能不管琴惜怜,他以为把琴惜怜送出去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保护,琴惜怜是一个女人,一个逃犯,在没有人保护的情况下,怎么活下去? 曾云歌的话让陈侃正在开门的手愣住了,快速转头看着曾云歌,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变了,还是这个世界变了,为什么那个放.荡不羁的曾云歌身上,也会洋溢这淡淡的悲伤与无奈?那个能把天下都操纵在自己手中的曾云歌,此时却没有分身乏术…… “你担心琴伯母是吗?”陈侃转身走到曾云歌的身边,抬眼看着他,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但这个问题,曾云歌却没有回答陈侃,嘴角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其实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所以我也不急着让你接受我,就当这段时间是上天给你我的养分吧,让你有个适应的过渡期,也给我一个赎罪的时间。” “赎罪?”陈侃皱眉,曾云歌能说出这句话,确实让他挺意外的,虽然她知道曾云歌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她从来不认为曾云歌会有这么好的心,会说着这段大义的话。 “是啊,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第一天接近你,就是别有目的,刚开始我威胁你听我的话,后来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古月提前出狱,因为那个时候,你马上就要脱离我的控制了。”曾云歌整个人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很是平淡地说出这段话。 “所以,古月一出现,你又有了控制我的筹码?”陈侃不可思议的看着曾云歌,自己以前觉得他很坏,做事情都会斟酌自己的利益,却没想到他的掌控力也这么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强大,强大到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对,你知道的,我和曾怀诣都是曾伟文的儿子,可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他的,我发誓我要夺回来属于我的一切,我计划的很好,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包括笠怀,包括你,可却没想到,我的妈妈会亲手杀了我的爸爸……”曾云歌说着说着,视线落到了陈侃的身上。 陈侃看着他,这些事情本来是让她很生气的,可以说如果没有曾云歌的出现,自己和曾怀诣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但现在的曾云歌,却让她责怪不起来:“那么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你不要感谢我,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从这一刻,全部抵消,我希望下一次你见到我,不要有感激的心,我希望有一天我把你追到手的时候,不是因为感谢。”曾云歌说着,这就是他的目的。 陈侃心中一跳,突然觉得眼前的曾云歌变得陌生又熟悉:“你……曾云歌,我不会爱上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就像你说的,不管好的坏的,我对你不会再有感情,下次见面,你会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往事的故人,但只是故人。” 自己这段话或许有些冷血有些决断,但她真的不希望曾云歌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你又不是上帝,以后的事,你可说不准。”曾云歌好像丝毫不在意陈侃那拒绝的话:“好了,我该走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 说完,他冲她灿烂地一笑,转身便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陈侃的视线。 或许是因为离别本就是一个伤感的词,所以陈侃心中一丝落寞一闪而过。 “嘿,姐,你要是舍不得了,就赶紧打电话,你们一起走多好。” 就在陈侃望着曾云歌离开的路口发呆的时候,齐佑儿的身影便跳到了她的面前。 “你才舍不得!”陈侃被突然降临的齐佑儿给下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你怎么知道刚刚离开的那人是曾云歌?该不会……该不会刚刚我们两个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啊,我下班回来,看见你们在这里也就没好意思出来,便在树后边蹲着了。”齐佑儿像是看不懂陈侃面上地惊讶,很是无脑地承认着。 “好啊,你小子竟然学会偷听了,你都到门口了怎么不出来?!”陈侃瞪这齐佑儿,现在他身上的坏习惯可是越来越多了。 “别人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我看见你,终于相信了。”齐佑儿嘴角抽了抽,吧唧吧唧嘴,摇了摇头说了这么一句。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可是警察,而曾云歌的妈妈是他们要捉拿的对象,自己如果知道了曾云歌要去找琴惜怜,却在一旁无动于衷,他可是有损职业道德的,但如果跳出来跟踪抓人,更是有损朋友道义!座椅只能在一旁躲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呢?齐佑儿,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剃个光头!”陈侃说着就要去揪齐佑儿的头发,好在齐佑儿躲得快。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杨浩思提前接着陈侃去了西联广场,在周围布置好之后,找了一个视线好又隐蔽的角度坐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而萧纯已经悠哉悠哉的在咖啡厅里喝着咖啡了。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古月一会前来赴约了。”杨浩思视线落在萧纯的身上,冲陈侃说着。 “嗯,接下来就看萧纯的演技了,毕竟是个演员,演戏应该难不倒她,希望她能一把把古月拿下。”陈侃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这周围的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古月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中,只见她在咖啡厅的门口看了一眼周围,才推门而进。 看来古月这个人还是比较警惕的。 而这个时候萧纯冲门口招了招手,古月便冲她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就是萧纯?”古月打量着约自己出来的萧纯,心中疑惑,若不是她给自己发过来的那几张照片,她才没有功夫出来和她见面。 “是啊,照片上你隔壁桌,坐的正是我。”萧纯嘴角一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古月的面前,还不忘指了指照片中的自己,和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古月。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古月皱眉,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古小姐,你说话这么直接,可是容易伤感情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当时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吗?”萧纯笑着摆摆手,说话绕着圈子,毕竟她的目的是让古月道出当时她和宫妙妙谈话的内容。 “你都听到了什么?!”古月一双手已经攥紧了自己的裙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那个时候,隔壁桌竟然会做着一个明星,而且还被狗仔给拍了下来。 “我听到……宫妙妙……孩子……”萧纯低头喝着咖啡,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无意地说着关键词,似乎是在提醒古月什么。 古月此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毕竟萧纯她们也是第一次见面,既然她能说出宫妙妙的名字和孩子的事,看来是真的听到了自己和宫妙妙的对话…… “是,我是说过要陷害宫妙妙孩子的话,可说了,并不代表我做了,你看,当时宫妙妙可是安全离开的,所以,你并不能拿我怎么样。”古月尽力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力想要说服萧纯。 而萧纯这个时候不自觉笑的更开了,毕竟古语说了就这一句话,她今天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是我调查过,宫妙妙后来的孩子确实流产了,而流产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觉得我把这些都捅出去的话,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古月没想到萧纯是有备而来啊。 “萧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些,一定不是为了把这件事捅出去,如果你想捅出去也不会专门把我约出来商量,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古月深吸一口气,分析这眼前的局势,这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我要你把我带到曾怀诣的身边,同时,你要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萧纯也不绕弯子了,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就是为了让古月更加信服,或许还能套出别的事情。 “你也喜欢曾怀诣?!”古月眼眸一暗,没想到这女人是冲着曾怀诣来的。 “怎么,曾怀诣那么优秀的人,我就不能爱吗?”萧纯说的满不在乎。 “你……好,你以为你凭这些就能威胁到我是不是?我能把他的妻子赶走,同时也不会惧怕你这种小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个明星吧?你想想,我要是把你喜欢曾怀诣的事情曝光的话,你觉得,对你的事业会有影响吗?”古月说着,嘴角一勾,她来赴约前,可也是做了功课的,萧纯的身份她也是提前调查清楚的。 170、总要有针锋相对的一天 此刻萧纯心中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炸出来有用的信息,曾怀诣的妻子?是谁呢?她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啊,说不定曾怀诣和他的妻子还会因为自己的录音而和好如初呢! “艺人谈恋爱的很多好吗?你看今天咱们的紫薇姐姐还生了娃呢,现在演艺圈都流行这个,你随便爆料。”萧纯面上‘咯咯’地笑,眼中也都是轻蔑。 “好了,不废话了,你想好答应我离开曾怀诣了吗?”萧纯说完,一双眼睛看着古月,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你!你能给我一天的思考时间吗?明天我给你答案。”古月一张漂亮的脸蛋阴沉无比,现在她没有办法拒绝,更不能同意,只能先拖延着。 “考虑?好啊,今天这顿算我请了,出门左转,还有一份惊喜要送给你。”萧纯这个时候看到陈侃回的信息,古月的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还是继续下一步比较好。 “那明天见。”古月心中憋屈不已,萧纯明显就是在撵自己走,可自己现在又不能对她发火,嘴角硬扯出一抹笑,丢下这一句,气冲冲地离开了。 随后萧纯隔着窗,冲陈侃和杨浩思的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走吧。”陈侃转头看着一旁的杨浩思,看到萧纯的手势,也就是说目标达成,可以行动了。 “嗯。”杨浩思查看了一下手中的律师函,和陈侃一起走了出去。 这边的古月出了门之后,向左看了看,眼珠一转,向左走了去,她倒要看看萧纯给她的是什么惊喜! 然而走了两步,礼物倒是没有,陈侃和杨浩思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古小姐你好,这是你的律师函。”杨浩思身上那严谨的态度马上便起了范,走到古月的面前,把律师函递了过去。 “律师函?”古月心中一惊,杨浩思是离城的首席大律师,为什么这个时候给自己律师函?难道…… 古月眼眸一紧,一把接过律师函,翻开,果然是宫妙妙的事情! “你以为你这一张律师函就能吓到我吗?”古月抬眼,宫妙妙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要是他们有把握性的证据早就起诉了,现在能有什么……等等,刚刚萧纯来找自己,也是因为宫妙妙的事情…… 也就是这个时候,萧纯出现在了古月的身后,面上冲古月得逞一笑,走到了杨浩思的身旁,亲昵地挽着了杨浩思的手臂。 杨浩思面上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古月,刚刚萧纯和你的对话,我们已经录了音,你们坐在一起的场面,我们也录了视频拍了照片,加上萧纯给你看的照片,所以,这些,足够起诉你的了,。”陈侃此时走到了古月的面前,手中握着证据,就不怕古月不承认。 ……古月整个人都处在呆愣状态,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 “陈侃,这次算你狠,没想到你竟然能说服萧纯这个大明星来给我下套,可以!这次我认!”古月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陈侃竟然给她布了这么大一个局,视线撇了一眼律师函上的开庭日期,是在三天后! “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陈侃看着古月,抬眼,事情是水落石出了,可在这个时候,她想知道,曾经那么善良的古月,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问吧!”古月嘴角一下,在刚刚,她也把整个事情给分析了一遍,现在既然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只有杀人灭口了。 “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曾怀诣,你为了他,连牢都敢做,所以你对我有敌意我理解,可宫妙妙,她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连她也不放过?”陈侃抬眼看着古月,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古月会对宫妙妙下手,那天自己一定不会喊宫妙妙去ktv,也一定不会让古月知道宫妙妙孩子的存在。 “为什么?三年前,我们三个关系那么好,可没想到我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在监狱里吃苦受罪,我承受了这么多,可结果呢?我不单单受了罪,吃了苦,我还丢失了以前本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所以,我不允许你们这些第三者插足,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没有你,没有宫妙妙,只有我们三个!” 古月听到陈侃的问题,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整个人面部都变得狰狞。 陈侃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很多人的想法真的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古月这种想法太极端了,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她在妄想回到最初,并且付出了行动。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以前爱你的人,多么心碎?”陈侃皱眉,想起肖阳那犹豫不决的眼神,想起曾怀诣面上时常浮现的无奈,心中无限感慨。 “陈侃,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既然你们有证据,那咱们就等开庭吧!”古月皱眉,大声吵着陈侃,整个人也变得疯狂,随后瞪了她们三个一眼,便转身气势汹汹的地走了。 可心中却在打鼓,现在只有杀人灭口了,可也是,三个人,她不能全部杀人灭口吧?萧纯的嘴好堵,杨浩思和陈侃就不好堵了,杨浩思不是首席大律师吗?如果在他的律师职业道德上做手脚,那么就不会有人再相信杨浩思的话,也就不足为惧。可陈侃现在好像没什么把柄,她已经没了一切,看她的架势,不管怎样都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那么杀人灭口,就只能用在她身上了。 看着古月的背影,陈侃心中却无比沉重。 自己这么做,曾怀诣一定会竭尽全力反对吧?看来自己和他总是要有针锋相对的一天,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准备好用最好的状态面对吧! “杨律师,萧小姐,在开庭之前,咱们还是小心点,毕竟以我对古月的了解,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陈侃转过身看着杨浩思和萧纯,曾怀诣在古月心中的地位,陈侃再清楚不过了,这件事可以让古月直接失去曾怀诣,所以古月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场到来的。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点。”杨浩思点了点头,收拾着刚刚的证据,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那个……我想要把这件事给宣传出去。”陈侃犹豫了犹豫,还是决定说出这件事。 “宣传出去?宣传要和古月开庭的事情?”杨浩思看着陈侃,立马明白了陈侃的意思。 “对,我希望在世界某一角的妙妙也能知道这件事。”陈侃点头,这件事如今有了着落,宫妙妙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开心的吧? 杨浩思有些沉默了,毕竟宫妙妙离开这么久了,杨浩思怎能不想念? “我觉得吧,宣传这件事情,我会比较有办法。”这个时候萧纯接了话。 “那……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麻烦你……”陈侃视线落到萧纯的身上,其实人家萧纯又不欠她们的,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她们,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没问题,不过杨浩思你今天晚上带我去吃饭,我明天就帮你宣传。”萧纯面上一笑,作为一个明星,想要宣传一个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 陈侃看着萧纯,虽然这是她的交换条件,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杨浩思愿意,但感情这种事,她也无法评价,更无法插手、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先回去了,之前的证据我还要整理一下。”杨浩思没同意也没有拒绝,包揽了这件事便转身便离开了。 而一旁的萧纯笑着冲陈侃点了点头,赶忙追了上去。 不知道杨浩思和萧纯用了怎么方法,第二天,古月的事情已经遍布整个离城,陈侃看着大街小巷传着古月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流言已经连累到了曾怀诣的身上,都说曾怀诣才是背后指使古月的人。 眼眸一低,手中提着菜,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在人一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把每个人的角色分配好了,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人要做的,只能是接受! 此时的笠怀,曾怀诣看着外边的花边新闻,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无比阴沉。 而这个时候,古月正好敲门进来。 “怀诣,这是雨清的跳槽来我们笠怀的员工名单,我已经整理好了。”古月此时还不知道外边的流言已经传疯了,一本正经地说着公事。 “嗯,放这里吧。”曾怀诣抬眼看着古月,看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古月看着有些奇怪的曾怀诣,但她没多说什么,自己也就点了点头,准备出去,可刚抬起步子,就被曾怀诣给喊住了。 “等等。”曾怀诣皱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把手机递给了古月。 古月疑惑地接过,可当看到手机里内容的时候,她的整个面色都变了,慌忙抬眼看着曾怀诣。 171、越想靠近,越是排斥【感谢一一de麻麻的鲜花,么么哒,爱宝宝】 “怀诣,这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古月刚还疑惑,为什么周围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没想到陈侃竟然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并且宣传力度这么大?还没有开庭,她宣传这个是为了什么?怕也是为了给自己找堵吧?!想到这里,当下便可怜兮兮地看着曾怀诣,生怕他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古月……”曾怀诣皱眉,其实古月从出狱以来的变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便心里觉得不对劲,觉得愧对陈侃,可他都选择逃避,他不想去深究,他能辜负陈侃,却不能辜负古月,但…… “嗯?!”古月看着曾怀诣,心都紧张地打鼓,生怕他看透自己的内心。 “没事,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最终曾怀诣皱了皱眉,说了这么一句。 “真的吗?”古月面上一笑,一双眼睛都在放光。 “嗯。”曾怀诣嘴角一笑,点了点头。 “怀诣,其实我昨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陈侃姐拿着律师函来堵我了。”古月眼珠一转,上前一步,习惯性地挽着曾怀诣的手臂,面上有些委屈。 曾怀诣心中一惊,整个人有些愣住,他猜到是这件事是陈侃做的,没想到事情摆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手足无措。 低眸看了一眼古月,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你有应付的办法了?”曾怀诣知道古月的心思,便抬眼问了这么一句。 “嗯,其他人都好说,我自己就可以的,只不过陈侃姐这边……只能……”古月皱眉,说话的时候也有些犹豫,其实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曾怀诣说,但是不说的话,自己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无法在不留下证据的情况下杀人灭口。 曾怀诣看着古月的表情,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他的下半句,虽然他已经猜出来古月的想法了。 “只能威胁她,让她撤诉,我记得她有个弟弟叫齐佑儿的,不如就从她弟弟身上下手?”古月面上不好意思地一笑,一双眼睛打量着曾怀诣,自己如果说自己的目的是要陈侃的命,以曾怀诣对陈侃的感情,一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只能这样说,让曾怀诣帮自己忙才是最重要的,行动中刀剑无眼,出现意外还是很正常的。 “你想让我帮你绑架她弟弟,威胁陈侃?”曾怀诣抬眼看着古月,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是无穷无尽的无奈,绑架可是要犯法的,没想到古月竟然连这种想法都有。 “嗯。”古月点头。 “月儿,你……你真的变了,你知道吗?自从你入狱,我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活在自责中,如今你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内疚?你以前动的小手脚,小心思我都由着你,惯着你,就算知道事有蹊跷,也会强迫自己不去探究事情的真相,我宁负天下人,也想要还你的情,偿你的债,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继续往下走,再走,在以后的某一天,你会重新入狱的!” 曾怀诣站起身子,盯着古月,他心中的无奈谁能懂?他连自己的爱情都不要了。他为了不让陈侃伤害古月,他已经做的那么绝了,可古月现在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他不希望她继续走上入狱的道路,可他又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命令式的对她,只能这样好言相劝,只希望古月能听的进去。 而此时的古月已经完全愣住了,一双大眼盯着曾怀诣,面上也没了刚刚的可怜与做作,她以为自己在曾怀诣的心中还是完美的,从未想到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竟然都知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一切都是我设计陷害的?”古月最终视线找回焦距,停留在曾怀诣的脸上。 “从上次ktv之后。”曾怀诣毫不隐瞒的回答,其实他原本很相信古月的,自从古月回来,他就会无脑相信她,出了事情,他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古月,可自从那次古月住院,医生向自己询问情况,问古月是怎么摔倒了,那个时候,医生告诉他,古月身体里的酒精含量,不足以让她醉地连路都走不稳,而古月当时和陈侃出门的时候,他看的很真切,是陈侃扶着她出的门。 没想到古月竟然会装醉,回想着陈侃一遍又一遍在自己身边求着自己给她解释机会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绞肉机绞一样,痛却不能言,回想起之前古月和陈侃的种种,他突然明白陈侃眼神中的绝望,突然看懂了她那凄凉地背影,可看懂了又能怎样,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怎样,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古月没想到在那么早之前他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所有把戏。 “你想问我为什么还陪你演戏?那是因为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我能弥补那三年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在等你收手的那一天,哪怕背叛全世界,哪怕牺牲我和侃侃的感情,都可以!”既然要说,他就要说清楚,他不允许古月继续错下去。 “侃侃?叫地这么亲?呵!你和她有感情,那么我们的感情呢?你又放在哪里了?曾怀诣,我在监狱里三年,出来的时候,你和肖阳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这三年不能陪在你们身边?”古月一双眼睛蓄满眼泪。 是,她是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她的委屈?铃铛入狱,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凭什么她还不能去争取? “我……”曾怀诣看着这样的古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如果不考虑古月的感受,自己怎会变得这么人渣? “好,我听你的话,怀诣,我听你的话,但现在,我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陈侃她是不会放过我的,你帮帮我……”古月深吸一口气,眨眨眼,上前一小步,拉着曾怀诣的手,面上是可怜,是祈求。 “你确定只是威胁?”曾怀诣叹了一口气,眼睛撇在古月的身上,问着这么一句。 “嗯,全程都会让你知道的,你在旁边,我怎能动其他手脚?”古月乖巧地点头,心中却早已把陈侃捅了千百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曾怀诣那么多年的感情,现在竟然比不上陈侃那个贱女人,此人不除,她古月誓不罢休! “好,这件事我会安排的,你出去工作吧。”曾怀诣后退了一步,坐回座位上,继续看办公桌上的文件,他已经不愿和古月太多废话,虽然他知道他不能有这种心理,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地越来越烦躁。 …… 下午,陈侃在家等着齐佑儿回家,可是都已经六点了,却还是等不到齐佑儿的人影,怕是今天又什么急事要加班吧,陈侃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不自觉地拿出手机拨出了齐佑儿的电话。 可是迟迟没有人接,这时窗外也下起了小雨。 陈侃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皱眉,迅速换上鞋子,披上雨衣,手拿了一把雨伞便出了门,她得去警局门口接接他。 都说春雨贵如油,却没想到这雨越下越大,天空黑压压的一片,陈侃只觉得天和地都要相接了,空气都异常压抑。 来到警局门口,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齐佑儿早就下班了,陈侃当场就愣住了,早就下班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回家?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就在陈侃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人,齐佑儿。 陈侃常常地舒了一口气,接了电话破口就骂:“好你个小子,你今天下班不回家,你去哪了?刚刚还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下着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有事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害我白来警局跑一趟,我给你说啊,你赶紧给我回家。” 陈侃一顿发泄完毕,抬脚就准备往家走,可等了半响,那边没有回话…… “齐佑儿?”陈侃止住脚步,对着电话有些疑惑的喊着。 “我是曾怀诣。”曾怀诣在电话那头,听着陈侃精神百倍的声音,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他是多久没有听到陈侃这样语气的声音了,他是多久没有见过陈侃这样活力四射的样子了?看来离婚之后,她过的还不算错。 陈侃的心‘咯噔’一下漏了半拍:“齐佑儿的手机,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听着陈侃突然低了一个八度的声音,曾怀诣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向前看,先上车吧。” 陈侃下意识看向前边,雨比较大,天比较黑,路边停着一辆车,车灯格外刺眼,皱眉,挂上电话,陈侃跑到车旁,上了曾怀诣的车。 “齐佑儿在哪?”陈侃看着驾驶座上的曾怀诣,他的侧脸依旧,可彼此的心却像了一块同极的磁铁,越要靠近,越是排斥。 “他很安全,你放心。”曾怀诣没有直接回答陈侃的问题,启动车子,在大雨中奔驰了起来。 172、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 “曾怀诣,你想要干什么?”陈侃双手紧紧的抓着安全带,天气本就不好,路也阴沉的吓人,这样的恶劣的天气,怎么能这样高速行驶? “我只是希望,你能撤销对古月的起诉。”曾怀诣在一个路口,突然急刹车,转头看着陈侃,这是他爱而不能得的人,可自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一次次让她伤心,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渣,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陈侃脸色被刚刚的车速吓地有些苍白,但更惊讶的是曾怀诣的这句话,她知道,在她准备起诉古月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曾怀诣会因为这件事找上自己,他会毅然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直接,甚至带着威胁。 “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陈侃抬眼,盯着曾怀诣,心中说不疼是假的,可是就算自己再疼,有了古月之前那么大的牺牲,怕是曾怀诣也看不到自己的伤口吧? “方式不重要,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撤诉。”曾怀诣无法回答陈侃的问题,更不知道如何面对陈侃那受伤的眼神,转头,移开视线,继续说着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和古月之间的事情,是,我理解你,所以我再也不想和古月去争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你是欠了她,可你现在同样欠了我,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陈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段话也成功地让曾怀诣沉默了,他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就像是要把方向盘捏碎一般。 迟疑了片刻,陈侃继续说:“所以我不能撤诉,也请你不要逼我,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是肖阳告诉你的吧?”曾怀诣转头看向陈侃。 “嗯?”陈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曾怀诣的话,可下一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现在完全坦诚相待了,她知道他的故事,他知道她知道…… “你恨我吗?”曾怀诣转过身,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陈侃。他想要知道,这么长时间,她是不是早就对自己失望透顶,恨之入骨。 看着曾怀诣的眼神,陈侃心中突然觉得有一丝好笑,事情都这样了,还谈什么恨不恨? “不恨,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所以我不要求你还我的情,但如果齐佑儿出什么事的话,我与你,就算想做陌生人都是奢望,我会不顾一切为佑儿讨回公道。”陈侃盯着曾怀诣,如今她什么也不说了,她的目的就是古月,她只是讨回个公道而已,为什么在曾怀诣的眼中就变成了全天下最最不能饶恕的事情?甚至不惜绑架齐佑儿! “没有缓解的余地了吗?”曾怀诣看着陈侃,他知道陈侃现在的要求并不过分,甚至自己才是过分的那一个,但是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对!”陈侃说着,丝毫都不犹豫。 “那走吧,我带你去找齐佑儿,但我会带古月走的,最起码开庭的时候,我们不会去,警察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的。”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发动着车子。既然现在他不能让陈侃放弃,又不能让古月有危险,那么,只有这样了。 可曾怀诣的话却让陈侃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下意识转过头,不愿让曾怀诣发现自己这可悲的眼泪,都这样了,他都不愿意放弃保护古月,她多么希望,那个能被保护的人是自己,哪怕处境再危险,哪怕是在逃命,也比现在这种胜利的姿态要好上千倍万倍。 这里是曾怀诣的家,自己和他曾经的家,曾经为了躲避绯闻与世隔绝了一周的家…… 跟着曾怀诣进了屋子,而齐佑儿正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听到动静,抬眼看着陈侃,很是嫌弃地把瓜子仍了一桌:“姐,你可来了。” “你怎么还有心这么悠闲……”陈侃心中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齐佑儿,不是绑架么,怎么日子这么好? …… “昂,对了,我其实是被他绑架的,不过好在你这个前夫对我还是不错的,他说接你过来我就可以走了。”齐佑儿在后边补充着,想他现在好歹也是一名警察,竟然遇到了绑架这种事,也是没谁了。 “那谢谢,我和佑儿这就先走了,不打扰了。”陈侃眼眸一低,原来曾怀诣并不是真正的绑架,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对古月进行上诉。 曾怀诣看了一眼陈侃,没有说话,就像一颗原本握在手心的钻石,却因为沙子的到来,让钻石蒙上了一层纱,只怪自己眼拙,丢下钻石去研究沙子,再回头时,钻石已经被埋没,再也找不着了。 “站住。” 可就在陈侃拉着齐佑儿准备走的时候,古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呦,丑女人又出来了?”齐佑儿面上一笑,一双眼睛轻蔑地看着古月。 “你才是丑女人,你全家都丑!”古月此时脸已经被气的黑紫黑紫的,一双眼睛气呼呼地看着齐佑儿。 记得下午,曾怀诣把齐佑儿接回家之后,自己看着悠哉悠哉的齐佑儿,有些疑惑,这哪里像绑架的架势?就像是在请一个重要地客人一样,自己刚想问,曾怀诣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让自己好好在家伺候着齐佑儿,最起码,不能怠慢,要有待客之道。 刚开始还好,可没想到曾怀诣一走,齐佑儿就不停地找自己茬,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嘴可以那么毒,能把自己说的面红耳赤却想不起一句反驳的话,无奈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 可自己在卧室,听到外边的动静,没想到曾怀诣竟然就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走……这怎么可以! “哈哈,姐你看她,这么笨,真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还和你抢东西。”齐佑儿在一旁笑了出来,他实在不理解‘凡人’的智商。 “齐佑儿!”陈侃皱眉,低声责备了齐佑儿一句,瞪了他一眼,随后冲曾怀诣尴尬地笑了笑,不准备和古月争吵什么,还是准备离开。 可古月却一把拦在了陈侃的面前,反正现在曾怀诣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了,她也就不需要再在曾怀诣面前装了:“陈侃,你不能走。” 陈侃看着眼前的古月,嘴角一勾:“你如果觉得你之前对宫妙妙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你坐牢的话,我倒不介意在你身上多加一条绑架的罪名。” 古月眉头一皱,也就是刚刚,外边漆黑的夜也闪着闪电,再加上陈侃那威胁的表情,古月整个人都变慌了,想起来自己以前在监狱里的一切,当下嘴唇都有些泛白,转头看向曾怀诣:“怀诣,能不能出去帮我买瓶药,家里的药吃完了。” “你……你先休息,我这就去。”曾怀诣脸上一瞬间疑惑闪过,看着脸色突然泛白的古月,迅速把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便转身出了门,自从古月出狱,她就落了个毛病,尤其是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心跳就会加速,本来都快痊愈了,刚刚应该是在环境和人物地刺激下又犯病了。 陈侃疑惑的看着古月,抬起步子想走,却又停了下来,皱了皱眉,最终到饮水机旁给古月倒了杯水,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很难受,虽说古月很可恨,但不至于要她的命…… “哎……”齐佑儿看着陈侃的动作,当下便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姐姐,就是心太软!心太善! 而就在齐佑儿叹气,陈侃转身倒水的时候,古月视线撇到齐佑儿腰间的手铐,而齐佑儿正好在自己的旁边,当下迅速抽出齐佑儿腰间的手铐,在齐佑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地扣上住了他的手腕上。 “你没生病?!”齐佑儿反应过来,看着嘴角冷笑的古月,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挣扎着自己的手,可自己却被手铐烤地死死的,自己一个警察,竟然被对方用自己的手铐制止住了,这可真是他人生中失败地一笔啊! 这个时候,陈侃听到齐佑儿诧异的声音,转头看向齐佑儿,没有到刚刚还在沙发上一脸虚弱地古月,此时正高傲地遏制住齐佑儿。 “当然没生病,不支开曾怀诣,怎么对你那好姐姐下手?!”古月嘴角阴冷一笑,眼眸中闪过狠戾,陈侃不死,她古月怎能安心?看刚刚曾怀诣和陈侃的表情,就知道陈侃并没有打算放弃对自己的起诉。 “你是在做梦吗?就算现在我的双手被扣,就凭你,能打的过我?”齐佑儿一个转身,护在了陈侃面前,古月再厉害也是一个女人,他只有两条腿,也能让她伤害不了陈侃! “打不打的过,那就要试试了!”古月根本没有要和齐佑儿废话的打算,毕竟曾怀诣一会就要回来了,她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解决了陈侃!更何况,她还真的不怕打架,纵使以前她是个弱女子,可在监狱这三年,她什么没学会,挨打和打架倒是一天比一天成熟了!所以,没有双臂的齐佑儿,她还不怕! 173、生命 齐佑儿眼眸中倒映这着古月飞踢过来的脚,没想到古月的出手这么迅猛,下意识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旁已经呆愣的陈侃,陈侃顺势摔倒在地,而齐佑儿也侧身弯腰,灵敏地躲着古月的攻击。 可古月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视线撇了一眼陈侃,再次对齐佑儿出手,现在必须先打倒齐佑儿,才能顺利杀了陈侃。 陈侃整个人都已经愣住了,看着已经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陈侃顾不上身子的疼痛整个人赶忙站起身子,站到一旁,观察着眼前的局势。 真没想到古月那小身板竟然这么能打,想起之前自己还在她面前凶她,真是后怕,还好那个时候古月顾忌曾怀诣,没有对自己动手。 只见齐佑儿越打越吃力,没想到古月的身手真的不错,如果自己的双手没有被手铐烤住的话,自己一定能打得过古月,可没了两条手臂,简直是战斗力减半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古月一个扫腿,齐佑儿躲了下边的攻击却没躲的掉古月拳头的攻击。 她的拳不重,却也让齐佑儿整个人向后载去。 而古月丝毫不给齐佑儿反应的机会,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齐佑儿的胸膛。打架就是要抓准机会,不给敌人喘气的机会,打到他没有还手之力! “古月!”陈侃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刚刚齐佑儿要摔倒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自己扑上去的时候,古月已经踩上看齐佑儿的胸膛,只见齐佑儿一个岔气,呼吸都变得吃力。 “你别急,接下来,就该你了!”古月眉头一挑,看着用力撇着自己踩在齐佑儿山上的脚,眼底闪过轻蔑,说完,脚踝一转,毫不犹豫地便踢在了陈侃的胸口上。 嘶…… 陈侃只觉得胸口难受的要命,顺着力道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真难受,可陈侃还是艰难地起身,挡在齐佑儿的上边,抬起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古月:“古月,你的目标是我,你别为难齐佑儿!” “我知道,我也没想为难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告诉你陈侃,你就是一个灾星,所有为你好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我还是让你尽早解脱自责比较好!”古月此时也蹲下身子,一双手用力地钳制住了陈侃的下巴,轻蔑地撇了一眼齐佑儿。 而此时的齐佑儿正尽力蹭着陈侃,自己裤袋里有钥匙,手铐的钥匙,只要能在古月的眼皮子地下不动声色的打开手铐,那么,古月就不足为惧。 可陈侃这个时候满颗心都在古月的身上,她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齐佑儿蹭她的时候,她哪里知道齐佑儿还有另一层意思? “古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没有杀过人吧?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你知道杀了我之后,警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真的想重新回到那个牢笼里吗?”陈侃盯着古月,她想尽力说服她,她现的目的是拖延时间,看的出来,古月还是比较忌讳曾怀诣的,否则刚刚也不会把装病把他支开。 曾怀诣那么紧张古月,古月生病了,他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拿药回来,所以,她只要拖延时间就可以了。 “牢笼?”古月眨了眨眼,刚刚还得逞的脸瞬间变得可憎:“你还敢和我提牢笼!为了不再次进去,今天,我必须杀了你!” 古月整个人都变得疯狂,当下拿下自己的发簪,嘴角邪恶地一笑,冲着陈侃便刺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这个时候,曾怀诣打开了家里的门,看着眼前的场景,本来一颗紧张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一双眼睛盯着古月下手的簪子,整个人飞扑过去却已来不及……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齐佑儿拼尽全力撞开了陈侃,而簪子却落在了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此时除了那飞溅的鲜血,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陈侃感觉心都要停止跳动了,整个人已经呆愣化了,张着嘴,看着渐渐躺在地上的齐佑儿,终于反应了过来:“佑儿,齐佑儿,你怎么样,你坚持一下。” 眼泪不停地模糊着陈侃的视线,陈侃一边拼了命地抱起齐佑儿,一边不停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她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一刻都不想错过。 古月整个人也愣住了,握簪子的手都在颤抖,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可没想到真的杀了人之后,心中还是会有些惧怕,更何况,自己竟然杀错了人,当下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躺在血泊中的齐佑儿。 而曾怀诣这个时候视线落到古月的身上,眼眸变得深沉,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 是的,曾怀诣打了古月! 曾经自己立下誓言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如今自己却打了她,他以前一直觉得,古月就算变了,也只是心机变得重了点,心胸变得狭隘了点,却没想到她这个人的本质都变了,她竟然有杀人的心,并且,她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而此时的古月瞪大眼睛看向曾怀诣,她没想到曾怀诣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恩人?! 而曾怀诣和古月的情况,陈侃却并不关心,她现在满心都是齐佑儿,刚刚齐佑儿还对自己眨眨眼,他还给自己一个放心的笑,现在竟然连眼都不睁了。 “佑儿,你别吓我,你……你醒醒啊,你再和……和我说说话。”陈侃带着哽咽的声音,整个人喃喃道,就像齐佑儿只是睡着了一样。 …… 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齐佑儿的沉默,曾怀诣的沉默,还有古月的愤恨。 “他死了,说不了话了!”古月看着陈侃,嘴角疯狂一笑,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曾怀诣竟然打了自己!她今天这个样子,都怪陈侃,都是陈侃这个贱女人! “你闭嘴!”曾怀诣眉头紧皱,一双眼睛警告这古月,手中帮古月买的药瓶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变得狠戾。 随后蹲下身子,看着陈侃,心中无奈,声音也柔了许多:“侃侃,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把他给我,我先送他去医院……” “对,医院,去医院。”陈侃整个人的神智已经不怎么清晰了,听到曾怀诣说道医院两个字,陈侃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当下便起身。 曾怀诣看到陈侃这个反应,直接便抱起地上的齐佑儿,冲门口走去,放到车上,迎着大雨,脚踩油门,在黑夜中向医院奔去。 而此时古月看着他们三人上车,攥着发簪的手也变得更紧了,不小心钻破自己的皮肤,齐佑儿的血和她的血纠缠在一起,阴森无比。 曾怀诣的车开的飞快,而陈侃此时心中也不会因为车速而变得紧张了,只知道跟着曾怀诣,看着他把齐佑儿送进医院,送进手术室。 “一定会没事的,进手术室的时候,他的呼吸还是很平稳的。”在手术室门口,曾怀诣看着魂不守舍的陈侃,最终在旁边说着这么一句话。 陈侃坐在长椅上,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她知道,知道这次齐佑儿凶多吉少,抬起一双泪眼,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曾怀诣,吸了吸鼻子,还是哭了出来。 她心中的担心和难过,要找谁哭诉?自己深爱的人就在旁边,她想冲进他怀里哭,可最终她还是埋在了自己的颈窝,泣不成声。 现在已经是深夜,手术整整做了五个小时,陈侃和曾怀诣也在外边安静地等了五个小时,凌晨的时候,手术室的灯中越灭了,可陈侃却站不起来了,她一边期待着,却又无比害怕从医生口中说出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的结果。 曾怀诣看这陈侃的反应,知道她的害怕,可现在必须去面对,站起身子,走到了一声面前:“医生,他怎么样?” “性命算是保住了,毕竟他的伤口很深,而且离心脏只有五毫米,手术难度相当大,但保住性命的同时,病人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个伤口真的是很惊险,让他作为多年的老医生想起来都心有余辜,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地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陈侃听到医生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猛的站起身子准备跑过去,可双腿一软,却又栽了下来。 好在一旁的曾怀诣眼疾手快,搂住了陈侃的腰。 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看着曾怀诣这张脸,陈侃慌忙回神,尴尬地站稳身子,跑到齐佑儿的身边。 跟随医生和护士把齐佑儿安顿好在病房里,陈侃看着齐佑儿双手上的手铐,眉头一皱,抬眼看着曾怀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喊个警察过来,这手铐,需要去掉。” 曾怀诣看着陈侃,有看了看齐佑儿,他面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冲陈侃点了点头。 他知道现在的陈侃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招来警察的同时,自然也会对齐佑儿这件事追查到底,而古月杀人未遂的事情就会被暴露…… 可现在的曾怀诣,最终却选择开车去了警察局,他做不到背负良心,更做不到愧对恩人,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让他来承担吧! 174、仗着爱为所欲为 当警察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曾怀诣带着两名警察,推开了病房的门,而其中一个警察正是罗警官! 只见罗警官熟练地解开了齐佑儿手上的手铐,盯着双目紧闭的齐佑儿,冲他认真地敬了一个礼:“这件事情,曾先生都已经和我们说清楚了,没想到佑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谢谢。”陈侃也不准备牵强的笑了,也没有去在意罗警官的话,手铐去掉了,陈侃赶忙把齐佑儿的身子给扶正,手臂放好,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齐佑儿早点醒过来。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曾先生就麻烦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罗警官看着陈侃那并不怎么好的状态,点了点头,转身冲曾怀诣说着。 “去警局?”陈侃刚坐下,听到罗警官这么一句话,心中一紧,转头看向罗警官和曾怀诣。 “哦,曾先生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把整件事件的过程说清楚了,我知道他是你前夫,你们或许还会有些感情,但这件事我们还的秉公处理。”罗警官有些无奈地讲述着这件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曾怀诣和陈侃。 “事情说清楚了?”陈侃僵硬地把视线转移到曾怀诣的身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后又喃喃道:“所以,他要被抓了是吗?” 陈侃心中冷笑,真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曾怀诣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古月的为人,当时他可是亲眼看到古月要杀自己,可还是要维护她,不惜把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额……这个你放心,由于是杀人未遂,并且还有意外性,我们会酌情处理的。”罗警官看这陈侃,她的表情怎么感觉不对啊,据他的了解,曾怀诣是她的前夫,现在又是要设计杀害自己,并且把齐佑儿弄的命悬一线,为什么陈侃听到这个却消息并不高兴呢?最终只能这样安慰着。 “曾怀诣,你这么做,你的公司怎么办?”陈侃现在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了,根本没有去听罗警官说的话,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曾怀诣,站起身子,抬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曾怀诣的面前站定。 她真的挺心寒的,心寒这个男人竟然拼尽自己的所有去守护另一个女人。 “我会让肖阳帮忙打理的。”曾怀诣怎能不知道陈侃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没有回答,他只选择了回答字面意思。 “肖阳?你觉得公司那些股东们会听肖阳的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进去了,笠怀可就不姓曾了!”陈侃这句话有些激动,她在提醒他,她希望他可以想一下,想一下笠怀,想一下他的爸爸妈妈,想一下自己…… “我知道。”曾怀诣看着陈侃,一双眼眸变得深不见底,最终淡淡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他希望,自己能把古月的情还了,还清了,那么,他就可以再爱她了…… 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眼眸在曾怀诣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中,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你是在逼我!做错事的明明是你们,凭什么我要让步?”陈侃抬眼,咬着牙说了这么一句。现在受害人是自己,如果齐佑儿没有事,自己如果饶了他,那么,这件事,他就会被释放,可如果犯罪人是古月,自己根本不可能饶了她,所以这是再逼她! “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只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我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爱你。”曾怀诣抿了一下嘴唇,情势所迫,情非得已…… 可陈侃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从来没想到,曾怀诣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要爱她,可现在曾怀诣明明就是在仗着她爱他,在为所欲为! 嗓子酸涩的难受,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保重!”曾怀诣深吸一口气,视线从陈侃的身上移了开,撇了一眼一旁的罗警官,抬脚便出了病房。 罗警官和身后的警察冲陈侃点了点头,也出了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齐佑儿,陈侃深吸一口气,坐回了病床旁,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其他?她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连自己弟弟的性命都保不了,怎么谈其它? 齐佑儿的睡颜很好看,一双深邃的眼睛紧闭,睫毛很长,眉宇间有着男孩子的英气,还带着女孩子的秀气,就这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齐佑儿,用美男子来称赞他都不足为过。 “可是齐佑儿,我不要你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我希望你能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轻蔑,不屑地骂我蠢骂我笨的样子……”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深吸口气,抬眼向上看,不让蓄满眼眶的泪水掉下一滴。 整整两天了,齐佑儿就这么一直躺着,陈侃就在一旁看着,她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悲伤气息太重了,重到医生护士来的时候都冲自己摇头,眼神中更是带着同情。 看着新闻,离城集团之首笠怀,在前一段时间刚创造了一个商业巅峰,却突然间易了主,竟然让舒畅集团的养子接手打理,可这位新总裁好像并不得人心,整个公司上下起了二心,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总裁的位置。 也就是这个时候,笠怀瞬间被甩下了集团之首的位置。 陈侃看到这里,一把把报纸扔出去老远,就知道,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曾怀诣就是在赌自己会放过他! 可是报纸扔出去没有一分钟,陈侃很没出息地又捡了起来,笠怀,是曾怀诣父母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有今天的成绩,她真的不忍心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到齐佑儿的身上,拉着他的手:“佑儿,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随后陈侃嘴角浮出一抹苦笑,现在的齐佑儿,怎么会和自己说话? 就在陈侃自嘲的时候,被陈侃握在手心里的手,突然跳了一下。 陈侃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心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佑儿,佑儿,你听的到我说话吗?”语气激动,紧紧握着齐佑儿的手,盯着他的脸,她多么希望这张已经闭了这么长时间的眼能睁开看看自己,可是一分钟过去了,齐佑儿回应陈侃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陈侃眼眸一暗,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出现错觉了,真是可笑。 “姐……” 可就在陈侃失望的时候,齐佑儿那有些干涩的声音传进了陈侃的耳朵。 陈侃听到他的声音,刚刚暗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转头欣喜地看着齐佑儿,他真的睁开了眼,他的眼在动,他真的醒了! “佑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陈侃‘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一个劲的在齐佑儿身上打量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齐佑儿看着这般模样的陈侃,嘴角勾起,冲她摇了摇头,眼眸中都带着笑意,陈侃这个姐姐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爱,自从齐水贞去世之后,从来不敢奢望还有人能这般照顾自己。 “哦对,你看我蠢的,我这就去喊医生过来。”陈侃看着齐佑儿,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得赶紧喊医生。 看着陈侃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景,齐佑儿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弟弟的状况,一切良好,现在就等伤口好了,就可以出院了。”陈侃请来医生,只见医生看着齐佑儿的情况,很是欣慰地说着这么一句话。 “那真是谢谢医生了,谢谢,谢谢。”陈侃开心的一时之间也只会说谢谢了。 “嗯,注意病人这几天不能吃太油腻,太辣的食品,好了,有情况你在找我。”医生看着陈侃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是很开心的,毕竟作为医生,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病人家属这种状态,证明他还是个好医生,证明他又拯救了一个生命。 “嗯,知道了。”陈侃一个劲地冲医生点头,直到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病房,陈侃才转头看着齐佑儿。 “下次,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做了,听到没有。”陈侃坐在齐佑儿的床边,看着他,还是忍不住责备了这么一句。 “没有。”齐佑儿迟疑了片刻,很是不要命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你!你刚醒来就开始顶嘴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弟弟。”陈侃瞪大眼睛看着齐佑儿,这齐佑儿可是一点都不把自己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你应该庆幸的,你看,上次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我,你肯定就一命呜呼了,我可是属猫的,我有九条命,你没我命大,我当然得救你了。”齐佑儿一边说着,脸上尽是得逞,其实他是有算过的,古月当时冲的是陈侃的心脏,如果自己没有帮她挡,她一定活不成了,自己挡了这么一下,由于是意外,古月才没来得及对准要害。 “你啊!你嘴上积点德吧你!”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叹了一口气,起身给齐佑儿倒了一杯水。 175、放与不放之间 “好男不跟女斗,侃侃,我要吃苹果。”齐佑儿满意地接过陈侃递过来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视线撇到一旁的苹果,又打起了吃的主意。 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随后乖巧地在一旁削苹果。 可陈侃刚把一个削好的苹果递到齐佑儿面前的时候,齐佑儿一脸贱贱的笑容:“侃侃,遥控器在不在,我要看电视。” 得,陈侃是明白现在齐佑儿的心理了,整个看上去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但自己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去宠。 可刚打开电视,陈侃瞬间就后悔了。 “据媒体报道,离城集团之首笠怀总裁,以为杀人未遂,与今日下午三点要宣.判入狱,而笠怀一夜之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接下来我们转播现场记者。” “……” 毕竟这两天风头最盛的就是笠怀的变故,电视上,媒体上,都在商讨着这件事,一打开电视,电视报道着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自己下意识地夺过齐佑儿手中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齐佑儿嘴里的苹果都忘了咽,含在嘴里,一双眼睛惊讶地看着陈侃,一秒钟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咽下了口中的苹果,自己昏迷的这几天看起来很不太平啊:“那个……这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陈侃整个人愣了愣,嘴角勉强地一笑坐在了一旁。 “姐,你现在笑起来,真丑,特别丑。”齐佑儿看着陈侃,面上一股不嫌事大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就在刚刚他已经猜到事情的经过了,这一环一环,本来可以让古月死无葬身之地,可现在死无葬身之地的却是曾怀诣,现在怎么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曾怀诣替古月担了事呗,想想也真是为陈侃不值,曾怀诣竟然为了古月,这么不顾陈侃的感受! “丑与不丑,还有什么关系吗?”陈侃抬眼看着齐佑儿,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多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 现在的自己,真的没有关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就像一直被一个东西堵着一样,压地她好难受。 “姐。”齐佑儿眼眸一亮,坐直了身子喊着陈侃。 “嗯?” “我告诉你啊,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最后都不是和最爱的人长相厮守的,你懂吗?”齐佑儿面上一笑,故作正经地安慰这陈侃。 陈侃没想到齐佑儿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这句话:“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对爱情的造诣的还是挺深的啊?” “那当然……” “当然个头,好好养你的伤吧,其他事你就别操心了。”陈侃直接打断齐佑儿那又准备自恋的话,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病房,毕竟齐佑儿这样,也不需要时时刻刻有人在身边照顾了。 “哎,别走啊,我还是个病号。”齐佑儿看着陈侃没有一丝留恋的就准备出去,当下便在病床上喊着,可是陈侃好像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 可自己刚一开门,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只见宫妙妙站在病房门口,她一身休闲装,以前的长发不见了,变成了一头利落的短发,现在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冲陈侃灿烂地一笑。 陈侃揉了揉眼睛,毕竟宫妙妙消失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自己最近休息不好出现幻觉了,可是揉完之后抬眼,宫妙妙的身影还在门口,不过此时已经不笑了,只见她皱起眉头,无奈地撇了一眼陈侃。 “你傻掉了?看见我就这么激动啊。”宫妙妙开口了,抬手一把搭在陈侃的肩膀上,然后带着她转身又回到了病房里。 “不是,妙妙,真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陈侃反应过来,拉着宫妙妙不停地打量,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 “怎么?我变成这样你不爱我了吗?”宫妙妙一挑眉,故意在陈侃面前转了一个圈。 “爱,你怎样我都爱。”陈侃笑了,如今宫妙妙的状态真的让陈侃吃了一惊,就现在,宫妙妙走那个时候的样子,那个状态,那个情绪,她都感觉犹如昨天,没想到她现在整个人比以前变得更加有魅力了。 “那就好。”宫妙妙一笑,转头看着病床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齐佑儿:“你就是侃侃的弟弟吧,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宫妙妙,你叫我妙妙就可以了。” 宫妙妙说完还不忘冲齐佑儿眨了眨眼。 这一眨眼不要紧,让齐佑儿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和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昂,我叫齐佑儿,我觉得你现在的眼神,电力十足……”齐佑儿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赶紧躺了下来,女人还真是可怕的动物。 “是吗,侃侃,你这个弟弟长的可真水灵,关键还会说实话,真不错。”宫妙妙脸上笑的更灿烂了,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齐佑儿的旁边,惹得躺在病床上的齐佑儿都想缩进被窝里。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咱们出去吧。”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宫妙妙的本性还真是暴露了出来,不过看到宫妙妙这个样子,陈侃心中真的是很欣慰。 “那好吧,走吧。”宫妙妙笑了笑,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没想到陈侃这么不给面儿,不过现在好像真的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妙妙,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出了医院,陈侃忍不住问着一旁的宫妙妙。 “额……哪里都有吧,走南闯北,我见了很多风景,也听了许多的故事。”宫妙妙转头看着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释然,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感伤,整个人也不像刚刚那么没大没小。 “那你现在回来……”陈侃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问这句话,以前的事情也无需再提,可是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就像现在的自己,是选择废了曾怀诣的一生,还是选择帮助他,从此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因为有你啊,你在这里,这么努力的为我奋斗,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宫妙妙回答的丝毫不犹豫。 “可是现在你那件案子,开庭没有开成,反倒变成了现在这番样子。”陈侃说到这里还是有自责的。 “我知道,好了,这件事宣传力度那么好,我早就了解了,我感谢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宫妙妙在一旁,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为自己着想的朋友。 “那就好。”陈侃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她打从心底,不服古月的出现,她也想扳倒古月。 “不过现在遇到问题的应该是你吧?”宫妙妙看着逐渐沉默的陈侃,深吸一口气,说到了正文,毕竟自己不是见陈侃有难处,也是不愿意再出现面对以前的人的。 “我有什么问题?该来的都来了,还有什么可以称得上问题的。”陈侃听到宫妙妙这么一说,整个人突然变得高兴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不屑。 宫妙妙看着这样的陈侃,脚下的步子突然顿住了,一双眼睛眼中陈侃,眼眸中无限心疼:“侃侃,我当时真的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就那么走了,丢下你一个人,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你该有多难受。” 单单宫妙妙这一句话,陈侃瞬间愣在了原地。都说知己千里难寻,自己真是三生有幸才遇到宫妙妙这样的好朋友,当下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妙妙,我真的好伤心,我突然不懂什么是爱了,我觉得,如果爱,那便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可曾怀诣为古月什么都不要了,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这就是爱吗?可是我的心却告诉我,曾怀诣并不爱古月,为什么?我这是在自欺欺人是吗?”陈侃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可以理解她心中的所有小心思。 “哭吧,想哭就哭,毕竟最痛苦的,莫过于是徘徊在放与不放之间的那一段,当你真正下决心放弃了,反而会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就像现在的我。”宫妙妙知道陈侃的想法,她更知道现在摆在陈侃面前的决择,这种事时候是最困难的。 “你看,就像我,我当时怀着肖阳的孩子,那段时间,我徘徊在放与不放中间,放弃吧?可我不甘心,我和我的孩子该怎么办?不放吧?可肖阳他明明不爱我,他说的很清楚他不爱我,我自己死缠烂打有什么用呢?”宫妙妙深吸一口气,坐在了一旁树荫下的长凳上。 陈侃坐在宫妙妙的身旁,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说起来都很简单,就像自己以前感受不到宫妙妙的痛苦一样,自己的痛苦别人也是无法感同身受,要做到放弃,何其容易? ps:大家小年快乐哦,有没有吃灶糖呢?永远爱你们~ 176、想好了,放弃了 “侃侃,只有放弃了昨天,才会迎来新的明天,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昨天不后悔,并不是让明天活在昨天的阴影里。”宫妙妙抬头看着天,这是她最深的感触,她想明白了,她也看开了,虽然心还会痛,但谁没有一个过去呢? “可是妙妙……”陈侃擦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其实说到底,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马上三点了,你饶了他的同时,也饶了你自己,不是吗?你能确定他入狱的时候,你的心,会不受束缚吗?”宫妙妙她想了很多,只希望陈侃能开心快乐就好,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放过,放过曾怀诣,同时也放过自己。 “可我放了他,怎么对得起佑儿,又怎么对得起你,这一切都是古月做的,曾怀诣甘愿替她,那我放过他,我怎么对你们交代?”陈侃的脸上表情复杂,痛苦又无奈。 “你真是傻,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才来找你的,我相信,佑儿和我的想法一样,我们希望的,只是你开心快乐,并且以前的事,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宫妙妙叹了一口气,说完,强制性拉着陈侃便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就去了警局。 在的士上,陈侃看着宫妙妙,嘴角笑了,走到这一步,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好像就是这样了。 到达警局的时候,没想到在门口却撞见了杨浩思和萧纯…… 杨浩思当场就愣住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宫妙妙。 久别重逢,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这样想拥抱却有动不了,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宫妙妙嘴角勾起一抹笑,上前一步,给了杨浩思一个拥抱,一个单纯的拥抱,虽然她知道,杨浩思给她的,完全不是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的,但她能给的,只是这样一个感激的拥抱。 而一旁的萧纯看着眼前的情况,有些不乐意了,可她却敏感地捕捉到了杨浩思的情绪,视线看了看陈侃,最终沉默了。 “你平安回来就好。”杨浩思扶开宫妙妙,她平安就好。 “嗯,当然平安了,你今天怎么在这?”宫妙妙笑了笑,毕竟出现在警局,并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是上次和古月开庭的事情,现在曾怀诣一并承认了,说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杨浩思说着,看了看陈侃。 陈侃眼眸一暗,这些她已经想到了,曾怀诣是诚心要不顾一切地袒护古月了。 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呢? “我进去了。”陈侃抬脚,嘴角扬起微笑,自信的微笑! 看着陈侃进去的背影,宫妙妙也笑了,有些东西不放手,折磨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陈侃进去直接找到罗警官,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来意,却让罗警官惊讶了。 “陈小姐,你确定想好了?”罗警官盯着陈侃,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一个女人的心胸,能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嗯,佑儿已经醒了,无大碍了,这件事也属于意外,就算了吧。”陈侃站在判.决室门口,隔着小窗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那里等待结果的曾怀诣。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他的背影却异常决绝,没有一丝害怕,更没有抱着希望。 “那你可要想好了,这个案子如果定了,以后要是想翻出来,可就不好翻了。”罗警官好心提醒着陈侃。 “嗯。”陈侃面上一笑,冲罗警官点了点头,便准备转身离开。 可自己刚走几步,就被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拦住了。 “陈侃,你给我站住,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古月气势汹汹地出现在在陈侃的面前,刚刚自己来的时候,见门口有宫妙妙等人,就知道陈侃一定在这里,这局她是输了,可是谁让曾怀诣对自己好呢,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要趁这个机会给陈侃的名誉上抹黑。 陈侃抬眼,看了一眼古月,眼眸里充满不屑,随后就像是没有看到古月一般,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你不说话就是你没理,真没想到你的心思这么狠毒,仗着曾怀诣那么爱你,你竟然让他落到今天这个处境!”古月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侃,她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竟然敢无视自己?!就在陈侃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拉住了陈侃的手臂,狠狠一甩。 古月的力道看起来不大,但以她身上的功夫,捏的陈侃手臂生疼,人可以不要脸,没想到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嘴角一勾,当下顺着古月拉自己的趋势,故意摔倒在地。 “啊!”陈侃尖叫,面上痛苦不堪。 下一秒,古月震惊的看着陈侃,自己刚刚在甩的时候,明明没有用力,她只是掐的时候用了里,这陈侃不应该摔在地上的啊? 而这个时候罗警官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快步跑到陈侃的身边,弯腰把陈侃扶了起来:“古小姐,这里可是警局,你想要在这里动手打架,我劝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并且你也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前科的人。” 自从这件案子到手之后,他已经查了所有有关的人物,自然也包括古月,具体事情疑点重重,自己心中有猜想,知道这件事的主谋是古月,知道曾怀诣只不过是替古月担罪罢了,但事情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古月,而他们又是众口一词,既然这是他们自愿的,那他也只能这样了。 “罗警官,我……刚刚是她故意摔倒的,你要相信我啊,并且这个女人,她陷害我就不说了,你看她把怀诣弄成什么样了,她才是那个最狠毒的人。”古月脸上一瞬间的惊讶闪过,脸上立马变得可怜无比。 陈侃听到这里,嘴角冷冷一笑,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本性难移,在曾怀诣面前装可怜,曾怀诣吃她这一套,可不代表罗警官吃她这一套,更何况罗警官还是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的人,怎么可能相信现在古月的一面之词,只会更加厌恶古月! 当自己明知道对方是在说谎话却不揭穿,还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对方演戏的时候,心中真是痛快。 “古小姐,你觉得别人都眼瞎是吗?”罗警官面上一皱,狠狠地说完这句话,警官的威严由内而外的散发。 “好了罗警官,我没事,我就先走了。”陈侃看着古月面上那呆愣错愕的模样,心中无比爽快,怪不得之前古月喜欢装白莲花呢,原来这种感觉真的挺爽的。不过陈侃懂得见好就收,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心思和古月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已经想好了,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嗯,照顾好齐佑儿,尽量让他早点回归岗位。”罗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冲陈侃点了点头,随后目送陈侃出门,瞪了在一旁不服的古月,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侃侃……” 宫妙妙在门口眼尖地看到陈侃的身影,大步上前。 “嗯,你们还在这里等呢,已经没事了,大家可以散了。”陈侃看着他们,现在是真的没事了,不管好事坏事,都和她没关系了。 “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嘛,接下来,要不要跟我去游山玩水啊?说不定还能邂逅个大帅哥呢。”宫妙妙一边说着,一边冲陈侃挑眉。 而这个时候,萧纯在一旁看着一直沉默的杨浩思,终于按耐不住了:“浩思,你看这里也没事了,我想去吃昨天说的那家火锅,再不去就没位置了。” 萧纯的话成功吸引了其余三个人的注意,杨浩思下意识看了一眼宫妙妙。 “那你们赶紧去吧,可别想着给我接风洗尘什么的,我可不用。”宫妙妙看着杨浩思投来的目光,冲他们摆摆手,一脸笑意。 爱这个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就算感激,很感谢,但怎么都与爱情无关,所以自己更不能耽误杨浩思的幸福。 杨浩思冲宫妙妙点了点头,随后冲萧纯一笑:“那走吧。” 彼此的心意,都明白,彼此的想法都清楚,所以,他不愿强求。 他们走后,陈侃才叹了一口气:“妙妙,杨浩思人挺好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耽误人家。”宫妙妙面上一笑,随后拉着陈侃就走:“好啦,刚说的你可要考虑考虑。” “现在还不行,佑儿在医院就不说了,毕竟我好不容易找到齐佑儿,他现在在警局上班挺好的,我怎么可能不管他?”陈侃摇了摇头,她不像宫妙妙,自己一个人,说走就走,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她知道,自己要比宫妙妙幸运地多。 “嗯,你说我刚糊涂的,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宫妙妙一边说着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宫妙妙。” 就在宫妙妙和陈侃俩人相视一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肖阳的声音,他的声音带着激动,带着疑惑,更带着欣喜,哪怕他们没有回头看肖阳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整个人一定是错愕激动的。 而陈侃只觉得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宫妙妙,整个人突然变得僵住了。 177、我们再无瓜葛 即便宫妙妙之前有多能掩饰,多能欺骗,但当她心底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整个人的反应才是最诚实的。 一秒两秒,第三秒的时候,宫妙妙眨了眨眼,转过头冲肖阳灿烂一笑:“嗨,好久不见。” 陈侃看着这样的宫妙妙,心中一痛,不是她太感性,而是这个女人真的让人心疼。 肖阳看到宫妙妙那张笑脸的时候,心中就像被雷劈了一样,麻木难耐,真的是她,她真的回来了,并且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好了。 “我……对不起。”肖阳缓缓走到宫妙妙的面前,脸上带着羞愧,在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关系,你不用自责。”宫妙妙面上一暗,随后笑着说,他根本不用自责,是自己给他下药,才有了后来的孩子,是自己非要留下孩子,才有了后来的流产,所以,一切都与肖阳无关。 “没关系?”肖阳喃喃地重复着宫妙妙的话,她如今竟能说的这么轻松,能这样笑着说出没关系,可只有陈侃知道,宫妙妙拉着自己的手,满满都是汗。 “是啊,没关系,我不会在意,我也不会在纠缠你了,我也会学着放弃你,忘记你。”宫妙妙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看着肖阳,这个男人,她只能选择忘记。 “放弃?宫妙妙,我不允许你放弃,你就这样放弃,你让我怎么弥补?”肖阳一听到宫妙妙说要放弃,甚是要忘记自己,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莫名的,很慌张。 愣了,宫妙妙直接愣在了原地,最后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肖阳,你别在拿我寻开心了,开什么玩笑,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可就在宫妙妙忍住眼眶中眼泪的时候,肖阳一把抓住了宫妙妙的手腕:“跟我走。” 宫妙妙皱眉,看着握着自己手腕那温热的大掌,挣扎了一下,却还是下意识地妥协了。 而这个时候,肖阳冲陈侃点了点头,非常强势地拉着宫妙妙,头也不会地走了。 陈侃眼眸变得深沉,真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些又不是自己能安排的,是福是祸,还得看个人,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刚转身准备会医院,便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 心中已经,抬眼往上看,曾怀诣! 只见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面上有些微红,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陈侃,还好她没走远。 曾怀诣没说话,陈侃也没说话,但陈侃下意识便转了身,他安全出来了,自己也就放心了,并且,他与自己再无任何瓜葛。 一步,两步,第三步没迈出去,只感觉腰间一紧,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自己想哭。 “侃侃……谢谢你……”曾怀诣在她的耳边,说着这几个字,当罗警官说他无罪释放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陈侃…… 他知道陈侃来过警局,他知道这次是陈侃放过了他,他知道是她救了他。 曾怀诣的话让陈侃浑身的细胞都酥软了,可陈侃反应过来,缓缓把自己的手放在曾怀诣那环着自己腰间的手,紧咬嘴唇,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硬生生地掰开了他的手。 曾怀诣呼吸都变得紧张了,只感觉自己的手被她扯开,她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和自己说,随后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曾怀诣面色一暗,大步上前,拦在了陈侃的面前。 “侃侃,我知道你受的委屈,可你也知道的,那个时候,古月义无反顾地帮我坐牢三年,没有她,我现在才刚刚出狱,我的人生,都不可能顺利,所以我没得选。”曾怀诣一双手扶上陈侃的肩,一双眼睛盯着她,眼中带着一起隐忍,一丝痛苦。 “对,我知道,所以,你不用选了,我撤诉也只不过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祭品而已,也是我最后一次,祭奠我们的爱情。”陈侃抬眼,一双眼睛怒视曾怀诣,心中冷笑,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曾怀诣还是在告诉自己他为古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不是……侃侃,其实我很庆幸这次能出这么大的事,真的,因为这样我就能还清了,我现在再也不欠别人的了,所以侃侃,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曾怀诣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激动,面上表情更是复杂,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这件事,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他,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让陈侃原谅自己很过分,甚至是奢望,但他真的控制不住了,这么久了,他终于可以不顾一切地现在陈侃的身边了。 陈侃愣愣的看着曾怀诣,她看到他眼中的痛苦,他看到他面上的自责,从来没想到,那么高傲的曾怀诣能这么卑微的祈求自己,当下嘴角冷冷一笑,缓缓剥开了曾怀诣扶着自己肩膀的手。 “你这玩笑,开的一点也不好笑,佑儿还在医院,没事的话请不要再打扰我了。” “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曾怀诣看着陈侃的反应,心中就像从万丈高的悬崖下摔死了一样。 “认真的?那我也认真的告诉你,曾怀诣,你和我,从今以后,再无任何瓜葛,在这段爱情里,我尽了全力,我问心无愧,但我已经决定放弃了,你也放弃吧,纠缠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就像我和沈廖清,从我决定出轨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再无可能,而我和你,从我决定撤诉的那一刻起,就在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侃抬起一双泛着血红的眼,在爱情里,她懦弱,自卑,可她有她的底线,真的已经到底限了! 曾怀诣愣愣地看着陈侃,她的这段话,每一个字都敲在他的心里,回想起一开始陈侃和沈廖清的一幕幕,当时他看的很清楚,陈侃即便心中有沈廖清,可是她宁死,都不会再回头…… 没想到,没想到他如今也沦为了人渣,一个和沈廖清无异的人渣!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我希望你和我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既然你和古月感情那么深厚,那么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吧,祝你幸福。”陈侃看着沉默的曾怀诣,上前一步,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完了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离开了这有曾怀诣存在的街道。 纵使她还是忍不住满面泪水,可她却死死咬着不回头。 而曾怀诣看着陈侃渐渐离去的背影,抬起脚步想追,可又硬生生地止住了,最终抡起拳头一拳砸在一旁的墙上。 墙没事,手却留下了一抹殷红。 “怀诣!”古月看着曾怀诣那受伤的手,大声喊着,眉头紧皱,眼中是心疼。 刚刚自己在警局被陈侃摆了一道之后,见到判.决室里的曾怀诣,自己刚要和警察说好话,却没想到罗警官直接宣布曾怀诣无罪释放。自己在窗外,只见曾怀诣和罗警官说了几句话,具体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可下一秒曾怀诣不顾一切就往外跑。 曾怀诣的步子大,任凭古月在后边怎么呼喊,曾怀诣就像没听到一样,她只有追赶过来。见到愣在原地的曾怀诣,那一刻古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曾怀诣竟拿着自己的拳头往墙上撞! 曾怀诣抬眼看了一眼古月,没有理她,转身边冲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而古月抿了抿嘴唇,她知道现在曾怀诣已经完全对自己失望了,可她对他可是真心实意的感情,当下跑过去,拉起曾怀诣的手,一脸心疼的准备包扎。 可曾怀诣下意识的甩开了古月的手。 “怀诣……你……”古月没想到曾怀诣会这样对自己,就算对自己失望了,他们还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啊,他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啊! “古月!”曾怀诣看着古月又攀上自己手臂的手,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她。 “怀诣,你不要这么对我……”古月见曾怀诣终于肯理自己了,心中一喜,面上越发委屈。 “我给你一张支票,送你出国好了,在国内你有前科,在国外你没有,我给你足够你后半辈子的资金,你也能好好过日子。”曾怀诣冷眼看着古月,她的情,他还了,她的后半辈子,他包了,这样,已经是曾怀诣的仁慈了。 “什么?”古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怀诣,拉着他手臂的手也渐渐松了。 “送你出国。”曾怀诣简单明了地说着这几个字。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古月大声嘶吼着,这不公平!出国?呵,她要的只是曾怀诣这个人,国外有曾怀诣吗?他就这样把自己抛弃了?!他凭什么! “是因为陈侃那个贱人吧?!我就知道,从我这次出狱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那么了解你,我曾以为你是爱我的,可我见到再陈侃面前的你,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你,就要被抢走了!呵……那个贱人有什么好?曾怀诣,她有什么好?!”古月看着一脸决然的曾怀诣,撕心裂肺地说着这段话。 178、性情大变的曾怀诣 “古月,感情这个东西不能勉强,我们是有感情,但那不是爱情,你给我的情,我也还了,如果你还要继续下去的话,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曾怀诣看着古月,他知道她的本性不坏,也不希望看着她一错再错下去,送她走,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了。 “不念旧情?”古月愣愣地看着曾怀诣,嘴上喃喃地重复着曾怀诣的话,真是可笑,这曾怀诣当真是要把她送出去了! “对,我也希望,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永远停留在最初。”曾怀诣看着她,硬话说了,软化也来了这么一句。 “好!我答应你!”古月声音突然变大,现在曾怀诣对自己的看法已经完全变了,自己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曾怀诣,最起码以后还可以重新来过。 曾怀诣没想到古月突然就答应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古月:“这里是一百万,等我回到公司,会继续给你打钱。” 古月看着曾怀诣那没有一丝挽留的表情,心中就像被一盆凉水浇过一样,可面上还是扬起笑容,一脸开心的接过了银行卡:“谢谢,但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看着比较干脆利落的古月,只要不过分,曾怀诣自然会满足她的要求。 “我希望,你别去送我,我自己可以走。”古月顿了顿,有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爱你,我从青春懵懂的时候就爱上了你,所以,我要走了,你去送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留下。” 曾怀诣眼眸低了低,这是古月第一次对自己告白,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过这种爱,他给不了了:“好。” 曾怀诣点头答应,随后冲古月一笑,转身,便离开了。 他刚刚想了想,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自己不努力,陈侃凭什么爱自己?现在等待他的事情太多,他没有闲工夫花在古月的身上。 古月看着曾怀诣的背影,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地,想让她走,没门!曾怀诣是她的,她不可能就这么让给陈侃,想到这里整张脸都便的黑暗无比。 三天后,齐佑儿康复出院,刚出医院的门,陈侃便看到了曾怀诣的车。 “姐……那个是前姐夫吧?”齐佑儿看着这辆名贵的保时捷,在陈侃旁边碰了碰她的肩膀。 “以后给我换个称呼,我已经不认识他了,你也不准再认识他!”陈侃皱眉,手伸到齐佑儿的腰部,狠狠地拧了他一把,谁让这小子口无遮拦。 “疼疼疼……说话就说话,动手算什么?”齐佑儿俊秀的面容瞬间变得龇牙咧嘴,一双眼睛看着陈侃,都说女人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果然不假。 “不动手你不长记性。”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手也松了开,拉着她,转身便冲另一个方向走去。 可自己刚走下台阶,只见刚刚那辆保时捷漂移而来,直直地堵在了陈侃的面前。 陈侃深吸一口气,一双眼睛盯着这辆车,齐佑儿则是在陈侃身后大气不敢出。 曾怀诣从驾驶座上下了车,走到了陈侃的面前:“上车吧,我送你。” 过去的就让他们过去吧,从现在开始,他不管陈侃在不在意,只要陈侃对自己还有感情,那么他就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不能像之前的沈廖清,走了歪路,那么就再也不能挽回了。 “这位先生,我又不认识你,如果是你,你会上一个陌生人的车吗?”陈侃抿了抿嘴唇,一双眼睛瞪着曾怀诣,虽然曾怀诣这张蛊惑人心的脸还是让陈侃心中一紧,但她丝毫不留情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会,因为我知道,这个陌生人会是以后要陪伴一声的人。”曾怀诣不假思索就回答了这么一句,眼中都是柔情,丝毫没有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你有病吧?”陈侃刚刚还有些愤恨的表情瞬间皱在了一起,脸上不可掩盖的诧异,眼底还带着嫌弃,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人一样。 “是啊,我有病,我只是在找我的药。”曾怀诣嘴角一笑,面上除了刚刚的柔性,还多了几分无赖的痞性。 陈侃心中一惊,盯着曾怀诣,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曾怀诣吗?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赖的话?他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好像以前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一样。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去理睬的:“佑儿,我们走。” 齐佑儿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况,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陈侃扯着,还差点摔倒在地。 “姐,你下次行动之前能不能给个信啊,我好歹也准备准备,刚刚要是摔了,我这漂亮的脸蛋说不定就毁了,你赔得起吗?”齐佑儿在陈侃旁边,有声的抗议着,这陈侃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这个弟弟。 可陈侃却没有理齐佑儿,准确地说,刚刚齐佑儿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一心只想着曾怀诣,用余光撇了一眼身后,曾怀诣没有跟来,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抹失望也浮上了心头,不过陈侃很快回了神,摇摇头,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而齐佑儿看着陈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听自己说话,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去和她计较那么多。 俩人上了的士,司机刚启动车子,眼前猛然出现一辆车,从对面开来,车速很快,直冲自己的车子,赶紧急刹车! 陈侃只觉得自己刚坐稳,刺耳的刹车声就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头狠狠的装在了前座的后背,好在这后背是软的,没有造成血光之灾。 “师傅,你这车……” 可就在陈侃刚准备抬头问司机这怎么开车的,却看到迎面一辆车就这么撞了过来,车速很快,快到让陈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自己迅速被一旁的齐佑儿牢牢地护在了怀里。 双眼紧闭,等待着接下来的撞击,可没想到的迎来的却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秒,两秒,三秒…… 好像全世界都安静了。 陈侃抬眼,拦着护着自己的齐佑儿:“佑儿,你没事吧?” “没事,但……”齐佑儿一双眼睛看着前方,眼眸中都是惊讶。 陈侃顺着齐佑儿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刚刚的那辆冲自己急速开过来的车,此时已经横在了自己面前,车尾也撞到了一旁的栏杆,而且……陈侃认得这辆车,这就是曾怀诣刚刚那辆保时捷! 陈侃心中突然慌了,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车门,冲到了这辆保时捷的面前,用力拍打着车窗,趴在车窗往下看,只见曾怀诣的人就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曾怀诣,你怎么样?你醒醒!”陈侃看到这样的曾怀诣,心中更加慌了,用力的排着门,眼眶都红了。 可凭陈侃的力气,怎么能打开这车门,就在自己准备拿起地上的砖头砸向玻璃的时候,车门突然开了。 陈侃的动作僵住了,只见曾怀诣面上带笑,很是绅士地下了车,站在陈侃的面前:“侃侃,你还说你不认识我。” 手中的砖头这个时候也掉了,陈侃整个人都愣住了,自己这是被骗了,可就在自己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只感觉曾怀诣面上的五官突然一颤,随后他整个人僵硬地蹲在了地上。 陈侃眨了眨眼,看了看蹲下身子的曾怀诣,又看了看从自己手中落下的砖头,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跟着缓缓蹲了下去:“那个……我不知道这砖头正好落到你的脚上,你没事吧?” “你说呢?”曾怀诣抬起双眼,很是无辜地看着陈侃,他第一次觉得陈侃还是笨的时候比较好,就像刚刚,自己故意让车尾扫到一旁的栏杆,他在驾驶座上,根本不会受伤,也就这个傻女人相信他出了事,现在这个砖头砸下来,疼是疼,但他一个大男人,在点疼怎会受不了? “对不起啊。”陈侃皱眉,心中叹了一口气,余光撇见一旁齐佑儿给自己打的手势,眨了眨眼,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都是曾怀诣给自己下的套,刚刚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忘了思考,才会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 “这医药费我赔给你,再见。”陈侃盯着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钱包冲他身上砸了五百块钱,这点小伤,五百块足够了! 可自己刚转身,就被一张大手给拉住了:“侃侃,我知道骗你是我不对,可是不这样,你以后要是永远都不认识我了,那我怎么办?” 此时的曾怀诣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陈侃一时之间还真是适应不过来,不过他这句话还真的把陈侃给拿捏的恰到好处。 “先生对不起,天也不早了,你要是再这样纠缠,我就报警了。”陈侃深吸一口气,虽然她心软,可她还不至于这么不长记性,她已经放手了,她不准备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交集了,所以,就算了吧! 179、没事干嘛逞强 可曾怀诣好像并没有在意陈侃的这句话,拉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而齐佑儿在一旁轻咳了一声,看到陈侃和曾怀诣投过来的眼神,悠然自得地走到他们面前:“姐,我就是警察。” 陈侃狠狠地瞪了一眼齐佑儿,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笨蛋弟弟,他看不懂现在的情况吗?这不是给她捣乱么?!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侃最终很没好气的吵了齐佑儿一句,吓得齐佑儿连连皱眉摇头,他说的可都是实话,这世道,说实话也得挨骂! 随后陈侃狠狠地甩开了曾怀诣的手,真的特别狠,拼尽全力,毫不留情。 曾怀诣视线落到自己被甩开的手臂上,心中不疼那是假的,可下一秒他还是扬起笑容,他知道,自己以前伤陈侃的,远比现在多得多。 “再见了。”陈侃一双眼睛打量了曾怀诣一眼,他面上的那一抹伤感她还是捕捉到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恶魔,可是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转身拉着齐佑儿,重新上了那辆的士。 就在陈侃刚坐好,曾怀诣便出现在了驾驶座的窗口,只见他看着的士司机,眼眸中闪着威严,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这是我的名片,这是刚那位小姐给我的五百块,送你了,你要是还想继续安稳地过下半辈子,那就好好让你的顾客下车。” 那位司机刚刚就被这辆保时捷给吓地不轻,刚刚在车里看着几个人的互动,就知道他们是认识的,颤颤巍巍地接过曾怀诣递过来的名片,笠……笠怀总经理……曾怀诣!虽然现在笠怀远不如以前的地位了,从离城集团之首一下子被前三给挤了下去,可仅仅三天的时间,笠怀便挤到了第三名的位置,可见这位曾总的实力。 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曾怀诣自然有能力拿捏他的生死,下一秒便慌忙地拿着五百块,冲曾怀诣点头,随后转头看向陈侃和齐佑儿:“那个,你们还是下车吧,行行好,我是真不敢拉你们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陈侃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一双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她可算是亲眼所见什么叫做权利,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权利不惜牺牲所有,就像琴惜怜,为了权利竟然连自己的丈夫都杀。 最终没有办法,这司机是个无辜的人,她不能连累他,拉着齐佑儿直接下了车。 而这辆的士在陈侃他们刚下车,便头也不回麻溜地开走了。 “曾怀诣,你太过分了!”陈侃转头看向曾怀诣,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方法,简直是卑鄙下流! “我只是想送你们回家而已。”曾怀诣一脸无辜,但嘴角勾起笑容,卑鄙就卑鄙了,无耻就无耻了,厚脸皮就厚脸皮了,从来不知道那这些套路用在陈侃身上,回是这么的幸福,看着陈侃怒视自己的模样,他打心底里开心。 “你做梦!”陈侃白了他一眼,丝毫不犹豫地拒绝,随后看着有驶过来的一辆的士,赶忙招手。 可就在的士停在陈侃面前的时候,曾怀诣一把拉住了陈侃的手臂,身子微微一侧,凑到了她的耳边:“侃侃,你要是不希望这个司机也受到惊吓的话,就乖乖让他走。” 曾怀诣的声音很小,只有陈侃能听到,他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可现在自己竟然别无他法,只能服从。 随后面上一笑冲司机小哥道:“没事没事,我们不坐了,对不起啊。” “不坐你摆什么手?你这人不是耽误我做生意呢,真是的,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那司机小哥刚刚还一张笑脸,听到陈侃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瞬间耷拉了下来,白了陈侃一眼,嘴中更是骂骂咧咧的!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曾怀诣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一双眼睛盯着司机小哥。 “你……你管我刚说什么,真是什么人都有!”司机小哥被曾怀诣的气势下了一跳,说话的时候也变得颤颤巍巍,一双眼睛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曾怀诣,心中其实是害怕的,但他的嘴还是逞强地说着,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不能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怂了吧?! “我看你是活地不耐烦了。”曾怀诣迅速透着窗一把抓住了司机小哥的衣领,用力一拽,自己的整个上身就被抓了上来。 司机小哥当场面色已经惨白。 而一旁的陈侃没想到曾怀诣会这般暴躁,心中一惊,不由得抬手拉着曾怀诣:“算了算了,这本来就是咱们的错。” 曾怀诣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侃,视线狠狠地盯着司机,手一推,司机整个人便摔回了座位上:“看在侃侃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 而那司机这次真的被曾怀诣的气势给吓住了,当下坐稳身子,脚踩油门,瞬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曾怀诣,你平时都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吗?”的士走远后,陈侃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怀诣,在以前的印象中,曾怀诣根本没有这般无理,也不会这般冲动,今天这是彻底要和自己赖到底了! “不是。”曾怀诣皱了皱眉,看着陈侃,她眼中的责备,深入他心:“可是侃侃,我以前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可以爱你,但我会身不由己,可现在我终于明白我有多爱你,所以我不需要身不由己,我要迎合自己的内心,我看不惯别人说你一句不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改……” 陈侃看着曾怀诣那真诚的眼神,他的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现在的曾怀诣,是陈侃从未见到的,就算是在很早以前,曾怀诣只会对自己好,但他从来不对自己掏心掏肺,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情话…… “不,你不用改,我想你误会了,你我之间,不会再有爱,再多纠缠下去根本就无意义,你还不明白吗?放手吧。”虽然陈侃心中酸酸的,涩涩的,可自己看到曾怀诣这张脸,就想起以前的教训!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的话一句比一句狠心,他真的无法再次赢得她的心吗?不! 沉默了半响,曾怀诣终于开口了:“我送你们回家。” “是不是送我们回家,就不再纠缠了?”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一脸受伤的曾怀诣。 “上车吧!”曾怀诣没有回答陈侃的问题,而是选择了沉默,自己率先坐回了驾驶座上。 陈侃眼眸一低,看了一眼齐佑儿,俩人上了这辆车尾已经被划出坑的保时捷。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曾怀诣把她们送到了家门口,按下车窗:“侃侃,我是不会放弃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脚踩油门,人和车瞬间离开了陈侃的视线中。 “姐,你说你没事干嘛逞强呢?明明心里有人家。”憋了一路的齐佑儿终于忍不住在陈侃旁边说了这么一句,毕竟曾怀诣走了,他在陈侃眼中扑捉到的第一丝情绪是爱恋。 陈侃这才回过神,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是忘不掉他,不过被齐佑儿这么一说,她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齐佑儿:“还是那句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后转身就开门回了卧室,留下一脸茫然的齐佑儿。 …… 第二天一早,齐佑儿一大早便去了警局,他现在康复了,自然是要回归岗位了。 看着齐佑儿离开的背影,陈侃嘴角一勾,现在齐佑儿都知道上班了,自己却还没个工作,吃了早餐,拿起包,没工作可不行,自己还是出去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好工作呢。 不过以她的资历,还真是不好找,现在唯一能说得出口的就是以前有在笠怀的工作经验,就在自己被这家公司拒绝准备去往下一家的时候,只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反应过来站稳身子,视线撇过双手,糟了! “你站住,你个小偷,你把我包还给我!”陈侃转身就开始追刚撞自己的人,不过好在那人还在自己的视线中,街上人虽然多,她对那个男人紧追不舍。 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偷都敢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抢钱包了,这治安真是要好好抓抓了。 街上人多,小偷跑不快,陈侃跟着不吃力,可是渐渐地,周围越来越冷清,小偷的速度加快,陈侃在后边更是拼了命地追。 只见那个小偷在一个胡同口转了弯,陈侃嘴上一勾,整个人站在路口气喘吁吁。 这里是个死胡同,看来这个小偷还是个外地人啊,哪不跑竟然往这跑。 “你跑啊,你不是挺能跑?”陈侃喘着粗气,盯着也止住脚步的小偷,这小偷手里正是自己的包。 “你把包给我,我就决定不报警。”见那小偷不说话,陈侃轻咳了一声,这个时候她的心跳也稍稍平静了下来,想了一下这小偷是个大男人,自己纵然把他堵在了这死胡同里,自己也打不过他,还是先谈判比较好。 可那小偷就像没有听到陈侃的话一样,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抢来的包,一把把包仍在了一旁的地上。 180、自导自演的戏 陈侃看到这小偷这样的行为,心中猛然一惊,看来他的目的并不是偷东西这么简单,当下撇了一眼被扔在角落里的包,相对于包来说,现在还是命比较重要! 想到这里转身就准备跑,可周围却突然多了好几个男人。 天呐,她怎么这么点背,找个工作还能遇上这档子事!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陈侃没办法,最终看着偷自己钱包的那个男人,问这这么一句话,既然他敢露出破绽,就证明他有把握自己一定跑不了,可是自己与他们无怨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对付自己?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们可不是要抓你。”回答的是另一个男人,很是好心情地纠正着陈侃的认知。 “那你们要干什么?”陈侃皱眉他们这架势不是抓自己才怪! “取你得命。”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陈侃心中一惊,这次不是绑架?他的意思是要就地解决?连给自己反抗的机会都不给?! 可是,到底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她不记得最近自己有得罪什么人啊! “你们以为这是古代啊,说杀人就杀人?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你们都会坐牢的。”陈侃故作镇静,希望自己能吓住他们,再找机会逃走。 “坐牢?你说那些无知的警察们?这么多年了,警察能动我们早就动了,还用等到现在?”那人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陈侃的话,更是很无所谓,丝毫不害怕警察。说完,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就准备对陈侃动手。 “停!!”陈侃见情况不对,不管其他,先喊了停。 “这位小哥啊,你们看,我现在也跑不了,你好歹给我说一个是谁要杀我,我死也算死个明白,你说是不是?”陈侃看到动作顿住的他们,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问了这么一句,不管怎样,先拖住他们再说,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好吧,大爷我看你长的也是挺水灵的,就满足你死前最后一个愿望吧。”刚刚说话的男人,一边说着还不忘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脸的猥琐。 “恩,最后一个愿望。”陈侃见他这样,面上尴尬地笑着,心中满满地鄙夷。 “笠怀集团你知道么?就是他给劳资打了一百万,你说这一百万换你一条人命,你还真是值钱。”那小哥说完,面上满满都是得意,这一单干下来,自己最起码不得分五十万?!这样自己儿子的奶粉钱可就不愁了。 笠怀?陈侃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曾怀诣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哥啊,你再想想,你是不是搞错了,笠怀怎么可能要我的命呢?”陈侃笑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他们一定是搞错了,就算自己和曾怀诣关系再不好,曾怀诣也不可能要自己的命啊! “呦呵,你这小娘们,竟然敢质疑大爷我的话!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看来得先教训教训你了!”那男人一听陈侃的话,脸上瞬间变得不耐烦了,说着一拳冲陈侃的腹部就打了下去。 陈侃没想到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眼眸中倒映出拳头的样子,一拳砸到了自己的小腹。 只见陈侃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疼,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可那个男人并没有要罢休的样子,两大步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等自己反应过来,抡起拳头,就又是一拳。 陈侃下意识闭眼,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可是久久感觉不到拳头落下的痛,陈侃心中一惊,不会自己已经归天了吧?!缓缓睁开双眼,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侃侃,你没事吧。”曾怀诣一手抓着男人抡起的拳头,抬起脚,一脚踢上了他的胸口,他整个人当场便翻倒在地,可见曾怀诣这一脚的力度有多么狠,随后便转身看着身后的陈侃,一脸的担忧。 “曾怀诣?”陈侃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突然生起一股酸涩,嘴角讽刺一笑:“我没事。” 说完,躲开曾怀诣,现在的曾怀诣太可怕,她要远离! 刚还在疑惑,曾怀诣为什么要找这群人杀自己?原来是为了这个时候的英雄救美啊!他应该想不到他们会告诉自己谁是幕后主使吧?!真可笑! 可自己还没刚往旁边走两步,就被曾怀诣给拉了回来,随后一棍子便砸到了刚刚陈侃在的位置上。 曾怀诣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棍子,狠狠的敲上了那人的头部。 陈侃说不害怕是假的,眼看着周围迅速围了上来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为曾怀诣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这都是曾怀诣自导自演的戏,可看周围人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开玩笑啊,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担心。 好在曾怀诣身手好,一个人同时抵御那么多人,还小心的护着陈侃,竟然把他们打趴下一半多。 而陈侃的眉头却越皱越深,最终一把甩开了曾怀诣拉着自己的手:“你们玩够了吗?!” 所有人都被陈侃这句话给惊地愣住了,曾怀诣更是疑惑的看着突然生气的陈侃,胸口上下起伏着,毕竟他刚刚可是拼劲全力护她周全。 纵使心中疑惑,曾怀诣在下一秒还是紧紧拉住了陈侃的手,直接冲路口跑去。 他一个人是不怕,可他担心陈侃在这群架中受伤,就算是他,也不能确保她万无一失。 可刚跑没几步,陈侃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好了曾怀诣,这种把戏,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演了,我没空在这里陪你玩!” 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了,她不像他,有曾家的身份,他能这么在自己面前演戏,可自己却没有时间在这里看戏! “侃侃,你怎么了?”曾怀诣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自己就派人偷偷看着陈侃,保护她的安全,刚刚接到消息,他便赶了过来,还好自己及时赶到,可是陈侃的状态,怎么这么不正常? “怎么了?曾怀诣,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你为了让我原谅你,上次你在车上装出事骗我,这次,你花了一百万请的人包围我,你又在这里正义凛然的救我于水火,你把我当傻瓜一样欺骗吗?!”陈侃嘴角讽刺一笑,一双眼睛里满含不屑,看着曾怀诣现在眼中的惊讶,心中嘲讽至极,说完转身就走了。 陈侃这段话让曾怀诣愣住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变得阴沉,转头,凌厉的视线看着身后那群男人,整个人像疯了一般跑了回去,刚刚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几个人,被曾怀诣瞬间摔翻在地。 最后抬起脚狠狠地把他们其中一个踢到墙上,快速用手臂抵到他的脖颈! “刚刚你们和侃侃都说什么了!”曾怀诣一双眼睛好像会吃人,刚刚陈侃的话他听地很清楚,一字一句都听的很清楚,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以为这都是自己布的局。 “你……你是谁,你可知道,你坏的是谁的事?!”那男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曾怀诣,这个男人的气势简直是太可怕,比刚刚可怕数十倍,可是他们也不是怕事之人,如今打不过,是他们技不如人,他认输! “我问,你们刚和侃侃都说了什么!”曾怀诣丝毫不管他回的什么,他只要答案!一边重复地问着,一边手肘上的力道瞬间加大。 那男人立刻感觉上不来气,整个人的脸也憋的通红,眼珠子都瞪得老大,一双手无力地拍打这曾怀诣的手,眼神中尽是求饶!谁能不怕死,在死亡面前,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曾怀诣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面上一笑,松了松手臂上的力道。 “说吧。” “我……咳咳,我们什么都没说,她只是问谁派我们来的,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男人皱着眉头,颤颤巍巍地说了这句话。 “实话实话说?那你倒是说说,谁派你们来的!”曾怀诣盯着他,眼神阴沉的不像话,像是告诉他,如果不好好说,便只有死路一条。 “笠怀集团啊,这卡就是笠怀总裁的!”那男人一边说着,怕曾怀诣不信,还不忘把银行卡递到曾怀诣的面前。 视线落到他递过来的银行卡,曾怀诣的拳头紧握,是的,这是自己的银行卡,但他在这之前已经送给古月了! 原来,她并没有出国,而且还用自己的名义陷害陈侃?! 当下曾怀诣一把把这男人踢飞老远,一双眼睛扫视这他们,现在就算自己弄死他们也无意,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想到这里,转身便走了,自己与陈侃本就有矛盾,没想到,现在又加了一条!怪不得刚刚她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 但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古月,这个女人,他必须看紧,否则以后还不知道对陈侃做出什么事呢! 181、陌生男人 没有曾怀诣打扰的日子,陈侃觉得她的整个人生都变得幸运了,齐佑儿的工作很顺利,就连自己都找到了工作——在一个中介做销售。 “好了,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别迟到了。”经理看着陈侃的简介,说完便走了,真是不明白,老大怎么看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什么资历都没有,能做好销售? “好的,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纵使经理的态度不怎么好,但陈侃还是很开心的冲他的背影鞠了一躬,有工作就好,这样也算不辜负这大好时光。 就在自己唱着歌,哼着曲回到家的时候,陈侃整个人突然被一个人给咚在了墙上,而且很强势地捂着了自己的嘴巴。 陈侃睁大眼睛,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眼中是警告,但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头发也有些凌乱,一双嘴唇更是有些泛白,可纵然这样,陈侃心中还是一惊,即便她见过那么多的帅哥,但这样只一眼就深入人心的帅,还真的头一次见。 可是……以他整个人的气场来说,来者不善啊! “唔唔……”陈侃皱眉,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家被人给挟持了。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所以,你不准叫,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那男人转头看了一眼周围,视线又重新落到陈侃的身上,警告着她。 陈侃听了他这句话,赶忙眨眨眼,先不说别的,等他一松手,自己先跑出去再说,齐佑儿没下班,家里根本没有人,让她叫她也不叫。 看到陈侃乖乖听话的样子,范世骐舒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放开了陈侃。 而陈侃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视线撇到阳台已经碎了的窗户,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家里还真是进贼了,而且这个贼还让自己给逮个正着。 假装镇定的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鞋柜上,视线撇了一眼门,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陌生男子,见他一个不注意,自己大步便冲向了门口。 “砰。” 可自己的手刚碰到门,就听到这么一声,如果没猜错的话,是自己鞋柜上的花瓶摔碎的声音。 陈侃猛然转头看过去,真的是鞋柜上的花瓶,鞋柜和花瓶都倒了一地,而刚刚挟持自己的男人竟然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暗暗咽了口口水,抿了抿嘴唇,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 …… 没动静,陈侃皱了皱眉,再次晃了晃他的身子,还是没动静,这什么情况?刚刚还好好的,还那么精神奕奕地把自己咚在墙上,现在怎么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哎,醒醒啊。”陈侃继续说着,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试探着他的鼻息。 佛祖保佑,还好他还有呼吸,没死,要是无缘无故自己家里死了个人,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无奈,陈侃用尽全力把他扶了起来,可自己刚把他扶坐起来的时候,只见他眉头一皱,五官都有些扭曲,缓缓睁开了双眼。 陈侃心中一惊,自己这是弄疼他了还是怎么?吓地她赶忙离开这个男人。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陈侃看到了自己的左手上,满满都是鲜血…… “你……你……你受伤了,而且很严重。”陈侃一双眼睛惊恐又担忧地看着这个男人,本来以为这个个小偷,自己怕吃亏,可没想到现在他根本就打不过自己,但……但他这一身伤…… “嗯,帮帮我。”范世骐深吸一口气,扶着一旁的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看着陈侃,眼眸中带着期望。 “放心吧,我这就给你叫救护车,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也是要担责任的。”陈侃点头,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说完就直接拿起手机,准备拨打120。 可自己刚准备拨出,手机便被他抢了过去:“家有医药箱吗?我不去医院,在这里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范世骐一边说着,一边颤颤巍巍地向客厅里走去,他被那么多人追杀,躲在这里才逃过一劫,怎么可能再出去。 “有是有,可是……”陈侃皱眉,她又不是医生,看他这个状态,伤地一定很重,万一一个弄不好…… “拿过来吧,我教你。”范世骐说着,视线撇了一眼陈侃,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要止住血,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好吧。”陈侃赶忙拿出医药箱,准备好纱布,酒精,海绵,看着他乖乖地坐在这里,陈侃最终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攀上他的背。 虽然说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人的思想都开放了,尤其是夏天的时候,光着膀子的男人很多,可这个时候,这个场面,陈侃还是忍不住心里紧张,不过现在救人要紧。 双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服,一点点往下褪着,可陈侃此时的眼睛是越睁越大……不是因为他的背太诱人,而是,他的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伤疤啊?! “别想太多,先清洗伤口。” 就在陈侃愣着的时候,范世骐提醒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侃回神,慌忙的为他处理着伤口,这是一个刀口,刀口很深,很长,咋一看还这是触目惊心,不过好在现在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最起码不流血了。 “那个……你先回我房间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这样,你也走不了。”完事之后,陈侃看着和他,说了这么一句,谁让她心善,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但还是决定先收留他一会,毕竟他现在脸色很不好,嘴唇泛白,严重缺血,走在路上很有可能就晕倒了。 范世骐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话,猛然转头看着她,眼中说不出的复杂,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碰上了一个心善之人,当下嘴角轻轻一勾,也是毫不客气:“那就谢谢了。” “不过我可是要事先说好了,我家阳台窗户是你砸碎的吧?还有我那鞋柜,我那花瓶,你都得赔我。”陈侃视线这男人身上,她不是什么有钱人,所以,她不能什么都不要。 “这个自然。” 见这个男人回答地干脆利落,陈侃这才放心地把这个男人领到房间,然后出来把家里收拾好。 可刚收拾好,门铃便响了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时间,齐佑儿还没下班,心中疑惑的同时,开了门。 可当曾怀诣这张脸出现在陈侃视线中的时候,陈侃二话不说就准备关门。 “侃侃。”曾怀诣没先到陈侃对自己竟然这般冷清,当下便推着门,喊着她。 “怎么?曾总还有事找我吗?是找我来陪你演戏的,还是让我看你演戏的?”陈侃嘴角一笑,一开始,她就陪他演了一场爱情戏,本来以为自己是女主角,最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最大的丑角,之前他又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出戏,把她当傻子一样玩,这曾怀诣还没闹够吗? “不是的,侃侃你听我解释。”曾怀诣趁着这个空挡,直接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解释?”陈侃冷眼看着他,他现在已经进了门,她也没办法再赶他出去了:“好啊,你解释,我倒要看看,你准备从哪里开始和我解释。” 陈侃话音落,曾怀诣瞬间沉默了,他本来想解释之前在胡同被围殴的事情,可听陈侃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自己让她生气的,不单单只是那一件事。 “无话可说了吧?那就请吧,我求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独木桥阳关道,咱们各走各的。”陈侃看着他,眼底是无限的讽刺,她给他解释的机会,可他却突然沉默了下来,算了吧,早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抱着希望? “上次在胡同口,那群人,不是我指使的。”曾怀诣最终看着陈侃说了这么一句。 他是来解释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就走? “好了,别演了。”陈侃抿了抿嘴唇,说完,转身回到客厅,继续收拾着家务。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曾怀诣一把拉住陈侃那忙碌的身影,强迫她看着自己。 “相信?曾怀诣,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相信?以前,你相信过我吗?你连想都不想你就选择相信另一个女人,你现在让我相信你,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陈侃笑了,她的笑很凄凉,一双眼睛直击曾怀诣的内心。 这一句话把曾怀诣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现在就像极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就算说出来了,陈侃也不会相信。 “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之前的事情,我希望你开心,可你现在一点都不开心,所以,我要留在你身边。”曾怀诣眼眸一低,很多事情,真的不是现在可以弥补的…… “曾怀诣,我没有跟你闹,你真的不用弥补什么,真的,古月为你入狱三年,她用她最美的年华换了你的自由,她用她的一生换你的一路无阻,比起这些,你之前为她做的,都是应该的,我懂,我都懂,所以我不抢了,我放手了,比起古月,我实在是微乎其微,我们就不应该认识,我们就不应该有交集,所以现在,放过彼此,好吗?” 182、祝你幸福 陈侃盯着曾怀诣说着这句话,她说的真的都是实话,爱与不爱又怎样,他们只是不能爱! “好,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一定会放手,侃侃,只要你幸福,我绝不插足,但在你现在还爱我的时候,我是不会放弃的。”曾怀诣深吸了一口气,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要做的是现在,是以后,他要留在她身边,不以弥补的名义。 “你……”陈侃皱眉,自己说了那么多,自己以为足够让高傲的曾怀诣伤心的话,为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他真的爱自己吗?为什么她不敢去想‘爱’这个字眼? “算了吧,我已经不爱你了。”陈侃深吸一口气,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放弃的话,那么,她不介意在他面前爱别人,她不想和他纠缠,他们也不该纠缠。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他的心猛然一紧,随后面上一笑,伸手一把环住了她的腰:“陈侃,你最不会的,就是骗人。” 陈侃低头看了一眼曾怀诣搂着自己的大手,自己被迫紧紧贴在他的胸膛,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陈侃瞬间面红耳赤,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毕竟这是她拼命压在心底,拼命忘记的气息,太熟悉,熟悉地让她想哭。 “我没有骗你。”可最终陈侃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从手心传进心底,一瞬间的恍惚之后说了这么一句。 “有没有,你的身体最诚实!”曾怀诣看着陈侃,他知道陈侃的想法,她只不过是拒绝自己的说辞而已,当下环着她腰间的手更加紧了,另一只手抬着陈侃的下巴,凑近她的脸。 陈侃整个脸都变的通红,感受着他拍打过来的气息,整个脑子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混乱不堪,六神无主。 眼眸中倒影出曾怀诣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心跳更是越来越快,可在曾怀诣快要碰上陈侃的唇的时候,陈侃皱眉,一把推开了曾怀诣! “你不信是不是?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陈侃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抬起脚,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 曾怀诣心中诧异,这么聪明的曾怀诣,怎么不知道陈侃想要干什么?眼神中有着不敢相信。 “进去看吧,他就在房间里,不过他现在正在睡觉,希望你别打扰他。”陈侃说着盯着曾怀诣,顺便把门给曾怀诣打开。 反正屋子里的这男人正在休息,以他受伤的状态来看,一时半会应该醒不来,就先拿他当下挡箭牌。 曾怀诣看着陈侃脸上的决然,脚步都顿着,犹如千斤重,他真的不敢相信,陈侃竟然会有其他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在享受着她的爱。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门口的,但那床上真的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坐着的,是清醒状态! 曾怀诣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们都做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他又不傻,俩人都睡一个房间一张床了,他心中就像打翻了一大坛醋一样,酸涩难耐,更是有种无处发泄的怒火。 范世骐刚刚听到门口的动静就瞬间睁开了,可当他听清楚陈侃的话得时候,心中有些惊讶,看来自己无意中被这女人拿来当借口了! 一双视线落到满眼火花的曾怀诣身上,范世骐看了一眼陈侃,就当报答救命之恩吧! “都是男人,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范世骐嘴角一笑,趁曾怀诣愣住的那一瞬间,一把推开了他,如果不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受伤的状况,他可不会轻易放过曾怀诣,他最不怕的可就是打架。 曾怀诣没防备后退了几步,一双眼睛已经泛着血丝,看了看这陌生的男人,又看了看陈侃,最终笑了,他笑了! 缓步走到陈侃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的酸涩:“你真的,喜欢他吗?” 陈侃抿了抿嘴唇,看到曾怀诣这般样子,她的心好疼…… “嗯,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以前我爱你,可现在我爱的是他。”陈侃面上一笑,这种话,她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好!”曾怀诣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有些鼻子,转身一脚踢在了旁边的门上,门‘咔嚓’一下,摇摇晃晃…… “祝你幸福。”曾怀诣一双眼睛盯着陈侃,张开嘴巴说了这么四个字,不等陈侃反应,视线转移,就这么与陈侃擦肩而过。 现在,不用撵也不用赶,他自己走! 在他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陈侃的心都碎了,听到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陈侃那酸涩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热泪,转身,脚步抬起,又僵了僵…… 最后像刚反应过来一样,跑到窗边,看着楼下曾怀诣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很早那一次,那个时候,爸爸刚去世,她要去找沈廖清报仇,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的背影,之后,他真的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走投无路去他的婚礼上求他,他们怕是再也没有了任何交集…… 那么现在,曾怀诣,他像上一次一样,离开了…… 心里突然很难受,特别难受,这本就是他们的宿命,可真的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这么难受。 “明明爱的要死,却死也要推开他。”突然,范世骐的声音出现在陈侃的身后,总结着陈侃现在的行为和心理。 “你没事了?”听到这男人的话,转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笑着看向他,毕竟从刚刚那一句话她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很聪明,只听到自己和曾怀诣这么几句对话就能把彼此看透。 “嗯,这都是小伤。”苏言骐面上笑了笑,坐回了沙发上。 “那个……你要是没事的话,把钱赔给我,你就可以走了,一会我弟弟就回来了。”陈侃看着她精神不错,看了眼时间,下了逐客令。 她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好心情去招待一个陌生的客人。 “这怎么行?你刚都对我告白了,再说了,阳台窗户,我的亲自赔偿,留下钱,这样多不礼貌。”范世骐看着陈侃,他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最起码能对一个陌生人都这么心善的人,他很想研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这么麻烦。”陈侃说着,丝毫不留情,但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丝疑惑,看这人的架势,像是……应该是想赖在这里了。 “当然用,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送佛送到西,我现在出去了也没地方去,还是逃不过一死。”范世骐面上突然委屈了起来,看着陈侃,眨了眨了眼,没想到他也有今天这个状态,要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一定会惊掉大牙的。 “那好吧,我就提醒你一句,我的弟弟是警察局的人,你要是不嫌麻烦,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陈侃看了他一眼,从今天自己遇到他之后,不管是家里的窗户,还是他背上的伤疤,还有他不去医院,竟然躲在一个平民家里逃命,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个男人很有故事!并且警察一定会感兴趣的。 “警局?”范世骐说着抬眼观察了一眼陈侃,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他刚刚还是小看这个女人了,本以为她就是个正常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这么聪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只不过他不知道陈侃也只是猜想而已。 “对,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陈侃定了定身,这个男人的变化真是太大了,上一秒还对自己撒娇祈求,这一秒就像一个杀人的魔头,单从气势上来说就让陈侃不由得觉得害怕! 还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只是气势,就让人感觉害怕的! “那又如何,我是个良好的公民,你身为警察同志的家人,更应该帮助我这种弱势群体。”不过范世骐随后一笑,没想到自己碰巧躲在这里,还阴差阳错是个警察家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那好吧,既然你决定在这里了,那就一天一千块!”陈侃眼珠一转,嘴角一笑,说她黑心就黑心了,反正此时不黑更待何时。 “好,那我们就算是同居了,我叫范世骐,陈小姐还请多多关照。”范世骐笑着,一边说着一边介绍着自己,一千块,十天也不过一万,自己要是把这件事完成了,还愁这区区一万块?! “范世骐?”陈侃喊着他的名字,这人名字倒是挺人模狗样的,不过……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陈侃皱眉看着范世骐,她不记得自己对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啊。 “刚刚你和我情敌的对话,我听到了。”范世骐笑了笑,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不简单呢,原来还是缺根筋的时候多啊! “哦,也对。”陈侃回想起刚刚和曾怀诣的对话,他喊过过自己的名字……虽然让范世骐听去了挺不好意思的,但…… “哎你怎么说话呢?什么你情敌!我和他没有关系!和你更没有关系!”陈侃一双瞳孔增大,皱着眉头纠正着范世骐的思路。 183、事有蹊跷 “怎么没关系,那可是你的心上人,而我可是你承认已经发生过那什么的人……”范世骐笑的一脸无赖,一边说着,还不忘冲陈侃挑着眉头。 “你……”陈侃被他这句话说的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自己喜欢曾怀诣是事实,自己说和范世骐发生关系也是事实,无奈,最终选择了不理他! 也就是这个时候,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俩人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齐佑儿像往常一样,开了门,进了家。 只不过在看到范世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侃侃,你这速度惊人啊!”齐佑儿大步走到范世骐面前,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才又对陈侃说着。 “什么速度惊人,一天天的,就会说胡话!”陈侃皱眉,瞪了一眼陈侃,不准备搭理他,转身回了厨房。 “找男人的速度啊!你说说,你这才几天,怎么又搞个男人在家。”齐佑儿见陈侃这样,冲坐在客厅的范世骐一笑,转身跟着陈侃进了厨房,在她旁边继续着话题。 “我说齐佑儿,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不对,是刚刚才认识他。”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无奈的解释着。 “刚认识就带家里了?姐,你以后可别这样,就算再想不开也不行,你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呢!”齐佑儿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随后眉头一皱,一本正经地批评着自己的这个姐姐。 “你才不自爱了,算了,跟你就没有共同语言,不过说正经的,没事你去查查他,我觉得他来路不明,有蹊跷。”陈侃不和他说那么多废话,范世骐的行为太蹊跷了,除了他身份可疑不说,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能没什么大碍,是一定不会选择留在救命恩人家里,而范世骐,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赖着不走了,甚至一天一千块的生活费都愿意掏。 “怎么了?”齐佑儿见陈侃认真了起来,撇了撇嘴,也不和陈侃瞎扯了。 “今天我刚回到家,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家里了,并且身受重伤,看到咱们阳台碎了的窗户,还以为是小偷,可后来我发现咱们家什么都没丢,并且他现在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但他还是选择留下,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陈侃如实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对齐佑儿说了。 齐佑儿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当下皱起眉来,转身出了去,视线落到阳台,果然是碎了一地,随后又看向范世骐,眉毛一挑坐在了他旁边:“兄弟,听说你赖上我家了。” “怎么能叫赖,我这一天可是要交一千块的。”范世骐一听齐佑儿这么一句话,就知道陈侃应该是把自己的事情对齐佑儿说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警察还是个小警察,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不是赖就好,你知道的,我姐那么漂亮,有点抢手,每次弄的我这个当弟弟地都有些不好意思。”齐佑儿面上‘嘿嘿’一笑,现在只能先接触了,据他观察,这个男人的身子骨是练武的,要是打起架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背景也不清楚,只有慢慢接触观察了。 既然这么长时间了,他没有要害陈侃的意思,也就证明他的目标不是杀人,要杀早就趁自己没回来之前杀了。 “是吗?那你说我这还是碰到宝了。”范世骐一笑,看着齐佑儿的表现,他知道他已经起疑心了,但却在这里和自己扯东扯西的,看来也是个聪明的人物。 “那可不,不过我可得提前告诉你一件事。”齐佑儿一边说着,视线撇了撇厨房陈侃的身影,眼睛中都是精光。 “什么事?”范世骐看齐佑儿这个样子,不由得凑近了他。 “要想泡我姐,可得先把我的心给收买了。”齐佑儿说完,冲范世骐眨眨眼,面上笑的更是一脸得意。 “是吗?” “当然了,侃侃就剩我这么一个亲弟弟,你当然地先过我这关,我就是好比她的父母。”齐佑儿一边说着,嘴角故作高傲,坐在这里也直起了腰板,一脸老丈人的表情。 “既然这样,我今天来到这里比较突然,身上啥也没有,不如我带你出去走一圈,保证回来就把你的心给征服了。”范世骐看着齐佑儿这番样子,虽然不知道齐佑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自己现在只能这样比他更厚脸皮。 “你们两个……吃饭了。”陈侃看着他们两个在客厅里嘀咕,俩人的表情都带着不自然,当下在一旁打断了他们的话。 以前这个时候,最积极的是齐佑儿,可没想到范世骐比齐佑儿更积极,果然男人也都是吃货,但不理解的是,他们怎么这么能吃,身材还能保持地这么好呢? “那个,我跟你们宣布一件事。”在饭桌上,陈侃看着对面的齐佑儿的范世骐,放下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事?”齐佑儿抬头,很久不见陈侃在饭桌上公布事情了。 “我明天要上班了,我找到工作了!”陈侃一边说一边笑,这是她今天最开心的事,她现在已经完全练就了一种神功,就是能直接把悲伤的事情过滤。不管曾怀诣再怎么样,自己的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真的吗?恭喜恭喜,真不是道哪个单位敢要你。”齐佑儿面上由衷地笑,其实他不差钱,可他知道陈侃并不希望自己养着她,所以一直在努力找工作,现在有了正经工作,真的很不容易。 “就是梨园房产中阶的销售员,工薪待遇还不错,不过你这话说的,你姐姐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个单位不都抢着要。”陈侃一边说着还不忘在自己脸上贴金。 而一旁的范世骐只是安静地吃着饭,心中却是一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梨园不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吗?没想到她竟然应聘上了那里的销售员。 “是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齐佑儿真是强忍住才没有喷饭。 陈侃看着齐佑儿的反应,没准备理他,毕竟美丽的事物一定要给欣赏它的人看,而齐佑儿,并不是能欣赏自己的那个人。 “还有,范世骐,既然你决定留下,那就要跟你约法三章。”陈侃随后把视线转移到范世骐的身上,既然决定在这里,那么就立好规矩。 “约。”范世骐抬眼看了一眼陈侃,简单地回了这么一句。 “第一,你要帮我做家务,毕竟我和佑儿每天都要上班,可是很辛苦的,第二,你不准乱翻家里的东西,男女有别,私人物品比较多,第三……额……等以后再说吧。”陈侃想了想,连第三点都没有说出来,毕竟目前来说他只是看到了范世骐的一两个缺点。 “好。”范世骐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这些要求本来就不过分,但可爱地是,这个女人连第三个要求都没有想好,就趁这个机会让自己先欠着。 …… 可是让陈侃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天刚与范世骐约好规矩,第二天家里就又来了一个人。 陈侃刚吃过午饭,准备去上班,刚开门,却看到了曾怀诣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行李箱…… 可重点还在曾怀诣的身上,陈侃整个人当场就愣住了,之前他离开的背影,她记得那么清楚,他怎么可能又来找自己? “你怎么……” “侃侃,先帮我把这个搬进去。”曾怀诣不管陈侃的话,直接打断,然后给陈侃派着活,让她先忘记她刚刚要问的事情。 听着曾怀诣的话,陈侃有些愣住了,但看他吃力递过来的行李箱,还是赶忙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家里。 “你怎么来了?”可陈侃还是不忘最初的问题,有些疑惑的看着曾怀诣的样子,这简直是太不正常,但自己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为什么心底会松了一口气,为什么心底会像偷吃了蜜一样甜? “我无家可归,只好来求助你了。”曾怀诣看着自己的行李成功进了陈侃的家门,身子一侧,便趁机进了来。 “无家可归?”陈侃皱眉,疑惑的点着曾怀诣。 “是啊,没有你,我哪有家,再说了,我一个人在家,很多事情都干不好,你再不回去,家就没办法住人了,我只能来这里生存了。”曾怀诣说着,在房间里走着,像是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这走走,那看看的,丝毫不认生。 陈侃一双眼睛盯着这样的曾怀诣,心中除了惊讶,还不自觉的乐了,本以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就算见到了,也真的成为了陌生人…… 女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对方是骗你的,可你也会很开心的选择被欺骗,就像现在的曾怀诣,他自己的家里没办法住人?怎么可能,她不在还有古月在,古月不再他还可以请保姆,怎么可能不能住人…… “那古月呢?”可最终陈侃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她是在乎的,不管过了多久,她还是在乎的,在乎曾怀诣这个人,在乎古月这个疙瘩。 184、公平竞争 “谁?”曾怀诣听见陈侃问了这么一句,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古月啊!”陈侃看着曾怀诣,她没有捕捉到他脸上的笑,以为他真的没有听清自己的话,老实地重复着刚刚的话。 而话音落,看到曾怀诣面上那灿烂的笑容,陈侃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自己被他耍了。 “你吃醋了。”曾怀诣大步上前,诱人的嘴角一勾,一双眼睛迫切地看着陈侃。 昨天走后,他才想起来,陈侃根本就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要知道很早以前自己为了得到她的心,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别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走她的心!所以他要回来,他们不是同居了吗?那他也要住在这里! “我才没有!”陈侃后退一步立马否认,一双眼睛瞪地大大地,尽量掩饰心里的不安。 “是嘛,我这几天可是专门请教了一位恋爱大师,他说了,女人最喜欢说反话了。”曾怀诣看着陈侃,他现在算是放心了,昨天差点被这女人给骗了。 “曾怀诣,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废话,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陈侃看着这个样子的曾怀诣,眉头一皱,曾怀诣是个聪明人,既然他今天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是想起来自己昨天是骗他的了。 “侃侃。”曾怀诣见陈侃这么一说,就知道她已经没有耐心了,面上一正:“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给了古月一笔钱,让她去国外,可我没想到的是,她表面上答应我了,其实人并没有离开,之前在胡同口围堵你的那些人,也是古月指使的,因为她用的是我给她的钱,所以他们才会以为是我指使的。” 陈侃被曾怀诣突然认真的脸给惊住了,但最惊讶的是他的这段话。 原来他对古月的感情不是爱情,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还有,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你,不该和你说那些伤人的话,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不说以前,只谈以后。”曾怀诣说着,这是他的心里话,他把自己的心放在她的面前,只希望她能正视她自己的心。 陈侃呆呆的看着曾怀诣,说实话她怎能不动心?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把事情的原位道清道明,一切事出有因,她想原谅,可又觉得委屈。 “侃侃,这就是我的情敌?” 就在陈侃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范世骐的声音突然出现了,刚刚他们的对话他可是听地很清楚了,昨天齐佑儿已经试探过自己了,证明他们对自己已经起了戒备之心,既然这曾怀诣送上门来,他当然乐意,这个家越乱,他越容易进行自己的任务。 “侃侃也是你叫的?”曾怀诣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范世骐,一脸戒备。 “这就要问侃侃了,你说了可不算,不过我还是相信我们的爱情,你要来和我公平竞争,我定奉陪到底。”范世骐抬眼,迅速绕过曾怀诣,伸手揽过陈侃的肩,这句话虽然是对曾怀诣说的,但他的眼神却是痴痴地看着陈侃,满是柔情蜜意。 陈侃被范世骐的动作给惊到了,他的身手确实让她惊讶,可是看着范世骐投过来的眼神,她整个人就莫名地抗拒,脸上不自觉地看了曾怀诣一眼。 也就是这个时候,曾怀诣抬脚便向陈侃和范世骐中间踢了过去,范世骐也是反应奇快,直接松开陈侃,往后闪了闪。 “放开你的手,既然是公平竞争,那么在结果出现之前,谁都不许碰她。”曾怀诣一双眼睛变得狠厉,这是他的女人,怎能让别人碰? “好。”范世骐回答地也很干脆,可却不得不提防曾怀诣了,从刚刚他的出手来看,这人的身手可不比自己差,这么多年,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还真是头一次。 “你们想干嘛?这里不准打架!”陈侃看着眼前他们两个的架势,男人都是头脑简单的动物,打架就能决定爱情吗?! “那我们就不打架。”范世骐听到陈侃的话,他的目的可不是打架,如果打一架就分胜负,可就没办法制造混乱了。 “换个方式比。”曾怀诣自然也知道这里不宜打架,这个方式他们也都心照不宣,赢到陈侃的心才是根本。 “算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再见。”陈侃看看曾怀诣又看看范世骐,她刚刚还想着第一天上班,要早到呢,却没想到被这么一耽搁,不仅没早到,马上就要迟到了! 陈侃说完转身就走,而曾怀诣却跟了出去:“侃侃,我送你。” “不用,你可是大总裁,你送我我会折寿的。”陈侃绕过拦在自己面前的曾怀诣,她还是坐的士,搭公交比较靠谱。 “对,所以侃侃,还是我送你到路口吧。”范世骐这个时候嘴角一笑,自己刚刚在家里,看到陈侃快被曾怀诣说动心了,才赶紧出来插话,原来这女人并没有被说动啊!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会走。”陈侃皱眉看着范世骐,这个男人的行为太怪异,她其实想不明白这范世骐到底有什么目的,毕竟没有谁刚认识就这么打着爱的名义去争去抢的。 看着陈侃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背影,范世骐心中还是惊讶的,凭他的资本,女人在他眼里就只是玩物,却没想到陈侃这个玩物却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陈侃回到公司,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自己真的是踩着点到的。 “陈侃姐,你这踩点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回头也教教我呗。” 陈侃刚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刘珍就凑了过来,面上一脸求教的表情。 “你就别在这挖苦我了。”陈侃看着刘珍这张俏皮的脸,嘴角笑了笑,她知道刘珍是个耿直的女孩,对待自己这个新员工也很是热情,一早上就和自己混地很熟了。 “我真不是,你也知道,我想踩点都踩不到,要不就是早了,要不就是晚了,早了我多吃亏啊,晚了我可要被扣工资,更亏了。”刘珍吧唧吧唧嘴,看了一下周围,经理不在,凑在陈侃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陈侃转头看了看她,扯出一抹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有事耽搁了,差点迟到。” “那好吧,看来我还得自己继续研究了。”刘珍小嘴微撅,耸了耸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边埋怨这工作任务量大,一边认真工作着。 陈侃看着她,嘴角笑了笑,这种人是最没有心机的,看来她新遇到的工作伙伴还不错。 工作了一下午的陈侃,被突然窜的眼前的刘珍给打断了思路:“还有一分钟六点,准备好下班。” 陈侃视线落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真的是还有一分钟就下班了,真是没想到她计算下班也计算地这么准。 “怎么感觉你一整天都在盯着时间了,堪比上下班的闹钟了。”陈侃看着刘珍,毕竟一般在乎上下班时间的人,工作效率一定不高。 “你懂什么,我这叫时间观念强。”刘珍当然听得出陈侃话里的讽刺,撇了一眼陈侃,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她当然算的准,自己多上一分钟,公司又不给加工资。 “好了,不跟你说了,一分钟到了,拜~明天见。”刘珍说完,视线又撇到时间,六点整! 陈侃看着刘珍的背影摇了摇头,看着逐渐离去的同事,自己也就没什么心思继续工作了,保存了文档,关了电脑,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可没想到门口竟然直直地停了两辆车。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其中一辆正是曾怀诣的…… 看了一眼周围,原来刚刚出来的同事都堵在这里,一个也没有走啊!就连刘珍都在车周围不停地转圈拍照。 而车里的曾怀诣和范世骐看到了陈侃的身影,这个时候一同下了车,就这么站在自己车子的面前。 陈侃惊讶地看着范世骐,曾怀诣搞个车子来接自己不意外,可这范世骐,什么时候弄这么一辆名贵的车来?! 周围的同事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动静最大的莫过于刘珍一直围着他们两个再拍照了,拍完还不忘跑到陈侃面前。 “陈侃姐,手机给你,帮我拍张照,我一会就现在他们中间,一把我和那两个帅哥,还有车子,都拍进来,能拍几张是几张,么么哒,爱你。”刘珍急匆匆地说完这句话,手机往陈侃手机一塞,便转身跑了过去,站在了他们的中间。 陈侃撇了撇嘴角,她承认曾怀诣和范世骐都是人间极品,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但已经拿到了相机,看着刘珍笑的灿烂的脸,还是拍几张吧。 可就在陈侃拍了几张的时候,曾怀诣和范世骐却一同起身,走到了陈侃的面前。 185、两个男人的斗争 “侃侃,我来接你回家。”曾怀诣撇了一眼范世骐,看向陈侃,率先开口道。 “侃侃,我觉得我的车你坐着会更舒服。”范世骐也不甘落后,不等陈侃回答曾怀诣,便抢先说着。 而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两个极品大帅哥竟然都是来接陈侃的,就算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两个男人的身家不菲,可……可……这陈侃有这样两个人包养,怎么会来他们这里当一个职员呢? “陈……陈侃姐,你这个……你这个……真人不露相啊。”刘珍刚刚正在摆poss摆的起劲,一眨眼功夫,旁边的两大帅哥都走了,而且都冲陈侃走了过去,最重要的是,竟然抢着接陈侃回家,这真的是太惊讶了。 陈侃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人,就知道他们一定都想歪了,抬眼看着曾怀诣和范世骐:“你们这是干嘛啊!” “接你回家啊,这么远,怎么能忍心让你挤公交。”曾怀诣回答地很自然。 而范世骐在一旁看着陈侃也没说话,看来陈侃她并不喜欢这个献殷勤的方式啊。 “接我回家?”陈侃无奈的看了一眼曾怀诣:“曾怀诣,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自己会回家,你们俩这样,不是让我在同事面前丢人嘛?!” 要知道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以后她来上班的时候,同事都会怎么看自己? “陈侃姐,不丢人不丢人,我都快羡慕死了。”刘珍看着陈侃那并不高兴的脸,在一旁很是不理解陈侃的思想,当下便纠正着。 “你要是羡慕他们都送你了。”陈侃白了刘珍一眼,这刘珍和齐佑儿年纪差不多,可脑子却没齐佑儿好使。 虽然想齐佑儿这般强大的大脑,全世界都没几个,不过陈侃还是不自觉地对比了起来。 “真的吗?这也太好了吧,你真的不喜欢他们啊,那正好我喜欢。”刘珍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话,当下两眼放光,视线更是留在他们两个的身上转移不下来了。 “帅哥,你听到了吗?侃侃说把你们送我了,走走走,我需要有人送我回家。”刘珍随后直接冲着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两个帅哥都很帅,可是类型还是不一样的,像这曾怀诣,帅的天然,整个人的气势也不那么深沉,而范世骐的眼底就算再柔,面上再友善,眼眸中也会冒着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的寒光。 曾怀诣没想到陈侃竟然甩过来这么一个花痴,当下不知接还是不接,接吧,自己可没功夫花在其它女人身上,不接吧,这可是陈侃送过来的烫手山芋。 “美女,我现在没空,你去找这位帅哥,他一定会安全地把你送到家的。”最终曾怀诣选择对刘珍下手,当下冲她灿烂一笑,很是友好地把责任推到了范世骐的身上。 要说这美男计的效果,还真的不是一般地效果,刘珍根本就不知道刚刚曾怀诣说了什么,只是柔声说了一声:“好~”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曾怀诣说什么都是对的。 随后曾怀诣满意一笑,趁还在惊讶中的范世骐不备,一把把他推到了刘珍的面前,自己便冲陈侃挑眉一笑。 陈侃在心中早惊地嘴巴都合不上了,这曾怀诣还有这样的一面啊,以前只知道他会在自己面前耍无赖,装无辜,没想到对付花痴还有这种办法,当真是万花丛中过,都要撩一下。 “那个……美女啊,你觉得我帅吗?”范世骐无奈地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的刘珍,嘴角抽了抽,问了这么一句。 “嗯。”刘珍盯着范世骐的一双眼睛都在冒红心,这帅哥真幽默,问地不是废话么,但这废话她也爱听。 “那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范世骐眼睛一眨,指着曾怀诣和自己说着。 “嗯。”而刘珍的回答还是一个‘嗯’,她现在果真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整个人早就跑到自己幻想的世界,和这两个帅哥你侬我侬了吧? 看着已经彻底被征服了的刘珍,陈侃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用接,你们今天谁把珍珍送回家,我就先记你们一功,怎么样?” 一听到这话,曾怀诣和范世骐对视了一眼,对刘珍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美女,你的家在哪?我觉得我们正好顺路。”范世骐抢先一步拉着刘珍的手就走,毕竟这花痴虽说现在不怎么理智,但是很听话。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曾怀诣给拉住了:“美女,你们不顺路的,我和你才顺路,应该上我的车。” 刘珍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蜂蜜给包裹住了,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就算让她现在归天她也死而无憾了,可是看着左右两大帅哥,她就一个人,不能同时坐两辆车啊,必须选择一个出来才对。 看着两个争抢的男人,陈侃心中竟不自觉的偷笑了起来,毕竟这种场面真的很好笑,要是让宫妙妙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笑话曾怀诣好几天的。 不过现在趁乱,自己还是先闪人比较好。 范世骐看着左右为难的刘珍,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转身一脚就踢上了曾怀诣拉着刘珍的手,趁曾怀诣放开刘珍,一把把刘珍塞进了车里,冲曾怀诣讽刺地一笑,上车,脚踩油门便离开了。事情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的没有耐心和曾怀诣在这里抢人,还不如直接来硬的呢。 而曾怀诣看着范世骐的背影,刚刚还有些生气的表情瞬间得逞一笑,余光撇着陈侃想要偷偷离去的身影,大步上前拉住了她。 “侃侃,你这是要去哪?”曾怀诣凑近陈侃,眼眸一低,嘴角一勾,说了这么一句。 “你……你怎么不去追啊,他们都走远了。”陈侃被突然来到自己面前的曾怀诣给吓了一跳,他们不是在抢李珍吗?怎么突然又到自己面前了。 “我又不傻,我的目标是你,我要追的人也是你,你以为我的智商和那个范世骐一样?”曾怀诣看着陈侃,陈侃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用去想吗? “你……曾怀诣你别闹了,你好好回笠怀做你的总裁去吧,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是没有用的。”陈侃见曾怀诣一眼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继续装了,曾怀诣这样的人,她一开始就知道惹不起,可后来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惹了,但结果呢?所以,事实证明她真的惹不起。 “这不是浪费时间。”曾怀诣刚刚还一脸微笑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厉,盯着陈侃,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陈侃被曾怀诣的气势给吓到了,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曾怀诣为什么会变得严肃。 “我在你身上花的每一分心思,都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你用浪费这个词,我当然生气了。”曾怀诣看到陈侃有些愣掉的表情,赶忙转换自己的气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等陈侃回话,一手拦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腰,就把她抱了起来。 陈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失重,而这种不安全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搂住了曾怀诣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陈侃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你干嘛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放开我。” “这么多人怎么了,我们的事情,被全离城知道的还少吗?”曾怀诣看着陈侃妙变小女人的模样,面上笑了,开心地笑了,就知道陈侃心里是有他的,说完把陈侃直接抱上了车。 “曾怀诣,咱们别闹了,这样你我都浪费时间,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放过我吧,你是总经理,可我只是平民百姓,我还要好好上班养家糊口呢。”陈侃在车里,看着驾驶座上的曾怀诣,他的侧脸诱人,可她的这句话更伤人。 “陈侃,我说过,不提以前,我要的是以后。”曾怀诣眼眸一暗,提醒着这么一句,以前的事情太复杂,没有人能真正地说出个谁对谁错,太执着于以前,一点用都没有。 “我……”陈侃看着曾怀诣,最终望向窗外沉默了。 以前的事情真的不好说,可是,就这样一句话,就抵消了以前的一切吗?但是话说回来了,不抵消又如何? 回到家里,陈侃直接以‘我累了’这种借口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不愿去面对外边这闹腾的世界。 可第二天一大早,陈侃的世界观又被成功的颠覆了…… “这是你们做的?”陈侃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一共两种,曾怀诣面前是三明治加牛奶,范世骐面前是爱心沙拉加果汁…… “是啊,侃侃,你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范世骐把自己做好的早餐放在陈侃的面前,面上笑着,其实心里是很生气的,没想到自己昨天竟然被耍了,自己就这么耿直地送了刘珍回家,反倒让曾怀诣检了个便宜。 “你那是什么啊,一看就很难吃,侃侃,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爱,你尝尝怎么样。”曾怀诣一脸嫌弃地看着范世骐,论对陈侃的了解,范世骐还差的远呢! 186、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陈侃皱着眉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两个争斗不止的两个男人,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这个时候,齐佑儿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到眼前场面的时候刚刚倦意满面的人瞬间精神百倍:“哇,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有这么多好吃的?” “是,这么多好吃的!”陈侃面上可就没有齐佑儿的兴奋了,看了看曾怀诣又看了看范世骐,最终无奈了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他们两个做的,她都不吃,还是自己给自己做点吃的比较实在。 “侃侃,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 就在陈侃刚转身准备走的时候,曾怀诣大踏步走到了陈侃的面前,面上写着‘求宠幸’。 陈侃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最终看了一眼旁边的齐佑儿和范世骐,微微踮起脚尖,凑到曾怀诣的耳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古代后宫争宠的嫔妃有的一拼。” “可是你的王妃只能有我一个。”曾怀诣听着陈侃的话,趁着陈侃凑近的身子猛的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说完,不给陈侃反应的机会一把吻上了她的唇。 陈侃心中一惊,瞳孔也瞬间变大,唇上的热度让她的心都在颤抖,刚刚曾怀诣示弱的态度让她忘了,曾怀诣的本性是一头狼,一头凶猛无比的狼。 自己主动靠近,狼自然会把自己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抬手低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可他不但没有离开自己,嘴上更是霸道了,趁机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陈侃皱眉,一双眼睛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一横,牙齿用力,直接咬上了他的唇! 狠狠地,狠狠地…… 曾怀诣眉宇间瞬间皱在了一起,而陈侃也趁着他诧异的这会儿推开了他。 曾怀诣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还算陈侃有心,没有流血。 “哎呀,前姐夫,来来来,我姐不吃,我可是很饿的,你们两个做的啊,我可是一会就吃完了。”齐佑儿见这种场面,曾怀诣和陈侃的脸色都说不出来的纠结,而一旁的范世骐眼看就要起身,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家庭和平,他还是赶紧打圆场的好。 “对,就你们做的那些还不够齐佑儿吃呢,你们吃,我先去上班了,路上我随便吃点就行。”陈侃看着齐佑儿帮自己圆场,面上尴尬一笑,视线根本不敢看曾怀诣的表情,心中乱乱的,逃似地出了家门。 在转弯处,发现他们没跟过来,心中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眼眸一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曾怀诣那张脸瞬间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顿时面上燥热难耐。 陈侃赶忙摇了摇头,争取能把曾怀诣甩出自己的脑子,抬手在脸旁边给自己扇着风,希望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下班之前,陈侃特意给他们发短信,不准在来公司接自己,很是严重地警告着,毕竟今天周围同事看自己的眼光明显就已经不一样,他们要是再来,闹腾不了几天,自己这工作怕就保不住了。 好在他们也算听话,下班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过去,他们还真没来接,嘴角一笑,这才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现在是下午,自己中午下班都没敢回家,能把自己吓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中午可以和刘珍一起出去吃饭,晚上不能在大街上睡觉吧,想了想还是得回家。 可自己刚到门口,眉头便皱了起来,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平常曾怀诣和范世骐两个人都是不安生的…… 但陈侃也没想那么多,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都没有锁。 “怀诣~你难道要一直挤在这里睡啊?” 这声音……陈侃眉头一皱,古月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嗯。”曾怀诣的声音冷冷清清的,相对于刚刚古月那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简直天壤之别。 陈侃从门缝看过去,门缝太小,看不清里边的人,不过心中还是排斥的,她打心眼里排斥古月这个人,排斥曾怀诣和古月在一起的场景和画面。 “怀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你让我离开你,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求别的,我只希望每天能看到你,我不排斥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更不会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只求你能让我留下……”古月见曾怀诣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没有,她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 在曾怀诣赶她去国外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曾怀诣已经做出了选择,可她不死心,她不相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败在了一个农村野丫头的身上,但现在的曾怀诣,真的让她心凉。 “你不排斥不代表侃侃不排斥,你不想去国外也可以,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送你出国。”曾怀诣放下手中的杂志,他没想到古月竟然追到了这里,他本不打算理她,毕竟这个女人上次还在陈侃面前陷害自己,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可他知道,陈侃一定不希望看到古月,所以他还是想办法先把她安排好,这件事才算有个了结。 古月没想到曾怀诣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这么绝情地说着这段话,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陈侃,她有那么好的基础,最终竟然是完败,败地体无完肤。 “不……怀诣,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跟我回去吧,你在这里连个房间都没有,你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陈侃她都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折磨你自己呢?”古月深吸一口气,她在骗自己,她想骗了全世界!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与你无关,好了,一会侃侃就要下班了,让她看见你,她会不开心的,你走吧。”曾怀诣看着执迷不悟的古月,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都是浪费口舌,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侃忍不住推开了门,不为别的,就为看古月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说她落井下石也好,说她火上浇油也罢,她就是忍不住要站出来,她要好好地教训古月,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古月妹子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坐坐啊?不过我家最近人比较多,要是没坐的地儿,你可别怪我招待不周啊。”陈侃看着客厅里的三个人,刚刚自己在门外只听到了古月和曾怀诣的声音,以为客厅就他们两个呢,没想到范世骐竟然也在旁边。 曾怀诣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古月啊,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和古月说那样绝情地话,不过陈侃心中却不自觉的大爽。 古月刚刚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在陈侃出现的那一刻,她赶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不能哭,尤其是这个时候,自己越悲惨,对手只会越得意。 “当然不会,我来就是想告诉某些人,如果自己不喜欢,那就不要死占着,何必故弄玄虚让两个男人在这里像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古月站直身子,视线落到曾怀诣和范世骐的身上,嘴角一勾,她可是做过调查的,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她这样就是在说陈侃在玩弄他们两个的感情。 “那我觉得你是想错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是我的丈夫,如果不是因为他欠你的情,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既然现在他已经还完了,我们自然要在一起了。”陈侃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走到了曾怀诣的身边,凑近他,亲昵地坐在了他的旁边。 曾怀诣看着陈侃,没想到她为了让古月难堪,竟然这么公开承认她对自己的感情,看来古月今天来,自己的收获还是不错的。 而一旁的古月却并不好过了,她查过,陈侃现在和曾怀诣的关系是不融洽的,没想到这女人为了报复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 “还有范世骐,他前几天受伤了,我只不过是出于好心,见他无处去,收留他罢了,你怎么能说我在玩弄他们呢?你这话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陈侃看着古月满脸怒气无处发的样子,心中开心极了,她承认,自己现在变了,变得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了。 以前的自己觉得,以德报怨是最好的方法,现在却在以恶制恶,毕竟以德报怨,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或许这就是一种成长吧。 “陈侃,算你狠,我说不过你,再见。”古月看着陈侃,有看着曾怀诣,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只不过是继续被他们两个讽刺罢了,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呢,说完就转身就走。 可陈侃嘴角一勾,眼底一暗,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起身拦在了她的面前:“古小姐,你这样也未必太不礼貌了,不请自来的罪我也就不说了,这不道而别就有点太不符合规矩了吧?” “呵……我怎么不知道不道而别是不礼貌的,但相对与陈小姐的待客之道,我的这个词还是比你高尚得多。”古月嘴角一勾,看来这陈侃今天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187、响亮的三个耳光 “啪。” 而陈侃此时却不想和古月继续废话,抬起手冲着古月的嘴脸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巴掌声很响,让房间里所有人都心中一惊。 而古月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陈侃,这个女人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烈了…… “这一巴掌,是替妙妙还你的,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害她孩子,那可是一条人命,这一巴掌还真是便宜你了。”陈侃一边说着,想起宫妙妙之前伤心的样子,就觉得眼前的古月更加可恨,想到这里,趁古月没有反应过来,抬手冲着她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声与刚刚的声音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古月没想到陈侃话音落又是一巴掌,当下她的脑袋有些犯晕,陈侃的今天的行为真的出乎意料,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否则不可能让陈侃这么顺利地打到自己的脸上两个巴掌,当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侃,目光凶狠的吓人,她此时恨不得上前杀了陈侃,这个女人竟然连续甩自己两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了我,这是我还你的,我的爱情,我的生活,本来可以很好的继续,可你的出现,你的嫉妒,你的陷害,把我一次又一次逼入绝境,害我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这都是还你的!”陈侃丝毫不惧怕古月的眼神和气势,她们两个如今的关系真的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她恨她,她们之间没有其它的解决方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陈侃,你别太自大了!”古月这句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双拳头紧握,目光阴暗,她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她可是一点都不怕陈侃!当下一拳便冲陈侃的脸砸过去,论身手,陈侃只有被自己打哭的份。 陈侃没想到古月在曾怀诣面前还敢这样对自己大打出手,看来自己刚刚的行为真的是惹怒她了,但此时此刻她心中却是害怕的,古月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如果她真的不顾忌曾怀诣了,自己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可就在古月的拳头离自己胸口还有一厘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曾怀诣在一旁抓住了古月的手臂,用力一甩,古月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 陈侃看着眼前的古月,上前一步抬起手就准备轮下一巴掌,毕竟她还没有打完了,如果她只单单因为这样就怕古月,也就不会连续给她两个巴掌了。 可自己的巴掌还没落下,自己的手腕就被人狠狠地遏制住了,陈侃惊讶的转头抬眼,竟然……竟然是范世骐。 “你干什么?放开我。”陈侃皱着眉头看着范世骐,这个范世骐理应和古月没有关系,甚至是不认识,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我要是不放呢?”范世骐看着陈侃,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陈侃嘴角一勾,视线撇了一眼面前的古月,趁她不注意,抬起另一只手,迅速地冲她的脸颊又是一巴掌:“不放,我就用另一只手!” 古月现在更是恨到了极点,刚刚陈侃被范世骐制止住了,一时间以为陈侃没有挣扎的余地了,自己也就没注意,没想到陈侃竟然换了个手还要打自己…… “这一巴掌,是为曾怀诣,她全心全意对你,他感觉愧对于你,他拼命想要弥补你,而你却拿他的一番心去算计,算计他与心爱的人分离,让他尝着爱而不得的痛苦。”陈侃在古月震惊愤恨的眼神中解释着这第三巴掌。 她与古月的纠葛,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她原本是想让古月坐牢的,没想到曾怀诣替了她,那么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她们之间的恩怨! “陈侃,我要杀了你!”古月此时根本听不进去陈侃的话,整个人已经疯了,接近疯狂的状态,她与陈侃本就有着化解不开的矛盾,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连续挨了陈侃三个巴掌,这事搁谁身上谁不恨? 可疯狂的古月还没有碰到陈侃,就被曾怀诣迅速遏制住了双手:“古月,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是,你们现在一条心,什么都是我的错,这巴掌我活该是不是?曾怀诣,你真的,真的要如此对我?”古月用力挣扎,可她哪里是曾怀诣的对手,一双眼睛盯着曾怀诣,撕心裂肺地说着这段话。 “古月,我早说过让你走,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好了,如果不想把事情闹的更大,就赶紧回去吧,或许以后我们还能再相见。”曾怀诣拉着古月走到了门口,说着这么一句话,其实刚刚的场景他也是有惊讶的,没想到陈侃会选择这么激烈的方式报复,但最让他意外的是,那第三个巴掌竟然是为自己打的…… 古月没想到都到现在了,曾怀诣还是向着陈侃的,用尽全力挣脱开曾怀诣。视线落到陈侃的身上,她现在不想活了,真的,她今天就算出了这个门也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既然自己活不下去了,那么其他人就更别想活,尤其是陈侃,她就算死,也要拉着陈侃一起死。 当下趁着曾怀诣没有反应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刀子,直直地想陈侃刺了过去,她疯了,疯也要让陈侃死无葬身之地! 陈侃一双眼眸睁地大大的,曾怀诣都快把古月送到门口了,没想到她又转过身来对付自己,更重要的是她这次击过来的不是拳头,而是刀子! 下意识的转身,可是自己的反应怎么能快过古月的刀子,当场手臂上硬生生地被划了一道。 在场的人都睁大眼睛愣住了,古月可真是要人命啊! 就在古月下一击准备过去的时候,范世骐反应过来,一把踢开了古月手中的刀子,迅速握住古月的手腕,反手把她制止住了。 “侃侃,你怎么样?”曾怀诣冲到了陈侃的面前,一把扶着她,刚刚刀子划过陈侃手臂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现在更是担心不已。 “没,我没事,只是皮外伤。”陈侃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此时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毕竟刚刚的场景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我把她送出去!”范世骐看着陈侃和曾怀诣两个人,遏制住古月的手腕便把她拉出了家里。 一路上古月有挣扎,可是她怎么能逃脱的了范世骐的钳制,不过到了路口转弯处,范世骐一把放开了古月,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于刚刚不一样。 古月自由了,皱着眉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刚想抬头骂范世骐,可范世骐的气势却放她张了张嘴,话都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着你。”古月撇了撇嘴,最终说了这么一句。 毕竟自己见到范世骐的时候,心中是有惊讶的,堂堂黑.道大哥,竟然会在陈侃家与曾怀诣争宠,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会相信。 “你和侃侃是什么关系?”范世骐并不想和古月废话,从刚刚那激烈的场面来看,他倒是能猜出个七八分,但他是在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两个女人都变得疯狂,变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情敌。”古月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自己又不是他的手下,何必要怕范世骐?想到这里,整个人的底气也变得足了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的吧?”古月见范世骐不说话,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不过她也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清楚,但她现在可是想到了一个更好对付陈侃的方法。 “你想干什么?”范世骐抬眼警惕地看着古月,面上的气势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这个女人他跟她不熟,但要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恩人,毕竟自己妹妹在监狱的时候,被这女人救过,他应允欠她一个人情的,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我……我……”古月被范世骐的气场给吓的当场结巴了,她不是胆小之人,奈何范世骐这个人的气场太可怕,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范世骐能在黑.道里混这么多年了。 “我想让你帮我对付陈侃,不对,帮我拆散陈侃和曾怀诣就行,我想这件事你一定也很感兴趣。”古月说着,如果范世骐不感兴趣的话,何必留在陈侃家去做一些无聊的争宠游戏呢?一定是对陈侃有意思,所以她才范世骐一定会感兴趣的。 “谁说我会感兴趣?”范世骐嘴角轻蔑的一勾,一双眼睛就像是会放冷箭一样,直视古月那有些苍白的脸。 “但你欠我人情,不能不报吧?你范世骐的名声难道也不可信?”古月咽了口口水,就算他不感兴趣,但毕竟自己有恩于他,他也答应了以后有困难的时候会帮自己,不至于这样就反悔吧?要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也没说不帮你。”范世骐撇了一眼古月,他说话当然算数:“不过……你现在还指挥不动我,我帮你达到目的就行了,你就好好等着,别插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188、你现在的思想简直是污透了 “你!那好,我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古月心中是不服的,毕竟这范世骐太目中无人,但换个角度想一下,自己不插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正好能在暗地里观察一段时间,也好让曾怀诣对自己放心。 看到古月听话,范世骐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转身便走了,他来送个古月,时间太长了也不好。 而屋子里的曾怀诣赶忙找出医药箱,看着陈侃手臂上的伤口,抬手就要撕陈侃的衣服。 “那个……我自己来。”陈侃侧了侧身子躲开了曾怀诣的手,毕竟伤口在上半部手臂上。 “自己来?”曾怀诣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陈侃的反应,眼眸深邃,嘴角一勾:“好吧,那你自己来,我在一旁看着。” “你!你转过去。”陈侃诧异地看着曾怀诣,她说自己来的意思是不想让曾怀诣看,而且最可恨的是,他明知道自己什么意思,还装作一脸不知道的样子。 “不转。”曾怀诣回答的毫不犹豫,他这次坚决要把无赖耍到低! “你不要脸。”陈侃眉头一皱,面上故作一历。 “要脸干嘛呢?哎呀,你别那么保守,胳膊而已,又不是……那里。”曾怀诣嘴角一笑,一边说着,视线渐渐游走到了陈侃那火辣的胸部。 “你看哪呢!”陈侃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抬手就捂上了自己的胸部,可是手臂刚一动,伤口就疼的钻心。 “好了,你哪里我没见过。”曾怀诣看陈侃面上有些痛苦,当下也不和陈侃说废话了,上前一步强制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撕掉了她的衣服,耐心地清洗着伤口。 陈侃见曾怀诣这番模样,竟然不反抗了,愣愣地让曾怀诣包扎着自己的伤口,视线落在他那俊俏的脸上,此时的陈侃哪里还分得清白天黑夜?满心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嘶……” 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陈侃不自觉的嘶了一声。 “这是酒精,忍一下就好了。”曾怀诣见到陈侃的反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陈侃视线落到自己的伤口,很快就被包扎好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范世骐看到眼前的场景,眨了眨眼,嘴角一勾:“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了。”陈侃看着范世骐,随后站起身子,范世骐这个人,陈侃觉得越来越可疑了。 “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打古月?”想起刚刚自己给古月第三巴掌的时候,范世骐拦着自己,他与古月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帮着古月呢? “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罢了,一个女人就算做了错事,你和曾怀诣一起针对他,我自然有些看不下去。”范世骐就知道陈侃一定会疑惑这件事,这件事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就简单,最主要的是,陈侃信不信自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侃看着范世骐,范世骐说的其实有理,在他的角度看过去,古月确实挺可怜的,但他的话是真是假,陈侃也不想和他继续讨论,毕竟就算是假的,他也不会说实话。 “我知道,后来我也看出来了。”范世骐嘴角一勾,最后古月的行为确实有些欠思考了。 “嗯。”陈侃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个人。 “不过你们两个都闹这么几天了,别再玩了,算是求你们放过我好吗?”陈侃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两天在自己家里,这是闹的哪一出?这范世骐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曾怀诣与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就不要纠缠了,都浪费时间,各自过回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 范世骐和曾怀诣没想到陈侃会说这么一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清楚,比谁都清楚,这样做表面上看起来根本就于爱无关。 “我没有玩,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行为打扰到你生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我没有玩,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如此美丽动人,你的理智,你的脆弱,包括你的眼泪,让我都恨不得把你抱在怀里,好好疼爱,或许你会觉得突然,但是我真的没有开玩笑。”范世骐率先开口了,抬眼看了看陈侃,现在这种情况,就算自己继续在这里,只会让陈侃一直不相信自己,他要做的事情根本没有办法进行,而且在这两天,齐佑儿的底他已经摸清楚了,他只是一个侦察小组的新成员,根本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查到有关他妹妹的案子…… 陈侃面上有些愣了,看着范世骐,没想到范世骐会说这段话,而且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开玩笑的迹象,这样的告白,当真让她手足无措。 “好了,我先走了,不过我还会来找你的。”范世骐看着陈侃的反应面上一笑,又看了看一旁脸色并不怎么好的曾怀诣,转身离开了。 他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他走的时候自然也不需要收拾东西。 曾怀诣看着望着门口愣愣的陈侃,眉头一皱,整个身子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人都走了,别看了。” 范世骐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对陈侃表白,但最窝气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办法阻止,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去警告,毕竟陈侃根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好了,接下来该你了。”陈侃不去和曾怀诣说其他,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个家她都快闹腾死了。 “我又没说要走。”曾怀诣面上瞬间缓和了一些,视线也不看陈侃了,说着这么一句。 “你!”陈侃没想到这曾怀诣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刚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范世骐都走了,这曾怀诣就像完全不懂自己的意思一样。 “我怎么了?”曾怀诣故作一脸迷茫。 “你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陈侃白了曾怀诣一眼。 “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走了,你岂不是永远都不给我机会了。”曾怀诣这个时候抬眼看着陈侃,一脸委屈。 “你到底要什么机会?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自己说,我和你,还有什么理由重新开始?”陈侃深吸一口气,这个曾怀诣,她真的不能让他继续在自己身边,她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她已经尽力忘掉他了,可他现在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自己怎么忘掉他? “有,最起码,我还爱你。”曾怀诣声音也变大了,整个人的气场也马上变得认真,一点都没有刚刚那种死皮赖脸的样子。 “爱?曾怀诣,一开始,我很在意这个字,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爱我,可是现在,这个字,真的没用了。”陈侃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说的都是事实,现在的他们,爱,没有用,人不再是以前的人,心也不是以前的心,他们之间根本不配有爱这个字,早就变质了。 “那你现在在意什么?”曾怀诣盯着陈侃。 “我现在只想远离你,经营好没有你的世界。”陈侃鼻头一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我的世界?”曾怀诣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侃,他不明白她到低执着的是什么,这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 “嗯。”陈侃心中有些惊讶,看着曾怀诣的表情,他眼眸中是受伤,心中竟然跟着痛了起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说动他了吧,他会真的离开了吧? 只见曾怀诣眉头一皱,强势地搂着陈侃的腰,抬起陈侃的下颚,直接吻了下去。 可这个吻却一点都不温柔,霸道,强势,甚是带着惩罚。 陈侃一双眼睛睁大,嘴上传来丝丝的疼痛,心中‘扑通扑通’,浑身的细胞都不自觉地活跃了起来。 就在陈侃快被曾怀诣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让她大口喘了一口气。 “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过没有我的世界。”曾怀诣盯着陈侃,他来软的了,可没用,他只能这样了!。 然而陈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曾怀诣手臂一紧,让她贴得更紧了。 陈侃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力道拖住,整个人瞬间失重,被曾怀诣包里起来:“你要干什么?” “征服你。”曾怀诣撇了一眼在自己怀里的陈侃,大步走进了卧室。 陈侃听到曾怀诣的话,心中顿时慌了。 “曾怀诣,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执意继续,在法律上可是称为弓虽女干!” 曾怀诣把陈侃放在床上,陈侃整个人警惕地看着曾怀诣,说着这么一句话。 “陈侃。”曾怀诣嘴角偷偷一笑,随后轻咳一声,面上一笑,身子慢慢弯下,嘴里喊着陈侃的名字,整个人眼眸中倒影着陈侃有些惊恐的脸。 “你离我远点!”陈侃皱眉,整个人一直往后退,可就在这样的一个屋子,她又能退到哪里?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思想,简直是污透了。”曾怀诣突然停止了靠近,面上笑着,就连眼眸中也带着欢乐。 189、BOSS【祝大家新年快乐哦~可怜的我码字到现在】 “啊?”陈侃看着曾怀诣的表情,整个人都有点懵,心中却一惊,脸上瞬间红透了。 刚刚曾怀诣只是说了征服自己,并没有说是要那个…… 竟然是自己想多了,陈侃瞬间觉得好丢人啊?! “你才污,你是故意的,你早就给我下好了套是不是?!”陈侃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面上恼羞成怒,一双眼睛盯着曾怀诣,满眼都是怒火。 “侃侃,你明明爱我。”曾怀诣就这么看着陈侃脸上的怒气,面上一脸欣慰,这个时候的陈侃,真的是一个宝,就这么看着,陪着,就特别的幸福。 …… “我不配拥有爱,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起爱了。” 陈侃沉默了一会,面上的怒气也僵住了,盯着曾怀诣,原来他刚刚只不过是在逗自己开心罢了,可是他的话,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心竟还会不自觉的跟着走,为他喜,为他怒,为他紧张,为他开心…… 可是她本就是一个二婚的女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曾怀诣在一起,可结果总归是差强人意,她的人生在也经受不了任何一丝的打击。 “我给你勇气。”曾怀诣盯着她。 “你给我?那你是说你上次没给我是吗?”既然他选择和自己敞开了说,她自然就不怕和他敞开了说。 …… 对于陈侃的这个问题,他无话可说,可在这一刻他还是缓缓开口了:“不是,是我没给我自己。” 他没有给自己勇气,他心中有太多的羁绊。 “好啦,请回吧,笠怀需要你,你天天在我这里,什么都干不了。”陈侃忍住眼泪深吸一口气,说的再多,只会让两个人都更加伤感。 “你答应我做我的女人,我就走。”曾怀诣面上一笑,真诚的笑容,可谁都不知道他心中的忐忑。 “不行。”陈侃依旧拒绝,她想她的意思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那我就不走。” “……” 陈侃看着曾怀诣,最终无奈:“你给我时间行吗?我考虑一下。” “好。”曾怀诣干脆地同意了,直接站了起来,转身直接出了房门,出了家门。 他知道,自己继续这样也没有用,这次陈侃能退一步,那么,他也不能赶地太紧了。 曾怀诣走后,陈侃看着空荡荡地房子,这个时候齐佑儿没回来,家里瞬间就清静了,少了两个人就瞬间清静了,可心中的空落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生活又回到从前,只有自己和齐佑儿,公司里同事们也不怎么注意自己了,而今天,正上班,李珍突然凑到了陈侃的面前。 “陈侃姐,今天咱们五点就下班了,你知道不?” “五点下班?不知道。”陈侃放下手中的工作,抬眼看着李珍,摇了摇头,这李珍对上下班永远都是这么执着。 “就知道你不知道,我可提醒你了啊。”李珍笑地一脸开心,就像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一样。 “是~不过今天为什么提前下班?”陈侃面上笑了笑,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好好的,不放假不怎么的,为什么突然提前下班呢? “额……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呀,是因为咱们公司的大老板要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让咱们提前下班,方便他们办事。”刘珍把自己知道地告诉了陈侃,这都是她八卦来的,具体真实不真实她不知道。 “这样啊,那我得赶紧工作了,否则今天的任务完不成了。”陈侃面上一笑,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公司上层的事情,她还是先完成自己的任务比较好。 “恩恩,我也工作了。”李珍看着陈侃说着,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没想到的是四点五十的时候,经理来了。 “那个……陈侃,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陈侃心中一惊,一双眼睛盯着经理,面上有些震惊,她自问从开始工作到现在,没有干过出格的事,没有迟到,业绩也达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喊自己? “哦,好!”不过最后陈侃还是站起身子应了一声。 经理看到陈侃应了之后转身便走了,而李珍也瞬间凑了上来:“陈侃姐,你最近是犯什么事了?” 要知道他们这个经理是个很严肃的一个人,在员工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没事的时候更不会喊员工进办公室,只知道以前被他很近办公室的,全部都是犯了错的,要不就是炒鱿鱼,要不就是眼中警告下最后的通牒。 “不知道啊。”陈侃眉头也拧在了一起,她的心里可比其他人紧张多了。 “嗯,我也不记得你犯过错,放心,应该没事,赶紧去吧,一会经理等着急了就不好了。”李珍想了一下,在陈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了她一下。 陈侃点头,合上自己桌子上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气冲经理办公室走了去。 到门口,陈侃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进。” 听到经理的回话,陈侃才推门进了去。 “经理,你找我。”陈侃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经理,低着头,恭敬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你先在这里等着吧,我一会喊你。”经理抬眼看了一眼陈侃,指着一旁的沙发说着。 单从经理面上的表情,陈侃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尤其是他的这句话,让她心中更是忐忑了。 “那个……经理啊,我要是犯错了,你就直接惩罚我,我下次一定会努力改的,只希望你不要把我撵走,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最终陈侃没动身子,愣愣地站在经理的面前,支支吾吾地说着。 经理听陈侃这么一句,当下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着陈侃,上下打量着,最终面上一笑:“没有,你没犯错,只不过一会咱们大老板要见你。” 经理的这句话让陈侃整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不被炒鱿鱼就是好事,可同样的,这大老板怎么会见自己呢?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好了,你坐在哪里等吧,在过十几分钟老板就到了。”经理看着一脸疑惑的陈侃,继续提醒着。 “哦,是。”陈侃赶忙点头,让经理说了两遍让自己在这里等的话,真是不好意思,当下赶忙听话地坐在了一旁。 这里的十几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怎么坐都感觉有些别扭,最主要的是心中忐忑不安。 终于经理的门开了! 进来的人让陈侃睁大了眼睛! “范……范世骐?!”陈侃不由得喃喃道,她是出现幻觉了吗?范世骐怎么会在这里? “boss,您要的人已经请过来了,我就先走了。”只见刚刚还一脸高冷的经理,见到范世骐立马站了起来,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着。 范世骐视线落到陈侃的身上,点了点头,经理直接收拾东西出了办公室。 “你……你怎么……”陈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刚刚经理都已经喊他boss了,她现在想不相信都不行啊。 “怎么,我是你幕后老板,不喜欢吗?”范世骐走到陈侃的面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水递到了陈侃的面前。 “不喜……应该我给您倒水。”陈侃看着范世骐递过来的水杯,整个人的面色瞬间变了,自己怎么能让老板给自己倒水呢?那不是不想干了! 范世骐看着陈侃这番样子笑了,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视线落到陈侃慌乱倒水的手上,最终盯着陈侃递过来的水杯,嘴角一笑:“你可是拒绝过上我的车,拒绝吃我亲手做的饭,你突然这样,我还有些不习惯。” 陈侃听着范世骐的话,举杯的手都变得颤抖了,自己以前哪里知道这是自己的老板啊,要是知道,就算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对他啊?现在想想后背都发凉。 “那个……我也不习惯。”陈侃这句话的声音很小,这事搁谁身上也不会习惯啊! “嗯?”范世骐看着陈侃,凑近她强调地问了这么一句。 “不……不是,我说我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以前也不敢那样对你。”陈侃眼珠一转,面上‘嘿嘿’笑着,赶忙说着好话。 “是吗?”范世骐挑眉,这女人态度变化地可是有点大。 “是!”陈侃回答地很坚定。 都这个时候了,不坚定一点能行嘛! “那好,走吧,一起去吃晚饭,不介意你喊上齐佑儿一起。”范世骐直入主题,甚至把陈侃拿齐佑儿当借口的话也提前杜绝了。 “啊?”陈侃有些惊讶地看着范世骐。 “我说,一起去吃饭。”范世骐好心情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不不……不了,我怎么能和您在一起吃饭呢,是不是。”陈侃赶忙摇头,面上不好意思地笑着,这范世骐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就变成了自己的老板? 上次他来公司接自己的时候,公司那么多人都见过他,也没听谁说认识他啊! “怎么不能?”范世骐见陈侃这样,继续问着。 “那个……公事公,私是私。”陈侃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看来只能这样了,否则自己一定会被范世骐牵着鼻子走的。 190、背地里告白 “那你说我要你跟我去吃饭是公还是私?”范世骐挑眉,他想要追到手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地掉的。 “是假公济私。”陈侃咬了要嘴唇,这个问题是白问的,他是老板,他说公就是公,他说私就是私,陈侃说什么都没用。 “那就走吧。”范世骐眼眸一低,面上一笑,就是这样,她聪明,他也就不用太多废话了。 “我……”陈侃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范世骐要干什么,奈何却不能像以前那般拒绝,就在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范世骐拉着自己便走了出去。 “我自己会走。”陈侃皱了皱眉,轻轻地挣扎着自己的手腕。 范世骐看着陈侃,视线落到她那挣扎的手上,最终松了手,既然她愿意跟着自己走,自己也不用太过激烈。 陈侃和范世骐到达饭店的时候,笠怀集团里,只见贵叔慌忙地跑去总裁办公室。 “曾总,我……我刚看到陈小姐被范世骐给带走了!”贵叔一把闯进办公室,气喘吁吁的冲曾怀诣报告着。 “带走了?你怎么不拦着?”曾怀诣盯着贵叔,自己让他时刻跟在陈侃身边,不就是为了不让她出意外,这人都被带走了,也不知道拦? “不……不是,他没有绑架陈小姐,我让人跟着他们,最后他们去了仙澈餐厅。”贵叔一看曾怀诣要责备,便赶忙解释着。 曾怀诣听完当下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不是绑架,这是公然在他眼皮子地下抢人啊! “贵叔,我出去一趟,公司,你先看着,有事情打我电话。”曾怀诣当下直接放下手中的工作,整个人飞奔了下去,开着车直奔仙澈餐厅。 …… 范世骐和陈侃面对而坐,陈侃竟有点不敢直视范世骐。 毕竟他们来到之后,范世骐这个人也有点太霸道了,根本不问自己想吃什么,直接点了一桌子的菜。 “吃吧,不用想太多,就当是单纯的一顿饭。”范世骐看着迟迟不动筷子的陈侃,在她对面催促道。 “本就不单纯,怎么能想的单纯。”陈侃撇了撇嘴,和他来这里不是自己的本意,可是所谓吃人嘴短,她还得慎重考虑这顿饭如何吃…… “那你如果觉得不单纯的话,就答应跟我在一起。”范世骐的话和直白,抬眼看着陈侃,嘴角一笑。 “老板……你答应我不把私事扯到公事上,我就跟你好好吃这顿饭。”最终陈侃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范世骐。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范世骐盯着陈侃,这女人怎么这么可爱,简直是没有办法形容,是说她聪明好呢,还是愚蠢好呢! “是。”陈侃抬眼看着范世骐,今天他用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压力,让自己不能拒绝吗? “那好,我答应你。”范世骐见陈侃回答地这么干脆,他自然也干脆。 “那我就有话直说了,范老板,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救你只是一个意外,我有喜欢的人了,就算没有,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有喜欢的人,还请你放过我。”陈侃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着范世骐,一脸认真。 “有喜欢的人?曾怀诣?”范世骐抬眼,自己跟他们相处这么几天,自然知道他们彼此互相喜欢。 “嗯!”陈侃盯着范世骐,深吸一口气,她选择了承认,一来让范世骐心里有底,不要在来烦她了,二来,曾怀诣又不在这里,她拿他当一下挡箭牌又何访? “侃侃,你怎么老是背对着我和我表白呢?” 陈侃的话音落,范世骐没说话,曾怀诣的声音却出现在了陈侃的身后,一路上他的心都在嗓子眼,知道刚刚听到陈侃的话,一张俊美无比的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地笑意。 陈侃心中一惊,猛的转头看向身后,果然是曾怀诣那张脸,天呐,他怎么在这儿?当下脸瞬间燥热了起来,自己刚刚和范世骐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不是吧?! “你……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你要跟我表白,我当然不能错过了。”曾怀诣嘴角一笑,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搂着陈侃的肩。 随后视线落到范世骐的身上:“你好,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堂堂黑老大,你现在这小小的老板身份也太委屈你了吧。” 范世骐皱眉,眼中惊讶一闪而过,随后嘴角勾了起来,当真是棋逢对手,自己趁着这几天调查了曾怀诣,没想到他也把自己给调查了个遍:“你说这话就客气了,我怎么能和你这个商业奇材讨论‘老板’这个词呢!要说黑老大,你还真是高估我了,我也是有上司的。” 陈侃被他们两个的对话给惊住了,当下也顾不得曾怀诣搂在自己肩上的手了,惊讶地看着范世骐,黑……黑老大是黑.道老大?坏人?天呐,自己怎么救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陈侃越发地相信真人不可露相这句话了。 “谦虚就不用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明一件事,侃侃是我的,你还是不要打其他主意了。”曾怀诣也不和范世骐说什么谦虚客套的话,他来就是来宣布主权的。 “打不打,那就要靠实力说话了。”范世骐低头一笑,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整个人的其实也变得深沉无比,既然身份曝光了,他自然也就不用掩饰了。 陈侃不自觉还是被吓住了,记得之前有一次,范世骐在自己面前有过这种气场,自己当时就觉得害怕,打心底里的害怕,没想到这才是他的本性。 “那下次就请你拿出实力,你这顿饭我们就不吃了,再见。”曾怀诣丝毫不害怕范世骐的气势,眼底依旧拂过一丝轻蔑,说完拉着陈侃就走。 陈侃步子有些僵硬,转身走的时候,连回头看都不敢,可刚出门,陈侃还是挣扎开了曾怀诣的手。 “你要是不害怕范世骐你就可以不跟我。”曾怀诣面上偷偷一笑,随后面色一正,眼神盯着后边的餐厅,恐吓着陈侃。 本来陈侃心中就有些忌讳,撇了撇嘴,最后一声不坑,沉默了。 “走吧。”曾怀诣面上一抹得逞的笑,微微弯腰拉着陈侃的手,正大光明地走了去。 而餐厅里的范世骐看着他们的背影,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和狠戾,不就是让他们分开吗!既然软的不行,那他就用硬的! 跟着曾怀诣上了车,直接被带去了笠怀。 “怎么来这里了?”陈侃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曾怀诣,有点疑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下班了,我可还不能下班。”曾怀诣停好车,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占陈侃的便宜。 “那我来这里干嘛?我要回家。”陈侃盯着曾怀诣,这个那人简直是有毛病,自己又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他怎么就能这么自作主张地安排着自己的行程。 最可恨的是,她现在已经被逼到这里了,自己想单独离开,怕是曾怀诣不会答应。 “你急什么,你这么早回家是要干什么事情?”曾怀诣看着陈侃这番模样,心中有些暗喜,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问着。 “我……我回家干什么为什么要和你说?”陈侃皱眉,自己竟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最终面上一历,冲曾怀诣说了这么一句。 她回家干什么关曾怀诣什么事?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全世界的人在家干什么都要对曾怀诣会抱一下吗?呵! “不说就跟我回办公室。”曾怀诣完全不顾陈侃的反抗,他带她来这里算是别有目的的吧,他可不能让陈侃继续在她那个小公司上班了,不能让范世骐近水楼台。 “我不去,我也不说。”陈侃现在反应过来了,才不会跟着曾怀诣走呢,她没有义务告诉自己回家干什么,更不需要跟着曾怀诣去笠怀,自己又不是这里的员工!更不是这里的家属! “那我就来强的了,反正公司这么多人呢,我想你的面孔在他们面前一定不陌生。”哄的不行,可并不代表他就没办法了,反正他对付陈侃的办法多得是,这女人,他早就摸透了。 “你这叫无耻,你威胁我算什么本事?”陈侃一听曾怀诣的话,双眸怒瞪曾怀诣,明知道曾怀诣是故意的,可自己却无可奈何。 “对付特殊的你,就得用特殊的办法,所以陈侃,无赖,卑鄙,你怎么说完都好,我就是不能再让你跑掉。”曾怀诣一点都不把陈侃的怒气放在心上,可他突然的柔情却成功的熄灭了陈侃的所有怒火。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陈侃深吸一口气,盯着曾怀诣,自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再退一步。 “我下班之后。”曾怀诣回答地也很干脆。 曾怀诣笑着率先走在了前面,进了公司,陈侃低着头,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不得不小心的遮挡这自己的脸,她可是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曾怀诣有扯上了关系。 191、耍无赖 一路上不少人指着自己指指点点,可陈侃不在乎,对,因为她现在的形象极其猥琐,只露着一双眼睛,她这个样子,别人一定认不出来。 曾怀诣视线撇到陈侃,嘴角偷偷地笑着,如果陈侃正常点的话,估计也没有这么多人注意她,可她这样,别人想不注意她都难。 到办公室门口了,看到贵叔在一旁候着,曾怀诣停了停脚步,向贵叔使了个眼色。 贵叔皱眉看着曾怀诣,视线又看了看身后的陈侃,他一眼就能看出是陈侃,毕竟他可是跟了陈侃这么多天,她的身影他都已经记在心上了。可是曾怀诣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见贵叔一脸迷茫,曾怀诣眉头皱了皱,撇了一眼身后的陈侃,见她低着头没看自己,偷偷抬起手,冲贵叔指了指陈侃。 贵叔猛然恍然大悟,会意地给曾怀诣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 曾怀诣点头,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陈侃只知道曾怀诣的步子顿了顿,也不知道曾怀诣干了什么,但他继续往前走,陈侃连想都没想就继续低着头跟着。 可是自己还没跟两步,突然自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哎,你谁啊,怎么这样跟着我们曾总?是不是图谋不轨?”贵叔看着陈侃,装作一脸不认识的样子,语气也充满警惕。 曾怀诣看着贵叔的表情,在一旁偷笑,等待着陈侃的反应。 陈侃听到贵叔的话,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这样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怎么办?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低低地开口了:“我是你们曾总带来的贵宾,不信你可以问你曾总。” 自己是曾怀诣带过来的,这个时候,曾怀诣应该帮会自己吧?现在只要曾怀诣一句话,贵叔就算再好奇也得听话地让开。 “额……我是自己回来的,没有带人。”而这个时候曾怀诣压根不讲什么义气,直接把陈侃给卖了,毫不犹豫。 曾怀诣刚说完,陈侃猛的抬头,一张脸也露在了众人的面前,大眼睛盯着曾怀诣的那张脸:“是,你自己来的,那和我就没关系了,我就先告辞了,不用送!” “哎,我开玩笑的,你怎么生气了。”曾怀诣见陈侃转身就走,大步上前,直接拦住了陈侃的路,看着陈侃,一脸的求原谅。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贵叔也赶忙来到陈侃的面前:“都怪我,不知是总裁夫人您,都怪我,都怪我。” “什么夫人?!”陈侃此时面上更加惊讶了,死死地盯着贵叔。 而贵叔这个时候也不敢说话了,小心地撇这曾怀诣。 “好了好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先回办公室。”曾怀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一边说着还不忘冲陈侃示意一旁已经注意到陈侃的员工们。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侃都走到这一步了,这个时候她看着这些员工们,此时除了听曾怀诣的话先回办公室,还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俩人刚回到办公室,陈侃一把甩开了曾怀诣的手:“曾怀诣,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一切对不对?” 一步步把自己引诱过来,然后让自己没有回头的路,这都是曾怀诣提起计划好的! “我看上的女人还不算笨。”曾怀诣面上一笑,丝毫不把陈侃的怒气放在眼里。 “你!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陈侃深吸一口气,就算她再笨,都到这个地步了,这曾怀诣一定不是简单地让自己陪他到下班而已。 “侃侃。”曾怀诣看到陈侃这个样子,面上也不笑了,整个人也认真了起来:“侃侃,我不喜欢你在别的地方上班,尤其你的上司还是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人。” “你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吗?”陈侃没想到曾怀诣是因为这个事,竟然这么大费周章,惊讶的同时皱眉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当然有。”曾怀诣肯定地回答。 “你放心吧,我的工作来之不易,我没有你的才华,也没有你的身份地位,我有份工作不容易,算我求你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陈侃转身,不在看曾怀诣,这人简直是无赖,自己的事情他凭什么控制?像他这样的人,怎么能懂自己找个工作的辛苦! “你想要工作我给你啊,这么大的笠怀,你想要总经理,只要你开口,我马上让给你,我给你做助理就行。”曾怀诣说的一脸真诚。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说我在哪里上班,上司对我图谋不愧,那我在笠怀,不一样?你这个上司要比那个上司更可怕吧?”陈侃白了曾怀诣一眼,他真的是没事那自己寻开心呢。 “不一样。”曾怀诣纠正着陈侃的思想。 “哪里不一样?” “地位啊,你在哪里范世骐是你的上司。你来这里,你是我的上司。”曾怀诣说的一脸奉承。 想他曾怀诣也有这么一天,求着别人抢自己总经理的位置。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成了笠怀的总经理,第一件要干的事是什么?”陈侃皱眉,这曾怀诣简直是歪理一大堆,这不是在逗自己玩嘛。 “什么?” “先把你裁了。”陈侃白了他一眼,她的兴趣突然就被曾怀诣给提了上来。 不过话音落了,陈侃才明白,自己竟然这么无聊地和曾怀诣在这里开玩笑,也真是没谁了。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裁我。” “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我是不会离开我公司的,更不会来这里。”陈侃盯着曾怀诣,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了这么一句。 “你真的想好了吗?”曾怀诣盯着陈侃,他就知道陈侃一定会拒绝,不过,他可是有后手的人。 “嗯,再见了。”陈侃盯着曾怀诣,这个人简直是无聊透了。 “那好吧,刚刚我的员工一定把咱们两个的事情给放出去了,外边怕是又要掀起风浪了。”曾怀诣不要命的说着,他刚刚在门口演那一出是干嘛的,就是为了抓住陈侃的把柄。 “你怎么这么无耻?!”陈侃身形顿了顿,立马就知道了曾怀诣的意思,虽然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说,可是之前在发布会上,自己公开承认了自己和曾怀诣已经离婚,现在是曾云歌的女朋友,如果外边又传起了自己和曾怀诣的绯闻,那么舆论会怎么攻击自己? “不无耻,你就离开了。”曾怀诣说这句话可以大实话,面上还不忘带着委屈。 “好了,你先放我走,你给我时间去辞职,然后我回来找你的。”陈侃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看着眼前的曾怀诣,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和他继续纠缠了吗? “好啊,我送你,走吧。”曾怀诣见陈侃这样回答,面上灿烂的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开了办公室的门。 此时的陈侃也不掩饰了,反正刚刚笠怀的人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光明正大地和曾怀诣下了楼,出了公司。 第二天陈侃准时回到中介小公司上班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范世骐竟然光明正大地在大家面前转悠,见到陈侃来了,还不忘冲她挑眉一笑。 “哎……陈侃姐,你怎么才来啊,我今天都早到了。”李珍凑到陈侃的面前,面上笑着,一双眼睛里都是八卦。 “怎么了?”李珍想说什么,陈侃猜出了八,九分,但这李珍平时对自己还不错,自己不能态度太差了。 “你看见了没有,之前送我回家的这个大帅哥,也就是上次要接你回家的这个,竟然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天呐,昨天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没想到他真的是,并且从今天开始,要在这里监督咱们工作,啊啊啊啊,太激动了,我以后一定早到,晚退,要不就对不起老板这么帅的脸。” 李珍越说越激动,激动地她整个人都眉飞色舞,但声音又不敢太大,生怕让范世骐听到自己在这里犯花痴。 “别激动,让老板看见,你的形象就没有了。陈侃提醒这李珍,虽然她刚刚那打一段话没什么用,但是还有有一个重要信息的,就是说,这范世骐以后要在这里监督他们小员工上班?这什么逻辑,哪里有老板不工作专门监督的? 想让陈侃相信范世骐没有别的目的都不行。 “对对对,你这么一提醒真对,我得好好表现,啊啊,他看过来了,我不跟你说了。”李珍瞬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脸正经地工作着。 陈侃嘴角一笑,这李珍装工作的样子还听不错的,不过…… 陈侃的视线也看向了范世骐,可范世骐冲陈侃一笑,便转了视线。 “哎对了,侃姐,昨天经理喊你去办公室是干嘛的,没事吧你?”李珍犯完花痴,余光瞥见范世骐走远了,忍不住问这陈侃这个问题,毕竟她还是很关心陈侃的。 “没事,就是说让我以后努力工作,争取把业绩搞的更好。”陈侃看了一眼李珍,面上不好意思的回了这么一句,毕竟实情她可不能说,自己身上的事就够多了!怎么能再往自己身上拦事情呢。 192、不和曾怀诣在一起 “那就好,我还怕你被经理撵走呢!”刘珍听陈侃这么一说,脸上也放心了。毕竟这公司像陈侃这样总是认真聆听她说话的人还真没有了。 “不会,好了,工作吧。”陈侃面上给李珍一个安心的笑。 李珍点了点头,临工作之前,还不忘撇一眼范世骐,毕竟今天范世骐在这里,她要是能安下心好好工作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侃看着李珍的动作,眉头下意识地皱地更紧了,不得不承认,范世骐的眼神让自己很是不舒服。 看来自己不辞职是不行了,单单这范世骐就不会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猛的关上了电脑,抬眼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看自己的范世骐,站起身子,大步走了过去。 “是不是想通了?”范世骐嘴角一笑,看着已经站到自己面前的范世骐。 而这个时候,公司上下的视线全部落在陈侃和范世骐的身上,所有的焦点都直直地注视着他们。 “我们能不能去办公室说。”陈侃用余光撇了一眼其他人,看着范世骐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可以。”范世骐自然知道陈侃顾及什么,不过他还正好喜欢去办公室,这样不明不白的,其他人只会更加好奇。 看到范世骐同意,陈侃转身直接冲办公室走去,而范世骐却跟在了她的后边。 可这样的情景,让公司里的人瞬间议论纷纷。 “到办公室了,你可以说你是不是想好了。”范世骐坐在真皮椅子上,看着陈侃。 “对,我想好了,这是我的辞呈。”陈侃抿了抿嘴唇,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辞呈,很是认真的递了上去。 “辞呈?”范世骐一皱眉,视线落到陈侃递过来的辞呈上。 “是,我想好了,这份工作我还是不干了,它不适合我。”陈侃说了这么一句,自己也算是命苦,想安安稳稳地找个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 “为什么要辞职?”范世骐盯着陈侃,按他对陈侃的理解,她应该很想好好干这份工作啊,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当然是因为你啊,有你这样的老板,我这工作还真做不好,对不起,我先走了。”陈侃深吸一口气,反正都辞职了,自己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实话实说也不是不可,最起码自己痛快了。 说完,不等范世骐有其他反应,自己直接转身出了去。 范世骐盯着陈侃,坐着也没动,只不过拿起桌子上的辞职信,来回翻转,整个人也变得异常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侃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区,其他人见范世骐没有跟出来,冲着陈侃瞬间蜂拥而至。 “陈侃姐,你……你们……”李珍率先开了口,盯着陈侃,又指了指办公室的的方向,一双眼睛都是探究。 “我们什么?我和他不认识,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刚去找他,只不过是递了辞呈而已。”陈侃看这周围的同事,知道这件事自己不解释清楚,他们只会更加议论纷纷。 “辞呈?!”李珍率先惊讶地喊了出来,他们本来还都一脸坏笑,等着陈侃宣布好消息呢,没想到陈侃竟然说了辞职!简直是让众人大跌眼镜。 “对,所以我要走了。”陈侃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是……陈侃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呢?”李珍反应过来,盯着陈侃赶忙问着,虽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感情可不浅啊。 “不为什么,这个工作不适合我呗,你看我这么长时间了,业绩一直不好。”陈侃嘴上一笑,耸了耸肩,面上也是比较无所谓。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拦你了。”此时周围的人也都散了,李珍眼眸低了低,陈侃连辞呈都递好了,一定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说地动的。 “嗯,放心吧,以后可以多联系。”陈侃笑了笑,李珍的性子陈侃还是很喜欢的。 “恩呢,那我就不送了,毕竟现在还上班呢,一会老板看见该扣工资了。”李珍看着陈侃已经收拾好的东西,也不拦了。 “嗯,再见。”陈侃点头,拿着包,转身便走了。 她这辈子或许就没有好福气吧?就不是上班的命,天下的工作都不适合她! 不是她抱怨,谁让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 可就在她抱怨地出神的时候,自己被一个人猛的一幢,手中的包就这么华丽地摔在了地上,包中的东西都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了自己的男人赶忙转头给陈侃道歉,整个人也赶忙蹲在地上帮陈侃捡包里的东西。 “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陈侃看着态度还不错的男人,面上就算不乐意,也忍不住去责怪,自己也蹲了下来捡着自己的包。 “没事没事,我帮你捡,真是对不起。”那男子态度更是谦虚了,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 陈侃看着他,他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包和包里的东西都捡好收拾好了,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 “给,您收好。”那男人冲陈侃一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递了过去。 “谢谢。”陈侃笑着接过,可自己的手刚碰到包的时候,那男人的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 陈侃一惊,一双眼睛瞪着这个男人:“你干什么?!” 没想到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竟然是个咸猪手!当下赶忙夺过自己的包,收回自己的手。 “小姐,你长的真漂亮。”那男人好像并没有因为陈侃的态度而生气,反而面上更加亲和。 “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陈侃怒瞪这个男人,这男人是有病吧?就算他笑的再亲和,陈侃还是觉得他一脸的猥琐。 可是说完这句话,陈侃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的身子也是一顿,心中一惊,赶忙摇了摇头,努力睁大双眼,那陌生男人的脸依旧冲自己笑着。 “你……” “妹子啊,走吧,都说了让你少喝点酒,你看你喝的。”那男人突然上前扶着陈侃,说着这么一句。 陈侃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设计了,头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都绵软无力,要不是有这男人的搀扶,自己还真的走不了路,自己这应该是被下药了!而这个男人是故意撞到自己,又是故意摸到自己的手,就是给周围的人一种假象,一种他们真的认识的一种假象。 可能是这个药的劲太大了,陈侃没走进步,眼前变彻底黑了下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 伸手不见五指,陈侃眉头一皱,双手不能动弹,看来自己又被绑架了! “有没有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陈侃最终冲着这漆黑的周围喊了这么一句。 毕竟这个时候,自己醒了,绑架自己的人也该出现了。 果然,在自己话音落的时候,房间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突然强烈的灯光让陈侃眼睛极为不适,不得不低头闭上眼睛,随后才慢慢睁开。 只见这是一个房间,有床,有柜子,而范世骐这个时候便出现在了门口。 陈侃眼眸一收,心中是害怕的,毕竟范世骐的身份,本就让她有些敬畏,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黑.道老大给绑架了!那自己岂不是别想着逃了?! “又见面了。”范世骐盯着陈侃,他这个人,为达目的,并不是不择手段,但是必要的手段还是必不可少的。 “范世骐,你绑我干什么?不会就因为我今天的辞职信吧?”陈侃虽然心里害怕,但是面上还是死死地盯着范世骐,自己不能怕?但尤其是这个时候,她更不能慌! “当然不是。” “那你绑我干什么?”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而且你我都已经这么熟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范世骐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陈侃的面前,脸上的不屑直入人心。 陈侃盯着他,紧咬嘴唇,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不和曾怀诣在一起,我就放了你。”范世骐说着,手中玩弄着自己的指尖,他这句话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带商量的,明摆了就是告诉你,答应我,你就活命,不答应,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陈侃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范世骐是因为这个才绑架自己的。 “就这样!” “那你告诉我原因,我就答应你。”陈侃抬眼看着他,她与曾怀诣本就没有在一起,范世骐这个条件就不是条件,但陈侃好奇的是,为什么范世骐要在自己身上大费周章,真的就是因为这个?他又不喜欢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没有原因。”范世骐皱眉,他绑架过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陈侃这样的,毕竟只要是被绑的人,哪个看到自己不吓破胆?自己只要提出要求了,他们都一百个答应,而这陈侃,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和自己谈条件?!简直是不要命了! 193、好,我答应你! “你!”陈侃皱眉,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了,这范世骐跟本就没有打算告诉自己原因。 “那我就不答应你!”最终陈侃撅着嘴说了这么一句,她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试探试探范世骐而已。 “那你就只能死了,毕竟只要你死了,你就不会和曾怀诣在一起了。”范世骐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直冲陈侃看去,吓得陈侃猛的一哆嗦。 见范世骐一点一点地冲自己走来,手握成拳转了转,随后抬手抚.摸着陈侃的头发,额头,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到脖子的地方瞬间加大了力度:“这么美的人,就这么死了也怪可惜的额,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就冲你是我恩人这一点,我就亲自送你上路吧!” 陈侃整张脸憋地通红通红,她真的没想到这范世骐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直不给自己一句说废话的时间。 嗓子被掐地说不出话,陈侃赶忙用眼神冲范世骐传递着信息。 “你后悔了?”范世骐看着陈侃,手渐渐松了,问着她。 “咳咳……”陈侃大口喘着气:“对,我后悔了,我答应你不和曾怀诣在一起。” “早这样不就好了,刚刚我还真舍不得杀了你这美人。”范世骐嘴角一笑:“但,你要怎么证明你是真的答应我了。” “这个还用还用证明吗?你在我家这么久你看不出来吗?我和曾怀诣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所以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在一起的,这点你大可放心。”陈侃看着范世骐,她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为了欺骗范世骐才说的。 “单凭这点可不行。”范世骐摇了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陈侃盯着范世骐,自己都这么认真的和他说了,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和我在一起,这样,你们就没有机会了。”范世骐嘴角一勾,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 就在陈侃心中在想办法拒绝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自己心里的话毫不畏惧地说了出来。 抬眼看去,纵使自己不相信,但这真的是曾怀诣!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不简单,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范世骐转头看着曾怀诣,这里到处都是自己的人,这曾怀诣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要不就是他一路过关斩将闯到了这里,要不就是他瞒过了自己手下的视线,偷偷闯到了这里,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说明了这曾怀诣,实力不容小觑。 “你也不错,我这次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来到这里。”曾怀诣面上一笑,视线撇到在一旁被绑着的陈侃,见她安然无恙,心中也放心了,还好自己没有来晚,如果对手不是范世骐的话,他一定早就来到了这里,自己来之前,她一定受罪了吧? “那你觉得你现在单枪匹马,能从我这里把人救走吗?”范世骐嘴角冷笑,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还不需要把曾怀诣放在眼里。 “当然,毕竟你现在也是单枪匹马。”曾怀诣面上一笑,眼底满是讽刺。 范世骐眼眸闪过一丝惊讶,这才走到门口,原来自己的人竟然都被打趴下了,而被打趴下的还不止自己的人,没想到这曾怀诣来这里还是有准备的,找了一批人,最起码能和自己手下抗衡的一批人,现在的情势确实是一对一。 “曾怀诣,你自己走吧,我没事。”陈侃看着他们两个人却有些慌了,在一旁冲曾怀诣大喊着,她不能牵连到其他人,尤其是曾怀诣。 “那怎么能行!”曾怀诣看着陈侃,他不介意自动认为陈侃是在关心自己。 “那怎么不行?范世骐不是坏人,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我也不会有事的。”陈侃赶忙对曾怀诣解释着,她确实不想让曾怀诣受到伤害,尤其是因为自己。 “商量好了?就是离开我,和他在一起?这可不行,死都不行。”曾怀诣说着,看着陈侃,嘴角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能因为这个就不在一起,他如果怕了,可就彻底配不上陈侃了。 “你!”陈侃皱眉,盯着曾怀诣,怎么能逞嘴上之强呢,现在怎么看他们都处于劣势,怎么能这么鲁莽呢。 “好了,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曾怀诣说完,给陈侃一个放心地笑。 不过心里却认真了起来,毕竟这个范世骐不能小看。 “这个时候可不是说情话的时候!”范世骐皱眉,他竟然特别讨厌刚刚曾怀诣的陈侃的对话,心中就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一样,难受之极。 范世骐话音落,直冲曾怀诣攻击了过去,而曾怀诣也没有时间去说话,面上一正,躲过范世骐的攻击,迅速发出自己的攻击,可是范世骐又怎是省油的灯?几个回合下来,俩人竟然打成了平手。 就在陈侃盯着两个身影,紧张观看的时候,门口突然又出现了一批人。 范世骐看到自己的人来了,躲过曾怀诣的攻击,自己向后一跃,冲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便抽了身。 而这个时候,刚刚赶到的那些人瞬间围堵住了曾怀诣。 曾怀诣皱眉,没想到这范世骐竟然还有人!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范世骐看着被自己手下围在中间的曾怀诣,嘴角一勾问了这么一句,不得不承认,对于曾怀诣的身手他是吃惊的,毕竟能和自己打成平手的人没有几个。 “我替他说,他后悔了。”陈侃一听范世骐的话,赶忙接了过来。 刚刚曾怀诣和范世骐的打架中,他明白了两个人的身手,范世骐的身后她毫不意外,可没想到的是曾怀诣竟然能和范世骐的身手不相上下, 但现在这个形势,曾怀诣一定要吃亏,所以她直接替曾怀诣投了降。 “你说的可不算。”范世骐视线落在陈侃的身上,现在陈侃的脸上有着不可掩饰的紧张。 “死都不会后悔!”曾怀诣接话了,不就是打架么?这种情况只有靠拳头来说话了,说完,抬起腿便冲周围的人踢了过去。 更让陈侃惊讶的是,这曾怀诣最后竟然真的把刚刚围在自己身边的人给打趴下了,不过他也光荣的负伤了,毕竟一路打到这里,刚刚又和范世骐来了一场,他的身子就算再好也有疲惫的时候。 而这个时候,范世骐眉头一皱,突然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抢! “住手。” 陈侃眼眸都睁得老圆,说她没见过世面也好,说她见识短也罢,她可是第一次见到抢,要知道抢可是国家规定过公民是不能持枪的,这范世骐怎么会有抢? 不过想想也是,他能和白.道警察对峙这么多年,手中自然是不可能没有抢的。 而曾怀诣此时也停住了动作,这范世骐喊帮手来就不说了,最后竟然连抢都拿出来了! 就在曾怀诣慌神的这一刻,周围那几个人瞬间遏制住了曾怀诣。 见到这样的场景,范世骐也得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抢:“兄弟们,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把刚刚的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吧!” 那些人听了范世骐的话,周围的人对着被遏制住手脚的曾怀诣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范世骐!”这个时候,陈侃忍不住大喊,大声地喊着范世骐的名字,她面上的担忧再也掩饰不住了,要知道曾怀诣的嘴角都出血了!她的心简直要被撕裂了。 听到陈侃的声音,范世骐太满意地冲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那些人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陈侃看着眉头紧皱的曾怀诣,他终于可以缓口气了,心中瞬间安心不少。 “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就放过他。”范世骐看了看陈侃,视线又落到曾怀诣的身上,曾怀诣现在在这里正合他意,这样就由不得陈侃说不愿意了。 “你这样威胁我,也太不讲道义了吧?”陈侃眉头拧在一起,深吸一口气,盯着范世骐。 “你别忘了,我可是和你讲过道义的。”范世骐嘴角一勾,他给过陈侃机会,不止一次。 “侃侃,不要……不要答应他,我没事。”曾怀诣看着陈侃紧皱的眉头,看着她眼中的疑惑,真的不能答应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被范世骐给算计了。 “……” 可就在陈侃沉默的这一会,范世骐的手又抬了起来,他的手下会意,当下便又准备冲曾怀诣的身上打去,可就在他们的拳头还没有落到曾怀诣身上的时候,陈侃便大声喊了起来。 “住手,我愿意,我愿意!我答应你,你放了他!” 这句话让范世骐笑了,却让曾怀诣的心都碎了,一双拳头死死地握着,想挣扎,奈何他们几个人按着自己,现在自己浑身都是伤,根本就挣脱不开。 “这就对了。”范世骐大笑。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先放了他。”陈侃视线落在曾怀诣的身上,和范世骐谈着条件。 “你放心,只要你和我做了那事,人我自然会放。”范世骐不傻,知道陈侃的心在曾怀诣的身上,就算她现在答应了自己,也不代表以后不会出现意外,还是生米煮成熟饭比较靠谱,以后她想和曾怀诣走在一起,都是不可能的了! 194、逃 陈侃整个人有些惊讶,一双眼睛睁大了看着范世骐,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提出这样的条件,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让自己在这里和他做那个?而且当着曾怀诣的面? “你做梦!”曾怀诣在陈侃还没开口之前,抢先吼了这么一句,听到范世骐刚刚的话,整个人就像炸了毛一样,他怎么能让陈侃和别人做这种事?! “做梦?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样美梦成真的。”范世骐很满意曾怀诣的反应,看着陈侃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嘴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陈侃慌地眼泪都快出来了,范世骐这个要求她真的做不到,她怎么能这样做?先不说爱不爱,就这种事,就不能这样做! “范世骐,你别太过分。”陈侃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眶里的眼泪,以范世骐的为人,就算自己把眼泪哭干,他也不可能可怜你一分的,毕竟在他手里的冤魂可不少,他才不会在意自己这小小的生命。 “过分?我只不过为了让你们不在一起而已。”范世骐装坐很无辜的样子,慢慢走近陈侃。 “那我都答应不和他在一起,我也答应同意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做那事?”陈侃盯着他,死死地盯着他,余光瞥见一旁被钳制住的曾怀诣,她知道她现在不能拒绝范世骐的任何要求,只要自己一拒绝,受罪的一定是曾怀诣,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谈判,争取谈判成功。 “因为这样才证明你们真的不会在一起了。”范世骐说的很简单,他的目的本就很简单。 “算我求你,你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你放过他,我随你怎么处置。”陈侃皱眉,范世骐好像并不愿意和自己谈判,他的思路很清晰,不是自己随便一绕就能绕进去的。 “我说过了,你救过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如果不是你救过我,你觉得你会猖狂到现在吗?”范世骐眉头轻轻皱了皱,这女人平时挺聪明的,为什么自己和她说了那么多,她硬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报过救命之恩了呢! “你这叫恩将仇报!”陈侃怒瞪。 “随你怎么想,不过现在你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做选择吧!”范世骐不是那种喜欢说废话的人,就等着陈侃做选择。 “侃侃,你别听他的,我没事。”曾怀诣看着陈侃,双眼观察着四周的地势,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才对。 陈侃转头看着曾怀诣,他的眼神很坚定,她知道他想的什么,他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让自己答应范世骐。可是曾怀诣,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她更不愿看到他受到丁点伤害! 抬眼看着范世骐,他的表情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耐性,她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 “范世骐,你要杀就杀吧,大不了我和他一起死。”陈侃深吸一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这里和范世骐做那种事,她也知道,曾怀诣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自己答应,那么就一起死好了…… 曾怀诣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个回答让他觉得就像吃了蜜一样,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话,看着陈侃投过来的视线,曾怀诣冲他安心的一笑。 范世骐没想到陈侃会是这样的回答,当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陈侃,又看了看曾怀诣。 “你确定?”范世骐再次询问这陈侃。 “对。”陈侃毫不犹豫。 “那好,我就先从他下手。”范世骐嘴角邪恶一笑,慢慢走到曾怀诣的面前,一个扫腿,毫不留情地踢到了曾怀诣的腹部。 他的出腿很有力度,曾怀诣的腹部只感觉猛然一收,面上不由得惨白。 “怀诣……”陈侃喊着曾怀诣的名字,可是她的声音不大,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在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现在的情景…… “我没事……”曾怀诣眉头紧皱,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看着陈侃,故作一脸轻松,对,他没事,他这些伤都不算什么,只要陈侃没事就好。 “嗯。”陈侃鼻子酸酸的,他的心酸她知道,但现在她只能这样扯出笑,就这么相信着他没事这句话。 “看来你还真是铁了心的不管他的死活了。”范世骐看着俩人这样,他其实并不想弄出人命,毕竟曾怀诣的身份他不能不忌讳,到底是一个大人物,他死了,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为了一个古月,他不必要冒这个险。 “如果我有办法,我一定会管。”陈侃视线转到范世骐的身上,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做过的一件事,如果她当时没有处于好心救了范世骐,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场面,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大意,在街上被一个男人下了迷药,就不会被绑架到这里,那么曾怀诣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冒险闯进这里。 “那我现在就给你办法让你管。”范世骐面色一历,把陈侃身上的绳子解了开,随后迅速又绑住了她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陈侃看着范世骐的动作。 “一会你就知道了。”范世骐说完,一把把陈侃抱了起来,毫不怜惜地扔到了一旁的床上。 “范世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曾怀诣看着眼前的情景,就知道范世骐的心思,当下心中便慌了。 而范世骐像是没有听到曾怀诣的话一样,盯着床上的陈侃,嘴角一勾,慢慢地凑了上去,抬手抚.摸着她那水嫩的脸蛋,然后到脖颈…… 陈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就在范世骐的双手准备变得粗鲁的时候,陈侃趁着范世骐不注意,一脚便踢上了范世骐的胸膛。 “范世骐,你别逼我!”陈侃赶忙坐起身子,盯着被自己一脚踢到地上的范世骐,面色慌张地说了这么一句。 而一旁的曾怀诣双手握成拳,却一动不动,他在忍,趁着现在他们没有钳制住自己,他需要忍,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对手一个致命的打击。 本来他就快忍不住了,没想到陈侃踢了范世骐一脚,他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不过他也可以再找找机会了,毕竟刚刚的机会并不好,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会出手的。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能踢到我的女人!”范世骐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双眼睛狠戾的看着陈侃。 “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陈侃深吸一口气,她现在的心跳就像闪光灯一样,‘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她自然是怕的。 “你觉得现在我会放过你吗?”范世骐盯着陈侃,今天他要是不把这女人给拿下,就对不起自己挨的这一脚。 陈侃心中一惊,就知道范世骐不会放过自己,视线不由得看向曾怀诣,虽然她知道曾怀诣现在自身难保,可她真的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发生。 而她的视线突然被范世骐给挡了住,一把把陈侃给推到在了床上:“你这次逃不掉了!” 范世骐说着,这次用自己的腿死死地钳制住了陈侃的双腿,一双大手在陈侃身上游走,丝毫不在乎陈侃面上的痛苦。 而曾怀诣终于按耐不住了,视线撇到围着自己的人,只见他们被范世骐和陈侃吸引过去的目光,趁着他们不注意,抬腿便扫过他们的腿个,那些人被瞬间的攻击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而这边的范世骐听到后边的响声,手上的动作一顿,迅速转头看过去,可是没想到迎面而来就是一棒子! 曾怀诣冲着范世骐的头猛地就一棒子下去! 陈侃一双眼睛睁地大大的,只见范世骐从自己身上直接摔了下去,随后自己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起来。 曾怀诣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随后他撇了一眼准备扶着桌子缓缓站起来的范世骐,眉头一皱,拉着陈侃就走。 陈侃当然也不含糊,她的手被绑了,她的脚可是灵活的,瞬间拼进全力向外逃。 可自己刚跑出来,没想到外边竟然是个大仓库,而门口只有一个,离这里还不近,看着身后已经跟过来的黑衣人,曾怀诣快速解来看陈侃手上的绳子。 “你先跑,我带着你,一定会被追上的。”曾怀诣说着把陈侃往门口推了推。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陈侃摇头,她怎么能留曾怀诣一个人在这里。 “听话,没有范世骐在,他们几个还不是我的对手,我一会就跟上你了。”曾怀诣摸着陈侃的头,他看着他,眼中都是温柔。 “那好吧,我在门口等你。”陈侃看着马上就要围上来的人,她知道曾怀诣的意思,如果自己留在这里被他们围住,自己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刚刚自己也见到曾怀诣的身手了,他是能打过他们的! 而这个时候,曾怀诣顾不上回答陈侃的话,一脚便踢上了要冲过来拉陈侃的男人,整个人瞬间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195、死亡!〖感谢150*****359的巧克力打赏,么么哒宝贝~〗 陈侃被成功的分离了出来,转头看了看曾怀诣,整个人也冲门口跑了过去,自己要先安全到门口等他。 “砰!” 可就在自己还没跑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枪声惊天动地,陈侃的腿瞬间软了。 身子一个不稳便栽倒在地,惊恐的转过头看着曾怀诣,毕竟她清楚地知道,只有范世骐手上有枪,刚刚那一枪,一定是范世骐打的,那么……他瞄准的,一定是曾怀诣…… 只见曾怀诣周围的男人都已经倒地,而曾怀诣整个人正面对着自己,正准备冲自己跑过来,他的步子都已经迈出来了,可却僵在了空中,整个身子以陈侃看得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往下落…… 范世骐在最后边手持枪就这么扶着墙站着,头上的血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怀诣!”陈侃感觉自己的心头跳出来了,曾怀诣真的中枪了,范世骐在他的背后,就这么直直地开了一枪! 陈侃拼命地站起神,一双视线终于模糊了,可是刚站起来的她,还没走两步,就又栽倒在地,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吓地腿软了,她的双腿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即便她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自己的腿就是不争气。 最终她在地上爬着,真的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曾怀诣的身边。 可等她的手刚碰到曾怀诣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道给拉了起来,而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温热的鲜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陈侃拼命挣扎着,曾怀诣的身下已经是一滩的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流这么多血,而他竟然连抬眼看自己一眼都不抬,他……他是死了吗? 可现在任凭她怎么挣扎,陈侃都挣脱不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曾怀诣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从未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听他的话,没有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是不是能帮他挡这一枪?如果自己不那么任性,早点听他的话,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把自己保护好,自己就一定不会被范世骐抓到这里,她怎么这么笨,她怎么能这么笨?! 此时的范世骐有些颤颤巍巍地走到曾怀诣的面前,看这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刚刚自己的枪口可是瞄准了他的心脏,怕是现在已经死透了,眉头一皱,面上一狠,竟然敢偷袭自己,而且下这么重的手!他不死谁死?! “把他的尸体拖出去,找个地方解决了,别让警察查到这里来。”范世骐看着自己身后被打的歪歪扭扭的手下,吩咐着这么一句。 “是。”只见其中两个男人点了点头,走到曾怀诣的面前,一把抬起曾怀诣,便走了出去,留下的,只是地上的血迹。 “不要……你们放了他!快放了他……求求你们了,送他去医院好不好……”陈侃盯着他们抬着的曾怀诣,整个人撕心裂肺地吼着,而后半句话却是用哭的,她知道曾怀诣现在凶多吉少,可是她不想让他死,她怎么也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哪怕还有一丝的希望,哪怕没有希望,她都想让他们把曾怀诣送去医院,她在祈求者奇迹的出现…… 可是他们好像并不在意陈侃说了什么,陈侃的心都空了,就算曾怀诣现在没死,那么被他们这一处理,一定活不了。 “范世骐,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你送他去医院好不好,求求你了。”陈侃被他们拉着,整个说着就往下跪,可跪到一半却被他们给拉住了。 而范世骐这个时候走到陈侃的面前,嘴角一勾:“我还是先送我自己去医院比较好!” 说完‘哈哈’大笑,随后转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拉着自己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陈侃瞬间被拖到了另一个方向,关进了一间黑屋里。 暗,陈侃听着自己被反锁在屋子里的声音,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整个人软绵无力地蜷缩在地上,从来没有想过,曾怀诣会因为自己,就这么死去。 他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他是多么高贵的一种存在,他怎么落到了今天的地步,范世骐怎么就下得去手…… 刚止住的眼泪悄无声息地又流了下来,她怎么能这么悲伤,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悲伤,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以前她所受的伤已经是最重的了,她以为她已经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可这个打击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来了,她却连去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几天,这里没有窗,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不管睁眼闭眼都是漆黑一片,她觉得她都已经瞎了,她觉得自己自己这辈子造孽太多已经被阎王收到了地狱了。 如果不是每天都有人来给自己送吃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跟着曾怀诣一起走了,她在黑暗中想要赶上曾怀诣的步伐,可他不管怎么做,根本就追不上,而曾怀诣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一个落寞悲伤的背影。 陈侃猛的惊醒,她感觉自己都已经迷糊了,她最近滴水不进,她都有些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 或许是又到了送饭的时间,陈侃只听到门外又响声,可是自己抬眼,还没有等到门打开,整个人便昏了过去,而陈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昏了过去。 身穿警装的齐佑儿打开门之后,看着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侃,拿着手电筒的手都有些颤抖。 “姐!”他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了陈侃,他身后的警察也都纷纷给齐佑儿让路。 没想到这次行动只歼灭了范世骐的一个小分队,这里只有他一小部分人手,而范世骐的人他们压根就没找到,不过救了在这里找到了陈侃,还算是有收获。 此时的齐佑儿已经慌了,陈侃的呼吸变得微弱,当下命令其他人收拾一下准备上车去医院。 而在警车走之后,范世骐和一男人从背后的墙后边探出了身子。 “老大,就这么让他们把人救走?”范世骐身后的男人有些疑惑,要知道这陈侃可是当时的目击证人,如果警察顺着陈侃查起来,他们就麻烦了。 “嗯。”范世骐简单地‘嗯’了一声,他自有打算,就算他们顺着陈侃这条线查,可陈侃的话根本不足以证明什么,并且曾怀诣死了,她和曾怀诣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古月也不会说什么了! 而这边的医院里,齐佑儿急匆匆地问着医生陈侃的情况,而医生只是皱了皱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她现在的血糖很低,并且她的求生意识太微弱,这个我们只能尽力,能不能醒过来就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齐佑儿认真听着医生的话,一双眉头皱的也是越来越深,前几天接到笠怀总经理失踪的消息,而陈侃在那个时候也一同失踪了,警方开始展开调查,没想到最后竟然查到了范世骐的身上,要知道范世骐是很不好对付的,这么多年了,他们警察都有些束手无策,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侃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谢医生。”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天职,我给她输液维持她身体里的血糖,不过作为病人的家属,要和她多说说话,让她有求生意识才对。”医生一边开着药,一边叮嘱着齐佑儿。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的。”齐佑儿连连点头。 看着齐佑儿这样,医生也转身走了。 可齐佑儿还没准备进病房呢,一个警察就跑了过来。 “齐队长,罗警官让你回去一趟,说是有新的消息了。” “没看到我正忙呢吗?你回去告诉罗警官,今天我请假。”齐佑儿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陈侃都进医院了,他怎么还有心工作? “不是,罗警官说了,好不容易有个线索,现在不行动,可就要错失良机了。”那个警察见到齐佑儿的态度,顿了顿说了这么一句,毕竟他们警察不是其它职业,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最伟大的一种职业,这个时候如果放过一个逃犯,将会是后患无穷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会就过去!”齐佑儿眉头皱地更深了,他当然知道事情地严重性,这个犯人可是范世骐的妹妹! 那警察走之后,齐佑儿无奈拨通了宫妙妙的电话。 宫妙妙的速度很快,十分钟之内竟然就赶到了医院。 “侃侃呢?在哪?你说很严重,什么情况?”宫妙妙一张脸都通红通红的,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要在我姐醒来之后才知道,医生说她现在求生意识薄弱,让我们多和她说话,争取能唤醒她。”齐佑儿挑着重点的事情和宫妙妙说了一遍,一边说着,一边带宫妙妙进了陈侃的病房。 196、再次醒来 “怎么会这样?!”宫妙妙赶忙站到陈侃的病床旁,握着陈侃的手,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可抬眼看着齐佑儿那有些深沉的脸:“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宫妙妙知道齐佑儿身为警察,有事情必须要尽快处理,叹了一口气,冲他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嗯。”齐佑儿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陈侃,他不放心陈侃在这里,可自己又不得不回警局。 宫妙妙目送齐佑儿离去,视线回到陈侃的身上,愁容布满了脸庞:“侃侃,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想活过来了呢?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我可就你这一个朋友,齐佑儿可就你这一个姐姐呀!” …… 宫妙妙担心地看着陈侃,她刚刚又和她说了很多,但陈侃躺在这里愣是一动不动,宫妙妙急了,看来现在必须找到事情根本,找到陈侃不想醒来的原因,才能让她醒过来…… 想到这里,给肖阳拨过去了电话。 肖阳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来到了医院。 宫妙妙看着肖阳的身影,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肖阳,你能不能帮我查查侃侃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她求生欲.望这么低?” 她与肖阳已经和好了,虽然知道自己没出息,可她就是没有办法,对于肖阳的追求,她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可以,但是……我大致能猜出来一点。”肖阳视线撇到病床上的陈侃,拉着一旁的宫妙妙,面上也叹了一口气。 “是什么?”宫妙妙转头惊讶地看着肖阳。 “是因为曾怀诣。”肖阳说着,陈侃对曾怀诣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能让陈侃变成这个样子的,就只有曾怀诣这一个人。 “对啊,据说曾怀诣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而且陈侃也是刚被找到。”宫妙妙听到肖阳的提醒,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自己怎么这么笨! “嗯,陈侃现在是这个状态,那么曾怀诣一定是凶多吉少。”肖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完这句话一双眼睛变得更急深沉:“你在这里和她先说着话,一定要围绕曾怀诣,我地去找他,他现在凶多吉少,我得去帮他。” “哦,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宫妙妙赶忙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肖阳要怎么去帮曾怀诣,可她还是选择相信肖阳,不过她心中还是会担心肖阳的,也不想想,曾怀诣那样的人都凶多吉少,证明形势一定非常严峻。 “好。”肖阳在宫妙妙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便出了病房。 宫妙妙看着陈侃,原来她和曾怀诣是一起失踪的,那么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曾怀诣至今下落不明,而陈侃有命回来却没命活。 “侃侃,我不知道你和曾怀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曾怀诣在这里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你醒醒好吗?只有你醒了,等曾怀诣回来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了。”宫妙妙最终拉着陈侃的手,认真地说着,多么希望自己说完,她就能醒过来,最起码给自己一个反应也是好的啊! 可此时的陈侃正走在无止境地黑暗中,这漫天的黑暗,只有那么一个光点,就是曾怀诣的背影,可不管她如何去追,他离自己总是有段距离,不近不远,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整个人气喘吁吁,可她一分一秒都不愿意休息,她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会追上他的。 “曾怀诣!” 她喊他的名字,可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就算是黄泉路,他也得等等她啊,他们说好要一起走的…… 不知追了多久,他的影子终于停了,而陈侃面上欣喜若狂,快步跑到他身边:“怀诣,你终于肯等我了。” 可是曾怀诣就像没有看到陈侃一样,也没有听到她的话,完全无视了他。 陈侃见曾怀诣没反应,脸上刚刚的笑容也有些僵住了,抬手在他眼前慌了慌,他还是没反应,陈侃愣愣地去拉曾怀诣的手,可是自己的手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直接顺着他的手穿了过去…… 陈侃心中一惊,视线落到自己那颤抖的手上,随后不可思议地抬眼看着曾怀诣,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点一点地碰到曾怀诣的手臂,又是直接穿过去了,陈侃索性抬起双臂去抱曾怀诣,可依旧扑了个空,果然,这只是一丝灵魂。 也就是这个时候,曾怀诣消失了,他的灵魂也消失在了陈侃的眼前,陈侃整个人都愣了,最后蜷缩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曾怀诣他还是走了,他这次是彻底地离开了,从未想到生死离别,原来真的这么痛苦…… 不知自己哭了多久,陈侃猛然发现自己的眼泪根本就掉不下去,每每要滴下去的眼泪,还没碰到地面,就已经消失了,心中一惊,颤抖着手去触碰自己的另一只手,果然!直接穿了过去。 陈侃盯着自己的双手,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孤魂,原来人死之后真的有灵魂,我真的死了吗……” “侃侃……” 陈侃只听到有一个空洞的声音在喊她,下意识抬头,可依旧是空空的一片黑。 “侃侃……” “侃侃。” 声音不断响起,可陈侃站起身子寻找,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我在这里。”陈侃大声喊着,她听不清楚这声音是谁的,毕竟声音太空洞。 “侃侃你快醒过来吧,这都两天了,你再不醒,你让我们都怎么过?你让我们如何向曾怀诣交代?”宫妙妙盯着依旧纹丝不动的陈侃,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旁边的齐佑儿,这齐佑儿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自己让他去休息他也不去。 他们已经在这里给她说了两天的话了,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陈侃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陈侃,准备站起身子让齐佑儿坐在这里,可正准备把陈侃的手放下的时候,猛然感觉她的手一动。 宫妙妙当场就两眼放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侃。 “侃侃,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了,你再动动给我看看。” 听到宫妙妙的话,齐佑儿整个人也是一愣,视线转移到陈侃的身上,果然,她的眼珠子在动! “姐,姐,我是佑儿,你醒醒。”齐佑儿直接凑到了病床旁,一双眼睛带着期望。 陈侃醒了! 她睁开眼看着齐佑儿和宫妙妙凑过来的脸,眼睛眨了眨:“怀诣呢,他在哪里?” 她明明记得刚刚有人再说曾怀诣,他在哪里?他是不是没有死?他是不是还活着? “姐……我……我,我不知道。”齐佑儿皱眉,心中竟然有些委屈,自己在这里陪了陈侃这么久,她一睁开眼就在问曾怀诣,真是让他很是吃醋。 “侃侃,你醒过来就好了,曾怀诣失踪了,我们还没找到。”宫妙妙说前半句的时候面上是笑的,可后半句却在认真观察着陈侃的表情。 “失踪了?”陈侃皱眉,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这几天她萎靡不振,这个时候却在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一切,争取能分清楚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嗯。”齐佑儿在一旁冲陈侃点头,现在他们警方可是正在全力调查这件事。 可当一幕幕又重新回到陈侃脑子里的时候,陈侃整个人都被吓的呆愣了,良久,视线转移到齐佑儿和宫妙妙那担忧的面上:“我没事,这几天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你醒过来,怎么样都不辛苦。”宫妙妙笑着,刚刚看着陈侃那有些傻愣的表情,心中还有些担忧,可后来她的话却让她放心了不少,证明陈侃已经恢复正常了。 “是啊,姐,你这两天快吓死我了。”齐佑儿在一旁看着陈侃他说地可是大实话,任凭他再聪明,在人命面前也是无可奈何。 “好啦,我没事,不过我已经在这里躺了两天了?今天是几号?”陈侃注意到这个问题,询问着齐佑儿,自己不能一直这么浑噩下去,连鬼门关她都走了一遭,她必须好好冷静下来。 “二十二号。”齐佑儿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陈侃的问题。 陈侃心中一惊,自己是十五号那天被绑架的,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只不过自己没拿到工资便辞职了,也就是说,从被范世骐绑架到现在……整整七天了! 那……曾怀诣……他怎么办?他还有救吗?他怕是真的没命了吧?可是为什么她一想到这里心就特别地疼,疼地让她感觉整个人都痛不欲生。 “姐,你怎么了?”齐佑儿看着陈侃,如果站在一个警察的身份上来说,他是有问题要问陈侃的,可是自己也同样地是她弟弟,陈侃刚醒,有些事情还是等等在问吧。 “没事,我问你,曾怀诣失踪到现在,是不是仍旧没有消息?”陈侃现在的脑子想不了其它,再次冲齐佑儿确认着。 197、上天堂下地狱 “是,这件事是我们警方的失职。”齐佑儿顿了顿,说了这么一句,虽然他不想把这个悲惨的事实告诉陈侃,可是作为他的亲弟弟,他觉得她应该有知情权。 陈侃心中彻底呆住了,果然,他离开了,他这次是彻底的离开了。 “侃侃,你别哭呀,我相信警察一定有办法找到曾怀诣的。”宫妙妙见陈侃框中的眼泪瞬间蓄满。 “谢谢,你们呢不用安慰我了。”陈侃嘴角硬扯出一抹笑,吸了吸鼻子,让人看了无比怜心。 “……” 宫妙妙和齐佑儿也不说话了,齐佑儿的心中更是猜到了八.九分,看来很多事情还必须地问陈侃。 “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曾怀诣一起失踪的。”齐佑儿问着陈侃。 陈侃盯着齐佑儿,摇了摇头。 “姐,你就当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我们现在正在查曾怀诣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和曾怀诣在一起的人,希望你配合,我们也能尽早查出个结果,万一现在的曾怀诣正在身临险境等着我们去救呢。”齐佑儿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些或许不合适,可是自己早点问清楚,就有可能早点救曾怀诣于水火。 “不用查了,他已经死了。”陈侃抬眼,齐佑儿这番话让她莫名地觉得好笑,是,他们有水深火热的时候,可是当时并没有人去救,现在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陈侃这句话让宫妙妙和齐佑儿都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凶手是谁?”齐佑儿双手握拳,真没想到他们警察还是没有把人救出来。 “范世骐!”陈侃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可所谓是咬牙切齿,他杀了曾怀诣,就是陈侃这一辈子的仇人,她就算是死,也得拉着范世骐一起死,否则怎么对得起黄泉下的曾怀诣。 “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并且曾怀诣的尸体在哪里?”齐佑儿问着陈侃。 “没有。”陈侃摇头:“我当时只听到范世骐让他的手下把曾怀诣的尸体给处理了,具体怎么处理的我不知道。” “怪不得我们一直查不到线索,范世骐可真是个老手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证据都不留。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陈侃面上一笑,这个笑容比哭都可悲,宫妙妙和齐佑儿自然知道陈侃的意思,她只不过是想一个人静静罢了。 她现在真的需要安静,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那侃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宫妙妙有些看着陈侃,此时陈侃心中的难受她知道,莫名地会感同身受,说完,不放心的看了陈侃一眼,拉着齐佑儿出了病房。 “嗯。”陈侃点头,说完整个身子就被自己蒙在了被子地底下,肩膀止不住地抽泣,如果能重来,她一定护把握好曾怀诣在自己面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的。 出院了,陈侃自己偷偷的出院了,她本就没有病,一直在医院赖着有什么用呢,曾怀诣根本不会活过来。 可自己刚出医院的门,还没走几步,自己就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让开。”陈侃抬眼一看是古月,如果不是她拦着自己的路,她连这两个字都不愿意对她说。 “曾怀诣去哪了?”古月压抑着面上的怒火,这陈侃什么时候能和自己这般说话,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要不是自己有事情找她,她才不会蹲这么久,在这里拦截陈侃呢。 “不知道。”陈侃听到曾怀诣的名字,这才正眼看了一眼古月,嘴角讽刺地一勾,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怕是没有人知道了。”古月盯着陈侃,知道她是不愿意和自己说,但自己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就一定要有个收获,这么多天了,她根本找不到曾怀诣,就连肖阳也没有曾怀诣的任何消息,她能不急?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陈侃盯着古月,她现在心情不好,希望别来惹她,可这古月像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一样,自己这不明摆着不想和她说话么,怎么还非要问。 “陈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古月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陈侃说话。 “我告诉你,敬酒和罚酒,我都不吃。”陈侃嘴角一笑,抬脚绕过古月便继续往前走。 可自己还没走几步呢,就被古月给拉了回来,她不得不承认古月是有力道的,自己已经想到古月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对她已经有了防备之心,可没想到自己还是差点被拉倒在地。 踉跄了几步扶着一旁的墙壁站稳,看着眼前对自己压迫而来的古月。 “我劝你还是快说,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古月面色狠戾,她若不是真的急了,才不会就这么来陈侃的面前废话的。 “不客气?你以为我怕你吗?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就给我道歉说好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陈侃嘴角满是不屑,她的眼神中根本没有把古月放在眼里。 她现在真的不怕她,毕竟她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古月惊讶地看着陈侃,这女人竟然想让自己给她道歉,做梦! “不信,毕竟你杀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陈侃冷静的说着,她发现自从这次醒来,她的头脑无比地清晰,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她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进行有理有据的分析,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已经看淡了世间的一切?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局外人? “你!”古月盯着陈侃那没有一丝一毫畏惧的脸庞,说实话她是真的被气到了,同时她更生气,如今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陈侃轻蔑一笑。 “好!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古月很是不情愿地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后半句的声音小之又小,要知道她这一辈子和谁说过软化?只有曾怀诣吧?等自己达到目的,一定要找机会把陈侃碎尸万段。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陈侃此时看着后退一步的古月,站稳身子,视线又落到自己身上的灰尘。 “我说对不起!”古月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想上去把陈侃撕碎的心理,大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哦,原来你是在说对不起啊,你是在跟我道歉吗?怎么感觉你这个态度很不真诚?怎么说也得付出点行动吧?”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臂放在古月的面前, 古月的视线撇到陈侃手臂上的灰尘,这是刚刚她被自己推到一旁墙上留下的灰尘,这陈侃真的是蹬鼻子上脸,可现在的自己却无可奈何!无奈抬起手在陈侃的手臂上拍打着。 看着古月不情不愿的样子,陈侃心中大爽,她不情不愿又怎样,这个时候不得照样给自己道歉? “这还不错,说吧,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呀。”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吗?当然不可能,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古月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古月抬眼,这陈侃还有完没完了?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她怎么还要刁难自己? “怎么会?我觉得相对于古月你的手段,我现在的手段可不及你的十分之一。”陈侃嘴上笑了,古月这个样子,真是让他心里大爽,虽然她不知道在天上的曾怀诣会不会同意自己这样欺负古月,可他一定不会怪自己吧?毕竟如果不是古月,她和曾怀诣何至于走到今天这番地步? “算你狠!”古月紧咬嘴唇,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现在对她来说,曾怀诣的安危最重要:“我为我刚刚的鲁莽不懂事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这年纪大了,耳朵也有些不好使。”陈侃嘴角得意地笑,她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所以,她必须变得无情! “我说,我为我刚刚的鲁莽不懂事向你道歉,对不起。”古月无奈,撇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人在场,大声地重复着刚刚的话。 “那好吧,看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强告诉你答案吧。”陈侃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不过我的答案可能让你会有些失望。” “快说。”古月现在已经没有一丁点耐心了。 “就是……我也不知道曾怀诣在哪里。”陈侃嘴角一勾,耸了耸肩,面上也很无奈。 “陈侃,你找死?!”古月一听,脸色瞬间变看,一把提起陈侃的衣领,面上凶狠无比。 “我说的是实话,曾怀诣他以前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上天堂呢,还是下地狱呢!”陈侃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眸一暗,脸上故作轻松,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痛,痛地麻木。 “上天堂下地狱?”古月疑惑地重复着陈侃的话,随后皱眉抬眼看着陈侃:“陈侃,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再这里逗我,就真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198、前线只能自己闯【已更新,之前点进公告的,现在点是不会重复收费的】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他死了,去处当然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你爱信不信。”陈侃轻蔑地撇了一眼古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看不出任何伤感,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一个恶魔,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恶魔。 “死了?!”古月眼眸瞬间增大怎么会这样?随后皱眉盯着陈侃:“你的表情不对,你快说实话!” “表情?那我应该用什么表情说这件事呢?”陈侃反问。 “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那么爱曾怀诣,他死了,你不可能这么淡定!”古月刚刚听到陈侃的回答的时候,她的心都瞬间一惊,陈侃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再说最后一遍,他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亲手杀死他的人,就是范世骐,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调查,我还有事,再见!”陈侃皱眉,她都说了实话了,她还不相信,那就不怪自己了,可自己还要复仇,她要报仇!她没空和古月在这里争真假! 古月见陈侃一把推开自己,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眼眸中闪过惊讶,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曾怀诣已经死了的事实,心中一紧,转身联系了范世骐。 陈侃见古月没追上来,抬头眨了眨眼,避去眼中的雾气,每每说到曾怀诣这三个字,她的心都在颤抖,可是她现在没有资格颤抖,深吸一口气,向警察局走去! 到了警察局,他们见到陈侃,不等陈侃开口,便向陈侃指明了齐佑儿的方位。 毕竟以齐佑儿的才华,在这里很快就混出了知名度,相对的也都认识了陈侃。 “姐?你怎么来了?你身体没问题了吧?”齐佑儿正在和一群人不知道在讲着什么,见到陈侃,冲他们招呼了一声便向陈侃跑了过去。 “早就没问题了。”陈侃面上一笑,也好让齐佑儿放心。 “那就好,你来这里是怎么了?有事吗?你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电话,我请假去接你。”齐佑儿看着陈侃,他也知道陈侃得的是心病,只要想开了,身体是没有大碍的。 “是有事,但是必须来这里才能解决。”陈侃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齐佑儿。 “怎么了?”齐佑儿皱眉,陈侃还是个平时不大一样。 “是有关曾怀诣的事情,我之前说过,他已经死了,在我和他一起失踪的第一天就死了。”陈侃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异常。 她现在想报仇,就必须有警察的帮助,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我知道,但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警局其他人。”齐佑儿眼眸暗了暗,逝者已矣,就算以前有什么交集仇怨,现在都烟消云散了。并且曾怀诣死亡的消息牵扯甚广,一时间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他要先和陈侃商量商量。 “现在可以说了,我需要你们帮我,我要帮他报仇。”陈侃说到这里,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当然可以,本来我还顾忌曾怀诣死亡的消息会对他的笠怀有影响,看来现在也是必须走这一步了。”齐佑儿回答,他们本来就在调查范世骐和他妹妹范世枚的案件,陈侃是目击证人,他们很需要她的帮助。 “嗯,你们……”陈侃看着齐佑儿答应了,视线落到在会议室等待齐佑儿的人。 “哦,我们正在开会,说的就是范世骐和他妹妹的案子,正好,你跟我进来吧。”齐佑儿说着领着陈侃走进了会议室。 陈侃抿了抿嘴,有些事情她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比较好,单独给齐佑儿说,齐佑儿一定不会同意的。 “大家先暂停一下,给大家说一个消息,关于曾怀诣失踪的事件,现在已经有结果了,很不幸,他已经去世了,而我姐姐陈侃,就是当时的目击证人。”齐佑儿看着自己的队员,说完这句话,他们顿时倒吸一口气,曾怀诣竟然死了!! “接下来就是要找到凶手,大家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齐佑儿看着他们的反应,在预料之中,曾怀诣在离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突然就死了,自然会震惊。 陈侃看着他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齐佑儿也坐在了她的旁边,安静地等着他们的问题。 “陈小姐,请问,凶手是谁?”其中一名警察第一个开口询问,这个是最重要的问题。 “凶手是范世骐。”陈侃回答地斩钉截铁,说到范世骐,眼中都带着恨。 众人面面相觑。 “那么当时事发地点是在哪里?” “在一个大仓库里,就是之前佑儿发现我的地方。” “那他有没有留下证据?” “如果留下了,我想你们上次就会搜到了。”陈侃眼眸一低,她知道报仇没有那么简单,范世骐这个人,就连警察拿他都没有办法,自己只是一个人证,没有物证,根本扳不倒他。 “您能说一下当时的具体事情经过吗?” “我被绑架了,那天我被范世骐绑架了,我醒来的时候,范世骐就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为了让我答应他不要和曾怀诣在一起,几次三番逼迫我,后来,曾怀诣出现了,可是他就算是有备而来,但时间太紧促,一个人也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并且范世骐的身手本就了得,所以我们两个都被绑了,再后来为了逃命,曾怀诣趁他们不注意,拉着我逃出了屋子,范世骐在后边紧追不舍。”陈侃说道这里顿了顿。 要知道她是鼓着多大的勇气才叙述着这段经历,但还是有隐藏的地方,比如范世骐要求自己和他干那种事……但如果陈侃知道结果是失去曾怀诣的生命,她当时一定毫不犹豫地就做了,真的毫不犹豫! “后来呢?” “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了,怀诣让我先走,他转身拦着他们,可就在我还没跑几步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枪声……”陈侃深吸一口气,她以为她能平静地叙述下来,没想到到道这里她的嗓子还是哽咽了,酸涩无比,根本说不下去。 这个时候,所有人也都沉默了。 陈侃调整好情绪,深吸一口气:“我转身看过去,范世骐用抢打到了曾怀诣的身上。” 这句话说完大家都明白了,都知道范世骐的枪法是很准的,所以这一枪,就足以让曾怀诣丧命。 “尸体呢?”齐佑儿抬眼问着。 “尸体被范世骐的手下拖出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的。”陈侃看着齐佑儿,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她求范世骐送怀诣去医院,可是他根本就不理睬,还把自己关了起来。 “我要说的说完了,我知道,单凭我的一面之词,是没有办法定范世骐的罪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寻找物证。”陈侃看着他们几个沉默的人,继续说着。 “姐,你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陈侃说到这里,一旁的齐佑儿皱起了眉头,一向聪明地他,这个时候才明白陈侃的想法,真是关心则乱。 “对,范世骐那样的人,你们警局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清楚的,所以你们想抓到他的把柄简直是不可能的。”陈侃看着齐佑儿。 “那你的计划是?”齐佑儿眉头皱的更深了,毕竟陈侃说的是事实。 “我需要你们帮我提供范世骐的信息,至于调查他寻找物证,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你们人多,反而容易暴漏。”陈侃说着,她需要警局的帮忙,但是他们必须守在最后方给予支援,前线只能自己闯! “不行。”齐佑儿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刚刚他猜到陈侃有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就知道她准备自己冒险,所以他当然不同意,她刚从鬼门关回来,怎么能这样冒险? “佑儿,我知道有危险,所以我来找你了,我需要你们,你们时刻在暗中保护着我呢。”陈侃给齐佑儿一个安心的笑容。 “姐……”齐佑儿皱眉,视线落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如果是他们单独,那么他一定斩钉截铁地拒绝陈侃,他会另想办法,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侃的办法是个不错的办法,他身为队长,不能因为陈侃是自己的姐姐就放掉了这么好的计划…… “佑儿,你现在都已经是队长了,而我是你的家属,这件事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这样做。”陈侃当然知道齐佑儿想的什么,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否则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情。 “我知道,那好吧,这件事我们需要有个周详的计划,你先休息两天。”齐佑儿知道陈侃是故意的,所以他现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把危险降到最低。 “好。”陈侃点头答应,她不在乎这一两天,她沉得住气! 当天,警局关于曾怀诣失踪的案子有了进展,一时之间全离城都知道了曾怀诣已经死亡的消息,而警局正在全力调查捉拿犯人。 这件事造成的轰动真的不小,导致当天宫妙妙和肖阳就出现在了陈侃的家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陈侃看着宫妙妙和肖阳两个人,他们的面色有惊讶,有难过…… ps:这两天没有更新,宝宝们等的辛苦了,我欠大家四章,我一定会慢慢补给大家的,么么哒 199、你后悔吗 “那个……肖阳他知道曾怀诣的消息之后,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非要来找你问清楚。”宫妙妙看着陈侃,曾怀诣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是她也知道曾怀诣和肖阳的关系,所以一时间并没有把曾怀诣的消息告诉他,但没想到这个消息瞬间就布满了大街小巷,她想瞒也瞒不住了。 陈侃看着宫妙妙的眼神,就知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当下面上淡淡一笑:“先进来再说吧。” 陈侃转身进了屋子,宫妙妙转头看了一眼肖阳,拉着他一起进了屋子,看着站在客厅里也不坐的两个人,陈侃微微一笑:“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不用了,我们不喝,我现在只想知道,怀诣那家伙,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肖阳眼看陈侃转身就要走,直接拉住了陈侃,认真地问着,一双眼睛里都带着真诚。 “是。”陈侃看了看肖阳,又看了看宫妙妙,认真的点了头。 “肖阳……”宫妙妙见肖阳整个身子都一颤,赶忙在一旁扶着她,嘴里担忧地喊着他的名字。 陈侃眼眸一低,吸了吸鼻子,还是转身去倒水,她不想让任何看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喝口水吧。”陈侃把水杯放在了宫妙妙和肖阳的面前。 “陈侃。”而这个时候肖阳抬眼喊了陈侃的名字。 “嗯?”陈侃看着肖阳,她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后悔吗?”肖阳那薄唇一张一合,盯着陈侃那没有异样的脸,问着这么一句。 可肖阳话音落,这四个字便久久环绕在陈侃的脑子里,肖阳指的是什么?一时间她不敢去细想。 “肖阳,你说什么呢!”宫妙妙在一旁看到俩人的表情不对劲,用手碰了碰肖阳的肩膀,想打断他们的话题。 “陈侃,你后悔吗?怀诣他一开始对你就不一样,后来他是负了你,可最痛苦的是他自己,现在他为了求得你的原谅,即便你三番五次地拒绝他,他都不在乎,之前我问过他,为什么一定要是你,他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他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他欠你的太多,哪怕你哪一天想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你。”肖阳一边说着,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想起之前自己和曾怀诣的对话,联系今天警局给出的信息,他就是想问陈侃这么一句话,不为别的,就想知道曾怀诣这么做,到底值不值…… 陈侃握着水杯的手都变得僵硬了,她没想到肖阳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单单这一句话,就让她的心憋得喘不过来气,眼睛里的雾气让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脑子里一遍遍的出现曾怀诣的身影,他的样子她本来就挥之不去,可在这一刻回忆就像绝了堤的湖水,怎么也止不住。 “肖阳,你这是干什么!”宫妙妙看着陈侃的样子,赶忙走到陈侃的面前,轻轻拦住她那抽泣的肩膀,一双大眼睛怒瞪着肖阳。 陈侃受的苦她是最清楚的,曾怀诣的死,影响最大的就是陈侃了,她曾因为这个自己把自己关在生命的尽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陈侃的状态好些,没想到肖阳这段话让陈侃瞬间爆发。刚刚她就知道情况不对劲,想拦住肖阳,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听自己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妙妙,你别怪肖阳。”陈侃擦着自己的泪痕,视线落到肖阳的身上,她知道肖阳的心情,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如今曾怀诣都不在了,他当然要为他说几句话,她不怪他,只怪自己! …… “我后悔,我后悔我第一次遇到他,我后悔我总是执着于自己的想法,以前的在乎他说爱,后来我在乎他犯的错,我后悔在那一刻撇下他自己先跑,我后悔我没能替他挡下那要命的子弹……”陈侃回答着肖阳的问题,她现在的话句句属实,每一句都让她泪流不止,让她觉得这样的人生,根本没有意义! ……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陈侃看着在一旁沉默不说话的肖阳和宫妙妙,深吸一口气,嘴角伴着泪,微微笑了起来。 “有你这些话,我相信,怀诣那家伙听到会很开心的。”肖阳看着陈侃,其实在爱情里,每个人要的都不多。 “那他真是个傻瓜。”陈侃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去报仇,毕竟后悔一点用都没有。” “报仇?”宫妙妙在一旁直视着陈侃,眼中充满疑惑。 “对。”陈侃一下擦干自己的眼泪,认真的点头。 “怎么报?”肖阳在一旁也接了话,毕竟这件事他也很感兴趣。 “具体还不知道,但首先要打入范世骐的内部。”陈侃说着,只有先打入内部,才有机会行动,得到有利的信息,然后给范世骐一个致命的一击。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就在肖阳和宫妙妙都在思考着陈侃刚刚的话的时候,齐佑儿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什么办法?”宫妙妙抬眼看着齐佑儿。 陈侃却撇了一眼齐佑儿的身后,他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回来了,可他身后,包括门外也没有跟警察啊,应该不是出来执行任务的。 “要打入范世骐的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陈侃是不行的,毕竟范世骐认识她,那么现在适合这个任务的就只有……”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的手指在周围晃了晃,最终猛的一下指到了宫妙妙的身上:“你!” “我?”宫妙妙有些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看着齐佑儿。 “对,肖阳他一定也认识,只有你,范世骐并不认识。”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大实情。 “可是我……我没干过这样的事啊。”宫妙妙看了看其他人,范世骐她已经调查过了,这等于是去当卧底差不多,就连专业的卧底警察都还需要小心行事呢。更别说她什么训练都没受过。 “没关系,离咱们行动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想这两天培训你足够了。”齐佑儿嘴角一勾笑着,请原谅他有些自私,毕竟就算这样也比陈你看自己独自前往要好。 “好!”宫妙妙一听这么一说,直接答应了下来,她不是怕事的人,她只是怕这件事情因为自己而办砸了。 “这样……”陈侃看着突然出现瞎指挥的齐佑儿,张嘴想拒绝。 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她自己一个人跑前线就够了,何必把这么多人都置于危险中?! “这样怎么了?”宫妙妙直接打断陈侃的话,就知道这陈侃又该让自己回避了,说什么危险之类的话。 “妙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陈侃还是叮嘱这宫妙妙。 “可我知道一定不是我一个人在奋斗。”宫妙妙拦住陈侃,一脸亲切。 “那当然,还有我们呢。”肖阳自然不会允许宫妙妙自己冒险,他会在外边好好接应的。 “你……你们……谢谢。”陈侃看着他们两个,突然感觉心头一热,自己最后还是欠了人情。 “太客气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妙妙,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方设法套消息给我们。”齐佑儿冲陈侃摆摆手,随后认真地看着宫妙妙。 “等下,佑儿,我觉得,单单妙妙一个人是不行的,我也要跟着去,否则往外传消息都有些难。”陈侃皱眉,她再怎么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跟去太危险了,范世骐认得你这张脸。”齐佑儿知道陈侃的想法,但他现在也只能把事情分析到陈侃的面前。 “是吗?那这样呢?”陈侃嘴角一勾,翻出了镜子,一把揭掉自己脸上的美容硅胶,要知道她本就是一个毁了容的人,范世骐从未见过自己这个样子,然后服装商再加以改装,就不会有事情的。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本以为陈侃脸上的伤都好了,却没想到她平时只是遮盖了过去……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齐佑儿叹了一口气其实陈侃的性子他知道! “……”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的培训时间一闪而过,陈侃只觉得自己还没学到知识一切就已经都来不及了。 “时间比较紧促,只能找重要的学。”晚上回家,齐佑儿送宫妙妙和陈侃的时候,说着这句话。 “放心吧,就这就够老娘我用的了。”宫妙妙冲齐佑儿眨眨眼,凭她的能力,相信自己是没问题的。 “好啦,妙妙,那咱们明天见。”陈侃看着已经把宫妙妙送到了家门口,今天她们需要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说不定要过多少天了的紧绷生活呢。 “好的,今天好好休息,晚安。”宫妙妙转头看了一下周围,这么快就到家了,面上一笑冲陈侃和齐佑儿挥挥手。 而齐佑儿和陈侃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难得齐佑儿会变得这么安静,直到回到家,要回房间的时候:“姐,一但出什么意外,就要逃,别管其他,我们会在外边接应你的。” 200、复仇1 “我知道了,你看你,瞬间变成唠叨的大妈了。”陈侃面上一笑,齐佑儿现在真的是长大了很多,以前总是一股孩子气,不知不觉间,竟然会照顾自己了。 “我……你……好吧,睡觉吧!”齐佑儿皱眉一脸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变大妈了?!自己明明是好心!算了,他也不想和陈侃计较,说完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 两个女人想要成功打入范世骐的团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好在齐佑儿有人脉。 “妙妙,咱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这里了。”陈侃盯着眼前这个酒吧,转头看了看宫妙妙。 “嗯,走。”宫妙妙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口罩的陈侃,拉着她便进了去。 她们要找的人全名叫李发,大家都喊他发哥,是齐佑儿以前的朋友,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齐佑儿已经当上了警察。 “你好,我们来找你们的老板,不知道他在不在?”宫妙妙走到吧台询问着。 吧台里边的一个大胸女人上下打量着陈侃和宫妙妙。 “我们是他的朋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就说是齐佑儿的姐姐。”陈侃眼看这人的眼神不对劲,赶忙跟了这么一句。 毕竟她们突然问到李发,别人一定会生疑心。 “那你要找我们哪个老板?”那大胸女人终于说话了。 陈侃和宫妙妙对视了一眼,她这话的意思?是这酒吧还有好几个老板? “李发,李老板。”陈侃转头看着这大胸女人,回答着。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反正只要找到李发就可以了。 只见那大胸女人眼眸中的探究更深了,要知道能知道这酒吧的幕后老板是李发的人少之又少,看来这是真的认识…… “我知道了,请跟我来。” 陈侃和宫妙妙本来还在疑惑,听到她这句话,俩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能不能去到范世骐的身边,就看她们的演技了。 跟着大胸女人左拐右拐进了酒吧里的地下室,这地下室竟然比想象中的豪华,用心记着路,跟着大胸女人进了一个房间。 “发哥,她们说是你的朋友。”大胸女人冲着沙发上的男人恭敬地说着这句话。 陈侃的视线望去,这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光头,手里叼着烟,见到她们三个过来,抬眼看着她们。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发摆了摆手。 那大胸女人下去之后,宫妙妙拉着陈侃站到了李发的面前:“发哥,您可能不认识我们,我们是齐佑儿的干姐姐,是他让我们来投靠您的。” 要知道着发哥是范世骐得力的手下,能在他身边,那么离接近范世骐就不远了。 听到齐佑儿的名字,李发眼眸转了转,说起齐佑儿,还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当时孤注一掷,成了,就上位,不成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想到在当时素未谋面的齐佑儿竟然帮了他的大忙,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多亏了那一次齐佑儿的帮忙。 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听到他的名字。 “佑儿现在在哪?”李发抬头问着陈侃和宫妙妙。 “他不在离城,要是他在离城,我们俩也不至于来投靠您啊是不?”宫妙妙眼眸一转,面上说着,眉头紧皱,看上去甚是为难的样子。 “这样啊,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们!”李发突然站起身子,声音也变大,一脸仗义。 来之前齐佑儿就说过,李发这个人有勇无谋,当年要不是靠着齐佑儿的聪明才智,李发早就命丧黄泉了,但好在他这个人仗义,宫妙妙和陈侃演技可以的话,就能糊弄过去。 “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惹了别人,但我们两个女人也斗不过,只能来投靠您了。”宫妙妙继续说着。 陈侃在一旁也赶紧一脸可怜。 “惹了谁?”李发霸气的问着。 宫妙妙故意皱眉,一脸难言之隐。 “你说。”李发见宫妙妙这番模样,视线落到了陈侃的身上。 “范……范世骐的人。”陈侃唯唯诺诺地说着,用视线小心的观察着李发的反应。 “……”李发没想到陈侃是这样的回答,要知道自己也在范世骐手下干。 “发哥,我们没有和范世骐本人起冲突,是他手下的王伟。”宫妙妙见李发面上有些难为情,赶忙继续说着。 “王伟?怪不得你们说斗不过。”李发听到王伟的名字,面上才缓和了一些,要知道,如果她们得罪的是范世骐,那么他可万万不能插手此事,但要是王伟,他和自己都是范世骐的左膀右臂,自己当然不能输了气势! “是啊,所以我们来投靠您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您把我们收进范世骐的手下,把敌人变成朋友,王伟也就不会再跟我们计较了。”陈侃见形势跟着计划走赶忙往下指引着李发,面上也甚是恭敬,尽量给李发带着高帽。 “是啊,我们不想让发哥您因为我们而与王伟为敌,毕竟你们一同是范世骐的手下。”宫妙妙也赶紧在后边加把劲。 李发瞬间感觉这两个人很不错,虽然自己与王伟的关系不怎么好,但自己要是明面上帮她们对付王伟,也不好看,她们说的倒是个好法子。 “那好,今天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正好明天我要去见范老大,到时候帮你们引荐给他。”李发点头同意。 “哎发哥,别,我们两个女人,本就容易犯错,要是引起范老大的注意,我们两个更是活不了几天。”宫妙妙赶忙拦住李发的话。 “是啊,我们只要您帮我们安排一个小职位就可以了。”陈侃也赶忙接话,虽然自己现在样貌丑陋,但还是少在范世骐面前晃悠比较好,以免被认出来。 “这样啊,那行吧,明天我带你们去。”李发点头,她们说的都有道理。 “谢谢发哥。”陈侃和宫妙妙一同点头。 这个时候只见发哥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那个大胸女人便走了进来。 “两位请跟我来。” 陈侃和宫妙妙冲发哥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大胸女人出去了。 “麻烦你们两个就住一间房了。”大胸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略带歉意,既然真的是发哥的朋友她就要好好招待了。 “嗯,没关系,帮我们谢谢发哥。”陈侃一边说着一边微笑。 大胸女人撇了她们一笑,微笑点头便走了。 陈侃和宫妙妙对视了一眼直接进了房间。 陈侃和宫妙妙若无其事地坐在床上,谁都没说话,陈侃率先掏出手机,给齐佑儿发了短信过去。 五分钟后收到消息,这才敢放心。 “妙妙,这里没监控。”陈侃放下手机,看着宫妙妙。 “呼,这李发还真是头脑简单的人物,看着还没刚刚那个女人有脑子。”宫妙妙说着,不过好在今天比较顺利。 “嗯,李发能稳住今天的位置,就一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他身边的人,我们不能小看。”陈侃分析着,李发不可能因为齐佑儿帮的那一下就把今天的地位维持的这么好,他身边一定少不了左膀右臂。 “知道,这里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就等明天去找范世骐了,要知道他的总舵可是一直都没被挖出来。”宫妙妙一边说着,躺在了床上。 “对,还需要万事小心!”陈侃提醒着。 “是啊,我发现这样的生活真累。”宫妙妙躺在床上不由得感叹,脑子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这才第一天,好了,休息会吧。”陈侃看着宫妙妙笑了笑,视线却望向了天花板。 猛然间,她看到了曾怀诣的脸,他在对她笑,陈侃整个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再次回神,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消失了…… 再次揉了揉眼睛,原来,人真的会出现幻觉,即便自己努力压抑心中的思念,却没想到压抑的连幻觉都出现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拍他们的门。 宫妙妙正在梳洗,听到门响看了一眼陈侃。 陈侃眼眸一低,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昨天那个大胸女人。 “我们要出发了,发哥让我来喊你们。”大胸女人嘴角一笑,恭敬地说着。 昨天李发吩咐了,要对她们态度好点。 “哦,知道了,等我们两分钟,收拾一下。”陈侃点头,故意假装忘记关门,转身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妙妙,发哥喊咱们走呢,抓紧时间。”陈侃大声地说着,开着门,就是让门口的人听呢。 “嗯。”宫妙妙眼睛撇了一眼开着的门,加快手中的动作。 大胸女人看着陈侃和宫妙妙的行动,也放心了不少,毕竟在她眼里陈侃是忘记了关门。 一路上,陈侃和宫妙妙做一辆车,路,她也不认识,但陈侃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毕竟齐佑儿和肖阳在后边跟着,希望不要被发现的好。 201、复仇2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终于到了。 “发哥,这里就是范老大的地方吗?”陈侃盯着眼前这座高楼,这明明是一个商业楼,怎么可能是黑.帮的聚集地? “是啊,看东西不能只看表面,走吧,跟我进去。”李发看着一脸惊讶的陈侃, “嗯。”虽然惊讶,但陈侃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用余光撇了一眼宫妙妙,真是没想到这李发对自己这么好,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会耐心和自己解释这些,他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怀疑吗? 可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啊,齐佑儿说李发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如果他发现自己不对劲,那么一定不可能沉得住气,更不可能在这里陪自己演戏。想到这里,也放心了不少,可是放心的同时,她最想知道的,还是范世骐最近有什么行动?竟然让李发都来了。 或许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吧,陈侃猛的一抬眼,迎面而来的……不正是范世骐吗?! 吓得陈侃的脚步都错了开,身子有些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一旁的宫妙妙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陈侃这才站稳,抬眼看着宫妙妙投过来坚定的目光,陈侃深吸一口气,自己现在这番样子,就连曾怀诣都不好认出自己吧?别说是范世骐了。 啧,怎么又想到曾怀诣了! “范老大,我刚到,您这是……”李发看见范世骐,赶忙走了过去,面上也开始变得阿谀奉承,此时的光头显得特别的亮。 “我出去办点事,顺便接王伟过来,你先去等我。”范世骐视线撇了一眼李发,脚步顿了顿,面色却是不怎么好。 “哦,好好。”李发刚刚那种讪笑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然后瞬间又对着范世骐笑了起来。 范世骐这才又重新迈出脚步,视线压根就没有在李发身后人的身上落过,就在范世骐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陈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发现自己。 待范世骐走远,李发面上突然暗了下来,明明都是一样的地位,范世骐对自己的态度和对王伟的态度简直是差了天壤之别!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发哥,咱们先去楼上等着吧。”站在李发一旁的那个大胸女人眼看李发的表情不对劲,赶忙在一旁提醒着。 “去楼上!我是先到的,我应该是被表扬的,凭什么他王伟比我晚,还得范老大去接?”李发火气上来了自然有点压不住,简直是越说越气愤。 “发哥,这里人多眼杂。”大胸女人撇了一眼周围,赶忙笑着搂住了李发的手臂,贴近自己的胸部,用力蹭了蹭,希望能压住他的怒火。凭她这么聪明,大可不用在李发手下干,只不过现在还真的需要李发这个跳板。 而李发这个时候撇了一旁的大胸女人一眼,刚刚还气愤的脸上瞬间消了火,眼睛冲她的胸撇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陈侃看着眼前这种情况,心中冷笑,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同一时间,范世骐竟然让自己两个得力的手下都来这里,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一边想着,陈侃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监视着,瞬间抽回思绪,转头撇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难道自己想多了? ‘怎么了?’宫妙妙在一旁看着脸色有些不正经的陈侃,用眼神询问着。 陈侃微笑着摇摇头,也加紧脚步跟上李发,刚刚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在这里,会有谁在盯着自己?根本没有人认得自己。 “那个……发哥,您准备把我们安排到哪啊?”在电梯上,宫妙妙小心开口问着李发。 李发听到宫妙妙这么一问,视线落到宫妙妙的身上:“这个……一会晓晓会带你去的。” “那谢谢发哥了。”宫妙妙视线落到在一旁的大胸女人身上,她应该就是李发口中的晓晓。 跟着李发来到了二十七楼,只见他进了一间办公室,而陈侃和宫妙妙刚要准备跟进去,就被门口的保镖给拦在了门外。 “哦,这里是不准你们进的,晓晓,你先带她们下去安排安排,一会早点上来。”李发应该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看着被拦住的陈侃和宫妙妙,视线落到大胸女人身上吩咐着。 “是。”晓晓点头,也退了出来。 李发这才进去,直接关上了门。 “两位跟我走吧。”晓晓看着陈侃和宫妙妙,不管她们是什么人,不管她们有什么目的,反正计划的她们也不再自己身边,所以她也并不想浪费心思在她们的身上。 “嗯。”陈侃和宫妙妙‘嗯’了一声,跟上了暗大胸女人的步子。 其实陈侃是希望能继续留在这里,或许还能想办法偷听到范世骐开会的内容,但现在这样走了,那就走吧,反正刚开始,也不是出头的时候,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李强?!”那大胸女人把他们带到了2楼,找到了一个人。 “呦,晓姐来了啊,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逛逛了?”李强听到有人在身后喊自己,转头一看是林晓,赶忙笑着说。 “不是来逛的,发哥有两个朋友,想让你在这里帮忙照顾着,不知强哥你意下如何?”林晓面上有些难堪,有有些高傲,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帮忙照顾可说不上,你放心,发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的。”李强的视线落到陈侃和宫妙妙的身上,要知道宫妙妙也算得上一等一的美女,之不过这宫妙妙旁边的女人也真是太丑了吧? “嗯,那就交给你了,再见。”林晓说完,看到李强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污的片段,丢下这句话,不多说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陈侃和宫妙妙在这里面面相觑。 “你们两个,懂这里的规矩不?”李强再次打量着陈侃和宫妙妙。 “略微懂一些。”宫妙妙面上笑了笑,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对这里有所了解,但齐佑儿也不知道具体细节。 “那就好,既然是发哥的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记住最重要的一点,这里平常看起来就是一个商业楼,可是不要小看了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不到特殊的时刻,更不要暴漏自己的身份。”李强看着她们两个的态度还算不错,耐心地解释着。 “知道了。”俩人赶忙点头。 “好了,下去做事吧。”李强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如果这俩不是发哥的人,他还真想搞一搞,一个身材这么正,一个脸蛋这么正,搞到床上一定很舒服…… “对了强哥,你知不知道咱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同一时间发哥和伟哥都来了?”陈侃点头,抬起脚步就准备下去,可是刚转身便想起了这个问题,自己瞎猜总是不行的,还不如这样问出来。 “嗯?!”李强突然皱眉看着陈侃:“你不知道上头的事情,下边是不允许问的么?!” “对不起……我……我……”陈侃看着李强那瞬间变了色的脸,心中一惊,自己只是想走个捷径,没想到竟然犯了大错。 “强哥,我们不知故意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不要责怪,我们这就下去认真干活。”宫妙妙赶忙接着陈侃的话,看来她们还需要慢慢学习,在一切都掌握之前一定不要乱说,不要乱做。 “嗯,下去吧。”强哥看着俩人的态度还算比较诚恳,也就没想把事情闹大。 陈侃和宫妙妙赶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李强的视线,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坏境,瞥见不远处的厕所,她们进去了…… “侃侃,下次就不要问这些了,这里的每一个人咱们都得提防。”宫妙妙在厕所说着陈侃。 “嗯,我知道了,不过妙妙,你有没有感觉,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陈侃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想多了,可后来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们……希望是自己的错觉才好。 “没有啊,侃侃,你是发现了什么吗?”宫妙妙瞬间提高了警惕,问着陈侃。 “没……没有?我只是总感觉有人在监视着我们,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陈侃赶忙摇头,既然宫妙妙没有感觉,那么就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宫妙妙添乱比较好。 “嗯,别太紧张了,紧张过头就会犯错误,你放开心就好了。”宫妙妙看到陈侃这个样子,眉头稍微皱了皱,人在过度紧张的状态下就是容易产生错觉。 “恩恩,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陈侃抬眼问着宫妙妙。 “当然是调查范世骐啊,只不过按照你之前所说,现在要想找到范世骐杀害曾怀诣的证据简直是不可能。”宫妙妙分析着眼前的局势,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场早就被破坏了,要是能留下证据,警察们也不可能毫无发现。 202、复仇3 “可是既然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就算是找不到,那咱们也得找到范世骐的把柄,或许能顺藤摸瓜,或许他的其它把柄也能帮咱们换来有力的证据。”陈侃的态度还是很坚定,纵使宫妙妙说的是实话,可这些不是他们早就想过的吗?现在又怎么能放弃? “我知道,你放心。”宫妙妙看着陈侃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就知道她是有些误会自己了:”现在咱们要找把柄,就得先熟悉这里的坏境,才能有下一步的计划,不能慌。” 陈侃听到宫妙妙的话,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啊,不能慌。 …… 陈侃正在摆放这货架上的东西,隔着一层货架,突然听到了有人谈话。 自从上次和宫妙妙谈完话,后来她们就单挑人流量大的地方干活,争取能听到些什么信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听到了点有用的信息。 “你知道吗?前几天范老大的密室里丢了一份重要的文件,上次范老大让伟哥和发哥来的目的,就是要寻找这份文件。”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说过,只不过真是不明白,范老大的密室向来戒备森严,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范老大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呢?”另一个男人回答。 “谁知道呢,算了,这几天咱们也得多注意。” “嗯,走吧,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在这里议论这些可就出大事了。” 陈侃躲在衣柜后边,听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这才走了出来。 原来范世骐有一个密室,那么……只要自己能到他的密室里,那岂不是收获满满? 想到这里,面上闪过一丝阴冷,她终于能为怀诣报仇了。 “吱……” “谁!?”陈侃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猛然转身向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她刚刚明明听到有声音。 “谁?为什么要跟踪我?”陈侃脚步慢慢想书柜后边看去,心中更是紧张不已。 但回答她的依旧是沉默,可怕的沉默。 拿着抹布的手都攥紧了,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视线终于落到书柜后,眼眸睁大,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强烈? 摇了摇头,事实都证明了,这里并没有人,估计确实是自己想多了吧?赶忙把自己手中的活做完,随后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下午吃饭的时间,这个点宫妙妙应该也回来了呀,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想到这里,陈侃起身边准备去找宫妙妙。 可自己刚开门,就发现宫妙妙正要推门进来,俩人把彼此给吓了一跳。 “侃侃,你在这里干嘛呢?吓我一跳你……”宫妙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转身关上门,进了房间。 “你这么晚不回来,我正准备出去找你呢。”陈侃白了宫妙妙一眼,不过看她没有出事,也就放心了不少。 “好吧好吧,侃侃,我给你说,今天我无意间的得到了一个大消息。”宫妙妙检查了一下紧闭的门,在陈侃耳边小声地说着。 “什么?”陈侃一下子来了兴致。 “之前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范世骐为什么同时把王伟和李发一同喊过来吗?原来是因为丢了重要的东西。”宫妙妙赶紧说着。 “那你知道,丢了什么东西么?”陈侃继续询问,她。 “听说是范世骐妹妹的一个作案证据。” “这个……不是佑儿一直在找的东西吗?”陈侃一听,她只知道丢了东西,没想到竟然是这份文件,记得齐佑儿以前跟自己说过,范世骐的妹妹范世枚曾经是诈骗团伙的人,专偏良家妇女,拐卖,然后卖到那种地下商会当小姐。 之前他们已经拿到了证据,没想到正准备判案的时候,文件竟然丢了,想来是范世骐找人偷了出来,但是,除了自己和宫妙妙是卧底,还有谁能偷那份档案证据呢? “是啊,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先告诉佑儿比较好。”宫妙妙点头。 ‘嗯,对。”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虽然不知道是谁偷的,但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对了妙妙,我还知道一件事。”陈侃想起密室的事情,决定和宫妙妙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什么?”宫妙妙疑惑。 “据说范世骐有一个密室,而这份文件就是在密室里丢的,我想咱们要找的东西一定也在密室里面。”陈侃消息发送完毕,抬头看着宫妙妙。 “密室?就在这个商业大楼里?”宫妙妙惊讶的看着陈侃。 “嗯,虽然范世骐属于黑.道老大,但是他平时与白道互不交涉,就算他犯了事,警察没有证据,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所以他才能光明正大在这商业大楼里,可是他的密室也在这里,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一个机会。”陈侃分析着,是机会就不能放弃,总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地要好。 “对,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要问一问,如果没有,就另寻办法,如果真的有,那么咱们就得闯一闯了。”宫妙妙眼神坚定。 “可是,咱们要怎么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呢?”陈侃抛出了疑问,她们在这里本就应该小心翼翼,如果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贸然行动,出了差错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 俩人同时沉默了,毕竟还没有好的办法,如果直接去找人问,一定会让别人起疑心的,并且今天也听到议论的两个男人说不要让别人听到他们议论,证明这里应该是有明确规定不能乱议论。 “看来还得从那份档案证据下手。”陈侃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侃侃,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宫妙妙听到陈侃的话,眼中闪着赞同,果然是好姐妹,想法都一样。 “好了,走,吃饭去。”陈侃笑了,拉着宫妙妙便出了门,毕竟刚刚到现在她们都还没吃饭呢。 …… 如果她们没有猜错的话,档案证据这件事一定还会掀起轩然大.波,毕竟这件事在范世骐心中是个隐患,只要这件事再次掀起风浪,顺藤摸瓜就能查到密室的真假,就能明白密室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 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在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就像现在,刚过一天,档案证据的事情真的又重新掀起风浪了。 “侃侃,说机会,机会就来了。”宫妙妙站在陈侃身边,一双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冲陈侃说着。 “是啊,可是妙妙,你不觉得咱们最近的行动太过顺利了吗?怎么咱们想到哪事情就往哪发展?”陈侃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开始疑惑。 档案证据丢失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整个商业楼的人都知道了,范世骐不得不公开这件事,同时也聚集所有人开始彻查这件事,事情确定了,所以密室的事情自然也确定了,可是一切太过顺利,让她心慌。 “哎呀,别想那么多,说不定这就是咱们的机遇,况且现在就算咱们想到了这点,然后在一旁犹犹豫豫不行动,只会错失最好的动手机会。”宫妙妙撇了一眼陈侃,陈侃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们犹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管怎样,紧紧抓住这次机会才对。 “嗯。”陈侃点头。 虽然宫妙妙说的有些冲动,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宫妙妙才是干脆利落的哪一个,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己拿到范世骐的把柄,一切就都好说了。 “走了。”宫妙妙看着其他人的焦点都在档案上,趁着别人不注意,拉着陈侃就往一旁偏僻的走廊跑去。 “妙妙,咱们还不知道密室的具体.位置啊。”陈侃在一旁小声地问着。 看宫妙妙的架势是要行动了,可是她们现在的准备还是不足的啊。 “那就找。”宫妙妙皱眉,眼神坚定。 “我懂了。”陈侃撇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密室确定是有,但现在是她们唯一的机会,如果过了这一会,那么因为密室档案被偷一事,密室周围的戒备只会更加森严,正好趁现在动乱的时候,是最容易潜入的时间。 “分头找,电话联系。”宫妙妙看到秒懂的陈侃,嘴角一勾,现在分头行事的效率是最好的。 可宫妙妙的话音刚落,俩人抬眼便看到一个人影! 走廊里的灯光比较暗,那人就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看不清面容。 陈侃心中一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他们刚刚的对话他没有听到吧?她们……是不是暴漏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没看到前面正在商量最近防卫的事情吗?”那人慢慢走近。 面容越来越清晰,当她整张脸出现在陈侃面前的时候,陈侃眼眸骤然变大,古……古月! 古月怎么在这里?她难道和范世骐也有什么关联?怎么办?古月认识自己,也认识宫妙妙这张脸,如果被她认出来,那她们的情况瞬间就危险了! 203、复仇4 “我们是要去器材室拿东西的。”陈侃直接把宫妙妙拦在了身后,自己微躬起自己的背,回答的时候声音故作沙哑,微微侧起身子,带伤疤的那张脸故意凑近古月,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瞬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们早去早回。”古月心中一惊,刚刚有点远,也看不清她们两个的面容,这样凑近一看,这女人竟然长了这番丑样子,心中一惊,仓促地撇了她一眼,赶忙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遇见这种丑女人,真是扫兴。 “是!”陈侃在古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微微弓起的身子弯的更厉害了,很是恭敬地说着。 就在古月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时候,陈侃和宫妙妙对视了一眼,便分开了行动。 好在刚刚机智,把古月给糊弄了过去,趁古月还没起疑心之前她们要赶紧找到密室,拿到东西。 这商业楼很大,好在她们这两天已经把这里的地形摸得很清楚了,关于密室,只要找一下平时不让她们进的地方就可以了。 陈侃在脑子里搜索着地图,自己和宫妙妙分开行动,自己负责的地方她已经查过很多以前不让进的地方了,这一层又是没有收获。 这大楼一共分为二十九层,自己现在已经到二十七层了,之前都一无所获,那么现在对于二十八层她是了解的,因为哪里堆放的都是货物,至于现在自己所站的二十七层只有一间是最为隐蔽的,那就是范世骐的办公室。 可是……自己真的要闯范世骐的办公室吗?进其它地方别人不会起疑,进范世骐的办公室总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视线落到走廊那头的正在打扫的清洁工,眼眸一亮嘴角一勾。 迅速进入换洗室,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头上带了顶帽子,拿着工具,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二十七楼人本来就不多,而现在大部分人又都聚集在大厅,撇了一眼两边没什么人,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推门便进去了。 范世骐的办公室很大,陈侃观察了一边,赶忙把门反锁上,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在桌子上,书柜上翻了起来。 密室……这里是范世骐的办公室,应该不是密室,但……这办公室她既然来了,也是不能放过,毕竟范世骐平时用的东西可都在这里呢。 可是翻过来翻过去,这些文件都是一些陈侃看不懂的东西,并且这看起来并不是非法勾当之类的,看来范世骐这个人还真的是把自己藏得很严。 可就在自己准备把翻乱的东西摆放好的时候,门突然有了动静…… 陈侃心中一惊,就在门把没有完全扳下来的时候,大步上前赶忙把反锁的房门打开。 所以范世骐刚开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陈侃那有些怪异的身形。 只见范世骐眼眸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迅速把陈侃给钳制住了。 因为范世骐的动作太猛太突然,陈侃的帽子都被扯掉了,好在她现在的样子比较丑陋,范世骐一时之间也认不出来。 “范老大,范老大,我是来打扫卫生的,饶命,饶命啊。”陈侃赶忙压低自己的声音,眼睛也像小鹿乱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并且还是一个丑的让人不想去看第二眼的丑兔子。 “打扫?”范世骐看了一眼陈侃,又看了看她的服装和手里的工具,慢慢放开了对陈侃的钳制。 “不是说过这里不准来打扫吗?你是谁手底下的?他没告诉你?”范世骐撇了一眼陈侃,这人样貌丑陋,他还真相信陈侃是这里的清洁工,毕竟在外边清洁也没有人会要她,唯独他这里愿意收留这些丑陋的人。 “我……对不起对不起……我新来的,求您不要责怪别人,要怪就怪我吧。”陈侃眼眸一转,她哪里知道这里负责清洁的头是谁?况且就算自己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了,范世骐把别人叫来对峙,自己不一样露馅了,还是自己主动揽责任比较好。 范世骐看着陈侃就差点跪在地上了,也是叹了口气,还是个胆小仗义的丑八怪啊:“你放心,我不怪他,看你这么义气的份上,我饶你一条命,但我得警告你们,说吧,你是谁手底下的?” “我……真的吗不责罚我们吗?”陈侃皱眉,这范世骐看来是非得问出来个所以然,可自己回答不出来,最后只能再次废话着。 “我说话,你也敢质疑?”范世骐面上突然变了,拧着陈侃的衣领问着。 “不敢不敢,我说我说……”陈侃赶忙继续求饶。 “说吧。”范世骐面上很嫌弃地松开了陈侃的衣领,皱眉擦了擦自己的手,毕竟陈侃现在这个样子,碰到她他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 …… 陈侃深吸一口气,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余光撇到范世骐,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只有趁其不备杀了他! 不管怎样,也算是报仇了! “老大老大,咱们大楼里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快去看看吧。” 就在陈侃被逼无奈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面色慌张地说着这句话。 “在哪里?”范世骐的重点瞬间被转移。 “三楼。” “走!”范世骐二话不说,比起这件事,这清洁工的事情就太微不足道了。 陈侃看着范世骐的背影,瞬间舒了一口气。 可自己就要出去,刚开门,就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住了:“你在这等着老大回来处理,哪都不准去。” “哦……好!”陈侃面上有些难堪,但还是乖乖听话回到了办公室。 可刚回来,陈侃想到刚刚他们的话,说在大楼里发现了可疑人物?目标在三楼?不会是宫妙妙被发现了吧?天呐,她们怎么这么惨,两个人都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要逃出去。 可这里是二十七楼啊,门口不让出,这跳窗也太…… 但陈侃还是跑到窗边观察了一番,手扶着窗户,这窗户是落地窗,被锁地死死的,打不开! 陈侃皱眉,她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安静等着,也是死路一条,逃也逃不出去,宫妙妙还有危险!想到这里,陈侃懊恼的拍了一下窗户。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一拍,这窗户直接从下边打开了!露出一个小房间的入口。 天呐,这窗户竟然是假窗户,原来外边不是风景,而是一个密室!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密室竟然在这里,陈侃观察了一下,没有人看见,身子一闪赶忙闪了进去。 陈侃刚进去,窗户又慢慢落了下来,办公室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也就是在窗户落下来的那一刻这密室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陈侃赶忙拿出手机。 手机信号竟然是未连接。 算了,陈侃直接打开手电筒,在密室里翻弄了起来。 密室不大,可周围竟然有很多门,这……是出口?还是入口?还是说能通往这间密室的有许多入口? 一边想着一边翻着密室里的东西,光线暗淡,手里手电筒的光不怎么明显,可即使这样,陈侃还是惊讶的翻着手中的东西。 这都是范世骐的罪证啊!总体来说,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这随便一条拿出来,都够判他的刑了。 可是关于曾怀诣的事情,她为什么找不到?慌张地继续翻,可她几乎翻遍了,整个人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曾怀诣的死亡是一场意外,这里没有证据是正常的,范世骐一定是极力消除证据,怎么可能还留着证据? 想到这里突然听到自己刚进来的门口外有动静,应该是有人回来了…… 她分不清是不是范世骐回来了,可是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不见了的,如果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进了密室,那么自己还有命活吗? 当下随便抓了一个档案塞进自己的怀里,刚刚自己进来的那个门怕是出不去了,那么现在……怎么办? 陈侃开始尝试着去拉其他的门,可是怎么拉拉不开,想必这里的门也都是有机关的。 就在这个时候,陈侃面前的这扇门突然有了动静,明显的感觉到门响动的声音。 糟了,这个门外有人! 陈侃赶忙后退几步,随后自己刚刚进来的那个门也响了起来,这下更糟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范世骐来了! 心乱如麻,视线迅速在密室中游走,这边那边,出又出不去,而且还有两方人都要进来了,原来一切并不是自己计划的那么简单,以为找到密室,拿到证据就能脱身,毕竟外边有齐佑儿在帮着,可谁知手机无信号,这里又根本出不去。 两边门响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了,陈侃赶忙灭掉自己地手机手电筒,她现在只希望在这黑暗中,他们不要发现自己才好。 “咔哒” 门锁被撬开的声音。 双耳迅速辨别,正是自己面前的这扇门。 204、我真的好想你【感谢苒瑄妈妈送来的巧克力,今天第三更奉上】 “咔哒” 又一声,范世骐办公室通道门开的声音。 陈侃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她已经看到了,她都已经看到范世骐那双锃亮的皮鞋了,可没想到自己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拉了起来…… 黑暗中,陈侃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只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抵在了墙上,一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陈侃的一双眼眸却还是闪着光亮,透着惊慌。 她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自己被自己面前那扇门里的人给拽进了门里,并且在范世骐进密室之前又重新关好了门。 那……也就是说,自己获救了?自己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兵? 可是,救自己的人又是谁? 陈侃大气不敢出,但那人身上的温热却让陈侃像触电了一般,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熟悉? 纵使她心中早已乱了分寸,在黑暗中,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人,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的眼睛为什么构思出来了曾怀诣的那张脸? 刚刚一时之间太过惊慌,没有去注意,现在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陈侃顿时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陈侃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她想知道,她特别想知道他是谁,虽然她现在看不见,可她想要去摸他,如果是曾怀诣,她一定能摸得出来。 但自己的手刚到半空中的时候,就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随后陈侃只感觉熟悉的气息压迫而来。 “别动。” 他用气音在陈侃耳边说着这两个字,让陈侃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这两个字,虽然他声音特别特别小,虽然他用的只是气音,但陈侃的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真的是……真的是曾怀诣! 她心中就算有万分激动,可外边密室里的动静她还是能听到的,范世骐他们还没出去。 “老大,找过了,没人,看来那人并没有发现咱们的密室。”密室中,一个人恭敬地向范世骐说着。 “嗯,没有发现正好。”范世骐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被别人发现了这里,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嗯,她应该是怕老大责罚,偷跑出去了吧。” “那就不用管她,接下来严查大楼里的所有人,三楼的可疑人一定要给我抓出来。”范世骐说完,转身便出了密室,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搞事情,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 听到外边逐渐安静下来的密室,陈侃终按捺不住,一把扯开捂着自己的大手:“怀诣,是不是你?” 陈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嗓子异常酸涩,曾怀诣明明已经死了,可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为什么这么像曾怀诣?她满脸希望地询问着,多么希望他的回答是一个肯定句。 “先跟我走。” 听到这熟悉无比的四个字,陈侃的心就想飞起来了一样,真的,真的是曾怀诣,千真万确,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陈侃笑了,哭着笑了,她以前一直以为一个人高兴到极点会流泪的这种说法是骗人的,没想到是真的,真的! 曾怀诣拉着陈侃的手腕,可自己刚走两步,却发现陈侃还是愣愣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他大概能想到陈侃此时的样子,面上轻轻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手环住她的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傻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侃瞬间回神,原本被曾怀诣拉着的手反握着他的手,死死地拉着,握得特别紧,特别特别紧。 她不知道曾怀诣要带他去哪?反正跟着他,左拐右拐,光线更是越来越强烈,他们也终于出了那黑乎乎地密室。 向着阳光,他在前,她跟在后,她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身上,哪怕是一个背影,她都看不够,她生怕她就这么一转眼,又是幻觉,这样的曾怀诣在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她真的好害怕,好怕这也是一个梦。 “好了,安全了。”曾怀诣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街道,这里应该离开了范世骐的搜索范围。 “怀诣……”陈侃看着自己面前的曾怀诣,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喊着。 “嗯?”曾怀诣听到陈侃的声音,转头,看着陈侃。 真的是,真的是曾怀诣那张脸,他的眉宇间依旧熟悉,他的眼睛依旧神情,他的唇瓣依旧诱人…… 看着陈侃那呆愣的表情,她那一双满含泪水的双眼让他心中一揪,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侃侃,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曾怀诣,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眼中的神情,他嘴角的笑,手上传来真是的触感,陈侃的心终于落地了,掂起脚尖,一把坏绕住了曾怀诣的脖子,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脖颈。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最近都去哪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陈侃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就好像满腹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思念想要传递,可她除了说想他,却找不到另外可以表达的话语。 “对不起。”曾怀诣眼眸一低,随后紧紧地拥着他。 “额?”陈侃整个人一僵,眼神中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能早点回到你身边。”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搂的更紧了。 陈侃听到他这话,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推开了他:“你能这样站在我面前,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怀诣,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当时那种情况,你根本不可能活啊!” 曾怀诣看着陈侃,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检查自己的伤口。 也就是这个时候,路边有一辆车鸣了几声笛。 “先上车吧,这里到底还不够安全。”曾怀诣看着路边熟悉的车,拉着陈侃便上了车。 陈侃上车之后心中又是一惊! “曾……曾云歌?”陈侃盯着驾驶座上的人,这不是曾云歌是谁?他什么时候回离城了?难道他和曾怀诣早就串通好了?对啊,还有曾怀诣怎么会知道范世骐的密室呢?并且地形他都摸地这么清楚! 满肚子的疑问让陈侃的脑袋瞬间死机。 “侃侃,好久不见。”曾云歌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后车镜里看着陈侃。 陈侃嘴角抽了抽,正愁怎么回答的时候,曾怀诣一把拉住自己,凑近身子,挡在了自己与曾云歌之间:“看我。” 单单这两个字,陈侃一个忍不住便笑出了声,然后坐直身子,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傻。” 曾怀诣面上的表情瞬间一僵,眨了眨眼,也坐直了自己的身子:“我‘死亡’的这段时间,笠怀的经营还是我这个好弟弟帮我打理的。” 陈侃看着曾怀诣的样子,真的是……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发生变化了吗?为什么现在的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她都觉得幸福? “好弟弟,谢谢你啊。”陈侃突然轻咳了一声,冲着驾驶坐上的曾云歌说了这么一句,之前还疑惑呢,为什么曾怀诣死亡的消息,对笠怀没有意思影响,原来都是曾云歌的功劳啊。 不过陈侃这句话的重点可并不是为了感谢,而是为了表明身份。 曾怀诣不是吃醋嘛?!她当然要哄哄了。 曾怀诣听到陈侃这句话不自觉的笑了,虽然这次行动有惊无险,可真的是收获颇丰啊,当下一把搂住了陈侃的腰:“老婆,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被突然凑近的曾怀诣弄的面红耳赤,陈侃刚准备回答,只感觉身子猛的向前倾斜,随后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 而曾怀诣下意识把陈侃护在了怀里。 “你们两个,要是秀恩爱,就赶紧下车,我才不是什么好弟弟。”曾云歌面上并不怎么友好,陈侃那句好弟弟让他当场不买账了,要知道他才刚开始决定追求陈侃,没想到这次回来之后,竟然是这番场景,让他情何以堪? 陈侃看着曾云歌的表情,瞬间笑了。 是因为曾怀诣回来了吗?为什么她今天看到什么都感觉心情好,就像曾云歌,他与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以前的曾云歌才不会这样光明正大地说不满,只会在背地里计划着如何破坏自己和曾怀诣,现在的曾云歌,好像也变了不少呢。 “那好吧,我们可要下车了。”曾怀诣看着外边,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车门,拉着陈侃下了车。 陈侃看了看曾云歌,有看了看曾怀诣,最终嘴角勾了勾,跟着曾怀诣下了车。 曾云歌在驾驶座上气的一双魅眼都冒着怒火,就知道曾怀诣不会领自己的情,要不是自己,曾怀诣能这么顺利的‘活’过来吗?不过看到一旁的陈侃笑靥如花,叹了口气,脚踩油门,瞬间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纵使他现在不忍心再搞破坏,但让他安静地在他们面前当灯泡,他才做不到心胸如此宽广。 ps:之前欠大家的章节,今天先给大家补上一章,曾怀诣回来了,大家有没有像陈侃那样很开心呢?^_^ 205、心跳‘噗通噗通\’ “曾云歌真的变了不少。”陈侃盯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车,感叹了这么一句。 “他是我弟弟,本性并不坏。”曾怀诣当然知道陈侃的意思,以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也是在前一段时间,他才明白,原来古月是被人提前赎出来的,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掌握在曾云歌的手中。 “糟了!”陈侃突然一拍脑袋,面上也有些泛白。 “怎么了?”曾怀诣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陈侃,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 “我忘记妙妙了,妙妙现在很危险,刚刚她就已经被发现了。”陈侃皱眉,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打车就要往回走。 曾怀诣看着紧张的陈侃,伸手一把拦住了她:“你放心,她没事。” “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听到他们说发现她了,不过好在妙妙聪明,没有被他们抓住,她现在一定很需要咱们的帮助。”陈侃急了,自己刚刚的情况都那么危险,范世骐也说了,要全力搜索可疑之人,那么宫妙妙一但被揪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你放心吧,她真没事,他们发现的可疑人,是我。”曾怀诣耐心地和陈侃解释着,他既然能救了陈侃,自然就会一同保证宫妙妙的安全。 “是你?”陈侃心中一惊,抬眼看着曾怀诣。 “是啊,我见你被发现,情况不妙,当然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了。”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陈侃,这女人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就反应这么慢。 “你……你见我被发现?难道……难道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我,那个人是你?!”陈侃惊讶地看着曾怀诣。 “是啊,谁知道你会这样大胆地闯到范世骐的身边,第一次在商业楼看到你的时候,还真把我吓一跳。”曾怀诣说着,揉着陈侃的头发,一脸宠溺。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陈侃面上一红,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心跳急速的时候…… “你跟着李发来到大楼的第一天。”曾怀说着拉着陈侃便走了。 挂不得从那个时候开始,陈侃就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一样,不过回过神来,陈侃发现自己已经被拉出了好远:“怀诣……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把你喂饱,然后再喂饱我。”曾怀诣在前边走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转头冲陈侃一笑。 现在是下午,可纵使他迎着下午的阳光,陈侃还是觉得他的笑无比灿烂,脸红了,可脚步却不由得变得轻快了。 可是…… “怀诣,咱们还是去逛商场吧?听说这家商场里有小吃城,里边的东西很好吃呢。”陈侃抓紧曾怀诣的手,用力向后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承认她害羞了。 曾怀诣感受到陈侃的力度,脚步顿住,一双眼睛撇了一眼旁边的商场大楼,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带陈侃走这条路,该死的大楼。 陈侃见曾怀诣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眨了眨眼,余光撇着曾怀诣,嘴角微勾,大步冲商场走去。 可自己还没刚迈出步子,只觉得腰间一紧,快速被一股力道紧紧拉了回来。 随后一辆车瞬间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 她刚刚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过马路,而自己压根就没有看两边的车辆,更没有看红路灯,好险! 可是曾怀诣的双手把自己圈地好紧,她…… “跟着我走。”曾怀诣看着陈侃一脸窘迫的样子,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安全地过了马路。 真是太丢人了,陈侃一路上几乎都没敢抬头,自己明明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他一出现,自己瞬间就变成了马大哈?这就是惯性依赖?啊啊啊…… 陈侃在曾怀诣看不到的角度疯狂懊恼着。 “今天好像是周末啊,商场人怎么这么多?”陈侃一进商场,就像进了菜市场一样,这气氛完全不对啊! “今天不是周末,而是……” “限时开始,全场三折促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年仅此一次,全场三折,全场三折!” 就在曾怀诣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商场里的广播瞬间响了起来,吓的陈侃一惊,可刚反应过来,只看见面前一群妇女蜂拥而至,自己刚刚还站在曾怀诣旁边呢,瞬间被人群隔开一大截。 她想喊,可她的声音在人群中简直是微不足道,想挣扎,她的脚都快沾不到地了,可人还被直直地挤着,丝毫不怕摔倒。 曾怀诣暗暗叹了一口气,在陈侃提议逛商场的时候,他就知道没好事,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糟的事:“你看……” 转过头刚准备和陈侃说话,却发现自己旁边空无一人! 陈侃呢?刚刚还在自己旁边的陈侃呢? 借着自己有利的身高,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终于在一群大妈中间看到了已经被挤得扭曲的陈侃。 而且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趋势前进。 曾怀诣暗骂了一声,抬起步子就挤进了人群,天知道他是有多讨厌这种场合,可他就这么义无反顾的挤了进去。 在你推我嚷的人群中,曾怀诣挤到陈侃的身边,一把拉着陈侃,把她死死地圈在了自己的怀中,任凭周围的人怎么挤,他就是给她留了个全世间最温暖的空间。 陈侃终于能喘口气了,在曾怀诣的怀里站稳自己的身子,随后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他……他怎么也被挤进来了? 那群大妈终于随着人群挤进了另一个商场,而曾怀诣和陈侃也终于解放了。 “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提议来商场的。”陈侃获得自由后,拉着曾怀诣,直接跑出了商场,真是可怕。 “现在跟我回家也还不晚。”曾怀诣看着被挤得有些脸红的陈侃,说着这句话。 陈侃瞬间不说话了,视线落到曾怀诣的后背上,竟然有一片污渍:“那个……你的衣服脏了。” 曾怀诣扯了一把自己的外套,视线撇到那抹污渍,想来也是刚刚在人群中留下的:“没事。” “给我吧,我帮你洗洗。”陈侃半响说了这么一句,她这么主动,会不会…… “那也得先到家啊,是不是?我要和我的外套一起住进你家。”曾怀诣搂着陈侃的脖子,在她的脑袋上揉了又揉,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便拉着陈侃上了车。 “我……我家?”陈侃盯着曾怀诣,她好像越来越笨了。 “是啊,你忘了?我已经死了,回到我家,岂不是要暴漏了。”曾怀诣说着,还不忘搂着陈侃吃她豆腐。 “哦,这样啊。”陈侃一脸若有所思:“可是……为什么现在要隐藏你活着的身份呢?” 曾怀诣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样的智商,真不明白,齐佑儿怎么能放心让你闯进范世骐的大本营。” “你……你……我知道了,不用你告诉我。”陈侃皱眉,她很聪明的好吗?只不过,谁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就变得这么不爱动脑子,现在自己想想,好像有点明白曾怀诣的意图了。 “知道了?你想想,要是范世骐知道了我没死,我在范世骐的大本营里还能这么来去自如吗?他一定会对我有所提防,为了这个,我可是忍了这么多天才见你。”曾怀诣一边说着,面上都是委屈,陈侃说她知道了,可他还是忍不住解释着。 “到了,下车。”曾怀诣说完,看着窗外,把钱给司机,拉着直接下了车。 陈侃看着拉着自己的曾怀诣,怎么这次见面之后,自己好像曾怀诣的一个拖油瓶啊,时时刻刻都要他拉着才行吗? 回到家,曾怀诣放下东西直接进了浴室,而陈侃则是翻出手机给齐佑儿打了电话。 “喂,佑儿。”电话接通,陈侃喊道。 “姐,你在哪呢?现在没事吧?”齐佑儿听到陈侃的声音也放心了,毕竟宫妙妙自己一个人跑出来找他们的时候,说是在大楼里遇到曾怀诣了,而曾怀诣让宫妙妙直接出去,其他的事情他会管的,就知道陈侃是被曾怀诣给救了。 “嗯,我没事,怀诣救了我,妙妙呢?她怎么样?”陈侃继续询问着。 “她也没事,你放心吧。”齐佑儿嘴角笑了笑,看来曾怀诣真的没有死啊。 “哦对了,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回家了啊,好了,就这样,我挂了。”陈侃深吸一口气,慌忙说完这句话,直接挂了手机,心跳更是‘噗通噗通’的跳着。 自己这样说会不会太直白了些?不过以齐佑儿那聪明地脑子,不管自己怎么说都逃不过吧?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她就是控制不住现在的自己了。 陈侃摇摇头,放下手机,小心翼翼地站到了浴室的门口。 听到里边流水的声音,陈侃不知羞耻地笑了,随后轻咳一声,淡定的回到了客厅,她要淡定,她可是个女人! 可是纵使开着电视,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乱跳,余光一直撇这浴室的门,她是太久没有做那些事了吗?她今天是怎么了?! 206、我选择的一直都是你 就在陈侃胡思乱想之际,浴室门终于开了,只见曾怀诣腰间缠着浴巾,健硕的身材赫然出现在陈侃的面前,手上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本以为开了浴室门,陈侃的心就会落下,谁料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跳得更快了,最重要的是,眼睛都直了! “侃侃,电视好看吗?”曾怀诣微微抬眼看着盯着自己发愣的陈侃,嘴角一勾,问着这么一句。 “好……好看。”陈侃下意识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看电视,反而盯着我看呢?”曾怀诣面上故意正了正,认真的问着她,没想到这陈侃还是一个有色.女潜质的人啊。 “啊?谁……谁说我没有看电视!”陈侃僵硬的脑袋以光速瞬间转了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心却完全飞到了曾怀诣的身上,电视里演的什么她可一点都看不进去啊! “那好吧。”曾怀诣看着陈侃的样子,把手中的毛巾忘旁边一仍,大步走到陈侃身边,俯下身子,一把把陈侃抱了起来。 面对突然凑到自己面前的曾怀诣,让陈侃一双眼眸都快冒红心了,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这么花痴的一个人,为什么曾怀诣现在这么地……引人犯罪呢? 有些潮湿的头发,深邃的眼眸,加上那微勾地薄唇,他的一挑眉,好像把陈侃的魂都给勾了去。 “你……你要干嘛。”陈侃咽了咽口水,压抑住心中的蠢蠢欲动,抬眼看着曾怀诣。 “带你去洗澡啊,你能安下心来看电视,我可不能。”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往浴室里走去:“侃侃,你可知道,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可是忍到现在了,你就这么忍心对我不闻不问吗?” 有谁见过这么霸道式的撒娇?这曾怀诣怎么能把这两种感觉结合地这么好呢?简直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所以陈侃第一时间便中招了。 “不是……我没有不闻不问。”陈侃赶忙摇头辩解。 “那咱们干脆不要洗澡好了,我不嫌弃你。”曾怀诣见陈侃的反应,抬脚就准备进浴室的步子止住了,转身就到了卧室。 “哎……不,不行的。”陈侃摇头,要知道她在范世骐哪里,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洗澡了,她不洗怎么会行? 可是她推着曾怀诣的胸膛,整个人突然怔住了,刚刚自己被曾怀诣那张脸深深吸住了视线,当自己的手触摸到他的胸膛,她才摸到了疤痕…… 这是一个枪口,伤疤很狰狞,就在里他心脏不远的地方,触目惊心,让陈侃心疼的眼框都开始泛酸。 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他的伤疤:“疼吗?” “不疼。”曾怀诣把陈侃轻轻放在床上,俯着身子,任凭陈侃触摸。 “你骗人,怎么可能不疼?那么多血……”陈侃眉头紧皱,想起当时的场景她都后怕,那个时候的曾怀诣,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他连来得及和自己说最后一句话都来不及,怎么会不疼? “比起你之前受的委屈,这真的不疼。”曾怀诣一把抓住了陈侃的手,强迫陈侃对上自己的视线。 他的眼眸太深情,深情的让陈侃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被曾怀诣这么一说,她之前的委屈真的就像绝了堤的湖水,眼中的泪光闪烁,陈侃直起身子,一把搂住了曾怀诣的脖子:“怀诣,之前,我真的好委屈好委屈,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每次见到你,你的身边总是有古月,每当我忍不住想和你说话的时候,场面总是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对立方,而你,总是护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怎么能那样对我?” “对不起……”曾怀诣轻轻推开陈侃,一双手托着她那满腹委屈的脸,帮她擦着那好像永远都流不完的眼泪。 可是他好像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她的眼泪真的擦不完,曾怀诣眉头轻轻一皱,一把吻上了她的脸,她的眼泪,她的眼眸。 泪是咸的,而就在曾怀诣的嘴唇碰到陈侃她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已经僵住了,吸了吸鼻子,嘴角勾起欣慰的笑。 “没关系,怀诣,我都不怪你,我知道你的苦衷,就像肖阳第一次告诉我你们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和古月争的资格,所幸的是,怀诣,你最后选择了我,谢谢你。”陈侃说完,双手攀上他的背,肆意地吻上了他的唇,她真的不怪他,她比谁都清楚,他才是最痛苦的哪一个。 曾怀诣动作顿了顿,当下便猛烈地回应着,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服,那诱人的身姿就这么裸在了他的眼前。 浴巾下的小.帐.篷早已撑起,压着陈侃,爬上了床。 “侃侃,我不是最后选择了你,在我心中,选择的,一直都是你。” 说完毫不犹豫地在她的身上探索了起来,俩人的呼吸在这一刻瞬间变地沉重。 洗澡什么的,都去死吧! 这齐佑儿还是很听话的,果真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便拍着陈侃的门。 昨天陈侃和曾怀诣折腾到凌晨,这会刚睡下,就被外边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转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一旁的曾怀诣,想起昨天晚上……脸不由得又红了。 “难道昨天晚上还没满足你?”曾怀诣闭着眼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不……不是!”陈侃慌张地转移视线,曾怀诣的眼睛明明是闭着地,自己多看了他一会,竟然也被发现了,怎么这么丢人啊。 “好了,我去开门。”曾怀诣一把搂住要转身背对自己的陈侃,把她死死地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在她的发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满足地坐起身子。 穿着睡衣,并且是衣衫不整的睡衣,在开门看到曾怀诣的那一刻,齐佑儿都惊呆了,小心地咽了咽口水,他承认,这样一个男人给自己开门,会让人引出无数的遐想,可是别人乱想也就算了,自己为什么还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曾怀诣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可现在他只觉得这个男人变得更加诱人了,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材,啧啧,他姐姐还真是好福气哟~ “那个……没打扰你们的好事吧?天都亮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晚上,现在已经快困死了,我是真撑不住了。”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直接走了进去,熟练地换了脱鞋,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向自己房间走去,连门都没开的及关,一头便栽到了自己的床上。 曾怀诣看着齐佑儿,眉毛一挑,上前一步,好心地帮他关上了卧室门,转身回了房间。 陈侃听到门响的声音,就在知道是曾怀诣要进来了,刚刚还睁得老圆的两只眼睛,赶紧闭了起来。 曾怀诣看着像是熟睡的陈侃,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躺在了陈侃的旁边。 “刚刚齐佑儿说,他昨天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晚上,你说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曾怀诣故意询问着陈侃,听到齐佑儿的话,他瞬间明白了这一定都是陈侃搞得鬼,要不齐佑儿干嘛说到打扰他们?干嘛没事在街上逛一晚上? 听到曾怀诣的话,陈侃紧闭的睫毛颤了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昨天跟齐佑儿打电话让他别回来,可是偷偷的打的,这齐佑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帮自己掩饰掩饰呢? 怎么办?假装听不到好了! 想到这里,陈侃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装睡。 曾怀诣见陈侃没有反应,眼睛睁开一条缝,撇了一眼陈侃,嘴角一勾。翻身就把陈侃楼在了自己怀里,大手很是邪恶地游走在陈侃的身上,从脖颈到胸.部……从胸.部到腹部……再往下…… 陈侃蹭的一下睁开眼坐起了身子。 “怀诣,你……你大早上的,你干嘛?!”一张脸不知道是被气的红扑扑的,还是被调.戏的红扑扑的,反正看上去诱人极了。 “没办法,谁让你睡着的样子太迷人了,忍不住就……”曾怀诣说的一脸无辜,眨眨眼看着陈侃,躺在床上张开双臂,他可不允许陈侃就这么起床跑了,自己还没抱够呢。 陈侃看着他的样子,面上那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咽了咽口水,缓缓地……又缓缓地躺在了曾怀诣的怀里。 曾怀诣满意地抱着怀中安静地人,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侃侃,你说佑儿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逛大街,而且一逛就是一晚上呢?” 不知道为什么,曾怀诣就是喜欢看到陈侃脸红心跳的样子,再次问到了这个问题。 “我……我……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陈侃皱眉,这曾怀诣有完没完?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回答啊,说出来一定会被他笑的。 “是吗?但最重要的,佑儿那家伙竟然知道咱们两个……”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拖长音。 “哎呀,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更何况佑儿也不小了,那么大的人了,看见你这个样子去开门,当然知道些什么了!”陈侃眼眸一转,这曾怀诣就是看自己好欺负,哼,反正不管他怎么说自己都是不会承认的。 207、吃醋 “是这样啊,还以为你提前通了信了,看来是我想多了。”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按着陈侃那愤愤不平的脑袋,一把把她那小小的身板搂在了怀里。 陈侃只觉得自己瞬间被拉回床上,自己又成功地被他塞进了怀诣,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个玩具一样,任他随便把玩。 但陈侃此时也不说话了,毕竟她知道,这曾怀诣早就知道自己和齐佑儿交代过了,刚刚……他是故意在逗自己的…… “好了,我要起床做饭。”陈侃想到这里,自己跟他没什么好商量这件事的,反正吃亏的都是自己,自己还不如赶紧离开这头危险的狼。 “再睡会儿。”曾怀诣根本没有放行的意思。 “可是我饿了。”陈侃眼眸一转,委屈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去做。”曾怀诣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翻了翻身,松开陈侃。 陈侃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没想到这曾怀诣今天这么勤快啊,竟然主动给自己做饭。 “不过……你得奖励我一下。”曾怀诣看到陈侃偷偷得意的表情,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简直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制造便宜占。 陈侃眨了眨眼,双手微微撑起自己的身子,闭上眼睛,在曾怀诣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曾怀诣满意地笑了,揉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回应了一个吻,这才坐起身子,走了出去。 当曾怀诣的身影离开.房间的时候,陈侃把自己整个人瞬间蒙在了被子里。 她竟然又害羞了,并且心中还有一丝满意和爽快?天呐,看来她是真的被这个男人给拿下了。 齐佑儿一下睡到下午三点,才迷糊着走出了房门。 “姐……我饿……”齐佑儿眼睛几乎都没睁开,就这么喊着陈侃。 陈侃看着齐佑儿这般样子,自己最近真的是把这个孩子惯坏了,每天起来就地自己伺候着:“你先去洗把脸。” “好好。”齐佑儿睁开一只眼睛,向声源看过去,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是两个人的时候,猛的一下清醒了。 他都差点忘了曾怀诣也在家,赶忙转身去了洗手间。 “侃侃,我吃醋了。”齐佑儿走后,曾怀诣在陈侃旁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什么醋?”陈侃被曾怀诣这话弄得有些懵,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像是受尽了委屈一样? “你以前都是这么照顾齐佑儿的吗?你都没这么照顾过我……”曾怀诣视线撇了一眼紧闭的洗手间。 陈侃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就像是没有听到曾怀诣的话一样,拿着茶几上的零食,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电视。 这曾怀诣,一眼就看穿了齐佑儿被自己惯地有点狠,可是,齐佑儿是她弟弟啊,这怎么能一块比,可曾怀诣这个样子,自己又不忍心说什么,更没有办法和他讨论,自己还是当做没听到比较好。 曾怀诣见陈侃一副没听到自己说话的样子,用手无奈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随后转头,视线直视陈侃,一个翻身便把陈侃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陈侃满脸惊讶,自己手中的零食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力道撒了一沙发。 “当然是弥补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曾怀诣这才得意的看着自己身下的陈侃,他真是讨厌极了这女人无视自己的样子。 “怀诣,佑儿在呢。”陈侃知道曾怀诣什么意思,当他眼神出现笑意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的任何想法,这一定是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刚刚不理他。 “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曾怀诣丝毫不准备放过陈侃。 “那个……我错了还不行吗?”陈侃撇了一眼洗手间,知道齐佑儿快出来了,自己也有些急了:“你放心,等以后我一定把你照顾的比齐佑儿更好。” “真乖。”曾怀诣嘴角一勾,说完,缓缓俯下自己的身子,陈侃那张绝美的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怀诣!”陈侃眉头微微皱起眉,一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虽然知道自己的抵抗是无力的,但还是下意识的抵抗着。 可是,当自己的上手抵上他胸口的时候,他的心跳就传进了自己的手心,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洗手间开门的声音传了进来,齐佑儿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艳到了,谁能顾忌一下自己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姐……你……你们继续,我先回房了。” “回来。”陈侃眼看齐佑儿转身就要走,赶忙喊他回来。 然后视线落到曾怀诣身上,一把推开他,调整着自己的尴尬情绪,起身去自己书柜上拿着文案:“佑儿,我手上有一份资料,关于范世骐的,你看看有没有用?” “给我。”齐佑儿听到陈侃的声音又僵硬的转过身,冲曾怀诣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走到了陈侃的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档案。 “这是他们在港口贩卖毒.品的交易信息。”齐佑儿翻着档案,整个人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他以前只知道范世骐参与这些事情,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大笔,这些毒.品流到中国,该是多么大的一个影响啊! “贩.毒?”陈侃惊讶,没想到自己当时随便拿出来的一份文件,竟然是有关贩.毒的。 “嗯,并且这批货涉及重大,姐,我需要去警局一趟,晚饭就别等我了。”齐佑儿一把合上档案,面上严肃,快速收拾着东西,不等陈侃回话,就已经出了门口。 陈侃叹了口气,隔着窗看着齐佑儿的背影,齐佑儿表面上看起来总是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他的责任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突然觉得,齐佑儿整个人的魅力值都上升了。 “别看了,走,我带你出去玩。”曾怀诣站在陈侃的背后,他和齐佑儿的接触并不多,可是他从齐佑儿跟在陈侃身边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他的背景,暗中观察过很长一段时间,他知道齐佑儿这个人不简单,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撒手不管。 毕竟这文档是自己和陈侃一起拿出来了,毕竟自己与范世骐的仇恨还得做个了结! “玩?去哪玩啊?”这曾怀诣真是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她拉着出了门! “你等等,我还没准备呢!”陈侃眼看自己要被曾怀诣给拽出门,一手拉着门口的柜子,就是不走,她要抗议,她不能再继续当曾怀诣的玩具了。 “准备什么?”曾怀诣转头看着陈侃,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女人这么可爱。 “我……我是个女人啊,出门当然要准备了!”陈侃皱眉,哪个女人出门不得准备准备?这曾怀诣完全不把自己当女人啊! “你不能准备,走吧。”曾怀诣好像压根不管陈侃的意思。 “我不!”哪个女人不爱美?陈侃当下在曾怀诣面前撒起了娇。 “侃侃,你要是出门还需要准备的话,那你准备给我吸引多少情敌?”曾怀诣叹了一口气,搂着陈侃的腰,一把把她低在了墙上,这女人不知道自己长的什么样子吗?再打扮下去,他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啊?”陈侃眼神中有些错愕,原来曾怀诣是这个意思啊,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一种被他骗了的感觉? “走吧。”曾怀诣冲陈侃一眨眼,拉着他便出了门。 今天出门还是打车,陈侃转头看着曾怀诣,对于这种低调的生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在意啊,甚是还挺适应的。 “咱们去哪?”最终陈侃还是问了出来。 “桃花镇。”曾怀诣说完这三个字,出租车刚好停了下来。 陈侃有些迷糊地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场景,曾怀诣怎么突然带自己来了这个地方? 就在她正疑惑的时候,陈侃的手直接被拉住了。 “这里,是我不喜欢的地方,我现在,要把这里变成我喜欢的地方。” 陈侃转头看着曾怀诣,太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柔美,这样的场景,让她瞬间想到,之前也是这里,但是站在自己身边的,却是曾云歌…… 难道? “你可知道,你和曾云歌在这里的时候,我又多讨厌这里,讨厌这个镇子,讨厌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曾怀诣喃喃地说着。 陈侃紧抿嘴唇,反手拉着曾怀诣的手,这感觉完全不能比的好嘛……不过现在看着曾怀诣这个样子,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曾怀诣低眼撇了一眼被陈侃握住的手,转身弯腰,一把把陈侃抱了起来。 “走吧,别人和你做过的事情,我要统统覆盖掉!所以以后不管在哪里,你只能想到我。” 陈侃的脸瞬间红了,不过她真的好爱现在的曾怀诣,没有以前的冷漠,不会再因为别人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就只是单纯的在自己的面前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对自己撒娇。 “你在想我吗?”曾怀诣一边走着,一边低头看着陈侃已经红成苹果的脸蛋。 208、老头老伴儿 “没有!”陈侃赶忙尴尬地把脸埋进了曾怀诣的胸膛。 “女人真的是个口是心非的动物。”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就是没有,我在想……五香豆!”陈侃小嘴一厥,眼珠一转,编着借口。 “五香豆?”曾怀诣撇了一眼陈侃,眉毛一挑。 “对。” “那咱们的第一站,就是去吃五香豆好了!”曾怀诣说着,脚下的步子更加坚定了。 “你先放我下来,这样也太高调了。”陈侃余光撇到周围的人,他们可是一直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要知道这桃花镇可是个世外桃源,能这么高调的,确实不多。 “可以。” 曾怀诣真是头一次这么乖乖听话。 “上次你们就是坐这里的吧?”曾怀诣拉着陈侃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陈侃清楚的记得,上次在这里的时候,那是快过春节的时候,她就坐在这里,她看着窗外每一个人都像曾怀诣。 “嗯。” 曾怀诣撇了一眼陈侃望向窗外的视线,弯下腰,捧着陈侃的脸,在她的嘴上就这么亲了上去。 陈侃刚刚有些失落的表情瞬间变了,这个人真的有办法让自己一直处于脸红心跳的情绪中。 “侃侃,对不起,看到你因为我而那么失望的样子,我真恨当时没能早点找到你。”曾怀诣一双眼睛满是柔情,刚刚陈侃转头看窗外的表情,一定是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心情,所以,陈侃当时,一定比刚刚还要失落千倍万倍。 看着曾怀诣突然变得认真的脸,陈侃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当真是瞒不过曾怀诣,自己不想让他那么内疚,可是自己如果说自己没事的话,他一定不会相信的。 “您好,五香豆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上来两盘五香豆。 “谢谢。”陈侃点头:“怀诣,就连五香豆都换了包装,以前都是在碗里的。” “那自然,这里也是要与时俱进的。”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吃着五香豆,还是原来的味道…… 听到曾怀诣的话,陈侃抬头冲他笑了。 可这无忧无虑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以前自己与曾云歌吃了好几天的小吃,竟然一下午就吃了个遍,此时的两个人正躺在西南角的草坪上消食。 “怀诣,天都要黑了,咱们还不回去吗?”陈侃躺在草坪上,离他们不远处就是那条小溪,流水的声音就像一首动听的音乐,让人无比舒心。 可是,天色真的有点晚了。 “还没抱够你,怎么能回去?”曾怀诣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嘴角勾了勾。 “那个……咱们回去也能抱的。”陈侃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脸红,可是她现在说这种话,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曾怀诣看着陈侃,突然坐起了身子,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陈侃的身上,现在虽说是春天,可冬天刚过,夜晚是要降温的。 随后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抱着陈侃,紧紧抱着。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太过温暖吧,又或许是因为现在这个地点太过安逸,陈侃很是安心的就这么被曾怀诣抱着。 “怀诣,明天是个好天气。”陈侃抬眼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的侃侃什么时候学会观天象了?”曾怀诣笑着问,同时视线也落到了那漫天的星上。 “一直都会好吗?”陈侃白了曾怀诣一眼,竟然小看自己! “不知道五十年后,你我还会不会一起躺在这里看星星。”曾怀诣嘴角笑了笑,抬手捏了捏陈侃的小鼻子,说着这么一句话。 陈侃眼神有些诧异,一向乐观自信的曾怀诣,怎么会说出这句话?难道另有阴谋?看他的样子,不像啊?! “当然会了。”可是陈侃最终还是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肯定句。 她相信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是嘛?”曾怀诣太美看着她。 “嗯,你等等啊。”陈侃冲曾怀诣一笑,随后坐起了身子,转过身被对着曾怀诣。 曾怀诣皱眉,她背过去是干嘛? 随后只见陈侃慢慢转过身来,弓起自己的腰,抬着头,眼睛也变得无神,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嗓音爷故作苍老:“我是五十年后的陈侃,真没想到你这老头子都这把年纪了,还非要带人家来约会。” 曾怀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看到陈侃眼中那一丝责怪的时候,赶忙摆正自己的表情,也坐起身来,偷偷在自己肚子里塞了一团衣服,佝偻着背:“哎呀人老了,就要多出来锻炼,再不动动,咱们这一身老骨头可就要坏了,再说了,你就一点都不想和我约会吗?” “都一把年纪了,还约什么会,还不如多在家睡会觉呢。”陈侃的眼眸里都带着笑,这曾怀诣看起来还真的像个老头子呢。 “你啊,就知道睡觉,还记得咱们上次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吗?”曾怀诣看着陈侃,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爱,他要趁着现在多看看她! “当然记得了,就是五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嘛,那个时候你还赖在我家。”陈侃笑着回答。 “可是,我特别后悔那天少做了一件事。”曾怀诣脸上故作遗憾。 “什么事?”陈侃抬眼看着曾怀诣,这个男人说话怎么总是跳频道。 曾怀诣嘴角一勾,缓缓靠近陈侃,一双手捧这她的脸颊。 陈侃盯着曾怀诣那渐渐靠近的脸,再也没有心思去装苍老了,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已经深深地把她给包围了。 “我爱你。”曾怀诣悄声说着,随后便含住了陈侃的唇。 微微闭起眼睛,只感觉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他的吻霸道强势又温柔细腻,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侃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迷糊中摸着旁边的曾怀诣,可是空空的触感让陈侃瞬间清醒。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六点钟,这么早,曾怀诣去了哪里?难道给自己买早点去了? 想到这里,陈侃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弧度。 可是陈侃等啊等,等的自己的肚子都已经抗议起来了,这曾怀诣怎么还没回来? 起身,外边没人,又来到齐佑儿的卧室敲了敲门,依旧没人…… 人呢?一大早的,人都去哪了? 就在陈侃心乱如麻的时候,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拿手机打电话呀,自己怎么这么笨?! “嘟、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电话那端传来好听的客服声音,可这个声音却让陈侃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曾怀诣无缘无故消失,电话又打不通,是出什么意外了?! 想到这里,陈侃赶忙又拨出去了齐佑儿的电话。 “嘟、嘟、嘟……” “喂?佑儿,是你吗?”好在这次有人接听,陈侃赶忙问着。 “嗯,是我,怎么了?”齐佑儿听着陈侃有些紧张的声音,赶忙问着。 “没事,曾怀诣不见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或者,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陈侃直入主题。 “……” 可意外的,齐佑儿回复自己的却是沉默。 “佑儿,你在听吗?”陈侃再次询问着。 “姐啊,我这边突然有点事,就先不跟你说了啊,就这样,先挂了,拜拜。” “哎,别啊……” “嘟嘟嘟……” 陈侃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的就是一阵阵的忙音。 齐佑儿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挂自己电话的,这里边一定有事!陈侃皱眉,拿起手机,又拨了过去。 可是一阵阵的忙音过后,电话那端又想起了客服那温柔甜美的声音,陈侃气的直跺脚。 盯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陈侃赶忙换了衣服,飞奔了出去,现在她只能亲自去警局了,就不信她还问不出个所以然,齐佑儿刚刚的反应一定是知道曾怀诣在哪。 自己越急躁,时间过的就越慢,陈侃感觉花了半个世纪才到达警局门口,慌忙下车,直冲警局走去。 可让陈侃没想到的是,齐佑儿竟然不再警局! “那罗警官呢?在不在?”陈侃再次询问着。 “哦在的,在罗警官办公室,前边左转就到了。”那名警察帮陈侃指着路。 “谢谢啊。”陈侃说了谢谢,冲他点了点头,随后直奔罗警官的办公室。 “进!”听到敲门声的罗警官喊了一句。 “罗警官是我。”陈侃进去,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毕竟事情比较紧急。 “哦,佑儿姐姐啊,怎么来这里了?是出什么事了吗?”罗警官面上一笑,陈侃他是认识的,当下给陈侃搬了一个椅子过去。 “不是出事了,而是佑儿,您知道佑儿现在在哪里吗?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陈侃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虽然齐佑儿刚开始是接了自己电话的。 “佑儿啊,他……他今天……要调查一件案子,所以一大早就出去布置了。”罗警官看着陈侃,让他一个警察骗人,还真是有些难为情,不过自己这样说,也不算骗人吧? 209、给我一个理由,也好让我奋不顾身 “案子?什么案子?”陈侃问着,听着罗警官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有问题。 “陈小姐,这是警局的机密,怕是不能告诉你。”罗警官看到陈侃脸上已经生疑,当下说了这么一句,希望陈侃不要追问下去,他可是答应了齐佑儿不说的,尤其是陈侃来了,一定不能露馅。 “可他是我弟弟,他执行危险的任务,做为他的家人,我不应该知道吗?”陈侃皱眉,做为家人,是应该有知情权的。 “……”罗警官看着陈侃,她是个聪明人,一定看出来自己不想告诉她了。 “好,罗警官,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今天就赖在警局不走了!”陈侃看着不说话的罗警官,她实在是没办法了,齐佑儿在执行任务,到底什么样的任务非得瞒着自己不可?并且曾怀诣的突然失踪,齐佑儿的言辞逃脱,都让她心慌不已。 “你……”罗警官没想到陈侃突然在自己面前耍起了无赖,如果是其他人,他大可以拿出警察的威严,可这是齐佑儿的姐姐,更何况是她有理在先,自己还真是不好解决。 “好啦,罗警官,你就告诉我嘛,我担心他的安全。”陈侃见罗警官有些无奈,见好就收,马上换了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 “那我就告诉你,但前提你要答应我,不要轻举妄动。”罗警官先说好前提。 “嗯。”陈侃直接答应了,先知道事情再说,如果齐佑儿有危险的话,罗警官也不可能如此淡定。 “据说今天港口有一批货物要上岸,经查实是范世骐的,齐佑儿怀疑是毒.品,所以他已经先去埋伏了。”罗警官说着,想到这里,眉头也微微皱起,这次行动相对来说已经很危险了。 “范世骐?毒.品?”陈侃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可是,跟曾怀诣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警官,我想知道他们在哪个港口,我想去找齐佑儿,你放心,我就是去找找他,什么麻烦都不会带给他的。”陈侃说着,齐佑儿是一名人民警察,陈侃自然不能制止他执行任务什么的,但是自己还是要去看看,因为她想要知道曾怀诣去哪了。 “不行,太危险了。”罗警官第一个不同意。 “可是……” “别可是了,陈小姐,齐佑儿这次是去做调查,要秘密行动,人多了会不好,我要是让你去找他,或许就扰乱了他们的计划,或许就会被发现,整个队都要受牵连,你希望看到那样的结局吗?”罗警官这次不是和陈侃开玩笑的,事情的严重性他比谁都知道。 “我知道了。”陈侃皱眉,罗警官说的有道理,这件事牵扯甚广,自己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吧? 可她为什么越来越不安呢? 出了警局,陈侃还是放心不下,打车去了笠怀集团。 这里她很熟悉,直接跑到了办公室楼层,视线撇了一眼曾怀诣的办公室,里边果然空无一人,然后这才跑到曾云歌的办公室,敲了门。 “进。”曾云歌的声音。 陈侃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看着正在办公的曾云歌,废话不说,直入主题:“曾云歌,你知不知道怀诣去哪里了?” 曾云歌没想到是陈侃,抬眼看了看她,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啊! “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现在这公司,他压根就不管了,当起了甩手掌柜,可真是苦了我这个弟弟。”曾云歌说着,嘴上讽刺,面上却是任劳任怨的处理着公司的事物。 “是这样啊……”陈侃眼眸中闪着失望。 “怎么了?”曾云歌发现陈侃的不对劲,抬眸问着。 “他不见了,一大早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侃实话实说,面上不由得有些慌张。 “不见了?”曾怀诣放下手中的文件,面上思考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不见了?” “嗯,什么都没说。”陈侃点头,认真的点头。 “那昨天……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曾云歌再次问道。 陈侃眼眸一亮,是啊,还是曾云歌聪明,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去回忆曾怀诣失踪之前的行为呢?想到这里,赶忙回忆着昨天的点点滴滴。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陈侃眉头紧皱,看着曾云歌。 曾怀诣一直都是给自己自信的一个人,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说一些消极的话,昨天他的态度却是有些不正常,他问自己,不知道五十年后还能不能一起躺在草坪上,这不是废话吗?为什么不能?当时自己没注意,现在想想,真的是可疑。 “他哪里反常?”曾云歌赶忙问着。 “就是……他好像特别珍惜和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就好像过一秒,就少一分钟的样子。”陈侃总结了曾怀诣的反常行为,这句话很贴切。 “那就对了,他昨天就会知道今天要离开你。”曾云歌嘴角笑了笑,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很轻松。 “为什么?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陈侃惊讶,虽然她不想去相信曾云歌的话,可是她却欺骗不了自己。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曾云歌耸耸肩,看着陈侃,这个女人是他心尖上的,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情感,可是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自己还是开心的。 但是他现在就不懂了,为什么曾怀诣不好好抓住这个姑娘? “我都找不到他,怎么问?”陈侃嘴角讽刺的一笑。 曾云歌看到陈侃这个样子,就知道陈侃伤心了,最起码对曾怀诣她又心凉了。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知道,曾怀诣消失又两种可能,一是自己身处危险,或者要去办什么有去无回的事情,二是他不爱她了,很显然,一定是第一种可能性。 可是曾云歌却不想和陈侃解释,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不抓住机会?再说自己又什么都没有干。 “好了,别伤心了,走,我带你去吃饭。”曾云歌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拉着陈侃就往外走。 “不……我不饿,谢谢。”陈侃下意识躲开了曾云歌的手:“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看着陈侃转身就要走,曾云歌眼眸一低,好像不管自己怎么样,这陈侃根本就不会接受自己,不管曾怀诣在不在她身边,不管曾怀诣爱不爱她,她都不会爱上自己,对自己存在的,只有那些微弱的感激之情。 “你还说你不饿,你想的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现在已经中午了,整整一天,你一定滴水未进。”曾云歌大步追上陈侃,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很是平常地说着。 “……” 陈侃抬眼看了一下曾云歌,他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滴水未进,知道也骗不过他,倒也不辩解什么了。 “侃侃,你要相信我哥,相信他,等有一天,一定会回来对你解释清楚的,而这期间,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相信着他。”曾云歌见陈侃低头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句。 明知道好人不好做,可当自己想好在她面前做一个坏人的时候,总归是不忍心。 陈侃刚刚好失落的心情,竟曾云歌这么一点拨,瞬间柳暗花明,是啊,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极端了,谁说曾怀诣这样就是打算好了要离开自己了?只要事实没弄清楚,她就不应该不相信他! “谢谢,我明白了。”陈侃抬头,冲曾云歌灿烂地一笑。 “那走吧,吃饭去。”曾云歌看着陈侃,心情好像也瞬间变好了,不过他脸上的笑却带着只有自己明白的苦涩,做好人,真的挺难受的。 “嗯。”陈侃乖巧的点头。 虽然自己想开了,可是一边吃着饭,陈侃的心思早就不在饭桌上了,心中一阵阵不安,惹得她心烦意乱。 “侃侃,你怎么不吃?是这家饭菜不好吃?要不咱们换一家。”曾云歌看着没吃几口的陈侃,疑惑地问着。 “不是,很好吃的。”陈侃听到曾云歌的话,瞬间回神,抬手冲曾云歌笑了笑,这才又吃了几口。 “你是在担心我哥吧?”曾云歌邪魅的嘴角轻轻一勾。 “是啊。”陈侃看着曾云歌,也不打算瞒他,反正也瞒不住。 “侃侃……”曾云歌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张从未认真的脸突然认真了起来。 “嗯?”陈侃有些疑惑曾云歌突然的反常。 “侃侃,我说如果,如果你没有遇见曾怀诣,你会……爱上我吗?”曾云歌一双纤长的桃花眼就这么盯着陈侃,他真的,真的好希望能从陈侃身上看到些回报,也好让他有个理由,为她奋不顾身。 “……”陈侃一瞬间有些愣了,这饭吃的好好的,他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 “呵呵……你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最终陈侃摆手一笑,视线重新落到窗外。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吗?”曾云歌抬手,放在陈侃的肩上,让她身子扭正,最起码她要看着自己才对啊! 210、他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陈侃被强制性望着曾云歌,他眼中那抹伤感,是她看错了吗?曾云歌这样的人,也会伤感吗? “是啊,你就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一个人,你喜欢开玩笑,你喜欢拿我们所有的人开玩笑,可是你没有想到,最后自己也变成了自己手中的一个玩笑。”陈侃盯着曾云歌,她是个聪明人,曾云歌亦是个更聪明的人,所以,她回答地很伤人。 “可是,我现在,想要一个如果。”曾云歌皱眉,他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明明一切都不可能,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了吧? “没有如果。”陈侃皱眉,眼中闪着坚定。 她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曾云歌,她不愿给他希望,因为本就没有,更不愿看他伤心,因为自己能有今天,与曾云歌更是密不可分,所以她不要面对这样的曾云歌,更不知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那么,就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好了。 “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曾云歌笑了,嘴角笑了,笑意蔓延到眼角,可那魅眼中,却不仅仅是笑意,更多的是讽刺,这样的眼神,让陈侃心中一紧,一双手仅仅攥着自己的衣角,很多事情都要有个了结,更要有个结局。 曾云歌与陈侃,就注定不是爱情。 “我吃饱了,再见。”陈侃眼眸一低,拿起自己的包便站起了身子,她既然不能接受曾云歌的感情,自然也不会浪费他的感情。 “等等……”曾云歌起身便拉着陈侃。 陈侃感受到手腕上温热的触感,脚步顿在了原地。 “我哥他现在有危险,所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救他。”曾云歌视线落到自己握着她的手臂,见她步子停了下来,手松了开,都这样了,他不想瞒她。 “有危险?你怎么知道的?”陈侃听到曾云歌的话,立刻转身问着,她的心瞬间揪到了嗓子眼,果然,她心里的不安是对的! “猜的。”曾云歌耸耸肩,结了账,和陈侃一起出去了。 “猜的?”陈侃有些不可思议。 “你刚刚说,曾怀诣的异常,我就已经知道,他现在有危险,或者正在执行一个危险的任务。”曾云歌低头看着陈侃,再加上,曾怀诣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一直不暴漏自己还活着的身份?怕是都有原因的。 “……”陈侃握着包的手更紧了,指尖都有些泛白。 有危险,执行危险的任务…… “我知道了,他一定和齐佑儿在一起,一定是去港口查范世骐的那批毒.品了。”陈侃焕然大悟,为什么齐佑儿说到曾怀诣的时候会逃避?为什么曾怀诣会会突然消失,所有的疑问一瞬间就都有了解释。 “曾云歌,带我去港口,求求你了。”陈侃想到这里,转身拉着曾云歌的手,脸上带着哀求,她现在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帮忙,而曾怀诣那边一定是刻不容缓。 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的哀求,或许这就是命,她只会为曾怀诣低头,她为曾怀诣,可以低到尘埃,可对自己,从来都都谈不上‘为’这个字。 “你知道哪个港口么?”可他却无法拒绝了,在这场游戏中,他败了,败的肝脑涂地。 陈侃皱眉,摇了摇头,刚刚罗警官没有告诉自己具体.位置。 曾怀诣看着陈侃,拉着她便上了车,打开手机,离城的港口不多,只有东边临海,那么港口也只有三个,在这三个里边,他要查出来一个! “查到了,在东北方的荆北港口。”曾云歌翻弄了很久,终于下出了结论。 “好厉害。”陈侃在一旁不由得夸赞道。 “现在夸还有点早,这都是我的推测,人到底在不在那里,还需要我们到了以后才知道。”曾云歌转头冲陈侃一笑,自己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地方。 “嗯。”陈侃点头,在这一刻他突然很相信曾云歌,因为他的能力,是陈侃远远想象不到的。 曾怀诣脚踩油门,直接冲荆北港口走了去。 车速很快,可是陈侃却没有了以前的紧张,只希望能在第一时间赶到曾怀诣的身边。 “是这里吗?”陈侃看着眼前有些荒凉的场景,疑惑地问着曾云歌。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冷风吹来,惹得陈侃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果然是海边,风就是凉。 “应该是。”曾云歌看着前面,自己这里离港口还有很长一段位置,毕竟自己的车太显眼了,从现在开始他们要步行过去。 “那走吧。”陈侃二话不说,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直接下来车。 曾云歌随后也跟着下了车,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不能就这么过去,必须先找个有利的藏身位置,先观察,后行动。 “侃侃,先等等,跟我走。”曾云歌拉着在自己前面的陈侃,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往一旁的木桩后边躲着。 “齐佑儿现在应该和怀诣在一起,如果都是在这里的话,我用不用先联系一下他?”陈侃看着寂静的港口,心中有些紧张,想起齐佑儿,又想起罗警官的话,既然齐佑儿能接自己的电话,就一定能收到自己的短信。 “可以。”曾云歌点头,如果警方也参与的话,还是说一声比较好,以免坏了事。 陈侃说着,拿着自己的手机,给齐佑儿发着短信,之前打电话不和自己说,现在自己告诉他自己在荆北港口,他总不能还不理自己吧? 果然,马上就收到了回复。 ‘你怎么也来了?你在哪里?千万别去港口,先藏起来!’ 陈侃撇了撇嘴,自己在齐佑儿眼里就那么笨吗?藏起来还需要他提醒? ‘我藏着呢,你们在哪?’ ‘你别动,我手机定位,这就去接你。’齐佑儿看着手机,快速打下几个字发送了过去,随后开始迅速搜索着陈侃的位置。 “你们在这里守着,小心点,我去接个人过来。”齐佑儿查到陈侃的踪迹,冲其他人说着,便小心地出了去。 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陈侃。 “姐,你没事跑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的。”齐佑儿见到陈侃和曾云歌,他就知道,靠陈侃一个人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果然有帮手,不过还是问着陈侃,他想把陈侃劝回去。 “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要不是你故意隐藏怀诣的踪迹,我会找到这里吗?怀诣呢?他在哪?我要去找他。”陈侃说着语气还带着责备。 “哎哎哎,你怎么说风就是雨,那个,曾总,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带陈侃走吧……”齐佑儿知道陈侃是一头犟驴,当下转移游说对象。 “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更何况,现在为你们警方冒险的可是我哥哥,我要求在这里,不过分吧?”曾云歌嘴角微微一勾,视线撇了一眼陈侃,收到她那坚定的眼神,都到这里了,他自然没有后退的份。 “……”齐佑儿无语了,视线撇了一眼港口:“那走吧,小心点跟着我。” 曾云歌和陈侃对视一笑,跟着齐佑儿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起来。 “原来你们藏在这里啊?!”陈侃看着周围的环境,以刚刚的路线来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其实是港口的内部,只不过谁也没想到,港口里还有这么个隐秘的地方,能偷偷盯着港口仓库里的一切。 “嗯,在外边有人会向我们汇报着情况,里边的情况,由我们看着。”齐佑儿解释着。 可是陈侃的心却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了过去:“但……怀诣呢?这里怎么没有他?” “他啊……在外边呢。”齐佑儿说着,视线落到仓库里的一个人身上。 只见仓库里有一堆人,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身后站着一排的保镖,陈侃顺着齐佑儿的视线,那排保镖里,真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陈侃的心跳都加快了,这曾怀诣怎么这么以身犯险呢?一旦出什么意外,他的危险性可是最大的! 看着陈侃有些发白的脸,曾云歌悄悄搂住了她的肩膀:“别担心,要相信他。” “相信?”陈侃皱眉,现在让她如何相信,他今天都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他昨天已经那么珍惜他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了,说明了什么?不正说明了他清楚的知道这次行动的危险性?这样让她如何相信? “对啊,还有我们呢。”齐佑儿在一旁接话:“我怎么能让我未来的姐夫出事呢!” 陈侃看着齐佑儿的样子,一个没忍住便笑了,这齐佑儿总是能哄自己开心,不过他们说的对,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相信他,相信自己。 “队长,外边船靠岸了。”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警察冲齐佑儿说了这么一句。 “收到,大家提高警惕。”齐佑儿直接吩咐着,然后整队的气氛都变了。 曾云歌拉着陈侃也蹲了下来,现在必须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找最合适的机会出手。 211、围剿行动 陈侃一双眼睛盯着外边仓库的动静,只见有一个男人快速朝带头的那个男人跑了过来,随后毕恭毕敬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那男人点了点头,随后站起了身,手中还叼着咽。 坐着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他突然站起来,那圆鼓鼓的肚子,着实让人看着恶心,真不明白,这样的胖子怎么能当上老大呢?就他那身板,能打架吗? 想到这里,那男人转身冲身后的保镖们吩咐了几句,虽然听不到他吩咐的是什么,可看到他的脸,陈侃心中一惊,这不是范世骐手下的王伟吗?虽然自己没见过他真人,可是照片她是见过的,没想到他这么胖…… 随后他身后的保镖们也有了动静,由于距离太远,陈侃也看不清,但看上去他们好像是在准备着什么。 “佑儿,那个头目,是王伟。”陈侃转头看向一旁的齐佑儿,小声地说着。 “嗯,看出来了。”齐佑儿一双眼睛直视着他们,都来不及看陈侃一眼。 陈侃眉头皱了皱,也不说话了,整个人也盯着外边的情况。 随后见从门口又进来一批人,并且他们没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齐佑儿握着抢的手也紧了紧,他么这次计划属于天衣无缝,必须当场缴获这批毒.品。 但在曾怀诣没有下命令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这不是真正的毒。品,那就功亏一篑了。 曾怀诣看着王伟赶忙上去交接的身影,站在王伟的身后,眼眸暗了暗,一旦确定是毒.品,那么他就能让齐佑儿行动。 “不知先生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王伟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转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假装无意的问着。 “不管几点,走路也不要有声。”那人听到王伟的话,嘴角一笑,看来这就是自己此次要交易的人。 “货带齐了吗?”王伟面上大笑起来,暗号是对上了,既然没有弄错对象那就赶紧解决,省的夜长梦多。 “这个你放心,只不过,我们要的钱,你们准备好了吗?”那人微微侧身,把那几个袋子放在王伟的面前。 “这个你更要放心!”王伟说着,一只手冲身后的保镖们做了个手势。 曾怀诣眼疾手快,率先反应过来,和旁边的一个人,把身后几个箱子排放在了他们面前,一个个打开,全是真钞。 “好!和范老大打交道就是痛快,回去告诉范老大,希望下次合作更加愉快。”那人眼看这面前几箱子的钱,拍了拍手,随后他身后的人便准备上前取箱子。 可就是这个时候,曾怀诣转头看了一眼王伟,像是在询问自己要不要松手把箱子给对方。 王伟这个人天生多疑,收到曾怀诣的眼神,自然就会多想一圈,果然,他在对方要拿走箱子之前,一手拍在了箱子上。 对方的人抬眼疑惑的看着王伟。 “哈哈,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我们的东西都坦诚相待了,你们的东西呢?”王伟看着对方,大笑着,毕竟交易要当面看清楚,事后,可没人会认账。 曾怀诣嘴角暗暗勾了勾,他就是要看他们手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毒.品。 “你可想好了?”那男人挑眉看着王伟。 “自然是想好了。”王伟说着,纵使知道这批东西能不暴漏在别人面前就不要暴漏,可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自然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那,请便。”那男人说着,便让开了。 王伟这才上前,打开他们放成一排的袋子。 曾怀诣的视线盯着王伟,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他清楚的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随后视线落到王伟那满意的脸上,看来这批毒.品是千真万确的了,么现在,他就要趁这个机会,向齐佑儿汇报了。 双方都检查好物品,这才干脆的做交易,曾怀诣这个时候也退到了最后方,一双手背到身后,冲齐佑儿他们做了个手势。 “吩咐外边人员对这里进行包围。”齐佑儿看到曾怀诣的手势,直接冲一旁下达着命令。 “是。” 陈侃此时的心也揪了起来,转头看着齐佑儿,这就是工作状态中的齐佑儿吗?好像真的越来越像一个严谨的警察了。 可是她最担心的还是曾怀诣,一会他要如何脱身? 随后他们眼尖地看着之前提着毒.品进来的那帮人,拿着钱箱子走了。 只见齐佑儿微微皱起了眉头。 时间不够,他们的人还没有完全包围这里,那群人,只能被放走了吗? 曾怀诣眼看着他们转身就要走,眉头一皱:“等一下。” 曾怀诣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保镖是没有话语权的,尤其是在王伟没有同意的情况下。 王伟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一双眼睛打量着曾怀诣,这保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不过念在刚刚他眼神提醒过自己,自己也就不要他的命,静静地等着他解释。 “那个,你们忘拿东西了。”曾怀诣见他们也不往前走了,转身看着自己,自己当下‘呵呵’的笑着。 齐佑儿看着眼前的情况:“让他们加快速度,不用怕打草惊蛇,包围好之后直接冲进来。” 现在的情况不能拖了,没想到曾怀诣会冒险留住他们。 陈侃现在根本已经坐不住了,曾怀诣的架势,一个不小心就要露馅的:“曾云歌,帮我。” “你放心。”曾云歌低头看了一眼陈侃,既然来了,他就已经决定了,不管是曾怀诣还是陈侃,他都要护,哪怕是最后一次办这么百害而无一利的交易。 而这边的曾怀诣说完,很是抱歉地看了一眼王伟,随后这才缓缓走到那帮人的面前,他刚刚只是拖延的一个办法,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可是,他们没有忘东西啊,他要怎么圆场?现在动手的话,会不会…… 就在曾怀诣在那帮人面前站定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是曾云歌! 曾怀诣面上一紧,这曾云歌怎么在这里?并且他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他这是闹那样?不过也幸亏他这个时候出现,自己刚刚的戏也不用继续演下去了,再演下去可就穿帮了。 看到曾云歌的时候,陈侃才转头看着自己的旁边,刚刚自己太过在意曾怀诣的动静,甚至连曾云歌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可是……曾云歌这样,不是把自己暴漏在他们的眼前,他现在的处境,要比曾怀诣危险的多吧?毕竟曾怀诣的身份是掩饰的,而曾云歌的身份却是公开的! 王伟看到曾云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张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藏在这仓库了,那么刚刚的一切,他都看见了?那么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出来?只身一人?胆子倒不小! “兄弟们,拿下他!记得留活口。”王伟大喊着,反正就对方一个人,自然要捉活的。 曾怀诣面上一紧,当下也冲进保镖们的人堆里,向曾云歌攻击过去。 曾云歌眉头一皱,这人还真是上来就打啊,本来还想和他废话几句,拖延一下时间呢。 陈侃的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这……这曾云歌就是去送死啊,他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呢?曾怀诣现在又不能帮他。 只见曾云歌和那群保镖纠缠了起来,虽然曾怀诣给的都是虚招,可其他人都是实打实的啊,要知道这批保镖可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水平虽然都在曾怀诣之下,但仅仅曾怀诣之下而已。 眼看曾云歌面上已经开始吃力,就算曾云歌再能打,被这么多高手围着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曾怀诣眼眸一转,看着一个保镖的拳头就要砸在曾云歌的脸上,整个人闪身上前装作要攻击曾云歌,却一把推开了那人,那人一个重心不稳瞬间摔在了一旁。 “对……对不起啊,失误失误。”曾怀诣说着赶忙过去拉摔在地上的保镖。 那保镖一脸嫌弃,甩开曾怀诣,自己利索地站了起来,真是猪队友,随后瞪了曾怀诣一眼,便冲曾云歌继续打了过去。 曾怀诣眉头一皱,也向曾云歌攻击了过去,不过他的出拳速度更快,抢在了他们前边,其他人冲曾云歌的攻击在半空中不得已收回,因为曾怀诣攻击的时候几乎是贴近曾云歌的,他们本来要攻击曾云歌的,现在马上就要落在曾怀诣的身上了,他们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啊,无奈都止住了。 而这边的曾怀诣的攻击还被曾云歌给抓住了把柄,只见曾云歌一把握上曾怀诣的手,随后用力一推,曾怀诣的身子便冲保镖们扑了过去。 瞬间好几个人便被扑倒一地。 陈侃在后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曾怀诣好真会演戏,当真是痛快。 不过在王伟眼里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单从曾怀诣的出拳和身手,能看的出来他的身手不凡,可是为什么接二连三地犯低级错误? “住手!”想到这里,王伟大喊一声,随后渐渐冲曾怀诣走了过去。 212、欲擒故纵 曾怀诣和曾云歌心中一紧,看来是满不下去了,刚刚在一旁观看的王伟怕是已经把自己给看穿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伟看着曾怀诣,感觉他越来越可以,连想到他刚刚的举动,更加疑惑了。 曾怀诣看着王伟,他离自己很近,无奈眉头一皱,嘴角得逞一勾,快速一个反手把王伟给钳制住了:“听好了,爷叫曾怀诣!” 局势变得太快,王伟没想到这人竟然敢直接对自己动手,可手臂上传来的痛却让她直不起腰来。 “你……你……曾怀诣不是已经死了吗?”不过他最惊讶的还是这一点。 “你还没死呢,我怎么会死?”曾怀诣嘴角一勾,随后抬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别动,你们若是向前一步,他的命,就到此为止了!” 随后冲曾云歌使了一个眼色,俩人慢慢往一旁移,争取一会能全身而退,毕竟他们人多,再加上,他们手中可还有武器。 而这边的陈侃也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两个配合比较好,可刚刚松气的她,却看到其中一个保镖在曾怀诣看不到的视线掏出了一把手枪! “佑儿,抢!”陈侃赶忙在一旁喊着佑儿,只见齐佑儿把手中的抢已经举了起来,只要那人有动作,他便会一枪打在那保镖的身上。 “砰!” 枪声吓得众人都为之一颤。 转头看去,子弹直直穿过那名保镖的脑袋,当场便躺地不起,就连眼睛都没来得及合上。 曾怀诣看到那人手中的抢,瞬间心有余辜,而这一枪,齐佑儿的位置也就暴漏了。 一个个身穿警装的人都持枪站了起来。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们还是缴械投降,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王伟没想到情况竟然变成了这样,当下所有人都慌了,而门口此时也冲进来了一群警察,即便他想反抗,可这么多人,自己反抗岂不是死路一条? “投降,我们投降。”王伟贼眉鼠眼的样子,眼珠一转,大声喊着,投降总比死掉好吧?再说了,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至于被枪毙。 而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看这架势,警察是有备而来啊!所以大家双手便举到了头上。 曾怀诣看着站在齐佑儿身旁的陈侃,抿了抿嘴唇,拉着王伟把他推到中间,此时他们一个个都蹲在中间,警察们一个个举着枪,上前给他们带上了手铐,生怕他们有其他小动作。 而松了手的曾怀诣大步跑到了陈侃的身边:“你怎么在这?没事吧?” 陈侃被曾怀诣拉着,前前后后转了个圈,他眼中的担心却没让陈侃消气:“你还说我!你一大早,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看到陈侃没事,曾怀诣这才松了一口气,脑子里进着刚刚陈侃的话,就知道她又要生气了:“好啦,你看,我不是没事了。” “我有事了!”陈侃皱眉,真是好在现在一切都相安无事。 曾怀诣看着陈侃那撅起来的小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还有事吗?” “你!……有事!”陈侃睁大眼睛,一个吻才不行呢,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那我再来。”说着,曾怀诣又要吻了上去。 “没事了!”陈侃皱眉扭开自己的头,脸蛋上都泛起红晕,她……她……她不是原谅他了,她只是没他脸皮厚罢了,哼! 而曾云歌看着暧昧无比的两个人,眼眸低着,也不知道在想的什么。 只不过当一切整理完毕,要上车回警局的时候,陈侃环顾了一周,却没有找到曾云歌的身影。 他是自己走了吧?想到这里,陈侃深吸一口气,彼此心中明白,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 “你放心吧,他比你聪明。”曾怀诣在一旁看着有些发愣的陈侃,大概能猜出她在想的什么。 “昂……”陈侃抬头看着曾怀诣,下意识的点头,跟着曾怀诣上了警车。 可是上了车,陈侃才想起来,这不对啊,自己还正生他的气呢! “你离我远点,我还生气呢。”陈侃看着和自己一起坐在后座上的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推了推他。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曾怀诣看着陈侃,她使劲推着自己,最后自己没动,她整个人倒被自己的力道往后划了划,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憋着不笑的。 “你!我……我才不是。”陈侃赶忙收回自己推着曾怀诣的手,坐端正,转头看向窗外,也不敢看曾怀诣了。 曾怀诣看着陈侃,看着玻璃上倒映出她那张脸,自己会心的笑了,伸手搂着她的腰,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侃侃,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陈侃低头看着曾怀诣搂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后背的温度,陈侃嘴角笑了笑,一时间也不动了,她真的很喜欢他在自己的身边。 “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无缘无故玩消失了。”陈侃转身看着他,很认真地看着他,不管发生任何事,自己都可以和他一起承担,包括生,包括死,可她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他像今天这样,自己去冒险,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担心。”曾怀诣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本就危险,如果陈侃知道了,她的心就会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更何况,这种情况,是生是死都是未知…… “可你这样,我更担心。”陈侃皱眉,很认真的说着。 “我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曾怀诣捏了捏陈侃的鼻子,说的一脸坚定。 当他在仓库里看到陈侃的时候,就知道陈侃今天一定费了不少精力,要不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担心她的同时,心中真的是超幸福的,有妻如陈侃,夫复何求? “对了,这次会把范世骐一网打尽吗?”陈侃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她知道,曾怀诣做这些,就是为了找范世骐报仇,不为别的,就为自己,他也不可能放过范世骐。 “你觉得呢?”曾怀诣嘴角一勾,如果没有把握,他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险?既然成功了,有这么多人证物证在,凉他范世骐也插翅难逃。 “那我得跟你说件事……”陈侃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 “什么事?” “上次我在范世骐的商业大楼里,看见古月了。”陈侃面上愣愣的,既然范世骐要被一网打尽,那如果古月真的和范世骐有什么关系的话,会不会被牵连,如果要被牵连的话,是应该让曾怀诣知道。 “嗯?”曾怀诣有些惊讶,陈侃的话,他在大楼里那么多天,也没见古月啊…… “并且她好像和范世骐很熟的样子,当时见我和妙妙有些鬼鬼祟祟,差点被她发现了。”陈侃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有些后怕。 “很熟?”曾怀诣的眉头皱地更深了,自己和古月是从小认识的玩伴,她出狱之后也一直都在自己的视野下,怎么可能认识范世骐这样的人? “嗯,我怕范世骐这件事会牵连到古月,所以决定先和你说一声。”陈侃看着曾怀诣有些疑惑的脸,抿了抿唇,她有些吃醋怎么办? …… “我知道了,你放心,如果这件事和古月有牵扯,我是不会管的。”曾怀诣看着陈侃的神情,不管怎么样,他要先让陈侃放心,至于古月,他已经给她很多机会了,如果她自己死性不改,非要往火坑里跳,那么就不要怪他不救他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曾怀诣的话,陈侃立马羞红了脸,难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他都知道?哎呀,自己好自私好小气啊!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对,我知道。”曾怀诣赶紧点头表示相信。 看着曾怀诣这个样子,陈侃更加生气了,转过头不再理他,他就知道拿自己开玩笑! 由于证据确凿,到达警局之后,不敢停留,连夜围剿了范世骐的商业大楼,毕竟如果第二天这批毒.品没有到范世骐手上的话,他一定会起疑心的,到时候想抓他可就难了,不过接下来的行动,曾怀诣和陈侃却并没有参与。 “怀诣,你先停会。” 夜晚,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陈侃带着有些喘息的声音传进了曾怀诣的耳朵。 “为什么?”昏暗的月光下,曾怀诣隐约能看到陈侃的脸。 “那个……我累了。”陈侃一边说着,一遍喘息着,任谁也忍受不了连着两晚上这样的剧烈运动啊。 曾怀诣嘴角一勾,一双手抓着她的双.峰,用力一捏。 “唔……”陈侃忍不住轻叫一声。 “还累吗?”曾怀诣得逞地问着。 “……” 这明明就是耍赖。 曾怀诣满意的看着陈侃,趁着齐佑儿在执行任务,他当然要抓住时机了。再说了,虽然说起床上功夫,陈侃是差劲的要命,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只要给予一点点的反应,都能让他欲罢不能,简直活脱脱一个小妖精。 213、一头不怕死的狼 第二天,新闻上成功报道着范世骐被抓的事迹,要知道警局可是全部出动了,并且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得先机,要是再抓不住范世骐,那可就有点丢人了。 在电视上看着范世骐被押进警局的身影,陈侃正吃着面包的动作也停了一停。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范世骐的场景,那个时候,他满身是血……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就知道他的身份,就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会不会不出手救他?可是……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曾怀诣看着发呆的陈侃,坐在了她的身边。 “没想什么。”回神看到曾怀诣,陈侃面上笑了笑。 “没想什么?你放心,我都调查过了,范世骐不至于是死罪,而且并没有牵连什么人。”曾怀诣低头一笑,好心地解释着。 “哦~”陈侃点了点头,这下她也放心了,可刚点完头就后悔了……转头看着曾怀诣那有些无奈的脸,陈侃拉过曾怀诣的手:“我只不过是想到之前活生生的人,如果死了,就太残忍了……” “你啊!我当然知道你怎么想的。”曾怀诣见陈侃那撒娇的模样,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一脸宠溺。 “那个,你准备什么时候公布你没死的身份啊?”陈侃皱眉看着曾怀诣。 “明天吧。”曾怀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 “为什么?”陈侃不解,事情不都解决了吗? “因为我明天要带你去玩啊,今天我要是公布了身份,明天岂不是要被关在公司了。”曾怀诣好心情地解释着。 “出去玩?去哪?”陈侃有些好奇地看着曾怀诣。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可以缓口气,当然不能只在家里做那个事。”曾怀诣眼神又开始变得坏坏的。 “讨厌!”陈侃推了一把曾怀诣,嘴上说着讨厌,面上却红透了。 …… 次日清晨,陈侃迎着阳光醒来,像往常一样准备和曾怀诣说话,可转头一看,原本曾怀诣睡觉的位置又没了人影,心中一惊,赶忙坐起来,这个时候才看到一旁桌子上的纸条。 ‘收拾一下,出门,在门口等你,爱你。’ 陈侃看着纸条,嘴角笑了,赶忙下床洗漱,换衣,平常一个小时才能办完的事情,现在竟然半个小时就办完了。 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只见自己家面前的路上停着三四辆车…… “侃侃,你这也太慢了,我们都等一个多小时了。” 就在陈侃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宫妙妙便从第二个车里边探出了头,一脸笑容地责备这陈侃。 陈侃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笑着,视线落到第一辆车,只见曾怀诣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驾驶座上。 “上车。”注意到陈侃投过来的目光,曾怀诣笑着帮陈侃开了车门。 “嗯。” 上了车,陈侃在副驾驶座上向后看了看,转头看着曾怀诣:“怎么这么多人啊?你怎么也不早点叫我,害你们等了这么久。” “你当然和他们不一样了。”曾怀诣嘴角一勾。 “可你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这样我会引起公愤的。”陈侃咽了一口口水,现在的情况她可算是理解了,这是要一起去旅游的架势啊。 “放心,有我在,不怕公愤。”曾怀诣语气很是淡定。 “你还真是一头不怕死的狼。”陈侃抿嘴笑了笑,白了他一眼。 “安全带。”曾怀诣笑了,视线看着前方,准备出发。 陈侃笑着系上自己的安全带,嘴角眼中,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车子出发了,一路上风景还真不错,只单单在车里,陈侃都觉得心旷神怡。 这个时候,肖阳那原本排在第二的车子,直接抄了曾怀诣的车。 “侃侃,我们现走一步了。”宫妙妙在窗口大声喊着,面上都是得意。 陈侃眨眨眼看着直接超过去的车,无奈的摇着头。 “我帮你分分钟超过他。”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有些无奈,当下便脚踩油门。 “别!”陈侃皱眉,纵使她现在早就习惯了快速不稳的车速,可是她心中到底还是害怕的。 曾怀诣转头看了一眼陈侃,随后车速便渐渐满了下来。 陈侃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由于曾怀诣的车速慢了,后边的两辆车车速便跟了上来。 “姐,你们慢慢走吧,拜拜喽……”齐佑儿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旁边的车里。 不过……齐佑儿旁边副架势坐上那妞是谁?! 天呐,她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可不等陈侃反应,第四辆车也超了过去。 只见杨浩思冲陈侃笑了笑,而副驾驶座上的萧纯却冲陈侃挥了挥手。 陈侃吧唧了吧唧嘴,萧纯还真的把杨浩思给拿下了啊,这真是……厉害啊。 “怎么这么多人?”陈侃这才转头看着曾怀诣。 “出来玩,当然人多热闹。” “可是……” “你放心,独处的时间,会有的。”曾怀诣不等陈侃说完,嘴角一勾,坏坏一笑。 陈侃脸腾的一下便红了:“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真是的,自己现在和曾怀诣简直是没有共同语言了。 “咱们这是要去哪?”陈侃长舒一口气转移着话题。 “一个山庄。” 当他们的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之前那一群人都已经等急了。 “你们也太慢了吧!”宫妙妙趴在陈侃的窗户外边。 陈侃和曾怀诣相视一笑:“走吧走吧。” 说着俩人便也下了车。 而下车,陈侃第一眼便看向齐佑儿,确切的说齐佑儿身边的小美女。 大步走到齐佑儿身边:“佑儿,这美女是谁?也不知道介绍介绍?” “咳咳……那我就正式介绍一下啊,这是罗青,罗警官的女儿。”齐佑儿转头看这罗青,冲陈侃介绍着,要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一对一对的,自己要是不带个女伴过来岂不是太丢人了? “罗警官?”陈侃皱眉看着罗青,这么一说,这罗青的小嘴还真有点像罗警官,可是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罗警官,竟然有这么大的女儿了,真的是太意外了。 “嗯。” 陈侃一脸不怀好意地看这罗青,而罗青脸红的已经像个红苹果一样了。 “姐,你看什么呢,好了好了,你看我姐夫都等急了,你赶紧回去吧。”齐佑儿见她们两个这样,直接站在了她们的中间,护着罗青。 “对,赶紧回来吧。” 齐佑儿话音刚落,曾怀诣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先在了自己的面前,说着,拉着自己便走了。 陈侃一边走着还不忘转头看着齐佑儿,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这风景真的不错啊,曾大总裁,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宫妙妙和拉着肖阳走在前面,一路上活脱脱一个勤劳的小蜜蜂。 “一不小心就发现了,不过本来是打算带侃侃单独来的。”曾怀诣嘴角笑了笑,拉着陈侃的手也更紧了。 陈侃皱了皱眉,看着宫妙妙摇头无奈笑着的样子,抬头盯着曾怀:“你不要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啦!” “好!”曾怀诣倒不狡辩。 陈侃撇了撇嘴,她真的发现,现在曾怀诣学了一招新对付自己的办法,就是表面上无比乖巧听话,背地里还是死性不改! 分配好房间,一群人便在这里劳动了起来,毕竟他们可是要吃烧烤的。 “妙妙,你这木炭不是这样搞的吧?”陈侃看着宫妙妙面前狼烟四起的烧烤架,面上眉头紧皱,赶忙跑了过去。 “不知道啊,说明书上就是这样的,咳咳……”宫妙妙说的也是一脸无辜,一边说着,一边看这陈侃,由于呼吸有点急,不由的被呛地直咳嗽。 陈侃捏着自己的鼻子,拿着一旁的工具,赶忙把木炭都拿了起来。 可这木炭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俩人在这里捣鼓了半天,愣是没有制止住这狼烟。 而这个时候曾怀诣跑了过来,见已经被呛出眼泪的两个人,赶忙上前,弯腰一把管了烧烤架的开关。 随后一手拉着一个便远离了战场。 “你们两个这是仇恨世界呢吗?”曾怀诣看着摸得满脸黑线的陈侃和宫妙妙,不由的摇摇头。 刚刚就不应该把这项任务交给她们两个。 “不是啊,这木炭太难弄了。”现在的陈侃压根听不出曾怀诣语气中的讽刺,认真的回答着。 “好了好了,你看你成花猫了不是。”曾怀诣转身看着陈侃,拿起一旁的纸巾帮陈侃擦拭着。 看着突然凑自己这么近的曾怀诣,陈侃面上一愣,赶忙夺过他手中的纸巾:“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要知道旁边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她怎么能好意思? 曾怀诣面上一笑,也不和陈侃争什么,走到刚刚的烧烤架上,和肖阳一点一点地把几个烧烤架都弄好。 “萧纯,你们肉串好了吗?我都快饿死了。”坐在一旁的齐佑儿不满意了,早上就没吃饭,这都下午两点了,还不让他吃饭,他可是一名人民警察啊! “好了好了串好了。”萧纯和杨浩思赶忙把一盘盘串好的揉让在了烧烤架旁。 可一旁的杨浩思却不满意了:“佑儿,你可是一名人民警察啊,难道不应该多为人民服务服务吗?” ps:今天到现在才写出来一章,忘大家见谅,这两天一直在输液,已经尽力了,明天还要去医院,真不好意思,对不起大家了,不过最近曾怀诣和陈侃在广撒狗粮,不知大家可否还适应?^-^ 214、处处是陷阱 “杨大律师,你这偏心也偏地太狠了吧?”齐佑儿眉头微微一皱,自己不就是催了萧纯一下么,今天他才是最累的那个人,要知道昨天围剿范世骐,他可是一夜没合眼。 “怎么会,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罢了,你说你什么都不干,还在吆喝别人干的不好,这样真的好吗?”杨浩思笑了笑,坐在齐佑儿的对面,拿起一旁的啤酒,给齐佑儿倒上了一杯。 “杨律师,佑儿昨天晚上已经很辛苦了,他的活,我都会帮他做了的。”罗青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笑着插话进去。 “对,你看,我有青青,我才没有偷懒。”齐佑儿转头看了一下罗青,面上得意一笑,冲杨浩思挑眉道。 杨浩思看着罗青那笑的灿烂的脸,眨了眨眼,回以尴尬一笑,这姑娘真是傻姑娘。 “齐佑儿!”可就在齐佑儿面上洋洋得意的时候,陈侃的河东狮吼便传进他的耳朵。 “齐佑儿,你一大男人,你把活都扔给罗青,你好意思嘛你!有你这样对人家的吗?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陈侃大步到齐佑儿面前,抬手便揪住了齐佑儿的耳朵,下手那叫一个快很准! “哎呦,姐……姐!疼……”齐佑儿疼的一动都不敢动,就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看着齐佑儿的样子,陈侃这才满意的松了手,要知道人家罗青还没过门呢,就没齐佑儿这样欺负,那可不行。 “姐……你这么粗鲁,姐夫知道吗?”齐佑儿撇了撇嘴,白了陈侃一眼。 “你!”听到齐佑儿的话,陈侃当下准备反驳,可说出一个字便止住了自己的话,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转头看了看正在认真烧烤的曾怀诣,见他应该没有听到他们这边的话,这才稍稍放心,随后又看向齐佑儿:“你才粗鲁呢!” “是是是,我粗鲁。”齐佑儿极力掩饰嘴角的笑,这次倒是听话了。 俗话说的好,万物相生相克,就不怕没人治他这个姐姐。 “烤好了烤好了,大家快尝尝我家阳阳的手艺怎么样?” 正在这个时候,宫妙妙一手端着一盘烤串便端了过来,挡在众人面前,就等着别人夸她的那种表情。 “我尝我尝,饿死了。”齐佑儿二话不说便拿起烤串吃了起来,由于刚烤好,烤串太烧,刚到嘴里,齐佑儿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了,让肉不停的在嘴里换位置,抬起手,猛地冲嘴里扇风。 当场所有人便哄堂大笑。 看着热闹的人群,陈侃撇了一眼曾怀诣,转身冲他走去。 “肖阳那边都烤好了,你怎么这么慢?”陈侃站在曾怀诣的旁边闻着烧烤的香味,说着曾怀诣。 “他们当然快了,人家宫妙妙可是一直在帮肖阳那小子,哪像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曾怀诣看了陈侃一眼,视线又回到烧烤架上的肉串上,嘴上说着,面上还不忘装委屈。 “咳咳……你这个意思是,怪我咯?”陈侃止住嘴角的笑容,睁大眼睛说着这么一句。 “我可没有这样说。”曾怀诣耸了耸肩,面上有种‘你自己体会的’的神情。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觉得,我还不如去吃肖阳烤好的肉串呢,拜拜。”陈侃眼眸一转,盯着曾怀诣手中的肉串,好像很没有吸引力的样子,说完便转身就准备走。 可自己一个步子还没迈出去,曾怀诣便拉住了陈侃:“老婆大人,我错了,你可不能再这么抛下我了。” 陈侃一个没忍住便笑了出来,随后轻咳两声,面上故作正经:“那你准备怎么道歉啊?你这单单一句话,我才不会原谅你。” “那……这样呢?”曾怀诣从烧烤架上拿出两串烤肉,放在陈侃的面前。 陈侃视线撇到肉串,不得不承认,曾怀诣这两串还真是香啊,是她的心理作用吗?怎么感觉比刚刚宫妙妙端过去的还要香? 可抬眼看到曾怀诣那张自信满满的眼神,陈侃强压下心中要吃了他手中肉串的欲.望,硬生生地止住了即将要流出来的口水。 “我才不会被你这两串烤肉给收买了呢!” “是吗?可怜的我精心为你烤了这么久,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它们的特别之处吗?”曾怀诣递出去的手又渐渐收了回来,一边说着,一边那烤串在自己鼻尖闻了闻,一脸陶醉的样子。 陈侃馋地咽了口口水,眨眨眼,不得不承认,这两串和其它的还真不一样,单单的闻着就让人流口水啊! “既然你这么真心诚意地求我吃了,那我就勉强给你个面子,原谅你吧!”陈侃最终还是经不起诱惑,咬了咬嘴唇,直接从曾怀诣手中的烤串扑了过去。 可谁料,没有成功扑倒烤串,倒是扑进了曾怀诣的怀里。 抬眼看着曾怀诣,只见曾怀诣拿着烤串的手举得远远的,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脸蛋,眼神坏坏的。 陈侃皱眉,真是处处是陷阱啊! 反正现在自己在他怀里被他钳制住,还不如换个烤串吃呢,想到这里,陈侃冲着曾怀诣的脸蛋‘吧唧’就是一口。 曾怀诣这才满意地放开陈侃,把烤串递了过去。 真香啊! 陈侃不由得感叹,这肉入口即化,肉质鲜嫩,真的是烤出来的吗?简直太不不可思议了。 “还有吗?”陈侃吃完还想吃,不由的问曾怀诣要着。 “没有了。”曾怀诣转头看了一眼陈侃,抬手帮他擦了擦嘴角,女人的形象,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啊。 由于曾怀诣的动作,陈侃下意识愣了愣,反应过来赶紧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可是…… “真的没有了吗?”陈侃不甘心地继续问着曾怀诣。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两串我可是费了多大功夫才烤好的,要不怎能让肖阳那小子抢了先。”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烤肉有人放到了盘子里,说了这么久的话,肉也都熟了。 曾怀诣这边出炉的比较多,整整四大盘,陈侃和曾怀诣一人端着两大盘放在了桌子上。 “吃吧吃吧,这次保证让你们吃个够。”陈侃看着桌子上空空的两个盘子,他们可真是一群猪啊。 “还有这些。”肖阳这个时候也过来了,把他那边的烤肉也都端了上来。 整整一大张桌子,但烤串都快摆满了,更别说自带的其他食物了。 “肖阳,来来,坐这里。”宫妙妙看着还没坐下的肖阳,赶忙把他拉在了自己的身边。 “妙妙,你看看你,你都不管我有没有地方坐。”陈侃看着宫妙妙一脸幸福的样子,坐在她对面调侃道。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现在有曾大总裁护着,谁敢关心你?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我才不傻。”宫妙妙说着白了陈侃一眼,吃着烤肉,一边吃还不忘喂着肖阳。 在众人面前,肖阳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视线落到宫妙妙喂过来的烤串上,一时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浩思,你也吃,你看肖阳一个人多孤单。”一旁的萧纯看着宫妙妙和肖阳,顿时就按捺不住了,赶忙拿起肉串,便往杨浩思的嘴里递。 杨浩思看着萧纯,现在的萧纯,活脱脱就是宫妙妙的翻版,当下一把接过萧纯手中的烤串:“你就是你,不用刻意去学别人。” 杨浩思的话让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萧纯更是硬生生地愣在了杨浩思的面前。 “反正我装的也不像。”萧纯面上一笑,作为一个明星,自己的演技被人一眼看穿,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不过杨浩思的这句话却让她心中一紧。 “对啊,一点都不像,何必辛辛苦苦做别人。”杨浩思说着,一手搂住了萧纯的腰,她眼中震惊让他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嘶~青青,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被什么迷了一下,哎呀,我怎么感觉这么辣眼睛啊!”齐佑儿夸张地说了话,一边说着,眼睛好像真的睁不开了一样,用手摸着一旁的罗青,把脸凑进了她的面前。 “佑儿,别闹。”罗青看着齐佑儿的样子,忍着笑,推着齐佑儿。 “好吧,那不闹了。”齐佑儿瞬间坐直,整个人也恢复正经,安静地吃着美食。 “大家好好吃吧,明天就要上山了。”曾怀诣一边帮陈侃夹着菜,一边公布着明天的活动。 “上山有什么难的。”齐佑儿不怕死的问着。 “难不难,等明天你就知道了,不过……据说这山上有个比赛,获胜者,可以获得一份精美大礼。”曾怀诣不紧不慢地说着。 “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历年来这里的人,可都没有直接通关的。”宫妙妙接过话,毕竟曾怀诣昨天通知要来这里旅游的时候,她就已经做过功课了。 “所以,我们要做第一个通关的人,怎么样?”曾怀诣抬眼看着大家。 “好啊!没问题。”齐佑儿一听这个便来了兴趣,毕竟玩游戏什么的,可是他的强项。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礼只有一份吧?那么最后,算谁的?”肖阳放下手中的串,抬眼问着关键性的问题。 215、你在我眼里形象依旧很完美 “当然算我的。”曾怀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丝毫不退让,毕竟他这次就是冲着这份大礼来的! “你这样就不太讲理了吧?”肖阳笑了,以他对曾怀诣的了解,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啊,并且目的都已经很明显了。 “怎么?是不是兄弟?”曾怀诣嘴角一勾,在肖阳的眼眸中,他瞬间就明白肖阳已经懂自己的意思了。 “听到这里,我可要插上一句,不管是不是兄弟,这好礼自然不能独吞吧?”杨浩思插了一句,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做,看着肖阳没办法回答,自己当然能说得出口。 “放心,只要顺利拿到这份大礼,你们的礼,我一样都不会少。”曾怀诣转头看了一眼杨浩思,就知道自己不下点血本是商量不通的,毕竟在坐的,可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对对对,姐夫,这样就对了,放心,有我齐佑儿在,通关自然不在话下。”齐佑儿听到好礼人手一份的消息,当下面上便笑了起来,更有兴趣头了。 “好了,大家赶紧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陈侃盯着桌子上的烤串,他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她的嘴可没停。 曾怀诣转头看着吃的正香的陈侃,嘴角一勾:“吃饱了吗?” “啊?”陈侃嘴里正嚼着肉串,被曾怀诣突然问的这么一句话给搞得有些难堪,一时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吃饱了。”陈侃一双大眼看着其他人,好在其他人的视线没有在自己身上,赶忙咽下口中的肉,擦了擦嘴,回答着曾怀诣。 “你放心,我可并不是在嫌弃你吃的多。”曾怀诣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很真挚。 可陈侃明显地看到了他眼眸里的那一抹笑,嘴角撇了撇,男人才是最喜欢口是心非的动物! “你们继续吃,我家老婆有事情要单独和我说,我们就先不奉陪了,明天见。”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表情笑了笑,随后转头冲大家说着。 什么?她什么时候有事情需要和他单独……说了?陈侃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视线扫过曾怀诣那淡定无比的脸,随后有看着其他人不正常的眼神,陈侃当下就准备开口解释。 “谁……” “老婆,走吧,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曾怀诣直接打断陈侃的话。 “我才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等不急,那咱们就慢慢来。” “你……” “我?” “曾怀诣!”陈侃面上羞红,别人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气急败坏而已。 “好了好了,别喊了,这这么多人呢,走走走。”曾怀诣说着,冲其他人笑了笑,一把拉着陈侃,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憋屈死了快。 “曾怀诣,你把我的形象都毁完了。” 曾怀诣把陈侃拉进房间,终于松开了她,陈侃也终于有了反抗的机会,抬眼就气愤地说着这么一句。 “没关系,你在我眼中,形象依旧很完美。”曾怀诣压根无视陈侃的愤怒。 “你……你……”陈侃最终叹了一口气,论无赖,自己真的是玩不过他,甚至现在连个反驳他的理由都想不到。 “哎呀,不要你你我我的了。”曾怀诣一把把陈侃推倒在床上。 “你要干嘛?!”陈侃看着瞬间凑到自己身上的曾怀诣,一脸警惕。 “刚不是说了吗?都已经等不及了。”曾怀诣一边说着,双手在陈侃的身上游走,慢慢地解着她的衣裳。 “停!”陈侃双手呈防御状态,盯着曾怀诣。 “怎么了?” “你先说清楚,明明不是我着急,是你着急了。”陈侃撅着嘴,心中还在纠结着这件事呢。 “好好好,是我着急了。”曾怀诣现在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只要陈侃让他碰,说什么都行。 “这才对。”陈侃嘴角得意地笑了,哼,就不怕她不说实话。 这个时候,曾怀诣趁机一把解开了陈侃的衣服。 也就是这时,陈侃想到,曾怀诣现在承认了有什么用,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形象还是毁了呀?!可现在自己已经光溜溜的身子,好像已经失去了和他谈判的条件了。 啊啊啊……她难道要被他这么欺负一辈子吗? 简直是太没有天理了。 …… 第二天一早,陈侃就被外边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姐……姐……赶紧起床了,咱们出发。”齐佑儿的声音传进了隔着门都传进了陈侃的耳朵里,想来他的嗓门该有多大。 陈侃翻身动了动,刚张开眼,只感觉又被一股力道给拉回了被窝里。 只见曾怀诣把陈侃紧紧抱在怀里,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低头在她身上蹭了蹭:“别管他,再睡会。” “啊?让别人等着,不好吧?”陈侃听到曾怀诣的话,有些诧异。 “没事,游戏比赛中午才开始,他们都是瞎积极。”曾怀诣连眼都没睁,如果不是他在说话,陈侃真的会以为他睡得正香呢。 “这样啊,他们不知道吗?”陈侃也安心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曾怀诣说着。 “那这样不行啊,其他人都会着急的。”陈侃赶忙说着,齐佑儿的性格,一定不单单来喊他们,其他人也一定都被他给吵醒了,要是让那么多人等着她们,岂不是太不好意思了。 “可是现在你走了,下次能再这样抱着你,就要等到晚上了,还有一天,好难熬啊。”曾怀诣丝毫没有放开陈侃的意思。 “……” 这是什么逻辑,这一整天自己都会和他在一起的吧?为什么要直接到晚上了?难道他终于开窍了?知道在外人面前不惹得自己脸红心跳了? “好了好了,咱们一天都在一起呢,你可以随时抱。” “那怎么能一样?能这样光溜溜的进行皮肤接触吗?”曾怀诣闭着的眼,睫毛颤了颤,表情是这不满意。 “你不去做色.狼,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才华。” “色.狼估计做不了咯。”曾怀诣翻了个身,可被陈侃枕在脖子下边的手臂还是紧紧环绕这陈侃的肩。 “为什么?” “你见过哪个色.狼只对一个人色?”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白了她一眼。 他本来还想好好再睡一觉的,可是和陈侃说了这么几句话,还真是睡醒了。 “讨厌!”陈侃直接坐起了自己的身子,这么正经说情话的曾怀诣,她还真是不多见,生怕他发现自己脸红,赶忙起床。 万幸的是这次曾怀诣并没有拦她。 赶忙收拾好,开门看着门口的齐佑儿:“佑儿,你可以再回去睡个回笼觉,要知道比赛十一点才开始呢。” “什么?!”齐佑儿本来看到陈侃心情好了许多,终于把人喊醒了,却没想到陈侃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让他瞬间觉得生无可恋。 “别什么的了,乖,回去吧,去的早了也没用。”陈侃冲齐佑儿一眨眼,半诱惑的语气。 “哎,姐,你这有美男抱,我可是孤零零一个人啊!”齐佑儿皱眉,就算不去比赛,也该一起出去玩了吧?其他一对对的都能睡在一起,他和罗青……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能干那事…… “佑儿,我发现一个问题。”陈侃抬眼打量着齐佑儿。 “什么问题?”齐佑儿皱眉。 陈侃看了一下,四下无人,冲齐佑儿勾了勾手指。 齐佑儿虽然疑惑,但还是凑了过去。 “你说你的eq是不是都均给你的iq了?智商这么高的你,情商怎么为负数呢?趁现在还不赶紧把人罗青泡到手?实在不行,生米煮成熟饭啊!” 陈侃苦心婆口地说着,这多好的机会,没事喊罗青出去遛弯也比在这里喊她起床的好,在不济……那个什么也行啊,虽然她教的这些有点不道德,但是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昨天看罗青的样子,就差没和齐佑儿告白了,这齐佑儿还在一旁扭捏地不像话。 “姐!你这思想,简直越来越污了!”齐佑儿一边说着一边吧唧嘴,还不忘摇着头。 “好好好,我污,那你自己去玩吧,再见。”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转身‘砰’地一下把齐佑儿给关在了门外。 可自己刚转身,曾怀诣那赤.裸的身姿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陈侃深吸一口气,赶忙蒙住了自己的眼:“曾怀诣,你怎么能这样耍流氓?!” “耍流氓?”曾怀诣看着陈侃捂着双眼的样子,疑惑地挑眉。 “对啊,大早上的,你什么都不穿,就在人前晃悠,不是耍流氓是什么?”陈侃捂着自己眼睛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堵着自己的鼻子,哎呀呀,这曾怀诣的身材当真是绝美,她虽然就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燥热,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流鼻血才好啊。 “第一,我只是刚冲了个澡出来,第二,我可是在我老婆面前晃悠,不是人前,所以,不是耍流氓。”曾怀诣看着陈侃,一本正经地回答着,都有肌.肤之亲了,现在这女人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殊不知陈侃只是怕自己没出息流鼻血而已! ps:昨天没更,真是抱歉,年终于过完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今天会给大家三更,么么哒,非常抱歉 216、走不完的山路 “还有,你想看的话,就光明正大地看,你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可是不好的习惯哦~”曾怀诣一边说着,拿着浴巾的手,本来想披在自己的身上,看到陈侃如此反应,他一把把浴巾给仍到了床上。 陈侃一愣,心中一惊,被发现了吗?可自己不是故意的啊!!!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 “谁……谁看了,你赶紧穿上!”陈侃最终没办法,放下自己的手,气呼呼地拿起浴巾捂在了曾怀诣的身上。 曾怀诣嘴角一笑,就在陈侃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低头便在她额头上一吻。 “你……”陈侃猛然向后躲了躲,抬眼又羞又恼。 “好啦好啦,走,吃早饭。” 转眼间,曾怀诣已经穿好了衣服,搂着陈侃,便要出门。 吃过饭,大家一起在山脚下集合,当陈侃和曾怀诣到达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等在山下了。 “你们可来了,我们刚刚发现一个秘密,你们想不想知道?”齐佑儿看着陈侃和曾怀诣,神神秘秘地说着。 “什么秘密?”陈侃惊讶地看着齐佑儿,又抬眼看了看曾怀诣。 “我给你们说啊,今天来闯关的,除了咱们,就没别人了,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套路啊?”齐佑儿皱眉,万事需谨慎啊,万一这个游戏的背后制造人,是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呢。 “你傻不傻?!”陈侃白了齐佑儿一眼,而在一旁的曾怀诣脸说话都懒得说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于陈侃的不理解,齐佑儿很是不屑一顾。 “放心好了,这里我已经调查过了,绝对是一个正常的比赛,不会是什么坑蒙拐骗的团伙。”曾怀诣一边说着,一边冲守关的老大爷走了过去。 “大爷,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这游戏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曾怀诣提高自己的分贝,问着这位老大爷。 由于声音突然增大,吓陈侃一跳。 “你们几个要闯关?”老大爷听到曾怀诣的话,抬眼看了看这一行八人。 “是,可以开始了吗?”曾怀诣点头。 “可以可以,真是勇气可嘉,去吧去吧。”老大爷摸着自己那一把胡子,意味深长的说着,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大家对这里都是闻风丧胆,失败的人多了,传出去也就没人敢来了。 “那咱们终点见。”曾怀诣嘴角一笑,转头看着大家,示意大家要开始了。 一路走着,陈侃拉着曾怀诣的手臂,小声的在他身旁嘀咕着:“怀诣,你刚刚讲话那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 “那老头子耳背。” “你怎么知道?”陈侃心中一惊,这是他么第一次见面吧?难道他认识那个老人,看他们刚刚的对话,不像是认识的啊?! “因为我是你看上的男人啊。”曾怀诣嘴角一勾,得意洋洋。 “臭美!”陈侃嘴角一勾,嘴上讽刺着他,心中却乐开了花。 这个闯关一共四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第一个关卡面前。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萧纯看着周围,眉头紧皱。 “对啊,这里只不过是离山脚下更近了而已。”宫妙妙接话,这是目前她唯一能看出来区别的地方。 “对,并且咱们能选择的道路,只有上山。”肖阳抬眼看着眼前的局势,据说这种关卡是因人而异的,没有人能说清楚都什么关卡,每个关卡都考什么,那么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原路返回,二就是勇往直前,上山。 “那就走吧!”齐佑儿看了一眼周围,的确只能这样了,既然这样,就不要磨磨唧唧的了,说完拉着罗青,第一个走在了前面。 曾怀诣给陈侃一个放心的眼神,也跟了上去。 杨浩思和萧纯走在第三,而肖阳和宫妙妙选择了断后。 …… “咱们该不会就这样爬山吧?”陈侃喘着粗气,现在正值中午十二点,他们都爬了半个多小时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而这山……还有好高啊! “这谁知道呢。”杨浩思在后边接话了,看着自己身旁的萧纯,她已经满头大汗了,今天这太阳当真毒辣地很,萧纯一个艺人,哪里受的了这样的罪。 “哎哎哎,不行了不行了。”宫妙妙在最后边喊着,腿都快抬不动了。 “佑儿,咱们别走了,歇会吧。”罗青转头看着身后,要论体力,她在女生里边还是不错的,毕竟老爸是警察,她从小也被锻炼,可是纵使这样,她都开始吃力了。 “嗯。”齐佑儿点头,同时也止住了脚步。 陈侃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强撑了,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要知道她已经累惨了,刚刚是为了不拖大家后腿才一直强撑,好在有曾怀诣在旁边拉着自己,否则自己连强撑都难。 “怀诣,你有没有发现事情不对劲。”杨浩思看着已经全部坐在地上的女人,眉头紧皱,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嗯。”曾怀诣认真的点头。 “是啊,这关卡不可能就是让爬山这么简单的。”齐佑儿说着,以他对游戏的了解,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如果这爬山就过关了,那怎么能让那么多人望而止步? “可现在就是让爬山的啊,没有第二条路。”宫妙妙转头看着周围,虽然都是春天了,可这山上并没有发芽的迹象,放眼望去,绿叶也少之又少。 “你们这样一说,我越来越觉得这里诡异了。”萧纯耸了耸肩,背后感觉头皮发麻,别说就她一个人胆子小…… “诡异?”陈侃转头看着萧纯:“今天中午,说什么也有二十多度吧?太阳晒地这么厉害,那个不怕死的鬼敢出来?” 真没想到萧纯的胆子这么小,这样也能让她联想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好了,别说有的没的了,咱们现在身上连瓶水都没有,还是赶紧继续上山吧。”齐佑儿分析着现在的局势,拖下去也不是问题,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继续走,在这里一味的等待,绝对不是可行的办法。 “嗯,来,大家都坚持一下。”曾怀诣率先站起身子,他们哪里知道要爬山这么久,身上根本没有带吃的和水,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家自然也都知道现在的情况,虽然累,但也都站了起来。 可这山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管他们怎么走,抬头看山顶,怎么还是那么高? “等等,大家别走了。”杨浩思皱眉,大喊着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陈侃转头看着杨浩思。 “上山这条路行不通。”杨浩思总结着,刚刚他就发现事情不对劲,经过刚刚的观察,终于确定了。 大家也都转头看着杨浩思,脸上更是凝重不已,可眼神中都带着疑惑。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不管我们怎么走,抬头看山顶,距离都是一样的。”杨浩思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着山顶。 “虽然抬眼看到的风景会不一样,就好像咱们真的向前走着一样,可是,从自己到山顶的距离都是一样!”杨浩思继续解释着。 陈侃也赶忙观察着山顶,被杨浩思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有几分道理,也难怪,这里的风景会跟着变化,真实感太强,如果不是杨浩思这样思绪严谨精准的律师跟着,或许他们走一整天都不会发现这件事。 “难道……咱们走的,根本不是山路?”肖阳皱眉总结着:“或者说,这个山路,就是一个无底洞?” “对,这就是一个无底洞。”宫妙妙接着肖阳的话,现在她们真的是不管怎么走都不起效果,按照他们刚刚的对话,这山路是个无底洞就是一个最合适的解释。 “怪不得,我总觉得不对劲,按照游戏的套路,一般都不会这么简单就让过关的。”齐佑儿解释着,一脸赞同。 “那……你打游戏的时候,这种情况,通常解决办法是什么?”曾怀诣一下子问到了重点,他们现在的环境他了解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抱怨,而是要找到解决方法才对。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一般都会有其它隐藏道路。”齐佑儿想了想,这是他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可是这里,就只有这一个道路啊。”罗青观察着四周。 “通常情况下,另一个道路是需要一定的条件才会激活的。”齐佑儿解答这罗青的问题。 如果另一条路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么这游戏还有什么好玩的? “可是现在……要怎么激活?”陈侃抬眼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你弟弟我又不是百科全书。”齐佑儿眨眨眼,他也只能分享一下游戏的心得,并不知道这个游戏关卡是怎么设计的。 …… 沉默了,大家伙都沉默了。 渴,是真的渴,在这样的天气下,他们又爬了这么久的山,自然是渴了,但没有一个人说,更没有一个人去抱怨,因为现在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大家还是先四处找找,把自己心中大胆的猜想都可以试试,说不定就碰到解决的办法了。”曾怀诣看着沉默的众人,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大家必须行动起来。 217、死也要一起 “对。” “嗯。” 大家点头同意,也都站起了身子。 陈侃看了一眼周围,这里是山路,他们走的这条路都有些陡峭,更何况周围压根没路的地方了,一定更加凶险。 ''“小心点。” 就在陈侃准备抬脚往丛林走去的时候,曾怀诣拉住了陈侃,在她身边小声地说着。 “我会的。”陈侃给曾怀诣了一个安心的笑,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真的真的很幸福。 “我还是陪你一起吧。”曾怀诣看着陈侃,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陈侃摇头,虽然她也希望曾怀诣能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看别人都在独立,自己当然也不能太矫情,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 “好啦,你要相信我。”陈侃看着不说话的曾怀诣,他眼中的担忧她都看在眼里。 “嗯。我就在旁边,有事就喊我。”曾怀诣说着,冲陈侃点头。 陈侃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出什么事,可是这说到底,这里只不过是一座山,只不过刚刚的大家走的那一条算是一条山路,而这边都是杂草而已。 果然,搜索一圈的众人,都摇了摇头。 这山上和平常的山无异。 “怎么办?”陈侃问着。 “看来只能从这条路上下手了。”肖阳盯着这这条路。 “对,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风景都是真实的,而咱们看到的山顶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曾怀诣抛出了问题。 他们路过的风景,和那遥不可及的山顶本就是一个冲突,那么其中一定有一个是假的! “姐夫,你是说,有一个是假的?”齐佑儿抬眼看着曾怀诣。 “对,可是现在哪个真哪个是假,谁又能说清?”曾怀诣继续问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遥远的山顶自然是假的。”陈侃回答着,他们身边的风景真是可触摸的,而山顶只能用眼睛看,当然是山顶假。 “不,很多事情不能只看眼前。”杨浩思否认了陈侃的话,假的有可能是真的,真的自然也有可能是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才是假的?”陈侃皱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围,这明明是真实存在的。 “不是,我也只是个假设。”杨浩思摇头,现在谁也不能确定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那从现在开始,就兵分两路。”曾怀诣直接下出了结论:“佑儿,肖阳,罗青和妙妙,你们一组,沿着这条路继续走,如果远处的山顶是假象的话,那么你们继续走,不要关注山顶,就一定能走出去。” “咱们几个就假设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假的,从这里下手。”曾怀诣继续说着。 “啊?为什么是我们继续走,好累的额……”宫妙妙在一旁一脸委屈地说着。 “当然是因为你们体力好,你觉得萧纯和侃侃,会有你和罗青体力好吗?”曾怀诣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要探索山顶真假,就必须往前走,而往前走,就必须要有过硬的体力。 “那好吧……”宫妙妙看了一眼陈侃和萧纯,无奈的走到了最前边。 “那走吧,咱们出发。”齐佑儿转身,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真没想到第一关就被逼到这个份上,他之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游戏。 可走到半路,肖阳拉着有些吃力的宫妙妙:“咱们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齐佑儿转头问,他自然也知道这个办法不可行,但现在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是一个想法,就是大家不能跟着自己的眼睛走。”肖阳说着停住了脚步。 “不跟着眼睛走,那要怎么走?”宫妙妙有些惊讶,这又不是什么宽阔的柏油路,闭着眼睛也能走,最起码不会一脚踩空摔下去。 “跟着感觉走。”肖阳认真的说着。 …… 而这边的陈侃他们正在面面相觑。 “既然这里是假的,那咱们要怎么离开这个虚幻的环境?”杨浩思问着曾怀诣,刚刚他们在周围也观察了,任何异常都没有。 “办法有是有,只不过有点残忍。”曾怀诣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着这件事。 “什么办法?”陈侃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激动,毕竟都这个时候了,有办法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管它什么残忍不残忍,只要能通关,也总好过困在这里强。 “既然这是幻境,那么……这里一切都是假的,所以,咱们从这里跳下去,就不会有事。”曾怀诣说着,站起身子,把大家带到了一旁最陡峭的地方。 …… 陈侃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办法,这是在逗她?他们留在这里,只是有百分之五十的记录确定这里是虚幻的,那么也就是假设,万一这里是真实的,那他们这样跳下去,可是玩命的啊!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萧纯抬眼看着曾怀诣,这应该是最坏的办法了吧? 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万一是真的,那么这样跳下去,非死即残啊。 “如果有,我也不会说这个办法了。”曾怀诣叹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已经查看过,所有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如果是假的,就只有这一个解决方式了。 “不……不行的,这个关咱们就算是放弃,也不能冒这样的险的。”陈侃直接摇头拒绝,说到底这只是个游戏,再怎么样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啊,万一是真的呢?他们怎么办? “你放心,我当然知道孰轻孰重。”曾怀诣揉着陈侃的头发,他自然分得清自己是在干什么。 “那你……” “找绳子,或者就这些藤枝缠起来当绳子。”曾怀诣说着便行动了起来。 其他人也瞬间明白曾怀诣的意思,他是要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试刚刚的那个办法。 在这里藤条还是很好找的,不一会四个人已经接了好长一条藤条。 只见曾怀诣主动缠到自己的腰上,陈侃想制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自己当然不希望曾怀诣去冒险,可是曾怀诣却是当之不愧的不二人选。 随后曾怀诣把藤条的另一端系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然后把中间的藤条放在陈侃的手中:“侃侃,你抓好,放心,不会有事的。” 曾怀诣自然知道陈侃心中所想,但他已经布置好这一切,一会自己跳下去,根本不会出问题,假入是假的,那么就会有新的收获,假如是真的,那么他还可以顺着藤条爬上来。 “嗯,我相信你。”陈侃嘴角勾起笑,现在自己只有相信他。 曾怀诣看了一眼一旁的杨浩思和萧纯,转头陈陈侃不注意的时候,在她那小嘴上轻啄了一口,一句废话都没有,就这么在众人的面前起跳,当真是义无反顾。 “怀诣!”虽然陈侃已经在自己心里安慰自己无数遍了,可是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她心中一揪,随着曾怀诣跳下去,陈侃也爬在了峭壁口,手中死死地握着藤条。 可回应陈侃的只有自己的回音,眼看着藤条越来越紧,陈侃的心也跟着颤抖不已:“怀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怎么样?” …… “侃侃,别着急,这一下去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或许他没听到你的声音,再等等。”一旁的萧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安慰着陈侃。 “对……对,我不能急……”陈侃听到萧纯的话,就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样,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放心好了,他没事。”这个时候,杨浩思蹲下身子,抓了抓藤条,嘴角勾起,说了这么一句。 “额?”陈侃一双带着些许泪水的眼睛看着杨浩思。 “你看这藤条,是拉紧的,就证明曾怀诣还在藤条的那一端,如果他出事了,那么这个藤条便不会有重力往下压。”杨浩思分析着。 别人说男人的脑子在重要时刻要比女人冷静地多,看来真不假。 “是啊。”陈侃这才常舒一口气,证明曾怀诣真的还在藤条的那一端。 虽然自己放心了,可另一个问题便又来了,证明这里是真的存在的了,那么他们假设这里是虚幻的场景那就是错的,所以他们也要和齐佑儿他们一样,继续上山?天呐…… 就在陈侃想到这里的时候,只感觉手中的藤条一松,刚刚紧绷的藤条瞬间没有了下垂的力道! 陈侃心中‘咯噔’一下,一双视线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藤条,又抬眼看了卡杨浩思。 只见杨浩思的脸色也瞬间变了,陈侃就知道,真的出事了,曾怀诣不再在藤条的那一端了。 “侃侃,你要干嘛?!” 眼看陈侃起身拉着藤条就要往下走,杨浩思一把拉住了陈侃。 “我要下去找怀诣,他一定出事了!”陈侃面色已经煞白,上次曾怀诣出事,她没能来得及制止,这一次,她一定义无反顾,更何况这小小的悬崖峭壁,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也要在临死前看曾怀诣一眼! 218、就寝 一把挣脱开杨浩思的手,陈侃顺着藤条便滑了下去。 杨浩思和萧纯皱眉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毕竟他们一块下去也总比有人在上边担心的好。 萧纯在前,杨浩思一边走着一边护着萧纯,小心翼翼地往下下。 陈侃压根就不知道萧纯和杨浩思也跟了上来,毕竟她的速度可要比他们快的多,不一会便与他们拉开一大段的距离。 “曾怀诣!”一边下着,陈侃还不忘喊着曾怀诣的名字,最重要的是,下边的视线越来越不好,并不是变黑了,而是起了雾,雾大的根本就看不清一米之外的事物。 看不见,喊着曾怀诣却又无人应答,陈侃的心揪地越发地紧了。 渐渐地,陈侃已经看到了藤条的最下方,这……这是刚刚缠在曾怀诣身上的藤条。 可是据陈侃观察,这藤条并不是断了啊?根本没有断的痕迹,反倒是像有人专门解开曾怀诣身上的藤条一样…… 可是在这里,有谁会顺利地解开曾怀诣身上的藤条?怕是只有他自己吧。 想到这里,陈侃眉头一皱,曾怀诣自己把自己身上的藤条解开了! 盯着藤条发呆,他一定是想要继续往下走,那么……自己现在要怎么办?藤条已经到了尽头,要跳下去吗?可是自己不知道曾怀诣是不是跳了下去啊? “陈侃陈侃,你能听到吗?” 就在这个时候,萧纯的声音传了过来。 “能,我在这呢。”陈侃仰头,看到萧纯和杨浩思的的身影,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跟了下来。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萧纯看着安全的陈侃,也松了一口气。 “额……对不起啊,不过……咱们现在已经到藤条的最顶端了,可还是没有曾怀诣的身影。”陈侃面上有些抱歉,刚刚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压根就没有考虑萧纯和杨浩思,他们还这么跟了上来,她心中确实感动。 “现在的条件太恶劣了,在这里找人,是不可能找到的。”杨浩思看着周围的环境,他们彼此这么近,才能有个照应,更何况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找到人呢。 “可是……”陈侃皱眉,她不甘心。 “杨浩思,萧纯,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准备跳下去,因为这样的情况下,以怀诣的思想,他一定是放手一搏了,所以,我也要放手一搏,说不定我跳下去就能找到怀诣了。”陈侃当下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不行。”杨浩思直接制止。 “是啊,这下去可是九死一生,不能这么冒险。”萧纯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如果曾怀诣没有跳下去,你们又碰到了他,一定要告诉他,我没事。”陈侃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劝说,她在最下边,郑重地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跳了下去。 “侃侃。” “陈侃。” 杨浩思和萧纯没有想到陈侃竟然这么决绝,说松手就松手了,他们话音落,低头看去,早已看不到陈侃的身影。 可现在最害怕的莫过于陈侃,这一辈子没跳过楼的她终于明白跳楼是什么感觉了。 一双眼睛都不敢睁开,随着身子下坠,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噗通!” 陈侃只感觉急速下坠的身子突然止住了。 完了完了,下坠了这么长时间,少说也有好几层楼高,自己现在一定变成一滩血水了。 “侃侃,你该减肥了。” 曾怀诣躺在陈侃的身下,有些吃力地说着这句话。 咦……她好像听到了曾怀诣的声音,陈侃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曾怀诣那张俊脸。 “怀诣,就知道我跳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果然找到你了。”陈侃一时之间有些激动,双手捧着曾怀诣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曾怀诣一脸无奈地看着陈侃,自己就算不摔死也要被这个女人给压死了。 皱眉用力,把陈侃那身板给抬了起来。 “怀诣,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侃被曾怀诣给推起来,然后看着动作有些缓慢的曾怀诣,面上有些担心。 曾怀诣终于喘了口气,坐了起来:“没有,只不过快被你压断气了而已。” “啊……”陈侃回想起刚刚的场景,面上由欣喜变成了担忧:“不过……怀诣,咱们这是在哪啊?这里一点都不像地洞啊。” 陈侃看着周围,天很蓝,太阳当空照,空气很清新,这哪里像山洞。 “这是山脚下,回到这里,第一关就通过了。”曾怀诣看着陈侃,好心地解释着。 “真的假的?就这样,第一关过了?”陈侃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曾怀诣。 “嗯,从咱们一开始进入关卡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幻象里,不管是身处的位置,还是遥远的山顶,都是假的,所以咱们这样跳下来了,自然就出了幻象,也就通关了。”曾怀诣耐心地解释着,他们在这里说话,里边的人是听不到的,希望他们能早点明白这个套路才对。 “原来如此,咱们大家都被耍了!”陈侃一脸惊讶,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关卡。 陈侃的话因刚落,杨浩思和萧纯两个人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陈侃面上一笑:“你们也通关了吗?真不错。” 而萧纯看到这样的陈侃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没有,我们放弃了比赛,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放弃比赛?” 陈侃和曾怀诣异口同声地说着。 “是啊,当时情况那么危险,相对于生命来说,游戏真的不重要,所以我们放弃了比赛,万一你们出事了,我们还能第一时间去救你们。”杨浩思一边说着,面上有些无奈,等他们出来才知道,原来里边的一切都是假的! 曾怀诣眼眸一暗,走到杨浩思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杨浩思的选择是对的,毕竟那种情况下,杨浩思才是最理智分析事态的那个人。 而这个时候,齐佑儿,罗青,肖阳和宫妙妙四个人一个个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哎呦~” 齐佑儿嘴里不停地叫着。 终于,他们滚到了平地上,停止了翻滚。 陈侃等人赶忙跑过去把他们都搀扶起来。 只见他们面上身上都已经脏乱不堪。 “没事吧?”陈侃扶着宫妙妙,担心地问。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宫妙妙抬起眼,无力地看着陈侃。 宫妙妙整个人虚弱了很多,自己扶着她,都还感觉她身上的软绵无力,要知道他们在山上爬了多久,没有吃的,没有水喝,能活到现在都已经很不简单了! “来来来,大家先喝点水。”这个时候,萧纯从远处跑了过来,原来刚刚她第一时间便跑去买水了。 而他们听到水的时候,几个人的双眼都是放光的。 “慢点喝,别呛着。”陈侃看着他们咕咚咕咚地喝水,不由得提醒着。 而这个时候,哪个看场子的老大爷慢慢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好了,你们只闯了第一关,现在可以回去了。” “回去?为什么?我们不是通关了吗?”陈侃惊讶地看着那老头,自己和曾怀诣却是是通关了啊! “你们八个人,只有两个通了关,所以,并不能再继续了,还是请回吧。”那老头说的很正经,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按着规矩来才对。 “可是……” “侃侃,咱们走吧。”就在陈侃还要辩解的时候,曾怀诣一把拉住了陈侃,止住了她的话。 “什么嘛,这游戏本来就是没事找事,那种情况下,谁能通关?就咱俩也是误打误撞通的关,真实的,那老头也是一点水都不放。”一边走着,陈侃在曾怀诣旁边抱怨着。 虽然她一开始并没有多大的求胜心,可她现在却是不甘心。 “好了好了,游戏规则,大家都只是遵守而已,正好,大家今天也累了,回去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曾怀诣揉着陈侃的头发,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柔声地说。 …… “不过怀诣,我很好奇,这通关之后的大礼,到底是什么呢?”陈侃又抬头问道,要知道上次听曾怀诣说起大礼,就能听出来曾怀诣完全是冲着这个大礼去的,现在没有通关,她便好奇了起来。 “你想知道?”曾怀诣转头看了一眼陈侃,眼神中坏坏一笑。 “当然了。”陈侃点头。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曾怀诣去二饼不打算现在告诉她,毕竟他计划的事情,必须要进行。 “哼,你还在这给我卖关子。”陈侃小嘴一厥,便开始不满意了,她的好奇心很少出现,但若是出现了,那么扼杀她的好奇心,她会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生气了?”曾怀诣看着陈侃的表情,明知故问。 “嗯。” 陈侃话音刚落,曾怀诣一把把陈侃抱了起来:“反正你都生气了,我也就不在扭扭捏捏地了,老婆,咱们是不是该就寝了?” “就寝?大下午的就什么寝?”陈侃被曾怀诣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愣住了,赶忙无辜地眨着眼,希望能压抑住曾怀诣那方面的思想。 219、被遗忘 “你放心吧,不是让你侍寝。”曾怀诣眼看陈侃下意识往那方面想,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长的给车库吃了一颗定心丸。 “谁……谁说侍寝了!”陈侃面上尴尬一红,自己在曾怀诣面前已经近乎透明了,不过好在自己刚刚没有说太明白,让她现在还有个狡辩的借口。 “对,你没说,可能是我想多了。”曾怀诣看着陈侃有些泛红的脸,眼眸一转,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 曾怀诣要是和自己吵,自己还能继续狡辩,他这样一脸自己可就更加难受了。 不过令陈侃意外的是,把自己送会房间之后,曾怀诣直接出门了,并且整整一下午都没回来。 已经下午六点了,陈侃无聊的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电视里的节目翻了又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理的原因,愣是找不到自己喜欢的节目,最终一把关了电视,走到窗边看着下边的风景。 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风景真是好,放眼望去,好看极了。 与其在这里闷着,还不如出去走走呢,想到这里,陈侃放下手中的瓜子,转身便出了房间。 自己下去逛,多无聊,所以陈侃排着其他人的门。 可一间一间的排过去……都没人啊! 什么情况,今天人都去哪了?曾怀诣说有事出去了,其他人难道也出去了? 算了算了,自己下去欣赏也无妨。 最终陈侃只能这样自我安慰道,感觉自己被大家抛弃了一样。 山间的空气很好,陈侃一个人一边走一边享受着,就在她出神之际,却看到了一个身影。 “古月?”陈侃抬眼看着古月,带着疑惑的口吻。 说是巧合,她陈侃又不是傻子,世界这么大,怎么可能就在这里遇见?所以,古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啊。”古月转头看着陈侃,面上一笑,缓步走到陈侃的面前,看来她的消息还是确切的,毕竟她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曾怀诣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的消息有误呢。 “呵呵,好久不见。”看到古月的反应,陈侃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友好。 “别多想,我只不过是知道怀诣没死的消息,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古月看到陈侃眼中的讽刺,嘴角微微一勾,解释着。 当她知道曾怀诣死掉的消息,她几乎要崩溃,从没想到曾怀诣会为了陈侃连命都不要,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是陈侃害死了她最心爱的人,可没想到又说曾怀诣没死,她这便第一时间查了曾怀诣的行程来到了这里。 “确认?”陈侃眉头微微一皱:“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怀诣真的没死,他一直在我身边,你也可以放心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古月心中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可同时,她更加不理解,陈侃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曾怀诣坏要在她身边?自己到底哪点不如她? “嗯,所以就不麻烦你操心了,再见。”陈侃看着古月眼底那隐忍的神情,就知道古月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定又在计划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再见。”古月倒也干脆,撇了一眼陈侃,转身便离开了。 陈侃心中一顿,视线尾随了古月很久,见她连头都不回,心中揪地就更乱了,一时间越发捉摸不透古月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侃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谁?”陈侃警惕地回头。 “是我啦。”宫妙妙看着陈侃一脸警惕,刚刚开玩笑的心也没有了,脸上也无奈的正经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话说你下午去哪里了?怎么也找不到你。”陈侃拍了拍胸口,白了一眼宫妙妙,不过心中也确实放心了不少。 “下午啊,我们出去玩了。”宫妙妙面上笑了笑,心中一万只羊驼路过,要知道她可是当了一下午的苦力啊! “去玩都不喊我!”陈侃的小嘴立马厥了起来。 “哎呦呦,侃侃,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和她家曾帅哥粘在一起,她身边啊,哪里还有我这个闺蜜的位置。”宫妙妙整个人立马酸了起来,作为好闺蜜,她理解她,可是要说酸啊,她可是真酸。 “怎么会……你看我现在都不理他了。”陈侃说的是实话,谁让曾怀诣一下下午都让她找不到人影呢! “哦,对,你不理他了,才想起来理我。”宫妙妙脸上更是无奈,眼神中都凄惨不已。 “妙妙,你就拿我说笑吧!”陈侃撇了撇嘴,一把拦过宫妙妙的脖子,另一只手就开始在宫妙妙的身上挠痒痒。 宫妙妙没想到陈侃来这一招,当下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般,瞬间逃离陈侃的身边,要知道从她们认识开始,自己就注定了要吃亏,谁让陈侃是个怪胎,竟然不怕挠痒痒,每次这种游戏开始,她总是落荒而逃。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投降还不行吗?”宫妙妙哭丧着脸开始求饶。 “这就对了。”陈侃满意的收回了手。 “走走走,咱们该聚餐了,他们应该都准备好了。”宫妙妙看着时间,拉着陈侃就往溪边跑。 “啊?他们?”陈侃有些惊讶。 “恩恩,我们去玩回来,我便负责出来找你,他们估计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宫妙妙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这样啊……”陈侃的语气有些失望,毕竟其他人一起玩了一下午,只有自己是被遗忘的那一个。 他们离溪边不远,当陈侃和宫妙妙到达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 “好香啊!”陈侃不由得赞叹。 “那当然,我家肖阳的厨艺可算是一流的了。”宫妙妙一脸自豪。 “是吗?!那你有福气了。”陈侃面上一笑,上次只见过肖阳烧烤,没想到连做饭肖阳都会,并且这次的饭比上次的烧烤还要香。 “那是。”宫妙妙好不客气,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不过陈侃的视线老早就停留在了曾怀诣的身上,只见他与其他人相谈甚欢,陈侃心中的火气便更加旺盛了,就连美食的味道都压抑不住心中对曾怀诣的责怪。 这曾怀诣,竟然把自己晾在一边晾了一下去,他倒好,阻止着所有人在玩耍,独独把自己给隔离了出来。 “我们回来了,可以开吃了吗?”宫妙妙说这,拉着陈侃围上了桌子边。 “可以了,赶紧坐下吧。”齐佑儿看着陈侃和宫妙妙,刚刚可就等她们两个人了。 宫妙妙面上一笑,绕到了肖阳的身边坐了下来,而陈侃看了一眼曾怀诣,眼眸一低,也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顿饭有酒有肉,吃的不亦乐乎。 半个饭场下来,曾怀诣这才突然搂着陈侃的腰。 “不合你口味吗?今天怎么这么漫不经心?”曾怀诣低头猛然凑到陈侃的耳边,给陈侃了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很好吃。”陈侃面上正了正,压抑住自己内心的不争气,毕竟就在曾怀诣凑过来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软了。 “那就多吃点。”曾怀诣嘴角一勾,看着陈侃脸上那并不自然的表情,这女人什么时候还学会生闷气了。 陈侃看都没看曾怀诣,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只不过曾怀诣夹过来的食物,陈侃尽数吃了个干净。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陈侃一句话没说,转头就走了。 曾怀诣看着这样的陈侃,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今天可是要跪搓衣板咯。 “侃侃。”曾怀诣大步追上陈侃,走在她的身旁。 “……”陈侃没理他,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她当然不用顾忌什么面子,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了。 “老婆。”曾怀诣又喊。 “……” “老婆。” “干嘛!”陈侃看着与自己越挨越近的曾怀诣,最终忍不住语气极坏的说了这两个字。 “你应该喊老公的。”曾怀诣嘴角微微一勾,陈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哄的。 “……”陈侃这次是真的无语了,并不是不想搭理曾怀诣。 “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了,明天我带你去玩一整天好不好?”曾怀诣看着陈侃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可以进入主题了。 “不好。”陈侃气鼓鼓地说着,这曾怀诣明明知道自己生的什么气,竟然现在才道歉,哼。 “那要怎么样,我的老婆大人能够原谅我?”曾怀诣嘴角一勾,一脸虔诚。 “怎么样?你怎么样我都是不会原谅你的。”陈侃毫不客气,哼自己被丢下一下午了,自己才不要这么简单就原谅他。 “那这样好了。”曾怀诣突然止住了脚步,冲一旁走了过去。 陈侃有些止住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曾怀诣,他这是要干嘛? 只见曾怀诣被过身去,当在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大变了样,嘴里叼着红罗卜,整个人的表情就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啃啊啃。 陈侃在一旁一个没忍住便笑了起来:“你这是干嘛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220、结局篇 上 “在你面前不能不害臊。”曾怀诣见陈侃笑了,也站直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立马换了一副态度,站在陈侃身边,双手开始搂着她的小蛮腰,吃着豆腐。 “那我也生气。”陈侃倒没有挣脱开曾怀诣,俩人一起上了电梯,准备回房间。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曾怀诣这时候倒是乖巧了,说什么都是老婆最大。 听到曾怀诣这句话,车库的嘴角稍稍翘了翘,傲娇地走回房间,一把锁上了房间门。 “你先告诉我,你知道我生的哪的气么?”陈侃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质问着曾怀诣。 “额……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我消失了一下午。”曾怀诣眼珠一转,面上一笑,开始娓娓道来。 “知道你消失一下午我会生气,你还消失!一下午都找不到你人影。”陈侃听到曾怀诣的话,面上更气了。 “老婆,平时你对我一副冷淡的样子,谁知道我只离开了一下午,你就能这么想念我……”曾怀诣面上委屈,可心中却甜出了水。 “啊?!”陈侃被曾怀诣这句话给说的有些愣了,怎么又变成了自己思念过度的错了?! “放心,我这就来补偿你。”曾怀诣看着有些呆愣的陈侃,当下便准备摸索到床上去。 谁料陈侃一把推开了他:“别钻空子。” “还生气呢?”曾怀诣看着陈侃面上的认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陈侃心里应该不生气了呀。 “那当然了,按照你说的,这问题归根结底还是我做错了呗。”陈侃撅起小嘴,当然不乐意了。 可她的话音刚说完,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当下脸色就变了,站起身子,直冲洗手间。 “呕……” 难受至极,可竟一丝都吐不出来。 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样? “侃侃,你怎么样?”曾怀诣看着陈侃,蹲在她身边,扶着她的背。 “没……没事。”陈侃缓了缓神,转头看着曾怀诣。 “走,跟我去看医生。”曾怀诣一把抱起陈侃,他的女人,怎能容许有任何差错? “怀诣,等等。”陈侃依偎在陈侃的怀里,一双眼睛闪躲,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怎么了?”曾怀诣止住脚步。 “那个……我的亲戚也推迟了一个星期了……”陈侃支支吾吾地说着这么一句,她自己内心也是不敢相信的。 “内分泌失调?”曾怀诣总结了这么一句。 陈侃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真的挺怀疑曾怀诣的智商的! “不是……我在想,我是不是有了。”陈侃瘪了一下嘴唇,很是直白地说着。 “有了?”听到陈侃的话,曾怀诣一双眼睛都透着精光。 “嗯。”陈侃双脸瞬间红透。 “你在这里等我。”曾怀诣小心翼翼地把陈侃放在穿上,丢下这句话便冲出了房间。 “……” 陈侃无语的看着空空的房间,低头抚着自己的小肚,这是真的吗?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吗?一声明明已经说她怀孕的机率很低很低,几乎可以说是不孕。 想到这里,陈侃还是不可思议地笑了。 她以为,她这一辈子,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不能给曾怀诣生个孩子,原来,上天在这个时候,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 五分钟后,曾怀诣回来了。 “侃侃,给。”曾怀诣递过来了一个盒子。 陈侃看着上边的字,面上一羞:“你在哪里搞得怀孕试纸?” “你也不想想你老公是谁,条件有限,你赶紧去吧。”曾怀诣说的一脸自豪,脸上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陈侃进洗手间的这段时间,曾怀诣简直是坐立难安。 终于,陈侃出来了。 “怎么样?”曾怀诣一把上前扶着陈侃的双肩。 …… 曾怀诣看着不回答的陈侃,直接自己进了洗手间。 两道! “侃侃,真的有了。”曾怀诣现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出来一把抱起陈侃,转了好几个圈。 “好了好了,你再这么转下去,我可就要受不了了。”陈侃紧紧环着曾怀诣的脖子,笑的更是一脸幸福,眼睛都流泪了,当真是喜极而泣。 …… 夜深人静,双人床上。 “以后你可不许在碰我了。”某女得意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有了你的骨肉,我之前流过产,所以更不能做那事。” “那我岂不是很惨?”某男欲哭无泪。 某女背对着某男,嘴角得逞地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侃就被曾怀诣给喊了醒。 “才七点,这么早起床干嘛啊。”陈侃皱眉,昨天太激动,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凌晨的时候才昏昏睡去,现在简直是困地要死。 “带你去个地方。”曾怀诣面上笑的更欢了。 “啊,好好好,我去,别急。”陈侃还没反应过来,眼看曾怀诣拉着自己就要走,赶忙妥协。 曾怀诣看到陈侃这个样子,才发现自己有些心急了,嘴角轻轻一勾,耐心地等在旁边。 “怀诣,咱们这是要去哪啊?”陈侃盯着曾怀诣,这个方向,不是那天他们闯关比赛耳朵方向吗?怎么来这里了?心中疑惑,面上还是问着曾怀诣。 “到了你就知道了。”曾怀诣嘴角一勾,拉着陈侃的手更紧了。 不一会他们两个便到了闯关的门口,那位老大爷依旧坐在哪里,和以前不一样的是,这次那老大爷见到他们,面上的笑更加意味深长了。 “怀诣,要是闯关的话,你还是让我准备准备吧。”陈侃晃了晃曾怀诣的手,想起之前闯关的经历,陈侃都有些后怕,这关可都是在拿命玩的啊。 “闯关?”曾怀诣低头看了一眼陈侃,笑她思想太能想:“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我怎么会让你跟我闯关?放心吧。” 陈侃被曾怀诣说的面红耳赤,虽然不知道曾怀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还是异常信任曾怀诣的,看着曾怀诣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当下也就什么都不问了。 不过这次确实和上次不一样,这不刚到山脚下,便有缆车可以坐。 221、结局篇 下 “哇,这样直接就能到山顶了!”陈侃坐在缆车上,看着周围的风景,心中感叹,上次他们还傻不啦叽的在哪里爬山!真是够够的。 “嗯。”曾怀诣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陈侃。 “这次那老头怎么这么好说话,直接放咱们上山了。”陈侃转头问着,毕竟这里不闯过四关,是不可能让上山的。 “因为我长的帅呗。”曾怀诣一脸自大。 “长得帅?”陈侃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虽然他确实很帅,但不能这样帅的不害臊吧! “好了好了,他收了我的钱,当然要放我上来了。”曾怀诣看着一脸嫌弃自己的陈侃,转头自己委屈地抠手指中…… “你又使贿赂……”陈侃撇了撇嘴,有钱人就是这点任性。 也就在这个时候,缆车已经到了山的嘴顶端,但让陈侃意外的是,这缆车竟然没有停,开始走了下山路。 “怎么不停啊?”陈侃问着,好不容易到山顶,不得好好欣赏欣赏? “看前边。”曾怀诣看着陈侃那有些不满意的脸,嘴角一笑,抬手搂着她的腰,视线也落到了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陈侃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山的后边景色竟然这么美,一片片的,都是花海,可最重要的是,那花竟然摆着字样。 陈侃,嫁给我好吗? 景色真的很壮观,图形更是亮眼可是:“怀诣,怎么就这一句话?” “嫌少啊?”曾怀诣挑眉,转头看着陈侃。 “那里有求婚就这一句话的。”陈侃小声嘟囔着,她怎么能不满意,这一切都是曾怀诣亲手安排的,只要她面前的人是曾怀诣,哪怕是让她主动求婚,她都心甘情愿。 “当然不是这一句。”曾怀诣轻咳一声坐直身子:“你想想,能公开的就这一句,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我要亲口对你说,只有你能听到。” 陈侃与曾怀诣四目相对,面对突然进入状态的曾怀诣,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明知道这是情话,可陈侃却比谁都爱听。 “哦,现在还有咱们肚子里的孩子。”曾怀诣视线落到陈侃的肚子上,脸上的笑容越发地灿烂了。 “他才一个多月,能听到才怪。”陈侃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曾怀诣,面上更是掩饰不住的幸福感。 “那正好,就你一个人听。”曾怀诣语气更是轻松。 “……” “侃侃。” “嗯?” “你愿意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照顾吗?包括咱们的孩子,无论任何情况,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都保证,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曾怀诣面上突然认真了起来。 “你,爱我吗?”陈侃抬眼,依旧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爱。” 这次曾怀诣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的话音落,她的眼泪瞬间流满了脸颊。 曾怀诣捧着她的脸,认真的帮她拭去泪水,一把把他用在怀里:“我曾怀诣,这一辈子,都爱你,只爱你!就连咱们的孩子,我对他的爱也不及对你的一半。” 感受这曾怀诣在自己耳边的温度,这句话让陈侃既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动。 而这个时候,缆车也停了,陈侃被外边的喧闹声给吵回了神。 只见肖阳宫妙妙他们六人一个个放着彩炮,个个笑靥如花。 宫妙妙:“侃侃,我终于看到你幸福了。” 萧纯:“陈美女,早生贵子!” 齐佑儿:“姐,我姐夫都没有贿赂我,我不满意。” 陈侃:“你还用贿赂吗?就这样你都帮他办事了。” 杨浩思:“那谁让你家男人那钱贿赂了我呢。” 陈侃:“……” 宫妙妙:“可不是!要不是杨大律师出手,我们大家伙昨天下午怎么会拼命闯关,拼命当小工啊!” 陈侃听到宫妙妙的话,原来他们昨天下午是来闯关了,转头从曾怀诣一挑眉:“你不是说看门老大爷是被贿赂的吗?” “一半贿赂。”曾怀诣皱眉偷偷瞪了一眼宫妙妙,就知道这女人口无遮拦。 陈侃:“还一半贿赂,曾怀诣,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骗我了!” 曾怀诣瞬间无比悲催:“老婆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 而曾怀诣和陈侃的身后传来的是一阵阵没心没肺的笑声。 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美景配美人,欢声配笑语,怕是最美的时刻吧。 而远远的山顶上,两个身影看着下边的欢笑,一动不动。 “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在这里看感动的。”古月看了一眼一旁的曾云歌,昨天她发现了曾怀诣今天要向陈侃求婚的消息,知道自己在曾怀诣面前已经人微言轻了,可她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所以搬来了曾云歌,没想到现在看来,这曾云歌压根不和自己一派啊。 “怎么不感动,这样的场景,不好吗?”曾云歌看着笑的无比幸福的陈侃,心中无端地也跟着开心,毕竟他已经想开了,放下了。 “当然不好。”古月盯着曾云歌,没想到曾云歌最近的变化会这么大。 “古月,你要知道,我以前能提前把你赎出来,现在照样有能力让你进去,所以,你还是不要耍什么花样了,我会全程但看着你的。”曾云歌说道这里,转头冲古月讽刺地一笑,很多事情已成定局,而他也知道,自己永远走不进陈侃的心,这个古月现在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你!”古月心中恨,本以为自己把之呢过云歌喊过来,他会破坏曾怀诣和陈侃的好事,没想到曾云歌竟然这么认命。 “好了,你自己在这里马曼看吧,我也要走了。”曾云歌说完,给了古月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便下了山。 古月愣愣的盯着山下的那群人,眼泪消无声息地滑落,最终,她还是败了…… 而这边走到山脚下的曾云歌,盯着树下那抹靓丽又优雅的身影,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 生活就是这样,在某一天,某一时刻,有人哭,又人笑,有人快乐,有人悲伤,有的人喜欢转进胡同里不出来,有的人则会选择转身柳暗花明。 这就是生活,原汁原味的生活,所有人的生活都会继续,那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