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至上:总裁来自公元前》 第1章 哭笑不得 第1章哭笑不得 “好吧殷小姐,你可以先回去,有消息我们会再联系你。”某公司人事主管很职业地说了一句,便遣走了殷音。 殷音退出办公室,吐了口气,心想这已经是最近连续第三次面试未通过,不由地灰心丧气。她想不通自己的学历并不算低,可究竟哪里不对,为什么三千元以上的工作与自己无缘?再这样下去,不知还能撑多久?眼看着积蓄快用完了,再找不到可心的工作,就只能离开这座大都市了。 殷音没有心情再去找新单位面试,一路边走边想,就这样离开又有些不甘心,别人为什么可以在这里落脚扎根,而自己却不行?她不信老天永远对自己不公平,相信总会有雾散云开的一天。 带着疲惫的身心,她回到了出租房,一套两居室的小公寓。 可刚踏上楼梯,她就看到台阶上流有许多水,而且水还在继续往下淌。 殷音好奇地顺着水流的源头找去,惊愕得发现那水是从自家的屋里流出来的,整个楼层都被水泡了。 殷音没多想,急忙拿钥匙开门,一进屋便是满地的湿气,整个地面都被水淹了。 殷音正在发呆,这时从一间屋里跨出个人来。 殷音看到他,就急忙问:“陶明,这是怎么搞的?” 那个人也很慌张,吞吞吐吐地解释着:“抱歉,实在对不住,我……我没弄好洗衣机,不想,竟流出许多水来,我自己也搞不懂是怎么了?” 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再加上今天找工作不顺利,殷音顿感烦躁,直想对陶明发火。可发火有什么用呢? 殷音无奈地摇头叹气,皱着眉就钻进自己卧房,把包包生气地甩到床上,一屁股就坐下不动了。 “这是怎么了?总遇不顺,还总有麻烦事添乱。老天别再整我了!”殷音愁眉苦脸的乱想着。 陶明看出殷音不高兴了,立即说:“殷音,请莫急,我马上把地托干,一会就没事了。” 说完,他找拖布,开始一间间屋子拖地。 殷音本来生气,但只坐了一会就呆不住了,立刻跑到厅里,看到正在拖地的陶明。 殷音是越看心里越不舒服,那陶明的架势一点也不像个干活的,肢体协调不好,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干过家务活。 她看了一会看不下去了,觉得他干活太不利索,效率低,就从他手里把拖布抢过来,刷刷几下,麻利地干起来。 陶明站在一边发愣,随后对殷音说:“哦,还是我来吧,你刚回来,去休息吧。” 殷音没好气地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弄。” “那可怎好?你已经很累了!” “陶明,你不找这样的麻烦我就不会累!”殷音凌厉地发泄了一句,又继续干起来。 陶明被说的面红耳赤,呆立着,支支吾吾道:“请你见谅,我不是有心的,还望你,消消气。” 殷音借着干活,发泄了一通,可听陶明说了软话,她这气也很快消去一半。 地面刚拖了一半,殷音累得直起腰,借休息的工夫,对陶明说:“你也真是的,你不会干就不要做嘛,等我回来弄。” “我……看你每日找工作辛苦,不想劳动你,就想为你减轻点家务负担。别的我不会做,只能帮你洗点衣服,没成想,却又添乱了。非常抱歉,请你……别跟我计较。”陶明小心翼翼地说。他一边道歉着,一边观察殷音的脸色。 此时殷音也不那么气了,平和地说:“算了,只当这些麻烦是我自找的。我怎么知道你连洗衣机都不会用,真不知你是怎么做的,换个人都不会搞出这种麻烦的。” 陶明说:“我见你平日里洗衣机用的好好的,我也按照你操作的步骤办的,可我洗完了,放了水,这水就哗哗流到地面上,把地板都淹了。我还觉着奇怪呢,平时你洗衣服也放水的,怎就不见有水流到地面上呢?我实在搞不明这诀窍在哪?” 殷音听后直暗自叫苦,无奈地朝天花板看了一眼,然后耐心解释着:“你没看到洗衣机下方有个下水管吗?” “下水管?”陶明还纳闷着呢。 “那管子在洗衣服时,要插进地漏里的,喏,就在洗衣机旁边的墙角处。”殷音用手给他指了指。 可见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殷音没办法,只好亲自做示范给他瞧,把洗衣机的下水管插进了地漏里,然后又把管子撤出来,挂在洗衣机上。 她这样做了一次,才让陶明看懂。 “哦,原来是这样,我差了一步。”陶明恍悟道。 殷音无奈地说:“是差了一步,可这一步几乎要人命呢!” “啊?有这样严重?”陶明惊愕地瞧着她。 “是呀,被你气死了,不是要人命吗?”殷音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干活,收拾残局。 陶明自嘲地笑笑,没有多言,而去把所有窗户打开,散掉湿气。 殷音拖完了地,唠叨着:“我应该觉得庆幸,幸亏现在天气热,要是在冬天,就更倒霉了。” 陶明知道她还在气,又说了软话,一个劲道歉,好言安慰着。 殷音瞥着他,说:“好了好了,你别弄那些文绉绉的词,成天酸文假醋的,不知你从哪学来的。” 说着,她就去捞洗衣机里没洗完的衣服。 殷音想重洗一次,可顺手捞出了自己的胸罩和内裤,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陶明!你……你怎么碰我的内衣呢?” 陶明赶快凑近她,看着她手里的内衣,支吾着解释:“我,是看你放脏衣服的篮子塞了很多衣服,就想一块都洗了,便囫囵地把衣服都倒进了洗衣机里,一开始没注意到有内衣。” 他观察着殷音的脸色,又指着她手上的胸罩说:“这……这两片鼓鼓的,是内衣呀?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殷音气得想发火,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心想没法和这呆子生气,他或许是真不认识呢。 殷音只好把内衣重新放在一个干净小盆里,继续洗其他衣服,并抱怨着: “真不知你是从哪来的怪人,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认识,整天就爱之乎者也的,在生活上,还不如三岁小孩子!” 陶明被数落得1;148471591054062直挺挺站在殷音旁边,不敢言语,俨然像个小学生在接受老师的训教。 “殷音,莫生气,我会用心学,好好改的。谁叫我,没在这种环境里生活过呢。” 殷音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道:“这叫什么话?那你是在哪生活过的?难道是在火星吗?” 陶明眨了眨眼睛,好奇地说:“火星上……也有人吗?” “你……”殷音无语了,叹了口气说,“你诚心想气死我呀?” “哪能呢,我怎敢呀?小生确实不知道嘛。”陶明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开玩笑的。 殷音拿他没辙,想着他确实不知道才问的,可也因为这样才更让人难受,愈发觉得陶明古怪,摸不着头脑。说他愚钝吧,可是诗词歌赋倒背如流,出口成章,那古文能成篇成篇的背诵,有时讲话爱一套一套的,但在生活上却屡屡犯下常识性错误,连小学生都会做的、会懂的,他居然不懂,还总爱细问这个那个,爱问为什么。 殷音都被烦了无数次,心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有了工具会用就行啦,还管是什么原理?连电扇、电冰箱、洗衣机的工作原理他都要问个底掉,直把殷音愁苦了。 殷音心想,或许这小子就是老天特意派来给自己捣乱的,目的是磨练自己耐性和心智吧,可这也太磨人了,真怕哪天撑不住了,会大骂陶明一通的。 可是,陶明外表又是文质彬彬的,对人恭敬有礼,从不发脾气,为人谦和,对这样一个斯文的人,想大骂他又骂不起来,这才是殷音最不痛快的地方,感到很憋屈。 她只能自己内部消化掉这些不愉快,或者做家务来发泄不满,过一阵子心情就舒服了。 殷音一边洗衣服,一边告诫陶明:“以后我的衣服你不用洗的,我回来会自己弄。” 陶明说:“我只是想帮你的忙,但今天搞杂了,不过你放心,日后不会再发生错误了,我已经会用洗衣机了。” “会用了就洗你自己的衣服吧,我不愿意男人碰我的内衣,人家还没结婚呢。”殷音略感羞涩地说。 “哦,那……好吧。不过你有别的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我。”陶明也歉意地说。 “哼,我可不敢劳您大驾,我自己做倒还省事呢。” 殷音随便的一句怨言,惹得陶明不敢说话了。他愧疚地低下头,神色暗淡。 殷音洗着衣服,发现气氛不对,就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到可能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人家的自尊,心里有点过不去,就把话题扯开,聊到别处去了。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殷音顿了顿,就把手擦干,而后开门。 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妖娆女子,她不屑地把手臂抱在前胸,挤出从抹胸背心上透出的一点沟沟,摇头摆尾地看着殷音,还不时向屋里张望着。 第2章 贱女房东 第2章贱女房东 殷音一看是房东来了,就不冷不热地说:“怎么今天又有空来了?” “哇!看你说的,什么叫‘又来了’?看样子,不太欢迎我啊!”房东斜眼瞄着殷音,又继续张望着。 殷音爱答不理的,耐着性子说:“有什么事吗?” 那女人鼓起眼睛来,说:“我该问你出什么事了?我一回家,就看见楼道里全都是水,你这是养鱼场啊还是水漫金山呀?你俩搞什么呢?” 殷音这才想起楼道楼梯上还流水呢,慌忙道:“糟了,我只顾忙家里的,这就去擦楼梯。” 她刚要找拖布,陶明就拎着拖布走到门口,说:“我去吧,你刚才也忙活半天了。” 殷音正犹豫要不要他去呢,就听房东阴阳怪气地说:“呦,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也干这种粗话呀?多可惜了呀!” 殷音听了刺耳,很反感房东这妖媚样。 陶明只礼貌地对房东笑笑,就去给楼道拖地了。 房东向陶明抛了个媚眼,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屋,感觉屋里湿气腾腾的。她四处查看着,瞧了瞧地面和家具以及电器,就整着脸子对殷音说: “最好收拾干净喽,别以为不是自己的房子就不爱惜,家具和电器可别给我毁了,要是被水泡坏了,我可找你赔偿。要知道,我对你们可是仁至义尽了。谁不清楚这地段房屋租金是多少呀,我可没按官价走,给你们优惠不少了,只收了你们三个月的房租,还是最低价的,又没要你们交押金,已经是施舍了,可别不珍惜别人对你的好意,你尽心尽力维护这房子才行啊。照你们这样折腾,我受的了吗?” 殷音很不爱听她这话,有心跟她吵,后来一想她这个人的文化素质和平时的为人,就懒得跟她掰扯,只淡淡地说: “艳姐,您要是觉得我们租户不合您心意,您大可再找别的租客,只要有新人来,我们就搬走。不过,你要退还我们剩余的租金,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再说了,家具、电器等所用之物,并不是我们才用的,先前也有租客用过,怎么就知道不是他们弄坏的,而是我们弄的呢?这不好说清楚吧。” “唉,你……”女房东被噎得差点没话说,她想发火,可也不好撕破脸,就怪里怪气地说,“是谁弄坏的,该是谁的责任我自己心里明白,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您是明白了,可我不明白呀!还是双方都清楚得好,才容易办事呀。” 房东眯着眼看着殷音,心想这妮子虽涉世未深,但到底是文化人,有点头脑,嘴皮子也灵巧,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真不能小瞧了她。 房东不屑地扫了殷音一眼,道:“哼,你呀,别仗着自己脸蛋漂亮就跟我这耀武扬威的,有本事利用你的天生优质资源到外边赚大钱去,跟我焦艳面前耍大小姐威风算不上什么本事。我焦艳虽说年轻,可也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你呀,跟我面前耍大刀,还嫩着呢!” 殷音却冷静地说:“我无心跟谁争执,争抢什么,我一向待人都是先礼后兵。人家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也不会主动找人麻烦。但别人要想找我的麻烦,可也没那么容易,就算得手了,也会付出代价的。” 焦艳横眉立目瞪着殷音,听了带刺的话,心里很不服。 她正要回击呢,就见陶明拎着拖布回来了。 焦艳瞥了一眼陶明,转而说:“呦,哥哥忙完了。看这满头大汗的,真辛苦,我给你擦擦汗吧。” 说着,焦艳就凑近了陶明。 陶明赶紧后撤,用手臂挡着,很客套地说:“不必麻烦艳姐了,这不算什么,我自己来。” 焦艳娇滴滴地说:“瞧你,干嘛总叫人家姐呀,你都三十岁了,我还比你小一岁呢,你该叫我妹妹呀。” 陶明礼貌地笑道:“哦,这是尊称,本来我们外客远道而来,也是承蒙姐姐关照,理应对您尊重些。” 焦艳撇嘴一笑,又看了看殷音,觉得找回点面子了,就说:“听听人家哥哥的话,这才算文化人,有涵养呢,会说话,不像那些不谙世事的小毛丫头,就只会冲撞人,从来不懂得规矩理法。这人要是会说话,干啥不顺利呀?所以嘛,空有一副好皮囊不算啥,关键是,得会说话!” 殷音气得直瞪着房东,可又不想与那女人多费一句口舌,想着赶紧把她打发走了完事。 而焦艳,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笑看着陶明,说:“算了,我刚回来,连家门还没进呢,也累了,看在明哥哥的份上,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以后小心点好,别再出今天的事故了。注意维护好房屋、家具和电器。我是信任你们,才没收你们的押金。” 说罢,她扭扭地,拖着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自动消失了。 殷音愤愤地冲焦艳背后做鬼脸,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陶明也跟过来,怕殷音憋气,开解道:“你是知道她为人的,何苦与她计较?” 殷音调高了嗓音说:“你以为我愿意跟她计较?是她先说话不尊重,仗着有几个臭钱就随便对人吆五喝六的,我看不惯她在我眼前的猖狂劲,有钱了不起呀?指不定是怎么赚来的?我这个人就这样,你恭敬我一分,我就回敬你十分,大家都是人,都平等!她若说话好言好语,客气些,我能跟她横眉冷对的吗?我已经尽量压住火了,可她……太不尊重人,如果我还继续忍下去的话,我就太窝囊了吧。没钱不是罪,可即没钱又没骨气的话,还做什么人呀?仍掉这臭皮囊算了!” 陶明看出殷音越来越肝火旺,担忧地说:“看你,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说出这一车的话来,招你火气大,我可真是罪过。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她了。好歹你受过好的教育,跟她一般见识了,岂不更失尊严?” 殷音还想说的,可听了他的话,又觉得很有道理,就没再辩驳,只小声自言自语着: “熬过这段艰苦时期,钱宽裕的时候就搬家,再不要和房东住楼上楼下的那种了,尤其不找年轻的女房东,事太多。” 陶明又道:“看你,还在叨咕这事呢。” “不是我唠叨,其实你也该注意点,离她远点。我就见不了她……她看你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在我面前卖弄风骚,想想就恶心。没事就跑来东张西望的,一周能来三四趟,干什么嘛,做人肉生意呀?” 陶明看殷音被气坏了,觉得她既可爱又好笑,就一个劲劝慰着,说了几句好话。 晚饭过后,殷音又犯愁了,举着银行卡,发了半天的呆,神情暗淡。 陶明见状,问道:“在想什么?” 殷音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用电话银行查余额。” “是不是钱不多了。” 殷音沉郁着说:“再不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下个月吃饭都成问题了。” 陶明也皱起了眉,不安地坐在殷音旁边:“没想到,找份工作,真不容易呢。” 殷音叹气道:“真不知当初的决定是否是对的,带你从孤儿院出来,本想让1;148471591054062你我的生活能有个着落,谁知,比我以往更不顺利。想象得倒挺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什么都得靠自己一点一滴积累。本以为我这回再出来会运气好些,还妄想着能多赚点钱,好为哥哥打官司上诉。可现在,别说帮哥哥翻案了,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哎,我真是惭愧。” 陶明也幽婉地说:“其实最惭愧的是我,没帮上你的忙,却还总帮倒忙,惭愧至极。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太没用了。” 殷音也不想他太颓废,就宽慰道:“算了,别想不愉快的了。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怎样的经历,为何与大多数人不同,但是不会做不要紧,只要抓紧时间学就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年轻,都还来得及。” 陶明凝望着殷音,觉得这些话很贴心,就说:“你真这样认为?” “当然啦。除非你不想适应,不想学习。” “那不会的。哦,提起学习,我倒想请你帮个忙,看买什么书能让我学习认识简化字。” 殷音愣住了,而后才反应道:“对呀,差点把这忽略了,如果你不认识简化汉字,可真是寸步难行啊。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的,就是有时候给忘了。你是不是从香港或台湾来的?所以只认识繁体字?” 陶明挺着脖子,疑惑地看着殷音:“香港?香港是哪呀?我不知道。但我可不是台湾来的。” 殷音又愣住了,没想到陶明连香港都不知道,真是彻底服了他了。但她没表现出歧视来,而是继续问: “那你是哪里人?” “我生在南京。” “南京人?那就怪了,南京也是大陆呀,当然认得简体字啦,连新加坡人都会用简体字。” “新加坡?”陶明又发蒙了。 殷音叹着气,也懒得解释了,实在怕了陶明了,就怕他没完没了地刨根问底。一旦问起来,殷音就解释不清了,这家伙欠缺许多基本常识,解释不明白的。 第3章 冤屈的哥哥 第3章冤屈的哥哥 殷音愁苦着,懒懒地站起身,要回房休息。 陶明看她总是心烦的样子,就安慰说:“1;148471591054062殷音,莫犯愁,咱们尽力而为就行。” “可我哥哥的事,什么时候能办呢?照这进度,明年也上诉不了,打官司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而且拖的越久,哥哥坐牢的时间就越长,我……想尽快把他救出来,不愿他在里面受苦。” “其实你的心思,我能体会。但我想,目前我们尚未具备足够能力,只能量力而行,否则,就被压力压垮的。我想令兄会体谅你的,他不会怪你的。” 殷音摇头道:“我不是怕他怪我,而是,真想尽快帮他出狱。他多在牢里呆一天,我的心……就疼一天,你是……无法体会我的感受的。” 接着,殷音的眼圈红了,思绪有了波动。 她继续说:“你不了解我们俩的那种感情有多深厚,如果你也跟我有类似的经历,就会体会到我有多焦急。我们虽以兄妹相称,可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 听到这里,陶明吃惊地看着殷音,脱口说出:“原来,他不是你的兄长啊?” 殷音眼泪汪汪地看着陶明,说:“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他待我,真的比亲哥哥还要好。你是知道的,我和哥哥从小就是孤儿。我三岁起,就被二婶送进了孤儿院,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完全记不起来,董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孤儿院里,和一帮小朋友一起生活。我的名字还是老院长给起的,她只知道我姓殷,就给我取名叫殷音,便于好记。而我的哥哥叫杨骁,大我五岁,我来的时候,他已在孤儿院里有三四年了。 其实孤儿院里也时常会发生强壮的小朋友欺负弱小的。那时我也就三四岁,常常被年龄大的孩子欺负。杨骁哥哥看不过去,好打抱不平,就挺身保护我,为我出气。他很聪明的,连大孩子都斗不过他,还被他耍的团团转。但他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可一旦有麻烦来了,他也不惧怕,任何时候都保护着我,不让我受伤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孤儿院里那么多孩子,我们俩的感情最要好,也许是天生的缘分吧,或许我看上去很可爱,又惹人怜惜吧,他不忍我总被人欺负。 渐渐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长大点儿后,哥哥到了18岁,就离开孤儿院闯荡社会去了。但我们没有断了联系,他经常给我写信,关心我的学习生活,每周休假还回来看望我,帮我补习功课,我们就像没有分开过一样,跟平常的兄妹关系一样的。后来我也到18岁了,哥哥那时候事业有些成就了,他发展得挺快,赚钱多了,就供我上大学念书,一直上到我硕士毕业。 毕业后,我特别有干劲,想努力工作,好回报给他。可是自己不够争气,不知为什么,一年之中我换了两份工作,工资越来越低。我很郁闷,才又回到孤儿院想换个环境轻松一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你。 现在想想真有点对不住哥哥,他看到现在我没什么成就,一定会大失所望的,让他白费那么多心思了。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真不想给他丢脸。他那么努力供我读书,在我的学业上,他也花费了精力,我真不愿意看到他失望的样子。可以说,没有哥哥的帮助,我不可能走到今天,不然指不定在哪流浪呢。是他让我有了正常的大学生活,而他自己都没有机会读大学呢。我就觉得,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更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做不成事,我就感到内疚和惭愧。当然,更多的感受是感激。小时候成长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他始终像个师长一样教导我,很多东西和道理都是他教会我的,比学校老师教得还透彻深刻。我就特别爱听他说的话,曾有几年,精神上非常依赖他。所以我们俩的感情越来越好,越来越情同手足,已经割舍不掉了。 现今,他不幸入狱,据说是被人陷害的,哥哥是无辜的,不该坐牢的。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要救他。只可恨我自己年轻没有社会阅历和人脉,能力太小,帮不了他。他帮助我那么多,而我却不能为他做一点有意义的事,这种感受太难熬了。所以我很着急,想尽快解救他,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了。” 殷音擦着微湿的眼帘,小声抽泣着,她在尽量控制情绪。 听了这么多,陶明对他们的兄妹情况有了点了解,也多少能感同身受了,为殷音忧心。 “我想,令兄……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你如何努力,他也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他会知道,你已经尽心尽力了。” “可要解决这个难题,我该怎么办呢?”殷音颤声说。 陶明也发愁了,想了想说:“殷音,你放心,我会努力找工作的,不会总在家吃白饭的,我也是个男人,该负起责任的。” 望着陶明信誓旦旦的神情,殷音先是眼睛发亮,进而目光又暗淡下去,幽幽地说: “心愿是好的,可就目前的你来说,恐怕比我更不好找工作。” 陶明愁郁地垂下眼帘,默默感叹,因为殷音说的没错,事实上他面临的困难极大。 “陶明,说实话,很多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陶明凝视着殷音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下去,无从开口。 “以前,我是不够了解你,再次回到孤儿院时,忽然发现多了一个你。你很与众不同,气质非凡,看上去不平常,有种说不出的贵气,很脱俗,和许多人都不一样,可以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可现在想想,当初把你带出来,究竟是不是对的呢?” 陶明郑重地看着殷音,说:“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呢?” 看到他失落的眼神,殷音也不想伤了他的自尊:“我不是后悔认识你。当时决定带你走出来,也是院长的意思。她觉得你一个正值旺年的男人,不该守着肃清的小地方过一辈子,她比较会看相,觉得孤儿院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正好我也想回到这座城市里,她就让我顺便带你出来。我以为,你会像普通人一样,我们可以平常地过打工仔的日子。谁知,你那么不一般,事先没有心理准备,遇到了很多想象不到的困难。” “抱歉,殷音,我……给你添麻烦了。”陶明凝重地说。 听了这话,殷音也觉着歉疚,怕伤了陶明。 “我,也许说话直。”殷音说,“可我绝没有后悔的意思。好在我们有两个人,可以一起支撑熬过这艰苦的一段,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看到她充满希望的眼神,陶明发紧的心也慢慢松缓下来。 “多谢你体谅,殷音。我不会辜负你的,相信我。” 殷音看着他笑起来,温婉地说:“你看,当心里燃起希望以后,脑子也变得好使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哥哥。” “什么办法?” “虽然我们俩现在的工作还没着落,可是我可以去求嫂子呀,就是杨骁哥哥的妻子。她很能干的,家境富裕,从小就是贵族千金,认识人很多,都是大人物,相信她一定有办法,能力自然比我强很多。我明天先不去找工作呢,倒先去拜访她,这样哥哥的事就有眉目了。” 陶明看殷音重燃希望,也很高兴,就尽所能支持她。 进而在第二天,殷音一大早启程,去拜访嫂子了。 她知道嫂子已经搬回娘家住了,辗转倒了好几趟公车,终于来到郊外的一片别墅区,从中找到了嫂子的娘家。 殷音通过家仆带领进入别墅花园洋房,整个景象把她看得眼花缭乱,心想有钱人住的地方犹如仙宫,果然不同凡响,从阵势上就把一般人给震慑住了。 很快,她被领到了会客室,要等一会才能见嫂子。 几分钟过后,一位衣着飘逸,披着浓密而唯美的秀发的气质女子,款款来到殷音面前。 她刚一出现,一股清香的气息令殷音惊喜,从没闻到过那样好闻的香水味道,简直不像人间拥有的极品。 殷音还在愣神,被那抹香味勾去了魂,那位女子已经开口说话了:“怎么是你?没想到你会大老远跑到这见我。什么事呀?” 近乎生硬的开场白,把殷音拉回现实中。她说:“哦,嫂子,你不知道,我已经在这边住下了。” “哦?你不是回孤儿院了吗?又回来了?”女子淡淡地说,脸上没显露多少表情。 面对这场面,殷音有点怯场,忐忑地说:“嫂子,我是回去过,但现在又想在这边长期发展。其实回孤儿院也是给自己放假,始终还是回来的。” 那嫂子,垂下眼帘,竟随意从书桌抽屉里取出指甲刀,开始漫不经心地修整她的指甲,显得心不在焉,并且也没急于回应殷音的话,看似有些轻慢。 第4章 背运魔咒 第4章背运魔咒 殷音见嫂子不予回应,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被动等待。 几分钟后,这位俏丽的高贵女子斜眼瞄着殷音,道:“今儿来什么事呀?” “嫂子,是这样,一来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二嘛,我想跟你商量哥哥的事。”殷音小心着说,然后直观望嫂子的眼色。 那嫂子放下指甲刀,总算正眼看殷音了:“你为杨骁而来?” “是呀。我知道哥哥是冤枉的,想请你帮助他,替他上诉伸冤,帮他翻案。”殷音说的很急切,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然而嫂子仍是一副冷面孔,俨然一座冰冷的玉雕,只有外表的美丽,而缺少了鲜活的灵气。 “杨骁是冤枉的?你听谁说的?”嫂子问。 “我……是从别处打听到的,而且我相信哥哥没做过犯法的事,他是被人陷害的!”殷音有些激动1;148471591054062,但也在尽量控制情绪。 飘逸女子又垂下眼帘,不知看着桌上的什么,芊芊玉指在不停敲击着桌面,而后道: “你倒是挺了解你哥的。” “当然了,我从三岁起就认识他了,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这话却惹得嫂子皱起了眉,她盯着殷音的眼睛,眼神中总透着冷毅,没有丝毫的温情。 “依我看,这事你别管了,也管不了。若能有办法,凭我的资源,早就救他了,还用等你说吗?” 听了嫂子的这番话,殷音心里直发凉:“怎么?我哥哥他……” 对方突然打断殷音的话:“你别问了,总之,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救你哥,这里面的事你不懂,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就是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索性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就是累赘,或许还招来麻烦呢。我是为你好,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嫂子……” 那女人又打断了殷音的话,道:“还有,以后别叫我嫂子了,叫我的名字,茹艺。” “为什么?你毕竟比我年长,又是嫂子,直接称呼名字不礼貌吧。” “哎,因为我可能很快就不是你嫂子了。”她叹着气说。 殷音很惊讶,问道:“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哥……” “这是我和杨骁的事,多余的不解释,我只是通知你。所以,你还是称呼我名字吧。我听着更舒服些。”冰冷的美人眯着眼看着殷音。 殷音吃惊地望着她,没料到来找嫂子会听到如此惊愕的消息,但心里还是无法接受,感到阵阵刺痛。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那我哥他……没希望了吗?”殷音失落地看着嫂子,嘴唇微微颤动。 然而茹艺却淡淡地说:“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顺其自然吧。” 殷音无法接受,激动得站起来,大声说:“不,若顺其自然,哥哥就一辈子毁在监狱里了,他那么有才华,被禁锢住,压制住,嫂子你不觉得痛惜吗?” 这时茹艺也厉声说:“我告诉你,若有办法我早用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这案子背景很复杂,你是不能理解的。凭你长了多少对翅膀,也飞不过天去,还是先顾你自己吧,别的,你也插手不了!” 殷音不想放弃,苦求着嫂子:“求求你,再想想办法,我们一起努力。你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肯尽力帮哥哥,我会一生一世报答你的。我说到做到,更可以给你立字据为证。我求求你,好嫂子,哦不,是茹艺姐姐,帮帮哥哥吧!” 殷音都急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乞求着。 茹艺却紧皱眉头,被眼前的小丫头闹得心烦。她粗喘着,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内线电话,对着话筒说: “张妈过来一下。” 不一会,一位中年女佣走进来,问茹艺有什么吩咐。 茹艺生硬地说:“替我送客!” 殷音错愕地看着茹艺,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让她感到意外。 “茹艺姐姐……”殷音还想说什么,但是张妈说道:“这位小姐,请吧!” 张妈伸出手,示意要殷音出去。 殷音含着泪水,失望地又看了一眼茹艺,就不情愿地离开了。 一回到出租房,殷音就把自己关在房内痛哭,搞得陶明也发蒙了,不知她在外头受什么气了。 他想去问,可又不敢问,一直徘徊在客厅里,心神不安。 可是殷音总哭个没完,而且越来越伤心了,陶明忍不住了,就冲进屋里看情况。 “殷音,怎么了?为何一回来就成这番样子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陶明很焦心。 殷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嫂子……她要和我哥离婚……” “离婚?你的意思是,他们要解除婚约?” “嫂子要抛弃我哥……”接着,殷音又痛哭起来,声音更显哀伤,搅扰得陶明也是心绪纷乱。 “原来,女人也可以休掉男人呀?”陶明自言自语着。 他本来小声说的,却被殷音听到:“你说什么?” 陶明赶忙掩饰:“哦,没什么,我在纳闷,好好的,怎么会离婚呢?” 殷音哽咽着,就把嫂子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陶明也很难过,没想到得来的是坏消息,直感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殷音。 然而殷音不甘心,非要救哥哥出来。 陶明则劝说道:“以我们这个情况,如何帮得了他?我想令嫂那般的人物都办不到,何况是我们一介布衣呢?” “难道让我哥哥老死在囚牢里吗?他才31岁,31岁啊!”殷音愈加激动,趴在陶明的肩上又哭起来。 陶明又好一阵安抚。 稍后殷音情绪平和些了,说道:“没想到,关键时刻,夫妻会分道扬镳。他们才结婚两年,认识有五六年了。我还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呢。想不到现在……这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呀!不能不叫人惋惜。”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陶明淡淡地说。 “缘分,是个奇怪的东西。以前嫂子不是这样的,对我还算客气,看起来,也跟哥哥很恩爱。但她今天的表现,真让我意外,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殷音总泪流不止,默默哭泣。 陶明看着难受,亲手为她擦去眼泪,并静静守在她身边。 殷音也不好总沉浸在悲伤中,那于事无补,该收拾心情好好想办法。 “陶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哥哥的。明天我继续找工作,也许还能认识到贵人,说不定有一线转机呢。” 陶明也点头说:“好,我也出去找工作,其实今天我就去过了,只是,没成功。但我不会气馁,会继续坚持的。” 殷音吃惊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真去找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不过很感安慰,也慢慢地又燃起希望和斗志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俩跑遍了大半个京城,马不停蹄地找工作,可连着四五天都没有收获,两人均是两手空空地回到出租屋里。 殷音很愁郁,心想若再这样下去该怎么活?她急得焦头烂额,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压力巨大,最后体力不支,病倒了。 陶明见状异常担忧,看殷音发了高烧就全身心照顾她。 而殷音心情更加抑郁,躺在床上还虚弱地说:“真是祸不单行啊!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啊。” 陶明就劝她别想太多,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而殷音委屈得哭哭啼啼,说着许多灰心的话,让人听了心酸。 陶明想阻止她,但她偏要说,不然太憋屈了。 她酸楚地说:“本以为这次出来会比上一次运气好些,谁知,更背运,曾经以为到了人生的谷底,可没想到此刻情况更糟,仿佛还要坠落下去,没有尽头。不知何时才能熬过艰苦时期,能否熬过去呢?” 殷音没精打采地摇着头,对未来充满了不安感,仿佛乘孤舟漂泊在浩瀚的海洋中,不知向哪里航行,也看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有的只是悲凉和孤独,以及恐惧。 陶明看她太颓丧,很担心,一味地开解她,先以养病为重。 殷音不听话,卷缩在被子里,自顾自流泪,伤心欲绝,也痛苦到了极点。 由此她的病加重了,持续高烧不退,吓坏了陶明。 陶明伸手给殷音把脉。 殷音却消极地要把手收回来,还说不治病了,病死算了,反正也是孤儿一个,没人疼,唯一疼自己的那个人还坐牢了,这一生都是孤苦伶仃的,活着就是受罪。 陶明知道那是病人体弱,容易产生消极思想,就厉声教训了殷音一顿:“还说要报答兄长呢,倘若你死了,杨兄就真的白操心,白忙活一场了。这对他来说,岂不更冤更不值?而始作俑者,竟是你这妹妹,你……怎有资格颓废和绝望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病中的殷音生生被刺醒了,觉得心痛心酸,她在为哥哥感到不值而伤心,同时,也感觉出自己自私了。 陶明接着说:“你和杨兄都没走到生命尽头,怎知现在就是结局?现在都还年轻,仍有机会,却就此放弃了,有何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殷音顶着昏沉的头,凝视着陶明,心里翻江倒海起来。 第5章 转机 第5章转机 陶明看着她充满哀怨、渴望和不甘的眼神,鼓励说:“你的病不算什么,我给你把把脉,回头再开个方子抓药去,相信不日就可病愈。这点意外两三天就可过去,你却如此夸张,闹得要死要活的,要外人知道了不笑话死你!” 他明着说了气话,暗中却是在给殷音打气,希望她坚强起来,把病养好。 殷音不再乱折腾了,乖乖听话让陶明把了脉。然后他自己开了方子去中药铺抓药去,又自己在厨房里熬药,几小时后,就给殷音服用上了。 一夜过后,殷音早已退烧,身上轻快许多,她很轻松地就起了床,感觉头一点也不昏沉,好像已经都好了。 进而她觉得惊奇,想不到陶明还有看病的本事,真是意外。她立马冲到客厅,想亲口对陶明说谢谢。可时间尚早,陶明还没起床呢,殷音有些迫不及待,心里异常兴奋,犹豫着要不要敲他的房门。 正这时候,陶明从卧室出来了,正看见殷音惴惴不安的,好奇地问:“你怎么起来了?” 殷音高兴地说:“我病好了,一点也不难受了。” “是吗?这么快呀?”陶明也觉得意外。 殷音兴奋地说:“是呀,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舒服,你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好很多了。” 陶明定睛看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着,却不想,让殷音尴尬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吊带睡裙,什么内衣都没穿。而睡衣又薄露透,遮盖处也不多,那白皙如玉的肢体显露在外,毫不遮掩,连凹凸有致的身形都暴露无遗了,引人联想。 殷音痛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顾上仪表冒然去见男人,太失态了。 她羞涩得找个理由慌忙逃回卧室,等穿好了衣服再出来。 稍后,她再见到陶明时,神情依旧尴尬,只说是自己不好,太忘形了。 而陶明的表情也很僵硬,刚才看到芊芊玉体后,心里也砰砰的,起伏不断。不过他还是尽量表现的自然些,不想让殷音感到难堪,就客气地对她说了两句,然后把话题拉到治病上。 殷音则向他道谢,感谢他帮自己治好病,还说对于陶明的这项本事,感到意外呢。 “原来你那么博学多才,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来,我真要多多了解你了。”殷音温柔而害羞地说。 陶明也自谦道:“哦,这没什么,医学方面的书看多了,自然知道一些。以前……哦,以前我生病了,时常也是自己给自己看病,时间一久,有经验了,不足为奇的。” 而殷音则充满新鲜感的眼光重新看着陶明,心里头也泛出异样的滋味来。 借着心情好,殷音很快完全康复了。她要重整旗鼓,好好理清头绪,想更多的办法解决现阶段的问题。 她忽然想到京城里有个老同学,上学期间一直关系不错,那同学是本地人,应该资源广些,找她帮忙或许可行。 殷音没有犹豫,直接跟老同学联系了,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欢快地回到家,对着正在忙家务的陶明发笑。 陶明看出她心情很好,就问:“是不是有喜事?” 殷音点头道:“是呀,真是没想到,我一去见老同学,就碰到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说来看看。” “我同学说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我给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当家教,既轻松环境又好,关键是工资给的不低,可以常干,比在公司里打工合适多了。同学说这事靠谱,本来这机会是给她的,不过她在忙别的,去不了,就想把这机会让给我。她还说我去找她太是时候了,去早了遇不到这事,去晚点的话,可能机会就没了。你说巧不巧?” 陶明听了很高兴,笑道:“果然很巧,的确是个机会。看样子,你很喜欢这工作。” “那是呀,我觉得我很适合当老师。做家教比在职场里勾心斗角的强多了,主要是很省心。未来我面对的是孩子,和孩子用不着斗心眼,而是和孩子交心。你说这样的环境我能不开心吗?”殷音越说愈加兴奋。 陶明也为她感到高兴,但却有了疑问:“为何你以前不从事老师的工作呢?” 殷音叹了一声:“哎,选错专业了呗。当学校的教师是要资格证的,我又不是师范学校毕业的。不过就算是专业师范的,我也不愿去学校做老师。” “那是为何?” 殷音忽然严肃起来,看着陶明,道:“我不知你受过怎样的教育,对现今的学校怎么看。反正,我不想在学校里害人。” “这个……是什么意思?”陶明一头雾水地看着殷音。 “哎,长话短说吧,反正我不愿意按照所谓的教学大纲去给孩子灌输什么,我更希望按照每个孩子的特质,启发他们发挥出各自的潜能,做他们喜欢做的事。要孩子自主选择他们喜欢的学科领域,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探索。我觉得那样会更激发他们的好奇心,增添兴趣度。” 陶明想了想,说:“难道学校不是这样的吗?” 殷音看着他,想到他的特性,便说:“也许你和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吧,可能不会理解。总之我受过的罪,不想亲眼看见后辈也受这样的罪。” 话题似乎越显沉重。陶明怕引起殷音不快,就主动转移话题。 这时殷音想起一件事来:“刚才说到教育,我差点忘了,今天出门去了书店,买来一些小学生语文课本。” 她说着就从包包里取出一套小学课本,递给陶明,并说:“你不是要学简体字吗?喏,这课本上的全是,如果学完了,我再买中学的课本。” 陶明异常欢喜,赶忙打开课本看起来。他的样子极为认真,甚至显得有点饥渴。 可欢喜之余,陶明1;148471591054062想起一件事,对殷音说:“我用什么习字呢?” 殷音想了想,马上回头环视着,就说:“桌上笔筒里有的是笔,都能用,我还有几个小本子,你用那些练字吧。” 陶明马上去拿笔筒,却犯愁了,说道:“这样的笔,我不会用,有没有文房四宝?” “啊?文房四宝?”殷音诧异地看着他。 陶明也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说:“见谅,我只会用毛笔写字,不会用这种小巧的笔。” 殷音惊呆了,不断打量着他,越来越感觉奇怪:“你可真是……” 她想说他是个奇葩,可马上又把话压住了,觉得那太损人了,不够尊重,不能那样说。 所以她改口道:“你真让我长见识了,还没听说过只会用毛笔写字的人呢。你哪里是现代人呀,整个一个古董。” 陶明怯懦地看着她,也不反驳,只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陶明说。 殷音也不想为难他,答应给他准备文房四宝,让他放心。 第二天,她高高兴兴地去面试,顺利的话能及时上岗。 招待她的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年轻女性,年龄和她嫂子差不多,但人要热情许多。殷音感觉良好。 那位女士自报家门叫江婉霓,说是为了给自己九岁大的侄女找补课老师,想请个有经验的,且脾气随和的人来做家教。 这很对殷音口味,因为在大学期间,她是做过家教的,有了几年的经验,这工作她应对自如。 不过她很疑惑,就大胆地问江婉霓:“孩子才九岁,就着急找家教吗?” 江婉霓随和地说:“我这侄女数学不太好,三年级的课开始有些难度了,想给她开小灶。另外在语文上,想激发她对文学的兴趣。可就目前学校的教学方法来看,我实在不敢恭维,不想让孩子受程式化的教育,就想单独请老师,用探究式教育孩子学语文。真心希望孩子学好国语,这是根本呀。” 殷音不断点头,很认同对方的观点。 江婉霓继续说:“其实这孩子从上幼儿园起,我就单独辅导她,她的天资不错,我开始给予她的启发也有效果。可现在我事多,忙了,顾不上侄女了,就想请专人教育她,相信这样会更好。哦对了,我看了你的履历,你在大学期间还修读了心理学是吗?” 殷音笑着点头,说:“是的,读了一年多,不过私下我也经常自己找资料自己研读过。” “那,幼儿心理学呢?研究过吗?” 殷音摇头:“还没有呢。” “建议你可以看看。不过我想你有读心理学的基础,就很好,会知道怎么教小孩子。而且你也做过家教,经验自然不少,看来你朋友推荐你来真是对了。早知道在这能找到合适的人才,我就不用费力绕那么多圈子了。” “哦?这是为什么?”殷音好奇地问。 “之前我找过几个,试用几次都不行。现在我相信我应该找到合适的人了。” 殷音笑道:“谢谢您信任我。” 对方也微笑说:“那就说定了,从明天起就正式开始吧。你可以先试讲两次,没问题就签订合同。” 殷音暗喜,没想到这事那么快就定下来,心里别提多激动了。不过她安奈住了,并不喜形于色,始终保持得体的笑容。 第6章 否极泰来 第6章否极泰来 不知为什么,殷音感觉和这姓江的姐姐特别投缘,一见面就很喜欢她,简直把她视作偶像,她的一颦一笑都令人舒服,身上散发的磁场也特别有美感和味道,也许这就是缘分所致吧。 抱着欢喜的心情,殷音不怕花钱了,而高高兴兴去琉璃厂给陶明选文房四宝去了。 回到家,她就把笔墨纸砚全都摆好了,让陶明浏览。 陶明看着也喜欢,对殷音感谢了一番,就开始提笔写字,学习简体字。 殷音1;148471591054062看他认真的样子,没敢打扰他,就忙自己的,直到吃饭之前。 殷音觉得他学习的时间不短了,想叫他吃饭,便走到他身后,探身去看他写的字。 不想,陶明用简体字做出一首古体诗,那清秀的蝇头小楷让人眼前一亮,殷音直觉得欣喜。 “好漂亮的字呀!”殷音情不自禁赞叹着,“原来你练就了一手的好字,难怪非要用毛笔写字呢。” 陶明看她喜欢,也高兴起来。 殷音看的出神,伸手拿起那首诗。只是她的古文基础不牢,再加上有些生僻字不认识,并不能完全看懂这首诗,觉得有些遗憾。 “这诗的意思是什么呀?”殷音轻声问。 陶明淡淡地说:“也没什么,无非是抒发感想,抒情而已。” 殷音知道他不想说,也没勉强,单看这字迹已经很赏心悦目了,则开玩笑地说:“以后过年不用再买福字和春联了,你给写出来多好看呢!” 陶明也笑了,随后两人一同用餐去了。 ……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安歇。殷音为准备明天上班,早早睡熟了。 而在客厅的另一侧房间内,陶明却睡得满头大汗。他的身子有些微颤,手脚有些抖动,正投入在他激烈的梦境当中。 陶明忽然不知身处真实世界还是幻象,总感觉很真实。他看到一批人马奔腾而来,朝他的方向跑去。 马上骑着强兵骁将,各个披甲戴盔,彪悍凶猛,叫人看了胆颤。 陶明一看不好,人马朝自己追过来了,并感觉那些人不怀好意,是来害自己的,就扯腿快跑。 可不知为何,他越跑越慢,腿像被什么沉东西拽住了,怎么卖力都跑不动,给他急坏了。 而这时,那些兵马发出震撼的喊杀声,正步步逼近。陶明危机重重,下意识躲藏在玉米地里。 那些兵马持着冷冰冰的刀剑,四处寻找,好像就是在找陶明。 陶明知道他们就在附近,不敢乱动,猫着腰,小心潜伏着,小步逃离着。 可这时,有个士兵一眼看见玉米地里有动静,率领三四个人,也潜进了玉米地里,直逼陶明。 陶明越发害怕,急忙逃窜,但越着急行动越慢,眼看就被追上了。 那些士兵却身手矫健,行动敏捷,似乎很熟悉这种地形,一会就追上陶明了。 陶明被士兵围住了,惊愕地看着他们。 而当中的一名士兵,拎着明晃晃的刀,对陶明不怀好意地笑道:“哈哈,总算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其他几个士兵也慢慢缩小了包围圈,逼近陶明。 陶明吓得满头大汗,一着急就脱口道:“你们……你们胆敢杀朕?朕的救援人马立刻就到,饶不了你们!” “哼,对不起了!已经来不及了!”为首的士兵丢下冷冰冰的一句,抄起大刀就冲陶明砍过来。 陶明吓得大叫一声,眨眼间就看见一片鲜红喷发而出。 陶明的心一沉,想到这次完了,恐惧敢骤然爆棚。 他一紧张,攥紧拳头,呼吸特别快。然而接下来好似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漫游在黑暗中。 他定睛一看,周围的环境怎那么熟悉,沉了片刻,他才看清,原来还在自己房内,刚才在做噩梦。 看明白后,陶明长出一口气,虚惊一场,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他下意识抚着胸口,慢慢平静下来,并擦去头上的汗。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都湿透了,全都是汗水,不免惊叹。 “怎么又做噩梦了?这种梦,已经好久没梦到了。现在又出来了,哎!”陶明忧心地想着。 可接下来,他睡不着了,默默一个人忍受孤寂。 天刚亮,厨房里就响起了锅碗瓢盆奏鸣曲。 陶明带着困倦的眼睛,走到客厅,看到正忙着做早餐的殷音。 殷音摆好早餐,叫陶明吃饭,这才发现他精神不佳,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感觉你很累呀。” 陶明望着殷音,努力笑笑:“哦,没什么,待会就好了。” “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殷音担忧了。 陶明摇头:“没有,没生病,只是精神不佳而已,莫担心。” 而殷音也没顾上吃饭,直直地观察陶明的脸色,心里乱想着。 陶明见殷音不动筷子,也看着她,先是纳闷,而后,他也看出神了。两人的目光紧紧相对。 殷音忽然觉出尴尬,先躲开了他的眼睛,很不自然地去拿筷子,僵硬地吃起饭来。 陶明仍在凝视着殷音,迟迟没拿筷子,令殷音更不自在。 殷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还不吃饭?在看什么?” 陶明被提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道:“哦,我是在看,你今天好像很特别。” 殷音狐疑地看着他,问:“我哪里特别了?” “好像……你化了妆?” “哦,对。今天第一天上班嘛,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就化了淡妆。你觉得,我这样行吗?”殷音小心翼翼地问。 陶明微笑着:“这样很好,看起来更精神,也更美了。” 他的语气带有浓重的感情色彩,叫殷音听了心里乱颤。 “你……你可真会说话。”殷音低着头,羞怯地说。 “我说的是真话,绝不是恭维。不过,其实平时的你就很漂亮了,那是另外一种美,清丽的美,纯洁,一尘不染。” 殷音听得更心慌了,更不敢抬头见他,自己都觉得面红耳赤,从没听过一个男人这样直白地夸自己的美貌,就连哥哥杨骁都没夸过,着实不习惯。 她没有接话说,低着头吃了一会饭,就把话题转移了。 陶明也感觉出殷音不好意思了,只抿嘴笑笑,而继续谈论有趣的话题。 殷音匆忙吃完了早餐,就迅速离家上班了。她不敢多呆一刻,怕尴尬。不过在上班的路上,回想着他说的赞美自己的话,却偷着高兴,心情越来越好,进而进入最佳状态去投入工作中,果然使得第一天的工作很顺利。 殷音很开心地早早回到家,她拎着一兜子新鲜蔬菜,准备慰劳自己和陶明。 陶明看殷音老早就下班了,好奇地问:“没想到,没到傍晚你就回来了,太好了。” 殷音高兴地说:“今天算时间最长的。要知道,给小孩子补习功课也不宜太长时间的。家教的工作时间不长。除非我再多找几家小孩子,那就会忙了。” “先做好一家,以后的再说,不要着急。” 殷音笑道:“我知道的。” “看来,你一切顺利呀?老板好吗?” “挺好的,不过真正的老板是孩子的爸爸,我一直见不着,都是他妹妹在打理。是位姓江的小姐,可高贵了,她是为她侄女请的家教。今天还算顺利。虽然那小女孩有点乖滑,不太好管,只听她姑姑的。可我还是有办法应付的了,不出半小时,她就照我的话去做了。” “我知道你一定没问题的。” 殷音神秘兮兮地笑起来;“你知道,她给我开多少钱的工资吗?” “多少?” 殷音伸出三根手指头,说:“一个月有三千块呢!” “啊,有这么多?”陶明惊讶地看着殷音。 殷音莞尔笑道:“其实也不算多,不过按时效来说,已经很高了。我每周只去三次,每次最多四个小时,比在公司上班划算多了!” 陶明感叹道:“果然遇到贵人了。” “不过,江小姐跟我提了要求,她问我是否懂音乐美术或其他艺术领域。我说我会画画和纸艺。她就说要我再教她侄女绘画和手工制作,培养孩子的审美情操。我正喜欢做这些呢,就答应了,不然工资也不会那么多的。我还告诉她我英语不错,她就说等把主要学科的基础打好了再让我教孩子英语。我就想只要我用心去做,这必是长期的工作了,这样就稳定了。” 陶明欣慰地说:“真是否极泰来。你看,现在一点点好起来了。” 殷音兴奋地说:“我算过了,这一个月的工资好好利用,除了吃饭交房租水电外,真要省吃俭用攒下来,好为哥哥打官司。只是我本事不大,这样攒钱慢些,但总还是有希望的,你说对吗?” 然而,陶明却垂下眼帘,显得忧郁。 殷音看着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陶明说:“我堂堂七尺男儿,到如今,真是一点用处没有啊!” 殷音这才体会到陶明那种沉重的失落感,觉得自己只顾高兴了,忘了陶明的感受,直觉得歉疚。 “啊,你别着急嘛,慢慢来,现在……就是男人不好找工作。你看,我也是乱撞了半天才碰上这么个工作。何况,你好像对这样的环境不太适应呢。” 殷音很着急,不想伤他自尊心,很感不安。 第7章 绝好的工作 第7章绝好的工作 陶明努力控制情绪,也不愿让殷音担心。 殷音则立刻转移话题,让气氛再好起来:“对了,你今天有写东西吗?是写诗了还是练字?” 陶明淡淡地回道:“都没有,我画了一幅画。” “啊?画画!能让我看看吗?”殷音好奇地说。 陶明则回房取来自己的画,展示给殷音。 画的是幅墨1;148471591054062梅,在纷飞雪中傲然挺立,显出独有的英气和脱俗,虽然只有黑白两色相间,但神韵已出,栩栩如生,叫人爱不释手。 “原来你画的这么好,太妙了!若不是纸张有限,画幅大的挂在房中,就更称心了。”殷音连连赞叹,一遍遍欣赏着陶明的画,看得陶醉。 陶明见她喜欢,也很感安慰。 殷音忽然看向他,闪着灵动的眼眸,说:“你又让我吃惊了,还隐藏了这么美妙的绝技,真不知,你还有多少本事没显露出来呀!” 陶明谦逊地说:“这只是我消遣时间,怡情养性的小把戏,不足挂齿的。” “什么小把戏呀!虽然我不会画国画,可我会欣赏啊!这画的神韵绝不是单靠技法显现出来的,它是带着灵魂的。” 陶明瞬间被殷音的话击中了,不由自主地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惊喜。 殷音又去看画了,并自语着:“这么好的才能若埋没了太可惜了,不如……哎,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激动地看着陶明,说;“你真该早点让我知道的。若有张大的宣纸,并有各种颜色的颜料,你能画幅大的吗?” “那个没问题,只要工具齐全。” 殷音高兴地拍着他的肩头说:“我有个好办法,兴许能成。我想你也不用到处找工作了,就安心在家画画,画好了可以卖。如果你能再写写书法,就更好了!” “书法没有问题,只需大号的,质量好的毛笔。” “真的?”殷音更振奋了,说道,“知道吗,我经常去图书大厦蹭书看的,在五楼有个小型的拍卖场,每天都挂出许多字画来拍卖,起拍价一般是100块,有愿意买的客人就会当场交款,画就卖出去了。如果是名家的手笔,价格要高的多,没有名气的画匠,则低价起拍。但若运气好的话,也能卖出不差的价钱。这样,你就有收入了,多少可以维持生活了。” 陶明听得入神,有些兴趣了:“你说我可以卖字画为生?” “是呀,也许开始不会那么快收效,但坚持做的话,一定没问题。” 殷音的话给了陶明极大的鼓舞和动力,他也跃跃欲试了,很想尽快实现殷音所设想的。 殷音高兴地自言自语道:“说到就做到,明天我休息,正好采购绘画工具,都给你买全套的。你只管放心的画,画好了我代你把画出手。相信这会是个好出路。” 陶明则充满了希望,想象着即将临近的好日子。 为陶明置办齐全后,殷音怀揣着梦想,第二次去江家的别墅上班。 说实话,殷音不太喜欢在别墅里,感觉很不自然。人家的房子和各种居家摆设都很金贵,她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把人家东西碰坏。 那种气派、尊贵的环境,在她看来,欣赏欣赏即可,但要说拥有它,她想都不敢想。自己出身微寒,也并不觉得有多丢人,但始终感觉自己和奢华的生活是绝缘的,也不奢望什么,只求过平安的小日子。手里有点积蓄,就会有安全感。只是这基本的需求,她都没有达到,现在她所要努力的,就是先稳定生活。 进到别墅,殷音像上次那样直奔二楼找江小姐。 江婉霓看到殷音按时上班来了,很高兴,依然春风满面,热情地与之打招呼,说了些女人间的话题。 随后,江婉霓话锋一转,对殷音说:“待会下了课先别着急走呢,我哥会早点回来,然后跟你签订正式劳工合同。” 殷音好奇地问:“不是说要试讲两次课再决定吗?” “哦,昨天我跟我哥沟通过了,觉得你很会教小孩子,而且我看你对孩子挺有办法的。不瞒你说,前几个请的家教老师都应付不了我这侄女。我侄女很古灵精怪的,很聪明,你也能看出来的,不好管。而你一来,没多久她就听你的话了,显然,你很有方法的。” 殷音微微笑道:“是吗?方法是一方面,可能我跟这孩子很有缘分。” “那自然更好,如果她喜欢你,她的吸收力就增强十倍,冲这点,我就对你很有信心。” 殷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江小姐夸奖,我肯定会尽心尽力教好孩子的,您放心。” 江婉霓随和地说:“别总叫我江小姐了,我看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婉霓姐吧。” “那好呀,婉霓姐。”殷音只顾高兴,一时说不出别的来。 而江婉霓很健谈,似乎很爱跟殷音聊天:“有你在我就踏实多了,总算完成一件心事。我真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我,那就很麻烦了。你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我们的感情不次于亲母女。她谁都不跟,一定要跟着我。早先请过家庭教师的,但是没成功,别人教不了她,她不听别人的,只有我能带得了她,所以她上学后的所有教育,我参与了很多。时间一长,她就更依赖我了,粘着我。我很担心她总这样,早晚我要搬出去,要和她分开的,毕竟,我只是她的姑姑,而不是妈妈。除非她没有爸爸,可我哥在呀,我就不可能永远把她带在身边的,那不是我能自主的事。不过现在麻烦没了,因为有你来了,我看我这侄女跟你很投缘,相信她会跟你学东西的,我也就放心搬走了。” “婉霓姐要搬吗?” “嗯,其实还有一个月时间我就要结婚了,不能住在哥哥家了,我侄女就没人照管了,所以在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前,我是很担心侄女的。好在现在问题解决了,我也就能安心结婚去了。不然,总搁在心里是个事儿。” 殷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孩子的妈妈……她怎么……” 江婉霓神色暗淡下来,说:“我哥两年前就离婚了,其实在正式离婚前,他们就闹腾了许久,我嫂子也没怎么照顾我的侄女。所以孩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了。” 殷音感叹着:“婉霓姐真是善良的人啊!” 江婉霓温婉的笑笑:“没办法,那可是我侄女呀,我没法不疼她。你也看到了,她是个多么漂亮而可爱的女孩子呀!我真希望她一辈子都顺顺利利的。只可惜,她没有一个疼她的妈妈。” 说到这里,殷音被触动了,眼圈开始泛红,眼睛也湿润了。 江婉霓很细心,看殷音的表情不对劲,就问道:“你怎么了?” 殷音擦了擦眼睛,勉强笑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你没事吧?”江婉霓关心地说。 “我没事。是刚才,你说起孩子的妈妈,我就……有些感触。” 江婉霓很机敏,想了想,说:“哦,我记起来了,你在履历上写着父母双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 殷音点头,说道:“没错。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和亲戚,唯一记得有个二婶,还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失去联系了。所以,我一个亲人都没有。” “哦,是这样。真不好意思,我的话,给你带来不愉快。”江婉霓真诚地说。 殷音赶忙笑着说:“没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刚才你说侄女有个遗憾,没有疼她的母亲,可是她也很幸运啊,有那么好的姑姑,也是她的福气呢。从这点上说,她并没有什么遗憾呢。” 江婉霓和蔼地笑起来:“对呀,你这样讲,感觉就不一样了。而且以后,我也能常来看她,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两个年轻女人都表达了共同的祝愿,而后就一同去教导她们心中的小女神,把更多的爱都灌注到这个小天使身上。 晚饭前,江婉霓的哥哥回来了,要跟殷音签订合同。 他严肃地看着殷音的履历,想了想,就把合同拿给殷音看,发出沉稳而磁性的声音说: “看看条款细则,没问题就签字吧,有不明白的就问我。” 殷音接过合同,心里却不安定。不知为何,这男人的气场太强大,总有种威慑力,他并没有生气,可是整个气氛很凝重,搞得人心里慌乱。 殷音集中精力看了看条款,感觉耽搁时间长了,就在合同最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还给江先生。 江先生则把自己名字的印章盖在了殷音签名的旁边,并交给她其中一份保管。 殷音看了他的印章,才知道他原来叫江知水,正是江氏企业的董事主席,身价不低于百亿,是名副其实的大富豪。 殷音从没想过,江知水就坐在自己对面。刚开始以为自己是给普通富家做家教,没料到,居然是给江知水的独生女儿当家教老师,殷音直觉得在做梦。 第8章 吃味儿 第8章吃味儿 以前,她在新闻里听说过江知水的一些事迹,他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著名的青年企业家,他的创世之举,可谓人神共知。 只是殷音没见过真正的江知水,他的曝光率并不多,为人还算低调。只不过他不出新闻则罢,一出就是大事情,能引起民众关注。但他低调谦逊的作态又很快令人忘记,直到下一次再出新闻的时候,别人才会想起他。 殷音惊愕得看着他在整理公文包,仍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接触到了杰出的企业家,着实倍感压力。 这种压力是无形的,尽管他没做什么具体有意义的事,可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领袖的气魄,仿佛他就是上帝,别人必须无条件服从,否则就会被他惩罚。 进而,这种紧张渗入到殷音骨髓里去,她想控制自己,让心平静下来,然而越想放松就越不放松,总爱紧绷着神经,生怕自己不小心犯错而招致麻烦。 殷音签了合同就后悔了,事先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就是江知水,早知道的话,她来都不敢来的,更别说去教导他最疼爱的独生女儿。若稍有不慎,孩子出点差错的话,她无论如何是承担不起责任的。 可是,后悔没用,已经签了字的,而且,她也急需用钱,只能硬1;148471591054062着头皮干下去。 “你还有问题吗?”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吓了殷音一跳。 她突然很恨自己,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呆,想些乱七八糟的,实在是不应该。 面对江知水突来的发问,殷音慌乱地整理思绪,犹豫着说:“没,没有问题了。” “今天就到这吧,后天同一时间再过来上班。”江知水冷冷地看着殷音说着。 殷音立马躲开他的目光,并回应他的话,然后怀揣不安下楼去了。 江婉霓在大厅等候殷音呢,她则笑脸相迎,说道:“后天你再来的话,我可能不在,不过没关系,管家和女佣都在,用餐不是问题。而且我哥这几天也会早点回家的,不会耽误你下班。你仍按原有的时间安排上课就好。” 殷音神色紧张,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楼上,然后又不自信地看看江婉霓。 江婉霓看懂了,对殷音笑道:“别担心。我哥那人虽然对员工在工作上很冷酷,不过他是个好人,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有什么要求或建议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酌情处理。生活上的事跟管家打招呼就好。若有特殊问题,你也可以跟我联系,及时沟通。我这几天可能会忙,过不来,但我还会不时过来看看的。” 江婉霓的补充和她甜美的微笑,让殷音缓解了许多压力。 殷音则敞开心扉,说:“说实话,我感觉你哥哥是个完美主义者,在他那么优秀的人面前做事,真怕出错,哪怕是很小的瑕疵都不敢有呢。” 江婉霓拍了拍殷音的肩,笑着说:“你太紧张了,放松些。以后来这里就像我在时的那样,别想太多,按部就班地去做就好。加油,我支持你!” 殷音得到了鼓励,心情好很多,也放松一些了,则安心回了家。 到家后,她已把所有紧张都抛开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而陶明已完成一幅山水画,想拿给殷音欣赏。 殷音很好奇,巴不得一睹为快呢,忙不迭地自己跑去他房间找画看。 一幅俊秀的山水美图映入眼帘,殷音觉得这风景似曾相识,好像安徽的黄山。 山与云交错隐现,仿佛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到了仙境一般,让人心神向往。 殷音看得入神,难以割舍,直连连赞好。 而陶明见殷音很开心,自己也享受着收获的喜悦,觉得这一天忙活的很值,得到极大的精神享受。 殷音则坐不住了,希望赶快到明天,她恨不能马上就把画出手,相信这次会有收获的。 第二天,殷音趁着休息,一早就把画送到了图书大厦。 接手的工作人员也对这幅画的评价颇高,给了殷音足够的信心。所以她几乎是蹦跳着回的家。 可是刚走到家门口,就听房子里有说话声,是一男一女,殷音没立刻进去,侧耳倾听,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听了一会,殷音才知道女房东又来了,骤然冒出一股火来。 但她不想让那个女人破坏自己的好心情,尽量控制情绪,准备好了才开门进屋。 果然是女房东在呢,她一听门响了,就立刻回头去看,见是殷音回来了,顿时脸拉长了。 殷音瞪着房东,不软不硬地说:“今天,不是交房租的日子吧,您又来了。” 女房东也不屑地瞄了殷音一眼,说道:“这话说的,我来就是要房租的吗?” “那您有何贵干呢?”殷音斜眼瞟着房东。 房东也不示弱:“我闲着无事,上来坐坐聊个天不行吗?虽说我是房东,可我跟你们也是邻居呀。邻居间串个门不行吗?” 站在一旁的陶明眼见火药味愈发浓烈,就急忙打圆场:“艳姐也是刚来,看你不在正要回去呢。” 殷音恍然看着陶明,想着他说的,和自己进门前听到的那些话。 而房东则娇滴滴地说:“陶哥,不是说过了吗,叫我妹,别叫我姐,我没那么大,都把人叫老了。” 她不光说着,还做动作。大夏天的都穿短衣短裤,她毫不忌惮地扯着陶明的手臂就撒娇摇起来。 殷音看了气得冒火,也更感觉恶心,想呕吐。 陶明可害怕殷音发怒,急忙拒绝了,推开房东的手。 殷音忍不住了,下了逐客令:“陶明,我订了电影票,时间快到了,咱们得走了。” 陶明则呆愣愣地望着殷音,不知她说的是啥意思。 殷音看他发愣,立马意识到这家伙该不会也不知道电影为何物吧,进而她感觉眩晕,心里暗暗叫苦。 但她还是对陶明重说了一遍,意思是马上出门。 陶明发现殷音对自己使眼色,便明白了,尽管不太懂,但也随着殷音附和起来。 女房东看他俩急急火火的真要出门去,也不好再呆着了,随便找了借口悻悻而去。 门一关上,殷音就怒气冲冲地说:“穿成狐媚样,给谁看呢?” 陶明就怕殷音不高兴,一个劲哄劝。 殷音心烦,本来挺高兴的,被那女人搅了兴致,很憋闷。随之,她又迁怒于陶明,觉得他也该自重些,怎们就轻易让那女的进来,怪他不矜持。 陶明看殷音气消不掉,也担心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了,怕说的不对再惹她生气。 殷音却看陶明沉默,心里更不舒服,不时地瞪着他,就想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陶明,说实话,你是不是很希望那女的经常来咱家里呀?”殷音拉长了脸说。 陶明知道她想说什么,急忙解释道:“我不想这样啊。” “可是,你为什么给她开门呢?”殷音越发着急。 “她叫门,问咱们家有没有电,她说她家没电了。我这才开的门。” “这么明显的借口,你都听不出来吗?”殷音气愤地说。 “我,实在不懂电的学问,就……我只怕真有什么麻烦,才让她进来的,没有别的意思。” 殷音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也不好再责怪他,倒觉得他有点可怜,后悔自己着急发火了。 “我……也不是真心责怪你,就是看那个女人太来气。”殷音缓和语气说,“她来的目的很明显,若她正经点,来也就来了。可是,她总那样妖媚的打扮,分明对你……别有居心,而你又不明确拒绝她,我看着别扭。” 陶明怔怔地看着殷音,思量着她的话,隐隐觉出酸味。 “你真以为我愿意看到她吗?想着她是房东,我们是房客,多少也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不然不好相处。毕竟,我们是要用她房子的。除非,我们不住她的房子,那倒好说了。”陶明认真解释着。 殷音虽觉得有道理,可心里上还是接受不了:“但你态度暧昧,就越发纵容她这种行为,以后有的烦了。” 陶明说:“其实这种事,对男人来说,算不上吃亏。只是你看不惯罢了。” 殷音惊愕地瞧着他,他竟一下子说中了自己的心里,不免隐隐作痛。但在这件事的观点上,她仍持保留意见,对这种行径,绝不容忍。 “你倒是说了句大实话,男人不觉得吃亏。可我也告诉你,这种事,我永远也看不惯,接受不了!” 放下话,殷音就气哼哼回到自己卧室,委屈得哭起来。 陶明也后悔了,不该那样说,刺伤了殷音。他不是木头人,多少能感觉出点意思来。 陶明硬着头皮推开殷音的房门,轻轻走进去,站在哭泣的殷音身后。 殷音觉察出有人进来了,立马站起来,故意躲开陶明。 陶明则温柔而歉意地说:“不要哭了,哭多了伤身。” 殷音赌气道:“我怎么样,跟你无关。我好与不好,都跟你没任何关系!” 陶明知道她在负气,说的不是真心话,就劝道:“我知道自己也有不对,想的不够周全,并不是你的错。你说的都对,不要生气了好吗?” 第9章 儿女情怀 第9章儿女情怀 殷音见他说软话了,憋出的火发不出来,不想那么快饶了他。 陶明有点着急了,一个劲道歉说好话,要殷音原谅。 殷音在犹豫,边擦眼泪边想着。 没想到,陶明竟主动帮她擦眼泪,他粗大的手指轻抚着水嫩的脸庞,还温柔地说: “别流泪了,会伤眼睛的。” 殷音噘着嘴看着他,可眼泪还在一滴滴往下掉。 “看你,还委屈呢,怎么越说越哭呢?”陶明继续擦拭殷音的眼泪。 殷音故意拒绝,推开了他的手。 可就在这时,陶明出其不意抱住了殷音,把她吓了一跳。 陶明立马说:“我看也许这样好些,你趴在我肩上哭一会吧,不然你总憋着,会不好。” 殷音呆住了,一时无措,万万没想到陶明会有这样的举措。她顾不上哭,惊愕填满了她的胸口,反而令她安静了。 陶明感觉到她没有再哭,但也没做别的,仍安静地拥抱着她,似乎在聆听彼此心里的声音。 殷音也没敢动一动,很自然地伏在他胸膛上,一点点体会着他的体温和体香。 其实殷音没有多少和男人拥抱的经历,唯一抱过她的就是杨骁哥哥,不过那时都还小,只有十多岁,彼此间是纯净的兄妹情怀。而这次是历史性的不同,殷音第一次被一个成年男人抱,而且是在很私密的环境里,仿佛在酝酿着某种情愫。 她有点矛盾,既有期待,又有担忧,介于两者之间不断徘徊。 殷音想保守点,要离开他的胸怀,可不知为什么,抱住陶明的一刹那,竟被吸引了。而随着时间一秒秒流走,好像越久,她就越难抽身,不舍得离开这副高壮的身躯。 渐渐的,她体会了更多的美1;148471591054062妙,觉得陶明完全是无害的,而且喜欢他身上的体香,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总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越发不愿离开他的怀抱了,被他散出的温暖而舒畅的磁场所包裹,很享受那美妙的感觉。唯有这样的时候,她才有点踏实感,神经才放松,心才有个落点,情感也有了归处,仿佛寻找到了自我。 所以,尽管她有些小小的怕,可一直没有主动离开他的身体,反而越发被他营造的感觉所牵引。两个人的心神正慢慢融合到一起。 这样相拥了一阵,陶明看殷音的情绪已稳定,就问她:“心情好些了吗?” 殷音仰面望着他,脸颊羞得绯红,立马意识到什么,赶快站好而离开他的怀抱,文弱地说: “我没事了。” 陶明却还注视着她,说:“真的没事了?” 殷音不敢看他的眼睛,躲着说:“嗯,没事了。” “那就好,我放心了。不然,你难过,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殷音直觉得脸上发烧,虽没正眼看陶明,可总觉得他在看着自己,就泛起了小小的紧张,故而说肚子饿了,要马上做饭去。 殷音进了厨房,和陶明短暂分开。不过她心里不平静了,做饭的时候总走神,想着刚才动情的一幕,心里是乱糟糟的。 她还是无措,既欣喜又害怕,多种感觉一齐涌入心田,一下子无法承受。但还是喜多于忧,那种很吸引人的感觉确实很美妙,不能不叫人心动。 而吃饭的时候,这种心动感更强烈。殷音不由自主地总去观察陶明,看他吃饭的样子、喝粥的动态,以及用筷子夹菜的优雅举止,都牢牢映入了她的眼帘。 她再也无法忽视这些细节,并把这些熟记于心,不时在脑中回放,一遍遍欣赏,一遍遍的回味,不断重复美好的感觉,不断加深这些美的印象。 所以,她感到特别快乐,也许是自己无形放大了快乐感受,但她喜欢这样子,因而也把所有的阴霾都扫清,剩下的只有希望和欢乐,好像甜美的日子就在眼下。 刚吃完饭,殷音想继续这份美妙感,就突发奇想,邀请陶明看电影。 陶明却眨着疑惑的眼睛,问殷音何为电影。 殷音呆住了,而后才反应过来,想起来他这人有些特别,特别到连电影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过戏曲吗?戏台上真人演的那种戏?”殷音启发着对陶明说。 陶明点头:“哦,那个啊,我看过的。” “喜欢看吗?” “当然喜欢呀。小时候,我也是常看的。”陶明目光幽幽的,神情淡然。 殷音接着说:“把真人演戏的整个过程照下来,形成一系列可以动的画面。这些画面都可以保存起来,随时想看就可以播放出来,就不必每看一次都要请相同的演员来当场表演了,只重复看他们留下的影子画面即可,这就是电影。” “是吗?电影?”陶明看上去还是一头雾水的,又问,“那,影子是如何照下来的呢?” “这有专门的工具,叫摄影机。把它通上电就能把人影子照下来。”为了解释清楚,殷音把自己的证件照拿给他看。 “喏,这是我的照片,就是那种机器照下的,照片就是我留下的影子。只不过电影是会动的影子,你看了就知道了。” 陶明却若有所悟地感叹道:“啊,真是神奇呀!” 殷音心想,:“你不懂电影是什么,才叫神奇呢。” 陶明又问:“看电影,是不是要花钱?” “对呀。我们去电影院看,就得花钱。” “很贵吧?” 殷音知道他担心什么了,就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买便宜的票。每周二都是半价,咱们两个人去看没有多少钱的。” 陶明却神情暗淡,说道:“还是……等等再去吧。” “为什么?” “你才刚开始新工作,而我的画,还没开张呢,你的钱又所剩不多,应付日常开销都很勉强,怎好再浪费呢?” 殷音却说:“你说的不错,可我们的生活里总是柴米油盐的,时间久了谁都受不了乏味感。咱们再穷,也有权利享受精神娱乐的。不然,这种日子更熬不下去,总该找个出口宣泄掉,让自己放松放松。其实你不必担心,这点小钱咱们还是有的,不影响生活。说不定你的画很快就出手了,钱自然就赚回来了。” 陶明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也不想扫她的兴,就答应一起看电影去。 第二天上午,殷音穿着鲜亮,特意打扮了一番,弱化了职业感,多了些小女人的味道,也穿上款式新颖的衣裙,带陶明步入了电影院。 入场时,殷音观察着陶明,发觉他对这里的环境感觉新奇,看哪里都是新鲜的,就知道他是真没来过这种地方。 这更引起她的关注,心想为什么呢?陶明从外表上看,与普通人没区别,可骨子里总装着古旧的东西,对现代一切事物都是绝缘的,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想不通陶明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何他是这样的,很想探知他过去的生活,他在何种环境下长大的,或许就能解开他身上的疑团。 然而,怎么才能了解他的过去呢?殷音不敢直接问,怕被拒绝。可是,又想不出好办法,心里疑惑而不平静,只能侧眼旁观,希望能发现点迹象。 就在她胡乱想着的时候,影厅的灯光暗下来,银幕上已经播放了电影的片头。 这次正在公映《战国》。殷音本不常看历史战争片,但实在想看场电影,而且只有上午时段有时间,才匆忙选了这部影片,想着气势如虹的场面,应该不会叫人看了沉闷。而且,她也考虑到陶明的喜好,男生多半爱看这类题材的。 殷音跟陶明交流着,告诉他现在电影开始了。 陶明全神贯注地盯着银幕,看得出神。殷音看出他的确是第一次进影院,就在一旁给他简单介绍着。 正片开始后,全场都安静地欣赏电影。 殷音一开始很难专注,总去偷看陶明,看他的反应。 然而陶明整个人被电影带进去了,非常专注,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看什么都稀奇。 殷音这才放了心,安心地看自己的,慢慢地也被情节带进去了。 不知开演了多久,剧情跌宕起伏地引向了高峰,战争场面宏大而浩瀚,金戈铁马喊杀声不断,加上影院的立体音效,仿佛置身于其中,自己也融入到电影情节中,一起紧张、震撼和揪心。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陶明突然站起来,直呆呆看着银幕,挡住后排人的视线。 后面的观众看他迟迟不坐下,就着急地喝了一声。 殷音迅速拉了他的胳膊,叫他坐下。 但陶明没有,而是急匆匆从座位上脱离,一点点挤过旁边的观众跑出影厅了。 殷音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顾不上许多,跟着追出去了。 “陶明,怎么不看了?出什么事了?”殷音追上他,却看他脸色铁青。 陶明眼神闪烁,不知往哪看,也分不清这里的方向,直说想回家。 “回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殷音很不解。 陶明则哀伤地看着殷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 第10章 受罪的晚餐 第10章受罪的晚餐 “你想说什么?”殷音下意识握着他的手说。 “送我回家吧。”他渴求地说。 “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怎么了?你不说我很担心、害怕。” “我……我想休息。” “休息?不会生病了吧?” 陶明摇头:“我只想回家,身体没事。” 她明显觉出陶明喘气急促,好像很紧张,就不敢耽误了,立马带他回去了。 到家后,殷音给他倒了热水让他喝掉。 稍后,陶明才逐渐舒展了眉头,脸色也慢慢恢复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殷音质疑着。她从没见陶明害怕过。 “我……看来欣赏不了这新玩意。” 殷音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不喜欢看电影?” 陶明默默看着她,没有明确回答。 殷音就自己找原因,想到或许陶明刚接触电影,适应不了,不习惯吧。所以她也没太担心,就让陶明好好休息。 陶明躺在自己床上,却难以入眠,总想着电影里看到的画面,尤其是打仗杀人的场面,让他不寒而栗,仿佛再次身临其境,危险就在身边一样。 他知道那是假的,可还总念念不忘,进而精神受到折磨。 殷音并不知道这些,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就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去。 走前,陶明还在卧室,殷音希望他能好好睡一觉,下班时就可回来给他做饭吃。 几小时后,给孩子上了四十分钟的课,殷音就教她做立体贺卡。 孩子在自己练习时,殷音就有点空闲了,不时发呆,想着陶明的事。她时而发笑,时而皱眉,表情变换异常,因为在想着和陶明的美妙时刻,也在疑惑着他看电影时奇怪的行为。 而小姑娘做完了贺卡,想要老师检查她的习作,却发现殷音在发呆,就娇声说: “殷老师,我做完了。” 殷音回过神,拿过小姑娘的贺卡,翻来覆去地看看,笑道:“不错呀,子樱,做的很认真,连色彩都搭配得很好,很漂亮!” “殷老师很喜欢是吗?”小女孩细声细语地说。 “是呀,你做的多好看,比同龄小朋友做的细致,一看就很用心。而且你对色彩运用很有天赋,若多多开发的话,你有可能成为大画家呢。”殷音也开心地说。 “真的?大画家,那太好了!呵呵,我能成大画家!大画家哟!”子樱高兴地蹦跳着,欢腾的气氛就被她轻易带动起来了。 可是很快,殷音就心神不宁地沉默下来,神色也暗淡很多,并没有跟着小姑娘继续欢腾。 子樱很会看人脸色,就好奇地问:“殷老师是不是有心事呀?” 殷音疏忽了,没料到自己的心事被小孩子发觉了,就和蔼地说:“没什么,我在想下次……教你做什么呢?” “那您想教我什么呢?” “呵呵,还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或者你也可以帮我想想,你喜欢做什么。” 小女孩很开心,很认真地想着,又说:“我现在也想不起来,等我想好了告诉老师,好吗?” “好。不过,现在咱们继续学语文,看看今天我们要讲哪个故事,好吗?” 殷音哄着小女孩,开始继续讲课了。 然而刚下课,小女孩的爸爸江知水就回来了。他似乎回来比往常早,女儿见到他就欢快地跑过去,一把搂住他脖子,非要爸爸抱。 父女俩就亲亲热热地闹腾了一阵,充满了甜蜜和温馨,连殷音这个外人看了都深受感染,进而联想到自己身上了。 江知水和女儿亲昵了一阵,就觉得不好冷落了殷音,径直朝她走来并打招呼,还循例问了问女儿的学习情况。 殷音就把今天的课程内容一一汇报给了他,还做了评论和总结,说了上课后的效果,同时也指出了子樱的特质。 江知水边听边点头,听得很认真,也跟殷音关于教育进行了简单交流,两人谈得还算顺利。 这一来二去,时间就拖延了,江知水见状就留殷音吃晚饭。 殷音心里记挂着陶明,有心拒绝,但人家是第一次挽留,又是那样尊贵的人物,应该给人家面子的,只好答应。可是陶明那里,她没法通知到了,他没有手机,只能让他在家等等了。 带着不安的心神,殷音勉为其难,第一次留在江家吃饭。她有些紧张,因为江知水总带有给人压力的气场,不能让人安定。所以跟他一起吃饭,就不会踏实,总要时时动脑筋,说话要十分谨慎,说一句之前要想三遍再出口,精神很累。而与江婉霓一起用餐,则不会这样。殷音就想,要是他妹妹也在场的话,就好相处了,气氛也更融洽。 不过,意外的是,江婉霓的作用,今天让子樱取代了,她那小嘴吧嗒吧嗒说了许多,惹得江知水连连发笑,气氛也活跃多了。 殷音暗暗感谢子樱,多亏有这孩子,不然真不知怎么熬过晚餐时间呢。 而子樱也很有爱心,佣人再给添菜的时候,子樱还嘱咐着多给老师夹菜呢。 殷音欣慰地摸摸她可爱的小脑袋,对她说谢谢,然后大家一起愉快进餐。 江知水看到女儿和殷音的互动,忍不住对殷音说:“看来子樱很重视你呀!” “哦?”殷音惊奇地看着他。 江知水说:“很少看到子樱这样热情对待家族以外的人。” 殷音笑道:“那是子樱长大了,懂礼数了。在这样好的家庭环境里,她受到了很好的教育,自然会董事。” “呵呵,你不用这样夸她,我女儿,我很了解的。” 殷音好奇地观察着,心想他是在夸自己吗?可是语气有点怪,感觉不明显。 稍后,江知水又说:“以后吃完晚饭再下班吧,听说你路程挺远的。” 殷音觉得突然,想了想,说:“谢谢江先生体谅,其实,也不太远,坐地铁还不到一小时呢。” “那还不算远吗?”江知水放下手里的汤,看着殷音。 殷音客气道:“现在大都市里上班,谁不是这样啊?我这算是比较近的,交通还算方便的。” “你倒是想的开。其实,我看得出来子樱很喜欢你,跟你合得来,就想你们多相处着,我怕我有时下班晚了,子樱又寂寞了。” 殷音不敢回话了,放下筷子沉思起来,隐隐感到不安。 江知水见状,说道:“是不是我的提议让你为难了?” 殷音赶快说:“老实说,您这么真诚让我留下吃晚餐,我应该感谢您并接受您的提议。问题是,我也想回去早点陪我的朋友,他不会做饭,我早点回去可以解决晚饭问题。” “哦?你不是一个人住呀?” “和朋友合租的。” “哦,这样啊,你还真肯为朋友着想呢。是男朋友吗?” 殷音连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了。” 说完,她慌乱地笑笑,掩饰紧张。 江知水却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目,就算他说着轻松的话题,但脸上也没表情变化,这让殷音总感觉不自在。 殷音觉得他有点不高兴了1;148471591054062,猜想是由于自己拒绝了他的提议,就主动说:“要不您看这样行吗?如果您回来得早,我就不留下吃饭,直接回家。如果您加班,我就留下陪子樱。” 江知水思考了片刻,点头说:“嗯,这也行,那就灵活应变吧。” 殷音看他接受了,心也放下了。随后,他们也进行了一些生活交流。 殷音一直谨慎应对,觉得跟有钱人说话很不易,许多话题都搭不上话,毕竟生活的品质有太多不同,很多话题最后都演变成江知水一个人在演说,殷音则沦为了听众。好在话题内容足够开人眼界,不然殷音就更难熬了。 只是殷音担心的是时间问题,明明最多半小时就能吃完,可是一聊天,拖延了很久,让殷音不安,家里可还有个人没吃饭呢。 后来,江知水也注意到时间了,觉得不能再拖延了,人家还得走很远的路,就命人撤掉饭菜。 “怎么样?饭菜吃的惯吧?”江知水客气地问殷音。 “当然习惯,简直是美味佳肴。” “没觉得具有顶级大酒店的水准吗?”江知水故意正视着她。 殷音怔住了,想了想,暗淡地说:“老实说,我没有什么机会去大酒店,所以对那里的食物不熟悉。不过江先生家的饭菜真的很美味,让人流连忘返呢。” “果真如此,你会吃的更踏实的。” 这话着实让殷音吃惊,又觉得异样,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话里想表达什么意思。 江知水看到她眼中的惊色,微笑道:“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静心享用的话,能品尝到更美的味道。” 殷音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匆忙说:“可能,心里放不下吧。” “我知道,你在惦记家里的朋友。你是个重情义的人,难怪我女儿会喜欢你。”这回,他说的很平和了。 殷音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手脚都不知放在哪好了。 “可惜,你住的地方离着太远,若方便的话,也可以把你朋友一起叫来吃晚饭,那就两全其美了。”江知水补充说。 殷音立马说:“先谢谢您的款待了,非常荣幸。我想,即使我朋友来不了,我也会转达您的意思的,让朋友知道,我找到了多么好的老板,太幸运了!” 江知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礼节性地,送殷音出门了。 第11章 他是谁 第11章他是谁 江知水看了看天色,觉得不早了,就客气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省得你坐车慢。” “不用,时间很晚了,不想耽误您,而且子樱也希望您在家多陪她。我没事的,您放心好了。”殷音爽快地说。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下次再见。” “好的,后天见!” 殷音和老板道别完,就急匆匆往家赶,到家都快八点了。 殷音知道陶明饿坏了,也等急了,心里怀着歉疚。一进门,她就歉意地向陶明说明原因,并迅速投入做饭中。 到厨房一看,殷音发现青菜都切好了,饭也煮上了,就诧异地问:“陶明,这些……是你做的?” 陶明温和地看着她,说:“是呀。啊,我闲着没事就切了菜,我只是不懂如何使你们的锅灶,这样你回来后,直接炒菜就可以了,能省些力气。” 殷音很诧异,很少见他能干这活,今天是形势逼到这份上了。 “不好意思,让你饿坏了。”殷音还感觉不安。 陶明说:“你已经说过了,这是意外嘛,又不总这样。没关系的。” “可我……一想起我吃的饱饱的,而你还饿着,我心里……就不好受。”殷音心疼地望着他,也把他看得不知所措了。 陶明立刻躲开她的目光,说:“我再帮你弄弄菜,你就可以炒菜了。” 殷音三下五除二,炒出了两个菜,她自己不能再吃了,而是陪在陶明身边,看着他吃。 殷音此时想起看电影的事,就问他:“对了,今天,为什么电影没看完就跑出来了?我看你挺紧张的。” 陶明愣住了,想了想,说:“哦,也没什么,可能是受不了电影院里的声音吧,太震耳朵了。” 殷音恍然理解了,就是陶明不太适应这场合,没习惯影院的环境,一下子让他接受,可能有点困难。因而她松了口气,以为有什么严重问题呢,就放了心。 其实殷音哪里知道,那些战争场面让陶明想起了不愉快,甚至是恐惧的事情,他已经历许多,再不想重新感受沉重的经历,要把所有的痛苦都统统忘掉。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啊”的一声,吵醒了殷音。她立马坐起来,回想刚才那个声音,好像是从陶明房里发出的。 殷音披上一件外衣,急匆匆走出卧室,跑到陶明门口,叫道:“陶明,是你在喊吗?” 过了一会,屋里才传出话来:“啊,我没事。” 说着,陶明就打开了门,看到一脸担忧的殷音。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殷音急忙进屋,打开灯就到处看。 陶明解释说:“没事,我做了噩梦。吵醒你了,真不好意思。” “做梦?”殷音仔细打量他,发现他脸色很不好,“怎么感觉你生病了,脸色难看呀。” 陶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直说:“没生病,就是做噩梦了。不小心喊出来。” 殷音观察了一会,见他确实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怎么了。” “多谢关心,现在好多了。”陶明宽慰道。 “我去给你倒水,喝了水会更好。” 殷音赶忙弄水来,叫陶明喝下。 过了一会,他果然感觉好点了。 殷音则一直注视着他,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陶明疑惑,问她:“为什么这样看我?” 殷音说:“感觉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有吗?” “难道不是吗?觉得你有心事。其实我早想问你了,就是没机会。” 陶明显出了苦涩,把脸转过去,轻轻放下水杯,心事重重的。 “陶明,其实,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又一起合租快一个月了,我早把你当朋友了。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不妨对我说。我能帮你的自然全力帮你,帮不了你的话,你也可以跟我说说减压呀。” 陶明温和地看着殷音,却只微笑不说,还缓缓摇头。 殷音不理解,只能猜测问他:“是不是,在发愁钱的事呀?没关系,有需求就说嘛,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误会了,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 陶明吞吞吐吐的,拖延了一会才慢慢道出:“总觉得自己,与外界,格格不入。” 殷音思量着,恍然明白了:“你是说这件事呀?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呢,为什么,你和大家不一样?” 陶明定睛看着她,微微抖动着嘴唇,最后却没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殷音问。 “哦,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殷音想了想,道:“这会不会跟你成长的环境有关?你说你长在南京,可那是大都市呀,应该……没什么特别的。” 陶明睁圆了眼睛看着殷音,有些惊恐,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直说没事了。 殷音则觉得不对头,看出他有事隐瞒,就继续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有麻烦的话,也许我能帮你出主意呢。” 然而他却说:“也许这样的麻烦,谁都帮不了我。” “怎么,你遇到了什么?”殷音觉得事情可能很严重。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清楚。”陶明显出为难来。 “你不知道?”殷音更加狐疑了。 对于陶明,她的确有太多不了解,背景不知道,家世不清楚,他以前在哪,又为何跑到孤儿院,曾经做过什么,到底是怎样的身份都不清楚。之所以敢带这样的人出来,是因为孤儿院的院长建议的,而且殷音也感觉这人老实,很真诚,为人又随和,一股书生起,儒雅而脱俗,给人感觉很不一般。 所以在没怎么充分了解的情况下,殷音只凭感觉,认为这人不错,就答应带他一起出来闯荡。只是后来没想到,生活上会遭遇那么大的麻烦,陶明是那样与众不同,他仿佛是生在火星上的,不食人间烟火,与众多老百姓有太大差异。 殷音越发看不懂他,既对他有兴趣,又有点担忧。就凭他在社会和生活上的表现,实在不容乐观。她真想一次性把所有疑问都搞清,只是前边有个障碍,最大的困难就是陶明不配合,他似乎在有意隐瞒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殷音凝视着陶明,想办法要套出他的话,不然总猜疑,心里没底。 “陶明,你当我……是朋友吗?”殷音一直注视他,就想探知他心里想什么。 陶明也看着殷音,缓了缓,说:“咱们,是朋友啊。” “那为什么不对我坦诚呢?” 陶明一愣,后又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 “当然不是!我相信你的为人,只是……你身上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地方,我好想知道。我一直憋了很久,就想找个机会问问。起先我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可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更多的了解你。” 陶明一直看着她,喉结蠕动着,心里在犹豫。 殷音没办法,最后说:“你愿意了解我吗?” 陶明怔住了,看出殷音闪着情意绵绵的眼睛,在乞求自己。 殷音没有放弃,一直盯着他,就想他说心里话。 陶明长叹一声,说:“不是我不坦诚,实在是,我不知如何说清楚。” “那为什么?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嘛。” “问题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呀。好像恍然之间换了一个世界,一切都变得陌生,再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了。进而我就迷茫了,不知所措。连我自己是谁,要做什么,我都搞不清楚了。” 殷音听着糊涂,完全不理解。她狐疑地望着他,却看出他并没有说谎,可就因为如此,才更让人不解。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愉快呢?”殷音小心着问。 陶明沉了沉,说:“我的经历实在不堪回首,想想都是痛。” “哦?有那样严重?” “因此,我不想重提,也不愿回忆。” “这就是你苦恼的原因?” 陶明点点头。 殷音也感同身受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说,不想你难过。可你要记住,再痛苦的经历都过去了,该往前看的。” “那我的前方是什么呢?” 这下问住了殷音。其实她都说不好自己的前方目标是什么,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目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哥哥申诉翻案。 可殷音还想给他一个答案的:“你的前方,就是活着。” 陶明愕然地看着她,若有所思,他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恍然间似乎弄懂了殷音的话,便沉默了。 殷音则有话说:“其实,在我毕业之前,我就跟你有同样的疑问。我就一直在寻找前方的景致。可惜,找到现在我愈加没有方向感了,如果有幸帮助哥哥翻案了,做完这件事之后,我真不知道我该向何方努力?”1;148471591054062 陶明认真听着看着,仍然保持沉默。 殷音忽然转换口吻,不想气氛太凝重,说道:“可只要活着,就有找到方向、目标的一天。你也曾经说过的,活着是最基本的,不活着,就不会有希望。所以,我先完成短期的目标,也许需要一两年,也许需要几年。可能在完成这个目标之前,我就能找到全新的目标了吧。” 第12章 得到赏识 第12章得到赏识 陶明若有所思着,也想着自己的未来,虽然目标不明确,可身边有殷音这样的朋友相伴,也不再感到孤单。他知道,有些事必须自己面对,过了心里那道坎,可能遇见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就来了好消息。殷音接到图书大厦的电话,他们说陶明的画拍卖出去了,可以过来拿现金,或是打在银行卡里。 殷音很激动,亲自去图书大厦取钱,同时还要拿上陶明最新的书法和水墨画作品,继续拍卖。 回来时,她欢快的像只小鸟,哼着轻快的曲调就进了屋,高兴地叫着陶明。 陶明问她:“怎么样?真卖出去了?” 殷音点头:“是呀,卖掉了。你猜挣了多少钱?” 陶明摇头:“我可猜不到啊。” 殷音开心地说:“除去经营成本,你一幅画净赚了200块。” “200?那倒不多。” “嗯,少是少了点。拍卖行的人说,你不是名画家,刚出道,一开始卖不上高价。但他们挺看好你的,希望你继续努力,别放弃。所以我今天拿去的字画他们都收下了,说会帮忙卖的。这就是好的开始呀,值得庆贺!” 听到鼓舞人心的话,陶明也觉得自己有点价值了,想不到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挣钱了,虽然是杯水车薪,200块做不了什么,但意义非凡,由此得到了极大的鼓励,更有动力从事这项事业了。 所以他埋头苦画,对这工作更有兴致,也投入更多。不管天气多炎热,他都不嫌累,边擦汗边画和写,做的津津有味。 殷音看他辛苦,都心疼了,把仅有的两台电扇都给他用,为他降温。 陶明不忍心让殷音受热,就说风扇对作画不好,叫殷音用电扇好了。 殷音则很欣慰,没事的时候就站在他旁边看他认真地画,见他这样努力勤劳和专注,也渐渐对他抱有了很高的期望。她相信,坚持努力的人一定能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 陶明的努力也激励着殷音,所以她工作也更加细致,把教孩子的课程安排得丰富多彩。 小子樱很喜欢上殷音的课,也更愿意和老师呆在一起,变得很粘人。这情况出乎江婉霓的意料,也是江知水没想到的。他很想知道殷音用了什么法术,使得有些刁蛮任性的女儿那么听殷音的话,而且师徒俩人相处起来还那么融洽,有时像母女,有时又像姐妹一样一起做游戏玩耍,欢欢乐乐的时候居多,严肃的时候极少。而在娱乐中学习,子樱的成绩不但没下降,反而提高了不少,收获了许多新知识。这些知识子樱记得可牢靠了,她自己都说没有特意背诵,好像很自然地就学会了,而且很快就掌握了。 江知水则非常开心,看到女儿有长足的进步更意气风发了,简直把女儿看成了神童。不过他没忘这是殷音的功劳,还不到一个月,女儿就有显著的提高,该好好谢谢老师了。 这天江知水又加班,殷音只好陪子樱吃完晚饭再走。 可是殷音刚刚拿起包包收拾东西,小姑娘就撒娇着说,让老师留下陪她,直到爸爸回来。 殷音则跟孩子解释,说家里还有人等着自己回去做饭呢。 子樱就噘起了小嘴,小脸拉的老长,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殷音可受不了孩子这样的表情,很不忍心,没办法,只好留下陪她一起等爸爸。 天黑了有一会了,这时别墅楼下才有响动,江知水回家了。 他一进来,看殷音仍陪着女儿,是既欣慰,又有歉意,觉得耽误人家下班了。 所以他也没顾上吃饭,就主动说要送殷音回家。 殷音很识趣,知道子樱最想见爸爸了,就不想剥夺人家享受天伦的时光,便推辞了。 可江知水坚持要送,认为自己有这个义务,也是出于人身安全考虑,叫殷音不要拒绝了。 就这样,殷音才接受了,坐上了他家的豪华坐骑。 殷音其实不太愿意让他送,感觉人家那么高的身份,给自己当司机,实在过意不去,这车坐得也不会安稳呢。 江知水则很平静地开着车,走上大道后,车辆也不是很多,比较畅通,就和殷音聊起来。 “谢谢你一直陪我的女儿。其实我赶不回来,你可以吃完饭就走的。” 殷音回道:“原本是这样的,可是子樱不希望我走,她有点孤单,总希望有人陪着她,我就留下陪她喽。” “哎,我这女儿呀,我可是整不了她。不过她跟你那么亲近倒是难得的。其实你一直陪着她,我在公司加班也能踏实点。” 殷音心里想,他倒踏实了,可自己不踏实呀,总惦记家里的陶明。老板总那么晚回家,自己也没有早回家的时候了,感觉真无奈。 可江知水开得好好的车,突然停下了,靠在辅路的路边上。 殷音觉着奇怪,他干嘛停车?该不会是车子坏了吧? 然而她想错了,江知水没有下车,而是转身向后排的座位上拿了个公文包。他在里面摸了摸,便带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小包装盒,递给殷音。 殷音不知是什么,拿在手里转圈看了看,但直觉上,认为那是香水。 江知水说:“那是法国香水,其实一直想送给你的,可就是总忘,要么就是没机会。这瓶香水一个星期前就在我车上了。还好今天有机会送你回家,我就想起来了。” 殷音看这包装盒,就知道价格不菲,江总那样的人是不会送便宜东西的,因而觉得贵重了。 “江先生,这么昂贵的香水,我怎么好收下呢?还是还给您,送给婉霓姐吧。”殷音不安地说。 “唉,这就是送你的。我妹不缺这东西。而且她只用专属的品牌。你就收下吧,没事的。” “可是,我无功不受禄,受之有愧呀!” 江知水微笑着看着殷音,原先冷毅的眼神中,透出点柔和来:“谁说的,你受之无愧,应该得的!我得谢谢你,把我女儿教导得那么好,算是解决了我一大难题呢。这不过是瓶香水,没什么的。我见你1;148471591054062平时不擦的,就想着送你这个可能更合适。收着吧,也许以后用得着。” 殷音看他坚持,也不好再拒绝,安心收下了:“那就,谢谢江先生了。” “这瓶香水的味道很特别,但不哗众取宠,我闻着感觉不错,想着也许你会喜欢。”他此时开动马达,渐渐回归到大路上。 殷音礼貌地笑笑说:“谢谢您,送礼物您都那么用心。” “那当然,这能表现足够的尊重,既尊重受赠的一方,也尊重了自己。” 殷音很感安慰,想着在这样高贵的人身边做事,真是受到良好的熏陶,以后还会有更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呢,想想就很开心。 然而她一忘情,就喜形于色,被江知水凑巧发现了。 “看来你很喜欢香水的。”他刚好看到殷音对着香水发笑。 殷音慌忙回头看他,知道他理解错了,但没明说,只礼貌地笑笑。 江知水看了她一眼,说:“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子樱喜欢跟着你了。” “哦?您知道?是为什么呀?”殷音好奇地问。 “你很爱笑。”他开着车,直视前方说。 “哦,这样啊。可能,这是我的习惯。” “但我发现个问题。” “什么事?” “你对我女儿笑的多,可在我面前,你并不怎么笑。” “会吗?我没太注意。”殷音开始紧张了。 “但我有观察,可能,这也是我的习惯。我发现你跟子樱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笑容很自然,很清新。可是你对我的笑,总带有职业感,或是礼节性的,有点放不开。” “我有,有那么大差别吗?” “呵呵,你自己是看不到的。只能是看到的人才能观察。就拿刚才说吧,你对着香水发笑,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那很显然。” 殷音心慌了,忙说:“您不是想说,我对您不够真诚吧。” “哦,你误解了,我不是指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拘谨了。” 殷音这才放松点了,说道:“那是自然的。您那么高的地位身份,而我是卑微渺小的,在您面前怎么会放松呢?可是面对孩子,我和子樱是可以交朋友的。” 江知水转着方向盘,说:“嗯,这我能理解。但你也有偏颇了,身份地位不同的人,也可以交朋友的。” “这我也明白,不过,总会觉得高攀了。” 江知水却轻轻一笑,还摇着头,似乎不太认同。 殷音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但没听他说,也就没问。 这时车子拐了一个弯,开到一座小区里,到了殷音的出租房。 殷音下车,与江知水道别:“谢谢您送我回来,快回去吧,子樱该等着急了。” 江知水却没立刻走,反而也下了车,手插在裤兜里,环视小区四周。 殷音不知他在看什么或找什么,狐疑着在旁边观看。 稍后,江知水说:“这种小区其实在我家不远的地方就有类似的,何不找个离着近点的房子呢?” 第13章 可怜的香水 第13章可怜的香水 殷音这才明白,说道:“您不知道,这的房租最便宜,目前我考虑不了太多条件的。” “其实那边的房租也不会贵到哪去的。你不是两个人住吗?承担房租应该可以的。” 殷音则为难了,说:“可是,我那位朋友,至今没有找到工作呢,想等经济好点的时候再寻条件好些的房子。” “哦,这样啊。”江知水在犹豫时,他的手机响了,女儿催他回去呢。 殷音说:“子樱一定等着急了,您快回去吧。” 江知水拉开车门,又看了殷音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只轻轻一笑,就钻进车里,很快开走了。 陶明在家边写书法,边等着殷音,见她带回香水来,感到稀奇。 “这是什么?”陶明好奇地问。 “是法国香水。” “香水是什么?是香粉吗?” 殷音笑道:“不是,就是香水,喷在身上有香味的。” “哦,你买的?” “老板送的。” “他送你的?”陶明看着香水,很质疑,“为什么送你呢?” 殷音放下包包和钥匙,说:“算是奖励吧。他说我把他女儿教的很好。” “你们老板还真不错呢。想必这香水很昂贵吧?” “是很贵,别看东西小,价钱不菲。我这老板还算不错。只是,说句不厚道的话,送的东西有点华而不实,我不太爱用香水,还不如送我同等价钱的实用东西呢。” “那你想要什么?”陶明好奇地看着殷音。 “我需要台电脑,可以上网,那样你在家就不用那么闷了。” “电脑?上网?”陶明又听晕了。 看他那迷茫的眼神,殷音就笑了,知道自1;148471591054062己说了也是白说,他不懂的。 陶明则对香水很感兴趣,问殷音可否打开盒子看看。 殷音同意了,陶明就拿出晶莹透亮的华丽香水瓶子,不断摆弄着,看着很好奇。 殷音随他去玩,自己则加紧时间做饭。 陶明赏玩着香水瓶子,觉得很好看,爱不释手,就是不知道怎么个用法。 他问殷音:“这香水怎么用呀?” 殷音正在炒菜,没听到。 陶明看她很忙,就没再问,而是自己研究。 忽然“啊”的一声,陶明叫起来,也惊动了殷音。 殷音刚好炒完一个菜,听到有异常动静,赶快关火冲出厨房到客厅,狐疑地看向陶明: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刚出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进而朝他脸上看。 只见陶明闭着眼,胡乱地擦脸擦眼睛,还一个劲地说:“怎么喷到我脸上了?吓了我一跳!” 殷音看到他小小的狼狈样,就想笑,但没敢笑出来,说道:“来,我告诉你怎么用。” 殷音很大方地往自己身上喷了一次,给他做了演示。 陶明这才看明白,说道:“原来玄机在这呢。” “呵呵,什么玄机呀,多简单。” 陶明若有所思地说:“哦,我好像见过这种东西,明白了。” “你见过呀?” “啊,好像咱家里就有啊。” 殷音纳闷了:“咱家哪有啊?你竟瞎说。” “可我真觉得好像见过。”陶明盯着香水瓶,一点点回想着,并满屋寻找着什么。 殷音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做完了饭就去备课。 陶明则安安静静地研究那瓶香水,好奇地把玩着,也把殷音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殷音起晚了,就赶快爬起来梳理妆容。 此时陶明已经起来了,并着手画画了。 殷音好奇,想看他画什么呢,就悄悄进了他的屋子。不想,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险些没把殷音呛死。 “哇!你这屋里什么味道那么刺鼻?”殷音捏着鼻子说。 陶明一回头,看着她,说:“哦,就是那香水味呀。” “香水?”殷音很吃惊,并很快在桌上看到一瓶快用完了的香水,眼睛都看直了。 “瓶里的香水呢?”殷音叫起来。 陶明说:“哦,我杀蚊子用了。” “什么?杀蚊子?”殷音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直勾勾瞪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用香水杀蚊子?” “啊,昨晚蚊子太猖獗,我想起厕所里有杀蚊子的药水,谁知都用完了,我就拿香水代替喽。”陶明说的很坦然,一点异常都没有。 可殷音的眼睛越瞪越大,叉起腰来,气鼓鼓地盯着他:“陶明呀陶明,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用香水去灭蚊呢?” 陶明则一脸无辜地说:“我觉着香水味和咱家的杀虫水差不多。我就觉得似曾相识嘛,你看杀虫剂是喷出来的,那香水,不也是一按头上的小帽子,就能喷出水雾来嘛。我就想也许也能杀蚊子吧,所以就用香水灭蚊子了。你还别说,挺管用的,喷过香水后,就再没有蚊子骚扰我了。” 他说的很认真,可殷音快气炸了,仍盯着他说:“你可真行啊!真敢做啊!拿香水去灭蚊?知不知道,这小小的一瓶香水少说也有一千多块呢,就这样被你报废了!那些蚊子是得死,你喷了那么多不呛死才怪!” 陶明看殷音生气了,一时不知怎么好了:“殷音,莫气,莫气。我不知有那么昂贵。我……当时没想别的,就想赶快灭掉蚊子,所以想到用香水解决。” 殷音没理他,隔了好几分钟才对他说:“你就不想想,杀虫剂能杀虫子,自然也对人不好呀,可香水是给人用的呀,怎么能杀蚊子呢?” 陶明唯唯诺诺地说:“可实际上,蚊子是死了呀。” “你一瓶都喷出去了,不就呛死了吗?” “是呀,所以说,其实在这个作用上,杀虫剂等同于香水。” “你!”殷音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真不知怎么跟他讲明道理。 她咽下口水,喘口气说:“我就奇怪了,那杀虫水的味道怎么能和香水一样呢?你分辨不出来吗?” 陶明还在认真地看着殷音,道:“我觉得两者差不多呀。其实以前我见过女孩子擦香粉的,那香味很自然,闻起来很舒服,不像香水是那种味道。你那个香水,我觉得不怎么好。” 殷音听呆了,发怔地看着陶明,脑子直发蒙:“那也不能拿香水当杀虫剂用啊,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抱歉,你说你不太喜欢香水的,说华而不实,所以我就大胆用了,没想到,还是惹你生气了。” 殷音耐心解释:“是,我是觉得香水是奢靡的,不实用。可你拿它灭蚊,不是暴殄天物吗?” 陶明则说:“其实,我倒觉得昨晚拿它灭蚊才是物尽其用呢。” “啊?”殷音惊讶地望着他。 陶明继续说:“想想看,你不喜欢香水,只把它摆在一处当装饰,天天看画用。可若说看画,我每天能画两三幅出来,不是照样能看嘛。既然香水沦为了摆设,倒不如有点实际用途。昨晚我发挥了想象,正好派上用场,保我睡了一宿的安稳觉,不是更合算嘛。” 殷音刚想张嘴反驳,却口里没词了,只鼓着腮帮子瞪着他,心里还是不服气。 陶明仍接着说:“幸亏试了试,知道香水也能杀死蚊子,所以说,你们用的那种香水,别看昂贵,可并非安全之物啊。还不如用香粉,都是取自天然精华,有的还加了调理身体的中药材,闻着即不俗气,突出雅韵,还能保人健康,一举多得呀。如果不用香粉,可以用天然香料,放在荷包里,挂在身上也很清香呢,那种更健康。” “香粉、香料?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呀?”殷音不屑地说,“再说了,香水也没你说的那么糟糕,蚊子才多大的虫子啊,你喷那么多香水,当然呛死了。可人不同于蚊子,而且每次用的量很少,谁会一下子用掉一整瓶呢?你呀,竟跟我掰扯歪理!” “但是你想想看,长期喷那样的香水,不对身体有害吗?最终还是会用掉很多量的呀。其实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有时也到街上逛逛走走,也会去图书大厦看看资料文献什么的,途中就会遇到擦香水的女孩子。从她们身边经过时,一股呛人的味道很浓烈,香是够香了,可是太浓了,闻着真不舒服。” 殷音马上反驳道:“那是她们不会用香水,用法不当,要么就是买了那种三十块一大瓶的,真正高档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呢。” 陶明则不紧不慢地说:“你这瓶倒金贵呢,可怎么样,照样能杀死蚊子。” “你……” 他又抢着说:“过去,达官贵人家用的胭脂水粉等,一般不太喜欢到外边买市卖货,有些是宫里的贡品赏赐下来的纯天然高档货,有一些就是自家仆人手工制出来的,原料全部选自天然植物。那些达官贵人们家家都有私人花园,什么不能种呢,取材很便捷的。可以按照个人的喜好随意添加,但都依照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合理置办,即让人享受了,又能保养身体,那才是上上品。 现如今所用的香水,还是什么法国货,你知道他们是如何采集原料的?你看到了他们的制法了吗?他们加了什么没加什么,你看到了吗?你统统掌握不了,怎知,那就是好东西呢?” 第14章 贵重的奖赏 第14章贵重的奖赏 殷音惊异地看着他,被他说的一套话给镇住了。她略微想了想,说:“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难道你亲眼见过呀?” “我当然……”陶明刚想自豪地往下说,却突然止住了,而敏捷地改口道:“我不是亲眼所见,但我看书多呀,常看就知道了呀。” 陶明暗暗舒口气,感觉脑门发了虚汗,心想真悬,差点就说漏了嘴。 殷音噘着嘴,道:“看你,浪费我那么贵重的香水,还说了两车的话给自己开脱,就显摆你看书多呀。杂七杂八的你什么都看,那肚子都成杂货铺了。” 陶明笑起来,道:“那好呀,都装在肚子里,到时随用随取,方便呀。哈哈。” “我不跟你瞎贫了,还干正事呢。”殷音甩头白了他一眼,就忙自己的事了。 她本以为这样就过去了,虽然香水用没了,可也不算自己的珍爱之物,也就不跟陶明计较了。 可是再上班遇到江知水时,殷音被问到怎么没擦香水。 她心里一沉,有点小惊慌,心想可不能让江知水知道香水灭蚊子去了,不然让人家太难堪了。 于是她撒了个小小的慌,说:“香水啊,我……今天没擦,一直没形成用香水的习惯。” “你不喜欢吗?”江知水疑惑地看着她。 殷音连连摇头:“当然不是啦。我很喜欢,爱不释手,所以就不舍得用,把它放在家里摆起来观赏。” “呵,你当摆件了。” “是呀,那么贵重,我怎么舍得立刻就用呢,还是留在关键时候吧。”殷音不自然地笑笑,勉强应对。 “哦,是这样啊,就随你吧。对了,想跟你说件事,我想修改你的工作时间。” 殷音不解,狐疑着等他的下文。 江知水说:“我最近工作时间不稳定,想让你增加工作时间和一些工作量,由每周三次课,改为每周六次,也就是说,你每周可以休息一天。再由原先每天四小时的工作量增加到五小时,这样你就可以替我多陪着孩子了。我这样主要是为孩子考虑。我不能时常陪着她,与其再给她额外找保姆,不如就你一个人代办了。所以你除了教课外,还顺带着照顾她一些生活方面的事务。你放心,这一点不会有多麻烦的,管家和女佣都会帮你的。你只负责让孩子的生活有条理,具体执行就让管家或佣人去办,你想到什么吩咐他们照做就可。以前我妹妹就是这样帮我带孩子的,只不过现在由你来做了。你尽管放心,工资我加倍给你,由三千提升到六千一个月,按月支付,领过这月的工资后,从下月起按六千走。” 殷音听愣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涨工资了,虽然工作量增加了些,但也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挣钱多了,因而打心里是欢喜的。 她很小心,没有喜形于色,很平静地感谢了江知水。 “只是我还有疑问,我们签过了合同的,那……” 江知水马上说:“哦,这不是问题,我明天跟你再签一次合同,就可以了。” 殷音这才彻底放了心。 江知水又语重心长地说:“好好用心干,做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年终说不定还有大奖,就看你的表现了。” 殷音更觉得遇到贵人了,心里暗暗感激而高兴,很振奋地向江知水表明了自己的诚心。 所以她干事更加卖力,在生活上也更细致入微地照顾着小子樱,两人如同好朋友一样没有代沟,相处融洽,建立起越友好而深厚的感情。 基于此,江知水更加放心女儿的成长,也把殷音当做家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就第二次,又主动送她礼物了。 这次是条镶钻的手链,精美绝伦,戴上它突显高贵典雅的气质,整个人都会增色不少。 殷音见到如此贵重的礼物,吓得不敢收下,直说自己不配拥有那么好的礼品,与身份不符。 江知水则不介意地说:“哎,别管那些没用的,配与不配,我还不清楚吗?难道你信不过我的审美水准?” 殷音赶快说:“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是说,太贵重的奢侈品,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享用的,我只是普通的打工者。” 江知水凝视着她,说:“但我可没那样认为,你可是我女儿的老师啊!” 殷音见他很有诚意,也不知怎么拒绝了。 江知水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把手链连同礼盒一起赛到了殷音的手上,并说:“放心收下吧,你工作出色,理应得到的奖赏。” 殷音看出,他眼睛里少了些冷峻,多了些温和,又去看看手里的首饰,渐渐的接受下来: “那就,那就谢谢江先生了。” 江知水似笑非笑地看着殷音,又道:“如果你还觉得不踏实,就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您说吧。” “帮我给婉霓选份结婚礼物。你们都是女人,且又都熟识,会很了解她喜欢什么的。” 殷音觉得没问题,就痛快地答应下来。 所以下午,殷音没有给孩子上课,而是跟江知水出去买礼物,几乎繁华地段的多数高档消费场所都逛了一遍。 江知水对妹妹出手大方,丝毫不讲价钱,只要看中了的,一口气就买下来。所选中的礼物,有许多是殷音参与意见的,江知水也同样满意,所以越买越上瘾,而且越购物越开心。 殷音也体会到了购物的乐趣了,那种刷卡刷现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感觉,确实很爽,难怪多数人都希望自己有钱呢,有钱就是好,就是痛快,就能任性。所以她也借机跟着有钱人过了一把购物瘾,满足了自己小小的欲望,以填补长期压抑的穷困感。 故而,这次出行她很满足,自己拎着大大小小的礼品袋子,虽说都不是自己的,可感觉跟自己的差不多,整个人也神气起来。 最后,购物完,江知水走出大商场走向自己车子时,突然止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殷音,我想还差一样东西没买,咱们得回商场。” “还差东西?可已经买了不少了。”殷音特意看看两边手里拎着的东西,都快提不动了。 江知水则说:“把东西先放在车里,再跟我回去,就差最后一步了。” 于是殷音照着去做,又紧随着江知水返回了购物商场。 这次江知水直奔高档礼服专区。殷音知道了,他想为妹妹挑选裙装。 江知水看中了几款,要殷音帮他拿主意。 殷音给出了意见,挑出两件来。 江知水也不知要选哪一件,觉得都好,有心想都买下来。 他就问问殷音的意思,看她更觉得哪款合适。 殷音正犯难呢,江知水忽然有个想法,他上下打量着殷音,决定让她当场试穿,看看效果。 殷音怔住1;148471591054062了,惊望着他:“我……我来试穿?” “对。看起来,你跟婉霓的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帮我试装,衣服得穿起来才能看出好坏来。” 殷音只好听命,抓紧试衣服去了。 然而殷音穿上高贵的酒红色露肩晚装时,吸引了周边不少顾客的目光。她旁边的导购小姐也啧啧地赞不绝口,直夸殷音漂亮,气质佳。 而殷音也不好意思起来,在公众场合展示自己的身形,实在太张扬了,很不习惯,举止体态都带着浓重的羞涩感,放不开。 江知水看出问题了,凑到殷音近前,告诉她放松,保持自然,别拘谨,还亲自指导她如何体现优美的身形,提升气质,教她摆poss。 殷音也慢慢适应了,学了一会就会弄了,不断在穿衣镜前欣赏另一种自己,直感到惊叹,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高贵起来。 渐渐的,她自我欣赏上了瘾,有些入迷,忘记了身处的环境。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清醒过来,可却突然发现镜子里正有双闪着亮光的眼睛看自己呢。那目光炯炯有神而火辣,让人不敢触碰。 殷音下意识躲开镜中的目光,羞怯地回头看江知水,不安地说:“您看行吗?要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然而江知水却直勾勾打量着殷音,愣了片刻,缓慢地说:“嗯,的确不错。”他边说,边一次次观赏着殷音,使她愈发紧张。 殷音见他总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心里就起伏不定,自动钻进试衣间里,把晚装换下来。 可这时江知水说话了:“别着急出来,把另外一件再穿上试试。”他叫导购小姐给殷音递去另一件裙子。 很快,殷音也把那一件穿上了,同样在镜子前展示了一番,更让周边的人目睹了她独有的美丽。 江知水很满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殷音,仿佛要把她看个通透才算过瘾。 殷音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可以了。 江知水对她点点头,然后对导购说两件都买下。 两套晚装加起来够两万块了。殷音看着收据直咋舌,心想有钱人的挥金如土,实在叫一般的小人物没法承受。她又一次开眼界了。 第15章 暧昧礼物 第15章暧昧礼物 一同回到江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们赶在晚饭前把买回来的礼物都整理好。 殷音正在把两件晚装盒装到一处。 江知水看到了,就说:“拿出一套来,别都放在一起。” 殷音疑惑,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知水看到她狐疑的眼神,便说:“你自己留下一套穿,不是都给我妹妹的。” 殷音很惊讶,呆看着他,紧张得说不出话。 江知水没打算解释,站起身就要离开。 而殷音稍后才反应过来,就即刻问他:“江先生,您要送给我一套?” 江知水低头看向她,抿了抿嘴,说道:“两套随便选一件,喜欢哪个就挑哪个。” “可是,为什么呢?江先生,这不合适的,太贵重了!”殷音不安地说。 江知水凝视着她,淡淡地说:“我妹妹的婚礼将近,她也邀请你参加了,你得有合适的服装才得体,这是礼仪。” 殷音感到意外,以为江婉霓是跟自己客气,才说了让自己参加婚礼的事,可没想到江婉霓是认真的,所以思想上毫无准备。 “婉霓姐……也邀请我了?”殷音想再确认一次。 江知水说:“当然了。上次她回来时,不是在我面前都跟你说了吗?你难道忘了?” “哦,不,没忘,我以为是说着玩呢。我想,我怎么可能去参加那么高规格的婚礼呢?” “为什么不呢?你是我们的家庭教师,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面对江知水的反问,殷音自惭形秽,觉得刚才不该那样说,显得太没自信了,格调也太低了。 江知水脸上显出了不快,微微皱眉,只轻轻说:“衣服选好了就单放出来,把剩下那一件,和其他礼物都放在一起包好。” 而后他就匆匆下楼,去书房了。 吃饭的时候,气氛看似格外安静,可殷音觉出不祥,发现江知水很严肃,想着他在生气。 子樱今天也老实了,观察到父亲的神色不对,就乖乖吃饭。 殷音看这小女孩也无辜受牵连,让她跟着不安,觉得心疼,就一个劲给她夹菜,尽量使氛围轻松些。 果不其然,江知水匆匆吃完饭就先离开餐厅了,又去书房忙了。 殷音无奈,只和子樱两个人安静地用餐。 饭毕,殷音去书房跟江知水道别。 江知水放下手里的公文,看着殷音,没有立刻回应。 殷音不知何故,不安地猜想他在做什么,或想要做什么,神经愈发紧张。 江知水观察了一刻,才道:“殷音,你已经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我希望你能融入这的环境,不适应可不行。” 殷音紧张地回道:“我,我很适应啊。”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怕我?” “我……没有啊……” “没有?”江知水缓慢走近她,轻轻探头,凝视着她,说,“真的没有吗?” 殷音不敢正视他,微低着头,道:“真的。” 江知水挺胸直起腰杆,说:“你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呀。” 殷音心慌地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心里乱糟糟的,只想他赶紧放自己回家,不想再呆下去了。 “请你,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江知水命令道。 殷音很难做到,即使是正视着他,也心神不安,给不出坚定的眼神。 “再坚定些!你只有过了心理这道关,才能找回自信。”他像个长者一样,在严肃训教。 殷音很勉强地直视他,内心在不断做斗争,更想找个理由脱逃,不愿再受煎熬了。 于是,她下意识垂下了眼帘,头也微低着,是不自觉的行为。 然而,江知水突然用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命令她正视他。 殷音慌乱而无措,惊愕得望着他,心在发抖。 江知水没说话,而是一步步靠近殷音,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眸,像要把她的灵魂看穿。 殷音受不了他那强大的气场,本能地向后退,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江知水收回他凌厉的眼神,说道:“会跳交谊舞吗?” “交谊舞?不会,我不会跳。”殷音不安地回答。 “看来,你要学学了。婚礼上有舞会,我让你做我的舞伴。”他又恢复到冷峻的面孔,平静地看着殷音。 “舞伴?我?”殷音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找自己做舞伴呢? “可我不会跳呀。”她不安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简单的很,不用多麻烦就能学会。” “可我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啊。” “我说了你能学会就一定能行,不要再找借口了。你想偷懒不学吗?” 殷音摇头:“不是的。我是怕学不好,连累您浪费时间,还耽误正事。还是……请个会跳舞的女孩吧,我相信您有更多更好的选择的。” 江知水长出一口气,道:“不错,我是有很多选择,可我不想找她们跳了,我找过她们太多次了,这回,就想找你。” “我?我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做不好。”殷音怯懦地看着他,心里总在发虚。 “你要自信!这次学跳舞,就是你找回自信的最好契机,你不该放过的。听我的,对你有好处。”江知水坚定地看着殷音,他的话仿佛有威慑力,不得不叫人服从。 殷音的确没法拒绝掉,只能从命,其实也希望自己找回自信来。 “今天太晚了,从明天起,你多在别墅里一个小时,我抽空回来教你练舞。反正婚礼距现在还有几天时间,完全来的及。送你的那套礼服,就是为了跳舞准备的。”江知水边说着,边眯着眼打量殷音,嘴角还微微上扬,表情很复杂。 殷音除了尊从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以后每天提前到别墅来上班了。 带着江知水送的手链,殷音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 陶明正在画画,见她回来了,就高兴起来:“才回来呀?怎那么晚?” 殷音沉着脸,说:“临时有点事,耽误了。” “哦,对了,我吃过饭了,你不用做饭了。” “吃过了?”殷音诧异。 “嗯,我学着做点简单的饭,很容易的。”陶明笑笑说。 “你会用灶台了?” “是呀。有时你做饭,我在一旁看着,慢慢的就会了。” 殷音很欣慰,终于露出笑1;148471591054062颜。她放下书包,回屋换上居家服饰,就出来找陶明说话。 “陶明,想告诉你一件事,从明天起,我要多加一小时上班时间了。” 他问:“怎么又加时间?上次不是才刚调整过吗?” “因为最近有个活动,我要去参加,需要学会交谊舞,我就是为了学习舞蹈才加时间的。不过只是暂时的,活动结束后,就会恢复原先的时间。” “哦,那好呀,不过,什么是交谊舞?” 殷音耐心解释着:“就是两个人一起跳的舞。” “两个人?”陶明不解。 “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的,到时再告诉你。这种舞是从外国传过来的。” 陶明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而后又自嘲地笑笑:“西洋传来的,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真想看看。” “你会跳舞吗?”殷音突发奇想地问。 “我?我哪会跳西洋舞啊?” “不是西洋,就是中国的古典舞,会吗?” 他轻轻摇头,笑道:“我可不会,我只会看。我看的机会倒是很多呢。” “还是你比我强。”殷音叹了一声,道,“我连看的机会都不多,又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怎么学呀?愁人。” 陶明忽然打量起殷音,说:“我想你那么聪明,学起来应该不费力的。再说,你这体型,跳起舞来更好看。” “真的吗?你又哄我呢吧。”殷音歪着头看他。 “不,我说的是实话。到时就验证我说的对与否了。”陶明倒很显自信。 殷音虽知他在说好听的话逗自己,可心情也好了许多,信心也增加了,也就不那么怕了。剩下的,她只担忧一件事。 “陶明,有时间吗?有空的话,我想跟你聊聊。” 陶明巴不得有人跟他说话呢,他都一个人闷了一天,憋得难受:“好呀,乐意效劳。” 殷音说:“老板,又送我礼物了。” “是吗?送了什么?还是香水?” 殷音摇头,然后就把送的两件礼物都说了出来。 陶明听得入神,不知殷音想表达什么。 “陶明,我想问你,如果你是老板,会这样频繁给下属送礼物吗?” 他想了想,说:“送礼……这种事会有,但不会频繁。一般都是在特定情况下,才会上级给下级送礼,多数为奖励。我想你老板一定又是因工作嘉奖你了。说明你干得好呀!” “可是也……太频繁了。上次送的香水,做为奖励还说的过去。可今天他送了我镶钻的手链,还送我一套裙子,要知道那裙子价值不菲,要上万块呢。我总共领的工资都远远不及这一件衣服呢!” “是吗?有那么昂贵?”陶明也觉着不可思议,“他为什么这样做?” “不太清楚。他说手链是奖励,而裙子,是为了参加舞会送给我的。她说我必须有身得体的礼服才可参加,就这样送给我了。” “舞会?你必须参加吗?” 殷音点头:“是的,是婉霓姐特意请我去的,我不好推掉的。” 第16章 先生,请自重! 第16章先生,请自重! “那就去吧,她对你不是很好吗。”陶明说。 “问题是……”殷音吞吐着,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好。 陶明看她很犹豫,说:“怎么了?还有别的事?” “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太正常,有古怪。” “什么古怪?” “就是觉得他送我那么多东西,不太正常。” “你怀疑他别有用心?” “陶明,我不是多疑的人,就是隐隐觉得不太踏实。”殷音茫然地看着他,也让陶明正视起这个问题了。 他也认真思索着,然后说:“除了送你很多东西外,他还做过什么反常的事?” 殷音摇头,说没有。 “那就不用太担心,只要自己小心些就好。别多虑了。”陶明安慰着。 听了陶明的分析,殷音觉得踏实点了,也就睡得安稳了。 第二天殷音上班,正在给子樱补习数学课,刚讲到一半,江知水就回家了。 殷音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回来了,下意识紧张起来。 江知水看了她们一眼,与两个人简单打了招呼,就把殷音叫出来,说: “先把课停一下,跟我到三楼去。” 殷音只好把子樱的课安排成做练习,然后跟江知水去了三楼的一个宽敞的房间里。 这房间目测有三四十坪,宽敞明亮,格局也好,是规整的方形结构,就是家居摆设不多,显得空荡荡的。 江知水告诉她,这房间正好用来练舞,以前也是用来健身的,里面曾经放置了许多健身器材,不过都属于前妻的。离婚后,他前妻就把房间里的器材都搬走了,留下一个空屋子。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先学舞步,跳连贯的时候再跟着音乐练习。”江知水边说边关上屋门,使这里成为一个独立而密闭的空间。 周围静悄悄的,寂静得有点让人不安,无法集中精神。殷音直觉得心慌,但为了完成任务,她还必须装成镇定的样子,不想被人训教。 江知水伸手招她走近些,又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摆好了跳舞的架势。 他边讲解跳舞要点,边调整两个人的手势、体态,整理好后,就带动殷音跳起来。 他喊着节拍,一遍遍引领殷音前后左右走舞步,很蹩脚地练习了一小会。 殷音跟不上,根本不习惯,时常忘了步法,很不熟练,总是走错,再加上紧张,一不小心就踩到江知水的脚上。 每次踩到人家,殷音就愈加紧张,赶忙说对不起。 而江知水没有让她停下,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只说继续走步,不要停。 殷音则努力调整心情,尽量跟上江知水的步法,很小心地走步。 她生怕走错,不为别的,只怕再踩到江知水,所以更加小心,也就越发紧张。她不能松弛下来,就越容易出错,后来竟连连走错,更频繁地踩到江知水的脚面上。 江知水始终没有责怪她。殷音则沉不住了,心慌地望着他,显出歉意的神色,也有点想放弃了,不想再继续出丑了。 进而她思绪凌乱,没法集中精神,就又走错了。这次导致的恶果不是踩到人脚上,而是殷音被江知水的脚给绊住了,身体失去重心,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还是江知水反应敏捷,立马用胳膊揽住了殷音的腰肢。而她则顺势扑向他,撞个满怀,把她吓得神经快跳出来了。 “哦对不起,江先生!”殷音想赶快离开他的怀里,但是她的脚还没站稳,重心也不稳,根本脱不了身。 江知水则紧抱着她的身体,神情泰然地看着她,说:“没关系。” 殷音迅速调整重心,以摆脱他。但是,他的手臂发紧,牢固地抱着殷音,叫她没法脱身。 “江先生……”殷音紧张地叫着,不安地猜想他要做什么。 而江知水脸上很平静,直勾勾看着她一双清澈而不安的明眸,说:“你太紧张了,所以才总出错。” “啊,我……” “干嘛那么紧张?怕什么?放松点,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他散发的目光更加锐利,在不断刺激着殷音。 殷音愣住了,但马上又恢复神智,不想总让他抱着,就微微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但江知水始终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并坚定地说:“你得适应,要抗拒恐惧,消除紧张,就得直面它,你懂吗?” 殷音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愈发慌乱,直说:“江先生,不要这样,你放开手,弄疼我了!” 而他却说:“这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适应。你怕我,就得靠近我。” 他边说边主动贴近了殷音的脸颊。殷音都感觉到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了。 闻到了江知水身上的气味,殷音更感到惧怕而慌乱,觉得离他太近了,受不了那种威严而危险的气场。她下意识抗争,要逃离他的掌控。 然而男人的臂膀就是坚实有力,她一个小女子无法挣脱开,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你,你放开我,我受不了了!江先生,我真受不了了!”殷音发抖地喊着,真怕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可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她感到危险的时候那就是危险。江知水不理会殷音叫什么喊什么,却一意孤行,逼向她,竟熊抱着她,幽幽地说: “知道吗,你也让我受不了了!” 说着,他强行去亲吻殷音。 殷音本能地反抗,一个劲闪躲,不让他亲上。 “不要,不要这样江先生!”殷音慌乱至极,挥舞着胳膊阻挡他。 江知水抱着她,把她挤到墙角,令她无处躲藏。 殷音用尽全身力气推他,却推不动,反而更激起他的兴致,使其更加肆无忌惮。 “别这样,你住手!快住手!我要喊人了!”殷音急得高喊起来,真希望此刻能有神君天降来营救她。 然而那都是空想。江知水一手紧搂着她,粗喘着说:“你喊人也没用,这是我的地盘。你怕什么?有多少女人都希望我这样对她,今天,轮到你走运了。” “不,不要!江先生,请你自重!” 江知水被刺激了一下,整着脸看着殷音,有了一丝不快:“这叫什么话?怎么能对我用这种态度?” 殷音见他有些松动了,趁他愣神的空当立马推开他,朝门的方向跑。 可是江知水动作出奇地快,又迅速把殷音抓回来,搂到自己怀中:“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跑的!” “江先生,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要伤害我?”殷音又惊又怕地说,眼角都湿润了。 江知水凝视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这不叫伤害,是宠幸,我要做什么,身为女人你很清楚的。” 殷音直摇头,激愤地说:“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态,对我无礼?太叫人害怕了!” “越害怕就越要正视它、面对它!等你真正明白了,就知道如何享受它了。”江知水又扑上来,去强吻殷音。 殷音奋力反抗,坚决不从,不让他得逞。 江知水渐渐失去耐性了,主要是殷音把他的兴致搞没了,有些气愤。 “你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枉我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精神,哼!”江知水凶巴巴地瞪着殷音。 殷音也累得浑身酸软,贴在墙上休息、粗喘,慌张地望着江知水。 “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最会装了,没事假扮正经,目的就是欲擒故纵,想捞的更多。哼,告诉你,只有我钓鱼,鱼上钩的份,没人能钓的到我!跟我玩这种把戏,你还嫩呢!聪明的话就对我俯首帖耳乖顺一点,在我面前玩猫腻,只能是损兵折将!” 江知水气得不轻,简单整理了西装便大踏步离开了房间。 殷音愣愣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她就蹲在墙根掩面哭起来。 过了好久,子樱总也不见殷音下楼来,就自己上楼找她去了。 殷音情绪不好,没法继续上课,就给孩子重新安排一下,然后收拾心情,赶快撤离了江家别墅。 回家的路上,殷音心里很乱,怎么都想不通,一向很敬重的江知水会做出侵犯她的事,太伤人心了。她不知明天是否继续上班,再见到他,自己又该怎么面对,灾难来的太突然,根本来不及仔细考虑,满脑子都是那惊心动魄的可怕场面,叫人心慌意乱,神智茫然,心痛不已,对未来更感到无限的恐惧。 带着疼痛的心,殷音无精打采地回了家,饭也不吃,话也不说,着实让一直在家画画的陶明一头雾水。 陶明见她神情黯然,心事很重,却又不知怎么与她攀谈,就站在殷音的卧室门口,左右徘徊。 等了一会,陶明忍不住了,就在房间外边问殷音出什么事了。 殷音没给1;148471591054062他开门,隔着门板告诉他说自己没事,只是很累,想早点休息。 陶明虽然不安心,可看殷音根本不想说话,就没好再打扰她。 殷音则躲在床上的一角,抱着毛巾被默默哭着,实在想哭出声,她就用指甲掐自己的手背,转移注意力,好减轻心里的苦痛,这样就不会太想哭了。她不想让陶明听见,为自己担忧,想自己慢慢化解掉这不幸的突发事件。 第17章 先生,放我出去! 第17章先生,放我出去! 这一夜,殷音睡的不好,时常半梦半醒,总在思考如何应对明天。她犹豫是去还是不去上班。想起那可怕的情景,殷音就想辞职。然而她很需要钱,辞掉来之不易,且收入不错的工作实在很可惜。于是她又仔细考量了几番,内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反复琢磨江知水的行为动机,并揣测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她想最后江知水还是放手了,而且他很生气,想必对自己没有兴趣了,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所以,她就想继续留下工作,为一次意外而丢掉饭碗太不值了。这时候,她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第二天,殷音照常上班。到江家的时候,看到江知水不在,她心里松弛很多。 于是她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清理了坏情绪,把昨天没讲完的课给小子樱补上。 然而又是在讲到一半的时候,江知水突然回家了。他一露面,就让殷音紧张起来。 江知水又打断了课程,把殷音叫出来。 殷音犹豫着,看了看子樱,心里很慌,想马上想出合理的借口拒绝单独见他。 可是一紧张,她什么都想不出来,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好顶着压力出来了。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微低着头,问他:“江先生,有什么吩咐?” “走,到楼上说去。” 殷音连忙摇头:“不,您还是在这说吧。” “这不合适,这有孩子。”江知水冷冷地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呢?”殷音故意强调着。 “你在故意跟我作对是吗?如果你还想要这个月工资的话,就跟我上楼!”江知水不给她解释机会,自己先一个人大步流星地上楼去了。 殷音不想跟他去,可又有顾虑。她看了看在一边疑惑的子樱,嘱咐了她几句话就叫她去做手工作业了。 稍后,殷音才上了楼,还是到了昨天练舞的那个房间。 江知水正拧着眉头等她来呢。 殷音只站在门口,对他说:“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你进来我才能说呀。”他没好气地说。 殷音又犹豫着,迟缓地迈进屋,双手垂肩,很规矩地站立着,说:“我进来了。” “把门关上。” 殷音顿感不安,慌张地看着他。 江知水直勾勾盯着她,又说了一次:“把门关上。” “这……太热了,开门透透气吧。” 江知水依然死盯着她,这次他没说话,而是自己走过来,重重地关上门,并上了锁。 殷音顿时害怕起来,暗叫不好,看来他又要对自己无礼了。 她下意识后退几步,远离江知水。 而他则淡淡地说:“别离我那么远啊,不然咱们怎么练舞呢?” “练舞?” “对呀,你还没学会呢,要多熟练,过两天就是我妹妹的婚礼了,咱们得加紧时间。” 他说的很认真,却让殷1;148471591054062音狐疑,游移不定。 殷音不敢靠近他,始终在戒备着,提高警惕。 江知水则面无表情,主动摆起了跳舞的架势,不动声色地引她前来。 殷音还是不敢靠近他,说:“其实你看到了,我不是跳舞的料,再怎么练我也练不会,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练不好是因为太紧张了,全身放松就没问题。再说,现在再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两天时间,别人都有安排了,我怎么好这时候再邀请人家,显得太没诚意了,也不够礼貌。” “可这么短的时间我也学不会呀。”殷音极力为自己争取,就是不想与他太过亲近。 “难道你不想参加婚礼了?你不去,怎么对我妹妹交代?”江知水冷毅地看着她,神情镇定自若。 殷音实在没办法,只好说:“如果,你安分地教我跳舞,我可以配合你,可是……” 她还没说完,江知水就打断话,说:“这叫什么话?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 殷音忍不住生气了,不客气道:“我为什么是这种态度你很清楚!” 江知水冷酷地看着她,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凌厉地说:“殷音,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的。” 殷音也不示弱:“好像放肆的那个人,不是我吧!” “你说什么?”江知水皱紧了眉头,不由地走向殷音。 殷音觉出危险,慌忙跑到门口去开锁。可她不熟悉环境,不知道这种门锁怎么开,扯动了半天也没打开,还越来越紧张了。 此时江知水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屋子中间位置拉。 殷音很害怕,挥动着手臂,要甩掉他的纠缠。 然而江知水抓得很牢,凭借力量优势,再次把殷音抱在怀里,开始强吻。 殷音慌张而害怕,拼力抵抗,和江知水撕扯在一处。 “不要,放开我!不要做错事!”殷音边哭边喊,她怕极了,更后悔上楼,然而好像一切不可挽回了。 江知水则越来越精神,也费了很大了力气才制住殷音,并粗喘着说:“你们这种女人,就欠收拾。一副圣女,装纯洁的样子,最看不惯了,其实巴不得跟有钱男人上床呢!今天我就随了你的心愿,好好满足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来吧!” 殷音越听越害怕,高声呼叫,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你叫吧,大声地叫吧,这房子都有隔音设施,任凭你怎么叫喊都无济于事!别再装了,难道不想跟我滚床单吗?别演戏了,在我面前,就露出你真实的面目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殷音边逃边说,“放开我,不要这样!干嘛勉强我?你疯了吗?” 殷音泪如雨下,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江知水被哭声镇住了,很快冲凉了他发热的脑袋,幽幽地看着殷音,但表情很不屑。 “我真搞不懂,你们女人到底要什么?” 殷音哽咽着,勉强说:“我没说过要什么,只想好好地工作,让自己活下来,仅此而已。” 江知水却紧紧盯着梨花带雨的殷音,异样地说:“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玩暧昧游戏。” “什么意思?我不懂!”殷音质疑地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啊?” “我装什么了?” “装纯洁,装害羞,以为这样可以更打动我,然后,借此抬高身价,不是吗?”江知水逼视着殷音,令人窒息得不敢出大气。 “江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需要装什么。您是老板,是大富豪,我只是一个小打工的,说好听的叫私人教师,其实什么都不是。您干吗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呢?我一直很尊敬您,甚至当您是我学习的对象,崇拜的楷模,可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我真的好痛心,好失望!你怎能伤害我呢?” 殷音说完更伤心,呜呜地哭起来。 江知水侧眼瞧她,眯起眼睛,说:“说我伤害你?那就怪了,你说的和行为,好像不一致啊。” “什么?”殷音擦着眼泪看着他。 “既然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为什么你成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故意吸引我的眼球?” 殷音怔住了,说:“我,我没有啊,没故意做什么呀?我哪有晃来晃去?我一直在用心教孩子,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认真工作吗?” “那你为什么总是用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我?你时时闪动着的那种我见犹怜的眼神,难道是给孩子看的吗?” 殷音被搞糊涂了,她直摇头,连忙否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谁都是这样平常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你别曲解了。” 江知水却冷笑了一下,说:“这话还是骗蠢人去吧,你这种女人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倒是说说看。”殷音很不服气。 “还用说的那么直白嘛,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殷音很生气,梗着脖子,说:“你又想说我在玩什么心计,故意引你上钩是吗?好,为证明我的清白,我没这份心思,我现在就提出辞职,远离你们江家。另外,你妹妹的婚礼我也不会去了,你爱找哪个当舞伴就找谁去,跟我没任何关系了!” 殷音说完就去开锁,非离开这伤心地不可。 然而她还是弄不开这复杂的门锁,越心急就越打不开,最后又急得掉眼泪了。 江知水先是没理会,他倒要看看殷音怎么从这屋子里出去。她出不去就只能呆在这,时间一长,她伪装的面纱就会退下去,到时她忍不住了,就会乖乖现出原形,然后匍匐在他江知水的脚下,那么一切就可顺其自然了。 殷音也确实着急了,怎么都打不开门,就壮着胆子,命令起江知水来:“把门打开,让我出去!” 江知水不屑地说:“对不起,你这种态度,我不想开门。有本事你自己打开它。” “你!”殷音很失落,想不到江知水的嘴脸是这样的,还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简直连青蛙都不如,只会残害无辜的女人。 第18章 沉醉相拥 第18章沉醉相拥 殷音不再求他,依靠自己的头脑,去解开那把锁。 然而时间一久,江知水却先忍不住了,他轻悄悄靠近着急解锁的殷音,想就此揩油。 殷音感觉他走近了,突然转身,正面对着他,双眼怒目而视。 江知水在犹豫,要继续还是再等等看。 殷音则很紧张,虽然气愤,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然而江知水选择了继续,不想错过良机,就再次靠近了她,并伸出手去。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有声音喊出来:“殷老师,在里面吗?” 殷音和江知水同时听到门口的喊声是子樱的,孩子已经追上楼来了。 殷音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立刻激奋起来,觉得救星来了,就赶忙敲门板,并冲着门外边喊: “子樱,我在里面呀,我在呀!” 子樱也听到了,两人互相喊着交流起来。 江知水直感扫兴,没想到女儿突然跑上楼找来了,打破了计划。 他见今天成不了事了,只好不情愿地打开了门,放殷音出去了。 殷音重获自由,慌忙收拾东西,没敢多停留一刻,就匆忙地逃走了。 子樱看着古怪,因为殷音走之前没和她道别,她就看出有异常情况了。只是她年纪尚小,还看不懂大人世界的事。 殷音慌张地赶回家,进家门后心才放下,但已觉得身心都虚脱了,浑身乏力。 陶明看殷音回来了很高兴,可是看她脸色很阴晦,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殷音咬着嘴唇,唇瓣微微颤动,眼睛也湿润了,没控制住,眼泪哗地一下子,就落下来。 陶明很吃惊,不知殷音在哪受了气,委屈成这样子,就一个劲地问:“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殷音,为什么哭呢?” 一听他问起来,殷音更忍不住了,毫不掩饰地痛哭起来。 她的哭把陶明搞晕了。他插不上话,只好先让她哭一哭,自己在一旁好好安抚着。 殷音哭得浑身难受,很不舒服,陶明则把肩膀借给她,让她趴在他肩上宣泄。 殷音哭得更透彻,发泄得更彻底了,忘情地搂着陶明的脖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陶明不知什么时候合适打断她,也左右为难,看她那样伤心,自己也很难过。 折腾了好久以后,殷音才渐渐平静下来,抹着眼泪,很尴尬地看着陶明。 陶明什么都没做,只陪在她身边,就等她开口呢。 “殷音,好点了吗?别伤心了,看你这样,我都想哭了。” 殷音红肿着眼睛,难为情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这是什么话?你这样说太见外了。难道,我会看你笑话吗?”陶明凝重地看着她。 殷音摇头:“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给你添乱了,又惹你心情不好了。” “殷音,别说那些了,快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你好让我担心啊!” 殷音想一吐为快,把事情说出来,可话一到嘴边,她又哽咽了,委屈得又想哭。 陶明赶忙劝说:“别着急,慢慢讲,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殷音缓了缓,就把在江家发生的事,原本地讲出来。 陶明听得眼睛都睁圆了,气愤道:“竟有这种事?那江知水是衣冠禽兽,欺人太甚!不行,不能袖手旁观。” 忽然,陶明迅速站起来,就要换衣服鞋子。 殷音很害怕,不知他要干嘛,急忙问:“陶明,你要做什么?” “我要出去,找那畜生理论去!不能就这么算了!”陶明愤慨道。 殷音更怕了,拉住他,说:“不要去,不要惹他,会闹出乱子的。” “殷音,你别担心,我是男人,好说的。这事你别管了,包在我身上。” 殷音看他那架势,好像要跟人干仗似的,更揪心了。 她立刻挡在门口,说:“不要去,再找他只会更麻烦。我不想你有事。” 陶明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说:“我必须去,我忍不下这口气。我是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欺负而无动于衷呢?昨天你就不该瞒着我,否则他今天不会再有机会欺负你的。你让开,我自会解决!” 殷音仍堵在门口,不肯让他出去,眼泪汪汪地恳求他。 陶明可真急了,大吼一声:“殷音,你是想气死我吗?你这样只会纵容这种人,我找他就是要给你讨回公道,让他知道我们穷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做人做事也要讲王法的!请你躲开,不然,我强行把你拉开!” 殷音被他的愤慨震慑到了,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过,今天,他是真怒了。 但殷音没听他的话,仍坚持阻止他,说什么都不肯放他走。 陶明急了,第一次对殷音说了重话:“如果你再拦着我,我就怀疑你说的不是真话,是骗我的!” 殷音怔住了,伤心地望着他,感到了刺痛。但很快她就意识到是陶明故意这样说的,好让自己放他走。 而陶明,趁殷音愣神的时候就强行冲过去。 殷音反应迅速,急忙追过去,猛然搂住他的腰,不要他走。 陶明被绊住了,只好和殷音纠缠起来。在此期间,殷音无计可施,只好死死地抓住他,并紧紧抱住他,艰难地拦在了门口。 陶明怎么用力都推不开殷音。见她那么坚决的样子,他也一下子就泄了气,长叹了一声。 “哎呀,殷音,你这是干什么?” 殷音不顾那么多了,抱着陶明就哭起来,还颤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离开这个房间。昨天我不敢说,就是怕你找他去。今天,也是我不好,太不能承受压力,而对你暴露了这件事。你若去了,出了危险,我就是罪魁祸首啊!我的哥哥已经被关起来了,再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出事啊!” 殷音苦求着,却触动了陶明柔软的心。他不愿再让这个女孩子担惊受怕的,就温和下来,也搂住了她。 “殷音……我的殷音啊。”陶明感到很无奈,紧紧搂着殷音,慢慢释怀悲愤的情绪。 而殷音也伏在他的胸怀上,默默流泪感伤着。1;148471591054062两颗心再次贴近,相互间的感情变得更浓郁。在这样特殊的境遇下,他们的灵魂也紧紧联系在了一起,难以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陶明抱得殷音胳膊都酸了,看她趴在自己肩上,好像睡着了,就慢慢改变姿势,想把殷音抱到床上去。 可是他刚动了一下,殷音就抬起头,睡眼迷离地望着他,说:“你要去哪?” “太晚了,已经半夜了,我送你回房睡吧。” 殷音想了想,觉得不行,怕陶明趁自己不注意溜出去找江知水算账,那就麻烦了。所以她不肯离开他的怀抱,反而更紧紧搂着他了。 陶明又动不了了,见她仍不放心,就说好话:“我不会到别处去的,我就在家里,我到卧室里去睡觉。你放心。” 殷音不理会,还抱着他,不肯放手。 陶明也不知怎么好了,真要这样呆一宿吗?他不怕别的,只怕这样亲密久了,自己也难说把控得住,再对她做出出格的事,可能更伤到她,因而他才不踏实。 他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对殷音说:“我们……要这样一直坐一宿吗?睡不好,白天就没精神了。殷音,乖乖休息去,别影响身体。” “不,我就想这样,我需要拥抱。”殷音娇声说。 “这……”陶明不知怎么办了,手脚都不知放哪好了,心里很矛盾,“殷音,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为难?”她忽然凝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是呀,你不睡,我也睡不了,而我……已经困了。” 殷音失望地看着他,轻声说:“你抱了我那么久,却会觉得困?” “我……”陶明哑然了,实在不知怎么说清楚,也不懂殷音要怎样。 “原来,我会让你感到乏味。”她落寞地说。 陶明立刻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你……”有些话他很难讲出口。 殷音愈加失落,慢慢松开了手,轻声道:“其实我不要求别的,只需要一个拥抱,就像小时候,哥哥抱我那样。” 说着,她又伤感了,眼睛又湿润了。 陶明怕她再流泪,也发自肺腑的心疼她,就主动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殷音瞬间感化了,却还是哭了,这眼泪是感动的泪,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拥抱,她都无比珍惜。 陶明没有立马放手,而是抱着她温柔地说:“其实,我喜欢这样抱你。之所以不敢抱你太久,是怕我……难以自持。” 殷音被触动了,昂起头注视着他,心中灌注了千言万语,但都化作无形的眼神,向陶明传递过去。 陶明轻抚着她优美的脸部线条,抚摸着脸蛋,还用指头轻轻滑过她粉嫩的樱唇,并注视着那饱满的唇瓣。 一切的意境是那么美好。陶明和殷音都沉醉了,他们双双合上眼睛,静心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第19章 情与不情 第19章情与不情 一股强大的力量正迅猛地吸引着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聚拢在一块,心与心相贴,唇与唇相接。 陶明倾注全部的热情,把炽烈的吻献给殷音。他温柔、体贴而又奔放,将殷音吻得晕晕醉醉。他已无法停止,像个永动机一样,激昂而饱满地舔卷着香嫩的甘唇。 殷音直感浑身发热,面颊灼烧,一股股奔涌的激流正从口中袭入全身,时而燥热,时而激动得发颤,心里的那颗星星火苗被激情点旺,燃烧着她本已火热的心。 陶明越发投入,被浓烈的浪漫气息所包裹,愈加激情四射,而难以自拔,他已深深陷入了温柔乡。 而殷音,紧合双眼,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曼妙感觉,毫无顾虑,毫无戒备,只想顺从陶明,做他的心肝宝贝,感受着他的浓情蜜意,他全部的爱。 陶明则一发不可收拾,忘情而忽视了一切,眼中只有美人的身影了。他已无法自控,把殷音轻轻放倒在床上,俯身继续亲吻她的脸颊和雪白的脖子,与其缠绵悱恻。 殷音如痴如醉地享受这一切,开始呼吸局促,香汗淋1;148471591054062漓,无法脱离他的吸引力,好像灵魂都被他吸走了。 她顺从地贴在他身上,两个人亲吻着在床上抱着翻滚,迷醉而心神荡漾,深深地沉入其中。 陶明热切地要将殷音归于自己,就更加激奋,把殷音转到自己身下时,就去解她的衣扣。 然而陶明突然觉得心揪了一下,顷刻间由高处跌落到低处,摔疼了屁股。他这才清醒过来,原来是自己没看清环境,太过投入,两个人翻到了床边,他没注意到就翻过了,便从床上摔下来。 殷音本也沉在醉梦中,陶明摔下去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就赶快坐起来去看。一见他坐在地上,两只胳膊支撑着上半身,一脸茫然和惊色,显得无辜而狼狈。 殷音愣了一下就突然笑起来,引得陶明狐疑。 陶明迷蒙地左右看看,又看看身上,仍是疑惑,就问她在笑什么。 殷音自知这样夸张地笑不好,好像在嘲讽人家,不够尊重,就克制不笑。可再见陶明一头雾水的样子,更觉逗趣,又忍不住笑起来,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肚子趴在床上笑个不停。 起初陶明还纳闷呢,可看殷音笑得前仰后合,自己也被勾着自嘲地笑起来,边笑,边不好意思地摇头,感慨万千。 殷音笑累了,立马下床把陶明拉起来,笑脸看着他,关心地说:“摔疼了吧?” 陶明也微笑道:“没有,不疼。” 殷音注视着他,却又很快笑起来。她也不好意思了,掩口闷声笑着,总也停不下来。 陶明看她这副样子,心想好事也没法继续做了,只好陪她一起笑。 陶明假装不解地问:“有这么好笑吗?” 殷音渐渐收敛,笑着点头,而后说:“你自己看不到你刚才的那种状态,傻傻憨憨的,再胖两圈,就像熊猫了。” 陶明又不懂了:“什么猫?我像什么?” “熊猫呀,熊猫你不知道?”殷音强调着。 陶明摇头,不清楚是什么动物。 殷音无语了,就解释说:“熊猫是一种熊,一种一辈子只能拍黑白照片的熊。” “为什么?” “因为它全身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没有第三种颜色。” 陶明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还说有机会想看看那是什么灵物。但很快他又觉着不对,说自己不会像熊猫,因为身上不止两种颜色呢。 殷音说对,除了肉色和黑色,还比熊猫多了一种,就是红色,在嘴上。 陶明则反驳,说不止三种色,眼珠是棕色,眼白是白色,牙齿也是白色的。 殷音点着头,说:“对呀,要是长个什么胎记、痣或雀斑,颜色就更多了哈。” 陶明一本正经地说:“可我身上没有胎记和痣,更没雀斑,所以就那几种颜色。” 殷音则晃着头,调皮地说:“我看还漏说了一种色。” “是什么?”陶明还很认真地问。 殷音则想笑,憋着说:“呵呵,是黄色。” “黄……”他刚要说,看到殷音乖滑的模样,就明白了,进而一下子搂住她,异样地说,“好呀,居然拿我取乐,看来你不想过了。” 陶明一个劲胳肢她,把殷音痒得直喊救命。 “好哥哥,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真的吗?我不信。”陶明又故意逗她,挠她的腋下和脖子。 殷音受不了了,一直躲着,一直跑,两人又厮闹在了一处。 可忽然“刺啦”一声,像是布扯开的声音,他们俩都怔住了,忽又都去检查自己的衣服。 殷音找了半天,也没发现衣服异常,但陶明却遗憾地“哎呀”了一声,发现衬衫的肩和袖子的接缝撕开了。 殷音看到了直叫好,得意道:“好哎好哎,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得报应了吧。哈哈。” 陶明不服气,见殷音这般嘲弄自己,不服地说:“哼哼,撕破了又怎样,大不了,你的也撕了吧。” 说着他就伸手上来拽殷音的衣服。 殷音就慌忙逃跑,可还是被速度更快的陶明逮到了。 他牢牢抓住殷音,阴阳怪气说:“我看你还往哪跑?” 殷音则喊救命。 “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管你。”这次换陶明得意了。 殷音不肯束手就擒,还在努力逃跑。可陶明围拢上来,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让殷音无处躲藏。 殷音是又惊又喜,不知他想对自己怎样,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 看着殷音两只大大而水汪汪的眼睛,陶明难以平静,把她挤在了墙上,再次亲吻她娇艳的香唇。 殷音又怕又激动,觉得这次他来真的了,那颗没有熄灭的火苗又熊熊燃烧起来,灼烧着蠢蠢欲动的心。 殷音也难以自持,面对他猛烈的攻势,丝毫没有抵抗力,竟然非常渴望被他亲吻、被他拥抱,体会他对自己的爱。 陶明也更加动情,吻得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爱抚殷音柔软的身躯,似要把她一口吞噬,让她永远与自己相依。 殷音紧闭眼眸,体会着浪漫的激情,仿佛进入了美轮美奂的仙境,心里无比舒畅和痛快。 进而,她有了更多的渴望,开始用身体讨好陶明,也变被动为主动,尽情享受难得的欢愉。 “陶明,不要放手,不要离开我……”殷音醉意蒙蒙地呢喃着,完全沉醉了。 然而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像针刺一样捅到了陶明的神经上,所有美好的感觉瞬间荡然无存。他直愣愣瞅着殷音,却感觉眼前的美人是个凤冠霞帔,披罗戴纱,目光幽怨的高贵美妇,在悲苦地乞求自己。那眼神充满了哀怜和绝望,让陶明沉痛不已,所有的苦涩又倾涌出来,填满了心口。 陶明承受不了,猛地退缩了,想要逃走。 而这一突变,让殷音疑惑,她立刻睁开眼,质疑地望着他,心里起伏不定。 陶明忽然不敢看殷音了,居然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很抱歉,今晚我……很失态,抱歉了。” 没等殷音回应,他就匆匆走开,进自己卧室了。 殷音顿感冰凉,仍愣在原地发呆。原本激情燃烧的她,瞬间被浇个冰透,犹如从天堂直落地狱,摔个粉碎粉碎。 殷音从未这样受伤过,哪怕受了江知水的欺凌,都不如此刻来的伤痛大。她从未有过这般的耻辱感,究竟是自己不够好,还是因为什么,为何陶明要这样戏弄自己,他到底在干嘛? 殷音哭着回了自己的卧房,闷声流着泪,觉得浑身都伤透了。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轻贱、卑微,难道,在男人心中,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贵,不愿珍惜吗? 她想不通自己哪里不对,唯一错的,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一颗真诚的心拱手相奉,别人却视其如粪土,不能不伤痛、气愤,更自惭形秽,也愈加不能原谅自己。 可是此刻,在另一间房里,同样充斥着不安的气氛。 陶明并没有睡下,而是窝在床上,愁眉苦脸地回想着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冒出来,刺痛着他的心,扰乱他的头脑。想起那凶残的气势,那一双双悲苦的眼神,陶明就按耐不住了,倾情流下眼泪,重温到曾经的苦涩…… 天已大亮,而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殷音半梦半醒,头晕沉沉的,一夜没睡好,此刻也没精神,起不来床。 过了好一阵,陶明才从自己屋子里出来。他环视了一下周围,才觉出殷音仍在房里睡着,便回想着昨天的事,心里顿感沉重。 他没动声色,静悄悄收拾自己的装束,然后亲自下厨做饭。 饭好后,殷音还没有出来。陶明就不放心了,犹豫了几下,最后敲了她的门。 “殷音,起了吗?殷音……”他喊了几声,而不见回应,心里又沉了。 殷音早听到了,她睡得不实,听得很清楚,就是故意不回应他,仍在生气。 陶明也疑惑着,猜想殷音要么没醒,要么是故意不理会,在生气。可现在将近中午了,她不可能睡了那么久还不醒,就猜测多半殷音在生气。 进而他更不安了,在殷音门口徘徊,想着该怎么办。 第20章 打是亲骂是爱 第20章打是亲骂是爱 殷音赌气就不理他,甚至想一百天都不理他,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轻贱的人,是有人格和尊严的。被羞辱过一次再轻易原谅他,那真是自轻自贱了,更让人瞧不起。她要捍卫自己的尊严,用态度让陶明知道,自己是不可侵犯的,绝不会再给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所以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管陶明有怎样的表现和态度,她都会坚持住,不放松,要与他冷战到底。 可很快,陶明又叫门了,他并不强硬,语气是一次比一次缓和,甚至还主动说了道歉的话。 “殷音,我知道你没睡着,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昨晚过分了,抱歉,可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你出来嘛,我们好好谈谈,向你解释清楚。我不想,咱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好吗?” 殷音竖着耳朵听着,有那么一瞬间她心软了,想给他开门去。可恍然又回想起昨夜,仍觉得心沉甸甸的,难以排解,就赌气不理他,随他叫去,只当没听见。 陶明没有放弃,一直很恳切地道歉,希望殷音开门。 殷音心绪不平,起起伏伏而犹犹豫豫,想法总反反复复,十分矛盾。但她终究没开那扇门,难下决定。 时间一长,陶明也没声音了,屋子里变得很安静。 殷音又有点后悔,觉着不该太坚持的,刚才应该抓住机会,好跟他见个面,这下他也不说话了,想找台阶下都难了。 就在她焦灼的时候,忽听大门响了一声,感觉有人出去了。殷音心被揪了起来,想到陶明走了,更伤心了。她埋怨他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若再坚持一会的话,说不定自己就真能心动而给他开门,接着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解决了。可他偏偏不再坚持,而是逃走了,一走就把问题搁置了,憋得人心里难受。 故而她更痛恨陶明,气性更大,憋闷得哭起来。 殷音觉得不解气,非要到他房间,想破坏点什么,哪怕写几句骂他的话也能为自己出出气。 想好后,她就气冲冲地开门来到客厅,刚要继续走,就见陶明忽然从屋里出来,正和她迎面相视。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心慌不已,不知他怎么没走,还在家。 陶明也惊到了,但很快反应出来,热切地说:“殷音,你出来了。” 殷音立刻阴沉着脸,转脸就往回走,急匆匆进了屋,啪一声把门撞上了。 陶明早追上去了,跟得很紧,却只顾着急没注意别的,没想到殷音突然关门。他毫无防备还继续跟着,就冷不防被门板撞到了。 只听“哎呦”一声惨叫,惊动了屋里的殷音。她听出陶明的痛叫声,心想是不是自己关门撞到了他,心就揪起来。 她担心地立刻打开门,慌张地看向他。只见他手捂着鼻子在忍着痛,表情很痛苦,惹人心疼。 殷音发慌了,看到他真被撞伤了,又怕又担心,紧张地说:“你……你怎么样啊?撞破了吗,让我看看。” 她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拨他的手,想看清鼻子伤的情况。 而陶明痛苦地摇头,还说:“别看了,没事。” “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怎么样了。”殷音担心而难过地看着他。 陶明不肯让她看。她就主动上手拨开他的手。 可陶明忽然抓住了殷音的手,柔声说:“你不生我气了?” 殷音这才回过神,忽的又甩开他的手,气冲冲进屋里了。 陶明也急忙跟进屋,追到殷音身后,轻轻地说:“殷音,你终于肯见我了。” 殷音气哼哼地说:“我不想见到你,请你走吧!” 陶明知道她在说气话,就哄着说:“还说你不想见我呢,看你刚才,多紧张我呀!” “哼,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想看你伤得重不重,不重的话我好再给你补一拳,不重也变重了!”殷音气鼓鼓地说。 陶明暗笑,但仍一本正经地说:“那好,现在机会来了,我鼻子还好,虽然很疼,但伤的不重,你就面对着我,结结实实揍我一拳吧,我绝不还手。” 殷音没当真,不屑理会他。可沉寂了片刻,她觉得异样,便转过身,面对着他。 陶明则媚眼如丝地凝视着殷音。 可殷音仍微怒不肯放松,气呼呼地盯着他:“你怎么还站在这?” “我在等你的拳头呢。”陶明似笑非笑地说。 殷音却很严肃,道:“别以为我不敢,下不了手!” “没有,我确实在等你的拳头,如果我挨了拳头能让你舒心痛快的话,你就尽管来吧。我绝对全部扛下。”他说的非常镇定,且很认真。 “你!”殷音气得举起了手1;148471591054062臂,就要朝陶明挥过去。“陶明,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话毕,她就真挥起拳头,却轻轻落在他胸口上,接着是一通花拳绣腿的捶打,力道很轻,打在身上像挠痒痒。 陶明看懂了一切,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 殷音不服,要挣脱,却被抓牢了,更来气:“你想干嘛,放开我!你说的要我打够了的。” 陶明则不紧不慢地说:“好了殷音,别气了,气大伤身,我可不想你再生病。” “你少来,要你管!我今天不揍痛快了誓不罢休!”殷音继续挣扎,和陶明纠缠起来。 陶明一用力,就把殷音困住了,她的胳膊和腿都被陶明的身体缠住了。 殷音又气又恼,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别碰我!不让我揍你,想气死我吗?” “当然不是。我正是想让你消消火气,而且总这样打,也会累坏你的。我心疼啊。”陶明温言软语地说。 “去你的,假惺惺,早干嘛去了?我不管,让我痛揍你一顿,我才解气!”殷音还强硬着。 “呵呵,还说痛揍呢,你招招没力,处处留情,完全是个花把势,你当我看不出来吗?有你这种揍人的吗,简直是挠痒痒。我知道你不忍心下手的,咱们就不要闹下去了,这样多累呀。” 殷音听他这样说,更来气了,不想轻饶了他:“你好讨厌,放开我!这回我一定下狠手,让你见识我的厉害,让你后悔小看我!” 陶明强按着殷音,不让她自由,并说:“我从没小看你,就是害怕了,才不能放开你,伤了你伤了我都不好呀。” “不行,我非要教训你这耍弄人的混蛋,无辜被你骗,算我看走眼,算我倒霉。但这场气,我非出不可!”殷音还在和陶明对峙,总也不能安静下来。 陶明很着急,就解释着:“说我骗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对你绝没有歪心。” “还说没有,你占完了人家便宜,说丢就丢开,我算什么吗?当我是给你开心解闷的玩意儿吗?”殷音喊着就哭起来,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叫谁看了都心疼。 陶明最见不得她哭了,心酸起来,哄劝着:“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别哭了,我向你道歉。昨夜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不管,可那是事出有因的,绝不是因为你,而是……我有问题,不关你的事。你可千万别乱想,我……也实在不想伤害你,才不得已那样的。殷音……” 殷音则哭着说:“你已经伤害我了,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那么嫌弃我。我想了一夜也没想通,后来我猜可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在怀疑我和江知水的关系,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他的人了?” 殷音哽咽地无法继续,掩面痛哭起来。 陶明很吃惊,没想到她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赶忙说明:“殷音,你可别乱想,我从没有怀疑过你。你这么说太让我吃惊了!” 殷音忽然止住哭泣,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也在惊叹。 陶明继续道:“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妥,可没想到连累你一夜都在胡思乱想,伤了你的心。但我发誓,我绝没有怀疑你。你已经诚恳地跟我说了你身上发生的事,我怎么还会怀疑你?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姑娘,没人能比得上你,我又怎会嫌弃你呢?其实我时常在想,你不嫌弃我,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又怎么会挑剔你呢?” 殷音怔住了,梨花带雨地注视着他,心里头又矛盾了:“你这人好奇怪。昨夜,你无缘无故地……走掉了,变得好冰冷,现在,又对我说好听的话,你到底要怎样?我都被你搞糊涂了。” 陶明长叹一声,而又郑重地说:“殷音,你只要记住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很好,就够了。真正不好的,是我自己,是我……不该异想天开。” 陶明目光幽幽的,叫殷音很担心。 第21章 来自明朝的人 第21章来自明朝的人 殷音听不懂,就追问:“什么意思?怎么叫‘异想天开’?” “殷音,我……不知怎么跟你说,总之,我是有过去,有故事的人,现在有时候,也会被过往的经历所困扰,而不能,平心静气地面对现世的一切。我也不知道,在我理清这些凌乱的思绪之前,有没有资格去接受新感情。我……很怕伤了你,连累你,所以才畏首畏尾。其实我很恨自己,面对你,我总是不能自持,时常,会被你吸引,也就惹到了你。我经常矛盾,想着,该不该这样。但我找不到答案,很苦恼,很纠葛,很无助。” 殷音凝视着他,思索他的这段知心话,隐隐有了感触,幽幽地说:“其实,谁没有过去呢?只不过有简单和复杂之别。我的过去很简单,我个人也没什么经历,而你的过去,也许复杂了些,但那已经过去了,再复杂,对现今也没有意义了,它不会再重演,再出现的,都随风飘散了。若为了个无形的东西还在伤怀、惆怅,甚至沉湎,那不是很不值吗?” 陶明注视着殷音,轻轻握起她的手,感慨连连:“殷音,让我怎么说呢?我不想做个不负责任的人。我觉得,在你接受我以前,有必要知道一些事,关于我的过去。” 殷音羞答答地说:“我是不了解你,可是,我的心已经接受你了。” “殷音!”此刻陶明异常动情,温柔地望着她,轻抚她清秀的脸。 “我是不是很笨?”殷音柔声说。 陶明闭上眼,含情脉脉地拥抱了她,情意绵绵地说:“是呀,你是个小笨笨,但是,我喜欢!” 殷音再也无法自拔,一下子陷进爱河,与陶明热烈拥吻起来。 而陶明没有失去理智,适时地从热吻中停下来,注视着她,说:“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要有心理准备。” 殷音看他严肃的样子,也不敢不重视了:“说吧,我准备好了。” 陶明再次轻抚着她的脸庞,仔细看着她,轻声说:“我,我其实,并非这个时代的人。” 殷音没听懂,狐疑地望着他,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殷音很诧异,愣了片刻才说话:“什么意思?你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你在说什么呀?” “殷音,你是现代人,难道听不懂吗?”陶明显得有些激动。 殷音看他严肃而着急的样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进而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陶明,究竟怎么回事,原原本本告诉我好吗?” 陶明无奈地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怎么说清楚,只因在认识你的一个月前,突然发生了怪事,使我恍惚间,闯到了你们的世界。当我清醒后,才发觉一切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让人无法接受,感到可怕。我才慢慢的知道,这不是做梦,而是现实。现实就是,我从大明逃出来了,却跨入了你们的世界。” 殷音听呆了,感觉陶明语无伦次的,讲了不知什么古怪的奇闻。 陶明看殷音没反应,说道:“你不相信?” “哦,不是,我是在想你说的意思。什么变了,什么现实,什么大明,这都是……说什么呢?” “我……”陶明也哑然了,有话却憋得说不出来,不是不愿说,而是讲不明白。 “殷音,你认真仔细听我说,我相信以你的理解能力,可以明白的。” 殷音眯起眼,回想着他刚才的话,说道:“你说,你从大明逃出来?” “嗯,是的。” “大明?” “就是大明王朝。” 殷音惊呼一声:“明朝!”她突然喉咙发紧,舌头发僵,脊背也发寒地抖了几下,把寒气散到全身,手脚都冰凉而且麻木了。 她惊愕得都顾不上呼吸,直呆呆瞧着陶明,有些眩晕,有些发蒙,时而觉得是真的,时而又感觉是幻觉,虚虚实实真假难分,让一个只有二十六年人生经历的殷音难以承受。 陶明早有心理准备,知道殷音会吃惊的,所以耐心等待她,等她渐渐恢复回来。 “陶明,我没理解错吧?你从明朝来?”殷音还难以置信。 “没错,我来自大明王朝,其实就是你们现代人常说的跨越时空,或者叫‘穿越’。”陶明认真地说。 “天呢,穿越!oh,mygod!”殷音又惊呼起来,顿觉世界快疯了,疯狂到无以复加。 陶明却很镇定地说:“其实我早想对你说了,可就是不知怎么说清楚。后来你上班时,我画完画,没事就去书店看书,翻阅了许多典籍和科普读物。虽然有许多内容我并不懂,但是穿越时空那些内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理解了。原来我所经历的就是穿越时空,横跨了六百多年的历史,一步到了现代的中国,简直难以相信。” 殷音听着也直觉得头晕目眩,仍无法把眼前的男人想象成来自六百年前的人。 “你……果真是,来自明朝?”殷音直勾勾看着他,想从外表找出一些明朝人的特征或证据。可那是徒劳的,都是中国人,穿的衣服都一样,哪里看得出来呀。 陶明说:“我的确是明朝人。其实咱们在一起生活有段时间了,你还是了解我一些的,那些你认为我身上古怪稀奇的地方,就是佐证。” 殷音立马回想着和他一起所经历的事,包括日常生活的一些细节,他的喜好和特长等,都足以说明了问题。 “难怪了,原来这才是根本的原因。”殷音恍悟道,“你不会用洗衣机等现代电器,不会用灶台,不懂简体字,更不会用圆珠笔写字,说话谈吐都文绉绉的,还精通古诗文典籍,行走作态,都与一般人有差异。难怪了,难怪你很怪了,就因为,你是生长在六百年前的社会环境里,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对,你说对了。所以我们俩才有那么大的差异。” 殷音再次认真凝视着他,仿佛他变成了陌生人,想把他看得通透。原先她只觉得陶明很古怪,时而表现很正常,时而又叫人不可理喻,叫人捉摸不透。可千想万想,想了一千种可能,都没有往穿越上去想,因为那太离奇了,也太难遇到,其几率比中500万彩票大奖还低上几千倍,叫人没法敢那样想,太天马行空,不切实际了。 然而,这最难碰到的事,却让陶明碰上了,也让殷音遇到了,不能不说是种奇缘。两个人都隐隐有种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早有联系,他的意外穿越,他们的偶然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 殷音真真切切地看着陶明,心绪起伏不定,无所适从。 而陶明,也闪烁着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内心焦灼着。 他轻轻启口:“殷音,这就是我最大的顾虑,也是我最大的秘密。我看似与你一样,实则相差很多。你懂的,或是你们都懂的,我却不懂,我熟悉的,你们已不熟悉,所以在现今的社会上,我适应起来很困难。连基本生活保障都不能够,我要如何面对你,就更别说照顾你了。而在你熟悉的环境里,我就沦为被你照顾的对象,可我是男人,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照顾?我没法只因我无法适应这一个理由而理所应当的享受你的照顾,我会受不了的,会支持不住的。因而我很矛盾,为此而苦恼,也容易左右摇摆。” 殷音听后却不断点头,没有说话,让陶明很疑惑。 “殷音,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说的我都理解,都明白,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 陶明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总是体谅我。” 然而,殷音突然抱住陶明,伏在他的肩上,浑身颤抖着。 陶明很感意外,轻轻问:“殷音,你怎么?” 殷音颤声说:“我想说,我不仅能体会、理解你,并且,我也能接受。” “你说什么?殷音!”陶明惊讶地问。 “我说我能接受这样的你。我想,我终于可以更多的了解你了。” “殷音……”陶明长叹一声,心里悸动不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平时一肚子华丽辞藻和锦绣文章,此刻也拿不出合适的一句话来表明此时的内心感受。他只一个劲叫着殷音的名字,每叫一次,就语气加重一次,同时感情色彩也更浓重一层。 “我的殷音,我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凝视着心中最好的姑娘,情深意切地欣赏着她,总也看不够。 “殷音,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陶明手捧着殷音的脸颊说。 殷音缓缓点头:“我知道,我很清楚。” “我再说一遍,我是来1;148471591054062自六百年前的人,切切实实的一名古代人。到现今社会上,还不足一年,确切的说,只有四五个月。” 陶明认真看着殷音。 殷音也凝视着他。彼此深情对望,眼神都无比坚定。 “你说的,我都知道。”殷音说,“可我不会改变想法的。我开始喜欢的,就是本来的你。就算你告诉了我你的真实经历,可你还是你,没有变化。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陶明握起她的手,说:“你要知道,现在,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可能还会给你带来一堆麻烦呢。” 殷音则闪着泪光,说:“你是挺麻烦的,可最麻烦的时候都过去了,越往后会越好的,你也会逐渐适应的,我还担心什么呢?” 第22章 你古代的职业是啥 第22章你古代的职业是啥 “殷音,你让我,无以言表,我唯有能说的,就是谢谢你!” 殷音掩住他的口,说:“什么都不用讲,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往后,咱们就踏实地过日子,和别人都一样,一切都会好转的。” 陶明握紧了她的手,还深深吻了她的小手,以表达他此刻悸动的心情。 殷音则通身觉着温暖,终于找到了能够疼爱自己的人,即使没有哥哥在身边,她也不会感到孤独了。 两人又温存着抱在一起,紧紧相依,彼此难舍难分。他们的眼中,已没有了别的,只有彼此,好像世界只有他们俩了。 然而一阵急促的手机声,搅扰了那美妙的气氛。殷音不情愿地看看手机,发现是江知水打来的,就反感地把手机甩到桌上。 陶明看着古怪,问道:“谁打来的?” “姓江的那个混蛋!”殷音气愤道。 陶明这才想起昨天的事,顿然也冒出一股火来。 殷音刚说完,就害怕了,真怕陶明找江知水算账去,就叮嘱他:“陶明,你千万保重好自己,不要去找那个家伙理论,咱们不是他的对手。面对这种人,只有躲开的份。” “可你怎么办呀?”陶明担忧地说。 “他打来电话无非是叫我上班去,我昨天已经辞职了,不会再去了,他就是把电话打爆了,我也不会去的。” 说着,殷音把电话关机,连电池都抽出来了,就怕江知水再来电话骚扰。 陶明眼见着她的这份决心,心里也有谱了,说道:“那也好,不去东家去西家,你那么好,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就是这话,我可以再找一份家教做的。只要找夫妻双全的,或是单身女性带着孩子的都可以选择,再不要找像江知水这种家庭的,危险。” 陶明看殷音很有干劲,就欣慰地说:“对,吃一堑长一智,过去的那些就不要想了,重新来过。” 这话即是给殷音说的,也是给陶明自己讲的,他也要有个新的开始。 不由分说,两人都开始忙正事去了。陶明继续画画和写书法。殷音则立刻到外边找工作。 这一天下来,也算小有收获,殷音已经预选了两三家做家教,想再仔细斟酌选哪家更合适。 陶明也把一天的画画完了,然后拉着殷音两人一起欣赏新作品。 殷音斜靠在他的肩上观赏美图画卷,把一天的疲劳全都消除了,看着心旷神怡。 她微微甜笑着,看着陶明,歪着头说:“我猜想,你在明朝,一定是个画家。” “哦?何以见得?”陶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轻笑道:“你画的那么美,当然是画家喽。” “呵呵,那可不一定哦,画的好的人有很多,可不各个都是职业画家呢。” “这么说,你也不是喽?” 陶明只是微笑,没有正面回答。 殷音看出来了,说道:“那你原本的职业是什么呀?” “我……”陶明犹豫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堂来。 “怎么了?不好讲吗?”殷音好奇地看着他。 陶明表情僵硬,神色有些紧张,他转动着眼珠,眼神闪烁,犹犹豫豫的也没说清楚。 殷音更好奇了,一个劲盯着他,就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了?脸上怎冒了那么多的汗?” “哦,大概天太热吧。”陶明心急火燎的,表面看似没啥,心里头可急得要冒火,没法不流汗。 殷音很体贴,拿出纸巾,细致入微地帮陶明擦掉脸上和额头上的汗,让陶明倍感甜蜜。 陶明拉住她的手说谢谢。 殷音却羞答答地把手收回来,娇羞地说:“瞧你,天那么热,还拉着手,不是更热吗?” 陶明则不管,又把殷音的手拉回来,说:“不管是什么天,就算是冬天,只要牵着你的手,我也会热得流汗的。” 殷音娇笑起来,脸颊瞬间就红润了,像朵粉嫩的桃花,娇艳动人。 陶明看着欢喜,情不自禁地就吻上去,给殷音又带来一场甜蜜浪漫的享受。 殷音偎依在他怀里,时不时对他笑,把陶明笑糊涂了。 陶明搂着她,问:“笑什么?” “我想,我知道你过去是做什么的了。” “哦?你知道?”陶明陡然严肃起来,心情也变得急切了。 殷音却舒缓地说:“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你是职业风流才子,专门……呵呵,跟女孩子谈情说爱的。哈哈……” 殷音说完了,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也引得陶明一头雾水。最后,他也跟着一起笑了。 “你说我风流?”陶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难道不是吗?有谁能像你这样会说话,会哄女孩子开心,还是多才多艺的呢?这么多优点集于一身,不是很讨女孩子欢心吗?想必过去,在你们的那个年代里,你一定招惹了不少的貌美青春女子吧。那些女孩们一定把你抢得头破血流的。呵呵。” “好呀,又来取笑我了,难道你忘了我的‘胳肢功’?”陶明举起双手,就要抓过来。 殷音赶忙闪躲,调皮地冲他笑,挑逗得惹人发痒。 陶明一步跨到她跟前,不由分说就胳肢起来。 殷音嗷嗷直叫,边躲边喊救命,还一直说软话:“饶了我吧,好哥哥,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陶明也不真想整她,看她可怜求饶的样子,也就松开手,低头看着她。 殷音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笑道:“其实,我也没取笑你呀,说的都是真心话。你那么温文尔雅,又有情趣,又会吟诗作画,还会哄女孩说开心的话,说真的,我要是生在古代,肯定也喜欢这样的。所以我就猜想,一定有很多追你的女孩,这不是凭空臆断,而是根据观察得出的推想。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陶明笑着摇头,说:“你们女孩呀,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些什么,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我。”殷音嘟着小嘴,歪着头说。 陶明冲她眨眼睛:“我说不是,你信吗?” 他知道殷音说这些的用意,只是不愿挑明。 殷音可沉不住气,看他总闪烁其词,就是不愿直入主题,只好直接问了:“我当然不信。在那个年代,如果家境不错的话,你至少得有两个媳妇呢。” “两个?呵,就好像你看到过似的。” “我说对了还是错了?”殷音挑眉看着他。 陶明抿嘴一笑:“错了。” “错?那……是多了,还是说少了?”殷音又调皮地眨眼睛。 陶明无奈地摇头,笑道:“你呀,这是在查我的家底呀!” 殷音轻轻推了他一把,撒娇地说:“人家就是随口问问嘛,这有什么?我知道的,像你这个年岁的,早成家立业了,不仅有媳妇,还会有孩子。哦,对了,孩子,你应该也有孩子吧?” 殷音的随意一问,却问到了要害点,陶明顿时怔住了,笑脸拉下来,变得很僵硬。 殷音看出变化了,知道自己说错话而惹他不高兴了,就很后悔:“哦你,你别介意,我……一时忘形,口无遮拦,就随口说出来,不是存心让你难堪的。” 陶明没有说什么,只是闷闷地站起身,走回自己的卧室里去。 这种情景很像昨夜那样,陶明又自顾自沉默在寂静中。 殷音受不了这诡谲1;148471591054062的氛围,也跟进他屋里去,想安慰或是跟他继续沟通。 “陶明,对不起!如果我的话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你就对我发火、骂我都行,可千万别……自己闷着。” 殷音忐忑地观察他,就怕他太过沉默,而一直冷淡着。 陶明看了看惴惴不安的殷音,摇头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突然……又想起来,有些感触。” 殷音赶忙解释:“我不是好奇心强,好打听事的人,完全是……出于对你的喜欢。你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但凡见到喜欢的人,就想了解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家庭、过去的经历、人生观点,还有喜好什么的,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女孩都想了解的。所以我就……就忘了你是个特殊的人,有很多经历的人,可能你的经历都跟我关心的那些问题息息相关,我就犯了忌讳,让你难受了。” 看到殷音自责的样子,陶明也于心不忍了,就主动走到她近前,握住她的手,说: “是我不好意思,这不怪你。只怪我定力不够,还总被以前的事困扰。” 殷音犹犹豫豫地说:“我……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我希望,你多向前看看,想开点,想着以后会更好,就不觉得那些经历有过什么遗憾了。” 此时陶明微微笑起来,拍着她的手,说:“我懂你的意思。你说的都对。只是有时我无法自控,那种伤感会不自觉地跑出来。” “都怨我,总说话不小心,爱勾起你的伤心处,若是我……再细心一点就好了,我该多体谅你的。” 陶明却感慨地说:“殷音,你已经很好了,也够细心了。那不是你的错!只因你不了解情况,才误打误撞上了,这怎么能算是你的错呢?如果每天都说话谨小慎微的,我想时间久了,谁都会觉着累的。所以认真想一想根源,其实在我自己心里,始终有个结没打开,应该直面问题,逃避,终究解决不了问题,也实实在在影响着我们的关系啊!” 第23章 经年往事 第23章经年往事 “陶明!”殷音也紧握着他的手,温柔地注视着他。 “殷音,我该告诉你,你该了解的事,不能总让你猜来猜去的。” 殷音激动地望着他,思绪万千地向他点着头。 “殷音,我有着苦难的经历,我不说,是不想触碰那个痛点。” “这我能理解。” 陶明却摇头:“殷音,你无法想象,亲眼目睹亲人死亡,是种多么大的伤痛。” “啊,什么?陶明!”殷音吓得发抖,没法想象,陶明有着怎样可怕的经历。 “殷音,我要告诉你,我结过婚,也有过孩子。” 殷音点头:“这我早猜到了。” “但他们都不在世了。” “啊?”殷音忽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顿感沉痛。 陶明缓了缓,说:“在我二十五岁时,我的爱妻和爱妾,就双双去世,紧接着,两个儿子也……没了。” “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殷音急切地问。 “他们,是被害死的。” “害死的?啊,是被杀的?”她更惊愕了。 陶明痛心地点点头。 “那,凶手是谁?” “是……我的仇家。” “他们,是来报仇的?” 陶明点头:“是,所以杀了我全家。” “可是,你怎么……” “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真是侥幸。要不是有两具烧焦的尸体,被误认为其中之一是我的话,恐怕,我也难逃厄运。” 殷音听得心里发颤,感觉像听故事,不可能真实发生那么恐怖的事。但陶明是亲口说出的,他不能编故事骗自己,没有理由骗的,所以,所听到的就是发生过的真事,太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呢?那仇人是谁?他怎么能下手那么狠毒?你家究竟和他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殷音紧张地询问,难以安定下来,实在没法一下子接受那么恐怖的事。 陶明无奈地摇头,只淡淡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陶明没有明说,但从中,殷音已听出弦外之意,便大体了解到陶明的苦楚了。 “原来,你有过,那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啊。真太可怕了!”此刻,殷音想象着陶明当时所面临的危机处境,简直不亚于戏剧里的危急情节,甚至比戏剧更刺激,更带浓重的恐怖色彩。 “原来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都不知道,陶明!”殷音难以名状此时的心情,只想牢牢抱紧他,害怕他再有事。 “好了殷音,都过去了,早就没事了。”陶明倒开解起殷音了。 殷音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瞧着他,更觉得心里发酸,心疼他。 陶明则轻轻抹去殷音的泪水,祥和地看着她,仿佛用眼睛在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殷音抓住他的手,说:“太难为你了,我不敢想象,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哎,虽然我一个人很孤单,日子也清苦,但想想,我的亲人都死在屠刀下,一个个鲜血淋淋,都不复存在了,我自己的这点苦难,和他们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每当我熬不下去,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这样想一想,一想就挺过去了,觉得自己能够延续生命,是来之不易的,不该轻易放弃。我的妻妾还有孩子们及其他族内的亲戚们,无不想活命,可他们不走运,都被一个个杀死了,很冤枉。他们根本什么也没做过,就这样无辜的死了。如果,我再轻易放弃活命的话,就真没脸到阴间见我的亲人了。他们会痛惜我不珍惜生命,会更难过的。所以我就一直熬着,挣扎着,想了各种办法排解忧愁烦恼和孤独,独自熬过了五个年头。” “五年?天哪,那会是种什么状态呀!”殷音有感而发,“这五年,你靠什么过活呢?” “我别的也不会,只知道写写画画,若在城镇里还可行,但在郊外,我会的都派不上用场,只能重新学习,适应新环境。” “学些什么?”殷音很好奇,瞪着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陶明苦笑道:“我学会了野外生存。” “野外?”殷音更吃惊了。 “是呀,为了逃避追杀,我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在城市里并不安全,只能去郊外,越远离人群越有利,就一直向南走,后来在一处山洞中安居下来。” “什么?住山洞!”殷音高叫起来。 陶明苦笑道:“听起来,我是不是很像个野人呀?” 殷音看他苦涩的笑,更心酸了,情不自禁地又搂住他,心疼地爱抚着。 “陶明,你真让人心疼死啊!老天怎么会这样对你呢?”殷音又要流泪,开始轻轻抽泣。 陶明拍着她的肩,说:“曾经,我也这样认为老天对我不公平。可自从遇到了你,我改变了想法,反而觉得幸运,不然,我不会见到那么多稀奇玄妙的事。这也许是老天对我的补偿吧。” 殷音凝望着他,再次动情地把他抱紧,让自己的心与他更贴近。 陶明也情深意切地爱抚着殷音,仿佛把所有悲伤要在她身上化解开,彻底让自己超脱,变成全新的一个人。 两人温存了一阵,陶明轻扶着殷音的面庞,说:“我最庆幸的是,我坚持住了,所以得以有幸来到这个世界,看到了你,和其他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听到这,殷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对了,我这两天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陶明怔住了,想了想,说:“当时也挺迷糊的,想不清楚因果逻辑,只记得前一秒钟还在山洞里,后一秒,这世界就变了,变成我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了。” “那你是怎么到的孤儿院?”殷音此时就像个好问的小学生一样,不停地询问来由。 陶明回想着,说:“我记得,那天下雷雨,我躲在山洞里休息,想等雨结束了我再出去打猎,找些野菜。然而一阵轰鸣响起,打了几个霹雷,声音响彻了周边的山谷。我在山洞里住了那么久,还没遇到过那么厉害的雷,很吓人,所以就躲到了紧里边。但是有点奇怪,我无意中看见洞口泛着火光,像有人在洞口烧火。可那是不可能的,周围方圆几里内没有人的,除了我在,别人不会来这的,所以那不是人放的火。 我好奇地观察了一会,雷声也没了,我就壮着胆子慢慢凑到洞口,想看个究竟。可是我一出去,看到一股火光若隐若现的,在我面前闪烁着,但没见有火,显然不是火引起的光亮。我很诧异,好奇地继续凑近火光,却隐隐地看到对面的崖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我在这片地方住了五年,早就熟悉地形了,崖壁上从没有洞口,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一个洞来。 我十分好奇,好像那火光是来自那洞里的,我就继续走近去看看,不知不觉就来到崖壁跟前。站在陌生的洞口,我犹豫了,要不要进去。但一想来都来了,不进去岂不遗憾。我就没再多想,一步就跨进洞里去。那里并不黑,泛着红黄相间的光,一闪一闪的。我很纳闷,那光是从哪来的,就一直向里走。可是走着走着,觉得脚下的地不平了,前面的路变成了缓坡,我就顺着坡道往上爬。没爬多久,就发现到了顶端,前后左右没有出口,只有顶上有个圆圆的,硬邦邦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我敲了敲,声音很脆,像是铁质的,于是我就伸手推了推它,不想,那圆东西动了,并划开一道缝,透出一道细细的亮光来。 我猜想这就是出口了,把那又圆又硬的东西顶开的话,或许就能出去了。于是我就那么做了,果真从洞里爬出来,重新回到外面的1;148471591054062世界。可直觉告诉我,我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围的环境变化很大,空气也凉得多,周边没有群山峻岭,更没有繁茂的树林,光秃秃的一片,但是有麦田,还有零星的几处房子,偶尔也会看到三五个人,好像都是庄家人。只不过,他们的头发、穿戴都和我的不同,我看着很奇怪。 然而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我想回山洞,但这四周根本没有我熟悉的地方,我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于是我很焦急,到处走,路上遇到一些人,我就问他们这是哪里。他们说了地名,可我没记住,名字太陌生,而且他们的口音,我听不习惯,我就更感到眩晕。” 讲到这里,殷音打断话,说:“你没有再回去找你经过的那个洞吗?” 陶明愣住了,回想着说:“哦对,我落掉一段没说。我有往回走,就是找一开始的那个出口。可你绝不会想到,那出口没了,我回不到那个洞里了。” “怎么会这样呢?”殷音也感到稀奇,“你确定没走错吗?会不会其实出口在别的地方?你记错回去的路才没找到呢?” “不会,我离原来的出口本就没多远。另外,我长期在野外生存,早就学会识路了,不会走错的,出口确实没了。我还特意找了找被我顶开的那个圆形铁盖子呢,但是没有找到。” 经过陶明的详细补充,殷音这才确信出口的确消失了。 第24章 碍事的房东 第24章碍事的房东 陶明继续说:“后来天色很晚了,我也饿了,就到处找吃饭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座小镇上。那镇上的人还不错,待人和善,也非常朴实,因有他们的帮助,我才不至于挨饿。但是当晚,我却是露宿街头了。” 殷音听了又心疼了,想不到他的遭遇那么凄苦和可怜,原来比自己的境遇要惨多了,忽而感慨万千起来。 陶明说:“第二天,我就在小镇上流浪,后来巧遇一位好心人,他看我很需要帮助,就把我带到了孤儿院,原来他是在那里工作的。就这样,我来到了孤儿院,并一直留下来给人做工。这就是我来这的前后经过。可能有些地方,我说的也不够清楚,那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很含含糊糊。我本就是稀里糊涂地踏进了你们的世界的。” 殷音点头,说:“我明白的,你说的已经很好了。整个过程我听明白了。若不是听你说,真难以相信,的确很离奇。也真是难为你了。” 陶明欣慰地看着她,道:“虽然最开始,我确实很难适应,很痛苦。但是在孤儿院一个多月之后,遇到了你,我就觉得我的日子开始变好了。” 殷音也开始笑了,凝望着陶明,心里有许多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嘴边而道不出来。不过她不着急,知道以后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说,到时再一点一点地倾吐,会让两个人更觉甜蜜。 陶明看时间不早了,想着殷音该早点休息了。 可她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反而一直欣赏着陶明,眼睛片刻都不离开他。 陶明不解,问道:“怎么了?为何那样看我?” 殷音红着脸,笑道:“人家想看嘛。”然后她歪着头,羞怯地笑起来。 “可时间不早了,你该回房间了。” “你在下逐客令吗?” “啊,那我哪敢呀?我不是这意思,是怕你睡太晚,对身体不好。”陶明温柔地说。 殷音笑笑说:“不知为什么,你今天讲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我听了,反而更想多看你呢。” “那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你让我进一步了解了你,却带来了更多的迷,更比以前吸引人了,我就更想多多了解你。” 陶明轻轻握着殷音的手,说:“以后有很多时间的,咱们慢慢了解,你会全明白的。” 殷音则充满了希望,微笑对着陶明,畅想美好的明天。 …… 次日,殷音起晚了,但一睁眼就想着找工作的事,于是迅速忙起来,准备出门。 但在临行前,她突然接到江婉霓的电话,殷音一下子知道是什么事了。 江婉霓来电询问殷音,为什么不去参加她的婚礼,今天她大婚。 殷音卡住了,想了想才对江婉霓说,现在不好在电话里面谈,等婚礼结束后会给出解释的。 江婉霓只好作罢,结束通话继续完成婚礼。 而殷音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不知如何面对江婉霓,并说出难以启齿的缘由。但她想好了,无论如何都要照实说,要江婉霓知道,她哥哥的为人是啥样子的。 很快,第二天,江婉霓就联系殷音了,两人约在茶楼里见了面。 江婉霓很不解,殷音做的好好的,1;148471591054062怎么就想辞职呢。 殷音不得不说了实情,把那两天江知水的丑恶行径都统统告诉了江婉霓。 江婉霓怔住了,似乎不相信哥哥是那样的人,一直质疑地盯着殷音。 殷音则说:“你不相信我?” 江婉霓犹豫了一下,还是很理智地说:“不是,我是很难想象哥哥会那么做。但我也想到,你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事,这对你也没好处的。” “是呀,我干嘛凭空捏造谎言。没影的事,我说它干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好好的工作,谁不愿长干呀,我也想踏实地做下去,可是……谁给我机会做下去呢?”说着,殷音小声抽泣着,伤感地流下泪。 江婉霓见状,也觉得棘手,毕竟要面对的人是哥哥,自己是妹妹,要插手哥哥的风流事,实在不合适。可是放着不管又不行,她还很惦念侄女的教育问题。殷音的事一天不得到解决,侄女的教育就被拖延。她可不想大人的纠葛影响到孩子身上。本来这孩子就没妈妈疼爱,若爸爸再影响了她,那孩子就更可怜了。 于是她前思后想,觉得还是硬着头皮要跟哥哥好好谈谈,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如果是这样,大家把话说开了也就解决了。而她这个妹妹是最好的媒介,也只有她才能当好桥梁,做好沟通,办好这件事。 所以江婉霓就叫殷音先回去休息,等她通知,她要跟哥哥谈一谈再决定。 殷音可没报多大希望,已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工作上,而且几乎快谈妥了。 而陶明这边也传来佳音,他的一幅画作卖了好价钱,虽然价格不是很高,但对于他们的现状来说,真是及时雨,更是雪中送炭,也送来了未来的希望和信心。 殷音非常高兴,为陶明感到高兴,打算和他一起庆贺一下,开心一下。然而好好的一次家庭活动,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女房东焦艳一手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她不请自来,也不事先打招呼,很不礼貌地就敲开了殷音和陶明的家门,大摇大摆地就走进客厅,不屑地瞥了殷音一眼,还对陶明暧昧地抛了媚眼,差点没把殷音气坏了。 不等房东开口,殷音抢先说:“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呀。” 焦艳立马去看饭桌上的菜,全都是美味佳肴,丰盛无比,就猜到他们今晚有特殊节目。 “呦,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呀,打搅了你们的好兴致呀?”房东说话阴阳怪气的,站也不好好站着,像剔了骨头的猴子,歪歪扭扭地打了九道弯似的,在故作媚态。 殷音见不惯这种人,典型的暴发户,而且也未必来路干净,指不定都干过什么呢,有点臭钱就摆出个吊样来,生怕自己没存在感。对于这种人,殷音常常不屑一顾,也不会正眼看她们,心里直想她赶快滚蛋完事。 所以接下来回应的,则主要是陶明了:“哦,艳姐,今晚过来,有何贵干?” 焦艳媚眼如丝,死死盯着他说:“瞧你,明哥,总不记着,说了多少遍了,叫人家艳妹妹,别叫姐,我听不习惯呢。” 陶明随和地说:“哦,我也说过,这是尊称。” 焦艳几步凑上去,还故意拍陶明的肩头,娇滴滴地说:“咱俩谁跟谁呀,还计较那么多?什么尊称俗称的,不用讲那些虚礼,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妹妹呢。” 她还不忘对他挤眉弄眼,一颦一笑都在挑逗着陶明。 殷音都快呕出来了,单听焦艳那两句话,就已经浑身打颤,好像身上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 而焦艳无所顾忌,还一个劲粘着陶明,完全无视殷音的存在。 殷音快气炸了,陶明看出来了,也知道总这样不好,就小心与焦艳周旋着。 殷音反感焦艳总跟陶明眉来眼去的,而且迟迟不入正题,就抢话说:“艳姐,大晚上的您不回家吃饭呀?” 焦艳正跟陶明说的欢呢,忽听殷音的风凉话,就转过身对她说:“呦,是不是嫌我唠叨,耽误你们吃饭了呀?呵呵,我这人就是爱说,一说起来就忘了时间。得得得,这回算我的错,你要是饿了呢,你就先吃。我呢,会请明哥哥到我家去吃,就不打扰你了。” 殷音当时就瞪起眼睛,怒火直冒:“你说的什么话?要陶明去你家吃?” 焦艳却不紧不慢地看了看他们俩,轻笑道:“是这样,我正想跟明哥哥说呢,我有事求他,请他帮个忙,所以到我家吃饭去,也算是答谢他一番,这样也方便呀。” 殷音立马看着陶明,用眼睛在询问。 陶明则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也向殷音表明了。 殷音忍不住就问房东:“你到底想怎样啊?” 焦艳回答:“不想怎样啊,就是想请明哥哥到我家帮个忙。” “帮忙?哼,又是什么烂借口!”殷音的愤怒都挂在脸上了,嘴上也不客气。 焦艳不予理会,仍继续说:“是这样的,明哥哥,我给我弟弟买了套西装,可我弟弟没在本地,我买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穿着合适不合适,就想请你帮我试装。我看你和我弟弟的身材差不多,正好能帮我的忙,所以就请你烦劳一下,下楼到我家试装去,如果合身的话,我就好给弟弟寄去了。” 第25章 亲,今晚成就好事吧 第25章亲,今晚成就好事吧 陶明听明白后,就去看殷音。 殷音不屑地瞪了焦艳一眼,嘴巴噘得都能拴头小马。 陶明觉得好笑,但不敢表露出来,直对焦艳说:“既然这样,我就随你走一趟,赶紧办完了,我也好赶快回来。” 焦艳正要高兴呢,殷音却愤愤地说:“什么?你要跟她去?” 陶明说:“是呀,人家亲自登门来开口,怎好拒绝呢?反正小事一桩,我很快就办完的。” 殷音更急了:“你,你……你去了就别再回来了!” 陶明给噎住了,就看了看焦艳。 焦艳反应极快,阴阳怪气地对殷音说:“我说殷大小姐啊,怎么我不能请明哥哥办点事吗?你至于为这动肝火吗?” 殷音毫不客气地说:“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说是去帮忙,到底要干什么你比谁都心里清楚!” “呦,这是怎么说的?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听得真玄乎。”焦艳掐起腰,梗着脖子说,“我无非是请明哥哥帮我试穿衣服,又碍着你什么了?你们俩有关系吗?就算你们是夫妻,难道我就不能请他帮我忙吗?我犯法了还是怎么着了?看在明哥哥的份上我少让你们交了多少房租,你们心里没数吗?现在我请他帮个忙都不肯了,整个一铁公鸡呀,我图什么呀我,我……倒不如找个有钱的租客,多交我房租我还少生些闲气呢,哼!” 焦艳也狠狠地瞪了殷音一眼。 殷音也被噎得一句说不出来,气鼓鼓瞪着焦艳,恨不能给她一巴掌。 但她所受的教育不允许她这样干,只能干生气,一点办法也没有。 陶明见状,赶忙打圆场:“咳,算了,算了,其实都是小事一桩,干嘛闹得不愉快,都是邻里街里街坊的,何必呢。都消消气,消消气。这样吧,不就是试衣服嘛,这很快的,我马上去,马上再回来不就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会耽误什么事的。您说对吧,艳姐。” 焦艳撇着嘴,摇头晃脑地说:“就是,本来就没什么嘛,偏把小事整成大事,唯恐天下不乱呀!” 殷音听了更气了,已经上手指着焦艳的鼻子了。 陶明见不妙,马上凑上去,按下了殷音的胳膊,小声说:“好啦,我去去就回来,很快的,别跟她动气了。” 他拍了拍殷音的肩,以示安慰。 殷音接受不了,径直进自己屋里了,不理会他们了。 陶明知道她很生气,但还是办事要紧,回来再说,于是就跟焦艳下楼去了她家。 殷音听见他们都走了,更气愤了,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伤怀着。 几分钟后,陶明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来看殷音,要努力把她哄开心了。 殷音却赌气着说:“找那个女人去,别回来了!” 陶明知道她的脾气,就说:“那种女人有啥好的,当然还是回家喽。” “家?这没你家,你也不用回来!”殷音还嘟着小嘴呢。 陶明轻轻笑道:“我怎么能不回来呢?家有美眷,牵肠挂肚呀!” 说着,他就主动扶起殷音的手,温柔地放在自己胸口上。 殷音负气把手用力抽回来,白了他一眼。 陶明则又厚着脸皮,把殷音的手拿回来,温柔地央求着:“好了,别再生气了,不然女人可老的快。” “我生气也是你惹的我,能不老的快吗?” “呦呵,这又是我的过错了。” “当然是了!就是你的错!谁让你去帮忙了?人家一说你就去了,还那么积极,我能不气吗?” 陶明搂着殷音的肩,悉心地说:“哎呀,你误解了,我这怎么算是积极呢?我去帮她也是还人情嘛。她总提房租给的少,咱有短处握在人家手里,自然要看人家脸色行事,我这才答应帮忙的嘛,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呀?” “哼,谁知道你为什么呀?没准看人好看、看人妖艳,想趁机吃豆腐解馋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双方都满意,各取所需了,都皆大欢喜了!” “殷音,这是什么话?不是冤枉我吗?我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陶明假装着急地说。 “那我可不知道,我认识你也没多久,怎知你是不是花心呢?不然,干嘛那么配合她呀!”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呀,怎么还不信呢?”陶明把殷音的手握得更紧了。 殷音赌气把手都收回来,嘟囔着说;“就知道你们男人不可靠,见一个爱一个,什么货色都沾染,以后,你少理我!” 陶明没想到她那么大醋味,知道这次要想劝好,非下一番大功夫不可。 “看你把我说的,也太没品位了。你说了我,不也间接把你自己说的没品位了吗?” 殷音白了他一眼,道:“就当我自己瞎了,没看准!” “瞧你,总说气话,跟个孩子似的。你也不想想,好歹我也是结过婚的,会没经验随便捡个烂的当媳妇吗?要找也得找个好的呀,比如,像你这样知书达理、贤惠能干的就不错呀!我会那么笨吗?” 殷音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说:“谁给你当媳妇,你少做梦了!” 陶明笑道:“呵,不给我当媳妇,你打算给谁当去?” “这不用你管!” “我当然要管呀,有人要抢我媳妇了,我能不管吗?” “去你的,谁是你媳妇,你竟瞎说,看我不捶你呢!”殷音又羞又气的,用小粉拳一个劲捶陶明的心窝子。 可对他来讲,真比挠痒痒还舒服呢,还故意气她,说:“捶的好,我正想让人给我捶捶呢,真舒服!” 殷音更来气了,加足劲,边捶边不忿地说:“我让你舒服,让你舒服个够!” 她正捶着痛快呢,陶明却突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然后猛然往怀里一拉,就把殷音熊抱住了。 殷音措不及防,也躲不开,挣扎毫无意义。 陶明就趁势激昂地吻了她,让她无法喘息和反抗。 殷音抵抗不了,渐渐被陶明的温柔给征服了,成了顺从的羔羊。 陶明抱着凝视着她,轻声说:“我知道,唯有这样才能让你消气,让你安静下来。” 殷音还噘嘴说:“可恶!就你最坏,总欺负我。” “呵呵,我怎么敢呢?疼你还来不及呢。我这也是让你舒服舒服,你方才让我舒服了,我也不能亏待你呀。”陶明笑嘻嘻的,显得顽皮而诙谐。 殷音虽气未全消,仍有些嗔怪,可也不忍再对他发脾气,只柔柔地说不希望他总接触焦艳。 陶明也知道,解释自己并非想与房东接触,可人情世故还是要顾及的,除非多攒点钱搬离这里,否则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殷音细细想着他的话,直觉得无奈。 陶明看着她黯然的神色,就开玩笑说:“要是你不放心,干脆把我给了你,我彻底成了你的人,你就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怀疑这个担心那个了。” 殷音顿时脸红起来,羞怯地说:“去你的,说什么呀?你想的美!” “哈哈,怎么,我有那么差吗?既然看不上我,我也有自知之明,好吧,我这就离你远点。”说着,陶明就故意躲远些,离开殷音。 殷音着急了,忙不迭站起来,说:“你去哪呀?” 陶明则笑眯眯地走回来,摸着她的脸,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而后,他又温情脉脉地抱着殷音吻起来,比刚才那一次更热烈奔放,更令人痴狂。 陶明的激情被充分调动起来,想痛快地释放一次,就央求殷音道:“宝贝,今晚,1;148471591054062咱们成就好事了吧。你让我燃烧起来了。” 殷音则拘谨着,又喜又怕的,很矛盾:“我……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怕……” “怕什么?”陶明亲着,吻着,沉醉其中,只想和殷音一起享受人间最美好的欢乐。 而殷音仍在担忧:“我……还没嫁呢。” 陶明忽然停下来,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殷音怯懦地说:“我不敢就这样和你……我们现在什么名分都没有,我……” 陶明怔了怔,然后又从殷音身上爬起来坐好,沉思着。 殷音怕他不高兴,直说抱歉。 陶明则说没关系,还挽起她的手,说:“想来也是,我们还没正式名分,你当然不会踏实。我希望能让我珍爱的女人活得踏实。” 殷音也很动容,斜靠在他的肩上,也挽起他的手臂。 陶明长舒一口气,感慨道:“等我们攒够了钱,生活稳定后,我就娶你。殷音,我很想你成为我妻子。” 殷音欣慰地看着他,甜甜一笑,说:“好,我会等着你。” 此时皓月当空,仿佛透过窗子窥见到了这一对有情人,在见证着这最甜蜜的诺言。 第26章 老师别走 第26章老师别走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殷音拿起电话一看,居然是江婉霓来电。 一小时后,避风塘茶楼里,雅座上坐着两位美女。 殷音捧着一杯奶昔,垂着眼帘,在等江婉霓开口。 江婉霓犹豫了几分,才吐口说明来意,她有诚意要请殷音回去继续做家教。 殷音拒绝,不敢再留在江家了。 而江婉霓说她已经跟哥哥谈过了,哥哥自认处事鲁莽了,承认了错误,并有意向殷音道歉,希望能获得原谅,还保证今后不再犯这种错误,望殷音放心。 殷音开始并不相信,可看江婉霓态度诚恳,且非常有诚意,心里也起了波澜,矛盾重重。 “婉霓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却给我出了难题了。” 江婉霓歉意地说:“我懂的,身为女人,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都知道。上次咱们见过面后,回头我就找哥哥理论去了,还把他说了一通,叫他无论如何也要为女儿考虑,为孩子积福啊!我哥哥听了我的话,很有悔意,并希望有机会跟你道歉,表明态度,想请你冰释前嫌,重新回到江家工作。” 殷音锁着眉头,揉搓着手,难以立即回应她。 然而江婉霓却主动握住了殷音的手,煽情地说:“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请相信,我会给你一定经济补偿的。可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她需要好的老师指点,就算不为别的,单看看这孩子,你也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你也希望她得不到应有的好教育吗?” 殷音怔住了,想着江婉霓的话,心里也波澜起伏的:“你是为了子樱,才极力要我留下吗?” 江婉霓含着泪花点头:“是的。这孩子小时候很不幸,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才对她那么上心。要知道,找个好老师可不容易啊!我不想因为大人的错误,而让孩子跟着受惩罚,那对她不公平,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肯求你。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佳人选,我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 殷音也很有感触地说:“可你,只想到了这样对子樱不公平,可事情发生的时候,又有谁想到对我不公平呢?好在没有形成更1;148471591054062糟的恶果,可万一真出大事了呢?谁会对我负责?是你,还是你哥哥?我要告诉你,之所以没有酿成恶果,那不是巧合,不是我的万幸,而是我事先做了准备的。那天,我就预感到不好,在你哥把我单独叫出去时,我立马跟子樱嘱咐了几句话。告诉她,若我过了十分钟还不下楼回来教课,她就得上楼去叫我。没想到,这办法果然用上了。子樱看我迟迟不下楼,就去上楼叫门,就这样,才阻止了你哥哥的兽性行为。否则的话,我不知我要承受多大的苦痛和代价。而事后,谁又对我有担待呢?” 面对殷音的痛诉,江婉霓也不好说了,她在理性和感性之间频繁切换,苦想着一种可以解决所有矛盾的办法。然而那是徒劳的,江婉霓找不到这样的方法,只能面对现实。 不过,她仍做最后的努力,对殷音说:“我知道,也许对于丰厚的报酬,你并不十分看重,若说对子樱,或许你会保留对她的那份感情。你知道,子樱很喜欢你的,这几天你没来,她心情都抑郁了。” 听到这,殷音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关心地问:“子樱怎么样了?” “她不太开心,没有你在的时候那么开朗了,她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突然不来,又没做解释,她就自己瞎想。” “这孩子,真是……哎,怎么会这样呢?”殷音感到很不安。 “不过,别太担心,昨天我有回去看过她,帮她调整了,她好了很多。我想,让她像以前那样开心起来,还得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犹豫,若在这当口为她再找一位老师,恐怕,对她并不利。所以……” 后面的话,江婉霓没说出来,但殷音已经明白了。 江婉霓故意等着殷音回答,可总也等不来,只好主动说:“殷音,回来吧,子樱,很需要你。” 殷音犹豫着看着她,仍拿不定主意。 江婉霓又握住殷音的手,说:“你放心,不会再有事发生了。我向你保证。我哥哥他,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的,他长期单身,精神……很空乏,再加上平时工作压力大,他就容易……犯下错误。哦,我不是在给哥哥找脱罪的借口,他错了就是错了,不过,他不是惯常这样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给你重新安排工作时间,每天就三个小时,到时间你就下班回家,不用做多余的。然后每个月工资不变,还是6000块一个月。如果你对报酬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殷音摇头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需要的是信任,我们都需要信任做支持,对吗?” “是呀。我在想,你是否也够了解你哥呢?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还是你明知道他是那样的人,偏要拉我下火坑呢?” 江婉霓忙解释着:“当然不是呀,我怎么能那样做呢?都是女人,我若要害你,我自己也不得好果报的。我本是信佛的,那种恶业我可不想造。所以请你相信我,江家是安全的,我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就当是我求你,给我们家子樱一次机会,好吗?” 殷音没想到江婉霓会如此低姿态,一切都是为了她心爱的侄女,太难得了。可见,这对姑侄情分非同一般呢。可对于那件事,殷音心里埋下了阴影,不是短期内就能清除掉的。因而她无法当场给出决定,只说想回家好好考虑,一天后再给答复。 殷音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就觉得好为难。 陶明看出殷音不快,就关心询问她是否有事情。 殷音就把见江婉霓的事告诉了他。陶明当时就着急了。 “不行,你绝不能同意。那太危险了!”陶明坚决地说。 殷音则更为难了,一边想着陶明的话,一边又想着江婉霓说的,好像还想起小子樱的笑脸,纷乱的思绪,胀得她脑袋肿大,实在难以抉择。最后,她不愿想下去了,干脆喝酒,醉醺醺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是第二天天明。好像烦恼都跑掉了,脑袋轻松许多,殷音起床后,却迅速做出了决定。 “陶明,我觉得,我还是继续教子樱吧。”殷音对正在洗脸的陶明说。 陶明脸都没擦干呢,挂着一脸的水珠,惊愕地说:“什么?你还要去?” “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江婉霓向我保证过了。” 陶明急切地说:“她保证有用吗?” “当然啊,她是代表她哥的嘛。婉霓姐很诚恳的,我能感觉的出来。再说,子樱这孩子,我对她是有感情的。” 陶明擦掉脸上的水,说:“江婉霓就是利用你对小孩的感情来牵制你,她这样太自私也太过分了。不行,你不能去!把江婉霓约出来,我去跟她谈。” 殷音着急了:“不行,不要这样做。她不是坏人。” “可她却让你处于危险中,我不能容忍。我去跟她说清楚,省的她以后再来骚扰你。”陶明态度很坚决,此刻成了一言九鼎的君主,表情极为威严。 殷音怕事情闹大,急忙解释道:“其实并不是她牵制我,而是,我有一半的意愿,想继续留下来。” 陶明很吃惊:“为什么?” “有一半是因为经济关系。他们家给的报酬多,如果丢了这份工作,我很难在短期内找到与之相当的工作。咱们住在大城市,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钱?花销大的很。而眼下,我们总不能稳定下来,我这心,每天都突突的,不踏实。若把这工作做长了,我也就心安一些,会踏实很多。我们俩,也就更有希望啊!” 听到殷音真实的想法后,陶明心里很不是滋味,异常难受,整个肺腑像被芒刺扎到一样,疼痛难忍,直感自己能力不足,不能给心爱的人带来稳定安全感,觉得对不住殷音,让她忍辱负重,心里愈发苦涩。 殷音看出陶明自责的神情,也感觉自己不该那样直白地说出来,现在想挽回那些话,已无济于事。 第27章 我想包养你 第27章我想包养你 “陶明,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你别多想。其实另外一半留在江家的原因,就是我挺喜欢子樱的。当我知道子樱因我而不开心的时候,我也有种负罪感,觉得她太无辜了,也太柔嫩了。而且,我没想到这孩子,对我那么依赖,那么重情义。那小小年纪,让我牵肠挂肚的,你说我怎忍心就这样抛开她?至少,我也要对她有个明确的交待呀。” 陶明知道殷音心意已决,也不好横加阻拦,只是仍在担心:“殷音,我理解你的想法,可就是不放心。” 殷音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有时间来接我下班,我也会把你接我的事公布出去,这样,别人听到了就会有所忌惮。” 陶明认真想了想,最后说:“你真决定了?” “是的。” 陶明点头,郑重地说:“好,就这样。我每天都去接你下班,做你的护花使者,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毫毛。” 殷音很感动,偎依在陶明怀中,不停地说谢谢。 陶明轻抚她的发丝,说:“其实我真不希望你冒险,不想你再受伤害。” “放心好了,有你在,我不会有事。这不算冒险,我也不会有危险了。”殷音努力让陶明放心,并暗暗祈祷,希望真能如愿。 就这样,殷音再次回到江家,正常上课了。小子樱很快又恢复往日的神采,开心地与漂亮的老师一起在玩乐中接收新知识。 江婉霓看此情景,也慢慢安心了。她又单独找她哥叮嘱了一番,再不能出差错,一定要多想想女儿。 江知水早被妹妹说烦了,想到不能再对殷音有企图心,就感觉枯燥乏味,可也没办法,谁叫她是女儿离不开的好老师呢。所以,眼不见为净,他就故意每天躲着晚回家,错过时间段,就不用碰面了。 可是有一天,他必须临时回家一趟,要取重要文件证明,正赶上殷音给孩子上课,而且刚刚完成一节课,两个人正在商量画什么图画呢。 子樱耳朵很尖,听见爸爸回来了就跑过去了。 殷音无法,只好再次面对江知水。 江知水抱了抱女儿,然后把她放下,看着殷音,只冰冷地打了招呼。 殷音也当他是陌生人,打完招呼也不再说什么,而去准备下一节课的内容了。 江知水眼见着殷音的背影,遗憾地摇头,觉得很可惜。他真希望,殷音不是子樱的老师,而是他公司里的女秘书,那样就能近水楼台,信手拈来了。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一切都白搭,想多了无意,还饶着让自己难受,何苦呢。于是他就上楼回自己卧室去了。 等他再下来时,发现子樱没在殷音跟前,不知去哪了。他下意识就进了屋,主动问殷音: “我女儿呢?” 殷音太专注了,没注意到有人进来,突然听到说话声,吓得她迅速转身正巧面对着江知水。 “哦,是你!”她紧张地说。 江知水在很近的距离注视着她,很快就被她娟秀的眉眼所吸引,不知不觉看呆了。 他很奇怪,才相隔几天不见,殷音似乎变得更漂亮了,气色好了很多,而且气质也有所提升,很独特。这样更吸引人了。因而他的心又被抽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就一直盯着人家看。 殷音见他总看自己却不说话,就感觉苗头不对,便故意咳嗽一下,予以警示:“江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江知水这才回过神,说:“哦,我女儿呢?她怎么不在?” “哦,她去卫生间了,没去多久。” 然而江知水又不说话了,背着手绕着屋子转,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殷音很疑惑,但不想和这人共处一室太久,就试探着问:“您,还有事吗?” 江知水说:“原来,你果然与众不同,我把你想错了。” 殷音没急于说话,而是等他下文。 他说:“我原以为,你是故意装成圣女的样子,想引我上钩,看来你是认真的,当真没有那种不轨的心思,我看走眼了。” 殷音很冷静地说:“江先生,以前的事还是别提了,免得再伤和气。我这次能回来,完全是看在令爱的份上。婉霓姐说的对,大人的过错,不能连累到孩子身上。希望您以后工作之余,多想想女儿,她急需人关心呢。” 江知水直勾勾盯着她,说:“你是在教训我吗?” 殷音微微一笑:“岂敢呢?” 面对殷音不冷不热、不软不硬的话,江知水也觉得颇有意思,抿了抿嘴,道:“你知道吗?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算是第一个,也许,是唯一的。” “您在夸我吗?”殷音不卑不亢地说。 “你说呢?” 殷音低下头,走到房间门口,说:“我想时间不早了,孩子也快回来了,你还是赶紧去忙吧。” 江知水只好慢慢走向门口,可脚步又不由地停住了,他在打量着殷音。 殷音可没看他,而是走到房中央,给孩子整理课桌。 江知水看了看外边,没有动静,就面朝殷音,说:“虽然我误解了你,也令我做了些疯狂的事,可是我的心意很难改变。” 殷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质疑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经过上次的事,我想你可能认为我很霸道,但我要换种方式呢?你会接受吗?”江知水挑衅地望着她,眼睛里充1;148471591054062满了欲望。 “什么意思?接受什么?” “呵,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呢?” 殷音很紧张:“你是说……” “我不会再强迫你,强扭的瓜不甜,也没意思。我会给你开条件,你自己考虑,行与不行,都在你。” 殷音注视着他,观察他的眉目眼神,就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人捉摸不透:“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方笑了笑,说:“你这么一个出色的人物,我放弃了岂不可惜,不如,谈妥了条件,大家各取所需,和谐共处啊。” “你,你……” 江知水继续说:“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每个月给你开一万,当做零花钱,什么都不用你做,吃穿住行,样样都不用你操心,你就和我住在这大宅子里,享受人间荣华,岂不美哉?比起你住的那个小窝棚要强多了呀。” 殷音突然明白了,瞪起眼睛说:“你这是要我,要我做……”她实在难以启齿那两个字,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可江知水说:“没错,我就是要包养你。只要你答应,除了上述的东西外,我还可每个月给你置备一定的名贵服饰,只要是你看中的货,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给你买下来。以前,我不也给你送过东西吗?以后我送你的,绝不会低于上一次的。怎么样?条件还可以吧。这下,你不觉得吃亏吧。我想上次你拒绝我,多半也是纠结价钱吧。现在,你该放心喽。” 殷音顿时起怒,绝没想到,堂堂声名显赫的青年企业家,居然对自己说了这番不光彩的话,实在与他的身份和外表不匹配。 “这就是人们印象中的江知水吗?简直不可思议!你当我是出来卖的吗?太羞辱人了,我真傻,又一次错信了!” 江知水顿了顿,说:“呵,原本我不想这样说的,可你,非要那样理解,我也没办法。其实,你和天上人间的那些小姐还是不同的,她们是共/妻,而你,只专供我一个人,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所以,没必要把自己想的那么低贱。只要有钱,过着体面,别人照样尊重你的。” “体面?有钱,像你这样过着奢靡的生活,就叫体面?你可真会曲解词意。对不起,我想你找错人了。我来是教书的,不是供你们有钱人耍弄的,你要找小姐,拜托去外边找,少在我身上打主意!” 殷音忍无可忍,狠狠给了他几句,就气呼呼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不想再面对这可恶的家伙了。 江知水看她要走,就说:“好像今天的时间还没到呢,你要早退吗?” “是的,你守在这,严重影响我教课,我不走还等什么?要怎么办,你自便吧。”殷音收拾好了东西,就要背包离开。 但这时,子樱迎面跑过来,冲着爸爸就高兴地叫起来。 殷音犹豫了,这时候该不该走呢。 小子樱跟爸爸亲昵了一番,就去看殷音,见老师要走的样子,便细声细语地说: “殷老师要走吗?” 殷音怔住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 子樱说:“好像没到下课时间呢,老师要提前走吗?” 殷音瞪了江知水一眼,又看着子樱,想了想,说:“老师今天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明天我再把没上的课给补上,好吗?” 子樱立马噘起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殷音只好继续哄着她。 而子樱嘟着嘴,说:“感觉今天上的课很短呢,老师这么早就走了,没意思。” 殷音叹了口气,看了看江知水,说:“子樱,老师虽走了,可有爸爸在呀,他也会教你的,还会陪你玩。” “可是您教得有意思呀,老师能晚点走吗?”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望着殷音。 殷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这对父女,为了孩子,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继续上课。 第28章 红唇印 第28章红唇印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了,殷音麻利地拿起自己东西就离开别墅,多一秒都不想停留了。 她刚出了别墅大院,就看见陶明等在门口来接她了,阴霾的心情顿时扫除了,转而欢欣起来。 “你可真准时。”殷音笑着对陶明说。 陶明主动伸手牵殷音的手,然后边走边说:“我等不及就提前来接你,就怕你等着急了。” 殷音顿感甜蜜,心想有这么一位暖男在身边,还苛求什么呢。 然而,就在她高兴得不知所以时,忽然发现陶明洁白的衬衫上有个很醒目的印记,在他右侧的胸前,竟然有个鲜红的唇印,而且看上去是新鲜的完整印记,这大大刺激了殷音。 她立刻站住了,并收回了手,紧锁眉头。 陶明见她停下了,疑惑地说:“怎么不走了?” 殷音鼓着腮帮子,指着那口红印,说:“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陶明一头雾水,不知殷音在说什么,但随即他顺着殷音所指的看过去,才恍然想起来: “哦,这个呀,这是……” 殷音却凌厉地说:“陶明,你给我说清楚!” 陶明无奈地苦笑了笑,说:“殷音,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弄的。” “当然不是你的唇印了,你也不会去擦口红啊!” 陶明噗嗤一笑,解释道:“殷音,别急呀,听我解释。这是我坐公交别人蹭上去的。” 殷音听着稀奇,质疑地看着他:“别人蹭上去的?怪了,她怎么单蹭在了你身上?别人怎么没有?” 陶明正要说下文呢,殷音不客气地抢话说:“你再看看唇印的位置,就在你的前胸上,你看看,你看看呀,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说实话,是不是房东的唇印?” 陶明直感哭笑不得,忙告诉她:“殷音,你都想哪去了,可真会联想!什么房东的唇印?就是公交上,一位女乘客的。” “啊?你还跟陌生女人……你……”殷音立刻火冒三丈,真想弃他而走。 陶明见状不敢不重视了,马上说:“你别急,听我说完嘛。” 殷音瞬间就心口堵得发闷,隐隐作痛,难受至极,一股酸楚感倾涌而上,直觉得委屈。 而陶明看殷音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立刻说:“殷音,你也太着急了,等我说完了你再发火嘛。这的确是女乘客的口红印,但她跟我可没关系。是这样的,当时公交上,乘客不多但也不算少,走到半途中突然来个急刹车,站在我面前的那女乘客她根本没扶好把手,一下子就……就扎进我怀里了。唇印就是那时候印上去的。当时那姑娘也看到把我衬衫弄花了,她还一个劲道歉呢。我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怪她,反正回家洗了就好了。没想到,还真是个大事,差点让你误会了。” 殷音一听,觉得有些合理,就把这股气转移到那陌生女乘客身上,怨她害自己白白生了一场气。 “这女人也真是,坐车嘛,干嘛不扶好了呢?一个大姑娘随便钻人怀里,像什么话嘛。”殷音小声埋怨着。 陶明为讨好她,也跟着说:“就是,就是嘛,是不像话。而且我事先就预测到,她肯定会摔倒。” “为什么?”殷音好奇地看着陶明。 陶明怕她又想歪了,就赶快解释:“哦,我看她从始至终就不好好扶着扶手,车一开动起来,她就跟着车来回晃动,看着外形轮廓,模样应该长得还不错,可是跟着车摇摇摆摆的,那形象真不好看。” “她干嘛那样啊?不知道很危险吗?” 陶明比划着说:“那女乘客当时手里拿着,哦,就拿着你那样式的手机,来回用手指头划呀划的,始终是低着头,哪都不看,从头至尾她都在低头看手机。也不知那小玩意里面有什么好看的,她看得挺入迷的。那两只手还不闲着,都被手机霸占了,她就没第三只手帮她扶把手了。公交车走起来不稳,她就跟着车来回晃起来。其实在那次刹车前,她就踩过别人的脚,差点没吵起来呢。” 殷音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知她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坐车也这样不顾前后的,不惹事才怪呢。” 陶明不想殷音再生气,就转移话题:“说的也是。其实上车了,就该好好站着,还看什么手机呢。对了,我正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呢。” “什么问题?” “我看满大街的人都喜欢低头走路,坐着也低头,坐车还低头,不论在哪,很多人都喜欢低着头,好像都在看手机,不知那小东西里面究竟有什么法宝,值得人看得那么入迷?”陶明眨着好奇的眼睛,凝视着殷音。 殷音不想解释太细,怕他问东问西的,就随口一说:“其实什么也没有,都是瞎看。” 陶明不信:“不会吧,瞎看还都那么投入?” “看猫抓耗子狗打架。”殷音撒娇着瞟了他一眼。 “啊?呵呵……”陶明忽然明白了,“你可真会说笑,就蒙我吧。哎?可我怎么没看见你也这样低头看手机呀?” “你说的那是低头族,我又不是。我对手机没啥兴趣。” “低头族,是什么民族呀?怎没听说过?”陶明挠挠头,扔在狐疑着。 殷音郁闷了,心想他又变成问题少年了,就打趣说:“那是咱们国家第57个民族。” “啊?什么意思?” 殷音则大声说:“是仅次于汉族的……民族!” “是吗?真有这种民族呀?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呀?”陶明被搞晕了。 殷音无语了:“什么时候流行低头,什么时候就有了。” 陶明思索着:“嘿嘿,真够怪的,还有流行低头的呢,那脖子不酸死了?哎你说,他们都怎么想的呀?定了这么套折磨人的习俗,不是叫人都变成歪脖树了吗?” “哎呀,没人让他们酸着脖子,是他们自愿的。”殷音真没耐性解释了,好像怎么跟他说都说不明白。 陶明还纳闷呢:“他们自愿的?呵呵,又蒙我,谁那么傻整天酸着脖子,走路跟个老头似的抬不起头,我才不信呢。” 殷音不想跟他掰扯了,就转移话题,问他:“你怎么坐公交了?没坐地铁1;148471591054062吗?” “地铁我总坐错方向,那地方太眩晕,分不清方向,另外,有时人多我也挤不上去,也太憋闷了。” 殷音想了想也对,陶明可能不适应,就没勉强。 可陶明又说了:“想想还是得坐地铁。” “为什么?” “好歹地铁比较稳当,不像公交,我可不想再碰到抹着口红的女低头族,一不小心又撞到我怀里了,印上口红印,那我就说不清楚了。” 殷音也觉得好笑,嘴角微翘起来,打趣道:“那不正合你口味吗?多好的艳遇机会呀!” 陶明忙摆手,道:“呵,我看还是算了,可不想再惹事了,又招你生气,多划不来。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艳遇,有你就够了,要是你在我衣服上印个口红印,那就求之不得呢。” “你呀,想得美!”殷音噘起小嘴,笑着瞥了他一眼。 陶明则搂住她的肩,笑嘻嘻地说:“最好印在衣服里面,那更好看。” 殷音眨眨眼,忽然明白了,羞涩着捶打陶明:“你好坏呀,说什么呢?” “哈哈,我说的不对吗?呵呵。”陶明说笑着就逃开了。 殷音则边追边打,两人嬉闹着就回了家。 转眼又是一个清晨,殷音走在上班路上回想昨晚的趣事,就暗暗笑起来,可眼见快到江家了,这神经又紧绷起来,希望今天能顺利,只要别碰上江知水就好。 开始的一切还算正常,殷音掐指算时间,再过半小时就可下班了。可就在这时,江知水又提前回家了,他一进这房子里,气氛顿时变味了。 江知水故意走到女儿学习的房间里,名义上在查看学习情况,实则,他的眼睛没离开过殷音,把她整个人都打量了好几遍。 殷音用余光扫到他,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进而很紧张,但还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继续指导子樱做功课。 江知水对殷音说:“出来一下,跟你谈谈孩子的事。” 殷音不希望与他单独相处,就坚持说:“就在这吧,有事您就说。” “这不好吧,孩子在做功课呢,你也不想影响她吧。” 殷音无理由拒绝,想了想,就来到课室外边的走廊上,并不去别的地方:“就在这说吧。” 江知水一看在走廊,只好将就着,说:“昨天你走的时候,我看见有个男人接你一起走了,想必,他就是跟你一起合租的人吧?” 殷音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想不到江大主席,还挺关心我这小人物的私事呢。” 江知水双手插兜,摆出一副酷酷的样子,仰起下巴,说:“我当然要关心了,因为我还没放弃我的愿望。实话告诉你,我看中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 第29章 不嫁半兽人 第29章不嫁半兽人 殷音看到他盛气凌人的样子,此刻却没有了惧感,反而是气愤,说道:“你可真自负!” “那是我有自负的资本。”江知水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毛。 殷音冷冷地说:“抱歉,现在还是法治社会,我不愿意,你总不能强逼我吧?” “呵,我压根就没想强逼你,上次,不过是个误会,一场意外。可我有其他办法,让你改变主意,从而,主动投靠我。” 殷音不屑地抱着胳膊,说:“又是用钱收买,这种老伎俩吗?哼,我虽然缺钱,可也没贱到那个地步。” 江知水轻轻一笑,说道:“你还没说接你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呢?我想,不是合租者这么简单的关系吧。” 殷音毫不隐瞒地说:“你说对了,他是我未婚夫。” “呵呵,未婚夫?呵呵,哈哈……”江知水忽然冷笑起来,让殷音听得很不舒服。 稍后,他又冷静下来,说道:“我真想不通,你怎么就愿意委身于这样一个穷酸小子呢?这对你有什么好?” 殷音笑道:“穷也好,富也罢,他至少做的更像个男人。我要嫁的是男人,而不是半兽人。” “半兽人?”江知水冷峻地看着她,说,“你在指我是半兽人吗?哼!你也太不知好歹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你还想再对我动粗吗?”殷音立马指向课室,犀利地说,“在你想为所欲为的时候,请正眼看看那个孩子,她是你的女儿,你就给她树立这样的父亲形象吗?” “殷音,你住口!”江知水给刺激到了,气得怒瞪着殷音,“你太嚣张了,竟然拿我女儿做挡箭牌,你这个老师就不阴毒吗?” “这个恶果是你造成的,怨不得别人!我只想安安心心做我的老师,教好我的学生,你让我安心了吗?你给我一个踏实的环境了吗?我不需要别人滋扰我的生活,我有自己的行事自由。至于你的那些什么破理论,我没兴趣听,也不想听。如果,你再继续逼迫我,对不起,我只能跟江婉霓辞职了,可别再说我狠心,丢下子樱不管,她有那样的爸爸,我也没法管下去!” “你!”江知水被重重地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殷音气哼哼地回到课室,简单跟子樱交代一番,就背包走人了。 她走了好几分钟,江知水才缓过神,却仍怒火中烧,心想殷音这小女人真不好对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无法无天,这次彻底在阴沟里翻船了。于是他一生气,也冲出家门,开车跑远了。 其实殷音对江知水发完火,也有担忧,怕以后还找她麻烦。 但是她白白担心了两天,却一直没正面碰到江知水,就猜到肯定是那天撕破脸的话使他放弃了想法,而故意躲避不回家吧。 殷音心想这样更好,能安心工作了,以后各忙各的,大家互不相扰也就没事了。 只是,谁都不知道,江知水为了躲避殷音不回家,即使下了班,也没事到酒吧喝闷酒,一呆就是两三个小时。 他身边的一些人看到他多了喝酒的嗜好,感觉奇怪,就开始私下议论起来。正好,这传言被江知水的妹夫听到,他就利用陪同客户去酒吧的时候,特别注意了江知水。 江知水刚要了一杯鸡尾酒,他妹夫就主动坐在他旁边,搭讪起来:“这不是大哥吗?怎么有空闲到酒吧来?看样子,你来了有段时间了。” 江知水侧过脸,看了看妹夫,道:“哦,是欧阳啊,你也来了。” “啊,刚才陪客户来的。现在他们走了,我看见你在,就过来聊聊。大哥看上去,像有心事呀,是不是最近公司事多烦心呢?” 江知水看着杯子里的酒,说:“烦心是烦心,但跟公事无关。最近公司正蒸蒸日上,虽然忙,但也井然有序。这要归功我们出色的管理团队。你不是一直想向我取经吗?有空到我办公室里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那可好了,想必大哥给我看的,一定是压箱底的秘籍真传,哈哈!”欧阳跟江知水干了一杯,痛快地自饮起来。 江知水也一口喝净,然后又续了一杯。 欧阳见江知水一杯一杯喝得很勤,就试探地问:“既然不是愁生意,那就是愁感情了?不知是什么人能把大哥的心拨弄得神魂颠倒,这个人一定很不简单呀。” 江知水喝下手里的一杯,说:“什么不简单呀,平常人一个。” “哦?果真如此,恐怕你就不会在这犯愁了。”欧阳笑着说,也同样自饮起来。 “我说欧阳,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为女人犯愁过?” 欧阳想了想,说:“你没离婚的时候呀。” “错,我那不是愁,是厌烦。离婚是解脱,我和那女人分开,不知有多开心呢。”此时的江知水有些微醉,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 欧阳又说:“那就是你们结婚之前,你追她的时候,想必,你也是费了一番苦心才追到的吧?” 江知水摇摆着食指,说:“不是。我没追过我前妻,我只是一说,想和她结婚,她就同意了。我们认识才七天就结婚了。” “哇!那可够高效的。你做什么都很快呀,连结婚生子都那么快。佩服佩服!” “所以我在一年内结婚生子都完成了,而且别人都当我们是完美的婚姻组合。可是没想到,快到七年的时候,我们就厌倦对方了,终于挣脱了枷锁,各自恢复自由身了。” 说着,江知水又喝了一杯,但这次,明显心情很沉重。 欧阳在一旁看着,他可没跟着一起喝那么多,而是想探知姐夫到底在烦什么。 “现在,对于你来说,应该很满足了,那还烦什么呢?”欧阳好奇地问。 江知水长叹一声:“我自认很懂女人,什么样的没见过呀,可如今,我又迷惑了,变得不懂了。” 欧阳笑道:“看来最近,大哥有新目标了?呵呵。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大哥烦恼成这样,天天在酒吧里喝酒消愁,我倒想见见她的庐山真容。” 江知水自嘲地笑笑:“见是容易见,只怕,狠狠地给你两句,你就消受不了了。” “哦?什么意思?难道那位美人……” “哎,我也闹不懂啊。她究竟怎么想的?我什么条件都开了,已经算很好了,她就是不鸟你。” 欧阳听得云里雾里的,感觉江知水更像在自言自语,但从他支离的语言中,还是听出点门道来。 “这么说,那女人不买大哥的账喽?” “何止呀,简直刁钻古怪。” “哦?听起来,还蛮有趣的呀。呵呵。” “有趣?我看是……有气吧。”江知水忽然严肃了,冷冷地给自己斟酒,一仰脖,又灌进一杯。 欧阳观察着,想了想,说:“哎,大哥也是,什么女人找不来呀,干嘛跟她较劲,别理她,咱再找好的来。” 江知水幽幽地目视前方,叹气道:“可她整天在你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想不受干扰都难,我怎么躲得开呀?” “这么说,她是你公司里的人啦?” “不是,她是我女儿的私人教师。” 欧阳怔住了,放下酒杯没再说话,而一直看着姐夫。 江知水也没说什么,只一个劲灌自己。 欧阳觉得他喝太多了,有点害怕,就劝姐夫不要喝了。 可江知水不想停下来,还要一杯杯往里灌,要不醉不休。 欧阳看出问题了,说道:“看来,这女教师很特别,让大哥你,失去理智了。我还从没看过,你为个女人愁成这样呢。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可没一个像她这样的,真是少有啊。我也越来越好奇了,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一个女教师,能有什么不同?” 江知水只顾倒酒,没有回答欧阳的问题,还引着妹夫也跟自己一起推杯换盏。 可是欧阳一直很清醒,就想知道内情,他也慢慢地打开了江知水的话匣子,一点点得知了经过。 欧阳仔细想着江知水说的,然后告诉姐夫:“我想我也许知道问题在哪了。” “什么意思?” “你说你想包养她,把她惹恼了,可能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她接受不了。” 江知水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给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她还要怎样?真当自己是皇后娘娘千金之躯吗?” “唉,还别说,没准,她真这样认为呢。” “什么?” “如果你真把她当做皇后,明媒正娶过来,那她早就是你的了。” “你让我娶她?”江知水诧异地看着妹夫。 “是呀,有什么不妥的吗?” 江知水轻轻笑了笑,又摆手又摇头地说:“算了,算了吧,我这辈子可不想再被婚姻套住了。” “怎么,结了一次婚就怕了?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呀!”欧阳拍着江知水说。 “是啊,我怕了,结婚,太麻烦。过不到一起去,又得一拍两散,没意思。只谈恋爱不结婚,没有家庭拖累,不是很轻松吗?” “那你当殷音是什么呢?恋人?qingfu?还是专门伺候你的女仆?”欧阳眯着眼看江知水,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江知水只看眼前的酒杯,冥想着,却也说不清个中的关系1;148471591054062。此时,他只想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第30章 进错房 第30章进错房 周末是江家难得的家庭日,江婉霓早安排好,带着老公、哥哥和小侄女一起去郊外度假。 殷音本来可以休息两天,但江婉霓把她视作亲友,也邀请她一起去。 殷音却拒绝了,因为那是江家的家庭聚会,她自认是没资格参加的。 可江婉霓不这样认为,觉得殷音有必要去,身为江家独生女的私人教师,当然有份参与江家的活动。而且小子樱听说老师也可以去,高兴得鼓掌叫好呢。 殷音得知子樱很希望自己跟着去,就不想扫孩子的兴,勉强答应了。 江婉霓就更积极策划这项家庭活动,忙得不亦乐乎。其实她这样安排是有用意的,因前段时间哥哥和殷音闹了不愉快,两人至今也心存芥蒂,身为妹妹,江婉霓很清楚现状,就想改变局面,让大家好好相处一下,消除误解,增加了解,那么以后就能更和睦共处了。 而殷音可不知这么多内幕,只当是完成一次任务,陪富家公子小姐们度假休闲,同时为他们提供必要的生活服务。 此次出行一共五口人,四名大人带着一个九岁大的孩子,一起入住了当地的度假别墅。 这别墅比起江家的要小很多,但已是这片度假村里最大的别墅,总共也有十多间大房间呢。 江婉霓策划了一切,殷音只是帮忙打下手。她们俩都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的房间。 小子樱很调皮,非闹着跟姑姑睡。老公欧阳没办法,也没法跟内侄女抢媳妇,只好忍痛割爱让给子樱了。 故而两个大男人都单身住着,殷音单独一间房,子樱则和姑姑江婉霓住同一屋。 他们到度假村的时候已是周五的傍晚,所以一入住下来,江婉霓就和殷音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吃。而那两个男人,则是纯休闲,顺便逗逗小孩子玩。 这是欧阳第一次正式见殷音。他趁两个女人做饭的时候,就小声跟江知水议论着: “大哥,还别说,真没想到,殷音果然不同凡响啊。” “哦?怎么个不同法?” “当然是感觉啦,说不出来的。我现在可明白了,难怪你为她神魂颠倒了。”欧阳故意冲江知水挤眼睛,做鬼脸。 江知水会意,并嘱咐欧阳,别胡来。 欧阳则笑嘻嘻的1;148471591054062,感觉很神秘,现在他又涌起搞恶作剧的兴致,真想逗一逗殷音这貌美的小女子。 说话间,饭已经做好了,五个人围着坐一圈,开始轻松享受愉悦的晚餐。 然而这对殷音来说,却并不轻松。她正好被安排挨着江知水,坐在他身边感觉浑身不自在。可也不能再换位置了,免得让人觉得事多,只能将就了。 其实这是欧阳故意安排的,他硬把江知水和殷音往一起凑,才造就了尴尬的局面。 用餐时,大家都说说笑笑的,唯独殷音很安静,因为其他三个人说的话,她一句也插不上,几乎没什么共同语言。 欧阳看出有点冷落了殷音,就主动跟她攀谈起来:“殷小姐以前是做什么的?老家哪里的?” 殷音咽下口里的饭,看了看大家,面无表情地说:“我以前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人打工的。老家在哪,我也说不清楚,我父母早亡,连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说完,她就继续低头吃饭,却让其余的人哑然。他们没想到殷音是这种凄楚的背景,都觉着尴尬。 江婉霓知道殷音的情况,就默默对欧阳使眼色,责怪他不该多嘴的。 欧阳也冲老婆挤眉弄眼,好像在叫屈,意思是自己不知情况才问的,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气氛骤然变得僵持,大家都沉默了,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好了,只剩下吃饭的声音。 殷音知道是自己搞坏了氛围,觉得过意不去,她借着去厨房盛汤的机会,离开了坐席,好松缓一下气氛。 剩下的三个大人还是很谨慎,小声嘀咕着。而子樱天真无邪,可看不出什么道道来,想起高兴的事,她就开始喋喋不休,又把气氛搞得活跃起来,大家这才松弛了。 殷音早已盛上汤了,却在犹豫怎么回去面对那些人,总觉得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做事和说话都不在一个频率上,硬和他们凑在一起真的很别扭。糟糕的是,这才是第一天,这次度假旅行要到周日晚上才结束,接下来的两天真是度日如年,她心里暗暗叫苦。此刻,她很想陶明。若不是江婉霓坚持带自己出来,想必这美好的周末,该是跟陶明轻松而浪漫地度过了。 所以她很后悔,自己应该态度再坚定些,不来和他们凑这个热闹就好了。可是人都来了,再怎样也得承受着,她就自我安慰着,咬牙再坚持48小时,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与此同时,江婉霓忽然发现殷音迟迟不回来,不知在她厨房里忙些什么,就想过去看看。 可江知水正好也去厨房舀汤喝,江婉霓就没动,让哥哥去看看情况。 江知水来到厨房,看到殷音在发呆,就主动说:“怎么了?这汤有什么问题吗?” 殷音忽然看到了江知水,心里开始发紧,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只微微摇头。 江知水顿了顿,说:“咱们,有几天没说上话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说话了?” 殷音怔怔地看着他,还是不知说什么好,就沉默着,端着汤出去了。 江知水也愣在那了,心里微起波澜,不知怎么办好。他内心已激起一股怨气,不快地盛上了汤,然后也沉着脸走出厨房了。 这时候,江婉霓已找到和殷音共同谈论的话题,姐妹俩聊得很起劲。 江知水见状,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好在有女儿在身边调和着气氛,不然他自己都要尴尬死。 这一晚,大家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k歌,最活跃的是欧阳,其次是江婉霓。他们夫妇俩都各自唱完一首后,就要殷音和江知水也来唱首拿手的曲目。 但殷音没兴致,只和子樱玩飞行棋,似乎这种场合下,也唯有孩子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江知水同样觉着无趣,主要是源于殷音的态度,面对她略显傲慢的神情,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他是进退两难。想与她亲近,却又亲近不得,中间总隔着无形的障碍,实在叫人难受得抓狂。可现在又有旁人在,他还不好发泄心里的不满,憋着很难受,就有些坐立不安。 江知水不想忍受了,就主动说自己累了,想回房间休息。 其他人也觉得有点扫兴,但没太受影响,还是继续玩自己的。 然而江知水回到自己卧房时,发现房间配套的浴室有点小,不喜欢。他就跑到殷音的房间里看了看,觉得这间房不错,而且白天能看到更好的风景,所以想换房间。他就下楼到客厅找妹妹商量去。 殷音当然没什么话可说的,人家是主人,想与自己换房间也没有理由拒绝,就只好随江知水的意,即使不太情愿也要顺从人家,就主动把自己东西收拾了,和江知水调换了房间。 这下,江知水略微舒服些,躺在格局更舒适的房间里,坐在床上上网看电影,也是很惬意的。 没多久,客厅里的人也都散了,大家都累了,第二天还要早起,也就早早安睡了。 殷音换了环境睡不安稳,半夜就醒了。她觉得肚子不太舒服,就摸着黑,昏昏沉沉地出了卧室去趟卫生间。 回来时,倦意袭来,殷音忍着酸痛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进了房间,很自然地躺在床上。可是她一翻身,忽然感觉眼前躺个人,立马惊慌起来,不小心叫出了声。 那人也给惊醒了,立刻开灯并坐起来,看到吓呆了的殷音。 殷音这才看清楚,对方竟然是江知水,就更觉紧张,不知所措地从床上爬下去,连拖鞋都没穿好就想跑。 江知水反应很快,迅速抓住了殷音的手腕,又一把将她扯回到床上。 殷音见他压制了自己身体,就害怕地解释道:“对不起,我……走错了房间,不是有意吵醒你的。对不起!” 然而,得到绝好机会的江知水,岂能轻易放弃?他牢牢抓着她的两只手腕,邪魅地看着她,说: “哼,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什么走错房间?又是借口,分明是你自己熬不住了,大半夜就来找我了,还要摆出一副纯情少女的样子,哼,我看你今天是原形毕露了。好吧,我就成全你,好久没尝鲜了。来吧!” 不由分说,江知水一猛子扎下去,压在了殷音身上。 殷音怕极了,身上直发抖,不住地反抗,还叫嚷着要他放手。 江知水也怕了,殷音的声音太大,其他房间还有别人在,会被人听到,也就不敢太硬来,便从她身上爬起来,盯着惊慌失措的殷音。 殷音赶忙躲开那张床,紧紧捂着胸口,就要开门出去。 然而江知水却说:“先别走呢,刚才你叫那么大声音,这会要是有人出来看该怎么办?” 殷音也犹豫了,不知怎么办好,就越发紧张不安了。 第31章 强吻 第31章强吻 此时江知水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着殷音,见她只穿着肉粉色的针织吊带睡裙,里面似乎没穿内衣,因为傲人的饱满胸脯很自然地挂在胸前,透过轻薄的睡衣,显得轮廓清晰,凹凸有致的身形曲线让人一目了然,真是望眼欲穿呢。 江知水暗自后悔,不该放开刚才的绝好机会,应该把她的嘴堵住,然后美美的享受一顿饕餮大餐。那冰晶玉洁的香体,着实吸引人的心魂,她身上的汗珠,正顺着那修长白皙的美丽小腿往下流淌,每一滴汗珠都在拨动江知水的心弦,勾起了他原始的欲念,让他如饥似渴,真恨不能把这副美艳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一点点地舔干那些诱人的汗珠来解渴消火。 然而,这只能是幻想,因为他看到殷音的脸色很难看,绝不会叫男人彻底舒服了。 殷音看江知水总盯着自己身体看,却不说话,就又羞又紧张,所以想办法缓解尴尬处境。 “我……的确是,走错了房间。之前我跟你的房间不是对调过吗?去完厕所后,我就忘记了,还习惯地往原来房间里跑,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就……进错了房。绝不是有意……有意来打扰你的。”殷音低垂着头,不安地解释着。 江知水还是没动声色,只紧紧盯着她。 殷音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心里更害怕,不清楚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 这时候外边有了响动,好像有人出来了,也听到了说话声。 殷音更紧张了,不安地看着江知水。 接着,敲门声响起来,殷音更心惊肉跳的,若在此刻被人发现她半夜在江知水的房间里,那就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殷音急得冒了更多的汗,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有可躲藏的地方,只好迅速藏到门背后,双手合十,祈祷别被人发现。 江知水看她紧张的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就先询问对方: “谁呀,有什么事?” “哥,是我。你开开门。” 江知水听出是妹妹的声音,犹豫了一下,问:“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我感觉你这屋里有响声,是你房间发出来的吗?” 江知水猜到妹妹可能听到刚才殷音的叫声了,所以才过来询问。他也有点紧张,但还能控制,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打开了门。 他故意露出困倦的睡意,对妹妹说:“什么事呀,这大半夜的,我正睡的香呢。” 江婉霓狐疑地看着哥哥,说:“不是你这屋里发出的声音吗?” 此刻殷音在门的背后,很清楚地听到江婉霓说的,心里愈加紧张,直祈祷千万别被她发现。 江知水淡定地说:“什么声音呀?我没听到啊。哎呀,好困。”他还故意打了个哈欠,以表明自己一直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江婉霓看哥哥确实在睡觉,想到声音应该不是从他房间发出来的,就只好叮嘱一番,让哥哥继续休息。 江婉霓一走,殷音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不由地松了口气。只是,她太过紧张,流了更多的汗,身上都湿乎乎的了。 江知水看到她满身汗水,就故意说:“天气这么热,在这洗了澡再回去吧。” 殷音惊慌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我现在就走!” 殷音转身就要开门。但江知水一把拉住她,说:“别着急呀,也许我妹还没回屋呢,你想让她看见你从我屋里出去吗?” 殷音咬着牙,左右为难,更心焦气躁,不知如何了。 江知水看她心慌的样子,就笑笑说:“其实最安全的办法,就是一直在我屋里,等到黎明的时候再出去,那时谁也不会发现。” 殷音知道他别有用心,才不会听他的呢:“你少胡说了!我现在就走!” 她气冲冲地去拉门把手,可在开门之际,忽然听到外边又有响动,像是关门声,她就不敢乱动了,静静地立在门口。 江知水双臂抱肩,站在床边冷眼观看,就想看看这位大小姐如何摆脱窘境。 殷音只好再逗留一会,等外边确实安静了再出去。 而江知水却不会安静老实的,他一直在说话:“看样子,我又被你误导了,你果真是误闯进来的。”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想进来呀?”殷音气哼哼地说。 “呵,你真大意,岂不是羊入虎口?” 殷音挑眉看他:“你别把自己当成虎就行了。” “哼哼,那怎么可能,有个天仙似的美人跑到我床上来,我是个正常的大男人,会拒绝吗?何况,你还穿得薄露1;148471591054062透,隐现出你骄人的身姿,处处体现着妩媚动人。哦对了,你还很会穿衣服,这套睡裙还真适合你,把你玲珑剔透的曲线全都展现出来了。我不用看衣服里面,就能猜到那是副怎样动人的躯体。你说说看,这样的引诱谁能受得了?你当我是圣人还是神仙呢?” 江知水越说越靠近殷音。 殷音害怕得直往后躲,并且双腿发软。 江知水怕她跑了,就抢先一步拉住她,与她对调了方向,把她推倒在床上。 殷音想叫救命,可是江知水接着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并小声说:“别出声,你不想难堪的话,就尽管叫。” 殷音发抖地瞪着他,不敢出声了。 江知水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没发觉什么就继续小声说:“殷音,老实说,我不想强迫你。可我,实在也不想放你走,因为我喜欢你。只要你答应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殷音却义正言辞地说:“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这简单呀,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江知水信誓旦旦地说。 “可你没给我平静。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接受不了。” 江知水锁着眉头,说:“为什么?” “因为我有未婚夫了。我说过的。” 江知水轻笑了一声:“就那个穷小子?他也配跟你?” “我们是相爱的,他也待我很好,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不了解他就不要妄自评断,他好与不好,我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别人给意见。” 江知水又轻蔑地笑了笑,觉得殷音是个傻女人,完全不懂何为好男人,便轻佻地说: “如果,我让他知道今晚我们俩的事呢?你说他会怎么想?” 殷音心里一惊,着急地说:“你别乱来,他会跟你拼命的。再说,今晚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事,不要乱嚼舌根!” 江知水不屑地笑笑:“你以为能为你拼命的男人就是爱你的好男人吗?你真天真!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沾染过,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这个女人的话,那我才承认,这个男人是真爱这个女人,是当之无愧的好男人。可惜,天下间,能有多少这样的好男人呢?呵呵,所以说,你别犯傻了。想知道他是不是那少有的极品,你不妨可以试探他一下,一测便知。就拿今晚的事,当做考验他的难题吧。哈哈……” 殷音听了很气愤:“你少胡说了!别用你那套鬼道理给我洗脑,我不会听进去的。什么是我想要的男人,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外人教我,更不用什么测试!” 江知水眯起眼睛说:“可我想也许你更需要个测试,测试我是不是你需要的那种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江知水突然搂住殷音的腰,就猛扑到床上。 殷音惊慌地说:“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江知水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了殷音的嘴唇。 殷音又惊又怕,两只手胡乱挥舞,又捶又打的,可无济于事。江知水已经牢牢抱紧了她,殷音如猛兽爪下的猎物,拼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她的嘴唇被江知水肆无忌惮地热吻着,险些窒息。 殷音不服,不断抵抗,然而江知水气势如虹,丝毫不放松,越来越激情猛烈,不断舔卷着她柔嫩的嘴唇与香舌,仿佛在品尝鲜美的食物。 柔弱的殷音根本无法阻挡那强烈的攻势,终究招架不住。 殷音耗尽了体力,呼吸急促。江知水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她最后一口香唇,便恋恋不舍地放了她的嫩唇。 殷音被搅扰得心神迷乱,苦涩地望着江知水这个混蛋,心痛难耐。 而江知水因为占到了便宜还沾沾自喜,笑着说:“怎么样,感觉不错吧?没让你失望吧。通过这一吻,是不是觉得我更适合你呢,呵呵。” “啪”一声响,江知水愣住了,同时感到左边的脸火辣火辣的,有一瞬间有点发蒙,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殷音刚刚生气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刚想说话。殷音就气哼哼地,冲出了他的房间,躲回到自己屋里了。 而江知水由沾沾自喜的心情迅速转阴,也变得不快,心想还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无礼,特别是女人,没有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因而也积起了怒气,刚才那短暂的喜悦也一扫而光。 但最伤痛的是殷音,她到底没能逃掉江知水的魔爪,今天是遭强吻,明天,指不定又会遭遇什么更可怕的呢,想想就不寒而栗,也就不敢往下想。 此刻,没有人给她安慰。她就自己躲在床上,抱着膝盖独自舔舐伤口,祈求老天爷别再折腾她了,她感到已经很无力了。 第32章 野游 第32章野游 第二天,天刚亮,江婉霓兴致勃勃地起了床,然后招呼每个人都收拾行装,准备去赏景、野游。 殷音一整夜都没睡好,心情糟透了,她有心装病不去参与他们的活动,只想一个人呆在别墅里静一静。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妥,怕惹得江婉霓小题大做,搞得兴师动众的,影响更不好,也会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到那时更不好收场。 为了保守昨夜的秘密,殷音决定还是勉强支撑着,跟着大家一起行动,这样就安全了。 不过细心的江婉霓还是看出殷音的脸色不太好,就关心地问她。 殷音则更加小心谨慎了,不敢随意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强撑着给大家留下笑脸,好平安熬过这两天。 中午野餐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殷音故意跟小子樱嬉闹着,一是为了转换心情,二是为了避免跟江知水有正面交流,自己有事做,也就不觉得太尴尬。 欧阳坐在江知水旁边,看着殷音和子樱玩闹着,就小声对江知水说:“昨晚我睡到一半,好像听到别墅里有响动,不知是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他说着就对江知水挤眼睛,表情很古怪。 江知水一下子明白了,却装样子说:“是吗?有什么响动,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过听起来,那声音就来自你房间附近,当然,也可能是我媳妇那个屋子。嘿嘿。”欧阳别有意味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接着装不懂,说:“那就怪了,我什么也没听见,睡得很熟。” “呵呵,我看是睡得很香甜吧。”欧阳坏笑着。 江知水不接话,伸手抓把豌豆脆放在嘴里嚼起来。 …… “救命啊,救命!”一阵吵闹声忽然把殷音惊醒。她猛然四处环视,寻找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做了个梦。 而接下来,她开始意识到问题了,觉得周围环境变了,而身旁的小子樱已不在了,车子开动着,还竟然跟江知水同乘一辆车。 “这是……这是哪呀?我们……怎么来这了?”殷音疑惑地看着周边。 江知水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到殷音,说:“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在车上?子樱呢?子樱怎么不在?”殷音不安地问。 他边开车,边说:“这是我的车啊,我当然在啦。子樱跟着她姑姑呢,放心!” “那,现在去哪?” “现在在往回走,太阳马上下山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睡了那么久!”殷音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吃完午饭你就在车里睡着了。后来子樱自己找她姑姑玩去了,没敢惊动你。想必,你昨晚没睡好,在车里睡得很沉。我们出发去了湖边你也没看到,一直睡着,这才从那边赶回来。” 殷音仍有点发蒙,慢慢恢复神智。可后来她感觉不对劲,因为没看到江婉霓夫妇的车。 “咦?他们呢?怎么看不到他们的车呀?”殷音惊讶地问。 “他们还在湖边呢,想多玩一会。你一直睡着,我就想提早回来让你休息。” “什么?”殷音顿时紧张了,慌忙着叫停车。 江知水也措手不及,解释道:“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停车?”他没理会,继续往前开。 殷音慌忙说:“我,我已经醒了,不用着急回去,等等他们,你女儿还在人家车上呢。” “我不着急,他们迟早要回来的。” “不行,你停车,就在这等!”殷音着急得扒车门。 江知水没办法,只好停车了。 “你这是干嘛?我们回别墅去等不一样吗?”江知水问。 “不一样,我就想在这等!”殷音紧张地说。 江知水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和我单独在别墅里吧。哼哼。” 殷音低下头,不好意思解释。 江知水又说:“你以为,在车上你就安全了吗?” 殷音又紧张起来,慌忙说:“开车门,我要下去透透气。” 江知水起初没听殷音的,但殷音一直坚持,他只好随她的意,开门让她下车了。 殷音可不愿和江知水单独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那让她更加窒息。她就是要出来缓解压抑,就算有什么情况,她也有空间可以跑开。 江知水也跟着下车了,走到殷音身旁。 殷音知道他来了,就故意走远一些,始终保持在2米以上的距离。 江知水觉得很可笑,就对她说:“你觉得你这样戒备有用吗?” 殷音不理会他说什么,眼睛只盯着前方,不搭话,少交流就还安全些。 江知水一直看着她,笑笑说:“你应该知道,若我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是逃不掉的。” “哼,你也别太自信了!”殷音生硬地说了一句。 “这是向我挑衅吗?你不信的话,咱们就试试。” 殷音觉得自己又犯错了,不该跟他搭话的,不可以再刺激他了。此刻周边没人,若真出事的话,是没人救自己的。她只祈祷江婉霓的车快点回来,那样就安全了。 之后,平静了一小会,江知水不住地观察殷音,又忍不住说:“我真想不通,凭我的资质跟条件,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委身那个臭小子,而对我那么冷淡呢?” 殷音想了想,还是不说话的好,他一个人说不起来,就会慢慢安静的。 然而江知水功力深厚,又继续讲:“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只是,你不想违背你的良心而故意拒绝我。如果我先认识的你,你会接受我吗?” 殷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接受!”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确定吗?”江知水死死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的心底看穿。 殷音躲开他凌厉的目光,说:“我确定!” “哈哈……有趣……”他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说谎都不会说。” “什么?” “你的答案给的太快,太过坚定,一看就是假的。这种问题,怎么能那么轻易回答呢?” 殷音不屑地说:“你别自作聪明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 江知水自信地笑着:“我当然知道啊。昨夜,你已经给我答案了。” “什么?”提起昨夜的事,殷音就脸红,羞涩得不敢抬头看他。 “其实你对我是有情的,昨夜那个吻,就说明了一切。”江知水火辣辣地看着殷音。 殷音则连忙回击:“那能说明什么?是你硬来的,你还好意思说?” “呵呵,可最后,你还是屈从了,甚至,跟着我一起享受了美妙时刻。如果我再自我一点的话,恐怕你就真的失身了。”他邪魅地盯着殷音,嘴角微微颤动,潜藏的那股邪念又在他心里发芽了。 “你少自作多情了!什么屈从、享受?那是你乘人之危,小人作态!”殷音毫不客气地指责他。 然而这次江知水却没生气,仍平和地说:“不管你承认与否,总之,我们俩之间,算是有了关系。你明天回家后,可就不好面对你的男朋友了。” 殷音又羞又恼地说:“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关系?你可别乱扯!” “哼哼,你以为,一定要男女交媾之后,才叫有关系吗?我们俩是接过吻的,这一吻,则有重要意义。” 殷音惊慌地瞪着他,真觉得他面目可憎,不知他脸皮怎那么厚,非说自己跟他有关系。这种人真不好对付,也不知怎么摆脱掉,十足难缠和麻烦。 “江知水,你别逼我,不然……” “不然你就辞职是吗?” 殷音瞪着他。而他继续说:“你辞职我也不怕,我会直接找你的,而且,还要见一见你的那位男朋友。” 殷音无语了,心烦地说:“你到底想怎样?非要把我折磨疯了吗?” “我只想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是对我没感觉,还是你不敢对我动情。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殷音不断摇头,气冲冲地说:“我的想法早就告诉你了,一直也没变过。我有未婚夫,有我爱的人。而那个人绝不是你!请你,别干扰我的私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好吗?” 江知水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说:“可你也知道,只要是1;148471591054062我看中的女人,没有得不到手的。” 殷音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更气愤:“就因为你自己的私欲,就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吗?” “痛苦?我花重金供养你,你会痛苦吗?我每晚都会和你温柔缠绵,你会痛苦吗?”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好,就能叫我快乐吗?你懂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懂,而且比你懂。我懂一个男人可以给女人什么。女人所渴求的,我都可以给。所以我是女人最佳的选择,毋庸置疑!” 殷音不断摇头:“你太自负了,自负到了……无知的地步!” 第33章 辞职 第33章辞职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江知水终于恼了,犀利地盯着殷音,嘴角也下垂了。 殷音可不管那一套了,怎么样都不会有好结果,倒不如把话都挑明了。她就是对他的那种不可一世感到不忿。 然而,江知水并没过度发火,他还是自我平息了怒气,缓和着说:“也许,欧阳没说错。” 殷音不懂他说什么,只静观其变。 “难道,你是故意在生我的气?”江知水冲着殷音说。 殷音更狐疑了,不解地瞟着他,不知他胡言乱语些什么。 江知水凝视了她一会,却轻轻一笑:“也许,我低估了你的欲望程度。或许,你期望的,比一般女人要多的多。” 殷音皱着眉:“不懂你说什么。” “我在猜想,你可能不甘心当我的附属品,会甘愿做个只享受情爱的小女人,你想跟我平起平坐,要我承诺娶你,你才肯放下一直端着的架子,而臣服于我。否则,你就不会多迈出一步,对不对?” 殷音怔怔地看着他,眼眉倒竖:“不知你在说什么?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压根就没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凭你有再好的条件,我也不稀罕!” “那是为什么?”他急切地问。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爱的是一个人的灵魂,绝非他的条件!他就算是个皇帝,拥有天下财富,我若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和他扯上任何关系的!” 说完,殷音就气哼哼地徒步往度假别墅走去,而留下江知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风里,目视着殷音渐远的背影。 殷音越来越预感不好,觉得还是应该远离江知水,不然早晚会出事。所以在郊游过后,她立马向江婉霓辞职,实在无法继续做家庭教师。 江婉霓很吃惊,本想借郊游要留住殷音的,可没想到适得其反,因而很不解。 殷音没有办法,只好把在郊游时发生的事告诉了江婉霓,并下了决心,一定要离开江家。 江婉霓这才恍然大悟,也对哥哥的行径难以自圆其说。 殷音还把江知水送给她的钻石手链和那套名贵的晚装也一并交给江婉霓,让她代为转给江知水,还给他送来的一切,从此不再有瓜葛。 江婉霓看殷音去意已决,也没希望再挽留她了,只好放她走了,同时也为殷音和子樱感到惋惜。 而殷音则无遗憾,反倒觉得轻快了,虽然生活上陷入了窘境,但心理上不再有包袱。 见完江婉霓回到家后,殷音看到正在忙碌的陶明,就情不自禁地抱住他,想感受他身上的温暖。 陶明也动情地爱抚着她,温暖她的心田。 “陶明,我终于辞职了,不再去江家了。” “是吗?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你的决定一定是正确的。” “陶明!谢谢你!”殷音感激地说,动容地流下泪水。 陶明也不多问,只默默帮她擦眼泪,抹去她所有的伤感。 然而现实还要面对。殷音失去工作,就要花时间重新找,而眼下的生活着实艰难了。 陶明的字画卖得不太顺畅,时好时坏,可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挣个一千来块,很不稳定,所以殷音再次失业后,陶明的心里就有点慌,变得不那么安稳了。 “殷音,我想我不能总画画,也该出去找别的工作做了。”陶明在晚饭时提出自己的想法。 殷音端着碗筷,怔怔地瞧着他,说:“可你……能做什么呢?你肯定不会适应的。” “可终究要适应的,不能总靠你一个人支撑。那样我也无法安心画画。”陶明紧着扒饭,心里很焦急。 “但我担心你呀,怕你受不了。” 陶明咽下饭团,说:“放心吧,我是男人,就算适应得慢也终会适应的。一步一步来,就不会做不成的。” 殷音见他很有心,也不想打击他积极性,就开始鼓励他:“那好吧。你自己斟酌着看,行不行都不要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别着急,找份你有兴趣的工作做,会舒服些的。” 陶明也给自己鼓劲:“放心吧,不管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智商都差不到哪去的,人家能行,咱们也可以做的,是不是?” 说着,他对着殷音笑起来。 殷音见他笑了,也欣慰地笑了,希望从此真正有新的开始。 之后,陶明就定时外出找工作。他这个特殊人物,找现代的工作确实碰了不少的钉子。不过他没气馁,不断总结经验,还经常咨询殷音,慢慢的就越发了解这个新时代社会风貌了。 殷音也顺利地找到了工作,还是做家教,同时教两个家庭,工作量增加了,但收入却只有原来的一半,也还能勉强支撑生活。 只是她没想到,在她恢复工作的第三天,江婉霓又主动找殷音来了。 “你还好吗?”江婉霓关切地问殷音。 殷音并不反感她,和气地说:“我挺好,已经找到工作了。” 江婉霓叹了口气,想说却欲言又止,就犹豫着从她名贵的包包里拿出厚厚的一个牛皮纸大信封。 她把信封交给殷音,让殷音收下。 殷音询问:“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吧。” 殷音好奇地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叠百元钞票,看厚度,足有一万块呢。 顿时,殷音很不悦,疑惑地说:“这是什1;148471591054062么意思?” 江婉霓垂下眼帘,说:“小小心意,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补偿?是你给的?” 江婉霓迟疑了一下,才说:“啊,是我给你的。” 殷音严肃起来,把钱推给了对方:“不对,这是江知水的,是他让你给我的,对吗?” 江婉霓有心否认,但一想也许没那个必要,就吞吐着,没有道明。 殷音可已经看出来了,冷冷地说:“钱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回去告诉他,以后别做那么无聊的事。” 江婉霓很吃惊,说道:“看来你很恨我哥。” “错了,我不恨任何人,相互间根本没有感情,何来的恨?我只想要个清静。” “也许你误解他的意思了。这些钱,本来就该给你的奖励。而且,你现在也需要钱,相信你短期内,也不会找到工资太高的工作,所以目前来讲,你的经济很困难,这些钱也可以帮你度过一时的难关啊。” “婉霓姐,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他的钱,我实在不想收下。” “你还怕和我哥有瓜葛?” 殷音恳切地说:“我实在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连,彼此之间不再有亏欠。我们从此互不相干,也就没任何关系了,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不想拖泥带水。” 江婉霓看着坚定的殷音,也无法再劝说她了。 两个人都平静了一会,殷音坐不住了,就想起身告退。 可江婉霓还有话问,直白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考虑我哥哥,要拒绝他呢?” 殷音怔住了,稍后道:“是他要你问的?” “是我自己想知道。我很好奇。若换做别的姑娘,得到他的青睐,肯定很高兴的,可你不同,我就……不明白了。” 殷音挺胸抬头,说:“好,我告诉你。我所欣赏的是重情重义的人,而不是把人当做玩物的人。” “你说我哥在玩弄你?”江婉霓睁大了眼睛看着殷音。 “你不了解你哥的秉性吗?” 江婉霓顿了顿,说:“可我感觉,他这次是来真的。” 殷音却冷笑着:“哼,如果你遇到一个要包养你,拿你当金丝雀来养的人,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江婉霓被殷音的话镇住了,她仿佛能听到一个冷酷的男人对女人说的那套虚伪的话了。 殷音继续说:“你哥从来没有对女人认真过,谁跟他在一起会感到安全呢?” 江婉霓说:“有些事你不知道,自从你辞职后,我哥他……很不开心。虽然他什么也没对我说,但我是她妹妹,很了解他,知道他心里也苦闷。你则是重要的原因。” 殷音不屑地说:“我会令他苦闷,无非是他觉得脸上无光,头一次被女人打输不服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江婉霓握住殷音的手,说:“殷音,你相信我的直觉,他这次,是认真的。我很少见他那么落寞,他现在,天天喝酒,总叫着我老公陪他一起喝。他以前可没这个毛病的。” “呵,那不算什么的,他是因为别的事才愁闷的,跟我扯不上关系。你想错了。”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女人的直觉很准的。我相信你也是有感觉的。我觉得,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殷音怔了怔,又冷静地说:“千万别把他跟那个‘爱’字联系起来,他这个人是不懂得爱人的。他的字典里,只有‘占有’。” 江婉霓还继续辩驳,但殷音已听不进去了,随便找了借口,就和江婉霓道别了。 这次见面搅扰得殷音心绪凌乱,她告诫自己,再不要和江家人来往,只想平静地生活,慢慢把不愉快都淡忘掉。 第34章 见不到的哥哥 第34章见不到的哥哥 看着陶明不辞辛苦地努力着,白天找工作,晚上继续画画,殷音就感到很欣慰,也激起了斗志,一定要坚持下来,尽量让自己活得精彩。 在工作安顿下来后,殷音抽了一天的时间做了一件事,就是去监狱探望哥哥。对于杨骁哥哥的案子,她一直没忘,只想等凑够了钱再帮他打官司。 本来她早想来探监的,可总是有事端发生,无法稳定下来,而且也想等攒够了钱再来看哥哥,想给他带来好消息。然而三个多月过去了,她很想念哥哥,不知他在里面怎么样,就着急想看看情况。所以,她单独找一天,来到第一监狱,看望已经快一年没见的哥哥。 可是大老远跑过去之后,殷音却得到了监狱方冷冰冰的回应,说杨骁不想见她这个妹妹,让她回去安心生活,不要再操心他的事了。 殷音很错愕,不相信这是杨骁的意思,就一直坚持要见一面。 然而监狱方说,这的确是杨骁本人的意愿,希望殷音不要再来了。 殷音毫无心理准备,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心里非常伤感。她想不通哥哥为什么不见自己,到底他怎么了,进而很担心,又很苦痛,满腔的疑惑充斥着她,让她无法安宁。 殷音回到家,看到才刚回来的陶明,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悲泣起来。 陶明很惊慌,不安地问:“怎么了,我的宝贝?出什么事了?” 殷音哭了一会,才慢慢把心事说出来:“陶明,我怎么也想不到,日日牵挂的哥哥,他居然拒我于千里,根本不想见我。” 陶明不愿她更伤心,想了想,说:“也许,他不方便见你吧,所以……” “有什么事能阻止他见我呢?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们是兄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呀,还讲究些什么呢?”殷音实在不理解,心里万分焦灼。 “我是说,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一时不知怎么对你说,就不见你了。” 殷音摇头,说:“不是的,他说要我永远不要见他了,说的很决绝,好像,他要我把他忘了似的,就像我们根本不认识似的。我听了心里好难受!” 殷音又忍不住了,小声抽泣起来。 陶明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了,只希望殷音能想开些,不要过度悲伤。 而殷音释放了苦闷之后,又重新建立了希望,对陶明说:“不行,过段时间,我还是要去看看他,不见到他,不了解他现在的状况,我就不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一面!” “那好吧,到时我陪你一起去见他。”陶明安慰道。 殷音欣慰地看着他,欣然同意了。 相隔一周后,殷音由陶明陪着,再次去了第一监狱,探望杨骁。 这一次殷音没有多少把握可以见到哥哥,但仍抱很大希望,百分百地尽力争取见面机会。 可是,杨骁还1;148471591054062是拒见了,再一次让殷音吃了闭门羹。 殷音急得快哭了,还是关键时候陶明提醒她了,让她把事先写好的信交给杨骁。 殷音这才想起来,把信交上去,转给杨骁,希望他看到信后会改变主意。 不过探监的时刻已经过了,他们只能再等下次机会了。 殷音很不快,根本无法理解杨骁的用意,就想问陶明,让他帮忙猜测哥哥的心思。 陶明根本没见过杨骁,对这位哥哥是一点都不了解,无从猜测,只能表面的用语言宽慰殷音,叫她不要太担心。 殷音愁苦着说:“他就像我亲哥哥一样,从小很疼我,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关系很亲密,怎么也想不到,他变成这样!忽然间,感觉他疏远了,变得我不认识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一定是监狱的生活太痛苦了,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了吧。” 陶明很担心,说道:“你这样猜来猜去也于事无补,我们先想想办法如何见到他才好。” 殷音疲惫地摇头:“你不知道现在的规矩,他本人不同意见面,我们做什么都没用。” “现在就指望你写的那封信了,但愿他看过后,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同意与我们见面。” 殷音也只能向天祈祷,希望能见哥哥一面。 就在这最烦心的时候,江知水突然来电,让殷音又惊又气。 殷音心想都这时候了,还来骚扰做什么。索性她就把江知水的电话拉到了黑名单里,这样就清静多了。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江知水居然不请自来,亲自找上门了,他非要见殷音。 殷音当时不在家,上班去了,接待江知水的自然是陶明。 陶明起初不知道江知水的身份,等他自报家门后,陶明才恍悟出来,并提防起来。 江知水一见殷音所住的环境,虽没张口评论,可早就看清楚了,又见到眼前的陶明是一副平民百姓的样子,他更对自己有信心,不把陶明放在眼里,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屑与傲慢,处处都彰显了自己的身价与地位。只要一有机会,他就有意无意地向陶明炫耀自己的豪气,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然而陶明也不是吃素的,经历的险难更多,见到过更为残酷的事,所以也没把江知水太放在心上,言辞中没有显露半点不敬,但话里软中带硬,措辞得当,谈吐不凡,甚至是行云流水,侃侃而谈,简单扼要地把想表达的意思都表明了,还让对方挑不出话里的毛病。遇到对方辩理的时候,陶明都能引经据典,恰到好处地与之辩驳一番,让骄傲的江知水逐渐处于下风。 交流过了一阵,江知水陡然重视起陶明了,没想到看似平常的一个男人,说话却头头是道,出口成章,眉宇间透着与其着装不匹配的高贵气质,仔细一看,也绝非等闲之辈。 江知水疑惑了,有点搞不懂陶明的来路,边观察边思考着,不像一开始那样轻视陶明了。 陶明也没想到,江知水能追人追到家里来,殷音的魅力真是不可小视。但一想也合乎情理,殷音这样的女孩子,谁见了不喜欢呢?别的男人同样也会爱上她的,那是很自然的事。所以,陶明也没太计较江知水的突然到访,反而更觉得殷音可贵,有竞争者来过招,说明殷音是如此招人喜欢,自己的眼光是更为绝妙的。 就在双方都小心谨慎地僵持时,殷音回来了。她一见江知水在家,心里就一沉,不知所措。 殷音赶忙看了看陶明,怕他心里不快。 但陶明看上去和颜悦色,并没阴沉的表情,殷音的心里才不那么紧张。 陶明看他们俩见面后都不说话,就打圆场,还撮合他们交流呢。 殷音不自然地笑了笑,还是很礼貌地与江知水打了招呼。 江知水有意带殷音到外边单独谈谈。 但殷音看着陶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江知水,只说有话就在家说吧,她与陶明之间是没秘密可言的。 而江知水犯了难,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感觉有点尴尬。 陶明看出来了,江知水根本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放开了说话,就劝殷音,还是跟他单独去谈。 为了那两个人谈话方便,陶明还想主动让出空间,自己到外边去。 而殷音不同意,要陶明留下,她则带着江知水出去说。 就这样,殷音也没征求江知水的意见,就径自下楼来到小区里。 江知水别无选择,只好跟着她去了。 陶明就在家里等着,隐隐有些别扭,但大体上还是有把握的,他十分相信殷音。 江知水走到殷音身边,说:“走,咱们去附近的咖啡屋坐下说。” 殷音则严肃地说:“不必了,就在这讲吧。” “在这?小区里,人来人往的?”江知水很诧异。 殷音则把江知水引到停车场上,靠近他的车子,说;“就在这说吧,我时间有限,去别处也不方便。停车场上也不总是有人,再说了,只不过就说几句话,还费那么多事干嘛。” “听你这口气,像是在埋怨我了?” “我已经辞职了,我跟你再无瓜葛,你还来做什么?”殷音抱着双臂,背对着江知水说。 江知水先望了一眼对面楼上殷音家的那扇窗户,见那没有人影,就对她说:“我给你打电话,你不开机,我就只好亲自拜访了。” “你!”殷音生气地瞪着他,真不知他还想怎么样。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我说你若辞职,我就到家找你来。我说到做到。”江知水很轻松地盯着殷音看。 殷音吐了口气,道:“就算你追到我家,又能怎样?情况你都看到了。” “我看到什么?”江知水故意装作不明白。 “我……”殷音支吾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我都跟陶明住在一起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江知水却笑了:“陶明,哼,那小子,也没什么特别嘛。我就是想不通,你怎么会看上他?” 殷音不卑不亢地说:“他也许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但在我眼里,他就是块宝。你不理解是你的事,我觉着好就行了,不需外人多给意见。” “呵呵,这么说,你是要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喽?” 第35章 探监 第35章探监 殷音白了江知水一眼:“跟着他,也总比跟个无情无义,只知道占有,没有多少人情味的石头心肠的人要强许多。” “想不到,你是这样看我的。可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没人情味,又怎么会自动找你呢?” “那是因为你得不到,不甘心,是占有欲在作祟,并不是出于情感。我跟你也没有情感可言。想想看,连你女儿的教育大事你都可以不顾,若你多考虑考虑她的未来,你会对她的老师做那种事吗?你对自己的女儿又何谈关爱和情分呢?” 这话捅了江知水的肺管子,他脱口叫出:“住口!少在我面前放肆!别太清高了,还轮不到你教训我!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哼!” 殷音也不示弱:“是的,我就是太清楚自己的能耐,才知难而退。现在不是我要求着你回去,而是你刻意来找我的麻烦。我们已经两清了,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如还牵扯不清,就别怪我教训你!” 江知水愕然地瞪着殷音,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女孩竟然有那么大的胆量敢用近乎无礼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实在太过嚣张。 他有心赌气一走了之,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想起来这里的初衷,若就此走了,岂不浪费了难得的机会? 江知水沉住气,阴沉着脸对着殷音,道:“算了,你年纪轻,不懂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不然,我就成了以大欺小。可既然我已经来了,你总该看到我的诚意了吧?” “你的诚意无非就是给多少多少钱而已,我告诉你,虽然我很缺钱,可我也不稀罕你的一个钱。我要挣你的钱,也是靠自己的双手,靠教育你女儿而获得的辛苦钱,绝不会出卖自己。” “你怎么会认为跟我在一起,就是出卖你自己呢?” “是你的行为让我这样认为的。动不动就标榜自己多么强,多么富有,对不起,你所拥有的,我没兴趣。还是找适合你的人与你分享吧。” 殷音说的很坚决,把江知水搞得有点下不来台。 江知水也有几次想出口反驳殷音,可话到嘴边,他又没说出来,觉得在公众场合不宜争吵。 于是,他耐着性子,尽量和气地说:“殷音,难道在度假别墅的那一晚,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殷音干脆地说。 “可那一晚,我是不会忘的。” 殷音陡然看着他,感到很诧异。 江知水接着说:“也许,就因为我们只亲密过那么一次,所以,才记忆特别清楚吧。我是不会忘掉,你甘甜香唇的味道的,还有你身上独特的香气,什么名贵香水,都不及你散发出的香气迷人。” “够了!不要说了!”殷音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住了对方。 然而江知水乘胜追击,说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是不是,怕听多了,你心里犯痒,压抑不住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告诉你很多遍了,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说的再多都没用,别浪费精神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殷音,我苦心跑来找你,你还不明白吗?” “对不起江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没福气消受你的好意,请你自重!”殷音没再多说,很爽利地甩开江知水,往家走去。 江知水从未被女人拒绝,这次是阴沟里翻了船,十足没面子,气恼着也离开了。 他们各自都走掉了,以为这般没脸的事只留在心里慢慢消化,谁知这场好戏被一双窥探的眼睛看到,那人便暗自庆幸,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殷音回到家,看到陶明没事人似的在做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陶明也如常一样,只字不提江知水的事,竟与殷音谈起无关紧要的事来。 殷音知道他心里很不舒服,还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就觉得他很辛苦,不容易,因而忍不住说: “陶明,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憋着,你这样,我更难受。” 而陶明微微笑道:“其实你想说的话,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殷音惊异地望着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你是知道他来找我的目的,可是我拒绝了,他一再要我……要我跟他,我都拒绝了。” 陶明欣慰地看着她,说:“谢谢你!殷音。” “你谢我?”殷音狐疑地看着他。 “谢谢你留在我身边。”陶明深情地望着她,眼眶里泛着泪花,水汪汪的。 殷音受不住他的柔情,立刻扑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别说谢我,我当不起。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人,我都不离开你。陶明……” 殷音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了,伏在他肩上,直感温暖奔涌。 稍后,她忽然仰望着他,轻轻说:“那家伙来了以后,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十分担心江知水说一些刺激陶明的话,惹他不开心,更怕江知水乱说度假屋的那件事,所以很不安。 陶明看到紧张的殷音,轻抚着她的发丝,轻柔地说:“没说什么,都是海阔天空地闲聊,几乎涉及了各个领域。他懂得可真不少。” “是吗?”殷音还很质疑。 “嗯,不过我也不差,我知道的,他可未必知道,我们就互相切磋起来。” 殷音直觉到江知水没对陶明乱说什么,这才放下心,牢牢地贴着他的胸脯,舒缓地松了口气。 但陶明心里明白,殷音和江知水之间在近几天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殷音不会突然辞职的,而江知水也不会追到家里来。但他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只要殷音不说,他就不会主动问,只想留给殷音一个宽松的空间。 殷音也的确感激着陶明宽大的胸怀,从此她更加爱护这个男人,除了日常的嘘寒问暖,还挤出许多时间陪伴他,让他每天都感到快乐。 不过快乐之余,殷音没忘记哥哥,就再次一人前往监狱,看望杨骁。 这一次,杨骁居然同意和殷音见面了。殷音是喜出望外。 隔着冰冷的栅栏,殷音终于看到坐在对面的,已经许久未见的哥哥了。 两个人近在咫尺,却相隔两个世界。 殷音感慨万千地望着哥哥,见他消瘦了一些,不禁心疼起来。不过,杨骁的整体面貌,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面容依旧俊朗,只是多了些沧桑,也许是变瘦的缘故,不过眼神还很明亮,精神还不错。 看到这些,殷音多少感到有点安慰,就微笑说:“哥哥,你还好吗?” 杨骁却比较严肃,说道:“妹妹,你真不该来。” “为什么?你是我哥哥呀!我看你,是理所应当的。” 杨骁凝望着殷音,道;“你来这不吉利,这不是你这种好姑娘来的地方。不想让这里的晦气,沾染到你。” “哥,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些。” “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知道。可是我不见你一面,我不放心啊!”殷音也闪动着泪光,着实替哥哥感到委屈。但她知道不能哭,不然,会更让杨骁难过的。 杨骁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是坚决不见你的,可是你上次的信,我看过了,想想,还是来见见你,不然,你总会往这跑。我是不想让你再踏进这里一步了,所以今天就同意和你见面。” 殷音不解地问:“哥,你这是何苦呢?我来看看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卷进来,才不愿见你的。既然我知道你的心思,何必又见面呢?就是不想让你再为我费神费力了,徒增烦恼。没有意义的事,一件也别干。” 殷音着急了:“什么叫没意义的事?难道,你关在这里,我就不能想办法救你出去吗?” 杨骁也着急了:“殷音,这不是闹着玩的,我这案子,最好谁也别碰,谁都碰不得。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能陷入这泥潭中呢?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还能活吗?” 听到杨骁说的那么严重,殷音也深感意外,不由地想起前阵子见嫂子时,她说的那番话,看来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样简单,其1;148471591054062中必藏凶险,是人所无法预料的。 进而,她更担心杨骁,难道好好的一个人,真要关在牢里一辈子吗?她不甘心,万分的不甘心,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简直比死亡还痛苦。 “哥哥,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不能救你出去,你就一辈子关在这了,你叫我后半生如何安心呀?哥,哥哥呀……” 殷音急得哭起来,心里焦灼难耐,撕心裂肺。 看到妹妹哭成了泪人,杨骁心里也不好受,可没法安慰她,只说自己是咎由自取,受人陷害也是因为太贪图利益,才引祸上身,也算是因果报应,没什么可遗憾的,就请求妹妹好好地过生活,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 殷音难以释怀,看到哥哥坐牢受苦,内心是万般的疼痛,她不想还没试一试就放弃了,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第36章 永不放弃 第36章永不放弃 于是她就恳切地问哥哥:“其实你的案子从始至终,我都不是很清楚,只听到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我想知道全部内容。哥,你都告诉我吧,我相信,从中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会想方设法帮你找到最好的律师打赢这场官司。这样,你就能重获自由了。” 然而,杨骁却冷笑了:“妹妹呀,你太天真了,哪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你请多大的律师都没用,被套住了就是被套住了,没什么解救的法子。你就别费那脑筋了。” “为,为什么没用呢?如果肯多花些钱,让律师好好卖命打这场官司,我相信是没问题的。你没有犯罪,就不会判你监禁的,我们是有法可依的。” 杨骁厉声道:“妹妹!我实话告诉你,别说没有律师为我打赢官司,就是有,你得花多少钱财呀?” “钱财身外物,当务之急就是救你出监牢。” “可你去哪找那么多钱?你是开银行的吗?妹妹,别说笑话了!” 殷音也心急火燎的,想了想,说:“我,我自己没钱我可以去借钱。不管要多少,我都去借,先救你出来再说。” “哎呀,要我说什么好呢,我的傻妹妹,你别瞎忙了!”杨骁也是急得火冒三丈的,“妹妹,我都说过了,没用的。如果是钱能解决的问题,我会找你要吗?你嫂子家境殷实,我找岳父帮忙就行了,还用等到现在吗?妹妹,别劳神费力了,听哥哥的话,你若能偶尔想起哥哥来,过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我1;148471591054062也不求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度日。” “哥哥!”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哥哥!”殷音急切地唤杨骁。可杨骁已经起身离开,进班房了。 眼看着哥哥受苦,殷音着实难受,心里的那种痛无处诉,焦灼难耐。 她一路哭着回了家,眼睛肿得跟桃似的,叫陶明心疼不已。 殷音一句话也不想说,抱着陶明呜呜地流泪,让人心碎。 陶明知道她去见哥哥了,很理解她,只在一旁默默支持她,鼓励她,让她心情变好点。 然而殷音难以开怀,除非哥哥的麻烦事解决了,否则,她就不会感到真正的快乐。 夜深人静的时候,殷音伤心睡不着,就一直回想着曾经和哥哥一起度过的美好岁月。一些多年前嬉闹间说的话,时常还在耳边响起,让人回味无穷,也让人伤感。 殷音就一会笑,一会哭,惆怅满怀,总也忘不掉这份珍贵的兄妹情,她断然不能接受哥哥现在这种结局,定要尽人事听天命,无论如何都要全力帮助哥哥,早日让他恢复自由身。 所以,她决心除了每天工作外,开始四处筹钱咨询律师打官司的事,好为哥哥洗掉冤屈。 第二天,她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陶明。 陶明则非常支持,还把自己画画挣来的几千块钱交给殷音,让她拿去打官司。 殷音看着陶明的辛苦钱,感动万分。虽然这点钱不多,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可这份情谊难能可贵,殷音是感激涕零。 陶明也为了殷音帮助哥哥洗脱罪名,加紧努力找工作,每天都很积极繁忙着。 而殷音则向自己的雇主提前预支了工资,筹措更多的钱。 可是这还不够,除去日常开销外,不够律师诉讼费的,咨询费也很贵,殷音仍负担不起。 而她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只身闯社会,不认识什么人,能借的,她都借过了,再没处筹钱了。 思前想后,她实在没处找人借钱了,只好硬着头皮找房东去了。 焦艳刚好在家看电视,看殷音不请自来,感到很意外。 “呦,真是稀客呀,我是不是记错了,今天,好像不是交房租的日子吧。”房东阴阳怪气地说。 殷音虽看不惯焦艳的浪荡样,但今天是有求于她,也只好忍耐了:“艳姐,我当然不是来交房租的,而是……” 她还没说完,焦艳就抢先说:“哦,难不成,你是为了你家的小白脸来的吗?” 殷音直觉得恶心,可为了能借到钱,也只能不予计较:“不是,我来是有别的事。” “哦?别的事?什么事?看你的表情,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事。哎,要不是好事就算了,若谈生意,可以考虑,若是借钱什么的,就不要说了。” 殷音心里直打鼓,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先被人封住了嘴,滋味很不好受。可是既然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也得有所收获再回去才行。 因而她耐着性子,想了想措辞,对房东说:“艳姐果然是艳姐,不愧为明眼人,别人想些什么,你只看一眼就明白了,真高人也!” 焦艳乱转着眼珠子扫视殷音,撇嘴说:“真是难得,突然变得会说话了。看样子,你是来求我办事了?” “艳姐果然高明,什么都瞒不住你。”殷音也学着奉承人了。 焦艳坐到沙发上,把电视声音关小了,说:“你小毛孩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的,不是我夸口,姐出来混的时候,你没准还在家尿炕呢,什么人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没经过,不用说别的,一个陌生人,他只要跟我对视,我就知道他花花肠子里都有什么。你那点小伎俩,哄三岁孩子去吧。” 殷音憋着气,迅速转动着脑筋,说:“艳姐,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也没打算哄你。” “哼,算你还清楚。说吧,找我干嘛?”焦艳边嗑瓜子,边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是想请你帮个忙。”殷音犹豫着说。 “帮什么忙?”焦艳还嗑着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皮。 殷音顿了顿,硬着头皮说:“想请你借我点钱。” “什么?借钱?”焦艳突然停下来,把手里的瓜子扔回果盘里,说,“我刚才都说了,借钱免谈。” “可我有急用啊,非常需要一笔钱。不过你放心,等我发下工资,一定尽快还你的。”殷音一口气说了出来,心里慌乱得直发抖,生怕被拒绝。 焦艳斜眼瞄着殷音,转了转眼珠,说:“你借钱干嘛使?” “我,想打官司。没钱请律师。” “打官司?你摊上事啦?”焦艳睁圆了眼睛瞅着殷音。 殷音说:“不是我,是我亲戚,他有事,想翻案上诉。他现在有困难没钱请律师,我就帮他筹钱了。” 焦艳又想了想,说:“你这官司需要多少啊?” 殷音也感到为难了,说:“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我亲戚的案子需要请名律师的,所以律师费很高的。” “什么,还要请名律师,看来你亲戚摊上麻烦事了,官司不好打呀。”焦艳出于好奇地问。 “是呀,一审就败诉了呀,现在想上诉。” 焦艳瞪着两只牛眼,直勾勾地看着殷音,阴笑道:“哼哼,殷大小姐呀,现在,不跟我摆大小姐的架子啦,找我借钱啦?” 殷音知道她在耿耿于怀以前的纷争,为了大局,也不好争辩,就随她去说:“哦,那是我初来乍到,不懂世故,还请艳姐别见怪。” 焦艳摇摇摆摆地扭到殷音近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说道:“哼,想不到为了求人办事,你也能服软呢。不再跟我横眉冷对的了?” 殷音顿感不快,心想这女人真烦,要帮忙就痛快地帮,不帮就干脆地拒绝,总扭扭捏捏不说正题,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说,要多碎嘴有多碎嘴,不是一般的烦人。 可殷音还得装成没事的样子,反堆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时也有诸多不顺心的事,所以言语中有得罪的,还请姐姐你大人有大量。” 焦艳围着殷音转了一圈,突然笑起来:“哈哈,果然环境能改变人呢。你在社会上多碰碰钉子,自然就知道怎么说话了。就比如你家的那位公子哥,不但脸白净,长得可人,也懂世故,很会说话办事,不然,我怎么被他哄得少收你们那么多房租呢?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若不去当个主持人,真屈才了。所以呀,你身边就有这样的高人在,你得多跟他学学。” 殷音心里不服,可表面还得装认同。 而焦艳又说:“这样吧,你把明哥哥叫来,让他把情况跟我说说,他说话我爱听,我一高兴了,没准就答应帮你了。” 殷音听了心里更来气,心想这女人又要乘人之危,搞些见不得光的事,真是无耻之徒。 她略沉了沉,说:“明哥哥上班去了,不在家,等他回来又太晚了,而且我最清楚事情始末,还是我说更合适。” “哼,你想现在就要我借给你钱?那利息可贵,我不做慈善事业的。”焦艳拉着长音说。 殷音犯愁了,说道:“我本来就没有多少钱,你的利息太高的话,我恐怕真的会负债累累了。还是,看在我们是你租客的面子上,宽松一下,别要太高利息了。” “你让我白借给你吗?我已经够宽松的了,我的几套房子属你们给的房租最少,还想怎么样?算了,不行就拉倒,反正我借给付得起利息的人赚的更多呢。认识你们这些穷鬼呀,我真是倒霉呀。” 第37章 借钱 第37章借钱 殷音被刺痛了,直觉得没有颜面,忍受着委屈还要在面上装没事,其中的苦楚难以名状。她差点就流出泪来。 但她还是及时忍住了,没有在房东面前哭,咬紧了牙关,平定了情绪,颤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扰了,不好意思,我回去了。” 殷音不再装无事,板着脸就要负气而去。 然而焦艳又突然叫住了殷音:“等等!” 殷音回头看她,说:“什么事?” 没想到,焦艳居然向殷音招手:“来,过来,坐下说。” 殷音觉着奇怪,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又1;148471591054062让自己坐下。索性她就听话坐下来,想看看这女人要做什么。 焦艳不客气地打量起殷音来,撇嘴道:“我说你们这些女孩平时看着漂亮,可关键时候怎那么笨呀?” 殷音不解,问道:“这么说什么意思?” 焦艳白了殷音一眼,道:“要不男人总说女人胸大无脑呢,尤其是漂亮女人呀,做事不动脑筋,明摆着的好资源,你都不知道利用。切,真服了你们这些所谓文化人。” 殷音还在纳闷,就问:“艳姐,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你笨呀!”焦艳毫不客气地指手画脚着,“喂,你明明认识个大富豪,他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多好办事呀,比求我这半个土豪强多了。你偏不用!” “你说的是……” “亏你还认识江氏集团的董事主席,江知水呀,这么好的资源你不用,找别人瞎费啥力气。” 殷音很吃惊,心想她怎么知道呢? “你,你在说什么?”殷音谨慎地问。 “好啦,别装了,我都看到了。江知水来找过你,对不对?” 殷音睁圆了眼睛,诧异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的。他找你的那天,我在家呢。你们俩就在停车场上说个不停,我全在窗边看到了。” 殷音这才明白,觉得好巧合,就跟焦艳解释说:“他是我以前的老板。” “哦,那这样更好办了,你直接找他不就都解决了嘛。” 殷音却沉着脸,说:“我才不找他呢。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也不会找他帮忙!” “为什么?他跟你有仇啊?”焦艳又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 殷音不好解释,支吾着,说不清楚。 焦艳盯着殷音看了一会,就笑道:“哦,我懂了,看那天的情况,你们俩之间……啊,好像关系不一般呢。” 殷音板着脸,说:“我们没有关系,他只是我以前的雇主。” 焦艳却轻轻一笑:“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那天你们俩在停车场上聊天,我就看出来了,还能蒙过我的眼睛去?” 殷音不想跟她议论江知水,又急着要回去。 焦艳又拦住了殷音:“哎,别急呀,听我说完呀。” 殷音只好耐心等下文。 焦艳说:“我不知道你跟江知水接触多久,不过你们搬来的日子也不长,想必认识他不深,但我在这好几年了,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他真是你的贵人呦,你能跟他扯上关系,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福气?”殷音白了焦艳一眼,心想这福气可消受不起。 “你可别不信,我说的句句是实在话。你谁都别找,就找他去,他准能给你办成。” 殷音却不屑地说:“切,他有那么神通啊?那不成皇帝了?” “哎,跟皇帝也差不多了。” “什么?”殷音吃惊地看着焦艳。 那焦艳继续眉飞色舞地说:“你也不想想,他要是没点硬后台,能掌管那么大企业,那么多财富吗?这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别说打官司了,就是不经司法程序,也能让死囚变成无罪。” “什么?”殷音更惊骇了,心里噗噗的,很不安稳。 焦艳媚笑着:“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啥都没经过,涉世未深。我可不会骗那些没经验的,骗了也没用。姐姐我今天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听我的没错,找他准行。” 殷音想了想,问:“你这话从何说起,你怎那么清楚?难道你跟他有交情?” 焦艳抿嘴一笑:“不是我跟他有交情,是我未来老公,他能接触到江知水,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是不能到外头去说的。我跟你也只能透露一点,再多的,就不能告诉你了。” 殷音觉得很神秘,感觉这江知水深不可测,好像与自己感官到的不太一样。 “艳姐,你这样一说,我倒糊涂了,他给我的感觉,怎么跟你说的……不一样?” “哎,算了,我就再告诉你一点,可别到处乱说去,我是为了让你明白。” “嗯,好,我不乱说的。”殷音准备好耳朵,要认真聆听。 “据我男朋友说,江知水善于钻法律空子,搞投机很有一手,有几次牵涉到了重大经济案,但最后都能全身而退,啥事都没有,现在还好好的,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很迅速。他们圈里人都称他是财神,凡是跟他交往的人,都发了,而且发财迅速。所以他交友广泛,认识很多黑白两道的重要人物。” 殷音很惊异,只感叹江知水如此厉害。 焦艳看殷音听得入神,也说得上瘾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大约一年前吧,好像也是个大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哎,到嘴边的我就想不起来了。反正公司规模也挺大的,就因为那公司老总得罪了江知水,江就使手腕,把一个注册十多亿的公司给搞垮了。那老总也跟着被抓进去了,关起来就一直没消息了,直接定罪终身监禁。” 殷音更惊诧了,想不到江知水有那么厉害,与他接触了那么久,可一点都看不出他如此神通广大呢。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殷音好奇地问。 焦艳厉色道:“这可不能说啦,人家的机密,咱哪知道?总之,他就是有这本事,你要打官司,找他比找律师强多了,有钱也该送给他。当然,如果……你真跟他有不错的关系话,兴许分文不用,就能把事办了。” 说到这,焦艳眉来眼去地坏笑着,殷音就知道她指的是啥意思了。 殷音沉下脸,说:“虽然你说了这么多,可我,还是不会找他的。” “你他妈傻呀!谁见到他不巴结他呢?他都主动上门找你了,你却把财神拒之门外,真是傻透了!”焦艳不忿地瞪了殷音一眼。 殷音知道话已经谈不下去了,就执意走了。 然而回到家,殷音心里很乱,不知怎么办好。但想来想去,她也不会再去找江知水的,不是因为赌气,而是要做个有骨气的人,不依靠那种人,照样要把事办成,不过是多费些周章。她宁愿选择走正常途径,也不走所谓的捷径。因为她知道,走捷径势必要付出更多的代价的。 殷音想了一整夜,觉得还是按原先的想法办,借钱然后找律师。 她实在找不到人借了,就只好去找杨骁的妻子,茹艺。上次她被拒了,但这次,她想再去试试。 然而这回更糟糕,茹艺故意躲着不见殷音。她轻而易举就被管家打发出来了。 但殷音没放弃,想着茹艺早晚要出门的,就在门口等着,等她一出来就能说上话了。 这样一直等到天黑,茹艺终于盛装打扮走出别墅,华丽丽地开车离开了。 殷音不知她上哪去,就打车跟着茹艺的车,径直来到一家高级俱乐部。 殷音眼见茹艺进了俱乐部,就也想跟进去。可是守门的门卫拦住殷音,要她出示会员卡才能进。 殷音没有卡,还想要进去。门卫就阻拦她,不是会员不得入内。 就这样,殷音跟两个门卫纠缠起来,引起了小骚动。 这时有两名衣着黑色西装的绅士要进俱乐部,看到殷音在门口和门卫僵持着,感到疑惑。 门卫见有宾客到访,就让殷音躲开门口,别妨碍人家入场。 殷音只好让开道,给人行路方便。就在这时,其中一位绅士,对殷音说话了:“哎?怎么是你?殷小姐!” 殷音也吃了一惊,仔细一看那个人,居然认识,正是江婉霓的老公,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是您呀!”殷音诧异地说。 欧阳微笑说:“没想到你也来这呀?是你自己一个人,还是和朋友一起?” “我……我……”殷音吞吞吐吐,不知怎么解释好。 “哦,别着急,慢慢说。”欧阳和气地说。 殷音只好说:“我不是想来这,我是找人的。” “找人?”欧阳好奇地问。 “我的一个亲戚刚进去,我想找她,可我不是会员,进不去。” “哦这样啊,那没问题。”欧阳马上就对门卫说,殷音是自己的朋友,都是一起的,可以进去。 门卫这才允许殷音进入。 一进俱乐部,殷音直感眩晕,里面着实华丽,但也够深沉浑厚,气氛雅俗兼具,看起来是处高级娱乐场所。 欧阳则沉着地对殷音说:“你要找的人可能在里侧,我们进去就能看见。” 第38章 再碰钉子 第38章再碰钉子 殷音就跟着欧阳一起走,走到里边的一层,看到确实有许多人。 殷音看的眼花缭乱,环视了两圈也没看到茹艺的影子,着实有些失落。 欧阳就问:“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殷音摇头:“没有。” “嗯,那可能在楼上吧,这上边还有两层呢,不过最上一层是雅间,可就没法进去找了。” 殷音不好意思地说:“我看还是算了,我就在这等吧。您可以先去忙,不用管我的。谢谢您带我进来。” 欧阳笑笑说:“怎么跟我客气起来?大家都是熟人,不用拘谨的。” “我只是不想耽误您的事。” “呵呵,我是来休闲的,哪有正经事,不过,我看你倒是一肚子心事呢。怎么,你要找的人很重要吗?” 殷音顿了顿,说:“她是我嫂子,我看她进来了,我就跟进来。我找她,的确有事。哦对了,您是不是约了婉霓姐,或是……要不您去忙,我真不想耽误您的事。” 不想,欧阳笑了:“呵呵,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只是和朋友一块来的,江知水不来这的。”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殷音红着脸低下头,但还是被精明的欧阳看到了,心里直觉得好笑。 然而两人等了一会,仍不见茹艺,殷音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欧阳很大气,请殷音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还请她喝咖啡。这样可以边休息边等人,顺便也能聊聊天。 欧阳侧眼旁观,见殷音心事重重,就说:“你嫂子叫什么,说不定这里很多人都认识她。你把名字写下来,我托人帮你在这里边找找,这样还快些。” 殷音说:“嫂子叫茹艺,是个高挑的贵族妇人,29岁,很漂亮。” “嗯,好。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好像在哪见过?”欧阳回想着说。 “你可能在这见过她。” “不,不是在这,在别处。她老公是谁?” “哦,我哥叫杨骁。” “什么?杨骁!”欧阳忽然睁大了眼睛,凝视着殷音。 殷音点头:“对。你认识他?” 欧阳顿了顿,说:“哦,只见过,不太熟悉。没想到,你是杨骁的妹妹呀?” 殷音感觉他的语气有点怪,但也说不出怎么怪,就呆呆地看着他,心里好奇。 “不错,我是他妹妹,茹艺就是我嫂子。” “可你和你哥……姓不同的姓啊!” “对,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感情很要好,从小一块长大的,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了。” 欧阳不由自主地敲着茶几,思考着说:“你找嫂子,有很重要的事?” 殷音见欧阳也不是坏人,告诉他也无妨,就把哥哥被冤枉关在监牢里的事告诉了他,还说要找嫂子借钱,好再上诉打官司。 欧阳听完后,眼睛直发呆,眉头微微皱着,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殷音发觉了他的变化,问1;148471591054062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欧阳立马回道:“哦,没事,我在想你说的事呢。看你嫂子的种种表现,可能这案子真的很棘手呢。你求她,未必能行。” “真的吗?”殷音心里又沉甸甸的了,“这样说来,哥哥他……真的没救了?” 欧阳边观察着殷音,边说:“我想,现在法治社会应该不会胡乱冤枉人的,况且你也不十分清楚这案子的情形,可能事实和你认为的有出入呢。” 殷音立马摇头:“不对。虽然我确实不了解案子的内情,可我相信哥哥的为人,我太了解他了。我们一起成长起来的,他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做犯法的事,他是个聪明人。一定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才惹祸上身的。不然,谁会没事找事要做犯法的事呢?” 欧阳见她很着急,就说:“先别激动,你慢慢讲,我刚才也只说是可能。其实,我也不了解情况的。” 殷音这才安静下来,但心里仍很担忧。 过了一会,一位高贵的飘逸女子急匆匆走到殷音近前,她上来就瞪着眼睛说: “是你在找我?” 殷音一直在发愣,见茹艺来了,就立马站起来说:“嫂子,是我。” 茹艺一脸怒意,沉着脸,说:“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殷音见茹艺的那般气势,有点畏畏缩缩的:“我,我是看你进到这来了,我就进来找你了。” 这时茹艺看到殷音旁边的欧阳,眼睛忽然闪出亮光,但很快就弱下去,又继续看向殷音。 “难不成,你一直跟踪我?”茹艺没好气地说。 殷音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可不这样,我见不到你。我去你家找过你的,但是……管家把我挡住了,我只好在外头一直等你出来。就这样,我就跟到这来了。” 茹艺皱着眉,突显了她的冷艳:“都这时候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说着,茹艺就故意躲开欧阳,把殷音引到一旁的角落里。 殷音就把借钱给哥哥打官司的计划告诉了茹艺。 茹艺瞪着殷音,冷言冷语道:“殷音,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我上次说的话你听不懂啊?这不是钱的事,若钱能解决,我早把你哥救出来了,还用等那么久吗?真是的,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好歹你也是硕士学历,连这点话都听不懂吗?” 殷音又碰了一回钉子,心里着实难过,想不通,嫂子怎么变成这样?原先她也是和颜悦色,温婉贤淑的,怎么出事后,态度变化那么大,简直判若两人。而嫂子这样拒绝,比陌生人拒绝更让人心痛,让人难以理解,故而,她彻底在茹艺这里,失去了希望。 “嫂子说的对,是我不懂事,不应该再找你麻烦了。抱歉打扰你了。”殷音心灰意冷,就想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茹艺叫住了殷音,小声对她说:“其实你已经找到救星了,怎么不去求他?” “他?他是谁?”殷音感到奇怪。 “就是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呀?你们不是认识的吗?” “欧阳?你说的是欧阳?”殷音惊奇地问。 茹艺却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已经指给你一条路了,行与不行,就看你跟你哥的造化了。” 茹艺没再说别的,看到熟人过来,转身就与人家打招呼然后随那人走了。 殷音心里直纳闷,怎么这事能找上欧阳?难道,他知道案子的内情?还是他有很多人脉关系可以帮上自己的忙? 殷音不得而知,就在不远处观望着欧阳。而欧阳也朝她这边看过来,把殷音吓了一跳,赶忙躲开他的目光。 她心里很乱,在没想好之前,不敢擅自行动,她必须想清楚一些事。就算欧阳真能帮自己的忙,可也要谨慎处理,毕竟他与江知水关系太密切了,实在不愿再与江家有任何牵扯。因而,殷音顾虑重重,如果欧阳和江家没有姻亲关系就好了,而目前,也只能持观望态度。 忙活了一圈,还是毫无收获,殷音很郁闷,直觉得给哥哥洗雪冤屈,真是遥遥无期了。 陶明看出殷音不快,并知道她因为什么而不悦,就主动逗她开心,还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说自己找到工作可以正式上班了。 这倒引起殷音的好奇,问他找到了什么工作? 陶明说自己在一家大型超市里做保安,每天巡逻看门看车什么的,总之负责安全防盗等事宜。 殷音感到很欣慰,对他说:“挺好的,慢慢来,渐渐的你都会适应的。这不,你又进了一大步呢,值得庆贺。” 陶明笑着说:“我已经经过培训了,考试合格,况且他们也看中了我这副身板,很健壮,挺适合的。我自己也觉着有趣,每天腰里别着个黑匣子到处巡逻,时不时还用黑匣子相互联络,不用见到人就能说话,真方便。” 殷音莞尔一笑:“那不是黑匣子,是对讲机。” “哦,对对,是对讲机,我刚才给忘了。”陶明拍着脑门笑着说。 殷音则想起一件事:“我差点忘了,你的身份证件怎么办呢?” 陶明说:“你说的是身份证吧?” “对呀,你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我还得想办法给你弄个合理的身份证明啊。我真是忙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陶明笑着说:“不用忙了,我有身份证。” “什么?你有?”殷音很诧异。 “是这样的。我的身份证是孤儿院院长托人给办下来的。” “他也知道你的身份?”殷音惊愕地问。 陶明摇头,道:“不是,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我只说自己不记得是谁了,也没有亲人,更无身份证明。他看我挺老实的,也不像惹事的人,为了我在孤儿院工作方便,就给我办了户口,以他家远房亲戚为名义的。就这样,我就有了自己的合法身份。” 殷音这才放了心:“阿弥陀佛啊,院长真是办了件大好事,不然可就麻烦大了,别小看这一张证件,能要人命呢。” “是吗?有那么厉害?” “嗯,能烦死人!以前网络不普及,丢了身份证得到原籍去换新证,可办个新身份证拖得时间很长。若是京城本地人,办起来还方便,要是东北或是别的边远地区,有时三个月也办不下来呢。我的两名同学就因为身份证丢了迟迟办不下新证件,结果耽误了重要的国家统一考试,足足耽误了一年呢,你说是不是能烦死人?” 第39章 勇救女小偷 第39章勇救女小偷 陶明喘口气,道:“哦,这样说是够厉害的,还好院长有远见,真该好好谢谢他,省去不少麻烦事呢。” “哦对了,你们在明朝,身份证丢了也这么难办吗?” 陶明怔住了,没想到殷音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哦,我们那时没有身份证的,只有牙牌和腰牌,上面记录了个人的信息。” 殷音小声重复着:“牙牌和腰牌?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牙牌有象牙、兽骨、金属、木质等多种质地,视身份、地位、功能的不同而有别。腰牌则作为一种特别通行证,也是一种身份证明。” 殷音似有所悟地听着,一知半解的,但也尽量去理解。 陶明说他们的身份证明丢了,有时能补办,有时也办不了,还有假的牙牌呢,总之那时社会不太稳定,户籍管理的也是乱七八糟,不是那么严格的。 殷音听了他的一席话,马上想到另一个问题:“我忽略了一件事,你说你们那时的社会不太稳定,这么说不是处于盛世时期了,那就是在战乱年代,哎?你究竟处于明朝哪个年代呀?应该是明朝初期吧?” 她这一问,让陶明心里发紧。他赶忙转动脑筋,说:“哦,也不是战乱年代1;148471591054062啦,就是偶尔有边境小国来骚扰,我……我就在边远地区。” “可你不是出生在南京吗?” “啊,哦,我后来跑到外省了,所以……遇到一两次小规模战争。”陶明心虚地说,尽量把话说圆满了。 殷音也不十分明白,只点点头,相信了陶明的话。 陶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再和殷音说明朝的事,可真要小心了。他希望殷音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安全,也为殷音好。 一周过后,殷音觉得日子过得还算太平,陶明的生活也渐入正轨,一切都会慢慢好转的。可是周末的时候,陶明下班晚了,还急匆匆地跑回家神色紧张。并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带来一位年轻姑娘回来,让殷音很不解。 “陶明,这是……怎么个情况?”殷音质疑地看着他,又不时打量眼前的陌生女孩,预感到不妙。 陶明气喘吁吁的,一个劲擦脑门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但请你相信,我和这姑娘毫无瓜葛,完全是迫于形势。” 殷音更糊涂了,来回看着那两个人,不知陶明在搞什么名堂? 陶明就怕殷音误会,喝了口水之后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陶明在超市大卖场上一直巡逻,负责保安工作,本来也没事,但突然卖场的一处骚动起来,引起了纷争。 陶明就和其他两名同事一起过去看情况,原来是超市出了一名小偷,偷了卖场的货物,当场被导购人员给抓住了。 那小偷是个年轻姑娘,样子小巧玲珑,很可爱,但没想到会偷东西。 导购员立马向上级汇报,经理、主管等领导都来卖场了,也聚集了许多安保人员,都在积极处理这件事。 陶明也夹在其中,看到那个小偷姑娘,着实觉得惋惜。 而那姑娘一见那么多人围上来,就害怕了,央求说别送她去派出所,不然被抓走的话,她这一辈子就有污点了。 经理看她在卖场上扰乱了秩序,就命属下把人带到超市后场再慢慢解决。 后场有间库房兼办公室,屋里堆了一圈的货物,环境很隐秘,连窗户都没有。 陶明就跟着其他保安以及几个中层领导来到那办公室。那些人把小偷拎到中间,几个人围着她,对她进行讯问。 小偷年纪轻轻,见这阵势就发虚了,很害怕,说话都在发抖。她一直认错,说不该偷东西,可事出有因,实在是因为没钱才不得已偷的,绝不是惯犯,请求超市一方放她一马,她保证下次不会再偷窃了。 然而超市经理和几位主管却对小偷的话感到不屑,不信她不再偷第二次,而且还要对她进一步搜查,看还有没有隐藏其他货品。 小偷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劲解释自己没有藏别的东西,偷出来的货她都交出来了。 但主管们不信,非要强制搜身。小偷是个女孩,面前站着的全是男人,要搜身简直是莫大的屈辱,她无论如何不能同意。 陶明也觉得不该对她做的太过分了,他目测这女孩应该是头一次做,不然她不会那样慌张,绝不是老手,否则她会很油滑的。但怎么看这女孩都显得很老实,偷东西也是迫于无奈,而且偷的数目不多,并不是为了拿去卖,肯定是给自己用。所以他断定,这女孩不是个坏人,一定是遇到难处了。 因而陶明就想把自己的推断跟经理说明一下,希望他网开一面,放了这姑娘。 可陶明还没来得及开口,经理已经下令,让一名保安去搜小偷的身。 那女孩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不由地向后退,双臂护住身体,不让人碰。 陶明见状,赶忙阻止了,对经理说:“经理,刚才不是已经搜过她的包了吗?既然没翻出别的来,她身上的衣服又不多,也不可能藏匿什么货品了,没必要再搜身了吧,何况她还是个……” 他没说完,旁边就有个主管抢过话,说:“是你是经理,还是人家老赵是经理呀,这有你什么事?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经理也只白了陶明一眼,撇着嘴没说话,直对正要搜身的保安使眼色,让他继续。 那保安得到经理的指示,也是唯唯诺诺的,蹭到女小偷近前,双臂乱晃,也不知怎么做好,他也有所顾忌,不好搜女孩的身体。 女孩挥舞着手臂,抵挡着,边叫边解释,一直说自己把货都交出来了,再没其他的了,并求饶着,让大家放过她,别搜身了。 然而经理无动于衷,还是让保安去搜身。他给出的理由是,有些货品昂贵,但体积小,可以贴身藏着,兴许就在衣服里,尤其是内衣里。 陶明一听气得脸通红,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能太侮辱人了,凭什么一个大姑娘就要给人搜身。若搜身的是女性倒还好办,可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也太不方便了。 陶明忍不了,再次站出来说:“非要搜身的话,我们这些人都做不了,还是找个女员工来操作吧,人家是姑娘,我们不方便的。” 经理这时说话了:“就算找女员工,也得当着我们的面搜啊,不然我们怎么证明她身上确实没东西了?” “那,找个女领导来验证不就行了?”陶明立马反驳道。 经理生气了,瞪起了眼睛,冲着陶明厉声道:“是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你对我的安排有疑议吗?” 陶明毫不示弱地说:“你确实是领导,可我也认为这样不妥,毕竟男女有别,小偷也是人!何苦为难她?找个女领导来验证不是都解决了吗?” 那经理气得直出粗气,没好气地说:“领导全是男的,我上哪找女领导去?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搜!” 经理嫌那保安笨手笨脚,忸怩作态不痛快,就让另外一个保安去搜身。 后来的保安可不管不顾,他倒放的开,一下子就扑上去,恨不能要把那姑娘给抱进怀里。 女小偷吓得叫起来,连连喊救命,拼命挣扎着,让保安住手。 陶明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就拦住那保安,让他住了手。 经理急了,喊道:“姓陶的你想干嘛?敢妨碍老子做事?她是小偷,你想包庇她?还是说,你们是同伙?” 陶明横眉立目,怒瞪着经理,气愤地说:“就算她是小偷,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她已经承认过错了,还想怎么样?她一个大姑娘家,难道要在这忍受羞辱吗?我看不惯,自然多说几句!不管怎么样,你们不能这么干!” “嘿,真是反了啊。你个臭保安也敢教训起我来了?”经理气得眉毛都竖起来,瞪着两只色眯眯的贼眼,恨不能要把陶明给吃了,于是他又高喊起来“,都别闲着,给我好好的搜,想怎么搜就怎么搜。我只要看她身上还有没有货了,别的,我都不管!” 话音落定,经理又指使几个人也一块过去搜身,要搜个彻底,搜的痛快。 那女孩被一群饿狼围着,无法脱身,吓得哭起来。她的衣服袖口在争执中撕破了。一些恶心的黑手就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女孩拼命呼救,吓得嗷嗷哭。 陶明看不下这惨绝人寰的场景,气得大呵一声,镇住了所有人。 那些人都愣住了。陶明就趁机一把把女孩从狼堆里拽出来,迅速藏在身后,面对着那群人。 经理瞪着凶恶的狗眼,喊道:“你个小子想干嘛?真要造反呢?” 陶明气势汹汹地说:“都别胡闹了,够了!她身上还有没有东西你们心里都清楚,到底是为了找货物还是借机占人家便宜,你们都心知肚明!想想看,你们这样做,不感觉过分吗?如果她是你们的姊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会下黑手吗?” 几句严厉的话,震的那些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从没想过,陶明是这样能说会道的人,在关键时候还能冷静地讲出震慑人心的道理,着实吃惊了一把。 第40章 可怜的身世 第40章可怜的身世 那经理和几位主管,都呆呆地看着陶明。 陶明则抓住女孩的手,昂首挺胸地就带她走过那群人,直奔出口。 经理马上回过神,大叫一声,让大家拦住陶明,别让他跑了。 陶明和女孩很快就被围住了。 经理则撇着鲶鱼嘴,阴着脸,说:“陶明,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带这女人踏出一步,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陶明面不改色地说:“好,我正不知道到哪找警察呢,官差来了更好,我正要说道说道呢。你们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个小姑娘,我正愁没地方说理去呢!” “陶明,你别犯傻了,她是小偷,你和她一块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她是小偷,那你们又是什么?”陶明无所畏惧地说,“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我会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了。纵然她偷东西犯了法,也该交由警方处理,岂能私下扣押嫌犯,你们动私刑,就不是违法吗?” 经理却轻蔑地一笑:“哼,你个臭毛小子多管闲事!犯法了怎么着?谁有证据?谁能证明什么?倒是那个小偷,她偷东西被抓,有很多人都看见了,都能作证。而你说我们对她怎么怎么样,谁又看见了?你说的谁会信?哼,想跟我斗,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先回家喝你老娘的奶再出来混吧!哈哈!” 那经理就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也壮了其他人的胆儿,都不把今天的事放在眼里了。 陶明仍保持冷静,握紧了女孩的手,暗示她别害怕。 他等那些人笑够了,说道:“你们别忘形了,刚才我已偷偷打开了对讲机,外边的几名保安可都听见这里面的事了。” 那经理瞬间就打了个激灵,心想竟然疏忽了,没注意到陶明做过什么,顿时脑袋大了一圈。 陶明就趁他吃惊的工夫,立刻带着女孩走。 但仍有人阻拦。陶明就严厉地说:“你们不放她走,我就把你们的丑事全宣扬出去!让你们连超市都开不成!” 放下话,陶明就气冲冲带着女孩走了。 而那些人还愣在原地,都在纳闷,想不通一个小保安,怎有那么大胆量,居然只身反对众人,还气势汹汹的,眉宇间透出不凡的气韵,这底气是从何而来? 一时间,大家都心里犯嘀咕,猜想没准陶明背后有什么强大靠山呢,搞不好背景不那么简单。 可缓过神后,经理就觉得不对劲,陶明要真有靠山,怎么能来超市当保安呢,根本不可能啊。于是他又后悔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眼睁睁让陶明逃走了。 陶明怕那些人总打那女孩的主意,不放心她,而且那女孩也害怕不敢一个人走。陶明就只好把她领自己家来了。 殷音听完了整个经过,也吃惊不小。她陡然去打量那个女孩,这就是在超市偷东西的姑娘,殷音心里隐隐的有了担忧。 女孩看出殷音的心思了,忙解释说:“姐姐别送我去派出所,我……我真不是有意偷东西的,完全是,迫于无奈,请姐姐相信我!” 女孩梨花带雨地央求一番,也触动了殷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本就不是心硬的人,只是担心这女孩会对自己有危险。 殷音有所犹豫,陶明则打包票说:“放心吧,这姑娘不是坏人,也不会害人,整个过程我看得很清楚,她绝不是社会上的那种坏女孩。” 殷音当然不了解这女孩,但听陶明这样说了,也总该相信他说的。 “既然这样,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我没有疑议。”殷音说。 女孩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里也踏实多了,便对殷音说:“谢谢姐姐宽厚仁慈,让我有改正错误的机会。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再不会干这没脸的事了。” 殷音也看出她够诚恳,也不打算为难她,就叫她安心,以后谨慎行事就好。 陶明看时间1;148471591054062很晚了,就留那女孩吃晚饭。 女孩很感动,又要掉眼泪。 殷音看她也够可怜的,就没计较,先吃了饭再打算。 女孩看起来挺乖的,怎么也无法把她与小偷联系起来。殷音边吃边打量她,心里积聚了不少的疑惑。 那女孩看着陶明他们,吃了两口饭,就说:“我知道我这样做,很难洗去我当小偷的污点,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啊!” 她说着又激动起来,搞得殷音和陶明也没法安心吃饭了。 殷音拍着女孩的肩膀,说:“你先冷静下,有话等吃完饭再说,别太激动。” 女孩放下筷子,忧愁着说:“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我……我有很多话不说,就憋着难受。” 殷音看了看陶明,就对姑娘说:“我们不是不让你说,而是怕影响你吃东西,否则对身体不好。” 女孩感激着说:“谢谢你们,你们二位真是好人。我们萍水相逢,你们却这样用心帮我,我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说谢谢了!” 听到女孩的感慨之言,殷音也觉得不是滋味,感觉这女孩好像比自己还不容易。 陶明则开口了:“你也别太多礼,其实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一个女孩处于那种境地,我们看到了能不管吗?别说那么多了,先吃饭吧。” 女孩说:“大哥,大姐,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真的无以为报。你们,不把我抓到公安局去,我就已经很感谢了。没想到你们还这样照顾我,体谅我,我……真的无以为报。我只有……” 说到一半,她就哽咽了,鼻涕眼泪一块流。 殷音看她太激动,就小声宽慰几句,又拍了拍她的肩头,让她放松一下。 过了一会,女孩平静后,说道:“今天,我落得这个地步,谁也不怨,只怨我自己,怨我太愚蠢了,差点,葬送了自己。我真对不起爹妈!” 殷音看着她,越发觉得她不是坏人,就更疑惑,她为什么要当小偷:“小妹妹,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吗?” 女孩眼泪汪汪地看着殷音,道:“还不都是为了钱。” “钱?” “我本是大学三年级学生,名叫米可,因家境困难,我上这个大学很吃力,主要就是经济问题严重。我父母都是农民,生活拮据,原本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可父亲的病情恶化,拖了许久,总也医治不好,主要是没钱做大手术。今年实在拖不下去了,他必须做手术,我们家,就借了好多钱给爸爸治疗。没想到,手术是成功了,可后期需要的调养费用极高。我爸虽然年纪不太大,只有50多岁,可身体根本劳作不了,只能在家休养,不但养病,还要消耗大量昂贵的营养品,否则,他没机会康复的,那手术就白做了。我们家只有三口人,我妈也没什么能力,除了种地外,别的不会,所以,日子着实艰难。为了给爸爸治病,我大三的学费差点交不上去。好在我做家教的那户人家心肠好,先帮我垫付了学费,我这才能继续读书。但是我的生活费,已经成问题了。我家就我一个女儿,父母身体都不太好,有困难也不敢跟家人说,就一个人扛着。今天,我实在没办法了,交了房租,我真没饭钱了。我也借不到钱了,为了爸爸的手术,我都向好多同学借过钱了,再也没脸跟他们张口要钱了。于是,我就……就想赌一把,去偷超市里的货品,来满足自己日常所需。我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做的,想着那么大的超市,每天客流那么多,应该丢几样小货物不算什么。谁知,却当场被捉了,我真……真的好后悔,这更让我陷入苦境了。” 接着,米可又啜泣起来,说到伤心处,她就抑制不住了。 殷音感到很震撼,看着陶明,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陶明也跟着忧伤,放下了吃了一半的饭,连连叹气。 殷音怕米可过度伤心而失控,就一直抚慰着,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米可泪流满面地看着殷音,说:“幸好有大哥大姐帮忙,我才能悬崖勒马,没有陷入得更深。倘若这次我真得逞了,兴许我就……就此沉沦了,那我就真的毁了,想想,真太可怕了!” 殷音和陶明同样感慨万千。尤其是陶明,他感觉那女孩和自己有某些相近的经历,所以特别能理解那女孩的心情。于是他也收起悲伤的心,给米可打气、鼓励,叫她不要气馁,应该向前看,而且是有希望地往前走。 米可得到了一些激励后,确实心情好多了,心里的那股暖意迅速腾升,也开始重新面对自己了。 吃完了饭,殷音就又跟米可聊了一会,不断开导她,甚至还帮她想了一些办法来解决实际生活困难。 米可是感激不尽,仰望着陶明和殷音,把他们俩当做了知心大哥和大姐,心里也不再觉着孤单。 而三个人也越聊越投机,仿佛成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在畅谈,在互相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第41章 好人有好报 第41章好人有好报 这一夜,米可留在了殷音的房间过夜。而殷音却无心睡觉,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安的。 陶明叹着气,说:“很多时候,说别人容易,可轮到自己身上,就感觉很难解开心结。” 殷音说:“我知道你在愁什么,你不会再想回到超市工作了。” “殷音,我刚才给米可打气,激励她,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1;148471591054062听的。今天遇到的事,让我太惊骇了。我以为,我所向往的环境,在600年后的今天能得以实现。可今天我才知道,我的希望落空了。它还是那么,残破不堪。” 殷音看着陶明很担忧,怕他被这次打击得起不来,就情不自禁地握着他的手,轻轻说: “陶明,我懂你的意思。可终归这是新时代呀,不是你们那时的封建王朝啊。我们应该看远些。现下时代进程很快,我相信,我们会赶上好时候的。” 陶明却幽幽地看着殷音,说:“也许是吧。不过,我很奇怪,发现一些好的东西居然没有在现今流传,而我不愿看到的丑恶,却一直延续下来,真是叫人费解啊!600年啊,经过了那么久,却还是……哎!” 陶明连连哀叹,他说不出心中的苦闷,就只能叹气,而叹气又无法真正释怀,愁苦就憋在了他心里。 殷音看着难过,就转移开这沉重的话题,说:“我知道你现在最愁的是目前的工作,既然你看不惯,忍受不了,就不要去做了,找个环境好些的地方。我相信还是有这样的去处。” “是,一定会有的,但要仔细寻找。另外,我不打算在超市工作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超市居然是江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殷音立马睁圆了眼睛,说:“你是说,大超市的老板是江知水?” “是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听公司里的人说的,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当时就犹豫,要不要继续留下来。谁知接下来就发生了米可这件事,我就更加气愤,不愿再呆在那了。” “那好,我支持你。咱们再找别的工作做,放心,不会饿死我们的。” 陶明也握着殷音的手,说:“我只恨自己帮不上忙,拖累了你,让你总也不能为你哥哥洗去冤屈。” 殷音赶忙说:“别这样想,那不是你的错,也许时机还没有到。哥哥自己也说过,他该遭此劫,若不贪图利益,就不会遭人暗算。所以别再说那样的话了,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支撑到今天。有你在,我才觉得,不那么孤单。” 殷音不敢往下说了,她感到鼻头泛酸,直想要哭,就偎依在陶明肩上,彼此抚慰着。 第二天一早,米可就同陶明和殷音告别,要回学校去。 殷音则拿出身上的三百块钱交到米可手上。 米可说什么都不要,惊慌得要还给他们。 而殷音诚恳地说:“小米,收下吧。虽然钱不多,但至少可以方便路上用。我们,也能力有限,不能给予你更多,希望你别嫌少。这多少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想让你平安回到学校去。” 米可感动地说:“殷姐姐,你们对我太好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收你们的钱呢?你们也有很多困难的,也不富裕,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姐姐和哥哥为我所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我再接受这些钱,真不知道……” 米可激动得哽咽了,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 殷音赶快劝说:“小米别哭了,你安心拿着吧,你身上没钱,你人走了我们也不放心啊。到了学校,给我们报个平安,我们就放心了。” 殷音还是硬把钱塞进米可的衣兜里了。 米可很郑重地给他们两位深鞠了一躬,并诚恳地说:“大哥大姐真是好心人,你们好人一定有好报的!” 殷音和陶明则欣慰地目送了米可,同时也希望她能平安度过困境。 他们本以为,短期内不会再见到米可了,可是相隔不过一周,米可竟再次登门拜访殷音和陶明。这次她出现,却焕然一新,大变样了。 殷音看着米可容光焕发,装扮全换成新颖时尚的高档款,看起来像个富家千金,一点也不像农村的小丫头,感觉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殷音和陶明都很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米可怎么变化那么快,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米可却镇定地说:“今天我来是特意看望你们的。” 殷音好奇地问:“小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米可微微一笑:“先别说旁的,我先说正事吧。” 接着,她从名贵包包里取出一个厚纸包,递到殷音手里。 殷音诧异,疑惑地看着那纸包:“这是什么?” 米可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承蒙二位关照,我才有了今天。虽然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啊!” 殷音吃惊地打开了纸包,发现里面捆着两万块钱,着实呆住了。 “米可,怎那么多钱呢?”殷音不安地问。 陶明也在期待米可的回答,实在很疑惑。 米可平静地说:“这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回报。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恩情,不是用钱能计量的,但我能力有限,能做的只有这些。我知道你们也很需要钱,还要面临一场艰难的官司。虽然我给你们的不多,帮不上什么大忙,但这多少代表我的一份心。你们若不收下,我心里就不安,不会踏实的。” 殷音和陶明都怔住了,一时难以明白这一切的事由。 “可是小米,我很奇怪,这么多的钱,是从哪来的?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殷音质疑地问。 米可立刻解释:“哦,殷姐姐,陶大哥,你们别误会,这钱绝对来路干净,我没有偷盗,更不会去抢的。它是……是我男朋友借给我的。” “你男朋友?”殷音很不解,小米从没说过她有男朋友的,而且如果真有男友的话,她干嘛还冒险去超市偷东西来度日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小米,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呢?”陶明抢先问了,他问了殷音也想知道的问题。 米可迟缓了一下,顿了顿,道:“我……我一直有男友,只是我们吵架了,分开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最近又和好了。我实在过不了眼下的困境,就找他帮忙了。没想到,他没跟我计较,还很关心我,就帮我解决了经济问题。我这才有钱拿给你们。我说的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殷音和陶明对视了一下,又对米可说:“既然有人帮你,那真是好事,可这钱我们不能收下。你家里更需要钱,还是把钱拿回去,给你爸爸养病吧。” “哦,这你们都放心吧,我家都安顿好了。我男朋友帮我把家里的债务都还上了,爸爸调养所需的费用也都够了,这两万块是富余出来的,我就还给你们。姐姐,哥哥,你们就放心收下吧,也让我心安些。” 殷音见米可很诚恳,再执意不收,怕伤了米可的感情,也就只好收下,又好好地谢了一番。 米可说这本是她应还的,区区两万块也不算什么,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她还会尽心帮助陶明和殷音的,她这一辈子是不会忘了二位对她的好。 看到米可现今生活有了着落,殷音也感到欣慰,心里舒畅许多。只是,她没想到,米可会有个那么能干的男朋友,什么麻烦事都替米可操办了,真是难得。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能力,米可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米可看出殷音在好奇什么,就解释说,不是她男朋友有多能干,而是他家境好,有许多钱也是他父母出资的。她的男朋友还年轻,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殷音和陶明这才明白,但仍替米可开心,感觉还是好人会有好报的,也相信今后米可会非常幸福。 看到了米可的现状,殷音又燃起希望了,向往着以后也可以用双手去创造财富,来实现自己的心愿,只要坚持熬过难关,美好的日子就会来到身边。 所以,陶明和殷音更有了干劲。殷音又找了一份家教工作,三个家庭课程一起开,没有休息日,但非常充实,收入也渐渐多起来。 而陶明继续到外边找活干,每天晚上还在画,每天都有新作品问世,生活过得也非常紧凑。 因而殷音又着手准备给哥哥上诉,她在寻找好的律师事务所,帮哥哥打官司。 殷音取出先前攒下的一些钱,找到恒胜律师楼,寻到了古律师。 古律师的咨询费不低,但殷音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钱交了,细致地咨询了哥哥的案子。 原本古律师很有兴趣接杨骁的案子,而且价钱也谈妥了。可律师楼方面却阻挠了古律师,主要是老板不同意他接下这件案子,还私下跟他谈了很久的话,让古律师为难了。 最后,古律师不得不让步,只能拒绝了殷音的委托。 殷音本来满心欢喜,以为有救哥哥的希望了,谁知古律师突然退出,来个措手不及,被这盆冷水浇了个冰透,感到很疑惑。 第42章 天堂到地狱 第42章天堂到地狱 “古律师,我们已经谈好了,为什么又变卦?”殷音心急地问律师。 古律师也愁眉不展,为难地说:“这是老板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公司不让接下这案子,我也只能听从安排。实在抱歉殷小姐,不是我没信义,说话不算数,我也想能有机会帮助你,但是,我没法违背老板的决定。” 殷音心里一沉,完全没想到哥哥的案子会这样棘手,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她想不通,这案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为什么阻碍重重,难道,真有什么幕后内情在作祟,致使哥哥深陷囹圄而脱不开身。 殷音直觉得头疼,真有些万念俱灰,感到天都是灰色的,毫无希望可言。 古律师看殷音的神色陈黯,就宽慰说:“你也别太着急,或许,等些日子就能有办法了呢。” “古律师,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哥哥的案子,为什么不能接?”殷音愁苦地问。 古律师怔住了,思考着说:“这个……我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我能告诉你的是,你哥的案子背景很复杂,不是普通的经济案,牵扯很大,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般人很难插手。” 殷音吃惊地看着律师:“什么意思?一般人不能插手,那什么人可以插手呢?你告诉我,我去找他。” “殷小姐,我劝你还是暂时放一放吧,做的再多也是徒劳,不但救不了你哥,还会把你也拖累进去的。” 殷音严肃着摇头;“我不怕拖累,我只想救我哥出来。他是无辜的!” 殷音一激动,又哽咽起来,她不得不中断谈话,让自己平复下情绪。 古律师说:“殷小姐,我说话是很负责任的,也是为你好,目前来看,你什么也做不了。其实具体的详细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若单看案子本身,我觉得也不算多难查的案子。问题是,有人阻止你去进一步调查,又能怎么办呢?” 殷音恍然道:“古律师,我哥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到这步境地的?” “这,我……还真难说,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啊。我正想进一步取证时,老板就通知我放弃这件案子,我也就没再进行调查。” 殷音立马心凉了,哥哥的案子,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哪怕给再多的酬劳都无济于事,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而,她悻悻地说:“我本来是冲着恒胜这块招牌而来,知道你们是全国知名的律师楼,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想不到,真实情况是这样,什么常胜将军?原来只打一些简单好打的,挣钱多的官司,那些有难度,真正需要申诉伸冤的案子,却一个也不接,这样就能保持不败纪录了。原来,你们是这样常胜下来的,我可真是佩服啊!” 听到殷音带刺的评断,古律师虽不愿听,但也非常理解殷音的心情,说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这样说的,是为了激将我们。可你错了,我们一向理性,不会因为你有失公平的言论而随意更改主意的。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请你不要做无用功了,好好继续后面的生活,才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殷音梗着脖子,反问道:“公平?你们向世人求得了公平,可那些被冤屈而至今禁锢在枷锁中的人,他们向谁讨公平?我算了解了,看清了。好,我不烦你了,只希望,你们再接案子的时候,最好摸摸自己的良心!” 殷音气呼呼的,提起包就要走。 但古律师急忙拦住了她,说道:“殷小姐,请先留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殷音没好气地说。 古律师马上掏出名片册,从中抽取了一张名片,交给殷音,并说:“这是我师兄的联系方式,他自己开了家律师事务所,也是相当厉害的,曾在美国当了多年的律师顾问。业务能力,我不敢说他是全国第一,但跑不出前三名去。你去找他试试吧,若他肯接下来的话,按正常推断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费用会很高,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其余的,只能看天意。” 殷音拿上名片,还是对古律师说了句谢谢,就径自走出律师楼了。 这一次,她受了不小的打击,一周之内,可以说从狂喜到狂悲,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变化如此迅猛,叫人难以承受。 她只能疲惫地回了家1;148471591054062。尽管从古律师那得到了另外一名大律师的联系方式,可她并没抱多大希望,想必这种事,可能全国都一样,都不敢接下这案子的,到哪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于是这几天,她下班也是郁郁寡欢的,不想过早回家,而在街上游荡,等散去了愁闷的心情再回家,怕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了陶明。 却没想到,她在逛街时碰到了米可。 米可偶遇到了殷音,心里很开心,就拉着她一起进了咖啡店。 殷音见其完全变了,再不是那个可怜的青涩小女孩了,而透出许多女人味,似乎她的着装打扮与她的身份和年龄不符,显得过于贵气和稳重,不仔细看的话,真会认不出她。 “小米,你的变化真大,也真够快的,我在街上真不敢认你了。刚才要不是你叫我,我就会和你错过了。”殷音风趣地说。 米可轻轻一笑:“那是你太过奖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变化是有一点,怎么说,也该有新的开始了。” “呵呵,我看变的可不止一点呀。你的神色,气韵,还有整个仪表仪态,都太像个贵族小姐了,谁能想象的到原来的你呀?” 米可笑眯眯地说:“那你说我变了好呢,还是不变的时候好?” 殷音笑道:“你这可是给我出难题了,你希望我怎么说呢?” “我希望你说实话。”米可还是笑眯眯的。 殷音想了想,道:“你以前就很好,现在变了,也挺好的,两种不同风格,各有各的妙趣。” “呵呵,殷姐姐太会说话,真是滴水不漏。谢谢你哄我开心。” “哪有啊,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 米可笑道:“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是哪种好,也许大家更喜欢现在的我吧。” “你现在很好啊,有个那么疼你的男朋友,应该很幸福了。” 米可忽然变了脸色,显得沉静了,气氛也慢慢凝重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殷音不安地说。 米可又笑起来:“没什么,我刚才在走神。哦对了,你哥的那件案子怎么样?” 提到这个,殷音叹了气,心情又一落千丈了。 米可看出异样,就追着问下去。 殷音则把情况告诉了她。 “原来那么麻烦,我以为只要肯花钱就能办事呢。”米可感慨道。 殷音又叹气说:“算了,这家不行换别家,我相信总有人能接手我哥这件案子的,我就不信,全国那么大,还没地方讲理去。” “殷姐姐,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支持你的。” “谢谢。暂时不用,到时我会找你的。” 这时米可看了看表,殷音就问:“你有事忙呀?” “哦,我男朋友说一会来接我,我看时间快到了。” 殷音欣慰地说:“看你,现在多幸福,真是因祸得福啊,好好珍惜!” 米可淡淡地说:“我会的。” 这时,米可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接听,又很快放下了,然后和殷音道别,说男友在车里等她呢。她这就走了。 殷音则默默看着米可远去的背影,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正瞧见米可上了一辆高级轿车,像是宾利。 殷音则眼前一亮,没想到米可的男朋友那么阔气,能开好几百万的车,不是一般的土豪啊。然而很快,她就看出问题,总觉得那辆车似曾相识,好像见谁开过的,但一时想不起来,就没太在意。 这之后,殷音有十多天没见米可了,想着她过得很幸福,很稳定,也就很放心了。 唯一的心事,就是杨骁哥哥的案子,殷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那个古律师的师兄联系。她除了担心人家不接案子外,还担忧酬金,手里没有多少钱,办事真的寸步难行。 实在没办法,殷音就想到了米可,她有个很厉害的男朋友,家里有钱,跟他借钱打官司,应该不成问题。何况米可事先垫过话了,有困难可以找她帮忙。 于是殷音就主动约米可见面,说出了眼下的困难,要借些钱打官司。 米可则告诉了殷音一条信息,她说不但可以借钱给殷音,她男朋友还认识许多名律师,说不定还能帮助殷音打好官司呢。 殷音一听就兴奋起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真没想到,你男朋友还有这方面关系呢?早知道,我就不舍近求远了。” “其实也怨我,早先不知道他有这层关系的,不然,我早告诉你了。”米可也开心地说。 “那好,现在正是时候,什么时候见见你男朋友,我想当面跟他说清楚情况。” “这个没问题的。”米可爽快地说,“我先看看他的时间,然后通知你见面。” 两人痛快地约定下来,殷音则满心欢喜,心想这次应该能帮到哥哥了。 第43章 小米的神秘男友 第43章小米的神秘男友 没过两天,米可就回复了殷音,说可以马上和她男友见面,就约在了ktv包间里。 殷音不解,为什么约在那种地方里,环境乱哄哄的,怎么谈事情。但这是对方的意思,殷音也不好多提要求,毕竟是有求于人,只好迁就人家了。 殷音被米可领进了ktv,经过九曲回肠的过道,终于来到最里边的一间至尊vip包间。 米可带殷音进去,里面没人,空空的。殷音感觉奇怪。 米可说先等一会,她男朋友正在谈电话,一会就进场。 殷音则耐心等着,顺便想想要说的台词,争取让他多帮帮忙。 正准备时,忽然包间门外有人敲门。米可则箭步飞到门边,轻轻打开了门。 听米可的说话语调,殷音就判断出进来的人是她男朋友,于是就迅速打理头发和衣装,做最后的准备,好以最佳状态与人会面。 可是,当米可的男友一出现,殷音正准备开口打招呼时,她整个人就愣住了,呆望着那个男人,异常愕然。 而对方,虽也略微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就恢复平静,转而略带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殷音。 “江知水,怎么会是你?”殷音惊颤道。 米可也感到意外,说道:“原来你们认识呀?” 殷音太过惊讶,根本没注意到米可说什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想马上离开。 而江知水很泰然自若,只淡淡地告诉米可,说殷音曾经是他家孩子的家庭教师。 米可这才有所了解,但也没深想,觉得大家都认识也就不用再介绍了。 殷音迅速想了想,随口找了托词,对米可说自己还有工作没做完,需要备课,不便久留。 米可很纳闷,殷音有突变不知何故,就好言相劝:“殷姐姐,这机会可难得呀,知水他平时很忙的,不容易约到的。” 殷音急躁地说:“我知道,可我工作没做完也没办法。” “那你哥哥的案子不是要急着办吗?” “我……我真有事,若现在办不成也没办法,再说吧。”殷音提起包就要出包间。 这时江知水说话了:“殷小姐,我们多日不见,怎么不多呆会就走呢,难到你在特意避开我吗?” 听他这样一说,殷音倒不好走了,她停住了脚步,犹豫地看着那两个人。 米可听出怪异来,不住地看着江知水和殷音,心里狐疑起来。 殷音可不想米可知道自己和江知水的关系,为了避免尴尬和怀疑,她只好暂时留下。 “不好意思,是我没安排好,我才刚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完,不该匆忙跑来找你们的。所以对不起,我真的要去忙了,不然不好交差。”殷音异常歉意地说。 米可刚要回应殷音,江知水却先说了话:“真是难得,没想到殷小姐也有疏忽的时候。我记得你做家教的时候,事无巨细地都安排妥当,从没出过差错,哪怕是小疏忽都没有,连我的管家都夸你做事细致认真。没想到,你现在也能犯这种错误,少见呢!” 说完,他就故意对殷音魅笑着,眼睛不时放电,让殷音很不安。 殷音则尽量完满地解释着:“那没什么,谁还不犯错呀。就是因为事多太忙,忙中出错也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奇怪的。” 米可在一旁听着,越听越觉得他们古怪,心下不断怀疑着,静观动向。 江知水翘起二郎腿,悠然地说:“既然人都来了,就安心坐一会,等事谈完了再忙其他的不是很好吗?省的白跑一趟。” “可是我正事没做完,在这也不踏实的,还是另找时间吧,我就先回去了。”殷音毫无表情地说。 “难道,你身上的官司不是正事吗?你不想救你哥哥啦?”江知水挑衅道。 殷音忽然没辞拒绝了,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暗暗叫苦。 江知水看殷音僵住了,立马招呼她坐下,就势留住了她。 殷音无法,只好硬着头皮等等看,寻找时机再走。 江知水则冷眼旁观,心里发笑,他在看殷音还能怎么拒绝。 而米可,觉察出一些事,看他们俩的状态,都只等着不开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自动起身,以取饮料为借口,借故离开了包间。 一时间,这闭塞的空间里,就只剩殷音和江知水两个人了,这让殷音着实不踏实。 “想不到,你居然是米可的男朋友,这世界真小啊!”殷音不满地说。 “男朋友?呵,是米可这么告诉你的吗?”江知水高傲地说。 “难道不是吗?”殷音也严肃地看着他。 江知水冷笑了一声:“哼,我每个月给她五千块的零花钱。除此外,还给她不定期买衣服、首饰,名贵包包等,虽然看起来给的不是很多,可我一次性帮她家人还了六十万的债务,还给她家三十万用于她老爸术后调养用,还包了她的学费,这些算起来,可就不少钱了。我在她身上投入的可不算少了。” 殷音这才明白江知水和米可的关系,难怪米可变化那么大,吃穿用度样样金贵了,这明摆着是被包养了。她顿时觉得伤感,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江知水见殷音不说话,便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就没点想法吗?” “你想让我说什么?” “呵呵……”江知水忽然笑了,不停地抖动着肩,也不知哪里好笑。 殷音不予理会,直看自己的手机。 而江知水斜眼瞄着殷音,轻声说:“你不说话,是不是表明在生气?你气我,包了米可?” 殷音不屑地说:“笑话,这关我什么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还能管你呢?” “可我怎么听这口气,有股酸味?莫非,你在吃醋?” “我吃你的醋?呵,你真自大,真拿自己当皇帝了,真以为天下的女子都非你不嫁吗?”殷音白了他一眼。 “呵,嫁我有什么不好,要什么有什么,信手拈来,不是活得很自在吗?” “只可惜,最该有的却没有。” “你指什么?” 殷音不忿地说:“一颗真心。” 江知水挑眉道:“啊,你说那东西啊。那东西有,不过,不是随便给人的。” 殷音没说话,只是冷笑。 江知水看她不屑的表情,又说:“我其实一直在准备着给一个人,只等她来取,我的这颗真心。” 殷音还是不搭话,直挺挺坐着,不苟言笑。 江知水继续说:“你不想知道我在等谁吗?” “不想知道,我没有兴趣。”殷音严肃着说。 “在你的思想领域里,你一定认为我既然都包下了米可,再说对女人真心的话,会很假。可那是你以女人的角度在想问题,而世界上并非如你们想象的那样。” 殷音立马回应道:“确实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我以为世界很干净,却不想遇到的多是肮脏。” “你这是在骂我吗?”江知水有点不快了。 殷音又不说了,实在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江知水轻轻一笑:“好了,不跟你扯那么远了。我直说吧,虽然我包了米可,但在我心里,始终没忘了1;148471591054062你。你在我心里一直有位置,我还是很期待你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只要你肯回来,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有什么困难我都帮你解决,绝对办事周到,不用你操一点心。而且,我也会放米可自由的,只专心对你一个人。怎么样?我够诚意吧?” 殷音斜眼瞟着江知水,道:“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从未在你身边过,谈不上回来,我的心也没在你那里过,也谈不上回心转意。所以,你还是享受自己的生活吧,不用麻烦来回改变。” “可我怎么听出,你还是埋怨我包了米可呢?” 殷音只瞪着他,并不打算作回应。 江知水又自说自话:“知道我为什么在米可身上投入那么多吗?” 他边说边故意看殷音的脸色,稍后继续道:“你也许奇怪,米可从资质、条件、能力等方面来讲并不算上乘,顶多是中等级的,远不及你,可我会给予她很多。其根本原因就是,她值那么多。” 江知水又停下来,特意望着殷音。 而殷音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 这丝毫没影响江知水说话的兴致,仍接着说:“米可之所以值得我投入那么多,是因为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 听到这,殷音心被刺痛了,仿佛看到了一朵鲜花掉入泥浆里,令人痛惜。 接着,他又说:“面对如此纯净的姑娘,只属于我的姑娘,我怎能不好好款待她呢?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身上有与你相似的气质,那种……冰晶玉洁的感觉,真的很美妙,我很享受。尽管她长得不算美艳,可她让我感到了年轻,感到了轻松。 说白了,她身上有你的影子,也就是说,我心里真正想着的人是你。有时我抱着她入怀的时候,会有一瞬间感觉我在抱着你,在和你温存。还记得度假屋那晚吗?我时时回味着,念念不忘。” “够了,别再讲下去!别再说这种话!”殷音忍受不了,终于爆发了。 第44章 当群演 第44章当群演 江知水却淡淡笑着:“怎么,你怕我,又勾起你,最不想面对的,是吗?” “请你自重,不要再胡乱说了!”殷音愁苦着。 “你到底怕什么?”江知水渐渐站起来,缓缓走向殷音,并说,“怕你面对你爱上我的事实?” 殷音呼吸急促起来,不安地说:“别再乱说了!谁爱上你了?我没有!你别自作聪明了,我不爱你!我不会爱上你这种人!” 江知水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竟靠在殷音身边坐下,追看着她的眼睛,说:“这话,你也别说的那么绝对。就算你现在不爱我,可不敢保以后你也不爱。” 殷音下意识远离他,躲到沙发的一角,颤巍巍地看着他。 她越发觉着危险,想到要尽快离开,就立马站起来要走。 江知水看殷音提起了包包,也迅速站起身,挡住了殷音的去路。 殷音害怕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提醒你,你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没办呢。”江知水直勾勾盯着她。 殷音有些发慌,道:“不劳您大驾了,若我早知道是你来,我就不会来这见面了。我只是没想到,小米所谓的男友竟然是你!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可说的了,请你让我走。我不想再呆下去。” “可是你这样走了,你哥怎么办?不要再有小女孩行为了,意气用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哥的事我自会办,不用你操心!”殷音要强冲过去。但是江知水死死把住去路,殷音走不掉。 她很生气,厉声道:“你不让我走,是想绑架我吗?” “我只是想说,你哥的案子很棘手,没有多少人愿意接手的,我不出面帮你的话,你哥的事很难解决。”江知水高傲地看着殷音,一边的嘴角微翘,总给人不怀好意的感觉。 殷音不服气:“你还真是夜郎自大,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你以为你是谁?能一手遮天吗?你也不过是江氏集团的董事长而已,司法界的事,你能干预的了吗?” “哼,你不知道的事,就等于没有吗?你怎就知道,我不能插手这件案子呢?” “这么说,你是孙悟空有三头六臂了?”殷音讽刺着他。 江知水毫不谦虚地说:“你这样形容也可以。我当然不是皇帝,如果我是的话,首先一件事就是把你立刻收为我的贵妃,然后让我好好宠幸你!” 说着,他就上手去摸殷音的脸蛋。 殷音迅速打落他的手,并借机要逃走。 然而江知水拉住了殷音的包包。殷音则为夺包包而与他纠缠。 江知水就势把殷音搂在了怀里,伸长了脖子就去亲她。 殷音就吓得叫起来。 就在紧要关头,包间的门突然开了,米可端着饮料回来了。 殷音和江知水都吓了一跳。 殷音趁他发愣的时候,就推开他,拿起包包就疾步冲到门口。 米可惊望着殷音,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殷音也心慌意乱,无法做解释,只好抓住这一丝的机会逃脱了。 米可则站在门口,端着饮料,呆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则故意整理了衣装,若无其事的又坐下来,神色依然自如。 米可顿了顿,然后把门关上,径自坐在了江知水旁边,表现得很安静。 她心里疑虑重重,但没开口问他,只不断回想刚才听到和看到的一切。 其实米可已回来有一会儿了,她走到包间门口时,听到屋里两个人的谈话,就好奇地听起1;148471591054062来,没有立即进屋。 此时她才断断续续听出,殷音和江知水有不寻常的关系,进而心里发紧了。这是她没能料到的。她只隐隐感觉两个人似乎很熟,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关系,所以很吃惊。不过,她没有怪殷音,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怪谁。 然而后来米可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劲,殷音面临危机,米可不想出事,这才急忙推门进去,让屋里的一切戛然而止。 此刻,米可还在回想,江知水却对她说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还愣着什么,给我打开饮料。”江知水命令道。 米可乖乖服侍他,心里却起微澜,不时偷偷看他。 江知水扫了米可一眼,看出她神色异样,却不以为然,转而说起别的话,对殷音的事只字不提。 米可很懂规矩,他不说的自己也绝不能问,只单方面的听话照办就好,其余的,她什么都不需知道。 与此同时,殷音已经忐忑着回了家。可到了家,她还是心神不宁,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居然再次碰到了江知水。她更没料到,米可那么快就搭上了他,无法想象她居然是他包养的qingfu,太感意外了。进而她想到,米可给自己的那些钱也是来自江知水的,就更觉得别扭,心里难受。但已成既定事实,后悔也没用,只怪自己没早点知道真相。 所以现在殷音很矛盾,将来还要不要和米可来往,这件事该不该让陶明知道,众多烦恼一齐困扰着殷音。 但殷音很清楚,应该尽量少接触米可了,就因为她和江知水的特殊关系而没法亲近她,实在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了。为安全起见,殷音决定先隐瞒陶明这件事,以后怎么样再说。 不过,最令人遗憾的是,杨骁的案子又要往后拖了,殷音再着急也绝不会求江知水一丝一毫的。 当晚,陶明兴冲冲地回了家。他事先知道殷音去见米可的男友,知道杨骁的案子可能有救,就好奇地向殷音询问情况。 殷音只简略地说哥哥的案子不好弄,还需要等等。陶明也觉着遗憾,只好跟着一起等了。 不过,他倒是带来一个不错的消息,告诉殷音他又找到一份工作了。 殷音很好奇,问道:“这次是做什么的?” 陶明开心道:“是做群演。” “啊?群演?”殷音顿感意外,长大了嘴巴呆住了。 陶明却很高兴,说道:“你带我看过电影,我今天就想见见电影是怎么拍的,于是我凑巧碰到了某个剧组,他们正拍电影呢,刚好那的导演需要群众演员,我就抱着试试的想法去面试,没想到还真成功了。他们录用了我,每天会给我50块钱,还管两顿饭,至少要拍两个月呢。” 殷音立马乐了,笑道:“是真的?你能当演员?真稀奇!” “我想反正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强,先看看吧,就当学习和消遣了,而且我也对拍电影很好奇呢。” “那就去试试,你学会了可就比我懂得多了,我都没这机会呢。” 陶明得到了殷音的鼓励,更干劲十足了。所以从第二天起,他整个人如同消失了一样,黑白天都在剧组里。他很勤奋,学习很积极,不懂的就爱问,有时把剧组的同事都问烦了。但这也加速他了解这个行业,快速地投入进去,并对之更有兴趣。 没他戏份的时候,他也不离开片场,一直观看其他演员拍摄过程。不管是大明星还是无名小卒的戏,他都精心地观看学习,迅速吸收着他所不知道的知识,也乐在其中。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礼拜,殷音连着几天都没见到陶明,很想念他,就趁着雇主们休公假举家旅游的时候,她得空到北方影城去探班。 殷音边打听着边一路找来,终于发现了陶明。 再次见到他时,殷音很吃惊,他整个人的装束都变了,成了清朝人,都快认不出来了。 “天哪,你把头给剃掉了?”殷音有些惋惜地说。 陶明却笑呵呵道:“呵呵,没什么,拍戏嘛。正演清代古装戏,我只好听领导安排了。” 殷音则凑近他,小声说:“你明朝来的人,也知道清朝?” 陶明嘿嘿一笑:“知道一点,现学的。我托人帮我找了剧本,我才对照着历史背景去查了资料,总算知道个大概了。” 殷音缩脖偷笑着:“你还真爱学习。不过,可惜你这一脑袋好头发了,都剃光了。” “没办法嘛,谁让清朝有剃头的怪习俗,我看着也别扭,可为了演戏,只好还原历史了。不过我觉得还可以,扮相还行。你觉得呢?” 殷音打量着他一身粗布长袍,头上粘着清朝大辫子,不禁觉得好笑,可又不敢太张扬地笑,就掩口小声窃笑着,引得陶明也自嘲地笑了。 “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很傻?”陶明睁大眼睛问殷音。 殷音笑着摇头:“没有,挺好的。你还蛮适合古装的。不过我觉得你的气质应该适合演王爷一级的人物。” “王爷?” “对呀,就是皇亲国戚嘛。” 听到这里,陶明微笑的脸忽然变了,人也沉默了,气氛逐渐凝重了。 殷音不知他怎么了,就小心地问:“你怎么不高兴了?” 陶明吞吐着说:“哦,没什么,我没不高兴。” “那怎么……” 她刚继续问,就听有人喊陶明,让他做准备,马上拍下个镜头。 殷音则好奇地等待拍摄,在一旁观看着。 陶明只演些街头巷尾的老百姓,清朝模样的装扮,只在镜头前走几步,然后做做简单的动作,连台词都没有,几秒钟就完成一个镜头了。 不过殷音看得出陶明工作很认真,也很聪明,他几乎不怎么费力就拍完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镜头。 中间休息时,殷音跑到陶明身边,问他感受如何。 陶明只微微擦汗,笑着说这体验很有趣,不觉着累,就是感觉拍的时间有点短,要是有台词就好了。 殷音就鼓励他,让他好好演,说不定演好了能被相中,可以表演更多的戏份。 第45章 挑错 第45章挑错 没想到他们的这个心愿很快就实现了。因为导演要求加几个镜头,加几个人物形象,他发现陶明挺上镜的,人也勤快,就给他添加了几句台词。 陶明高兴得不得了,很尽心尽力地去练,不想,他一次就过关了,一气呵成。 殷音也没料到,陶明会有演戏的天赋,实感意外,也非常开心,还幻想着,要是有好的机遇,说不定他干演员这行很行呢,所以就有了更多的期盼。 而事实上,也如她所料,陶明在剧组里是越来越受重视,每天进步很快,所以他完成了这部戏后,又有导演找他参演一部电视剧,演个小配角,也是清朝剧,叫《刁蛮公主》,这里面他的台词就明显增多了,戏份自然增加了不少,酬劳也大大提高了。 殷音闻听陶明的喜讯很开心,所以总会抽空跑去影城探班,充满了好奇心去了解拍摄工作。 然而这次去的时候,殷音却看到陶明和执行导演之间有些摩擦,关于演戏有点争论,双方闹出了不愉快。 殷音很担忧,就问陶明出了什么事。 陶明则说无大碍,就是争论一些观点,都是工作问题。 而殷音却在旁听到那执行导演叨叨着,说了陶明一堆不好,说他无名小卒敢给导演提意见,还要求改剧本台词,连人物设定都要修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那导演一直愤愤着,也引得殷音为陶明担忧。 殷音就再去问陶明。 然而陶明被总导演和编剧及其他工作人员围住,都在说陶明的不对。 被牵扯其中的还有女一号,某位康姓的台湾籍二线明星。 那康小姐也戴着戏装,不屑地看着陶明,说:“难道,你也对我演的戏有意见吗?你才入行多久?你知道我是谁吗?” 陶明见那女明星火了,忙解释着:“康小姐,您误会了,我不是说您演戏有问题,而是剧本设定人物时,本就有缺陷,这不是您演的问题。” 那女明星听到后,也不好再发火,而怪腔怪调地说:“哦,那您说问题出在哪了?要怎么修改呢?” 陶明恭敬地对大家说:“在下认为,片名虽叫《刁蛮公主》,但不管怎么刁蛮,也得符合常理,符合传统礼教才对,表现得太过了,那就不是公主了,而是市井的泼妇,与‘公主’二字相去甚远1;148471591054062。”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表现得太过了?我演得怎么不对了?”康小姐不满地问。 陶明耐心说:“我再重申一遍,不是康小姐您演的不对,而是人物设计的本身就有问题。古时候的女子,不可能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她贵为公主、皇后,也都十分遵守礼教的。我不否认会有女子天生活泼好动,性情乖张,可还都是有一定礼数的。哪怕自己的身份再高,也不会随意目中无人,说话也是温文尔雅,谈吐不凡,。因为贵族小姐们都受了良好的教育,行走坐卧都是非常讲究仪态美的。她们可以性格活跃,但是体态一定是优雅的,这是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的结果,绝不可能在市井上随便跟个仆人就逛街,还大摇大摆地走着,完全不符合当年的时代特点。所以,有些桥段虚构的就太离谱了。 比如女性会反串女扮男装出行,实际上是行不通的。过去汉族妇女是裹脚的,脚已经畸形长不大了,就不可能像男人那样稳当地迈着方步走。而清代的满族女子虽没有裹脚的习惯,但贵族妇女习惯穿的是花盆底的鞋,穿惯了那种鞋子,跟踩平底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走路的姿势都与花盆底鞋子相配、相协调。若突然换成男子的鞋子,女子走路时就会肢体不协调,变得不阴不阳,很难看,也走不成,因而一些编造的情节就显得太假了。” 康小姐和部分剧组人员听了有些不屑,那执行导演就撇嘴说:“假?演戏本来就是假的,要不怎么叫演戏呢?哼,也不知你是哪跑来的,敢跟我们吹毛求疵,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也是想把戏演好,并没别的意思。”陶明极力解释着,“如果做的太假,观众一眼看破,这戏看着就没意思了。我们演的是过去的时代,就要符合过去的礼法,否则就不是古装戏了,而是现代戏。过去的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跟现今时代的女性是有很大区别的。否则还看什么古装戏,直接演现代的不就行了。既然是演古装,古代女子的行为体态必然是举止端庄,哪怕她是小门小户的姑娘,说话或行事的礼数也不能错,否则容易给人误解是不良妇女。 你们也都知道,古代女子都喜欢在头发上插上金簪银钗,喜欢戴耳坠,而不是耳钉,知道其中的缘由吗?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看。那金簪上多是带穗子的,耳坠也有坠子,自然垂下,能灵活摇摆。而这些除了美观外,最主要的是用它们来规范女子行为的。如果女子的动作过大,那金钗上的穗子就会乱晃,耳坠子也会摇摆过度而打在脸上,那么整体仪态尽失,显得非常失礼。所以真正的大家闺秀是笑不露齿,举止端庄,仪态优雅,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头动作,也做的很讲究,她会稳当地连头和身子一起转过去,而不是只回头,不动身子,那样耳坠子肯定打在脸上了。这样讲究固然觉着麻烦,但形态上看起来很美,女子的举止体态是以美为前提的,而不是以方便为基准的,这就是古代和现代的区别。若表现不出这些区别,那就很假。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在说,戏里的公主不该太放浪形骸,应该是男女有别,是在一定的行为约束下表现其特殊的性格和品质,不能忽略了时代背景。” 陶明的这一大套话,说的那些人眼睛瞪的发直。后来还是总导演说话了: “小陶呀,我知道你很认真,可这毕竟是给现代人看的戏,谁还会计较那些细节呢?倘若什么都要符合过去的礼数去编排,那好多情节就无法形成了,故事也就不好看了。” 这时康小姐插了话:“导演,别跟他废话了,他懂什么?没入行多久就跑来给别人指手画脚的,他一个外行人算什么嘛?就算演得不符合古代的礼法,谁又能知道,能看得出来呀?大家都知道是演戏,看完了乐呵一阵就完了,谁还计较那么多?真是多事!再说了,怎么证明他说的就都是对的?谁去核实呀?谁在古代呆过呀?真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浪费人时间!导演,要是改戏的话,我先前的不就都白拍了吗?我可没时间再改了,我档期不允许!” 康小姐一个劲瞪着陶明,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嘴里还哼哼唧唧呢。 陶明还想对康解释,然而总导演发话了,叫编剧听好,后面的剧情要多注意了,尽量贴近当时的社会风貌,别太偏离了。 说完,总导演就要散掉人群,继续开工。 而陶明还有话要说,急忙拦住了总导演:“导演,先别走呢,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哎呀,小陶呀,咱们工期紧张,耽误不起时间,多延长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啊。”总导演为难地说。 “我知道时间紧迫,可是台词上却有重大失误,这错误太明显了,不能忽视啊。” “什么错误啊?”导演皱着眉头问。 “咱们的剧情是以清朝初期为历史背景的,讲述的是康熙皇帝时期的事,虽然是杜撰,但有些历史常识不能错,不然,会贻笑大方的。”陶明严肃地说。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历史常识?”总导演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关于对康熙的祖母,孝庄太皇太后的称呼,咱们在演戏的时候是不能直呼其为孝庄的,而太后本身也不能自称为孝庄,‘孝庄’这个词是谥号而不是名字,是古代君主、诸侯、大臣、后妃等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死去之后,根据他们的生平事迹与品德修养,评定褒贬,而给予一个寓含善意评价、带有评判性质的称号。试想,孝庄是太皇太后死后才拥有的称号,她生前又怎么会知道‘孝庄’这个名称呢?显然不符合逻辑呀,这不是严重的谬误吗?” 总导演瞪起眼睛,吞吞吐吐地说:“你说的这个问题,谁……不知道?我,我会弄错吗?可你说怎么办?后人只知道孝庄这个称号,在戏里不说孝庄,那说什么?又该怎么称呼康熙的祖母?不让叫孝庄,那观众知道说的是谁呀?你以为就你知道所谓的常识,别人就不知道吗?” 导演说的话有点没底气,他心里在发虚,脸色也不好,心想陶明这小子真难缠,拍完戏拿了钱就得了,还他妈的那么多事,要多烦人有多烦人,就想陶明的戏赶快拍完了走人完事。 第46章 十分凑巧 第46章十分凑巧 然而陶明似乎没发现总导演的脸已经变得铁青,还继续讲:“不用孝庄这个称号,可以叫她的名字嘛。人都是有名字的,我也查过资料的,孝庄生前的名字叫‘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孝庄这个称号则是康熙皇帝在祖母去世后,尊封上去的谥号,全名叫孝庄仁宣诚宪恭懿翊天启圣文皇后,简称孝庄文皇后。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康熙祖母生前时,称她为孝庄,而直接用她的真实姓名。这是历史剧,整体剧情虽是杜撰,是戏说,可这要紧的常识还是要遵守的。” 此刻总导演更没好脸色了:“哎呀你可真麻烦,看看你刚才说的那么一大长串名字,在戏里面好用吗?观众听了更稀里糊涂了。你懂什么?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都照你的想法去拍戏,这戏就没法看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太多了,要么你就留下继续演戏,要么你就走人,你的角色我会找人顶上来的,大不了也可以全部剪掉,我没闲情跟你耗时间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众人见导演走掉了,也就跟着散了,其他人都继续忙自己的事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陶明还站在原处呢。 殷音看到了一切,等别人走了之后才凑近陶明,见他被奚落的样子,心里也很酸楚。 她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只握着他1;148471591054062的手,用行动安慰他。 陶明却对殷音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我不过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固执?” “其实这也不过是拍戏,就当娱乐了,何必那么较真,还让自己不愉快。要知道,你来拍戏是为了挣钱的。其实本来已经很辛苦了,再找些事端给自己找别扭,那岂不很不值?”殷音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陶明说:“我这人就这样,遇到不合理的,就想去改正,不想当做没发生,看着不管。当初我就斗胆跟祖父建言,说他的一些政策不对,需要改。没想到他真的采纳我的意见了,也真的改了,从此我就有了胆量说真话,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前怕狼后怕虎的了,没想到600年后的今天,却还是……” 殷音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着问:“你祖父?还……改什么政策?你在说什么?” 陶明恍然道:“哦,没什么,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想起我爷爷了,他去世了,我很想念他。” 殷音听了这些话也就不好再多问他了,怕他更伤感。 “那你打算怎么样?”殷音凝视着陶明。 “继续拍戏吧,我还是很喜欢当演员的。要是能拍明朝的就更好了,我会得心应手。” 殷音却打趣说:“恐怕,到时片场更热闹了。他们一出错,你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告诉他们哪个不对,哪个不合理了,到时更麻烦。” “难道我指出错误有错吗?拍戏也可以拍得精致一些呀。那才对观众负责,也会更好看的呀。现代人不是常说细节决定成败吗?拍出的戏是要拿出给人看的,那么明显的错误不纠正,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殷音看他过于认真了,又感觉他有些不快,就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免得伤和气,便故意转移话题,带着他一起跟着导演走,继续拍后面的镜头。 第二天,殷音还是不放心陶明,又留在片场观看,希望陶明能适应他们,安心拍戏就好。 可是还没拍到中午呢,陶明又因一个细节问题而和执行导演产生争执,那导演脾气更差,更要面子,当场就回击了陶明,给他难堪了。 “是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呀?我叫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得了?还他妈那么多事?我知道清朝人都讲什么礼数规矩呀?这个不符合那个也不符合,这戏没法拍了!哼!”执行导演气得就要甩手不干了,眼看就要闹僵。 殷音暗暗替陶明捏把汗,心想他又开始犯瘾了,他是不说痛快了不罢休,这工作还怎么做呢? 正当大家都在担心时,忽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来:“张大导演,这是怎么了?干嘛动那么大肝火呀?” 顺着话音,大家就回头找,居然看到一位小巧玲珑的年轻女子,穿着鲜红的名牌高档亮眼的时装,款款走到人群中央来。 殷音一看惊愕不已,来人正是米可,感到很意外。 而米可没发现殷音在,两眼直看着陶明,又对导演笑了笑。 陶明也觉得惊奇,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米可,太不可思议了。 而米可没先与陶明说话,而是跟导演寒暄起来了。 导演见了米可居然堆笑道:“哟,什么风把您米大小姐吹来了?我真失礼,没有亲自迎接您呐。” 米可微笑道:“张大导演客气了,您别多礼,我也是随便过来看看拍摄情况,没什么要事,不想劳烦您的。您只顾忙正事就好,不用管我的。” “哎,瞧您说的,你是财神爷派来指导我们的,我能敢怠慢吗?”导演谄媚地笑着,让人看了都想吐。 米可则不接话,转而说:“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张导不想干了?” 那执行导演一听这话,迅速看了看陶明,而后就把情况简单说了说。 米可轻轻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嘛。陶先生是新人,年轻气盛,您老在圈里混迹那么多年,何必跟小辈计较?再说了,陶先生也是在为工作着想,认真负责任,不是好事吗?不过是意见有些不同罢了,何苦大动干戈,有失您老的身份啊。” 导演听到米可的态度,就明白许多,仍堆笑道:“呵呵,米小姐说的对,我也是因为赶工期,太着急了,总想着多节约成本,就没考虑那么多,所以性子急了些,让米小姐见笑了。” “张导您客气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别闹的那么僵,有事多商量着办,和气生财嘛。”米可笑盈盈地说。 导演则点头哈着,竟会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的脸色,让许多人都不解。殷音也更不明白了,米可一下子变得神气起来,完全不像个大学生,似乎成熟许多。 而这时,周边就有人小声嘀咕着,说:“你知道那女的是谁吗?别看她年轻,后台可不得了呢。” 另一人问:“怎么不得了啊?” “她是咱们投资方的小情人,正得宠呢!” “哦,这样啊,难怪了。” 那两人说完了就缩起脖子窃笑着,显得神秘兮兮,还不时挤眉弄眼的,不知嚼什么舌根呢。 殷音听到了私下的议论声,再看了看米可,就心里怀疑着,莫非投资方就是他? 稍后,米可对陶明安抚了几句,让他先去休息准备拍后面的镜头,她则跟执行导演进后场谈事去了。 休息间,殷音找陶明问话:“怎么米可来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陶明也很疑惑:“哦,她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不要担心,继续安心工作,其余的她来摆平。至于她怎么会来,我也在奇怪呢。” “你知道投资方是谁吗?” 陶明感到突然,不知殷音怎么这样问,就如实回答:“我也不清楚呢,我多半关注拍戏本身的事,其余的我就没太注意。” 殷音也猜到他不会太清楚的,也就没多想,先叫他跟自己吃饭去了。 饭刚吃完,殷音准备帮陶明练习台词,米可就直冲他们来了。 “原来你们跑这来了,叫我好找呢!殷姐姐,你也在呀?”米可满面笑容地说。 殷音见她来的正好,就赶忙说:“难以置信,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米可拉着殷音的手,很亲切地说:“我也没想到能看到你们呀,更没想到,陶大哥会来演戏,太巧了,也太有意思了。对了,你们怎么会来呢?” 陶明就把经过告诉了米可。 而殷音也向米可打听,她又是怎么来的? 米可说:“我不想瞒你们,其实这部戏是江先生旗下的影视公司投拍的,所以我就被派来看看拍摄进度。” 殷音怔住了,急忙道:“什么,是江知水投资的?” 陶明听了也很错愕,瞪圆了眼睛看着米可,又看看殷音。 米可点头承认了,同时也在观察殷音和陶明的表情。 最吃惊的是陶明,他根本不知道江知水和米可的关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的第二份工作还和江知水有关联,觉得世界真太小了。 殷音自语着:“怎么又是他呢?他开超市了,还投拍电视剧?他的业务范围涉猎够广的呀。” 米可解释说:“其实这家影视公司是知水最近才收购下来的,以前也没做过影视,这算是头一次。但他很有头脑,看到了商机,所以豪不犹豫地投入进来。想必,这次又能大赚一笔呢。” “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你一早就认识姓江的?”陶明惊讶地看着米可。 米可心里发紧,看了看殷音,才明白原来殷音什么都没跟陶明说,就感觉到某种意味了。 第47章 劝说 第47章劝说 殷音怕米可尴尬,连忙帮着解释:“是这样的陶明,小米……她的男友就是江知水。” “什么?男朋友?”陶明额头上瞬间就冒了汗,心里异常沉重,完全没料到米可会和那种人有这般特殊关系。 “怎么会呢?小米,这是真的?”陶明仍不敢相信,一直向米可确认。 米可看出他们眼神中包含着异样的神色,心里也在发虚,也不敢多说了。 殷音怕米可难堪,就对陶明说:“好了,别问那么多了,这是人家的事。” 陶明则认真起来:“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可是小米,她清楚江知水是怎样的为人吗?她太年轻,根本不了解他,怎么能……” 殷音立刻拦住了他的话:“好了陶明,别再说了,小米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自由,人家怎么行事不用你来管的。” 陶明却义正言辞道:“我要管的,如果我不管,当初小米就会被很多人欺负,她还能自由自在地穿梭在片场里吗?” “这……”殷音也哑然了,不知怎么劝说他好。 而米可不想他们俩为自己吵架,就劝解着:“你们别为我吵了好吗?大家好不容易又见面了,该高兴才对呀。知道吗?我能在这看到你们,我心里有多高兴啊!咱们就别说不愉快的浪费大家时间,不如多聊聊戏份的事,看看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帮着你们一起解决。” 殷音刚想接话,陶明就抢话说:“小米,我知道你的好意,可你自己处事也要小心啊,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也许明显的危机,我能为你抵挡下来,可看不见的危机,我们是没办法帮你抵挡的,你要多多谨慎啊!” 米可被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很是尴尬。 殷音不想米可为难,就劝陶明不要说那么多。 然而陶明不肯,还继续说:“米可,也许你太小,还不懂事,容易被美丽的外表所蒙蔽,但看人一定要先了解他,看懂他的内心,别轻易就把自己献出去,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殷音见他越说越严重,就一个劲扯他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再说了。 此刻米可已觉得非常难堪,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力,就婉转地找了借口离开他们俩。 殷音被气死了,埋怨起陶明,不该管的太多,让米可尴尬。 而陶明出于正义感,实在看不下去米可这样无知,还在埋怨米可。 殷音没办法,只好把米可和江知水的真实关系和盘托出了。 陶明睁1;148471591054062圆了眼睛望着殷音,心痛地说:“这么说,米可等于……等于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殷音也难受着说:“那是没办法的,她摊上那样的家庭,全家的重担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她一个小女子能怎么办?她有选择吗?你以为她真不懂,不知道吗?她是没办法呀?谁愿意被人包养?谁愿意委身于比自己大十七、八岁的男人呀?她要是富家千金,她要是有别的办法,有人能以正当渠道帮助她的话,她会这么做吗?你以为她是心甘情愿的呀?没有感情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不是活生生受折磨吗?” 陶明沉默了,心里很乱,觉得现实很残酷,越来越难接受…… 天黑之后,殷音还在片场,没有回家,今天她本要给孩子上课的,可感觉陶明心情不好,不忍心丢下他不管,就跟雇主请了假,留在片场一夜,陪着陶明。 陶明正在拍戏,殷音连饭都没心情吃,一直在旁边观看。 后来米可主动来找殷音,怕她饿坏了,就拉她去吃饭。 殷音很好奇,问米可:“这么晚了,你也没走呢?” 米可苦涩地笑笑,道:“我今天没打算走,还有事没做完呢。” “哦,想不到你那么忙,还要给江知水办事。” 米可顿了顿,说:“不是他硬要我来,而是我主动提出的,不想整天无所事事,也想做些事。他看我太闲了,就叫我过来帮忙了,顺便跟他汇报拍摄情况,他就不用再派别人了。” 她们边走边说,忽然殷音停下来,心里在发闷。 米可看到殷音有些忧郁,就猜测着说:“殷姐姐,你看起来情绪不高,是不是还因为我搅扰了你们的心情?我真是罪过呢。” 殷音马上回应:“不是,小米,别乱想。我只是觉得可惜,甚至是痛惜。” 米可不安地说:“是因为我吗?你在为我痛惜?” 殷音忽然拉起米可的手说:“我知道,但凡有第二条路,你都不会做这样的选择的,对吗?” 米可的眼神黯淡下来,轻轻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该有这样的劫数吧。” “劫数?你也有这种思想?”殷音愁苦地看着米可。 米可叹了一声:“不这想不行啊,不然怎么解释呢?这就是我的命数,我逃不掉的。不过我该觉得幸运,至少,在外表上,我看起来还挺风光的。” “是呀,你出现在片场,真让我大吃一惊,才多久的时间,你改变了很多啊!” “不变也不行,我要识时务嘛。不过殷姐姐你放心,不该变的,我一定不会变,就好比我对你和陶大哥的感激之心,一刻也没有变。” 殷音握紧了她的手,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可不知从何开口,而纠结难耐。 米可却显得很洒脱,轻声道:“我知道陶大哥在担心什么,也懂你的担忧,可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更不会怨任何人。现在我唯一所想的,就是希望爸爸的病赶快好起来,让爸妈尽快过上好日子。别的,我就不强求了。” 殷音凝望着她,顿时心疼起这个极不容易的小女孩,心里波澜起伏着:“他……待你好吗?” 米可呆呆地望着殷音,表情似笑非笑的,显得有点无奈,但最后她还是说话了:“他嘛,待我……应该说还不错啦。在钱的方面,他给了我很多。为这,我就该感谢他,没有他就没有我的家,我家就会散掉。可以说,他是我父母的救命恩人,我该感谢他,并报答他的。所以为他做点事,跑点腿也是理所应当的,并没觉得亏,我反而还赚了很多。” “小米……你真……让人难受。”殷音动容地说。 小米却坚定地看着殷音,道:“放心吧,我会很好的,尽管,我的处境也不那么乐观,但为了生存,我现在能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没有感情又如何?感情的存在也不能帮我解决实际困难,现在只有钱能救的了我的家,我就只能向钱低头了,但我从没后悔过,反而觉得这样做了,帮家里减轻负担了,心里会好受些。所以我对我的恩人是感激的,不奢望更多。只要能安稳地活着,我就满足了。” 殷音再也劝不了什么,只能心里不断哀叹,直感命运捉弄人,为什么让一个无辜的女孩承受那么多呢? 看着仍然满脸愁云的殷音,米可反倒开解她了:“姐姐,别为我难过,换种角度想想,其实我还是幸运的。自从我在超市偷盗被抓后,所经历的一切让我彻底明白许多。所以在事发两天后,我回到超市时无意中碰见了江知水,他一见到我就说知道了我的事,并说不会对我追究责任,还说要我跟着他,我就没拒绝,一口答应了他,成了他圈养的小宠物。那时,他对我就如救命稻草,我必须抓住这棵草,否则,我不知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当晚,我出卖了自己,把最最宝贵的东西抛掉了,换来了许多财富。虽然,我很伤心,可能为家里解决大困难,想想这个交换还是值得的。况且,他又不会让我吃苦受累,我委身于他而换来安逸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吗?好在,这之前我没有感情的牵扯,我还能放下许多,跟着他也可以学些东西,来提升自我。所以在你们的眼里,我变了很多,但那都是外在的,真正的我没有变,还是那个米可,是你们的好朋友。我想的很清楚了,就算你们对我有看法了,我也不会自己歧视自己,因为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地为了我的家人付出,这就足够让我安心的了。” 殷音也很赞同:“你说的很对,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小米你放心吧,我和陶明都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你的态度,你依然是我们的好姐妹。” 两人都说出了心里话,心情都舒畅许多,终于可以享用一顿踏实的晚餐。 第二天一早,片场就开工了,大家都忙活起来,一时间殷音也见不到米可了,不知道她去忙啥了。 陶明这天的戏份少,很快就拍完了,剩下的时间则可陪着殷音。 “其实你不用辛苦陪着我,这地方吃不好也休息不好,真怕苦了你。”陶明关心地对殷音说。 殷音笑道:“没关系的,我觉得在你身边很踏实,看你能在这应对自如,我就放心了。” “都怪我不好,这两天让你担心了。”陶明温柔地望着殷音,眼睛里饱含了深情和歉意。 殷音也凝视着他,在这难得的相聚中,真想此刻给他献上一吻。但是不行,周围还有其他人,殷音可不敢当众来真人秀,实在很难为情。 第48章 拒演吻戏 第48章拒演吻戏 正当两人深情对望难舍难分之时,米可出现了,她以出奇的装束展现人前。 殷音和陶明都惊呆了,看见米可打扮成了清代的格格模样,直感新鲜和好奇。 “天哪,哪里来的美艳格格呀,太漂亮了!”殷音赞不绝口道。 陶明也定睛看起来,不住打量着米可的扮相,不时点头赞许:“的确不错,扮上格格装,果然很好看,突显了小米的优势呢。” “真的,你们都很喜欢呀?”米可兴奋地说。 殷音笑道:“那还有假吗?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这扮相真可爱,一看就是出身皇亲贵族之中,棒极了!” 殷音高兴地说:“既然你们都喜欢,那这套装扮就定下了,我就要它了。” 殷音和陶明都觉着奇怪,疑惑地看着米可。 米可笑着说:“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也可以参加演出了。” “哦?真的?你也要拍戏了?”陶明和殷音异口同声问。 米可猛进点头:“yes!而我演的就是位格格,呵呵。” 殷音感到意外,以为米可在开玩笑呢。而米可解释说,她是对拍戏有兴趣,就想参与一把玩玩而已,可不是真入这个行当。她跟江知水打过招呼了,江也同意她演着玩玩,就让她参演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 这角色很适合米可,她自己也很开心,就当是一种生活体验了,增添乐趣。 殷音看着好笑,米可就建议殷音,要是有兴趣也给她加个角色。 殷音直摆手,说自己可不会演戏,而且爱怯场,一站到镜头前头就晕,跟本演不了戏。 米可也不强求殷音,顺其自然,告诉他们俩要想看她拍戏随时都能来,他们俩可以有特权的。 而且米可还说,以前在高中和大学时,她都参加过戏剧社团,有点演出经验的,而且还演过主角。要不是因为家境困难,筹措不出那么多学费,她其实想报考电影学院的。所以这次玩票就当是圆了自己一个梦,也算是补偿了缺憾,因而她是快乐的享受其中呢。 殷音看她玩得开心,自己也就放心了,只是担心一件事,就是米可的学业。 米可说跟学校请了半年的假,等拍完了戏她就回学校继续读书直到毕业。 殷音这才放了心,看到陶明也有人照应着,就安心地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恢复正常生活了。 而陶明则跟在米可身边,观看她拍戏的过程。有时两人也互相学习和切磋,讨论如何演好剧情。他们一言一语地谈得很热闹,时间久了也不觉得累,反而越拍戏越兴奋。 不过陶明还是在一些细节问题上与导演和编剧1;148471591054062意见相左,认为有些情节在古代是不会发生的,主要受当时社会背景的影响。 导演自然不会理睬陶明的意见。但陶明跟米可沟通过。米可觉得陶明说的有道理,就转而跟导演去沟通。 导演本身是不想做修改的,他想差不多镜头能通过就抓紧拍后面的,早交差早收工早拿到工钱。但是他又不想得罪了米可这个投资商的大情人,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导演也勉为其难,做了适当的修改。不过这心里可对陶明更不满了,他总想找机会找别人把陶明顶掉。 然而很无奈,米可一直夸陶明演的好,演的认真,明显在力捧他,大家都看得出来,所以导演、编剧和一些主演等主要骨干们也就不敢动陶明,也都对他敬而远之。 但有一点那些人还是认可的,就是陶明确实有演戏的天赋,一般只对他讲一遍戏,他就能进入状态,而后很快找到定位,很准确地演出了应有的感觉。 对于这一点,米可非常佩服他,所以也常常欣赏他拍戏的整个过程,经常能废寝忘食,看的越来越入神。 米可心想,这么好的人才该多加善用,所以就想给陶明拉长线。 “陶大哥,现在收工了,想找你谈点工作上的事。”米可笑盈盈地说。 陶明也很轻松:“好,你说。” “我看你演的那么好,正好下部戏也在筹划中,是部大制作的电影,想提前跟你约下一部戏。” 陶明思考了一下,说:“下部戏也是江知水投资的?” “当然啊,这是他的影视公司嘛。” “那还是算了,他的戏,以后我不拍了。”陶明干脆地拒绝了。 米可很诧异:“为什么呀?” 陶明叹了一声:“本来我知道这部电视剧是他投拍的时候,我就有心想走,中途想放弃了。但是我不想半途而废,一是很喜欢这份工作,二来,也考虑到经济问题,所以才撑到现在。他的戏我是坚决不能再接了,要演戏也会到别的公司,而不愿再与他有任何联系。” “为什么呀?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米,基于你和他的特殊关系,我不想在你面前说过多关于他的事。这跟你无关,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至于原因,我也不想多说。只希望以后我和他撇清关系,这是最后一次。” 米可狐疑地看着陶明,觉得他很严肃,也非常坚定。见他如此执着,米可也不好强求,也就尊重他的决定。 不过米可还是处处为陶明着想,既然他不想接下部新戏,那么就在这部剧里下功夫,尽量为陶明多加戏份,让他多劳多得。 所以在接下来的拍摄时日,陶明就感觉工作量大了,他事先不知道是米可暗中要编剧加了许多情节,只觉得自己的镜头数量变多了,而且有些戏份他记得很清楚,原先是没有的,现在突然多了许多内容,就察觉出了问题。 拍到深夜收工时,陶明就把米可找来询问:“小米,我记得原先剧本上有些情节是没有的,怎么忽然加拍了许多,这是什么原因?” 米可笑起来,便把她的打算告诉了陶明。 陶明这才恍悟,说:“原来是你搞出来的,哎呀,我真服你了。” 米可说:“明天还有一场重头戏呢,咱们俩的对手戏,得抽时间练练呢。” “哦?哪场呀?” 米可就翻剧本,指给陶明看:“喏,就这段。” 陶明大致浏览了一遍,边看边说:“这也是新加上去的?” “不都是,把原来的情节加了些内容,丰富了一些镜头。” 陶明看着剧本,忽然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便指出来:“怎么,怎么还有吻戏啊?这……铁定是后加上去的。我看过完整的剧本,我是没有吻戏的。” 陶明质疑地看着米可。 米可忽然脸红了,轻轻道:“这是导演要求的。” “导演?为什么呀?” “我建议导演给你加戏份,他就找编剧修改了,就多了一些情感戏,导演很满意,我也不好意思再让他修改,就这样定稿了。” 陶明直为难:“这样……这我怎么演呀?我……不会演吻戏啊!” 米可紧张地说:“其实我也不会,所以……才要练习嘛。” “这,怎么好练啊?”陶明吞吞吐吐的,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我知道,其实最难把握的就是感觉,感觉不到位的话,演出来好假的。” 陶明心里乱颤,极不安定:“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从没和没有感情的人……接吻过,难度太大了。还是改戏吧,我实在不会演。” 米可没想到陶明会有这样的想法,还以为他只是一般的怯场,竟比自己这个女生还胆怯,实属意外。 “不会演,可以学着演啊,演员嘛,就得什么都会,什么都懂的。”米可边费力想说辞边叨咕着,力争说服陶明。 陶明还是觉着不妥,打算明天一早就找导演说说去,一定要改戏。 米可有些失望,本来写的挺好的一段戏,一改的话,味道就没了,很可惜。但她也不能强求,只看明天导演的态度了。 到了第二天,导演拒绝了陶明的要求,说不能乱改了,已经达到最佳效果了,而且观众需要看吻戏,不然之前做了那么多情节铺垫,就都白费了。这段吻戏是非常重要的,画龙点睛之笔,最不能删的,绝不能改。 陶明无法,眼巴巴地瞅着米可,但也不能改变导演的决定。 “既然改不了,就把这段演完整了吧,听他的吧,导演毕竟是有经验的呀。”米可劝说着陶明。 但陶明始终觉得没有男女之情的两个人没法接吻,他做不出这种事,就一直很抵触。 导演也犯难了,陶明不开工就影响剧组进度。所以他转变了方法,给陶明一天的练习时间,他先去拍别人的镜头,等陶明练好了吻戏再来拍摄。 陶明看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和米可躲在一处清静的棚子里练习那段重要的吻戏。 念对白时,陶明一次次出戏,总也无法进入状态。 米可见他太过紧张,以往那么多镜头,他都演得很顺畅,很自然,进戏也快,今天他真的状态不好,而没法发挥原有的水准,也跟着着急而担心。 第49章 排练 第49章排练 “陶大哥,你该放松的,别紧张,深呼吸,理清头脑。”米可力图让陶明放下心理负担。 但陶明照做后,虽有缓解,但内心还是抵触的,无法与米可配合完成这段戏。 米可心想,难道他真不能度过这道心理关口吗?她在着急的时候仍努力想办法,力求让陶明完成这场精彩的戏。 “陶大哥,别有思想负担。我们是在工作,不是做别的。这是演戏,演过去就好了。” 陶明想了想,说:“可我总觉得,这么做很不道德。” 米可惊奇地看着他,说:“天哪,你想哪去了?这跟道德扯不上关系的。我们是在工作啊。这是工作需要,我们又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哪会不道德呢?你想太多了!” 陶明费力地说:“小米,你不了解我,我不是现代人……哦,我是说,我的思想没那么现代,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所以这种戏我演不来。” 陶明被自己吓了一跳,险些说漏了嘴,还好及时补救,没让对方听出问题来。 米可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猜,你是不是介意殷姐姐,怕她不高兴?” 陶明怔怔地看着米可,不知怎么回应好,显得很为难。 米可却看得很清楚,说道:“其实殷姐姐很大方的,她知道这是工作,不会怪你的。你和女演员演吻戏,是很正当的,所以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她,我是……过不了自己的这道关。对于还没产生感情的人,我……我做不出来那么亲密的举动。这种戏,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真是强人所难。” 米可也有点心慌,时间一秒秒过去,再不练好的话,真就耽误正事了。 “陶大哥,要不这样,你,你就把我当成殷姐姐,把我看成她,就当是她在跟你演吻戏,这样感觉就出来了。” 陶明注视着米可,也想努力照她的话去做,可是当四目相对时,他看不到殷音的眼睛,眼前的只是米可的眼睛,顿而失落,感情自然也发挥不出来。 陶明在半途中停下了,无奈地摇头,还是觉得自己不行,进不了戏。 米可知道,除非让陶明跟自己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一些感情才行,否则很难办。可那样就来不及了,时间也不允许,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就对陶明说:“我有个主意,也许能行。” 陶明睁圆了眼睛等待她的下文。 米可说:“我找导演让他把戏稍加改动,改成让我主动吻你,你就站在原地不动,这样就解决了。” 陶明听了还是摇头:“这……不还一样嘛,换汤不换药嘛,最好删了这场戏,改成别的。” “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改了,导演知道的话会气爆的,你想气走他而让这片子烂尾不成?” 陶明也没话反驳了,吞吞吐吐地说不出道理了,给难住了。 米可没办法,想着还有半天的练习时间,只好请救兵来了。 她立马给殷音打电话求助,让她速速来影城拍片现场。 殷音听到米可的急救电话,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以为陶明有麻烦了,就匆匆请假赶到了片场。 殷音见到了米可,米可就把拍吻戏的情况告诉了她,想请她来帮陶明的忙。 米可对殷音讲:“拍吻戏是难度大,需要配合默契,要演出感觉。陶大哥没这方面的经验,就请殷姐姐跟他配合一下,帮忙找出感觉。” 殷音没想到会是这种事,觉得新奇又很难为情,也有点拘谨了:“我……我都没演过戏,怎么能帮陶明呢?” “可他只跟你有感觉啊,帮他找到感觉是没问题的。”米可极力说。 殷音难为情地看着陶明,心里也突突的,虽然与他之间不难找什么感觉,可在外人当众做这种私密事,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而感觉为难。 米可很聪慧,看出殷音的心思,就善解人意地说:“没事,我带你们去安静的摄影棚,那里暂时没人打扰,你们就在那单独练习,等觉得可以了再来叫我。我不会让别人打扰你们的。” 说着,米可就带他们去了安静之所,那里就只有殷音和陶明两个人了。 没有外人在,殷音一下子放松许多,就情不自禁地与陶明相拥,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陶明爱抚着说:“宝贝,我有半个月没在家了,想我了吗?” “想,天天都在想,尤其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特别想……”殷音牢牢拥抱着他,连喘息都顾不上了。 陶明紧紧搂着殷音,说:“我也是。不拍戏的时候,一空闲下来我就想你。即使拍戏很累,可一想起你就睡不着了,想着你的笑脸,你饱满的嘴唇,还有你身上清新的体香。我想挽着你的手,想爱抚你,吻你……” 渐渐的,陶明的热唇贴近了殷音的香口,热情而奔放地狂吻起来,似要把积聚多日的思念之情全部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 殷音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这缠绵的香吻着实令人迷醉,她沉陷进去而不愿自拔,只想永远都与陶明浓情蜜意下去。 陶明一发不可收拾,难以自控,若不是在人家的摄影棚里,而在自己家的话,今天恐怕就能成就好事了。他想牢牢抱住这副柔美香甜的身躯,永远也不放手,并想好好呵护着她。这要她幸福了,他便幸福了,这就是他毕生的夙愿了。 就在他们沉湎于温柔乡之际,却不知背后有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切。 米可躲在隔板的后面,好奇地看到了所有的激情画面,心里顿时波澜起伏,是既欣慰,又有些伤感,心情很复杂。 不过还是喜大于忧,陶明总算找到了最好的感觉,对明天的拍摄是大有帮助。所以米可想让殷音留在这里一天,帮助陶明度过这个难关。 第二天上午,陶明和米可做一次完整的练习,把整场戏串联一遍。 其实在头天晚上,陶明就和殷音练过对白了,并把整场戏串过一次,十分顺畅。这次练习让陶明觉得不是在演戏,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他和殷音是情不自禁地投入进去,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陈公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格格羞怯地望着他,眉宇间尽显爱慕之情。 1;148471591054062“格格,我是担心你,才深夜探望,还请你……多担待。” “陈公子……”格格矛盾重重,欲言又止,娇羞着不知所措,被眼下的异样氛围裹挟着,感觉心慌意乱。 她忙不迭地要逃开,可陈公子一把牵住了她柔嫩的手腕,顿时让她心潮澎湃。 “陈公子……” 陈公子缓缓靠近格格,一只手温柔地托起她粉嫩的面颊,静静凝视着。 格格更羞怯了,闪烁着目光不敢直视他。 而此刻,陈公子闭上眼,轻轻贴近了格格的脸,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格格的粉唇上,令时间顿然停摆。 殷音在一旁观看这场戏的排演,也被陶明和米可的精心演绎所动容,仿佛身临其境,竟一时忘记了这是在排戏。 稍后,陶明和米可都各自归位,重新梳理情绪,回到戏外来。 米可则高兴地说:“这回感觉真好,正式拍的时候要能这样演,一定能一条就通过了。殷姐姐,你可算帮了大忙了。” 殷音微笑道:“看到你们能顺利过关,我也很开心。” 陶明很在意殷音,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演得很自然,很顺畅,也很清新动人,我真被你们的感觉带进去了,要是你们一直演下去,不停下的话,我真会一直呆在戏里,而不愿出来呢。” 听到殷音这样高的评价,米可和陶明都很开心,觉得没白辛苦,总算有成效了。 他们带着十足的信心,一起找导演去拍这场戏,想要趁热打铁。 然而眼下有些变动,吻戏被安排在了晚上,要延后几小时演,这下让米可和陶明都煎熬了,因为等待考核的时候,滋味不好受。 不过,殷音在场则缓解了煎熬的程度,她可以多和陶明相处,继续延续这种美好的感觉,而让陶明处于最佳状态。 傍晚,大家吃了饭,就准备拍这天最重要的一场吻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时却有重要人物到场,谁事先都没料到,电视剧的投资商居然亲自驾临,江知水他本人到片场来了。 米可也感到吃惊,没想到他会来。 而殷音急忙问米可怎么没事先告诉她,江知水会来呢。 米可回说,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江知水没提前下通知,她也在纳闷呢。但她马上意识到,要赶快迎接江知水,不然他会生气的。 因而整个片场得到突来的消息后,就骚动起来,热闹非凡,剧组的高层人员都纷纷急忙准备着,来迎接最重要的大人物。 江知水一现身,许多人就簇拥上去,问好的问好,寒暄的寒暄,各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千奇百怪的嘴脸都尽显无遗,俨然呈现了最丰富的人间百态。 而殷音和陶明则远远地站在一边观望着,不想凑近那撮人群,只想冷眼旁观,随机应变。 第50章 冤家路窄 第50章冤家路窄 而米可,是众人之中,最贴近江知水的人。她温柔妩媚,挽着他坚实的手臂,笑盈盈地随着应酬一切。 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她已经练就了一套应酬的交际本领,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跟什么人讲什么词都应对得恰到好处。所以江知水也很喜欢她这一点,常把她当做自己的最佳装饰品。 就这样,如众星捧月一般,大家簇拥着把江知水让到了片场的中央位置,都听他吩咐,听他讲话。 江知水卖完了官腔就口风一转,要看看拍摄的细节和进度。接下来,就是导演与其进一步汇报情况,并做了以后的拍摄计划。 沟通了一阵过后,趁导演他们出去张罗江知水住宿饮食事宜时,米可撒娇着问: “知水,你怎么亲自来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啊。” 江知水轻轻一笑:“我想给你个惊喜呀。怎么样?感觉如何?” 说着,他调皮地用指尖勾起米可的小下巴,坏笑着。 米可娇笑着,用白酥的玉臂环抱着江知水的脖子,屁股坐他大腿上,妩媚地娇声道: “嗯,就你坏,总吓人家。人家一听说你来,心都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你听听,你听听呀!” 她一个劲引着江知水把手放在她胸脯上。 江知水就趁势揉捏起来,双手来回抚摸着她s形的身体,像把玩一件古董花瓶一样。 “美人儿,想我了吗?”江知水魅惑地说。 “当然想你了。你呢,这些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呢?”米可也用指尖,轻轻拨弄他的嘴角。 “我也想你呀。那么多天不见了,我真想死你了。” 米可调笑着:“哼,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这些天晚上都干嘛去了?是不是又找别的姑娘玩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江知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你呀,又是个小醋坛子。看你说的,好像我离开女人就不行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都有你了,还会找谁去?” 米可故意生气1;148471591054062说:“那谁知道,你找谁也不会告诉我的,更不会让我知道的。我想管也管不了啊。只能自己干生气,煎熬着等你来降临呢。” 江知水搂紧了她,说:“哟,真是长本事了,你除了会拍戏,现在也想管起我来了?” 米可轻轻推了他胸口一下,娇滴滴地说:“谁愿意管你呀,我还嫌累呢,还不如拍戏好玩呢。” 江知水也故意噘嘴说:“嗯,就是呀,你倒一个人跑片场来玩个痛快了,把我一个人丢下,还怪我跟别人玩,你说,这能怨谁?嗯?” “这么说,你搜罗了不少姑娘啊。”米可半开玩笑地说。 江知水笑道:“搜罗多少姑娘也不及你一个人呀,你可是……以一当十!哈哈!” 说着,江知水就把米可埋在怀里,狠狠地吻上去。 米可只得随他摆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取悦于他,而使自己不被过快地淘汰掉。 导演安排好后就回来找江知水,正碰见两个人在亲热呢。 江知水迅速停下来,让米可坐好,然后问导演住宿事宜是否都安排妥当了。 导演说都没问题了,早就整理好了。 江知水则对在场的人说今晚要看现场排演,顺便视察工作。 接着,导演就出去安排拍摄事项,准备开工。 江知水搂着米可的腰肢,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吗?” 米可摇头:“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今天要拍一场重头戏,就过来亲自观看。其实我来之前已经跟总导演打过招呼了,他说了你今天的工作安排,我就叫他特意把这场吻戏延后到晚上,等我办完事能抽空出来,亲自观看你的精彩表演。” 米可这才若有所悟道:“哦,原来是你特意安排的呀,我说呢,怎么把我的戏改时间拍了呢?” “我当然要亲自观看了,看看你的演技如何?” 米可娇滴滴地说:“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这场戏最难了。” “嘿嘿,难,才显得你演技高呀,我就想看难度大的戏。”江知水不断向米可散发异样的目光。 而对江知水有一定了解的米可,则隐隐感到藏在他背后的一股奇怪的气场,令人不安。 但多想也没用,米可只好照计划办事,尽其所能演好自己的戏。 所有准备工作都就绪了,演员也陆续到场。 米可挽着江知水的手臂缓缓走到拍摄现场,正好迎面碰见了也刚刚来到的陶明和殷音。 殷音的出现让江知水很意外,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想到她今天也在片场,便觉得今天真是中了头彩,有点暗喜。 “陶兄,好久不见了。”江知水魅惑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他来回扫视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在殷音的脸上,还不断暗送秋波。 殷音迅速避开他的目光,转向了陶明。 陶明则礼貌地回应:“是江先生啊,没想到您会亲自驾临,荣幸之至。” “呵,是吗。你真觉得荣幸?”江知水故意挑衅着说,口气是半开玩笑的。 陶明也泰然自若:“那当然,承蒙您关照,我才有幸参与这部戏,让我展示了我的另一番天赋。不是荣幸还是什么?” “那自然好啊。得到你的认可,也不易呢。我听导演说你演技不错,进步很快,所以我就慕名而来,非要亲自观瞻观瞻呢。” “呵呵,那是导演谬赞了,我只是无名小卒而已,何足挂齿,还劳您挂记着,愧不敢担啊。今天,我只怕会发挥不好而惹您扫兴呢,所以,江先生也别对陶某期望太高,只当游戏,图个乐罢了,千万别太当真。” 江知水阴笑着:“那是自然,我也只当娱乐罢了,就当陪我家的宝贝儿玩玩了。” 说着,江知水当着那两个人的面,亲了米可的脸颊,大秀恩爱呢。他这样做完全是给殷音看,就想勾起她的嫉妒心。 殷音则避而不视,对江知水的行为嗤之以鼻,愈加紧紧抓着陶明的手,以给自己打气。 陶明都感觉到了,也暗暗地握紧了她的手,给其鼓励。 两人都十分坚定,一起暗暗对抗着江知水,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江知水与米可短暂亲热过后,就叫米可去梳理妆容,好继续拍戏。 陶明看时间不早了,也匆忙去后场准备化妆,准备开拍。 剩下了江知水和殷音,气氛顿时变冷了,让人感觉不自然。 殷音不想和江知水呆在一起,也要去观看拍摄。 可江知水叫住了她:“殷音,你来这真的很让我意外。” 出于礼节,殷音不得不停下脚步听他说,而后缓缓道:“我是来探班的,看望陶明。”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今天恰巧也来了,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呢?”他又散发出那种夺人眼目的神情,又紧盯着殷音看。 殷音却仍冷淡地说:“谁跟你有缘分?跟你有缘的是米可。” “你这样说,是否代表……你在嫉妒米可?” 殷音瞪着他,道:“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也太自负了,真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会爱你吗?” 江知水轻轻一笑:“哼,你还是老样子,口是心非,就是嘴硬不肯承认你喜欢我。” 殷音也觉着无奈了,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你已经有了米可还在玩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有件事你一直没明白,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你答应跟着我,自然就不会有米可的存在。” 殷音也直截了当地说:“那种事永远不可能发生。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很忙,我也有事,大家各行其道。” 放下话,殷音就爽利地走开了,若不是有陶明在,她真想一走了之离开这里。 …… “陈公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格格羞怯地望着他,眉宇间尽显爱慕之情。 “格格,我是担心你,才深夜探望,还请你……多担待。” “陈公子……”格格矛盾重重,欲言又止,娇羞着不知所措,被眼下的异样氛围裹挟着,直感心慌意乱。 她忙不迭地要逃开,可陈公子一把牵住了她柔嫩的手腕,顿时让她心潮澎湃,愈发紧张。 “陈公子……”格格情意绵绵地叫着。 陈公子缓缓靠近格格,一只手温柔地托起她粉嫩的面颊,静静凝视着。 格格更羞怯了,闪烁着目光不敢直视他。 而此刻,陈公子闭上眼,轻轻贴近了格格的脸,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格格的粉唇上,令时间顿然停摆。 三秒、五秒、十秒过去了,导演居然还没喊停机。陶明和米可都心里疑惑,不知是为什么,可又不敢私自行动,只保持着目前的状态,直到听见导演喊停为止。 “停!”一声脆响,让陶明和米可终于结束了这场拍摄。 瞬间,周围观看的人群都拍掌叫好,赞许这场戏拍的不错,感觉很到位,都看入迷了。 米可问导演怎么没及时喊停。 导演笑道:“想多停留几秒钟能将感觉升华得更高,有时没台词的戏比有台词的戏更有味道。” 听了这番解释,陶明有些难为情了,不安地向人群里寻找殷音的影子。他一眼就瞧见了她,便不由地注视起来。 第51章 鸡蛋里挑骨头 第51章鸡蛋里挑骨头 殷音回以微笑,表示很满意,而且也给陶明吃了定心丸,示意他安心拍戏。 随后,陶明就感慨地对导演说:“还好一次通过,总算完成了,可以接着拍后面的了。” 然而江知水忽然来到人群中央,拍着导演的肩头说:“嗯,这场戏的确不错,是场精彩大戏,基本上没有毛病,只是有个小小的提议,希望导演可以听一听。” 导演看投资商给意见了,立马说:“江先生请讲。” 江知水走在中央,开始眉飞色舞地说:“这场戏整体感觉不错,只是有点清淡了,可以……让感觉再浓烈些。” “这怎么理解呢?”导演好奇地问。 江知水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让陈公子和格格的吻戏再浓烈些,看起来要更有味道才好。刚才那一场虽没毛病,但我想太清淡的感觉,观众看着也不带劲,所以想请二位演员补拍一条,我们可以试试另种表现形式,然后从中对比讨论,看哪种感觉最合适,导演你说呢?” 导演当然不会驳了江知水的面子,便点头道:“江先生果然是内行,说的在理。我也觉得重头戏要拍出来好看,要认真推敲,所以就依照江先生的意思,这场戏再换种形式演一遍。” 接着,导演就给饰演陈公子的陶明说戏,告诉他在亲吻米可的时候要带有激情,外放一些,表现得再直接些,别太拘谨和含蓄了。 陶明则有不同意见:“导演,这场戏本来就是后加上去的,现在这样演,觉着太过了。古代时男女间的亲昵,也不会太外放的,基本上都很含蓄。咱们这样演是不符合当时社会环境的。” 导演则不耐烦了:“哎呀,小陶啊,教你怎么演你就怎么演,我是导演,还不知道怎么演吗?戏是给现代观众看的,你拍的跟清水一样谁看呢?再说了,只是接吻而已,又不是让你演床戏,对你来说很简单的嘛。好啦好啦,别说那么多了,时间要紧,一分钟准备,马上开拍。” 陶明没有解释的机会了,看了看米可,又看到周围那么多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自己一个人了。他也不忍浪费大家的时间,只好顺从了。 米可则给予陶明坚定而鼓励的眼神,告诉他不要紧,拿出以往的生活阅历来,能过这一关的。 而陶明心里最清楚,难过的不是技术关,而是心里这道关。他不想再当着殷音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感觉怪透了。 此时殷音却有不同的感觉,大家都不在意时,她却朝江知水那边看。 正巧,江知水也在看向殷音,两个人的目光碰巧相遇,把殷音吓了一下。 江知水看出殷音慌乱的目光,就歪嘴一笑,显得邪魅无比。 殷音立刻躲开那锋锐的目光,转而投向陶明,祈祷他可以顺利过关。 导演喊了一声,这场戏又开始了。 前边的台词对完,紧接着陶明就目光幽幽地看着米可,四目相对,显得情意浓浓,让在场的人都看得入神。 殷音也很关注,心里同样激情澎湃,时而觉得自己就是戏里的格格,时而又出戏了,看到陶明在关注着另一个女人,感觉很不是滋味。 这时,陶明已化身成了陈公子,深情凝望着格格,慢慢地靠近了她。 大家都专注地盯着看,就想看这两位演员如何演绎激情戏,以此来慰藉自己缺失的情感。他们都恨不能自己上去演陈公子,那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美女吻个够,以解饥渴。所以大家看的出神,尤其是男人,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陶明完全沉进戏中,不知场外的变化,为演好戏,只把米可当做殷音,感情才显露出来,并积聚了饱满的情绪,当着许多人的面深吻着米可。 米可被抱得紧紧的,比上次投入更多倍。有一瞬间,她都误以为这是真的而不是演戏,就配合得特别自然,仿佛真情流露,与陶明激吻起来。 那感觉,看上去如同真正的情侣,令在场的人,包括导演都看呆了,因为演得太投入了。 殷音此刻心里隐隐作痛,不知为什么,明知道是假的,可亲眼看到心爱的男人在抱着别的女人亲吻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痛,难以诉说。 她勉强忍着,只等戏演完了就解脱了。 然而这短短的几秒钟显得尤为漫长,好像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难熬,让殷音难以承受。 她闭上眼,默默数着秒数,希望尽快完结。 可时间已过去很久了,导演迟迟不喊停,不知在等什么。 陶明和米可没得到信号,也不敢停下,继续热吻,散发出更多的激情,把在场的人的眼球都吸走了。 而陶明心里着急,质疑导演在干嘛,再不喊停的话,他真不知接下去怎么演了。 后来是米可支持不住,差点被吻的窒息。导演一看时机到了便喊停了,那两个备受瞩目的人才迅速脱身。 这场戏下来,米可和陶明都大汗淋漓的,主要是太投入了,也太紧张了。 殷音看到终于结束了,那隐痛的心才舒缓一些,并暗中长舒了一口气。 陶明很关心殷音,立刻看向她,真怕她因此受刺激。 而殷音却给他回以微笑,也是怕他担心,才表现得更为积极。 只是这一细微的举动,被江知水看到了。他心里暗喜,也明着带有挑衅意味地瞅着陶明和殷音。 他们俩都同时看到了江知水投出的异样目光,彼此间则明白许多事。 导演说拍得不错,感觉比刚才好很多,就打算用后怕的这一条了。 其他工作人员和参观人群也都纷纷叫好,还起哄说再来一遍,没看过瘾。 陶明心想,再演一次就要人命了,现在已超了承受极限。如果女演员换成是殷音的话,那就不在话下了。 他一边想着,就下意识去看殷音,见她神色确实没有异常,心才放下来。 可正当大家欢呼雀跃地准备下一个镜头时,江知水又说话引起大家的注意,打断了所有人的行动。 “我想说一句,刚才那一条拍得确实不错,尤其是米可,很投入,表现得非常优异,无可挑剔。” 这时,全场掌声雷动,都在为米可庆贺。 米可也感觉受宠若惊,没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受夸奖,心里还有点承受不起呢。 可她正感觉良好的时候,江知水又继续说:“只是有一点点的不足,其实也不算是错误,只是差一点就达到完美了,如果把这一点加上的话,那就是百分百的完美了。” 导演很好奇,问江知水差了哪一点。 江知水款款走到人群前,不紧不慢地说:“这一点就差在了陶先生身上。” “什么?” 大家都十分疑惑,一头雾水地互相看看,连导演也不太清楚,直问江知水详文。 江知水款款讲起来:“差就差在,陶先生激情是足够了,可野性不足,所以在味道上差了一成。如果加些野性在戏中,演起来会非常带劲,观众看着也有爽点,就愿意看下去,而且看过后会回味无穷,还会反复看,这部戏的回头客就会增多呀。” “哦?是这样啊?” 大家听得入神,都瞪眼瞧着江知水,细品他说的每一句话。 导演很有经验,马上就明白江知水的意思了。但许多人还未明白,就纷纷议论,到底如何表现出野性。 看着众多疑惑的人,江知水却稳如泰山。而陶明和殷音则预感不妙,隐隐觉得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所以本能地提高戒备,都注视着江知水。 江知水环视大家,侃侃而谈:“是男人都清楚,遇到美女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有多少男人能在关键时刻还能保持头脑冷静呢?想必不会太多。那种原始的动物本能就会出现,野性也就随之爆发了。所以陈公子这一角色,虽然表面上是文质彬彬,儒雅潇洒,但到底还是个男人,是个有血性的男人,遇到心爱的女人会内敛吗?这和文化修养无关,只和本性有关,与男人的本性有关,所以,带点野性出来,会更符合实际,也更满足观众的口味,戏,也就更好看,更耐人寻味。” 说着,他就直勾勾盯着陶明,像要把陶明心里的东西看穿一样,挑衅地望着他。 而陶明也不惧江知水,同样用坚定的目光回敬他,看他到底要怎样。 殷音有些担心,看到两个男人积聚出的紧张气氛就很不安,祈祷不要发生不愉快。 可有时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不会随心所欲。 就在关键时候,导演问江知水:“江先生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做?” 江知水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陶明,缓缓道:“再拍一次,这次,我要陶先生演出野味来。” 殷音听得出江知水那种特1;148471591054062殊的语气,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只是对方在暗处,不知道他耍什么花招,无可防备,因而很着急。 而米可看了看江知水,也不懂他要做什么。本来已经演得很好的镜头,干嘛一次次重新拍,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第52章 当众遭强吻 第52章当众遭强吻 “江先生,我实在不懂你的意思,你所说的野性什么的,我不理解,所以不知如何表现出来。”陶明理直气壮地说。 江知水不慌不忙轻轻一笑:“那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明白。” 话音未落,江知水突然转身,逼视着人群前端的殷音。 殷音忽然有种压迫感袭身,顿时紧张不安。 而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快,江知水出其不意冲到殷音面前,抓住她的手,并迅速把她抱入怀里。像跳双人舞一样,他俯身揽着殷音的腰肢,令她仰面靠在了他的臂膀上,无法动弹。 而江知水毫不犹豫地贴面吻上去,顿时爆发出豪迈的激情。 殷音被突来的举动吓呆了,手足无措,要挣扎起来。但她的重心全部在江知水的手臂上,根本站不起来,她的整个身体都被动地依靠在江知水的胳膊上。 现场所有的人,都异常吃惊,没想到江知水会当众亲自示范,而且演得激情四射,立刻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是看得津津有味。 陶明也惊愕了,火气直冲脑仁,他不做他想,只想阻止这野蛮行为。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救殷音,顺便要痛揍那个混蛋。 而米可手疾眼快,怕事情闹大就一把拉住了陶明,阻止他过去。 陶明不干,要甩开米可的牵扯。 但米可看出陶明已失控,绝不能放开他,否则后果不堪。 就在两人纠缠时,那江知水已经站起身,并把殷音一起扶起来站好。 殷音头脑发蒙,心慌意乱,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孔了,只感到刚才发生了可怕的事,被江知水强吻了许久,而觉得颜面尽失。她无法想到,江知水会这么干,太大胆也太放肆了,心里的气堵住了心口,难以释怀。 而江知水,故意轻蔑挑衅地看着陶明,用凌厉的目光回击了他,显得沾沾自喜,春风得意。 陶明真恨死江知水了,见他太猖獗侵犯了殷音,还要冲上前去揍他。 但江知水咳嗽了一声,得意地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野性,男人的野性。陶先生也要依照我的蓝本来演啊,那才有看点嘛,哈哈。” 他这一笑,其余人也跟着笑,整个拍摄现场气氛异常古怪。 陶明气疯了,此刻不为殷音出气,他誓不为人。 然而米可一直紧紧地拽着陶明,就怕他冲动闹出大乱子,一旦闹大,其实对陶明本人并不利。 米可一直尽力化解陶明的怒气,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当面撕破脸,不然连后路都没了。 陶明气愤得真想豁出去。但因米可的关系,他也慢慢地恢复理智,而看清眼下的形势。 米可小声告诉陶明:“你这样闹下去,最没脸的是殷音,事情闹的越大,她就越是焦点,你让她怎么办?” 一句话提醒了陶明。他恍然想通了,就看了看受惊的殷音。 殷音幽怨地皱着眉头,也看向他,但满脸都写着晦涩和羞辱,令人心碎。 陶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只想此刻带殷音远离喧嚣去好好抚慰她。 只是,他的工作还未完成,导演让他继续演,而且是按照江知水刚才示范的那样演。这简直是残忍至极。 陶明不愿演,就想向导演提要求。不过他还未开口,米可就拦住了,抢先对导演说,准备一下就立刻演。 陶明很震惊,瞪着米可,说:“为什么还要演?” 米可严肃地说:“不想把事闹大就要演下去。你就该当没事一样尽量低调处理这件事,别再当面抗拒什么,否则只会惹得大家乱想,对你和殷音都没好处!” 陶明再次看了看受伤的殷音,心里焦灼,却不能及时安慰她,而更痛苦。 殷音也怕陶明出事,尽量用眼神安慰他,让他放心。 可这反而更令陶明心碎,他无法接受殷音所受的创伤,就愈加痛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她,而不断自责,以至于不能自拔这种痛。1;148471591054062 殷音也看不得他痛苦的样子,就默默躲在人群里,远离陶明,让他安心把戏演下去。 米可也在一旁帮助陶明,安慰说尽快演完了戏就可以尽快找殷音去,不要耽误时间了。 问题是,陶明一点心情都没有,如何能演下去? 此时,江知水再浇了点油,让导演催着陶明开工,后面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呢。 导演其实也看出点事来,只装作不知,而婉转地劝解着陶明。 米可又做了些思想工作,才让陶明心情平和下来。 其实陶明并没熄火,只是为了不更加伤害殷音而强忍下来,硬着头皮继续拍摄。 他准备好了,就等导演的信号。 导演一说“开始”,陶明就立马进戏,念起了对白。 此时在人群里观看的殷音也注视着陶明的表演,祈祷他能一次完成,好尽快离开这地方。 陶明念完了对白,接着就是关键的时刻。他也要如江知水强吻殷音那样,表现出野性来。 于是,为了尽快回到殷音身边,陶明闭上了眼,把心一横,只当米可就是殷音,想着吻殷音的感觉就好。 米可躺在陶明的臂膀上,合上眼,心里竟涌起一股欲望,很期待这一次吻戏。 而陶明也确实演绎得淋漓尽致,仿佛吻着的真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展露得如痴如醉,令所有观看的人都心神荡漾,恨不能马上回家搂自己的老婆猛啃一通。 殷音则深感刺痛,看到心爱的男人怀抱着别的女人,如此情深意浓地大秀缠绵,心里的苦涩奔腾而出。她感觉不出这是演戏,越发觉得像真的。如果陶明没有对米可产生感情,好像也演不出那么动人心弦的感觉。 进而,她陷入更深的黑洞,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竟觉得自己真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陶明的爱。而这种分享带来了无比的痛苦,使她险些失望。她无数次提醒自己这是假的,是假的,可眼前的画面又令她难以相信陶明没有被gouyin,所以矛盾塞满了她的脑仁,充斥着全身的神经,叫苦楚无法排解。 渐渐的,她悲伤地流下苦涩的泪,心在不断隐隐作痛,苦不堪言。但恍然间,她明白了江知水的用意。他在借用工作之便,来精心编制一场虐心大戏,就是要深深地刺痛她。 想到这,殷音仇视着江知水,用目光来责备他、质问他。 而江知水也无意中看到了殷音,见她泪流满面,却心无愧疚,反而弯弯翘起了嘴角,扬起了下巴,像在炫耀胜利的果实。 殷音愈加悲愤,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场合了,一气之下,悄然离开了人群,躲藏起来。 江知水看到殷音走了,但没做任何反应,只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拍戏的那两个人,心里却异常满足。 导演突然喊停,整场戏拍完了。观看的人群立马鼓起热烈的掌声,这一次的掌声比前两次都热烈,都赞叹演员演得好。 导演欣慰地拍着米可和陶明的肩膀,不断赞扬他们,说这次演绎得最完美,以后继续加油。 陶明根本无心听别人说,没等导演做总结陈词呢,立马下台去找殷音,说什么也要飞到她身边。 “殷音……你去了啦?你在哪?”陶明穿过黑漆漆的影城,担心地找寻心爱的人。 而殷音听到了陶明的呼喊声,顿时融化了,不由地朝着声音跑去,口里也不断应和着。 陶明听见了殷音的回声,很快就找到她了:“殷音……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吓死我了!” 接着,他就冲上前,搂住了殷音,两个人满怀深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殷音不说话,因为喉咙已经发紧了。 陶明觉出她流泪了,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宝贝,让你遭罪了,抱歉!抱歉啊,殷音!” 殷音无法说话,一个劲委屈地流泪,想说的太多,却无从启口。 陶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再多言,只把她拥在怀里,悉心安抚她受伤的心。 然而殷音忽然推开他,想起他和米可那温存缠绵的画面就无法接受,而抵触他给予的温情。 陶明很愕然,吃惊地问:“怎么了殷音?为什么推开我?” 殷音转过身背对着他,擦着眼泪,悲戚戚地说:“恭喜你,你这场戏,终于演成功了。” 陶明听着可疑,这不是真正的恭喜贺词,而带有酸涩感,就继续问:“殷音,你怎么了?在生我的气?” 殷音低着头不出声,仿佛已经默认了。 陶明想了想,猜到了一些,就说:“你……是不是……被刺痛了?” 殷音忽然又面对着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让人看了都心碎。 陶明一下子全明白了,再次深情抱紧了她,不住感伤着:“抱歉,都怪我,我不该演什么戏。叫你为了我伤心,难过,我真不应该啊!” 殷音脱离他的怀抱,颤声说:“我……我不知怎么说我的感受,就是看见你们……你们拍戏那么投入,我就……” “好了,你不说我也能明白的,我知道这样伤害了你。尽管我有充分的正当理由,可我懂你的心情,我同样会感到难受的。”陶明真切地说。 第53章 小米 第53章小米 殷音凝望着他,不自信地问:“真的?你跟我一样难过?” “当然是啊!你该了解我的啊!你受了刺痛,我怎能不难过呢?” “陶明,有那么一刻,我真以为……”殷音哽咽了,突然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你以为什么?”陶明担忧地问。 殷音鼓足了勇气,说:“我以为,你对米可动了真情。” 陶明愕然,吃惊地望着殷音,可很快就回应道:“呵,你在说什么呀?那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对她动了情?殷音别瞎想了。我和她是在演戏啊。” “可你们演得好逼真,好动情,我就……”殷音慌乱地说。 “宝贝,你该相信我。我之所以演得投入,是因为当时我必须把她当成你,想象成你的样子我才能演下去。你以为我这样做就不痛苦吗?当初剧本上并没有吻戏,是后来加上去的。如果早知道有的话,我是不会接下这个角色演的。你懂我的苦心吗?” 看到陶明诚恳的眼神,殷音无法不信,她知道是自己多心了,是太怕失去了,才会乱了阵脚而惊慌。 殷音又拥抱了陶明,颤声道:“对不起陶明,我错怪你了,你原谅我啊!” 陶明也动情地说:“宝贝别说这种话,你又有何错呢?是我,当我知道江知水参与投资的时候,我就该尽早抽身,就不会有今天的磨难了。错的是我,我该再坚持一些的。” 殷音却摇头,不说话,悲苦地瞧着陶明,千言万语也都尽在不言中了。 陶明带殷音进了自己的宿舍,趁别人还没回来休息时,他就悉心抚慰她,1;148471591054062冲淡她受到的伤痛。 殷音冷静之后,才分析说:“我看出来了,这都是江知水特意安排的,他故意这么做,就是在刺激我们。我真没想到,他一个大人物会和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较劲,是何苦呢?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陶明叹气道:“也许,他就是故意找茬吧。更多的是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 “你!” 殷音怔住了,心慌地说:“我?” “因为你,也许他不甘心输给我。他赌的就是一口气。或许,他更气的是输给我这样一个平民。如果我也是什么叱咤风云响亮的人物,可能他就没那么气了,也没那么多不甘心了。” 殷音细细回想他的话,慢慢懂得了一些:“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呢?要永远躲着他吗?我直感觉他像瘟神一样总缠着我们,好像到哪都躲不开他的影子。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吗?我不希望永远都这样啊。我想平和地过日子,可为什么这样难啊!” 陶明怕殷音再伤感,又急忙宽慰了几句,让她别太担心:“放心吧,这不过是一阵子的事,也算我们的劫难,度过去就没事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殷音深深叹了口气,又疲倦地伏在陶明的怀里,对未来还是感到不安。 …… 夜色迷蒙,躺在江知水身边的米可总也睡不着,一直回想着晚间拍戏的情景,回想和陶明三次拥吻的感觉。 她再度感受到那怦然心动的奇妙感觉,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浓情蜜意。 她不希望这仅仅是演戏,若只是场戏,可也太逼真了,那种感觉不像装出来的,简直就是发自内心的表露,进而怀疑,莫非陶明也喜欢自己? 可忽然,她把自己吓了一跳,觉得不该冒出这叛逆的想法,实在有违常伦。所以她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应该立马消除这些扰乱心神的杂念,去专心想想后面的戏该如何演。 可剩下的戏份,还有许多与陶明合演的感情戏,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陶明本身,想到了今天的吻戏,而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转而她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若陶明没有认识殷音,一开始就跟自己在一起的话,那将是多么美妙而甜蜜呢。 但瞬间之后,她又觉得这样想太有罪恶感了,殷音也算是自己的恩人,怎可以有越轨的想法,那岂不是很不仁不义? 于是米可不禁摇头,觉得不该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想到他们这一对是最佳组合,两人的感情又那么好,没人可以拆散他们的。 只是,她很难忘记陶明给予的热吻,那种感觉曼妙极了,充满了温情和甜蜜,只要一回想起来,就让人蠢蠢欲动,心潮澎湃,很容易上瘾,而久久不能忘记。 因而,她痛苦了,觉得太遗憾了,这一生可能再不会遇到这种机会,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可惜是很可惜的,但也没办法改变,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她没法再做选择。 “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床的另一侧,江知水突然说话了。 米可小小的吓了一下,却机敏地回应说:“哦,不是,我中途醒了,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江知水异样地说,“可我感觉你一直翻来覆去的,看起来很难入睡啊。” 说着,他打开了床头灯,用一只手托着头,侧着身看米可。 米可谨慎地问:“怎么开灯了?太晃眼了。” “我想看你怎么了?我听到你叹气了。”江知水淡淡地说。 “我叹气?有吗?”米可心虚着说。 “哼,你想事情太投入,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呢。” 米可心里紧了一下,习惯性地小心起来:“你,你在说笑话吗?我没醒多久,哪有叹气啊。” “哼。”江知水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径自坐起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米可见他起来了,不由地疑惑了,也不敢怠慢,跟着也坐起来了。 “怎么不睡了?离天亮还早呢。”米可观察着他的脸色。 江知水面无表情,随手抄起床头柜上的饮料,倒了一杯就喝起来。 米可只轻声说:“原来你渴了。渴了就叫我来服侍嘛,干嘛自己弄呢?” “哼,让你服侍?我叫过你了,你有听到吗?”江知水瞥了她一眼说。 “你有叫我吗?”米可很谨慎,不想轻易落入他话里的圈套。 而江知水不予回答,只斜眼瞄着殷音,嘴角微翘,表情神秘,看不出在想什么。 米可拿不准他的心思,也不敢乱讲话,就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很熟练地伺候他倒饮料。 江知水喝了第二杯后,就突然对米可说:“在想今晚那场戏呢吧?” 这一句,着实震到了米可的心弦。她小小惊慌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自然,笑笑说: “你说什么呀?这么累了,我还想什么戏呀?” “想戏是次要的,关键是想……他抱着你亲吻的感觉吧。” 米可当即否认了:“瞧你,没喝酒就醉了,说的都是什么呀?你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呀?” “可我很清醒,清醒到,知道你在想什么。”江知水犀利地盯着米可,把她看的心里发毛。 米可眼神闪烁,不想笑又要装成笑的模样,吞吐着说:“你可……可真会说笑话呀,你又不是我,哪会知道我想什么呢?” “嗯,那好,既然我不知道,那你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江知水紧跟着问。 米可怔住了,看着江知水严肃的脸,就迅速回道:“我可以说,我什么也没想吗?” 江知水注视着她,持续几秒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稍后,才微微一笑道:“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信吗?” “哼,你不信也没办法,反正我也没法证明什么。”米可也沉着脸,显得很不快。 “呵,还跟我耍性格啊?”江知水突然伸手抓起米可的下巴,凌厉地盯着她。 米可更紧张了,不安地问:“你想干嘛?” 江知水一句不说,上来就狠狠吻了她一口,把米可吓呆了。 待他放了手,米可才恢复神智,心慌地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我的吻,比起陶明的吻,如何呢?”江知水阴阳怪气地说。 米可瞪圆了眼睛,想不到他能问出这种话,简直无法入耳。 “怎么不说话?”江知水又问。 米可只瞪着他,却不想说,也没法回答这种问题。 江知水邪魅地笑笑:“为什么不回答问题?很难说吗?还是,不知道如何说?” 他伸手轻抚着米可的头发,还摸着她的脸蛋,似乎很在意她的样子。 然而,他还继续问那个问题,叫米可回答。 米可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直说:“知水,你想怎么样?大半夜的不睡觉,竟问些……古怪的问题。我很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江知水抓紧了她的手腕,不慌不忙地说:“可我就想现在说。现在安静,没人打扰,最适合说贴心话。你也跟说说心里话、说真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和陶明比起来,谁的吻技更高?是他,还是我?” 米可不知所措,实在按耐不住,乞求道:“这……这你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可他吻了你不是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江知水一直紧盯着她,把米可看得心慌意乱。 “告诉我你的感受,他吻你,跟我吻你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江知水紧逼着问。 第54章 严重警告 第54章严重警告 “知水,别玩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呢?那是在演戏,是演戏啊!” 江知水握她手腕更紧了:“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不就是想尝尝他吻你的滋味吗?现在戏演完了,你怎么还说不出感受?不是白折腾了吗?” “你说什么?”米可害怕地看着他,感到危险在即。 “我说什么,我该问你做了什么?”江知水突然语气加重。 米可胆颤地望着他,道:“我……我做什么了?” “哼,你当我不知道吗?你擅自要求导演给你们加戏,还加感情戏,吻戏!哼,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呀?你的目的不是很明显吗?” 米可这才知道江知水气在哪了,马上解释说:“知水,你误解了,我没让导演加什么感情戏,是编剧这样写的。不信你可以去问编剧!” 江知水冷笑道:“哼,我问他做什么?不是你让导演加戏,编剧会随便改剧本吗?原来的剧本是怎么样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米可紧张地不知怎么解释好,只强撑着理清思绪,把原初的想法说出来:“我是跟导演要求加些陶明的戏,但没说要感情戏呀,编剧写出来后,导演很喜欢,就这样定稿了。我在导演面前也会这样说的。” “那你为什么给陶明加戏呢?”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看上他了!”江知水怒瞪着米可。 米可慌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的!因为我知道他不打算接拍新戏了,就想让他在这部戏里多出镜,多挣些钱,仅此而已。” 江知水冷冷地说:“你那么关心他,还说跟他没什么,谁相信呀?”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江知水质疑地瞪着米可,等她的下文。 “早先你知道我到你的超市偷过东西,后来,就被超市的领导欺负,然后……”米可就把陶明挺身相救的过程告诉了江知水。 江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陶明和米可之间竟有这层渊源。由于事务繁忙,下属的分公司众多,他不可能一一都认识自己的员工,况且陶明又是新去不久的职员,江知水更不知道陶曾是超市的保安这件事。直到米可吐露实情,之前的事才得以揭晓。 听完米可的叙述,江知水异样地看着她:“说到底,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呀,这样一来,你们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呢。” 米可急着解释:“知水,你别乱想别的,我只是想帮助他们。我知道他们现在生活困难,陶大哥和殷姐姐都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着不管,所以才为他们着想,让陶大哥多拍戏,多挣点钱,好给殷音的哥哥打官司上诉。这就是我全部的想法,再没有别的呀。你要相信我啊!” 江知水瞪眼瞅着米可,忽又笑起来,道:“看你,干嘛那么紧张,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既然姓陶的是你救命恩人,你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也都心甘情愿喽?” 米可没敢回应,谨慎地观望着,揣测他心里的想法。 江知水邪笑道:“既然是救命恩人,就算让你以身相许,你都不会反对喽?” 米可惊慌地说:“知水,你怎么还不信我呢?我和陶大哥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们很清白。何况,他还有殷姐姐,他们那么相爱,我怎么会……” “若没有殷音,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和陶明在一起喽?” “不是的!”米可急得叫起来,“知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哼,我能信的,是你确实没跟他做过什么,也许你还没这个胆量,可你心里怎么想的,那就难说了。”此时江知水眯起眼睛瞧米可,目光锐利得直穿人心。 米可不时发虚,不敢直接接触他的目光,慌忙躲开了。 然而江知水托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的眼睛,道:“米可,你才21岁,嫩得很,我提醒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说谎。我见识的多了,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再辨认不出来,还能在社会上混吗?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吗?识相点,对你有好处。我一直认为你很乖,比我女儿都乖。所以我希望你一直乖下去,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一直让你有好日子过。否则,不能保证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 米可听得心慌,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心里不时打颤。 “别以为,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承诺,你就可以随意胡来。”江知水犀利地看着米可说,“给我戴绿帽子的人,现在还没出世呢。做事前,你最好掂量掂量。” 米可头脑发胀,心里隐隐作痛,对面的男人此时不是男人,而是活生生的野兽,在他的眼里只有主人和奴隶,也只有命令和绝对服从,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她现在才真的尝到了苦涩。而这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下。 “知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米可极力辨清,她已无法承受这般屈辱。 江知水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好好地坐在我身边。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把丑话说到前边。以后,你就更清楚该怎么做了。好了,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了,记住要紧的就好。这次拍戏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也可以继续跟陶明拍戏,拍感情戏,但别玩真的,注意把握分寸。若要我发现你和他有什么,你就完了。” 米可听他这诡异的口气,心里不断发寒,真希望这是场噩梦,醒来就结束了。 然而,江知水还没说完,又讲起来:“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连拍三次吻戏吗?” 米可害怕地看着他,轻轻摇头。 “一来,我要成人之美,二来,我也有机会占回便宜。” “什么意思?”米可不解地问。 “哼,陶明吻了我的女人,我也要吻他的呀,不然多吃亏。” “你!”米可错愕地看着他,他竟然抱有这种想法。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吻她,想不到,感觉比上一次更好。那一次,我也终身难忘。殷音,果然是女人中的极品。虽然出身微寒,但不妨碍我追她的兴致,真有意思。”江知水眯起眼,幽幽地看着前方,思维已经飘远,飘到了殷音身边。 米可看出他在想另一个女人,心里同样不好受。更难过的是,她还无权反对,无权干涉这个男人,那种苦楚非一般人能理解。 “知水,这样好吗?”米可斗胆质疑地说。 江知水轻笑,道:“怎么,你吃醋了?心里不好受了?” “知水,我……我想说,殷音和陶大哥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你伤害他们。” “我伤害他们?我有吗?你看到我做什么了?” “知水,你已经拥有很多了,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今天你喜欢我,说不定你转眼就找到更多更优质的女人,何苦总盯着殷音呢?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如,你就放过她,别再为难她了。她不适合你……” “够了!米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没等米可说完,江知水就发火了,气汹汹地瞪着她。 米可不敢反驳,唯唯诺诺地看着他,心在隐痛。 江知水却怒气难消,厉声道:“米可,我想平时是太宠你了,你就忘了规矩,忘了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生气地攥住米可的小臂,不忿地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包养的一只猫、狗,还不够资格对我品头论足。你可倒好,竟然教我做事情了,真拿自己当我江家的女主人了?想做江太太了?哼,看清你自己吧,够不够分量!” 话音一落,江知水就甩开了米可的手臂,仍愤怒地盯着她,仿佛她是仇人一般。 米可感到手臂酸痛,被他捏疼了,可都不敢哼一声,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显得可怜巴巴。 “我再说一次,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你高兴就做我江知水的女人,不高兴就给我滚蛋!”江知水毫不留情地训斥了一通。 米可忍着言语的刺痛,憋着眼泪,心里在发抖。 而江知水发1;148471591054062了一通脾气后,倒释放许多压力,也消了点气,就没再骂米可。 米可就呆坐在床上,不知这一晚将如何度过。 江知水本想出去转转,可看见米可低着头,长头发挡着脸也不敢露头,又显出娇小可人的一面,他的气也就消了许多。 他停顿了一会,后又坐在米可身边,把胳臂搭在她肩上,语气缓和了许多,说:“看你,乖乖的样子,多招人喜欢。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了,你只要乖,我就一直宠你。” 说完,他还主动撩起她的头发,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而米可沉闷着,憋着一股气,不做任何回应。她此刻的心冰凉凉的,没人能体会到。 可江知水全然不顾米可的心情,竟随心所欲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渐渐勾起了动物本能,想把她推倒在自己身下。 而米可只有忍受屈辱的份,连反抗都不行,痛苦地承受他的蹂躏。 她只有把眼泪往肚子里咽,默默接受一切,唯有这样才能熬得过去,为了家人,再困难也要挺过去。 第55章 死缠烂打 第55章死缠烂打 夜色撩人,江知水翻云覆雨过后,大汗淋漓,很满足地从米可那年轻的身体爬起来,然后自顾自睡去了。他根本不理会米可的心在滴血,仅仅拿她当做玩物。 米可感叹自己的命运悲哀,不知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她有些不甘心,希望可以用自己忍受了那么多的苦痛来换取什么,然而,除了一点物质、金钱以外,她什么都没得到,所收获的则是苦楚的泪水…… 又是一个晴天,片场里还没人开工。 殷音收拾好行装就去陶明所在的集体宿舍向他道别。 这时候是最痛苦的,两个人都不想分开。陶明恨不能撇下工作跟了殷音去。 然而殷音温柔地安慰了他,让他安心拍戏,再坚持一段时日就可再团聚。 陶明恋恋不舍地望着她,情不自禁地与她拥抱道别了,并从今日开始数数过日子,期盼与殷音再相聚的那一天。 带着那份不舍,殷音只好忍痛割爱离开片场,她不得不做自己该做的事。 可是没走多久,一辆炫酷的法拉利出其不意地停在了殷音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殷大美女这么早就走啊?”江知水在车上潇洒地回眸一瞥,摘掉宽边墨镜,邪魅地笑起来。 殷音见到他就皱起眉,神情凝重起来:“原来是你!” “呵呵,对,是我。我以为只有我走那么早,没想到,你也走的很早呢。” 殷音不想理会他,想绕过车子继续走自己的。 然而江知水又用车子挡住她去路,让殷音反感了。 “你想怎样?”殷音生气着说。 他抿嘴笑道:“想跟你聊一聊。” “我没时间,请别跟着我!”殷音说完就继续绕道走。 而江知水又用车子挡住了她,说:“你去哪?我载你过去,这就不耽误时间了。” “哼,谢你的好意了,不用你载我。我自己能走!” “别说的那么肯定嘛,时时都会有意外的,你路程那么远,一个女孩子单独走,有很大危险的。”他边说边异样地看着殷音。 而殷音躲过他撩人的目光,没好气地说:“有你在才是最大的危险。” “我?呵呵,这话有意思,你在怪我昨晚突然当众吻你吗?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向你道歉。”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心想他会道歉才怪,便冷冷地说:“不必了,没有诚意的道歉,毫无价值。” “呵,你怎知我没诚意?” 殷音白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时间在这耗着,请让我走。” 江知水嬉笑着:“我没不让你走,但你要坐我的车走。” “你还想强迫我?”殷音开始冒火,实在没多少耐心和他周旋了。 江知水又轻松地笑笑:“别说得那么严重,我只想……和你重温旧梦。” “你在说什么?”殷音厉声道。 他又抿嘴一笑:“难道你不怀念昨晚我们……” “那简直是我的耻辱!”殷音毫不客气地说。 “呵,你又言重了,总把事情往坏处看,怎么不回想下当时的美妙感觉呢?” “对于这种流氓行为,有什么美感可言?” 江知水立马鼓起眼睛,凌厉地盯着殷音,想要发怒,可忽然,他又忍下来,不愿口出怒言而伤了眼前的气氛,仍淡淡地说: “这话,越说越言重了,你怎么把我追求你的好意看成是流氓行为?难道所有主动追你的男人,你都视作流氓吗?那陶明也是喽?” “你!”殷音气愤地瞪着他,想回嘴可又没法说出口,太难为情,而且越描越黑。 “江知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欺人太甚!”殷音怒声道。 而江知水却嬉笑起来:“哎呀,你真错解我的意思了。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想疼你都来不及呢。” “你……”殷音直感难为情,想骂又骂不出口,想走还走不了,真是进退两难。 江知水看她犯难的样子,心里却想笑,又淡淡地说:“好了殷大小姐,别发脾气了,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的。您就高抬贵脚,上了我的车吧,不然耽误你正事可不好啊。” 殷音梗着脖子说:“我是不会上你车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江知水挑眉道:“不上我的车,那我的人……你上不上?” 殷音顿时羞恼得脸色通红,没想到他能说出那么露骨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她心里一慌,就想赶紧找出路走掉。 可是江知水总开车在她面前晃悠挡着去路,始终不放她走,殷音就感觉压力大了。 “你不让我走,我从别的出口走。”殷音立马调转方向,往回走了。 江知水笑道:“别的出口都关着门呢,看门的还没起呢。除非你不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那你就大张旗鼓地叫人出来给你开门好了。呵呵。” 殷音走了几步路,不得不又停下来,焦灼着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只想带你出去呀。”他又装作无事的样子说。 殷音干脆原地不动,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江先生,请你不要玩了,我恳求你放过我吧!” “我没有玩,我是真心追求你的,只是你……错解了我的意思。” 殷音质疑地说:“你已经有米可了,又怎么还能追求我?这不是玩是什么?” “米可只是满足我需求的玩物,是我包养的一只猫、狗,而你不同,现在我追你是想你作我女朋友。” 殷音听着来气:“你居然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话,我真替米可悲哀!就算你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你死了心吧!” “既然你这样强硬,就看看是谁死心?你不答应作我女友,我就不让你走,看你怎么办?”江知水眯起眼瞄着殷音,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挑衅。 “无赖!”殷音小声地骂了一句,而更激起怒气,焦灼不堪。 她想回去找陶明,可又怕给他找麻烦,更怕陶明冲动找江知水干架,事情闹大了就糟了。所以她在原地心慌不安,不知怎么办好,感觉没有出路,周边全都被障碍堵住了。 江知水观察了一会殷音,看到她的状态,心里则暗喜:“怎么样,想清楚了吗?跟我上车吧,跟了我就能到海阔天空的世界,不然,你就憋在这死角里了。” “你太卑鄙了,龌龊小人!乘人之危你算什么男人?就只会欺负弱女子!谁愿意和你这样的男人为伍!女人沾上了你就厄运连连!” 这话掷地有声地击在了江知水心口上,他不再微笑,而睁圆发亮的眼睛,犀利地盯着殷音,怒气鼓胀起来。 “殷音,你也够有本事的,一次次在挑战我的底1;148471591054062线啊!我的一片好意,竟被你践踏得残破不堪,这笔账,我可要跟你计较计较了。” “不好意思,我没觉得那是好意,我只感到危险、痛苦和丑恶,你所认为的美跟我的标准不同,既然道不同,也就不相为谋。大家各走各的好。” 江知水忽然从车里钻出来,一步步走向殷音。 殷音见他逼近,就连连后退,紧张地观察着。 “你要干什么?别靠近我!”殷音大声叫。 江知水不理她说什么,径自逼上来,一把就抓住了殷音的手腕,使劲往怀里拉,将她抱住,然后强行索吻。 殷音吓得连叫带推:“你放开我!你这混蛋!” “我不会放手,你必须作我女朋友!我喜欢你!”江知水强硬地说,还紧抱着殷音强硬亲吻她的唇。 殷音拼命挣扎,欲推开他,绝不允许这家伙再得逞。 可是她的反抗更激起江知水的兴致,让他觉得殷音更有味道,就爆发得更加猛烈,令殷音无法喘息。 “我们如此有缘,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殷音,我很爱你!跟我在一起吧!”江知水抱起殷音就要往车上送。 殷音吓坏了,又喊又骂,不肯进车,仍坚持不从。她绝不让江知水沾染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屈从。 就在紧要关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道:“知水,殷姐姐!” 殷音和江知水都惊住了。但殷音更敏捷,趁江知水不留神时,猛踩了他一脚,疼得他放开了殷音。她这才逃出虎口。 江知水看到是米可跟过来,搅扰了好事,立刻火冒三丈,瞪起亮眼来。可他还惦记着殷音,就马上去找她。然而,此时殷音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江知水眼看机会错过了,就转头瞪着米可,愤愤地说:“都是你,耽误我的好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他气哼哼地上了车,狠狠关了车门,然后咆哮而去。 米可则静静呆在原地流泪,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她没法怪江知水的绝情,只能为了钱而忍气吞声。 这一天最后一个镜头终于要拍完了。米可深情凝望着陶明,持续了数秒钟,导演一喊停,两人就结束了这场言情戏。不过米可不想那么快散场,她想再多一些回味,多感受些陶明散发出的点点温情,对那种含情脉脉的气氛,总是念念不忘。 第56章 吐露真情 第56章吐露真情 陶明看米可还不离场,呆呆地站着,就问:“怎么不走?你不累吗?” “哦,没有,我在总结刚才那场戏1;148471591054062。” “哦,你真用功。不过别太劳累,拍了一天的戏,早点休息。” 陶明不过是一般性的关心,但米可听了却暖入心田。 “我还没有睡意,想去外边走走。”米可微笑说。 “外边?这个时候?都黑漆漆的,怎么走?”陶明不解地问。 米可却露出天真的笑:“可以看星星啊,今天是晴天,月亮也不亮,正好可以看星星。” 陶明见她有兴致,也同意陪着一起去,顺便散心。 然而走了一会,米可一直没说话,时而看星星,时而神情凝重,表现得十分沉默。 陶明想了想,问道:“米可,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哦,没什么,我在想事情。”她淡淡地说。 “你有心事?”陶明敏锐地问。 米可轻叹一声:“不是,我在想今天的戏,拍出的感觉很好。只可惜,这只是拍戏,而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 米可走神自言自语起来,忽然被陶明问到,她又马上回道:“哦,我是说,要是真实生活如剧情那般美好,该有多美啊!” “哦……”陶明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似乎她的话引起了一些遐想,想起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 “陶大哥,我觉得你戏里戏外都是一样的,好像陈公子这个角色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是本色出演啊。” “是吗?我还真没这样想过。不过这角色的确适合我。” “真希望……现实中也能遇到陈公子这样的人。”米可幻想着说。 陶明疑惑地看着米可,觉得很奇怪。 “小米,怎么好像很有感触似的?” 米可仰望星空,轻轻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很羡慕殷姐姐的。” “为什么?” “因为她身边有真心爱她的人呀。” 陶明忽然怔住了,又马上躲开米可的目光,也去看星星了。 米可继续说:“老实说,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们俩,你们的感情那么好,那么甜蜜,应该修成正果的。哦对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提到这些,陶明又看向米可,眼神闪烁起来:“结婚?结婚……” “怎么,你没想过?” 陶明低下头,说:“不是,只是这时候结婚,似乎对殷音不是很公平。” “什么意思?” “我什么也没有,怎么给她幸福呢?至少,我要努力一段时间,做出点事情来,才好给自己和她一个交代啊。” “陶大哥,你想的我都理解,但女人要的真不是这些。如果她没有……一些迫不得已的事,其实除了一颗真心外,什么都不重要的。你已经给了殷姐姐她最想要的。所以她是很幸福的。” 陶明感激地看着米可,微笑道:“谢谢你这么说,很宽我的心。” “我不是宽你的心,我说的是真心所想。有时我在想,如果我是殷姐姐,或是像她那样有福气,该有多好。” 陶明忽然凝视着米可,心里泛起涟漪,猜测她话里的意思:“小米,你……” “我是用我的亲身感受告诉你这些话的。好姻缘真的要把握住,不然溜走了,就太可惜了。”米可目光幽幽地盯着一处看,神色显得与以往不同。 陶明有些担心了,不知米可在想什么:“小米,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说:“没什么,只是有些小感触。” 陶明很快联想到一些问题,便说:“你和江知水之间是不是有事情?” 米可没正面回应,只是摇头。 陶明有点着急:“小米,你和江知水……真的要这样下去吗?你怎么想的?” 她继续摇头:“我没有怎么想,也没的可想。我不同,我有负担,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啊,你真要和江知水维持这种关系吗?你这样付出所有,值得吗?” 米可忧郁地看着陶明,说:“容不得我想值与不值,我根本没别的路可选。江知水算是我的一个运气,不然,我真不知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我不能眼看着家人一个个饿死。所以,我只能选择了他。” 陶明低头沉默,而米可按耐不住了,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没有殷姐姐那样幸运。我没有机会遇到像陶大哥你这样的人。” 陶明忽然抬头看着米可,听出一些似有若无的感觉,心里一阵阵波动着。 而米可突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陶大哥,除了殷姐姐,你还爱过别人吗?” 陶明怔住了,顿了顿才说:“怎,怎么这样说?” 米可也觉得唐突,就说:“哦,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的。陶大哥别介意。” 陶明则很诚恳:“这也没什么。人是会有过去、有故事的,我这个年纪的人,当然也不例外。” “那么相比较之下,殷姐姐是不是最好的呢?”米可好奇地看着他。 这却让陶明为难了,他一下子就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感触多多:“这……怎么说呢,很难比较吧。不过殷音的确是很特别的一个,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我庆幸遇到她,不然,真不知怎么办。” 米可透过陶明幽幽的目光,就看出他们俩情深似海,心里面即羡慕又嫉妒,真希望他心目中的女主角是自己。 “陶大哥,我想问一个……一个难为情的问题。” 陶明注视着她,点头道:“什么问题?” “拍戏的时候,尤其是拍咱们俩的感情戏时,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殷姐姐?” 陶明确实为难了,但还是说了真话:“是的。不然我演不出来。” 米可显得有些失望:“我猜也是这样。想我……是没有福气有你这样的人喜欢我的。” 陶明立马看向她,感觉她的话是越来越明确了:“米可,你……” 米可又觉得失态,马上笑起来:“啊,看我,都说了些什么,真是胡扯八扯的。好了,时间很晚了,我也累了,都早点休息吧。” 米可又挤出一丝笑容,仿佛只是为了安慰他,而后抽身离开。 但在黑夜中,陶明却心情沉重,凝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面已不再平静。 此时陶明很想念殷音,希望能尽快与她重逢,同时更加担心殷音还被那个家伙骚扰,真想立马结束拍戏而尽快飞到她身边保护她,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的安全。 恰巧,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殷音打来电话找陶明,向他报平安,并叫他不要担心自己。 陶明听到她愉快的声音,这才安了心,然后说了些浓情蜜意和关心的话,便各自休息去了。 殷音挂上电话,心也就踏实了,只要他能平安拍戏回来,其余的都不重要。对于如何防止江知水的骚扰,她早已想到对策,所以她有信心面对这些困难,只要多加小心,就不会有差错,而开开心心等陶明回家。 可世间有太多巧合,殷音防来防去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仍有机会在很自然的情况下,再次与之相遇。这个机缘巧合,连她和江知水本人都统统感到意外。 殷音一共有三份家教工作,其中一份是给一位单身母亲的孩子做主科补习。 这位单身母亲是个女强人,是一家外企跨国公司的精英骨干,已经三十四岁了。据说她已经离异多年,谁也不知孩子父亲是谁,从没听她谈起过,平时只和一个七岁的儿子相依为命。不过母子俩生活稳定,母亲的丰厚收入足够让母子俩生活无忧。所以家里虽然缺了个男主人,但整体生活品质很好,还请了专职的佣人照顾孩子饮食起居,而殷音则负责孩子的功课。 这天殷音准时到了单身母亲家里,准备给孩子补习。 而孩子的妈妈,忙的头脑发热,看到殷音来了,就急忙对她说:“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英语很棒?” 殷音点头笑道:“哦,还行啦。怎么了,云姐?” “是这样的,我秘书突然请病假,有些英文文件没来得及翻译呢,可下午上班就要用到啊,老总催的急,我想你帮我个忙,给翻译一下。” “哦,是这样,那没问题。只是,孩子的课程……恐怕没时间了。” “那不着急,关键是工作重要,孩子的课下次再上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殷音答应了。随后这单亲妈妈就给殷音拿出许多英文稿让她翻译。 殷音则小心翼翼地做,心里也有点不踏实,生怕翻译错,而且时间又卡得太紧,很快就紧张得满头大汗了。 正忙活时,忽然客厅门铃响,响了好几声佣人才跑去开门。 殷音在书房,与客厅相隔比较远,只听到有客人来了,但不知是谁。她也没工夫顾及其他,又接着忙眼下的事了。 女主人及时走到客厅,看到来人上来就说:“怎么是你?你居然跑来了?” 殷音隐隐听到了谈话声,听到云姐对来者是这样的口气,也感到稀奇。 第57章 又撞见那人 第57章又撞见那人 接着,来客说:“感到奇怪吗?没想到吧。” 云姐说:“是呀,我没想到你还会来。” 那人说:“嗯,我是路过,途径你这里,突然心血来潮,就想过来看看。我只是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在家,我真是有幸。” 殷音在书房里听到来者是个男人,但声音嗡嗡的,听不太真切,只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话。不过,她注意了一会就不再关注,而是集中精力忙正事,眼看时间不多了。 女主人云姐在客厅待了一会,便来书房看殷音翻译的进度。 殷音说再需要半小时就好。 不过云姐很着急,她也不敢催太紧了,怕影响翻译质量,只好又去招待客人,简单聊着。 殷音在书房里听出来访的客人跟云姐关系不一般,但好像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过节,看上去是既熟悉又有隔阂,总体感觉气氛不是很融洽。 她也好奇起来,猜想这个男人有可能是云姐的前夫,不然谈话的语气不会是这个样子的。因而也越发觉得有趣,不知这么能干的女强人曾经嫁给过什么样的人,以至于她现在一直单身。 恰好,殷音也及时赶完工作,把稿子都翻译出来了。她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去找云姐,告诉工作完成了。 当殷音出现在云姐面前时,猛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殷音怔住了,在看到云姐的同时,也看到来访的客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江知水。 殷音本能地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而此刻云姐也发现了状况,来回看着他们俩,疑惑起来。 江知水更是惊讶,突然看到殷音出现,身上也不由地颤了颤。但他心理素质强硬,很快就冷静下来,并自然地说: “今天,我真是中奖了。” 云姐听他这样说更觉得奇怪,眨着疑惑的眼睛,不时来回看他们。 殷音已经无措了,举着稿件居然不知该做什么了。 还是云姐先说了话,打破了尴尬紧张的局面:“殷音,你都做好了?” 殷音这才醒悟过来,忙回答:“哦,云姐,都翻译好了。请您过目。” 殷音递交了翻译的材料,但身上、手脚都发软,心里紧张极了。 此时江知水虽不知殷音为何在这里出现,但对于能再次碰见她,心里却非常高兴,并盘算着如何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那云姐大致浏览了一下翻译材料,就对殷音说:“先这样吧,时间关系我也没法细看了,先用着吧。有问题我再找你好了。” “那行,您随时吩咐。”殷音颤声说,连自己都觉出紧张了。 而细致的云姐听出了殷音的紧张,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又不解地瞧了瞧江知水,看到他神情异样,就隐约猜出个大概来。 “原来你们认识呀?”云姐问他们俩。 江知水笑看着两位美女,抿嘴点了头。 殷音没有说话,微低着头,脸色很不好。 云姐见状,说道:“既然都认识,你们先聊聊吧,我得先准备工作去了。” 说完,云姐就离开客厅,直奔书房去了。 殷音则呆呆地站着,感觉很别扭,不知这时候是走是留,心里面直打鼓。 江知水却很自如,仿佛这是他家一样,彰显了主人的姿态:“别客气呀,坐吧,总站着怪别扭的。” 殷音有心想躲开,可碍于云姐的情面,不好闹僵,就远远地靠在墙角坐下了。 江知水哼笑起来:“不至于吧,我有那么可怕,你躲我那么远?” 殷音不安地搓着手,低沉着说:“真想不到,在这也能遇到你。你还真是交际广阔呀!” “嗯,这话不假,我认识的人很多。可也奇怪了,好像,我去的地方,也经常能碰到你,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呢?” 看到江知水挑弄的眼神,殷音真想立刻就走,不愿再多说一句。她已打好主意,若对方有过分的举动和言辞,就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也就是这个时候,云姐从书房走出来,看了看那两个人,却只对江知水说:“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我想你该不单是顺便路过吧?” 江1;148471591054062知水轻轻一笑:“还是你了解我,你也还和从前一样精明,我真没看错人。” 殷音不想听他们谈话了,就主动打断他们谈话:“云姐,我想我还是先回去……” 她还没说完,云姐就说:“先帮我儿子看看功课,多出来的时间我会给加班费的。” 殷音不想留下,但云姐已经发话了,只好进屋给小孩子辅导功课去了。 之后,殷音并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不久以后,江知水就走了,云姐也进屋来看儿子了。 “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了。”云姐说,“要不是有人突然造访,我也不会强留你的。怎么,你认识江知水?” 殷音见状,只好说了实情,但只告诉她,自己曾经是他女儿的老师,没谈别的。 云姐相信殷音的话,但也确信殷音隐瞒了一些事,就开诚布公地说:“你也教我儿子两个月了,对你我也有点了解了。不瞒你说,我和江知水曾经谈过恋爱,但已经过去很久了。” 殷音猜出他们关系不一般,甚至还猜测这儿子也是江知水的。 云姐继续说:“当时我儿子只有两岁,我离婚一年了,带着儿子,也没想再交往什么男人。不过是一次突发状况让我偶然遇到了他,就这样,我们开始交往了。是他追求的我。我一开始也表明立场了,因为我带了个儿子,不比其他单身女性,所以,顾虑很多。他也清楚我的需求,也没太难为我。我们就小心翼翼而平淡地磨合着。不过,缘分不到终究是要分开的,也许,我并没爱过他。没想到我们分开三年后,他又突然来找我,真是想不到。” 说完,云姐特意看了看殷音的反应,想从她流露出的细微表情探知她心里隐藏的秘密。 殷音没有说话,云姐却主动说:“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突然跟你说了那么多我自己的私事。那是我觉得,你跟他的关系……也不一般呢。作为过来人,我想我能猜出你们发生过什么。” 殷音见对方很坦白,而且云姐确实为人坦荡,说话痛快,自己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就和盘托出自己的经历。 云姐听完之后,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他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以前,他还没那么急切过。不,也许对象不同,他表现的方式就不同吧。也许,他真的很喜欢你。” 殷音摇头说:“我绝不这样认为,他只想像包养米可那样来包养我。只不过我比较倒霉,到哪都能碰到他,所以他就对我穷追不放。得不到的,有难度的,他就觉得越有兴趣。可我真没心情跟他玩感情游戏。”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殷音很清晰地说:“不喜欢,他那种人,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何况,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如果是这样,还真有点麻烦。他那个人,是得不到誓不罢休的。当年我也没想和他谈情说爱,可他对我展开攻势,而且很柔情。你知道的,女人是经不住成熟男人诱惑的,我就答应与他交往。可后来发现,我们其实并不合适。我就主动提出分手。我以为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呢。没想到,他不放我,说我很和他口味,我和他沟通了数次才算和平分手,期间也伤了脑筋。不过还好,我总算和他没关系了。但刚分手的半年中,他有找过我,想让我回心转意。但是,我只能对他说对不起。没料到,他今天又来了,不知,他又是为什么呢?” 殷音想着云姐的话,壮着胆子问:“我看,刚才你们俩也没谈多久啊。他这个人就是很古怪。” 云姐轻轻说:“我感觉,他本来是有话想跟我说的。可是你在这,让他很意外,所以他就没说喽。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对你,真的很有兴趣。” 殷音立马低下头,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好。 云姐笑了笑,也不便多说,就说时间不早了,要殷音早点下班。 殷音出了云姐家,进入电梯,就在想现在很麻烦了。江知水知道自己的行踪,还不经常来骚扰啊。工作没法随便乱改,难道为了躲他,就要牺牲放弃来之不易的工作吗?殷音是左右为难,想得入神,连坐过了电梯都没察觉,下到了地下二层.。她只好走步上到一楼,穿过大堂出了大厦。 可想不到的是,大厦门口正停放着一辆劳斯莱斯,从车里钻出一人,就是江知水。 他微微一笑,冲殷音打着招呼。 殷音一见他就浑身打冷颤,心口直发紧,可还不得不靠近他,因为他挡在了必经之路上。 “你怎么还没走?”殷音严肃道。 “在等你啊!”他媚笑着。 殷音不想今后有麻烦,就明白地说:“我和你没有什么可谈的,请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江知水却显出一脸无辜样:“干涉?没有啊,我只是在这里等你而已。” 他还故意耸耸肩,表面好像说自己很无辜,其实也是种挑衅。 第58章 拍戏受伤 第58章拍戏受伤 殷音不理会,径直朝前走,要尽快离开。 可江知水一伸手拦住了她,殷音不得不停下。 “还说没干涉,干嘛挡我的去路?”殷音理直气壮地说。 江知水笑道:“看到美人我不拦截,我还算是男人吗?” “你别乱来,这里周围都有人的。”殷音刻意提醒他。 他却笑笑:“你就不怕,周围都是我的人吗?” “你!”殷音又气又怕,真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请你让开,我要回家。” “好啊,我送你。” “不必了!” 殷音说完就强行绕道。 江知水则迅速抓住她的胳膊,并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拉。 殷音气急了甩开他,还大声呵斥:“你住手!” 就在这时候,大厦里又走出一人,说道:“还以为都走了呢,怎么都在呀?” 江知水看到殷音的雇主出来了,就下意识松了手放开殷音。 殷音赶忙躲到那女人的背后,紧张地说:“云姐,他挡我的去路,他要……” 云姐对殷音摆了摆手,小声说:“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就目视着江知水。 云姐没对此发表议论,而是说:“老江,我想你一直不肯走,看来确实有事找我说啊。” 江知水微微一笑:“是有事,可惜你太忙,我来的不是时候,不知怎么对你说。我实在不愿白跑一趟,就想当面说清楚。” 云姐也笑着说:“你说对了,我确实很忙,没空听你说。这样吧,改天再说,我正赶着去公司呢。所以我也不想在我的家门口闹出什么事。一来我担责不起,二来,我怕影响情绪而影响我重要的工作。”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依你的意思办,改天再找你好了。”江知水虽然在对云姐说,可眼睛总不时瞄着殷音,始终带有挑衅的神色。 殷音很讨厌他那种神情,就避开他的眼睛,故意瞅别处。 云姐回头对殷音使了个眼色,告诉她可以安全离开了。 殷音这才在云姐的保护下,平安走掉了。 云姐则等殷音离开小区之后,对江知水无奈地摇头:“你呀,真是变本加厉了。” “怎么,你吃醋了?” 云姐又轻蔑地笑笑,表示很不1;148471591054062屑。 江知水厚着脸皮说:“是不是后悔和我分开?” “江大老总,你到底想怎么样?真把人搞糊涂了。”云姐正视着他。 江知水说:“我真没想干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你,想看望你,只是没想到,会碰上她。” “好好的,你看我做什么?” “想你了。”他又暧昧地望着她,眼睛开始不时放电。 云姐笑了:“好了,你这一套对付小女孩去吧,我早就有抵抗力了,这招对我不起作用。” “呵呵,我在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不管用。你周碧云是谁,谁能随便打动你的芳心呢?” 云姐轻轻一笑,并不接受他的一番恭维,仍只干瞧着他,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样。 江知水看她不说话,就自顾自说起来:“如果当年你不是坚持和我分开,我想,咱们可能现在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那是你的想法,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庆幸离开了你。你骗我说你跟你老婆离婚了,结果她来找我算账。我不想搅入你们俩的感情纠纷里,也对你的家产没兴趣,我还有个儿子,只想过清静日子,所以现在我才能正常地生活。” “如果,当时我真离婚了,或者你没有儿子,你会坚持争取坐江太太的位置吗?” 云姐笑了笑:“这种话真不该出自你口。” “为什么?” “你该知道,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江知水愣了一下,后又轻轻一笑,道:“哼,你果然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冷静、果断,头脑清晰。没娶到你是我的损失,不然我的江氏集团,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好上十倍。” “所以我没嫁你就对了,你是因为利益而选择我,并不是因为感情。” “可我那时也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云姐凌厉地盯着他,就想看看他能怎么回答。 没想到,江知水撇嘴一笑,表情里不知包含了何种含义,总感觉很不自然,让人看着不舒服。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真该走了。”云姐爽利地说。 “碧云,现在我才知道,没有女人能比得上你,谁得到了你,谁就真的有福气。”江知水突然换了种口吻说,显得郑重多了。 云姐笑道:“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心虚吗?那殷音怎么说呢?” “哎,小女孩始终是小女孩,怎么能有你稳重成熟呢?我承认我很喜欢她,可是……” “她不能帮你做事是吗?”云姐立马打断他的话。 江知水又是无奈地笑笑,没承认也没否定,只说:“我现在才知道,我失去的有多珍贵。” “但我不这样认为。我反而庆幸。不然我帮你忙里忙外,辛苦之后,还要对付你周边的小三小四,我会很累的,就不会有我现在的轻松自如了。”她又凝视着他,从骨子里散发的气场告诉他,她现在一个人过的非常圆满,不需要一个男人来进入她的生活了。 江知水知道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就话题一转,说道:“其实我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跟工作有关。既然你今天不方便,我们就换个时间和地点谈谈,说不定你真的很感兴趣。哦,应该说,对你们公司有意义,哪天我会约你们老板谈谈的。” 云姐只眨眼睛,没说话。 江知水见状,也不好久留,便立刻钻回车子开走了。 云姐本没把江知水的话当真,没想到不久后,江真的和周碧云的老板搭上关系了,要一起做一个国际级大项目,希望双方可以合作,共同支持。 就这样,因工作关系,江知水和周碧云能够经常接触,顺带着,也能经常见到殷音。 殷音没想到江知水近期和云姐接触那么频繁,就暗暗觉得不妙,心里一天天的不踏实。 她觉得没有安全感,不能总这样,思想就有点动摇,想辞去这份兼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陶明却传来不好的消息,他拍戏吊钢丝时出现意外,从房上摔下来,胳膊骨折了,身上也有挫伤。 殷音吓得惊慌失措,一下子就想到最不好的境况,感觉陶明危在旦夕了。 她连忙赶去陶明所在的医院,要知道他伤的到底怎么样了。在没知道结果前,她时时揪心,生怕再也见不到陶明了。 然而到了医院之后,看到陶明只是摔伤了手臂,身上有些擦伤,没有伤及内脏和腿,并不致命。详细了解情况后,殷音才稍感安慰,惴惴不安的心才慢慢落定。 不过,在到达陶明病房的那一刻,殷音看到米可正细心照料着他,心里虽觉着别扭,但想到他有人照顾,多少也放心一些。 “看你,拍戏那么卖命,连身体都受伤了。”殷音难过地看着陶明,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陶明不想殷音过于担心,还笑着说:“没事,只是胳膊骨折,这是最大的伤了,休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殷音强调说:“你还想受多严重的伤啊?这就已经把我吓的半死!你可真不叫人放心!” 她实在忍不住了,担心的泪水倾泻而下。 陶明也非常心疼,忙说道:“好了殷音,别难过了,怪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想说我真的没大碍的。你放心好了。” 他一边安慰,一边用另只手招呼殷音走近前,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两个人是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虽没说什么,但整个病房却充满了温情,让身处一旁的米可有些坐立不安,不忍再逗留了。 米可觉得这时候她是多余的人,只好默默离开房间,在走廊里等着,可心里却难平静,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不禁酸楚起来。但是,她又不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和忍耐。 而病房里的两个人,真的把什么都给忘了,眼里心里只有彼此,只想着对方是否安好。 殷音仔细查看陶明的伤势,确定他说的是真的,才稍微平静一些。 “你看,我没骗你吧,真的不是什么大伤,不用担心。”陶明还在宽慰殷音。 “可你知道吗?你伤个小手指头,我都心疼的不行,就别说胳膊骨折了。那得多疼啊!陶明,你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让我的心这样疼呢?” “是我不好,太大意了,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会好好注意的,再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了。别着急上火了,殷音,我的伤很快就愈合了。”陶明尽力劝慰着,让殷音尽快心情好起来。 殷音也知道再说什么,这伤还是要一天天养着,哭的再多,埋怨再多也于事无补。于是她就停止伤心,转而注意如何帮他养好伤。 想到就马上行动,殷音开始忙活起来,为陶明打理生活用品。然而一切都很井然有序,她竟没有可做的事。 陶明笑道:“不用忙活了,东西都收拾得很好,米可已为我打理了很多。” 这时,殷音才想起米可,马上回头去找,发现她人不在房间里,就出去找她。 第59章 忍辱负重 第59章忍辱负重 到了走廊,殷音发现米可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就说:“真谢谢你了,小米,帮我照顾陶明,真给你添麻烦了。” 米可站起来说:“哪里的话,殷姐姐你太客气了。陶大哥是我恩人,他有事我不能不管的。这次意外,我多少也有些责任,如果我帮他检查好所有的工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不好。” “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想的,千万别自责,你已经做了分内的事,真的和你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你。”殷音连忙表明态度,也怕她过多自责。 而米可,表情悲伤,幽幽地说:“我不是怕你怪我,而是看到陶大哥受伤,我心里也不好过,真希望,受伤的人是我!” 殷音心里突然一颤,怔怔地看着米可。 米可也猛然抬头看了殷音一眼,恍然觉得刚才说的话不合适,而感到尴尬不安。她眼神闪烁,想解释清刚才的意思,可一时不知怎么解释,怕说的越多反而更引起殷音猜疑,而在当下犹豫不定。 殷音看出米可的异常了,虽有小小的猜疑,但也没那个闲情追究,只和米可谈论陶明的伤势。 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殷音知道怎么做了,就让米可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一切都交给自己处理了。 可是米可不想这么快立刻开医院,对于陶明,她依依不舍,总想找借口多停留片刻,哪怕只是简单地照顾他,看着他好起来也行。可是殷音在场,这小小的愿望难以实现,米可犹豫不决了许久,才决定先行离开,把所有一切都交还给了殷音。 而殷音,也从米可的神色中察觉出一些问题来,只是碍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她才没精力顾及其他,只专心照顾陶明。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殷音决定减少一些工作量,好抽出更多时间来照顾住院的陶明。 陶明于心不忍,强说自己能照顾自己,叫殷音不要每天来回跑。 殷音当然不肯,也放心不下,她必须亲自照顾陶明,直至他伤好了才会彻底放心。假手于人是万万不行的。 并且,这也是个契机,可以辞去云姐那边的工作,这样就顺利避开了江知水。 江知水当然也知道陶明受伤的事,还因此迫使殷音辞职,所以他很不痛快,就觉得陶明这个人真是个障碍。因而,他更觉得应该趁陶明受伤的时候,把殷音抢过来。 但是,眼下有件事使江知水更烦心,就是米可。他发现米可自从陶明受伤后总是心不在焉的,发觉她很挂怀陶明,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就警告米可,不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否则后果自负。 米可害怕地看着江知水,一句话都不敢回了,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可她的沉默并没令江知水好过,他更恼怒她的冷淡,就连在床上她表现得都很懈怠呢。 本来很有兴致的江知水,被米可的不配合干扰了情绪。 他生气地推开米可,厉声说:“你是死人呀?给你花那么多钱,你就这样伺候我,还不如外边的小姐呢!我要你干什么?” 米可光着身子,一只手臂挡着胸口,沉闷着一言不发,但心里无比酸楚。 江知水不解气,愤愤地说:“看看你的样子,像个什么?连野鸡都不如。她们至少还知道敬业,你呢?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你这么个货色,你还朝三暮四的,要不要脸啊!” 米可听不下去了,抖动着光亮的肩膀,隐隐抽泣着。 江知水也气得浑身发热,憋得粗喘起来。他希望米可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让自己开心的理由,然而越看米可那张紧绷的脸他就越来气,就很快联想到她在想另外一个男人,一个强劲的情敌。 江知水呆不住了,气哼哼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屋外的厅里。 米可默默流着泪,但见他过于生气也非常害怕,就收拾心情马上也披上睡衣跟过来。 江知水看米可走到跟前,心情并没好转,反而沉重地说:“我看你这些天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想必你在我这呆烦了。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与其看你每天绷着臭脸,不如另觅新欢,就算不是鲜货,也总比你这个样子强啊。你走吧,我这不需要你了。对我不忠的人,我半分都不能容忍!” 米可吃惊地看着他,心里直打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离开江知水就等于落入更糟的境地,她不知还要面临何种窘境,一时间家里人的画面就闪现出来,压制她透不过气来。 “知水,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忠啊。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米可颤声说。 江知水盯着她的眼睛持续了几秒,然后说:“你没做过?哼,可你的心难说。” “你要我如何证明给你看呢?你这样说我,我真的没有辩解的余地呀。” “还用证明吗?这几天你的表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是怎么侍候我的?我给你的价码不低吧。你总得热情一些呀。可现实你是怎么做的呢?心不在焉,怠慢松散!你当我是满大街找小姐的下等嫖客吗?你看哪个小姐敢怠慢顾客的?比起她们你差远了,我每月给你那么多零花钱真是浪费,随随便便比这低一半的价钱就能找到比你好十倍的小姐。若不是看你第一次就跟了我,我是不会容忍你那么久的!还当自己是清纯玉女,做梦去吧!少他妈在我面前装蒜!” 米可忍不住哭起来,还不敢大声哭,一直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好了知水,我知道我没尽力,可能……最近拍戏紧张,我有点疲乏,就怠慢了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说了这些话,米可更觉委屈,受了一通辱骂,还要对眼前人说尽好话,哄他开心,这些煎熬,着实让她心里难过至极。然而,她还必须掩饰这些伤痛,不能过多流露出来,生怕再影响江知水的情绪。 而江知水始终很清醒,冷眼看着米可,说:“哼,你不用说好话哄我,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是怕你家里没人养吧。可问题是,我还怎么有心情留你呢?我看见你就感觉你心里在想另外一个人,你叫我如何有兴致呢?” “知水,我确实是拍戏累了,不如我不拍了,不瞎玩了,你教我做正经事,我会好好用心学的,绝不辜负你在我身上花的那些钱。我会用心做的,做好我该做的事,再不会懈怠了。我……跟了你那么久,也不可能和别人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江知水淡淡地瞧着她,想了想,说:“如果你用心做事,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好歹,你也是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也不想就这样丢弃你,太不值了。可往后你再敢懈怠的话,我就真没理由再留你在身边了。” 米可不断点头,明确表明了态度。 江知水这才消了气,看着她说:“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到床上去!” 米可立马转身去了卧室,瞬间又落了眼泪,但很快她就把眼泪擦干,再不敢随便哭了。 江知水冲了个澡,再度上了床,看着早已准备好的米可,就猛然扑上去,尽情在她柔嫩的身子上发泄。 而米可,忍着内心的苦涩,强迫自己进入角色,在现实中演绎一场酣畅淋漓而又苦楚的激情戏。 经过连续几晚的“夜战”,米可感觉吃不消了,不知江知水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真是夜夜欢爱,夜夜不倦啊。米可真有些招架不住。 她以为自己可以支持住,可是不过一周时间,就觉得这种生活叫人恶心,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简直是活受罪。然而不经意中想起了陶明时,她则渐渐减轻了痛楚,感觉到一点点欢乐了。由此,她很想念陶明,想念殷音,想再和他们相处。 她知道自己不该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江知水的种种行为让她非常想见陶明,就忍不住冒险,跑去医院看望陶明了。 这时陶明正与殷音聊天。殷音边喂他东西吃,边谈心,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早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了,连米可站在门口都没发现。还是护士来换药,跟米可打招呼才引起那两个人的注意。 “米可,你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殷音轻松地说。 米可缓缓走近他们,强笑道:“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过来,你们不会怪我吧。” “那怎么会?快坐下吧。”殷音热情招呼着。 同时陶明也与米可打招呼。 再次见到陶明,米可心情愉快多了:“陶大哥气色好多了,我看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殷音接话说:“没错,再过三四天,没有大问题我们就出院了。然后,他就在家好好休养,我在家照顾他反而更方便呢。” 米可看到他们俩虽然遇到了麻烦,可是彼此间相互关心和支持,也真是苦中有甜,展现了另一番幸福味道。 “你们真令人羡慕。”米可情不自禁地说出真心话。 殷音说:“有啥可羡慕的,1;148471591054062我们啊,真是麻烦一堆堆的呢。” 第60章 暗伤 第60章暗伤 “可是你们俩那么齐心协力,相信困难都是暂时的,一定可以过去的。”米可感慨地说。 殷音很随意地说:“那就借你吉言了。但愿他的伤快点痊愈,那样他出去做事我还放心些。” 陶明笑了笑:“瞧你说的,就跟我伤的多严重似的,不至于呀,我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 “你要是会呀,就不会弄成这样进医院了。”殷音故意瞪他一眼,惹得陶明轻笑起来。 这两人很自然地就打情骂俏起来,早忘了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呢,丝毫没有避讳。 米可看他们这样,既感受到了欢乐,同时也为自己哀叹,羡慕并嫉妒着,心里五味杂陈的。 而陶明和殷音却没注意到米可的心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还谈论着伤好以后的打算呢。 米可听了一些,就主动为陶明提供机会,说现在正筹备一部新片,是别家电影公司的,大制作,搞不好能一夜成名呢,难得的好机会,想推荐陶明参演。 陶明想了想,试一试也行,等伤好了,差不多就能接拍新戏了,这样就能赚更多的钱来帮助殷音为哥哥打官司。 殷音其实不太愿意陶明再去拍戏,主要是怕再受伤。 但是陶明做了保证,而且愿意尝试,他央求了殷音许久,殷音奈何不了他,只好随他去了。 米可见他们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样子,就不想当电灯泡,而落寞地独自回到江知水的别墅,没想到,一见到江知水,就引发一场灾难。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米可的脸上,她怔怔地看着江知水,吃惊地说:“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今天去哪了当我不知道吗?”江知水凶恶地说。 米可立刻明白原因了,只是奇怪,江知水怎么知道的:“你……你看到了?” “哼,想瞒着我?你还嫩点!”他怒瞪着米可,好像她是杀父仇人一样。 “我……我没做什么,只是看看殷姐姐去。”米可颤声解释着。她知道这样说也许不起作用,可还要尝试。 “哼,少来了。你去做什么,我会不知道吗?看殷音?哼,鬼才信!你先前跟我是怎么保证的?你都忘了?” “我,只是去看看他的伤怎么样,看看殷姐姐有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仅此而已。他们是我的恩人,我关心一下总该可以吧,这并不违背我先前的承诺啊!”米可据理力争,断然不能让江知水无端惩罚自己。 江知水白了她一眼:“哼,天知道你去干嘛了。我不管你在医院里做过什么,总之你去接近陶明,我就是不爽,这点你早就知道,可你还一而再1;148471591054062再而三的反叛,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呀!” “知水,自从上次我们谈过话后,我已经很少见他们了。我偶尔去一次又能说明什么?况且是在公共场所,又有殷音在场,你觉得我可能做什么吗?” 米可实在觉得委屈,边说边流眼泪,无论如何这次也要为自己辨清。 但江知水冷冷地说:“我不管你去医院做了什么,总之你接近陶明就是不行,不管是在哪种场合!这是我的命令!若再让我知道你接近他,那就不是一顿耳光了,你最好听明白!” 他说完就冷酷地把米可一个人甩在家里,自己走了。 而米可趴在桌案上,悲伤地痛哭起来,满腔的苦楚总也清理不清。 由此,米可彻底死了心,再也不去看望陶明和殷音。就连殷音主动电话联系米可,她都找理由避而不见,怕惹恼江知水。 殷音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深究,她正专心致志地照顾陶明,帮他尽快复原身体。 陶明要在家休养三个月,长久不能开工,让他很不踏实,所以他又拿起画笔,开始画山水画和写书法,再让殷音拿到图书大厦里去拍卖挣点钱,以至于不会浪费了时间。 而殷音也在努力兼顾工作和照顾陶明,虽然辛苦,可也乐在其中,因为心里充满了希望。 陶明看到累瘦了的殷音,心疼地说:“对不起殷音,让你这样忙里忙外,我真于心不忍,要不是我受伤连累你,咱们现在应该过得很好的。” 殷音握着他的手,说:“快别这样说,你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呀。我不但不怪你,反而更心疼。你受伤,最受罪的是你,我这点劳动算的了什么?陶明,你好好养着,别乱想别的,只要你复原了,就什么都好。这是首要的大事。” 看着善解人意的殷音,陶明感叹,真幸运遇上了她,才让本已灰色的人生又添加了许多色彩,才有了那么多乐趣。 而殷音也为了更好的照顾陶明,彻底辞去了云姐那份工作。 后来云姐还亲自找殷音谈过,问她是不是因为江知水的关系才辞掉这份差事。 殷音也不多解释,而是让云姐看看现在家里的情况,家有伤者需要人照顾,实在兼顾不了那么多。 可云姐道出实话:“据我所知,你还兼干了两份家教的工作。那两份你都没辞掉,偏就我这份辞掉了,你说,这其中不是另有原因吗?” 殷音猛然说不出了,她吞吞吐吐的,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到一个理由,说去云姐家的时间不合适,路上还耽搁较多,才做辞职打算的。 云姐莞尔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明白了,只是我偏想让你亲口说出来。如果真是因为江知水,我想说,你大可不必顾虑,我会替你解决的。他虽和我联系频繁,但我绝不会让他借由我的关系来骚扰你,我向你保证。我实在不想让孩子失去一位好老师的指导,要知道,我对我儿子的期望值是很高的,所以你离开了,真是我不小的损失。我不想因为江知水而影响我的计划。” 殷音笑道:“您把我说的太好了,好老师有很多,比我会教孩子的也有很多,您会找到更合适的老师。” “可好老师可遇不可求啊。这么说,你打定主意彻底不在我这教了?”周碧云透出失落的神情。 殷音也为难了,但还是表明了态度,不愿冒险与江知水有任何的接触可能。 云姐显然很失望,可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接受这个结果。但她还是很大方的,说与江知水合作工作只是短期的,等他一离开,若有机会想再聘请殷音。 殷音也礼貌地答应下来,两个女人也就此分别。 其实看到云姐失落地离开,殷音心里也不好受。她还是很敬重云姐的,若有缘也许能再相见。 陶明在一旁看着略微伤感的殷音,知道她在想什么,便主动说:“其实你不必太为我考虑,我并不介意你在云姐那做事。” “不,我想要零风险,有时风险是人为不可控的,我不想再出什么差错,我还要静心照顾你呢,别的,我不想。少赚一点钱而已嘛,丢了这一份,以后你伤痊愈了,我还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呢。” 看到殷音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陶明也就不再过问,而专心画画去了。 殷音则利用业余时间为陶明煮饭洗衣服,家务活一下子重了许多,但她毫无怨言,干得也十分带劲。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殷音幸福感增多,感觉自己像个家庭小主妇,每天为家务和老公操持着,就这样平淡而温馨地度日,想想这样也不错,也感到很满足。除了没钱买房子可以炫耀外,她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缺了,有了陶明这样贴心的男人守在身边,心情自然舒畅。 然而有一天她下班回来,以为可以照常洗衣做饭,没想到还没进家门,在楼道里就听见陶明和楼上的邻居很吵闹。 殷音顾不上回家,先去跑楼上看陶明,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锯条,在和楼上的住户争执。 她细听了一会,可还是听不明白,就打断他们说话,急切地问陶明:“什么情况?你们在吵什么?” 楼上的住户是个职业女性,看起来面孔陌生,她一看见殷音来了,就故意白了殷音一眼,显得很不友好。 殷音顾不上理会这些,只想了解缘由。 陶明则想解释,可此对面那户人家开门出来了,直对陶明说:“好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非要锯掉人家的鞋跟呢?这没道理嘛。” 陶明很理直气壮地对那人说:“我不是想破坏她的东西,而是想解决问题,把鞋跟锯掉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一举两得的。” “那你这样,还叫我怎么出租房子给租客呀?谁还敢来住呀?你总得想想别人吧。”那人着急了,眼睛都鼓起来了。 “可是……” 陶明还想辩驳,殷音却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 那房东看了看殷音,说道:“你们是一起的吧,你老公可真古怪,不知是怎么想的,你最好劝劝他,这不是办法啊!” 殷音更糊涂了,迷茫地望着陶明。 陶明看看手里的锯条,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想解决问题的。锯掉她的鞋跟也是迫不得已,但也不会影响太大呀。”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问:“为什么这样做呀?” 第61章 锯鞋跟 第61章锯鞋跟 “是这样的。”陶明说,“我本来在家里专心画画,可是楼上总有响动,很明显的走路声,而且听出是女生穿高跟鞋的声音,觉得非常吵,声音太大了,听起来很烦躁。我就跑到楼上找这位女士说理,让她换双鞋子,注意楼下住客的感受。可是她说没别的鞋子,有鞋子也全是高跟的,换什么都一样的。所以我就想到咱家有锯条,把鞋跟锯下来不就没声音了吗,而且也不妨碍这双鞋子,照样能穿,只是没鞋跟而已嘛。 我觉得这办法挺好的,就拿锯条,我亲自帮她锯掉一两双鞋的鞋跟,不用她动手。可她不同意,坚决反对,我们就为这事争执呢。” 殷音了解后也睁圆了眼睛,愣了一下才说:“锯鞋跟?真亏你想得出来呀!”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面一句呢,那楼上的女住客就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你们聊天回家聊去吧,别耽误我时间,我这还忙呢!” 殷音也感觉对方态度不好,也不示弱地说:“这位小姐,咱们都是邻居,希望每个人都给大家行个方便。您知道这是老社区,楼板很薄,房东又没给铺地毯等隔音材料,您穿着高跟鞋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我们住楼下的人还怎么呆在屋子里呀?将心比心,换成是您住楼下,听楼上呱唧呱唧响个不停,您是什么感受?” 那女人没辞了,很不服,干瞪眼气得腮帮子鼓起来,实在没的说了,就埋怨起房东来: “哎呀,住这真麻烦,离我公司又远,条件又不好,房子还小,还那么多事,也不便宜。我不管了,房东退我钱,我不住这了!” 那房东也急了:“这怎么能行?钱不能退呀,都签好合同的。” 房东不敢得罪租客,就对陶明他们说:“你们也说是邻居啦,大家都让一步,问题也就解决了嘛。” 陶明还举着锯条说:“我们在解决问题呀。我只是锯掉她一双鞋的鞋跟,让她在家里穿没跟的鞋,这样就没声音了,而且又不用她劳动,我亲自操作就行啊,很简单的,几分钟1;148471591054062就弄好了。” 陶明说得很正经,却让殷音心里暗笑,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气那房东和租客的,总之,她就是觉得有趣。 那房东可为难了,说:“这算什么办法呀?哪有把鞋跟给锯了的,还能穿吗?” 殷音插上一句:“可她说没别的鞋了,总不能叫我们掏钱给她买鞋吧?我们没理由去买,难道您出钱给买吗?” “这……”房东也卡住说不出话了,支支吾吾地直瞧着女租客。 那女士很不忿地瞪了他们仨一眼,很清晰地表明了态度,就不退让,看谁能把她怎么样。 房东没办法,只好跑到楼下,去找殷音的房东调节去了。 焦艳很快就爬上楼,看到殷音和陶明在场,就微笑道:“刚才张哥跟我说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为鞋子嘛。都别担心,我那还有富余的拖鞋,待会给送过来,穿上拖鞋在屋里走就不会有走路声了。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别耽误事了。” 焦艳劝说了一阵,就让各自都散了。 陶明和殷音先行回了屋,回想刚才的事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陶明则无奈地摇头,就把锯条收起来了。 之后焦艳下楼找到殷音家。 殷音也不好拒人门外,只好让她进来。 焦艳看着他们俩就说:“都是邻里街坊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干嘛那么较真?” 殷音想解释,但被陶明拦住了,他简单清晰地说了自己的看法,表明是对方先不对。 焦艳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关系闹太僵,大家都不好过,到时张哥埋怨我,我还怎么好再叫你们住下呢?你们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呀。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殷音虽不喜欢焦艳的为人,但她说的也不是全没道理,想想现在的处境,陶明的伤还未痊愈,若再有麻烦事就不好办了。所以她也没再多言,只当没这回事,把这口气给忍了。 陶明更不会多事,见女房东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无需再辩白什么。不过他也放下话,若楼上的租客太过分的话,他不会坐视不理。 焦艳又怕他恼火,好言劝慰了几句,这件事才算安定下来。 很快,焦艳就转移话题,改变了气氛,她问陶明是不是拍戏去了,说在网上看了个新片,看见有陶明了。 陶明很吃惊。同时殷音也感到意外,就追问焦艳:“你看的是不是一部清宫剧?” “对呀。正是呢,我最爱看清宫的,怎么,真是陶大哥呀?我看到后面的演员名字了,是他的,简直不敢相信呢!”焦艳媚笑着,一个劲看陶明。 陶明看看殷音,对焦艳说的似懂非懂。 殷音说:“没想到那么快就播出了,这下可好了,可以去公司要酬劳去。” 焦艳兴致勃勃地说:“哎呦,想不到陶大哥成电影明星啦?你还有这种本事,太意外了。这明星就住我家里,我不沾大光了嘛,哈哈……” 焦艳兴奋得合不拢嘴,而殷音则无可奈何地向陶明撇嘴。 可此时突然楼上又传出高跟鞋踩楼板的声音,吵得三个人受不了。 殷音指着天花板说:“艳姐,不是我们瞎说吧,你看这样子我们怎么住啊?” 焦艳立马收住笑容,朝上面看了看,说:“这哪行啊?搅扰了我们陶大哥还成吗?不行,我得去给那婆娘拿拖鞋去,我看她还有啥借口。” 说着,焦艳麻利地走出殷音家就去办事了。 殷音关好门,噗嗤一笑,心想这女房东还真挺滑稽的,一见陶明成明星了,态度立马大变,恨不能要卑躬屈膝了。 不过焦艳走后,果然很有改观,没多久楼上就没动静了,和往常一样安静,殷音和陶明才算踏实下来。 陶明仰头看着天花板,不时摇头。 殷音看着奇怪,问他:“在想什么?” 陶明随意勾了勾嘴角,说道:“我真想不明白,那高跟鞋有什么好穿的?女人穿那个舒服吗?还竟惹麻烦,何苦受累不讨好。” 殷音笑了:“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为了美观。” “美?都快没公德了,哪里显出美来?”陶明不忿地说。 殷音很少见他生气,很少说话带刺,但今天,显然他很不满。 “是呀,你说的不错,可有些人就只注重外表,给别人带来多少烦恼却不知道。这种人确实称不上美,如果内外兼修就好了。” “再说了,那高跟鞋看上去显着高贵优雅,可细想想,不太合理,脚会很受罪的,应该也不利于健康吧。”陶明猜测着。 “没错,高跟鞋穿久了会带来许多足病,比如长鸡眼啦、灰指甲、拇指外翻、水疱还有跟腱炎,有时还会引起膝盖关节炎,和小腿部肌肉过早松弛等不良后果呢。副作用不小呢。” 陶明打量着殷音,尤其看她的鞋子,点头道:“难怪你不穿高跟鞋呢。” 殷音笑道:“不是不穿,是尽量少穿,平常我的鞋子也是带跟的,但比较矮,三五公分而已,不像很多人喜欢穿过高的鞋子。我也觉着那样受罪,最重要的是让脚觉着舒服嘛。除非是工作需要,那是为了美观没办法,一般情况下,能不穿则不穿,现在有许多平底鞋子很漂亮的。 不多,很多女孩也都想开了,喜欢穿平底鞋子,走起来很英姿煞爽,感觉不错呢。还好我遇到你这么善解人意的男朋友,不会干涉我怎么穿戴。你不知道,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同学的男友就喜欢她穿高跟鞋,说那样走路很有女人味。切,他是看着养眼了,就没想过我同学多受罪呢,差点脚趾变形。好在她听我的劝,才没什么都迎合他男友,不然毁了自己。现在,他们俩早分手了,若真为那种男人把脚给弄伤了,更划不来。所以啊,我庆幸提醒了她,她也真心感谢我了呢。” 陶明笑笑:“看你美的,比自己受益了还兴奋呢。” “那当然,助人为乐嘛。”殷音调皮晃着头,沾沾自喜地说。 “呵呵,你放心,我是不会干涉你怎么装扮的。我也没那么多虚荣,你自己觉着舒服就好。我也相信,你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或者说,对于现代装束,我还不太懂行吧。” 殷音得意地说:“所以说我很幸运,遇到的是你嘛,我算不算有福气呢?” “呵呵,当然算啊。” “你这样肯定是在夸你自己吧。” 陶明笑开了花,道:“何止夸我呀,更是夸你呀。” 殷音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推着陶明进里屋去了。 第二天,殷音就和陶明去影视公司结算工资去了。据说电视剧在网络首播的效果很好,一周收视排行爬到了第一名,取得了绝对性胜利,公司中高层人士正筹备庆典呢。 殷音也为陶明开心,想着这次应该拿不少工钱。 第62章 家暴 第62章家暴 果不其然,除了按拍摄时长给了基本工钱外,还有额外的奖励,这次陶明一共拿到了两万多块,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 殷音算了算,总共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挣了那么多,效率确实很高。 陶明也很开心,觉得能为殷音多做点事,帮她打官司出了一点点力,心里就很满足,很踏实。他自己也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他第一次拍戏能赚钱这么快,多少对这项工作有些上瘾,所以就想继续做演员这个行当。不过他不想留在江知水这里了,想另辟门路,于是就多方注意这方面消息和资讯,只要有合适的,不管大小角色他都要接演。 上次米可说的那部新戏,确实在筹拍,而且刚好陶明他们在拿工资的当天,就碰到了米可,就顺便谈起新戏的事。 米可很热心,连忙帮陶明拉关系,很快和新戏的导演跟编剧等主要创作班底接洽了一次,谈得还不错。只要陶明的伤势痊愈,就可过来开工,而且片酬也可观,正是陶明和殷音所需要的。 米可很负责任地说,陶明接演的是男三号,如果这部戏拍摄成功,陶明有很大可能可以直接跻身二线影星行列,将来的发展势头绝不会小。所以提醒陶明,更要卖力演好,很至关重要的。 陶明和殷音都非常欣喜,他们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出名,可以赚大钱,也可以尽早实现愿望,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事。所以两人领到工钱后,开开心心地就去饭店庆贺一番,算是为自己犒劳。 殷音也打算请米可一起来庆贺的,但是米可一直没忘记江知水的警告,她不敢违背,只能拒绝了。 殷音见米可似乎有心事,就问她:“怎么了?这么好的事也是因你的缘故才促成的,怎么说我也该谢谢你的。难道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吗?” 米可为难了,忧郁地看着殷音和陶明,却无法解释,只吞吞吐吐的,随便找了个借口逃走了。 殷音不解,疑惑地看着陶明。 陶明也1;148471591054062不懂,只望着米可远去的背影。 米可心神不安地回到别墅,想着刚才见陶明的情景。她多想多停留一会,多看看他,可是不行,怕留的越久就越不想走。此刻她才清楚,自己有多爱陶明,可惜,只能把这层感情深埋于心,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但是没想到,到了晚饭之后,江知水沉着脸回来了,他见到米可不是带着笑容的,而是阴沉地盯着她。 米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安地说:“干嘛,干嘛这样看我呢?” 江知水凌厉地说:“你今天去哪了?” “去……去影视公司了?怎么了?”米可胆颤地看着他。 “见过什么人了没有?” 米可心里一沉,想到他这样问绝不是随便问的,而是一定知道了些什么,所以不敢隐瞒,照实说: “我……我碰见了殷音他们。” “碰见?只是这样吗?”江知水阴阳怪气地说。 米可怯懦地点头,不敢说话。 江知水冷酷地瞪着她,沉寂片刻后,啪啪甩出两巴掌,打在了米可脸上。 米可错愕不已,捂着脸辩驳道:“为什么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还死不承认,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不由分说,江知水毫不留情,抡起拳头就打到米可身上。 米可措不及防,不是江知水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无力还击,数十秒钟就已经挨了无数的拳头,打得腰酸背疼,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瞬间就没了好模样。 米可疼得直哭,淌着眼泪哭诉道:“我到底还是个人呀,你对我还不如一条狗!我就是错的再离谱,你好歹也看在我伺候你一场的份呀,难道我就只能低到尘埃里,像封建社会那时甘愿作奴才吗?我也是个人呀,是爹妈生养的人啊!” 米可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苦闷发泄出去。 江知水听到哭声就很烦,也打累了,就重重推了米可一把,气哼哼地躲到大厅里坐着去了。 米可则一发不可收拾,趴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江知水在楼下坐着都听得心烦,后又跑上楼,对米可大吼一声:“够了,别哭了!再哭就滚出去!” 这声吼镇住了米可,她立即停止哭泣,脸上挂着两行泪,瞪着红肿的眼睛,悲哀地瞧着江知水。 江知水粗喘着看着她,说道:“别以为你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的话你全忘了,心里就只想着那个姓陶的!你这不要脸的荡妇!” 米可痴呆呆看着他,心里一颤一颤的,发抖着说:“我没做过什么,可你硬是冤枉我,我也没办法。你既然讨厌我,干脆就痛快打死我吧。我毫无怨言。反正这样活着也没意思,没意思啊……”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江知水直指米可的鼻子嚷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冤枉你。你出了影城和陶明殷音在一起做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没亲没故的,凭什么冯导的那部新戏要陶明出演,还是男三号?这么难争取的角色就凭陶明自己,他怎么能得到机会呢?不是你从中安排,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吗?” 米可这才知道江知水为何发那么大火,进而也渐渐冷静下来。 “难道,我给他安排工作也不行吗?”米可颤声说。 “不行!”江知水凶恶地吼着,“我跟你说过了,一点都不能接近他。你倒好,还给他牵线搭桥找工作,你可真够细心体贴的呀。你用我的人际关系去帮他做事,这不叫背叛叫什么?你太给我长脸了!” 江知水觉得光骂不解气,又噼里啪啦猛抽米可好几巴掌,把嘴角都打出血了。 江知水见了血也不敢再下狠手了,立马停下,气愤地跑走了。 而米可,嘴巴抽得都麻木了,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刺痛难耐,但心里的伤痛,更加严重一百倍,惨不忍睹。这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字:死。 …… 路上早没什么车了,打完了米可,怒气难消的江知水开快车发泄不满,想甩掉不愉快。 然而每当想到陶明的面孔,他就越发加速,气冲冲地与马路和车子过不去,愤怒地开快车,甚至不管不顾的,险些与大货车相撞。 最后,他的车发生漂移,旋转了近十圈才在危险中停下。 而后,他趴在方向盘上,令车子鸣笛,响了许久,但是动也不动,仿佛整个人僵住了。 不知隔了多久,汽车喇叭声停下了,江知水坐在驾驶室里,闭目养神,在思索着。他已平静许多,因为,他想到了绝好的办法来整蛊陶明,势必要从陶明手里夺走殷音。 于是他想好之后,又开车回家,看到了一个人发呆发愣的米可。 江知水走到米可近前,故意低声说:“你不是想帮陶明吗?好,我成全你,我会更加帮助他,让他成名成气,让他红的发紫。到时候,他就知道抬得有多高,就会摔得有多狠。同时,我也有机会得到殷音,相信那时候,她会自动离开陶明而投进我的怀抱。到那时你想跟谁,想去哪,我就不管了。而这一切,却都是由你造成的!” 米可瞪圆了眼睛听到了这一切,心里阵阵发寒,直觉得面前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以至于身子抖个不停。 一个月后,陶明正式签订演艺合同,接下冯导的新片,担纲男三号一角,片酬比先前多了数倍,但工作量很大。可是他很开心,有机会赚更多的钱,就能为殷音减轻不少生活压力。所以在最后半个月的修养时日里,他先拿到剧本,仔细阅读起来。 而殷音也趁空闲的时候帮陶明熟悉角色,为他做了些铺垫工作。 陶明想让殷音作他的专职助理,除了她,谁也不信任。 然而殷音不太喜欢娱乐圈的氛围,坚持做自己的工作,但答应陶明,只要有空闲,就会帮他打理事务。 陶明也尊重她的决定,所以自己亲力亲为的事就比较多,可因为这样,他也学会了许多现代知识,可谓有失有得。 陶明的伤彻底养好后,片场开工还很顺利。殷音为他高兴,但是米可却异常担心。 在陶明开工的第三天里,江知水就悄悄地去过片场。他没张扬,而是换身行头,换辆普通车微服去的,就想暗中看看陶明怎么样。 他见陶明拍戏出神入化,入戏非常快,就暗自发笑,想到终于可以利用陶明大做文章。他要力争捧红陶明,让他迅速火热起来,膨胀起来,那样,娱乐圈里诸多纷杂的事就会缠上陶明,让他无处解脱,也就对陶明和殷音的感情形成挑战。到时,殷音会因陶明迅速成名而感到距离拉大,那么两个人就会产生隔膜,从而导致分手。江知水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不怕殷音不接受他。 打算好了主意,江知水就不再拖沓,而是动员很多人际关系,暗中帮助陶明造势,逐步按计划执行。 第63章 初次求婚 第63章初次求婚 可这一切,陶明并不知道,只感觉自己的演艺事业是越来越顺利,越做越顺手,知名度也是与日俱增,挣钱的机会自然就很多。 他刚拍新片,还没拍下几个镜头呢,就有许多娱记跑来捧陶明的场,还要给他做专访。 陶明不懂什么是专访,记者们问的问题,他都不知如何回答,只简单地应和,不做过多表态。 陶明很不习惯这样的专访,就请求影视公司不要安排这样的活动。 可是老板喜欢这样,有人追捧明星等于给新片造势宣传,巴不得多来些专访呢,就逼着陶明应付这种场合。 陶明很苦恼,实在忍受不了了,只好打电话找殷音求助。 殷音最担心的就是陶明过的不好。她一接到信息就放下工作赶忙跑过去看望他,给他精神支持。 陶明见到殷音就像见了救星一样,也不顾周围还有多少人,当众搂着殷音不放,觉得她来了心就感到了温暖。 殷音被他紧紧抱着,很难为情。1;148471591054062此时现场还有记者在,都纷纷拍到了他们亲热的照片,发到了网上。 殷音羞怯至极,没想过自己一夜之间被许多人关注,还被拍下和男人亲密的照片,难为情得不敢见人,对没有隐私的生活极不习惯,而产生许多抵触情绪。 在影城里,她根本不敢随便抛头露面,连她也要面对那些杂七杂八的娱记的八卦提问,直感应对不了,力不从心,所以时常躲进陶明的单人宿舍里,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我现在都不敢出去接活干了,上次我只是到周边的街道去转书店,没想到还在半道上被两个记者缠住,真让人感觉无处藏身呢。”殷音愁苦着,对刚刚收工的陶明说。 陶明也感叹道:“我也没想过当演员会有那么多负面效果,和我们那时唱戏的感觉真不一样,没觉得会这样乱。现在,我真有点后悔接这部戏了。” 殷音很担忧:“你后悔了?可你签约了。” “嗯,我知道,所以只有熬过去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喜欢拍戏就可以一直做下去。谁知还要应对业务以外的东西,真是繁琐,比宫廷礼仪都繁琐。” 殷音好奇地看着他:“宫廷礼仪?为什么这样说?” 这时陶明才觉得自己说多了话,有些失言,便赶快掩饰,换了话题讲起来。 殷音却没顺着他的新话题思考,而是忽然灵感来了,问陶明:“你过去……该不会是唱戏的吧?难怪你演技那么好,学的那么快呢?” 陶明怔住了,想了想,就顺水推舟说:“也还行吧,小时候学过一点,有点基础的,长大了有时也客串一把,过过戏瘾,其实也不算专职干,算是票友吧。” 殷音却抿嘴笑道:“你又谦虚了,这是天分呀,可不仅仅是学过一点呀。” “啊,嗨,怎么说都行啊,反正单纯的演戏,我觉得还可以,就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太烦人。殷音,你可不可以留下陪我?我不想总和你分开。” 殷音深情望着他,心里却很矛盾:“我……其实很愿意陪着你,可我还有自己的工作啊。我已经请了几天假,恰好学生家长们放假,带孩子出去旅行了,可不能总这样的。” “我知道,但我想,这部戏拍完后,我们会有不菲的收入,你是否出去工作都变得不重要了,我们不仅够生活,还可以帮你哥哥请好的律师打官司,所以你也不必再到外边辛苦了。” 殷音犹豫着,说:“我知道你很心疼我,怕我累着。可我出去工作也不仅仅是为了钱,我想做自己的事,也很喜欢教小孩子的,很喜欢做老师。我答应你,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若太辛苦了,我就给自己放假,然后过来陪你,好吗?” 陶明依依不舍地抱住她的肩膀,说:“我真一时一刻也不想离开你。殷音,我保证,这部戏一拍完,咱们就结婚好吗?” 殷音感到突然,怔怔地看着陶明,嘴角颤动着,柔声说:“结婚?你……在向我求婚?” 陶明闪动着目光,道:“我知道我提的很仓促,没做什么准备。但我会努力工作,争取准备好戒指,在正式一点的场合里郑重向你求婚一次,好吗?” 殷音感动得闪着泪花,顷刻间拥抱了陶明,直感满心的温暖:“谢谢,谢谢你陶明!” 陶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丫头,该我说谢谢的,我要谢谢你,我的小音。” 此刻这简易的宿舍里,充满了浪漫温情,竟比豪华洋房还舒适怡情。这里已成为他们俩的浪漫满屋了。 独自回家的殷音,虽然觉得有点孤单,可心里却充满了希望,看着陶明的名气日渐高涨,也衷心为他高兴,所以自己也更加有干劲,同样为爱人努力,加油干好自己的工作。 她在陈氏夫妇家教他们的儿子女儿很出色,与陈家人相处融洽,甚至当做一家人来对待,孩子们都非常喜欢殷音。 她也当这些孩子为自己的孩子,对他们是照顾有加。 不过其中一个孩子生病了,是感冒发烧,父母均不在身边,殷音这段时间不能教他们了,更多的是照顾孩子们的生活。 她跑出来为孩子拿药,很关切孩子的病情,希望快快好起来。孩子生病,她也非常担忧而难过。 但没想到的是,在医院拿药的时候,居然碰见前来看病的米可。殷音很感意外,就叫住了她,关心她是否也生病了。 米可的脸色很不好,看到殷音也是无精打采的,让人生疑。 “小米,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生了什么病?”殷音关心地问。 米可垂下眼帘,顿了顿,说:“没什么,肠胃病。” “哦,肠胃病可大可小呢,你要多注意身体啊。”殷音刚说完,忽然发现米可的左腮有瘀青,看着可疑,随口问道: “这是什么?怎么有一块青呢?” 米可眼神闪烁,捂着腮,说:“哦,没什么,磕的。” “磕的?能碰到这个位置?”殷音很疑惑。 米可赶忙说:“没什么,小事情,我都不记得怎么弄上的了。” “你怎么了?感觉你身体好虚啊。”殷音都感觉米可说话没什么力气。 而此时,米可忽然捂着肚子,表现出不舒服的姿势,殷音就赶快让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要杯热水吧,你肚子不舒服,喝热水会好点。”殷音关心地说。 米可却拦住了她,说:“不要去,不用的,去了也不起作用。” “怎么会?”殷音还想坚持。 而米可一直拦着殷音,不要她劳动。 殷音看着心疼,说:“那你休息下,过一会我带你去吃饭,吃了饭就可以吃药了。” 米可却摇头:“不必了,吃了药也没作用,我……不会那么快好了。” “什么?”殷音很错愕,听这口气好像米可病得很重了。 “究竟怎么回事?你得了什么病,小米?你可别吓我啊!”殷音抓着米可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米可愁郁地垂着头,无精打采,喃喃地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病,而是……一场孽债。” “什么意思?” “殷姐姐,我……我怀孕了……” “啊?什么?”殷音吃惊地望着她,这消息犹如惊雷,叫人无法接受,“你……你有孩子了?” 米可哭丧着脸,很不情愿地点了头。 “怎么会这样?多久了?”殷音关心地问。 “快两个月了。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那,江知水怎么说?他什么意思?”这是殷音最担心的事。 “他……他说,先看看,若是儿子,就留下,要是女儿,就……”话没说完,米可就小声哭起来。 殷音很震惊,并气愤地说:“这叫什么话?他怎么能这样做,不是草菅人命吗?难道你的前途和命运,要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来决定吗?太过分了!” 幸好现在是在公共场合,不然殷音气得能拿拳头捶墙。 米可已无法控制情绪,掩面默默悲泣着,叫人看着心疼。 殷音自言自语着:“难怪你最近不愿出来看我们呢,原来你……不行,不能让他为所欲为,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你该有的权利啊!米可,你别怕,我带你去找他理论,不管怎样,孩子是他的,他就该负责到底!” 米可突然抬起头,直摇头,说:“别去找他,不要!没用的。”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没用?难道你就愿意任人宰割吗?”殷音气愤至极,声音也不知不觉大起来,无意中引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米可不想声张,环视了周围,立马拉着殷音的手,小声说:“别说了,这都是命!” “命?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女人也有权决定自己的命运吧!小米,你别怕,我陪着你去找他,我就不信他能忘乎所以到无法无天的程度!” 米可却很担心:“你别去见他,见了他,你自己也……不安全呢!” “我……”殷音也意识到问题的困难了,可也不愿眼睁睁看着米可受罪而不管不顾,实在想为她出一口气。 第64章 怀孕风波 第64章怀孕风波 殷音思考了一下,说:“小米别担心,我会做好安排然后带你去找他。先跟我回家去。” 殷音带着小米回家后,就找出个腰包,在里面放了瓶喷雾剂、水果刀和报警器等防身工具。 简单准备完了,就等晚上江知水回家后,殷音带着小米去了江家的别墅。 江知水进门不久,看到殷音来了,感到很惊喜,但又发现米可跟着来的,还阴沉着脸,就觉出气氛不对。 “呦呵,怎么殷大小姐今天有空找我呀?看来男朋友不在身边,你也感到寂寞呀。莫非,你想和你的小姐妹一起搞乐?真是兴致不浅,还好我今天很高兴,乐意奉陪,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就是再多两位,我也玩的起。” 江知水邪魅地吸着烟,挑逗地看着殷音。 殷音早已气得火冒三丈,见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就很恼火:“够了,江知水!我找你不是来玩的,要跟你谈谈正经事!” “正经事?呵呵,男人和女人之间,能有什么正事?除了床上那点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正事?哈哈!”他继续挑衅地看她,不断高频放电。 殷音气得抿起嘴,想发火,但回头看了看可怜的米可,就忍住火气,尽量说话清晰: “江知水,是男人就拿出点责任心来,你和米可的孩子要怎么办?” 江知水一愣,忽又冷笑道:“哈,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我的家事。你殷大小姐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吗?你也想客串一把娱记来搜集点八卦资料吗?不过不好意思,我向来很低调的,你是知道的,这方面的消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少装模作样了!我没兴趣管你的私事,我是看在米可的情分上,我要帮她!没人可以随意伤害一个人。你也不例外!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负责任的话,你就后果自负!” 江知水摊开手掌,耸耸肩说:“后果?我会有什么后果?无非就是多一口人,少一口人的事。关于孩子问题,你无权过问,我早就和米可说清楚了。你和米可毫无关系,凭什么你质问我?哼,还是多用心思关照你的陶哥哥去吧,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他忙活死。” “什么意思?”殷音担忧地问。 “哼哼,有时女人就是很蠢,什么都想不到。你应该知道冯导是什么品级的导演吧,他拍出的片子有不卖座的吗?到时陶明出了大名,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地位、名誉、金钱是应有尽有,有了这些自然女人也就多起来。到时他会享受另一种人生,你以为他还会是那个穷酸小子吗?没见过大场面的突然见到那么多好东西、好玩物,他会不喜欢奢靡和女人吗?他还会记得你是谁吗?你这么个普通女人,他还会看上眼会重视吗?这可都未可知呀!而通常这种状况,多数人也愿意沉迷了,享受荣华富贵,再也不要糟糠之妻,开始享受新生活了。有了这么多变化,你说你会不忙吗?忙着抓小三小四,最后可能落得连名分也1;148471591054062没有,被一脚踢开,不是很惨吗?你还有闲心管闲事吗?” 殷音早已气得怒不可遏,抢白道:“你少乱说了!陶明是不会变心的。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早就跟我说过,拍完了这场戏我们就结婚。他会娶我,无论他身处什么环境,他的心始终都不会变,不会像某些人一样!” 听到殷音说了结婚的消息,江知水一怔,拉长了脸,道:“哼,结婚?你太天真了!不知是你无知还是过于自信,男人你才了解多少?只怕到时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傻瓜!笨蛋!” 殷音憋着气,说:“是,也许我不够了解,但我了解你这种男人就够了,知道了什么是最丑恶的了,到时再遇到这种货色的就立刻远离,连瞧也不瞧上一眼!” 江知水也怔怔地说:“那好啊,可今天你怎么还来找我?这不自相矛盾吗?” “我是为了米可,为她怀着的孩子讨公道!你要把米可怎么办?你让她没结婚就生孩子吗?” “究竟怎么办我会处理,跟你没关系,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我家,这事没的谈,你无权过问!” 殷音不服气地说:“不行!米可的父母无法现在跑过来给她支持,我就是她的娘家人,就有权管你们的事!如果你想不负责任想赖账,绝对不行!我不能让米可白白地送葬了幸福!” “你想怎么样呢?”江知水挑眉看着殷音,“逼我要那个孩子?还是让我娶米可?” “你说呢?一个女人给你生孩子,你认为该怎么做呢?”殷音生硬地说。 江知水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该怎么做?做法有很多,又不是只有一条出路,路有很多嘛。她要生就生下来,要打就打掉,但无论她怎么处理,都与我无关,我们在一起之前早就说清楚了,不信你可以问她。” 殷音看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更来气,直指他的鼻子道:“你,太没人情味了,亏小米跟你那么久,你就这样对她,她才21岁呀,你让她今后怎么面对生活?” 江知水大吼一声:“停止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开始米可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要为她的行为后果负责的,凭什么只指责我?你够资格吗?” “你不负责任就该被教训,任何人都能指责你!”殷音也气急了叫起来,非帮小米出了恶气。 米可见双方吵得激烈,感到担忧,就拉着殷音说:“算了殷姐姐,别说了,强迫来的没意思。” 殷音着急道:“这事关一条人命啊,怎么能说强迫呢?他有种干为什么没种承担呢?” 江知水听这话非常不悦,瞪着眼睛叫起来:“你最好适可而止,什么叫有种没种,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殷音也瞪起眼睛,厉声说:“怎么我说对了你听不下去了吗?是男人就拿出男人的气概来承担责任,光用嘴巴雄辩才没意思!你若不想对米可负责,就不要耍她玩她,她不欠你的!” “她不欠我的?你问问她我给了她多少东西?” “江知水,你以为几个臭钱就能买断小米的青春吗?简直是妄想!她同样付出很多,她不欠你的,不欠你的!”殷音声嘶力竭地喊起来,声音都差点喊破了。 江知水也气得粗喘,但一直盯着殷音,缓缓地说:“好,你够胆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义气。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也退让一步,但我有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娶米可,并让她生下孩子,保障她后半辈子。” “什么要求?” 江知水得意地说:“你今天陪我一夜,我明天就娶她,怎么样?” 殷音一听就火了,就知道对方没诚意。 米可惊愕地看着江知水,难过得直摇头:“殷姐姐,你走吧,别再说了。” 殷音担忧地看着米可,心里也如针刺一样疼痛。 这时江知水阴阳怪气地说:“呵,我还以为你们俩真是好姐妹呢,原来也只是说说,关键时刻就看出来了吧。义气?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义气呀,哈哈……” “你闭嘴,江知水!”殷音又气得喊出来。 江知水瞪着牛眼盯着殷音,双目发出阵阵寒光。 米可听不下去了,流着泪从江家跑出去了。 殷音也惊慌了,没想到逼得米可跑了,就连忙跟出去,要叫回她。 可殷音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米可上了出租车走了,心急火燎的也没办法,只疲惫地站在街上,满脑子空白。 回到家后,殷音不放心米可,就给她打手机。但是打不通,连续两个小时都无踪影,殷音非常担心。 这一夜她都没睡好,一直希望米可能打电话回来,可是等了十几个小时了,仍音信全无。 殷音忍不住,就要出去找米可,但没想到,江知水居然跑来找了。 殷音不想让江知水再踏进自己家门,但听他在门外说一直找不到米可,所以很确定米可是彻底失踪了,进而很紧张,就给江知水开了门。 “她一夜都没回去?”殷音先着急地问江知水。 江知水则进屋满处瞧瞧,确信没有别人在时,说:“看来夜里她也没在你这呀。这傻瓜跑哪去了?” “哼,现在才知道着急呀?未免太晚了吧!”殷音生气地说。 江知水振振有词地说:“还不是都怪你?昨晚你要是留在我那呢,不就没这事了?” “你还怨别人!我要是留下,米可更呆不下去,你用人的脑子想想吧!” “你敢这样骂我?” “骂你算轻的!”殷音白了他一眼,就想把他打发走再出去找米可。 可是江知水粗暴地拉住殷音的手,把她整个人拉入自己怀中,又要非礼。 殷音迅速拿出腰包里的喷雾剂,照着江知水的脸就喷过去,迷了他的双眼。 殷音就势赶快躲开,大声喊道:“滚,给我滚开,这里不欢迎你!” 江知水眼睛一直睁不开,又气又恼,可没办法,只好放弃。但临走前,他气哼哼地说: “好,咱们走着瞧。可别等陶明甩掉你以后,你哭着跑来求我!” 第65章 吞苦果 第65章吞苦果 殷音恼火地关上门,心想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只剩下江知水一个,也不会找他的! 然而气归气,殷音仍担忧米可,她一个孕妇挺着肚子在外头很危险。但此刻没有她的下落,殷音想若超过一天时间,就得去报警了。 临近晚饭时间,殷音犹豫着,就要出门去派出所了。可这时她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殷音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像是米可的声音,心里就发紧了。 “小米,你在哪?怎么了?”殷音急切地问。 一小时后,殷音从外边把米可带回家,让她先静静坐下,殷音则去准备晚餐,今晚要照顾米可了。 饭好后,殷音对米可说:“先吃东西吧,来,尝尝我的蛋炒饭。” 米可低着头,柔弱地说:“我不饿。” “不饿?你不吃,你肚子里的那位可要吃呢。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殷音劝说着。 然而米可根本不想动筷子,总低着头,精神很颓废。 殷音见状,只好继续开导她:“小米,你想怎样呢?难道为了那个混蛋,你就这样糟践自己吗?” 谁知,这句话触动了米可,她一下子趴在饭桌上哭起来,让殷音措手不及。 “是,我是糟践自己呀,我弄成这个样子也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是我害了自己啊!呜……”米可哭得伤心,也带着殷音触景伤情。 殷音赶忙抱着米可的肩膀,安慰说:“好了,哭哭就好了,别太伤心了,这样伤了身子更不好。” 米可哽咽地说:“我还能好起来吗?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好吗?” “小米,万事无绝对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还没走进死胡同里呀!” 米可却伤心地摇头,哭着说:“没用的,我是女人呀,做到这一步,已经算完啦。” 殷音听着更难过,一时触景伤怀,竟也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于是,两个女人一起流泪,一起难过,只是出发点不同。殷音更多的是为米可伤心,为她感到不值。 殷音的情绪1;148471591054062恢复得快些,就劝说米可:“别太难过了,多想想自己,想想你的父母。至少,你还有亲人在,这点比我强多了。” 米可也停止哭泣,擦了眼泪看着殷音,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殷音问。 米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差劲?” “不是呀!为什么这样想你自己呢?” “你说,我有父母亲,比你强。我就在想,你其实比我受了更多的罪,而我却在你面前诉苦,真的很不应该。”米可自责得直摇头。 殷音安慰道:“其实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说出来才好,憋在心里就坏了。我是怕你过度伤心而伤了身体,这时候是最需要注意的啊。” 米可咬着嘴唇,颤声说:“我恨自己怎那么不小心,和那家伙有了孩子。我一向都很注意的,没想到,还是出现意外,真叫我纠结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米可仍是摇头:“我不清楚,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我又不想做杀人凶手,我不知怎么决定啊!” 殷音也感同身受地难过着,若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怀了不爱的男人的孩子,确实是很痛苦的,换做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更别说帮别人拿主意了。 但殷音还是努力鼓励米可,说:“小米,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米可悲伤地说:“其实最可怕的还不是怀孕这件事,我把孩子打掉的话,未来我的路也是黑暗无比的,没有希望的。我好像怎么做,都没有更好的路可走。” 殷音很担心米可现在的状态,越来越感觉不好,就更加注意她:“小米,别胡思乱想,未来会有什么,咱们谁都不知道的,别现在就给自己判死刑啊!这样你对自己也不公平啊。” 米可不住摇头,也不说话,殷音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在想什么?有话你就说吧,在我这,你还顾虑什么呢?”殷音引导米可说话。 米可呆看着殷音,神情僵硬,叫人看着心酸。她缓了缓才说:“也许,我本就和幸福无缘,好日子,不会降临在我身上的。” “小米,别这样悲观啊!” “不是我悲观,你想想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和江知水分手,谁还能要我?我注定是孤独终老的。而这一切的源头,又是那么无奈,也许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机会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和江知水在一起,唯有他能帮我解决眼前的困难。所以,这就是命。我不自我牺牲,就帮不了爸妈,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受罪而不管。可牺牲之后,我又……很不甘心,很痛苦,我真的,没法接受现实和现在的我,我真的好矛盾。” 看着米可痛苦,殷音也阵阵心酸,但这种事外人真帮不上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米可将损失降到最低,尽量减少痛苦。 “好了小米,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已经是事实了,就要直面问题,积极解决问题才度过难关呀。现在就想想,你要怎样对待这个孩子。你想留住他吗?还是说,你另有打算?” 米可痛苦地抹着眼泪,说:“我现在真决定不了,有时我想赌一把,就看……看江知水的态度了。” “他的态度?他什么态度你已经看到了,还对他抱有希望吗?” 米可沉默着流泪,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殷音说:“好了,天色很晚了,先吃饭吧,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休息好了再好好打算。” 米可也知道现在不能做什么,只好听话,好好休息。 米可洗完澡后,殷音则希望她和自己睡一个屋,这样方便照顾。殷音怕她一个人在屋里太寂寞而胡思乱想,更不利。 果然米可没有睡意,坐在床边发呆,神情木讷。 殷音捋着米可的头发,说:“在想什么?心里有什么话就趁这机会说说吧,不然你能对谁讲呢?” “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女人,可是每个女人的命却有很大不同。我特殊就特殊在,只有羡慕别人的份,所有好的,都轮不到我。” 殷音想着她的话,说道:“你又再乱想,你怎么可能没有好的呢?” “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好的家庭环境,没有疼爱自己的男人,没有自己的生活。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捆绑住了,现在勒得我很紧很紧,险些透不过气来。” “可这都是暂时的,不会永远这样的,过了这段艰苦的时间,会好起来的。”殷音极力鼓励米可,生怕她做傻事。 “可要等多久才能过去呢?”米可惆怅地说。 这次问倒殷音了。她心慌地想了想,说:“这就看你自己了,你是要快刀斩乱麻呢,还是慢慢的拖着?” 米可认真凝视着殷音,脑子里在不断思考。 殷音拍了拍米可的肩,说:“真的很晚了,先休息吧,明天脑子清醒了再好好考虑,别着急。” 殷音简单安排和收拾了一下,就关灯睡觉了。 而米可,由于种种原因很难入睡,她僵硬地躺在床上,受了半宿的罪。 次日,殷音打算一早给米可做早餐,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可还没到清晨八点呢,江知水就给殷音打了电话,再次询问米可的下落。 殷音想征求米可的意见,要不要通知江知水。没想到,米可希望尽快回去,她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殷音想陪她回去,但米可拒绝了。殷音只好尊重她的想法,让她自己做选择。只是没想到,米可这一走,竟好久没能再见面,殷音从此和米可失去联系了。 殷音正为联系不到米可而着急呢,但眼下更有另外一件事让她头疼,就是八卦新闻传出了陶明在拍戏期间,与某位三线女明星有情感绯闻。 乍听起来,殷音很恼火,但很快她就冷静地思考着,觉得这可能是影视公司为宣传新片而刻意炒作吧。因为她也听到一些消息,陶明拍的新戏快杀青了,接近尾声,这时候正是造势最旺的时候,很可能是公司为了宣传而故意制造一些花边新闻吸引眼球吧。 她这样一想,心就放宽许多,不再别扭着,但却更加思念陶明,就主动给他打电话问候他。 “陶明,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想你了。”殷音直白地表达出来。 陶明温柔地说:“就快了,我也很想你呀。” 听到他动情的声音,还和从前一样,殷音就彻底放心了,认定那些绯闻是假的,正如自己推测的那样,只是为宣传,所以她心里又高兴起来。 “可我等不及了,我过去看你吧。”殷音也柔情地说。 “好呀,你过来吧,我也很想见到你。” 听到陶明的热切召唤,殷音激动得恨不能此刻就飞过去,与陶明双宿双飞呢。 所以她一晚上都很兴奋,为明天的相聚做了许多准备,想精心和他一起度过浪漫假期。 第66章 三者示爱 第66章三者示爱 清晨的风变凉了,殷音感觉脸上有点冷,可心里是热乎的,因为就快见到心上人了。 到影城的时候将近中午了,殷音一到地方就给陶明打电话,不过他正在忙,只简短地告诉殷音自己的正确位置,让她自己找过去。 殷音提来一些东西,都是给陶明的,有吃的用的,还有精心做的小礼物,手里满载着幸福,不辞辛劳地一步步找寻去。 片场正在拍戏,还未午休,大家都在忙活着。殷音找到陶明的所在位置后,也没敢打扰他们,就安静地等在一边,顺便看看拍戏过程,也当娱乐了。 陶明正认真与女演员搭戏呢,只拍了两遍就过关,演完后,围观的群众就鼓掌称赞,氛围着实热烈。 殷音见他们拍完了,也十分激动,就想赶快迎上前,让陶明看到自己。 可谁知,和陶明一起拍戏的女演员突然抓住陶明的胳膊,样子很显暧昧,像是邀约陶明做什么事。 殷音看到了心里发酸,突然停下脚步,心慌得不知怎么好。 大家都陆续散场了,这样陶明才发现了殷音,就立刻远离那女演员,进而走向殷音。 “小音,你来了,太好了!”陶明很热情地说。 但殷音直愣愣瞅着陶明,心里的欢喜荡然无存。 那女演员一见殷音,又见陶明看殷音的那种异样的表情,就猜到大概了,不过她没就此离开,而是在一旁观察。 陶明对殷音说:“你来的正好,咱们吃饭去,我带你吃顿好的。” 他立马拉起殷音的手,就要往餐厅方向去。 可殷音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一直保持站立的姿势。 “小音,你怎么不走?”陶明问。 殷音特意侧头看看那女演员,然后又故意沉着脸看陶明。 陶明看懂了,连忙跟殷音介绍:“哦对了,差点忘了让你们认识,这位是小琦,我的拍档。小琦,这是我未婚妻,殷音。她是专程来看我的。” “未婚妻?”那个叫小琦的女人睁圆了眼睛盯着殷音,把人都看发毛了,“什么未婚妻?你有女朋友啊?” 小琦显得很吃惊。 陶明很自然地说:“对呀,我早就说过我有女朋友的,而且快结婚了。因为我已经向她求婚了。” 陶明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殷音,并拉紧她的手,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殷音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量了,心也跟着安定下来,并一起面对着小琦。 小琦还是紧绷着脸,来回看他们俩,说:“可是,之前我们……” 陶明立即打住说:“好了,我要跟殷音吃饭去了,有什么事工作的时候再说吧,先失陪了。” 不等小琦开口,陶明已经牵着殷音的手去餐厅了。 小琦则气恼着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却也无可奈何。 还未走到餐厅,殷音放慢脚步,犹豫着看向陶明。 陶明看殷音似乎想说话,就主动说:“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殷音停下来,说:“陶明,那个小琦,她……我刚才看到你们……” 陶明马上接话说:“哦,我们没什么,是她误会了,因为最近公司总拿我跟她的事炒作新闻,是胡编乱造的。她年纪小,就对这种事信以为真,所以她会有些越界的举动。但你要相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那你有没有跟她沟通过?” “当然说过,我说我有女朋友,可他不信,因为一直以来你不怎么来探班,她就以为我骗她呢。现在好了,你本人都来了,她该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 殷音凝望着陶明,想着他的那些话,心里虽仍有不安,可对陶明,她不再有怀疑。 陶明见她不说话总看着自己,就问:“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我?” 殷音笑道:“我看你最近气质变了一些,感觉人又帅了,难怪招女孩子喜欢呢。她又跟你搭档拍戏,时间久了,不能不对你有好感。” 陶明笑了:“看你说的,我都快成大众偶像了,哪有那么神呀。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埋怨我呀?” 殷音撒娇说:“我哪敢埋怨你这大明星呀,不然那些狂蜂浪蝶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哈哈,瞧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 “你说严不严重?我才刚一来,就被你那个什么小琦来个下马威,你说严不严重?”殷音噘起小嘴。 “哈哈……”陶明笑得合不拢嘴,搂着殷音的肩,就走向餐厅去了。 下午殷音又自己一个人度过,陶明继续拍戏,殷音忙完了没事就去片场看演戏。 到了晚间,工作人员都累了,打算拍完眼下的镜头就去吃饭。 然而陶明刚拍完一个镜头,那个小琦又跑去献殷勤,给陶明端茶递水,还替他擦汗,甚至当着记者的面与陶明暧昧起来,简直旁若无人。 陶明知道殷音来现场看拍戏呢,就尽力和小琦保持距离,有时还很明显地提醒她注意形象,不要做的太过分。 然而小琦天生脸皮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追求陶明似的,硬是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给那些娱记带来许多可写的花边话题。 殷音看到那些惹火的情景就很气,但又不能当众发脾气,憋得很难受,就眼不见为净,气哼哼地躲到角落里了。 陶明一直惦记着殷音,但在现场找不到她了,就着急要离开拍摄现场,寻找殷音去。 可是他很快被那些记者围堵住,被纠缠问了许多无聊话题,还给拍了照。 陶明没办法,想脱身又离不开,只好应承着,并想办法尽早突围出去。 恰巧,小琦没有离开现场,反而面对记者表现得更积极,还胡乱回答记者的问题,居然大张旗鼓地说自己在和陶明谈恋爱,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陶明很吃惊,立刻制止小琦,焦急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小琦却不以为然,大胆地说:“好了明哥哥,咱们俩的事都众所周知了,还登在了报上和网上,怕什么呢?这也是好事呀。” “小琦,我不认同用这种办法给影片造势,太没章法了,也太没道德了!请你打住吧!”陶明很生气地说。 小琦则眨眨眼睛,显得很无辜:“可是明哥哥你怎就不想想,这不仅仅是炒作,而是,我真心希望我们俩是认真的。” “认真?”陶明惊愕地瞪着眼睛,“抱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没法和你认真。我也不想和我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再讲这种话!” 陶明实在忍不住了,就1;148471591054062要抛下众人独自去找殷音。 然而小琦阻拦了他,说道:“等等,听我说完!” 他们俩这一争执,更吸引记者的眼球了,所有闪光灯都对准他们俩,详细记录了全部过程。 小琦毫不理会外在的环境如何,眼睛只看着陶明,说:“有女朋友又能怎么样?你们到底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我也不怕,人是自由的,照样可以选择,选不好还能离婚呢,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哥哥,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上你了,是认真的。我不希望公司只给我们安排一场假戏去演,就算是演,我也要演得真实。” 陶明做梦也不会想到,此刻小琦居然出奇地扑过来,抱着陶明就豪放地亲了他的脸蛋。 陶明怔住了,隔了两秒才回过神,一把推开了小琦,面对众多围观人群,他仓皇逃走了。 可是那些娱乐记者都没错过最佳时机,把亲吻的过程全拍下来了。 而小琦,眼睁睁看着陶明逃走,心跳也砰砰加速着…… 陶明慌乱地突出重围,到处找殷音,最后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跟她联系。 十分钟后,陶明与殷音在一处安静的角落里相遇了。 他赶忙跟殷音解释,不让她忧心。 殷音也不知怎么办,只觉得刚才像做梦,回想那些情景就很心酸,面对着陶明,心里更矛盾。 “小音,请你相信我,从头至尾都是个误会。我承认她对我有意思,但我绝没有对她动心。一直是她单方面想歪了。”陶明难为情地跟殷音说明。 殷音愁苦地望着他,说:“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办?你们天天在一起工作,她有的是机会缠着你,你能躲得开吗?” 陶明叹口气,说:“是,我知道我处理的不够干脆。但我会尽力做好的。我想这部戏很快杀青了,也没几天了,她就是想做什么也没多少机会了。往后的日子我会更加注意的,你要相信我,对我有信心!” 殷音流着泪,说:“其实我早就听说到你和她的绯闻了,我想一定是公司为了宣传才这样炒作,这是惯用的手法。只是没想到,当我亲眼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心会那么疼,那么痛苦,我真的无法忍受。” 殷音失声哭起来,悲泣声让人心酸。 陶明心疼得一下子抱紧了她,不断安慰着:“好了小音,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是我考虑不周,以为拍戏没什么,谁知能搞出那么多花样。你放心,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小琦的事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殷音再也说不出话了,伏在陶明的胸前,尽情发泄情感。 陶明则用他热情的吻,为殷音疗伤,浓情蜜意注满了她的心田,渐渐减弱了痛感。 第67章 同睡一床 第67章同睡一床 陶明带殷音回到自己的宿舍,两个有情人继续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的。此刻他们终于可以踏实地享受二人世界,来弥补分离的苦痛。 陶明吻到情浓时,柔情地对殷音说:“今晚就留在我房里吧,我想我很需要你。” 殷音羞涩地低着头,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却十分矛盾:“今晚我睡在这?” “是呀,我不想一个人。好吗?”陶明又温情脉脉地舔舐着她的唇,以良好的表现来乞求殷音赏一夜欢愉。 殷音即被这种甜蜜吸引,又有些担忧,处在十字路口中左右为难了。 “陶明,我……”她想拒绝,可是陶明的热吻让她如痴如醉,已无法自拔。她一步步陷入了他的温柔乡。 “小音,我爱你……我好想你,太想你了……” 继而,陶明更热烈了,他横抱起了殷音,慢慢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殷音一沾床就紧张了,连忙挣扎着坐起来,直呆呆地望着他,把陶明看得无措。 陶明抚摸着殷音的头发,温柔地问:“怎么了亲爱的?你很紧张?” “今晚……我一定要睡在这吗?”殷音犹豫着说。 “怎么,你不想跟我……” “陶明,我出来匆忙,根本没打算今晚那个,就没做准备。在毫无防范措施的情况下,我不敢。” 殷音像自己犯了错一样,低着头不敢看他。她怕自己的拒绝让陶明心里难受。 “哦,是这样啊。”陶明的语气中显出了失落。 殷音吞吐着说:“还有,就是,我想第一次能在自己家里,在舒适干净的地方里,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你能理解吗?” 陶明微笑说:“我能明白。”他点了点头,然后握住了殷音的手。 “所以很抱歉,今晚我……” 陶明善解人意地说:“没事的,是我太心急了,第一次应该要好好准备的。我懂的。” 殷音歉意地说:“谢谢你理解。谢谢你那么包容我。” “不,该我说谢谢才是。是我考虑不全嘛。你说的很对。” 殷音也微笑道:“其实也不用太急的,反正,你说我们很快就能结婚的,到新婚那一天,我们两个……就能享受人间欢乐了。” “结婚的那一天?对,应该是这样的。”陶明点头笑着,感觉已释然了。 殷音看到他很豁达,心里也就踏实了。 “不过今晚我还是想跟你一起睡。”陶明认真地说。 殷音怔住了:“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我很想你,不愿在晚上还跟你分开。我们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会老老实实的,你放心吧。” 殷音睁大了眼睛,紧紧望着他,心里面又微起波澜了。 …… 殷音有些怕,侧身背对着陶明与他挤在一张不大的床上。她尽量不靠在他身上,怕引起不良后果,所以全身不能放松,用不了多久腿就紧绷得酸了。 殷音想换个姿势,但平躺或是翻身向另一边侧躺都行不通,她不敢与陶明面对面躺着,总感觉怪怪的,或者说是不习惯这种亲密。 陶明也没睡下,身边躺了个美人怎能有困意,不乱想是不现实的。 他有些欣喜,虽然今夜没能与殷音成就好事,可是有她在身边陪着已很满足,也够兴奋的了。所以,他一直侧躺看着殷音的背影,欣赏她优美的轮廓线条,嗅着她清新的体香,仿佛已同她行云雨之欢了。 但同时,他也很细心,感觉到殷音没有睡着,而且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很疲劳,就轻声说: “小音,不用总是一个睡姿,你也可以动一动,不然太累了。” 殷音很惊讶,他居然知道自己没睡着,就回道:“你怎么知道我还醒着?” “我想你换个地方睡会不习惯,可能不会那么快入睡的。” “没关系的,我能保持现有的姿势很久的,我平时睡觉也很少翻身。” “什么,你知道自己睡觉有几次翻身呀?” 殷音也觉出话说的不对,就解释道:“我……我是以前在孤儿院时,其他小朋友告诉我的,说我睡觉很老实,一宿也不怎么动。” 陶明姑且听着,心里暗暗发笑,他觉出殷音在紧张,就想逗逗她。 陶明故意把手搭在了殷音的腰际上,令她十分敏感。 “你要做什么?”殷音迅速问。 陶明轻松地说:“哦,我是想告诉你,平躺着会舒服些。别担心,还有空余的地方呢。” “哦,好,我待会累了会换姿势的,目前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陶明故意问道。 “真的,我很好!” “可我怎么觉得你语气听起来有些疲累?” “我有吗?”殷音小小的心慌着。 “觉得你说话声音都不稳了,气息也不均匀了。” “我,有吗?可能你听错了吧。”殷音全身肌肉紧绷着,比刚才更僵硬了。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必须翻身了,就勉强平躺下来,舒缓一下筋骨。 可此时,她觉得靠陶明很近了,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他吐出的气息,闻到他的体香了,进而更慌乱。 殷音想了想,说:“陶明,你能平躺下来,或是背过身去吗?” “为什么?” “我……很不适应。” “不适应?可将来咱们结了婚,你怎么办?” “将来……等结婚时再说了。” “我们很快就结婚了,现在和未来一两个月后有什么分别,你该适应了。”陶明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想逗逗殷音。 他还特意靠近了殷音,贴得更紧了,让她明显感觉到距离拉近。 殷音身上不由地抖了一下,尽量靠墙贴着,可再怎么样,已经到达底线了,她没处躲去,只1;148471591054062好紧靠着陶明。 而陶明侧身支起头,俯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就亲了她的嘴唇。 殷音吓了一跳,心慌地说:“你不是说,你很老实,什么都不做的嘛?” “是呀,我没说错,我睡觉很老实,睡着了当然不会做什么。可现在我没睡着呀……” 那言外之意不必多说,殷音立刻就懂了,同时也后悔了。 她害怕不敢再躺着了,就坐起来想走。 可陶明迅速又把她按倒,用一条腿压住了她的双腿。 殷音更怕了:“陶明!不要!” 而陶明却不顾殷音的意愿,俯下身吸允着她的甘唇,美美享受着浪漫温馨。同时,他的一只手渐渐滑向殷音的下面,温柔地抚摸着。 殷音惊慌地反抗着,用手阻挡了陶明的手,说:“陶明,今天不可以,我……我身子不方便。” 此刻,陶明停下来,俯看凝视着殷音的脸,尽管夜色朦胧看不清,他还是静静地观赏了一阵,而后默默回归原位,没再继续。 危急关头,殷音还是用女人最厉害的杀手锏保护了自己的清白。可却令陶明彻底安静下来,静的有些出奇,叫人不安心。 过了一会,殷音觉得陶明不说话,像是在生气,也慢慢自责起来,心怀内疚,觉得伤了他的自尊心。 她不知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面对着他,说:“陶明,我……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兴致,可我……真的有些怕。” 陶明听出她害怕了,立刻说:“好,我懂的,没事的。” “不,你不太了解,作为女人,我们承担太多的风险。知道吗,米可怀孕了。” 陶明很吃惊,问:“是吗?” “是的,她亲口告诉我的,我还看她到医院检查呢。” “这样啊。她和江知水有了孩子。” “可那混蛋根本不认账,还说什么,要是男胎就留下,要是女婴就打掉。他简直没人情味!米可现在很惨。”殷音忧愁着说。 陶明也淡淡地叹了口气,对此唏嘘不已。 “所以同为女人,我能感同身受,我不想背上未婚先孕的包袱,我承受不起。” 陶明立刻觉得刚才的玩笑开大了,很对不住殷音,就坐起来好言安慰:“我懂了,殷音,是我不好。我该多为你考虑的。可即便发生什么意外,你也不用怕,因为你不是米可,我也不是江知水,我跟你的关系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同,我会对你负责的。你终究是我要娶的人,这是跑不了的事实。” 听到这番真情流露,殷音也欣慰地点头,把即将涌出的泪水又顶了回去。 陶明托起殷音的脸蛋,温柔地说:“好了,别乱想了,不要担心,我不会乱来的。不早了,睡吧。为了你能安心,我头朝床尾睡,这样就没事了。” 陶明立马行动,把枕头放在了殷音双脚的旁边,很快就躺下了。 殷音边想边平静下来,也渐渐安心入睡着了。可是醒来后,天刚蒙蒙亮,殷音竟发现自己趴在陶明的身上睡了一宿,不由地羞涩了。 她刚想挪动肢体,要远离陶明的身子,这时他也睁开眼,发现了一切。 殷音羞怯的吞吞吐吐着,表情很尴尬。 陶明则微微一笑,什么也不介意,只说:“早上好。” 殷音这才大方地坐好,勉强笑着说:“早,早上好。” 第68章 桃色纠纷 第68章桃色纠纷 半小时后,陶明牵着殷音的手一同吃饭,饭后散步十分钟,呼吸新鲜空气很舒畅,自我感觉良好。 可是片场还未开工,周围已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一看到陶明出现,就纷纷围拢上来,把他们俩围个水泄不通。 “听说你在和三线影星小琦交往,是不是真的?我们看到你们的亲密照,想问问详情,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多记者拿着话筒追问陶明,使得殷音也深受困扰。 殷音听了一会,觉着不对劲,连忙抓个记者问看到什么照片了。 有个小记者拿出今早新出版的娱乐报刊,头版头条上有张特大的照片,就是昨天小琦亲陶明时被抓拍下的。 殷音看得眼睛快突出来了,心跳骤然加速,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惊愕地看向陶明。 陶明正找殷音呢,发现她就在不远处,但见她神情愕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陶明挤过人群,问殷音:“你怎么了?” 殷音举起报纸,给他看照片,质问道:“这你怎么解释?” 陶明睁圆了眼睛,看到此种照片,也很吃惊,心想糟糕了。 他立马说:“听我解释,小音,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不用想象,我已经看到了。你怎么解释,怎么给我交代?”殷音恼怒道。 陶明知道她误会了,着急说:“这不是我希望的,那照片是昨天小琦……” 殷音按耐不住火气,不听完他的解释就甩手跑开了,含着委屈和恨意跑远了。 陶明更急了,立马就去追。可是很多记者和看热闹的人都把他堵截了,他没法冲出人群,被那些人缠着脱不了身。陶明干着急也没办法,最后气急大吼一声,才算让那些人闭嘴安静下来。 陶明不顾一切,猛追殷音去了。 可是寻遍了整个影城也不见殷音的影子,不知她藏哪了。而这时候,制片方的领导已经准备就绪继续开拍了。 陶明没有心情演戏,就跟导演请假,要找到殷音。 导演不同意,一切都要以工期进度为准,抓紧时间杀青。 陶明不肯,非要先去找殷音,就和导演起了争执,也和其他一些领导产生了纷争。 这时候有些大腕演员出来调和,力图保证良好关系以维持拍摄。 而陶明也渐渐的由冲动转为冷静,开始正确面对问题,不过,他仍坚持自己的意见,要先找到殷音。 总导演很生气,埋怨陶明耽误工期,一上午宝贵的时间给浪费了,还有几个重要镜头没拍呢,很着急,也很恼火。 陶明则说,因为新闻报道失实,导致私人情感出现裂痕而无心工作,耽误工期的责任不该由他自己一个人担负。 制片方则不同意这个说法,还希望陶明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个人情绪而影响整个拍摄进度。 陶明就道出自己的理由,说:“如果当初你们不乱造新闻,不胡乱炒作的话,我和我的未婚妻也不会闹出今天这种局面的。当初我就很反对利用桃色绯闻宣传新片,这根本不是正当途径,好的影片,用得着这样急功近利吗?你们牺牲了我的感情来谋利,难道这就可取,就是正途吗?” 这番发自肺腑之言,让在场的人都默然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接着还是影视公司的经理说了话:“我们投资拍的是商业片,当然按照商业运作模式,宣传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且是重要环节,大家都这么做的,没有例外。别人能以此取得好成绩,我们也可以照搬并且复制成功。前一阵子造势已初见成效,很多人都在期待这部新片上映呢,这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好事呀。谁辛苦拍了片子不想要好的收成,不希望更多人看呢?去年上映的《销时代》,看了的人都说不好看,可票房高,人气旺,赚得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不然我们拍电影做什么?难道搞慈善事业吗? 收起那些大道理,多干实事吧。做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以为凭什么能快速赚取更多的钱?拿了高收入就得先有高代价,牺牲点小我获取更大的收益不是很划得来吗?别总看眼前的得失,想想未来功成名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你就不会觉得现在的牺牲算个什么了。” 话音落定,大家仍继续沉默,还在观望。不过很快就有人开始出来劝解陶明,让他想开点。 陶明却不敢苟同,摇头道:“抱歉,你们的观点我无法认同,片子怎么拍你们随便吧,我可是先要找回我未婚妻。没她,有再多的钱也白费,因为我努力挣钱全是为了她。所以要我有动力开工拍戏,没她在身边,我做不到。” 陶明豁出去了,撇开这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执意去找殷音了。 殷音提着小行李箱,正踏出影城的大门,她不想再回到这伤心地了。 陶明一直给殷音打电话,希望叫她回来。 可殷音把手机关了,就是不想再有人来烦她,想一个人躲到安静地方冷静一下。 陶明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殷音的下落,心急如焚。而影视公司高层可没放过陶明,又把他追回去,叫他尽快完成后边的戏,不然要赔偿片酬三倍的罚金。 陶明无法,只好继续被人捆绑,无奈地继续做后面的工作。 而殷音,独自伤心回了家,饭也不吃,把自己锁在屋里哭泣,舔舐受伤的心。此刻,她真感到世界末日来了。 几天后,陶明的新戏杀青了,他着急想回家看望殷音。 然而娱乐八卦又抛出新消息,说陶明和小琦即将订婚,典礼会在首映式时当场举行,会邀请各界名流参加,同时为新片上映助兴。 这下引起社会举世关注了,消息一爆出就轰动圈内圈外,可谓尽人皆知。谁都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明星一夜疯狂,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聊话题,没人不认识陶明和小琦的了。 为了造势,让大众信以为真,影视宣传公司还配上应景的照片造势,全部是陶明与小琦的亲热照,把一些电影中的激情剧照当做他们的生活照曝光给媒体,给人错觉,让每个人都深信陶明和小琦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这种错觉也严重误导了殷音,致使她知道后伤痛欲绝。 陶明正在为此担心,怕殷音信以为真,深受伤害,就想尽快找她解释清楚。 可是影视公司为成功杀青,还要摆宴席庆贺,想博个好彩头,要每位演职人员都参加,尤其是几大主演,缺一不可。 陶明作为影视形象宣传大使,必然要到场的。而且公司也已经为他准备了新闻发布会,届时会解答众多敏感且有趣的问题。所以陶明仍抽不出身,仍被束缚着。他再着急也于事无补,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而与此同时,殷音很痛苦,但冷静过后,她又希望这是一次新片宣传的手段,还是对陶明抱有希望,她怎么都不能相信,那个女明星会在一两个月内占据了陶明的心,猜想这又是一次炒作。 所以她为自己赌一次,对于首映式的订婚典礼一事,她要当面问清楚,身为未婚妻,她有权质问陶明,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片场里的工作人员最后齐聚一次,准备即将到来的新闻发布会。 殷音也重新回到影城,到处找陶明。找到他并不难,但想接近他却难了,他现在的日程安排都满了,活动一个接着一个,十分繁忙。 殷音实在想找陶明谈谈,就打他的手机。 陶明接到殷音的电话,很兴奋,立刻就接听起来:“小音,你在哪?” “你出来,我就在外边,不远的地方,我要跟你谈谈。”殷音严肃地说明来意,然后很快挂了电话。 陶明知道待会还有活动要应酬,但急于见到殷音,就慌忙冲出来,急切地寻找殷音。 陶明很快发现她了,连忙跑过去,又迅速带她到人少的区域里,靠近公共卫生间那边。 “小音,你终于来了,我担心死了!”陶明深切地说。 殷音苦着脸,说:“你还担心我?陶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都做了什么!” 陶明不住点头,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早就看到新闻了,可那不是真的,是一场戏,是为新片宣传的。” 殷音失望地摇头,颤声说:“那么1;148471591054062说,你同意这么做了?你要当众欺骗所有人来演一场假订婚的戏了?可你知不知道,纵然订婚是假的,可是名誉呢?我以后要拿什么身份跟你相处?我会被当成小三吗?是破坏你和小琦姻缘的吗?我是什么人,我的位置又在哪呢?” 殷音越说越激动,甚至有想动手的冲动。 陶明深怕她失控,就解释道:“我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深受打击,这么多天来,我多想早点回去跟你解释清楚,可我也是上了贼船下船难,公司总拿合约的事来说,我迫不得已忍耐到现在。其实我并不同意他们这么做,但我是一个小小打工的,如何扭转他们的决定呢?我都想好了,即便消息放出去,我也会当众跟大家澄清我和小琦的关系,我一定会在现场说我的未婚妻是殷音,我要当众跟你订婚,而不是别的女人!” 第69章 调包订婚 第69章调包订婚 殷音怔住了,惊愕地看着他,不住地粗喘:“你说什么,你要……跟我订婚?” “是的。我不管那么多了。公司做好宣传,要我首映式订婚。好,我不过把人选换掉,换成我真正想娶的人。我说过,我要正式向你求婚,过两天我就抽时间去买戒指,然后那一天,你会在全国的瞩目下与我订婚。” 殷音不敢相信,惊愕地看着他,不知所措:“陶明,这……这能行的通吗?你要怎么换人呢?” 陶明深情地拉住殷音的手,说:“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也给公司那些人出其不意,让他们没时间补救。我绝不会和那个女人订婚,我要娶的是你,小音!” 殷音做梦都没想到,见过陶明会是这样的结果,会有另一番安排,心里着实忐忑。这么疯狂的事,她还从未干过,想都不敢想,简直太刺激了。 “陶明,你确定真要这么做吗?”殷音不安地问。 陶明严肃地说:“我很确定。让我跟别的女人当众订婚,我才做不到!” “陶明!”殷音感动得,真想紧紧拥抱他。 可现在在公共场所,她不得不保持得体的姿态。 这时陶明的电话响起来,领导催他回去呢。 “小音,我先过去应酬一下,等一会再来找你,你先到周边转转。”陶明松开殷音的手,转身就走。 而殷音叫住了他:“陶明!” 陶明又转身看着她。 “我……还是很怕。”殷音担忧地看着陶明。 “别怕,小音,我会安排好的,等我消息。”陶明没再多说,很快就跑回去了。 殷音此时的心情难以平静,反而比来的时候更加澎湃,更加紧张了。她唯有默念佛号,才能静下心做后面的事,不然真会紧张得失控。 再过几天就是首映式了,也就是陶明订婚典礼的日子。陶明已和殷音部署了秘密计划,他们反复验证了几次,演习了几次,确保无误后就敲定了两套方案,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自己的计划,不会按照公司的安排去做。 至此,殷音心里才有了谱,不那么慌张了,她要与心爱的男人完成惊人之举,心里埋藏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没有什么能比和陶明订婚更值得庆幸的事了,何况里边还夹杂着惊险和刺激,这真不是普通人能享有的经历呢。 所以殷音也看开了,只要一切按事先计算好了的步骤行事,就不会有麻烦,一切会顺利进行的。 带着这份自信和期待,殷音和陶明逐步临近了首映式的时刻。他们双双做好准备,精神集中,密切注视一切活动和对方给出的暗号。 再过四十分钟就要敲响零点钟声了。影视公司和前来观礼的人群匀已到场,他们首先看到的就是世纪订婚大典。 陶明早准备就绪了,今天也是西装革履的装扮,穿起来显得格外精神,只是他本人穿不惯,觉得身体约束太多,远没有大明的长袍舒服。 同时,小琦也是白色纱裙礼服装点,浑身上下透着1;148471591054062公主般的气质,俨然成了全场焦点。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今晚会空欢喜一场。这场戏,对于知情人来说只是宣传的一个噱头,而对小琦来讲,却是真的,她很希望陶明能看上自己。 看到陶明打扮得如英国绅士一样风度翩翩,小琦被迷得口水快流出来了,真想快点订婚,好完成心愿。她才不管是不是宣传的手段,总之今晚她名义上会成为陶明的未婚妻,那么今后与陶明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谁也不能否认。她紧抓着这个优势,相信时间一久,陶明不会不就范。所以她今晚特别开心,在细细打着自己的算盘,仿佛万事都已如愿了。 正当大家都很期待的时候,订婚大典正式开始。宏伟而庄严的交响乐响起,使得全场众人都肃然起敬。 殷音则早已准备好呆在后台,她暗中注视着一切,只等陶明的讯号一发出,她便登台亮相,顶替原本出场的小琦。所以她此刻也有点紧张,祈祷一切顺利,并希望不要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 祥和的音乐声一结束,主办方开始上台讲话,那是影视公司的老总,他用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对今晚的盛典做开场致辞,然后引起台下众多人群的热烈掌声,气氛宏大而庄严。 接下来便是订婚仪式,陶明要先上场了。 走到这一步,殷音心跳加速,只愿自己表现自然些,大胆些,不受旁人左右,只要心里一直有陶明,今晚就能顺利过关。 陶明站在了舞台中央。他一出现就引起全场热烈鼓掌,仿佛他是一国的元首,深受百姓爱戴那样,直觉得他像个皇帝,与“平民”两字毫不沾边。这时候不论是殷音还是台下众多观众,都在仰望他,敬重他,仿佛他化身为天神一样,周身充满了光彩。 殷音也看愣了,从未发现陶明还有这般圣洁的一面,感觉他不是上帝就是天使,总之今晚他是光彩照人,俨然就是一颗巨星,正感染着许多人。 稍后,场面逐渐安静下来,因为陶明做了静音的手势。他打的手势尤其优美,简约而不失讲究,一看就充满贵族范,与以往的气质大不相同,显得阔气许多。 殷音看呆了,越看越入迷,看到了不一样,但更好的陶明,简直难以置信。她不时暗喜,觉得陶明又让自己开眼界了,让自己有个大大的惊喜,实在不理解他是怎样办到的。 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陶明的状态越来越好,不论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上,殷音都感到特别有希望,对未来很有期待。 陶明镇定地面对观众,娓娓道来:“很感谢今天各位来宾参加首映式,并参加我个人的订婚典礼。我深感荣幸,并代表我的未婚妻对各界人士表示衷心的感谢!谢谢大家!” 陶明郑重地对观众深鞠躬,场下则热烈鼓掌,气氛欢腾。 当他慢慢起身,同时掌声也渐渐落下去的时候,他打了两下响指,是专给殷音听的。 殷音听到暗号,就精神抖擞起来,高度集中注意力,直盯着场上的一切。 很快,宏大的音乐响起,殷音早已准备好,昂首挺胸,步伐稳健,款款走上台,引得台下的观众又热烈鼓掌起来。 陶明侧目看到殷音走过来,更借住话筒带动大家激昂地鼓掌,气氛顿时高涨许多。 殷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像在做场美梦。此时她感觉自己像童话王国里的美丽公主,被世人所仰慕和青睐。 而聚光灯照在她身上,雪白的纱裙被映衬得晶莹透亮,宛如天使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影视公司老总们都惊愕得目瞪口呆,还没见过如此纯洁美丽的翩翩女子,一个个都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殷音已经走到陶明身边,两人牵上了手。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台下发愣的小琦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进而错愕不已,惊慌地在台下手舞足蹈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那人是谁?她怎么上去了?该我的,上去的人该是我啊!”小琦按耐不住了,迷糊而错乱地叨咕着,引起后台小小的骚动。 后来领导们也发现不对了,上台的女子不是小琦,是陌生的女人,公司里的人都很不解。 但此时,陶明已经开口发言了,郑重向大家介绍了自己的未婚妻,告诉世人,他未来的妻子叫殷音,相识虽不久,但情深似海,今天就在这最特别的时刻里,面向全国,衷心向殷音求婚。 接着,充满爱的浪漫温馨音乐响起,陶明单膝跪地,手捧着戒指盒,仰面看着殷音,深情地说: “殷音,我此时此刻正式向你求婚,希望你答应嫁给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照顾你一辈子。” 陶明款款打开了戒指盒,取出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举在手上。 殷音动容地笑而流泪,深情款款地望着陶明和戒指,感动地说:“我愿意!我答应嫁给你!” 陶明毫不犹豫地给殷音戴上了戒指,然后两人深情拥吻。 整个过程紧凑而不仓促,浪漫而庄严,感染了许多人。 后台的小琦气得冒火,就想冲上台阻止一切。 但很多人都及时阻止了她的莽撞行为,要她以大局为重。 影视集团的高层们也都纳闷,明明是陶明跟小琦订婚,突然中途女方换人了,不知何故。但碍于大局,不想破坏场面和耽误后边的进程,也就都默认了,要议论也会等首映开演的时候再说。 所以没人知道这突来的变故是陶明刻意安排的。他故意给小琦安排一个假的计划、假暗号,彩排时也是用另一套流程,好给殷音留出足够的上台时间。这样,殷音就有机会先登台,然后接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订婚典礼结束后,马上电影首映就开始了,大家简短休息了一下,又回归原位欣赏新片了。 第70章 劲爆话题 第70章劲爆话题 当前台的观众正热切观看影片时,后台却热闹非凡,引起不小的骚动。 小琦气冲冲找到陶明,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并横眉立目瞪着殷音。 陶明知道会有这样的效应,早有准备,并安抚殷音不要怕。 与此同时,公司领导们也都纷纷疑惑为什么发生那么大的变故,都要陶明给个说法。 并且,媒体也来插手,很多娱记都把陶明围拢住了,抢着问他为什么突然换掉订婚对象,这其中有何内情。 陶明面对云云众口,毫不慌张,反而镇定自若地做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 殷音在他身旁,见他稳如泰山,心里的不安也渐渐驱散掉了。 “大家不要着急,我会一一向大家做解释的。”陶明掷地有声地说,令在场很多人都肃静下来。 小琦忍不住挤到围拢的人群前边,气愤地盯着陶明,说:“陶明,你究竟在玩什么?你在故意耍我呀?” 陶明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却并不着急,而有条不紊地说:“小琦小姐,对于今天的事完全是个误会,我很抱歉把你牵连进来,但我今天必须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以免误人视听。” “什么?误会?”小琦气得就要上前打人。还好她左右两边都有人劝阻她,才没把事闹大。 就连公司的高层领导都呵斥小琦不要鲁莽,先听听陶明的解释。 陶明见大家都安静了,就开始叙述理由:“我今天正式宣布的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我的未婚妻子只有殷音小姐一个,她才是我即将娶回家的爱人。” 然后,他就把殷音隆重推出来,让大家的目光都对着她,让更多人认识她,清楚地记住她。 殷音顿时紧张了,还从未那么近距离被这么多人关注过,很不习惯,感觉不自在。 陶明暗暗紧握着她的手,传递她力量,让她自信些。 殷音感受到了,继续保持微笑,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坦然面对众人。 记者们则高举闪光灯,不停地拍照,场面一度热闹高涨,并不时引起小小的议论。 这时有人问为什么会是这样?先前说的未婚妻是小琦难道是骗人的吗? 小琦也跟着质问陶明,要他给出明确的说法。 陶明说:“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我原本跟公司说我的未婚妻是殷音,但是有些记者可能听错了,认为是小琦。小琦的全名叫李樱琦,平常人习惯叫她小琦,而我也时常称我未婚妻为小音,也许是因为发音相似,被人误听了,有的记者没有证实就错写上去,制造了这起绯闻。为此,我也表示遗憾,主要是对小琦小姐抱歉,不该无端把她卷入进来。” 小琦突然睁圆了眼睛,气哼哼瞪着陶明,抢白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安排的!” 她的话也引起众多记者的猜疑,又纷纷去问她。 小琦气得说话语无伦次,说的很模糊,多数人都听不太清楚。 陶明镇定地大声说:“还是我来解释吧,整个过程只有我最清楚。” 记者们又纷纷转向他,频频给他拍特写。 殷音心里发慌,怕陶明应付不了,手心里冒了汗。 但陶明的手一直有力地握着殷音的手。殷音感觉到他体内有力量,有股自信的力量,进而慢慢的不再那么担心,而是静观其变。 陶明说:“一切都是误会,小琦小姐也是被有些媒体误导了,才表错了情,其实整件事不该牵连上她。” “但陶先生,好像不对吧,我们看到你和小琦许多的亲密照,那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脚踩两只船,同时和两位女性交往吗?”有个记者刁蛮地盘问,又立马引起骚动。 陶明义正言辞地说:“当然不是。那也是媒体误传。所谓的亲密照其实是剧照,我们在剧中本来就扮演一对情侣。” “可是看照片上的着装不像戏装啊?”那个记者又追问。 “那当然,有时我们在排演嘛,排练时不一定非穿戏装。” 陶明的回答滴水不漏,让那名记者哑口无言。 殷音看他应对自如,心里也慢慢有了底,并暗自佩服他的胆量。 小琦却不服,挣扎着要质问陶明。 然而公司领导则派人制止了她,并出面挡驾,说既然是个误会,而且当事人已经解释过了,这件事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大家该去前台休息,观看影片才是,还希望各位记者多对影片提供中肯的评论和意见呢。 那些记者又自行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记者已经去看影片了,而有些记者很执着,还在讨论明星绯闻,甚至纠结一些细节问题。 公司已经不让陶明再对自己的私事做解释了,他们把他保护起来,同时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小琦气不过,直接找领导理论去了,说一切是陶明背后搞鬼,说好的今晚是她来订婚而非殷音。 领导看小琦气呼呼的样子,也好言劝慰,并指明,其实订婚本来也是场噱头,并非真的订婚,那是为新片做宣传的。所以陶明与谁订婚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引出话题才行。今天陶明明显私自更改了计划,但效果反而更好。届时会有很多娱乐记者刊登这件事,可能写得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版本都会出现,这种效果最好。别人讨论的越激烈,越有可挖掘的东西那么效应也越好,话题越复杂越琢磨不清,越能吸引人,从而对公司和影片本身都能深远影响,给人印象深刻。 所以公司采取不解释清透的策略,故意让众人猜来猜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那对影片造势非常有利。话题说的越久,宣传的效应就越好,收益也就越大。从公司角度来看,他们不怕出现更新更劲爆的话题,怕的是没有话题。因而陶明这个举动,更为公司带来巨大利益,所以没必要追究细枝末节,只要对公司好,对影片本身有利,他们一律都会支撑。 陶明将领导们的意思告诉殷音后,殷音才彻底放心,能松口气了。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她一直紧张着,肌肉紧绷得都酸痛了。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也算不上牺牲。只是有点麻烦,因为从此殷音也被曝光在镜头前,因陶明出名,使她也跟着出名了,从而有很大的不适应。她开始体验不素净的生活了。 …… 黑色的凯迪拉克里,坐着一男一女。 女的皱着眉,气愤地说:“江总,那个陶明真狡猾,真没想到首映式上他会来那么一招,当场叫我出丑,倒让姓殷的出尽了风头。我真不服!” 江知水吸了口烟,撇嘴笑道:“怎么不说你没本事勾到陶明?只能怪你技不如人,看来我也要长记性了,不能光找年轻漂亮的,更需要有头脑的才能成事。这次的事能说明陶明不是吃干饭的,有两把刷子,殷音也不是没头脑的,他们俩合起来还挺能成事的,算我看走了眼,走失一步吧。” 小琦很不快,瞪着江知水,说:“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被他们白白的耍了?” 江知水斜眼瞄着她,说:“你还想怎样?事实证明你斗不过殷音。别看你胆大敢干,可有些东西她有,你没有。” “我没有什么?”小琦不服地说。 江知水抿嘴一笑:“那可多了。” “什么?”她瞪眼气呼呼地看着他,满脸的不服。 江知水看她确实太气了,就缓和语气说:“好了,算了,别计较了。三十万我照样给你,这是说好了的,已经打在你卡上了,你用手机查查就知道了。” 小琦粗喘着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再说,我也没做成功啊,你干嘛还给我钱?” “怎么说,你也陪他玩了那么久,算是辛苦费。我说了,事成了我还会给你五十万,现在我也没给你那么多呀,那三1;148471591054062十万就是你的劳务费。” “这……我收这钱总觉得心亏,而且最重要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是什么?”江知水犀利地看着小琦。 小琦吞吐着,半天才说:“我真的很气陶明这样对我。我对他是真心的,不是玩的,我真的想跟他交往。” “你爱上他了?”江知水紧盯着小琦。 小琦看他很严肃,不太高兴,就立刻躲过他凌厉的目光,把头扭过去了。 江知水见小琦默认了,就非常不悦,心想怎那么多女人看中陶明,他究竟那点好?嫉妒心迅速腾升,竟引发一股无名火。 “哼,你们女人呀,坏事就坏在公私不分,感情泛滥,什么人都能爱上,哪还能理性办事?” 小琦小声说:“我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完不成你交待的任务,可感情的事很难说,我想我是真心对陶明的,他总该能感觉到吧。” “那事实上,他感觉到了吗?”江知水故意问。 小琦失落地低着头,缓缓摇头。 江知水不愿再理会小琦,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只在回想整个经过,检讨这次计划失败的原因。 第71章 不和谐的人 第71章不和谐的人 其实小琦主动追求陶明,是江知水的计划,他安排小琦gouyin陶明,就是要破坏陶明与殷音的感情。这样殷音感情受挫,江知水便有机会下手。 而在首映式订婚的主意,其实是江知水要小琦跟公司提出的,以宣传为由,以假乱真,狠狠地刺激殷音,要她知难而退。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陶明是将计就计,居然暗中掉包,措不及防地把殷音换上来,反而促成他们成就大事,把小琦给甩到一边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江知水不能接受,很生气,并责怪自己当初挑错了人,应该找个更有心机,更有头脑的女人,而不只单看年轻和美貌,关键时刻还得看头脑。所以他吃一堑长一智,若以后再有这种机会,挑人一定要选对人,才能保证成功。并且也要杜绝意外发生,这最大的意外就是陶明给的,一个是源于小琦真的爱上了陶明,另一个,则是陶明本身就有良好的头脑。 江知水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对手并不弱,并不是表面所见的那样平平。陶明究竟有怎样的底细,着实让江知水很好奇。 一阵风雨过后,陶明算是名利双收,旗开得胜,好运连连了。他拍完戏后,片约不断,而且商业活动、应酬等也陆续多了起来,时间也紧俏了,与殷音相聚的时间就短了。 但这并没冲淡两个人的感情,反而双方更加体贴和互爱,感情更浓郁了,更学会了珍惜彼此。 他们俩经过这一遭,感情愈加深厚了,也对对方有了更多的了解,配合也越发默契。可以说是夫唱妇随。这段时日,殷音虽不喜欢娱乐圈内的生活,可为了陶明,她暂时放弃了原本的生活轨迹,一切为了陶明服务,为他更好的工作而照顾他。 陶明很明白殷音的付出,把她的辛劳都看在眼里了,也着实被她感动。 “亲爱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最主要的是让你陪我在娱乐圈里呆着,委屈你了。”陶明深情拉着殷音的手说。 殷音依偎在他怀里,轻轻说:“别这样说,咱们关系都那么近了,我做这些也算不上什么。只是有一点不适应,我还是想过平常人的日子。作名人,真是不易。” “你说的对。所以我打算再接拍一部戏就息影,不会混娱乐圈了。” 殷音仰望着他,吃惊地说:“为什么?现在势头正旺,前两天见的导演,他说你完全有实力跻身二线明星,下部戏的片酬又高出十多倍,这么好的前景,你怎么说放弃就放弃呢?” 陶明微微一笑,道:“我懂你的意思,可是细想想,作名人没有隐私,生活也不正常。不正常太久的话,我怕自己也承受不住。钱虽然多了,我还是很怀念咱们蜗居在公寓楼里的日子,我很怀念那种清静祥和的氛围,所以就有新的打算了。若不是想多挣点钱,为了能帮助你哥哥,为了你,我现在就想息影的。我想还是再拍一部吧,多攒点钱,然后就转行做别的,手里有了余钱就方便多了,也自由多了,咱们有机会可以做更适合的行业,你说是不?” 殷音笑道:“既然你都计划好了,就听你的。大事你做主,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谢谢,小音。”陶明情不自禁又献了一个吻,增添了更多的情趣和浪漫。 …… 新片上映半个月,反响很好,周票房升至第一,前景乐观。影视公司老总及主创人员乐得开了花,频频出席活动,再度渲染气氛,来个二次宣传。陶明也应邀参加,盛装出席活动,身边还伴随着殷音。 殷音身着宝石蓝晚礼服,配上高高盘起的发髻,和玉质的发簪,看起来是既高贵又典雅,也充分显出了贵族范。 陶明不时注意着殷音,把她看得不知所措。 “喂,你在看什么?”殷音小声问陶明,小脸蛋粉嫩嫩的,透着可爱。 陶明笑着说:“我在欣赏你呀。” “我……我有什么好欣赏的?”殷音抿嘴笑着,透出羞涩。 “想不到你好好装扮的话,气质很高贵呢。像大家闺秀,纯正的贵族小姐。” 殷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有那么好吗?你就爱哄人。” “最好你面前有张镜子,你自己就能看看是不是我在哄你。” 殷音知道他开玩笑呢,就开心地笑起来,心里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专心应酬吧,不然总这样别人会笑你的。”殷音也打趣地跟陶明说。 陶明则甜甜一笑,而后与宾客们打招呼应承。 殷音一直陪在陶明身边,也不时与他人应和两句,感觉很无聊。 陶明知道她不爱应酬,就找个机会让她到清静处休息去了。 殷音也乐得轻松,趁没人注意她,独自走出大会场,来到厅外的走廊呼吸新鲜空气。 在外边呆了一会,她才感觉好些,比在闷罐似的会场里强多了。人一多她就觉得窒息透不过气,也许天生有密集恐惧症吧。 好在陶明体贴,殷音能得到这点福利,偶尔偷个闲,让这段时间不至于太过无聊。 可是没料到,本想清静的殷音却没法静下心,因为她很快就碰到一位熟人。那人正缓缓朝她走来,使她紧张不安。 殷音张大了嘴巴,对那人说:“是你,江知水!” 江知水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托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殷音,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殷音想马上就走,可这样显得不太礼貌,被别人看到也不合适,就耐心说:“谢谢您劳心挂念,我一切都好。” “呵呵,我想也是,你现在和陶明都够好的了。” 殷音听出话里有话,但没声张,只静静等他下一步行动。 然而江知水只呆看着殷音,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身上。殷音感到不自在。 “我看,我还是回到会场上,也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呢。”殷音转脸就想走。 江知水突然说道:“我看你才刚从会场上出来,难道你这么快就透完气了吗?” 殷音侧头对他说:“不错,我出来是透气的,但不是生气的。” 江知水笑道:“呵呵,你在说我会让你生气,是吗?” 殷音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算了,大好的日子,我也不想大家不开心,以前的事就别提了,重点是向前看。”江知水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笑盈盈地看殷音。 殷音想了想,说:“以前这种场合,小米多半会陪你来。她现在怎么样?今天怎么没来?” 江知水勾了勾嘴角,不屑地说:“她不来很奇怪吗?” “我很长时间没见她了,打她的电话又停机,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知水很明白,知道殷音真正想了解什么,却偏偏不给她答案。 “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她在哪,在做什么,我也不清楚。”江知水漫不经心地说。 殷音有些恼火,着急地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在你家?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我家?呵呵,你去我家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我是光棍王老五,哪还有什么米可呀。” 殷音很吃惊,想不到米可果然失踪了,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失去音信,叫人担心。 “她回老家了?”殷音自言自语着。 “她在哪我确实不知,她没告诉我。就算告诉我了,我也不想知道。”江知水冷冷地说。 殷音很错愕,1;148471591054062生气地说:“你怎么这样冷酷?小米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这样对待她呢?” 江知水立马不快了,拉长了脸说:“殷大小姐,我以为你今天穿上高贵的晚礼服会跟以前不同,能有所改变,可你还是一副喜欢教训人的样子。我的事无需你多管。米可是我的人,我们俩之间的事,外人毫无权力干涉。” “你以为我想干涉吗?小米是我的好姐妹,她那么小,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会不担心吗?你也是有妹妹的,请你将心比心好不?” 殷音严厉的指责,让江知水很震慑,他没立马回应,只呆看着殷音。 而江知水很快转移话题,说:“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吵,我来主要是祝贺你和陶明的,祝他事业一帆风顺,名利双收,能在演艺行业中闯出一片天。我也来祝贺你,祝你如愿以偿,跟他订婚了。” 殷音仍带着气说:“对于你的祝贺,我不想说谢谢。至于为什么,是因为你诚心不足。我不相信你会好心来祝贺我,你不来添乱,我们已经感恩戴德了。” 江知水啧啧地摇着头,还坏笑着,说:“看来我们之间的隔阂很深了,你已经把我当做仇人了。” “你错了,我跟你毫无关系,连仇人都算不上。你是你,我也只是我。我希望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我们是处在两条平行轨道上的两个人,互不相扰。” 江知水镇定地看着殷音,轻声说:“没有交集?说的很简单,而事实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自信地看着她,说,“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你又错了,我从未在你身边过,又何谈回来?” 江知水突然靠近殷音,几乎贴到她脸上了,不住盯着她的眼睛。 第72章 娱乐圈绯闻 第72章娱乐圈绯闻 殷音害怕得向后退了两步,心慌地看着他,粗喘起来:“你想干嘛?” “我想说,你变得越来越迷人了。你越来越吸引人,我就越想拥有你,我不管你是订婚了还是结婚了,总之我有预感,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江知水冲殷音挤了一下眼睛,便坏笑着转身离开。 殷音呆立在窗前,吹着清风,心却阵阵发抖…… 忙了许多天,陶明终于有机会休息几日,然后赶着拍下部新片。 殷音以为他能多休息几天呢,没想到假期很短,陶明很快就要出差拍外景了。 殷音不舍地搂着陶明的脖子,说:“怎那么着急,在家还没一个星期呢,又要走,还去南方那么远,我……真舍不得你呀。” 陶明温柔地说:“傻丫头,早点开工就能早点完结。我想过了这两三个月,戏就拍完了,到时我就能彻底回来陪你了。” “什么,你要离开那么久?” “嗯,这部新片是大制作,有许多外景,很多镜头要出国去拍,所以行程比较远,拍摄时间也会长一些,但很快就过去的。” 殷音很失落,担忧地望着他,是难舍难分:“你不要去那么远嘛,不要拍这部戏了,上次的片子挣了不少了,你也有拿到票房分红,算下来够我们花一阵子的了。我们踏踏实实做个稳定点的工作不好吗?” 陶明深情抚摸着殷音的头发,说:“可我已经跟制片方谈好合同了,马上就能签约了。这次的报酬更多,可达七位数,不少呢。我知道,你在想我以前说的话,本来这个月与你结婚的。可现在工作进度紧张,结婚只能延后,等把这部戏拍完我就息影,然后咱们正式结婚,那时我就更有资本了,你嫁的也就更风光体面了。相信我,拍完新片我一定跟你结婚!” 殷音则摇头:“陶明,我不要多体面风光的婚礼,我不贪图虚荣,我只想求实惠。哪怕再简陋的婚礼,我都不介意,我只想你一直在我身边,别离开我。” 殷音情不自禁地伏在他胸膛上,搂着他的腰,仿佛要把他捆绑在自己身上,这样就谁也离不开谁了。 陶明没想到殷音会如此激动,愣在那发呆,不知怎么办:“小音,别这样,听我说。” 殷音不放手,死死抱着陶明的腰际,撒娇并乞求着,就想让陶明留下来。 陶明温柔地哄劝着,说:“小音,先放手,听我说话。我不会走多久的,我会经常看到你的,不是一去不回头了。我们也是阶段性的出差,走几天然后就回来了。” “真的吗?”殷音不太相信。 “是真的,难道我舍得离开你很久吗?” 殷音微微点头:“说的也是。不知为什么,一听说你要离开,我就好难受,很痛苦。” “小音,咱们别闹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等我回来好吗?” 殷音凝望着陶明,不断说服自己,也点头同意了。 隔了一天,陶明开始进剧组,封闭式工作了。 看到陶明越来越有成绩,殷音也替他高兴,只是高兴之余,仍有担忧,或多或少都受到江知水说过的那些话影响。这两天她连续做噩梦都梦到了江知水,他说的话在梦里实现了,所以殷音很害怕。 因而她变得更加谨慎,时间太晚的家教工作都推掉了,只做下午班和周末班,傍晚之前准时回家,然后关上家门哪也不出去,连买菜都不单独去,也要叫上邻居的大妈大婶一起去,比先前还要小心谨慎。她觉得这样才能保障安全。 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安安全全地等陶明回来,而后顺利结婚,这样才算完成了人生大事。 抱着这个目标,她数着日子过生活,慢慢倒计时算着陶明回归的日子,以此激励自己。 然而,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却出现另一个意外,殷音在报刊亭的杂志上偶然瞥见到陶明的封面照,上面的新闻着实让她震惊。 殷音买下那本杂志,翻开里面的报道才知道,陶明与一位大姐级的明星闹出桃色绯闻,而且吵得沸沸扬扬,还配有清晰的亲密图片,不像是假的。 文章写道,陶明的片酬高达500万以上,有很大原因是基于这个大姐级人物的提携。还说有人看到他们俩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宛如情侣一样,像是一家人。所以引发娱乐界震荡,一是这位大姐级人物的感情经历一向吸引眼球,时常有劲爆新闻,二是陶明刚刚面向全国公开与殷音订婚了,现在那么快又泡到这位重量级女星,话题不爆棚才怪。 因而关注娱乐新闻的看客们都集中焦点对准了陶明和那位名女星,没事就尽情消费这些话题,议论的是沸沸扬扬。 殷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想这跟上次拍片一样,也是为了宣传而搞出的噱头,其实又是假新闻在造势。 她努力这样想,心里就好过些,可是一看那些报道,特别是招贴出陶明与女星的亲密合照时,心里就隐痛,很想当面问清楚。 糟糕的是,殷音也不知陶明这次在哪拍片,有时在本地,有时在外地,飘忽不定,找人很难。她试着给陶明打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然而陶明的电话也打不通,殷音都快急死了。 “怎么1;148471591054062办?怎么办?怎么办……”殷音手捂着脸,愁苦地自语着,不知怎么做好。 她想了很久也没办法找到陶明,痛苦得只想把自己灌醉。可自残解决不了她的苦痛,她还是很清醒,希望能有办法可以找到陶明本人,把事情弄清楚。这种被搁置起来的感觉就像悬在空中一样,上下够不着,很难熬。 殷音被折磨得有些精神恍惚,下了课徒步走在街上,也没看清方向就胡乱走下去。她不愿直接回家,家里都是陶明的影子她受不了。见不到陶明本人还要时时想念他,殷音忍受不了这强烈的思念之痛,竟不顾一切在街上哭起来,以发泄多日的积郁。 天色渐晚,人们都在吃晚饭,殷音却仍在游荡,唯有黑夜陪伴她。 不管她周边有多嘈杂,她仍觉得寂寞冷清,孤苦伶仃,身上不断散发着寒意,凄冷无比。 因而,她更不敢回家一个人面对着墙壁,那样会让冷寂淹没了她。 前方,不断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一行人从一辆黑色轿车里出来,正走向一所高级俱乐部。 其中有个男人不经意回头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殷音在一旁慢慢地走着,就眼睛一亮,喊了一声: “哎?怎么是你呀?殷音!” 殷音失魂落魄的,没注意到有人叫她,仍低着头乱想着。 那人则直接走向殷音,还一直打着招呼:“殷音,这么巧在这碰到你了。” 直到那人走到殷音近前,她才看见那个人,注视了半天才认出来,轻轻地说:“是你,欧阳。” 欧阳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你家好像不在这边吧。” 提到了家,殷音又隐痛了,鼻头一酸,想哭出来。 欧阳感觉情形不对劲,就继续问:“你怎么了?” 殷音无法掩饰心里的痛苦,惆怅地看着欧阳,是欲言又止。 这时同欧阳一起来的人喊欧阳进俱乐部,欧阳则打了招呼,说晚会儿去,然后又注意着殷音。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殷音愁苦地看着他,直摇头:“我……” 可她半个字也说不上来,居然当着欧阳的面,忍不住哭起来。 欧阳见状,也有点无措,就先把她带上了车。 欧阳很纳闷,但还是安抚了她一阵。 殷音很快理智地收起情绪,把心里的苦楚说了出来。欧阳这才明白一切。 他感叹道:“真是好事多磨,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找到他,可我不知道他在哪?所以我才这么痛苦!”殷音又悲伤地流下泪,叫人看了很心疼。 欧阳也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漂亮的年轻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他心软得只想尽快帮助她,让她心里舒服点。 “照你的说法,的确很难找到陶明。我们得慢慢想办法。” 殷音焦急地说:“我想过了,什么办法我都想了,可还是束手无策。他连电话号码也换了吗?为什么联系不到他,为什么呀?” 殷音越说越激动,情绪一度失控,放声大哭起来。 欧阳也阻拦不了,同样不知怎么解决,只眼巴巴看着她悲痛哭泣着。 而殷音一直投入地哭,什么都不顾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绝望和无助,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个劲趴在车上大哭着。 也许是太伤心了,或者车厢里空气不好,殷音觉得憋闷,透不过气,缺氧,激动过度就觉得迷迷糊糊,眼前的景象都看不清了。 她感到头晕目眩,眼见着欧阳的面孔也模糊起来,只微微听到欧阳在叫她的名字,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一切也迅速暗下来,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73章 大姐级情敌 第73章大姐级情敌 一阵颠簸,把殷音震醒了。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车里的后排座上,而且天已大亮,车子却是运行中。 “我这是在哪?”殷音吃惊地看着周围,迷惑而不解。 她慢慢坐起来,想看清情况,却发现车里只有两个人,除了自己,另外就是司机。 殷音忽然想起昨晚之前的事,记得上过欧阳的车,就想到现在开车的人是他,便立马说: “欧阳,这是去哪呀?” 司机立刻回道:“殷音,你睡醒了?” 殷音一听,声音不对呀,不像是欧阳的,顿时很吃惊,仔细望向驾驶座。 司机侧脸回了一下头,殷音看到那人的面貌,就惊骇道:“啊,怎么是你,江知水!” 强烈的寒意瞬时袭到殷音头上,并侵袭全身,空气骤然阴冷无比,身子不断打着寒颤。 而江知水很轻松地说:“你总算醒了,这一觉睡的还不错吧,你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殷音惊慌地迅速看自己身上,衣服还是否在,有没有被欺负的迹象。然而一切都照常,昨天是怎样穿的,今天还是如此,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 她下意识捂着胸口,紧张地说:“怎么,怎么会是你?我记得,我上了欧阳的车,是欧阳的车啊!” 江知水开着车,轻松地说:“不错,这的确是欧阳的车,不过现在是我在开,欧阳上班去了。” “为什么是你?你要带我去哪?这1;148471591054062是哪呀?”殷音叫喊着,还慌乱地扫视窗外的景象,发现在高速路上,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感到很危险。 “停车,我要停车,放我下来!”殷音害怕地喊着。 江知水不慌不忙地说:“这可是高速,停不下来,你想送死吗?” 殷音紧张而愁苦着,感觉进了狮子笼里,非常害怕。 江知水从后视镜里看到殷音紧张的样子,就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你一夜都睡在车里,没人碰过你,是欧阳守了你一夜才在黎明时把你送过来。他说你昏迷不醒,也不知怎么办好。我妹妹又出差不在家,他一个人不好处理,只好把你送我这来了。他还要上班去呢。” “你说的,是真的?”殷音颤声说。 “不信你可以问欧阳。” 殷音狐疑着,怎么都无法确信江知水说的是否是实话。 江知水又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如果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到医院去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破损,就知道了。” “到医院?”殷音疑惑地看着他,就马上明白他说的意思,顿时难为情了。 江知水看到她尴尬的表情了,还故意说:“如果你不敢一个人去,我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怎么样?” “不,不要!”殷音脱口叫出来,心慌得声音都发颤了。 而江知水得意地笑着,继续轻松地驾驶。 殷音又紧张地问道:“可你为什么带我到这地方来?要去哪里?” “你不是想见一个人吗?你不知道到哪找他,而我知道。” “你?”殷音很诧异,心里更乱糟糟的。 江知水说:“再坚持一刻钟就到了。很快你就见到他了。” “到哪.?” “南方影视基地呀。” “什么?”殷音四下环视,扔在高速上,看不到什么影视基地。 她刚想再问,就见车子从出口出来下了高速,然后拐弯去另一条街道,并一直下行。 殷音被困在车上,又不熟识周边环境,想跑都没处跑,只好硬着头皮跟江知水走。 江知水估计得不错,很快就开到影视基地中心,周围有许多用来拍戏而搭建的建筑,同时也有很多闲散的游客过来参观,气氛也异常热闹。 江知水把车开进了基地,缓慢行驶,好像在找什么。 殷音也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陶明的身影,此刻她已焦灼难耐了。 突然,江知水停了车,让殷音很意外。 “你干嘛停下?”殷音急着说。 江知水指了指前方,说:“你看那辆红色跑车。” 殷音很快看到了,那车并不远,只奇怪看车做什么,问道:“那车怎么了?” 江知水回答:“那是鸿姐的车。” “鸿姐是谁?” 江知水侧头看着她,笑了笑:“那是绯闻女主角,你的情敌。” “什么?”殷音吃惊地望着那辆车,心口发紧了。 江知水说:“鸿姐是红遍东南亚的巨星,早年混过好莱坞,后去日本和香港发展,近两年才转战大陆,早已名扬海内外了。年纪虽不算很大,可都出道二十多年了,是名副其实的大姐级人物,很不简单。” 殷音这才记起看到的那些八卦新闻,上面提到的绯闻女星确实是鸿姐,心里更酸楚了。 江知水又从后视镜里看到殷音痛苦的表情,他自己却抿嘴笑着,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我们找个地方先把车停好。”江知水正打方向盘,寻找停车位时,忽然一群人簇拥而来,从江知水的车前拥过。 殷音看着好奇,不知这些人在干嘛,后来才看明白,原来有某位明星路过,观看的群众如众星捧月一般,都跃跃欲试要目睹影视明星的风采。 江知水和殷音都不知是什么人物要来,看这阵势应该级别不小。所以他们俩也没轻举妄动,呆在车里观察一切动向。 很快,在几位黑衣保镖的保护下,一位身穿立领红色风衣,带宽边墨镜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向那辆跑车。 江知水忽然说道:“那是鸿姐,我说呢,是她来了。” 殷音更仔细观察,看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她为什么会跟陶明扯上关系。 殷音正不解地思索着,忽然又一个人出现了,引起全场更大的骚动。 殷音一眼就认出那走在后边的人是陶明。她眼睁睁看着陶明跟着鸿姐走过去,并上了那辆红色跑车,两人是肩并肩坐在车里,还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显得很自在。 殷音看呆了,惊愕得脑子空白,身体僵住了。 江知水特意观察了一下殷音,看到她此时的表情,心里就有谱了。 “看到了吗,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江知水故意提醒殷音。 殷音再也无法沉默了,突然打开车门,径直跑过去。 江知水也没想到殷音动作那么快,等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跑到那辆跑车跟前了。 “陶明,你给我出来!”殷音边跑边喊。 跑车周边的保镖立即拦截了她,不让她靠近那红色车子。 陶明感觉有人叫自己,声音很熟悉,就来回找,惊愕得看到殷音跑来,还被保镖抓住。 陶明很吃惊,立马从车里钻出来,对保镖喊:“别碰她,放开她!” 同时殷音也在挣扎。那几名保镖见状,也只好松手。殷音这才得以脱身。 陶明惊慌地跑到殷音面前,说:“你怎么来了?” 殷音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分说,上手就“啪”的一声,甩了陶明一记响亮的耳光。 陶明惊呆了,木讷地看着殷音。周围围观的人也都异常震惊,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突如其来的意外叫人们都目瞪口呆了。 在车里的江知水看到这一幕,也十分惊愕,匆忙从车里钻出来,吃惊地看着那两个人。 陶明捂着脸,错愕地问:“小音,你怎么了?” 殷音顿时流下泪,哀愁地说:“陶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和别的女人……”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已经伤心欲绝,又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人围观,觉得好没脸,就气愤而委屈地转身跑了。 陶明立马追上去,抓住了殷音的胳膊,焦急地说:“先别走,小音,听我说!” 殷音用力甩掉陶明的手,厉声道:“你还说什么?我看的已经很清楚了!” “小音,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够了!告诉你陶明,这一巴掌是我第一次打你的,也是最后一次!”殷音瞪了陶明一眼就急匆匆跑开,一直漫无目的地跑着。 陶明紧追几步,却被江知水从中拦截,挡住去路。 陶明怔怔地看着江知水,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江知水则简单整理了自己的衣装,白了陶明一眼也钻进车里,并调头开走了。 陶明呆愣地站在原地,被周围许多人议论着,却丝毫没有反应,心沉到海底去了。 殷音胡乱跑着,也不知疲倦了,只想尽快回去,远离这个伤心地。她眼前的景象全模糊了,泪水填满了她的眼帘。 这时,江知水开车跟过来了,急停在殷音前方。 “殷音!”他迅速下车,走到殷音近前,“好了,别乱跑了,这里你不熟。” 殷音感到很无助,掩面痛哭着,觉得太委屈。 江知水想搭话却没机会说,眼看着殷音哭泣,也爱莫能助。 但很快,殷音自觉地擦去眼泪,自言自语说:“我真不该来这,我来干什么呀?” 江知水想了想,说:“其实来这什么都了解了,不是件好事吗?”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说:“好事?我情愿什么都没看到,那样我还能抱有一丝希望。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没了!” 殷音忍不住又哭起来,更加伤痛。 第74章 男人间的争夺 第74章男人间的争夺 江知水始终平静地说:“就算你没看到,还对他抱有幻想,可幻想终究会破灭,早一点知道真相不是更好吗?” 殷音听不下去他说的,就故意躲远他,一个人伤怀着。 江知水就没敢太靠近殷音,给她一定空间,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殷音愁郁地蹲在地上,越想越委屈、越伤心,总是心有不甘,还一个劲暗暗骂着陶明。 只是没想到,心里一直骂着他,他本人居然也跟来了,是陶明一个人徒步追来,一步步跑到殷音近前。 殷音立刻起身,怒视着陶明,说:“你还来干嘛?” “小音,我要跟你说清楚,整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被抓现形,还想狡辩什么?”江知水突然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本杂志。 他刷的一下把杂志展开,封面上就印有陶明的特写照,上面的新闻标题醒目而刺眼。 江知水逼近陶明,还说道:“看看这里面的报道吧,简直不堪入目。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陶明愤怒地瞪着江知水,十分清楚他的意图。 “那杂志上是乱写的,根本不能当真。就如同上次拍片一样,肆意制造新闻来炒作,娱乐记者写的怎么能都信呢?”陶明极力解释,要殷音理解他。 “你说是炒作就是炒作吗?嘴长在你脸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江知水不忿地看着陶明。 陶明不屑理会江知水,而对殷音说:“小音,你要相信我!希望你给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我想你也不愿意冤枉人吧。” 殷音犹豫地看着陶明,心里一直在打鼓,拿不定主意。 江知水却不给陶明喘息时间,抢话说:“还解释什么,有那个必要吗?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就不要用花言巧语欺骗纯良的少女了。” 陶明忍无可忍,怒声道:“江知水,你没资格插手我们的事,这是我跟殷音之间的问题,用不着你管!你最好远离她,不要伤害殷音!” “我伤害她?现在是谁对不起她?哼!”江知水也瞪圆了眼睛,气势更加高涨。 陶明愤怒得攥紧了拳头,此刻把以前对江知水所有的不满都积聚起来,就要喷发出来,火药味十足。 殷音也感觉到气氛不妙,担心出事,就立马制止双方:“好了,不要吵了,让我安静一下好吗?” “小音!”陶明担忧地看着她。 “殷音,别再被他蒙骗了,他上了那女人的船,是很难下船的。靠女人上位,正是他走捷径的妙招,不然他会那么快出名,红的发紫?”江知水阴冷地瞪着陶明,似乎要把他打入地狱才甘心。 陶明怒吼一声:“够了,江知水,我忍你很久了,不要添油加醋胡乱说话!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 “是呀,你此刻正是在对你的行为承担后果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哼哼,想出名也用不着这么急功近利吧。真是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呀,我以前太小看你了,比起你,我是自愧不如呀!”江知水犀利地说。 陶明怒瞪着江知水:“混蛋,你少来破坏!别以为你可以趁虚而入,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搞阴谋算什么本事?” 江知水不服地说:“什么?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先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吧!” 陶明忍无可忍攥紧拳头,就要挥拳打上去。 殷音见情况紧急,连忙跑在两人当中,挡住双方,急切地说:“都给我停下,别乱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谁说的我都不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陶明着急地说:“小音,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要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江知水则抢话说:“别再错信了,难道你的名誉还要被这等男人继续损毁吗?想想他和小琦是怎么令你伤心的,痛了一次还不够吗?” 殷音来回看着这两人,不断摇头,心里乱哄哄的,好像耳边响起许多杂乱的声音,搅扰的心绪不宁。 她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无法直视这两个男人互1;148471591054062相争斗,只想躲开烦扰就仓皇逃开,什么也不愿再想了。 两个男人看到殷音跑了,也都着急了。他们比拼着去追殷音。 陶明不想失去殷音,若此刻不追上她会后悔终身,所以拼了命也要追上她,向她解释所有的误会。 江知水追了一会,发现陶明跑得出奇地快,根本拼不过他,就调转方向跑向车子,他要开车找回殷音。 而很快,殷音被陶明追上了,她伤心地望着他,失望之极。 “你别跟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陶明!” 陶明却慢慢靠近殷音,说:“我不能走,你听我解释完再做判断不好吗?你不给我申辩的机会,我会冤枉死,难道你忍心这样吗?” 殷音哗的涌出眼泪,哽咽地说:“我不想听,不敢听,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知你还要我面对怎样的窘境,我心里已经很苦了,让我走吧!” 陶明依旧不肯,他已顾不上许多,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此时此刻绝不能离开殷音,就忘情地冲上前,抱住了殷音的双肩: “小音,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看看你手上的戒指,那是我们订婚信物,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诚心娶你的!” 一句话提醒了殷音,她缓慢举起手,看着手上闪着亮光的戒指,心情万分复杂。 陶明继续说:“这戒指是真的,虽然它不是什么昂贵的钻戒,但也是纯金的,代表我爱你一辈子的坚定信念,像金子一样坚不可摧。我对你,从来都没动摇过。小音,你是我的唯一,没有你,我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陶明说得异常动情,竟少有地流下泪,怔怔地看着殷音。 殷音呆看着他,心里起伏不断,面对挚爱的男人,又何曾忍心拒绝? “那为什么,你会上那个女人的车?”殷音痛心地说。 “我不想那样的。”陶明刚要解释,江知水就开车赶到,打破了他们俩的谈话。 陶明不愿别人打扰,就急切地拉着殷音说:“走,我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不由分说,陶明就抓着殷音的手腕钻入小道里,绕两个小圈来到影视基地一处未开放的小院落里,并把不熟悉环境的江知水甩开了。 “放心吧,这里很安静,一般人找不到这地方的。”陶明对殷音说。 殷音顾不上周围是什么环境,只焦急等待陶明要说什么。 陶明吐了口气,可还没开讲,他的手机就响起来。 陶明不得不看了手机一眼,然后厌烦地关掉它,并对殷音说:“不好意思,现在不会有人打扰了,我们可以安心谈话了。” 殷音揪心地说:“是那个女人打来的吧?” “我们先不管她,没有谁能比你更重要。而且那女人到底什么目的还未可知,我们俩,不能被旁人所左右。” 殷音疑惑地看着陶明,心里不断打着问号。 “小音,我知道你会看到近期有许多关于我的花边新闻,但从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是那种人吗?” 殷音犹豫了:“我当然不愿相信是真的。可现在都变了,你的身份和地位在发生变化,你周遭的一切都在变,再不是那个什么都不适应,不懂现代文明的穿越者了。” “你错了,我没有变,也并没都适应,耍阴谋诡计,我永远也不适应!欺骗女人的感情,我也永远做不出来!你所看到的很多是假像,也有很多是我的无奈和束缚。” “你指什么?” 陶明幽幽地看着天上说:“关于鸿姐,也许你听到一些言论了,但事实上,我跟她没有那种关系,我们顶多是合作伙伴,她是我这部新戏的投资人之一,我们之间有联络也属正常。只是影视集团,利用我和她的事大肆炒作、宣扬,她是投资人之一,也希望这部戏大卖,所以愿意拿自己炒作,制造我和她在一起的假新闻。面对这种事,她早习以为常,为了利益她什么都肯做,却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而我,却不会为了金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若不是为了拍戏合约的事,我也早甩手不干了,可为了避免严重损失,避免殃及到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受连累,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无所谓。除此,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平衡这件事,也许沉默是最好的方式了。” 殷音则急切地问他:“可我想知道,正因为鸿姐的特殊地位和身份,你才有高达500多万的片酬吧,不然你怎么能一下子有那么多酬劳,你才入行多久?有那么大名气和身价吗?” 陶明质疑地看着殷音,道:“500多万?谁告诉你的?我何曾有那么高的身价?我的合约上明明只有200万,还不到你说的那个数的一半呢。” “什么?是这样吗?”殷音惊异地看着陶明,心里又打鼓了,“难道新闻上又是乱写的,水分也太大了吧?” 陶明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就明白了,说道:“现在你知道了吧,娱乐新闻不可靠。很多真相,是你无法知晓的。” 第75章 拆穿阴谋 第75章拆穿阴谋 殷音怔住了,呆呆地思索着,心里又起波澜了:“那你和鸿姐,究竟怎么回事?她真跟你无关吗?” “小音,到现在你还不信我吗?” 殷音摇头:“我更多的是担心鸿姐,她会不会来真的,就像小琦那件事。” 陶明却不屑地一笑:“鸿姐,哼,那个出了名的交际花,她对谁认真过?她只认利益,有利的事她就去做,无利不起早。我和她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也是她一手策划的。” “策划?”殷音很惊奇。 “原本剧本上,我的角色很干净,什么乱七八糟的镜头也没有,可是鸿姐一来,就说改剧本,还让我加演床戏。” “什么?”殷音听得心跳加快,十分激动和愤怒。 陶明继续说:“我不同意,就反对改剧本。而鸿姐却拿合约的事狡辩,钻了空子,我不懂法律,只好认栽,被她约束。但我说什么也不肯和别人演激情床戏。那种镜头我不会拍的,打死我也不会屈从。所以鸿姐提出了第二个方案,要我做她绯闻男友,炒作这部片子,这样就不逼我演床戏了。我一想,虽然名誉上会受影响,但总比真刀真枪地演床戏强百倍,我就宁愿披上陈世美的恶名,也不愿真正献身做不想做的事,所以就……” 陶明重重叹了几口气,总难释怀心里的苦闷。 “所以你就不得不屈从她的淫威,和她假戏真做?”殷音痛心地说。 “我没有真做过什么,其实都是演戏。她要我演得真切些,才在记者面前装成亲昵的样子,顶多是亲吻脸蛋,相互搂抱,再过分的就没有了,我也做不出来。否则,跟拍床戏有什么分别?我就点到为止,让众人去臆想吧,也许这样炒作的威力会更大。” 殷音低下头,仍很沉痛:“虽然你解释清楚了,可我还是觉得心酸,不愿看到听到你和别的女人有染。” 陶明也深切地看着她,说:“正因为我知道你会心痛,才不好跟你明说,不好提这个事,也因此我很纠结,想逃避面对你,而今,我必须正视这一问题了,不能再躲了。不管怎样,对于给你带来的麻烦和伤害,我很抱歉。是我不好,没有能力控制局面,才让你跟着我一起遭罪,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陶明敬重地深鞠一躬,诚恳地向殷音表明歉意。 殷音见状,也不好再责怪他了,一站到他的立场想问题,也确实感觉他很不易。 陶明再次慢慢走向殷音,握着她的手,说:“你能原谅我吗?” 殷音凝望着他,眼神有一丝犹豫,让陶明看到了。 “小音,我知道你还有点顾虑,心里并不十分畅快,但有件事我要向你澄清,或许你能从另一角度看的更清楚。” 殷音期待着说:“你要澄清什么?” “关于小琦的事。” “是她?怎么了?” “小音,小琦是有人故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为了制造桃色绯闻,她是被人收买利用的,目的是,破坏我和你的感情。”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殷音惊愕地叫起来。 陶明严肃地说:“我是无意中听到剧组里的人说的,他们是无心议论着,我也是无心听到的。后来我多方证实和寻找真相,才恍悟到,原来幕后的主使,就是江知水。他曾给小琦30万酬劳要离间我跟你,这是确切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小琦。” 殷音瞪大了眼睛问:“是小琦告诉你的?” “是她的姐妹说的。她的姐妹正参与我们这部新戏的制作,是服装部的李慧。小琦跟李慧的感情不错,什么事都会找她商量。小琦曾经征求过李慧的意见,要不要接下江知水的任务。李慧当初很反对,可惜当时小琦缺钱,她因要给生病的弟弟支付昂贵的医药费,欠了高利贷,所以急需一笔钱,不得不答应江知水。” 殷音很错愕,不禁说道:“原来江知水那么不择手段,他背后搞出那么多花样,太可怕了!” “所以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就很为你担心!” 殷音忙解释:“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是他……”就在此时,殷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自语着,“难怪他会带我到这来,其目的也是……跟上次一样!我……我竟然差点中了他的诡计,他太阴险了!叫我无法认清这个人!我……我好笨,好傻啊!” 殷音捂着头很懊悔,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当众扇陶明耳光,影响太恶略了。 “对不起陶明,我……我打了你……”殷音说着又流泪了,心疼地望着他。 陶明立刻说:“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能理解我,相信我。我怎样都没关系,却不想连累你伤心难过。没有比你不开心,更让我难受的了。” 殷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顷刻间就投进陶明的怀抱,深表歉意。 “抱歉,我打疼你了,伤了你,我好难过。”殷音哭着说。 陶明则极力安慰:“我没事,你能明白我的心就好,所受的一切也就都值得。我得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你是我唯一想娶的人,我唯一所爱!” 殷音不再多言,倾情投入他的怀抱,与其共享温情时刻。 稍后,陶明冷静下来,对殷音说:“现在真相明了了,你也该抓紧时间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可我不想这么快离开你,我的心好疼。” “你还介意鸿姐的事?” 殷音愁苦地说:“坦白讲,我确实很介怀她的存在,我不在这里,更不安心。” “也就是说,你还对我不放心。” 殷音猛摇头:“不是!我是对鸿姐不放心,怕你再出什么花招害你。我不想……你被别的女人占便宜,不想你和另一个女人有绯闻,每每看到那些报道,我的心就被刺痛,很难受的。虽然我总跟自己说,那些花边新闻都是假的,是炒作,可有时我还是忍不住难过,那种滋味你不会明白的。” “不,我懂,你的感受我都能体会到。相信我,不会总这样的,再坚持不到两个月,戏就拍完了,到时我彻底洗手不干了,你也就不用再那么烦恼了。” 陶明诚恳地看着殷音,表明他说的全是心里话。 殷音理解了,就立马打算着,准备离开基地。 陶明说他即刻安排可靠的人送殷音安全回家,然后让她安心在家等着,照常过日子就好。他还告诉殷音,两天后会给她汇款50万,让她可以用这笔钱去找律师给哥哥上诉翻案,现在着手准备工作。 殷音见陶明都安排妥当了,也就踏实地回了家,然后等待汇款。 陶明说话算数,果然准时打钱过1;148471591054062去。 殷音收到钱后,立马有事做了,急不可耐地去找能打上诉官司的律师了。 殷音还记得古律师介绍的那位名律师,是古律师的师兄,她觉得现在有资金了,去的时候也有点信心了,不管花多少钱,只要对方肯接下案子就一切照办。 所以殷音信心十足,准备充分了就找那位律师去了。 那律师果然是名律师,一般不容易见到,多数很繁忙。殷音去了两次才见得真人。 因对方听闻是师弟介绍殷音来的,才破例在没预约的情况下见了面,并了解了殷音的情况。 “汤律师,我知道我来的唐突,而且一下子要求那么多,可事关紧要,我也等不下去了,还请您在听我陈述案情之后,给指明一条道路吧。我哥哥杨骁真的是冤枉的,他不该被关起来。” 汤律师沉着脸,说:“关于杨骁的案子,我大致听说过,据我所知,没有哪家事务所愿意接手这件案子,我说的对吧?” 殷音不得不承认:“是的。您师弟古律师差点就接了我这宗案子,可他们老板不同意,不得不放弃,所以他才向我推荐了您。他介绍过您的一些情况,我觉得只要您出马,这案子就不是什么问题,相信您一定会胜券在握的。” 汤律师听了,轻轻一笑:“呵呵,年轻人说话就是有意思。我不妨告诉你实情,若论案情本身,确实没什么难的。这并不是只有我才能办的难案,许多律师也都能办得到。案子之所以棘手,没人敢接,是因为案子里牵扯进的人不一般,牵扯到的事不一般,所以使案情复杂化,主要是背景复杂,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殷音点头:“我大致明白,可我不知真正的情况如何。我向许多人问过案子详情,可没人告诉我确切的情况,就连当事人我哥哥,他都不肯告诉我内情,我想帮他都无从下手。不知辗转费了多少的周折,我才有机会找到您,所以拖了那么久,不然我早来了。” 汤律师不住点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些情况,就该明白,有些事其实你知道了也起不了作用,相反,可能会连累事主。” 殷音很惊讶:“怎么会呢?” “具体的,我也没法跟你讲的太透彻,以后有机会,你会懂的。总体来说,这案子很难办,就算是我,也要看人下菜碟。如果不是牵扯上了麻烦人,那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了,不过是普通的经济案而已。” 第76章 营救哥哥 第76章营救哥哥 殷音着急了,慌忙说:“汤律师,照您这么说,我哥没救了是吗?” 汤律师看到殷音焦灼的样子,心里也不太好受,拒绝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的诉求,并不是件快乐的事。可就这样接下案子,他也知道风险有多大,没把握的事他可不会做,所以多少有些犹豫。 “殷小姐,世事无绝对,我刚才那一番话并不是说你哥完全没希望,只是难度很大。” 殷音马上说:“没关系,不管多难,只要有路可走,再困难我也要试一试。就算花光所有的财物,不管付出多少,我都愿意尝试,我必须把哥哥救出来,他不能在监狱里过下半辈子!” 然而汤律师冷静地说:“殷小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你要知道,这案子可不是仅仅钱多就能办的,否则也不至于那么难办。” 殷音点头:“我懂您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喻,重要的是我找不到方向,找不到门路。我来求您也是希望您指点迷津,告诉我该怎么做。” 汤律师思考了一阵,说:“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准备,想好了我就告诉你方法,行与不行,就看你哥哥的运气了。有时打官司也需要一点运气的。” 殷音没别的选择,只好等下去:“好的,汤律师,那就拜托您了,我等您的消息。” 殷音只好打道回府,不安地等待回音。她一个人忍受不了孤苦的等待,心里太慌乱,就在夜里给陶明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还感到安慰些。 陶明也尽量安抚她的心理,让她耐心等待,别太着急,万事顺其自然。 殷音也慢慢梳理了心绪,就算有不好的结果,她也要学着接受。 三天对于殷音来说是很漫长的,在第二个夜晚,她就心慌得忍受不了,差点主动给汤律师打电话。 然而巧合的是,汤律师在第三天刚到来的时候,就提前给殷音打电话,叫她过来见一面。 殷音很兴奋,立即去见汤律师,心里别提有多激动。 “汤律师,谢谢您提前找我来,这两天我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殷音一见到律师就马不停蹄地诉说自己的感受。 汤律师叫殷音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谈。 殷音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就想听听他想到了什么绝妙的办法。 然而汤律师接下来讲的话,有点让人失望和匪夷所思,他告诉殷音这件案子不能走常规路线,而是要巧办,唯一的途径就是先去找一个人。而要找的这个人直让殷音为难,因为汤律师要殷音去找江知水。 殷音十分不解,惊愕地说:“为什么找江知水?他……他又不是律师,也不是法官,找他做什么?1;148471591054062” 汤律师轻轻一笑:“殷小姐,这你就不懂了,我让你找他是有十足理由的。这两天,我又对你哥的案子搜集了些材料,结果发现,江知水在这案子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你去找他帮忙,或许能事半功倍。” 殷音更不解了,疑惑着说:“我不明白,江知水和我哥的案子有什么关联?难道他也牵连其中了吗?他跟我哥有瓜葛?” 汤律师平静地说:“有时人惹上官司很容易,可能因为一句话,因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或者因为某个人,都可能惹上官非。” 殷音听得云山雾罩,问律师:“我还是不懂。难道一定要找江知水吗?” 汤律师很肯定地回答:“不错,他是关键人物,如果你想问为什么,你还真需多了解他。” “了解他?怎么个了解法?我……不知怎么着手?”殷音很着急,着实感到艰难。 汤律师淡淡地说:“方法有很多呀,你可以找熟悉他的人了解,或是找专人调查其背景和经历,搜集到的材料越多越详细,你就越能清楚认识这个人,从而知道他的作用,能为你带来什么。” 殷音想了想,道:“您这么说,想必您是很了解他的了。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有关他的事呢?” 汤律师笑了,答:“我说的也未必客观,不如你亲自去搜集一手材料,兴许比我给你的信息还多很多。那样你也能彻底了解,我直接告诉你,你未必能理解清楚。” 殷音质疑地看着律师,总觉得有古怪。他说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不像律师应该说的话,这里面必然有什么隐情。可到底是什么呢?汤律师在顾虑什么而不直接说出来,非要自己去找。显然他不想牵连太多,而故意让人自己去找答案,那样也许他不会被牵涉其中。 殷音乱想着,不断猜忌,揣测他背后的含义。但无论怎么问,殷音都没法再从汤律师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其余的内容只能靠自己找方法去填补。她就想知道,江知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和杨骁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打道回府的殷音有些失望,虽然汤律师给了明确方向,可告知的也不多,还隐藏了许多谜题,让人难以捉摸。她隐隐觉得事情很复杂,可能超乎想象,不然哥哥的案子也不会到现在都无法翻案。所以她很担忧,不知能否帮助哥哥翻案,她最怕的就是办不成事,要哥哥搭进一辈子的幸福,想想就不甘心。 基于此,殷音更不愿放弃,就立刻行动起来,着手全面调查有关江知水的一切。 现在她手里有些钱,办起事来方便多了,就花些银子,先后请两名私家侦探帮忙调查江知水的背景。 她自己也抽空搜集一些资料,凡是有关他的报道、新闻她都重新查了一遍。 经过二十天的努力,终于有所收获,殷音把私家侦探调查到的资料和结果仔细分析,发现了一个不被所知的江知水。至少殷音不曾知道江知水的另一面,她从没想到,这个人的背景如此复杂,后边牵扯许多重量级人物,都是高官要员,就资料上明确显示的几名重要关系人物就有六名。这还是公开过的,还有许多未公开的,就不好透露了,也不知其确切的人名,但都指向高层,有可能是处于核心位置的人。 因此,殷音预感不祥,觉得此案越来越复杂,的确棘手,难怪很多人不敢接下这案子呢,因为有些大人物就牵涉其中,他们都跟江知水有关联,而江知水也在这件案子中谋取了利益,杨骁入狱与他不无关系。 殷音继续追查案子详情,越挖掘就越觉得可怕,进而得知江知水与杨骁一案关系紧密,甚至可以说是江知水直接导致杨骁入狱的。江知水提供了许多来自杨骁公司的所谓罪证,而那些罪责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恶劣罪行,不过是违规操作挪用资金和非法吸纳公众资金而已,可杨骁却被判为终身监禁,这显然量刑过重,不合情理。 殷音很不理解,究竟是找的资料不够全面遗落了关键信息,还是杨骁本身确实没什么大罪,被故意定了重罪。总之手上的资料表明,杨骁就是真有罪,最多不过是三五年的刑罚,不至于那么严重。可为什么没有其他资料说明,杨骁犯的是重罪呢?殷音不得不注意起来,觉得很蹊跷。 她觉得一定还有重要内容没有找到,比如关键性证据,以及江知水在这起案子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找到确实证据或间接证据的话,就能好做判断了。 所以殷音没有停歇,继续委托私家侦探查江知水和与他关联的几位高官,希望能从中获得有效信息。 又经过一周时间,殷音得到了消息回馈,惊愕地知道,江知水勾结几位重量级高层,为自己私利而吞吃了几家大型私人企业,杨骁则是其中一家,是受害人之一。私家侦探获得消息,说杨骁等人的企业溃败源于被栽赃陷害,他们的企业一倒台,所有财产冻结却并没有充公,而是都转入了几位大老虎的个人腰包里了。江知水操办了一切,他最熟悉商业金融这一块,所以由他出面操作,然后把没收的财产逐步转移个人口袋里。他巧妙地利用一些规定章程,将公有变为私有化,资金全部落入几位大老虎手里,他自己获得丰厚的回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就把那些无辜的人定罪,并且将替罪羊牢牢地栓死在牢房里。那伙人便可高枕无忧地享受抢夺来的战利品,厚颜无耻地继续花天酒地,奢靡无度。 只可惜,殷音手里只有间接证据,没有最关键最核心的证据证明江知水等人的罪行,很多结论也都是私家侦探根据现有资料推断出来的,不能做呈堂证供,因而在法律上,还没法给那伙人定罪。更何况,也没人敢动他们,连提一下都不可能。 至此,殷音大致摸清了情况,却也痛心疾首。她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不然在还能接触江知水的时候,就把他铲除了,就算不能救哥哥,至少也帮哥哥报仇了。 所以殷音很懊悔,错失良机。不过她没有气馁,加之先前江知水的所作所为,她更痛恨这个男人,势必要两笔账一起算,必须为哥哥讨回公道。 第77章 冒险卧底 第77章冒险卧底 殷音盘算着,想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件事,不让陶明知道,怕他分心。而且事关重要,她必须小心为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办事,所以她不声张,默默观察江知水动静,伺机而动。 可是,她没想到,这时候陶明拍完戏回来了,打乱了殷音的计划。 陶明主动问她有没有请律师给杨骁打官司。 殷音只好照实说,并告诉陶明调查的结果。 陶明也很吃惊,没想到江知水是陷害杨骁的关键人物,顿时也气得火冒三丈,就想找江知水理论去。 殷音及时拉住了他,说道:“你这样去能解决什么?无凭无据我们能奈何得了他吗?”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哥哥被冤枉吗?”陶明也着急地说。 “当然不是,我们要好好想个对策,这案子那么复杂,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这我明白,可是,要怎么做呢?从江知水手里取证可不容易啊!” 殷音边思考边说:“所以,我们必须智取,不能露1;148471591054062出马脚。” “你是怎么计划的?还是说,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殷音欲言又止了,犹豫地看着陶明。 陶明觉出她想说话,问道:“你怎么了?想说什么?” 殷音摇头又点头,犹豫不决起来。 “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嘛。”陶明着急地说。 “我,我想我有一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殷音顿了顿,闪烁着目光,对陶明说:“这个办法,我觉得可行,就怕……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陶明疑惑地说,“那是什么办法?小音,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是双手赞成的。” “你说真的?”殷音惊奇地看着他。 陶明点头道:“是的。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想,我去他那里工作。” “什么?”陶明吃惊地看着殷音,重复说,“你方才说什么,去谁那工作?” “我,去江知水的公司里工作,在他身边潜伏下来,查他的犯罪罪证。”殷音坚定地说。 陶明深吸一口气,道:“那怎么行?你去他身边工作,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可你说过会赞成我的。” “那是我事先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陶明心急火燎地说,“如果你去他身边工作,我能放心吗?” 陶明又气又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想不通殷音是怎么考虑的,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太乱来了。 殷音见他生气了,就好言说:“我只是有这个计划,还没实施呢,你别急嘛。” “可你知道这计划有多危险,你不是存心要我不安吗?小音,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好吗,不要让自己深陷险境,你是女孩子,可不能有风险!” “是,我知道,我不是也在想吗?可想来想去,我觉得唯有潜伏到他身边才最有效,成功率会高些。” 陶明严肃地说:“但同时,危险性也高,万一出什么事,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殷音想辩解,但又怕与陶明争辩,而闹得情绪不好,就不敢多说了。 她虽不说,但保留意见,因为再没有比那个方法更好的办法了。 陶明也在发愁,想到可以派个人去江知水身边打探消息,或许可行。故而他开始物色人选,哪怕多花点钱也没关系。 可就在这时候,影视公司的领导联系上陶明,让他赶过去补拍几个镜头,然后就正式杀青了。 陶明不想去,可余下的片酬还在对方手里握着呢,不去不行,他只好先忙工作了。 殷音则趁此机会前去江氏集团探路,先看看情况再定。她打算以应聘为名混进江知水的公司,如果应聘成功则按拟定的计划展开行动。所以她早已准备充分,力争一次过关。 不知为什么,这次来大公司应聘,殷音一次就成功了,被录取为总经理助理,而且工资还不低。 殷音是喜忧参半,虽然成功打入江氏集团,可要接近江知水并非易事,还有一定距离。她只是个总经理的助理,要靠近董事主席,还需下一番功夫呢。不过殷音很有信心,只要做成第一步,她就有办法达成第二步,慢慢周旋在江知水周边,兴许还能套到更有价值的资料呢。 因而她干劲十足,对待公司的工作是十分热忱,一开始就引起一些领导的注意了。 可巧这些天,江知水忙业务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所以殷音在公司里见不到江知水。这倒给她提供方便了,她旁敲侧击多方去了解江知水,包括工作习惯和经营的业务范围,以及合作伙伴的信息,她都开始掌握了,慢慢的有了更细致的了解了。所以她也大致有了方向去找江知水可能藏有的证据,或者能找到他可能疏忽的地方,就算不能一下子找到,也或多或少有一定收获的。因而殷音还是很乐观的,越发有耐心和兴致。 不过,她没忘记汤律师让她找江知水的目的,只需等时机,在合适的时候,她会自动跟江知水提出来的。不管是否能成功,两种办法她都要尝试,势必要救哥哥出狱。 这天中午,刚好大家午休很多职工都没在职场大厦里,殷音趁机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站在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查查。她知道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扰,而且办公室的钥匙就放在门口秘书处办公桌的抽屉里。那抽屉没上锁,伸手便可拿到钥匙。 所以殷音略微看了看周边,确定没人后就偷拿了办公室钥匙,准备溜进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殷音耳朵灵敏,很快意识到有人来了,就迅速把钥匙放回抽屉,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打算从这一楼层离开。她心里还在纳闷,平时她观察过,这个钟点是没人上楼来的,而且这一层是董事长办公以及各位领导开会的楼层,一般员工很少到的,所以该楼层平时很清静,可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有人突然上来,不知是哪位大领导来了。殷音就略感紧张,赶快想好了说辞来应对来者的询问。 谁知,迎面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知水。殷音惊慌地正视着他,也让江知水大感意外。 “殷音?是你!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江知水两眼直放绿光,惊奇地盯着殷音,心里别提多惊喜了。 殷音有些无措,想不到碰到他本人了,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江知水会出差回来。 “江总,您好!”殷音想到现在公司,应该用职业口吻说话,所以跟江知水打了官方的招呼。 江知水乐呵呵地说:“想不到,怎么会是你?殷音,你居然来我们公司啦,太棒了!” 他忘乎所以地就去握殷音的手。 殷音后退一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江知水手握空了。 “哦,哦呵,我……刚出差回来,正要去办公室呢,你现在要去哪呀?”江知水自我解除尴尬,继续和殷音聊着。 殷音微低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回江总,我不熟悉环境,走错楼层,正要下楼去。” “哦,这样啊,那你是……什么职务?” “总经理助理。”殷音干脆地回答。 江知水想了想,说:“知道了。你要去16楼,下两层就是。” “是的,我按错电梯按钮了,就到18层了。”殷音很平淡地说。 “这样吧,我跟你一起下楼,我正好有事找总经理呢。”江知水盯着殷音的眼睛看。 殷音连忙躲开他夺人的目光,很不情愿与他共行,但人家是老板,没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随从了。 不过江知水没带殷音坐电梯,而是从安全出口出去,从楼梯下去。 殷音很不安,这楼梯几乎没人走,很僻静,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江知水看她止步了,笑着说:“怎么不走啊?不是要去总经理那吗?” “可为什么,不坐电梯?”殷音直截了当地说。 江知水自然地笑道:“电梯下去了,再等它上来费时间,就两层楼而已,步行更快呀。” 殷音没理由拒绝了,只好不安地跟在他后边走。 然而只下了半层,江知水停下回头看殷音,说:“我真没想到,你会来我们公司工作?太意外了!” 他说的时候眼睛里除了闪现出喜悦之外,更多的则是质疑。 殷音不想被他识破,就淡淡地看着他,说:“其实我也没想到,我是应聘之后才发现是你们公司录用了我。” “哦?你来的时候不知道这是江氏集团吗?” “是我疏忽了,我忘了江氏集团跟你的关系了,以为是另一家企业。可我都入职了,才知道这的老板就是你。我真大意。”殷音显出后悔的样子。 而江知水凝视着她,却觉得欣喜:“我就说嘛,缘分这东西一旦来了就挡不住,管你远隔千山万水呢,该遇见的还得遇见。这是不是可以叫鬼使神差呢?” 殷音佯装笑笑,低头却不回答,用姿态表明态度了。 江知水也笑了,还一个劲打量着她,差点把人看毛了。 第78章 挑逗 第78章挑逗 殷音感觉不自在了,就说:“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怕总经理找不到我,会批我的。” “哈哈,你觉得有我在,他会批你吗?”江知水媚笑着,显得很神气。 “可是,我的确还有工作呢。” “现在是中午,着什么急?或许他还没到职场呢,我们过早去了也是干等着。” “那你先回办公室休息吧,我先去等就好了,正好还有点文件没整理呢。” 江知水又笑了:“你干嘛总着急?不愿见到我?想把我支走?” 殷音支吾着,不知怎么解释了。 他又笑着说:“你该不会是怕我吧?怕我把你吃了?可也不对呀,真怕我的话,你怎么还留在公司里呢?应该早走了呀。” “我,我是想走啊,可我现在手头紧,需要一份工作应付日常开销,找个合适的工作并不容易呀。” 江知水抿嘴笑了:“不是吧,陶明好歹有七位数的片酬呢,据说他还正谈一笔广告代理,相信收入不菲,你不至于为区区一个月几千块每天劳神费力的吧?” 殷音就怕他生疑,越发严肃地说:“话不能这么说。陶明挣的钱是他的,我挣的钱是我的,难道他挣的多了,我就不能出来工作吗?” “以你们俩的关系,他的不就是你的吗?除非,你不承认你们俩的关系,或者说,你们已经分开了。”他咧嘴笑着,就故意戏弄殷音。 殷音不管那么多,只说:“我喜欢独立,自己挣的钱花着舒坦、自由。” 江知水又笑了笑:“如果你真缺钱,而你又离开了陶明,不如跟我吧,我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呢,一直等待合适的人上座。我不会介意你以前跟陶明的关系,我乐意接手你。相信你跟了我,会比跟陶明享福一百倍。” 殷音立刻严厉地盯着他,说:“江总,现在是在公司,我想您开玩笑最好看下场合。” 江知水勾了勾嘴角:“我说是开玩笑了吗?我在说真的,我真心这样想的。真的,殷音,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比你在公司拿薪水强多了。” 他说着还特意拍拍殷音的肩膀,殷音感到很恶心。 “江总,你搞错了,我是您公司的职员,是总经理助理,新上任的,不是您的私家奴仆。” 江知水仰面一笑:“哎呀,看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什么奴仆?你到我家里来,我当你是宝贝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当家仆?你也把我想的太黑了。面对美女,我可不忍心那样糟蹋人呢。” 他居然伸手指头勾了殷音的下巴,把她吓了一跳。就因为此地闭塞,所以他敢这样调戏她。 殷音生气了,怒瞪着他,忍着说:“总经理回来了,我还是马上赶过去。” “等等,我想你不用做他助理了,直接到我身边工作吧。”江知水镇定地说。 殷音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到你身边?你想做什么?” “哈哈……”江知水突然笑起来,把殷音看愣了,“怎么?又害怕了?你又想到哪去了?” 殷音很气他这副态度,有话不说明朗了,很不痛快:“江总,你究竟想怎样?” 江知水居然笑眯眯看着殷音,道:“我想什么,你猜不到吗?” “江总,我是来公司做正经事的,不是玩猜谜游戏的。” “难道,给我做助理,不是正经事吗?”江知水挑衅地看着她,眼中放出凌厉的光。 “助理?”殷音疑惑地打量着他,心里不断揣测。 “怎么?不愿意呀?嫌小材大用啦?”他还是那副挑逗的模样,很让殷音不舒服。 “你是说真的?”殷音也故意试探口风,看他是什么用意。 “当然了,我是这的头头,能说话不算话吗?” “你是说,让我在公司里当你的助理,而不是在你家里?”殷音大胆地问。 对方却笑了:“呵呵,看看你,年纪不大,想的多复杂,我有说在家里吗?”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好,方便以后工作。” 江知水抿嘴笑了,还点着头:“嗯嗯,不错,说的好,为了方便工作,是该了解清楚。你放心吧,当然是在公司里做我助理。不过,如果你想换到我家里,我也愿意给你调职。” 殷音一摆手:“免了,你家我已经呆过了,没什么稀罕的了。” 她说着就要先行下楼,却还是被江知水一只手臂拦截了。 “先等等,别急嘛。”江知水紧盯着她说,“你还没给我回话呢。愿不愿意到我身边工作呢?” 他的话很有挑衅意味,就试探殷音的胆量。 若在以前,殷音会躲他远远的,可她没忘自己来干嘛的,真是为了工作吗?当然不是,她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所以接近江知水反而更有利。只可惜,在有利的同时还有风险,殷音必须时刻面对这个对自己有企图心的色狼,不然到时事办不成,反倒被对方占了便宜,就得不偿失了。因而也是为了陶明,她必须谨慎行事,仔细思量再行动。 殷音侧头看着他,说:“可我还不知道都做些什么呢,我怕自己胜任不了。” “你对自己有点自信好吗?你哪里都很到位,唯独自信心上……让我不是很满意。”江知水直白地说。 “那好,既然我让你那么失望,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殷音有些生气,想一走了之。 但江知水仍不放人,继续说:“回来,别着急走,再谈谈嘛。我说过我很失望吗?人是可以变的,可以修正的,相信你那么年轻,自我提升一下不是很困难吧。” “这么说,你是非让我在你身边工作喽?” 江知水这才让开道,说:“走,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总经理先生,我要亲自向他要人,把你调到我身边来。” 殷音这才1;148471591054062跟着江知水下楼,来找总经理。 果然很顺利,总经理当然能看出事来,不会夺人所爱,很痛快地把殷音交给了江知水。 殷音算是顺利靠近了江知水。她欲擒故纵的策略还真奏效了,如果不这样办,就容易引起江知水的猜疑,那以后的事就难办了。 殷音虽然成功占据了董事长助理一职,可艰难的历程才刚开始,未来还有许多挑战。工作业务上的事就不用多讲了,学也要学一阵子呢,最难办的就是周旋,她必须小心应对江知水,即不能疏远,还不能靠得太近,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可是个技术活,对于没有太多阅历的殷音来讲,是超高级别难度的。 但她拥有信念,每当艰难的时候,她就默念杨骁的名字,祈祷上天可以帮助她完成使命。 因而在最初的一周里,殷音过得还算顺利,没有大起大落。也赶巧江知水很忙,没太多时间顾及到她,她也就有更多时间去了解江知水的个人情况,以及整个公司的状况。 可这时候,陶明从外地回来了,他带来好消息,现和一知名企业签订了广告合约,最近又有一笔可观的收入进账了,他想把这好事与殷音分享。 可当他知道殷音已经去江氏集团工作后,大为震惊,担忧地跟殷音吵起来:“你怎么就这样自作主张呢,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危险?我又怎么能时时保护你呢?江知水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啊!你怎么可以……” 陶明最后气得说不上话来,直愣愣瞪着殷音。 殷音怕他担心,就说:“我虽然去他公司了,可我也不是总见到他的,人家很忙,哪总注意我呢?我们……不常见面,这样我才有利去调查他的情况,找到他陷害我哥的证据。” “可我还是不放心。今天没事不代表明天不出事,如果真发生意外了,那,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陶明是又气又急,怪殷音不理解他的心情。 殷音知道他是关心和在意自己,就说了两句好话宽慰他。 而陶明很认真地说:“小音,这事没的商量,赶快回来吧,别去他公司了。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陶明,你怎么不理解我呢?”殷音也着急了,“我是成年人,会保护自己的。我是在公司不是在他家里,那是公共场所,他能把我怎么样呢?” “但你别忘了,那是他的地盘,他想怎么样,别人能干涉吗?” “陶明,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呀!” “小音,我不能让你去冒险啊,这风险我承担不起!”陶明提高了嗓门喊道。他还很少这样激动。 殷音也生气了:“好,你承担不起,我担得起,我对自己负责任!” 放下话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气哼哼坐到床上生闷气。 陶明不敢生气了,怕殷音难过,就主动跟进去,想安慰她。 殷音见他进屋了,想说话,可心里憋着气,又不愿说了,白了他一眼。 陶明只好主动示好,劝道:“好了,别气了,气坏了可伤身。” 殷音一本正经地说:“我懂你的意思,可我也有想做的事情。为了我哥,我做什么,付出多少辛苦我都愿意。我只想让他尽快脱离苦境,谁在那种地方呆长了都受不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求了很多人都不肯帮忙,唯有找江知水了,我现在真的很希望立刻把哥哥救出来,他就少受一天罪。经过那么久,我才有机会为他做这些,而且还是靠你的力量我才能办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如何放弃呀?我只想你给我个支持,哪怕只有精神上的帮助,我都非常感激!你也有过失去亲人的经历,应该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杨骁就是我的亲人,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颓废下去,我受不了的!就算你帮帮我好吗?如果我找到更有效的办法,我会立刻离开江知水,好吗?” 第79章 偷查罪证 第79章偷查罪证 陶明很了解殷音的个性,又是有关她哥哥的事,那是她最在意的事,她不会放弃的。因而也只好接受事实,放手让殷音去做。 “小音,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坚持那样做,我,我也不该阻拦你去救杨骁。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别让自己陷入危险,你要珍惜自己啊!” 看着陶明真诚的眼神,殷音点头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我在公司里做事也会有分寸,会很小心,为了我哥,我也会保护好自己,帮他办好这件事。当然,为了你,我也会很谨慎的,不会让自己受损的。” 1;148471591054062陶明心疼不已,情不自禁抱住了殷音,痛惜她的不易:“千万记住你自己说的,我希望你一切顺利!” 而后,他认真凝视着殷音,好像总也看不够,而且也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安,好像以后很难见到殷音了,会怕她从此消失。 殷音看他一直不放手,并且天色很晚了,就叫他去休息。 可陶明依依不舍,有种生离死别的痛感,一直心慌地望着殷音。 殷音知道他很担心自己,就再宽慰他几句,还乐观地说案子不久会解决的,并有汤律师帮忙,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陶明知道阻止不了殷音,就把担忧埋藏起来,默默为她祈祷和祝福。 殷音明白陶明对自己的心意,感到责任重大,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办好、办成,绝不能让身边的人伤心难过和失望。 带着沉重的责任感,殷音直面下一刻出现的阳光,大刀阔斧地去披荆斩棘。 …… 殷音本分地守在岗位上,静等江知水来上班。 江大董事长一出现,就很关注殷音,问她这几天业务熟悉得怎么样了。 殷音照实回报,还算令江知水满意。 “不错,你慢慢的就会上手了,有不懂的可以问老柯,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江知水边整理文案资料,边对殷音说。 殷音则用心听着,争取良好表现,取得他的信任。 “哦对了,中午跟我一起去吃饭吧,别总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那没什么好饭菜。”江知水轻松地说。 殷音很机警,立刻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我跟你一起吃饭,好像不太合适,我只是个小助理,在楼下餐厅吃也算合适。” 江知水笑了:“呵呵,怎么,你怕被人看见我们俩在一起用餐,引起别人猜忌?” “我不想当名人,但凡和名气太大的人在一块,我都感到很大压力。” 江知水端看着她,说:“你是在说陶明吧?哦,对了,现在很多人知道你和他订婚了,如果你再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的话,可能会引起闲话。但你也听说过,‘清者自清’的话吧,你自己没有那份心,何来怕别人说呢?” 殷音很坦然地说:“我是不想被人议论,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焦点,我只想过素净日子,难道不可吗?” 江知水笑着点头,道:“不错,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愿望。只是你不该太武断,你怎么会知道我带你去哪吃饭?一定是公众场合吗?” 殷音眨着疑惑的眼睛,谨慎地看着他。 江知水微微一笑:“我带你去的是私人会所,就离公司不远,中午我经常去那吃饭的,那里除非有活动,否则跟私人厨房没什么分别。” 殷音一听,更不能跟他去了,那么私密的地方,岂不很不安全,搞不好什么事都会发生。 “谢谢董事长的好意了,我看,以我这样级别的人,也只能吃家常菜,山珍海味的御膳美食,则不是我能享用得起的,还是您另请伴侣陪您享用午餐吧。” 江知水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自掏腰包付饭费吧。你把我看得也太……” 他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突然响起来,不得不中断谈话。 江知水接完电话,对殷音说:“算了,我刚才是白费力了,今天中午想请你都请不了了。刚才有朋友叫我中午陪他吃饭,顺便帮他看看投资的生意,会很忙。我会晚点回来,有事就打电话,或找老陈和老柯,他们都很可靠的。”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了。”殷音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舒了口气,总算又过一关。 她庆幸今天中午是个机会,江知水又不在公司,正好可以查查他的办公室。 于是过了中午,殷音也顾不上吃饭,趁大家都休息出去时,一个人悄悄溜进江知水的办公室,开始谨慎地搜查。 她大致浏览了一下环境,屋里有许多文件柜,还有三张办公桌,不过最大的一张老板桌是江知水常用的。 殷音先从老板桌开始查,大致翻了翻柜子和抽屉,也没看见什么。不过她发现有一组抽屉是上锁的,那锁很精致漂亮,看样子里面藏着很珍贵的东西,或许是私人物品,抑或是什么重要文件资料,兴许他陷害人的不法证据就在里面呢。只可惜,她找不到钥匙,无法打开抽屉看看。 殷音不想耽误时间,就先查别处。在办公桌后边,挨着老板椅的旁边有个大保险柜。殷音想过重要物品应该多在保险柜里,放的不是现金就是重要文件,想必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也可能在里面,只要能打开保险柜就好了。 然而保险柜是有密码锁的,殷音不是破译专家,解不开密码,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人发现她来过的痕迹,就只能望柜兴叹了。 殷音环视周边,轻轻打开其他柜子,简单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只看到仍有一部分柜子是上锁的,里面有什么无从知晓。 她不肯放弃,继续找不起眼的地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开锁的钥匙。 然而巡遍了整个房间,一把钥匙都没有,殷音有些失望了。 她想到,那江知水一定很小心,重要的东西可能都随身带着,他的黑色包包里一定有钥匙,若能得到那些钥匙就好了。可惜,谈何容易,江知水天天带在身上,不好得手呢。殷音就犯了难,也开始着急了。 想着在办公室里呆的时间久了,殷音也不敢再逗留了,只好匆匆离开,把门重新锁好,装作若无其事。 下午三点多,江知水回公司了,殷音就提心吊胆的,希望自己没留下破绽被他发现。 整个下午很平淡,什么事也没有,殷音白白担心了两个小时,觉得江知水没发现有人偷进过办公室,心才慢慢踏实下来。 接着就到下班时间了,殷音早做好走的准备了,可此时江知水突然来找她,殷音不知是什么事,心里又紧张起来,怔怔地看着他。 江知水想要殷音陪他回家换衣服,拿合同书,并要求她晚上一起跟他见客户去。 殷音很惊慌,连忙说:“我跟你见客户?可我……什么都不懂啊!” 江知水笑着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陪在我身边,当我的生活助理就好。” “这……这算什么工作?”殷音害怕地看着他,不知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江知水乐了:“看你害怕的样子,就好像我让你去赴刑场一样,哪有那么可怕?你放轻松,就是陪客户吃饭,每个人几乎都带女伴去的,我没女伴,就找你了。你是我的助理,不正合适吗?” “我这个助理就是做这些的吗?” “呵呵,那只是其中一项工作,你的工作内容,丰富而繁杂呢。”江知水挑眉看着她,眼睛里总闪着魅惑。 殷音不敢久视他,冷着脸,说:“我的工作时间到下午五点半就结束了,现在已经过了,我该回家了。” “那是在没有加班和特殊情况的下班时间,今天你的工作还没做完,你需要加班,陪客户吃饭同样是工作。” 殷音本想继续理论,但很快想到,如果能多和江知水接触,就有机会去找他身上的钥匙,到时就能查看那些被锁起来的地方,兴许能看到有价值的东西。 因而她立马转变态度,对江知水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无法推辞,我就陪你去换衣服然后吃饭。” 江知水很满意,微笑对着她,并请她同自己一起下楼。 来到他停车的地方,殷音有点犹豫了,不太敢上车子。 江知水看出她紧张了,但没说话,而是笑笑就开车门,自己先进去了。 殷音想到自己的包包里一直预备着防狼神器,什么喷雾器,报警响铃、防爆手电等都有,就自我安慰着,若对方对自己有危险,有这些防身工具应该可以应对了。于是她给自己打气,鼓足精神,为了完成使命,拼一拼也值得了。 最后她镇定地上了他的车,稳稳坐在江知水身边,心里谨慎,但表面上还得做出轻松的样子。 江知水启动了引擎,车子轰隆隆的预备开路。然而江知水却没着急起步,反而回头看着殷音,神情很异样。 殷音紧张了,不知他想做什么,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 江知水只抿嘴微笑,没说话,而又面向前方开动了车子。 殷音谨慎地注视他,直到他老实开了车子,才慢慢放松,并祈祷今晚平安度过。 第80章 故地重游 第80章故地重游 到了江家别墅,殷音仿佛故地重游,心里不免感慨起来。 江知水停好车子,就让殷音下车,跟他进去。 殷音立刻说:“我也进去?不用了吧,我就在车里等你好了。” 她想趁江知水不在车里的时候,看看能否在车上搜到他办公室的钥匙,因而极力要求留在车里。 可江知水说:“我回家来不光是我换衣服,你也要换的。” “我要换衣服?为什么?”殷音很吃惊1;148471591054062,并且不安。 “我们去陪客户吃饭的,这不是普通的客户,很重要,我们必须穿得隆重些。”江知水说的振振有词。 殷音看自己的衣着,说:“我这样穿,这身衣服不行吗?” “不行,不够档次。你是我的助理,是陪我去的,所到场合也不一般,自然不能穿得太随便。你放心,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合适的衣服了,你上来换上就好。” 他说的很轻松,可殷音担心了,在一个单身男人家里换衣服,太不成体统了,她还从未干过这种事呢。 江知水看出她紧张了,就笑着说:“怎么,你在担心吗?呵呵。” 他挑衅地看着殷音,尽情表现他有那种意图,让人很不踏实。 殷音想拒绝,但现在似乎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来了。不过下车的时候,她马上反应出来,他家里应该还有佣人,还有女儿在呢,这样就能安全些,万一有什么事,用包包里的防身器对付也好办。不过她猜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江知水还要去见重要客户呢,在这紧要关头,他应该不会乱来。除非,见客户只是借口,目的是想骗殷音到他家来胡作非为,若那样的话,可就危险了。 但此时已经到门口了,殷音迅速想了想,觉得赌一把,大不了奋力跑出来呗。 于是她跟着他进了别墅,并一同上了二楼,然后江知水就叫佣人去准备衣服了。 殷音见状,渐渐踏实下来,知道他确实有安排见客户。 不过,她忽然觉得房子里有些空,显得很安静,才觉察出一直没看到子樱。平时只要江知水一回家,子樱就满心欢喜跑出来迎接的。而今天没有,不得不让人生疑。 “怎么不见你女儿子樱?她没在家吗?”殷音顺口问了问。 江知水说:“子樱去她姑姑家住着呢,正好我妹休假,带她出去玩两天。” 正说着,佣人准备好了衣服,江知水就进卧室换服装了。 同时,佣人也帮殷音准备好了高档套装。殷音很不适应,不想穿。佣人说这是少爷吩咐过的,一定要穿上。 殷音无法,只好顺从了,被佣人带到指定的客房里换衣服。 新服装穿在身上多少有些别扭,不过照过穿衣镜后,殷音发现自己穿上有款有型的品牌套装,的确气质提升不少,彰显了贵气和干练,俨然是一位华贵的女子,与以往有很大不同。 她不自觉地就把发式改变了,换成和衣服配套的头型,把长发盘起来,做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更显合体了。 殷音满意地对镜子笑,然后走出房间,正看到前来迎接她的江知水。 “哦,你已经准备好了?”殷音看他也换上了新装,像是出席高规格的活动一样,显得很隆重。他的头发梳理得锃亮,额头饱满挺圆地都展露出来,显得英气神武。如果单看这个人的面相,倒可以说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绝非平庸。 江知水看殷音发呆,说道:“怎么?你看起来好像不认识我了?我有什么变化吗?” 殷音这才觉出自己失态,赶快说:“没有,挺好,这身衣服很好。” “哦,我的衣服很好。”江知水故意重复着。 殷音没理会,直说:“既然都准备好了,就赶快走吧。” 她率先走到楼梯口去。 江知水也跟过来,但很快又说:“对了,给我点时间,我先找那家公司报来的材料。”说着,他就进卧室去了。 殷音只好在此等候,百无聊赖地四处看看。这里的一切她都熟识的,跟以前没变化。 然而在扫视环境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到了书房。以前在这里做家教时,除了书房,其他地方她都比较熟悉,唯独书房没进去过,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一连串锁着秘密的钥匙。她马上想到,也许在书房里会藏有钥匙,甚至有她想找的东西。书房或许是最能藏秘密的地方,因而那地方着实吸引着殷音。 她赶快四下观看,直觉江知水不会那么快出来,就想冒险进书房找秘密。 可她又很怕,在犹豫,怕江知水突然出来发现自己在查他,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她犹豫了一阵,手都搭在书房的门把手上了,却没敢推门,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 她刚转过身,就看到江知水走来,并怔怔地看着她。 殷音当场就心慌了,不知他什么时候到的,是刚来还是已经呆了几秒钟,就怕他怀疑自己。 但殷音知道这时候不能慌张,更要若无其事,才好混过去。 江知水款款朝她走来,微笑道:“等久了吧,我都准备齐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殷音见他也很自然,就想他或许没发现什么,便放松下来,说:“那好,走吧。” 江知水看了她一眼,将要走,却立刻停下,对她说:“现在天气很热吗?怎么你头上在冒汗?”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顺手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潮湿了,才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哦,可能……刚才梳头发引起发热吧,我梳头的时间不短的。” 她极力掩饰,避免江知水怀疑。 然而对方说:“看你,妆都冲乱了,还是补补妆去吧。” “可是,我没带化妆品。” “没事,去我妹的房间吧,她那有成套的,我叫佣人领你去。” 不一会,殷音被带进江婉霓的婚前闺房里,里面仍干净整洁,保持原有的样貌。 佣人把江婉霓的化妆品找出来,拿给殷音用。 殷音一看就是很昂贵的那种外国货,不好意思使用。 江知水则说尽管用,他妹妹不用了,放在这也是浪费了。 殷音就大胆化起淡妆,休整面容,以最佳面貌示人。 而江知水一直在观赏她化妆的整个过程,从镜子里看殷音修妆,感觉很享受。 殷音修补完了妆容,无意中也从镜子里看见江知水在观察自己,不禁紧张起来,有了拘谨感。 她放好化妆盒,尽量自然地看向江知水,说:“我好了,可以走了。” 江知水不禁笑笑,然后领路先行下楼了。 重新上到车上,殷音不那么紧张了,她感觉今天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江知水没有立即开车,而是注视着殷音的侧面,仿佛在欣赏什么。 稍后,殷音才有所察觉,发现他不断看自己,进而疑惑了:“你在干嘛,怎么不开车?” “呵呵,不争这一时嘛,休息一下也好。”江知水漫不经心地说。 殷音却有了警惕:“你说什么?休息?不是去见客户吗?” “不用急的,在见客户之前,让我好好见见你呀。” 江知水这么说,很让殷音不安。她立马抱紧了手里的包包,迅速作出准备,以防不测。 江知水却笑道:“干嘛绷紧了脸呀?别那么紧张,放松,放松些,你太紧张了。” “不,你还是送我去见客户吧,我们还是早去早回。” “时间还早的很,着急什么?” “什么?还没到吗?”殷音心又发慌了。 此刻她真想推开门就下车,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再相处下去,危险就来了。 然而她正想着,江知水又开口说了:“我正犹豫呢,想着,该不该让你陪我去?” “为什么?” 他轻轻一笑:“呵,我怕把你带去,让那些男人看到你那么漂亮,会跟我抢你,我不想失去你这块宝,得把你藏起来保护好了。” 殷音立马接着说:“那好呀,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用加班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说着,她就推车门,想下去。 江知水则一把拉住她胳膊,阻止她下车。 殷音没有准备,被他拉进怀里,两个人面对面亲密接触上了。 殷音慌张地推开他,并叫起来:“你要干嘛?” 江知水马上解释:“哦,我只是不想你下车。” 殷音感到危险,非下车不可。 可江知水动作更快,迅速把车门都锁上了。 殷音拍了半天车门,生气地说:“把门打开,让我下车!” 江知水说:“好了,殷音,你别怕,我不想做什么,只想你跟我去见客户。” 殷音不安地看着他,说:“你骗人,你想拘禁我!” “不是,见客户的时间快到了,我们现在得出发。” “你说不用我去的。”殷音质问道。 “我觉得还是带你去,因为对你好。” “对我好?”殷音狐疑看着他,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好吧,咱们边走边说。”江知水立刻发动车子,离开了高档小区。 他转到大路上,就对殷音说:“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见识些人和事,对你以后工作有利,就更能帮我做事。” 殷音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到底还是为你自己着想,哼!” 江知水并不介意,说道:“而在为我自己的同时,你也受益了,并不亏啊!” 殷音不服地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看着前方,不理会他了,直到车子开到一家五星级饭店停下来,两人才又有交流了。 第81章 意外的表现 第81章意外的表现 “大家别客气,难得欢聚,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江知水洒脱地招呼几位客户,把他们哄得很开心。 殷音也在席间,紧挨着江知水坐着,她没想到今晚一次面见了六位总裁级人物,而且每个男人身边都带有女性伴侣,无非就是那种关系了,也未必是真正夫妻,总之是适合出来应酬的那种。 殷音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从此以后,她要逼自己适应,很可能今后这种场面少不了,所以她还是很积极配合着,学习着,只要不玩的过分,不超越底线,她是能忍耐就忍耐。 江知水一边应酬客户,也时而注意殷音的状态,感觉她虽表现得不像其他女人那么热情,但大体上也没有明显错处,中规中矩的,还算过的去。所以他也比较放心,不用太过照顾她,而专心周旋那几位老总。 进而生意谈得很顺利,合同也马上能签,只是男人们还都想玩玩乐乐,那样才不白过这一晚上。 那些客户不约而同都盯上了殷音,因为她是第一次来见大家,又是年轻漂亮的美女,没法不引起大家的注意。 其中有个姓马的副总裁,喝多了点,就嘴巴随便,调侃了殷音:“我说江总,啥时又换个女朋友啊?你的眼光是越来越高了,找的女朋友是一个赛一个美,这位比上次的那个小米又漂亮许多,还更高贵了。江总,你艳福不浅呢。嘿嘿。”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笑起来,还不住看着殷音。 殷音直觉得那些所谓的多金男人恶心,若不是有事在身,她早没好气地甩手走人了。 江知水不用看也知道殷音心里在恼火,就笑对着大家说:“你们呀,除了赚钱比我本事大,拿人取乐也是一绝,就别找我寻开心了,我哪有那么好的福分呢?不像各位大哥,身边美女不断。殷音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公司新请的助理,才刚上任,这不带她出来见识见识场面,认认人,以后方便工作嘛。” 大家一听,就起哄“哦”起来,似乎没有一个人相信,都互相用怪异的眼神表示猜忌。 而那些陪同男人一起来的女宾客,也都偷看殷音,时不时窃窃私语着,还小声笑起来。 殷音非常反感那些女人的作态,觉得比她们身边的男人更恶心,不屑理会,仍孤高地端坐着,好像对什么都视而不见。 马总似乎对殷音很有兴趣,主动搭讪:“殷小姐,别干坐着呀,吃菜,多吃菜。女人吃绿色蔬菜是美容的。来,我给你夹菜。” 殷音受宠若惊,不得不端起自己的杯碟迎上去,客气道:“马总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 殷音刚坐下,马总又说:“除了吃菜,喝酒也能对身体好,尤其是红酒,殷小姐能喝不?” 殷音想都没想,就说:“能喝一点。” “好,那就来点助兴。”马总谄媚地给殷音斟酒。 殷音一看红酒倒了多半杯,太多了,一般哪有让人喝那么多红酒的?显然是故意的,所以她很反感。但转眼,她就看到江知水在看自己,想到此时的场合,也就没敢多言,而是咬着牙喝下那杯酒。 殷音没一次喝完,那马总还一个劲催:“都喝了,喝净啊!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殷音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把一切都忍了。 这时又有人说殷音酒量不错,非要她再喝酒陪他们玩,殷音有点忍不住了。 碍于情面,她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明明喝不了那么多酒,在众人的推波助澜,她也只好硬上了。 谁知,她刚举起酒杯,江知水就阻止了,把酒杯接过来,说:“好了,你们就别玩了,她哪受的了那么多酒?剩下的我替她喝。” 话毕,一杯酒灌进肚里了,江知水豪饮了一把。 此刻大家都一齐叫好,称赞江知水酒量好,还赞他英雄救美,怜香惜玉,很疼惜这位女下属。一时间,大家又起哄上来,时不时不怀好意的眉来眼去,所有人对江知水的行为都心知肚明了。 殷音烦死那些人了,尤其是他们起哄的样子,很讨人厌,可还要装作没事一样,心里憋闷得很。 而那些人还没玩够,就想逗逗殷音和江知水,还故意要殷音喝酒,找来许多灌酒的名目。 江知水则一一挡下来,一个人代饮了许多杯红酒,保护了殷音。 殷音看他一杯杯灌进肚里那么多酒,也有些害怕,担心他真喝坏了。 她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江知水酒量真的好,脸也不红,说话也很清晰,不像醉的样子,就觉得很稀奇。 江知水是应对自如,照常谈笑风生,把话题从殷音身上移开,又转到生意上。随后,他就顺理成章和那些人签订了大合同,成功拿下大买卖,没有白忙活一场。 饭局过后,出了饭店,殷音陪同江知水来到停车场,还在观察他的情况呢。 “你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殷音试探着问。 江知水则笑道:“你认为我会有事吗?” 殷音摇头:“不像,可你确实喝了很多呀。” “不错,可这点酒不算什么。不过你要知道,我今天喝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殷音低下头,说:“我知道,那些酒是你替我挡下的,我该谢谢你。” “我不是要你谢我,而是我想说,你真的很没应酬的经验。若不是有我在,你吃亏死了。” 殷音不得不服软,说道:“是,我是做的不好,害你喝那么多酒。” “你害我倒没什么,我又不受影响。可你以后一定要记住,如果不能喝,就千万别对人家说你能喝一点,那样人家会猛灌你的。你一定要说不会喝酒,一点都不能沾,ok?” 殷音点着头:“我懂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殷音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自己回家了。 她说:“你喝酒了,要怎么回去呢?” “没关系,我会给我的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哦,那就好。” 江知水凝视着她,说:“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殷音解释道:“我是觉得你为我挡下那么多酒,我也总要尽点人情啊。” 他笑道:“好了,真的不早了,回去吧。” 殷1;148471591054062音看了看他,只好离开,可很快她就想起一件事,对他说:“对了,我这身衣服该还给你的。嗯,今天我拿回去洗好,明天就还你。” “不用还了,送你了。” “送我?这个……”殷音觉着不妥。 江知水说:“就当是你的加班费好了。” “这加班费可真够多的了。” “这是物有所值,你做的事值那么多,我就送你那么多。”他一本正经地说。 “那,我就谢谢你了。”殷音这才放心走。 但江知水又追过去,喊住殷音。 殷音不解,以为他又有什么事呢。 “我帮你打车吧。”江知水立刻带殷音到路边,然后招手停车。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乖乖停下来。江知水亲自拉门,让殷音上车,还主动给司机路费,说这些钱足够了,剩下的不用找了。 殷音没想到他会为自己付车费,还嘱咐司机开车小心,表现得很细心,有点让人意外。 出租车开动了,殷音透过窗子看向他,心下疑惑。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整个晚上的情景,直觉得那不是江知水,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但不是他,那人又能是谁呢?一堆谜题索绕着她,怎么也想不通,却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回家不久,陶明也跟着回来了,殷音很开心。 “怎那么晚回来呢?”殷音关心地说。 陶明笑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今天拍广告嘛。” “哦,我真忘了。”殷音恍悟道。 陶明说:“小音,咱们现在生活好多了,我想换个好点的房子,咱们搬家吧。” “搬家?”殷音很诧异,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有什么不好吗?” 陶明深沉地说:“当初因为手里没钱,不得不住这又小又老的房子。如今不一样了,咱们有条件了,我想租个大些,好点的新房子,那样住的也舒服些,你说呢?” 殷音想了想,说:“可我觉得这还行啊,而且也住惯了。再者,你说以后不接新戏了,虽然前段时间你确实挣了不少钱,可以后你换工作的话,挣钱就没那么容易了,今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现在就换新房子,我觉得不是很妥当,还是多留些现金傍身比较踏实呀。” 陶明认真思考着,说:“你说的也对,也许现在考虑搬家是早了些。就是有点委屈你了。” 殷音笑着摇头:“这有什么委屈,你还住过山洞好几年呢,你都能过来了,我就不行吗?何况,这里比山洞不知强了多少倍呢。” 陶明看殷音那么会算计生活,会过日子,很放心,觉得娶了她一定很幸福。所以他想现在提出结婚。可转眼又想到殷音现在正面临的问题,他怕杨骁的案子没有解决,殷音没心情谈婚论嫁,也就不好这时候提出来,就耐心等她,等到案子有了定论再结婚也不迟。 第82章 夺人所爱 第82章夺人所爱 殷音看陶明也没别的事,时间也很晚了,就劝他早点休息。 而陶明恍然发现殷音换了件新衣服,还挺漂亮的,就疑惑问起来:“哎?这身衣服很新鲜,从来没看你穿过呀?” 殷音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些心慌,但想了想就说:“哦,这是我新买的,因为去大公司嘛,领导要求穿得好一些,形象要求比较高,我就多花了点钱,买身好衣服穿。” 陶明却很高兴:“不错,你是该买身好衣服穿了。平时你确实比较朴素,现在穿上这套裙装,漂亮多了,很好看。” 殷音也笑起来:“是吗?你喜欢就好。” 她见抹去了陶明的猜疑,心里也放松了。 可陶明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难为你?” 殷音急速转着脑筋,说道:“没有,我们……不常见面的,工作上没有多少接触,也就谈不上为难。” “是吗,果真这样就好。”陶明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殷音赶忙宽慰他:“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陶明握着她的手,说:“我是不放心,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也一定担心的。” 殷音知道不能完全让他放心,这是人之常情,只好尽力而为,不断去宽慰他,让他多往好处想。 陶明也很明事理,也不想让殷音过分为难,就不再强说什么,而回归沉默,静静的为她祈祷。 殷音则可大展拳脚去做她想做的事,眼前唯一的目标就是救出杨骁。 第二天,殷音到江知水办公室,给他送文件,让他签名。 江知水一如既往地精神奕奕,很干练地在办公,丝毫没受昨晚一点影响。 殷音看着不可思议,他喝了那么多的酒,早上居然还能精神饱满地工作,实在厉害。感叹之余,她不知不觉想的出神,连江知水在看她,她都没注意到。 江知水观察了一会,见殷音发呆,说道:“还有其他事吗?” 殷音恍然反应过来,立即说:“哦,没有了,就这些。” “那好,你可以出去了。”江知水变得正经起来。 殷音有点小心慌,不过她还是迅速镇定下来,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办公室了。 出来之后的殷音,短促地舒了口气,缓解紧张,她也不知为何,一进那屋子就很紧迫,不自在,或许是江知水的气场在作怪吧。不过,今后面临的困难还不小,最头疼的就是找不到扳倒江知水的证据,她必须尽快拿到那些锁着秘密的钥匙,拖久了,麻烦会更多。 殷音忙完工作没事的时候就想办法如何取得江知水的罪证。她想过请专业开锁的锁匠夜里潜入公司,偷偷打开柜子。可这个办法太过险恶,因为办公大厦有监控,而且万一开锁的时候把柜子损毁了,哪怕留有很小的痕迹,都会被人发现的,那就惹上麻烦了。不到万不得已,殷音不想采用非法手段来获取证据,这是底线问题。因而她为此苦恼,很矛盾,不知下步该怎么做。 正当她犯愁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有明显的撞击声,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的隔壁就是江知水的办公室,所以很敏感,就快步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忐忑地敲门: “江总,您在吗?”殷音试探着问。 隔了数秒,屋里传来一声:“进来吧。” 殷音这才敢进去。她一眼就看到一个白色茶杯碎在地上,地板上还淌着一些水,显得局部有些狼藉。 殷音怔怔地看着江知水,疑惑道:“江总,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江知水显得有些烦躁,拧着眉头,阴沉着脸,1;148471591054062但很快他就控制好情绪,轻轻道: “没什么,摔了一个茶杯。麻烦你清理一下。” 殷音就默默收拾,也不敢多问。 弄好后,殷音准备跟江知水打个招呼就回自己工作间去,可江知水叫住了她: “等等,你先别走。” 殷音只好留下,说:“江总,还有什么吩咐?” 江知水粗喘着,端看着殷音,好一阵也没说话。 殷音感觉不安,他总不说话让气氛显得更凝重。 殷音有点熬不住,斗胆问:“江总,您要我留下,还有什么事吗?” 江知水叹了口气,道:“我觉得那天带你去见客户是个错误。” 殷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这都过了四五天了。” “可麻烦来了。” “怎么讲?” 江知水又皱起眉,说:“还记得那个马总吧?他看上了你。他知道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今天终于开口,向我要你。他想要你跟他走!” 殷音惊愕地睁圆了眼睛,直觉得脑袋发蒙,真是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那怎么可以呢?应该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殷音愤怒而着急地说。 “我跟马总说过了,可他不管那么多。他说除非你是我的女人,否则他不会相信,一定向我索要你。否则……”这时江知水显得犹豫了。 殷音急切地问:“否则怎样?” 江知水气恼着说:“他会中断明年的续约,不再跟江氏集团合作了。” 殷音惊异地看着江知水,自言自语道:“太卑鄙了,这人……真是人渣!” 江知水显得很懊悔,手托着额头,有些倦怠。 殷音没了主意,惴惴不安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知水闭上眼,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答应他。” “那续约怎么办?” 江知水冷冷地笑笑:“现在我看清这种人了,你说我还愿意跟他合作吗?他居然抓住我的软肋要吃了我!呵,对于他,算了,少挣点钱又怎样?又饿不死!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殷音看他咬牙切齿的,心里也着实发紧,想到若有一天他真的栽在自己手上,那他将会如何对付自己呢? 殷音不敢想下去,只观望着江知水如何摆平这件事。 江知水感觉殷音在紧张,就安慰说:“别怕,我会处理这件事。他就是主动来找我,我也有办法对付他。” 果不其然,隔了三天,那个马总如江知水推测,真主动找来了。他目的很明确,就是来带殷音走的。 江知水豪不紧张,镇定而大方地招待马总,请他到江氏旗下经营的大酒楼好吃一顿,同时也带上了殷音。 殷音可没经过这种事,很紧张,跟在江知水身边依然心里没底,不知事态会演化成何种局面,但愿不要太糟。 席间,马总与江知水推杯换盏,看起来非常热情。可双方都心知肚明,面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暗藏阴私,都希望自己获得更多,代价更少。 寒暄了几番,马总就渐渐转入正题,不时瞄着殷音,还找时机与她谈话,甚至是亲近。 殷音都刻意与马总保持距离,彬彬有礼,仪态有节,不卑不亢,不冷不热,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马总看出一些苗头来,不时来回观察对面的两个人,心里有数了。可他色心不泯,看中的人非要弄到手,不管殷音本人的意愿,喜欢就要占有。所以他积极进攻,丝毫不放松,见缝插针地来索取美人。 江知水见是时机了,必须跟马总说清楚了,婉转地拒绝了他。 马总端着酒杯笑起来:“呵呵,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些,就是想请殷小姐跟我老马走。” 江知水看了殷音一眼,笑着对马总说:“这一点,我们也都清楚。您的意愿,我不敢插手干涉,因为我不是殷音。可对殷音本人来说,就事关重大了,您是否听听她的意思?” 马总撇嘴冲殷音笑着,殷音见到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恨不能一杯酒泼到他身上去。 她白了马总一眼,就垂下眼帘,故意不看他。 马总晃了晃脑袋,说:“这还用多说吗?如果殷小姐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现在就对她说清楚,哪怕把我的家底都晒出来,也无所谓嘛。呵呵。” 他又继续盯着殷音。 江知水看殷音没动静,就代她说:“呵呵,马总倒是痛快人,可问题也许不在家资上。” “那在哪呀?”马总还摇头摆尾的,好像很得意。 江知水又瞄了殷音一眼,道:“也许,在感情上。” “感情?呵呵,感情这东西靠得住吗?”马总漫不经心地说,“说感情都没用,现在这年头,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扯多了感情伤神还伤心,图个乐就得了,哪还管那么多。不过殷小姐非同一般,只要她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保证亏不了她,让她享一辈子清福。” 江知水轻轻笑道:“哦呵,看来你是势在必得啦!” 马总坏笑着:“我也是想给殷小姐一个好机会嘛,良禽择木而栖,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能过得清苦呀,不然太可惜了。” “可你知道吗?她是有男朋友的。”江知水说。 “我知道,可那人又不是你。说实在的,如果是你,我不会夺人所爱。我就是再喜欢,也不会和兄弟你争女人的。怎么能为了女人而伤了兄弟情分呢?所以我不介意她跟过谁,甚至是否结过婚,我都不在意,我只看现在。”马总叼着个烟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不时瞄着殷音。 第83章 亲了不该亲的人 第83章亲了不该亲的人 殷音更觉得那人恶心,若不是不想局面难看,她真想甩手走人了。 这时江知水说:“如果,你看上的就是我的女人呢?” 马总直起腰板,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跟你争的。” 此刻江知水故意看向殷音,似乎在传递什么。 马总也看出他们俩传递眼色,心里也迅速盘算着:“怎么,江总该不会说,殷小姐是你的人吧?” 江知水笑道:“呵,我有这么说过吗?” “没有。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人,我今天就带走。”马总干脆地说,并直勾勾看着殷音。 江知水顿了顿,故意叹口气,说:“马总真是急性子人,做什么都是雷厉风行啊。” “嗨,人呀,总共能活多少天?能今天办的事就不要拖到明天,最烦做事拖拖拉拉的,不痛快。所以我也要痛快的,就请殷小姐准备准备吧。”马总又紧看着殷音了。 殷音则看向江知水。他对马总说:“有些事是不能拖,可我看这事嘛……” “怎么着?”马总眯着眼瞧江知水。 “我看这事急不来。”江知水终于说出来了。 马总收住笑容,绷着脸,说:“有什么问题吗?” “别人,我肯定当即就同意了,但殷音她……” “你不会是舍不得吧?”马总冷笑道,“呵呵,你可别忘了,明年、后年以及未来五年,我们会有长期合作呢。今后的利益,你会算的,觉得值不值呢?” 江知水立马看了看殷音,发觉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他轻轻一笑,对马总说:“要是我拒绝呢?” 马总也很痛快,说:“我不会强人所难,但明年咱们有没有合作,我就不清楚了。” 江知水暗骂这个混蛋,直觉得此人是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可还不能表露出来,抓紧时间想怎么对付他。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殷音说了话:“马总,您刚才好像说过,不会抢兄弟的女人,对吧?” 马总立马谄媚地笑起来:“不错,殷小姐说对了。” “那江总是您兄弟吗?”殷音接着问。 “那还用说,我们俩是多年的兄弟了。”马总仍谄笑着。 “如果,你就是看中了他的女人,要怎么办?” 马总摆手道:“我绝不沾染,不抢夺,不觊觎,不挖墙脚。” 殷音点着头:“那是否也不跟江总合作呢?” “当然不是,该怎么合作还怎么合作呀,那是另外一回事。兄弟的女人,本来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所以跟生意无关,一切照常。” “如果我是江总的人,他拒绝了你,你会明年不跟他续约吗?” “如果你是的话,我当然不能夺兄弟之爱啦,自然扯不上生意,合作还是要照常的。”马总堆笑着,心想这小妮子竟说些没用的话。 殷音笑道:“马总可要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我从没食言过,不然也没法在社会上混。”马总自信地说。 殷音笑着点头:“所以我有理由拒绝你,并且你不能撤掉和江总的合作。” “为什么?”马总好奇地问。 殷音冷静地对马总说:“因为我有男朋友,而那个人就是江总。” 江知水很感意外,马上侧头看殷音,满肚子不解。 那个马总也瞠目结舌了,张着大嘴巴挺了半天才说出话:“你不是开玩笑吧?” “马总,我像开玩笑的吗?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殷音扬起下巴,用凌厉的眼神还击对方。 马总来回观察殷音和江知水,不知他们俩葫芦里卖什么药,预感很不好:“殷小姐,你可太会耍人了,说谎都不打草稿呀,你明明有别的男朋友,怎么现在又说是江总呢?别是,你们俩合起伙来蒙我吧?” 殷音直视着马总,面不改色地说:“马总,是您误解了。其实有些事连江总也不知道。一般人只知道我有个男朋友,可我心里真正喜欢的是江总,我一直暗恋他,他根本不知情。所以他说我不是他的女人。事实上,我已经心有所属,就是江总,所以你不能把我带走,我的心是属于你的好兄弟的。” 马总顷刻间脸发绿了,紧绷着面孔看着他们俩,心里暗暗运气。 同时,江知水也很震惊,想不到殷音会这样做,太不可思议了。他不由地注视着殷音,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马总觉得很没面子,还硬撑着说:“这么说,殷小姐是铁定不跟我走了?” “正是。”她干脆地说。 然而马总乐了:“呵呵,真有意思,突然来那么一下子,真让人意外。可我很好奇,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你说你喜欢江总,我就认为是吗?” 马总又看了看江知水,眼神带有挑衅和将信将疑。 江知水也替殷音捏把汗,此刻想帮她却也不好帮,一切看她自己了。 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让他们两个男人都很意外。 殷音主动把手搭在坐她旁边的江知水的腿上,并柔情地看着他,而后悠然地起身,很妩媚地靠近他,又立马坐他大腿上,一只手还飘然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显得异常亲密。 江知水很吃惊,但没表露出来,相反配合的很好,也用胳膊搂住殷音的腰肢,两个人贴的很紧密。 他还故意跟殷音说:“原来你一直在想我啊。真是惊喜,你该早跟我说的,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说完,他又瞟了马总一眼,故意摆出样子气他。 马总不屑地甩出一句1;148471591054062:“切,这能说明什么?”然后轻慢地摇着头,摆出不相信的架势。 殷音见状,暗中憋了口气,心想今天就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要摆平那个大肚男。 因而她也不顾许多了,出其不意在江知水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头面向马总,微笑道: “马总,这下您看清楚了吧?” 马总当时就气得瞪圆了眼睛,他想发怒还不好发火,只好强忍着,憋着那股气。 殷音暗喜,气氛一下子变了,局面也扭转了,顿时轻松许多。 至此,江知水才弄明白殷音的用意,他心里也喜滋滋的,不管殷音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解决了大难题,实属高兴。 那马总也不是傻子,见情况不妙,只好找借口溜了,包间里就剩下了殷音和江知水。 江知水刚想拍她的肩膀,要对她说话时,殷音立刻站起来离开江知水的身体,严肃地说要去洗手间。 江知水只好呆呆地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 殷音一进卫生间,就在池子里呕吐。她真感到恶心了,而且无法原谅今天自己的行为。虽然是被形势所迫,演一场戏,可和江知水这样的人亲热,她就有种负罪感,不该与他沾染上的。 所以,她都想尽快失忆,忘记今天所有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可是,再次面对江知水时,一切情景又都想起来了,殷音很苦恼。 江知水看出殷音身体有些微恙,就关心说:“你没事吧?” 殷音直摆手,也不说话,捂着嘴走出酒楼。 江知水追过去,说:“你身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殷音回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在外边透透气就好。” 江知水就陪着她在停车场边上漫步。 “没想到,你不做演员,居然演技也那么高超。”江知水别有意味地说。 殷音明白他讲什么,故意咳嗽一下,没有说话。 江知水继续说:“如果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殷音说,“永远不会变成真的。” “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啊!” “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这样做?你直接拒绝他就好了,干嘛辛苦演这场戏?”江知水疑惑地看着殷音。 殷音看着天,说:“因为我不想公司因为我而受损失,这个责任我承担不起。” “没人要你承担责任啊。况且,我已经做好准备,不做他的生意了。少挣些钱,又能怎么样?”江知水轻松地说。 “其实我最终的想法是不想欠你什么。”殷音严肃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听懂了,微微一笑,道:“你想的太多了。” 殷音则一本正经地说:“想多了比想不到要强。” 江知水细品她的话,咀嚼出一些味道来。 “殷音,现在还想去哪,我可以送你去。” 殷音摇头:“不必了,我想回家,从这坐公车即可。” “还有点时间,这么早就回家?” 殷音不理会,直张望着找公交站牌。 “还是我送你吧。”江知水主动说。 殷音客气道:“真的不用了。” “怕什么?怕让陶明看见?”江知水故意提起敏感事。 殷音闪烁着目光,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江知水轻轻笑道:“最近你们俩怎么样?快结婚了吗?那小子可是走了鸿运了,真了不得。” 殷音不想听他说这些,就讲道:“江总,我希望每次跟你相处的时候,你可以多说说业务上的事,这样我也能进步快些。” “怎么,不想听我说陶明?呵呵。”江知水仍是一脸轻松,毫不介意。 第84章 拍证据 第84章拍证据 殷音很无奈:“江总,我要工作,要生存,时间很紧迫,真的无心开玩笑,希望你能体谅。” 江知水发现殷音一直很严肃,没心情说笑,也就不调侃了:“好吧,我会体谅。可同时,你也要体谅我啊。” “我体谅你什么?” 江知水笑道:“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每天都朝夕相处,不得不想和她多聊两句,偶尔会开两句玩笑,这不算过分吧。所以我也想你对我别总是一副仇敌的模样,就当我是普通上级就好了,和谐相处不好吗?” 殷音镇定地说:“是,要和谐,双方都要配合。今天的事不代表什么,就算是我的一项工作内容吧。希望你也待我像普通下属那样,我就很感激了。” 殷音说完就与江知水分手道别,独自走向公交站了。 而江知水却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焦灼不宁。 接下来的半个月,殷音在江氏集团工作有点泄气,只因仍找不到江知水的犯罪证据。他这个人很谨慎,做事滴水不漏,想查他的疏漏很难。所以时间拖长了,殷音有点熬不住,越来越着急。 并且还因为江知水时不时向殷音示爱,尽管他没做出格的举动,比起先前他守规矩多了,可殷音仍感不安,再拖下去,不但影响杨骁的案子,也把陶明给耽误了。她感到十分歉意。 四下里各种压力齐压上来,殷音喘不过气,有点焦躁,所以她很苦恼,也有点疲倦了。 有时她在想,要不要休息几天好好调整,可怕江知水猜忌什么,就没敢休假,一直硬撑。直到有天撑不住了,病倒了,她才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休息。 那天是下午,正好赶上周五,殷音头昏沉沉地趴在办公桌上。江知水从外边回到公司,就急着找殷音,这才发现她病倒了。 殷音病的不轻,头晕目眩,意识时而不太清醒。等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在江家,把她吓了一跳,还下意识检查自己的身体,看到衣服很整洁,才慢慢放了心。 不一会,江知水出现了,他拿来药想喂殷音吃。 殷音好奇地问他:“我怎么会在你家?” 江知水说:“你病晕了,我带你去了医院,拿了些药,我又怕你家里没人,还是你一个人不安全,就自作主张带你回来了。这至少还有佣人可以照顾你呀。” 殷音知道该说谢谢,可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微微点头,并说:“我得了什么病?” “哦,没什么,医生说你疲劳过度,思虑过重,让你多吃些开胃的水果,多吸收营养,调养几天就没问题了。”江知水边倒热水边说。 “来,喝水吃药吧。”江知水温柔地递过水去。 殷音看着稀奇,怎么也想不到江知水能做这些事,太意外了。他一向都挺霸气的,很强硬,怎么突然变成了居家暖男,殷音都有点不适应了。 “哦,好,你放下吧,我1;148471591054062自己弄。”殷音不好意思地说。 江知水温柔地对她笑,坐在她床边。 殷音乖乖吃了药,就从床上起来。 江知水说:“你想去哪?” “我该回家了。”殷音虚弱地说。 “你这样能回去吗?不行,你还在生病。”江知水耐心劝说。 “可我,不能一直在你这呆着,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家。”殷音还强撑着站起来。 但事实上她站不稳,身子总打晃。 江知水赶快扶住她胳膊,说道:“看你,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走?放心,你就在这间房里休息,没人打扰你的。我会安排佣人照顾你。” “那怎么行?这是你家啊!”殷音担忧地说。 “是我家,你又不是没在我家呆过,以前你可是在这工作的呀。” 殷音直摇头:“不可以,现在天黑了,我得回家。” 江知水叹了口气:“你是担心陶明吧。” 殷音慌乱地看着他,用沉默回应了。 江知水不屑地笑笑:“好了,我知道了。这样吧,你先再呆两个小时,如果确定没事了,我再送你回家,ok?” 殷音想了想,不好太坚持,只好答应了。 恰巧,这时候江知水的电话响了,原来他还有事没办完,得马上出去。所以临走前,他嘱咐殷音好好休息,并吩咐好佣人,交待完了才离开家。 殷音见他走了,才松了口气,有他在跟前就总有紧迫感,不知为什么。 现在,她终于踏实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后就可回家了。 可恍然,她看到床上有光泽,像金属反光,就好奇地凑过去,仔细看,发现一大串钥匙挂在床边。 殷音立马想到这是江知水的,可能他遗漏掉了,没拿走钥匙,这让殷音很兴奋。 殷音就发愁拿不到他的钥匙呢,想了多日都无果,今天可是碰巧了。然而很快她又失落了,想到这钥匙不知是哪的,有可能是公司的。可若是那样,真是空欢喜一场,现在在家里,拿公司钥匙没用啊。因而,她就发蔫了,兴奋度大减。 但转眼间,她又想起一个地方,就是书房,兴许这些钥匙中有书房的,那样也不错,可以趁机去查查。 于是殷音立马行动起来,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相机,准备到书房。 相机她每天都带的,就为了方便取证,一直以来都没机会派上用场,今天算是碰上了,要好好发挥其作用。 想到今天会有所收获,殷音的病就好了大半,心情大好,就想着收获成功的滋味呢。 不一会,她就趁佣人们休息时,悄悄来到书房,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是上着锁的,她就从那些钥匙中逐一搜寻适合的钥匙。 没多久,她幸运地找到了钥匙,就把书房的门打开,悄悄进去了。 书房比较大,陈设也多,还有许多昂贵摆件和装饰,殷音看着都很稀奇,大致观赏了一遍。 然后她开始摸索着查一些柜子和抽屉,有些上锁的地方她也试着从那些钥匙里找,还真找到合适的钥匙并打开锁,痛快地翻查起来。 大约过了半小时,殷音拍下一些资料信息,也不知是否都有用,觉着可疑的都一一拍下来,然后冲洗出来再慢慢研究。 她还没搜查完,觉得呆在书房的时间长了,怕江知水中途回来发现她进书房,就赶快把东西都按原先的位置放好,锁上抽屉和一些柜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书房。 她在原先的客房里呆了一小会,江知水就回家了。 殷音暗中庆幸,幸好及时抽身,不然被他撞见就麻烦大了。 江知水一回来就着急见殷音,还关心地问她身体状况。 殷音好了很多,精神许多,还做给江知水看。 江知水本想留她过夜的,现在人家病好了,也没有留人家的借口了,只好送她回家。 殷音到家发现自家窗户是黑着的,陶明还没回家,就暗自庆幸,她就怕陶明看到是江知水送她回来的。 所以进到家后,殷音觉得今天很幸运,虽然身体微恙,但做事很顺利,想着好运气终于来了,并预感今后办事会更顺,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因而她又对未来充满向往,幻想哥哥出狱的时候,心情又不免澎湃起来。 到了第二天,殷音抽空冲印了照片,并把这些资料交到私家侦探手里,让他一一甄别都是些什么材料,是否有价值。 接下来她就等待结果,并希望真能有想要的证据,这样就离成功迈进一步。 几天之后,私家侦探传回消息,说那些资料里真有见不得光的,有些很有价值,若找到原版或复印件就更好了。不过,侦探也说,没有找到有关杨骁的文件,若能有十足的证据就不成问题。 因而殷音想到,或许有关杨骁的证据就藏在办公室里呢,所以还需冒险偷到办公室的钥匙。 一连等了几天,殷音都没机会偷钥匙,江知水时常在办公室里,不好行动。 就在她急的冒火的时候,江知水突然身体不适,给殷音带来机会。 她看江知水捂着额头和腹部,就试探着问:“江总哪里不舒服?” “我……头疼,胃也难受,不知怎么了。”江知水痛苦地说。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江知水忙说,“我休息一会就好,扶我去休息室。” 殷音犹豫着,还是听了他的话,慢慢扶他到休息室了。 “你感觉怎么样?”殷音问道。 江知水难受得五官都扭曲了,他赶忙捂嘴,像要呕吐。 殷音反应迅速,给他找了个盆,让他吐里面。 但江知水勉强撑着,蹒跚地走到卫生间里呕吐去了。 殷音在外守候,想看看情况。 江知水吐了好一会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身上的白衬衫都湿了,还有污渍。 殷音过去搀扶,还假装关心他,让他休息:“你病得这么重,还是看医生吧。” 江知水却气喘吁吁地说:“不着急,先等会,等会看看。” 殷音不明白,他为啥总死撑着不去医院,不知是什么毛病? 第85章 暴露 第85章暴露 “这样不行的,你得去医院。”殷音坚持说。 江知水直摆手,只说让他躺下休息一会就好。 殷音劝不动他,只好走出休息室,却转眼觉得此刻是个机会,何不趁他不在办公室时,查查有没有钥匙? 于是她立刻行动,返回江知水的办公室,搜找钥匙。果然,她看到椅子上放着个小黑包,打开里面一看,全是钥匙。 殷音兴奋而激动,心想这次一定能搞定了。 因而她快速打开一扇柜门,开始用相机啪啪拍下来,照了一些重要文件。她看到有杨骁的名字,就着重看了看那些档案,只大致浏览一下,她就感到很紧张,上面记录了许多可怕的事情。 进而,她仔细翻阅,想多了解一些。可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江知水意外出现了。 殷音听到有人来,慌张地把文件散落在地上,并迅速站起来。 她看到了江知水,两只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不由地浑身发抖,心想这下完了。 而江知水也吃惊地看着殷音,怒目而视,并看到散在柜子外的文件,还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文件,故而更恼火。 “你在干什么?”江知水气愤地说。 “我……我……”殷音紧张得不知怎么说,害怕得只往后躲。 江知水怒瞪着她,气急败坏道:“真没想到会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 殷音见已经穿帮,只好明说:“不错,我是在偷你的资料,因为我要查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江知水很激动,又因他身体不好,引发一阵咳嗽。 殷音看他今天状态不好,也就不太害怕,而给自己打气,要直面他。 “别问我为什么?先问问你自己都做过什么!你不害人,就不怕别人来害你!”殷音说的振振有词。 江知水气得粗踹,强撑着身体,说:“殷音,我可没害过你。你来公司后,我是怎样对你的,你心里很清楚!” “是,可那都是表象,你对一个人能狠到什么程度,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找私家侦探查你,我还险些被你蒙在鼓里,原来你那么心狠手黑,害完一个又一个,白白的冤枉好人遭牢狱之灾,你又作何解释?” 面对殷音强烈的指责,江知水也倒吸一口冷气,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文件,恍然想起些什么: “对了,你……你跟杨骁认识的,你认他为哥哥是吗?我明白了。曾经,你还想帮他打官司上诉呢。” “你错了,不是曾经,我现在依然想帮他打官司!”殷音凌厉地说。 江知水恍悟道:“所以你跑我这来,就是为了找证据。” “不错!” “你是特意潜伏在我身边的。” “是!”殷音愤愤地说。 江知水深吸一口气,捂着额头,说:“我早察觉出我的办公室被人翻过,却没想到,会是你干的。你太让我意外了,也让我失望!” 殷音气得摇头:“这种话亏你还说的出口?我对于你谈不上失望!想想你自己干的好事吧!” 江知水强撑着肢体,他觉得身上发软,站不稳,腿脚发虚,可能再走一步就会摔倒。 殷音看出他生病的状态,却没有怜悯,就想趁此机会让他给自己和杨骁一个交代。 江知水虚弱地说:“你为……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呢?我早先跟你说过,杨骁的案子我可以帮你办。如果你找我好好说的话,我会给你解决的。” 不等江知水说完,殷音就抢着说:“你错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害我哥的仇人呢?原先我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查过后才知道,是你陷害了他!是你害他一无所有那么惨!不但输了财产,连家都快没了,我哥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那样折磨他?想想在监狱里的滋味吧,生不如死!你害他那么狠,我会渴求你去救他吗?不会,完全不可能!我要找出你这个真凶,将你绳之以法,让你也尝尝坐牢的滋味!” 江知水颤栗地看着殷音,身子晃了两下,说:“原来,你那么恨我!” “是,我恨你!我轻易放过你就对不起我哥!我不能白白让他受冤枉,你应该遭受该有的报应!” 殷音越说越气,也顾不上许多,强行打开柜子,随手抓起那些重要文件,抱起来就走。 江知水急忙去阻止,可身体不行,没几下就被殷音推到一边。 殷音抓起那些关于杨骁的文件,想即刻跑去找律师。 可江知水突然摔倒,头都磕到了地上,立马昏迷了。 殷音已经走出办公室,但看到江知水不省人事了,却犹豫了,怔怔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她一时不知如何选择,要趁机跑走还是尽快救人。一旦把他救起来,以后可能很麻烦。 然而时间有限,没太多机会让她想清楚。她直呆呆地焦灼着,心里开了锅。 半小时后,殷音已在医院里。江知水在急诊室抢救过来了,护士正把他送往普通病房。 殷音还是选择了救人,面对一条生命,她无法见死不救,直到医生说江知水已无大碍,主要是食物中毒引起的,休息几天就会好,殷音才放心。 她见没事了,就坦然地离开医院,抱着一堆抢来的文件,坐在家里发呆,回想今天的一幕幕,简直波澜起伏,心情难以平静。 而在医院的江知水,很快也有了意识。毒素清除后,他身体慢慢恢复1;148471591054062了,也渐渐想起这一天的事。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是怎么到医院来的,所以就问护士。 护士告诉他,是他女朋友亲自送来的,还好送来及时,不然真的很危险。 江知水很纳闷,默默想着所谓的女朋友,但很快就推测是殷音送他来医院的,顿时心绪难平了,感触颇多。 殷音请假一天,没敢去公司,可她知道迟早还是要面对江知水的,所以隔了一天,她鼓起勇气,还是到公司去了。 殷音以为江知水还在医院里休息呢,没想到他今天来上班了,而且一早就来了。 江知水主动找了殷音。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顿然紧张起来。 江知水看上去精神饱满,一点也不像刚病好的样子,比平常的状态还好呢。 殷音看了他一会,下意识站起来,说:“你有什么事?” 江知水缓缓走近说:“拿来。”他伸出手,向殷音要东西。 殷音装作不知:“拿什么?” “你拿了我的东西,得还给我。”他平静地说。 殷音故意说:“我,没拿你什么东西。” “你拿走了有关杨骁的文件。”江知水严肃地看着她。 殷音心里明白,可不愿拿出来:“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江知水放出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殷音。 殷音感到压迫了,但不想屈从,依然坚挺着。 “殷音,想救你哥的话,必须把那些材料还给我。” “我不会还的,那是你的罪证,不能落到你手里。”殷音毅然地说。 “殷音,你太嫩了,你以为就凭你手上的几页纸,就能扳倒我吗?” 殷音凛然地说:“那你还怕什么,还紧张什么?你应该不在乎呀。” “我是在为你考虑,那上头的内容流传出去,只会对你哥不利,对我倒没什么。你知道吗?”江知水锁着眉头看着她。 殷音摇头,不相信:“不要再哄我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要求一点,就是尽快放了我哥。” “我答应你,你还了我那些材料,我就放人。” 殷音闷哼一声:“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不信也得信,你没的选择。” 殷音犹豫着,难以确信他说的,可正如江知水分析,她确实没有多少选择。 “你先放人,我就给你材料。”殷音坚定地说。 “不行,你必须给我材料我才能放了你哥。没有那些材料,我没法办手续,你哥就出不来。” 殷音梗着脖子说:“你又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吗?不会再轻易上你的当了。” 这时江知水背过手,冷冷地说:“你不给也可以,那你哥就永无出头之日,就是请多好的律师都没用,原因,你应该清楚的。反正我不着急,你愿意拖着就拖着吧,你哥也就在里面耗着了。” 殷音听不下去了,愤怒道:“我哥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对付他?手段也太卑劣了吧!不要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我不管你背后有多硬的后台,有多强硬的人际关系,我只知道,你不站在理上是走不下去的,迟早会遭报应的!现在我就是在提醒你,趁你还有回转的余地,收手做点善事吧,别再沉下去了!” 江知水看着殷音急切的样子,自己却愈加平稳,不紧不慢地说:“这是对我的诅咒吗?呵,可惜没用啊。也许在我还没遭报应的时候,你哥就撑不住了。” 殷音害怕了:“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相信你也清楚我的实力,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江知水自信地说,“所以我不敢保证在狱中,你哥会遭遇什么不测,他是否安好,也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了。” “你想怎样?”殷音惊愕道。 第86章 救人交易 第86章救人交易 江知水冷笑道:“想让杨骁平安,你最好也表现乖点。” 殷音点头道:“不就是要我归还那些文件吗?好,我给你!” 殷音气哼哼地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夹,一一交给江知水。 “都在这呢,你拿回去吧!”殷音没好气地说。 江知水翻看了那些文件,觉得没问题了,就说:“没有复印件吧?” “没有!”殷音冷冷地说。 “哼,就算有也没多大用处。这次,就先算了。”江知水拿上文件就要走。 殷音赶忙叫道:“等等,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哥?” 江知水背对着她,说:“办完了手续的。” “什么时候办?”殷音追问。 江知水面向她,说:“那得看我什么时候方便了。” 殷音立刻瞪起眼睛,气愤道:“江知水!我就知道你不会说话算数的!你这个骗子!” 江知水面不改色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我没说不放你哥,可我也没说何时放人。你耐心等着就是了。” “江知水!你太过分了!”殷音气急了,声嘶力竭地喊起来1;148471591054062,“你还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得说到做到!” 江知水淡淡地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没说话不算数呀,只是时间问题。你以为我是孙大圣,变个戏法就能把你哥捞出来?这是现实生活,总该给我点时间办事吧。不过我可提醒你,在此期间你要是违反游戏规则,我不敢保证能成功救你哥出狱。到底要什么,你自己掂量着。” 放下话,江知水就匆匆走掉。 殷音很后悔,悲伤地趴在桌沿上哭起来。 殷音想等哥哥一出狱,就离开江氏集团,再也不用看江知水那张邪恶的脸了。 可一周过去了,杨骁没任何消息,殷音按耐不住,想问问哥哥的事,就再次找江知水询问去了。 “江知水,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我哥?” 江知水悠然地说:“才过去几天你就着急了,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回答不了你。” “你!可恶!”殷音气的不知骂什么好了,真想臭揍一顿这个男人。 江知水淡淡地说:“气大伤身,你还是安静的等着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殷音粗喘着,说:“我要你现在就放我哥出来,算我求你好了。” “求我?你拿什么求?光靠嘴巴说吗?”江知水冷冷地看着她。 殷音咽下口水,说:“那你想要什么,你说啊!” “哼,要我现在放了他,那代价很高呢。” “说吧,你痛快点,到底要什么?”殷音心急火燎的,无法忍耐了。 江知水清晰地说了一个字:你! 殷音呆住了,错愕地看着他,身上直发冷:“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你。”他紧盯着她。 殷音打了寒颤,不知所措。 江知水眯起眼,幽幽地说:“如果你肯陪我一夜,我今天就放了他。怎么样?条件优厚吧?” “卑劣,厚颜无耻!”殷音咬牙切齿地骂他,真想徒手撕碎他的身体。 江知水却笑了,并不生气。 殷音想转身就走,可事没办成,这才糟糕,所以她僵在那了。 江知水继续说:“你还是考虑考虑吧,你肯付出代价,我就肯为你卖命。要知道,从牢里捞人,不那么容易啊。你总不能叫我做赔本的生意吧。我可是生意人哦。” “哼,你是小人一个!十足的小人!”殷音瞪红了眼睛骂他。 江知水毫不在意:“嗯,你骂吧,说我什么都好,说的我再破烂不堪,也掩饰不了你真实的想法,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你在说什么?”殷音快气死了。 江知水笑道:“我想说,打是疼,骂是爱,你骂我越狠,越代表你喜欢我。” 江知水挑衅地看着殷音。 “你胡说什么?”殷音叫道,“别以为你的厚脸皮对我起作用!”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掩饰的再严密,也骗不过我的眼睛。” “你少自作聪明了!”殷音不忿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江知水轻笑着,“如果你心里没我,干嘛我生病了,你会照顾我?还送我去医院?你明知道我病好之后会对你不利的,可你还是救了我,这又是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会做这些吗?” 殷音厉声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救你,是出于一个人的道德底线,我不能见死不救!换成是别人,我也这么做。并且,我也是在还你一个人情,因为我病的时候,你也曾帮过我,我不想做事太绝,不像某些人那样,冷酷到底!” 江知水噗嗤一笑,显得过于夸张,但他的确笑了很久,才说:“你真是个坚贞不屈的人,硬扛着也不松口,好,这样才有意思嘛,说明我的眼光不错。” “别说太多废话了,你究竟放不放人?”殷音急红眼了,怒气已经窜到眉梢,很快就全面爆发了。 江知水还在笑:“人,我会放,只是时间问题。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江知水,我不是开玩笑,我在说正经事,麻烦你认真一点。” 他摊开手,说:“我很认真啊。” “如果你要想要钱,或者别的什么贵重东西,请你明确指出来,不管多难,我都会想办法达成你的意愿。” “可我只想要你,别的,我不缺。”江知水突然正经起来。 殷音摇头:“绝对不行!除此以外,我都能满足你。” “只有你本人才能满足我。”江知水直指着殷音说。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殷音愁苦得快绝望了。 江知水挺起胸膛,泰然自若地说:“我是很认真的,你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只要你答应和陶明分手,搬到我家里住,我即刻把杨骁放了。” “你……这是趁火打劫,太卑鄙了!”殷音脱口骂出来,“我早知道不该相信你这小人。你说过我交出那些材料,你就放人的。可到现在你也没放人,分明是骗子!” 江知水咧嘴一笑:“是你太天真了,能怨谁?你交的那些材料,是为了保杨骁在牢里平安的,并不能保他出狱。而真正让他解脱出来,哪有不付出大代价的,那不是太便宜了?杨骁的身价,怎么也不能只值那么点吧?如果你真是为他考虑的话,就算你有牺牲,也还是划算的。就看杨骁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这话一时让殷音无措,令她很矛盾,也不知该怎么做。她当然希望杨骁尽早出狱,可若真要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殷音做不到,因为不光是影响自己一生,也牵扯到陶明的后半生运程,她无权去剥夺陶明的幸福。 被苦恼淹没的殷音,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摔在地上。她还从未这样失态过。 江知水也镇住了,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依然冷静地看待殷音。 殷音气得没话说,只剩下忧愁。 江知水仍镇定地说:“其实我不想勉强人,也不会去逼你。怎么选择,主动权在你手上。你早一天想通了,你哥哥就少受一天罪,早点获得自由。如果你不想救他,我也没话说,任你随意。不过我会一直等你答复的,什么候想找我了,我随时恭候。” 听完了江知水最后一句,殷音失落地离开他,忧愁着回了家。 殷音试图想找其他办法解救哥哥出狱,可联系了几位大律师,都无功而返,人家统统拒接该案,有认识江知水的,也都向她推荐江来出面解决,最后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原点,殷音很失落。 “难道真要答应那个混蛋提出的条件吗?”殷音苦想着,很不甘心就这样委身于江知水,那简直比堕入地狱还遭罪。 由此,她感到每天都是末日来临,没了希望,尤其看到陶明时,更觉心痛,不知怎么面对,很痛苦。所以她更恨自己没本事,解决不了问题还给别人带来麻烦,罪责不轻,更有点自暴自弃了。 时间一久,陶明也看出问题了,觉得殷音这几天都没上班,很反常,就关心地询问她。 殷音不想让陶明担心,什么也没告诉他,只说自己想休息几天。 而陶明也为殷音着想,没敢深问,还想法子逗她开心。 殷音则更觉得不忍了,时常暗中伤怀。 陶明不是木头人,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明白,知道殷音在为杨骁的事苦恼,看状态也知道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所以就想方设法让殷音宽心。 正好现在陶明找到新工作了,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殷音。 殷音没想到,现在陶明有机会当老师了,而且是大学老师,教古代文学的,还兼任历史老师。虽然他还不算正式编制内的,但他很喜欢这类工作,接触的都是相对单纯且好学的学生,所教的内容也是自己擅长的,所以做起来很开心。 殷音听陶明说了些教课的趣闻,情绪也好转很多,也深深为他感到开心,那些苦恼也就暂时抛到脑外去了。 陶明还说,等过段时间,大学校园修整好了,就带殷音去观赏。他说他们的学校像个大花园,很漂亮很清新,是学习和搞研究的好去处,更是洗净心灵的好地方,应该多去那边走走。 第87章 兄妹对峙 第87章兄妹对峙 殷音听得心神向往,恨不能马上看到,但立马又想起江知水的话,想起杨骁的案子,情绪立刻跌落下来,又感到无望了。如果没其他办法可行,只能被江知水胁迫,到时哪还有机会同陶明浪漫散步呢?那真是望海兴叹呢。 所以一个人的时候,殷音就陷入忧伤,对未来不敢想象,不敢去触碰,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永远也不过下一秒。 然而事实还需要面对,殷音站在杨骁的立场上去想,就体会到他的痛苦,进而忍耐不住,想尽快解决这件案子。 恰巧在逛商场时,她碰见江知水的妹妹江婉霓了。殷音如见了救命的菩萨一样,有点有病乱投医,希望通过江婉霓的关系去劝说她哥哥,让他高抬贵手,早点放了杨骁。 江婉霓事先并不知道哥哥做了那些事,听殷音讲了才感到吃惊,觉得哥哥做的太过分了,不应这样折磨人。所以她答应殷音替她解围,会努力劝说江知水的。 江知水忙完了工作,还留在办公室里没走,妹妹江婉霓就及时找上门。 江知水见妹妹来了很开心,也感到稀奇,因为妹妹很少登门的。 兄妹俩简单寒暄了几句,妹妹就转入正题,提到了杨骁的案子。 江知水这才明白妹妹此次的来意,并知道是殷音委托她来的。 说起案子,江知水不想多言,示意妹妹不要插手,否则引起麻烦。 江婉霓很不同意哥哥这样做,还直言不讳地指出哥哥的错处,让他立刻放人。 没想到,江知水不顾兄妹之情,立即翻脸了,说妹妹没有资格指责他,不该管哥哥的事。 江婉霓则很生气,觉得哥哥是越走越偏了。 “哥,我也是女人,试想,如果你妹妹我也同样遇到一个男人那样胁迫我,你这做哥哥的有何感受呢?殷音是无辜的女子,为什么那样对她?你折磨她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 可江知水听不进去,拉长了脸对着妹妹:“小妹,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很多内情你不明白,又怎能理解我?所以你无权干涉,这纯属是我的私事!” 妹妹毫不退让地说:“可殷音也是我的好姐妹呀,你对她不公平,我又怎能坐视不管?同为女人,我不想看她受欺负,受男人伤害呀!” 江知水急躁地反驳说:“妹妹,你怎么就认定我在伤害她?我这样做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抢占民女吗?” 江知水怔住了,绷着脸:“妹妹,你就这样看你哥吗?” “不是我把你看成这样的,事实上,你就是这么做的呀!”江婉霓直直地看着哥哥,希望他能悔改。 “我做什么了?到现在我也没碰过她。”江知水瞪着妹妹。 “可现在已经很危险了,你这样威胁她,对她公平吗?她不喜欢你,为何强求她呢?”江婉霓也没了耐性,埋怨着哥哥。 江知水反驳道:“妹妹,你知道什么?凭什么说她不喜欢我?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她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呢?这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个中缘由只有我们当事人才最清楚。你只是我妹妹,没经过我们的事,怎么会明白?” 江婉霓不放弃,仍坚持着:“但她已明确表示出对你没意思啦,否则也不会找我求助啊!” “那只是表象,你不明白的!所以你也不适合插手!”江知水气哼哼地说。 江婉霓还想说,江知水就叫停,让妹妹离开。 妹妹没说服哥哥,就不想走,一定要理论到底。 江知水无奈地说:“我要怎么说你才会懂?我和殷音的事,你不懂的,只会越搅和越乱!” “我是不想你走错路呀?还有,杨骁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冤枉他呀?” “婉霓,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可是你哥!居然管到我头上来了!”江知水忍无可忍,直想哄走妹妹。 “哥,我是希望你好呀,不想你冒风险,做危险的事。还有,天下的女人多的是,凭你的条件什么女人要不来呀,干嘛非找殷音呢?” “因为我爱她,就这个原因!”江知水干脆地说道。 江婉霓愣住了,但马上又说:“哥哥,感情的事要双方都愿意才行,不是单方面的。” “你怎么断定我和她不是双方面的?你看她拒绝我,就表明她不喜欢我?你也太武断了!这只能说你只知道个皮毛。我说过,我们俩之间的事,别人不会懂,包括你!” 江婉霓很不解,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她对你也有好感喽?” 江知水冷笑道:“岂止是好感?” 江婉霓深吸一口气,错愕地看着哥哥,不知怎么劝说了:“那你打算对她怎样?还像对待米可那样?” 江知水严肃地说:“当然不是。我想娶她。” 江婉霓又镇住了,呆看着哥哥:“你说真的?你真会娶她?” 江知水目视前方,坚定地说:“我会和她结婚,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绝不允许!” “但我,我听说她是有男朋友的,对了,据说他们快结婚了,那你怎么可以……” 江知水立马说:“那又怎样?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吗?一切都来得及。” 江婉霓很惊骇:“哥,你太疯狂了,太乱来了!你这样会害死两个无辜的人!” “妹妹,你用心想想,你怎么就知道殷音嫁给陶明就幸福呢?” 他的话让江婉霓哑口无言。这个妹妹直呆呆瞧着哥哥坚定的眼神,被他凌气逼人的目光给折服了。她从未看过哥哥这样坚定的眼神,尤其在对待婚姻方面,好像这次尤为的认真,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叫人不可捉摸。 “哥,你真想清楚了?”江婉霓弱弱地说。 江知水面不改色地说:“我已经决定了,没人可以改变我的想法。” 江婉霓很清楚哥哥的个性,他这样说是铁定的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心里顿觉不安。而更糟的是,她都无法面对殷音,不知怎么把这次谈话的结果告诉她,很为难。站在殷音的角度上想,江婉霓为她担忧,但站在哥哥的立场上,她又很希望能娶到殷音这样的女人当嫂子,所以非常矛盾。但不管怎样,她都希望殷音可以有个好归宿,希望她能获得幸福。 殷音在电话里从江婉霓那里了解到谈话的结果了。江婉霓只简略地说失败,整个谈话过程却省略许多,不好跟殷音详细说。 殷音知道仍无法救出哥哥,心里更着急,一时之间急得上火,弄得身体又有两三天不舒服。 陶明很担心殷音的身体,就请假彻夜陪伴她,照顾她尽快好起来。 这让殷音既感动又纠结,更不愿离开他。可是哥哥的案子解决不了,殷音呆在家里也不安心,直感到走投无路了。 恰巧,这时监狱给殷音打来电话,告知她杨骁生病住院了,让她前来探望。 殷音很着急,心想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会病到住院那么严重,简直是噩耗。她再也坐不住了,没等身体全好就跑出去到医院看望哥哥,只想尽快得知他的病情。 殷音站在病房门口,看到杨骁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整个人瘦弱许多,与先前的伟岸和英武判若两人,那些英气和俊秀都跑的踪影全无,成了干瘦的病人。 殷音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多看上几眼就难过得喘不上气来,都不敢直视了。 她很不解,上次探监的时候,哥哥还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几个月过去后,变化这么大,太惊人了。 殷音赶忙去咨询医生,哥哥的病究竟怎么样。 医生说本来病人五脏六腑都没问题,也检查不出什么明显病因,但他身体虚弱,多数跟1;148471591054062心理有关,精神持续不佳,时间久了就导致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其实前两个月已经有不好的迹象了,主要是精神抑郁,后来体重大减,慢慢的就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无精打采了。 殷音心情很沉重,忙去询问狱警,哥哥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 狱警说了一些平常情况,还着重说了一件事,就是杨骁在几个月前办理了离婚手续,之后就精神状况变差,情绪一直很低落,完全变了一个人,精气神都没了。 殷音感到震惊,没想到这时候,嫂子还是跟哥哥离婚了,也许就因为这样,哥哥才消沉的,变得没了人样。 想到这些,殷音就心酸,看不下去,躲在病房外默默地流泪。 后来她在房外听到哥哥的低吟声,像是在呼唤谁,就赶紧进了病房去看哥哥。 “哥,是我……”殷音走到他床前,伸出手,颤声说。 杨骁灰色的面孔,病弱得有些僵硬,但他还是转动了眼球,望向殷音,发觉是她,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细微的光亮。 “音……音……是你呀……”杨骁缓慢而沙哑地说,胳膊还晃动两下,像是要拉住殷音的手。 第88章 哥哥危险 第88章哥哥危险 殷音赶忙握住杨骁的手,激动得想要哭,可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流泪,不能让哥哥看到自己难过而影响情绪,就忍住眼泪,强烈控制自己,勉强对哥哥微笑。 “哥,我来看你了。你怎么样?身上哪里不舒服?”殷音颤着声,温柔地说出来。 杨骁也笑了,只是显得不太自然,好像他已经很久没笑过了,说道:“我没有不舒服,现在,挺好的。你怎么会来?” 殷音握着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抖动着,在努力控制激动的情绪:“我是得到通知,听到你住院了,就来看看。哥,你跟我说真话,究竟哪里不舒服呀?” 杨骁仍笑答:“没有,我现在没事了,已经好了。看到你来,我就都好了。” 此时殷音有点忍不住了,听他这番话瞬间勾起许多陈年往事,心里跌宕起来。 殷音忍着泪,说:“那就好,哥哥好好休息,精心调养,你还那么年轻,一定很快就复原的。” 杨骁笑看着殷音,微微点头,并对她说谢谢。 “哥,说什么谢谢呀?我们可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呀!”殷音红着眼睛,深情地看着杨骁。 “谢谢你安慰我,还来看我,我很高兴。”杨骁虚弱地说。 殷音听了难过,直说:“哥,我不是安慰你,你确实能好起来。你身上也没什么病,只是,要多吃东西,心情要好,会慢慢恢复到以前的。” 然而杨骁却摇头,说:“以前的都过去了,变了的就不能再恢复了,也不要强求。” 殷音感觉杨骁在泄气,好像以后没了希望,意志变消沉了。 殷音感到害怕,这样下去哥哥铁定完了,就很着急地说:“哥,你在说什么呀?什么以前以后的,我们要过好的是现在,是现在呀!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你还有我,还有我的!我会帮助你,要相信我!” 杨骁闪动着眼眸,凝视着殷音,透出一丝欣慰,道:“谢谢你,妹妹,我现在还能看见你,已经很满足了。” 殷音激动地握紧哥哥的手,说:“哥,会好起来的,以后你会经常看到我的。只要你把身体养好了,咱们还跟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相处。” 杨骁笑着却摇头:“妹妹,真谢谢你!你这样想,我很开心。” “哥,我不光是想啊,我也会这么做的。” 杨骁拍了拍殷音的手背,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会很努力地去做,可是,我是个囚犯,不能自由,我想咱们见面的机会,以后不会很多的。但只要我一想起你说的话,我会感觉很欣慰。而且咱们俩也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东西,也够我在今后漫长的监狱生活中回味的了。” 殷音立马心酸了,还是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抽泣道:“哥,你别这样说,我会难过的。谁说你要坐一辈子牢呀?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我会努力为你争取自由,我会想办法的,请你等着我。” 杨骁则摇头说:“不用难过,妹妹,不用啊。我不是非要出去不可,也许,我在里面心更静些。外面的世界,也许对我并不好,所以老天爷让我进来休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这也是我要走的路,不能怨谁的。所以你别难过,让我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殷音也摇头,说:“哥,不要安慰我了,不要再骗我或是骗你自己了。你若真能安心呆在监狱里,能变成今天的模样吗?曾经你是多么潇洒英俊的小伙子,才多久的工夫,变成这样。你在里面分明在忍受煎熬啊!告诉我,哥哥,是不是嫂子跟你离婚,你才意志消沉,觉得没希望了呢?” 杨骁原本一直坚挺着,笑对着妹妹,可听殷音说到离婚的事,就抑制不住了,瞬间愁眉不展,眼神很忧郁,眼圈也在泛红。 殷音看出来了,心更痛,觉得更难办,感情的事最不好插手管,很难帮到哥哥。 然而杨骁很快恢复一开始的状态,温柔地说:“妹妹,没事的,这都会过去的,我会很快适应的。” 殷音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是免得自己为他担心。但殷音无论如何不想放手不管,总想为哥哥做点事,哪怕只让他得到一丝安慰也好。 而为今之计,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让哥哥重新燃起活着的希望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哥哥的前妻。只有把她找来,与杨骁见上一面,对于他本人来讲,也是种安慰呢。 所以殷音安抚哥哥,说让他等一等,她要亲自去找嫂子过来看他。 杨骁却不同意,不让殷音去找。 殷音说这并不麻烦,只告诉嫂子一句话,让她来医院看一次就好。 然而杨骁坚持不同意,说自己根本不想见前妻。 殷音知道他在扯谎,是怕自己麻烦。所以她安抚着哥哥,让他先休息,假装答应他,实则背着哥哥去找嫂子了。 殷音很快到了嫂子茹艺所住的别墅,正好她本人在家,殷音如愿地把来的目的告诉了嫂子。 茹艺一听要去医院看前夫,就拧起眉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殷音不管茹艺是什么表情,只一个劲劝其看看哥哥。 茹艺想了想,对殷音说:“其实我跟你哥已经办理离婚手续了,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这时候叫我去又能做什么呢?” “嫂子,我哥他就想见你。他生病也是因为离婚而心情不好,你们好歹夫妻一场,他病得很重,去看看他也算是给他一丝安慰呀。” 谁知,茹艺却冷冷地说:“殷音,我再说一次,我和杨骁已经离婚了,不要再叫我嫂子了。况且,我给他安慰又能怎么样?他会一直依赖我的,那样反而对他不好。你该劝劝他的,开导他,不要总引着他往不正确的道上走。” 殷音很诧异,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茹艺姐,我不明白,难道你现在对我哥一点感情都没了吗?你们在一起好几年,就,就这样丢开手吗?你怎么能忍心呢?” 茹艺竖起眉,厉色道:“你是在教训我吗?什么叫我丢开手?难道他入狱我也得陪着干熬着吗?你也是女人啊,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茹艺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去看看他,只是看看我哥,他病的厉害。就算是普通朋友,生病了也是可以去看望的呀。” 茹艺却冷冷地说:“你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去看他的。” “为什么?”殷音又气愤又惊讶。 茹艺面无表情地说:“看了,也是徒增烦恼,何苦再让人纠结呢。” “你一点都不想他吗?” 茹艺淡淡地说:“想了又怎样?他能出狱吗?他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殷音痛心地说:“哥哥能否出狱,就看我们怎么努力了。” “你别妄想了!”茹艺突然大声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你清醒吧!” 殷音激动地摇头:“不,不会的。哥哥没犯什么重罪,我查过的,一定有办法出狱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麻烦,上头有人压着,你想什么办法都没用!”茹艺也叫起来。 殷音镇住了,恍然想到江知水说的话,再联想到找过的那些律师,就感到痛彻心扉。她很痛恨,恨所有的无奈,所以要起身反抗,无论如何,命运不能掌控在别人手里。 所以殷音立刻跑回去,再看了一眼杨骁,就咬紧牙关,想好了救哥哥出狱。 时间不能再耽搁了,殷音希望哥哥重新燃起希望,尽快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不然,他很快就完了。 因而,她痛下决心,只有用最有效的办法才能尽快让哥哥出狱,这样,他就有活着的动力了。 经过漫长一夜的深度思考,殷音终于横下一条心,亲自去江氏集团找江知水去了。 殷音急切地敲办公室的门,没等屋里人说话,就迫不及待地径自开门进去了。 江知水正在办公,忽见殷音来了,感到很惊喜。 “殷音,你怎么来了?” 殷音严肃地说:“江知水,你说过的话是否算数?” 江知水一愣,不知这冒出来的一句是什么1;148471591054062意思:“什么我说的算不算数啊?” “关于我哥杨骁那件案子。” 江知水恍悟道:“哦,你说那件事呀。” “你说过会一直等我回复消息,说只要我同意跟你走,你就放了我哥,对吧?” 殷音直盯着江知水,看他是否说话算数。 江知水点了点头:“不错,我是说过。怎么了?” “这个条件,到现在还是否有效?” “当然有效啊。”江知水打量着殷音,想看她今天到底要干嘛。 “好,我要你立个字据,我跟你签订一项协议,如果你不履行承诺,你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知水看她很认真,就不断猜测她的意图。 “要签什么协议?”江知水问。 “我答应你的条件,和陶明分手,搬你家去。然后,你帮我救哥哥出狱。” 殷音说完了,江知水却在发愣,似乎不相信,怔怔地看着她。 第89章 心酸的浪漫 第89章心酸的浪漫 殷音接着说:“因为口说无凭,我让你写下这项协议,做个凭据。我要确保能救出我哥,以免你再不认账。” 江知水盯着殷音,缓缓站起来,感觉不可思议:“殷音,你……是说真的?” “是的。”殷音严肃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江知水再确认一次。 “我当然知道,我很清醒。”殷音面无表情地说。 江知水暗暗吸了口气,说:“你确定要跟陶明分手,跟我在一起?” “是的。”殷音还是冷冷地说。 江知水这才确信殷音说的是真的,并且是经过考虑的:“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就跟你签这个协议,让你放心。” 说着,江知水又坐好,开始拿笔写协议。 殷音马上问:“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哥?” “那我要先知道你什么时候搬到我家。”江知水紧跟着说。 殷音喘了口气,说:“给我两天准备时间,我需要收拾东西。” “好,没问题。你搬来后一个星期内,杨骁铁定出狱。”江知水一本正经地说。 殷音扬起下巴看着他,说:“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是不会食言的。” “另外,我还有个要求。”殷音生硬地说。 “什么要求?” “我哥生病住院了,他出狱后,我要照顾他养病。否则,我不做这笔交易!” 殷音说的斩钉截铁,让江知水看到了她的决心。 江知水很清楚她的意图,就没横加阻拦,接受了这个条件。 协议签下之后,殷音痛苦地放下了笔,心情异常沉重,她真不知要如何面对陶明,该怎么对他说。一切都太突然了,也来不及思考过多,因为杨骁的情况不容太多时间耽搁,殷音只想尽快让哥哥好转起来。 江知水把其中一份协议递交到殷音手中时,说:“这下你放心吧,你搬过来后,我一并都解决了。” 殷音不想多言,就想立刻离开办公室。 然而江知水叫住了她:“殷音,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杨骁病重,才迫不得已答应我的条件?” “你都知道还问我?”殷音没好气地说。 江知水看到了她的态度,只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殷音白了他一眼,生气地走了,心口也发闷了。 晚上陶明回家后,发现屋里有变化,而殷音安静地坐在厅里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咦?没做饭呀?”陶明还像往常一样跟殷音打招呼。 殷音仍很矛盾,实在不知怎么张口告诉他,看到陶明疑惑,就说:“今天我不想做饭了,咱们俩出去吃顿好的吧。好久没出去吃了,想好好玩一晚上。” 陶明看殷音很有兴致,忙说:“好呀,是个好想法,咱们俩可以烛光晚餐,浪漫一晚,然后去看电影,路上一起看星星,接着……哦,接下来的节目就你来做主,玩什么都好。” 看到陶明很有兴致的模样,殷音更酸楚,可还是尽量表现得开心些,给他留下最好的印象。 殷音换上了很漂亮的酒红色套装裙,穿起来很显高贵雅致,更有淑女范。 陶明也不逊色,白色衬衫,藏蓝的马甲,配上同色的西裤,打上精致领结,也如英国的贵族绅士一般,很有风度和雅韵。 殷音很喜欢他的装扮,就挽着他的手臂一起出入高级酒楼,在曼妙的乐声中,美美的享受一顿浪漫烛光晚餐。 整个晚餐中,陶明都欣喜不已,时常看着殷音发笑,心里是甜滋滋的。 然而殷音心里在滴血,一想到这是和陶明最后的一顿晚餐,就心痛不已,默默承受着忧伤。她不想这最后的珍贵时刻用来哭泣,就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只留欢乐给陶明。她要让陶明多些美好的体验,多些好的记忆,这样心里还好过些,也算是个完满的结束吧。 看完了爱情电影,在路上,殷音挽着陶明的胳膊一起看星星,轻轻偎依在他身边,看着天空,不断畅想着。 “要是能一直这样和你相伴,该多幸福啊!”殷音发自内心地诉说着。 陶明微笑着,轻抚她的发丝说:“傻丫头,我们会一直这样的,我想不久后,我们会永远1;148471591054062在一起。” 殷音仰望着他:“永远?” “对,永远。”陶明很肯定地说,并欢欣地望着天空。 殷音则望着他,见他欣赏夜景的样子,越发看得入迷,从而更不舍了。 “看来,你在这呆久了,早已忘记过去,不再想念以前了。”殷音试着问陶明。 陶明笑笑说:“忘是没有忘记,只是不那么挂念了。因为你填满了我的整个生活,有了你,就如同我获得新生一样。” 殷音看他笑得很灿烂,心里也安慰许多。她抓着陶明的手,感慨万千。 她无法预测,他明天下班回来看不到她会是什么情景,只希望情况别太糟,希望时间可以抹平一切,让陶明把痛苦和损失降到最低,让时间来冲淡哀伤。 不知不觉,殷音靠在陶明身上睡着了。 陶明怕她冷,就叫她回家去休息。 然而殷音却不想回家,还想偎依着陶明看星星,说这种感觉很好,不想破坏气氛,想再多享受些。 陶明依从了殷音,陪她看整晚星星。 殷音不是不困倦,而是害怕睡觉,不想浪费时间,想多陪伴陶明,多看他一眼。 可夜晚终究会过去,黎明就在眼前。 殷音多想留住时间,想和陶明永远停留在这一秒,那样就永远在一起了。 天色渐亮,陶明看了看天空,对殷音说:“该回去了,咱们在外呆了一夜,你得回家休息了。” “那你呢?还要上班吗?”殷音轻轻问。 “当然去上班了,不过我是下午班,中午再走,晚上回来。”陶明亲了殷音的脸蛋,温柔地说。 “那好,咱们回去吧,我也困了。”殷音站起来说。 陶明则搂着殷音,一步步走回家。 然而刚进家门,殷音就心绪不宁,突然抱住陶明,深情地投入他的怀抱。 陶明很纳闷,不知她怎么了,但感觉很温暖,也渐渐搂着她,说:“怎么了,宝贝?干嘛抱着我?” “我……想你……”殷音简短地说。 陶明听着奇怪,说:“想我?可我就在你眼前啊。”他边说,边轻抚着她的秀发。 殷音搂得更紧了,说:“我就是想你,你就是在我眼前,我也想。” 陶明欣慰地笑了,轻柔地说:“好,尽情想吧,我更会想你的。” 殷音心里很难受,情不自禁地吻着陶明,愈发激情满怀。 陶明也被勾起了兴致,紧抱着殷音,与她热烈拥吻。 殷音深情投入,总也不舍得放开陶明,但时间一秒秒过去,离分别的时刻近了,她不得不放手了。 殷音控制了自己,率先放开陶明,凝望着他。 陶明见殷音异样地看着自己,感觉很奇怪:“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殷音赶快掩饰,不想让陶明察觉出什么,就笑笑说:“我感觉你变得越来越帅了。” 陶明也脸红的笑了:“真的吗?你在哄我吧?呵呵。” 殷音摇头,认真地说:“不,是真的,特别好看,越看越爱看。” 陶明捏着殷音的脸蛋,说:“其实漂亮的那个是你。” 殷音也莞尔一笑,深情望着他的眼眸。 不过她知道不能再这样粘下去,否则就真的舍不下而改变主意,那样就都弄砸了。 “好了,赶快洗个澡,睡一觉,然后吃东西上班吧。”殷音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陶明竟没发觉什么,显得很开心,听从美女指挥。 而后,殷音最后看了一眼陶明的背影,便关上她的屋门,暗自流泪了。 她悲伤地趴在床上默默哭泣,宣泄压抑许久的哀愁。她知道从此很难再见到陶明了,也许今后再也见不到,就悲痛万分,伤心欲绝,感觉世界的颜色全都变没了,唯有凄苦的黑暗。她预想到,今后她会在黑暗里度过可悲的一生,再也见不到光明了…… 傍晚,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往家赶路。 陶明也不例外,忙完课程,就期盼早点回家与殷音团聚,这一下午他都在想念着她。 可是回家后,房子显得死气沉沉,感觉氛围有异样,很古怪。陶明疑惑地观察屋子,有种不祥的感觉。 恍然,他发现客厅茶几上,放了两张a4打印纸。他迅速拿起纸,看到上面有字,是殷音留下的。 原来殷音无法直面陶明说出一切事由,只好把事情来龙去脉写在信里,交代了一切,才匆忙走掉。 陶明看了两遍的信,仍难以相信殷音就这样走了,倍感震惊。 他丢下信,疯狂跑到殷音的房间,打开她所有的柜子,检查她的东西,发现,那些殷音常用的随身物品都没了,衣服也都带走了,鞋帽也所剩无几。 此时此刻,陶明才承认了事实,确认殷音离开了。他愁苦地环视整个房间,心口顿时闷住一口气,憋得他痛苦不堪。 他想发泄出来,却一声也叫不出,好像失声了一样,喉咙紧得要命。 故而,他更急躁,难受得直撞墙,用拳头捶墙,直到墙面上留下他手上的血迹才停下。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积攒出足够的力量,大吼一声,发泄出郁积胸中的那口气,彻底地嚎哭了一把,倾涌出所有的悲伤。 第90章 以死相逼 第90章以死相逼 殷音在信中告诉陶明不要去找她,也找不到她,叫他彻底忘了她。 然而陶明哪里放的下?他知道江知水在哪,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殷音。所以他决心去找江知水的家,猜到殷音会在那里。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不能让殷音一个女人背负那么多重担。 此时殷音正在江家大别墅里愁闷着,她在被安置的特定房间里发呆,情绪很低落。夜晚降临,她更害怕,怕今晚守不住珍藏多年的贞操,想起这些就很苦恼,进而连食欲都没了,愈发没了活着的乐趣。 江知水在书房里等了很久。殷音刚来家的时候,他没好逼的太紧迫,给她一定时间适应,然后吃饭的时候再与其沟通。 晚餐时间到了,管家和佣人都上好了饭菜,只等主人来用。 江知水让管家去请殷音下楼来餐厅吃饭。然而殷音没有胃口,晚餐不想吃了。 江知水得知后,觉得不能这样,只好亲自去请她。 江知水敲了殷音的房门,随后就进屋说:“殷音,晚餐备好了,咱们下楼用餐吧。” “我不饿,不想吃了。”殷音无精打采地说。 江知水怔了怔,又说道:“那也多少吃点呀,一晚上时间很长的,你这样会把胃饿坏的。” 他说话的口气仿佛是殷音大哥一样,竟变得细心和体贴起来,好像换了个人。 殷音不想改变主意,执意不去用餐。 江知水知道她不高兴,心里也不痛快,就生硬地说:“你以为,你这种对抗,会对杨骁有好处吗?” 殷音质疑地看着江知水,不安地问:“什么意思?” 江知水瞥了她一眼,说:“哼,你的态度决定了杨骁的命运。我让你来我家,可不是看你脸色,看你闹脾气的,你若处处不配合,我只能另作打算。” “你说什么?你想反悔,说话不算话吗?”殷音急得嚷起来,气愤地瞪着江知水。 “我可没说反悔的话,但结果如何,是要看你的表现了。”江知水凌厉地说。 殷音害怕地看着他,才发觉事情原来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和他签订了什么协议,就都能万事稳妥照办的,还要讲究细节、态度。到现在,她才知道后悔,后悔自己做了蠢事,不该轻易和江知水这种人谈交易,因为无论何时,自己都不可能握有主动权,只有被对方宰割的份。 江知水看殷音害怕而不敢说话了,也不好吓她太狠,就缓和语气说:“殷音,其实该怎做还是要怎么做。你就照平时一样在我这安心生活,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江知水说完了就先下楼去了,在餐厅等候。 殷音没有第二种选择,只要硬着头皮,愁郁地听人家摆布了。 沉闷的晚餐终于结束了,殷音一晚上没说两句话,放下碗筷就跑回自己房间了。 江知水一直在找机会想跟殷音说上话,可殷音的情绪不高,他没能如愿。 见于这种状况,江知水也不打算今晚做什么了,唯有耐心等待。他也不想太过勉强,那样也没多大意思。 殷音没想过在江家的第一个晚上能安静度过,还以为江知水会跑来骚扰。 谁知他竟睡的比谁都早,别墅里老早就静悄悄了。 殷音也得以喘息,在陌生的房间里透过窗子看月亮,便想起和陶明一起看星星的场景,不免伤怀了。可那些美好都过去了,想多了无益,殷音知道什么都结束了,唯有收心,多想想哥哥的事,心才能平静些,并感到存在的意义。 因而第二天一早,她就积极起床收拾行囊,把自己打扮得精神一些,不再让江知水挑出什么毛病,只要他能放了杨骁,这些努力就很值得。 可没想到,陶明突然跑江家找殷音来了。 殷音听管家告知的情况后,非常担心,又激动又害怕,心里矛盾重重。 陶明呼喊着要见殷音,然而管家把他挡在大门外,不让他进入,并警告他擅闯进来就会报警。 殷音很担心,恳求管家不要报警,只把陶明赶走就好。1;148471591054062 但是陶明不肯离去,执意要见到殷音,否则他就一直等下去。 终于江知水下班回来了,看到陶明在别墅外边呼喊着殷音,心里也很气。 他忍了一会,听不下去了,就亲自到陶明面前,劝他别叫了,放弃殷音吧。 陶明势必见到殷音,对江知水的话不屑一顾,还要继续坚持着。 江知水被拱起了火,对陶明厉声道:“你这样是干扰私家民宅,我有权控告你!” 陶明也不示弱,说道:“我也可以告你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殷音不是你家的人,她不该在江家的!” 然而江知水邪魅一笑,说:“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家的人。她已经住在我家一夜了,这一晚上发生什么你知道吗?告诉你,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死了这份心吧。” 陶明立刻瞪圆了眼,都发出绿光了,惊愕地看着江知水:“你说什么?你这混蛋究竟对殷音做了什么?” 陶明按耐不住怒火,上手就揪住江知水的脖领子,要痛揍他一顿。 而江知水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扳着陶明抓领子的手,另只手抵挡陶明袭来的拳头,就开始你来我往地互打起来。 两人厮打在一处,势均力敌,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管家在一旁看着着急,不知怎么帮主人。 殷音在楼上看的很清楚,非常着急,趴在窗户上冲他们喊,要他们住手,却没人听她的,把她急得心火沸腾,一时间竟想从楼上直接跳下来。 江知水和陶明扭打得正欢,突然管家高喊一声,令他们俩瞬间停下手。 “你们别打啦!殷小姐要跳楼啦!” 这一声让陶明和江知水都异常震惊,双双举头寻找殷音的身影。 殷音在别墅的四层,她已大开窗户,并站在窗台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楼体了,非常危险。 陶明焦急地大喊一声:“小音,你在干嘛?” 殷音流着泪,对陶明喊:“你们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为我再争下去了……陶明你走吧,快走,快走……” 殷音已泣不成声,苦求着陶明。 陶明惊愕地看着她,悲愤得身体颤抖,喊道:“小音,我怎么能丢下你?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啊,我们会有其他办法解决的,不一定非要这样做啊!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我们好好商量啊!小音,你下来,我们再好好商谈。” 殷音哭着摇头,说:“不要。你走吧。这是我唯一可走的路,我等不及了,我要哥哥完好的出狱。他不能再等下去了。陶明,如果你还对我存有一丝感情的话,就请尊重我的决定。我知道这一生我会辜负你,可我没的选择,请你原谅。如果你原谅我,就请回去,让我安心,好吗?” 陶明怔怔地看着楼上的殷音,不住摇头,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小音,你必须这样做吗?我们一起努力救你哥出来好吗?” 殷音猛摇头,哽咽着说:“我来这是唯一的办法,再没第二条路了,所以你走吧!求你别影响我的计划。我怕我哥等不了多久了,他病的很重,我要他好好活着,我不能失去他,你懂吗?” 陶明听到殷音声嘶力竭的喊声,心也震的粉碎,并感同身受的理解殷音的苦。只是,他无法放弃殷音,她走了,如同这个世界散掉一样,什么都不会存在了。 “小音!”陶明也痛心地喊着,泪流满面地看向殷音,悲伤得浑身颤抖。 殷音也不忍看陶明伤心,只想让他尽快走,否则真支持不住:“陶明,走吧,快走吧,你不走,我就死路一条。既然怎么都是死,不如我就死在你面前,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殷音说话的同时,身体又向外探出更多,她抓窗框的那只手,说话间就能松开。 陶明看殷音更危险了,眼看她就要跳下来了,急得忙叫道:“不要,不要跳,殷音!别乱来,不要乱来!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你不要跳!我,我……这就走,这就离开,我会离开的。” 陶明心慌透了,刚才吓出许多冷汗,他真怕殷音一激动就跳下来,那样,什么都完了。 现在,他只希望殷音不要有事,只要她活着就什么都好,所以再不敢对她说话了,而变得过分小心了。因为,他真的怕死了。 陶明默默而发抖地站在院子里,心绪宁乱。 殷音站在窗台上,看到陶明不再坚持,才缓缓离开窗户。 管家也怕的瑟瑟发抖,赶快跑到楼上去照看殷音,生怕再出危险。 而此时的江知水,错愕地看到这些情景,却变得木然了。不过,他很快又回过神,不理会陶明,而转身跑回别墅,找殷音去了。 江知水急匆匆走到殷音面前,看她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呆滞的样子,想说话也没能及时说出来,同样呆板地立在一边观察着。 片刻后,江知水忍不住对殷音说:“你,你怎么样?” 殷音不理他,神情呆滞,只看着地板,不一会就流下眼泪来,默默伤感着。 江知水被晒在一边,无奈地看了看管家,最后也无趣地退出那个房间了。 第91章 必须做江太太 第91章必须做江太太 隔了好久,殷音才觉出肚子饿,在房间里伤痛地踱步。 管家很细心,定时来看殷音,关心她是否想吃东西。 殷音则先问管家,陶明现在怎么样。 管家说,陶明已经走了,没事了。 但殷音心里清楚,这次对陶明同样打击很大,她能感受到,他有多么痛,进而为他伤心流泪,悲痛难耐,即使肚子再饿,也没心情吃东西,恨不能就此了结自己的小命。 然而管家的一席话却提醒了殷音。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他不知主人对殷音和陶明做了什么,但既然选择了一条路,必有走下去的意义,想想今后,想想身边的人,就不要再伤感了。 殷音就立马联想到了杨骁,她恍然记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没办,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死,也要先把哥哥的事解决好再说,哥哥现在还病着,还需要有人照顾,自己是唯一可以救哥哥的人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么哥哥就更可怜了。 想起这些,殷音才感觉有了生存的意义,便不再纠结以前的事,只专心想以后,想她身上的重担。 还未到晚上,江知水早早回家了。他想看看殷音的情况。 殷音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希望借助身边的美景来调和心情,让自己平静一些,想开一点。 江知水也跟到花园里,看到殷音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就犹豫起来,要不要过去跟她打招呼。他现在也是忧心忡忡的,或者说心理受到一定的冲击,是来自于昨日的那场激荡的场面。殷音和陶明的表现,让他很震惊,他根本没想到殷音会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举动,会以死相逼,可见,杨骁的案子,已经把她逼得太紧了。 故而,他开始认真审视眼前的殷音,想了解她的全部,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卖命、付出高昂的代价,她到底在追求什么,而她和陶明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厚? 殷1;148471591054062音逛累了,就想回房间,却看到江知水在身后,感到突然。 她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默默从他身边经过,当他是透明人。 江知水可忍不住了,连忙说:“你一直在这呆着吗?” 殷音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我觉得这里还可以,就多呆了一会。这个花园,我可以来吧?” 江知水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就回答:“当然可以,这也是我家的一部分,你当然能来。干嘛这样问?” “你说了,这是你的家,而非我的。我是外人,总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我只怕又不懂而破坏了规矩,到时候,你又说我错了。我错不要紧,可是会影响我哥,我不想闹太多不愉快,而影响大事。”殷音轻声细语地说,语气显得文弱,可话语中却带有力量。 江知水顿觉不爽,明白殷音在暗指什么,就辩解道:“殷音,我懂你的意思,可你也不用过分小心啊。你这样说不过是在埋怨我,我能理解。可我这样做,外表看上去是残酷了些,但追根究底,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 殷音则摇头:“我不需要问。” “为什么?”江知水诧异地看着她。 “不为什么,可以说,我没兴趣了解。”殷音的声音很轻,像有气无力的样子。 但在江知水听来,却是非常刺耳的一句话。 江知水有些生气,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殷音已经迈步走开了,渐渐远离了他。 江知水则无奈地长叹一声,没有一点得到殷音的那种得意的劲头,有的只是苦涩。然而,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晚餐过后,殷音又呆在自己房里了。 江知水沉不住气了,他已用掉太多耐心,再也不想等了,就找个理由主动去见她。 殷音见他来了,就做好心理准备,看他要有怎样的行动。 可江知水上来就告诉殷音,说三天后,杨骁就可出狱,这让殷音很兴奋。 “你说的是真的?”殷音质疑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说:“是真的,手续已经在办了,差不多,最多三天,杨骁就自由了。” 殷音审视着他的眼睛,想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话,但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破绽,就觉得,这次江知水没有骗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想现在立刻把这好消息告诉我哥,让他心情好点,病也好的快。”殷音兴奋地说。 “可以告诉他,不过是我来安排,你不用亲自去了。” 殷音很不解:“为什么?你不让我见他?” “现在还不行。”江知水毫无表情地说。 “那什么时候可以?”殷音很不安。 “等他正式获释的时候。我怕你现在去,反而会走漏风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会有什么麻烦?”殷音很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 江知水冷静地说:“你要明白,我放他出狱,可不是走正规渠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想影响扩大。我只能对你说这么多了。” 殷音想了想,也不愿惹他不高兴,只要哥哥能出狱就好,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反正先前已经跟江知水说清楚了,不怕他再反悔。 主要事情交代完后,殷音就想打发江知水离开房间。而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殷音说:“你还有事吗?” “有。你的事,我差不多办妥了,而你呢,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办?”江知水紧盯着她看。 殷音冷眼看着他,道:“我还需要做什么?我人都来了,已经搬进你家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江知水走近殷音,说:“你应该清楚我指的是什么。我想要你这个人,而不仅仅你是住在我房子里的房客。” 殷音怒目瞪着他,很反感他这样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江知水也不喜欢殷音这种态度,说道:“你可别忘了,杨骁到底还在我手上,就算他出狱了,我也会派人看着他的。” 殷音拧起眉头,说:“你想用我哥威胁我?”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总要守信用。我让你住我家的目的,不是让你当女佣、仆人,或是座上宾,我要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你懂吗?” 殷音挺着脖子,很不服气地瞪着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就像他说的,有协议作证,她没理由不履行契约。 “我当然懂你想要什么。”殷音淡淡地说,“可我才刚和陶明分手,我的上段感情刚结束,你就叫我那么快投入到你的怀抱,是不是不近人情?” 江知水愣住了,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惊异地瞧着殷音。 她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和陶明分开的有多痛苦,这都拜你所赐!我和他是真心相爱,感情深厚,离别之痛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减的,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和消化吧。我失去的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不是小事情,陶明同样对我很重要。你就是再残忍,也不能再在我受伤的心上撒盐吧。” 然而江知水恼火了,听不得殷音总说陶明,就嚷起来:“陶明,陶明!你就知道想着他,什么都为他考虑。你有没有想过,除了陶明,还有别人也在关心你,惦记你吗?” “别人,还能有谁呀?” “你,你就真的感觉不到吗?”江知水急得冒火,凶巴巴看着殷音。 殷音避开他的眼睛,不想见他那张脸。 江知水着急地说:“殷音,你一点也体会不到我对你的那份心吗?我现在对你说,我是认真的,我请你来我家,目的不止是要得到你的人,更要,更要得到你的后半生,要你做我妻子,正式的江太太!” 殷音惊愕地看着江知水,有些惊慌,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些话,难以置信,但见他表情严肃,而也看不出他在开玩笑,心里愈发沉重。 沉默片刻,江知水再度说:“殷音,听清楚我说的了吗?我费了那么多心思百般追求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娶你,我要你嫁给我!” 殷音感到震撼,江知水频频传来的气场,令她十分震慑,都不敢直视他了。 “你,你简直疯了!”殷音微喘着说。 江知水逼近她,说:“我没疯,但如果你总是拒绝我的话,我想我会疯的。”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这不是真的。”殷音愁苦地摇头,不愿相信他说的,“你江知水不会轻易娶个女人回家的,你不会的。这只是你追求女人的一个伎俩,你根本不会对婚姻认真。” “谁说我不能认真?”江知水辩解道,“也许别人不会引起我再次结婚的欲望,但你出现了,是你,让我改变主意,让我有了新的打算,那就是,我要跟你结婚,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殷音连忙退后,说:“不,太荒谬了!你,也会认真吗?先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只会包养女人嘛,玩几天就抛弃了,不会长久的。可你要知道婚姻需要长久陪伴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满足不了你的。” 第92章 打伤 第92章打伤 “殷音,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我费那么大周折要得到你,难道,仅仅是跟你玩玩吗?你好好想想吧!”江知水急切地说。 殷音怔住了,慌乱地看着江知水,心绪难平:“为什么弄成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我不欠你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江知水激动地抱着殷音的肩头,说:“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爱你,我爱上了你,我就要得到你的人,跟你的心!” 殷音错愕地望着他,直觉得浑身发冷,有些恍惚,仿佛是在虚幻里,感觉飘忽不定。 “不,不是真的,不可能的……”殷音甩开江知水的手,向后倒退,颤巍巍地说。 “你不相信?难道我做了那么多,你还体会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江知水追着殷音说。 “不,那不是爱,你不是在爱我,是占有,你得不到的就非常想要,一定要追到手才罢休。你追求的是追逐的乐趣,根本不是爱我本人,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啊!” 殷音痛苦地哭起来,打开房门赶江知水走。 江知水却偏不走,咣当一声把门重重地撞上了,渐渐逼近殷音。 殷音害怕的后退,颤声说:“你,你想干嘛?” “殷音,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亲近我,怎么知道我对你的爱。告诉你,我不会比陶明差,我会比他更懂如何爱你,如何让你感到满足。” 他边说着,边贴近殷音,还自主脱下外衣,并逼殷音到床边。 殷音越发害怕,知道他想做什么,就下意识揪着自己的领口,护住胸部,不让他靠近。 “你别乱来,我要喊人的!”殷音慌乱地随口喊着,此刻也没其他办法。 江知水继续脱衣服,还逐渐逼近她,说:“喊吧,房子里都是我的人,谁敢管我?” “你,你这样做会遭报应的!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强迫来的有什么意思?这算是爱我吗?”殷音气愤地高喊着。 江知水却说:“不强迫你跟我亲热,又怎能叫你体会到我对你炽烈的爱?我自信没人能抵挡得住我的热吻,我的激情,相信你尝过那种滋味后,会对我有改观的。到时你就知道,其实在你心里,早已渴望我对你进行爱的浇灌了。” 说罢,江知水伸手一抓,将殷音拢在自己怀里。 殷音慌张地喊起来,用力去推江知水。 江则收紧双臂,牢牢地把殷音锁在面前,并不客气地豪吻起殷音的嘴唇。 殷音拼力挣扎,乱晃着头,就是不要他侵犯过来。 然而江知水力气奇大,很快让殷音束手无策,她没处躲藏,只好被动接受江知水的吻。 但殷音不愿放弃,一但被他得逞就全完了,再也回不了头了,彻底和心爱的人永别了,那是永远也承受不了的痛。 所以她就是死磕到底也不能让江知水真正得到她的身体,而会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清白,和他对抗到底了。 江知水也憋足了一股劲,非要殷音今天屈从于他,他势在必得,不得她的心,也要先得她的人,就气势如虹地把殷音推倒在床上,疯狂地扯她的衣服,并霸道地在她身上抚摸。 殷音害怕而焦急,仍不放弃逃跑的机会。她被江知水压的喘不过气,却还极力伸手去抓床上的包包,那包里有小刀和喷雾剂,可用来对付江知水。 殷音一边挣扎,抵挡来势凶猛的江知水,一边艰难地从包包里找防身工具来脱身。 就在她快拿到喷雾剂的时候,江知水发现殷音的意图,就生气地把包丢到床下,让殷音拿不着。 殷音慌了神,心想不好,没了工具如何自救。可此刻她也看到江知水留了破绽,有空子可钻,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推开他上身,紧跟着猛踹一脚,鞋跟正好扫到他脸上,而且挨近眼睛位置。 江知水惊叫了一声,完全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吓了一把。瞬间,他就感到火辣辣的疼,进而发现脸在淌血。 殷音也觉突然,没想到一下子让江知水受伤,还有些严重,同时也被自己的凶猛给吓到了。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因为危险解除了,江知水已经顾不上侵犯她了。 殷音不做他想,赶快跑到别的房间躲起来,锁上门,完全跟江知水隔离了。 江知水也没机会追上殷音了,捂着疼痛的脸,到处喊人给自己处理伤口。 佣人们看到少爷脸花了,都很惊愕,同时也赶忙给他上药包扎,忙活得不可开交。 管家看到主人受伤了,也很为难,他听到殷音的房里有很大动静,猜到江知水是怎么弄伤的,故而也不好多嘴问什么,只管照顾他。 此刻,殷音躲在陌生的房里,浑身发抖,心里忐忑,想到也许这次真的完了,把他的脸弄破了,还不把他惹急了,没准会迁怒于哥哥,自己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进而很后怕,对未来感到担心。 她脑子很乱,苦恼地靠在门板上,感到无望,她不知明天会怎样,甚至都不敢想明天的事,只祈祷上苍,希望事态不要变得严重,不要连累哥哥,保佑哥哥平安。 慢慢的,她累了,靠在墙上打盹,好似以此消磨时间,并抹去痛苦。可是在梦中,她还是感觉周遭很恐怖,莫名的恐慌让她无法安睡,只想着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令周身上下都充满了紧张和无助感,殷音真没主意了。 艰难地熬过半宿后,管家主动找到了殷音,说叫她回到原来的房间睡觉去,让她好好休息。 殷音不敢开门,怕江知水就藏在门外。 然而管家说,这是少爷的意思,叫殷小姐不要担心,少爷不会追究的,他已经去医院处理伤口去了。 殷音这才知道,原来江知水早不在家了,便放下心,打开屋门,看到门外等候的管家,从而再次回到原来的房间。 殷音仍不平静,纠结明天怎么办,她又默默祈祷了几遍,直到感觉疲倦了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是再醒来后,殷音突然感到恐慌,赶快起了床,却看到天已经大亮了,并且时间已不早了。 管家来敲殷音的房门,问她起床了没有,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叫她去餐厅就餐。 殷音真觉得饿了,赶快收拾一番便来到楼下餐厅,却不想,一眼就看到江知水在吃饭。 殷音愣在餐厅门口,没敢立刻进去。 江知水端着碗筷,怔怔地看着她,放出异样的目光。他与平常有了些变化,在他右边脸 ,靠近眼睛下沿的位置贴了块纱布,那是殷音昨晚留给他的伤。 殷音立时紧张了,不知进好还是退好,好像现在再走开已经晚了。 这时候,江知水淡淡地对殷音说:“别愣着了,进来1;148471591054062吃饭吧。” 他的语气很自然,跟在公司时的一样,感觉不出他情绪有什么异常。 殷音觉着怪,好奇地看着他,一时有点无措。 “吃饭吧,快凉了,我等不及了,就先用了。”江知水仍平淡地说。 殷音见状,也只好先坐下,忐忑地吃着饭。 在席间,她一直很紧张,不能安心用餐,江知水的态度令她疑惑,不知他在搞什么。如果他很生气很暴躁,那反而是常态,殷音会觉得正常。他如今这样表现,反而让人生疑、惴惴不安,总觉得有点反常。因而殷音并没完全放松,时刻警惕着,想看看江知水的真正目的。 可是整个用餐过程里,江知水没说什么,很安静地在用餐。他也没特意盯着殷音看,仿佛她只是家里一个普通的成员,没什么特别。 因而殷音更摸不着头脑,心里发虚,希望江知水别玩什么阴谋,在哥哥即将出狱的关键时刻,她不想出什么差错。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江知水率先用完餐就去书房忙了,没怎么理会殷音。 殷音虽然不解,可也不想主动找事,见他确实不追究了,也就放心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过午餐的时候,殷音看到江知水还在家里,没去上班。她猜想一定是因为受伤他才不好去公司的吧,所以他今天在家休息。 可殷音觉着别扭,又要吃饭面对着他,感觉不自在,但也没办法躲开他。 江知水还是很平静地跟殷音打招呼,就好像昨晚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显得那么正常,可这种看似正常的举动,着实让殷音不安。 殷音忍耐不住了,刚吃完就把碗筷放到一边,看着仍在用餐的江知水,说:“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江知水停下来,看了看殷音,道:“我?我怎么了?” “我弄伤了你的脸,你却,什么都不说。”殷音忐忑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微微一笑:“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说那么多干嘛。” 他说完又继续吃,看起来并不生气,好像心情很好,更让人觉着奇怪。 殷音反倒心慌了,急切地说:“江知水,如果你有什么不满,不妨直接对我说,我受不了别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我请你能明确说出来。” 江知水淡淡地笑了:“这话有趣了。你是说我搞小动作了?我做什么了?” “我不是说你做了什么,而是,而是你若无其事的,很让人费解。我划破了你的脸啊,你却丝毫不关心这件事,不声不响了,我不知道你又有什么意图?”殷音急躁地说出自己的担忧,她希望把话挑明,大家都能开诚布公地谈清楚,比猜来猜去坦荡的多。 第93章 一道疤的威胁 第93章一道疤的威胁 江知水依旧平静地看着殷音,道:“不错,你是弄伤了我,可我也没必要拿着这件事去声张吧。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在办,为这点小伤再浪费时间,似乎不划算吧。” 殷音听着貌似有道理,可还是不完全放心,仍质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会追究这件事吗?” “那你会追究,我强迫你的事吗?”江知水魅惑地看着她。 殷音赶忙避开他夺人的目光,脸颊瞬间就通红了,呼吸也急促了。 江知水轻轻一笑,站起身,没说话就走出餐厅了。 殷音恍然想起重要的事,急忙追过去,问江知水:“请等等,我想知道,想知道……” 殷音有些怕,声音都发抖了。 江知水转头看向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哥他……还会不会,如期释放?” 江知水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很紧张这件事。会不会放他,你到时就知道了。” “我只希望昨天的事不要影响到我哥,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求你放过他,他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殷音双眼通红,激动地说。 江知水怔怔地看着她,脑子迅速思考着,说:“如果我要计较你弄伤我的事,你要怎么补偿呢?” “我……”殷音一时说不上来,只告诉江知水,“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办。” “只怕,就算我提出了,你也不愿意办呢。”江知水挑眉看着殷音。 她立马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顿感紧张,心口憋闷起来:“江总,也许你提的要求,我能力有限做不到,但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弥补。比如,我在你府上做个佣人,整理房间、照顾饮食起居我都可以做到的。1;148471591054062我也希望有事做,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白吃饭。” “当佣人?”江知水扬起下巴看着殷音,说,“你认为我会让我要娶的女人,这房子未来的女主人去屈尊做佣人吗?我请你来是要你做这些的吗?谁说你无所事事?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要学会做,那就是,如何想办法让我高兴,如何服侍我。” 殷音睁圆了眼睛望着他,心里更沉重了。 江知水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着急了,我会慢慢等的,有耐心等你。等你真的情愿做这种事的时候,我那才叫享受。知道我为什么愿意等了吗?” 殷音慌张地摇头,不安地看着他。 “因为我看到了希望。我现在更肯定,你注定会留在这房子里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有足够的信心让你的心留下。” 看到江知水说的那么肯定,殷音很害怕,急忙说:“你的自信真是毫无道理,我想,最终我会让你失望的。” “那好,我们就一起等等看。” “其实不用等了。”殷音坚定地说,“我的心是不会改变的,我知道我的心是属于谁的,根本不会轻易改变。” “是呀,不轻易改变可不是不能变呀,谁又能说出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就如昨天的事,我们事先也不会预知,要不是我受伤,我也不会比以往更自信,自信我们俩的关系将会发生质变。” “什么意思?”殷音惊愕道。 江知水指着自己的脸伤,说:“就是这个伤痕,我想会在脸上留下一道疤的。不过,我不想去掉疤痕,不管这道疤有多大,我都想保留它,知道为什么吗?” “不明白你的意思!”殷音严肃道。 “这是爱的伤痕,是爱的记忆,它让我记忆更牢固,只要看到这伤疤,就会想起你,想起它的来历。同时,你看到这道疤,也会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想起我们有亲密的举动。这疤痕如同存储器一样,存储了我们俩一起经历的事。它的存在,让你在我心里更刻骨铭心,甚至是一种告示,告诉所有人,你跟我的关系是如此不一般。还没有哪个跟过我的女人能在我身上留下这样永久且深刻的痕迹,你是第一人,或许,也是唯一的。 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我这伤疤的来历,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他就会知道原来我爱的女人叫殷音。殷音曾经住在我的家,我们发生了一些鲜为人知而不寻常的事。这些事只说明一点,那就是咱们的关系如此特殊。特殊到我都不愿把伤痕去掉,而通过伤疤来纪念你,牵引你,使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并且,这伤疤也是在向人宣召,我和你的关系是坚不可摧的,你殷音是名花有主的,任谁也不能再对你有企图心。而我也会时刻记得这道疤,不会忘记我的目标,不会放弃得到你。” 殷音惊恐地望着他,直觉得身上打颤,心慌意乱。她马上想到那部经典日本电影《浪客剑心》主人公拔刀斋脸上的十字伤疤,其作用与江知水脸上的伤痕是如出一辙,就是叫人刻骨铭心,永不忘记。 殷音害怕得后退两步,摇头说:“不,你不能那么做。” 江知水平静地说:“我为什么不呢?如此好的纪念,那么显眼的印记,我为什么不留住呢?也许哪天你真的会离开我,可这道疤却是历史的记载,不可改变。假如你有一天真的嫁给了别人,我想也许有认识我们的人还会通过我的伤疤来回忆起我跟你的过往,记得我们俩的历史。那样,无论你走到哪,都会与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会毫无瓜葛。而我,也深埋在你的心里,会时不时冒出来让你想起我,怀念我,继续让我影响着你。” 殷音听得胆战心惊,直叫道:“不,不要!你太疯狂了!一条伤疤能值得你留着吗?你给它附加了太多虚妄的东西,实在很过分!” 江知水平静地笑着,并不急,不紧不慢地说:“是否值得只有我知道。疤痕长在我脸上,也只有我能做主它的去留。这由不得你。我就是想让这条疤时时提醒你,提醒你已经把你刻在我脸上了,永远也擦不掉。” 江知水幽幽地看着殷音,嘴角微翘,透出得意的笑。 殷音直觉心痛刺骨,没想到自己的疏忽会让事态更糟。江知水竟会用这种手段牵制自己,不断在心理上施压,这比对肉体的折磨还猛烈,还更有杀伤力,从而殷音感到无望了。 “难道,我一辈子要受制于你吗?”殷音悲伤地看着他。 江知水淡然道:“如果你真的爱上我,就不会觉得是受制于我了,而是享受和我在一起了。或者说,你愿意受我的管制了。” 殷音失望地闭上眼,流下泪,品尝苦涩。 而江知水却微笑转了身,走向他要去的地方。 第二天,殷音获悉杨骁已经安全获释,正式恢复自由身,就很欣喜。现在,她不想旁的了,只一心帮哥哥恢复健康,只要他没事,就一切都好,现在,只为哥哥而活了。 殷音迫不及待地到医院去看杨骁。此时他的病情好转了,气色也在恢复中。 殷音很欣慰,这说明哥哥的情绪变好了,只要他感到开心,恢复健康就不是问题。 因而,她首要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让哥哥心情好,逗他开心,让他觉得生活还有希望,有奔头。 杨骁看到殷音鞍前马后地照顾自己,很不心安,觉得妹妹很劳碌,就劝她不要总为他忙,该做些正事。 殷音反驳说,难道照顾哥哥养病不是正事吗? 杨骁不好意思地摇头着,总觉得耽误了妹妹。 殷音就劝哥哥别多想,她这样做是心甘情愿的,不然也不放心。 杨骁也清楚妹妹的个性,知道劝不动她,也就不多说了,而坦然接受妹妹的好意。 不过,他一直有疑问想问殷音,就是自己是怎么突然被释放的。 殷音不愿告诉哥哥实情,假说不清楚,只说自己接到了通知,才来医院照顾哥哥的。她还假意猜测,说可能是先前找的律师帮了忙,发现案子确有疑点才重审案子,这才让真相大白,让哥哥获释。 杨骁是个精明人,听了殷音的解释仍觉得有许多情况不对劲,不太合理,疏漏很多,就有了疑心,觉得妹妹没说实话。 “殷音,我感觉你说的不太可能吧,我的案子没有经过二审,就直接被批获释了,这显然不正常啊。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实情好吗?”杨骁直接问道。 殷音听出他疑惑了,可不想他为自己担心,就忙说:“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的。一开始律师们都不接这案子,可一下又有人接了,没多久,就结案了,你也就获释了。” 杨骁质疑地看着殷音,问道:“你真的不清楚?” 殷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摇头。 杨骁就沉默了,但很快他又问起:“江知水呢?他有什么状况没有?” 殷音听他突然问到江知水,心就立马发紧了,张大眼睛看着杨骁。 杨骁又问一遍:“江知水怎么样啊?” 殷音不得不说话了:“他……他怎么样,我不知道啊。干嘛问起他呀?” “这姓江的害我不浅。如果我被查出是冤枉的,那么江知水一定跑不了,他必然受到制裁!”杨骁愤愤地说。 第94章 重见天日 第94章重见天日 殷音担忧,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说,他是,是陷害你的人。如果证据确凿,他一定跑不掉的。” “他赖不掉的,这笔账我迟早跟他算清楚!就算法律不制裁他,我也会找他讨要公道的!”杨骁瞪着眼,显得很坚决。 殷音很害怕,问杨骁:“哥哥,你想干嘛?” 杨骁看了妹妹一眼,想了想说:“哦,没想干嘛,我只是很生气,这种人不受制裁,世界就不公平了。” 殷音喃喃着:“有时就是有很多不公平,不是自己努力多少,就能得到多少的。” 杨骁看妹妹目光悠远,似有心事,便问她:“你在想什么?” 殷音恍然回过神,说:“哦,没想什么,我随口说说的。” 可杨骁不这样看,总觉得这几天殷音看起来与以前不同,好像心事很重。他原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可毕竟和殷音认识那么多年,很了解她,所以他断定,殷音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殷音看杨骁总盯着她看,就觉得异常,进而有点紧张。她最怕的就是杨骁会怀疑什么。 不过后来情况好转,杨骁没再说什么,只安心养病,有时和殷音说些开心的话题。 殷音也很踏实地照顾杨骁,看哥哥好转的快,就打算让他出院,找个地方租下来住,比在医院里好。 杨骁很开心,可也怕给殷音添加负担,有些矛盾。他想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所以他不打算麻烦殷音,假说自己认识朋友,可以住朋友家。 殷音可不放心,盘问哥哥,问多了便明白哥哥的心意,就很心疼:“哥,你不要跟我客气啦,咱们还分彼此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合适的房子的。” 杨骁说:“房子其实不难找,关键是钱紧不好办事。如果宽裕的话,什么房子不能住呢?所以你不用为我忙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哥,我懂你的意思,你不用担心我,我有钱,可以让你住的舒服些。咱们又没有大的花销,省着点用钱不就够了吗?你放心吧!”殷音很爽快地说。 “你有钱?你一个女孩出来工作没多久,能有什么钱?还有,为了照顾我,你连家教的工作都停了,哪还有什么钱呀?别安慰我了。妹妹,我不能让你背那么多重担的。”杨骁不忍地说。 殷音解释着:“哥,你不知道,我确实有钱,不过是跟朋友借的。他拍了新戏,赚了不少,就拿出一些给我用。但你放心,他不会催债的,他说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他。” “真的?有这么好?”杨骁质疑地看殷音。 殷音猛点头,就是要杨骁放心。 杨骁一向机警,看着妹妹的表情,说:“是什么朋友那么好?他是男的吧?” 殷音明白哥哥在担心,只说是一起合租的朋友。 杨骁顿时就瞪起眼睛,说:“什么?你和男人合租?” 殷音解释说:“哥,你别想多了,我们很友好的。他是男人,可没什么,我们……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啊。” 杨骁还是觉着不妥,一个大姑娘怎么能和男人住在一起,很不合适,就劝殷音小心。 殷音只好耐心解释给他听,凡是能说的她都说了,一个劲叫哥哥放心。 杨骁看妹妹确实平安无事,也就不过分干涉了,毕竟妹妹也成人了,会照顾自己了。 于是殷音就安心给杨骁找房子,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找个大点的房子,搬来和杨骁一起住,可是江知水不会同意那样做的。所以她也只是那么奢望的想想,倘若可以达成心愿,那真是烧高香了。 一连找了两天房子,殷音有点挑花眼了,看着哪个都好,就想再衡量对比一下。然而在看房子过程中,途经到了茹艺家,殷音便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她再次去找杨骁,想对他谈谈嫂子的事。 杨骁没想到殷音会主动说起茹艺,心里又打起了结,而沉郁了。 “哥,现在你都出狱了,没事了,我想嫂子知道了一定很开心。你现在身体也好很多了,该让她知道这个好消息了。”殷音很兴奋地说。 杨骁却沉着脸,想了片刻才说:“需要让她知道吗?我们可都离婚了。” “可当初离婚,也是情况所迫,嫂子无能为力。现在情况不同了,就算离婚也可以复合嘛,好歹你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呀。”殷音很乐观地说。 然而杨骁却沉默着,眉头紧皱,似乎不开心。 殷音观察了一下,问道:“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嫂子吗?” 杨骁沉重地叹了口气,说1;148471591054062:“不想是假的,可她,让我很矛盾。” “为什么?” 杨骁闭起眼睛,说:“当初离婚的时候,我很痛苦,妄想茹艺能留下。可是,她先签了离婚书,我的心就沉到湖底,感觉没指望了。我知道我怎么恳求,她也不会改变主意,况且在狱中,我又没资格要求她怎么做。当时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又如何给她交代呢?难道,真要她守一辈子活寡吗?我不会忍心让她受苦的,就只能同意离婚。现在想想,那时虽难以接受离婚的事实,可这个选择我做对了,不然多害了一个人,我就真有罪孽了。 看看现在,我虽然重获自由,但什么都没了,一切从零开始,若茹艺还在我身边,不是又连累她了吗?她是千金小姐,过惯了娇宠的日子,和我吃苦,她会受不了,我也不忍心让她那样的。” 看着杨骁说的很无奈,殷音感觉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甚至想流泪。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依然阳光地开解哥哥,告诉他以后会有机会和嫂子重逢的。 然而她不仅是这样说说,在找房子的空闲中,也抽时间亲自去找茹艺,把杨骁的近况告诉她,希望她可以主动去见杨骁。 殷音是这样打算的,杨骁要真正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是需要亲人在身边陪伴的。茹艺是最好的一剂良药,有她帮衬,哥哥生活上不但解决了大问题,精神上也会迅速好转,兴许在事业上,也能快速东山再起,可谓优势多多。 但现实往往令人失望,殷音找过茹艺后,才发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以为哥哥想念茹艺,茹艺也会有同样的心情。而事实上,茹艺正享受她快乐自由的单身生活呢,对于杨骁的事,她显得不够积极,不太关心,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前夫,与自己没一丁点联系了。 因而殷音很伤感,想不到事态会演变到这种局面,有点寒心。 她就在外边收拾好心情,然后用笑脸去见哥哥,把见茹艺的事埋藏于心,不让哥哥知道这件伤心事,还让他对婚姻有所期待。 而杨骁也在殷音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下,渐渐恢复原本的体貌,开始重新走人社会,为自己的人生打拼。 殷音看到杨骁逐渐步入生活正轨很欣慰,可随之,麻烦也跟着来了。江知水却看紧了殷音,限制她外出的时间。 殷音不服气,就去找江知水理论,希望他不要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 江知水说杨骁已恢复了健康,殷音就没必要总去他家忙活了,而应该收收心,想想自己该做的事。 殷音很不满,瞪着江知水,说:“我哥也是大病初愈,并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后续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生活上还需要人照顾,在精神上,他离不开我,他失去了妻子,我又不能陪在他身边的话,你说,他会怎么样?” 江知水冰冷地看着她,说:“你照管他生活,还有精神层面,我不懂,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而已,实际上,毫无关系。你对一个没有亲缘关系的人投入那么多干嘛?” 殷音很不爱听这种话,大声说:“怎么说没关系?在孤儿院里,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是他保护我,为我挡下很多麻烦。我学习困难,也是哥哥帮我补习功课。上大学没学费,更是他给我缴高昂的学费。我有任何困难的时候,他都及时出现,给我很多帮助。没有他就没有我。他做的,也远超一个哥哥做的,甚至相当于我的父亲。我从小没有父母关爱,只有哥哥关心我、照顾我。你说,我和他有怎样的关系?” 殷音愤怒的质问,让江知水哑口无言,他有些嫉妒,有点恼火,可也没足够理由再去反驳殷音。 殷音继续说:“你不了解我小时候有怎样的坎坷经历。对于你这种人,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亲情不一定是建立在有血亲关系的人身上的,任何可能都会发生。只要人们是真心相待,同样会建立稳固牢靠的亲密关系的。” “亲密关系?”江知水不屑地哼了一声,说,“殷音,你知道我是男人,杨骁也是男人,你每天陪他的时间比跟我在一起的还多很多,你想想我会是什么感受?” 殷音怔住了:“什么意思?你这样说在暗示什么?” 江知水直白地说:“还不明白吗?我在嫉妒,在吃醋,你跟别的男人闷在私密的环境里,我会怎么想?” 第95章 偷跑 第95章偷跑 殷音不忿地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江知水也急了,道:“可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到现在还没完全履行,而我已经都做到位了。” “你又想强迫我吗?”殷音厉声说。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到现在,我依然给你空间和时间,让你有足够的准备来面对我。我现在不怕等,可是,我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亲密。” 殷音哼了一声:“你这样说未免太过分了吧!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口中别的男人是我哥哥,管我口粮,供我过活的哥哥!我和他亲近,有问题吗?” “但你别忘了,他根本不是你哥,你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江知水急得大声喊起来。 殷音也高喊说:“那又怎样?” “我会很介意,不放心!因为你们到底不是亲兄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江知水气冲冲地说。 殷音无奈地摇头,气愤道:“太龌龊了,你的思想太龌龊了!自己头脑不纯,也把别人想得恶心。我真不知该怎么评价你了。” 江知水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是实话,实话未必好听!并且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最了解。” 殷音悲愤地说:“你了解?如果你真了解,就不会害我哥家破人亡了!就因为你,嫂子和我哥离婚,害得他心情抑郁而病重。你害他什么都没有了,到现在还在背后说他坏话,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同样是男人,你何苦为难我哥呢?你的所作所为,对的起他吗?” 可江知水毫不愧疚,仍坚持说:“这只能怪他的命不好,世间生存,向来就胜者为王,只怪他道行不深,修行不够,能力不足而跌落下来,又能怪谁?” 殷音气得叫起来:“你,太无耻了!无可救药!” “我说的同样是实话,你不爱听也阻碍不了真理的存在。并且我说的也不是没根据,就因为杨骁现在离婚了,情感正处于空窗期,你的出现则填补了他的精神空虚,他自然很依赖你。那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殷音怒瞪着他,赌气着说:“江知水,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就算你担心的事会发生,那也总比在你这里闷死强。我情愿哥哥真对我有依赖,那样,我还有生活下去的动力,因为我知道,还有人需要我!” “可我同样需要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江知水不服地说。 “因为我不愿想起你,想到你我就很痛苦。”殷音忧愁地说。 “那是你对我有误解。”江知水射出夺人的目光,紧紧逼视着殷音。 殷音此刻并不惧怕与他对视,而是愤怒地瞪着他,说:“是否有误解我自会判断。” 江知水失望地说:“好,我就给你机会多了解我。所以从此刻开始,你不能随便出入别墅,直到你彻底了解我为止!” 殷音的心揪了一把,心想完了,自己被软禁了,彻底失去自由。 然而她不想就这样屈从,不愿放弃目标,就想各种方法软抵抗,要么绝食,要么闭门谁也不见,江知水也很难近身。 他犯愁着,如果长期这样,殷音健康会出问题,而且总也不能亲近她,会很麻烦,就绞尽脑汁想怎么对付这种情况。 殷音也同样着急,心里记挂着杨骁,憋了好几天,很想出去透透气,见哥哥。于是她好好准备了半天,吃了些东西又拿上随身物品,偷偷把屋里的窗帘都卸下来,连在一起并系成绳索,绑在了床腿上,然后从窗户顺着绳子一点点滑下楼,平安落地,接着就偷偷地逃出院子,离开了江家的范围。 殷音来到街上就迅速跑,见到出租车就拦截下来,然后逃的无影无踪。 上车之后,音译才松口气,然后直奔杨骁所在的出租房。 殷音到杨骁那里时家里没人,她就默默在楼道里等他。 杨骁傍晚回来时,看到殷音出现在家门口,感到意外。 “你怎么来了?”杨骁惊异地问。 “哥,我……”殷音吞吞吐吐的。 杨骁就马上说:“好了,进来再说。” 不一会,殷音坐在客厅,杨骁上了茶给她,说:“对了,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你?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回,挺叫我着急的。” 殷音支吾着,说:“哦,我……最近有点忙了,没及时回复你,对不起,哥哥。” 杨骁笑笑:“呵,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呀?我是担心你,只要你没事就好。” “哦对了,你去哪了?我来了两个小时了,你一直不在呀。”殷音故意转移话题说。 “我当然去上班了,这不,下班了就回来了。”杨骁轻松地说。 “那,新工作怎么样?做的……还顺利吧?” 杨骁眨眨眼,说:“还行吧,顺利倒是顺利,不过比起以前的工作,差了一些,但总算很稳定。我已经做了半个月了。” “那就好,慢慢来,别着急,我相信是金字到哪都能发光的。哥1;148471591054062,你一向很棒的,我坚信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殷音鼓舞着说。 杨骁却叹了口气:“也许吧,借你吉言。以后还有没有那样的幸运,我就不知道了。” “哥哥,别灰心呀。你正值旺年,相信会有很多机会的。”殷音期待地看着他。 杨骁注视着殷音好一会,才说:“我也不是灰心,也在努力,只是不那么强求结果了,只要尽力了就好。至于能不能有从前的辉煌,我不敢讲,也不敢奢望,首先要走好眼前的路,一步步脚踏实地的,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贪图太多而翻了船,我不会再有重生的机会的。” 殷音听了杨骁的心声,终于放下心,觉得他又进益了,很感欣慰。 然而杨骁与殷音谈了几句话,就发现她神色不安,像是心里有事,就疑惑起来。 “妹妹,你是不是有事呀?怎么感觉你……” 殷音知道他发觉了什么,就掩饰说:“哦,我没事,就是几天不见你,很惦记你。其实我也挺紧张的,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困难,很担心。不过听你说了那么多,我感到很安慰,知道你会好转起来的。我很有信心。” 杨骁也没说什么,只温和地看着殷音,心里很舒服。 殷音则冒出一个提议,请求杨骁同意:“哥,我……有好几天都没见你了,很想你,可不可以让我在你这住两天呢?” “没问题呀,那很好。”杨骁爽利地说,“只要你愿意,住多久都没问题。再说了,这的房租还是你付的呢,当然有权住下来。哦,等我发了工资,我会立刻还你的。” 殷音摆手道:“不,不用还的,哥,你就多留些钱在身上吧,会有用的,我不缺钱。” 此时,杨骁感慨地叹了一声,说:“想不到,如今要妹妹出力帮我,我这个哥哥真是失败。” 殷音赶忙安慰道:“哥,别这样说。你以前可帮我不少忙了。我做的这点又算的上什么?不足一提的。要不是遭人陷害,哥你不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不要自责,忘记以前,多想想以后。你还是那个能干的好哥哥的。” 杨骁欣慰地笑道:“谢谢你妹妹,若不是有你在身边支持我,我可能已经变成废人了。我曾经真的想放弃了,觉得累了。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以后怎么生存,怎么面对我自己。” “哥……”殷音听得动容,眼睛又红了,感慨万千,并鼓励说,“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今后你会比以前更好的。” 兄妹俩都很有感触,相拥安抚着,彼此互相鼓励。 然而自此并没太平了,江知水知道殷音逃跑后很愤怒,就派人到处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殷音在杨骁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上街买菜时,就被江知水的手下抓到了。 殷音很吃惊,但来不及惊讶,就被抓到小货车上,捆绑着就带回到江家。 江知水看到抓回来的殷音,是怒气冲天,他凶巴巴瞪着双眼,似乎要吃人似的。 殷音也感到了震慑力,不敢乱说话,只保持安静观察动向。 江知水把殷音关在角落中一间不常用的屋子里,他谁都不让进,屋里只有他和殷音两人。 殷音已被松绑,发怔地看着江知水,心里害怕,但表面上显得还算平静。 江知水生气地说:“想不到,你能有本事逃跑,就不想想后果吗?你以为你真能跑的了吗?” 殷音冷冷地说:“我只知道我是人,应该是个自由人,有去任何地方的权力。我不该被监禁的。”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你没有履行契约,知道吗?”江知水理直气壮地说。 “我知道,因为,我不想……不想留在这。”殷音大胆地说。 江知水更气了,怒目而视,道:“你想反悔?”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只觉得,再呆在你家,我会窒息,会死的。”殷音粗喘着说。 第96章 第96章 “如果你的行为会影响杨骁,你还能任性吗?”江知水故意刺激她说。 “什么意思?”殷音不安地看着他。 “如果你再逃跑,杨骁就没命,他现在的情况一切掌握在我手里。他住在哪,在哪工作,我都知道。”江知水严肃而冷峻地看着殷音。 殷音心揪起来了,喊道:“混蛋,卑鄙!不要伤害我哥,别动他!有不满的就只冲我一个人来,跟其他人无关!” “哼,别怪我心狠,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按契约做事,我怎么能生气?可你没有,想从我这讨便宜,蒙混过去,对不起,我不允许!”江知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显得很鬼魅。 殷音觉得身上冷,胆颤地看着他,默不作声。她不是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担心哥哥的安危,不想他受连累。 “江知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哥?”殷音着急地喊着,要跟眼前的男人势不两立。 江知水冷冷一笑:“哼,很简单,按合约履行你的义务,到我卧室去等我,躺在床上,去迎接我的身体。我们俩好好来个游龙戏凤,好好玩一把,我满意了,自然不为难杨骁。” 殷音深吸一口凉气,觉得心寒刺骨,她错愕地看着江知水,心痛到了极点。 江知水也注视着她,稍后问道:“怎么样?这交易划算吧?只需一场游戏,你哥就平安无事,而且是永久的。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殷音咬着嘴唇,想了片刻,一字一顿地说:“你能……说话算1;148471591054062数?” “当然!” “我想确认,是不是我答应了,就今天这一次,你就能永远地放过我哥,再不找他麻烦?”殷音逼视着江知水,一定要确定清楚。 “呵,你说呢?我先履行过一次承诺了,放杨骁自由,我说到做到了。倒是你,反而让我不放心呢?” 殷音暴躁地喊着:“别扯别的,直接回答我!” 江知水说:“是,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今天从了我,我就保你哥平安,不再找他麻烦。” 殷音愁苦地看着他,缓缓点着头,心怀不甘地说:“好,好,说清楚就好。我答应你。” 而江知水没有显露异常的表情,还是镇定地看着殷音,淡淡地说:“好,那你就去准备,我等着你。哦不,我亲自送你去。” 不一会,江知水就带殷音到他卧室里来。这是殷音第一次进他房间,感觉很不是滋味。 殷音看到卧室中央的那张超级大床,看上去很舒服而且华贵,但此刻她觉得恶心,一想到将在此与江知水行鱼水之欢,就痛不欲生,直觉得万劫不复。她甚至都想好了,只要江知水履行承诺,放哥哥生路了,那么完事之后,她也没脸继续苟活,就自我了断残生,给自己留有一点尊严。 因而她心情极为沉重,想想自己可悲的一生,就为自己感叹,而进行最后的祷告,希望这样的自己可以去天堂,而不是下地狱受罪,希望死,可以摆脱痛苦。 殷音准备好后,就看着江知水,意思是都准备好了,随他怎么摆弄。 江知水感觉出殷音的严肃来,凝望了她一会,道:“可以脱衣服了。” 殷音低着头,两只手很难举上来解扣子,就说:“你先出去等着,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脱衣服。我准备好了再叫你。” 江知水抿了抿嘴,道:“行吧,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然后,他就径自走出卧室,关好门在外等候了。 三分钟刚过去,江知水就敲门问殷音准备好了吗。但是屋里没人回答,他也不想等了,就开门去看一看。 殷音躺在床的中央,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头和一点点光滑的肩膀。 江知水就马上联想到被子下的殷音一定是通身的雪白和诱人的身形。他看到殷音脱下的衣服就整齐地摆在旁边,连内衣裤都看得到,可见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只需掀开那缎面的被子,就可将冰晶玉洁的身体通览清楚,并且毫不费力地就能占有那副渴望已久地身躯,从而拥有享不尽的美妙感觉。 想到这些后,江知水就蠢蠢欲动,喉咙开始发紧了。他居然也奇怪,自己竟能紧张。通常这时候,应该是极度兴奋的,根本不会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没经验的生涩小男孩,本该不惧怕女人的。但这次,不知为何,他不敢鲁莽了,反而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弄砸而毁了这难得的机会。 进而他犹豫了,手已经搭在被子上,准备掀开了,却突然停止没有继续后面的步骤,一时间僵住了。 殷音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始终紧张地等待,因为羞愧、害怕等多种因素,她不忍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要如何被蹂躏,就紧闭双眼,如待宰的羔羊,默默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可她等了很久,也没发生什么,心下疑惑着,却听到江知水说: “殷音,我想确定一件事。” 殷音下意识睁开眼,看了看他,说:“还啰嗦什么?反正,你一定要做你想做的,有什么可说的?” “不,我一定要确认清楚,所以,请你配合。”他严肃道。 “有什么分别吗?”殷音没好气地说,“待宰的羔羊,始终要成为别人餐桌上的美食,怎么都是死,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只想,痛快地过这一关,请你别再折磨我的精神了。否则,在你还没动手之前,我自己就把自己吓死了。” 江知水说:“不,我要问的很重要,请你如实回答我。” “哼!”殷音冷笑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怎么判断呢?你问什么还不都一样是废话?” “不会,因为你……并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我能知道,你说的是否是真的。好了,殷音,我不想耽误时间了,你痛快地回答我,你和陶明……你和他,有没有睡过?” 殷音一怔,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很惊讶江知水问了这么个古怪的问题,感到意外。 她立马看向他,不解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为何如此荒诞不经? “你在搞什么?江知水,你真是个疯子!”殷音心颤着说,同时感到苦涩。 “请你回答我。”江知水闭着眼说,没有一点调侃的意味。 殷音卡住了,这问题如何回答他,太难为情了。尤其又是在这样特殊的场合下,她实在不愿在此时提起陶明,感觉像在犯罪,在亵渎陶明。 “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样?为什么提起他?你提他有什么意图?我说了,请别折磨我了,我受够了!”殷音厉声喊起来,同时也落下了眼泪。 江知水却一动不动,仍闭着眼,说:“你必须回答我,这个……我很想知道。”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会放过我吗?” 江知水却继续问:“你和陶明,有没有上过床?正面回答我!” 他的语气加重了,震慑着殷音很痛苦。 殷音忍不了他的逼迫,生气地喊出来:“没有!” 江知水惊讶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殷音,低声问:“你说什么?你们……没有?再说清楚些,你们……真的没行过房?” 殷音忍无可忍,大声叫道:“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样折磨我才算够?你玩够了没有,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我已经脱了衣服躺在你床上了,你还想怎样?要动手你就快点吧,我受不了这种等死的滋味。呜呜……” 殷音痛心地哭起来,早已泣不成声。 而江知水顿了顿,只说:“我只想知道实情,你到底是不是陶明的人?” 殷音哽咽着说:“我的心是属于他的,但他绝不是你,他不像你,他很尊重我。我和陶明是彼此尊重着交往着。他绝不会强迫我不愿做的事,他爱我!” 江知水呼吸急促起来,惊愕地看着殷音,不断摇头,说:“真不可思议!你们,可还住在一起呀。他是不是男人啊!” “他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是非比寻常的男人!”殷音斩钉截铁地说。 江知水忽然想到什么,诧异地问殷音:“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从来没有和男人睡过!” 殷音梗着脖子,说:“是又怎样?很奇怪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不错,我告诉你,我还有贞操,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我还有!而且世间仍有许多人跟我一样,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样子!” 江知水被惊到了,瞪眼看着殷音,难以置信:“可你已经,26岁了,26岁的……天哪,我很难想象,太难理解了。” 江知水粗喘着说,他闭上眼,手指捏着眉心,感觉很痛苦。 殷音不知他犯什么毛病,只觉得这样干耗着太难熬,浑身都焦灼不堪了。 她等不下去了,就催促江知水,说:“你还想怎样啊?非要折磨死我吗?” 江知水缓了缓,说:“也就是说,今天,我将会成为你第一个男人。” 殷音听到这句话,就伤心地闭上眼,默默流着泪,痛不欲生。 而江知水继续说:“可你,并不爱我。” 殷音还是静静躺着,继续挺着。 第97章 哥哥救妹妹 第97章哥哥救妹妹 “你不爱我,却还肯把第一次给我,而一切全都是为了杨骁!”江知水凑到床边,手扶被角,激动地说。 殷音仍不理他,继续坚挺着,希望恶梦快点结束,不管是生还是死,总之要尽快有个了断。 江知水见殷音不做声,就忍不住大声说:“你到底,要为他付出多大的代价呀?这值得你这样做吗?” 殷音闭着眼,说:“我连命都可以给他,就别说……其他的了。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哥哥活着,而且是好好的活着,只要有需要,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付出你的爱情,你的身体?”江知水凌厉地盯着她,颤着嘴唇说。 殷音微喘着说:“他是我哥,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给他什么都不算多。” 江知水忽然感到痛苦,自嘲地笑起来,说:“有意思,你先前还说跟杨骁没什么?哼,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陶明一直没有真正得到你,因为在你心里,一直想着一个人,就是杨骁,你所谓的哥哥!你爱他爱的痴狂,甚至到了发疯的地步,什么都不顾及了,你心里只有他了!” 殷音唰一下睁开了眼,看着江知水,愤愤道:“是,我爱他!但这种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他是我的亲人,可以说,是我唯一能保存下来的亲人。亲人有难,我能坐视不管吗?我说了,你根本不了解我和我哥之间的感情。只有你这种龌龊的小人,才会给我和哥哥的感情附上肮脏的定义。” 江知水冷笑道:“哼,是吗?到底1;148471591054062是你不肯承认自欺欺人呢,还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你爱的是杨骁呢?” 殷音生硬地说:“别说废话了,行动吧,你想怎样都随你,但请你,就此闭上嘴吧!” 江知水紧盯着殷音,又冷笑道:“哼,殷音,你真以为,我今天要得到你的身体吗?你错了,我只是想试一试,看看你到底能为杨骁付出多少。可结果,我很失望,并且真正了解到,原来我真正的敌人是杨骁而非陶明。可我却亲手把他放出来,呵呵,真真是好笑啊!太可笑了!” 随后,他竟真的笑起来,只是充满了苦涩味。 殷音心惊胆战地为哥哥担忧,不知江知水受刺激后会对杨骁有什么不利,就为哥哥捏把汗。 “江知水,你想怎么样啊?你说啊!不要折磨我们了,要么你放了我哥,把我囚禁起来,哪怕是一辈子都这样我也心甘情愿,请你痛快些!”殷音哭诉着,甚至恳求起来。 江知水缓缓摇头,叹了一声说:“算了,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他伤心难过了。限你十分钟之内,穿好衣服,赶快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你哭哭啼啼的。” 说完,他就雷厉风行地走出房间。 殷音呆住了,没想到会经历这样一场风雨,直觉苦不堪言。 殷音很受伤,跑回自己房间里痛哭着,直到哭累了睡着了,但是醒来时,已经时隔一天了。她居然睡了二十多个小时,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可更惊讶的在后边,杨骁居然跑江家找殷音了。 殷音感觉到家里来客人了,就慢慢下楼静静聆听,居然听出了杨骁的声音。 她立刻紧张起来,心想坏了,哥哥怎么来了,就急匆匆跑下楼来见杨骁。 杨骁乍一见到殷音,倍感惊愕,同时也很失落,愁苦不堪。 殷音也心痛了,想到都完了,哥哥逃不掉了。 而此时在一旁的江知水,却神气地说:“我没说错吧,杨老弟,殷音在我这住的很好。” 殷音看了看江知水,瞪起眼睛,说:“怎么把我哥抓来了?你说不找他麻烦的!” 江知水撇嘴笑笑:“呵,那得问他,是他自己找来的,我可没请他来。” 殷音立刻看向杨骁,透出疑惑的神情:“哥,为什么呀?” 杨骁愁郁地看着殷音,说:“妹妹,你突然在我家附近消失,我能不着急吗?我就四处打听,一点一点得到消息,才知道,原来,你居然住在江知水的家里,太让我意外了!” 听哥哥这样说,殷音很心痛,知道哥哥会很难过,但也难以解释,就更焦心了。 “哥,我……”殷音惆怅地看着杨骁,难以说出自己的苦,只吧嗒吧嗒掉眼泪。 江知水则默默看着,像跟自己无关一样,在消遣看着一场悲情剧。 杨骁见殷音哭的伤心,就问道:“妹妹,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你是被迫的,对不对?是他胁迫你的,对吗?” 杨骁气得手指着江知水的鼻子质问。 殷音说不出来,看着哥哥就只有哭,心里很酸痛。 杨骁摇着头,自言自语说:“我想我能猜到大概了,我可以出狱,完全是因一场交易。妹妹你……在跟江知水做交易,我这才被放出来,对吧?” 殷音仍是落泪,不回答,悲伤地望着哥哥。 而了解殷音的杨骁看懂了,知道自己说中了,就愈加心碎,突然大喊起来:“妹妹啊,你怎那么糊涂啊!你不可以拿自己做交易呀!你怎么会在江知水家里……啊……” 杨骁激动的厉害,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愤愤地扔下手里的包,捂着脸嚎哭着。 殷音见哥哥哭,更心酸了,就走到他身边,哽咽着说:“哥,原谅我,我不想看你这辈子毁了,不想你失去自由,不想你失去希望而总抑郁着。我想你健健康康的,所以就……想方设法救你出来。你出狱了,我才安心,才有盼头,不然,我一个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杨骁听了这一番话,就停止了哭泣,吃惊地望着已成泪人的殷音,颤声说:“妹妹,你……你……” 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无论如何说不出下面的话,就一直呆呆地看着殷音,心绪极度纷乱。 “哥,你快走吧,我不想你有事!放心吧,我很好的。”殷音劝说着。 杨骁睁大眼睛说:“什么意思?你不跟我走吗?你在江家怎么会好呢?妹妹,我不知道的话,是没办法做什么,可我已经看到你受罪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管,说什么也不能把你留在这!跟我走,我要带你离开这可怕的地方,那不是你该来的。” 杨骁说着就拽起殷音的手腕,便往门口走。 然而殷音往回拉扯自己的胳膊,拒绝离开,便和杨骁纠缠起来。 江知水呆不住了,就过来要拆散他们,并阻挠杨骁带走殷音。 殷音则用自己的力量挣脱了杨骁,毅然拒绝了他,说:“哥,你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我不想再有人对你不利。” 话音未落,杨骁就朝江知水看看,然后又悲切地看着殷音,心里有一万个不同意。 “妹妹,你执拗什么?跟我回去!你不能呆在这,你会毁了的!” 这时,江知水不乐意了,对杨骁开口道:“这是怎么说的?我待她好吃好喝好用的,怎么叫毁了她?你难道看不出她在我这很享受吗?” 杨骁怒瞪着江知水,愤恨地说:“享受?恐怕只有你在享受吧?享受别人的痛苦,享受折磨别人的快感,你简直太龌龊了!为了殷音,我也不能饶你,非要偿还不可!” 说罢,杨骁抡起拳头就揍过来,打向江知水。 江知水反应快,立马用胳膊挡住了,没打在身上。 杨骁不罢休,继续进攻,用另只拳头捶向江知水的头。 江知水则迅速甩头,及时躲开了,杨骁扑了空。 而江知水也不是吃素的,找准机会就反击,用手肘猛地顶了一下杨骁的胸口,把他推出两米开外。 殷音见势态不妙,再打下去杨骁会吃亏,毕竟他身体刚恢复好,不能剧烈运动的,就及时跑去挡在两人中间,阻止他们斗殴。 “够了,都别打了!这能解决问题吗?”殷音急得大喊起来,要他们都即刻停止。 杨骁见状,则不敢轻举妄动了。而江知水也愣住了,想不到殷音会跑出来,不免有些担忧。 殷音站在他们当中,先看了看杨骁,说:“哥,你若真为我好,就离开这里,再也别来了!” “殷音,你这是何苦呢?”杨骁着急地说。 “是为了我自己安心!”殷音大声说,“只有你走了,才安全,我才能踏实呀!” “我们一起走不行吗?” “不可以!我必须留下。”殷音激动地说,她已尽量控制情绪,不想再在哥哥面前哭让他不安心。 “殷音!”杨骁无奈地叫唤着她,心里异常堵塞。 同时,江知水靠近殷音走去,对杨骁说:“你听到了,她不想跟你走,识相的话,就赶快离开。我这不欢迎你。” “江知水!”杨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对他充满了仇恨。 江知水得意地哼了一声:“你瞪我也没用,殷音选择留在我身边,是有充分理由的。” “什么理由?”杨骁犀利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咧嘴一笑:“告诉你吧,殷音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注定要跟着我。” “什么?你说什么?”杨骁不敢相信,错愕地看着江知水,也看了看殷音,直觉得脑袋突然胀大了三圈,沉甸甸的。 他无法接受这个讯息,心乱如麻,浑身发抖的愣住了,感到彻骨的寒气袭来。 第98章 惨痛分离 第98章惨痛分离 “妹妹,他……他说的是什么?你告诉我!”杨骁急红了眼,盯着殷音看。 殷音为难极了,心绪烦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场合,便大叫起来:“别说了,都别说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事实,哥哥快走吧!你快走啊!” 杨骁更慌了,心急火燎地问:“妹妹你在说什么?什么事实改变不了了,难道你真的……” 这时江知水突然插过来说:“你这人听不懂话吗?殷音已经叫你走了,还不快离开我家!我和殷音的事,你少来插手!” 杨骁不服地说:“什么你和殷音?我当然要管的,我是她哥!” “你少来了,你凭什么说是她哥?她根本没有兄弟姐妹,看得起你才叫你一声哥的,其实你们毫无关系!你就没资格管她的事!”江知水凶巴巴地刺激着杨骁。 杨骁诧异地看着江知水,又无奈地瞧了瞧妹妹,倍感心痛。他多想殷音此刻跟自己回去,再不要理这姓江的,一起踏实过日子。可殷音却有自己的打算,而且是为了他这个哥哥做牺牲,想想就痛心疾首,无可奈何。 “妹妹,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啊……你今后要怎么办?”杨骁捶胸顿足地叫着,直恨自己无能害了殷音。 殷音面对着哥哥泪如雨下,却难以启口。 但江知水毫无顾忌地说:“殷音今后怎么办,用不着你操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会娶殷音,她将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里,殷音和杨骁都倍感震惊,兄妹俩相互对望,焦灼而痛苦,心中都积聚了无限想说的话,此刻却难以言明,只默默承受巨大压迫,另两个人都感到窒息。 杨骁苦愁地看着殷音,轻声问:“他说的……是真的?你真要嫁他吗?” 殷音却不断摇头,拼命摇头,哽咽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逼我了,你们都别逼我啦……” 殷音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一时间迷茫无措,濒临崩溃。她如脱缰的野马奔跑到楼上躲起来,再也不想卷入纷杂的纠葛里,只想尽快消失,让人都看不到她,让自己清净一些。 殷音离开了大堂,杨骁也僵住了,愈加痛心。 此时江知水依然冷冷地说:“你都看到了,她已经有选择了,请你离开吧。” 杨骁却突然大吼起来:“那是你逼她的,逼她选择的!她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牺牲的,全都拜你所赐!你就这样爱她吗?是在毁她呀!” 杨骁控制不住,又想上手打江知水。 江知水看情况不妙就马上叫人来,把杨骁赶出去。 杨骁不肯走,和江家宅院的家丁厮打起来。 江知水更加生气,就请小区保安帮忙,一起把杨骁赶走,还气冲冲地告诉他,若再来骚扰家宅,会让杨骁再吃官司坐监牢的! 杨骁寡不敌众,被强行推出小区数十米之外。他浑身伤痕累累,有气无力,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倍感失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连累殷音,会让殷音羊入虎口而毁了人生,就痛不欲生,重重地跌倒在路边,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街上无人,杨骁被风吹醒,身上倍感酸痛,也迅速想起发生的事。但休息过后,他恢复了体力,也重新理清思绪,觉得不该就这样放弃。 杨骁迅速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高档小区,想着殷音仍被关在里面就很心痛,同时也非常不甘心。殷音还很年轻,她该有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权力,不能老早就被人束缚着,不然太可惜了。 因而杨骁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殷音脱离虎口,不能让她白白为自己牺牲,否则,他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 所以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重新站好,昂起胸就大踏步往家走,要重整旗鼓,再卷土重来。 要救殷音,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杨骁与江知水打过交道,知道姓江的厉害之处,很了解他,所以杨骁自己也十分清楚该做什么。他要打破以前按部就班的计划,原本他只想出狱后踏踏实实干工作,过自己的平凡小日子,但现在,他必须迅速强大起来,壮大实力,唯有这样才有能力保护殷音,与江知水抗争。 在这个年代,没钱就办不成事,曾经坐拥十多亿资产的杨骁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要拼尽全力,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取得事业上突破,从而有足够的基础去做想做的事。他此时唯一的信念就是帮助殷音脱离魔爪,回归正常生活中。为此,他不惜用一切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是厚着脸皮找前妻要资金资助,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帮自己迅速发展事业,他什么事都愿意做,任何代价也愿意付出,直到获得他想要的那个成果。他相信,凭借他自有的能力和以往积攒的人脉关系,会很快东山再起的,那时候,就可以好好对付江知水,逼他放了殷音。 而这一切均在暗中进行,没人会知道,杨骁不对任何人讲,包括他前妻。 可也就在他事业渐渐有起色的时候,前妻茹艺却慢慢又走近了他,开始对他抱有更多的希望了。 而杨骁,却没多少精力注意茹艺,心里只有那个目标,只有殷音。 此时的殷音则没有更多的期待了,整天憋在江家无所事事,也失去了很多兴趣,心里只有苦闷了。 江知水知道殷音很不开心,所以一周之内也见不到她两次面,是不想看她不高兴的样子。他现在也很苦恼,人是留住了,可总是这种状态,如何与殷音亲近呢?美好的感觉建立不起来,就是强迫占有了她的身体也体会不到快感的,有的只是增加仇恨。 所以,他想尽办法要让殷音踏实地在江家住下,就想方设法来改善关系。 江知水忽然想到有个人或许能帮助到他,就是女儿子樱。女儿一直跟殷音关系不错,她或许能当好沟通的桥梁。于是江知水就请妹妹把女儿送回来,顺便也让妹妹劝劝殷音,撮合一下。 殷音正无所事事呢,忽然房子里热闹起来,感觉到又有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住在姑姑家多日的子樱突然回家了,感到很惊奇。 江婉霓的出现也让殷音意外,但一想人家是子樱的姑姑,送侄女回家也理所当然,不足为奇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再次面对江婉霓,殷音的心里泛起了涟漪。 趁着旁边无人,江婉霓把殷音拉进她原先的房间里,说:“最近怎么样?还住的惯吗?” 殷音双眼无神,淡淡地说:“什么惯不惯的,不管怎么样,不还得住这吗?” 江婉霓发现殷音变得消沉,与以前那个聪慧灵透的她判若两人,就感慨万千,不断叹着气。 “怎么变成这样?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你真要嫁给我哥吗?”江婉霓关心地说。 殷音不想谈这件事,但江婉霓想知道整个来龙去脉,她也很不解哥哥要做什么。 于是,殷音就迫不得已,把过程告诉了江婉霓,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婉霓着实惊骇了,想不到哥哥会那样狠心,用一条人命来胁迫殷音结婚,真是不敢想象。 “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太让我吃惊了!他逼你离开男朋友和你哥,这种事,他居然能做的出来?太不可思议了!身为他的妹妹,我都……”江婉霓皱着眉头说,还不断痛苦地摇头。 殷音不说话,发愣地坐着,没有一丝精气神。 江婉霓看着心疼,好好的一个姑娘变化那么多,不能不让人心碎。 “殷音,你打算怎么办呢?”江婉霓担心地问。 殷音微垂着眼帘,1;148471591054062轻轻说:“还能怎么样?我有选择吗?我宁可自己不开心,也不想哥哥他……再受那么多苦了。我想哥哥过的好。他太不易了。” “可你怎么办呢?你不爱我哥,非要嫁他吗?”江婉霓心疼地望着殷音。 殷音没精打采地说:“我不想也得嫁啊,他要的是我嘛,不然,他就对我哥不利,有可能,会把我哥再害进监狱去,那样,就彻底把哥哥毁了。我见不得他再受苦了。” “那你这辈子可就……”江婉霓都说不下去了,为殷音掉眼泪。 殷音沉默了一会,看到江婉霓在哭,就说:“别伤心了好姐姐,这可能就是我的命,我终究躲不过去的。” 而江婉霓抽泣着说:“我哪是什么好姐姐呀,都帮不了你,我……真觉得自己没用。” “快别这样说,婉霓姐,你待我已经很好了。” 江婉霓依旧哭着说:“想起当初你刚来我家的时候,你是那样青春有活力,可现在才过多久,不到一年的光景,你的精神状态就成了这样,我真是……好心疼啊!” 她又哭的说不出来了,小声啜泣,把整个房间也弄得悲戚戚的。 忽然,江婉霓止住哭声,坚定地说:“不行,我得找哥哥谈谈去,他不能胁迫你做不愿做的事。” “啊?婉霓姐……” 殷音还没反应过来,江婉霓就跑出去找哥哥对峙,要江知水放弃殷音。 第99章 巧用女儿 第99章巧用女儿 江知水很诧异,明明叫妹妹来是撮合的,想不到,妹妹竟劝自己放弃殷音,很是烦躁。他不理解妹妹为什么帮着外人不帮自己,竟生起妹妹的气。 江婉霓则怪罪哥哥太自私,也太狠心,胁迫人做不愿做的事,做过头了就适得其反了。 “哥,你要留住殷音,就必须让她的心在你身上,你要让她爱上你,而不是强留着她,那样没意义。”江婉霓苦口婆心地劝着。 而江知水振振有词地说:“我就是让她的人先留下,然后再拿出时间彼此相处培养感情,不然她人都不在,我还哪有机会让她爱上我?” “难道就可以限制人身自由吗?你这是在犯罪啊,哥哥!”江婉霓心急地说。 “我不这样做,她就跑到天边了,我到哪找她去?再说了,我和她事先有过约定了,我放她哥哥,她就得留在我家。大家都是按契约来办事,我没觉得不妥。”江知水生气地说。 “可你这样做了,有用吗?”江婉霓反问道,“你们关系反而更僵化。你非逼她走绝路吗?” 江知水紧紧盯着妹妹,心也突然颤起来,觉得错愕。 江婉霓继续讲:“如果殷音真受不了你的压力,她会崩溃的,到时就什么都没了!你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江知水低下头,想着妹妹的话,心里一阵阵扑腾,有些凌乱:“其实,我正在想办法改善我们的关系,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让她对我的看法有改观,我需要的是时间。” “但同时,你也给她压力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大。”妹妹毫不客气地说,“哥,听我一句劝,什么事都不要强求,尤其是感情,勉强不会幸福的。你说要娶她,可她一辈子都不爱你,你该怎么办?不认真为自己想想吗?” 江知水依然说:“只怕我给了她自由,她就立马飞到别人身上了。” “她飞就飞吧,天下女人多的是,就凭你的本事,还怕找不到老婆吗?” 江知水摇头说:“可我只需要殷音这一女人,她一个人就够了,别的,我不再强求。我可以向你保证,殷音绝对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她过了门,我就只专心对她一人,再不会有别的女人了,你懂吗?” 江婉霓疲惫地叹口气,道:“只是,就算她明白你的这片心意,也未必能动情,感情的事很难说的,喜欢就是喜欢,反感就是反感,骗不了人的!” “所以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想拥有她。”江知水也显得很无奈。 江婉霓也愁苦地摇着头,觉得哥哥太执拗,太爱钻牛角尖,就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变通一下,想开点呢? “哥,你真要把我愁死了!上一段婚姻是那个样,现在,又是这种糟糕的局面,你……怎么把私生活搞的乱七八糟的?” 江知水不爱听了,埋怨妹妹怪罪他,说她长本事了,竟会教训起哥哥来,因而很生气。 但江婉霓却很理直气壮,因为她完全是在为哥哥着想,并不是只帮殷音,希望哥哥能明白事理。 可最后,江知水还是接受不了,就强制妹妹不要插手,说自己会处理的,就想到一个借口,赶妹妹和妹夫走。 江婉霓怕哥哥再做糊涂事,在临走前还嘱咐他,一定要注意殷音的情绪,不然物极必反,到时什么都得不到,反而酿成惨剧。 江知水则很生妹妹的气,但也听到妹妹最后的忠告,心里也在不断揣摩和思量着,慢慢的气消了。 进而,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殷音的心,这女人,他绝不会放手的。 于是他采取了迂回策略,要女儿做帮手,以给女儿补课为名,给殷音找事做,还让殷音做子樱的家庭教师。这样殷音呆在江家就有名目了,而且有事可忙,不用闲着胡思乱想。并且子樱也能调和气氛,让家里热闹一些,带来一些家庭氛围,从而渐渐感化殷音,吸引殷音。如此一来,假以时日,殷音就真的不愿离开江家了。 事实上,殷音也愿意再做子樱的老师,她知道自己短期内是无法离开江家的,与其干耗着,倒不如做有意义的事。不管江知水本人如何,可子樱是好孩子,殷音仍喜欢她,就欣然同意做子樱老师,帮助子樱打点生活琐事,帮她补习功课。 结果不到一周,这办法果然奏效,殷音心情好转很多,和子樱在一起,她也恢复了以前的乐观开朗,精神好了许多,整个状态也在变化。 江知水看到了这些好的变化,心中暗喜,觉得女儿真是了不起,便萌生了更多的希望。他还主动给女儿办生日会,好多些家庭气氛,进一步接近殷音,让她感受到更多的愉快氛围。 殷音倒没想1;148471591054062那么多,只因子樱到了十岁生日而开心,也希望给她办个像样的生日会,让孩子开心。 于是借助给孩子过生日的名目,江知水多了些机会接近殷音,两人就这件事沟通了不少话题,谈起事情和谐多了。 正事说完后,殷音就想先回房休息了。但江知水轻轻叫住了她,希望她再逗留一会。 殷音不知他要干嘛,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江知水一改原先冷酷的脸,主动微笑道:“哦,没有事,我是想……一直想有机会对你说句话。” “说什么?” 江知水抿嘴笑道:“我想说,很感谢你!谢谢你热心为子樱办生日。我想,她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过生日了。你看,生日要下周才到正日子呢,现还在筹备中,她就那么开心了,我真的很欣慰。而这一切,都是你带给她的,所以我想好好谢谢你。” 殷音很少见江知水那么感性,觉得他有点变化了,心里也舒服许多,就微笑道: “这没什么。小孩子,就该高高兴兴的度过她的童年。我自小没这机会,可我希望身边的孩子能多些快乐,不要有太多遗憾。这样,就好像帮我弥补了曾经的缺失,我也是乐在其中呢。” “是吗?看你这么说,我也很感安慰,这次办生日,真是物超所值呀。”江知水竟平和地笑起来。 殷音觉得好奇,发觉他身上似乎少了些强悍,多了些柔和,少了冷峻,多了些体贴,也许只有孩子才会让男人有根本性的改变吧。 殷音猜不出原因,但希望这是好的开始,希望他真能有所改变,因而对未来又充满了幻想。 借着这难得的良好氛围,江知水静静地观看殷音,不时放出欣赏的目光。 殷音看到他异样的眼神,感觉突然被电到了,就马上躲开他的目光,朝别处看去,心里却感觉尴尬。 江知水不想放弃现在的机会,就大胆地把手递过去,轻轻搭在殷音的手臂上。 殷音一紧张,下意识把手收回来,不安地看着他,想说却又没说出话。 江知水依然平静地笑对着她,说:“你想说什么?” 殷音怔住了,被这样一问,倒不知怎么回答了:“我……哦,没想说什么。哦不,我……是想说,关于子樱的生日……” “嗯,怎么了?” “我想还有些细节,需要再商定一下。”殷音不安地看着他。 “可以啊,不过这事明天白天可以再说。现在都晚上了,咱们忙了一天,总该休息的。”江知水温柔地说。 殷音就立刻接话说:“哦,对呀,该休息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房间了。” 说完,殷音就要走开。可江知水一把拉住殷音的手腕,阻止了她。 殷音诧异地回头看他,说道:“你要做什么?” 江知水心里急,但很快控制住了,说道:“嗯……先别着急回房呢,陪我多呆会好吗?” 殷音明白他的心思,有心拒绝,可他说的很温婉,很有礼节,一下子拒绝反而不好,就犹豫了。 江知水就趁这个工夫又说起来:“其实,我有另外一个请求。” 殷音观望着他,心想他说话变得客气起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呢:“什么请求,你说吧。” 江知水吞吐起来,但还是说出来了:“我想,在子樱生日当天,你以我家女主人的身份出席吧。” 殷音睁圆了眼睛望着他,心里起伏不定了。 江知水接着解释说:“是这样的,当天会请许多宾客,有我的亲朋好友,还有孩子的学校老师,以及子樱的好朋友,到时会有许多孩子和家长来参加的。如果你以家庭教师的身份出席的话,我感觉向人介绍起来不妥当。不如,你装成我未婚妻,这样子樱脸面上也好看些,那些亲戚朋友们,也都不会说什么闲话。我们就可大大方方地为子樱操办一切,让场面看起来更体面。” 殷音眨了眨眼,想了片刻,说:“没想到,小孩子的生日会要办的那么隆重,请那么多客人。” “哦,这是我家的传统,每次子樱过生日都是这样的,我们都大办。要么就不过生日,要过就会大办的。其实,我也是为子樱多开心些。平时她都功课紧张,也没什么小朋友能陪她玩,也只有借生日的机会,可以叫来她的表兄弟姐妹和好朋友过来玩玩闹闹,大家开心一下。” 第100章 老师,你嫁我爸爸吗 第100章老师,你嫁我爸爸吗 殷音考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为孩子开心,大办生日也无可厚非。” 随即,她停顿片刻,又道:“好吧,只要是为子樱好,就随你安排吧。” “真的?”江知水很惊讶,但也很高兴,他没想到殷音会那么痛快地答应,因而有点忘了形,就迫不及待地在殷音脸上亲了一口。 殷音愕然,惶恐地瞪着江知水。 江知水赶快解释说:“哦,对不起,殷音,我……我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你那么快答应下来,我……实在是……” 他头一次感到紧张,生怕殷音生气,而语言有点凌乱。 殷音想责怪他,可见他态度还好,尽管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了。 江知水怕殷音不放心,又继续解释两句,才让她安定下来。 不过随后,他又吐露真言:“其实,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未婚妻。” 江知水频频向殷音放电,以此来打动她的芳心。 殷音感觉他身上的能量越来越强,就有些担忧,而不敢太靠近他。 因而她想逃,就找借口想回房休息。 可江知水牢牢攥住了殷音的手,热切地说:“殷音,别着急走。我想再跟你聊一会。” “可时间的确晚了。”殷音低着头说。 “不晚,什么时候说都没问题。” 殷音疑惑,不知他在说什么,就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江知水。 而江知水一看到她清澈灵动的眼眸,就抵制不住兴奋,情不自禁地慢慢靠拢殷音的脸庞,想一口吻上她的唇。 殷音怔住了,一时发呆,觉得来的很突然。当江知水的嘴唇即将贴上她的唇时,她恍然醒悟过来,及时躲开,让江知水走空了。 江知水也被激醒了,连忙看了看殷音,一时不知做什么好了。 他轻轻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还不自然地对殷音笑笑,故意表现出不太在意的样子。 但殷音却觉得更别扭,站在他面前感到无措,也不知怎么破解这尴尬的场面。 还是江知水心理素质过硬,也许他太善于周旋这种场面了,很快就镇定地说: “不好意思,我又……太激进了,没控制住。我想我是……” 没等他说完,殷音就低着头,说:“你累了,该休息了。我们都需要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然而江知水温柔地说:“殷音,我想你跟我,有没有可能……” 殷音又打断他的话,说:“我想你要清楚一件事,大家都是为子樱好,为她开心而做事。所以目前,我只想帮她办好生日会,别的,都先放在一边。” 江知水听明白了,感到有些失落,但并不是毫无希望,想着也许今晚自己太着急了,才引得殷音说出这番话。因而他自我开解了一会,并不介怀,就心平气和地放殷音回房间了。 他们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没事了,殊不知,刚才那一幕,早被一个人看到了。 殷音惴惴不安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仍不平静,思绪凌乱。可就在这当口,外边有人敲她的门,把殷音吓了一跳。 她最初以为是江知水跟来了,所以犹豫要不要开门。 当她定下神,打开门的时候,却惊讶地看到了子樱,她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直愣愣瞧着殷音。 “子樱?你怎么来了?”殷音诧异地问。 子樱没及时回答,而是跨步迈进屋,说:“殷老师,我能呆一会吗?” 殷音迟疑了一下,说:“哦,当然,可以啊。可是,你要做什么呢?” 子樱直直地看着殷音,似乎不打算回答问题,而径直坐在床上了。 殷音看着古怪,想着子樱可能有事,就先把门关好,然后1;148471591054062走到她近前,说:“怎么了,子樱,有事找我?” 子樱吞吞吐吐着,眨着清亮的眼睛看着殷音,表情很奇怪。 殷音也觉得异常,她从未见过子樱有这种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那不是十岁孩子该有的表情。 “子樱,你怎么了?”殷音轻声问。 子樱动了动小嘴巴,犹豫了一下,说:“殷老师,你会……你真的会嫁给我爸爸吗?” 殷音惊呆了,没想过子樱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感到惊讶:“子樱,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爸爸吗?”子樱闪着天真的眼眸看着殷音。 殷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了,居然吞吞吐吐了,难为情地看着子樱:“你……你怎么会这样问呢?” “我……刚才看到,爸爸在亲你。”子樱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殷音惊愕地看着子樱,顿觉尴尬:“是……是吗?你有看到啊?” 子樱的脸色没怎么变化,倒是殷音觉得脸在发烧,并猜到自己肯定满面通红了。 子樱说:“如果你真的跟我爸爸结婚,那就好了。” “为什么?”殷音疑惑地问。 “因为,我就多了个妈妈呀!” “子樱……” “殷老师,我很希望你能长留在家里住。你教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呢。”子樱天真地说。 殷音仍觉得意外,想了想,说:“子樱,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子樱轻轻摇头,认真地说:“没人让我说呀,是我自己想说的。” “你自己?”殷音很难相信。 子樱猛劲点头,口齿清晰地说:“殷老师,我很想你是我妈妈,那样就有人疼我了。” 殷音忽然心酸了,不知怎么回答她。 “子樱,你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吗?”殷音和蔼地看着小姑娘。 子樱居然点头,说:“就像姑姑那样,男生和女生在一起住,一起生活。” 殷音也点头,说:“是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生就和女生一起住了。你懂吗?” 她边说,边抚摸着子樱的头。 子樱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还眨着明亮的眼睛望着殷音。 殷音叹口气,说:“所以结婚不是件容易的事,也不是轻易决定的事。” “嗯,我明白。”子樱用甜润的小嗓音,干脆地说。 “所以,关于你问的问题,我现在真不好回答你。”殷音耐心地说。 谁知,子樱却说:“我知道,要结婚,必须男生和女生互相喜欢。如果你喜欢我爸爸,是会和他结婚的。因为我知道,爸爸喜欢你。” 殷音惊讶地看着她,却又无奈地轻轻摇头,说:“你这孩子,怎会知道大人的事?” “我看出来啦。爸爸亲你了,男生亲女生,就代表喜欢。”子樱用最简单的话表达出了成人的情感。 殷音觉得子樱是既天真又成熟,她知道了超越她年龄的事,不知是好是坏。 “子樱,你现在还小,还不太懂,两个人结婚,光是喜欢还不够呢。” “那还要什么?”子樱歪着小脑袋,无邪地看着殷音。 殷音拍拍她的肩头,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可我已经长大了呀!” 殷音怔怔地看着子樱,看她单纯的样子,是既欣慰,又觉得可惜,心情很复杂。 殷音不想再讨论这件事,就让子樱回屋休息去。 然而子樱却说:“殷老师,我真希望你是我妈妈。我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生活。以前爸爸也交过许多别的女朋友,可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也很少关注我,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没多久,她们就都离开爸爸了。但你不是,你留下了,爸爸他很喜欢你。他跟我说过的,他说,希望有一天你成为我妈妈,每天都可以陪着我,给我讲故事听。” 殷音听呆了,没想过只有十岁的小女孩能说出那么多内容来,而且还引人深想,感触颇多。 于是殷音赶忙说:“子樱,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 子樱忽然眼睛发亮,笑起来,说:“这么说,你答应嫁给我爸啦?” 殷音怔了怔,又解释说:“不是,你别错解了意思,我是说,我喜欢的是你。这跟是否嫁给你爸爸,是两回事。” “啊?你不喜欢我爸吗?”子樱挠着头,一头雾水地看着殷音。 殷音轻轻一笑,道:“关于我跟你爸爸,我们的事很特殊,我一两句话跟你讲不明白的。但你长大后会懂的。所以不用再问我结婚的事,你只要记住,我喜欢你,就够了。” “那你还会在我家住吗?” “我想,我还会在这住段时间的。但要住到什么时候,我现在也说不好。” “这样啊。”子樱显得很失落,拉着个小脸,显得没精神了。 殷音不想孩子不高兴,就笑着说:“怎么,不开心啦?舍不得我走呀?” 子樱点头,并说:“上次你离开我家,好多天都不回来,我都想你想哭了呢。” 殷音顿觉心疼,想不到这孩子对自己那么重感情,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因而感伤着叹了气。 “子樱,你要明白,我离开你家,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这跟你无关。你要知道,我不是姓江的,不是你家的人,不可能永远在你家住的。” “如果你嫁给了我爸,不就可以长住了吗?”子樱又天真地望着殷音,让她一时无法回答。 第101章 街边拥吻 第101章街边拥吻 殷音迟疑了一会,说:“是否能嫁给你爸爸,那不是想嫁就能嫁的。” “什么意思?” “要看天意。” “天意?”子樱很迷惑,不解地看着殷音,不断摇头。 殷音解释道:“就是看缘分。我和你爸爸没缘分的话,是结不了婚的。” “缘分是什么?”小子樱就像个问题儿童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追问,非要探究明白了才算完。 殷音简单地说:“缘分就是上天让我喜欢子樱,同时也让子樱喜欢上我。这就是缘分。” 子樱转动着小脑袋瓜,想了想,忽然说道:“哦,我懂了,就是爸爸喜欢你,但你不喜欢爸爸,对吧?” 殷音惊讶地张着嘴巴,呆愣愣地看着子樱,顿感错愕。她没想到子樱一下子点中了关键,说出了核心内容,很让人意外。 殷音了解子樱很聪明,可没想到能聪明到这个程度,她的逻辑能力很强,一下子就推出了正确的结论,实在令人咋舌。 子樱看殷音一直不回答,就低下头沉默了,小脸也紧绷起来。 殷音看在眼里,心里很难过,也想安慰子樱,可这种事如何安慰呢,不好做,除非满足子樱的愿望,但那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殷音还是宽慰着说:“好了,子樱,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最要好的朋友,是吗?” 子樱抬头看殷音,呆了片刻,说:“咱们是好朋友,我就想每天都看到你。” 殷音笑道,轻抚子樱的头发,说:“会的,我们会经常见面的。你还是我的好学生,我不会不管你的。” 子樱立刻笑起来:“那太好了,那我就不担心你不理我了。” 殷音也跟着笑,说:“傻孩子。”然后一个劲抚摸子樱的头发,还拥抱了她,并把她送回她的房间里去。 再次独处时,殷音又惆怅了,想着子樱的话,心里面又不平静了。 这种不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子樱还未到放学时间,殷音独自在家很无聊,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顺便再接孩子放学。 其实每天下午殷音都去接子樱放学的,只是今天出去的早,想逛逛百货公司,调和一下心情。 然而,当她快走到子樱所在小学的那个路口时,突然身边拐过来一辆摩托车,嗡嗡的轰响着,震得殷音直想躲开。 这时,骑摩托车的那人突然叫了一声:“小音!”便引起殷音的注意。 殷音很纳闷,是谁在叫自己。她正疑惑时,那骑摩托车的人已经摘下安全头盔,露出了全貌。 殷音怔住了,十分惊愕,没想到面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陶明。 “陶明?是你!”殷音脱口叫出来。 而陶明,则关闭车子发动机,下车走向殷音,也激动地说:“真巧,能在这碰见你,太巧了!” 殷音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也道:“是太巧了,真没想到,没想到还能看到你。” 陶明不顾一切,异常激动地拥抱了殷音,也不顾这是在大街上,不顾周边路人的眼光,此刻只想紧紧拥抱着她。 殷音顿时融化了,同样激动万分,身上颤抖着,直到拥抱的这一刻,也难相信是真的。 “陶明,陶明……”殷音难以言表此时的心情,只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仿佛在确认是真实还是梦境。 陶明则一个劲回应着:“我在,我在呢,殷音,是我!” 听到如此动人而熟悉的声音,殷音更加感慨,也忘记此时身处的场合,竟搂紧了陶明,仿佛和爱人失联了一个世纪。 “陶明,我终于再见到你了。”殷音无法控制情绪,颤声叫唤着他。 陶明也如此,感慨地叹了好几声,都无法平复激动的心绪:“我的宝贝,我的好宝贝,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说着,陶明竟眼圈发红,鼻头发酸,若不是在公众场合,他真能流下眼泪。 两人相互抚慰、拥抱了许久才从激动中清醒过来,互看着对方,仔细打量起来。 陶明深情凝视着殷音,轻声说:“你瘦了很多,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还用手指爱惜着抚摸殷音的脸庞,心里感慨万千。 殷音看到全新的陶明,也感到意外和惊喜,同样感触颇多,心中有无数的话想对他说。 “陶明,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下班,路过这呀。” “你在哪上班?”殷音关心地问。 “在大学里呀,你知道的。”陶明回头指了指,说,“喏,就从前1;148471591054062边那个路口拐进去一直走,就是我们大学了。” 殷音立马回忆起来:“对,你是当老师的,教文史的。工作还好吧?” “很好呀,每天很轻松,又很充实,总跟学生在一起,很好的。只是,家里没有你,显得空寂许多。”陶明遗憾着说。 殷音心里也酸楚,不知怎么安慰他,只说:“你现在还住那个房子吗?” “是的。我不忍心搬走。” “为什么?” “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陶明忧郁地看着殷音,眼里竟是哀伤。 殷音更觉得不是滋味,咬着嘴唇,难以名状:“你真傻,还等我做什么?” 陶明抓着殷音的手,温情地说:“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殷音愁苦地看着他,不安地说:“要是我一直回不来呢?” 陶明摇头:“不,不会的,你会回来,我坚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殷音动容地望着他,忍不住流下动情的泪,感慨良多。 陶明看到她哭,就很心疼,连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让她平复情绪。 “你看我真是的,一见面就惹你哭,真不算是好男人。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流泪的。”陶明含情脉脉地说。 殷音也怕他伤心,就控制情绪,抹干眼泪,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害的你伤心又难过。想必这些日子,你也过的不好吧。” “是呀,没有你的日子,说实话真的很难熬,我真不习惯呢。”陶明沉重地说。 “对不起……”殷音抽泣着,实在不知怎么弥补他。 陶明则平静地说:“干嘛说这些?这也不是你的错啊。要怪就怪那个……” 他想骂江知水,但很快就闭口不说了,怕惹殷音更难受。 殷音知道他想说什么,也避而不谈,长叹一声,说:“算了,很多事都是天意。我想通了,只要大家都平安无事,没有危险就好好珍惜活着。人活一辈子就是不容易,别白白糟蹋一条性命。陶明,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该比我更明白生命的意义,无论怎样,你都要坚挺下来呀。我最怕的就是你有事。” 殷音还很激动,说到一半又卡住了,不断调整情绪。 陶明安慰她,说:“放心吧,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也要多保重,多想些开心的事,我会始终支持你,等你回来。并且,我坚信,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绝不放弃!” 殷音却担心地说:“陶明,你这是何苦呢?还花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殷音,因为我爱你,我等你一百年都不叫浪费!你在我心里已经生根发芽了,我又如何能忘记你?” 陶明深情地望着她,把殷音感动得再次泪如雨下。 殷音情不自禁抱着陶明,不住地说他傻。 而陶明,却很愿意听她这样说,仿佛很享受似的,温暖地抱着她,回味着曾经的美好感觉。 平静过后,殷音又仔细看着陶明,生怕这是此生最后一次见面,就想多看他几眼。 而陶明,已不顾那么多,旁若无人地亲吻起殷音,紧紧抱着她的身躯,情意绵绵地激吻着她,令这对有情人都沉醉在深深的情海里。 此刻周边,开始聚集起围观的人,他们都被陶明和殷音的浓情感染着,都在议论着。 然而陶明不管旁的,只想抓住此时的机会,释放他对殷音的思念,释放他所有的爱。他只想带她逃离现实,去畅游爱的天堂,消除人间痛苦,希望并祈祷着,他们俩能够有美好的结局。 殷音被激昂的吻惹的浑身发热,再继续下去,恐怕真要与陶明开房间去了。 她很害怕,及时停止这过分亲密的举动,呆望着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楚。 陶明也渐渐冷静下来,凝望着殷音,心中同样有无限想说的话,却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殷音看了看时间,发现快到子樱放学的时候了,就对陶明说:“不早了,我该走了。” 陶明仍拉着她的手,说:“你要去哪?” “接子樱放学回家。” “子樱?”陶明纳闷着,不一会就想起子樱是谁了。他明白殷音在照顾江知水的女儿,心里就很不舒服,总觉得别扭。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殷音,希望她别那么快离开。 “小学校在哪?我陪你去吧。”陶明主动说。 殷音紧张了,说道:“不用啊,让孩子看到不好。” “那又怎样,不过是个孩子。难道我们见面成犯罪了吗?”陶明不甘心地说。 “话不是那么说。总之,我不想给你找麻烦。我自己去接就好。”殷音不安地看着陶明。 第102章 小人精 第102章小人精 陶明不愿放走殷音,坚持要跟着去学校。 殷音说学校就在不远处,走到下一个路口左转就是。 陶明很惊异,说道:“原来那么巧,江知水的女儿就在这附近上小学,跟我的学校很近啊!” “是呀,我也没想到,你也在这一带。可是我每天接送子樱上下学,却没看到过你呀。”殷音也很不解。 陶明想了想,说:“我上周全是上午课,所以中午就走了,可能这样就没碰到过你。” “原来如此。” 陶明别有意味地说:“原来我们俩如此有缘。” 殷音异样地看着陶明,心里又颠簸起来。 陶明挨近她说:“你说,这算不算天意?兜来兜去,我们还是相距不远。” 殷音也吞吐了,说不上什么话,只顾回味他的话。 陶明则主动说:“上车吧,我载你去学校,很快就到了,省的你走着。” 殷音这才注意陶明的摩托车,立马惊叹道:“对了,你怎么会骑摩托呢?” “我学的。” “天哪,你连这都会了。”殷音讶异地看着他。 陶明轻轻一笑:“怎么,很奇怪吗?我原也以为现代工具有多难用,没想到,这摩托比马好骑,还方便实用,只给它灌汽油就行了,不用像养马那么费精神。” 殷音很感安慰,但同时也在担心,就对他说:“摩托车毕竟只有两个轮子,开起来不是很稳当,你要注意行车安全呢。” “放心吧,交通规则我都熟记了,驾驶很稳的。所以你放心坐上来吧。”陶明爽快地说。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去学校真的不合适。”殷音耐心解释着。 陶明看她很紧张,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思,就尊重她的想法。 “那么,咱们俩,就这样分别吗?”陶明忧郁地望着殷音,心里颇有不甘。 殷音无奈地点头,说有缘会再见的。 可陶明还是不舍得放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 殷音也不愿与陶明分别,可身上还有事,还要继续面对江家的人,唯有忍痛割爱了。 因而,她不得不主动收回手,要与陶明告别了。 陶明却突然说:“你哥哥怎么样?他应该出狱了吧?” 殷音说:“是的,出来一段时间了,他很好。” “既然这样,你就没必要留在江家了。” “不,那不行。” “为什么?” 殷音惆怅地看着他,说:“如果我离开江家,江知水会再迫害我哥的,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已经和他达成协议,我不能违背他的,也不敢冒险和他抗争。只有我乖乖呆在江家,我哥才能确保安全。所以……” “难道,你要一辈子被江知水栓着吗?”陶明心痛地望着殷音。 殷音无法给出答案,她已想过那个最坏的结果,但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也就没法对陶明明说。 “殷音!”陶明还想争取,可恍然看到从殷音身后走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就愣住了。 殷音发觉陶明的眼神不对,就转头去看,居然看到了子樱。 “咦?你怎么走到这里了?”殷音吃惊地看着子樱。 小子樱疑惑地看了看陶明,然后才对殷音说:“殷老师,我今天放学早,以为你不会来接我呢,我就想自己回家去。” 殷音愣了一下,马上去看手机时间,的确比平时早放学了。可是她恍然又想起陶明还在身边,看着子樱,她心里发虚了。 子樱不时望着陶明,一脸狐疑。 殷音就赶忙解释,说:“子樱,这位叔叔是……是我的朋友。我们……碰巧在街上遇上。” 子樱又好奇地看了看陶明。 陶明也打量着子樱,心情极为复杂。但他没有想立即走开,而一直愿意呆在殷音身边。 1;148471591054062殷音有些害怕,主要怕子樱回家乱说话,就暗示陶明先走。 但陶明不肯,一直目视着殷音,希望再多陪一会。 殷音夹在当中,突然间不知怎么摆平这尴尬的局面,一时僵住了。 而小子樱等不及了,催促殷音回家,她说还有好多功课要做呢。 殷音知道不能再逗留了,迟早要与陶明分别的,就只好不情愿地与他道别。 陶明很难过,眼睁睁看着殷音牵着别的男人的孩子离开自己,却毫无办法,顿然伤感,只能愤愤地戴上头盔,悲切地骑车走了,将所有的苦涩都埋葬于心,再不想翻腾出来。 而殷音,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看向陶明远去的方向,心里沉甸甸的,觉得很苦闷,可也只能继续承受下去,继续按照别人的意愿去生活着。 子樱看殷音情绪低落,紧绷着脸,就主动问:“殷老师不高兴吗?是不是有什么事?” 殷音停下脚步,看着子樱,想了想,说:“今天遇见叔叔的事,回家不要跟爸爸讲,好吗?” 子樱歪着头,狐疑地问:“为什么?” 殷音为难了,不好解释,只勉强说:“怕你爸爸不高兴。你爸不喜欢那个叔叔。” “那个叔叔怎么了?”子樱又开始刨根问底了。 “他……他会让你爸不愉快。你看,你爸爸忙一天工作了,很累了,我们别再让他烦了,好吗?”殷音哄着说。 子樱很懂事,点着头,说:“好吧,我不说。” “对,我们要让爸爸开心。”殷音耐心地说。 子樱不断点头,赞同殷音说的。 可走了没多久,子樱突然冒出一句,道:“殷老师,是不是你因为那个叔叔,才不嫁给爸爸的?” 殷音怔住了,没想到子樱说出这样的话,很吃惊:“子樱,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对吗?”子樱眨着天籁般的眼眸,无邪地望着殷音。 殷音一时哑然,不知如何说明,想了半天才挤出词来,说:“哦,子樱,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觉得叔叔喜欢你。”子樱一本正经地说。 殷音又惊呆了,看着子樱有点无措:“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我感觉到了,叔叔总看着你,他好像不愿离开你似的。” 殷音心想,子樱哪里是小孩,分明是小人精,鬼灵的很,不是一般的精明,所以感到了危险。 “子樱,这种话可千万不能随便乱说,尤其是在家里面。”殷音嘱咐着。 子樱点头,道:“我知道,会惹爸爸不高兴的。” “对,不能让他不高兴,你是女儿,要乖的。”殷音摸着子樱的头发,一个劲嘱咐着。 子樱不断点头,表示懂了。 可殷音还不是很放心,就把子樱拉到角落里,再叮嘱一番,然后还与子樱拉钩作保证。 子樱很听话,笑着说绝不会告诉爸爸,会保守秘密的。 殷音这才放了心,还给子樱买零食吃,算是讨好她。 子樱吃完零食,又突发奇想地问殷音:“殷老师喜欢那个叔叔吗?” 殷音就愣住了,呆看着这个小人精,说:“子樱,你快变成问题儿童了。” “什么意思呀?” “就是你的问题太多了,而且总问大人的事。知不知道你才几岁呀?” “再过两天就十岁了,怎么了?太小吗?”子樱又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卖起萌来。 殷音无法,无奈地轻轻摇头,就领着子樱继续走。 子樱忍不住好奇,不甘寂寞又问起来:“殷老师,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保密,不告诉任何人。” “告诉你什么?”殷音装听不懂。 “嗯……殷老师是不是喜欢那位叔叔?” 殷音淡淡地说:“子樱,你是小孩子,这种问题还是不要问大人的。” 子樱沉默片刻,说道:“我现在知道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其实你喜欢叔叔的。” 殷音突然停下来,看着子樱,说:“你在说什么呀?你怎么会知道?” 子樱笑眯眯地说:“我就是知道呀。你总不痛快地告诉我,就是在逃避,等于默认了我的猜测,所以,你是喜欢叔叔的。” 殷音睁圆了眼睛看子樱,对她观察了一番,心想现在的小孩子都想些什么呀,思想这么复杂和超前,太不可思议了。 “我很奇怪,你究竟是不是十岁,还是一个装成十岁的大人?”殷音无奈地说。 子樱笑嘻嘻地说:“我知道我说对了,哈哈。” 子樱天真无邪地笑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殷音有多烦恼。这事要让江知水知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殷音可不敢放松,越离近江家就越紧张,怕子樱说走了嘴。 然而聪明的子樱很会看人脸色,似乎很了解殷音似的,就主动说自己会保守秘密的,不跟任何人讲,只限她们俩知道。 殷音就严肃起来,对子樱说:“喏,小孩子也要说话算数,讲信用的,不然以后没人跟你玩,跟你交朋友了。所以你做过的保证一定要兑现啊!” 子樱很乐意地伸出小拇指再与殷音拉钩作保证,让殷音放心。 殷音了解子樱这个孩子,知道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也就放心了。 这样,殷音才踏实地回到江家,一言一行都更加谨慎,在江知水面前表现得像个乖乖女,以保平安无事。 第103章 第103章 子樱回家后,一切还算正常,殷音也就放松一些,第二天照常接送子樱上学放学,看似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下去,可是没料到,下午接孩子放学时,又一次遇到了陶明。 这回不是巧遇,而是陶明下班后特意等殷音的,希望能再见她一面。 殷音很担心,对陶明说:“你怎么又来了?这多危险!” 陶明凝视着殷音,说:“昨天遇见你,我没法平静下来。我明知道你每天会到这来,我能不来见你吗?所以我就下了班,特意在这里等你,希望能再看到你。” 殷音着急说:“可看到了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我不这样看。我想改变,要你回到我身边。”陶明激动地抓起殷音的手说。 殷音赶忙放下手,慌张地四处张望,小声说:“别这样,在大街上呢,要是被他知道就麻烦了。” “怕什么?在法律上,在道德上,我们都占理的,没理的是江知水!”陶明愤愤地说。 殷音发愁地说:“这我当然知道,可也要为我哥想想啊!他的安全怎么办?” “殷音,你哥是成年人,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何苦牺牲一辈子的幸福?”陶明愁苦地看着殷音。 殷音摇头说:“你不明白,我哥没1;148471591054062什么势利,江知水可不同,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他能让我哥出狱,自然有办法再让我哥坐牢,我不可以让哥哥再受苦,我向他保证过的!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走吧,不要再见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整天担惊受怕的。” 陶明也失去以往的好脾气,气愤地说:“殷音,这是什么世道?我以为明朝有过的黑暗不会在现今出现了,可我很失望,600年了,很多东西竟没变化,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了,太不可思议了!这是为什么呢?” 殷音烦乱地摇头,苦求着他,说:“别说这些了,都没用!你接受不了又能怎样?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所以我们小人物只求安身立命保平安就好,别的也管不了,也做不了,因而也不能奢望太多。在强势利面前,我们能选择的不多,正所谓夹缝中求生存,能活着,已经不错了。要想活的好,除非我们是贵族,是上流阶层,否则,只能甘愿认命。这种境遇,或许就是我一生的劫数,躲也躲不掉,何苦再为其做无用的烦劳呢。” 陶明很错愕,张大眼睛看殷音:“天哪,你怎么有这样消极的想法?你可是现代人呀,生活在21世纪的呀!这一点也不像原来的你啊!” 殷音痛苦地摇头,说:“都过去了,以往已成历史,我们都该面对现实的。不管是几百年前,还是现代,首要的就是生存问题,否则一切免谈。” 陶明看不惯殷音通身的无奈,直感自己无能,帮不了她,而更加抑郁。他多希望自己是百变无敌的孙悟空,赤手空拳就能救殷音出苦海,那样,才算真正为爱人做了有意义的事。 事实上,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干看着殷音无奈、愁苦,从而更加痛恨自己没用,深深陷入了苦痛。 殷音见时间不早了,就催促陶明快走,不想再被子樱看到。 陶明不肯走,非要殷音现在就跟他回去。 殷音着急地说:“陶明,不要不切实际了,我不想再折腾闹得天翻地覆了!你真疼我,就不要勉强我,让我过几天平静日子吧。” “殷音!”陶明重重地哀叹一声,愁苦地闭上眼,很心痛,怎么也不能接受现实,而思绪挣扎凌乱。 殷音怕他真闹出事,就劝他回去。她现在必须去接孩子了。 陶明一把拉住她胳膊,舍不得她走。 殷音哀怨地望着他,说:“我必须走了,你自己保重。” “不要离开我,别走!”陶明渴求地看着殷音。 殷音摇头道:“别这样,马上放学了,让子樱看见不好。别当她是小孩子,她什么都懂的。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不想她爸爸知道。” 陶明仍摇头。但殷音已经放开他的手,径自去学校了。 殷音的身影一消失,陶明就觉得浑身虚脱了一样,没有力气,精神也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好似天旋地转,变成了混沌模糊不可辨析,再没有了方向和边界,一切都消隐了。 当他再度清醒时,却发现身处灯红酒绿之处,周身热闹躁动,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这是在哪?”陶明暗想着,很纳闷。 这时身旁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呦,我们的大明星醒了,怎么样,这里能让你轻松愉快吧?” 陶明定睛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鸿姐,很是惊异:“怎么是你呀?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挨着陶明坐着的鸿姐媚笑着,说:“哎?怪了,是你说要来这放松的,我就跟你来喽,你还说这的酒好喝呢。” 陶明疑惑着:“是,是吗?我要来的?” “那当然啊。”鸿姐魅惑地盯着陶明,眼里饱含着春色。 陶明不敢相信,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哪里?怎那么多人?都在干嘛呢?” 鸿姐扳着陶明的肩膀,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不记得了?我跟你一起进来的,你竟不知道?真稀奇。” 陶明越看越糊涂,实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就一直疑惑地看向鸿姐,进而又说: “对了,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会遇到你?” 鸿姐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无奈地瞥了陶明一眼,说:“怪了,你是不是失忆呀?两小时之前的事你就不记得了?” “两小时?我在做什么?我做了什么?”陶明使劲回想着,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但不太清晰,记得不太多。 “我只记得,我开着摩托在路上跑,然后……然后……”他使劲回忆,却连不起散乱的片段,构不成完整的情节,如凌乱的梦境一样。他唯一记得清晰的,就是和殷音分别之前的事。他还记起殷音离开的背影,和离别的那种伤痛感。 “抱歉,我真……记不清楚了,我是怎么遇到你的。”陶明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说。 鸿姐则笑眯眯地说:“别急,不记得也没关系,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要开心。” 看着鸿姐红扑扑的脸蛋,和她不断放电的眼睛,陶明似乎回想起什么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些。我在路上骑摩托,中途好像遇到你,你是开车来的。后来,后来我不知怎么就上了你的车,对吧?”陶明狐疑地看着鸿姐。 鸿姐依然笑容满面,凝视着陶明,并自饮了一杯酒,而后说:“你当时不是很开心,就让我带你到热闹的地方来,我们就来这了。” “这是哪?” 鸿姐举着酒杯笑笑:“呵呵,是酒吧呀。” “酒吧?酒吧是什么?”陶明都糊涂了。 鸿姐可不管那么多,只盯着他看,一会工夫就灌下两杯。 陶明看她喝的很多,就担忧了:“鸿姐,你喝的太多了,咱们,咱们离开这吧。” 鸿姐微笑道:“我喝的多?看看你跟前的空杯子吧,你比我喝的还多呢,呵呵。” “我喝的?”陶明惊讶地看着吧台上的一瓶瓶酒杯,不敢相信都是自己喝掉的。 鸿姐还说:“你说这里的酒很好,就一直喝一直喝,喝到醉为止。你就这样趴在台面上睡着了,也不理我了。我就到隔壁跳了会舞,结果我回来后你还在睡。索性我也跳累了,就陪你坐下了。你醒来倒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怪。” 陶明眨着迷蒙的眼睛,听了她的叙述若有所思着,然后还问她几点了。 鸿姐说快十点了。 陶明一惊,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就有点着急想回家。 他缓缓站起来,觉得浑身发软,腿脚不听使唤了。 鸿姐见状,说道:“你这样子还怎么骑车呀?算了,我叫我的司机来接咱们吧。他等会就能到。” 于是鸿姐打电话给司机,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没多久,司机果然来了,鸿姐就和司机一起搀扶着陶明上了鸿姐的豪华座驾。他瘫软地靠在后排座上,有鸿姐陪着。 车子一开动,陶明就想起他的车:“我的摩托车怎么办?” 鸿姐说:“放心,我派人照管了,没事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陶明不安地问。 鸿姐媚笑着说:“去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回家。”陶明表情严肃。 鸿姐依旧微笑着:“好,就回家。” 于是车子加快速度,飞驰在高速路上。 陶明身体发软,但脑子清醒许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渐渐觉出不对头。 “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啊,不对啊!”陶明自言自语着。 然后,他质疑地看了看鸿姐,问道:“这是去哪?” “回家呀?” “方向不对啊!” “是去我家。”鸿姐娇媚地看着陶明。 陶明张大了眼睛,心跳加速了:“去你家?这怎么行?不好,不好的。” “有什么不好,难道我家比不上你家吗?”鸿姐阴阳怪气地说。 “哦,不是,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今天太晚了,去你家不合适。”陶明紧张地说。 “有什么不合适,就是晚上去才好,这时候安静,没人打扰。”鸿姐异样地看着陶明。 陶明连忙转过头,故意不看她,心里忐忑不安的。 鸿姐却心情大好,一个劲欣赏陶明,眼里心里都塞满了他。 第104章 鸿姐的诱惑 第104章鸿姐的诱惑 陶明忍不住说:“停车吧,我想打车回自己家去,晚上,实在不便打扰。” “停车?这可是在高速上,怎么停?”鸿姐得意地说,“你就安心住我那吧,我家就我自己,没别人,放心好了。” 陶明一听更紧张了,这么晚去单身女人家能做什么,身上立刻就冒冷汗了,他可不想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可我明天还有课呢,我得回家备课,不然明天上不了班。”陶明极力找借口逃脱。 然而鸿姐却悠然地说:“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呢。我想你还是合适做演员,当什么大学老师呀。那个没前途的。我早想找你商量接新戏的事了,就是总也抽不出时间,今天正好碰巧遇到,不如就跟你商量一下,还回来当明星吧。” “演戏?”陶明很吃惊,连忙说,“哦不,不用了。我现在很好,没打算再做演员。” “呵呵,没事,别着急,关于这事咱们慢慢谈。”鸿姐不慌不忙地说。 “可是……” 陶明还想拒绝,然而鸿姐说很快就到了,有事到家再说。 陶明就犹豫了,也就是这会工夫,他们到鸿姐的家了。 陶明不想进去,但身上还没力气,只好任凭人摆布了。 进了鸿姐的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陶明有些受不了,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鸿姐让司机自己休息去了,家里就只有她和陶明了,因而她显得很开心,热情招待着陶明。 陶明则有意躲着她,不主动说话,甚至都不正眼看她。 鸿姐观察到了一切,心里并不急,而是笑盈盈地对着陶明,说:“怎么样?我家还漂亮吧?” 陶明扫了一眼,看到家具摆设是满眼的红色,觉得有些刺眼,但违心地说:“很好,够漂亮的。” 鸿姐抿嘴一笑,说:“那就先好好欣赏吧。我先去厨房弄点宵夜,然后烧洗澡水,再给你准备睡衣和被子,呵呵。” 她嬉笑着就转身往厨房走。 陶明则及时叫住了她:“哦,等等鸿姐,先别忙活了,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鸿姐笑着说:“别急呀,咱们有很多时间,慢慢谈。我先弄吃的,待会边吃边说。” “哦,不用麻烦了,我想,你说完我就回去了,明天是上午的课,我怕来不及去学校。”陶明忐忑地说。 鸿姐笑道:“哎,你还惦记那份教师工作呀?我都想让你明天辞职呢。” “辞职?”陶明惊异道。 “是呀,等我告诉你要接的新戏,你就知道了。你肯定感兴趣,而且这次是大好的机会,我有把握可以让你在这部戏里大红大紫。因为,我打算让你担纲男一号角色。”鸿姐信誓旦旦地说。 “演男一号?哦,呵呵。”陶明僵硬地笑笑。 “怎么,你不信?”鸿姐质疑地说。 “哦,不是,我想说谢谢你的好意。我真没打算再进娱乐圈,觉得那不适合我。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做起来很从容,没压力。” “这么说,你年纪轻轻就打算在大学里养老了?”鸿姐双手抱着肩说。 “这怎么是养老呢?在大学里,除了教课,也能研究很多学术上的东西,我很喜欢的,并不是无所事事。我感觉,我对研究文史和社会学科更有兴趣一些。”陶明很认真地说。 鸿姐紧盯着陶明,说:“你确定不是在逃避?” “逃避?我逃什么?” “你知道娱乐圈竞争大,所以就逃避这种强力的竞争。”鸿姐扬起下巴说。 陶明摇头,淡淡地说:“没有,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 鸿姐凝视着他,一时不说话了,让气氛凝固起来。 陶明不知她在看什么,就说:“你在想什么?干嘛那样看我?” 鸿姐坐下来,面对着陶明,说:“我在想,我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你了。” “为什么?” 鸿姐挑眉看他,说:“不为什么,就是好奇。奇怪你这个男人,在你这个年龄上,怎么会跟别人的想法不同。” “呵,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非别人,我只是我自己。”陶明正视着鸿姐,气势也渐渐壮大起来。 鸿姐同样凝视着陶明,想了想,则说:“也对,这话有点道理。你只是你自己。不过,我替你可惜。” “怎么讲?” “那么好的年华,不好好利用拼搏一下,不是很浪费吗?” 陶明摇头,说:“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怎么才算不浪费年华?难道一定要挣大钱,出人头地吗?” “那有什么不好呢?”鸿姐耸耸肩说,“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了,信手拈来,如鱼得水,甚至呼风唤雨都行啊,多自由,多享受啊。我不觉得出名,有什么不好。” 鸿姐说的很坦然,在描述的时候也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陶明若有所思地想着,点点头,说:“确实很好,那是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你也得到了,自然会觉得好。” “对,我现在就是感觉良好。尽管刚入行的时候,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可我觉得很值得。看看我现在拥有的,我就觉得以前的苦真算不了什么。” 陶明很平淡地说:“所以你是成功人士,并且享受这样的称号。” 鸿姐不断点头。 “可这是你的意愿,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跟你一样的。”陶明直言不讳地说。 “我知道。”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所以……”陶明摊开手,说,“我跟你不同,我想要的生活不是你所希望的。” 鸿姐想着陶明的话,啧啧两声,道:“那还真是遗憾呢。亏我还为你考虑了那么多,真打算让你出演新电影的男一号,然后把你捧红,一举成名。” 陶明笑了笑:说:“确实可惜,浪费了你的美意。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只能对你说声谢谢。” “你真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还是说,你对我能捧红你这件事没信心,才不跟我合作呢?”鸿姐歪着头,好奇地看着陶明。 陶明沉稳地说:“机会,对于需要它的人来说,才算是机会。而我,已经把握好了机会,不需要别的了。” 鸿姐轻轻点头,也慢慢接受了陶明的想法,说:“看来你想的很通透了。” “不错。” “只是,我还是为演艺界感到可惜,少了你这样一个潜质好的演员。知道吗?如果你不放弃,过个两三年,或许更短的时间内,你就可以一夜爆红,响彻全国乃至整个亚洲。” 陶明则爽朗地笑起来:“呵呵,你太夸奖我了,说的我好像明天就成一线明星了。” “这不是不可能啊,你有这个实力的。”鸿姐很肯定地说。 陶明没再说什么,只是摇头轻笑着。 鸿姐看出他在想什么,立即说:“千万别小看自己,只要你肯干,一定能行。知道为什么我要找你当男主角吗?” “不知道,洗耳恭听。” “我们首次合作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鸿姐直截了当地说。 “什么?”陶明吃惊地看着她,心里一下子就发紧了。 鸿姐看陶明惊慌的样子就笑了:“我的意思是,我看上你的演技了。” 陶明这才明白,暗暗吐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心想她怎么说话大喘气,吓死人了。 鸿姐说:“我的眼睛很毒的,看人很准,我感觉你是有天赋的好演员,好好打造的话,绝对可以成为演艺界的巨星。所以那部戏拍完后,我就一直1;148471591054062物色好的剧本,想找你演主角,相信你会是个大卖点,一定让整部影片脱颖而出的。” 鸿姐一直观察陶明的表情,想看看是否还有转机。 然而陶明表情很淡漠,仿佛跟自己无关,一直面不改色。 鸿姐观察了一会就有数了,进而也有点失落,不禁叹起气。 陶明看出鸿姐不快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想请辞。 但鸿姐用话拴住了陶明,说:“既然来了,难得遇到就陪我多呆一会嘛,我也想找人聊聊。” “可时间太晚了,不合适啊。”陶明彬彬有礼地说。 鸿姐笑笑:“你才离开演艺圈多久呀,怎么就忘了这行业的规律呢?一般晚上都是夜猫子,白天才是睡觉呢。” “但我真觉得不妥。”陶明严肃地说。 “有何不妥,难道我是老虎,能吃了你?呵呵。”鸿姐紧盯着陶明,看的他都不自在了。 陶明迅速找话说,好打破尴尬氛围:“鸿姐,其实我早脱离演艺圈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交流的?” “怎么,除了电影、拍戏,咱们就不能说别的吗?”鸿姐又异样地看着他,并渐渐挨近他坐着。 陶明感觉到她在亲近自己,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多多注意,好及时应变。 鸿姐靠近陶明,说:“其实你不了解我,我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聊天的,也要看对象是谁。” 陶明只是听着,不想搭话,也不看她,只想找机会尽快离开她家。 鸿姐见陶明不说话,就主动把手搭在他肩上,引起他不小的振动。 陶明迅速回头看她,想说话,却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就亲自把鸿姐的手拿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站起来。 第105章 第105章 “怎么,你现在就走吗?”鸿姐仰望着陶明。 “是的,我该出去叫车了。”陶明说着就往出走。 鸿姐立刻追上去,拦住陶明,说:“我这边比较僻静,很难叫到车的。” 陶明犹豫了一下,说:“难叫车不是没车,我看有顺路经过的车搭顺风车也行。” “怎么,我家不好吗?值得你大半夜等半天车吗?”鸿姐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陶明解释说:“没有,就是觉得时间很晚了,不该打扰你了。” “我本人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要知道,我可不是随便让男人进我家门的!”她果然生气了,气冲冲坐回了沙发。 陶明被晒在一边,不知如何进退,如果就这样走掉,好像也不合适。 陶明只好硬着头皮再等一会,等她气消了再走。 鸿姐也不是真生气,半真半假,大多是做给陶明看的,希望他能体会自己的心情,进而说: “我家就那么不好,不值得你坐一会吗?” “不是,是时间问题……” “够了,又是这个借口!”鸿姐厉声说,“你不想留下才是真的。你讨厌我!” “不,不是的。”陶明为难地解释着。 “那为什么着急走?我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鸿姐故意盯着陶明。 陶明怔怔地看着她,想不到她说话那么直接。 鸿姐顿了顿,说:“我知道,再有钱的女人,只要一过三十岁就掉价,不再受人瞩目了。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吗?哼!” 她说着,就给自己点支香烟,惆怅地吞云吐雾。 陶明没正眼看她,对吸烟的女人有天然的反感,觉得她们都不够正经,不屑理会。 鸿姐抽了几口就把烟放进烟灰缸里,然后说:“我明白,你还在想着你的未婚妻,所以对我这种已经三十五岁的半老徐娘没兴趣了。可你们不知道,很多时候,年轻漂亮并不实用,小女孩有很多不懂的,没经过调教。而有阅历的成熟女性就不同了,什么都见过了,也经过了,更知道如何迎合男人、体贴他人,如何让男人真正开心。” 鸿姐说着,就慢慢站起来,走近陶明,双眼炯炯有神地凝视着他。 陶明见她走过来,只好正眼看她,想着心中的台词。 鸿姐却突然说:“我想,你接触的女人不多吧。” 陶明不知她什么意思,就继续等她的下文。 鸿姐微笑道:“接触不多没关系,你还有很多机会的,应该多尝试一些,体验不同的女人。年轻的、成熟的、高的、矮的、活泼的、文静的、淑女的还有泼辣的,各种女人都各有特色,你该多见识见识。” 鸿姐仍紧盯着陶明,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陶明听懂她的意思了,只抿了抿嘴,没做回应。 “怎么不说话?”鸿姐问。 “要我说什么?” “你好像不同意我的观点啊?” “哦,也没什么,那不过是你的看法。”陶明漫不经心地说。 “难道,你就对你未婚妻以外的女人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吗?我可不信啊。”鸿姐挑衅地看着陶明。 陶明不屑地笑道:“当然有,除了我未婚妻,我还会对母亲,对我的姊妹感兴趣。” 鸿姐噗嗤一笑,说道:“你又来了,总玩这一套,真无趣。” “既然没意思,我也该走了。”陶明的眼睛又看向门口了。 鸿姐没办法,就直接说:“在你走之前,我想说清一件事。其实上次跟你拍戏造假桃色绯闻,我真希望不止是绯闻,而是真的。我真的看上你了,不然不会选你做戏给人家看,让人家报道,同理,也不会让你进我的房间。” 陶明深吸一口气,对这种事无法做出回应,心里只感焦灼,祈祷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鸿姐却很主动,缓缓靠近陶明,把头都探过去了,要主动投怀送抱。 陶明及时避开,没让鸿姐如愿。 鸿姐走空了,仰望着陶明,眼里闪着失落,不悦地说:“你果然在防备我。” “不是防备,只是,我不想做越界的事。”陶明严肃道。 “你的未婚妻真那么好吗?能比下其他女人?”鸿姐脱口而出。 “哼,你错了,我没必要去比较,我和她是自然而然的两情相悦。” 鸿姐逼近他说:“但你该多做尝试的,去接触一下其他类型的女人。” “其他女人?你是说你吗?”陶明不苟言笑地看着鸿姐。 鸿姐眨着眼,笑着说:“可以这么说。多接触,选择就会多,你就能知道哪一款最适合你。” 陶明低头,淡淡地说:“恐怕选择多了也会头大,现在不是流行一种症候吗,叫选择障碍症,最后选来选去都看花眼了,什么也没选出来,还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简直得不偿失。” 鸿姐呆看着陶明,被他这样一说,嘴里也没词了,进而吞吐起来。 陶明知道不能再逗留了,就请辞告别。 然而鸿姐出其不意地紧贴上陶明,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并在他的背上缓缓抚摸起来。 陶明一惊,立马闪身,躲开鸿姐。但是他腿脚还有些软,体力欠佳,四肢不太协调,就被自己绊倒,正好倒在了沙发上。 鸿姐都没多想,趁这机会就扑上去,把陶明压在下方。 陶明很吃惊,张大了眼睛叫道:“你想干嘛?”1;148471591054062 鸿姐趴在陶明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我带进来的男人,哪有轻易走出去的?” 听到这话,陶明顿觉脑袋大了三圈,十分惊愕。 而鸿姐不由分说,豪放地吻过来,两只手还配合着解陶明的衣服扣子。 陶明急忙用胳膊挡住她的头,不让她亲近,并叫着:“别这样,你住手!” 鸿姐不想停下,顶着陶明的反抗,愈加激昂地与之亲热。 陶明受不了,极力抵挡,但是四肢乏力,推不走鸿姐,就大喊大叫起来。 鸿姐则媚笑着,说:“你喊吧,这周边没人,最近的邻居也隔着一公里呢,听不到的。” 她轻轻笑了笑,舔着嘴唇和舌头,就继续玩她的游戏。 鸿姐熟练地解开了陶明的上衣扣子,就开始抚摸他的胸肌。 陶明觉得恶心,喊道:“别碰我!休想乘人之危!” 然后他继续推鸿姐的手,让她离开。 鸿姐不以为然,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娇笑说:“这怎么算乘人之危呢?我主动让你吃我豆腐,你该觉得享受才是呀。呵呵。” “你,你这女人!太不知廉耻了!”陶明被逼的骂起来。 鸿姐皱了皱眉,想生气,可她不想破坏现在的好兴致,就忍下那句骂言,依旧平和地说: “你是男人,干嘛那么矜持?是吊我胃口呀,还是装正经?哼,别在我面前玩花样了,什么男人我没见过呀。你这细皮嫩肉的我还不了解吗?算了,就当调情了,如果你想玩粗暴的,我也奉陪。” 说完,鸿姐就骑在陶明身上,麻利地解开他的皮带,并顺手拉下裤子拉链。 陶明异常紧张,感觉不妙,就挪动腿脚,不要鸿姐碰他下身。 然而鸿姐一把抓上去,嘴角微翘,魅惑地瞪着陶明,幽幽地说:“现在就让你尝试一下我伺候男人的本事。让你比较比较,是小姑娘让你开心呢,还是熟女更让你爽啊?” 陶明急得冒汗,奋起推了鸿姐一把,居然推不开她。她在陶明腿上骑的很牢,一看就训练有素,真不是一般人。 陶明紧张了,不顾一切晃动身子,也要把这女人甩下去。他身体乏力,可也拼全力抵抗,无论如何不能失身于这个女人手上。 “滚,滚开!想不到你是这种人,道貌岸然!”陶明急得大骂起来,就是要惹怒她,迫使她放手。 然而鸿姐没有放手的意思,但脸色已有些微怒,道:“陶明,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我爱上了你!就因为这样我才愿意跟你在一起啊!” “可我不愿意!”陶明大喊着,并继续抵挡着。 鸿姐摇头说:“那是你没接触过别的女人,要知道小女孩未必适合你,只有我这种有过阅历的人才知道如何照顾男人。你该多尝试的。我现在就是在给你机会啊!来,摸我这里,让你体验一下我的热情……” 说着,鸿姐主动拿起陶明的手,故意让他摸她的胸脯。 陶明一碰上那软软的东西就条件反射地弹开了手,并挣脱了鸿姐的手。 “你这个疯子!谁愿意跟你尝试!”陶明义愤填膺地叫喊着。 鸿姐被骂愣了,抖了个激灵,脊背上冒了寒气:“你说我是疯子?” 陶明厉声道:“强迫人有意思吗?有钱有势你就可以胡来?算什么女人?” 他骂得更凶了,趁鸿姐发愣的时候一把推她下沙发,她整个人摔在了地板上。 陶明粗喘着,赶快抓紧时间站起来并穿好衣服,急匆匆就想走。 然而鸿姐也爬起来,急忙追上陶明,抓住他的衣服,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这样的。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陶明冷冷地瞪着她,生硬地回答:“没有!” “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你未婚妻?只因为她年轻漂亮吗?要知道,倒退十年,我不知比她强多少倍啊!”鸿姐激动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106章 扮演未婚妻 第106章扮演未婚妻 陶明不想理会,只想尽快走掉,但一想若今天不把事情解决清楚,将来还会是个麻烦,就耐着性子说: “没有为什么,爱就1;148471591054062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感情勉强不了。” “那是因为你接触我少,没机会培养感情。”鸿姐渴求地望着陶明。 “我不需要和你培养什么感情,我有殷音就足够了。”陶明故意大声说。 “她有什么好?你那么对她死心塌地的?”鸿姐高声喊起来。 “没有为什么!”陶明凌厉地说,“如果非要问原因,我就告诉你,殷音至少是个干净的女子,她是最纯洁的!” 鸿姐怔住了,被堵的哑口无言,而心绪凌乱。 “你,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干净?”鸿姐粗喘着说,并痛苦而失望地看着陶明。 陶明用沉默对抗鸿姐,使得气氛急剧紧张。 “你嫌弃我?”鸿姐紧瞪着陶明,眼睛里已经闪出泪光。 陶明长出一口气,说:“抱歉,我无意伤你,但这是你逼出来的,我迫不得已用话刺伤你。” 鸿姐呆望着他,心里苦涩却竭力忍住泪水,不想在陶明面前哭,只是惆怅地看着他。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鸿姐长舒一口气,道,“可你知道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我也不会为你打算接拍新戏的事,为了这个,我花了很多心血和精力为你挑选出一个好剧本,结果却……” 她哽咽了,一时难以自控,啜泣起来。 陶明等了一会,说道:“我只能说,感情的事,必须两情相悦。你的美意,我无法领受。我与你,也没那种缘分。” “但我是真心的,你以为我是玩玩的吗?不是的!不要被那些娱乐杂志报道误导了,他们说的不是我。不要那样看我!我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鸿姐还没说完,陶明就没耐心听了,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不管怎样,我跟你都没关系了。我们既没生活交往,也没工作往来,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明白吗?” 鸿姐难过的摇头,痛苦至极。 陶明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了,顾不上许多,撇下伤心的鸿姐,径自走了。 他不知鸿姐今晚以后会怎样,只希望今后不要再见到这个人,不想这样的女人入侵进来。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陶明更难过,也很后怕,差一点就失身,不然就对不起殷音了。 想起殷音,他就更煎熬,更难以忘怀,忘掉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因而很想见殷音,就打算明天在同一时间,老地方等她。 可是在学校附近,陶明没有等来殷音,她今天没来接孩子放学。其实他不知道,子樱被提早接走了,因为要给她办生日宴。 生日聚会热闹非凡,来了许多宾客,填满了别墅,比想象的人还要多。 殷音以半个女主人的身份为大家伙忙里忙外的张罗着,有时还要应酬一下,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其实她乐意这样忙活,因为可以有借口避开江知水,但也矛盾着,因为江知水已经向众人介绍了她这位未婚妻了。这让殷音心里很别扭,硬要在众人面前作假演戏,要命的是还要演的逼真,以防别人怀疑。 而江知水似乎享受在这种演戏的游戏中,他多少可以借机靠近殷音,从而争取一些机会。 殷音明白江知水的心思,尽量在做到得体的时候,保持自己的底线,所以与江知水周旋起来有些费神。但她想过,也就装这一天而已,生日会结束了,一切还会恢复到原来,就算受点罪,也是有限的,还是能忍耐熬过去的。 抱着这个想法,殷音觉得好过多了,就如真正的女主人一样,热情招待着宾客,让客人们都赞不绝口。 江知水在一旁观看到殷音精湛的表现,他今晚非常满意,就笑着走到殷音身旁,小声说: “今晚谢谢你了,辛苦了!” 殷音没想到他会那么客气,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就只用微笑回应。 这对江知水来说已是最好的回馈了,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殷音,不时感到欣慰。 殷音发觉江知水一直在注视自己,就觉出异样感,便故意躲开他,想去招待其他人。 然而江知水轻轻揽住她的腰,小声道:“别那么快走开,让我好好看看你。” 殷音忐忑地站在他面前,犹豫着,心里起伏不定。 江知水看她穿上自己为她挑选的宝石蓝露肩晚装,很是开心,就赞叹道:“你今晚真美!这身晚装也只有你穿上才漂亮。” 江知水边说边动情地看着殷音,把她看的不知所措而低下了头。 “知道吗?在场所有人都对你很满意,看来,你确实适合我们江家。你今晚真给我们家增色不少。”江知水温柔地说。 殷音想了想,说:“你谬赞了,能不添麻烦,不丢你们家族的脸已经很不错了,不敢谈增色,我只是尽量把事情做到位。何况今天是子樱的生日,我更要为她留下美好的印象,让她以后有个完美的回忆,让她开心。” “你能这样为孩子着想,我真的很感激,所以我也有我的表示,不过要等宴会结束,客人们都走了以后。” 江知水自信满满地看着殷音。 殷音看到他眼神不同寻常,不知他在想什么,就好奇地看着他。 然而这时有江家的亲戚走过来,看到江知水和殷音在一起,就打趣说:“呦,真是一对佳偶啊,郎才女貌,太般配了。你们平时就常在一起,到现在也黏在一块不分离,真是恩爱有加,让人羡慕啊,哈哈!什么时候结婚呀?我都有点等不及喝你们喜酒了。赶快加把劲,这么好的姻缘别错过了,趁年轻多养几个孩子,好陪陪子樱,她自小就一个人怪孤单的,你们做父母的可要努力哦,哈哈……” 那位亲戚笑的合不拢嘴,让殷音感到尴尬。 江知水连忙救场,笑着说:“表姐就是风趣,总爱说笑,好像她比我们还着急呀。说到结婚,我倒是希望尽早达成这个心愿,就看殷音是否同意了。” 江知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殷音,并主动牵起她的手,故意在亲戚面前秀恩爱。 殷音不好拒绝,只好被动着陪他一起做戏,装成恩爱的情侣,不时应酬着微笑。然而,她内心隐隐作痛,因为提到结婚,就不得不想起陶明,如果不发生那么多复杂的事,现在她早就嫁给陶明了。 敏锐的江知水发觉殷音有一丝不开心,就一直注意她,猜测她是否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殷音听到亲戚们议论自己的婚事,就心情低落,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独自溜到阳台上,想透透气。 这时小子樱主动跑来到殷音身边,娇声说:“殷老师怎么不进去?” 殷音笑了笑,道:“哦,我刚出来,待会再进去。” 小子樱今天穿的特别漂亮,是殷音亲自挑选的白纱公主裙,打扮的就像个小公主。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错眼珠而好奇地看着殷音。 殷音觉着怪,就问子樱:“干嘛一直看我呀?我脸上有东西呀?” 子樱说:“没有,脸很干净。我是想问,你真要嫁给爸爸吗?我看那些长辈们总议论说你要和爸爸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殷音摸了摸子樱的头发,温和地说:“你这小精灵,又来了。你该和你的朋友们去玩。” “我们刚才玩过了,现在就是来找你的。”子樱清晰地说。 殷音笑了笑:“找我?你把我当你的伙伴啦?” “嗯……可以这么说。还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嫁给我爸。如果你变成我妈妈的话,我会很开心的。但如果你只是为了我而嫁给我爸的话,我想,我不愿意你那样做,那样你不开心的。” 殷音怔住了,不想,子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感到突然。她和蔼地笑道:“傻丫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感觉,爸爸说你们要结婚,好像是为了我。” 小女孩的话,让殷音若有所思起来,不禁打量起子樱。 “子樱,为什么这样说呢?” 子樱摇头:“不知道,我只是这样感觉,感觉今天爸爸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你亲近,好像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为了我。” 殷音惊呆了,想不到才十岁的女孩竟能有那么强的观察力,或是说她有过人的直觉,一下子就看到要害了。 殷音想了想,觉得不该让孩子有这种负担,就给她解释听:“子樱,我懂你的意思。我说过,结婚不是简单的事,所以我不会草率决定,更不会因为你而改变我原初的想法。我会很慎重的。” 子樱望着殷音,说:“这么说,你还没决定好,是吗?” 殷音凝视着子樱,想说又不知怎么说清楚,而一直看着她。 “真是个傻孩子。老师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ok?”殷音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对子樱说。 子樱点点头,打算转身走了,可她还是好奇,又忍不住问:“殷老师会嫁给那位叔叔吗?” 殷音一怔,说道:“喂,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又问?” 子樱噘起小嘴,眨眨眼睛。 而这时候,江知水突然凑过来,吓了殷音一跳。 第107章 江大少求婚 第107章江大少求婚 “嗨,在聊什么,那么起劲?”江知水轻松地说,看看女儿,又看看殷音。 殷音心虚的直冒汗,怕刚才的谈话被他听到。 子樱的表现还好,显得很自然。 殷音冲子樱偷偷挤眼睛,然后对江知水说:“没聊什么,我们在谈……女人的事情啊。” “女人的事情?”江知水笑看着殷音,觉得很好奇,“你跟我女儿谈什么女人的事情呀?哈哈。” 此时子樱接到殷音的暗示,已经悄悄溜走了,没引起江知水的注意。 殷音说:“都说是女人的事情啦,所以,内容当然不适宜公开了。” 江知水轻松地看着殷音,说:“什么内容,那么神秘,难道不能让我这个当爹的知道吗?” “当然啊,当爹的是男人,怎好让你知道呢?”殷音也装做轻松的样子,俏皮地看着江知水。 江知水看殷音心情很好,也高兴地说:“这就更让我好奇了,我更想知道了。” “那……好啊,你只好变性喽,变成子樱的妈咪,我就告诉你喽。”殷音笑道。 江知水恍然咯咯笑起来,说道:“那可难了,恐怕,我永远也做不到啊。” “所以,你就没办法知道啦。”殷音抿起嘴,笑的很甜。 突然,江知水不笑了,凝视着殷音,仿佛时间骤然停止了。 殷音不知发生什么事,感觉气氛突然变了,也怔怔地看着江知水:“怎么了?在看什么?” 可江知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抱住殷音,猛然吻上她的唇。 殷音毫无准备,没机会躲开,就牢牢地被他拥吻。她害怕,本能地反抗着,想要推开他的身体。 然而江知水很坚决地搂紧了殷音,让她无处可逃,他抓紧时间,热情奔放地释放了积蓄已久的激情,此刻他是不会放掉机会的。 殷音又气又怕,还在挣扎,但碍于今天的场面,她不好大喊大叫,也不敢太无所顾忌地反抗他,进而被他所困。 江知水则抓准时机,饥渴地舔着殷音的香唇,不留一丝缝隙,吻的如痴如醉,激昂满怀。他已无法自控,把香嫩的粉唇视为解渴的甘泉,已不能自拔地陷入迷情中。 而此时的殷音已无法逃避,被动地感受到气势如虹的豪情,被卷入一场矛盾重重的情感纠葛中。 江知水温柔地吸了最后一口嫩唇,便轻轻离开殷音的面庞。 殷音的脸色通红,心里却焦灼难安,羞愧地瞪着江知水,恨不能要上手打他一个耳光。 然而江知水马上说道歉,说自己是情不自禁侵犯了殷音,并非故意,完全是一时失控,要殷音原谅。 殷音气的只想骂他。 但江知水恳求她不要把事情闹大,现在还有客人在,要顾全大局。 殷音生气而小声说:“既然知道还有别人在,干嘛还对我做这种事?” 江知水吞吞吐吐地说:“我,实在是今天太高兴了,有点忘形了,而且,你今天的装扮太美了,你的嘴唇是那样诱人,我多看了几眼就,忍不住对你……殷音,是我错了,对不起!可我也是情不自禁,其实我自己已经控制很多了,但今天,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就很想,很想跟你亲热。因为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殷音看到他闪动着的目光,就感到害怕,不是他的眼神有多可怕,而是这种氛围,让殷音担忧。江知水的气场太足,如果有一天他再控制不了自己,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到那时,就真的什么也没法挽回了。 殷音愁苦地低下头,闷闷不乐,显得没精神。 江知水发现不好,就不断说道歉,希望让殷音好受一些。 这时候,有客人也来到1;148471591054062阳台上了。江知水给殷音暗示,让她打起精神,应酬好客人。 殷音心里发堵,情绪不稳,但一想到这是子樱的生日会,就忍下来,不想破坏本来很好的气氛。 又熬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渐晚,客人们也都陆续退场,别墅里渐渐安静下来。这又让殷音不安了,家里除了佣人和孩子外,就只剩下江知水了。 殷音让佣人服侍子樱睡下后,就赶忙回自己房间。 但江知水善后完就主动来找殷音。 殷音很担心,犹豫着不想给他开门。 但江知水恳求心切,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殷音商议。 殷音知道不能永远这样躲着他,有问题还是要面对的。 江知水进屋后,就先对殷音说了声谢谢。 殷音谨慎地看着他,忐忑地说:“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江知水顿了顿,说:“还在生我的气?” 殷音难为情地低下头,不好做回应。 江知水很明白,就有心哄殷音,说:“都怪我不好,自制力太差了,你要是还没消气,就惩罚我吧。” 殷音很不解,心想他怎么变了?居然也能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以前他可不这样的。 江知水看殷音在发呆,就说:“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殷音这才回过神,说:“我在想……你怎么变了?” “我变了?什么变了呀?” “感觉上,你好像是原先的江知水,但有时又不是。” 江知水琢磨她的话,不解地说:“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到你有点变化。”殷音谨慎地说。 江知水想了想,正眼看殷音说:“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 殷音顿时哑然,实在不知怎么回答好,只呆看着对方。 然而江知水轻轻笑起来,说:“看你,别紧张,我随便开个玩笑。” 殷音这才有点松了口气,进而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找她。 江知水说,一是怕殷音还在生气,想过来看看,安慰安慰,二来,的确有重要的事。 江知水从衣兜里取出个精致的心形小盒,交到殷音手上。 殷音质疑地看着小盒,又看看他。 江知水说:“打开看看。” 殷音有不好的预感,打开盒子,果然看到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这个……”殷音看向江知水,询问他。 江知水说:“我早准备好了,希望你能接受,做我江家的女主人。” 殷音惊愕地看着他,思绪飞乱起来。 “怎么,不喜欢这款式吗?”江知水温柔地说。 殷音回道:“不是,我是觉得……好突然啊。” “可我不觉得突然,其实我早准备好了,等到今天才拿出来。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殷音连忙摇头,说:“不,不行!” 她呼吸急促起来。 江知水没敢催她,等她说话。 殷音吞咽口水,郑重地看着江知水,道:“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接受。” 江知水凝望着她,缓了缓,说:“不能接受,为什么?” 殷音为难地说:“没有原因,就是感觉,太突然,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江知水看着那枚戒指,说:“没有准备?可你既然住在我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啊。” 殷音犹豫着说:“我……其实在你家,时间也不算长,总觉得,和你家族不是很搭配,感觉不适应。” “呵,这算理由吗?”江知水轻轻摇头说。 “算啊。你跟我的身份地位有那么大悬殊,总觉着自己高攀了。我们是门不当户不对,你是江家的大少爷,商界巨子,叱咤风云,而我呢,太普通了,简直不搭调。我不想让人说我贪图江家的财产,我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 殷音很婉转,也很诚恳地说。 江知水想了想,说:“你讲了那么多,其实在说一个意思,就是不认为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我在跟你玩感情游戏。” “其实,你也该想想,我们俩究竟是否合适,而不是全凭主观臆断。” 江知水郑重地说:“殷音,我非常坚信,我们俩很合适。而且请你相信,我很有诚意,这枚戒指是我在两个月前亲自定制的,上面还刻有你跟我的名字呢。” “什么?”殷音很诧异,下意识去看那枚戒指,果然看到里面有刻字。 “现在你明白我的心了吧。”江知水渐渐靠近殷音,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殷音心里不平静了,呆看着戒指,无所适从。 江知水又说:“别担心太多,关于我家里人,我会处理的,我相信他们都能接纳你。你看今天就知道了,我的几位长辈都很喜欢你,他们听说你是我未婚妻,都高兴坏了,还夸我说现在总算找到靠谱的女朋友了,将来绝对够资格做我的女主人。” 殷音猛然看着他,心里是一阵阵发紧。 殷音不由地摇着头,眼神闪烁,心里不安。 江知水说:“你怎么了?干嘛紧张?” “我……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戒指。” “怎么了?还担心什么?” “不是,不是担心。”殷音纠结着说,“我只是,暂时不想考虑结婚。” 江知水粗喘着说:“不结婚?难道你住我家那么久,从来没考虑过跟我结婚吗?” “我……”殷音吞吞吐吐,很难对他如实讲出来。 第108章 拒绝 第108章拒绝 江知水似乎明白了,失望地叹了口气,神情凝重。 殷音仍不知怎么说出口,焦虑地等待,等江知水发火。 但江知水没有急躁,而是叹气之后,忧郁地说:“看来,你还没忘记陶明,还在想着他。” 殷音担忧地看着他,心里也忐忑不安。 “告诉我,殷音,你是不是永远都忘不了他?”江知水严肃地说。 殷音感到为难,摇着头,恳求说:“你别这样问我,别强迫我说。” “行了,我知道了。你能留到今天,完全是出于我们先前的契约,没有一点情分在,对吗?” “我……”殷音低下头,说,“不是没有情分,而是,这种感情很复杂。我似乎把更多的感情投放在子樱身上了。也许是她一直支持我到现在吧。” 江知水长叹一声,有些微喘,感到了失落,进而说:“我想我了解了,其实你一直对我有怨恨的,并不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杨骁,我想你永远也不会到我家来的。” 殷音害怕地看着他,看他生气的样子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波,而自己的命运好像也不能掌控了,越来越忧虑。 江知水见殷音总沉默,就更难受,闭上眼痛苦地说:“看来,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没意义的。我付出多大努力,都不能贴近你的心,你始终在想另外一个人,我真是失败。” 殷音第一次看到江知水这样落寞和消沉,想到他的确情绪不好,而变得消极。 “其实,感情的事,不该以成功和失败而论。”殷音努力安抚着说。 “这不失败是什么?”江知水反问,又接着说,“我想我错就错在一开始时对你的态度,或者说,错在时机不对。所以让你对我有种错觉,觉得我不可靠。” 殷音认真听着,并想着他的话。 江知水说:“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表现出认真的样子,或许现在不是这样的结果。初见你的时候,我是很喜欢你,但跟现在对你的感觉不同。那时我觉得你很普通,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已,也是抱着玩的态度。可是越往后,我就陷入更深,以至于做了更多伤害你的事。但我想要表达的不是那样的,却偏偏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和你的距离越来越远。到最后,竟愈发不可收拾,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我尝到了失败的苦果,是必然的。” 江知水双手捂脸,痛苦地叹着气,显出无奈。 殷音默默地站在他身边,听了这么多也很有感触,可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停止眼前的困苦。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换种思路生活,可能就好转呢?”殷音试探着说。 江知水慢慢抬起头,望着她,道:“什么意思?” “既然这条路终究走不通,不如换条路走,说不定风景更好,结果也更好呢。” 江知水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 “给自己重新选择吧,也等于放了你自己,不再纠结。” 江知水诧异地看着殷音:“你想让我放弃你?” 殷音凝视着他,已用眼神告诉了答案。 江知水忽然皱眉,抱起殷音的肩头,说:“不,我不想!我舍不得你。” “可是,你从我这还能得到什么呢?如果你舍下我,让适合的人来到你身边,你将获得更多,那才是你的好结局。”殷音小心而努力地劝说着。 江知水怔了怔,却摇了头,道:“我想,我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要爱,就是一辈子。” 他说的异常认真,却让殷音不寒而栗。 江知水说:“我从没对其他女人像对你那样用心,包括我前妻。我到现在也认为,我和她的结合是错误的,就因为当初没考虑清楚。这么多年,我接触的女人也不知有多少了,但顶多是喜欢,玩一玩,解解闷也就过去了,不怎么当真,只是排遣寂寞。我感觉我很难遇到合自己心意的女人,没有想与哪个女人成立家庭的愿望。直到我遇到了你,在充分了解你过后,我有成家的愿望,而且感觉十分强烈。我觉得你是让我各方面都得到满足的女人,跟你在一起,我开发出更多的激情来,觉得生活有很大的趣味。就现在的我来说还缺什么呢?其实缺的就是趣味,就是真正的精神享受,我需要一个人与我分享我的成功和快乐。而这个人就是你。” 殷音从未听过江知水如此诚恳的真言,心里也不免有触动,觉得他开始展露真正的自己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从没跟我说过。”殷音轻轻道。 江知水自嘲地笑笑:“那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而我,也确实不会说话。想想,我自己也挺好笑的。以前,干嘛要折磨你呢?” 殷音听他的口气,觉得他像是想通了,心里就松快很多。 “既然你有了新的理解,那就是好的开始,我想,以前的事就不要去计较了,着眼于未来吧。”殷音乐观地说。 江知水注视着殷音,说:“我当然不会去计较,我只希望,你可以放开胸怀,重新认识我。” 殷音怔住了,打量着他,说:“你该不会……” 江知水握住殷音的手,说:“我不想再逼迫你什么,我只想开始用心打动你,重新追求你,像正常人那样追女孩子。” 殷音迅速收回手,说:“你,你真要这样吗?” “当然,我说了,我爱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弃。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目标,怎么能就这样失败而告终呢?我会不甘心的。”江知水很平静地说。 “可是,可我……”殷音矛盾地看着他。 江知水摆手说:“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管现在外边还有多少男人等着你,我都不在乎,我只尽力做好我自己,相信我比他们做的更好,你早晚会体会到我对你的心意的。” 殷音哑口无言,木然地看着江知水,思绪纷乱…… 月色依然迷人,银亮的圆盘悬于空中,给夜色增添不少美感和浪漫。这便让殷音挂念起陶明,想着和他度过的那些月圆之夜,心里就很不安。 她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江知水,他不再逼迫,却好像更牵紧了什么,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殷音多想江知水就此放弃自己,放自己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然而,他不那样做,他盯紧了就不想放手,一定要得到最后的成功。 殷音有些怕,也矛盾着。如果在以前,她还可以闹一闹,理直气壮离开江家。现在江知水不温不火的,殷音也不敢冒然伤害他的自尊心,就这样矛盾纠结着度日,心绪不宁。 有几次,她想当面跟江知水提出搬出去住。但每每说到关键时候,江知水就婉转地避开这个话题,从而让殷音继续留下。 殷音已挑不出江知水什么错处,他待她彬彬有礼,不再有越界的举动,每天都很守规矩,还时常关心殷音,让她有种错觉,好像她已经嫁到江家了。 所以,殷音很苦恼,不知怎么再提搬出去的事,找不到借口了,好像再主张搬走,反而是自己无端找麻烦事了。因而她只有忍耐一下,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正巧过几天是黄金周假期,全国法定假日,子樱被接到姑姑家小住几天。殷音看到有旅行团优惠去江南,就打算订票,自己出去走走散心,顺便可以躲开江知水。 然而没想到,江知水知道后,却也说要休假,陪殷音一起旅游。 殷音很感意外,不安地说:“你不是一直没假期吗?现在正是旺季,你的酒店生意应该很忙的。” 江知水笑道:“就是因为一直都没休息过,现在也该休息了。酒店忙,忙的也是经理,而不是我。放心吧,我走之前一定都把工作安排好的,绝不会有问题。” 殷音看他的样子是非跟着一起旅行不可,心里就不安宁了。 江知水看到她神色不安,说道:“怎么了?看起来你有心事?” 殷音赶忙说:“没,没有事。”然后就低下头,不看他了。 江知水很敏锐,马上就想到了,说:“你是不是不愿我跟你一起去?” 殷音睁着大眼睛,不安地看着他,眼神闪烁。 江知水说:“你去旅行,就是为了躲开我吧?” “我,我……”殷音抿了抿嘴,感到很尴尬。 江知水轻叹一声,说:“没想到,这么多天以来,你还是想避1;148471591054062开我。” 殷音不想事情搞糟,就解释说:“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在外边看看风景和人文环境。我,并不知道你也休假,也不想耽误你工作,所以才……” 江知水摆手打断说:“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 殷音怕他生气,又主动解释着。 但江知水不愿再听解释,而让殷音保持安静。 殷音不能不说话,怕他乱想,说道:“我……一直以来,只想有个自己的空间。在你这里打扰了那么久,我自己也感到过意不去,所以想到外边舒展一下。” 江知水说:“难道你不能在家里放松吗?” “我,毕竟是寄人篱下啊。你能体会我的感受吗?”殷音小心地说。 江知水想了想,不得不说:“难道,和陶明合租时,你也要求私人空间,而特意躲开他吗?” 第109章 急速追逐 第109章急速追逐 殷音没话说了,江知水也更加确定殷音的想法了。 他立马感到痛苦,那种求而不得的感受,十分难受。 “殷音,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开心?” 到这时候,殷音也不能不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早就说过,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跟你……我始终感觉,我们俩没那种缘分。” 江知水盯着她,说:“你是否想告诉我,就算我锁着你在我身边一辈子,你也不会爱上我?” “江知水,你何苦为难自己,为难我呢?我们可以不计前嫌,做普通朋友不好吗?”殷音有些急躁地说。 “但是我离不开你,殷音。”他一本正经地说。 殷音则摇头:“不对。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道理,缺了谁,地球照样转的。” “那你敢说,你离的开陶明吗?”江知水反击一句。 殷音喘了口气,道:“我已经离开他了。” “可你的心没有。” 殷音此刻忍不住发怒了:“江知水,你要讲讲道理,我的人都跟你呆在一起好几个月了,我付出了那么多,你还要管束我的心?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心,自己的想法吗?你用心想想吧。” 江知水也生气地点头说:“好,我也来说一件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和陶明没有断了联系。他工作的地方和我女儿的学校很近,你去接孩子时能看见他。我想他是故意在那个时候等你吧,所以你根本没有离开过他。你们在偷偷的幽会!” 殷音忙否认:“我们没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也说了,他在附近上班嘛,我们能碰到也很正常。” “可也不至于一周碰上三四次呀!有几回我路过看到了,当时有事,也有其他人在场,我不好做什么,只能远远地看见你们相见。还好当时女儿不在场,不然,你给她带来什么影响?” 江知水终于忍不住道出所有的不满。 殷音也不示弱,不想再憋下去了,说道:“如果你硬说我和他幽会,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要明白,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我见过谁,做过什么,为何都要你过问呢?你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我并没有答应嫁给你,我是怎么来到你家的,你最清楚了。现在,倒把我当成你的私有物品来对待,不是很过分吗?这就是对我的爱护?” 江知水着急道:“你怎么不明白,我这是在嫉妒,因为你,我嫉妒他!我在乎你呀!” “可我真的没办法强迫自己去爱一个……”殷音说不出来了,喉咙已经发紧,哽咽起来。 江知水却接下殷音的话,说:“你没办法爱上我,对吧?如果不是为了救杨骁,你根本不会在我身边呆这么久,对吧?到现在,你也是在强迫自己与我相处,对吧?” 殷音委屈地流下泪,以往的心酸全都涌出,而百感交集。 江知水见状,无奈地点头,叹了一声,道:“我想,我真该冷静一下了,好好打算我跟你的事。或许,我太一厢情愿了,以为用时间就可以解决问题了。想留住一个人的心,的确很难。算了,你也不用特意躲我了。你不用出去,我走,我离开几天静一静,重新为自己计划一下。” 殷音问:“你要去哪?” “你不用管,我自有去处,而且不在本地。这几天我会关掉手机,不希望有人打扰,你也可以趁这时间想想。过节后,咱们再谈,希望那时候,咱们能有所改变。”江知水说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殷音能感觉1;148471591054062到他脚下沉重的步伐,知道这一次,他确实伤心了,可这是没办法的。 在这几天公假里,殷音哪也没去,一直发愁自己的事,时而陶明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时而又是江知水的身影浮现,凌乱的思绪让殷音更焦灼而陷入重重矛盾。 她不知如何才能安全摆平这件事,只希望江知水回来以后,一切能有所改观,主要寄希望于他能彻底想明白。 长假过后,江知水如期回到家。可他一回来就正式找殷音谈话,说他想清楚了,不想再纠结情感中,放了殷音,也放了自己。 殷音难以置信,惊愕地看着江知水,没想到他真的肯放自己一马,真的彻底改变了。 起初殷音还质疑,这是不是江知水的真心话。 然而江知水早已做好了安排,说要跟殷音做个告别仪式,算是留念,然后就各奔东西,各奔前程了。 殷音看他确实下定决心了,就渐渐踏实下来,等待告别的那一天。 江知水打算在那一天好好请殷音吃顿饭,然后一起逛百货中心,随便在周边走走,最后就送她回到原来的住处。 殷音欣然同意了,等于全程陪同江知水休闲一天,之后就再不会联系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也沉甸甸的,不知为何,竟然也有了点伤感。 但喜仍多于忧,殷音终于等来告别的时刻,欢心而轻松地陪江知水吃了最后一顿饭。 逛过了商场,已是下午,江知水想让女儿再见一次殷音,就开车载着殷音,一同接子樱放学去。 殷音知道,见过子樱,她就彻底脱离江家,恢复自由身,想起来既兴奋,又有些不舍。她所不舍的只有子樱,在一起生活那么久,她没法不惦记这孩子。也许在江家唯一美好的记忆,就来自于子樱了。 子樱一放学,看到爸爸和殷音一同来接她,就很开心,坐在车上一直说个不停,表现得很兴奋。 江知水为不让子樱难过,没事先告诉她实情,就想先把孩子送回家,然后再出来送殷音走。 可是车子离开学校没多远,后边就追来一辆摩托车,引起江知水的注意。 殷音也看到摩托车了,并脱口叫出陶明的名字。 江知水这才明白,等变了绿灯,他就一踩油门,直冲过路口了。 而摩托车也不示弱,提高了速度,紧追过来。 殷音看陶明一直跟着,不知何意,就为他担心。 江知水则继续增大马力,全力开拔。 陶明就紧追不舍,很快赶在了江知水前头,并示意要江停车。 江知水不肯,继续开车,还提醒女儿和殷音扶好,他要再次提速。 车速过快,让子樱有点怕,小脸憋红了。 殷音也很担心,叫江知水别开那么快,注意安全。 然而江知水像是赌气,一定不让陶明追上,不听劝言,继续狂奔。 而陶明也快马加鞭紧追不放,不久就贴近江的车,喊着让江知水停下。 殷音透过车窗,对陶明喊:“你在干什么?” 陶明大声说:“我要他停车,要跟他谈谈。” “谈什么?”殷音担忧地望着陶明。 陶明不时转头,说:“跟他谈谈你,我不能让你一直被他困住。我要跟他摊牌。” “摊牌?”殷音还在思考着,江知水的车又快了一层,嗖一下就直冲过路口,好像闯了红灯。 殷音虚惊叫道:“糟了,你闯红灯了!快停下来吧!” 江知水直视前方,急促说:“不能停,停下也没用!” “车子超速了,这样很危险!”殷音担心地说。 江知水快速扫了殷音一眼,说:“让我停下,是想见他吧?我就是不想让他追上。” “可你都开过了,离家越来越远了,我们这是去哪呀?” “就算是兜圈子我也不想停,除非他不再追了。”江知水生硬地说。 殷音想了想,说:“陶明是想跟你谈谈,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想跟他谈!”江知水凌厉地说,脸色很凝重。 殷音无法,拿江知水没辙,干着急。她转头去看陶明,见他一直紧随其后,同样快速飞奔。殷音见他衣服飘起来的动感,就知道速度有多快了,进而很担心。那毕竟是摩托车,危险性很大。 于是殷音冲陶明喊,叫他不要追了,太危险。 可听到殷音的声音,陶明更来精神了,加足马力,一下子又赶上来,并有趋势超过去。 江知水见状,也更加快速度,还增加转弯的路,见路口通行就左转,不知拐了几个弯,目的就是要甩掉陶明。 殷音很担心大家,尤其是子樱,发现她小脸憋紫了,就知道她很害怕。 “别开了,停下,你女儿都受不了了。”殷音着急道。 江知水说:“我甩掉他后就放慢速度,你等一下。” “现在就减速吧!”殷音正苦求着,忽然陶明的车子跑到前头去,要拦截江知水的车。 江知水的车技也是一流,迅速作出反应,稍微摆动一下方向盘就让陶明闪开路,继续向前冲。速度丝毫不减。 车子就晃荡着跑开了,让子樱和殷音都感到有点眩晕。 陶明则边追边喊:“停下,江知水,出来,我跟你谈谈!你不能强迫殷音,不能一直这样对她!” 陶明不停地喊,边追边叫嚷,就是迫使江知水下车。 殷音越来越担心,怕这样会出事,就极力劝阻陶明,让他注意安全,别只顾追车。 而在这一边,殷音又劝江知水停车,并要求调转方向往家开去。 第110章 车祸后遗症 第110章车祸后遗症 江知水并不理会,执拗地在路上驰骋,似乎不在乎人身安全了,有点玩命的味道。 殷音很不解,急忙叫起来:“你在干什么?我和子樱还在车上呢!” 江知水面无表情地说:“我说过了,不想见他!” 然后,他竟然又踩上油门,提高了速度。 这时,江知水为甩掉陶明,看到前方路口,就突然急速右转,车子在摇晃中转过了弯,朝另一方开去。 而陶明也及时跟过来,抱着誓不放弃的决心,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跟江知水摊牌。 可意外的是,子樱在车子快速转弯时吓到了,小小身体受不了太快的速度,她以为车要翻了,惊慌得呕吐出来。 殷音看到后排座上的子樱晕车吐了,就急忙告诉江知水,叫他停下。 江知水也是一惊,赶忙回头看女儿,不由地揪起心来。然而从后视镜里看到陶明已经追上了,就愈加气愤,不想停车,赌气又踩油门继续跑。 陶明即将超过江知水的车,并有意拦截。 殷音很害怕,叫陶明不要追了。 而江知水决心不让陶明得逞,就打眼看见旁边有岔路,便想拐过去,走小路甩掉陶明。 可偏巧,这时岔路也跑出一辆白色轿车,与江知水的车呈直角相交。 殷音感到了危险,叫江知水快刹车,不然撞上就完了。 同时,殷音余光也扫到了陶明的摩托,发现他紧跟过来,与江知水的速度相当,也快要撞上那白色车子了。 殷音更心惊胆战,慌乱地惊叫起来,不知所措了。 只听几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划过耳际,又听几声砰砰的撞击声,殷音的心顿时碎了,精神紧张到了极致。 当她清醒时才看到,江知水已经停下了,可还是和那辆白车相撞,挡风玻璃都有裂痕了,便能猜想的出,车头撞成什么样子了。 殷音第一时间去寻找陶明,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然而陶明也没能幸免,摩托车翻出去几米开外,陶明本人也趴在了地上。 殷音想都没想,急忙钻出车,跑到陶明身边,担忧地叫唤着:“陶明,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啊?快说话回应我,快啊!” 殷音都急哭了,就怕陶明身上受损,一个劲查看,并呼唤他。 此时江知水看殷音已跑到陶明那里,心就沉痛,不断哀叹着。要不是还记起有女儿在车上,他真会跑到殷音身边,把她抓回来。 江知水看女儿的脸都发青了,小脸僵硬,吓的没了神。 江知水这才感到事态严重,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急忙叫救护车送女儿去医院。 二十分钟之后,所有伤者都被送去医院检查了,所幸伤的都不严重,多是皮外伤,只是陶明磕到了腿,所以需要留院观察。 殷音很担心陶明,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很不是滋味。 陶明却还安慰殷音,微笑对着她,说自己没事,很快就能出院。 殷音是又心疼又有些埋怨陶明,干嘛追车,多危险。 陶明却笑着说,他很难碰到江知水,好容易遇见了,又看殷音上了他的车,就心痛难耐,情不自禁就想追上去,跟江知水摊牌。 殷音心疼得握着1;148471591054062陶明的手,一个劲说他傻,不该冒险的,若出了大事,她会受不了。 陶明也有些怕,不是怕受伤,而是怕自己有事连累殷音更伤心,他不想看殷音再流泪了,所以做了保证,以后再不冒险了。 殷音自我安抚了好一会,心情才好转些,便想着去看子樱。 她还特意征求陶明是否同意她看孩子去,不管江知水这个人怎么样,那孩子是好的,应该被人关心的。 陶明很大度,还叫殷音快去,然后把结果告诉他。 殷音走进子樱的病房,看到江知水在陪着,心里也多少放点心了。 “子樱怎么样?”殷音担忧地问江知水。 江知水额头上也贴了块纱布,看见殷音,就说:“身上有点瘀青,没啥大碍,观察一天就没事了。只是,她吓坏了,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想必刚才撞车时吓到了。” “是这样啊!”殷音赶快凑近子樱,焦心地观察她,看她到底怎么了。 “子樱,我来看你了。你疼不疼呀?”殷音试探着问。 子樱则表现木然,微低着头不知看什么,眼睛只盯在一处,不说话,对殷音的探问没反应。 殷音不放弃,又叫唤了子樱几声,却得到了同样的结果,不禁感到惊讶。 “怎么会这样呢?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殷音质疑地看向江知水。 江知水说:“她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没变过,我想,她大概还没回过神,刚才刺激到她了。” 殷音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子樱这种状态可不乐观,搞不好很麻烦,就很担心了。 “你确定子樱身上没大碍吗?会不会撞到头了?”殷音担忧地问江知水。 他很肯定地说:“刚才医生给子樱全身扫描过了,脑部没事,很正常。若24小时后,她没问题的话就可出院了。” 想着江知水的话,殷音打算再试一次,来唤醒子樱。 “子樱,小公主,知道现在在哪吗?” 殷音连着问两次,但子樱都没理会,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发呆,很让人担心。 殷音不想耽误了,直接去问医生,把子樱的情况说了一下。 然而医生也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现在时间还短,究竟有什么问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现在只能是做观察。 所以殷音决定一起陪同子樱,一起观察,有事的话也方便照顾。 江知水看殷音对他女儿如此上心,很感安慰,就主动关心她,说:“殷音,你怎么样啊?有没有撞伤?” 殷音摇头:“我没事,就是手腕扭了一下,小事情。” “哎,我刚才真是的,干嘛不早听你的呢,搞成这样!”江知水后悔并后怕地说。 “算了,别说那个了,专心关注子樱吧,最重要的是她没事。” 两个人就一起陪子樱呆在医院,直到过了观察期。 检查的结果显示,子樱身上没有大碍,可以出院。 可是回家后两天,子樱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不得不引起大人的注意。 殷音这两天仍留在了江家,子樱还没完全康复,她不忍心走。 江知水看女儿一天天总不说话,很着急,连妹妹江婉霓都找来了,想让她看看是什么情况。 结果江婉霓怀疑子樱吓出了心理病,建议带孩子看心理医生。 于是全家出动找到权威心理医师,经过检查和测试,证实子樱得了自闭症。 江知水愕然,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心痛不已。 江婉霓同样难过,看着子樱发呆的眼神,就心酸的想哭。 殷音难以相信,就问心理医生是什么导致孩子得这种病。 医生说孩子是受到了刺激,从而引发了自我应激保护机制,便出现这样的病症。 殷音则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就是两天前那场事故导致的,把子樱吓坏了。 江知水发愁地询问医生,孩子还是否有救,要怎样医治。 心理医生说子樱只是初级的自闭症,只要及时治疗就有康复的可能,并表明她会竭尽全力帮助孩子的,尽早让孩子恢复健康。 听了医生的解释,大家才感觉有点希望了,也不那么担心和紧张了。 但身为父亲的江知水,仍无法放松神经,看女儿变成这样很心痛,情绪跌落到谷底了。 江婉霓也不想哥哥消沉,就在一旁鼓励他。 殷音也为子樱感到难过,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尽早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就这样,子樱开始定期接受治疗,而殷音时常陪在孩子身边,因而她也不得不继续留在江家,帮忙照看孩子。 殷音还在江家对江知水来说,算是个小小的安慰,但每当看到子樱从医院回来,却没有多少好转的迹象,他就很急躁,甚至喝醉酒而消愁。 殷音见状也倍感担忧,这样下去对孩子并不好,起不到作用的。所以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提醒江知水,要他积极一些。 “别喝酒了,这样你就好受吗?”殷音一把夺过江知水手里的酒瓶,责备地看着他。 江知水喝的脸颊通红,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身子斜靠在单人沙发上,苦笑着。 “呵,你怎么还在我家?你不是该走了吗?走吧……走吧,我这里,已不值得你留恋了。”江知水醉醺醺地说。 殷音有些气,说道:“我当然会走,可也得等子樱病好了以后呀。” 江知水又苦笑着:“呵呵,那你等吧。可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呢。” “江知水,你女儿还在生病,你别这样好吗?她现在需要你!”殷音厉声说,希望能唤醒他。 可江知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漫不经心地看殷音,甚至还不时发笑。当然,那笑里透出无尽的苦涩。 殷音更觉烦躁,心想他是什么爸爸呀?女儿一病就成这副模样,今后要如何照顾子樱? 为了让他清醒,殷音拿起酒瓶就往他身上泼酒,以此来唤醒他。 第111章 日渐消落 第111章日渐消落 江知水浑身湿淋淋的,微睁双眼,歪靠在沙发迷离地望着殷音,却还是自嘲地笑着,没有说什么。 殷音就忍不住发火了:“江知水,你到底要怎样?你这副样子,会毁了子樱的!” 江知1;148471591054062水抹掉脸上的酒水,缓缓道:“我还能怎样?我不管做什么,子樱都不见好,你说,我能怎样?” “可你消沉下去,就对孩子有帮助吗?越是这样,你越该积极些,这家医生治不了她的病,我们可以换个心理医师呀,总之要竭尽所能想办法啊!而不是像你这样就轻易放弃啦!心理疾病跟生理疾病相似,不是几天里就能好转的,也需要时间的。你给自己一点信心,给子樱多些机会,她就有康复的可能啊!” 殷音急的连着说了一大通,希望江知水能明白。 江知水僵住了,似乎在想殷音的话,然后他看着她,透出复杂的眼神,既包含了质疑,又有些期待,还带着酸楚。 江知水垂下眼帘,说:“子樱她……还有希望吗?” “当然有啊!”殷音不假思索就说,“她还那么小,我们当然要全力治好她。医生也说了,她的病是初级的嘛,抓紧医治就好办。我们别太心急,欲速则不达。” 江知水惆怅地看着殷音,道:“我,只想女儿尽快好起来,我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以前,她是多么生龙活虎的,还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可现在……却成了这样!我……真恨我自己!” 他痛苦地低下头,不断用拳头捶自己的头。 殷音看他停不下来,就拉住他胳膊,阻止他自虐,并生气地说:“别这样,够了!停下!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啊,能解决问题吗?” 江知水垂下头,小声抽泣着,居然流下男人的泪。 殷音也见不得男人哭,看他落泪,自己也跟着鼻头发酸,喉咙发紧了。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陷入悲伤中,而该积极想办法治好子樱,就坐在江知水身边,一边安慰他,一边又鼓励他,给他打气。 江知水发泄了苦闷,总算好转一点。他擦了擦哭红的双眼,就去翻通讯录,想多找几位心理专家帮忙。 殷音看他又重新振作起来,很感安慰,就走到子樱的房间去陪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子樱就按部就班接受心理治疗。殷音全程陪护,同时江知水也消减了工作时间,更多的陪伴女儿了。 经过为期十天的新疗程,子樱稍微好转一些,能够对大人的话有反应,偶尔也能说简单的词汇,但话语量仍很少,她的情绪有时仍不稳定。 在这期间里,子樱晚上时常做噩梦,还在梦中惊叫,能吵到楼上楼下的人。 殷音听到动静就急忙陪在子樱身边,不住安慰她。安抚了一个多小时后,子樱才能继续入睡,而殷音却没多少睡意了。 江知水看殷音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脸也瘦的变成尖脸了,不免觉得过意不去。 “真不好意思,为了孩子,影响你正常休息,实在辛苦你了。”江知水很客气地说。 “干嘛说这些,都是为孩子嘛,只要她能康复就好。” “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江知水感慨地说。 “放心吧,子樱会没事的,她一定好起来,我有信心。”殷音给予他安慰的眼神。 而江知水异样地看着殷音,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说:“谢谢你留下来照顾子樱,我知道,其实你没这个义务的。所以我很不好意思耽误你了。”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关心子樱的。她是好孩子,那么可爱招人喜欢,谁都希望多帮帮她的。” “那你……真能留在这,直到子樱康复吗?”江知水吞吞吐吐地说。 殷音顿了顿,说:“当然,我会的。不然我就是走,也会不安心的。” 江知水更加握紧了她的手,真诚地说:“谢谢,非常谢谢你!” 殷音觉出他紧握的手了,就慌忙把手撤回来,怔怔地看着江知水。 “哦,对不起,我太……失态了。”江知水尴尬地笑笑。 殷音也随着附和,感到不自在了,就找借口想避开:“哦……我去厨房看看,想熬点汤给子樱,她醒了就可以喝了。” 殷音刚要走,江知水就说:“殷音,我……不知说什么好。一方面,我感谢你,另一方面,我又怨我自己。出事之前,我该听你的话,若及时停车的话,子樱不会吓病的。我真……不知怎么面对我自己,想不到亲手伤了女儿,我真失职。” 殷音也不希望他过多自责,就宽慰道:“其实这是场意外,谁都不想的。你该想想我们很万幸,没有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所以一定好好记住,有孩子在的话,就什么都要以她为重,尤其是在外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听到这,江知水马上想起了陶明,就暗暗不忿。他恨自己,但同时更恨陶明,想到要不是陶明穷追不舍的,根本不会出交通事故,子樱也不会吓坏。因而他心里积聚了更多的愤怒和不平,如果子樱治不好,他绝对不会放过陶明,要这个男人做赔偿,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江知水也知道殷音的心思,所以他只在心里恨着陶明,嘴上并不说,一点都不显露,免得惹殷音反感。 殷音全无察觉,只感到江知水似乎变了个人,为人谦逊许多,再不专横,而做个和善体贴的好父亲。 所以殷音也很感安慰,如果子樱这次出事,真能让江知水有改观的话,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白遭受这场罪。 进而,殷音对未来更有信心,与江家的人相处更好,看着子樱一天天有好转,心气也越来越高。 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好转时,情况却发生转变,江知水的大公司出现差错。 他因经常在家陪女儿,近期很少过问公司的事,可没想到这时候出了问题,被人抢走两批大单,导致公司损失很好的机会。 并且因这个差错引起一连串不良反应,就像蝴蝶效应一样,麻烦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没多久,公司就连连溃败,在商场上输掉许多资本。 江知水很惊愕,自创业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实感意外。他就暂时把女儿交给殷音照管,自己亲自去公司调查,要极力挽回损失。 然而查过之后,江知水才恍然醒悟,浑身冒了冷汗。原来他公司出了内奸,有人搞鬼泄露了商业机密,被别家公司窃取了重要资料,故而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而挫败江氏集团的幕后主使人并非他人,正是杨骁。这更让江知水错愕,脊背上都感到了阵阵的寒意。 江知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杨骁会迅速拔起,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就重组了原先的公司,并迅速发展扩大,一时间成了商界惹眼的新星了。 江知水更想不到,他公司损失掉的那些资金都流向了杨骁手里,所以杨骁的资金迅速扩充,一度成为季度资产增速最快的富豪,身价也暴涨至前二十位了,而且涨势迅猛,资产仍不断增加。 看到了这些结果,江知水直感不寒而栗,没料到杨骁会这么厉害,之前是忽视了,而今老虎已养大,成为公司的隐患了。 江知水越想越觉得不妙,就赶紧进行补救措施,稳住公司经营运作,尽量把影响的范围缩小。然而就如同人生病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一点一点恢复原来的状态,则需要很多努力和时间。 而江知水愈发头疼,在忙碌公司的事后还要兼顾女儿的病,可谓忙的焦头烂额。 殷音还不知道江氏集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江知水最近很忙,都没空回家,女儿也不过问了,感到奇怪。 麻烦的是,子樱近两天情况不稳定,时好时坏,殷音对此有些头疼。她拿不定主意,就想找江知水商量,但总也联系不上他。给他打电话,他接到了就说忙,要么就不接听,或是关机。殷音就更着急,心里埋怨他。 可病情不等人,殷音不想再耽误子樱了,便独自拿主意,带孩子做特别治疗和辅导。 子樱的状况不太乐观,虽然她说了话,可有时总紧张,总会担心这个那个的,引得别人也很焦虑。 心理医生说孩子缺乏安全感,家长应该多陪陪她,亲属间的关爱至关重要。 然而这点殷音无能为力了,她不是子樱的亲属,代替不了这个位置,唯一的办法就把江知水找回来,让他陪在女儿身边。 殷音回家后就努力跟江知水联系,让他尽早回家,并简单说明了理由。 这时候江知水正在忙,抽不开身,急得也是心头冒火,但一想到女儿的事,就倍感不安,最后还是挤出时间,匆匆回家了。 果不其然,江知水一回来,小子樱就主动投怀送抱,偎依在父亲的怀里享受甜蜜的关爱。一时间,孩子的情绪大好,也让家长松了口气。 江知水看女儿没事了,就嘱咐殷音,让她多费心照看。 殷音说亲人的作用很重要,要江知水留下多陪陪孩子,帮助她尽早康复。 第112章 死不悔改 第112章死不悔改 然而江知水说还有要事没办完,必须马上回公司,办完了再回家。 殷音就不答应了,急切地说:“现在子樱需要你,医生说了,你该多关注她!” 江知水就说自己公事繁忙,现在公司出了状况,必须回去处理,不然会有大麻烦。 殷音不解,难道生意比女儿的健康还重要吗?为了子樱,她强硬阻拦江知水离开,要他尽父亲的责任。 而子樱敏感地感应到爸爸要离开,就变得焦躁不安,甚至哭起来了。 子樱的哭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吵。 殷音赶忙去哄孩子,但总也哄不好。 江知水看在眼里也心疼至极,可这时候公司也需要他,着实陷入两难境地,难以抉择。 殷音看江知水发愣,就厉声道;“还呆着干嘛,赶快哄哄你女儿吧!” 江知水不忍丢下女儿,只好抱起孩子,坐在沙发上,一个劲说安慰的话。 殷音仍在生气,心想都这节骨眼上了,江知水怎么还只顾公司的事,不多想想女儿呢?赚钱就那么重要吗?比女儿的生命还重要吗? 她实在想不通,一直瞪着江知水,如果孩子总也不好转,也要为子樱向她爸爸讨回公道。 然而,江知水虽然留在家里了,但他的电话就一直没断过,全部是公司来电,都是催他回去办事的。 江知水听到公司情况不好,就想放下女儿去公司。 殷音可急了,嚷道:“这时候你怎么能走呢?子樱怎么办?她才刚有好转。” 江知水耐着性子,说:“只能先麻烦你代为照管了,很抱歉,我真的要走了。” “不行!”殷音上前阻拦,道:“你知不知道,子樱离不开你,你在家她才会安心,她很缺乏安全感的,需要你的支持和陪伴。” 江知水也忍不住急躁地冒起了火,嚷道:“我当然知道,可现在公司很关键,我不去的话,就损失惨重,危及整个总公司啊!” 殷音诧异,惊愕地看着他,说:“想不到,金钱在你心里比女儿还重要。你竟可以放下孩子而去公司,你这个爸爸可真是……” 殷音骂不出口,心里也跟着痛起来。 江知水也强硬地反击道:“你以为我想吗?现在公司情况有多危急你不了解,搞不好,我就全搭进去没了!” “那女儿呢,她怎么办?你要她等多久?”殷音凌厉地反问道。 江知水受不了别人这样逼迫他,就愤愤道:“不要总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像我是多糟糕的父亲似的,孩子生病是怎么引起的,你比我更清楚!” 殷音愣住了,想不到给他逼出这样一句话,感到意外。 “你这样说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吗?是我开快车撞车,然后吓坏子樱吗?”殷音也不示弱,大声回击着。 江知水绷不住了,脱口说出:“是,我开了快车,没有听你的劝告停车,可你怎不想想,我为什么开快车?要不是陶明穷追不舍,我会那样吗?” 殷音厉色道:“你竟然还怪到别人头上?对,陶明追你了,可你用得着跑吗?他拦截你,你停下就是了。” “我为什么停呀?我不想见这个人,烦他!”江知水怒不可遏地说,“无论何时,我都不想看到他。他总给我带来霉运,这次就很明显啦!” “是,是你烦他,那就是你的问题,跟别人无关。陶明有心要跟你谈事,你不停下非要跑,撞了车能怨别人吗?”殷音忍无可忍,直指对方的错处。 江知水被训的哑口无言,气呼呼地看着殷音,五官都拧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你时时都护着陶明,他什么都好,什么都对,我做的再多也是白扯,你分明就是不公。” “我不公?难道你就公平啦?”殷音强烈地反驳道,“江知水,在我面前,你没资格说公平!是谁把我哥害的进监狱,受了许多罪?是谁冤枉我哥,差点害他没了命?当你对我哥下手时,你想过对他公平了吗?他招你惹你了,你这样对他?你那时怎么不叫嚣着说公平呢?” 面对殷音强烈的指责,江知水直感一波波凶猛的利器朝自己刺来,一时间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压力,顿而爆发,脱口说出公司被杨骁挫败的事实。 殷音听得目瞪口呆,一点也不信,直说不可能。 但江知水说的很肯定,把公司受的损失都告诉了殷音。她这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没了话。 江知水粗喘着,紧盯着殷音,说:“你刚才还说我对杨骁怎样怎样,现在看来,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觉得我狠,我看更狠的那个是你哥!他竟然在我身边安插卧底,就趁女儿生病,我顾不上公司的业务时捣乱。他算什么正人君子?他的手段就见得了光?你看清楚吧!” 殷音不住摇头,再也听不下去了:“好了,别说我哥!我哥不是那种人!就算这次我哥做的过分,可也是由你引发的。你若不是先对不起我哥,他又怎么回来反击你呢?何况,你还要挟我留在江家,我哥受不了才出此下策!一开始我并没告诉我哥他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他根本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操纵着。是你非要派人把我抓回去,我哥才着急找我,打听到我的下落,并慢慢的知道了整件事的原委。如果不是这样,他会过平凡普通的日子,过自己的生活的。他已经都计划好了以后怎么度日了,只因为我突然被你抓走,并强制我留下,他才伤心难过,从而现在来对付你。你说,最初的责任,应该谁来负?” 江知水呼吸急促地望着殷音,嘴角抽动,身子也有些微颤,气得胸口直疼。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没有真正接纳我,始终在恨我,才脱口说出这么多的话。这些话绝不是今天才想到说出的,而是你已经想过千遍万遍了。你一直就对我不满,耿耿于怀,就是在怪我强迫你住我家,强迫你离开陶明,对吧!” 江知水大吼了一声,颤巍巍倒退着,失落地看着殷音。 殷音并不因为说了那通话而有任何快感,反而很心酸,很痛苦,很不希望发生今天的事。 江知水绷着灰色的脸,说:“但就算杨骁恨我,要报复我,可也不能挑女儿生病的时候呀!那对孩子有多残忍!他杨骁不是父亲,根本就体会不到当爸的心情!简直是软硬刀子一起杀过来,打的我落花流水,所以这次他得逞了,胜利了,终于如愿了。可我女儿呢?有谁想过她怎么办?怎么办呀?” 江知水说的痛彻心扉,异常悲切,好像他已经看到世界的尽头,再也找寻不到其他路了。 殷音深吸一口气说:“首先声明,我并不想为哥哥的举动开脱,我只想说,先前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有没有觉得自己残忍?把没罪的人关进监牢里,害他精神不振,失去生活的信心而感到残忍呢?将心比心,自己受到了损害就觉得别人残忍了,可要想想,这个恶果是怎么来的?这不正是现世报吗?如果没有当初,何来今日?所以我说,你骂人骂的没有理由,应该多想想自己的问题。子樱出事,大家都不好受,很同情这孩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也间接害了她。过去你为子樱积了什么福德,让她变成这样。你觉得子樱很无辜,可你有没有想过米可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无辜,你又是怎样对待那个孩子的?难道你就不残忍吗?那怎么说也是条生命啊,你就如此满不在乎,好像跟你无关似的。我很难想象,你怎么能做的出来?” 殷音的话说中要害了,令江知水感到刺痛,五脏六腑都快炸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了,你这样埋怨我就是说都是我的责任啦?我全错了,对吧?”江知水暴躁起来,很难接受那些刺耳的话。 殷音见他还执迷不悟,就很心酸,对他不抱有希望了。 然而江知水又发狠地喊道:“总之,我没有害我女儿,不是陶明紧追我,根本不会出事,我只会找陶明算这笔账!是他害我女儿的!我不会放过他!” “你真是不可理喻!就不能为子樱着想,1;148471591054062积点阴德吧!”殷音急哭了,甩下江知水就跑回屋收拾行囊,再也呆不下去了。 江知水看殷音提着行礼就要出走,顿时着急了,连忙挡在她面前,恳求她留下。 “殷音别走,我……我刚才太生气才说错话。你别放在心上,不要冲动,不要离开我和子樱。” 殷音很痛苦,看不得他现在的样子,但想到子樱的现状,就很矛盾,想走而又放心不下。 这时江知水就竭力劝说,希望殷音留下,还拿女儿当借口。 然而殷音明白一件事,江知水不会悔改的,他始终认为都是别人的错,他没错。所以殷音已下定决心,必须离开江家,再也受不了了。 第113章 逃出掌控 第113章逃出掌控 江知水见殷音执意要走,就心急火燎,立马挡住大门,阻止殷音。 “你放我走吧,我留在这也没意思。我曾经想到你会改变,还对你抱有希望,但现在,我知道,那不可能。我们走的路不同,所以就别勉强了,不然对谁都不好。” 殷音又前进一步,要江知水让开道。 江知水死活不离开大门,强迫殷音留下:“你走了,子樱怎么办?我还要处理公务,你这时走,不是让我为难吗?” 殷音失望地说:“你只想着你自己,真为女儿着想吗?太自私了!我心意已决,不会再留下的。子樱的事,你就找她亲妈来处理吧!” 殷音也豁出去了,今天必须离开江家,再不想见这个男人。 江知水见殷音硬闯,也强硬起来,动手推了殷音一把。 殷音差点跌倒,但同时也认清了这个男人,心寒彻骨,就重新站好,再闯。 然而江知水气恼得揪住殷音的两只胳膊,瞪起牛眼凶巴巴地看着她,低沉地说:“殷音,别逼我用暴力,我不想伤你。” “可你也不能强迫我!”殷音毫不示弱地说。 江知水射出两道寒光,震慑住了殷音,并迅速横抱起她,直接往房间里跑。 殷音害怕的叫起来,让江知水放手。 江知水立刻把殷音扔在床上,又迅速锁上门,渐渐逼近她。 殷音害怕地喊着:“你要干嘛?想干什么?不要靠近我!”她边叫边往床里边躲,尽量远离他。 而江知水异样地说:“告诉你,进了江家的门,可是没那么容易出去的。” 殷音慌乱至极,害怕的乱找方向想逃走。 然而江知水迅速抓住殷音的手腕,一扯便抱住了她,进而强吻起来。 殷音又羞又恼,瞬间爆发强力就挣脱开了,抄手就打了江知水一拳,正捶到他面门上。 江知水一怔,似乎被殷音的出其不意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伺机再抓到她。 殷音与其紧张周旋,但终究敌不过他,还是被抓到了。 江知水就趁机再亲她,而殷音更拼力反抗。 在撕扯中,殷音的上衣不小心被扯破了个口子,露出了一点鲜肉,瞬间就激起江知水更强的欲望。 江知水是望眼欲穿,透着邪魅气,就猛扑过去,想一口就吃掉殷音。 殷音仍不放弃,想方设法去抓她的手包,她知道那里面放着防身工具呢。 凭借超强的意志力,殷音一边抵挡江知水猛兽般的进攻,一边去抓近在咫尺的手包,慌乱地搜寻,随手就拿到了防爆手电。 可这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牢牢地压在江知水身下,四肢都被压制住了,抵抗力减弱了。 殷音心想这回完了,要失身于这个男人手里,便为自己哀嚎起来,泪流不止。 就在江知水要解开她衣服时,突然听见门外有喊声,仔细一听是子樱的声音,而且是哭喊声。 “爸爸——殷老师——你们别打架了,别打啦!呜呜……” 子樱放声大哭着,并且抽泣的十分厉害。 江知水怔住了,即时停了手。 殷音则反应迅速,趁机抡起防爆手电就朝江知水的头捶下去。 江知水顿时倒在床上,直感眩晕。 殷音就借机跑到屋门冲出去,一看见哭成泪人的子樱就心头一沉,赶忙把她带到楼下,交给管家照看。 殷音顾不上管家投出的疑惑的目光,简单整理下衣服,就提着行李匆匆离开了。 出了大院,叫到了出租车,直到远离了那座高档小区,她才松了口气,而且暗暗发誓,再不会回到这所房子里了,总算是逃出来了。 一小时后,殷音就重新出现在以前的出租房里,见到了陶明。 陶明很是吃惊,没想到殷音会主动回来,激动得连话都忘了说。 再见到爱人,殷音感慨万千,一时难以言表,就情不自禁投进陶明的怀抱,终于可以喘息一下,痛快地释放了压抑许久的情感。 陶明听着殷音悲戚委屈的哭声,心都碎了,他完全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进而揽着她的腰肢,与她一起沉浸在伤怀中。 殷音哭了好久,宣泄了苦楚,整个人也开始轻松了。 陶明则温柔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殷音动情地望着他,似乎总也看不够。 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下来,陶明就问殷音怎么跑回来了。 殷音没有隐瞒,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陶明气得猛然站起来,就想找江知水理论去。 殷音最担心这个了,连忙阻止他,说江知水正怀恨在心要找陶明算账呢,千万不能主动送上门。不但不能找江知水,还要防范,尽量避开他。 陶明觉得憋屈,想到殷音在江家受了那么多那么久的委屈而不能替她讨回公道,就感到痛苦,也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殷音劝说并安慰陶明,要他放宽心,不要再计较这事,而要多加防范小心,避免被江知水所害。殷音绝不允许哥哥的遭遇在陶明身上重演,她要力保陶明。 “陶明,你若爱我,就听我的,别让我担心,不要去碰江知水,他是颗炸弹,我们惹不起。”殷音苦求着说。 陶明见殷音真的很害怕,也就不再提江知水了,反而安慰起她来,并保证不去找江知水麻烦。 可殷音还是担忧,怕江知水主动找陶明的麻烦,就建议陶明近期请假,先别去上班,怕江知水直接找学校去。 然而陶明无所畏惧,他心里倒是不惧怕的,若江知水真的找上门,他倒有机会向那个人讨回公道。当然,这些想法他并未表露出来,怕殷音担心,只说不用过于紧张,班还要照常上。在法制的年代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江知水再胡作非为也不敢在学校那么多人的地方乱来的。所以,他请殷音放心,表明自己上班很安全的。 殷音若有所思着,看到陶明很自信,也就放松下来,但还是提醒他上班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陶明则一一答应下来,让殷音能够放心。 第二天,休息一夜之后的殷音等陶明上班后,就出去找杨骁了。她有自己的打算,要跟哥哥谈谈江知水的事。 可当殷音来到杨骁的出租屋时,才知道他早已搬走不住这了,就一路打听着他的下落。经过几番周折,殷音终于得知,原来杨骁搬到茹艺娘家去住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哥哥和嫂子已经和好了。 再次来到茹家,殷音终于见到了杨骁。 杨骁很感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再次见到杨骁,他与几个月之前完全不同了,体格壮实了很多,人也精神抖擞了,气质更为爽利和干练,浸透着精明,脸上还泛着红光,是一副春风得意的面貌。 看到哥哥有那么好的变化,殷音心里为他高兴,进而感到安慰许多。 此时茹艺并不在家,殷音就畅所欲言,跟杨骁说清自己是怎么从江家跑出来的,而且这次来的目的,正是为了江知水。 “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把江知水怎么样?”殷音疑惑地问道。 杨骁严肃道:“他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我就如数奉还他,仅1;148471591054062此而已。” “所以你就破坏他的公司和生意?” “那是他咎由自取!”杨骁干脆地说。 殷音没马上说话,而是盯着哥哥看,思绪起伏起来。 杨骁见妹妹像有话要说,就问她:“你怎么了?” 殷音顿了顿,说:“你真觉得这样做,有意义?” “为什么没意义呢?当初,他吞掉我的资产,使我一无所有,连老婆都丢了。而今,我出来了,逃过一劫,又怎能甘心失去之前的所有,我当然要讨回来,而且是加倍的向他讨要。” 杨骁的语气很平和,但话的力度很强,足够给人震慑力。 殷音又沉默了,呆望着杨骁,眼神闪烁游移。 杨骁似乎看出点问题了,就主动问殷音:“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殷音不好说的太直接,就婉转地说:“哥哥,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创出一片天的。你的前途依然无可限量。可是,可是……” 殷音犹豫了,不知怎么往下说。 杨骁说:“不用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是兄妹,还顾虑什么。” 殷音想了想,说:“哥,如果你安心发展自己的事业,一定会更成功。可你要分心对付江知水,会不会得不偿失,浪费精力,反而制约了你的事业呢?” 杨骁忽然盯住殷音,注视了大约一分钟时间,才说:“妹妹,你该不会反对我对付江知水吧?” “哥,我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我想说,你不该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杨骁忽然笑起来,手插在裤兜里,很帅气地在屋里踱着步,说:“妹妹,你的确很年轻,有很多事你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深入了解。但这不能怪你,因为你天生就很纯洁,我喜欢的就是你的这一点,也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个特质,所以有些事,我真的不想对你说太多。” 第114章 兄妹重逢 第114章兄妹重逢 “可你不说,我又怎么能理解你?哥,就算你要了江知水的命,也不能挽回你损失的那些时间,1;148471591054062和受过的那些罪啊!”殷音一直在努力劝说着。 “殷音,不是我想息事宁人,不和江知水计较就能平静下去的。而是不彻底击垮他,他就不会让我有生存机会的。如果我想壮大事业,江知水是不会放过我的,迟早他还会找我的麻烦。我不先下手为强,难道要等他再害我一次吗?”杨骁凝重地看着殷音。 殷音有些心慌,想了想说:“哥,你会不会想多了?你不去招惹他,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大家彼此互不相扰,各自发展就行喽。” “殷音,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不用坐冤狱了。他找我的麻烦只有一条理由,那就是竞争。我壮大了,势必对江知水构成威胁,他到时还会想办法对付我,让我消失,那样就没人跟他抢夺资源,跟他竞争,他就高枕无忧了。” 殷音努力思考哥哥的话,总希望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来平衡这件事,而不是以暴制暴。 “可是哥哥,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真怕会惹来更大的报应报到你头上啊!”殷音焦虑地说。 “妹妹,要不怎么说,商场如战场,很多时候是很残酷的。你不狠一点,就没法立足。不是哥哥狠心,而是要确保站住脚跟,我只为生存而战。”杨骁严肃地看着殷音。 殷音很失落,缓缓地说:“就没更好的办法解决问题吗?” 杨骁叹了口气,说:“要是有好办法,我还会去招惹江知水吗?你哥哥我也不傻呀!” 殷音难过着说:“可惜子樱了,小小年纪,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劫难,真不敢想象。” “子樱?她是谁?”杨骁疑惑地说。 殷音就告诉了杨骁,并说子樱在生病,需要爸爸陪伴。然而江知水应对公司和子樱的病是如何焦头烂额,这些情况她都告诉了哥哥。 杨骁听后心里一怔,并注视着殷音,轻轻道:“妹妹,你同情他?” “难道孩子,不值得可怜吗?” 听了殷音的话,杨骁犹豫了一下,说:“妹妹,你该不会和他们相处时间长了,对他们产生感情了吧?” 殷音恍然望着杨骁,顿了顿说:“哥,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吗?” “我……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杨骁也不知怎么说明白,心里有顾虑,一时吞吐起来。 “子樱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是好孩子,可现在病的可怜,我是她老师,能不感到惋惜和心痛吗?”殷音很感性地说。 “那,江知水呢?你对他是什么态度?”杨骁突然问。 “他?”殷音疑惑地看着杨骁,不知他问这个的用意,“为什么这样问啊?” 杨骁注视着妹妹,道:“我不该忽略一个问题,就是时间,可能你在他家呆久了,会对他……产生另种感情。” “什么意思?”殷音狐疑地看着哥哥。 杨骁深吸一口气,说:“我直接讲好了,你该不会爱上江知水了吧?” 殷音也惊愕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回答:“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爱上他?他是谁,做过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啊!” “可男女之间的事很难说的。何况,你在他家住了半年,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杨骁急切而担忧地说。 殷音不断摇头,道:“哥,我郑重地告诉你,我没爱上江知水,也不可能爱上他,因为,因为……” 杨骁忽然听不到殷音的下文了,就急忙问:“因为什么?” 殷音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可现在不说不行了,就告诉哥哥:“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啦?”杨骁很惊讶,因为从没听妹妹说过。 “你说的是真的?”杨骁又问了一次。 殷音很肯定地点头说:“是真的,而且早就有了,那时你还在服刑。” 杨骁很感意外,但看着妹妹的眼神,知道她没说谎:“那个人,是谁?他怎么样?哦,我是说,你男朋友。” “他,很好的一个人,非常体贴人。”于是殷音就把陶明简单地描述了一番,不过,她没说陶明隐藏的那个秘密,只说他有点特别,显得更憨实可爱。 杨骁听了妹妹的话,才恍悟明白,原来就是陶明借钱给妹妹帮自己打官司的,又出钱又出力的,可算是好人一个,进而渐渐放了心,并平和地看着殷音。 殷音脸颊泛红,和杨骁讨论这种事总觉得不好意思,羞于启齿,但她知道那是哥哥在关心她。 杨骁看出殷音的尴尬了,也忽然意识到妹妹也不小了,确实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不免矛盾起来,既为她找到归宿而开心,又很舍不得她,心里总起伏不定。 “妹妹,什么时候方便,带我见见你男朋友,不管怎样,人家帮过我,我得亲自谢谢他。” 听哥哥这样一说,殷音又害羞了,但也知道不好拒绝,就羞涩着答应了。 然而,杨骁很快想到一件事,就问殷音:“妹妹,这么说,陶明知道你住在了江家,那他会不会介意你……” 接下来的话,杨骁不好明说了,只能意会。 殷音眨着疑惑的眼睛,说:“哥,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陶明不介意你住江家?他应该知道江知水的意图吧?” 殷音恍然明白了,脸颊又通红了,难为情起来:“哥,陶明跟我经历了许多苦难,我们不是普通情侣那么简单。我们都彼此信任,谁也都视对方为唯一,又怎么会介意那些没要紧的东西?” “妹妹,很多事并不是不重要,相反,还会很关键。”杨骁语重心长地说。 “哥,你说什么呀?” “哎,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跟江知水住一起,难道,他……他就没把你怎么样吗?”杨骁也感到很别扭,和妹妹谈这种话题同样尴尬,纠结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殷音很难为情,但为哥哥安心,就必须实话实说:“哥,你放心,我是大人了,我自己会保护自己的。江知水虽然专横,有时很无礼,但他是男人,他也不想要强迫得来的。” “可他确实强迫你甚至要挟你留在江家啊!”杨骁很不理解,在猜测妹妹说的话。 “不错,但我也只是寄住在那里,并没发生什么。我的身份依然是子樱的家庭教师。相反,有时他还想找机会慢慢接近我,像普通情侣那样去跟我谈恋爱。但那都是他一厢情愿,就冲他的个性,根本行不通,我也不会为他动情。只单凭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能原谅他,又怎能谈喜欢他甚至爱上他呢?” 杨骁注视着殷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进而才放下心:“是吗?如果他……真没难为你,我就踏实了。这么久以来,我就是担心你一个好好的姑娘给他糟蹋了可惜,我每天愁的都不知怎么样了,一空闲下来就很焦虑,替你焦心。所以就拼命干工作,不让自己闲下来,这样就不那么纠结,而能多做有意义的事,争取早点把你解救出来。现在你平安归来,我就踏实了,那么以后就尽量远离江知水,别再靠近他。” “哥,这我当然知道。但你也要小心啊。不管怎么样,不要做事太绝,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啊。”殷音也关心地说。 杨骁点头,道:“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到此,殷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祈祷哥哥一切平安顺利。 殷音想跟哥哥告辞,杨骁就问她现在住什么地方。 殷音不得不照实说,告诉他自己和陶明合租。 杨骁感觉别扭,皱起眉,说:“你们同居了?” 殷音忙解释道:“是合租,不是同居,哥,你想哪去了?他住他的房间,我住我的。” “可我总觉得还是不妥,而且你住在外头,万一江知水再找你麻烦怎么办?毕竟你是跑出来的呀!”杨骁又不安了。 “哥你放心,陶明会保护我的。” “可他能有多少能力保护你,而且你们还没结婚呢。不行,你还是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这里只有我跟茹艺,再加上几个佣人,再没旁人了。你过来住,我也更放心,我新请了几名保镖,日夜守候别墅和日常出行,很安全。哥哥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大意,没有防备,现在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再不用怕什么了,唯一担心的只有你。” 杨骁说的很诚恳,也确实挂记妹妹,让殷音犯难了。 “可是……嫂子她,不一定同意,而且,我也不想离开陶明。” “妹妹,茹艺那边我会说的,应该没问题。而你也不是离开陶明,只是分开住,这样,我觉得各方都妥帖。好了,别再考虑了,回去收拾东西就过来,我会派人接你去。”杨骁近乎以命令的口吻要殷音搬来住,使得殷音左右为难。 殷音不好拒绝哥哥的好意,也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就借口说回家跟陶明知会一声,然后再定时间搬家。 杨骁还想催催她,让她现在就敲定时间。 但殷音已经麻利地逃开了,匆匆回到出租房里。 第115章 醋意大发 第115章醋意大发 茹艺回到家,杨骁就把殷音来过的事告诉她,并商议要把殷音接来住。 茹艺立马拉长了脸,生硬地说:“她没地方住吗?” 杨骁立刻解释,说主要是考虑殷音安全问题,住在一起踏实,这里有保镖可以保护她。 茹艺偷偷瞪了杨骁一眼,说:“她来住,都不知道互相怎么称呼呢?” 杨骁听出她话里带着刺,便说:“这是怎么讲的呢?殷音是我妹妹,我叫她妹妹,你也是叫她妹妹呀,事实上,你也大她三岁呢,有什么不好称呼的?” “那她称呼我什么呀?叫我姐?我们不是一个姓的,叫我嫂子,我跟你又没复婚,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叫啊!”茹艺白了杨骁一眼,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杨骁知道茹艺在埋怨什么,便说:“我懂你的意思,你也别生气,凡事也得一步一步来啊。” 茹艺用手甩了甩披肩的长发,柳眉倒竖,丹凤眼紧盯着杨骁,鼓着腮说:“我还不一步一步地走吗?你搬来也半年了,复婚的事只字不提,可我依旧当你的员工,为你操劳这个,打理那个,哪一点我没做到位呀?我还不管咱们俩现在的关系如何,依然拿出本钱让你开公司用,我做的也够大方了吧。可你呢,有诚意吗?哪怕现在不复婚,给我个期限让我心里有谱也行啊。不然我费了那么大的力,而得不到一点保障,你说,你对我公平吗?” 杨骁眉头一皱,异样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人都住进来了,还不能算保障?我不打算跟你复婚的话,又怎么会把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给你做呢?你对我还不放心吗?” “我不放心!”茹艺大声喊起来,“很多时候,变数是很大的。你一天没和我办复婚手续,我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有什么情况,我不受法律保护的。你也会说放手就放手,因为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我吃亏也就吃定了。” 杨骁诧异道:“你……都是从哪想的这些?怎么会认为我不想复婚呢?” “是你让我这样认为的!”茹艺委屈地看着他,说,“我曾跟你提过复婚的事,可你总推三阻四的,很不积极,不由我不乱想。我在想,你回来找我,是真想跟我在一起,还是借由我的力量,来帮你复仇?你回来,是出于感情的意愿,还是迫不得已到我的一亩三分地来寻求立足之地?我真的很怀疑呀!如果你及早答应了我的提议,就不会让我生疑,不会有现在的不愉快。是你做的太只考虑你自己了,都没想想我的处境,我能不担忧吗?” 杨骁深深叹口气,努力解释清楚:“茹艺,你,你该懂我的,我是那种过河拆桥、唯利是图的人吗?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有数的。而且我也一早告诉你原因了,现在不适宜结婚,我们目前仍有许多问题,情况依旧复杂且紧迫,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能松懈的。要打击江知水,或是要发展的更壮大的话,更需加把劲,而且抓紧时机,一旦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一鼓作气,迅速达成既定目标不是很好吗?这是最省成本,效率最高的途径了,对于长远利益来讲,太至关重要了,我们怎可以在这时候松懈而功亏一篑呢?那不才是更大的浪费吗?” 茹艺紧盯着杨骁,仍不服地说:“结婚而已,只是去民政部门办手续,我又没说非要大摆筵席,能耽误什么时间和精力?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跟我复合!” “茹艺,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思?正因为我足够重视你,所以不想在复婚上简单了事。我想认认真真和你再举行一次仪式,那样才算够尊重你!所以我计划得很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工作生活都恢复稳定的时候,就好好办一场婚礼,让你体面风光地再嫁给我一次,让你得到了足够的荣耀,同时也等于给我体面,让人知道你有个能干的老公。这样做多完好呀,是最完美的计划,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茹艺却摇头,扬起下巴说:“你讲的是真好听,可仔细想想是有漏洞的。咱们可以先领证,再等合适的时机一起办婚礼。你想怎么庆祝就怎么办,要多大的风光就办多大的仪式,到时一切随你,不是更稳妥吗?这也是一种办法呀!也能充分说明你的诚意啊!” 杨骁则摇头:“你不明白,就算我们只是去领证,也多少会分心。这个节骨眼上,我要百分百确保无误,一点细小的差错都不能有,要零风险,是非常紧张的,怎么还有心思想结婚的事?往后拖一拖又能怎么样?我这个大活人还能跑了不成?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 茹艺气得粗喘起来,胸脯一起一伏,梗着脖子说:“是,对于你来说,时间不算问题,拖一拖不会怎么样。放在以前,我也倒能体谅你的难处。可现在你要殷音搬过来住,那么就不得不提到复婚!若再拖下去的话,我真没多少把握能跟你成为合法夫妻。以后的变数会更大,我同样不想冒一点风险。不要忘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对于婚姻,我同样不想再耗费时间折腾了,我没多少可以挥霍的时间了。” 杨骁听着古怪,问道:“怎么会把殷音和复婚的事扯到一起谈呢?她来不来住,跟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 茹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有关系,多了个女人嘛,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什么可能没有?我是女人,你要另一个女人住进我家,我能不多想吗?” 杨骁惊愕道:“你说些什么呀?什么另一个女人?她是我妹妹呀!你不是不知道!” “什么妹妹?她跟你姓杨吗?你们毫无血亲关系,其实根本没有关系!事实上你们所谓的兄妹关系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只有你们俩最清楚!” 杨骁听愣了,直直地看着茹艺,倍感错愕:“茹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到底要表明什么?” 茹艺轻蔑地哼了一声,说:“你非要我挑明吗?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吗?还是装不懂?” “茹艺,有话就请直讲,你这样闪烁其词,很让人着急,更让我一头雾水啊!” 茹艺气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愤愤道:“杨骁,你在想什么,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从你一回来,就总魂不守舍的,我为你忙里忙外却也见不到你几个笑脸。你心里总记挂着殷音,什么都是殷音,而我呢?你天天见着我,可心里又何时有我呢?” 杨骁怔住了,缓了缓,说:“原来,你是为这个吃醋啊?哎呀,茹艺,你怎么……她是我妹妹,她当时在江知水家里情况不明,我能不担心吗?要知道,她是因为我才忍辱负重住进那个畜生家的,身为哥哥的我,能不心酸和难过吗?我又怎么能有好心情面对你?茹艺,你已经成熟了,应该能体谅我的苦楚啊,何必跟我计较这些鸡毛蒜皮?” 茹艺紧盯着杨骁的眼睛,眼眸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杨骁,你别骗自己了!你对殷音到底是什么心思,还能瞒过我的眼睛吗?我也是女人啊,我很敏感的!” 杨骁猛然生气了,严肃道:“这是什么话?我对殷音能有什么心思?她是我妹,我们一起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她出事,我能坐视不理吗?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层道理?哎!” 茹艺却异样地说:“哼,说的好听,就算你对她没那种心思,可难保殷音不是。她凭什么可以牺牲自己去拯救你,一次次为你疏通关系打官司,给你筹钱,帮你治病,甚至还牺牲自己的清誉去呆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身边,这么大的牺牲,她何来的动力?只因为你是她哥?呵呵,认谁听了都不会信吧?何况你们跟本就不是亲兄妹,你们就是认识再久,也不至于牺牲到这个地步,究竟有何缘由,只有你们心里最清楚!好好审视自己吧,别怪身边人多心,你们是怎么做的,要好好自省了!” 听了茹艺的话,杨骁错愕地瞪着她,瞬间脑中1;148471591054062空白,但很快他就反驳说:“够了茹艺,别乱猜乱想了,我和殷音就是实实在在的兄妹,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顺便告诉你,你的猜测完全错误,而且多余,殷音有她喜欢的男人,她交往了男朋友,早在我服刑期间就认识了。所以别用你的心胸去揣度别人的行为。殷音帮我完全是出于兄妹之情。你没有过我们那种成为孤儿的经历,所以不了解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过,我不会怪你,不知者无罪,但请别牵连殷音,她已经很苦了,并且,同样无辜。” 说罢,杨骁不再做解释,而是生气地走开,独自去清静了。 第116章 改婚期 第116章改婚期 杨骁没想到,让妹妹搬来一起住,竟能引发那么大的争吵,他真没注意到茹艺会有那种想法,故而很失望。也由此,殷音就很难搬过来,杨骁感到难过。所以他不得不再做打算,想亲自去看看妹妹住的环境,如果不合意,再想办法让殷音搬到更合适而安全的地方去。 这天,殷音接到哥哥的来电,说他要来家拜访,顺便亲自感谢陶明。 殷音很激动,也很难为情,对于她而言,就相当于要陶明见她的娘家人了,不免有些紧张。所以她赶快做安排,把家收拾了一番,来迎接哥哥的到来。 陶明倒很坦然,如往常一样穿着得体,干净利落,打扮得郑重其事,言行举止也都落落大方,虽然有点小紧张,但总体上很自然,以最佳状态来面对杨骁。 杨骁一来到殷音家,看到了陶明就眼前一亮,不断暗自赞叹,总觉得此人并非俗人,好像来头不一般。于是杨骁就谨慎言行,不敢小视,时而注视陶明的一举一动,并从细微中敏锐地了解陶明更多的特质。 “承蒙陶兄多日关照小妹,杨某我不胜感激。我听殷音说对于我的案子,你出力帮了不少忙,所以今日前来道谢,并奉上小小礼品以表心意,还望陶兄不要嫌弃礼轻,算是我的一份诚意,请你收下。”杨骁很慷慨地说起来。 陶明赶忙回应:“杨兄太客气了!殷音是我女朋友,她有困难我理应帮忙的。这不算什么,请杨兄莫挂怀!” 杨骁又立刻说:“可礼物你要收下的,小小心意而已,不足挂齿的,我是希望能和陶兄交个朋友的。” 陶明打眼看了看坐在他们旁边的殷音。殷音直对陶明微微点头暗示。陶明就明白了,马上感谢杨骁一番,然后接纳了礼品。接着,兄弟俩就攀谈起来,聊得很投机。 殷音看他们俩呆在一起很和谐,就很开心。没有什么能让哥哥接受陶明这个人更值得开心的事了,所以胸中填满了激昂,觉得幸福时光即刻来临。 然而在交谈的后半段,杨骁提了个建议,他觉得殷音住的房子比较小,而且小区防护措施一般,怕江知水再来骚扰,建议她搬到安全地带去住。 殷音则收住笑容,显得很为难,不时来回看他们两人。 杨骁一见妹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种不舍,是少女怀春的情愫,眼眸里都饱含着秋波。 杨骁真的很惊讶,现在才知道殷音有多爱慕这个男人,进而不自觉的心里冒出一股酸味,感到妹妹确实长大了,该把她交到别人手上了。 “哥,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们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这是市区,人多,而且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熟了,有什么情况也能互相有个照应。若搬到陌生地方去住……”殷音的话还未说完,杨骁就打断了话。 “行,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总之,你就是舍不得这里嘛。”杨骁直截了当地说。 殷音羞红了脸,微微低头,不敢看哥哥了。 而陶明则向杨骁表态,一定会照顾好殷音,不会让她受伤害。 杨骁质疑地看着陶明,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对陶明的保护能力感到担忧。杨骁还是希望殷音能跟自己回茹家,那里至少能有保镖保护。 殷音仍不想离开,一直恋恋不舍地望着陶明。 杨骁见状也不忍心让这对情侣分离,就做了变通,说会派一名保镖跟随殷音,全程暗中保护,不会让江知水伺机来骚扰。 殷音不同意也必须同意了,为的是让哥哥安心。 于是兄妹俩达成共识,杨骁才安心地离去。 然而刚离开妹妹家,杨骁不由地感到阵阵隐痛。他看到殷音的眼睛里已经不再只有自己了,而是存下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占据了她整个心,而自己则渐渐退出了殷音的舞台,总不免有些伤怀。 不过,他还是感到欣慰的,有个男人在身边爱护殷音,他这个哥哥也多少能安心些,放开手脚去干想做的事。 他目前的唯一目标,就是彻底击垮江知水,让他不能翻身,再来危害别人。只有彻底颠覆这个人,杨骁才能真正踏实下来,继续后面的生活。 而目前来看,杨骁可谓顺风顺水,做什么都很得力,轻而易举就把江知水打的面目全非。江知水早已无力对抗,只有勉强支撑和招架来势汹汹的各路打击。他的公司岌岌可危,损失了一大半资金,一些合伙人也都跑掉了,员工裁剪了不少,分公司关闭了好多家,没出三个月,江氏集团就已变成快要沉没的破船,船上千疮百孔,早已满目苍夷,叫人惨不忍睹。 江知水再有起死回生之术也无法力挽狂澜,救公司出水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沉入水底,葬身火海,是一点招数也没有。此时此刻,他看着仍在生病的女儿是心灰意冷,不免想到,莫非自己的气数尽了,从此好运不再?虽然仍有不甘,但他也没有多少力气想别的,眼前只希望女儿的病能好起来,只要女儿没事,似乎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基于此,殷音才和陶明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并着手准备结婚。 杨骁得到妹妹的婚讯,却喜忧参半,到夜深的时候,居然独自伤心哭起来,还无意间被茹艺听到。因而茹艺很不忿,暗中憋着一股气。 与此同时,殷音正开心地筹备婚礼,虽然结婚日子还未确定下来,但已经订好去拍婚纱照,想留个美好的影像。 陶明也觉得照相有趣,还没照过艺术照,借这次结婚可以大胆尝试一下了,因而带着兴奋的情绪,早想跃跃欲试了。 拍照当天,陶明兴高采烈地跟学校请假,预备和殷音在影楼汇合。正当他即将走学校1;148471591054062大门时,忽然开进一辆甲壳虫轿车,车里坐这个女人。那女人正四处张望,目光与陶明碰巧相撞。 然而这惊鸿一瞥,却叫陶明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顿时僵住了,错愕不已…… 殷音都在影楼准备好服装了,就等陶明过来拍照。可陶明怎么也不来,迟到了半小时也不打个电话说明原因,让工作人员都等着急了。 殷音也试着打电话催促他,可电话不通,不知何故,她也十分担忧。她不怕别的,就怕陶明出什么意外,故而心里很不安。 于是,她换下婚纱,从影楼跑出去直奔大学校,看陶明是否还在工作。 然而意外的是,学校领导说陶明已经请假走了,早离开学校了。 殷音很错愕,陶明不在学校,又没去影楼,他人会在哪呢?一连串的疑问揪着殷音的心,她就怕陶明真在路上出意外,就到处寻找,看是否有事故发生。 但是从学校到影楼的这段路程,任何情况都没有,也没听人说有什么交通事故,殷音这才松口气,并继续找陶明。 最后,她只好试一试回家看看,也许陶明就在家里。 于是,殷音急匆匆回家,推门一看,就惊愕地看到了陶明。那一瞬间,殷音是百感交集,既放了心,同时心里又疑惑,并带有一些怒气。 “陶明,你在家呀!为什么不去拍照也不打电话告诉我?知道我为你多着急吗?我还以为你出意外了呢!”殷音急躁而气愤地说,并渴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陶明却面无表情,显得很呆板,跟往常有很大不同。他没立刻回应殷音的疑问,而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殷音,那眼神很奇特,殷音从没见过,进而她感到不妙。 “陶明,怎么不回答我?你听我说话了吗?”殷音又着急地嚷起来,很不理解他在干什么。 这一次,陶明才缓缓开了口,说:“对不起,小音,让你着急了。” “你到底搞什么?说好了一起去拍婚纱照的嘛,你怎么不去呢?”殷音顿觉委屈,就想他给个说法。 陶明望着殷音,吞吐了半天才说出来:“小音,我们可不可以,先不拍照?” “不拍?”殷音心想,他是不是害怕照相,如果不拍婚纱照,先结婚也可以,因而就答应他了,并继续问,“可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害怕呀?” 陶明摇头,说:“不是,我想,我想……”他又吞吞吐吐了,总也说不出想说的。 “你想怎么样?”殷音心里都快急死了。 “我其实想说,咱们结婚可否推迟一些,到年底,或者是明年的时候?” 殷音心里一沉,急忙问:“为什么?” “小音,咱们并没有定下具体的结婚日期,也没通知其他人,改婚期还是可以的。” “不是,我要问你为什么!”殷音少有地声嘶力竭起来,她气得浑身颤抖,胸口阵阵发痛。 陶明心虚地看着她,一时无措,双手也激动得颤起来,显得很焦虑:“小音,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跟你结婚。” 殷音彻底心碎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他临时变卦,进而感到屈辱,此时此刻真想远离这个男人。 第117章 熟悉的陌生人 第117章熟悉的陌生人 但殷音又心有不甘,只想问清楚原因,就忍着委屈说:“能告诉我原因吗?是不是,你觉得我不够好,不配做你的妻子?” 陶明慌忙解释:“不,不是的!小音,你千万别这样想,会让我更惭愧的。” “那是为什么?”殷音又突然吊高了嗓音,责备地瞪着他,眼睛已湿润了。 陶明很感为难,支支吾吾了许久才道出:“我不知怎么跟你说明白,因为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不过,若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查清楚缘由,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殷音听着更糊涂了,自言自语道:“查清楚什么?什么意思?陶明,你说清楚点好吗?” “我真不知怎么跟你说明白,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总之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让我去弄懂,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的。” 殷音怔怔地看着陶明,也开始迷茫了,不知他要搞什么,还是他真有重要的事要办,就愈发矛盾而纠结,心里忐忑不安的。 殷音知道,再逼他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眼下没别的出路,只能选择相信。她答应给他一些时间考虑。可从这天起,家里失去了许多欢声笑语,气氛显得沉闷很多。 陶明跟殷音谈话的第二天,就一个劲在学校里寻找一个人,寻找一个答案。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张面孔。那张刻骨铭心的面容,始终回荡在脑海里。陶明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她是谁?究竟是另一个女子,还是,她又复活了? 中午,校园里餐厅吃饭的人很多,陶明深情恍惚,也不知给自己打了什么饭菜,浑浑噩噩地吃着。然而快吃完的时候,他见眼前的邻桌忽然坐下一位美女,正对着陶明,看其装束偏向成熟,应该不是学生,那么就有可能是学校的老师。然而陶明认识这里的老师,根本没有这个美女,不过她的面容非常奇特,1;148471591054062不是样貌怪异,而是她太像一个人,一个对陶明至关重要的人。 陶明观察了一下,立马眼睛发直了,因为这美女就是昨天在学校门口碰到的那位,并且越看她越感觉面熟,越像一个熟人,不但相貌像,就连神韵也像,还有吃饭的动作等细节之处,都颇似一个人,不禁让陶明大吃一惊。 陶明都看傻了,直勾勾盯着人家看。那对面的美女则浑然不知,仍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午餐。不过后来她快吃完了,就随意环视四周,无意间瞥见到陶明,发现他在看着自己,便立刻低下头,显得有点不自然。 陶明也觉出失态了,同样低下头看自己的餐盘,心里即刻紧张起来,额头上也出汗了。 当他再次鼓起勇气看向对面时,那美女已经不见了,人走掉了,陶明不禁又感到失落,心凉了半截。 陶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办公室的,一路上都在想着那位美女,心里不断嘀咕着,她到底是谁?怎那么像那个人?她到底还认识不认识自己呢? 可是陶明仔细回想吃午饭时的情景,感觉那女子对他很陌生,应该是不认识的,故而他又疑惑了,很想再找到她当面问一问。 问题是,学校那么大,到哪去找她呢?何况还不清楚她是不是学校的老师,也许是学生,也许是外校的或是过路办事的呢,总之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真没处去找。 陶明很沮丧,下了班也没精神,不想回家,就在校园里游荡,希望能再偶遇那位女子,他要当面问她的名字,以解心中的疑惑。 可是,中午过后,陶明就再没见到那个女人。天色暗下来,他只好魂不守舍地回了家,然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来。 殷音下了班,发现陶明总躲在屋里,感觉很不妙,就敲门叫他。 谁知他说累了,想先休息,晚饭也不想吃,要殷音自己一个人吃饭。 殷音见状也开心不起来了,未婚夫突然变得冷淡,她的心也愈发隐痛,承受着煎熬。但她知道自己答应过陶明要给他时间,就一定遵守承诺,让他安心把事办好。尽管殷音不知他在忙什么,但以对他的了解,她还是很信任他的。相信目前的境况只是暂时的,陶明调整好了会恢复原貌的,所以殷音还是很有信心,并耐心等待着他。 可在这个当口,杨骁突然来找殷音,是来亲自送殷音结婚礼物的,并给殷音一张银行卡,上面存了一百万,当做殷音的嫁妆。 殷音很惊讶,断然不敢接受那么多钱的嫁妆,觉得很不妥,就让哥哥收回。 但杨骁非要殷音收下,否则他不安心。他说他只有殷音这一个妹妹,这些钱不给妹妹,还能为谁留存呢? 殷音很感动,同时更痛苦,想到目前的状况她就心酸,不免落泪了。 杨骁看妹妹在哭,很吃惊,心想结婚应该是高兴的事,为什么哭呢?聪慧的他一眼就看出问题了,就赶忙问殷音发生什么事情了。 殷音无法隐瞒了,只好照实说了。 杨骁倍感意外,但也就此对陶明有了看法,心想他怎么能视婚姻为儿戏呢,就想当面质问陶明。 殷音怕杨骁和陶明起冲突,就连忙解释,说要给陶明一点时间,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结婚。 杨骁就追问陶明去办什么事了。 可是殷音回答不出来,她也不知道,如何对杨骁说,所以也是支支吾吾搪塞着杨骁。 杨骁气急了,心想陶明怎么做事没交代,让妹妹提心吊胆的,实在太过分,就非要找陶明理论去,要他给个说法。 殷音真的害怕,一个劲阻挠劝哥哥,让他稍安勿躁,不要冲动,更不要去怪陶明,还替陶明说好话,说他这样做是有苦衷的,只是他不想连累别人。 杨骁知道是殷音在帮陶明说话,就劝妹妹多多了解男人,多留心眼,不要被人骗。 殷音极力维护陶明的形象,还替他辩解许多,要杨骁相信,陶明本性是善良的,他真是遇到特殊情况才迫不得已推迟结婚的,要给陶明足够的时间。 杨骁姑且听殷音的解释,并暗中思量,过几天若陶明还不给出解释,他就要亲自找姓陶的理论了。 而这时的陶明同样痛苦,一直在校园里苦苦寻找那个面熟的女人,希望能见到她并解开心里的疑团。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陶明连着等待了三天,终于又见到那位女士了,就趁她停车的时候,大步流星走过去,很彬彬有礼地与其打招呼。 “小姐你好,哦,我是这里的老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样唐突走过来,其实是想,向您请教问题的,还请小姐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您别见怪。”陶明上来就说明来意,他有些紧张,面对眼前的女人浑身都硬邦邦的。 那漂亮女士款款下了车,打量着陶明,不时挑起一边的眉毛,好奇而不屑地轻轻一笑,说: “哦?找我问问题?你这开场白倒很有意思。” 陶明紧张得心慌,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缓缓道:“我,确实是来求问的,没别的意思。” 那女士仰起下巴,看陶明的面相也不像坏人,面容还有几分讨喜,也就继续与他交流: “你想问什么?” “小姐,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姓氏或芳名吗?” 女士一听,抿嘴一笑道:“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跟我搭讪呀。我看你做的那么庄重还以为你要干嘛呢。如果是问我个人信息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吧,我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谈话。” “陌生人?”陶明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咯噔疼了一下,想到自己也许真认错人了,她居然不认识自己,不免失落了。 “难道小姐不是姓马的吗?”陶明不想放弃,继续追问。 那女士睁大了眼睛,又抿嘴一笑,说:“我看这位先生还是别费力气了,想套出我的名字,这套路未免过时了吧。我看你还是找其他人吧,我不适合你。sorry,我赶时间,先走了。” “啊,请等一等,我真的是要找人呀。很想确定,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陶明急忙拦住她,急切地说。 那女人又轻松一笑,道:“先生,你又犯了大忌,这托词更老土,拜托换点新台词吧,我听都听腻了,没新意。” 女人不慌不忙地就从陶明眼前经过,直奔一座教学楼去。 陶明不愿放弃,便一直跟随她。 那女人走了一会便停下,然后转身看着陶明。 陶明也停下了,怔怔地看着那美女,等她下一步行动。 女人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跟踪我?” “哦,不是,我也要去那座楼,我说过的,我是这的老师。”陶明稳稳地说。 女人仍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就又转身朝前走,渐渐离近了想要去的那座楼。 陶明猜测,莫非她真是老师,可怎么以前没见她在呀,也许是新来的吧?多种疑问一齐涌向陶明的大脑,把他搞得也是云里雾里的。 第118章 前妻穿越OR复活? 第118章前妻穿越or复活? 陶明则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她的身份,这事关重要。 想到这里,陶明就见有教师跟那女人打招呼,还叫她谭老师,才知道她也是这学校的一员。 进而陶明觉得有希望,调查起来应该不算太难,反正有的是机会能见到这位美女老师,一来二去迟早会熟识的,到时就知道她是谁了。 于是陶明就对这姓谭的新来的老师更加留意了,间接打听着她的情况,搜集更多有关她的信息,从而慢慢了解她。 原来这位谭老师名叫谭笑,今年只有26岁,是教财经的,才刚到任,算是实习,实习期满也许留校,也许去其他学校任职,现在还未定向。但实习期是有期限的,大约半年。所以陶明就想抓紧时间能够接近她,以获取他想了解的东西,她到底是不是认识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怎么会那么像?或者她与自己认知的那个人可能有某种联系,因而一切都很奇特,就想尽快解开这些疑团。 一周后,陶明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显得很迷茫,有些痛苦。他想了许多办法要接近谭老师,可制定了计划后又很难付诸行动,因为实在感到难为情,就放弃了许多机会,进而惆怅起来。 带着痛苦的身躯,陶明疲惫地回了家,无精打采。他的这种样子已经持续几天了,殷音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这天,殷音终于忍不住,要问一问陶明在忙什么,他想调查的事有没有进展,今后两人的婚姻要如何解决。 面对殷音的疑问,陶明无处躲藏,而且事先约定好了的,要给殷音交代的,他不得不把详情告诉了殷音。 “小音,世间很多事,我真的无法解释,但就是发生了,那么突然,那么奇特,我真……没法理解。关于推迟结婚,我不是有意的,而是,我没法不这样做,因为,因为,我看到了她,她就是我的妻子,我的正妻马恩慧!” 殷音目瞪口呆地看着陶明,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顿时错愕惊叹,但很快就从凌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急着问陶明: “你看到了谁?你的前妻?” “是呀,就是她,我看到了,就出现在我的学校里。我简直不能相信,这辈子,我还能再见到她,太不可思议了!” 陶明目光发直,似乎思想又飘向了远方,去继续寻找答案了。 殷音想了想,忙说:“可这,是不可能的啊!陶明,你不是说过,你的妻子……都身故了吗?” 陶明点着头,两眼无神地看着殷音,显得呆板多了:“是的,我妻子确实死了,我亲眼看到的,按理说,她不该出现的。可那个人,怎那么像她,1;148471591054062连神韵和走路的姿态都近似,相似度太高了,太怪了!” 殷音思考了片刻,说:“也许你认错了吧,只是像而已,那是另外一个人。” “但没有像到那个地步的,那分明就是一个人。我妻子我很了解,怎么会看错?我跟随在她身边查了很多天,越看越像,哪里会认错?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中出现的,而是在我们明代的时候,我一定会当她是我的妻子,绝不会弄错的!” 看到陶明说的信誓旦旦的,殷音也愈加疑惑,心想这事太怪了,怪到无法想象。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前妻必定也是明朝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现在?” 陶明皱着眉说:“是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莫非,她也穿越时空来这了?” 殷音连忙摇头,提醒说:“陶明,你别忘了,她在你们那个时代里已经死了,又怎么会穿越呢?” 陶明顿然惊愕,觉得殷音说的对,死人又怎么会穿越?太离谱了! “对呀,是不可能,那么说……” 殷音接着说:“所以说,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和你前妻长相相像的人,应该跟你没有关系的。” 然而陶明又不能接受这样的论断,说道:“那根本不是相似,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所以我才苦恼,她到底是谁?究竟是不是马恩慧,还是,她只是谭笑?” 殷音理解陶明的心情,但同时也要讲逻辑和事实:“陶明,我们刚才分析过了,你前妻不可能来到现在这个时代的。何况穿越这种事,比中500万彩票大奖的几率还低许多,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谁能轻易就穿越呢?还都穿到了同一个时期,太巧合了,也太离谱了!” 陶明失落地看着殷音,缓缓道:“难道,那只是另一个人?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 殷音点头:“这倒有可能。有时没有亲缘关系的两个人,长相也会很像,这个几率倒是比你前妻穿越的几率大许多倍。” 陶明深吸一口气,觉得头都大了,无法理解这种事。就算是碰巧两个人相像,可也不能像到完全一样的地步,这点连同卵双胞胎都做不到,何况是毫无亲属关系的人呢。他还是不太接受殷音的看法,依然觉得那个谭笑似乎跟自己或是和马恩慧之间有某种联系,只是还不知道是什么联系,所以现在被包裹在谜团中,难找出真相。 殷音看陶明愁苦的样子,就很为他担心,一个劲劝他不要多想,并一直肯定,他遇到了和前妻长的像的人,那人跟他和马恩慧都没瓜葛,是个完全独立的人。 陶明也怕殷音过于担忧,就姑且这样听着,但心里仍没放弃,很想找到答案,想更多了解谭笑,而后做出判断。 殷音很了解陶明,知道他不过是表面上应付自己,并没真的死心。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特别了,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所以殷音也不特意阻拦他,就让他去查查看,不让他彻底查清楚,可能这辈子他都不能安心,索性就放手让他去,彻底对前世今生做个了断。 可想归想,殷音很为此忧愁,不管那个谭笑是否是陶明的前妻,似乎对自己都构成了一定的威胁,故而有不好的预感,心里变得沉甸甸的了。 陶明继续在学校里留意谭笑,并逐渐掌握了她的时间表,只要机会合适,他就决心接近她,已套取更多的资料。 只是他没想到,其实谭笑也从那天相遇之后注意起陶明了。她发觉他在观察自己,但这男人并没做出危害的事,感觉他只是好奇,而非恶意,所以也没太在意,想到也许男人就是喜欢多看几眼美女。既然人家那么有空闲就让他多看看喽,也没大碍,故而她没有理会陶明,仍当没事一样。 可事有凑巧,陶明默默跟随谭笑一路,欲找机会接近她。而谭笑也无意中发现了陶明,正巧临时有事想打手机,而手机又没电了,周边没有熟人,只看到了陶明,所以她就大大方方地朝他走去,让陶明始料未及。 陶明正惊愕地看着走来的谭笑呢,这女人就落落大方地边走边对他说:“我想问你,你到底对我好奇什么?使得你每天不厌其烦地跟着我、观察我,莫非你是私家侦探在调查我?还是,你有什么目的?”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轻松,没带一点反感的意味,反而有点笑容,语气很平和,像熟人一样交谈。 陶明知道被揭穿了,也不好掩饰什么,就不好意思地说:“哦,抱歉,打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请你谅解。我不过……就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我和那位朋友失去了联系,我以为你是她,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看我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谭笑立刻接话说。 “是的不错。我说这些不是托词,而是事实,我确实在找她。哦,如果我的行为影响到你了,我向你道歉,确实不好意思,抱歉啦!”陶明不但口头表示歉意,还深深对谭笑鞠了一躬。 谭笑看着稀奇有趣,又见对方很有礼节,绝不是不轨之徒,也就没有厌烦感,反而觉得新鲜,就笑着接纳了他的道歉。 “原来如此,看来你是真为了找人。我想一个正常人也不会这样做事情的,果然是有原因的。”谭笑和气地说。 陶明见人家女孩并不怪罪,就一个劲感谢她宽宏,说只要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就不会再打扰她。 谭笑轻松地说:“你究竟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你确实不认识我吗?”陶明上来直接挑明。 谭笑睁大了妩媚的眼睛,觉得陶明这人很有意思,就微笑道:“我想,我的回答令你失望了,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 陶明怔住了,又回味她的话,不禁有些失望,就自言自语道:“看来她说对了,你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谭笑听着糊涂,问他:“你说什么?” 陶明恍然清醒,马上回应:“哦,没什么,我想,我真的搞错了。你不是我那位朋友。” 谭笑看陶明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挺可怜的,就对他说:“看来那位朋友在你心里的分量很重啊。” 陶明点头,道:“何止是重啊,简直是……”突然,他停下不说了,喉咙忽然卡紧了。 第119章 接触 第119章接触 谭笑默默等着他,看出他有苦衷,并没有催促他说下去,而是静静地望着他。 陶明又表示歉意,觉得自己失态了,并表示感谢,谢谢她的真诚。于是乎,他觉得没什么需要再探寻下去,因而主动告辞,就转身走开。 可谭笑叫住了他,说道:“你的问题解决了,但我还有问题呢。” 陶明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谭笑,说道:“你也有问题?” 谭笑微笑说:“我刚好手机没电了,又想打电话给我朋友,不知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陶明愣了愣,才反应道:“哦,那没问题。”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手机交给谭笑。整个动作很流畅,陶明一点都没犹豫,就把手机交到对方手上。 谭笑看陶明如此大方,状态也很自然,不禁好奇起来,就直直地盯着他看。 陶明见她总看着自己,不知在看什么,就很疑惑,但他没有问出来。 谭笑则莞尔一笑,便去开手机,然后打起电话。 电话很短,谭笑很快就把手机还给了陶明,并说了声谢谢,然后还问他接下来会去哪,还会不会跟着她了。 陶明先是一愣,稍后才明白她在开玩笑,自己也不免自嘲地笑起来。 “啊,不会的,我当然不会再跟着你,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我也没必要总跟着你了。这都要谢谢你配合,让我解开了疑虑。”陶明很客气地说。 然而谭笑却异样地说:“如果你继续跟着我,也没问题,我可以直接把我要去的地方告诉你,省得你跟着辛苦。另外,你真觉得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陶明诧异地看着谭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什么意思?” 她耸耸肩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太简单了。” 陶明笑笑说:“真的没什么了,你已经说不认识我了,这就是答案了。” 谭笑又观望了他片刻,说道:“我有点好奇,我真的……很像你认识的人吗?” 陶明点头示意。 “有多像?十分像吗?”谭笑异样地看着陶明。 陶明顿了顿,抿了抿嘴,说道:“是的,非常像,很像很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天哪,有那么夸张!”谭笑又耸耸肩,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夸张,说的是事实。也许你不相信,其实连我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你和我的朋友,就感觉是同一个人,甚至,连声音都很像。” 陶明说的很认真。谭笑知道他没在开玩笑,故而也认真想着他的话,觉得很奇怪。 “也许,这就是巧合吧。”谭笑想不出原因就给出这样的万能解释。 陶明点头说:“嗯,确实是巧合,巧到令人匪夷所思,为什么世界上还有人那么像她?” 此刻他的目光悠远起来,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障碍,飘到了600年前。 谭笑看陶明又在发呆,便猜到他在想哪个人,进而更加好奇。 “她是你爱人吧?”谭笑突然冒出一句。 陶明恍然看了看谭笑,迟疑了一下才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看你的眼神喽。你的眼睛告诉我的。”谭笑很痛快地说。 陶明微微点头,道:“是呀,你没猜错。她曾经是我妻子,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你们是怎么分开的?” “这个……”陶明无以对答,直愣愣瞅着谭笑,心里开始紧张了。 谭笑也觉出自己嘴快,连忙说:“哦,对不起,我只是顺口问出来了,不是想打听隐私的,你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 “哦,没关系,其实,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说清楚。总之我和她之间的缘分,也许真的没了。”陶明感慨地说。 “那,也未必吧,或许你们还有相见的一天。”谭笑看出陶明失落了,就尽量说些安慰的话。 陶明知道是安抚之言,就感激地对谭笑笑笑,而后觉得耽误人家不少时间了,就不好再打扰她,主动提出告辞。 可谭笑却有与陶明继续谈下去的意愿,而且好奇心越来越强。但人家已经提出告辞就不好拖住人家不走,便也向他道别了。 陶明则默默独自走着,心里惆怅起来,想起许多和妻子的往事,所以心情愁闷,异常伤感。他知道,妻子已经死了,再不能复生,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了。他最痛心的不是离别,而是妻子死的太惨。他永远无法忘记妻子死的那一刻又多惨烈,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仍揪扯得人心沉痛,无法自拔。 所以他一回家,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理,默默伤怀着,同时,也让殷音更揪心,更感到不踏实了。 殷音见陶明总在忧郁,就觉得这样长期下去不行,她知道他的症结在哪,可又无能为力去帮他,内心也十分焦急。但她还是积极主动地去劝导陶明,希望他能向前看,把以前的不愉快都丢开,过新生活。 陶明知道殷音很关心自己,但总也提不起精神来,就叫殷音先忙正事,不用太在意他,他会自己调整的。 然而殷音哪有心情做其他的,她心里全是陶明。他不开心就好似世界大乱一样,让殷音也乱了方寸。 “陶明,虽然我们还不是正式夫妻,可我们的心已经连在一起了。你不开心,我怎么能坐着不理呢?我当然要跟你站在一起,和你一起分担呢。” 陶明忧愁地望着殷音,说:“可我这副模样,会连累你的。” 殷音握着他的手,说:“咱们俩之间,还提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只希望你开心。” “可我……”陶明深深叹了口气,散放出许多无奈,“我现在,却很难开心起来。” “别急,慢慢来,会好的。”殷音仍鼓励说。 陶明却皱起眉,摇头说:“不是的,殷音,你无法了解的。我并不是没法接受妻子身故的事实,而是,她死的实在太惨了,太让人痛心了!” 说着,陶明就泪如雨下,伤感得啜泣起来。 殷音知道他还在怀念以前的妻子,心里虽有些酸涩,但能体谅陶明的心境。看着他伤心难过,她自己也鼻头发酸,喉咙发紧,被悲情感染着,跟陶明一起伤怀,好像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悲痛中,喜悦已经渐渐远去了…… 宣泄了悲伤,心里似乎轻松一些,殷音立马打起精神来,要给陶明打气。 陶明握着殷音1;148471591054062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牢,一丝也不放松。 而殷音一直安抚陶明,让他想开一些。 陶明则忽然说:“要是人能够死而复生该多好!明朝时,我们科技不发达,做不到这种事,可是经过600年的时代发展,却依然达不到长生不老的境界。想必,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不管活到多少岁,终究是要有一死的。哎,死了的那个人是一死百了了,可活下来的那个呢?却未必比死了的好受。真是天意弄人。” 陶明又感慨地叹了口气,让身旁的殷音心里波澜起伏。 殷音十分矛盾,但还是忍着不安和酸楚,继续安抚陶明:“其实世间哪有不遗憾的呢?只要曾经拥有过了,就不会枉来一世。重要的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不要轻易失去,更要珍重你自己。” 陶明凝视着殷音,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她,感觉歉疚,也更觉得她不易。想起殷音的身世,他就很酸楚,认为不该再继续伤怀下去,不能让殷音为自己过多担忧。 于是,他强要自己笑起来,让殷音安心。 “小音,你说的对,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让你再有遗憾了。” 殷音欣慰地笑着,心里也释怀很多。 然而陶明又说:“所以我打算辞掉大学教师的工作,离开那里的环境。” 殷音诧异,问道:“为什么呀?做的好好的,辞掉太可惜了!” “不行,我还是离开吧,我怕,再见到谭笑。”陶明认真地说。 殷音揣测着,说:“谭笑,真的很像你前妻吗?” “是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怕再看到她,又想起以前许多事。我害怕回忆以前,想起来,我就心痛。”陶明又现出哀伤的眼神。 殷音犹豫了:“可这份工作,你很喜欢的,若为了这个辞职,太可惜了。” “但我真怕以后会受影响,我不想破坏情绪,不愿让坏心情影响到你。” 殷音思考了片刻说:“你不是说过,她是实习教师吗?半年之后她就离校了,到时就见不到她了。只要挺过这半年就没事了,也就不用辞职了。” “但也有可能她会留在我们学校里,那时还是要见面的。” 殷音又想了想,说:“哎,未来半年的事情嘛,我们想那么多干嘛?如果她真留校了,你若呆不下去那时再辞职也不晚。现在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呢,你就匆匆辞掉,不是很可惜吗?” 陶明听了分析也怔住了,反复思量着。 殷音则爽利地说:“好了,别想那些了,说定了,先留下半年,看情况而定。总之,你不能轻易丢下你喜欢的工作,除非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只是……” 殷音又情绪高涨起来,激昂地说:“好了,别想什么谭笑了。她跟你没关系的,就当她是普通同事好啦。你们互相不熟悉,不认识,没有渊源,碰见了顶多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就这么简单。想简单些就ok啦。” 殷音冲陶明挤眼睛,让他放轻松。 就这样,陶明也不再计较,放松心情去继续上班。 第120章 转世轮回 第120章转世轮回 然而实际上,陶明在学校里应对谭笑又不是那么容易,他要克服心理障碍。困难在于,他总把谭笑和以前的妻子混为一个人,看到她就不能不想起马恩慧,想起经历过的那些恐怖事情。 有时,陶明还会在梦中惊醒,梦到明明在学校里,遇到的是谭笑,但她一转身就变成凤冠霞帔的皇后,成了马恩慧。陶明在梦里分不清谁是谁,而感到困惑,直到抵抗不了压力便突然惊醒,醒来就是一头大汗,心口也像堵了块石头一样发闷,一时抑郁起来。 陶明知道这样很不好,也睡不着了,就想办法减压。他打开门,看看殷音的房门,就缓缓走过去敲门。 殷音被叫醒了。她见陶明半夜睡不着,以为有重要的事,就不敢耽搁,立马起床陪陶明坐着。 “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殷音关心地问。 陶明就把做的那个梦讲述给殷音听。 殷音说:“那不过是个梦,你想多了。你一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该放开些,不要再介怀以前的事了。” “但是小音,我,我试过,我努力过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可是谭笑……” 陶明叹了一声,喘了口气,显得焦灼。 “她怎么了?”殷音追问。 “谭笑太像马恩慧了。我在学校偶尔碰见她时,越发觉得那个人是马恩慧。她许多细小的动作,包括走路的样子,还有她笑起来的眼神,都酷似马恩慧。我有时真被搞糊涂了,她到底是谁?她是真不认识我呢,还是装作不认识,我真的分不清了。小音,就算两个人相像,也不能像到这种程度吧?真的是一模一样,太诡异了!” 殷音听了都觉得不寒而栗,也想不出原因,就猜测着说:“是不是你心理作用啊?太想念一个人,或是你太希望她成为那个人,你就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陶明直摆头:“不,不是的。我不愿去想过去的事,我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总往那方面去靠呢?我是真希望再不要见到谭笑,甚至希望我没见过她。” 陶明痛苦地捂着脸,粗喘着,肩膀也在微微抖动。 殷音赶忙过去安抚,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让他能够放松些。 “有时我们刻意躲避某个人或某件事,可能适得其反。其实陶明,你一直很紧张,并没真正放下这件事。” 陶明抬起头,喘了口气,说:“也许吧,是我太在意了,所以可能会产生错觉。但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可能呢?她为什么会像我的前妻?若能解释清楚这一点,我想我会很快轻松的。” 殷音思索了一番,道:“除非是双胞胎姐妹,否则很难高度相像,但那是不可能的,时代不同啊!如果是谭笑特意整容成那个样子,也解释不通。首先,她可没机会见到马恩慧,又怎么能整容成她的模样?其次,就算是整容过了,但是神态、声音和一些行为习惯是模仿不出来的,熟人能看出来。所以靠外科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去高度复制一个人。除了用巧合做解释,真的找不到原因了。哦,对了,可能,还有一种原因,我怎么遗漏掉了?” 殷音若有所思地想着,陶明则急切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殷音睁大眼睛,神秘兮兮地看着陶明,小声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转世,人有前生、今世和来世?” 陶明也好奇起来,思索着说:“我当然听过这种说法,但不确定是否真的有转世。你是想说,我看见的谭笑,是马恩慧的转世?” “嗯,有这个可能哦。” 陶明倒吸一口冷气,啧啧道:“这太……太玄奇了,怎么可能呢?有点天方夜谭呀!” 陶明的表情很错愕,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假设。 殷音想了想,说:“你不相信转世?” “小音,转世这种事有谁见过?就算确有其事,可也,不能说明谭笑就是我妻子的转世呀!怎那么巧会让我赶上这种玄妙的经历,我们是在真实世界里,可不是魔幻世界呀。” “那你又怎么解释你能穿越呢?”殷音立刻反问道。 “这……我……”陶明卡住了,哑口无言。 殷音摊开双手,说:“就是嘛,你已经经历过穿越这种小概率事件了,就不能再碰到你亲人的转世吗?” 陶明听得目瞪口呆,一直回想以前,想着穿越时的过程和感受,再想想谭笑的可疑,便陷入沉思。 殷音说:“可能你没注意过年初的一则新闻。报道说,美国有个5岁小男孩从2岁开始就不时向父母讲述自己的前世,称他上辈子是一位黑发女子因从失火的房子中跳出丧生,年仅30岁。而最让人惊讶的是,男孩口中的那名女子还确有其人。 据了解,小男孩记得自己‘死前’的情景,还向母亲回忆轮回的过程。他说:‘我死了以后去了天堂,见到了上帝,然后被上帝推下了人间。等我再睁开眼睛,自己已经是一个婴儿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男童的母亲翻找以前的新闻报道后发现了与儿子描述基本相符的女子。该女子死于1993年芝加哥的一家酒店的火灾事故,年仅30岁。你说没有轮回转世,可这又怎么解释呢?” 陶明认真听着,觉得这则新闻确实够新奇古怪1;148471591054062,似乎人间真存在转世轮回。 殷音看他还不是很了解,就又给他讲了一件事,是一对英国小姐妹熟知前生的事。 在英国有一对在车祸中丧生的小姐妹,一同投胎转世,成为原来母亲的一对孪生女! 十一岁的姐姐和六岁的妹妹,数年前在英格兰不幸被汽车辗死,他们的父母悲痛欲绝,遂搬离这个伤心地。 半年后,母亲再度怀孕,顺利生下一双孪生女,奇怪的事情就陆续发生。 双胞胎三岁时,这对父母带着这双孪生女到英格兰重访旧居,是他们之前两个女儿的丧生之地。当汽车驶入该地时,孪生姐妹便大叫道:“我们从前常在这里玩,学校就在转角,那边是我们常玩的滑梯。”她们甚至能指出旧居的所在处。 在孪生女四岁那年,这对夫妇决定让她们玩逝世姐妹遗留下的玩具,而孪生姐妹马上便能叫出两个洋娃娃的名字。 这对孪生女与一般小孩没有多大的区别,但她们显然对前生的惨剧未能忘怀。很多次,会在半夜梦中惊醒,拥抱在一起,大声叫“那辆汽车向我们撞过来!”同时,姐姐还抚着妹妹的头,哭叫说有血从她眼中流出。 然而这对英国夫妇从未向这对孪生女说过这件意外,而负责调查此事的精神病专家亦认为除了投胎转世外,并没有其他更佳更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宗怪事。 所以也有理由相信,转世是确有其事,并不是空传。 陶明听了这两则事件,就频频点头,相信这些不可解释的现象应该跟转世有关,那么自己也许有机会碰到这种奇事。或许,真如殷音猜测,谭笑可能就是马恩慧的转世。 想到这些,陶明就不寒而栗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可谓五味杂陈。 殷音见他又沉默了,在想着心事,便问:“你在想什么?” 陶明目视前方,说:“我在想,倘若谭笑真是我妻子的来生,我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猛然有所领悟,就深吸一口气,僵直地坐在沙发上。她莫名的感到恐慌,并非怕这种玄妙的现象,而是怕谭笑这个人的奇特身份。如果谭笑真是马恩慧的转世,该怎么办?殷音心里没谱,觉得自己处境尴尬,进而有点后悔帮陶明分析了那么多,让他懂得那么多,从而让他不断去想前妻,一步步把他引向了另一个女人。殷音觉得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十分懊悔。 陶明看殷音也不说话了,就问她:“你在想什么?” 殷音顿了顿,才说:“哦,没想什么,我在考虑谭笑会不会是你妻子的来生。其实光凭长相一样也不能说明什么,除非,她的前世记忆可以做证明。” “但问题是,大部分人都没存下前世记忆呀。如果她有的话,早就认出我了。” 殷音点头道:“说的很对,我想,要找回记忆,恐怕很难了。” 陶明本来有一丝希望的,但听殷音后面的分析,又有点失落了,觉得无法判断谭笑的身份,实为人生一大憾事。 殷音看出他心里想什么了,就愈发矛盾,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是横下心劝他放弃呢,还是鼓励他继续探寻缘由。殷音处在纠结中,万般痛苦。 但是陶明目标很明确,直接问殷音:“现代科技,有没有帮助人恢复记忆的技术?” 殷音想了想,说:“说实话,恢复记忆这种事,靠人力去做,是很困难的,可以说,人类对记忆没法掌控,不是想失忆就能失忆,想恢复记忆就能恢复的。” 第121章 催眠术 第121章催眠术 陶明锁紧眉头,说:“是吗?难道21世纪的现代,也不能解决记忆问题?” “是的。”殷音回道,“记忆跟人类大脑紧密相关。其实到现在,虽然有些方面的科技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人对自己并没了解多少,尤其是大脑,所知道的只是皮毛,连脑科医生也不例外,所知甚少,对于复杂的大脑系统而言,人们能掌握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比如一些疾病,像脑梗塞,脑血栓等,跟脑有关的病均无法彻底根治,也没法预防,很棘手。一旦得上上述疾病,就很难康复,即使康复了也容易复发,而且是突发性的,很难控制。如果得了脑癌,那就更麻烦了,可以说无力解救,存活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对于大脑,人类目前是没有办法的。而记忆存在于大脑里,它的生发和衰退,也是不能以本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而现代科技,对于记忆系统是没法控制的,要恢复记忆,也只能看机缘巧合了。” 陶明睁圆了眼睛听得似懂非懂,觉得即新奇又很复杂,不是很了解,但有一点他听清楚了,就是恢复记忆的机会很渺茫,几乎不太可能。 因而陶明又陷入惆怅了,觉得遗憾,无法去证明谭笑是不是前妻的转世。 殷音其实很怕陶明继续追查下去,可又知道不让他得知结果,他会更闹心,更痛苦,而殷音是不希望他苦恼的,见不得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所以就勉为其难,继续帮他想办法,尽量能帮他多解决问题。 “若说恢复记忆,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殷音忽然对陶明说。 陶明一听,来了精神,问道:“真有办法吗?” “怎么说呢,只能试一试,能不能成功是要看天意的。” 陶明的眼神又暗下去了,思量着殷音的话。 “陶明,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成功的机会不是很大,不要太抱希望,但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陶明想了想,说:“怎么试呢?我要怎么做?” “其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给她催眠,激发她前世的记忆。” “催眠?催眠是什么?”陶明疑惑地看着殷音。 殷音想了想,要如何给他解释清楚:“催眠听起来像是睡觉,但不是真的睡着了,有点半梦半醒的状态,被催眠的人是可以感受外来环境给予的暗示的,并对暗示做出反应。如果是睡着了,就不会对暗示起反应。所以通过催眠,是可以了解到人的潜意识状态,激发人的记忆,帮他回想起一些遗忘的东西。” 陶明一直盯着殷音,听的云里雾里的,感觉更难懂,不时小声重复着殷音的话。 殷音知道他理解不了,就不再过多解释,只告诉他催眠是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通过专业催眠技术,有机会帮助恢复记忆。 陶明也不管那么多原理了,只问殷音怎么给谭笑做催眠。 殷音这下为难了,告诉陶明说:“要做催眠,首先得让谭笑本人同意才行。” “啊?要这样啊?”陶明很不解。 “当然啦,不然她不配合,催眠根本进行不下去。她必须处于非常放松的状态才行。所以这个办法虽然直接,但也挺棘手的。除非她信任你,肯跟你做催眠。但我想目前的状况,实在太难了。你们还不太熟悉,她又怎么会信任你,去接受催眠呢?难度太大。” 陶明一听,说了半天又回到原点,实在扫兴,不禁连连叹气。 殷音见状,忙说:“所以做催眠的事是不能着急的,需要时间,要循序渐进。如果你跟她熟悉了,她能信任你了,我想催眠还是能做的。不过除了催1;148471591054062眠以外,也有其他方法可以试一试,只是没那么直接,而且效果,更不好预测。” 陶明满面愁云看着殷音,弱弱地说:“还能有什么办法,会有效果吗?” “你要知道,不试一试的话,是不会知道效果如何的。虽然机会不大,但不表示一点希望没有。你得有心里准备,普通失忆的人要恢复记忆,尚且花时间,需要巧合,需要机缘。何况,谭笑的情况特殊,她要恢复上辈子的记忆,相差600年的时代差距,那么久远,就更需要时间了,有很大程度是要看天意了。” 陶明沉重地闭上眼,思虑万千。 殷音不想他失望,就继续说:“陶明,如果有外界东西能够刺激到她的记忆的话,或许会有转机。” 陶明睁开眼,望着殷音,眼睛在质疑。 殷音说:“给谭笑看一些她曾经熟悉的东西,比如你们那个时代的衣服、用过的物品,或是讲些印象深刻的事件、人物等,或许能激发她深藏的记忆。如果她真是马恩慧,你和她应该有记忆深刻的事或者某件物品,比如定情信物,诸如玉佩、金银首饰,或是什么传家宝等有纪念意义的物品;要么就是你们共同经历过的事,例如共同创作的诗文、绘画等。如果有,你就把内容说出来,或描述你们共同创作时的情景。越是细节的地方越要说的清晰,也许她就记得这些细节呢。” 陶明凝望着殷音,思绪却飘远了,顺着殷音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代。 不一会,低沉的抽泣声响起来,殷音看到陶明哭了。 她猜他一定想起往事了,进而感触很大,不免伤怀起来,遂也不敢打扰他,让他好好发泄一下。 陶明慢慢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又抬起头坐好,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又失控了。” 殷音善解人意地说:“不要这么说,你哭也很正常。我知道过去的灾难你一直没法忘记,想起那些是会感伤的。现在遇到这种事,又不得不让你回想以前,感觉,这的确是种折磨。可是陶明,人要向前看的。今日与以往有太多不同了,不能总沉湎过去的悲伤中,你该回想那些好的时光,你说对吗?” 陶明默默点头,道:“你说的对,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 带着一份希望,陶明开始按照殷音的部署去一步步证明谭笑的身份。 他先在学校与谭笑打好关系,然后建立友谊,他就有机会特意为谭笑摆出一些东西,有明代的服饰彩图画册,明代出土的瓷器古玩,以及当时流行的一些家居摆设图片,全部让谭笑浏览一番。 谭笑以为陶明很喜欢这些历史古物,又知道他是教文史的,肯定对那些古代文化很感兴趣,也就没有怀疑什么,进而当做一种了解去认知陶明这个人,渐渐的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融洽,感情迅速升温,陶明很快就赢得了谭笑的信任。 对于这点,陶明很感安慰,觉得没白忙活,可问题是,给谭笑看了那么多东西,她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就有点着急了。 陶明不得其解,就回家问殷音。 殷音思考了一番,说道:“或许她还没看到令她印象深刻的东西吧。我们不是她的大脑,不知她对什么东西有印象,只能一点一点去试。” 陶明长出一口气,说:“我真不知还能给她看什么。你说的那些可以刺激她记忆的东西,有些在现代里已经很难找了。而我和她共同经历的事,我侧面提过,她也没反应,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跟她无关似的。哎,我真不知接下来怎么做了。” 殷音犹豫了一下,说:“也许,她只是谭笑,根本不是马恩慧转世吧。” 陶明瞪圆了眼睛,显得很错愕:“不是?不,应该不会吧。她长得那么像马恩慧,怎么会不是?若不是,就没法解释这怪现象了。我有强烈的预感,她就是马恩慧,只是她记不起前世的经历了。” 殷音看他着急了,也就不敢再乱说,怕他受不了又伤心起来。 “不行,总会有办法的,我想时机合适的时候,求她去做催眠,这样就能知道答案了。”陶明自言自语说。 殷音看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有点可怕,好像这件事弄不明白,就没法过正常日子,结婚更是遥不可及。故而她很发愁,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导致成现在的局面。 但事已至此,殷音只能顺其自然接受现实,或许有一天答案揭晓,陶明了却遗憾,一切又都恢复到应有的秩序里。 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真要实践起来,却要承受无比的痛苦。殷音看陶明每天忙里忙外的,多数在调查谭笑,在注意有关谭笑的一切,殷音心里就不舒服,感到被冷落了。 从前陶明都是积极回家的,每时每刻都盼望着早点下班见到殷音。可现在,陶明只顾调查谭笑的身份,经常陪在那个女人身边,与她交朋友、谈心事,甚至一起喝茶,大把的时间都陪人家了,回到家已很晚,而且进了家门也不吃饭,疲惫地往床上一趟,就不言不语地睡着了,已很少与殷音有交流了。 第122章 杨骁发火 第122章杨骁发火 殷音苦撑了一段时间,有点熬不住了,就趁陶明不在家时,自己憋在屋里嚎哭了一把。但是宣泄过后,她还是要面对这样的现实,继续苦熬着,熬到自己都厌倦了这种生活。 正当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哥哥杨骁却来电话关心她,问她什么时候结婚。 殷音一听就忍不住哭了,引起杨骁的怀疑。 杨骁立马着急了,放下手边的事就急忙开车赶过来,要见殷音。 殷音看哥哥来访了,顿时有点紧张,就怕他问东问西的。 杨骁看妹妹情绪不好,就着急地问出了什么事,还追问为什么不结婚,陶明在搞什么名堂,要耽误妹妹到何时? 殷音担忧,不知如何解释,而且陶明的秘密绝不能公开,所以她百般为难,越着急越没法交代清楚。 杨骁见状,更为妹妹着急,不知她怎么弄成这样:“妹妹,实话说了吧,陶明是不是变心了?他不打算跟你结婚了?” 殷音惊骇地望着哥哥,怯生生地说:“哥,你怎么这样说呢?他没有啊。” “没有?那我怎么在街上,看到陶明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呢!”杨骁犀利地反问道。 殷音很错愕,想了想,说:“不能吧,哥你认错人了吧?” “我不会看错。我盯住他们有几分钟时间呢,而且距离又不远,怎么会看错?”杨骁严肃地说。 殷音又迅速想了想,心慌地说:“就算是陶明,可是,他跟别人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妹妹,你怎那么糊涂,那么大意呢?我是你哥,我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米还多,是什么情况我会看不出来吗?如果我觉得他们没可疑,我会告诉你吗?就因为他们的状态非同一般,我才有警觉,才来找你问明白的。”杨骁急切又愤慨地说,气的是满脸通红。 殷音也深吸一口气,觉得好突然,开始矛盾起来:“哥,不会的,我不相信陶明会跟别人怎么怎么样。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看错了,那是你的错觉啊!” 杨骁认真地说:“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愿他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否则,我不会饶了他!” “哥,你想多了。” “那好,我问你,他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跟你结婚?”杨骁睁圆了眼睛,紧盯着妹妹。 殷音看他的眼神有点害怕,不敢隐瞒,照实说:“没有,他没说过。” “那1;148471591054062就是了。上次你说他推迟结婚是有苦衷的,那现在都过去多少天了,他的事还没处理完吗?他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结婚?难道和别的女人逛街,就是他的苦衷吗?” 杨骁一连串的反问,让殷音心里无比难受。她确实不知情况,很担忧,但也不相信陶明会做出出格的事。唯一能解释出来的,就是他在和谭笑接触,而这种接触是有特殊原因的。 为让杨骁熄火,殷音柔弱地说:“哥哥先别急,慢慢说。其实你不过看见他们在逛街,也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这样下判断不是早了点吗?” “妹妹,你还要看什么实质内容啊?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杨骁当即就火了,为殷音感到不平。 殷音迅速想办法,要哥哥平静下来,不然陶明会有麻烦,就边想边说:“其实,陶明跟我提过,说近期在学校研究新课题,是和别的老师一起搞的,刚开始研究。我知道他们在研究历史之类的课题,而且,我也看过他们的资料,我还知道和他一起合作的老师的名字,我统统都知道。所以我想你看到的一定是陶明和他同事在一起,他们一起研究东西是会在一块找资料的,我觉得这都算正常,没什么。想必是哥哥误会了,又很紧张我,才会以为陶明他对不起我。其实,他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我也很了解他,哥哥真的不用为我的婚姻而担心。” 杨骁半信半疑地听着,等了一会,又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殷音拼命点头,就是要哥哥彻底放心,不要去找陶明的麻烦。 杨骁渐渐消了气,却伸开手掌向殷音要一样东西。 殷音疑惑道:“哥,你要干嘛?” “给我名单,和陶明一起做研究的所有人的名单。”杨骁命令说。 “哥,这是干嘛?为什么要名单?”殷音很诧异。 “我要知道他都跟什么人在一起,尤其我会注意接近他的女性,到时就清楚他是在做事,还是在乱搞。不然我不会放心。”杨骁说的很坚决,很难让人抗拒。 “哥,不要这样啦!”殷音为难地说,“你要相信陶明,他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很规矩的。这次的确是为了公事,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我怕你被人骗啊!”杨骁大声而着急地说。 殷音赶忙解释:“哥,你忘了吗?当初是他借给我很多钱让我去请律师给你官司的,没有他的资助,我根本调查不了案子,很多事我都做不了。他为我出了很多力,却不求回报,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骗我呢?” “哎呀,我的小妹呀,你,真不了解男人啊!男人有许多种,不是他曾经帮助过你,对你好过,他就不会欺骗你,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楚的。你看看江知水是什么样子的就知道啦!”杨骁心急火燎地解释一通。 殷音也皱起眉,急躁地说:“哥你怎么能拿江知水说事,他不能跟陶明比的!” “那好,我就想问陶明到底有没有诚意跟你结婚?他上次推迟一次,现在婚也不结,还搞什么课题研究?难道他的研究和结婚会冲突吗?为了研究就不结婚吗?试问世上有这样的课题研究吗?这算什么理由?我非要他给个说法,不然我肯定不放过他!” “哥,不要这样!”殷音苦求着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好啦,不然,弄得我好像逼着他结婚似的,这样不好!” “妹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该紧张起来,也别顾及面子了,你的幸福最重要!” “就是为了幸福,我才不想勉强让人做什么。我知道陶明还需要时间做些准备,今天结婚和明年结婚有什么分别?我差这点时间吗?” 杨骁也非常着急,喘着粗气,说:“妹妹,我当然为你着急了,因为你们住在一起呀,我希望他尽早给你个名分!我希望你什么都很顺利,不要再生枝节!” 殷音摇头说:“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也不会有枝节,你放心,我会嫁给他的。” 杨骁也气得摇头:“我不是叫你作保证,而是希望他把结婚的事落实。上次他找理由推迟结婚,我就感觉很不好,预感到会有事发生。我真的不希望你在婚姻上又出现什么偏差。” “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好,很疼我,可很多事就是天意。老天叫我嫁给他,我就能嫁,如果上天没做这样的安排,我违逆天意也办不到啊!” 杨骁直直地看着殷音,说:“你什么时候信宿命论了?凡事都是靠自己争取而来,我就是最好的例证,否则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殷音很赞同,并点头说:“是,我知道事在人为,但成事也要看天的脸色。哥,我和陶明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长大了,会自己处理的。你放心,陶明不会伤害我,我也会保护自己的,不会轻易受伤的。” 杨骁知道劝不了妹妹,多说也无济于事,只好再叮嘱她一番,而后告别走掉。但他不会轻易放手的,会时时注意陶明的举动,生怕妹妹吃亏,所以他采取的是暗中保护措施,必要时会在合适的时机出马。不过,他更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谁都别想轻易伤害殷音。 哥哥走后,殷音独自一人想着陶明的事,虽然她了解陶明的为人,可被哥哥那样一描述,心里也隐隐感到不安。不管谭笑是不是他前妻的转世,可陶明经常和她在一起,而她又酷似他前妻,真怕日久生情。 因而殷音有了担心,不希望发生情变,很紧张陶明,就想探听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然而陶明回家后不怎么说话,殷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就渐渐没底了。 殷音不想坐以待毙,要主动进发,打算去学校探看一番,这样可以踏实一些。所以她提早做了准备,趁陶明不注意时偷偷去他学校,间接去了解情况。 谁知,刚到学校没多久,殷音就听到有学生聊传闻,说某位帅气年轻的文科男老师在追求一位新来的实习女老师,两人似乎在热恋中,交往很密切。恰巧嚼舌根的那个同学就是谭笑老师那一班的学生,所以那学生说的津津有味,像娱乐记者在爆料劲爆绯闻一样,说的眉飞色舞的。 殷音一听就知道在说谁,进而很郁闷,就想尽快了解详情,后来就陆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都说陶明和谭笑在交往,两人经常出双入对,不但许多学生知道,连一些老师也看到过。 于是殷音心头沉重,酸甜苦辣一起涌入心口,堵在胸中憋闷得发慌,以至于连头都晕沉沉的,精神非常差。 第123章 伤透心 第123章伤透心 她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家的,满脑子只想着陶明,想象那些说八卦传闻的人应该是瞎说的,陶明不会背叛自己,他只是想知道谭笑的身份而已。别人都看错了,感觉错了才那样说的。 她就一直给自己这样的暗示,叫自己别轻信别人,一定要相信陶明,相信他的心始终在自己身上。 可是,天色已晚,许多人都吃过了晚饭,但殷音还没有,因为陶明还未回来。她一个人守着孤寂的房子默默站在窗前等候,等她喜欢的男人回来,可好像总也等不回来,不知他何时回家,似要一直这样等下去了。 结果,将近午夜,陶明才进家门。 殷音没有休息,就主动迎上来与陶明打招呼。 可陶明只说很累,与殷音道了晚安就进自己房间去,并冷淡地关上了门。 殷音很想和他多说几句,但见此景,也只好放弃,沉默着回自己房间里。 躺在被子里,殷音也惆怅得睡不着,想着这一天的见闻,她就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感到心痛。 第二天一早,她头昏脑涨,起不来床。 陶明发现不对劲,就进殷音的房间,关心她怎么了。 殷音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窗子又开着,着凉了。 陶明就很担心,并给殷音把脉,随即就写了药方,然后去中药店抓药去了。 陶明熬过药,殷音才有点清醒,意识到自己病了,并且耽误了陶明上班。 “你不用管我了,你去上班好了。”殷音虚弱地说。 “你病了,我怎么好去上班?药快熬好了,一会就能喝了。”陶明温柔地说。 再度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殷音又感觉像从前那样温馨幸福了,进而泪如雨下,感触良多。 陶明看她哭了,就着急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音摇头,颤声说:“早知道这样,我早生病就好了。” 陶明诧异,说:“你在说什么呀?怎么讲胡话了?” “我没说胡话,是真的。我要是早点生病,你就会陪在我身边,像以前那样恩爱有加,体贴入微。我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时光。”殷音抽泣着,甚至都咳嗽起来。 陶明呆看着她,很受触动,犹豫着说:“小音,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怀念以前,我们现在也一样啊!” “现在?”殷音流着泪摇头说,“我现在每天也跟你说不上几句话,见面也不过是三五分钟的事,可咱们俩是住同一个屋檐下的,见面时间,还不如你和谭笑时间长,我真不知,我究竟算什么,我算是什么?” 殷音再也忍受不住巨大的委屈,终于大哭释放出来,在陶明面前好好宣泄一番,算是对他无言的抗议。 陶明镇住了,看着殷音哭泣,却没有劝慰,而是低下头沉默。 殷音哭的伤心,见陶明没有安慰自己,更难过,心痛刺骨。 过了一会,陶明凝重地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你,我完全沉浸在追寻答案的漩涡里。可是一天得不到结果,我就无法放下,不想放下,我非要弄清事实真相,想知道谭笑到底是谁。我真的很想弄清楚!” 殷音挂着泪珠,伤心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一直不敢打扰你。你没发现,我尽量不干扰你吗?可你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们……居然在交往!” 陶明怔住了,惊愕地说:“你说什么?我们在交往?怎么会这样想?” “不是我这样想,而是你和她的事,已经在学校流传了。何况我哥还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逛街,他很生气,还想要教训你呢。我现在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搞什么?哥哥他一直询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都不好回答。你要明白,他就我这么一个妹妹,他是不允许我受欺负、受委屈的。如果,你做的不能让他满意的话,恐怕,恐怕他就会……找你麻烦。” 陶明愣住了,沉痛地粗喘着,心神不安。 “殷音,你相信我吗?你该了解我的,知道我在忙什么。” 殷音忧伤地望着他,说:“我,一开始是很清楚,可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我就……忍受不住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那些都是谣传,不是真的。但你也要体谅我的心情,我听到这样的言辞,心里会好受吗?会没反应吗?我是女人啊,我把整颗心都交给你了,你却惹出这样的事端,叫我如何平静?” 陶明也感到了痛苦,看到殷音伤痛,就开始自责,并一个劲跟殷音说道歉。 殷音稍微平静一些,就问他:“咱们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陶明抿起嘴,显得犹豫,他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能否,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现在,和谭笑建立的关系不错,正有机会请她去做催眠,那样我就能知道她是谁了。” 殷音一听,心里又起急了:“这么说,你还想往后推迟?” “是的,不过应该很快的,只需一点时间,我就有机会知道答案了。到时咱们再结婚,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殷音却并不乐观,一直凝重地望着陶明,说:“如果,谭笑确证是你前妻的转世,你打算怎么办?我想那时候她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了,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认出了你,你打算怎么做?” 这一次是牢牢问住了陶明。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似的,目瞪口呆看着殷音,心跳却异常的快。 殷音看他犹豫,心就痛起来,难过地说:“好,我知道答案了。”于是她失落地低下头。 陶明连忙反应道:“哦不,不是的。小音,你别难过,我想,我会……” 他竟然说不出完整的话,让殷音更看清了。 “好了,你不用说了。”殷音赌气说,“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着,她就推陶明出去,要他离开她房间。 “小音,别这样,听我说!”陶明坚持说。 “你不用说了。你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了,够了。”殷音伤痛地推他出去,此刻不想见他。 “小音,你误解我了。”陶明极力顶在门口,争取和殷音说上话,“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延迟结婚,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和你结婚的。” 殷音忧伤地看着他,直摇头:“我不要你遵循什么道义责任,我只想你依照你的心去做事。我不想勉强别人一分一毫,那样没意思。所以,你愿意去找谁就找谁去吧,我不会强留下你。留住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我何苦招人怨?” 殷音伤痛地抽泣着,觉得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陶明很焦急,解释道:“我和你结婚,怎么会是勉强呢?我爱你,难道你看不出吗?” 殷音悲伤地说:“若在以前,我很自信,相信你爱我。可现在变了,你找到了你最爱的妻子,哪还有我的位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才你一犹豫,我就明白了。这不经意的动作最最真实,欺骗不了人的。我能看懂,就请你别瞒着我,让我获得一份踏实好吗?” “小音……”陶明也触动着伤感起来。 殷音不愿再提这事,匆忙间,趁陶明发愣的时候就把他推出门外,一个人关在屋里悲泣起来。 陶明一直在外边敲门,担心殷音的病会变重,急切地叫道:“小音,开门啊,你这样憋着哭会更伤身的,要记得你还在生病啊!” 殷音哭得更厉害了,捂住耳朵不想听他的,也不想见他,宁可一个人独自伤怀。 而陶明,也丝毫没有办法,只好先去上班,等殷音情绪好转再谈。 上班后的陶明,仍心绪不宁,一下课就躲在办公室里想殷音。他还主动给殷音打电话,结果她不接听,还直接挂断电话,令他吃了个闭门羹。 这时候,谭笑主动找陶明来了,见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就靠近他坐下,说:“怎么一个人呆着,在玩深沉啊?” 陶明看见是她,立马换种表情,柔和地说:“哦,没有啊。你下课啦?” 谭笑托起腮,笑看着他,说:“嗯,今天的课不多,都讲完了。你呢?若没事就陪我出去买东西。” “这个……”陶明犹豫了,顿然想起了殷音伤痛的眼神,就回说,“不了,我想,我还需要备课呢。” 谭1;148471591054062笑打眼盯着他,忽然说:“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开心呀?” 陶明摇头否认。 但谭笑不信,直接指出道:“你说没事,可你的眼睛告诉我说,你在不开心。喂,咱们是不是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讲出来嘛。要是我能帮忙的话,兴许就没问题了。” 陶明有心拒绝,但转眼一想,就说:“我不是不开心,而是犯愁。” “愁什么?”谭笑好奇地看着他。 陶明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实验吗?” “实验?什么实验?”谭笑边想边说着,恍然想起来,说,“哦,你说是催眠那个实验,对吗?” “是呀,我想搞这方面的研究,但缺乏实验者配合,我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第124章 温柔迷阵 第124章温柔迷阵 谭笑微笑看着陶明,想了想,说:“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事,应该不成问题呀。” “为什么这样说?”陶明故意惊讶地看着她。 谭笑笑道:“你眼前不就有现成的人选吗?干嘛还犯愁?” “现成的?”陶明故意疑惑,谨慎地看着谭笑。 谭笑说:“上次你跟我说过催眠实验,我也觉得很有意思,也还没尝试过。如果你觉得我还够合格的话,不妨我配合你实验,让你搞研究?” “你?真的吗?啊,这能行吗?”陶明特意迟疑着。 谭笑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行?不就是催眠吗?难道,你还要对实验者有什么特殊要求?” “哦,这倒没有。只不过,催眠虽无害,但之前我也说过,可能会泄露个人隐私。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完全信任我,并且愿意接受催眠的实验者才行。那样实验才会有效,否则就是假的了,毫无意义。”陶明又一次讲了其中的要害关键。 他没料到,谭笑爽快地答应下来:“ok!没问题,不就是催眠嘛,我不怕的。” 陶明不太敢相信,对方竟轻易答应了,不知是什么心理,就问道:“你真想清楚了?” “是呀,我可不仅仅是当做游戏对待的。我也想记起一些事情,想知道我很小的时候都经历过什么,尤其是关于我爸的事。要是能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早就离开我妈和我,我心里的疑团也就解开了。” 陶明感慨道:“原来,你是单亲家庭啊。” “嗯,我爸爸很早就离开了我们,他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每当一提起我爸,我妈就伤心,所以她从不告诉我有关爸爸的事,我也不敢去问,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开的。只听我家亲戚偶尔说起过,说我爸妈在谈恋爱阶段感情非常好,婚后初期也是恩恩爱爱的,只可惜好景不长,我还很小呢,他们就莫名的分开了,就连亲戚们也不知道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想借助催眠来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对呀,我很想知道。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机会,说不定还能帮到你的研究,可谓一举两得,不是很好的事吗?”谭笑很轻松地说。 陶明没想到会这样巧,只这样一说她就同意了,心理负担也轻了许多,就把早上的阴霾扫清了很多。 他刚想接着做安排,谭笑就对他说:“不过,你要先陪我做件事,帮了我的忙,我再去帮你。” “什么事?” 谭笑娇笑看着他,欢快地说:“陪我去买衣服,还有一些电子产品,你帮我看看哪款电脑好,我想换台新的。我们女孩家不太懂,知道男人对这方面在行嘛,就请你帮忙给参谋喽。” 陶明一听就紧张了,不为别的,其他都还好说,要是买电脑,他可是门外汉,啥1;148471591054062都不清楚,会用就已经不错了,别说帮人参谋了,一时为难了。 可是,他知道拒绝了又不好,毕竟要请人家帮忙的,只说可以陪她买衣服,但电子产品,他给不出意见,也诚恳地说他自己对电子科技不是很在行。 但谭笑不这样想,觉得陶明在谦虚,或是找借口推辞。不过她没介意,只要陶明肯陪她逛商场,已很开心了。 于是下班后,两人又一起出行,陶明还上了她的车,一同奔向大商场去了。 谭笑买了两身衣服,心里很开心,因为都是陶明给了意见,她自己也感觉满意,所以边走边偷眼看陶明,心里不禁欢喜。 浏览完服装就去电器楼层,谭笑还希望陶明给点意见。 但对于现代科技,陶明仍掌握不了,不敢触碰,所以到了电子产品区域,他就晕头转向了,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谭笑看了手机看mp5,之后又看了许多音响和电脑。逛了半圈,她才知道陶明确实对这些东西不在行,问他他什么都说不上来,就感到很奇怪。 陶明也觉着尴尬,主动对谭笑说:“我说了,我不太懂的,我来也只是看热闹,耽误你时间了。” 谭笑则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人真有趣。堂堂一个大男人不喜欢电子玩意,还很少见呢。不过你倒是对古董玩器有兴趣,不愧是搞历史的,喜欢的都是古旧的东西,好像对现代新事物不那么感兴趣。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却让陶明冒了冷汗,他严肃地看着谭笑,心想她怎么突然这样说,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流露出什么破绽吗?但仔细回想,又不是这样,他没觉得说过什么隐秘的事,就猜测是谭笑随便说的,应该不是有所指。 果然,谭笑一看陶明神色凝重,就问他:“喂,你怎么了?干嘛那副表情?是不是,我说话让你不开心了?哎,我是在开玩笑啦,你别当真啊!” 陶明马上说:“哦,没有,我在想你说的对,我也感觉奇怪呢。” “哦呵,真的吗?”她笑得很灿烂。 陶明说:“可能,每个人各有所好,也许我就喜欢冷门的东西,和别人不同吧。” “嗯,确实不同。”说着,谭笑注视着陶明,眼里不时放出异样的光芒。 陶明看到谭笑在放电,一时心慌,赶忙躲开她目光,就主动提出离开商场,想尽早回家。 然而谭笑说请陶明吃晚餐,算是答谢今天陪她买东西。 陶明想拒绝,但谭笑很热情,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个劲促成他答应一起吃饭。 陶明盛情难却,只好从命。 不过用餐时,谭笑发现陶明心不在焉,就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陶明神色不自然,掩饰说没事。 但谭笑有所察觉,观察敏锐,便主动说出来:“是不是家里有事?还是,女朋友在等你呀?” 谭笑并不知道陶明的私事,她一直想有机会了解他是否有伴侣,所以这次试探地问了他。 陶明听出弦外音了,就微笑道:“你真会说笑话,哪有的事呀?” 谭笑一听,心里暗喜,知道他原来单身,没有女友,就心情大好。 “哦,我是看你心事重重的,心思并不在吃饭上,就猜着说的。”谭笑娇笑着说。 陶明没有过多解释,只微微抿了一口果汁,斜眼瞄着谭笑。 谭笑知道他在看自己,进而愈发表现得妩媚妖娆。她要把陶明的魂魄给gouyin来,要他逃不出自己的迷魂阵。 陶明借由谭笑高兴的时候,就进步一跟她商讨催眠实验,他想现在就安排一下。 谭笑欣然同意,并由陶明随意安排。 于是陶明就去找早已物色好的心理医生,跟他预约时间,然后对谭笑实施催眠术。 一切准备就绪,还很顺利,陶明很兴奋,就想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殷音。 然而他回家后,却突然发现殷音不在家,等到晚上天黑了很久,也不见殷音回来,就着急了。 陶明给殷音打电话,才知道她被哥哥杨骁接走了,而感到突然,并问原因。 殷音只在电话里哭,说的不清不楚,让陶明很焦心。 “小音,到底为什么你要走啊?你怎么了?”陶明在电话里很着急。 殷音极力控制情绪,告诉陶明:“没想到,你也会伤我的心。陶明,我真对你失望!” “小音,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伤害你了?”陶明急切地问。 殷音却没耐性了,沉痛地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知道的。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最清楚,不要问我。我求你让我安静些吧。不要来找我!” “啪”一声,电话挂断,陶明立刻感觉到问题有多严重了。 殷音放下电话,心更刺痛,很难接受现实,只一个人憋在陌生的屋子里胡思乱想。她不知道如果身后没有杨骁的支持,还会不会支撑到现在,恐怕早已伤透了心而醉生梦死了。 原来陶明不在家时,杨骁来找过殷音,并递给她一叠照片。 殷音看到是偷拍陶明的,照片上有陶明跟谭笑,是他们俩一起出行的场景。 殷音看得震惊,发现陶明和谭笑挺亲密,而且有说有笑,暧昧感很浓烈,尤其看到陶明还坐在那女人的车里,两人交头接耳不知在干什么,让殷音很刺痛。 殷音深受打击,又看谭笑确实长得眉清目秀,高雅大方,标准的高校老师气质,个头也高挑,是名副其实的洋气美女,就不难知道陶明为什么喜欢和她在一起了。 因而殷音气得撕碎了照片,当着哥哥的面,抱膝痛哭。 杨骁很为妹妹伤心,就一直劝她看开些,不要再为陶明伤自己的身体了。 殷音哭着问哥哥,照片是怎么来的。 杨骁就说,他派人暗中拍下来的,就想看看陶明究竟怎么样。他不想妹妹被骗。 殷音委屈着流泪,哭的更伤心了。 杨骁很担心,说道:“虽然事实难以接受,但总比蒙在鼓里好。妹妹,我不想你受伤害,也不愿相信陶明会这样做。但我派去的人跟我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几乎等同于上班的时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回家那么晚了。他陪那个女人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你!” 殷音更难接受了,叫哥哥不要说了,她听不了这样的话。 随即杨骁沉默,整个房子也沉浸在悲伤中。 第125章 杨骁的愤怒 第125章杨骁的愤怒 殷音很痛苦,想等陶明回来跟他理论。可是因为生气,她刚刚好转的感冒又变重了,咳嗽也加重了。 杨骁担心她身体,就劝她先不要和陶明动气,暂时跟自己走,离开这个家。 殷音不肯,执意要当晚解决,当面向陶明问清楚。 而杨骁焦急地说:“妹妹,你怎么不听话?有什么事先把病治好,你总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能做什么呢?” 殷音忍着喉咙痛,说:“我不问清楚我不甘心!我就想他给我一个解释,我需要他解释,不然,我的心总是堵着的,很难受啊!” 杨骁也愁苦地说:“我当然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理智啊!谁重谁轻,你该知道的。” “哥,发生这种事,我真无心治病。就算好了,我能怎么办?陶明,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我不知道,那照片上能反应出多少真实情况,我一定要听他亲口说出来,给我解释。不然,我真会痛苦死的。哥,你就成全我吧!” 殷音越说越激动,就不停地咳嗽起来,让杨骁更担心了。 “看你,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住这呢?不行,跟我走,先调养好身子。”杨骁说着就帮殷音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殷音着急说:“哥哥,我还……”她才说几个字就又咳嗽上了。 杨骁命令说:“你今天必须跟我离开这,我会照顾你的。陶明的事,等你病好了再谈。” 殷音体虚,拗不过哥哥,只好跟他走了。 杨骁把殷音带到一个新住所,同样是两居室的公寓房,属于杨骁公司的宿舍,但要比殷音住的那个房子大一些,舒适一些。 殷音没其他办法,只好暂时把自己交给哥哥照顾,她也想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挂了陶明的电话,殷音心里更难受,不住流眼泪。而刚才通话时,杨骁也都看到了,为妹妹伤心。 “好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把药吃了吧。”杨骁把药和白开水端到殷音面前。 殷音没心思吃药,呆呆地看着地板,心情跌落到谷底了。 杨骁见状,又劝慰她几句。而这时候刚好他有电话,是茹艺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杨骁很快应付几句就挂上电话,然后劝妹妹吃药。 殷音看着哥哥,虚弱地说:“你回去吧,别耽误你的事,嫂子会着急的。” 杨骁却说:“我今晚不回去了,陪着你。你身体不好,我走了会不放心的。” “哥,不要这样,嫂子会不高兴的,我也过意不去。” “好了,你现在真是长大了,连哥的话也敢不听,还不如小时候董事呢。”杨骁突然用兄长的口吻教训起来,“别扯其他的,先把药吃喽,听话!” 杨骁的话带有威慑力,殷音也不希望他太为自己担心,故而才听话吃了药。 “哥,我吃药了,现在也没事,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不想让嫂子不高兴。”殷音又劝杨骁。 “你嫂子没不高兴,我跟她说今天不回家了。你是我妹妹,你有事,你心情不好,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呆着呢。这时候,你最需要有人陪。”杨骁说的很动情。 殷音也很受感动,望着哥哥的面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伤心哭起来。 这低沉而沙哑的哭声,把杨骁的心都搅碎了。他恨伤了殷音的人,也恨自己没有及时保护到殷音,让她被男人骗,被男人伤,让她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宣泄过后,殷音感觉不那么憋闷了,也许是因为有哥哥的陪伴,她才心里踏实一些。 看到时间很晚了,殷音就叫哥哥去休息。 但杨骁说要先哄妹妹睡着了,他才放心去另一个房间。 然而当天色大亮,殷音睡醒后,却发现杨骁靠床坐在躺椅上,仰面睡着了,才知道,原来他看守了一夜,坐在她身边一宿。 顿时,殷音心酸了,想不到哥哥为了自己会那么辛苦,心里十分酸楚。 她坐起来,轻轻推了推杨骁,小声说:“哥,怎么在这睡着了?这样多累啊!你回房躺着休息吧,真不好意思!” 杨骁睡眼惺忪,迷糊地看着殷音,才知道自己在哪,便很快清醒过来,说:“没关系,我这就回公司去。” 他很快就站起来,打算洗漱一下,但又记挂殷音的病,就问她好些了吗,喉咙还是否痛。 殷音说好些了,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杨骁拍着她的肩头,说:“好好养病,别乱想,中午我再来看你。公司离这很近的,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立马就能来。” 殷音歉意地说:“哥,真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杨骁注视着她,说:“傻妹妹,说的什么话?记住我是你哥,没有麻烦不麻烦的。你好好休息就是对我好了,明白吗?” 杨骁的温言软语,让殷音心里很舒服,也多了一分踏实,也愈加感到温暖。 杨骁又看了看殷音,有话想说,但现在没时间,也不知怎么说,就只动了动嘴唇,而后迈步离开了。 他心情十分复杂,出了宿舍也是犹豫不决地走着,总想着殷音的事,思绪凌乱。无论如何,他都决心要帮殷音解决好这件棘手的事,要让陶明给个明确交代。 而此刻的陶明却异常煎熬,殷音无故失踪,还不知去向,令他焦灼难安。他还总往坏处想,就按捺不住,甚至请假不去上班也要去找殷音。 可偌大的城市,到哪去找她?后来陶明想起来,殷音是被她哥接走的,杨骁知道殷音下落。故而他几经辗转,找到杨骁的公司,亲自去见杨骁询问殷音的状况。 杨骁一见陶明,就气不打一处来,有股想打人的冲动。但为了殷音考虑,杨骁没有动手,而是死死盯着陶明。 陶明很诧异,就问杨骁为什么接走殷音。 杨骁气愤地把陶明的罪状摆出来,还拿出照片证据。1;148471591054062 陶明立时惊愕,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人拍下来,实感意外:“怎么会这样?这照片……是谁拍的?” 杨骁怒气冲冲地说:“你还计较谁拍的干嘛?怎么不问问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陶明深吸一口气,错愕地看着杨骁,一时哑然。 杨骁扬起下巴,略带轻视地说:“别以为,你帮过我和殷音,你就可以胡来。凡是对殷音不忠的人,伤害她的人,我都不会原谅,包括你!陶明,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把殷音摆在什么位置?该结婚的时候你不结婚,让一个女子苦苦等着你,她都多大了,你知道吗?一个女人能有多少青春可以陪你耗着?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殷音吗?” 陶明立刻解释说:“杨大哥,其实这里面有许多误会,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对不起殷音!” 杨骁没好气地说:“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还要硬撑着抵赖吗?” “我没抵赖。”陶明尽量控制情绪,稳住心态,清晰地说,“照片上的女人殷音是知道的。我和她在一起是办正经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想当面跟殷音说清楚。小音在哪,我要见她!” “见她?你拿什么去见她?你还想让她伤心吗?你的鬼话骗的了殷音,却蒙不过我。我们都是男人,很清楚各自的心理。你怎么想的,我很了解。就算你和那个女人办什么正经事,但也不至于整天泡在一起吧,那像话吗?你自己认真想想,你够重视殷音吗?” 杨骁越说越生气,最后背过身,不想看陶明。 陶明仍坚持说:“我当然重视她,不然不会费那么大周折找到你这来。我要见她,我会当面对她解释清楚。杨大哥,请相信我!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殷音的事,关于照片的事,我一定会向她解释明白的!” 杨骁却横眉立目对着陶明,生硬地说:“解释?你能解释清楚吗?我很怀疑。我还怕你再伤害她,让她受刺激,知道吗,她现在生病呢,体质不好,我不希望她再有情绪上的波动。” 陶明一听就急了,心切地说:“什么?她又病了?怎么会这样?杨大哥,殷音她怎么样啊?严重吗?我真担心她啊!” “你担心她?哼,你真担心的话,平时就该多关心她,而不是陪别的女人逛街吃饭!”杨骁愤怒地指责说。 “杨大哥,我说了,我和谭笑的事,会跟殷音解释的,你让我见她一面吧!”陶明苦求着说。 杨骁直叹气,心绪纷乱,实在不想冒险,让殷音受刺激。因而他很焦灼,愈发矛盾,总也拿不定主意。 杨骁从未这样为难过,看着陶明苦求的脸色,他似乎体会到什么,便松了劲,让自己渐渐平静下来。 “陶明,你也别那么激进,我不会不让你见殷音的,但不是今天,她现在需要休息,如果你爱她的话,就请给她时间调养。等她身体好了,你再来找她。我想那时候,她也有足够的力气来面对你。我是真怕她病情加重,小病变大病就坏了。希望你能体谅她的难处。所以,今天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通知你。” 陶明异常失落,今天他很想见殷音,一直舍不得离开,恳求杨骁给一次机会。 第126章 私情 第126章私情 此时杨骁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当你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可贵,这是不是就叫做‘贱’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真为殷音好的话,就请今天别再刺激她,给她时间休息,让她好好调整。你该多替她考虑考虑。” 陶明认真思索着杨骁的话,也渐渐冷静下来,客观地看待这件事,而不再急躁下去。于是他想通了,也不愿伤害殷音,只好沉重地离开杨骁的办公室。 而杨骁去宿舍看望殷音时,也没对她说陶明来过的事,而是尽量让她遗忘那些不愉快,只与她谈论她的病情。 杨骁见妹妹的气色好了些,就是还有咳嗽,便替她咨询一些专业人士,看吃什么药能见效。 忙活了一晚上,杨骁才替殷音找到合适的药,并立刻安排人去买药。 殷音看时间不早了,就劝哥哥早点回去。 然而杨骁却不舍得走,总不放心她的病,觉得她一个人孤单住在宿舍很凄凉,就想尽量多陪陪她。 殷音过意不去,就对哥哥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昨天你就没回家,再不回去,嫂子该着急了。” 杨骁摇头,并说没事,不用殷音考虑这些。 可刚说完话,茹艺的电话就追过来,问杨骁什么时候回家。 杨骁说一会就回的,但是又耗了很多时间没走成,依旧与殷音聊天。 殷音不得不又催他走,真怕嫂子不高兴,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他们俩的感情,就坚持要哥哥回家。 后来茹艺又打了一次电话来催,杨骁推脱不了,只好回家。 在临走前,他依旧不安心,问殷音:“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殷音强笑着说:“放心吧,哥,我是大人了,没问题。” “可这边屋子大,你一个人住,真怕你害怕呢。”杨骁担忧地说。 “没问题的,我不怕,一个人也住的惯。你赶快回去吧,别让嫂子等着急了。” 杨骁深切地望着殷音,心情十分复杂,真是一步三回头,非常不舍地离开了。 然而杨骁一走,殷音就收起勉强的笑容,又回归到哀愁中。 而杨骁,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茹艺家,还要面对一张生冷的脸。 茹艺拉长了脸,直直地看着杨骁,表情很僵硬。 杨骁不知她要搞什么,也没主动说话,而是先放下包,脱掉外套,就疾步往厨房走。 茹艺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后,也跟去厨房,阴阳怪气地说:“杨大董事长,您还舍得回来呀?” 杨骁听出味了,并没太在意,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茹艺却憋着一股气,鼓起眼睛瞪着杨骁的背影,想对他发火。可面对杨骁的不冷不热,她这火又发不痛快,憋在心口里不上不下的,很难受,进而又没好气地说: “我想你那么忙,应该没忘1;148471591054062了后天是什么日子吧?” 杨骁忙着调饮料,边搅动杯子里的水,边说:“后天?后天怎么了?” 茹艺当时就吊高了嗓音,急促地说:“什么?连后天是什么日子你都忘了?你可真够忙的呀!” 杨骁忽然转过身面朝茹艺,疑惑地看着她,问:“后天是什么日子,我真不知道。麻烦你提醒我一下,我实在没时间想那么多。” “哼,没时间,你有时间都给别人忙去了!”茹艺双臂盘在胸前,不忿地说。 杨骁听不了她的怪腔调,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痛快说,别总让我猜,我哪有那么多精力猜你想什么。” “你!”茹艺气得梗着脖子,瞪直了眼睛,说,“你太过分了!你对我就这种态度吗?我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你对的起我吗?” 杨骁却理直气壮地说:“你没弄错吧,是你先态度不好的,还怨我?” “我态度不好?”茹艺气恼得头都冒火了。 “是呀,我一回来你就阴阳怪气的,我一直忍你,可你却越来越过分!我忙了一天很累了,你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你说我态度能好吗?”杨骁也生气地放下杯子,没心情喝饮料了。 茹艺也气不过,即刻冲向前,直盯着杨骁问:“你说我态度不好,可你不想想为什么呀?你这两天在忙什么我不知道吗?哦,我把老公借给别的女人使唤,我失去老公的陪伴,结果我还落埋怨,天下有这样的理吗?” 杨骁立刻就气恼得瞪圆了眼睛,逼视着茹艺:“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别的女人?她是我妹!殷音现在有事,而且生病,我能不照顾她吗?如果我不管她,我还算是人吗?” 杨骁白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走出厨房,到了客厅。 茹艺就一路跟来,指着他后背说:“你还怨我?你说的倒冠冕堂皇,什么妹妹呀?明着是妹妹,暗地里算什么谁又知道?别当我是瞎子,你想什么做什么我会不清楚?” 杨骁忍无可忍,脱口喊了一声:“够了茹艺!我忍你很久了,不要信口开河!你这样想我们,就不觉得亏心吗?” 茹艺却不服,直逼近杨骁,说:“我亏心?我亏什么心呀?是你的心魔在作祟,你有私心,你对殷音有私情才会对我大喊大叫,以掩饰你的罪恶。别忘了,我是女人,有直觉,又敏感,何况我还是结过婚的女人,对男女之事再清楚不过了。你对她有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因为我早看透你了,太了解你了!” “够了,够了,别说了!”杨骁少有地发起火来,一度控制不了自己,竟匆匆离开客厅,直奔书房去了。 茹艺不甘心,又跟着去书房,却发现门给锁上了,她进不去。 茹艺拍了几次门无效,杨骁根本不理会,她就在门口对着屋里大声说:“杨骁,你否认也没用,因为我有证据。某天晚上,大概就是两三天之前吧,我听你说梦话了,你口里居然喊着殷音的名字,我听的很清楚,你说‘殷音不要……’不要什么后边我听不清楚,好像说‘不要走’,或是‘不要离开’,总之你是叫出她名字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杨骁在屋里听到了茹艺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呼吸急促起来。 他恍然打开门,直勾勾看着茹艺。 茹艺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也直视他的眼睛,似要看穿他此刻的想法。 杨骁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说:“你为了让我承认,又编故事吧?什么梦话?我根本没梦见过殷音。” “是吗?哼,你不承认也罢,可究竟你想什么,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你骗不了自己的!”茹艺一字一顿地说。 杨骁呆看着茹艺,一时恍惚,有点迷惘。他立马转身又回到书房里,安静地坐下了。 茹艺站在门口,看他沉默,心也跟着隐痛起来,因为一切已很明显,他在想什么,她都感知到了。 这一晚,杨骁没再进茹艺的卧房,他去了很久没人住的客房里,独自领受寂寞。 而茹艺,也失落至极,躲在被子里暗自伤怀。 第二天,杨骁一早照常上班。这一天他让自己很忙碌,不去乱想,可是不到四点钟,他就完成这一天的工作,顿然想起了殷音。 他犹豫,要不要去看殷音。他有心想避开,可是心里又非常想见她,最后还是去找殷音了。 推开宿舍的门,杨骁满心期待地进了屋,却发现没人。他心慌起来,狐疑着满屋寻找,才确认屋里没人,不禁担忧起来,想知道殷音去哪了。 杨骁立马出去找,到了小区门口四处观望,想判断殷音往哪个方向走了。 就在这时候,殷音出现了,离杨骁不远。 杨骁立刻走上前,急切地说:“殷音,你怎么出去了?去哪了?急死我了!” 殷音没想到杨骁那么快就下班跑来了,疑惑地看着他,说:“哦,我出去,买点日用品,宿舍里没有了。” 杨骁依然着急地说:“哎呀,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到处乱跑?买什么跟我说就是了,打我电话嘛,我顺路就给你带过来啦。何必自己去?你看看,要是路上出什么意外,不是叫我急死吗?” 看着杨骁极度紧张和在意,殷音也觉得过意不去,忙说对不起,让哥哥担忧了,并解释道: “哥,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而是,我要买的东西是……是女性用品,你不方便的。” 殷音尴尬地看着哥哥,说的脸色都变红了。 可杨骁却哎了一声,道:“我说妹妹呀,都什么时候啦,你还顾及这些没要紧的?你自己的健康安全是最重要的呀!我不管以后你买什么,总之你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帮你买好的。我可不希望我的漂亮妹妹出任何意外!” 看到哥哥如此紧张,殷音也不敢大意,马上点头答应了,并说自己其实好了很多,出去走走也无妨。 但杨骁还是细致地嘱咐她,让她现在更要多多小心自己的身体,彻底养好病再忙别的,不要着急。 第127章 争吵 第127章争吵 杨骁带殷音回到宿舍后,心情还是凌乱。他看殷音忙活着,却又不知对她说什么,感到迷惘。 倒是殷音忙完了,就主动跟杨骁提出,想回去见陶明。她觉得有些话想跟陶明说清楚,不想总把这事搁置了,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杨骁皱起了眉,觉得不妥,说殷音身体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万一病情再有反复,就很不好了。 “殷音,不是说好了等身体全好了,你再处理那些事吗?你这样子回去,我很不放心的。你不希望我担心你吧?”杨骁诚恳地说。 然而殷音有自己的想法,她有点等不及,就巴望着哥哥,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杨骁又说:“妹妹,急也不在于这一时,你倒不如踏实地住在这,再冷静思考一番,或许,比你现在去结果会好。” 殷音发愁地说:“其实我一直很心慌,虽然陶明有时很伤我的心,可我不想就这样离开他。我这两天,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 殷音不由地就流下泪。 而杨骁听到妹妹真实的心声,也倍感刺痛,为她焦心,为她难过。 “陶明这小子真是混蛋!不专心对你好,到外边乱搞什么?我真不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若换成是我的话,我会倍加爱惜这么好的女子,疼她都来不及呢!” 杨骁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说出来。 而殷音听着古怪,诧异地看着他。 杨骁看到殷音在注视着自己,想到刚才那句话有点冒失就心虚起来,浑身冒了冷汗,连忙解释说: “哦,我是打个比方,我感觉任何男人都该对你好,他们没理由来伤害你。” 殷音叹了口气,说:“哥哥总把我说的那么好,其实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的,也许有人喜欢,也许就有人不喜欢。” “怎么会呢?你那么招人喜欢,懂事又善解人意,谁会对你不满呢?我坚信,不喜欢你的人绝不是真正的男人,他们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杨骁愤愤不平地说。 殷音知道哥哥的意思,就说:“哥哥不用安慰我的,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没有安慰,我说的是真心话!”杨骁情不自禁注视着殷音,眼睛里竟闪现了异样的光芒。 殷音似乎被电到了,她猛然眨了几下眼,想看清楚。但瞬间,杨骁意识到失态了,连忙躲开殷音的眼睛,而去说别的话题了。 殷音开始狐疑起来,看着杨骁,心里微起波澜。 但杨骁的话,转移了殷音的思绪,所以她没太在意,而继续听他讲述。 总之,杨骁是不同意殷音现在回家的,一定要殷音多休息。 殷音只好遵从,觉得哥哥说的对,再忍耐一时并没坏处。 之后,两人又交流了其他问题,一聊起来时间就晚了,殷音又催促杨骁快点回家去。 杨骁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说要回家,心就沉下来,感觉不自在。 殷音看到哥哥为难了,就问他怎么了。 杨骁假说没事,不要殷音担心。 殷音观察了他一会,没发现什么,只觉得他不太开心,就劝慰说:“哥,要是工作上有难事,就不要带回家去想,你该休息的。” “好,我知道的,你放心。” 然而殷音同样敏感,又猜测说:“你不开心,该不会是和嫂子有关吧?” 杨骁迟疑了一下,又否认了。 但是殷音看出来了,便想到了自己,愧疚着说:“我想,一定是我占用你太多时间,惹嫂子不高兴了。等我病好了,我亲自去跟她解释并向她道歉,那样她就心里舒服些,不会怪罪你了。” 杨骁叹了一声:“妹妹,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是吗,那就最好。如果嫂子有意见,我可以跟她解释的,别让她焦心。” 杨骁深情凝视着殷音,感叹一声:“哎,我的妹妹呀,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心肠又好,我是既喜欢你这样,又有点为你担忧,是怕你吃亏。” 殷音却微笑说:“吃点亏算什么?只要不失掉最珍贵的东西,一切都不重要。” 杨骁听了这番有感触的话,心也跟着涌动起来,并默默注视着殷音,甚至看的有点出神。 殷音遐想完后,就看到杨骁出神的眼睛,不时紧张了一下,心里疑惑。 “哥,你在看什么?” 杨骁稍后才反应出来,觉得自己又失态了,连忙解释并掩饰。 他看时间的确不早了,就主动提出告辞。可是腿脚却不积极,好像很不情愿离开宿舍,总是在客厅里徘徊。 殷音很质疑,心想哥哥怎么不早点回家,难道他真跟嫂子吵架了? “哥,你到底怎么了?感觉你魂不守舍的。” 杨骁知道不能再逗留了,以免引起殷音猜疑,就只好告别离开了宿舍。 但是,他的确不想回到茹艺家,甚至有想搬出来住的冲动,那股强烈要获取自由的感觉直冲脑门,使得杨骁异常激动。 茹艺终于等到杨骁回来了,一看都十点了,就知道他已经用过饭了。 “杨骁,我等你很久了,怎么才回来?”茹艺虽然心里不悦,但尽量压住火气对杨骁说话。 “啊,公司有点事,比较忙,就晚了。”杨骁淡淡地说。 茹艺却心里有数,她早知道杨骁在说谎,因为下午临下班前,她去过公司,知道杨骁早走了,就明白他去哪了。 茹艺忍着火气,说:“明天的日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明天?”杨骁边换衣服边问,“明天怎么了?” 茹艺真的很想发火,可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就耐着性子说:“你怎么忙忘了?明天是我生日啊!” 杨骁这才记起来,慌忙说:“哦,是吗?都到你生日啦?时间过的这么快,我还以为下个月才是呢。” 茹艺憋着气说:“你真等下个月的话,早就过了。” “是吗,那,我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了。你想要什么,我明天就去办。” 茹艺强压着火气,说:“是你要送我礼物的,代表你的心意,你想送我什么就送什么吧,干嘛还问我呢?不然那就不是送礼物,成我要你礼物了,意义就变味了。” 杨骁从客厅走到厨房时,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不知送你什么好,每年我给你买了各种礼物,真不知今年要送你什么。因为你也确实什么也不缺,我真想不出来,想的有点头疼。” 茹艺不爱听了,提高嗓音说:“难道,给我选份礼物,你都闲麻烦嘛,会让你头疼?” 杨骁看她生气了,立马说:“哦,我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我确实不知你需要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是更方便吗?” 茹艺忍着怒气,说:“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会专心为我挑选生日礼物,而且老早就准备好了。可今年,你的态度变化很大。而且今年又是我三十岁生日,是我人生的重要一刻,最最关键的时候,你却没时间、没耐心帮我选份礼物。你的心,真的变了!” 杨骁也不高兴了,生硬地说:“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变心了?你不要不可理喻好不好?” “我不可理喻?”茹艺顿时瞪起眼睛,怒目盯着杨骁。但又一想,若真发了火,闹得不可收拾,大家都下不来台,明天的生日就彻底砸锅了。所以为了不撕破脸,不破坏氛围,她就暂时忍下来,没有和杨骁抢白。 “好了,我想大家都累了,也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就早点休息吧。”茹艺退让一步,想看看杨骁的反应。 杨骁没说别的,只说自己去客房睡,叫茹艺先去睡觉,不用等他。 茹艺又愤怒又心痛,这是杨骁最强烈的反抗,明显对自己很不满,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于是她跟着杨骁去了客房,想好好问问他。 “为什么要跟我分开睡?” 杨骁只瞥了她一眼,说:“我今天很累。” “你会累?那你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哪了?”茹艺质问他。 杨骁长吁短叹地说:“茹艺啊,别玩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了,让1;148471591054062我休息吧。” 茹艺厉色道:“不是我不让你休息,是你想避开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惩罚我?知道吗?你有多少天没碰过我了?这不正常!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做着不同的梦,我好心痛。我真的想跟你好好沟通,我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如果我做错的话,你告诉我,我会去调整。但是你整天对我冷淡,还对复婚的事态度消极,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的!我是女人啊,你为我考虑考虑好吗?” 杨骁想睡觉,躺在床上忽又坐起来,被茹艺的话搅动得心绪不平。 “茹艺,现在时间真的很晚了,你是不是想我明天上不了班啊?”杨骁也没好气地说。 “这能怪我吗?”茹艺立刻反驳说,“我倒想白天找你呢,可你要么不在公司,要么不在家里,我到哪去找你谈?连你的人影我都看不到,我怎么谈?” 第128章 生日礼物 第128章生日礼物 杨骁耐着性子说:“你想谈什么?” “想谈我们之间的问题!”茹艺激动地说。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问题?你只要多体谅我一些就行了,我每天的压力很大的。” 茹艺含着泪,说:“我当然知道,可我要的也不多啊,我只想老公疼我。” 杨骁却摇头,不说话。 茹艺疑惑:“你摇头代表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觉得你不理解我。我已经尽力对你好了,你却不知道。我真不知怎么让你明白。”杨骁摊开双手,显得无可奈何。 茹艺也摇头:“这叫对我好?杨骁,你认真比较比较,以前你是这个样子吗?你变了,对我的感觉变了,我是人,能体会出来的。” 杨骁直指着茹艺,说:“那是你自己主观认为的,我可没觉得。好了,不要再谈了,没意义,我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那我的生日怎么办?”茹艺逼问着他。 杨骁气呼呼叉着腰,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想办就办,不想办就不办!” 茹艺再也忍受不了他这种态度,顿时就火了,跟杨骁嚷起来。 杨骁不想与她吵,就重新穿好衣服,打算出去,不在家睡了。 茹艺看他要走,就着急了,赶快拦住他在门口,焦急地说:“你要去哪?” 杨骁冷冰冰地说:“找安静地方睡觉去!” “不行,有些事今天必须说明白!哪怕我明天不过三十岁生日,也要跟你说明白!”茹艺气得声音都发抖了,竭力拦住杨骁。 “你想说什么?还要说什么?”杨骁也怒火冲天,气急败坏地说。 “我想问你,你还爱我吗?”茹艺紧盯着他的眼睛,就想从那双眼睛得知答案。 杨骁没有正视她,迟疑了许久也没明确给出答案。 “你怎么不说呢?”茹艺失望地看着他,并说,“我知道了,其实不说也等于说了,你对我,没有爱情了。”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时失控哭起来。 杨骁听着哭声烦闷,就想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所以他还是想走。 茹艺依然站在杨骁面前,擦掉眼泪说:“告诉我是为什么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我了?” 杨骁粗喘着说:“你这是干嘛呀?说的什么话?什么爱不爱的,你想哪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明确告诉我,你爱我还是不爱我呢?”茹艺又激动叫喊起来,今天一定要从杨骁嘴里听到答案。 杨骁很生气,为了赌气也不想回答茹艺,就想找地方清静去。 “茹艺,我脑子很乱,什么也不想说,你给我时间安静一些好吗?我恳求你了!” 杨骁都用这种口吻讲话了,茹艺也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杨骁从别墅走出去,并听到他发动车子的声音。 车子一走,茹艺就承受不住,虚脱地滑倒在地,浑身无力。 她知道,眼泪已不起作用,更不能引起杨骁的怜悯,不免心灰意冷,失去了希望。 第二天清晨,殷音睡到自然醒,心情好了很多。她穿着睡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缕阳光刚好斜射进来,照耀着屋子暖洋洋的,顿时觉得温暖和煦,温馨无比,进而也感到很舒畅。所以她想趁空气好,打算出去走走。 然而刚要离开窗边,殷音却发现楼下停的车很眼熟,便马上想到那是杨骁的车,很狐疑,心想他没开车回家吗,还是有其他情况? 殷音没有多想,立马换上普通服装,就赶快下楼去看看。 结果,她看到杨骁坐在车里睡觉呢,于是感到奇怪,心里不安起来。 殷音去敲车窗,敲了几下就把杨骁叫醒了。 杨骁一见是殷音,也感到惊讶,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并打开车门。 “你怎么在车上睡着了?睡了多久啊?”殷音关心地问。 杨骁没有准备,支吾了几声才说:“哦,我,没多久,本来想找你有事的,结果到这才看表发现时间还很早,不好打扰你休息,我就在车上等了。谁知等困了,就睡着了,你下楼来我都不知道呢。” 他还自嘲地笑笑,以掩饰尴尬。 殷音却没全信,疑惑地观察他,说:“真是这样吗?” “是呀,不然会是怎样呢?”杨骁又心虚地笑了笑,感觉十分不安。 殷音却说:“看你的眼睛那么通红,一定是晚上没睡好,你该不会一宿都在车上睡的吧?” 殷音观察细致,让她说中了,杨骁就越发不安,极力掩饰和否认,只说自己是早晨刚来的。 殷音也不好细问,就说:“那你一大早找我来有什么事?” 杨骁又卡住了,不过他反应快,说:“哦,茹艺今天生日,我不知道送她什么礼物好,想找你给参考一下。” “啊?送生日礼物?”殷音很好奇地说。 “嗯,是呀?怎么了?干嘛那么大反应?今天是茹艺的生日啊,你忘记啦?”杨骁也疑惑地看着殷音。 殷音连忙说:“哦,我不是那意思,嫂子的生日我当然记得。我是感觉,你一大早就为这事跑来,不用那么急吧?我以为你有急事呢,原来是这样呀,哎,差点吓到我。哥哥,你可真行!” 殷音调皮地白了他一眼,杨骁则说:“哦,你不了解,我怕今天时间紧,没空找你,就想趁早上这点空闲来问问你,想请你给点意见。对于送女人礼物我最不在行,只能求助于你了。” 殷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哦,我明白了。好,应该没问题。真难为哥哥了,你真对嫂子体贴,什么都想周全了,就冲哥哥你这份心意,我必定给嫂子挑一份入眼的礼品。” 接着,两人就讨论送什么礼物了,还约定好时间一起去选购。 讨论过后,殷音看时间不早了,就让哥哥早点去公司。 杨骁也没任何理由逗留了,只好回头望了望殷音,就开车走了,心里更波澜汹涌。如果不是要忙公司的事,他还想多留下一会,再跟殷音聊聊。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听到殷音的说话声,他的心就舒畅许多,像听了高雅音乐一样心情愉快,能把所有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而做个轻松快乐的人。 所以他是畅快地开车走了,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对于昨天发生的不愉快,他淡忘了许多。 中午,杨骁来接殷音出去选购生日礼物。 在带殷音出门之前,杨骁还特意问了问殷音的身体状况如何,能否长时间出行。 殷音说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好,正想出去走走,身体早已无大碍,完全没问题。 这样,杨骁才敢带殷音去公众场所,然后开始漫长的选礼物历程。 殷音觉得送首饰最好,她知道女生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就带领杨骁一家挨着一家专卖店找,甚至还去大型购物中心,挑选心仪的礼物。 寻找了两三个钟头,殷音终于看上一款镶钻的白金手链,样式很新颖,既显华贵,造型又很别致简约,很讨巧。据说这还是限量版的,是新鲜出炉,现在已有三分之一数额被提前预定走了,相当受欢迎,只是价格不菲,一般人是会望尘莫及的。 杨骁见殷音选定了这一款,他自己看着也满意,当即就购买了。并且,他一次买下两只,殷音看着很不解。 出了专卖店,杨骁拿出其中一个手链礼盒,交到殷音手上。 殷音好奇地看着他,说:“这是干嘛?” “既然是你喜欢的,我也不想留下遗憾,限量版的嘛,错过了就难找了。所以,我也送你一只。”杨骁温柔地说。 殷音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望着哥哥说:“这手链,可很贵呢!你就这样送给我啦?” 杨骁却轻松地说:“手链而已,不算什么。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送的就很值。” “可是……这太贵重了!”殷音觉得承受不起那么昂贵的礼物,就想退还给杨骁。 杨骁却不这样觉得:“殷音,你戴上才是最漂亮的,这手链是你选的,应当是最适合你的。你是它名副其实的主人,不戴这款手链,岂不浪费了它美的价值?” 殷音听哥哥这样一说,倒不好拒绝了,就再次看看那礼盒,心里有了小小的波动。 杨骁则笑着打开礼盒,取出里面的手链,然后亲自帮殷音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杨骁看着那条高贵的手链,直赞不绝口,一个劲说只有妹妹的白皙皮肤才配这款精致绝美的手链,可以说是相互映衬出各自的美来,搭配得天衣无缝。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的确更映衬出这款手链的美感来,而它也使得你更与众不同。”杨骁细致地述说,并不时注视着殷音。 殷音只顾看手链,没发现杨骁此刻的目光,依旧沉浸在惊喜和欢愉的气氛中。 过了一会,殷音才反应过来,连忙感谢哥哥。 杨骁说:“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好东西我当然愿意送给你,别说是条小小的手链,就是你想要月亮星星,只要我有能力,我就都会给你的。” 殷音听在心里暖洋洋的,直说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进而有点高兴忘了形,竟在杨骁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杨骁瞬间被电到了,着实有种激情迸发的劲头,迅速传遍全身,感觉美妙至极。他的心开始蠢蠢欲动,有股想拥抱殷音的冲动。但好在是在大街上,川流不息的噪声让杨骁瞬间恢复了理智,他才没那样做,而只是微笑地看着殷音,与她一起分享眼下的1;148471591054062快乐。 第129章 床上幻影 第129章床上幻影 杨骁回到公司,不断回味今天和殷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来慰藉自己干涸的心灵。 他知道有这种想法很不应该,但就是有时控制不了,因而自责,时而觉得幸福甜蜜,时而又很苦恼,左右摇摆,实在煎1;148471591054062熬。他也理智地看到,必须停止这种心态,不然会害了殷音,也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就时刻提醒自己,不能任由自己任性,一定要坚守底线。 所以,他尽量封锁自己不安的心,来重新调整和茹艺的关系,尽力做好该做的事。 于是晚上一下班,他就早早回到茹艺家,并带着礼盒打算给茹艺一个惊喜。 茹艺似乎还有点生气,可见到杨骁回来的早,又带了生日礼物,就很惊讶。 杨骁上来就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顺手把礼物递给茹艺。 茹艺看到是串璀璨的华贵手链,异常喜欢,高兴得合不拢嘴,简直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杨骁早有准备,她还以为杨骁再也不理她呢,生日也办不成了。失而复得的那种心情难以言表,所以她用拥抱回馈了杨骁,两人又和好如初了。 茹艺终于如愿过了三十岁的生日,而夜色又是那样美好,她期待今晚又会是个精彩之夜。 杨骁也做好了准备,温柔地搂着茹艺躺在床上,慢慢进入状态。 他要自己集中精神,专心对茹艺,可是趴在她光滑的身子上没多久,就觉出了异样,不知为何,觉得茹艺的脸上突然显现出殷音的面孔。他便感到身下的那个人是殷音而非茹艺,顿时吓了一跳。 杨骁下意识停下来,目视着眼前的靓丽美女。 而茹艺见杨骁发呆,就轻声问他怎么了。 茹艺的声音让杨骁恢复了神智,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出现了幻觉,此刻床上的女人依然是茹艺,就立马松了口气,不经意地发出喘气声。 茹艺感觉奇怪,就说:“怎么了?”她有些紧张,感觉杨骁在犹豫,就心里不踏实。 杨骁说没什么,随后命令自己进入状态,要好好与茹艺亲昵一番。 可是杨骁努力了一会,尽量表现激情一些,但无论如何也坚持不下去了,不是发自内心的他做不到满分,总觉得是在表演,感情上丝毫没有进入状态,仿佛是在逢场作戏,不免觉得龌龊。 于是他半途停下来,粗喘着,并从茹艺的身上移下来,躺在床上了。 茹艺捂着胸口,心绪纷乱,见到杨骁的异常状态,越发感到不安。她不知杨骁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想要了,难道是自己有什么问题,还是别的原因。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回想刚才一切细节,来反查自己是不是有哪些做的不好,导致他没了兴趣。但想了很久,茹艺也没找出原因,进而转头看向身边的他,愈发狐疑。 杨骁一直不说话,双手托着头在思索。 茹艺等了一会,越来越心慌,就大着胆子问:“怎么了杨骁?你累了吗?” 杨骁隔了一会才叹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吧。 突来的冷淡,令茹艺倍加伤感,她立刻就鼻头泛酸,觉得很委屈,不知做错了什么导致这种局面,进而不能自控地抽泣起来。 杨骁听到茹艺在小声的哭,便说:“你怎么了?明明好好的,干嘛哭呀?” 茹艺颤声说:“我怎么会不伤心呢?你突然对我冷漠,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能懂吗?” “哎,我不是累了吗?昨夜没休息好,白天也没补觉,体力不行。”杨骁合理地解释着。 茹艺侧头看了看他,是半信半疑,仍旧说:“若真如此,倒没什么。可我怕你有别的原因。” “我能有什么原因?”杨骁仰面朝天说。 茹艺重重地长出一口气,说:“我猜你觉得我过三十岁,就没以前光鲜了,有点嫌弃我了。” 杨骁立刻反驳道:“这是什么话?我几时那样过了?” “你虽然没明说,可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吗?如果不是这样,你的眼中又怎能容纳别的女人?曾经我是多惹眼呢,是男人都会多看我几眼的,你也不例外。可现在,物是人非了,我已到三十岁,就令男人厌弃了。” 杨骁不高兴地说:“你越说越离谱了,这只是你的想象!” “究竟是我的想象还是确有其事,你心里最有数。”茹艺紧盯着杨骁,就想从他的表情里探知到隐藏的讯息。 杨骁猛然坐起来,显得很生气。 茹艺见状,也谨慎起来,看他要做什么。 杨骁定了定神,又缓了缓,说:“茹艺,你究竟想怎样,难道今晚,你又不让我好好睡觉吗?我今天能回到你的卧室里,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可你却这样对我……” 他还没说完,茹艺就抢话说:“难道你对我就够好吗?是,你是给我过生日了,还送我礼物,可是,真正的体验是夫妻生活。你根本无法面对我,或是不想面对我,你对我没有兴趣了,我能不痛心吗?” 杨骁大声说:“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很累,我……做不了什么!” “那你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吗?你是真累吗?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为什么?别忘了,你骗不了一个了解你的人。你过去是什么状态,有怎样的表现我会不清楚吗?你突然说累了,就代表你真的累了吗?累的到底是心还是身体,你自己最清楚。所以面对你的欺骗,我不可以质问你吗?” 杨骁早已听不下去,也不想再引发一场争吵,结果又独自跑去客房呆了一夜,生日这一晚就草草收场了。 茹艺没想到事态急转直下,一天三种变化已经让她苦不堪言。她也无力去追逐什么,只悲伤地一个人忍受寂寞。 次日一早,杨骁照常上班,不过觉得浑浑噩噩的。而这时候,殷音恰巧给他打电话,她说想回家找陶明谈谈,不想拖着了。 杨骁立马来了精神,就要求亲自去送殷音回去。 但殷音有顾虑,想自己解决问题,不想再麻烦哥哥,就拒绝了他。 杨骁坚持了三次,殷音都没同意,最后只好嘱咐她几句,让她小心一些,有情况立刻给他打电话。 就这样,殷音早上就回家去了。她算好了日子,觉得今天早上陶明会在家,是谈话的好时机。 殷音带着别样的心情走到了小区门口,心想终于到家能见到陶明了。可就在这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殷音立刻回头去看,就发现陶明的摩托车刚到,并且车上载着两个人。 陶明摘下头盔,正好望见殷音,立刻惊讶起来。 殷音也很惊异,以为这么早陶明会在家,没想到他早出去了。但随即,她的心就沉下来,因为看到谭笑坐在摩托车上,而且双手搂着陶明的腰,感觉挺亲密的。 殷音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陶明,想要质问他。 陶明也意识到了问题,赶忙小声叫谭笑松开手,要走到殷音面前。 可谭笑不知殷音是谁,手松的慢了,还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不时猜测殷音的身份。 殷音看到他们俩还揪扯了一阵,那女人不舍得松开手,就更气了,连话都不想说,径直往回走了。 陶明摆脱了谭笑,急忙追过去,还喊着殷音的名字。 “小音,先别走,等等我!” 殷音头也不回,气冲冲地走着,不想理陶明。 然而陶明很快追上来,并拽住了殷音的胳膊,急切地说:“小音,你刚回来怎么就走呀?快跟我回去!” 陶明想往回拉殷音走。 但殷音拒绝,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陶明更着急了:“小音,这些天你去哪了?我好着急,怎么都找不到你,你还好吗?” 殷音怒气冲冲地说:“陶明,你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太失望了!” “小音,你说什么?”陶明皱着眉头说。 殷音甩开陶明的手,愤愤道:“你还装什么呀?还好意思问我?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回家?” 陶明急忙解释说:“小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没什么的。我是……” “还没什么呢?你们都搂在一起啦,背着我你跟她搞在一块,是不是你证实了她的身份啦?好,你走吧,去到她身边吧,不要理我!” 殷音甩开陶明就怒气冲冲地独自走开。 陶明又紧跟上去,急促地说:“小音,你误会了,我没和她在一起,我们是……” 殷音又听不下去抢话说:“陶明,别再骗我了,什么误会?根本不是误会!一大早你就不在家,还和那个女人从外边回来。天知道我不在家你们都干些什么?我真没想到,这种丑事会发生在我身上,真让我开眼界啊!我不想看见你们,不想见你!” 殷音不顾周围的路人,哭喊着就跑开了,早已气得头昏脑涨。 陶明没犹豫,也紧追殷音跑去,又一把拉住了她。 这时候,殷音眼疾手快,看见不远处有辆空载的出租车正驶过来,便伸手拦截下来。 陶明还想挽留殷音。 但她已无心情留下,挣脱了陶明的阻挠,毅然钻进出租车走远了。 陶明后悔万分,恨自己不该带谭笑回家,没想到会碰上殷音,结果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第130章 相依为命 第130章相依为命 殷音难过着跑回杨骁的宿舍,躲在屋里悲泣。 杨骁知道殷音回去了,很不踏实,就打电话给她。可殷音电话关机,打不通,杨骁就担忧了。 不过,他不好现在去找殷音,怕打扰她办事,就独自焦心着。到了下午时,他又一次试着打殷音的电话,想问清情况,没想到,这一次却打通了。 “殷音,事办的怎么样啦?你和陶明……没什么吧?”杨骁在电话里不安地说。 但殷音的声调很冷,说道:“我和他没关系了,我不想见到他!” 杨骁顿时疑惑,就紧着问怎么回事。 但是殷音没有下文,也没挂上电话,就是不说话了。 杨骁觉着不妙,立刻离开公司跑去宿舍看殷音。他焦急地拍着门板,让殷音开门。 隔了一会,殷音才打开门,眼泪汪汪地看着杨骁,委屈得一句话也不说。 杨骁见状,就知道出事了,立马进屋关上门,仔细问殷音。 殷音难以开口,心痛得喉咙发紧,不知怎么说出来,只气愤而委屈得哽咽着。她难过得望着杨骁,什么也不想说,顷刻间就钻进他怀里,痛苦地哭起来。 杨骁诧异,不知殷音发生什么事了,很着急地询问她。 然而殷音情绪失控,难以自持,哭的好伤心,也顾不上回答问题,只是一个劲发泄苦闷。 杨骁也不再问了,心疼地抱紧了她,同她一起承受悲伤。 殷音哭了一会,就离开杨骁的怀抱,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还是一点一点的把早上的事告诉了他。 杨骁也立刻愤怒起来,心想陶明怎么能这样做,太明目张胆了!殷音没走几天,他就带别的女人回家,实在过分,杨骁便想此刻找陶明算账去。 殷音很害怕,急忙拦住了哥哥,苦求道:“哥别去,我不想事情闹大,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去了也没用。” 杨骁心急火燎地说:“我就不能为你讨回公道吗?陶明凭什么能这么干?不行,我要他给个说法。我妹妹的清白全在他身上呢!” “哥,不要!”殷音挡在杨骁面前,哭求着,不肯让哥哥走,“你听我的,别去,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也不想再受这件事影响了。你去了,只会增加咱们俩的痛苦。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我只希望你别冲动而做错事,再受什么管束,那样,我会很不安的。” “可是殷音,你让我怎么吞下这口气呀?”杨骁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感到束手无策。 殷音继续劝说:“哥,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发生了的已是既定事实,我们能改变什么?徒增烦恼而已。哥哥,听我的,不要找他理论,没什么好谈的。我想了一个下午了,虽然痛苦,但我必须接受现实,承认他爱上别的女人。哥,男人的心走了就是走了,追是追不回的,讨说法也没任何意义。” 说着,她又失落地掉起眼泪,然后趴在哥哥的肩上抽泣着。 杨骁见不得妹妹这样伤心,幽怨地说:“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不再找他?把陶明拱手让人?你甘心吗?” 殷音颤声说:“哥,问题不是我是否放弃,而是陶明的心在哪?我……只是没想到这种事那么快就发生了,所以很心痛,很有挫败感,我第一次恋爱就这样失败终结了,真的……好惨痛!” 后边的,她说不下去了,已泣不成声,只抱着杨骁浑身发抖。 杨骁尽力安慰殷音,让她舒缓情绪:“好了,不要再为他流泪了,伤了自己的眼睛得不偿失。不珍惜你的人,你也不必为他烦恼,这世上好男人还很多,相信你自己的运气不会差,会遇到真心爱你的人!” 殷音听着哥哥的话,一时感触,就轻轻偎依在他怀里。 杨骁轻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更酸涩,现在他什么都不愿做,只想精心保护殷音,帮她度过低潮。 这一晚,杨骁没离开宿舍,陪着殷音,却也没跟茹艺打招呼说不回家。还是茹艺主动来电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这才假托别的理由说不回家,没有告诉茹艺他在殷音这里。 杨骁也想好了,不管茹艺心里怎么认为,他都要陪在殷音身边,不管花多少天时间,他也要尽量做到不离开殷音,因他知道,现在殷音最需要人关心,而她是个孤儿,这世上,除了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外,就再没人能真心关照殷音了。 想起殷音的身世,杨骁就非常有感触,而且为此伤感和心酸。这次她受感情的内伤,杨骁也很自责,觉得没照顾好殷音,正是自己入狱,无法照看妹妹,才发生了这些心痛的事。但现在不同了,他已重获自由,完全有能力保护殷音,所以他暗中发誓,再不会让别人欺负殷音,让妹妹受委屈,他要好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爱护她,直到她找到真爱。 一连两天,殷音都有杨骁陪着。 而殷音看杨骁连续几十个小时不回家也不好,就主动要哥哥回家去看看嫂子。 但是杨骁说不能走,怕殷音有事。 殷音想了想,就对他说:“哥,你是不是怕我做傻事,才一直看着我啊?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 杨骁对她微笑道:“哦,我是怕你太闷了。再加上你心情不太好,我不敢冒险,很怕你有事,就留下来陪你。怎么,是不是嫌我在这你觉得不方便啊?” 殷音马上摇头说:“不是,当然不是!我就是担心嫂子对我有意见。你毕竟是她老公,理应多照顾家人的。” “殷音,你就是我的家人啊,我照顾你理所应当!”杨骁理直气壮地说,“再者,其实我也不瞒你了,我和茹艺根本没复婚。我现在也不是她老公,更谈不上什么老公的责任。” 殷音很诧异,凝视着哥哥,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复婚呢?” 杨骁叹了一声,说:“也许,动力不足吧。想想以前我没出事时,大家都挺好的,可我被抓之后,很多都变了,连婚姻也结束了,成了孤家寡人。那时,也只有你还跟我联系,算是跟在我身边的人,其余的,呵呵,我真不想多说了。” 看到哥哥的无奈,殷音也有所领悟,感慨万千:“也就是说,你介意嫂子跟你提出离婚,那时,你一定觉得她很现实吧?” 殷音故意婉转地说,怕杨骁听了心里不舒服。 杨骁却对此嗤之以鼻,不屑地笑道:“其实,到现在,我不该再埋怨她什么。当时是前途渺茫,我早已被判终身监禁了,茹艺还那么年轻,难道真要被拴住一辈子守活寡吗?我想我也不会那么残忍对待自己的妻子,索性离婚就彻底解脱了,我也不会落一个害人的名声。何况,我现在的一切,有很多是她帮忙达成的。要不是她提供我启动资金,我也不可能在短期内东山再起。所以,我跟她依旧是好的合作伙伴,哪怕是生活伙伴。但只可惜,现在在感觉上,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有点变味了,找不到当初美好的味道了。因而,我迟迟没有办复婚手续,就是想多给自己一些时间考虑,想再看看茹艺还适不适合我。” 殷音听了心情沉重,没想到哥哥的感情之路也不顺利,本以为他现在重新复位,生活也顺理成章地顺利起来,结果还是没有安稳下来,不免有些感慨。 杨骁看殷音在发愣1;148471591054062,就问她想什么呢。 殷音叹气又摇头,说:“我只是觉得意外,以为经历那么多波折后,你们会有好的结果。” 杨骁却笑了,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结局:“其实看开了也就无所谓,也就不觉得遗憾。曾经以为合适的,不一定是真合适,要经历过一些波折才会看出来。妹妹,所以说你也不要有负担,如果你不爱陶明了,那完全正常。你那么年轻,是有很多机会可以重新选择的。” 听到这里,殷音很心酸,她从没有真正放下陶明,更别说重新选择,这话只会叫她心情沉重。 杨骁看殷音皱起了眉,就揣摩她的心思,感觉出她对陶明还有一丝依恋,因而默默泛起了酸楚。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真不回那个家了吗?”杨骁试探着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殷音惆怅着说,并唉声叹起气来。 杨骁想了想,说:“如果暂时不想回去,也没关系,就住在这边。如果你觉得烦闷,想找事做,就到我公司来吧,我正需要可靠的人手帮我呢。” 殷音忽而抬头看了看杨骁,犹豫了一下,并没立刻答应。 杨骁又接着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我妹,待遇不会比你以前的工资低。” “哦,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不想白拿工资,我怕做不好反倒给你添乱。” “妹妹,你就这样没自信吗?其实你该有份稳定的工作,总给小孩子教课不是办法,虽然也能支撑你的生活,可总要提高层次的。你不小了,该上一个新的平台了。而我又有条件帮你,你不用我这个资源,可是很大的损失。” 第131章 隐藏的爱 第131章隐藏的爱 殷音想了想,觉得哥哥说的没错,而且目前情况下,她也不能再依赖陶明,而必须独立出来。又看到哥哥如此热心,拒绝他反而令他不开心,所以多重原因,殷音考量了一番,就先答应杨骁,下周一再正式去公司。有了事情做,她也不怕烦闷了。 杨骁看殷音想来公司工作,心情顿时好起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不过,他今天仍不打算回家,以帮殷音了解公司业务为由,又在殷音的宿舍里住下来。 晚间他们聊了许久,对未来的事业发展很有期待。杨骁帮殷音了解了许多公司的发展计划,使得殷音对自己的未来又充满了希望,有了奔头。 这是杨骁故意把殷音的注意力引开,怕她总想着陶明的事而伤怀,那样很不值得。年轻人除了谈恋爱还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他相信有朝一日殷音成功了,会对自己的情感世界有了另一番认知,到时,那就是个全新的殷音。 殷音听了杨骁令人振奋的宏图计划,心里也微起波澜,想了很多关于未来的事,也就把眼前的苦恼暂时抛开。她开始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这么好的哥哥支持自己,就算没有爱人又怎样?哥哥是永远的亲密人,不论到了何种境地,杨骁哥哥会始终支持自己的,因而殷音觉得自己该知足了,所以今晚她睡了个好觉,彻底丢开了疲倦。 杨骁也休息的很好,一早起来给殷音做早餐。 殷音很感意外,没想到哥哥做的早餐很美味,又对他刮目相看了。 她开始调皮地说:“哥哥真是全能,什么都会做。作你的家人真幸福!” 她是发自内心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发生了情变这么大的变故。 杨骁看妹妹很开心,自己也很受益,也笑着说:“你要是爱吃,我天天给你做都行。” 殷音异样地说:“真的吗?恐怕是哄我开心吧?我倒是真希望经常享受你的厨艺呢,不过,我知道我也只能想想而已,这么好的待遇,恐怕也只有茹艺姐能享受到了。” “茹艺?呵呵,她可没怎么吃过我做的早餐。”杨骁边吃边说。 “嗯?为什么?”殷音眨着大眼睛问。 “因为大家的作息时间不同,何况,她更喜欢西餐,而非中餐,所以我就不用费力做早餐了。”杨骁淡淡地说。 “哦,看来她没口福了。” “不过说真的,你搬来跟我们一起住的话,我肯定每天做早餐给你吃。”杨骁又试探着说。 “这个……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我搬到你那,真觉得不方便。哦,我是怕嫂子她介意嘛,影响你们二人世界就不好了。还是不要了,谢谢哥的好意,你能让我住宿舍,我已经很开心了。”殷音极力委婉地解释着,尽量能让哥哥接受。 杨骁笑着说:“其实也没事,不过既然你介怀,我也不勉强,住这里也不错,环境很好,交通便利,去哪都很方便的。就算不方便也没关系,我有车,有事我帮你去办就行。” 看哥哥那么爽快,殷音也很开心,就打算暂住宿舍了。 而杨骁还想的很周到,知道殷音是匆忙出来的,却不让她回去拿行李,缺什么东西重新再买就是了,一切费用他来支付。 所以在生活上,殷音没有感到别扭,反而处处享受到哥哥的关怀,进而心情一天天好起来。 茹艺则正好相反,一天天心情变差,她也知道殷音搬到公司宿舍了,而且知道杨骁没事总去关照殷音,嫉妒心一天天增强,竟气的胃疼。 可惜,茹艺就遭到了不一样的待遇,她胃痛,杨骁都没怎么在身边照顾,只嘱咐管家和女佣多照看她。因而她躺在床上心情抑郁,一时发脾气砸家里的东西,让佣人们都很害怕。 杨骁见茹艺总发飙,没事找事,就更不爱理她了,甚至一天当中只有区区几个小时在家,有时甚至晚上都不在家睡,这更让茹艺恼火。 茹艺暗自发誓,等病好以后,非找殷音谈一谈,到这个关键时刻,她可不想失去杨骁。 殷音在杨骁的公司里已经工作满一周了,一切还算顺利,有杨骁这个好哥哥亲自教她,也就没多大困难了。 不过殷音发现个问题,觉得杨骁和茹艺的关系越来越远。杨骁一周之内竟有三天是住殷音宿舍的。殷音感到不妥,就趁下班坐他顺风车时,跟他提了这件事。 “哥,你最近总不回家睡,合适吗?嫂子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杨骁很快发动引擎,直视前方,说:“这没什么,最近她有胃病,精神不好,我怕回家晚了影响她休息,所以就尽量少打扰她了。” “是这样啊?嫂子有病,你不是该多陪陪她吗?”殷音很狐疑。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多陪着反而影响她休息,我也希望她尽快好起来。不用担心,家里有的是佣人供她使唤,她没大碍的。” 殷音听哥哥这样说,也就没理由再多言了,便看向前方的街景。 没几分钟,他们就停车了,到了宿舍楼。 这个晚上,杨骁还打算住殷音这里,就饶有兴趣地下厨做饭。 殷音则抢着要自己做饭吃。但是杨骁不肯,说一定要做饭给妹妹吃,那样他才会开心。 殷音遵从,就在旁边打下手。两人是边做饭边说笑,异常和谐开心。这完满的氛围使杨骁都有种错觉,好像现在跟殷音组成了一个家庭,在过着幸福的小夫妻生活。 殷音则全然不知杨骁的心思,只注意饭菜做的香不香,完全没发觉杨骁在背后偷看她呢。 两个人饱餐过后,殷音不由自主地感慨道:“哥哥的厨艺太美妙了,我真的好羡慕。” “呵呵,这有啥羡慕的,你做的也很好吃哦!”杨骁笑着说。 “不,我是说,能嫁给哥哥的人会很幸福。你什么都会做啦,能干又体贴人,还做一手好菜,哇,不知能迷死多少纯情少女呢,呵呵……”殷音调皮地一缩头,还吐了吐舌头,拿哥哥打趣起来。 杨骁却听到心里了,异样地看着殷音的笑脸,心神开始躁动:“哎,我真是把你宠坏了,竟然也开起我的玩笑啦。看来我得想办法好好惩罚你了。” 殷音笑嘻嘻地说:“哥,我在夸你呢,惩罚我干啥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呀,就拿我开心吧,小心以后有报应,找个能说会道的老公,成天拿你说笑话,你就老实了。” 听到这里,殷音忽然怔住了,变得严肃起来。她恍然想起了陶明,因为陶明就很会说,口才超好,时常能让人听进他的话。 因而,殷音又心里泛酸了,委屈感又来了,居然情不自禁地落泪了。 杨骁也发现不对头了,看到殷音哭,就小心地问:“殷音,你怎么了?” 殷音太投入想以前的事,就失态让杨骁发现了,不禁觉得过意不去,忙说:“哦,没什么,我没事。” 她赶快偷偷地擦掉眼泪,当没事一样。 杨骁看懂一些,却避而不谈,反倒提起别的话题。 殷音这才稍微感觉好一些,开始研究起公司的业务。 杨骁教了她一些新技能后,就对她说:“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只管跟我说,千万别憋在心里,有问题及时解决,知道了吗?” 殷音点头,并说目前还没遇到大问题。 杨骁当然清楚,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心病,陶明仍在影响着殷音的心情,故而他也很困惑,不知怎么彻底解决好。 然而,殷音的感情问题还没解决好,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没两天,杨骁正外出见客户呢,茹艺突然跑到宿舍来,找殷音谈话。 殷音见嫂子来很感意外,就关心地问:“嫂子怎么过来了?你不是生病了吗?现在是不是好了?” 茹艺有心说两句带刺的话刺激殷音,但一想那样做太有失身份,反而更让自己降格,就改为平缓的语气,说: “多谢你关心,病已经好了,听说你住在这,我就过来看看。要不是我胃痛,早就该过来瞧瞧你了,看看你在公司里做的还习惯吗?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 殷音见嫂子这般关爱,就客气道:“谢谢嫂子挂念,我这都挺好的,有哥哥在支持我,我哪还有什么困难呢?” 茹艺怪里怪气地嗯了一声,心想有杨骁在背后鼎力支持,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要表现得像个嫂子那样大气,就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殷音,感觉很不自然。 殷音也发觉到了什么,只是说不上来,就小心应对着。 茹艺没再说什么,而是径自在宿舍里观察起来,好似她没来看过一样。 殷音不知她在看什么,就疑惑着一直跟在她旁边。 茹艺看了看卧室,又跑去厨房和卫生间,看到杨骁的东西不少,而且诸如漱口杯、毛巾和一些餐具等都是成双成对的,连卧室里的两条枕头和两床被子也是配成一对的,就极度的搓火。 她做梦都没想到,杨骁在这里是这样生活的,跟殷音俨1;148471591054062然过起了新婚小日子,顿时就妒火中烧,怒发冲冠。 第132章 无限嫉妒 第132章无限嫉妒 茹艺瞪着丹凤眼,犀利地看向殷音,目光凶恶,把殷音吓得心颤。 但茹艺知道这时候不能直接对殷音开火,有怒气也只能向杨骁去发,就控制了情绪,缓和道: “看来这里是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你住的还算方便吧。” 殷音赶忙说:“是,很方便的,确实不缺什么。” 殷音说的很小心,已经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了。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茹艺假意关心说,忽又转移话题,道,“我病了一段时间,没怎么关照公司的事,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看杨骁好像也没时间回家了。” 殷音听出一些味道来,就连忙回答:“是,公司的事有时会多,另外,我是新来的嘛,有好多不懂的,哥哥就用业余时间教我很多东西,是为了让我尽快上手。我也想能早点熟悉业务帮哥哥的忙,不想白在公司浪费时间。这样一来,哥哥近期确实很忙,主要是我耽误了他很多时间,实在对不起嫂子。不过你放心,等我熟悉了业务,就不会让哥哥那么繁忙了,我会替他分担一些压力,那样,他就能每天早点回家陪嫂子了。” 然而茹艺却轻笑着,说:“看你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不过随口问问,你就说了那么多,好像我非拴着杨骁在家似的。呵呵,你个小女孩,想的还真多呢。” 茹艺的语调,让殷音很不舒服,但她不能做什么,只认真听人家的。毕竟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人家的地盘,是属于人家的房子,除了听话的份,还能做什么呢? 茹艺看殷音低头不语,又问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看样子你是要长期在公司里做事了,那以后就住在宿舍啦?还是,回你原来的住所?” 殷音想了想,说:“我住这是暂时的,我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过段时间还得回去。” 茹艺说:“暂时住这?那要住多久?听说你原先是和男人合租的?” 殷音顿觉心里别扭,但仍和气地说:“是,其实我是和男朋友合租的,不是陌生人。” “哦,跟男朋友合租的?嗯,嗯……”茹艺的语气着实令人不爽,殷音感觉有些刺痛,默默隐忍着。 茹艺在厅里踱着步,说:“其实我也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不过咱们都是女孩家,你又是杨骁的好妹妹,我不免想多关心一些。你年纪轻,可能很多事还不懂,我怎么说也是嫂子,年纪比你长点,也知道的比你多,就想多提点你一些。做女人呢,是该多注意一些分寸的,不为别的,只为安全考虑,女人不比男人,要处处小心为妙,不然出了差错,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你懂的。” 殷音听出她是有所指的,故而心里拧巴着,还要微笑对她表示赞同。 茹艺又拍着殷音的肩膀说:“别怪我多话,我也是为你好。女人呢,就该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是不该做的。你有正经的男朋友在交往,这是好事,应该好好珍惜,千万别学其他女人那样,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这山望着那山高,吃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太贪心了可不好。女人比不了男人,男人三妻四妾觉着没什么,社会也对他们宽容,可女人不同啊,名声很重要的。你看那些做了小三的女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聪明的女人能把控自己,稳稳当当地找个老公一嫁,安心生活多好,她们才是生活的智者呢,一辈子都无大风大浪,多好啊。至少人际关系不会紧张,不会得罪人,不会有仇家,你说是吧?” 殷音越来越明白茹艺的意思,心里很不舒服,但还要装作无事,一个劲认可茹艺说的: “嫂子说的很对。谢谢你对我的教导,我会铭记于心,不会让嫂子失望的。” 茹艺却忽然笑起来说:“哎呀,妹妹太客气了,说的哪里话呢,什么教导不教导的,我哪有这资格呀?我不过是看到了就提醒你一下,我是情不自禁想多关心你嘛。平时没什么机会,今天咱们姐妹俩见到了,我就想多说几句贴心话,也算你没白认我这嫂子,你说是吧?” 殷音已很郁闷了,面无表情地点着头。 茹艺也发现殷音不高兴了,便得意起来,觉得占了上风,可即将要走的时候,忽然打眼扫了一下看到一件可疑物品,就是殷音手上的钻石手链。 茹艺惊愕地瞪起眼睛,心想殷音怎么也有同样的手链,立感不快。她下意识瞅了瞅自己的手腕,自己那条手链依然在,而殷音戴的则是另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恍然明白了。 茹艺错愕地指着殷音的手链,说:“这是限量版?” 殷音反应迟了些,稍后才明白茹艺说什么,就马上看自己的手链,神情紧张起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呀?你怎么也有限量版手链?”茹艺急切地问。 “我……我,这是哥哥送我的。”殷音想不出怎么回答好,只能照实说。 茹艺开始粗喘起来,盯着那手链,目露凶光。 殷音也感觉气氛紧张,连忙解释:“我……我不知道哥哥也送你一条同样的手链,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收下了。哥哥也真是糊涂,怎么能送妻子和妹妹同样的东西呢?” 殷音一个劲表明是哥哥的失误,想移走茹艺的疑心。 但茹艺不是今天才怀疑,这些“物证”早已证明了自己的推断,所以更心痛刺骨,就想现在找杨骁说个明白。可是他出差了,要后天才回来,茹艺不得不耐心等着。但殷音这个人她是不想再见了,最后连道别也没做,就直接走人了。 殷音看到茹艺是生气走了的,就倍感不安。她不知又将发生什么祸事,只觉得是自己不好,给哥哥添麻烦了,而又自责起来。 杨骁终于从外地回来了,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半天,是在半夜里到本地机场的。他都没回家,就直奔殷音的宿舍,想第一时间见到殷音。 这两天他没在公司,一直很惦记殷音,不知她能否应付公司里的事务,很牵挂她。所以在外地还没上机时,就很着急,很想念殷音,非要尽快见到她。要亲眼看到殷音安好,他才放心。 殷音睡的正熟,忽听门外有响动,以为有贼要偷入。于是她警觉起来,抄手拿起个陶瓷杯子握在手里当防身武器,便悄悄凑近门口,仔细观察并做准备。 大门一开,殷音就等机会要用杯子砸过去。 就在她即将出手之时,客厅忽然亮起来,杨骁在门口就先把灯点着了。 殷音这才看清楚来人,并赶忙收势,把杯子紧握在手里没砸出去。 “哥哥,怎么是你?”殷音惊奇地叫起来。 杨骁看了看殷音的架势就猜到说:“你这是干嘛?不会拿我当贼了吧?” 殷音这才看看手里的杯子,马上笑起来,说:“我……我真不知是你回来了。还以为楼里进了贼,我听到响声就谨慎起来。” 杨骁看妹妹警惕性很高,就欣慰地说:“嗯,真是长大了,这样很好,看来你确实会保护自己了。” “那当然啊。不过还真危险,差点我就砸你的头了。幸好你是先开灯的,不然后果严重呢!哥,这都怪你,怎么半夜回来也不提早通知我呀?我一直以为你明天中午才到呢。” 杨骁笑真说:“呵呵,我也是昨天才改了计划,决定提前回来,顺便给你个惊喜。” 殷音噘着嘴说:“还说惊喜呢,都变成惊险了。你也太会玩了吧?还是当哥哥的呢,哼!” 杨骁看殷音假装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就情不自禁拧起她的小脸蛋,逗趣起来。 殷音也笑得合不拢嘴,早没了睡意,就帮助哥哥整理行囊,顺便还问他:“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呢?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很顺利,就因为效率高,我才能提前回来。本来对方打算请我多呆一天,让我观赏当地的风光景色。可是,我一个人在那看风景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就想回来了,还能早点看见你,多休息一天,不是更好?” 殷音听了很开心,听哥哥办事顺利,她就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收拾完行李,殷音就让哥哥先洗热水澡。 但是杨骁却让殷音坐下来,他说买了些当地特产和小礼品,要送给殷音。 这时,殷音便想起手链的事,进而凝重起来。 杨骁看殷音的脸色变了,就狐疑地问:“怎么了?忽然觉得你不高兴了?” 殷音不能隐瞒,就把茹艺来过的事告诉了他。 1;148471591054062杨骁立马皱眉叹了一声,感觉对这女人实在无奈,心情也一落千丈,觉得很扫兴。 而殷音提醒他说:“其实难怪嫂子会生气,换成是我,我也会不高兴的。女人嘛,都希望男人哄着,而你又确实很少陪她,并且,还那么糊涂送跟嫂子一样的东西给我,要换做是我,我也会不舒服的。哥,你是怎么想的?送给老婆的能跟送妹妹的东西一样吗?” 第133章 撕破脸 第133章撕破脸 杨骁哑口无言,确实不好对殷音解释,只说当时没想那么多,觉得那款手链最适合妹妹才送的。 殷音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就劝哥哥天亮后跟嫂子说清楚,免得误会。 杨骁一想到要见茹艺,头就大,很不开心,还要妹妹别管这事,他自会处理。 结果第二天,杨骁真正见到茹艺时,两个人果然擦出火花,是吵出来的。 茹艺毫不客气地摆出杨骁所有的“罪证”,甚至问的很直接,要他如实说和殷音住在一起时都发生过什么。 杨骁觉得茹艺这样问太无礼,是在诋毁他和殷音的人格,就拒绝回答这么荒唐的问题。 而茹艺不罢手,一定要杨骁亲口交代,问他为什么屋里的摆设全都是成双成对的,他究竟有什么心思? 杨骁没耐性了,生气地回答她:“茹艺,你没事在家乱想些什么?那宿舍房子是咱们俩一起买的,屋里的摆设也是咱们布置的。你我原本是夫妻,摆件成双成对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味了呢?” “什么是咱们布置的?你当我没记性吗?当初那屋子是那样摆的吗?我昨天去看了才发现有些地方换了东西,布局变样了,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茹艺也没好气地嚷起来,就是要杨骁给出合理的解释。 杨骁说时间那么久了,屋里肯定有些东西换了,但大体框架还是原先的,变的很少,就一个劲说茹艺太夸张,把小事也当成大事办,浪费精力。 茹艺更不爱听了,张口就说:“那手链怎么解释呢?你给我的,和你送殷音的居然是同款手链,还是限量版的,这你怎么说?你给我解释解释!” 杨骁立刻心里发紧了,他想了想,就告诉茹艺,说手链其实是殷音帮忙挑选的,人家出力了,为了答谢才送妹妹手链的。 茹艺当时就瞪起眼睛,才不信杨骁的话呢,早已探查他心里想什么呢。她还当场揭穿杨骁和殷音的口供对不上,因为殷音说过事先不知道杨骁送给茹艺什么手链,现在杨骁又说手链是殷音挑选的,明显核对不上,就推断他们俩都在搞鬼。 杨骁此刻也哑口无言,瞪着茹艺,感觉像豁出去了,就算被她看穿了真实心理也无所谓了。 茹艺见杨骁默不作声,还一个劲逼问:“怎么样,你承认了吧?你承认你们在那小房子里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这时,杨骁忍无可忍地怒叫了一声:“够了!你少胡说八道!没见过的事,你凭什么乱说?” “还用我看见吗?不是都明摆着吗?”茹艺也不示弱,强顶着说。 “你无凭无据乱说什么?告诉你,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别把殷音拉下水,她是清白的而且最无辜,你这样伤害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茹艺还从未听杨骁说过这么重的话,当时就气炸了,愤愤道:“杨骁,你居然咒我?你说殷音无辜,那谁才是有问题的呢?” “我,是我!你满意了吧?你不就想让我亲口说出来吗?”杨骁急得喊起来,他认真起来叫人害怕。 茹艺惊愕地看着杨骁,颤声说:“你……你终于肯承认了,你对的起我吗?” 茹艺倍感委屈,很少流泪的她此刻也泪如雨下了。 杨骁也呆住了,半晌没吱声,呆呆地看着墙,脑袋也变空了。 茹艺伤心地看着杨骁,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和她做出这种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杨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又睁开,直盯着茹艺,说:“我再说一遍,我和殷音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全是我一个人的事,不要把她也拉下水。如果有谁毁坏她的名誉,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茹艺终于从杨骁的眼中看出狠意,心里寒凉彻骨,恍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如果你承认你和她有事,她又怎么能没份参与?这种事,一个人做能行吗?不是前后矛盾吗?你就算维护殷音,可也要讲逻辑的。”茹艺心痛地望着杨骁,做最后的挣扎。 杨骁放缓语气,说:“茹艺你听好,我承认的是,我自己有问题,并不是我和殷音之间有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是我……是我把她拖下水,害她被你冤枉,是我……连累了她……” 杨骁忽然坐在地上抱着头,感觉很痛苦。他在苦苦挣扎着,不知如何是好。 茹艺也怔住了,想着他说的话,一知半解:“你在说什么?难道你们不是……” “茹艺!”杨骁忽然抬起头看着她,并说,“我想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想说也得告诉你了,我承认,我喜欢殷音,愿意跟她在一起。但是殷音并不知道,她只当我是哥哥,她是单纯的,是无辜的,所以,我……我请你别怨她。要怨你就怨我吧,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茹大小姐!” 茹艺惊呆了,望着面前的男人,却不知怎么选择了。 “你……居然当面对我说,你喜欢殷音?”茹艺发抖着说,并粗喘着,“可你是否知道,这有多刺痛我?伤害我啊?你就这样轻松地说出来,你又把我当什么呀?我为你鞍前马后的忙活着,结果你口里却说爱着别人,难道你把我当成殷音的替身吗?你躺在我床上时,想的都是殷音的容貌吗?杨骁,你太过分了!对我太不公了!遭报应的应该是你!你就该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也别出来,省的害我痛苦!” 杨骁立刻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逼视茹艺,眼里充满了愤恨:“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茹艺恍然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有点后悔,可不愿低头认错,仍为面子死撑着说: “杨骁,你别再装了,刚才我说什么,你真没听清楚吗?” 杨骁怒目而视,盯了她有一会,但他没做什么,也没说话,只长叹了几声,而后站起来,很冰冷地看了看茹艺,最后转身走开。 杨骁回房收拾行李去了,他一拎着皮包走到客厅,茹艺就心凉了,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杨骁是拉不回来了。 …… 殷音正在宿舍刷洗餐具,忽然有人叫门,殷音看清是杨骁才给他开门。 然而杨骁拿着皮包醉醺醺地进了屋,腿脚发软,走路都打晃,一不小心就歪到沙发上,劈着腿就斜靠在沙发上了。 殷音很诧异,还没看到哥哥醉成这个样子,因而问:“哥,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这是怎么了?” 杨骁没搭话,醉眼迷离地望着殷音,仿佛在观察她。 殷音很着急,一时不知怎么办好,突然想起醋能解酒,就立马去厨房了。 “哥,我给你倒点醋,你喝点解解酒。”殷音拿着醋瓶正往杯子里灌。 杨骁则摆手,说:“不用,我没醉,我……很好。” 他说话舌头都发软1;148471591054062,满身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殷音劝他喝醋,他不肯喝,两人互相推杯子时,醋洒在杨骁衣服上了。 殷音赶忙说对不起,并拿毛巾给杨骁擦衣服。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杨骁的胸口上了,杨骁就一把抓住殷音手,醉醺醺地说:“茹艺,不用你对我那么好,你都知道了,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殷音听着奇怪,想到哥哥把自己当成嫂子了因而向他解释:“哥,你看清楚喽,我是殷音。” “殷音?哼……”杨骁自嘲地笑笑,并摆手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拿你当殷音。呵呵,拿你,当成殷音的影子,哈哈……” 他笑得癫狂,让殷音摸不着头脑:“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是殷音,你妹妹!” 可杨骁突然止住笑声,直视着殷音,说:“茹艺,我告诉你,别假惺惺的,我不接受你,你为我做多少,我都不接受你!你说对了,我就是拿你当殷音的影子,哪怕是在床上,我也想的是她,因为,我爱殷音!” 这几个字杨骁说的掷地有声,殷音全听到了。她震惊得目瞪口呆,眼中迅速闪出许多星星,直觉得头脑发蒙。 她怎么也想不到,杨骁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奇怪的话,内容还如此震撼,直让人不敢相信。 有一两分钟,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呆望着满身酒气的杨骁,好像时间停摆了。 忽而,她又恢复感知,继续听着杨骁的酒后真言,心里开始波澜起伏了。 “怎么会这样呢?哥哥说了什么?他,他疯了吗?”殷音越想越怕,就去叫醒哥哥,让他清醒过来不要胡乱说话。 然而杨骁一直当殷音是茹艺,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全是他对殷音的内心感受和真实想法,一遍遍重复说如何爱殷音,想着殷音,想拥有她。 殷音越听脑子越乱,终于忍受不了现实,就冲杨骁大喊起来:“哥哥,你疯够了没有?说的什么话呀?你清醒过来好吗?” 然而杨骁愣了一下之后,又笑对着殷音,说:“怎么,你生气了?不爱听我提起殷音是吗?你在嫉妒吗?愤怒吗?呵呵,我看出来了,你在吃醋,而且醋味好大。可惜,我不能再骗你了,我没法……再骗自己了。” 第134章 酒后错乱 第134章酒后错乱 殷音害怕得急忙躲开杨骁,不能接受他所说的一切,简直是五雷轰顶,太震惊了。 她下意识摇头,并且浑身发抖,茫然无措,一点头绪都没有。 后来杨骁喊头疼,殷音没办法,还必须帮他。 她把毛巾弄湿,想给杨骁擦脸,帮他揉太阳穴。 可殷音的手刚碰他的头,杨骁就又抓住殷音的手,瞪起发亮的眼睛,逼视着说:“怎么,到现在你还不肯走?想一直跟着我?粘着我?可我不爱你了,你受的了吗?” 殷音要收回手,并苦求着说:“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茹艺,是殷音啊!你清醒清醒吧!” 然而,杨骁却说:“茹艺,你就是求我也没用,不爱就是不爱了,改变不了了。难道,你能忍受我在床上想着别的女人吗?你能忍受吗?” 殷音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就担忧地叫起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我是殷音,我是妹妹啊!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哥哥!” 这时候,杨骁抓紧了殷音的手腕,突然挨近她的脸庞,说:“茹艺,你不想走,就只能忍受做殷音的替身,你愿意这样吗?你的生活将永远变成这个样子,摆脱不了殷音的影子了!” “哥,你醒醒吧。不要再乱说了,我的心好乱啊!”殷音都急哭了,愈加束手无策。 然而,杨骁忽然用力把殷音扯进他怀里,并低沉地说:“既然你执拗,一意孤行,那我就成全你,你那么想做殷音的替身,我就成全你。” 霎时,杨骁忽然搂住殷音的脖子,探出头就去吻她的嘴唇。 殷音反应迅速,立马推开了杨骁,错愕地看着他,大喊道:“哥,你疯了啊!我是你妹!” 她立刻起身就往屋里躲,想避开杨骁。 谁知此时杨骁动作迅捷,竟然很快跟上来,没等殷音关门,他就冲进卧室里,一把将殷音推倒在床上。 殷音看他要来真的,立马冒出一身冷汗,心想哥哥今天失控了,想夺走她的贞操。 殷音悲哀而担忧,坚决不能铸成大错,就打起精神,赶快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杨骁已经扑到床上,把殷音压在下边,一边控制她的肢体,一边粗喘着说: “茹艺,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你想要的是我这个人,我的身体,而我已心有所属,那我就让你尝尝做替身的‘乐趣’,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哥哥,不要!”殷音听到衣服撕破的声音了,焦急的喊起来,阻止他迷乱的行径。 杨骁像疯了一样,撕扯殷音的衣服, 殷音恐惧而瞬间爆发超强能量,拼力抵挡杨骁的攻袭,连推带踹把杨骁挡在一米外。而后殷音眼疾手快,趁空抄起床头柜上的钟表就朝杨骁砸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脆响,钟表摔到地上散架了,而杨骁的头也砸破了,脑门立马流出血。 殷音吓的惊叫一声,此时此景触目惊心。她后悔用力过猛,伤了杨骁,顿时发蒙,没了主意。但很快,她意识到杨骁不能流血过多,就急忙给他简单处理伤口,然后送他去医院了。 数小时过后,殷音又带杨骁回宿舍了。 杨骁头上裹着一圈纱布,神情木然,呆坐在厅里。 殷音也很沉默,不知此时此刻能对杨骁说什么。她心里很矛盾,既关心他的伤情,又很介怀他的所作所为。她真没想到,杨骁有一天会侵犯自己,不免失望而落寞,觉得世界都颠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骁有了一丝反应,看到蹲在墙角的殷音神情黯然,就开口说: “殷音,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殷音微微仰起头,看到他忧伤的眼神,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嗯了一声,勉强当做回应。 杨骁又沉默着低下头,显出懊恼的神情,而后深呼吸几口气,又端坐在沙发上,不断哀叹。 寂静了片刻,杨骁又按耐不住,轻轻站起来,走到殷音身边。 殷音仍对他心有余悸,就害怕地站起来,怯懦地看着他,还有意识向后退。 杨骁凝视着殷音,慢吞吞地说:“殷音,我……我今天喝的太多了,醉了。我想,我一定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也不知,我有没有把你弄伤?” 殷音瞄了他一眼,就躲到一边,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杨骁明显觉得殷音怕他,就心怀愧疚,很真诚地向殷音道歉。 殷音想了想,就问他:“你,真不记得几小时前发生什么了吗?” 杨骁暗淡地看着殷音,缓缓摇头:“抱歉,我……记不太清楚了,好似感觉自己发了狂,因为看见茹艺而生气,我应该跟她吵架了,所以才……动了手。我……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记忆很模糊,很凌乱,我……实在想不清楚了。” 殷音更觉痛苦,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真难以释怀。 “老天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殷音自顾自哀叹起来。 杨骁觉出问题很严重,就不安地问殷音:“是不是我喝醉后做了什么可怕的事?你告诉我,殷音,为什么,你是这种表情?你在怕我?” 殷音心存矛盾,犹豫地看着他,很难以启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杨骁看殷音一直在犹豫不决,就感到不妙,进而胡乱联想起来:“我对你做了什么?我伤害到你了?你受伤了是吗?” 殷音不知怎么回答好,对于身体上,她没受伤,可是内心受到伤害。但她实在不知怎么跟杨骁说,怕说了让他无法接受,让他痛苦,更让大家尴尬。 “没有,没什么,都过去了,忘记它吧。”殷音想了一会,只能这样讲。 杨骁回味着她的话,说:“看来,我确实做过让你不开心的事。殷音,你照实说,我请你告诉我!” 殷音为难地说:“没事,你没做过什么,只是发脾气而已,没什么的。” 杨骁狐疑地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是吗?我是这样吗?” 殷音不断点头,确保他相信:“哥,你别多想了,就是这样。” “那我的头是怎么弄伤的?” “这……”殷音怔住了,赶快想说辞,她迅速转动脑筋,敏捷地说:“哦,是你自己弄的。” “我?”杨骁很诧异。 “对呀,你一回来头就流血了,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弄的。我想给你包扎伤口,但你不让,还发脾气,也不知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清楚。实在没办法,我就把你拉去医院治疗,这就是整个经过。” 殷音忐忑地说完了,紧张地看着他,希望能蒙混过去。 杨骁也沉默了,似乎在想着殷音的话,神情茫然:“我……我是自己弄破的头?” “嗯,可能你在外边碰到什么了,所以才流血了。不过医生给你处理好了,我还拿药了,休养几天就好了。你放心吧。” 杨骁摇头,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我酒后胡说乱折腾,吓到了你。” 殷音说:“没,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最重要的是赶快休息,养好伤,你还要谈生意呢。” 杨骁点头,看殷音确实没事,就放心进他的卧室去睡觉了。 而这时候,殷音才算松口气1;148471591054062,抹去一头冷汗,也感到了身体的疲惫。 她进卧房,先把摔碎的钟表收拾起来,以免被杨骁看到,又要招惹事端。而后她坐在床边,回想起在这张床上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就感觉浑身发紧,难以放松。 她还是难以理解,哥哥为什么这样做。或许他真是酒精作怪,不受控制而癫狂起来。若在理智下,他不会那样做的,可是酒后说的那些话,却不能当做没说过。 她清楚听到杨骁说过什么,他居然爱上了相处二十几年的妹妹,令人难以想象。 殷音怎么都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进而感觉一切变得很凌乱,不知怎么梳理,不知如何面对理智下的杨骁。 困惑了一夜,殷音还是要自我安抚好,来面对全新的一天。当杨骁再出现她面前时,殷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思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还和从前一样表现得阳光明媚。 “哥,早上好!睡的好吗?”殷音灿烂地笑起来,尽量消除杨骁的疑惑。 杨骁似乎还有些疲倦感,精神不太饱满,只对殷音微微一笑,而后就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殷音就怕他想起昨晚的事,略感不安,所以更加小心,有关昨晚的一切绝对不能提,避开相关话题,只把注意力引向公事上。 殷音做好了早餐,等杨骁一起用。 杨骁坐在殷音对面时,特意瞅了瞅殷音,眼睛里又充满了异样的神情。 殷音捕捉到他那特殊的目光,在以前,她会认为那是关怀的目光,但现在知道哥哥的心思后,感觉出那目光里饱含了别样的意味,进而觉得紧张,再不能放松了。 原先两人用餐时是有说有笑的,很热闹,可现在大家都很安静,席间只有碗筷碟盘碰撞的声音,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制约着自己,将许多感想都在体内消化了。 第135章 三个人的风波 第135章三个人的风波 在宿舍里是这样,在公司里,殷音除公事外,也尽量少接触杨骁。她心里无法不介怀,不想让关系太复杂,只想平静地过日子。可越希望简单,却越简单不了,她仍旧关心杨骁的伤势,同时也不能避免与茹艺的尴尬处境。 忙到中午,殷音给杨骁递送了文件后,就不打算说别的,转身就要出去。 杨骁却赶忙叫住了殷音,让她先等一等。 “杨总,还有吩咐吗?”殷音也打起了官腔,而表情显得淡漠。 杨骁注视了她一会,说道:“哦,我要说的不是公事,我想问你,待会咱们到哪去吃午饭?” “这个……我打算在公司的餐厅里。”殷音面无表情地说。 “餐厅?可你从不在那吃的。你也说餐厅的食物太咸,你受不了。还是别去那了,咱们到老地方吧。” 殷音却说:“我……今天事比较忙,去餐厅方便,不耽误时间。” 杨骁则说:“可我们常去的地方也不算远,耽误不了几分钟的,怎么,不想陪哥哥吃午餐吗?” “这……”殷音低下头,难为得不知怎么解释好。 杨骁也没等殷音回答,就拿起电话订餐叫了外卖。 “好吧,既然你忙,我们就都吃盒饭,这样就节省时间了。”杨骁是笑着说的,但殷音能看出来,他笑里带有一丝无奈。 殷音也为此感到心酸,便不由地关心起杨骁的伤。 杨骁笑着说没事,伤口不疼了,再过两天应该没问题了。 殷音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毕竟是自己出手伤了他,很过意不去,所以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两人似乎又像以前那样和谐了,在午餐时间能谈点轻松的话题了。 不过殷音还是觉得拘谨,气氛与以往大有不同,这是在所难免的,她知道了一切,不能不当做没发生过。 只是,她没料到,这样的拘谨感要一直延续到宿舍里,因为杨骁根本没有回家的意思,他打算住在宿舍了。 殷音很诧异,直接问杨骁:“哥,你怎么不回家呢?你住在这……这样,合适吗?” 杨骁很淡然地说:“1;148471591054062我近期不打算回去了,想在宿舍住段时间。” “为什么?” “我跟茹艺有点事,我不想回她家去。”杨骁漫不经心地说。 “你们……吵架了?”殷音忐忑地问。 “嗯,我是不想回家总跟她吵,我出来住,也想让她冷静冷静。” “玩冷战,这样好吗?”殷音很担忧。 杨骁则说:“那有什么,你跟陶明还不是在冷战,不是也过去一个月了吗?” 殷音无话反驳,只好接受现状,遂又想起陶明,而深感刺痛。 杨骁见殷音情绪低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而感内疚,连忙解释:“殷音,我刚才,不是那意思,你别乱想。” 殷音装作若无其事,不想让杨骁自责。 她假说没事,却很早进到自己卧室里,不敢单独与杨骁相处。 杨骁觉出什么了,他也感到昨晚之后,殷音的情绪就不太对劲,进一步联想到自己喝醉了酒可能发生过什么,而使得殷音的状态异常。 于是,他开始担心了,怕真伤害了殷音,自己却还不知道,那就罪过了。 他仔细考虑,到底要不要跟殷音问清楚,可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了解殷音,知道即使发生过什么,就算是问她,她也未必说的。因而,他也陷入困惑了,实在需要有高人指点他怎么做,到底以后要如何与殷音相处呢? 殷音正在房间里看书。杨骁敲她的门想进来。 殷音正犹豫着,便打开门,看到他情深意切的眼神,就慌忙躲开了他的目光。 杨骁刚要说话,这时大门外有响动,有人在拿钥匙开门。 杨骁立刻跑到门口直接拉开门,却意外地看到了茹艺。 殷音听到有人来了,就跟出去,也到了客厅。 茹艺看到屋里有杨骁和殷音,顿时娥眉紧蹙,拉长了脸,阴阳怪气地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真藏在这做见不得人的事呢!” 杨骁立马就火了,大声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见不得人?” 茹艺不服气地指着殷音对杨骁,说:“还狡辩什么?你昨天一夜未归,不就是躲在这和这女人偷情吗?” 杨骁气得吼了一声:“住口!你再胡说,我就告你诽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情了?” 殷音也觉得没脸,看他们吵的很凶,也无所适从。 茹艺也不服地说:“还用亲眼看到吗?你们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什么龌龊勾当做不出来?难怪你想要殷音搬到我的房子里住呢?就是为了偷情方便。我告诉你,杨骁你少做梦了!你和你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建立起来的。我辛苦挣来的财富,是不会拱手让给这女人的!你们想都别想!” 杨骁气得面色通红,冲动得真想出手揍她。 殷音怕事情闹大,连忙挡在他们俩人之间,尽力劝解双方。 殷音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惹茹艺更生气。茹艺二话不说,直接把殷音推开,因用力过猛,将殷音推倒在地上了。 杨骁见状,更恼火了,不由分说就给了茹艺一个掌掴。 茹艺惊呆了,手捂着半边脸,错愕地看着杨骁,断断续续地说:“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竟然,为了殷音打我?” 说话间,茹艺就流下委屈的泪水,怔怔瞪着杨骁,同时,也凶恶地逼视着殷音。 杨骁毫不怜惜地说:“是你先动手打殷音的,我只是替她讨回公道!你一次又一次冤枉她,诋毁她的名声,我再坐视不管,就不是男人了!这是警告,下次,我绝不会比这次客气!” 茹艺感到恶寒,心颤地看着杨骁,是泪如雨下:“没想到,我帮了你,竟得到这种下场,我还不如养只狗呢!它好歹还知恩图报,冲我摇摇尾巴讨好我呢!” “哼!”杨骁愤愤地哼了一声,道,“对,其实你一直最需要的不是老公,只是一只听话的摇尾巴狗而已!你只想我对你言听计从,什么都要顺从你,你何曾想过我的感受?你觉得你是千金大小姐,不肯低头,不肯迁就,好像我高攀了你。虽然是你借款给我让我开了公司,但是,很多人脉关系是靠我自己努力搭建的,公司也是我一手亲自发展起来的。我能还的是你的最初启动资金,加上这些时间的利息,其余的,我不欠你的,因为,我也迁就过你!若说恩怨,在我坐牢期间,你为我做过什么,我很清楚。所以咱们俩的事,我不想计较太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笔勾销,谁都不欠谁的。大家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就很好了。” 茹艺错愕地看着杨骁,颤声说:“原来,你早对我不满了。你再回到我身边,只是为了我能帮你报仇!这样说来,你算是忍辱负重屈就于我喽?根本不是真心对我的,你早就不爱我了!从我跟你离婚时起,你就心存芥蒂,你介意我跟你离婚,你一直在意这件事,所以迟迟不跟我复婚,对吧?我真傻,居然没一早看出你的意图,还帮你搭建公司,我真是傻透了!” 杨骁此刻倒冷静很多,平静地说:“其实你不傻,若不是因为我出狱了,你还能在我身上看到有投资回报的可能,你会拿钱出来帮我吗?当初我在牢里时,你努力帮我翻案了吗?我人虽在牢中,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依然有消息可以传进来,我都知道。我更知道殷音是如何辛苦地挣钱找关系,帮我打官司。我都非常清楚。所以相较之下,我的心会倾向谁,一目了然了。 对于你,我也仁至义尽了。在牢里,经过那么多事,甚至我整个人差点死掉,很多事我才看懂了,也更了解你了。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现在十分清楚,只怨我当时年轻,想的太简单,以为用真诚就可以打动你,但实际上不是。你就是在你的世界里,跟我沾不上边,你只愿意我往你的世界里靠,去迁就你,但是你不愿往我的世界里多走一步,去照顾我,去了解我的需求。所以,我现在觉得,我们俩真的谁也不欠谁的了,大家各自安好要么维持现状,要么就,一拍两散,再也没有瓜葛。” 茹艺听了这番实话,顿感震惊,到此刻,才了解了杨骁的真实感受和想法,可似乎有点晚了,就觉得已经抓不住杨骁,马上就脱手而去了。 茹艺哭着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样放手吗?难道你一点都不留恋我吗?” 杨骁也很感触,同样流泪说:“我曾经很留恋你,就在你提出离婚的时候。可当时我没的选择,我感到很绝望。我多希望你能一直支持我,帮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但现实让我很失望,我真觉得活着没指望了,开始自暴自弃,不愿活着,觉得这种活法就是在受惩罚,就一遍遍想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时候,我是真的需要你,可你在哪呢?” 第136章 情感风暴 第136章情感风暴 茹艺被问住了,哑口无言。 杨骁又接着说:“其实如果办离婚时我能见到你,我该问你一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忍心放手吗?但后来我想了,即使我当面问你,你的答案也是否定的,我知道你会说出怎样的答案的。所以问与不问都没意义了,我也就不再对此有任何指望。 我只是没有想到,因为殷音的关系,我能重见天日,还能再站到你面前。但是为了我获得自由,殷音却失去了自由。我跟你讲过的,她被江知水软禁,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她差点就被那个混蛋毁掉一生。殷音付出的代价,简直不能用数量来计算,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你该好好想想,你还能再看见我,是因为有殷音做了牺牲。当你在家享受老公疼爱的时候,当你享受无上至高荣耀的时候,当你沉浸在鱼水之欢的时候,殷音在做什么?她享受到什么了?她还是个未婚姑娘,差一点就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这是任何物质都弥补不了了的。她牺牲了这么多,我和你却享受床笫之欢,我的心会不痛吗?我半夜里会不惦记殷音吗?所以我爱上她,也是情不自禁,这样的女孩,我无法不珍惜,无法不去爱她!” 杨骁说的异常恳切,字字珠玑,深深扎进了两个女人的心里。 茹艺听得震撼无比,顷刻间感到自己很渺小。 而殷音,也激动地望着杨骁,此刻才真正了解杨骁的感受,却更加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爱。 刹那间,屋子里寂静无比,三个人都静默下来,认真思考着。 殷音看到杨骁那情意浓浓的眼神,心就波澜起伏,愈发感到矛盾。 而茹艺,也在不断思索着,为自己找出路。 “所以杨骁,基于此你就有充足的理由,撇下我而去找殷音?”茹艺还是不甘心,巴望着杨骁。 杨骁沉稳地说:“茹艺,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虽然我承认我爱上了殷音,但我和她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也没做过。殷音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我今天亲口说出来她才知道的。我一直不想告诉她,不想给她增添负担。但是你找来了,非要揭露我,今天就只能为难殷音,让她知道真相。 我想,我说了这么多你该明白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我曾经很爱你,但是许多事过后,已经时过境迁,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很抱歉,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了。原本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觉得我可以勉强跟你过下去,只为了对你负责。我还计划过,要跟你有个孩子,想着也许有了孩子后,你跟我更像一家人。但是我错了,是我太异想天开了,一次次说服我自己接受你,可一次次我又对你失望。我真的不能再失望下去了。所以,咱们俩就……和平分开吧。” 茹艺没想到,杨骁正式提出分手,霎时就脑中一片空白,惊愕地僵住了。 殷音也很感到突然,吃惊地看着杨骁,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茹艺伤心欲绝,头胀得很痛,一度没有精神。她迟迟不离开,就是没法完全放下,还心有不甘。 殷音觉得夹在他们俩中间太难,就默默收拾行李打算先离开。 但是杨骁发现得早,及时阻止了殷音,恳求她留下,并想等茹艺走后单独跟她谈谈。 殷音知道他想说什么,实在不愿面对,就想早点离开。 然而这次杨骁一定要殷音别走,就算走,他也要把心里话说完了再走。 殷音拗不过杨骁,其实也是不忍心他太难过,就勉为其难等着他。 杨骁就安排殷音先在卧室里等候,他处理完茹艺的事再回来找殷音。 茹艺看杨骁对殷音那么体贴1;148471591054062,就看不下去,也忍受不了,哭着跑走了。 杨骁追到门口就停下了,心想这种状况也没法再继续谈,只能等茹艺冷静下来再说。 而茹艺,就是要故意跑开,她难以接受现实,也不想今天就谈分手,所以故意躲开,避开杨骁,不让他一时冲动而说分手的话。她还心存一线希望,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杨骁冷静之后,再好好商谈,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被人甩掉,不想没人守在身边。 现下,宿舍里就只剩下殷音和杨骁了。经过刚才的一场风暴,两个人都很累了。 但杨骁还很惦记殷音,就主动来她房间找她。 谁知,殷音把门上了锁,将杨骁挡在屋外。 “殷音,开开门,让我进去跟你谈谈。”杨骁焦急地说。 殷音很苦恼,对着门口说:“我现在很累,有话明天说吧。我的心很烦乱,让我静一静好吗?” 杨骁拍着门,说:“殷音,我知道你的想法,这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你没法接受我能理解。所以你先开了门,我们好好谈谈,把大家的想法都摆出来,别憋在心里。我怕你想不开而让自己承受太多痛苦,我不希望你有心结,所以见不到你,我也很担心。让我跟你谈谈吧。不用很多时间,只谈一会好吗?” 殷音很犹豫,想见他又怕见他,真不知怎么面对他,进而焦灼难安,矛盾得哭起来。 杨骁听到殷音的哭声,更着急了,一个劲拍门,不停地叫着殷音。 最后门开了,殷音低着头出现在杨骁面前,才让他松了口气。 杨骁凝视着殷音,用手托起她下巴,轻轻抬起她红通通的脸,并深情望着她。 殷音满眼泪水,疑惑地看着杨骁,感觉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眼神游移不定。 杨骁心痛无比,慢慢地给殷音擦眼泪,而后就情不自禁地拥抱着殷音。 殷音下意识拒绝了他,往后退了一步,怯懦地看着他。 杨骁就怕殷音害怕他,故而说:“别担心,殷音,我不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很心疼你。” “为什么弄成这样?你对茹艺说的话,不是真的吧?”殷音颤声说。 杨骁缓缓道:“不,是真的。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有一点欺骗。” 殷音深吸一口气,惊恐无比,只想这是一场梦,醒来就没事了。 杨骁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没法接受的,但是我不奢求什么,你只继续做原本的你,而我的感情,也只是我自己的事。” “什么意思?” “我是说,不要因为听了我今天说的话而有心理负担,我不希望那样。我从始至终就没想告诉你,只想一辈子藏在我心里。可恨我自己不够城府,还是让茹艺怀疑了,才引发了这场风波。我没能力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连累你受冤枉,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自责,该自责的人是我。是我,没有做好大哥,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听了杨骁的肺腑之言,殷音更心酸了:“你,你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呢?你这样子,何苦呢?” 杨骁摇头说:“我也是没办法,情不自禁地总想着你。感情的事,真的很难控制。我强迫去喜欢茹艺,可一想起她以前那么决绝,我就心寒彻骨,没法再爱她。” 殷音抢话说:“可是你出狱后,她也的确帮过你呀。看在这点情分上,你不该对她存二心的。” 杨骁抱着殷音的肩头,激动地说:“但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求她帮我的。她答应帮忙,不是那么爽快的。我求了她好久,已经丢掉男人的尊严了,若不是我卑躬屈膝,任由她支配,像男仆一样伺候她,服侍她舒服了,她会答应我吗?我都觉得自己好贱,甚至感觉出卖了自己的色相来博取一席立足之地。我就是要快速有个高大的平台做支撑,来帮助我尽快发达起来。不然,我不会那么快打倒江知水的。想起你被江知水挟持,我就心痛,就想立刻救你出苦海,所以我就必须快,必须借助茹艺的资金支持。而我求她帮忙时,已有一份十分详尽的计划书,她看过后很满意,觉得有前途,才给我融资的。所以我没有白拿她一分钱,她也如期收到分红了,我完全对的起她。因而我和她的恩怨,我真的不想再计算下去,就想大家都两清了,以后也不要有瓜葛了。” 殷音苦涩地看着杨骁,也不知可以说些什么,只感到变化太快太突然,一时难以消化。 “所以殷音,不用为我担心,现在我的公司已经进入正轨,我花的成本早就赚回来了,以后的发展更不用担心,只会越来越稳。”杨骁信誓旦旦地说。 殷音望着他,轻轻道:“对于工作、事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只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受了很多罪,就觉得你这样辛苦,还发生婚变,感到可惜。” 杨骁却笑了:“不,我不觉得可惜,我反而觉得是好事,终于让我看清一些人,让我懂得更多了,让我知道,我该珍惜谁、重视谁了。” 殷音想了想,犹豫了一会才说:“哥,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不知……怎么说好。” “不,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明白的。你只继续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杨骁充满温情地说。 第137章 煎熬相处 第137章煎熬相处 殷音仍觉得痛心,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一时难以适应,同时也很关心杨骁,不知今后在生活方面他有什么打算。 “哥,你和茹艺……真的就这么完了?” “你也都听到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还能怎么样?”杨骁沉重地说,仿佛已不想再听到茹艺这个名字了。 杨骁见殷音又沉默了,就怕她乱想:“殷音,你千万别受我影响,那些话就当没听到吧,过去就过去了。”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说:“哥哥,你……真可以当没说过吗?” “殷音,我了解你的想法,我希望你快乐无忧无虑,所以我不想打扰你的心境。你原先是什么状态,现在还继续保持下去,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毕竟发生了呀!你真的可以抹平一切吗?”殷音激动地说。 杨骁淡淡地看着她,说:“不然还能怎么样1;148471591054062?” “你事业上很成功,但是生活呢?你有什么打算?”殷音关心地说。 杨骁微低着头,说:“目前,我只想尽心搞事业,没想过我个人的生活怎么样,或许,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考虑个人问题吧。” 殷音觉得他对感情问题很灰心,所以没有多少动力再去经营个人生活,进而觉得哥哥今后会很苦闷,生活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但是,面对这种窘境,她又不能帮什么忙,不能让杨骁的生活有好的改变,所以很揪心,总是隐隐不安。 杨骁看出殷音在担心什么,就安慰说:“没事的,你放心,我就是一辈子单身,也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朋友呢,不会闷坏的。” 殷音看他还故意逗自己开心,就更觉心酸,更为哥哥感到惋惜。 “哥,我感觉,你的牺牲还是挺大的。你真不该为了我……” 杨骁立刻阻止她,说:“谈到牺牲,有谁比你的牺牲大呢?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在我生病期间,你还想方设法躲过江知水的胁迫,来照顾我。我想,那时的困难一定很大,你一定费了很多周折才能出来照看我。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其实这些事我都跟茹艺讲过。她要是重情义的人,应该饮水思源,想想你的付出。可惜,她太多为自己考虑了,所以,我就反感她这一点。她污蔑你,我就更不能接受,更想替你讨公道,越发不想见她。” 殷音听了心情更复杂,仰望着杨骁,却不知如何让自己平复下来。 杨骁怕殷音再乱想,就不敢多言,让殷音赶快休息,好继续明天的工作。他也怕说的太多,而让殷音矛盾,从而使她害怕,甚至逃离,那样,就很难见到她了。 杨骁不敢向前迈进一步,有很大原因就是怕吓跑殷音。他不是不想和殷音有进一步发展。但就目前情况来说,时机并不成熟,他不想弄巧成拙,也不愿勉强殷音,只想尽量自然发展。 从此,殷音带着与以前迥异的心情在杨骁那里工作,似乎方方面面都变了,与以往有很多不同,尽管外观看上去没变化,但是在殷音的心里,很多感觉、气息和氛围都发生了变化。而这些新变化对她来说,既陌生又有些不安,令她无时无刻不随处小心,不能不多加思索。 再次到杨骁办公室交文件时,殷音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拘谨。曾经,她在他面前总是放松的,而今,她竟不能轻松面对他,反而身体等各方面都表现得僵硬,极不自然。 殷音很希望当没事发生一样,还和从前那样轻松面对杨骁。但事实上毕竟发生了一些事,她没法不放在心上,更没法淡然地处理与杨骁的关系,进而总是很紧张。 所以对杨骁说完了公事之后,殷音就没有多少私人话题,放下文件夹就转身离开。 杨骁看出了殷音的心理状态,有些担忧,但还是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过多打扰她,就如同以前那样相处,尽量保持自然。 可这样坚持了两天,杨骁发觉其实并不能真正自然的相处,而是变得冷淡很多。他受不了这种氛围,上班除了公事,与殷音说不上几句话,下班回家又各自闷在各自的房间里,好像是两个陌生人。杨骁为此苦恼,这种日子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煎熬,他就想办法再做调整,让大家都好过一点。 所以在第三天里,杨骁特意在殷音交代完公事之后,主动提出与她吃午饭。 殷音没有拒绝,一同前往。 杨骁则带殷音继续去老地方用午餐。 殷音在等上菜的时候,环视酒楼周边,不时观察着。 杨骁看着好奇,就问她:“在看什么?” “我怎么感觉,这地方有几天没来,好像变样了?”殷音观望着四周说。 杨骁也略微看了看,说:“呵呵,其实没变,这地方一直这样有两三年了。你一定是有错觉了。” “会吗?”殷音又打量周边,仔细回想以前的样貌。 杨骁淡定地说:“有时在同一个地方,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可能会看到不同的景致。” 殷音望着杨骁,仔细品味他的话:“也许吧,可能我记错了,印象中不是这个样子。” “那印象里是什么样子的?”杨骁异样地看着殷音。 殷音感觉出他的话别有意味,就想了想,说:“讲不好,记得有些模糊了,就是觉得这里好像多了一些新东西,说不上多了什么,也许是摆设,或者是装潢的颜色,要么就是桌椅吊灯等细节的装饰品有变化,总之,就是感觉跟以前不同了。” 杨骁微笑着,抿了一口饮料,说:“我来告诉你答案吧。我对这里十分熟悉,其实这什么变化也没有,一如既往。我记得他们上次装修大概是三四年前吧。从那时到现在一直这样,没添加东西也没减少什么,现在就是它原本的样子。” 殷音若有所思,双手插在一起,说:“是这样啊。看来是我搞错了。” “呵呵,其实,换种角度看,你也没错。” 殷音好奇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杨骁说:“你的心理产生了变化,所以以往可能没注意到的细节,你现在注意到了,就觉得好像多了些什么。它们原本存在的,只是你现在才发现而已。不过这没什么,人不可能时时观察那么细致的,能感觉有变化也是很自然的。” 殷音听出了另一层感觉,貌似杨骁在说酒楼的装潢,但实际上是在说另一件事,引她深想。 殷音刚觉得有一丝异样感,正无所适从时,酒楼服务生过来上菜,缓解了尴尬。 两人则优雅地吃起来,彼此相敬如宾,多了些客气,却少了以前的亲密感。 但杨骁觉得,似乎他与殷音的距离没有拉大,反而更贴近了。正因为如此,殷音才会有拘谨的反应,他知道,他在殷音的心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下班后,殷音为躲避杨骁,先行离开公司去逛商场了。她给自己找了理由,以买书或是日用品为借口,就是要花时间多到外边去,尽量晚点回宿舍。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天黑之后进到宿舍,就看见杨骁在做饭,进而觉得过意不去,就主动来帮忙。 杨骁做了很多菜,都是殷音最爱吃的。 殷音觉得今晚好像与众不同,像在过某个纪念日。 殷音想了想,今天不是杨骁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究竟是什么日子那么特别?她想不起来,就问杨骁。 杨骁坐在丰盛的菜肴面前,面对着殷音说:“我感觉今天是个很巧合的日子。一来,我已经把我的行李从茹艺的别墅里搬出来了。二来……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殷音听了很诧异,感叹道:“你真的要与她断绝关系?” “我想,这是天意吧,恰好是在今天,我也是搬出来后才意识到。没想到那么巧合,赶在了今天。”杨骁幽幽地说。 “今天怎么了?”殷音好奇地看着杨骁。 杨骁凝视着殷音,说:“今天,是我们正式相识的日子。二十四年前,我在孤儿院认识了你。那年你三岁,我八岁。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可爱,就认定你是个非常好的小姑娘。所以我愿意带着你玩。尽管你玩不了大孩子们玩的游戏和玩具,可我愿意与你分享,愿意照顾你。那时候,我就认定,我们的关系会很紧密。” 殷音吃惊地望着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纪念日,便说道:“原来如此,我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竟然是今天?” “嗯,我想你是不记得了,那时你还太小,但我已经记事了。每年到了这一天,我都会在我的日记本上做了纪念,那样我就知道,咱们俩相识多久了。” 殷音没想到杨骁会细心到这个地步,她以为他很大男人呢,平时看着刚强、坚韧有力,但还有很细致的一面,对一些重要事情很精心,并且理性之余,还有感性。 第138章 凶狠的报复 第138章凶狠的报复 杨骁看殷音不说话,便说:“你是不是感觉很意外,我会记得这个日子?” 殷音微笑点头。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我就是记得这一天。十分凑巧的是,我也是今天正式离开茹艺,总感觉,这是天意使然,好像在暗示我什么,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杨骁边说着,边注视着殷音,眉眼中又透出些许的情愫。 殷音在琢磨他的话,越来越体会到另一种含义,进而微低下头,心里翻涌起来。 杨骁又看到殷音拘谨了,就不敢再多说,而让她吃菜。 殷音也害怕冷场,就主动说些杂七杂八的话题,把思绪往别处引。但在交谈中,她总能看到杨骁在注视着她,进而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自然。 饭后,殷音又想逃,要躲进卧室里。但她不忍心杨骁一个人收拾那么多行李,就主动来帮他。 两人配合着很快收拾利索了,他们都没想到,会配合得如此默契和完美,把凌乱的屋子又整理得井然有序,而且效率极高。 杨骁感叹说:“默契是个奇怪的东西,不是有心培养就一定能培养出来的,有时更源于天性和自然,和缘分差不多。有些人天生就有默契,而有些,即使相处一辈子,也未见得培养出默契来。” 殷音听着他话里有话,又呆望着他,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殷音。”杨骁又突然说,“我想,我跟你就有天然的默契,回想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事,咱们俩一起处理的很好?” 殷音顺着他的话去想,并缓缓点头。 “所以我想,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咱们俩都会配合的很好。尤其在工作上,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帮手。”杨骁郑重地说,眼睛里闪出温情的光芒。 殷音也认真地说:“能碰上合适的搭档,合适的老板,当然是件幸福的事,谁又想失去这种幸运呢?” “殷音,你会一直帮我吗?”杨骁深情地说。 殷音笑道:“如果你需要我,我会一直帮你的,只要你不觉得我太笨。” “呵呵,怎么会?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放心了。”他语重心长地说着,并凝视着殷音。 殷音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本能地低下头,感到无措,心里想着,他的话是不是还有另一层意思。 这时,杨骁忽然握住殷音的手,把她吓了一跳。 而杨骁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在生活上,我需要你,你会帮我吗?” 殷音怯懦地自语道:“生活上……” 杨骁继续凝视着她,眼中不断传递柔情。 殷音不敢看他的眼睛,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慌忙说:“生,生活上,我,能帮什么?” 杨骁柔和地1;148471591054062说:“哦,我是说,如果偶尔需要你帮我料理家务,你会帮我吗?” 殷音稍微松了口气,说道:“啊,这个呀,没问题的。你有困难,我会不管吗?” “我就说嘛。以咱们的关系来说,你不会不管我的。”杨骁显得很轻松,但也很纠结。他这样故意问,是想试探一下殷音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但结果他看到殷音很害怕,在有意回避,似乎没法接受新的感情。故而他不敢冒进了,怕影响她情绪,就放开殷音的手,重新端坐好。 简单而平静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尽管杨骁很希望发生点什么,但这个晚上很平常,有点让他失望。不过,他并不急,想到眼下的状况,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第二天,一切照旧。殷音还是精神奕奕地投入到工作中。她尽量调整好状态,否则,她没法工作下去,更没办法去面对杨骁。 下午三四点钟时,公司同事安娜给殷音打电话,叫殷音出来帮她的忙,说有些货要搬到公司里,比较多,她一个人搬不了。 殷音没多想,拿上手机就出去了。 到了大楼外边,殷音很快看到了安娜,就走过去。 安娜说货在车里,车子停在东边的小巷里,要一起过去搬,还有其他人也在。 殷音想都没想,就跟安娜一起拐到东边的小巷里去了。 可到了之后,殷音没看见有车,却看到有三个陌生女人。她都不认识,就疑惑起来。 其中一个年岁大点的,差不多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打扮妖艳华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阔太太,挑眉弄眼地审视着殷音,撇嘴道: “你,就是殷音?” 殷音犹豫了一下,回道:“我是,你们是谁?” 对方三个女人忽然横眉立目起来,厉声道:“哦,你就是那个gouyin人家老公的狐狸精,可算找到你了,今天,正好跟你算笔账!” 殷音当即害怕起来,也很纳闷,不知她们是什么人。 她恍然想起还有安娜在,就转头去看安娜。 安娜没走,却堵在了巷口,同样犀利地瞪着殷音。 殷音不安地问:“安娜,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谁?” 谁知,安娜一改往日的随和,瞪起圆眼,凌厉地说:“你问她们?怎不先问问你都干了些什么?” 殷音诧异,害怕地看着安娜,文弱地说:“安娜,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说?” 安娜冷笑道:“你干的好事还问我?别不要脸了,想当老板娘,篡夺茹艺姐的位子,你想的美呀!” 殷音抽吸一口气,才明白这些人是谁了。 “你,你们……”殷音心惊胆战地看着她们四个,感到十分紧迫。 那些女人渐渐围拢上来,各个面目凶煞。 殷音连忙解释:“你们别乱来,我没有抢人老公,完全是造谣!你们没弄清事实真相就找我算账,根本不公平!” “公平?哼!”安娜狠狠瞪着殷音,道,“你还说什么公平?我表姐对你够容忍的了,你还得寸进尺!今天我就要你尝尝gouyin男人的下场!都给我打!” 霎时,那四个女人就开始围殴,连打再踢的攻击殷音。 殷音一直护住头,抵抗那四个人。可是她身单力薄,连连被踹了好几脚,就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女人疯魔一样,还边打边骂,什么“贱人、死小三、烂货”,要多难听就骂多难听,让殷音身心受挫。 殷音极力辩解着:“我不是小三,没gouyin别人老公,是你们冤枉我!” 而那些人听了之后更来气,叫嚣道:“什么,还死不认账,我冤枉你个鬼!是你对不起茹艺的,我们就是要替她好好教训你!都给我用力打,今天不把她的脸刮花了,誓不罢休,我看她还怎么去gouyin男人!哼!” 立时,那四个女人揪住殷音的头发,把她疼的嚎叫起来。 几个女人就连拉带扯地拖殷音到巷子深处,拳打脚踢之后,就狠劲扯她头发。 殷音疼得真流眼泪,跪在地上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尽力用背部护住要害,忍受她们的打骂。 那些女人是越打越嚣张,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过度。她们打上了瘾,就一齐控制住殷音的四肢,揪住她头发,把她的脸露出来。 这时,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女人,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明晃晃地指向殷音的脸部。 殷音瞪圆了双眼,直喊救命,害怕得挣扎起来。 而其他女人紧紧架住殷音的肢体,不让她逃脱。 安娜则冲持刀的女人催促说:“还不快动手!把她的脸划开,看她还怎么见人?还怎么gouyin男人?” 可这当口上,其中一个长发披肩,看上去还算斯文的女人,说:“喂,打几下,教训教训就算了,真要动刀子吗?那可是犯法的呀!” 安娜恶狠狠地说:“哼,这种女人不狠狠教训她,给她点厉害看看,她是记不住的,还会破坏人家庭。我非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谁让她害表姐伤心的死去活来的?是她咎由自取,恶有恶报!快动手,不然就错过机会啦!” “可是,可这要负刑事责任的。我们也教训够了,何必太过残忍,不留一点余地呢?”那个长发女人担忧地说。 安娜愤愤道:“余地?哼,她害我表姐那么惨,她何曾想过留有余地?” 殷音听到她们的争论,就怯懦地说:“安娜,你……误会了,我没有,没破坏人家庭,更没gouyin杨骁。他们俩的感情问题,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很无辜……” 安娜瞪着殷音,一听她讲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又狠劲给了殷音一拳,打在腮上,立马嘴角出血了。 大家见到血了,都有些害怕,觉得下手狠了。 而安娜面不改色地瞪着殷音说:“还敢说无辜?再说我就废了你!”然后她又催促说,“还不快动手,弄花她的脸,不然她就跑了!抓紧点!我们谁都不说出去,死不认账,就算有人追究起来,能拿我们怎么样?所以大家都别怕,我自有安排。” 听了安娜的话,其他人也都犹豫着,一边按住殷音的胳膊腿,一边看着那把刀,心神不定。 殷音敏锐地感觉到那些人有些松劲,知道她们在犹豫徘徊,就突然伸脚把那人手里的刀子给踢飞了,趁她们来不及反应时,又迅速挣脱了束缚,慌乱地朝巷子一头跑去。 四个女人惊慌失措,看到目标人跑了,就急忙追赶。 第139章 营救殷音 第139章营救殷音 殷音也顾不上腿疼,为了活命也拼力往前跑,不一会就跑出了巷子,来到大街上。 她没看清路面情况,急急火火的差点冲到马路当中。幸好朝她驶来的车子急停下来,才没撞到殷音。 只是偏偏凑巧,没想到停下车的人是杨骁。他见殷音神色惊慌,嘴上还带着血,就异常惊愕,然后连忙叫住了殷音,并迅速下车了。 “殷音,你怎么了?”杨骁担忧地追上她。 殷音看是杨骁,就松了口气:“杨骁,救我,她们打我!” 殷音立刻回身指向追过来的四个女人。 杨骁也顺着看过去,一眼瞧见了安娜,也看到其他女人各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冒起怒火。 “你们这是干什么?”杨骁在大街上就气冲冲地叫起来。 那几个人看1;148471591054062到杨骁来了,就有些惧怕。但安娜有胆量,仰起头,理直气壮地说: “没干什么,就是帮我姐教训这个狐狸精!” 杨骁气得怒瞪着她们,差点上手打安娜。 幸好殷音及时阻拦,让杨骁控制住,才没把事闹大。 杨骁愤怒地说:“你们少胡作非为!别没事找事!想继续过你们的好日子就都老实点,别怪我不客气!若胆敢再招惹殷音,我绝不放过你们!我可是知道你们底细的!” 杨骁目露凶光,逼视着四个女人,使得她们都感到心虚。 女人最害怕男人认真生气的时候,尽管在大街上,车来人往的,可是杨骁的气势,直逼那几个女人。她们都清楚杨骁的为人,知道他厉害也不好惹,就都开始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他了。 杨骁又吼了她们一句,叫她们滚。于是有三个女人已经退缩了,互相搀扶着陆续退走了。 可是安娜犹犹豫豫的,往回走了几步就又回头,找杨骁说话:“别以为你是男人,能吓唬住我们女人,你做了不光彩的事,就该有惩罚!” 杨骁面对安娜的指责,凶狠地瞪起眼睛,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不光彩事了?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事情和人都没看清楚呢就胡乱下判断,你这样也算明白人?你又站在什么道理上?亲戚跟你说几句你就都信了,你拿什么证明谁说的话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就因为茹艺是你的表姐,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她那边,你的立场又谈何公道?就这种素质还跑出来讲理?还有资格说别人的长短?你算个什么?回去告诉茹艺,叫她老实点,别搞那么多事出来,不然我不会再客气,休怪我没提前说明白!哼!” 杨骁怒斥了一通,甩开安娜就带着殷音,生气地上车走了。 殷音在车里心神不安地,就把刚才被打的经过告诉了杨骁。 杨骁将车子停下来,仔细看殷音的伤,顿时心酸流起了泪。 殷音见他哭就更担忧了,直自责不该说太多,让杨骁担心。 但是杨骁告诉殷音:“你就是不说,我看你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会不过问吗?天哪,那些是什么女人?她们是人吗?下手也太重了,还把你打出了血,我真……被她们气死了!不行,要赶快去医院,不然我不放心。” 接着,杨骁就改路线,及时到了就近的医院。 殷音很快被安排检查然后住院。医生告诉杨骁,说殷音有多处瘀伤,需要休息几天,至于是否有内伤,还要留院观察几天才能知道。 杨骁不放心,要多给医生红包,叫给殷音好好做全身检查,不要遗漏。 那位医生谢绝了杨骁的好意,说会尽力帮助病人的,不需要红包。 杨骁见状,就不放心,一定要医生收下。他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保证殷音没事,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他就是要殷音平安健康。 医生很能理解杨骁的心情,并对他的表现很感动,就打保票说,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殷音的,但红包还是不能收下,他说医生关照病人是天经地义的,只会尽心,不会敷衍的。 杨骁看医生很诚恳,就相信了他,并表示感谢。 同时,为让殷音尽快好起来,杨骁就给她安排最高档的病房,让她享受最优质的医疗服务,让她尽可能的舒适一些。 做好了一系列安排后,杨骁才放心工作,心里不再过于担忧。但忙完工作,一想起殷音受的罪,他心里就酸楚得无法原谅自己,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殷音,才让她受苦。进而,他要为殷音做些事,不然,别说当她爱人了,就是当她的哥哥也不够格了。有谁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受伤害呢? 于是,他尽早完结当天的公事,然后去找茹艺,要跟她理论一番,给殷音讨回公道。 茹艺看杨骁来了以为有什么事呢,一看是兴师问罪来了,心就沉到了湖底。 杨骁不由分说,一上来就数落了茹艺一顿,还说她心狠手辣,竟让人把殷音打得遍体鳞伤,手段太过恐怖。 茹艺很诧异,直辩白自己没有教唆谁去找殷音的麻烦,她只是跟几个姐妹诉苦过,更没唆使安娜去打伤殷音,完全是误解。 但杨骁根本不信,现在更觉得茹艺可怕、心里黑暗,幸好及时抽身,与这样的女人再在一起生活的话,不知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呢。 于是他警告了茹艺后,愤愤而去,再也不想踏进她房子一步。 茹艺慌乱得傻了眼,想了一会就给安娜打电话,问她为什么找殷音算账。 然而安娜说,那天茹艺喝醉后非常痛苦,哭喊着叫殷音那个女人去死,指责殷音是破坏婚姻的第三者,是gouyin男人的罪魁祸首。所以安娜看到茹艺十分痛苦,就忍不住替茹艺泄愤,找殷音报复去了。 茹艺了解后是火冒三丈,同时也很懊悔那天喝多了说了很多胡话,导致这场闹剧发生。她直埋怨安娜不该那么冲动,现在反倒弄砸了,杨骁更恨自己了,关系越搞越僵了。 然而安娜不知错,还说算殷音走运,后来碰到杨骁解救,不然就拿刀子划她的脸蛋了。 茹艺听了心惊胆颤的,直觉得安娜太过大胆,手脚没轻没重的,这种事怎么能做,犯法的千万不能碰。她就嘱咐安娜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不然会连累许多人,而且也不想跟杨骁的关系太僵化,她还想尽力挽回呢。 安娜得到了指示,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好听表姐的话了,不再乱惹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杨骁没法原谅安娜的做法,一气之下,很痛快地把安娜开除了。 安娜还强辩,说做错事的人反倒没事,行侠仗义的人却遭殃,感觉世道颠倒,黑白不明了。 而杨骁当即给安娜予以有力的回击,说道:“你算什么仗义呀?世道自有公论,谁允许你动私刑?殷音是清白无辜的,你没查明事实就乱来,到底谁是非不分呢?你一个成年人行事如此莽撞且不计后果,万一再发生这种恶劣事件怎么办?你没法给别人留下一个安全的印象,就没法继续留在公司。否则以后再有什么纷争,你不高兴就在背后暗算人家,我公司的职员受的了吗?为了大家安全起见,我也要为职工人身安危着想,就没法继续留你。你只能离开!” 安娜很诧异,真没想到杨骁做事那么干脆快捷,没出24小时就把自己开除了,一点不看以前的情分。但她也了解杨骁的个性,他下的决定一般很难改变。所以爱申辩的她也没再坚持,只好灰溜溜离开了公司。 处理完一干琐事后,杨骁才整理疲倦的情绪,以较好的状态去医院看殷音。 他经过病房时,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殷音正蜷缩在床上默默哭呢,不禁心疼起来,就急忙进了病房。 “殷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杨骁着急地走近殷音,并一下子坐在她面前。 殷音看到杨骁,就赶忙抹眼泪,直说没事。 杨骁不信,观察殷音,说:“不是,你不是没事,一定有事!告诉我,是不是你哪不舒服?身体上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和医生,我们会帮你的!” 殷音擦去眼泪,红着眼睛看他,说:“我身上没事,养几天,伤就好了。可是,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我之前刚刚做了噩梦,又梦到被人打的情景,可怕极了。在梦里,我真被人刮花了脸,毁了容,所以醒来我就好害怕,怕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看着殷音担惊受怕的样子,杨骁酸楚得不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住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誓,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这次的事我也很后怕,也受到了教训,并知道以后该怎么保护你。我会详细部署安排的,绝不能让危险靠近你。你相信我!” 殷音凝视杨骁,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此时她没别的出路,只有完全依靠杨骁,相信他可以带给自己安全的。 第140章 偶然重逢 第140章偶然重逢 晚上,杨骁怕殷音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害怕,就主动陪同她。 殷音很过意不去,不忍心让杨骁受累:“哥,你回去休息吧,已经忙一天了,我不想你……” 杨骁打断话,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安心回家?等我明天帮你找好保镖,再请个看护,我才算踏实些。今晚,我必须陪你。不用担心,我精力很好的。” 殷音明知他在安慰自己,可见他执意坚持,也就不好拒绝。 于是,她终于可以安稳地在医院里睡下。杨骁看着她入睡了,自己才在旁边,坐在椅子上凑合睡着了。 半夜里,殷音身上感觉痛,就疼醒了。 杨骁也及时醒来,凑到殷音身边,问:“怎么了殷音?” “我……刚才做噩梦了,梦到有人刺伤我,我就感觉很疼,没想到,我是真的疼,后背上某处生疼生疼的。” 杨骁想先看看伤情,可要先脱下殷音的衣服才行,他就犹豫了,不敢乱动了。 想了片刻,杨骁还是直接找护士去了,让专业人士帮忙看看。 护士检查过后,说殷音没大碍,应该是睡觉时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使得背部经常用力压到伤处比较久了,才会引起疼痛,没大问题,吃点止痛药即可。 于是护士给殷音做了一番护理,之后就嘱咐殷音多休息,睡觉时不要总平躺着。 护士走后,杨骁就关心地问:“殷音,现在还疼吗?” 殷音摇头:“不疼了,现在没事。” “那就好。” “可是,刚才那个梦,太吓人了,我又被人刺到了。”殷音忧郁地说。 杨骁紧紧握住她的手,说:“你踏实睡吧,有我在,你完全可以放心。” 殷音却愁苦地说:“我真的不想再梦到那么可怕的事了,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那是你精神太紧张,应该放松些。我在你身边,不用怕。”杨骁耐心地说。 “可我不知道一觉能睡多久?我最怕一醒来,你就不见人影了,然后这屋里就是我一个人。那莫名的孤寂感,仿佛又回来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我就时常有这种感受。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呢。”殷音说着就哽咽起来,她还尽量控制情绪。 杨骁靠近她坐着,轻声说:“来,我抱着你,让你感觉不再孤单。” 殷音立马就投入杨骁的怀抱,像女儿祈求爸爸的怜爱那样,娇柔地伏在他胸膛上。 杨骁温柔地说:“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其实,只要你愿意,我想一辈子都保护你,直到永远!” 殷音听了非常感触,慢慢仰起头凝望着他,感受着他的温情。 杨骁也注目着殷音,被她动人的明眸触动心底,进而想与她亲近。 殷音直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越发显得娇艳动人,惹人怜爱。 杨骁没法不动心,被眼下的异样氛围搅动的心绪纷乱,蠢蠢欲动,只想把自己的心交给她。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靠近殷音的面庞,趁此刻安静,没人打扰,又有些勇气时,去品尝她甜美的嘴唇。 然而他的热唇刚刚贴近殷音的香唇时,殷音下意识后退了,抖了抖上身,不安地垂下头,不敢看杨骁。 杨骁也只好停下来,用手轻抚着殷音的头发,还是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然后,他缓解紧张气氛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我可不想看见你有熊猫眼哦,那样就不漂亮了。” 殷音沉郁地说:“我的脸都被打成这样,哪还能漂亮起来呢?” “哎,那是有点瘀伤,而且也没伤到牙齿,好好养几天就没事了,保证比以前还容光焕发。不过前提是,你得睡美容觉,这样才有效。”杨骁像哄女儿一样逗殷音开心,希望她保持好心情,并放松下来彻底休息好。 殷音也不想杨骁总担心自己,想着自己也是大人了,该成熟一些,就听话照做,安心养伤。 果然两天后,殷音气色好转很快,而且医生说没有伤及内脏,再休息几天,外伤都好了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杨骁很为此高兴,就为殷音做出院准备。 没想到,事有突变,在医院里,殷音竟碰上了陶明。 那是殷音去洗手间的路上,偶然碰到了陶明。 陶明很诧异,看到殷音穿着病号服,就深感意外:“小音?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 殷音也僵住了,惊愕地说:“陶明,你在这儿?” “是呀,你怎么也在这里?哦对了,你怎么……”陶明这才意识到殷音是这里的病人,就很担忧。 “小音,你病了?怎么回事?”陶明紧张地问殷音。 殷音不知怎么回答,就犹豫着点头。 “啊?那,是什么病呀?怎么会这样?”陶明异常紧张,非常担心殷音的病。 殷音只好说:“也没什么,我是外伤,不小心摔的。” “摔的?”陶明很感意外,觉得不可思议。 殷音怕他不信又追问,就搪塞了两句,转而问他为什么来医院。 陶明说:“我其实,是跟谭笑一起来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殷音的心就沉了,游移地看着陶明,心里很不是滋味。 陶明说谭笑感冒发烧,就陪同她一起来医院了,没想到那么巧合,会遇到殷音。他感到十分幸运。 殷音了解后,就沉着脸,淡淡地跟陶明道别,让他先去忙。 陶明意识到殷音生气了,就赶忙说::“小音,别急着走,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可不想这么1;148471591054062快就见不到你!” 殷音低着头说:“你不是还有事在忙吗,我,不想耽误你时间。” 说着,殷音就自动转身,欲要离开。 陶明立刻拉住她手臂,并挡在她面前,着急地说:“有什么事还比找到你更重要啊?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我都快急死了!这段时间,你去哪了?你的电话我总也打不通。不知道你的下落,还以为你出事了,我担心死了!” 殷音听着奇怪,问道:“你打过我电话?” “是呀。就是打不通,总说占线,你的电话怎么会占线呢?后来我想到了,也许你太生气,把我拉入黑名单了,我就打不进来了。从此,我就与你失去了联系。电话不通,地址也没有,更不知道你在哪工作,我……真是翻遍了整座城也找不到你。我都快绝望了!” 看到陶明焦心的样子,殷音忽然心酸了,也觉得很意外,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太难预料了。 “我,可我没拉黑你呀,你怎么会打不通我电话呢?”殷音狐疑地说,满肚子都是疑问。 “是吗?那就怪了,我几乎每天都在试着打你电话,后来,我就隔天试一次,结果,一直联系不上你。” 殷音也想不通,但这无关紧要,关键是,现在两个人有很有缘地相遇了。 陶明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谈话的地方,就送殷音回病房了。 他这时才有机会仔细观察殷音,发现她脸上有块不太明显的瘀青,而且脸蛋也瘦了,下巴都尖了,整体上也消瘦了。 “你怎么又瘦了?都怪我不好,把你气走了,害你心情不好变瘦了。”陶明自责而心疼地说。 再次面对陶明,殷音只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哪还有心思责怪他,早把他的不好抛到脑后了。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休息几天就好了。我这样,是加班太多造成的,劳累过度而已。”殷音不得不编个谎话,让陶明安心一些。 但陶明还是很心疼她,抓住她的手就舍不得放下,总感觉很愧疚。 殷音安慰了他几句,直说不关他的事,就更让他感到内疚了。 “小音,不管怎么说,起因由我,我该负全责的。我不管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但现在你住院了,我就要对你全权负责。我该照顾你的!”陶明情深意切地说,让殷音很受感动。 “你别这样说。我是成年人了,我自己的事,就该是我负责。” “可你是我未婚妻呀,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殷音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动情地快要流出眼泪,而感慨万千:“听你这样说,我真不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感受。” “小音,跟我回去吧,我好想你!”陶明情不自禁拥抱着殷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殷音也感动得哭了,趴在他肩上,感受到久违的浓情。 “陶明,我其实,也很想你……”殷音颤声哭起来,早已忘记以往的恩怨,只感到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越加珍惜眼前人。 陶明拍着她的后背,表示他都明白,也跟着一起落泪,一起感受久违的温情。 他们均沉浸在各种复杂的情愫中,彼此偎依在一起,含情脉脉,难舍难分。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就在这样饱含深情的气氛中,杨骁却突然来到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一眼见到了令他震慑的情景。 他怎么都没想到陶明会在医院里,还找到了殷音。就此,他感到十分沮丧,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深情相拥,他的心已经碎裂了,疼到无地自拔。 第141章 和好如初 第141章和好如初 杨骁没有进病房,没敢打扰他们,而是愁郁地躲在一旁暗自伤神。 殷音和陶明都不知道杨骁来了,仍旧卿卿我我的,诉说彼此对对方的思念情怀。 陶明一个劲向殷音道歉,说那段时间为了忙自己的事而忽略殷音,还造成误会,实在不应该。 殷音也忘记了那些不愉快,很快原谅了陶明,她只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 面对殷音的宽宏大量,陶明心里更内疚,一定要向殷音解释清楚整件事: “小音,你出走的确是我的错,错在我处理的方式不对。但我,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殷音认真听着,看到他诚恳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说谎:“其实,我当时也是太心急了,因为太生气而跑掉。如果我能冷静一些的话,可能,就不会分开那么久了。” 陶明诚恳地说:“不过,是我错在先的,才让你误会。其实那天你见我载着谭笑从外边回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没做过不光彩的事,而是,我带她去做催眠术了。” 殷音听着好奇,直问:“催眠术?你给她催眠了?” “不是我,是我找了心理医生给她做了催眠。当天晚上那医生回来的晚,我们九点多才开始进行,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吧,才结束的。可是时间很晚了,医生的别墅偏远,没路灯,我没法赶回来,就和谭笑在医生家里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我们才一起回来的。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了你,而你,却因此误会了,就一气之下跑开了。我也就没有机会向你解释清楚。 其实那段日子,我之所以忽略你,就是一直在发愁如何找机会给谭笑催眠。后来她信任我了,我就以做实验为名请她帮我的忙去做催眠,她就答应下来。我便联系好了心理医生带她去了。我早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谁知那次我回家,发现你突然不在家了,被你哥哥接走了,我就没有机会告诉你。也就因为这样,使我们的误会越来越深,才导致这种局面。” 殷音此刻很惊讶,目瞪口呆地看着陶明,心绪很乱,越发觉得自己愚蠢,竟错怪了陶明。 陶明看出殷音的想法,就连忙说:“不要再想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拥有现在啊。” 殷音内疚地说:“我真的很笨,那么沉不住气,为什么当时不能冷静一下呢?我多给你一点时间,了解清楚了不就行了?干嘛那么意气用事,害人害己。” 陶明急忙说:“这不能怪你,是我一开始没处理好,太急功近利了,就想着,想着弄清谭笑的身份,所以忽略了你,冷落了你,才导致你乱想许多。追根究底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一手造成咱们俩这样窘迫,要怪就怪我吧。我做好了准备,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千万别再突然消失,看不见你,我如同掉进了地狱。” 殷音抽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拥抱陶明,是百感交集。她由衷地感到庆幸,幸好一切都来得及,都能补救,没有造成终身遗憾,不然,她都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看到两个人又紧紧抱在一起,站在门口的杨骁再次心痛得流泪,而忍不住离开。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了,就独自黯然神伤地离开了医院。 此时殷音凝视着陶明,现在全部心思都是他了。 陶明则要殷音跟他走,就问她的伤势怎么样。 殷音说再休息几天就可出院了。不过她更关心另一件事,就是给谭笑催眠的结果如何。 陶明说,谭笑通过催眠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是有关她父亲的。内容不多,而且多是支离的记忆残片,没有实质性内容。关于她前世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显现出来,要么是没令她回想起来,要么是,她根本就不是马恩慧的转世。 殷音想了想,就说:“看来,这次催眠并不成功啊。” 陶明却摇头:“也不能这么讲,她的确想起一些小时候的记忆,记起她爸爸的样子,还有一些小情节。哦,我忘了跟你说,谭笑一直是单亲家庭,她爸爸很早就离开了她们母女,再未出现,而且离家的原因不详。所以这件事是谭笑一直很在意的。因而我觉得,这次虽没有证明出她的前世身份,但催眠的效果还是很有效的,起码确证能帮助人恢复失掉的记忆啊。” 殷音边想边点头,觉得陶明讲的有道理,很赞同他的看法:“那以后呢,还要找她继续做催眠吗?” 陶明看着殷音略带疑惑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想都这时候了,哪还会顾及那么多,赶快哄好未婚妻回家才是重要的,就笑道: “不去了,我想过,恢复前世记忆不是那么简单的,成功率不高,再多费精力也是白忙活,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我已经因为这事而闹得咱们俩差点分开,代价太大了。我不想失去本来美好的生活,我要和你时常在一起,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好好的疼你爱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殷音动容了,完全被他的话所融化。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语言了,也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候。所以她欣然同意,要即刻跟陶明回去,与他共享幸福生活。 就在他们彼此卿卿我我,沉浸在愉快的氛围中时,陶明的手机响了,是谭笑打来的。 陶明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来医院的目的,就紧张地说:“糟糕,我只顾聊天了,把谭笑忘的一干二净,我是陪同她来看1;148471591054062病的。小音,我,我……” 陶明吞吞吐吐起来,神色紧张。 殷音看出他的意思,就说:“没关系的,你先把她的事办好,做事有始有终,处理完了就行了。” “你……不会介意吗?”陶明小心地说。 殷音平和地笑道:“我不会介意。你和她又没什么,我无需多想。你只管先去忙好了,把她的事处理好了再来找我。” 陶明感觉殷音实在通情达理、心胸宽广,就倍加感动和珍惜,因而答应殷音会快去快回,尽早回来找殷音。 等陶明走后,殷音想起电话的事,就翻开手机,查看是否真把陶明的号码拉黑了。结果,殷音吃惊地看到,陶明的确在黑名单上,进而疑惑了。她记得自己没有这样操作过,也不会那样做,是希望陶明主动打电话来的。所以她清楚知道,绝不是自己把陶明放入黑名单的,一定是别人弄的。可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想来想去,殷音想到只有一个人有这条件做,那就是杨骁。只有杨骁有机会接触到她的手机,她的电话,一般人也是碰不到的。 继而,殷音觉得心绪难平,推测出杨骁背着自己在手机上做手脚,就很心痛。曾经,她还错怪了陶明,认为他不主动打电话,就是移情别恋了。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太叫人意外了。可更难过的是,杨骁竟然这么干,不能不令人心痛。 所以殷音心情很复杂,更加矛盾,不知再怎么面对杨骁。但细细想来,她知道杨骁的用意了,也很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做,就是想自己留在他身边。从而更能说明,他对她这个妹妹是用情至深,不然不会用此手段。 故此,殷音更加苦恼,因为不想伤一个人的心,可又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在夹缝中左右徘徊,难以定下神。 而此时此刻,杨骁也在家中伤怀着。回想在医院看到的一切,他就控制自己不去医院看殷音,尽管他非常想见殷音。所以他在家忧郁、矛盾和纠结,也不知怎么才能留住殷音的心,进而很苦恼。他多希望,殷音能够爱上自己,留在他身边。但可惜,殷音对他只有兄妹情,没那种感觉,她的心已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 陶明像心里长草一样躁动不安,想尽快把谭笑送回家而后回去找殷音。 谭笑很精明,虽然生病也看出陶明心不在焉,就问他是不是有事。 陶明假说有工作没完成,担心明天的课。 谭笑则不管那么多,开解他不要过多想公事,而且没完成工作不打紧,明天上午半天还有时间准备。她要他留下来陪她,不想一个人在屋里躺在床上无聊。 可陶明哪有心思陪谭笑,解释了很多,非要现在回家忙工作,不敢耽误。 谭笑见留不住他,即使留下了他的心也不在她那里,就悻悻地放陶明走了。 陶明获得自由,就快马加鞭赶回医院,去看一直惦记的殷音。 此时已很晚了,超过了九点钟,趁医生查完房后,陶明才悄悄溜进殷音的病房。 殷音没有睡,一直等待陶明,见他来了,就喜上眉梢。 两个人一见面就热情相拥,其实才分开几小时而已,但却感觉分隔了几个世纪一样,拥抱得紧紧的,难舍难离。 也许是太激动了,兴奋过度,殷音觉得陶明抱得太紧,碰到了她背上的伤,而疼的沉吟起来。 第142章 亲热疗伤 第142章亲热疗伤 陶明紧张了,忙问:“怎么了?” 殷音告诉他背上有伤,刚才碰到了。 陶明就很心疼,不敢再动了:“我看看好吗?在哪呢?” 殷音犹豫着,是怕他看到伤心,不敢让他瞧。 陶明却主动绕到她背后,轻轻掀起衣服的衣角,看看靠近腰部的皮肤,就发现有两处青色的瘀痕,顿时伤心了。 殷音就不敢让他看了,要放下衣服。 可陶明继续掀起她衣服的边缘,看到殷音后背更多的伤痕:“天哪,这都是怎么弄的?我没想到有那么多的伤!” 殷音连忙解释:“没,没什么了,现在好很多了,很快就能复原的。” “可是,你伤成这样,可想而知有多痛苦。你说是摔的,怎么会摔的那么重?告诉我事发经过,到底,你是怎么伤到的?” 看着陶明质疑而焦急的眼神,殷音也慌了,实在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否则,就天下大乱了。 “没什么,其实我都忘了当时有多痛苦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我是……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殷音没办法,只好一边想一边说,尽量蒙过去。 陶明自语道:“从楼梯上摔下的?” 殷音继续说:“是呀,都怪我不小心,没看清楚地形就乱走,结果,出事了,怪我太着急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你太叫人心疼了!”陶明仍担忧地看着她,心里不断泛酸,无法接受事实。 殷音顿了顿,说:“是我太大意了,我不该走路时走神,想别的事,不然就不会发生意外了。不过你放心,下次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小心的。” 忽然,陶明抓住殷音的手,不住地看着她,毫不保留地流出忧郁的眼神,说:“你怎那么不爱惜自己?有什么,能比你自己的健康更重要呢?才分开多久,就发生这种事。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的缘故,你就不会跟我分开一个多月,也就不会引发这种意外。到底,是我害你伤的那么重,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身心都受到伤害了。对不起,小音,真对不起!” 殷音更担忧了,不想让他自责,就不断摇头,却也说不出更令人安慰的话,只一个劲对他摇头。 陶明动情地轻轻抱住她,倍感心痛,由此也更加疼惜殷音,觉得她不该忍受这样的痛苦。 爱到情浓时,陶明控制不住地去爱抚殷音,让自己的温情去修复她的伤痕,减轻她的疼痛。 陶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就暂时停下来,轻声问殷音:“怎么样?感觉疼吗?” 殷音羞涩地背对着他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了。不但不痛苦,反而,还觉得很舒服,让我完全忘记了身上的伤。简直,比止痛药还灵。” “是吗?真是这样的感觉?” 殷音害羞地点着头,直感到不好意思。 殷音也觉得遗憾,刚刚那美妙的感觉她真的意犹未尽,时时在脑中盘旋,回味那种美妙感。 忽然,她灵机一动,有了灵感,说道:“如果,我们换个环境呢?那样,你不就可以帮我止痛疗伤了吗?” “换环境?你是说……”陶明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殷音。 殷音羞怯地说:“暂时离开医院,到别的地方去。” 陶明也迅速想了想,忙道:“对呀,咱们可以先回家,在家就方便多了,等今晚过后,我再送你回医院。” 殷音笑着点头,就是让他这样安排。 于是两个人悄悄收拾一下。殷音换好了便装就同陶明趁多数人睡觉的时候,偷偷从医院溜出去,直奔自己的家。 回到家后,打开房间的灯,殷音豁然清爽起来,觉得终于又回到1;148471591054062自己最熟悉、最喜爱的地方了。尽管这房子比杨骁的公寓宿舍小,而且是旧楼,还不属于自己,但此刻,她无比喜爱这里,感觉这才是自己的家,才是属于她的地盘。 这地方充满了温馨和美好回忆,处处都点缀着温情,装满了幸福和未来。她喜爱得看的眼睛都不够使了,一个劲欣赏自己的小窝,不断感受着美好。 陶明看她神情异常,就好奇地说:“怎么?感觉你好像不认识这里似的,这可是咱们共同蜗居的小窝啊。” 殷音欢喜着说:“我当然知道这是哪。看到那么多熟悉的东西,我才很有感触。原来很多东西都没变,原样保存,很完好,并且,一直保持了清洁,真的很欣慰。” “喜欢吗?为了等你回来,我特意每天都保持你走时的模样,希望你一回来就能看到,这里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陶明异样地看着殷音,心神已与她交汇。 而殷音已接收到他抛来的信息,同样凝视着他,并慢慢向他靠近。 陶明已不能自持,轻轻闭上眼,情深意切地吻起了她的唇。 而殷音也瞬间陶醉在他的怀抱中,品读而享受着他的柔情蜜意。 陶明愈发激昂,无法控制,便把殷音抱进了他的卧室里。 殷音躺在床上,被陶明压着而背部用力过猛,又觉得痛了。 陶明听到她不经意地叫了一声,就想起她的伤,因而手上谨慎起来,迅速从她身上爬起,并帮殷音翻身,让她背部朝天。 陶明轻轻撩起殷音的衣服,玉背渐渐显露,只是一些块状的青色痕迹,影响了皮肤的美观。 陶明不做他想,心疼地将温湿的唇瓣贴到她的伤痕处,一点一点触动她。 这一晚,她彻底放松了,再也不设防,而坦然接受陶明。因为她很清楚,这辈子和这个男人都分不开了。经过一个多月的分离,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与他离别会是多么痛苦。所以,她再不想留有遗憾了,一定要对自己有个完整的交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一齐睁开眼,彼此互望着,露出深深的笑意。 殷音仍很害羞,一回想刚才自己的表现,就不敢看陶明,怕自己表现不好,动作生涩,技术欠佳。 但是陶明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他一直觉得殷音很完美,感觉到她在全情投入,只要感受到她的爱,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第143章 情敌相撞 第143章情敌相撞 “宝贝,背上还疼吗?”陶明关心地说,并含情脉脉地看着殷音。 殷音羞涩地笑笑:“不疼了,完全感觉不到了。我想,伤都好了。” “真的?那就好。”陶明不由地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以示关怀。 殷音甜蜜地躺在陶明的怀抱中,继续感受他的温情,享受片刻的温存。她多希望,这种时刻永久停下来,变成永恒,幸福也就会永恒。 …… “叮咚,叮咚……” 门铃一阵阵响起来。 陶明猛然睁开眼,听到有人来了,就急速穿起裤头,围上睡袍,匆匆开门去了。 打开门之后,陶明很惊愕,因为看到了杨骁。 杨骁一见陶明的装扮,就眉头一紧,小心地问:“我来找你,是想问殷音在不在?” “殷音?”陶明猛然想起此时殷音还在屋里睡着,而且是睡在他的房间,身上还什么都没穿呢。 不过,陶明保持了镇静,对杨骁说:“殷音她……在我这,不过她在睡觉,还没起呢。” “没起?”杨骁心想都快九点了,还没起,就不信,非要进屋去看看。 陶明有心拦他,却拦不住,只好让杨骁进屋了。 杨骁拧着眉头很快去了殷音的卧房,但是屋里没人,室内很整洁,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他就疑惑了:“人呢?她去哪了?” 杨骁一边问着就出了房间直看陶明。他见陶明神色异常,支支吾吾的就起了疑,马上有了不好的念头,就双眼盯向陶明的卧室。 陶明下意识挡在门前,不让杨骁近身。 但杨骁已经冲过来,拨走陶明,迫不及待地推开陶明的房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殷音。 此时殷音仍在熟睡,安祥地躺着,一条优美的玉臂自然垂在床边,右边的肩膀也完全裸露在被子外边,脚下的被子被踢开,隐约可见被子下遮掩的光嫩的小腿,不禁叫人想入非非。 眼下的场面不必多说,杨骁已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顿时火冒三丈,关上门就冲陶明瞪眼睛。 “你,你这混蛋,为什么害她?”杨骁揪着陶明睡衣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 陶明握着杨骁的手腕,要推开他,紧迫地解释说:“你说什么?我没害她!” “还说没有?那她怎么会那样?你凭什么把她给……”杨骁气得说不上来,积聚了更多的愤怒,想与陶明狠狠打一仗。 陶明不想闹出不愉快,就阻止杨骁,叫他冷静些。 然而杨骁无法容忍陶明的行为,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使劲推陶明到墙上,掐着陶明的脖子,愤恨地说: “你这混蛋,害她还不轻吗?玩弄了感情还玩弄了她的身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浑身是伤,你怎么可以还摧残她,不放过她?你到底对她要伤害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杨骁越骂越激动,就要上手揍陶明了。 陶明早有准备,极力用手抵制杨骁的攻势,让他无法出击:“杨大哥,你听我说,你误解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什么不是?还想狡辩,事实就在眼前,你还不承认?今天,我非替殷音教训你这畜生不可!” 说话间,杨骁就卡紧陶明的脖子,不让他喘息。 陶明呼吸困难,一时也着急忙慌了,瞪着惊恐的眼睛,努力喊出声:“杨,大哥,听我,说……我没害……殷音,而是,给她止痛疗伤……” 杨骁一听更怒了,心想陶明不但不承认错,还乱找借口,更不能轻饶了他,就加强力道,似乎要置陶明于死地。 陶明也没机会再解释了,两个男人就纠缠在一起,对峙起来,一度让房间充满了紧张感。 但是杨骁因为先发制人,略占上风,陶明有点被动,被杨骁掐着脖子,很难彻底摆脱掉。 陶明被掐得憋紫了脸,眼看就性命攸关了,情势极为不利。 就在紧要关头,陶明的房门打开了,殷音出来了,见到这般情景,连忙叫起来:“哥哥住手!” 杨骁愣了一下,回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看见了殷音,心里颤了颤。但他没松手,仍旧掐着陶明脖子。 陶明却趁杨骁犹豫时,冷不防推了他一下,虽然没有完全推开他,但已使杨骁力道减弱,并给自己留有很多余地,总算有机会喘口气了。 杨骁见状,还想继续夹持陶明,不放开他。 这时殷音又喊了一声,叫杨骁住手,并迅速跑过去,要把杨骁拉开。 杨骁开始不顾殷音的劝解,还和陶明揪扯。但后来,殷音也急得高叫起来,镇住了两个男人,现场才安静下来,并让杨骁瞠目结舌。 殷音苦涩地看着杨骁,说:“哥,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打人呢?” 杨骁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说:“我当然打他了,他欺负你呀,把你给……给玩弄了!” 殷音又羞又恼,气得差点没气力说话,粗喘着讲:“哥,你说的什么话?陶明没有欺负我,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殷音憋的实在没办法,只能直白地表达。 杨骁听到她的解释,顿然呆住了,凝视着殷音。 殷音发现自己就穿了睡袍,里面连内衣都没穿,就这副样子站在杨骁面前,不禁觉得难为情,因而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感觉十分尴尬。 陶明见杨骁不再攻击,便立刻来到殷音身边,关心地看了看她,就对杨骁说:“杨大哥,我知道你很关心殷音,但我没有欺负她,完全是为了她身上的伤,我们才……” 后面的话,陶明也不好意思说了,赶紧低下头。 杨骁无法理解,陶明和殷音究竟在搞什么?先前两人还横眉冷对的,突然一个月后相见,就亲密无间起来,变化如此迅捷,直叫人眼花缭乱,没法想象。 殷音很感为难,但还是要说明原委,就把杨骁单独拉进她房间,解释了陶明的情况。 杨骁听完很惊讶,关心地说:“殷音,你确定陶明说的吗?别回头他又骗你!” “哥,陶明是真心待我!我能感觉的到。其实他的事情我都知道,就因为一些误会才阴差阳错搞成这样。是我没有弄清事实就着急下判断,陶明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我该信任他的。如果两人相处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提什么相爱?就因为他没处理好谭笑的事,我就放弃他,那还算是爱吗?哥,爱一个人,有时是没理由的,看到他,你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跟随着他,始终也放不下。所以,别再责怪陶明了,他其实比我们都不易,他能够坚持到今天,我们应该珍惜他。” 看着殷音渴求的眼神,杨骁也没话说了,直觉得这辈子也许都没法跟殷音构建姻缘,不免心碎,只能默默祝福她,看着她嫁给别的男人。 所以杨骁识趣,就打定主意,说:“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尊重你的意愿。不论何时,若遇到困难,你随时都能来找我。我仍然可以为你挡风遮雨。另外,出院的日子还没到,还是要回医院休养的,彻底把伤养好再做其他打算,小心身体为上。你就赶快回去吧,别让医生和护士着急。我来找你也是受他们的委托。他们说你不见了,我就很心急,到处找你,最后没办法了,我才想到陶明这里,打算试试看,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了。” 接着,杨骁就叹了一声,看了看殷音,继续说:“好了,你自己多保重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骁不舍得看了殷音一眼,只好失望地离开了。 殷音能体会他有多难过,但感情的事无法控制,她自知不能放弃陶明去追随杨骁,因为她只对陶明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正式出院后,殷音又回到陶明身边,与他继续经营着两个人的家,并打算继续筹办婚礼。他们定好了日子,于五十天后举行婚礼,消息也向朋友们发散出去。 杨骁接到通知,是整宿都在落泪。他知道即将失去心目中的1;148471591054062小公主,那美好的梦已经破碎。可他仍坚强地挺着,发自内心去祝福殷音,希望她永远幸福美满。 谭笑收到陶明结婚的消息,却深感意外,没想到变化如此迅速,还以为陶明会跟殷音分手,现在他们居然要结婚,实在想不通。 于是她特意等陶明下班,想彻底问清楚情况,想为自己做些打算。 见到陶明后,谭笑主动请他喝几杯,顺便谈谈结婚的事。 陶明则有意躲着谭笑,不希望再横生枝节。 然而谭笑拦着陶明,不让他逃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透出凌厉的光芒:“干嘛避开我?前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喜欢跟我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你突然冷淡了,对我,不理不睬了?” 陶明严肃道:“我要结婚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再让殷音误会我什么,我差点失去她,你能懂吗?” “我不是很懂。”谭笑直勾勾看着陶明,道,“你一直喜欢跟我相处的,对我也不错,很温柔体贴,可为什么又要和殷音在一起?你们已经分开了,为什么又结婚呢?” 第144章 险些犯错 第144章险些犯错 “因为我爱殷音!我一直就希望和她结婚,这是我的心愿。”陶明郑重其事地说。 但谭笑却淡淡地笑着,说:“陶明,你确定你说的吗?你真爱她吗?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你就不会对我存有好感了。那天晚上,你又怎么解释呢?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这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在想着我,却又在逃避我。” 陶明立刻反驳道:“不是,我没有逃避你,我也不是你说的那样。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我们什么关系也不是。请你,不要把生活变得太复杂,对谁都不会好的。” 谭笑将手臂盘于胸前,怔怔地看着他,说:“是,那晚我们确实没做什么,可也只差那么一点。也许是欠了一点火候,不然我们就发生关系了。但是你该想想,我们能发展到这个层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其实你喜欢我,我能从你的眼中看出来,只是你一直在压抑自己。为了道义,为了责任,你要对那个女孩有个交代,所以你选择了她为你的结婚对象。也仅仅因为她先认识的你,而我在她之后,你才选她做你的妻子。但实际上,你真的爱谁,你对谁的感情更浓,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陶明定了定神,坚定地说:“我当然知道,我爱的是谁。我现在就很明确地告诉你,那个人是我未婚妻,殷音。我只想和这个女孩子结婚,没有第二个选择。” 谭笑自信地仰起下巴,淡定地说:“是吗?那好,我就拭目以待,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陶明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过多瓜葛,说两句不投机,就径直走开,再不愿平添烦恼。 但是当他独处的时候,不免又想起那个夜晚,觉得,是段不光彩的记忆,并感到很惭愧,不该发生那件事。尽管最终没有造成恶果,但他还是不想提起,更不能让殷音知道而伤心。所以他没有完全对殷音讲实话,特意隐瞒了一个隐秘的情节,而帮助自己抹去那段经历。 当时殷音出走没多久,陶明又找不到她,很伤心,处处显露伤感。 谭笑见他不开心,就想办法帮他消愁,于是就带他去了酒吧,疯玩了两个晚上。 第一天去时陶明没喝酒,草草收场,但第二天去的时候,他因苦思殷音,喝了不少。谭笑还主动陪他喝,一来二去时间就耗到很晚,超过零点了。 谭笑没办法开车回家,只好就近找了旅馆开了房间,并把陶明也带去。 陶明醉意浓浓,但尚有一丝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哪呢。 谭笑觉得晚上的氛围很好,就想着营造气氛,挑逗陶明,让他兴致高涨起来。 陶明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看着眼前的美女就飘飘忽忽的,仿佛感觉殷音就在身边一样,进而忘情地把谭笑拢在怀里。 谭笑就势亲吻着他,爱抚他,并说自己是如何被他吸引。她觉得陶明喜欢她,就激情满怀地打算主动献身,想好好享受一番。 有那么一刻,陶明想借着酒劲放纵了,将谭笑压到身下,对她狂吻一番。也许是太过激昂,兴奋过度,陶明恍然摆脱了酒精的控制,完全清醒了。当他看清身下的女人是谭笑而不是殷音的时候,顿感吃惊,迅速慌乱地从她身上爬起来,并目瞪口呆地擦着脸上的汗珠。 谭笑还不知情况,依然妖媚地躺在床上,伸出雪白玉臂,招手叫他过来继续。 而陶明却倍感自责,前所未有的耻辱感腾升,再不想靠近别的女人。 他慌忙整理好衣服,向四周看了看,就立刻拿上自己的东西要走。 这时谭笑才清楚陶明的举动,便披上外衣,从后背一把抱住他的腰,轻柔地说:“你去哪?” 陶明身上抖动了一下,对谭笑的热情豪放感到意外,就谨慎地说:“我1;148471591054062……我想回去。” “回去?现在都深夜了,你又喝了酒,怎么回去呀?”谭笑娇柔地说。 “可我,我想回去了。”陶明心慌意乱地说。 “回去做什么?家里又没别人,就你自己一个,不觉得闷吗?”谭笑一边说着,就一边把头靠在陶明的背上,轻柔地说,“你留下有我陪你,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聊天说话,还能互相增进感情,多加了解,一起享受美妙的私人时光,不是很轻松愉快吗?” 陶明顿了顿,就扳开谭笑的手臂,转身远离她说:“不了,我……必须走了,外边,我睡不惯。” 不等谭笑回话,陶明就急忙跑掉了。他宁可徒步回家走一夜的路,也不能和谭笑呆一宿,天知道会发生怎样的麻烦。 经过这一次,陶明不敢亲近谭笑了,对她退避三舍,只当是普通同事。 然而不明原因的谭笑却偏偏对陶明更好奇了,对他虽不能说是穷追不舍,但也是时常注意着他,有时梦里会梦到陶明,进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非常希望陶明来到自己身边。 只是陶明十分注意分寸了,在与谭笑接触时,再不会单独见面时间过长,而是有意保持距离,叫谭笑不要有幻想。 但现实是,他很难完全摆脱掉谭笑,大家见面的机会非常多,谭笑又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找到一些机会去亲近陶明。 陶明则小心与其周旋,一方面不伤了她的自尊心,另一方面又在苦苦寻找殷音,并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回殷音。 所以再度碰巧遇到殷音后,陶明倍加珍惜,绝不允许别人来扰乱他感情上的事,就必须隐瞒和谭笑的过往,避免节外生枝。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是陶明始料未及的,因为谭笑主动找他说了一件事,使陶明又对婚事犹豫不决起来。 那是离结婚还有三十天的日子,陶明和殷音都拍完了婚纱照,又订好去度蜜月的旅行机票,婚礼事宜也都筹办的差不多了。 可偏偏这天的中午,谭笑神秘兮兮地找到陶明,叫他下班一定要去她家,她有重要的事要谈。 陶明不想去,猜到她想做什么就一口拒绝了。 但谭笑很严肃,悄声告诉他,说她记起了一些事情,很古怪,从来没接触过却频频在梦里出现同样的场景,并且感到年代久远,似乎还在梦中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好似姓马,但具体叫什么她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是个女人的名字。 陶明一听就镇住了,当即觉得不同寻常,就对此感到好奇。 谭笑就叫陶明下班去她家详细谈谈,她也想知道那是什么情况。 基于此,陶明无法选择,实在很好奇,就不由自主地去了谭笑家里。 陶明很急切,忙着问谭笑记起了什么,希望她能详细讲讲。 但谭笑却不急,先给陶明准备了上好的香槟,又拿出香艳的蛋糕请他品尝美味,然后还摆上蜡烛,像要共度烛光晚餐,把家里的氛围搞得火热而浪漫。 陶明很不解,并没心情吃喝,而是一直在追问谭笑:“你说你记起一些事情,是因为做梦想起来的吗?” 谭笑却不慌不忙地说:“干嘛那么着急呀?来,先坐下尝尝我的手艺如何,这是我最新学制的新款起司蛋糕,看看合不合口味?” 她魅惑地朝陶明一笑,还举起酒杯,示意他喝点香槟。 陶明哪有心思吃,直接说:“谭笑,我来不是为了吃蛋糕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谭笑则收起笑容,把酒杯也放到一边,一本正经地看着陶明,说:“看来,你更关心我记忆中的事,比对我本人还关注。我真好奇,你接触我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因我像你认识的那个人吗?” 陶明不想浪费时间了,就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我还有事,不得不先走了。” 眼看陶明要出去,谭笑立刻叫住了他:“好吧,我告诉你。但你听后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他们会当我是疯子的。” 陶明很快答应了她,并饶有兴致地等她诉说。 谭笑吞咽了几口口水,镇定下来,说:“其实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我在梦里似乎不是我,而是别的女人,是一个,姓马的女人。” 陶明听到这里,忽然睁大了眼睛,明亮地注视着谭笑,在期待她后面精彩的讲述。 谭笑说:“不知怎的,我总在梦同一个场景,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这我很奇怪,没见过,又怎么能梦到呢?但我的确是做了这样一个梦。然后,我就觉得我是属于那里的,时常听到有人叫我……马小姐,并且,我感觉自己身上的装束很奇特,像是古装,周身红彤彤的,有点像戏装,或者是,古代新娘穿的红色绸缎华丽衣服,感觉我自己很美。” 这时候,陶明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的话,问:“你还记得,你所在的场景是什么样子吗?你梦见过几次,应该有印象吧?” 第145章 奇怪的梦 第145章奇怪的梦 谭笑怔住了,看着陶明,吞吐着,想了想才说出来:“哦,我……是记得一点,不过在梦里看不太清楚,虽然梦到过几次,但每次都不太清楚。只记得,那场景很大,是间屋子,里面……古香古色的,摆设很高档,但绝不是现代化风格,有点像……像……” 陶明跟着问:“是不是像古代的陈设?” 谭笑立马点头,说:“不错,是这样的,都是古代的家具陈设,看上去很漂亮。哦,就像你给我看的那些古代家具照片一样,是那种风格的。” 陶明又睁圆了眼睛,前倾身体,很有兴趣地盯着谭笑,说:“那,接下来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还有,还有……我,记不太清楚了。”谭笑为难地说。 陶明可着急了:“你再好好想想,慢慢地回想。你所在的那个环境里,还有什么是你忽略的,比如有什么人,什么事情,或是花草之类的?” 谭笑闭起眼,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地回想,过了一会她说道:“我似乎看到一个人,他……好像是我的老公,我不确定。因为我现实中没有老公的。但他的确很温和,对我很关心。虽然他没说什么,可他的眼睛却充满柔情,我感觉到,他很爱我。” 陶明听愣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是谁?你……认识他吗?他叫什么?” 谭笑睁开眼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看清他的全貌,只见过他的眼睛。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作祟,总感觉,那个人像你。他的身形轮廓跟你差不多,脸型也近似,也许我经常见你,所以就,把你的影像投射到我的梦里去了吧。” 陶明呆看着谭笑,一言不发,心里开始波澜起伏了。 谭笑望着他,等了一会说:“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这时陶明问:“那个男人,在梦里是什么样子的?他穿什么衣服?什么装扮?” 谭笑睁圆了眼睛看着他,吞吐着也说不清楚。 陶明提示她:“你看不出他穿的衣服的样式吗?比如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 谭笑想了想说:“是古代的,对,是长袍长衫那种。但具体样式我说不上来,太模糊了,我没看清楚。” 陶明抽吸一口凉气,心里不平静了。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背对着谭笑,一个劲回想她的话。 谭笑见状没敢打扰他,就默默观察他的举动。 而陶明在思考过后,有看向谭笑,问道:“你从何时做了这些梦?每天都会梦到吗?” 谭笑说:“大约是最近一周吧,差不多隔一天梦见一次,算下来,做过三四次这样的梦。就因为很古怪,所以,我有些怕,不知是怎么回事?陶明,你能解释吗?” 陶明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她。就算知道原因,他也没法对谭笑讲明,难道要直接告诉她,说那是她前世的记忆吗?这样说了肯定会被人当做神经病的,谁又会相信转世这种现象呢? 所以陶明选择不说,至少目前来讲,他还不能说什么,想先看看再决定。 谭笑看陶明也不能给出解释,就有些失望,进而困惑起来。 陶明不忍心看谭笑受精神困扰,就安慰她,希望她不要太看重这件事,慢慢淡忘掉。 他这样说,是暂时还不能十分确定谭笑是否想起前世的记忆,不能确定她前世的身份。如果这个梦让她太受折磨的话,反而不是好事,所以他宁可让谭笑忘记梦。 因此从那天起,陶明不怎么去接触谭笑,反而还躲着她,一心只想和殷音准备婚礼。 但没过几天,谭笑又来找陶明了,希望他来她家,她又有事想对陶明说了。 陶明再次来到谭笑的家。这次她没搞那么多花样,反而神色紧张,心神不安。 陶明不知何故,就问她为什么,是不是没休息好。 谭笑严肃地看着陶明,略微紧张地说:“还是,还是那个梦,这两天,我又梦到了,所以叫你来。我实在,不知怎么办好。只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不然憋在心里,我会崩溃的。” 陶明感觉很严重,就追问着:“到底怎么了?1;148471591054062你又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梦见……”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在发抖,显得很害怕。 陶明就安慰她:“别急,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谭笑吞咽着口水,定了定神,说道:“我梦到很可怕的事,梦到我和老公分开了。当然,那不是我现实中的老公,而是,那个在梦里,穿着古装的老公。” 陶明急忙追问:“你梦到了他?他怎样了?” “他,跟我分离了。我不想分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和他就被迫分开了。而且感觉很痛苦,像真的一样,很真实,如同现实里发生过一样。但这不可能啊,我还没结婚,也没男朋友,根本没发生过这类事情。可是当我醒来,我发现我哭了,泪水浸湿我的枕头,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感觉是真实的,我好像,真的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啊。我做梦还从未如此投入过,还是头一次这样,真的好奇怪!” “那你在梦里,是怎么跟他分开的?能记起来吗?”陶明不安地问。 谭笑扶着额头,慢慢回想,说:“我也说不上具体的,感觉好像发生过不好的事。之后就,啊,总之,我和梦中的老公是被别人拆散的,他一直是爱我的,可是被人拆散,以至于我们不能在一起。” “被人拆散?是谁.?”陶明焦急地问。 谭笑愁郁地回想着,不断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是谁,总感觉是想害我们的人,是他们拆散我们的。” 陶明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住瞧着谭笑,心里打起了鼓,想到,莫非她想起以前的事了?那场灾难,她能记忆起来? “谭笑,你再仔细想想,还能想出什么?”陶明迫切地问。 谭笑敏思苦想着:“我,我想不出来,不知道是想不出还是我说不出来,总感觉很不舒服,心里很堵。” “为什么?” “可能因为害怕。” “怕什么?”陶明一直追问,就想听她说更多有关梦的内容。 “怕,怕梦里害我的人变成现实吧。”谭笑略显慌张,脸变得煞白。 “是吗?哦,不要怕,那只是梦,没事的。”陶明减缓语气,不想吓到她。 谭笑则质疑地问:“陶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近来总做奇怪的梦?” 陶明思考了一番,道:“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什么,除非,你再多提供一些梦境的内容,尽可能多说一些,说具体一些。” “要说具体的,可有些,我记不住啊。虽然我偶尔能梦见相同的场景,可多数内容是不重复的,只不过,那些梦相互有关联,似乎与什么事情有关。”谭笑回想着说。 “是吗?那最好把这些梦的片段拼接起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如果你能清楚记得梦里的人物,包括他们说的话,装束和动作,甚至所处场景都能描述出来,我想,我就能帮你判断你为什么会做这些梦了。” “真的吗?”谭笑期待着睁大了眼睛望着他,并说,“让我再好好想想,有什么地方给遗漏了。” 陶明等了一会,就提示她说:“你见到的人物,大致都是什么职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还有你,你感觉在梦里是个什么人?比如是贵族小姐,还是普通人,或是别的什么,以及,你有没有看到不寻常的现象?” 谭笑恍然说:“啊,我有点印象了,梦里的人全是古代人,装束都很特别,就像演古装剧一样。而我感觉自己就像……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应该是官宦人家,总之很贵气,我是这样感觉的。” 陶明立马说:“你家有电脑吗?” 谭笑迟疑了一下,回道:“有啊。” “能上那个……什么网吗?”陶明不太自信地说。 “你是问我家能上网吗?” “对。” “当然能上啊。怎么了?”谭笑不知陶明要干嘛。 “我想在网上能够找到一些能帮助你回忆的东西。” “是吗?” “要不就试试?”陶明大胆建议。 谭笑欣然同意,就打开电脑,连上网开始搜索。 陶明不太会用电脑这种先进玩意,但他看到别人用过,因而他来指挥,让谭笑实际操作,按他的指示搜寻一些图片。 陶明要谭笑找了许多古代服饰彩图,尤其要看明朝样式的,就点中其中一张明代的官服,要谭笑看看是否眼熟。 谭笑看了看图片,又看看陶明,回想了一下就说:“嗯,确实眼熟,一看见图片我就觉得见过了。” “你不会是在电视上见过吧?” “不会。”谭笑很肯定地说,“我很少关注古装戏的,以前也没机会接触这些,所以我肯定是在梦里见过的。只是让我用嘴巴说,我难以描述出来,根本不知道这种服装是官服。” 陶明点着头,觉得她说的很在理,就继续找图片,看还有什么能帮她恢复记忆的。 第146章 前世记忆复苏 第146章前世记忆复苏 两个人一起搜寻了一会,陶明指了一些图片让谭笑去认。她也均说眼熟,似乎在梦里见到过。 陶明就呆看着谭笑,心绪凌乱起来。 谭笑不知他在看什么,就问他:“你怎么了?干嘛那样看着我?” 陶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说:“哦,我是在想,你是否想起我是谁,是否也记起我了?” 这下换谭笑发愣了,她凝视着陶明,顿了顿,说:“你,我梦到过,感觉你就是我梦里的老公。我这样说你别生气,我真感觉是你。” 陶明定睛看着她,问:“你梦到我跟你在做什么?” 谭笑也越发认真,说道:“好像没做具体的事,我梦见你跟我说话了,可惜我没记住说了什么。但我在梦里觉得你在关心我,那种温暖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 “啊,真的?你真梦到了?”陶明兴奋地说。 “是真的,我记得一些片段。” “那,你知道我在梦里叫什么名字吗?” 谭笑犹豫着,缓缓摇头:“这个,我没注意,只在梦里享受你在我身边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在梦里,我对你非常重要,你是那么重视我。” “是的,我是很重视你。”陶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谭笑很吃惊:“你说什么?” 陶明意识到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啊,我是说在梦里,梦里的那个我。” “梦里的那个你怎么了?” “梦里,我应该是很重视你的。”陶明越来越感觉没气力,觉得这话很不通。 谭笑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哦,我是听你说的。” “可我听你的语气很肯定,好像你全知道一样。”谭笑狐疑地望着陶明。 “我……”陶明瞬间不知怎么解释了,吞吞吐吐看着谭笑,也有了紧张感。 然后,他定了定神,说:“谭笑,你有没有想过,你梦到的事,可能真的发生过。” “会吗?”谭笑瞪着惊异的眼睛,呆看着陶明,而后说,“怎么可能呢?你在开玩笑吧?” “那又怎么解释,你总做这样的梦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找你问的。” “你没有经历过的事,其实是不会梦到的。”陶明严肃地看着她。 谭笑摇头:“不,不会的,我根本没经历过这些……再说,也不可能啊,我梦到的情景,都是很久以前的年代,又怎么会经历过呢?” 陶明显得有些失望,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想起什么?”谭笑不安地问。 “想起一些,你该想起的事情。”陶明惆怅地说。 “我该想起什么?” 陶明不知怎么往下说了,怔了怔,就重新回到电脑旁,看着屏幕发呆。 谭笑越发不解,也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我想看一些火的画面。”陶明低沉地说。 “火?” “对,着火的影片,想看火烧起来的样子。” 谭笑越来越感觉奇怪,不知陶明想干嘛,但既然他提出来了,就先按他的意思办,再观察看看。 于是她坐在电脑前,给陶明找了着火的视频。 陶明看到熊熊燃烧的烈火,神情顿然变得异样。他的眼睛开始湿润,眉头一紧一松着,显得很忧伤。 谭笑观察了他一会,就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这个?” “你也仔细看看火,是否能感觉到什么。” 谭笑很疑惑,就按他说的去看着火的短片,一边看在一边想他的意图。 然而陶明越发看得出神,连谭笑叫他,他都没听到。后来还是谭笑拽了拽他的袖子,他才有所反应,然后就低下头看她。 “你到底怎么了?”谭笑担忧地问。 陶明神情悲苦,看起来心事很重:“谭笑,你对着火的事,没印象吗?” “着火?我……没亲眼见过着大火的经历呀。” “你再仔细看着眼前的火,是否能回想起什么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件残酷的事,但也许,能帮你想起来。” 谭笑惊异地望着他,仔细揣摩他的话,进而说:“经你提醒,我好像,对着火有莫名的恐惧。好像,火离着我很近,让我感觉全身都烧起来了。” 这时陶明突然拉起谭笑的手,惊愕地看着她,颤声说:“恩慧,你想起来了?你真的想起来了?” 谭笑异样地看着陶明,吞吞吐吐地说:“我……好像是有点感觉了。” “太好了,恩慧,你终于想起你自己了!”陶明终于笑起来。 谭笑听着古怪,问道:“你叫我,恩慧?” “啊,对啊,我叫了你原本的名字。抱歉,我习惯了,忘了你现在叫谭笑,可我更喜欢你以前的名字!”陶明越说越激动,兴奋地看着她。 谭笑边想边说:“我叫马恩慧……”并不断重复着。 “是,你终于想起你是谁了,我也终于,等到这一天啦!”陶明不由自主地抱起谭笑,兴奋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谭笑有些无措,但没有抗拒,而是接受这样的亲密举动。 “陶明,那场火……”谭笑还没说下去,陶明就迫不及待地说,“不要再说伤心事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场灾难。你当时死的太惨了,我想阻止你,可却,什么都来不及了。恩慧,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呀!” 说着,陶明就哭了,眼泪汪汪地瞧着谭笑,是悲喜交加。 谭笑吃惊地看着他,目瞪口呆,她惊颤得嘴角都在抖动,思绪纷乱。 “你怎么哭了?”谭笑小心翼翼地问。 陶明发现自己失态,就赶忙松开了谭笑,却亲切地说:“看到你恢复前世的记忆,我太高兴了。” “前世?”谭笑刚想大叫,却突然控制住自己,没有显得太过惊讶,而是怔怔地看着陶明。 “难怪,难怪我感觉你很亲切呢,很想亲近你,原来,我们真的是夫妻!你是我前世的夫君。” 陶明听她说出这句话,更感到欣慰,又握着她的手,说:“是的,你是我前世的妻子。你现在,和以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就像,我刚娶你过门的时候那样,还是那么青春有活力。我做梦也没想到1;148471591054062,经过那场灾难后,还能再看见你。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我真感到自己幸运!” 霎时,陶明又忍不住内心的悸动,将谭笑又拥在怀中,感受着曾经美好的过往。 谭笑伏在他胸怀上,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复杂,她慢慢站好,重新凝望着陶明,缓缓道: “那你实际上,也不叫陶明的。” 陶明立刻说:“对,我是允炆啊!” “允炆?”谭笑很疑惑,不住地打量着陶明。 “怎么,没想起我名字吗?” 谭笑立马说:“哦,不是,我现在想起来了,你是叫允炆。你一提醒我就知道了。看我,真是激动得糊涂了,名字到了嘴边竟说不出来了。” 陶明连忙说:“没关系,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你知道自己是谁了。” 谭笑也颇为感慨地看着他,说:“这么久了,你去哪了?我真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当然很久了,跨越了600年的历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陶明兴奋地说,“但是,回想起来之后,却仿佛在昨天。我还清晰记得,你正式入主东宫时的风采,那时的你,是最美丽华贵的,也是我们俩,最最幸福的时候。恩慧,感谢老天爷让我再遇到你,我真希望再有机会,对你说说我的心里话,表达我的思念之情。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终于把你又盼回来了。” 陶明动情地望着谭笑,很想一次性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而谭笑也凝望着陶明,心里波澜起伏着,不断畅想着。 “想不到,我们分开那么久了。”谭笑感慨地说。 “是啊,好在我们仍然有缘,能在这个时代再次相遇。”陶明动情地说。 “可是陶明,你是怎么知道你前世的记忆?难道,你也在梦里梦到过以前的事?”谭笑好奇地看着他。 然而陶明不假思索,即刻说出来:“恩慧,我跟你的情况不同,我没有转世,而是……穿越。” “什么?”谭笑异常惊愕,紧看着陶明的眼眸,以为自己在做梦。 …… 天色很晚了,殷音一直等待陶明回家,可他始终没回来,就很着急。 她先前给陶明打了三次电话都不通,就打算出去找,先去学校问一问。 当她即将出门时,陶明却突然回来了。他看到殷音像是要出去的样子,就沉重地说: “你要去哪?” “我打算出去找你的。看你一直不回来,我有点着急。” 陶明只淡淡地“哦”了一声,就很快进自己房间去了,并把门关上了。 殷音感觉到了异常,但没敢擅自进去,而是一个人不安地猜测着。 不过没多久,陶明就主动走出来,找殷音谈话。 殷音刚想问他有没有吃饭,陶明就先开了口:“小音,有件重要的事,我想跟你商量。” 第147章 再次跌入谷底 第147章再次跌入谷底 殷音有种直觉,觉得陶明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就做好了预防:“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你听了,先别着急。因为事情有点复杂,我……只想争取一些时间考虑一下。”陶明犹豫着说。 “什么事,你说吧。”她隐隐感到不安了。 陶明焦虑地搓着手,道:“我想,推迟咱们的婚礼。” 殷音立刻瞪起了眼,诧异地看着他,柔声说:“什么?你要推迟婚礼?为什么?” “因为,我有个重要的原因。”陶明说的很沉重。 殷音立感脑袋发蒙,怎么也没想到,陶明又一次想悔婚。 “到底,是什么原因?”殷音昏沉沉地说,心也在噗噗地紧跳。 陶明苦涩地看着殷音,为难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难过,可这是事实,我不能瞒你。我必须告诉你,我已经得到了证实,谭笑她……她的确是我前妻的转世。” “什么?你,你证实啦?”殷音倍加惊愕,心口被深深地1;148471591054062刺痛了一下,仍难以置信。 “就在刚刚,她回忆起了前世的经历,而我们,也彼此相认了。” 殷音深吸一口冷气,开始浑身发冷,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她前一刻钟,还在遐想和陶明婚礼庆典上的情景,还在畅想未来的婚后生活,计划着美好的未来。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却顷刻斩断了所有的美梦,搅扰的她心绪烦乱。 “谭笑她,什么都记起来了?”殷音难过地说。 陶明点头,并内疚地看着殷音。 “怎么会呢?先前,她不是催眠过,也没想起来吗?”殷音眼泪汪汪地看着陶明。 “但最近,谭笑总是做奇怪的梦,而且梦境相似,就逐渐回忆起来了。我想,正是上一次催眠的时候,可能激发了她原始的记忆吧,所以才在现在有反应。”陶明也纠结地看着殷音。 殷音无奈地点头,道:“原来,你又跟她接触了,瞒着我,早跟她在一起了。” “不,不是这样的。”陶明急忙解释,“我没想去找她,是她说她做了奇怪的梦,才来咨询我的。结果就发现,她梦到的,都是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事。因而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帮她去解梦,来证明她是不是我前妻的转世。” 殷音感到不寒而栗,渐渐远离陶明,泪流满面地要回自己卧房。 但是陶明一把拉住殷音,忧伤地说:“先别走开,听我说殷音。” 殷音却急了,甩开他的手,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她已经被证实了,就已经很显然了。你都推迟婚礼了,还能说什么呢?” 殷音痛苦不堪,不想再见陶明。 陶明则急忙挡在她面前,说:“你别激动,先别发火,先听我说话。我也不想把事情搞糟,我也想处理得完满些,所以就回来找你商量,看看我们俩怎么办。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我同样感到纠结难过。两个都是我的亲人,我哪个也舍不下啊!” 殷音失望地说:“不,你已经有选择了,当你决定推迟结婚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你不该自欺欺人,更不该骗我。你内心里,还是很惦记前妻的。当然了,你们并非因为感情不和才离开,而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其实你们一直感情很好,你找到了她,应该和和美美地团圆,那才是天经地义。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该夹在你们当中的。所以,你也不用纠结了,去找她吧,你们在一起才是原配夫妻。而我,就当是场梦吧。” 殷音猛然推开陶明,独自躲进了房间。 陶明异常伤心,也跟进去看殷音:“小音,你这样说我很难过,我从没有那么想过。我没做选择,我根本无法选择,你明白吗?” “什么都别说了,你想推迟婚礼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表明你潜意识里的想法了。”殷音愁苦地说。 陶明辩驳道:“不是的!我只想多留些时间给自己、给我们多考虑考虑该怎么做,没有别的意思。你也要体谅我,面对这么大的事,我也需要时间来消化的!” 殷音听了仍很难过:“是,你需要体谅,需要时间,是我不够为你着想,太忽视你的感受了。那好,从此刻起,你可以不用顾及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绝不会阻拦你。” “小音,你怎么这样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陶明还想多解释,但殷音已没耐心听了,对他下了逐客令,让他离开她房间。 陶明看她异常认真,也不敢逼得太紧,就悻悻走出来,在客厅里黯然神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殷音表达自己的想法,好像说什么都是错,都会引起殷音的强烈反感和误解。他愁到头脑都停滞了,觉得自己一瞬间变成了超级傻瓜,被命运肆意玩弄着。 第二天,陶明想跟殷音继续解释昨晚的事,但由于他上午有课,并没提前请假,只得按时上班去,打算下了班再找殷音谈一次。 但是他回到家后,却不见殷音人影。他努力联系也联络不上她,不由地紧张起来。 陶明又开始四处寻找殷音下落,情急之下,只好再给杨骁打电话,问他殷音是否找过他。 但杨骁说殷音没来过,还说陶明为什么这样问,是不是又出事了。 陶明不好对杨骁说实话,只假说没事,然后就匆匆挂电话了。 杨骁敏锐地感觉出不对劲,觉得殷音一定有事了,就急忙联系她。最后,他成功找到了殷音,并问她和陶明发生了什么事。 殷音其实在外边逛街,很晚的时候才开了机,收到杨骁的电话后,就很伤心,不由地在电话里就哭起来。 杨骁知道出事了,就担心地嘱咐殷音不要乱走,他会及时找她去的。 一小时后,杨骁就把殷音又带回到曾经的那个宿舍里。 殷音默不作声呆坐着,甚至连表情都很木讷了。 杨骁轻轻走到她身边,小心地问:“殷音,你和陶明怎么了?难道你们吵架了?” 殷音忧伤的看着他,悲切地说:“我和陶明,恐怕这次,真的完了。” “什么?你说什么?”杨骁惊异地看着她。 “我想,他这次悔婚,应该是真的了。” 杨骁倒吸一口冷气,盯着她失望的眼睛,顿感错愕。 于是,殷音就把陶明想推迟婚礼的事告诉了杨骁。不过,她只透露说杨骁找到了前妻,并与那个女人要续前缘,其他不能说的内容,她还继续保守着秘密,不敢让杨骁知道。毕竟这种事也太过奇特,就算说了也不一定让人相信,倒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继续守口如瓶。 杨骁很快就气得跳起来,恨不能现在就把陶明抓回来审问他一顿,最好是能痛打他一次,以解心头之恨。 “这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轻易放过他,让他再伤害你一次呢?不行,我非把他揪出来,让他给你个交代!”杨骁说完就立马行动,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 而殷音及时拦截了他,摇头说:“不要去,你不要去!你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杨骁气冲冲地说:“可我不能就这么放了这个臭小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我忍受不了!你让开,我自有分寸。” 殷音不相信,她能想到杨骁真去找陶明的话,那就是火星撞地球:“哥,你不要去!你找他只会闹得更乱!” “我就是要问问他,到底想怎样?”杨骁愤愤地说,“都什么时候了,闹出这种事?他不知道你们还有二十天就结婚了吗?你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亲朋友人也都通知了,这时候说不结婚,那不是叫你难堪没面子吗?你今后还怎么做人?他想过没有?他不能什么都为自己考虑而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吧?太自私也太可恶了,我必须去教训他,让他如期跟你完婚!” 殷音真的很怕了,就阻拦杨骁,道:“不要找他,你就是强迫他来,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那是为什么?”杨骁急了,眼睛泛着凌厉的光芒。 殷音苦涩地说:“强迫来的,有意义吗?他的心真不在我这了,我留他有用吗?哥,这不是武力能解决的。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简单?我不想一辈子都后悔,就算我再想跟他结婚,但他不愿意,你说我能幸福吗?” 杨骁愣住了,被殷音的话拖住了脚步,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 “殷音,看到你有这样的遭遇,我真想帮助你,帮你解决问题。” “哥,我懂你的心意。但这种事,局外人是帮不上忙的。感情的事最难琢磨,最难处理,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再去冲动做傻事,你什么都不要做,平平安安的,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持了!” 杨骁动情地看着殷音,更觉痛苦,不由地说:“这么好的女孩子,陶明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还总朝三暮四?我真为你感到痛惜和不值!” 殷音眨着泪眼,摇头说:“这就是我的命运。我是注定要遇上他的,躲都躲不掉。可能,我和他也只是有缘无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总会出状况,不能不说,这是我的宿命。” 第148章 他不娶你,我娶你! 第148章他不娶你,我娶你! 杨骁难过地看着殷音,情不自禁捧起她的手,说:“殷音,我坚信,你这么好的女孩,不会是苦命的结局,你会有幸福的!其实,我从未忘记你,没有放弃你。我每天,都在记挂着你。现在,陶明不要你,那是他没有福气,是他的损失。不过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他不娶你,我娶你,这是我一直盼望的事。嫁给我,殷音,做我的新娘,我会爱护你一辈子的!” 杨骁突然而直白的表白,把殷音吓了一跳。她惊恐地看着他严肃的神情,不由地颤抖了。 殷音下意识后退,说:“哥,你在说什么?你……” 杨骁赶快抓住她发抖的身躯,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眸,认真地说:“我在说,我爱你!我要娶你!嫁给我!” 殷音颤巍巍的差点跌倒。杨骁赶忙扶住她,并拥她入怀。 殷音十分慌乱,不知怎么办。她感觉自己神智迷茫,精神恍惚,一时陷入了混沌漩涡,怎么也跳不出来似的。 但很快,她眼前突然冒出陶明的影像,就瞬间脱开杨骁的怀抱,不自觉地摇着头。 杨骁看着不解,急着问:“怎么了?为什么摇头?” 殷音粗喘着,极度紧张,一时也不知怎么表达出来,只觉得变化太过迅猛,难以让自己消化。 “哥,你是我哥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殷音颤抖着问。 杨骁深情地说:“我早有这种想法了,我跟你说过的,你知道的。” “可我不懂,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妹,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你突然对我说这些,叫我如何接受?”殷音不停地急促地呼吸,惊恐地看着杨骁。 “殷音,我早就不想做你哥哥了。其实从我知道你是被江知水胁迫到江家,为我做了那么多牺牲时,我就被你震撼,对你动了心。是你的惊人举措触动了我,让我下定决心,一定救你离开江家,离开江知水那个恶魔,我不可以让你再牺牲下去。所以我忍辱负重,不惜厚着脸皮找茹艺给我投资,就是让自己迅速变强,那样,我才有机会救你出来。而那时,我早已知道不再爱茹艺了。我没法忘记你,在我苦苦拼搏的每一天里都想着你,就希望早点救你回到我身边,让我们俩再团聚。幸好,老天有眼,你终于获得自由,让我们可以再在一起。我不想放弃你,一直思念你,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体会到我的心!” 杨骁说的情深意切,完全镇住了殷音。她被杨骁深情的诉说而感动,不禁落下心疼的泪水。 而杨骁,温柔地抹掉她眼泪,深情款款地说:“不要再犹豫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疼爱你,照顾你一辈子。” 殷音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悸动,倾情投入他的怀抱,去感受他热力的温情。 “哥,哥哥……”殷音激动地叫着,在他怀里释然。 杨骁轻抚她的背,温柔地说:“不要叫我哥哥了,叫我的名字。” 殷音仰望着他,柔声说:“杨骁……” 顿时,杨骁感到浑身都融化了,觉得此刻真正与殷音心贴心,获得了真正的幸福。 “我的殷音,我的小公主……”他也动容地呼唤着她,将感情渗入到每一个字中。 可是很快,殷音又清醒了,犹豫地看着他,说:“不行,不,不可以……我不能,不能和你……” 杨骁很惊诧,问道:“你怎么了?想说什么?” 殷音苦涩地摇着头,说:“我不能嫁给你,我不能!” 杨骁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毁你,不能让你有遗憾。”她苦苦望着他,满脸愁容。 杨骁不解:“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说呢?” 殷音抿了抿嘴,而后说:“我……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净的殷音了。” 杨骁很糊涂,疑惑地看着她,说道:“这是1;148471591054062什么话?你不是纯净的?”他刚想继续问,就恍然明白她的意思了,不禁心里一颤。 殷音羞愧地低下头,难为情地说:“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是陶明的人了,我不可能……” 话没说完,她就痛苦地哭起来,感到极度委屈和悲伤。 杨骁理解殷音的心态,虽然很心痛,但更关注殷音的感受,就体贴地说:“殷音,别那样想,别给自己压力,那是过去的事,不是现在。我注重的是你的人,而不是……那些虚无没用的东西。我只知道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其他都不重要。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不在意那些虚华,谁没有历史呢?我自己也有,还结过婚。若说介意,我的历史更复杂。但我坚信,感情胜过一切外在的。过去的都不重要,关键是眼下和未来。” 说完,他就主动给殷音擦眼泪,也一同擦去她的担忧和顾虑。 殷音看着杨骁真诚的眼睛,很感动,却谨慎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愿让你有缺憾。你不介意我,宽容我。但是我介意,介意我自己的过去。现在的我,无论身与心,都不够完整,就这样冒然跟你在一起,我……不忍心,对你太不公平了,也会对你造成伤害!” 杨骁摸着她的长发,轻柔地说:“傻丫头,怎么会呢?你根本不会伤害我。你是最善良的女孩,我知道,你会尽力爱护你身边的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我更不会担忧。” 殷音则一直摇头否定,始终难以承受。 杨骁见状,就不住安抚,给殷音鼓励和支持,让她对自己有信心。 然而殷音坚持不肯,说自己不能太自私,因为一时情变而草率行事,害人害己,否则一辈子都不安心的,更不想对不起杨骁。 杨骁看殷音很紧张,感觉逼得紧迫会给殷音压力,就不忍坚持了,而是说:“好吧,我想你还没准备好。我不强迫你,会给你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吧,好好休息几天,调整调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就这样,殷音才安下心,暂时离开陶明,躲在杨骁的宿舍里,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可陶明着急了,一时找不到殷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心神不安的。他后来又去找杨骁,打听殷音的下落。 但是杨骁没接陶明的电话,是故意躲避他,不想陶明打扰殷音。 最后没办法,陶明只好去杨骁公司找他。 但杨骁听秘书说陶明主动来找,就避而不见,一连躲开陶明三次。最后陶明也不得不放弃,暂时回家。 因找不到殷音,陶明很苦痛,在教师办公室里出神。 前来找陶明的谭笑看他发呆,就问:“怎么,人还没找到吗?” 陶明无奈地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她在杨骁那里,躲着不见我。这次,我真的伤她很重。” 陶明痛苦地低下头,十分懊丧。 谭笑想了想,说:“别着急,知道她在安全的地方就行,你该放心点了。其他的事,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我怕她受刺激而……”陶明担忧地说。 “你怕她做傻事想不开?” “我真的伤了她!”陶明懊恼地捂着脸说。 但谭笑轻描淡写地说:“这确实够为难,可也是情理之中,我想有她哥哥陪着她,应该不会有事。等她冷静下来,你再跟她说清楚就好了。” 陶明还是很纠结:“这种事,怎么说呢?” 谭笑拍着他的肩头,说:“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永远也解决不了。” 陶明忽然抬起头看向谭笑,目光发怔,把对方看愣了。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谭笑问。 陶明愁郁地眨了眨眼睛,说:“其实,就算见到殷音,我都不知怎么对她说。好像这种事,很难解释清楚。难道叫我残忍地告诉她,我找到了妻子,要与她断绝关系吗?” 谭笑也变得沉重了,思索着陶明的话,心里游移不定:“陶明,不管怎样,你始终要面对她的,不能逃避。就算告诉她你真实想法,又有何妨?她早知道的话,对她更好。” 陶明却无力地低下头,还不断摇头:“我,真不知怎么说我的想法,我很矛盾。” “矛盾?” “矛盾在,我无法选择。” 谭笑观察陶明的神情,心里默默盘算着,隐隐有些不安:“你不选择,就没路可走,选择,是必然的。” “那我该怎么做?”陶明恍然仰望着谭笑,期待她能给出更好的决策。 谭笑顿了顿,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只有一个主张,那就是选择。不是一,就是二,两条可选的路,任选其一。” “那有没有第三条路呢?”陶明又巴望着谭笑,同样期待更好的答案。 “第三条路?没有,我想是没有的。”谭笑淡淡地说。 陶明又惆怅地叹了口气,觉得好难。 看到陶明为难的样子,谭笑才感觉到他对殷音的感情有多深,进而觉得受到威胁,似乎很难彻底拆散他们俩,困难度比以前想象的大很多。但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很多时候是看做事的人怎么处事的。她自信以自己的智慧和美貌,完全能再征服回陶明,进而在内心盘算着,要如何彻底夺回陶明。 第149章 两难选择 第149章两难选择 于是,谭笑温柔地在陶明耳边说:“别着急,我想,到时你会知道怎么做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不要太激进。” 陶明疑惑地看着她,并想着她的话,心里仍不平静。 谭笑则很快转移话题,不让他总想这件事,就说:“好了,你看已经有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趁现在有空,到我家去,我给你准备好蛋糕了,我亲自做的。” “蛋糕?我没心情吃,没有胃口。”陶明无精打采地说。 “怎么?难得休闲时光,不好好利用一下吗?难道,你愿意浪费了,在这一直发愁吗?那样人老的快。”谭笑哄劝着说,见他仍很犹豫,就继续说,“不管怎样,总要先吃东西再说吧?你看,你好不容易找到了我,让我想起了前世记忆,让我了解了我到底是谁。你曾经那么爱我,现在好容易重遇,你又这样对我冷淡,不是很让我难受吗?怎么说,我也精心为你准备吃的了,你不能浪费我的一片心意呀。想想咱们以前的经历,现在得来的多不易!想起那场火,我就很怕,以后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选择那么残忍痛苦的方式去死,一定要……” 她正说着,陶明忽然捂住谭笑的嘴,担忧地说:“不要说‘死’,这个字,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不想听,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看到他关心自己了,谭笑暗喜,说道:“好,我不说了,再不提不吉利的话。” 陶明关切地望着她,说:“对,你要好好的,要比上一辈子更好,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别再像以前,经历太多风霜雪雨。” 看着陶明如此紧张的神情,谭笑放心了。她开始觉得已经抓住这男人的心了,并更加有信心,将陶明,变成只属于她的男人。 陶明不忍让谭笑一个人孤寂,他觉得应该陪着她,就同意去她家吃蛋糕。 蛋糕吃好后,陶明见时间晚了,就主动提出回去休息。 但谭笑拦住了他,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不让他走,还一头扎进他怀里,温柔地撒娇起来。 陶明渐渐动容了,也轻抚起她的背,开始回想起与马恩慧的点点滴滴,并慢慢投入进去,与谭笑温存起来。 然而,陶明突然惊醒了,他仿佛看到殷音的影子在窗前闪过,就立刻停止亲热,转而直直地看向窗户。 谭笑觉着奇怪,见陶明目光异常,也顺着他直视的方向看过去,并好奇地说:“你在看什么?窗户那有什么?” 陶明很快反应过来,看看谭笑,就说:“哦,没什么,我看错了,眼花了。” 1;148471591054062其实他很快就恢复理智,想到这是六楼,窗外根本不可能有人,一定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他知道,是自己太想念殷音了。 但随即,他发现谭笑在观察自己,就恍然觉得又对不起谭笑,好像不该在她家里想着别的女人。她毕竟是前妻的转世,这样对她,似乎是大不敬行为。故而他开始自控,强制自己在谭笑家不想殷音,暂时把殷音忘却。 谭笑发现陶明很乖,就有了进一步行动,用柔情挽留他过夜。 陶明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很纠结,他不想留下,却又怕伤了谭笑的自尊而犹豫。不过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拒绝了,坚持回自己家去睡。 谭笑有些失望,没精打采地靠在他怀里,诉说自己的苦楚:“本来,以为想起了前世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夫君,以后可以幸福地过日子了。但是,我总感觉你的心不完全在我这,还时时飘荡到别处,我真感到伤心。” 听了这话,陶明有些触动,忙说:“恩慧,对不起,其实我,不想这样的。可现如今,与以前真的不同了。我……确实有点不习惯。” “什么不习惯?说来听听。”谭笑紧接着说,“我们都相识那么久了,做过一世夫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能理解的呢?” “我……”陶明很感为难,他知道自己的症结,而且难以启齿,如何说的太清楚呢? 所以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实质内容,让谭笑空等了半天。 谭笑见他犹豫,就猜到八九分了,心里虽不悦,但也没表露过多,而继续静等着他。 陶明看着谭笑期待的眼神,就知道躲不开,是必须开口了,便道:“其实,你也该明白的,我找到你之前,是跟殷音谈恋爱的,而且,一直很顺利……可我现在跟殷音的事还没处理完,就要跟你,过夜,我……实在觉得别扭,很不习惯。” 陶明说这些的时候很紧张,脸上都冒了汗,而且说话的时候还不敢看着谭笑的眼睛。 可谭笑却全神贯注地注意陶明呢,观察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听他的语气,仔细揣度他的内心世界。 谭笑冷静地说:“你说的这些话,我听了,其实挺不舒服的。这说明,殷音在你心里是很重要的。你是为了她,而不愿跟我在一起的。” 陶明即刻解释道:“不是的,恩慧,你不要错解了。我不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我不能不顾及现实。现实就是,我毕竟跟殷音交往过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里,我们发生很多重要的事,是不能忘记的。你突然出现,使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根本来不及想清楚该怎么做。殷音是个好女孩,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没有跟她处理好我们的关系,我是不能……随便胡来的。所以请你别误解我,我辛苦让你记起以前的事,当然是希望你还认得我这个夫君。可以有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让你这一生有甜美的体验去弥补上一世的创伤。我一直有这样的心愿。否则,你就那样惨烈地死了,我又没法为你做些什么,会感到痛心。上天让我们再次重遇,一定是老天眷顾,可以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让我的内心得到安定和满足。所以我当然不希望你再离开我。但我需要时间,需要心里准备,去处理必须要做的事。我保证,我会妥妥当当地安排好,不会让大家为难,不会让疼爱我的女人再受伤。” 谭笑动容地看着陶明,被这一番话所感动。她情不自禁靠紧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温暖和关爱,体会着久违的温馨。然而越靠得紧,她就越难自拔,不愿放走这条身躯,紧紧拥抱着他。 而陶明也深受感染,被她紧抱着也越发萌动了情愫,轻吻着她的头发,深情地温存着。 时间一久,谭笑就使出浑身解数,要在今晚留住陶明,以一夜定乾坤。她知道,一旦她和陶明发生关系,就能牵制陶明,使他不能忘了自己,更会时时想到自己,只要额外再适当给陶明施加点压力,陶明就不得不尽快对殷音放手,那样,就彻底成功了。 想好后,谭笑就按计划行事,用自己的柔嫩身躯gouyin陶明就范。 可她万万没想到,陶明自控能力超强,情到正浓时,他居然突然抽身,神情慌张,拒绝再亲密下去。他说再继续这样,后果难以设想,不能太过任性,应该自制些。他不想让双方后悔,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于是毅然控制住了自己,很快就从谭笑家里逃走了。 谭笑很失望,没能如愿,但她没有气馁,再继续想办法。 此刻殷音也很难眠,想了一天关于陶明的事,心里十分伤感。 杨骁回家后,殷音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有人陪在身边是件幸福的事。但同时,她也感到杨骁给她压力了,进而不像从前的关系那样,可以毫无顾忌地偎依在他怀中,乞求他的安抚和怜爱,舒缓紧张的情绪。 故此,她谨小慎微的,说话、做事都不能再随意,再不顾前后,而会时时观察杨骁的举动和表情,直感到心力很累。 杨骁发现了殷音的变化,觉得她太沉默了,不同以前了,就开始反思想,想转变现状。可自从跟殷音表白心意后,他自己也觉得处境尴尬,不知如何能再靠近殷音的心,使她对自己没有设防,没有压力感,就像以前那样。 然而,关系一旦改变,就必然会带来一些结果,想回到从前是不可能的,永远也回不去了。 所以杨骁也有点后悔,并苦恼着,希望殷音能够看清事实放下陶明,真正走进自己的心。 直到很晚,杨骁还在记挂着对面房间的殷音,想此刻敲她的房门,跟她说说话。问题是,说什么呢?可能说开场白都很困难,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去交谈,搞不好又会尴尬,于是,杨骁又犯愁了。 但是今天一整天,他因忙公事都没什么机会与殷音说话,总觉得生活中缺了很多,还是很想听她说话的声音,就纠结地等在客厅里,一边吸着烟,一边在想办法,同时也在期待,希望那个房间的门能即刻打开,殷音能从里面自动走出来见他。 出乎意料的是,杨骁的愿望居然实现了,那扇门终于自己开了,殷音穿着白色的长袍睡衣站在门口,正情意绵绵地望着他呢。 第150章 放不下的包袱 第150章放不下的包袱 杨骁吃惊地站起来,缓缓道:“殷音,你还没休息呀?” 殷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表情非常温和。 杨骁被她含情脉脉的双眼迷醉,霎时涌动出强烈的情火,热血沸腾起来,直想把殷音搂在怀中,深情地吻上一吻。 他不仅仅这样想,而且已经付诸行动,脚下不由地迈向殷音,张开双臂,就要拥她入怀。 但走过去之后,杨骁忽然怔住了,发现殷音突然不见了,就迷蒙了。片刻后,他才清醒过来,感到自己出现了幻觉,刚刚看到的不是殷音本人,而是她的幻影,是自己脑子里产生出来的影像。 于是杨骁心情跌到谷底,顿然失望,还以为是真实的,就不由地叹起气来。 他只好在殷音的房门口发呆,回想着刚才的幻象,心情起伏不定。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门锁“咔嚓”响了一声,紧接着房门真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白袍睡衣的动人女子。 “殷音……”杨骁惊愕地叫她的名字,眼睛发呆,显得很不可思议,“真的是你!你真的出来了!” 殷音很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干嘛是那副表情?好像没见过我一样。” 杨骁笑着说:“哦,我没想到这么晚你还没睡,觉得好巧,我也没休息呢。” “哦,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在叫我,就出来看看,没想到你真在呢。”殷音不好意思地说。她紧张得摆弄着手,不知怎么放置好了。 杨骁也觉得有些无措,就招呼殷音坐沙发上,慢慢说。 “没错,我刚才是叫了你,打算告诉你我熬了汤,想让你喝的。谁知已经很晚了,我忘记时间了,一看表才知道都十点了,就想着你可能休息了。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杨骁边想边找说辞,避免殷音多想。 殷音也尴尬地笑笑,说:“没关系,其实我没睡着,只是躺着看书而已。你不算吵到我。” 她又故意笑笑,希望杨骁别介意,但很快她就看到烟灰缸里的烟蒂,知道杨骁在吸烟,就好奇地问他: “怎么抽烟了?你平时很少吸烟的。” 杨骁沉了沉,说:“哦,没什么,偶尔抽一下,想想事情。” 殷音猜到他在烦心,却故意问他是否在惦记生意上的事。 其实现在公司运行稳健,根本没有让杨骁可愁的,但为了避免让对方乱想,杨骁就默认了。 殷音就顺着这个话题,好心劝杨骁别总顾着忙生意,也要多多调剂,注意休息。 杨骁感谢了殷音一番,并说自己会注意的。而后两个人出现冷场,一时间又找不到话题了。 殷音最怕这种场面,此刻面对杨骁,总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氛围,很奇特,很敏感,就不敢久留,主动提出回房间休息。 而杨骁很舍不得她,马上站起来叫住了殷音。 “等等,先别走好吗?”杨骁温和地请求着。 殷音止步,谨慎地看着他。 杨骁诚恳地说:“我希望,你在我这里,还能像以前一样随性,把这就当做你的家,不要多想,不要有顾虑,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让你有压力。我还希望我们的关系,像从前一样融洽。” 殷音望着他担忧的面容,缓缓点着头,算是答应了。但这仅仅是表面,她心里没法不产生变化,没法再和以前一样,只把杨骁当哥哥对待。现在当他是什么角色,殷音自己也说不清,只想用时间去给答案。 上班后,殷音照常在杨骁身边,职位没变。她强制自己不乱想,不想陶明也不想杨骁,只想把眼前的工作做好。 杨骁看殷音工作卖力,也渐渐放心,不过,他还是比较担忧,因为总感觉她对自己的态度与以往不同了,感觉上有很大变化,似乎变得疏远了,不禁有些伤感。 他正为此发愁呢,陶明却联系上了殷音,想约她出来见面谈一谈。 殷音很犹豫,不知该不该见陶明,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心绪烦乱起来。 她想了想,不好抉择,就想找个人商量这件事,帮她拿主意。她没更可靠的朋友去商讨这些事了,唯有去找杨骁。 杨骁知道后,很吃惊,但也想过会有这种局面的。他打算把此事尽早了结,同意殷音去见陶明,但要求陪同殷音一起去。 殷音有顾虑,不敢让杨骁去,怕他和陶明起冲突,就婉拒他。 但杨骁有充足的理由,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他,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会保护你。” 殷音反对,说:“陶明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害我的,我就是想把事情跟他谈清楚。” “不,欺负一个人,可不一定在肉体上进行伤害,更可怕的是在心灵上。我怕他或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合起火来欺负你,逼迫你什么,那样你会很被动,身边没有人支持你,你就处于弱势了。我不想你陷入那种窘境,就算跟陶明分手,也要优雅而体面地离开他,不能被人夹持、不能没尊严。你是个女生,尊严更重要。你将来还要面对很多事跟人呢。” 殷音思量着杨骁的话,觉得他是过来人,经验丰富,是不会害自己的,就同意了,并和陶明约好了,在她原住处见面。 第二天,殷音就和杨骁一起回到出租房里了。 陶明很诧异,没想到杨骁会跟着一起来,就疑惑地看向殷音。 殷音说杨骁是送她来的,不妨事,他不是外人。 但陶明感觉别扭,明明是两个人的事,现在有第三者在场,有些话没法公开说。 杨骁就把殷音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小音,不是我不欢迎杨骁,实在是咱们俩的事太特殊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谭笑的身份,很多话,我……怎么好当他的面去讲?难道,你已经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杨骁吗?” 殷音这才想起这些重要问题,连忙回应:“没有,我没告诉杨骁,他对你的事一概不知。” “所以他在场,就不方便嘛。” 殷音很犹豫,左思右想,就对杨骁说,让他去卧室里等,她自己先跟陶明单谈。 杨骁很担心,不太信任陶明。 殷音就安抚杨骁,说要是有事,就再叫他出来。 杨骁很不情愿。但殷音不等他同意,执意进了陶明的房间,跟他单独交流起来。 陶明的意思是,不是不跟殷音结婚,而是要延后,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恳请殷音多宽限一些时日。 殷音就问他:“要延后多久?能给个具体的时间表吗?” 陶明怔住了,他说不上来,也不好限定时间。 殷音摇头,叹了口气,说:“所以说,还是算了吧,与其大家都为难,何苦呢?倒不如我退出,能成全你们两个,你也就不再为难了。” 陶明顿感心酸,直直地瞧着殷音,说:“难道,你就忍心分手吗?咱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就舍得下这份感情吗?” 殷音反问道:“我不想舍,能行吗?现在不是我惹出的麻烦,是你有问题!我说分开,只是不想大家都痛苦。其实怎么选择都是痛苦,是你逼我做艰难选择的。我有的选吗?我有主动权吗?我是个女人,很希望男人疼的女人,我再宽宏大量,这种事,我能容忍多久?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连串的质问,把陶明问住了。他心里也很苦,更加纠结难过。 “对不起小音,是我不好,是我带给你痛苦了。但我真舍不得你,我一开始就想跟你结婚的,你是知道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会继续坚持跟我结婚吗?我是说,立即去领证登记,你肯吗?不会,你永远都会犹豫,不肯放下以前的感情。总是纠缠不清,折磨自己,又何苦呢?我想放了我自己,也放了大家,长痛不如短痛。”殷音说着就流了泪,为自己感到心酸和无奈。 陶明也潸然泪下,痛彻心扉,对殷音说:“其实我放不下我前妻,是有苦衷的。她因为我,受了很多罪。她的死,我要负很大的责任。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的妻子是被仇人所害吧,就因为争名夺利,为了权势,为了财富,我妻子,是被活活烧死的。她死的很惨呢!” 殷音瞬间愣住了,瞠目结舌地看着陶明,震撼无比:“怎么,她是,被烧死的?” 殷音简直无法置信,陶明的前妻会死1;148471591054062的这样惨烈,超乎想象。那种死法该有多痛苦,常人无法体会。可想想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烈火中忍受着高温的灼烧,就不敢想下去,直觉得恐惧。因而殷音感到浑身发冷,心里也不断乱颤,实在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陶明则继续告诉殷音,说他只想花点时间,来弥补马恩慧,让她这一辈子过得好一些,快乐一些,抵偿上一辈子的创伤。他觉得这是他欠马恩慧的,如果不做补偿,错过这个机会,他会后悔终生的,也不会原谅自己。 殷音全都懂了,不再纠结,并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151章 割爱分手 第151章割爱分手 殷音和陶明在屋里关了两个多小时,杨骁沉不住气了,有些着急,不知殷音他们谈的怎么样,他也很焦心。 就在他准备敲门打断他们的谈话,提醒殷音注意时间时,殷音主动开门出来了,脸色很灰暗,阴郁着走到客厅中央。 而陶明也跟着出来,脸色同样难看,像刚经历过一场劫难一样,神情很凝重。 杨骁忍不住,着急地问:“殷音,怎么样了?” 殷音长出一口气,说:“杨骁,我们走吧。” 然后,她回自己屋里,拿上几件需要用的物品,装进包包里,就示意杨骁可以走了。 杨骁很纳闷,看了看他们俩,就问殷音:“你们谈什么了?结果如何?” 殷音面无表情地说:“出去到车上说吧。” 她不等杨骁反应,先开门走了。 而陶明苦涩地望着殷音的背影,喉咙里咕噜着,想说很多话,却全都卡住了。 杨骁回头观察了一下陶明,本想说一句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就瞪了他一眼,跟着殷音走了。 殷音已经上了车,杨骁看她沉郁的样子,就知道她心情很不好,故而先不多说,而抓紧时间走人。 车子开动起来,在即将走出小区时,殷音回眸望了一眼曾经住的那座楼,心里百感交集,而感慨万千。 她没说话,静静坐着,一直等车子上了主道。 这时路面一路畅通,杨骁侧眼瞄了一下殷音,就说:“你们到底谈什么了?怎么在屋里时那么安静?结果怎么样?陶明他是什么态度?” 杨骁不说还好,殷音听到他问起来,一时难以控制,竟突然悲伤地哭起来。 杨骁有些慌了,想去安慰她,可现在开着车不方便,很焦心,只能用嘴巴一个劲问她怎么了。 殷音不搭话,只自顾自哭泣,悲伤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杨骁感到不妙,他必须停下来好好劝劝她,安抚她,就迅速找地方停车。但此刻在主路上,要走到出口才能下到辅路上,就变得更心急,车速不由地加快起来。 不一会,杨骁终于跑到了出口,下了主路,绕了两条街,把车子停在一处人不多的路边上。 这时,殷音仍在流泪,趴在车上不断地抽泣。 杨骁赶紧拍拍她的背,轻柔地说:“殷音,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妨跟我说,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殷音咳嗽两声,慢慢抬起上身,哽咽地说:“我……我,我跟陶明,分手了……” “什么?”杨骁很惊愕,没料到,他们那么快就分手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吗? “是吗,你们已经分手了?”杨骁不确定地问。 殷音说话困难,只点头示意,眼泪还在流淌。 “怎么,是这种结果呢?”杨骁充满了矛盾地说,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殷音异常痛苦,看了看杨骁,就投进他怀抱,继续悲泣。 杨骁也无措了,不知怎么安抚她。看她伤心,他也鼻子发酸,想与她一同沉浸在哀伤里。 过了好一阵,殷音才逐渐好转,她离开杨骁的怀抱,自己擦着眼泪,继续伤感着。 杨骁看着心疼,也默默擦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道:“殷音,我真没想到,陶明他,那么快就放弃你,这男人真是……” 没等他说完,殷音就抢着说:“不能怪他,不能怨他,是我主动放弃的。” 杨骁吃惊地看着殷音,说:“为什么?你提出分手的?” 殷音点头说:“是的。那是我,实在没法办了,我不想大家都痛苦下去,更不想让陶明为难。” 杨骁愤恨地拍打着方向盘,无可奈何地大声说:“殷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为他着想?他有没有想过你呀?” 可殷音直摇头,苦苦地望着杨骁,解释说:“这不能怨他,他也是没办法,他更纠结痛苦,他……他不得不那么做。” “什么?你在说什么呀?”杨骁急得喊起来,不知殷音是怎么想的,真替她着急,更觉得她不值。 殷音沉重地说:“你不会明白的,陶明,他必须回到他前妻的身边,因为他的前妻,为他付出很多很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好,而不顾去舍身为丈夫的女人!” 杨骁惊愕地看着殷音,也着实感到震慑:“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殷音愁郁地看着他,说:“杨骁,你曾说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代价,就认定我够伟大了,其实与陶明的前妻相比,我所付出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因为他前妻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经历更为惨痛,更让人心酸和同情!” 杨骁怔怔地看着殷音,全然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感到十分震惊。 殷音接着说:“所以我让陶明回到她身边去,尽管我有千万个不舍,但是不行,我不能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他们毕竟是原配夫妻,毕竟是先相识的,而且他们并不是因为感情不和才分开,是迫不得已,就像当初,我不得不抛下陶明去入住到江家那样。那种痛苦的滋味,我尝受过了,我知道是怎样的感受。所以我不想,让这种痛延续到别人身上,再让一对有情人饱受离别之苦。我更不能,让所爱之人,背负负心的罪名,让陶明充满负罪感,让他一辈子歉疚而抑郁。正因为我爱他,就更希望他心里毫无负担地去生活,去尽情补偿他的爱人,去完成他的心愿。这样,我自己也会很坦然,能够坦坦荡荡地面对自己的良心,面对世间的所有一切,也能够挺直了腰杆去做人,对谁都毫无亏欠。” 杨骁惊诧地看着殷音,心中有千百种滋味难以诉说,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瞬间散发出神圣的光芒,照耀着他渺小的身躯,感觉到了她的平凡与不凡。 “可你今后,怎么办?”杨骁关心而心疼地问殷音。 殷音带着眼角的泪光,微笑说:“我会1;148471591054062照常过我自己的日子,上班、交友、学习,抑或闲暇之余找你聊天谈心,然后再读上几本好书,不是一样可以过得充实吗?” 杨骁直感心酸,就暗下决心,这一生他都要好好照顾殷音。不管她是否会嫁给自己,他仍然去尽心尽力爱护她,直到生命结束的时候。 …… 陶明心事重重地去了谭笑家。 谭笑得知陶明和殷音分手了,是暗暗高兴。她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好像希望有什么就来什么,进而欢喜起来,并打算做一桌好菜来庆贺,与陶明分享美食。 但是陶明没有心情吃东西,虽然表面上对谭笑是嘘寒问暖的,但内心很苦涩,总在想着殷音,想着曾经的阳光明媚的生活。 可同时,他又很矛盾,觉得在谭笑面前应该表现得开心一些,毕竟谭笑得以重生,还能记起前世的事,是难能可贵的,他觉得自己应该珍惜。所以他尽量摈弃这一年多来经历过的事,只想着和谭笑的今后,要专心对她好,照顾她。 只是一到夜晚,陶明就不由地想独自一人呆着,静静回想着和殷音的所有经历。他不能不去想,夜深人静的时候,殷音的影像就悄然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躲都没处躲。 尤其他很难忘记和殷音的最后一次见面,本来他打算照顾谭笑一段时间,想弥补过后再回到殷音那去。 但是殷音很清醒,感觉到陶明和谭笑一旦相处久了,必定会感情加深,那时陶明是很难抽身回来的。所以殷音率先做了干脆的决定,彻底和陶明脱离关系,不想再纠缠不清,让各自都为难,深陷痛苦中。 陶明知道殷音的决定后,很揪心,舍不得殷音离开,心碎难耐。他有恳求殷音暂缓决定,再多给些时间好好想想。 但是殷音已很痛苦,不想抱着不靠谱的希望过日子,她会不踏实,她需要的是安全感,也就只好忍痛割爱,放弃陶明,同时也放了自己。 陶明不想殷音痛苦下去,见她已经快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了,也就不忍心再让她受这非人的煎熬,不得不同意分手。 可是这样一来,陶明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口堵得憋闷,他更难过,有种割肉般的撕裂痛,难以忍受。 连他自己也没想过,和殷音分手是那样痛苦,简直比去地狱的滋味还难受,无法释怀。他在想,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和殷音在一起了吧,不禁觉得万分惋惜,也感到命运多舛,直觉得今后再不会有幸福停留在身边。 因而他一个人惆怅地悲泣起来,在祭奠自己的爱情,同时,也深深地把一切美好埋藏于心底最深处,以后,只想着责任,只为负责来度过余生。 “铃铃……”陶明的手机响起来,是谭笑打来的。她说此刻想见他,不愿一个人守着黑夜。 陶明不想去,当时就拒绝了。 但谭笑央求他去,百般撒娇着,说了很多让人心疼的话。 陶明受不了她磨人的功力,只好深夜骑着摩托车去见谭笑了。 第152章 好梦没成真 第152章好梦没成真 谭笑见到陶明就热情地搂着他,不断诉说自己如何思念他,并请求他陪她过夜。 陶明放开谭笑的手,说:“不是白天才见过面吗?这才几个小时,你就思念我了?” 谭笑歪着头,伶俐地看着他,说:“就算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会思念你的。人家就是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都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呵呵,那怎么可能呢,我也要上班的。”陶明苦涩地笑了笑。 谭笑拉着他的手,撒娇着说:“所以,你空闲的时候,一定多来陪陪我,让我常常看到你。看见你我就心安了,就很踏实,很幸福。” 然后,她又主动拥抱陶明,感受他温暖的体温,也引着他去嗅她身上的香气,让他开始迷醉于她的身体。 但陶明又一次搬开她的手臂,静静地看着她,说:“这么晚了,你该休息了。明早还要上班。” “那好,随我去卧室吧。”谭笑牵起陶明的手就往屋里走。 陶明紧张起来,站在原地没动。 谭笑觉出异样,连忙看向陶明,说:“嗯?怎么不走啊?” 陶明怔了怔,道:“哦,我,进去不太好吧。我看我还是睡沙发比较妥,你……早点安歇吧。” 谭笑打量着陶明,疑惑地说:“怎么,你不愿意与我同房?上次你没和殷音正式分手,感觉跟我睡在一起不合适,可现在你们已经分开了,还顾虑什么?” “我……”陶明一时说不出来,嘴里吞吞吐吐的。 谭笑想了想,道:“陶明,咱们是前世的夫妻,我是你的正宫皇后呀,有什么不妥的?” “我……” 谭笑接着说:“想想咱们俩经历那么多磨难,经过600年的跨越,你穿越遥远的时空,我们又能相遇并在一起,这不是缘分吗?是不是,该珍惜现有的呢?” “是,确实应该珍惜。”陶明沉郁地说。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已经耽误那么久了,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跟机会呢?”谭笑充满渴望地看着陶明,眼神里透出强烈的欲望。 陶明嘴里咕哝着,思前想后说道:“我没有等什么,只是觉得,你还如以前一样高贵美丽,而我,早已不是君主了,在这个时代里,我什么都不是,你还愿意……跟着我?” 谭笑轻轻搂着他的脖子说:“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皇帝我就不喜欢你了吗?那还叫爱吗?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地位。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每天都爱我,就这样足够了。” 陶明发怔地看着她,却有莫名的恐慌,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只觉得没法靠近她,不敢靠近,有种想逃脱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谭笑狐疑地问。 “哦,没什么,在想你的话。”陶明不安地说。 “好了,别想了,时间不早了,真该休息去了。来,跟我进屋。”谭笑微笑道。 “但我今天……算了,我还是在客厅里睡吧,感觉身上有点累。” 谭笑收住笑容,望着陶明慌乱的眼睛,说:“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一到这种问题,你就退缩?” 陶明眨着眼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 “你该不会还想着殷音吧?”谭笑猜测道,明显不高兴了。 陶明马上解释:“不是,你别乱想了,跟她无关。” “可我,不得不这样想啊!连着两个晚上,你都不肯留下来过夜,我就怀疑,你是不是不愿碰我,心里还想着她?你根本就没放下她,是吧?” 陶明极力摇头,吞咽着口水,说:“恩慧,请别这样说,我会难过的。要知道,我才刚刚分手,心情不会好到哪去,我是不想把坏情绪传染给你,所以不愿现在就……跟你太亲密。我怕你说我不够用心、投入,怕你误会,我这才……拒绝晚上留在你家。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理解我!” 谭笑也不住摇头,完全不相信他的话:“陶明,你在自欺欺人,正因为你还对殷音念念不忘,才导致你心情不好。正因为你确实还很留恋她,才更怕我误会,说你不够投入。你扪心自问一下,我有说错吗?你的心从来就没离开过她,对吗?” 面对谭笑的质问,陶明也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恩慧,不管怎么说,殷音毕竟跟我交往了一年,我们还合租在一起,交情并不浅,我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把她忘了呢?我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我没法把以前的记忆一次性抹掉。” 谭笑看陶明发火了,也睁圆了眼睛,说:“这么说,你认为你应该想着她,是吗?” “我只希望你能体谅我,给我点时间适应。” “但是当你想着她的时候,可否也想想我以前怎么对你的?我因为你,把我自己给焚烧了,去躲避你叔叔的追杀。因为你没当好一个皇帝,没能力保护我,我才落得那样悲惨的结果。现在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了,你怎么可以忘记我跟你的一切,而去想别的女人?身为你的正妻,我的心会是怎样的痛,你能理解吗?” 陶明听着心痛,缓缓低下头默不作声。他的眼中开始泛着泪光,心绪纷乱。 谭笑见他总沉默,就淡淡地说:“也许,我们分开太久了,你都不记得我们以前的美好过往了。旧人哪有新人好,男人就是喜欢新鲜的,一点也不假。我真没想到,曾经那1;148471591054062么相爱的我们,如今也有今天。你纳妃子,是当时制度所致,我无法阻挡,也必须接受,但你真的爱上别的女人时,我就没法忍受了。不管你娶多少个女人,每天轮换着和别的女人夜夜笙歌我也不在乎,但只求你真心所爱只有我一个,我就知足了。可是,相隔了那么久,我们终究没能躲开时间这把杀猪刀,它几乎抹杀了我们的所有,我们……所剩无几,因而我很失望。” 谭笑失落地看着陶明,轻轻抽泣着,见他始终不说话,没有表态,一直在犹豫,就很心痛,最后忧伤地转身走开。 陶明则痛苦地自省着,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而倍加懊恼,并且迷茫,也不知今后将要往何处去。 …… 陶明迷迷糊糊地睡着,总觉得很困倦,总也睡不醒似的。当他有意识,并且有力气醒来时,发觉周身都黑漆漆的,很昏暗,并带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很刺鼻。 “这是什么地方?”陶明心里暗想,同时紧张起来。 他缓缓环视四周,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黑乎乎的,但很快就觉出不对劲了,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床上睡的觉,而是站立着,并且是被捆绑着的。他立马害怕起来,直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从来没来过。他隐隐感知到这个空间不是自己的卧室,也不是谭笑家,更不是学校的教室,想了一圈也想不出这是哪,不由地不安起来。 陶明犹豫了一下,试着动动手脚。他觉得手脚有些发麻,感知上迟缓了。 不过没多久,他就觉出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状态。他正靠着一块大木板站着,但手和脚被分开捆绑着,形成一个“大”字的形状。 陶明感觉自己一定在这个区域里呆很久了,因为手脚麻木,且总是这样一个姿势,感觉很累。 于是,他不想坐以待毙,坚持运动手和脚,想看看能否逃脱。 但遗憾的是,他没能成功,绳子捆的很紧很牢,没有外人帮助,他根本脱不了身,进而他更加担忧了。 陶明心想,自己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这究竟是哪?他印象中根本没想来这种地方,记得之前是在谭笑家里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谭笑家客厅里,而且是在夜间,可怎么突然换成这里,着实叫人难解。难道这也是谭笑家的一部分?陶明纳闷了,疑惑而努力地观察四周,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得不泄气了。 陶明很沮丧,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又是谁把自己捆绑了,而原因又为何? 一连串的疑问塞满他的脑袋,把他胀得快要呕吐出来。而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又令他窒息,感觉周身都充满了恐惧的分子,让人不寒而栗。 陶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鬼气氛,就慌张地叫喊起来,看看有没有人。 可是,他喊了很多声之后,竟然一个回应也没收到,只听到自己的回音,这空间里再没别人了。 “喂——一个人都没有吗?都去哪了?死了吗?”陶明愤慨地叫唤着,恨不能把暗藏地狱里的魔鬼都给喊出来。现在也不管是谁啦,只要有个能喘气,能说话的,陶明就感到很满足了。 然而,这小小的愿望他都没能实现,现实就是,偌大的未知空间里,只有陶明一个人,并且没有光明。 陶明很愕然,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错觉地认为是自己失明了,才看不到周边的环境。但他又没觉得眼睛疼,除了给捆住外,身上也没感觉受伤,进而有了小小的安慰。 第153章 囚禁 第153章囚禁 但这安慰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陶明感到饿了,想吃东西,还有些渴,不禁担忧起来。也就在这当口上,轰隆隆响起一阵杂音,而后传来一串脚步声,不过只有一个人走过来。 陶明警觉起来,竖起耳朵聆听,想知道那走近来的人的意图。 恍然间,光亮出现了,刺眼的灯光闪到了陶明的眼睛。他没任何准备,被光刺得脑仁疼,一时半刻睁不开眼睛。 当他适应了光亮,能慢慢重新睁眼时,却看到令人惊讶的一幕。 陶明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大黑包。那男人,陶明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销声匿迹一阵子的江知水。 陶明惊愕地脱口叫道:“江知水,怎么是你?” 他做梦都没想到,如今在这种场合下,会与江知水相见。 陶明是如此惊异和疑惑,但江知水却非常淡然。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嘴里漫不经心吸着烟,仿佛在休闲娱乐中。 “好久不见了,陶先生,哦不,我称呼错了,你应该姓朱的,我们鼎鼎有名的明代皇帝,朱允炆先生。”江知水慢条斯理地说。 陶明一听,惊叫道:“江知水,你……你在说什么?” “呵呵,我说什么你知道的。你是明白人,我既然这样说了,也就说明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对我,没秘密可言了。” 陶明瞪起眼睛,恼怒而不安地看着江知水,错愕至极。 “你怎么会知道?”陶明实在疑惑,就急切地问他。 江知水咧嘴一笑:“呵呵,这世界就是这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掩藏得严密,没人能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你的心理问题出卖了你,使你不得不暴露真身。” 陶明愕然,深吸一口冷气看着江知水,直觉得身上打颤:“是谁,谁告诉你的?你究竟怎么知道我的?” 江知水把烟掐灭扔掉,抿嘴笑着:“呵呵,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就不想想你来这里之前人在哪里。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啊。” 陶明立马回想着,觉得在认识的人当中,只有谭笑,也就是马恩慧知道自己全部的身世,就连殷音,他也没有完全向她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秘密泄露,只可能从一个人身上传出去,那就是谭笑。而且之前自己在谭笑家中,可醒来后,却到了这个鬼地方,那么谭笑就不免成为关键点,是她串通了江知水,才让自己落入这步田地。 想到这,陶明就心寒彻骨,觉得匪夷所思,尤其想不通,谭笑为什么这样做?她又如何与江知水有关系?一连许多谜题解不开,令陶明异常苦恼。他惊愕而疑虑地看着那个男人,十分焦灼,因自己不知对方的真实目的,而焦虑过重,不禁感到身体不适,似乎发生了胃痉挛,疼得他开始发汗。 江知水看出陶明很痛苦,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可却无动于衷,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受罪的样子。 陶明疼得受不了,就请求江知水放了他,去医院治病。 但江知水不理会,很冷酷地看着陶明,还漫不经心地说:“你也知道疼啊?真是老天有眼,也有机会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疼。”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陶明疼得断断续续地说。 江知水犀利地看着陶明,说:“还不明白吗?是你毁了我一切,害了我女儿!我要你偿还我痛失的一切,让你也体会到我的痛苦!” “什么?我害了你?”陶明忍着疼,虚弱地说。 “哼,不是你,还有第二人吗?要不是你横冲直撞非追我的车,我也不会出车祸,我女儿就不会吓得得抑郁症,她到现在也没治好,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能亲近,病情是越发严重,这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你女儿她……”陶明粗喘着,感到十分惊愕,也觉得惋惜和愧疚。 “对,对不起,对于你女儿,我真无心伤她,我并不想这样。”陶明费力地说。 江知水则不领情:“哼,一句对不起能顶什么用?我女儿会好起来吗?她都快不认我这个爸爸啦,你能补偿得了这个损失吗?” 陶明顿感内疚,觉得不该伤及无辜,让那么幼小的孩子承受大人的过错,就越发伤心,从而引得胃疼加重。 江知水可不管陶明的病,继续愤然道:“就因为我女儿病了,杨骁那混蛋就乘人之危,毁掉了我的公司,那可是我辛苦建立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他妈的杨骁还派间谍来窃取我商业机密,知道我女儿病重,就乘火打劫,结果让我输个彻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是拜你和杨骁所赐,我一定要你们偿还!” 江知水激动地指着陶明,眼睛鼓起老大,凸出很多,一副要吃人的凶煞样子。 可是陶明很虚弱,无力反击,只能听江知水的咆哮,任由他大骂撒泼。 江知水看陶明没反应,反而更生气,就抄起脚边一块铁质的大螺母,朝陶明的头就丢过去。结果螺母打在了陶明脑门上,硬邦邦响了一声,而后陶明疼得咧开了嘴,眼前一片发黑,有些眩晕,产生短暂的黑屏。 陶明感到头顶重压,昏沉沉的,但还有些许意识。他看着眼前江知水的模糊身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想打死我,来泄愤吗?好吧,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就痛快点动手吧。我落入你手里,也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你。” 谁知,江知水冷冷一笑道:“哼,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你了?我是不会那么傻要了你的命。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呢,我怎么也得从你身上赚回我应得的那些!” “什么意思?” “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最值钱的就是你的身份、你的名字,想想看,若人们知道一直逃亡下落不明的大明皇帝朱允炆,居然穿越到现今这个时代,那将引起多大的震动?我想考古界和历史学界都会对你感兴趣吧。所以那时候,你就出名了,就会家喻户晓,而我,也成为找到历史真人的一大功臣。到那时,我会成为史上被记载下来的人,后世人们都会感激我的伟大发现,哈哈哈……” 江知水狂浪的笑声回荡在房屋中,震慑得陶明目瞪口呆。 陶明直觉得一股恶寒袭身,浑身僵硬,怎么也没想到将会面临如此巨大的挑战。他无法想象身份被曝光后的窘境,只觉得从此刻起,他将过着非人的生活了…… 与陶明分开后,殷音表面无碍,但心里很苦楚。她尽量把时间安排得紧凑一些,避免让自己过多想陶明的事。然而,她越是逃避,陶明的影像就会越来越多的显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到如今,殷音才知道,她这一生都无法忘记陶明了。 进而在梦里,她时常会梦见陶明,但是最近不知怎的,她梦到陶明的次数变多,而且梦里都显示出同一种讯息,就是陶明有危险,呼喊着殷音去救他。 殷音总梦到陶明被人所害,到最恐怖的阶段时,她就吓醒,并且浑身冒冷汗,还打哆嗦。 殷音则不敢睡了,提心吊胆地坐起来发愣,抑或觉得独自在卧室里感到害怕,就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弄出点声音来,驱散黑夜中的恐惧。这样,她还好受点。 可这迫使杨骁半夜醒来。他听到客厅里有声音,也起床出来看看,发现殷音不睡觉看着电视,就觉得异常。 “殷音,怎么还不休息,在看什么?”杨骁睁着迷蒙的双眼,狐疑地看着她。 殷音见杨骁出来了,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说着,她有意识地调低电视的音量,然后看向杨1;148471591054062骁。 杨骁紧盯着她,并坐在她身边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睡觉?” 殷音顿了顿,说:“我,睡过了,现在醒了,就睡不着了。” “怎么感觉你这两天都半夜起来看电视呢?你现在睡眠不好,是吗?”杨骁关心地说。 殷音犹豫着说:“我……也说不好是怎么了,就是最近总做噩梦,一醒来就睡不着了,只好出来看电视。” 杨骁看她阴郁的神情,就很心疼,叹了叹气,说:“是不是,还在挂念陶明?” 殷音忽然低下头,不敢瞧杨骁了。 杨骁见她这般举动,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其实我感觉得到,和陶明分手后,虽然你表面上没什么,还时常微笑示人,但我知道你的内心所想,这件事一定对你打击很大。”杨骁直白地说。 殷音默默听着,思绪万千,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也就不想多言此事。 “骁哥,其实,我没事的。我想再过段时间,我会好起来的。”殷音安慰着他说。 但以杨骁的阅历判断,殷音不过说了句安慰的话,以她对陶明的用情之深,要她完全好起来,恐怕需要很久,而且,还未必能好起来。杨骁预测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没有说出来,只拍了拍殷音的肩头,叫她别总想着以前,要多规划今后的生活。这样才有可能忘记过去的不愉快。 第154章 寻找陶明 第154章寻找陶明 殷音点着头,同意杨骁的观点,又对他微笑着,好让他放心。 但杨骁看着心疼,直接说:“殷音,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真正想笑的时候再笑。不要太过在意别人的情绪,不然,你会很心苦的。” 殷音凝望着他,被他的话触动。 她恢复自然的表情,深沉地说:“我只想,不要我身边的人跟着我一起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我希望大家都开心,不想让自己破坏大家的好心情。我也很想自己做个开心的领头人,让大家因为我而开心。我不想成为别人情绪上的负累,而想做个开心果,让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我的正能量,让他们觉得我是阳光的人。” 杨骁深情地看着殷音,说:“我知道,我都理解。我那么了解你,你想什么我都明白!我们大家都希望自己给别人带来快乐,从而成为招人喜欢的那一类人。但人也有疲倦的时候,神经不能总是紧绷着的,不然负重不了,反而伤了自己。以你现在的状态,如果不能完全放松下来,我不敢想象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你希望快乐就要真的放下许多,变成真正快乐的人,这样才能把好的能量传染给别人,他们就能体会到你阳光美好的一面。” 杨骁的几句话,深深触动了殷音。她直感心酸,含着泪看着杨骁,苦苦地说:“可问题是,我就是难以放下,我……好难过,真的,不想离开陶明,我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 殷音绷不住了,终于伏在杨骁的肩上,大哭起来。 听到殷音的深情表白,杨骁心里有种钻心的痛,他心仪的女人在苦想别的男人,那种感受难以言表,但又不能对殷音说什么,怕增添她的心理负担,却还要帮她纾解情绪,他自己也是万分的纠结。 但不管怎样,他自觉是个男人,就该承受更多,自己再苦,也要帮殷音度过这个难关,让她恢复到完好的状态。 经过一夜的调整,殷音感觉好一些,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她想,至少不能让杨骁失望,不能再给他添加负担,一定要尽快恢复起来。 然而意外的是,殷音却在上班期间接到了房东的电话。地方语气很不好,问房子还租不租了,已经超过两天没交房租了,根本不见陶明的影子,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殷音听着古怪,心想陶明不可能不交房租的,他一向很规矩的,会不会这里面有误会? 所以殷音以为是房东弄错了,就先让焦艳再去联系陶明。 可焦艳很肯定的说,陶明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在家了,她说一般陶明是提前两天交租,但现在都迟了两天也没出现,不知他在搞什么。 殷音就很诧异,觉得不太正常,但在没找到原因之前,她先安稳住房东,告诉她可能陶明近期有急事,等他回来再交租。 但是焦艳不肯,说一概不赊欠房租,租金必须按时缴纳,不交就搬家走人。 殷音本想跟焦艳沟通一番,看在是老租客的份上,请求她宽限几日再交租。但一想到焦艳那个为人,殷音就懒得跟她掰扯了,只想尽快了事,省的她没完没了的找自己麻烦,索性就先替陶明交租。毕竟那房子里还有她的一些东西没搬走,这租金也是应付的。 于是殷音跟焦艳约好,说下班后会回去交房租的,让她放心。 焦艳这才放下电话,再没来骚扰。 但殷音有些担忧,觉得陶明无缘无故不回家好几天很奇怪,除非是工作必要,一般他没这种习惯的。进而她忽然想到了那件事,就是陶明是否去了谭笑家,甚至就住在她家里了。 想到这,殷音心沉了,感到了刺痛。她难受得不愿再想下去,要逃避。但转眼一个闪念又令她疑惑。就算陶明住在了谭笑家,可也不会不去交房租的。他一向对这些重要事情上心的,做的也井井有条,不会糊涂至此。因而殷音就觉得稀奇,感到了不寻常,希望别有什么麻烦发生。 熬到了下班时间,殷音终于能走出公司,赶去交房租了。 见到焦艳,殷音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把现金塞到她手里,冷冷地说:“这是三个月的租金,你数清楚了,可别再说我没交房租了。” 焦艳快速点清了钞票,瞥了殷音一眼,就笑呵呵阴阳怪气地说:“哎呀,今时不同往日了,有了钱就财大气粗了,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看来傍上了大款,这日子就舒服多喽哦!呵呵。” 殷音反感地瞪着焦艳,厉声道:“你说什么?” 焦艳摇头摆尾地说;“呵呵,我说什么你不明白吗?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我的眼睛很尖呢。你近来不怎么回来了,并且上次还跟你来了一位帅哥,那个人真是顺眼多了,一看就知道很有钱,与众不同。呵呵,我早就说过了,凭你的资质,完全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你早开窍,不早就享受了吗?不过现在也不晚,正合适,一切都来得及。所以,我没看错,你还真够争气呢。哈哈……” 面对焦艳邪魅的笑,殷音反感到了极点,真想臭骂她几句,可一想那样太有失身份,和这种人多说几句就掉价,便不屑1;148471591054062理会她,只冷淡地回了一句: “收好你的钱吧,用多少钱都堵不上你的嘴!” 焦艳惊住了,完全没想到殷音有这样的反应。她还想回敬几句,但殷音动作迅捷,先拽住门,砰一声把门撞上了,不想再看到那张厌恶的脸。 而后殷音转身,很快上楼了。她想看看陶明怎么回事,就进屋去瞧瞧。 殷音再度回到原来的住处,又感慨起来,心里异常不平静。十多天前她就是在这里跟陶明分手的,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这里,不免有些感触。她看到家里的样子没变,自己的卧室还是原来的样子,整整齐齐的,只是少了些东西,是她自己搬走的。 而陶明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就是床上的被子没叠,像是匆忙间走的,这让殷音感到了异样。 她马上又退出卧室来到厨房,也发现了问题,有部分碗筷用过没刷,放在水池里泡着,而且看上去有许多天了,让殷音不可思议。她知道陶明是很干净的人,不可能屋里没整理好他就出门,他从不这样的。现场更像是他匆忙离开的,一定是临时有事才出去的,并且在外边耽搁了,才留下这样的景象。 殷音就想了,陶明会遇到什么事,能耽搁好几天之久不回家,不免担心起来。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出差了。可出差也不至于那么匆忙,连屋子都来不及收拾,这有点说不通。 进而殷音坐不住了,又仔细检查一番,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她后来打开冰箱看到一些烂掉的蔬菜就知道陶明确实是很多天没回来了,于是,她越来越不安了,并且愈加疑惑。 殷音不做他想,觉得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可当她的手指碰到手机时,殷音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跟他联系。她怕是自己判断错误,冒然打过去,会难为情,更怕陶明此刻和谭笑在一起,让自己更觉别扭和心酸,就不想唐突打电话。 但殷音不放心,还想关心一下陶明,就想到绝好的理由说服了自己主动联系他,就是交房租的事。她正有这个说辞,可以堂而皇之地与陶明通电话。于是她坚定地拨打了陶明的号码,隐隐不安地等对方接起电话。 但是经过三五分钟尝试,殷音失败了,根本联系不上陶明。他的手机关机了。 殷音失望地收起手机,顿感心痛,同时也非常焦心,不知情况如何。她真怕陶明遇到什么麻烦而不能接听电话。尽管她强迫自己往好处想,但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困扰她,认为陶明可能遇上麻烦事了。于是她给所有她跟陶明共同认识的人打了一遍电话,但人家都不知道陶明的去向,近期没联系过。殷音就再次失望了,不得不放下电话,叹着气。 时间已很晚了,殷音目前没有其他办法,只想等明天去学校问问,兴许他同事或领导能知道。 第二天,殷音就跟杨骁请了假去陶明所在学校打听了。 可问过陶明的主管之后,殷音更担心了。那位老主任说陶明已经连续五天没上班了,今天是第六天。陶明事先没请假就无故旷工,导致他的课都处于停滞状态,现在学校正着急找其他老师补救,被这突变搅合得课时都乱了,学校方面也很头疼。 殷音就异常焦灼,确定陶明是无故失踪,去向不明了。因而她着急地问领导,有没有报警找人。 那老主任说,现在学校都忙乱得很,哪有时间找陶明去,他们连补救课程的历史老师都不好找,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因为快到学生考试的时候了,老师们都很忙,都处在关键时期。陶明的缺课,着实舔了不少麻烦,其他的事就只能靠后处理去。 第155章 两个女人对垒 第155章两个女人对垒 殷音很生气,心想人命关天的事学校不着急,却只关注自己的利益,太可恶了。但她没精力跟他们争吵,而是想到了一个人,就继续问领导,问他有没有跟谭笑打听陶明,谭笑最有可能知道陶明的去向。 那领导睁着疑惑的眼睛,对殷音说:“谭笑?为什么问她?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殷音也惊异了,瞅着领导说:“您不知道陶明和谭笑的关系吗?” 对方质疑地瞧着殷音,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殷音屏住呼吸,感到意外,这才明白,原来学校里不知道陶明和谭笑的亲密关系,他们没对外公开。 殷音了解后,知道这位领导大人再也不能给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就立刻走人,来到校园内,边走边想办法。 她一想到谭笑,就联想到谭笑现在应该也在学校里,何不直接去问她省事? 殷音就自责地拍了一下脑袋,怪自己办事笨拙,没先去找谭笑问情况,而是绕个圈子找什么学校领导打听。谭笑才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人。 因而殷音不再犹豫,就到处在校园里打听谭笑在哪。幸好路遇几位谭笑的学生,那些学生都知道谭笑在哪间办公室里,就给殷音指明了路线。 殷音则赶忙去办公室找谭笑,结果还算走运,她本人正在批改学生作业呢。 殷音突然出现,让谭笑很意外。她惊愕地看着殷音走进来,满腹狐疑。 “陶明在哪?”殷音毫不客气,一进门就直入正题。 谭笑心里慌张,却并不表露出来,感觉上很镇静,稳稳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陶明的。我回家去找过他,但他没回去,有好几天没上班也没回家了,不知去哪了。我就是来找你问问,陶明去哪了。我想他该告诉你的。”殷音急切地说明来意,并直勾勾盯着对方。 谭笑与殷音对视了一会,就躲开殷音的目光,淡淡地说:“你觉得他该告诉我,但可惜,他没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没法告诉你。” 说完,谭笑就像没事一样,继续批改作业,不理会殷音了。 殷音很不喜欢谭笑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就心急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以你和他的关系,会不知道吗?” 谭笑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哪,我怎么告诉你呀?未免强人所难啊。” 谭笑白了殷音一眼,又低头看作业了。 殷音忍无可忍,但又不能发火,这毕竟是学校里,只好忍着,压住火说:“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推脱责任吗?陶明消失好几天,大家都在找他,你是他现在的女朋友,你这样回应我,合理吗?” 谭笑拉长了脸说:“那你想怎么样?他去哪又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陶明是个成年人,我虽然和他关系紧密,可也不能总把他拴在身上呀。你这样强词夺理,不是很让我为难吗。” 殷音无法想象这就是曾经和陶明患难与共的前妻,谭笑竟然可以对陶明的失踪毫不关心,好像不关她的事,她怎能做到如此冷静,甚至有点冷酷呢? 殷音深吸一口气,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能对他毫不关心?他失踪五六天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谭笑立即反驳道:“谁说我不关心他了?难道我现在告诉你他在哪,就算关心吗?他是我的男友,也是我未来老公,似乎该关心1;148471591054062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外人。你那么着急又是什么目的?” 殷音很气谭笑把矛头指向自己,明明是她做事不周,却还说是别人的错,顿时很恼火,故而说: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确保陶明的安全,我担心他的人身安全,这有问题吗?我们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吧,难道我关心朋友也有问题吗?” 谭笑冷眼打量着殷音,对她的话一时没了反应,她思考了片刻,放缓语气说:“你关心朋友当然没问题,只是,你的身份太特殊了,不得不叫人怀疑。所以为了自保,我就算知道他在哪,也不想告诉你。” 殷音睁大了眼睛说:“这么说,你是知道陶明在哪的?” 谭笑犹豫了一下,然后不太肯定地回说了一句:“算是吧。” 殷音也不确定她的意思,又补充问了一次:“这算什么回答?究竟知不知道他在哪?” 谭笑轻轻哼了一声,道:“我这么说吧,我只知道陶明大致去哪了,但具体他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殷音很怀疑她的说法。 谭笑耸耸肩,说:“对,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我确实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了。” 殷音很不解,问道:“什么意思?陶明干嘛要藏起来?他出什么事了?” “不,他没出事,而是去办事了。” “办什么?” “这我就说不清楚了。不过,你要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指条道,你找到一个人就明白了。”谭笑淡淡地说,毫无表情。 殷音很纳闷,但想知道陶明的下落,就着急地问:“什么意思?要找什么人?” “你找到那个人,他就会告诉你有关陶明的事。也许,在陶明身上,还藏有别的秘密吧。而这个秘密是你跟我都不知道的。”谭笑冷眼看着殷音。 殷音疑惑着,犹豫地问:“会吗?陶明还有秘密?” “我是这样推测的。因为近来,他跟我在一起,确实有点不寻常,好像有事瞒着我。怎么,你以前一点都没发觉到吗?” 谭笑的话,让殷音很震惊,她做梦都没想到,陶明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进而感到一阵寒冷,也很质疑。 “那,我要找谁呢?”殷音小心着问。 谭笑立马撕下一张便笺条,用签字笔在上面写出一个地址,然后交给殷音。 殷音看了那个地址,又疑惑地看看谭笑。 谭笑说:“这是那个人的地址,你直接去找就行了。其余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可……这人怎么称呼呢?他叫什么?”殷音看着字条说。 谭笑淡淡地说:“我只知道他的外号,叫永哥。” “永哥……”殷音重复着,迅速回想这是谁,但很快她就确定,她不认识这样一个人。 “找到永哥,我就能找到陶明?”殷音质疑地问。 谭笑耸耸肩,说:“嗯,八九不离十吧。” “什么意思?你不能确定?”殷音着急了。 “我能确定的是,永哥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陶明的事,但至于他是否愿意告诉你,或告诉你多少,那我就不能判断了,要看你跟他谈的怎么样了。” 殷音直觉得心里发颤,实在不清楚,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但她仍觉得有些地方奇怪,就继续问谭笑: “我很不解,为什么陶明有事不告诉你,反倒告诉什么永哥?他是什么人?怎么比你知道的还多?” 谭笑镇定地说:“其实永哥是何许人,我也不十分清楚,我也是从陶明口里得知有这个人的。你也是清楚的,陶明是什么来路的人,他来这座城市之前去过哪,你我都不清楚。所以我猜,永哥一定是陶明最先认识的现代人,可能他们俩的关系更好,陶明才把秘密告诉他吧。抑或,也许永哥也是穿越来的,也说不定呢。” 看到谭笑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殷音就半信半疑,觉得不可思议。但眼下没有更多关于陶明去向的线索,现在谭笑给出这样一处具体地址,兴许真如谭笑所说,永哥可能会给出想要的答案呢。 殷音斟酌了一番,觉得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不想错过一丝机会。于是她就迅速离开了学校,马上按地址找去,一个半小时后,终于找到了她要去的地方。 这是城西的郊区,殷音以前很少来过,因为距离住所很远,所以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不过还算顺利,她很快就打听到地址所在的位置了。 原来她进到了城中村,里面都是旧平房,有的有院落,有的没有,但整体区域面积不小,住了许多人家。据说都是等着拆迁的住户,大多是本地人,有部分外地人,多以北方人为主。因而她很容易就找到了要去的门牌号,走到院门前,轻轻叩门。 在等待主人开门的时候,殷音四下观察了一番,觉得这个位置相对于整个村子来说,是比较僻静的,因为太靠里面了。 正因为安静,所以殷音感觉到有点凉意,来到这么陌生的环境,不免有些心虚,胆量不足。她希望不要遇到什么危险,否则逃脱很困难,周围好似没什么人居住,有点太过安静了。 想到这里,殷音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点发抖。她甚至有点后悔,不该一个人前来,带上杨骁就好了,至少有伴陪同,还能给自己壮胆呢。 不过现在多想那些无益,只能凭靠自己去面对,她顺着院子里传出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感知着,并猜测即将开门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第156章 自投罗网 第156章自投罗网 门栓响了,震得铁门“咣当咣当”的吵人,很快,院门就开了。 里面的人一现身,殷音就怔住了,感到不可思议,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在此刻此地会遇上他,就是曾经对她穷追不放的江知水。 殷音惊讶地脱口说出他的名字,并打了寒颤,整个身体本能地后倾,压抑感顿然腾升。 而江知水眯着眼笑,满脸带着邪魅,不怀好意,他嘴角微翘,很淡定地看着殷音,似乎并没有因为见到她而感到一丝惊讶,反而很镇定地说: “好久不见了,殷音。” 那低沉的声音,瞬间扰乱殷音神智,使她感到紧迫。 她心慌地深吸一口凉气,惊恐地望着他,怯懦地说:“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知水依然保持微笑,淡定地说:“我等你很久了。” “什么?”殷音异常惊愕,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了。 当江知水慢慢靠近殷音时,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就想转身跑开。 但为时已晚,江知水一个箭步跟上去,一手搂着殷音的上身,另只手就用方帕捂住她的嘴和鼻子,顿时令殷音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殷音才醒过来。她从床上坐起,发现外边天色已黑,就立马想起之前的情景而害怕起来。 她本能地查看自己的身体、衣服有没有被人碰过。看到衣服依然整洁,身上也没有伤痕或是被人碰过的痕迹,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转眼,她就看出自己在平房里,马上意识到,这是江知水的住所,不免紧张了。 当她正为自己担忧时,屋门突然开了,江知水进来了,吓得殷音本能地往后躲。 “你……你,想怎么样?”殷音害怕得颤声说。 江知水轻轻一笑,道:“傻丫头,你怕什么?我要是真对你做什么,你还能整洁地站在我面前吗?” “我……”殷音又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确认身上确实没问题,就再次心慌地看着他。 江知水却很淡然,关上门,就安静地坐在床上,眼睛始终盯着殷音。 殷音站到紧里边,尽量远离他,不想靠他太近,受不了他身上那股攻势强大的气场。 江知水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殷音,还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边来。 殷音才不想去呢,蹙着眉头,严肃地看着他,时时防备着。 “你,你想干嘛?”殷音壮着胆子说。 江知水微笑说:“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想跟你叙叙旧。” 殷音直摇头:“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放我走,让我出去。” 江知水一挑眉,说道:“好啊,请便。”他还伸手示意,让殷音走。 殷音很疑惑,不知他又搞什么鬼,就越发小心着,紧贴着墙边,一点一点蹭到门口。 此时殷音离江知水很近,她就怕江知水突然扑上来把自己摁到床上,那样就完了。所以越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就越紧1;148471591054062张害怕,头上都冒汗了,嘴角也微颤了。 但江知水看似很平静,并没有如殷音所想的那样展现出饿狼的姿态,而是双臂盘于胸前,很悠闲淡然地看着殷音,神情非常放松。 殷音虽疑惑,但也没时间多想,尽快离开才是上策,就迅速跑出房间,直奔客厅,然后就来到院落里了。 殷音跑向大门想开门,却看到门栓紧锁,拳头大的黑色锁头牢牢挂在门上,让殷音望门兴叹。 “怎么是这样?”殷音害怕而疑惑着,就看到江知水也跟出来了。 “不是说让我走吗?快开锁!”殷音心慌着对他说。 江知水扶着门框,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走呀?”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殷音着急了。 “我只说‘请便’。”江知水得意地看着殷音。 “那,那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殷音生气道。 江知水哼笑了一声:“请便的意思是,你能走便走,走不了,就留下来。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根本走不了,没本事走出去。呵呵。” 殷音很生气,直指江知水的鼻子喊道;“你可恶!” 江知水笑得更欢了,前仰后合的。 殷音更憋气,愤愤地说:“你太强人所难了,这是让我走的意思吗?分明是故意为难我!你又想把我软禁,真过分!” 殷音气得不愿再理会他,蹲在地上抱头就懊恼地伤心起来,觉得自己为什么不小心,再一次落入虎口,并想到这次是难逃魔掌了,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江知水见状,就不再笑了,而是缓缓走向殷音。 殷音见他靠近了,就不安地站起来,并向后退,紧张地看着他。 江知水轻松地说:“别那样瞪着我,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不过是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想跟你多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让我走吧!”殷音急促地说。 “呵呵,你在求我吗?”江知水异样地看着殷音。 殷音很快躲开他火辣的眼神,不想与他有任何粘连。 江知水轻轻一笑,说:“其实,我也不是非留你不可,只是,如果你这样走了,就不会知道陶明在哪了,你也就见不到他了。” 提起陶明,殷音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了,直暗暗自责,心想怎么把要紧的事给忘了,来这不就是找出陶明的下落吗? 进而,她迫切地问江知水:“你知道陶明的下落?” 江知水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透,他没承认,也没否定,而是说:“看来,你的确没忘了他。” 殷音可急了,厉声说:“你别扯别的!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陶明在哪?他到底去哪了?” 江知水面对心急如焚的殷音,发怔地看着她,心里暗暗波动着。但他没有立刻回答殷音,而是缓缓后退,远离了她,神情开始变得复杂。 殷音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气又急,浑身颤抖,真想和这个男人拼了。可自己势单力薄,面对强壮的男人又拿什么去拼,形如以卵击石,反而得不到陶明的一点信息,自己倒先损伤溃败,是人财两失。 她不是害怕受伤受害,而是怕就此再也看不到陶明,总是不甘心就这样和陶明分开,觉得老天爷不该这样对自己,应该见怜她而把陶明归还。 所以她纠结地看着江知水,苦苦地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不让我见他的?你不要伤害他,陶明很不幸了,不要在他伤口上再撒盐了!我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殷音哭着居然跪下了,双手捂着脸,低着头在江知水面前悲泣。她不想在他面前如此低微,但为了能见陶明,就是倾其所有,哪怕是尊严也可毫不吝惜地抛开,去乞求江知水施舍一点信息,告诉她陶明的下落。 可是殷音哭了一阵,求了一阵,江知水依然没反应,倒转身回房间去了,让殷音大失所望。 殷音不知江知水是什么意思,为何不理会自己,进而有种莫名的不安,直觉到陶明有危险,可能很危急了,就兴冲冲跑进屋去找江知水。 “江知水,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回答我?”殷音气愤地喊道。 江知水僵硬地看着殷音,说:“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那么在意他?你和陶明已经分手了,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你还执迷不悟什么?” 殷音听着奇怪,顿觉这里面好复杂,好诡异,就问他:“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谁告诉你我和陶明分手了?为什么你会知道陶明的下落?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她刚问完,就恍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找到这来,完全是依照谭笑给的地址找来的,就感到疑惑,怎么也不能把谭笑和江知水联系在一起。 江知水看殷音在发愣,就说:“我想,你现在该明白原因了吧?” “我明白什么?为什么谭笑给我地址,让我找永哥,却在这碰到你?”殷音诧异地问。 “你还不懂吗?永哥,就是我本人啊。”江知水盯着殷音说。 殷音惊愕地望着他,沉重地说:“永哥?你就是永哥?” “是呀,你不会忘了我名字吧?”此刻他倒显得轻松了。 “可你叫‘江知水’呀,并不是叫‘江永’啊!”殷音刚说完,就突然抽吸一口冷气,恍悟道,“对呀,我怎么,怎么忽略了?江知水的‘水’字,与‘永’字如此相近,这就代表,代表着你呀!我怎么没及时想到呢?天啊!” 殷音不寒而栗,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就十分懊恼,瞪眼瞧着江知水,恨自己没早点想到这层隐蔽的含义。 “可是,又怎么会这样呢?是谭笑给了我这个地址,难道说,她认识你?她特意给我这的地址吗?”殷音不敢相信,粗喘着看着江知水,神情愕然。 而江知水却渐露出笑意,脸上显出一股神秘的气息,让殷音倍感困惑。 “我想,是该让你知道真相了。”江知水低沉地说,“其实你跟陶明也都够傻的,那么轻易就落入我布置好的圈套。不过,这不能怪你,要怪,就去怪陶明这个笨蛋吧。哈哈……” 第157章 圈套 第157章圈套 殷音错愕地看着江知水狂笑,心里不断乱颤:“圈套?什么圈套?你在说什么,江知水?” 江知水立马又收住笑,冷静地看着殷音,说:“实话告诉你,我和谭笑,早就认识了,比认识你还要早呢。” “什么?”殷音不敢相信,愕然地看着他,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转眼,她又不理解了,问道:“谭笑就算认识你,又说明什么呢?你们串通在一起,又能搞出什么名堂?” “呵呵,说到名堂,我接下来可真要好好说说呢。”江知水得意地说,“这个名堂,如果不是我来告诉你,恐怕你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呢。陶明,他是不会亲口告诉你,他对你隐藏的那个最大的秘密的。” 听到他极其诡异的声音,殷音就觉得身上发冷,极不舒服,不想听他讲话。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秘密?陶明对我没有秘密!”殷音气恼着说。 “哈,是吗?那就走着瞧好了。”江知水自如地坐在厅里,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殷音。 殷音不想一直耗下去,就要求他说出陶明的下落。 但江知水却说:“我当然会告诉你他在哪的,但你要先听我讲完。他的下落,直接和他的身世有关。我费了那么大的周折,就是为了他特殊的身份,他对我来讲,太宝贵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会当他是宝贝一样保护他,而不会害他。” 殷音听着糊涂,同时又非常担心,就急切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想干什么?我请你痛快些,别婆婆妈妈的,好歹你也算个男人啊!” 江知水轻蔑地哼了一声,说:“我当然是男人,这不用你多说。我想说的是,你知1;148471591054062道陶明有多特殊吗?” “陶明?”殷音心里一紧,心想他要说什么?他提到了陶明的身世,难道这家伙已经掌握了陶明的秘密,知道陶明是穿越过来的啦? 想到这,殷音担忧了,觉得不妙,若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知道陶明是从古代来的,那还不坏事? 于是她紧张地瞪着江知水,揣摩他的心思,并试探着问:“什么意思?陶明有什么特殊的?” 江知水淡淡地笑着,说:“我想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的日常习惯你应该非常了解的,就不知道他与众不同吗?呵呵,我不相信。我猜,你已经知道他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了。” 殷音恍然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对方,不由地屏住呼吸。她异常惊讶,想不到,江知水居然知道了这个秘密,顿然紧张和害怕,怕他做对陶明不利的事。 但殷音没有急于承认,而是装作不知的样子,说:“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穿越?你当是看戏还是看小说呀?莫名其妙!” 殷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可江知水不以为然,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道陶明是什么人了。他还以为谭笑是他妻子的转世,他对谭笑说过的话,都转述到我这来了,谭笑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想隐瞒也没用。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所谓的男朋友会是这么个特殊人物,真叫我吃惊。不过我很幸运,有机会知道这么大的秘密,看来我想不成功都难啊。哈哈!” 殷音惊愕地瞧着他,着急地说:“你想干什么?你要对陶明怎么样?我不准你伤害他!” 江知水咧嘴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会利用他,其实这样对他自己也是好事。” “我看只是对你自己有好处吧!”殷音愤慨地大声说。 “呵呵。”江知水不屑的笑笑,说,“那当然,我是商人,无利不起早。对我有利的事,我当然会做。其实这也是陶明欠我的,谁叫他把我女儿害成那样,使我痛失企业,没了饭碗。他让我损失惨重,我就得让他付出代价,还回我应得的。我向他讨债,天经地义,没啥可说的。所以我有的是理由,对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让他,惹到了我,害我女儿生病,还抢走了你!” 殷音忍无可忍,也厉声说:“你少冠冕堂皇了,别再用你可怜的女儿当借口了!到底是谁把子樱害成那样,你自己就不反思吗?又怪到别人头上,还像个男人吗?” 江知水不再笑了,而是横眉立目,瞪着殷音,说:“你说我不是男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没错,我就是没错!你少用那种腔调对我说话,还轮不到你教训我!哼!” 殷音也不示弱,说:“总之,我就是不准你伤害陶明。他在哪,快告诉我!不要以为你能得逞!” 江知水冷冷地说:“想知道他在哪,可没那么容易,是要付出代价的。” 殷音倒吸一口冷气,心慌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江知水说:“你要见他也行,我会带你去的。但前提是,你跟我结婚,去民政部门登记注册,我当天就让你们见面,如何?” 殷音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知水,惊异地说:“江知水,你疯了吧?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的,你还这样难为我?分明就是要我痛苦,受折磨啊!” 江知水不紧不慢地说:“随你怎么想都好,对我来说无所谓。而且我也不认为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我想做,努力去做,就一定会达到目的。对于你,我是要定了,所以我敢这样说,也能这样做!” 殷音看他坚定无比的样子,就非常害怕,既怕他随意操控陶明,使陶明处于险境,又怕他真能强逼自己结婚,那是最痛苦的,是万万不想噩梦成真的。 殷音慌张地看着江知水,一度不知怎么办好,直觉得浑身没底气,走到了绝境,没有可选择的路了。 “你又再逼我,你总是在逼我。江知水,我上辈子欠你的吗?为什么总为难我?”殷音痛苦地说,“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你就是跟我结婚了,娶了个空壳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知水冰冷地说:“就算娶个空壳又有何妨?曾经,我也尽力想夺取你的心,可是不行,你心比金坚,怎么也感化不了。我想就算花上五十年时间,你也未必被我感化。索性,我要不到你的心,就要了你的人吧。至少你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是有声有色、有形有体的女人,我需要你这样的女人陪伴。哪怕我们俩是同床异梦,到底还有个这样的躯体陪在我身边。我想,我也就满足了。并且,你到了我身边,想必陶明这混蛋是最痛苦的。我也正好让他尝一尝我受过的罪,让他知道痛失至爱的滋味。他害我女儿得了心病,我也要他得上心病。这才叫公平,这样我才能平衡。” 殷音心颤地深吸一口气,觉得此人好可怕,好像比以前更变本加厉,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你……真太可怕了!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男人?”殷音无比痛苦地瞧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里早已惊涛骇浪起来,无法平复。 江知水却面不改色,淡然地说:“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你我,逃脱不了上天的安排。” 殷音苦笑了一阵,感到浑身无力,愁苦地低着头,弯着腰,没了底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撑下去?明明不甘心,却这般无能为力,对于自己的无能,她痛恨到了极点。 江知水看着失落的殷音,平缓地说:“你说我是魔鬼,可陶明又好到哪里去呢?对于他,你了解多少?他有没有完全信任你,对你吐露全部实情呢?他爱你,是爱到百分百吗?” 殷音慢慢抬起头,看着江知水,眯起眼睛说:“你还想说什么?又在说陶明的坏话吗?” “哼,我说的是事实。是你笨,从来就没怀疑过他。你以为他的背景很简单吗?其实你有好多东西都不知道。比如,他的家人,就算他是穿越来的,也是有家人的吧,他的妻子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妾又是谁,姓名如何?还有他的子女、他的父母以及祖父祖母都是谁,有告诉过你他们的名字吗?我想一定没有吧。” 殷音怔住了,想了一下就说:“那算什么?他没告诉我又怎样?不妨碍我跟他交往吧。并且他不见得有那么多家人啊。就算有,可他已经穿越过来,和他那个时代脱钩了,我又见不到他的家人,不说有什么关系?” 江知水点点头,说:“好,就算这说的通,可是,他过去的职业,你知道吗?我想一个人可以隐藏他的家世,可他的职业是没法掩藏的,他总要生活的。你就没关心过他的职业问题?当他找工作的时候,你没注意过吗?” 殷音愣住了,立马回想着,似乎有那么一些模糊的记忆,想起跟陶明讨论过职业上的事,因而有些疑惑。 “他,他……过去是画字画的,还业余唱过戏,这我知道的。”殷音犹豫着说,说的不是太有底气。 第158章 陶明最终的秘密 第158章陶明最终的秘密 “呵呵,这是他告诉你的?”江知水明显带着嘲笑的意味。 殷音立刻说:“不仅仅是他告诉我,而且我也看到过。他一直在绘画,还拍卖过,卖出去许多作品。他还演过戏,你也是知道的。他说他过去业余唱过戏,所以有些舞台经验和功底,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快入门,拍戏不费吹灰之力呀。” 然而,江知水却大笑起来,让殷音很疑惑。 殷音呆看着江知水,他就凝视着她,说:“哈哈,我说陶明啊,他可真是演戏的天才,说谎都不打草稿,那么能编故事。卖字画,唱戏?哈哈,可笑之极,也只有你这么笨的女人才信他的话。” “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殷音生气地反驳道。 “呵,就凭陶明跟谭笑说的那些话,谭笑什么都清楚,一问便知。”江知水冷眼瞄着殷音。 殷音犹豫着:“谭笑?她……她知道什么?陶明跟她说什么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吗?我说过,谭笑跟我认识的,她跟陶明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为什么?谭笑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事?”殷音气愤而不解地问。 江知水闷哼了一声:“因为是我让谭笑说的。其实,是我让谭笑探听陶明的底细,没想到,这一了解,还真探出个惊天动地的内幕。” 殷音直感害怕,看到江知水兴奋的样子,就觉出不会是什么好事,一定对陶明不利,进而慌乱地说: “什么内幕?你把陶明怎么样了?” 江知水轻轻一笑,道:“陶明,他很好,而他的秘密,更能引爆当今的社会,能颠覆历史。” “什么意思?”殷音怕得声音直发抖。 “那就让我告诉你。”江知水盯着殷音迷茫的眼睛说,“陶明,其实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她骗了你,他根本不叫陶明。” “什么?怎么会?他不是陶明,那又是谁?”殷音将信将疑地看着江知水,异常渴望得到确实的答案。 江知水犀利地看着殷音,说:“殷音,你1;148471591054062听好了,他的名字也许你听说过。陶明原本姓朱的。知道明朝中,最有名的姓朱的家庭,是什么家族吗?” “姓朱的?”殷音自语着,并迅速转动脑筋,说,“那应该是,皇家啊!明代皇族,就是朱氏家族啊!” “是啊,这就是答案啦!”江知水兴奋地说。 殷音睁圆了眼睛,惊愕道:“难道说,陶明是……皇亲,他姓朱?” “嗯,你只说对了一半。他不是一般的皇亲,他本身就是皇帝!” 此话一出,殷音惊恐地望着江知水,半晌没说出话来,讶异了许久。 殷音不住地盯着江知水的眼睛,很难相信他的话,一时间有些恍惚,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不断小声地重复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疑惑了许久,殷音还是难以接受,就质疑地对江知水说:“你不是在编故事吧?刻意给陶明造一个惊世骇俗的身份,想谋取什么利益吧?这不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殷音难以控制,情绪异常激动。 江知水依然平静地看着她,说:“如果不相信,我可以找谭笑来跟你解释。她会说的一清二楚。其实已有证据表明我说的是真的。还记得陶明把谭笑当做谁吗?” 殷音小心地说:“还能是谁?他当谭笑是前妻的转世。” “那陶明的正妻叫什么,你知道吗?” 殷音迅速回想,陶明告诉过她,想起来就说:“我记得是姓马,对,他妻子是叫马恩慧。” “嗯,这就对了。查一查史料,看看叫马恩慧的正宫皇后,究竟是谁的皇后?这应该不难的。”江知水严肃地说。 殷音惊叹了一声,心头发紧,越来越感到错愕。 江知水看她惊诧的样子,就说:“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你认识的陶明,他其实就是……” 此刻,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仔细盯着殷音的眼眸,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明朝第二位皇帝,明惠帝朱允炆,也就是朱元璋的嫡孙。他真名就叫,朱允炆。后世又有人称他为建文帝。” 殷音听愣了,呆望着江知水,神情木然,外表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倒让江知水疑惑了,他觉得很意外,不知殷音怎么了,就谨慎地问:“殷音,你听到我说的了吗?陶明是明惠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亲孙子,你听见了没有!” 江知水的最后一声喊,激醒了殷音。她从恍惚中回来,惊愕地接受了这个震惊的讯息,紧张到嘴巴都合不拢了。 “陶明他……他是皇帝?还是,那么有名的明惠帝朱允炆?这……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啦!”殷音心慌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直感双腿发软,头脚发麻,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似的,仿佛做了一场梦。 但江知水那不怀好意的凌厉的目光刺到了殷音,才使得殷音确定自己没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进而,她难受得心痛,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为什么会有如此痛楚的反应,直觉得心酸难过,情绪跌落到了谷底。 江知水眼见着殷音痛苦,就没再说什么,只静静地观察她的举动,没做任何帮助她的事,仅仅是冷眼旁观。 殷音深吸一口气,让不断慌乱的心尽量静下来,让大脑处于冷静状态,好让自己清楚地思考。 但是,她无法让自己持续平静,好一阵歹一阵,情绪非常不稳。她费了很多力气,也无能为力。其实她唯一想做的,也只能做的事,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痛哭一场,来释放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然而,此时此刻,也许因为有江知水在场,使她没法放心大胆地释然,从而将苦闷憋在心里透不过气,以至于她感觉到肺管子都快要炸开了。 殷音内心撕裂般的痛,无以言表。她沉寂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自言自语着: “陶明,竟然是皇帝。他是朱允炆,靖难之变中的男主角之一,是永乐皇帝朱棣的亲侄子。啊,难以想象,陶明,会是有这样一个背景的人,太意外了,太……” 殷音难受得说不下去了,不断粗喘,艰难地消化这惊人的消息。 这时,江知水说话了:“现在你终于知道了全部事实,也真正了解到陶明是什么人了吧?他欺骗了你,没对你讲真话,隐瞒了真正身份,他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殷音木然地看着江知水,心里隐隐作痛,感觉很复杂。她真没想过陶明会隐瞒自己这么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又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的,心里就非常痛楚。如果是陶明自己说出来的,也许会容易接受些。但陶明没有,殷音感到失望,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不了解他,而感到伤心。 此时江知水静静观察着殷音,心里暗喜,觉得从现在起,陶明在殷音的心里地位应该发生了变化。 殷音伤痛着,并继续回想着过往,怎么也难把陶明和皇帝的身份联系在一起。他看上去根本不像皇帝,没有威严,没有霸气,更没有强悍感,反而很温柔儒雅,放在现今,就是个文艺青年,他又怎么会是皇帝呢? 殷音难以承受这突来的巨变,无法分解历史与现今的关系,无法把陶明和朱允炆统一成一体,思绪纷乱割裂了大脑,仿佛把记忆都分解得支离破碎,难以整合起来。 江知水看到殷音痛苦的样子,又接着说:“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但这就是现实,殷音,你必须想清楚了,也必须接受。” 殷音苦涩着说:“我不接受可以吗?有别的选择吗?我不希望他是什么皇帝,普普通通一个平常人就好,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殷音痛苦地捂着脸,不知所措,迷茫得很。 江知水见是时机了,就悄然来到殷音身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柔地说:“别担心,你还有我啊。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陪着你的。只有我,才是始终如一地爱护你,保护你。陶明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所以,回到我身边吧,把以前的不愉快都抛开吧,别再浪费时间,让自己难过了。” 殷音迷乱了,竟被江知水的几句话迷惑,而投进他的怀抱哭起来。但很快她又想起陶明的面孔,就以为自己在陶明的怀抱中,居然搂紧了江知水,让温暖的体温去暖爱自己受伤的心。 江知水以为殷音想通了,改变了主意,就趁势爱抚她,越来越勾起兴致,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殷音躺在床上,仍流着泪。江知水就用炽烈的唇舌将她脸上的泪水舔干,进而越发激昂,难以自控,就伸手去解殷音的衣服。 殷音尚在迷幻中,闭着眼,满脑子想的却是陶明。 陶明的爱抚是如此温柔,以至于殷音每次都为此着迷,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这一回,她还想再好好拥有一次陶明,让他倾尽全部的爱,去抚慰她不安的心。 她需要陶明向她证明他的爱,向她展示他的专一和衷心,让她的心彻底放松,不再对感情心存担忧。 第159章 惊天大计 第159章惊天大计 然而,殷音衣服的拉链剐疼了她,使她从迷幻中出来,进而恢复了神智。 她陡然看到江知水在拨她的衣服,进而惊愕,心想怎么会是他?不是陶明吗? 江的动作略显粗暴,他太着急了,也太兴奋,原本熟练的动作却在此时显得笨手笨脚,不小心让衣服上的拉锁剐到了殷音的皮肤,力道还不轻,才使得殷音刺痛。 殷音痛醒了神智,立马推开江知水,迅速用衣服挡住前胸,还用力地甩了江知水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愤愤道:“混蛋!别碰我!” 江知水也很惊讶,纳闷道:“殷音,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你还问我?”殷音又羞又恼,不愿再多理会江知水,拿起衣裳就奋而向外跑。 殷音穿好了衣服,看到大门仍是紧锁着的,就大声喊,让江知水开门。 江知水跟出来,看着惊慌的殷音,说道:“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我是真心爱你的!”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殷音厉声道,“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离开陶明。其实不管陶明他怎么对我,我对他的情意始终不会变。爱一个人是不会轻易动摇的。我不会跟你有瓜葛的。我只想见陶明。” 说着,殷音看向江知水,皱着眉说:“带我去见陶明,我要他亲口跟我解释。光听你一言之辞,我难以接受!” “殷音,还要怎么解释?你觉得我说的不够清楚的话,我可以把谭笑找来,让她告诉你。” “不,我不要她说,就要见陶明!”殷音愤然道,“我亲耳听他解释,要他给我个说法,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实情?” 江知水见殷音坚持,就吐了口气,道:“我直接告诉你好了,陶明,你是见不到的。” “为什么?”殷音惊讶地看着江知水。 “我把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严加看护,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也没有人能接近他。” “什么?你软禁了陶明?”殷音发抖地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你说你不伤害他的!” “我是没伤害他呀,只是暂时让他隔离于世,等事成之后,他自会见光的。” 殷音听着心里没底,着急地问:“什么意思?你要办什么事?你想对陶明怎样?” 江知水瞪大了眼睛,说:“告诉你,他不是陶明,他真名叫朱允炆,是明朝靖难之变之时,失踪的丧家皇帝!” 殷音愕然,发憷地看着江知水,心头沉痛。 江知水继续讲:“我的计划很周详,好容易快大功告成了,绝不允许别人破坏我的大计。所以,我现在不能让你见他,因为,一点消息都不能泄露出去。” “你到底要对陶明做什么?要杀他吗?”殷音颤抖着,害怕地说了那个“杀”字,并希望不要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江知水却冷冷一笑道:“杀他?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别忘了,他可是失踪了600年的逃亡皇帝,一直下落不明,连他的坟墓都找不到,不是很奇特吗?世人谁都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原来他穿越了,来到了现今的时代,难怪大家都找不到他呢。就连永乐大帝,他的亲叔叔派郑和南下那么多次都找不到他的行踪,这不很说明问题吗?想想看,朱允炆的身世如此离奇,能不引发史学上的震动吗?如果我把他交给那些对历史感兴趣的专家,或是交给国家某个研究部门里,效果会怎样,你有想过吗?那将是一大奇迹!而我,就是发掘这奇迹的大功臣,是推手,是历史的贡献者,将对解开诸多明朝历史之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能让世人亲眼看一看来自明朝的皇帝的尊荣,亲耳听听明朝皇帝讲述亲身经历的血雨腥风,那将会有多么精彩,比后人通过研读史书推测出来的故事要精彩得多、可靠得多。因为那是第一视角,而朱允炆本身就标志着‘原版’,不容置疑。他是正统,是正儿八经的历史亲历者。他讲出的历史,将体现出无限的价值,那都是第一手资料啊,谁能预想的到,朱允炆会暗藏了什么明朝皇室内幕,会爆出怎样惊人的史料,这都是难以估计的。其价值,是不可预估的,你能想象的到吗?” 听了江知水说了一大通,殷音更觉得害怕和痛苦。这次是为陶明担心,真怕江知水说的变成现实,她可不希望陶明闯入世人的眼中,那对他本身来讲,就是巨大的灾难,再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再也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从此,他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 殷音心惊胆战地摇头,激烈地说:“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对陶明,那会毁了他的!” 然而,面对殷音的反对,江知水却无动于衷,面带微笑,胸有成竹,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找到合适接手的个人或机构,他就立马提出交易,用陶明的特殊身份换取巨大的财富。 殷音苦求了很久也不见效,就知道江知水是铁了心要把陶明推入火坑,而倍感绝望。她没法接受更残酷的事实,如果陶明真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她也痛不欲生,觉得在世上活着没意义,倒不如将自己化作一股青烟远离尘世去飘摇,忘记这苦难的经历呢。 因而殷音愁苦地蹲在地上嚎哭,近乎1;148471591054062绝望地为陶明悲鸣,为他惨痛的身世而鸣不平。 江知水瞅殷音总为陶明流眼泪,嫉妒心油然而生,他凶巴巴地对殷音吼着:“有什么好哭的?其实我的计划反而对陶明好。他会迅速出名,火起来,比他拍戏挤进一线明星的速度要快很多,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呀,你还有什么不满?不要总哭哭啼啼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殷音挂着两行泪,仇视着江知水,道:“这叫好事吗?你站着说话真不知道腰疼,换做是你,你会愿意被逼着展露人前,像个怪物一样,任人参观吗?” 江知水冷笑道:“哼哼,被人瞩目有啥不好的,我还想出名呢,可惜,我不是朱允炆,没有啥离奇身世,不然,我也早成名了。我倒希望我知道些皇室秘密、历史悬案呢,好公之于众,让人从我这获得更多他们想关心的内容,而不是把历史真相隐藏,让其石沉大海,永远让人找不到答案。朱允炆肩负着历史的责任,他有义务向后人做清楚的交代,他失踪那么久,制造了那么多谜团,难道不该给后人一个解释吗?他死了,我们无法从他口里得到信息,可他穿越到我们这个社会里了,有很多机会解释清楚,难道,他不该做点什么吗?我想,为了社会也好,为了后人也好,还是为了研究历史甚至人类发展进程,他所讲述的经历将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对研究历史有巨大的意义啊!难道,只想着自己过舒服日子,而不顾后世人们的猜疑,总让人不清不楚,对这段历史不了解吗?他这样隐藏自己,是不是又太自私了呢?他好歹当过一国之君,总要对他子民的后代,给些说法吧。这,不正是他应做的吗?” 殷音听了他的一套理论直感错愕,立即反驳说:“你讲的都是什么歪理?陶明就应该背负起历史的责任吗?他所经历的,是他愿意发生的吗?你以为,他就想当个君主吗?他不过是被动降生在帝王之家,才不得不扛起大明的大旗,你以为,这是他自愿的吗?他没的选择,又凭什么让他担责任,让他背起所有的责任? 再者,你考虑过陶明本人的意愿了吗?你尊重他的决定了吗?凭什么你来评判他、操纵他、替他做决定?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陶明来到这个社会,没有危害过别人,没影响到谁,他有权选择说或者不说出自己的身世经历,他只需对他自己负责,用不着向任何人交代!他有权隐藏关于他个人的隐私,无可厚非!你私自影响别人的选择、生活和意愿,你才是真自私呢!为了你一己私利,居然还编出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为了历史的意义、社会的责任,够了,你别再污染我的视听了,没人会相信并同意你的歪论。你就该放他自由!” 殷音说的眼睛都瞪直了,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样,让江知水不得不绷紧了心弦。 他也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些女人懂个屁,谁能保证他这个穿越过来的古人不会影响现在的人,不会影响社会?他还是大学老师呢,就不怕他的封建思想传播到社会中,毒害下一代人吗?”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殷音气急了说,“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想要陶明受罪嘛,这就是你的目的!” 江知水凶恶地瞪起眼睛,说:“没错,我就是要他受罪,这是他欠我的。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岂能善罢甘休?我就是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来祭奠我失去的一切,我一定要他十倍奉还给我!” 第160章 惊险逃脱 第160章惊险逃脱 殷音气得说不下去了,不愿意与这种人为伍,就满院子找东西,看能用什么工具破开大门的锁。 转了半圈,殷音找到一把斧头,只是有些旧,但还能用。她抡起斧头就冲大铁门砸去。砰一声震响,让江知水很吃惊。他看到殷音用斧头砸锁,就慌起来,赶忙冲上去夺斧头。 殷音见江知水来抢斧头,就迅速转身,把斧头握紧,不让对方得逞。她一步步紧退,与江知水周旋,尽量绕到他身后,继续砸锁。 江知水就步步紧逼,拦着殷音,让她远离大门,并伺机夺斧头。 殷音觉得斗不过这1;148471591054062个臭男人,就把斧头对准自己的脖子,威胁道:“你不放我走,我就死在这!” 江知水一愣,迅速想了想,说:“殷音,别乱来,这可不是玩的,把斧头给我。” 殷音紧握着斧头,严肃地说:“我不,你让我走,要不让我见陶明,否则,我一定死在你面前,并在死前牢牢记住你的模样,我死后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知水感觉气氛紧迫,真怕殷音乱来,就急忙说:“好,先把斧头放下,咱们好好说,别太激动,不然失手伤了谁都不好。” 殷音见他又开始兜圈子,就继续施压,把斧头刻意离近自己的脖子,使劲睁圆了眼睛瞪着他,厉声说: “你少扯别的,快开锁,让我走,其余的不想听!” 江知水边想边应对说:“好,我会让你走的。但你别乱来,把斧头拿远一些,伤到可就麻烦了。” “你还扯什么,快开锁!”殷音急促地说。 江知水很不情愿,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无奈从兜里掏出了钥匙,走到大门边。 他回头看了看殷音,犹豫地说:“殷音,我不是不想放你走,实在是,我希望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觉得我已经够诚恳的了!” “诚恳?哼,还是讲给你自己听吧!废话少说,我就是要走!一刻也不想留!”殷音少有地发飙,怒瞪着江知水,逼迫他开门。 江知水都把钥匙插在锁孔里了,却还在说:“殷音,你可知道现在是半夜,这边郊区偏僻,你一个女孩走夜路很不安全,我不放心啊!” “哼,我留在这才叫危险!你别想找理由软禁我,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的!”殷音紧盯着他的手,密切注意他是否在开锁。 江知水鼓弄着半天,也没打开锁,殷音就急了,厉声说:“快点,别耍滑头,不然我现在就死在这!” 说着,殷音高举起斧头,正对着自己的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劈开自己的脑袋。 江知水见这阵势,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来真的,但没时间思考了,也不敢冒险,就紧着把锁打开了。 殷音听到开锁的声音,异常激动,就迅速跑到大门口。 但是门还没推开,江知水拽着门,不安地看着殷音,说:“殷音,我是真为你担心!现在那么晚出去,你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方便!而且这附近、这个时间没车,很偏僻的,你要走很远到村镇的边上才能看到车,但那边是国道,出租车不多的。” 殷音冷毅地瞪着他,说:“不用你操心,我怎么走那是我的事!” “可我担心你的安危啊!”江知水边说边想对策,怎么也得变着法留住殷音,就忽然想到说,“要不这样好了,你今晚留住一夜,到明早天亮有了车,你就可以走了。” 殷音心想这哪行啊?留下太过危险,而且不敢保证他说的是真话,万一他反悔了,又错失逃走的机会,岂不懊恼?何况现在门锁已经开了,正是逃走的时机啊。 殷音觉得自己不该犯那个傻,就不同意,逼迫他立即闪开,放自己走。 江知水看殷音太坚持,而且也不想冒险,万一真伤到她,就陪了夫人又折兵,太划不来,所以只好听话,将门慢慢打开。 不过,此时江知水又提了建议,说道:“要不,我送你走吧。如果你信我的话,我这有车,可以载你回去。” 殷音想一口回绝,但一想夜里没车,行路确实艰难,也只能用他的车了。只是她还顾虑,怕江知水又耍什么花招,就先想好了两套方案,力争今晚逃走。 殷音同意江知水送她。 江知水就放松了,把殷音带上了车。 但殷音可没放松,把斧头架在江知水的脖子旁边,警示他别耍花招,只管好好开车,不然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意外。 江知水见这架势,就算有自己的小算盘,也不敢轻易打殷音的主意了,只好乖乖开车,把殷音送到城里去。 当离殷音的住所还很远时,江知水忽然停车,让殷音起疑。 她立刻警觉起来,举着斧头警惕地观察他,并说:“为什么停车?” 江知水从容地说:“好像车子有点问题,我想下去看看。” 殷音也不知真假,只好任他下车去看看,也怕确实有事。 江知水掀开了车盖,检查一番,而后又合上盖子就回到车里。 可是他身子还没完全进到车里,就趁殷音不留神的时候迅速抓住了她的斧头,想用力夺过来。 殷音害怕,就与江知水争抢,结果她力气不足,让江知水占了上风,斧头还是被夺走了。 殷音很懊恼,心想自己太不小心,还是失误了,就异常着急。 而江知水迅速关门并启动车子,快速调转车头要往回开了,他是不会轻易让殷音走的。 殷音不想跟他回去,情急之下,在车子还在行驶的时候,就猛然打开门,想都没想就跳车了。 江知水十分惊愕,没料到殷音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同时也懊悔没及时把车门都锁上,导致殷音有机会逃走。 他十分不甘心,同时也在担心殷音,怕她受伤,就调转车头去找她。 而殷音滚到了街上,街上没人也没其他车辆。她怕江知水追来,就不顾擦伤的腿和胳膊,尽力快速站起来,跑到街边黑影的地方,不让他找到。 江知水往回开了一小段,四处寻找殷音,不见她的踪影就着急了。他觉得殷音不会跑的太快,一定就在附近,所以他也弃车跑到路边上,仔细寻找殷音。 然而绕了几圈他都没发现任何人影,不禁感到奇怪,就迷茫地看着四周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去,一时没了主意。 后来他实在找不到了就只好放弃,灰溜溜地开车走了。 而殷音在黑暗和树丛的掩护下,早已逃出几百米了,出了江知水的搜索范围,这样才安全逃脱了。 不过,她的擦伤不少,身上还有血迹,整体样子很狼狈。 但她顾不上许多,先就近去医院检查疗伤,然后再做打算。 可江知水回到村屋,看着被他扣押的殷音的手机,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找个出口发泄一下。进而,他想起了陶明,想到殷音那么坚决地离开自己,连性命都不顾,跳车也要逃走,就想到一切都是陶明的错,是他阻碍殷音留在他江知水身边的,就异常愤怒。于是,他简单准备了一下,带上必要的工具,就再次开车出去见陶明了。 半小时后,江知水把车开到一处更为僻静的场所,周边很荒凉,只有一座废弃的大厂房。而陶明就在那厂房里。 江知水进厂房后,经过几道通道,最后来到靠最里面的一处大房间,那就关着陶明呢。 江知水打开灯,看到虚弱不堪的陶明,就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工具包重重地扔在地上,直盯盯瞪着陶明。 陶明仍被捆绑着手脚,如最初一样,像被钉在十字架上那样,姿势很痛苦。他本来在昏睡,冷不防听到重物落地的响声,就吓醒了,然后费力地抬起头,看见正瞪着凶恶眼睛的江知水。 陶明不知他为何而来,疑惑地思量着,没有说话。 江知水看着一脸脏兮兮的陶明,嘲笑地哼了几声,就说:“哼,谁能想到,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朱允炆,一个落败的皇帝呀?如今,你的下场更惨,远比被你叔赶出皇宫的下场更落魄!你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惨遭横祸,妻小都不保吗?远不如我们平常老百姓过的潇洒自在,只要能挣钱,享乐无处不在。不像你,什么都不是,连普通的平民都做不了,到处被皇家追杀,四处逃窜犹如丧家之犬。呵呵,什么人就是有什么命!管你有多少个女人爱你疼你想着你都没用,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你什么也得不到!” 江知水发泄了一通却并未感到畅快,仍心里憋闷,恨不能把陶明碎尸万段了才解气。然而,他还想着完成他的大计呢,就不得不暂时隐忍,为了利益而不敢对陶明过分施暴,他还不想损失掉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 所以,他感到很纠结,既想此刻痛快了,又想能从陶明身上得到高额回报,就不得不再焦灼忍耐一段日子,而使得浑身都不自在,感到别扭。 第161章 出气筒 第161章出气筒 陶明听了那些话,虽然很心酸,让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经历,但他没有说话,也没啥好说的,他更想多保存一点体力,争取一丝存活的机会,而不想就这样报废任人宰割。 被禁闭了好几天,陶明也没对自己放弃,他仍坚信自己可以逃出去,逃出江知水的掌控,因而一直等待时机,一直小心地保全自己,使损失降到最低。 江知水看陶明不说话,就很郁闷,心想他怎么没反应,难道灵魂出窍,早就名存实亡了吗? 他不信陶明是木头,任凭怎么刺激都没反应。于是,他不再忍耐,而是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钳子,缓缓走近陶明,拿着钳子在陶明面前晃悠。 陶明不认得那是什么工具,直觉上感到那不是好玩意,会对自己不利有危险,进而警惕起来。 江知水则嘲笑地问陶明是否认识钳子。 陶明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知水扳着钳子,在陶明面前耍了两把,然后蹲下身,将钳子靠近陶明的脚。 陶明不知江知水要干什么,直感到他要动私刑,因而心跳加速,倍加紧张,头上开始冒汗了。 江知水把钳子头逼近陶明的脚趾头,他想用钳子夹陶明的脚指甲,就野蛮地撕破陶明的袜子,将大拇指露出来。 陶明看他要对自己下狠手,就非常害怕,并且很气愤,但是无奈,身体被捆绑着,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伤。 当钳子挨近脚指甲时,江知水特意观察了一下陶明的表情,发现他恐惧地紧闭双眼,五官挪移,一副活受罪的样子,心里就感到满足很多。 进而,江知水神经质地突然发笑,笑得让人莫名其妙,致使陶明也睁开了眼,诧异地看着他。 江知水狂笑了一会,就说道:“哈哈,真他妈的有意思,太有趣了!人到了一定的处境,就什么丑态都显露出来。要是殷音看到你那副要死的表情,她还会跟你好吗?呵呵,我想她早逃走了,把你甩得远远的!哈哈……” 陶明并不知道江知水的心理,但他感觉到,今天的江知水一定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反常而狂躁。所以他也知道现在不能招惹这个神智不太正常的人,就尽量低调,不惹怒他,不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是江知水笑过之后,就突然安静下来,直逼着陶明的眼睛,充满了一腔的愤怒。 他还没忘记今天要整一整陶明,就冷不防,把钳子摔到陶明的脚上。钳子正砸在指甲上,疼得陶明嚎叫起来。叫声穿破周围的寂静,甚至能听到四周的回音。那惨痛的声音一遍遍回旋在厂房里,令听者倍感震慑。 然而这声音,江知水却听得舒服。他喜欢陶明的惨叫,喜欢他痛苦的样子。好像陶明不舒服,陶明遇到灾难,才是他江知水最最高兴的事。 江知水冷酷地看陶明痛苦的样子,就撇着嘴,说:“怎么样?滋味好受吧?” 陶明疼得咬着牙,痛苦地看着江知水,虚弱地说:“江知水,你有种,最好给我来个痛快的。千万别把自己变成酷吏,这对你也没好处。” “哼,你在威胁我、诅咒我吗?我江知水就是要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我所受的罪,要你十倍偿还!就冲我生病的女儿,我也不放过你!”江知水恶狠狠地说。 他还不止说,又捡起钳子,朝陶明的小腿上猛捶了两下,疼得陶明受不了,嘶叫起来。 陶明都站不直了,小腿无力,被绳子扯着身子都歪斜了,重心偏移。而捆在手腕上的绳子勒得过紧,致使手腕火辣辣的疼,钻心的难受。 陶明哀嚎得没了力气,就低着头,不住地粗喘,似乎他只有呼吸的能力了。 看到痛苦不堪的陶明,江知水这才觉得出气了,把钳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生硬地说: “别惹老子不高兴,不然,有你好受的。今天老子乏了,改天我心情好了再好好的看看你,哼!” 江知水转身就要走,但陶明费力地喊了一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知水瞅了陶明一眼,不屑回答,就重重地哼了一声,扬长而去了。 陶明则忍着痛,备受折磨。他直感到无望,如果一直被关押着,或许很快就会被江知水折磨死。这种半死不活的滋味实在难受,他陶明还如此年轻,不想就这样断送自己的一生。想想自己也算是大难不死,没有死在战场上,躲过一劫又一劫,却要死在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不是很憋屈,很不值吗? 因而,他断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一定要想办法逃脱,为自己争一丝存活的机会。所以他开始敏思苦想,趁江知水刚离开,还有些时间,他就抓紧时间想对策逃离这个魔窟,无论如何都必须逃脱成功,不想还没见到殷音最后一面就这样死了,他不甘心。 而与此同时,殷音也在策划着如何寻找陶明的下落。她自知没法从江知水那里获得消息,就只能找另外一个人,那就是谭笑。 既然谭笑与江知水串通把自己给骗了,很可能陶明的失踪也是她搞的鬼,就想到谭笑应该知道陶明的下落。 于是,殷音立马行动,在次日早上堵在学校门口,找谭笑询问。 殷音一直等到十点多,谭笑才出现。 殷音一看见她来,就跨步靠近她,挡住她的去路,严肃地说:“谭笑,我有事问你。” 谭笑看见殷音后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殷音会突然出现,眼神显出游移,一副疑惑不安的样子。 殷音看出谭笑心虚的样子,就认定她一定知道整件事,进而愤怒起来。但她也清楚今天来的目的,就忍住火,凌厉地盯着谭笑,说: “陶明在哪?” 然而谭笑游移地看着殷音,想了想,说:“什么,什么陶明在哪?你说什么呢?” 殷音没好气地说:“我说什么你很清楚!少装模作样啦!告诉你,我是从江知水那里逃出来的。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1;148471591054062了!” 谭笑惊望着殷音,神色不安,但她尽量表现得自然,还强撑着说:“什么意思啊?你一上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干什么呀?” 殷音感到搓火,心想做贼的人倒理直气壮了,就想发怒,但转眼一想,还得尽快撬开她的嘴,说出陶明的下落重要,不然多耽误一刻,很可能陶明就多一分危险。 于是殷音压住火说:“谭笑,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告诉你,陶明很危险,他不能受江知水控制,他快不行了。我只求你告诉我陶明的下落,他在哪,让我去救他。陶明落入江知水手上,就是死路一条!” 谭笑心虚地看着殷音,犹豫了一下,说:“你,你说的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陶明他……能有什么危险?” 殷音气得深吸一口气,说:“谭笑,到这个时候你还瞒什么?江知水早就把你们认识的事告诉我了,你还想骗我多久?” 听到这话,谭笑也冷静下来,看了看周围,说:“我想你是误会了,陶明他应该很好的,不会有人伤害他。” “不会?那江知水绑架陶明干嘛?江知水什么都告诉我了,他的目的很明确,我想你也知道江知水要做什么吧?”殷音着急地说。 谭笑又朝四周看看,小声说:“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换个时间,换个地点说吧。” 殷音迅速说:“换地点可以,时间就不用换了,就现在吧。” “现在?可我要上班呢!”谭笑也睁大眼睛说。 “那是你的事,是你惹出来的祸,你就得负责!我不管你是否上班,总之我不能现在放走你,不然我再找你就不好找了。趁现在,你就都如实说了吧,别耽误大家时间,你痛快些,我也会痛快的。”殷音步步紧逼着谭笑。 谭笑犹豫了几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现在一点时间都没有,怎么跟你说呀?我马上就迟到了,我的课时快到了!” “那我不管,要么你现在赶紧请假,就说有急事。今天,必须让你给我答案!”殷音透出少有的霸气,这次是逼急了,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眼前的机会。 谭笑见殷音逼得紧迫,看出她势在必得的气势,就感到了压力,只好退让,答应去学校请假。 殷音不放心,就跟着谭笑一起去见领导。 整个请假过程也是及不愉快的。谭笑挨批了,悻悻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埋怨地瞪了殷音一眼。 殷音才不管那些呢,只想知道陶明在哪,想知道谭笑为什么这样对陶明,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一会,殷音就带着谭笑来到学校附近的一间咖啡屋。 但是谭笑百般刁难,说不喜欢这里的咖啡,呆不下去。 殷音就气得想揍她,但也只是想想,便马上对谭笑说:“那好,我想有个地方,你总能呆下去的。” 说罢,殷音上手拉起谭笑的胳膊,就往外走,去了殷音和陶明的住处了。 第162章 貌美的骗子 第162章貌美的骗子 谭笑见来到陶明的家里,就不满地对殷音说:“干嘛带我来这?” “这是陶明的卧室。”殷音打开房门说,“在这里,你能感觉到他留在屋子里的气息。” 谭笑感到莫名其妙,就说:“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身为他前妻的转世,你不想念他吗?”殷音审视地看着她。 谭笑被殷音盯着看,感到极不自在,就自动走到窗边,远离殷音,说:“别转弯子了,你想做什么,请尽快吧。我只请了半天的假。” 殷音凌厉地说:“我想做的事,你很清楚。现在就请你告诉我,陶明在哪?我要找到他!” 谭笑看着殷音,顿了顿,说:“你不是见过江知水吗?他没告诉你吗?” “他要是说了,我还用找你来吗?”殷音没好气地说。 谭笑沉了沉,说:“你问我也没用,因为我也不知道陶明在哪,只有江知水知道。” “什么?”殷音气得立即走到谭笑近前,一把揪住她脖领子,怒瞪着她,道,“你说你不知道?骗谁呀?你帮他这种人隐瞒,干出这般没脸的事,会有什么好结果?” 谭笑也生气了,一把推开殷音,说:“我是没有好结果,我就算不帮江知水,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殷音诧异了,问道:“什么意思?” “好结果都让你给占了,我还能得到什么?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陶明,始终爱的是你,他的心从来就没离开过你。想想我的感受,会好吗?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这样,大家都平衡了。” 殷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想不到外表仪态万千,风情万种的这个女人,骨子里竟暗藏着如此不堪的思想,直叫人错愕。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会害了陶明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你前世的夫君啊,你们曾经生死与共,怎么到现在变成这样?我想不通,你能狠心对陶明下手,你怎么干得出来呢?” 面对问责,谭笑还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了?我又做什么了?你一口一说会害了陶明,谁又证明你说的呢?怎么就叫害他呢?他现在有人看管,好吃好喝款待着,算害他吗?殊不知害他的人是你,而非我。你要真为他考虑,就该支持他去承担他应该担起的责任。” 殷音不解地看着谭笑,说:“什么意思?陶明要担责什么?” “你不是见过江知水了吗?怎么还不知道?” “你说清楚些,我不明白!”殷音急促地问。 谭笑白了殷音一眼,不情愿地说:“陶明该对世人有个交代,告诉众人,他到底是谁,应该把历史的真相说出来。” 殷音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意外,没想到这话是从谭笑嘴里说出的,很讶异:“谭笑,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你怎么也跟江知水一个思想?你知不知道把陶明公之于众的后果是什么?你会摧毁他的!何况,你是他的皇后的转世,你的身份也会被曝光的,你有想过这样会有什么麻烦吗?” 殷音急得高喊起来,被那个女人气得半死。 可谭笑却无动于衷,对殷音的责问丝毫没反应,反而很淡然。 殷音实在不理解,不是说马皇后很爱她的皇帝吗?甚至宁可为他去自焚。但如今好像不是这样啊,这变化怎那么大呢? 可随之而来的讯息,让殷音很惊愕,因为谭笑说出了一个事实。她明确告诉殷音,她不是什么马皇后的转世,她根本就没想起什么前世来。 殷音惊诧地看着谭笑,着实不能接受,不断自语着“怎么会呢?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但谭笑又说了一件事,说她最后见到陶明时,发觉他依旧爱着殷音,就很生气,便在陶明的饮料里下了安眠药,把他捆绑起来,然后叫来江知水。就这样,陶明失踪了,藏在一个绝密的地方。 殷音听得目瞪口呆,仍不敢相信是真的,但陶明的确是这样消失的,是在昏迷中被人劫持了,进而她感到难过,更替陶明伤痛着。 可殷音仍有不解,就问谭笑:“既然你不是马皇后转世,又为什么装成是她,欺骗陶明呢?” 谭笑很坦然地回答:“因为我爱上陶明了,我要得到他。正巧他把我当成他的妻子,说我很像她,我就顺水推舟随他的意了。” “可是,可是你说过,你想起了一些前世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殷音惊讶地说。 谭笑竟然眯起眼笑起来,不再回避,默认了一切。 殷音很愕然,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呢?记忆也能造假?你不是马恩慧,又怎么会有她的记忆,知道她的事呢?” 谭笑得意地说:“其实我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是陶明心急,我就揣摩他的心理,一点一点套他的话,才阴差阳错的让陶明自己说出了很多内容。我是根据他给出的提示,才把所谓的前世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编造的有板有眼,让陶明信以为真。他太心切了,太希望我是马恩慧的转世了,我就抓住他急迫的心理,使他忽略很多,没发觉我是假的,就跟我说了更多劲爆的内容。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他的真正身份。当我知道时,也同样感到惊愕,但并没在他面前显露过,我隐藏的很好。所以时间一长,他就对我说的更多了,我就慢慢什么都知道了。我想,我最能使陶明相信我的一大优势其实就是,我长得太像他前妻了。他不止一次说过,我和他前妻简直就是一个人。既然那么希望我是他前妻的转世,那我就帮他达成心愿,让他认我为他妻子的转世。这样大家都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殷音听了很气愤,说道:“你太过分了!你欺骗了他的感情!你玩弄他玩得太狠了!” 谭笑却不以为然:“这怎么是玩弄?我也在付出我的真感情啊!何况,不过是善意的谎言,我只想陶明开心,让他达成所愿,又有什么不对?” “善意的谎言?”殷音愤愤道,“恐怕,这谎言只对你有利吧?你无非利用了一个身份而对陶明行骗,好让他留在你身边。你这算什么光明正大,还在高校当老师,你够格吗?” 这话说的很重,让谭笑不快了。 她立马拉长了脸,瞪着殷音道:“臭丫头,你敢这样说我?也太放肆了!” “放肆的人是你!”殷音也不示弱地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跟江知水一个样,都够龌龊的了!我真恨自己没能及时识破你们的伎俩,让陶明受了那么多罪。他不但会心痛,更有着生命的危险!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良心过意的去吗?你们敢坦荡地面对自己吗?如果你真为陶明好,又何苦玩阴谋让他被1;148471591054062江知水抓走,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太自私了!” 谭笑被骂的狗血淋头,也气愤地嚷道:“是,我自私,面对爱情,谁又不自私呢?我为了争取自己的爱情,使些手段又怎么了?你就那么光明磊落吗?我看未必吧,不过是没被人抓到把柄而已,你就狂妄地教训起别人来。你以为你是谁?上帝还是圣母?你差远了!” 殷音为陶明更加痛心,不知他在场听到谭笑的这番话会有多伤心。她庆幸陶明没在场,不然,他的心会有多痛。 于是殷音不屑再与这样的人为伍,只想快点解决问题,就转到正题上说:“别的我不想跟你谈了,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想你告诉我,陶明到底在哪。” 谭笑气哼哼地白了殷音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如此对不起他,还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殷音鼓起眼睛,气得恨不能要抓谭笑浸猪笼去。 谭笑拉长了脸说:“我说过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就是问一百遍我也是不知道。有本事找江知水去,何苦来烦我?哼!” “你,你对不起陶明,就有责任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你故意拖延就是帮凶,你害死了陶明,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该得不到的还是得不到!” 这话实实在在刺痛了谭笑。她瞪起凶恶的眼睛,仇视着殷音,嘴角不断地微颤。这般羞辱的语言,着实让她难以忍受。她就是怕被比下去,怕自己失败,怕被人赤裸裸地指出自己的失败,何况正是最强劲的情敌直面地说出来呢。 因而,谭笑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对,我是得不到他,而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告诉你,我没错,错的是陶明,是他咎由自取,害我陷进来,又让我空欢喜一场。我就是要他难受,就要惩罚他!谁让他招惹我的,他活该,活该!” 话音未落,谭笑就急忙冲出屋子迅速跑掉了。 殷音有些后悔,不该太激动,最终也没能问到陶明的下落,倍感焦急。她只能先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办法,不能任那些人胡来,一定要有对策救出陶明。 第163章 隐情 第163章隐情 而谭笑急匆匆跑出来后,顿感伤痛,总回想殷音的那句戳人心骨的话。若不是情感失败,谭笑根本不会这样对待陶明,一切都是孽缘,是源于一个误会,使得谭笑她自己越陷越深。 当陶明怀疑谭笑就是马恩慧时,总时时陪在她身边,想探知有1;148471591054062关谭笑的一切。而谭笑就以为陶明对自己有意思,故而开始心动。她想了诸多借口让陶明多陪着自己,就是已经对他心生好感。时间一久,谭笑就陷进情感漩涡,越发喜欢上陶明了。 而陶明后来也确实与谭笑接触更多,谈话更为投机,相处更为微妙,两个人离情侣关系也越来越贴近了。 进而谭笑更不觉得这是个错觉,而认为陶明是真的喜欢自己,便放心大胆地享受甜蜜的爱情,想与陶明更进一步发展。 于是为了投其所好,谭笑好奇地去了解陶明为什么总喜欢古代的事物,慢慢从陶明的话里得到一些讯息,进而有了自己的计划。 她看陶明提出催眠的事,就知道这里面有文章,但为了迎合他,就答应配合做催眠实验,从而讨陶明的喜欢。 可是催眠过后,陶明并未得到理想的结果,得知谭笑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很失落,也就渐渐地疏远了谭笑。 这让谭笑很苦恼,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这样的结果,很伤感,受不了陶明的冷落,就在家伤心地哭泣。 那时,她无法忍受寂寞,一个人很孤苦,就打电话找个伴诉苦,想让有经验的长者给自己指点迷津,诊治自己的爱情问题。 而这位长者不是别人,她恰巧就是娱乐圈大姐级人物,鸿姐。 鸿姐是谭笑的表姨,她们经常有联系,两人的关系很密切,有时很像闺蜜,是无话不谈的。 鸿姐没想到表外甥女爱上了陶明,很诧异,就对陶明更加仇恨,恨他无视自己的存在,更恨他玩弄谭笑的感情,新仇旧恨更让她难以释怀。 但鸿姐也清楚,谭笑十分喜欢陶明,就不敢对陶明下狠手,而教谭笑如何得到陶明的心。 鸿姐很清楚陶明的私人生活,告诉谭笑他有女朋友,还合租在一起,很难办,要离间他们这对情侣,着实不容易。 这时谭笑才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无法接受事实,而伤心好一阵子。但她实在想得到陶明,再难也要试一试,不想轻易放弃。 鸿姐知道谭笑的心意了,就在一旁出谋划策。根据谭笑对陶明的了解,鸿姐渐渐分析出一些问题,从而找到入手点,可以让谭笑侵入他的生活。 鸿姐尤其怀疑陶明让谭笑做催眠的那件事,兴许这里有文章可做。所以她就让谭笑去套陶明的话,并根据谭笑提供的有关陶明的信息,让谭笑对陶明假说做到一些怪梦,看看陶明的反应。 结果没想到,陶明很快自己说出了一些事,让谭笑渐渐套出了更多的信息,从而令谭笑和鸿姐对陶明有了更多的认识和了解。她们都觉得陶明很与众不同,有着不同凡响的经历。 谭笑最终诱骗了陶明说出他的身世秘密,着实吃惊,她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陶明曾是大明皇帝,还把她当做妻子的转世。 而鸿姐分析认为,陶明的误认是最好的契机,这便能迅速拉近陶明和谭笑的关系,从而迫使陶明渐渐疏远殷音。由于陶明和前妻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因而陶明是无法忘怀前妻的。所以鸿姐就让谭笑利用这一点,牢牢抓住陶明,就让他认为谭笑是马恩慧转世,从而让陶明与殷音分手。 然而,事情远非那么简单。鸿姐大力帮助表外甥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江知水。 恰好江知水因为被杨骁整垮,失去了公司、失去自己事业的王国,而变得破败不堪。他很希望能尽快东山再起,就到处找合作伙伴、投资商,找朋友帮他的忙。 可是杨骁工作做的彻底,他早就在商界打通关系,不让一些人去接触江知水。 江知水就很难获得资助,而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他不甘心,还艰难地寻找关系,最后他想起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那就是鸿姐。 以前江知水开影视公司时,跟鸿姐有些交情,关系还不错。他觉得可以向鸿姐这个人求助,就直接去别墅找她了。 鸿姐看江知水很需要帮助,又是老朋友,就很想资助他,但手头上的流动资金有限,她刚投资了一部电影,才刚开始运作,因而显得力不从心。不过,她脑筋转得灵,很快就想到一个妙法,说不定能让江知水大获丰收。 江知水很好奇,就问是什么好办法。 那时鸿姐已经摸清了陶明的底细,他的秘密她全掌握住了,就把陶明的事告诉了江知水。 江知水很惊愕,没想到陶明跟鸿姐,还有谭笑有这层关系,并且陶明背后隐藏了那么重要的秘密,实属意外。进而他洗耳恭听,认真从鸿姐那取经。 鸿姐就告诉江知水,说陶明的身世秘密,可以大做文章,绝对能成为一大卖点,如果找到合适的买主,那将是不可估量的一笔财富。因为不光是陶明本身值钱,他脑子储藏的信息,他的身世经历等,都会成为极有价值的商品。任谁得到这样一个奇特的人物,都如同获得聚宝盆一样,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所以陶明这本生意可谓是一本万利,回报不可小视。 江知水听到分析后,眼睛也闪亮起来,好似看到眼前已经堆了一座金山似的,充满了各种奇妙的幻想。而且,这也正合他的心意,更可以借此报复陶明,报复他间接害了子樱,报复他夺走了殷音的心。如此一来一举两得,他江知水是高兴得兴奋过度,连觉都不想睡了。 于是江知水和鸿姐一拍即合,双方都能在这件事上获利。江知水还说,事成之后绝对给鸿姐分红的。 鸿姐要的倒不是钱,而是报复,是陶明的人。她也想过,如果通过谭笑得到了陶明,那么她鸿姐就有机会再次接触陶明。到时候她就有办法对陶明加以控制,从而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鸿姐盘算好以后,就照计划行事,让谭笑继续gouyin陶明。 没想到陶明很快和殷音分手了,鸿姐异常兴奋。 为了江知水的计划和自己的计划都顺利完成,鸿姐就以长辈的身份,让谭笑跟自己合作,以便从中让江知水获得巨大利益。 他们三个开会商讨过了,一旦陶明和谭笑结婚成为定局,谭笑就利诱陶明,把身世曝光出来,而从中获利。 但是谭笑一开始不太情愿这样做,怕伤到陶明,而且她也没信心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毕竟这是有关陶明的隐私,陶明刻意隐藏了那么久是不会轻易曝光的,难度太大。谭笑很为难,也很犹豫。 可谭笑架不住鸿姐和江知水的轮番洗脑跟轰炸。他们说不会让谭笑为难的,会有一整套完美的方案,来帮助谭笑完成任务的。主要的执行者是鸿姐或是江知水,谭笑只需搭个桥梁即可。 谭笑见那两位强势的人很意志坚决,就知道拒绝不了,而不得不同意与他们合作,所以就小心与陶明相处,还隐隐不安地为他担忧,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让大家皆大欢喜。 可是陶明的表现,让谭笑很失望。她越发感觉陶明虽然跟殷音分手了,但他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就很不满,时时嫉妒着。 谭笑强忍妒火,尽力去讨好陶明,甚至不惜用姿色去引诱他,让他的心彻底归属于她。 然而,陶明根本不上道,他总心不在焉,让谭笑失望至极,再不对他抱有希望。于是一怒之下,谭笑提前启动了计划,骗陶明喝了带有安眠药的饮料,就给江知水打电话,让他尽快带走陶明。 陶明被江知水绑走后,谭笑一度很犹豫,不知该不该这样做。但她思前想后,也觉得既然辛苦得来的男人不爱自己,还曾经愚弄了自己,就该让陶明受到惩罚。她得不到的爱情,别人也休想得到,尤其是情敌,更不会让殷音和陶明有好结果。 进而,谭笑开始心安理得,觉得这样做很解气,也感到心里平衡了。 直到殷音主动跑来找谭笑询问陶明的下落,谭笑才灵机一动,有了另外的打算。 她从江知水那边得知过他恨陶明的原因,皆由殷音这个女人而起。谭笑便有了主意,正好可以一石二鸟,既帮自己报复了殷音和陶明,又帮助江知水得到殷音,可谓是绝好的机会。她就不做他想,直接把殷音诱骗到了江知水的新住所那里。 当殷音一脚踏出学校时,谭笑就暗中给江知水通信,通报他殷音要过去了。 江知水喜出望外,正等待这么一天呢,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等殷音自投罗网。 结果殷音一见到江知水,他就迅速用哥罗芳迷晕了殷音,将她抱进了卧室里放在床上。直到天黑之后,殷音才醒过来,看到江知水而倍感懊恼。 只不过,江知水没能把握住机会,还是让意志坚定的殷音给逃走了。他懊悔不已,但已无法挽回,只把一腔怒火对准了陶明,心里更对陶明加重了仇恨。 第164章 逃出黑暗 第164章逃出黑暗 陶明被无辜关押在荒郊野外里,无人问津,只偶尔有江知水的管家给他送饭。但也只是隔一天送一次饭,陶明根本吃不饱,整个人瘦了一圈。 江知水就是怕陶明吃饱了精神太足而有力气逃跑,他只维持陶明能够存活,其余的他一概不管。只要找到合适的买主,他立刻把陶明出手,拿钱走人,而后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了。 所以近日来,江知水加紧联系一些有意向的专业人士,正在商谈关于陶明的买卖。目前已有一两个人或机构有兴趣了,都在跟江知水谈价钱。 江知水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狠狠大赚一笔,就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机会,失不再来,他不想错过,就和那些买主玩起了拉锯战,能多要些钱就尽量多要。凭借他多年经商的经验,谈价钱是他的拿手戏,他一定要从陶明身上获得更多的价值。 这样一来就耽搁一些时间了。其实江知水也很着急,但他还想得到他满意的价钱,所以在仔细而小心地盘算着,等待合适的时间出手。 只是,他没想到,这便给了陶明一线生机。陶明绝不想被人操控一辈子,一定要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又故意饿自己一天,让身体又消瘦了一些,手腕和脚腕都缩小了一圈。 这样,捆绑手脚的绳索就有些松动了,陶明的手有点活动的空隙了。他就努力用手把绳圈再撑大一些,然后试着把手退出绳索。一开始他没成功,但是经过十多次的努力,他终于费力地把一只手解放出来,退出了绳索。而后,很顺利地也解放了另一只手,接着就把捆在脚上的绳子也一并解开了。 陶明终于获得自由,喘息了一下,看看四周的环境,然后小心在这废弃的厂房里走动。 当他走到大门口时,看到门是锁着的,就想找个东西把门砸开。不过他先谨慎地观察了周边,似乎也听不到附近有人走动,就壮起胆子,找可用的工具来破门。 而与此同,殷音也在极力寻找陶明的下落。她感到自己一个人力量单薄,就想到这时候唯有杨骁可以帮她,让他出面派人寻找陶明,这样还快些。 于是,殷音就去找杨骁,说陶明被绑架了。 杨骁很诧异,不理解陶明怎么会被绑架,就让殷音详细说说。 殷音有顾虑,犹豫地看着杨骁,不知怎么解释。 杨骁看出殷音为难,就问她:“你怎么不说呢?陶明到底出什么事了?是谁绑架了他?” 殷音吞吞吐吐了半天,觉得不说清楚不行了,就颤颤巍巍地看着杨骁,说:“骁哥,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清楚,但我会尽量让你明白的。只是,它太重要了,重要到,我所讲的内容,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陶明就真的完了,他就不能活了!所以我请求你帮帮陶明,除了救他回来之外,也要帮他保守秘密,这样,我才能安心。” 看到如此异常的殷音,杨骁也惊讶了,想不到会是什么危难的事,就立刻答应了她,保证保守秘密,并让殷音说明缘由。 殷音就把自己和杨骁关在他的宿舍里,还拉上窗帘,锁上门,做的很严密,然后小声把陶明的惊人身世详细告诉了杨骁。 杨骁听后很错愕,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他很难相信陶明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直感觉这是在演戏,而非生活,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殷音再次嘱咐杨骁,一定要保守秘密,这对陶明太重要了。进而,她也把谭笑和陶明的关系解释了,说一切都是圈套,是江知水和一个叫鸿姐的女人搞的鬼,目的就是拿陶明的秘密去做交易,所以陶明才被绑架。 杨骁更是错愕,没想到这背后还有那么复杂的内情,简直超出人的想象。 殷音就苦求杨骁,一定帮忙找回陶明,若让那些人得逞,陶明的一生就给毁了。他已经很辛苦了,经历了最惨痛的磨难,如果来到这个世界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就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不公平的,没什么可留恋和向往的了。 杨骁听殷音说的如此严重,心里也沉甸甸的,不敢轻视这件事,从而当成一项重要的任务,来帮殷音完成。 所以杨骁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会力争找到陶明,让殷音放心。 殷音得到最想要的答复后,顿感轻松,觉得陶明有希望了,就一个劲谢他。 但杨骁很深沉地看着殷音,心里百感交集,有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内心交杂着很多思想,矛盾而纠结,感到很痛苦。但为了殷音,他觉得再为难也要帮她这一次。他只是不想殷音失望,不想看她伤心的眼神。 进而后续营救工作,就由杨骁全权负责了。他很快就派出去很多人,在这座近乎2000万人口的城市里去寻找陶明的下落。 殷音则焦急等待消息,她也没闲着,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尽力寻找陶明。她甚至还想过要再次去找江知水,劝他放弃那些荒唐的想法,放了陶明,只是仍有顾虑,所以就焦灼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就在殷音左右为难的时候,在大家都四处奔忙寻找陶明的时候,陶明居然自己现身了,重新回到了出租房里。 正巧殷音也在那,她因太想陶明而搬回来住,没想到却等到陶明回来了,是喜出望外。 陶明异常惊讶,再次看到殷音而十分激动,没想到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就能见到她,简直感谢天地神明,长长的舒了口气。 而殷音也兴奋1;148471591054062得不知所措,仿佛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当她切切实实摸到陶明的脸庞时,才确信爱人是真的回来了。进而,她失控地伏在他肩上喜极而涕,难以言表此刻的心情。 陶明拥抱着殷音温暖的身躯,也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同样泪流满面,心酸而满足地与她一起感怀着。 殷音擦掉眼泪,想看清楚陶明,多日的思念让她异常煎熬,以为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就不住地端详着他,心疼得轻抚他消瘦的脸庞。 “陶明,你瘦了,瘦了好多,真叫人……心疼啊……”殷音抽泣着说,并握紧了陶明的手。 陶明也很感伤,但见到殷音,他更多的是欣慰,就虚弱地说:“殷音,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殷音更觉心酸,替陶明委屈,就情不自禁紧紧拥抱着他,再度落泪:“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你卷入危险中,让你差一点就……” 她哽咽了,抽泣得厉害,以至于无法表达出来。 可陶明却微笑说:“傻丫头,怎么能怪你呢?跟你无关的。” “不,是我不好,不该认识什么江知水,不然也不能害你成这样。”殷音颤抖着说。 陶明轻抚她的头发,轻轻说:“一切皆由天注定,恐怕,我就该遭此劫,躲不过去的,跟任何人都无关。” 殷音听着更难过,不住地望着陶明,也倍加心疼。 她恍然发现陶明身体很虚弱,就担忧起来,赶忙让他坐下。而后,她才看到,陶明身上有伤,像是被人打的,就愈加受不了,而握着他的手哭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陶明……”殷音心痛至极,看着那些伤痕心如刀割,无法接受,更难想象,他这几天又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于是殷音坐不住了,赶忙打急救电话叫救护车,要医生来医治陶明。 陶明被迅速送进了医院,医生及时给他诊治了。 殷音在医院焦心地等待,同时也通知了杨骁,说陶明已经回来了。 等杨骁赶到医院时,殷音正在跟陶明的主治医生谈话。 医生说陶明虽有些外伤,但不是太严重,没有生命危险,可多观察几日,看是否有内伤,如无大碍过两天就可出院,不过陶明身体虚弱,多跟营养不良有关,需要静心调养,补足了营养很快就能恢复了。 殷音了解后大体放心了,总算心里有谱了。 她看杨骁也来了,就把情况跟他说明了。 杨骁也觉得庆幸,他正为此犯愁呢,没想到陶明能自己逃出来,肩上的包袱也总算卸下来了,主要是看到殷音不再担忧,他也就跟着放心了。 殷音顾不上跟杨骁谈话,而着急去看陶明。 陶明被送到普通病房里,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殷音悄悄走进病房,感慨万千地看着他,心里着实不平静。一见他消瘦的模样,她就心酸得想掉泪,更加痛恨江知水,更觉得老天不公。 杨骁不忍见殷音总伤心,就悄声把她带出病房,劝慰着,让她多为陶明想想,总是伤感,对陶明并无益处。 殷音得到了提醒,也觉得不该总在陶明面前哭,而应该想办法让他尽快好起来,她便有了新的目标,而收起悲伤。 她很快就想到一个实际问题,就是陶明的安全问题。她觉得陶明逃出来了,江知水迟早会再来找他报复的,所以感觉陶明住院不保险,就把这个担忧告诉了杨骁。 杨骁则胸有成竹地告诉殷音,叫她放心,他会特别安排保镖对陶明严加保护的,绝不会让江知水这个人渣得逞。 殷音如释重负,这才放下心,便能安心想办法调养陶明的身体了。 第165章 劫后余生 第165章劫后余生 经过殷音两天的精心照料,陶明恢复得很快,他的伤还没好,但精神已经好很多了,心情慢慢好转了。 殷音看到有起色,也就信心百倍,相信陶明会比以前更健康的。 然而陶明很犹豫1;148471591054062地看着殷音,似有话对她说。 殷音对他眨眼睛,不知他要做什么,就微笑说:“你在看什么?” “哦,我在想,我想说,这两天辛苦你了。谢谢你为我做什么多。”陶明犹豫地说。 殷音欣然一笑:“别这么说,这其实是我该做的。你这样客气,我反倒觉得……” 殷音叹了一声,没继续往下说。 陶明前倾身体,拉着殷音的手,说:“可我觉得,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同意跟你分手,不该,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殷音摇头说:“算了,过去的事还提什么,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好起来。” 陶明却越来越激动,闪动着双眸,情意绵绵地看着殷音,说:“不,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我其实对你隐瞒了我的……” 他刚要说出自己的身世,殷音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掩住了他的口。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不想让他现在说。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殷音平和地看着陶明。 陶明诧异地看着她,说:“你都知道?” 殷音微笑点头:“是的。你想说什么我很清楚,但现在还在医院里,就先别说呢,有话回家再说吧。” 陶明惊愕地看着殷音,好像对她平静的表现感到意外,更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了,却还能接受自己。 进而陶明感到愧疚,觉得更对不起殷音,对她隐瞒了太多的事实,还让她担惊受怕,感到惭愧至极。 殷音就怕陶明心理负担过重,就劝慰他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就好。 然而陶明心里仍不平静,疑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知道了,还对我那么好?” 殷音笑着说:“呵呵,我为什么不能对你好啊?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我……到底骗了你。我没有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殷音依然笑着说,“你虽然对我隐瞒了重要的事,但并没妨碍我什么呀。我们俩的感情,和你的身世又有多大关系呢?” 陶明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也确实没有理由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就眨着眼睛看着殷音,心里面渐渐平静一些。 殷音又补充说:“如果我介意的话,当初你告诉我说,你是从明朝穿越来的,我就不会爱上你,早就跟你分开了。” 陶明看到如此坚定的殷音,感到非常欣慰。他抓紧她的手,感慨万千,真有许多心里话想对她讲。 殷音很明白他的心思,就拍拍他的手,告诉他安心养病为重,以后有的是机会谈心。 只是有一件事陶明很挂怀,就是关于谭笑的问题。他有些迫不及待,很想现在就见她,不为别的,只想听她口里说出事实的真相。 在被绑架期间,陶明从江知水口里零零碎碎地得知一些关于谭笑的事,感觉她不是真心对自己的,她的目的变得让人捉摸不透。甚至江知水曾隐约表示过谭笑并非是马恩慧转世,一切都是个圈套,惹得陶明心绪不平,对谭笑的身份感到质疑。 但陶明又很难完全相信江知水的话,就想亲自见见谭笑,想亲耳听她说事实的真相。不然,他无法相信谭笑是假的,不是马恩慧的转世,全都是一场骗局。 陶明把这些想法告诉了殷音,就问她谭笑到底是谁? 殷音没想过他会突然问起谭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为陶明感到心酸难过,进而吞吐起来,不敢乱说而让陶明伤心。 陶明看到殷音那犹豫的表情,就猜到大概了,顿时失望,面目僵硬了:“谭笑,其实在骗我,对吗?” 殷音不知怎么回答,犹豫了半天也想不出可以安慰他的词,就沉默着,焦心的沉默着。 陶明已然明白,但不知谭笑为什么这样做,她的目的是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 “殷音,我想求你一件事,帮我个忙,我想见见谭笑。”陶明愁郁着说。 殷音很吃惊,说道:“现在就见她?” “对,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这样做?我一定要她亲口对我说。”陶明坚定地看着殷音。 殷音愕然,不知怎么应对,实在不想这时候让陶明再受打击,她会心疼得难受。 “现在,现在恐怕不合适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怎么能见她呢?”殷音慌乱地应付说。 “让她来见我,我要知道答案。”陶明坚决地说。 “可是,以她和江知水的关系,我怕江知水会趁机对你不利,我不想冒这个险。”殷音担忧地看着他。 陶明则摇头,说:“我想,应该不会的,这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江知水能做什么。何况,你哥还派了保镖保护我,还担忧什么呢。” “可,问题是,我们不能一味地依赖保镖。我们自己也要小心呢。再者,这里人来人往很混杂,你跟她怎么说你的那些秘密呀?”殷音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心想一定要劝服他别乱想。 陶明不再坚持,凝重地看着殷音,若有所思起来。 殷音则继续劝导:“不要着急,慢慢来。你身体养好了再去找她不好吗?其实已成定局,何必急于一时?等你出院了,我会加紧安排,让你妥妥帖帖地和她见面,好吗?” 陶明看着焦心的殷音,直觉得内疚,让殷音又担心自己了:“对不起,我又……犯毛病了。我就是很心急,很想知道谭笑的真实想法。请你原谅我的鲁莽,殷音。” “别这样说,我很理解你,换做是我,我也会着急的。我不会怪你的。”殷音握紧他的手说。 陶明感到惭愧,说道:“我不知说什么好了,你总是那么宽容我。我曾经为了谭笑而放弃你,我真是……做的太过分了。” “别这样想,陶明。这没有过分,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换成是我,我更处理不好,可能情况还更糟。而且,你也是事出有因,有情可原,你并不是诚心背弃我,你也是为了你的责任,不是吗?” 听到殷音这番贴心话,陶明动容了。他感动得无以言表,只希望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补偿殷音的。 殷音的关爱,让陶明不再胡思乱想。他也不忍心再让这个女人为自己操心过度,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养身体。不出十天,他已完好,身上的伤基本康复,只需平时多注意小心一些即可。 殷音很高兴,就带陶明出院。 考虑到安全因素,杨骁建议陶明不要再回原来的出租房,怕江知水找上门报复。而住宿问题,杨骁叫陶明和殷音不要担心,会让他们俩搬到杨骁公司宿舍里。那里什么都有,很方便,而且离杨骁的公司很近,方便照顾。 殷音没想到杨骁会有这样惊人的举动,居然可以把房子让出来,实感意外。她就担忧地问杨骁去哪住。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杨骁的正常生活。 然而杨骁早做了安排,在宿舍附近的一栋楼里又租了套房子,他住那便好。 殷音不知说什么好了,对杨骁万般感激。她觉得这个哥哥已经为自己做的太多了,感觉又欠他很多人情,不知怎么回报他。 看到殷音感动的神情,杨骁也不希望她有太多心里负担,就安慰说让他们安心住下,等危险解除后,他们可以再搬去更合适的地方,还说,先前陶明和殷音都帮助过他,没有殷音和陶明,就没有他杨骁的今天,现在所做的一切,就算偿还了欠下的人情债吧。 但殷音心里明白,杨骁这样付出其实大部分原因是源于她。殷音知道在感情上,不能给予杨骁什么,就觉得欠他很多,心里沉甸甸的。 不过,她会谨慎处理自己的感情,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只想跟陶明平安地度过眼前的危机,从而去过那种向往的生活。 但是刚刚搬进杨骁的宿舍时,陶明就焦灼难安,很想立刻去找谭笑。 而殷音还在忙着安排生活事宜,并准备重新投入工作中,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发现陶明不见了,进而很紧张。 她赶忙联系负责保护陶明的保镖,问陶明去哪了。 保镖回复说,让殷音放心,他一直跟在陶明身边,会加紧保护的,并说陶明此刻正往一处高档小区楼走去,不知干什么去呢,但会继续密切注视,确保陶明无事。 殷音听了就很不安,推测陶明去找谭笑了,进而担忧。她除了怕陶明有人身危险外,还怕他受谭笑的打击。她真无法想象,陶明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承受不了? 于是她坐不住了,打算跟过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殷音就向保镖要了地址,很快行动起来。 而此时的陶明已经踏入了谭笑的家,他终于再次面对了这个让他疑惑不解的女人。 第166章 谁该负责? 第166章谁该负责? 谭笑看陶明来,很感意外,心里也发虚,但还强装着没事一样。 陶明很矛盾,见到她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希望自己猜错了。 “不好意思,你来的不是时候,我要赶去学校上课。”谭笑不想面对着陶明,又找借口逃走。 但是陶明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而坚持说:“我也要说不好意思,你必须跟我交待清楚一些事,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现在不行,我真的很忙,再说吧。”谭笑就紧张地拿起包包,做出要出门的姿态。 但陶明不错眼珠地看着她,见她是这种态度,就明白许多了:“你果真不是马恩慧的转世?” 谭笑被问住了,呆呆地站在门边,一时无措。 陶明见其没有马上回答,就非常失望,激动地说:“你不是我妻子的转世,可你为什么骗我?” 谭笑惊慌地看着陶明,对他的质问无以辩驳,难堪得额头上冒了汗。 陶明希望她能回答,亲口对自己说,就渐渐走近她,再问了她一次。 谭笑被逼得无路可走,就嚷起来:“陶明,你到底想怎样?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找我干嘛?” “因为我想亲口听你说出来!别人说的,我不相信,我只相信你说的,我希望你坦白对我讲出事实,你说的,我才会确信。别人的话,我又岂能作为依据?你觉得你不该跟我解释清楚吗?”陶明少有地发起火,伤感地望着谭笑,期待她给出答案。 谭笑被搅和得烦躁,不耐烦地叫起来:“是,我是假的,我不是什么马恩慧的转世,我跟本没有你妻子的记忆。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你满意了吧!” 谭笑倒气得粗喘,一个劲怒瞪着陶明,好像他是杀父仇人一样,怒不可遏。 陶明看到她咆哮起来,顿然伤心,没想到,以为找到了前妻的转世,结果却是一场空,还被卷入一场骗局,甚至危及性命,不能不痛心。 他失落地望着谭笑,百感交集,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田,搅扰得心绪不平。 他尽量调控好自己,因为要了解更多,就清晰地询问谭笑:“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为什么骗我?其实我很不情愿用‘骗’这个字,我觉得它跟你是不搭边的,你不会这样做的。” 面对陶明的疑问,谭笑也自知逃不掉,就渐渐接受了现实,而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问我为什么,也许原因有很多,但最初,我也不想这样。是你,害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是你让我失望,我才……不得不被迫……那样对你。” 陶明很惊讶,就继续问:“你能说清楚些吗?我对你怎么了?” 谭笑恍然犀利地看着陶明,直白地说:“我想问你1;148471591054062一句,你爱过我吗?” 陶明怔住了,被这突来的问题给镇住了:“谭笑……” 谭笑看他犹豫了一下,就失望地闭上眼,叹了口气,说:“行了,不用回答了,已很明显了。你从未爱过我。” 陶明心乱如麻起来,一时无法回应。 谭笑就接着说:“可既然你没爱过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呢?我就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也是你应得的下场!谁让你害我陷进来,却又对我无情?你这样折磨我,就不算害我吗?” 陶明讶异了,没想过谭笑会说出这番话,着实让他震惊,同时也在自省着,自己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 谭笑继续诉苦:“我本来以为你接近我是因为喜欢我,对我有好感。可没想到,你是因为我长的像你的前妻,你才对我好。你是把我当成她的影子了,而从未真正重视过我本人。当我知道这些时,已经晚了,因为我已经彻底地爱上了你!” 听到这里,陶明哑然,激动得注视着谭笑,是深受刺痛。 谭笑说:“就因为爱你,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可你有了未婚妻我也不知道,也是后来才慢慢得知的。你接近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前妻的转世。你却不考虑我这段时间被你招惹得神魂颠倒。如果你不爱我,就别来惹我,就因为我长的像马恩慧,就该受这样的折磨吗?” 陶明被质问得无言以对,他完全没想到谭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没想过,谭笑那么快就爱上了自己,这些都不是他所希望的。 “原来,我……我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让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可我,真不是这样想的,我并没想故意招惹你,而完全是,情不自禁。看到你,我没法不想起我前妻,我就想你那么像她,肯定跟她有某种关系,所以我才想多了解你。我承认,我的做法是会造成这种麻烦,但本意绝不是这样,请你相信我,谭笑。” 陶明突然觉得歉意,想想也确实因为当时处事莽撞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而谭笑,却苦笑着说:“呵呵,你本意不是这样又如何,结果还不是一样糟糕?我会得到不同的待遇吗?不会。若不是我自己争取到机会,你会更亲近我吗?还是不会。终其原因,那就是,如果我是马恩慧的转世,你有可能会爱我。如果我不是,你就冷落我,当我不存在。催眠结果出来后,你知道我没有马恩慧的记忆,你就抛下我了,去找你的大情人了。可你是否知道,那时我已经陷入你的温柔乡而不能自拔,失去你我会有多痛苦,你能感受的到吗?” 这时,谭笑居然落泪了,她不再显现出强势、可恶等姿态,完全是个受伤的小女人,在向负心男讨情债。 陶明仍然沉默,内心隐隐作痛,没有了兴师问罪的心思,早已沉入到悔恨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谭笑说‘对不起’,但是说过之后,他又很后悔,觉得是句没用的话,根本起不到任何好作用。 因而陶明茫然了,不知怎么再跟谭笑交流,直觉得很尴尬。 谭笑哭了一阵释放了压力,情绪缓解许多,就略微平静地对陶明说:“算了,一切就让它结束吧。我也不会再计较什么,让这件不愉快的经历赶快过去吧,再不想记起它。如果我早点明白的话,就不会落入今天的地步。是我当初太天真,以为装成你妻子的转世,你就会对我好,爱我。可你毕竟爱的不是我,我也分析过,就算我真的是你前妻的转世,其实你心里仍会想着殷音,你爱的始终是她。所以我很失望,觉得白忙活了,就一气之下,答应协同江知水,把你绑架,让他去折磨你。这样,我感觉心里好受一点。最开始,我是觉得解气,可再想想,就觉得我还是输家,你的心从来就没在我这里过。就算我报复了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留下的只是满心的悲伤,和无限的失望。” 看到谭笑伤感的眼神,陶明也没力气说什么了,只觉得真是造化弄人,甚至感到了一些荒谬。 十几分钟后,殷音终于见到陶明从小区楼里出来。她赶忙上前去迎陶明。 陶明见殷音来了,并没觉得惊讶,反而神色木讷,一点精神也没有。 殷音不知陶明跟谭笑谈的怎么样,就谨慎地问:“怎么样?谭笑她,说了什么?” 陶明迟疑了片刻才说:“她都告诉我了,什么都承认了,她,其实也不易。” 殷音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就疑惑地看着陶明。 陶明则慢慢走向小区外,旁若无人一般思索自己的事,早把殷音忘在脑后了。 回到宿舍,陶明就把见谭笑的情况复述给殷音了,并觉得这次的劫难,他自己也要负上责任,不能全怪谭笑。 殷音则有不同的见解,说感情的事本来就很微妙。谁也没强迫谭笑去爱陶明,是她自己一头扎进来。外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又怎么会理解她呢?所以殷音认为,这完全是谭笑自己个人行为不当造成的,她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判断事情和如何自控,没有自控住任由自己异想天开,出了差错就不能怪别人了。毕竟陶明也确实没有对谭笑有过分的举动。是谭笑误解了,才落得今天的结果。若换做是别的女人,兴许不会对陶明产生那种感情呢。因而陶明完全是无心之失,根本不该负有全责,他没有故意去让谭笑产生误会。 尽管殷音做了这样的解释,可陶明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他相信当时虽然没有刻意去引诱谭笑,但一些行为可能真的失当,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他想过,可能是太心切了,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迫切的行为,从而让人家误会。对此,他还是觉得不能原谅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殷音怕他心理负担过重,就一直安慰着他。 而陶明,就把当时的想法告诉了殷音,使她觉得他该负有责任。 他说,他曾经真的希望谭笑就是马恩慧的转世,她长得如此像前妻,叫他不敢想象。 之所以会有这种迫切的心理,是因为陶明也的确不能忘记马恩慧的惨死。他总想有机会能好好弥补前妻,让心里舒服一些。 第167章 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第167章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殷音很理解陶明,就默默支持他,并说虽然马皇后不在人世了,但陶明的想法,她一定知道的,并肯定的认为,马皇后绝不会怪自己的夫君,她会认为是死得其所。 陶明诧异地看着殷音,想着她的话,幽幽地说:“会吗?恩慧,会知道我此刻的心境吗?” 殷音点头说:“她在天有灵,一定会清楚的。” “可是你说她死得其所,对她来说,也太难为她了。”陶明叹着气说,“如果有另一种人生选择的话,我情愿不娶妻妾,不叫她们跟着我受罪,就不会也连累了孩儿,他们都还那么幼小,就惨遭横祸……” 陶明突然哽咽了,无法说下去了。 殷音也听得动容,但怕他哀伤过度,就一直劝慰他,告诉他那都成为历史了,就不要过分伤怀了,无济于事。 呆愣了片刻,陶明抬起头看着殷音,柔弱地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很没用?根本不配做皇帝?” 殷音担忧了,急忙说:“当然不是。你,你千万别这样想,那不是你的错!” “可问题是,我确实用双手葬送了我的家人。我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至少,不会让他们遭受那么大的灾难。”陶明眼泪汪汪着愁苦地说。 殷音也感伤地说:“那是没办法的,很多事发生,不是源于一个人的问题,是多种因素造成的。我想若别人处在你当时的处境上,也许会有人做的好,可也许会更糟,这不是因个人的意志而决定的。” 陶明又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殷音,我知道,你是在开解我,把我应负的责任全卸掉了,让我感到好受些。但实际情况我更清楚,我更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才导致发生惨剧的。最初,我没能看出形势,早知的话,我就把皇位拱手让给四叔,也就能避免一场血雨腥风,减少生灵涂炭,更能保住我的家人,从而让自己少造罪孽。” 看到这样的陶明,殷音倍感担忧,此刻也不知怎么劝说他了,直觉得这次谭笑的事和绑架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差点把他击垮。她真怕连他的信心都打击没了,那以后,他就陷入无限的黑暗中去了。 殷音不希望发生那种情景,就一味地对他说:“陶明,我们都是凡人,不是神明,不能预测未来,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你连这个责任也背上的话,不是对你自己也不公平吗?” “可是代价太大了!我让多少人丧生了,摧毁了多少个家庭?不计其数啊,代价,太高昂了!我真的……难以面对我的过去。”陶明颤抖地说,并不断哀叹。 殷音就鼓励说:“但还是要面对,不过要正确面对,而不是一味地自责。那没有用,你要好好活着,才不枉那些因你牺牲的人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们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意义吗?” 殷音越来越感到害怕,就紧迫地说:“当然有意义呀。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陶明看了看殷音,伸手轻抚她的脸庞,表情很凝重,缓缓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爱你,还是否配得上你?我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世,都没主动告诉你真相,我真觉得自己,像个懦夫。” 殷音听着心痛,赶忙捂住他的口,道:“不许这样说你自己,我不允许!什么配不配?你是陶明,你在我心里只是陶明。我根本不在乎你过去的身份是什么,那跟我无关,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它不会影响到我们!” 陶明拿下她挡在嘴上的手,说:“但我的确觉得很亏欠你。我这样一个人,是不该拥有你这么好的女孩的。当初是我自私,没有敢于对你说出我的身份。我怕你知道我是谁以后,会疏远我、嘲笑我、看不起我,甚至会怕我。我害怕失去你,想一辈子隐瞒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你重新走入人生。可是我终究没能逃过自己的心魔,还是受到了惩罚。老天爷安排我跟谭笑相遇了,使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面临这种境遇。所以说,我是罪有应得。” 殷音听不下去了,哭着抱住了陶明,摇头说:“不要说了!别这样说!我不准你这样想你自己!什么罪有应得?不该在你身上发生的!你没有亏欠我,你值得我爱,我不想失去你!” 殷音也说1;148471591054062不下去了,紧紧搂着陶明悲泣起来。她觉得自己从未这样伤心过,以前为自己哭的时候,也没这样心痛,今天是痛到深处,痛到骨髓里去,越发替陶明委屈,更加心疼他。 陶明也承受不住这般伤痛,抱着殷音一起沉湎在悲情中,仿佛淹没在了苦涩的海洋里。 …… 天空豁然晴朗起来,沉痛过后,殷音希望一切都会恢复,甚至变得更好。可她还是觉得陶明与以往不同了,变得沉默寡言,总是心事重重的。 殷音很担忧,可又不知怎么劝解陶明,不敢随意乱说,怕引他胡思乱想。 当陶明恢复上班后,杨骁有时过来看殷音生活的如何,殷音就把陶明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杨骁,想跟他咨询怎么解决陶明的心理问题。 杨骁思考了一番,感觉不乐观,陶明的经历太特殊了,受到那么大打击还能挺到现在, 已经是奇迹了。经过最近的这场风波,使得陶明更加介怀以往的历史,所以要重塑他的信心,并非易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殷音很痛苦,不希望陶明不开心,还想他回到他们初识的那种状态上去,做个轻松快乐的现代人。 于是殷音想了各种办法帮助陶明恢复正常的心态,但收效甚微,殷音很失落。 故而,她觉得该去咨询专业的心理医师,看如何帮助陶明摆脱以前的阴影。 然而到心理诊所之后,殷音却巧遇到了一位熟人,便是江婉霓。 殷音觉得很凑巧,同时江婉霓也觉得意外,再次见到殷音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婉霓姐,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你,最近还好吗?”殷音客气地说。 江婉霓表情古怪,像是笑,可好像很勉强,只淡淡地说:“还行,还好吧。你呢?最近如何?” “我……”殷音也不好回答了,也应付说,“我还好。” 两个曾经关系不错的姐妹,再次见面时彼此的心境都不一样了,觉得是既熟悉又陌生。 她们冷场了片刻,似乎都不太想说话,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就出现尴尬的局面。 最后还是殷音打破僵局,先主动问起江婉霓:“对了婉霓姐,你怎么到这来了?” 江婉霓面色陈黯,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我侄女。” “子樱?”殷音顿时想起子樱的事,就接着问,“对了,孩子怎么样?她的病好了吗?” 江婉霓轻轻摇头,说:“比以前稍微好点,但离康复还有很大距离呢。这孩子真是……命苦。” 她又叹气了,眼神中透着无奈。 殷音没想到,这么久子樱还没好转,就觉得情况不妙:“我没想到会拖这么久,真难为这孩子了。我最近也是多事之秋,没顾上探望子樱,真希望她能尽快康复,毕竟她这年纪,很关键呢。” “最可怜的是,子樱的爸爸不在身边,他时常出没不定,根本没时间管理孩子,全都有我照顾。我真觉得我哥很过分,如果他没我这个妹妹怎么办?这孩子就没人管了,更可怜!”江婉霓带着埋怨生气地说。 提到江知水,殷音的心又波动了,马上想起他害陶明的事,就很气愤。她想,或许就是他做恶事太多,才导致女儿遭此报应,只是可怜了这么好的孩子,有这么一个爸爸,实在够不幸。 但殷音没顺着江婉霓的话说,而是宽慰她几句,说孩子会治好的,只要身边有人关心她就好,并说最近有时间会去探望她,希望能给孩子带去一些欣喜。 江婉霓感激地看着殷音,觉得她好善良,感觉哥哥没福气娶到她有些可惜了,进而想到了殷音的婚事,就问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这话又戳痛了殷音,她轻轻摇头,无奈地说没有结婚,但都在准备中。 江婉霓有些诧异,因她听到一些讯息,说殷音早就传出了婚讯,怎么还没结婚呢?她就好奇地问了问殷音。 殷音没过多解释,只随口应付了几句。由此她得知,江婉霓对他哥哥的事一概不知,所以也不想多说此事。 聊过婚事后,江婉霓就问殷音是为何而来心理诊所。 殷音想了想,就对她说是为一个朋友咨询的,详细情况并没有讲出来。 江婉霓看出殷音有所顾虑而没完全交底,也就不勉强殷音了,只说以后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来找她。她认识一些知名的心理医生,国内和国外的都有。 殷音感激地谢谢她,又客套了几句,就打算就此分别,她还要为陶明做咨询呢。 第168章 别嫁我这倒霉男 第168章别嫁我这倒霉男 江婉霓其实还想跟殷音再聊一会,可看殷音有事要忙,就不敢耽搁她,而自行走开。 刚才提到了子樱,江婉霓就想到这时候哥哥该回来看看女儿。他一连消失了几个月,对女儿的病不闻不问,实在不像话。父亲不在身边,对孩子的恢复是有影响的。所以她就联系江知水,叫他务必回来看看女儿,哪怕见上一面也好呀。 可江婉霓根本联系不到哥哥,她打了他所有的电话号码,想了各种方法也联络不到他,直叫人心里不安。 其实江知水一直没放弃抓陶明。当陶明自己逃脱之后,江知水异常气愤,差点把那个废弃的厂房给烧了。他那时已经找好买家,谈妥了价格,准备送陶明去呢。对方是个私人研究团体,他们对任何新奇古怪的事都非常感兴趣,准备出大价钱买走陶明呢。 没想到,万事俱备了,陶明却跑掉了,让那两方人都落了空,很扫兴。 江知水见即将到手的肥肉没了,就疯了一样四处寻找陶明的下落。后来他很精明,查到陶明的去处,知道在杨骁身边呢。可惜杨骁安排了保镖保护陶明。江知水看人家防护严密,就没机会下手,只能远远的观望,等待时机再说。 但是,等了数日,江知水也没机会办到。他很苦恼,就不惜借钱,花重金请专人替他跟踪陶明,并看时机再次绑走陶明。 因而这段时间江知水在忙活这事,根本没心思顾上女儿。他现在就只重视陶明这块肥肉了。 而陶明本身也有感觉,知道有人暗中跟踪他,并确定跟踪的人绝不是保镖,所以他总心事重重的,并不完全是因为过去的历史问题。 他沉默,选择不说是怕殷音担忧,却不想更引起殷音的不安。 殷音想看到他原来的样子,所以总是焦心,不断思量着,如何让陶明开心起来。 去过心理诊所之后,殷音取到的经验就是,和陶明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欢快的事,让更多美好的体验去挤走以前的伤痛,从而只让陶明记住高兴的事,忘记不好的事,才能帮助他一步步开心起来,心情变轻松。 所以殷音提议,想跟陶明进行一次旅行,换个环境,也许会很有帮助。 然而陶明不同意,说现在不是时候,不能出远门。 殷音就不解,问其原因。 陶明知道不能再隐瞒了,就把怀疑有人跟踪的事告诉了殷音。 殷音非常惊讶,没想到危险依然很大,相隔这么多天,江知水还没死心,非要置人于死地,实在可恶。她绝不允许绑架的事重演,就找杨骁商量这件事,看看怎么解决。 杨骁也十分气愤,认为只有彻底解决了江知水的问题,才能平稳度日,否则这家伙总出来捣乱,实在太烦人。因而他加紧安排,多搜集江知水在经商时犯下的罪证,尤其找到他陷害自己坐牢的证据。一旦证据充足,定要江知水把牢底坐穿。 同时,杨骁也加强严防,保护好陶明和殷音,尤其不能让殷音受到伤害。所以双管齐下,很大程度制约了江知水,使他不能为所欲为。 江知水收到杨骁调查他罪证的消息,就很慌乱,一时顾不上绑架陶明了。他要赶紧想办法销毁证据,从而和杨骁展开一场博弈。 由此,陶明获得一些自由,不像前几天那样气氛紧张,心情也慢慢放松了。 殷音看到他有好转,就很欣慰,觉得以后的日子还有很多希望。 由此,她又想到了结婚,也许这次是时候了,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结合了。 陶明得知了殷音的结婚意愿,却没有兴奋的表现,反而很冷静,让殷音都觉得不可思议。 殷音担忧地问陶明:“怎么你不想结婚吗?” 陶明暖洋洋地看着她,说:“怎么会不愿意呢。能娶你,是我一生所愿。可是,这样的我,能娶你吗?” 殷音不安地说:“怎么不能娶呀?你情我愿,而且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还担心什么?” 陶明摇头:“其实危机并没解除,很可能还会有。” “为什么这样说?” “别忘了,还有谭笑和鸿姐知道我的事呢。我不能保证她们不会把我的事抖出去。”陶明认真地说。 殷音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又说:“那,那又怎样?她们口说无凭,没证据谁会信她们的话?你别瞎担心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不是的。万一我被她们再绑架的话,我这个人就是证据了。而且,除了这两个女人知道外,可能江知水也告诉过别人。他要找买主,必然那些买主会知道我的存在,这还是个危险。我不想,我处在这种状态就跟你结婚,那对你很不公平,也让你处于危险了。” 殷音难受地抱紧了他,不快地说:“我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只知道,我必定是要嫁给你的。如果你不收留我,我也不会离开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以夫妻名义还是以别的名义,总之,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那种看不见你的煎熬,我不想再有了。” 殷音难过地偎依在他怀里,用心感受着他的温暖。 陶明虽然被她的话所动容,可还是很冷静,就轻轻扶起了殷音,对她说:“其实,你该审视一下,我是否能做个合格的丈夫。” “为什么这样说呢?”殷音不安地看着他。 陶明叹着气,说:“先前,我就没当好丈夫,没当好父亲。如今,我又面临危险,有可能会连累到你。我连一个安全保障都不能给你,如何给你幸福呢?我真的不想害你,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该想清楚。” 殷音着急了,焦灼地望着他,道:“陶明,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才这样说的?什么危险,什么安全保障,我说了我不在乎,我最怕的是失去你!” 陶明也矛盾了,不知能怎么说下去,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解释出来,感到非常痛苦。 稍后他才缓缓道:“殷音,其实,我更怕我使你不快乐,得不到幸福。如果让你跟着我受苦,我宁愿离开你。” 殷音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又有何苦呢?我们,一起过正常生活,你上班我也上班,大家就像以前一样相处,不是很和谐吗?曾经,我们也一起过了苦日子,比现在艰难得多。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经济问题,余下的,就是尽量把生活填充得更好,还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我们应该更有信心才对呀!” “但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呀,是看不见的危险在前头呀。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就像定时炸弹一样,可能随时会引爆,随时会波及到你。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陶明激动地说。 殷音动情地望着他,仍劝说着:“陶明,那只是你的猜测,还没成事实呢。我们为了一个还没发生的事而纠结,是不是很不值呀?” “但成为事实就晚了,来不及了。” “那又怎样?我的1;148471591054062幸福就是和你在一起。没有你,就算我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也是行尸走肉,活着没意义。”殷音很坚定地说。 这却让陶明更加痛苦,直摇头说:“你不懂我的想法,我实在,不想历史悲剧重演,再不想别人因我而受到伤害。我已经害了很多人,谁离我最近,我就害谁最惨。马恩慧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可能生生世世,我再遇不上她,也就没机会补偿她了。这样的遗憾,我不想再有,不想让你跟着我这个天生不幸的男人在一起。你跟在我身边,我只会害你倒霉运。我是个不祥之人,我害了我的亲人,害了我的子民,我害人太多太多……” 殷音听不下去了,忙抢过话说:“陶明,我不是叫你不要想以前的事吗?历史都过去很多年了,怎么总还惦记几百年前的经历?” “我不能不想,因为那是事实。我做错过一次,我怕,我仍然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全,让你因我而受伤害。” “陶明,我告诉你,我的安全只由我自己来负责,跟任何人都无关。我会保护我自己,而不是依赖于你!”殷音激动地说,“而且,现代跟古代时不同了,是法治社会,不是战乱年代,不会任人胡来的。任何人都要按照法律规定行事,跟明朝有天壤之别。你不能以过去的经验来看现代,那是不能比拟的。这样想是毫无意义的,陶明!” 然而陶明幽幽地看着殷音说:“可是江知水,不就是走在法律之外的吗?他不是害了杨骁,也害过我吗?” “可那是少数啊,他总会受到制裁的,只是时间问题。” 陶明摇头说:“不会,不会那么容易让这种人受到惩罚的。江知水就像我的四叔朱棣一样,能干而且贪婪,贪婪权贵,贪恋财富。我四叔本事大,硬生生从我手里夺走皇位,才造就了著名的‘靖难之役’。并且,通过我后来从史书上了解到,四叔成了著名的永乐皇帝,治理国家很有一套,经济、文化、军事等各方面都有不错的政绩表现。他的成就显著卓越,被很多人膜拜,被许多人敬仰。但是没有人去追究他都干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历史教科书上只会记载他的功劳,而不会去评判他为了登上皇位,用过什么手段。 我四叔我很了解,他是个残暴的人。任何阻碍他利益的人,他都会豪不客气地铲除掉。我和我的家人,就是最好的例证。我可是他的亲侄子,他都能六亲不认,何况是别人呢?这种人没有得到什么惩罚,反而被历史永久的记录下来,还以正面形象流传下来,不是很讽刺吗?” 第169章 大婚 第169章大婚 殷音听着心酸,她能理解陶明的心情,甚至为他和他死去的亲人感到不平。 陶明接着说:“没有人,真正了解到朱棣有多凶残。你也想象不到我是怎么从死亡边缘逃生出来的。若不是我的一个贴身太监为了救我,而做我的替身,我也早就没命了。我还记得当时我穿上太监的服装,心惊胆战地从皇宫里通过了一道道关口,而后才顺利逃出皇城,一直南下。否则,你也看不到我了。我早就葬身在火海之中了。我是悲愤地看着我的妻小,一起引火自焚后离开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只恨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种心痛,谁又能理解呢?” 殷音心疼得流下眼泪,颤声说:“我懂,我能理解,你的痛苦,我感知的到。” “不,如果你理解的话,就不会执着跟着我了。如果你想让我安心,就该远离我,去找更适合你的人,至少是个能保护你的人。” 殷音立马摇头,哭着说:“不,不要这样说!陶明,你别这样想啊!不是叫我难受死吗?” 陶明叹了口气,表面上还算平静,说道:“其实,你该找个像杨骁那样的男人,他既有本事,又能真心对你,这样的人不多,你该珍惜的。” 殷音陡然惊愕了,马上想到莫非陶明怀疑自己跟杨骁之间有什么,才自暴自弃地说了这么多,便着急起来: “陶明,为什么这样说?干嘛提起杨骁?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陶明淡然地说:“我其实,说的是事实。杨骁对于很多女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你今生能遇到他,是你修来的福气。这是你真正的幸福归宿,你该抓住机会,珍惜他的。” 殷音痛苦地摇头,伤心地说:“别说了!你太过分了,居然放弃责任而把我推给别的男人。陶明,这事你也能做的出来,你太伤我心了!” 陶明叹了叹,说:“伤心只是一阵子的事,以后你得到幸福后,会理解我现在的做法的。” “我不会理解的!永远都不会!”殷音悲愤地叫起来,对陶明是又气又心酸,心里翻滚得难受。 她哽咽地说:“陶明,你为什么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呢?你以为像你叔那样成为一国的伟大皇帝,就叫做强啦?错,你太错啦!真正的强,是要先自己认可自己。你虽然经历过许多失败和磨难,但你仍然坚持到现在,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因为你仍然活的很好。你从一个600多年前的古人适应到变成现代人,其中的巨大跨越不是任何人都能完成的,而你做到了,还做的很好。试问,天下有多少人能够像你一样那么适应生存环境?你说你睡过草地,住过山洞,并且还来到21世纪的现代,吸收了现代文明和科技,连摩托车都学会了,你还说自己没能力吗?这就是能力。我不信朱棣要是穿越到现在,他能活的有你好!他只适合呆在封建社会,若到现今的社会里,以他的秉性和为人,只能混黑道,而走不了正途。那他还谈什么成功?顶多是江知水第二。 所以你有你的优势,你不适合当皇帝,可以做很多事呀。你可以画更美的画卷,可以当个好老师,抑或也能做个好演员,演出一部精彩大戏,这都是可走的正路啊。你的选择更多,你的生活会更精彩,何苦去跟你那个残暴的叔叔做比较?他根本比不上你。他尽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子嗣繁多,可他的生活远不如你的精彩。看看他平时里每天的生活内容就知道了,你最了解的,还看不出那种活法更美好吗?” 听到殷音的一番肺腑之言,陶明愣住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在想着殷音的话,又反观了自己,再回想在明朝时的过往,不禁思绪繁多起来。 经过一整天的思考,陶明终于想通了,面对殷音时也如释重负了,再也不心事重重的了。 他还郑重地向殷音道歉,觉得不该说让她找杨骁的话,感觉侮辱了她。 殷音很理解他,并不怪他,而是欣慰地拥抱着他,期盼美好的他赶快回来。 陶明则不愿再辜负殷音,就答应同她结婚。两人则定好了时间排期注册,并一同大办婚礼。 婚礼的诸多费用,杨骁全主动承担下来,这让殷音很过意不去。她还说就当是自己借的钱,以后会还给杨骁的。 然而杨骁说,这不能算借,而是送给殷音的结婚礼物。另外他还准备了200万的礼金,作为殷音出嫁的嫁妆。他杨骁是以殷音娘家人的身份替她操持一切的。 殷音很惊愕,觉得礼金太多了,有些承受不住,就要求杨骁收回,不要给她压力。 然而杨骁很诚恳,说殷音不收下的话,他就不放心,甚至,他会阻止这段婚姻。 殷音诧异地看着杨骁,心里翻江倒海了,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她凝望着杨骁,艰难地说:“谢谢骁哥这么帮我。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你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我想我今生是还不上欠你的人情了。” 杨骁则淡然一笑:“看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咱们俩之间,还谈什么欠不欠的问题?你是我最重视的人,你结婚是你的人生大事,我能不认真对待吗?” “可是……你为我做那么多,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你,我真觉得,太亏欠你了。”殷音愧疚地说。 杨骁则摇头:“殷音,你已经给我很多了。没有你哪有我重新做人的机会呀?这值得我一生去报答你、对你好。你该坦然接受的。” “我,我就是不坦然。我理解你的心情,要你看着我结婚,其实对你来说是很……” 杨骁赶快摆手,打断了殷音的话,说:“你想错了,看着你幸福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会感到幸福。所以我为你开心,不然,我怎么会积极地帮你操办婚礼呢?” 殷音闪动着点点泪光的眼睛,不太肯定地说:“真的,你真这样想?你会为我开心?” 杨骁微笑着,默默点头,眼中充满着温暖。 殷音顿然释怀,感觉舒畅轻松许多,她担心的事终于化解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后殷音像妹妹一样,给了杨骁一个温暖的拥抱,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就开心地离开了。 但是送走殷音后的杨骁,却忽然落泪了,内心的苦涩与温馨,共同搅拌着他的心灵。 转眼到了殷音和陶明的大婚那天,杨骁请来许多宾客,均是他的嘉友和生意伙伴,一起聚集在教堂中,显得热闹非凡。 不过大家都很端庄,体现出上流人士的教养和雅韵,他们热情而不喧闹,都彬彬有礼的,都在井然有序地等待婚礼开始的一刻。 殷音终于披上盼望已久的婚纱,她到底如愿嫁给了陶明,成为最美丽、最开心的新娘。 选择在教堂结婚是殷音的主张,她想陶明以前成亲过,是按照中式老传统举行的仪式。而今不同了,她想以一个全新的仪式来作为起点,作为陶明重生的新篇章,与过往的他,和那个失1;148471591054062落的朱允炆彻底划清界限,要重启一种新的生活运程。 故而,她觉得自己焕然一新,也觉得陶明穿上西式礼服变得神采飞扬,显示出他独有的儒雅气质,让人耳目一新。 陶明微笑对着殷音,在等待庄严的时刻。 当音乐响起时,宾客们都肃静下来,优雅地站在两旁,亲历这美妙而幸福的时刻。 同时,杨骁优雅地挎着殷音缓缓步入红地毯,正朝陶明走去。 陶明深情望着殷音,等她一步步临近。 而杨骁则有种嫁妹妹的感觉,离陶明走近一步,就会对殷音多一分不舍。然而他知道,殷音始终是属于陶明的。他该为殷音感到高兴。这么好的女孩有个好男人疼她,那是她一辈子的福气。所以他觉得,他应该把照顾殷音的责任移交给陶明,自己也会轻松许多,从而将自我放逐到更宽广的世界中去。 杨骁认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只要所爱之人获得幸福,就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了。 所以杨骁很得体大方地将殷音的手交给了陶明,诚恳地祝福他们这对新人。 殷音和陶明获得了祝福,心里泛着温暖,对在场的各位表示无限的感激,并以最庄严的仪式,向众人表明自己的心意,一定和爱人长相厮守,忠诚于神圣的婚姻,忠诚于他们立下的爱的誓言。 陶明开心地牵起殷音的手,同她一起走出庄严的教堂,要带着她一起去蜜月旅行。 当众人都在对这两位新人投出美好的祝愿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 江知水不知何时混进人群中,当殷音靠近人群时,他忽然抓住殷音的手腕,一把将她拉扯在自己怀中,用另只手握着匕首顶在了殷音的喉咙处。 这突来的变化太过迅猛,以至殷音被劫持数秒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顿时惊慌失措,骚乱起来。 第170章 劫持 第170章劫持 杨骁和陶明都极其惊愕,竟然没发现江知水也在现场,是懊悔不已。 陶明很紧张,急忙上前去救殷音。 但是江知水威胁说:“都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他的语气杀气腾腾,制造出一波波紧张气氛,让大家都异常震惊,谁都不敢乱动,全被镇住了。 而杨骁在担忧的同时,也加紧时间想办法解救殷音。他绝不允许江知水这个禽兽再伤害殷音,1;148471591054062他会跟姓江的拼到底。 陶明不敢靠近前,怕江知水失控伤害殷音,就大声喊:“江知水,我知道你找的是我,把殷音放了,我跟你走!” 江知水愤愤地啐了口吐沫,说:“哼,现在晚了,我要的是殷音,让我带她走,我保准不伤她。” 陶明急了,心想这哪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做:“江知水,你最好谈条件,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把殷音放了。” “哼。”江知水冷笑了一声,“给钱?你有吗?恐怕也是找杨骁去借吧。当然,杨骁那么重视他的义妹,他当然肯花钱。只是我现在要的不是钱,而是人,我要带走她。你们休想过得好,我就是要破坏你的婚礼,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 陶明谨慎地说:“可我们已经结婚了,成为事实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知水怒瞪着眼睛,紧紧抓着殷音说:“不管怎样,我不会让她跟你走的。我说过,我得不到她的心,必定得到她的人。她是我的,是我江知水的!哈哈……” 江知水狂浪地大笑起来,惹得众人都浑身发毛,倍感揪心。 就在江知水得意忘形的时候,有宾客很机警,偷偷用手机拨通了110,躲在人群背后小声报了警。 而此后,江知水冷眼瞪着众人,仍用匕首指着殷音的脖子,威胁众人,要他们远离,让他和殷音离开。 江知水就死抓着殷音,一步步退向路边,欲带殷音逃跑。 但一些大胆的宾客,协同陶明和杨骁也步步跟上去,想办法阻止江知水。 这时候,下一批到教堂结婚的客人到了。他们眼见着一切,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有人持刀劫持人质,才知道出事了,就有一些人慌忙吓跑了。另一些人则留下,预备帮助对付江知水。 江知水见情况不妙,就激动地鼓起眼睛,把匕首顶在了殷音的脖子上,更凶神恶煞地嚷道: “都滚开,都给我滚开,别碍事!让我们走,让我们走!” 殷音被抓疼了,也非常害怕,身上都湿透了,全是汗水,但仍积极想办法,就对江知水说: “别伤害他们,我跟你走就是了。你把刀放下吧。” “不行!我绝不能放!那样我就带不走你了!”江知水急促地说。 “可,可是为什么呢?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你要我一个空壳有什么用呢?”殷音试探着说。 “哼,我就是不想让陶明好过,不让杨骁得意。我带你走,就是要他们心疼死,痛苦死!那我才感到快感。谁叫他们逼我成这样的?他们活该,活该!” 江知水越说越愤怒,惹得殷音也不敢乱说了。她直勾勾盯着他要做什么,生怕他失手而伤害自己。 此时警察已经到位,包围了教堂极其周边地区,封锁了相关街道,把江知水围堵在了中央。 江知水见这阵势,心里开始慌乱,觉得事情越闹越大了,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索性就破釜沉舟,挟持殷音赶快逃出去。 而警长用扩音器跟江知水对话,劝其放开人质,不然就开抢射击。 陶明和杨骁都非常担心,怕警察失手而误伤了殷音,那就坏了。所以他们俩都一起想更稳妥的办法,让江知水束手就擒。 然而江知水可不是听话的主,对警长的话不屑一顾,根本不在乎,还一个劲逼迫警察,让人都退到500米以外的地方,放他们俩走。 警长观察了一下环境和形势,觉得地处繁华市区,抓捕罪犯很困难,就想更为安全的方案来抓捕江知水。 但是江知水一再逼迫,根本不给时间让警长斟酌,情势一度非常紧张。 殷音不想坐以待毙,连忙对江知水说:“你放弃吧,你跑不掉的。如果你杀了我,我是孤儿一个,无牵无挂无所谓。但你不同啊,你还有个女儿要抚养,她还那么小,才十岁,你忍心丢下她一个吗?” 听到殷音说起子樱,江知水的心就沉了一下,觉得很不舒服。但很快他就觉得那是殷音的策略,进而想到不能上她的当,就勒紧了她脖子,说: “你少来了!我现在放弃了,还不是一样被警察抓走?有什么分别?哼,你休想哄骗我,我没那么傻。倒不如赌一把,带着你跑出去,让你和我,还有子樱我们三个一起生活下去。” 殷音被勒得透不过气,呼吸不畅,不断咳嗽起来。 在不远处的陶明看到后非常担忧,直叫江知水放手,说他快勒死殷音啦。 殷音快要窒息了,眼睛都闭上了。大家都异常紧张,全紧盯着局势。 陶明刚才听到殷音说起子樱,就灵机一动,让杨骁看住江知水,他自己则偷溜出去拿殷音的手机。 陶明在殷音手机里搜到了江婉霓的电话,赶忙打过去,告知江婉霓现在发生的事。他要求一定带子樱尽快来现场。 江婉霓很震惊,但来不及多想,赶忙抱着子樱赶到了教堂。 警察见江婉霓带了个孩子来,就问其身份。 江婉霓跟警察沟通一番,说自己来劝哥哥,最好不动用火力。 于是警察做了一番安全部署,同意江婉霓进去见江知水。 江知水正牢牢抓着殷音呢,看到妹妹来了很吃惊,他更没想到,子樱也来了。她就站在她姑姑身边,畏畏缩缩地看着凶巴巴的父亲,身体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江知水很气愤,质问妹妹:“你怎么来了?还带我女儿来?这是干什么?” 江婉霓心痛地说:“哥,该我问你要干什么?你知道今天是殷音结婚的日子,就故意来捣乱,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不爱你,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苦为难她,又为难你自己呢?” 江知水却执拗地说:“不,我就是要带走殷音。她就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抢走她!” 江婉霓流着泪说:“哥,她不属于你。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你还有子樱啊,你出事了,你女儿怎么办?谁来照顾她呀?” 江知水不由地看向女儿,见她恐惧的眼神,就心疼难耐,进而更大声喊着:“快把子樱拉走,别让她呆在这,快带她走!” 江婉霓并没走,她拍了拍子樱的肩头,对哥哥说:“哥,看看你女儿现在的样子,她还在生病,她需要你多陪陪她,关爱她。她很需要你。而殷音并不需要你。你为什么为了个不爱你的人而放弃你的亲生女儿呀?子樱今后可怎么过呀?” 江婉霓说的声泪俱下,她一定要劝服哥哥,不要再造孽了。 这时子樱看到姑姑哭得厉害,也跟着哭起来,还不断喊着“爸爸,爸爸回来,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听到女儿的呼唤声,江知水呆住了。他的心被扯动得碎裂,难以承受。他注视着女儿的泪眼,心砰砰跳动得剧烈,感到无比疼痛。那几声爸爸叫得他痛不欲生,直戳入他的心骨。 此刻周边的警察见到江知水已有松动,就趁这机会,举起枪射到了他的肩上。 砰一声响,江知水流血倒地。 殷音吓了一跳,却很快被其他人拉到安全地带脱险。 而警察们就一拥而上,把江知水活捉了。 骚动了一阵子,大家均化险为夷。警察做了最及时的处理,将犯人押送走。 而江婉霓很担心哥哥,就带着子樱跟警察一道走了。 其余的相关人等都目瞪口呆,虚惊了一场,直觉得像在演戏,不是真的一样。 但这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殷音还在恢复中,她还不能完全放松,神经依然紧张,正回想刚才可怕的经历。 陶明和杨骁都在做善后安排。好在大家都没有受伤,总算有惊无险,度过了难关。 杨骁就安排人把宾客安全送走。 而陶明就陪在殷音身边安抚她,让她缓解情绪。 殷音在陶明的悉心呵护下,终于放松下来,却柔情似水地望着陶明,不断感叹着,想想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差点就送了小命。 陶明则握紧了她的手,轻柔地说:“现在好了,危险终于过去了,再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也不许别人再让你受伤了。” 殷音感动得点着头,并投进他的怀抱,紧紧抓住他。她更加珍惜这个男人,至死也不肯放手了。 “陶明,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或是被江知水抓走。我死不足惜,可我难受的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无法看见你,比让我死还痛苦。所以我不忍离开你,不忍过早的死亡,我要守在你身边!” 陶明看着殷音热忱的眼眸,就感动得轻抚她的头发和脸蛋,并做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 第171章 铁鸟见闻 第171章铁鸟见闻 江知水彻底被抓获。后来杨骁趁势又向司法提交了许多关于江知水的罪证,多数是经济犯罪,行贿、掠夺他人财物,还有非法集资等罪名有许多,罗列出大小十多种罪名,牵涉的资金数目巨大,其危害相当严重。而最要紧的江知水勾连几位高官做的非法勾当,包括他陷害杨骁的那件案子,也找出了证据。那是杨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非常不易。 不过好在该受惩治的都受到了。江知水作茧自缚,结果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他一得到宣判的结果,整个人都崩塌了,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全然是个撂倒的囚徒。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殷音终于和陶明过上新生活了。 新生活即有新环境。为了更好的生活,殷音和陶明在结婚前夕就已经购置了一套价值300多万的楼房,位置处于四环边上的繁华地带。那是用陶明拍戏赚的钱和杨骁给的200万礼金全款买下的商品房。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殷音和陶明才有了安定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这座城市的人,是完全属于这里的。 他们从原来的出租房搬到新房子时,那房东焦艳非常惊讶。她没想到陶明和殷音来这城市没多久就买了房子,从一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穷困户,一跃变成了有固定资产的人,简直做了神话般的转变。 焦艳心想,他们一定中头彩了,否则不可能那么快就发达起来,犹如坐直升机一样快得叫人眼花缭乱。进而她很羡慕他们的好运气,觉得自己要是能沾染到陶明他们一半的好运,那日子就更舒服了。 由此,焦艳再看到陶明和殷音时,已没了先前的居高临下的感觉,反而是仰视着人家,甚至想巴结,说话口气都变得温和多了,再没有冷嘲热讽,有的只是谄媚。 殷音面对焦艳的180度转变丝毫不在意,她根本不当回事。不管焦艳态度如何谦恭,殷音都不想再与这种人为伍,搬走之后就和她毫无瓜葛了,全当不认识。 故而遭到冷眼的焦艳,看着陶明和殷音风光着离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味,觉得不该小瞧人家而错失良机,是暗自后悔。 入住到新居,殷音感觉舒爽多了,自由多了,愈发对未来的婚后生活充满信心。眼下她最乐于做的事就是去香港度蜜月。选择去香港,是因为那是个美丽而先进的地方,又是华人居多的地方。如果去国外旅行,她怕陶明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国外的环境,连基本英语单词都听不懂,她怕陶明会玩的不尽兴,所以就选择了中西合璧的好去处,并且路途还不算远,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所以两人开开心心携手去了机场,准备在香港1;148471591054062呆上半个月。 这下,陶明又好奇起来。他从没来过机场,更没坐过飞机,对一些现代高科技工具充满了敬畏感,直觉得时代变迁,真的和600年前有太多不同了。他开始喜欢这里了,觉得时时刻刻都可以去探索,完全可以做个随心所欲的新时代探险专家。 过了安检,殷音带领着陶明,终于见到了真正的飞机。 陶明手搭凉棚观望着飞机,直感叹:“哇,好大的一只铁鸟啊!” 殷音听着稀奇,笑道:“呵呵,铁鸟?你可真会起名字。” “你看嘛,它就像一只巨大的飞鸟,张开翅膀正准备翱翔呢。”陶明富有诗意地说。 殷音听着喜欢,就附和道:“是呀,飞机就是模仿鸟类飞行嘛,当然长得像鸟喽。” “嗯,有道理,人类是越来越聪明了,什么都可以模仿。”陶明感慨地说。 他还想抒发一下悸动的情怀,可殷音告诉他快点登机,飞机马上起飞了。 于是,他们安全上机了,找到了属于他们俩的座位。 陶明环视着机舱,同样感觉新奇,他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孩要见世面一样,充满了好奇心和各种古怪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四处观望时,忽然眼睛扫到一个人。他看见一位老者在对他微笑。 陶明感觉奇怪,不知那老人为何那样看他,难道自己认识那老人吗? 陶明觉得不会,他确信根本没见过这位老人。那就是个陌生人。 进而陶明也没多想,而继续用眼睛搜索新事物。 当空乘人员递给殷音和陶明饮料之后,陶明又无意中发现那位老者对他微笑。那老人蓄了一副整洁而漂亮的银白胡子,感觉面相和蔼,透着一股亲切感,而且红光满面的,显出一副贵气,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好像他很有来历似的。 陶明疑惑,这人为什么总看自己,莫非他有什么事,或是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他自己想不明白,就拉了下殷音的手,说:“你看,咱们右前方中间那三列座位,与咱们相隔一排的那位银发老人,你认识他吗?” 殷音探着身子,歪头看了看,说:“不认识啊,怎么了?” “我见他总看我,不知什么意思。”陶明不解地说。 “是吗?你没看错吧?” “不,我发现了两次,咱们刚找到位置时,我就看见他冲我笑。” 殷音好奇地看着陶明,又探头瞧了一眼那银发老人,同样感觉奇怪,不知缘由。 殷音耸了耸肩,表示也不理解,就叫陶明不要太在意,好好享受旅途的愉快就好。 陶明也不去猜疑了,而是继续观察上飞机的那些旅客,看着各色人等,说着各式的语言,感觉很新奇有趣。 进而,他发现一位中国人模样的男士忽然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在叫空乘。 而一位空乘小姐立刻端庄地走到那位乘客近前,很职业地说:“whatcanihelpyou,sir?” 然后,那位男士就嘟噜嘟噜地说了一长串不知啥意思的话,中国人一定听的一头雾水。 接着,空乘小姐礼貌地回应,并面带微笑地离开了,好像去帮他办什么事了。 而那位男士在空乘走之前也非常礼貌地身体前倾去鞠躬,好似在对空乘表示感谢。 陶明看到此景感到疑惑,就问殷音:“奇怪,明明一个中国人,怎么说起了外国话?这不是在中国吗?飞机也是中国的。他必须在飞机上说外语吗?” 殷音没注意这事,不好回答。 不过恰好那位空乘小姐似乎办完了事又回来了,然后又跟刚才说英语的中国人交流了几句,便微笑着离开了。 殷音看到了这一幕就告诉陶明:“那位男士应该不是中国人,但他也是亚洲人,可能是日本或是韩国的。在国外,说他们本国语言肯定有障碍,而英语是全球通用的,所以他只能在飞机上说英语,空乘才能听得懂。” 经过解释,陶明懂了,并说:“我看,那位男士跟人交流时经常性地鞠躬,是不是他们本民族的一种习惯?” “当然了。人家从小就那么教育培养的,所以看上去都文质彬彬的,非常有礼节,整体民族面貌也都是这样的。” 陶明则小声说:“其实我以前见过高丽人,他们也很喜欢鞠躬,对人很客气的。” 殷音也小声说:“高丽就是韩国。” “啊,是这样啊。”陶明若有所悟,然后又继续观察那个疑似韩国或日本人,不住地观望着。 殷音很好奇,就拉了一下陶明的手,说:“你在看什么?” 陶明立马回头,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感觉那人的气质确实与我们不一样呢。” “是的。同是亚洲人,其实也有很多不同。我大概可以看出港台人、日本人和韩国人的不同呢。” “是吗?你真厉害。”陶明笑笑说。 “呵呵。你见多了,也能分辨出来的。” 然后陶明又说:“其实你也许不知道,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国人的气质跟高丽他们差不多。咱们的礼节虽然主要不是鞠躬,但会经常抱拳作揖,或是请安,表示恭敬。哪怕是只有点头之交的邻居之间,互相见面后也是很有礼节的,客气中带着亲切,说话有分寸,不一定酸文假醋卖弄文采,但朴实的话语中,总透着一丝丝的暖意,听上去很舒服。” 殷音若有所思地听着,也尽量体会着陶明说的那种感受。 可是她还没感受完,就被突然的嘈杂声打断,而皱起眉循声望去。 原来是他们前一排座位上,有位男人操着不知什么口音,叽里呱啦地大声叫起来,感觉像骂人,或是吵架。 殷音和陶明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人家打电话呢。只是这声音震耳欲聋,殷音正坐在那人的后面,不禁觉得痛苦。 她本能地身体后倾,尽量远离。可就这么大的空间能躲哪去,总不能躲到飞机外边去吧。说实话,她当时真想坐飞机翅膀上去香港呢,如果高空不会冷得把人冻成冰棍的话。 那刺痛脑仁的聊电话声音响了好一阵才结束。殷音忍了半天才算松口气,不禁觉得自己的风水不好,当初该选择别的航班。 第172章 挨揍 第172章挨揍 而陶明就小声跟殷音耳语着,说:“你前面的那个人,说的是哪国话呀?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殷音无奈地冷笑道:“哼哼,你放心,那绝不是外国人,不知是哪里的方言呢。” “是吗?你那么肯定?” 殷音用手指指外边,道:“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别人都干嘛呢。” 陶明狐疑着,扭头去观察了一番,发觉不管是黄皮肤、白皮肤甚至黑色和褐色皮肤的人,大部分都安静地忙自己的事,要么看电脑,要么是吃东西,就算是打电话或聊天,也都音量不大,并没有嘈杂的声音出现。 陶明观察后不说话了,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回头看了看殷音,也只淡淡一笑而过。 本想就此能静心等待美好的旅行启程,然而没多久,机舱内就发生争执,引发口角。 陶明看到正是之前大音量打电话的那个男人,和坐在他前边的一位外国旅客发生冲突。 那金发碧眼的高个美男,对他身后的这位外地口音的男乘客非常不满,把空乘都招引过来了。 一位有经验的空姐赶忙用英语流利地跟那个金发美男交流,向他了解情况。 殷音坐在后边听了听,就明白了。 可陶明听不懂,就问殷音他们在说什么。 殷音解释说:“那位金发外国乘客说,刚才大声打电话的那个人总是用脚踢他的椅子背,震得很不舒服。金发老外就对那人说,让他老实坐着,别乱动。可能因为语言不通吧,通过肢体表达意思而产生了误解吧,导致双方发生争执。” 陶明了解后,就继续关注前方,只见空姐又跟那个外地口音男进行交流。 空姐的态度依然和蔼可亲。可那个外地口音男却一个劲大声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通过他的表情才猜出他在生气,但说的是什么,没人能听懂。 空姐很有耐心,依然微笑着建议对方说普通话。 然而不知是那超大音量男是真不会普通话还是故意不说,总之他就在他的座位上,叽叽喳喳乱叫一通,噪音程度早超过90分贝了。 殷音恨自己,怎么没提前想到带耳塞来呢,这种难受劲,简直是钻心刺骨的。 然而正当大家都观望时,忽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噪音男气愤地猛然朝空姐泼了一整杯热咖啡。那褐色的液体一下子玷污了靓丽的空乘制服,极度影响了美观,给人错愕。 更重要的是,滚烫的液体洒在了空姐的身上,导致她惊慌地叫起来,好像被烫伤了。 这时候,就有其他空乘赶过来接应她,并继续处理该事件。 而大家也都看呆了,1;148471591054062完全没料到飞机还没起飞呢就发生这么严重的骚乱,实感不快。 但多数人并没产生过激的情绪,都希望这事尽快解决,别耽误行程。 而那噪音男似乎不服,还喋喋不休说的乱七八糟,甚至又对前来劝说的空乘不恭,上脚就踢了那位男空乘,导致局势愈加紧张。 陶明坐不住了,想都没想就站起来,直接走到那噪音男面前,横眉立目指责起来。 殷音都没来得及阻止陶明,心想就算跟那个人讲道理也是白讲,他很可能听不懂,也无法跟人正常交谈。 就在大家都感到恐慌之时,噪音男出其不意,迅速站起来,一拳打在陶明胸口上。 陶明毫无准备,被突然击倒,躺在机舱地上了。 殷音吓得惊叫一声,就赶忙跑过去看陶明。 很快,陶明就被一个人扶起来。 陶明站好后,转身去看那个扶他的人,才惊讶地看出那人正是先前对他微笑两次的老者。 陶明赶忙感谢人家帮忙。 老者则笑着客气地说不用谢,还关心地问陶明怎么样。 陶明无大碍,只是被打了一下,没受伤。 这时候,就有乘务警过来协调处理。 有几位空乘就把情况跟乘务警描述了。 乘务警又跟噪音男说了几句话。 但那男人很蛮横,虽然他讲什么别人听不懂,但从他凶恶的嘴脸可以看出,他绝对没说好话。 乘务警可没那么多时间跟耐性,直接叫属下把该人拷走,以免耽误航班。 那噪音男还不服管,死活不肯走,跟乘务警又争执起来。 在双方揪扯当中,殷音看到那噪音男好像挺阔气的,脖子上挂着粗不拉几的大金链子,恨不能比栓狗的链子还粗两圈,而他手腕上还戴块劳力士表,也不知是真货假货。总之一看这造型,就是个土豪中的土豪,贵在他突出了一个“土”字,叫人大跌眼镜。 两个乘务警拉不走那噪音男,就有其他乘务警过来支援。 乘警终于依靠人多力量足,把那闹事的乘客赶下飞机了。 殷音知道,这次那土豪铁定被滞留了,少说也得拘留他半个月。这种人也能上飞机,她简直无法理解。 机舱里总算逐渐平息下来。 这时那个金发碧眼的美男朝陶明走来,并对他友好地说了几句英语。 陶明根本听不懂,就懵懂得朝殷音眨眼睛。 殷音赶忙救场,也跟那金发老外交流了几句。双方都显得特别友好。尤其是金发老外不时向陶明微笑,搞得陶明本人是一头雾水。 陶明就赶忙问殷音,她和老外都说了啥。 殷音温和地说:“他关心你有没有事,是否去医院检查,还说谢谢你挺身而出,并对你很抱歉,是因他自己而惹起这个麻烦,感觉很对不起你。我就告诉他说,你没有事,让他安心,并且不要叫他客气,保持好旅行的心情最重要。” 陶明点了点头,这才听明白。 然后殷音就关心地问陶明,刚才那一拳,真的没事吗? 陶明摸了摸胸口,觉得没什么,让殷音放心。 殷音可没完全放心,她决定下了飞机一定先带陶明去医院。 而后,陶明忽然想起那个帮过他的老者,就冲那老者望去,结果没看到他在座位上,可能去洗手间了。因而陶明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与殷音一起等待飞机起飞。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安全抵达了目的地,顺利来到香港。 殷音和陶明手拉手携着行李箱就直奔酒店。 他们很顺利入住在了预先订好的房间。经过长途远行,两人真觉得累了,很想好好休息。 不过殷音惦记陶明的身体,觉得还是检查一下稳妥,就强迫陶明去医院。 陶明无法,只好从命了。 然而麻烦来了,这里的人都说粤语,殷音一句也听不懂,成了障碍,想问路都难了。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拦下一位行人,打听医院在什么地方。 那行人是本地人,操着纯正的粤语,很客气地给殷音指路。 然而殷音实在听不懂,犯愁了,直冲陶明显出无奈感。 可陶明听完那香港人说的,就走近他,居然用粤语与之交谈起来,还不止一两句话呢。 殷音都看呆了,吃惊地张着嘴巴,一时难以捉摸。 等那个香港人走后,殷音才反应过来,惊愕地瞧着陶明,缓缓说:“你,你刚才在说什么?” 陶明高兴地说:“我知道医院在哪了,那个人说的很清楚。” 陶明说着就拉着殷音继续走。 而殷音没问清楚呢,就叫住陶明:“喂,先等等,你还没说,你刚才说了什么?你会说粤语?” 陶明怔住了,而后又笑笑说:“哦,是呀。我只会一点点,问问路还可以的。” “天哪,你会粤语?我都不知道呢!”殷音惊愕地看着他。 陶明笑道:“哦,我也忘了我会粤语的。是刚才听那个人说起来,我才想起的。” “可是,可是这么会呢?你又没到过香港啊?”殷音十分不解。 陶明就说,他以前逃亡的时候,到过广州,那里的人说话就是粤语腔调。他在那里呆过一阵子,所以能听懂大部分粤语,会说简单的常用语句。 殷音这才明白,并感叹陶明又让自己吃惊了。他真的像个聚宝盆一样,消无声息的就能让人有意外之喜,真是越来越叫人爱了。 高兴之后,两人就去了医院。 到那也不费吹灰之力,陶明跟当地医生沟通还好,检查很顺利就完成了。 结果很可喜,陶明确实没有受到损伤,也无需额外调养,美美睡上一觉就行了。 回到酒店后,殷音做了旅行的具体安排。于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拉着老公开始环游香港的旅程。 香港虽不算很大,但是看点很多。殷音先带着陶明去元朗、庙街、中环、西贡、观塘等有名地段大致浏览了一遍,对这里的人文景观有了较概括的了解。进而她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内地人喜欢到这里来了,这的确算的上是个天堂。 殷音还没浏览够,但体力已经下滑,她不想累得半死的时候再回酒店,那样太痛苦了。所以在不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他们就启程返回了。 殷音先进了酒店的房间。陶明则在外边买些日用品,随后才进酒店。 可当他要进房间时,忽然对门开了,出来一人,吓了他一跳。他一见这个人就愣住了,没想到会是她! 第173章 又是这女人 第173章又是这女人 “怎么是你?”陶明惊愕地说。 “哼哼,意外吗?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鸿姐目光炯炯地盯着陶明,显得很得意。 陶明心头一沉,不知她怎么也到这家酒店,还住在自己房间对门,是凑巧还是有意的行为,叫人难以猜测。 “你怎么会在这?”陶明显得不太客气,谨慎地看着她。 鸿姐则微微一笑,眼里饱含了风情万种,像勾魂似地盯着陶明,说:“为了你,我才来的。” “什么?”陶明很惊讶,同时感到很不妙。 鸿姐说:“我知道你入住这家酒店了,所以就跟来了。要知道,我是从不住五星级以下的酒店,这次,是破例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哪?想干什么?”陶明紧张地说。 鸿姐轻笑道:“呵呵,查你的行踪还不容易吗?我对这可很熟呢,随便打发几个人帮我查查就能找出来。香港才多大呀。至于我来做什么,你那么聪明,应该懂的。” 说着,她还向陶明抛媚眼,把陶明给恶心坏了。 陶明还想赶快进屋呢,可不愿和这女人多扯,就说:“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时间聊,告辞。” 他刚要开锁进门,那鸿姐就倚在她的门框上,漫不经心地说:“你急什么?她人就在屋里呢,你还怕她跑了不成?难道,你着急要跟她卿卿我我在床上颠鸾倒凤吗?呵呵。如果觉得不够刺激,那么,你可以来找我。我会让你感受到真正的快感。” 她的语气越来越下流了。陶明受不了,就怒瞪着她,以强硬的气势拒绝了对方。 而后他立刻开门。 但鸿姐马上又抢说了一句:“告诉你,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可就去找殷音了,然后告诉她,你跟我之间有场好戏。” 陶明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再理会鸿姐,而是继续开门进屋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陶明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想着鸿姐的事。他十分不想这次度蜜月出什么差错,觉得鸿姐这个人真是讨厌之极,让人扫兴,所以他不想再看到她。 可是他又很不踏实,怕鸿姐真来捣乱,让殷音知道了就很麻烦,于是他就犹豫了。 呆了一会,陶明看殷音在浴室里洗澡,大概一时半刻不会出来,就想借这时间找鸿姐说清楚,叫她不要来骚扰。 虽然有些冒险了,但陶明觉得值得一试,他必须拿出男人的态度来摆平鸿姐,绝不会屈服于任何强势利。 想清楚后,陶明就忐忑地离开房间,去对门敲鸿姐的房门了。 屋门很快打开了,鸿姐迅速出现,她看到了杨骁,就堆起笑脸,把他请进了屋。 鸿姐关上门说:“我早知道你会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你那可爱的小新娘,你也会来的。” 陶明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明说吧,痛快些!” 鸿姐笑道:“果然是爽快之人,到底是……啊呵呵,到底是做过皇帝的人,气韵就是与众不同呢。呵呵。” 陶明一听,怔住了,呆看着鸿姐。 鸿姐说:“别那么惊讶嘛,你该知道我和谭笑,还有江知水的关系的。” 陶明想起来了,在自己被绑架的时候,江知水曾经透露过鸿姐的事,也就明白她也清楚自己的底细。 “既然这样,也无需废话,有什么你就快说吧!”陶明冷冷地说。 鸿姐微微一笑,凑到陶明身边,幽幽地说:“我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要你。” 陶明立刻瞪起恼怒的眼睛,生气地说:“你疯了吧,竟然说这种话!我可是正式结婚了的!” 然而,鸿姐抿嘴笑道:“结婚?那又怎样?结婚也可以离婚嘛,再平常不过了。我就是个例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自己就离过婚。” 陶明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说:“哼,你是否离婚,关我屁事?” 鸿姐不以为然地说:“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我知道了你的秘密,那么作为公平交换,我也该让你知道我的秘密才对。我结婚的时候是秘密进行的,圈内圈外的人都不知道。可以说我是隐婚。但时间不长,只维持了两年就结束了,我又秘密离婚了。整个过程只有我和我的前夫知道,其余的人,包括亲朋们都不知道。哦不,谭笑知道,她知道我离了婚,却不知我何时结的婚。我这样做,是想低调,不想让媒体知道我的私生活,影响我的单身形象,从而影响我的事业发展。事实上证明,这个策略是对的,要不然我老早成为已婚妇女,这对我的粉丝来说,打击太大了。所以我必须把我的婚姻隐藏起来,不让它影响我的事业。” 陶明仍是不屑,说道:“哼,你的秘密我可没兴趣知道。” “但这秘密对我很重要,一旦现在公布出去,那将会惊动娱乐界的。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有诚意,把我最重要的部分告诉了你,就是向你表明一种态度,我很想跟你在一起,真心真意的。” “真心真意?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随便说出这样的词汇?”陶明白了她一眼。 然而鸿姐不放弃,贴近陶明,居然上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陶明敏感地躲开了,警告鸿姐,叫她不要太过分! 可鸿姐泰然自若,并不慌张,而是淡定地对待一切,审视着陶明。 陶明可不想与其周旋了,甩出很重的话,告诉她再侵犯他的话,就会报警。 这时鸿姐不再笑了,严肃道:“好,陶明,你若不怕让殷音知道的话,你尽管拒绝我好了。” 陶明不示弱地说:“你告诉殷音又怎么样?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她很了解我,知道我的为人处事,是不会受你挑拨的。” “看来,你对你们俩的感情还很自信嘛。可是接下来的问题,你就很难应对了。”鸿姐自鸣得意地说。 “什么意思?”陶明小心地问。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露出去吗?告诉世人,你就是那个逃得无影无踪的丧家皇帝朱允炆。看看社会会掀起什么反响?到时你想过清静日子恐怕都难了。也许你会进入国家科学研究所,做被人研究的怪物,或者,也可能直接送去博物馆展览,任人参观和把玩。我想那时候你绝对比我们这些演绎界的明星还红,红的发紫,紫到发黑呀!哈哈……” 鸿姐狂笑起来,那声调简直惹人狂怒。 陶明凶巴巴瞪着她,真想揍人,如果她不是女性的话,他早就不犹豫了,直接动武了。1;148471591054062 但陶明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不能闹得不可收拾,否则对谁都不好。他有义务保护殷音,保护自己和殷音的名声。 故而陶明说:“你想以此威胁我,可是你错了。我是不受任何人威胁的。就算你把我的事捅出去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无愧于心,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怕什么?何况就算我被曝光了,也未必出现你说的那种反映,我何必杞人忧天?所以,你还是少做白日梦了,你该干嘛就去干什么吧,别来烦我,不然我绝对对你不客气!” 陶明气呼呼地就要拉门走。 但鸿姐着急了,急忙喊道:“陶明,你少吹牛了!我就不信东窗事发了你会跟没事一样!你和殷音就不受影响?你骗谁呢?这种唬人的话还是去蒙小孩子吧。” 陶明不愿多说,只告诉她:“信不信由你。”而后就开门去了。 鸿姐见不妙,迅捷地窜过去,一把将门堵住,瞪着陶明说:“你不能走,我不能就这么让你走!” “你想干嘛?把门让开!”陶明急促地说。 “我就想要你,要你!”忽然,鸿姐猛然扑上来,搂住了陶明。 陶明被动得与她纠缠,费了很大的力才把她推开。鸿姐再次堵在了门口,不断粗喘。 陶明拍拍身上的衣服,迅速整理好,厌恶地瞪着她,心里也十分着急。他怕迟迟不回去会让殷音起疑,到时就真的很难说清楚了。 “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谁敢与你这样的人为伍,那么可怕,那么不可理喻!难怪你会离婚,不离开你的男人都他妈是傻子!” 陶明气急了,少有地爆了粗口,并且还破天荒把女人骂得这样难听。 鸿姐被他的话刺到了,心里咯噔一下,有了钻心的痛。她没想到陶明狠心推自己,又如此不顾脸面破口大骂,直指自己的软肋,简直是对自己的藐视和侮辱。她开始无法忍了。 “什么?你居然这样说我?”鸿姐颤抖着说。 “哼,这要怪你自己,是你的所作所为逼我这么说你的。你以为我愿意说那些脏话?我真怕脏了我的口!可是我不说,你似乎意识不到你自己的行为有多丑恶!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道貌岸然的女人,实在太嚣张!就是因为那几个臭钱使你愈发膨胀而不知天高地厚了!告诉你,什么时候都有王法存在,现在更是如此!你逼人太甚,早晚会翻船!江知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陶明气冲冲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把鸿姐数落得体无完肤。 第174章 纠缠 第174章纠1;148471591054062缠 鸿姐瞪起眼睛说:“什么,你说我会像江知水一样?那绝不可能!他犯法了我又没犯法,警察是找不上我麻烦的!” “但你强人所难过了头,就是触犯了王法,法律不收拾你,老天爷早晚会收拾你!”陶明恶狠狠地说。 鸿姐拧起眉头,道:“你诅咒我?你想让我死?” “我只能说,不作就不会死。生与死,分明就是个人自己的因果,怨不得谁。”陶明掷地有声地说。 鸿姐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可我,无心害你呀。我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呀!这有错吗?” “问题是,你有想过我是否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也别太霸道了!”陶明狠狠瞪了她一眼,满脸的不耐烦。 看到陶明如此不屑,鸿姐荡然失落:“我就不明白,我有什么不好?别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别人给不了你的,我照样能给。你到哪去找一个什么都能帮你的女人呀?殷音,她能给你什么?” “休提殷音,你没资格叫她的名字!”陶明毫不客气地呵斥着。 鸿姐是不寒而栗,陶明的态度深深刺痛了她,感到万箭穿心。 她忍着心痛说:“我知道,在你眼里,殷音是纯洁的,高尚的,而我是脏的,下贱的,对不对?可我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呀!我承认为了事业,我出卖过自己,但那是为了钱,为了我能生存,却并没害过人呀!” 陶明怒瞪着她,不忿地说:“哼,你还敢说没害过人?就因为你唆使了谭笑,才让她欺骗我,骗了我的感情,让我真以为谭笑她就是我前妻的转世。你这样做,实在太过恶毒!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你使我牺牲了殷音,害殷音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感情,让我们本来美好的一对生离死别,不能在一起,饱受着折磨,这还不叫害人吗?你摧残的不是别人的身体,而是精神、是灵魂,比你亲手杀了人更可恶!” 看到陶明如此义愤填膺,鸿姐知道他是真气急了,进而感到越来越不好办了。 她不敢再辩驳什么,尽管她仍有许多理由为自己辩解,但此刻不敢那样说了。 陶明气得粗踹起来,停歇了一会就打算离开。 鸿姐看出他要走,又舍不得地叫住了他:“陶明,容我,再说两句好吗?” “我一句也不想听!”陶明坚决地说。 鸿姐不管那么多了,上来就直说:“是,我承认自己是使用了一些手段,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我也是为了自己的感情着想,才出此下策。我知道这样做没什么光彩,可我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要求别的,不想破坏你跟殷音的婚姻。我只想在你空虚寂寞和无聊的时候,能够想起我,来找我。我愿意帮你填补你所需要的东西。” 陶明瞪着她,喃喃地说:“讲些什么鬼话?哼,不堪入耳!” 鸿姐则忍不住说:“也许你觉得我很龌龊、下贱,可我宁可你这样说我,也不想看不到你。我是一个不在乎名分的人,不介意做小三,或是被人包养,或当情妇。我只在乎自己的感觉,我喜欢那个人就愿意跟他在一起。看不到他,我就,浑身不舒服,不知道这一天该干些什么好。而你就是给我这种感觉,我对你穷追不舍,就是希望能经常跟你在一起。感觉,我看不到你,就会死掉一样,是很痛苦的。” 然而,陶明不为所动,冷眼瞥了一下鸿姐,便说:“你就是只考虑自己感受了,却不顾别人感受。你的自控能力实在太差,若人人都像你一样,岂不社会大乱,还有什么秩序可言?社会都是被你们这种人搅乱的。包括江知水也是这样。你们,哼,都会得到应有的下场的。” 此刻,鸿姐鼻头发酸,竟委屈地掉泪,颤声道:“可至少说明,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愿和我在一起,是没发现我的优势。我会给你同样的温暖和甜蜜的,更何况,我还有能力保护你。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光是我、江知水和谭笑知道,外边也有一些人已经知道了。江知水早跟一些人联系过,想把你这个人卖给他们。虽然江知水被关起来了,但是外面那些人他们还是不会放过你,仍然会找机会带走你的。因为你是如此特殊,那些要得到你的人都很好奇,都有巨大的利益驱使,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而我,其实也不愿这种事发生。我当初给江知水提供这个办法,是出于嫉妒,想要报复,因为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让别人得到。可我知道错了,麻烦终于来了,我不忍让别人带走你去做什么研究,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威胁你,就是想你留在我身边。但事实上,我更愿意保护你,让你安安全全的,不再为这件事烦心。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来保护你,哪怕只是一段时间。我拥有过你的一段时间我就很满足了。” 陶明淡淡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需要什么保护,我也不认为我需要保护,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危险。就算是有,我是个成年的男人,自会处理,不用外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鸿姐还不愿放弃,急切地说:“好,我不强迫你,但我想另外一件事也许对你更有用。你会喜欢的。我正投拍一部电影,剧本非常好,打算找你当男主角,真正的男一号。这角色很适合你,我就想请你做我的主演。而且你放心,片酬不是问题,绝对比你希望的价值还满意。我想,这对你更有帮助。你会通过这部片子而大红大紫的。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陶明却付之一笑,说:“鸿姐,鸿大姐,我再明确说一次,我谢谢你的好意了!你的盛情我无法承受。你的什么好片子,还是留给别人去吧,我不需要。” “为什么?这是难得的机会呀!多少人想要我还不愿给他呢!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没关系,难道,都不愿接拍我的电影而错失良机吗?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 陶明冷冷地白了她一眼,道:“呵,这就是你太只顾自己感受的结果。别人的想法你是一点都不关心。所以你每次做事都很一厢情愿。你以为我需要这种机会,是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有相同的追求和喜好吗?你错了,错的太严重了。如果我还想在娱乐圈里发展,我就不会退出来。我已有稳定正当的职业,不需要出去演戏。那也不是我的兴趣。关于我的情况你一点都不了解,还谈什么真爱、真心、真感情的,那全都是扯淡!你只需要一个你看着还算顺眼的人陪着你吃喝玩乐填补无聊空虚罢了。连一个男人的想法、喜好和需求你都不了解,还凭什么说爱这个男人,不是笑话吗?” 陶明觉得不能再耽搁了,时间已经够久了,也不愿再多废话,多看鸿姐一眼他就多一分气。所以他没等鸿姐回应就急忙踏出她的房间,迅速回自己房里去了。 而鸿姐仍在发呆,被陶明的话噎住了,闷在心口里,时时回想他说的最后一段话,似乎戳中了什么。 陶明回房的时候,殷音已经洗完澡了。她穿着白色浴袍,看到陶明刚从外边回来,就好奇地说: “唉?你又去哪了?你刚才应该是回来过吧。” 陶明一怔,马上看了看先前提回来的那些东西,就明白了,故而谎说:“哦,我感觉好像落下什么东西没买似的,就又回超市买去了。” “哦,那买回什么了?”殷音一边说,一边弯腰侧着头,在梳理她充满香气而湿漉漉的长发呢。 陶明心里一紧,赶忙想说辞,便道:“嗯……没买什么,到超市去的时候突然又忘记要买什么了。我在那逛了一会也没想起来,就先回来了,怕你等着急了。” 殷音打理着头发说:“是呀,你太了解我了,我是着急。肚子饿了,想快点吃东西去。” “哦,那……好呀。”陶明心里紧张不安,担心殷音会发现鸿姐。他尽量掩饰这种不安,就转身找行李包取东西。 殷音说她吹干了头发就去吃饭。 陶明一想,不能在酒店里吃,万一碰上鸿姐就不好了。所以他想了个理由,劝殷音到外边去吃,说是想多了解一下香港的风土人情。 殷音也觉得很好,就欣然同意,选了一家不太远的高级西餐厅,想美美的享受一顿高质量的晚宴。 陶明从未吃过西餐,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引起他许多好奇心来。 殷音点了些牛排、羊排、海鲜和芝士沙拉等,要让陶明好好享受一番。 看着碟盘上一大块的牛肉,和盘子周围摆放的刀叉,陶明实在不知怎么把这块肉吃进嘴里,进而犯了愁。 殷音知道他会遇到这种麻烦,就教他如何使用餐具,告诉他右手拿刀,左手拿叉,要用刀子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能容易放进嘴里即可。 第175章 有趣的老外 第175章有趣的老外 陶明模仿殷音的动作,试着用刀子切肉,很费劲。他像锯木头一样来回拉了好几下才切下一小块牛肉,然后粗喘着把肉吃下去,觉得太不易了。 陶明咀嚼完牛肉,就瞪眼看着盘子,不动刀叉了。 殷音不知他在看什么,就叫他继续吃,别发愣。 然而陶明放下刀叉,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哎呀,我现在才觉得,其实西方人挺可怜的。” 殷音不解,好奇地抬起头看他,说:“为什么这样说?” “老外吃顿饭多不易,跟卖苦力差不多,又拉又锯的,吃顿饭也不让踏实了,还得摆弄十八般武器,要是不会耍弄,连饭都吃不上,不是很可怜吗?” 殷音听着好笑,就掩口小声笑起来,觉得有意思。 陶明接着说:“不仅如此,一顿饭就得配备那么多餐具。每人光是刀叉就需要十多件吧。要再算上盘子、碗,酒杯等就更多了。不仅耗费成本大,也够占地方的。要是咱中国人也这么吃法,相信厨房面积得占总房屋面积的一半。而厨房里得多一半放着刀叉,估计跟超市货柜差不多,可以摆货售卖了。而且还没算餐桌的面积。估计这桌子得摆满一个厅。主人回家可能连大门都打不开,为啥呢,被大餐桌顶着开不开了。就算能开门,一进门就得上餐桌上去,那餐桌恨不能并排躺着三个七尺大汉。由此中式餐桌又多一功能,晚上可以当通铺睡觉。” 殷音噗嗤一笑,差点把嘴里的肉喷出来。她赶忙掩住口,强忍着笑,有失雅态可是有碍观瞻的。 陶明叹了口气说:“好在咱们老祖宗够聪明,没学他们西方人这样吃。一双筷子啥都解决了,什么都能吃进嘴里。方的、圆的、扁的,丝状的都能用筷子加进嘴里,用着方便自如,还省事不占地方,最起码洗碗时方便呀。老外要是人口多了,跟咱们过春节似的疯狂吃喝,那一天就只能干两件事,一个是吃,吃的时候切肉要文绉绉的切上几十分钟,另一件就是洗碗洗餐具。各种刀叉碟盘洗完之后,就开始准备下一顿饭,然后又是吃。吃完了又去刷碗,刷了半天一看时间都后半夜了,得了,剩下的不刷了,赶紧洗洗睡吧。哎呀,你说,老外能不可怜吗?吃饭那就是体力活呀。” 殷音笑看着他,见他就吃了小块肉,其余的都没动过呢,就催促他:“好了,你再说个不停,我就把这些全吃光啦。” “那太好了,替我解决一大难题。其实我吃不吃牛排啥的都没意义,吃下去的那点营养、能量全都耗在用刀子拉肉上了。吃了跟没吃差不多。这真是十足的体力活呀。哎呀,受不了,算了,我还是找侍应生给我换别的菜吧。你说我点份鱼香肉丝行吗?”陶明眨着无辜的眼睛,注视着殷音说。 殷音假装生气白了陶明一眼,说:“对,最好叫他们给你一双筷子。” 陶明愣了一下,恍悟道:“对呀,怎么没想到呢。我让他们拿筷子给我就行啦。” 殷音无语地吹了口气,迅速捂脸,心想赶紧吃完回家吧。 半小时后,殷音终于把陶明那一份西餐也吃了,撑得她肚子饱饱的,不吃完不行的,丢弃太浪费了。关键是那家餐厅不是一般的贵,宁可撑坏了也得全吃光。 所以出了西餐厅,殷音就瞪着陶明,怪他挑剔不吃完了,害自己为了心疼钱而这样辛苦,就想饿他三天,那时就什么都吃了。 而陶明在餐厅里除了吃掉两块小肉,和水果沙拉后,别得都没吃,海鲜他也不习惯,所以根本没吃饱。 殷音还是很心疼他,不忍心饿着他,就到超市给他买了两袋面包,让他回酒店去啃吧。 陶明想立刻回去啃面包,可殷音吃撑了,想逛逛街,溜溜腿再回去,并说这是陶明造成的,必须由他饿着肚子陪自己散步。 陶明无法,知道惹大小姐不开心了,只好认罚,陪同散步。好在他也不是太饿,能坚持,就挎着殷音的胳膊漫游在香港的夜景当中。 不过,这两人根本没欣赏什么夜景,而沉浸在谈话中。 由于陶明没喂饱肚子,就一直很有感慨,说还是中国人最聪明,用筷子吃饭实在太明智了,省去多少麻烦事,并且也正因为中国人是用筷子吃饭的,锻炼了大脑,才导致国人的智商高于外国人。 殷音听着点头,很认同,但她也开口说:“做聪明人没错,可是,有时候不见得聪明人就能占到什么便宜。” “哦?比如说呢?”陶明饶有兴趣地问。 殷音说:“给你讲个故事听,是真事,在我上大学的时候。那时我们文学系的有位老学究,姓田,田教授。他去国外考察学习,就去了英国1;148471591054062。他呢,以前学的是俄文和日文,没有学过英文,对于英语他是一窍不通的。但那次他就去了英国。回国后,他就给我们带来小礼品,还说他在英国市场上买了个很好看的工艺摆设,古香古色,很漂亮,据说也有些历史了,但不能算是古董。不过他很喜欢,觉得花四十英镑买下那件工艺品很值。并且,他十分得意的是,他只花了原价的一半就买到了。原来卖货的货主,出价是八十磅,我们的老学究砍价一下子就砍掉一半,只花了四十磅就买下了。所以他特有成就感。 当时跟我们在一起听田教授说的时候,正好我们的英语老师也在场。那英语老师是到英国留学过的,她就好奇地问田教授不懂英语,是怎么砍价的。 田教授说,那老外货主伸出两根手指头,是大拇指和食指,示意出‘八’的意思。田教授就明白了,对方要价是八十英磅,觉得有点贵,就砍价要出四十磅。他就伸出四根手指头,比划给对方看。 那英国佬不肯,直摇头,又用手比划出‘八’,意思是,必须是八十磅。田教授就是觉得有点贵,不肯花那么多钱,就又伸出四根手指,坚定地只出四十磅,多一分也不想给。于是他们俩就开始了拉锯战,谁也不让一分。但最后,那英国佬受不了咱们的田教授那么执着,只好妥协,四十磅出手了。就这样,田教授觉得捡了个大便宜,买了个很值的东西回来很开心。 然而我们的英语老师说,中国人的祖先很聪明,老早就会用一只手来表示十个数字。当伸出食指时,就表示数字‘一’,食指和中指同时伸出时,就表示数字‘二’然后以此类推。当要表示成‘六’时,就同时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而要表示‘八’时,就是大拇指和食指同时伸出。 但在英国等很多国家的人并不是这样用手打数字的。他们要表示五以上的数,就必须用两只手表示,比中国人的麻烦。老外比较笨拙,比如要用手表示‘六’时,就用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外加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头,组合成‘六’这个数字。那么‘七八九十’这几个数字就以此类推,直接加手指头数就行。 所以,在英国,打手势比划数字时,表示‘一’是伸出大拇指,而不是像我们中国人那样,用的是食指。在英国表示‘二’时,出的是大拇指跟食指,跟我们的也不同。接下来‘三、四五’的打法是跟我们一样的,但是‘六七八’以后又不一样了。所以,英国跟中国有文化差异,用手来表示数字就有一些不同。 那我们的田教授就误以为人家要价是八十英镑,其实人家出的价钱是二十磅。田教授不懂英语,肯定没听懂对方说的数字,只看手势,就以为要价八十磅。所以,他打手势要给人家四十磅。但是英国是个古板很认真的一个民族,商贩觉得这东西不值四十磅,是不能要人家那么多钱的,所以不同意卖,坚持说卖二十。我们的田教授就以为人家不肯还价,坚持要的是八十呢,就一个劲给人比划‘四十’,要出四十磅,而且是非给四十磅不可。 那人家商贩再厚道也不能不卖货呀,看咱们中国老先生那么有诚意,也就没办法,同意卖了。” 陶明听完之后,哈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是个很有趣的误会,琢磨起来挺有意思的,于是说: “看来,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有时实诚一点倒是好事呢。” “那当然啊!”殷音也开心地说。 他们边笑着边散步,不知不觉就走了两条街。 陶明忽然感觉肚子太饿了,就想回去啃面包。但往回走一段的时候,他偶然看见街边的店铺有一家是卖古董瓷器的,不禁产生了好奇心。 他只在店铺外边观望了一下,看到了里面琳琅满目的漂亮古玩,就很激动,很想进去看两眼。只是眼下太饿了,只好先回去,等明天吃饱喝足之后再出来踏实逛逛古玩店。 第176章 古董店 第176章古董店 于是一回到酒店里,陶明就把想去逛古玩的事跟殷音商量。 殷音对古董没啥兴趣,看老公很想去的样子就同意了,并说让陶明自己去,她就不陪着了,省得太闷。 陶明怕殷音明天一个人孤单,就关心地说:“我去古董店,那你去哪呀?” “我嘛,有地方去。本来是想跟你一块去的,但一想你可能对逛商场没兴趣,我就明天一个人去shoppingmall啦。” 陶明没听清,问道:“什么,去什么地方?烧饼猫?” 殷音怔住了,忽然捶了陶明一拳,噘嘴说:“什么‘烧饼猫’呀,瞧你说的哪跟哪呀!” “那……是你说的嘛,不是‘烧饼猫’又是什么猫啊?”陶明一头雾水地看着媳妇。 殷音感到无语,掐着小蛮腰,娇怒着说:“什么猫都不是。那是大型购物中心,英文叫shoppingmall!哼!” 殷音噘嘴白了他一眼。 陶明这才明白:“哎,你说英文我哪会呀?简化的汉字我还没用熟呢,你又跟我来洋文,太难为我了。我是打哪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殷音没话说了,其实也是懒得跟他掰扯,就自顾自收拾自己的衣服。 陶明则坐在床上,感慨道:“小音,不是我说你,劝你说话的时候别夹杂着英文,我听不习惯,好别扭的。” 殷音拉着小脸,嘟着嘴说:“我也没总这样说话呀,不就今天说了一次嘛。真是的。” “哎,你不知道,给当今学生当老师真不易。”陶明叹着气说,“每天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是那样讲话,说话时,总爱带着英文词,打电话不说打电话,说抠我。我就奇怪,没事找人抠自己干嘛,这是什么毛病呀?听起来怪吓人的。后来我才明白,那是英文,就是打电话的意思。没弄清楚之前,我听不懂嘛,还闹了笑话,挺尴尬的。” 殷音白了他一眼,但马上就咯咯地笑起来,合不拢嘴。 “真服你了,你可真是老古董。”殷音半开玩笑着说,“你明天去了古董店就别回来了。” “为什么?” “你本身就够古董的了。你在那正好当个活招牌,给他们代言得了。”殷音偷笑着。 陶明也乐了:“好啊,你又取笑我。可你别忘了,你嫁给了古董,你又是啥呀?” “我……我是卖古董的呗。” “不,你是古董婆。” 殷音一听,就不干了,抓着陶明就打,并喊着:“讨厌,好讨厌,你……你才是古董婆呢!” 陶明则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我又不是女人,怎么会是婆呢?你是才对呀!” “是你个头!”殷音就撒娇着打陶明。 陶明却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殷音,让她不能动弹。 殷音还想挣脱开,却被陶明一口吻住了嘴巴,无法反抗了。 她不断捶打的小粉拳慢慢地不动了,被陶明的吻所牵引。 而后陶明就势把殷音抱到床上去,亲吻愈加热烈,开启了美妙夜晚的序幕。这一夜,他们兴奋极了。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但没影响今天出行的心情。 陶明很快就准备好了,打算等殷音走后自己再出门。他做了安全防范,怕自己先出去碰见鸿姐,让殷音看到就很麻烦。所以等殷音走后自己再出去,这样保险。 其实昨天吃晚饭后一起回酒店时,陶明就很紧张。生怕鸿姐出来捣乱,故意出现在殷音面前。好在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还算顺畅,陶明才放松一些。 但他还是不能完全踏实,鸿姐多在这里呆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她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很让人不安。因而他就想办法尽早让鸿姐离开。但究竟用什么方法,他却很难想出来,着实纠结。 殷音走后十多分钟,陶明才出酒店。他还记得昨晚看见的那个古1;148471591054062董店的位置,就直奔而去。 这时是上午,又逢周一,古董店里的客人不多。 陶明觉着机会很好,就一脚踏进去,站在门口先观望一阵。 整个店面不大也不小,装潢古朴典雅,以深色调为主,显得稳重而厚实。 他见古董玩器大大小小种类繁多,摆得屋里满满的,显得很充实,就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他看到了有一些唐三彩、漆器、景泰蓝还有玉器等,更有一些是宋代出产的,外表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是真品还是赝品,却很难说,不过外观上很典雅,造型都很美。 陶明看着喜欢,总也欣赏不够。他正津津有味地观赏时,忽然打店铺的紧里头走出一人,是位五十上下的长者,一袭靛蓝的中式对襟长衫打扮,装束很传统,面相很白净也很周正,正朝陶明走来。 那人双手一抱拳,跟陶明打招呼了:“不知有贵客到此,敝人刚才有事没能及时迎接,还望见谅。” 陶明见人家很客套,又行了传统礼仪,自己也不能失礼了,就赶忙抱拳还礼,也客套地说起来。 只是陶明很奇怪,这个人说的却是普通话,没讲粤语,不禁有些好奇。 “敢问店主,您不是本地人呀。”陶明谨慎地说。 那店主微微一笑,道:“非也。我是本地人,但很久就离开了,一直在内地,也是近些年才回来的。所以我一看您的气质和面貌,就知道您不是这里的人,我就直接说普通话了。” “哦,原来如此。您真是慧眼,从外表上就能分辨出我是哪的人,的确厉害。” “呵呵。”那人则笑道,“这没什么,您在这呆时间久了,也能分得出来。这不算什么的。” 陶明也陪同着笑笑,并不断打量着对方。 那店主也看了看陶明,顿了顿,就问道:“您此来是想看看呢,还是……” “哦,我先观瞻观瞻。”陶明立马回应道,“我本来是旅游到此的,昨天偶然看到有贵店,所以今天就过来瞧瞧。” 店主不断微笑点头:“哦,是这样啊。那我不妨碍您,您尽管观摩。” “店主客气了。”陶明又礼貌地双手抱拳行礼,而后寻找一个具体的目标开始赏玩起来。 陶明很规矩,并不触碰那些盆盆罐罐,不管它们有多好看,他只在一定距离内观望,怕失手碰坏了它们。 看到形形色色的瓷器、玉器和铜器,陶明满心欢喜,是过足了眼瘾。但同时,他又觉得有些遗憾,因为曾经,他的皇宫里摆满了许多这类玩意,那时他时常把玩,对这类东西兴致很高呢。如今时过境迁了,看到这些古董不免感怀起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五味杂陈。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又能见到这些宝贝了,仿佛弥补了一些缺憾,陶明还是很知足的。 店主见陶明一直在欣赏,也没说要不要买,就搭个腔:“嗯……这位先生,打扰一下,不知我猜的对不对,您似乎对明代的比较感兴趣些。” 陶明怔住了,看了看那店主,而后才反应过来:“哦,啊……有点,是有点感兴趣,不过我也对元宋时期的感兴趣,当然还有唐朝的。” 店主微笑着,道:“看您也是不俗之人。嗯……这么说吧,也许是咱们有缘份,我感觉您也算个行家,而且给人的感觉很好,所以我就,呵呵,就想跟您多聊几句。如果您确实喜欢明代的古董玩器,那我这里,真有几件宝贝可供您鉴赏的。” 陶明觉得那店主的语气越来越低沉了,他眼里透出神秘的目光,并且炯炯有神的。 陶明琢磨了一下,便道:“您是说,明代宝物吗?” 店主点头:“是的,均是出自明朝的,而且是,明初的。有永乐年间的,也有,开国皇帝用过的东西呢。” 听到这里,陶明心里一震,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尤其听到跟自己祖父有关,他心里就不平静了,心想会是什么东西呢?祖父用过的什么东西会流落到民间呢,是真的还是假的,难以判断啊。 陶明正疑虑重重呢,店主就小声说:“如果您感兴趣,我可以叫我们老板把货带来给您瞧瞧。” “带货?”陶明疑惑着。 “对。这几件宝贝,可是我们老板最喜欢的,一直舍不得出手。他说即使出手也得碰到有缘人。价钱反而是次要了。如此珍贵的收藏,所以就一直藏在老板家里,没在店里放着。您想看的话,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从家带来即可。” 听到店主这番话,陶明有点心动了,心想如果真有祖父的东西的话,就算再贵他也要想办法买下来,这对他来说,意义太非凡了。 于是陶明很痛快地说:“如果您家老板方便的话,我当然愿意观瞻观瞻。既然是前明开国皇帝的御用之物,我能得幸饱此眼福,也是一种荣幸和运气啊。” 店主说:“好,我这就去办。您可到里屋静候,不需一个小时,我们老板就会到。” 说着,店主就去打电话了。而陶明坐在里间,心情难以平定。 第177章 皇帝的宝物 第177章皇帝的宝物 几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老板终于到场。他提着一个大皮箱子进了古董店。 陶明得到店主的1;148471591054062通知,就前来迎接。没想到,一和老板碰面,陶明就惊呆了,发现自己认识他,正是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位银发老者。 老板先开了口,道:“先生,咱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店主一听这口气,便明白了:“哦,原来二位认识啊。” 陶明稍后才反应出来:“哦,我们曾同乘过一次航班。” 店主则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然后招呼他们二位坐下谈。 老板就把陶明引到里屋,让店主先在外头忙。 陶明则一边观察这位老者,一边在琢磨,没想到能在这遇到熟面孔,实在有些意外。 那老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也坐下来,大皮箱就放在他的脚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米。陶明则恭敬地看着对方,而老板也和蔼地注视着陶明。 “说来真是巧合,想不到这次来香港,咱们俩竟能遇见两次,世界真小啊。”老板笑眯眯地说。 陶明也很有同感,也点头应和着,而后就先问道:“还不知老板您怎么称呼呢?请问您贵姓?” “啊,您客气了。在下免贵姓王。同行的人都叫我王老六,因我在家排行老六,所以就落下了这么个别号。” “哦,原来是王老板。”其实陶明听着挺别扭的。因为眼前的老板,虽然年岁上目测超过六十五了,但是精气神很好,神韵、风度和形体修养都堪称上流,气质不俗,按说应该有个雅号的,怎么偏偏叫个王老六这么俗气一般的名字,实在不相称,有点可惜了。 他正疑惑着,王老六就笑道:“呵呵,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不过是贩卖一些旧货玩意,随便玩玩而已,不算什么正规的生意。朋友们都叫我老王,您也可以称我老王或老六,咱们也算交个朋友了。” 陶明忙摆手说:“不敢,那怎么好?您是长辈,我理应恭敬一些的,还是叫您王老板吧,不然,我真觉得别扭,说不出口。” 王老六见状,就笑笑:“呵呵,那好,我也不勉强,随您喜欢。您觉得合适就行。” 那老者又乐呵呵地瞧着陶明,还不时打量着他,似乎看的很仔细,把陶明看的发蒙。 陶明有点不自在,就打破眼下的气氛,直接入正题,说:“我听店主说,您这有上好的明代古董,不知我何时能有幸观瞻呢?” 王老六微笑道:“随时都可以,现在就行。它们就在我的皮箱子里。”他说着还拍了拍旁边的箱子,像是在故意引导陶明。 陶明看了看那箱子,顿觉异样,想着那里面果真放着祖父用过的东西吗?真是的话,他就想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东西买到手,才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王老六看到陶明不同寻常的眼神,就笑道:“看来,您的确对此有兴趣。” “啊,是呀。我是听店主提起来,才产生了兴趣,真的很想一睹其风采。” 王老六说:“若说好看美观,倒不一定是一流的,但它蕴藏的含义可是非同一般,所以其历史价值,是大大高于它的使用价值的,绝对是最好的收藏品之一。” 陶明眼睛一亮,就期待老板赶快拿出来看看,好让自己怀旧怀旧,再感怀一下过去。 然而那老板却并不急于拿出宝贝,而是先做了说明:“我这箱子里,装了三件宝贝。第一件,是件玉器,体型不大,是御用的镇纸,据说就是明朝开国皇帝的所用之物。” 陶明一听就镇住了,心想必须要看看了,看看是不是祖父用过的。 接着老板又说道:“第二件,是出自永乐年间,我收集到的是一套凤冠,这是永乐皇帝的一个最爱的宠妃的头饰。这套工艺堪称精美绝伦,绝对是价值连城。还有一件则也属于开国皇帝的。这一件比较特殊,它不是什么玩物,而是一封信,确切的说,是封密信,是朱元璋亲笔书写的一封密函。别看它只是一封信,却是我这三件宝贝当中分量最重的。因为这封信里,记录的内容,可是令人大跌眼镜的。” 陶明严肃地看着老王,心里异常悸动,尤其是那封信,他真想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 陶明自我控制情绪,忍着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说:“我能否先看看那封信?” “可以,没问题。” 说着,老王就打开皮箱子,从一个深红色锦盒里取出信,递给陶明。 陶明看到那出自明朝的信封,就心潮澎湃,他太熟悉那东西了,看着如此亲切,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大明时代,正坐在祖父和父亲的身旁一样。 陶明接过信件,没有急于打开它,而是带有感情地浏览信封,并用手轻轻触摸,似乎想从中感觉到某些东西。 不过,那信封上没写任何字,既然是密函,就绝不会在信封上做什么标注。因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想看看写了什么。 当他展开信纸之后,却惊愕地看到几行蝇头小楷,并注意到所写的含义,进而心跳加速。 …… 傍晚,殷音逛了一天商场率先回到酒店。她以为陶明早回来了,却没看见他人影,就感觉奇怪。她记得陶明说的那家古董店就在酒店附近,应该不远的,怎么出去一天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 于是她给陶明打电话。可电话铃声在门外响起来,让殷音很吃惊。 殷音立刻打开门,正看见略显疲惫的陶明。 他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睛无精打采的,给人感觉很怪异。 “你,才回来呀?”殷音不解地问。 陶明只默默点头,没有说话,直接就迈步进门。 殷音很疑惑,就把门关上,继续问:“怎么出去那么久?不是去古董店了吗?难道你又去别处了?” 陶明眼神闪烁,飘忽不定,他似有话想说,却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没法痛快说出来,进而表现得吞吞吐吐。 “没,没有去别的地方,还在古董店里。”陶明低沉着说。 “是吗。想不到你会在那呆那么久,还以为你早就回来了。难不成,真让我说中了?他们想留你当古董店的招牌,呵呵。” 殷音见老公情绪不高,就想开玩笑逗逗他,让他开心。 可陶明怔怔地看着殷音,注视了有一会才把眼睛移开,显得闷闷不乐。 殷音不知他怎么了,看他严肃,像有心事的样子,就不敢再开玩笑了,而是坐在他身边,说: “亲爱的,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看你好像挺疲倦的。” 她边说,边抚摸着他的头,让他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爱他,希望他抛开不愉快而放松一些。 陶明想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小音,今后几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你是说出行计划?” “是呀。” 殷音仰起头,很有兴致地边想边说:“啊,那可多了,我想先去庙街逛逛,据说那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有很多美味小吃。然后想去海边,光着脚在沙滩上走路。之后呢,想去大屿山游玩,咱们可以在那住一晚上,过真正的夜生活,呵呵。” 殷音说的非常有兴致。但陶明始终是绷着脸,根本没融进殷音的氛围当中。 殷音看出他的确不高兴,就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怎么出去后变成这样了?好像很没精神哎。你没事吧?” 陶明摇摇头,看着殷音,神情很凝重。 殷音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就异样地观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他不愉快的原因。 “小音,我想,能否跟你商量件事?”陶明吞吐着说。 “啊?什么事?”殷音好奇地看着他。 陶明反复叹气,终于吐口,说:“我想,咱们还是尽早回去吧。赶快投入正常生活里。” 殷音听着诧异,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解地问:“要回去?现在?” “是呀,反正香港已经来过了,咱们也认识这地方了,我想这就够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和金钱在这耗上半个月。与其按计划进行,还不如做个调整。如果你不愿意那么快回家,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几天,比总呆在香港要强。” 殷音感到不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就问:“老公,你怎么了?一开始不是说好了的要在香港深度游吗?突然改变计划,那行程可就乱了,时间不好安排呀,很可能更浪费时间呢。” 陶明一听,也没话说了,就叹着气,闷闷地走向浴室。 殷音疑惑,就追过去问:“老公,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呀?” 陶明不想现在回答她,就说:“我想先洗澡,待会再议。” 然后他就把浴室的门关严,把殷音挡在外头了。 殷音很诧异,觉得陶明像变了一个人。结婚后一直都好好的,就今天奇怪,不知他遇到什么了,进而替他担忧。 陶明闷在浴缸里,心情烦乱,他很后悔去了那家古董店,觉得一切好似是被人安排好了的,还是不清不楚地落入了圈套。 第178章 身份暴露 第178章身份暴露 当那个古董店的王老板给陶明看他祖父遗留下来的那封密函时,陶明当场就揭穿这密信不是祖父的手笔。他太熟悉祖父的笔迹了,小时候没少在祖父身边呆着,看了不是一年两年的。他自己甚至都能模仿出祖父的字迹,而其他人则没那个条件和机会。所以光看字迹便可知道,这信是假的。 另外,信的内容也不可信,居然是祖父写给四叔朱棣的信,并且内含军政机要,内容相当怪诞。以陶明对那个时期的了解,信里所提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信中所标注的时间点上。而且如此重大事件,牵扯到内阁的,皇帝是不会分派给已经驻守边塞的王爷的。何况陶明还深知祖父为人多疑,连亲生儿子也不是全信任的,所以这封信根本就是捏造。 因而他很迅速地就指出信的真伪。可说出来后,陶明立马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嘴巴太快,不该当面拆穿,进而心里发虚了。 而那王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呵呵地笑着,问陶明怎那么肯定是封假信,因何得到的结论? 陶明哑然,他就怕人家这样问,结果还真要面对这个问题,也就不好回答了。 陶明沉默着,但王老板可没有。他依然笑着对陶明说,因为陶明本就是朱元璋的亲孙子,对当时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才会知道信是假信。 故而陶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了。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很疑惑。 可是那王老板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江知水。陶明就什么都明白了。 王老板从江知水那里得知有陶明的存在,就非常感兴趣,想做交易。可惜陶明后来跑了,王老板和江知水都落空了,也就没能如愿。 但王老板没有放弃,一直暗中注意陶明的动向,终于在陶明去香港度蜜月时抓到了这个时机,能有机会与陶明近距离接触。 陶明这才明白,他们给自己摆了个迷魂阵,引他来上套。什么欣赏明代古玩,根本是借用一封假信来试探自己的身份,好断定自己是不是货真价实。 可惜陶明没能一早看出破绽,因为太急切了,就落入圈套,而暴露真实身份,后悔不跌。 陶明就想办法赶紧脱身。 那王老板却让陶明不要害怕,他说绝不会把此事曝光,而希望陶明跟他合作。 王老板希望陶明能帮自己的忙,帮忙鉴定他收集来的古董,帮忙估价和鉴别真伪。 陶明则非常谨慎了,不想与这姓王的有任何瓜葛。不论做什么,他都不愿和这种人有联系,就急忙说自己约了人,还要赶去一个地方,不然别人找不到他就很麻烦,可能会报警。 王老板知道陶明是在找借口,就想进一步跟他说明情况。 但陶明已经没耐心了,坚决要走,见对方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自己却很年轻,就借助这点优势急忙从他们那里抽身而退,迅速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出古董店后,陶明没敢直接回酒店,怕他们跟踪自己。其实他也不清楚那两个人是否知道自己住在哪。但为了安全起见,他故意在周边兜圈子,还坐小巴去了别的地方,结果中途迷路了,他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回到酒店,那时已过傍晚了。 陶明不敢对殷音说这件事,怕她担忧,但又不想留在香港了,所以就提议尽早回去,避开那两个人。 可是殷音没有玩尽兴了,过早离开香港肯定扫兴。所以陶明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决定陪殷音直接去大屿山,多住两天,然后再回内地。 殷音听了很高兴,就开始准备行李。 但陶明早已没有旅游的心情了。他曾预感到江知水过后事情并没结束,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陶明知道,他将要面临更严峻的挑战和危险。他要再次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从大屿山回到酒店后,陶明就愈加心神不宁,时时怕鸿姐来骚扰,又怕那王老头找上门来逼他跟他们走,从而噩梦不断,竟在梦中惊醒。 殷音一睁眼看到天还未亮,却见陶明呆坐在夜幕中,就心下疑惑。 她困倦地用手拍了拍身边的陶明,问他怎么不睡了。 陶明只叹了一声,没有说明原因。 殷音就不解了,忍着酸痛的眼睛也坐起来,并打开床头灯,疑惑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天亮呢?怎么不睡呢?”殷音温柔地说。 陶明缓缓说:“没什么,我1;148471591054062做了个噩梦,就吓醒了。” “梦到什么了?” “我……忘了,一醒来就忘了。” “哦。既然是梦,就别多想了,抓紧时间休息吧。你不是说今天要离港的吗?咱们还得赶飞机呢,又要舟车劳顿了,能多睡就睡会儿吧。”殷音拍着他的肩说。 陶明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心情很沉重,低沉着说:“殷音,你……是否觉得我可以去经商?” “嗯?经商?为什么这样问?”殷音打着哈欠,困倦地说。 “我想辞掉教师的工作,想多赚钱,就像杨骁那样,想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 殷音觉得陶明说话古怪,就注视着他,进而困意全无:“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发生?好好的,为啥不当老师呀?咱们现在过的不好吗?” “不,我是想给你带来更多的保障。” “老公,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还要赚多少钱呀?现在吃住都不愁了,你有稳定的工作,我也有了,咱们还缺什么呢?”殷音凝视着陶明,又温柔地靠在他臂膀上,体会着温馨。 但陶明没有看殷音,而是说:“钱多一点,能办的事就多些,你有了更多的保障,我也安心呀。” 殷音越发觉着这话别扭,有点像临终遗言似的,感觉怪怪的:“老公,你说啥呢?感觉好像你要离开我似的。” 陶明赶忙解释:“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多挣钱,让咱们的生活更舒适一些。” 殷音则摇头:“陶明,我不需要奢华的生活,我觉得目前就很好。要是追求更多的钱财,势必要赔上你的时间和精力,到时即使钱赚多了,可未必生活质量好呀。你看,你当老师多好呀,每年还有固定假期,又有存休,咱们能有更多的机会出去旅游。可一旦你变成杨骁那样,就没时间了,忙得跟蚂蚁一样,除了挣钱就是挣钱,还有啥生活乐趣呀。再说了,所谓保障,我自己的那份保障,我会自己负责的。我成年了,不会依附任何人的,能做的事和该做的我都会去做。我只会在感情上依恋你,而不愿在生活方面给你添加任何负担。这是我爱你的方式。现在跟过去旧社会不同了,女性也是独立的。你说是不是?” 陶明呆看着殷音,一时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也不是嗜钱如命,穷尽一生去追求多大的财富。他只希望手里有更多的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会任人干扰自己的生活。杨骁就是个成功的例子,若不是后期努力挣到了钱,他就没办法扳倒江知水。而江知水先前也是呼风唤雨的,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而今面临如此险境,陶明不得不为自己和殷音多考虑,只有余钱多了,才能方便行事,遇到危难时,就能游刃有余应对,而不受钱财的制约。毕竟很多时候,钱是很有效的工具。有钱就是好办事,可以聘请保镖保护自己和殷音的安危,也可采用其他方法来规避危险,不管怎么处理,都需要花费,而钱就显得尤为紧要。 陶明着实不愿一辈子过被动的日子,总无奈地被人胁迫。如果手里有了更多的钱,他就能变被动为主动,从而过上真正舒心踏实的生活。为了这,他必须仔细谋划,这不仅仅是关乎于自己,更关乎殷音的未来命运。他再不想面对困境而束手无策,再不想连累无辜。曾经他痛失过爱人、孩子,这次同是处于困境,他再不想悲剧重演,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做个真正能保护家人的男人。 因而在离开香港的路途中,陶明一直搅动脑筋考虑自己的职业问题,到底做什么能够快速积累财富。好像他又想起当演员的时候,如果重新进入娱乐圈,会不会很快达成心愿。但要重操旧业,他只担心一件事,就是怕再次碰到鸿姐,而这是不可避免的。 回到家后,陶明仍没想好要改什么职业,所以他先回学校销假,先在学校继续干,边上班边再打算着,一步步寻找机会。 可是回到学校后,陶明才知道,谭笑已经提前离校了,不在这所院校教课了。这让他很意外。 按说谭笑要实习半年呢,可还没到正日子,还差二十多天呢,她就提出辞呈,让许多人费解。 学校的领导也说谭笑教课不错,挺灵活的,虽然年轻,但能跟学生合得来,引导学生学习的兴趣,业绩是一直不错的。学校还想在实习期满时正式聘请谭笑呢。没想到她人先走一步,很突然地就离校了,让许多领导感到遗憾和不解。 第179章 招蜂引蝶 第179章招蜂引蝶 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陶明知道。他猜到谭笑一定是为了避开自己而辞职的,心里不禁有股难以明说的滋味。他也说不上是可惜还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切都结束了,希望谭笑能过的好,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可事实上,校园仍不平静,仿佛比先前还厉害了,因为迅速掀起一股流言,说谭笑的离开跟陶明有关。有人挖出他们俩曾经交往的消息。这消息一经传出,就迅速扩大影响,而且还波及到了殷音,说是殷音跟陶明结婚,才逼走了谭笑。谭笑是因感情失败而离开的。 并且更糟的是,陶明和殷音结婚那天遭遇江知水劫持,新闻都报道出来了。案中的男女主角均被曝光,学校里很多人都看到了,也都为此感到讶异。 所以关于结婚日当天的流言也是层出不穷,成为校园内茶余饭后的谈资,陶明变成了议论的焦点。他低调的处事方式,此刻行不通了,他受到了空前的瞩目和非议,走到哪都会有人认识他,对他指指点点的,使得陶明感觉非常不好。 进而他心理压力变大,导致上课都成困难,因为他无法面对讲台下坐着的那群看热闹的学生。他们关注科研、学习和理想的劲头不多,却对这些杂七杂八无关要紧的事上心。面对这群人不明就里的非议,陶明也束手无策。 后来校方觉得陶明的状态暂时不适宜授课,就暂停他的课时,让他做些调整。 陶明本想争取一下,但一想,放松几天休假也不错,正好能调整心情,并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自己的职业规划。不过,他没把停薪留职的事告诉殷音,怕她担心,只说是自己主动请假的,这样他便能坦然地在家休息了。 不过,意外的是,学校里虽然有些人对陶明持否定态度,但他背后依然有许多粉丝支持他,而且多数是女学生。她们不相信外边的恶意谣传,一直坚挺陶明,并担忧而关心着他。 这天,几个女学生就商定好了,到陶明的家里去看望他。 可巧陶明没在家,他出去看画展了。家里只有殷音,她正好休假。 殷音被几个突然到访的女学生给惊呆了,不知她们为什么而来。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且穿着时髦的女生道出了玄机。殷音这才恍然大悟,知道陶明在学校出事了,进而错愕。 她没想到陶明会隐瞒自己这件事,但转眼就理解他的意思了,是怕自己担心。从而,她也明白那些学生来的目的,是在关心她们的老师,想看看陶明怎么样了。 于是殷音客气地跟学生们解释说,陶明很好,他出去看画展所以不在。等他回来后,她会代为转达,并代表陶明对这些学生代表表示衷心的感谢。 那几名女学生也跟殷音客气起来,大家相处的很和谐,也都很友好,气氛浓郁。 不过殷音发现她们并不着急走,似乎要等陶明回来。 果然那个头最高的女生说想等等陶明,见他一面,聊聊学习研究上的一些问题,然后再走。她们说现在代替陶明讲课的那个老师古板无趣,讲的不好,她们学得就不扎实,很多都不明白,就顺便想请教几个问题。 殷音见状,只好让她们留下,一起等陶明回来。 好在陶明回来不晚,大家没等多久。女学生一见到她们的老师,就欢呼雀跃起来,高兴得忘了形,连殷音这个女主人都抛在脑后了,只顾跟陶明嘘寒问暖,谈天说地了。 殷音见这般阵势,就很惊讶,没想到陶明的女学生缘那么强,看上去关系还挺紧密,比一般师生关系好很多,心里就渐渐升起一股醋意。 不过她只是在心里嘀咕着,并没表露在脸上,依然客气地招呼客人,连同陶明也照顾到了。 陶明觉得难为情,就歉意地看着殷音,意思是不得不冷落了她。 殷音笑着回应,让陶明安心,让他踏实地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就可。 于是陶明就放心大胆地给他的学生讲课题,进而研讨起来,还越交流越丰富,不知不觉时间就拖长了,快到了晚饭时间。 殷音就有些坐不住了,想到难不成还要留学生在家吃饭吗?若仅仅是吃饭倒不是麻烦事,关键是,殷音多少有些不情愿那些女学生再呆下去,她心里的别扭感1;148471591054062是越来越强了。 主要是她看到有两个女生的举止不妥,跟男老师没有界限,过于随便了。而陶明又没有及时制止对方,殷音的心里就不舒服。 她当然会想到陶明是出于不伤对方的自尊跟和气才不拒绝那女生的。可事实上,不良的影响已经造成了,不好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她是分分秒秒的在煎熬着。 于是殷音给自己鼓气,若再过十分钟那些女生还不主动走人的话,她就要想办法下逐客令了。 正当她伤脑筋呢,情况来个突变,有个女生的手机响了,是她男友打给她的。好像男友在什么地方等她呢,让她快去。于是那学生就着急坐不住了,想离开陶明家。 进而其他几位女学生也觉得时间耗的太晚了,不想再打扰下去,也借由这个契机就告辞走人了。 那些女孩子们窸窸窣窣地下楼之后,殷音就把门一关,瞪眼看着陶明,是一言不发。 陶明看出异样了,问殷音:“你怎么了?” 殷音不满地掐起小蛮腰,嘟着嘴说:“现在的女生真是大胆呢,也不管不顾地追人都追到家来了,可真是我行我素啊。” 陶明听出火药味了,就笑道:“嗨,算了,都是一群小孩子,何必较真呢。” 殷音不高兴了:“这怎么算我较真呢?难道你没觉得,你和那些女学生靠的太近了吗?” 陶明犹豫着,回想了一下,说:“是吗?我……刚才没注意到呀。” “没有?”殷音微怒,噘着小嘴,道:“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人家鲜嫩的玉手都搭在你肩上了,竟然不知道?哼!鬼才信呢!” 殷音生气地走开,去厨房了。 陶明回想着,确实没印象了,但知道老婆生气可是大事,就赶忙追过去哄她。 “老婆大人,是我不好,我刚才真没太注意,只想着尽快给她们解答问题,好让她们尽快走人,没注意到别的。你要相信我!” 陶明边看殷音的脸色,边小心地说。 殷音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着做菜,假装没听到不理他。 陶明就再一次哄劝,一个劲说是自己不好,下次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殷音忽然放下菜刀,仍气哼哼地说:“可见,这是常态了。那些女学生如此胆大妄为,连我在场都不顾及了,就敢做出那么令人讨厌的举止,说明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不清不楚的,随随便便的。我真对你失望,想不到你在学校里和女生如此暧昧,亏我还那么信任你。原来你身上早沾染了别的女人的气味,想想我就作呕受不了。你真……” 殷音气得说不出口了,瞪着陶明,就改口道:“今天你别吃饭了,饿着你,谁让你这样气人!” 说罢,殷音生气地切菜,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嘈杂,表明自己有多生气。 陶明看殷音真生气了,就解释:“小音,你误会了,我没有和女学生搞暧昧,她们……都是一群孩子,确实举止欠妥,但绝非你想象的那样。” “哼,我不用想,我都看见了。靠的那么近,还有肌肤之亲呢。你这个明朝古人别的方面死板不开化,可这方面开放得很。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都是假的,是说给女人听的。男人可不在乎这些,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呢?你当然开心了,称你的心如你的意啦!可恶,假君子,真色鬼!” 殷音越说越气,切菜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恨不能把菜板给剁烂了才解气。 陶明也没法解释清楚了,无奈地看着殷音切菜,心里着实委屈:“小音,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我家有贤妻貌美如花,我至于还到外边去找吗?没那个必要吧。” 殷音不理会,还在切菜、,似乎难以消解心中的不快。 陶明无法,只好等殷音从厨房里出来再说。 切菜声终于停下来了,陶明急忙去找殷音,从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说抱歉,还一个劲承认错误,说以后会多注意举止行为,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殷音气不过,就想推开陶明。但是她被抱得紧紧的,脱不开身,就又气又恼的。 陶明借机恳求她原谅,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说尽了好话,连哄带劝,让老婆大人渐渐消了气。 殷音也知道他说了很多,态度也算诚恳,虽然心里还是憋闷,但也不好做的太过,就绷着脸看着他。 陶明见她平静一些了,就认真地说:“老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做破坏我们感情的事呢?我承认是我没处理好,总以为她们是孩子,可细想想,她们也都大了,是成年人了,的确需要管教。以后再有这种苗头,我绝对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她们,让她们懂得师生之间是有界限的。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第180章 买画人 第180章买画人 殷音还是有些气呼呼的,噘嘴说:“你早怎么不这样做呢?看你把她们都惯成什么样子了?女孩子一点都不文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像话吗?也别怪别人对她们说难听的话,看看她们自己都做了什么!” 陶明一个劲点头赞同,并承认自己没做到位,总希望那些学生能自己认识到错误,而不需别人过多指教。他也是怕伤了学生的自尊,不好直接批评,更希望学生们都能自觉。没想到,现在自觉的人太少了,不批评反而纵容了她们的错,现在陶明也知道这错误有多严重了。 “好啦,别因为别人生气啦,太不值了。”陶明温柔地劝说着。 殷音不再噘嘴了,而淡淡地看着他,说:“这都怪你,谁让你总招人?到现在我才知道你身边的狂蜂浪蝶有那么多!你一出事她们就都飞过来了。要是我今天不在家的话,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殷音又不由自主地瞪圆了眼睛。 陶明怕她再生气,就赶1;148471591054062忙说:“对,对,是我不好。我在学校的风水不好,竟招惹古灵精怪的大鬼小鬼的,是挺烦人的。明天我就去跟领导说,让他们给我换个办公室,最好是铜墙铁壁的,高墙铁丝网护栏,连窗户都不要开,只留一个门洞。然后我就一个人关在那小黑屋里搞研究。要是有学生来咨询我问题,我就在门洞上装个栅栏,学生们来找我时就跟探监的一样,隔着栅栏说。这样就安全了,你说好吧。” 殷音知道他在耍贫嘴,也给气笑了,不由地捶了他一拳,说:“就你讨厌,胡说些什么呀?还怪上风水了?那是风水不好吗?你那叫走桃花运了!满身的桃花!” 陶明就再次抱紧了殷音,笑呵呵地说:“我是满身桃花,不过就你这一只大桃花,再没别的了。” 然后他果断地亲了殷音一口,再叫她逃不掉了。 殷音则不停地娇羞着说他讨厌,但心里早不气了,转而喜滋滋的,充满了异样的甜蜜。 陶明还想进一步亲热下去。而殷音却想起重要的事,就问他:“对了,你停薪留职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那些学生找你来,我还蒙在鼓里呢,怎么瞒着我呀?” 陶明叹口气说:“哎,不就是怕你担心嘛。其实再过两天就没事了,我不想给你添烦恼。” “这叫什么话?我们是夫妻,有问题就一起解决嘛。” “可是也没什么需要解决的。虽然学校里是流出许多我跟你,还有谭笑的流言,但问题的根源是我自己。我的心理处理好了,也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陶明张开双臂,展示给殷音看自己的状态。 殷音则心疼地说:“要你一个人背负那么多压力,我于心不忍啊!你……不是叫我这做妻子的心疼死吗?” “傻丫头,我现在没负担啊,心理很畅快。虽然我停职了,可今天我去看了画展,心情就豁然明朗了,什么坏情绪都跑没了。而且我打算再继续画下去,一定要好好画,为咱们的新生活更多多努力。” 殷音惊奇地看着他:“你要继续画画?” “对呀。我说过,想多给你,多给咱们一些保障,那样有事就不必总麻烦别人了。咱们自己能力增强了,不是很好吗?而且我看了今天的那些画,手心就痒痒,猛然来了许多灵感,相信此刻我画出的画绝对跟以前又不一样了,一定会有更好的收获的。” 看到陶明信誓旦旦、充满自信的样子,殷音就放心了。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会实现他的愿望,从而对未来更有期待。 经过一周的调整,陶明又恢复原来的职位去学校教课去了。 经过一周时间,学校里的流言渐渐弱下去,没有多少人再提及此事。尽管很多人都看到陶明回学校了,但没什么人再去关注已经过了时的话题。他们似乎把焦点又投放到别的校园名人那去,就把陶明的事逐渐淡忘了。 进而,陶明在讲课之余,更有闲情逸致去作画。他感觉这段时间的灵感超棒,有两副画都是随性发挥出来的,画的虽快,但感觉良好,他自己觉得非常满意。 于是一鼓作气,他又连写了三幅大字,均觉得是有史以来发挥最好的作品。他有信心这些字画可以卖到更好的价钱,进而心里蠢蠢欲动,想快点把画出手。 殷音则继续帮助陶明卖字画,她倒没有多少迫切感,觉得要是能卖的好的话,就相当于捡到便宜了,没有卖出去也无妨,多少都会有些收获的,所以对此看的很清淡。 可往往就是这样,意外之喜却反而会来。陶明接到拍卖行打来的电话,说他的画大卖了,有位有识之士很阔绰,出的价码比谁都高,其中一幅《美春图》被卖到了十五万的高价,可谓是旗开得胜。拍卖行对此表示祝贺,并通知陶明过来办理相关手续等事宜。 陶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预感如此准确,愿望开始实现了,所以心潮澎湃,就高兴地准备去收钱啦。 殷音也为此对陶明表示祝贺,认为从此他在绘画界中开始真正的展露头角,去体现他更多的价值。 如此一来,陶明更有兴致了,就一副接着一副画,效率极高,质量也是空前的好。他要趁着灵感爆棚的时候多创作一些,这样就能将好运延续下去,从而挣得更多的未来。 他希望能多碰到一些阔绰人士,诸如能像那位花十几万买画的人一样,能多遇见这样的买主,可谓是极好的运气,也就能帮他尽早达成心愿。 忽而他觉得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欣赏自己的画作,他很想弄清楚,甚至想认识这位买主以便了解自己作品的优势和特质,好继续投买家的喜好,能够赚更多的钱。 于是陶明就去拍卖行想确认买家的身份。 可是拍卖行负责归档的工作人员中途换人了,是位新手,刚刚接手工作,不熟悉业务所以一时没有查出来。 陶明很扫兴,只好向相关的其他工作人员打听。 有位小伙子很机灵,听陶明问起买他的画的人是谁,就回忆说,印象当中买主是位老者,银白头发,银白的胡须,绅士风度,感觉相当阔气,一看就不俗。 陶明一惊,觉得工作人员形容的这个人怎那么像他,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觉得不可思议。 进而他就问小伙子买主姓名。 但小伙子说他不记得了,没注意到,只觉得那老人形象太漂亮了,就只注意到他的外表了,没顾上其他。 陶明听到此话,越来越感到不安,心想可千万别是在香港碰到的那个人,不然,真就麻烦大了。 他忧心忡忡地回到学校,仍不断回想在拍卖行的情景,很担心。直到下了班,他闲下来之后还是不踏实,总想把买他的画的人查出来,看到实际的结果才放心。 于是他就边走在校园里边打算着,不知不觉就快走到校门口了。 这时有一人款款地往校园里边去,和陶明相对而行。 陶明正想问题呢,忽然见到迎面来了一人,就不由地站住了,眼睛放出惊恐的神色。 “是你!”陶明惊讶地说。 “好久不见了,陶先生。”一位身穿黑色马甲白衬衫的精致老人,正对陶明微笑着。 “王老六!”陶明脱口叫出那人的别号,然后身上微微发抖。 那银发老人微笑点头,样子始终是和蔼的,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只是这次他更显得精神了,红光满面,面似银盆,蓬松的银白胡须彰显了他不同寻常的贵气。是人见到他,都会投出欣赏的目光,也都愿意多看几眼,连年轻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而陶明见到王老六,心里可没那么畅快,只想赶快溜走,远离险难。所以他没想和那人多说话,就要从这人身边走过去。 当陶明已经迈出一步要走的时候,王老六突然开口:“你不该感谢一下买走你画的人吗?” 陶明突然停住了,顿觉沉重,自己到底没有猜错,买走画的人果然是他。 为了解开疑惑,陶明不得不转身回望着王老六,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王老六微笑说:“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生意的了。对于古董字画,我都非常感兴趣。一切好的艺术品,我都喜欢收藏的。你的画作也堪称一绝,我看值得收藏就买下来喽。” 陶明渐渐逼近他,逼视着对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老六依然和颜悦色地说:“想交个朋友而已,我跟你,做个朋友。” 陶明摇头:“你真异想天开,你以为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啦?” “可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先买下你的画,然后找你做朋友,不算诚意吗?”王老六不紧不慢地说。 “我想这绝不可能!”陶明坚定地说,“我不缺什么朋友,更不需要你这种目的性强的人做朋友。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两种人,我不认为咱们适合做朋友。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给人行个方便。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想做个普通的老百姓。告辞!” 陶明放下话就继续走。 而王老六冲陶明喊:“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我知道你在这工作,就一定知道你住在哪,以及你家里的那位娇妻美眷。我想你也不大欢迎我去直接拜访尊夫人吧。” 第181章 不轨之徒 第181章不轨之徒 陶明立马停下,又转身瞪着王老六,心里充满了愤恨。 他又朝那老头走回去,愤愤地说:“别去骚扰我妻子!这事跟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王老六却笑呵呵地说:“我也希望这样,所以我想不用去你家找你,就能跟你多交流一些画作的事。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继续谈你的字画,有好的作品,我还会买下的。价钱不是问题。” 陶明瞪了他一眼,心绪很烦躁,不知怎么拒绝。 而王老六就走近陶明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明天我在鼓楼西街四十号院等你,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说罢,王老六就从容地从校门走出去了,留下陶明一个人生闷气。 陶明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见王老六。他实在不想见那个老家伙,可又担心殷音卷入危险中,怕王老六对殷音不利,所以很焦灼。 为了保险,陶明深思熟虑后决定去赴约,当场把话说清楚,叫他不要再骚扰自己了。也算为自己,为这个家争取一些安宁,就算是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于是陶明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也跟殷音打过招呼,假用别的名义说自己会回家很晚,不要等自己吃晚饭了。 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放心去找那老头,并暗下决心,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见那个人。 陶明来到鼓楼西街,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四十号院。这片是老城区,多数是四合院式的平房,胡同较多,门牌号编排的也有些古怪。他寻了半天才找到,终于看见四十号院的那扇小红门。 院门是开着的。陶明先四下里看了看胡同周边,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进院去了,然后绕过古旧的影壁,就直奔正房。 他刚走到中央,打正房里就出来一人,正是王老六。 那老家伙依然热情地双手抱拳,对陶明施了拱手礼,并客气道:“贵客来访,在下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还请阁下见谅啊。” 若在平常,是别人这样热情招待,陶明当然会以礼回敬给对方。可他知道那不过是王老六的虚情假意,见他如此这般做作,就更加堵心,不屑理会。 王老六见陶明不说话,却依然笑笑,然后伸手示意,请陶明进正厅。 陶明犹豫了一下,心想都来这了,就只好进去了。 王老六让陶明坐了上座,但陶明仍不领情,面目严肃,始终不苟言笑。 王老六见状,则堆笑道:“想必这个时间点,陶先生还没用餐吧,我早已备好了饭菜,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陶明一摆手,说:“不必了,王老板有话就请直说。我还有很多事没办呢,时间有限,还请您尽快说正事吧。” 王老六笑道:“想不到做过皇帝的您,还是性情中人,难怪您能画出不俗的作品呢。我真觉得那幅画只花了我十五万就买下来,有点对不住您,其实就是高出十倍的价码,也不为过,因为,那可是前明皇帝的真迹呀。先不说其艺术价值,就说这画具有的特殊历史含义,就已经价值连城了。所以,我不得不承认,我捡到了大便宜。” 陶明没耐心听下去了,直接说:“王老板,我不是听您来评论我的画的,也没兴趣听那些。您有什么目的就说出来吧。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 王老六则笑而不慌,从容地说:“到底还是年轻人啊,血气方刚,也缺少耐心。这就不奇怪你为什么会输给你的四叔。无论从资历、阅历、经验和待人处事的方法上,你都逊色于朱棣。他是骁勇战将,打出来的名声。你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是他的对手?不丢掉手里的江山才怪呢。” 这话分量极重,戳到了陶明的心骨,气得他眼冒金星。若在作皇帝的时候,他一定下令立马把这人给拉出去斩了。 但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自己不再是皇帝,现代社会也不许动私刑,只能眼睁睁瞪眼看对方用软刀子捅自己的心窝。 陶明很想暴怒,可他还是忍下来,不然只会显得自己更落魄,暴露出更多的残败相,让人瞧不起。他自认是朱家的长子嫡孙,身为皇室成员,明朝的贵族,就更不能丢祖宗的脸,绝不能给祖父脸上抹黑。哪怕现在流落成一普通百姓,也要举止端正,有仪态仪表,而不能失掉尊严。就算朱家现在不是贵族,但那种金贵的品格绝不能丢,那毕竟是朱家先祖传承下来的优质基因,作为子嗣后代,陶明觉得自己有义务将其继续传承,并延续给下一代。 因而陶明控制住了情绪,强忍着把怒火压住,而没失态。 王老六一直观察陶明,见他没有发火,就笑道:“也许我的话有些不好听,甚至太直白了,可我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吧。如果以前没人跟你讲过,那这次全当我提醒你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不必理会,全当做我没说过。呵呵。” 陶明对他的假笑,不屑一顾,只微微点头说:“您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尽管说出来,我洗耳恭听。既然我人都来了,就是准备要好好听一听的,也很想尽快解决好咱们的事,不想拖泥带水的,还一次次总惹得您劳心费力地找我,我也是于心不忍呢。” 陶明软中带硬地回击了一句,然后观察王老六的反应。 王老六依然笑着,缓缓道:“看来,您是个痛快人,喜欢速战速决,其实我也如此,也想简单点。而这并不难办,只要我们达成协定,通力合作的话,相信问题很容易解决。” “什么?合作?还协定?这算什么?”陶明冷笑着,摊开双手说。 王老六不紧不慢地说:“上次咱们大致聊过的。我请您来帮我做事情,咱们可以互相达到双赢,来得到各自的所需。这不是很好的提议吗?上回我本来要跟您细谈的,可是你说有事,就着急走了,没给我机会说下去。我今天找您来就是要继续那次我们的话题,我预感,咱们的合作一定会收获丰满,即您得到了您想要的,从而我也得到我想追求的。” 陶明笑道:“呵呵,我真不知还需要什么。我有什么需求一定要跟您合作呢?” 陶明的眼神透出一抹不屑一顾,根本不把王老六的话放在眼里,只觉得他在故弄玄虚。 “首先,我觉得您很需要钱,您努力绘画也是为了钱吧。如果您能找到自己的忠实粉丝,能时常收藏您的画作,我想用不了多久,您少说也是百万级别的富翁了。而我,恰好就能做这个忠实的粉丝。您说,这不好吗?”王老六凝视着陶1;148471591054062明,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陶明淡然一笑:“谢谢王老板看得起我。我相信我的画也不止您一个人欣赏。或许别人不会如您那样大方,一出手就是十几万,但我想哪怕他们只出了几千、几百块,拿回家中挂在墙上欣赏,我也会心满意足的。比起实际的金钱价值,我更关注的是有多少人欣赏我的画,认可我的画。有更多的人拥有我的画,会比我自己赚取更多的金钱更能带来快乐和满足感。所以,您的这层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您真心欣赏我的画作,我欢迎您来购买,但若只是为了别的目的,我劝您还是别浪费钱了,省下来做什么不好呢?您说是吧。” 王老六见到陶明的婉拒,却并不在意,而是说:“果然够豁达,看来经过风雨的人就是眼界开阔,思维豁达,的确不同凡响。” 陶明心里说:“你再怎么夸我都没用,我是坚决不会跟你有瓜葛的。”他心里想的很坚定,但表面上展现的很随和,让人看不出什么来。 王老六继续说:“或许真如您所说,您不是那么的在乎钱,可有件事,我相信您一定很在乎,那就是失败。” 陶明双眼瞪着对方,思维逐渐进入到王老六的语境当中,似乎他的话赋予了魔力,使陶明不得不继续往下听…… 电闪雷鸣,雷雨交加,时间一步步走到了午夜。大钟敲响了十二下,但陶明还没回来,殷音就很担忧,便主动打电话联系老公,问他在哪呢。 陶明回话说就快到家了,让殷音锁好门窗先睡。他会马上到的。 但殷音没有照做,想等陶明回来再睡。他晚上不在家,她就很不习惯,总也不踏实,直到他进门时她才能放心,所以坚持等待。 可是太久了,殷音困得先睡下了,等到睡醒睁眼时,老公已经到家了。 “嗨,亲爱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殷音躺在床上探头看着陶明,兴奋地问。 “哦,你睡觉之后,我就回来了。”陶明淡淡地说,并整理身上的衣服。 殷音用胳膊支起身子,坐起来说:“我睡觉时很晚了,你那时才回来。怎那么晚呀?你去哪了?叫我好担心。” “哦呵,对不起,临时有变动,没及时通知你,所以……回来晚了,抱歉宝贝!”陶明主动靠近殷音,温柔地亲了她的脸蛋,以示歉意。 第182章 重返过去,修改历史 第182章重返过去,修改历史 殷音被温暖了,觉得老公回来就好,就关心地说:“这么早你就起来,不多睡会吗?看你的眼睛红红的,我会担心的。还是再睡会吧,我这就起来做早点去。你睡醒了就可以吃了。” 殷音说着就起床穿衣服,开始忙活起来。 陶明则注视着她,没有说话,看着殷音忙活,他的思绪也飘动起来。 实际上,陶明是一夜未归,他刚进卧室的时候,殷音就醒了。 殷音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陶明也不想解释过多,就假说自己是半夜回来的,免得她担心。 果然,殷音没注意到什么,只顾忙早餐,希望老公能吃的好一些。 而陶明虽然连续十二小时都没进食过,但他仍旧没胃口,因为心里藏着事,郁闷不堪,也就没心思吃东西,而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昨晚,他本来是想速战速决的,给自己规定好,不要在那个老头家里呆时间久了,最长时间不要超过四十分钟。可实际上却远远超过了这个时间限度。他在王老六那呆到了凌晨一点。那时正是雷雨下得最猛烈的时候,他居然就从王老六家里出来,然后一直在外边呆着,直到天亮。 他没有选择直接回家,而去了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店里坐了一夜。整个夜晚除了喝了一杯可乐外,什么都没吃,因为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根本吃不下,只在不断回想那老头跟他讲的事,使他难以平静。 陶明清晰记得,王老六说了关于陶明和朱棣的恩怨情仇。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他不想再回忆起来,但王老六却轻而易举的就把时隔多年的历史又形象地展现出来,使得陶明不得不想起痛苦的回忆。 但这还是其次的,关键是,那王老六问了陶明一句:“你甘心失败吗?” 陶明当时没有回答,他回答不出来。可王老六看的很清楚,缓缓点头并微笑着,没人知道他心里又在暗藏着什么。 片刻后,陶明才说:“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成既定事实。” 但是王老六却摇头,让人很不解。 陶明就好奇地问他。 王老六说:“事事无绝对,有志者事竟成。只要肯用心,肯努力,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就算成为历史,成为事实也没什么关系,照样有办法可以修正,可以……改变历史。”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老六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好像与他的年纪很不相符,展现的是一双充满欲望、活力和灵动的眼神。 陶明听不懂,喃喃道:“改变历史?” 王老六笑道:“这不是不可能啊。你能穿越到现代,这本身也在改变历史,不过只是改变你自己罢了。试想,如果你没来到现代社会,还呆在明朝,你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陶明怔住了,回答不出来。 而王老六继续说:“你该这样想,既然上天让你穿越过来接受了新兴文明,就必然赋予你新的使命,等于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重返过去,去抹掉你的遗憾,实现你最想要的东西。” “重返过去?”陶明更不解了,谨慎地看着王老六。 王老六则轻松地说:“想想看,穿越这种奇怪的事,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你既然能穿越到未来,同样也可以穿越回去呀。” 这话着实惊醒梦中人,陶明讶异地看着王老六,不时显出惊色,因为他从未这样想过。 “穿越到过去?太玄妙了。”陶明难以理解。 而王老六说:“是很玄妙,可你确实经历过一次。这,是事实!” 陶明惊叹,不断回味他的话。 王老六说:“时空旅行,这在理论上早就成立了,只是还未有人实现过。至少,人无法自主地去实现时空旅行。你也不是自主要来的,你也不会想到,自己能穿越到距你那个时代有600年之久的21世纪吧。你是无意识下撞到的,是凑巧,是机缘,而不是主动的,有意识的行为。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人类差一个方法。有了方法就可以自由穿梭时空,能够想去哪就去哪,而不会出现偏差和不可操控,变被动为主动。只要掌握了这个方法,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任何年代,去做你想做的事。如此一来,人们就摆脱了时空的局限,摆脱了生命的束缚,可以看到更多,了解更多,也能做到很多。 所以有了时间旅行的工具,我们就可以去修正历史,改变先前不好的经历,有机会做弥补。就像写错了字,可以拿橡皮擦掉重写一样,修改好的就会是完美无暇的,人类将不会再有遗憾。你觉得如果有这样的发明,它是不是很伟大呢?” 王老六激动地笑看着陶明,眼里不断迸出欲望的目光。 陶明似懂非懂地想着他的话,一时也头脑混乱了。 “回到过去?这太匪夷所思了。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陶明自言自语着。 王老六说:“我说过了,只要掌握到方法就可以呀。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穿越时空的方法,已经有人找到了。” 陶明惊讶地看着对方,不时深呼吸,来平衡内心的惊愕所带来的不良生理反应。他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那老头说的话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简直是天方夜谭,是胡言乱语。听到这些的时候,他真想立刻起身离开,不想耽误时间了。 但王老六却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是位科学家,很具体地说出那人的身份背景和所从事的研究,并郑重地告诉陶明,时间旅行的机器,已经秘密诞生了。 陶明错愕地看着王老六,着实惊讶,他迅速转动脑筋,用现有的知识来消化这些匪夷所思的讯息,否则,他就会因混乱而心理崩塌,自我摧毁了。 王老六给了陶明很多时间思考。 然后陶明疑虑重重地说:“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想帮你。”王老六说。 “帮我什么?为什么?”陶明质疑地问。 “你不想修改你的历史吗?你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的江山被别人抢去吗?你更愿意你的亲人惨痛而无辜的死去吗?你不想弥补这些遗憾吗?” 王老六的话,彻底戳痛了陶明的心。他呆呆地坐着,脑子不时显现出自己当皇帝时的各种情景,像过电影一样一遍遍放送,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是历历在目。 王老六见陶明不说话,就再一次问他,看他的态度。 但是陶明心里异常烦乱,实在太突然,很多都来不及想清楚,也不知该怎样了,非常凌乱而没有方向。所以他不想回答,也不愿想这些事,只希望今天什么都没听到。 王老六见陶明的情绪不稳,也怕节外生枝,就没敢逼迫的太紧,便放陶明先回去。他告诉陶明,若有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找他聊聊,他随时都在恭候,期待在不久以后,仍能对此事共同探讨。 就这样,陶明稀里糊涂地冒着大雨从王老六家里出去,漫无目的地游荡。当他看见肯德基店时就一屁股坐在那里,凌乱地想着很多很多。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天又亮了,这时陶明才意识到该回家了,不然殷音发现自己一宿未归会很担心的。就这样,清晨的时候,殷音才看到了陶明。 而此刻的陶明,心里积聚着纷乱的情绪,一时感到无措和茫然了。 究竟接下来该怎么办?陶明也不十分清楚。但他知道一点,就是不愿再接触那个老家伙了。因为每次一见他,就从他身上感受到不好的气场。那种气场很古怪,给人的感觉不舒服,陶明很不喜欢,所以无论王老六说了什么,陶明都不愿再去回想,再去细究,只想尽快把这事淡忘,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他这样努力调整自己,果然效果不错,情绪日渐平稳,和殷音也能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很好,生活也能慢慢进行下去。可是有一天噩梦来袭,他梦到了亲叔叔朱棣,梦见他亲手持刀杀了自己,更梦见了皇后马恩慧死时的惨状,不由地从梦中惊醒,把殷音都给吵醒了。 殷音也吓到了,但发现陶明在做噩梦,马上去安慰他。 陶明无法自控,抱着殷音哭起来。 殷音不知怎么劝说老公才好,只等他发泄完了再安慰他。 不一会,陶明控制住了情绪,自己擦掉眼泪,对殷音说对不起。 殷音诧异,说道:“干嘛这样说?你心情不好而已,这没什么的。只怪我太笨,不知怎么安慰你才好,不然,你也不用那么难过的。” 陶明沉郁地说:“不,是我不好,做噩梦吓到你了。我做梦也太投入了,以为是真实的,结果都是虚幻,是庸人自扰,还连累你也不开心,一切,都是我不好。” 殷音听他这样说很心酸,就一直劝他。为了不让他总陷入哀伤中,就故意转换话题,问他明天的工作安排。 殷音听说他明天有重要的公开课要讲,学校老师和领导会到场聆听的,她就有说辞去安慰他,让他别多想,养足精神好应对工作。 就这样,陶明在殷音耐心的劝导下,重新入睡,暂时抛开那噩梦的困扰。可是当他清醒后,闲暇之时,那困扰又会随之而来,1;148471591054062搅扰的他不得安宁。 第183章 糟糕的一课 第183章糟糕的一课 陶明的历史公开课开始了,这次正碰巧讲到唐朝玄武门之变。在对学生讲述这一事件的经过时,他就感到心里刺痛,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去看待这一历史事件。 所以在他客观地陈述完历史事实后,就对学生发问,问他们怎么看待玄武门之变,极其对历史的影响。 学生们都积极踊跃发言,发表自己的观点。有说支持李世民的,虽然他杀了亲兄弟,但他拥有强大的治国之才,才开启了盛世唐朝。 而有的学生则说虽然李世民建国丰功伟绩,但是弑杀手足兄弟,的确成为李世民的一个污点,并显现出其暴虐的本性。纵然他贵为一国之君,大家也不能忽视这个严重的错误,毕竟死者是他的亲兄弟,正常人是做不出违反人伦纲常的事,他能做出来说明早已没有了人的本性,只有猛兽般的凶残。 由此,另一方的学生就提出反对意见,为唐太宗说话。他们说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是事出有因的,也是由他的哥哥和弟弟逼迫他杀了他们。若李世民不杀他兄弟的话,很可能就被兄弟所杀死,所以李世民是为了生存自保,才被迫下狠手,从而夺取政权。皇亲贵族之家不同于普通家庭,就是会容易出现亲人之间为争夺皇权反目成仇的悲剧。 于是,反对方又开始议论唐太宗的过失,来辩倒对方,并引发双方的激烈争论,是各说各的理,直至后来都白热化了,场面一度很热烈,甚至有点失控。 陶明在听双方的讨论中,心里也产生了剧烈的震荡,有些学生无意中说的话,会刺痛他敏感的心,使他不得不联想到了过去,而再次惆怅。 本该在合适的节点上,陶明该制止讨论的,并把学生引到主题上来。但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就没有注意课堂上的问题,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就有些旁听的老师开始摇头,心想陶明在干什么,不能任由学生无休止的议论下去,当老师的总该控制课堂的。 因而一些旁听老师和领导就开始在他们的小本子上记录对陶明的评判,纷纷写下自己的意见。 有个敏锐的女学生观察到了老师们的这一举动,就自发地叫学生们停止讨论,并替讲课老师做了总结式的提问。 其他学生都安静下来,居然顺着那位女生的提问去思考,开始准备总结了。 教室里氛围突变,引得陶明也很诧异。他恍惚着才慢慢恢复原本的意识,思维重新回到课堂上,注视着一切。 接下来,他便顺理成章地继续讲课,后边的内容则步入正轨,而且结束的很圆满,最后赢得老师和同学们的鼓掌致敬。 不过陶明自己知道,这堂课的表现远不及平时上课的状态,他知道原因在哪,但却很难解决,所以感到无奈。 回到办公室后,陶明就郁郁寡欢地发呆,总想着学生们在课堂议论的那些话。有些话他听的很清楚,就反复琢磨,一个劲往自己的经历上靠,想来评判一下自己的那段历史。 可他总觉得自己评判自己太主观了,不能正确理解事实,就很苦恼。可是让他人来评断,就怕人家都说朱棣是对的,而自己被淘汰是大势所趋。也许客观上讲是对的,可从感情上说,陶明无法接受。他真的不敢听别人议论靖难之变这件事,害怕触碰那段历史,更不敢在课堂上给学生亲口讲这一节内容,实在不知如何在公众面前去客观地剖析自己的历史,他无法平静的面对过去。 因而,他陷入了迷茫的漩涡,找不到一个有效的方法彻底根治这个心病,而苦恼地坐在办公室里独自愁闷着。 这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陶老师,您没事吧?” 陶明回头一看,是他的学生许美华:“是小许呀,有事吗?” 许美华轻盈地步入办公室,温和地看着陶明,说:“我想您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您怎么样了?您还好吧?” “我……很好呀。为什么这样问啊?”陶明仰视着对方。 许美华甜甜地笑着,并主动坐在陶明对面说:“我看您今天状态好像不太好,就想知道您是不是有事。” 陶明愣了愣,说道:“哦,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不要紧1;148471591054062的。” 许美华开玩笑地说:“您该不会是紧张得睡不着吧。呵呵。” 陶明没明确回答,只应付式地笑笑。 然而她又说:“要说您会紧张,我才不信呢。您平时讲课那么自信,那么生动有趣,是不会紧张的。我想,您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陶明知道学生关心自己,就欣慰地说:“没事,不妨碍的,我很好。每个人都会有状态好和不好的时候,这很正常的。” 许美华观察了一下陶明,说道:“听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看来,您也不会在意今天老师们的评判了。” 陶明知道这次公开课表现不理想,不会有什么好评的,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无意,也就不去考虑那么多了。 “这次的课就过去了,以后争取讲好了不就行了?”陶明很轻松地说。 许美华笑着说:“您这样想我很开心,我相信您平时的表现其他老师一定会知道的。所以,您也别有什么担忧。就算有什么,我这个铁杆粉丝可是会一直支持您的。” 看着学生的笑脸,陶明欣慰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许美华见此状况,就主动提出和陶明一起吃午饭,由她来请客。 陶明笑着说,她一个学生哪来的钱请客呀,就谢谢她的好意,并说自己下午没课了,想回家吃饭。 说着,他就拎起包打算走了。 然而许美华追出来说:“陶老师,其实还有件事想跟您说呢。” 陶明边走边回头看她,问:“什么事呀?” “我想请您帮个忙。”许美华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说,“最近我们舞蹈社团要举办全校的学生交谊舞联谊会,现在差舞美设计,还有场景布置,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布置舞会会场,总觉得力不从心。我就想到您平时爱好绘画,而且也出售过自己的绘画作品,艺术美感自然不俗,就想请您帮我们布置会场。哦,不需您亲自动手,只帮我们设计,指挥我们怎么做就好。” 陶明边走边说:“这我恐怕帮不上忙,舞美什么的我根本不懂,我也不是搞设计的。虽然我会画点画,但均是国画,应该和你们的现代理念不同。所以很抱歉了,你们的忙我真帮不上了,不如去找美术社团的同学吧,或找搞设计的朋友帮你们弄。” 许美华接着说:“我们找过一些人的,但大家合作不了,意见不同,还是做不成。我想让您这个当老师的出面做总策划,就算您不提供设计方面的意见,我们有了领导指挥也能事半功倍呀。这样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合作,把活动搞好。而找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您本身就会画,又是老师身份,学生们自然会听您的。而且,我们也想借助您的参与来给我们社团添光增彩,把舞会办的红红火火,使我们社团也能扬眉吐气,成为学校里的金牌社团。所以为了我们社团能发扬光大,还请陶老师成全,您就帮我们这一次吧。” 面对眼前娇嫩可人的靓丽女孩的苦苦哀求,陶明就是心再硬也不好意思总推脱,只好答应下来。利用课余时间,他会亲自去会场看情况的。 许美华异常高兴,就马上去社团报告好消息了。 而陶明也由此有了可做的事,自己一繁忙起来,就把许多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去了,只想怎么做好眼前的事。因而虽然有点辛苦,但他做得也是兴致满满的。 殷音发现老公最近在家的时间少了,回家也晚了,就问他在忙什么。 陶明如实告知,并说忙过这一阵子就没事了。 不过殷音觉得他最近心情好很多,可能和他忙的这些事有关,就好奇地想观摩老公怎么做舞美设计和场景布置。 殷音把想法告诉了陶明。 陶明觉得不好意思,有心不想带她去看,怕做不好被取笑。 殷音则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服了陶明。她说自己兴许能帮上忙,没准真能帮陶明设计出意想不到的好效果,很可能会在学校里一炮打响。那就不用担心做不好,兴许又在校园里蹿红呢。 陶明听着高兴,他倒不希望能红,只要不丢人不落埋怨就好。所以他也觉得殷音可能真帮的上忙,于是就带她也一同去舞会的会场了。 这天正赶上周六,学生们都休息,舞蹈社团里的人就忙活布置会场了。 陶明一看大家都很勤奋,很努力地去做,自己也不敢懈怠,一个劲看图纸,画图纸,看如何把场景布置得更美观。 殷音则也尽快投入进来,一边观摩,一边思考,想一些新颖的点子看看能否起到好效果。所以她也开始拿笔画画,然后与现场的同学们沟通交流,看看现代年轻人喜欢啥样式的。 第184章 踩脚舞 第184章踩脚舞 那些学生一开始没认出殷音的身份,以为她也是学校的老师,或是学生呢,就都放松地与她交流起来。 而殷音也能融入到他们氛围当中,并乐于交谈,在很短时间内吸收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从而给她也提供了诸多的灵感。 于是殷音有了创作的欲望,开始整体构思,做出了整体设计框架,然后拿给那些学生们看,询求各方的意见。 就在大家如火如荼地讨论着,工作着时,许美华带着她的闺蜜团来了,给大家带来许多饮料和吃的,慰劳大家的辛苦努力。 这闺蜜团里有几位还是外校的。许美华就一一向大家介绍她的几位闺蜜,让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 最后许美华走到陶明近前,特意单独地向他介绍了她的几位朋友。 陶明与那些女孩简单打了招呼,就准备继续投入工作中。 但许美华主动而关心地问:“最近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呀,陶老师?” 陶明从容地笑道:“这没什么,辛苦算不上。我就怕弄不好砸了你们舞蹈团的金字招牌呀。” 许美华忽然笑起来,觉得老师的玩笑有意思,就很淑女地掩口娇笑着。 不过,她不止是笑,看到陶明额头上有汗珠,还不假思索地亲自用纸巾给陶明擦汗。 陶明被这一举动惊呆了,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并尴尬地说:“我自己来。”而后就朝一边回头,想寻找殷音,看她是否看到了这个情景。 事有凑巧,但对陶明来说是不巧的,殷音正好看见刚才的一幕,心里就紧了一下。但她没表露出来,只是呆望着陶明和那女学生,进一步去观望。 陶明反应也快,看到殷音正瞧着自己后虽然心慌,可很快对许美华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妻子殷音也来帮忙了,希望你不介意。” 他边说边对许美华指引,让她看到对面不远处的殷音。 许美华很惊讶,觉得意外,没想到陶老师的老婆也跟来了。她刚才进场的时候只注意到陶明了,没看见低头忙活的殷音,所以才有了刚才的冒然之举。 她顿然心里发紧,但仍尽量保持镇定,赶快调整心态去面对殷音。 陶明就引导她们俩打招呼。他说她们俩之前见过的,就在他家里。那次一共来了几个女生到陶明家里去探望,其中就有许1;148471591054062美华。她就是那个个头最高,长相最漂亮,穿着也最讲究的女生。 殷音和许美华打过招呼后,才知道那女生的名字,并由此记住了。殷音看那女学生的眼神明显跟看别人的不同,她在有意识向那女生传递某种讯息,一种只有她们俩才能明白的讯息。 许美华读出了那种含义,就对陶明敬而远之,去和她的小伙伴们凑一起去了。 可也由此,大家纷纷知道殷音的身份了,都不约而同感到惊讶,谁都没注意到她是陶明的爱妻,也就不由地好奇地多看她几眼。 其中有位男生差点露怯,他以为殷音是学校里的学生呢,看起来清纯貌美,还想借机接近殷音,要追她呢。现在知道殷音是陶明的妻子,那男生只好咋舌地逃开了,怕陶明知道了会揍他。 而其他看出状况的男生都闷头偷笑,觉着某人落空了,可算有取笑的对象变成茶余饭后的调侃谈资了。 大家轻松一笑也就把这茬抛过去,而后继续做正事。 殷音则以陶明妻子的正式身份大张旗鼓地加入进来,风风火火地操持着一切工作。 她的投入,使得工作氛围变得轻松有趣。许多男生都爱跟她聊天,有的当她是知心姐姐,聊久了,就有人向她咨询感情问题。有的则很八卦,没事套取殷音和陶明的夫妻生活,搞得殷音也不好意思了,心想这些小鬼没事竟瞎想,不好好学习。她就假装生气,说要到校长那去告他们的状。 于是那些小鬼头们也就不敢瞎玩乱说了,都乖乖的低头干自己的活了。 看着殷音能迅速融入氛围里,陶明着实感到高兴。但偶尔他也会吃醋,尤其看到有帅气男生跟殷音聊得很好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小酸楚,故而就体会到殷音的心情了,不禁觉得感慨。 所以,他知道今后该怎么处理跟女学生的问题啦,不会让殷音感到难受,而更多注重她的感觉。 同时,他也会自勉,让自己变得更完美,从而把殷音牢牢地吸引在身边,不会让各种狂蜂浪蝶趁虚而入,而会一直拥有她。 因而他做事就更卖力,哪怕是不起眼的工作,像这次完全是义务性劳动,不参与任何职称评定和工资评级的工作,他也会尽心尽力去完成好,要让殷音对自己刮目相看,让她看到自己更多的优点。 进而在多方的努力下,舞会场景设计终于大体完成了。 参与工作的同学们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非常满意,高兴得欢呼雀跃,情绪十分高涨。 陶明和殷音也很欣慰,觉得没白忙活,得到大家的认可,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可是舞蹈社团的副社长许美华却失落了。她本以为自己会成为这个社团的头号女主角,结果风头全被殷音占了去,是她所没预料到的。好像大家都快把她这个副社长给忘了。 她以为能通过这次活动能多和陶明接触呢,结果适得其反,不禁觉得沮丧,甚至都不想参加什么舞会,直接请假算了,因而早早离开社团,避开陶明和殷音。 而这些事别人全然不知,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后续安排。那些同学都干劲高涨,还很热情,非邀请陶明和殷音到正日子时来参加舞会联谊,当舞蹈社团的特别嘉宾。 陶明知道盛情难却,虽然他了解自己不会跳舞,而殷音也不怎么擅长这一行,但还是接受邀请,和大家开心聚会,一起感受和分享快乐。 但也因此,陶明发愁了,他不会跳舞可怎么去参加舞会呢?殷音也不懂,没法教他,陶明觉得为难了。 其实殷音也在担心这件事,但她有办法,并且积极准备,好能去参会。 她在书店里买了教交谊舞的光盘,拿回家打算和老公一起练习。 晚上吃完饭,殷音就打开跳舞光盘,开始按舞蹈老师教的一点点学习。 陶明也很认真,在电视前比划着,试图能快速学好。 然后两个人面对面摆好跳交谊舞的姿势,准备合练。 陶明很不习惯两人跳舞,还没开始跳第一步呢,就先说:“这舞蹈是谁发明的?还男女混在一起跳,离这么近不怕踩脚吗?” 殷音笑道:“当然不是中国人发明的了。这舞蹈就需要配合,两个人默契了才能跳好,是需要技术的。” “可我没觉得这种跳法好看呀。还是觉得古代宫廷舞比较美,那服装很飘逸,剪裁还有刺绣等装饰非常讲究,穿在身上翩翩起舞,异常美艳,彰显了女性的妖娆气和妩媚,形成运动之美,那才叫赏心悦目。” 陶明说的眉飞色舞,却有些忘形,根本没注意到殷音的表情。 他说完了,殷音才异样地说:“啊,原来你也看过不少美女呀。对呀,你在皇宫里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跳舞更是常有的事,要不,你怎会有那么多心得体会呢。” 陶明隐隐听出了酸味,就笑着说:“呵呵,看的多又怎么样?一个个都不入我的法眼呢,我只会欣赏她们的舞姿,至于她们长的什么样,我可就没注意喽。” 殷音轻轻瞥了他一眼:“哼,那谁知道呀?谁知道你看人家什么地方呢?” 陶明则目光炯炯地盯着殷音,悄声说:“你不知道那些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在看你什么就行了。” 说着,陶明注视完殷音的眼睛后,就把目光下移,改去看她的身体。 殷音发觉他一直盯着自己最突出的部位,就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假装生气道:“色鬼,看什么呢?” 陶明微笑道:“在欣赏世间最美的美女呢。” 殷音嘟着嘴,不屑一顾地说:“油嘴滑舌。讨厌!快练习吧,不然还是不会跳。” 于是音乐响起,两个人就跟着视频里的步骤,一点点练习。 然而看似步骤简单,但实际演练起来还挺费劲的。一不小心,陶明就踩了殷音的脚四五次,把她郁闷坏了。 殷音说这哪是交谊舞呀,改叫踩脚舞吧,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脚就会被踩得变大了,因为脚肿了。 而陶明很惭愧,每次都不是故意的,每次踩到殷音他也很心疼,可就是配合不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很头疼。 殷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应该找个专业老师教跳舞才好。可是距离联谊会没几天了,现找老师都来不及,有些犯难。 陶明则很有信心,想这样继续练下去,他开始喜欢和殷音腻在一起跳交谊舞了,慢慢觉出了美妙感。 然而殷音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踩我的脚呀?再练下去,我明天都不用走路了。” 陶明央求说:“我不踩你了,大不了你来踩我。我喜欢被你踩。来吧,咱们继续练。” 第185章 万人迷舞王 第185章万人迷舞王 殷音才不信他的话呢,觉得这样下去没希望,根本行不通。陶明若能有点这方面的素养还好,可他只当是玩笑,根本没有正经投入进去,想进步就很难。她甚至开始沮丧了。 陶明则一个劲恳求她,继续练习。 而殷音就让陶明态度端正些,不要闹着玩,认真一点,多多记住步法就不会走错。 陶明见殷音有些火气了,就不在漫不经心,而真正地认真起来。 两人又重新调整一些,然后开始走步。前几步走得还真心不错,但是陶明没坚持多久就原形毕露了,走乱了步法,两个人都拧成麻花了,最后双双被绊倒,摔在了地上。 陶明粗喘着叫道:“哎呀老婆,你压疼我了。” 殷音本想快点起来的,可听他这样一叫,就气不打一处来,说:“疼啦?忍着吧,谁让你踩了我好几脚呢。” 她就故意慢动作,偏不快点站起来。 而陶明不知是真疼还是假装疼,一直喊疼,让殷音快点起来。 殷音就犹豫着,最后把陶明也一起拉起来站好。 “真受不了你,学个跳舞也能学成这个样子,看来我们是没机会露脸了,等着丢人吧。”殷音失望地说。 陶明却不着急,仍笑道:“别放弃嘛,咱们刚开始学,哪有一下子就会的?倒是你,你是现代人,怎么就不会呢?” 殷音被陶明反驳了,很不忿,就赌气瞪着他:“我就不会了,有罪呀?哼!” 殷音白了他一眼就把他抛在一边,去厨房喝水去了。 陶明知道惹老婆不高兴了,就赶快想办法挽救,他想好了哄劝的说辞。 殷音一开始不吃那一套,故意躲着陶明。 但陶明就厚着脸皮粘着殷音,她上哪他就跟到哪,甚至她去卫生间方便去,他也要跟着。 最后殷音逃到没处逃了,只好举手投降,陶明就获胜了,一把搂住殷音不停地狂啃一通,用燃烧的激情又征服了殷音。 殷音彻底知道,这辈子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她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走到哪他都能把她掌控在手心里的。 经过屡次失败,殷音决心找个会跳舞的人来教自己。 在公司中,她恍然想起一个人可以帮到自己,那就是杨骁。她有点恨自己愚钝,为什么没一开始就想到他呢?杨骁是会跳交谊舞的,不仅会,而且跳的相当出色。他常常是舞会中最出风头的那个,所以认识了不少有钱的富婆。他原先公司里的许多股东都是富婆,不然不会发展那么迅速,均是由于这些富婆超级有钱,还很大气,都敢给杨骁投资。 而杨骁也很争气,没让那些投资商失望,纷纷给予了高额的回报,所以他才做的顺风顺水。直到遇见江知水那个可恶的家伙,杨骁才走了霉运,从而改变了命运。如果不是这样,杨骁很可能早超过江知水了,而不止是现代这种程度。 不过后来殷音听到一些传闻,说之所以江知水会陷害杨骁,是因为一个富婆的关系。那富婆不仅有钱,还很年轻,据说还不满三十五岁。那女人原先在香港,嫁给了当时的地产精英富商。结果那富商突然暴毙身亡,那富婆就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成为东南亚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因她貌美如花,且又年轻富有,所以是众多钻石男追捧的对象。那女人因此也赚得不少金银珠宝,财富又迅速激增。其中江知水就曾追求过她,甚至想拉她入股自己的公司。 但是那女人却对杨骁很着迷。只因当时杨骁已经结婚,所以这位富婆就没敢大张旗鼓地去追求,只是在暗中帮助过杨骁。 杨骁因此获得巨大利益,发展迅速。而这一切全被江知水获悉,他知道后非常生气,出于嫉妒,就逮到机会要狠治杨骁,结果就发生那起栽赃陷害的案子。 不过,这也是殷音旁听到的谣传,究竟是否真实可信谁也不知道。而且殷音也不好去过问杨骁的私事,所以无法辨清真伪。 但杨骁的舞姿的确能迷倒一批少女少妇,或许他的魅力确实征服过那位香港富婆。对于这个传闻,多少还有些影子可寻。所以殷音对这些流言并没有完全否定,并也以此得知杨骁的魅力是不可小视的。 因而她决定,找舞蹈老师一定选杨骁,绝不会找第二个人。 杨骁正在打电话。殷音就敲他的办公室大门。 他捂住话筒,让门外的人进来,没想到却看到了殷音,是喜出望外。 其实自从殷音结婚后,她恢复工作时就被杨骁调入了宣传部,离开他的身边,不再是他的贴身秘书了。 杨骁是有意这样安排的。他忍受不了殷音时常跟在自己身边,怕自己把持不住而破坏了殷音的生活,只想给两个人一个安全的环境。所以为了避嫌,也为了解脱自己,杨骁就把殷音调到了楼下,做了宣传部的副手。他打算让殷音到各个部门都了解一下,等她业务娴熟了,知道怎么运作好公司,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打算开了分公司就让殷音独自去管理,那样会对她个人的发展很有好处。 因而平时工作时,殷音是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到杨骁的,即便同在一座写字楼里,见面的时候也很少,除非是开会时需要。而需要殷音与董事长碰头开会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他们几乎是搭不上关系了。 这就是杨骁要的效果,好似殷音没走远,但其实见面已很少,就在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中,保持着某种亲近关系。杨骁是真的希望可以和殷音做兄妹,还和以前一样,所以必要的距离感是要有的。 然而今天他没想到,殷音会主动来找他,感觉很意外。 杨骁迅速结束通话,就笑着对殷音说:“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殷音抿嘴笑着,一开始没好意思说,觉得有些难为情。 杨骁看着疑惑,不知她怎么了,就好奇地问她的来意。 殷音觉得再扭捏下去不好,就只好说明来意,想请杨骁教她跳舞。 杨骁愣住了,没料到殷音会提出这种要求,实属意外,就怔怔地看着她。 殷音揣测他的想法,见他没有及时回应,就说:“哦,要是骁哥太忙了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吧。” 殷音这就打算离开他的办公室,不想打扰他。 但杨骁及时叫住了她,让她等一等:“先别走呢,殷音。哦,我在想怎么安排这件事呢。” 殷音一听有希望,就留下来听下文。 杨骁想了想说:“明天……哦,或者是后天吧,我找个专门的舞蹈老师来教你,让他安排一下时间,然后你就去上课。” “后天?后天恐怕……”殷音犯难了。 杨骁说:“怎么了?你那天没空?” “哦不是。这周末我就要跟陶明去参加舞会了,恐怕后天来不及了,练习的时间太短,我怕学不好。”殷音为难地说。 杨骁也嘀咕着:“这样啊,那我就……再安排看看。这样好了,下班的时候你过来找我,我大概那时候就安排好了。” 得到杨骁确切的回应,殷音很开心,心想这事有着落了,便高兴地继续忙工作了。 可杨骁犯愁了,他知道好的舞蹈老师课时安排很紧,很难临时抽出时间教额外的学生。所以他也不好给熟识的老师打电话让他们停下手里的活单独去教殷音,因而比较难办。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杨骁自己来教殷音。但他心存顾虑,不敢太靠近她。原本是要刻意与殷音保持距离的,可现在要教她跳舞,就避免不了亲近,他怕再受煎熬,内心无法平静而更加影响两个人的关系,所以是左右为难。他不得不仔细斟酌好。 下了班后,殷音就第一时间去找杨骁了。 杨骁再次见到她,心里是喜悦而担忧的。当他告诉殷音由他亲自来教授她舞蹈时,殷音显得很开心。这也正是她所期盼的。1;148471591054062 对于殷音这股强烈的愿望,杨骁很好奇,就问她:“看起来你好兴奋呀,为什么呢?” 殷音笑答:“我知道骁哥你的舞技是超一流的,任何老师都比不上你,由你教我,我自然很高兴啊。你是最好的老师嘛,肯定比别人更棒。只是,这样不耽误你时间吧?如果你太忙的话,可以不帮我的。” 杨骁立即说:“不妨事,我有时间。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可别以为学跳舞是做游戏,没你想的那么好玩。尤其是一开始的阶段,可能会感觉很枯燥。而且,要学好就必须苦练,我要教好一个学生,可是很严格的,你做不好我也许会骂你的。你可要有所准备呀。” 殷音连忙点头,不敢不端正态度:“我准备好了,杨老师尽管多多指教。” 她依然微笑着。 但杨骁仍说:“再一个,如果你学不好的话,到外头,可千万别说我教过你。” 看到越来越严肃的杨骁,殷音真不敢怠慢了,一个劲点头回应,并从此刻开始认真起来。 第186章 练舞惹误会 第186章练舞惹误会 杨骁最终还1;148471591054062是决定亲自教殷音。一是确实短期内找不到合适的老师,二来,他还是希望能和殷音多些接触。 疏远了殷音这么久,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那种隐痛的爱并未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见到殷音的时候,他矛盾,想要逃离。可真见不到的时候,他就异常思念,时时想起和殷音同住的那段时光,不断回味着那微妙的感觉。他觉得那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只可惜过于短暂了。如果殷音不是爱上了别的男人,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女孩。但为了殷音的幸福,他只能把他的爱藏起来,不去搅扰她的生活。 于是,他只有借助一点点的与殷音相处的机会,去偷得一点幸福感来慰藉自己将要干涸的心。所以他无法控制内心的驱动而想和殷音亲近,不想错过机会,就答应教她跳舞。 不过,他又因此而感到自己很龌龊,觉得是在利用殷音,利用她对自己的信任。可他已无法拒绝了,因为他更期待与殷音一起跳舞的那个时刻。 殷音早做好了准备,一大早,刚刚天明,就起床去小区门口等候杨骁。 为不耽误两人的工作,他们竭尽可能利用业余时间,连早晨的时间也不放过,在上班之前就开始练习。 前一天晚上杨骁就和殷音约好,会来她家接她去已经预约好的练舞场地。 所以殷音如约到小区门口等他。 没多久,杨骁就驱车而来。殷音则高兴地上了车,然后很快驶离。 不一会,两个人就到了练舞大厅。他们换上了舒适的运动装,开始正式练习。 杨骁牵起殷音的手,顿然有种触电的感觉。他心里十分悸动,却不表露出来,隐藏在心底。 他决心要掩饰好,不想把事情弄糟,只这样安全地,偷偷地喜欢一个人就很满足了,而不必一定要与她长相厮守。只在相处的时候能够珍惜彼此,一切就已经很美妙了。进而,他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好好体会这种美妙感,把它化作最美的记忆来珍藏在脑海中,等到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可以再回味这些美妙时光,以此来填补空情感空白,慰藉伤痛的心。 因而,他倍加悉心教导殷音,对她期望很高。他唯一可以在殷音身上留下纪念的东西,恐怕就是这支舞蹈。如果殷音能继承他美妙的舞姿,那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安慰。至少能有份珍贵的技能留在殷音身上,她会时不时展现出来,以表示他曾经教过她,他们的关系曾经有多么的亲密。 所以,接下来的课程就愈加严格,杨骁毫不客气地指出殷音的错处,调整她的姿势、体态,甚至教她基础舞蹈课,练习走舞步等,指点得越加细致,内容多得让殷音有点吸收不了。 殷音确实感到困惑了,想不到练舞这么难,自己本就没这种天分,学起来真费劲,就越发气馁了。 然后,她就压力过大跑去卫生间躲藏起来,并难受得流下眼泪。 杨骁觉得殷音半天没出来,就赶忙到女卫生间门口,轻轻唤她:“殷音,你怎么了?还没弄好吗?时间没剩多少了。” 很快,殷音红着眼走出来,神情很凝重。 杨骁看出她哭过了,就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殷音低头,很没底气地说:“哥,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好,我达不到那么高的要求。” 说着,她又抽泣起来。 杨骁这才明白,顿时感到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太激进、太着急了,才让殷音感到不适,还惹哭了她,就觉得自己太可恶了,把本来应该美好的经历给搞糟了,不禁暗自懊恼。 他只好安慰殷音,说:“别这样想,是我太心切了,要让你短期内掌握那么多,实在是难为你。错的是我,千万别怪你自己,我不该要求太高。” 但殷音只当是安慰的话,并没真正听进去,还是觉得自己笨拙,才让杨骁教着费劲。 杨骁也了解她,知道殷音其实对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压力大是难免的,故而更心疼她了。 他情不自禁地给殷音擦眼泪,并温柔地拥抱了她,给予她足够的贴心抚慰,让她好受一点。 在把殷音搂入怀中的一刹那间,杨骁的心顿时融化了,他的身子不由地微颤了一下,有些悸动,有种不愿放手的感觉,很想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可是,他知道现实不可如此,殷音不属于他,她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杨骁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后果会怎么样他都无法预想。于是他强迫自己理智起来,打破眼下不同寻常的氛围,拉着殷音再次进入练习场,继续教她跳舞。 “好了,殷音,时间不多了,咱们再练习一会。以后,你要放松些,你愿意怎么跳就怎么跳,我再不随便评判你了。我应该顺其自然,强扭的终究不美。”杨骁深沉地说。 殷音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本来想放弃的她,又觉得做事该有始有终,总该回去给陶明一个交待,所以舞蹈还必须学好。因而她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必须学到位,不达到杨骁的要求,就不去参加什么舞会。她就鞭策自己一定坚持下来,不信自己学不好,人家能做到的,自己也要做到。 因而她又有了不甘心,不服输的劲头,比先前更加专心和投入,要争取进步得更快。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殷音刻苦学习练舞,果然进步迅速,让杨骁刮目相看。 他也没想到,才训练了几次,每次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殷音由不会跳,到步伐矫健,动作优美灵活,完成了巨大的跨越,超出正常进度不知多少倍,直叫人瞠目结舌。 杨骁不禁越发欣赏起殷音,喜欢看她跳舞时的投入感,喜欢她的体态和运动之美,简直被她所吸引而不能自拔。 很多时候他都看出了神,或教舞忘记了时间,就想多和殷音漫步在舞蹈和优美的乐曲中。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俩了,再无庞杂之物来打扰他们,使两个人可以在宁静的氛围中感受着彼此的情怀,体会着某种浪漫气息。 直到音乐即将结束的时候,杨骁不得不做出一个优美大气的完结动作。他一手揽住殷音的腰肢,上身微微前倾,摆出展翅翱翔的姿态。而殷音则倚在杨骁的手臂上,身体后仰,形成优美的拱形,组合起来像两只蝴蝶在一上一下地飞舞,形态飘逸而不失静态美,展现了动人的情怀。 直至音乐结束了,杨骁还维持着优美的pose,目不转睛,很有感情地看着殷音。 而殷音也凝视着他,仿佛深入角色当中,没有出戏,而仍沉浸在音乐中的浪漫感觉里。 她早已把杨骁看成了陶明,因为这种氛围使她想起了老公,好像与她跳舞的人不是杨骁是自己的老公,感觉像是陶明抱着自己翩翩起舞一样,觉得分外美好,而不愿结束这场美好。 时间一久,她也看出神了,把杨骁的眼睛看成陶明的了,进而散发出异样的神情。 这种神情误导了杨骁,把杨骁看得异常悸动。他也在纳闷、在迟疑,面对那秋水般的眼眸,他更加心动,有种迫不及待想吻她的感觉。 进而,他想放纵了,哪怕只有一次,一次吻她的经历,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过,他也愿意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而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所以,他轻轻闭上眼,慢慢靠近殷音的面庞,就着彼此靠近的优势,将他饱含深情的热唇,慢慢地贴近她。 而殷音也被这种氛围所驱使,以为眼前人就是陶明。她甚至越来越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得感觉微妙,似曾相识,是那么温馨而热忱,快将自己燃烧起来了。 但是当杨骁即将吻上的时候,殷音忽然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在什么场合里,顿时惊讶了,就下意识推住了杨骁,阻止他继续下去。 与此同时,也十分巧合地出现一声震耳的咳嗽声。殷音和杨骁都觉得突然,惊吓得一同往门口看,居然看见了陶明。 陶明正错愕地看着他们俩人如此暧昧的pose,神情骤然凝重了。 殷音和杨骁都吓呆了,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两人就尴尬地相互分开,各自站好。 然后殷音不安地说:“陶明,你怎么会来?” 陶明心里不快,但还是尽量表现平和,木然地看着他们俩,淡淡地说:“哦,我来接你回家。” 殷音慌乱地找钟表看时间,才发觉早过晚饭时候了,难怪老公会跑来,他没法不着急。 而心里仍很不安的杨骁,则尽量破除尴尬,就当没事一样,还笑对着陶明说:“不好意思,我们练舞时间有点长了,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也没发现。主要是明天你们就得去参加舞会了,所以这最后一次就想多练习一些。” 陶明炯炯有神地盯着杨骁,面无表情地说:“没关系,只要能练好就行,我只是担心老婆太累,别的,倒没什么。” 第187章 老公吃醋 第187章老公吃醋 杨骁听出陶明的弦外之音了,知道陶明不高兴了,就有点后悔,觉得给殷音找麻烦了,也给自己找了个敌人而暗自懊恼。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唯有想想办法怎么补救才好。他只不想连累了殷音,觉得她很无辜。 所以杨骁又佯装没事的样子,随意聊了两句就找了借口提前脱身了。 剩下的只有殷音和陶明两个人。 殷音猜到陶明应该什么都看见了,但他闭口不谈此事,她心里愈发慌乱。 陶明果然没说什么,拉着殷音就走出练舞场地,来到他的摩托车前。 陶明如常一样,给殷音递上头盔,让她戴上。 殷音沉闷地戴好头盔,就等他先上车。 然而陶明没有想上车,而是对殷音说:“比起我的摩托车,是不是杨骁的汽车会坐着更舒服?” 殷音异样地看着他,知道他的话有暗示,就愈加凝重:“老公,你在说什么?” 陶明严肃地看着她,神情很复杂,充满了忧伤。 看到陶明的眼神,殷音心痛了,觉得刚才那个场景一定刺痛他了,就感觉很对不起他,从而心疼起来。 “老公,我……”殷音不知怎么说下去,就吞吞吐吐的。 陶明则说:“算了,回家去吧。” 他转身一抬腿就骑上了摩托,并迅速开了发动机。 这时殷音绷不住了,直接搂住陶明的腰,趴在他背上,忧愁地说:“老公,不要乱想,我不想你误会。” 陶明说:“有话回家再说,上车。” “可是……”殷音站着不动,没有上车的意思。 陶明等了一会,发动机还在突突突地响着,他看殷音不上车就说:“我们先回去好吗?” 殷音很矛盾,有话憋着不说很难受,可又不知怎么说,着实为难。 陶明回头见她犹豫的样子,就皱起眉,并一下子把车熄火了,也下了车。 “殷音,你要一直站在街上吗?” 殷音摇头道:“陶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杨骁之间没什么,我们只是在练习跳舞,我跟你说过的,你别多想。” 陶明无奈地摇头:“殷音,你一定要在街上谈这些吗?有话干嘛不回家去说?” “因为我不想你带着心事上路,会不安全的。”殷音担忧地看着他。 陶明想说话,可也一时不知怎么说,只是摇头和皱眉,感到万般无奈。 殷音怕他焦心,就补充说:“今天是最后一次练舞,以后我不会和他跳舞了,你放心,你介意的事我不会再做。” 陶明终于忍不住说出来,显得火气有些大:“殷音,不是要不要与杨骁跳舞,而是……他对你的意图,对你的那种感觉,我……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清楚,总之这远远不是跳舞的事。” 殷音低着头,也不知怎么说清楚,怕解释越多越坏事,就紧张地沉默着。 而陶明继续说:“其实我知道杨骁很喜欢你,他爱你的程度应该不亚于我爱你的。” 殷音激动起来,马上说:“不,你别这样说,我……” “我为什么不能说,这不是事实吗?”陶明马上接着说,“殷音,我有感觉的,当你们俩相处的时候,我看得出他也爱你。就从他一直帮我们,甚至把住的地方都让给我们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他对你的感情没那么简单。他主要不是为了帮我,而是帮你。是因为爱你,他才愿意帮你做任何事。这是事实!” 殷音无法听下去,担忧地说:“陶明,不要再说了。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我会很心疼的。我感觉,我深深地伤害了你。可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就是怕你不高兴,怕你伤心。再一个,我跟他之间真的没有那种关系。我承认你推测对了,可我没有那样想过。不然,我就不会嫁给你了。如果我不爱你还要嫁你,那就是害你,也会害了我。所以我是为了我的爱,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变!” 殷音说着就哭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陶明,替他感到心酸。她真怕伤坏了陶明,而使他又陷入痛苦里。 陶明也动容了,深情款款地拥抱了殷音,不住轻叹着说:“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你爱我。我只是有时会紧张,会糊涂,怕你嫁给我觉得委屈了。所以在结婚前,我就提醒你要认真考虑,到底是选择我,还是一个更能干更强大的杨骁。他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选他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殷音更难受了,紧紧拥着他说:“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么说,我好心酸!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选择过。我爱上了你,就从没后悔过。就算知道了你惊人的身世,我也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么不爱,要爱就是一生。我这辈子都会粘着你,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则,我不离开你!陶明……”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埋头在他怀里流泪,也更让陶明动情。 陶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殷音的脸颊托起,轻轻为她擦去泪水。 而殷音也忘情地搂住他脖子,激昂地吻上他的唇,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热吻起来,连偶尔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都被感染了。 同时,有一双眼睛正凝视着他们两个,他藏在暗处也是心潮澎湃,只是更加酸楚。 原来杨骁没有走远,他一出来就躲在暗处,想再多看一眼殷音。 当殷音和陶明出来时,杨骁就一直注视着,看到他们俩闹意见,在交流,最后又深拥相吻,个中的滋味难以言明。 他本来是担心殷音和陶明争吵,怕陶明会迁怒于殷音,但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心里着实很复杂。虽然他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是从表情和动态来看,已猜到大致的内容,便觉得很矛盾。 杨骁欣慰的是,陶明和殷音能够和好,并且陶明没对殷音发怒,他就放心了。可是看到他们俩那般亲密,杨骁的心就猛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了一把,隐隐作痛,非常纠结。 于是,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撇下那两个人,独自驰骋飞奔开来。 天空斗转星移,月亮绕着地球走了几个经度了,杨骁也不知在路上飞奔多久了,甚至不知要去哪,总之就是要高速度,仿佛只有开快车才能把所有烦恼挤掉,而只剩下单纯的开车,让头脑放空。 但是,只一个画面闪现,就让他再度痛苦沉沦了。他不由地又想起与殷音小时候的事,顿然伤感而不禁流泪,眼睛湿润模糊了视线,结果没看清前面路况,只发现对面来了一辆时髦跑车,正朝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杨骁不做他想,急忙打方向盘靠右行驶,要躲避那辆跑车。但他没注意路边有一些废弃的化工桶,黑乎乎地停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杨骁靠到路边时速度过快,而且没找准方向,有些偏离,就超出了路边,直奔那些化工桶去了。 等杨骁看到那些障碍物时已经晚了,车子铛铛撞倒了三个桶,然后他就迅速扭转方向,直奔大路。 由于惊慌,他冲到了马路对面的车道上,变成逆行。这时对面的那辆跑车已经到跟前了。杨骁迅速调转车头,要回到原先的车道去。 但他后边还有别的车,他就不好并线。而对面的跑车也紧急发现了状况,赶快刹1;148471591054062车减速,避免碰撞。然而晚了点,杨骁和跑车还是撞上了,不过擦到了边。两车相撞后均被弹开旋转了一段距离,全部偏离了车道。 他们前后的车多及时停下来,避免再碰撞。而杨骁早已冲出车道,在公路的右方,又险些撞到路旁的电线杆上。幸好有块大石头绊住了前车轮胎,车子才及时停下,杨骁没有再发生碰撞。 但是他坐在车里却发现手上有血出来,不时惊呆了。 而那辆跑车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前方。 跑车上的主人下了车,她似乎没大碍,但气冲冲地朝杨骁走过来。 杨骁看着模糊,不知那司机要干什么。等她靠近的时候,杨骁就呆住了,他感到他见过这个人。 这时跑车主人走到杨骁的车子前,并拉开车门,透出十分惊疑的表情,她脱口叫出了杨骁的名字。 稍后,杨骁也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的阔气美女,不禁说道:“啊,是你,许惠玲!” 一小时后,杨骁到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发现只是左手臂撞伤,其余没事,便包扎好伤口,拿上药准备离开医院。 这时那位跑车的女主人追上杨晓,并关心地说:“杨骁,你怎么样?” 杨骁看到她就停下脚步,讶异地说:“我……没事,只是小伤而已。你怎么样?” 对方轻松笑道:“我没事,就是额头上碰破了一点,很小的伤。”她指了指额头上的那块白纱布说。 杨骁见状也放了很多心,并感慨地摇了摇头。 不一会,杨骁和那位美女就走出医院,来到路边打算拦截出租车。 第188章 港籍美女富豪 第188章港籍美女富豪 这时那位阔气美女说道:“想不到,咱们是以这种方式再见面的,真是够惊险刺激的!我真没想到我跟你一同撞进医院里来,这真是百年不遇啊!” 杨骁也无奈地耸耸肩,说:“的确凑巧,没想到会碰见你。没想到你再回大陆时,我们会以最惊险的方式重逢,确实是‘很难得’啊!” “啊,对,太难得了,直叫人……刻骨铭心,刻骨铭心呢!呵呵!”她自嘲地笑着,笑声还不小,似乎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了。 但笑过之后,大美女就冷静地说:“你打算去哪,我送你去?” “我……”杨骁竟一时说不上来,感觉没什么地方可去。 这时美女对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跟她走,杨骁就愣住了。 半小时后,杨骁跟随这珠光宝气的女人进了五星级酒店客房。 大美女把价值十多万的名牌手包扔在桌子上,就请杨骁坐下,并叫客房服务给她送两瓶香槟来。 杨骁则端坐在沙发上,不断打量房间的布局。这是一间商务房,整洁而干净,只是没有总统套房看上去那么华贵而彰显绝高的品味,但住在里面也已经很舒适了。 香槟送来后,女主人则显得很放松,丝毫没有被今晚的车祸所影响,大概是因为遇到杨骁的缘故,显得异常兴奋。 她仰起下巴,眯着眼看杨骁,说:“要不要洗个澡解解乏?1;148471591054062我已经放上热水了。” 杨骁则摇头笑道:“谢谢,不必了,你看我这胳膊,现在也不方便洗呢。” 她重新注意了他伤的那条手臂,不禁点头:“哦对,我给忘了,不好意思。那等一会,我要先去洗了。” 杨骁点头说:“好呀,我不介意,你大可好好享受一番。” 美女神秘地笑起来,显得异常甜美。她开玩笑地说:“真够可惜的。要不是你手臂受伤,这样的夜晚,我想我会叫你帮我搓背的。呵呵。” 说着,她就娇笑着走进浴室里去。 而杨骁苦涩地笑笑,并摇着头,感觉哭笑不得。 剩下杨骁一人闷坐在客房里,不禁回想起以前很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事。 这女人本名叫许惠玲,香港籍人士,但祖籍在本地。她的富商老公死后,在前几年,认识了杨骁。他们是在一次舞会上相识的。当时杨骁极为风光,吸引了众多女士的目光,其中就有许惠玲。 许惠玲因此而迷上了杨骁,想跟他发展一段浪漫情缘。可是杨骁当时已经结婚,而且夫妻感情不错,许惠玲无法介入,只能远远观望。但她无法满足,就私下找杨骁商议,甚至要利诱他,与她做对露水夫妻。 然而杨骁拒绝了,他不会做出背叛婚姻的事,更不会去想别的女人,所以许惠玲的愿望落空了。但她仍不甘心,就一直为此努力,始终环绕在杨骁的身边。 恰巧这时江知水认识了她,见她貌美又很富有,就想追求她。 可许惠玲对江知水没感觉,几次求欢她都拒绝了。她深知江知水就是名副其实的猎艳高手,太花心,远不如杨骁那种专一的男人让人着迷。所以她更有眼光地选择了杨骁,而拒江知水于千里之外。这让江知水极为恼火,并把仇视的目光对准了杨骁。 说来奇怪,杨骁越是拒绝许惠玲,她就越发对杨骁念念不忘,很想占有他。她试过很多次,不管直接还是间接的引诱都没奏效,使她很伤脑筋。 可是越这样,许惠玲就越陷入得更深,到后来,她已不顾自己的得失了,竟不求回报地帮了杨骁扩展了事业,让他飞速地发展起来。 为此,杨骁很感激她,他甚至可以和许惠玲结拜为姐弟,当做自家的亲戚对待,但就是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许惠玲则拒绝了结拜的提议,因为她只对杨骁产生爱慕之情,没有亲情,所以不想搞那么多花样,省的让自己更迷失。因而她为躲避过多的烦扰,也想让自己清理思绪,便悄然离开了,重新回香港了。这一走就有两三年之久,这一次她为何回来,杨骁不清楚,不过看到她依然很好,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觉得自己也许还有机会报答她,但不会用感情去做这种事。 回想了许久,杨骁才回过神。此刻他见到许惠玲已经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裹着浴巾,什么都没穿,心里则不断颠簸着。 许惠玲带着一身香气,微笑看着他,说:“干嘛那样看我啊?是不是在看我有没有变老啊?还是在感叹这么久没见,我依然保持青春活力而感到惊讶呀?哈哈……” 她欢快地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衣不遮体而感到一丝的别扭,反而表现得很大方,仿佛屋里没坐着男人一样。 杨骁倒显得拘谨起来,他不安地咳嗽两声,然后交换了两条腿的位置,重新翘起二郎腿,尽量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可是心里,仍不断有担忧,他甚至想逃开这个环境了。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那么开朗,一点没变呢。”杨骁尽量表现得自如一些,以免尴尬,就主动找些话题来说。 许惠玲笑道:“那是自然,我特意保持的,一定要让自己心情好,这样人才会年轻嘛。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更要注重保养,所以心情必须要好。而且,我也没什么可发愁的事,是要什么有什么,除了仍在单身以外,其余的都很圆满呢。呵呵。” 她是笑着说了这些话,可是却让杨骁听出了一些酸涩,不由地也有了感触而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许惠玲发现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就问道:“干嘛那么严肃?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感叹你能一直保持那么乐观,很难得呢。” 许惠玲歪头梳理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这没什么难的,也许对我来说很容易。我天生乐天派,真的是天分。不然,前几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早就崩溃了,还能有今天?呵呵,想想真是我的好性格救了我,我要感谢我爹妈呀。” 杨骁知道她所指的是丧夫一事,那是个意外,很不幸的事件。当时许惠玲还比较年轻,才结婚没多久就发生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打击都很大。但她挺过来了。据说一路走来也实属不易。 她夫家对她很不满意,指责她是克夫的命,说她命太硬克死了丈夫。她丈夫也是初婚,从未娶过别的女人,单身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娶了许惠玲,结果就很巧合,婚后不久就身亡了。所以许惠玲招致夫家的冷眼对待,遭遇险恶。 尤其在得知她丈夫已经生前立下遗嘱,将财产全部过户给许惠玲时,夫家的那些亲属就更对许不满了,从而经常找她麻烦。 后来许惠玲就很少呆在香港,带着一大笔遗产就自谋出路,还游走了东南亚各国。最后她又回到了大陆老家,从而与杨骁相遇,便想就此扎根内地了。 谁知,杨骁已婚,并对她没有那种感觉。两人在生意上合作,共同获利之后,许惠玲就决心离开,不再与他有感情纠葛。 所以这些年来,虽然她非常富有,吃穿从不发愁,但始终是单身一人,还时不时面对亡夫家人的骚扰,可谓过的也不易。 想起这些,杨骁就非常感慨,从某种角度上说,他还同情她的遭遇呢。只不过他不想显得太多愁善感,所以从不在许惠玲面前对她的遭遇发表过任何感想。 杨骁看着许惠玲打理头发,就想到说:“说到伯父伯母,你回来后有没有去看看他们?” “哼,我当然想啊,正打算去看他们呢,结果和你发生撞车,就只好推后喽。我这个样子怎好见他们呢?可不想把两位老人家给吓着。” 杨骁自认该负有责任,就一个劲说道歉的话,觉得害她回不了家看父母很过意不去。 许惠玲调笑着说:“道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想办法怎么弥补我吧。” 杨骁愣住了,一时想不起用什么弥补。 许惠玲故意逗他说:“这好办呀,你就留下陪我几天嘛,让本宫开心就好了,什么事就都一笔勾销啦,哈哈哈……” 杨骁瞠目结舌地看着她,顿时哑然了。 许惠玲看他呆愣的样子就笑得更欢了:“看给你吓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以为我是当真的呀?哈哈。就算是,也不会这样随便草率呀,不然,咱们俩早就有关系了,你说是吧。” “啊,啊……”杨骁不知说什么好,觉得这女人说话真是不顾前后,什么都敢拿来开玩笑,一点都没有女性的羞涩感。 不过,这样倒说明她心胸敞亮,没有暗藏隐晦的事,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性子比较率真,给人比较安全的感觉。 杨骁一看时间不早了,人家也该休息了,就主动提出告辞。 可许惠玲不干了,说好容易见面,又是以这么特殊的方式重逢,该庆祝一番,庆贺大家都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一劫。 杨骁一想自己也没什么事,人家热情款待自己,盛情难却,就继续留下来,陪着她说话聊天喝香槟。 第189章 红颜 第189章红颜 好在喝的是香槟,杨骁才敢留下来,不然,他断然会离开的。 不过他还有一点觉着别扭,就是许惠玲周身只裹着一层浴巾,连睡衣也不穿,光着肩膀和手臂,又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就那样明晃晃地在杨骁面前展示自己的身娇体,仿佛杨骁不是男人一样,反而表现得异常自然,毫不拘谨。 杨骁跟她聊了一会就别扭到不行,想提醒她还是穿上点衣服吧,可转眼一想,人家女生都没介意,自己反倒介意,好像挺奇怪的。而且,人家虽然那样穿戴,但也没有什么邪念,自己要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反而证明自己有什么想法,故而就显得不太合适。所以杨骁就忍了,只字不提,只跟许惠玲谈天说地。 但不知怎么聊到途中就说起了许惠玲这次回来的目的。 她直言不讳地说她听到一些关于杨骁的传闻,可惜知道的太晚了。杨骁被冤枉入狱的时候,许惠玲到国外度假了,根本不在国内,所以当时不知道杨骁出1;148471591054062事。等知道的时候,杨骁早出狱了。 她也是近期才从国外回来,而后到了香港,小住了一段时日才回到大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跟她提起过杨骁的事,她才得知杨骁近年来的动态,并知道他因入狱已经离婚了。 所以这次回来,她多半是想知道杨骁是否复婚,以及他今后的打算。说实话,这么多年单身在外漂泊,她仍没有放弃杨骁,虽然中途也遇到过一些可以入眼的男人,但均没有杨骁理想。她还想努力一番,把杨骁争取过来,并打算带他一起去香港发展,乃至去海外。 因而她要亲自回来一趟打探一下,看和杨骁还有没有那种缘分,如果顺利的话,她想尽快带杨骁走。 然而谈了许久后,许惠玲从侧面了解到,杨骁虽然没复婚,但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他对自己的事业计划的很周详,并且一步步都到位了,也实现了一些初步目标,正井然有序地稳步发展着。 所以许惠玲有些惆怅,不知如何跟他说自己的打算。但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些希望,就是杨骁现在也单身,此时正是好时机。她不想错过。 因而她开始转变策略,打算跟杨骁再度合作把生意做大。她说她会带来一些新关系加入,保准是一本万利的大丰收。 杨骁则很谨慎,说事业上的事可以慢慢再谈,不着急。 这许惠玲就借机转变话题方向,直接说:“那生活上的事,就可以现在谈喽?” 杨骁疑惑地眨着眼睛,狐疑地看着她:“生活上的事?谈什么?” 许惠玲笑笑:“事业是做不完的,活到老,做到老。而生活嘛,可是要更精彩的,事业做好了,不就是为了生活更好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又离婚了,难道就打算一辈子这样过下去?” 杨骁听懂了,沉着地说:“其实我也是离婚不久,今后会怎样我不好说,那是以后的事,我也不会过多考虑的。” “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你现在不考虑,又有什么将来可言呢?”许惠玲眨着灵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杨骁。 杨骁闷声笑了笑:“现在我的时间都被填满了,而且热衷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在我的大业还未完成时,恐怕,我很难安下心来考虑个人问题。目前,我只对自己的事业发展更感兴趣,其余的,随缘吧。” 许惠玲也听懂了,笑道:“说的好,随缘。那你觉得我跟你有缘吗?” 杨骁见她如此迅捷地就转变话题,便知道她的目的所在了,可还是说:“应该算是,有缘吧。” “那你觉得,我跟你有机会吗?”许惠玲一手托着香腮,侧卧在床沿上,毫不隐晦地就说出来。 杨骁看到她粉嫩娇美的鹅蛋脸,和那双含情脉脉的杏仁眼,以及那可人的朱唇,就感觉到一股热辣的火焰在朝他喷发过来。 杨骁略微想了想,说:“我想,我们会有机会一起合作的。” “合作?”许惠玲挑眉看着杨骁,不能确切地理解其含义。 杨骁补充道:“我想,咱们在生意上,应该还有机会合作的。” 许惠玲张着樱唇,睁圆了眼睛看着他,默默说了句唇语“天呐”,然后就明白杨骁的意思了,感觉失落了。 杨骁觉得不能再逗留了,怕她不知又说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话,就想找借口逃掉。 可是他刚起身要拿包走,许惠玲也站起来,直白地说:“杨骁,我想知道你拒绝我的理由是什么?” 杨骁严肃地看着她,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可能,就是差了点感觉吧。我觉得咱们做姐弟,或是生意伙伴,或是做兄弟都很好,唯独……” “唯独做不成情侣是吗?”许惠玲凝视着他,期待给她一个答案。 杨骁不说话了,已用沉默代答了。 许惠玲很伤心,可还是要弄明白:“杨骁,我想听一句真心话。到底是我的人,我的性格你不喜欢,还是你介意我大你两岁呀?你觉得娶个比你大的女人不舒服是吗?” 杨骁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摊开双手,显出为难的样子。 许惠玲更不解了,接着问:“那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认为比你大的女人会容易老,而不能满足男人呀?” 看到她对这个问题如此认真,杨骁也觉得有意思,就说:“哦,你误解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感情的事,跟年纪无关的,大一些或小一些又有何妨?事实上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你对我来说,我更感觉像姐姐。哦,你可别误会成我在说你老,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行事作风,给我的感觉像个姐姐,好像你什么都懂,都会,都能搞得定,让人很钦佩。或者说,你也像老师,很会教导别人怎么做事。你太光鲜了,光鲜得几近完美,似乎,我觉得你身边并不缺少那么一个人。” 许惠玲愣住了,在回味他话里的含义。 杨骁觉得是该离开了,就不等许惠玲的同意,只简单跟她打了招呼便走出酒店。 出去之后,杨骁抬头仰望,才发觉快到黎明了,于是他吐了口气,就打车回家睡觉去了。 周末的天气清爽,帮助陶明和殷音洗去了周身的阴霾。 两个人练习完舞蹈后,就一同沉浸在那粉红色的鸳鸯浴缸里,激情地嬉闹着。 殷音往陶明身上喷了许多泡沫,甚至都吹进他眼睛里了。 陶明不服,清理完眼睛后就对殷音反击,把她摁倒使她仰面躺在水里,然后不断地亲吻她的身体。 殷音极度敏感,在水中好像更有情趣,便兴奋起来,也带动老公的情绪高涨。 陶明顺势迸发了豪情,畅快地满足了一把,让两个人又一次游进了仙境。好像这一次的感觉更与众不同,是最新奇美妙的一次,这让陶明愈加沉溺其中,甚至对殷音的身体产生了依赖性了。 殷音同样感觉舒畅,也不愿离开陶明的身体,就脱去淑女的外衣,只想回归原始,野性一回,去体验真正的幸福。 这一次,她的状态最好,此刻她才觉得做了一回人,有了这样的经历觉得没有白活,更感觉自己越来越爱陶明了。 进而两人珠联璧合,交融得天衣无缝,没有谁能比他们这一对更相称的了,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殷音醉眼迷离地望着陶明,早已把先前的烦扰抛开,她的眼中只有他了。 而陶明也忘记昨天发生的不愉快,眼里心里尽是殷音的娇颜,他希望生生世世都可以和殷音在一起。 进而,他默默许愿,并祝愿自己可以达成所愿。 殷音看他闭上了眼睛,就轻轻问他做什么。 而陶明睁开眼,笑答道:“我许了个愿。” “许了什么愿?”殷音轻柔地问。 陶明微笑道:“先不告诉你,我会把愿望写在我的时间胶囊里。时机到时,你自会知道。” 殷音异样地笑起来:“时间胶囊?时机?呵呵,还跟我保密?” “不是,我现在告诉你就不灵验了,我希望愿望可以实现。”陶明深情地看着水灵灵的殷音。 殷音感觉到他的愿望与自己有关,就温柔地再献上一吻,然后从水中站起来,带着满身亮晶晶的水珠,笑对着陶明说: “快准备吧,我们该去舞会了。” …… 学校里的舞会大厅早已人满为患,舞蹈社团的主要骨干都没想到今晚会来那么多学生,感觉是空前的受瞩目,倍感激动。 许美华也已到场,她是副社长,自然少不了她。可她一到场就满处找陶明,却没发现他来,不禁疑惑。 然而没多久,就听一片哗然,气氛愈加热闹起来,原来陶明协同妻子殷音亲临现场了,很多同学都热烈欢迎,高兴地迎接他们到来。 殷音挽着陶明的手臂,优雅而自然地漫游在会场上,不时观察前来助兴的学生,感觉自己又回到学生时代了,进而很开心。 第190章 华彩首秀 第190章华彩首秀 陶明看着殷音的妆容,说道:“幸亏你听我的建议,今天穿了晚礼服出来。你看,全场只有你最耀眼夺目,那些年轻的女学生都被你比下去了。” 殷音娇笑着:“哼,你还好意思说呢,我这样穿好像太显隆重了,这不过是学生舞会,至于这样正式吗?不觉得我们太突兀了吗?你看哪个学生穿成我们这样?好像太另类了。” 陶明笑道:“不是我们另类,是他们不懂,舞会就该有舞会的样子,何况是交谊舞联谊会,更要穿着讲究。我只能说这些学生玩的不专业或不够投入,露怯的应该是他们不是我们。只有我们这般端庄的模样才和舞会的气氛相配嘛,而且必定是最养眼的一对,不信你就看着。” 殷音仰起下巴,斜眼看着陶明说:“先别太高兴了,待会你跳砸了,看我回去怎么整你呢!哼!” 陶明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好,没问题,你想怎么整我都随你便,反正,我是你的了。我也乐意被你整。”然后他就冲殷音挤眼睛。 殷音暗暗拧了陶明一把,轻声说:“就属你坏,竟想坏事,浴缸里还没玩够?到这了还在胡说。” 陶明也暗中调戏了一把殷音,摸了一下她的臀,把她吓了一跳。她忙瞪了他一眼,让他注意场合。 陶明则抿了抿嘴赶快站好,觉得最后占到便宜了而得意起来,显得沾沾自喜。 殷音受不了他,就不理会,转而去看别人。 许美华看到陶明了,很想过去打招呼。但是她又忌惮殷音,就不敢过去,只能远远的观望。 殷音扫视大家的时候也看到许美华了。她只礼貌地跟许美华点头打招呼,没有说话。 许美华回应殷音后,也没继续接触,就与别的同学攀谈起来。但她心里还在惦记陶明,希望能有机会跟他说上话,不然总觉得缺点什么。 舞会很快正式开始了,殷音提醒陶明做好准备。 这可是陶明的处女秀,其实对殷音来讲也是如此。她可不希望给自己丢脸,对这次的活动是非常认真对待的。她只担心陶明,怕他不适应而出现偏差。 不过陶明自己倒不太担忧,因为先前已经准备好了。他从殷音那里学习了怎么跳交谊舞,虽然练习时间很短,但是他觉得那也没什么难的,就算是第一次公开表演,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反正该练习的都练过了,无所畏惧了。 故而他心态平和,很放松,表现得胸有成竹。 殷音都觉得奇怪,陶明哪里来的自信,她猜陶明是不知者无谓,所以没压力,只暗暗祈祷一切顺利,千万别出丑,不然就赶快躲回家去。 正当担忧呢,音乐已经响起来,一些学生率先跳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趣了。 殷音还在犹豫,这时候要不要跳舞。 她在琢磨时,陶明已经很有贵族范儿地伸出手,诚意地邀请殷音跳舞。 殷音都诧异,他是从哪学来的西方礼仪,做的不仅是标准,而且非常优雅,看起来具有大家风范,仿佛已经展现出他当皇帝时的华美风采了。 殷音被吸引住了,没法拒绝这么好的邀请,就很自然地搭上陶明的手,一起跟着他翩翩起舞起来。 他们跳得并不惹眼,动作没有夸张,反而内敛,好像只是给他们自己跳一样,跟别人无关。 但是他们俩的身份特殊,就引来许多学生围观,都好奇地看帅气的男老师怎么和他的妻子共舞,能跳出什么风采。 殷音一开始没注意旁的,后来陶明提醒说有许多人在关注他们夫妻,殷音就紧张了,从而心绪不稳。 陶明感觉到殷音紧张了,觉得她的动作有些变化,就小声说:“别担心,你做的很好,继续保持就行。一切有我呢。” 殷音顿时放松了许多,没那么忐忑了。可是她很奇怪,陶明怎么一直保持得那样好?他应该也是第一次跳,怎么就不紧张,看来他的心理素质过硬,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就是不一样,会快速适应任何场合。 想到这,她暗自庆幸,也更加爱这个男人,进而频频对他投出钦佩的目光。 陶明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沉浸在跳舞的乐趣中。他越发喜欢这种互动的活动,开始发挥了他的创造力,将舞步自创地做了些修改,使得殷音与他跳起来的感觉跟别人不同。 他们开始加大了动作的幅度,变换了许多花样。虽然许多动作是即兴发挥表演,可看上去像编排好了的一样那么优美协调,看不出任何破绽。 殷音自己也觉得奇怪,竟能和陶明配合的那样默契,可谓心灵相通,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佳偶,不结合在一起才是怪事呢。 进而殷音也变得自信起来,不再担忧出丑,而开始展现舞姿,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就愈发发挥得完满。 果然,良好的心态帮到他们了。很多学生是自动停下来转而观看殷音和陶明的表演,都被他们有趣而优美的舞蹈所吸引,并不时爆发掌声表示心中的喜悦。 就这样,殷音与陶明的首秀大获成功,伴随着乐曲的结束,他们完美地谢幕,也对大家的鼓励表示感谢。 殷音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简直喜出望外。她甚至都忘记场合,太激动了就大胆地当众亲吻了陶明,使得整个会场气氛热烈而高涨,引发一拨又一拨的高/潮。 至此,殷音1;148471591054062彻底成了最受瞩目的女嘉宾,而陶明则是最耀眼的明星老师,同学们都异常喜欢他们这一对。 然而在欢腾的气氛下,只有一人却很孤冷,那就是许美华。她自知今晚是赢不过殷音了,做不了舞会皇后了。不论从服装,还是气质,还是受欢迎的程度,她都逊色了一成,所以在暗处独自黯然神伤,觉得陶明不会注意到自己了,而感到失落。 陶明在这一晚是彻彻底底风光了一回,他的华美风采也着实吸引了众多女生的目光。若不是他已经结婚,恐怕这一晚上就能收获许多美女学生的电话号码呢。即使这样,也有些女生感到惋惜,恨自己没早生几年先认识陶明,好男人又名草有主了,而感到命运不济。 于是各种哀叹连绵不断,透着遗憾与无奈,只眼巴巴看着殷音享受这样的好男人而不断嫉妒并羡慕着,可也只能做这些了。 但是幸福中的这两位全然没注意别人怎么想,他们只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尽情享受完美的夜晚。 这一晚的确很完美,可以说是陶明在学校里的鼎盛时期。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却是昙花一现的虚假繁荣,因为紧跟着一件棘手的事,需要陶明面对。 上一次讲公开课程,老师们都旁听了,并做了相应的评判。他们对陶明课堂上的表现不太满意,尤其是校长听了各方的意见后,决定找陶明好好谈谈,想了解他的想法。 陶明面见了校长,就把自己的教学理念说了一遍,然后摆出以往的教学成绩给校长看,让他再对自己做个评断。 校长考虑了一番,认为陶明或许是临场发挥有问题,才导致老师们对他的评价普遍不理想。因为校长也看到陶明的教学成绩还是有目共睹的,的确能摆得出台面上,只是对于陶明自己的教学理念,校长不敢随意认同,他还要再仔细斟酌,所以让陶明回去等通知,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 三天之后,校长就做了安排,又再次把陶明找来,通知他再试讲半学期,看看考试成绩,如果成绩理想,就让陶明继续留校,否则,有可能把他请出学校讲师团队。而这试讲的半学期,陶明的工资会打折,只有正常工资的80%,等恢复正式教师资格后,工资才会回到正常标准。 陶明感到突然,没想到校长做了这样的决定,感到意外,也觉得有失公平,就闷闷地回了家。 不过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殷音,怕她担忧。而且殷音最近工作繁忙,经常加班,陶明也不想她分心,就独自承受这件事。 他虽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方,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就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只这样,他就自感踏实许多,别人怎么评断都不重要了。 这件事后来被他的学生许美华知道了。她从学校里的一些传言中听得关于陶明降职的信息,就倍感心痛,曾一度要找陶明谈谈。 但是陶明已很少留在办公室里,许美华总扑空,就很焦心。 她实在忍受不了当校长的父亲对陶明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回家找爸爸理论去,让他收回成命,恢复陶明原本的权益。 这位校长父亲则很不高兴,拒绝女儿的提议,说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这是公事不是儿戏,要适可而止。 许美华不依了,嘟着嘴跟父亲说:“爸,您这是有偏见呀。就因为陶老师不是科班毕业的老师,您就这样对待他吗?他做错了什么?不就讲坏了一节课吗?可他讲过多少节精彩的课您知道吗?您有调查过吗?凭什么就武断下结论,您真不该滥用职权呢!” 第191章 女大学生的执着 第191章女大学生的执着 许校长立马瞪着女儿,厉声说:“小华,你这是跟爸爸讲话的态度吗?谁教你这样说话的?还懂不懂规矩?好歹你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就这样跟爸爸讲话,不觉得丢咱们许家的脸吗?” “爸,我是就事论事,您确实处罚错了,陶老师不该接受这样的惩罚,太不公平了!”许美华急促地说。 校长父亲冷峻地瞪着女儿,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有没有错我这个当校长的会不知道,还用你教吗?你现在也太放肆了,目无尊长!我平时就是把你宠坏了,才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真不该让我失望!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父亲没有和颜悦色,反而回给女儿一个白眼,让许美华很不忿。 许美华也很执拗,不肯放弃,继续说:“爸,如果我不坚持说出我的想法,那我才真让您失望呢。” “这叫什么话?”父亲厉声道,“这有你什么事?你有何立场发表意见?我根本不需听你什么意见。你都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件事,你只是个学生,还不是老师呢!” “可是爸爸,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但做事情是要讲理的。只凭一节课就评断陶老师全部的教学质量,是不是太片面了?我们毕业还要看各科的考试成绩,进行综合评判呢,而不是一次定终身啊!凭什么对陶老师就这样轻率地做出决定。如果您是他,您会感到公平吗?” 校长忽然大喝一声:“够了,给我闭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啦!你这算什么?左一个陶老师,右一个陶老师,你总替他说话算什么意思?” “我不是替谁说话,我是在评理!”许美华据理力争道,“陶老师是我们的好老师,我当然希望他继续教我们,而不会因一次错判让我们失去一位好老师啊!” “算了吧,女儿!说的倒好听,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吗?哼!” 许美华没想到父亲会是这种口吻,顿时惊讶了:“爸爸,您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看看你激动的样子,像个什么?为了陶明你就和你爸爸翻脸。你可真是好女儿呀!” “爸!”许美华惊愕地看着父亲,身体不由地发颤。 校长父亲气哼哼地说:“小华,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学生啊!不要忘记啦!” “我当然知道。就因为我是学生,要学好学问,就更关心一位好老师,我们不想失去他呀!” “是你自己不想失去吧!哼!”父亲拉长了脸,瞪着女儿。 许美华心慌了一下,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心虚不已。 “别以为我是瞎子。”父亲没好气地说,“你是我女儿,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告诉你,实际一点吧,不该触碰的事不要碰,做好你的本分!” “爸爸,您说什么呢?” “你这孩子,非要我这当爸的说的那么直接吗?”父亲瞪着女儿,气得青筋暴起了。 许美华顿时不敢说了,发抖地看着父亲,一时无措了。 校长看女儿发呆的样子,就更生气,一句也不想说了,就让女儿回房睡觉,自己要清静清静。 但是许美华不肯放弃,仍哀求父亲对陶明网开一面,不要降职降薪,要陶明一定留在学校里。 父亲更为恼火,气愤地说:“我说女儿呀,你非要为了个男人跟你爸作对吗?你还嫌我每天工作不累是不是?” “爸,您怎这么说我呀?” “我当然这么说呀!你被那个姓陶的灌了什么迷药,至于你为他这样对我吗?我可是你爸爸呀!”校长气得猛拍自己的胸脯说。 “爸,陶老师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是个好老师,我们都很敬爱他的。” “恐怕是你太迷恋他了吧?我的傻女儿!”父亲大叫着,意图让女儿清醒过来。 许美华被镇住了,呆看着父亲,想不到爸爸什么都看穿了。 校长又继续教训女儿:“拜托,小华,你清醒清醒吧。你……该把心思摆正,而不是去跟人家谈情说爱。你个女孩家,这像什么样子呀?真是的!” 校长边气愤边擦汗,他脸都气红了。 许美华听父亲都说出来了,就不再遮掩,而坦白道:“爸爸,您说的不错,我是喜欢陶老师。可这跟我的感情无关,陶老师分明就是无辜的,他不该得到那种待遇!” 校长气得暴跳如雷:“够了!你给我住嘴!像个女孩说的话吗?你还知不知道廉耻呀?” 这话刺痛了许美华,她顿然惊愕:“爸爸……” 校长骂出口也非常痛心,觉得话说重了,可那是气急了,好像不骂就不能让女儿清醒过来。他是逼得没办法才说了重话。 而后,他就开始想缓解这紧张的氛围,看着女儿难过的样子,又觉得她可怜,便缓和语气说: “女儿呀,我……我是担心你才那样说你的,你要知道我的苦心呢。” 许美华呆呆地听着,没有说话,表情木然。 父亲见她没反应,就继续讲:“要知道,你是个女孩子,我有多担心啊!你那么年轻,万一做错了什么事,可是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是耸人听闻,故意吓唬你,这是有道理的。想想看,你一个学生凭什么说喜欢一个老师?那根本不可能!” 这时许美华突然说:“爸爸,怎么不可能?感情的事很难说的。” “但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陶明是你的老师,并且他已经结婚了,你再说那种话,不是大逆不道吗?”父亲苦口婆心地劝着,希望女儿能明白。 许美华幽幽地看着父亲,道:“爸,我懂,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他,爱他呀!难道,单纯地爱一个人有错吗?” “这……”父亲此刻哑然了,又气又恼又急得看着女儿,也不知怎么劝说回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害女儿成这样?”校长苦涩着脸,十分沮丧。 许美华见父亲痛苦的样子,就说:“爸,您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们之间没什么。但我希望您能公平处理陶老师,他教课真的很好,我的成绩就是证明啊。” 父亲叹了一声,觉得很累,自言自语道:“还以为生了女儿会省心,结果更烦心,人算不如天算。” 最后父亲也累得体力透支,感到身体不舒服,就无奈地摇头对女儿说:“不管怎么样,你得打消这个念头,很危险的。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不管什么学校制度,直接开除他!” 许美华害怕了,急忙叫道:“啊不要,爸爸,您别这么做!” 父亲沉痛地闷哼了一声,无力回应女儿,也不想多说话,气哼哼地就回房间去了。 许美华感到不妙,第二天到学校里就急忙找陶明。 她找了好一会才碰到陶明来学校。 陶明刚进校门,看见许美华很惊慌就很疑惑。 “陶老师,你可算来了,我正找你呢!”她局促地说。 “什么事呀?”陶明狐疑地看着她。 许美华赶忙环视四周,然后说:“咱们出去到别的地方坐下谈吧,在学校里不方便。” 陶明不知何故,看她认真且不安的样子,就答应同她出去了。 两个人就近找了间茶楼坐下,陶明很好奇,就问许美华出什么事了。 许美华就吞吐着讲:“对不起陶老师,我……我没办法劝说我爸。我想让他解除对你的裁决,不要做处罚,可我好笨,越帮越忙,我没能说服我爸,结果却,事情更糟。我真不知怎么办好,陶老师。” 陶明断断续续地听着,看她紧张的样子也大体明白是怎1;148471591054062么回事,就平静地说:“哦,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其实也没什么,我那次课程的确讲的不好,受处罚是一定的。” “但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哦,我是说,不想让你这么好的老师离开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的。”许美华紧张地说,还不时感到羞涩。 陶明便想着她的话,而后说:“哦,这我明白。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觉得欣慰。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也没说要走,而且你父亲许校长也没说现在就不让我干,我还是有半学期的试用期的。只要我能教好你们,不就没事喽?”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很委屈你,老师。而且,我怕再有人捣乱,背后给你打小报告,说点坏话,那爸爸就信以为真,他就会做出错误判断,那对老师你就不利啦。”许美华担忧地说。 陶明却笑道:“呵呵,小许,你怎么对你父亲那么没信心呢?他是校长,怎么处理他会清楚的。放心好了,我又没得罪过谁,谁会没事害我呢?” “可是你没想过吗?爸爸他居然不看你平时的教学成绩,反而仅凭几个人的说辞就处罚你,不觉得可疑吗?也许老师你没真正得罪过谁,可是不乏有一些人心存嫉妒,会故意整你呀。老师,不能不小心啊!” 听了许美华的一番剖析,陶明想了想就笑道:“如果真有其事,那我躲也躲不掉的。索性什么都别想,顺其自然吧。” 第192章 杨骁看到的误会 第192章杨骁看到的误会 “这……有可能你会被开除的!”许美华担忧地说。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我也无力阻拦。”陶明淡然地说。 许美华不安地说:“那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损失。” 陶明笑笑:“呵呵,好老师多的事,少我一个不算什么。” “但是你丢了工作不着急吗?” 陶明还是淡淡地笑着,只是多了一些无奈。 许美华摇头说:“我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老师你都不要轻易放弃。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比如说找找关系,看有没有人能帮忙给你说上话。我试着跟父亲讲过,可他只当我是学生,根本不听我的劝告,还说了我。我真不知怎么帮你解决。如果你有认识的关系,可一定要尽快说服我爸,不然,我们真就失去你了!” 陶明欣慰地看着她,说:“其实有你们这份心意,我已经很知足了。我会做到百分百努力,但结果,还是要看天意吧。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坦然接受,因为我违心无愧嘛。” 陶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就起身准备走,也叫许美华赶快回学校上课。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陶明要赶时间,不能久留。 陶明上完一节课之后,校长就把他叫去办公室。 许校长面目严肃,不苟言笑,冷峻地看着陶明,却通知他,他的课时缩减三分之一。 陶明既意外又不觉得意外,他恍然明白了校长的意思,就没多问别的。 校长说陶明的课会做好调整,被剪掉的课时会让另一名新实习的老师代课。 陶明一下子就懂了,有种将要被替代的感觉,觉得前景不妙。但他没做任何反应,平淡地接受这个事实,转而继续正常工作去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介怀的。虽然不知校长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感觉到,自己离革职不远了,因而就着手计划以后的生活,想想将来该以什么来谋生。 陶明看着客厅里挂着的自己的书法和绘画作品,便想到还是继续画画吧,把先前画好的还未出售的画作拿到市场上去卖,多少也能赚回一些生活费。 因而他就利用更多的课余时间绘画和卖画,以保持自己的收入不减,从而维持稳定的生活。 不过他没想到,学校里的工作失利,却在绘画领域中得到补偿,而且是极大的补偿。他新卖出去的几幅字画,均卖出了高价,最低都卖到了一万块,可谓收入颇丰,而且是短期挣得的暴利。 陶明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禁觉得自己可以通过绘画能够赚快钱,而且是通过合法的手段,实在难得。 由此他就更有兴趣画了,甚至把上课的事都排在了第二位,觉得只要多勤奋画几幅画,就能快速挣更多的钱,就算几年不上班也不用发愁了,这会帮他过早地攒够生活的基本费用,而提前步入中产阶级,真正达到了财务自由。 所以他带着高涨的情绪,继续自己的绘画事业1;148471591054062,早已不介意学校对他怎么处置,因为眼下创立自己的艺术品牌更为重要,为此他乐此不疲。 陶明获得一些丰厚收入后,就打算跟殷音商议,要不要辞去学校的工作,专心绘画。 殷音很好奇,知道陶明是爱当老师的,突然说要辞职,就问他原因。 陶明则把实情告诉了她,使得殷音很吃惊。 “你怎么没早告诉我呢?”殷音有点埋怨他。 陶明说那段时间殷音工作辛苦,不想给她添加烦恼,就自己做了调整。他现在觉得绘画更让他心情愉悦,可谓兴趣爱好和工作合为一体了,进而动力十足,更比在学校里去勾心斗角强得多,所以他自己更想留在家里画画。 殷音说:“既然你都有答案了,为什么还来问我?” 陶明笑笑说:“我不是想让你帮我再参谋参谋嘛,也许我想的不周全呢,你可以提醒我呀。” 殷音嘟着嘴说:“我看你想的够全面了,已经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陶明知道殷音挑眼了,就一个劲说好话,哄她开心,让她别生气。 而殷音也没真生气,只是牢骚一番,过去就好了。她尊重陶明的意愿,他喜欢怎样就怎样,也支持他继续绘画。 于是陶明很干脆地就跟学校提出辞职,让校方的各级领导及同事和学生们都倍感意外。他们都没想到,一向工作热忱的陶明也会主动要求辞职,不禁又引起一阵议论。 最震惊和痛心的当属许美华。她急忙跑去找陶明,拦住他的去路,站在大马路上就说: “陶老师,为什么突然辞职呀?” 陶明淡然道:“我有了新的发展目标,当老师不是我唯一的爱好,我可以去做更有价值的事。” “那会是什么?” “我要继续画画,继续完成我的艺术生涯。”陶明认真地说。 “画画?”许美华很惊愕,想不到梦中情人做了这样的决定,感到很失落。她本以为陶明会努力留在学校里,不会轻易离开的。 许美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仍执着地说:“陶老师,你还没教完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 陶明笑笑:“其实知识教是教不完的,你们迟早是要毕业离开学校的,那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把时间提前了而已。到时,会有更好的老师来教你们,说不定你们的成绩会更好呢,呵呵。我可不想再误人子弟了。趁我还没来得及犯大错误时,我还是赶紧撤下来吧,去做属于我做的事。” 陶明一直微笑着,他要用这股力量去鼓励和安慰他的学生。 许美华很伤心,不住摇头说:“其实哪还有更好是老师呢?陶老师你就是最好的了!你知道吗?你走了,我们以后很难再见到你了。我会很想念你的!” 她说着就哽咽起来,开始带着哭腔了。 陶明见她就在大街上哭起来,也束手无策,不知怎么劝她好。 他尴尬地看了看周边,发现有过路人在看他们俩,就不得不对她说:“小许,你别这样,这多不好看呀!有事慢慢说啊。” 许美华梨花带雨地看着陶明,那般不舍难以言表。她竟不受控制地冲向陶明,大胆地拥抱了他,把陶明惊呆了。 陶明不知所措,惊慌得手都不知放在哪好,就支支吾吾地说:“小许,你……怎么了?” 许美华动情地说:“陶老师,其实我一直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就更舍不得你走。我不知道,你不在学校了,我还有什么快乐?” 陶明讶异至极,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表白,简直犹如五雷轰顶。 他慌忙而紧张地把搂在他身上的那双玉臂搬开,又故意退后一步,说:“小许,你在说什么呀?你……我,我可是你的老师啊!” “我知道!”许美华泪流满面地说,“但这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是喜欢啊!我完全是情不自禁无法控制。只恨我认识你太晚了,不然,结局一定不是这样的。我真舍不得你走!陶老师,陶明,你留下来吧。” 陶明一听,哪里还敢留在学校?他庆幸自己先做好了离校的决定,若长此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 “小许,你该冷静一些,你的话,会要人命的。”陶明低沉着说。 许美华幽幽地看着他,却不断摇头:“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你虽然是老师,可我不会永远是学生啊!我也会长大的。我相信,你也是对我有感觉的,对吗?” 陶明连忙摇头:“小许,你误会了,你对我来说,只是我的学生,别无其他关系。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一点!” 许美华失落地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下落。 陶明环视着周边,只怕影响更坏,就试着安慰许美华,劝她回学校上课去。 然而许美华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没有想走的意思。 陶明不知所措,就先带许美华去没人的地方,想方设法把她安顿好。 但他走的匆忙,没注意到街角的某辆车里有个熟人看到了这些情景,使得那个人惊愕不已。 杨骁坐在车里瞠目结舌,怎么都没想到,陶明在前些日子还当街与殷音亲密拥吻,如今怀里又抱着别的女人,心里是交错难安。 他既气愤又很激动,想马上给殷音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可转而他又冷静下来,觉得不该莽撞。一旦告诉了殷音,她会有何反应,那是难以预料的。 故而杨骁陷入深深的矛盾里,一方面怕殷音吃亏受骗,另一方面又担心殷音知道事实后会备受打击,所以陷入两难不知怎么处理,心里非常焦灼。 但碍于时间限制,他还必须赶快赶回公司去见一个人,没空考虑那么多。他就只好隐忍了这个事实,带着内心的伤痛,跑回公司去了,等腾出空闲,再处理这件事。 杨骁急匆匆来到会客室,见到了等候许久的许惠玲。 她一见到杨骁现身,就笑着站起来,与他打招呼。 第193章 怕谁来谁 第193章怕谁来谁 杨骁看上去风风火火的,好像很匆忙。他见了许惠玲就急促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许惠玲笑道:“没关系,反正今天我也没其他事,正好刚才你的秘书带我参观了你的公司,我觉得很有意思。” “是吗?那就好。哦,快坐下吧。”杨骁亲自招待着,并说了些客套话。 许惠玲则笑他,说他太客气,以他们曾经的关系来说,这显得太见外了。 杨骁则不觉得,认为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尽量表现出来。虽然两人曾经合作过,可越是这样,他觉得为了表示对双方足够的尊重,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免的。 许惠玲笑着点头,虽然觉得他做的有些多余,但也尊重人家的处事习惯,也就没太介意。 其实她这次来找杨骁,主要是谈公事,打算再度合作,一起操持一个新项目。 杨骁这两天初步跟许惠玲在网络上沟通过,觉得许惠玲说的新项目很有亮点,他有了兴趣,就邀她出来详细面谈。 杨骁没想到许惠玲会提前约定时间一小时到公司,所以他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通知,就加紧时间办理事务,然后匆匆往回赶,就显得很匆忙。 许惠玲看他一直在冒汗,就让他先稳定情绪,去洗洗脸。 杨骁很直接,只想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就先挑起话题,说到新项目上头。 许惠玲看他很心急,也就只好顺他的意,开始沟通此事。 没想到一切都非常顺利。杨骁只听许惠玲讲了两点就决定与她合作这个项目,并说明天开始谈细节和合约了。 许惠玲很惊讶,问道:“你这么快就下决定,没打算再好好考虑吗?” 杨骁说:“不用了,抓紧时机最要紧。我听你一说就觉得没问题,错过了最佳时机才要命,所以要尽快加紧步伐。” 许惠玲莞尔笑道:“呵呵,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呢。” “我是相信你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的。咱们又不是没合作过,我还不清楚吗?” 杨骁的话让许惠玲无法辩驳,但她心里很开心,觉得杨骁还是了解自己的。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如此了解和相信自己,不失为是种幸福。 进而她就更开心,从包包里拿出一套礼盒,摆在桌面上,告诉杨骁,说这是送他的见面礼物。因上次见面匆忙,所以没给他,但她说这算是礼节,老朋友再见面,应该送个礼物的。 杨骁没有客气,当场就打开了礼盒,发现是条精美的领带,而且是他喜欢的那种颜色和款式,不禁好奇地看向了许惠玲。 许惠玲自信满满,仰着下巴瞄着他,就认定他会喜欢的。 杨骁立马对她说谢谢,然后把礼物收好。 这时许惠玲又说:“我还有件礼物是送给你妹妹的。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对于她我不太了解,所以送她礼物就不如送给你的那么有自信。你帮我转交给她吧。” 杨骁疑惑地看着她,说:“我妹妹?” “是呀?你不是有个……义妹吗?她叫音……什么来着?” 杨骁立马明白了,替她接着说:“叫殷音。” “哦,对,是殷音。哎,我连她名字都没记牢,真是的。”许惠玲恍悟道,“你就,替我把礼物转交给她吧,代我向她问好,嗯……希望她喜欢这份礼品。” 这时杨骁低了头,显得沉默,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 许惠玲注意到了,就好奇起来。 没等她开口呢,杨骁就淡淡地说:“我义妹,殷音她……已经结婚了。” 许惠玲睁着惊奇的眼睛说:“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呀?好快呀!没想到她都结婚了,啊,太好了!啊,你没早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松她这份礼物了,一定会更隆重一点,庆祝她结婚嘛。她是刚刚结婚对吗?” 杨骁有点心不在焉,甚至都没听清她刚才说什么,只听到最后一句,就应承着:“哦,是的,结婚没多久。” “啊,那就好,我知道该给她送什么了,那份礼物先别交给她,我换好了礼物再说。”许惠玲热情地说。 而杨骁依然显得沉闷,感觉心事重重的。 许惠玲觉着可疑,问道:“你怎么了,杨骁?” 杨骁没精打采地看着她,回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想骗过我的眼睛吗?”许惠玲半开玩笑地说。 杨骁重新坐回原位,说道:“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你真会说。” 他开始佯装无事,并漫不经心点起香烟吸起来。 许惠玲见状,就直接说:“不对,我知道你平时很少吸烟的,抽烟就表明你有心事。” 杨骁微微一笑:“呵,你那么肯定?习惯是会改的。” “可我不只凭你吸烟这一个细节来判断呀。”许惠玲炯炯有神地盯着杨骁,使他不敢直面她的眼睛。 杨骁说:“那你可说错了,最近我吸了不少烟呢,远远超过过去的量。” “那说明你近期一直有心事呗。我就想不明白,以你现在的地位,还愁什么?你让很多人都足够刮目相看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呢?少吸点吧,多注意健康,才能享受得了你所创建的财富王国。” 杨骁淡淡一笑:“多谢许姐姐关心我,小弟我会谨记您的名言。” “什么?你叫我许姐姐?”许惠玲不满起来,“别这样糟践我好不好,我才大你两岁而已,你就这样埋汰我?太不通情达理了吧!” 她也是半开玩笑的,并没真的介意,但确实不爱听他叫自己姐姐。 杨骁不说话,只是淡然地笑着,可是明眼人能看出来,他的笑里藏着苦涩。 许惠玲很聪明,想到男人犯愁,不是为钱就是为情。眼下的状况,杨骁不可能因为钱而发愁,所以一定是为了情。她马上觉得自己没判断错,现在的杨骁也可以说是功成名就,要什么有什么,但惟独缺了一位可心的伴侣,这才是他最大的缺憾。 故而许惠玲猜到,杨骁心里一定有别的女人,不然就以自己的姿色容貌的品级来说,不可能吸引不到他。所以她就愈发好奇,到底杨骁喜欢上什么人,莫非是他前妻,还是另有其人? 于是许惠玲就把话题扯到他前妻身上,问了许多杨骁过去的事,还提到了坐牢那段时期。 听到这些,杨骁有些不快了,很不想回忆那段灰暗的日子,就想打住这个话题。 许惠玲却不想避讳,直接问他,想确定自己听到的传言:“是不是就是在你坐牢的时候,你前妻跟你离婚的?” 杨骁异常严肃,根本不想谈及此事,要许惠玲就此打住。 许惠玲没有问下去,已从他的反应得知答案了,便说:“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这种女人不要也罢,离了更好,总会有欣赏你的女人的。” 杨骁没有回应,仍闷闷地坐着,显得1;148471591054062愁郁。 但就许惠玲所听所闻,只对一件事感到好奇,那就是杨骁是如何获救的? “当时情况那么危急,你明明没有胜算了,可怎么出狱的呢?有人帮你翻案了是吗?”许惠玲好奇地看着杨骁。 杨骁一下子就想起了殷音,顿感心痛,并异常反感,实在不想谈这件事,故而说: “我看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待会,我还有另外的约会呢。” 许惠玲愣住了,没想到他很忌讳这件事,就觉得里面有问题。 她还想继续问。可是杨骁已经站起身收拾东西,拿上车钥匙,准备送客了。 许惠玲知道触碰到了他的痛处,虽然很好奇,但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顺他的意思,同他出去。 两个人就沉闷地坐上电梯。 没一会,电梯停在了十楼,有人要上来。 当电梯门一开,杨骁便吃惊地看到殷音。她刚好出去办事,碰巧也搭上了这部电梯。 殷音感到意外,见到杨骁就先打招呼:“骁哥,那么巧!” 杨骁怔住了,突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像脑袋短路一样,感觉一切都措手不及,而支支吾吾起来。 杨骁旁边的许惠玲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从而去观察殷音。 她见殷音没认出自己,就主动打招呼:“你是殷音吧,还记得我吗?” 殷音正等待杨骁说话呢,就一时忽略了旁边的女士。她看那女士跟自己说话,并且看上去那人很面熟,就说道: “哦,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许惠玲故意打趣说:“哎呀,你都不认识我了,亏我还记得你呢。” 这时杨骁反应过来,说:“哦,我忘了介绍了,殷音,这是许惠玲许小姐,几年前你们见过的,还记得吧?” 殷音不断点头,笑着说:“当然记得,我一时着急就叫不出名字了,但是她人我记得的。许姐姐嘛,我以前这样叫过她的。” 许惠玲听到又一个叫自己姐姐的,顿时无奈了。她故意咳嗽一声,给杨骁听。 杨骁听出许惠玲的意思了,觉得哭笑不得,但也没发表言论,只等待电梯快点开门,好躲开这尴尬的境地。 第194章 被看穿 第194章被看穿 许惠玲则注意观察杨骁和殷音,她似乎觉察出某种气息,进而越发好奇,很想探知更多杨骁的心理。 进而,她开始从殷音那里入手,就主动对殷音说:“想不到你也在这工作呀。你们兄妹俩可真是形影不离呀。” 殷音侧对着许惠玲,听到这话也不知怎么回答,就嗯啊的应承着,勉强应对。 杨骁这时候说:“我是近几个月才请殷音过来帮忙的,当时我调走了一位助手,很缺人,就把她请来了。” 许惠玲礼貌地点着头,表示听明白了,但她更想知道深层的原因,就继续打探他们俩。 杨骁经过调整后,显得没那么不安了。他开始沉静下来,应对此刻的情景。 可是很快,电梯到了一楼,三个人一齐迈出电梯,直奔写字楼门口。 许惠玲就主动说:“不知殷音去哪,要不要让杨骁送你一程?” 殷音温婉地说:“哦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我自己会去很远的地方,不方便的。” 许惠玲就说:“哦,既然这样,那更应该送你一程的。其实我没事的,不如杨骁你先送殷音去办事,回头你再来送我如何?” 杨骁诧异地看着许惠玲,又看了看殷音,碰到心爱之人的目光又马上闪开,转而对着许惠玲说: “我看我是来不及了。你忘了,我说我还有另外一个约会要去的。” 许惠玲张大了口,对他的此种说辞表示怀疑。她刚想下一句怎么说时,殷音就说话了: “谢谢你们的好意,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走的,很方便,坐地铁就到的。” 她微笑而甜美的样子,让许惠玲很羡慕。 许惠玲显出遗憾的神情,耸耸肩说:“那真是不巧,不然,我一定会先送你过去的。其实我是想多跟你相处一会,好久不见了想跟你聊聊。” 殷音感激地看着许惠玲,说:“谢谢你许姐姐,你太客气了。今天不巧没关系,改天有空咱们再约见也是一样的。” “哦,那倒是,反正我一时半会不会离开,有很多机会的。那更好,正好可以把你的白马王子一起带来让我见见。我很想看看是什么人那么幸运娶到了你这位好姑娘,哈哈。” 殷音被说的害羞了,脸颊迅速泛红,更显得娇艳可人,就连许惠玲这位洋气资深美女都愿意多看殷音几眼呢。 杨骁不想让殷音难为情,就打圆场让殷音先行离开了。 之后,杨骁带着许惠玲上了车,便往她所在酒店开去。 刚上路时,许惠玲就开始注意杨骁的表情,然后她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啊,想不到几年没见面,我差点认不出殷音来。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啊!你说是吧,杨骁?” 杨骁一直目视前方开车,听到许惠玲的话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意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许惠玲斜眼瞄了他一下,又笑道:“记得以前殷音还是学生时,很青涩的,现在眨眼之间就变了许多,成熟而又美丽,气质都不同了,看来婚姻的确能改变女人,她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如果我是男人,肯定会追她,而且绝不轻易放弃。哦对了,殷音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追呀,我想男人都不是瞎子吧。” 她的意图越来越明显,扰乱着杨骁的心神,使之无法安心开车。 杨骁努力控制以不被许惠玲的话所影响,还是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呀?”许惠玲质疑地问。 杨骁侧眼瞄着她,说:“你问的,我也不清楚,怎么回答。” “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会不知道?”许惠玲加紧了攻势。 杨骁不说话了,只是开车。 许惠玲眼尖,看到杨骁额头上微微冒汗。其实她坐在车里并没感觉到热,进而心里有数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了。你喜欢的是殷音,我没说错吧。” 许惠玲的直言让杨骁很错愕。他打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导致车子晃动了一下。 许惠玲明显感觉到了震动,就马上去看杨骁。 这时杨骁突然减速,然后把车子停下来。 许惠玲诧异地问:“怎么停了?” 杨骁严肃地说:“我想我没时间送你到酒店了,你下车打车走吧。我得去赴约了。” 许惠玲睁大了眼睛,直接问:“到底你是真去赴约,还是在逃避?” 杨骁仍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真的不能送你了。” 许惠玲大声说:“杨骁,你这算什么?难道我说中了你的心思,就要把我扔在路上吗?” “许姐姐,我事先已经表明我有事,我也不想这样。要不我帮你拦出租车,送你上车我再走。”杨骁依旧毫无表情地说。 许惠玲生气了,本想下车自己走。可是她还是不想放弃,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可以自己走,但你要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不放你离开的。”许惠玲霸道起来,非逼着杨骁说。 杨骁感到无奈,但仍保持应有的素养,平和地说:“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实情,所以……” “很简单的,只要你承认你是不是爱上了殷音!”许惠玲打断他的话,直白地盯着他。 杨骁心虚地看了一眼许惠玲,仍压住内心的不安,勉强说:“不懂你在说什么。” 进而,他下意识抽出一支烟,又找打火机想吸烟。 许惠玲见状,就一针见血地说:“你想抽烟就表明你在紧张,你紧张我说的话!” 顿时,杨骁烦躁地把烟丢在车上,打火机也放回了兜里,表情凝重起来:“你到底想怎样?非要耽误我时间吗?” “是你耽误你的时间。你早点承认不就行了?” 杨骁提高了嗓音:“我承认什么?我需要承认吗?” “当然,我要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我这个人不好,还是你心有所属,我要知道我输在什么地方了!”许惠玲理直气壮地理论起来。 杨骁无可奈何吐了口气,说:“这和输赢无关,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在纠结这件事?” 许惠玲严肃地说:“可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个原因。其实已很明显了,只是你不肯亲口说出来。你的种种表现已经说明,你很在乎殷音,你喜欢的人是她,所以你才不肯接受我。” 杨骁粗喘着,愈发激动:“就算是这个原因又如何?你这样心里就舒服吗?” “不是我是否舒服,而是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殷音已经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真不明白,如果你对她有感觉,为什么不在她结婚前就跟她说清楚,害的你自己难受呢?” 杨骁瞪着许惠玲说:“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们是两个人,你不是我,也就感受不到我的意愿,不会理解我。可我也不需要理解,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所以拜托,请别让我们各自的生活过的太混乱了。” 许惠玲反驳说:“是我把生活搅乱了还是你自己把它变复杂了?我的意思是,木已成舟的事就不要去想它,你该往前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你看不到吗?” 杨骁沉了沉,道:“对不起,我不是你,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样。” 他不再争辩了,而是主动下车,并绕到另一侧,主动为许惠玲开车门,示意她下车。 许惠玲也无奈了,犹豫着也下了车,却仰望着杨骁,说:“你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一直聪明下去,而别在一件事上糊涂。我只给你一个忠告,要么就去尽力争取,把殷音夺回来,要么就彻底放弃,另找一片天空。这两个结局都比你现在的状态好千万倍。人生苦短,可别害了自己。” 放下话,许惠玲就昂首挺胸地走开,她很快就1;148471591054062拦截了一辆出租继续前行了。 而杨骁一直呆在路边迟迟没走。他痛苦地坐在车里感觉迷茫,便趴在方向盘上惆怅着。 此刻,和杨骁一样心神不宁的还有陶明。 自从他听到许美华的表白后,就心绪不平。他不是为别的,而是觉得又惹到一个无辜的人,害她为自己伤神。他不希望这样下去,今后也不能再和许美华见面,以免引发更大的祸患。 今天他劝慰了许美华,他自己也不清楚效果会怎样。总之他把自己的想法已经和盘托出,很明确地告诉了许美华,他只爱自己的妻子一个人,希望她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回归到正常轨道上去。 许美华听到陶明的真实想法,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孤单地走开了。 看着她失落的背影,陶明也心里不是滋味,祈祷她尽快好起来,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她,不然他心里也不安定。 因而回到家之后,陶明还是心事重重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种困惑,他希望任何人都不要因他而受伤害,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过的开心。 于是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多努力,为身边人创造更好的环境。索性的是,他及时辞了学校的职务,没有与许美华见面的机会了,相信时间会是一剂良药,完全能治愈人们内心的伤痛。 所以陶明又很乐观地向往未来,重新拾起奋斗的激情,开始创造新未来。 第195章 醉生梦死 第195章醉生梦死 陶明自辞职后,专心研究绘画,结果功效显著,他的画越来越受欢迎,收入也越来越高1;148471591054062,都超出他们夫妻俩的想象。 殷音很开心,豁然想到可以帮老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就建议他多多画些好画,开个个人画展,这对打响个人名气很重要,而且让他更提升了一个新层次。 陶明对开画展很期待,只是他还在质疑自己是否够格开自己的画展,觉得水平还很有限,冒然开了画展影响不好的话,那就适得其反了。所以对待此事,他非常谨慎,不敢轻易操办。 殷音则很鼓励他,认为他有那个水平,足够开场个人画展的。但她也清楚光是自己支持他还不够,一定要有权威人士对他认可了才行,才能给足他的勇气。 于是殷音私下里就找杨骁帮忙,他认识人多,交际广泛,其中不免有一些是搞艺术的资深人士,请那些专家为陶明把脉,或许能有个可以参考的基准,那样就有把握多了。 杨骁听到殷音的请求,又觉着犯难了。他不是找不到那些艺术高人,而是不愿再与陶明有什么联系。可是殷音亲自开口求他了,他又不忍心拒绝她,不想让她失望,就打算先衡量一下再做决定。 他先问殷音,是陶明主动要求的,还是这只是殷音的意思? 殷音马上说是她自己的意愿,陶明还不知道此事呢。她想先借助那些专业人士的口来给陶明打气,让他有了足够的信心后,就开始准备个人画展。 杨骁深深叹了口气,不禁摇头,为殷音感叹。他也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嫉妒,又或者是羡慕,总之看到殷音总为陶明忙里忙外的,就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很难说的清楚。 同时,他又极度羡慕陶明,能有这样一位贤妻在身边操持生活和丈夫的事业,是件多么幸运的事。而这种幸运却没落入杨骁自己身上,他不禁黯然神伤。 他只是不理解,为何自己与殷音认识那么多年,却没令她爱上自己。到底是自己哪里比不上陶明,还是两人相处太久,无法让殷音对自己有那种深深吸引的感觉。 最后,他也没找出答案,只设想着也许自己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若晚些结婚,等待殷音长大以后,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但时间无法倒流,很多遗憾无法弥补,殷音爱上了别人,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任谁想强制改变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杨骁很懊悔,也非常煎熬。 最终,杨骁还是接受了殷音的请求,帮忙联系那些艺术家,让他们鉴赏陶明的画。 而殷音就安心等待消息,希望能帮到陶明,如果可以开画展,她将全力以赴去帮助他。 没多久,杨骁转达了消息,告诉殷音说是好消息。那些资深鉴赏家都觉得陶明的画很有价值,完全展现了个人的绘画风格,很独特,可以给人印象深刻,开画展是没问题的。如果运气好,碰到大买家的话,陶明的身价就会成几何级的势态增长数倍,那将是前途无量呢。 殷音一听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前景,就打算把这消息告诉陶明,让他安心准备个人画展。 但是杨骁说办画展也急不来,必须要有好的新作才行,如果不能超越以前的画作,那作品展就没什么意义,所以还是要精心好好准备的。 殷音都谨记下来,一回家就把开办画展的事告诉陶明,让他安心绘画。 陶明不敢相信专家会认可自己的作品,故而还有点发蒙。 殷音就鼓励说:“你画的要是不好,怎么会有买家愿意花大价钱买呢?你的销量成绩摆着呢,仅凭这点还不够吗?” 陶明说:“可是比我卖出更高价的人有很多,价码都高出许多倍,人家都是大师级的,我这才哪到哪,怎么比?” “可你说的是现在呀。谁能说清以后会怎样?说不定开过画展以后,你比他们身价好高呢?大师级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触碰的,只要你足够坚持,够自信就好。其实艺术这东西本就很主观的,很多大师卖的不过是他的名气,如果我不喜欢他的画,他就是再大师,我也会当是废纸一张,没什么用处。但是当有人喜欢,有市场的时候,你的画就是有价值的。” 听到妻子一番分析,陶明豁然开朗,顿悟了许多,就轻松起来,并有了自信。 殷音则趁热打铁,为陶明安排了大致的时间计划,好让他有个明确的目标。同时,她还请杨骁帮忙,让他搜集一些办画展成功的秘诀,或是帮陶明搭建一些关系。等到陶明画出一定量的作品之后,还请杨骁帮忙宣传画展。这样做好多方准备,想必会办成功的。 杨骁看殷音为陶明忙得不亦乐乎,心里就隐痛,时不时会嫉妒。他有时都是在殷音面前强颜欢笑着,等回到办公室之后又潸然落泪,觉得很痛苦。 他不想这样,可他自控不住,有时都想故意躲着殷音。 可偏偏殷音为了忙画展的事,总会与杨骁接触,他想躲都没理由躲,故而很为难。 但为了能够再多见见殷音,他就强忍这种痛楚,尽量去满足殷音的各种需求,只要她开心满意了,他就感到痛苦减轻一些,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然而时间一久,杨骁内心积聚的不满足就逐渐爆棚,他开始频繁激动,情绪不稳,有时喝很多酒,更借助见客户的时候,故意找一些酒色场合来迷醉自己,使脑子不要处于清醒中,因为他怕一旦清醒了,就会更加痛苦。 最近有一次,他做的更过分,带许惠玲一起跟客户谈新项目时,就在夜总会喝了许多酒。然后,他故意安排了许多小姐陪酒,把那些客户哄得很开心。 客户们几乎没怎么看合约,很痛快地就签订了大单。杨骁轻而易举地就赚了一大笔钱,并与许惠玲共同分享。 杨骁倍感畅快,想好好庆贺一番,就自己也找了两位小姐,打算带她们去酒店开房。 许惠玲讶异,就一路跟过去,撇开那两位小姐,呵斥了杨骁:“喂,你这算什么?闹够了没?” 杨骁撇嘴一笑:“怎么,我是男人,有什么不可以?今天我高兴,你可别扫我的兴。” “你真是喝多了!”许惠玲愤愤地说,“走,跟我回去,这不适合你。” 杨骁虽然微醉,但仍一把推开了许惠玲,说:“要走你自己走,我还有男人的节目呢,不适合的是你。走开!” 许惠玲气恼地咬着嘴唇,此刻真想揍他一顿打醒他。 杨骁则继续召唤那两位小姐,搂着她们就进了客房,顿时把门关上,将许惠玲挡在门外。 许惠玲听到屋里的调笑声就受不了,一个劲拍门要杨骁开门,要他停止荒唐的行为。 但是屋里没人理会,许惠玲叫不开门,就想办法找酒店服务生帮忙打开客房。 当服务生知道客房里有人时就拒绝帮许惠玲开门,说这是违反规定的,不可操作。 许惠玲没办法,怎么着急都无济于事,最后不得已,只好跟殷音求助。 殷音不知缘故,不明白为什么许惠玲非叫自己去酒店。 许惠玲一时难以说清楚,只告诉她要救杨骁,来晚了就坏大事了。 殷音立马着急了,暂时留下陶明一个人在家,急忙赶去酒店。 许惠玲见到了殷音就简单说了情况,然后让她一起叫门。 殷音很惊愕,没想到杨骁会变成这样,实感意外。她不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就想亲眼见证,便急切地敲客房房门。 殷音一边喊着,一边急急地拍门,希望杨骁能出来见自己。 而许惠玲和殷音试了几下不见效,就心急如焚,不知怎么办好。 后来许惠玲灵机一动,马上对着门里喊,说殷音来了,赶快开门。 喊了几声没人理会,殷音就亲自对着门大喊,让杨骁开门,她要进去。 然而连临近的住客都听见她们的喊声都纷纷开门了,杨骁这屋子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顿时让这两个女人生气着急。 之后,殷音只好试着打杨骁的电话,跟他通话试试。 电话很快接通,殷音急切地问:“骁哥,你是不是在308号房?我就在门口呢,你出来见我啊!” 杨骁在电话里支吾起来,似乎有些慌张,他听到了殷音真实的声音就立马严肃起来,进而屋里也没了响动。 不一会,门开了,杨骁衣冠不整地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 当他看见殷音时,眼睛里闪了一下,既觉得惊愕,又有愧疚,心里充满了矛盾。 殷音见到这般模样的杨骁,又看到他屋内晃出两个女人的身影,而且她们几乎没穿什么衣服,都裹着浴巾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感失望。 殷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什么也没说就急匆匆转身跑出去,让杨骁和许惠玲都很错愕。 杨骁只迟疑了一下,便甩下其他人轻快地追出去找殷音。 殷音慌乱地跑着,边跑边哭,也不知要去哪,就气恼地胡乱跑着。她脑子异常凌乱,怎么都没法接受,想象不到那还是她所认识的杨骁吗?觉得太震惊了! 第196章 我无法控制不爱你 第196章我无法控制不爱你 杨骁急忙追出来,很快就发现了殷音,并迅速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殷音。 殷音看到他,就大喊起来:“杨骁,你在干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杨骁急忙解释:“殷音,听我解释,我……” “我不想听!我一直仰视你,从来都当你是正人君子,可你做出这种事,太让人大跌眼镜了!你……” 殷音气得也说不下去,流着泪就想走。 杨骁急急地拉住殷音,说:“抱歉,我……我实在喝多了,才乱了方寸,我不是有意的,我更不知你会来。对不起殷音,我没能控制好自己,请你别走。我想……” 殷音还很生气,就想走,不愿意听解释,甩开了杨骁的手。 杨骁则一个劲追着走,追着解释,希望殷音能听一听。 殷音无奈地摇头说:“我真的不想听你解释,喝醉了就可以胡来吗?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该是有修养的人啊,怎么和那些不入流的人去学呢?我没法接受!” 殷音再次推开杨骁,要尽快离开。 这时许惠玲也跟上来,对殷音喊:“先别走,听我说一句!” 殷音怔住了,望向许惠玲。 许惠玲说:“殷音,其实杨骁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你啊!” 殷音惊呆了,自语道:“因为我?” “是的。”许惠玲继续说,“其实杨骁一直喜欢你,可是你没接受他,还时常与他接触,他很矛盾很煎熬的。所以他忍受不了,就借酒消愁,来以此迷醉自己。我认识他好几年可没见过他这样子,他是为了你发愁啊!” 殷音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去看杨骁,顿感心头发颤。 杨骁很错愕,没想到许惠玲那么直白地说出来,感到很不妥,就急忙对许惠玲说:“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说出来?不是让事情更乱吗?” “我当然要说出来,不想看到你再消沉下去!”许惠玲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杨骁又悔恨又生气,自认做错了很多事,而不停地懊恼,心里是翻江倒海。 他担忧地看着殷音,怕她有别的想法,就很想解释明白。但此刻他心急如焚,思绪凌乱,再加上喝了些酒,头脑反应迟了,就什么也说不出来,干着急。 许惠玲见此状况,就为杨骁说话:“殷音,不是我多事,身为杨骁的朋友,我不能不说句公道话。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感觉如何,但杨骁对你是真心投入的。你知道你的影响有多大吗?你高兴或是烦恼,都极大影响着杨骁的情绪。他谨小慎微地跟你相处着,是很辛苦的。如果你也对他有感觉的话,就请你认真对待你们的感情,不要做伤害彼此的事,更不要让自己后悔!” 殷音迷茫地看着杨骁,心里一颤颤的不知所措,不敢相信许惠玲的话是真的。 杨骁也很激动,怕殷音承受不了,就立即否认,要她不要相信许惠玲说的。 而许惠玲就质问杨骁:“我为什么不能说出来?你明明是那样想的,那么爱殷音,为什么不能告诉她?” 杨骁着急道:“你会害了她,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很多情况你不了解,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我是为你好呀!我不想眼巴巴看着你每天都不开心!”许惠玲也嚷起来,替杨骁着急。 杨骁看场面有些失控,更怕殷音难受,就提议要带殷音单独去谈,不想听许惠玲的胡言乱语。 殷音很错乱,六神无主地跟着杨骁钻进了他的车里,忐忑不安的。她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总之今天是异常烦乱,把本来有秩序的生活给搅和得一团乱麻。 杨骁看殷音被吓到了,就一个劲开解她不要听许惠玲的那些话。 但是殷音思索了半天,没有听进杨骁说的,反而就记得许惠玲讲的,并说:“我想,许姐说的,该不是捕风捉影的。现在我才知道你真实的感受,原来我给你带来那么多苦恼,让你那么心烦,我真是……” 殷音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怎么评价自己,感到无言以对,只以眼泪表达此时的心情。 杨骁见她哭了,就情不自禁替她擦眼泪,并说许多道歉的话。 “其实是我不好,并不关你的事。不要听许惠玲说的,她太夸张了。”杨骁慌乱地说着,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可是为什么呢?”殷音突然问。 杨骁直直地盯着她,无法言明。 “为什么你还不能……放下我?”殷音哽咽地说,“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像正常的朋友或兄妹那样相处,以为你已经自我开解想通了,豁达了,可好像问题越来越严重。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杨骁沉痛地摇着头,叫殷音别说了。 然而殷音不停口,说道:“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不想呢?如果我知道你那么痛苦,我就不该总来麻烦你,甚至不该跟你在同一间公司。我该知趣,在我结婚的那一刻就该远离你,给你调整的时间,而不会让你每天这样辛苦。是我太自私了,根本没完全体谅你的感受。我总以为你很强,以前的事很快就会过去,谁知……” 殷音难受得心口痛,为两个人感到悲伤。 杨骁急忙说:“不是你自私,是我自私!是我很渴望你继续留在我身边,那样我就感觉我没失去你。我做不了你生活上的伴侣,可是能有幸做你工作上的伴侣,我就很知足了。能够每天看见你,与你说几句话,我就很开心。本来我一直控制得很好,也感到了幸福1;148471591054062,可我逐渐有了嫉妒心,因为你为陶明忙画展的事,你为他忙里忙外的让我很吃醋,也令我羡慕,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想找个地方宣泄出来。” “所以你就去酒店跟小姐开房乱来吗?”殷音难过地质问道。 杨骁担忧地看着她,连连摇头:“殷音,我……” 殷音哭丧着,失望地对着杨骁说:“你这样消极,我很痛心。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你更不能因为我的错而毁掉你自己。你是不是诚心让我难受死?” 杨骁惊愕地望着她,支吾着:“殷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实在……控制不住,想迷醉自己,不想清醒,一旦清醒了,我就很痛苦。” 杨骁的话深深刺痛着殷音,使她更内疚。她不知该怎样劝解杨骁,怎么能让他不痛苦。 看到杨骁也落泪了,殷音更心碎,觉得好无助:“老天爷呀,你叫我怎么办呢?” 听到殷音的心声,杨骁也不敢再只顾自己的心情,而担忧地看着她:“殷音,你别为难,我只是发泄一下情绪,并没想……要得到什么。千万别有心理负担,就当,没今天这回事好吗?” 殷音呆看着他,颤声说:“当没发生过?可以吗?” 她的反问,让杨骁无言以对。 殷音沉痛地低下头,微喘着说:“如果你可以当没发生过,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如果你一直这样痛苦着,我又何尝过得安稳?” 此话惊醒了杨骁,他凝望着她湿润的眼眸,心绪纷杂而凝重,弱弱地问:“你不安心,是因为在意我吗?” “我当然在意你!你对我很重要,没有你,就不会有我殷音的存在啊!” 杨骁惊愕了,张着大口震慑住了,却又心痛地说:“可为什么,你会爱上陶明?上天没有让我们彼此相爱呢?” 殷音解释不了,艰难地说:“也许,就差在缘分上了。我一直当你是哥哥的。” “哥哥?呵呵……是啊,我是哥哥,可悲的哥哥……”杨骁自怨自艾着。 殷音注视着他,轻轻道:“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还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一起开心。杨骁,你……可不可以……” 殷音难受得说不出来,她觉得怎么说都对杨骁很残忍,不忍再刺痛他。 杨骁说:“殷音,我想问你一句。如果当初,我没有先结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话,你感觉我们俩有可能吗?” 殷音轻声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可能我会一直当你是哥哥看,你也会只把我当妹妹看。如果不出现江知水陷害你坐牢的事,可能我们永远都只拥有兄妹之情,很简单而单纯的感情。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老天爷在捉弄我们,做这场游戏。不知游戏何时能和平完结?我想,这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 杨骁凝视着殷音,觉得此刻该放手了,但又舍不得放开,却情不自禁把双手放在殷音的肩上,动情地看着她,很想跟她做最后的拥抱。 “殷音,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就算,给我跟你,做一个完整的了结。从此,我不会再胡思乱想,沉沦下去,我会积极面对我所有的问题,好吗?” 殷音点头答应了,并主动拥抱了杨骁。 抱着那一团火热的身躯,杨骁异常动容,很想再抱紧些,并希望一直这样抱下去,不愿松手。 他果真抱了许久也没有放开殷音的意思。 殷音就想主动离开他的身体。 但杨骁牢牢地把她搂在怀里,不愿离开,并且愈发动情,甚至想拥吻她。 殷音感觉出不妙,就惊慌了,提醒道:“杨骁,不要,放开我!” 第197章 别当我是备胎 第197章别当我是备胎 杨骁很矛盾,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游移在理智和本能之间。 殷音觉得不能再纠缠下去,怕杨骁完全丧失理智,就急忙叫起来,并提醒他,自己已经结婚了。 然后,她就顺手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然而杨骁死死拉住殷音的手,说:“对不起,殷音,我失态了,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想下车!”殷音害怕地说。 “不要走,先听我说完。”杨骁粗喘着说,“我,没想冒犯你,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能是我体内酒精还没有消退,让我丧失了理智,真的很抱歉!请你别放在心上。” 殷音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面孔,心里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我想,我该重新考虑一下,还要不要留在你公司里。” “什么,你要辞职?”杨骁惊讶地说。 “我没法不这样想。我怕继续留在你那里,会让你更受折磨。不如大家都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情绪,调整自我,这对谁来讲都有益处。” 杨骁感到惊愕无比,情绪直线跌落下来,异常沉痛:“不要,殷音别走!” 殷音惆怅地说:“我不走,还能有别的选择吗?难道你愿意让我看着你痛苦的样子吗?” 杨骁哑然,闭上眼心痛得落泪。 殷音更感到心酸,她同样无法割舍与杨骁之间的情分,可是不快刀斩乱麻的话,对三个人来说都是伤害。 杨骁缓了缓说:“也许你说的对,我是不该自私地把你留下来。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一些机会,别因为我而失掉你的前途。我想把我所学到的都教给你,让你可以过上你想要的生活。而我也会进行调整的,不会再乱来。我保证,我会积极地去努力,只需给我一点点时间好吗?” 殷音犹豫着,想到此刻硬是拒绝他,也不现实,就只好说:“你今天喝了酒,很不理智,再说下去也无意,这事,以后再说吧。” 殷音就迅速下车,匆匆逃开了。 许惠玲看到殷音走了,就急忙跑到杨骁身边,难过地看着他,并问他情况如何。 杨骁只简略地说了说,显得无精打采。 许惠玲听完就埋怨他:“你怎么不留住她呢?这种事要细细地说,三言两语是谈不出什么的。” 而杨骁淡淡地说:“我留下她有什么用?她的心不在我这里。” “谁说不在呀?”许惠玲强势反驳道,“你本是聪明人,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你没发现当她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有多着急多痛苦吗?那是女人嫉妒的眼神呀!她为什么那样生气?就因为她在乎你,对你有感情,她的心,在你身上啊!” 杨骁怔怔地看着许惠玲,又摇头说:“你错解了,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兄妹间的,并无男女私情。” 许惠玲却焦急起来:“哎呀,说你聪明,可这时反倒愚钝!如果真是兄妹情,妹妹会过分在意哥哥找别的女人吗?” 此话一语击中要害,让杨骁愕然。他瞪着眼睛继续听许惠玲说。 “其实她已经爱上了你,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或是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罢了。但你应该感觉出来,她对你,不是简单的兄妹情啊。你和她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杨骁心乱如麻,瞪着许惠玲发呆,脑袋胀得发疼。 “别说了,不要说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听。”杨骁一个劲摇头,并系上安全带,打算开车走。 许惠玲着急地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殷音是喜欢你的,只是她隐瞒了实情,因为她结婚了,不想做背叛老公的事。可事实上,她已经爱上了你!” 杨骁厉声道:“别说了,许惠玲!那是不可能的,你别再胡乱臆断了。” “可若我说对了呢?”许惠玲凌厉地看着杨骁,道,“倘若殷音的确爱上你,那你就有机会,你该争取她回来的,让她明白或者叫让她面对现实,去真正看看自己的心,到底爱的是谁?是她现任的老公,还是一直照顾她、爱护她的所谓的哥哥?你有权争取你的感情,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们的感情非比寻常,难道还比不上殷音与她老公的感情吗?” 杨骁瞪着许惠玲说:“够了!你不懂的,我和殷音之间,一直就很纯洁,是我打破了我们的界限,才变得如此复杂。殷音始终当我是哥哥,否则我也不会去和别的女人结婚。所有的突变是因我而起,其实与殷音无关。我很肯定的是,她爱她的老公,他们在一起也经历了风雨,是坚不可摧的。你不要再说没来由的话,我不想毁掉殷音,不愿她痛苦。” “但也许你并不知道她痛苦的来源,也许她同时爱上了两个,或者她早就爱上你而你却不知道,让她很伤心。也许,这正是一个纠正错误的契机,让她看清楚她爱的最深的是谁。我可不希望你和殷音失去这样的机会,或许这机会就是帮她解除痛苦呢。” 杨骁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强烈要求许惠玲下车,就径自跑掉了。 许惠玲一个人孤零零看着杨骁的车消失在夜幕中,心里倍加纷乱。她自己也惆怅了,究竟这么辛苦为了啥,难道就是希望杨骁去找回他心中的女神,而忘却她这个红颜知己吗? 她苦涩地摇了摇头,自己也说不清,只希望明天天大亮的时候,一切都能如愿。然而,这也仅仅是个愿望。 第二天,杨骁来到公司,发现殷音没来上班,就觉出不对劲。他找人事部经理询问,才得知殷音连请了两天事假,具体1;148471591054062原因不详。 杨骁就明白了,也更加担心,不知殷音怎么样了。 他想主动跟殷音联络,但又怕打扰她,思量了一下就放弃这想法,转而耐心等待。 但是过了两天,殷音还没在公司出现,杨骁就坐不住了,心绪纷乱,还推掉了这天所有的预约。他思前想后,决定再找殷音好好谈谈,不想她又有别的想法。 于是他开始联系殷音,才发觉她的电话根本打不通。而他又不愿与陶明联系,所以暂时与殷音失联了。 此后的一天内,杨骁下决心要做一件轰动性的事情,或许可以挽回殷音留在公司工作。 进而他亲自登门找许惠玲商议,他要正式向许惠玲求婚,并将婚讯公之于众。 许惠玲惊愕得瞪着杨骁,沙哑地说:“杨骁,你疯了吗?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杨骁很严肃,一本正经地说:“我当然知道,我要娶你嘛。” “可你太儿戏了,怎么能这样对待婚姻呢?”许惠玲错愕地看着他。 杨骁则显得不以为然:“许惠玲,你一直不都是对我有好感吗?你单身这么久,也没再嫁,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许惠玲被震慑得心里一颤一颤的,险些不知怎么回答:“我……是,我是很希望有这么一天,可不是在这种窘境下啊!我要嫁给你,也得等你爱上我的时候呀!你都不爱我,我怎么跟你结婚?你也太乱来了!” “可感情也是能培养的,你怎么就知道婚后我不会爱上你?” 许惠玲气得高叫起来:“这算什么?拿婚姻当赌注吗?你因为受到刺激而要做惊世骇俗的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杨骁面无表情地说:“我来跟你谈结婚,是因为我已经想好了。我觉得在各个方面上讲,咱们俩的确很匹配。相比之下,你更了解我的需要,我们都彼此了解,更能成为生活上的好搭档,和工作上的好伙伴。这么优良的组合配置,难道不够完美吗?” “可我们不是机器呀!是人类,人是有感情的呀!你说了那么多外在条件却把主要的核心内容给抛开了,这合理吗?”许惠玲激动地嚷起来,被杨骁气得很憋闷。 杨骁顿了顿,说:“这么说,你不愿意了?你改变了你的初衷?” “不,我没有。我的初衷是希望你爱上我,然后我再嫁给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和你在一起。我要的是你的感情,你的心,你懂吗?我不愿意的是,你如此草率。前几天还为别的女人伤心难过,转眼间就跑我这来求婚,你当我是什么?你的情感备胎吗?这对我太过分了!” 杨骁怔怔地看着许惠玲,一言不发了。 稍后,许惠玲也慢慢冷静一些,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因为殷音最近都没来上班,也联系不到她,你很痛苦。可你不能拿我当成你的药,去治愈你的伤,你对我公平吗?” 然而,杨骁却出其不意地说了一句:“其实,如果你真爱我的话,就算做影子、当良药,你又怎会计较?” 许惠玲感到恶寒,直呆呆瞅着他,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心酸。 进而,很少哭泣的她掉泪了,当她听说杨骁要将婚讯公开的时候,大致已猜到杨骁的意图了。 第198章 撞车 第198章撞车 要强的许惠玲爽了地把眼泪擦掉,直面杨骁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找我结婚,无非是做给殷音看,好让她放心回来到你身边工作是吧?” 杨骁怔住了,没有说话。 许惠玲继续讲:“你不回答我也明白。你知道殷音不来上班的原因,她有顾虑,害怕面对你。而你要跟我结婚,就是对殷音表明一个态度,证明你已经放下了,要过自己的新生活了,让殷音真正放下包袱,从而回到公司来工作。不然,你不会突然找我结婚的。这对我来说不是天上掉下的美事,而是厄运!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我成了你情感的牺牲品啊!” 杨骁闭上眼,深深感到阵痛,他觉得自己已经乱了阵脚,真不知怎样才能把殷音找回来。 许惠玲见杨骁总是沉默,也不明确给自己一个说法,就更伤心,说道:“我只奇怪,为什么这种事会找上我?我是个好欺负的人,对吗?你要使手段,我不反对,可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前妻结婚,而非要把我拉下水?你真当我是随随便便的人吗?如果你这样想我,就太让我心痛了!我们也就白认识一场了……” 许惠玲已经疼痛得说不下去了,伤心得哽咽着,哭得稀里哗啦。她还从未这样伤心过,除了丧夫之外,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让她受伤的了。 她不想再见到杨骁了,就把他轰走,让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可当杨骁真的走了,她又更加难过,觉得好孤单寂寞,进而又矛盾而焦灼难耐,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当许惠玲发愁呢,忽然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连忙接听起来,却听到电话那端的哭泣声,不禁疑惑了:“喂,是谁呀?” “堂姐,是我……” 许惠玲听出对方的声音,知道是堂妹打来的,便问她什么事,为什么哭。 “堂姐,我好心痛……” 许惠玲听到堂妹的哭腔,就觉出不好,赶忙细问。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堂妹也遇到感情问题了,想请这个堂姐帮忙解答疑难。 许惠玲不禁叹了一声,心想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清呢,还要帮堂妹,要怎么帮呢?但因为对方是自家的妹妹,她不好不管,而且同是女人,都遇到了相似的问题,总是需要互相鼓励和安慰的。于是她主动去找堂妹,尽最大的能力去安慰她,其实也等于在安慰自己。 …… 殷音有几天没上班,可也没敢白天在家,怕陶明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陶明都不知道,殷音也不敢让他知道,就怕影响他。所以她白天依然出去,假装上班,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才如常一样回家,给陶明一个假像,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她这样做,就是将怀疑限度降到最低,所以连请假的事她也不告诉陶明。并且,她也没别的原因请假,告诉了陶明反而是负担,索性就隐瞒下来。而且,她也不想白天愁眉苦脸对着陶明,也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自我开解一下,想清楚了兴许就好了。 当她觉得心情恢复得好一些时,就打算重新回公司工作。所以这天晚上她很有兴致,想和陶明出去吃饭。可是忽然她收到一条短信,上面说了些奇怪的内容,让殷音莫名其妙。 但是殷音发现那短信的署名就很惊讶,居然是许美华发来的。她说她会让殷音知道陶明有多喜欢她,最后还来个挑衅的表情,让殷音心头一沉。 殷音很不快,急忙赶回家找陶明。 到家时,她却看到陶明正要出门,便注意起来:“咦?这么晚你要去哪?” 陶明显得有些慌张,好像没想到妻子这么快就回家了,而极力掩饰着说:“哦,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 “是吗?这个时间?什么事呀?要去哪?”殷音紧追着问。 “哦,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来不及解释,等我回来再说好吗?”陶明神色不安地说。 殷1;148471591054062音直觉很强,就觉得老公不对劲,直直地盯着他,说:“我还想跟你出去吃晚饭呢。你这就要走?” “啊,下次再说吧,我真的要赶时间。”陶明没多说什么,只安慰性地拍了拍殷音的手,就急匆匆走了。 殷音觉得十分古怪,因为陶明从来不这样的,自从他辞职后,一直在家安心绘画,深居简出,更不会晚上出行的,这不符合他的习惯,所以殷音认为这里有蹊跷。 于是她恍然想起刚才收到的那条奇怪的短信,就心里一惊,推测陶明的古怪是否跟许美华有关。顿时她的心沉甸甸的了,不敢想下去,一个劲安慰自己,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二十分钟后,殷音又收到一条短信,还是来自许美华的。她说有场好戏要给殷音看,并发来一串地址。 殷音看到那地址,就联想到陶明可能也在那,于是立即出发,直接找陶明去了。 到了短信上说的那个地方,殷音就到处找寻陶明的影子。那是个中央广场,中间有个大喷泉,周边是停车场,停放了许多靓车,同时也有人在休闲散步。 这地方灯火通明,晚上有一些人会到这来娱乐一番,多数是情侣。 殷音推测着,陶明会不会来这里,于是就忐忑不安地等待那个结果。 然而没多久,殷音扫视了一圈之后,终于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看到前方不远处,陶明站在一辆车旁边,正和一个年轻女孩说话。 殷音认出那个女孩就是许美华,顿时悸动起来,就想跑过去质问他们。 但是她没轻举妄动,想观察一会再说。 可没想到,惊心的一幕出现了,许美华突然抱住了陶明,并同他拥吻起来。 殷音僵住了,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一幕,很惊愕。她发呆得没了知觉,也忘记走路了,感到浑身都在颤抖。 但很快,她就被气愤点燃了,一步步走近陶明和许美华,要好好与他们说道说道。 “陶明,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殷音的这一声喊,犹如惊雷一般震慑了陶明。 他赶忙推搡着许美华,让她远离自己。 可许美华像不干胶一样,却死死黏住陶明,就是不放手,依然激吻着他。 陶明侧眼看到殷音怒气冲天的样子,心就沉到湖底了,心想今天完蛋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避免不了一场风暴了。 于是他害怕地用力推开了许美华,粗喘着对殷音说:“啊,小音,你……怎么会来?” 殷音看到此景,难过得摇头:“陶明,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 顿时,她就哭了,心痛难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陶明知道不妙,连忙跑过去要跟殷音解释。 但是殷音反应强烈,见他跑过来就马上转头往回跑,根本不想理他。 陶明则担心地快速追过去。 殷音就连气恼带哭着,迅速在大街上奔跑。她也不知是什么方向,总之先跑了再说,就要躲着陶明。 陶明就锲而不舍,说什么也要追上殷音,不然永远也说不清楚了,并且也异常担心她现在的状态。 “殷音,等等——听我说,别跑,别跑呢!”陶明一直喊着,请求殷音停下来。 但殷音根本不听,一直跑,她也不知跑到哪了,最后一没留神,被突然拐出来的汽车给撞倒了,当时就流出鲜血了。 陶明见状,惊愕不已,马上跑过去看情况。 “小音——你怎么样,怎么样啊?说句话呀!殷音——”陶明疯了似的叫喊着殷音,就怕她撞成重伤。 而殷音被陶明抱在怀里之后,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血,顿时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陶明则更加痛苦地嚎叫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穿透了整条街。 半小时后,殷音早已被推进了急救室抢救。 陶明焦急地等待结果,他的脸色都发绿了。 跟他在一起的还有许美华,她也陪着一起过来,见到此番情景,也是错愕不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而后许惠玲拉着杨骁一起跑到医院,也是闻听了这个坏消息而赶到医院来。 杨骁心急如焚,看到陶明就问他怎么回事。 陶明心虚,支支吾吾地只说殷音撞车了。 继而杨骁又追问陶明,殷音好好的怎么会撞车。 陶明吞吞吐吐的无法说清楚,只说自己在街上追殷音跑来着,结果不小心她撞车了。 杨骁得到不清不楚的回答简直气疯了,他都对陶明喊起来,让他如实说出事实。 大家一看杨骁如此激动,就劝他不要吵,这里是医院要小声,而且殷音还没出急救室,大家都该保持冷静对待。 可杨骁无法冷静下来,得知殷音撞伤的消息后,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急火燎了,就怕殷音有个三长两短,同时对陶明极为不满,对他不清不楚的回答十分怀疑,就感觉陶明有事瞒着。所以他时不时地瞪着陶明,想立即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好旁边有许惠玲把持着,才没让杨骁过于激动而做错事。 许惠玲就劝杨骁冷静等待,等知道结果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杨骁只好忍着怒火,看在殷音的份上,耐心等待,暂时不追究陶明。 第199章 误会连连 第199章误会连连 几十分钟后,殷音的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殷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右上臂擦伤出了一些血,现在伤口已经缝合好,需要休养几天,其余的观察几天,如没有大碍就可不日出院。 大家听了医生的详细解释才都放了心,然后一起去普通病房看望殷音。 殷音躺在床上,面色好转一些,也很清醒。她看大家都来了,心里则一起一伏的。尤其看到陶明,还有站在后边的许美华,她的心就揪起来,很不是滋味,便把头扭向一边,显得郁郁寡欢。 陶明很担心,虽然知道殷音没事了,可还是很心疼,看她受伤的样子就很后悔,不该跑出去追殷音,不然她不会撞车。 “小音,对不起!”陶明内疚地说。 殷音低着头,不理会,胸脯一起一伏的,好像仍在生气。 杨骁见状就对殷音说:“感觉如何?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说,殷音。” 殷音微微抬头看了看杨骁,心里很乱,也不知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回应他的话。 看到殷音的精神状态,杨骁别提多心疼了,就埋怨地瞪着陶明,很想知道陶明是怎么把殷音弄成这样的。 “陶明,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杨骁严肃而生硬地说。 大家都闭口不言,均感到气氛紧张,也就都谨慎起来。 陶明只好随杨骁出病房,来到走廊里。他们故意远离殷音的病房,找到一处不碍事的地方,就说起来。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殷音好端端的怎么会撞车?”杨骁急促地问陶明。 陶明只好说跟殷音产生一些误会,殷音才生气跑出去,然后他就追殷音,便不幸出了车祸。 杨骁听到这里觉得有隐情,心想殷音会因什么而生气成这样,就追问陶明细节,要他务必交代清楚。 陶明知道躲不过,只好和盘托出了。当他想进一步解释原因时,早已气炸了的杨骁狠狠抽了陶明一个耳光,怒骂道: “你这该死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殷音吗?亏她还为你的事鞍前马后地忙活着,你却在外边搞女人?你算什么丈夫?” 杨骁气势如虹,声音穿透了整个楼层,殷音病房里的那些人听到杨骁怒吼的叫声就急忙跑出来看情况,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杨骁!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许惠玲赶忙劝阻道。 许美华也诧异地看着那两个男人,见这紧张的气氛,就很害怕,不知所措,同时还在担心陶明。 而陶明虽然被打,但没任何反应,只呆呆地低下头,一脸愧色。 杨骁还气不过,还要追究陶明,又想揍他。 许惠玲就一个劲阻拦,让杨骁冷静些。 “你们都别管!”杨骁呵斥一声,“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我要教会他如何做一个丈夫!” 说话间,杨骁就怒瞪着陶明,厉声道:“走,跟我出去到外边解决,你们谁都别跟着!” 杨骁气愤地盯着陶明,就等他先出去呢。 这时候,殷音跑过来,看到这群人,心里也砰砰直跳。 大家看她带着伤就出来了,都担心地说:“你怎么下床了?伤还没好呢!” 殷音顾不上许多,慢慢走近陶明和杨骁近前,看着他们俩针锋相对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痛了。 杨骁看到殷音伤痛的眼神就受不了,赶忙说:“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你们在争吵什么?”殷音有气无力地说。 杨骁见不得殷音那股忧郁的眼神,就避开她的眼睛转向别处1;148471591054062去了。 陶明也很担心殷音的身体,就关心地说:“小音,你干嘛跑出来?你该静养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你的身体要紧。” 殷音看着陶明,心里十分矛盾,她不知怎么面对老公,只觉得很多事都来的太迅猛,来不及想清楚就发生了,变化太快而消化不了,压力感急剧增加。 “你们都回去吧,让陶明留下就行了。我有话对他说。”殷音柔弱地说。 而杨骁不同意,说道:“殷音,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讲的?陶明这种人……” “哥——这是我和陶明之间的事,必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外人是管不了的。” 听到殷音喊自己为哥哥,杨骁当时心就凉了半截,呆看着殷音和陶明,那股酸楚无法言表。 大家一看情形,就都识趣,不再打扰这对夫妻,尽量给他们提供方便。 杨骁本还想坚持留下,不希望陶明再伤害殷音。但是许惠玲一直劝解着杨骁,并一步步把他拉出去,避免再有冲突。 而许美华则很犹豫,不知是走是留。但她看到许惠玲在对她使眼色,便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陶明,就不情愿地离开医院了。 此刻仅剩殷音和陶明对视,两人凝望着对方,似乎都有千言万语想说,可他们谁都没开口,纠结地看着彼此,心绪异常凝重。 殷音原本很生气,可看到陶明那一脸的担心和忧伤,她的气就减少了许多。 陶明关心殷音的身体,就提议让她回病房。 殷音和陶明独处在病房中,又沉默下来,仿佛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陶明主动说话了,先关心殷音的伤口,问她感觉如何。 殷音说无大碍,外伤很快就好的,只是内伤难说。 “内伤?”陶明惊愕地看着妻子,焦急地说,“什么内伤?还撞到哪了?” 殷音直指自己的心脏,说自己很心痛。 陶明这才明白过来,殷音指的不是真正的受伤,而是精神受创,心灵有了创伤。 陶明很内疚,惭愧地说:“对不起殷音,我没想伤害你,我是……” 他嘴巴卡住了,一时不知怎么说清楚,好像越解释越会让殷音难过,继而不敢说下去了。 殷音见他沉默,就愈发忧伤,她想不通为什么发生这种事,究竟是谁的错? “陶明,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学生吗?”殷音忍痛问出来,她实在想知道陶明心里怎么想的。 而陶明惊讶地看着殷音,并摇头说:“不,不是的。我没有喜欢她,那不是真的!” 看到老公那样激动,殷音也吃不准是什么意思,她原本很自信的,可不知为什么,此刻在老公的面前,她却感到没有底气。 陶明怕殷音误解,就继续解释:“小音,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喜欢过许美华,那是个误会!我唯一错的就是去见她。我不该见她的,不然,也就不会发生撞车的事。对不起殷音!” 殷音摇头,因为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想弄明白,陶明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们夫妻一场,我自认在这个家里还算尽心尽力。可我不知道,我哪点不够好,让你对我不满意,使得你……” 陶明赶忙打断殷音的话,说:“不,不,小音,你想错了。不好的不是你,而是我。是我,今天伤害了你,没照顾好你,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 “我错在,不该隐瞒你,如果在家里我就把情况跟你说清楚的话,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误解。”陶明懊悔地说,“我该跟你坦白的,把我要去见许美华的事告诉你。如果我们俩一起去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什么意思?”殷音质疑地看着陶明,心神不安。 陶明继续说:“是许美华打电话来说,她想见我。我当时在家里画画,一听这话我就拒绝了。可是她说我不见她,她就割腕自杀,她说她很孤独,很想我去陪她,哪怕见一次面也好,她也想死前让我满足她的心愿。我一听就着急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必须去处理。于是我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去找她。可是不巧,在我将要走的时候你回来了,我来不及跟你说清楚,也不敢对你说,就怕你有别的想法,所以我极力隐瞒下来,等我处理完了再回来告诉你。 可谁知,她见到我后,一改往日的青涩,竟对我主动投怀送抱。我吓呆了,更没想到后来你会来到我跟她约见的地方,我感到很吃惊。就这样,你看到了我跟她抱在一起的场面。其实我没对她做什么,倒是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强势,很霸道的就冲我扑过来。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以为我们顶多就是谈谈话而已。我想我会尽量劝她放弃自杀的,谁知道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让我很错愕。 如果一开始我就对你说明白的话,并拉着你一起去见她,恐怕结果要好的多,至少,不会让你受伤。这的确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坦诚,害了你。老天爷不该惩罚你,而该罚我的。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我?我好心痛啊!” 听到陶明的解释,殷音犹豫着,因为这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词。可是陶明的表情,是如此的真诚,根本不像编故事的样子,而他也没骗过自己,或许,这就是真相。 进而殷音凝望着陶明,尤其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便引出许多思绪来…… 第200章 吐露真相 第200章吐露真相 与此同时,杨骁也在忐忑不安,不知殷音和陶明都谈了些什么,他很想马上知道。 但是很快,他就觉得有点说不通,感觉某个地方很不对劲,便不住地看许惠玲。 许惠玲看着杨骁,却眼神犹疑,好像有心事。 杨骁注意到了,就更加有疑问,说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殷音出事了?难道你也在现场吗?” “我……我……”许惠玲支支吾吾的,无法说清楚。她垂下眼帘不敢看杨骁的眼睛。 杨骁就追问着:“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现场?如果在,你在那都看到了什么?” “我……我是在现场,可没看到什么,我就是路过碰到而已。”许惠玲忐忑地说。 “路过?”杨骁打量着许惠玲,敏锐的他无法相信这么牵强的解释。 因为是许惠玲给杨骁打电话通知他说殷音出事的,他们俩后来才赶到了医院去。所以杨骁就纳闷许惠玲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她的消息来源在何处,就感到这其中颇为微妙。 杨骁则紧盯着许惠玲,越发觉得她神色异常,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鬼,就逼着许惠玲交代。 “你怎么会去那?你真是路过?”杨骁质疑地问。 许惠玲一听这话,就紧张起来,吞吐着说:“我要找房子住嘛,就到处跑,谁知就……就碰上殷音和陶明他们了。” “找房子?你白天没时间找吗?非在晚上去?晚上看房子?”杨骁更加怀疑。 许惠玲显得不高兴了,呛声说:“是啊,晚上看房子不可以呀?谁规定一定白天去呀?我白天那么多事,哪有工夫去?我老早就想找房子了,谁愿意天天住酒店呢?我有钱没处使啦?” 她不满地瞪了杨骁一眼,也借此给自己涨了气势。 然而杨骁不为所动,依然冷眼审视着许惠玲,就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很可能跟殷音有关。 “我问你,你到底去那做什么?”杨骁极为严肃地说。 许惠玲给惹急了,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干什么?有火没处放全撒我身上了?我去哪还用跟你打招呼吗?” “问题是,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殷音出车祸了?你当时是不是在现场?” 许惠玲瞪着杨骁说:“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没听懂吗?” “可你说的太牵强了,而且怎么都说的不圆满,我不得不怀疑!”杨骁直言不讳地讲。 “怀疑,你怀疑什么?”许惠玲也不示弱地回击着。 “你解释不通,我不能怀疑吗?如果你在现场,我就要问你事发的情况,殷音为什么会被车撞?”杨骁也急得调高了嗓音。 许惠玲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问过陶明了吗?怎么还问我?” “可那是他一面之词,我想听真相,我不信任他!”杨骁急得鼓起了腮帮子,直直地盯着她。 许惠玲局促不安地说:“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呢。我又没看到什么,怎么告诉你?” “可你不是看到殷音撞车了吗?怎么会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你人在现场里,你这样说,觉得说的通吗?”杨骁急得就差拍桌子了。 许惠玲也不示弱,梗着脖子说:“我……我就是路过看到撞车的经过,可没看到她为什么撞车?车祸就是车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问那么多有意义吗?” “我当然要关心啦!撞车的人是殷音,不是别人!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能不紧张吗?而且我也想弄清楚,到底谁该为这场祸事负责任?我不但要追究陶明,还要追究那个小三,是她间接造成了这场车祸,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许惠玲瞪圆了眼睛,惊愕道:“什么?你还要追究人家女孩子?” “难道不应该吗?她都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陶明有问题,那女人更有问题。她不知道陶明是已婚的吗?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殷音白受这场罪,我一定会找她算账的!” 杨骁居然目露凶光,让许惠玲很害怕。 她不想事情闹大,就急忙拦住杨骁,说:“杨骁,不要去找那女孩,别惹是非,什么事都好商量嘛,你这样冲动,只会更麻烦。” “哼,知道麻烦还敢乱来,我就想不通,天下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越这样说,我就越生气!我非现在找她理论不可!” 许惠玲担忧地挡在杨骁前面,苦求着说:“不要去,你去了也于事无补,车祸已经造成了,你就是找那女孩算账又能挽回什么?” “难道殷音就白受罪啦?她是身心俱伤啊,你能理解吗?我要替她讨回公道!”杨骁异常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只恨自己不是殷音的丈夫,也不是她的亲哥哥,没法名正言顺地陪在她身边。否则,他宁可什么都不做,也要24小时陪护着,一刻也不离身。 许惠玲见杨骁快气疯了,就极力想办法稳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乱来。 但是杨骁心意已决,必定要替殷音出头的。 许惠玲没办法,只好强行用身体挡住公寓大门,不让杨骁出去,说什么都要阻止他。 “你这是干什么?让开!”杨骁厉声说。 “我不能让你冲动做错事。你去找那女孩,会害死她的!”许惠玲竟少有地带着哭腔说。 杨骁诧异,觉得许惠玲的反应很怪,不知她怎么了,就狐疑地看着她:“你究竟想怎样?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总之我一定让她给殷音一个交代!” “不!”许惠玲直摇头,乞求地看着杨骁,劝他冷静些,不要鲁莽。 杨骁可不管那些,一摆手就把许惠玲拨到一边,进而打开了门。 许惠玲惊愕地看着杨骁的背影,急忙喊道:“等等,别去!我求你了!” 杨骁驻足了,狐疑地回头看她,十分不解。 许惠玲则趁机跑到杨骁近前,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别去找那女孩。其实跟她无关的,不要去!” “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因为……”许惠玲紧张得吞咽着口水,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终于说,“因为她是我堂妹。” “什么?”杨骁惊愕至极,简直无法相信她说的,“她是你堂妹?” 许惠玲点头说:“没错,是我堂妹。其实……我当时全程都在场,看到了全部过程。因为,是我叫堂妹去见陶明的,是我让堂妹约他出来见面的。” 杨骁错愕地看着许惠玲,被她搞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呢?你让你堂妹去勾搭陶明?” 许惠玲摇头又点头的,感觉很错乱:“不是不是,其实这事很巧合……” “许惠玲,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了?”杨骁不耐烦地说。 许惠玲为难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了实话:“其实真的很凑巧,我事先也不知道我堂妹许美华是陶明的学生,而陶明又是殷音的老公,我是听堂妹跟我诉苦的时候,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 还记得咱们俩争吵的那一次吗?上次你走后,刚好堂妹给我来电话,想找我谈心事。她说她有感情问题。我一听她很沮丧,就急忙赶去陪她了。原来我堂妹爱上了她的老师,而她老师又已经结婚了,所以她很苦恼。她曾经向她老师表白过,但遭到拒绝,并且从那次以后,那老师就辞职了,再也没见堂妹,我堂妹就忍受不了,太想念老师了,每天都郁郁寡欢,甚至连学习都没心思了。 我见她这样痛苦就很心疼,想劝好她。但是她陷入的太深,已经没法自拔,我就奇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师把我堂妹迷恋成那个样子?我就叫她描述一下她的历史老师。 结果,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她老师的情况,同时也知道了那老师的老婆叫殷音。我就明白陶明的身份了。当我知道后,也很震惊,没想到那么巧。所以我就极力劝她别钻牛角尖,想开些。可我堂妹生性倔强,很难劝,再加上,你一直迷恋殷音,是那么想拥有她。所以我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满足我堂妹,又能帮助成全你和殷音。我就,就……让堂妹想方设法约陶明出来见面,而我设计让殷音看到陶明和我堂妹在一起。那样殷音就会生气,甚至可能会离婚,那样,你就有希望了,就有机会和殷音在一起了。” 杨骁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像听天方夜谭,感觉太离谱了:“你说的是真的?是你叫许美华去见陶明,然后你故意让殷音看见他们在一起?” 许惠玲发抖着点头,愧疚地看着杨骁。 杨骁错愕至极,闭1;148471591054062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粗粗地吐出气,冷不防就扇了许惠玲一记响亮的耳光。 许惠玲当时就被打蒙了。她木讷地看着杨骁,视觉一度模糊了,感觉想像做梦一样,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 当她觉到左脸火烧似的生疼感,才意识到挨杨骁打了,顿时惊颤了,完全意想不到。 第201章 她跟我比跟你好 第201章她跟我比跟你好 “你,你居然打我?”许惠玲捂着脸诧异地看着杨骁。 杨骁怒瞪着眼睛道:“你就该打!” 许惠玲惊诧地抽吸一口气,粗喘着说:“为了殷音,你居然能下手打我?杨骁,你太狠心了!我死去的老公都没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又是我什么人,竟这样对我?你太过分了!” 许惠玲少有地喊起来,哭得泪流满面,是委屈至极。 然而杨骁却无动于衷,依旧狠狠地瞪着她,低沉地说:“你说我过分,难道你就不过分吗?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殷音!你太刺激她啦!不然,她不会出车祸。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撞伤的只是胳膊,是擦伤,可万一不是这样呢?她要是撞得严重,后果不堪设想,你赔得起吗?你对得起她吗?就因为你要成全你堂妹,而置别人生死于不顾,你不自私吗?” 许惠玲承受不了那么多指责,连忙辩解:“我也不知道会发生撞车呀,那是意外!我并不想殷音出事啊!” “可是如果你不刺激她,她就不会到处跑,就不会出车祸。她正常的时候,会发生这种意外吗?你还不承认自己做错,要知道,现在躺在医院里受苦的是殷音而不是你!” 杨骁气急了对许惠玲吼起来,如雷声阵阵,感觉连房屋都颤动了。 许惠玲惊慌了,从没看到杨骁如此歇斯底里,他是真气爆了,濒临失控。 许惠玲流着泪,颤声说:“我知道,你心疼她,恨不能躺在医院里的人是我,要我代她受苦是吧。我就知道,我会沦为别人的影子,谁叫我喜欢的人是你呢?可你对我的态度,我真的受够了。 我本想是撮合你和殷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希望你们俩有机会在一起。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一石二鸟的法子,想办法拆散他们这一对,给你创造机会。没想到,我为了你着想,却得到这样的回报,我感到好委屈。” 杨骁马上指着她鼻子说:“你还觉得委屈?谁要你自作主张了?委屈的人是殷音,是她受伤啦!你又从中起到什么作用?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是要殷音一定属于我,我只想她快乐幸福!可你从中捣乱,让她心里难受一把,还要忍受皮肉苦,你这是为我着想?你想让我心疼死才是!” 杨骁的毫不留情,让许惠玲倍感心寒,她不再内疚,转而直指着他,说:“是,是我不好。我错了!我错在不该什么都为你着想,不该替你做这做那。我只要乖乖听你话就是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可我就是笨,看到你为殷音伤心难过,我就自作主张,以为拆散殷音和陶明你就开心了。谁知会那么巧,弄巧成拙,如果殷音没有受伤,你今天对我会是这种态度吗?恐怕会不一样吧,你会欢呼雀跃吧。” “够了!”杨骁怒喝一声,冷冷地瞪着她,道,“人生没有如果,没有机会再选择第二次!发生的事实改变不了,更没有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有如果,我一定不会跟你合作生意,不跟你搅合在一起,殷音也就不会受牵连,不会躺在医院里受苦!” “什么?”许惠玲十分震惊,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太直白也太戳人心了,“好,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没话可说,我这就从你眼前消失,省的你厌烦。” 放下话,许惠玲就悲愤地离开了杨骁,消失在黑夜中。 杨骁没有去追她,也想自己冷静一些,想着殷音的伤,就愈加心痛。 他不太放心,因而半夜的时候就跑到医院来找殷音,想看看她和陶明怎么解决的。 陶明正陪着殷音在病房里。殷音睡的很熟,感觉没有大碍了。 杨骁看到陶明坐在里边看着殷音,就犹豫起来,要不要叫陶明出来谈话。 他正思考着,陶明就无意中发现了门外的杨骁,遂起身去见他。 陶明轻轻推开门出来,小声对杨骁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杨骁刚想回答,就转而说:“到外边去谈。” 两人就心照不宣地匆匆跑到住院楼外边的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杨骁走在前方,手里插着裤兜,对陶明说:“你的事,我已经从许惠玲那里知道了实情。尽管我打了你,可我觉得你也是该打的。” 他说完了就去瞅陶明,看陶明的反应如何。 陶明与杨骁对视了一下,然后眼神弱下去,并没马上回应。 杨骁则继续说:“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完全清白,那姑娘就不会找上你。不然她干嘛不找别人呢?而你当时确实对殷音有隐瞒,才造成了这场车祸。试想下,若殷音没那么走运,她要是有生命危险,该怎么办?” 陶明低着头说:“这件事我当然有责任,我也不会推卸责任。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是我没处理好。这一点我的确对不起殷音。可是平心而论,我没有背叛过她,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接近我,我都没动心过,我心里始终只有殷音。这点她是懂的。误会终究是误会,我和殷音之间是会互相理解的。” 可杨骁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的倒好听。你没背叛过?那个叫谭笑的女人又作何解释?” 陶明不卑不亢地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谭笑是事出有因,我想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恐怕也会不知道怎么解决吧。我不是在给自己找脱罪的借口,我知道那次我伤害了殷音,但我是无心的。殷音她通情达理,所以她理解我。” 此时杨骁瞪起眼睛,显得很生气:“哼,就因为她太通情达理了,所以被你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知不知道,你总在利用她的善良,让她一次次原谅你。你可知道,她被伤的有多痛,她有多难过?你口口声声说给她幸福,可你都做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让她踏实过?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只想要过平凡的日子!而你,却连累她受苦!我不是指在经济上,你经济富余又能怎样?给她安定的生活了吗?你不但没照顾好她,还让她身心受伤。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我很怀疑你是否有资格作殷音的老公?” 陶明被对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惊恐地注视着杨骁,心里直冒出一团火。 陶明本想发怒,可是他又想到,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逃避不了,进而冷静地说: “是,某些方面,我是没做好。但我也很清楚你的用意!” 陶明的反击开始奏效,让杨骁提高了注意力。 陶明继续说:“我知道你也爱殷音,你从来就没放弃追求她。尽管是你在结婚典礼上,把殷音的手交给我,可你的心没有放下她。你依然在寻找机会去接近殷音。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我能感觉到。你很想拥有她,你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暴露了一切。 基于此,我不会太在乎你对我的评价,很多事你是看不到的,只有我和殷音两个人知道。外人再怎么干涉都于事无补。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殷音和我已经结婚了,这是事实。如果你为她好的话,就请不要再插手1;148471591054062我和她的事,那不会对殷音有利的。” 杨骁目瞪口呆地看着陶明,被他的话狠狠击中,开始心里发虚。但他不想认输,仍说道: “哼,全是借口。有本事你就别让我挑出错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行为端正的话,我又能找出什么理由与你对峙?你对殷音不好,你伤了她的心我就要管!她至少还把我当成哥哥看。我也算她娘家人,她受欺负我会不理会吗?你和殷音才有几年的感情呀?你可曾了解我和殷音长达二十五年的感情啊!那是什么概念?二十五年的历史,包含了多少次的成长,多少次的分享和患难与共?你没了解过又怎能体会出我和她的感情会如此深厚?就算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可还有兄妹情分呀?你能阻止我和她联系吗?就算我只是她哥哥,妹妹受委屈,我会不管吗?如果你有个妹妹被男人欺负,你会袖手旁观吗?” 陶明也不示弱地说:“如果我有妹妹,我会以大局为重,真心为妹妹着想,而合理处理家庭矛盾,绝不会带有私心,不会当妹妹是我个人的私有物品。我会尊重她,知道她能自己处理她的感情,才不会过多干预。如果你真有个妹妹,我想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可不同的是,你对殷音绝不是兄妹之情,你带有自己的私心,你想拥有她,就必定不会公平处理,你只想满足你自己。你该问问你的心,你的干预,是真正对她好,还是对你自己好?” “什么?”杨骁很错愕,被陶明一针见血的话给激怒了,索性他也不想再掩饰了,直白地说,“是,我是爱殷音,我想得到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就要说服她跟我走。我至少对她是专一的,不像你朝三暮四,害殷音受罪。我就是见不得你伤她的心!” 第202章 病房里的竞争 第202章病房里的竞争 陶明也犀利地瞪着杨骁,道:“你终于肯说真心话了。好,我也澄清一件事,我没有朝三暮四,所有的全是误会。我很肯定地告诉你,从始至终我也只爱殷音一个。我和她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我更加珍惜她。所以我不会让她离开我,她注定这一生都是我妻子!” 陶明说完就伶俐地转身往回走,去陪殷音了,把杨骁一个人留在了黑漆漆的夜幕中。 杨骁给深深刺痛了,他惊异地看着住院大楼,久久不愿离开,心里翻滚得难受。 经过一天多的考虑,杨骁想着陶明的那些话,就很痛苦,怎么也放不下殷音,更加思念她。最后他还是赶去了医院看望她,想多再见她几面。 陶明也在医院里,他一直陪着妻子,根本没回家。 其实殷音已无大碍,她还主动让老公回家睡觉,怕他休息不好。 陶明则不肯,他说自己不上班,有很多自由时间,就想多陪着她,怕她寂寞孤单。 殷音理解老公的心情,也就不多劝,只等伤好以后尽快回家。 而这时候杨骁再次出现在他们夫妻俩面前。陶明见是他来,就觉得怪样,总觉得不自在。 而殷音也有所触动,看了看老公,又面对着爱慕自己的骁哥哥,思绪也纷乱起来。 “骁哥来了?”殷音故作镇定地问候杨骁。 杨骁瞄了一眼陶明,没理他,而勉强笑着回应殷音:“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不适?” 殷音摇头:“没有,好些了,伤口在一点点好转。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哦对了,不用担心胳膊上留疤痕,我已经打听好了,可以让你做激光美容,保准不留一点伤痕,你就放心好了。这方面我已经安排妥了。” 殷音惊奇地看着杨骁,笑道:“是吗?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安排好了,真是细心呀哥哥。谢谢你!” “哎,谢什么,我更希望,你不受这场罪呢。”杨骁说着就去看陶明,那眼神充满了复杂感,让敏感的殷音发现了。 殷音觉着不好,就把话题扯开说别的。 而陶明也没有打断他们说话的意思,反而找事情做,比如去洗手间刷吃饭的碗筷,还有保温桶等物件,就是想避开杨骁。 杨骁则坦然地坐在床边,面对着殷音聊天,嘘寒问暖的,好一副热心关怀。他还说等殷音伤势完全好了,就让殷音再回公司工作。他说现在很需要殷音帮忙,希望她能当他的左右手,帮忙打理好公司的一大堆事务。 殷音则低下头,似乎对此有所考虑,没有立即回复杨骁。 但杨骁一直诚恳地请求她,务必让她回到公司。 殷音则郑重地凝视杨骁,严肃地问:“你让我回去做事,到底我……有没有能力帮你呢?如果你是出于同情或是想帮我度过难关的话,我想我不需要这种帮助的。我希望你请我回去是我物有所值,我真能为你做事才行。否则,我就沦为无用的摆设了,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杨骁也认真地说:“当然不是啦。你当然能帮到我。我很难找到你这么可信的帮手,我真的需要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哦,我是说,我要你帮我忙处理每天大小事务。你的细致和条理能力会帮我事半功倍的。这正是你可以给我的。我很需要!” 看到杨骁诚恳的眼神,殷音为难了:“可是我……可是……” 杨骁情不自禁握住殷音的手,说:“别想了,就这样定了。你出院后,再休息两天就到我公司报到,ok?” 殷音为难地看着他说:“可我还有自己一摊子事呢。我住院这几天已经耽误不少事了,就想出院后尽快做起来。” “你有什么事?用不用我帮忙?”杨骁关心地看着她。 殷音低下头说:“我一直想帮陶明办画展,其实他已经完成大部分作品了,我想该着手具体策划这事,不想再拖下去。我也希望陶明尽快出成绩,那样他就更有信心了。” 杨骁一听殷音还在为陶明的事操心,就沉下脸,没了情绪,心想陶明什么时候在她心里都是第一位的,不禁醋味大发,感到心情不畅。 殷音看杨骁不高兴了,就又紧张起来,并一个劲缓和说,等忙完了画展之后,会到公司去做事的。 杨骁依然沉闷着,很不情愿,他还想努力劝说殷音尽快回公司。 但这时候陶明已经买饭回来了,同时护士过来给殷音换药。 杨骁则识相地帮助护士把殷音的袖子卷起来。 陶明见状,放下手里的一袋子东西就紧忙说:“杨骁,还是我来吧。” 杨骁没有理会,继续弄殷音的衣服。 陶明可不想让杨骁总与殷音这样近距离接触,就赶紧凑上去,硬把杨骁挤开,并说:“还是我来弄吧。我是她老公,照顾她可是我的本分。” 他说的很在理,却暗中刺痛着杨骁。 杨骁毫无反驳之力,被说的无法回击,因为陶明说的是事实。他陶明才是正牌老公,只有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殷音。相较之下,杨骁就显得理亏,只能干看着陶明和殷音在自己眼前大显恩爱。 杨骁受不了这场合,就黯然退出病房,等护士给殷音上完药再说。 护士走后,杨骁再度回到病房,舍不得离开殷音。 这时陶明就把买好的饭放在殷音近前,并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殷音吃。 殷音刚吃了一口菜,看见杨骁站在门口看自己吃,就停下来,显得很拘谨。 她见杨骁那种失落的眼神就很难过,就不想在他面前与陶明卿卿我我的,尽显夫妻恩爱的画面来刺激他,便对他说: “时间不早了,你也吃点东西吧。” 杨骁呆呆的,没听出殷音的意思,直说自己不饿,不想吃。 可杨骁不离开总在这里站着,殷音也没心情吃,就异样地看着陶明。 陶明则不管那些,继续喂殷音饭菜。 殷音不好意思让陶明喂自己,还让杨骁看见这种场面,就主动要求自己吃东西。 但是陶明拒绝了,说殷音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否则伤口又会裂开,会不好。所以他坚持喂饭给殷音。 其实陶明知道殷音的心思,但就是要故意这样表现给杨骁看,好让他知难而退。陶明是绝不会将殷音拱手让人的,他一定尽最大力量捍卫自己的婚姻。 殷音无法,只好听陶明的话。但在吃饭的当口,她很难过,实在不想刺痛杨骁。 而杨骁终于没忍受住,只呆了片刻就离开病房,伤感地走出医院,心情沉重。 他无法发泄心中的郁闷,就只好又去飙车,这次又不知开到哪去了。 殷音吃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心情不好,在惦记杨骁,担心他难过。 陶明见状也不开心了,生硬地把饭放到一边,沉郁着。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夫妻俩谁都不说话,感觉像陌生人了。 殷音感觉到,陶明和杨骁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各自在暗中较劲,多数是因为自己,所以暗自恨自己,觉得不该让这两个男人成为敌人,他们本该是好朋友的。 因而殷音主动开口对陶明说:“老公,我伤好以后就帮你办画展。画展结束后,我会到其他地方找工作的,不去杨骁那里了。” 陶明立马看向殷音,疑惑地说:“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快乐,希望你开心,也希望杨骁能有更好的生活。” 看到殷音忧伤的样子,陶明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淡淡地回应:“如果你想好了,那么就随你的心去做。小音,不要受了委屈都不告诉我。我是你的老公,你最亲近的人。只要你觉得合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千万别顾忌太多。因为我也跟1;148471591054062你的希望一样,愿我爱的人都开心。” 殷音微微点头,感谢陶明的理解,并从此刻,为大家的未来计划着。 两天之后,杨骁的秘书给殷音打电话,问她杨骁的行踪。 殷音感觉古怪,怎么杨骁的秘书会来问自己?难道没人知道杨骁在哪吗? 恍然她觉出了异样,才细问了秘书。 秘书说,杨骁已经失踪两天了,根本找不到他的人,现在公司里有份重要文件需要他签署,否则影响项目进程。公司高层都在着急等杨骁回去呢,还有要事等着商议呢,情况很紧急。 殷音惊慌了,不知所措,感觉太意外了,就急忙给杨骁打电话。果然联系不上他,殷音就感觉大事不妙,进而找所有认识杨骁的人联系。她甚至连他前妻茹艺的电话都打了,但是也无果,茹艺很久没见过杨骁了。 故而殷音很着急,心里着实不安,就想出院找杨骁。 陶明得知这个紧急情况后也很吃惊,并迅速想对策。面对殷音的焦急,他只能多加安抚。 陶明急中生智,觉得应该马上报警,就征求殷音的意见。 殷音也没办法了,只好求助警方,就让陶明代为报警。 第203章 玩失联 第203章玩失联 很快,通告发出来,警方以及一些亲朋好友就全力搜寻杨骁,寻找相关线索。 但经过一天多的努力,仍没有杨骁的任何消息,殷音急疯了,求陶明让她出院。 陶明见状,赶忙制止她,说:“你就是出院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出去就能找到杨骁吗?别到时人还没找到,而你的伤又受影响,岂不更添乱?别小孩行事了,警察都在全力以赴找人呢。他们是专业人士,如果他们都找不到,你又能找的到吗?” 殷音急哭了:“可我在医院里呆不下去呀!我只想尽一分力,让我试一试,兴许凭我对他的了解,能猜中他在哪。” 陶明也着急了:“可你的伤还没好,我怎能允许你到处乱跑?如果你有什么意外,你叫我怎么办?” “我……我……”殷音急得说不出来,只一个劲掉泪。 过后,她又继续恳求老公,让她出去找找,并说自己会小心,绝不会出事。 陶明可不想让殷音冒这个险,现在是关键时期,这么严重的事,万一殷音过分激动而出什么差错,到时后悔都来不及。所以陶明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殷音出院,就算是个人想出院,那院方也是不允许的。因为殷音仍在治疗中,还需修养很多天。 殷音见出院无望,就愈加伤心难过,是茶饭不思,甚至还拒绝换药。 陶明这下急了,鲜有地批评了殷音:“你这是干什么?是折磨你自己呢,还是在折磨我?你不吃东西,没有营养,还拒绝换药,你这是在和谁较劲?难为我一心想让你快点好,你就这样糟蹋我的心意。你说,你这算什么?” 殷音哽咽地说:“我不是想折磨谁,我就是担心杨骁。我怕他想不开做傻事,我想见到他,看他没事了我才安心呢!” 陶明急得皱起眉说:“殷音,他失踪了不代表他会出事呀!你这样想迟早会自己吓死自己的!” “可他为什么不出现呢?难道他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他吗?他该知道很多人会为他担心的,他该知道我更会为他担心。我想他不会故意不出来,一定出了意外,迫使他不能及时现身。他从来都没这样过,我了解他的。他这次真的很反常,一定,一定出事了!” 看到殷音为别的男人肝肠寸断,陶明也有股难以言表的滋味,但此刻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而是尽快找到杨骁,那样殷音才会安定下来。 “好了殷音,别想那么多了,于事无补。”陶明缓和口气说,“我会找朋友帮忙一起找,我自己也会出去找的。你放心,无论如何都会把杨骁找回来。若找不回来,我也不会回来见你。” 撂下话,陶明就气呼呼地走出去,心里异常难受。 殷音看他赌气走了,就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受伤了,从而很后悔,就赶忙追出去,叫喊着陶明。 陶明看见殷音追出来,就担忧了:“你怎么跑出来了?” “陶明,我知道我让你难过了。”殷音眼泪汪汪地说,“可我的本意不是那样的。我是希望杨骁安全回来,但我不是逼你做什么。不管是你还是杨骁,我都希望你们没事,平平安安的。你是我的丈夫,而杨骁,我一直视他为亲人,你们当中任何一人出事的话,我都会受不了。千万别在意我那不成熟的表现,我是太着急了,才显得很极端。无论如何,你要先保住自己的平安,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已经为我操了很多心,做了很多事了。陶明,别再让我失去亲人了好吗?我只有你,还有骁哥了。” 陶明看着殷音真情的眼眸,终于理解了,便点头答应,会保重自己,也要殷音好好保重。 殷音看着陶明远去的背影,就很难过。此刻她不敢多想了,只希望老天爷真的善待自己,不要让自己再有遗憾。所以她就默默祈祷,希望杨骁平安归来,希望大家还像从前那样和睦相处,希望一切都可以达到和谐与完满。 进而,她疲倦地睡下了,在梦里她实现了这一愿望,心里感到了踏实。可是一觉醒来,却看到病房里空空的,陶明还没回来,而杨骁也无任何消息,殷音则感觉到了孤寂。 事实上,杨骁的秘书才刚传回消息,说杨骁刚刚来电,他正在机场上,很快就回公司。 殷音和陶明几乎是同时收到消息,秘书告诉他们别乱找了,并且要到公安局去销案。 陶明知道杨骁没事了,就放了心,他是替殷音松口气,可马上又很气愤,气杨骁把大家搞得很慌乱,害殷音苦苦担心,就很不甘心,直接跑机场找杨骁算账去了。 可是陶明扑空了,杨骁早离开机场了。他就联系杨骁的秘书,问杨骁是否回公司去了。 那秘书说杨骁刚到,在准备开会。 陶明则气不打一处来,又急急地赶往杨骁的公司,说什么也要他给大家一个交代。 陶明气呼呼地跑到杨骁那里,但很不巧,杨骁还在开会,陶明跟本见不到他。 陶明则不耐烦地在会议室外边等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就打算冲进会议室,把杨骁拎出来。 没想到陶明刚下了这个决心,会议室大门就打开了,里面的人匆匆走出来,一个个都在狐疑地看陶明。 陶明可没闲工夫理会那些人,直奔杨骁而去。 杨骁正在会议室里跟身边的一位美女交谈着,忽见陶明进来,显出惊讶的表情。 没等杨骁开口,陶明先说话了:“杨骁,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有个交代。” 杨骁见来者不善,就微微皱眉,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美女,然后对陶明说:“陶明,你怎么来了?” “这应该问你呀!” 陶明的语气不友善,让杨骁很尴尬。杨骁回头对那美女说了几句话。那美女就识相地先行离场。这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了。 杨骁不解地说:“陶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明听这口气,感觉杨骁满不在乎似的,就非常气恼:“我应该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杨骁很错愕。 陶明直言道:“你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掉也不说一声?大家都在找你,你公司的职员也找你找疯了。若不是你秘书给殷音打电话问你的去向,殷音也不会知道你失踪了。她一听说找不到你,急得都冒火,甚至连吃饭、换药都顾不上,非要我出来找你。她说直到我找到你,她才能安心吃饭、上药,否则……” 陶明再也说不下去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不断粗喘着。 杨骁听了陶明的话,顿感惊愕,好像他没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以至于都惊动了殷音,甚至是警方。 杨骁听到殷音的状况就很担心,急忙问:“殷音,殷音怎么样了?” 陶明没好气地回答说:“到现在我还没告诉她关于你的消息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要解释你亲自去向她解释吧!” 陶明气得白了杨骁一眼。 杨骁顿觉犯了严重的错误,从而很1;148471591054062后悔:“没想到,你们还报案了。殷音还……那么为我担心,我却……” “是呀,你却跟没事人一样,风风火火地就回来了。可殷音呢,还有你公司的同事呢?他们可都急死了!”陶明豪不客气地批评起来。 杨骁觉得事不宜迟,该赶快到医院去,跟殷音解释清楚。 一小时后,杨骁终于现身在殷音面前。 殷音期盼地看着杨骁,见他安全回来了,这才彻底放心,长长的舒了口气。 陶明见殷音为杨骁这般担忧,心里就不好受。但他没说什么,只静观一切。 “骁哥,你去哪了?我们好担心啊!”殷音感慨地说。 杨骁见到殷音才几天的工夫就变得清瘦了,感到很内疚,难过得说不出来。 殷音一直在等他回答,耐心期待了片刻,见他沉默,就又问了一次。 陶明也很着急,不想耽误时间,就没好气地催促杨骁快说。 杨骁沉了沉,道:“我这几天,去海边散心去了。因为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了。我不希望别人打扰,就把常用的电话留在家里,一个人出去旅行,想清静一下。没想到,会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临走的时候居然忘记之后几天的预约,可以说我是匆忙决定离开的。所以才……哎,对不起,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殷音听了解释后,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就好。我以为联系不到你,就判断你出事了,所以很着急,搞得……” 她突然停下来看了看陶明,而后接着说:“搞得大家都不安宁,才惹出那么多麻烦。” 杨骁愧疚地说:“归根结底都是我做事不妥,让大家费心了,尤其是你殷音。我真的很抱歉!” 他刚说完,陶明就接话说:“你是该负全责!做事没有交代就走掉,你对别人负责吗?” 第204章 惊艳洋妞 第204章惊艳洋妞 杨骁哑然,怔怔地看着他们俩,面露愧色。 然而这时候,一位身材高挑,样貌秀丽的外国性感美女突然现身,来到杨骁身旁,用蹩脚的普通话说: “不好意思,我来说明一下,都是因为我才害得杨大哥耽误好几天,责任,该由我负。” 陶明和殷音都很惊讶,不知啥时冒出个性感洋妞,不禁感到奇怪,进而大家都疑惑了。 陶明忽然想起来,那洋气美女曾在杨骁会议室出现过,有些眼熟,只是没想到她也跟着来了,就不由地猜测她的来意。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外国美女就继续说:“是这样,我在海边的时候不幸被浪潮卷走,是杨大哥救了我,还陪同我在医院呆了几天,就耽误时间了。不然他早就回家了。是我害大家担心的,对不起,非常抱歉!” 那美女不仅说着,还低头给众人鞠躬施礼,搞得很郑重。 殷音和陶明好奇地对视了一下,都没想过还有这层原因,就不住地看那洋女子。 此时杨骁给大家介绍说:“这位小姐是来自阿根廷的,名叫萨曼莎,是我在海边新认识的一位朋友。” 那洋气大方的美女立刻端庄地跟各位打招呼:“嗨,大家好,我有中文名字,叫李妍。其实我是中国和阿根廷的混血儿,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阿根廷人,所以我看上去和大家不太一样。大家可以叫我萨曼莎,也可以叫我李妍,总之,这两个名字我都很喜欢。很高兴认识你们。” 她优雅地笑着,充满了阳光,使得刚才紧张的气氛顿然云消雾散。 殷音也被她的热情所感染,不自觉地就对她莞尔一笑,表现出很友好的姿态。 陶明顿了顿,也与萨曼莎打招呼,但没有其他交流,只是不停地观察杨骁。 萨曼莎则说:“说真的,如果不是杨大哥帮助我,恐怕我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我只想说,杨大哥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别因为误会而伤了和气,你们本是好朋友,我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殷音饶有兴趣地说:“谢谢你给我们解释了,不然真不知怎么解决呢。其实我们也不是有多大的误会,只是大家太关心杨骁了,所以才显得着急了。” 萨曼莎通情达理地点头微笑,她的笑又再次给现场带来温暖的气息。 “哦对了,萨曼莎,你的中文说的很流畅啊。看来你在中国呆的时间不短了。”殷音好奇地说。 萨曼莎害羞地笑道:“其实也没有啦,我说的不好,有时发音不对,只能让大家凑合听了。不过我确实来中国呆了一年半,主要是进修,再有一年我就可以毕业了,顺利的话,我会在这边找工作的。我很喜欢中国,这很吸引我,感觉中国文化很吸引人,觉得很神秘,呵呵。我这样说,让你们见笑了。” 萨曼莎的开朗和简单让殷音和陶明心里都轻松许多。殷音一个劲点头赞扬她,并有意与其结交好朋友。 萨曼莎也很热情,与殷音聊得很投缘,很快就视对方为密友,彼此都心情愉悦。 那两个男人也很快被她们的友情所感染,均放下前嫌,既往不咎了,全都沉浸在和谐的氛围中。 直到杨骁要和萨曼莎离开时,殷音都有些恋恋不舍,还想再和那洋美女多聊一聊。但人家还有事情要做,殷音也就不好耽误人家。 一切缘由都解释过了,各自也都很平安,殷音和陶明都恢复正常秩序中,不再担忧什么。 看着杨骁结识了新朋友,殷音从心底也替他高兴。她觉得如他身边总有萨曼莎这样阳光的朋友在身边,杨骁定会开心起来,那么他的生活将会有更大的转变。 但是杨骁却没那样想,他在想殷音为自己担心的事。只因自己没提前交代就离开而让殷音担心至此,他心里居然有点欣慰,觉得在殷音心中,自己是有一定位置的,进而他感觉殷音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减少,反而很深厚。甚至他想探知,殷音是否对自己真有爱慕之情,否则她不会那么极端,那么强烈,好像自己不出现的话,殷音会痛苦死。 于是,他联想起了许惠玲说的话,她说过殷音可能已经爱上了他,只是殷音本人还不知道而已。故而,杨骁的心又萌动起来,不再是死水微澜,而已经蠢蠢欲动了。 殷音住院两周后,终于安然出院,然后去做了激光美容手术,很成功地修复了皮肤。 于是,她着手准备画展一事,再不想耽搁了,不想影响陶明的事业发展。 而陶明经由这一波折,似乎灵感又爆棚了,日夜不停地画,连晚上都不愿睡觉了,只想趁有灵感的时候多画几幅画出来。 果然他的效率惊人,画出许多令他自己满意的作品,觉得1;148471591054062可以拿出手去展览了。 而殷音一直东奔西走为陶明布展和宣传。她还很聪明地利用陶明以前是演员的身份做噱头,吸引更多有兴趣的人士来观展。同时,利用网络的强大力量,进行发散式传播,让更多人知道陶明举办画展。 这样势头就造起来,为陶明做了初步铺垫,接下来,殷音就要忙活细则了。 如此一来,殷音显得很繁忙,因为她要全力以赴帮助陶明成功,不管能造成多大影响,总之是能多尽一分力就多尽一分,要不留遗憾。 杨骁看殷音这么拼,很是心疼,同时也很忧虑,不知她何时能再回公司上班,就找殷音单独谈谈工作上的事。 然而殷音的决定让杨骁意外,她说不打算回去上班了,想转行。 杨骁惊讶地说:“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有就告诉我,我想办法总比困难多的。” 殷音摇头,不做解释,只说画展的事会拖很久,不想耽误杨骁工作。 杨骁觉得那不是理由,殷音该有别的原因,就要她说实话。 殷音没打算解释,只是应付两句就想走掉。 但杨骁忽然说:“殷音,是不是因为陶明,他不愿你来我这上班?” 殷音为难了,解释道:“当然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的。” “为什么?” “原因我说过了,我想……” “那不是原因。”杨骁打断她的话说,并凝重地看着她。 殷音忧愁地低下头,沉默下来。 “殷音,你究竟怎么想的?难道你一定要避开我吗?”杨骁不得不直白地说。 殷音不安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很关心我的事业,但是目前,我觉得,我要多多帮助陶明。” “可你来我公司工作和帮他不冲突啊!” “时间上是冲突的。”殷音严肃地说。 杨骁无奈地摇着头,觉得很可笑。他想生气又不忍责怪殷音,便感到憋闷无处释放,最后悻悻而走。 但是第二天杨骁就想到一个法子,或许有机会留住殷音。他要试探殷音一次,并根据试探出的结果重新做调整,他已有了另一套打算。 周末的时候,殷音正在画展会场上筹备呢,却接到杨骁的来电。他说他要过生日,打算在公司里开生日party舞会,请殷音和陶明一起来参加,务必赏光。他说这次来参加生日舞会的宾客有许多是艺术收藏家,正好可以借机会介绍给陶明认识,说不定对他开画展还有他绘画的事业起到积极作用呢。 殷音本来犹豫呢,但是听杨骁的介绍,以及他如此真诚诚邀,就不好拒绝,便替陶明答应下来。 过后,殷音就对陶明讲了杨骁生日舞会的事。 陶明虽然也有顾虑,但为了画展,或为了其他,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同意随殷音同行。 到了周日那天,杨骁生日的正日子,殷音和陶明是盛装出席,打扮得如金童玉女一般靓丽,着实成为会场上的闪亮焦点。 杨骁也身着燕尾服,带朵高雅的领结,体现出优雅的绅士风度,正和宾客们说笑呢。转眼间,他偶然扫到了殷音的身影,便被她独特的体貌所迷住。 那身洁白无瑕的贵气晚礼服,穿在殷音身上,简直如天使下凡一般,光鲜亮丽已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色泽,总之给人圣洁和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胜过任何一名贵族艳妇。 她漆黑的长发高高盘起挽成一大朵玫瑰花髻,配上公主皇冠发饰,真有点奥黛丽·赫本的韵味,叫人白看不厌,是越看越入迷。 进而,杨骁真的被迷上了,他发亮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是殷音的唯一舞伴,让自己在这场舞会中独显风姿。 而殷音身旁的,同样穿着黑色礼服的陶明,则像个英国王储那样,显示出朱家的贵族气。他良好的修养完全呈现在了他优美的体态和体貌上,一点不输于现代人,更给人一种复古的脱俗感,让人耳目一新。若别人穿上他这套晚装,则不觉得有多么出彩,但是陶明穿上了则显出了非凡的气质,会令人感到独特,或许,这套晚装就是为陶明而量身定做的吧。 第205章 生日舞会 第205章生日舞会 看到陶明的装扮和殷音如此般配,杨骁不禁觉得有些自卑了。他还鲜有这种感觉,完全没想到陶明这个穿越600年的老古董会有这般不俗的气质,实在很难理解。 但他杨骁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他倒要看看在现今社会里,是他吃的开,还是陶明更能适应。如果在这点上,杨骁可以摇摇领先的话,那他就有更多的自信去吸引殷音,使她重新审视她的生活。虽然陶明曾经贵为天子,但是现今时代,杨骁觉得,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更配殷音,因而他又渐渐恢复了自信,重新和陶明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了。 很快,该到场的宾客们都陆续到来了。 杨骁看着满场的来客热闹非凡的样子,就很沾沾自喜,那样子是在向陶明示威,让他瞧瞧自己有多么受众,影响力多大。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而强者就该配拥有最美好的女子为伴,比如像殷音这样的女子。 故而他更加欢心,应酬起来是游刃有余,没有人不赞赏他,仰慕他的,都对他频频投出崇拜的眼神,有几位年轻的富二代还要拜他为师呢,这让杨骁是挣足了面子。 然而他一高兴,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没让萨曼莎入会场。 萨曼莎正等待杨骁给自己通知呢,他们商议好,杨骁下达通知后,萨曼莎才出现在会场。 但是杨骁忙忘了,萨曼莎看party马上开始,怕来不及就赶快自行跑到会场找杨骁。 杨骁这才注意到她,并把她开始引荐给各位好友。 那些富商老友见到萨曼莎简直眼前一亮,心潮澎湃,谁都没想到会请来个外国美人助兴,简直喜出望外。 那些油头粉面的富豪看到萨曼莎青春靓丽又很性感,一派现代气息,就都艳羡杨骁艳福不浅,找到这么漂亮的女伴,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回打量着萨曼莎,恨不能希望这是自己的小蜜,好熊抱着亲上几口,然后顺势推倒在床上。但一想到那是杨骁的人,他们就都泄气了,只能眼巴巴干看着,没有享受的福分。 这时殷音眼睛敏锐,一下子发现了萨曼莎,就高兴起来,便主动与她打招呼。 萨曼莎看到殷音今天的装束不同凡响,就很开心,一个劲夸赞起来,把殷音说的脸都红了。 而殷音也发现今天的萨曼莎同样有变化,她的咖啡色卷发被随意盘起来,在发髻上插上一根亮晶晶蝴蝶簪,感觉既高贵又不失活泼,妩媚动人而又阳光,兼具多种优美气质,绝非是亚洲女子可比美的。 因为萨曼莎的眼睛很美,形如猫眼一样深邃灵动,且透出神秘的诱惑,又因她挺直饱满的鼻梁和丰盈的额头给人以正派的暗示,尖尖的下巴配上花瓣一样的朱唇,即使不施粉黛也能显现她艳美的容貌。如此动人的面容怎能不引人多看两眼,回头率自然是直线上升。 因而萨曼莎无疑是全场最漂亮的女神,她的艳丽盖过了所有的女性嘉宾。 难得的是,萨曼莎并未因此而骄傲,反而谦逊和气,待人接物恰到好处。尽管她的国语普通话不太标准,但没人敢小视她,都待她很客气,很喜欢她。 陶明看了看萨曼莎,就悄声对妻子说:“小音,看来今晚你有强劲的对手了。” “嗯?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萨曼莎,恐怕你就是全场的女王了。” 殷音微微一笑:“呵呵,我非要当女王吗?那有什么好?” “可女人不都喜欢成为最美的那一个吗?”陶明挑眉看着殷音。 她笑道:“能成为美女就已经很幸运了,但不敢奢望成为最美的。其实没有最美只有更美,你又怎知道别人的审美观是什么呢?” 陶明被说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殷音,并未察觉生日舞会已经开始了。 杨骁站在中央拿着麦克风对大家问好,是一连串的道谢。 大家都齐声鼓掌,热烈祝贺,祝福杨骁生辰快乐,更祝他事业有成。 杨骁神采奕奕,眉飞色舞地回应大家,那扬眉吐气的风姿,着实令所有人羡慕。如今谁也不敢小看杨骁了。 就连陶明都有所触动,心想杨骁果真是个人才,自己在很多方面其实是不及他的,因而很有感触。不过他没表露什么,只是暗暗在想,心想什么时候可以达到杨骁的境界?如果可以的话,也就不会再忌惮杨骁了。 很快,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有吃自助的,有聊天的,更有寻求舞伴的,都在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 听说几分钟后,舞会就开始了,到时有愿意跳舞的可以到舞池中央一显身手,为生日会添光增彩。 于是就有许多中青年嘉宾纷纷聚拢到中央来,准备好了自己的拿手好戏。 陶明见这般阵势,就对殷音说:“说实话,我真不想换舞伴呢,如果有人邀请你跳舞,你会跟他跳吗?” 殷音看他有点吃醋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故意逗他说:“啊……那要看谁请我跳了。” 她本意是说如果有帅哥请她跳舞,她会考虑,想看看陶明的反应如何。 但陶明做了另一番理解,以为殷音在暗指杨骁,故而听过之后显得有些黯然。 殷音注意到陶明的表情了,觉得他在意了,就马上说:“看你,又在想什么?你不会又不高兴了吧?我是在开玩笑呢,亲!” 殷音的打趣,没能让陶明笑起来,他还是很沉闷,总有些心不在焉,感觉不太情愿参加这活动。 殷音觉察出了什么,心里也受到了影响,就一直注视着老公,怕他不开心。 而陶明是真的有些不爽,尤其他无意中发现杨骁在偷瞄殷音的时候,心里就咯噔紧了一把,感到了不舒服。 不过他没告诉殷音,不想让她知道。只要杨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就不会管。 舞会开始后,很多人都很积极参与呢,殷音没有和陶明参加首支舞,他们发现这里的舞蹈高手云集,看得眼花缭乱。 陶明有些没底气,自从上次学校舞会之后,他再没和殷音练过,只是昨天临时抱佛脚走了几步,但已找不出当时那种最佳的感觉了。 殷音则紧握着陶明的手,安心观看他人的表演,也热情地为跳舞的人鼓掌赞美。 而出乎意料的是,杨骁也没参与这支舞曲,他在和一个大经销商热聊着,估计又是谈生意上的事。不过他身边倒是有萨曼莎在,看两个人的背影,感觉十分般配。 殷音注意到杨骁他们了,觉得他没热衷于跳舞上,一定另有原因。而她在想这些的时候,陶明也注意到殷音的眼神,知道她在望着杨骁,不禁好奇起来。 转眼这舞曲快结束了,杨骁才拉着萨曼莎的手款款走向人群,一边跟所经之人打招呼,一边望向殷音他们。 “怎么,你们也没跳舞吗?”杨骁乐呵呵地说。 他眉飞色舞,显得异常欢悦。 萨曼莎也热情地与殷音和陶明打招呼。 殷音回应之后,就对杨骁说:“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跳过了,好像都生疏了。” 杨骁看了看萨曼莎,微笑道:“才多久的事,你们就忘了?不会是怯场吧。的确,这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个个是精英,不仅事业做的好,连舞蹈都跳得很有章法,不逊色专业人士。你们感到拘谨也是情理当中的。” 杨骁的这段话让陶明不舒服,若是别人说的还好,可却出自杨骁之口,陶明就觉得难受,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可就是这一个细微动作,就被敏锐的杨骁捕捉到了。 杨骁没表露什么,只是心中有数,而后他故意凝视了几秒陶明,又看了看殷音,便找借口同萨曼莎离开,临走时还说待会会跳第二支曲子,那是他最喜欢的蓝色多瑙河,只有如此高雅的舞曲他才愿意展现舞姿。 对于杨骁的话,陶明不屑一顾,只是很介意杨骁临走时异样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让陶明好一阵1;148471591054062琢磨。他觉得杨骁似乎在暗示什么,隐隐觉得不安。 没多久,优美的蓝色多瑙河响起来。又一批热衷跳舞的粉丝开始登台表演。 这一次杨骁没有错过,他终于领着他漂亮的新舞伴登台亮相了。 杨骁一出场,就是一片欢呼雀跃之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舞技超赞,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 至于萨曼莎,大家都不是很了解,但她看起来如此亮眼,就算舞技一般也是耐看的,因而很多人都很期待这对俊男靓女的组合。 殷音还是没有跳,依然冷眼旁观,她想看看杨骁是如何征服全场的。 而在她身边的陶明一直注视着殷音,看她那么投入地欣赏杨骁的表演,就泛起酸味来。 “殷音,何不我们也加入其中,我想大家都在忙着,不会注意到我们的。”陶明试探着说。 殷音眨着眼睛说:“你想现在跳舞?” “是呀,这是舞会,总不能不跳舞就走吧。那不是很遗憾吗?” 第206章 试真情 第206章试真情 殷音犹豫地看着陶明,还是没准备好,就说:“要不等下首曲子再跳吧。” 陶明无法,不能强迫她,只好等了。 可这时候一位优雅的女士主动走过来,对陶明说:“请问,您是不是演员?我看您很面熟,好像在哪部大片中见过。” 陶明一听就愣住了,疑惑地望着那位女士。 殷音也看到她了,不禁疑惑,看这女士怎么也得四十上下了,不知她是做什么的。 没想到那女士自报家门,说她是某影视公司的,制作过不少影片,她确定在影视圈里见过陶明。 陶明倒没有印象,但还是大方地与其攀谈起来,就把殷音冷落到了一旁。 殷音也没觉得有不妥,正可以踏实地欣赏杨骁和萨曼莎跳舞。 她惊异地看到杨骁飘逸的舞姿,带动着萨曼莎像两只飞燕轻快地跳跃。 他们舞步流畅而富有激情,正逐步感染着周边的舞者。 稍后一些跳舞的也渐渐止住,全神贯注观赏起杨骁和萨曼莎。大家都深深被吸引住,便有很多人陆续停下自己的脚步来欣赏最美的舞蹈。 殷音被这阵势惊呆了。她感觉杨骁今晚跳得尤其好,非常投入。她甚至觉得杨骁和萨曼莎将感情融化在舞蹈中,能觉出他们俩人心心相惜。 由此殷音很惊异,同样被他们曼妙的舞姿给感染着,甚至在一步步融合进去。 不知跳了多久,舞曲接近尾声,观赏者不约而同地鼓掌助威,为杨骁的精彩演绎而喝彩。 殷音被这掌声带回了现实,进而也自发地鼓掌道贺,由衷地钦佩杨骁。她在想,就算自己练上一辈子可能也赶不上杨骁舞技的十分之一。但是她不觉得遗憾,能亲眼目睹其风采已实属幸运。 紧接着杨骁牵着萨曼莎的手如同众星捧月一般从人群中走出来,慢慢靠近了殷音。 殷音以为他们是冲自己而来的,但不想背景音乐转换成《生日快乐》,随即就有一人推着高耸的多层生日蛋糕车缓缓走近了杨骁。 于是乎大家都一齐为杨骁祝福生日,一起唱生日快乐,场面动人而神圣,感到了无限的温馨。 殷音也感怀着一起吟唱,衷心祝福杨骁。 杨骁接受了大家的祝愿,并默默许愿,吹灭了蜡烛,然后在热情澎湃的气氛里主动拥吻了萨曼莎,引爆全场的沸点。 殷音看呆了,觉得很突然,没料到杨骁会在现场真人秀,举动太过惹眼,并纷纷遭到现场记者拍照。 殷音有些迷蒙,不知将要如何发展。她只看到杨骁一直搂着萨曼莎那风姿卓越的腰身,仿佛已深深被她吸引住,无法从她的唇舌中抽身,显得越发恋恋不舍。 殷音还从未见过如此引人入胜的吻法,她很惊奇,没看到过杨骁那么投入和激情,散发着强烈的火热,感染了周边人都蠢蠢欲动起来,不像在表演,而是对萨曼莎有了真情投入。 “杨骁爱上了萨曼莎?”这是殷音内心所疑惑的,她很想一探究竟,或许在危急时刻相处了几日,彼此互生情愫也是很可能的,进而她相信了这一事实。 再一想,萨曼莎那样迷人,男人见了都会爱,杨骁也不例外,正值旺年的他更是青春活力呢,一定会对萨曼莎这样优质的女孩动心的。他爱上她一点不奇怪,不产生爱慕之情,反倒是意外了。 因而殷音坦然面对了这些,默默为他们祝福,替杨骁找到可心的伴侣而开心,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点点忧伤感,并不能让自己的心灵彻底敞亮起来。 激吻过后,杨骁很满足地望着萨曼莎,然后挥手向大家致意,显得意气风发。 而殷音,心中暗涌,无法平静,看着周遭的喧嚣,此刻只想远离。 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陶明出现了,注视着殷音说:“你要去哪?” “我……”殷音马上想到了说辞,“去洗手间。” “这个时候?” “啊,现在那里肯定人少,就这时候去。”殷音不多解释,径自逃离了。 陶明看到殷音幽暗的表情就猜到八九分了,他很了解她,知道她在想什么,进而更加不安。 其实殷音刚一离开,杨骁就注意到了,他一边与萨曼莎和周边的宾客谈笑,一边却在暗中注意殷音。 殷音的一切举动都没逃过杨骁的眼睛。他明着是过生日,可心神都飘到殷音身边去了,就想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殷音从洗手间出来后,没有立刻回到会场中,而是提着蓬蓬裙,不知所措地漫游在走廊里。她想现在就回家,远离这怪异的氛围,但却不料,迎面遇到了杨骁。 殷音觉着惊奇,不知他1;148471591054062怎么会在自己面前,感到不可思议。 “殷音,你怎么到这来了?”杨骁缓缓近前,温柔地看着她。 殷音一时无法回答,支支吾吾地看着他,显得慌张。 杨骁打量着殷音,轻声细语地说:“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紧张?” “我……没有啊。”她尽量控制情绪,不想被杨骁怀疑,进而问“哦,你怎么会在这?萨曼莎呢?” “哦,她在和朋友聊天呢,我不好打扰她,就出来找你了。” “找我?”殷音感到奇怪,杨骁竟注意到自己没在场。 “是呀,我看你没在里面,就出来找喽。”他轻松地说。 殷音睁大了眼睛说:“找,找我有事吗?” 杨骁笑笑:“我想请你跳下一支舞。” “啊……”殷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她完全没准备,慌忙道:“要我跟你一起跳舞?在那么多人面前?我……恐怕不行啊。” “怎么不行,难道你就可以跟陶明跳,就不能陪我跳一次吗?” 殷音吞吐着说:“我……我不是那意思。这不是学校舞会,是你的生日party呀,我怎好表现?” “正是我的生日,我才要请你跳呀。我不想留下遗憾。来吧殷音,把你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大家看,让人们都知道你能跳出最美的舞步。”杨骁伸出邀请的手,注目着她。 殷音不敢接他的手,总是不安,说:“不,我不能跳。我也跳不好。” “怎么会?该教你的我都教了,你也会了。相信有我引领你,你不会跳差的。”杨骁一直自信地说。但殷音却没那么大信心。 “还是不要了。我不想弄砸你的舞会,也不想丢你的丑,你可是社交界舞王,我不想砸了你的招牌。”殷音说完就害怕地想跑掉,她急着找陶明打算马上走。 然而杨骁猛然追上去,一把扯住殷音晶莹的玉臂,并将她拉到怀中。 殷音赶忙躲开他身体,慌张地望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我只想和你跳舞,你懂的。”杨骁柔情似火地看着殷音。 殷音受不了他夺人的目光,连忙说:“为什么?” “因为我想。” “我……”殷音屏住呼吸望着他,不敢出声。 而杨骁紧着说:“殷音,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舞伴了,做我今晚的舞伴吧。” “可,可是你已经有舞伴了,而我也不是最合适的。”殷音颤抖着说。 “你在介意萨曼莎?”杨骁有些欣喜地说。 殷音质疑地看着他,说:“难道有了萨曼莎你还不满足?” “我该满足什么?” “你……”殷音不知怎么讲下去,心想这事已很明显,不用说那么透彻吧,“你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杨骁。” 杨骁上前一步,紧紧贴上殷音,道:“我当然清楚,清楚地知道你爱我!” 殷音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太突然了,但又本能地自保地说:“是,你是哥哥嘛,我爱我的哥哥很应该啊。” “不对。你在逃避,逃避我,不在我身边工作,不见我,你在逃避你对我的爱!”杨骁字字珠玑扎进殷音的心里,使她无法逃脱。 殷音茫然了,不知说什么好,真想一走了之。可杨骁抓住了殷音的手腕,使她没法逃离。 殷音没办法,只好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杨骁,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该说那样的话!” “可我不甘心,明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我却不能拥有你,叫我如何放弃?” 殷音不敢听这些危险的语言,连忙说:“不要说了,你已经和萨曼莎在一起了,怎么还能对我……说那种话呢?” “谁说我和她在一起了?难道接个吻就算吗?” 杨骁语出惊人,令殷音错愕。 “你怎么这样说?”殷音诧异道。 杨骁严肃地说:“如果不是刚才的吻,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呢。我感觉到你的醋意了。你在吃味,你在嫉妒,甚至难过。不然你怎么跑到这来游荡?” 殷音吓得连忙后退:“不要说了!越来越离谱,你怎么可以变得没有原则?” “原则?原则可以帮我夺回爱人吗?如果你对我没有一点那种感觉的话,我也不会打扰你。可惜不是,还是许惠玲说的对,你对我有爱意,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也许你明白的太晚了,不想摒弃责任,才不肯承认,把秘密藏在心底。但接二连三的事件发生,使你和我都能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心。你不能不承认,你在乎我,在乎到我的生死连接着你的生死。” 第207章 选择对了还是错了 第207章选择对了还是错了 殷音惊愕地望着杨骁,颤声说:“我……是在乎你,因为你同样对我重要,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情况。我们共同相处二十多年,感情自然不一般,你若有什么差池,我会不在乎吗?难道我们之间,一定是男女之爱吗?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妹就白做了吗?” 殷音的质问让杨骁哑然,他忽然不知是太自以为是,还是殷音刻意否认,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殷音,你说的是真的?只当我是哥哥?”杨骁失望地看着她,“可为什么你独自神伤呢?为什么我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你总是那么不快乐,感到失落呢?” 殷音猛然直视他,连连摇头:“是你,是你错解了,我没有!” 杨骁看她仍在惊慌,就知道她没说心里话:“殷音,不要骗自己了。你越隐忍,就越忍不了,迟早你心里的那团火会迸发出来。你忍心彻底远离我,不见我吗?” 殷音害怕地看着他,继续摇头:“不,别说了!” 而杨骁激动地扶住她肩膀,正色道:“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不会想呢?面对自己的心吧!难道你愿意看到我怀里搂着别的女人,亲吻别的女人而视你不存在吗?” 殷音深吸一口气,觉得现在必须要逃了。 可是杨骁抢先一步,突然搂住了殷音,将她埋进自己怀里,并深情地说:“其实我最想搂抱的人是你!殷音我爱你!” 殷音急忙反抗,让杨骁放手。 就在纠缠之中,突然闪现一道身影,立刻把杨骁推到一边去。 杨骁吃惊地抬起头看那人,原来是陶明,顿时哑然。 殷音看到了老公,心里也异常矛盾,她怕老公责怪她和杨骁在一起,直为刚才的一幕感到羞愧。 陶明只打眼看了看殷音,没与她说话,便直瞪瞪地瞧着杨骁,厉声道:“你太过分了!简直与你的身份不配,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殷音怕事情闹大,把其他人惹来就遭了,便极力劝陶明不要再说了,有话私下再谈。 陶明很气不过,本想和杨骁较量较量,可也担心连累殷音,就拉起她愤愤地跑离会场,再不愿见到杨骁这个人了。 杨骁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冲动,把眼看有些眉目的事给搅黄了,觉得懊恼。他在想,若陶明没来现场的话,他一定能有机会说动殷音,让她重新考虑自己的生活。但现在想什么都无义了,殷音这一跑,估计以后很难再见到了,杨骁想想就痛心。 陶明和殷音回家后,仍很生气,但没有责怪殷音,只是闷闷地站在落地窗前叹气。 殷音很内疚,想跟老公说句话,可不知怎么开口,就僵在一边,默默注视着陶明。 陶明感觉殷音在身后,就朝她看去,眼神透着忧愁。 殷音敏思苦想,终于能挤出一句话来。但是陶明阻止了她,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都知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殷音更愧疚了:“不,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不够果断、坚定,应该……应该远离杨骁的。” “不,说到底是我的错。”陶明仍坚持这样说。 殷音疑惑了,不解地看着他。 陶明说:“如果我足够好的话,也就……不至于让你走神,让你有那么多幻想。杨骁也就不会趁虚而入。我想我这个老公,一定有做不到位的地方,否则……” 殷音不忍听下去,连忙叫停:“别说了,老公!你这样想不是要折煞我吗?” “可我还能怎么想?我找不出别的原因,是什么让你爱上杨骁的?难道就因为你们相处二十几年的缘故吗?” “够了,陶明,不要这样说!”殷音忍不住叫起来,“你怎么会认为我爱上别人?我可是你老婆啊!你这么说叫我情何以堪呢?” 陶明也不愿承认,可他没法逃避事实,唯有自己先说出来:“不是我以为,而是,你确实对杨骁动了心。” 殷音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你在说什么?你怎可说出口?” “殷音,我也只想让你认清自己,你的心到底属于谁,我同样不想让你后悔。” 听陶明这种口气,殷音承受不了,哭着说:“陶明,我以为你很了解我,可是你今天怎么还对我说胡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没有爱上杨骁,我只当他是哥哥啊!” “可当他对你表白的时候,你还能当他是哥哥吗?” “我,我……”殷音怔住了,无法直接回答。 “所以不要欺骗自己了,你该认真地审视这件事,重新考虑。”陶明痛苦地望着殷音,心里不停地流血。 殷音怔了怔说:“我,我还考虑什么?还有什么可想的?我是你的妻子,你要相信我啊!” “但我更相信亲眼所见到的!”陶明突然低沉起来。 “你,见到了什么?”殷音担忧道。 “很多事情已很明显了。杨骁出任何事,你比谁都担忧,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还有,你特别介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当你看到杨骁与其他女人暧昧不清的时候,你就显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好像他不该和那些女人在一起似的。你自己看不到你的神态,可不代表我也注意不到啊!” 殷音惊恐地看着陶明,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会?怎么会呢?陶明,那不是真的!你误解了。我根本没有……” “殷音!”陶明焦急而认真地看1;148471591054062着她,说,“你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你最需要的。我爱你,所以我不愿让你后悔,不希望你不幸福。尽管我很有动力使你幸福,不想假手于人,但我也要尊重你的意愿啊。” 殷音颤抖着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放弃我吗?” 殷音说着就痛心地流下眼泪,不断哽咽。 陶明说:“从我内心上讲,我当然不愿意放弃,希望能跟你白头偕老,生死与共。可是当你出现犹豫的时候,我心里就没底了。要知道,杨骁的魅力势不可挡,他不但才华出众,又有极好的人缘,能力自不用多说也都知道,是个几乎完美的男人。更何况,他这么多年一直支持你,照顾你,除了入狱那时以外,他总是在你身边,深深影响着你。你们有二十五年的感情,不管那是什么样的情感,都不是轻易抹杀的,那毕竟有了二十五年的积淀呀。而你与我才相识不过两年光景,我又拿什么和他去比?” 殷音听着心酸,急忙说:“陶明,为什么要去比较?你和他本就是两个人,甚至是不同时代的人,如何去比?这合理、科学吗?难道爱情,需要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吗?” “可我不得不这样想,因为你的反应,让我很质疑。” 殷音看到他疑惑的神情,就很难受,眼泪不断往下落,伤心至极。她真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内心,只因陶明不能完全体会自己的心而感到委屈,竟一下子把自己锁在客房里不出来。 这一夜是她结婚以来过的最糟糕的一夜。她非常期待陶明能亲自找她,把她劝回卧室。但是她没等来,陶明一夜都没找她,让她伤心欲绝。 第二天,殷音没吃早饭就出家门了,她赶着继续筹划陶明的画展。虽然很伤心,但她觉得正事不能耽误,不管陶明怎样使自己难过,她都认为不能耽误要紧事,该办的还是要办,所以马不停蹄地忙起来,想借此尽快忘掉不愉快。 陶明并非不担心殷音,实在是难以面对她。见她一早出门,也没打招呼,陶明就很担忧,骑着摩托到殷音常去的地方找,最后在一处艺术展厅找到了她。 陶明看到殷音为自己东奔西走,就很心疼。他想过去找她说话,可又很怯懦,不知怎么开场。 当他正犹豫时,忽然一位大美女现身,出现在殷音面前。 陶明很感意外,因为那美女就是萨曼莎,不想她也来这里,不知是为什么事情。他自认这时与殷音接触并不合适,所以没有声张,就躲在角落处观察她们俩。 然而很快,他发现萨曼莎和殷音走出展厅了,到了外头,像是要办什么事。 陶明觉得不能跟着她们,不然被发现了就很不好,索性也就耐心等待。 殷音同萨曼莎来到停车场,原来萨曼莎是开车来的。 殷音很好奇她怎么会来找自己,想必一定有事情了。 萨曼莎交给殷音一叠高档名片,告诉说这些人物全是跟书画界挂钩的,均是业内顶级人士,如果画展有所需求,可以与这些人联系。 殷音好奇地看着萨曼莎,实在不理解她怎么会认识这些人。 萨曼莎看出殷音的疑惑,就笑着告诉她,其实是杨骁派自己来的。 殷音睁圆了眼睛,握着那些名片看了看,心里又泛起涟漪,问道:“他为什么,给我那么多名片?” 萨曼莎明媚地笑了笑:“殷音,你不知道吗?他想帮你啊。” 第208章 做戏 第208章做戏 殷音愣住了,心里又发紧了:“是吗,他真是……” 她忽然又说不出来了,只抿了抿嘴,感到矛盾。 萨曼莎观察着殷音,然后笑着说:“我想,你该知道他的心意。” 殷音疑惑地看着萨曼莎,不懂她的意思:“萨曼莎,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殷音,他是希望你好呀。你需要帮忙,他不会不管的呀。” 殷音微微点头:“是,是的,他总是帮助我。” 殷音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萨曼莎缓了缓说:“如果你真明白他的心意的话,就该多理解他。” 殷音总觉得萨曼莎话里有话,就疑惑地看着她,并说:“我当然理解他了。目前我无以回报,我只能在心里感激他。有朝一日我可以壮大起来的话,或许有机会能回报他。” “可你想过没有,也许他要的不是你的回报。” 殷音更狐疑了,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漂亮的萨曼莎,无言以对。 萨曼莎说:“我想你该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吧。” 殷音想了想,更觉得不对劲,说道:“萨曼莎,你究竟想说什么?” 萨曼莎温婉地笑道:“还不明白吗?杨大哥他很喜欢你,他爱你,很在乎你,很想和你在一起。” 殷音惊叹道:“萨曼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萨曼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笑着摇头,好像不理解殷音为什么这样问:“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对吗?” “哦,不是不对,而是很奇怪呀。你不是在和骁哥交往吗?怎么会……你怎么能说的出口?”殷音十分不理解。 可萨曼莎依然笑着说:“呵呵,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和杨大哥交往,我只是他的朋友。我说的话也是替他说出来。可你别误解,不是他叫我说的,是我想表达真实的感受。” 殷音诧异道:“你把我搞糊涂了,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在舞会上……” 萨曼莎知道殷音想说什么,就笑着告诉她:“那是假的。” “啊?假的?”殷音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们是当众演绎成一对情侣,还抱在一起拥吻,可那是做戏。” 殷音更不解了:“做戏?为什么?” “因为杨大哥想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他想知道你有多在乎他。” 殷音深吸一口气,恍然明白了所有,顿时觉得泰山压顶,憋得透不过气来:“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耍弄人?还把你这么好的女孩拖下水,他真是……” “你不要怪他,其实也是我愿意配合他这样做的。”萨曼莎赶忙解释着。 “为什么?”殷音生气地问。 “因为他救过我,算是我还他的一份人情吧。但这也没什么呀,只是做场戏而已。”萨曼莎说的异常轻松,却叫殷音无法接受。 殷音无法理解,萨曼莎怎么会把这种事看的那么淡?难道她们外国人都不在乎这种事吗?是,也许和异性接吻,真的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可是在舞会上,他们吻得如痴如醉,谁都没怀疑他们不是情侣,简直是真情演绎。如果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的话,那还能做其他解释吗? 萨曼莎看着殷音质疑的眼神,就说:“殷音,我说的是真的,我和杨大哥没有那种关系,他只喜欢你一个人。” 殷音无奈地摇头:“其实你不该跟我说这些的。你和杨骁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你们没搞懂一件事,就是我是已婚女性,不能再与他人参与感情的事。现在是一夫一妻制,大家都要遵守规则。” “可是婚姻也可以重新选择啊。难道你要违背自己的心过生活吗?” 殷音严肃地看着萨曼莎,说:“谁说我是违心过生活的?我很爱我老公,我们在一起很幸福。我不需要有第二个男人介入我的家庭。他在工作上帮助我,我很感激,可是生活上就免了吧,我有自己的生活了,大家都不该牵扯太多了。” “殷音,你当真一点不爱杨骁吗?他为你很苦恼,他需要你在他身边啊。”萨曼莎动容地说。 殷音耐心解释道:“抱歉,恐怕我会让他失望的。” “可是殷音,也许你还不了解他有多爱你。其实我们接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火热的激情。但事后我才理解,他有多爱你。他吻我的时候完全把我当成了你,让我感觉到一种强烈被爱的感觉。如果不是他事先告诉我说这是一场戏,那我真会当真以为他爱上了我。所以我觉得,你该体会一下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厚,我没碰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爱一个女人。殷音,杨大哥真的很感动我。我觉得不管是那种女人,嫁给他都会很幸福。” 殷音猛摇头说:“够了萨曼莎,请不要再说下去,越来越离谱了。难道我老公就爱我不深吗?他同样珍惜我。我为什么不能和我的老公享受幸福呢?” “可我觉得你和杨大哥在一起那么多年,分开了很可惜啊!” “以前我是当他哥哥的,他是作为兄长照顾我多年的!”殷音强烈反驳着。 然而萨曼莎说:“那现在呢?你把他看做什么人?” 殷音卡壳了,停顿片刻说道:“我,只想当他是哥哥,没想过别的。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误解我的意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跟杨骁也说明白了。是他……误以为我喜欢他。我担心他也是出于这么多年培养出的亲情啊,怎么就不明白呢?” 殷音急得直皱眉头,浑身焦灼得脸都热起来。 萨曼莎点头说:“但愿你真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想说,错过杨大哥这么好的人,真的很可惜。” 殷音听出另一层意味来,不由地打量萨曼莎,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杨骁?” 这次换萨曼莎吃惊了,她惊讶地望着殷音,没有回答,眼睛却犹疑起来。 殷音继续问:“你爱上了杨骁,对吧?” 萨曼莎转了一下头,抿了抿嘴又看向殷音,道:“我……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爱上他了。” 殷音已然明白,所以萨曼莎才会答应和杨骁演场戏,那是出于对他的爱。她宁肯做些牺牲。 殷音深吸一口气,道:“既然这样,你该争取的。” 萨曼莎则摇头:“不是我不想争取,实在因为他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想争取也争取不上。” 殷音咳嗽了一声,说:“你该听说过中国有句古话,叫‘有志者事竟成’吧。” 萨曼莎笑笑道:“可那难度太大,我没有底气去做,也不能保证凭着眼下的一腔热情,我能争取到什么。” “可你爱他不是吗?” “但有时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只要他开心,能为他做点事就满足了。”萨曼莎优雅地笑着说。 殷音叹了一声:“要是能把你的心态传染到杨骁身上该有多好?他真该向你学学。” “但你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不是也爱杨骁吗?” 殷音诧异道:“谁告诉你的?我有说过我爱他吗?” 萨曼莎又温婉地笑着:“其实很多事是不需要用嘴巴表达的,有很多超越语言的表达,反而更能证明一些问题。” 殷音苦涩地笑着:“这算什么?我又有什么迹象表示我爱他吗?” “难道你没发现,你一直很紧张他吗?” “我说了,那是出于我们二十多年的亲情,和爱情无关。”殷音冷毅地说。 萨曼莎甜美地笑着:“我相信,你是知道杨大哥在你的心里是个什么位置。希望真如你所说,1;148471591054062你只把他当哥哥。” 说完,萨曼莎不再理论,而是钻进车子里,很快开走了。 殷音一个人在停车场上发呆,想着萨曼莎最后说的话,不禁隐隐作痛。 这时候陶明已悄然来到殷音身后,在等待她转身。 殷音挥去凌乱的头绪,不愿再想下去,感觉累了,就无精打采地转了身,不想就看到了陶明。 “老公?你怎么会在这?” 陶明慢慢走近殷音,说:“我,我想看到你。” 殷音什么也没说,瞬间就流泪了,一下子扎进他怀里,像受伤的小猫一样哭起来。 陶明更加心疼,温柔地怀抱着她,一同分担她的忧伤。并由此,他不再犹疑,而是要全力以赴让殷音获得幸福,使之不再徘徊,让她坚定地跟自己走下去。 数日后,期盼已久的陶明个人画展终于隆重开幕了,殷音和陶明都盛装出席,迎接各方的宾客。 因前期准备铺垫做的到位,第一天就宾客满盈,把一个中型画展的气氛充点得热情高涨。 殷音看到许多来宾都认真观赏陶明的作品,并多在频频点头,表示对画作的认可,她就感到激动而满足,觉得此次画展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而陶明也是自信满满,他学着现代人的模样去接待各路来宾,从中也感受到了很多新气息,并越发融入这种氛围中。 于是他发挥得更加自如,更得到业界人士的肯定,知名度也在迅速攀升。 第209章 成功背后的阴谋 第209章成功背后的阴谋 所以在第一天的展览中,就顺利卖出了五幅佳作,均是陶明本人非常喜爱的。 而第二天,又卖出了五幅,价格更是一路走高,比一天的收入多出一倍。 第三天、第四天均收获满满,其中出现单幅最高价格,居然有人竞争竞买,花了二十万买了陶明的一副字,那副字总共就六个大字,可谓一字万金呢。这是陶明所没预料到的,可以说出现奇迹了。 之后更是盆钵满盈,每天都有收获,收入均不少,更是让殷音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如此好的效果,殷音别提多替陶明高兴了。她在想现在陶明可谓更上一层楼了,绝不是无名小画匠,而开始步入大师行列中,进而感到激动。 而陶明最开心的是,他所钟爱的那些佳作都卖出去了,可谓旗开得胜,这第一炮打的很响亮,很漂亮,证明自己在书画界已开始有一席之地了。画展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和支撑,他有更足的动力去经营这项事业了。 画展结束后,陶明清点了账目,除去经营成本,净收益有数百万之多,简直比想象的好太多了。他都怕这次不能成功,无法达成心愿呢。没想到,自己能通过一次画展而一炮走红,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他知道,这都是殷音的功劳,没她为自己奔忙,根本不可能是这么好的结果,可以说殷音是第一大功臣。他实在不知怎样感谢她,只神情凝望着她,将她温暖地抱起来。 殷音更为他开心,说今后陶明的地位就不同了,会有很多人慕名找他来的,将来收集他画作的客户会更多,他会有更多的追随者。 陶明对未来是想都不敢想,不知能发展到什么层级,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将来如何,都要与殷音在一起。她是他最大的动力,有她在身边,他就会愈加奋发前进,为她拼出一片蓝天,为她积攒更多的幸福。 于是,陶明开始有所改变了,逐步提升自己的品级,越来越提高生活品质,把自己打造成更为优雅的文人墨客。 可是,就在他意气风发,一路顺畅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陶明家里。当时他没在家,而是出去写生了。接见那个人的是殷音。 殷音看到一位贵气十足的老者前来拜访陶明,心中就暗喜,以为对方是来买陶明的画呢。但是一交谈起来,殷音觉得那人不像是买字画的,更像是谈生意。他说他在经营古董,在香港的时候认识了陶明,现在回到内地,听说陶明的画很不错,就想与陶明合作,可以帮忙代销陶明的作品。 殷音听懂了,但当时陶明不在家,就没把这事应下来,想等陶明回来再商议。 那老者本想等陶明回来的。可是等了许久,陶明也没回家,而老者本身还有其他事,也没法耽搁,就只好先走了。 等到陶明回家后,殷音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事跟他说了。 听过殷音描述的那位老人,陶明心里就紧了一把,心想那个王老六居然找到家来了,实在不是好事。所以他只简单对殷音说知道这事了,然后就没下文了,让人感觉他对此事不那么上心。 殷音很不解,并说来访的老人留下地址,希望让陶明前去详细商议。 陶明眉头一皱,心里顿然不爽。他感觉那老头特意留下地址,明显是要自己务必去找他,进而很不高兴。他有意推掉,当做不知道,可一想这次那老头认识自己家了,若不去而惹他不高兴,今后他来找殷音的麻烦,或是让殷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可就很棘手。 想来想去,陶明决定还是走一趟,免得不踏实,事情彻底解决了,才能安心生活。 于是第二天一早,陶明就按新地址找去,来到一座高档小区。他坐电梯径直来到十二楼,一左转就看到一扇写着“1202”号牌的房门。 陶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按门铃。 不一会,门响动起来,一位身穿白色对襟短衫的老人打开门出现在眼前。 陶明一看此人正是王老六,这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老六笑呵呵把防盗门也打开了,说道:“已等你多时了,还好你今天来了。” 陶明虽不悦,但也不能表现得不体面,而对王老六施了拱手礼,便进屋了。 王老六热情招待陶明,让他做在1;148471591054062正厅的大沙发上。他还端出上好的铁观音,让陶明品尝。 陶明可没心情品茶,而开门见山说:“你怎么跑到我家去了?” “呵呵,我想咱们已经认识那么久了,我连尊夫人的样貌还没端详过,岂不很遗憾?” 陶明听了这话就冒了火,心想这老头要干嘛,难道一把年纪还对年轻媳妇见色起意,太过嚣张了。 他沉着脸道:“这话怎么讲?难道你是为了见我妻子去的?” 老人并不生气,而笑着讲:“呵呵,我听闻尊夫人容貌非凡,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就好奇地想一睹芳容。昨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不仅样貌俏丽,举止又很端庄文雅,气质良好,神韵和姿态都很曼妙,真是婀娜多姿,妩媚动人,说话又很风趣,显得很可爱,既灵动,又稳重,真是难得一遇的好女子。如果我再年轻三十岁,哦不,是二十岁,恐怕我真会动心的。陶老弟,你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啊,令人艳羡。” 陶明虽听了一堆赞美之言,可心里并不敞快,生硬地说:“还是说正题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老六依然笑道:“啊,昨天跟尊夫人提到的那件事想请你考虑一下。我还有个情况没告诉你呢。我手里有许多国外的客户,他们都对中国古典文化感兴趣,而你画的又是国画和书法,老外很喜欢这种的,所以你的画作若卖给老外,那价格还会成倍的增长,比你现在挣钱的速度还快。如果我们能够合作,可以说是绝对的双赢。因为我手里有大量的国外的客户资源,挣钱绝不是问题。” 陶明一想,不知这老头又耍什么把戏,先拿好处迷惑自己,然后再满足他自己的私利,想想就不觉得踏实,于是说: “承蒙王老板抬举,能看得起在下。可在下乃无名小卒一枚,不足挂齿,所画之作也登不上大雅之堂,不过是消遣时间,自我娱乐而已。所以不敢奢望挣什么大钱,能赚点生活费,外带自娱自乐已很知足。因而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陶明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并一直表情严肃。 然而王老六和气地说:“呵呵,陶老弟真是太谦虚了,这样过谦,是不是显得太不可信,也不够真诚呢?我之所以能找你谈这事,就表明我已经摸清了情况。你在初次个人画展上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很多,有这么强有力的事实还不能证明吗?你已经不同以往了,名声已经打响了,这正是高速发展的好时机,你现在已经开始经营自己的个人品牌了。” 陶明冷冷地说:“那又怎么样?我同样有权利选择是否与你合作。” “那当然,那当然。”王老六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多种选择,我不反对,但在你选择之前,我有必要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王老六起身走到书房,不一会就搬出许多卷轴,将它们捧在陶明近前。 陶明正疑惑呢,那王老六就一一把卷轴打开,让陶明观看。 陶明忽然一惊,发现这都是自己的画作,而且是在画展上展示过的作品,不禁惊愕地看向王老六: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画会在你这?” 王老六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没事先跟你打招呼,我买了你近一半的作品,呵呵。” “什么?你买的?怎么买?”陶明顿时冒出冷汗。 “当然是在画展上买的喽。”王老六捋着他华美的胡须,笑眯眯瞅着陶明。 陶明眨着疑惑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呢?你去过画展?我没见过你呀?而且买画的人没有你呀,登记名册上没写王老六呀,难道你写的是你的真名字?” 陶明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又一想不对,他看过买走他画的那些人名单,没发现有谁大量批购他的画,都是一人买一副,顶多买两副的,进而更觉得匪夷所思。 王老六笑看着他,说:“别猜了,我告诉你好了。我是雇了几名业余演员,让他们替我出面买下那些画。呵呵,要知道,想得到你的画可真不容易,非得费些周章不可,而且还花去我不少银子呢,光是雇演员的费用就不少呢。” 陶明怔住了,不高兴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做?谁让你买走我那么多画?你如此大费周章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呵呵,看你,一个文人墨客,怎么说话变得尖刻了?我给你的印象就没一点好的吗?” 陶明不想理会他,气得只想走人,可他还是很想知道原因,这老头到底要干嘛? 王老六不慌不忙地说:“陶兄,哦不,是我们的建文帝,朱允炆阁下,你真该沉住气,听我慢慢说后面的。也许你听了之后会改变想法的。” 第210章 王老六的身世 第210章王老六的身世 接着,老头就信心满满地说:“现在我手上的你的作品,就剩下这些了,其余都卖掉了,而且买主均是国外的阔佬,想知道卖出去的价格吗?呵呵,还记得你那一字万金的书法作品吧,我花了二十万才竞买下来。然而我一转手,卖给老外,居然卖到了一百万的高价,光是差价就有八十万人民币,是不是够暴利呀?呵呵,其余的就更不用多说了,均呈四五倍的价格出手,我可是大赚了一笔横财呀。这真要拜你老兄所赐。怎么样?这消息够刺激你的吧?” 王老六突然不说了,盯着陶明看。 陶明听了直咋舌,没想到自己的作品能那么值钱,实在不可想象:“你在蒙我呢?” “呵呵,怎么可能,要不要我把交易凭证给你看啊?”王老六笑眯眯地说。 陶明顿然觉得这是真的,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难以一下子消化。 王老六继续说:“所以,你不跟我合作,我也能借用你的平台赚取不少利益了,而挣得的这些利益都归于我,你说你亏不亏?你耗费心血不过最多一副画只赚到二十万,还不算成本。而我一倒手就净挣八十万,是你收入的四倍,你说,你冤不冤呀?” 陶明紧盯着他,没有立即答话,而想着自己的事。 “怎么样,这买卖合适吧?”王老六说,“你合适我也收获了,两全其美呀。如果你同意合作,我是不会占你便宜的,把我所得收入分一半给你。以那副万金字为例,我获利八十万,可以再给你追加三十万,这样咱们俩各有五十万,即平分了受益,合理吧?其余卖出去的字画都这样五五分账。如果以后我们一直合作下去,呵呵,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千万富翁了,轻而易举大笔挥毫就能过上富人生活,这不是很幸运吗?” 陶明听的真切,但没被这些利诱,而更加谨慎:“我很难理解,你这样为我着想是为什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怎么,我帮了你就是目的了?那么多人帮助你,他们就都没目的吗?” “当然,对于你,我要‘另眼相看’呢。” “哈哈……”王老六豪气地笑1;148471591054062起来,那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个老者,仿佛他藏有一身深厚的武功,足显其气韵非凡。 “建文阁下,承蒙您器重我呀,竟然对我另眼相看,我该觉得荣幸之至呀,哈哈。”王老六平静了一下,继续说,“要知道,无利不起早啊,没人会平白地帮助一个人,我是做生意的,当然看重利益。所以我的原因很简单啊,就是想赚钱。我跟你合作,是看中了你的才气,可以说,你是我的财神爷,我当然要拉你过来入伙。有钱大家一起赚不是很好吗?还有比这更靠谱的理由吗?” 陶明质疑地看着他,说:“只是这样吗?” “不然还怎样?” “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别的目的?”陶明直言不讳地说。 “呵呵,那是你想多了。如果有,我的目的也是希望你挣更多的钱。只有你的身价上去了,我的收益才会水涨船高啊。这是相辅相成的。” 王老六说的眉飞色舞,好像他已经赚取更多的真金白银,在想象数钞票的美事呢。 陶明却不屑地说:“哼,真是个美梦呀,说的头头是道。如果是真的,那我心领了,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这个人没那么贪心。能多赚自然很好,少赚了也没觉得不行,一切随缘。所以我对金钱虽然没仇,可也太大的迷恋。您的这项计划再完美,可跟我无关。我想,您还是找更合适的人去吧。” 王老六也没着急,说道:“假如您现在是一个人生活,您这样说倒也无妨。可您现在结婚了,娶了个貌美的小娘子搁在家里面,这事业发展,就对男人尤为重要了。尤其是,拥有漂亮老婆的男人,更要壮大自己的事业,增进更多的财富,不然就有危险,有家庭破裂的危险。我可不是耸人听闻,完全是经验之谈。据我了解,尊夫人可谓迷人多姿,不可能外边没有人觊觎她。好像你还真有个实力强劲的对手对你很不利,那是个棘手的人,很麻烦,他那么强悍,只要他认真起来,恐怕,呵呵,你还真应对不了他。” 陶明听到这,顿时火就冒起来,怒气冲冲瞪着那老头,嘴角也直发颤。 王老六并没害怕,而继续说:“可若你有足够的钱,能和杨骁有一拼,你其他各方面的能力都因底气加足而突显出来,做事也不受金钱的限制,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任何事情。那时,你就有保护你可爱的小妻子的能力了。她也不会飞到别的男人身边,始终对你服服帖帖的,这不更让你显出成功男人的本色吗?既然无法弥补过去的遗憾,那现在有了机会,何不好好把握住呢?” 陶明惊愕地看着对方,心想这老家伙怎么会认识杨骁,还知道自己那么多事,实在太可怕了,进而脊背开始发凉,心里打颤了。 王老六似乎就是个万事通,看出陶明在惊讶什么,说道:“别紧张,这没啥好奇怪的,只怪你太惹眼了,再加上杨骁也是赫赫有名的富豪,稍微打听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实在不足为奇。” 陶明现在觉得,当名人真没什么好的,隐私都泄露出去了,没了自己的私密空间。 而王老六继续说:“除了这些个,我还知道原来你当过演员,参演过两部影片,担任过重要角色,曾经也火爆一时,甚至险些挤进一流影星行列中。只可惜在势头正旺的时候,你却忽然息影离开了娱乐圈,抛弃绝好的机会,不能不说是重大损失啊。” 陶明瞪着王老六,道:“不管你知道些什么,又说些什么,我都不会和你有任何合作。我今天来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的。就算你搬来一座金山放在我面前,我也是这样说。不是我和钱有仇,而是不愿与你这样的人为伍。我们俩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干各的好。” “呵呵,你这样想,我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我。”王老六轻轻摇头说。 “哼,我也不需要了解你什么。”陶明不屑地白了老头一眼,面色铁青。 王老六却还是一副祥和的面容,并没因此而生气:“也许当过皇帝的你看的多,见识也多,不把眼前这点钱财放在眼里。可是有一样东西,你是终身缺失的。” 陶明斜眼看着他,说:“什么东西?我还缺什么?” “你欠下的债,还没还呢。”老头突然犀利地盯着陶明。 陶明眼睛一亮,就谨慎起来:“什么债?” “历史遗留下的债呀。因为你的过失,使你的无数臣民受到伤害,他们各个死在你手上,死不瞑目,难道这不是债吗?” 陶明心头一沉,瞪着王老六。 老头又说:“若不是你软弱,当个无能的皇帝,就不会引起政变,你四叔就不会有机会挑起战端,祸害百姓,使他们生灵涂炭。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不冤吗?” 陶明瞅着那老头,直感到一股压迫,王老六的眼神越来越凌厉,仿佛带着一股怒气或是怨愤,让人捉摸不透。 “你……你要干什么?”陶明觉得心虚,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想告诉你,我是谁。”王老六变得非常严肃,和先前判若两人。 陶明疑惑了:“什么你是谁?你不是王老六吗?还能是谁?” “哼,我想对你说,正因为你的无能,害死了你最亲的人,包括你的孩子和妻子。而最惨烈的受害者就是你妻子,马皇后。她是因为你被活活烧死的,这笔债,你要如何还呢?” 陶明怔住了,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王老六盯着陶明的眼睛说:“实话告诉你,我本来不姓王的,而姓马。我的家族,其实就是被你间接害死的马皇后的娘家人。” 此话一出,陶明顿时惊愕了,他本能地站起来,并后退一步,惊恐地打量对方,不断唏嘘着。 “你是……马皇后的人?天哪,你也是穿越过来的!”陶明无不惊叹,竟没想到还能碰到和自己有同样经历的人,太感意外了。 可是王老六说道:“非也,我可不是什么穿越者。我是实实在在的现代人。马皇后是我家的祖先。她有兄弟姐妹的。自从马皇后出事之后,我们家族的命运就彻底改变了,可谓多灾多难,命运险恶。幸好马皇后的兄长够智慧,带领当时的家族成员立刻逃难,还改名换姓,变成姓王的,这才忍辱偷生,留下了马家的血脉,并一直延续至今。否则,那时候我们马家就断了血统,早就灰飞烟灭了。这全是拜你和你的叔叔所赐呢!” 陶明更加震惊,没想到王老六会有这么离奇的身世背景,居然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太意外了。 他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可王老六继续说:“照理来说,我是晚辈,你还是我们多少代之前的先祖,我该尊称你为祖爷爷呢。可是你所做的一切,实在让我难以接受,而且你又以年轻人的样貌显露于世,哼哼,我怎么都无法把你和我家马皇后相提并论呢。” 第211章 复仇吧,前明皇帝 第211章复仇吧,前明皇帝 陶明咽下口水,说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 王老六道:“本来也不想计较了,如果你也死了,我耿耿于怀也没意义。可我没想到,通过江知水我才知道你还存于世间,跑到现代社会里了。如此机遇,我怎能不好好抓住呢?我就想亲口问问,你为什么害死我的祖先?马皇后那么好的一个女性,你居然不能让她寿终正寝,而是惨死非命,这口气我怎么能咽下去?” 陶明被说得哑口无言,回想起妻子惨死的情景,他就无法面对这件事,而开始痛恨自己。 王老六说:“我的祖先从凶险中逃离出来,经过长途跋涉,长达二十年的迁移,终于彻底避开朱棣的追杀,然后才落脚云贵一带,安稳驻扎下来。自此祖上就留下遗训,要我们世代经商,再不要做官步入仕途经济。因为先祖的惨烈教训告诉我们,伴君如伴虎,如家有女儿的也不要和官家结姻亲,那同样会容易招灾引祸的。所以我们世代都远离官家,甚至连朋友都不敢做,只安心做生意维持生计。哪怕钱财再少,生意再小,也不会和官宦勾结。因为那种钱,绝不是好挣的,挣了就会没命。尤其是现在,不正在上演‘大屠杀’吗?” 陶明直呆呆瞅着王老六,听着他鲜为人知的经历,心绪波澜涌动:“想不到,你我之间,还有这种微妙的关系。看来你我的相遇也绝非偶然,而是……命运驱使。”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觉得这次对我来说就是个好机会。我不会轻易让它溜走。我要向你讨债。” 王老六的眼神犀利而带有锋芒,让陶明觉得很冷。 陶明局促不安地说:“我知道是我害了你全家,还有我叔叔,都对不起你们。可已经成为定局,你就算杀了我,马皇后也复活不了,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些年,你又如何向我讨债?” “哼,你以为我要杀你吗?”王老六冰冷地说,“那样太便宜你了。我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我要做,就做得惊天动地,做得彻头彻尾。我必定是要你还债的,但不是用命来还,而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做什么事?”陶明紧张地说。 “回到明朝去。” 王老六说的很简单,语气也平淡,可却叫陶明大惊失色。 “什么?回明朝?怎么回?”陶明怔怔地看着对方,不知这老头在想什么。 “陶明,你忘了我说过的啦?我说世间已1;148471591054062经诞生了一种仪器,可以帮人们重返过去。人一旦回到历史中,就可有所作为,你觉得那段历史不好,可以去修改,做弥补,不留遗憾。而在种东西的存在,我看正适合你这种人享用。你该不会就这样放弃机会吧?想想你受的屈辱和窝囊,那个号称你四叔的男人给予你的所有灾难,你该不会就这样认命,任由他在历史中留下辉煌的遗迹吧?如果没有时光机器这种东西,你的确无能改变历史。可问题是这先进科技已经存在了,你若还不想为你的过失去努力改正的话,那你可真就对不起那些为你而死的子民。 如果你回去了,兴许就能改变历史,从而没有无辜百姓受难,而过着幸福生活呢。不管是为了你的亲人,还是为了劳苦大众,你都该负起应有的责任,而不是看着机会在眼前却不利用,任由随着历史驱动而走。那样,你就真无法掌控命运了。 试想下,若你成功逆袭,再度登上皇位,坐拥天下,那将是什么滋味?不比你在现代社会当个普通民众强许多吗?到那时,你就可以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全天下都归你所有,你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同时,我们马皇后也会安然无恙,一直舒舒服服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到老了时则可寿终正寝,而完美地度过一生,这对我们晚辈也是种安慰呀。 况且,你的两个儿子也不会惨死,而会长大成人,继承你的皇位,到时明朝就会变得不一样,改变历史,兴许接受失败的教训,从而没有让清军入关,而一直一统天下呢。到那时,你可能就变成历史的功臣,或者能成为最有头脑的明君,或是巩固明朝帝国的奠基人,造就了一个全新的历史进程,说不定能一直影响到现在,我们会变得更开化,减少战争内耗,从而全速发展,赶超世界任何国家呢。 想想看,这难道不够诱人吗?到时谁会记得朱棣是谁?他会变成失败者,而你成为强者,一统天下,为你独尊,最后名垂千古,后世人们都会顶礼膜拜,树你为偶像。你的历史地位则拔地而起,很可能光辉盖过先前所有的帝王,让大明名扬四海呀!” 王老六说的非常激动,热情高涨,听得陶明是句句惊心。他没想过那么多,那么遥远,觉得返回大明是天方夜谭,太过魔幻,怎么可能实现呢? 王老六看出陶明质疑了,就接着说:“不要怀疑,我没有乱说,没根据的事我是不会乱讲的。如果你想确认我是否说的是真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那部时间机器,保准叫你大开眼界。” 陶明暗暗发颤,实在无法接受这么前卫的讯息,简直难以消化,没法理解。 “你一定要我回到明朝去吗?”陶明不安地说。 王老六冷笑了一下:“若不是这样,我说那么多干什么?” “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了殷音啦,你叫我如何回去?”陶明着急地说。 王老六轻松地说:“那简单呀,带她一起回大明啊。” “什么?问题是,那里有马恩慧,我带殷音去怎么行呢?” “有什么不行的?明朝可是实行一夫多妻制的,你完全可以把你的小妻子封为贵妃什么的,不就行了。你是皇上啊,怎么做还不是随你的便吗?” 陶明瞪圆了眼睛说:“这怎么可以?殷音是现代人,如何能接受得了封建体制?你要让她到古代生活,不是等于毁了她吗?” “呵呵,有意思,你也是古代人到现代来生活的,怎么你可以适应新环境,殷音就不行呢?” “我不想让她受委屈!”陶明正色道。 “哼,那就是你的事了。你该好好想想,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江山重要。别忘了,你欠我们马家的一大血债呀。纵然不是你亲手害死马皇后,可也是你叔叔造成的。他是罪魁祸首,是仇人,你就该为马皇后出力,把朱棣给除掉!我相信你杀掉他之后,也会大快人心吧,难道你不想再看到你儿子了吗?” 这又戳到陶明痛处了,让他心神难安:“你说的这些,太过玄妙,我……无法接受。你又怎么能保证我一定能回得去呢?” 王老六冷冷地说:“只要你想,我就有办法让你去。这是精密的科技,你不理解,可你听我的准不会错。这是难得的机会,你该好好想想。” 陶明脑子很乱,一会想起在明朝时候的事,一会又想到殷音和这两年的情景,时空错乱地划开他的脑壳,使之无法定神思考。 “不,这太荒唐了,简直是神话,我怎么能信这种荒唐事?”陶明屏住气,自言自语地说。 王老六见陶明仍不相信,就很懊恼,想发火,可他不想把事情搞砸,就按捺下来,耐心等待陶明。 陶明连忙说:“不,我不能答应你。我不想回去,殷音怎么办?那样等于毁掉她的生活!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就该对她负责任!” 王老六忍不住了,怒瞪着陶明大声喊:“什么?你对那个女人负责?难道说,马皇后就白死了吗?她才是你的正妻呀,你为了个小老婆就放弃报仇的机会,放弃扭转局势的机会,你可真是堕落了!难怪你成不了大事,窝囊一生,就注定被朱棣踩在脚下一辈子!” “什么?”陶明刷一下睁圆了眼睛,恼怒地瞪着王老六,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这般强烈的侮辱,“王老六,你太放肆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不准你侮辱我,说我堕落!那不是我的写照!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妄加断言!若在我还在位的时候,凭你的这番话,我就可以判你凌迟!” 陶明凶恶地盯着王老六,那气势如排山倒海一样,频频散发着压迫的气场。 然而王老六却没再生气,却眯起眼笑起来,翘着嘴角说道:“呵呵,说的好,若你是皇帝,你想怎么整我都随你便。可惜,你现在不是了,没那个权力了。不过,看到你现在的变化,我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我终于从你身上看到了帝王的气魄,再不是那个柔弱书生的模样,而是可以拥有全天下的威武英豪。我该恭喜你,祝贺你即将重返历史舞台,去展现你真正的实力。” 陶明抽吸一口气,愕然地看着对方,心里翻腾起来。 第212章 隐蔽的玄机 第212章隐蔽的玄机 殷音在家等了多时,也不见陶明回来,而感到着急。她犹豫了一下,正想给老公打电话,陶明就回来了。 殷音赶忙迎接他,并嘘寒问暖关心地问他热不热,和他拜访的情况。 陶明却面色阴沉,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只随口应了几声,便进洗浴室去了。 殷音虽有疑惑,可也没想太多,就按日常进程准备晚饭。 可到了享用晚餐的时候,陶明却告诉殷音说自己没胃口,想先去睡觉休息。 殷音受了冷落,但理解老公忙了一天已很累,就没介意,只好独自吃了饭。 当夜晚来临,殷音心痒痒地想跟陶明亲热,以解肌肤之渴。她感觉这些天没有好好优待老公,觉得对不住他,想帮他解解乏,疏散筋骨。 然而她刚把光溜溜的身子挨近老公时,陶明就敏捷地做出反应,立马离开殷音的身子,翻身背朝着她。 殷音很诧异,觉得陶明好奇怪,他今天很反常,不知怎么了。 殷音想不出原因,就试探着问:“老公,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累呀?今天……可是月末呀,我怕,过两天就到生理期了,到时候又不能做了。” 陶明粗喘着,像在犹豫,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时间很晚了,明早我要早起,还是快睡吧。” 看老公冷冷的样子,殷音的情绪也低落下来,心里慢慢堵塞上了。 她实在想不通老公怎么了,陶明从来没这样过,不知他遇到什么事。她希望老公有话可以跟自己讲,不要憋在心里,不要把她这个老婆当成外人。她希望陶明能真正把心交给自己,彻底信任自己。 而同一时刻,陶明也没有真正睡着,他思绪万千,想着王老六的话是寝食难安。 王老六一直要陶明回到明朝,说会给他提供帮助,有很大把握打败朱棣,夺回皇权,改变历史,并能解救马皇后,让儿子得以复活,重建完美人生。 可是陶明多有不舍,总想着殷音怎么办?如果就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觉得即使冒险杀回去,拼一拼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有了殷音,就不能不替她着想,他不想因自己一个失误而毁掉殷音一生的幸福,他不忍心那样做。 可是王老六却不考虑那么多,他甚至用殷音的性命去威胁陶明,如果陶明不答应回到明朝,那殷音就会有危险。王老六说自己是江湖中人,什么人脉没有?想做一件事就必定能做成。其实他一早去陶明家就是要摸清殷音的情况,该掌握的都已经掌握了,所以他就能肆无忌惮地以此相要挟,必要陶明服从于自己的计划。 故而陶明左右为难,好像怎么选择都没有好结果,即使如王老六所说可以杀回去打败朱棣,夺得皇权重新登基,可殷音怎么办?难道真忍心要她抛开现在的所有,跟自己回明朝吗? 想到这些,陶明就内心撕扯,思绪纷杂,不知怎样跟殷音开口说这种事,一是太玄妙了,二来也太过残忍。他不想让殷音为自己放弃一切,可又不愿与心爱的妻子分开,这种撕扯的痛,是愈来愈严重,越来越让自己难说出口,只把心事藏在心里,要自己一个人扛起来。 所以他无心与殷音亲热,其实他何尝不愿怀抱着美艳的老婆卿卿我我,共享二人欢乐时光呢?可目前,他真没那种心情,想到要与殷音分离,他心痛得就像死了一样。 次日一早,天刚亮陶明就出门了。 殷音没想到他那么早就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有点失望。她还打算趁两人一起吃早饭时,拉近感情,可现在都没这个机会了,不免很失落。 然而她不了解,其实陶明是故意躲避殷音。他一早出门也没什么事可做,只想逃离找个单独的空间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他希望能有个万全之计可以把所有问题解决了,甚至想到再亲自找王老六一趟,求他别逼自己,别伤害殷音,能用几句话打动他这位老人家是最好不过。 于是他就敏思苦想,想些说服王老六的台词,然后再去找他进一步谈谈。 傍晚,陶明回家了,殷音很高兴,赶忙为他忙前忙后的。 可陶明还是沉默寡言,似乎没兴致跟殷音交谈,简单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独自到书房去了。 殷音感到心酸,但仍坚强地应对一切,就主动找陶明谈心。 而陶明一直避让,说自己没事,只是在构思新作品,想得脑袋有点累,仅此而已。 殷音将信将疑,也没再细问,她觉得还是该给陶明一些空间,等他想说的时候会说出来的。 其实陶明在白天有找过王老六,把事先揣摩好的说辞都说过了,但王老六不同意。 王老六说早上已把从老外身上赚来的那些卖画钱,将差价补给陶明了,打在他账户上了,一共是七十五万块。王老六说这算是诚意,算陶明已经跟他合作了,收了这笔钱就等于陶明已答应回明朝的事。 陶明很吃惊,心想王老六怎么知道自己的账户?行动也太迅速了。 王老六笑着告诉陶明,说这很简单,因为从画展买陶明的画时,就已经知道他账户号码了。 陶明很错愕,并真的在网上查到自己账户确实进账了七十五万,不由地心惊胆战。 他惊恐地看着那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直感觉厄运来临。 王老六说,现在大家都没顾虑了,该怎么做就按照计划做就是了。他还安排时间,会带陶明去看看那架时间机器,并相信陶明会对此感兴趣的。 陶明则越发觉着王老六古怪,总感觉他还藏着什么事,就直接问他:“为什么你如此热衷这件事?难道仅仅为了给你的祖先报仇吗?” “那当然啦。祖先的命运一改,我们后代子孙的命运都将改变。我希望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顺顺利利的,免去凶残的厄运。要知道,我们马家也在靖难之役中死了不少人,少了许多亲人,我很希望他们能存活下来,那样我们家族就更兴旺发达。” “可问题是,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么做有意义吗?”陶明不解地说。 “怎么会没意义?兴许改变了家族命运,我们后代都跟着变得更好呢。”王老六理直气壮地说。 陶明仍狐疑,说道:“我还是感到奇怪,难道你现在不好吗?不是也混的有模有样的吗?还有什么不满足?” 王老六斜眼看着陶明,说:“哼,如果我家祖先没有惨遭厄运,也许我会比现在好十倍、百倍呢!你不是我,又没我的经历,怎么会了解我所受的苦。但直到我认识了你,我就觉得那些苦真不算什么了。因为你会帮我实现我的愿望。” 陶明点着头说:“就是要利用我去给马家祖先报仇?” “你还要让我们马家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要我们马家成为世代的皇亲贵族,享受优厚待遇,因为这是你朱家欠我们的。” 老头犀利的眼神让陶明很不舒服。 陶明不愿看他,就沉着脸,暗暗生闷气。 然而王老六语气一转,却悄声说:“除去上述原因外,你必须替马家修改历史命运还因为,你将获得无法估量的强大资金支持,来守卫你的国家。其实你不知道,你娶了马皇后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只是你还没来的及享受马家的宝物时,就被朱棣赶下台了,从而和马家的秘密宝藏失之交臂,不能不说是很遗憾呢。” 陶明怔住了:“什么,秘密宝藏?” 王老六笑道:“呵呵,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原来马皇后并没告诉你这件事,果然是好消息。” 陶明听得糊涂:“你在说什么?什么宝藏?” 王老六又变得慈祥了,微笑着说:“别着急,我未来的君王,有了这批宝藏,你定能打败朱棣,夺回皇位。” “为什么这样说?” 老头异样地看着陶明,说:“你不知道,我们马家秘藏一批珍贵宝贝,至今没有人发掘。当时只有马皇后和她兄长以及他们的父亲知道,其余的人均没听说过。这批宝藏至今深埋于地下,还没人知道它在哪。既然马皇后没告诉过你关于宝藏的事,就说明我猜的没错,知道宝藏的人在当时全死光了,秘密被掩埋下来,无人知晓,也就没人去碰那批宝贝,也就是说,那宝贝仍然存在,就藏在某处呢。” 陶明惊愕地瞪着眼睛看那老头,心中似乎渐渐明朗了:“原来这才是根本的原因,你是为了宝藏才要我回到明朝的,想让我亲口问马皇后宝藏所藏的具体位置,对不对?” 王老六捋着胡须抿嘴一笑,道:“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令人欣喜。不错,正是此意。但这也无妨啊,这本就是属于我们家的财产嘛。” 陶明深吸一口气,觉得王老六很过分,为了钱财,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实在太过可恶: “不好意1;148471591054062思,我不想因为这个去冒险。” 第213章 偶遇 第213章偶遇 “问题是,你已经身不由己了。呵呵。”王老六幸灾乐祸地看着陶明,“如果你不想再损失掉一位爱妻,那你就照我说的办,老老实实按计划行事。” 陶明怒瞪着王老六,恨不能想揍他几拳。 王老六看出陶明很生气,就笑言:“别那么紧张嘛,听我把话说完了。其实你回到明朝也不亏呀,找到了财宝,咱们俩对分。你在那边可以用这批宝藏安定国家,剩下的一半则继续留下来,你只把宝藏的位置记在我指定的地方上,你写好了,我这边便能收到你的讯息,到时我就按你写的位置自己去找宝藏了。这多省事呀,还很安全,咱们俩合作,可就有不小的收获呢。你可别小瞧了这宝藏,价值连城的宝物多的数不清。 我是偶然在祖先的记事本上翻找出来知道这事的。那本子也破旧了,险些被老一辈人当破烂给扔了。幸好我手疾眼快,对旧东西好奇,就把那本子捡回来,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里面记录了关于宝藏的部分信息,还明确写出了一些宝物的名字,真是听都没听说过。并且上面还细致描述了部分珍贵宝物的模样,极其价值,看的我是心花怒放,早想找到宝藏了。可惜没有藏宝图,我想一定是遗失了,或是损毁了,是为了保守秘密。从此,我就致力于对古旧东西的研究和寻找,希望能有关于宝藏的信息,但是多年过去之后,仍没有发现,我就越来越失望了。 不过我意外地发现了你,手中又有其他资源,就想到了这个办法。这可是绝好的获得弥补的时机,不论对我还是对你来说,都是极难得的。你帮我找到了财宝,你自己也和马皇后共同享用一半的宝藏,还收获了江山,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了,不是两全其美吗?” 陶明可没被他的话说动了心,不屑地瞅着王老六,说:“你就不怕我作弊,吞掉所有的宝藏吗?我看你这计划,漏洞很大呢。” 不想,王老六却笑了:“我当然不会那么傻,会将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我会事先安排呀。你以为我会让你跟殷音同时去明朝吗?当然不是。我先让你去,殷音则跟在我身边。等到你把消息传递到我这边后,我找到了宝藏就让殷音去明朝找你。这样不就解决了?” “你!”陶明气得睁圆了眼睛,手都抬起来了,就要挥拳揍那老人去。 可陶明终究没有打王老六,他实在不习惯打一个年长的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方式,就愤愤地放下手,重重地闷哼起来。 而王老六依然面不改色地说:“就算我放殷音一码,让她跟你同去也无妨。因为还有马皇后控制大局呢。她告诉你宝藏的藏处,就必定会监督这件事。马皇后是不会不为自己和家族打算的,她自然要为自己留下足够的份额,给马家使用。所以马皇后至少要控制一半的宝藏,你想独吞都很难。那既然马皇后生前拥有这些宝藏,她百年之后,所遗留下的宝藏自然还会到我们马家手里,我照样有机会得到宝藏。别说让我得到一半的财宝,就是只拿上十分之一,都足够颠覆我现在的生活了。” 陶明无奈地叹起气,实在不愿与王老六进行所谓的合作,而发愁起来。他本来气得还想与老头辩驳辩驳,可一想到殷音就不敢激怒这老家伙,便假说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妻子讲明。他要王老六给自己几天考虑时间,过后再联系。 就这样,陶明郁郁寡欢地回了家,硬着头皮要面对殷音。他真说不出那些话,更不愿做不想做的事,所以对殷音有些淡漠,实属不得已。 但陶明也知道不能总这样下去,时间久了殷音会受不了,而且她会起疑,所以他就感到压力很大,希望能有神明指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于是第二天,他就跑到远郊的一处寺庙去求神拜佛,希望能获得一些领悟。 殷音见老公又不知跑哪去了,心神就很不安。接连两天他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不对自己倾诉,就感觉失落。 然而当她正走在街上,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边一家服装店闪现出来,拦截了殷音。 “喂,这么巧,居然碰到你了!”阳光的萨曼莎热情洋溢地与殷音打招呼。 殷音感到意外,但也很快笑脸回应:“萨曼莎,这么巧。” “怎么,你也在逛街啊?” 殷音忽然不知怎么回答,支吾着说:“哦,我……是路过,就顺便走走啦。怎么,你在买服装啊?” “是呀,我要实习了,想买些职业装穿着,那才像白领嘛,不能总是学生打扮啦,哈哈。”萨曼莎开心地说。 “是吗,恭喜你呀,有新工作了。”殷音礼貌地与萨曼莎握手,表示道贺。 萨曼莎很开心,就拉着殷音简单聊几句。之后萨曼莎说要去街边拐角,想让殷音帮忙挑几双合适的鞋子。 萨曼莎还怕殷音没时间,征求了一下她的意思。 殷音想到本来也没其他的事可做,就爽快地答应了。 谁知刚到拐角处,殷音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不禁感到意外,同时也明白了萨曼莎的意图。 萨曼莎紧拉着殷音走近那辆车。 这时车里的司机迅速下车,同样惊奇地看着殷音,说:“殷音,是你,好巧啊!” 说话的人正是杨骁。 殷音没任何准备,想躲已来不及,只好面对:“哦,骁哥也在啊,确实很巧。” 她说完就打眼看萨曼莎,别有意味地跟她使眼色。 萨曼莎明白殷音的意思,俏皮地挤了挤眼睛,然后故意说:“好了,我赶时间,你们聊吧。” 萨曼莎这就打算离开了。 殷音可着急了,说道:“萨曼莎,你不是说要挑鞋子嘛?” 萨曼莎双手背后,歪着头,卖萌看着殷音,道:“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我还有别的事,需要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而后,她不等殷音回应,就跳跃着快步走开。 殷音还想跟萨曼莎说话,却被杨骁截住了话,他说:“上车吧,我们去个能谈话的地方。” 殷音怔怔地看着杨骁,顿了顿说:“我们……谈什么?” “呵呵,有段时间咱们没见面了,难道不能聊聊吗?”杨骁微笑着看殷音。 殷音越发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同寻常,就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并想尽快脱身。 “我想,你该有别的事要办吧,我不想耽误你。”殷音实在没辙,勉强找了这样的借口。 杨骁轻松地说:“我没事,今天我一天都不忙,就想轻松一下。我想你这个时间点出来上街,应该也没有到别的地方去上班吧。那大家有空也该多坐下聊聊。难道,你讨厌我这个大哥吗?” “哦,不是。”殷音赶忙低下头,紧张地说。 “既然这样,那就上车。我也想谈谈你工作的事。” “我的工作?”殷音诧异地看着他。 “是呀,你也没正式递交辞职书,我就当你还是我的员工。你近日忙家里的事,一直没来工作,我总要跟你说说公司的事吧。” 殷音百口莫辩,想想人家说的也有道理,就找不到推辞,只好上了车。 杨骁载着殷音行驶了一会,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帮我?” 殷音没想过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打算,辞去公司的职务。” 杨骁心颤了一下,说道:“为什么?画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还忙什么?” “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殷音低下头说。 杨骁顿了顿说:“是因为陶明?他不愿意你来帮我?”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他没有表态。” 杨骁边开车,边想着说:“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他反感我,当然不希望你天天接触我了。” “骁哥,其实我们没必要把生活搞得一团糟,我们大家都该节省精力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 殷音说完正好赶上红灯。 杨骁很不爽,没提前减速,而是唰一下急停下来,产生强烈的惯性,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殷音吓了一跳。 殷音立马去看杨骁,从他侧面看出他很不高兴,就不敢再说了。 穿过路口,左转之后,杨骁一直开着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殷音不解。她不知他要去哪,感觉已经走不少的路了,心里隐隐不安。 殷音觉得气氛不好,就尽量调1;148471591054062整,故意找别的话题说,总比死气沉沉的好。 她忽然搬出了萨曼莎,说她快要实习了,感慨时间过得很快。 杨骁忽然告诉殷音,说萨曼莎就是在他公司里实习做秘书,大概为期不超过一年。 殷音并未觉得意外,反而感觉顺理成章,竟不由地说:“这正是众望所归呢。” 杨骁看了殷音一眼,问道:“这是怎么说的?什么意思?” “我是说,萨曼莎在你那实习最合适不过了,我想你们工作配合起来一定很愉悦。” 第214章 纠结的情 第214章纠结的情 杨骁则说:“提到配合,应该是咱们俩更默契呀。毕竟我们在一起工作过呀。” 殷音差点接不上话,她很快反应道:“萨曼莎人很好,又活泼开朗,个性阳光,我想在她身边的人一定会被她的朝气所感染,必定会开心和幸福的。” 杨骁听出殷音的弦外之意,却装听不懂,说道:“是呀,我想如果把你们编在一组中,应该不错的。你和她都互相欣赏对方,做事更会有干劲、有激情,那就让我这个老板省心不少呢。” 殷音却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更愿意到你身边去工作呀?” 杨骁只淡淡地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而殷音继续说:“萨曼莎聪明伶俐,跟在你身边能学不少东西呢。我相信她一定是个很可靠的人选,能帮你处理不少繁杂事务呢。她会是个难得的好帮手呢。而且我觉得,她的能力在我之上,有很多我做不来的,她却可以做的很好,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杨骁淡淡地说:“听你这样说,就好像你多了解她似的,你才见过她几面呀?” “可人是有感觉的呀。” “感觉?问题是,你的感觉却感知不到我身上。” 殷音怔住了,惊讶地瞄了杨骁一眼就不敢看他了,而是端坐好,心里又紧张了。 她受不了杨骁的直白,感觉他的目的性越来越强,不再掩饰了,就这样赤裸裸地与已婚的自己谈论敏感话题。 殷音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想缓解尴尬。 但杨骁突然停下车子,显得很纠结。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殷音,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殷音心绪纷乱,迅速转动脑筋,说:“我……一定要回去吗?” 杨骁粗喘了一声,说:“难道你要我白白地培养了你吗?你所学的没有用武之地的话,是不是很浪费呀?” “对不起,我想……我真要令你失望了。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有损失,萨曼莎会代替我,其实你知道她更比我优秀,她会做的更完美的。” “这算什么?那么极力推销她。”杨骁沉着脸,透过挡风玻璃目视前方说。 “我知道的是,萨曼莎她……很愿意跟你一起工作。”殷音谨慎地说。 杨骁无奈地摇了头:“她是什么情况我当然了解,我现在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帮我。我要你回来并不表示我不让萨曼莎过来实习。” “可我觉得,我们俩都在的话,其实等于浪费你的成本。萨曼莎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的,这点你该放心。” 杨骁有点急躁,失去一些耐心,叹着气说:“我们俩能不能不提萨曼莎?说说我们之间的事好吗?” 殷音低着头说:“可我想让你看清一些问题,让你知道其实有人比我更适合……协助你。萨曼莎跟我说过一些她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真要好好去感受她,她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子。” 杨骁紧盯着殷音,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纠结得难受,不断摇头,叹气。 殷音看他总不说话,就鼓起勇气讲:“其实,萨曼莎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她对你的感情,很真挚的。” 杨骁说:“那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对你也很真挚啊!” 殷音迅速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 而杨骁缓缓靠近殷音,道:“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人?你真的一点都没爱过我吗?” 听到“爱”这个字,殷音心里直打颤,惊慌地望着他,无所适从:“骁哥,我……不要逼迫我。我结婚了。” “结婚和感情是两回事吧。”杨骁紧盯着她,似乎非要今天从殷音身上找出答案,“你只要简单的告诉我一句就好,不管是什么答案,只要是答案就好。” 殷音连连后退,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答:“骁哥,你现在要答案,还有意义吗?” “也许在你眼里没有意义了。既然没意义,你又何必太在意,说出来就行了,又不能代表什么,有那么难吗?” “当然难啊,我我……” 杨骁抢话说:“难道你的话难以启齿,不好回答?害怕说出真话是吗?如果你说不爱我,就大胆说出来,怕什么?除非,那不是你的答案。因为你根本就爱我,所以在害怕!” 殷音猛然摇头,拼命否认:“不,不是的,不是的……” 杨骁抱住她双臂,凝视着说:“殷音,你无法骗自己,其实我感觉到了,你爱我,所以你才故意躲着我。不然,你只当什么事都没有,不会那么忌讳我。” 殷音突然推开杨骁的手,说:“不是。我避开你是不想让陶明不开心,我在乎他的感受!” “可你在说谎!”杨骁掷地有声地说,“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怕陶明不高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的是你害怕见到我,内心的秘密会使你觉得背叛了陶明,对吧?你就是不敢承认罢了。” 殷音紧锁眉头,苦苦地望着他,无力辩驳。 然而杨骁还不肯罢手,说道:“殷音,我不知道这何时发生的。如果我早知道你爱我,我是不会让你嫁给陶明的,我一定会把你争取回来!” 殷音担忧地看着他,道:“骁哥,那是不可能的。我爱陶明,是千真万确啊!” “不是,我感觉你根本没有好好考虑过。如果我一早发现自己爱的是你,如果我没有浪费时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恐怕结局就不是这样了。我真的很后悔我是后知后觉,让一个只认识你两年的男人抢走了你,是我的疏忽造成的,是我制造的错误,我真的很想挽回这一切。” 杨骁说的情深意切,恨不得现在就把殷音抱进怀里好好的抚慰一番。但他又不敢太激进,只在进退之间徘徊,希望与殷音还保持亲密的关系。 殷音越来越担心,不断想着对策怎样劝说杨骁,她也不忍心伤他。 杨骁幽幽地看着她,轻轻说:“殷音,难道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吗?” 殷音很为难,谨慎地说:“骁哥,我已经嫁给陶明了,这是事实。在结婚的时候,你亲耳听见我是怎么发誓对婚姻忠诚的。我不能背叛婚姻,更不愿背叛陶明。我很爱他,当然,我也很感激你。只是,我们今生无缘。如果,如果我们有幸还能在下辈子遇到的话,我想,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杨骁忽然说:“可我不想来生,只看今生。下一辈子无法预料,我不想就这样丢失了你。” “我没有丢,会一直在你身边,只是……”殷音苦苦地看着杨骁,而他则说,“只是你不能成为我的妻子,对吧?” 殷音很感为难,无助地四处环视,也没真正在看什么,只是觉得心慌,无所适从。 杨骁有些泄气,难过得把头转向前方,闭上眼睛,轻轻吐了口气。 殷音不敢说话,只希望杨骁能够理解她的难处,希望时间可以治愈一切,让杨骁忘记不愉快。 然而这次杨骁离开后,确实没与殷音主动联系。但两天之后,萨曼莎打电话给殷音,告诉她一个不好的消息,杨骁生病了,并且病的很厉害,希望殷音能过来看看。 殷音立马慌张了,急忙跑到医院去看杨骁,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但是医生告诉殷音,说杨骁就是感冒,只不过这次流感病毒相当厉害,杨骁的免疫系统正遭受破坏,情况比较危急,甚至都进入重症监护阶段了。 殷音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前两天还好好的一个人,顷刻间就病重了,简直太过意外。 她赶忙去问萨曼莎事发经过,为何杨骁如此严重。 萨曼莎也是一头雾水,说本来杨骁感冒很轻,可不知为什1;148471591054062么突然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子就病倒了,还昏倒在办公室里,这才把他送到医院。没想到一到医院里,杨骁就昏昏沉沉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他的严重程度超过所有人的想象。至今也难以解释出了什么事。 殷音隐隐感到不好,就迅速给所有能认识的医生、专家打电话,询问杨骁病重的原因。但多数医生没有见到杨骁的病例就不好下判断,他们也很少见到没来由的重症感冒,就给不出答案。 故而,殷音更紧张了,紧追着医生询问治疗进程,很想知道病发的原因。 萨曼莎见殷音过于心急了,就劝慰她,不要太着急,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健康。 殷音苦涩地摇头,根本顾不上自己,直害怕万一杨骁有什么差池,自己真不知怎么面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前天他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却……这是为什么呀?难道,他先前说的那些话,是有征兆的?”殷音担忧地自言自语着,却被旁边的萨曼莎听到。 “殷音,你在说什么?前天怎么了?你们发生了什么?”萨曼莎着急地问。 殷音只是摇头,难过至极,没顾上回答,就一心祈祷,希望杨骁病快好,不要让自己总这样心焦。 第215章 惊现米可 第215章惊现米可 萨曼莎见状,也不好追问下去,而是尽量帮助殷音和杨骁,希望这场灾祸赶快过去。 “殷音,别太担心了,我想杨大哥应该吉人天相的。他人那么好,还救过我,老天不会对他那么残忍的,他一定会挺过来。”萨曼莎好心地安慰着,希望让殷音多点安心。 殷音望着萨曼莎,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想到杨骁历尽磨难,经历了那么多考验,老天爷不该天妒英才那么早收了他,他该获得更多的补偿,让他的人生越来越趋向完美才是。 所以她又坚定信念,相信杨骁还能再闯过一关,重新做个健康的人。 于是殷音不分黑白天,时常守在杨骁身边,关心照顾着他,替他祈福,企盼他早点醒过来。 萨曼莎也经常与殷音一起照顾不省人事的杨骁,她见殷音太过辛苦,就劝她回去休息。 但殷音不放心,定要坚持等杨骁醒来,否则她不愿离开。 至此,萨曼莎觉出到另一种意味来,充满了欣慰又有些担忧,心里很矛盾。 而殷音并没注意到其他,一心只关注杨骁的病情,只要稍有好转,她的心就激动起来,并愈发替杨骁开心。 杨骁微微睁眼,看到了一脸担忧的殷音,却很茫然。 他微喘着说:“我这是在哪?” 殷音听到他说话,别提有多激动,连忙叫来萨曼莎和护士,帮杨骁看看情况。 医生检查了杨骁后,说他病情正在好转,用不了多久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去,要多加护理。 殷音很开心,拉着萨曼莎的手高兴得只想跳起来。 萨曼莎则很好奇,就咨询医生杨骁病发的原因。 医生也没法给出确切答案,说病发的可能性很多,但感冒如此严重,可能跟病人的心理因素有关,除此之外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是医生这几天观察所得的结果,也只能给出这样的推测。 萨曼莎大致了解后,多少有些明白了,故而看向病房里的杨骁和殷音,心里逐渐品出了味道。 殷音看到杨骁越来越有精神了,就放心许多,专心守在他身边,悉心护理着。 萨曼莎怕殷音劳累,就让她请个护工来照顾杨骁。 但殷音拒绝了,说别人护理她不放心,要亲自照顾杨骁,她觉得自己该是还债的时候,否则内心不安。并且,她觉得自己多陪着他,或许会让他心情愉快,那样可能病好的更快,说不定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只要杨骁一切安好,就算累点也不算什么,再没有什么比他的健康更重要的了。 萨曼莎听了这话,隐隐为殷音担心,她想说些话提醒她,可又怕影响她的干劲,就没多嘴,而在一旁帮她的忙,同样希望杨骁尽快好起来。 不出一天,杨骁的身体机能就恢复很多,他甚至有精神看看书,打发无聊的时间。 殷音抽时间又到医院来了。杨骁看到她就满心欢喜,好像什么病都没了,只想立即下床与她出去游玩。 殷音看他着急下床走步,就连忙阻止他,说:“现在还不行,你的身体还虚弱呢,得再休息一段时间,怎么说也得进补些营养才行啊。” 杨骁笑着说:“看到你来,我就觉得比什么营养都强,不需要再额外补什么了。” “竟说孩子话。”殷音故意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帮他靠在枕头上,让他坐舒服些。 杨骁注视着殷音的一举一动,仿佛觉得照顾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妻子,看到殷音忙前忙后地操劳着,真希望她是自己的爱妻。有这样一位贤惠的妻子在身边,该是多么幸福的事。于是他开始感慨了,希望眼前的美好不要那么快消失,能多停留一刻是一刻,希望此刻变成永久。 殷音帮杨骁擦完了脸和手,就想帮他擦脚。 这时候杨骁按住殷音的手,说:“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殷音垂着眼帘说:“没什么,都是我该做的嘛。你生病需要我照顾。以前你那么细心照料我,现在轮到你有事,我也该细心照顾你呀。再说,也没多久,你是病的快,恢复的也很快,我很庆幸,你现在明显好转,那样我就放心了。” 杨骁依旧握紧了她的手说:“殷音,唯有我生病的时候,你才靠近我吗?” 殷音咽下口水,缓了缓说:“其实萨曼莎也照顾你很多,你也不能忘记她的付出。” 听到这里,杨骁的眼神暗下去,隐隐感到心痛,很不是滋味。 殷音则缓缓把手收回来,然后借口出去洗毛巾,暂时避开他。 但是她出病房之后,却意外碰到了陶明,心里不禁打了颤。 陶明也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就主动对殷音说:“怎么,原来杨骁是住这家医院的?” 殷音点头,没有开口。 其实陶明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在家的时候不多,他只听殷音提起过杨骁生病住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这次来医院也实属凑巧。 殷音则很好奇,就问老公他怎么来医院了,莫非也生病了? 陶明把殷音拉到一处角落,说:“不是我生病,是……我来看望一位朋友的孩子。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她就是,米可。” 殷音心里一惊,脱口说道:“米可?她回来了?” 陶明点头,但表情很严肃。 殷音恍然想到说:“你,刚才说什么孩子?难道是,米可的孩子?” 陶明又点1;148471591054062头。 殷音自言自语说:“那,那孩子就是,江知水的?” “不错。”陶明严肃说道。 殷音觉得惊奇,不由地深吸一口气,感到有些意外,想不到米可生下了那孩子。 “那个,那孩子怎么了?生病了是吗?”殷音继续问。 陶明说:“是肺炎,正在治疗,希望没事。” 殷音这才明白为何陶明那么严肃,原来心里有事在担忧:“那孩子在哪个病房呢?我想去看看。” “可以,米可也在呢,如果你方便去的话。”陶明的眼神忽然变得异样,好像在表达另一层意思。 殷音看出陶明在吃醋,虽然照顾杨骁这几天他没表示出什么意见,但她心里清楚老公有怎样的想法,故而觉得亏欠了老公,就没有犹豫,立刻跟随老公去探望米可。 陶明带着殷音在住院楼里转了几道走廊,终于来到一间最普通的病房里,看到了米可。 殷音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见到米可,就万分激动,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而米可看到殷音来了,也倍感意外,她惊愕地看着殷音,而后又喜笑颜开地向她走去,眼睛里是满满的激动。 “殷姐姐,你可好啊?”米可还是用她那清脆的嗓音与殷音打招呼。 殷音立即拉住米可的手,说:“小米,不敢相信,我不是在做梦吧?” 米可笑着眼睛都湿润了,她同样无法表达此时的心情,就不住地摇头。 两姐妹再次重逢,心情溢于言表,她们互相对望着彼此,好像许多话都不用明说,只看眼睛就已经了解彼此的心了。 殷音发觉米可变了样子,好像成熟许多,脱去了青涩的面容,换上了一副充满阅历的脸,叫人不敢相信她的实际年龄还如此年轻。 继而殷音想起米可已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就缓缓靠近那孩子,看到一个幼小招人怜爱的身躯。 那孩子还很小,大概不满一岁。可她身体虚弱,是那样需要人呵护,很让人心疼。 殷音下意识问米可:“孩子怎么病了?” 米可不由地叹了一声,说:“都怪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孩子,发现她病时有点迟了,就转成了肺炎,昨天还输了液。哎!” 看到米可无助的神情,殷音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就担忧地看着那孩子,祈祷她平安无事。 这时陶明对米可说:“不用担心,医生做了最好的治疗,孩子应该没事的,我们耐心些等候。” 殷音则立即问老公:“孩子病多久了?” 米可抢先回答,说:“有三天多了,其实应该算四天吧,是我发现晚了。” 殷音忽然想到米可是未婚单亲母亲,一个人照顾孩子势必精力有限,出现差错在所难免。孩子这种情况,她当妈的自然心里不好受,进而激起了殷音的同情心,担心米可过于自责。 可陶明忽然主动安慰起米可:“不要怪自己,你也不想的,我们全力帮助孩子恢复健康才是要紧的。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们说,我们能力所及的一定尽力帮忙。” 殷音看到陶明如此热心,而且非常关注这件事,就不由地多看了他几眼。 陶明则直盯盯瞅着孩子,眼神中充满了忧郁。 殷音看到这副神情的他,忽然想到陶明曾经也是位父亲,有两个儿子。可惜因为那场人祸而造成父子阴阳相隔,这对陶明来说是人生一大重创,面对如此弱小的生命,他不能不记起过往。 故而殷音暗自心疼起了老公,觉得让他又想起痛苦的事,是很残忍的。所以她想尽快要老公离开这种环境,不要联想过去。 但是陶明似乎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反而很想多陪伴那个孩子,仿佛在为自己做些弥补。 第216章 别被他吻上 第216章别被他吻上 殷音也想多陪米可呆一会儿,可是,她还要去照顾杨骁,所以先走了。 杨骁见殷音出去很久,就疑惑地问她去哪儿啦。 殷音没照实说,只说遇到了熟人多聊了一会儿,她不想让杨骁知道陶明来了。 杨骁热切的看着殷音说:“能过来帮我一下吗?我想坐的舒服一些,我的腿没力气。” 殷音就走过去,抱起杨骁的上身,打算让他坐好。 然而,杨骁就势也抱住了殷音,把她吓了一跳。 殷音没有站好,身子前倾,就歪倒在杨骁的身上。 他们脸贴脸靠得很近,嘴唇差点碰上。 殷音很慌张,就想赶快从杨骁身上爬起来。 然而杨骁的臂力强劲,死死搂住她的腰,不要她走,还深情凝视着她,想要亲吻她。 殷音感觉不妙,就极力想站好,但是杨骁的嘴唇已经贴到她脸蛋上,感觉是那样火热而滚烫。 殷音像被针扎了一下,心惊肉跳的很慌张。她条件反射似的猛然用力推开了杨骁,并下意识要打他一个耳光以示警告。 但是伸出去的手掌停在半空,看到杨骁面不改色的神情殷音就不忍下手打了,而是忧郁地望着他,内心十分复杂。 她又羞又恼地放下手,想埋怨也不敢多说几句,只是叹了一声就想转身走开。 这时杨骁说话了:“先别走,我有话想说。” 而殷音低着头,很不高兴地说:“杨骁,刚才若不是你的话,我早就下手打下去了。” “我知道,所以你没动手。”杨骁很有底气地说。 他顿了顿,看着殷音的背影又说:“以此看来,我没有说错,你的内心世界已然通过你的行动表现出来了。你骗不了自己。” 殷音缓缓转头看他,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这些事?你也太不珍惜生命了!” “没有感情的生命,有什么值得珍惜呢?” “杨骁!”殷音惊愕得看着他,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不理智的话,叫她很错愕。 “骁哥,你这样做,不是为难我吗?”殷音愁苦地说。 “如果你不爱我,就不会为难了,对吗?” 殷音深吸一口气,想到这是句有陷阱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这是什么话?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的感情,只限于兄妹间的。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结了婚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懂不懂?” 而杨骁却没有着急的样子,依然平和地看着殷音,说:“可我这几天觉得,你是和我结了婚,你的悉心照料,使我觉得你嫁给了我。并且我希望这是真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陶明呀?他怎么办?他不是很无辜吗?”殷音质问道。 “是,从某点上讲,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感情不能让来让去,既然我们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放弃,我不愿再幻想你躺在别的男人的怀抱里,那滋味不好受。” 殷音听不下去了,就想走开,但杨骁有些激动,他开始挪动身躯,打算下床阻止殷音走。 殷音犹豫了,要不要过去帮他。 就在这时,杨骁已经下床走步了,可他腿脚不习惯,加上一心急,就跌倒了。 殷音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扶他。但是杨骁身体沉,殷音弄不了他,感觉束手无策。 而关键时候,正好来了一人,立马帮了殷音,把杨骁一起扶到床上。 殷音一看是萨曼莎,顿时松了口气,感觉她来的太及时了。 “谢谢,谢谢你萨曼莎。”殷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感谢人家。 萨曼莎温婉地看了看殷音,道:“没什么,幸好我能赶来,不然还真麻烦。杨大哥,你也真是的,干嘛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你这样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萨曼莎的话让杨骁怔住了。他不好意思地瞅了瞅这两个女人,心里微起波澜。 殷音看萨曼莎来了,就想趁机走开,不想与杨骁纠葛,所以她连忙找了说辞,就尽快抽身了。 殷音刚出杨骁的病房,萨曼莎就追出来对殷音说:“你这样急着走合适吗?” 殷音不解,疑惑地看着她,不懂她为什么这样说。 萨曼莎说:“其实,你们刚才的情景我全看到了。” 殷音张大了嘴,犹豫着说:“你都看到了?” 萨曼莎点头,并说:“殷音,我不是想干涉你们,但我觉得,你们在一起真的很合适。” “萨曼莎,怎么你也说这种话?”殷音听得心惊肉跳。 “我说的是我的真实感受,是我这些天观察得来的结果。中国不是有句名言,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我感觉你身在局中,也许不能看清自己吧,特别是感情问题。” 殷音深吸一口气,说:“萨曼莎,也许你只看到了表面,事实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 萨曼莎眨着水灵的眼睛,顿了顿,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杨大哥之间的事?” 殷音恍然想到萨曼莎这样问是有用意的,但她知道萨曼莎不管怎么样都是无害的,人很单纯,也非常阳光,就不忍心搪塞她。 “说心里话,我真不知怎么处理好。人是最难控制的,变数极大,尤其是感情上,既控制不了自己,也控制不了别人,是最难办的。但我有信心处理好,相信时间会帮我解决困难的。” 殷音说完就想走,但萨曼莎又叫住了她:“殷音,听我句忠言,或许对你有用。” 殷音就竖起耳朵认真聆听。 萨曼莎郑重其事地说:“如果你不打算和杨骁交往的话,就请远离他,千万别被他逮住。” 殷音诧异了,不知她什么意思。 萨曼莎继续说:“尤其别让他抱住你,更别让他吻你。你也许不知道,杨大哥的魅力势不可挡,如果你跟他拥抱超过5秒以上,你多半会爱上他。如果他吻了你的唇,你将彻底被他俘获。告诉你,杨大哥的吻技是超一流的,让人如痴如醉,就像灌了迷魂汤一样,无法自拔。如果你还想继续守住你的婚姻的话,真的要远离他。他实在无法让人拒绝他。” 殷音听得直咋舌,不敢过多想象,她没有回应,只呆看了萨曼莎一会,就慌张地说要赶时间,然后匆匆逃走了。 但是离开医院后,萨曼莎的话仍回旋在殷音的脑海中,她愈发觉得后怕,猜测萨曼莎说话的用意。但她觉得萨曼莎多数是在为自己好,远离杨骁是对的。如果杨骁真能把注意力转移到萨曼莎身上,或许问题就好解决的多了。 带着不安的心,殷音回到了家。她等到天黑了,陶明才回来,让殷音很不舒服。 “这一下午你都在医院里吗?”殷音试探着问。 陶明毫无表情地说:“是的。孩子下午做了测试,有阵子她睡不安稳,我就教米可怎么照顾宝宝。” “你会带孩子?” “我懂点中医嘛,所以连带着也知道点小儿的护理。” 殷音感觉惊奇,以前从没听老公谈过,到今天才知道,他还有一手绝技呢。 “那,米可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这段时间都在哪?为什么回来呢?”殷音好奇得什么都想知道。 陶明说:“她回来有一阵子了,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是我上次去寺庙时偶然遇到了她。那时她心情很不好,所以在寺庙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据米可说,那时孩子身体就有点微恙了,不太好。只是她没经验,并没看出孩子身体有大问题。 至于为什么回来,我猜,当然是为了一人,这点不说,其实你也知道她是为什么回来的。” 说罢,陶明就直直地瞅着殷音,眼睛里显出复杂的神情。 殷音想了想自言自语说:“米可是为了江知水?” 陶明咳嗽一声,道:“她已给江知水生下女儿了,宝宝马上就一岁了,可连亲生父亲都没见过,你想,米可会不想见他吗?” 殷音担忧地说:“那米可知道江知水被关起来了吗?” 陶明点头:“她当然知道,不过是从新闻里听到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她回到这来也是想打听清楚原因的。” 殷音忽然觉得不妙,担心地说:“米可要是知道是杨骁把江知水送进监狱的,该怎么好?” 陶明看出妻子在为杨骁担忧,心里立马涌出别样的滋味。但他还是平静地说:“就算米可知道了,她也不能做什么。米可还是知道是非黑白的,她相信江知水是咎由自取,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必然的,没什么可遗憾的。她不过想了解情况而已,1;148471591054062这都已成定局,她还不能接受吗?她只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罢了。” 殷音点点头,说:“我当然相信米可她会想通的。但我想不通的是,她为什么要生下那孩子?记得她不辞而别的时候,孩子还没成形,不到三个月呢,她干嘛没结婚就生孩子呢?况且当时江知水还抛弃了她,也不认那孩子,米可这是图什么呢?” 陶明很冷静地说:“我们都不是她,所以不知道她的想法。也许,这就叫人各有志吧。” “米可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陶明看着急糊涂的殷音,说:“你想想,我一个大男人,她可能跟我谈这种问题吗?” 第217章 想见孩子的爹 第217章想见孩子的爹 殷音恍然明了,觉得自己太心急了,陶明是不可能从米可嘴中听到什么隐情的。 故而她开始感叹,觉得米可真是勇敢,一个人抚养那么小的孩子,实在太不易了。 “我想,这段时期,她应该回娘家了,只有回家,才能有亲人帮她带孩子。”殷音猜测着说。 “但你不知道一点,几个月前,她父亲去世了。家里只有母亲了。”陶明说。 殷音很感惊讶:“什么?她父亲的病根本没治好?” “嗯,其实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没钱又拖延了治疗时期,所以才那么早走了。” “也就是说,江知水虽然给了米可许多钱,但已挽回不了她父亲的命?”殷音难过地看着陶明。 陶明严肃地点头,说:“是呀,只能是维持生命,延长一段时期而已,最终也没能战胜病魔,哎,人生苦短呐。” 陶明重重叹了一声,非常有感触,不禁又想起自己那些事来了。 殷音见老公没了精神,情绪不高,就也为他担忧,不希望他整天是这样子,还愿意他恢复原来的状态。 她隐隐感觉到,最近的几天里,陶明似乎一直不开心,不知他在愁什么,感到他心事重重的。她想不明白,现在还有啥可愁的?画展办成功了,收入也一下子增多了,还有了些名气,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该有什么愁事了。 为了弄清楚,殷音还是试探着问了问:“老公,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陶明怔怔地瞅着妻子,神情暗淡,却摇头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 “哦,没事,我看错了,以为你有话想说呢。”殷音掩饰道。 陶明没有多想,情绪不高,只想尽快回房休息。 殷音看他这几天总是懒懒的,白天时常不在家,也不知他去干嘛了,就心情阴沉,想不出陶明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她以为陶明多半在愁画画的事,也许这一阶段灵感枯竭,陶明画不出来而感到烦恼。 其实她不知道,陶明的烦恼是另有原因,当然,这也致使他没心情画画,已有许多天他都没动笔了。他自己也感到惆怅。 陶明还是没想出来如何拒绝王老六,让他放了自己,他实在不想就这样回到明朝。但是不回去,殷音就有生命危险,这是陶明最怕的一点,因此而纠结多日。 如此险恶的事,陶明怎敢忍心告诉殷音让她担忧呢?所以他宁可顶着压力,独自扛起来,甚至为此而引起误会,陶明都不想说出来。他尽量淡化这件事,从而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可担忧总是有的,假装的平静也坚持不了多久,陶明最终还是被压力击打得透不过气来。 这天陶明又去医院看望米可的孩子。小宝宝有所好转,但仍很虚弱,需要大人的精心照料。 米可发现陶明的情绪是越来越差,他的笑容少了许多,就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陶明搪塞几句,没有解释什么。 米可就感到陶明的苦恼多半是来自于殷音,也许他们俩吵架了,才显得不高兴。 这种事米可也帮不上忙,只能尽量说些开心的话,转移陶明的注意力,让他别去想那些蹩脚的事。 米可忽然对陶明说:“有件事,不知道陶大哥能否帮我?” 陶明不知何意,就让米可直说。 米可说:“我想去看看江知水。” 陶明觉得突然,但一想也在情理中,就支支吾吾地说:“你真的想去见他?” 米可很镇定地说:“是的。他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想让他知道我生下他的孩子。他有权知道的。” “可是小米,他曾经那样对你,你还想去瞧他?你觉得他配做孩子的父亲吗?”陶明直言不讳地说。 “我理解大家的想法,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我也确实为他生了孩子,就算不为他着想,我也该为孩子想想吧。” 陶明觉得诧异:“你希望孩子知道她父亲是谁,是个怎样的人?” 米可呆住了,恍然不知怎么回答好,就吞吐起来,但最后还是恳求陶明,带她去见江知水。 陶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你至今还眷恋着他?所以你才想见他?” 米可却摇头:“不是。可以说,我从一开始就没爱过他,更谈不上眷恋。我只是想看一眼他,看他怎么样了。他好歹是我女儿的爸爸呀。” 陶明轻轻摇头:“那我就不懂了,你不爱他,还干嘛为他生孩子?” 米可显出为难的神情,并且陶明问了之后也觉得此话唐突,不该问的那么直白,让米可难为情。 但米可想了想,还是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是我自己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可能以后我再没机会做母亲了。” “什么?”陶明感到惊讶。 米可说:“原因之一是,我觉得自己有了不光彩的经历,可能以后不会有男人要我,不会有人娶我了,我又怎么能生孩子呢?再一个原因是,医生说我生理结构特殊,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恐怕即使以后有机会怀孕,可能也生不下来,不是对孩子不好就是对我自己造成伤害,总之,当时我怀女儿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问题。我也想了很久,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思前想后,我舍不得她,下不了狠手,更怕以后后悔,所以我就在老家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我未婚生育,肯定招致村民的白眼和唾弃,但我没的选择。我妈和我一起背负了很多。母亲知道我是这种情况后,也很纠结,但她支持我这样做,说有个孩子就等于有了亲人,对我有利,就支持我生下女儿。不然,没有妈妈的支撑,我就没有这个女儿。我很感谢她在关键时候把我顶起来,让我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孩子降生时,我才感觉到了希望。真的,曾经的过往是灰色的,可直到女儿降生,我的生活就开始变成彩色了,感觉有了奔头,虽然辛苦劳累,但心里甜蜜。我相信我那还不太老的妈和我一起共同努力,会把这孩子带大的,因而也就支持到了现在。” 陶明终于懂了,也了解了米可的境遇,不能不为她感到遗憾。如果她还有多点选择的话,恐怕她的生命历程会精彩的多。 米可看出陶明在为自己忧伤,反倒安慰起他来。并且,她依然希望可以见到江知水,就算对自己的过往做个了结,不欠任何人的情。 陶明明白了,但说:“我这两天恐怕没时间,还是去找殷音吧,你的情况我会跟她说的,让她想办法帮你处理,你看如何?” 米可也不想为难陶明,她知道陶明对江知水是怎样的态度,因而就应允了,待到明天去找殷音。 第二天,殷音在家里,遵照陶明的嘱托,等待米可来访。 米可一进到殷音家,就感到很惊奇,没想到殷音住上了漂亮的大房子,充满着现代化气息,同时又不失雅韵,可以说体现了文化人的欣赏品级。 米可看着喜欢,不住环视四周,差点忘记和殷音说话了。 殷音则热情招待,还特别关心了孩子的病情,并送出衷心的祝福。 米可感怀地看着殷音,说:“真是苦尽甘来,想起以前你们住的那所房子,简直不能与今日相比。我就觉得,殷音你是好命人,遇到那么好的男人照顾你,你是幸运的。” 殷音听出了一些苦味,就连忙打岔,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米可也觉得说的有些过了,就赶紧打圆场,跟随着殷音说些家长里短来。 殷音闻听米可的女儿已大有好转,就很欣慰,还说等孩子出院后,她这做阿姨的要送孩子一份礼物呢。 米可很高兴,替女儿谢谢殷音,随后就进入正题。 殷音说陶明已事先说明了,知道米可想去探监看江知水。她说自己会尽力帮忙安排的,争取让米可和他见上一面。 米可没想到殷音会如此上心,那么痛快就答应下来,还以为殷音会忌惮以前的经历而不想帮这个忙呢。 殷音则说:“要不是陶明亲自跟我说,我想我也不愿再听到江知水这个名字了。但既然他不忌讳,我也就没必要忌讳什么。反正只是牵线搭桥,帮把手而已,最终见面的还是你们两个人。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不过我想你去见他的话,他一定很吃惊的。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他听到你来会高兴见你,但也许他不愿见你,他拒绝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米可倒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只是心急想见见江知水,却没想过他会怎么想,能怎么做。听到殷音的说法,米可开始揪心了,不管怎样,大老远跑回来,还费了那么多周折,不想无功而返,不想见不上一面就彻底失去1;148471591054062联系,她感到那是对女儿的残忍,好歹,也要那个当爹的人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儿存在才好呀。 第218章 探监 第218章探监 殷音也不想让米可失望,就竭尽所能去打听江知水的状况。 然而得来的消息却不容乐观。她听闻江知水自入狱后,不断有自杀倾向,每次都被狱警及时救起来,然后送入医院。他病好后又继续服刑,好了一阵之后又会冒出自杀的行为,反反复复已多次,让监狱长也很头疼。 据可靠消息,江知水已有厌世情节,得了抑郁症,并拒绝治疗。他落败后一切罪行都水落石出,那些罪责加起来足够他把牢底坐穿。因而他觉得没了前途,女儿的病又没起色,感觉活的没意思,想弃世一走了之。 可老天爷偏偏不让他死,让他活受罪,他在牢里无法自杀,只有数着日子苦熬着。尽管他表现的还算低调,但其他犯人因知道江知水赫赫有名,就都找他的麻烦,经常欺负他,说他以前如何耀武扬威,如今也成为阶下囚,是报应所致,就一个个都嘲笑他,讽刺挖苦他,还把他打个半死。 那几次江知水真差点挂掉,后来还是狱警及时制止了才没闹出人命。从此江知水每况愈下,甚至连进食都没动力了,只想挨饿等死了,情况十分危急。 殷音没想到情况会这样糟糕,她真不忍心把这样的实情呈现给米可,让本已捉襟见肘的她再蒙受一次重击,实在不能想象。 但总要对米可有所交代,所以殷音故意拖延米可探监的时间,想先做好铺垫工作再说。 殷音思索了一下,觉得应先找江婉霓商议一下,把米可的情况告诉她,看她怎么处理。 江婉霓正在吃饭,突然接到殷音的来电,感到奇怪。 殷音通知江婉霓说稍后要找她谈事,是关于江知水的。 江婉霓听到是关于哥哥的事,就不敢怠慢,连饭也没吃完就出去接殷音了。 两人见面后仍一见如故,虽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联系了,但她们俩的感情并没就此疏远,而保持的和以前一样亲密1;148471591054062,见到对方就诉说对对方的挂念。 殷音节约时间就很快说正题:“婉霓姐,实不相瞒,今天来找你是关于你哥哥和米可的事。” “米可?”江婉霓很诧异,她已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不知殷音为何突然提起来。 殷音如实说明,告诉江婉霓,江知水还有另外一个女儿。 江婉霓听到殷音说的全部事实后,顿感惊讶,自言自语道:“太意外了,米可居然生下我哥的孩子?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我哥怎么会又多了个孩子呢?” 殷音想到,江婉霓多半是不知道她哥以前的那些事,她就简略地把情况说明了,让江婉霓能够有所了解。 江婉霓愕然,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实感错愕:“真是好乱啊!子樱的问题还没完全解决,现在又出现米可和她女儿,真是越来越复杂啊!” 殷音关心地说:“怎么子樱还没治好病?” 江婉霓叹气又摇头,道:“如果她有个正常的家庭,或许早就治好了,当然,也不可能生这场病了。子樱最需要的是父母的关怀,可是她母亲我根本联系不上,据说是出国了。就算联系上也没用,她妈妈根本不会带孩子,子樱在很小的时候就是我来带,找到她母亲我也不放心。而她爸爸现在又是这种情况,等他出狱根本是无望,他要关在监牢一辈子,怎么照顾女儿?想想子樱这孩子真是可怜。 我虽然是她的亲姑姑,带她不必自己的孩子差,但是她心里始终只认我是姑姑,和亲爹妈的感觉怎么也不一样的,你理解吗?” 殷音点头:“我当然理解,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的感觉,我当然很清楚。我自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当然能懂子樱的感受。只是我比她幸运一点罢了,没有那么糟糕的父亲,却多了一位好哥哥,所幸我青年以前的生活还没有跌入谷底。可子樱她……” “是的,苦了这孩子了。”江婉霓忧心忡忡地说,“如果不尽早治愈她,就把这一辈子都耽误了,那么聪明的孩子,多可惜啊!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努力才好。实在不行,我真的要求神拜佛去了。” 殷音想了想说:“要是带子樱去见你哥呢?子樱会不会有好转?” “这……”江婉霓从来没想过,呆呆地看着殷音,犹豫着说,“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子樱这种状况,要是去见我哥,我真怕孩子会受打击,看到不该看的。哦不,不行,太冒险了,那监狱不是好地方,我不想让孩子沾染晦气。” 殷音则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江知水想见孩子呢?我想你该知道你哥入狱后都发生了什么吧?他绝望得要自杀啊,连女儿都不考虑了,就想着死,难道你想让子樱永远见不到她爸爸吗?” 江婉霓为难地说:“正如你所说,我哥现在精神不正常,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带孩子去见他呢?我真怕吓坏子樱。” “但你也可以反过来想想,也许你哥见到孩子后会有所好转,他是因为绝望才自寻死路,但是要他看到女儿的话,会不会对双方都有好处呢?” 江婉霓凝视着殷音,在想她的话,一时也拿不准怎么做。 殷音接着说:“我不是想用子樱去冒险,但我想他们毕竟是父女,心心相连的,阻隔不了。不管怎样,总该让子樱知道父亲在哪吧。倘若你哥心态恢复了,他也能见到米可了。他们俩还有个孩子,他们这一家也该相聚相聚,对谁来讲都是个安慰啊。” 江婉霓不断点头,明白了许多,就对殷音说:“我会安排的,我带着子樱先去看看我哥的情况,等他好点后,我再安排让米可跟他见上一面。或许真如你所讲,我哥会慢慢好转的,就算不是为了他自己,为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他也必须振作起来。” 殷音这才放心了,就回家静候佳音。 三天后,殷音就接到江婉霓的通知,说她哥哥可以见米可了。 殷音也没想到会进展那么快,就迅速通知了米可,让她做准备。 米可知道两天后就可去探监了,心里异常激动,不知怎么面对江知水了,感到紧张。 殷音则抽空去安慰米可,并说会跟她一起去,让她安心。 米可感激殷音所做的一切,就着手准备起来,要以最佳的面貌去见孩子的父亲。也许这是最后一面,她希望不留遗憾。 很快到了探监的日子。殷音如约带米可来了。 两人停在监狱门口,米可看了看殷音说:“你也跟我一起进去吗?” 殷音摇头:“不了,那是属于你的时间。我就在外边等你。” “你……不想见他?”米可静静地看着殷音。 殷音感觉突然,没想到米可会这样问,就说:“我跟他又没关系,见他做什么?” “但是也许他见到你以后,心情会好些。” 殷音微微一笑:“他想见的是你。他心情好也是因为你。不过他还不知道你有他孩子的事。我是希望你亲口告诉他。我想,这个消息足以让他欣喜的了。” 米可听懂了,就把殷音留下,自己一个人去探望江知水了。 进到监狱的制定位置,米可终于在幽暗中见到了江知水。 江知水见到她来并未展露惊色。但米可却看得发呆,感觉快认不出他来了,发现他瘦弱了很多,也苍老许多,和先前的光鲜亮丽完全搭不上了,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她甚至怀疑自己来见的这个人是不是江知水,总觉得似像非像,竟然不敢确定了。 米可犹豫着,心神不宁。江知水见状,却先开了口:“米可,你终于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米可才确认是江知水。一个人外表不管怎么变化,但声音基本是固定的,不会有太大差异,所以她听出那是江知水说的。 米可拿起听筒,对着他说:“知水,你……怎么样?” 江知水面无表情地说:“哼,我住在这里,还能怎么样?” “哦,我是说,你身体怎么样?”米可小心地说。 江知水沉着他那张灰土的脸,说:“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 “可我觉得你这个年纪,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千万别……我是听你妹妹说起过,她说你前一阵子病了,我就想告诉你,不管到什么时候,健康最重要了,一定要多注意啊。” 米可觉得自己说话很别扭,不知该说些什么,总感觉对着江知水讲不出可心的话。她实在有许多想法想跟他交流。但见到对方是这种情景,她就没情绪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下去,只是边观察边说着,感觉很费脑筋。 而此时同样在费神的还有殷音。她人是没进监狱里,可心却跟着米可走呢。她好奇江知水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是那么跋扈而不可一世吗?想想听到关于江知水的传闻,殷音就觉得他会变,只是不知变成什么样,也许到了无法让人接受的地步吧。 进而她不断联想起以前很多跟江知水有关的事件,仿佛那就是在昨天发生的。而今的一切都成为过眼烟云了,或许江知水也到了另一层境界里去了。 第219章 辞不了的工作 第219章辞不了的工作 米可跟江知水寒暄了一会,就很快转入正题,把孩子的事告诉了他。 江知水惊愕得没了反应,他很难相信自己还有个女儿,感到很突然,心里一下失去了平衡。 米可见他是这般反应,也担忧起来,不知他会怎么样。 但缓了一会之后,江知水握住挡在他面前的栅栏,靠近米可问:“你真的,把我们的女儿生下来了?” “是的。我没放弃她,我想要她。”米可说得动容,眼睛里闪出了点点泪光。 江知水怔住了,呆愣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个女儿呢?我有两个孩子,两个啊……” 他叹了一声,闭上眼睛,紧锁着眉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这种反应也让米可很迷茫,出乎她的预料。 片刻后,江知水才重新注视米可,问道:“你为什么生下她?” 米可说:“因为我需要她。因为……可能我这一生,只有这么一次要孩子的机会了。” 江知水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而米可也没详细解释,只幽幽地对着他,难以言表什么。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江知水轻声说:“如果,你还有别的选择的话,我真希望没这个孩子。” “为什么?”米可诧异地问。 “还用问吗?我这个样子,怎么适合要孩子?会对孩子好吗?我的大女儿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吧?”江知水调高了嗓音说。 米可低下头,想起殷音跟她说过的话,便明白江知水的意思。 “可你没觉得这也是个惊喜吗?好歹你也多了个孩子。你没看到过她,她很漂亮,媚眼中,多半像你。我见过子樱,可能她更像她的妈妈,但我的女儿不同,她更像你。” 江知水忽然眼睛发亮,凝视着米可,嘴角竟有些微颤,并小声自语着,只是不知在说什么。 殷音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把米可等回来了。见到米可平和的表情,殷音的心才算落定。 “怎么样?见到了吗?”殷音心切地说。 “当然,我们见面了,还谈了许多。”米可平静地说,并引着殷音往出走。 殷音跟着米可走,并说:“他知道你女儿的事了,是什么态度呀?” 米可说:“他很吃惊,先是怪我把女儿生下来,但后来他转变了态度,说等孩子大点时,把女儿带来让他看看。” 殷音睁大了眼睛说:“他真是这样讲的?” 米可望着殷音的眼睛,很肯定地点了头。 “可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殷音好奇地问。 米可摇头:“我也说不出来,只知道我说了孩子长得像他以后,他就开始接受女儿了。” 殷音也似懂非懂,不理解江知水的意思,但结局总算是好的,并没令人失望,这次见面是成功的。 “那就好,至少让他知道还要尽父亲的责任,这对子樱来说也是好事,相信她的病很快就治愈的。”殷音乐观地说。 然而米可却很冷静,既抱有希望,又没太依靠希望,她只想一切顺其自然。人到这个时候,很多东西都不能奢望了。她见江知水的目的已经达到,今后的路怎么走,却是完全看她自己的了。 陶明知道米可已经见过江知水了,而且情况还好,也就放心了。这时米可的女儿也治好了病,准备出院,陶明也为她们母女感到欣慰。 米可向陶明表示了谢意后,却发现他仍很忧郁,感觉心事很重,就关心地问他在发愁什么事。 陶明没有直言,他心里的苦怎好对别人讲,连殷音他都不忍心告诉她,何况是外人呢。所以他苦笑着并不回答,直接转移话题,问米可见过江知水后有什么打算。 米可也在迷茫中,她没有想好呢,就打算先在这个城市里呆一阵子,想清楚了再做打算。何况女儿刚刚出院,身体还需要调养护理,这时也不适宜长途跋涉回老家,因此也就先暂住在这里,孩子身体彻底没问题了再说。 陶明觉得米可的现状不是很好,尤其是经济上并不宽裕,一个女人带个不满一岁的婴儿有诸多不便,上班工作更是不可能,生活上肯定有问题。所以他主动提出给米可一些经济上的资助,并当场给了她两千元现金。他说等回家取了银行卡再给米可送些生活费,叫米可不用为生活担心。 米可连忙拒绝,不肯收陶明的钱。她说自己已经给陶明和殷音添了许多麻烦,怎好再用陶明的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但陶明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计较?以前他没能力,无法帮助米可才使得她走上今天的窘境。现如今他有能力帮忙了,若再袖手旁观就感觉造了更大的孽,有反人伦道德。他不想再因自己的无能而引发另一件悲剧,所以请米可务必收下这些钱,并说可以当是借的,有能力时再还不迟。 米可知道陶明的好意,就感激地收下,眼里充满了感激的泪水。同时她也暗下决心,将来有机会回报时,她一定全力以赴。 与此同时,殷音也抽出时间回杨骁的公司处理一些善后事,她要正式办理离职,做些交接工作,然后就打算尽量远离杨骁了。 这时候的杨骁已经出院,身体恢复迅速,像没生过病一样,他的迅速好转也令身旁的人感到惊奇,并替他感到庆幸。 可杨骁并不觉得走运,因为他听说殷音回来办手续了,就在人事部那里,说话间她就要离职了。 杨骁赶忙给人事部经理打电话,让他先别批准殷音走呢,他要亲自解决这件事。 殷音没有得到批准,就知道是杨骁的意思,所以暗自生气地走出人事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照样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不一会,杨骁突然闯进来,直勾勾地盯住了殷音。 殷音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就没言语,依旧忙活自己的事,收拾包裹,整理办公桌。 杨骁见状便关上门,走上前说:“殷音,你真忍心离开这吗?” 殷音停下手里的事,低垂着眼帘说:“我必须离开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抱歉,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了。” “可是殷音,我不是要你为我做什么,我是想你留下来!”杨骁情真意切地说。 “可我留下来做什么呢?”殷音质疑地看着他,甚至眼中流露出一些责问。 杨骁叹了一声:“你留下来可做的事有很多,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便你选择。我保证你在这里工作会比到外边去强十倍。我会让你成为与众不同的女性,你绝对不会觉得在我身边是浪费时间!” 殷音也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说要我选择的,可我就选择离开。” 而后,她不再看他,继续收拾桌子。 杨骁心急得靠近殷音说:“殷音,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关系会很紧张,难道我现在那么惹你讨厌吗?” 殷音又一次停下来,看着杨骁说:“我是不想让你给我的感觉像江知水那样,令我害怕。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什么?你拿江知水跟我比?”杨骁惊异地望着她。 殷音赶忙说:“我没有做任何比较,我是怕那种压迫感,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让我想起江知水对我做的一切。而现在,你似乎在重复他做的事。” “别说了!”杨骁陡然吼了一声,把殷音吓了一跳。但随后他就意识到失态了,赶忙缓和了语气。他实在无法接受殷音的说法,被刺痛了才意外地吼了一声,之后又很后悔,觉得不该那样对殷音。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音的,实在是……”杨骁也愁郁的不知怎么说,很多话憋在心里头是异常纠结。 殷音也不敢说了,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她尽量加快速度,好尽快离开办公室。 然而杨骁缓了缓之后,说道:“殷音,你最近是不是见过江知水?” 殷音异样地看着他,想到他这样问肯定知道一些信息了,就没遮掩,如实道来:“我没去看他。我是陪朋友去了监狱。是朋友去看他。那位朋友曾经是江知水的情妇,她为他生了孩子,就想去看他。我不过是帮朋友联系一下。” 杨骁相信殷音的话,却还是说:“我希望以后这种忙不要再帮了。有关江知水的事你都要远离。” “为什么?” “还用问吗?那是个不祥之人,靠近他只会连累自己。” 殷音看出杨骁仍旧恨着江知水,但这也能让人理解,不足为怪:“我声明一点,不是我去靠近他,而是帮我的好朋友圆一个心愿。而我也只能帮她做这点事了。” 殷音收拾完东西就拎起包包往出走,1;148471591054062却被杨骁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惊异地看着他,不安地想他要做什么。 “殷音,我不是江知水,我跟他不一样!我对你是认真的。但我求你留下来并不是要求得你什么,而是,我希望你别因为我们之间理不清的关系而耽误了前途,不值得的。如果你答应继续留下来,我不会去骚扰你。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过的好,仅此而已。再考虑一些吧,别轻易做决定。” 第220章 隐患 第220章隐患 殷音慢慢拨开杨骁的手,淡淡地说:“可我也需要一点空间,让自己有空闲可以好好想想今后的事。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回来,不想靠近这里的环境。” 杨骁有些泄气,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要你知道,无论你要离开多久,我这里始终有你一席的位置,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永远……” 殷音感慨地叹了一声,斜眼瞄了一下杨骁,就径自离开了。 杨骁很沮丧,感觉生活缺少了一大块重要的东西,觉得没了乐趣和意义。 而殷音走的时候也很痛苦,并没开心,同样感到生活变了味道,觉得很遗憾。但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不能总一成不变,生活就是在无数的变化之中。 只是她没想到此刻变了的有那么多,她最为珍视的陶明也在不断变化。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晴不定了,让人捉摸不透,很令殷音担心。 她想知道陶明在愁什么,可又不敢直接问,怕刺激到他,影响他作画的心情。 但近来陶明的确没怎么画画,白天又不见人影,殷音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事实上,陶明已收到王老六的通知,那老头说已安排好了让陶明跟他一起去看时间机器,并顺便把出发的日子定下来。 陶明愈加纠结,实在不愿与王老六为伍,可碍于殷音的人身安全,只能被那老头胁迫着。他甚至想来个折中的做法,即答应先去明朝,帮老头把宝藏找出来再回来。所以他就想借看时间机器的机会好好对这新科技玩意进行一番了解,如果真可以能去能回,他就想在明朝了却了心愿之后回来找殷音,绝不会在那边多停留一刻的。 所以抱着这种想法,陶明准备和王老六碰头一起看那机器去。 不过陶明又很担心,怕王老六再不给自己考虑的时间,要自己立马出发,那样就无法跟殷音道别了,甚至都没机会跟她交代自己去哪,那殷音就太可怜了,很可能她会急疯的。 所以他在苦恼,要怎么跟殷音说这种事,是骗她假说出差几天好呢,还是照实说?因他也不了解时间机器到底如何,能否如想象的那样可操控,万一真回不来了,那就害了殷音一辈子了。 想来想去,他越发头疼,就是不知道怎么告诉殷音这个麻烦事,就越来越显得忧愁,也不敢在家多呆着,只顾往外跑,甚至借着给米可送生活费的机会找地方躲开殷音,害怕面对她,愈加觉得对不起殷音了。 可是他越不见人影,殷音就越不安,终于她发现了异象,看到家里银行卡上突然少了一万块,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提走了,就觉出不对劲了。 殷音想不通,陶明为什么提出这么多钱,他要干嘛去?并且,他为何背着自己拿走了钱?这么一笔数额,按说在提款时,他该知会自己一声的,以往用大钱时,都是两人商量着来,从没出现这种情况,殷音不禁有不祥的预感。 但是陶明没明说取钱的事,就说明他还不想让她知道。殷音也不愿查问,觉得那样没意思,她更希望陶明心甘情愿地主动跟自己说,那样她还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妻子。 因而在陶明回来时,殷音有意地观察他的面容,想推测他去哪了,干嘛了?那笔钱做什么用途了?所有有关老公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可是陶明的表现令人失望,他没有坦白说明钱的去向,也根本不想和殷音有过多交流,他只想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去面对现实,只自己一个人在苦难里挣扎。 这可苦坏了殷音,她越发伤心,甚至想赌气不与陶明同房,可若那样隔阂就更深了,她不希望夫妻间是这种相处的模式,还很怀念以往的甜蜜。她在回想,抑或是在反思,曾几何时变成了这样,感觉老公是越来越不像他原先那样了。 没过两天,殷音就偶然得知了问题根源了。她乘坐电梯的时候,碰巧遇到楼下的邻居,赵阿姨。 那阿姨心宽体胖,热心肠,跟殷音很聊的来,一见面就说起了家常。但说着说着,赵阿姨就话题一转,转到了陶明身上。 “小殷啊,最近很少看到你老公啊。他又在忙画画呢吧?”赵阿姨是笑着说的,但眼里闪出别样的目光,让殷音很猜忌。 殷音只随口应和,没说别的。 赵阿姨感叹说:“现在小陶名气大了,这要忙的事也就多了,自然不比以前了。他现在也算是画家了,当然应酬啊,活动等什么的就会多起来,事业有成的男人就是这样,在家呆的时间少了。” 殷音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感觉很不舒服,只想电梯快点停下来,好各走各的。 然而赵阿姨没有打住的意思,又接着说:“尽管这样,可作为女人咱们该管的还是要多管住一些,不然男人一成功有了钱,这外边的诱惑就多了,稍不慎就失足了,严重的连家都散掉了,不是得不偿失嘛。” 殷音只当笑话听了,没太理会,只淡淡地告诉赵阿姨,说陶明可不是胡来的人。 但赵阿姨却立即反驳,说:“小殷呀,这可不能大意,1;148471591054062辛苦经营的婚姻可不能疏忽了而让外人趁虚而入啊。” 殷音听着古怪,心想今天赵阿姨怎么总往这话题上扯,就愈发觉得阿姨的话是有所指的。 她正疑惑地盯着阿姨看呢。此时电梯已停到了一楼,两人就准备出去呢。 走出电梯后,那赵阿姨忽然变了一副神情,神秘兮兮地把殷音拉到一旁,还特意看看四周有没有人,才小声对殷音说: “小殷呀,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人好心肠好,所以作为过来人,我看到了一些就不得不提醒你啊。” 殷音好奇地说:“您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老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呀。起初我不敢确定他们的关系,可我一直观察了几分钟才看清,他们俩好像挺熟悉,还很亲密的,哦,对了,那女的还带个小孩子呢,这……不能不让人联想啊。” 赵阿姨一脸严肃,把殷音看得不自然了。 殷音不相信,赶忙解释:“您不会看错了吧?那是我老公吗?再说了,就算他跟别的女人在一块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别是您眼花了。” 阿姨则摇头:“我也希望是看错了,但我特意观察了一会,没有错。问题是,你老公是从人家女方的家里出来的。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小区里,说说笑笑的还挺活跃呢。那女的怀里抱着个小婴儿,后来你老公还主动逗那孩子,又去抱孩子,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我看着怪别扭的。” 殷音愣住了,不住地想着阿姨的话。 赵阿姨怕殷音不信,又补充说:“我是去看我妈,在一个老小区里,偶然碰到了你老公,这才注意了一下。其实回来后我就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可巧现在碰到你了,觉着要是不说吧,真怕你吃亏,哎!” 殷音一听这话并非子虚乌有,照阿姨的话说,那女人很可能是米可。因为最近接触过她,可能陶明又去看望孩子的病了吧。 所以殷音也没觉着大惊小怪,感觉也算正常,就感谢赵阿姨的热心,并给阿姨解释了一下,让她明白陶明是清白的。 可赵阿姨仍旧严肃,悄声告诉殷音:“我跟你说呀,这种事可大可小呢,也许现在没什么,可你不看住老公,让他成天往那女人家跑,早晚会出事的。这男人啊,真难说呢,他们很难定性,你太松的话没准哪天就给你弄个二奶回来,看你着急不着急!” 殷音觉得阿姨的话过于言重了,这种事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可仔细一想,陶明没事不在家里,却总往米可那边跑,确实不合适,所以就谨慎起来,想等个机会问问他找米可做什么了。 正好傍晚到了,陶明回来比较早,他进门的时候殷音正准备做饭呢。 殷音看到老公回来了,心里很高兴,同时想问问他关于米可的事,但她没直接问,而是先问他这一天都去哪了。 陶明说了几个地方,都是殷音知道的,是陶明常去的地方。 殷音没听他说起过米可,就问他是否知道米可女儿的病况,是好了还是怎么样了。 然而陶明的回答令殷音吃惊。他说他不太清楚,近来没联系过米可,所以不太了解。但他也想过要关心一下她们母子,打算明天打电话问候。 殷音惊住了,发呆地看着陶明的背影,心里阵阵泛酸。她没想到陶明会骗自己,说没见过米可,可邻居赵阿姨分明碰到过陶明和米可在一起,这说明问题大了。 进而她忍着抽动的心,慢慢寻思前因后果,看看是不是自己想错了。但她还是无法找到别的可能。除非陶明不是跟米可在一起,而是和另外一个女人。但这就更说不通了,因为陶明一般很少跟女性来往,除了教书时遇到过个别爱慕他的女学生,和谭笑外,其余的多是同事关系,没什么来往的。所以殷音相信,阿姨所见的那个带孩子的女人九成是米可。 第221章 拆穿 第221章拆穿 但陶明为什么要隐瞒呢?是为了什么事呢?殷音心里焦急,想不出头绪,她实在不愿相信赵阿姨所描述的那样,陶明背叛了自己,她万万不希望是这样。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陶明确实有隐瞒,他在刻意隐瞒一些东西,不想让身为老婆的殷音知道。 这便让殷音苦恼,除了感情上的事,她想不出陶明还有什么理由来瞒着自己,所以她愈发紧张,开始对他们坚如磐石的爱情产生怀疑了。 殷音发现了陶明的异常,却没有声张,打算眼见为实,想亲眼确证一下再下决断。 隔了一天,陶明借口出去了。殷音装作无事,却在老公走后不久也跟出去,暗中跟踪陶明。 她其实很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不这样解不开心中的疑团,所以想了想,她还是要亲自去找答案。 陶明直接打车来到一处旧小区,然后拐进一栋楼里。 殷音眼看着他进去了,就在外边等着。 但她没想到,陶明一去就是几个钟头,她都等乏了才忽见老公的身影出来,并发现跟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一个人,正是米可。 两个人似乎没怎么说话,只是肩并肩走着。 殷音怕被发现就藏在角落里呆好,暗中看他们在做什么。 直到走到小区门口,陶明才停下脚步,然后面对着米可说了些话。 殷音离着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能观察他们的举动。但最后她惊住了,因为看到陶明和米可拥抱了在一起,险些窒息了。 殷音咬紧嘴唇,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一幕真的发生了,认为是在幻觉中。但她无法否认掉,这是事实,她老公真的和别的女人相拥了。进而她痛彻心扉,隐忍着心里的痛楚看着这一幕,并一点点的将之消化掉。 这一晚,殷音没有回家,尽管陶明已经到家一个多小时了,仍没有殷音的踪影,他开始焦急了。 殷音已关掉手机等一切联系方式,坐在网吧里无所事事。周边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鲜有她这样的白领阶层,她丝毫没有觉出自己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仍直呆呆地坐在电脑前,却没把心思放在上网上,而是任凭思绪纷乱着,想着怎么也想不通的事。 不知道几时,殷音感觉网吧的人少了许多,显得冷清。她看到对面那个区域有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身上还纹身了,觉得不像好人。 殷音这才想到时间晚了,该回家了。可是她又不愿与陶明碰面,看到他就觉得心痛,只想换个环境。 然而快到午夜了,殷音没处可去,也不想麻烦别人,就在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而不知情的陶明却急坏了,给所有认识殷音的人都打了电话,但是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就连萨曼莎他都问过了,可她也不清楚。 不过萨曼莎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她连忙联络了杨骁,要他帮忙打听殷音的下落。 杨骁闻听殷音失踪了,立马没了睡意,他赶快起床即刻出去寻找,甚至还派上几名保镖帮忙搜寻,务必把殷音找到。 但茫茫人海,偌大的城市如何寻找一个渺小的人?大家都竭尽全力,累得快吐血了也没有殷音的影子,很多人都快要放弃了。 杨骁越发心急,一直忙活一宿,没任何收获是又气又急。他恼怒着只想找陶明兴师问罪,要问问他怎么对待殷音的。 而萨曼莎知道杨骁要找陶明算账后,就极力阻拦,劝他别去,事情没搞清楚就冒然行动,会让自身限于被动。 可杨骁哪里顾得上那些?他心急如焚就怕殷音有闪失,他断然不能接受她失踪的事实,非要把她找回来。 萨曼莎就劝他,说即使找陶明也于事无补,根本不能把殷音找回来。 但杨骁认为,或许找陶明问清楚他们夫妻俩出什么问题了,才有找寻的方向,不然漫无目的瞎撞,永远也找不到殷音。 萨曼莎劝不动杨骁,只好提前通知陶明让他尽早做准备,说杨骁要兴师问罪去了。 陶明很诧异,想到杨骁来的各种目的和可能。但他也不惧怕杨骁,心想他来就来吧,若能帮忙找到殷音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杨骁最终也没去找陶明,并且殷音也在早上回家了。 她想了想觉得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所以就想通了,不再避开陶明。 陶明见到殷音,异常兴奋,并急切地问她:“这一晚你都去哪了?怎么不回家?手机也不开,是为什么呀?殷音,你这样让我好着急啊!” 见老公如此心急如焚,殷音却稍感安慰,虽然心仍在隐痛,但好像在见到他那一刻时,感觉疼痛轻微了一些,心里又荡漾着波澜了。 殷音注视着陶明,怔了怔才说:“我……心情不好,到外边走走。” “心情不好?”陶明倍感意外,他根本没料到殷音会心情差,“你心情不好就夜不归宿,这多危险啊!殷音你是怎么了?你不是小孩子啦,你……不是生生要急死我吗?” 殷音微微张口,想说又不想说了,左右徘徊,心里很不平静。 她默默坐到沙发上,低着头,很淡漠。陶明就走到她身边,继续问:“这一夜你跑哪去了?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做?” 陶明明显带着责备的口吻。殷音抬头看他,想对他说,却被那种口吻给阻截了,又不愿在这种气氛下与他交流了。 陶明看妻子不言语,越发着急,他觉得殷音没来由的这样闹一次很过分,不知有多少人为她担心呢。 “小音,你怎么不说话?出了什么事?我是你老公,你要告诉我的!”陶明严肃地盯着她,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 殷音不服气地说:“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公?为什么你有事不跟我说呢?” 陶明一怔,顿时哑然,他支吾着没解释出来,仍说殷音不该如此任性。 殷音反驳说:“我是任性了,可你没想过我为什么这样啊?你不看看你每天是个什么样子?自从画展结束后,我以为我们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谁知,还不如从前呢。你每天都愁眉不展,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你倒是跟我坦言说出来呀!” 陶明惊愕得瞅着殷音,却一语不发,他仍在犹豫、考虑,总难对她吐露实情。 殷音见其不言语,又接着说:“这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对我说谎,骗我,你想欺骗我的感情吗?” 陶明愣住了,不解地问:“我骗你?这从何说起呀?” “你还瞒我?非要我揭发你吗?你就不能自己坦白吗?”殷音急得眼圈都红了,越叫喊越感觉委屈。 陶明正色看着殷音,心下狐疑,不理解她指的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什么?你……”殷音气得想骂他,可又不忍出口伤人,而且自己也没有骂人的习惯,就改口说,“你就不想想,最近有没有事刻意隐瞒我,没告诉过我?” 陶明立刻心虚了,眼神犹疑,甚至不敢看殷音的眼睛。 “我……能有什么隐瞒呀?”他不安地说。 “家里少的那一万块去哪了?”殷音直言道,神情异常严肃。 陶明忽然正视着殷音,一时卡壳,竟吞吐起来。 殷音就知道这里面有鬼,犀利地盯着老公,直到把他的心底看穿。 陶明知道无法隐瞒了,就说:“那钱借给别人了。” “借谁了?” “朋友。” 此时殷音更有想揍人的冲动,愤愤地说:“什么朋友?陶明,你就不能一口气交待清楚吗?非要让我跟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的挤你说话吗?” “我……借给了米可,她现在生活困难,我想能帮就帮点忙。”陶明吞吐着说。 殷音叹了一声:“那就怪了,这也没什么嘛,你借就借吧,干嘛还偷偷摸摸的不跟我说呢?以前咱们用大钱不都是一起商量着来吗?怎么到这件事上你要瞒我?是不是你有别的想法?” 陶明赶忙解释:“没有,殷音,你别瞎想,我纯属就是想帮忙,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呢?”殷音对这点十分不满,也很不解。 “我……是怕你不愿意啊。”陶明微低着头,避开殷音的眼睛说。 “你怕我不借给她是吗?” 陶明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殷音生气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金钱上会计较?可那是以前呀。以前的日子有多艰苦,我不计较行吗?可现在不同了,房子也有了,存款也多了,我还会在乎那点钱吗?你把我想的也太……真气死我了!” 殷音使劲瞪着陶明,埋怨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感觉是白相识了一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陶明连忙解释说:“殷音,我没有那样想你,我是觉得不过是一万块的小钱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反正她1;148471591054062以后会还的,我就没跟你打招呼,只是自己记下了这笔账。” 第222章 吵架 第222章吵架 “这是小钱吗?以往买几千块的东西你都会跟我商量的,这件事却对我隐瞒,有那么简单吗?你觉得解释得通吗?”殷音质疑道。 陶明沉默,低着头感到无可奈何。 “陶明,不要意图隐瞒什么,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希望你对我坦诚,尤其在感情上不要有欺骗,那对大家都不好的。” 陶明异样地看着殷音说:“怎么叫情感欺骗?殷音你为什么这样想?” “我,我不得不这样想啊!你瞒着我借钱给米可,到底说明什么呢?难道,你一定要我直白地揭发你吗?” “揭发?你说什么?” 殷音愁苦地望着老公,说:“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去找米可了,你们来往频繁,你借钱给她当然顺理成章了。可你为什么骗我说跟她没联系呢?你们明明一直都跟她有来1;148471591054062往的,连家都舍不得回,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你白天都和她在一起,帮她看孩子是吗?” 殷音心痛得说出这些话,也让陶明听得刺痛。 陶明解释说:“小音,你误解我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心。米可现在情况特殊,她需要的不仅仅是金钱上的帮助,照看孩子也是一大工程呢。我不过有时路过去看看她,仅此而已。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不高兴,怕你想别的,结果还是……哎,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 殷音才不理会他那套说辞呢,委屈地讲:“是,她可怜,需要人帮助,甚至要借用人家的老公。可她有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你有没有事先跟我打过招呼?如果你说了,我知道了还会生气吗?我气的是你对我隐瞒,隐瞒就意味着有别的想法,有不可见人的目的。如果光明磊落何必隐瞒?你说是怕我吃醋,你这样想我到底对我信任不信任?还是说,你本就有别的目的,说我吃醋只不过是给你隐瞒事实的一个借口!” 陶明被一连串的质问,感到无地自容。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殷音,我还能有什么目的?我多帮助米可一些,就变成有目的啦?” “但帮人也要有个限度!你每天到她家去比上班还勤快,你自己的家倒不怎么回,你让我怎么想?是你要我觉得你别有目的的。如果你一开始就光明正大说清楚,我会乱想吗?你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殷音真急了,还是婚后头一次这样争吵,也是第一次感到迷茫。 陶明不知怎么说明了,他心里的秘密何止一件?米可的事严格上说也算不上秘密,但他就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还是落空了,反而更糟。 “殷音,我不知怎么解释。总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是去送生活费给她,顺便帮她看看孩子,那孩子刚刚大病初愈,你也是知道的。米可是新晋妈妈,她没经验,我又懂得一点医理,就告诉她怎么调养孩子的身体,仅此而已。你是真想多了,如果这样你还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只是觉得我这个老公做的很失败,连老婆都不能信任,哎!” 陶明没再说话,而是失落地走到卧室里一个人愁闷去了。 殷音也更加难受,听了他说的,再看看他的态度,内心翻搅得混乱,委屈感越加深重。 这一夜她没心情回卧室睡,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让她更心酸的是,陶明居然没主动把她接回卧室,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呆在客厅里,令她异常悲伤。 天刚刚亮,殷音就在家呆不住了,气呼呼地冲出家门,跑到小区外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时候迎面来了一辆车。殷音看着眼熟就望过去,结果看到杨骁来了。 杨骁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殷音,他立马下车走上去先打招呼说:“殷音,这么早出来啦?” 殷音感到意外,没想到会碰到他,觉得有点无措。 她还没来得及想说些什么,杨骁就先问:“对了,听说你失踪了,到底怎么回事呀?还有,你这么早去哪?” 殷音不好回答,慌张地看着他,显得犹犹豫豫。 杨骁看出她有心事,就关心地问:“殷音,究竟怎么了?别揪着我的心了!” 看到杨骁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殷音是百感交集。她轻叹了一声,直接钻进杨骁的车子,沉闷着。 杨骁见状也只好开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就是不知道该去哪。 走了一会,车厢里一直很安静,杨骁忍不住就问殷音:“想去哪呀?” 殷音低声说:“我也不知道,随便吧。” 杨骁看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和陶明脱不了关系,进而心里不痛快了,越发生陶明的气。 又开了一阵子,杨骁就把车停到一个小街心公园里,那里没什么人,空气还不错,到处都是树,他想这边环境好,兴许对心情好些。 杨骁正想怎么问殷音呢,却看见她忽然哭起来,一时没了主意。 殷音抽泣着,显得很伤痛。杨骁想去安慰她,但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安慰,只干看着着急。 稍后,殷音自己恢复了一些理智,感觉很失态,就主动对杨骁说对不起。 而杨骁说:“殷音,我很想知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闹成这样,你和陶明怎么了?” 殷音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很多都变了,变得让我不可捉摸了。” 杨骁心疼得看着她,很想帮她,却总感到力不从心,不知从何入手。 而这时候陶明也发现殷音不见了,顿然觉得后悔,便开始找她。 殷音接到了陶明的来电,但没接听起来,心里还有气,就果断挂掉,并迅速关了手机。 杨骁见状也只能一旁静观,看看情形再说。 而后,殷音巴望着杨骁,颤声说:“我想去你家。” 杨骁感到意外,但这也是他所希望的,就没拒绝,立马调转车头往回开了。 陶明知道殷音生气故意挂了电话,在家里着急上火。 而殷音这边却一早到了杨骁独居的家里。在这她似乎能找回一些宁静来,换个环境而暂时忘却堵心的烦恼。 杨骁难得与殷音单独相聚,就腾出一天的时间,好好陪着她。 她在客厅里看电视,杨骁就在厨房里忙活做吃的。据说美食能令人的情绪高涨,他就想尽各种办法哄殷音开心。 不出两小时,美餐完成了,杨骁推着餐车到殷音近旁。 她转头看到了精致美妙的食物,顿时惊讶了,没想到杨骁忙了一上午竟制出那么精美绝伦的午餐,即使当时不饿,也能被诱惑得有了食欲,让殷音的兴致高涨起来。 杨骁看到殷音惊奇的目光,就微笑而优雅地说:“美丽的小姐,能否赏光品尝在下秘制的午餐吗?” 殷音看着美食,又瞧了瞧充满期待的杨骁,心里一时振奋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轻快地眨着眼睛,想了一下才说:“真没想到,这么漂亮又美味的食物,是你亲手做的。” “是的。这都是我的拿手私房菜,只是一般没机会出手展现,今天是偶然想到了,觉得也许你会喜欢。” “喜欢,我当然喜欢!”殷音不假思索地说。 “呵呵,可你还没品尝呢,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 “我知道的。你的厨艺一向很棒,没人能比得上,这次当然也错不了,真是个惊喜!”殷音赞叹着,同时目光又移向那美丽的食物上,好像只看一看就很满足了。 杨骁温柔地笑道:“那就准备去吧,这就开饭了。” 而后,杨骁把餐车推到餐桌旁,开始像酒店侍应生那样很职业地摆好了饭菜。 殷音洗完手走到餐厅时,恍然觉得这不是一顿简单的午餐,更像是烛光晚餐,富有浪漫色彩。当然,此刻是白天,没有烛光,可氛围已很好,让人心情舒缓。 杨骁打开了优雅的背景音乐,想让午餐进行得更愉悦。 他这一做法起效了,殷音心情平静很多,此刻也没再去想那些不愉快,而只关注眼前的这顿美餐。 她吃了几口新鲜蔬菜,还有可口的沙拉,感觉清爽多了。香嫩美味的牛排,使她真正享受到肉食的鲜美,口感润滑而不油腻,还带一股清香,丝毫没有一点血腥味,不知杨骁是怎么处理的。 杨骁看她吃的很入神,心里也踏实多了,心想不出下午,殷音的情绪应该恢复正常了,便放心许多。 殷音则投入地享受着美食,这种待遇也只有在杨骁家里才能拥有,因为陶明断然是不会做如此繁花似锦的西餐,当然,他中餐会做的也有限,厨艺比不上殷音。 而殷音又自叹不如杨骁的厨艺,仿佛他就是天才,好像干什么他都很在行,连一般人都头疼的做饭问题,在他那里都不成为问题,厨房反而是他展示艺术天分的最佳舞台。 这舞台的确适合他施展,他的才华横溢尽显在餐桌上,任谁享受过后都很难忘怀他的精美厨艺。在别人眼中,杨骁的高度是无论如何追不上的,他人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第223章 诱惑的吻 第223章诱惑的吻 殷音饱饱地吃了一顿后,心情好了许多,她终于对杨骁展露笑容,以感谢他的精心制备。 杨骁看她笑了,也欣慰许多,只要殷音一笑,世界就和平了,一切问题也都随之化解了。 “看来我做的还可以,你喜欢享用。”杨骁缓慢而温和地说。 “我早说过了,你是全能型人才嘛,什么都在行。” “那你是不是后悔呢?当初,没有选择我。”杨骁故意挑眉望着殷音。 殷音则怔住了,惊异地望着他,张着吃惊的小口,显得不安了。 杨骁则马上笑道:“呵呵,别在意,我开玩笑的。” 殷音则收住了笑容,仿佛又想起了陶明,虽然心里不怎么难过了,可和陶明的事终究没有解决,想开心起来也不易。 杨骁看出殷音有心事了,就借故躲开,到厨房洗碗去。 殷音后来回过神就马上跑到厨房去,要杨骁休息,她来洗碗。 杨骁不肯让殷音劳作,但她坚持,他就不再谦让,便把厨房交给了殷音。 殷音系上围裙,开始忙活起来,感觉就像个家庭小主妇。 杨骁没有离开,他舍不得走,就站在厨房门口欣赏殷音劳作的背影。他喜欢她劳动时的体态和各种细节动作,甚至想模仿她的动态,看得十分入神。 久而久之,他不自觉地慢慢靠近了殷音,甚至都快贴到她背上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殷音感觉到他在身后,就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也看到了他。 殷音没有吃惊,闪着灵动的目光看着杨骁。 杨骁同样凝视着殷音,竟涌起想亲近她的冲动。 殷音感到了不好意思,故意打岔说:“我……还没洗好碗,还要等一会。” 杨骁动情地说:“没关系,不着急。你不洗也完全可以。” “那怎么行?不能什么都让你做了。” “但我是心甘情愿的。” 杨骁那种特殊的语气,着实让殷音紧张。她不知所措,不知怎么与他相处,甚至有点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 殷音思绪又乱了,连忙提醒自己,不要陷入这种暧昧气氛中,就不安地说:“我还是先洗碗吧,干完了踏实。” 杨骁没有阻止,依旧等在她身后。 殷音清洁完了厨房后,摘下围裙,就不得不又面对杨骁了。 杨骁还是不加掩饰地看着她,甚至用手指头勾起了她诱人的小下巴,仔细望着她的肤色。 殷音又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看着他,心里在波动。 “殷音,我真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杨骁轻声说。 殷音微低着头,说:“也许,这反而是好事。” “好事?你现在觉得好吗?” 他这一问,殷音就鼻头泛酸,又委屈起来。 杨骁连忙托起她的面庞,郑重地说:“告诉我,你过的好不好?” 殷音犹豫着,微微张口,说:“我……我已经选择了。好与不好,都不重要了。” 杨骁着急了:“怎么会不重要?难道错了就不能改吗?那个人不珍惜你,你还留恋什么?” 殷音摇头,极力否认,可内心中已是不确定的了。她也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心里焦灼难安,痛苦万千。 杨骁继续说:“看你难过的样子,怎么叫我不心疼呢?要我如何放心你跟他一起生活?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了。我至少还可以做你哥哥吧,你有事我会为你出头的。” 殷音憋得苦闷,终于忍不住把和陶明吵架的原因说出来。 杨骁听得生气,就想现在找陶明算账。 殷音急忙拦住他,说:“不要去,去了只会更乱。我告诉你是想倾吐一下,并不是要你找他算账。” “你还在维护他?他都红杏出墙了,这你也能忍?”杨骁眼睛都瞪直了,恨不能要吃了陶明。 “不是,我并没什么实质证据,我只是伤心他总有事瞒着我,而我预感他不仅是这件事隐瞒我,可能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结婚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我真不清楚自己哪做错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心里都藏着秘密,让我很难受。” 杨骁冷冷地说:“这说明你们到底不合适。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你们分明是两个时代的人,在一起怎么能合得来呢?你该认真考虑了,这是终身大事,不能意气用事了。” 听着杨骁的话,殷音也慌了神,她真不知怎么理清这些烦恼,很想一下子都解决清楚,重新回归正常的轨道上。 然而,她在迷茫的时候,忽然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让她感受到了别样的关怀。 “殷音,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呢。”杨骁凝重地说。 殷音感觉到了温暖,也期盼这样有力的声音,恍然觉得像回到学生时代那样,再次蒙受杨骁的宠爱。 “哥……哥哥……”殷音低吟着。 而杨骁愈发动情,不住爱抚她的身体,只想把全部的爱奉献出来,让殷音不再受感情的折磨。 殷音也更加动容,被杨骁的热情之火给悄悄点燃了。她好久没有享受男人的拥抱了,此前陶明的冷淡和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让很渴望得到爱的殷音再次萌发了心中的激情。 殷音不由自主地深深投入到杨骁的怀抱,渐渐抛掉了禁忌的界限,她开始被那种爱意感1;148471591054062染并吸引着,享受那久违的温暖。 “殷音,嫁给我吧!和我一起生活,我会让你幸福的!”杨骁动容地说。 殷音的心被震慑了,她陡然打了个激灵,觉得难以置信,无法立刻接受。 她迅速抽身,望着杨骁,心中是起伏不定。 杨骁则情深意切地说:“不要再犹豫了,让我们珍惜时间,好好的爱彼此吧。” 殷音犹疑地望着他,心里越来越乱糟糟的。她看到他诚恳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真感受到了杨骁的心。 他是那样渴望而爱慕着自己,这样的男人的确太少了。二十多年了,他的情竟然没变,相较之下,陶明的状况就显得逊色多了。故而殷音很惆怅,对眼下的婚姻是万般不舍,可又不能对目前的困境视而不见。于是她茫然了,发呆地看着杨骁。 杨骁注视着殷音,深情地靠近她的面颊,蠢蠢欲动的心砰砰直跳,不敢相信想念的人就在眼前。 他轻轻闭上眼,贴近她的唇,要给她一个温柔而贴心的吻。 殷音犹豫了,心跳也跟着加速,她想逃离,但是腿脚似乎不听使唤,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就在等他吻自己呢。 殷音茫然了,眼看着杨骁的嘴唇贴上来,就愈发紧张。 当那张热切而丰腴的性感嘴唇即将吻到殷音时,她恍然想起萨曼莎说过的话,千万别被杨骁吻到。他的吻好像有种魔力,能勾住女人的魂,被他吻上绝对会爱上他,因为他是那样迷人而富有魅力。 殷音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打破了美好的气氛,使得杨骁停下来。就此殷音得以清醒,赶忙跳出这异样的氛围,重新恢复理智。 然而杨骁仍期盼地看着殷音,好像并没出离那种感觉,依然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希望与她进行下去。 殷音觉得呆在杨骁家里的时间不短了,该走了,再不能久留了。 可她还没开口说道别的话,就被杨骁再次揽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这次杨骁没有犹豫,比刚才更坚决,他不想错过难得的机会,他知道此刻不抓住殷音的心,今后将再无指望。 所以他抱住殷音的那一刻,就迅速亲上她的嘴唇。他含住她的唇不放,轻柔地,小范围地蠕动他的唇瓣,然后一点点地将温湿的舌头卷入殷音的嫩口中,开始在她私密而曼妙的领域中探索遨游。 殷音完全惊呆了,不知所措,全身都木讷而僵硬了,感觉时间都停止了,并且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可这真实存在着,她能感受到他激昂的热火,在攻入她的全身。她整个人像触电一般感受着世上最妙不可言的吻,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奇妙的神奇世界。 殷音陶醉了,从来没有过这样奇异的感觉,好像自己被生在了另一个宇宙中,去感受所有的新鲜事物。 她没想到,接吻还能有不同的感觉,而杨骁所带来的感觉是那么难以形容,总之就是深深的被吸引着。好像他的吻有吸力,被他吸住的猎物都难逃他的掌控,他主宰着生杀大权,他是他营造的那个世界的绝对的主人。 因而殷音无法逃脱,尽管在强烈的纠结着,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吸力,她还是摆脱不了,一不留神就被掌控住了。 杨骁吻得如痴如醉,感觉这次是他最最投入的一次,因为他倾注了全部的感情。 殷音能感受到他有多爱自己,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强大的爱,才真正吸引到了殷音,使她开始动摇,准备重新打算。 但这个念头稍微在脑中闪现一下,殷音就感到很害怕,像条件反射一样推开了杨骁,终止了缠绵悱恻的热吻。 第224章 怀孕了 第224章怀孕了 杨骁情意绵绵地望着殷音,还要继续温存下去。 而殷音已不敢了,赶忙把头扭向一边。 杨骁就强扭转殷音的头,让她正视自己。 但殷音说:“我们都太失去理智了,不该这样的!” “有什么不该呢?你爱我不是吗?”杨骁咄咄逼人地盯着她。 殷音害怕得摇头:“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的!” 她惊慌地要推开杨骁。 但是杨骁死死拽着殷音的胳膊,反而更有力量的把她拉入怀中,欲再一次激情拥吻。 殷音挣扎着,劝阻杨骁,叫他不要乱来。 但杨骁已被点燃,无法自控,看着眼前的爱人无法放手。他熊抱起殷音就狂吻起来,这一次力量更足,简直让殷音无法喘息。 殷音左右为难,既害怕又被深深的吸引,两种力量撕扯她脆弱的心,她感觉自己快支离破碎了,空前的纠结感令她无法内心平衡,继而她越发变得恍惚,甚至视线和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渐渐的失去了判断力,失去了支点…… 杨骁正热情饱满地深吻着殷音,他要在此刻让殷音明白他有多爱她。 可忽然杨骁感觉到不对劲,殷音的身体发沉,正在往下滑,他连忙停下观察殷音,才发现她昏迷了,靠在他的臂弯上不省人事了。 “殷音,殷音,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殷音——”杨骁急切地叫着,却无法唤醒她。 几小时后,殷音终于苏醒。 在医院病房外一直担忧的杨骁看到殷音开始好转,才慢慢的松了口气。他急忙找医生问殷音的病情,究竟是什么导致她昏迷的。 医生则眉开眼笑地对杨骁说:“您是殷音的爱人吧?呵呵,恭喜了,她不是得病,而是怀孕了,已经有7周了。” 杨骁立马睁圆了眼睛,惊愕道:“什么?你说她怀孕了?” 医生微笑点头:“不错,我想可能胎儿影响她情绪不太稳定,在一些偶然的条件下有可能会昏迷,这跟个人的体质相关。但不必担心,过了三个月进入稳定期一般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一定注意要定时产检,密切关注胎儿的发育情况。现在情况良好,胎儿发育正常,只要母体多加休息和调养,就不会有问题。好好关爱你妻子吧,这可是重要的时期。” 医生笑着说完就继续给其他病人看病去了。 而杨骁则呆立在医生办公室里,许久都未回过神,总难相信这是真的。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殷音的病房门口,并没马上进去,而一直在左思右想,心里异常烦乱。 他无法想象自己面对着何种局面。这个消息对殷音来讲是好的还是坏的,他判断不出来,也不愿去多想,只深深地感到了刺痛。 殷音有了陶明的孩子,使得眼前的关系变得相当复杂和微妙。杨骁都不知道怎么对殷音讲出事实,她若听说自己怀孕了,是欣喜呢,还是悲伤,抑或是纠结? 杨骁不知结果能如何,但对他来说是万万不想面对的,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殷音必定要知道的。 杨骁定了定神,才走进病房。他注视着殷音,尽量放松,不让她感觉出一丝异样。 殷音很想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问杨骁:“你去见过医生啦?” “嗯,见过了。”他低沉地说。 “医生怎么说?会严重吗?” 杨骁凝望着殷音,并没马上回答。 殷音看到杨骁如此严肃,就往不好的地方去想:“怎么,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杨骁怕她胡思乱想,就解释道:“哦不,当然不是。其实你没什么问题。就是……” 他不由自主地嘴巴打结了,这是他所不想的。 “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严重的病?”殷音开始担忧了。 杨骁知道不能瞒下去,就叹口气,说:“你没有病,你晕倒是因为……你怀孕了。” 殷音惊讶地看着杨骁,似乎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当杨骁重复告诉她怀孕的消息后,殷音愣住了,半晌没说话,只是呆坐在病床上。 “我……我怀孕了?是真的?”殷音仍很难相信,小声地自语着。 杨骁更不希望是真的,可还是要如实说:“是的,医生亲口说的,报告也出来了,检验结果证实了。” 殷音面无表情地坐着,让杨骁有些担心。 他不想太寂静让殷音胡思乱想,就找话说:“医生说你要多注意保养,现在这个时候很关键,要你……定期检查。” 殷音恍然去看杨骁,发现他的神情很微妙,就感受到他的纠结了。 “骁哥,可否让我一个人静静呢?”殷音小声提出来。 杨骁看着1;148471591054062她,犹豫着说:“殷音,你是不是有想说的话?如果你想说就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 殷音摇头,说:“我只想一个人呆一会。” 杨骁可不忍这时候让殷音一个人独处,他真怕殷音乱想别的,那对她没好处。 “殷音,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杨骁说。 殷音阴郁地看着他,没说什么,只连连叹气。 杨骁心里也不好过,本想与殷音要展开新的生活,可偏偏这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给人措手不及。 未来的一切变得扑朔迷离,杨骁只想看看殷音怎么抉择,毕竟孩子是她的,别人无权干涉。但不管怎样,他都不愿放弃殷音,不愿在亲近她之后还没过24小时就要彻底离别,他做不到。 所以他热切期盼一个答案,希望有助于他和殷音的感情发展。 但这种抉择对于还不到三十岁的殷音来讲,太过艰难,她又迷茫了,手捂着肚子,不停地思想摇摆,实在难下决定。 殷音很想弄清楚自己和老公关系,想找出答案,以决定孩子的命运。眼下一切都迫在眉睫,孩子不等人,如果解决不好感情的问题,那对孩子来说真的是场灾难。 继而殷音苦思着,想到孩子不该在这时候出现,时机太不合适了。如果都还顺利的话,怀孕的消息该是多么令人兴奋啊。可是,她没有多少欣喜,反而觉得很很重,感觉责任是越来越大了。 杨骁看殷音迟迟不做回答,心里更沉重了。他也无法逼迫殷音现在就做决定,那样太残忍。所以他只好退出病房,在外头等候,等她真正想通了。 殷音又做了一次例行检查,确认无碍了,就准备出院。 杨骁一直没离开,他给殷音办完出院手续后,就对她说:“先回我家休息吧,有什么话到家后再说。” 殷音默许,跟随杨骁上了车。 杨骁心里一直很堵塞,但仍尽量表现的跟没事一样,稳稳地开起了车。 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让本已阴郁的心情又多了层伤感。殷音看着窗外的雨景,不禁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顿时感伤,流下了眼泪。 杨骁看到殷音哭了,赶忙找地方把车停下来,不停地劝解:“殷音,别哭了,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殷音忍不住了,只想发泄出来,让苦闷远离自己。 看见殷音哭的那么伤心,杨骁也忍不住替她难过,就怀抱着她,用爱去温暖她的心。 但稍后,殷音恢复理智,赶快离开杨骁的身体,把眼泪擦干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把我送回我家吧。”殷音红着眼说。 杨骁很惊愕:“你要回家?殷音,你不去我家了?” 殷音沉痛地点头。 “可你,不想跟我商量一下孩子的事,就回家吗?”杨骁着急了。 殷音颤声说:“关于孩子,我该和陶明商量的。我想知道,他的打算。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殷音又激动了,险些又哭出来。 杨骁难过得叹了口气,觉得好难好难。但殷音说的没错,他只好忍痛,将殷音送回了家。 殷音一进家门,就看到陶明发呆地坐在厅里。 陶明看到妻子回来了,本想发火,责问她跑哪去了,但见到殷音像哭过的样子,他的气就全消了,只觉得心疼,同时又担忧她出什么事了。 “小音,你跑哪去了?你还故意关机,叫我好着急呀!” 看到老公焦心的样子,殷音的心开始融化了:“老公,你……你很担心我?” “当然呀,你是我妻子呀!你突然跑出去又不跟我联系,我能不担心吗?” 听到这些再朴实不过的话语,殷音感慨万千,她忍不住拥抱上去,搂住陶明的脖子,就泣不成声了。 “宝贝,你怎么了?”陶明轻柔地说。 听到老公又像从前那样叫自己宝贝了,殷音的心里豁然开朗,好像所有的苦楚都不算什么了。 “老公,我好想你!我想你呀……”殷音再次失控,泪流不止了。 陶明没想到妻子的反应如此强烈,就悉心安抚。 “好了宝贝,别哭了,你回来就好。”陶明也紧紧抱着殷音,不住地安慰她。 殷音托起陶明的脸庞,想都没想就猛然吻上他的唇,将所有干戈都化为乌有。 陶明很惊异,却也顺应着殷音,一同享受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第225章 跟我一起回明朝 第225章跟我一起回明朝 缠绵过后,陶明深情地看着殷音,并主动道歉,说自己做的不好,让殷音忧心了。 殷音早已不计较,一头扎进他怀里,不住地诉说自己的想法。 然而陶明却愈加激动,扶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心里堵着一肚子话想说。 他纠结的表情让殷音察觉到了,殷音则心疼地问他是不是有话想说。 陶明不住地叹气,犹豫了一阵,最后终于向殷音吐露实情,把王老六胁迫他的事告诉了殷音。他觉得不能再隐瞒了,否则影响了夫妻感情,后果会更严重,唯有和盘托出,让殷音了解真相,才能化解误会。 殷音惊愕住了,想不到一天之内频频出现令人震惊的消息,简直叫人措不及防。她没想到陶明还会遇到这种奇特的事,王老六要他返回明朝去复仇,还要替那老头找回什么宝藏,实在是天方夜谭,比神话故事还神话,叫人不可捉摸。 “怎么会这样呢?你不能回明朝!那太危险了!”殷音担忧而焦急地说。 陶明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想回去,所以我才纠结,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就借口出去躲开你,甚至宁愿到米可那也不敢面对你。想不到,这样反而令你起疑,更惹你伤心。我真不知……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很……觉得无助啊!” 殷音心疼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哭着说:“我不让你走,你不可以去!去了,你就回不来了,你走了,让我一个人怎么活啊?陶明……” 殷音哭得惹人心疼,陶明难以自持,也无法安抚殷音,觉得世界好像在针对他。 “殷音,恐怕来不及了。”陶明幽幽地说。 殷音连忙抬起头,惊愕道:“什么意思?什么来不及了?” “王老六已经下最后通牒了,我明晚务必去找他,所以到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不然,真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机会了。” 殷音颤抖着,望着陶明,说:“什么?你真打算走?” 陶明悲切地看着殷音,说:“我当然不想走,可是,王老六会对你不利,她用你的性命威胁我啊!我不能不服从他。” 殷音连忙摇头,说:“不,不能就这样屈服于他,我们报警吧,把他抓起来,告他威胁我们,逼我们做不想做的事。” 陶明无奈地说:“殷音,你要现实些,没有证据我们告什么。何况,这种事警察会相信我们吗?就算找警察,那我的秘密也就完全曝光了,我要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殷音急晕了,一想陶明说的也是,根本没法报警,进而她更着急更生气,焦灼得直砸东西。 陶明看殷音失控了,连忙制止了她,并牢牢抱住了她,尽量安抚她。 殷音愁苦地望着老公,自语道:“我们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啊?王老六我恨死你了,拆散我们夫妻,他真是可恶!” 陶明长叹一声:“我想,他就是故意要这样做吧,毕竟他是马恩慧的家人,他认为他们马家的祖先遭到劫难完全是我的错误,所以要我偿还。故此我才落到这样的局面。我真是做梦都不会想到,在跨越了600年的现代,还会遇到马家的后人,这真是上天的安排啊。” 殷音不断摇头否认:“不,这绝不是!我们不能被命运左右,该想个办法,阻止王老六。” “可怎么阻止呢?王老六是道上混的,绝非一般的人物,所以我才担心你的安危,才这样为难!”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不相信,他还能无法无天了!”殷音愤愤道。 “就算想办法,时间已不多了,只剩下一天时间了,很困难。”陶明闭上眼说。 “老公,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们好一起想办法呀!” “可我怎么说的出口?我已经想过很久了,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解决。我想,世上是真没有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了。”陶明越说越泄气,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足了。 殷音感觉不妙,觉得这样下去只能任人宰割了。但她不想屈服于邪恶势力,要和老公跟那老头对抗到底了。 “老公,我们跑吧。放弃这座城市。”殷音慎重地说。 陶明惊愕地看着殷音,说:“跑?”然后他又摇头了,“王老六能从香港追到这来,并能查出我的住址,还能知道你,这人就很不简单,我们能躲到哪去?难道要一辈子躲躲藏藏地过生活吗?那种逃亡的日子我过够了,更不想连累你也同我受那种罪,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还不如痛快地死了呢!” 殷音愁眉不展地说:“难道,我们真的束手无策吗?老公,你甘心这样吗?” 陶明阴沉地望着殷音,说:“如果非要如此,可能,我们真的要面对现实了。” “什么?”殷音紧张地看着他。 而陶明说:“宝贝,如果你不想和我分开,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跟我一起走。”陶明严肃地说。 “啊!”殷音愕然,呆住了,全身都僵硬了,“你是说,要我跟你,一起回明朝?” 陶明点头。 “不是这么离奇吧?”殷音难以置信,自言自语着,“回明朝?怎么可能?这是要我穿越到古代去呀!” 陶明说:“我知道这很为难,但这是唯一可以让我们俩不分开的办法。我可以跟王老六提要求,让我带你走。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跟我走。这完全出于你的自愿,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其实我更不忍心你为了我而放弃这边的一切。那对你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殷音惆怅了,更加心绪纷乱,理不出头绪。很多事来的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叫人承受不住。 “难道,就没别的选择了吗?”殷音眼泪汪汪地看着陶明。 陶明忧伤地看着她,也无助地摇了摇头。 殷音顿感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急忙找地方坐下来。她觉得心里很慌,浑身无力,像虚脱了一样,好像做什么都没劲头了,动力也越来越弱。 陶明看到殷音颓废的样子,就很心疼,他赶忙又告诉她一件事:“其实我有一些打算,或许能挽救我们俩,但不一定能成功,可能需要冒险。” 殷音目光转向他,柔弱地说:“什么打算?”她说话时的眼神很暗淡,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陶明说:“我打算先按王老六的意思去办,等我帮他做完了事,我再回来不就可以了吗?只是,我还不清楚那时间机器是否可靠,我只担心我去了就回不来了,那样我就被迫跟你分开了。所以我又想到,如果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我照样可以完成他的任务,然后咱们再一起想办法回来。倘若真的回不来,我们就只好留在明朝里,但你和我却不会分开。” 殷音听了直打颤,想到冒险是躲不开的了,不是和陶明分开,就是要跟他一起留在明朝那边,总之这两种状况都是极其令人难受的,让人痛苦万分。 看到殷音难过的样子,陶明心疼至极。他轻轻搂着殷音,发出无奈的感叹。 “抱歉,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跟我受苦了。”陶明无可奈何地说。 殷音无言以对,只埋在老公的怀里无尽地悲伤。她真的不知如何选择了,感觉怎么做都是痛苦,周边充斥着痛苦,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第二天下午,陶明果然走了,去找王老六看时间机器了。 殷音则更加心慌,六神无主,忐忑了十几个小时。其实她一夜都没合眼,就发愁这件事。 恰巧这时候杨骁来电,问殷音的情况。 当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而突然听到熟悉亲切的声音时,人是很容易激动的。殷音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在电话里带出哭腔。 杨骁顿觉不妙,就急切地想知道殷音怎么了。 但是殷音哭哭啼啼的说不清楚,让杨骁更着急。他便放下电话急忙赶到殷音家,要亲自来看她。 杨骁见到殷音后,发现她像没睡过觉一样,脸色灰土,眼睛没神甚至肿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杨骁就很着急,并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殷音难以控制情绪,看到杨骁就像见到了救星,还没说话先委屈地哭了一通,让人看着心疼。 杨骁更担忧了,赶忙说:“殷音,别这样,你现在不能总哭,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呀!” 一句话提醒了殷音,她很快控制了情绪,挂着两行眼泪,苦涩地看着杨骁。 杨骁温柔地坐在她身边,耐心地问:“究竟怎么回事?你这样子真叫人不放心!对了,陶明他人呢?他怎么没在家陪你?他去哪了?” 提起陶明,殷音又想哭,但又怕杨骁担心,就忍着苦痛,一点一点的,把陶明被人家胁迫的事全部说出来了。 “原来是我错怪了陶明,他并没对不起我。他反而还1;148471591054062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去抵抗恶劣的命运。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受这样的苦!可想,他心里有多难受,而我却不知道,还……还错怪他……”殷音边哭边说,言语中透着无尽的伤感。 第226章 和他离婚,跟我走 第226章和他离婚,跟我走 杨骁也感到不可思议,原来这背后有那么复杂,并且从未听过这种事,离奇得无法相信。 “殷音,你打算怎么办?” 殷音摇头,艰难地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呀?” 杨骁很着急:“都这时候了,必须拿出个主意来。你……你和孩子怎么打算呢?陶明他知不知道啊?” 殷音愁苦着说:“他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呢。” “什么?”杨骁惊愕得瞪起了眼睛,高声喊道,“殷音,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什么不告诉他说你怀孕了?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在想什么?” 杨骁看起来似乎比殷音还着急,他头上都冒火了,紧张感瞬间爆发出来。 殷音为难地说:“我说不出口。陶明现在已经压力很大了,我再说这件事,会更让他为难的。他会承受不了的。我不想看他崩溃,我不想再给他添加任何负担,我只想我们度过难关,再一起面对新生命,我只想他回来!” 殷音又忍不住哽咽起来,痛苦的她连连掉泪。 杨骁看不下去了,很后悔那样责怪她,就赶忙给殷音擦眼泪。 然后他说:“其实,如果你没有怀了陶明的孩子,这事也不是那么难办的。” “什么意思?”殷音质疑地看着杨骁。 杨骁继续说:“你要是没怀孕,1;148471591054062大可让陶明一个人走,你就不用太纠结了,就当,没认识过陶明这个人。而你,并不会缺失什么,因为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绝对可以给你所希望的那种生活。我懂你,了解你的需求,我也愿意那样做,所以我更可以让你幸福! 只是,你已经有了陶明的孩子,我们做事就不能草率,这关乎一条人命,我们身为成年人就得对孩子负责。今后怎么走,真要好好合计合计。你该让陶明知道的,他是父亲,有权知道。让他做选择,让他考虑是丢下你和孩子好,还是留下来踏实地过生活。” 殷音摇头说:“不是他要丢下我,而是他怕王老六迫害我!如果让他知道我怀孕了,你觉得他能选择吗?除非,除非只有我跟着他一起去明朝了,那样我们不会分开,可也许今后再也回不来了。这就是我们面临的困境。” 杨骁听愣了,缓了缓才回过神,急切道:“什么,你要跟他一起走?不是吧?不是这么残忍吧!” 杨骁简直难以置信。 殷音无奈地摇头,说:“我很舍不得他,也许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放弃,去追随他,始终跟他在一起,无论去哪。” “殷音!”杨骁鼓起眼睛,惊恐地叫着,“你说你要放弃这里,要跟他穿越时空去明朝?” 殷音惆怅地看着杨骁,显出满脸的苦涩。 “这太荒谬了!”杨骁叫道,“不行,我坚决不允许你做傻事。太荒唐了!简直是疯了!难道你就不想想后果吗?你舍得抛下这一切吗?还有我,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就永远也看不到你啦?殷音,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殷音从没见过杨骁生那么大的气。但她理解他的心情,她何尝又愿意离开呢。 “骁哥,我也没有办法,可是,陶明是我老公,我不想离开他!” “殷音,你真的放不下他?”杨骁紧盯着她说。 殷音咬着嘴唇,很纠结,唯一能做的就是伤心。 “啊,不要走,殷音!我坚决不同意!我不能失去你!你别走好吗?”杨骁急得恳求着。 殷音无法回答,她纠结得心快碎了。 “殷音,听我说,你不是没路可走,你还有更好的选择的。陶明毕竟是古代人,他不适合这里,他该回去的。但你不是,你不可以去那种地方,会毁了你的。所以我不想再犹豫了,我帮你做决定。如果陶明真的要走,你就跟他离婚,变成自由身,再不受他的制约!” 殷音听的心惊胆战,惊恐地看着杨骁,直发抖:“什么,骁哥你在说什么?” “你必须这样做!我不能让你去明朝受罪!” “可是,可我已经有了宝宝,怎么能离婚呢?”殷音急得声音都发颤了。 “没关系,生下她,就当是我的孩子!殷音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离开陶明,跟着我,我会好好待你们母子。这孩子我会当做是亲生的一样去爱护,绝对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不要有任何怀疑,我始终都在你背后支持你!” 殷音直感错愕,惊恐万分,连连后退看着杨骁,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一番话,令人震惊。 “不,不,不行,不可以,绝不可以!”殷音紧忙着摇头,无法接受这种安排。 杨骁继续劝说:“殷音,这是目前最有利的一条路,你绝不能带着孩子到那个世界去!那是死路一条!” “不行!”殷音哭喊着,“我不想放弃陶明,就算是死也不想放弃,我爱他!” 最后的三个字叫杨骁刺痛万分。他失落地看着殷音,颤声说:“你说你爱他,那我呢?你还爱我吗?” 殷音低头又摇着头,心绪极度凌乱:“不要逼我,骁哥,求你别逼我说……” “可我想知道!”杨骁难过地说,“你爱陶明,所以你想追随他而去,你就可以,把我舍弃是吗?舍弃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舍弃那么多年的点点滴滴?” “当然不是。我……”殷音为难得实在说不清楚,只一个劲摇头,希望杨骁理解她的苦楚。 但杨骁一听说殷音要放弃现在的生活,整个人都濒临崩塌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无法失去殷音,他会难过死的。 杨骁浑身酥软地倒在沙发上,异常低落。他捂着头,感到头很疼,心口也十分憋闷,甚至呼吸有些障碍。 殷音发觉他激动过度而让身体承受了太多的负荷,就慌了手脚,一个劲喊他。 然而险些昏厥的杨骁,听到殷音的呼喊,看她那焦急的面孔,又从黑暗中复苏过来。 “殷音……”他支起手,虚弱地叫她。 殷音看到杨骁渐渐恢复神智了,就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腮下,忧伤地看着他。 “你感觉好些了吗?”殷音轻轻地说。 杨骁躺着微微眨眼,微喘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刚才吓死我了!”殷音抽泣着说。 杨骁也过意不去,说道:“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殷音急忙说:“好,我答应你,不会做傻事,我会冷静的,不会轻易离开这,丢下你不管。” 杨骁也攥紧了她的手,感到了一丝的安慰。 看到杨骁没事,殷音才稍微放心,但是她并没有真正踏实下来,心里仍很惦记老公,不知他进行的如何了。 陶明到王老六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王老六没有耽搁,亲自驾驶他的保时捷座驾领陶明去了一处秘密地带。 这地方在城南远郊,离市中心很远,再过五十里路就跨省了。 陶明没想到会走那么远的路,但用时不算太多,因为上了高速,行驶了两个小时左右。离开公路然后他们进入一处村庄。 陶明想不通,怎么会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这里很偏僻,没什么人,车也越来越稀少了,好像村里的居民也不多,走半天也看不见两三个人。 陶明不安地问王老六:“我们还有多久才到?” “这就到了,再过一个村口,到下个村子就是。”王老六边开车边说。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周边还没路灯,在黑暗中行驶。要是没有车灯,四周会是死寂一样令人发憷。 然而陶明没心思注意别的,满脑子都在想办法如何逃过这一劫,他争取拒绝掉这个讨厌的任务,想办法获得自由。 正当他敏思苦想时,车子停了,车灯也渐渐熄灭了。 王老六打开手电,告诉陶明下车,并带着他走到一处院门门前。 陶明看不清周边的环境,只觉得眼前是高墙林立,院门倒是精致小巧,看上去不像正门。 王老六轻轻叩门,不多时就有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王老六对那人讲,找李工。开门的人先看了看陶明,然后对老头说已等他们很久了。 王老六和陶明这才被迎进去,然后直奔正房。 陶明进到院子里才发现里面其实很大,因为天黑看不清,院子里灯弱,他只大致觉得这院落至少能有七八间房呢。 果然不出所料,在去正房的途中,他看到了一些偏房,想的出来这院子能有多大。陶明心想,可能这户人家在当地算是大户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大的独门独院了。 不一会,王老六就和陶明来到正房。这里的主人一见到王老六就赶紧抱拳相迎,然后又客套地打了招呼。 王老六就给大家互相引荐,他告诉陶明,户主就是李工,原先是科学院的院士,现在已转行,专搞自己的科技发明呢。 陶明一见那位李工,就很好奇,那不过是位瘦小枯干,六十上下的半大老头而已,其穿着朴实,全身的素蓝,脚踩着懒汉鞋,看上去悠闲自在,更像是山野之人,怎么也难和科技人才扯上联想。 第227章 时空飞车 第227章时空飞车 王老六看出陶明质疑了,就主动告诉他,说可别小瞧了李大工程师,人家独自发明创造的专利,每年就享有上千万的专利费用呢。他可算是本地富甲一方的知识分子呢。 陶明很诧异,无论是从穿着上,还是从家居摆设以及所居住的环境上看,都很难看出眼前的干瘪老头是个千万富翁。他朴实无华和当地环境没有隔阂,不知道的真会当他是普通农民,谁会联想到他是科技人才呀,实在很低调。 陶明不由地敬重起对方,频频向李工致意。 那李老头也很随和,笑对着陶明,好像对他有兴趣似的。 陶明觉得那笑意非凡,就不住地看向王老六。 王老六和李工小声交流了几句,那李老头又不住对陶明点头称赞,说陶明果然名不虚传,气质与众不同,不是平凡人。 陶明这才知道,原来李工早就知道自己了,一定是王老六告诉他的,所以他下意识瞅了瞅王老头,表情怪样。 王老六告诉陶明:“这都是自己人,不用拘束,在这就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陶明知道那是客套,哪能真跟自己家一样?若那样,还至于让自己心情紧张吗? 之后他们没谈论什么,只是一般性的聊天,然后就准备吃饭了。 陶明没胃口,他不想吃,说还是尽早干正事吧。 王老六就说陶明又沉不住气了,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大老远来了总该先吃饭再说。 然而陶明严肃起来,说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自己清楚,别人没他那种压力,自然不会着急。他就极力请王老六先办事,过后再谈别的。 陶明是有点生气了,想想王老六让自己做的这些事就来气,气的是他胁迫自己,害得要跟殷音分离,这种痛、这种委屈,想想就冒火。 王老六见状,也不敢惹恼了陶明,怕节外生枝,就跟李工商议,带陶明先看看那新式的机器。 李工倒无所谓,他稍微准备了一下,就带陶明和王老六出了正房,然后拐到后院去,进入一间不常用的屋子。 李工打开了灯,然后在一台书桌上,挪动了一部台式电话,顷刻间就轰隆隆响起一阵怪声,随后一扇暗门打开,就藏在一架衣柜的后边。 陶明看着稀奇,原来还有密室,真是奇特。 李工就带领他们俩从衣柜前边绕到后边,进入暗门里面。 陶明以为密室在地上,不想却看到一截通往地下的楼梯,才知道要进入地下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最后也跟着王老六进去了。 很快,他们到了底面。李工拿钥匙打开一扇褐色的木门,就让大家进去。 可里面漆黑一片,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陶明有些不安。 不一会,李工把那门里的房间点亮了,陶明这才看到里面的情景,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引得那两个老头直看他。 “哇,想不到房间那么大,能堪比地下停车场啊!”陶明惊讶地说。 王老六笑而不答,那李工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应和了一声,就请陶明继续往里走。 陶明就跟着他们走着,边走边观察周围,不住地感到匪夷所思。 陶明没感觉错,里面的确可以停放不少的车辆,空间很大,而且顶棚很高,其构造就像个停车场。若不是先前看过李工的住所,陶明真以为自己来到某大型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呢。只是这里没车,只有场地。 这时李工对他们说,要先等一会,他准备一下就好。 陶明不知道他要准备什么,就静心等待。 不一会,李工按下遥控器,忽然地面裂开,闪出一条缝隙,那缝隙的边缘却很平整,而且还越变越宽。 陶明仔细一看才看出来,原来地面上有门,门是自动推拉打开的,并没什么噪音。但很快就从里面缓缓上升出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其款式更像是跑车,银亮银亮的,能照出影子,好像很新,没人用过,只是没有车牌和车标,不知是哪家公司产的,但外观很美,犹如曲线玲珑的性感女郎,更像是女性开的车。 车子停稳后,就自动往前挪动了几步,地面上的大门则自动关闭,整个过程很流畅。 陶明不禁自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时间机器吗?可这分明是一辆跑车呀? 王老六看出陶明疑惑了,就说:“看看吧,这就是1;148471591054062你要用的东西。” “这是时间机器?”陶明诧异的问,“我还以为是什么奇形怪状的机械呢?” 李工开口说:“外形像车,是为了掩人耳目,但里面的构造你可以看看,跟汽车完全不同。” 陶明看了看那机器,就顺手打开车门,在外边看着。 李工说:“你可以进去瞧瞧。” 陶明很谨慎,没有因为过度好奇而丧失理性,很沉稳地说:“我在外边看看也是一样。反正这东西我又不会操作,进去的话……” 他没说完后边的话,王老六就明白陶明的意思了,笑道:“呵呵,陶老弟多虑了,只不过是让你观摩观摩,看看现代新科技是不是很令人称奇?” 陶明冷静地说:“这机器真能穿越时空?” 李工笑道:“那当然,不然请你来这干嘛呢?” “您自己用过吗?”陶明陡然一问。 李工愣了一下,看看旁边的王老六,就笑道:“呵呵,我当然用过了。” “真的?您是怎么用这机器的?哦,我是说,您是怎么用它来去自如的?”陶明认真地说。 “啊,这个稍后我会做讲解说明,操控很简单,如果你自己不会用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设定好的,能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李工解释道。 “我可以用它去任何时代?”陶明仔细地问。 “当然,只要设定好了,你就可以到达。” “那我要想回来呢?”陶明盯着李工问。 “那也简单,在去的时候先设定好,到时就能自动回来。”李工得意地回答。 陶明犹疑着,问道:“您真试用过这台机器?” “当然了。”李工立即答道。 “那就好,能去能回就好办。”陶明自语道。 王老六好奇地看着陶明,问道:“怎么,你还想回来?” “那当然,我得和我的妻子在一起。”陶明坚定地说。 “呵呵,你可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呀!你若在那边打败了你叔叔,你就是皇帝了。而你不做皇帝却要跑到现代来,那谁来住持国家大局呀?” “我那时会自有安排。” 王老六似笑非笑地说:“恐怕,到时你就贪恋皇权了,还舍得回来做平民?”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陶明不苟言笑地说。 王老六闷哼了一声说:“要是我让殷音跟你一块去呢?你就大可不用回来了。” 陶明瞪着王老头,说:“怎么,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回来呀。” “呵呵,我是替你考虑,为了方便,你们夫妻俩一同去就很好,省的你总惦记这边,好能踏实帮我找宝藏啊。”王老六异样地看着陶明,嘴角微翘,显得神秘兮兮。 陶明突然说:“可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王老前辈。”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啊。我可不能在你面前充当前辈呀,你才是我们的老前辈呢。呵呵。不过有事请讲,不必多礼嘛。”王老六大方地说。 “我有点不解,就算我回到明朝了,又怎么能确保我一定会打败我叔叔呢?他那么强悍,多年征战,是个军事高级专家,我又拿什么去赢他,就这样赤手空拳去硬碰他,不是自寻死路吗?”陶明审视地看着他们俩,想以此找到借口而拒绝参与这个事情。 王老六先是看了看李工,后对陶明说:“呵呵,陶老弟呀,你真是典型的文人,想的确实够多。不过你这样想也对,很合情理,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打仗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早安排我的智囊团给你出谋划策了,一整套的作战计划就将出炉了。” “什么,你说什么?”陶明惊讶地看着王老六,不懂他在干嘛。 王老六笑呵呵地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把我的一些好友找来,让他们帮我出主意,确切地说是帮你。他们都知道你的事情,但你放心,他们都是自己人,绝对可靠,不会泄露你的身份。我都和他们签保密协议了,他们不会泄露出去,一旦违规,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我是说到做到,他们绝对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你尽管放心。” “什么,你让那么多人知道我的事?”陶明听着害怕。 王老六说:“那当然啊,不然他们怎么帮你出谋划策呀?这些人都是研究历史的、军事还有谋略的高手,他们已经把朱棣研究的他透透的,所以制定了几套作战方案,供你使用。到时他们制作完成我会教给你方法的,你只要按照他们的方案去做,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机会能打败朱棣,而且消耗代价为最少,绝不会叫你失望,助你一举击败你的仇敌,去完成你的救国大梦。” 第228章 玩转时空 第228章玩转时空 陶明冷静地看着王老六,姑且这样听着,他可没抱多大希望。 李工看出了一些端倪,笑着对陶明说:“怎么,你是不是不太相信?” 陶明冷笑一下:“哼,毕竟去前线玩命的人是我,你们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呀。” 王老六连忙说:“哎,老弟不能这样想啊,咱们是互惠互利,双赢啊,我也不会叫你吃亏的,你忘了咱们说好的约定了吗?宝藏你也有一半的份额呢。” 陶明知道他们势必是要自己回大明朝了,想躲也难躲开,就提条件,说要带殷音一起走。 王老六和李工都痛快地答应了,说没问题,只要她本人愿意走。 想起这一点,陶明就没把握了,不知怎么回去跟妻子说,这种事她一定难以接受。 接着陶明就专注于时间机器,他想先学习一下,掌握好了好让心里有数。 那李工就坐在形似汽车的时间机器里,调出仪表,还有1;148471591054062说明书,一一给陶明解释其中一些部件的用途。 陶明听着犯晕,直接说:“您就告诉我怎么操控吧,我想去哪要怎么设定?” 李工指着汽车方向盘的位置,说:“看见这个像自行车把的东西了吗?” 陶明就专注着那两把手柄,仔细听人家讲解。 李工说:“这是控制方向的,它前方的仪表则表明的是速度、四维时空坐标和能源消耗剩余量。你想去哪,只需预置好时空坐标即可。然后车子就根据你的预设而以相应的速度行驶,直到穿过时空的障碍,到达你要去的地方。” 陶明不解地看着方向盘前边的那些仪表,说:“都是些数字,我要去明朝要怎么设置?” “别担心,我这有操作说明,什么时空坐标对应的什么时代和地区都写的很清楚,你查阅一下即可。当然,你若输入错误就会到别的地方,而不是你要去的地方,所以最好是一次性输入正确,不然浪费能源,可能到时你没办法找能源去,影响你来去自如的自由,也会耽误事的。” 陶明听着感觉有风险,真怕自己回不来,就再次问李工:“你真的用过这机器?”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是不是要我示范一次?” “那当然最好了。”陶明不客气地说。 李工笑了笑,道:“没问题,我把车开出去,你们都观摩观摩。” 李工就立刻上车,像开普通车一样,直接往深处开了。 陶明很诧异,问王老六:“他这是去哪?难道里边还有很大空间吗?” 王老六解释说:“前方有通往地面的通道,是个长长的斜坡,上到最上端就出地面了,然后在外面行驶。所以我们得跟出去。走,我带你抄近道,找李工去。” 陶明就跟随王老六七拐八拐地出了大院,来到那辆银色车旁边。 李工冲他们二位摆摆手,就发动汽车,然后一眨眼,车就飞驰起来。 陶明提着照明灯,瞪着眼睛仔细看,但也没看清楚车子怎么忽然一下子没了。照理说车子没那么快跑远而消失掉的,这车就像瞬间蒸发一样,让人不可捉摸。陶明都看呆了。 王老六倒显得镇静,他看了看吃惊的陶明,心里是暗喜。 陶明无法解释这怪像,心想李工跑哪去了。可当他正思考的时候,那车忽然又凭空显现出来,像幽灵一样出没,根本没声音,差点把陶明吓着。 陶明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稳,他稍作镇定才走向那银色的车,直奔李工去了。 “你这是去哪了?”陶明问。 李工笑嘻嘻地说:“呵呵,不好意思,我去了一趟你家。” “什么?我家?”陶明很吃惊。 李工微笑说:“我去的是今天早上时候的你家。大概是九点多吧,你一早出门丢垃圾,提着两个红袋子,丢进了一个绿色的垃圾箱里,对不对?然后你还偶然看到一只猫,跟它对视了一会才回楼上去的。我说的没错吧。” 陶明怔住了,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看见了!” 陶明这才明白:“原来时间机器真的奏效!它回到过去了!” 此刻李工和王老六都冲陶明微笑,那笑中别有意味。 陶明愕然,心想怎么会有这么稀奇的事?一部车子就可载人到过去或未来的某个时刻,实在很神奇。 王老六对陶明说:“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你看那车多好用,去哪都不成问题呀。哈哈,你还有担心吗?” 陶明发怔地想着,犹豫着说:“可这,没道理呀?为什么能穿越时空呢?” 王老六说:“你穿越到现代,又有什么道理可言呢?” 陶明再次愣住了,而后说:“李工,您能说说原因吗?” 李工微微一笑,说:“当然,就是怕你听不太懂,我不敢保证你能接受的了现代新知识。” “啊,您说说看,我也学习学习。”陶明变得虚心起来。 李工说:“不知你是否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学说。简单来说,就是物体在达到或接近光速的时候,所产生的一系列效应,或是在那个时候的状态。你知道世界上跑的速度最快的是光吧?没有任何物质能比光跑的快。但是要某个物体或人可以跑到接近光速的时候,一些奇特现象就会发生,与常态不同。比如时间会走的慢,比平常的一秒钟显得长,距离感会大大缩小,比平常的一尺长度看起来缩短了,时空也会弯曲,甚至可以实现时空交错,从而形成穿越时空。” 陶明听的半懂不懂,眼睛睁的很圆,就怕不明白:“可我还是不理解,你这车怎么可以穿越时空?” “我接下来就要讲到关键了。”李工耐心地说,“我的理论是利用时空中的间隙,来穿梭时空的。要知道时空是有缝隙的,并非完全闭合,如同一道捷径,可以从某个时空点直接跨越到另一个时空点,实现穿越。而我们走的捷径,就是时空中的缝隙。找到了相应的缝隙,我们钻过去,便可到达目的地。” “时空是有缝隙的?”陶明很难理解,满脸一头雾水。 李工说:“不错,先前我说到,在接近光速的时候,时间会变慢,就是说时间走的慢了。这被称为‘时间膨胀’效应。一膨胀,就表明原先组成时间的各个时间点,变得松散了,或者称它被稀释了,一稀释,那么间隙就露出来,时空便出现了空隙,或者叫断裂。我们就是找这些断裂的地方,从那里过去,到另一个空间就会节省很多时间。” 陶明感觉头都大了,还是没闹明白,迷迷糊糊地点着头,大致有点概念了。 李工继续说:“我就是根据这个原理在时空中找到了一些断裂的地方,并对它们加以研究,找到了一些科学联系,并制定了时空的图表,标注了时空的坐标,从而制造出我这独一无二的时空穿梭飞车。” 陶明听了一大通云里雾里的理论,不禁感叹科学的力量,真能把人们引领到一个更高级的层次,从而方便了生活。 李工看着茫然的陶明,说道:“呵呵,其实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知道怎么操控这辆飞车就好。我会详细给你解释的。” 陶明马上说:“可是我把车子开走了,你们怎么办?不用这辆车吗?” 李工说:“不用担心,这不是唯一的车,我还有一辆,是宝石蓝色的车子,可以说是升级版本,估计你用起来会更方便的。呵呵。” 陶明心想没跑了,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唯有硬着头皮上了。 陶明灰心地回到家,就把所见所闻跟殷音说了。王老六只给陶明三天时间,到时他会来接他们夫妻俩。 殷音看陶明那意思是要自己跟着一起去了,就倍感不安,心头发紧。 陶明知道殷音为难,就告诉她说可以先去明朝,等办完了大事再回来。 殷音却心里没底,对陶明说:“老公,如果你如愿成功了,你还会想着回来吗?” 陶明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我当然要回来啊!” “可你再次成为皇帝,你会撇下所有的荣华富贵,跟我回来?”殷音质疑地说。 “再多的荣华富贵有什么用?那些都不如你呀!” “但是,你面对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呢?面对他们你也能从容地跟我走吗?” 陶明镇住了,没想到殷音说出了心里最难受的东西,进而犹豫了。 殷音见他犹豫就知道他怎么想的了,便暗自伤心,自己先回房去了。 陶明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不敢想,再遇到前妻和两个孩子怎么办?真能洒脱地弃他们于不顾,而和殷音回到现代吗? 他纠结了,矛盾着,始终找不到最佳答案。 而殷音也愁苦着,不知怎么做选择,她不知跟陶明去了明朝将如何面对自己的生活,面对陶明原先的一家人。那时一切的意义就都不一样了,也非常被动,可选择的路就更少了。 心慌意乱中,她没处诉说这些苦楚,就又一次找到杨骁,想让他帮自己想想办法。 第229章 改变历史 第229章改变历史 杨骁知道陶明的决定后,是非常恼火。 殷音却仍护着陶明,说他也是逼于无奈。 杨骁则不这样认为,他觉得陶明是巴不得回去要做皇帝呢。正好有一群人能帮他打回明朝,并且据说还能得到一批宝藏,陶明应该是乐于此事呢,怎么会是被逼无奈?杨骁打死都不相信。 所以他劝殷音不要跟陶明走,那是个坑,去了就由不得自己了。 殷音解释说:“你误会陶明了,他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他是为了我免于胁迫才答应他们的。我了解陶明!” 杨骁知道殷音爱陶明爱的深切,也就没法深劝,就问她:“那你的孩子怎么办?你就这样跟他去?” 殷音愁苦着说:“我还没告诉他呢。” 杨骁当时就瞪起了眼睛:“什么?殷音啊,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不说?你真是把我给急死了!” 殷音为难地看着杨骁:“我不知道我怎么说出口,我不想用孩子拖累他,让他更难选择。他现在走到这一步已很不易,他做选择也是很痛苦的。我怎么忍心再让他多一层压力呢?” “难道你打算瞒他一辈子,然后一个人带大孩子吗?”杨骁又急得喊起来。 殷音摇头说:“我真不知怎么办好,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了。后天,后天感觉就是我大限的日子了,我好痛苦,真不想发生这种事。” 殷音无助地又哭起来,让杨骁心疼了。 他赶忙收回所有的话,尽心安抚着殷音,不想再让她难过了。 “殷音,让我想想,我感觉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不能,不能就任那些人为所欲为。” 杨骁积极思考着,恍然想到一件事,就提醒殷音说:“因为,我想告诉你,你要劝说陶明不要去,一定不要去,不然,很可能出大麻烦的。” 殷音谨慎地看着杨骁,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就很紧张:“骁哥,会有什么麻烦?是不是有危险?” “当然,有很大的危险,并且关乎很多人的利益和生命呢!” 看到杨骁说的如此严肃,殷音更不安了:“什么意思?你快说!” “陶明这是要改变历史呀,他在那个时间节点上做了修改,那么后边的历史进程发展等都会相应改变的。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比现在好呢?还是更差?而且,多少人的生生死死都跟那件事有关?原本死掉的又复活了,会产生什么影响?原本活着的结果给改成了死人,是不是又会影响一批人的生死存亡? 我们现代人都受以往的岁月影响,如果没有我的爷爷就不会有我爸,更不会有我,如果我家族的祖先在明朝那一代就灭亡了,你想想我还会存在这个世上吗?你我都一样,都受这些历史的影响,很多人都是,现代人都跑不掉。 靖难之役那次不是小战役,死亡多少人,牵动了多少家庭,如此历史一改,那我们这些后人要受多大的影响?可能就要凭空消失亿万个人,或者凭空增加许多人,把原本平衡的人际关系给弄乱了,生生死死数以亿计的人物关系发生巨大的变化,实在太复杂了,那就全乱套了!” 殷音边想边说:“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因为历史的改变而消失,或者转变了命运轨迹,过上与原本不同的生活啦!” “这肯定会发生的。所以你就算跟陶明一起去了,他一旦成功,你在那个世界里也不再是你自己,或者,你根本就人间蒸发了,不知会成为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是!” 殷音听的不寒而栗,觉得大难临头了,越发局促不安。 “那这样说,我们必须阻止陶明了?”殷音发抖地问。 “当然啦,而且尽快说服他。” “可他怎么能答应呢?” “如果他本就不想去,那到好办,关键就是王老六那伙人,还有那部时间机器,我想找到他们和机器才是重要的,如果能控制住那些人,陶明就不成问题了。” 殷音恍惚地想着,忽然说道:“可,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呢?陶明很想见见他的孩子还有前妻的!” 杨骁严肃说:“如果他只是回去看一眼倒也无妨,只要别去挑战他叔叔就好。可问题是,万一他见了他的妻小,就不回来呢?你该怎么办?” 殷音又哑口无言了,的确不知怎么办了。 杨骁说:“所以你要即刻告诉陶明你怀孕的事,看他怎么想,然后你再把我告诉你的那些话跟他说,让他知道利弊和后果,我想他也不傻,该知道怎么做的。” 殷音听愣了,思维有点跟不上杨骁的节奏,感觉比较心慌。 而杨骁说:“如果他还有顾虑,对王老六那些人有所忌惮的话,你叫他放心,你们的安危我来保障,我去斗斗那些人,让他们少来生事!” 看到杨骁如此信誓旦旦的,殷音心里也多少有了底,就逐渐壮大了胆子,不再过分担忧。 所以殷音很听话,连忙回去跟陶明谈,把杨骁的意思转达出去,并告知她已怀孕。 陶明十分错愕,尤其是怀孕的消息让他吃惊不小,没想到殷音在这时候有了孩子。 陶明认真看着妻子,并注意观察她的腹部,难以想象这是事实。 “你……果真有宝宝啦?”陶明激动地说。 殷音泪流满面地说:“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了,可接连发生这些事,让我很无措,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也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宝宝会来临,他实在是……” 殷音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陶明也心颤地摇头,动情地把殷音搂入怀中,感慨万千。他此时也没有了思维,只有情绪,说不上是什么感受,总之五味杂陈一齐涌向心田,堵得心口满满的,心塞难受。 他无法确定这个孩子来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他明白一点,就是必须顾及殷音的感受,他必须以她们母子的利益为优先考虑。 陶明则想办法如何摆脱王老六。殷音告诉他不必在意他们,杨骁会帮忙对付他们的。 陶明心想又是杨骁,好像自己一辈子都得靠他来帮忙,心里不是滋味。 殷音看出陶明在介意,就安慰他,先度过了难关再说。1;148471591054062 她还说,杨骁会派人保护他们的,让老公放心。 然而陶明仍有所担忧,怕杨骁根本不知对方的底细,若应对不好,反而害了殷音,所以他没有完全依靠杨骁,心里仍在盘算着,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 而杨骁这头已经开始行动部署,派了三个人守在陶明家周边,他自己则亲自上阵侦查王老六等人的行踪,先找到时间机器再说。 其实杨骁也对那机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殷音第一次提起后,杨骁就暗暗盘算着,若能得到那部机器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杨骁想到,如果时间机器真能神通到让人控制时间任意穿梭时空的话,他很希望自己穿回到六年前,大概是殷音刚刚本科毕业的时候。他希望从那个时间点重新开始,要与殷音建立起不一般的关系,从而修改自己的历史。 那时,他就不会选择和茹艺结婚了,而会主动向殷音示爱,从那时起就要做她的男朋友,并且尽快完成终身大事。说不定这样一修改,殷音就不会遇到江知水,也不会认识陶明,殷音的人生轨迹开始发生变化,而自己也不会被人陷害入狱,从而消掉不良记录,重新把那糟糕的几年走一遍。 想到这些,杨骁就激愤得跃跃欲试,很想尽快得到时间机器,以帮助自己完成修改命运的目的。进而他充满了干劲,想到殷音就力量无限,积极地去调查寻找。 然而要找到那样的机器并不容易,人家是有意保密隐藏,需要费许多力气。 可时间已不多,杨骁有些着急,若不尽快把时间机器找出来,一是会威胁到殷音,二来自己的目的也就落空了。所以他压力蛮大,硬着头皮还在寻找线索,不惜花重金请多个私家侦探一起寻找,争取把那机器弄到手。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王老六出来接陶明和殷音的日子了。 殷音甚至想用怀孕这件事来拖延时间晚去明朝,但是行不通,陶明觉得不好,反而令对方起疑。 可是到了出发的当天,陶明等了许久王老六,也没见他来,不禁疑惑了,不知是不是出什么差错了。 他想打电话问问,但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就这样等下去吧,也许今天不来,明天会来。 但第二天又过去一天,仍没王老六的消息,陶明就觉着可疑,想到王老六是不是良心发现改变主意,不让自己去了?他乐得是这种情况呢。可是一天没接到王老六的通知,他就一天不敢松懈,小心谨慎地等消息。 终于在当晚的午夜时,王老六传过电话来,告诉陶明事情有异变,改天再联系。而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任谁也联系不上他了。 第230章 回到六年前 第230章回到六年前 陶明感到奇怪,不知王老六出什么事了?他没了消息不知跟自己有没有关系,陶明心里没底。 其实陶明不知道,王老六发现有人跟踪他,并猜测是因为时间机器的事,所以才躲起来,并让李工也赶紧转移那两台机器。 原来是杨骁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到了线索,几乎说是找到了时间机器。但是他们因为人多,有点打草惊蛇了,把那两个老家伙吓得藏起来了。 所以王老六顾不上其他了,先保护好时间机器再说,这才没敢跟陶明联系。 陶明不得而知,有些担忧。 而殷音也在猜测是否跟杨骁有关,就跟他联系,问问情况。 提起这事,杨骁就有些气,眼看就把时间机器弄到手了,结果还是出了纰漏,没得到。但他没有灰心,继续追查,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找到时间机器。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杨骁一直为此而努力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骁总算如愿以偿,他和手下找到了王老六和李工的新巢穴,终于在人多势众的优势下,控制住了那两个老头。 王老六很诧异,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还是被人发现了。 而杨骁也直接报上名号,说不是来抢劫,而是希望他们把时间机器卖给他。他愿意出高价买走机器。 王老六可不愿意,但是碍于杨骁的威逼利诱,他没办法抗争。 虽然王老六手中也有许多人马,但都没来得及通知他的属下,也不太希望太多的人知道时间机器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此时他是孤军作战,只有等着挨宰的份。 李工是文人一个,见这种事态只想免除祸患,废掉俩机器算什么?保住命才是要紧。所以他就有点犹豫,想跟杨骁谈价钱了。 杨骁也不是强取豪夺,直接开出一千万的支票,交给了李工,并说若机器真的好用,以后再付十倍的尾款。 就这样,杨骁叫属下把两辆时间机器飞车开回了自己家。 杨骁看着时间机器,又对照着说明书,一个劲研究,很想尽快试一试,看看是否真能奏效。 结果,他也没过多考虑,直接钻进时间机器里,坐在驾驶室位置上,开始按步骤操作。 面对着一系列的仪表,和各种各样的开关及操控杠杆,杨骁看得有点晕乎,但他还算清醒,适应很快,马上就明白那些操作方法了。 于是他大胆尝试,将时空坐标对应到六年前的殷音大学校园里,那样就可以看到还是大学生的殷音啦。 杨骁感到很兴奋,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扶着方向把,然后按下右下方的绿色启动按钮。 车子忽然就发动起来,然后很快驶离原地。 杨骁都没感觉到什么,车子就开出老远了,让他很吃惊。 但更奇怪的是,刚走一会,眼前就出现一片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像个黑洞一样,要把自己和车子一同吸进去。 杨骁有点怕,就转动方向把想躲开,可是他的车不受控制了,直直地钻进黑洞里,消失在了空气中。 杨骁惊愕不已,感觉周边都是漆黑一片,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他开始后悔,不该进入,现在想逃都逃不掉。 然而正当他惊慌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一片光亮,给了杨骁一线希望。 那光亮越来越强,直到照耀到了整个车身,杨骁才看清自己来到一处熟悉的街道。他惊愕不已,这正是殷音曾经上大学的地方,校门口就在不远的前方。 杨骁心想,莫非自己真来到了六年前吗?他不敢相信,就赶快下车,到路边的报摊上买份报纸,要看看日期。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日期果然是六年前的。 杨骁一阵惊喜,觉得成功了,就马上跑到殷音的学校去找她。 他走在优雅的校园里,四处寻找殷音的身影。隐约他还记得殷音所住的宿舍楼,就直奔那座楼去。 但恰巧,他发现不远处正迎面走来一位女学生,身形很像殷音,就走过去打招呼。 很快,一副学生模样,青涩的面孔出现了,那果真是殷音,是大学时代的她。 “殷音!”杨骁激动地说。 年轻的殷音看到杨骁奔自己走来,也停住脚步,高兴地说:“啊,是哥哥呀,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呀!” “看我?可你不是……不是昨天出差了吗?”青涩的殷音眨着疑惑的眼眸。 杨骁怔住了,忘了此时是几号了,也忘记当时去干什么了,就连忙解释:“哦,我是想你了,才回来看你。” “想我?呵呵,哥哥,你真奇怪。”殷音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可把杨骁搞糊涂了,不知殷音为何那样笑:“你笑什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不一样,有点反常,怎么忽然改变说话风格了,以前你不会这样说的。” 杨骁又愣住了,呆呆地说:“是吗?我没这样说过吗?” 殷音又是笑着点头,默默看着他。 杨骁也不知怎么解释了,但他不想告诉殷音真相,也没法说清楚,就把这些疑点糊弄过去,直接邀请殷音吃午饭。 殷音觉得突然,没想到杨骁会提出一起吃饭,但既然他人都来了,就同意了。 吃饭期间,杨骁还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再次看到学生时代的殷音,总有种激情想立刻迸发出去。但他知道这事急不来,不然会吓到殷音,毕竟那时候他并没有对她有过这种想法。殷音始终当自己是哥哥的。 殷音也在享受美味,但不知不觉就发现杨骁总在看自己,就疑惑道:“哥,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对呀?怎么总看我?” 杨骁这才意识到失态了,连忙说:“哦,没有,你很好,我都说了,想你嘛,就想多看你几眼喽。” “呵呵,你真怪。”她又笑着吃起了菜。 “对了,你回来后有没有去看看茹艺姐?”殷音嚼完了菜说。 “茹艺?哦,没呢,还没来得及呢。” “这么说你一下飞机就到学校来了?” “嗯,是的。”杨骁小心回答着。 “那你的公事不会耽误吗?” “不会,哦,都安排好了。”杨骁尽量把话说圆满了,不想她怀疑。 殷音又问:“那你还要出差吗?” “当然不用了,让别人代劳了,我就能清闲下来了。” “好难得呀,以往你都很拼的,难得空闲呢。”殷音好奇地看着他。 杨骁也怔住了,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笑笑。 “这样也好,反正你就快和茹艺结婚了,也该好好陪陪她了。”殷音轻松地说。 可杨骁严肃起来,放下碗筷,对殷音说:“要是我,改变主意了呢?” “嗯?改变什么主意啊?”殷音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 杨骁说:“我不打算娶茹艺了。” “什么?”殷音很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哥,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 杨骁郑重地说:“我不想和茹艺结婚了。” 殷音诧异地看着杨骁,半天没合上嘴:“哥,你怎么了?没发烧吧?” “干嘛这样说?” “前几天你还高兴地说要准备婚礼呢,怎那么快就变卦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殷音关心的眼神,杨骁也不知怎么解释好,就犹豫着说:“其实,也不是出事了,而是自己想通了一些事,觉得,我和她并不合适。” 殷音很惊讶,说道:“就这么短短的几天,你的想法就有那么大的转变了?” “啊,有时想通一件事不一定需要很长时间,灵感来了,会很快想透的。” “可这么短的时间,你不需要再考虑考虑吗?这么快就下这么大的决定,不是很草率吗?”殷音担忧地瞧着他。 杨骁说:“我已经想通了,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所以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你们俩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杨骁忽然不敢看殷音的眼睛了,说道:“没有,我们的问题就是想法不同。她要的其实我给不了。” 殷音听不太明白,想到或许真正的问题症结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吧。 “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天生一对,就这样分开,还真替你们惋惜。”殷音感慨1;148471591054062地说。 杨骁脱口而出:“我和她才不是天生一对呢,也就没什么可惋惜的。” 殷音觉得这话古怪,不由地看向他。 杨骁说完之后也觉得别扭,不禁看了看吃惊的殷音,脸上顿时火烧起来。 他尴尬了一阵,马上转移话题说别的。 殷音则隐约觉出杨骁有隐瞒,在故意躲避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也没有资格过问哥哥的事,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他觉着好就行。 吃完饭,杨骁就询问殷音这一天的安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有空闲。 殷音就告诉了他,同时也觉着奇怪,杨骁干嘛问这些。 后来杨骁才说,想和殷音看场电影。 殷音很不解,并且回答杨骁,说自己晚上还要找资料学习,准备毕业论文,晚上没有时间的。 杨骁显得很失落,就问殷音周末是否有空,他真的希望能带殷音出去玩一趟。 殷音真感觉今天的杨骁很奇怪,做事让人捉摸不透,不知他想干什么。但既然哥哥热情邀请了,总拒绝也不好,就答应下来,把周末留给他。 第231章 郊外之夜 第231章郊外之夜 到了周末,杨骁一身休闲装打扮,开车来学校接殷音。 殷音被一些同宿舍的女生起哄,说她男朋友来接她了。 殷音则解释说:“别胡说了,那是我哥,可不是男朋友。” “呵呵,是吗?”女生们似乎都不信,都冲殷音挤眼睛。 有个女生说:“哪有哥哥周末陪妹妹的?不都是陪女朋友的吗?难道他没女朋友?” “呵呵,就是,值得怀疑哦!哈哈……”几个女生又坏笑起来。 时间不多了,殷音也没空跟她们闹,就对各位姐妹做了个鬼脸,然后逃走了。 殷音梳着马尾,戴着太阳帽,一身运动t恤和短裙,很清新爽利地出现在杨骁面前。 杨骁眼前一亮,简直看呆了,他这才发现原来青涩时期的殷音也很耐看,虽然少了点成熟女人的韵味,但其清澈的面孔,和本就姣好的五官,已足以吸引异性。 殷音见杨骁那样注视着自己,就不好意思了,便说:“怎么了?干嘛那样看我?” 杨骁马上回过神,说:“哦,我是觉得你今天的服装搭配很完美,够亮眼。” “是吗?呵呵,是不是和你的爱车很相配?”殷音打趣说。 杨骁也笑了,然后很快上了车,嘱咐殷音系好安全带,就发动引擎。 殷音问他:“我们去哪?” “去北边的郊外,石榴谷,那很凉快,山清水秀,风景迷人,你一定会喜欢。我们在那边住两晚,周日下午就回来。” 殷音知道了目的地,就很踏实了,可以尽情享受美好的郊外旅行了。反正有杨骁在,她放一百二十个心,感觉非常安全。 行驶降至傍晚,杨骁和殷音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们租住在一处农家院里,虽比不上宾馆豪华,但尽是乡野风貌,主人也非常热情好客,把殷音和杨骁招待得很周到。 洗过热水澡的殷音,全身都放松下来,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她喜1;148471591054062欢这种地方,偶尔来感受一下清新空气,确实让人身心愉悦。 而杨骁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多多接触殷音,从而增进感情,使两人更加亲密。只是他还不知道如何向殷音表明心意,他担心自己太唐突了会起坏作用,更不想让她受伤,所以有点苦恼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殷音竟然主动来到他房间,找他去看星星。她在城市里呆久了,很少看到满天繁星,现在有机会到郊外,就想看看天上的星星。 杨骁欣然同意,拉起殷音的手就带她走到农家院的外头,站在广漠无边的乡野间,感受着宇宙的奇妙。 一颗颗流星划过,让殷音很欣喜。她赶忙闭上眼许愿,然后又开心地笑着。 杨骁见状,就问她:“你许什么愿望了?” 殷音笑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她又神秘地笑着,然后继续看星星。 杨骁却没有过多注意星星,而是在想与殷音的关系。他很想再次牵殷音的手,可又不敢,进而很不安。 殷音倒没注意杨骁在看她,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浩瀚的星空中,从中感受着莫大的震撼。 “太完美了!”殷音脱口说出来。 “什么完美?”杨骁说。 “星星啊!你看它们多漂亮!我很难在城市里看到。”殷音感叹说。 “可在我眼里,还有比它们更美的。” 殷音看向杨骁,问道:“那是什么呀?” 杨骁抿嘴笑笑,没有说出来。 殷音就很好奇,追问着:“哥,你说还有什么更美的?” 杨骁想了想,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你!” “我?”殷音感到突然,“你是说我吗?” “是的。”他很认真地说。 可殷音却笑了:“哥,你真坏,又拿我取笑!” “我没有,是说真的。” 殷音说:“我哪有星星们好看呀?它们才是天地间的灵物。” “难道你不是吗?” 杨骁的反问,让殷音觉出异样,她不明白他为何那样说,总觉得有点怪。 “这让我怎么说好呢?我没法和星星们比呀。”殷音仰望星空说。 “可你和它们一样清澈靓丽,但和它们相比,我更喜欢你。” 杨骁觉得这已经是在暗中向殷音表白了。 但殷音却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是呀,我也喜欢你。你是我最最好的哥哥,也是唯一的哥哥,我真感觉幸运。” 杨骁很自然地牵起殷音的手,温柔地说:“殷音,我会让你幸福的。” 殷音看着杨骁,感激地说:“谢谢哥哥。我想,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爱我,我也不会觉得遗憾,因为我有个好哥哥嘛。” 杨骁忽然问:“殷音,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殷音马上觉得难为情了,不好意思回答。 但杨骁很想确定一下,又问了她一次。 殷音说还有呢,大学时期不想谈恋爱。 杨骁问:“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就不想谈。”她羞答答地说。 杨骁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总算安定了。 “难道,在学校那么久,就没有让你动心的?”杨骁试探着问。 殷音不好意思地说:“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认为那是一时的激情,没法长远下去。不知为什么,对于一开始喜欢的男生我总是三分钟热度,根本没法深入进去。” “为什么?” “我想,可能我太善于观察了,偶尔冷眼旁观过去,对他们的那种崇拜突然破灭了,只因看到了他们真实的样貌,就感到失望了。” “你看到了他们的缺点?”杨骁猜测着问。 “是的。而且是我无法接受的。我想,按我的标准,可能,真的很难找到另一半。” 杨骁便好奇起来:“你的标准是什么?” 殷音笑了笑:“说起来很简单,但标准也好高。” “说来听听。” “我想,我很难找到像哥哥你一样那么好的男人。所以我觉得,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杨骁怔住了,呆看着殷音,心里起伏不定。他没料到殷音是这样想的,原来她一直比照自己为模板来寻找另一半,这究竟说明了什么?难道,大学时期的殷音就已经对自己心生爱慕了? 杨骁不敢妄想,因为他知道殷音后来还是找到了归宿,如果她那时已经爱上自己了,又怎么会嫁给陶明呢? 所以他很快冷静下来,理智地想这个问题,没有唐突,而是默默注视着殷音。 殷音自嘲地说:“我这样想是不是很傻?” “当然不是,怎么会呢?说句私心的话,我觉得自己很荣幸,能让你把我当做标杆了。呵呵。” 殷音又突然说:“我想,我不该这么悲观,好男人肯定有,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你,我想他还会再次垂怜我的,让我再遇到一个好男人。” 杨骁很惊愕,因为六年后的殷音的确嫁给了一个可心的男人。这似乎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是命中注定,故而他开始觉得,这样修改自己的历史会不会奏效呢?还是说要白忙活一场,不管怎么努力,哪怕利用高科技将时光倒退,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呢? 此刻他很茫然,不知不觉就发呆许久,引得殷音疑惑。 “哥,你怎么了?我叫你,怎么不回应呢?” 杨骁这才回过神,说:“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在想什么?” “我……想星星呢。”他连忙抬头看星星,装装样子。 殷音也好奇起来:“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为什么看星星会觉得浪漫呢?”杨骁是脱口说出来的,几乎想都没想,他也不知为何这样说。 殷音却接着说:“也许,它在夜空中,显得璀璨耀眼,可能跟它忽闪忽闪的星光有关联吧。呵呵,我也不知道,瞎说的。” “星光?”杨骁叹了一声,“殷音,你有没有想过六年以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殷音感到莫名其妙,不知杨骁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呀,哥哥?” “如果有时空旅行,你想不想看到以后的自己?” 殷音摇头,说:“不要看。” “为什么?” “我怕会有不好的经历,让自己失望,从而,失去生活的动力。” 杨骁试探着说:“如果你看到了好的结局呢?” 殷音顿了顿,说:“那我也不想提前知道,不然就没意思了。” “那你是否相信命运可以改变?” 殷音想了想说:“我觉得,命是可以改变的。只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太少了。” “但我想成为那少部分能改变命运的人。”杨骁深沉地说。 “哥,你已经改变了呀,你是个成功者,已经做到了。”殷音天真地说。 “不,我指的不是事业上的,不是钱财,我是说整个人生,包括婚姻和爱情,还有跟我有关的人,我想改变别人的命运。” 殷音听着糊涂,静静地看着杨骁,仔细品味他的话。 “哥,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呀?” 杨骁轻轻笑道:“没什么,以后你会明白的。其实从我和茹艺解除婚约之时,就已经改变命运了。” 第232章 就喜欢你 第232章就喜欢你 殷音更是疑惑,问道:“你不后悔解除婚约吗?” “不会。” “你那么肯定?” “当然。”杨骁胸有成竹地说。 殷音奇怪,他怎那么坚定?好像已经知道日后的命运似的。 殷音有些替杨骁难过,觉得他把一段很好的姻缘给毁了。但人各有志,这种事别人是干涉不了的。 殷音觉出有些凉意,山里的气温的确比市里低多了,不由地打起了寒颤。 杨骁怕殷音冻感冒了,就脱下运动装外套,披在了殷音的背上。 殷音顿觉暖和多了,对杨骁说声谢谢。 杨骁拍了她的头,然后提议回房间去,在外头呆久了会感冒。 殷音则随杨骁一步步走回院子去,但却因为不熟悉环境,天色又暗,被脚下的门墩给绊住了,身子不由地歪在了杨骁的身上。 杨骁迅速抱住她,立马来了感觉,那股冲动侵入他的脑门,很想把殷音紧紧搂在怀里亲热一番。于是他大胆试探,借这机会与她贴近身体,故意拖延时间,让两副躯体紧紧相拥。 殷音已经站好了,就要杨骁放手。 但杨骁没有放开,而又继续抱了一会,让殷音很纳闷。 “哥,我没事了,你可以松开手了。”殷音天真地说。 杨骁却说:“这个时候,这种氛围,如果你不叫我哥哥,该有多好。” 殷音更不解了:“不叫你哥哥,那叫你什么?” “我有名字的。” 殷音怔住了,说道:“直接称呼你名字?不太好吧。” 杨骁没说话,仍在搂着殷音。 殷音注意到了,就主动撤离他的怀抱。可杨骁不让她离开,又一把抱住了殷音,把她再次搂入怀中。 殷音疑惑了:“哥,你怎么了?” “殷音,别离开我!”杨骁发出恳求的声音。 殷音不知杨骁怎么1;148471591054062了,轻轻地问:“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呀?” “殷音,别离开我好吗?任何时候。” 殷音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为何说这么古怪的话:“哥,我不离开你呀。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可你有一天嫁给了别人,不就离开我了吗?”杨骁难过地说。 殷音又天真烂漫起来:“哥,那不会的。就算我嫁了人,也不和你分开,你是我哥哥呀!” “那怎么可能?” “那……我就不嫁人了,一直陪着你,好吗?” 殷音的话,让杨骁十分感动,他甚至都感到身子抖了一下,有点小小的悸动。 但随后他就说:“这可能吗?你一辈子不嫁人?” “嗯,如果你感觉孤单,我就陪着你,一直到老。除非,你有了真正的伴侣,我再离开。哦不,不是真正的离开,而是,把你交到你的真命天女的手里。” 杨骁动容地看着她,说:“我不会有什么真命天女。” 殷音诧异道:“为什么呢?” “其实,我也很难再找到像你这样招人喜欢的姑娘了。” 杨骁说得很动情,在微弱的灯光下幽幽地看着殷音。 殷音慢慢觉出了异样,同样望着杨骁,心中悄悄打起了鼓。 她恍惚地说:“哥哥,你……怎么了?” 杨骁借着眼前的气氛,把头靠在她肩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就是想多抱抱你,感受你的温暖。”他说。 殷音也无措了,也抱住了杨骁,像在安慰受伤的孩子。但她越来越感觉杨骁变化很大,进而很迷惑。 “哥,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如果你有心事,不妨直接对我说。” “可我没办法告诉你。” “为什么?”殷音担忧地看着他。 “因为……”杨骁为难地看着她,说,“因为,我怕……” “怕什么?” “我怕伤害你。” 殷音惊异地深吸一口气,想象不出杨骁有怎样的苦楚,就继续问:“哥,你说吧,我不会有事。” “可我……我也真不知怎么对你说。” “是关于我吗?” 杨骁顿了顿,前思后想了一阵,又开口道:“殷音,我想知道,你是否一直都当我是哥哥?” “啊,对啊,干嘛这样问呢?” 杨骁感到一丝失落,又摇头道:“算了,还是不讲了。” “又怎么了?”殷音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回去吧。”杨骁毫无精神地说。 殷音却想知道答案:“哥,还是说清楚吧,你这样让我怎么踏实呢?” 杨骁想了想,说:“那先进屋再说吧。” 殷音不安地跟着杨骁回到房间。 杨骁怕吵到别人,就把门窗都关好了,然后在日光灯下,纠结地面对着殷音。 殷音看着沉默的杨骁,就主动说:“哥,你有话就说吧。我会听的。” “殷音,我……其实不愿做你的哥哥。”杨骁艰难地说出来。 殷音惊愕地看着他,道:“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想认我这妹妹啦?” “我想……哎!”他还是不敢当面对殷音直接表白,总怕她受不了。 殷音观察着他,隐隐觉得不安,怕杨骁有什么为难的事:“哥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殷音,我的意思是,我不想你做我的妹妹,你懂吗?”他泛着炽烈的目光,对她有着强烈的期待,希望殷音能明白。 “你不要我做妹妹,那我做什么?我就不是你的亲人了,对吗?” “是亲人,但比亲人更亲,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杨骁愁苦地看着她,那关键的词汇总是很难说出口。 殷音看着他异样的神情,渐渐觉出了不同之处,并被那双电眼所牵动,心里翻滚搅动起来。 “哥……” “不要叫我哥。” 殷音看不下去了,马上低下头,粗喘起来。 她开始紧张,不由地向后退,不敢靠近杨骁。 杨骁则缓缓走近殷音,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 殷音慢慢抬起头,慌乱地望着他,心中充满了狐疑。她想继续问清楚,可又不敢问,在心里矛盾着。 但此刻,杨骁深深被殷音的羞涩神态所吸引,他情不自禁就贴近了殷音,大胆地把嘴唇放到她的唇瓣上,轻轻亲吻着。 殷音陡然退缩了,感到突然。 但杨骁拉住了她,略带强迫的继续吻她。 殷音害怕得挣扎,但又没敢太声张,只是轻轻地推他,要他停下。 而杨骁已无法停下,他不能自抑地向殷音索吻,来满足他日趋强烈的需求。 殷音忸怩低吟着,只想找机会逃。 杨骁则死死地抓牢了她,让她无处可逃。 最终殷音被制服,蜷曲在他的怀中被他强吻,无力反抗。她醉了,也迷惑了,分不清事实还是梦幻,只感到一切都那么突然,叫人无法接受。 杨骁终于放开了殷音,释放并满足后,又开始后悔,担忧地看着殷音,不断地说:“殷音,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殷音蜷缩着身体,浑身紧张,总是低着头,也不说话,让人担心。 “殷音,你……要不你打我,骂我吧,我是个混蛋!不该,不该侵犯你,可我……是情不自禁,完全不受控制,我真的……” “你别说了!”殷音突然说,“不要说了,什么都别说好吗?” 杨骁呆住了,非常悔恨,觉得自己太鲁莽,不该没一点自制力。 他觉得不能让殷音一直担忧下去,就对她说:“殷音,听我说一句好吗?就一句,不然憋在我心里会难受死的。我知道今天的我太糟糕了。但请你相信,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而是……我真希望能和你交往,是那种男人和女人间的交往,做一对恋人。” 殷音怯懦地看着他,轻轻道:“做恋人?” “是的,我必须向你坦白,我爱上了你。”杨骁郑重地说。 殷音慌乱的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叹口气说:“可你是我哥呀,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话?” “但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呀!我……无法说出为什么,可就是,你深深吸引着我。” 殷音摇头道:“这太突然了,不是真的吧?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你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杨骁?” “我当然是呀!只不过……”杨骁突然止住,不知怎么往下说,因为真相无法明说,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殷音看他又不解释了,就无奈地摇头,只想回自己的房间去。 杨骁舍不得她走,连忙挡住去路,恳求道:“殷音,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开玩笑的。我对你是认真的,请你,别再当我是哥哥看待。” 殷音无法接受,断然躲开他,要离开他房间。 杨骁则着急地拉住她手臂,说:“先别走,我不希望你躲着我。” “可我心里很乱,想一个人呆一会。”殷音愁苦地说。 “我理解,你会接受不了,但我不希望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想,表达我最真实的想法。我知道我很唐突,但我,也不清楚该怎么做合适。我实在不想错过机会,这事关我整个的人生,也关乎你我的幸福呀!” 杨骁动情地诉说,让殷音停下脚步。她审视地看着杨骁,将此刻的他当做陌生人看待,想找一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但整体上,她总觉得这样的突变有点怪怪的,不是很自然,也许是两人太过熟悉,或是别的原因,总之就是怪。 第233章 怎么会这样? 第233章怎么会这样? 可不管怎样,初吻就这样没了,殷音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或感受,头一次被男人吻,还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心里非常复杂。 她现在也确实很难再把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当哥哥看了。这一次经历完全颠覆了对杨骁的看法,殷音内心矛盾而撕扯着,十分不确定。 她没底气地看向杨骁,弱弱地问:“你不和茹艺姐结婚,是不是因为我?” 杨骁坚定地说:“是。我知道心里在爱着谁,最想见的是谁,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能害了茹艺,所以我不能和她结婚。”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殷音羞怯地问。 杨骁怔住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不能说是在四年以后,从监狱里放出来时爱上殷音的。那现在的殷音听了一定会认为他疯了,所以这个问题难倒了他。 杨骁迅速转动脑筋,说:“其实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楚,有时感觉来了就有了,是毫无理由的。也许,是你每天清纯的样貌吸引我,你阳光灿烂的笑容总是感染着我,或是你心灵的纯洁,以及你的为人处事,可能就是你身上的某些特点很自然地吸引着我,让我越来越为此着迷,使我不能不面对。我无法骗自己,没法强迫自己不去爱你。我挂念你、想念你,已经变成每日必做的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迫切地想见你、拥抱你,我只想和你这样的女孩在一起,那样我才觉得活得有意义。” 殷音回想着这些话,心里一起一伏的,总也理不清思绪。她根本没准备,甚至还想不出爱一个人或是谈恋爱是个什么事,总以为自己年轻,谈这种事还尚早。 杨骁怕殷音心里没底,有担忧,就主动牵起她的手,去证明自己的诚意。 殷音很不确定,疑惑地问:“那为什么,你还和茹艺姐交往?如你所说的话,她就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了。” “是,这是我的错。也许以前你还小,还是个小女孩,我对你没那种感觉,或许,就是因为和茹艺交往过,才有比较,我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适合我。如果不是因为茹艺,我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女性。以前总把你当孩子,当妹妹,忽略了你也是个女性,迸发着青春活力,是个美丽而多彩的女孩。现在你长大了,我就发现我无法不去承认,你是如此吸引人,我必须面对你,面对我自己的感情了。我要认真地想想我到底在乎的是谁。现在我有答案了,而且十分确定,再不犹疑。” 面对杨骁的表白,殷音无措地低下头,内心按耐不住了。 她紧张得手在发抖,喉咙发紧,实在不知怎么应对好。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是拒绝还是接受,全然不知。她甚至都理不清自己对杨骁是何种感情了。只这一瞬间的变化就搅乱了她所有的心绪,让她措手不及。 “你说的这些话,太让我意外了,我感到好混乱。”殷音惆怅地说。 杨骁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再度拥抱了殷音,坚定地说:“是我不好,让你受了惊吓。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长久下去。我说过,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了,你说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殷音诧异地看着他,忽然也想到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进而感到错愕,好像这都是冥冥之中有了安排一样,自己能一直得到杨骁的照顾也并非偶然,也许,就是因为有某种缘分存在。只是,让人意外的是,这种缘分居然不是兄妹缘,而是姻缘,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真命天子会是杨骁。 杨骁依然拥着殷音,无法放手。 “杨骁,不要……”殷音怯懦地说,温柔地拒绝着。 “难道我在做梦?一切都是梦吗?我根本没去过六年前,也没和殷音在学校相遇,全都是梦吗?”杨骁紧张地想着。 恍然他很失落,对着阳台外边灰蒙蒙的天色,感到无尽的懊丧。他没法想象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1;148471591054062幻的,感觉老天又在耍他,使他做了场美梦,然后又把他狠狠地打进现实里,让他彻底感到无望。 杨骁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想对着墙体猛捶一拳。但这时候屋里有动静,一位妖娆多姿的性感女郎悄悄走近杨骁。 “骁,你醒了?”萨曼莎穿着白色吊带睡裙,露着两条笔直的白皙长腿,倚在阳台的门框上,歪着头说。 她的咖啡色卷发蓬松着,斜搭在肩上,形似美艳的芭比娃娃,令人心动。 但是杨骁却没注意到这道亮丽的风景,反而见到她如见到鬼一样的吃惊,浑身都显得不自在。 萨曼莎见杨骁吃惊的样子,就微笑说:“干嘛那样看着我?好像你不认识我似的。” 杨骁缓了缓才说:“哦,不是,我是在想,在想……我……” 他想说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她在一起,但好像如果这样说了,会令萨曼莎难堪,那等于是告诉她,他根本忘了昨晚的事,对萨曼莎来讲就太残酷了。 所以他想换种说法,能让萨曼莎接受的说法,就显得迟疑,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你在想什么?”萨曼莎温婉地笑道。 “嗯……我在想,昨晚我们……”杨骁越来越觉得尬尴了,不知怎么说了。 但萨曼莎温柔地笑着说:“昨晚你休息得很好,对吗?” “啊……啊,是,是吧。”杨骁觉得别扭极了,实在不知怎么应对,一个劲屏住气,感到思维都快停滞了。 但萨曼莎很大方,安静地走到他面前,轻轻在他的脸蛋上吻了一下,然后微笑说:“我也是,感觉很甜蜜,从未有如此美妙的佳境。” 杨骁愣住了,呆呆地望着萨曼莎,六神无主。 “萨曼莎,昨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杨骁不安而自责地说。 萨曼莎轻轻捋着他的头发,甜甜地笑着,说:“那是美妙的一晚,是上帝的恩赐,没有什么过分与不过分的。我要感谢上帝的恩惠。” 听到她的话语,杨骁更觉得心痛,无法把真实感受告诉她。 他恨自己怎么对于昨晚的事一点都没印象,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萨曼莎是怎么跑到自己卧室床上的,一切就像未解之谜一样让人费解,实在很混乱。 问题的答案只有萨曼莎知道,但是杨骁没法向她询问,问她就等于杀了她一样。 所以杨骁隐忍着难以明说的痛楚,不敢面对萨曼莎的眼睛,绕过她妖娆的身躯,走向了客厅。 他努力回想发生的事,既然自己没有回到过六年前,那么此刻时间应该是现时的,所以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确定了这一点。 第234章 第234章 至此,杨骁才证实自己做了一场美梦,可惜这梦太过真实,以至于令他痴迷,沉醉在梦中的美好幻境中,无法自拔,异常痛苦。 并且,他也想到,自己并没有得到过什么时间机器,一切都是虚幻的,是美好的愿景,或许愿望太强烈了,才做了一场过于真实的梦,而显现出那些幻象。 故而他更感到失落,觉得太荒谬了,让自己把自己骗了一把。 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自己怎么和萨曼莎扯在一起的,难道是中了什么邪,还是喝了什么迷药,有了短暂性的失忆,忘记了很重要的环节。 他赶快四处寻找,查找线索,以求得真相。 在他身后的萨曼莎看他在寻找着什么,也开始疑惑了,问道:“你在找什么?” 杨骁没有注意到她的问话,继续寻找疑点,终于在吧台上看到了答案。 是酒,一杯杯各式各样的中西名酒,凌乱地摆满了吧台上。 杨骁粗略大致数了一下,酒的种类不下十多种,喝空了数十只酒杯,还摔碎了一些杯子,相信也是喝空了的。 原来是酒精惹的祸,是那些东西使他无法回忆昨晚的情景,以至于引出这样的麻烦。他真不知怎么和萨曼莎解释好,直感觉对不起她,同时,更愧对于殷音。 嘴上总说如何爱殷音,但实际上却和别的女人上床,杨骁无法直面自己的这种行为,很想猛抽自己一顿。 这时萨曼莎跟过来,说:“骁,你在找什么?” 杨骁被她的声音打断了思绪,猛抬头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萨曼莎看他发呆的样子,心里也隐隐不安,但她还是表现得很得体大方,依然微笑对着他,轻轻走近他面前。 “你在看什么?还是在想什么?”她温柔地说。 此时杨骁觉得她的话有点多,实在不想回应,可不理睬她又1;148471591054062很失礼,只好拿谎话搪塞她。 杨骁找了理由就离开她,赶快穿上衣服,不愿再裸露着身体满屋走了。 萨曼莎静静观望着一切,眼神渐渐透出失望的神情。但她没有幽怨,只是一刻不停地看着杨骁,似乎想探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当杨骁穿好衣服后,萨曼莎情不自禁从后背搂住他的腰,温柔地说:“我知道你的感情还留在她身上,可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爱你!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杨骁忍不住回头,看着萨曼莎,说:“你,你这是何苦呢?” “我希望这样啊。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献给所爱之人,不是很圣洁的事吗?”她依然洋溢着笑颜说道。 这让杨骁更自惭形秽,他有些激动地说:“可你这样,让我很难做。我觉得自己辜负你很多,欠你很大的人情啊!” “可我不奢望什么。昨夜的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是恩赐,你也该受到这样的恩赐。” “但你可否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一个爱你的人。”萨曼莎平淡而又镇定地说。 萨曼莎的态度让杨骁错愕,他不能想象一个女人能大度到这种程度,明知道自己心里有别人,可她还是愿意奉献全部身心,真叫人无法企及。 “萨曼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杨骁激动地说。 萨曼莎缓缓点头,温柔地说:“我知道。很多事我都知道,我不是想得到什么,我只想做想做的事。一直以来,我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可你总对我不冷不热的,甚至有意疏远我,我就忍受不了。我想看见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一起做很多事,不管是什么。” 面对如此执着和义无反顾的女孩,杨骁深感自己罪恶深重了。虽然对方是外国人,看的开,对很多事都不在乎,可毕竟那是个无辜的女性,不该把她卷进来的。 “萨曼莎,也许我们的信仰不同,我是中国人,做事不会像你们那样开放,有些事不是随便做的,因为一旦发生了,就是……很严重的,你明白吗?”杨骁试图解释清楚。 萨曼莎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认为我们的人都很随便是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骁,你并不了解我的信仰。我从来不会随便跟一个男人共度春宵,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真心爱的男人。只要我的感觉对了,我爱他,我就愿意奉献所有。可这并不表示我不爱惜自己,不在乎那种事,我同样看重啊!我只和我爱的人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 萨曼莎的一席话,让杨骁更无地自容,他都没注意到,萨曼莎是否是第一次,听她说到这一点,就更觉得自己愚蠢,干嘛惹人家姑娘这样为自己奉献。 杨骁懊丧地看着萨曼莎,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为你可惜。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也许我现在就对你说这种话,对你很残酷,但这是事实,我不想骗你。” “骁,我没说我要个什么结果,我一直没有奢望得到什么,我只想付出我的爱。我只想行驶自己爱的权利!” 杨骁动容地看着她,道:“可我没有爱上你,你又何苦呢?” “不管对方爱不爱我,只要我去爱就行了。你给了我机会,我就满足了。这还不够吗?” 望着她疑惑的眼神,杨骁彻底迷茫了。他不知这个傻姑娘是怎么想的,难道只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吗?天哪,他遇到了一个怎样的人?那么无条件地爱着他,简直是天上掉下个天仙啊,难道中了头彩吗? 杨骁不敢往下想,只觉得越让她陷得越深,自己的罪孽就越深重,不该让她走进残破的自己。他无法爱她,不能给她承诺,就不想害她辛苦。 “对不起萨曼莎,我不能继续这个错误了,该结束了。”杨骁愁苦地说。 “结束?也许你认为可以结束,但对我来说没有结束,我也不想结束它。”萨曼莎也激动起来。 杨骁不断叹着气,拿她没办法。 萨曼莎看杨骁很痛苦,问道:“是不是我让你很反感?如果我让你觉着讨厌的话,我知道自己怎么做,我不会干扰你的。” 杨骁赶忙解释:“萨曼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可也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的感情啊!” 萨曼莎低下头说:“我也没有一定要你接受我,我只需你允许我在你身边,哪怕只让我呆一小会,我都很开心了。我不是说要粘着你不放,我只想能够经常看到你,和你聊天说知心话。这些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发誓不会妨碍你什么,甚至,不会计较你心里想什么。” 杨骁更沉重地深吸一口气,道:“萨曼莎啊萨曼莎,你叫我,说什么好呢?你只知道你的感受,可是你这样做,叫我于心何忍?我会感到坦然吗?不会!我会自责死的,为什么要害你做那么大的牺牲?” “我没有牺牲什么,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我爱你,这没有错,错只错我遇到你太晚了。可是感情已经有了,不能当做不存在。我定要这样做心里才舒服。如果你结婚了,我肯定不会逾越道德准线,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但是你还没有结婚,我想我做这些也不会妨碍谁。除非,你认为我真的阻碍了你和殷音的感情。可是你要想清楚,殷音是已婚的女性,你不能再对她抱有幻想了。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话,不早就结婚了吗?但她没有嫁给你,说明,她有真正所爱的人,她的选择……” “够了!不要再说了!”杨骁突然打断萨曼莎的话,听不下去了。 萨曼莎也不敢多言了,终究还是掉下眼泪,红着眼睛回屋去穿好衣服,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杨骁的家。 过了许久,杨骁才回过神,想起了萨曼莎,但发现她早已离去,心头不免又发紧了。 然而眼下,他更发愁的是殷音,也更加想念她,就立即派人继续搜寻时间机器的下落。 原来杨骁和他的手下确实找到王老六和李工转移的新住处,但他们都没看到时间机器,不知藏在哪了。 杨骁实在太心急,白天晚上想的都是和殷音有关的,才做了那样一个奇怪的梦。他无法接受现实的不如意,非要如梦境般找到时间机器,在遥远的六年前将殷音的心俘获,从而改写自己的人生轨迹。 但是他没想到,王老六是个老滑头,有一次摔跤的经验,就不会犯第二次错误,早把时间机器藏在另外一处秘密场所,不让任何人找到。 所以杨骁如大海捞针一样,在全城里艰难搜找,始终难有收获。他十分懊丧,感觉离希望越来越远了,精神头也就越发的差了,甚至脾气变得暴躁。 几天后,王老六看形势基本稳定,没大问题了,就又联系了陶明,说马上来接他走。 陶明收到通知,心里不由地发紧,不安地看着殷音,眉宇间流露出不情愿。 第235章 逼上绝路 第235章逼上绝路 于是陶明想找杨骁商议怎么应对这件事。 但是陶明和殷音去公司找杨骁时,他不在,接待他们的是萨曼莎。 萨曼莎知道他们的来意后,就劝说他们不要找杨骁了,找了也没用,而且,还会对陶明不利。 陶明不懂,急忙问萨曼莎原因。 萨曼莎吞吞吐吐起来,并不想说,但不告诉他们,会让他们俩处于被动境地,就只好和盘托出。 “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你们还是……小心杨骁为好,他是帮过你们,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萨曼莎为难地说。 殷音疑惑了,看了看老公,就问萨曼莎:“什么意思?难道骁哥会害我吗?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 殷音是打死也不会信杨骁能害自己,除非地球倒着转。 萨曼莎支吾着,为难地说:“杨骁是不会害殷音的,但是,他别有目的。你们不知道,他其实很想得到时间机器的。” “什么?你也知道时间机器?”陶明和殷音异口同声道。 萨曼莎点头说:“我知道一点。杨骁说是帮你们解决你们的困难,但实则他更想得到那时间机器,好为己用。他想……” 萨曼莎忽然停住了,引得殷音直催她。 “他想做什么,你快说呀!” 萨曼莎纠结地看着他们俩,说道:“杨骁想用时间机器回到几年以前,重新和殷音建立感情,他要在那个时候让殷音爱上他,这样,殷音就会嫁给杨骁,而不会爱上陶明,很可能也遇不上陶明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殷音十分错愕,惊恐地看着萨曼莎,然后又看向老公。 陶明也一脸惊色,根本不相信杨骁会这样做,简直太荒谬了。 萨曼莎恳切地说:“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不然我也编不出这种事。若不是,是我亲耳听到的,我也很难相信。可他确实想这样做,而且在为此努力呢!” 殷音仍不相信,追问道:“你说你亲耳听到,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萨曼莎紧张地说。 “那你怎么会听到?” “是,是他说梦话的时候,我听到了。”萨曼莎极其不安,脸颊泛起了红晕。 “梦话?你怎么会听到他的梦话呢?”殷音更疑惑了。 萨曼莎不好明说,羞涩地看着他们俩,神色不安。 陶明观察了一会,就悟出来了,赶忙拉扯殷音,叫她别细问了。 殷音开始还不太明白,可看老公跟自己使眼色,也立马懂了,就惊愕地看向萨曼莎,对他们的事难以置信。 但殷音不理解,既然萨曼莎和杨骁都发生关系了,那杨骁干嘛还千方百计要找到时间机器呢? 可随后萨曼莎的解释让殷音理解了。 她说:“虽然我爱杨骁,能在他身边,甚至跟他亲热,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殷音你。你是他的最爱。所以他非常想弄到时间机器来达到他的目的。那样你们就……你们的命运就发生改变了。千万别让这种事发生。” 殷音怔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只希望杨骁不是真的想那样做。 陶明呆不住了,生气地离开杨骁的公司。 殷音也赶忙追上老公,担忧地跟在他身后。 陶明一言不发回到家,心头沉痛,他恨杨骁太过自私,居然利用时间机器来改变别人的命运,太可气了。 殷音知道陶明在愁什么,就默默在他身边,替他揪心。 “我想,杨骁不是真的想那样做吧,他1;148471591054062一定是一时糊涂。”殷音试着宽慰陶明。 可陶明却不认同:“就算他糊涂一时,可也能造成别人一世的伤害呀!我以为他真是好心帮我们呢,原来,他别有居心,太龌龊了!” 听老公这样说杨骁,殷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希望一切都是误会,不是真的,就想办法哄好老公。 可陶明就此更加少言寡语,他时常严肃,不苟言笑,总是心事重重的。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沉默,陶明终于做出惊人的决定,决心答应王老六,尽快回到明朝去。 殷音简直不能相信,老公会做这样的决定,大感意外:“陶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去明朝干嘛?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陶明严肃道:“我没糊涂,我该回去做我该做的事。” “这么说,你打算继续当皇帝?”殷音失望地看着他。 陶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说:“不是我想当皇帝,实在是形势所迫。我该为马家报仇,去锄奸。再一个,我也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我的实力,换回我所失去的,否则一辈子都会受人制约,一辈子会愧疚。我不想再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了。那种日子我过够了!” “那我和孩子呢?”殷音难过地说。 “你当然跟我一起走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了历史,也许我就不存在了,更别说你和我的孩子了。我就算跟你回明朝,我也有可能消失啊!” 陶明粗喘着,犹豫着说:“你也说是有可能,或许这场历史变革,并不影响你的人生。你也不一定说消失就消失啊。” “但必定是有这种风险的啊!难道你想拿我跟孩子冒险吗?还是说,你已经不在乎我了。反正你回了明朝,妻子儿女都有了,你们一家几口人团聚就可,就不用在意我是否存在了,是吗?” 殷音越说越心痛,止不住地流下泪。 陶明着急的直解释:“殷音,我当然不是这样想的,你怎么会那样看我呢?我什么时候不在乎你了?” “可你宁愿拿我跟孩子去冒险,我能不这样想吗?”殷音泪流满面的委屈着,不断抽泣。 陶明拧起眉头,说:“我也是被逼无奈,我感觉,在现世当中,自己无能为力去抵挡一拨又一拨的干扰和诸多的麻烦。我不去惹别人,但总有人来主动招惹我,就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可我本人错在哪了?错就错在能力不足,被人牵制左右,任人宰割,一句威胁的话就能让我倾其所有为他们卖命。我不想再这样过活下去了! 外边的人对我图谋不轨也就算了,谁叫我有这样的身份呢?可杨骁他,又在我身后,时时觊觎着你,甚至暗中破坏我的家庭,毁掉我的生活,我还能坐着不管,当没事一样的静等着别人拆我的台吗?他的做法太让我寒心了。我还能相信谁,依靠谁?不,我只能靠自己。自己足够强大了,就无需靠别人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我就只有回到过去,至少我皇帝的身份还能震慑住当时社会的人们。我那时还有些背景和资源可以运用,要比现在方便的多。现在我能用什么?很多我都不懂,需大量的学习。你们从小就知道的东西,在我这里就要重新花时间去学,这本身就不对等,我就有劣势,更别说其他的了。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只能回去,也许到了那边一切顺利之后,我会有心情再回来,到时世界也许就不是这样子了。大家都和睦相处,社会安定和谐,是一片祥和的面貌。我们那时再回来过生活,才有幸福可言。” 殷音凝望着陶明,回想着他的心里话,心情也愈加沉重。她很矛盾,知道陶明心里苦,可又担心事后的严重后果,她实在不愿冒险,不想让陶明回到明朝,很想尽快想到更好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 “难道我们,就没别的路可走吗?”殷音可怜巴巴地望着老公。 陶明哀叹着,默默摇头。 殷音心乱如麻,痛哭流涕,真感觉世界末日到来,所有的物质都淹没在了黑暗中,再也看不到光彩了…… 天又亮了,殷音觉得头昏沉沉的,想清醒过来,很难。但她心里清楚,必须清醒,要在这时候多看一眼陶明。 可是她起床后,发现陶明不在家里。屋子里空荡荡的,显得过于寂静。 殷音突然有种强大的恐惧感,使得浑身发冷,甚至打冷颤。她不敢停留在家中,只想赶快出去找陶明,要把他追回来。 殷音猜到,他一定去找王老六了,说不定已经坐上了时间机器离开了。他没有带自己走,而是一个人去了,想到这里,殷音就心酸,痛苦无比,不禁又流泪了。 可是王老六在哪?殷音不知道。她听说王老六是主动来接人的。难道王老六已经来过,而陶明没叫上自己,一个人离开的吗? 若这样,就更不知道王老六他们去哪了?他们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去,没人能找的到他们,那么这些人也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从此消失了。 殷万分伤心,而并不想就此放弃。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找杨骁商议去,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救出陶明。 然而当殷音到杨骁家里和公司里去找他时,才知道他也不在,没人知道他去哪了,行踪变得神秘起来。 殷音顿时脑中一片空白,错愕之极,好像世界跟她开了个大玩笑,所有亲近的人都消失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昏暗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殷音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直想从噩梦中醒来,让世界恢复原本的样貌。 第236章 寻找 第236章寻找 就在她沮丧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出现了,是萨曼莎。她翩翩走到殷音身边,关心地望着她,眼神中也略带着忧郁。 殷音从未见过不阳光的萨曼莎,见她神情严肃,就猜测她是怎么了。 萨曼莎见到殷音,就开口说:“你是来找杨骁的吧?” “啊,是的。可他不在。”殷音木讷地说。 “你在这是见不到他的。他有多日没来了。” “是吗?”殷音很感意外。 萨曼莎接着说:“他既没在公司,也没在家里,他走了。” “走了?他去哪了?”殷音焦急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去找时间机器了,或者,已经找到了,就是故意躲起来,不让大家找到他。” 殷音吃惊地望着萨曼莎,不知说什么好,她不由地喃喃着说,陶明也许已经回明朝了。 萨曼莎也是呆看着殷音,不知能做些什么。她提供不了更多的线索,唯有在这里默默的等,和殷音一样,被动的等爱人回来。 殷音可不想坐以待毙,尽管她身体不太方便,可也想请萨曼莎帮忙,跟自己一起去把那两个男人找回来。 萨曼莎也同情殷音的遭遇,就答应她,并帮她找了些私家侦探,去搜寻有关陶明和杨骁的行踪。 两天后仍无果,殷音就担忧了,害怕陶明或杨骁乘坐时间机器走了,去做不顾后果的事,更担心他们的安危,怕出意外,那样,是最最糟糕的。 殷音等不了了,就想亲自找陶明和杨骁。 但萨曼莎劝住了她,不让殷音冒险,基于她怀孕的缘故,不要伤了身体。 殷音已经无法顾及那么多了,寻夫心切,急着要找到陶明。 就在她们为此挣扎的时候,私家侦探传来讯息,说发现了杨骁的踪迹,他正继续追踪。 殷音和萨曼莎终于见到一片曙光,连忙按传来的地址找去,尽快找到杨骁和陶明。 萨曼莎带着殷音1;148471591054062来到西边与邻省交界的开发区。那里竖起一座座现代化大厂房,规模宏大,许多都在修建中。 但仔细一看,很多厂房处于停工状态,原因不详,周围并没有什么建筑工人工作,只零星有几架大型机器搁置在原地,还有一些建筑废料,像是随意丢弃的,不知何故。 整体看上去很荒凉,太过寂静,偏僻。这里原本是一片田地,后来不知谁来开发了,建设了那么多厂房。只是厂房有许多没建成,开发区也没建起来,搁置在这里,成了一座座烂尾工程。 殷音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想到,难怪一直找不到陶明和杨骁呢。他们都快跨省了,离市区已经很远了,那么偏僻,当然无人知道。 但好在总算有线索了,只要能找到这两个人,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不算什么。 萨曼莎就一直开着车,边巡视着边走,想尽快搜索到熟悉的身影。 但是她们兜了半圈,也没发现一个人影,像座死城一样,令人感到恐怖。 萨曼莎看了看时间,觉得不好,再有三个小时就天黑了,若找不到他们,晚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实在太恐怖了。所以她们越发着急,就把车开快些,快速浏览周边的环境。 这样一来,她们就巡视得粗糙了,殷音总担心有遗漏的地方没有发现,心里总是不安。 私家侦探并没说在什么具体位置发现的杨骁。他也说不上来,这没有路标,也没门牌号码或其他标识,没法说明确了。所以萨曼莎和殷音只能漫游式的搜寻,希望能找到杨骁。 可事与愿违,快天黑的时候,两个女人仍没找到一点线索,转悠了三个小时也没发现有人的影子,而且汽油消耗不少,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殷音,看来我们必须在这过夜了。车子不能总开着,要省点油了,这可没有加油的地方。”萨曼莎提醒说。 “要不,就在车上凑合一宿吧,等天亮再说。”殷音提议道。 “但这边靠近山,气温要比市里低,我想夜里会冷的。”萨曼莎说,“还好我车上一直备有毯子,可以用做取暖,热水也有,就是得省着用。哦对了,还有些吃的,在后备箱里的大背包里呢,坚持两三天是没问题的。只是水可能少些,挺不了两天的。” 殷音叹了一声,道:“希望明天就能找到他们,不想再拖下去了,时间越久越不利。” 带着不安的心,殷音无奈地叹气,没一点心思睡觉。 萨曼莎也是这样,斜靠在椅背上假寐,只是养神。 周边漆黑无比,一点灯光都没有,像死城一样。那些高大黑暗的建筑物在夜幕下显得诡异多端,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殷音闭上眼养神,也祈祷能出现奇迹,希望一睁眼就能看见陶明和杨骁。 然而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萨曼莎急促地说:“殷音,快看,那是什么?” 殷音迅速睁眼,发现远端有亮光,好像是火光,不知怎么了。 “那是火吗?”萨曼莎猜测说。 “可能是吧。这说明那有人,开过去看看!” 萨曼莎立即发动引擎,将车开动起来。但是天太暗,周边又看不清参照物,判断不了火光距离有多远。萨曼莎只凭感觉不快不慢地开着车,小心谨慎着。 殷音也在担忧,既抱希望,又很害怕,不知那里发生什么情况,只希望别是糟糕的事就好。 不知走了多久、多远,渐渐离近了火光,萨曼莎确信那里是着火了,而且火势比刚发现的时候迅猛了,越烧越旺。 殷音不由地揪心起来,她紧紧攥住衣领,肢体都僵硬了,身上也冒了汗。 观察了一会,殷音不由自主地就下车去了。 萨曼莎发现后,直大声叫道:“殷音,你去哪?” 殷音没有回应,继续走向火光,她隐隐觉得老公就在那边,可能正需要她帮助呢。 萨曼莎看叫不回来殷音,就开车追上去,并担心着殷音。 当殷音靠近火光的时候,突然砰砰爆响,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两个女人吓坏了。 萨曼莎首先想到了殷音,就赶忙跳下车跑到殷音身边。 殷音吓得摔倒了,侧躺在地上,令人担忧。 萨曼莎赶快扶起殷音,焦急地喊:“殷音,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殷音透过火光看着萨曼莎,微弱地说:“我,我没事,我没事。” “来,我扶你起来,咱们快走!”萨曼莎用身体支起殷音的身体,费力地说。 殷音摇晃着站起来,说:“不行,我老公和杨骁可能就在那边呢,得赶快去救他们。车上有灭火器吧,快去救火!” “殷音,先看看你自己吧!你可要保住身体啊!”萨曼莎着急地说。 殷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再不去救他们,就来不及了。你别管我,快去救他们!” 殷音催促着,直赶萨曼莎走。 萨曼莎喊道:“那也得先让你上车,我再去。” “你不用管我,我会走!”殷音踉跄了几步,又差点摔倒,她太心急了。 正争论呢,忽然又来一阵巨响,震得耳膜都振动起来,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萨曼莎保护殷音,赶忙用身体护住殷音的躯体,使她藏在自己身下,并一齐趴在地上,避免被炸飞的碎片打到。 两个人紧张得躲避了一会,等到爆炸过去才敢抬头看看情势,只见浓烟滚滚,并散发着浓烈的刺鼻的气味。 殷音捂着口鼻,不敢呼吸,怕伤到孩子。 而萨曼莎则尽快将殷音送进车里,免得大人和孩子都受到伤害。 就在萨曼莎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殷音冲前方喊:“快看,那是谁?有个人跑出来了!” 萨曼莎赶忙回头去看,也看到有个人正向她们这边跑来,就提高了警惕。 “殷音你呆好,我去看看。” 萨曼莎机警地拿着灭火器就向那人走去。 等两人走近之后,萨曼莎用手电照着对方的脸才惊讶地叫道:“天哪,是杨骁,真的是你?” 对面的人,见到萨曼莎也是一脸惊愕,喊道:“萨曼莎,是你?你怎么来了?” 萨曼莎高兴坏了,叫喊起来:“杨骁,太好了,我找到你了!” 然后她又兴奋地冲殷音喊:“殷音——我找到杨骁啦,他没事,他没事呀!” 殷音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喜出望外。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车,直奔杨骁跑去。 萨曼莎怕殷音再摔倒,就赶忙过去迎她。 而杨骁也紧走去迎接殷音,热切地与她重逢。 殷音看到完好无损的杨骁,高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太好了,终于把你盼回来了。可算见到你了。” 两人激动得泪流满面,早已不顾其他,双双拥抱在一起,互相安抚着。 “殷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杨骁自责而动情地说。 殷音也深情地望着他,想再仔细看看,确认他的确没受伤。 “放心吧,我没事。到是你怎么样?你还怀着身孕呢!”杨骁担忧地说。 殷音粗喘着说:“我也没事。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哦,对了,陶明呢,他在哪?” 第237章 生死未卜 第237章生死未卜 杨骁怔住了,然后说:“我没看到他,我正想找他,却不知为什么发生爆炸了,我就赶快跑出来。” 殷音惊恐地看着杨骁,立刻着急道:“什么?你没看到他?那他……会不会?” 殷音赶忙看向爆炸的地方,心提到嗓子眼,害怕至极:“陶明!他会不会还在里面没出来?他怎么样啦啊?” 殷音哭喊着,着急的就奔向着火的地方。 杨骁感到不好,立马把殷音截住,阻止她冒险:“殷音,你冷静些,别乱闯,我去找他。” 殷音哭叫着:“我要找我老公!他一定还在里面,我要救他出来!” “可你也要先注意自己呀!”杨骁大声说,“好了,我去找,你们在这等着,千万别乱动!” 萨曼莎也心急地对杨骁说:“我跟你一块找。” 杨骁严肃道:“不行,你要留下来照看殷音,她情况特殊,万一有什么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 萨曼莎还想说什么,但杨骁已不再给机会,而是迅速离开她们,直奔刚才爆炸的方向去。 萨曼莎同样担心杨骁的安全,不知还会不会爆炸,心里异常焦急。 殷音也愈加不安,她赶快拨打手机报火警,抢在第一时间救出陶明。 然而杨骁的身影消失了几分钟,没有回馈任何信息,连电话都不打回来,不知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殷音等不下去了,心急如焚,担忧得直想哭,怕陶明难逃此劫,更怕杨骁也遭遇不测,若同时失去他们俩,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殷音无助的只能趴在萨曼莎的肩上伤心。 萨曼莎更是担忧,心里焦灼不安,为杨骁捏把汗。 大火仍猛烈的燃烧,好像总也烧不尽,给人足够大的震慑。 两个无助的女人互相抚慰和祈祷,期望亲人们平安归来。 后来救援的消防车终于来到,训练有素的消防员很快把火扑灭,整个现场变成一堆废墟。 消防员找到了杨骁,并把他带领出来。1;148471591054062 杨骁的脸熏的黝黑,他边抹着脸上的汗渍,边走向殷音,神情不安。 殷音借助灯光看到杨骁严肃的神色,就异常不安,颤声问:“我老公呢?” 杨骁忧伤地说:“抱歉,我没找到他,只看到……” “看到什么?”殷音发抖地说。 杨骁舔着嘴唇,非常为难,他先看了看萨曼莎,透出忧郁的目光,然后又吞吐起来。 殷音直觉到情况不妙,就催促道:“你看到什么了?快说呀!” “我……我没看到有活着的人,只见到一具,半截的尸体。” 杨骁说完就后悔了,心想真不该这样说话。 殷音惊骇至极,突然觉得憋闷,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差点就窒息过去。 杨骁着急地喊殷音的名字。 而萨曼莎立马帮助舒缓殷音的身体,好让她呼吸顺畅。 殷音粗喘着看着杨骁,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悲痛欲绝。 杨骁急忙解释说:“殷音,你别着急,先别往坏处想,那不过是一具尸体,很有可能是别人的。我想除了我和陶明去那,应该还有别人在。可能那尸体就是别人的。现在还未有定论,我们别自己吓自己啊!” 殷音哭着说:“但也可能是他啊!” “那要等警察来了,清理现场之后才能知道。”杨骁说,“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等着警方的消息就好。冷静些,我们只等着那个确切的消息,不要瞎着急,多想想你的孩子。” 殷音难过死了,看不到陶明就没法定下神,只苦苦地望着那片烧毁了的废墟,希望别找到陶明的尸体,要见他的活人。 杨骁知道不能让殷音在此久留,对她伤害太大,就让萨曼莎送殷音去医院,他则继续留在现场帮忙搜寻,也想尽快找到陶明。 殷音躺在医院里,因劳累过度睡着了,总算能安静下来。 过了一夜之后,殷音养足了精神,一睁眼就要见陶明,把医生和护士都招来了。 萨曼莎在一旁劝说,告诉殷音杨骁和警察都在寻找呢,一有消息会通知的。 可殷音觉得时间很久了,还没有老公的消息就觉得不妙,老公很可能遭遇不测,故而情绪不稳,时常啼哭。 萨曼莎极力劝道:“殷音,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于事无补,陶明能回来吗?如果他回来看到你变成这样,你说他会好受吗?” 殷音听着萨曼莎的话,慢慢不哭了,进而冷静下来,好好等着老公回来。 可不久之后,回来的只有杨骁一人。 殷音看不到陶明,就问杨骁她老公去哪了? 杨骁发呆地看着殷音,又不知怎么解释了。 萨曼莎看出异样了,立刻心慌了,赶忙看向了殷音。 殷音觉得气氛不对,就催问杨骁:“我老公呢?你不是去找他了吗?” 杨骁遗憾地看着殷音,叹了一声道:“对不起,我没找到他。” “没找到?为什么?你忙了一宿,还有那些警察,都没找到我老公?”殷音期待更满意的答案,就巴望着杨骁。 她的眼神,让杨骁很受不了,不知怎么面对渴望丈夫回家的女人,只粗喘着说: “真的抱歉。我们……都尽力了。我……” 萨曼莎也接受不了,替殷音问道:“杨骁,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回去现场找了吗?” 杨骁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去找了,但是,但是那里是爆炸现场,我和警察都只找到半具尸体,其余的都是,是些尸体的残骸,四分五裂的,再没有一具整尸,也没其他活人。” “什么?”殷音惊愕地说了一句,忽然就翻了白眼,直接仰头晕倒在床上。 萨曼莎紧急求助护士和医生,要他们救殷音。 杨骁则更加着急,看着昏迷不醒的殷音,心如刀割。 经过及时抢救,殷音脱险,并且孩子也没事,大人孩子均平安,可是却让人揪心许久,殷音体虚,需要更多的休息,而且不能再受刺激,怕影响胎儿。 萨曼莎很不解,在殷音的病房外边看着杨骁,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去那边做什么?陶明真的也在那里吗?” 杨骁叹口气,道:“我有九成把握断定陶明在那边。我估计他比我早几个小时到的。王老六等人就在那一片里,应该在建好的厂房里或者是地下。我派去的人给我提供了正确的线索,所以我断定时间机器也在那里面。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靠近他们,不知为什么就发生了火灾,我就只好先躲开,没想到,还发生了爆炸,一切都太迅速,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王老六他们应该死于这场事故了,相信我看到那些散落的尸体残片,应该是他们的。” 萨曼莎差点惊呼起来:“那么说,陶明他,也凶多吉少啦?” 杨骁费力地吞咽下口水,说:“我也不好说,没见到他本人,没看过他的尸体就不能下定论。尤其是对殷音,不能轻易告诉她任何结果,因为根本没结果。只能等警方法医部门给出确切的验尸报告才能判定尸体是谁的。现在,一切都是未知呢。” 萨曼莎无奈地说:“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对夫妻,却频频遭难,太可惜了。” 杨骁看着病房里的殷音,同样哀伤,他真不想让殷音承受这么巨大的打击,希望奇迹能出现,让陶明尽快回来吧。 第二天,殷音恢复了精神,就不停地找萨曼莎。 杨骁也跟着萨曼莎一起看望殷音。 殷音见到杨骁,就伸着手,问他陶明去哪了。 杨骁无法,只告诉她说陶明失踪了,目前根本确定不了尸体是谁,让殷音再耐心等等。 殷音悲泣着,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捂着脸,懊丧极了。 杨骁也倍加心疼,看着殷音受苦,他也痛苦,就主动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和安慰她。 可殷音坚持说:“骁哥,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你一个人呆着?殷音,不要胡思乱想,等几天警方那边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可我觉得,这次陶明真的凶多吉少了。他应该是去那边了,一定是出了状况,所以才发生灾祸,他就……”殷音疼痛得说不下去了,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杨骁赶忙说:“好了,别瞎想了,我说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陶明死了,我们都在努力寻找,你也不要轻易放弃啊!你至少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殷音被提醒了,她低头看看肚子,还用手轻轻抚摸着肚皮,感到了责任的重大。 “陶明,你要是不回来,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呀!陶明,你那么爱孩子,就回来看看吧。他在等你,他在呼唤你呢!”殷音哭诉着,似乎是在向上天祈祷、恳求,恳请神灵将陶明带回到身边。 “老天爷,如果你能让陶明活生生地回来,我宁愿减寿十年,哦不,甚至减寿二十年来补偿陶明的寿命。我要他活着,一定要活着。我不能没有他,求老天爷给他一次机会吧。” 听到殷音的诉求,杨骁着实被震撼了。到此,他明白殷音真正爱的是谁了。陶明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尽管他们相识的时间远没自己和殷音的时间长,但是感情已经很深厚了,无可改变。至此,该放下的,也真的要放下了,杨骁痛惜地闭上眼,艰难地做着决定…… 第238章 生还渺茫 第238章生还渺茫 一星期过后,殷音已回到家中。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极为冷清。 陶明依旧音信全无,让很多关心他的人都被感焦心。 还好萨曼莎会时常来陪伴殷音,一边照顾她,一边又给她解闷,怕她胡思乱想影响心情。 这也是杨骁拜托萨曼莎做的,他觉得此时不方便总打扰殷音,也怕殷音总问他关于陶明的消息,他害怕面对殷音那双渴望的眼神,不想再见到她失落的目光了,所以不敢来见她,只是默默关注事态,只要有好消息,他就立刻去1;148471591054062通知她。 到了第十天,杨骁终于等到一些不好不坏的消息。他犹豫着要不要先告诉殷音,首先想到殷音已经期待很久了,不管有任何进展,都该通知她,让她心里有数。于是他鼓起勇气,踏进殷音的家门,要告诉她自己所知道的。 殷音见到杨骁,先是很兴奋,还没怎么样就急着问他:“骁哥,你来,是不是有好消息?” 杨骁怔住了,不知怎么开口,就结结巴巴地说:“哦,我……正想告诉你呢。不知算不算好消息。” “啊,你快说吧。”殷音已很迫不及待了。 杨骁说:“警察验出那些尸体,包括一些尸体残肢,他们,是王老六和一个被人称为李工的人,还有一些其他人的,是和王老六有关系的人,大致一共有四五个人吧,但是没证据显示,有陶明的尸体,有99%的概率表示现场散落的尸体,没有陶明的。” 殷音听了着实松了口气,扶着杨骁的肩膀说:“太好了,这说明他还活着,我老公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殷音兴奋得差点就跳起来。还好她算理性,想到自己是个孕妇,没有鲁莽行事。 但杨骁依然严肃,总是很冷静。 殷音看杨骁还是心事很重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你不为我高兴吗?” 杨骁又卡壳了,想了想,说:“哦不,不是。殷音,我想你还没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陶明到底去哪了?” 殷音忽然也怔住了,开始用心想杨骁的话:“对呀,既然我老公没死,他去哪了?” “殷音,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要客观一些。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陶明的尸体,可也不能完全说他就是安全的。这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确实还活着,只是不知去向,二是,我们根本没找到他的尸体,也许还藏在某个角落里,是我们忽略了,所以……” 后边的话杨骁说不下去了,只僵着脸看殷音。 殷音由刚才的欣喜一下子冷静许多,心里开始翻搅起来,渐渐的不安了:“不是说,已经在现场都搜寻过了吗?警察做事会有疏忽吗?如果陶明死了,那么大的一个人会没人发现吗?” 杨骁心乱如麻,只能试着解释:“按理说,我也在现场里找过,确实没有什么地方可寻的了,该找到的都找遍了。但也保不准有我们没发现的地方,毕竟我们对那里的环境不熟,又是在夜间搜寻,可能陶明藏在什么地方也说不定。或许,他没去那里,或许,他的尸体就掩藏在某个神秘地方,还没被人发现。总之有许多可能,陶明存活的概率,仍有百分之五十。这期间,我会尽力协助警方一起寻找,直到找到他本人为止。” 殷音揪心地说:“如果他还活着,那这么多天为什么不出现?他去哪了,干什么去了?他人在外边,应该能看到新闻,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呀,那他也该清楚我有多着急!他该早点回来的,可为什么不回家呢?” 杨骁隐隐觉得不妙,听着殷音的推测,感觉越来越多的可能性,是指向陶明已死。他死的话,这些疑点就能解释了。 而且已经过去十天,这么久,陶明生还的可能性还有多大呢?杨骁不敢想下去,觉得越想越恐怖,简直没法面对。他不是无法接受陶明的死,而是怕这成为事实后,殷音的处境艰难,她会痛苦死的。 “殷音,或许我们都想错了,可能他根本就不在那地方,去办别的事情。我想也许过段时间就能知道答案了,现在下结论,还尚早,不要再折磨自己瞎想了。”杨骁努力地去开解殷音,不让她放弃希望。 殷音还是想不通,陶明究竟办什么事那么重要,有那么久不回家,难道还有别的私密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殷音很惆怅,简直煎熬死了。这种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她多想此刻就知道陶明的下落啊。 杨骁不敢面对殷音的痛苦,就打电话让萨曼莎过来陪殷音,自己先离开了。 但这之后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寻找陶明,他一定要给殷音一个答案。 又过去几天,陶明已失踪半个月之久,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让殷音焦灼难安。 杨骁已回到事发的地点去再度寻找了,警方也搜寻过,杨骁自己也派人去找了,仍没有陶明的一点踪迹,不禁感到失望。 杨骁觉着古怪,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陶明真驾驶时间机器穿越时空了,否则不该找不到他的。 但是杨骁又觉着不可能,他们在废墟中发现过有汽车残骸,而且是两辆车的残骸,相信应该就是时空飞车。时间机器毁了,陶明不可能还穿越时空,也就是说,应该能找到他的人。 带着这份信念,杨骁努力搜寻着,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陶明找出来。 然而多天过去,杨骁仍无收获,眼看陶明都失踪二十多天了,很多人都认为生还的希望不大,不好的预感渐渐浓烈。 殷音再也无法忍受,痛苦地悲泣起来,不得不面对现实。 杨骁凝重地看着伤心的殷音,心口也堵的发紧。 殷音难过得,打发掉所有来关心她的亲友。她甚至也要萨曼莎离开,让自己独自一个人沉浸在寂寞的黑暗中。 萨曼莎不放心,要坚持陪殷音。 但殷音发起了脾气,就是要赶走萨曼莎。 萨曼莎委屈着,可也十分理解殷音的心情。她没办法留下来,只好请杨骁劝劝殷音。 屋里着实冷清,就只有殷音和杨骁两个人。 殷音再没心情赶走任何人,对着窗户不知在跟谁说,只忧伤地叹着气:“难道,陶明真的死了?” 她边想边摇头,默默承受所有的痛苦。此刻她感觉泪水都流干了,没有哭的欲望了,因为无法挽回她的老公,哭也没用。 杨骁看到殷音沉默寡言,就很担忧,便轻轻走近她,说:“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别憋在心里。相信没人希望发生这种事,但很多人已为此努力,大家都尽力了,你也不要太……太想着结果。或许,这是天意。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殷音轻轻地颤声说:“骁哥,你告诉我,陶明,真的死了吗?” “这……哎,我没见到他的尸首,我也不能百分百说他就是死了。但是,这么多天找不到他,我想……活着的可能性大大减少。就算有一天我们找到了他,也许他已经……” 杨骁为难得再也说不下去了,担忧地看着殷音,心里翻滚得难受。 殷音对着窗外,幽幽地说:“曾经,我以为好人能有好报。我还以为陶明历经磨难,生活给了他太多的痛苦,他的后半生,老天会补偿给他的。没想到,结局还是这样糟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做错了什么上天这样惩罚他,不让他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好容易迎来了新生活,却又是这样的结局。骁哥,你说有天理吗?” 杨骁呆看着殷音,心情也十分复杂。他思考了一会,回道:“我想,也许换种角度看就不同了。虽然陶明的生命短暂,但是,他在后半生里遇到了你,那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他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我想,也许他真的气数已尽,该到了回天堂的时刻,所以他就……离开了我们。” “那为什么,他选择不辞而别?连最后一面也不见一见。他不想看到我吗?我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殷音愁苦地看着杨骁,仿佛他是陶明一样,在向他质问。 杨骁说:“我想,陶明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怕你伤心。他不愿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想他是不忍心见你。” “是这样吗?”殷音不确定地问。 “我想是吧。如果我是陶明,可能我会这样想。” 殷音痛不欲生,看着天上的星空,仿佛感觉到其中一颗星星就是她的老公一样,在天上眨着眼睛,正凝视着心爱的妻子呢。 忽然一声嚎叫,撕裂了寂静的夜空。 殷音终于爆发出心中的苦闷,将悲愤喷发出来。 杨骁心疼至极,赶忙跑到她身边,紧紧拥着她,给她足够的温暖。 杨骁静静地等待,等着殷音释放痛苦。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殷音不放弃自己。 但是释放完之后,殷音精神萎靡,没有多少生气。 杨骁很担忧,就抱着怀中的殷音,呼唤她。 第239章 奇迹 第239章奇迹 殷音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甚至感觉不到有希望。她空洞地看着屋里的一切,便觉得那些都是虚无的。 杨骁害怕殷音沉沦,就一个劲用孩子来提醒她,让她振作。 但是,失去丈夫的女人无法有足够的精神支持,哪怕有孩子的存在,也不能让殷音好转起来。 她甚至都觉得这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是对孩子残忍,父亲都不在了,何谈幸福美满。 眼下,她只想找回老公。哪怕是死,也要相守在一起。 杨骁很怕殷音丧失生活信心,就不断在她耳边重复说:“殷音,你失去了老公,可还有我啊!你不是一无所有。请你放心,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帮你照顾孩子的。我不会不管你的。小时候,咱们是如何相依为命的,现在依然如此。我会一直照顾你们母子的,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不要多虑。一切困难都有我来替你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安心守着孩子就好。殷音,你听到了吗?” 看到殷音木讷的神情,杨骁就更加心疼。他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殷音,替她难过,替她忧愁,也更想多多疼爱她。 “殷音,相信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爱你,我不会再叫你受一点苦。”杨骁动情地说着,抱着她,要把全部的情感都倾注出来,要更用心地去爱这个女人。 天已黑,杨骁更担心殷音,这种时候最容易引起伤感,所以他打算这一晚留下来,陪殷音。 可殷音不想耽误杨骁太多时间,说他已经做的够多了,她不忍再让他付出更多的精力。 而杨骁不在意劳累,只在乎殷音的感受。他希望自己的陪伴,能让殷音心里舒服些。 殷音却坚持要他离开,她想静一静,要自己思考。 杨骁十分担心,就怕殷音胡思乱想想不开,怕出事,而坚持守在她家里。 殷音凝望着杨骁,说:“你担心什么,我很清楚。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只是我真的需要个人空间好好想一想。你放心好了,有孩子在,我也不会乱来的。就算我再痛苦,我也要对孩子负责的。他是无辜的。” 杨骁注视着殷音,心疼地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多了。如果你实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会尊重你的。那好,今晚我就回去,你一个人,多多保重。不开心时,就多想想宝宝,想想他,你就有动力开心了。” 殷音答应了杨骁,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宝宝。 杨骁这才肯离去,但仍有不舍。 殷音则环视整个房间,回想和陶明的点点滴滴,眼泪又不禁流下来,继续感伤着,并轻轻呢喃着: “老公,你究竟在哪?你回来看看我啊。我好想你,好想见你啊,好想好想你……” 她悲伤地趴在桌上抽泣,不住地乞求上天见怜,不断地在内心呐喊,极度渴望老公回家,非常非常渴求见到他,哪怕只见一面。 …… 不知过去多久,迷蒙中听到大门开锁的声音,殷音警醒了,立刻望向门口,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忽然大门开了,出现一人。 殷音惊讶地看到最惊奇的一幕,她万万想不到,陶明居然回来了,是喜出望外。 “老公,是你吗?”殷音难以相信,不确定地问对方。 那人深情凝望着殷音,颤声说:“小音,我回来了。是我啊,陶明。” 殷音张大了嘴巴,激动地望着他,轻轻说:“真的是你?我老公?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啦!” “老婆,是我,我回来了。”陶明激动得缓缓靠近殷音。 殷音立马起身,粗喘着看着陶明,仍不敢相信。 直到,陶明双手触摸到殷音的胳膊时,她才有了感觉而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进而深吸一口气,激动过度,昏倒在陶明的怀里。 “殷音,醒醒,你怎么了?”陶明大声呼喊着妻子。 殷音微微睁眼,听到陶明的声音,就倍感亲切。 她柔情地摸着他的脸庞,颤声说:“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啊!老公,你去哪了?” 说着,她就趴在他怀里哭起来,哭声里夹杂着太多的忧伤。 陶明心疼极了,不断抚摸着殷音,安抚她:“对不起,让你着急了,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宝贝!我害苦了你。” 殷音不想听这些,只紧紧抱着老公,害怕他再次消失。 陶明被殷音的悲伤所感染,也紧紧搂着她,一起抱头痛哭。 两人,仿佛相隔几世没有见面一样,彼此是牵肠挂肚,都异常思念着对方。 陶明知道殷音有多着急,多想念他,所以听到她的哭声,就倍感内疚,希望殷音能原谅自己,并给予机会做弥补。 而殷音要的不是补偿,她托起他的头,深情凝视着,喃喃道:“只要我天天能看到你,就已经知足,不需要其他,我只想和你在一1;148471591054062起,永远的在一起。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没有你,我真觉得日子过的没滋味。老公……” 殷音再次投进陶明的怀抱,去乞求他多一分温暖。 陶明动容地抱着殷音,早已泪流满面,心疼至极,并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再让妻子担忧,为自己张心,他要切实地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此时夜已深,但在殷音的家里,却充满着激情和火热。 殷音还是难以相信,陶明就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曾几何时,她还以为老公死了,自己成了年轻的寡妇了。可现在,一切又都不一样了,又恢复到了从前,尽情享受着温馨时光。 陶明望着殷音,微笑说:“干嘛那样看着我?” 殷音笑中带着泪,说:“好久没看到你了,总也看不够。我希望这张面孔永远在我面前,我要一直望着它,直到我衰老的时候。” 陶明抚摸着殷音的脸颊,柔情地说:“恐怕那时候,在你眼前的也是张老朽的面孔了。” 殷音将他的手托起,放在自己脸上说:“那样最好了。一张充满历史沧桑的脸,该多么厚重。那是最宝贵的,我最最爱的一张脸。” 陶明被如此动情的话感染得五体投地。他轻轻地拥抱着殷音,闭上眼睛,深情地吻了她。 殷音难以置信,觉得那就是个奇迹,在多数人以为陶明无可挽回的时候,他却奇迹般地出现了,给人莫大的惊喜。 她实在不理解,陶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多天避而不见,又为什么突然现身?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令人大感疑惑。 带着这些疑问,殷音打量着老公,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些启示,来解开心中的谜团。 “老公,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当我去那个荒凉的开发区,看到所有的一切之后,我真的以为我会失去你。那场爆炸,太吓人了,我真怕你也在其中。现在看来,你果真没在那里。太万幸了。老天爷真的对我太好了!” 殷音感慨着说,并动情地望着陶明。 然而陶明的话让她很吃惊。他说:“其实我在那里呢。” “是吗?你在?”殷音讶异地看着他。 “是的。我和王老六还有李工他们都在,现场还有两三个人,只是我不太熟悉他们。爆炸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还有那几个人都在。” 殷音不解地问:“可为什么,我看到了他们的尸体,却找不到你的人?陶明我都弄糊涂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完完整整地告诉我好吗?” 陶明镇定地说:“亲爱的,别着急,我会说的。我想告诉你,这也许真是天意。” “啊,怎么讲?” “殷音,我跟王老六去了省交界的开发区之后,想了很多事。虽然我走的时候很生气,气很多事很多人。但我终究不愿离开你。当我再次面对那台时间机器时,我真的不想走了。可是王老六一直劝说我,还对我施压。我只好将计就计,在临离开家之前我就有两手准备,事先在身上藏了打火机和喷雾剂,当我面临困境,想脱身的时候,我就用身上的工具来给我解围。 我先用喷雾剂喷向那些人,趁他们顾不上我的时候,就立刻用打火机点火,把时间机器给毁了。我知道这样做是最彻底的,他们没了时间机器,也就不能再胁迫我做什么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烧掉时间机器,免除永久的后患。” 殷音听得紧张,问道:“什么,那火是你放的?” “是。” “可你没想过,那样做很危险啊!”殷音后怕地说。 “我当然知道。但我当时没别的选择,只好冒险一试。如果命大躲过去这一劫,我便能和你长相厮守过一辈子。但如果我没那个命,也说明这是我的劫数,我也得接受。与其让我不情愿的被人胁迫着,悲悲戚戚地回到明朝,还不如我选择的路好呢。要么活的痛快,要么死得其所,总比苟且偷生强许多。让我与你相隔两个世界,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所以我宁愿选择冒险。” 第240章 集体当妈咪 第240章集体当妈咪 殷音感到惊心动魄,情不自禁又抱住了陶明,心疼地说:“我不要你冒险!你要好好活着,我不要你再为难做选择。” 陶明看着殷音,说:“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也不会有危险了。所有的黑暗都过去了,咱们可以踏踏实实过生活了。” 殷音不断点着头,认真地看着老公,心里荡漾起温暖来。 稍后,殷音又想起一件事,问老公:“对了,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事故现场找不到你。杨骁说和警察去现场找了几次,但都没有找到你,那是怎么回事?还有,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又去哪了?难道一直在那些废墟里?他们没找到你,把你遗漏了?” 陶明回想着说:“我想,大概真是阴差阳错了吧。我一开始是在那堆废墟里。很庆幸,爆炸时我躲在封闭性很强的小屋里,那里有许多钢铁板,估计是那些铁板救了我一命。我躲在铁板的下面了。但爆炸后,我就失去知觉了。也许我处在的位置太隐蔽了,没人能发现。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也不知过去多久了。我爬出废墟,看到满目疮痍的场景,就知道那些人估计都死了。 也许我真的昏迷太久了,没吃的没喝的,身体虚弱的很,根本走不到市里。可我还努力往家走,终于快走到一处村镇的时候,体力不支,又倒下了。当我醒来后,才发现被人抬进家里。是一位当地老农民救了我,我就在他家小住了几日,慢慢恢复体力。等我身上的伤,还有体能都恢复好的时候,我就离开他家,继续往家走。那时我才觉得,那地方离家好远呢,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家,让我很着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总算看到了曙光,终于能回到家了。进家门的那一刻,我感到幸福死了,能再看到你,我真的好高兴!” 殷音长长舒了一口气,伏在陶明的胸口上,感慨万千地说:“我同样感到幸福,能再见到你,我也好高兴!” 两个人又相拥在一起,彼此难舍难分的。 就此,陶明回家的消息传开了,大家都异常错愕,感到很意外,都认为是奇迹。 杨骁也非常吃惊,听殷音说还不相信,非要亲眼看看。当他看到活生生的陶明就在眼前时,所有的疑惑才都解开,他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萨曼莎也为殷音感到高兴,祝福他们这对夫妻劫后重逢,相信从此一切阴霾一扫而光,迎来的都是明媚的阳光。 …… 三年后,某妇产医院里。 殷音挺着九个月大的孕肚,在等待产检。 她有些微喘,感到腰酸,很辛苦。此时又是炎热的夏天,她又最怕热,觉得在医院里等待很煎熬。 这时萨曼莎急急忙忙赶来,对殷音说:“抱歉,我来晚了,刚才公司有点事走不开。怎么样?检查过了吗?” 殷音看到对方那样辛苦,还流着汗,就歉意地说:“该我说不好意思才对,让你辛苦跑一趟。为了我,你真是付出很多了。” 萨曼莎洋溢着笑容说:“我这算不上什么,你才最辛苦呢。又要带儿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你才是最辛劳的妈咪呢。哦对了,你儿子淘淘谁带着呢?” 殷音托着肚子说:“米可帮忙带呢。不过也就这几天吧。要不是陶明出差去美国讲学,我也不用麻烦人家的。” “你老公去美国,他还真能适应呢!想象不出他一个英文都不认识,怎么在那边生存呢?” 殷音笑道:“没关系,他有办法。他用我给他买的智能手机就能搞定。” “什么意思?”萨曼莎饶有兴致地问。 “人家用谷歌翻译呀。” 萨曼莎眨眨眼,恍然明白了,笑着说:“哦,是这样啊。哈哈,对啊,谷歌翻译也能行啊。” “嗯,他高兴用这个呢,恨不能每天吃饭点菜都用谷歌翻译。有时他说的话偏文言一点,就翻译不出来了,结果还是弄砸了。但他乐此不疲,不觉得是障碍,反而当娱乐了。” 萨曼莎开心地说:“那倒是好呀,只要你们俩都开心,我也就很开心了。真希望你老公早点回来,千万要赶上你生宝宝的时候呀。” 殷音微笑说:“来得及,预产期在下个月,陶明那时早回来了。” “那就好,看你一连养了两个孩子,我真的好心动啊。” 殷音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说:“你也喜欢孩子?” 萨曼莎甜甜地笑着点头。 “那就快点行动,别耽误时间了。你那么漂亮,若是早点生个漂亮宝贝,那多完美!” 萨曼莎忽然收住笑容,垂下眼帘说:“这个……不是想要孩子就能要的了的,得有人跟我配合呀。现在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婚都没结呢,怎么要孩子?” 殷音听出弦外之音了,就小声说:“你跟骁哥没谈过这事吗?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在交往啊?” 萨曼莎面色沉郁起来,淡淡地叹了一声,说:“我现在也不清楚,我跟杨骁到底算什么。如果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话,可关系又很亲近。若说我们是男女朋友,但总觉得还少点什么。情形介乎于情侣和朋友之间,总之感觉怪怪的。” 殷音思考着说:“你们是红粉知己,更像知己朋友,对吗?” “知己?也许吧。他是有时候跟我说些心里话。我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不会对外人说的,只有我知道。可是……就是感觉差了一点。” 殷音看着萨曼莎的神色,有点替她着急:“但我想,骁哥是喜欢你的,不然他不会跟你说贴心话的。” “可喜欢和爱,是两个概念。我也不否认他喜欢我,但说到爱,我就没把握了。也许他只当我是妹妹吧。” 殷音惊奇地问:“会吗?你有这种感觉?” 萨曼莎轻轻摇头:“我也说不准,但绝不是情侣间的那种感觉。我是女人,我懂的。” 殷音也想不出原因,很为萨曼莎担忧。她很希望杨骁能娶了萨曼莎,因为她是会令男人快乐的女人。她天性纯真、仗义、热情而开朗活泼,又非常善良和美丽,可以说全部优点都集中在她身上了,男人没理由不喜欢她。 如果杨骁与萨曼莎结婚,婚后一定会幸福的。所以殷音想帮萨曼莎,也是在帮杨骁,希望可以有机会撮合他们俩。 可正当她想进一步的计划时,却忽然听到有个女人叫她的名1;148471591054062字。 “殷音!你也在啊?” 殷音一抬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惊喜道:“婉霓姐,是你呀!太巧了!” 江婉霓挽着老公的胳膊,笑对着殷音,道:“我刚才还在想,也许能在医院里碰到你呢,果真不假,你真在这家医院啊。” 殷音护着肚子说:“是啊,我是过来产检的,一直都是在这家医院的。对了,你怎么也来了?” 江婉霓神秘地笑笑,又看了看老公,显得很腼腆。 殷音觉着奇怪,就去看欧阳。 欧阳则很大方,笑笑说:“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不都一样嘛。我老婆她有喜了,也是过来检查的。” 殷音高兴并惊讶地看着江婉霓,一个劲道喜:“太好了,婉霓姐也要做妈咪啦!” 江婉霓不好意思地微笑着,一抹羞涩感使她更明艳动人。 欧阳说他老婆才怀了三个月,还要等很长时间呢。 殷音则以过来人的口吻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让新晋妈咪江婉霓听得十分投入。 欧阳还跟他老婆打趣说:“你看人家殷音比你小,都生了两个了,比你可积极多了!赶在你前头去了吧!” 江婉霓则羞涩起来,轻轻打了欧阳一拳,两个人就当众打情骂俏起来。 殷音和萨曼莎在一旁看着有趣,都吱吱地笑着,把江婉霓羞得满面通红。 江婉霓则假装生气,教训老公说:“看你,快当爹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没正经。还乱说呢,也不看看子樱怎么样了?” 欧阳立刻说:“子樱去卫生间了,我怎么看呀?” 这时殷音打断他们的话,问:“怎么,子樱也来了吗?” 江婉霓说:“是呀,她跟我们一道的,刚才去洗手间了,应该快来了。” 殷音欣喜着说:“太好了,终于又看见她了,好久没见了,我真想她呢。对了,她已经上初中了吧?” “嗯,上7年级,要不是中途休学一年多,她今年就能升9年级了。” 殷音回想着说:“算起来,子樱该有14岁了,是个大姑娘了。” “是呀,个头很高呢,快追上我了。只是……”江婉霓忽然吞吐起来。 殷音问:“怎么了?” “哎,就是这孩子,性格上变得太内向了,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不然,她该是多么好的孩子呀。”江婉霓叹息着说。 这样便勾起殷音许多回忆,她也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包括愉快的和不愉快的,仿佛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如果不是她爸爸坐牢,我想这孩子应该能自信的。”江婉霓又补充道。 “她爸爸……现在怎么样?”殷音试探着问。 江婉霓叹了一声说:“两个多月以前,我去看过一次,是带着子樱一起去的。没想到,我哥真的变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他平静多了,也务实很多,现在过得很平稳,也很充实。你知道吗?他在写书,据说快完成了,在写他的纪实小说,我想,多半是他的人生写照吧。而且,他还在学习,学习神学,还研究出一些成果呢,有时会给人讲课。我真的没想到。而另一个好消息就是,他减刑了,改成二十年有期徒刑了。” 第241章 杨骁的心结 第241章杨骁的心结 “他减刑了?”殷音诧异道。 “是的。再过十几年,他就可以出狱了,这对子樱来说是好事。她知道后,心情好很多。”江婉霓很有感触地说。 殷音也点头说:“是的,这或许会让她振作起来。至少能盼到希望。尽管那时江知水出狱,年纪已很大了,可是能亲眼看到女儿长大成人,也该没有遗憾了。” “我想遗憾还是有的。”江婉霓忽然不说话了,而是呆呆地看着殷音。 殷音读出她眼里的信息,就赶紧低下头,或是看着萨曼莎。 与此同时,一位妙龄少女翩翩走来,站到江婉霓身边。 殷音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下意识抬头去看,就惊喜地说:“子樱,你来啦。” 子樱发怔地看着殷音,没有及时回应。 江婉霓抚着子樱的肩膀,说:“怎么,你不认识她了?她原先是你的家庭教师啊。” 殷音依然笑看着子樱。 而子樱在发呆过后,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是殷老师嘛。” 殷音笑对着子樱,不住地打量着她,看到她的确长高了,而且越来越漂亮了。飘逸的披肩发,突显了这姑娘雪白的肌肤。她的眉宇中开始有了江知水的神韵。那种冷静和镇定,着实遗传了她父亲的特质,确实与同龄人不同。只不过,她的确显得很冰冷,不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有误解的。 “很高兴再见到你,子樱,谢谢你还记得我。”殷音友好地说。 然而子樱却冰冷地说:“我当然记得你,爸爸是因为你才进监狱的嘛。” 殷音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子樱。 江婉霓也感到意外,连忙呵斥子樱:“你在说什么?怎么能跟殷老师这样说话?太没规矩了!” 江婉霓怕殷音脸上无光,就赶紧解释,打圆场。 然而殷音并不责怪孩子,而是心里有种隐痛,顿时感到悲哀了。 听了江婉霓的斥责,小子樱还辩驳说:“小姑,我说的可是事实呀!难道跟殷老师没关系吗?你仔细想想。” 江婉霓听不下去了,厉声道:“够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分是非?大人的事你懂什么?” 殷音不愿再让孩子为难了,立即对江婉霓说:“别骂孩子,她没错。她说的也是实话。不要为难她。” 江婉霓觉得很抱歉,立刻说:“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孩子会这样说,相信我,她不是存心的。” “这我理解。我不会怪孩子的。”殷音也赶紧回应,怕江婉霓心里不好受。 但最令殷音难受的是,在子樱的心中,已经埋下不好的种子,真怕对她将来有影响。 江婉霓怕子樱再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就急忙找借口,与殷音她们道别了。 看着子樱远去的背影,殷音惆怅起来,不断叹着气。 在一旁注视着萨曼莎,则善良地安慰着殷音,叫她不要多想,好好养胎。 而殷音不免自责着,不敢想象子樱的未来,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子樱蒙受一生的损失。 “难道我做错了吗?”殷音不安地自问着。 萨曼莎很担心,开解道:“殷音,你没有做错,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要在意小孩子的话,她长大了会明白事理的。” “我并不是在意她说什么,而是在乎她本人。她因我而不快乐,这才是根本。就算她怨恨我,我也不会介意这种事,可结果是导致她不快乐啊。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背负那么沉重的心理负担,你说我怎能安心?”殷音倾诉衷肠,希望能有人懂她。 萨曼莎想了想说:“其实始作俑者不就是她父亲吗?造就这些罪孽的是她的爸爸而不是你。就算承担责任,也是她的父亲来承担,跟你没有关系。你当时也是受害者呀,你只是做了应做的,对于社会,你没有错,对于孩子,你也不应负有什么责任。我只能说,子樱是个可怜的女孩,她的不幸源自于她父亲,跟别人无关。但我相信,子樱在她姑姑的调教下,一定会出落得很健康。只是这需要1;148471591054062时间,不要着急,给子樱一点时间长大吧。” “你认为她会好起来?”殷音狐疑地问。 “当然了。我相信,她一定没问题的。”萨曼莎坚定地说。 殷音听了萨曼莎的话,感觉又打开一扇通往阳光大道的大门。不知为什么,萨曼莎的话那么具有说服力,听后非常舒服,令人心旷神怡,简直比吃了灵丹妙药还舒服,令人叹服。 进而,殷音越发感激萨曼莎,觉得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继续想自己的计划,该找杨骁好好谈谈了。 四天之后,殷音选择了一个周末的下午,把杨骁请到家来,跟他谈谈萨曼莎的事。 杨骁以为殷音要说关于孩子的事呢,没想到提起了萨曼莎,他立马变了脸色,显得不悦了。 “殷音,要是孩子没事,你也没别的可说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个客户要见。”杨骁冷冷地说。 殷音赶忙用话拦住他,说:“骁哥,工作固然重要,可是生活也不能耽误啊。你需要好好考虑,有个人一直在苦苦等待,她是个好女孩,别错失良机。” 杨骁苦笑道:“殷音,这算什么?拿我当商品推销吗?你怕我没人要吗?” “不是的,因为你是我哥,我在关心你,怕你失去最好的伴侣。”殷音苦劝着。 杨骁凝望着殷音,苦笑了一下,说:“呵,若说失去,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失去最好的了。” 殷音怔住了,慌忙离开他的眼神,心里不平静了。 而杨骁继续说:“其实三年来,我对萨曼莎没有非分的想法。说起原因,我们三个人都明白的。你何苦揭开这层伤疤?” 殷音惊异地望着他,说:“难道,萨曼莎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还放不下以前?” “说白了,我就是放不下你!”杨骁急得只好直白地讲出来。 殷音仍感到震慑,看着那隆起的肚子,心里更不是滋味:“骁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有了两个孩子了,你怎么还那么执拗?你不能这样,不该毁掉你的生活!你这样,叫身边的人如何心安?” 杨骁难过地看着殷音说:“莫非你要我娶萨曼莎,就是为了你自己心安吗?” 殷音猛然注视着他,不断摇头道:“当然不是啊,哥哥,我怎么会为了自己而强迫你呢?我是看萨曼莎是难得的好女孩才替你着急的。现在你不珍惜她,等将来失去她的时候,你会后悔的!在这世上,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并且又很优秀的人太难了,可遇不可求。而你遇到了萨曼莎,这就是你的福气,你该珍视她的。她是难得……” “好了,别说了!够多的了!”杨骁厉声道。 殷音粗喘着,也不知怎么能说服他,希望他能看清现在的形势。 “好,我只再说一句。你当真对萨曼莎没有感觉吗?你们在一起工作那么久,认识那么久,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殷音郑重地看着他,希望他认真考虑她的问题。 杨骁幽幽地看着殷音,说:“就算有感情,也不是你认为的那样。萨曼莎是我的朋友,这毋庸置疑,但不一定适合做情侣。这个你难道不明白吗?” “可……可你有没有想过萨曼莎的感受?她对你可是……” 杨骁抢着说:“那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感情是要相互的,而不是一厢情愿。就像你,我怎么也不能强迫你爱上我,尽管我无数次地表达了我的意愿,但结果呢?” 殷音害怕地说:“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跟萨曼莎情况不同,我已经结婚了!” “但在你结婚之前呢?你有没有认真考虑我的感受呢?” 殷音怔住了,真不知怎么回答他。 杨骁继续说:“既然你没有认真考虑过,那为什么要求我去考虑,去让我接受一个我不爱的人呢?” 殷音错愕地看着杨骁,一时哑然,实在不知怎么回应他的问题。 沉寂了片刻,殷音才重新启口:“骁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多多发现萨曼莎的优势。我是女人,一个连我都为此着迷的女孩,相信男人们更加喜欢她,追捧她。我相信在公司里,会有不少年轻人追求萨曼莎。她要想找个男朋友不难,唾手可得。可至今她都单身一人,你该想想那是为什么。” 杨骁却异常冷静地说:“我不用想,那跟我无关,那只是萨曼莎自己的事。” 听到这种回答,殷音失望死了:“骁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情?我真没想到这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骁哥,你究竟怎么了?” 杨骁凝视着她,说:“殷音,最多,我跟你的关系就是兄妹,再无其他。我想我个人的事,该由我自己解决,而不需要你来做指点。你只操心你的家庭就好,至于我怎么样,萨曼莎又怎么样,那都是我们自己个人的事,你就不要劳烦了。” 第242章 喜得千金 第242章喜得千金 殷音吃了个很大的闭门羹,她到现在才知道杨骁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他一直没解开心结,也许是积郁太久,才使得他性情变得与以前不同了。 殷音不想看到这样的杨骁,希望他恢复以前的样子,就着急地劝说他。 然而杨骁真的火了,竟然跟殷音发起了脾气,把殷音吓到了。 可这样却使得殷音肚子突然痛起来,殷音感觉不妙,说快要生了。 杨骁也惊慌了,没想到殷音提前生产,有点措手不及。 他慌乱得不知怎么好。殷音就忍着肚子痛,告诉杨骁快打急救电话。 杨骁这才回过神,立马照办。 救护车五分钟后到家,将殷音送进了医院。 妇产科的医生急忙准备着,已把殷音放在产房里,等待生产。 然而等了半刻,护士急忙找殷音的家属,她们抓到杨骁就问他是不是殷音的丈夫。 杨骁不知出了什么事,就问护士:“什么情况?送去的产妇怎么了?” 护士说殷音的胎位不正,很可能无法自然生产,需要动手术,要家属签字。 杨骁这下发蒙了,陶明根本不在国内,找谁签字呀?而他又不是殷音的直系亲属,没法做主,所以急得焦头烂额。 杨骁没办法,急忙联系了萨曼莎还有米可,叫她们赶快联系陶明,无论如何也让他赶回来,殷音这里很危急。 萨曼莎不敢耽搁一刻,立即联络了陶明。虽然途中联系时遇到了小插曲,有些麻烦,但最终还是联系上了,就让陶明立即回国。 而萨曼莎这边则加紧赶去医院,帮忙照顾殷音。 此时异常危急,殷音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来。她在生第一胎时并没这么痛苦,很顺利,想不到第二胎却出状况,令她担忧。 而杨骁就一直陪伴着她,充当丈夫的角色,给殷音鼓劲。 他攥紧殷音的手,说:“殷音别怕,有我呢,你和孩子一定没事的!” 殷音疼得浑身冒汗,她想努力把孩子生下来,可就是生不出,体力都快耗完了。 医生说得快点动手术,不然有危险。 但这时候护士查看了殷音的产道,说胎儿正在变换胎位,好像头在向下移动,快要生产了。 殷音听到护士的话,就越加努力,争取尽快用自己的力量把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 杨骁看殷音生产如此辛苦,而陶明又不在,就愤愤道:“陶明这个混蛋,关键时候他就不在。怎么当人家老公,当父亲呀?才两岁的儿子就放置不管,还要殷音带孩子、怀着孩子那么辛苦,他简直不配做人!” 殷音听到杨骁的怒言,就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他,那眼神着实不安。 杨骁见不得殷音的眼睛,就叹气说:“算了,过去的都算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孩子都平安。殷音,加把劲,孩子很快就诞生了。” 殷音深呼吸,又卯足了劲,在医生的指导下,不断努力着。 看着殷音受罪的模样,杨骁心疼极了。他又暗暗责怪陶明,如果真爱一个女人的话,怎么舍得让她辛苦生孩子,还冒那么大的风险,简直是残忍。 因而他对自己说,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和心爱的人结婚的话,他不会叫妻子如此痛苦生孩子的。只为给自己留有后代,就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他觉得太不值了,应该善待自己的女人,好好对她,那才是爱。 想着这些,杨骁就为殷音祈祷,祝福她们母子平安。 而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殷音终于依靠自己的力量,顺利产下一名女婴。 女儿呱呱啼哭的叫声,让精疲力竭的妈妈倍感欣慰。她觉得终于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可以安枕无忧地享尽天伦之乐了。 杨骁亲眼目睹了殷音漂亮的女儿,心里异常悸动。好像那是他的孩子一样,把他喜欢得都手舞足蹈了。 但他没有忘记一直很辛苦的殷音。他深情地望着满是汗水的殷音,真诚地说了句“辛苦了”。 殷音仍坚强地微笑着,感激地看着杨骁,尽管很疲累,但看到女儿很健康,就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萨曼莎在产房外焦急等候,同行的还有米可,她也在担心着。 但随后殷音被护士推出产房,进了普通病房后,大家焦急的心才落定,开始为新生命的到来庆贺。 唯一遗憾的是,孩子的父亲没有到场。据说他已登机,在天上飞着呢,估计要几个小时后到国际机场。 听到夫君正急急地赶来,殷音也不觉得累了,心里满是欢喜,正期待一家人团聚。 而杨骁则躲到病房外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刚才看到殷音艰难生产的过程,他产生了许多想法,尤其听到陶明正在赶来,心情更为复杂,不知怎么办好。 数小时后,陶明果真来医院了。 大家都翘首期盼,希望这幸福的一家人团圆。 陶明什么都没顾及,一看见殷音,就自责地说:“亲爱的,抱歉,我来迟了。你还好吗?原谅我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没有陪伴你,对不起,我的小音。” 说着,他动情地吻了殷音的手,满怀深情和歉意看着爱妻。 殷音看到老公赶来了,什么累和苦都不见了,只感到了开心和温馨,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妈咪。 两人深情对望,早已没有了其他人的存在。 大家都很识趣,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萨曼莎和米可退出了病房。 杨骁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感慨万千,此时很想到某个地方发泄一通。 萨曼莎注意到杨骁脸色不好,以为他身体出了状况,就想关心他。 可杨骁转身就出去了,让人不可捉摸。 萨曼莎赶忙追出去,并问他:“杨骁,你去哪?” 杨骁没想到有人跟出来,只好回应:“哦,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殷音问起的话,帮我跟她说一声。” 他没打算再说什么,又转身走了。 而萨曼莎继续问:“杨骁,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哦,我没事。”杨骁淡淡地回应。 “可我觉得你不开心啊。” 杨骁严肃地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他没再给萨曼莎任何机会,话音未落就走掉了。 萨曼莎看出杨骁的心情不好,但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很伤心,不知怎么面对他。 生下女儿的殷音正给宝宝喂奶。 陶明则怀抱着儿子,让他看着妈妈和妹妹,一家人是无比和谐与美满。 看着眼前的幸福,陶明别无所求,多少金钱都无法买来眼前的美好,此刻足矣。 殷音喂完了孩子,发现老公在发呆,问道:“在想什么?” 陶明笑对着殷音,说:“我不敢想象,我会有这一天,我会那么幸福。” 殷音笑道:“你又发感慨了。” “是啊。我不得不想,我的幸福,都是你给的,谢谢!”陶明真诚地说。 殷音莞尔笑道:“你又来了,都说了好多谢谢了。我也告诉你很多遍了,这是咱们俩一起创建的,功劳属于你,也属于我啊。” 陶明动情地拥着殷音,说:“是的,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还生下健康的一对儿女,真的很知足了。” 殷音则望着老公的脸庞,说:“可是还差一点。” 陶明疑惑地看着她,说:“还差什么?” “你就只顾发感慨了,却不着急为女儿想名字。难道你要我费了体力,还要费脑力不成?” 殷音撒娇的语气,引得陶明喜欢,他咯咯地笑着,不禁在老婆大人脸上亲了一口,说道: “瞧我,只顾高兴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其实我早拟好了名字,放在抽屉里收着呢,你选一个喜欢的。” 殷音噘起小嘴,说:“又是我选?不,你定吧,女儿的名字,你来拿主意。” 陶明只顾笑着,却不急选名字,睁着大眼睛望着殷音。 殷音疑惑道:“你在看什么呀?快去拿名册嘛。” 陶明则放下儿子,情不自禁地深吻起殷音。 殷音很感意外,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陶明激吻了她的香唇之后,满足地望着她的眼睛。 殷音则有些嗔怪:“看你,干嘛在孩子面前这样?影响多不好。” 陶明笑眯眯地说:“没事,他们都还小呢,不会懂的。” “哼,就你坏,猴急猴急的。还不去选名字,难道真让我动脑筋不成,我最怕选择了。” 陶明笑嘻嘻地说:“不用选了,我已经起好了。” “叫什么?”殷音期待着问。 “就叫音音了。” “什么?跟我同名?”殷音张大了眼睛说。 “陶音,好听吗?” 殷音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陶明发笑,而后又主动投进他的怀抱,动情地拥抱着他。 几天后,殷音的好姊妹们都来看望她了,还帮她忙这忙那的。 米可见殷音和陶明一家人如此圆满,不免又想起自己,有些伤怀了。 殷音很感谢米可1;148471591054062多日来帮助自己照顾儿子,就跟陶明商议,打算帮她找个好点的工作做。 但是米可却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回老家去了。 第243章 难解的题 第243章难解的题 殷音觉得意外,问米可:“为什么要走呢?在这边不好吗?” 米可说:“我已经呆在这三年了,也很想回家陪妈妈。孩子,我打算让她在老家,以后怎么样再说了。总之,我不想让我妈太孤单了。” “那,江知水呢?你该知道他减刑了吧。”殷音特意提醒米可。 米可淡淡地说:“都过去了,我和他又没有婚姻关系,互不相扰。” 殷音感到心酸:“可你们毕竟有个孩子呀。这是没法抹去的事实。” “那又怎样,他减刑也得呆好久才能出来。平常,还不是只有我跟孩子吗?而且,我也没有爱过他。所以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米可说得很无奈。 “那将来,你怎么跟孩子解释她爸爸的事呢?” 米可苦笑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了。” 殷音忽然感到憋闷,为米可难过,她总觉得米可该有更好的结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但是米可心意已决,别人干涉不了,殷音只好暂时接受下来。 陶明则劝慰殷音,告诉她说,也许这样的结局,对米可本人来说已是很好的了。 殷音又暗自伤怀了,不住地叹了气。但更令她挂怀的是萨曼莎。她感觉萨曼莎一直没来看自己,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萨曼莎有什么事,因而非常牵挂。 殷音就求老公把萨曼莎请来。 可是陶明没有请到,他也联系不上萨曼莎,不知她去哪了。 后来陶明从旁人那里得知萨曼莎要离开杨骁的公司,打算辞职回国,让陶明非常意外。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殷音。 殷音很惊讶,感觉这消息太突然,事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觉得蹊跷。她恳请老公一定要把萨曼莎找来,想当面跟她聊聊。 于是陶明去照办,利用各种办法去联络萨曼莎。 但这个过程并不顺利,陶明总也找不到她,他没办法,只好到杨骁的公司问其他同事是否有萨曼莎的其他联系方式。 正巧陶明在公司遇到了杨骁。他就迫不及地向杨骁要萨曼莎的地址。 杨骁很诧异,心想陶明要她地址做什么,就皱起眉来询问缘由。 陶明说:“不是我找她,是殷音。她有事找萨曼莎,但一直联系不到她。” 杨骁猜测着,想了想说:“找她什么事?” “那我不知道,是殷音的想法,她们女人间的事我怎么清楚?”陶明不软不硬地说。 杨骁也没给陶明什么好脸色,说道:“那我真帮不了你,既然电话联系不到她,说明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办吧。我想电话里有留言,她听到了会跟你们联系的。” 杨骁不想过多解释,说完了就想走。 可陶明却用话拦住了他:“听说萨曼莎要辞职离开你,不是真的吧?” 杨骁驻足,回头看陶明,道:“谁说她要辞职?” “哦,我只是听说而已,不知是不是真的,想确定一下。”陶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骁。 杨骁不屑地瞄了陶明一眼,说:“这我不知道,她要辞职,我肯定会收到通知的。” “你不知道?可她已经几天没来公司了,其他同事都知道她没来,而你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陶明的语气让杨骁不爽,他反驳道:“我每天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理会别的。人家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闲心去关心别人的事,我只会注意把眼下的工作做好。我和你的做事习惯可大不一样呢。” 陶明听出弦外之意,好像这股气是冲自己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陶明拧着眉头说,“你在说我多管闲事吗?” “没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妻子生了孩子,我就没有闲心去关心别的事情。”杨骁毫不客气地说。 陶明很惊讶,没想到杨骁不给面子,直接批评起来:“你以为我是闲的无聊才管这闲事吗?是殷音在找萨曼莎,我们都找不到她所以就关心地要多问几句。而萨曼莎在你这里,我多问两句你就不耐烦了,到底是谁有问题?” 杨骁怒瞪着陶明,说:“不要以为你说话占理,你也没有资格质问我关于萨曼莎的事。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就该赶快回去照顾你的妻小去,而不是呆在我这浪费时间。” 杨骁的语气也激怒了陶明。他激动地看着杨骁,暗暗不满:“原来,你一直对我有意见,不满意我,是不是这么久,你一直放不下殷音?” 杨骁也不再顾及什么脸面,趁着没有旁人,直言不讳地说:“你该自省一下自己的行为,先不要看别人对你的态度,如果你是个够格的丈夫和父亲的话,也引不来我这些牢骚。” “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陶明生气地说。 杨骁也不示弱,道:“还用我说吗?殷音痛苦生产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陪着她吗?你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艰辛才把孩子生下来?你是否知道她差点就为你剖腹产了,要在肚子上挨一刀啦?你知道她冒了多大的风险,你有想过她受什么罪了吗?如果我是你,在我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就不会让殷音受那么多苦,让她再冒风险。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是怎么表现的呢?你做到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像排山倒海一样压迫得陶明1;148471591054062连连败退。他一时接不住那么多的责问,只是在想殷音所受的苦。 当杨骁发泄完了之后,陶明才重新冷静面对杨骁,诉说自己的真心话:“首先,我很感谢你一直很关心殷音,甚至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帮忙照顾殷音,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可关于生孩子的事,是我们夫妻共同的决定,也更是殷音的意愿。她比我强烈地需要第二个孩子,说是为了给淘淘一个伴,怕我儿子孤单。我也是前思后想斟酌了很久才决定要的二胎,因为我要考虑殷音的感受。其实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没必要跟你说这些。但我还是觉得让你明白事情的缘由,以免给你错觉。 至于怎么生活怎么疼爱身边的人,我想我比你更有婚姻生活的经验,我更知道怎么对待心爱的人。所以,请你放一百个心,我对殷音绝没有忽略,我有多爱她,她心里很清楚。” 杨骁眯起眼对着陶明,心中仍很不满,说道:“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只看你怎么做了,和事后的效果。你让殷音苦了,累了,这就是不应该。你怎么能忍心让她去受罪?” 陶明也渐渐失去耐性了,厉声说:“是,表面上看,她的确受罪了,可是你也要看看殷音的意愿吧,是不是她也愿意为多要一个孩子而付出这些辛苦?你不让她要孩子,她不受这种罪,是不是她就开心了呢?你想过这一点吗?你怎么不问问,她现在抱着女儿有多开心呢?你怎么不去看看她现在幸福的样子?” 此刻,杨骁听不下去了,瞪着牛一般的亮眼盯着陶明,心里是阵阵发颤。他没想到,陶明居然还见缝插针地在自己面前秀幸福,无法容忍,所以他瞥了陶明一眼过后,就不想再理会他,径直躲回到办公室里去。 但是陶明却不肯放过杨骁,紧紧地追上去,跟他计较起来:“杨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没真正放下过殷音。可你别忘了,我是她丈夫,她是有老公的。我和殷音怎样生活,你无权过问。你毕竟不是她的亲哥哥,你要记住这一点。如果你真为殷音好的话,就不要对她有企图。你对我们的好,我会记住,可你不能因此而破坏我和她的生活。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们生活的很幸福,不然殷音也不会积极地为我生下两个孩子。要知道,殷音也不是笨女人,她有能力去规划好自己的生活的。” 放下这句话,陶明就愤愤离去,留下无限的遐想给杨骁。 杨骁十足被气到了,可也不能改变事实,进而很痛苦,惆怅地仰望着天花板,无所作为。 而殷音得知陶明寻找萨曼莎未果后,很着急,怕萨曼莎出事,所以亲自给杨骁打电话询问情况。 杨骁见是殷音打来的,就很犹豫,他不想接她的电话,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理会殷音。 故此,殷音十分担心了,她辗转问了一些公司的同事,才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萨曼莎有很大可能已经走了。 殷音不免伤心起来,替萨曼莎难过,也替杨骁损失了这么好的一个人而伤怀。 当殷音为杨骁和萨曼莎惋惜的时候,又突然有了一丝转机。萨曼莎竟然主动找殷音来了。 殷音很开心,热情招待着萨曼莎,并问她是否真要离开。 然而萨曼莎忧郁地看着殷音,眼中显出不舍,无奈地说:“虽然我很喜欢这里,可是,我也真需要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当面跟你们道别的。” 殷音慌忙说:“道别?你真的要走了?” 萨曼莎点点头,神情黯然。 “可是,你来了那么久,说走就走,不觉得可惜吗?” 萨曼莎忧伤地看着殷音,咬着嘴唇,显得好矛盾。 殷音继续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去呢?” 殷音的话正中了萨曼莎的心怀,萨曼莎沉郁地低下头,无比纠结。 殷音猜到一定跟杨骁有关,可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想问清楚。 “萨曼莎,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杨骁,发生什么冲突了?” 萨曼莎愁苦地说:“我不知怎么表达,说出来心就很痛。事情还得从你那天生产时说起。不知为什么,杨骁从那时候就突然对我冷淡,我感觉,我都快不是他朋友了。” “怎么会这样?”殷音不解地看着萨曼莎。 萨曼莎回忆说:“一开始我也不理解,我就主动找他谈话,想跟他聊聊我和他的事。可是他很酷,不愿意跟我聊,拒绝亲近我,甚至我觉得他反感我。于是我一着急,就说错了话,惹他不开心了。” “你说错了话。说什么了?你们吵架了?”殷音关心地问。 “是的。”萨曼莎叹了口气,说,“我问他,是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放不下你,才对我冷淡。他不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我想让他亲口对我说他的心里话,就把他逼急了。结果,他说了伤我心的话,我一气之下就跑了,再也不想回公司上班去了。因为,我真的好伤心,太刺痛了。” 殷音凝视着忧伤的萨曼莎,心里也发紧了。对于这种事,殷音也不知怎么处理。感情的问题向来是最难解决的,杨骁的心结打不开,任谁也无能为力,能解救他的只能是他自己。 “殷音,我该怎么办?”萨曼莎无助地看着殷音。 殷音看她难过,自己也不好受。想想以前萨曼莎多么开心,总是阳光明媚的,给人带来许多欢乐。而今,因为感情的困扰,使她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点也不快乐了。 看到这样的萨曼莎,殷音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如果事件的男主角是别人,倒还好说,殷音有的是办法教给萨曼莎。可现在面对的是杨骁,对于杨骁殷音就无能为力了,因为这多少跟自己有些关联,自己应该回避的,而不能出头帮助萨曼莎,只会越帮越忙。 所以殷音也愈加纠结,不知怎么帮助这个可怜无辜的姑娘,只一个劲跟她说对不起,劝她放宽心,让时间去抚平一切创伤。 萨曼莎懂得殷音的为难,也深知要殷音帮忙有些牵强,就预感到不好的结局,从而很失落。 殷音握着萨曼莎的手,说:“其实我不是叫你放弃他,而是给彼此多一点的时间。我知道你已经努力很久了,也等了很久了,可有时,有些人,需要更多的时间,可能之前的时间还不够多,需要更大的耐心。杨骁,从某方面说他并不普通,你遇到的是他,所以才显得比别人艰难。” 萨曼莎明白殷音的意思,可情感上仍难以接受,说道:“你想让我继续留在他身边吗?问题是,我觉得这样很困难。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又怎样面对这样的自己。我虽然爱他,可是,却总觉得他离我好远,真不知有没有未来。坦白说,一开始我确实没抱什么希望,但是,三年过去了,我等了三年,我真的很希望和自己爱的人有个美好的结局。只可惜,我不是他爱的人,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打动他,所以我有点心灰意冷。” 殷音痛惜地看着她,说:“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真的要离开了是吗?可你舍得吗?甘心吗?” 萨曼莎悲伤地低下头,无奈地说:“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无法强迫他爱我,就如同没法强迫他不爱你一样。” 殷音怔住了,心里波澜起伏着,有种负罪感。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对杨骁说点什么,让他彻底放弃以前,过新的生活。 可是殷音又不知怎么和杨骁谈这种话题,她感觉杨骁可能连电话都不愿意接,就更别说当面谈话了。 殷音就发愁了,不知如何调解这场风波,她甚至希望真的有部时间机器可以回到从前,再去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叮铃铃……”杨骁的电话铃声响了。 他拿起电话一看,是殷音打来的,顿时怔住了。 一小时后,杨骁出现在殷音家里。这时陶明去忙签名售书了,要两天后才回来。 殷音则趁这个时候找杨骁谈谈关于萨曼莎的事。 杨骁装作不解,故意问殷音:“找我来什么事?” 殷音笑着说:“我生下女儿后,你就一直没来看我,我想你在忙什么,怎么不来我家了?难道你重男轻女,不想认你这个外甥女吗?” 杨骁想了想,说:“听你这样说,我这个舅舅是当定喽。” “那当然。音音就在她的婴儿床上,你想看她的话,可以去看看。”殷音冲小床指了指。 杨骁回头看了一眼,就好奇地问:“你女儿叫什么?跟你一样的名字?” “取我名字中的一个字,全名叫陶音。”殷音微笑道。 杨骁不由地点着头,说:“很好的名字,音音,小音,呵呵,感觉像在叫你。” “那是陶明的意思,他给起的。” 提起陶明,杨骁心里就不快,渐渐显露在脸上。 殷音没太在意,而是说:“我听说萨曼莎这次回国,要订婚去,据说她父亲给她介绍了一位青年才俊,事业有成,而且还未婚,是个……相当不错的乘龙快婿呢。” 杨骁则淡淡地说:“那不错啊,作为朋友,我也希望她过的好。” “朋友?你仅仅当她是朋友?”殷音故意强调一下。 杨骁沉了沉,说:“我猜到你叫我来的意图,但我还是来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关于萨曼莎,你不必跟我说太多。” “为什么?她快订婚了,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后悔吗?”殷音心急地看着他。 第244章 大结局 第244章大结局 杨骁叹了一声,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跑也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我又何必着急呢?” “这不是强求的问题,而是,你没有为此努力过呀!对于萨曼莎,你怎么不积极一点呢?”殷音有些责怪他。 杨骁却淡淡地说:“我不觉得,我需要为此积极做什么。” “难道……”殷音犹豫说,“你一点都不喜欢萨曼莎?” 杨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正视着殷音,他的眼神又充满了异样的神采,让殷音看着心慌。 殷音垂下眼帘,又不安又生气,在气杨骁太不知道珍惜了。 “当你错失了一个好女孩的时候,你会倍加后悔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永远的和她失之交臂。留给自己的只有悔恨,可那样,还有用吗?”殷音责备地看着杨骁,希望可以震醒他。 然而杨骁说:“你说的,我都懂,我已经错失一个好女孩了,那种痛,我比谁都清楚。” 杨骁注视着殷音,看得很投入。 殷音听了他的话则愈加心慌意乱,有点不知所措。她赶快调整好情绪,没忘记今天找杨骁是来做什么的,就调整说: “我们不要提以前,就说现在,眼下的这个好女孩,你不把握住,就真的会后悔。” 然而杨骁却冷笑道:“后悔……似乎,我已经习惯后悔了。就算再加一层悔恨,又有什么分别呢?” “骁哥,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玩世不恭吗?”殷音忍不住责问他,心里十分难受。 杨骁又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玩世不恭,只是,不想凑合。既然没有我所爱的人,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又耽误别人呢?” 听他说委屈,殷音恍然悟出很多,觉得,也许自己真的管的太多了,以为是为了杨骁好,实则,也许是在伤害他。于是乎,她也不知道怎么挽救这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可能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解决的了。 殷音也不断叹着气,感到无能为力。她幽怨地望着杨骁,心里有许多话却难说出口。 杨骁也凝视着殷音,看她此刻生活的状态,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为自己悲伤。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早有安排,命运使他们俩无法成为夫妻。杨骁只能眼看着殷音成为别人的妻子,并且眼见她红红火火地过日子。 “殷音,如果你嫁给了我,你会开心吗?”杨骁突然说。 殷音觉得意外,一时间无法回应,她想了片刻,才吞吐着说:“杨骁,我想你该知道,生活没有如果的。” “可你差一点点,就嫁给了我啊!”杨骁端详着她。 殷音无所适从,纠结地说:“我想,只要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会开心快乐。” “如果当初,你没有怀上你儿子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不管陶明最后是生是死,我都不会放弃你。只因为那个孩子,我没办法拆散一个三口之家。那对孩子不公平,因为我不想再有后来人像我那样有不愉快的童年经历。而我美好的童年记忆都是关于你的。你深深地印在了我的生命里。” 殷音被这番话震慑到了,不由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杨骁,然后又走到窗边,忐忑地捂着胸口,说: “骁哥,我……我感谢你对我的一片心意,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可是我今生真的无以回报。我能做的,就是把你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并且,我也要我的孩子们,把你当做亲舅舅。我甚至不会告诉他们实情,就让孩子们以为我们是亲兄妹,将来孩子长大后,也会孝敬你的,视你为舅父。我会让孩子们好好地待你。这不是,我偿还你的方式,而是,出于真诚的敬意,你配得起,你有理由享受孩子们的善意。” 杨骁动情地看着殷音,轻声说:“可也许,等到他们都长大1;148471591054062成人了,我的心依旧不能改变呢。” 殷音怔住了,呆了半晌,才缓缓说:“那就,那也不要对孩子们说出实情。我想有些事情,可能埋藏在记忆里会感觉更好。” “殷音,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杨骁轻柔地说。 殷音慢吞吞地回应:“什么事?” “让我,再吻你一次。” 殷音倒吸一口冷气,惊讶地看着杨骁,慌乱起来。 “哦不,我……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不能那么做。”殷音粗喘着说。 “难道,在我娶别的女人之前,你也不给我一次机会做个完满的告别仪式吗?” “什么?” 杨骁沉稳地说:“你放心,我只想做个了结。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之后,我就不再打扰你,我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会有,你们所希望的那种生活。你说萨曼莎是个好女孩,我认同,你说她合适我,就是合适的,我会让大家都如愿的,再不会叫任何人为难。” 殷音吃惊地看着他,觉得心里很酸楚。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杨骁一把搂住了她,毫不犹豫地吻上去。 殷音要推开他,但终究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强行阻止他,而是半推半就的顺从了,到最后变成了温顺的绵羊,酥软地靠在他怀里。 杨骁倾注了全部的感情,爆发了积聚已久的激情,饱饱地满足了一把,缠绵地与殷音拥抱在一起。 殷音感觉像做梦,稍后才缓过神,恢复了清醒,赶忙离开杨骁的怀抱,羞涩地望着他。 杨骁异常动容,觉得殷音还是那样美丽动人,好像比以前更有韵味,更吸引人。 殷音缓了缓说:“你真不该这样做。你让我觉得有愧疚。” 杨骁却淡淡一笑,道:“是对陶明吗?” 殷音怔住了,无法回答。 然而杨骁却继续笑,并且笑着离开了她。 几天过后,萨曼莎欢快地来找殷音,要发布一则好消息。 殷音猜测着问萨曼莎:“你该不会说,你要结婚了吧?” 萨曼莎惊讶地说:“啊,你太神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我真没想到,杨骁居然邀请我约会,并且,他主动向我求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呢!” 殷音顿时矛盾起来,不知怎么表达好,她为萨曼莎高兴的同时,也在为她担忧。 “这么说,你很快就结婚了?什么时候?”殷音不安地问。 萨曼莎兴高采烈地说:“下个月,我们定好日子了。” “这么快?”殷音很意外。 萨曼莎害羞地说:“是呀,我也没想到能那么快,简直变化太迅速了。前些天,我还为此烦恼呢,没想到,他居然想通了,真是瞬息万变,让人应接不暇呢。” 殷音不安地看着她,心里很担忧,她怕萨曼莎对此有怀疑,可又害怕她在这次婚姻里受伤害,而异常矛盾。但一想,这是杨骁的决定,这让萨曼莎能够如愿,让她开心,也不失为是件喜事,该对他们表达祝福的。 殷音温婉地说:“恭喜你萨曼莎,终于苦尽甘来。你到底还是打动了杨骁,征服了他,让他肯踏实地跟你过生活了。” 萨曼莎娇羞地说:“我也不清楚他怎么想明白了,也许是我这些天故意不理他,让他有时间认真想清楚了吧。或是,我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让他着急了,从而,使他开始重视我,才向我提出结婚的吧。” “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这说明,你的确在他心里占重要地位。”殷音忐忑地说。 “我想也是吧。”萨曼莎垂下眼帘,甜笑着说。 而殷音担心地望着她,出于责任感,不得不多对她嘱咐几句:“萨曼莎,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牢牢抓住他的心。” 萨曼莎认真地看着殷音,开始重视起来。 殷音接着说:“你要一直幸福下去,要让你在他心中变得更重要,变成无可替代的人,那么,他就一直是属于你的,会始终伴随你。” 萨曼莎重复殷音的话:“变成无可替代,牢牢抓住他的心?啊,我可以吗?” 殷音握紧萨曼莎的手,坚定地说:“你可以的。一定能!你是无可挑剔的,一定要让杨骁知道你有多重要,要让他离不开你。” “我……我能做到?”萨曼莎颤声道。 殷音不断点头,给予肯定。 萨曼莎激动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幸福的。我相信,我会是个好妻子,我会照顾好丈夫的!” 殷音听她这样说,会心地笑了。她拍着萨曼莎的肩头,终于感到杨骁的生活有了新气象。 时间一扫而过,眨眼之间到了萨曼莎和杨骁大婚的日子。 殷音为之振奋,带着两个孩子还有老公,一起参加盛大的结婚仪式。 杨骁早已跻身上流社会,婚礼自然办得隆重而华丽。如果殷音不是要忙着照顾两个幼小的孩子,她愿意亲自为杨骁和萨曼莎操办婚礼事宜。但这一切只能由萨曼莎从家乡带来的闺蜜姐妹团来操持大局了。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异域的风情,那是杨骁豁达,随着萨曼莎的喜好。 在典礼正式开始前,萨曼莎扮好了妆容,紧张等待着。 殷音抱着小女儿,悄悄到化妆间去看望萨曼莎。 萨曼莎兴奋地拉着殷音的手,说:“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一天。直到今天,我才相信是真的,杨骁真的愿意做我老公啊。我是多么幸福和快乐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现在终于实现了。” 萨曼莎很动情,说着眼圈就红了。 殷音赶忙说:“别哭呀,把装都弄花了,就不美了。你要记住,你是最美的新娘,你那么好,杨骁没理由不喜欢的。他疼你爱你都来不及呢。你看,这结婚的风俗,都是依照你的习惯去办,可见,他多宠你啊!” 萨曼莎连忙点头,笑着说:“是呀,所以我很幸福呀。这是个好的开始,我和他会越来越美满的,对吧?” “对,对极了。就是这样的状态,一直保持下去。相信自己,相信他!”殷音语重心长地说。 得到了殷音的鼓励和支持,萨曼莎更有信心了。她赶快补好装,以最佳面容迎接大婚典礼,要开开心心嫁给心爱的人。 婚礼现场宾客满盈,典礼一开始,大家都肃静下来,等待庄严的一刻。 殷音虽不是主角,可同样紧张。她挽着陶明的胳膊,翘首期盼庄严的时刻。 当英俊潇洒的杨骁,手腕着一袭白纱的萨曼莎缓缓走入红地毯时,全场都为之震惊,都被这对郎才女貌的惊艳亮相所折服,无不赞叹他们是最完美、最匹配的一对。大家都投出羡慕的眼神,不禁赞许着。 而殷音也能预感到,萨曼莎将会幸福下去,她相信这是正确的开始,并且也愿意相信。 接着,便到了最最重要的时刻,新郎新娘互相交换戒指,在庄严的礼堂上许下了最神圣的誓言。 此时大家欢呼起来,为这对佳偶庆贺祝福。 杨骁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大方得体地豪吻着萨曼莎,把她吻得如痴如醉,尤其像一场吸引眼球的真人秀一般,令全场都窒息了。 殷音拉着陶明也看到了所有的情景,却不知为何心里突突的发紧,感觉不适应。她突然想离场,躲开这场秀,但那样做了,会让老公生疑,也让众人不解,显得太过突兀了。所以她忍住没动,而是继续等待后面的流程。 不知等待了多久,杨骁好似吻了很长时间,仍没有放下新婚妻子的意思,而是愈发不可收拾,激情爆满,惹得全场是沸沸腾腾,掀起前所未见的高/潮来。 殷音被震慑了,感到身体有一丝震动和不安。她的心开始发堵,觉得酸楚,就低下头,不断调整情绪。 陶明看殷音神情异常,就小声问她怎么了。 殷音稍稍慌张,连忙解释说没事,只说有点胃酸。 陶明虽还有疑问,但见此种场合也不便多问什么,只等婚礼结束再说。 伴随着众人的掌声和祝愿,杨骁终于偕同妻子一起走出礼堂,开始新的旅程。 但在离开礼堂之前,杨骁特意转头看向殷音,对她凝视了一会。他锐利的目光正好扫到殷音的眼眸上,四目相对,瞬间迸发出丰富的情感。而那眼神里的含义,也只有他们当事人明白。 殷音已从杨骁眼中读出许多信息。她一下子就明白杨骁当众激吻萨曼莎的意义了。那是做给殷音看的,是故意让她吃醋、嫉妒,甚至要她后悔。 而殷音似乎已陷进那场秀的情怀里,多少有点不快,感到了一丝酸涩。她希望没看到那场表演,希望杨骁是出于爱才吻的萨曼莎,而非别的目的。但若他真的爱了别人,自己就会开心吗?殷音不敢想下去,越发觉得在犯罪,尤其面对陶明的时候,她更加自责有别的想法。 所以她竭尽掩饰,不让人发现她的秘密,哪怕泄露一丝一毫都是极危险的。她不想毁了杨骁和萨曼莎的幸福生活,真心想逃开这场漩涡。 于是乎,当陶明说为了发展自己的国画事业,想重新选城市定居时,殷音显出积极的一面。 此时正是陶明事业上升阶段,他的许多固定客户都来自香港和台湾,并且他呕心沥血写出的有关艺术史的力作将要传承海外,需通过港台地区等途径发行,并继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所以选择到香港或台湾地区定居更为有利。 殷音得到这个好消息,则觉得这又是一个新的起点,并且是好生活的开始。它帮自己解决了两大问题。 一是有助于陶明继续发展自己的艺术品牌价值,二是,可以完全避开杨骁,让他真正过上自己的生活。 只要一离开,不管去什么地方,只要不在同一座城市,那么见面和联系的几率就大大降低,也就免除所有后患,给了杨骁足够的空间去调试。 殷音觉得,杨骁需要这样的空间和时间,也许若干年后再相见,大家都已调和得很好了,到那个时候,可能才是真的和谐美满。殷音期待着那美好的结局,对此十分有信心,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所以,尽管这时候殷音不舍得离开多年的兄妹情,但是为了将来,为了大家都好,她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相信,这样对杨骁只会有利而无弊。 因而在准备了一切之后,殷音才突然告诉萨曼莎自己要移民,到香港定居。 萨曼莎感到意外,没想过殷音在两天后就离开了,什么都没准备。 而殷音则无需大家为她准备什么,只需保持一颗平常心,真诚相待就够了。 萨曼莎热切地问殷音:“你们还回来吗?” 殷音笑道:“一切随缘。若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难道,你就这样彻底离开杨骁?” 殷音又笑着说:“我没有离开你们,我的心,始终和你们在一起。什么时候想到香港旅游,随时找我,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萨曼莎动容地看着殷音,心里有万般不舍,久久不能平静。 而殷音和陶明带着孩子们一齐登上飞机飞走时,杨骁才从外地飞奔回来,看着远去的航班遥不可及,便伤感地流下两行热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