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情掠爱,毒妃重生不好惹》 第一章太子妃惨死 正元帝四十年,大周国都城京都。 “呃……”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不断传来刺人耳膜的尖叫,一只木驴正在地上一拐一拐的走着,木驴背上竖着一根大拇指粗的尖木桩,一名红衣女子被人强行按坐在上面,下身鲜血淋漓,痛的撕心裂肺。 上面坐着的正是当今的太子妃夏甜陌,额头冷汗淋漓,脸色惨白如纸片,腹中的胎儿也在这木驴的摧残下化为乌有。 牢房对面一名华服锦衣女子,当今太子侧妃苏烟正坐在软垫上,冷眼瞧着面前的女子。 “好妹妹,你要谢谢我,是我求了皇上,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代替太子送你一程!” “无耻,卑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苏家,那个昏庸的狗皇帝,还有南炫夜!” “呵呵,整个大周国都知道了你们夏家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妹妹,听我的劝,好好上路,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不要再纠缠我的炫夜,躲过你那个傻乎乎的只知道尽忠的爹!” “我有话和你说。”夏甜陌微弱的声音传来。 “哦?”苏烟将耳朵靠近了夏甜陌。 夏甜陌一口咬住了夏甜陌的耳朵,死死的往下拽。 “啊!……”苏烟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贱人!”被奴仆拉了出来的苏烟狠狠的将夏甜陌摁在了木驴上,一阵猛烈的撕扯以后,苏烟松开双手以后,夏甜陌的身子直直的从木驴上掉在了地上。 “你不知道吧!你那愚忠的父亲,还有你们夏家一百多人的大家族,刚刚被皇上砍了脑袋!” 苏烟抚摸血淋淋的耳朵恨恨的说道。 “你胡说!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太子,太子不会这样对我的!”夏甜陌趴在地上,看着苏烟恼怒的说道。 “烟儿说的对,不信?甜陌,你看看,这是什么?”一身金色锦袍的男人慢慢踱步来到了夏甜陌的面前。 一个白色的带着血迹的包裹滚落在地,里面一个圆溜溜的带着血迹的头颅滚落出来,上面的一双眼睛怒目圆睁。 夏甜陌,看着面前的人,心脏狂跳,身子趴在地上,缓缓的爬向了头颅的方向:“爹!爹!……” 凄厉的哭声在死牢里盘旋,久久难以消散,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听着悲伤,闻者心碎。 南炫夜蹲下身子,凝谋俯视眼前的女子,捏起了女子的下巴:“本王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尤其是你父亲,仗着自己身上战功赫赫,不断的挑衅皇家权威,逼着我娶你,娶一个我根本不爱的女人!” 一滴血泪从吓甜陌的眼眶夺眶而出滚落在南炫夜的手上,南炫夜手背一烫,竟然有些微的颤抖,心脏狂跳! “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我爹也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来世,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 夏甜陌双眸凝血,目光锐利,紧紧掐着南炫夜的双臂缓缓的滑落在地,身子无力的趴在了地上,眼眶一颗血泪凝结在腮边,停止了呼吸。 南炫夜望着手背上的血泪传来的灼热,微微拧眉,心中的震撼不亚于他看到夏甜陌满脸的恨意和不甘。 “殿下,她死了!”侍卫探了探夏甜陌的鼻息说道。 “扔出去!!”捂着还在流血的耳朵,苏烟恨恨的说道。 “是!”两名侍卫将在苏烟的身子上罩了一层白布抬了出去。 南炫夜望着侍卫走远的背影不再停留,独自揽着苏烟离开了死牢。 夜幕低垂,荒郊野岭,一弯冷月悬挂在高空,静静的俯视着大地。 远处一拐一拐的走过来两个带着锥帽的灰衣侍卫,将裹着白色纱布的夏甜陌直接扔在了乱葬岗,随后另外一名侍卫将夏家斩断的一百个人的头颅哗啦一下全部扔在了夏甜陌的四周,有的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闻名一世的大周国护国将军夏江一家一夕之间,以叛国谋逆罪满门抄斩,震惊朝野,太子妃夏甜陌悲痛欲绝,在死牢自尽,威风凛凛的夏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大周国的一个传说。 第二章这是哪?地狱吗? 前途迷雾漫漫,她竟然看不清前面的路在哪,这是感觉头快要炸裂。 “夏银冰!夏银冰!她这是死了吗?”有男子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还有微弱的呼吸,抬回去吧,南疆王还有话问她。”一名老者沉声说道。 “哗啦”一声,头顶被浇了一桶水,她脑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这是哪?阎王殿吗?”她迷离的看着前方带着面具,一身青衣袍子的伟岸男子。 “你命大,没死!”白发苍苍的老者厉声说道。 “这是哪?”她再次问道。 “南疆王府!”醇厚的男子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夏银冰,见到南疆王还不叩头谢恩,如果不是王爷,你早就死在了太子南炫夜的手里,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竟然都没有杀掉他,还被他打成了重伤,差点死掉!” “如果不是念在你是南疆王府的顶尖杀手,过去有功,你早就没命了!”老者怒目斜视。 夏银冰?南疆王?刺杀南炫夜? 一连串的符号进入她的脑中,迅速成为了一串有利的信息,这位传说懦弱无能只能缩在南疆苟且偷生的南疆王南颜烈,原来在处心积虑的豢养杀手,谋害南炫夜! 这是有趣!原来,南炫夜身边经常出现的刺杀案,出自面前这位阁下! 最重要的是!她没死!她竟然变成了夏银冰!看来原来的夏银冰很有可能死在了南炫夜的手上! 老天!她竟然没死!她复活了! 老者看着眼前的夏银冰满脸泪痕,望着空中发呆,将大王和自己都不放在眼里,怒不可遏!右手不自觉的滑向了腰间的匕首。 南颜烈咳嗽一声,无声制止了老者的动作。 她在瞬间也回过了伸,不妙啊,看这情形夏银冰刺杀任务失败,这两人正在考虑要杀了她呢! “你现在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武功筋脉尽毁掉,已经失去了杀手的价值,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吗?”南颜烈湛冷的眸光透过面具穿透了过来。 她的心中警铃大作!脑中思绪万千,不能这样死!好不容易老天给了她一次活过来的机会!她的心中还有遗恨未消!她还有大仇未报名!她要报仇! 对了!南颜烈这个伪君子不也在暗中对付南炫夜吗? 她心中很快有了一个计划,仰起脑袋,眸光坚定的看向南颜烈:“王爷,银冰愿意将功折罪!心中有一条妙计,这个方法若能实施将比杀死南炫夜更令他痛苦万倍,他会慢慢的堕落下去,被老皇帝所厌弃,成为一个废物,而您则会获得皇帝的信任!” “到那时!您就是堂堂正正的继承人,而他就是一个废物,您看着他慢慢毁掉,成为一个废物,是不是比杀了他更令您痛快!” 空中陷入漫长的沉寂,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南颜烈忽然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长相甜美却长期摆着一副冷冰冰表情的女子,右手勾起她的下巴,暧昧的靠近:“什么妙计?” 她缓缓的靠近南颜烈的耳边,双手搭搭在了南颜烈的双肩:“除了杀人,还有美人计,大王将我送给她,银冰愿意当大王成为大周霸主的强大助力,搞垮南炫夜,如何?” 她看着南颜烈没有反应,于是贴着南颜烈的耳边悄悄的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末了,南颜烈眸光尖锐的看向她:“听着比直接杀掉他刺激多了,不过看来似乎你对他有更大的仇怨吧,最毒果然妇人心!” “都是王爷调教有方,银冰不敢居功!”扬起一张魅惑至极的俏颜,她笑的妩媚至极! 老者狐疑的看向南颜烈:“王爷?” 南颜烈双手抚摸怀里的毒蛇爱宠,笑得人后背发凉:“银冰想出了更好的对付南炫夜的方法,南黎,从今天起,寻来能歌善舞的教习,南疆最出名的绣娘,最有名的先生,青楼里的花魁,你擅长的练毒,好好的栽培银冰!” “是,王爷!”南黎恭谨的回答。 南颜烈再次捏住夏银冰的下颚:“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拿住南炫夜,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夏银冰勾唇浅笑:“我比任何人都想让他们死,这是我活着的强大动力!” 南颜烈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第三章德妃被罚 正元帝四十三年,太子南炫夜二十四岁生辰。 太子府邸从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门外就排起了长长的送礼的队伍,远远望去从街头排到了巷尾,也没有看到边界。 大周国上凡是有头有脸的权贵都差人送来了贺礼,周边番邦小国也派来了使者送来了稀世珍宝聊表敬意,太子府外总管忙着接待客人,安排下人登记送礼名单,另外再安排不同身份的客人分别派往依据其身份而安排的别院休息。 太子府外人山人海,太子府邸内部酒席置办了几百桌,舞姬站在高高的由铁架子搭起来的露台上载歌载舞,四周的乐工卖力的吹拉弹唱,普邹和舞姬舞蹈相得益彰的乐曲,牢牢地吸引着众位宾客的目光。 露台四周,中间主位上坐着当场老皇帝南无言坐在主位中央,旁边左右坐着宠爱的妃子,三人开心的看着露台上的歌舞表演,不时爆发出阵阵的欢笑声, 露台的右侧坐着当今太子南炫夜和近两年刚刚由侧妃晋封太子妃,苏皇后的侄女苏烟,当今丞相苏哲的女儿苏烟。 此时,苏烟正满脸含笑的靠在太子南炫夜的怀里,正小心翼翼的剥开一颗葡萄,拿食指喂到太子南炫夜的嘴里。 “皇上,您敲,太子与太子妃多恩爱啊!这两年,太子妃尽心尽力打理太子府上上下下,全力辅佐太子,真是贤惠有才!”淑妃靠着老皇帝娇滴滴的说着。 “就是,比起那个三年前死了的太子妃夏甜陌可不知强了多少倍!”德妃笑眯眯的接着说道。 “嗯?你说什么!”老皇帝一听到夏甜陌这个名字就立刻想起了三年前他下令屠杀的护国将军夏江的烦心事,眸子一寒,看向了面前的德妃。 “臣妾,臣妾喝多了,酒后失言!求皇上恕罪!”德妃立刻跪在了地上,身子已经抖成了筛糠,一身冷汗,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真是扫兴,快滚!不要再让朕看到你!”老皇帝眸光一沉,开始赶人。 “是!臣妾就滚!立刻滚!”德妃立刻跪拜了老皇帝南无炎之后,在贴身丫鬟的服饰下,仓皇逃窜。 坐在左边的皇后苏氏,眸光一挑,微微的看向了身边的贴身婢女莲影一眼,莲影立刻明白,悄悄的退了出去,向着德妃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时,已经走进后宫的德妃正在准备回寝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苏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女莲影,此时莲影身后跟着六个人高马大的宫婢,慢慢的将德妃围住。 “好大的胆子,小小一个宫婢竟也敢挡住本宫的道路!”德妃怒斥。 “德妃娘娘万安!奉皇后娘娘口谕,请德妃娘娘回寝殿面壁思过,禁足三个月,三个月内撤销德妃的绿牌,不再安排德妃侍寝!” “德妃娘娘,得罪了!来人,将德妃关进寝殿面壁思过,三个月内不许出入寝殿半步!” 莲影说完,一群人围了上来,将德妃压进了宫殿,哐当一声,宫殿的大门被人大力的关上,任凭德妃怎样哭诉,敲门板,都没有人答应。 “你们六个就好好的看着德妃,三个月后再放她出来,让她不长记性,乱说话,这么轻的处罚,真是便宜她了!”莲影嘲讽的说道。 “是,姑姑!”六个宫婢讨好的说着。 “娘娘,您就忍忍吧,现在是苏皇后掌管后宫!”贴身婢女劝着面前不住的拍着门板的德妃。 “谁让我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算我认栽!这苏家不会得逞太久的!”德妃靠在门板上,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莲影再次悄悄回到苏皇后身边的时候,趴在苏皇后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苏皇后满意的点头,挥手让莲影退到了一边。 此时,露台上的歌舞已经结束,老皇帝看向了面前的太子:“炫夜,今日是你的二十四岁生辰,这杯酒算是朕对你的庆贺!” 老皇帝说完,接过了旁边淑妃送过来的酒水端了起来,一杯酒了干净。 南炫夜立刻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多谢父皇,儿臣倍感荣宠!” 在老皇帝的注视下,南炫夜举起手中的酒杯,一杯酒下肚,举起手中的空杯,向老皇帝作揖。 “好了,坐下吧!既然你是主角,要玩的开心些!”老皇帝落座,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多谢父皇!”南炫夜退回了座位。 就在这时,露台外响起了太监总管的尖尖的嗓音:“南疆王到!” 第四章进献美人 众人吃惊的看着对面缓缓走来,一袭青衣官袍的南颜烈缓缓的来到了露台,躬身跪拜在老皇帝面前:“颜烈,拜见父王,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起来吧!”老皇帝头也不抬的冷声说道。 “好了,老三既然来了,你们就好好的聊聊,朕先行离开!”老皇帝说完,头也不抬的,在皇后和淑妃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随着老皇帝的离开,露台内外跪了一地的人,直到老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太子府邸的门口,众人才悄悄地站了起来。 “拜见南疆王!”太子妃苏烟首先站了起来给南颜烈微微行礼。 “嫂子快请起,和我客气什么,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大哥贺寿的,嘻嘻!”南疆王南颜烈说完,跑到了南炫夜身边,重重的拍了南炫夜肩膀一下:“生辰快乐!大哥!” “老三,辛苦了,大老远的跑来为我祝寿!这次又为我准备了什么贺礼?大哥倒是非常好奇!”南炫夜拉着南颜烈坐在了左边的座位上,身边的婢女立刻送上了新的酒杯和碗筷。 “大哥,你先坐下,神秘礼物立刻就送上来了!” “好啊,看你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大哥就瞧瞧你的神秘礼物是什么!”随着南炫夜的落座,旁边太子妃苏烟在恭敬的坐在一侧,翘首期盼,只是当她看到对面露台上缓缓降落的神秘美人的时刻,脸上的表情当场就变色,虽然很快的低头饮酒,只是眸光中一闪过的厉色还是进入了对面南疆王南颜无辜的微笑中。 空中纷纷扬扬洒落片片玫瑰花瓣,芬芳甜蜜的味道迅猛的入侵在场每一个人的鼻翼,每个人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全心的沉醉在面前芬芳醉人的甜香之中,仿佛坠入了甜蜜芳香的美梦之中,不可自拔。 就在众人闭目闻着甜蜜的味道的同时,露台上空传来叮铃叮铃清脆的铃铛声,众人纷纷睁开眸子,看向了空中缓缓坠落的长长的绸带,宛若游龙一般在空中飞舞旋转,红红的绸带仿若有灵性一般,纷纷坠落在太子南炫夜的手中。 南炫夜伸手握住的瞬间,绸带却噌的一下飞了出去,向着空中飞舞旋转,形成无数的撩人风姿,随着花瓣的飘散,绸带飞舞落地的瞬间,一位腰肢纤细,一身红色绸裙,额头点着兰花花印,唇角含笑,梳着飞仙髻的蒙面女子,赤足旋转在露台上,双手和双脚分别挂着金色的脚环和手环,每个环上都镶嵌着金色的铃铛。 就在此时,两侧传来一声惊人的鼓声,众人吃惊的看向两边,此时美人的两边架了两面皮鼓,随着美人的旋转,双手有节奏的敲击在皮鼓上,铃铛清脆,皮鼓低沉,红绸飞扬,随着美人激昂的鼓声,众人仿佛看到了将士杀伐果断的疆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严肃的表情。 目光紧紧的锁在女子敲击皮鼓的动作上,随着鼓点节奏的加快,咚的一声,女子放下了鼓槌,开始在露台上欢快的起舞,随着红绸的满天飞舞,铃铛的欢快悦耳的声音,女子就像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在露台翩跹起舞。 铃铛的欢快声声入耳,红绸飘带舞动出神入化,两条绸带在空中时而婉转盘旋,时而灵蛇乱舞,女子笑语盈盈,腰肢纤细,身子柔软无骨,身子向后倾倒,轻松双手撑地,弯腰滚过,双手突然扔出两个系着鼓槌的绸带,身形急速跃动,被绸带绑住的鼓槌随着女子双手高高的扬起,跃过半空,准确的敲击在了两边的皮鼓之上,众人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 鼓点阵阵,铃音清脆,红绸飞舞,女子盘旋飞舞中,鼓点终于慢慢的消失,红绸渐渐的收起,赤足飞旋的女子似乎也沉醉了一般,身形越来越来越慢,最后天旋地转之间,手中的红绸再次飞出,女子噌的一下飞上半空随着红绸的落下,身形重重的向着看痴了的太子南炫夜的地方落去。 太子南炫夜眸光一动,身形飞高,轻松的接住了身姿轻盈的女子,随着女子的下落,挂在她脸上的轻纱也被风吹走,露出了一张清冷绝尘的俏脸,此时女子低头不语,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太子的双肩,脑袋缩到了太子的怀里,再也不敢看向众人。 “如何,这支舞蹈,大哥可喜欢?”南颜烈哗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问着。 “自然是,舞美,人更美!”南炫夜头也不抬,盯着怀中的美人,眸光暗沉。 第五章缱绻一夜 “哦?人更美?怎么办,这个美人儿可是我的御用舞姬,真的舍不得给大哥呢?”南颜烈一副为难的样子,拿着扇子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哦?你小子故意将人带到了大哥的面前来献宝,等到了大哥看上的时候又来这一套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南炫夜眸光射出杀人的光芒不断地射向了南颜烈。 “哎呦喂!大哥,你眼神要杀死小弟了,我的胸口好疼啊!”南颜烈说完,一副身子受重伤的样子在地上打滚,引得周围的人都掩面偷笑。 “好了,别在地上打滚了,你是大周国皇室的三皇子,今日的寿宴可是还有外国使节在呢,你现在的样子不怕被大家笑话吗?快起来!”南炫夜微微拧眉,说道。 “好啊,我立刻就起来!”南颜烈说完,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泥土,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眸光深沉的南炫夜。 “说吧,这次如果你送个我这个美人儿,你想要什么,我权利范围内的,可许你一个愿望。”南夜辰眸光闪烁着精光,不动如山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四周的人开始不断地抽气,太子要承诺这个因为母妃犯错而被老皇帝厌恶而远远打发的南疆王一个愿望!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许南疆王一个愿望,这对同是皇子身份的南疆王来说,是相当难看的一幕,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南疆王。 南疆王却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的,哗啦一下再次展开桃花面扇,在胸前摇晃着:“弟弟想单独见父皇一面,希望能得到父皇的允许,让我将关在冷宫里的母妃给带回南疆。” 南炫夜握着红衣美人儿的手不放,沉吟了一下,笑道:“这件事我只能和父皇提上一提,至于他是否答应见你,大哥可就走做不了主了。” “那就辛苦大哥了,弟弟每年只有一两次进京的机会,这次万幸趁着大哥的寿宴进京一次,所以,真的很想念母妃,那就有劳大哥了,小弟先回别馆等候大哥的佳音,这美人儿就送给大哥玩乐了!小弟就不打扰大哥的寿宴了,先行告退!” “好的,三弟先回吧,管家!送南疆王!”南炫夜沉声说道。 “是!太子!”老管家很快跑到了南疆王的前面,主动引路带着南疆王向府邸的后门走去,避开了正门拥挤的送礼人潮。 太子妃还想多说几句话来吸引太子南炫夜的注意力,只是面前的太子目光早就被怀里勾人魂魄的美人儿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当场就抱起了美人儿,美人儿也不客气的主动在南炫夜的脸上啪叽一下亲了一口,在南炫夜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引得周围的人阵阵诧异的惊叹声。 “太子,今日是您的寿宴,外面还有许多等着要见您的客人……”太子妃苏烟冲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怒刷存在感,企图阻止太子的疯狂举动,她早就看出来了,太子这是见色起意,想偷吃! “不是还有太子妃吗?本宫不在,你不会来接待吗,如果这送客的每一位本宫都要见的话,不得累死?”南炫夜一双凤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子妃,一把挤开了苏烟,抱着美人儿向寝殿走去。 太子妃苏烟当场被狠狠的噎住,看着远处扬长而去的太子,倔强的抿紧了嘴巴,目光狠狠的看着那个胆敢给她一个微笑的舞姬!指甲狠狠的掐住手心,留下一圈红印,才不让自己的仪容太难看,缓缓的转身看向众人,又是一副贤妻良母形象的太子妃。 周围的人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低头专心的喝着手里的酒水,看也不敢看太子妃一眼,这个母老虎,还是离远一点的好! “美人儿,你叫什么?”娴熟的抱着美人滚进了锦被里,南炫夜闻着面前女子身上依然留存的馨香的玫瑰甜香。 “小女子名叫夏银冰,是南疆王府上的舞姬。”夏银冰展露魅惑的职业笑容,双手勾住了南炫夜的脖子,吐气如兰。 “夏银冰,好冷的名字,和你好配,虽然美人儿你在笑,可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可是要冻着本宫了!”南炫夜调笑着。 “多谢太子的谬赞,小女子非常喜欢。”夏银冰靠近南炫夜的唇,诱huo则说着。 “我……呜呜”夏银冰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她的呼吸全部被眼前的男子霸气的夺走了,再也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第六章坠入冰窟 他还是那么霸道,好色如命,看到美丽的女子就会霸道的占为己有,随后弃如敝履,这就是他的凉薄,对于情爱没有任何的怜惜,感情对于他来说不如一件破旧的衣服,衣服还可以被他穿在身上久一点,可是女人今日尝的滋味之后,第二天就会被他抛在脑后。 甚至,过来一夜,和他缱绻一夜的女子的面容他几乎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样子了,名字,更是不值得一提,只是他泄yu的工具罢了,连暖床的小妾都不算,当然,如今能当他南炫夜长期暖床的工具的也只有当今的太子妃了吧,况且,一个月能被宠幸两三次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当今大周国的太子南炫夜,是个十分称职的太子,五岁开始启蒙,教书先生都是当今大周国进入老皇帝权利核心的内阁首辅大臣,大周国有名望的儒学大家来教授,身为当今大周国的太子,日后要接替老皇帝衣钵的嫡长子,早就按照最高标准进行了帝王教育,精英教育,驾驭权臣之术,自然是深谙其道,胸中的弯弯绕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聪颖,勤于政务,如今老皇帝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了,朝中大半的政务已经过渡到太子府邸,所以,目前的大周国的太子南炫夜每日的行程自然是排的满满当当,好在年富力强,精神旺盛,再多的政务也会在傍晚掌灯十分完成,短短的几年的时间,太子的懂事,聪颖,富有谋略的办理沿海水涝,内陆蝗灾等各种事务都完成的顺顺利利,成功处理灾情,免去了民怨和暴乱,并亲自平定了西北鞑子的蓄意侵犯,将那些蛮夷成功的赶到了沙漠深处舔舐伤口,为大周国赢得了几十年的安定,也成功打响了太子南炫夜的威名,深得大周国上上下下的爱戴,更受老皇帝的宠爱和倚重。 南炫夜是一个称职的太子,政务勤勤恳恳,情爱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犒赏他劳累了一天辛苦的慰藉,所以太子府邸的美人数不胜数,虽然太子妃秘密的在背后不停的在消灭一批批的情敌。 但是,太子南炫夜凭借出众迷人的相貌,无上的权利荣耀仍然吸引着无数的帝都贵女,江湖侠女,民间娇花,青楼花魁的青睐,一批批的美人被送进太子府邸,一夜宠幸一个,这样的速度仍然比太子妃消灭的动作快的多,所以,太子妃苏烟这两年被气得头发白了几根,不得不在百忙之余偷偷的染发来掩饰碍人眼球的白发。 所以,对于被太子一眼看中的冷艳美人儿夏银冰,一夜欢好之后还是被太子身边的女官给请出了太子的寝殿,送进了太子储藏美人儿的金窝畅春园,同众多的美的各有特色的美人一块晾着,期盼着太子哪天心情好的时候会被他想起来,重新再宠幸。 “小女子住在哪儿,姑姑?”夏银冰乖巧的问着面前的女官。 “那就要看畅春园的这些美人儿的意见了,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总要熟悉这里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你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呢,还想有住的地儿?笑话!”女官一把将夏银冰给推了园子,哐当一声,畅春园的大铁门被人用锁链锁上了。 夏银冰突然感觉这里比在南疆王府的时候也不差,最起码不会闷,不会无聊,不会感觉寂寞,她想到这里,脸上扬起来兴奋的笑容,眸光里的激动掩盖不住,但是转身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娇滴滴的柔弱小花儿的模样。 “你!哪来的丫头,快给我捏捏脚!”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 夏银冰转身望着去,只见一身黑裙,黑纱遮面的女子在一个小丫鬟的服侍之下,缓缓的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 就在夏银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衣美人身边的丫鬟已经高高举起了手掌向着面前的夏银冰扇了过来,夏银冰红唇轻轻一笑,右手轻快的抓住了丫鬟的手臂,轻轻一捏,往旁边一甩,丫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到了身后的大铁门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 “主子!我好痛!”小丫鬟从大铁门上撞了一下又被弹了回来,甩在了地上,额头上一片血迹,很快就晕了过去。 “奥!不好意思,刚才我的力气太大了!不好意思哈!”夏银冰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面容已经非常难看的黑衣美人笑道。 第七章红绸舞剑 “看来新来的美人力气不小,脾气也很大,我身板的丫鬟不懂事,让妹妹受惊了,忘记给妹妹做自我介绍了,我是茵茵,是喜雨园的主人,咱们这个畅春园就是给太子储藏美人的地方,一共有七个园子分别是咏柳园、朝雨园、寻花园、草涧园、乌衣巷、喜雨园、南春园,每个院子分为独立的十个小院,每个小院十间独立的上房,每个房间标配了四位服侍的丫鬟和一个小厮,目前只剩下草涧园还未住人,其他园子可都已经住满了美人。” “为何独独草涧园没有人居住?姐姐可否方便解释一下?”夏银冰好脾气的甜甜一笑。 “因为那草涧园饲养了黄金蟒,狮子,白虎,野猪等等好多他国进攻给太子的宠物,太子没地方放就放进了这草涧园,实在对不住妹妹,其他的各个园子都住满了人,只能委屈妹妹住进草涧园了!” 茵茵眸子里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唇角的弧度加深,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我叫夏银冰,多谢姐姐为我介绍这畅春园的背景,只是这畅春园这么大,真的都住满了吗?银冰真的害怕那些狮子。黄金蟒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可怕,就不能为妹妹另外安排一间屋子了吗?”夏银冰说着,双手抱胸,脸上出现了可恐怖的表情。 “那我叫来其他五个园子的管事姐妹,妹妹你可以问问。”隐隐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支碧绿的笛子,纤长的十根手指有节奏的在笛子上抬起落下,清脆的笛音在安静的院子里上空盘旋缭绕,仅仅一瞬间的功夫,空中纷纷传来破空的声音,还有撩人眼球的纱裙,赤橙黄绿青五种各色的纱裙在空中翩跹起舞,缓缓落在地面,向着黑衣美女茵茵走来。 “茵茵妹妹,你这是叫我们众姐妹过来,可有什么事?”橙衣美人过来柔声问着,一双大眼睛若有似乎的向着面前的夏银冰瞟了过来。 “我和这位新来的银冰姑娘说咱们畅春园七个园子除了草涧园,其他园子都住满了人,这位姑娘似乎还是有些不信,所以茵茵特地叫过来五位姐妹过来和这位姑娘解释一下。”茵茵悄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丫鬟。 其他五位园子的主人同时向着躺在地上的小丫鬟看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奥,对不起,是我力气太大不小心伤了那位姑娘,银冰初拉乍到给各位姐姐添麻烦了,银冰先给各位姐姐赔个不是。”说完夏银冰对着众位女子盈盈一拜。 “我们六个园子的姐妹负责管理这个畅春园的美女,今日你伤的又是茵茵妹妹的贴身婢女,这事可不能善了,我们几个姐妹是出了名的霸道不讲道理又护内。” “所以今日我们六个姐妹也略略懂得一些拳脚功夫,今日就来和妹妹比划比划,赢了妹妹你就入住草涧园,从此妹妹就是草涧园的主子,你一个人在里面就算闹翻天我们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如果妹妹输了,不论是被我们姐妹打死也好,还是打残废也好,只要妹妹到时候给我们众姐妹跪地求饶,顺便给躺在门边上的姐妹赔个不是,我们也就将你撵出去,留你一条残命,如何?” 橙衣女子挑衅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夏银冰,其他几位女子自动的站成一排,摆开了阵势,以备随时开战。 “好啊,既然众位姐姐这么给银冰面子,妹妹应下就是了。”说完,夏银冰唇角的弧度加深,悠然的抬头看向面前的六位女子。 橙衣女子先是一惊,接着和面色各异的五位其他女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先发制人的从空中跃起冲着面前的夏银冰冲了过来。 橙衣女子拔出腰间的佩剑,长剑嗡嗡作响,直接向着夏银冰的脖子刺了过来,其他五位女子同一时间跃起,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剑,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同样跃起半空的夏银冰刺去,空中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六把长剑从不同方向将夏银冰团团围住。 夏银冰微微一笑,眸光中寒光闪烁,衣袖间红绸翻飞,飞舞到半空形成撩人的风姿,红绸舞动风生水起,成功在空中形成一个封闭的包围圈,将四周刺过来的长剑一一缠住,轻轻往怀中一拉,六把长剑就这样脱离了主人的手腕,纷纷向着夏银冰飞了了过来。 红绸在空中轻轻一番转,成功的将六把长剑缠住,形成一个重物,被夏银冰轻轻一甩,哗啦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六把长剑纷纷呈不同的方向落在了地上。 第八章救下小丫鬟 六位女子见手中的长剑轻松的被眼前的女子给打了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纷纷变得严阵以待,不再小瞧面前的女子,纷纷使出看家本领,空中不断出现飞刀、青云鞭子、折扇,打铜锤等打斗的物件,一起向着被团团围在中央的夏银冰招呼了过去。 想不到这太子金窝中的七位女子的拳脚功夫还真不赖,怪不得能镇压住这畅春园的众多美人,看来这里是一个以拳脚乱地位的地方,真的深得夏银冰的喜欢。 夏银冰在众多武器席卷过来的同时挥舞红绸勾住了附近一株老榕湖,轻松躲了过去,众多兵器扑了个空,却小小激起了夏银冰的斗志。 红绸在地上轻轻一卷,六把剑再次被勾住向着六位女子所站的方位甩了过去,长剑嗡鸣,破空声响起,接着空中不断听到一阵闷哼声和衣衫裂帛断裂的声音,哐当一声铜锤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鞭子红绸甩到了一边。 六位女子被夏银冰一一击落在地,橙衣女子被长剑挑碎了衣衫,一身橙色的肚兜露在众人眼前,红衣女子长发被割下一缕,发丝飞舞在空中,黄衣女子被鞭子甩在了手腕上,留下一片淤痕。 绿衣女子被飞刀到割伤了手腕,血流如注,青衣女子被铜锤砸了脚,哀叫不绝,黑衣女子的面纱被红绸拉了下来,露出温婉苍白的面容,上面竟然还要一些过敏的痘痘,立刻羞红了黑衣女子,见鬼一般快速的将坠落的黑纱接住再次遮住了面容。 “得罪了各位姐姐,既然你们各自的园子已经住满了人,那银冰也就不打扰各位,那我就住在了这草涧园了,打伤了各位姐姐,还请姐姐们原谅!” “哼!蒜你狠,走着瞧!”黑衣女子顾不得其他人的好奇脸色,还是闷着头夫妻了受伤比较严重的绿衣女子和青衣女子,六位女子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夏银冰的视线。 夏银冰无奈的摇头,一双清澈的眸子不见丝毫怜悯,瞬间变得没有一丝温度,拍拍手腕,缓步走在了畅春园的回廊里,四周的宫娥与侍卫见到了夏银冰瞬间如老鼠见了猫一样,四下躲避,谁都不愿再得罪这位初来乍到,却武功高强的女子。 能把畅春园横行霸道多年的六位园主给打伤的女人,自然也不是好热的,谁还没事吃饱撑的去招惹这位瘟神? 此时,就在夏银冰独自一人已经在畅春园晃了半日,虽然在她当太子妃的时候也听说过这座藏美人的金窝,但是却未曾踏进来半步,没曾想确是以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份进来参观,当真是大大开了她的眼界。 且不算这畅春园的假山流水,奇花异草,豪华考究的宫殿,园子里这燕瘦环肥、形态各异的美人可真真让她大开眼界,尤其是邻国送来的美人,海水一般勾人魂魄的眸子,那高挺的鼻子,异于常人的长相,当真教人沉醉其中,抬不动脚步,这南炫夜可真是艳福不浅!懂得享受! 夏银冰正逛得兴致勃勃,突然听到角落传来女子的哭泣声,远远望去,只见一群小厮正在追赶一位黄衣服的小丫鬟,小丫鬟许是被台阶绊住了脚,身子向前扑倒在地,后面追上来的小厮拳打脚踢,女子哀叫连连。 “求你们了,别打了,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小丫鬟哭着喊道。 “哼!你这个笨丫头,竟然打碎了李美人的青瓷茶碗,就算打死你这个贱婢,也还不起!”一个小厮奸笑着。 “不过是一个茶碗,何至于你们要打死一条人命!这是不是太不讲理了?”夏银冰笑吟吟的向着面前的众人走去。 “快走!听说就是这个女人打伤了园子里的六位姑姑,咱们保命要紧!”随着其中一名小厮的警告,众人一哄而散。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夏银冰主动向面前的黄衣服的小丫鬟,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小丫鬟一时盯着面前对她温柔一笑的美人,心中顿时感觉如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沉浸在面前美人的微笑里。 “你还好吗?”夏银冰再次问着。 “好,好,奴婢没事!”小丫鬟回过神,怯怯的答着,这是说话的时候,唇角流出的血液让她皱眉,脸上鲜红的手掌印,身上脏乱的衣服,看上去狼狈极了。 “来,我扶你起来,过来,不要怕!”夏银冰再次伸出了手。 第九章园子里的八卦 丫鬟小心的伸出手,夏银冰使劲一拉就将面前的小丫鬟给扶了起来。 “还疼吗?来,我帮你看看!”夏银冰说完,从怀里拿出素帕帮着面前的小丫鬟擦着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眼泪,随即帮着小丫鬟整理好衣服,拉着小丫鬟走到附近的亭子里,拉着她坐下。 “多谢美人!奴婢站着就好!”小丫鬟说完,就要站起来。 “没关系,既然你受伤了,就坐下来吧,你的身子我来帮你检查一下,看是否有伤痕留下。”夏银冰说完就要帮着小丫鬟查看伤口。 “我没事,多谢美人,多谢!”小丫鬟说完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罢了,你既然你不想让我看,那你自己好好的,刚刚看着一群人追打你,你可还有回去的地方?”夏银冰试探性的问着。 “奴婢打碎了李美人的瓷碗,奴婢回去一定会被李美人打死的,求求美人救救奴婢!收留奴婢吧!”小丫鬟跪在地上,拉着夏银冰的衣角哭着。 “这,好吧,既然你没有地方可去,我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陪着,那你就跟着我吧!”夏银冰想通以后,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多谢小姐,多谢美人!”小丫鬟感动的不断流眼泪。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夏银冰问着。 “奴婢没有名字,李美人一直称呼奴婢贱婢。”小丫鬟小声的说着。 “那不如你就叫云舒吧,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慢随天外云卷云舒。”夏银冰笑吟吟的说着。 “云舒?这么好听的名字?奴婢以后就叫云舒了吗?多谢小姐!”云舒开心的笑着,红扑扑的小脸洋溢着兴奋和满足。 “云舒,你来这里多久了,可以给我介绍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吗?我初来乍到,还不怎么熟悉这里?”夏银冰开始八卦起来。 “回主人,这里名为畅春园,实际上就是太子殿下安顿宠幸的美人的地方,这里的姑娘没有名分,但是都只属于太子殿下一个人的,这里七个园子,其中草涧园因为草木荒废,杂草丛生而特别受太子喜欢,故命人只在草涧园修建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做临时居住的场所,其余安置了白虎、狮子、豹子,黄金蟒等猛兽在里面生活,除了太子,无人敢进去,曾经因为有人好奇里面而偷偷进去,结果被里面的老虎给咬死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进去里面。” “那六位园子的管事姑姑,我看着都会拳脚功夫,他们也都是太子宠幸的美人吗?”夏银冰八卦的问着。 “是,他们是江湖上的侠女,因为仰慕太子的威名,自动投怀送抱到太子府,太子也喜欢就将她们与众多的美人安排在一起,久而久之这里渐渐被这六位姑姑所霸占成为六个园子ode主人,参与畅春园的管理,其他美人自然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云舒小声的说着,生怕有人听到了,前去告状。 “主子,您也是被安排住进来的美人吗?”云舒小声的问着。 “我是被南疆王当做贺寿的礼物送给太子殿下的美人,今日刚刚被安排进来,但是六位姑姑说这六个园子都住满了人,打发我去草涧园住下。”夏银冰笑嘻嘻的说着。 “什么??草涧……园?!!”云舒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冷汗涔涔,全身发抖。 “她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主子,您可不能去送死?!”云舒颤抖着声音说道。 “没办法啊,我要生存下来啊,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让你进草涧园的深处去的,况且,除了那个地方,我也没地方可去了吧!”夏银冰无奈的摊手。 云舒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她们这是逼着主人去死。” “没关系啊,反正我好奇死了那个地方,不去真的会闷坏我的。草涧园里的那些猛兽都不会全部放养在院子里吧,总会有什么铁丝网之类的防护墙吧!”夏银冰双眼冒泡的问着。 “是,马偕猛兽居住的地方,直接被太子殿下以高高的院墙挡在了院子深处,外面是一个小花园和一处院落,剩下的就是防护墙内的猛兽了。”云舒小声解释着。 “云舒,我要进入草涧园了,如果……你还是害怕的话,我想办法帮你送给其他美人,如何?”夏银冰问着。 “不!既然主子已经决定去草涧园,奴婢留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跟着主人,照顾主人,也不枉主子的救命之恩,云舒……不怕!”小丫头勇敢的抬头,不意外的看到了夏银冰一张略为赞赏的目光。 第十章调戏美男 在云舒的带领下,天黑之前,夏银冰进入了荒无人烟异常安静的草涧园,推开红色的大铁门,只有一个守卫守护在那里,一身黑衣劲装,头戴青色的纱帽,右手提着一把剑抱在胸前,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 “这是守护草涧园的侍卫战歌,武艺高强,性子冷淡,嗜酒如命,喜欢与人比武,好斗,江湖中有名的侠客,人送外号无情公子,因为他出色的外貌,无数的美女前来投怀送抱,都被他无情拒绝了,伤了一众少女的心,所以无情公子的名号也就这么传了出来。” 云舒小声的八卦着这些侍女之间的小道消息。 “那唐唐一位江湖有名的侠客,为何回来为这花心的太子殿下守护一个关押猛兽的园子?”夏银冰兴致勃勃的问着。 “传闻,无情公子与人比武战败,差一点翘了辫子,恰逢太子行走江湖,微服私访的时候救下了这位无情公子,于是为了报恩,自愿留在太子身边报恩,由于他生性懒散,不喜交际,就主动请缨来守护这个园子,主子,您想进去,恐怕也进不去吧!”云舒小声的嘀咕着。 “是吗?你在这儿瞧好了,本姑娘要去会会那位无情公子!”性子洒脱的夏银冰,迈着小碎步向着站在前面的战歌走了过去。 当夏银冰像是没看见战歌一样,大步向着草涧园的方向走进去的时候,一只手臂直接挡住了夏银冰的面前:“姑娘,这园子可不是你随意进去的,小心你被里面的猛兽给吃掉!” 夏银冰抬头看着面前带着青色纱帽的男子:“我是太子殿下安排住进畅春园的美人,碰巧别地没住的地方了,所以小女子只能来这里居住了。” “姑娘,你难道不知道里面关着蟒蛇,白虎,狮子等禽shou吗?”战歌冷声问着。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只知道,今晚本姑娘要睡在草涧园的小院里,还烦请少侠让小女子进去。”夏银冰眸光闪着兴味。 “既然姑娘要坚持,为了姑娘的性命着想,那就按照战歌的规矩来,打得过战歌,姑娘随意进去,就算被白虎咬死,也和战歌没有一丝关系。”战歌透着纱帽看着面前的女子骨骼清奇,身姿轻盈,看的出来是习武的人。 “那好啊,就按照少侠的规矩!少侠请!”夏银冰说完,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默契的向着草涧园前面的空地走去。 战歌冷笑,随着夏银冰往前面空地走去,却在还未到的时候就首先发难之人,在距离夏银冰三米远的地方,右手化拳向着夏银冰的后背袭击过去,夏银冰身形瞬间向前移动,身子轻轻的一侧,躲过了战歌的一击。 战歌唇角弧度加深,并未抽出长剑,而是以双掌凌厉逼人的掌风向着面前的夏银冰步步紧逼,双手时而化拳,时而变成五爪,直接向着夏银冰的脖子,胸口,袭击,掌风凌厉,步伐紧凑,节奏霸道,一丝都不放松。 夏银冰唇角一直挂着一丝微笑,身子灵活的在夏银冰凌厉逼人的进攻之下,身姿轻盈的以退为进,身形如灵蛇一般腰肢柔软,每次都在战歌以为自己一举拿下对方的时候灵活的躲过战歌的致命一击,不断地在战歌的四周变换身形,十根青葱玉手指甲细长尖锐,很快就在战歌的脸上,手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 战歌也很无语,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在脸上和手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抓痕,鲜血淋漓。 就在战歌使出全身的武功,双腿不断地向着女子的腹部和脸上下手试图吓走夏银冰的时候,夏银冰身姿轻盈一跃而起,衣袖间红绸舞动撩人眼球,在战歌追随着夏银冰的时候,红绸却噌的一下卷住了战歌的长剑,在战歌失神的同时,另外一条红袖挥过去的同时,戴在战歌头上的纱帽被红绸打落在地,露出了战歌清雅俊逸的面容。 战歌挥手去挡脸的一瞬间,左手上的长剑也被夏银冰夺了过去,连同纱帽一起落到了夏银冰的手中。 无情公子战歌,脸红了,这是夏银冰第一次男人脸红,不由得看呆了,看痴了。 “远离无情公子也会脸红,不过这相貌真的是好看,干嘛戴着纱帽呢,好看的皮相自然是拿给人看,才能实现它的价值不是?” “你……还是个女人吗?”战歌过了好长的时间才发出自己的声音。 “女人就不能欣赏美色了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夏银冰厚着脸皮说着。 第十一章入住草涧园 “这次,公子还要再来一局吗?”夏银冰贪婪的欣赏着面前的美色,悠然靠近战歌,右手轻轻放到了美男子的肩上,吐气如兰的问着。 一阵扑鼻的玫瑰清香飘散到了战歌的鼻腔和头脑,让他有一瞬间的发晕和沉醉,看着面前放大的美人脸,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面前的苏紫嫣:“战歌的锥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弄掉!战歌,自认输人不输脸,战歌甘愿认输!” 战歌从容的捡起了锥帽快速的戴到了头上,拱手对着面前的夏银冰拱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请!” 夏银冰目光向着战歌身后望去,高高的围墙围起来的草涧园,四周种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一片阴森,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闷感觉,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却没有任何的亮光,头顶的天空也是一片阴沉,不见半点星光,夏银冰却开始兴奋起来! “今晚真美!”夏银冰微笑着看着四周的景色,黑夜对着夏银冰来说与其说喜欢,不如说习惯,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在暗夜里行走,喜欢空旷的野外,喜欢和大自然相处,更喜欢动物,保护弱小(妇女和儿童)。 为了救下这些力量弱小的人,她心中有种天生的使命感,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 她认为女人一样可以和男人一样能干,尤其是在武艺与某陆方面,生存是她最大的动力,害怕失去自由和独立,害怕面对失败,更害怕面对自己的脆弱。 此时的她,早就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凶猛好斗,古怪易怒,激烈的反抗一切她认为不合理的事情,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温柔,就像一朵暗夜中绽放的有毒玫瑰,独自释放着美丽,引诱着一个个前来观赏的游人,如今这朵带刺的毒玫瑰,已经自动送上了仇家的门口,等待着释放着自己的毒液和美丽。 她喜欢和男人比赛,胜利是不可少的目标,她会证明给别人看,她夏银冰是不会逼任何男人差的! “小姐,您要拉着我的手,我……好害怕!呜呜!”此时的云舒已经吓得呜呜哭了起来。 “不要怕,我们面前不是还有无情公子战歌在我们旁边吗,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乖!抓紧我的手!” 夏银冰拉着云舒的手,紧紧的跟随在战歌的身后,此时的战歌正在对着面前的大铁门开锁,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大铁门哗啦一声被战歌轻松的推开,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除了黑暗以外,还是黑暗。 “啊……鬼啊!”云舒突然大声惊叫了起来,倒是把旁边的战歌和夏银冰给惊住了。 夏银冰努力将云舒抱紧了怀里:“什么都没有啊,云舒,你不要怕,既然你怕黑,那你就闭上眼睛,放心的抓着我的手,往前走,好吗?” “好!好!云舒就闭上眼睛,跟着主子走!”云舒立刻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死死的抓着夏银冰的手臂。 第十二章暗夜爬楼 夏银冰看着手腕上被云舒因为害怕死死抓着而掐出来的一片红痕,唇角的弧度加深,轻轻拍了拍云舒的脑袋:“不要睁开眼睛,跟紧了我,安全以后我会和你说,好吗?” 云舒立刻点头,此时她越往草涧园里面走,越害怕,大气不敢出,死命的抱着夏银冰,一步一步的跟着,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不放弃的跟着夏银冰走了进来,比起被别人打死,她还是选择了冒险。 战歌早就忘记了之前和夏银冰所说的什么也不管的话,他虽然被面前的女人打败了,明天很快就会被太子殿下取笑,但是他还是不想面前的女人因为冒失而死在这个园子里面,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战歌提着手里的灯笼,七拐八拐的带着夏银冰和云舒来到了一个拱形门的独立院落。 “这里就是草涧园的独立小楼,这个楼层一共有两层,一层有五六间独立的厢房,二楼有四五间独立的厢房,二楼的浴室和寝室想通,方便姑娘沐浴和休息,建议姑娘还是住在二楼。” “这个小楼里生活所需的衣物与用品都准备的十分齐全,姑娘可放心使用,至于吃的,每日都会有下人送来新鲜的食材,不过可就要辛苦姑娘和面前的小丫鬟自己动手做了,毕竟这里,从未有人敢来这里送吃的。” 战歌简单的介绍着:“还有,为了姑娘的安全照相,战歌特别叮嘱姑娘两句,这个小楼的四周都是和其他园子没什么区别,假山流水,奇花异草,有的是供你们欣赏的,但是距离这个园子五百米以外的被上锁的园子,警告姑娘一句,你们想活命,还是不要去的好!” 暗夜中,夏银冰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反应。 “战歌言尽于此,这把灯笼就留给姑娘了,战歌要去草涧园门口守夜,姑娘早些休息吧!”说完,战歌直接将手中的灯笼硬塞到了夏银冰的手里,转身走了出去,远处传来一声大关门的声音。 “主子,咱们今夜真的要住在这个小楼里面吗?云舒,真的很害怕!”云舒闭着眼睛,哭哭啼啼的说着。 “不要怕,你主子我有个住的地方就很开心了,怎么会感到害怕呢,应该是感到兴奋才对,你看!整个小楼以后都归属我们两个人住了,多爽啊!想吃什么,就自己做!来,和我一起看看去!睁开眼睛看看啦!” 夏银冰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着吓得哇哇叫的云舒向着面前漆黑一片的小楼走去。 “嘘!你不想吵醒那些猛兽,就要控制你的声音哦,否则他们都来了,我也保护不了你哦!”夏银冰对着面前哇哇大叫的云舒说道。 云舒立刻拿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声音戛然而止,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随着夏银冰神秘一笑,云舒就被兴奋的夏银冰拉着这近在咫尺的小楼走去。 当夏银冰拉着吓得够呛的云舒爬上爬下的将整座小楼的灯笼全部点亮的时候,整座漆黑的小楼很快变得亮如白昼,灯火璀璨,温馨极了。 云舒似乎对面前的小楼已经习惯了,开口说道:“其实,无情公子说的对,这草涧园的小楼和其他院子里的小楼格局都差不多,来,主子,我带您去卧室看看,我,我胆小,您拉着我的手!” 第十三章百兽园撒欢儿 夏银冰在云舒的带领下,两个女人很快就找到了二楼卧室的房门,两个跑了一天的人,自然是又困又累,夏银冰很快就倒在了柔软的锦被上,和六位姑姑大打一场,和草涧园的那位古怪美男子又打了一场,真的让夏银冰感觉到了全身的骨头快散架了,只想一头扎在锦被里,一觉睡过去。 云舒乖巧的站在一边,虽然害怕,但是身为婢女,她还是很有眼色的看到了夏银冰的劳累,即使自己再害怕,再累,也只能在一边站着。 “主子,您现在不能睡,会得风寒的,不如云舒伺候您去沐浴吧,和卧室相连接的浴室里面流淌的可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活泉水呢,终年保持着恒温,再经过适当的加热,对于舒缓劳累十分有效,不如您去看看?”云舒小心的问着面前的夏银冰。 “真的吗?在哪?快到我去看看,真的能舒缓疲劳啊!快走!”夏银冰很快就拉着云舒,在云舒的指认下,走过一处珠玉帘子后面,有一个圆形的拱门,打开拱门,丝丝的热气袭来,一片烟雾蒸腾中,夏银冰远远的望去,两个石狮子嘴里流淌着温热的泉水。 “走,我们一起去沐浴!”随着夏银冰的呼声,云舒被夏银冰推到了冒着热气的水池里,激起来一片片水花,两个女人在泉水中一片嬉闹。 战歌看着从草涧园传来的一片灯火,心中有些微的惊诧,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有一个女子打败了他,住进了这个院子里,他摸着戴在自己头上的锥帽发呆。 天刚蒙蒙亮,夏银冰换上了一身青色纱裙,向着关押猛兽的园子走去,当她靠近园子的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拱形门上写着的三个大字:“百兽园!” “好大的口气!”夏银冰首先贴在墙角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身子轻轻一跃,直接跳入了百兽园中,极目远眺!这里竟然是一个占地千亩的广阔地带!散布着树林,草场,山坡等不同的区域,她以为自己来到了野外!深深的震惊于眼前看到的景象! 夏银冰远远的望去,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马厩,里面拴着几十匹上好的千里马!毛色发亮,油光水滑!关键是烈性十足! 这么广阔的地带,不骑马真的会累死!夏银冰在马厩旁边转了一圈,一匹枣红色的马儿冲着她不断的点头,“就是你了,今天我们俩作伴吧!”夏银冰轻轻的在马儿的旁边耳语了几句,马儿欢快的摇摇脑袋,嘶鸣了几声,乖顺的蹲下了身子! 夏银冰轻轻的跨了上去,拉紧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刻撒欢儿的向着远处跑了出去! “啊!好刺激!好开心!”夏银冰欢快的叫了起来,松开了手中的缰绳,一个人伏在马背上,双手搂着马背,任由马儿带着她到处跑着。 此时,马儿爬上了缓坡,夏银冰眯着眼睛看去,之间远处真的有几十只白虎在缓坡上互相追逐嬉戏打闹着,对于夏银冰的到来,完全处于不知情的状况。 第十四章再次见到太子 正在远处撒欢儿玩闹的白虎,显然对于面前突然到来的陌生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一群白虎很快将面前的一人一马给团团围住,只是身下的马儿竟然没有丝毫的惊慌,这让夏银冰感觉非常舒服。 一群白虎,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夏银冰,夏银冰直接从马上跳了下去,向着面前的白虎群做了一个面朝大地的姿势,张开了怀抱。 一只白虎接着向着面前的夏银冰冲了过去,直接扎到了夏银冰的怀里打滚儿,骚动夏银冰的咯吱窝,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两只前爪靠在夏银冰的双肩上,轻柔的扑倒,却不伤害面前的人。 突然,空中飞了一只银色的冷箭,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袭击过来,那种破空的感觉立刻让夏银冰感觉到了危机感,她一把将身上的白虎推到了身后护住,一人一虎向着旁边翻滚过去,就差一点点,那支冷箭最后落在了夏银冰的旁边。 一群白虎很快将面前的夏银冰围成了一圈,怒视着远处渐渐传过来的马蹄声,只是当一群白虎看清楚面前的来人的时候,全部都惊恐的缩到了夏银冰的身后。 夏银冰感到很不可思议,竟然能让一群白虎感觉到危险的人,可真是,少见! 就在夏银冰抬头的一瞬间,一道冰冷的目光直接穿透空气向着面前的夏银冰射了过来,当场让夏银冰感觉似乎冬天提前来了。 夏银冰望了过去,当她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副魅惑至极的笑容:“太子殿下万安!” 此时对面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就见过的无情美人战歌,此时正做在马上,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南炫夜的身边,夏银冰内心开始深深的佩服眼前的无情公子,晚上守夜,白天伺候这位冰山太子,精力可真是,棒极了!她五体投地!服! 只是,现在没时间腹诽,眼前的太子显然对于在一群白虎中间看到自己这件事非常的生气!厌恶!怀疑!好奇!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嫉妒!是夏银冰自己看错了吗? “你为何在这里?还和一群白虎站在一起,如果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刚才没有射中你的那一箭,本宫,不介意再补上一箭!”南炫夜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腥味的笑容。 夏银冰此时,深深的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是不是随意猎杀一个弱女子,就是唐唐大周国的太子的真面目?或者说欺凌弱小,就是太子的一大嗜好?”夏银冰冷笑。 “大胆!跪下!”战歌忍不住怒斥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恐怕这个女人脸自己怎么死的不知道吧!竟敢顶撞当朝太子! 南炫夜出手阻止身后战歌再出声,冷然笑着:“对,本宫就是喜欢欺凌弱小,尤其是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还站在一群白虎中间的女人,只是,本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说你是个弱女子,恐怕明眼人看起来,不会认同你说的这一幕吧!而是和本宫一样,将你看成一个怪人!一个妖女!” 第十五章感兴趣 “那是太子您少见多怪!对于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就会强加上一个恶名来侮辱小女子罢了,你是唐唐大周国的太子,小女子只是您畅春园里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自然不敢和太子相提并论了!”夏银冰低头说着。 “哦?不起眼的女人?你还记得自己是本宫的女人?你可知道,不守畅春园的规矩,不遵守本太子的命令,擅闯百兽园,就是死罪一条吗?”南炫夜厉声吼道。 “太子饶命,小女子初到畅春园,其他六位姐姐都说其他园子都住满了人呢,只有草涧园内还有地方可住,所以小女子昨夜投奔战歌大侠,大侠心地善良,特地让小女子住在这里,只是小女子从小就在野外长大,自幼喜欢和白虎,狮子等猛兽接触,所以看到了园子,就忍不住好奇,跳了进来,还请太子饶命!” 南炫夜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子将一群白虎护在身后,而自己目前能做到的只是让这群白虎畏惧自己,却做不到如眼前的女子一样和白虎打成一片,相偎依在一起,真的是,奇怪又有趣的一幕,更加有趣的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你就是打败畅春园的六位姑姑,又接连打败战歌的女子?”南炫夜饶有兴趣的问着。 “都是六位姐姐和战歌战少侠承让,银冰不敢说战胜,只是大家善待银冰罢了!”夏银冰恭顺的站在草地上,弯腰作揖。 南炫夜感觉自己有些看不过来,刚刚还是一个盛气凌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转眼间就变得异常的恭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走过来让本太子瞧瞧!”南炫夜突然说道。 夏银冰暗咬银牙,抬起脸来,露出一副温柔的笑意,缓缓的向着面前的南炫夜靠近。 当夏银冰缓缓的走进南炫夜的时候,南炫夜使用马鞭抬起夏银冰的下颚,俯视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我们见过吗?” “就在前天,太子您的寿宴上,是南疆王将小女子作为贺礼送给了太子殿下,当晚,您留下了小女子。”夏银冰说完,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少女害羞的表情。 坐在南炫夜后面的战歌如宛如心口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虽然他明明知道这个畅春园就是太子南炫夜收藏美人的金窝,但是,他本能的将眼前的女子当成了不一样的特例,他希望眼前的谜一样的女子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当残酷的事实如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他的头上的时候,他顷刻间清醒过来。 突然,战歌看到了面前女子神秘的冲他一笑,他立刻低下了头,似乎他的所思所想都被面前的女子知晓了一样,战歌,竟然感觉心中有一丝丝的悸动!该死!这不是他一个俗人该有的龌龊想法,她是太子的女人! 南炫夜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战歌的所有的感受,他正在慢慢的回忆着前天寿宴上发生的一幕,那位赤足在露台上舞动红绸跳舞的一幕跃入他的脑海,还有那一晚的旖旎,让他迅速加深了对眼前女子的印象。 第十六章没人能拒绝我 缰绳在夏银冰的下颚出留下一片红痕,让她感觉分为难受,几乎要逃离面前的男子,可是人家是太子,夏银冰只能不断的陪着一张笑脸。 “你在走神?看不到本宫向你伸出来的手吗?”太子南炫夜俯视着面前的奇诡女人,向着女人伸出的手臂僵持在半空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个女人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南炫夜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长相了,不敢说自己的容貌是大周国的第一美男子,但是他敢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自己第一,就算行走江湖,他也是凭借自己的美貌成功吸引了一票女侠的青睐,收获了无数的芳心,畅春园的那六位女侠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是面前的女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却走神了,这是他不能忍受,也,不能接受的! “上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南炫夜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给人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太子,小女子可以不去吗?那只白虎受惊了……”夏银冰的身子就被南炫夜粗鲁的抓了上来,直接将夏银冰扔在了马背上,面朝大地,她直接趴在了马背上,南炫夜邪恶的也不扶着夏银冰,手上的鞭子在马背上甩了一鞭子,千里马嘶鸣一声,向着远处奔腾飞跃。 夏银冰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在南炫夜挥舞鞭子的那一刻,身形一跃直接坐在了马背上,只是这姿势有些尴尬她是和南炫夜面对面,不得不为了安全考虑主动抱住了南炫夜的后背,整个人贴在了南炫夜的怀里。 千里马在百兽园不断的四处奔跑着吗,夏银冰的脑也靠在了南炫夜的怀里,一动不动,不让自己从马上落下去,尤其是当千里马跨越河流的时候,那种颠簸的不舒适的感受让她皱紧了秀眉。 “目的地到了!”随着南炫夜使劲拉着缰绳,千里马前蹄子高高的扬了起来,也将夏银冰直接扔在了南炫夜的怀里,南炫夜一把抱住了夏银冰,两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滚落在地,直接顺着缓坡向下翻滚,最后两人在到达平地的时候,停了下来。 南炫夜看着怀里没有受到任何反应的女人,忍不住扳指住她的下巴:“你竟然不害怕?” “您忘记了?太子,小女从小在野外长大,自然对这些没有什么好怕的!”夏银冰嘻嘻的笑着。 南炫夜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肆意的自由,那种感觉令他猎艳的心为之一动,瞅准美人的红唇就要吻上去,万万没想到怀中的美人竟然将脑袋扭到了一边。 “你在拒绝本宫?”南炫夜霸道的直接捏住了夏银冰的下巴。 “您是在以太子的身份问着,还是以一名普通的男子身份问着?”夏银冰直接迎上了眼前的南炫夜。 “不论何种身份,没人能拒绝我?也难以拒绝我,今晚,我要定你了!”说完南炫夜大手娴熟的撕碎了眼前女人碍眼的衣服,直接吻了上去。 第十七章她是一个独特的人 夏银冰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衣服被撕的粉碎,零零散散的撒了一地,全身青青紫紫,满处伤痕,更可恨的是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被南炫夜丢弃在了野外,黑漆漆的天空,冷风呼呼的吹,真的让她有种回到了被训练的黑暗时期。 是的,她以夏银冰的身份博取南疆王的信任以后,为了拥有一副迷惑太子南炫夜的魅惑外表,不怕刀砍火攻毒杀的钢筋铁人,这两三年,直到被南疆王献给南炫夜之前,她一直处于疯狂训练的黑暗时期,一直为了被献给南炫夜做着长期的准备。 一个女人想要成功吸引一个痴迷于仕途,几乎全部的精力都贡献给了仕途的男人,尤其是出身尊贵身边从不缺美女,且视女人为玩物,认为沉迷于享乐就是犯罪的大周国的当朝太子的关注,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当今大周国的太子,有人专门偷偷的研究过,当今大周国的太子从出生的那刻起就被带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身边,老皇帝是一个雷厉风行,要求事事做到完美的人,对待太子南无炎更是要求严苛,给予厚望。 老皇帝时时告诫太子南无炎,为了让大周国的臣子百姓信服他这位太子,更要做出令人信服的亮眼业绩,做出勤政爱民的表率,才称得上是称职的太子。 所以咱们大周国的太子,走到哪里衣着整洁,秩序井然,业绩突出,人人都竖起来一根大拇指,赞不绝口! 就算行走江湖,抛开无上的额太子身份,紧紧凭借他那美丽的外貌,也足矣吸引众多的江湖女子捧着一颗颗放心塞到他的怀里,成就了一段段春花雪月的风流韵事,那畅春园的金窝就是太子殿下南炫夜辛劳一天之后的最大慰藉。 为了迎合太子南炫夜的胃口,吸引南炫夜的注意力,三年的时间,夏银冰师从民间有名的青楼红妓,才学兼备的名师大家,江湖武功高深的刺客,南疆王身边善毒的神秘管家,十八般武艺不敢说样样精通,但是很少有难的倒夏银冰的地方。 但是,即使学艺艰辛,练武辛酸,展现魅惑媚态委屈,却也改变不了她喜爱野外风光,痴爱一人独自夜行的个人脾性,曾经的护国大将军嫡女,就是在鱼米水乡的田园风光里长大,荒山野地游走的奇特女子,可以有千般样貌,却无法改变她痴爱山水的本心。 背负家仇怨恨的重担让她无法轻松度日,面对严苛的三年培训更是咬牙隐忍,此时站在冷风呼号的暗夜旷野,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的心虚格外宁静,身心舒爽,舒适惬意,丝毫没有一般女子被抛弃在野外的孤单害怕,即使身上仅仅剩下一件遮羞的风衣,她依然淡定的审视四周。 夏银冰没有回去,就一个人在黑夜里,惬意的行走,四处的溜达,仰望漆黑的夜空,找到一棵粗壮的古树,一个纵身起跃之间,轻松的上树,在树上休息到后半夜,于凌晨十分才筋疲力尽的回到草涧园的小楼中。 第十八章他忙的不可开交 夏银冰一身青青紫紫,全身仅有一件披风遮羞,真的吓死了面前的云舒,她却被夏银冰给赶了出来,什么贴身的肚兜,贴身衣服,外面要替换的衣裙全部都是夏银冰自己收拾妥帖,带着进入了洗浴间,将云舒一个人堵在门外。 “主子,让云舒伺候您洗浴吧,看着您全身的青紫,云舒真的放心不下!”云舒挤在洗浴间的门外,不断的敲击着房门。 “好了,云舒,你先去忙吧,我习惯了一个人照顾自己,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放心!”随后洗浴间就传来了哗啦啦额的流水声,再也没有了夏银冰的声音。 云舒只好一个人离开了洗浴间,去给夏银冰准备吃的,像夏银冰这样什么都自己干的主子,她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其他的美人就算是站起来,也要人扶着,更不要说穿衣,梳妆打扮等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了。 夏银冰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修身的青色纱裙,清爽俊逸,舒适便捷,充分展现了女子的清丽爽利,英气十足,灵动秀气,长长的乌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固定在头顶,使用一支金步摇固定住,前额两侧简单插了两支白色的梨花金钿,让人眼前一亮,看呆了眼。 “主子,真漂亮!”云舒看到梳妆打扮完毕的夏银冰,不由得赞叹着。 “对吧,你主子我也感觉自己非常漂亮!”夏银冰得意洋洋的在云舒面前走了两步,惹得云舒一阵欢笑,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草涧园时的害怕。 剩下的十几天里,夏银冰一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百兽园中与白虎。狮子厮混在一起,玩的天昏地暗,不知岁月,身边的云舒却时时不断的向她传递着园中太子殿下的动向。 据说,太子南炫夜已经连续十几日都未来畅春园了,日日都跟着太子府的人协助老皇帝处理大周国朝中的事宜,忙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天昏地暗,却干劲十足,只有在晚上的时辰,每晚叫了几位美人去太子府邸服侍,到了凌晨时分,再被太子府的贴身总管派人送回畅春园。 据说,那些伺候太子有功的美人都得到了珠宝美玉做封赏,那几位美人在园中可牛气了,恨不得鼻孔朝天走路,整日将封赏的首饰戴在身上,羡慕坏了其他的美人。 夏银冰不得不在心中默默的评价,这位太子殿下果真是多情的人,精力旺盛,标准的皇家种马! 此时,南炫夜正在房中处理公文,旁边的管事太监帮他宣读接下来的几个行程:“太子殿下,接下来的两个行程,一个是您要和兵部的王大人商讨一个月后的皇家狩猎的安保事宜,另外一个事宜是太傅要为您进讲《资治通鉴》。” “好,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可以,时辰到了就通知本宫,现在本宫手边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你先退下吧。”南炫夜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管事太监很快退了下去。 “殿下,这些卷宗,都是近十年以来,老臣为您秘密整理的,您可以认真查阅,您也可以针对这些案卷的要点,说出您对案卷的不同观点,这样,您也可以不断引发新的思路,对您日后处理朝廷各种政务,也是非常有帮助的!”太傅说完,就将一摞厚厚的文件恭敬的放在了南炫夜的桌案上。 “太傅,父皇的疑心很重,一般不喜欢朝臣妄论朝政,尤其是以本太子为首的太子府,更是不能发表对当朝朝政的看法,不能直接议论,否则会引起父皇的不满,您现在给小王看这些案卷,不怕父皇怪罪?”南炫夜眸光深沉,但是双手已经直接将面前的卷宗全部收了起来,锁在了身边的一个秘密抽屉之内,一把大锁,咔嚓一声,锁了上去。 “只要能对大周国有利,对太子有利,老臣身为殿下的太傅,自然要发挥一些功用,这些都是老臣在朝中的老友秘密给老臣的,算是私交比较深刻的老友,他知道老臣是为了殿下,自然不会多加阻拦,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小王就多谢太傅的一片盛情,这些卷宗小王之前也略有耳闻,只是具体的情况还是了解不多,如今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第十九章共同的兴趣 太子南炫夜忙碌十几天确实感觉到了疲倦,又一次来到了百兽园,骑着千里马在百兽园策马狂奔,一个人狂奔了一个时辰,穿过白虎园,来到了狮子园,十几头雄狮此时正在草地上奔跑跳跃。 此时,南炫夜才发现是两头公狮子在进行决斗,基本上属于领土之争,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是小小的一个狮子园,但是领主只能属于一头狮子,所谓的狮子王,其余的雌性狮子都要归属狮子王一个人争抢,此时年迈的老狮子王已经隐退,新生代的两头狮子佼佼者正在进项一场恶斗。 此时,南炫夜坐在千里马之上,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母狮群中的一个绿衣女子,此时的女子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个粗马尾,马尾一直垂挂到脚踝,长长的马尾变成了细细的小辫子,被一支小小的彩带绑着,绿衣服的款式也是最简单的修身款式,利于行走跳跃,此时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前的两头狮子的领土之争。 此时,一头狮子已经被另外一头狮子扑倒在地,吼声震天,就连一向不受影响的千里马也有些畏惧的后退,导致南炫夜也跟着后退,但是南炫夜还是微微的拉紧了缰绳,安抚了马儿。 一声惨叫传来,被扑倒的狮子被另外一头公狮子给咬断了喉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南炫夜微微拧眉的时刻,胜利的公狮子直接扑向了一头站在母狮群中间的两头年幼的小狮子,直接将其中一头咬住,咬断了小狮子的喉咙,当它扑向另外一头小狮子的时刻,南炫夜已经忍不住的拉开了弓箭,准备救下小狮子。 此时,南炫夜却发现自己的弓箭被人夺了下来:“这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则,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胜利的狮子除了会杀死自己的敌人,还会咬死狮群的小狮子,最后攻占下这些领地,繁衍生下自己的后代,这些规律,即使您是太子殿下,也请尊重这些,不要蓄意破坏,否则这些狮群会发生暴乱。” 南炫夜俯视着面前站在自己身边的绿衣女子,唇角的弧度加深,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一把拉住了女子的手臂,将夏银冰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冷眼旁观着面前狮群中间发出的阵阵惨叫。 “每当小王感觉疲倦的时候就会来此狩猎,狂奔,放松,小王一个人征服了这个百兽园的猛兽,也习得了一身的胆识和本事,这些猛兽怕我,躲避我,如今,这些猛兽竟然和你一个女子站在一起,竟然向朋友一样相处信赖,看来还是有其道理的。” “最起码,你了解这些狮群的领地法则,小王看重的是征服,如今听你一讲,还是有些道理的,兽类自有其争夺领地的方法,如今仔细一想,我们人类争夺领地的方式和狮群又有什么不同,一样会杀掉老狮子和他的后代,所以小王会时时刻刻看着这些狮群,让自己不要失去了斗志,保持旺盛竞争力。” 南炫夜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和一个女人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浪费时间,只是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身边的夏银冰只是保持着冷淡的微笑,当一个乖巧的听众,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第二十章势力小人 太子南炫夜和夏银冰在狮子园亲自见证了一场狮子大战,被杀死的小狮子的尸体还留在地上,新上任的狮子王已经赶着成群的母狮子向着远处的草原跑去,不许伤心的母狮子靠近这些小狮子。 夏银冰已经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小铲子,看着远处的狮子群走远了以后,很快的在土质松软的地方开始挖坑,半个时辰之后,在南炫夜的冷眼旁观之下,一个半人高的土坑很快挖了出来。 夏银冰脱下了身上绿色的风衣,直接扑在了土坑里,将死去的几只小狮子轻轻抱了起来,放在了土坑里,再用铲子一点一点的埋了进去,最后再用铲子铺平,再上去使用脚踩了踩,最后撒上了一层草屑,如此夏银冰才拍了拍双手,走了过来。 “做这些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执意如此?”南炫夜不解的问着。 “自然是善待这些幼小的生命,它们刚出生没几年,就因为领土纷争意外惨死,已经很不幸了,自然是要善待它们,将他们好好的埋葬。”夏银冰理所当然的说着。 “幼稚,做这些事情根本是浪费时间,小王从来不在没有价值的事情上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南炫夜不以为然。 “自然,您是太子殿下,自然会和对您的地位有益处的人交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和事情自然也入不了您的法眼。”夏银冰偷偷的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南炫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感觉眼前的女人从表情和举止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殿下,您现在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小女子现在就告退,不打扰您……”夏银冰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南炫夜一把抓住,放在了马上,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一个时辰以后,当千里马慢慢的放慢行驶速度的时候,南炫夜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气喘吁吁的伏在马背上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此时,远处渐渐的跑来马儿的跑步声,伏在马背上的夏银冰悄悄的抬头看去,只见猛战歌急匆匆的向着这里行驶过来,在距离南炫夜还有十几米的地方,下了马,行走过来,还剩一两米的地方,躬身作揖:“太子殿下,太子府传来信息,说是九公主的驸马爷登门拜访,想为他的侄子在太子府谋个一官半职,其实,他是冲着太子您身边空缺的太子伴读的位置来的,不知您是否同意接见?” “就是那个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仗着他的舅舅是驸马,在帝都无法无天,坏事做尽,还想来小王这里谋职位,九公主又如何?虽然她是我的姑姑,但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放进来就是一个麻烦,就说本太子身子不适,让他不要来了。” “如果,九驸马再不识趣,直接赶出去!”南炫夜不耐烦的说着玩。 “是!太子殿下!”战歌很快退了下去,悄声消失在百兽园。 “为何用这种目光看着小王我?”南炫夜抬起来夏银冰的下颚,好奇的问着。 “小女子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太子您的法眼,成为您身边的人?”夏银冰小心的问着。 “自然是对小王我,日后继承大统有利用价值的能人异士,古来明君多为贤臣辅佐,小王我自然也希望能遇到贤臣,能人异士,如此这样,才能入我小王的法眼。”南炫夜悠悠的说着。 “那太子殿下,您可曾遇见?”夏银冰继续问着。 “不曾,前来投奔太子府的人,自恃才高八斗,不过是凡人俗子,草包庸人,不足挂齿,能与小王相交的门客自然是放眼四海有名的名儒大家,谋人士智囊,如今就连战歌这样忠心耿耿的江湖侠客也是不多了。” 第二十一章莫名被疏远 “那小女子就祝福太子殿下早日遇到您心目中的人才!”夏银冰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南炫夜看着面前站在狮子园,笑吟吟的女人。 “小女子夏银冰。”夏银抬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哦?夏—银冰,不要总是低着头,抬起头来,走过来,让小王仔细瞧瞧!” 南炫夜看着夏银冰缓缓靠近,习惯性的轻轻捏住了夏银冰的下颚,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瓜子脸,杏眼柳眉,挺拔的鼻子,樱桃般的唇瓣,额头间的一点红痣,标准的娇俏美人。 美的很有个性,习惯性的微微皱着秀眉,一双杏眼透着生人勿进的敌意,看来是一个冰山美人,却还是个远离人群,亲近山野和猛兽的山野冰山美人。 “你为何总是和这些狮子,老虎终日混在一起,畅春园里面那么多的美人,就没有和你谈得来的?”南炫夜忽然问道。 “不曾了解过园子里的其他美人,这百兽园里的狮子,老虎就是小女子最好的朋友,有它们终日陪伴,对小女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小女子很知足。”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百兽园里的狮子,老虎,那小王也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你好生呆着吧,小王我要回去了。”南炫夜说完,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开了百兽园,和上次将她抛弃在荒山野岭一样,这一次,依然将夏银冰一人独自留在了空地上,骑马离开了。 夏银冰看着头顶越来越毒辣的太阳,一个人向着远处的密林走去,也许是日日在这院子里呆的久了,久到这百兽园的其他野兽老虎和狮子都夏银冰是自家人了,任凭夏银冰一个人在百兽园到处溜达,也没有任何动物冲撞到她的身边。 不是狮子跑到了夏银冰身边,将她扑倒在地,互相嬉戏打闹,就是老虎围着夏银冰团团打转,嘶吼游戏, 在百兽园最危险也最令人胆寒的莫过于栖息在西南侧阴寒的山洞内的黄金蟒,在山洞内的四周,侍卫早就设下了一圈牢牢的铁丝网,树立了一个明显的大牌子,上面血红的大字写着:生人勿进,后果自负。 夏银冰虽然喜欢和动物混在一处玩闹,但是也会知道这黄金蟒最不喜欢被人打扰,被惹怒了的下场就是一场恶斗,发狠起来绝对是毫不留情,再加上,蟒蛇几乎没有声音,攻击起来也是悄无声息的,所以才会让人又恨又怕,恨不得躲得远远地,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才好。 夏银冰纵然了解自己靠近,自然不会引起蟒蛇的攻击,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选择了悄无声息的退去,虽然她早就发现了躲在山洞洞口处露出了一点点尾巴,想比那个家伙早在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但是夏银冰还是选择了远远的离开,没有打扰黄金蟒的休息,当夏银冰再回头的时候,突然那条黄金蟒竟然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盘旋在一起,对着夏银冰,将脑袋放在地面,磕了几下之后,迅速的缩了回去,再无一点声音。 夏银冰自然了解,那是感谢夏银冰没有打扰它,更没有伤害它的意思,看来这黄金蟒早在被捉住送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对人类产生了极大的敌意和恐惧,所以才会对她表露少有的善意。 夏银冰不禁对南炫夜更加讨厌了几分,为了讨南炫夜的开心和好奇,可怜了这些没圈养在百兽园里的动物。 整整一个月,夏银冰都没有再见到南炫夜,也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她隐隐觉得,自己再次被太子殿外遗忘在脑后了,很正常的被冷落了。 第二十二章被嫌弃 当子时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南炫夜听停下手中的毛笔,微微伸了一下懒腰,旁边的贴身侍卫程昱来到了南炫夜的身边:“太子殿下,已经到了子时了,您该休息了,您已经忙碌了一天了,身子要紧。” “好,小王我这就去休息。”南炫夜将毛笔放到了洗砚池里,站了起来,穿上程昱递过来的风衣向院子里走去,看着满天的星光放松身子。 “太子殿下,今晚,您准备召唤畅春园里的那几位姑娘作陪?”程昱习惯性的拿出了畅春园的美人名册,供南炫夜挑选。 “美人儿吗?”南炫夜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夏银冰,是她吗?那个喜欢和狮子老虎终日混在一起的女人。 “名册放在那吧,今晚我们去草涧园!”南炫夜忽然说着。 “草涧园?太子殿下,晚上您也要去骑马逛园子吗?”程昱吃惊的问着。 “你脑子进水了吗?大晚上的骑什么马?逛什么园子,小王我要去的自然是住在草涧园的那位冰山美人那里。”南炫夜眸子里闪烁着邪恶的光彩。 “草涧园?草涧园什么时候住进了美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紧挨着草涧园的可是百兽园,属下可是听说,那里从来就不曾住过什么美人,畅春园里的六位姑姑都不敢去的地儿,还有女子敢住在那里吗?”程昱吃惊的问着。 “就是因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小王我记住了这位美人的名字,夏银冰,在小王我的寿宴上南疆王送来的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南炫夜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像得到了一个好看的玩意儿一样,向程昱显摆。 “哦,就是那日太子爷,您的寿宴,南疆王送给您的红衣美人儿?那位在露台上大放异彩的那位美人吗?”程昱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放光,激动的不得了。 “怎么,连你也记住那位美人了吗?为何小王我不曾有印象,能记起来她的名字,也是因为见了几次面,才勉强记起来她是南疆王送来的人。”南炫夜揉着太阳穴悠悠的说着。 “太子爷,您这畅春园里住着那么多的美人儿,您见的多,忘得快,也正常啊!哪里像程昱一样人长得挫,又见识浅薄,自然是只能记得住一两个美女了。”程昱谨慎的说着。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再啰嗦,这天都要亮了,走,去草涧园!”南炫夜说完,程昱自觉地在前面引路,一主一仆两个人穿行在畅春园的回廊里,南炫夜没有让程昱点灯笼,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园子里。 守在草涧园门口的战歌,很意外太子殿下竟然带着程昱亲自来到了这里,有些吃惊的愣住了,直到程昱咳嗽了一声:“战歌,发什么愣,还不赶开门,迎接太子殿下进去!” “太子殿下,请进!”战歌立刻打开了草涧园的大门,恭迎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一身常服,身披白色的风衣,对着战歌微微一笑:“不要出声。”随后,南炫夜一人轻轻跃上了小楼,独自留下程昱与战歌两个人守在草涧园的门口。 “来,战歌,今晚咱们俩作伴!”说完,程昱一个人自来熟的守住了草涧园的一边,战歌默默点头,心里头却在打鼓,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默默关上了草涧园的大门。 南炫夜抹黑来到了夏银冰的卧室,刚刚打开房门,脖子上就感觉到了一股冰冷,伴随着长剑的嗡鸣。 南炫夜唇角一抹冷笑,右手向着右前方轻轻一按,夏银冰感觉到咯吱窝一痒,手中的长剑狂放一声落在地上,接着细腰就被南炫夜握住,借着床边的月光,夏银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来人:“是你?” 第二十三章是不是太关注她了 “是小王我?怎么?你很吃惊,还是,你想一刀砍了我不成?”南炫夜暧昧的靠近夏银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鼻尖蹭着鼻尖,乌沉沉的眸子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自然是,欢迎殿下的到来,小女子深感荣幸!”说完,夏银冰身姿软弱无骨一样的,倾倒在南炫夜的怀里,在南炫夜的怀里不安分的来回蹭着,身上悠悠的清香让南炫夜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当点亮室内的烛火的时候,看着室内散了一地的衣服,书桌上凌乱一书桌的纸团的时候,南炫夜微微的皱眉,抱着怀中的美人,看着床上散落不堪的锦被,再看着面前慵懒的夏银冰,毫不客气的说着:“你还是一个女人吗?虽然你的魅功了得,只是你这屋子,实在是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种自然的散乱,不是更显得无拘无束吗?太子殿下,您不喜欢吗?”夏银冰大胆搂住南炫夜的脖子,在南炫夜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懒洋洋的问着。 “极度讨厌,零容忍,看不下去,倒胃口。”南炫夜毫不客气的说着。 “有人在吗?”南炫夜大声喊道。 “在,太子殿下?是您吗?拜见太子殿下!”云舒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回道。 “你是怎么当下人的,主子的房间怎么混乱不堪,你就不知道收拾收拾吗?”南炫夜趁着声音责备。 “是,都是云舒的错,云舒甘愿受罚!”云舒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很快磕的通红,出现了一片血印。 南炫夜感觉到了一股温热,他微微感受着这股陌生的温热,看到面前的夏银冰竟然,竟然主动搂住了他的后背,双手在后背上来回游移,红唇灼热的触感从唇瓣传来。 “太子殿下,这是小女刚刚弄乱的,和云舒无关,是小女的错!”夏银冰轻轻远离南炫夜的唇瓣,看着男人立刻表现的不满,微微笑着。 “自然房间乱了,那么,这三天就罚你将这座小楼打扫的一尘不染,光可鉴人,否则你还是要受罚,知道了吗?云舒!”南炫夜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婢女。 “奴婢记住了!多谢太子殿下!奴婢一定将小楼打扫的干干净净!”云舒不断的磕头。 “既然你这里这么混乱,那你就到小王我的寝殿里来吧!”南炫夜说完,霸道的将面前一直在偷偷发笑的女人一下子甩到了肩膀上,不理会夏银冰鼻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扛着美人下了小楼。 程昱远远的就听到了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只是这脚步显得略微有些沉重,当他抬起头看着面前渐渐走近的太子南炫夜,吃了一惊,他的背上竟然扛了一个女人。 “回东宫。”南炫夜说完,扛着夏银冰直接走了。 程昱对着战歌微微点头,很快转身随着南炫夜走了,战歌看着前面南炫夜脸上莫名的烟厌恶,感到不可思议,是厌恶他肩上的女人,还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厌恶女人的话,为何还呆在身边呢? 第二十四章被人打小报告 南炫夜一路快走,夏银冰被南炫夜扔在了肩上,一脸朝下的看着后面渐渐远去的草涧园,看着四周的回廊不断的后退,抬头看着天空中渐渐隐没到云层里面害羞的月亮,听着南炫夜沉稳的呼吸,仿佛做梦一般。 夏银冰回想当初自己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夏甜陌的时候,她每日在野外疯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天真少女一枚,对于情爱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一次一场意外让夏甜陌和南炫夜这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人物扯上关系。 南炫夜来代替老皇帝巡查江南,江河湖面一场精心策划的刺客突袭将他打落在水里生死一线,被夏甜陌意外救了起来,并对长相妖孽的南炫夜一见倾心,直到他的不辞而别,才知道他竟然是大周国身份尊贵的太子南炫夜,从此对他更是着迷的不可自拔。 耿直的夏江是周国的护国大将军,连年征战,功高震主已经引起了老皇帝的不满,却自认对得起天帝无愧于心,行事作风依然我行我素,知道了女儿对太子南炫夜的心意,主动向老皇帝请圣旨,将女儿嫁给了太子南炫夜。 奈何南炫夜对女人根本无感,在老皇帝的压迫下娶了夏甜陌,却从此将夏甜陌搁置一边冷眼相待,夏甜陌吃尽苦头却默默容忍。 夏甜陌自认为她的善良和坚韧,早晚有一天会化解南炫夜对她的敌意,却不曾想激怒了太子侧妃苏烟,不知不觉之间,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护国将军夏江的爱女成为太子妃,夏江又在突厥进犯周国的时候捷豹连连,成为百姓心中的良将,彻底激怒了老皇帝,也侵犯了丞相苏哲和苏王后的利益,苏哲利用老皇帝的嫉妒之心,设计陷害夏江。 夏江一夜之间从大将军沦为阶下囚并株连九族,集体脑袋被砍,太子妃夏甜陌被投入大牢死在情敌苏烟手里, 过往的一幕幕在夏银冰的脑海中浮现,让她暗咬银牙,不知不觉的双手抓紧了南炫夜的脊背,留下了十个血印,南炫夜微微拧眉,一脚踢开寝殿的房门,后面紧跟而来的程昱立刻关上了房门,退守在数丈之外。 南炫夜将夏银冰一把甩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夏银冰微微发出一声喘息,长发如流瀑披散在枕头两侧,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翻涌着复杂的不可名状的情绪。 “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在小王我的后背上留下十个血印,嗯?”南炫夜开始撕扯夏银冰的衣裙,一件件的仍在了地上。 “你不怕靠近我,会毁灭你?会杀掉你,会慢慢消耗尽你?”夏银冰双手慢慢爬上南炫夜的后背,阴测测的说着。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南炫夜说完,撕扯掉最后一件衣服,狠狠的咬住了夏银冰的脖子。 “呜……额!”夏银冰只来得及发出两声痛苦的呻yin,她感觉到了脖子之间血液的流动,也回敬的在南炫夜的后背上留下了十道长长的血印。 奋战一夜的后果是,一向井然有序的太子寝殿,衣服撒了遍地,旁边的梳妆台摔碎在地,最显眼的是床上的被褥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床上也留下了一片血迹,最后,床很不幸,塌了。 于是,这狼狈的一幕很一夜之间很快在太子府的下人之间传遍了,也顺便传到了太子妃苏烟的耳朵里,一位美人被太子殿下亲自从畅春园抱了出来,在太子寝殿,激情一夜,把床给震塌了。 第二十五章可怕的太子妃 “太子妃,那名女子自从被太子殿下从畅春园接出来以后,已经在太子的身边呆了三天了,一直都没送回去,据说第一晚两人相处的时候,房间衣服散落一次,铜镜被打碎,还把床给震塌了。”元霜在一边小心的报告着。 此时,正在东宫太子妃所在的凤阳宫大门紧闭,八个侍女守在凤阳宫阁楼的四周,太子妃苏烟欧坐在花厅的贵妃椅上,旁边的小丫头正在为太子妃捏肩,元霜附在苏烟耳边说着从太子所住的昭阳宫打听来的消息。 苏烟将手里正在读的一本诗经放在一旁,唇角微勾,一双凤眸微微眯着:“继续留心观察,太子殿下多宠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大事,如果,超过了一般尺度,立刻给我回报!” “是!太子妃!”元霜乖巧的站在一边,讲旁边的小丫头给打发下去,亲自给苏烟捏肩捶腿。 “世人都知道咱们太子妃背后的家族势力庞大,您的父亲是当今丞相,苏皇后又是您的亲姑母,您又是苏皇后的儿媳,如今皇上对丞相也是委以重任,您又是大周帝都第一才女,文采出众,美貌出众!” “那些野路子出来的野花怎么能跟您相比,你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她们!”元霜在一边拼命的拍苏烟的马屁。 “就你这个小丫头嘴甜,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能说出花来!”苏烟低头仔细看着手上的诗经,漫不经心的说着。 “元霜可没有胡说,当时,宫中元宵晚会,皇上出了一副上联,当时宫中的文武大臣都没有回答上来,正是您一人独自应答了上来,您的才气深深的打动了皇上,让皇上赞不绝口,才将您赐给太子的,不是吗?” “皇上还遗憾您是一个女儿身呢,否则肯定会封您一个大官来当当!”元霜说的兴高采烈。 “本宫自认为才学不输男子,甚至和男子一样出色,现在太子勤政自强,政绩上自然不需要本宫多说什么,但是本宫会好好的将这东宫打理好,让太子无后顾之忧,再加上本宫的家族势力,太子继承大统,也是探囊取物的容易。” 苏烟自信满满的说着,脸上是对自己才学和谋略的胸有成竹。 “太子妃,您真厉害,元霜佩服死您了。”元霜笑嘻嘻的说着,捶腿捶的更卖力了。 “如果本宫没有实力,如何能得到父亲的肯定和看重,苏家儿女很多,男子更加不少,可是正是由于本宫有着和男儿一样的才学和谋略,才得到如今一身的荣宠。” “当年护国大将军夏江利用自己一身的战功,强行请旨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太子,当太子妃,本宫也是丞相的女儿,竟然被一个将军的女儿强压一头,成了侧妃,这口气,本宫不也是压了半年,就将那个女人给轻易除掉了?” 苏烟随意的翻阅着面前的书,说出的话却让人犹如坠入极寒的地窖,对眼前的女人又恨又惧,让伺候在身边的元霜身子微微的发抖,她家的主子从来就不相信别人,总是感觉有人在暗算她,对谁都采取怀疑的态度。 第二十六章被南疆王惦记 她家主子动起手来毁掉别人毫不手软,温柔的看着别人在她的脚底下求饶,却最终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伺候这样的主子,元霜唯一的心得就是多干漂亮事,多说漂亮话,其余一句废话都不要讲,更无需对这个女人推心置腹,该出卖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在这样的主子手下干活,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实在学不来忠心不二,一心为主的想法,跟着这样的主子,她很有自知之明! 夏银冰被南炫夜以云舒需要打扫三天房间为理由,强行扣留在昭阳宫,虽然第一个夜晚,他们最后一言不合动手打了起来,将房间搞得惊天动地,天翻地覆,最后南炫夜却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被她用红绸五花大绑,一脚踹了下去。 南炫夜直接被利索的一脚踢到了地上,随之床也在一声巨响之中塌陷,她也滚落在地,被他强压住在地上解决了一切,但是当房门被程昱意外的推开看见这精彩的一幕呆住的时候在南炫夜惊天动地的一声吼之后,程昱抱头鼠窜。 也是在那一夜之后,南炫夜直接将她安排在了和昭阳宫紧紧挨着的樱雪宫,让夏银冰在应雪宫住了两天,再也没有人来看她,仿佛她被人遗弃了一样,但是她住的更加不舒坦,整日守着枯燥的宫殿,看着面前死水一般的亭台楼阁,真的把她憋坏了,她太想念百兽园和百兽园里的那些老虎和狮子了!想的发疯! 夏银冰来到了南炫夜身边已经一个月了,她本来没有时间概念的,可是当她每个月月末心口传来一阵阵撕裂的剧痛的时候,让她猛然意识到!又到了月末,又到了每个月向她的主子南疆王讨要解药的时候了! 虽然,她得到接近南炫夜报仇的机会,可笑的是,她其实也不过是一枚被控制的棋子而已,她只不过是南疆王消灭太子南炫夜的一个工具! 这个南疆王,表面风流潇洒,不受老皇帝待见,满不在乎的表面之下,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暴君,沉迷于控制和主导他人,谁要敢站出来反对他,南疆王南颜烈就会让这个人及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遭殃。 南疆,那个土地贫瘠,人口稀少的地方就是他的王国,那里的人,只要是他身边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就会让人感到恐惧,莫名的想要发疯。 南颜烈,一个痴迷于控制和主导他人的暴君,痴迷于权利,梦想着成为大周国的统治者,身为他消灭南炫夜的一枚关键棋子,自然会重点关注,严格控制,密切注视。 夏银冰此时已经痛了将近一个时辰,满头冷汗,嘴唇被牙齿咬的一片模糊,嘴唇发紫,脸色变得惨白,双眸变得血红,双手深深的潜入手心,留下一片血液。 夏银冰早在意识到自己发病的时候,就将映雪宫的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躲在寝殿,痛苦着,此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打开,夏银冰抬头一看,是一名模样再普通不过的宫女,长相平平,不易被人记住,但是唇角散发的寒意,让苏紫嫣心中发颤。 “解药……给我解药!”夏银冰向着来人直接伸手要解药。 “好说,只要你成功得到南炫夜的心,解药自然会双手奉上,目前看来你表现的不错,继续努力啊,夏银冰!”女人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眸子里都是冷冷的鄙视,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扔到了夏银冰的脚边,直接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夏银冰就像看到至宝一样,立刻爬到了瓷瓶旁边,拔下塞子,将一枚缓解一个月毒发的解药吞了下去,而后就像得到解放一样,瘫软在地。 第二十七章没有例外 夏银冰直接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有出门,她的身子变得异常的酸软无力,被身上潜藏的病毒折磨的死去活来,但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咬牙忍受着,这些病痛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可以为了替替父母报仇,将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在夏银冰看来,面前唯一值得难过的事情,就是自己的权利还是太小,只是一个任人差遣的棋子们随时有被人替换掉的危险,那个人及时南疆王南颜烈,南颜烈对她的控制力虽然只是用药物控制,但是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令她十分厌恶。 她现在生死都控制在别人的手里,这种被动的感觉令夏银冰本人异常的反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南疆王的控制下努力的想办法生存下来,现在只能算是苟延残喘,虽然南疆王南颜烈在她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夏银冰被病症折磨的整个人都仿佛在泡在一团冰水里,又仿佛坠入了极度炎热的沙漠里,口干舌燥,这种时而寒冷时而火热的感觉真的让人特别难受! 正在夏银冰十分难熬的时候,突然樱雪宫的寝殿大门被人大力的踹开,夏银冰此时正在床上躺着陷入冰火两重天的难熬的状态之中,昏昏沉沉,无法分清理智和现实到底是什么模样,双手无力的紧紧抓住了被褥,满头冷汗,痛苦至极。 已经连续看了两天卷宗,回到昭阳宫准备从畅春园召唤几名美人侍寝的时候,在程昱的提醒之下,南炫夜才意外的想起来,樱雪宫还有位美人没送回去,立刻想起来第一天晚上两人激烈战斗的状况,让他至今回味无情。 南炫夜渐渐的发现,这位魅惑的美人,竟然让他变得失去了理智!其实在男女之事上,除了白日处理东宫的政务可以让他焕发无穷的热情以外,男女之间的情事只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缓解他劳累了一天的放松方式罢了。 和跳到冰冷的湖水里游泳,骑着千里马在百兽园疯狂的疯跑一阵子,逗着那些狮子,老虎玩玩,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 但是自从让夏银冰侍寝以后,竟然让他精力旺盛的忙于政务忙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感到劳累,他对她的身子很满意,甚至有些痴迷,有些贪恋,总是想着再见她一次,再看看她那魅惑的眼神,冰冷的唇角,浑身身散发的傲慢,总是企图将人给活活气死不偿命的毒舌! 所以,当南炫夜抱着再尝鲜一次的想法来到了樱雪宫的时候,竟然发现樱雪宫四周无人,静悄悄的,让他有些奇怪,就算樱雪宫的下人不多,但是至少也有不下十人在樱雪宫当差,尤其是目前这里还住了一位美人。 可是,和他的预期不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来到了夏银冰所居住的樱雪宫二楼的卧房,没有人前来迎接,南炫夜一走进来就看到了面前正在床上痛苦呻yin的夏银冰。 南炫夜微微的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在床上挣扎着来回翻滚,脸上除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双手将被褥都撕碎了,他走上前将右手轻轻的放在了夏银冰的额头上,感觉额头一片火热,很明显,她发烧了,全身滚烫,烧得很厉害! “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好吗?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周围的丫头都干什么去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女人的样子,脸上乌云密布,双手咔咔作响。 “程昱!去太医过来给夏银冰看看怎么回事?”太子南炫夜皱着眉头说道。 “不要叫太医,我一个人躺一会就好了,不要叫太医,答应我!……”感觉到身边有人在靠近,并且准备叫太医,夏银冰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右手死死的拉着面前男人的手臂。 “不要叫太医!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就好了,不要!答应我!……”夏银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受了一些,视线也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身子似乎没有那么痛了,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南炫夜的时候,依然没有松开手。 南炫夜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身子病了自然要看太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你为何总是拦着不让小王我为你请太医,还是,你有神马难言之隐,还是你身上有什么怪病?” 夏银冰脸色不变,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太子严重了,这只是普通的风寒发作,小女子每次发病都是自己康复的,不习惯太医靠近,也不习惯其他人在场!” “小女子现在身子有病,还请太子回避,这样也可以避免夏银冰将风寒传染给您,否者就是夏银冰的罪过,还请您回避!”夏银冰有礼的跪在地上,请南炫夜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子自己会好,不需要小王我多管闲事,更不要靠近你,省得得了风寒怪罪到你的身上,是吗?” 南炫夜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一步步的靠近了夏银冰,蹲下身子,看着面前有些慌张的女人,右手捏住夏银冰额下颚,危险的警告着:“女人生病了就要立刻找太医来诊治,尤其是伺候小王我的女人,更是如此,哪来的什么自己康复的道理?” “没有人可以拒绝小王我,尤其是女人,没有人可以例外,你也一样,好好的让太医诊断清楚,看看你到底生了什么病,看你刚才痛苦呻yin的样子,满脸细密的汗珠,我来了你都没有察觉,床上的被褥都被你抓的乱七八糟,有些都被撕烂了,如此痛苦额病症,真的是风寒吗,还是你有什么隐瞒我的地方?” 南炫夜危险的一步步的靠近了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丝毫恐惧或者慌张的表现,这样淡定自若的样子,倒是真的让他有了探究的兴趣。 “回禀太子殿下,太医到了,已经等候在门外!”程昱小声的说着。 “请太医进来,好好的给美人查清楚,看看我身边的美人到底患了什么病!”南炫夜沉声说道。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回道。 “太医!里面请!”程昱很快将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给请了出来,络腮胡子太医提着药箱,拜见了太子南炫夜以后,很快来到了夏银冰的身边,在夏银冰的手腕下放了一块手帕,在南炫夜的注视下,娴熟的切脉,查看夏银冰的双眼,轻轻地嗅着空气中散发的味道,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夏银冰脉搏传来的动静。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淌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络腮胡子太医,对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行礼问安之后,随着太子走了出去,两个人站在樱雪宫的花厅,看着面前的太子严肃的神情,太医立刻恭敬的汇报美人的身体状况。 “回禀太子殿下,老程给殿内的美人仔细的检查身子后发现美人的身子很奇怪,身子异常的虚弱,却看不出任何的病症,表现出来的是风寒的症状,但是和普通的风寒唯一的区别则是这场病来的太凶猛,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病症折磨死了,但是看起来,目前殿内的美人意志力顽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络腮胡太医说完,安静的站在一边,紧紧的盯着太子的反应。 “太医的意思是,我身边的美人现在的身子已经渐渐的好转了吗?可是刚才我看见她在床上满脸是汗水,痛苦的呻yin,似乎要了她半条命,难道没有其他没有诊断出来的疑难杂症吗?太医,是否需要在仔细的诊断一下吗?”南炫夜好奇的问着。 “回禀太子殿下,您身边的美人现在确实身子无碍了,只要这两天不要下地活动,多休息两日,就会慢慢恢复体力的,如果说要调养的话,老臣可以给美人开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毕竟这一场病也会让美人的身子虚弱很多!”络腮胡子太医镇定的说着。 “好吧,那就烦请太医多准备一些补血补气的方子吧,程昱!送太医回去!”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冷冷的说着。 太医很快被程昱送了出去,南炫夜慢慢的踱步到夏银冰的面前,抱起了夏银冰,仔细的闻着夏银冰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的味道,还有混合着一些汗珠的味道的体香,微微的皱眉:“你和其他的美人还真不一样,生一场病也要闹得小王我十分生气,却又拿你无可奈何,你是不是给本太子下了咒语,让小王我不断的关注你,和你生气,看着你生病却记得火急火燎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夏银冰直接抱住了太子:“这是您对我的关怀和照顾,夏银冰感觉很幸福,您能够在乎我,专门为我请来了太医,这是夏银冰的幸运!” 第二十八章冷眼旁观 南炫夜从樱雪宫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到了深夜时分,夏银冰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很快进入了深眠之中,南炫夜一直看着室内的女人睡着了才慢悠悠的走出来。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喜欢夏银冰夏姑娘?您竟然为了她将宫中的太医都请了过来,这在咱们太子府,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劳您打架亲自请来太医给哪位姑娘诊治,就连太子妃,您也是从未过问过,看来这位姑娘在您心中是不一样的吧!” 程昱小心的八卦着。 “吃惯了山珍海味,突然多了一道特色小菜,深得小王我的口味,瞧着喜欢,尝着好吃,多吃两口罢了,为了喜欢吃,可能也会亲自下厨做,吃腻了,自然会随手扔在一边,多普通的小事,看你激动的,没见过世面一样,别说你是我身边的人!” 南炫夜敲打着程昱的头,向着昭阳宫走去。 程昱听着南炫夜的话,犹如再度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心飞扬,心里倍儿凉,心已经凉了半截! “对了,早上小王我没看完的那份做了标记的卷宗,你记得放哪了吗?一会给本宫拿过来,小王我要看看。”南炫夜顺口提到。 程昱的心是彻底碎了一地,“太子殿下,身子要紧啊,那卷宗您可以明日看的,您经常这样日夜痴迷的瞧着卷宗,不好好休息的话,对您的身子有害无益啊!太子妃知道了,肯定会责骂程昱照顾不周的!” “让她来找小王我就好了,让你去拿本卷宗啰啰嗦嗦,像个女人一样啰嗦,那你去睡吧,小王我自己去找,可以了吗?”南炫夜说完就要亲自去找。 程昱立刻阻止了南炫夜:“宫中的宴会您从来都不参加,都是在看书练字,除非皇上亲自下令,您在不得不进宫,别人不知道您的情况,程昱可瞧着真真切切,就连皇上,恐怕也没有您忙碌,痴迷政务!” 程昱唠叨了两句,立刻从书房找来南炫夜做了标记的卷宗给他送到了寝殿,程昱乖乖的守在一边,一直陪着太子南炫夜到天亮。 宫中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前天晚上被太子南炫夜留在樱雪宫的美人夏银冰晚上突然生病,赶往樱雪宫的太子看到以后,立刻差人进入皇宫请来了宫里的太医为美人夏银冰诊治,太子殿下一直守护到深夜才离开,这个小道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东宫。 “哦,你是说,太子守护了那个女人一晚上,还亲自让程昱从皇宫请来了太医?”太子妃苏烟停下手中正在作画的毛笔,抬眸看着面前的元霜。 “是,这些都在宫中传遍了,夏银冰那个女人现在还在樱雪宫休养!”元霜低着头,小心的说着。 “樱雪宫?!太子竟然将那个女人安排在了樱雪宫了吗?那是距离太子的昭阳宫最近的宫殿,当初太子殿下可是明明说,不喜欢女人离得太近,所以从来都是晚上从畅春园召唤女子侍寝,早上送回去,从不让其他女人在他身边久留,早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没想到如今,竟然在一个小小的舞女手里起了变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这次,我们再不动手,恐怕那个女人就要骑到本太子妃的头上了!” 第二十九章亮眼 苏烟说完,看向面前的元霜:“看来咱们要会会这位美人了,否则,她都忘记东宫还有一位太子妃了!” “娘娘说的对,是时候教训教训那个贱蹄子了,让她知道谁是东宫真正的女主人!”元霜说完立刻跑了出去,开始为太子妃苏烟出行前做准备工作。 苏烟将手中的毛笔放入笔洗,去除多余的墨汁,随后将毛笔放在笔架上。她看着面前还未画完的荷花,拿来镇纸压住,将垫在手臂下的臂搁撤掉,小心的将面前的为画拿了起来,轻轻的吹干,卷了起来,放入了旁边的匣子里,小心的锁好。 元霜立刻端来了一盆清水河,拿来了一条毛巾,伺候苏烟净手擦脸,重新梳妆洗漱,看着镜中的自己,眉如远黛,星眸若水,秀鼻朱唇,肤若凝脂,额头散落的蝴蝶玉坠,重新梳理的惊鹄髻,远远望去就如凤凰富贵鸟展翅欲飞的样子,不正衬托了她未来一飞冲天成为大周有权势的女人的美好寄托吗? 苏烟满意的看着镜中自己的仪容,站起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的穿着,淡黄色华衣裹神,外罩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走起路来裙摆摇晃如星光洒落地面,裙摆拖地,风姿绰约,尽显太子妃身份的华贵。 “走,咱们去见见,这位被太子殿下特别关注的女人!”苏烟在元霜的搀扶下,四个侍女,是个侍卫跟随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樱雪宫门外。 樱雪宫的侍女见到了太子妃大驾光临,立刻一路打开宫门,并迅速通知了此时正陷入深眠的夏银冰,只是无论侍女如何的呼唤,刚刚服下太医开的助眠药物的夏银冰是不容易醒过来的。 “哗啦”一盆水,直接泼到了夏银冰的脸上,让夏银冰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条件反射的一脚揣在了手里还端着盆子的元霜身上。 元霜一个不注意,直接向着身后的太子妃苏烟倒了下去,只听刺啦一声,元霜直接一脚踩在了苏烟的衣服的衣角,直接将苏烟的华服给踩了下来,露出了苏烟细嫩的双肩,也成功的让苏烟直接摔得四脚朝天,头上精心梳理的惊鹄髻成功变成了乱呼呼地鸟窝,元霜手里盆子也成功的扣在了苏烟的头上。 房间里的巨大声响,意外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瞬间让夏银冰恢复了理智,看着面前狼狈的两个女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后面身披华服的女人,眸光中闪过一丝冰冷,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暗暗地握紧。 夏银冰双眼一番,立刻大声喊道:“鬼啊!”随后伸出了拳头对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就像听不到面前女人的喊叫一样,打够了,直接拽着两个女人的头发,直接将两个女人给提溜出去,哐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任凭太子妃苏烟杀人一般的嚎叫,捶打房门,一概置之不理,锁上了卧室的房门,呼呼大睡。 第三十章陪她唱戏 “啊啊啊啊……”苏烟看着镜中自己狼的面容,愤怒,怨恨,惊恐,不甘心,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的很辣的年头在脑中不断地循环着,就像噩梦一样让她发狂。 从她被下人救起来扶着回到凤阳宫的那一刻,她保护了二十年的端庄淑女形象,维持了三四年的端庄太子妃形象在那一刻土崩瓦解,瞬间从美丽高傲的天鹅变成了黑深林里呱呱叫的黑乌鸦。 苏烟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当她被人扶回来的时候,东宫内那些想笑却强忍着不敢笑的刁钻奴仆,不再考滤她成了东宫日后一段时间内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拿着梳子慢慢的梳着一缕缕发丝。 苏烟让元霜准备了滚烫的热水,她脱掉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不管身上被打的遍体怜伤的身子,推开了元霜,一个人慢慢的走进了浴池中间,让池水慢慢的没过她的头顶,沉在水底,让听着耳边哗啦啦的水声,慢慢的沉淀思绪,开始想着如何去将夏银冰一刀一刀的切成肉片,喂狗。 南炫夜晚上刚刚从外面回到了昭阳宫的时候,太子妃苏烟的贴身婢女元霜一瘸一拐的跑到了他的面前,跪在了她面前,来着南炫夜的衣服:“太子殿下,您要为太子妃做主啊!早上,我们娘娘听说樱雪宫的美人病了,特地去看望她,没想到那个女人仗着自己会几招拳脚功夫,就讲太子妃娘娘和奴婢打成了重伤,现在太子妃娘娘还在昏迷当中!您可要为太子妃娘做主啊!” “本宫现在就去看看太子妃如何了,你且随我一块过去!”南炫夜的眸光闪烁着兴味的光芒,双眸危险的微微的眯了起来,双手负在背后,随着元霜来到了凤阳宫,看到了躺在床上,全身是伤的苏烟。 “太子殿下,这些都是苏烟考虑不周,惊扰了妹妹消息,这些全都是奴婢的错,和妹妹无关,她刚进东宫,不懂礼数,还请您不要怪罪妹妹!”苏烟抱着太子南炫夜的双臂,不断的为夏银冰‘求情’。 “娘娘!明明是那个女人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您打成了这个样子,您还为她求情!”元霜跪在地上,不服的叫着。 “够了!咳咳,元爽……闭嘴!”苏烟说完,身子柔柔的想着太子南炫夜的怀里倒去。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夏银冰背着一身一大捆荆棘来到了太子妃素颜的寝殿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慢慢的一下一下挪着双腿,爬到距离苏烟两米远的地方,在所有人吃惊的面容下,砰砰的磕了十几个响头。 夏银冰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血肉一片模糊,双手作揖,对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和太子南炫夜柔声说道:“小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失手打伤了太子妃和元霜妹妹,小女不敢求太子妃原谅,但是,礼不能废除!” “小女吃了太医开的助眠的良药,睡得深沉,没想到一觉醒来就看到太子妃姐姐和元霜妹妹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乱,发丝缭乱,被惊吓,没想到癔症发作,错将二位当成了鬼,害怕之下予以反击,错伤了二位,所以小女特来给二位赔罪!” 第三十一章不理智的代价 夏银冰跪在地上,双手伏在地上,脑袋磕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起来,她的身子就这样趴在地上,忍受着背部的荆棘传来的真真刺痛刺痛,暗暗地咬住牙关,忍受着这让人发疯般得沉寂。 苏烟只是不停地哭着,哭的凄凄切切,一个人抱着南炫夜的身子,她虽然身上还疼着,脸上也哭得让人看着也会自然的对她升起来怜爱之心,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站在她这一边,为她的温柔善良感到由衷的赞叹,她现在就是一个娇滴滴的甜美小女人,让人不由得想为她出一把恶气。 她算的不错,南炫夜夜这样做了。 “癔症?你犯了癔症,所以在受到惊吓以后就直接将前来看望你的太子妃打的下不了床?这就是你一个小小的美人敢对唐唐东宫的太子妃做出的出格的事情,这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南炫夜将怀哭的正伤心的苏烟安抚的轻轻拍了一下双肩,讲苏烟扶着躺到了床上,大步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捏着夏银冰的下颚:“你要记住了,这个东宫的女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妃苏烟,没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小王我看着你长得客人,性子冷淡,又可以和猛兽打成一片,所以多留了你两日。” “但是,也仅限于如此了,切不可自以为日后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想要活命,就记住这次的教训,日后若再敢对太子妃动手,下次小王我要的就是你的命!这次,你既然对太子妃动手,那么,就不可轻饶!” “来人!将草涧园的夏银冰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南炫夜沉声说道。 “是!太子殿下!”两名侍卫很快将夏银冰拖了出去,宫殿外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板子的声音。 “爱妃,这次直接将这个无礼貌的女人打了二十板子给你出气,你觉得这样可算满意了?”南炫夜搂着怀里的苏烟,轻柔的哄着。 “妹妹本来就不是故意的,这样一来,苏烟罪过可就大了,太子殿下,臣妾感觉您还是对妹妹惩罚过重了,苏烟,心里真的非常过意不去!还请您饶了妹妹的二十大板,否者,二十板子下去,妹妹肯定要一个月都下不了床的!” 苏烟依偎着南炫夜的怀抱,声音柔弱的说着。 “爱妃还是这样的识大体,心地善良,不过她既然随对你无礼貌,就是大不敬,打她二十板子也是应当的,既然你也没有意见了,那你就好好的休养,都是小王我的疏忽,竟然将她留在了樱雪宫,今日就将她扔回园子里,不再让你看着碍眼了!” 南炫夜亲自给太子妃苏烟喂药,左手端着药碗内,右手拿着勺子,轻轻的吹着勺子上面的药,自己品尝了一口,感觉到温度正好不烫嘴的时候,再亲自给苏烟喂了下去。 “太子殿下,您对苏烟真好,苏烟感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苏烟直接抱着面前的南炫夜,笑颜如花。 “十七!十八!……二十!好了,停!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将夏银冰扔回草涧园!”程昱看着面前从被打板子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女人,大声喊道。 两个侍卫拖着臀部一片血肉模糊的夏银冰向着畅春园的方向走去,程昱看着渐渐被拖着远去的女人,看着女人脸上一脸冷漠的笑意,全然没有普通女子的恐惧和惊慌,真的让他倍感惊奇! 战歌正在草涧园看守,远远地就看到了被侍卫粗鲁的拖着走的夏银冰,这一拖,来的路上也留下了一路的血迹,后面紧紧跟随着处理血迹的小丫头,很快拿着拖布和扫把讲留住地上的血迹及时处理了。 “见过战歌侍卫!”两名侍卫直接将夏银冰扔在了草涧园的门口,对着战歌行李以后,很快就离开了。 战歌看着面被侍卫扔在地上,满身血迹的女人,回想着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南炫夜直接扛着夏银冰离开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痛,自动的上前一把抱住了满身是血的夏银冰,踢开草涧园的门口,向着园子内的阁楼走去。 “为何姑娘弄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在下刮目相看!”战歌好奇的问着。 “我把东宫的太子妃苏烟……和她的贴身婢女给打了,直接打的她们哭爹喊娘,下不了床,出尽了洋相,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夏银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战歌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颤:“你倒是个有胆量的主儿,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不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人吗?和她作对,你日后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真是愚蠢的够可以!” “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打那可是浪费机会呢,只是这次,我还是失策了,太冲动了,太子怎么会将我这样的女人放在心上呢?”夏银冰小声的低吟着。 战歌抱着夏银兵走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善意的提醒着:“姑娘,你错了,太子是不会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的,他的心中只有太子之位,继承大周,成为一代明君,那才是他关心的东西,如果你有今日太子妃苏烟的家世背景,他也会这样的宠爱你!” “当今丞相是太子妃苏烟的亲生父亲,当今苏皇后是苏烟的亲生姑母,这些都是太子南炫夜日后顺利继承帝王之位的强有力的力量来源,他那么看重皇帝职位,自然会善待太子妃素颜,您今日的莽撞冲动,只打了姑娘二十班子,在战歌看来,已经是太子手下留情了,姑娘下次还是心理有个掂量为好!不要再自讨苦吃!” “那前任太子妃夏甜陌呢,她身后的护国大将军难道不是太子南炫夜的强有力的后盾吗?为何,他还是如此狠心,将夏江一家一百多人口活活杀死,这是何道理?”夏银冰咬牙切齿的问着。 战歌的身子猛地一震,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立刻伸手堵住了夏银冰的嘴巴:“夏江前辈是战歌仰慕的前辈,年幼时期也曾蒙受他的搭救,才有了战歌的今日,只是他战功赫赫,一片爱国之心,还是蒙受不白之冤死得冤枉,是战歌毕生的遗憾,皇帝不待见,太子又如何会放在心里,自然是弃如敝履。” 夏银冰的身子一震,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眼神落寞,心中不断的在滴血,眸光中闪烁着强烈的恨意,她如今才慢慢的体会到曾经的夏甜陌是一个多么傻的姑娘,一片真心错伏,也间接将整个护国将军府推入了无可挽回的局面!她自己也是一个罪人!那么,就要她这辈子来赎罪吧! 战歌自然没有观察到怀里的夏银冰心中在想着什么,将夏银冰刚刚放到了二楼的卧室,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了匆匆赶来的程昱,手里拿个一个白色的瓷瓶,看着面前的战歌点点头,很快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姑娘,这是太子殿让属下送给您的金创药,太子说姑娘您体格好,只要安心休养,按时涂抹金创药,半个月就可以下地走动!” “好了,姑娘,您好好休息,太子的话,程昱已经带到,您好好休息!”程昱说完,很快走了出去。 战歌回身看着程昱放在桌子上的金创药,再看着面前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夏银冰,劝着:“姑娘,趁着太子现在对你还有点兴趣,趁机会让他送你离开吧,你根本不适合这里,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要让前任太子妃的下场落到你的头上,这也是战歌不愿看到的!” “战歌,你怎么比我这个小女子还天真呢,我已经是太子南炫夜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送我离开,怎么会让其他男人染指,要么一辈子被他厌弃在一边,要么被他彻底忘记,要么彻底让他放在心中,当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实际的,来了这段时间,我也慢慢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夏银冰自嘲的笑着。 “姑娘,你早日休息养伤吧,战歌,告辞!”战歌就像没听到夏银冰的话一样,很快就走了出去,背影消失在了门外。 “恭喜太子妃,那个夏银冰还是被您给成功赶回了畅春园,日后再也没有人敢在您的面前不长眼睛了!”元霜开心的说着。 “有什么好开心的,那个女人不也把你我给打了一顿,她虽然也挨了板子,但是本宫可不曾讨到半点便宜!”苏烟恨恨的说着。 “可是太子还是对您照顾有加,对您恩宠更胜从前啊,这些奴婢可是都看得真真切切!” 元霜不解的问着。 “那是因为本宫还有充分的利用价值,深受父亲的器重,这些都是本宫拼尽全力奋进拼搏换来的,只有本宫变得和太子一样有能力,和父亲一样说的上话,在他们之间站稳脚跟,本宫才有可能保证盛宠不衰!” 第三十二章她还是不了解他 苏烟看着面前的元霜说道,双手翻着手中的诗经,不断的阅读,书中的故事和文字让苏烟感觉到了深深的满足感,很快就沉浸在了书中的知识海洋里。 “太子妃,您已经将手中的这本诗经看了好几遍了,真的不会厌烦吗?”元霜不解的问着。 “元霜,你陪伴在我身边多年,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只有读书,本宫才不会变成一个漂亮的花瓶,什么也不懂的傻丫头,读书养性,读书可以陶冶自己的性情,使自己温文尔雅,具有书卷气;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读书最大的好处是起到了修养身心,获得知识,开阔视野的能力!” 苏烟说完,重新拿起诗经仔细的研读起来,不时地拿着毛笔在书中做着批注,再把自己不懂额问题一一的标记出来,带着问题在看书或者查阅其他的资料,让自己看书也有不同的乐趣。 “娘娘,您这样的有才,怪不得您会得到老爷的认同,丞相从来都是重男轻女的典型,丞相府中公子,小姐十几位,虽然你是嫡女,但是大少爷也是嫡子,老爷肯抬举您,看中您,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正式您做到了大少爷做不到的,才渐渐的得到了老爷的赏识,成为了丞相府中说一不二的大小姐!” 元霜钦佩的说着,不断的拿来新的书本放在苏烟的身边,并端来了厨房新作的糕点,沏好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放在了苏烟的身边。 “想要盛宠不衰,除了要及时的消灭太子身边的杂草,打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更要像男人一样能干,说一不二,有话语权,更要进入男人的圈子里,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被他们所认可,这样,本宫的未来才更有保障,所以本宫更要争取到父亲大人的认可,成为丞相府中不可替代的人。” “这样,我身为太子妃才可以为太子争取到父亲的支持,让父亲站在太子的身边,也让太子重视丞相府,重视本宫,这样本宫的未来才有保证,太子未来继承皇帝之位,更顺利,一切才会顺顺当当!”苏烟双眼不断地浏览书籍,手中翻页的动作不停,嘴边的话也说得一针见血。 元霜在一边伺候着,听着苏烟的话语,不住地点头称赞:“太子妃有才气,有不输给男儿的魄力,更有未来一代国母的胸襟,胆识过人,只要您潜心辅佐太子,继续发挥您的作用,您心中所想的一切都会成为现实,元霜在这里恭祝未来的皇后娘娘金福万安!” “好了,就属你这个小丫头嘴巴甜,但是这些话,你在我的身边说说也就罢了,出去可不许乱说,否则你给本宫惹祸,本宫也保不了你!” “是!是!元霜出去以后肯定会把嘴巴缝补起来!”元霜站在一边给苏烟轻松的捶打肩膀。 “那个夏银冰,奴婢还替您继续监视吗?”元霜小心的问着。 苏烟放下翻阅书本的手,抬眸看着面前的元霜:“先撤掉吧,这种疯女人是本宫抬举她了,太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本宫为何要自讨没趣!在这种疯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是!娘娘!”元霜很快下去,悄悄将监视夏银冰的人撤换了下来。 ———— “主子!你不可以下床!现在刚过了七天的时间,您臀部的伤口刚刚结痂,不可以乱动,否则伤口撕裂了,您会更痛苦的,快点躺回去,趴在床上,云舒为您送药,快点!否则,云舒不给您做晚饭了!”云舒威胁着说道。 “好好!我躺回去!我挨了二十板子,到最后没想到还是被你这个小丫头给管住了,不许乱动,不许下床,不许走路,还不许我吃饭,每日就看着这个天花板发呆吗?快闷死我了!真的闷死了!”夏银冰无力的挣扎着。 “再难熬,您也得忍着,否则您的屁股再开花,那可真的没救了,女孩子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的伤口,成渝侍卫送来的金创药真的十分管用,您的身子之擦了七天,您身上的伤口就快速的结痂了,好的速度比我想象快多看,所以您要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许做!” 云舒说完,监视着夏银冰一刻钟以后,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真的不会乱动以后,才安心的去准备晚饭。 夏银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金创药,想着那天南炫夜对待苏烟的反应以及对待自己的不同态度,现在回想起来,战歌说的十分有道理,那个男人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前途,他未来的皇帝位子,女人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尤其是这个女人不能为他提供价值的前提之下! 不过,她准备了三四年,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关注,就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喜欢上她,爱她爱的不可自拔,怎么可以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她才刚刚开始就摔了一个大跟头,心中冲动让她失去了理智! 当夏甜陌的时候太懦弱,太软弱,被人欺负的太惨了,她腹中的孩子死的太惨了,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甚至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家族一夜之间就被人屠光,她在死牢里被人火活活折磨死,最后死在乱葬岗! 夏银冰再次做了家族别人惨烈的杀死的噩梦,漫天的火光让她满身冷汗,她抬起头来看着四周,感受着窗口灌进来的冷风,就在她准备下床走动的时候,身子却被人压住:“别动!让小王我看看!伤口现在如何了?” 夏银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透过窗子投身进来的光辉,她看到了一身玄衣的南炫夜! 南炫夜在夏银冰有些抗拒的动作下,大手包住夏银冰的小手,强压住心中的火气,看着面前的女人:“把手拿开,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了!” 夏银兵眸光中有些防备的看着面前的人,但还是怒视着面前太子南炫夜:“小女子,没事,就不劳驾太子……”她强烈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激起了南炫烈的兴趣了。 “放开我,出去!小女子这个样子不能让太子殿下见,会污了太子殿的眼睛,小女子不想任何……”夏银冰强烈的反抗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南炫夜看是看到了夏冰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惨不忍睹,血红一片,皮开肉绽,对一个女人来说,下手还是很重,虽然她打的太子妃苏烟也下不了床。 “太子妃,小女子这副样子太丑了,还请您放开奴婢,这样实在不妥,这样屈辱的活着,真的不如死了干干净净!”夏银冰愤怒的说着。 “小王我对你还是有些兴趣,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本太子没让你死,你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南炫夜说完,直接将被子紧紧的盖在了夏银冰的身上,无声的跳出了窗子。 “主子,主子,您看,今晚真有一个奇特的消息,太子今晚竟然召唤了畅春园的六位姑姑,也就是当初爱慕太子的那六位江湖女侠,如今园子里的六位园猪一起去侍寝,这阵仗,真是太壮观了!” 云舒趴在窗子上,看着夜晚走廊上,那前后走着额六架软,八卦的说着,说完回头看着面前正在发呆出神的自家主子。 “主子,主子,云舒说的,您听见了吗?”云舒好奇的看着面前一脸心事的夏银冰。 “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夏银冰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云舒,问着。 “今晚畅春园的六位姑姑,当初爱慕太子的六位女侠,今晚一起被太子召唤侍寝!”云舒小心的说着。 “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太子的口味,我们又不清楚,况且你主子,我,对太子看来真的是了解不多呢,他的心思,我一点也摸不透!”夏银冰挫败的说着。 “摸不透就对啦,您不看看太子是什么人,从小就是一个人精儿,肚子里的弯弯绕绕那么多,不是一般人轻易猜得到的!再说,主子您心里想着什么,云舒不养也看不出来吗?”云舒随意的说着。 夏银冰微微呃呃眯起了眼睛,想着刚才南炫夜突然的到访,脑海里回忆着战歌对他说过的有关南炫夜关心在乎的东西,再回想自己来之前对南炫夜的了解,如今,想要让他看上她简直是痴人说梦,她现在对他起了强烈的兴趣,她发誓,一定会攻下他这个只重视仕途的无情汉子! 夏银冰慢慢的回头,再次落到了桌子上的金创药,眸子里渐渐有了强烈的领土意识,她要努力的扩张自己的权利,有尊严的活下去,慢慢的成为南炫夜心中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慢慢的攻陷这个男人! 她会跟挡在她面前的任何困难斗争到底,让他们明白,她夏银兵冰的实力不容小觑! 午夜的风透过窗子投射进来,照在夏银冰坚毅的脸上,也照亮了她眸光中的泪光。 第三十四章他讨厌这种不确定 半个月过去了,夏银冰的身子好了七七八八,勉强可以下地走动,但是时间一长,她活动剧烈的时候,臀部还是有隐隐的疼痛传来,每到这个时候她只能迈着小碎步在阁楼里来回的走动,可是这半个月已经害苦了夏银冰,闷坏了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夏银冰灾云舒不在的情况下,一个人悄悄的扶着楼梯下楼,向着白百兽园子里走去,身后带了一个布兜,里面放了两颗苹果,还有两张云舒做的肉饼,还有一把打火石,悄悄的来到了马厩,挑选了一匹灰色的不起眼的千里马,双手抓着马鞍,上马的瞬间双腿传来额撕裂感,还是让她的绣眉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乖,走慢点,我今天身子不舒服,我们就这样在这百兽园子里慢慢的散步,你想吃草就吃,想喝水就喝,只要你别跑可以,乖!”夏银冰拿着轻轻的抚摸千里马的鬃毛,轻轻拍了拍千里马的臀部,马儿像是听懂了夏银冰的话一样,乖巧的在园子里慢悠悠的走着。 夏银冰河灰色的千里马一整天都在一起,一直逛到了黄昏时分有没有回来,反而向着百兽园子的深处走去,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四周的能见度越来越低,什么都看不清,凉风从四面八方的的灌进了夏银冰的身子里面,让她有些风冷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一直走到了河边,接着天空中的夜色,夏银冰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身子,千里马停了下来,夏银冰抓紧马儿缓缓地双脚从马鞍上面下来,直到脚尖安全着陆,她才会感觉臀部传来剧烈的撕裂感,仿佛就要裂开一样,让夏银冰感觉意外的难受,只能尽快的盘坐在地上,却没想到臀部碰到了地面还是伴随着剧痛传来,当她只能狼狈的趴在地面上! 夏银冰解开了自己的披风,铺在地上,趴在了披风上面,身子又冷又饿,该死!她现在穿的衣服太少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身后布兜里面带来的苹果和肉饼来解决饥饿的问题,想以此来转移寒冷的问题。 夏银冰就算身子饱受寒冷的侵袭,但是嘴巴里填满了食物,趴在地上,臀部的疼痛反而被风一吹,感觉凉爽许多,一个人感觉舒适不少,这又冷又刺激的韩厥令她感觉格外的刺激和新鲜,这样的感觉可比待在沉闷的房间里更令她舒适和惬意! 夏银冰看着渐渐走回到自己身边的灰色千里马,从布兜里拿出一颗苹果亲自递到了马儿的嘴边,千里马首先轻轻闻了闻,双眼放射出夺目的光彩,轻轻的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苹果,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脑袋左右摇晃着,给人一种可爱喜庆的感觉。 夏银冰一个人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嘴里吃着已经凉透的肉饼,趴在披风上看着四周漆黑的夜色,看着阴沉沉的天空,乌云一层一层的挡住了星光,大地和天空连成一片,也黑了一大片,四野之间,这样空旷的感觉直达夏银冰的全身,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双臂张开,双脚也轻轻的抬高,身子趴在地上,膜拜大地,闭上眼睛深呼吸,感受着旷野的威风,双手不自觉地慢慢的在后背联结在一起,慢慢的感受着这种独特的感觉。 马儿在夏银冰的身边卧了下来,嘴巴不断地远动着,双目盯着远方,尾巴自由自在的四处甩着。 只是长时间的吹冷风,还是让夏银冰有些受不了,身子发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脑袋也有些发热。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男人火急火燎的怒斥的声音:“都仔细找找,她一个人身子不舒服,跑不远的!” “是!太子殿下!”程昱骑着马想着远处疾驰而去,不断地举着手中的火把寻找着,此时,南炫夜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少有的怒气,举着手中的火把,下了马四处寻找着,在凉凉的冷风中,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远处的动静,那是不见了的灰色的千里马的声音! 南炫夜不知道为何今夜他会来到了草涧园!进入皇宫陪着老皇弟,宫中住了一段日子,又被苏皇后留在身边几天,不断地为他准备好吃的留着他在宫中聊天,喝茶,看戏,这种悠闲的日子让他心烦躁无比,终于摆脱了母后,回到了宫中,重新扎到繁忙的政务当中,不吃不喝不眠不夜的连续工作了半个月,终于将他欠下的政务给赶了出来,剩下的几天,规律的和太子妃以及畅春园的其他女人过夜,尝遍了不同的美人,领略了侠女的防范,太子妃的温柔贤淑,小家碧玉的娇羞妩媚,冰山美人的冷淡疏离,所有的人都会在他来之前端着一颗芳心,紧紧的揣着,小心的试探着,在他进行狂轰滥炸的猛烈追求以后,无不化作绕指柔,给他劳累了一天之后的夜晚带来不同的感受和慰藉。 在炫夜看来,男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一番成就,身为大周国的太子,他的心中自然会有一个伟大的帝王梦,开疆扩土,打造属于他的伟大帝王时代,是他孜孜不倦努力营造政务业绩的强大动力,既然有了目标,总要列好实现目标的每个阶段不同的计划,一步步完成,遵循实际的规则,总会一步步的实现。 实现目标的过程中,自然要将时间和精力花到刀刃上,接触那些可以帮自己实现目标的人和物,那些浪费时间的享乐,男女之情更是没必要存在的必要。 所以,既然是放松的途径,自然要找一些能彻底放松,最好可以让他有种征服百兽园里的那些猛兽一样的女人,让他去征服,这种感觉相比会十分具有竞争的乐趣,让他放松之余也有一种刺激感,那种动脑筋征服的过程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 他尝遍了畅春园那些凡品,自然会对第一次就让他感觉刺激的女人南炫夜感到无限的怀念,就像对待稀有的宝贝,一样,为了验证对她的感受,他刻意放置她一个月养伤,她也刻意回避他一个月,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不再去想如何让南炫夜那个男人上钩,为了实现最后的目标,她要借着养伤的机会,进行长时间的回避,来引起这个男人长期的关注,她要刻意的远离,看看他,对她究竟有多大的兴趣,或者说,是否不感兴趣? 南炫夜强忍了十天,十天之内,换了不下一百个美人,但是除了耗尽他的精力和兴趣以外,没有丝毫的刺激,只有一次比一次的厌恶! 他再也无法让自己拘泥于这种感受,在忍到无法再忍得时候,还是在处理完政务的那一刻,丢掉毛笔,换上了常服,冲向了草涧园,向着那个女人居住的阁楼冲了过去,结果,空欢喜一场翻遍了整个阁楼,吓哭了婢女云舒,也没有问出来夏银冰那个女人的下落! 她不见了!?还是偷偷的跑了?难道是恨他派人打花了她的屁股吗?还是向她说的那样,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了吗? 一想到可能得到结果,南炫夜直接一掌震碎了花内的桌子,茶碗碎了一地,也没有缓解他的怒气,直到看到百兽园三个大字的时候,他仿佛抓住了一丝机会,不顾一切的跑向了马厩,看到少了一匹灰色的千里马,心却没有放下,反而更加悬着,向着四周漫无目的的疯狂的找着! 他挥着鞭子驱赶千里马,疯狂的找了一个时辰,最后终于在小河的附近发现了这一匹马,一个人,只是现在看着的人,夏银冰由于长时间饱受冷风吹,最终风寒发作,成功发病,晕了过去,冻傻了,失去了知觉。 南炫夜,大步来到了女人面前,右手轻轻拍打夏银冰的脸蛋,抚摸她的额头,明显感觉到了滚烫,她风寒发作,也发烧了了,整个人都没有知觉! “真是一个傻女人,脑子进水了吗?大半夜的来到野外吹冷风!”南炫夜脱下自己的披风和外袍全部给面前的女人穿上,一把饱了起来,轻柔的抱在怀抱里,单手抱住面前的女人,向着身后的千里马走去,大步跨上马儿,一手轻轻额拍着马儿的头,千里马冲着身后的灰色千里马忘了一眼,迅速的想着前面跑去,灰色千里马立刻站了起来,长长的嘶鸣一声,向着前面的马儿追去。 程昱看到太子南炫夜的时候,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夏银冰整个人都被他轻柔的扶着坐在马背上,到了草涧园子的时候,直接一路抱着进入到了阁楼上,亲自将夏银冰放在了床上,拿着锦被盖住了夏银冰。 “赶快去将太医请过来,快,她现在全身滚烫!”南炫夜面容严峻的是说着。 “是!殿下!”南炫夜一动不动的守护在夏银冰的面前,不断地拿着湿毛巾擦着夏银冰的额头。 第三十四章宠物 月黑防高,冷风呼啸,一阵急促的车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哒哒敲击在青石板路上,守护在太子府的侍女看到终于停在了东宫门前的马车,立刻欣喜的低声喊了起来:“程昱,快点!太子殿下已经发火了!” “太医,这边请!请随小的来,麻烦您快点,快!”程昱不断地催促着同样也开始着急的白胡子老太医,老太医双脚刚落地,程昱直接拖着太医的手臂想着畅春园的方向快速的走去,后面的侍卫立刻将马车牵着离开了。 小侍女提着灯笼在前方迈着小碎步,快速的向前移动着,程昱不断地拖着老太医快速的走着,可是老太医毕竟年岁大了,再加上一副胖乎乎的身子,再拖,他顶多走的步子急了些,速度还是有些慢。 “来,小的背着您走,得罪了,太医!”程昱说着身子立刻停了下来,顾不得老太医随着惯性向前倾倒的身子,抓住老太医的双臂往自己的后背上一甩,自动忽略老太医咿咿呀呀的恐惧的叫声,程昱深呼吸一口气,略微一使劲,很快就背着老太医往前走。 程昱走了两步,随着刚开始有些沉重,身子摇晃了两下,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行走的速速和老太医的肥胖身躯,慢慢的稳中加快,很快就一溜小跑来到了草涧园,在战歌疑惑的目光之下,背着老太医到了台阶面前,终于停了下来,直接拖着老太医匆匆赶到了夏银冰的卧房。 此时的云舒刚刚烧开了一锅热水,正在不断的往房间里送热水,方便南炫夜为夏银冰替换毛巾,给夏银冰发烫的额头降温。 “太子殿下,太医来了!”成渝气喘吁吁的说着,右手的衣袖轻轻蹭了蹭脸上的汗珠,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老臣……”老太医刚吐出来三个字,就被太子南炫夜伸手打住,“太医不必多礼,现在情况紧急,你赶快给小王看看这个美人,她刚刚吹了一夜冷风,现在全身发烫,麻烦太医给瞧瞧!” 南炫夜站在旁边,给太医让出了位置。 “是,太子殿下!”老太医,将药箱放在旁边,走到了夏银冰面前,坐在了方凳上, 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放在了旁边的床上,云舒乖巧的将夏银冰的手腕放在了手帕上,老太医小心的举起来右手,只使用食指和中指放在夏银冰的手腕上,闭眼切脉,过了一段时间,微微的睁开眼睛。 “这位美人,主要是心浮气躁,心情烦躁,再加上遭受冷风吹,全身发烫,风寒比较严重,再晚一些恐怕风寒就要转到肺部了,否则,会令这位美人更加难受,老臣现在就开出方子,这位美人三天之内最好不要吹风,按时吃药,按时休息,饮食清淡,过两天就回好!” “这位美人现在身子发烫,高热不退,出汗比较多,不断地嚷着口渴,舌红苔黄,为热毒炽盛证,当用苦寒清热法,适当采用黄连,黄芩,栀子等,由于本药物多寒凉,容易伤脾胃,老臣采用微量,美人服用三日,方可退热!” 老太医说完,接过来云舒送来的笔墨,快速的在宣纸上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程昱:“程昱侍卫,你按照这个药方来宫中太医院抓药吧,现在随老臣回去,这位美人发病急,需要在一个时辰内,喝药!” “程昱,赶快去抓药!”南炫夜说道。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和太医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间,刚刚走下楼梯,程昱立刻背起来太医,侍卫在门口准备好了马车,程昱立刻带着太医向奔向了马车。 半个时辰之后,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放在了南炫夜的身边,此时的夏银冰依然处热烫的状态,唇角干裂,甚至昏迷。 所有的人都被赶出了房间,南炫夜轻轻地吹着手里的汤药,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美人因为全身发烫而紧促的眉秀眉,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脑袋左右摇晃,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难受吗?”南炫夜微微的低头,靠近面前的夏银冰。 “头疼,全身酸疼,全身发热。”夏银冰感受到了对面说话人散发的寒凉,双手紧紧的抓住南炫夜的衣角,想要靠过去。 南炫双手压住夏银冰的肩膀:“别动,疼,就乖乖张嘴,我喂你喝药!” 夏银冰虽然高烧不断,有些短暂的昏迷,但是神智还是缓缓的恢复了清醒,微微抬头看向面前的人,目光又短暂的迟疑,微微的张开了嘴巴。 夏银冰来不及有更多的反应,南炫夜已经毫不客气的一勺一勺的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灌倒了夏银冰的嘴里,夏银冰没有任何反应,张开嘴巴将一勺一勺送过来的汤药咽了下去。 “您也喝一勺……就算传染,您也会好的。”夏银冰靠在垫子上,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你喂我,过来。”南炫夜眸光幽深,散发着弄弄的恶作剧。 夏银冰微微一愣,使出全身的力气,慢慢的爬到了南炫夜的身边,颤抖的双手就要触碰药碗的瞬间,被南炫夜阻止:“拿嘴喂。” 夏银冰睫毛轻轻颤动,颤抖的右手接过了药碗,双手捧着药碗喝了一大口,将药碗放在右边的小桌上,南炫夜的身子凑了过来,还没站好,就感觉到了双肩一阵压迫感。 夏银冰直接将面前的南炫夜推倒在床,只听到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南炫夜唇角散发着得逞的微笑,笑意未加深,立刻被放大的红唇霸占,还没有体会到夏银冰投怀送抱是神马感觉,唇齿间流动的苦涩的液体一滴不剩的全部送到了南炫夜的肚子里。 “好苦!!”南炫夜一把推开了夏银冰,嘴巴发出嘶嘶的抽泣声,剑眉纠结在一起,一脸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汤药。 “程昱,有蜜饯吗?这么苦的汤药,为何没有准备蜜饯?”南炫夜吼了起来。 “太子殿下息怒,有蜜饯,抓药的时候,太医院就送了一包蜜饯,小的这就去给您拿!”程昱快速的拿来了一包蜜饯,放在了南炫夜的眼皮底下了,在南炫夜杀人的目光下,抱头鼠窜。 “吃!”南炫夜抓了一把蜜饯送到了夏银冰的手里,自己抓了一把,一口吞了下去。 夏银冰嘴里含了两颗,还没有细细品为蜜饯的味道,身子顿时一轻,被南炫夜抱了起来送到了床上,让夏银冰吃惊的是,南炫夜也一起挤了上来,他将堆在床角的锦被拉开,铺在了两人的身上。 “睡!”说完南炫夜右手轻轻一弹,桌上的蜡烛立刻被熄灭,一切回归宁静,很快身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也感染了夏银冰,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很快就进入黑甜香。 一个时辰之后,南炫夜摸了摸夏银冰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身子也恢复了常温,他穿上衣服,披上了披风,走出了房间,对着跪在一侧的云舒低声说道:“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是!太子殿下!”云舒身子颤抖,轻声说道,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眼前早就不见了太子南炫夜的踪影。 “把卷宗拿过来,小王我要看!”回到昭阳宫的南炫夜第一时间冲进了书房,对着身边的程昱说道。 “太子殿下,您忙活了一晚上了,这天就要亮了,您休息一会吧!”程昱皱着眉头说道。 “啰嗦,快去,难道要小王我自己来拿?”南炫夜抬看向了面前的程昱。 程昱微微低头叹气,很快将放在书架上的卷宗送到了难炫夜的面前,很快,书房的值班侍女送来了茶点,程昱帮着南炫夜将茶点放到他伸手触及的地方,又将面前的灯油给掐亮了一些,讲两侧的窗户关上,防止太子生病。 “太子殿下,您今日去的真及时,晚一步,那位美人可就要受罪了!她可真有福气,得到您的及时相救!”程昱还是憋不住话,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是小王我新发现的宠物,总要多玩几日,生病了,那怎么玩?好了,你出去,站在小王我的身边,碍眼碍事,心烦!”南炫夜头也不抬,直接赶人。 “属下立刻滚出去,您慢慢看,程昱不打扰您了,太子殿下!”程昱直接退了出去,守护在书房门外,对着还有些湿冷天空发呆。 “太子殿下,早膳的时辰到了,适毒的人已经亲自试过了饭菜,安全,您可以出来吃了!” 程昱在书房门外小声的喊着。 “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催促,现在小王我有关键的地方需要弄清楚,下去!”南炫夜低声说道。 “这些饭菜撤了,半个时辰之后重做,太子殿下不能吃冷掉的饭菜!”程昱对着身边的的侍女说道、 “是!”侍女很快将饭菜端了回去。 南炫夜依然沉浸在卷宗中,废寝忘食,一个时辰之后,程昱直接轻轻的敲了书房的门,在得到南炫夜的允许以后,将饭菜送了进去。 第三十六章他的武功深不可测 “主子,您醒了,这是蜜饯和汤药,云舒现在盯着您,把药吃了,这里有蜜饯,一会也吃了吧!”云舒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叮嘱着。 夏银冰躺在床上,身子一动不动,看着身边空出的床位,扯了扯唇角,从床上跳了下来,主动走到桌子旁边双手端起来药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喝光碗里的汤药。 “蜜饯,这个玩意我不需要,您留着吃吧,我在房间里太闷,让我出去放放风!”说完,夏银冰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件厚厚的披风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要出门。 “主子,您昨晚刚刚生病,今日好不容易好一点,您还是躺在床上休息!”云舒拉扯着夏银冰的衣服,劝着。 “躺在房间内会憋死我,躺在这里发霉,更会让你主子生锈!”说完,夏银冰从二楼的楼梯直接跳到了一楼的院子里,云舒却只能缩在房间里,看着夏银冰一阵风一样跳到了百兽园里,她却只能吓得缩在房间里发抖,云舒害怕死了那些狮子老虎! “嗷呜!”随着一声声划破长空的尖锐的叫声,七只狼从缓坡上冲了下来,在平地上不断的跳跃,喷奔跑,正在追着一只一身火红羽毛的野鸡,随着野鸡在平地上不断地煽动翅膀,不断的向着附近的森林的方向逃跑,却还是被头狼直接咬住了脖子,一命呜呼! 这个百草园有几十只狼,但是狼的领域意识极强,夏银冰躲在了一棵老树的后面,悄悄的观察着这这一领地的七只狼,头狼头狼,身挺高,腿直,神态坚定,耳朵是直立向前,盯着后面一只地位低下,唯唯诺诺地位低下的狼,对方很快缩回了身子,躲在了一群狼的后面。 头狼没有立刻吃掉抓到手食物,而是带着身后的狼群跑向了缓坡后面的狼窝。 夏银冰偷偷的跟着面前的狼群,很快就看到了头狼将手上的野鸡直接扔给了缓坡后面的一个地下土洞,那里蹲着一头母狼,母狼和头狼互相亲昵的蹭了蹭,接过了头狼的野鸡,直接扔到了土洞里,夏银冰块很快意识到,那头母狼是头狼的配偶,看着面前这温馨的一幕,夏银冰有短暂的欣慰,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根据小王的了解,狼群一般以家庭为主,数量在七只左右,头狼和他的配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一辈子相守在一起,狼群大的家族也有二三十只,这个时候,母狼就会将所有的幼崽都赶到一起,母狼之间会轮流守护,狼群的家族观念很重,典型的群居动物。” 南炫夜的声音在夏银冰的身后响起来,让正在全神贯注观察狼群的夏银冰有一瞬间的发愣,但是她很快收回了吃惊的模样,有礼貌的给太子南炫夜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小王我说的,对吗?”南炫夜讲夏银冰拉进了林子里,仔细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对,太子殿下说的没错,野外的狼群只要确定了自己的配偶,就不会随意更换,除非一方死亡,才会组合新的配偶!”夏银冰说完,再度转身走出了林子,远远地躲开了狼群的幼崽生活的土洞,想着缓坡的方向走了过去,头狼很快就发现了夏银冰的存在,整个身躯翻了过来,对着夏银冰翻肚皮,亲昵的在地上打滚,夏银冰唇边露出了微笑,在头狼的肚皮上轻轻的抚摸,头狼的脑袋靠在了夏银冰的身上来回蹭,来回嗅。 当南炫夜缓缓地走了出来的时候,头狼明显的将整个身躯全部躲在了夏银冰的怀里,试图挤进了夏银冰的披风里,尾巴也收了起来,但是在感觉到南炫夜站在不远的地方不动了以后,头狼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尖尖的獠牙,背部的冒全部立着,耳朵平平的伸了出去,弓背咆哮,但是当南炫夜微微的将双手放在了腰间佩戴的长剑的时候。 剑鞘内微微露出来的长剑,微微反射着寒光,很快就将面前的头狼吓得再次缩回了夏银冰的怀里夏银冰微微的拧眉,双手将头狼护在了怀里,看向了后面的太子南炫夜:“还请太子收起来长剑,头狼,它很害怕!” “可是它也在尝试着攻击小王我,不是吗?如果不适当地威胁,驯服,它就会忘记在这个底盘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让它明白,这里不是野外,这里是百兽园子,它可以保持适度的野兽的天性,但是小王我更要看到它瞳孔内的恐惧,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所忌惮,不会随意伤人!” “您是如何驯服这些猛兽的?”瞎银冰拍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很简单,饥饿,将他们关在一起,饿上十天半个月,只要不死,就会继续关着,消磨他们的野兽习性,慢慢的以十五位诱饵,太烈的就直接杀掉他们的幼崽,还在闹得就继续饿着,什么时候他们看到小王我露出惊恐的表情,再也不会随意伤人的时候,小王我自热会放他们出来。” “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已经是这些猛兽里面最温和的一批了,他们自由的奔走,每天自由的获取我们给他们的食物,他们已经渐渐的退化了一些兽性,多了一些圈养的可爱,他们过惯了免费获取食物的日子,所以,为了让他们保持兽性,小王我也会主动的养一些他们的食物,放养在这百兽园里,让他们自由的猎杀,自己养活自己。” 南炫夜说的轻松随意,听在夏银冰的耳朵里,不禁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扑在了南炫夜的身上,直接将他压倒在地。 南炫夜没有一丝反抗,唇角挂着笑容,一副任君处置的悠哉表情,可是在夏银冰看来,她心里此时怒火交加,直接抓住了南炫夜的双肩:“太子殿下,他们很可怜,以后请您不要再猎杀这些猛兽,让他们自由的生活吧,求求您了,如果,如果还是有人送给您这些猛兽,麻烦您送个小女,小女来帮您驯服,如何?” “你在替这些猛兽求情?”南炫夜微微的眯起了眸子,目光牢牢的锁住了面前的女人,“既然到了小王我的园子里,就要任小王我来处置,生杀大权从来都是小王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没有哪个人敢在小王我的园子里提出任何要求,不过,看在小王我现在对你还有一丝兴趣的份上,小王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这个源自以后就全权交给你来负责,送来任何的猛兽,都要由你来驯服,不得假借他人之手,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除了小王我以外,只要小王我进了草涧园,你都要随时伺候在身旁,收起来你的小性子,偶尔几次,那叫图一个新鲜,时间一长,那就是作死!” “是,夏银冰记住了!”夏银冰恭敬的站在一侧,目光却牢牢地看着怀里颤抖的不停的头狼,很快就松开了手,放它快速的逃走了。 就在夏银冰看着头狼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长剑破空刺过来的声音,夏银并身子微微的向后倒去,红菱从宽大的袍袖里滑落,随风舞动,软软的落到了夏银冰的手里,下一刻却像变成了一把红色的鞭子一样,在空中变成比值的螺旋形状,随着夏银冰的右手舞动,红菱在同一时间将身后的长剑一圈圈缠住,右手微微向前一拉,长剑哐当一声,脱离身后人的双手,摔在地上。 南炫夜的唇角弧度加深,眸光幽幽的锁定住了夏银冰,衣袖里滑落一把铁质的折扇,随着折扇哗啦一声展开,南炫夜身子微微一弯,身形晃动,向面前的夏音冰扑了过去,夏银冰双手握着红菱,脚尖立在地面,双手手臂向着两边平伸形成一条直线,身子向后倒去,直接躲过了南炫夜的攻击,但是就在她的身子鲤鱼跃起的那一刹那,一把银质的折扇成直线运动想着她的面门飞了过来。 就在折扇险险的攻击过来的一瞬间,夏银兵右手弹出一枚五角暗器,向着折扇的方向射了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咚,折扇的一端和五角暗器碰撞在一起,五角暗器顷刻之间就被击碎成粉末。 南炫夜身形一动,右手稳稳地接住了折扇,夏银冰心中却微微的一震,身形不稳的向后倒去,却还是被胜券在握的南炫夜在瞬移之间勾住了细腰,整个人都落在了南炫夜的怀里,夏银冰双手急速的拉住对方的衣袖,稳住身形,一把推开南炫夜,微微的喘气,却未曾感觉到南炫夜气息有任何的波动。 她不自觉地暗暗赞叹南炫夜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的动作,在他面前看起来就像三岁的孩子在耍的把戏,不自觉地涨红了脸色,这是她半年以来武功遭受的最丢人的一次,不仅失败了,结果差点就在南炫夜面前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第三十七章强烈的挫败感 森林的深处,夏银冰一个人跪在地上,看着面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双手匍匐在地上,全身颤抖,冷汗出遍了全身。 “接触了一个月的时间了,和我说说,你的感受如何?”男人转过身子,唇角的弧度加深,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夏银冰。 “没有下属想象的简单轻松,他是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人,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忙碌了一天之后的慰藉的工具,也从不轻易将女人留在身边,都是侍寝完毕之后就送回畅春园,至于他的太子妃,一个月同房也不超过两次,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忙于协助处理皇上派遣的任务和东宫的政务,偶尔回去百兽园逛逛,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夏银冰轻轻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男子,迅速低头。 男子慢慢的走进夏银冰的身边,伸出细长洁白的十根手指,轻轻的捏住夏银冰的下颚:“你瞧的很仔细,但是你发现没有,当今大周国,那个坐在最高位上的老头子,还有当今的太子,还有本王,你认为,谁会对女人有感情?感情这玩意儿就是烟花柳巷里那些继妓女嘴里的春花雪月,不值一分钱!” “在皇家,讲感情,这是一个最好不好笑的冷笑话,所以,当你对本王提出所谓的让当今的台太子南炫夜喜欢上你,这兼职是痴人说梦,如今,本王让你体验了一个月,可是明白了?” 南颜烈蹲下身子,在夏银冰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冰凉的吻:“三年的时间,本王在你的身上花了三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让成为对付南炫夜的一把利刃,直接插进去他的心脏,毁掉他的一切,如今,本王给了你一个月的机会来测试你的真爱,如今,算不算失败?” 夏银冰看着面前银色面具下偷出来的一抹伶俐,舔了舔干涩的唇:“失败了……” “很好,乖乖认识到你的浅薄就好,比那些做了错事,却还狡辩的人强太多了,这也是本王选择你来的原因,你机灵,知进退,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那些自作聪明的人,都让本王会丢在野外喂狼了,可是,对你来说,狼可是不会吃你,相反,还会保护你,所以,本王给你吃下了剧毒的药物,你可是会怨恨本王?” 南颜烈的手落在夏银冰惊恐的脸上,慢悠悠的滑到白皙的锁骨上,双手慢慢的变成了五指分开的状态,在夏银冰的脖子处,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满意的看到了夏银冰的身子颤抖了两下。 “所以,收起来你的感情牌,给我看清楚,这里是残酷的皇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方,硬气一点,脸皮厚一点,本王教给你的那些技巧全都忘干净了?不要这么窝囊,区区一个男人,你都拿不下,是不是也太逊了!” “本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成为这太子府内,除了太子妃以外地位最尊贵的女人,无论是你是用什么手段,半年之内,给我绊倒太子妃,本王明白,饭食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可是如果你总是在原地打转,没有任何进步,那可就不要怪本王不给你解药,让你自生自灭了,你应该明白,本王府内,比你有想法,比你有手段的女人多得是,本王不介意换掉你,让别人来!” 南颜烈说完,将跪在地上的夏银冰拉了起来:“本王虽然不明白,为何你会对太子府的人有这么深的恨意,但是看在你是真的很乖,很努力,想要快速的赢得太子南炫夜的心,可是着急没用,恨也没有用,拿出你的爪子和脑子,如果你能做到让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老和尚都能扑向你,对你动情,或者起色欲,这也是你的厉害之处!如果你做不到,本王不介意,捉两个和尚过来,给你练练手!” 夏银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中的恐惧,微微一笑:“多谢主子的栽培和提点,夏银冰知道如何做了,以后会想尽一切办法博得太子的关注,牢牢地将他捏在手心中,让他日日只能爬上夏银冰的床,慢慢的将他的生活搞得乱七八糟,慢慢的一步步的动摇太子妃的地位,赶走园子里的那些女人!” 南颜烈的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抱住夏银冰的身躯,深深地感受着夏银冰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你是一个独特的女人,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野性,强烈的吸引着有野心的男人的征服,放心,本王对你有些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说不定本王就会将你留在身边,宠着,惯着了,可惜啊,等你的好消息!” 随着男子悠悠的一声叹息,南颜烈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夏银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双手匍匐在大地上,狠狠地抱怨自己的无能,以前是一个心中只想着爱上南炫夜的天真大小姐,如今卷土重来,才重新开始认识到南炫夜是一棵彻头彻尾对女子不感兴趣,对情爱不会开花结果的老铁树,想让他爱上她,还是省省吧! 夏银冰压下心中因为南颜烈出来警告带来的强烈恐惧,很快开始在忙忙的夜色里奔走,感受着四周吹来的凉风,习习凉风吹走了她身上的冷汗,也吹走了她身上的恐惧,呼吸慢慢的开始恢复正常,人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夏银冰一个人慢悠悠的在黑夜的小路上走着,看来她要开启倒追模式了,既然那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于政务,那么她自己就要努力争取他的关注,慢慢让他注意到自己,管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什么! 从现在起,她要慢慢的努力,开启火爆追夫模式,她现在一个无名无分无地位无宠爱的四无人员,现在就要加油了!加油的的在这太子府生存下去!对,生存下去! “加油!夏银冰!加油,夏银冰,拿下南炫夜这个男人!努力当上太子妃,让他匍匐在你的脚下,成为你的裙下臣!让他舔你的脚趾头!让他围着你打转!成为彻头彻尾的哈巴狗!” “放肆!夏银冰!深更半夜,你一个女人在百兽园大呼小叫,胡说八道什么!想死吗?”战歌的声音,从远处清脆的喊了过来。 随着两匹千里马的靠近,夏银冰的身子猛地一颤,全身再次起了一身冷汗,微微眯着眼睛,看向了缓缓向她走过来的两个男人。 走在前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式一身青色常服的南炫夜,此时的战歌默默地骑着马向着远处跑去。 暗夜中看不到南炫夜脸上的表情,但是南炫夜依然缓缓的想着夏银冰的方向走了过来,当夏银冰距离南炫夜还有一米的距离的时候,夏银冰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个不停,终于还是向着后面躲避,可是细腰已经被逼近的南炫夜勾住:“你刚刚在喊什么?让小王我成为你的裙下臣,舔你的脚趾头,围绕你转的哈巴狗?” “对!半年之内,我要让大周的太子南炫夜,成为我夏银冰的裙下臣,成为你身边的太子妃,成为让你离不开的女人,无论你闭眼还是睁眼,你想到的都会是我,你会离不开我!” 夏银冰高高的举起了右手,指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黑暗的夜色中,听到的只有耳边呼啸的凉风,夏银冰说完了豪言壮语,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 南炫夜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握着对面女人的手,都感觉到了一手的冷汗。 南炫夜伸出右手挑着面前女人的下巴:“好大的口气,你到底凭什么成为小王我身边的女人,是想母凭子贵,为小王我生下皇子来抬高你的身价?还是你是哪个国家的隐姓埋名的公主,有傲人的家族来作为你的后盾?嗯?你有什么资格来让小王我对你高看一眼?说来听听?”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男人,刚刚喊出的豪言壮志,被冷风一吹,很快就被吹到了爪哇国,看着面前势力实际的男人,心中只剩下一片冰凉,他是生来克她的男人嘛? 为何任何的豪言壮志,心中想象的任何的完美计划,心中恨不得将他多成了肉酱,在见到他之后,见识了他的毒舌和傲慢的样子以后,很快就被他打压的一无是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次次她都落于下风?她是来报复他的,为何每次搞得好像他来报复她似得,每次都将她吃的死死的,毫无反抗,应对之力,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傻子? “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小王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就留在本太子的身边,小王我给你一个经常侍寝的机会,来看看你的肚子争气,还是你人争气,让本王对你不厌倦,如何?如果不到半年的功夫,本王就厌倦了你,那么你就滚得远远的,滚到看不到你的地方,如果本王对你还有兴趣,本王就封你一个侧妃当当如何?” 第三十八章疯狂反扑 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猛地一震,上手轻轻地勾住了眼前的男人:“那我们就试试,看看到底说赢?” 夏银冰双眸露出兴奋的光彩:“那不如今晚就开始好吗?草涧园的小楼,云舒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了,不如您就在小女的院子里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好吗,您的政务也可以搬到草涧园里来做,这样,夏银冰也可以长时间的和您待在一起,您说,好吗?” 南炫夜不客气的直接打断面前的女人的美梦:“不可以,想都不要想,小王我政务繁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整天耗在一起,告诉你,这里是东宫,不是小老百姓家,你还是醒醒比较好,你现在需要操心的是,如何取悦小王我,省的过早的厌倦了你!” 南炫夜说完,向着远处的马儿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很快一匹白色的毛色光滑的马儿跑了过来,南炫夜迅速的跨上马儿,和等待在远处的战歌汇合向着远处的跑去,再次将面前的女人给扔在了旷野里。 “混蛋!真是混蛋,每次都将我扔下,带我一程怎么了!真是混蛋!”夏银冰嘴里骂个不停,但是还是小心的看着四周,确定南炫夜不再回来以后,拿出怀里的口哨,向着距离这里不远的的狮子园发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声! 很快,远处的旷野上响起了剧烈的响声,一声声雄狮的怒吼声穿破夜色,向着旷野散发了出去,向着夏银冰所在的方向冲了进来。 南炫夜和战歌正在骑着马儿往回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狮子的你怒吼声,身下的马儿立刻惊恐的叫了起来,高高的扬起了一双马蹄子,向着前方高高的扬了起来,整个千里马的身子偶读倒着立了起来。 任凭战歌的身手再好,还是被受到刺激的刺激的千里马给摇晃了下来,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子翻滚在草地上,最后还是从草地上一个翻身占站了起来。 南炫夜身下的马儿同样烈性难以驯服,不停地摇晃着身子,企图将身上的人给甩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南炫夜手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千里马的后背上,随着一声怒吼,南炫夜很快趁着千里马挨打受惊分神的瞬间,狠狠地拽着马儿脖子上的缰绳,很快将性子暴烈的千里马给制服下来,顺带的南炫夜还略微安抚的拍了拍千里马的耳朵,在千里马的耳边,轻轻的低语了几句,很快就将面前的千里马给收服的妥妥帖帖。 “太子殿下真厉害,刚刚我身下的千里马很快就将属下给甩了下去,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战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南炫夜还来不及高兴,远处就传来了震动大地的巨响,一群狮子在草地上剧烈的奔跑着,很快就追上了南炫夜的方向,他还来不及反应,狮子群已经追了上来,在夏银冰的安抚下,很快放慢了速度,最后夏银冰从狮子头领的后背上跳了下来。 战歌吃惊的看着面亲的一幕,很快在震惊之下,他身下的马儿明显受到了狮子的影响,撒开腿儿就像前方跑了过去,任凭战歌无论如何的安抚,马儿还是一去不复返,将他远远地带了出去。 “吁!”随着南炫夜对着马儿轻柔的安抚,面对着狮子群的威胁,南炫夜面前的马儿明显被吓傻了,无论南炫夜采取什么措施,马儿就是纹丝不动,一个人一匹马就这样站在草地上僵持着,互不相让,就算南炫夜对着马儿挥鞭子,面前的千里马依然不动,紧张的盯着对面的狮子群。 “太子殿下,您的坐骑明显就被我的狮子群给吓着了,您还是放过它,让它自己回去吧,否者,就算您打死它,它也不会动,狮子的拜寿之王的称号不白叫的,虽然老虎不同意,但是这些除了狮子和老虎以外的动物,就比如您的坐骑,它是十分畏惧狮子群的,您还是让它自己走吧!” 夏银冰就这样抱着胸口,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和一匹马僵持了一时辰,月上中天,千里马最后还是抵不住狮子群的威胁和南炫夜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折腾,扑通一声,连人带马一起翻滚在草地上! 狮子王看到了面前倒地的一幕,怒吼一声,向前扑了过去!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夏银冰双袖里的红菱滑落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弧度,险险的勾住了面前倒在马身上的南炫夜,将他给拽了回来。 只是当南炫夜的身子被红菱救回来的一刹那,狮子群发了疯一样的,兴奋的向着面前的千里马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千里马的喉咙,随即,千里马被一群凶猛的狮子团团围住撕扯着,草地上很快传来了千里马拼死挣扎的叫声,最后还是满满的回归平静,再也没有动弹。 自然,南炫夜虽然听到了千里马惊恐之极的叫声,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和精力管理这些,就在南炫夜被夏银冰救下来的一瞬间,主动的抓住了红菱,稍微一使劲,结果将面前的夏银冰的手中的红菱给拉偏了方向,两个人在接近地面上的瞬间,同时抱在一起,被红菱绊倒,双双从地势高的环坡上翻滚下去,被地面的杂草划伤了两人的衣服和皮肤,翻滚出很远的一段距离才停下来,只是这惊险的一幕明显将刚刚还互相有怒气的两个人给震住。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狮子群的吼叫声更是令南炫夜心中猛的一震,从狮子口逃生的经历让他明显收到了惊吓,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处于发呆发愣的瞬间,他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存的渴望,心脏收到了强烈的震荡,让他久久都不能恢复平静。 此时,他感觉到了红唇的温热,夏银冰主动爬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唇角留下温暖的一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两下,一双葱白的玉手轻轻的捧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抱去。 南炫夜明显的一滞,但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抗,夏银冰侧坐在草地上,南炫夜尝试着靠着夏银冰的怀抱,平缓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感受着身边女人带来的暂时的安慰,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了夏银冰,直接将夏银冰扑倒在地上,趴在夏银冰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睡觉而已。 夏银冰感受着怀中男人传来的沉稳的呼吸,望着草地上空一闪一闪的星辰。 “你在看什么?还不休息?”南炫夜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夏银彬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问着。 “我再看天空上的星辰,看着上面是否有我的家人,他们是否过得安好。”夏银冰懒洋洋的说着。 南炫夜没有睡意,歪倒在草地上,右手撑着脑袋,左手慢慢的勾住夏银冰的细腰,将她一点一点的往自己的怀里带,漆黑的夜色里,他看不真切夏银冰脸上的表情,但他可以感受到了夏银冰浑身偷出来的冷漠和疏离。 这和刚才她拼尽全力救了他一命时候的紧迫感不同,现在的她就像一个他从不认识的女人,一个随时蛰伏着,等待时机要拼杀一场的女杀手,浑身散发着冰冷,让他本来没有感觉得身子再次发冷起来。 “你是不是特比后悔救了我,恨不得刚才,就让我命丧狮子的嘴里,是吗?瞧你现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难道你是一个孤儿,还是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你只是简单的望了望星辰,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漠,冰冷,这样终觉我不喜欢!” 南炫夜坐了起来,俯视着面前依然躺在地上的夏银冰:“你的家人不在了吗?还是小王,我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你,让你这样的反应。” “没有,只是看着天上的星辰,就想起了我那苦命的亲人,我曾经被人拿着铺盖卷丢在了乱葬岗,那里漆黑一片,我后来醒来的那一刻,依然记得头顶上那一片闪闪发光的星辰,还有草地上一堆满地乱滚的骷髅头。” 夏银冰说的很随意,南炫夜却心情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不要说这些了,太不吉利了,你竟然有被人丢在乱葬岗的经验?你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吗?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不要告诉小王我,这么多天一直和一只女鬼在一起,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夏银冰突然扑了上来,右手轻轻拔掉了头上的簪子,长发如瀑布一般滑落双肩,只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凝视着面亲的南炫夜。 南炫夜感觉心中一阵烦闷,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就在他迟疑的瞬间,他的双肩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南炫夜猛然清醒过来,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脸,大声喊道:“做什么!” 夏银冰轻柔的抱住了南炫夜,悠悠的说着:“太子殿下,我是你的美人啊,你忘记了吗?不过我怎么听说,你还有一位太子妃名叫夏甜陌呢?” 第三十九章被彻底无视 “天冷了,我们该回去了。”太子南炫夜从怀里拿出一个烟雾弹向着空中发射了出去,很快,寂静的天空立刻亮如白昼。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远处渐渐传来了禁卫军过来的声音,马蹄声敲击在旷野的草地上,听起来声音特别清晰。 当禁卫军的渐渐靠近的瞬间,夏银冰早就提前将那群发了疯的狮子赶了回去,草地上只留下一具战马的残骸,看的人触目惊心。 “太子殿下!您还好吗?”战歌看着地上的千里马,警惕的看着四周,并拔出了身边的长剑,带着禁卫军向着四周不断地侦察着。 “没事,只是欣赏狮子吃千里马的精彩游戏,现在狮子散了,但是小王我不愿走着回去,所以讲你们召唤了过来,送小王我和身边的美人回去吧!”夏银冰直接被南炫夜搂到了怀里。 “为防止意外,我们带来了马车,百兽园幅员辽阔,太子殿下,请您和美人上马车!” 战歌站在一边,恭谨的说着。 “你是小王我的朋友,不是仆人,无需这样客气,我们一去回去吧!”南炫夜直接抱着夏银冰上了马车。 “这是战歌应该做的!”战歌双手作揖,目送太子南炫夜上了马车。 马车在东宫禁卫军的护送下不到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草涧园南炫夜直接将夏银冰送到了小楼面前,带着程昱和禁卫军离开了,只留下战歌和夏银冰两个人。 “姑娘,每次见你,总是给战歌一种惊艳的感觉,竟然可以和百兽园里的猛兽和睦相处,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对你感兴趣了。”战歌感慨的说着,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夏银冰,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战歌少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也把小女子当成了这百兽园的猛兽之一了?所以会对小女子感兴趣?”夏银冰有些恼怒的看着面前的战歌。 “听姑娘这样一说,战歌倒是觉得是一种合理的解释,毕竟太子殿下除了痴爱忙于政务以外,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感兴趣,也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可以记住哪位姑娘的名字和容貌,毕竟,女人对她来说,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是分不清楚的,也记不住,在他看来女人都一样的,没什么区别。”战歌不客气的说着客观的事实,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女人。 他看惯了面前女子招牌式地微笑,几乎没有见过夏银冰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如今可以让面前的女人有了微笑以外的其他表情,他感觉自己又进步了很多。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战歌拱手,有礼的问着。 “我们见了应该不止一两次了吧,战歌少侠,竟然还没有记住小女的名字吗?”夏银冰阴测测的看着面前的战歌。 战歌被夏银冰黑着脸盯着,后背有种冷嗖嗖的感觉,不断地冒着冷汗,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依然让他心惊不已。 “实在抱歉,战歌没有记住。”战歌低头道歉。 “既然战歌少侠,从未当小女子是朋友,那就是路人了,既然是路人,那也没有互相介绍的必要了,天色已晚,战歌少侠,告辞!”夏银冰说完,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跳上了二楼,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的响起,战歌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人家美人的小楼前站了这么久的时间,摸摸鼻子,失落的离开了。 —— 夏银冰一个人躺在冒着袅袅白烟的池水里,想着今夜发生的事情,当她问太子南炫夜有关提过去太子妃的事情的时候,他直接选择了无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放出了烟雾弹,在禁卫军来了以后,很快回去了。 就算在回来的马车里,就算他这次没有霸道的将她丢在旷野上,选择带着她一起回来,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夏银冰自然清楚有关太子妃(那个过去的她自己)在老皇帝南无炎那里都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何况直接参与陷害她夏家满门的当今太子,只是当亲眼感受到眼前男人的冷漠和无视的时候,噌的一下就点起来了她心中的无名火,让她整个人虽然泡在温暖舒适的温水里,可是依然感觉到了火热的灼烧感。 心中荡漾的灼热感,让她的双眸蓄满了浓浓的恨意,可是看着面前自己在太子府卑微的身份,被太子南炫夜冷处理的惨淡局面,让她不由得兴起来一种疯狂杀人的冲动,她恨不得现在就选择直接杀出去,将昭阳宫里的那个男人杀得片甲不留,不用每日强装欢颜来面对他,取悦他! 夏银冰深深地呼吸,强制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身子重重的沉入面前池水里,将心里的怒火和满腔的恨意全部消灭在温暖的池水里,一个人沉入水中闭气,不断地让自己慢慢地安静下来,不断地暗示自己,要冷静,前路漫漫,她要好好的谋划,不可以冲动。 南炫夜回到了昭阳宫的时候,再也无法冷静下来,心中思绪满满,他摇晃脑袋,将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都清楚出去,没有什么可以比的上他心中的宏图大业,那些小儿女的情谊,夏银冰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充其量她就是一头比较吸引人的小兽罢了,和百兽园里的其他猛兽没有什么区别。 他早晚会征服那头小兽,让夏银冰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匍匐在他的脚下,痴迷在他的权威之下,仰慕他的威名和伟业,心中一天天的期盼着去见她一面,和百兽园里的其他野兽一样,最后怕他,敬他,以他为尊,在他征服了这些野兽以后,在他厌倦以后,丢弃一旁,仅此而已,还能有什么大的进展呢?是吧。 南炫夜花了半个时辰,停下手里忙活的事情,让自己梳理清楚了对夏银冰的最新看法,慢慢的再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慢慢的从今晚发生的事情里面抽离出来,再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慢慢的梳理自己手中看着的卷宗,最后也只看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被成渝赶着去休息了。 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在考虑和夏银冰有关的事情上,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情况。 南炫夜为了证明自己对夏银冰这个女人不在乎,特地花了几的时间,命程昱通知畅春园所有的美人好生梳洗打扮你,三日后在畅春园举行才艺竞技大会,得到第一名的人将会得到连续三日侍寝的机会,当然,夏银冰在第二日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主子,再过两日,咱们畅春园就要举行才艺竞技大会了,这可是畅春园从未有过的盛会呢?听说,这次主要参与竞选的都是畅春园的美人,太子妃都不许参加,也不许参观,她只能帮着太子操持东宫的里里外外,畅春园可不在她操持的范围内,这可是成功吸引太子关注的大好机会呢!” “园子里的六位侠女姑姑,还有她们手下分管的美人可都牟足了劲儿装扮自己呢,恨不得把这畅春园里的花儿都贴到自己身上,才算完,可是主子,为何都不见你准备什么才艺呢?” 云舒着急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既然是展现才艺,你主子我自然会准备,只是这个需要保密,到时候台上见真招!”夏银冰信心满满的说道,脸上充满了对竞技的兴致勃勃。 “那云舒就恭祝主子勇夺第一了!”云舒立刻双手举高,向着面前的夏银冰欢呼着。 “好啊,那就借你的吉言,我一定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夏银冰的脸上充满了兴味,双手轻轻的抚着心口,目光望向远处的昭阳宫。 两日的功夫,畅春园到处张灯结彩,园子里的六位姑姑忙着张罗擂台和座位,忙的脚不沾地,嘴上笑的合不拢嘴,看上去一个个都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所有人的奉承。 自然,她们自动的忽略了草涧园里的夏银冰,不要想起来还好,想起来恐怕又要挑起来一轮新的战火,这展现才艺的舞台,恐怕也会变成打打杀杀的擂台,好一雪她们上次被打伤的耻辱。 夏银冰这两日也日日都待在狮子园里,将一群狮子带到了远处的秘密基地,进行秘密训练,整个百兽园除了南炫夜会经常过来以外,平时根本没有人涉足这片危险区域,所以她自然过得逍遥快乐,自由自在。 “乖!跳上去,跳上去,不要怕,不要发火,乖,你们做好了,我就给你们做好吃的,好不好,陪你们玩耍,乖,跳过去……”夏银冰不断地安抚着面前有些烦躁的狮子,不断地拿着食物诱惑着他们,安抚的摸摸他们的鬃毛,也安抚她自己焦躁不安的心。 三日内,南炫夜,再也没有过来,是不是就此打住,不再见她了?夏银冰的心理不断地打鼓,忐忑不安的想着。 第四十章狮子红菱舞 “太子殿下,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您已经看了一夜的卷宗了,赶快去休息,否则您的身子会吃不消!” 成渝在一边劝着,恨不得从太子南炫夜的手里抢过来卷宗,吹灭蜡烛,让他去休息,也让陪了一夜的他可以休息,他一个人傻站在那里望着太子,感觉自己就快变成了一块石头。 南炫夜此时看起来神清气爽,相当精神,兴致正浓,他很想看到天亮,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程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太子殿下,平时睡得晚,起得早,这样对您的身子真的有坏处,年轻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等到了老年的时候……” “好了,打住!打住,小王我去睡!……”南炫夜立刻投降了,很快的就放下了手里的卷宗,穿上披风,离开书桌,向着寝殿的的方向走去。 成渝立刻欢天喜地整理书桌,将毛笔上的墨水冲洗干净重新放到了毛笔架上,将卷宗放在太子南炫夜平时一眼瞧得到的地方,吹灭了蜡烛,赶快去伺候南炫夜休息。 天还未亮,畅春园就沾满了围观的美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也不为过,所有的人都争着抢着,带着自己的丫鬟仆人牟足了劲儿来抢占靠近太子南炫夜的位置。 自然,太子南炫夜的四周优先被院子里的六位仙女姑姑给占据了优势的位置,但是就在所有的人都在争抢声音嘈杂的时候,远处走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穿着贵气,气势逼人的丫鬟,侍卫在元霜的带领下,抬了一个大红色的软卧沉香椅放在了太子南炫夜的旁边,把四周靠近太子南炫夜的所有板凳都踢到了远远地地方,扔的东倒西歪,四周的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元霜等人的举动,却不得不赶快搬着自己的椅子向后靠。 “你们这些人都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后面去,隔开一段距离,一群没有名分的女人,还想和太子妃平起平坐吗?” 元霜教训了面前没有名分的美人之后,远远地就看到了园子里得得六位侠女姑姑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女记得没错的话,太子可是下了命令,畅春园不再太子妃的管辖之下,自然也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在这里逞什么威风?给我轰出去!”喜雨园的茵茵看到了面前的元霜气不打一处来。 “你敢!别说一个小小的畅春园,就是整个太子府太子妃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太子殿下早就将太子府里的上上下下的事物交给了太子妃来大理,你一个小小的畅春园没有名分的女人,在这里喊叫什么?”元霜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你是想找打吗?”茵茵说完的时候,畅春园其他五个园子里的女人直接聚拢在茵茵的两边,同时做出了进攻的动作,让面前的元霜不由得腿一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南炫夜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是太子南炫夜和太子妃苏烟一起走了过来。 苏烟双手揽着太子南炫夜的手臂,笑的温柔似水,但是看向六个就要向着元霜动手的六个江湖女子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而在苏烟眼中的六位江湖女人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太子妃的警告,悻悻的收了手,慢慢的来到太子妃苏烟和南炫夜的面前行礼,南炫夜微微的扫视了一圈现场,没有看到夏银冰的身影,这个女人没有收到消息吗,还是没有人去通知她,还是,她故意的弃权不来了? 苏烟的目光一直黏在太子南炫夜的身上,自然观察到了他的细微表情,只是那种搜寻的目光令她心头一震,太子难道注意到了什么美人?到底是谁能让太子这样惦念? 太子没有发话,六位侠女就只能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态,苏烟看在眼里,心里无比的痛快。 “殿下,还有半个时辰,才艺竞演大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落座吧!”苏烟温柔的劝着。 “好,我们过去!”南炫夜一直在搜寻夏银冰的下落,没有心思关注眼前这些女人的明争暗斗,他素来讨厌这样的情景,只要别闹得太过分,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眼的含糊过去,只要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不出大的乱子即可,混乱一直是他最讨厌的,没有之一。 南炫夜,心中无比的失落,当才艺竞演开始到现在的两个两个时辰内,他虽然两只眼睛看着前面的舞台上的莺飞燕舞,软语绵绵,但是心中却不断地在想着夏银冰那个女人来不来的问题,他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昨晚他对她太过冷淡,所以那个女人现在都没有出现吗? “太子殿下,您看那位美人跳的孔雀舞多精彩,看起来身段相当柔软,可惜臣妾,只知道每日捧着书本过日子,着实没有这样的天分!” 苏烟不断地摇晃着南炫夜的手臂,娇滴滴的说着,满意的看着身后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羡慕的看着她的女人们。 “美人自然是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风度和媚态,如果千篇一律的都是这样跳着孔雀舞的美人,小王我何苦置办这个畅春园收集美人来欣赏,慰藉自己?她们都只是外表好看的美人,怎能和本太子身边的帝都第一才女相比,太子妃的琴棋书画可是这些女人无法比较的,随意拿出一样都可以将这些女人给比下去,你才是本太子放在心中第一位的女人。” “臣妾爱死太子了,多谢太子的恩宠,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将太子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尽最大的努力回报太子的恩宠,臣妾和父亲一定会为了太子您心中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妃是本太子的结发妻子,自然是宠在掌心里的宝贝!”南炫夜温柔的笑着,在太子妃苏烟的额头落下一枚轻吻、 太子妃苏烟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大庭广众之下太子吻她,这可是第一次,不禁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红霞一片。 就在苏烟回过神的时候,舞台上所有的美人都已经表演完毕,暂时出现了无人上台的情况,所有的人都在向着太子和太子妃所在的位置瞧了过去。 苏烟抬头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只见他正侧耳倾听着什么,就在苏烟疑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震动打的的吼叫声,当领头狮子带头出现在台上的一瞬间。 “啊!……狮子!” “那是狮子……!” “快跑!……” 太子南炫夜在众美人面前一向随和,几乎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况且这些美人大多是在晚上的时候见到的太子,一个月最多也就见过一次,甚至三个月都不曾被召见,自然是胆子大了些,看到了狮子,不管是真害怕还是假装害怕,一溜烟的全跑光了。 底下的六位女侠则害怕的扑到了太子的怀里,直接和苏烟一起紧紧地抓着太子南炫夜的衣角不放,不断地大惊叫着。 苏烟是真的害怕,她是才女,可是不是侠女,那六位侠女虽然还是有些胆怯,但是自恃武功傍身,又有太子在场,她们六个姐妹一条心,有什么好怕的,只是苦了苏烟,脸色煞白,却拼着一股狠劲就是不肯逃走。 众人各个怀揣不同的心思,看着台子上的四头狮子吗,两个一组,一个跳在了另外一个身上叠罗汉,最后出现了一位双手舞动红菱的美人,在狮子群的配合下,酣畅淋漓的表演了一场红菱狮子舞,所有的动作,舞姿全部围绕着狮子转,狮子也围绕着夏银冰,不断地互相配合做出各种打斗,捕猎,狮子吼等各种习惯性的动作。 表演的台子在狮子群激烈的跳跃之下,不幸的报废了,在报废的瞬间,夏银冰和狮子群也表演完毕,所有的狮子群叠罗汉,叠了一层塔楼,一只狮子跳到了另外一只的身上,最后是夏银冰飞到了狮子群的最上面,手中额红菱舞出了花,最后翩翩落在了太子南炫夜的怀里,同一时间,狮子也冲了过来。 很不幸,那六位女侠最后全部狼狈的逃窜了,逃得踪影全无,太子妃苏烟也被四周的侍卫拼死护卫了出去,被吓晕当场。 南炫夜一颗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夏银冰的时候,眸光中展现了惊艳的神采,紧紧地追随着夏银冰的一动一静,不曾有片刻的失神,当他终于看到眼前的女人最后竟然带着狮子一群冲了过来,将他抱住拥吻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感受着夏银冰第一次主动送过来的香吻,心脏微微跳动着,双手紧紧地搂着面前的女人,不舍得来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看着趴在他们身边的四只狮子,唇角微微的购了起来。 “你是第一个带着狮子来到我身边的女人,还大胆的将所有的女人都赶走了,她们却不敢回来,你可真厉害!” 第四十一章最爱冷风吹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胸膛里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他感觉自己似乎得到了一个稀罕得的宝贝,几乎和他在百兽园的得到了稀罕的猛兽一样开心,放眼望去,整个帝都,除了深山老林以外,能和他的百兽园相媲美的,觉悟仅有,独此一家! 只是,如今看到了供他玩乐的百兽园里的猛兽竟然出现了如此的训兽女子,给他的百兽园增色不少,顿时心情非常愉快。 “你是小王我遇到的最难搞的猛兽,总是出其不意,给我惊喜,让小王我不断地对你好奇,你简直就像一个谜团,不断地吸引着小王我跳进去,不得不告诉你,你已经引起了小王我的兴趣,希望你一直保持下去,如果只是延续了几日,就让小王我乏味,那就太可惜了!” 南炫夜说完,直接将怀里的美人夏银冰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既然人都跑了,那也无需再评出什么第一了,你的狮子舞小王我看的非常开心,这个侍寝三日的殊荣就送给你了,如何?” 夏银冰脸上的的表情哭笑不得,阴晴不定,低着头,心里思绪万千,他真的将她当成了猛兽,真是……太过分! 夏银冰抬起头来,宽宽的袖子里滑落出来红菱,三下五除二直接将南炫夜给绑的结结实实。 “既然太子殿下赏赐了小女侍寝三……日的侍寝盛宠,这样的机会太难难得,银冰不贪心,不如从太子殿下此刻就兑现诺言吧!” 夏银冰双手直接拉住了红菱,将面前笑得意味深长的南炫夜一路拉着向着草涧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刚刚仓皇逃跑的六位女侠立刻冲了上来,但是在看到仅仅跟随在夏银冰四周的四只狮子以后,很狼狈的再次仓皇逃离,这次不是他们装的,因为,头领狮子已经向着她们的方向追了出去。 头领狮子轻轻地向前一跃,轻松地将面前的六个女人给吓走了,在夏银冰轻声吹动口哨的召唤下,头领狮子很快回到了夏银冰的身边,太子妃苏烟被狮子吓出了病,回去以后就卧床不起,忙的凤阳宫的宫人脚不沾地,大气不敢出,一个个都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夏银冰直接将面前的南炫夜带着来到了百兽园,在进入百兽园的遗产那,夏银冰从怀里拿出了一把特制的银锁,咔嚓一声,轻轻一按,就将面前的百兽园锁了起来。 “百兽园一向是开着的,有没有什么人进出,为何你要锁起来?”南炫夜摸着下巴,邪魅的看着面前女人。 “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扰,如此的盛宠,夏银冰自然是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太子殿下,这是猛兽的霸气,也是猛兽的自私,不想任何人来争夺,否则,夏银冰无法保证不会撕了她们,所以为了各位姐妹的安全,夏银冰也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了,这三天,您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都只听夏银冰这个猛兽的,好吗?” 夏银冰说完,慢慢的走到南炫夜的面前,看着南悬夜轻轻的将红菱塞到她的衣袖里,她却暗暗地心惊,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解开的,为何她都没有察觉,看来,是她锁门的时候太专心了吧,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喜欢什么,他看中什么?他害怕什么?他的缺点和优点什么,他讨厌什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做太子妃的时候,他从不待见他,半年都见不了几次面,她心里想的,脑子里刻画的渐渐地都变成了她的空想,她一个人的单相思,她只能日日对着他的画像来琢磨,来考虑他的喜好,来寄托她浓浓的爱意,那时的她,如此的纯真,如此的可爱,如此的,用情至深,如此的傻,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这些不幸,其实,他就算一辈子对她冷淡,她也认了、 她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固执的要死,认准了南炫夜这个男,就算他对她不理不睬,只要她心中还有爱,只有她还能偶尔的看着他,她就知足了,只要隔一段时间可以看到他的背影,她就会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可以多吃下三碗米饭,抱着他的画像开心的睡不着觉。 从前的她不在乎自己嫁入太子府半年还是一个完璧之身,顶着一个虚有的太子妃的头衔,带着娘家陪嫁过来的宫人,用着娘家陪嫁过来的银钱,强忍着关在深宅小院的不适感,她是一个从小就在野外长大的孩子,看过高高的山,走过长江的水,眼界颇高,心胸很宽广,她就是一匹被关在庭院里的千里马! 为了她心目中的伯乐,甘愿蜗居在这窒息的院子里,拔掉自己身上的刺,去掉千金小姐的傲气,捧着一颗滚烫的炽热的真心,卑微的爱着那个高高在上却从不正眼瞧她一眼的男人! 仿佛时空交叠,她的心中加猛地回忆起来那个令她既甜蜜,又惊心动魄的夜晚,他居然破天荒的趁着夜黑风高,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趁着醉意,强行占有了她,冷酷霸道,没有一丝温柔,只有残忍的狠,让她疼的撕心裂肺,却不敢哭出来,只能对着长夜流眼泪,听着耳边他沉稳的呼吸。 当她从沉睡中醒来,除了多了一份昭阳宫送来的赏赐的首饰意思意思之外,他还是没有现身,唯一的一次专程过来,也是她传出了怀孕的喜讯,过来盯着她看了半个时辰,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走了,让她怦怦跳着的一颗心小鹿乱撞,欣喜若狂。 她不知道,那是她最后对他唯一一次的甜蜜回忆,再来后,就是她从地面坠入地狱的噩梦,让她每个夜晚都可以梦到那个全身是血的婴孩,那些哭喊着向她索命的夏家族人,她不敢深沉的入睡,她唯一可以感觉到安全舒心的地方就是野外,唯一的爱好,最爱冷风吹。 冷风可以吹走她繁杂的思绪,深沉的仇恨,逐渐扭曲的心灵,另外一个渐渐迷失的自己,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了,她好好怀念那个单纯,无忧无虑的自己,好幸福。 夏银冰就这样一只手慢慢的抚摸在南炫夜的脸上,从眉心一点一点的抚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眉眼,抚摸南炫夜的眼睛,感受着眼睫的震动,感觉着从他脸颊传来的冰冷,从他朱唇传来的颤抖。 她就这样一个人抚摸南炫夜的脸颊,陷入一阵恍惚的回忆,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又再次重生,过去的她叫夏甜陌,现在的她叫做夏银冰,是太子南炫夜收集在美人窝畅春园的一名美人,她微微的踮起脚尖,双手搭在他的双肩,闭上眼眸,轻轻的在他的眉心落下羽毛一样的轻吻。 夏银冰微微的低头,看着面前表平静,唇角勾着一抹戏谑笑容的男子,眼角眉笑全都透露着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如此的置身事外,仿佛被吻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是,煞风景! 夏银冰再也没有了深情款款的心思,生气的拽起来他的手,拉了她经常坐的一匹灰色千里马,拉着他坐了上去,自己坐到了他的后面,双手握住千里马的缰绳,顺便勾住他的腰:“你这个马儿还没有名字,太子殿下给它起个名字可好?” “叫他灰灰可好?”夏银冰直接顺口喊了出来,看着面前反应明显慢半拍的男人。 “挺好,小王我,对这类事情不敏感,属于脸盲,人盲的迟钝情况,你叫着开心就好。”南炫夜随意的说着。 “比如我们拉点刺激的?”夏银冰趴在南炫夜的耳边说道。 “比如……”南炫夜顺着说道。 “在马上比武,谁先下去,谁认输?谁就负责晚上的食物,一定要自己做!”夏银冰坏坏的笑着,眸光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恶。 “好啊!不过不要怪我耍赖了!”南炫夜说完,直接伸手向着夏银冰的身上挠痒痒,只是他失算了,面前打的夏银冰一脸漠然从容的从袖子里滑落出来红菱,灵活的将面前的男人探过来的手缠住,向着身后甩了出去。 夏银冰没想到南炫夜没有想象中好偷袭,她缠住他的瞬间,他也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落下的瞬间,也一起将她拉了下去,两人双双翻滚在草地上,一个人缠着另外一个人的手,一个人仅仅握住另外一个人的手往下拽,谁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夏银冰的双脚迅速的缠住了南炫夜,趁机跨坐在南炫夜的身上:“这次,算不算太子殿下输了?” “虽然一同落马,但是太子殿下被夏银冰我抢先绑住了手腕,虽然一同翻滚草地,但是,还是被夏银冰占得了先机,控制住了太子殿下!” 夏银冰笑着说道。 “好,愿赌服输。”太子南炫夜敛去了脸上戏谑的笑意,沉默片刻回道。 南炫夜挣脱了红菱,轻轻一拉夏银冰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游戏长着呢。” 第四十二章离恨天 男人的话听听就好了,放在心上斤斤计较,那可真是太傻。 夏银冰和难炫夜玩到半夜的时候,他家喊着累,和成渝一起离开了草涧园子,回昭阳宫去了,肚子留下她一个人在旷野里慢悠悠的走回去,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一个人独自走回去了,不过这次千里马习小灰灰也被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南炫夜骑走了,她喜欢待在黑夜里没有错,但是这样一次次的被他无理由的扔在原地,这种滋味真的是,受够了! 夏银冰准备再次吹响口哨,将狮子群引过来和她作伴的时候,远处想起了马儿哒哒的跑步的声音,当两匹马儿渐渐靠近的时候,夏银冰抬头仔细的看着,看清楚来人了,是战歌。 “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夏银冰姑娘,这是战歌带来的马儿,你可以骑着这匹马回去。”战歌说完,讲身后一匹枣红色的马签了出来。 “她是虎斑,是战歌的朋友,由它送姑娘出去,战歌也放心。”战歌说完,就有掉头要走的意思。 “既然人都来了,战歌少侠就和小女一起回去吧,为何这么着急回去?难道也是和太子殿下一样的作风,随意将一名弱女子丢在旷野里,成习惯了?”夏银冰冷嘲热讽。 “正是因为姑娘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战歌,自然要紧守规矩,不可以和姑娘交往过密,否则会令姑娘的清誉受损,这是战歌的心里话。” “战歌少侠,这次还是要谢谢你为小女子送来马儿,它叫虎斑是吧,很有个性的名字,它是公马还是母马?”夏银冰说完,一个人转过身来到了虎斑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摸虎斑的鬃毛,亲昵的蹭了蹭虎斑的耳朵,虎斑摇摇脑袋,向着夏银冰的怀里蹭了过去,从鼻腔里发出温和的呼噜声。 “它真的很可爱,我经常骑的小灰灰脾气有些倔强,还有些趾高气扬,和咱们各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很像,倒是现在的人虎斑脾气温和,待人亲切,和战歌少侠一样,带给人十分温暖的感觉,我很喜欢虎斑,也对战歌少侠的印象很好,上次,是我态度不好,给你道歉!” 夏银冰说完,豪爽额的拍了拍战歌的肩膀,最后不过瘾,直接抱住了战歌,在他的后背上大力拍了两下。 夏银冰拍的好爽洒脱,没有注意到战歌的脸噌的一下红了,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热气腾腾的,站在那里,感受着夏银冰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和洒脱,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双手轻轻的抬了起来,最后又悠悠的一叹气,轻轻地缩了回去,默默地垂着双手,唇角慢慢的绽放一抹淡笑,仰头望着草原上空的月亮,今晚的月夜,花好月圆,给他一种醉美的温馨,心里空掉的一片虚无,被一个叫夏银冰的女人轻轻地侵占。 “对了,我对你的背景还是一无所知,只是听着云舒,说你的名号为无情公子,其他的可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夏银冰仰头看着面前的战歌,好奇的问着。 “一言难尽。”战歌笑着,骑上了马,慢悠悠的走着,回头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你都已经把我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就说出来吧,否者,今晚你就不要回去了!”温柔的月光下,夏银冰直接把虎斑骑着堵住了战歌的去路,一副不说就不让走的霸道架势。 “难道,这就是夏银冰夏姑娘你的真实的一面,平时看到你那温柔浅笑的样子,都是假象吗?战歌,是看到了一个假的夏银冰吗?”战歌双眼放光,就像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了一样开心。 “也不完全算吧,那只是对待不熟的人罢了,笑脸迎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交友之道啊,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是讨人嫌吗?”夏银冰聊天的兴致越来越浓厚,看着面前的战歌,两个人一前一后得到走着。 “只是,夏银冰夏姑娘,你笑起来的样子,还不如不笑,笑了以后,给人的感觉更是冷冰冰的了,和你得到名字看起来特别的契合,银冰,银色的冰块,给人一种寒冰利刃的感觉,对,就像一种利刃出鞘的感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由得望而却步!” 战歌准确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夏银冰本来就是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的杀手,她从这位已经丧命的杀手姑娘的躯体里复活的时候,就强烈的感受到了一种寒气逼人的杀意,那种不甘心被人杀死的强烈求生报复的意识力量是如此的强烈,还有她死亡之前脑中残留的一丝影像。 那是一种至今她回想起来,同样感觉会做噩梦的一幕,夏银冰奉命去刺杀太子南炫夜,结果几十回合下来,夏银冰技不如人,直接被南炫夜一剑封喉,血液只溅起来几滴,之后南炫夜扬长而去,只留下她一具冰冷得到尸体横陈在道路上被尘土覆盖,一双眼睛不甘心的瞪着,四脚朝天的望着天空。 她在夏银冰的身子里清醒的时候就是那种脖子刺痛的感受,以至于她不敢经藏触碰自己的脖子,家族惨死更让她一个人不敢晚上睡一个安稳的好觉,总是在接近凌晨时分昏昏沉沉的睡去,所以现在的夏银冰大部分的活动时间都是在晚上和下午,上午的时间一直都在补充睡眠。 “夏姑娘?你在思考什么?”战歌伸手在夏银冰的面前晃着。 “奥,没事,只是不小心走神了,战歌,你如果不想说你的事情,那就不要说了,我刚刚是和你……”夏银冰还没说完话,战歌立刻摆手。 “没关系,对着夏银冰夏姑娘,我心中有一种信任的感觉,我相信你是不会随意将我出卖出去的,这些消息,只有太子知道战歌的身份,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只是以一个江湖游侠的身份出来闯荡的,无情公子这个绰号也只是无端招惹了一些桃花罢了,真的都是误会。” “你为何会相信我不会出卖你,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从未轻易说出口的消息,这样告诉我,夏银冰真的有些忐忑。”夏银冰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判断,战歌相信自己的直觉。”战歌肯定的说着。 “我也相信自己的店直觉和判断,就像这旷野的风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却也是恣意的吹过任何地方,凭着自己的心意自由奔放的生活着。”夏银冰深有同感的说着。 “其实,战歌就是我的本名,只是行走江湖的时候,大部分人只熟悉我的另外一个身份罢了。”战歌温柔的笑着,看着头顶的月光。 “什么身份?”夏银冰脱口而问道。 “离恨天少主。”战歌唇角轻轻吐出了五个字,却差点让夏银冰从马上掉下去。 “离恨……天吗?”夏银冰微微的扯动唇角,宽阔的袍袖里渐渐的滑落出来红菱,轻轻的握住了手里,脊背挺得直直的,双眸划过一丝锐利,唇角的笑容也冷淡了很多。 “怎么?姑娘也知道离恨天吗?”战歌没有转身,却感觉到了身边夏银冰神态的转变,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让他也不由得收敛起来玩笑的语气。 “战歌少侠可能还不清楚,小女子是南疆王送个太子的舞女,会跳舞,会武功,自然也是认识离恨天的。”夏银冰也不隐瞒自己的背景,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 “难道你是南疆王专门培养送给太子殿下的女人?或者说是,南疆王向着太子殿下示好的一个桥梁。” “南疆王的母妃,善妒,害死了皇帝的宠妃,被皇帝多厌弃,关在冷宫,南疆王为了想将母妃接回南疆,所以小女子我就成了讨好太子殿下,帮助南疆王完成心愿的一个工具罢了。” 夏银冰无所谓的笑着。 战歌却久久的笑不出来,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那么,夏姑娘会武功,就知道离恨天是江湖一个隐秘的杀手组织,只收钱财,除了孩子不杀以外,无论男女,无论对方何种身份,什么年龄,最后都会秘密解决掉,夏姑娘,所以害怕了?” “自然是有所顾虑,怕,倒是不至于,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是宁可战斗到死,也没有怕这样的想法,除非战死,如果被俘虏,那就光荣的自我了断,也不会饱受敌人的凌辱和威胁。”迎着吹来的冷风,夏银冰身后的长发迎风飞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艳,神秘,浑身散发的傲气,更让她看起来个性十足,自由奔放,很有巾帼女人的豪气,大女子的洒脱,不由得让战歌看呆了眼睛。 “只能说,从小呆惯了没有人情味的离恨天,所以想逃出来,看看外边的世界是神马样子的,不成想还是被父亲派来的杀手不断地追杀,最后还是被太子南炫夜救下,父亲才收手。” 第四十三章他的朋友 “你的父亲到时很识趣,看到有皇家太子为你撑腰,就及时的收手了!”夏银冰笑着说道。 “父亲本来就是一个随性的人,管得住我,就不撒手,我只要逃出了他的手掌心,就不再管我,任我自生自灭,就算有人看我不顺眼,出钱给离恨天杀掉我,他也不会眨眼,就算他的徒弟挑战他,将他打败,取而代之,成为新的离恨天的掌门,也不可以有人寻仇,这就是离恨天的规矩!” “一切用武力说话,能者上,庸者下,弱者死,从来都是独立的一派,隐匿在江湖深处,没有人知道离恨天到底在哪里,这也是离恨天避免仇家寻仇,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罢了。” 战歌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离恨天还是人呆的地方吗?那种只要给钱就杀人的无情做法,只要有能力,连老子也可以干掉得的禽兽行为,和狮子也没什么区别吧,靠蛮力和武力以及脑力来站稳脚跟,还真配得上你们离恨天三个名字,除了无穷的恨和熊熊燃烧的欲望,真不知道还剩下什么!”夏银冰满不在乎的说道。 “对!离恨天就是一个靠本事说话的地方,挑战掌门成功的人,就可以渠道离恨天最美貌的女人,享有离恨天无穷的财富,所有杀手杀人赚取来的钱财都要上缴离恨天的钱库,再按分层来分给杀手一部分尚浅,所有的人除了掌门以为,按照武术高低来划分辈分,统一服从掌门派遣,只分出离恨天武功排名前十的护卫来协助掌门管理离恨天。” “那你现在还找到到离恨天的老巢吗?”夏银冰好奇的问着。 “找不到了,离恨天住址根本不固定,没个几个月就会换一次地址,除了十大护卫居住总舵之外,所有的杀手从事分散各地,离婚天从来不招徒弟,所有的杀手都是江湖各地招募而来的,只要想加入离恨天,在江湖八卦百事通钱多多的多事庄放出要挑战离恨天的消息,钱多多自然会把这个消息散播到江湖上,自然会有离恨天的人和前来加入的杀手切磋,只要杀掉应战的杀手,他就是离恨天最新的成员。” “太血腥了,太残暴了,太让我打开眼界了,这么阴森诡异的地方为何不见你变态,还生的这么娇滴滴?”夏银冰好奇死了。 “我从小就是生活在母亲身边,对父亲的印象很淡,也是长成人以后才见了几次面,从来都不知道父亲住在哪里,他就像母亲身边的客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他不喜欢我的个性,倒是妹妹狠辣的性格颇受父亲的赞赏,被父亲带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妹妹长成什么样子了,是否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位哥哥!” 战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散发出一种悲凉的情绪,在黑夜里格外刺眼。 “那你这一身的武功?”夏银冰看着面前的战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想刨根问底。 “这是我母亲教的,从小我和她生活在偏远的交通闭塞的高山上,也渐渐地养成了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性子,父亲每一次的到来对我来讲就是一个灾难!” “是啊,除了太子过来你会陪着,平时都是你自己待着,也不知道你自己会不会寂寞的疯掉。”夏银冰托腮沉思。 “这就是我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一个人非常舒服,看一看古代圣贤的书籍,比如老子的道德经,庄子的逍遥游,淡泊名利,宁静致远,顺其自然,实现真我的生存观,心智逍遥,精神独立的人生观,用“心斋”、“坐忘”的方式来体“道”,以乐观豁达的态度去追求某种逍遥自在的境界。人存在于世间,受到世间规则制约,形体和肉体也许很难获得逍遥和自由,但是在精神领域,人们可以自己搭筑起一片自由空间,抵御外在的利益诱惑,从而体会怡然自得的逍遥游。” 战歌说起这些的时候,双手张开,环保苍穹,真有一种超脱的隐士风范,真的给她一种哲学家的印象,让夏银冰不自觉地受到了某种感情上的冲击,让她心中的仇恨消磨了一点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让她分外羡慕战歌的某种洒脱和恣意。 “我很羡慕你,战歌,虽然你的出生背景很复杂,甚至可以说很令人惊悚,但是你的成长环境还是幸福恬淡的,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你的这样的幸运,我很幸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只是你真的对功名利禄没有一点点的期盼,一辈子就这样守着你的逍遥游过一辈子,不感觉孤单和无趣吗?” “难道你不想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去参与这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不希望到人群中去力争上游,参与到你的离恨天,去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侠客杀手生活?”夏银冰说的自己都热血沸腾了。 “不想,不喜欢,不感兴趣,和战歌没有一丝关系,极度讨厌别人打扰我的生活,但是,夏银冰,你除外,你是我最想接近坦诚内心的人,这样可以使我不感到完全的孤单,有种陪伴的感觉。”战歌突然笑着说道。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夏银冰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那是你自己的看法了,我的生活很简单,守护好草涧园,过好自己简单的生活,郁闷了就来找你聊天喝酒,你不会厌烦我吧!”战歌可怜兮兮的问着。 “好了,我也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你尽管来找我好了,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夏银冰豪爽的拍了拍战歌的肩膀。 战歌的心理再一次被无情地伤害,内心碎了一地,只有自己听到了碎裂的声音,她只太子的女人,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守他就好了,反正他这辈子就喜欢一个人生活,有个朋友可以说说话,喝喝酒,聊聊天,那也是一份难得的幸福,不是吗?他最起码可以不会感觉到苦闷。 “好了,夏姑娘,我们再聊下去,就要到天亮了,我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忙,大部分时间会守着草涧园,有时间再会!”战歌说完,一个人策马离开了夏银冰,向着他常年一个人居住的小园子奔去了。 “他真的打算一个人读着他的逍遥游,追求着他自己的宁静致远的生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快乐的过一辈子吗?” 夏银冰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种碎裂的感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这两天算是见识到了,真的希望有一个姑娘可以收了战歌,她是很乐意撮合的,就这样让一个有个性的战歌,一辈子当一个苦行僧,过一辈子隐士生活,她可不乐意,毕竟这是她在这里掏心掏肺不用考虑心机和利益的唯一的朋友,真的是唯一。 夏银冰只休息了半天,她的好梦就被南炫夜无情的打破了,他居然破天荒的带着她去参加他的好朋友的洗尘宴!真是破天荒!让她跌破眼睛! “大周国年纪轻轻就建立军工,少年就被父皇封为少将军的人,就是尚书府宋大人的长子宋承宣,我的玩伴,另外一位是翰林苑高大人的次子高逸,今天小王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夏银冰笑的妩媚,依偎在南炫夜的怀里。 这是当南炫夜一行人来到的地方却让夏银冰兴致更加浓厚,这是大周国帝都最大的花楼藏春阁,真是花一样的名字,不知不觉的引人疯狂,让人抛开一切,扎进去这个热闹的花花世界,自此沉醉不醒。 “高少,你说我们谁最美?”一群衣着暴露,浓妆艳抹,开怀大笑的女人团团围住了一名身穿紫色华服,头戴一朵淡淡粉色的花饰的男人,女人们乱翻将酒水灌倒了他的嘴里,男人来者不拒,喝得恣意潇洒,每一杯都喝得一滴不剩,一滴不漏,衣衫上没有落下一滴酒水,朱唇也干干净净,郝爽的酒量惹得周围的姑娘阵阵喝彩。 就在夏银冰看得出神的时候,南炫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拿出手边的折扇在夏银冰的头上敲了一记:“看傻了?走了,承宣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 夏银冰恋恋不舍的的样子让南炫夜心里有些微的不舒服,一把将她扛在了肩膀上,走进了二楼的独立包厢。 大周的民风相当开放,女子是被允许自由出入花楼的,只是这开放程度就因人而异了。 “等了你一个时辰,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你这个大忙人,我可是难得回来一次,你也敢姗姗来迟!自罚三杯!”一道爽朗的声音从包厢的帘子后方传了出来。 夏银冰仍然被南炫夜扛在肩上,一路走进来,吸引了一群人的侧目观望,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但是拿刀爽朗的声音还是成功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看到一名身穿白色常服,身材颀长,皮肤黝黑的男子从帘子后方走了出来。 第四十四章留她在你身边吗? “好!”南炫夜左手扛着夏银冰,右手直接拿起来酒壶将面前的三个空杯倒满,一口气喝光了三杯,砰地一声将酒杯放在了酒桌上,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更热闹的声音,头戴淡粉花饰的男人在两个穿着暴露,衣着华丽,长相妩媚的尤物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支玫瑰花,一双丹凤眼歪着脑袋盯着被扛在太子南炫夜肩膀上的夏银冰好一阵子,双眸绽放出一抹惊喜。 “公子?你这是在往哪里看?我们可要走了?”紫色华服男子左边的高挑美女嘟起了嘴巴,不满的说着。 “就是!公子,我们可是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你可不要三心二意啊!刚刚你可是说的最爱的就是我们!”右边圆脸美人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们是美,不过是各有各的美,爷,我现在发现了一株更有个性的美人,不过她看起来还是没有你们热情!”紫衣华服男子笑着说道。 “还是爷好,懂得我们的好。”高挑美女嘟起嘴巴给紫衣男子送了一个香吻。 “对了,爷今晚有事,你们今晚被爷包下了,回去好好休息,兰儿,你要记得喝药,你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嬛嬛,你可不要把所有的银钱都给了你那烂赌的混账爹,多留给钱给自己!” 紫衣华服男子各自亲吻了一下怀里的两位美人。 “还是只有爷关心兰儿。”高挑美人眼泪落了出来。 “爷,嬛嬛记下了,这个月断不会给我那没良心的爹半分钱。”圆脸美人微微一福身和左边的高挑美人牵着手退下了。 “南炫夜,我和承宣总算将你给盼来了,可真是不容易,不过,你这次带来的美人儿,可以给我介绍下吗?”紫衣男子噙着一抹淡笑,小心的说着。 “瞧瞧你那德行,高逸!整天扎在女人堆里,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关心着女人的吃喝拉撒睡和感情生活,还称自己是什么妇女之友,你酸不酸!”宋承宣不客气的损了起来。 “行了!你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糙汉子,一年都碰不了几次女人,说不定以后未来的嫂子,还得靠爷帮你把关张罗呢,好好意思嚷嚷!”高逸依旧不改懒洋洋的模样。 “每次一来,总能看到你们两个互损,还真是最佳损友!”南炫夜放下怀里的夏银冰,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夏银冰自然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自动的绑着南炫夜倒酒。 “不说他,他皮痒,还真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宋承宣嘲讽。 “糙汉子就是糙汉子,除了拼蛮力,从不知道女人是何物?”高逸撇嘴。 “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身边管理百兽园的美人夏银冰,园子里的老虎狮子都喜欢和她一起玩耍。” “银冰,这位糙汉子就是我和你说的,尚书府的少将军宋承宣,右边这位妇女之友就是翰林院高大人的次子,高逸。” “小女夏银冰拜见宋将军,高公子。”夏银冰微微一福身,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宋承宣仔细的大量面前的美人,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虽然春唇角挂着笑,但是这笑容却未曾达到眼底,浑身散发着一股气场,渐渐地压住了他的靠近。 “姑娘客气了,在下宋承宣。”宋承宣客气的说着。 “每人,这支玫瑰就当做送给你的见面礼了,只是瞧你的起色,睡眠想必是一直不好吧,改善睡眠的最好办法,你可以尝试睡前洗一个舒适的热水澡,喝一杯醇香的奶茶,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否则你会容易做噩梦,希望对你有帮助哦。” 高逸说完,神秘莫测的笑了,看着一脸惊呆状态的夏银冰,拉着身边的宋承宣喝酒。 南炫夜转身看着身边有些愣住的夏银冰,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手:“你睡眠一直不好吗?” “还好,就是经常做噩梦,所以晚上说不着,大部分时间凌晨睡下,再补一觉就差不多休息好了。”夏银冰微微笑着,站起来身子主动要帮着对面的宋承宣和高逸。 “让他们自己倒,他们有手有脚,你是我的女人。”南炫夜将面前的夏银冰箍进了怀里,霸道的宣誓主权。 “我们有手有脚,自己倒就可以。”宋承宣笑着拿起了酒壶浅浅笑着。 “好了,我们都吃菜吧,让来让去的,你们不嫌客套,我都要饿死了。”高逸说完,拿起了筷子直接揪着酒桌上的肉饼吃了起来。 “最近边关还算稳定,皇上特批复我回来留在帝都修养几个月,正好有时间陪你们聊天吃酒,寻花问柳。” “你总算回来了,老李你不在的日子,南炫夜忙的要死,我都见不着他的面,也只有你回来的时候,咱们三个好兄弟才能碰上一面,说这些真的是一把辛酸泪,说的我都想哭。” “好了,为了今日咱们的相聚,还有认识了一位美人儿,咱们碰一杯!”高逸说完举起了酒杯。 “好,咱们走一个!”南炫夜说完,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宋承宣也微笑着举起了就被,夏银冰也端起了酒杯小抿了一口,她还是被南炫夜抱在了怀里,浑身显得不自在。 “你过来坐下吧!”南炫夜放开了夏银冰。 “好!”夏银冰依然挂着冷淡的笑,落座的时候,看向身边的高逸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就像自己的知心朋友一般令她身心愉悦。 “这些银耳燕窝粥,清炒山药,对改善女人的容貌与皮肤都是上好的膳食,夏姑娘可要多吃一些,这样可以让你将南炫夜牢牢地握在掌心,他以后心里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无法和你争宠。”高逸半开玩笑的说着。 正在喝银耳燕窝粥的夏银冰猛地咳嗽一下,差点一口喷出来,身子不住地颤抖,就在她着急的时候,适时的有一块干净叠的方方正正的素帕狄道乐夏银冰的面前。 夏银冰抬头一看,是南炫夜,他一脸的沉默,湖水一般的眸子里散发邪魅的光彩,她感觉到了一阵别扭,快速的低头接过手帕擦干净嘴巴上的油渍,将手帕再次小心的叠了起来,收了起来。 两人之间沉默的互动,看在宋承宣和高逸的眼里,两人都争着一双八卦的双眼偷偷地望着。 当夏银冰吃完的时候,却还是感觉头有些昏沉,很快就趴倒在了酒桌上,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抱起了自己,将她送到了包厢里面的软塌上。 南炫夜轻轻摇晃了一下夏银冰,确定她昏睡以后,站了起来,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夏银冰悄悄的睁开双眼,耳朵微微的抖动,听着外面的动静,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一些,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夏银冰的耳朵里。 “太子殿下,这位可是您第一次带到咱们兄弟的饭局上,看你这次是真的瞧上人家了吗?还是打算玩多久?可不要伤害人家姑娘的心啊,我看着这一个挺有个性的姑娘呢,小心你自己被扒一层皮!”高逸坏坏的笑着。 “对啊,我也瞧着你对这位姑娘不一般,是真的打算留在身边?”宋承宣也好奇起来。 “瞧着一时感兴趣罢了,无聊,你们这么这么关注这个,我让你们带的消息,收集的如何了?”南炫夜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双眸子锐利的扫视面前的两个嘻嘻哈哈的人。 “诺,这是我这一年子在边关的资料,你收好吧,看完烧掉。”宋承玄沉声说完,将一沓灰色的布包塞到了南炫夜的怀里。 “这是我收集的对你不利的消息,你自己留意吧,你这太子做的还真是……够刺激,这些消息够你死上几百次了,自己注意吧!”高逸说完,将一个软皮包装的小本塞到了南炫夜的手里。 南炫夜将两人送过来的资料小心的塞入怀里,整了整衣衫,三人继续喝酒,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对了,你身边这位夏银冰,我瞧着她骨骼清奇,是个练家子吧!”宋承宣说道。 “嗯,她的拳脚功夫不错,不比你们两个大男人弱,一般的女子也是伤不了她的。”南炫夜说完,喝下杯中的酒水。 “哪来的?”高逸问道。 “三弟托我办事,送来的女人。”南炫夜沉声说道。 “啧啧!一向受排挤的三皇子竟然送来这样一位尤物,你还带在了身边,看来是破符合你的口味吧。”高逸莫测高深的说着。 宋承宣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老三,你的嘴巴是不是又欠揍了?” “知道!大哥!多谢你的提醒,我闭上嘴巴!”高逸低头喝酒。 “你真的打算将那位夏银冰夏姑娘留在身边?”宋承宣不放心的问着。 “有何不可?况且也是我主动招惹的她,夏银冰可是对百兽园里的那些狮子老虎比对我感兴趣。”南炫夜右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你不是痴恋女人的人,在你的心理你最看重的可是你的千古霸业!”宋承宣依然不放弃的劝着。 第四十五章湖中骚乱 “那也不妨碍我欣赏有趣的女人,这些不矛盾吧。”南炫夜慢悠悠的说着。 “他是你的兄弟送给你的,希望你记住这点。”宋承宣低声说道。 “我一直记着。”南炫夜说完,向着夏银冰的方向看去。 “那位夏姑娘应该也是一位心眼不错的姑娘,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高逸笑着说道。 “那也看对谁来说,算了,我就说这些了,这也是太子殿下您个人的事情,做兄弟,我也能说的就这些了。”宋承宣说道。 “谢谢你了,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记在心里了。”南炫夜拍了拍宋承宣的肩膀。 “我呢?”高逸不满的说道。 “你好好的喝酒,我相信你女人眼光。”南炫夜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还差不多,对了咱们现在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是时候出去乐呵乐呵了吧,真的是难得的机会呢?”高逸喊了起来。 “那我去将她弄醒,她现在还在昏睡。”南炫夜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瓷瓶,放在夏银冰的鼻翼处轻轻地晃了晃,清幽的气味在夏银冰的脑海里钻,不断地刺激着她的脑袋,不由得让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在哪?我的头好疼!”夏银冰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 “刚刚你喝醉了酒,晕倒在桌子上了,我刚刚给你灌了醒酒汤。”南炫夜厚着脸皮扯谎。 “那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看外面的天色,天要黑了,太子殿下这是要回去吗?”夏银冰轻声问着。 “不,我带去你帝都最繁华的湖边走走,那里有很多的好看的河灯,还有漂亮的姑娘,许多好看又好吃的美食,我带你去尝尝?” 南炫夜难得语气温柔的说着。 “好啊,那我们去吃好吃的,看好看的姑娘!”夏银冰立刻来了精神,一把从南炫夜的怀里跳了出来,向着高逸和宋承宣两人站的地方跑去,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我们现在怎么去帝都最繁华的湖边走?”夏银冰双眼冒着强烈的期盼,好奇的问着。 “坐上马车,从这家花楼出发,走上两条巷子就到了,那里的姑娘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琴棋书画,说唱弹跳,各个才华卓然,相当的孤傲,我们到那里可要做好好的欣赏欣赏。”宋承宣向往的说着。 “瞧瞧你那点出息,还好好欣赏?那里可是有我的知己,好多都是我的追求者,还是我给你带路吧!”高逸站出来,嘲讽的笑着。 “好啊,那就让高逸带路,我们也去见见世面!”南炫夜从后方走了过来。 “对了,你身边的侍卫程昱呢?”宋城宣说道。 “在暗处一直跟着的,你放心,我们走。”南炫夜拍了拍宋承宣的肩膀说道。 一行人趁着明朗的夜色,穿过两条巷子,很快就看到了远处繁华的一片灯火,湖面上波光粼粼,乌篷船来往于湖面上,岸边上不断有小情侣在放着一盏盏的河灯,更有悠扬的琵琶声从远处一艘装饰豪华的大船上穿了出来,让几个人不由得听得一阵如痴如醉。 就在众人沉醉在悦耳的琵琶乐音的时候,穿上突然传来一阵杯盘摔落在地上的声音琵琶声戛然而止。 “贱货!你谈的什么曲子,这么难听,糊弄爷的银两吗?” “啪啪!”两声脆响,一位身穿红纱裙的绝色清倌被打倒在地,右手抚着被打的通红的脸颊,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嘴唇挂着一丝血液。 “三……呃!”女子还想说一些什么,突然船舱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风衣的男人,头戴着风衣帽子,看不出来容貌,但是一只脚却狠狠地踹在了清倌的肚子上! “痛!……饶命!”清倌大声的喊叫了起来。 岸边上包括南炫夜、高逸、宋承宣在内的三人微微的拧眉,就在高逸看不下去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空中传来一身破空的声音,此时三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夏银冰已经跳跃到半空中,一个侧身旋踢,直接将站在船头上的一身青色风衣的男子给一脚踹到了河里。 “扑通!”随着男子的落水,船舱上忽然出现一群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迅速从对面的高楼上飞落在船上,将夏银冰团团包围。 “姑娘,你没事吧,快起来!”夏银冰满脸怒气,将趴在船上不断哭着的清倌扶起来,柔声的问着。 身后的一群青衣男子同时伸出拳头向着夏银冰的后背攻击了过来,夏银冰立刻将面前的清倌护在身后,红菱从夏银冰的衣袖中滑落出来,瞬间变得笔直,夏银冰双手舞动红菱,红菱在众人面前闪过一片红色,瞬间将抡拳头过来的一群青衣男子团团给绑在一起,夏银冰左手使劲一拉,青衣男子瞬间被红菱给甩到了湖水里。 “扑通,扑通!”随着一群青衣男子的落水,高逸和宋承宣双双侧目的看着穿上站立的夏银冰,一身青色纱裙的夏银冰,发丝随风飞扬,虽然也是红菱的形状,但是衣袖中滑落出来的缎带变成了青色,和青色的纱裙相得益彰。 随着一群青衣男子的落水,刚刚没有防备被夏银冰踢落在水里的男子已经爬了上船,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向着夏银冰冲了过来,他的眸子里散发着一阵狂热,身形一阵晃动,直接绕着夏银冰飞速旋转三圈,头上戴的风衣帽子直接落了下拉,漏出湿漉漉的滴答水滴的长发,虽然由于落水的缘故步伐沉重了些,但是滴答水珠的长剑却不断发出嗡鸣,向着夏银冰的喉咙直接刺了过来。 夏银冰双足迅速测过,身子向后一到,躲过了致命一剑,向着岸边的的方向飞去,稳稳的落到了岸边的路上,身后的男子紧随其后,直接把身上碍事的风衣扔在一边,直接向着夏银冰的胸口,喉咙,双腿不断的砍去,双眸中散发着嗜血的狂热,动作老辣又不留情面。 很明显,男子是把全部的怒气散发到了夏银冰的身上了! 夏银冰自然也是省油的灯,红菱丝带舞动的美轮美奂,不断地扰乱对面男子的视线,让他无法得手,红菱丝带却在此刻带动风声,变得笔直有有韧劲儿,不断将对面男子的进攻招数意义拆解,更加变得凌厉霸道。 红领直接逼得男子节节败退,直接甩到了男子的脸色,在男子的脸上留下一片红印,就像被人打了一样,男子的脸色一沉,手中的长剑舞动的虎虎生威,霸道的不断地追着红菱的速度,刺啦一声,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无情的砍断了夏银冰手中的红菱。 夏银冰的身子后退了两步,诧异的望着被男子常见砍断的一截红菱落在水里,严重闪过一丝阴霾,身子旋转之间,十枚五角暗器向着男子的双手,喉咙,眼睛,脚踝各个弱点进攻二区。 “哐当”一声,男子的手腕被暗器打中,手腕一痛,长剑不稳的落在地上,其余的暗器被男子侧身躲过。 男子没有生气,反而眸光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味道,右手衣袖中滑落一柄利刃,慢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前进,此时,空中落下了三个人影,缓缓降落在夏银冰的身边。 “五弟!一场误会,手下留情!”太子南炫夜小心的将夏银冰拉到了身后,笑着说道。 “大哥??!!”被称作五弟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都是一场误会,这是我身边的人。”南炫夜沉着的笑着。 “可以将她送给小五吗?大哥!小五可是对这位姑娘很感兴趣!”五皇子南瑞直直的看向南炫夜身后的夏银冰,开门见山的问着。 “你看上她了?”南炫夜眸子沉了下来,身边站着的高逸和宋承宣,唇角微微的倒抽口气。 “当然是看上了,大哥你身边那么多的女人,赏给小五一个,也没关系吧!”五皇子南瑞理所当然的说着,一双大眼锁住了夏银冰。 “不可以,她可是你大哥的心肝儿,怎可随意送人?”南炫夜冷声回绝。 “不如这个地上的清倌你带回去,大哥瞧着你还是喜欢她的,这是我的女人不懂事,打扰了你的雅兴了,大哥这就带着她离开。”南炫夜说完,抱起了还不情愿离开的夏银冰,从船舱跳跃到了不远的岸边上,身后的高逸和宋承宣也立刻跟了上去。 “五皇子!您没事吧!”此时水里爬出来一名侍卫,小声的问着。 “滚!都给我滚!”南瑞恨恨的说道,居高手中的利刃向着站在趴在岸边上的清倌刺了进去,清倌发出一声惨叫,身子颤抖了两下,再也没有了呼吸。 躲在远处的夏银冰听到了清倌的惨叫以后,身子越发的激动,立刻就要挣脱南炫夜的控制,想要看看清倌到底怎么样了。· “你给我站住!冲动什么?”南炫夜怒吼道。 第四十六章埋下祸根 “那个清倌就要死了!我最后也没有救下她的性命!”夏银冰一脸愤怒的推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向着清倌的方向跑了过去。 南炫夜和高逸以及宋承宣向着夏银冰跑去的方向追了过去,但是等到三人追到现场的时候,三人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夏银冰正将这个死去的清倌抱在了怀里,拿出手帕轻轻的擦去清倌脸上的血迹。 “她死了!我失去最佳的救助时间,就是被你那个五弟弟给杀死的,你们皇族中的人就这样无情无义吗?不将女子当回事吗?他们也是一条人命,和你们皇子的性命一样的珍贵,都是父母宠爱的宝贝,如果不是身世凄惨谁会愿意沦落风尘,成为你们贵族公子哥的玩物,任你们践踏!” 夏银冰情绪异常的激动,抱着清倌的身子大声的吼着,右手轻轻地抹去清倌脸上的泪痕,身子不断地颤抖,全身僵硬,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已经死去的女子。 南炫夜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双手握在一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高逸直接蹲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巾盖在了清倌的脸上。 夏银冰颤动着身子,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高逸:“谢谢你!” 宋承宣也蹲下身子:“这位姑娘死的凄惨,我会找到她的家人送上一笔抚恤金,并且厚葬这位姑娘的。” “谢谢宋公子,这些事情我想自己来办!是我没用,没有及时救下她的性命!”夏银冰开始自责着。 “夏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为这位姑娘感到难过,但是刚才明显是五皇子想要对你不利,直接向着太子殿下要人,太子殿下也是为了你……” “不必说了!让她去埋葬这个清倌!”太子南炫夜心里也是押着怒火,直接打断了宋承宣的话。 南炫夜说完直接走远了,将夏银冰留在了原地。 “你好好照看夏银冰,我去看看太子!”宋承宣无奈的向着高逸说着,说完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追了出去。 “夏姑娘,我们去找一个地方将这位姑娘的尸体埋葬起来吧,这样一直晾在这里,她会走的不安宁的!”高逸说道。 “好,我们走!”夏银冰说完,就要将面前清倌的身子抱起来,高逸立刻跑了过去,接过了清倌的尸体。 “还是我抱着吧!我对这里一带很熟悉,知道不远处有一处桃花园林,这位清倌想必也是喜欢的,我们走吧!” 高逸说完,抱起了清官棺的身子向远处走了过去,夏银冰紧紧的跟随在身后,一起向着桃园走了过去。 另外一边的宋承宣紧紧地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追了出去,走到巷子拐角的地方的时候,他听到了南炫夜的声音:“找到那个死去的清倌的家人,告诉他们清倌是失足落水而亡的,送一笔抚恤金就说是青楼赔给他们的!”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领命而去,经过宋承宣的时候,对着他礼貌的点头,随后消失在巷子深处。 “你坐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何不告诉夏银冰,让她一直误会你,为何不解释?”宋承宣不解的问着。 “小王我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向一个女人解释什么?”南炫夜转身看着面前的宋承宣。 “怕是你那位好斗逞凶的弟弟不会罢休啊,他又是你父皇宠幸的妃子的孩子,这回可够你头疼一阵子了。” “他爱怎样,就怎样。”南炫夜不甚在意的说道。 “哎?程昱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不在太子殿下身边守着?”高逸看着行色匆匆的程昱问道。 “夏姑娘,太子殿下让我去找这位死去的清棺的家人,告诉他们清倌是失足落水而亡,并给他们送去一笔抚恤金,过两天我会把清倌的家人请过来,这些事情,程昱是偷偷过来的,太子殿下不清楚,只是程昱不想您误会他罢了,他很长管这等闲事的!您今日和五皇子闹这一出的,日后太子殿下可就麻烦了,五皇子是出了名的难缠!” “太子殿下他自然不敢试明着的得罪,但是肯定会想起他的办法来捣乱的,这些事情,希望您能明白,以后还是离着那个无皇子远一点!程昱告辞!” 程昱说完,向着远处的巷子走去。 夏银冰微微的张开红唇:“五皇子会找南炫夜的麻烦?” “那可不,那位小祖宗可是淑妃的独子,宠爱的无法无天,偏偏那位淑妃娘娘会做的一手羹汤,也会唱歌,更会说好听的话让咱们万岁爷喜欢的不得了,自然也会对这个五皇子宠爱有加,更多时候还让让太子殿下让着这位弟弟呢!” 高逸不嫌事大的继续八卦着。 夏银冰的双眸闪过一丝算计,她似乎已经知道了如何给那位太子殿下带来新的一轮麻烦了,虽然他这次对待清倌的行为,让她眼前一亮,但是,又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说明不了,依然是无情无义的人罢了。 皇宫 “父皇!母妃!您给儿臣评评礼!太子长兄,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恣意他身边的女人出来捣乱,不仅将儿臣身边的侍卫给打落到了水里,还阻拦儿臣教训下人,他身边的女人还出手打伤了儿臣的手腕,你们看看!” 南瑞说完,直接撸起了袖子,露出了右手手腕处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里面的血肉都翻了出来,血粼粼的一片。 “哎哟喂!皇上!您看看!就算是太子殿下,也可不可以这样任由他身边的女人随意的打伤瑞儿!啊!瑞儿也是您的孩子啊!您可要为瑞儿做主啊!”淑妃拉着南瑞的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闹了起来。 “去把皇后和太子都给朕传到养心殿!!”老皇帝拍着桌案,怒喝道。 “是!皇上!”身边的贴身老太监立刻高声喊了起来:“宣皇后和太子觐见!” 此时,刚刚回到昭阳宫的南炫夜,还未喝口茶润润嗓子,刚刚能下床走动的太子妃苏烟跑了过来,拉着太子难炫夜的肩膀喊了起来:“殿下,五皇子和淑妃跑到皇上面前告状去了,说您的人打伤了五皇子的手腕,刚刚皇上宣您觐见!您可要心里有数!” “好,小王我知道了!伺候我更换朝服!”南炫夜,沉声说道。 “程昱,去把那个刚刚那个还未埋葬的清倌的尸体,还有杀死她的那把利刃一起带过来!”南炫夜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匆匆跑了出去。 “夏银冰,你给我进来!”南炫夜大声喊了起来! 苏烟给南炫夜换衣服的手一顿,抬眸看着门外躲着的夏银冰缓缓地走了进来。 “你去换一身得体的衣服,跟随本太子进宫,太子妃你帮着夏银冰梳妆打扮一下,简单教给她一些宫中的礼数!”南炫夜直接自己穿起了衣服。 “是,殿下!”苏烟微微一福身。 “跟我过来!”苏烟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冷声说道。 凤阳宫中,夏银冰浑身不自在的坐在了苏烟寝殿内的梳妆台前,苏烟亲自给夏银冰梳理头发,随手插上一支金步摇。 “这次的祸事全都是由于你的冲动任性引起的,本宫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妹妹懂事的话,就自己请罪,一力承担全部的罪责,这样才不辜负太子殿下对你的一片宠爱!” 苏烟一脸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温度。 “太子妃就这么着急的将妹妹给送出去吗?”夏银冰不客气的说着。 “你!……”苏烟竟然有一时的语塞。 苏烟双眸一沉,右手高高的扬抬了起来向着面前的夏银冰的脸上扇了过去。 “呃!……痛!”没有意料之中的打脸的声音,夏银冰一手抓住了苏烟的手臂狠狠地向着地面一甩,苏烟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太子妃请自重,不要动不动就随意打人!”夏银冰一撩长发,优雅的旋转身子,一袭青色拖地纱裙,眉心点了一颗红痣,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我们走吧!”夏银冰缓缓来到了南炫夜的身边。 南炫夜打量着面前一袭青色纱裙的夏银冰,焕然一身的面貌给他一种清纯可爱的感觉,他拉起了夏银冰的手腕,向着东宫门外的马车走去。 南炫夜直接抱起了夏银冰上了马车:“出发!”随着南炫夜的一声令下,马车立刻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夏银冰低头大量这比普通马车大上两倍的马车,里面石桌,茶点,软垫,书籍,衣服,毯子,一样都不少,吃的,喝的,用的,盖得要什么有什么。 此时的南炫夜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夏银冰缩在南炫夜对面的角落里,思考着进入皇宫的应对之策,看来这一次,无形中让这位太子殿下陷入了一场麻烦之中,夏银冰不时地抬头观察南炫夜的表情。 “进入宫中以后,你什么都不要说,待在小王身边就可以!”南炫夜突然说道。 第四十七章死缠烂打的角儿 “既然是小女自己闯出来的祸,夏银冰见到了皇上也会独自一力承担,不会给太子殿下带来任何烦恼和麻烦,夏银冰一人做事一个人当!”夏银冰跪在南炫夜的面前低着头说道。 “抬起来你的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南炫夜突然说道。 夏银冰抬起来自己的脑袋,一双坚定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没有丝毫的畏惧,双手平缓的放在身子两侧,直接和南炫夜危险莫测的眸光对视。 “为什么要救下那个清倌,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是当今圣上杀了那个女人,你也会冲上去吗?”南炫夜问道。 “每一个有良心,有同理心,有同情心的人都会这么做,只要被我夏银冰碰到,我都会上去救下她,无论伤害上个女子的热人是谁?就算丢掉行性命也在做不惜,只要是孩子和女子遇到了困难,我都会出手,那个清倌就是因为我的迟疑,她没有被救下来,这件事到现在一直在折磨着我的良心,我现在的心都在滴血!所以,我一定要和五皇子抗争到底!为这个冤死的女子讨回来一个公道!” 南炫夜的额角一直在突突的跳着,他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夏银冰依然脊背挺得直直的,跪在那里,目光散发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强。 “所以,今日你不会乖乖的待在小王我的身边,你就是为了拆小王我的台子,什么也不顾及,提着一颗脑袋就这样上大殿为那个死去的清倌报仇,即使连累了整个东宫,连累小王我被父皇责罚,你也毫不在乎?”南炫夜眸光危险的眯了起来。 “夏银冰不敢,更没有这样的胆量,只是夏银冰无法咽下这口气,如果太子殿下只是为了息事宁人,宁可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你要怎样?”南炫夜问道,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夏银冰不能怎样,小女也只是一个奴婢罢了,只是,如果有机会,夏银冰定会杀掉太子!为死去的清倌报仇!”夏银冰抬起头颅,倔强的说着。 “你敢!”南炫夜一掌拍在了石桌上,震荡的茶壶茶碗砰砰作响!驾驶马车的小厮身子也不禁颤抖了两下,险些将手中的鞭子扔了出去。 “夏银冰是不敢,想先太子殿下也不会让五皇子在您的面前无法无天,毕竟东宫太子殿下是您,毕竟,小女子也是您的女人,您断断不会允许五皇子肆意践踏您的威严,在您面前大呼小叫的,那位淑妃娘娘虽然母家也是京城帝都的名门望族,但是还是无法和您身后的力量对抗!” 夏银冰跪在地上,一双水眸闪过一丝复杂的精光,立刻低下了头颅。 “如果你真的这样没脑子,小王我也没必要带着你来到大殿上丢人现眼了,没错,你说的不错,小王我是不会给五皇子南瑞这样羞辱的机会,只是,你以为仅凭小王的太子身份,就亦可以高枕无忧了?” “全凭太子殿下处理,夏银冰会全力配合您!还请您帮着这位死去的清倌来讨回一个公道,也为您自己讨回来面子,杀杀这个五皇子的恶行!”夏银冰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在了地上,双手作揖,伏在地上。 “起来吧,什么不要说,小王我问你的时候,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多说一句话,相信你的小命不保当了替死鬼!”南炫夜说道。 夏银冰悠悠的抬起脑袋,一双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默默地低下了眼睫,掩住了眸子里的精光。 —— “元霜,扶本宫起来,快去!快去准备马车,本宫要去见父亲,太子殿下有麻烦了,快!”苏烟大声喊了起来! “太子妃,您怎么坐到地上了!您怎么样了!”元霜吃惊的喊道。 “本宫被狮子吓得病在床上一个月,如今,那个女人又闯了祸,竟然和皇上最宠爱的五皇子发生了冲突,连累了太子殿下,真是一个祸害!快去找父亲!看本宫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弄死那个女人!” 苏烟在元霜的搀扶下,做到了软凳上,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容狠狠地说着。 “太子妃,您做好了,元霜立刻打水伺候您洗漱,更衣!” “太子殿下驾到!”随着监理太监的高声呼喊,太子南炫夜带着夏银冰换换走进了养心殿,此时皇后和淑妃各自站在两边,五皇子站在淑妃的旁边。 太子跟随进来不久,成渝也紧随其后的将清倌的尸体抬了进来,当场皇后,淑妃,老皇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脸上都出现了厌恶的神色,尤其扎眼的是清倌的胸口扎着一把利刃,利刃上面刻着一个瑞字,让老皇帝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的眯了起来。 “儿臣拜见父皇!”南炫夜低沉声说道。 “来人,赐坐!”老皇帝挥手说道。 “谢父皇!”两名侍卫很快搬来了椅子,南炫夜却把座位让给了苏皇后,苏皇后满意的接受了儿子的孝敬,一旁的淑妃一脸的鄙视。 “炫夜,父皇听说你身边的女人打伤了瑞儿,导致瑞儿的左手腕一片血肉模糊,可有此事?”老皇帝低声问着。 “回父皇,昨晚孩儿带着身边的女人夏银冰出去游玩,偶遇隐藏了身份的五弟正在殴打一名清倌,夜色深浓,夏银冰可怜那个女子,出手欲拦下五弟,没成想两人造成了误会,打在了一起,儿臣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在了一起,当时所见到的情景是五弟的手腕只是一片红痕,并未造成其他伤害,不知五弟现在的伤口如何造成的!” “儿臣当时拉开了五弟和身边的女人,也给五弟解释清楚了,至于五弟手腕上的伤口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刚走不久,就听到了五弟杀害了那个清倌,本想着一场误会,没想到五弟诬告说儿臣身边的人打伤了他,不知这从何说起。” “太子殿下,瑞儿可是你的五弟,你身边的打伤人总要给个交代吧,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杀不杀一个妓女也是我儿的事情,和太子殿下没有干系吧,这样多管闲事,又想撇开关系,真阳不妥吧!”淑妃不依不饶的说着。 “大哥,你身边的女人当时可是要杀小五的心都有了,这种女人你何苦袒护他呢?这样对你又有何好处?她想杀瑞儿,就是大逆不道,难保日久不会伤害到大哥,区区一个女人罢了,大哥只要交出来处置就好了,瑞尔和大哥依然是好兄弟,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大哥闹不愉快,令父皇烦恼的!您说呢?父皇?” 南瑞乖巧的站到了老皇帝的身边,给老皇帝捏肩,惹得老皇弟眉开眼笑。 “太子,既然是一个女人引起来的祸端,那你就处置了这个红颜祸水吧,你看你弟弟多为你着想,南瑞德手腕受了如此重的伤,也没有说你这做大哥的一句坏话,还处处为你开脱,不要让女人影响了你们兄弟的感情!” 老皇弟南无炎不慎在乎的说着。 “父皇!五弟小小年纪,就草菅人命,当着众人的面,大肆殴打青楼的清倌,已经引起强烈的民怨民愤,影响恶劣,当时青楼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可都看的仔仔细细,其中认识五弟的人也不在少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弟的事情在京城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死去清倌的父母不断的上京告状,官府的人都不敢审理!” “您真的要这样溺爱五弟,纵容他无法无天的个性,成为京城皇家一霸吗?”太子南炫夜步步紧逼的问着。 “大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小五杀了如何?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小五和你讨要这个夏银冰,你千般阻拦,万般不愿,难道五弟对你来说,还不如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南瑞站了出来,质问着面前的南炫夜。 “放肆!南瑞,你是如何和你大哥说话的?跪下!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为了女人,你不顾形残杀人命!你竟然还胆敢要你大哥身边的女人!炫夜是未来的王,他身边的女人未来也是后宫的女人,你竟敢盯上了你大哥的身边的人!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许出寝宫半步!” “皇上!您不可以这样,皇上,求求您饶了瑞儿一命吧!他还小,不懂事!皇上!”淑妃拉着老皇帝的衣袖哭哭啼啼。 “好了,你退下吧,不要再吵了,朕得到头都大了,退下,退下!来人,送淑妃回宫!”随着老皇帝的驱赶,很快有侍女将哭哭啼啼的淑妃送了回去。 “父皇!您不可以这样偏心!父皇!父皇……”南瑞被拖了出去,外面很快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 “夏银冰,抬起头来!”老皇帝怒声说道。 “小女夏银冰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夏银冰磕头行大礼。 第四十八章不甘心又怎样 “好大的胆子,竟然打伤了瑞儿,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太子身边的人,你的小命早就没了!”老皇帝南无炎生气的说着。 “夏银冰不敢,只是……”夏银冰还没说完,就被太子南炫夜打断。 “大胆,父皇在训斥,你插什么嘴,闭嘴!”南炫夜生气的说着。 “来人,将夏银冰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太子,你没意见吧!”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皇上,臣妾也认为,这个女人闯祸伤害了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兄弟情义,打这二十板子,不为过!”苏皇后看着站起来说道。 太子南炫夜额角突突的跳着,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不解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苏皇后,苏皇后站起来的同事,悄悄握住了太子南炫夜的右手,以眼神制止了他的不满。 “既然皇后这怎么说了,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来人,将夏银冰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以示惩戒!”随着老皇帝的一声令下,另外两名侍卫走了过来,将跪在地上的夏银冰拖了出去。 养心殿外,已经打完二十大板的五皇子南瑞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正在挨打的夏银冰,虽然也是二十大板,可是南瑞的臀部也只是红了一大片而已,依然能够站在地上走两步,很快被扑过来的淑妃给扶住了。 可是打在夏银冰臀部的,可是实打实的板子,每次多打一下,她的臀部都感觉异常的疼痛,两个月之前被打的记忆仿佛再次回来了,这次摞再了一起,双倍的疼痛,让她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双唇已经被咬破一层皮,头发披散下来,身子很快支撑不住的趴在了凳子上。 “女人,你给本皇子等着,小爷,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南瑞走了过来,趴在夏银冰的耳边说道。 “骚货,贱蹄子,本宫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竟敢打伤我儿!给本宫使劲打!没吃饱饭吗!”淑妃尖着嗓子喊道。 “是!淑妃娘娘!”两边的侍卫再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下大力气打着。 “呃!……噗!”夏银冰再也支撑不住,唇角突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无力的滚落在地上。 “你们可真是公私分明!!”南炫夜走了过来,抱起了滚落在地上的夏银冰,不顾夏银冰浑身的血迹沾染到了他的朝服上,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两名侍卫说着。 “属下也是奉旨!太子殿下饶命!”一名侍卫趴在地上,小心的说着。 “奉旨?那还有多少板子没打完?嗯?说!”南炫夜突然吼道。 “还有三板子!”两名侍卫立刻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那就当着本太子的面前,打完!快!”南炫夜将夏银冰扶着轻轻放在了凳子上。 “是……是!”一名侍卫占了起来,全身冷汗,拿着沾满血的棍子,轻轻在夏银冰的臀部轻轻碰了三下,立刻跪在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 “太子……殿下,打,打完了!”侍卫立刻再次跪了下来。 “滚!!”南炫夜说完,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夏银冰向着宫门的方向走去,滴答了一路的血迹,身后的侍卫宫女立刻紧随其后打扫起来。 “皇后,太子看起来很维护这个女子啊!”老皇弟拉着苏皇后看向太子南炫夜的方向看去。 “太子殿下不是心疼这个女人,是怪您偏心!”苏皇后没好气的说道。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打伤了瑞儿,这个是要惩罚的,瑞儿打死了人,不也受到了惩罚?好了,朕的头好疼,淑妃这几天肯定闹腾,皇后,咱们好久没有一块下棋了吧,来陪朕杀几盘!” —— 南炫夜抱着夏银冰上马车的时候,此时的夏银冰浑身是血,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可是她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气喘吁吁的说着:“……不甘心!” “你现在浑身是伤,不要说话!”南炫夜保住了夏银冰,立刻拿出了瓷瓶,倒出一粒保命丸塞到了她的嘴里。 程昱快速的抱着清倌的尸体向着宫门走去,他差点就要吓死了!抱着尸体进宫!这是大不敬啊!程昱再也不敢耽搁,立刻秘密的将尸体放在了另外的马车上,仔细叮嘱了几句,送走了清倌的尸体。 “程昱,你提前回去,将留守在东宫的太医准备好!”南炫夜怒吼着。 “是,程昱这就立刻赶回去!”程昱从立刻小跑着向着马厩的方向跑去,骑上了宫中马厩的快马想着东宫的方向跑去。 “你给我撑住,不许晕过去!”南炫夜低声说着。 “疼死了……早知道这样,不该……来的!”夏银冰双手紧紧拽着南炫夜说着,随后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那个女人又挨板子了吗?”太子妃苏烟坐在凤阳宫的花厅,嘲讽的说着。 “是,听说五皇子冲撞太子殿下,要和殿下讨要夏银冰,被皇上训斥,并打了二十板子。”元霜低声说着。 “那个愣头青,整体就知道打打杀杀在外面惹事,早晚会把自己玩死,也不想想自己的什么身份,竟敢和太子殿下冲撞,就算皇上宠爱又如何,等到太子登上大位,第一个就拿他开刀!”苏烟不在乎的说着。 “您不担心这五皇子会怀恨在心,报复太子殿下吗?”元霜问道。 “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自然不会对太子造成什么风险,本宫现在更需要关注的是南炫夜这个女人,以前是本宫小瞧了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带着她偷偷留出了宫!”苏烟吃醋的说着、 “太子殿下可从未带过您出门呢!”元霜说完,立刻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掌自己的嘴巴。 “奴婢该死,奴婢这张臭嘴!该打!”元霜说完,立刻不断地扇自己嘴巴子。 “那你下次就记住教训,省的自己挨打!”苏烟无聊的翻着手上的书。 “那,娘娘,您准备如何教训这个女人?”元霜谄媚的问着。 “这个女人目前被皇上打了二十板子,真是打快人心,放心,容本宫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就让她好好痛两天!本宫会有新的惊喜等着她!”苏烟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娘娘英明!”元霜抚摸着被自己的打的通红的脸颊,歪着嘴巴说道。 “快,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程昱拉着胖乎乎的太医赶到了昭阳宫大声的说着。 “好!好!”老太医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爬到了昭阳宫的楼梯,来到了昭阳宫二层的寝殿,立刻跑到了昏迷不醒的夏银冰面前,看到了她衣服上的血迹,眉毛立刻开始打结! “太子殿下,需要您出去一下!老臣需要给这位姑娘处理伤口!”老太医说着。 “云舒,你留下,协助老太医处理伤口!”南炫夜说完和程昱一起走了出去。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云舒立刻在太医的命令下拿着剪刀剪开了沾着血迹的衣服,一遍哭着拿着湿毛巾开始清理伤口。 “太子殿下,您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程昱伺候您去换洗一下吧,您也是从昨晚回来就一直没有合过眼!”程昱小心的说着。 “这个女人被打的半死不活,你看小王我有休息梳洗的心情吗?”南炫夜双手背在身后。 “五皇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夏银冰夏姑娘性子也很刚烈,她醒来会不会找五皇子寻仇?”程昱担忧的问着。 “那就让他们互相打就好了,看谁的命大!”南炫夜生气的说着。 “您这是说的气话啊,如果五皇子真的把夏姑娘打个三长两短,肯定会升级为您和五皇子之间的兄弟矛盾,最后只会弄得满城风雨,对您一点也不利啊,外人会说您仗着太子身份,兄长身份气压其他皇子,对您的声望一点都不好!”程昱担忧的说着。 “管他们说什么,小王我今日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争取来的,可不是生下来就不劳而获的,难道本太子的前程还要靠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实现吗?” “程昱说错话了,还请太子殿下宽恕!”程昱双手作揖,弯腰赔礼。 “小王我处理政务期间,你要看住了夏银冰,不可以让她乱跑,好好养伤,如果她出了事,第一个拿你开刀!”难炫夜看着程昱警告着。 “是,程昱立刻时刻盯住了夏姑娘!”程昱低着头哀怨的看着地面,他这个大嘴巴!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乱七八糟的,现在好了,所有的烫手山芋全部丢给了他!他的小命怎么这么苦呢? “疼!轻点!”夏银冰的声音传了出来。 南炫夜立刻踢开了房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正巧拍在了紧随其后准备跟进来的程昱的脑门上,将他给推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的脑门,小的头,好疼!”程昱倒在地上,看着头顶屋檐,幽怨的说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怪怪的呆在了门外。 “她怎么样了?”南炫夜大声喊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冷战 “回太子殿下,夏姑娘的身上上次的伤就没有安全好利索,勉强下床活动走路,已经是超越常规,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又,又挨了二十板子,这次肯定要卧床休息十五天等到伤口结痂再说,剩余的时间还是尽量躺在床上,否则对身子不利,最好避免伤筋动骨的练武等剧烈活动!” 老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叮嘱道。 “那现在呢,她现在如何?止住血了吗?”南炫夜看着趴在床上盖着薄被的夏银冰关切的问着。 “夏银冰夏姑娘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也包扎上伤口了,只是可怜这位姑娘了,皮开肉绽,老夫已经为夏姑娘上了上好的止痛药,只是这板子的痛苦还是需要她承受的。”老大夫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他看着太子南炫夜渐渐阴沉起来的脸色,选择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辛苦太医了,程昱,送大夫下去休息吧!”南炫夜挥手说道。 “太医,您这边请!”程昱领着老大夫下去了。 “云舒也告退!”云舒看着南炫夜就不自觉地腿软脚软,很快自动的退下了,并小心的关上了房门。 “你现在还疼吗?”南炫夜坐了下来,看着趴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夏银冰。 “这太子殿下可以请出去吗?小女子不想……见到你。”夏银冰满头大汗,疼的咬牙切齿。 “你这是……在赶小王我出去?”南炫夜的剑眉一挑,凝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对……出去!”夏银冰咬着牙,眼神凌厉,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刀的向着南炫夜的方向射了过来。 “为什么?说出来一个理由?你是第一个总是拒绝小王我的女人!”南炫夜心里极度排斥被一个女人拒绝,他开始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开始赖在这里和夏银冰分出个一二三。 “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阻拦,那个清倌就不会……死!”夏银冰身子激动起来,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伤口,嘴里不断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为何还是疼?不是已经上了止疼药吗?现在的太医的医术也不靠谱了吗?”南炫夜忘记了要争辩的事情,站起身来就要掀开盖在夏银冰身上的杯子。 “不要!”夏银冰立刻伸手拉住了南炫夜的衣服,没想到身子的伤口因为身子的扭动,拉扯了伤口,皮肤还未结痂的地方受到刺激,更加疼了,眼里哗哗的夺眶而出,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她身上的被子还是被南炫夜拉开了。 “拍疼就别乱动!自讨苦吃!”南炫夜生气的吼道。 “别看!……太丢人!”夏银冰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别动!”南炫夜一手压制住夏银冰的两只胳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掀开了夏银冰后背上的红色薄纱,看着薄纱下面一道一道血肉模糊的一片,那一道道的伤口全部全部咧开了嘴巴,翻出红色为的血肉,看的人触目惊心! “走开!……”夏银冰的眼泪不停的流,嘴巴再次咬住了南炫夜的手腕,留下了一片红痕,她开始使劲下嘴咬,很快就咬破了南炫夜的手腕,嘴唇上沾满了血液。 南炫夜就像感觉不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一样,看着夏银冰臀部的血肉模糊的一片,眸光微微的眯了起来,轻轻的盖上薄纱,盖上被子,看向还在咬着自己手腕的夏银冰。 “一个清倌死了,至于你这么伤心吗?恐怕她都不记得你救过她吧,或者也不曾记得有一个人会为她不断地抗争,甚至在她死了以后也选择抗争到底,最后还闹到了大洲皇帝的面前,搅和的打死她的五皇子挨了板子不说,还被罚面壁思过,禁足一个月不许出拱门一步,就连她的救命恩人,也跟着挨了板子,现在在这里生闷气,她知道吗?如果她泉下有知,也许就不会死的这么难过了,会有一丝欣慰吧。” 夏银冰松开了咬住南炫夜的嘴巴,看着南炫夜不着痕迹的拿着衣袖掩盖住了她咬的伤口,低低的叹气:“这是被一只发疯的小母狗给咬了,还真是特殊的滋味儿!” 南炫夜说完,拉开了房门,不等夏银冰有任何反应,直接走了出去,守护在一边的云舒立刻关上了房门,悄悄走了进来。 “小姐,您脸上都是泪,云舒帮您擦擦,您也吃点东西休息吧,这醒着,会让您疼的特别难捱的,睡了也许就不觉得疼了!”云舒劝着,说着拿来了干净的手绢,轻轻的擦着夏银冰脸上的泪水。 “没事,我躺着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我不饿!”夏银冰哑着嗓子说道。 “是!”云舒收起了手绢,轻轻关上关门走了出去。 昭阳宫书房,南炫夜看了一夜的卷宗,接近凌晨时分,看着睡倒在旁边的程昱,南炫夜沉声说道:“要睡就回房睡吧,不必日夜陪伴在小王我的身边。” 刚刚开始打瞌睡睡着的程昱立刻从昏睡状态中醒了过来,立刻拿着双手搓着眼睛:“不睡,程昱不困,太子殿下这么辛苦,程昱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睡,这是万万不可以的事情,程昱脸红,都是程昱偷懒,太子殿下请责罚!” “你应该是最倒霉的侍卫了吧,其他侍卫到了晚上还可以睡个安稳觉,可怜的你还得白天听我这个主子的差遣,到了晚上,你还得陪小王我熬夜,说实话,十几年如一日的,对不住你!”南炫夜收起来卷宗,伸着懒腰说道。 “今晚从园子里随意召来三个每人吧,要几位才艺好的,给小王我放松放松,一个时辰之后,让她们离开,小王我要好好的补充睡眠!”南炫夜说道。 “是!小的立即去办!”成渝说完,拿起了畅春园的美人花名册,很快安排人召唤美人去了。 畅春园很快热闹起来,六位能歌善舞的美人盛装打扮的来到了昭阳宫太子的寝殿,很快昭阳宫内传出了古琴,琵琶,笛子的美妙乐音,很快惊动了凤阳宫的人。 “太子妃,听说太子殿下又看了一夜的卷宗,这是临时叫了几个美人来消遣消遣。”元霜说着自己刚打听到的消息。 “那个女人呢?”苏烟正在画一幅牡丹,头也不抬的说着。 “听说还在太子殿下的昭阳宫中养伤,一直被太子扔在一边没有理睬在一边自生自灭。”元霜笑着说道。 “她一个贱人,自然是不会被太子殿下放在心上,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和五皇子起冲突,五皇子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竟敢冲撞太子殿下,真的是不知死活,这个贱女人更是不知死活,总是给太子殿下闯祸!” 苏烟没有了一丝一毫画牡丹的心情,将毛笔搁置在砚台上,端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五皇子现在是什么情况?”苏烟问着身边的元霜。 “听说被皇上打了二十大板,禁足在宫内,一个月不许出去,面壁思过。”元霜说道。 “具体五皇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前那些你不说,本宫自然也清楚,本宫问的是现在五皇子是什么情况,对于对付夏银冰这个女人可有新想法,新打算?”苏烟问着身边的元霜。 “娘娘恕罪!元霜这就去打听!”元霜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着。 “你一个奴婢自问有资格接近五皇子吗?还不是需要本宫出面!”苏烟蔑视的看着身边的元霜。 “娘娘英明!奴婢自然是……没有资格,人微言轻。”元霜跪在地上,掩饰掉了眸光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 “准备好一份礼物!本宫要进宫面见淑妃娘娘,代替太子出面看望五皇子,本宫也需要请示太子殿下,你去把父亲送我的那个玉镯子收起来,本宫要送给淑妃娘娘。”苏烟说道 “是!太子妃!”苏烟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迅速退了下去。 一个时辰的管线丝竹的敲敲打打很快就让疲惫不堪的南炫夜迅速进入了睡眠状态,程昱立刻安排人将几位美人送回了园子。 程昱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真的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和夏银冰夏姑娘之间二人到底什么情况! 这夏银冰夏姑娘受伤的那日,太子殿下急吼吼的叫来了太医,忙着给夏银冰处理伤口,等到太医一走,太子殿下过了一会也走了,闭口不提夏银冰的任何事情,就这样将夏银冰一个人晾在了昭阳宫再也不过问,和往常一样忙着处理多日累积下来的政务,结果,把自己累到了! 程昱悄悄的来到了夏银冰所住的房间,房门紧闭,什么动静都听不到,只看得到夏银冰身边的丫鬟云舒进进出出,真的是好奇死了程昱。 “你家主子,现在怎么样了?”程昱最终忍不住好奇,截住了云舒问道。 “不好,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晚上从来都是睡不着,做恶梦,白天更是睡不下,已经这样两三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第五十章中毒被发现 云舒愁眉苦脸的说着。 “云舒才跟着小姐一个月,只是没想到一向和善的小姐,还是这么倔强,她不肯吃喝,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睁着眼睛发呆。”云舒的眼圈都红了。 “夏姑娘还是不吃不喝吗?你不劝劝你家的主子?”程昱有些生气了。 “奴婢的嘴皮子都要说破了,可是主子就是不听,做奴婢的能有什么办法?云舒再吵小姐,她就要将云舒赶回草涧园子了!”云舒拉着程昱向着远处走去,省的让在屋子里发呆的夏银冰听到了。 程昱望着面前愁眉不展的云舒,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回去吧,把饭菜和药都放在你家主子面前,她看到了,闻到了香味,也许就会忍不住吃了,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和太子说话这事。” 云舒的笑脸很快转阴为晴,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彩:“那就麻烦程昱侍卫了!云舒在这里拜谢您了!”云舒说完就要对着程昱拜下去,但是很快被程昱拉了起来。 “你快去照顾你家的主子吧,三日不吃饭不喝水,不休息,真的是快变成铁人了,这人怎么能挺得住呢?”程昱担忧的说着。 云舒很快跑着去准备饭菜和药去了。 到了午时以后,睡了一上午的太子南炫夜刚刚睁开眼,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南炫夜不悦的皱皱眉,身边的程昱立刻飞奔了过去打开了房门,是太子妃苏烟。 “苏烟打扰殿下休息了,还请殿下息怒!”苏烟一身盛装,打扮庄重,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元霜手里握着一个锦盒,紧紧跟随苏烟一起走了进来。 “说,什么事?如此匆忙,要打扰小王我的午休?”南炫夜的起床气已经开始发作,烦躁的揉揉太阳穴。 “臣妾主要是想去看看五皇子,毕竟他挨了二十板子,毕竟五皇子年轻气盛,可能会对太子殿下心怀有不满,臣妾主要是想代替太子殿下过去安抚一下他们,毕竟这皇宫内,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暗中使绊子的敌人要好的多,对太子殿下日后的路也会顺畅一些,臣妾是这样想的,所以过来想和太子殿下您商量一下,看看能否成行!” 太子妃素颜一脸的浅笑,依偎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怀里,亲自给南炫夜揉太阳穴,安抚他烦躁的心情。 太子南炫夜听完苏烟的话以后,立刻握住了苏烟的双手,凝眸看着面前的苏烟:“太子妃果真是小王我的贤妻!总是替本太子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事情,这件事不错,那你就去看看淑妃和五皇子吧,注意进宫还是先去看望母后,得到母后的同意你再过去吧,如果母后不允许,你就多陪陪母后!” 太子南炫夜说完,亲自拉着太子妃苏烟入怀,在苏烟的额头留下一个香吻。 “那臣妾就先进宫给母后请安,臣妾先退下了!”苏烟不舍得再次主动亲吻了一下南炫夜,不依不舍的离开了太子南炫夜的怀抱,微笑着带着元霜退下了。 程昱等到了太子妃苏烟走远了,才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两眼,迅速关上了房门。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说,这样胆小,难道还怕太子妃会吃了你?还是本太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看你贼被鼠眼的样子!”太子南炫夜看着成语鬼鬼祟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今早碰到了夏银冰夏姑娘身边的丫鬟云舒,她说夏银冰夏姑娘已经连续三日不吃不喝不休息,晚上睡眠总是被噩梦侵扰,白天也是发呆,一个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云舒也不敢再劝下去,担心自己会被主子赶走。” 南炫夜连续三天都没有主动提起夏银冰这个女人的名字,只是再次听到夏银冰的名字时候,他心坎里还是被这个名字刺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她满脸的拒绝,如今,再次听到,又是她的不吃不喝不休息,她这是打算绝食抗争到底吗?还是在和他置气? 南炫夜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程昱再抬起头的时候,面前的太子殿下南炫夜早就不见了踪影,他追着跑了出去,看到太子殿下早就一抬腿踹开了夏银冰房间的房门。 “夏银冰?你怎么回事?”南炫夜冲动的踢开了夏银冰房间的房门,只是进入房间看到一幕让他大为震惊。 放进内,云舒被拍晕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屋子里乱成了一团,面前的夏银冰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床上的薄被已经被血液染红,夏银冰双手竟然开始全身的挠,很快就把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抓出了血口子,她一双眸子变得深红,不断地怪叫着,痛苦的呻吟着,完全失去了理智。 “夏银冰!你怎么了!”南炫夜抱住了翻滚在地上的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女人疯癫的样子,极为震惊。 夏银冰满脑子都是虫子啃噬的痛苦,不断地呻吟着:“脑袋痛,心口疼,有虫子咬我!啊……疼!” 夏银冰的双手不断地挖着自己的脸,脸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的红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夏银冰抓烂了,不断地在身上到处的挠着,很快胸口,双肩,脖子到处都是一片片的红痕迹! “夏银冰,你给我醒醒!”南炫夜刚说完,夏银冰就抱着南炫夜的双臂,弯着腰,小脸冲着地面不断地吐血,吐出一片片的黑血,看的人心惊肉跳。 “程昱!快去宣太医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难炫夜吼了起来。 “是是!程昱立刻就去!”程昱看着南炫夜吓人的表情,立刻冲了出去。 可怜的老太医被程昱连拖带拽的火急火燎的带到了昭阳宫,来不及喘气就被拉着给已经昏迷在床上的夏银冰诊治。 “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她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疯狂的抓自己抓的全身是伤口,还不断的发疯,总是喊着自己全身都痛,是不是这次的伤口又引发了其他的病症?”南炫夜吃惊的问着。 “太子殿下,这姑娘这次的病症和前两日的伤口没有关系,那些只是皮外伤,休息上一个月就能下地走动,只是这次姑娘的病症实在是奇怪,老臣平日给这位姑娘诊断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身上会有这种病症,这次并发实在是奇怪,老臣行医半辈子,真的是闻所未闻,这是一种古怪的剧毒,看情况,这姑娘应该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老太医捋着山羊胡须,缓缓地说着。 “太医的意思是,这是潜藏在她身上的剧毒?”南炫夜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是,是一种古怪的剧毒,这毒发作起来要人命啊,三日内如果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而且这种剧毒很有可能没有解药,一般的药物也只能延缓病毒的发作,不知道这剧毒会潜藏在姑娘体内多久啊,真是作孽!”老太医不断地摇头。 “你说什么?三日内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南炫夜的音量陡然提高。 老太一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息怒!这剧毒着实来的猛烈,来的奇怪,如果不是在这位在这位姑娘病发期间看到了剧毒的发作症状,过去了毒发的时期,是真的看不出一点问题!还望太子殿下明察!”老太医吓得身子不断地颤抖。 “少啰嗦,你只要说,这剧毒可有解毒的药方,如何才能解毒,是否可以查出来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如何缓解痛苦,多久可以解毒!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讲,如果诊治不好,小王我要了你的脑袋!”南炫夜沉声说道。 “是!多谢太子殿下,请容许老臣将自己身边认识的解毒的老友请来,也许他懂得这种毒的解读方法,必须趁着这毒发的三日来快速的建立脉案,否则过了毒发的有效期可就麻烦了!” “那就赶快去,不要耽搁了,程昱,准备马车,带着太医去找,慢着!如何才能减轻她的痛苦!”南炫夜拦住了太医问着。 “老臣,已经为姑娘服下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物,可以有效地延缓病毒的发作起来的痛苦,只是也是治标不治本,老臣尽快去请,尽快去请!” “那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去!”南炫夜开始赶人。 “太医,您随程昱这边走,来,我们赶快走!”程昱直接背起来已经脑袋开始发晕的老太医向着远处的马车跑去,这几日真的总是拉着太医走,程昱真的觉得自己该多吃两个馒头了,这太医真的很重,很胖,就不能少吃点吗?每次遇到关键的时候都是胖的爬不动! “夏银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身上会有这样古怪的病毒,为什么你宁可饿死也不肯吃饭,不肯休息,为何你晚上总是做恶梦!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小王我不清楚的秘密?”南炫夜轻声的问着,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抚摸面前已经陷入昏迷的女人。 第五十一章解毒. 拼了命的赶路,最终还是在第二日的下午,老太医请来了一位待着金环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下夏银冰的床前。 夏银冰已经被病毒折磨的体力已经虚脱,尚存一丝理智,当她看清楚面前的戴着金环的男子的那一刻,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被褥,她的身子慢慢的挣扎着从床上要坐起来。 “请几位出去,小人要仔细的给这位姑娘看看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声音凌厉的说了起来。 南炫夜目光如电,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哪位?” “太子殿下,这是老臣的师弟,人称老怪物,他脾气古怪,长期行走民间,对于宫中的规矩还不是很熟悉,为人也古怪,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保函,但是他对这种疑难杂症,各种奇怪的毒药毒虫都有研究,这次老臣也是磨破了嘴巴,他也是看在老臣的面子才出来的!” “那就麻烦先生了,辛苦您了太医,我们出去!”南炫夜说完这些时候,再次认真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和程昱以及老大夫一起走了出来。 “师傅??”夏银冰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的毒被南炫夜发现了?”中年男子目光锐利的看着夏银冰,瘦削的面孔是常年风吹日晒行走江湖留下的沧桑。 “徒儿日夜都呆在他身边,被发现不是……迟早的事情吗?”夏银冰苦笑着。 “我们师徒一场,给你下毒也是为了救你的性命,你不是不知道南疆王是怎样的人!上次,他的出现就是一个警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这是为期一年的解药,每个月你自己吃下一颗,对你怀孕不会造成负面影响,但是一年以后,如果你还是没有达到南疆王的期望,你自己能力不足,就不要怪师傅的无情了。” “徒儿知道,万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徒儿这是在和他磨感情,首先徒儿自己就要喜欢上他,等到他自己不知不觉陷进去的时候,再来点刺激的,呵呵,那种钝刀砍肉慢慢磨的滋味,可是比一刀下去有滋味儿多了,到时候他落下去的时候,可不只是他的位子,甚至他自己都可能落入万丈深渊!” 夏银冰唇角流出了猩红的血液,染红了被褥,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俗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虽然这种方式长期来看很奏效,但是你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到时候痛苦的可不止是他,还有你,你真的……要这样做?” 中年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从天堂流落到地狱的滋味儿,从美梦惊醒看到残酷的现实的那种无情,那种绝望,那种满目疮痍的场景,只要经历过,只要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害怕死?害怕这所谓的痛苦?我是老天赏脸活过来的人,没有资格说疼,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些该死的人,一个,一个的慢慢拖回到地狱里去。” 夏银冰说不出来话了,她的唇角到处都是猩红的血液,看上去相当可怖,真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报仇的恶魔。 “你越说越离谱了,虽然你是杀手,但是你依然是有自己生活的,好好地吧,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师傅等你。”中年男子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缓缓地擦干净夏银冰嘴唇上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一个紫黑的瓷瓶,拔下一个塞子,倒出一粒药丸,捏开夏银冰的嘴唇,直接喂了进去。 中年男子轻轻在夏银冰的昏睡穴点了一下,夏银冰很快陷入了深沉的失眠。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中年男子才缓缓的打开了房门,此时的他看上去脸色苍白,满脸大汗,相当辛苦和疲惫,让外面的人看上去,这个大夫真的很敬业,都累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样?毒解了吗?”南炫夜问道。 “暂时压制住了小姐的毒发,抑制住了小姐体内的剧毒,但是要彻底清除病毒,还是需要服用天山雪莲来清楚体内的残毒,这种毒混合了毒蛇、蜈蚣等剧毒毒物淬炼而成的,小人能做的就到这里了,剩下的还要靠着小姐个人的造化。”中年男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先生慢着,程昱去拿百两黄金来多谢先生!”南炫夜说道。 “太子殿下,这种身外之物小人就不需要了,本来治病救人,也只是看在我的师兄的份上过来的,以后也许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再见,这些都是我们是兄弟的情分,与其他人无关,算是报答师兄在我学医期间的照拂!” 中年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东宫,老太医在太子南炫夜面前行礼,得到南炫夜的同意以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太子南炫夜再次回到夏银冰的身边的时候,赫然发现夏银冰身上盖着的被褥再次被鲜血染红,他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面前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脸色由苍白贱贱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去为你家主子再次更换被褥,轻手轻脚,不要再吵醒她,一些膳食都要按时喂她吃,她不吃,你和小王我来说。”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云舒说道。 “是!云舒遵命!”云舒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伏在地上说道。 南炫夜没有多做任何停留,说完就带着程昱离开了放进,回昭阳宫了。 夏银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下的被褥再次更换成了鲜嫩的绿色,看上去给人的感觉舒服又自然,整个人感觉也轻松了很多。 夏银冰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紫黑的瓷瓶,回想着师傅之前说的话,默默的将瓷瓶收到了怀里,只有一年的时间吗?对她来说,也够了。 她这位古怪的师傅就是南疆王从江湖上招募过来的配毒高手,和南疆王身边的黎叔(也是老毒物,熟悉毒物的人)一起研发了多种骇人听闻的药物,用来控制南疆王身边的手下,可是说是相当让人反感又后怕! 在他们身边学了那么久的毒物配制,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身上试验过,一直是她自己在亲身体验,这种滋味儿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 尤其是来到这个南炫夜的这个人的身边,还是不断地挑战他,不断的观察他,结果还是因为自己的个性的暴露,让自己挨了这两次板子,还真没见过她这样回来报仇的人混的窝囊! 以前看的回来报仇的话本上不是很多的人,无论男女都是威风凛凛,十分拉风的吗?为何到了她这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夏银冰苦笑着,看着面前的更换掉的被褥,心中感情复杂,看向外面的天空的时候,微微的揉搓身下的被褥,刺啦医生,身上盖着的锦被被她撕破了,成立一道道的布条,露出了白花花的棉花。 云舒从外面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看着面前变成一团,乱麻的布条和棉花,吃惊的喊道:“主子?您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面前的锦被手痒了,就直接撕开了,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棉花,我一看,还真是不错的棉花,看来太子殿下对我这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还真是不错的。” 云舒当场就傻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夏银冰的话语,过了半晌,就着她说的最后一句,笑道:“您刚刚毒发的半日,太子殿下忙前忙后的为您找太医,担心着急,一宿一上午都没有休息,这些奴婢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可能不知道,但是云舒得让您知道啊,除了太子妃,太子殿下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关心呢!” “是吗?几日不见,你就这么快被太子殿下收买了吗?他现在在哪,还不是忙碌他自己的政务去了,女人从来都不在他的关心的范围之内,我只是碰巧在他的身边呆着罢了,这又是挨板子,又是毒发,还有没有好的事情了,恐怕再呆下去,我的小命就没有了吧!” 夏银冰说的随意,而是云舒却听得胆战心惊,立刻跑到夏银冰的旁边:“小姐,等到你的呢身子好了以后,我们回草涧园吧,那里的狮子老虎,没有人敢对您如何,就算是待在太子的昭阳宫,云舒也感觉好可怕。” “过些日子吧,等我的身子养好了,很难得,你竟然不害怕狮子老虎了?”夏银冰好笑的问着。 “云舒只要待在小楼里就好了,那里老虎狮子是进不去的,相对这里,那里更安全些。”云舒低声说着。 “说的对极了,和某些人丑恶的心灵相比,那些可爱的狮子老虎可是纯粹多了,想要吃了你,会毫不客气的干掉你,虽然也会有些谋略,一些猎捕的技巧,但是只要你真心对待他们,他们就会一直跟随你,不会背叛你,更不会背后给你一刀。” 夏银冰看着手里被撕碎的棉絮说道。 “他们真的有那么好吗?可是看上去真的很可怕,云舒打死也是不会靠近他们的。” 第五十二章做噩梦 “那是你的个人喜好,自然是不会有人逼着你去和那些可爱的狮子老虎去亲近,你去的话,也许说不定他们会真的吃掉你呢!” 夏银冰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还是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她现在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臀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很快就趴在了床上,不敢再动。 “小姐,云舒还是再替您拿一床新的被子!”云舒说完,就从衣柜里再次拿出来一床新的被子,将夏银冰面前弄乱的一片全部收拾了起来。 昭阳宫书房,南炫夜一个人挑灯一夜看完了所有的的卷宗,就在程昱以为太子南炫夜会去休息的时候,南炫夜却突然拉住了程昱。 “夏银冰身上的病毒,太医怎么说?”南炫夜问道。 “太医说,这是被人种在了夏银冰身上的毒,已经隐藏在身上很久了,如果不是昨日那个中年人的及时诊治的话,恐怕现在……” “好了,小王我知道,暗中去调查一下夏银冰过去的资料给我,从她出生到进入南疆王府的所有资料,都给我一份,包括南疆王府内的情况,尤其是南疆王!” “太子殿下,您是对这位夏银冰夏姑娘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吗?”程昱小心的问着,这个话题实在不妙,这几年太子南炫夜前后遭受的截杀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可是每次追查的时候,却都是以杀手尸体自动化为白粉或者自尽为主,尸体都是原地化为了一地的腐水,什么有理的线索都没有! 现在,南疆王主动送给了太子殿下一个能歌善舞,武功还不赖的美人,怎么可能不会引起太子殿下的怀疑呢?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而已,如今这位美女爆发了这样一场剧毒,还是那种差点丧命的剧毒吗,能不让人怀疑吗? “是!程昱这就去查!”程昱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是想现在还是不敢随意揣测太子殿下的想法,只能一个人闷着肚子,快速的去办事去了。 夏银冰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一样不断地吸引着南炫夜不断地去研究,可是每当他以为自己可以已经慢慢地了解这个女人的时候,可是不断发生的事实还是让他不断的刷新视野,他真的被这个女人给吊足了胃口! 凌晨时分,夏银冰依然无法入眠,一个人透过窗子射进来的月光,陷入了长期的发呆,就在她看着窗外的时候,很快就感觉到了窗外的人影,尽管那个人已经尽力放低了脚步,屏住了气息,可是也架不住夏银冰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窗外。 太子南炫夜身穿一身白色的常服,慢慢踱步到了夏银冰所居住的房间的时候,为了不打扰夏银冰的休息,他尽量放慢了脚步,结果还是被里面的夏银冰给发现了! 南炫夜来到了夏银冰的房间内,看着室内一片昏暗,他没有选择点亮蜡烛,而是缓缓地靠近了夏银冰。 “不要靠近我!离我远点!”夏银冰无法移动身子,但是双手却忠实的听从自己的指挥,很快就把面前的南炫夜往旁边推。 南炫夜直接把房间的门关上,窗子打开,皎洁的月光透光窗子慢慢的投射进来,将两个人的表情都照射的清清楚楚。 “还是害怕的睡不着吗?还是做噩梦?”南炫夜直接握住了夏银冰的双手轻声问着。 “不要靠近我,太子殿下可以离小女子远一些吗?”夏银冰还是挣脱开了南炫夜的手臂,直接将南炫夜再次推开。 “你到底爱害怕什么,为何总是这样直接毫不客气的将小王我无情的推开?还是你的心里有鬼?做了亏心事?所以一直都睡不着觉,担心有人找上你,还是有鬼找上你?” 南炫夜再也无法容许夏银冰得到拒绝,直接毫不客气的将夏银冰拖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敲打着下夏银冰的后背:“告诉小王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知不知道?当小王我慢慢靠近你的房间的时候,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没有一点的声音,可是当我靠靠近你的房间的时候,你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的月光,一双眸子只有眼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小王我看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你一直保持那样吓人的样子,你自己能睡着吗?还是你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你总是被困在里面,无法挣扎出来?” “太子殿下,你问的问题太多,夏银冰无法回答您,小女子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三四年的时间,一直都无法安睡,每次都要苦苦熬着到了凌晨的时候,才会有睡意来袭,每次都要等到那个时候,才有精力慢慢的睡过去,谁上三四个时辰,才会慢慢地恢复精力!” 夏银冰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听子在了南炫夜的心里,却是一个极有趣的挑战:“小王我从来都是倒头就睡得性格,主要是因为小王我每日不知疲倦的处理政务,可是到了夜晚,到了接近晚上的时候,才会慢慢地察觉,原来小王已经工作了一天,可是竟然还是没有想要休息的欲望。” “可是当我躺下来的时候才慢慢地发现,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自我欺骗,身子很诚实,年轻的时候可以连续处理政务三天三夜不休息都没有问题,可是近几年来,每到凌晨时分,小王我的身子就会诚实的发出警告,要休息了。” “所以,从现在起什么都不要想,不如小王我给你揉太阳穴,你尝试着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就算睡不着,也要乖乖的闭上眼睛,就算你的脑海里还是噩梦,但是你依然要强迫自己睡着,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慢慢适应睡眠的习惯!”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听话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脸被南炫夜捧在了手心里,她的眼睛被他的一双大手给盖住了,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南炫夜掌心的温度,那种手心覆盖眼皮所传递的温暖,让夏银冰的内心感觉到了一阵悸动,一阵温暖,可是她依然无法安心,依然无法安静! 夏银冰的脑海里依然有无数的骷髅头从四面八方不断的向着她的向着她的方向汇聚,有父亲的头颅,更有夏家一百多人的愁眉苦脸的头颅向着她的方向投射过来,更有无数的没有头颅的身子,不断地留着血液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来袭! “不要过来!不要!……”夏银冰不断地挣脱南炫夜的控制,身子不断地在床上来回扭动,夏银冰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来的噩梦场景还是不断袭击着她的心灵和脑海,让她内疚的情绪不断的压抑,不断地爆发,最终还是发作了出来,手脚并用的不断挣扎。 “夏银冰,夏银冰!”南炫夜亲眼看着慢慢进入睡眠状态的夏银冰还是无法进入安睡状态,每次都是说一些古怪的话语,她一个人缩成一团,很快用被子就自己全部都裹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有一些安全感! 南炫夜强制将夏银冰的双手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很快控制住了夏银冰的动作,不断地控制着夏银冰的时候,也渐渐的减少了夏银冰的紧张情绪,尤其是在南炫夜直接抱住了夏银冰以后,夏银冰就像沉浮在水里遇到生命危险的落水者,最后终于直接抱住了一块浮木,看到了一丝丝获救的机会,再也不肯撒手! 夏银冰被南炫夜控制住了双手,并被南炫夜直接锁在了怀里,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再也没有任何的古怪的声音发出来,夏银冰安静下来了! 就在南炫夜稍微有些安慰的时候,以为自己终于帮着夏银冰接触睡眠噩梦的时候,他转头看向了窗外,才发现窗外的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越来已经到了凌晨时分! 南炫夜有瞬间的沉重的失落感,最后和夏银冰的噩梦奋斗抗争了一夜,最后还是失败了,他最后还是失败在了这个可怕的噩梦当中! 南炫夜悄悄放开夏银冰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停止了挣扎,呼吸逐渐均匀起来,折腾了一夜,南炫夜再也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他从来没有看到有人可以这样的睡眠障碍!这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当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夏银冰缓缓的睁开双眼,她微微的仰头还是碰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一看还是看到了昨晚闯入她的房间的男人! 她以为昨晚就是一场梦境,可是现实告诉她,这不是梦境,这是赤裸裸的现实,她无法安眠的事情,还是被这个男人给发现了,她以为这件事会成为自己的一个秘密,可是现在看来,真的是高估自己的想象力了! “你醒了?”南炫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他真的还没睡够,可是现在真的不适合赖床了。 第五十三章背后耍阴招 “太子殿下陪了夏银冰一整夜吗?是不是又给太子殿下增加麻烦了?夏银冰该死!”夏银冰说完立刻就要站起来请罪,可是她的身子还是有些不适,臀部还是不断地传来阵阵的剧痛。 “是,你昨晚折腾了一整夜,不断地做恶梦,说梦话,总是说有人要杀了你,有人追着你走,你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整夜,让小王我无法安睡,只能不断地将你从地上抱起来,反反复复的给你盖被子,压住你的身子,可是还是无法压住你不断晃动的身子!” 太子难炫夜做了起来,再次将面前的夏银冰压倒在床上:“好了,你好好的补觉吧,小王我还有好多的公务要处理,就没有你这样的好命了,你好好休息吧!” 太子南炫夜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皱的衣服,匆匆忙忙在云舒端来的净手盆洗了把脸,拿过毛巾擦脸擦手,简单漱口整理仪容之后,在程昱的陪同之下,向着书房走去。 “小姐,您赶快睡吧,云舒就不打扰您了!”云舒说完,将一应得洗漱用品撤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夏银冰看着面前紧紧管壁上的房门,轻轻闭上了眼睛,隐忍的足够久了,至少在南炫夜的眼里有了夏银冰这个人的存在,记住了夏银冰这个女人的名字,挨了两次板子,打的她的屁股开了花,到现在都是血迹斑斑的一片,如果再不开始行动,恐怕他们都会忘记了四年前的护国将军府的一百多人口是怎么死的,那个可怜的前任太子妃是怎么惨死的,她那个还不足月德孩子是怎么死的! 好日子过久了,人就会渐渐忘记过去的痛苦记忆,人都是就吃不记打的懒散动物,习惯于会议过去的美好,喜欢歌颂称赞一切的美好,痛斥一切的假恶丑,至于是真丑,还是假的丑,就要看这件事对当权者是否有利了!比如她那忠心耿耿的父亲,一辈子为了大周的江山,呕心沥血,战功赫赫,却还是因为过人的成就为自己惹来了弥天大祸,成为了大周皇帝的心腹之患!成了不能存在的眼中钉肉中刺! 夏银冰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敢说对苏烟和南炫夜游有百分百的了解,但是这几个月德蛰伏隐忍,足够她掌握这两个人最在乎的东西了,足够她练练手了! 夏银冰抹去了脑子里对南炫夜升腾起来的幻想,慢慢的擦去了眼中出来的泪水,让被子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 皇宫 “咚”的一声,一个盘子朝着门外砸了过来,“太子妃小心!”元霜立刻拉着太子妃苏烟向着一遍躲了过去,被扔出来的盘子很不幸的被砸在了青石板路上,砸的粉碎。 “我不吃!这是什么菜,你们都端到小爷我的面前,喂猪的菜你们也给我吃,还想不想活了!”五皇子南瑞的声音从室内刺耳的传了过来。 “瑞儿,消消气!你想吃什么?母妃让御膳房的人去做,你千万不要发火,伤了身子可怎么办,乖。你看,太子妃专程来看你了!”淑妃立刻从太子妃苏烟面前匆匆走了进去,不断的安抚着面前的五皇子南瑞。 “母妃,儿臣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让他们把这些饭菜全都撤了,儿臣看着就想吐!”南瑞不耐烦的喊了起来。 “撤了!赶快撤了!”淑妃冲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喊道。 两边的侍女立刻站了起来,匆忙的将摆在桌子上的饭菜撤了下去。 “五弟的伤现在如何了?上次都是那个夏银冰不懂事,冲撞了五弟,本宫已经重罚了那个女人,今日特地过来瞧瞧五弟!”太子妃素颜微笑着说道。 “小爷我和那个叫夏银冰的女人没玩!竟敢挑唆太子来找麻烦,大哥还护着那个女人!大嫂,你可不能任由那个女人在大哥身边狐假虎威,她是一个毒瘤,一日不除,总归是一个祸害,五弟我现在可是非常想除掉那个女人,为自己出口恶气,就不知道大嫂,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呢?” “你们聊,本宫那里还有新做的点心还未端过来呢,你们等着,本宫去给你们拿!”淑妃听到这里,找了借口走开了。 “淑妃娘娘慢走。”太子妃苏烟对着淑妃拜了拜,目送淑妃离开。 太子妃苏烟再次看向五皇子南瑞的时候,双眼放光,默契的冲着南瑞点点头,露齿一笑,慢慢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元霜,元霜立刻识趣的退了下去,守在了门口把风。 “嫂子不如我们这样!”五皇子南瑞对着太子妃苏烟招了招手,太子妃苏烟立刻移动莲步来到了五皇子南瑞的身边坐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南瑞的计划。 “不妥,这个方法还是有欠妥当,不如这样!”太子妃苏烟悄悄对着南瑞说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商讨了半个时辰,最好终于达成了一致的计划。 当太子妃苏烟从皇宫出来的马车上,元霜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苏烟:“主子可是和五皇子商讨了对付夏银冰那个贱人的办法了?” “自然是有好办法,而且是一个最后就算是出了事情,也算计不到本宫头上的好办法,全部让南瑞那个没头脑的家伙去做好了,反正他恨夏银冰那个女人恨得要死,一个好战斗勇的皇子是不能忍受被一个女人恶整的耻辱,估计打在他身上的二十板子打的他非常恼火吧!” “从小到大从被人宠着护着的五皇子第一次被打板子,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告状,还是被我们太子殿下给告了,他心里憋屈,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也不奇怪,不敢对太子怎么样,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去全部撒到了夏银冰的头上,不想自己独自承担风险,所以拉了我这个敌人的敌人来入伙,这五皇子耍起狠来,脑子也会偶尔灵光一回嘛!” “皇家的人没后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吧!”元霜扁扁嘴巴说道。 “你说的没错,都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这个五皇子虽然头脑没有其他皇子精明,但是头疼的问题就是在于他从小就是好勇善战,几乎天天打,日日比,从宫内打到了宫外,欺负女人也是不分地点,身边伺候的宫女,外面看中的民女,有几个逃过了他辣手摧花的魔手?” “五皇子这样张扬跋扈,真的没有人能管得了吗?”元霜低声问着。 “外表张牙舞爪算的什么本事?那些表面和善,内心却是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咱们这位五皇子有拳脚,却没脑子,所以皇上很喜欢啊,又不用防着这个儿子来逼宫,又能逗乐子,张扬跋扈,又怎么了?皇上宠着,谁敢说一个不字?” “太子妃英明,只是现在那个夏银冰总是围着太子殿下打转,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太子殿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连累太子殿下的。”元霜小声说着。 “只要是和皇宫有关的事情就没有小事,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步步惊心,一步踏错,满盘皆输,不承担风险又怎能获得大的回报?本宫走到今天,哪件事不是险种求胜?” 太子妃苏烟双伸出右手摸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元霜低着脑袋,闭口不言,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有些压抑,她很清楚,她知道事情太多了,想活命的话,还是闭嘴最好,今日的太子妃似乎心情很好,又告诉了她许多机密的事情,她还想多活两日,什么都不要问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每日的昏睡中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里,夏银冰身上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又可以下地走动了,但是她没有动,依然赖在床上,过足了发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日子,直到她身上的伤口留下的疤痕都慢慢的褪去的时候,才开始下床走动! 一个月!自从那晚南炫夜陪她以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一次也没有,每次都是匆匆的回到昭阳宫睡上一晚,第二日就匆匆离开了,忙碌的很,没有时间来看她,没有时间来和她说话,他果然还是特别看重自己的前途! 夏银冰利用这段时间,吃好,睡好,当然,晚上还是被噩梦缠身,只能借助凌晨和上午的时间来补觉,她的精神和元气也慢慢的补回来了。 一个月的时间,皇宫内的五皇子殿下屁股上的二十板子留下的伤口也好了,好了就又有了折腾人的精力,短短十天的时间,就打死了三个侍女,理由很简单,心情不好,没伺候好,该打,打死了,也活该! 这个消息很快在皇宫中传开了,就像一阵风一阵潮流一样传了出去,京城贵妇圈子很快多了很多的怨妇,京城的环城湖里多了十多具女子的浮起尸,原因很简单,被人打死的。贵妇圈的怨妇自然是挨了夫君的家暴,被打,成为了怨妇,死去的女人自然是无权无势的侍妾和妓女。 第五十四章失手酿造祸端 打人的自然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带头打的人正是当今的五皇子南瑞,失去女儿的人家最后都被几十两银子打发,强忍着失去女儿的痛苦,却无处申冤,官官相护,皇子带头行凶,让人敢怒不敢言! 京城圈里传出来的这股子邪风自然是被有心人传到了正在养伤的夏银冰的耳朵里,且传的绘声绘色,还有人亲自将五皇子南瑞下的挑战书寄给了夏银冰,上面还附带了死去的几个女子的断指作为挑战的信物。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太吓人了!云舒这就去告诉太子殿下!”云舒看着夏银冰桌上放着的几个断指,身子不断地颤抖,脸色惨白,双眼发直,后背发凉,险些要晕过去。 “太子殿下被皇上派去外地了,最快也要明日才回来,这个时辰,你到哪找去?”夏银冰将手中的信封扔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几根断指,眼皮都懒得眨巴一下,再次躺在了卧榻上,闭目养神。 “这信是谁寄来的,上面都说了些什么?”云舒尽量避开那些断指,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的问着。 “是五皇子的挑战书,明日,他要找我单打独斗,问我敢不敢迎战。”夏银冰轻声说着。 “什么?又是那个五皇子,他怎么那么不要脸,明明自己做了错事,挨了板子不加以悔改,还变本加厉,毫无廉耻之心,这大周的皇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云舒气呼呼地说着。 “云舒,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说不定,这个时候,那个五皇子正伏在咱们的屋顶上偷听呢,小心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银冰声音冰冷的说着。 夏银冰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视到了桌子上的那几根带血的断指,眼神渐渐的凝结成冰,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眸子闪过一丝锐利,室内安静的只可以听到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云舒吓得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双手紧紧地捣住嘴巴,跪在了夏银冰的窗前,惊恐的看着四周,夏银冰将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云舒扶了起来,拉到了自己的被窝里,轻轻地拍着云舒的身子,无声的安抚着这个被吓得不轻的小女人。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溜走了,天还未亮,夏银冰就穿上了夜行衣,不见了踪影。 太子南炫夜在上午就提早回来了,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其中包含太子妃苏烟。 “太子殿下,不好了,小姐不见了!我们家主子不见了!早上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奴婢把草涧园和昭阳宫都找遍了都不见小姐的踪影!这是……这是五皇子留给小姐的挑战书,她的房间还有五皇子送来的,被五皇子杀害的女子的断指,小姐很有可能去找五皇子了!” 云舒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太子南炫夜的面前,将五皇子南瑞写的挑战书送到了南炫业的面前,南炫夜看着信纸上五皇子南瑞猖狂之极的话语,额角突突的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大,就在他准备转身去找夏银冰的时候,突然太子妃苏烟拦在了南炫夜的面前:“太子殿下,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的好,现在夏银冰那个女人不顾太子您的颜面,公然和五皇子在大街上打斗,故意引起您和五皇子的不和,这是大逆不道,她就算被打死,也是死有余辜,您可千万不能去啊,一个女人而已,死不足惜,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影响到您的声誉和皇上对您的器重啊!” 太子妃苏烟双手拦在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堆,就是希望能阻拦南炫夜,果然,南炫夜整个人立刻停顿了下来,陷入了心里拉锯的矛盾当中,为了一个女人再次挑起啦和五弟的斗争,这次可不是一个误会就可以说的清楚! 第一次可以称为误会,不小心,不是故意的,第二次就是明知故犯,就是故意的,只要参与其中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到时候在父皇和满朝文武面前也不好说,他这个做大哥的,有太子身份压着,真的是影响不好! 那他南炫夜辛辛苦苦多年建立的起来的稳重形象,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偏爱,岂不是因此会形象大大的受损,给人留下挑刺的空隙吗?南炫夜停下了脚步,理智回归的时候,心中最在乎的东西也渐渐地明确出来,他不能丢掉辛苦多年建立起来的威望和仕途! “多谢爱妃的提醒,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小王我冒险!”南炫夜搂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太子殿下!”任凭云舒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会她。 “快滚开!好狗不挡路!”元霜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云舒给踢翻在地。 “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们家的小姐吧!她也是为了救那些可怜的姑娘而已,她也是无辜的啊!太子殿下!”云舒跪在地上,不甘心的扯着嗓子喊着,被元霜踹倒以后,她自己摸摸鼻子,再次爬了起来,不断地喊着。 “我们走!太子殿下一路奔波,已经睡下了,今日真是一个好日子!”太子妃苏烟离开昭阳宫的时候,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云舒开心的说着。 “娘娘,您慢着点,小心被碍事的狗给绊倒了!”元霜扶着太子妃苏烟的手腕,尖声尖气的说着。 太子妃苏烟冷冷的哼了一声,在元霜的搀扶下向着凤阳宫中走去,她今日心情好,要把前段时间没有画完的牡丹画完。 空中开始想起了闷雷,轰隆隆!轰隆隆!不断地敲击着人的耳膜,让人心中不断地开始发慌,一道炫目的闪电从打开的窗子面前闪过,让黑暗的室内一瞬之间仿若进入白昼,窗外开始起风了,差一点就将桌面上点着的蜡烛给吹灭,透过窗子可以清楚的看到跪在昭阳宫门口的云舒。 程昱烦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脸上的焦急表情已经无法掩饰,他也忘记掩饰了,总是时不时的将乞求的目光投射在正在处理公务的南炫夜的身上,几次冲口而出的话,在看到难炫夜的目光的时候,生生的咽了回去。 一阵冰凉的雨滴无情的透过窗子打在了南炫夜的脸上,他伸手去接住那些无情落下来的雨滴,看着院子里被淋成了落汤鸡依然坚持跪在院子里的云舒,还有不断在身后转来转去的程昱。 夏银冰的身影不断地在南炫夜的眼前晃动,自从他进入书房以来,内心一直处在激烈的矛盾当中,总是有两种纠缠的思绪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心,无法静心,平静的外表下是刻意压制的隐忍,突然,南炫夜手中握着的毛笔断成了两截,落在了地上。 程昱转身再看的时候,面前早就不见了太子南炫夜的身影,只有两截断掉的毛笔杆子无声的趴在地上。 暴雨滂沱中,台子四周依然人员火爆,许多人直接就着斗笠和蓑衣站在雨中观赏这激烈的一幕打斗,堂堂的大周五皇子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在雨产缠斗,怎么能错过这样一场好戏? 南炫夜悄悄赶到的时候,前面已经人群攒动了,隐约可以看到台子上移动的两个人影,红菱在空中舞动,夏银冰带着红纱的身影在在空中穿梭,她的周围不仅仅有五皇子南瑞,还有四名黑衣打手将夏银冰团团围住,四柄长剑同时向着夏银冰的刺了过去,南瑞直接飞到半空,手中的利刃直接割断了夏银冰手中舞出来的红菱,夏银冰唇角散发讥诮的冷笑,身子轻盈的直接踩着四面伸过来的长剑,身子轻轻一翻直接将四面扑来的杀手踹翻在地上,手中的五角暗器直接向着南瑞的双眼射了过去,南瑞身子不断后退,同时空中一支冷箭直接破空而来,刺向着夏银冰的心脏射了过来,半空中飞出一支飞镖直接将冷箭撞歪了方向,冷箭直直的向着旁边的人群飞去,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冷箭刺了心脏,当场毙命。 南瑞早就杀红了眼睛,看也不看面前救起夏银冰的人是谁,直接在南炫夜抱起来还在发呆的夏银冰的时候,举起长剑向着面前的人刺了过去。 “噗!”一口鲜血从长剑穿透南炫夜后背的一刹那喷涌而出,夏银冰抬头的瞬间,震惊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她本来打算引出来南炫夜,让南瑞和南炫夜缠斗在一起的,可从来没有想到,南炫夜会为了就她,生生挨了南瑞一剑的! 夏银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冷眼看着面前有些吃惊的南瑞,从容的从袖口滑出来一把利刃瞄准了南瑞,向着南瑞的胸口抛了过去! “呃!”南瑞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刀,唇角流出来丝丝血迹,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台子上,大雨无情的打在所有人的脸上,人群中炸开了锅。 第五十五章推卸责任 “这是太子殿下南炫夜!五皇子刺伤了太子南炫夜!”人群中有人大声喊叫了起来。 “闭嘴!扶我起来!”南炫夜趴在了夏银冰的身上,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全身发冷,血液不断地往外流淌,很快浸透了衣袍。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嫂子明明说你不会出来的的!大哥……”五皇子南瑞跌坐在地上,看着插在南炫夜身后的长剑,脸色惨白,第一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想往外逃走。 “站住!五皇子,你这是要往哪里跑!”南瑞的脖子上感觉到了一阵冰凉,他抬头一看,是太子南炫夜身边的贴身侍卫程昱,南瑞再次向着四周看的时候,他带来的十几名打手已经被程昱带来的侍卫给抓住趴在了地上,一个个就像落水狗一样,双手被人扣住,趴在泥水里,雨水哗啦啦的打在了南瑞的脸上,很快熄灭了他心中澎湃动荡的浓烈杀意,雨水拍在脸上,他习惯性的抹了一把雨水,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蔑的看向了程昱:“小爷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程昱气不打一处来,很想一脚就将面前狂妄的小子给踢到泥水里面,收回了放在南瑞脖子上的长剑,怒道:“抓起来,带走!” “是!”一群侍卫很快冲了过来,将面前的南瑞抓了起来,想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我们走!”夏银冰推开了程昱的搀扶,直接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背在了肩上,一步一步的踏着泥泞的水洼,走一步,喘一下,就这样走了五步,将已经渐渐昏迷的男人背着送入了轿子里,夏银冰也随着进入了轿子里。 “你背后的长剑我需要给你拔下来,再涂上紧急的救命药,很疼,你忍着!”夏银冰贴着靠在她肩膀上的男人说道。 “随意!”南炫夜已经支撑了很久,没有了一丝力气,全靠个人的意志在支撑。 夏银冰从怀里拿出了治疗刀伤的药物,将南炫夜的身子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双手从南炫夜的腰间伸过去,看着后背上刺进去的长剑,深深地皱眉,左手扶住了男人的身子,右手握住了长剑,一咬牙拔了出来,扔在了两人的脚边。 夏银冰清楚的感觉到了南炫夜身子的颤抖,他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夏银冰的双肩,唇角依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等一下就好了!”夏银冰撕开了南炫夜的衣服,拔下了瓷瓶的塞子,快速的将手中的瓷瓶里面的药物涂抹在了受伤的伤口上,万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重要的器官,夏银冰撕下了自己的红色衣袍,撕成了布条,给面前的男人绑住了伤口。 南炫夜没有昏睡,依然趴在夏银冰的肩膀上,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熟练的包扎伤口,唇角勾了勾。 “你是经常受伤吗?包扎伤口的动作……如此的熟练,真的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女人!”南炫夜开始下套。 “能和狮子老虎凑在一块的女人,本来就不普通!”夏银冰抱着面前的男人,两人互相依靠着,就这样在晃晃悠悠得到轿子山互相依靠着。 “为何要……救我?”夏银冰在内心给自己想了很多的理由,还是不争气的问了出来,尽管问了也是白问,她还是嘴巴贱,心也残废,智商欠费,总之,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终是问了出来。 “欺负小王我的女人……第一次叫不小心……第二次就是故意……能容忍吗?对一个男人来说。”南炫夜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他的极限,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却始终没有松开夏银冰的双手。 夏银冰眯着眼睛,看着趴在面前的男人,她的心思现在非常复杂,很想趁着这个时候直接一刀杀了面前的男人,可是不行啊!这样一来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说的话那句是真,哪句是假,就像他说的,几次三番挑衅他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很难容忍吧! 夏银冰扶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当轿子抵达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妃苏烟冲了出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了!滚开,你这个贱人!” 太子妃苏烟伸手就要打上夏银冰的脸,夏银冰右手一掀,直接将面前的太子妃素颜给推倒在地,面前的程昱也被惊到了。 “你……你这个贱人!”苏烟很快被旁边的侍女元霜扶了起来,气的伸着手指指着面前的夏银冰。 “殿下现在处于危险期,少在这里无理取闹!否则,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夏银冰眸光散发着寒意,直接无视太子妃苏烟的张牙舞爪。 “程昱,帮我一块扶进去,我快支撑不住了!”夏银冰吃力的说着。 “我来!”程昱飞快的冲了过来,和夏银冰一起扶着南炫夜进入了房间,从皇宫赶过来的太医也紧急的加入了救助太子南炫夜的队伍里,一夜没有出来。 ——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很快消息传到了皇宫,老皇帝南无炎,看着面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皇后和淑妃,满脸的愤怒,此时太子妃的父亲,当朝丞相苏哲也匆匆进了皇宫。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太子府看看!”老皇帝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在老太监的搀扶下,很快出了皇宫,坐上了豪华马车,随行人员一堆,浩浩荡荡的向着太子府进发。 太子妃苏烟看到面前来到的老皇帝,父亲,苏皇后,淑妃一行人的时候,立刻过来行礼跪拜。 “都起来吧,现在太子如何?”老皇帝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大步来到了太子妃的面前询问着。 “太医已经在里面救治了一夜,还未出来。”太子妃苏烟轻声说道。 老皇帝面容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苏烟,微微一沉吟,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继续守在门外,随行的人都大气不敢出,苏皇后直接哭的站不住了身子,丞相苏哲也一脸严肃的站在一一边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皇上!我的瑞儿还在太子人的手上,他只是一时的冲动,真的是孩子气,他真的不是故意刺伤太子的,还请您看在他年少不懂事的份上,从轻处理吧,臣妾可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起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那个逆子开脱!”老皇帝直接甩开了淑妃的纠缠,生气的说着。 “皇上!都是太子苏烟出的主意,是她,就是太子妃前几日来看望臣妾的瑞儿的时候,挑唆我的孩儿去对付那个叫夏银冰的女人,就是太子妃,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挑唆,瑞儿也不会冲动的去找太子的麻烦!” 被老皇帝推开的淑妃,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样的抓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不撒手。 “淑妃娘娘!请您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苏烟是好心好意代替太子的一片善意看望了你们,但是,苏烟也是劝解五皇子,谁知,你们竟然再次来找太子的麻烦,企图杀害夏银冰,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是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看着呢!” 苏烟气的发抖,直接和面前的淑妃对峙了起来。 “够了!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人吗?闹出了人命,还不够你们消停吗?都给我闭嘴!”老皇帝南无炎怒道。 “皇上赎罪!臣妾知罪!” “苏烟治罪!” 淑妃和太子妃苏烟就像两只斗败的公鸡,顿时消散了气焰,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 大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走出来三名太医。 “太子怎么样了?”老皇弟焦急的问着。 “太子殿下洪福齐天,目前只是伤到了皮肉,性命无碍,多亏了夏银冰夏姑娘的及时救治,太子殿下的伤势及时得到了缓和,老臣也及时进行了消毒处理,重新包扎了伤口,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现在还不能被人打扰,太子殿下也只让夏银冰姑娘留守在身边。” “等到太子醒过来,再统一进行处理!现在人都散了吧,让太子养伤!”老皇帝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散开了。 老皇帝南无炎进入房间的时候,很快就再次注意到了面前的夏银冰,这个女人看上去神色苍白,精神很差,对着他拜了拜,快速的退下了。 “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斗成这样,朕真的有些失望。”看着面前已经苏醒,脸色依然苍白的太子,老皇帝语重心长的说到。 “兄弟的情谊的前提是情,五弟,心胸狭窄,不思进取,不辨是非,做事做人任由个人喜好厌恶,这次,他趁着儿臣不在宫中,逼着儿臣身边的女人和他对战,儿臣赶到的时候,夏银冰已经被人团团包围,往死里杀,这不是女人的问题。” 太子南炫夜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段时间才缓缓地睁开,面对着自己的父皇。 “是朕将老五宠坏了,他是你们兄弟里面最没心计的一个,却也是最无法无天的一个,父皇来处置,你,安心养伤吧。” 第五十六章没完 “儿臣的伤势不要紧,父皇,打算如何处理五弟?”南炫夜挣扎着要坐起来,被老皇帝直接按住了。 “五日后吧,等你的伤口愈合,可以下地走动的时候一起处理吧,刺伤太子是重罪,虽然他也是皇子的身份,你安心休养,老五朕先带走关起来。”南无炎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老皇帝前脚刚走,苏皇后后脚就跑了进来,趴在了南炫夜的面前:“孩儿,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苏皇后直接趴在了床沿儿,一双眼睛哭成了核桃,脸色憔悴,右手轻轻的抚摸面前的太子的脸颊:“瞧瞧你这瘦的都成了什么样子?程昱都和本宫说了,你一直熬夜处理东宫的政务,一刻也没有闲着,休息的时间总是不固定,尤其是自从那个女人夏银冰拉来到你的身边以后,你身边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总是不消停,这个女人不能留在你的身边,听母后的话,把她除掉。” “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和她计较,这次的事情就算没有她的参与,以南瑞的性子,也早晚会和儿臣撞上,母后不必担忧,这次都是误会,一起处理南瑞,对朝政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南瑞一直残害民女,已经引起了民愤,不处置,儿臣心难安!”南炫夜说到这里的时候,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那也等到你登基以后再处置也不迟啊,何必这样急吼吼的和五皇子交恶,这样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啊,无论你的理由多么正当,只要你现在还是太子的身份,就有人那这个说事,真的是火上浇油!” 苏婚后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微微的抬手:“罢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五皇子南瑞不断地挑衅你这个做太子的权威,那就一起处置吧,现在就是直接处理掉,不能再让他和他身后的家族再有反抗的力量,否则就会后患无穷,太子是为大周的储君,不能有任何的事情成为你登基的绊脚石。” 苏皇后芊芊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的儿子:“你明白吗?” 太子南炫夜微微的点头:“儿臣明白,这次,儿臣就是这样打算的,无论父皇如何宠爱五弟,儿臣也会想办法让父皇无法袒护南瑞!” “好了,你要好好的养伤,尽快养好身子,和苏烟尽快给本宫生一个孙子出来,这样及拉回来你父皇对你们的关注,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消除你父皇因为五皇子南瑞对你的其他想法。” 苏皇后目光牢牢地锁住了太子南炫夜,不遗余力的劝着。 “儿臣尽力,定不会让太子妃苏烟受委屈的。”太子南炫夜微微闭了闭眼睛,精神有些不济,开始缓缓地陷入了昏睡。 “好了,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母后也回宫了,你自己悠着点,不要没日没夜的处理政务了,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大显身手,身体才是根基。”苏皇后拍了拍太子南炫夜的身子,退了出去,缓缓关上了房门。 “太子殿下?您现在如何了,臣妾可以进来看您吗?”太子妃苏烟站在房门外,轻轻地问着。 “进来吧!”南炫夜微微皱眉,说道。 “太子殿下,夏银冰那个女人竟然敢推到臣妾,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对臣妾如此不敬,还请太子殿下为臣妾做主,当然这要在您康复以后,臣妾就是想来看看您的身子如何了,说两句话句离开,毕竟,您需要休息。” “是的,小王我很累,夏银冰你不要去招惹她,她自然不会去为难你,不要以为小王我不知道你和五皇子密谋了什么,淑妃是不够聪明,但是她也不蠢!” 太子南炫夜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成功让太子妃苏烟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提和夏银冰有关的事情了,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沉默了一段时间,太子南炫夜换换的闭眼开始休息,太子妃苏烟自讨没趣的退下了。 时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在太子南炫夜迷迷糊糊就要苏醒期间,明显的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移动他的身子,为他换药,换纱布,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不适感,还有一丝丝的清凉的感觉。 南炫夜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夏银冰在为他涂抹一种清凉油,是的,清凉油,一种缓解伤口疼痛的药物,类似止痛药,这让南炫夜感觉舒适很多。 夏银冰为南炫夜换药包扎完毕以后,还是被南炫夜拉住了手腕:“陪我说会话。” “太子殿下伤口还未愈合,还是休息比较好。”夏银冰微笑着说道。 “以后除了太子府以外的事情,一切等小王我回来再说,不可再轻举妄动,否则,引起的可不只是你个人的事情,还有东宫的立场问题,你现在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你还是小王我的女人!” 太子南炫夜警告的话一字字一句句的捶打在了夏银冰的心坎里,令她不悦的皱皱眉。 “你不耐烦?还是认为小王我的话可以当耳边风,还是你不屑于听?”太子南炫夜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银冰不敢!”夏银冰跪在了地上,低垂着脑袋。 “太子殿下不好了,现在京城都在传您以太子的身份欺压五皇子,甚至有人说,您为了皇位开始排除异己,甚至有人说您是一个虚伪,心肠歹毒,就连自己的小肚鸡肠,连自己的兄弟也无法容忍,不配太子之尊位……” 太子南炫夜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身子不断地出虚汗,双手手肘支撑着床的两端挣扎着要起来,被夏银冰很快的抱住了身子。 “程昱,你出去,不要再说了,你想气死你家太子吗?”夏银冰吼了起来。 “我……程昱先下去!”程昱立刻下去躲避灾难去了。 “南炫夜,再去你营救我之前就想到了这些吧!”夏银冰突然抱住了南炫夜突兀的问着。 室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南炫夜停止了挣扎,倒在了夏银冰的肩膀上,过了很长的时间,悠悠的笑了:“不做,你被小王我的五弟杀死了,传出去,说我是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太子,做了,又说小王我是一个连自己兄弟都容不下的心狠手辣的不称职的太子,呵呵,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区别,被别人说心狠手辣总比被人传出窝囊太子强吧。” 夏银冰讥诮的勾起了嘴巴,唇角高高的扬了起来,当然,是偷偷的。 “小女知道,外面现在流传的流言蜚语对太子殿下的声誉造成了冲击,都是夏银冰的错,以后夏银冰再也不这么莽撞,给太子殿下闯祸了。” 夏银冰努力的抱紧了南炫夜,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南炫夜的肩膀上,努力让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 “下次如果还有女子被陷害的事情发生,你还是会营救吧。”太子南炫夜不甘心的问着。 “下次如果有其他皇子给您添堵,不断地找您的麻烦,您还是会处置吧,比如这次的五皇子,总是将矛头指向您的女人,您会就此打住,放过他们吗?” “放过他们就是给小王我自己添堵,现在不是已经多一件添堵的事情吗?明着不敢硬抗,只能暗地里散步谣言,施加舆论压力,企图靠谣言动摇父皇的想法,逼着小王我来罢手,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小王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五弟一马,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一点也不想拖鞋,打算抗争到底了,那我们就好好地来比试一番。” 南炫夜说完,再也不肯休息,挣扎着要坐起来喝酒,还是被夏银冰及时的阻止了事。 “喊程昱进来,小王我的政务肯定荒废多日了,必须要及时的处理掉。”南炫夜说完又要还是穿衣服。 “好了,太子殿下,您的身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精神刚刚好一点,现在就好好地养伤,再也不要考虑什么政务了,否则您的身子没养好,一命呜呼了,想必您也没命来当皇帝了!”夏银冰忍不住的翻白眼。 “你……夏银冰!你是在诅咒小王我死?”正在生闷气的某人,因为夏银冰的话,被噎住,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身子不稳的挣扎着要从夏银冰的怀里坐起来。 夏银冰压制住南炫夜的挣扎:“这些都是小女来好意提醒太子殿下要休息的,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您的身子不养好的话,到时候三天两头的生病,身子没有力气,精力无法支撑,又如何处理您关心的政务呢?您说是吗?” 太子南炫夜睁着一双大眼,乌沉沉的眸子牢牢地锁定了夏银冰,狠狠地在夏银冰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乌青的牙印,夏银冰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痛的她死死地抓住了南炫夜的衣服。 “小王这是让你记住,小王我的痛苦是由于谁的缘故,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伺候着,不要那么多的废话!” 第五十七章谣言 太子南炫夜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夏银冰难受的样子,满意的的从女人的怀里缓缓坐好,当他换换躺下去的时候,却痛苦地直不起腰来,夏银冰轻轻按了一下他的伤口,却让他再也没有丝毫的反抗的力量,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狡猾的将他放到,扬长而去。 夏银冰走出房间的时候,没有意外的被人挡住了道路,而且是一群人挡住了去路,本来就憔悴的面容,在被太阳直射了以后依然睁不开眼睛,但是看着面前挡住她的道路的苏烟,却还是不得正面面对。 “把她给我拿下!”太子妃苏烟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是!”两边的侍卫很快就围了上来。 “慢着,既然不想打扰太子,不如我们去后院玩玩!”说完夏银冰一脚踢开了面前的两个侍卫,身子轻轻一跃向着后院飞去。 苏烟吃惊的看着面亲的女人的身手,右手轻轻地一扬:“所有人都给本宫退下,咱们这位下夏银冰夏姑娘身手了得,我们和她硬碰硬讨不到什么便宜,不如我们就和她聊聊。” “娘娘,您这是?”元霜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 “太子已经叮嘱过不让本宫动她,并且拿五皇子的事情来压我,可是本宫好不甘心,被一个女人这样在面前为所欲为却不能把她怎么样,五皇子也没能把她杀死,真的是,难缠的很!” 苏烟说道这里,心情顿时变得异常的愤怒,心里哽着一根刺,让她难受的想要疯掉,可是现在看来她还是尽早从五皇子的事情里面脱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个女人,她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了! 太子妃苏烟来到后院的时候,一身红衣的夏银冰正坐在亭子里,拿着一盒鱼食在慢悠悠的撒向了湖水里,远远看去相当的随意。 “妹妹真的是好心情,现在太子殿下为了你和五皇子交恶,现在朝野内外都在传太子殿下欺负弟弟,难容亲兄弟的恶名,你却在这里悠闲的喂鱼,妹妹当真是宰相肚里能乘船,心挺宽!脸皮也挺厚!” 苏烟慢悠悠的来到了夏银冰的身边,一把抢过来夏银冰手里的鱼食,全部倒在了池塘里,吸引的周围的鱼儿一窝蜂的聚拢过来,池水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同样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水深火热起来。 “一个小小的没有名分的女人,连侍妾都算不上,竟敢在本宫这里撒野,还有没有规矩?”太子妃苏烟怒斥。 “太子妃这是在责怪银冰没有规矩吗?”夏银冰缓缓地转过脸来,悠悠的笑着。 “妹妹以为呢?太子殿下就是为了你,才导致现在身受重伤,你不在旁边伺候着,却在这里悠闲地看风景,喂鱼,你感觉,本宫责骂你没规矩,算是过分?还是你以为本宫身为东宫的太子妃,没有权利来管你一个夏银冰?” “小女不敢,夏银冰自然不敢反抗太子妃!”夏银冰对着太子妃苏烟盈盈一拜,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小眼圈一红,就像兔子眼一样。 “好好的照顾太子殿下,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太子妃苏烟冷哼一声,教训了夏银冰几句,带着侍女元霜及身后的一群侍女侍卫走了出去。 夏银冰看着太子妃苏烟远去的背影,双眸凝结成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 此时的五皇子南瑞正被老皇帝带到了皇宫,淑妃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求情,淑妃的弟弟户部尚书宋濂也来到了朝堂亲自替妹妹求情,(官职背景:仿照唐代三生六部制)。 “皇上,五皇子也是由于贪玩成性,才酿成了这样的大祸,他也是孩子心形,本性善良,并无攻击陷害太子的心机,还请皇上从轻处置。” “是啊,皇上,瑞儿也是孩子心性,他从未受过如此的耻辱,被一个女人威胁告状,所以才会出了这么多的问题,瑞儿也很委屈,还请皇上看在瑞儿年幼的份上,从轻处罚,臣妾可只有瑞儿一个孩儿!” 淑妃不断地跪在地上求情,哭哭啼啼闹了半个时辰,宋濂也站在一边等待老皇帝南无炎的处理意见,这是他还是无法拿捏目前的形式,能做的他都做了,无乱是散播负面言论也好,还是…… 唯一还没做的就是亲自上门给太子南炫夜赔礼道歉,求太子放过,这是最后的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是最耻辱的低头行为,将自己送上门去,当砧板上的俎肉,让被人随意处置,没有任何生还的道路,这不是他想走的路,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他一直这样的店告诫自己! “你们都下去吧,朕将老五从太子的手里带了回来,没被太子的手下给活活打死已经是救下了这个小子的性命,他太无法无天了,根本不知道责任,害怕四个字怎么写,这次就当时他的一个教训,让他好好长记性!” “救下他的命已经不错了,刺杀太子,残害太子身边的女人已经是犯了大忌,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你们都下去吧,吵吵闹闹的,烦死了!”老皇帝南无炎挥挥手,开始赶人。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瑞儿,他可是你唯一的侄儿,也是你日后的靠山,他好了,我们宋家才有活路啊,他死了,你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皇上还会看在瑞儿的份上重用你吗?你一定要救救瑞儿啊,都是太子妃苏烟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的挑唆,瑞儿也不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淑妃愤恨的看着东宫的方向:“这个女人心可真狠,为了除掉自己的敌人,竟然挑唆我的瑞儿来当杀手,却没有人来动她!真的是过分,太子身边的女人夏银冰狗拿耗子多管我瑞儿的闲事,害的我的瑞儿被打,太子又当好人告了瑞儿一状,现在太子妃又过来惹事,东宫的这些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好了,妹妹,都是你太惯着南瑞了,你看看他现在在京城的恶名,欺男霸女,尤其是残害民女得到恶名,早就引起了民愤民怨了,天子脚下,皇子带头当恶霸,出事只是早晚的问题!就算太子不出面处理,也会有其他的祸事来招惹南瑞!” “你这个做母妃的责任重大,我这个我做舅舅的也是难辞其咎,我们的朝中势力本来就无法和太子抗衡,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宋濂烦躁的走来走去,情绪更加暴躁。 “你现在还埋怨妹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我的瑞儿给救出来!我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他了!”淑妃哭哭啼啼的闹着。 “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太子殿下了,这件事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宋濂脸色非常难看。 “大哥,你说什么,要去求那些人吗?如果不是他们,瑞儿怎么落到现在这种境界,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淑妃轻声问着。 “没有了,我们现在是被人掐着脖子,主动地降低姿态,让他们放过瑞儿一马,先救下人再说。”宋濂看着妹妹说道。 淑妃的脸色非常难看,一直深受老皇帝宠爱的女人,从心底是不想求自己的情敌,向自己的情敌皇后低头,这是她最不愿做的事情看,可是为了孩子,她愿意做那个低头的女人,即使这样会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可是现在看来我们去求谁?太子?皇后?还是丞相苏哲?”淑妃冷静的问着,双手不安的紧紧的握在一起。 “求丞相苏哲,现在的太子殿下才是最可怕的人,苏皇后更是恨不得瑞儿死掉,唯有丞相苏哲才有可能帮助我们,当然这里面的礼物,就需要好好地准备了!”宋濂严肃的说着。 “我们宋家唯一值钱的也让丞相苏哲惦记的恐怕也是京城中最大的赌场聚财楼了。”宋濂叹气道。 “大哥!这是我们在帝都的根据地,日后也要为瑞儿做打算的幕后财源支撑,现在就白白的送给他们!真的是岂有此理!”淑妃心肝疼的要死,这比剜她自己身上的肉都要让她痛苦百倍! “我们有所求,就要有所付出,谁让我们的势力没有太子的势力大,我们可以忍受委屈,现在是太子殿下受了委屈,生命垂危,而且是南瑞两次都动了太子殿下的女人,还打伤了太子,妹妹,你自己考虑,是财产重要!还是南瑞的性命重要!” 淑妃的身子不稳的扶着旁边的柱子,脸色惨白,眸子泛着恨意:“好,大哥,我们就把这个聚财楼送给丞相苏哲,这次只要能把瑞儿救出来就可以,但是我们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我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淑妃说完,拉着大哥宋濂两人秘密的商议了很久,宋濂听了以后点点头,兄妹二人很快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五皇子和太子同抢一个女子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打不过五皇子的太子直接以太子的身份将弟弟抓了起来,兄弟二人反目成仇!老皇帝偏袒太子,监禁了五皇子,五皇子太可怜!这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第五十八章太子名声被搞臭. 京城的舆论压力一日日的传递,一日日的发酵,终于让住在皇宫里的老皇帝南无炎脸色越来越烦躁,一直在压抑着。 淑妃兄妹自然也没有一刻的闲着,就在第二日,礼部尚书宋濂就上门拜访了自己的上司丞相苏哲。 此时正在庭院一人下棋的苏哲,听到了管家带来的消息,五皇子的舅舅礼部尚书宋哲前来拜访。 苏哲的眉毛微微的一跳,习惯性的捋着根本不存在的胡须,眸光不断地闪烁,对于宋濂的来意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人都来了,他也不好直接将人打出去,沉吟了一下:“带宋尚书到前厅喝茶,老夫随后就到。” “是,丞相!”管家很快退了出去。 宋濂被丞相府的管家带到了前厅喝茶,茶水都续了三杯了,喝的他只想上茅房,可是现在他就算憋着,也只能忍着,谁让他上门来求人,丞相府的人就算让他等上十天半个月,他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就在宋濂感觉自己憋不住要尿裤子的时候,盼星星盼月亮,丞相大人苏哲终于在宋濂绝望的时候缓缓现身了。 “宋老弟,真的非常抱歉,老夫出来的太晚了,请问,送老大这次过来是有何事?”丞相苏哲笑着问道。 宋濂看向四周发现只有苏哲和他两人的时候,顿时放松了下来,实在是长时间喝了太多的茶水,又没有去上茅房,憋得他浑身难受,走路都担心尿裤子,顿时憋得肚子痛,脸上也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可是不站起来也太不像话,走路更是不方便! 宋濂微微的咬牙,暗暗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轻轻的拿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陪笑道: “还不是为了小弟那不争气的侄儿,这次五皇子南瑞真的是太过分,竟然刺伤了太子殿下,真的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只是淑妃娘娘只有这一个孩子,如果五皇子有个三长两短,淑妃娘娘可能会崩溃,甚至会疯掉,失去孩子真的会让淑妃娘娘无法生活下去,还望丞相大人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饶了五皇子一命,只要能留下他的性命,其他的我们都不敢奢求,只想五皇子可以有命活下去!” “这是京城第一大赌场聚财楼的地契和账务进出的所有账本,只有要您同意救下侄儿一命,这些都是大人您的辛苦的酬劳,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丞相大人收下!”宋濂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拿出了京城第一大赌场聚财楼的地契和账本。 丞相苏哲的眸光闪过一丝贪婪的目光,盯着面前苏哲送上来的账本,沉默了一段时间,盯着面前弯腰恭敬的宋濂。 宋濂几乎感觉自己的老腰都要断了,这样可怜巴巴地求人,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的受屈辱,想到了此处,内心难免不激起了愤恨和郁闷,恨不得等到五皇子出来以后,狠狠地给他一百鞭子让他记住这教训!否则,难出他这身的恶气! 宋濂脸上的汗水很快滴到了他的眼睛山,砂眼,屈辱,憋得难受,他卑躬屈膝得等待着对面的丞相苏哲的反应。 当宋濂感觉到手上一空的时候,终于缓缓地呼出了一口冷气,微微抬头面带笑容的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 “你的侄子是个什么人,相信宋老弟你更清楚,这次,老夫能做到就是饶他一命,至于他的爵位,前程,功名,就不要再考虑了,你能接受吗?”苏哲冷声问着。 “能!能!能接受!只要能保住南瑞的一条命,其他的我们都能接受!”宋濂激动地点头,已经忘记了所有的屈辱,只要最后的结果能够初步达成,已经是他期待的最好的结果了! “好,那宋大人请回吧,过两日,还请宋老板将你们宋家在聚财楼额人全部撤走,老夫自会派人接管,如何?”丞相苏哲敲击着桌面说道。 “没问题,今日我们就把人撤走,生意照常做,只要换成您的人就好,这个聚财楼所有的财产全部都在账本上了,您可以按时按数认真审查接收,宋濂绝对没有隐瞒!”宋濂满脸堆笑继续说着。 “好了,宋大人,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回去等消息!”丞相苏浙说道。 “好!那就辛苦丞相大人了!”宋濂一拐一拐的走出了丞相府,出了门就到处找茅房解决他的生理问题去了。 苏哲看着手里的账本和房契,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爱不释手的放在了自己的黑匣子里。 京城的留言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到了皇宫内部,老皇帝南五炎最终还是把所有的当事人传召到了一起。 “老五,你现在打伤了太子,你自己可知罪?”老皇帝严肃的说着。 “儿臣不服!本来就是儿臣和夏银冰两人之间的恩怨,本来就是死人恩怨,生死自负,本来就和大哥没有任何的干系,他根本就不该参与进来!这是意外,这是儿臣始料未及的!儿臣冤枉!”五皇子反驳道。 “逆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死不悔改吗?你趁着太子外出,私自找夏银冰的麻烦,险些杀死夏银冰,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名分,但也是你的大哥的女人,你三番五次的找她的麻烦,这次更是将你的大哥刺成重伤,到现在都不能下地走动,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否则你拿什么来陪!” “瑞儿,不要说了,快和你的父皇认错,快认错,这次真的是你刺伤了太子,你要认罪!”淑妃跪在地上,不断地拉扯着五皇子南瑞。 “母妃!你怎没也让儿臣认罪,儿臣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就是打死儿臣,南瑞也不会认错!”南瑞一把将身边的淑妃推倒在地,无法抑制自身强烈的怒火! “皇上,太子到现在都不能下地走动,一直为伤所困,险些伤到了要害,五皇子南瑞对此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没有任何的歉意,对自己的冲动和莽撞没有任何的羞耻心,是非不分,只考虑一己之私,甚至在京城残害良家女子,人数已达数百,引起了极强烈的民愤民怨,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能留,臣妾请皇上处死五皇子,以儆效尤!” 皇后站在大殿上,气愤的说道。 “不!皇上!不要,千万不要,他是臣妾唯一的孩子!不要!”淑妃从地上爬起来不断地求情。 “还请皇上从轻处罚!”此时等候了许久的礼部尚书宋濂还是站了出来,他到现在都没见到站在一边的丞相说话,真的感觉自己被刷了,如果丞相苏哲玩阴的,那他也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和太子一方的人来个鱼死网破,反正自家也没什么活路了! “逆子!你到现在都不肯悔改吗,不肯认错吗?”老皇帝痛心的看着面前的五皇子南瑞。 “儿臣没错就是没错!没什么罪责好认!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父皇不喜欢,随便拿去好了!”南瑞挺直了胸膛,跪在地上不服气的说着。 “你!好,来人……”老皇帝被刺激的脾气上来了,这个孩子真的对把他气得不轻,身子不断的额发抖,很有一种砍了老五的冲动! “皇上!老臣有一言!”此时,丞相苏哲突然赶在了老皇帝发火的前夕,站了出来,双手作揖,弯腰行礼。 老皇帝重重的一拍龙椅,深呼吸一口气,阴沉着脸:“说!” “既然五皇子拒不认错,打伤太子,又残杀了众多的民女,引起了民运民愤,不如削去五皇子的皇子身份,沦为平民,派去南疆驻守边疆,戴罪立功,不知是否可行!” 礼部尚书宋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老狐狸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轻轻松松的就把他的侄儿赶出了京城,以后再无法无天也碍不到太子南炫夜的前途了,还得到了宋家的赌场,想想这件事,他都肝疼,屈辱感盈满全身,衣袖里的双手狠狠地攥在了一起。 宋濂低头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心中暗暗地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宋濂等得起。 淑妃的身子狠狠地趴在了地上,绝望的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皇后虽然对这个结果微微皱眉,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父皇!儿臣没错,您不能削去孩儿的皇子身份,您不能这样对待儿臣,儿臣没错!”五皇子南瑞大声喊了起来。 “好,就依照丞相所言,罪子五皇子南瑞,残害民女,罪大恶极,刺伤太子,拒不认罪,革去皇子身份,贬为庶民!发配南疆,戴罪立功!”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做啊,臣妾就瑞儿一个孩子啊,他真的吃不了这样的苦,他不能离开臣妾的身边啊,皇上……” 老皇帝直接推开了淑妃的求情,冷眼看着不断挣扎的五皇子南瑞被侍卫带了下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挥衣袖离开了大殿。 五皇子补救就被人发配到了南疆,京城的流言蜚语俞传俞烈,太子南炫夜心狠手辣,真的把自己的弟弟逼走,发配南疆,太子南炫夜的名声彻底被搞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五十九章帝都流言蜚语 帝都的谣言就像草原上的火一样,扑灭了再起,起了以后再扑灭,此起彼伏让人应接不暇,流传的言论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太子南炫夜嫉妒皇上宠爱五皇子,担心自己的位置不保,所以借着五皇子不得人心的恶行,设套利用自己身边的女人陷害五皇子,彻底将五皇子赶出了帝都,远离贵族圈子,顺手除掉了对自己的太子之位有威胁的皇子。 太子南炫夜是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皇子,手段很辣,让人防不胜防,俗称笑面虎。 还有人说,五皇子是只会动武不会动脑的人,俗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待任何问题只知道动武来解决,不辨是非,一根筋走到底的人,是个祸害,太子也是为了防止这个弟弟酿出大祸,不得已狠心出手及时惩罚了弟弟而已。 更多的人传播的则是五皇子勾搭上了太子身边的女人,和太子的女人有私情,被太子撞破了,太子的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得已太子为了个人面子,顾不得所谓的兄弟情义,只好随意找个理由把这个给自己带来耻辱的弟弟给及时处理掉了。 还有人针对了挑起来兄弟两人的神秘女人夏银冰做了具体的分析,主题是红颜祸水,脚踏两只船,身为太子的女人,却不安分,又去勾搭五皇子,故意挑起来兄弟两人的嫌隙,属于红颜祸水的女人,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不是过日子的人,不是良家妇女,是女人中的败类。 如此的你来我往,在帝都无聊人士的广为传播之下,京城的谣言那是传播的风生水起,有声有色,说的头头是道,分成三股势力,维护太子的,维护五皇子的,污蔑贬低夏银冰这个女人的,大伙儿你方唱罢我登场,那叫一个精彩绝伦,绘声绘色,说的众人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这谣言背后的两股势力很明显,一方是礼部尚书宋濂为了挽回个人丢失赌场,侄子被发配,心中难以咽下这口恶气,开始组织人手编造谣言,顺口溜在民间传播,蛊惑人心,利用百姓不了解实情,容易被煽动的势力,开始为自己的侄子树立受委屈,被太子大哥南炫夜欺负的假象。 显然,由于五皇子南瑞平时太喜欢在京城出风头了,广大老百姓还是见识过这位五皇子的真容和行事作风的,人们除了疯狂的拍手欢庆以外,没有收获任何的同情票,反而落井下石的人多,站出来为五皇子南瑞说话的人几乎没有。 当然,站出来为五皇子抱屈的人,肯定是宋濂请来的托儿了,开始鼓吹五皇子的委屈和冤枉,但是除了少数人改变想法以外(被赏银诱惑过去的),大部分人还是保持沉默的态度。 但是太子南炫夜的形象也在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神坛形象跌落到了泥地里,人们不再对太子南炫夜保持崇敬和尊敬,幡然醒悟过来,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也是一个自私自利对亲兄弟下手的人,俗人一个,没啥好神话的,普通对待就好了。 唯有对待夏银冰,这幕后的人仿佛都很有默契一般,一致对夏银冰进行大肆的贬低,诋毁,无事生事,无中生有,脏水,污水,难听的话尽数往这个女人身上倒,背后的人就不怎么好说了,可能是太子妃苏烟在里面贡献的力量最大,谁让最恨这个女人的人就是太子妃苏烟呢? 也有可能是宫中那位长期见不到儿子的淑妃娘娘,一位和失去儿子差不多的母亲,在失去自己的挚爱以后,由深沉的溺爱转为可怖的疯狂报复,对自己儿子下痛手的人,夏银冰算是罪魁祸首之一,当然,自然,也不会放过诋毁她的好机会了! 有时候,毁灭一个人,无需动刀动抢,只需要稍微动一下脑袋,动一下嘴皮子,花点银两就搞定了,相当的轻松随意,省心,收效显著。 可见,帝都的皇族人都很会善于利用舆论的力量,短短的一个月的力量,随着五皇子南瑞的退出帝都贵族圈子的那天起,人们对于皇子的恶形恶状仿佛渐渐淡忘了,人嘛,记吃不记打,过了一段时间,大家就会渐渐淡忘这位冲动爱动武的五皇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本来就是一位不受欢迎的皇族恶霸,及时清理送出去了,大家自然不愿再多提这位不受待见的恶霸,反而是一向爱护个人羽翼,给帝都的百姓带来神话传说,人中龙凤,勤劳考楷模,国家栋梁的太子南炫夜随着时间的延长,不但没有然后人们忘却,反而人们讨论太子南炫夜的热情变得空前高涨,太子南炫夜的一举一动都在守着广大帝都人民的热切关注。 太子南炫夜的很快带起了人们一波又一波的话题,从太子过去的战功,幼年的成长经历,再到近几年的勤政低调,再到最近太子和五皇子之间的频频爆发的战斗,再到太子为了自己女人挺身而出的举动,都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兴趣。 当然随着主要话题人物的不声张,不发话,当空气对待的态度,帝都流言蜚语的传播热情也渐渐的冷落了下来,大家侃大山,看热闹,打发无聊的日子,伸长着脖子关注别人家的爱恨情仇,到了剧情落幕,主角散场以后,无聊的观众自然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日子还得照常过,是不! 可是,对于身子不适,一直在养伤,没怎么露面的太子南炫夜来说,却是一个无比痛苦的噩梦,他都没有出场说啥,做啥,却成功的在帝都最近一个月的话题圈子里占据榜首,并且被黑的体无完肤,流言遍地飞,尤其是对他的人品,对他过去的战功的赞颂! 再到最近对他和五皇子以及他的女人夏银冰的各种各样的话题传播,真的让南炫夜无比的震怒和头痛,发怒也没用,砸东西更是不理智,因为根本都不知道这波谣言的源头是从哪里起来的,就像一阵突然刮来的狂风,虽然带来了沙尘暴,砂眼了,可是真的要过去跟狂风进行一场恶斗吗? 南炫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五皇子南瑞的舅舅宋濂在背后捣鬼,可是无凭无据,他能把宋濂如何?真的要去街上把那些传播谣言的人全部抓起啦吗打一顿吗?那可要慢慢的抓了,京城十几万的人口,那要抓到什么时候! 流言传出来到他的耳朵里的那天起,就已经处于下风了,涉及的人数太多,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去哪里抓人!第一个传播谣言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所以,还算沉着冷静,没有被气死的南炫夜果断的在背后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自身的奇招! 南炫夜也组织了一批人,组织了一批新的有利于南炫夜,却也还算公道收拾的语言传了出去,当然其中也有为他身边的女人夏银冰解释,换她清白的事情,但是从明显的效果来看,真的是收效甚微,除了给他自己带来了更大的关注量,让所有人把目光都统一的拉到自己身上外,没啥好的效果。 夏银冰是红颜祸水,惹祸精的谣言依然风头正盛,无休无止,让人心惊,也直接影响到了夏银冰在南炫夜心中的地位,更让南炫夜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应该救下来这个女人,为自己惹来这么多的麻烦! 其实,南炫夜心中是万分纠结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只是想到那个女人夏银冰以后可能就会被杀死,心中有种恐惧的感觉,他还没说让他死,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其他不相干的人来替他做决定,做选择? 他南炫夜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随意欺负?就算不是女人,就算是他的一匹千里马坐骑也轮不到别人来随意欺负,随意处置,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还有个性,太有自己的主见了! 夏银冰就是这样烈性的女人,见不到别人随意欺负践踏女人,眼里了容不得沙子,看到了就会去阻止,就会拔刀相助,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惹了女人,就是和她夏银冰过不去!上去就是一阵打斗,直接把你打趴下为止! 南炫夜已经警告过夏银冰一次了,不在随意招惹五皇子南瑞,不要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和他们不相干的人和事,可是,她不去找人家,人家会惦记着她啊! 五皇子南瑞,在京城又先后杀害了多名女子,把死去女人的断指当做挑衅的礼物送给了夏银冰,很快就让夏银冰忍无可忍,最终还是成功地把她吸引出去了!结果还是落入了南瑞为她设置的陷阱! 一想到那个倾盆大雨天,夏银冰被一群杀手团团围住寸步难行的情况,南炫夜心中就是满满的愤怒,这种步步杀机的狠厉,根本不符合南瑞的性格,他从来都是上来就砍的类型! 第六十章刻意疏远 这种恶意精心部署的陷阱,明显是有心人的部署,和喜欢动武不动脑的五皇子南瑞有明显的出入,这不禁让南炫夜想起了上次太子妃苏烟主动请缨去看望被打了板子的五皇子南瑞,真不知道这太子妃是真的慰问去了,还是煽风点火去了! 南炫夜稍微转转脑子,心里便明白了七七八八,看着此时此刻还躺在床上的自己,看着在面前晃来晃去一直在照顾他的女人夏银冰。 “你回草涧园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小王我已经好多了,以后没有小王我的允许,你不许踏出草涧园一步!就算外面杀人放火了,女人全被杀光了,也不准你出来,擅自出来,小王我会亲自将你送回南疆王府,让南疆王任意处置你,日后你夏银冰和东宫再无任何瓜葛。” “这次听清楚了吗?第一次,你因为女人和五皇子南瑞发生纠纷,各自被打了二十板子,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人一挑逗,你就出去了,掉进了别人设置的陷阱,不仅套住了你,差点你被杀,就连本王也矮了一刀,差一点点就一命呜呼,万幸只是伤到了皮肉,没有伤到器官!” “可是你看看现在呢?表面上五皇子被处理了,发配南疆,成为了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可是你看看小王我呢?现在到处都在传小王我心狠手辣,因为女人,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为了太子之位,机关算尽,名声扫地,这就是你什么也不顾,为了你所谓的正造成的后果,将小王我奋斗多年赢来的声誉在一夕之间被践踏的声名狼藉!” 南炫夜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当着夏银冰的面简单的陈述,声音平静,语速平缓,甚至没有给夏银冰难看的脸色,就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很好一样的闲聊,可是这些话却像南炫夜心中最大的怒火,他向来明白,语言的力量不在于你的声音多大,而在于你说的话有多少分量! 他从来都没有看轻过夏银冰,也没有看轻任何人,只是对于他来说,谁对他的仕途有利,谁对他有利,那就有其结交的价值,至于其他人,有再大的魅力和影响力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也没有任何意义! 就比如面前的夏银冰,感兴趣就放在身边多看两眼就罢了,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摆放正确自己的位置,那就是最大的悲哀了,为了避免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以为自己在主子身边多呆了几天,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他是不允许这种现象出现的! 南炫夜说完的时候,心思转换了很多,看着面前面色如常,一直在忙着为他换药的女人,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自己的眸光中多了一种叫做愤怒的情绪,明显的有种处罚面前女人的冲动,他一直都在试图收服面前女人的冲动,可是,事实明显是没有,他到现在都没有摸清楚夏银冰的情绪! 夏银冰一直以来表现的都相当的冷淡,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渴求的样子,似乎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待在昭阳宫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机会,她也没有主动的把握住,向他索求欢爱,一次都没有,前后两次住在这里的唯一原因都是她的屁股挨了板子,养伤,相当不愉快的回忆! 如今,她再次冲出去闯祸,不仅把五皇子搭进去了,还把他也连带进去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个相当会闯祸惹事的麻烦精,还把他的生活搅乱了,变得乱七八糟,什么名誉声誉,他平时极为在意的东西,也没有经历去维护什么了! 他的生命都被搅乱了,烂的一塌糊涂,再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越描越黑,不如就此打住,保持沉默,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这个女人不能再放在身边了,这是他的脑子首先发出的警告! 可是,当南炫夜清楚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以后,面前的夏银冰还是如常的帮他换药,把他爱吃的饭菜按时放在嘴边,按时把他要看的公文分门别类的排列好,把他换掉的衣服及时手洗干净,再把需要换的衣服叠好放在他的身边,每天帮他擦脸,洗手,帮他打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最后把他整个人打理的干干净净,再听着他说的一些无情的话! 换成一般的女人早就跪在他的脚边求他收回成命吧,或者撒娇说些好听的话,让他心软,或者直接哭给他看,让他不得清净,最后烦的要死,收回成命,或者最直接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闹着让他收回成命,十八般武艺,总要亮出几招出来让他开开眼!可是面前的女人反映是什么样的呢? 夏银冰打理好面前的太子爷南炫夜以后,只多了几个动作,首先低头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再缓缓的抬起头来:“小女遵命!现在小女就收拾行李,立刻离开,回草涧园!” 太子南炫夜没有回任何话,夏银冰就这样一直跪在地上,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南炫夜慢悠悠的吃菜喝酒,吃完以后,轻轻地翻阅了几份文件,看完以后,就像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抬头:“收拾行礼,走吧!” 夏银冰再次行了大礼,慢慢起身的时候,双腿竟然变得酸麻了,她起身的时候身子不自然地向后倒去,毕竟是练家子,轻轻巧巧的一个翻阅,很快轻松地站稳在地,很快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南炫夜再次抬头的时候,房间里再也没有了夏银冰的身影,也再也没有了她的气息,四周再次尘归尘,土归土,恢复旧日的萧索。 南炫夜感觉异常的烦躁,手中的文件再也没有心情去看,推开一边,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整半壶多的酒,很快就被他喝光了,头脑变得有些晕晕乎乎,很快倒头就睡了! 南炫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脑子依然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看着四周的寂静,大声的喊了起来:“夏银冰!夏银冰!女人!你在哪,过来,帮我更衣!” 程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太子殿下,夏银冰夏姑娘已经被您赶回草涧园了,现在,您也见不到她了,要不,您现在先休息,现在还是深夜。” 程昱小声的劝着,不敢再说出更多有关夏银冰的事情来刺激这位太子殿下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回去了!那小王我直接再找过去……不就好了!带我去草涧园,快!” 说完,南炫夜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翻到在地,将面前的酒桌早就推翻了一地,弄得一地狼藉。 “快!带小王我过去!否则,小王我就杀了你,快!……”南炫夜开始发酒疯,不断的拉扯着程昱,还真的拿出了怀中藏着的匕首。 “好!好!程昱带您过去,您放下匕首,放下……”程昱哭丧着脸说道,身子跪在地上,招呼守在门口的侍女收拾地上的一地狼藉,背起了南炫夜的身子,向着草涧园的方向走去。 南炫夜就这样一路把匕首放在了程昱的脖子上,逼着程昱把他送进了院子里,在战歌紧缩眉头的情况下,和程昱一块将面前喝醉酒的男人送到了夏银冰的面前。 “这是太子殿下拿着匕首逼着小的送过来的,程昱先告退了!”程昱说完就不负责任的跑路了。 “夏银冰姑娘早点休息,战歌告退!”战歌感觉心口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立刻随着程昱一起退了进去,并关上了房门。 两个大男人都跑路了,面前的唯一女人夏银冰可就不这么幸运了,还没站起来就被面前神志不清醒的南炫夜扑倒在床,二话不说,就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得夏银冰刚刚沐浴头发还湿漉漉的,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可是夏银冰还是清醒的,一直皱着眉头,不敢有大的动作,怕伤到了这个男人! 可是南炫夜这个喝醉酒的男人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二话不说,直接咬住了夏银冰,开始胡作非为,狼性爆发,可怜的床经过一夜的暴风雨的折腾,吱吱嘎嘎响了一夜之后,终于在接近凌晨时分阵亡,发出一声巨响,也惊醒了隔壁正在休息的云舒,羞的云舒捂住了嘴巴,不敢发出惊叫声。 可是房间的当事人,夏银冰和南炫夜两位主角却相当的淡定,床榻了,还有软塌,继续战斗,此时的夏银冰已经精疲力竭,任凭她是练家子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全身就像被拆了一样,除了累和痛,还有困,再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夏银冰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火堆里,烧的她全身痛苦,灼烫,高温蒸发,全身不断地出汗,不断地折腾着她,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又似乎被人扔到了水里,感觉不能呼吸,感觉窒息,感觉难受,感觉很想哭,积压在内心深处多年的委屈在那一刻被释放出来。 第六十一章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如果说南炫夜喝醉了酒,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以外,可是经过一夜的奋战,他的脑子也开始慢慢地清醒过来,尤其是在和他既感兴趣又感觉棘手的女人一夜巫山云雨之后,他也渐渐地感受到了怀里的温香软玉。 但是,他并不怜香惜玉,像是刻意在处罚他,故意将夏银冰的嘴唇咬破咬,他哪里是在怜惜,分明是在处罚,但是就在他自己累得半死的时候,怀里的女人就是一声不吭,除了发出沉重的喘息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流露。 就在南炫夜感觉自己做的还不够,还想刺激面前的女人的时候,却在深夜子时,听到了怀里女人沉重的啜泣声,竟然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不知道是鼻涕眼泪还是汗水,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早就分不清是什么了,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煎熬。 南炫夜全身是汗水,头发也变得湿漉漉的,他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这么奋战过,就像在百兽园里跑了几十圈一样,累的他简直一句话都不想说,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累的惨兮兮的,他一个男人都累得爬不动,更不要想怀里的女人现在是什么悲惨的状况。 尤其是在南炫夜清楚的看到了夏银冰身上一片片乌青的伤痕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的杰作,自己是这么暴力的男人! 南炫夜惨遭夏银冰的泪水肆虐,夏银冰双手抱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的哭泣,这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无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就这样肆意的横流,这样安静的夜里无声的流淌,南炫夜像来认为自己足够铁石心肠,对于女人的眼泪一向是比较免疫的。 只是,在安静的夜里,看着一个女人就这样抱着自己哭了小半个时辰,且眼睛哭的越来越红肿,双手在他的后背上来留下的一道道血痕,更让他崩溃,那种酸爽真的是让他欲哭无泪,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低头在女人的额头,鼻尖,双眼,脸颊,轻轻的留下安稳的羽毛吻,直接抱起了夏银冰,将自己和面前的女人全部扔到了浴池间里。 滚烫的池水,漫过两个人的身子,面前的夏银冰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就像面条一般,直接趴在池子里睡着了,她累惨了,被折腾惨了,眼睛痛,身子累,脑袋昏沉,身子直接滑落到了水里,沉到了水池的底部,吓坏了面前还有些发晕的南炫夜。 南炫夜匆匆将两人收拾干净以后,将夏银冰抱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就在他穿好衣服走的那一刻,他微微皱眉,发现身后女人的手无声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可惜,他现在清醒了,可不客气的挣脱开了夏银冰的手以后,大步走了出去,他认为,现在自己成功了。 南炫夜心中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他感觉无比的兴奋,走出夏银冰房间的那一刻,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诮,女人不过如此,再难缠,再稀有的种类,一旦猎到了,不过如此,夏银冰这样难以捉摸的女人,最后还不是对他产生了依恋,刚才她主动伸手挽留不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吗? 南炫夜眸子露出雄性动物胜利的光芒,大步走出了草涧园子,虽然还是凌晨,但是迎面吹来的风都是这样的柔和舒适,让人有种放松的感觉,大喘一口气的轻松感,仿佛压在心口的那一抹不确定终于可以落实了,以后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其他美人的慰藉,全心扑在他在乎的太子政务上了。 太子南炫夜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他一个人突然趴在地上倒地不起的时候,他终于醒悟,自己后背的刀伤不能碰水,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不能太兴奋,最后别喝酒,最好别…… 现在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都做了,所以最后他是被程昱火急火燎的送到昭阳宫的,又马不停蹄的召回了太医,人仰马翻的忙活了一个上午,南炫夜的伤口才终于再次给治疗好,当然这件事是被程昱秘密压了下来,也是南炫夜下的死命令!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唐唐太子南炫夜伤病发作竟然是因为纵欲过度,体力耗尽最后倒在美人的房门之外,这要传出去那可是帝都新的大爆料了,他还不想这么被人关注,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人说三道四。 南炫夜倒在病床上,听着面前不断哭泣的太子妃苏烟,一直保持装睡的状态,他现在累的要死,痛的要死,很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面前的女人自从进来以后就不断地哭哭啼啼,不断的吵着他,真的让他有种醒来直接将面前的女人赶出去的冲动!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昏迷的样子了,根本不可能再突然跳起来赶人,这样个人的感觉还是很奇怪的。 “太子殿下现在伤势如何?前两日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苏烟坐在太子难炫夜的身边,严肃的问着旁边的贴身侍卫程昱。 程昱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太子殿下,也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烦闷,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还是引发了伤口的病发,程昱现在已经把太子殿下附近的酒水全部拿走了,再也不会让太子殿下喝酒。” “你这做手下的还真是不称职,太子殿下现在受伤了,怎么可以让太子殿下喝酒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瞧瞧太子殿下现在的伤口,又要重新养上一段时间,还有,专门伺候太子殿下的女人夏银冰呢?为何不见这个女人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又去一边悠闲的喂鱼去了吗?” 太子妃苏烟不耐烦的问着。 “回太子妃,夏银冰已经被太子殿下赶回了草涧园,不准夏银冰再出草涧园一步!”程昱低头说道。 太子妃苏烟的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面前的程昱:“太子殿下把那个女人赶回园子里了?” “是,太子妃!”程昱低声说着。 “好了,你先下去吧,既然现在太子殿下需要人照顾,本宫留在这里就可以,你们都下去吧!没事,不要过来打扰!”太子妃苏烟兴高采烈的说着。 程昱立刻点头,很快退了下去,轻轻的拿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看这儿面前兴奋的太子妃,默默看了一眼已经眉头深锁的主子,自觉地退了下去,当自己的守门神去了。 草涧园内仿佛变成了被人间遗忘的角落,和太子南炫夜同病相怜的夏银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都没有下床,她被太子南炫夜那个男人折腾的全身淤青,各处酸痛,双腿无力,一个人脑袋昏昏沉沉,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什么都吐,一个人就那样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一天天东升西落,时光来来去去,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还把自己的身子整垮了,没力气下床,不断地养伤,不断地昏睡。 夏银冰现在不断地回想着那一晚,他对她的狠厉,对她的强占,对她的索取,在她身上流下的这些伤,最后又亲自帮着她清晰身子时的无奈,到最后,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太子南炫夜的手腕,是不是就是她下意识的情感流露,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不成? 显然,她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无法猜测自己现在的真实情况的,相比她的感觉失准,太子南炫夜在看到她的主动挽留之后,脸上露出来的轻蔑是显而易见的,他很享受自己拒绝别的女人,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抛弃的那种自豪感,仿佛猎手挖空心思终于捕捉到了猎物,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一样,恐怕这个猎手也忘记了还有驯服猎物的漫长的过程! 驯服猎物不仅仅是时间和精力的投入,还有猎物和猎手两人之间的感情投入,不知不自觉中双方都自动的陷入了进去,最后痛苦的可不止是猎手,还有猎物,这就是感情投入以后,那种慢慢失去的钝痛,在能显示出它的巨大威力! 夏银冰如是这样想着,也这样打算着,她却没有力气从床上坐起来,这次两人都拼尽了力气,没想到一个人旧伤复发,一个人全身痛的下不了床,相隔半个月的不见面,却也是身子上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却只能这样惦记了,想忘记都不可能! 拼尽力气占有对方的那一刻,情绪进入巅峰,感受在那一刻进入兴奋的状态,离开之后,两人一起体验伤痛带来的刺激,相信这就是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最真实的感受,兴奋感受一起品尝,痛苦的滋味一起体验,都逃脱不了。 太子妃苏烟相当的勤奋,日夜守护的在太子南炫夜的身边,衣不解带的照顾,好媳妇的名声很快传了出去,就连皇后都来儿子南炫夜面前夸赞,让南炫夜更加烦躁。 第六十二章被抛弃了吗?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夏银冰在休息了整整半个月之后,终于开始下地走动,全身的淤青夜慢慢的消了下去,但是比价奇怪的是,现在的夏银冰相比之前表现的更加内敛沉默,一言不发。 夏银冰每日看起来相当的忙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她很少使用长剑,却不代表她不会耍剑,手中的剑舞动一起来一样招式奇诡,变化多姿,招式简单明快,流畅,不刷花招,招招见血封喉,属于明快的杀伐手段,当然这些招式也只有战歌一个人领略到了它的威力。 自诩无情公子的战歌,平日喜欢独居独处,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一年也不会发霉生锈,只要有充足的可以发达时间的古琴,棋盘,书本,剑谱,再加上他最好的伙伴酒,再搭配四周孤绝无双的自然风光,他自然是过得快哉乐哉,内心世界丰富的他无需无外人来打扰,他也痛恨别人的打扰。 他唯一的的愿望就是可以有一个人一起陪着他,那个人就是陪伴他一辈子的心爱之人,只要有个小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仗剑走天涯的美好愿望对他来说就是此生嘴美得人生写照了。 但是,很遗憾,从小出生杀手世家的他,自从逃出来投奔太子南炫夜以后,自然是不能过上独居的美好生活,他要吃饭,更不能吃白饭,一身的武艺对他来说就是他谋生的饭碗,虽然是江湖人,但是从小性子温和的他从不介意自己所谓的杀手世家的熬人身份,耸人听闻的背景,主动找太子南炫也讨要了守护百兽园的职责。 自然是没有人喜欢来百兽园来晃荡找死,他唯一的职责也就是看守那些猛兽,防止猛兽出来害人或者被人打死,每个月领着几十两银子的月俸也是足够他使用,毕竟外在的物质他并不子在乎,大把的时间可以打发,日子过得也算逍遥。 日子一天天的过,死水一潭,自从夏银冰的到来,彻底打破了他心湖的平静,只要看到这个一苟言笑,出言却能把人活活噎死的夏银冰,他全身就来了精神,整个人都开始围着她打转。 夏银冰和太子南炫夜激情奋战的那一晚,是他受伤最新的一次,虽然经常借着守护百兽园的名义经常一整夜一整夜的看着小楼上的夏银冰,但是对他来说也算是温馨甜蜜的,没有人打扰,只有他守护着。 可是,这也是奢望,作为太子南炫夜的女人,虽然太子南炫夜口口声声将面前的夏银冰当做猎物来对待,猎到了就失去了兴致,可是接二连三的把人接到自己的身边,虽然是养伤的名义,但是霸占的心思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太子南炫夜是真的上了心。 尤其是,在太子南炫夜白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夏银冰赶回来之后,当晚借着醉酒的性子又再次撞开了草涧园夏银冰的房间,耍酒疯,耍脾气,折腾面前的夏银冰,整整一整夜都没有消停,男女沉重的喘息声简直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切割在他的心口上。 那种流血,剜心得滋味实在是难受,他没有勇气待在那里,一个人借着酒劲儿跑回了房间,大醉了三天三夜,当然这也没关系,本来守护百兽园的差事,也是太子南炫夜给他名义上的任务,多他一个人并不算什么,他不来没有人会说什么。 只是这种给太子南炫夜当差,还日日夜夜惦记着人家的女人,这种龌龊的心思开始不断地日日夜夜折磨着面前的战歌,他不是一个无耻的人,但是这种龌龊的心思却已经是他个人无法控制的事情了,超出了他的情绪控制范围,这种自责的矛盾心理更是随着时间的延长日夜折磨着他,两种心理日夜交战,最终让他变得异常烦躁,痛苦不迭。 平衡了多日,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战斗,一个人的思念,一个人的情绪,即使是痛苦死,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要好好地守护面前的女人,只要她幸福,只要能站在她的周围,这就足够了,虽然受伤的依然是他,能见到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面前不断地练剑的夏银冰,亲自感受着这个女人的凌厉,虽然看上去简简单单的一些杀人招式,可是真正的和夏银冰对决,十几招之内就败下阵来,直接被人家提着剑抵着自己的喉咙的时候,战歌本能的奋死拼搏,直接使出杀手锏,结果还是被夏银冰的长剑抵在了心口,这种恐怖的杀人招数,直接让战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后怕。 虽然,他安逸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上江湖上闯荡和人切磋武艺,但是他感觉自己也没脸去切磋什么了,和面前的夏银冰比试招数,就落得惨败,这种啪啪啪打脸的羞辱,让他实在是惭愧。 “你的招式虽然简单,看上去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真正实战的时候,却是步步凌厉,杀机逼人,让人没有喘气护体的准备,直接将人打的招数错乱,见血封喉,可见是相当取巧的杀人招数,这样的招式练出来,即使内力只有几年的功夫,也可以轻松的驾驭,只是需要吃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战歌看着面前开始收剑的夏银冰中肯的说着。 “只要练出来就好了,其实说是苦楚也算不了什么,哪个练武的没有吃苦,这些成果又不是一阵大风吹来的,所以,战歌你说这些反而让我更加惭愧。”夏银冰说完,将长剑放在了一边,拿着旁边的手帕擦汗。 “可是,目前看来,你不仅武艺高强,长剑练得娴熟,红菱更是你的看家本领,既可以当做练舞的装饰品,又可以当做攻击敌人的兵器,你还有多少没有展露的秘密武器?”战歌不断地问着,他心中真的是好奇死了。 “好奇心害死猫,我也只会一些拳脚功夫保护自己不被别人欺负罢了,可是你要明白,这里是东宫的畅春园,是个百花齐放,美人多如牛毛的地方,论厉害,那些美人的心计可是要比我这些看起来好看,用起来费劲的拳脚功夫两眼多了,所以你看,太子殿下在看腻了小女子之后,又迷上了其它的美人。” “虽然太子殿下最关心,最在乎的是他的仕途,可是既然有美人在侧做他的调剂品,为何不好好的享用呢,调剂品可以有很多种类,不同的美人,他厌倦了我这一种,自然还有其它的美女来满足他,你看看这半个月,畅春园那些来来往往的软轿,络绎不绝,脂粉味都要盖过这整个畅春园了的花香味了,混合在一起,飘散在鼻翼间,久久不散,这不是这些美人下功夫的地方吗?” 夏银冰笑嘻嘻的说着,直接做在了旁边的花架上,悠哉的荡秋千,感受着四周暖风微醺,吹起来她耳际的碎发,吹拂起来她的轻纱裙摆,随着秋千飘来荡去,银铃般的笑声随着秋千散播到草涧园外,看痴了面前的木头人战歌,也惹怒了墙外偷听的太子南炫夜。 “这就是你说的夏银冰全身是伤,卧床不起,日渐憔悴,思念小王我成疾?”南炫夜一身蟒袍,双手背在身后,长发披肩,头戴青色额带,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程昱。 “云舒是对属下这么说的,是……”程昱没有说完,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深处的右手向着面前的程昱走了过来,就在程昱闭眼准备结结实实的接下太子南炫夜的一章的时候,再次所肩膀的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抬眼一看,面前早就没有了南炫夜的身影,他不得不提着小心脏四处去寻找,最后一路找回了昭阳宫。 夏银冰也在夜深的时候早早的回去了小楼休息,每日起来她依然会扎入百兽园和那些狮子老虎亲昵的打成一片,可是日日来,她也没有看到太子南炫夜的身影,看来这个家伙是不打算出现在她的面前了,无论夏银冰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出现,就是没有见到这位太子爷的身影,她依然玩的开心,可是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 夏银冰还是在担心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随着夏银冰侍寝太子南炫夜的次数的增加,尤其是前一段日子的那样霸道的占有她,都让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珠胎暗结,虽然上辈子她死的那么惨,孩子都生生的被人用木驴那种损人阴德的恶毒工具给打掉,刺的她到现在全身都打哆嗦,行房的时候都会莫名的发抖,日日夜夜睡不着,现在夜晚除了找事情做,否则就只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数星星,她只要一闭眼就会做恶梦,尤其是夏家那些死去的一百多口人的冤魂会找她索命! 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被这种内疚感不断地侵袭,她总是把自己嫁给太子南炫夜的事情当做护国将军府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她就是那根导火线,她就是带来邪恶命运的源头,虽然理性上动脑子,明白这只是一个突发的事情罢了。 第六十三章长生不老药 就算没有她嫁给太子南炫夜这件事情的发生,被老皇帝,丞相苏哲,太子南炫夜盯上的父亲,依然会发生家族被屠杀的惨剧,被上位者忌惮,想要处死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按照他们省心省事的逻辑,完全可以不必穷折腾,直接拉出去砍了了事,可是其他人呢?老百姓呢? 他们是不敢师出无名,只能随便找个由头,将夏家满门处斩,夏家的悲剧命运由此奠定,只是这样的悲剧,她还是活了过来,还是需要有人来面对,即使日日做噩梦,她也会一力承担起来整个家族的命运。 夏银冰这个夜晚和过去三四年无数的夜晚一样,无法入眠,只是过去在南疆王南颜烈的眼皮底下她没有补觉的习惯,所以每次她都是吃一些助眠强制休息的安神药来度过,定时醒来,不断的练习武艺。 她的内力和静脉早就在她复活之前,这个身子的主人在刺杀夏银冰的过程中震断,不适合练习内力强劲的武艺,更不能练习内力功夫,一内力震慑敌人,为自己增加砝码,唯一能做的就是练习一些对内力要求不高,却能够起到快速致人死地的恨绝的招式,比如长剑,比如红菱,利用舞蹈,肢体的灵活力量来起到补充内力不足的短处,来练习属于她的杀敌招数。 她日日苦练刀法和红菱,累了就去百兽园去调节放松,经常是呆到深夜快天亮的时候回来休息,下午再苦练武艺,前后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段,她的毒如约过来骚扰她,庆幸的是她还有能撑够一年的解药,顺利度过了这个难关,不断地加强练习的速度。 夏银冰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依然没有见到太子南炫夜,更没有见到南炫夜主动过来百兽园范跑马或者看狮子老虎,这是近几个月以来很少见到的事情,夏银冰感觉到了有些费解,有些失去掌控,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自己不能猜到的,也是不能解释的。 准确的来说,这是很可怜的一件事,上辈子,她叫做夏甜茉的时候,是一个天真的放养的女子,自由惯了,撒野撒惯了,性子软,对任何事都保持一颗从善如流的心,直白的说,从小大都生活在民风淳朴的江南乡野,被挡护国大将军的爹保护的非常彻底,是个缺心眼没啥心计的傻孩子。 一如侯门深似海,她这样单纯的小白羊,捧着一颗心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如果太子南炫夜是个靠谱的主儿,也会把她放在心上,真心的保护她,就算未来当个花瓶皇后,及时的重用他那护国大将军爹爹,女婿和岳父一起保护她这个小白羊,自然会生活的相当滋味,有人替她操这份如何保护她的心,依然会一辈子活的滋润。 只是,这也也是只是罢了,没有如果,没有假设,快乐的娇小姐从陷入单相思的美梦里快速的坠入冰冷残酷的现实,也只不过是一夜的功夫,不再是冷落她的太子夫婿,迎接她的是他死去父亲的头颅和折磨她滑胎的木驴,残酷的现实没人教给她如何去爱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体验,被喜欢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没有体会过,真心不会! 南颜烈只教会了她如何施展魅术,如何施展女人的美,如何诱惑男人,如何跳起来男人的好奇之心和猎奇的心态,比如面前从不当女人是回事的太子南炫夜,她主要的功夫就是挑起来面前男人的征服欲,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失策了,她玩的是真情游戏,所以她本人就要入戏,就要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入戏了,但是这些日子这个男人刻意不见她,开始让她发慌了。 夏银冰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开始了练武和进入百兽园的两点一线的固定模式,她没有人云舒去打探太子南炫夜的行踪,尽管目前看来程昱似乎总是喜欢黏着胆小善良的云舒,但是云舒却还是不敢出去小楼,一方面害怕百兽园里的猛兽,另外一方面也不放心面前的夏银冰,那里有心情有时间去管程昱? —— 夏银冰过得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人陷入纠结的状态,她现在进行的就是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战斗模式,赌的就是太子南炫夜对她的征服欲,只是对方是否中标她不知道,她自己感觉已经被套牢了,这是她很恐怖的事情。 她侍寝太子南炫夜的次数在这个畅春园也算是最多的了,就算众人对她有意见,想掐死她,也不敢进入百兽园,豁出去自己的命不要,来骚扰她,可以说夏银冰选择住在百兽园这个地方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既可以选择近处见到目标人物太子殿下,又可以避免那些莺莺燕燕来找她的麻烦,就算是心思阴沉的太子妃苏烟也不敢过来,只能抓耳挠腮的在她走出百兽园的时候找机会下手害她。 她很困惑,每次和南炫夜行房,南炫夜从来没有提要她喝避子汤的事情,她可是亲眼见到了其他女人在侍寝以后,一个个被强行赐了一碗避子汤作为奖励,逼着这些楚楚可怜的美人含着热泪喝下去,彻底打消了她们企图母凭子贵的打算。 她不知道这是为何?还是南炫夜自己服用了什么神秘的防止让她受孕的药物?她不知道,也不想猜,她自己每日每夜都在担心这个问题,都快被烦死了,南颜烈可没有让她打掉孩子的打算,即使给她吃下去的毒药,也只是控制她的砝码,对她怀有子嗣可是没有任何的坏处,这可让她烦躁! 怀有子嗣自然可以母凭子贵的抬高她的身价,可以更有资格和太子妃苏烟一较高下,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肚子里的孩子再次成为木驴下的亡魂,她不愿意成为牺牲品,尽管她再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命运,可是噩梦之所以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就是因为它挥不散,日日来折磨她,让她心里有阴影,不得不担心她的肚子!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正站在昭阳宫,对着远处的箭靶拼命的射箭,无法去百兽园散心,他只能自己找乐子,知道夏银冰那个女人每日吃的好,睡得饱,每日还有战歌陪着练剑解闷! 而他只能日日伴着青灯,看着一卷卷的卷宗,读者一本本的经书,听着太傅一日日的训诫,日子本来也是他最喜欢度过的方式,只是想到他刻意疏远冷落的女人,竟然比他过得还要逍遥快哉,着让他的做法显得过于幼稚打脸,就像两个闹别扭的孩子,最后受不了的竟然是他! 真的是让太子南炫夜心中气的要跳脚!他现在出离的愤怒! 就在当朝太子南炫夜陷入自我纠结的愤怒,夏银冰陷入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大周的朝廷夜开始掀起来一阵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风潮,起因是朝中来了一位神秘的大师,据说大师是山上下来的道士,偶然经由丞相苏哲的举荐进入皇宫拜见了老皇帝南无炎,受到了老皇帝的热烈追捧。 那个道士讲了一些修仙养生的的段子成功的把一直有着长生想法的老皇帝成功洗脑,不仅仅在一个月的功夫内被老皇帝封为国师,更获得了一座老皇帝亲自提名挂牌匾的私人庄园,据说这个园子遍布奇石怪鱼及仙鹤,是老皇帝精心挑选的送给道士清修的场所。 丞相苏哲更是亲自赠送了二十名妙龄美女进入园子,美其名曰双修,让少女的灵气补给道长的阳气,以达到阴阳调和的目的。 短短一个月京城之内就掀起一股修仙求道的风潮,而且据说道士亲口告诉老皇帝,时间确实有长生不老药,名曰:还魂丹,这颗丹药供奉在南疆的五毒教中,被五毒教视为镇教之宝,世代守护,现在无论朝廷还是江湖,还是民间的富人都在打这颗还魂丹药的主意。 老皇帝龙心大悦,亲自下了一道圣旨,命当朝太子南炫夜不日即刻南下,取回还魂丹,当然是微服私访,不可张扬个人太子的身份,更不能自曝光身份,否则大伙儿都知道,皇帝原来也是贪生怕死的主儿,还利用自身的权利当众去抢民间的宝贝,这,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虽然是微服私访,但是老皇帝夜相当讲义气,直接给太子南炫夜调派了一支精英队伍,直接从自己的私人爪牙机构暗卫里面精挑细选了五十名高手送给太子调派。 太子南炫夜正在生闷气,此时又接到了父皇的命令,自然是不敢耽搁,利用两天的功夫专门收集了有关南疆五毒教的资料,着重开始调查有关五毒教的任何风吹草动,更是把这个提出还魂丹的道士的身份里外查了个彻底,结果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的漏洞,他气,他恨,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去执行这个任务,根本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父皇看不破生死,这是他看不惯的地方。 第六十四章半夜被掳走 五毒教的资料很快被送到了南炫夜的桌子上,看着面前一摞摞的资料,南炫夜感觉异常的烦躁,他本来就对所谓的长生不老药保持怀疑的态度,人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自然规律,看不开,自然会自己把自己绕进去。 但是对于老皇帝南无炎来说,大周国经过三百年的励精图治,已经从当初皇帝出个门都要靠牛车拉的落魄时期到了百姓安居乐业,除了少数的天灾人祸之外,年年国库充盈,每年缴纳的米粮建立新的粮仓的时候,去年的粮食都吃不完开始长虫子的奢侈光景,简单的一句话总结:钱多的流油,大周国英进入了繁荣的全盛时期。 老皇帝南无炎在满足了权欲,色欲之后,自然会慢慢的想到其他的地方,比如长生不老,每年无乱老皇帝国寿也罢,其他小国进攻也罢,带来的礼品十有八九都是保命长寿丸之类的延年益寿的稀有药材。 如今听说是从茅山上下来的修仙道士在前来大周国讲经论道,丞相苏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肥缺,立刻花重金请来了这位大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成功引荐给了老皇帝南无炎之后,丞相苏哲自然也得到了老皇帝大笔金银财宝的赏赐,这位大师也就是现在的国师自然是恩宠更盛,地位非比寻常了。 国师老人家吃饱喝足之后,每天会定时挑上半天陪着老皇帝吃斋饭,喝苦茶,打坐,念经,洗脑,再顺口说了有关长生不老药还魂丹的事情。 老皇帝南无炎一听,立刻上心,且行动迅速的派了太子南炫夜微服私访,想方设法的取回来。 看着桌案上一摞摞的资料,南炫夜几乎有拍碎桌子的冲动,尤其是在他花了半天的时间,和程昱将所有的资料一一过完以后。 “太子殿下,这五毒教盘踞在南疆已经有两百年的时间了,且每一代的五毒教教主都是女人,传说五毒教的教主全身是毒,从小就泡在毒药池子里长大,五毒教从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五种毒物身上取出来毒素为原料,经过两百年的发展,已经配出了不下上千种毒药,她们生病从来不请郎中,不看大夫,直接往药池子里一做,任何病痛都自然的痊愈。” “唯一的一场大病,是五毒教无法避免的,那就是死亡,但是五毒教的的人相当得到长寿,最小的也是活到了八十岁才死亡的,最长得活到了一百一十岁,听说他们长寿的秘诀就是靠着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还魂丹来实现的。” “每年前去挑战五毒教,想要盗取还魂丹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听说去的人都死在了五毒教的防护网五毒针里,不是被蟒蛇咬死,就是被蜈蚣蜇死,还有的就是被各种奇奇怪怪的毒个毒死,侥幸回来的也都变成了疯子,算是有去无回,下场相当的惨烈,所以最近几年去的人越来越少。” 程昱看着手上的资料都有些抖,这皇上是要太子殿下送死吗,这样危险的地儿,他也真是下的去手,这是太子啊,可不是一般般的无名皇子,真的是想长生想疯了!他都看不下去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拿着一把大刀直接把老皇帝南无炎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皇上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了,竟然为了可笑的长生不老,派太子殿下去那种地方,明摆着不是把您往会火坑里推吗?”程昱心理想的难受,忍不住,嘴巴一秃噜还是给说了出来,说完之后看着对面脸色阴沉的南炫夜,后怕的闭上了嘴巴。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这还是我的父皇,他待我很重如山,不曾委屈我半分,就算这次是送死,我也只能听命,一方面是尽孝,另外一方面我也是报恩,再说了,南疆本来就是鱼龙混杂的是非之地,许多江湖上的大奸大恶之徒最后逃到了那里为虎作伥,制混乱。” “算是大周的一块毒瘤,能清理干净那里,也算是为以后的大周解决了一个隐患,更可以去具体的看看五毒教所谓的还魂丹是否真的有这样神奇的药,还是五毒教设计放出来的一个噱头,是否还有其他的阴谋,一切只有去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假,正好可以让父皇看清楚,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长生不老药的存在。” “如果只是那个道士的胡说八道,直接以欺君之罪处理了他,不是一举多得吗?事情要从何多个角度去看,既然碰上了,那么就多想想其他的好处,心理也就平衡多了。”南炫夜说道。 程昱心里不得不佩服南玄烨,“程昱只想到了五毒教的阴狠,毕竟和这种老资历的全身都是毒的帮派打交道,咱们又是微服出访,一方面人生地不熟,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是江湖的人,去了以后肯定会吃亏的,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小的命不值钱,丢了也不可惜,可是太子爷,您不一样,您是大周的储君啊,这样危险的差事,想想都觉得可怕!”程昱说完还是忍不住的倒抽口凉气。 “如果拼了我这条命,真的换回了不老药,父皇吃完以后真的长生不老了,那么自热也就没有留着我这个太子的必要了,毕竟太子未来也是要继承皇位,父皇还是要禅位的,所以,父皇想要长生不老,自然也是要长长久久的霸占这个君主之位,我去了,不是正合了父皇的心意吗?”太子南炫夜端着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掀开茶盖儿,浅浅的啜了一口,无所谓的说着。 程昱直接哑口无言了,立刻拿着双手堵住了嘴巴,张开眼睛四处望着,又立刻跑出去了书房,四处看看,真的缺定没有人呢偷听墙角以后,才立刻把书房的门紧紧地关上。 “太子殿下,程昱打小儿就很在您身边,自然不会随意出卖您,只是这话您自己在心里想想就成了,千万不要再说了,否则,被有心的人听了,万一传到了万岁爷的耳朵里,肯定会给您带来灾难的!”程昱小心的说着。 “没关系,如果真的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小王我第一个会把你给剁了!”南炫夜不再说废话,直接开始翻阅和五毒教有关的其他资料。 他看的一字不落,很快就收获了重要的信息,现任五毒教的教主,女,阎姬,二十岁,追求者众,不乏江湖的传奇侠客,政商名流,没错,江湖中有些名气的教主掌门,老板,只要是有钱的,有权的,有颜的,纷纷以倒在这位教主的石榴裙下为荣,却从来没有人能真正的到过这位美女的垂怜。 “听说五毒教的教主长得漂亮,魅力过人,素有南疆第一美人的美誉,那些见过她的芳容的人都变得神魂颠倒,神志不正常,最后都沦为了她手上的棋子,一个正派人士最后会为了得到她的一个笑容,亲手杀掉自己的老婆孩子,把自己的巨额家产拱手奉送,最后活活的疯掉了。”程昱接着说着自己看到的消息。 “看来这位小王也要去会会这位五毒教的教主了,这样一位神秘的大美人,引得这么多的男人疯狂,看来也是魅力了得,算是十足十的美人了。”南炫夜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完整,重点对五毒教的教主阎姬这个女人做了重点标注。 “还有,太子殿下,现在五毒教的总舵主要在南疆的五毒山,教众十万人,规模庞大,分舵遍布各地,控制着中原的江湖势力,不少中原得的帮派教主,门主都是五毒教的人。”程昱整理出了另外一条重要的信息,做了重点的标记,放在了南炫夜的面前。 “南疆地势陡峭,荒山野岭,大大小小分布着十几座山峰,植被茂盛,盛产名贵草药,五毒中的青蛇,蟒蛇,蜈蚣,蝎子都是来自那里,算是毒窝了,程昱你多准备一些驱赶蛇鼠的硫磺和一些解毒丸,各种解读药丸多去准备一些,越多越好,还有一些擅长解毒的太医等人都找齐,我们这次主要是假扮成江湖人去南疆,各方面都要准备齐全。”南炫也吩咐着。 “您放心,这些我都记在脑子里了,这就去准备,后天上路的时候,肯定准备齐全!”程昱说完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南炫夜放下手中的资料,一想到自己这一趟南疆之行不知道要走多久,心中烦躁不已,打乱了他的很多计划,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心中更是无法忘记心中一直挂念的那个女人,夏银冰!既然去送死,那就拉着她一起去吧,她不是也是南疆王府出来的人吗?带着总不会错! 想到这里,南炫夜再也无法冷静,趁着夜色深浓,纵身直接飞出了昭阳宫,跳转宫墙,直接偷偷翻进去了草涧园,悄悄打开了夏银冰的房间,一趁着女人不注意,一掌拍晕了夏银冰,直接往嘴里喂了一颗迷药,扛在了肩上,逃之夭夭。 第六十五章玩物 南炫夜带着夏银冰穿越草涧园往外走的时候,不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战歌,此时的战歌看着面前一身夜行衣的太子南炫夜,在看着晕过去不省人事的夏银冰,没有任何的吃惊表情,只是简单对着太子南炫夜行礼:“请带战歌去南疆。” 太子南炫夜微微眯着眼睛,继续保持着扛着夏银冰的动作,冷静的说道:“很有可能去送死,你不介意?” “战歌当初的性命都是太子殿下救下的,能和太子殿下同生共死是战歌的荣幸,何谈怕死?”战歌双手作揖,低头看着地面,声音铿锵有力。 “好,说来你也是江湖中的人,带着你去也是一大助力,随我来吧,不要惊扰任何人,这次去南疆父皇也是传的密旨,京城中知道的人只有国师,丞相和太子府中的人,明日上午我们会在京城外的十里长街出发。”太子南炫夜说完,抱着夏银冰向着昭阳宫的方向掠去,战歌紧随其后。 夏银冰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草涧园的小楼里了,而是被人掳到了马车上,对面坐着悠闲喝茶的正是让她无语的大周太子南炫夜,此时正咧开嘴巴朝着她笑。 “醒了?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甜饼,刚刚拷出来,上面还涂了一层肉酱,味道挺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太子南炫夜说完从马车上的烤炉里拿出来一块烤的里酥外脆的小饼在夏银冰的面前晃着,就在他成功的勾起了她的食欲,准备张开嘴巴咬下去的时候,他却忽然将饼干扔到了空中,张开嘴巴,小饼准确的落到了他的嘴巴里,吃的嘎嘣脆响,就着酒水一杯杯的喝着,满意的看着面前有些发怒的夏银冰。 夏银冰确实感觉到了发怒,她现在全身无力,脑袋发晕,躺在软垫上,除了瞪着大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嘚瑟以外,却什么也做不了,更让人气愤的是,她低头无意间发现了自己的锁骨旁边又多了暧昧的吻痕和淤青,悄悄动了动双腿,却发现腿根痛的要死! 她现在什么脑袋疼,腿疼,全身都难受,肚子还饿的咕咕叫,真的是让人有想撞墙的冲动! “你,真是一个坏蛋!弄得我全身各处都是淤青,还有这……”夏银冰指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这暧昧的一片片却无法说出口,脸上羞红了一大片,像煮熟的虾子,让她羞愤的无言以对。 “我怎么了,这是什么……”太子南炫夜暧昧的靠近面前的女人,故意的靠近面前的女人,把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夏银冰的身上,故意逼近夏银冰。 “听清楚了,饿着你,给你下药,在你身上留下纪念品,这些都是为了防止你跑路,更是为了防止你有了力气过来打我,毕竟能把一个会武功的女人逼得不敢下车,没力气喊人,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你说,我要不要继续饿着你三天,让你瞪眼的力气都没有?”南炫夜越说越来劲,整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眸子里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你!……”夏银冰整个人立刻被气的身子都开始僵硬起来,她现在都有种杀了面前男人的冲动,没想到这种男人还有以折腾人为乐的恶趣味,她为何没有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任他为非作歹? 但是,夏银冰也算是豁出去的人,明白自己反应越激烈对方会越有兴趣将这种折磨人的游戏继续下去,她现在饿的要死,痛的要疯,尴尬害羞的要崩溃,全身都开始发热,就像一个宠物一样被面前的男人挑逗,唯一能做的唯有撞死了,没错,就是撞死。 夏银冰很快就放弃了挣扎,直接两腿一蹬,两眼一闭,装死,无乱南炫夜如何的挑逗她,都不为所动,南炫夜似乎也来了兴趣,直接开始了和夏银冰战斗! 马车从京城郊外出发,一路上走走停停,连续两天夏银冰都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粒饭,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虚脱嘴唇都变得干巴巴的,身子也似乎忘记了是自己的,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的,一开始还有力气睁着大眼睛,瞪着面前的南炫夜,到后来一点力气也没有,真的晕了过去,没有一丝反应。 “女人?醒一醒,夏银冰!”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开始变得非常烦躁,直接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酒水,托起来夏银冰半个身子,右手掰开面前女人的嘴巴,贴着夏银冰的红唇将嘴巴里的酒水灌了进去。 很明显,夏银冰已经没有力气张开嘴巴了,意识也有些迷糊,灌进去的酒水很多都溢出来了,南炫夜从来都是不放弃的人,借着灌了两三口,总算灌进去一些,夏银冰开始主动开口喝酒,南炫夜直接拿起了酒壶递到了夏银冰的嘴唇边灌。 夏银冰已经开始慢慢的睁开眼睛,视力依然模糊,只能靠着身边南炫夜的扶持,主动喝酒水,南炫夜心中有闷气,可是还是主动将石桌上的茶水灌进了夏银冰的嘴唇,来回灌了三杯茶以后,夏银冰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南炫夜直接将一碟子小饼全部放在了夏银冰的面前,可是面前的女人就是盯着盘子没有任何反应,不吃,也不肯动。 “里面的饼子没有毒,放心吃吧,否则饿死你了,就没有人待我去见你的主子南疆王了。”南炫夜轻声说着。 夏银冰本来心里还有气,可是一听到南疆王南颜烈的名字,身子不由得一抖,抬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不用感觉奇怪,先吃饭,吃完以后小王我再详细该诉你事情的原委。”这已经是太子南炫夜的底线,他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也不会安慰女人什么,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多的举动了。 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侍寝,哄他开心的乐子,他是她们的神,女人们要主动围绕他的喜怒哀乐来做出合适的反应,看着他的脸色生活,什么时候会有他去哄别的女人的奇怪举动? 夏银冰真的要饿死了!她现在也管不了什么了,填饱肚子要紧!失去自由,被人囚禁已经让她生不如死,可是她就算再崩溃也不能死,她必须活下来,在南疆王夏银冰手底下讨生活的过程也是处处布满陷阱,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她不一样坚强的一路走了过来,现在面对这个混世魔王,她更不能随意的死掉! 所以想通以后,夏银冰就开始拼命的吃冰,一小碟子小饼很快进入了她的肚子里,难得的是面前的男人主动送了一杯茶水给她!夏银冰直接接过来茶水咕咚咕咚喝灌进了肚子。 夏银冰吃完饭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但是她还是有精神恢复正常的神志,就算太子南炫夜表明不会再和她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她依然处处防备着面前的男人。 “这次去南疆主要是去五毒教,将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还魂丹拿到手,这是父皇渴望的得到的药物,所以,这一次,女人就是发挥你的作用的时候了,你不是南疆王府的人吗?这次轻易不要惊动你的主子,你对南疆的地形熟悉吗?”南炫夜问着面前的夏银冰。 夏银冰立刻诚实的摇头:“我是从小长在南疆王府的深宫宅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王府内的道路,对于南疆王府外的地方,小女都不熟悉!” 南炫夜烦躁的再次靠着摆放在他的面前的南疆地图,轻轻说着:“我是找了一个假的南疆来的人吗?你到现在告诉我,你不熟悉南疆的地形,那我带着你来南疆做什么,当花瓶看着好玩吗?” “您可以当花瓶看,也可以当玩意看着好玩,你不已经这么做看吗?夏银冰唯一能为太子做什么,全看太子您的心思了。”夏银冰不想再招惹面前的男人,眼睛看到了桌子上的地图,还是故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当做没有看到。 “既然带来了自热不会浪费你的价值,小王我一定会好好物尽其用的。”南炫夜说完幽深的眸子在夏银冰全身各处游走,吓得夏银冰不断地后退,直接拉开了旁边的薄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装睡。 南炫夜不再折腾面前的女人,他自从离开京都以后心情格外的烦闷,总是无法平静,无法理智的处理事情,唯一的乐趣也就是折腾面前的女人,看着她张牙舞爪,横眉冷眼不断反抗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和兴趣点,让他没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东西,去压制心中的个烦躁,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过了两三天,他的理智才渐渐地回归,开始策划行进的路线,一路不停的做标价,看地图,企图将损失降到最小,最好一路安全的度过中原,无惊无险的到达南疆才是上上策,否则人还没有到南疆,就被其他人识别了他们的身份,引来一路追杀,那可真是让人后怕! 第六十六章怕什么来什么 夏银冰终于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站在江边坐在大石上,感受着江水一边缓缓初升的朝阳暖暖的洒在身上的感觉,紧紧地闭上双眼张开怀抱,深深呼吸着清晨江边的凉风柔柔的吹拂在脸上的感觉,她被太子南炫夜整整关在车上四五天,虽然偶尔被他抱着下车放风,但也是披着风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也被风衣盖住吗能看到的只有一双双的黑色鞋子。 她被他带到人眼稀少的地方,放她自生自灭一会,却也不是走远,就是背对着她,她自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只是却让她感觉万分的羞涩。 终于在昨晚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个人住一间房好好地清洗沐浴的时候,却还是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打横抱着,在一群人的围观之下,两个人订了一间上访,更让她羞赧的是,她连独自沐浴的机会也没有! 在小儿送上来一大桶热腾腾的热水以后,她直接被面前的男人剥光扔到了木桶里面,在她吃惊的表情下,自己也踏了进来,本来就满满的水在他进来以后很快溢了出来,飘在水面上的花瓣也落了出去。 恶趣味的男人总是惹人厌的,她自然继续被面前的男人下药,否则他哪来的自信可以将她管的服服帖帖? 她就是被当成了这个男人的宠物逗他玩乐!这是夏银冰被他困在浴桶里足足一个时辰以后很久才得出的真相!按照其他男人来说,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女肯定会把持不住,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是不一样,趁着她没有力气,每次都是把她死死摁在水里,在她感觉窒息的时候,再一把将她给捞上来! 要不就是死死地稳住面前的女人,两个人一起沉没到水里,让她总是处在眩晕,呼吸急促,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深吻她的时候,故意把她撩的难以自持的时候,果然的把她提出水面,最后直接从屏风上那来浴巾,像对待宠物一样,摁着脑袋不停的擦,再在头上轻轻抚摸一把,怒赞:“好乖!” 夏银冰自然是送他恶狠狠的目光,几乎要变成一头狮子直接把他撕碎吃掉得了!最起码不会有人继续折腾她了!她到现在都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个一直端着太子爷架子的男人为何会画风突变! 在京城,他就算再放飞自我,也是端着贵族太子爷的架子,不苟言笑,一心扑在政务上,唯恐有人比他还勤快抢了他的太子爷的饭碗,兢兢业业,忙碌到都感动了自己,唯有的放松也是在晚上,召唤过来各色的美女品尝,慰劳忙碌了一天的自己! 可是,自从她半夜被人掳来以后,沿途风光瞧不见就罢了,还一刻不停歇的被眼前的男人当宠物玩耍逗乐,被逗的人自然是她,获得娱乐快感的人自然是面前的太子爷南炫夜。 一路从挨饿,到被下药,再到被扔到浴桶里折腾,她已经忍到了极限,就在她企图咬舌头自残的时候,还是激怒了一直逗弄她的南炫夜,最终还是给了她一颗解药,放她出门,一路策马狂奔了一夜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江边。 夏银冰闭眼感受自由的空气的同时,也把这几日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肯定遇到什么让他超级郁闷的事情了吧!或者是让他不甘心,烦躁,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仔细一想,最令他在意的不就是五毒教的还魂丹吗? 说到五毒教和还魂丹,夏银冰的脸不由得变得更加深沉,那种炼狱的滋味再次涌上心头,令她全身不由自主的发抖打颤,这样的日子她几乎日日都要度过,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蛮刺激的,只是不知道这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男人见到以后会是神马感受? 如果她能和他一起无那里面玩玩,就算死在里面,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这么刺激的游戏,她非常喜欢有兴趣的和他比试一番,看看谁先死,或者谁先被折腾死,她这次就把自己当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女人,看着他一步步到底是怎样由现在这幅什么都无所谓的高高在上的样子变成对堆死亡有恐惧的男人! 她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在他那千年不变的脸可以露出一丝丝的恐惧,哪怕是忧伤也好,都可以让她的心情美上一段日子,未来的日子真的是非常有看头了! 夏银冰伫立在石头边,看着对面剧烈翻腾的江水一次次裹挟着浪花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心中莫名的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无不惊叹着眼前的景象,她对自然生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欢喜,总是徜徉在山野里,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一辈子就这么留在这里生活下去,就算把她一个人仍在野外,她也会自得其乐的努力生存下去。 她感觉自己天生就属于这里,和所谓的深宅大院里的一切都是绝缘体,如果没有那次江边的邂逅,也许她现在依然徜徉在山野里,和野兔,狐狸作伴玩耍吧,一定是这样,她的老爹会送给她一个大大的森林让她嬉戏玩耍个够!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疯癫下去! 夏银冰想到了这里,不由自处的脱掉了鞋袜,挽起衣袖,抬高脚腕上的衣裙,赤脚走在冰凉的石块上,感受着冰凉的滋味从脚底慢慢升腾蔓延到四肢百骸的舒爽,赤脚走到水里,慢慢往江水深处走去,直到江水蔓延到了腰间,抬手盖在眉眼间,看着远处的江水,感受着头顶的烈日炎炎,体味着双腿间的冷水的刺激,早就忘记了衣服湿哒哒的事实。 直到有人走到她的身后,双手圈住她的腰间,带起来阵阵的水花直接掐住了她的腰窝,让她的身在一个机灵,直接挣脱他的束缚,一个扑通直接扎到了江水里,双手自由的有懂得瞬间,才看到了水底深处的水藻,她的身子如此的灵动,宛如一条游鱼自由自在的穿梭在水里,回身再看身后的男人的时候,她差点呼吸急促,面前的男人竟然……游动的如此迟缓,甚至整个身子在慢慢往下沉! 他不擅长游泳!这是她最直接的想法,她看到了对面男人呼吸急促的样子,不顾他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和愤怒的表情,她就这样漂浮在水中央,看着男人的身子渐渐地沉到水底,双手渐渐地失去了舞动的动力,整个人安安静静的沉没到江水的底部。 就在夏银冰兴奋的游动过去看着面前男人渐渐地闭上眼睛的瞬间,忽然她的面前发生了巨大的波浪,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整个身子都被面前的男人扑到,她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 南炫夜似乎早就知道她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去死,直接撞死!等到她靠近的时候直接扑了上来,双手死死掐住的她的双肩,直接啃上她的最,掠夺她本来就少的可怜的氧气,两个人就这样在水底徘徊互相折磨了一阵子,她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呼吸困难,两个人都感觉呼吸紧蹙,脸色变得通红,就在她准备带着这个废柴男人往回走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机!没错,就是有人想要找茬干掉他们的危险! 南炫夜比她还灵敏,直接带着夏银冰往上游动的时候,可惜两边已经下来十几个黑衣蒙面杀手团团把二人围住,以极其搞笑的狗刨式游泳动作向着二人逼近!夏银冰都想骂人!红菱在水里根本舞动不起来,就好像把一条鱼扔到岸上以后,它会活活的晒死!她身上只有一把匕首可以防身,面前男人她都不知道他经常使用的兵器是什么! 事实上,这个废柴男大部分时候都是耍帅,摆太子爷架子,就算和她动手,也是赤手空拳,极少出现拿手的兵器,所以,现在她面临四面楚歌的尴尬,这个游泳都费劲的男人,好能靠他做什么! 恐怕他也只能当当挡剑的人肉盾牌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在她还没有行动的时候,对面的敌人已经不客气的直接招呼了过来,虽然在水中每个人的动作动变得迟缓了一些,被水流给阻止了速度,凡是威慑力依然存在,如果不是两个人及时的向后躲,恐怕这些人的大刀已经将面前的二人砍成了肉酱。 南炫夜是相当的不要脸,直接把她往外推,自己却不断地向后躲,她也懒得去管他的死活,直接拿着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面前刺客的胸膛,她从小就在野外混,游泳的速度明显快于常人,反应速度敏捷,迅速的搞定了围着她的两个人以后,回身再看身后男人的时候,明显,他比较鸡贼! 故意示弱,引诱敌人靠近,却在敌人以为就要的得手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了迷药洒在人家的脸上,虽然被水流冲散却也起到了迷惑敌人的作用! 第六十七章疯狂的妖孽 趁着敌人迷惑的瞬间,南炫夜一脚踢开了身后的两名杀手,向着待在一边的夏银冰游了过来,直接躲到了夏银冰的身后,夏银冰忍不住翻白眼,这是什么鬼!总是躲到了女人的身后,他的脸皮倒是很厚。 四周的杀手被激怒和你快全部围了上来,将她和南炫夜团团围堵在一起,南炫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里抽出一柄软剑,在水里开始极缓慢的招式,慢到夏银冰忍不住翻白眼! 南炫夜手中的兵器可以拉长战线,将面前的敌人逼退到身后拉长战线,夏银冰使用贴身的匕首近身搏斗,两人背靠背不断地在水中臣服,和水底的黑衣人打成一团。 也许是夏银冰太困阴狠,一刀下去不是把人扎成了筛子大放血,就是一刀直接扎到了人家的眼珠子上,剩余的黑衣人全部围拢到了南炫夜的身边,欺负南炫夜水性差,出手动作慢,不断地加快手中的长剑出手的动作,团团围拢住南炫夜,尽管南炫夜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将面前的刺客团团逼到了后面,但是架不住人数的众多,四五个黑衣人齐刷刷的举着长剑像砍菜一样的拼命向着他的脖子看,腹部,四肢等身子的各处弱点攻击。 南炫夜那经得住这样的四处围追堵截的残杀,左手还是被人用剑刺破了衣服,刺破了皮肤,水池中本来就是血气撩绕,死伤一片,加上南炫夜被刺伤行动大大的受影响,左手受伤,身子不灵活,快速的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游了过来。 夏银冰本来也不想管南炫夜的死活,谁让他前两日总是欺负她,让杀手多砍他两刀也不错,最起码可以解开她的心头之恨,可是现在似乎不是这么回事,现在的人不仅仅围着南炫夜下杀手,杀手们看着南炫夜藏到了夏银冰的身后,再也不含糊,直接一起上来围着夏银冰乱砍一通。 夏银冰本来就带着一股子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南炫夜和四周的杀手在一块纠缠,没想到现在随着这个臭男人向着她的方向躲避,所有的人直接都向着她的方向围攻了过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一名刺客的长剑就刺到了她的眼睛,这让夏银冰心中万分震惊,再也不敢怠慢,支架一脚将面前的黑衣人踢到一边一刀插到了人家的心脏里,江水里面再次多了一名尸体。 剩余三名杀手相当敬业,相当讲义气,看到了同伴死了,全部再次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进攻过来,就在夏银冰感觉有些吃力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多了一柄软剑,是南炫夜!他把自己的软剑直接递到了她的手上,顺手抢走了匕首。 夏银冰有了软剑之后,很快就把面前的三名刺客的手腕全部刺伤,南炫夜直接抓住已经受伤的刺客一刀插到了人家的肚子上,夏银冰直接放手解决了另外两名刺客,杀完所有的刺客,南炫夜的左手伤口被水浸泡,很快感染整个人开始瘫软,呼吸不畅,开始变得憋气,马上就要失去意识! 夏银冰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费劲吃奶的力气,使劲拖着面前半死不活的男人向着那边游去,真是没想到!四年前,他就是被人干倒在江边失去意识,四年后他依然是倒在了江边,还是被救!只是这前后的变化实在是令人唏嘘,如果不是刺客连着她也杀,她很想好心的直接将他扔在这里拍拍屁股走人,可是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让她气的牙根痒痒! 原来南炫夜也是一个旱鸭子!虽然也会游泳,但也是只会而已,如果在水里杀人做其他多余的动作,恐怕就要失手了,他的弱点原来是在水里,只是在水里差点被人家刺死,他仍然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的表情,只是习惯性的抵死抗争,抗争不了就直接脖子一缩躲到了她的身后,推她出去当人肉盾牌! 夏银冰拖着南炫夜游泳到岸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不知不自觉就这样在打算斗争中度过了一天,她都万分惊奇,竟然没有憋死反而差点被人围在水底砍死,成为水鬼!水里的战斗果然是考验人的功力和厚脸皮的程度! 这里已经暴露,夏银冰不敢在江边待着,直接喊过来马儿,轻轻抚摸马儿的鬃毛,让马儿蹲下来,方便她把南炫夜扔到了马背上,拉着马儿走到了附近的丛林里,捡了一堆的干柴,燃起了大火,直接把两个人的外套全都脱了下来,她在处理南炫夜外套的时候还是碰到了他左手的伤口! 这里没有剪刀,只有匕首,只能直接将他的半截衣袖砍断,左手臂上沾了水,而且伤到的地方和衣服沾到了一起,真的是相当的麻烦,但是她还是咬住牙根,直接一下子给撕了下来,带下来一层皮,上面还沾着血肉,那些被水腐蚀的地方一起给揭了下来,当然,是把失去意识的南炫夜给疼醒了。 “死女人!你……动作……轻点!”南炫夜双手不敢乱动,大半部分的身子都靠在了夏银冰的身上。 “不要乱叫!”夏银冰不耐烦的直接按了一下南炫夜的左手受伤的地方! “呃!……”南炫夜果真疼的龇牙咧嘴,一脸愤恨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太子殿下,这里……还有这……感觉如何……!”夏银冰感觉不过瘾,接着在南炫夜的左手受伤的地方再按了三下,冷峻的脸上一副得逞的笑脸绽放在唇角。 “疼!……住手!”南炫夜不住地皱眉,伸手压住了夏银冰的左手,却也不敢动乱,担心夏银冰兴致再来多摁几下。 南炫夜的额头不断地出冷汗,他的脸色发青,但,还不至于软弱,依然绷着一张脸,紧紧地盯着夏银冰,整个人都挂在了夏银冰的身上,无论夏银冰如何戳弄他的伤口,出了唇角溢出死死地冷气以外,南炫夜就是不肯松开夏银冰的身子,故意趴在夏银冰的脖子上吹冷气,让夏银冰身子开始发软,她身上的迷药也再次被他唤起来药效,真的是卑鄙! 夏银冰身子开始发软,但还是利用清醒的力道,故意掐他的伤口,及时的撒上了药粉,撕扯裙角给他包扎也是故意戳弄,他的手腕被包好的时候,她的身子也再次彻底软了下来,这个可恶打的男人疼的要死,却不断地折磨她,不顾左肩的伤口,还是强要了她,撕扯她的衣服,疯狂的和她纠缠了一夜。 夏银冰感受着身子的疼痛,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听着耳畔男人沉重的呼吸,她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了面前的男人,两人紧紧地靠着,似乎要拼尽全身的力气彻底将对方征服才算胜利! 夏银冰不断地捶打他的伤口,却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报复,直接让她没有力气乱动,只能随着他的霸道一次次的流出眼泪。 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周可以听到一阵阵清晰的蛙鸣蛐蛐叫的声音,南炫夜已经躺在她的怀里陷入沉睡,她却没有力气起身,火堆已经熄灭,她的身下只有一层风衣,躺在大地上,四周不断地有冷风袭来,她感觉冰凉的抱住了两人,另外一边躺着一把匕首,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否可以直接一刀了了结面前的男人? 似乎老天爷一点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远处渐渐的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在靠近,夏银冰微微眯起了眸子,却因为迷药的作用不能乱动,远处有人走来,她突然感觉南炫夜简直是个蠢货,饥不择食!直接在野外就把她吃干抹净,还下药,现在两人都无法动弹,成为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主子!!夏姑娘!……”男人声音在看到地上躺在在一起的那女以后立刻声音弱了下去,并且向着远退开,一阵人群疾走的声音! 夏银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羞赧!就在她企图挣扎的时候,怀里的男人慢慢的拉起落在另外一边的风衣盖住了两人,慢条斯理做坐起来,咬着牙,不顾满脸的汗,费劲的避开做肩膀的伤口,穿上衣服,掰开夏银冰的嘴巴喂下一颗迷药的解药。 夏银冰过了好一会才能活动,此时南炫夜已经换好衣服,摸着下巴看她。 “变态!”夏银冰脱口冲出这两个字,深处的右手被南炫夜狠狠抓住。 “你早就是我的女人,和我躺在一起被人看到有什么大不了吗?况且你也是穿着衣服的,有我挡住了你,你也没损失什么!”南炫夜不以为然的说着。 “难道你要我扣掉程昱的一双眼睛?”南炫夜开始思索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不必,不是他的错,是你无耻!”夏银冰气呼呼的往外走,却还是不想走出这片林子,她还是感觉没法见人。 “不想见人就戴上这个!”南炫夜从怀里拉出来一条白色的纱巾,送到夏银冰的受伤。 夏银冰手一抖,这是她之前戴过的,只是不知道何时跑到了这个男人的怀里。 第六十八章诡异的尸体 夏银冰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才发现身上的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个男人撕破了,胸口还是有些透明,不由得涨红了脸,站在大树后面不肯走出去,南炫夜迟迟不见夏银冰出来,走到了大树后面,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直红着脸抱着自己的胸口,他下意识的拉开了夏银冰的双手。 “你无耻!……”夏银冰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章拍在了南炫夜受伤的手臂上,疼的南炫夜不断地皱眉,捂着自己的手臂后退了好几步,踉踉跄跄,后背靠在了一颗树上才稳住身形。 “女人,我现在手臂受伤,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南炫夜稳住了身形,一步步的逼近了夏银冰,也清楚的看见了她胸口的衣衫被撕破的狼狈样子。 “亲夫?我是你的夫人?宠妃?宠妾?充其量算个没有名分的侍女吧,爷的畅春园那么多没名没分的女子,夏银冰更是可有可无,不值得一提的吧。”夏银冰双手抱胸,靠在身后的树上,言辞激烈的嘲讽着。 “只要是小王我碰过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就算扔在一边一百年老死,那也是小王我的鬼,怎么?女人?你还是有什么抱怨的吗?” 南炫夜说完两部走到了夏银冰的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扛在了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虽然有些喘气,但还是慢慢的扛着夏银冰一路来到了程昱和战歌等人护卫的马车旁边,几十名护卫乔扮成了随从跟在马车后面,看起来队伍依旧是有些显眼的。 程昱虽然一眼就瞧见了太子南炫夜受伤,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一行人自动避让,南炫夜抱着夏银冰一起进入了马车,两个人回到了队伍中默契的保持沉默,虽然都是心中有闷气,但还是考虑到外面人数众多,没有曝出更多的闲话让下属听到。 “你找件衣服穿上,这次刺客偷袭来的突然,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否暴露,还是我们这一行人的行踪暴露,更要严查是我随行的队伍里是否有人出卖。”南炫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每一句都差不多在夏银冰的心里砸一个坑,虽然她没有做任何的小动作,一直都是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想到这些半路出来的杀手她还是有莫须有的慌张,不时地轻轻捂着心口,不看南炫夜脸上凝重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你也吓着了,没关系,我们已经回到队伍中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转转。”南炫夜说完,披上了一件衣服直接下了马车。 “太子殿下,你手上的伤口?”程昱一看太子南炫夜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搀扶着南炫夜走到了一边,此时队伍处于停滞状态,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随时关注着四周的动静,保护太子南炫夜的安危。 “我带着夏银冰出来透气的途中,落入了附近的江水中,在水中遇到了刺客,被刺客刺伤了手臂,但是不知道刺客的具体情况,更无法确定刺客到底是来自江湖势力还是来自朝中,情况相当复杂,这件事你一定要仔细的严查,尸体应该还在江边,天亮了一起去看看是否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南炫夜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程昱恭敬的站在一边。、 “在外就不要再称呼身份了,直接称呼主子就可以,你还是改不过来。”南炫夜轻轻敲了敲程昱的脑袋。 “程昱记住了,多谢……”主子的提醒。 “大家原地休息吧,你们也找了一路肯定也累了。”南炫夜说完直接回到了马车上,此时的夏银冰早就由于过度劳累很早就睡了起来,全身紧绷,穿着黑色的衣裙头上戴着面纱,腰上绑着红菱,袖口露出了匕首,南炫夜轻手轻脚的坐了下来,右手轻轻的抚摸夏银冰的小脸,看着面前的女人好一阵子才慢慢的收回心神,看着被夏银冰包扎的左手,闭上眼睛靠着身后的软垫进入了休息状态。 夏银冰开始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堂起来,她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棉被,轻轻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此时他正拿着一本书在在认真的看着,右手不时的捏起来桌子上的一一盘花生米吃的津津有味。 夏银冰不敢再偷看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她现在没有任何和对面男人说话的心情,想起了前几日一直都被面前男人偷偷下迷药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她就有用起来非常大的挫败感,全身各处都开始做了防备,提高了警惕,日后南炫夜在想下手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一行人来到江边的时候,昨晚偷袭夏银冰和南炫夜的尸体很快就被程昱等人给拖了上来,前前后后有十几具尸体,程昱立刻派人对着这十几名的尸体进行了查验,加上尸体泡了一夜,气温偏高,很快尸体腐烂的味道就传了过来,十几名大内护卫捂着鼻子对着尸体进行了仔仔细细的查验。 “太……主子,经过属下派人查验,发现这些人的尸体已经腐烂的非常严重,脸上已经看不出来生前的样子,身上也腐烂的非常严重什么有效的线索也看不出来,已经成为了一堆腐烂的臭肉,全身变得黑乎乎,散发难闻的气味。” “散发难闻的气味?能辨别出来什么味道吗?”南炫夜站在江边,仔细的看着岸边上成排的尸体,弯腰看着面前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一具尸体,松开手,直接闻着尸体散发的味道,除了尸体腐烂的味道以外再也闻不出其他的味道了。 夏银冰没有下车,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种黑乎乎的尸体,这种味道已经让她开始皱眉,拿着手绢捂住了鼻子,更不要你让她去看了。 “目前还不能辨别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味道,这尸体,您打算什么处理?”程昱问着。 “战歌,你认为如何处理比较好?”南炫夜转身看着面前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战歌,顺口问着。 战歌摇晃脑袋,收回昨日远远看到太子南炫夜和夏银冰相用拥抱在一起的得画面,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尸体,闻着里面散发的味道,紧紧地皱眉:“直接烧了吧,随风洒在江水里比深埋起来更洒脱吧,不经当杀手就习惯了四海漂泊,可能不习惯被埋在一处吧。” “好啊,那就依着战歌的意思,烧了吧。”南炫夜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江水,明明昨日还是一副山清水秀的好风光,过了一日,就看着有些沉闷了,是因为有杀手造访的原因,打破了这里的风水? 十几具尸体燃烧起来的样子震惊了众人,不像大家平日见到的那样火红,而是一团诡异的蓝色火焰,烧的旺盛的时候回变成墨蓝色,在青天白日看的众人依然是心有余悸,不断地象腿。 “主子,我们远离这里吧,看上去相当的诡异。”程昱拉着南炫夜向后退,众人后退了几十米以后,尸体忽然发出巨大的爆破声,蓝色的火焰席卷蓝色的粉末向着四周喷溅火花,一下子溅起来十几米远,仍然有零零星星的蓝色火花落在四周的草木上,将四周的数目草丛烧的一片焦黑。 “这些尸体有问题,不然不会发出蓝色的火焰,我们如果不及时的后退恐怕也变成了一片黑炭。”战歌忽然喊道。 一群人脸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尸体,很久都没有动静,直到一具具尸体最后恢复成红色的火焰,成为一堆灰烬,随着远处的风一吹,向着江边散去,随后悄然落在水面上。 “仔细查查,导致尸体燃烧边产生蓝色火焰的江湖门派,还有一些神秘的杀手组织都不要放过,记住这次尸体的变化,还有燃烧后的景象。”南炫夜面色凝重的说道。 “是,主子。”程昱说完的时候,已经有一名侍卫拿着毛笔和小本在旁边随时记录着南炫夜交代的问题,随后悄悄退下,回到了侍卫的队伍里。 等到了所有的尸体都一把火变成灰烬飘散到海里的时候,南炫夜一行人也及时的改变了行进的路线,向着民众聚集的小镇进发,以掩人耳目,及时的甩掉有心人的追捕,程昱开始了悄悄在侍卫队伍中间锄奸的进程,开始仔细的监督每一位侍卫的行踪,看是否是自己人的队伍里除了内贼,战歌也开始悄悄地查访四周的武林势力,看看是否有江湖中的帮派已经闲不住,开始动手动脚,把手伸到了当今太子的身上。 “你的手好些了吗?”夏银冰难得主动问起了面前南炫夜的伤势,让最近几日一直被忽视的南炫夜感觉相当的难得,故意压低了嗓子音,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吸引夏银冰的注意力。 “看来爷的伤口已经好了,演戏的功力也见长了,夏银冰佩服的五体投地。”夏银冰说完故意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南炫夜的伤口。 第六十九章做给谁看? “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南炫夜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没再搭理面前的夏银冰,再次开始看着手里的书本,不时地喝酒,夏银冰被人可以冷落了,也自知没趣的缩回了角落里闭眼假寐。 一行人的队伍向着热闹的城镇走去,穿过热闹叫卖的闹市的时候,两边的小贩不停的叫卖着蔬菜,可爱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戏班子在在街上耍着猴儿玩,来赚取饭钱,人群挤来挤去的。 行走在路上相当的困难,一群人在经过客栈的时候简单的购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尤其是食物和一些寻常百姓穿戴的衣服,在客栈做歇脚的地方,简单的吃饭休息了一个时辰,很快又上路了。 到中午的时候,一行人经过了城郊的密林的时候,四周的环境开始传来阵阵女人的尖叫声,夏银冰习惯性的掀开了帘子,看向了车窗外,远处一伙儿强盗正在追着一阵白色衣裙的女人在路上跑着,女人边哭边喊,结果还是不小心绊倒在路边趴在了地上。 “你给我跑啊!小娘子!怎么不跑了!瞧瞧爷的坏脾气,就是看不惯你这么糟蹋自己!”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冲了上去,抓住白衣女人的后背,直接撕下来一块衣裙的布料,露出了女人的光洁的后背,吓得女人哇哇大哭,更吸引着后面追赶的其他男人的兴奋的叫着,喊着。 “大哥,咱们一起上吧!”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说完,四周的一群男人一起向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冲了上去,吓得白衣女子哭声更大,不断地双手向前趴着,后背上的衣服都快被人抓下来。 此时的夏银冰早就按捺不住准备冲出去,却在关键时刻被南炫夜按住了手,就在夏银冰奇怪的看向后南炫夜的时候南炫夜的身子已经冲了出去,直接飞出了马车,直接跳跃到旁边的树上,就在一群大汉奸笑着,准备撕开女人的双肩上的肚兜的时候,南炫夜直接飞了下去,一脚踩在众人的头上,轻松地就放到了一群人。 一个个彪形大汉被放到在地上,自然是不会甘心的。 “哪来的小白脸坏大爷的好事,兄弟们给我教训他!”随着为首的络腮胡大汉的号令,一群男人向着南炫夜冲了过来,使用的武器自然是一些木棒,大刀,还有的人直接从腰上取下来随身携带的斧子向着南炫夜砍了过来,南炫夜唇角一抹冷笑,直接飞身踢到这些人的脸上。 南炫夜一轮飞踢过去,好多人的嘴巴被踹的吐血,还有的人直接一脑袋撞上了树干,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近视不妙第一个跑路,身后的人也随着络腮胡大汉一起退了出去。 南炫夜看了一眼马车上紧紧闭着的帘子,心里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转身向着马车的防线个走去,远处的程昱和战歌等一群人正在等着他。 南炫夜刚要抬脚走路,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双腿被人抱住了,低头一看是那个一直哭泣的白衣女人。 “少爷,多谢您救了小女,小女初月多谢公子的搭救之恩!”一身白衣的女子,头发已经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斯的烂七八糟,南炫夜厌恶的看了一眼,直接将身上的白色风衣扔在了女人的身上走人。 “公子,请留步!”白衣女子初月利落的披上了风衣,追着面前一身白衣华服的南炫夜,跪在南炫夜的面前:“公子,小女,小女的命是您救下来的,况且小女的身子也被……被您看了,小女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求您……收下初月吧!” 初月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着面前的一身华服长相俊逸出众的男子,不自觉的抚摸了一把自己还算清秀的脸蛋,加上初见南炫夜时的震惊,女子所谓的矜持羞涩在她看来早就不算什么了。 况且在大周女子对心动的男人主动表白也是被默许的,虽然是个例比较少,但是只要有前例,大家又不阻止,为了个人的未来,女子主动表白又算的了什么?? 想到这里初月心一横再次跪在了南炫夜的身边,主动抱住了南炫夜的双腿,哭的如怨如诉,哭的肝肠寸断,把女人那种弱柳扶风的风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主子!主子!……”程昱看到了面前的尴尬情况不得不主动走了过来,试图帮着太子南炫夜打发走面前的陌生女子。 远处的夏银冰在战歌的陪同下一起走了过来,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有些愣住,主动伸出的手默默的垂了下来。 “公子,求求您收下初月吧,初月什么名分也不要,只求可以常伴公子身侧,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下的下人就心满意足了,求公子成全!”人都慢慢的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聚拢过来,初月直接在此行大礼,给面前的南炫夜磕头。 南炫夜望着面前的夏银冰:“女人,你说我要不要收下这个初月?” 夏银冰眉眼微抬看着面前的可怜兮兮的女人,看着她不时悄悄抬起来偷看的样子,心中一抹冷笑,很快识破了面前女人的小计俩,勾唇一笑:“这个就要看爷的喜好了,小女可不敢有什么意见,一切都随公子。” 南炫夜抬眼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一副冷冰冰看好戏漠不关心的样子,突然在众人吃惊的表情下主动拉起了面前的初月:“既然你这么诚心,不如就伺候在小爷的身边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白衣女子初月披着南炫夜的白色披风,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主子!您……”程昱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这是要去南疆啊,又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这个初月看上去也就是一般的姿色啊,和畅春园那些精挑细选的美人儿差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太子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越来越瞧不明白了? 夏银冰抬眼扫了一眼南炫夜,抿紧了嘴唇不说话,转身向着马车走去,战歌一直看着太子的颜色,直到太子带着面前的初月一起向着马车走去,才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追了过去。 夏银冰刚刚坐在马车里还没喘口气,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露出初月一张受宠若惊的脸,很快主动掀着帘子迎着南炫夜走了进来,夏银冰突然感觉心里更加堵了,她有种暴走的冲动,但还是强忍下来。 两个人都习惯了的安静空间内,多了一个人,也就多了一份吵闹,一份不和谐的存在。 初月披着南炫夜扔给她的披风,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 “公子,您喝口茶,长时间看书会累坏眼睛的!”初月端着一杯茶殷勤的送到了南炫夜的身边,不时的给南炫夜敲敲背,不时亲自端着一叠花生米送到了南炫夜的嘴边,小嘴甜,人勤快,有颜色,最主要的是粘人,半个时辰不到,初月已经和南炫夜亲热的打成了一片,直接勾住了南炫夜的手腕,靠着南炫夜娇滴滴的笑。 夏银冰无形之间被对面的两人当成了一个摆设,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虽然她嘴上露着笑,浅浅的喝着茶,只是这滋味实在是相当的尴尬,相当的堵,相当的恼火。 “公子初月的头发都歪了,您能帮着初月打理下吗?”初月主动勾住了南炫夜,拿着一把桃木梳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就在南炫夜打算接过来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插在了两人的中间。 “公子,还是由我来伟这位初月姑娘梳头吧,这本来就是女人家懂得的东西,公子是一名读书人自然是以读书为重!”夏银冰笑着直接一把夺过了桃木梳子,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初月坐到了一边,准备亲自伺候这位初月姑娘。 “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能劳烦夫人亲自动手呢,初月自己来就可以了!”初月立刻夺回了梳子,自己开始大理头发,低头的瞬间眸光闪过一丝不悦。 南炫夜不经意看了一眼一直微笑的夏银冰,唇角微微上扬,不自觉的心情好转起来,明显看着夏银冰的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别扭,坐卧不安,全程监视着面前的初月,无乱初月做什么动作她都第一时间跑上去,很快就把初月围堵的相当郁闷。 “初月,来陪公子我喝两杯,过来!”南炫夜直接向着初月的方向招手,直接把面前的夏银冰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初月一瞬间扑到了南炫夜的身边,主动勾住了南炫夜的手臂。 “公子,初月为您倒酒!”初月说完,主动拿着酒壶倒在了酒盅里面,亲自端着来到了南炫夜的身边,亲手喂到了南炫夜的嘴边。 “来,公子我也喂你一杯!”南炫夜说完,亲自拿着酒壶直接往初月的嘴里灌了下去,初月很快卧倒在南炫夜的怀里,酒水顺着初月的嘴巴流到了衣衫里面,自带一股吸引人的魄力,南炫夜扔到了酒壶,向着初月的方向就要吻去。 第七十章亲自处理 “哎呦喂,我肚子好疼!”远处传来了夏银冰尖锐的叫声,声音有些发颤,还有些喘气,整个人的身子都向后倒去。 太子南炫夜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初月,直接来到了夏银冰身边,立刻扶住了夏银冰的身子,关切的问着:“怎么了?为何肚子痛?” “可能是吃坏东西了,肚子疼起来一阵一阵的,我现在非常难受!”夏银冰靠在了南炫夜的怀里,双手主动抱住了南炫夜的手臂,靠在南炫夜的怀里,委屈的说着。 初月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的南炫夜和夏银冰,小嘴微微的嘟着,立刻跑到了夏银冰的身边:“夫人,我来为您倒一杯热茶,肚子痛喝杯热茶恢复的会快一些,来,初月来服侍您喝茶。” 初二说完就要自然的接手服着夏银冰,让南炫夜出去,但是夏银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初月。 “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夫君对我的关心,初月姑娘,你可以坐在旁边吗?如果你还是闲不住的话,不如你去后边的马车坐着吧,那里有更多空置的位子,你一定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 南炫夜的眸子盯着面前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夏银冰,看着夏银冰有些难看的脸色,他没有发话。 “不,不用,夫人你现休息,初月乖乖坐在一边就可以,没事的,不需要来回折腾,只要乖乖待在一边就可以。”初月低着头,攥着自己的衣袖,低低的的说着。 夏银冰没有再说任何的话,选择靠在南炫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双手牢牢地抓住了南炫夜的手臂,不让南炫夜有时间离开她的怀抱,南炫夜自然感觉了面前女人的变化,唇边漾着动人的笑容,轻轻地抱着怀里的夏银冰,锁定面前的夏银冰,轻轻的拍着她的双肩。 初月坐在一边,她的心里其实是非常低落的,如果说她现在是被夏银冰给踢开的,不如说是她现在的扮相太懦弱了吧,对方总是拿着夫人的身份压她,实在让她心里不舒服,不就是身份么,她想要的话也不是得不到的,那么就需要好好地筹划了。 初月确实一路上乖顺了很多,就在天色快进入晚上的时候,夏银冰不知是真的累还是假的累,总之是真的在南炫夜的怀里睡着了,已经失去了盯着的力气,整个人挂在南炫夜的身上休息着,南炫夜依然拿着一本书在一页页的看着,马车内一时非常安静。 初月看到了放在石桌上的水鬼刀,立刻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背过身子仔细的削苹果,就在她削苹果的过程中,突然水果刀一下划开了她的左手手腕,空中立刻弥漫着血液的腥味儿。 “少爷!我的手腕,我的手!血!全是血!”初月哭着嚷叫起来,很快就把面前的夏银冰和南炫夜给吸引过去,夏银冰醒来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落在马车上面的匕首,上面沾了一抹猩红,再抬头看向面亲的初月的时候,此时的初月整个人的身子都挂在了南炫夜的怀里,左手的手腕正在不停的冒着血液,令人吃惊的是那里是左手手腕的腕动脉,初月,竟然割腕! 夏银冰眸子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炫黑的眸子如不见底的深渊,散发着不为人知的阴郁,双手悄悄的在衣袖里攥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此时的初月虽然哭的非常伤心,非常的痛苦,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及时的抱住了南炫夜,主动地往南炫夜的脸上送香吻。 南炫夜微微皱眉,及时给面前的女人处理伤口,对于初月的胡作非为暂时的隐忍,没有推开初月的胡作为非,也不看看太子南炫夜的身份,竟然心里已经心怀鬼胎,开始打南炫夜的个人主意,还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来邀宠。 夏银冰的眸子异常的冰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她是不是该感谢面前的女人没有涉及来陷害她,说是她伤害了面前的初月,而是自残来引起别人的同情,博得更多的关注,小小的一个民间女人也会有这么多的心机,不禁开始让夏银冰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她真的是普通的民女吗?还是人一旦有了自己特别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不择手段的得到? 初月的手腕上面的伤处理好的时候南炫夜一直把面前的女人默默的推到了角落里,给面前的初月盖上了毯子,却也不想靠近面前的女人,只是皱眉看着自己的书。 初月那里甘心自己会被人给推开,再次默默地靠近了南炫夜的身边,抱住了南炫夜的双手,不说话,小鸟依然一样靠在身边,陪着南炫夜。 一路上,夏银冰都没有再搭理对面的两人,南炫夜虽然也在看书,但是总是无意识的悄悄地等待着夏银冰的发作,这一次初月似乎是把他吃的死死的,让南炫夜没有人接的还手之力,一个人安静的看书,旁边陪着初月,看上去相当的和谐。 只是夏银冰却也一个人自得其乐,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红菱,看着车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致,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地点的变化,半个时辰内内先后不下看了十几次,也惊动了旁边的初月,初月却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太子南炫夜的手臂,宣誓自己的占有权,总是小心的提防着对面的夏银冰又出什么新奇的招数来和她抢男人。 太子南炫夜垂眸看着旁边女人的警惕,有些嫌恶的看了眼,还是隐忍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时地悄悄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对面的夏银冰看上去相当的放松,但是当他再次看的时候,夏银冰去还是仍然不断地看着车外的景致。 当车子进入繁华的小镇的时候,夏银冰及时的走了过来,渐渐的逼近面前的初月,吓得初月立刻向着太子南炫月的方向靠过来。 “夫人,您干什么,为何要拉我出去?夫人,您放开,我的手有伤,您放开我!”初月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不断地拉扯着旁边的南炫夜。 “这样,我也不拉扯你了,您现在失忆了吗?”夏银冰直接了断的看着面前的初月。 “自偶然是没有失忆!”初月理所当然的说着。 “那么,现在城镇到了,至少没有危险的问题了,也没有人来威胁你了,初月姑娘是不是也该到了和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夏银冰好笑的看着一直拉着南炫夜手臂的女子。 “夫人这是说的神话,公子已经答应我留在他身边了,您又不是公子,您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去留?您这是在嫉妒小女子吗?”初月大声地说着。 “自然是我说了算,外面的大事自然是我家相公说了算,但是后院宅子里的事情依然是我说了算,当初公子答应收了你,那是我没有明确的表态,现在我已经说了,不同意姑娘留下我家相公的身边,所以,姑娘既然没有失忆,好手好脚,还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相比也是出身不错的人家,以后不愁嫁一个好人家,就不不要和我这个女人争抢一个草包丈夫了,你说是吗?相公?” 南炫夜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草包丈夫?他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草包相公?南炫夜的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挑眉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自然是,我这个草包相公,对到妻妾这件事还真的是夫人说了算,所以初月姑娘,真的是很抱歉,这次算是我食言了,你还是回家去吧,这一百两银子算是我对你的歉意,相信以你的揉姿容会月后一个很好的归宿的!”南炫夜脸色难过的说着。 “这怎么可以!小女子和公子之间早就互相拥抱,互相接触过了,初月早就对公子情根深种了,您这样的说话不算话,是毁了小女子的清誉吗,这让初月以后怎么生活,如何做人!”初月说完抓起了桌子上的匕首。 “公子如果真的要抛弃初月,不如就让初月一死了之!初月也不用苟活于世了!”初月说完拿着匕首向着自己的脖子刺了过去,夏银冰果然的一脚踢开了初月的手臂,初月连人带着匕首一起从马车上滚落了下去,惊呆了南炫夜,也惊住了正在行走的一群人。 “初月,你还是回家吧,就算你死了,也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救你,是出于道义,不过你起了不该有的贪图之心,就是你的错了,记住,我相公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否则你跟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现在无情,也是为了你好!” 不顾所有人一脸的的目瞪口呆,夏银冰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向着程昱的方向发话:“继续赶路!” 程昱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南炫夜没有任何的反应,程昱立做了一个继续赶路的手势!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么无情,将我扔在这里,不可以!”初月上前趴着马车不肯松开但是她很快发现,马车继续往前走着,速度越来越快,她根本追都追不上,无乱她在手上刺了多少道,都没有人回来看一眼,只能留她一个人倒在原地,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第七十一章小丑独角戏 街上的人对着倒在地上的初月指指点点,初月一个人趴在地上不断地捶打着地面,看着走远的马车娃娃的哭着,心里有种被人涮了的感觉,更有种美梦碎掉的感觉,这到底是为何! 她一个人上山回来就被强盗追,被人救了,以为就像戏文里唱的一样,碰到美好的姻缘了,尤其是被救起来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以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看着现在这样被人抛弃在路边的这一刻,她变得更加的迷茫。 马车依然继续向着既定的路线走着,只是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南炫夜反而不怎么淡定,直接将面前的夏银扑到:“是不是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发起狠来也是这样的果断,不留情面?” 南炫夜的眸子有些冷,有些霸道,有些陌生,右手捏着夏银冰的的下巴,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从头到脚仔细的将面前的女人看了个遍,最后不等夏银冰说话,自己悠悠的说了一句:“怎么不说话,你打算一直当哑巴吗?” 夏银冰看着压在自己的身上的男人,右手轻轻的滑动南炫夜的脸:“瞧着不顺眼,所以个给打发了。” “难道不为了救下这个女人,不是担心我会吃了这个女人,还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这条路上再多一个妹妹和你竞争?”南炫夜勾唇笑道。 “自然是不想路上多了一个女人来和夏银冰竞争,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独享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愿意给自己多出来一个麻烦和竞争对手呢?夏银冰也是女人,心里也会嫉妒,之前在太子府吗那是因为小女子自卑,身份本来就不入流,如今太子殿下只有夏银冰一个人,夏银冰自然要好好地把握机会,争取把太子殿下的心给抓到手。” “你说什么?把我的心拿到手?你感觉可能吗?”南炫夜说完立刻从夏银冰的身旁站了起来,将夏银冰给推开,一个人回到石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的喝着,很明显对面前的夏银冰说的话很不以为然。 “太子殿下,难道也不想拥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夏银冰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不敢对太子殿下有过多的奢望,只求太子殿下的心中能够有夏银冰的一个位置就足够了,夏银冰不敢奢求太多的!”南炫夜说完,直接趴在了南炫夜得到身边。 “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留给夏银冰的一个位置,太子殿下!……”夏银冰主动勾住了南炫夜的脖子,牢牢地抱住了南炫夜,不断地索求着南炫夜的承诺。 “你一定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你只管伺候好了小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自然不会让你委屈,只是万一你起了霸占本太子,想要来一场不爱江山只爱美人的感情戏吗,我劝你还是省省,趁着小王我现在对你还有兴趣,就好好地把握机会,把我哄好了,我自然会还好待你,给你更多的赏赐。” “如果你还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小王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一切都围绕着你来做,一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也不拿镜子看看你自己的模样,想想自己的身家,看看你自身的价值,你最大的价值就是取悦我,其他的,你还是省省吧!” 南炫夜说完,直接一把甩开了握着南炫夜的手腕,直接把夏银冰给甩在了一边,夏银冰的身子没有来得及反应直接被南炫夜甩在一边,身子直直的撞在了身后的石桌上,撞得她的腰一痛,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 “呃!……”夏银冰呻吟一声,右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细腰,双眼紧闭,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车厢的一角,缓缓地睁开演讲,悄悄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腰,掀开衣服的一边看去,细腰那里已经出现了一片淤青,伤口乌青,明显的肿了起来,抬头再看向南炫夜的视乎,车厢里已经没有了南炫夜的人影。 夏银冰身子微颤的看着四周空荡荡的车厢,一个人微微的闭眼,全身心的呼吸,感受着自己此时的脆弱和伤痛,她竟然入戏了,她竟然再一次入戏了!男人没有感情,没有把女人当回事,她以为自己已经入戏,那么对面的男人肯定也会随着入坑的,可是,傻姑娘,没有感情的男人又怎么会将你当回事呢,他和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她的目的目前看来还是没有达到!从头到尾就像她一个小丑想独角戏一样,一人在台上,一人饮酒醉,一人嬉笑怒骂,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小丑戏码,他只是随着她的动作不时的拍掌,不时地喝彩罢了,她还真的以为他也跟着入戏了,看来还是她自多多情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夏银冰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花,更没有了感情,放射更多的是一个妖媚女子所有的媚眼如丝,所拥有的勾人夺魄! 一行人一路走了三天,三天之内除了偶尔的下马休息以外,她最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马车里,南炫夜到了那辆马车上,还是骑马前行,她都没有过问,也没有关心,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待在马车里,处于混沌的状态。 南炫夜也变得非常烦躁,一个人待在另外一驾马车上,已经不眠不休的看了两天的地图,和程昱前前后后的将五毒教的所有的资料都整理过了,该了解的,不该了解都想办法揣摩过了,这里面的排兵布阵,抢夺还魂丹的整个过程自然是全程封闭进行的,知道人只有程昱一个人,战歌也被排除在外。 更不用说待在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夏银冰了,她对南炫夜的计划更是也一无所知,但是这又如何,反正他们一起来了不是吗?只要来了,就什么也不用担忧,只要来了就好!夏银冰想到这里的时候,唇角勾出来一个魅惑的笑容。 当天色渐渐地昏暗的时候,马路经过一片黑暗的林子的时候,道路狭窄,四周只可以听到树林哗啦啦的声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恶夜里,所有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只是在所有的人全神贯注的警戒的时候,结果还是遇到了意外。 一群提着红色的灯笼,一身黑色衣服的杀手还是出现在了窄道上,拦住了所有人的退路,当南炫夜从马车里何从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人全都围绕着夏银冰的防线干杀了过来。 南炫夜心情烦躁的冲了出去,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加入了驱逐刺客的行列,十几名护卫,程昱一直都围绕在南炫夜的四周,及时护着南炫夜的安全,也有一部分分冲到了夏银冰和战歌的周围,战歌一直都拿着长剑护着夏银冰,及时的驱逐四周的人。 比较奇怪的是,无乱南炫夜和程昱如何的进攻,所有的人全部都绕开了南炫夜和程昱,纷纷向着夏银冰和战歌的方向追击了过去,团团将两人围在周围。 南炫夜微微得的拧眉,向着远处的夏银冰飞奔靠近,可是就在他企图往前方凑的时候,半空中突然飞落一名带着黑色纱帽的黑衣女子,手里拿着黑色鞭子向着南炫夜的方向和抽了过吗,鞭子在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很快打中了南炫夜身后企图冲上来保护主子的人的脸。 侍卫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南炫夜手中的软剑很快快的乱人眼球,和面前半途冲出来的黑衣女子打的难解难分,很快就打落了女子的黑色纱帽,纱帽被南炫夜的软剑勾了过来,在半空中晃了晃,南炫夜的手腕轻轻的一扬,纱帽很快被扔了出去,最后滚落到了身后的黑暗中。 “混蛋!找打!”随着纱帽的坠落,露出黑衣女子有些稚气的脸庞,看上去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眉宇间透漏着一股戾气,一双弯弯柳叶眉纠结在一起,手中的鞭子舞动的虎虎生风,卷着一股煞气向着南炫夜的软剑席卷了过来,结果还是被南炫夜的软剑轻轻一勾,直接夺了过去。 南炫夜脸色一沉,一脚踹向了女子的腹部,少女呻吟一声,表情痛苦的跌落在地,就在南炫夜提着软剑一步步向着面前的少女走近的时候,少女叛逆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的恐惧,双手撑在地上,不断的向后移动着。 南炫夜一身的火气,就在他举着软剑向着少女的喉咙刺过去的时候,少女恐惧的睁大眼睛,扯着嗓子尖声喊了起来:“哥哥救我!我是战鹰,哥哥救命!” 随着少女声音的大喊,远处还在包围战歌和夏银冰的所有刺客全部跑了过来,将手中所有的长剑纷纷的指向了南炫夜,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渐渐地将南炫夜包围起来。 “战鹰?”战歌首先反应过来,慢慢的向着刺客的包围圈走了过去。 第七十二章离恨天 太子南炫夜看着急匆匆赶过来的战歌,手中的长剑依然向着面前的少女的颈项辞了过去,但是少女却倔强的其昂首挺胸,目光凶狠的瞪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因为挨了一脚,身子总是有些蜷缩,看着南炫夜深沉的目光也有些心虚。 “战鹰?你是战鹰?”战歌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样子,梳着少女流苏发髻,一对粉红的蝴蝶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随着脑袋的摇晃,翅膀不断地震动着,衬托着少女更加天真无邪。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战鹰无视面前南炫夜手中的软剑,径自从脖子里拿出了一个碧绿通透的安全扣,安全扣的的背面有有一颗红色的血滴封存在安全扣里面,血滴呈现心形,这是战鹰和战歌兄妹的父亲送给亲生母亲的的定情信物。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好好的待在离恨天,不知道外面非常危险吗?”战歌看着战鹰抱着胸口,嘴唇边有丝丝的猩红血液,眼神倔强的看着面前的战歌。 “哥哥,我是听说有一队人经过离恨天的总舵,而且有人说看到了你的行踪,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只是想试试你的武艺现在到什么地步了吗,没想到你们这些人这么无趣,下起手来还真的挺狠,这里是离恨天的底盘哎,你们打伤我,不怕我的爹爹过来蒋教训你们吗?” 战歌微微的皱眉,看着面前任性冲动的妹妹,心中又是气又是惊喜,真的是让他心情起起伏伏,难以言明,就在他企图向太子求情的时候,远处渐渐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直默不作声站在旁边的萧陌然耳朵微微的一动,抬头向后看去,之间远处走来几十名头戴黑色纱衣的杀手迅速将南炫夜一行人包围了起来。 南炫夜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黑衣人身后,有黑色的软轿从众人身后急促的抬了过来,抬轿子的人依然是头戴黑纱的杀手,走起路来几乎像是在飞,在深夜里看起来,很像是从地府里出来的的黑鬼,让人精神振奋,变得全身都发毛。 但是现场人的反应却是有些奇怪的,首先战歌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甚至有些想走的冲动,可是看着在场的人,战鹰还在南炫夜的手里,被一把软剑威胁着只能倒在地上,只是战鹰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兴奋,就像一只反应激烈的猴儿,小脸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两只手还不断地向着渐渐逼近的轿子里的人挥舞手臂。 南炫夜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心中不断地想着应变的策略,左手的大拇指无意识的摆弄食指上的扳指,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爹爹!我在这里,这里有坏人欺负我,哥哥也在这里被我找到了,爹爹来救我啊!”战鹰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声音脆脆的,响彻在这漆黑的夜里。 远处的黑夜里,渐渐逼近的黑衣人手里不知神秘时候已经每人手中举起了一个火把,在黑夜里蜿蜒盘旋,就像一条红色的火龙一样,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跑了过来。 人群停下的过程中,围拢在南炫夜周围的黑衣人向着停下的轿子自动的跪拜:“拜见主人!!” 在黑衣人的胡应声中,轿子的帘子被揭开,走出来一身黑衣的中年男紫,双手被在身后,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透射着霸道的阴狠,一眼就看到了被南炫夜控制的战鹰,眉毛微微的一挑,战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很快瘫软在地,垂下了脑袋,变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战鹰,你竟然失败了?还栽倒在人家的剑下?”战天霸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霸气。 “爹爹,我……”战鹰低头不出话来,一脸的羞愤。 “战歌,你准备逃到什么时候,准备什么时候回到我的身边,你母亲也十分思念你,她一个人待在无邪谷,无人陪着,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孝道?” 战歌看着面前的父亲,恭恭敬敬的低头:“战歌拜见父亲!” “哼!”战天霸冷哼一声。 “爹爹,你救救我啊,我现在就是被这个坏蛋给踢了肚子,现在还疼着呢!”战鹰有气无力的喊了起来,很快又抱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 “父亲,这是一场误会,这位是……”战歌突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南炫夜。 “在下南炫,和令公子是朋友,这次专程出来游玩,见见世面!”南炫夜笑着说道。 南天霸打量着面前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和他的儿子战歌比起来,可以说生的风流倜傥,面容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难言的霸道,虽然战天霸也是一个霸道惯了的人,可是面前的公子哥似乎一点也畏惧他的气势,甚至隐隐有种和他抗衡的气势在空间内升腾,令他不敢怠慢面前的年轻男子。 “看来真的是一场误会了,战鹰被老夫宠坏了,打扰了公子,还望海涵!”战天霸微微一笑。 南炫夜立刻收起来了手中的软剑:“好说,好说,既然是误会,说开了,我们就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南炫夜说完向后退了一步,远处的程昱和几十名但内侍卫很快慢慢聚集到了南炫夜的身边,团团围住了南炫夜,程昱更是随时把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全身保持一种随时戒备状态。 战天霸看着对面迅速围拢过来的人,眉毛微微的挑动,他也感应到了身后的杀手那种嗜血的狂热。 战天霸当然了解这些杀手下属的脾气,只要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总是忍不住上去打一架,这和接任务杀人不一样,这是挑战对手的一种控制不住的天生的习惯,就算是最后败在对手剑下,那也是死的干脆,没有任何的不甘和耻辱,技不如人被高手大肆,刺死,那也是没什么好说的,这是离恨天的不成文的约定。 “请问公子是否有情趣来我们离恨天坐坐,你看,我的一双儿女,一个是你的朋友,一个败在你的剑下,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不如公子来我们离恨天来坐坐?”战天霸盯着面前的南炫夜,直接做主的决定着。 战歌吃惊的看向面前的战天霸,伸手阻止道:“不用了,父亲,这次孩儿也是有带着公子到处游历,行程安排十分紧张,暂时没有时间去离恨天。” “南炫公子都没有发话,你这样剥夺你的朋友的话语权,是不是有些过于失礼了?”战天霸问道。 “没关系,既然是战前辈的深情厚谊,南炫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去就是了。”南炫夜微微一笑,以眼神阻止了战歌的担忧和冲动。 战歌只好暂时将自己的想法压制下来,看着面前的父亲战天霸,心中既矛盾又痛恨,离恨天是什么地方,他吧任何人都清楚,就是一个没有人性,冷血,嗜血,惨绝人寰,一切以武力为上的地方。 战天霸现在虽然被属下视为主人,但是就在他的卧榻身边,每天天亮都会不定时的出现一名离恨天的弟子前去挑战他,甚至是他座下的十大弟子有的想开了也会找他单挑,所以很多时候,战天霸睡着的时候都会遭受其他人的偷袭。 目前为止,战天霸没死,说明那些挑战者死了,曾经的离恨天十大弟子,目前还剩六个,剩下那四个都被战天霸杀死了据说是挖心,掏肺,有多壮烈就有多惨烈。 一方面震慑了离恨天的其他弟子,另外一方面激起了离恨天其他弟子更大的勇气,勤学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踢掉战天霸,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天天下去,战天霸的武艺更加狠辣,每日都在进步。 那些前来挑战的人无形中也成为了战天霸的试炼,提高了战天霸的应变的能力,所有对于很多江湖正派之人最不耻的偷袭,在离恨天是一种光荣,其他人岁恐惧不定时的偷袭,离恨天的人,从战天霸到无名小辈都将不定时的挑战,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生活习以为常,所以,离恨天的杀手生意一直在江湖有夺命阎王的称呼。 离恨天在江湖人中看来和地狱也没啥区别了,和南疆的五毒教有北鬼南毒的美称,也是令人普通的江湖人最恐惧的地方,想要活命的人会躲得远远的,想要找死的尽管可以过来投奔,所以对南炫夜来说,这样诡异的地方,他是十分乐意过来看看的。 夏银冰坐在马车里,双目如炬,一双眸子牢牢地锁在了面前的南炫夜的身上,她自然听到了战天霸的声音,只是这些恶鬼对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她最在意的人和事,也就南炫夜一个罢了。 南炫夜突然感觉到了身后马车牢牢锁定他的目光,他慢慢的转身,向着身后的马车看去。 第七十三章守护在她身边 夏银冰立刻退回了马车内,不再看面前男人探索的目光,昨天他对她耍狠说的那些狠话,她可是一句不落的记在了心里,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外面人的动作,闭目沉思。 战天霸自然也主意到了南炫夜的细微动作,但是他只是含笑看着而已,身子向后一退:“那老夫就先走一步带路,让我的一双儿女来为公子保驾护航,这漆黑的夜晚又看不清楚路,总是不安全的。” “好,那就有劳战歌和战鹰了!”南炫夜说完径自向着身后的马车走去,身后的程昱和几十名侍卫也很快一路散开,迅速的包围住住了两辆马车周围,一辆夏银冰坐的马车,一辆后面南炫夜坐的马车。 战歌自动的站在了夏银冰的身边,战鹰自然是紧紧盯住了面前有一脚之仇的太子南炫夜的身边,兄妹二人全部围在了两辆马车身边,虽然战鹰到现在还是有些难受,可是还是坚强的挺住了,既然人都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搓扁捏圆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哼! 想到这里战鹰变得精神抖擞,挺起腰板,坐在高头大马上,紧紧地盯着南炫夜的马车,车子里的南炫夜自然是感觉到了外面少女战鹰敌对的情绪和不怀好意的举动,眉眼依然盯在手里的图案上,传说离恨天是江湖不可多得的力量,如果可以为他所用的话,联想到这里,南炫夜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 坐在马车里的夏银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面前的男人依然滚回了他的马车,看来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了,也不会过来搭理她了! 夏银冰微微的凝眸看着腰间的淤青,到现在还是没有下去,相当的行动不便啊!离恨天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是清楚不过了,只是这个伤实在是伤的不是地方啊,杀人一切的体力都要靠着腰来做支撑啊,只是现在呢! 夏银冰试着提气,结果力量还没有往丹田汇聚,她的腰手首先就岔气了!夏银冰微微的皱眉,更加恨南炫夜这个臭男人!让她行不便,这样去离恨天不是摆明了让她去送死吗! 战霸天的人行动相当的迅猛,带着人七拐八拐,半个时辰之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下面,远远的望去,山谷的四面全部都是悬崖,只有一个狭窄的入口,还是在半山腰上!没有阶梯,没有攀爬的地方,上去的地方全部都是一个个从半山腰悬挂下来的绳索,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需要就着绳索爬到山上去! 夏银冰下车看到的时候,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不是纯心让她出丑? “南公子,由于我们离恨天的住所隐蔽,还望您日后有机会出去就不要到处宣扬了,否则我的属下也不会答应您这样任性的!”到了自己的底盘,战霸天说话也越发的不顾忌了,磁欧石四周的杀手已经牢牢地将面前南炫夜等人已经团团包围起来。 “既然是离恨天的规矩,南某自然是入乡随俗,按着离恨天的规矩来!”南炫夜笑着说道。 “好,好一个入乡随俗!老夫也就直说了,我们离恨天就是一个崇尚个性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外人眼中的请客吃饭这样的凡俗规矩,想吃的话,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去厨房做,想休息的话,我们自然会有人引领你们去住的地方,还有我们离恨天从来都没有人来过,南公子,很荣幸,你们是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来的的客人,老夫这次开特例,也是看在你收留了我的儿子战歌,给了他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份情谊老夫这次也一次还掉了。” 战八天,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南炫夜身后的夏银冰,似乎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 “一切都随着战前辈的意思来。”南炫夜微微笑着,自热的站在了夏银冰的前面挡住了战天霸的视线。 战霸天一双狡猾的眸子转了转,直接转身,双脚斜斜的瞪在了满前看不到顶的峭壁,众人只看到战天霸双脚几次蹬在了峭壁上,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随着南霸天的身影的消失,南炫夜才发现面前的战天霸的武功和野心不是一般的强大,而是深不可测,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这样的一个随心所欲的男人,这样的一个不受控制无法无天的帮派的存在,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心腹大患,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毁灭,否者的话,还真是巨大的麻烦,尤其是对于朝廷来说! 南炫夜心里在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面前离恨天的杀手纷纷跳上了峭壁,几个起落之间同样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轻松地踏上了离恨天的总舵。 南炫夜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古藤,锁链,古藤依然趴在峭壁上,从云层中延伸下来,犹如通入天空的天梯,锁链很多已经生锈发红,看的出来,这些东西对于离恨天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摆设,人家都不稀罕用这些东西,喜欢自由来去。 “南炫,这里是离恨天的一个落脚点,我们称呼为逍遥谷,大家都不熟悉这里,还是依靠锁链和古藤就可以,山腰上是一个巨大的平台,是离恨天的练武场,住的地方再山顶,所以这次我们需要直接潘帕到山顶。”战歌还是十分不习惯称呼太子南炫夜的化名,一来是叫的不习惯,二来更是顾忌太子南炫夜的身份,不过目前看来,太子本人都不当回事,他更应高放开了,不是吗? “大哥,你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他们上不去就让他们全部滚蛋,上去下不来摔死也是他们笨吗,我们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战鹰骂骂咧咧的说着,不时地瞪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战鹰,不得无礼!你赶快回去!否则,就不要认我这个大哥!”战歌转过身怒斥面前还是有些任性的战鹰。 “哼!”战鹰转过身对着南炫夜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很快向着峭壁走去,几个起落就回到了离恨天。 “我没关系,所有人主意安全,一起上去吧!”南炫夜沉声说道。 “是!主子!”程昱说完,带着所有侍卫主动地向着峭壁面前的古藤和铁链走了过去,一个个熟练地拿着古藤或者锁链,在古藤的支撑下,快速的向着面前的峭壁攀爬,很快几十个侍卫几乎同时爬上了山腰,向着逍遥谷的顶端进发。 “战歌,你也先上去吧!”南炫夜笑着说道。 “是!”战歌回头看了一眼夏银冰,向着面前的峭壁走去。 夏银冰没有看南炫夜,主动地向着峭壁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她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身后的男人霸道的一拉,她整个人都撞进了他的怀里,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南炫夜冷冽的声音传来:“不想自己的腰废掉,就老实点!” 南炫夜说完不等夏银冰回话,左手扛着面前的女人向着面前的峭壁走去,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的手臂前一段时间还在受伤,现在就要扛着她攀登峭壁吗?这是要两个人一起死翘翘的节奏吗? “放我下来!你的手臂好了吗?就这样冒冒失失的,真的打算摔成残废吗?太子殿下?”夏银冰冷声讽刺。 “不想死,就闭上乌鸦嘴!”南炫夜说完,右手已经抓住了古藤,咬紧了牙关,气沉丹田,右手一拉,双脚蹬住了峭壁快速的向着峭壁的方向掠去,夏银冰脑袋垂下,一瞬之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就把性命交给了面前的男人,心中咯噔一下,她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面前男人的衣襟。 南炫夜一手托着夏银冰,一手抓住了古藤,每次再往上一步的时候,右手不住地松开古藤再次抓住古藤,每次抓住松开之间都让夏银冰心脏提起来一次,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心里豁然开朗,如果带着面前男人死,也是不错的选择! 南炫夜可没有夏银冰有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峭壁攀爬上,每一次网上攀爬他的呼吸就沉重一分,动作也就慢下来一寸,危险也就增加三分,他的脸上已经渗出汗水,呼吸有些不稳,但是仍然咬紧牙关,在战歌担忧的眼神下,不久就到达了山顶! 南炫夜爬到古藤的尽头的瞬间,一提气将肩上的女人扔了上去,夏银冰早有准备的提气翻滚到了悬崖顶端,一伸手将后面的南炫夜拉了上来,南炫夜双眸泛着奇异的光彩,牢牢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不用看,我只是还你背我上来的情谊,可是,你要记住,你欠我的绝对不止让我腰受伤这一个仇恨,还有很多你都没有还!”夏银冰说完,毫不留恋的站起了身子,向着战歌的方向走去。 南炫夜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夜色下远远离开自己,向着另外一个男人奔走的夏银冰,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讥笑。 第七十四章可怕的不是死亡 逍遥谷,一点也不逍遥,远远的望去这里是耸立于天际的一座无人岛,它坐落于高耸的悬崖顶上,孤绝,空旷,无边的冷风吹。 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和天空距离最近的距离,仰望星空,星辰在银河闪烁,俏皮的眨着眼睛,泛着调皮的光泽,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高空,温柔的洒下一地银辉,送给每一位安眠的人一个美美的梦,冷风吹过每一个寂寞的人的脸上,带来一股凉意和孤绝的滋味。 是的,孤绝,绝望,空旷,虚无,在这里你感受不到时间的流淌,这里是距离天空最近的一段距离,也是距离地狱最近的一个入口,这里离没有平常人家的欢声笑语,这里接近死亡的入口,每一个逃到逍遥谷加入离恨天的人,随便一个你拉出来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有的人从受尽凌辱,从不知道幸福的童年是什么滋味,所以她(他)杀了所有凌辱她(他)的人,偶然的情况下被战天霸收养,成为离恨天一名普普通通的接受杀人生意的杀手,是的,离恨天是一个靠杀人为生的机构,这里你穿的每一件衣服,吃的每一粒米饭都是沾了活人的血换来的。 所以,战歌踏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的时候,的都有逃离的冲动,这个地方他不记得自己逃走了多少次,又被父亲战天霸抓回来多少次毒打,被打的有多痛,他对这里的恨就有多深,对他的父亲就有多讨厌。 他的妹妹战鹰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被父亲战天霸从母亲的怀里夺走,母亲也是战天霸看上去的官家小姐,被强行玷污后生下了战歌和战鹰兄妹,战歌的母亲不肯接受战天霸给的名分,也不肯承认这个男人,虽然战天霸算是一个滥情的人,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他唯一让战歌的母亲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其他留在战天霸身边的女人,很多都被战天霸活活掐死,有的偷偷生下了孩子也被战天霸找到活活杀死,扔到了煮沸的锅里给煮烂喂狗了,所以战天霸也算是一个超级变态的人吧,可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却把战鹰宠上了天。 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挑战战天霸的权威,但是战鹰的房间却是离恨天所有人都不敢接近的地方,在战鹰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人试图杀掉,结果所有企图伤害战鹰的人都被战天霸赶出了离恨天,包括这个人认识的,不认识,有过交集的人都被战天霸列为死亡名单。 官府也不知道是战天霸杀害的,但是离恨天的人却从此知道了战天霸的底线,战鹰是一个例外,在无邪谷生活的那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公子战鹰和小姐战鹰的母亲,也没有人敢染指和挑衅,战鹰得以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为了一个眼中没有是非善恶,脑中只分喜欢喝不喜欢的人和事,听话和不听话的人,她一生既害怕又不得不听话的两个男人就是她的哥哥战鹰和父亲战天霸,最陌生又不忍伤害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 战鹰对母亲感觉非常亲切,非常喜欢亲近她的母亲,好在战鹰的母亲从小受到良好的教养和熏陶,虽然无法扭转战鹰的是非观,凡是多多少少影响了战鹰,虽然战鹰弑杀的野性依然存在,但是没有成为杀人的机器,眼中依然有天性的善良,让她保留了一丝人形,喜欢的人会非常好的对待,不喜欢的人会折磨死人家,比如曾经给了她一脚的太子南炫夜,她是下定决心要折腾死他的。 战鹰回到无邪谷以后,穿梭于大大小小师兄弟的房间,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将陌生人住进无邪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无忧谷,许多人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晚上大开杀戒大展拳脚,活动活动自己几天没有运动的手脚了。 战歌自然是最闲不住的人,一早就将到处传递消息的妹妹战鹰捉住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战鹰绑了回来。 哗啦一声,一盆水浇到了战鹰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无数个喷嚏,一脸愤慨的看着对面和她作对的哥哥。 “你一定是我的假哥哥,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你是一个大坏蛋,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战鹰看着绑着自己的麻绳,绳子困住了她的手脚,绳子也磨伤了她娇嫩的皮肤,令她气愤的不断的挣扎,结果,越挣扎,绳子对皮肤的摩擦伤害越大,她的胳膊手臂也越痛。 “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如果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问题,逍遥谷都会遭受灭顶之灾,你以为山高皇帝远,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战鹰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妹妹,不住的叹气。 “我就是土皇帝,这里就是山高皇帝远,对了,这里还是深山老林呢,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没有一年半年,他也进不来,这里的人也休想走的出去!难道哥哥你不知道,离恨天最擅长的就是躲藏了吗,我们不出去,谁又能进的来,所以今晚这些人,当然要死掉!谁让他们中的那个男人踢了我的肚子,还拿着剑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妹妹!” 战鹰不断地挣扎,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呜的哭着,再也不管手臂的伤痛,抬起脚,一脚一脚的踹她周围的一切,桌椅,柱子,墙,地板,一切可以踢的东西,她都不放过,房间里很快狼藉一片。 战歌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站起身子,拿起放在身边的长剑,哐当一声关上了身后的房门,不理会身后妹妹战鹰歇斯底里的叫喊,抬脚向着太子南炫夜住的地方走去。 远远地,还没接近太子南炫夜居住的地方,就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的声音,有的还摩擦出了火花,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的刺眼。 “该死的!”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战歌提起剑,夺路而走,抄近路跑大了太子南炫夜所居住的房间,靠近的时候,才看到房间内正在悠闲下棋的男子,房间内灯光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不断地闪烁,在窗口冷风的吹动之下几次都差点被吹灭,但是仍然在顽强的保持着不被吹灭。 旁边站着的是程昱,全程注意着太子南炫夜的安危,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并不引人瞩目,他迟迟都没有见到夏银冰,就在他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夏银冰咳嗽的声音从南炫夜身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成功的吸引了战歌的注意,他还是听从自己的心,来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房间门口。 “公子,真的对不住,我的妹妹战鹰实在是太任性,她把你住进来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四周已经有非常多的人向着这里赶过来,肯定会大闹一场的,都是我的错。”战歌右手拿着剑,低着头,内疚的说着。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选择,所以有这些事也是意料之中的,你无需自责,我们只要撑到天亮,看看还有多少人杀过来,我也想试试自己的武艺在离恨天中算是一个怎样的水平,在这里锻炼一下,也是好的,到了五毒教的时候,也好认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说呢,女人?” 南炫夜说完,看向身后有些伤风感冒的夏银冰,她现在腰伤没有痊愈,又经历一夜的冷风吹,身子出汗,很快病倒,浑身没有力气,她都痛恨死自己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结果关键时刻身子总是出问题。 “咳咳……”夏银冰咳嗽的身子都蜷缩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毯子,依然感觉非常的冷,无乱如何她是说不出话来了,一点精神也没有。 “还是这么难受吗?程昱,在煎一副药!”太子南炫夜微微的皱眉,一双大手直接将面前的女人抱到了怀里,不顾夏银冰的挣扎,轻轻捏了捏夏银冰腰间的伤。 “呃……放手!”夏银冰低低的叫了起来,右手抓住南炫夜的手臂,尖锐指甲划破了南炫夜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印。 “是我当时下手重了吗?所以,到现在你都没有恢复?”南炫夜喃喃的低吟着,右手再次在夏银冰的额头上轻轻触碰,烫的吓人,全身发热,这可是糟糕透了。 战歌听到夏银冰的腰侧受到的伤害是被南炫夜下手导致的,心中微微的一沉,看着对面依然打开的窗户,默默的走到床边,轻轻关上了窗户。 没有任何打招呼的习俗,从离恨天赶过来的其他杀手蜂拥而至,向着南炫夜的居住的地方赶了过来,纷纷加入杀南炫夜的队伍里,战歌急的红了眼睛,怒吼一声,向着那些脑中只有杀人念头的人群冲了进去,刀剑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有的杀手不满足和面前南炫夜的侍卫打斗,直接越过这些人向着南炫夜的方向刺了过来,结果连南炫夜的模样都没看清,就被南炫夜一个棋子投射到了喉咙里,直接噎死,倒地不起。 第七十五章另类表达的情意 程昱自然是也不安宁,他在厨房生火煎药,炉子都冒起了烟火了,结果一个不长眼得到家伙直接拿着长剑要来打翻他炉子上的药炉,结果惹恼了程昱,程昱抡起来身边的烧火棍向着旁边的杀手打了过去,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基本上是围绕着药炉转悠。 程昱气的要死,他还要看着药炉呢,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和对方消磨时间,直接拿出怀里的迷药向着打的正嗨的兄弟的眼睛撒了过去,结果直接导致对方的兄弟万分恼火,直接从怀里就要拿出暗器来来比比谁更阴狠,结果还没来得及发出暗器,胸口就被程昱松了一把利刃,一命呜呼。 刺客死的时候,程昱手里的药药熬好了,立刻拿了一块毛巾放在手上,握住了药炉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南炫夜接过药炉,直接放在了事前准备好的凉水盆中,静置了一小会,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一把搂住夏银冰,诚心欺负夏银冰生病使不上力气,直接对准了夏银冰的嘴巴,嘴对嘴猛灌药。 夏银冰羞红了脸,外面一群人打得火热,旁边程昱不断地打退面前前来挑衅的人,要多乱就有多吵闹,要多惊险就有多刺激,不断的有人变成尸体倒在他们二人的身边,可是南炫夜就这样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嘴巴,苦涩的汤药一滴不剩的喂进了她的嘴巴里。 自然,夏银冰也是凶巴巴的,还几次她故意把汤药送到了南炫夜的嘴巴里,对面的男人自然也不排斥一口咽了下去,一块吃药,也不怕互相传染互相伤害了,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药,夏银冰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战歌和程昱一直都围绕在南炫夜和她的身边。 这下,夏银冰是彻底的烫红了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脸皮变厚了,这里周围的人虽然没有闲情围观他们二人互相喂药,但是是可以看到的,她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低头,不看周围的人,权当周围的人都是一颗颗大白菜,唯一的区别是自己这边的白菜,还是别人家的白菜,别人家的,直接对着砍就可以,砍死一个是一个。 南炫夜就像对待婴儿一样,直接夺过了夏银冰袖筒里的红菱一把绑在了他的后背上,他竟然将她绑在了他的后背上,就这样直接跳到了房顶上,躲起来了! 夏银冰几乎要鄙视死这个男人了,她可是刚刚听了他说的豪言壮语,要试试自己的武艺在离恨天这些杀手中到底是什么水平。 “你真的相当无耻,无赖,厚脸皮的程度真的是天下无敌!”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鄙视的白眼送了无数个,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我也是只是轻轻把你甩到一边了事了,谁知道你这么笨,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由着自己装上了桌角,那可是石桌,你以为自己是破铜烂铁刀枪不入,直直的撞上去,还这样怨恨的看着我,不说自己蠢,自己笨,还一路怨恨我,有意思吗?”南炫夜忽然悠悠的说道。 “你说我蠢,我笨?将一个对你表白不设防的女人甩到一边,说一些无情无义的话,到头来不说你自己无情无义,还抱怨面前的女儿蠢?你可真是无辜的很?”夏银冰算是败下阵来了,她真的是蠢,和皇家的男子斗智斗勇,她怎么忘记了这些人的花花肠子可是弯弯绕绕数不清的,无耻,无赖,只想着自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伤呢? “那可要多谢你的提点了,日后,我自然也会变得脸皮厚一点,这样才不会被你抛弃的时候,守不住自己的眼泪,没有一私房钱,恐怕到时候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没钱大点给自己买一副好的棺材下葬!”夏银冰笑嘻嘻的说着。 “你学的很快呀,这么快就就开始大理自己的身后事了?还想到存私房钱了?不错,我的女人就要多为自己考虑,你放心,回去以后,如果我还没厌弃你,自然会多赏你一些私房钱!”目不转睛的看着地面上打打杀杀纠缠在一起的人群,南炫夜随口说道。 “那也要看看太子殿下有没有命回去了,这一路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夏银冰冷笑。 “那就当游山玩水好了,这些地面上的人不是猴子吗?看起来可是比那些呆板的山水好看多了。”南炫夜说完一把将夏银冰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抱的紧紧地,就怕一不小心这个蠢笨的女人再把自己摔在地上被人家乱刀砍死,他都没玩够呢,怎么可以轻易地损坏呢,他可要小心的看好了。 夏银冰看着地面上的战况,南炫夜带来的侍卫果然是老皇帝身边的得力的暗卫,虽然离恨天的杀手已经算是不错的身手了,随便一个拉出去在江湖上都可以以一当十,可是皇帝身边得到人显然专业水准高一点,穿的是铁甲背心,软猬甲,一般的刀剑下去,并不能一刀毙命,顶多对他们造成重击,想杀他们,有点难。 可是侍卫最多就是十几个,离恨天的人流涌进来的至少也有上百人,这样成倍的人数大持久战,一夜下去,那些暗卫也架不住这样的持久战,迟早会有疏忽被人家一刀子抹脖子的,所以南炫夜并不十分看好目前的战况,总体来说,他这边的人处于弱势。 “这些暗卫都是精良高手,好手要用在刀刃上,死在这些人的手里,简直是浪费!”南炫夜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想抱着夏银冰一起杀进去。 就在南炫夜准备跳下去的时候,远处发生了惊人的一幕,有个杀手差点一刀砍上战歌的脸颊,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空中传来皮鞭打脸的声音,啪的一声,杀手连人带刀翻倒在地,被对面扑面而来的鞭子打在脸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迹。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我的哥哥,都给我滚!”一身黑衣的战鹰站在人群当中吼了起来,四周正在打的火热的杀手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战鹰,一个个的谨慎的向着身后退去,很快围在一起,暂时停下了打斗。 “虽然战鹰小姐我们得罪不起,可是战歌,这个小子从来就没有得到主人的认可,他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至于战鹰小姐我们只要把你抓住毫发无伤的送回给主人就好了,这样一来,主人自然也不会怪罪我等,大家不用怕,一起上!”随着其中一个杀手的喊声,四周的人纷纷的拿起了手中的剑一起指向了对面的战鹰和战歌。 “好啊,那你们一起过来杀吧,哥哥战歌是我找了十几年才找到的,是我战鹰的亲人,你们如果伤害他,我就杀了你们!”战鹰说完,双手握紧了手中的黑皮鞭,一双大眼睛牢牢地锁住对面的一群杀手。 “那就看看谁的本领更强大吧,上!”随着杀手的呼喊,所有的杀手再也不再犹豫,一起向着对面的战歌战鹰兄妹冲了过去。 “胡闹,你过来干什么,还嫌自己活得长吗?”战歌怒斥,一把将面前的妹子战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和身边的程昱,以及一群暗卫团结在一起,和对面冲过来的杀手再次打在一起。 没有了上次战斗的温柔,这次的战斗明显是拼命了,所有的暗卫直接向着杀手的眼睛,脖子,胸口,四肢辞了过去,两个暗卫一组,对付四五个杀手,一组两个暗卫,一个下迷药,投射暗器,另外一个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进行常规打斗。 离恨天的杀手被欺负的很惨,一个时辰过去,地上被放倒近一半的人,他们向来拼武力,拼实力,一战到底,但是像是这样偷奸耍滑的对手实在是头疼,一边和你打,一边搞小动作,放冷箭,下药,投射暗器,让他们很受伤,很憋屈,很,难受,因为他们来了近一百人,但是现在就剩下一半了。 最不幸的是,有人打伤了战鹰的手臂,成功吸引来离恨天的主人战天霸,看着心爱的女儿被人欺负,战天霸很恼怒,后果很严重,直接将打伤战鹰的杀手扔到了悬崖底下,半个时辰内,这个杀手的家人妻儿朋友,认识人都被抓了过来,一个个都退下了悬崖,远处清楚的听到了孩子的尖叫声,女人的求救声,但是没人胆敢站出来,全都低着头当自己是空气。 “死了一半的人?你们真的非常丢人,都给我滚!”随着战天霸的冷冽的声音的传来,四周的人很快做鸟兽散,几十名暗卫立刻一一走到了南炫夜的身后,战天霸来了以后,南炫夜才抱着怀里的女人大大方方的从房顶上面落了下来,非常的沉稳淡定。 “那这次,算我们赢了?”南炫夜微微眯着眼睛,勾唇看向对面一脸阴沉的战天霸,似乎想透过对面战天霸的冷脸能够看透他正在思考什么。 第七十六章多疑的男人 “目前看来是,南公子你们这边取胜了,老夫可以答应你们一个条件,这是老夫为南公子提供的一个例外,以后也不会再有,请问,公子想要老夫做什么?”战天霸开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战鹰和战歌同时吃惊的看向他们的老子,这可不符合他们父亲的常态。 难道战天霸疯了?这是夏银冰这一刻的想法,想到这里,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目光紧紧地锁定面前的战天霸。 “还没有想好,这些也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以后再说吧。”南炫夜勾唇轻笑,随意的说着。 战天霸双眸微微一沉,双手不自觉的紧紧地握紧,又慢慢的松开:“也好,今夜打扰公子休息了,老夫先告退。” 战天霸双手微微一拱,向后转身走去,这时候,战天霸突然微微再次转身看了一眼战鹰,战鹰就双目微微的一抖动,身子不自觉的大冷,;立刻低头跟上了战鹰的脚步,随着战鹰走远了。 此时,被杀死在地的离恨天的杀手的尸体很快在一阵风的吹拂下变成了一阵灰色的烟雾慢慢的飘散在空中,最后消失不见,空中留下一道微微清香的气味,顷刻间香味和灰色烟雾也在空中消失不见,院子里空空如也,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样重新归入了平静当中。 “离恨天的人死了以后变成灰色的烟雾,最后残留在空气中一阵花香,可真是比较奇特的一幕,和之前在江边遇到的尸体完全是两种相反的感觉,那里的尸体腐烂以后可是会冒出恶臭的味道,让人想要呕吐,这样的情况也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南炫夜望着空中消失的烟雾悠悠的说着。 “离恨天的杀手死后一直是这样的收场,他们生前加入离恨天的时候就服用了家父研究的一种秘药,人死了之后会化成一阵烟雾重新归入大地,不遭受土地掩埋之苦烈火焚烧之苦,壮烈的死去,潇洒的散去,一阵风送走,不留有任何遗憾,保全死去人的尊严。”战歌忽然说道。 “虽说人死了,什么都不再重要,但是死去的人也是讲求尊严的,求死的安宁,死的有尊严,死的得偿所愿,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夙愿,令尊也是一位超前的人。”南炫夜说完转身走入了室内。 程昱早就令人重新打扫整理了院子,将杂乱的房间中心收拾干净,院子里,室内,里里外外都重新挂上了大红灯笼,院子亮堂一大片,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那公子先休息,战歌先退下。”战歌望着南炫夜的北影说了一声。 “今日的事情还是要谢谢战歌,以后你我之间也是经历生死的朋友了,无需客气。”太子南炫夜说道。 “好,日后我们就是兄弟,公子早日休息。”战歌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向他投来感谢的目光的夏银冰,转身离开了院子。 “还不快进来?你打算在院子里吹一夜的冷风,还是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好了?”南炫夜转身看着面前还站在院子里吹冷风的夏银冰。 “知道了。”夏银冰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情绪明不高,直接推开南炫夜进入室内,接过了程昱递过来的汤药一碗喝了下去。 夏银冰进入房间以后,想要关门的同时,南炫夜直接推门挤了进来,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南炫夜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夏银冰推到了后面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 南炫夜双眸微微一紧,很快伸手将面前的女人及时的抱住,搂住,夏银冰双眸闪过一丝紧张,双手一下子直接抓住了南炫夜,让自己的身子直接挂在了南炫夜的身上,心跳一直加快,微微喘着粗气。 “幸亏抱住的及时,否则你说不定会再一次摔倒在床帮上,你的腰直接就散了,你这辈子就躺在床上了。”南炫夜横抱起了夏银冰,面色难看的说着。 “我为什么会倒下,两次为什么会摔倒因为谁?难道不是因为你,你好意思在这里充好人?”夏银冰懒得再理会面前的男人,双目微微的闭了起来,陷入了昏迷。 “程昱?你煎药里面有嗜睡的成分?”南炫夜问着守在室室外的程昱。 “随行的太医送来的药方里面确实含有嗜睡的成分,太医说,只有保持充足的睡眠,生病的人才会好的快。”程昱快言快语的说着。 “知道了,你退下吧。”南炫夜说完,直接将面前的女人轻轻的放在床上,拉开棉被细心的盖上,自己脱掉靴子,直接卧倒在床的外侧,右手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熟悉的女人,长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眉心微微皱着,双手紧张的的握紧,及时陷入沉睡全身依然紧绷,随时保持着防御的姿态,无法放松身心。 “火!火!爹爹!……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夏银冰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身边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夏银冰微微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再次慢慢的躺下,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稀疏的星星,再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沉睡。 身边的男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孩子?父亲?她难道还有孩子吗?”南炫夜脑海中陷入更混乱的手续,一想到她可能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心里无比的愤恨,无比的郁闷,就像心爱的玩偶被其他调皮的孩子抢走了一样,令他烦躁不安,后半夜都无法安心的入睡。 南炫夜伸出右手,微微的抚摸面前的夏银冰,慢慢的身手抚平她微微皱起来的眉心,轻轻的将面前的女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微微的拍着夏银冰的身子,眸子泛着沉静的光波如一汪深沉的湖水,泛着微光,看不到底,只有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暗,却还是有调皮的星子进入了这一汪湖水,容纳了星子的调皮,互相纠缠到天涯海角。 南炫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睡眠的,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刻,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暖暖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身边的女人正睁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醒了,太子殿下?”夏银冰微微笑着,右手抬起来揽住了南炫夜的身子,抬头在南炫夜的额头留下一枚羽毛般的轻吻,更像蜻蜓落在尖尖的荷叶上一样,轻轻的落下便展开翅膀再次飞走。 南炫夜没有合上眼睛,只是这样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在回忆第一次拥有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在他的生辰上,那一夜,她落红了吗?可惜,他早就没有印象了,他尝过的女人没有上前也有上百,怎么会记得她的初夜呢? 可是,该死的,此时此刻,南炫夜右手轻轻地玩弄着面前女人的发髻,嗅着发髻上飘过来的花香,感受着怀中女儿的温柔,这仿佛是一个极美的梦,昨晚她还对他冷眼相待,这么快就变得这么温柔,实在是让他有些玩味,有些不知所措。 一想到她曾经承欢在其他男人的身下,他就要嫉妒的发狂,一个人平时也许会防备的十分厉害,也许有自己的多重面具,可是在睡梦中,这是一个人醉脆弱的时候,她就算再防范,可有脆弱的时候,她口中的爹爹是什么人?孩子又是谁的?和谁生的?那个男人是谁? 南炫夜忽然一把握紧了面前女人夏银冰的手腕,冷声质问:“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你猜?”夏银冰听到面前男人南炫夜的冷声质问,表情忽然一愣,竟然有短暂的沉默,随后神秘的一笑。 “果然,你不是一个正经的女人,贞洁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可是你呢?你没有立刻誓死说自己是清白的,没有立刻为自己辩白,竟然陷入了短暂的沉没,可见,你真的不是一个良家妇女。”南炫夜一把甩开了面前女人的手腕,烦躁的坐起了身子。 “第一个男人是不是南颜烈?”南炫夜忽然转身再次看着面前的女人。 “自然不是,他哪里有这个男人,把一个不洁的女人送到堂堂太子的床榻上去?”夏银冰依然一脸神秘的笑。 “你的意思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是小王我吗?”南炫夜再次回头,心里暂时有了一丝丝的安慰,只要她说是,他愿意相信,况且,谁敢有这个胆子,将一个不洁的女人送给她,如果被他查出来,他自然不会放过对方,事关男人的面子,自古以来,没有什么争论,必定要大战一场的。 “这个您可以自己猜,我不想过多解释什么或者说什么,如此而已。”夏银冰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任何多余得到话,唯一的动作就是抽离了抱着南炫夜的手臂,一个人默默的做起来穿衣服,离开了面前多疑的男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地方得罪了面前的男人,让他如此多疑,还是她在什么地方说错了话?不对,她没有说过有关孩子的任何话。 第七十七章心有千千结 南炫夜心中自然是对夏银冰是否完全属于他十分介意的,可是现在这件事真的对有这么重要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她的话模棱两可,说的含含糊糊,他自然也不是糊涂鬼,她有她的狡辩,他自然有降服她的方法。 夏银冰在离恨天休养了半个月,身上的腰伤和风寒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就在她准备下地走动的时候却意外的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战鹰东张西望悄悄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此时的南炫夜被战歌喊了出去商量下一步的出行任务。 “你是南炫夜的夫人?”战鹰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歪着脑袋问着。 “我是他的女人。”夏银冰想了想,谨慎的说着。; “什么吗?他的女人和他的夫人不都是一个意思吗?你这个人说话好奇怪!”战鹰不解的说着,一双大眼睛不断地观察着面前夏银冰。 “准确的说,他有无数的女人,而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夏银冰解释道。 “什么?众多女人的一个?南炫夜原来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枉我还……哼!”战鹰没有说完嘴巴里的话,气呼呼的就要走。 “你也喜欢他?”夏银冰直截了当的问着。 “我怎么会喜欢他!他就是一个大坏蛋,对我下手这么重,父亲竟然还没有处置他!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会喜欢!”战鹰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战鹰走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对面的南炫夜和程昱一前一后的向着院子里的方向过来,看到面前的男人,战鹰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夏银冰的一双眼睛却开始不断地转动,看着战鹰跑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感叹,又是一个死鸭子嘴硬的丫头,明明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却还是不肯承认,总是想着自己的脸面,却还是心理有些期盼,这样的年龄真好,伸手抚摸自己的脸,突然感觉有些老了,是她心死了吗? “你在想什么?”南炫夜走了进来,看着正在发呆的夏银冰。 “您可真是玉树临风,又有一位少女的芳心被您摘去,可真是罪过啊,走到哪里都会伤了一片顾念搞得放心,这可如何是好?”夏银冰说完的时候正好看到面前的南炫夜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晚了,她被面前的男人直接扑到给吃了。 战鹰一路小跑跑出了南炫夜所住的院子,正好撞到她的大哥战歌的怀里,战鹰抬头的时候,脸色无比的红,眼睛也红红的,就像兔子眼,委屈巴拉的。 “你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对,谁敢欺负我们离恨天的千金小姐?”战歌抬手抚摸战鹰的一双兔子眼睛,轻轻的哄着。 “大哥!夏银冰竟然说南炫夜那个臭男人有无数的女人,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战鹰抬起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战歌。 “他有多少女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他吗?怎么关心起来他的个人私事?”战歌好奇的问着,可是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看着妹妹红彤彤的脸蛋,心里终于明白了些事情,不由得有些后怕,深深的叹气。 “是啊,他有无数的女人,而且是一天换一个呢,十分的花心,也十分粗暴,态度也不好,总数惹女孩子伤心,一点也不珍惜女孩子,是一个花心的男人!”战歌左右看看真的没有人来,才大着胆子把南炫夜往坏的地方说,他只有一个妹妹,是不可能送给那个男人糟蹋的,他一定要打消妹妹战鹰对这个男人所有的期盼和想象! “看来南炫夜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那我也不必再了解这个臭男人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战鹰很快就想开了,主动的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就这样没了?战鹰是真的喜欢南炫夜,还是只是问问而已,这让战歌百思不得其解。”战歌微微的摇头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还有力气想别的女人吗?还有时间去管别的少女吗?你不会计算着将我送给哪位少女吧!”南炫夜看着面面前气喘吁吁的夏银冰。 “我的腰刚刚恢复,你不要总是欺负我,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离恨天?”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明天离开,今天刚刚和战天霸告别,天一亮就离开。”南炫夜从怀里拿出了地图路线,看着面前的线路,现在已经到了江河流域,再经过江南鱼米之乡,往下走上几天就到了南疆,目的地就到了。 “战天霸就这样轻易的放我们离开?”夏银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不敢相信,江湖上人人都畏惧的邪恶杀人机构会这样轻易的放人离开。 “自然不是轻易地,他这次主要是想把他的儿子战歌留在身边,所以才宽限了我们在这里养伤,我们能再这里活着,靠的可都是战歌和战鹰兄妹的面子,否则战天霸这次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要扣留战歌吗?”乔薇吃紧的说着。 “怎么?你心疼了?舍不得他留下,还是你十分不放心他?”南炫夜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是啊,自然是不放心,战歌大哥帮了我这么多,现在他有麻烦,我自然不会看着不管,如果他一心要离开,我自然会全力帮助他!”夏银彬坚决的说着。 “那是人家父子之间的牟盾,你一个外人搅进去有什么意思?还是你的脑子到现在都不正常,还是你的男人就是战歌?”南炫夜忽然说道。 “随你怎么想,我就是不告诉你,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夏银冰铁了心要和南炫夜杠上了,每次他提出这个敏感的话题的时候,夏银冰就是故意往糊涂了说,让南炫夜心中无法释怀的问题慢慢成为了一个心病,慢慢的越来越在意,恨不得抓住面前的女人折磨一顿,来问出来。 “不要每次挑逗我的忍耐力……这件事情没完!”南炫夜直接再次扑到夏银冰,可是看到她的腰,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腰,省得半路这个女人再出什么幺蛾子,那可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南炫夜心中烦躁不已,来到了门外,看着旁边站着的程昱,回到另外一间临时的书房,很快就写好了一个信封递给了程昱:“告诉驿站,这封信十分紧急,十天之内一定要寄回来,这些信件主要是邮寄给东宫的静公公。” “静公公?那不是负责太子您男女之事的……”程昱说道这里的时候突然闭上来了嘴巴。 “你太多嘴了,快点去办事!十天之内,我要看到回信!”南炫夜烦躁的说着。 “是,主子!!”程昱快速的拿着信去找随身的侍卫邮寄信封去了。 “这次,你出去这么久,总要留在我的身边了吧,战歌!”红烛在殿内不断地摇曳,发出刺刺拉拉的燃烧的声音,不断地留着眼泪。 “请原谅孩儿,战歌不能答应父亲的要求,我这次有任务在身,需要和南公子一起南下,只有把他安全送回去,我这次的任务才算圆满的完成!”战歌抬头看着面前的战天霸。 “南公子,南公子,别忘了,你还是我站天霸的儿子,你是江湖的人,不是什么人的狗腿子,我知道那位南公子不是普通人,他肯定和当今的太子有密切的关系吧,说,你这次是不是在替太子办事?”战天霸不耐烦的说着。 “你明明知道,我们离恨天对着五毒教的还魂丹也很感兴趣,这次,你看要留在我的身边助我一臂之力!这是你身为人子应尽的义务!”战天霸难得搬出了父子人伦的关系来压着战歌。 “父亲!战歌还是无法答应您!还是请您谅解!这里不是战歌愿意待着的地方,战歌也志不在这里,还请父亲原谅!”战歌说完就要往外走去。 “哪里走!来到了我的身边,你以为我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你的也太天真了!”战天霸说完右手一挥,大门哗啦一声猛地关上,挡住了战歌的去路。 “您是逼我出手吗?”战歌回身,看着面前头发已经全部都飞了起来的战天霸,倔强的问着。 “对,有本事你就上,让为父看看这半年你到底长进了多少!”战天霸说完,双手成爪,向着战歌的方向快速的一动,双手一下扣住了战歌的双肩,压着战歌的身子不断地向下倒去。 “啊!!……”战歌双手成拳头,一下子砸在了战天霸的胸口,可是令他吃惊的是,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分外的难受,疼的难以忍受,感觉就像是砸到了铜墙铁壁上一样,令人的手感觉一阵钝痛。 “呃!……”他的身子被战天霸压在地上,直接向后扔了过去,直接把战歌扔到了房门的方向,只听砰地一声,战歌的身子重重的摔了出去,直接砸到门板上。 第七十八章虎毒也食子 战天霸一步步的向着面前躺在地上的战歌走去,战歌唇角带着猩红的血液,一双眸子带着深深的倔强,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渐渐逼近的战天霸。 战天霸提起来战歌的衣领:“谁,你好走不走,你只要说我错了,我留下,我这次就饶了你,你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留,我没错,我就是讨厌这里,讨厌和你在一起,讨厌你!”战歌突然喊了出来。 战天霸感觉心在此刻,碎了一地,一双眸子变得猩红无比,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不断地发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战歌:“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说!” “我……”碰的一声,战战天霸一拳头直接砸在了战歌的下巴上,战歌的身子再次倒在了地上。 “噗!”战歌双手撑在地上,嘴里吐出来一片血液,双手使劲,身子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忽然脚下一滑再次趴在了地上,他咬着牙,不服输,一双不服输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父亲战天霸,咬紧牙关再次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向着面前走去。 “你是让我打死你吗?”战天霸,双手再次成拳,握的咔咔走向,大步向着面前的战歌走去,战天霸气的脸色阴沉,右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向着面前的战歌砸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阵皮鞭的声音,战天霸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腕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战鹰拿皮鞭给困住了! “战鹰!你胡闹什么!快回去,否则我连你一块打!”战天霸看着面前的女儿战鹰厉声喝道。 “不,爹爹你放手!哥哥是我找回来的,我是为了让他和母亲团圆!你不可以打哥哥,你打死他了,母亲会恨你一辈子,就是死也不会再见你了!她会离开无邪谷的!”战鹰站在哥哥战歌的面前,伸开双手挡在了父亲战天霸的面前。 “你这是在拿你母亲来威胁我?你感觉有用吗?我会听你这些言论,还是我自己的眼睛瞎了?亲手养大的儿子,竟然生下来就和我对着干,这样的逆子,留着何用,不如打死!” 战天霸说完,向着面前的一对兄妹走去:“战鹰,你不让开,我连你一块打,不要以为你从小为父宠着你,就不会打你,让开!” “不,我不让开!爹爹,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不可以让你打死他,如果你要打死哥哥,那就先打死我!让我和哥哥一起作伴!”战鹰眼神坚定的将战歌护在了身后。 “好,那我就成全你们!”战天霸的耐心早就消耗完毕,再也不想浪费唇舌,拔下了腰间的佩剑,随着一阵阵清脆的翁鸣声,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光影,战天霸的身影飞了起来向着面前的战歌和战鹰兄妹砍了过来。 叮的一声,一枚五角暗器从空中射击了过来,直接打在了战天霸的手臂上,让他的手臂吃痛的松开,手中的长剑斜斜的向着反方向扔了下来。 战天霸身影微微一晃,很快反应过来,向着长剑落下去的方向飞了过去,瞬间接住了长剑,缓缓落在地上,回头看着发暗器的女人,竟然是南炫夜身边的女人。 “这是老夫的家事,这位姑娘,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战天霸已经开始警告,目光锁住了面前的青衣女人。 “战歌是我的好友,他被人困住,我自然是要出手相助的,这和是谁没有任何的关系。”夏银冰微微的一笑,向前走了一步,露出一张俏脸。 “好一个和是谁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可知道,我是看在南公子的面上,不和姑娘一般见识否则,姑娘也就不要怪老夫不留情面了!” 战天霸说完直接拿起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面前的夏银冰,双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长剑,身后的长发微微的立了起来,全身紧绷,就像一张吗,满弓,就差直接发射了。 “那就请前辈赐教!”夏银冰说话的间隙,绿色的衣袖内的绿色绸带已经握在了手上,随着战天霸手中长剑的阵阵翁鸣声,空中产生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众人吃惊的捂住了耳朵,夏银冰仔细一看,竟然是战天霸用强劲的内力发出来刺激人的神经,给人制造混乱的! 果然随着夏银冰微微的皱眉,面前的战天霸手中的长剑向着夏银冰的眉心刺了过来! 夏银冰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毫无招架之力!她竟然在战天霸强大的内力面前什么也试不出来,本来就没有内力,这次更是被战天霸占了上风,彻底的压制住了她!让她只能等着被杀! 战天霸眸光中带着嗜血的光芒,手中的长剑向着夏银冰的方向刺了下去,可是却没有传来预期中的惊叫声,但是战天霸却感觉到了手中的长剑微微的一阵! 他抬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柄铁扇接住了他的长剑的攻势,此时握着铁扇子的人自然是看了好长时间好戏的太子南炫夜! “南公子,你也是为战歌这个逆子来求情的?”战天霸双眸危险的一眯,唇角泛着嘲讽,看着面前自不量力的一群人来送死。 “自然不是,南某过来是来找走失的夫人的,现在找到了,给前辈增加困扰了,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还请前辈见谅!”南炫夜说完,就要拉着夏银冰往回走。 “你放开我!!战歌不能不救!我……”夏银冰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南炫夜拿着扇子轻轻敲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我儿为了太子南炫夜赴汤蹈火,南公子就真的见死不救?”战天霸面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似乎对南炫夜的态度非常不满,似乎在试探着南炫夜什么。 南炫夜抱起了夏银冰,回头看着面前一直将自己的哥哥紧紧护在身后的战歌,笑道:“这本来就是前辈的家事,我南某人一个外人,怎么能随意的管离恨天的家事,况且这里是离恨天的地盘,我们人数少,更要保护自身的安危,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炫夜说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何我儿总是对你恭恭敬敬的,你到底去哪里,为了什么?”战天霸很快挡在了南炫夜的面前,大有不说就不放人走的意思。 “想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做个交换如何?”南炫夜狡猾的一笑. “老夫已经欠下了公子一个允诺,现在又来做交换,你觉得这可能吗?”战天霸冷哼。 “事关还魂丹的事情,自然可能!”南炫夜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声。 “哦?还魂丹?什么事情,说清楚!”战天霸直接问了出来。 “那就请前辈还是把战鹰和战歌放了吧,毕竟战歌也帮了南某人这么多次,这次也算是还给战歌一次的救命之恩。”南炫夜说道。 “好,我答应你,短时间内我会放了他们,你说,事关还魂丹的事情,说清楚,否则如果我查出来你骗我,那你的小命也就到此为止了!”战天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忽然说道。 “这个自然是真的,南某人怎么敢欺骗前辈呢!小人还想活的长长久久一直到长命百岁呢!”南炫夜笑着。 “废话少说,你到底和太子南炫夜是什么关系?和还魂丹又是什么情况!快说!少耍花样!” 战天霸怒道。 “说实话,南某人是京城的一个药材商,这次专门拜托战歌兄弟一个小忙,主要是弄一些名贵的药物倒卖到京城,小小的发一笔财,现在京城都在炒还魂丹的热度,说它是一颗神药,可以长生不老,这次,南某人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弄到手,弄不到,看看也是好的!毕竟这是这么珍贵的神药!”南炫夜说的全身都透着一股兴奋,就像看到哗啦啦的银票进来的时候一样,让人忍不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哼!药材商!我的儿子现在沦落到和商人混在一起,给商人当狗腿子了吗?为商人谋取利润甘愿被利用吗?”战天霸显然对这件事的真实度采取全部的怀疑,一直都耿耿于怀 “自然是南某人和战歌比较投缘,在京城经常见面,自然成了混熟了的老朋友,现在也是一起出来见见世面罢了,顺便也游山玩水,只是没想到遇到了前辈。”南炫夜诚恳的说着。 “一个药材商的收下都可以随随便便就打伤离恨天五十多个人,死了那么多人,你告诉我你是一个药材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样的戏弄人也太过分了吧!”战天霸已经慢慢地向着面前的炫夜逼近。 “说实话,否者连你,我也不放过,正好你们几个人可以凑成一桌一起送死!”战天霸坐了下来,看着面漆你的南炫夜到底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自然是和太子殿下也是有些关系的!”南炫夜忽然小声说道。 第七十九章交换 “那就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关系!”南天霸忽然说道。 “太子殿下其实也很想要还魂丹,毕竟未来的天下他已经唾手可得,自然更想长生不老喽!”南炫夜说完看向对面正一脸陷入深思的南天霸。 正在南炫夜想要向后撤退,拉着夏银冰离开的时候,南天霸忽然转身看向面前的南炫夜,来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没想到啊,太子殿下也这么开明了!看来,南公子是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还魂丹!” “这是自然,南前辈,您还欠下了南某人一个承诺,这件事希望没有忘记吧!”南炫夜摇着手中的铁扇子,悠闲地看着面前的南天霸。 “你想要什么心愿,难道是得到还魂丹?”南天霸一双铜铃大眼瞪着面前的南炫夜,双手握的咔咔响。 “自然是这个,南疆之行能够得到您的相助,这不是如虎添翼的力量吗,南某人自然是求之不得,对前辈您的功力和为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是十分渴慕您的相助了!”南炫夜双手拱手,一脸的诚恳。 “你就不怕我一棒子把你赶出去,或者得到了还魂丹占为己有?”战天霸邪气十足的说着。 “自然不会,南某人最看中的就是江湖中人的侠肝义胆了,江湖儿女行走世间,讲求的不就是一个义字吗?”南炫夜笑着看着面前的南天霸。 “哈哈哈!”战天霸竟然捋胡子笑了:“漂亮话不要讲,你给老夫扣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讲信义气,讲信誉!这个老夫一点也不喜欢!老夫本来就是江湖中人人痛恨的败类,这些漂亮话你还是讲给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说吧,这些对我没用!” “但是,离恨天的规矩,对您还是有用的,对吧!”南炫夜依然面带笑容的慢慢的摇晃着铁扇子,站姿笔直,没有一丝媚态,只有十拿十的把握。 “哼,你小子挺奸诈,竟敢拿离恨天的规矩来压我,虽然我看不惯,但是,这也是我亲自立的规矩,自然是要好好遵守了,好!还魂丹,我答应替你小子拿到手!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站天霸忽然笑道。 “前辈请讲!”南炫夜合上扇子,双手作揖,礼貌的说着。 “娶我的女儿战鹰。”战天霸忽然说道。 “这……”南炫夜忽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了旁边的夏银冰一眼,紧握住扇子的手,竟然有些微的抖动。 “爹爹,你乱点什么鸳鸯谱啊!”战鹰的俏脸立刻红彤彤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可以,战鹰不可以嫁给南炫夜,他已经有很多女人了!战鹰嫁给他,不会幸福的!”战歌忽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哑着嗓子说道。 “逆子闭嘴!我抚养长大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管好你自己!”战天霸怒吼的看向了面前的战歌。 “怎么?你不答应,那……”战天霸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立刻被南炫夜打断。 “只要前辈不嫌弃南某人委屈了令千金就好,能够赢取战鹰小姐,南某人自然是十分欢喜!”南炫夜笑得十分诚恳。 夏银冰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斜着眼睛看向了面前的南炫夜,眸光闪烁着泪花,战歌吃惊的看向了夏银冰,唇角微微的抽动,目光中有着不忍,但是看向了身边的妹妹一脸的羞涩,他仿佛坠入了冰窟,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个新人笑,一个旧人哭。 “够爽快!既然你答应了,今晚你们就洞房!”战天霸说完,下了命令。 “女婿从命!”南炫夜微微的躬身,站起来的时候自顾自的走向了一边的战鹰,右手一勾,面前的战鹰很快就到了南炫夜的怀里。 “啊!……”战鹰一声惊呼,整个人被南炫夜抱了起来向着远处走去战鹰羞涩的双手抱紧了南炫夜,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靠在了南炫夜的怀里。 “今日算你小子走远!”战天霸狠狠的一甩衣袖,向着远处走去,身后的那些紧紧跟随的杀手很快向着战天霸的方向而去。 夏银冰转身的时候,眸光中的泪点早已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冰霜脸,笑颜如花,媚态十足,一身青衣在黑夜里泛着淡绿的光泽,令人眼前一亮,宛如夜里的蓝色精灵,让人错不开眼。 “你还好吗?战歌?”夏银冰靠近了战歌,双手轻轻地扶住了战歌不稳的身子,微微一笑。 “我……我很好……不……我一点也不好!”战歌不好意思的挣脱开了夏银冰的搀扶,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靠在了身后的残垣断壁上。 “你……是好……还是不好?”夏银冰脑子已经一片糊涂。 “我也不知道,看着你的样子,我一点也不好受,看着我妹妹的傻傻的样子,我心里哼难受了!”战歌这下是真的一点也不自在了,这下好了,整个离恨天就这样落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手里,他这辈子是想跑也跑不掉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最放心不下的妹子,他痛恨又矛盾的爹,南天霸,都落在了南炫夜的手里,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今日是令妹子的好日子,你要开心的笑笑才好,毕竟每个少女嫁给了自己爱的人,总的来说还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至于后果嘛,哪个女人不是从错误的情爱身上栽跟头,再慢慢成长的,再说了,她身后有整个离恨天做嫁妆呢,有南天霸这样的爹爹,还有她那泼辣的个性,还有你这个能干的哥哥,江湖的力量,南炫夜还要靠你们,他敢对你妹妹不好么!” 夏银冰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就像一位从过来人一样,以此时此刻成熟理智的心态,淡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那你呢,你现在好吗?为何你现在这样淡定,还是你一点也不在乎南炫夜娶什么女人,还是你一点也不在乎他?那你待在他身边的意义又是什么?这样值吗?”战歌忽然感觉自己多嘴多舌了!他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了,不知不觉的就说了许多不应该是他这个外人来说的话。 可是,他真的憋死了,再不说,他就要难受死!憋屈死!就算夏银冰瞧不起他,他也要说!不说,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后悔,害怕过后,自己会打死自己,下了这么久的决心,他自热安是不肯放弃。 “对啊,我待在他身边的意义是什么,我也经常问自己,随着和他每天待在一起的时间的延长,我经常会忘记这件事,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我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的噩梦就会时刻的提醒我,我待在他们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夏银冰微微一笑,看向了面前的战歌。 面前的夏银冰,就像黑夜里的带刺的玫瑰花,浓艳,绚丽,多彩,娇媚,可是又有浑身的刺儿做包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远远的藏在心里,也只有南炫夜这样皮糙肉厚不怕扎的人去碰她,战歌,他也只能远远的看着,远远的放在心里。 “天色不早了,你浑身的伤,赶快回去好好处理把,给你!”夏银冰说完,自动从怀里拿出一瓶治疗刀伤剑伤的药膏,很快挥挥手消失在夜色里。 战歌小心的接过来面前的药膏,珍惜的握紧了,藏在了内衣的口袋里,慢慢吞吞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银冰发现自己没地可去了,当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小院子里的时候,没有看到程昱,习惯性的往里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一阵少女羞涩的娇喘声。 “你……你轻点……好疼……啊!”随着女人的声音的高高养起来,夏银冰放在门上的手猛然的缩了回来,就这样慢吞吞的退了出去,无处可去的她,只能走到了小院外的一处凉亭里,就着清冷的月色,站了一夜。 吱呀一声,随着大门的打开,战鹰吓了一跳,吃惊的看着面前站在院子里一身寒气的夏银冰,面前的女人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脸上的睫毛都沾着清冷的露珠,一身青衣散发着冷漠的杀意,但是她还是倔强的站稳了身子,微微勾唇一笑:“姐姐早,妹妹见过姐姐!” 夏银冰抬眸看向面前已经梳上妇人鬓的战鹰,勾唇一笑:“妹妹免礼,从少女变成女人的滋味儿如何?能否站住脚?需不需要姐姐服扶你一把?” “自然是不用,妹妹还要去给爹爹请安,先去了!”战鹰俏脸红彤彤的轻飘飘的去了,夏银冰望着少女远去的身影,微微的眯起了眸子,唇角一笑,转身的同时,不意外的看到了只穿着一件单衣的南炫夜。 “回来了?”南炫夜摇着手中的铁扇子,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愣着干什么,伺候小王我洗漱!”南炫夜说完,转身向着室内走去。 第八十章三人挤不挤 南炫夜走进室内的同时,再次倒向了一边,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夏银冰就像没有听到南炫夜说的话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既然爷已经娶了新夫人,想必已经不需要小女子的伺候了,伺候爷洗漱自然是新夫人的义务,小女子怎么敢越俎代庖呢?这可万万使不得!”夏银冰说完就向着外面走去。 “哪里去?小王的话你当耳旁风?还是你在吃醋?”南炫夜依然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眸光里闪烁着自得的光芒,似乎是十分满意的看到面前夏银冰的反应,他就是想看看面前的女人吃醋发疯的样子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是什么区别! “这个爷可是想错了,爷既然已经娶了新的夫人,自然是喜事一件,小女子怎敢吃醋呢,女子善妒可是不容于后宫,这是所有男人都讨厌的一点,小女子自然是万万不敢犯的错误,小女子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也就是一两件衣裳而已!我这就给战鹰妹妹挪地方!不打爷和妹妹的新婚燕尔!” 夏银冰说完从容的走到了衣柜旁边拉出了几件衣服很快放在了包裹里,带子一系,就要拿起来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南炫夜的身子忽然堵在了夏银冰的面前,紧紧握住了夏银冰勾着包袱的手腕:“想走?” “这个,当然要走,难道爷让我睡在地上不成?”夏银冰语语调尽量更加温柔,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尽量显露出一个贤妻良母的样子,不给夫君添麻烦,不善妒,不生气,笑脸迎人,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大大方方的将房间让出来,瞧瞧,这是多么善良大方的夫人啊! “听你一说,好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这间那么宽敞,战鹰和我正好睡在床上,你睡在地上,你们姐妹共同服侍我,有何不可呢?”南炫夜一把将夏银冰身上的包袱仍在了地上,右手一卷,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扔在了地上,右手再次勾住面前的女人,往前一拉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将面前夏银冰推到在了地上。 “你想走?!”随着南炫夜的右手的猛烈的一拍,房门顷刻间被紧紧的关闭,南炫夜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双手掐住了夏银冰的双肩,留下了一片淤青。 “你放开!抓疼我了!”夏银冰右手狠命得到挣扎,啪的一声,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南炫夜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片五指山的手印,夏银冰也被被自己的动作给惊住了,可是既然下手打了,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恐惧的表情,一双如水般沉静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的闪躲。 南炫夜抚摸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小王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被人打过了,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小王我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量!”南炫夜说完的瞬间,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夏银冰,狠狠的一咬,夏银冰的双唇冒出了一片猩红的血液,空中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夏银冰的红唇换来剧烈的一痛,眸光闪过一丝锐利,再也不想忍受半分的委屈! “上次你弄伤了我的腰,这次又打算弄伤我的身子?”夏银冰说完的瞬间,身子猛地一跳,一掌拍到了面前南炫夜的胸口,将毫无防备的南炫夜掀翻在地,衣袖里滑落出来绿色的绸带,整个人变得脸色阴沉。 南炫夜从地上从容的爬起来,慢慢的整理自己被夏银冰弄乱得到衣衫,淡淡的笑着:“女人,你打算玩真的?武器都拿到了手上,我们有多久没有动手了?除了在百兽园围场,我们一直打打闹闹,不如好好地打一次,也让我看看你的武艺进步的如何?” “那就得罪爷了!”夏银冰说完的同时,手中的绿色绸带裹挟着里面的五星暗器向着南炫夜呃方向席卷了过去,嗖的一声,五枚暗器随着绿色绸带的舞动,在绸带的掩盖下从不同的方向发射了过去,迅速包围了南炫夜。 南炫夜身子微微一侧,快速的捞起来桌子上的铁扇子,哗啦一声,顺势将四面八方发射过来的暗器一一击落,手中的扇子不断地旋转,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转,向着夏银冰的额头袭击了过去。 夏银冰身子微微一侧,手中的绿色绸带裹挟着一股掌风很快将袭击过来的扇子打落在地,绸带很快变得笔直在空中不断地舞动,宛如灵蛇一般向着南炫夜的方向勾缠了过去。 南炫夜身子在空中一跃,很快跳过了夏银冰的后背,正要下手拍的同时,空中的绿色绸带也及时的勾住了他的手腕。 夏银冰右手一使劲,南炫夜的手臂很快被夏银冰手中的绿色绸带一把带了过去,南炫夜微微一笑,顺势抓住了绸带,往自己的身边带,夏银冰没想到南炫夜会和她争夺绸带,失神的瞬间,整个人都被南炫夜带到了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都被绿色绸带给绑住,直接被南炫夜压倒在地。 没有意外的,夏银冰头上的簪子,金钗,金针所有的发饰都被南炫夜一样不落的拔了下来,整个人的衣服都被南炫夜撕的粉碎,整个人都被南炫夜控制的严严实实,留给她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除了疼还有无奈,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面前男人的霸道和阴损。 不错,阴损,直接将她所有的衣服全部仍在了火盆里烧的一件不剩,直接将她控制在他的怀里,除了留下全身的淤青以外,她再也不敢下床,只能躲在被子里,看着面前男人邪气十足的笑容。 南炫夜自然也没有占尽好处,他虽然欺负了夏银冰,可是他的脸上,手臂上,后背上全部被夏银冰尖锐的指甲给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根本无法见人。 当两人互相瞪着的同时,门外响起了战鹰响亮的敲门声:“夫君?你醒了吗?相公,你好了吗?我能进去了吗?南炫夜!你在吗?”努力保持淑女风格的战鹰再也无法忍受自己之前的语气,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房门,但是打开,她很快脸红的关了起来,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什么吗!明明是我和南炫夜的新婚夜,为何他还会和夏银冰那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明明是我和他的蜜月期吗,这个臭男人!大哥说的对,他就是一个坏男人,一个花心大萝卜,坏男人,臭男人!”战鹰生气的怒骂的同时,手里的皮鞭也没有闲着,很快就把面前可怜的花木抽打的花朵纷纷落下,树枝被打的光秃秃的,空中花瓣树叶纷纷扬扬一片乱飞。 “不可以!我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这明明是我的新婚燕尔的好日子,我怕什么!”战鹰说完,气呼呼的再次跑了过去,一把打开面前的房门,再次见面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整理的井井有条,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不断地涌入,室内的旖旎气息早就散的一干二净,面前的南炫夜早就穿好了衣服,夏银冰正在细心的替南炫夜上药遮掩脸上的伤痕,涂抹的是上好的金创药,虽然不能马上见好,但是遮掩伤痕,还是能达到出门见人的程度。 南炫夜左手拿着一个口脂的盒子,右手食指轻轻的蘸了一下,细心地涂抹在夏银冰受伤的红唇上,以此掩饰受伤的红唇。 “你们,这是做了什么,脸上受伤,嘴唇上涂抹口脂?难道就是因为我和南炫夜成亲,所以,姐姐你不高兴,就把南炫夜教训了一顿?”战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色夏银冰,狐疑的问着。 “嗯,是的,他擅自娶了别的女人,占用了我和他的房间,让我没有住处,只能在寒夜中吹了一夜的冷风,这口气我咽不下,就把他抓过来教训了一顿,他现在在讨好我,所以在帮我涂抹口脂,以此来求取我的原谅!”夏银冰说完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面前的南炫夜,南炫夜唇边闪现一道神秘莫测的笑意。 “……”夏银冰的红唇传来一阵阵的麻辣的疼,让她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秀眉,很快将南炫夜涂抹在嘴上的口脂全部拿出手帕擦掉,很快跑了出去。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敢在口脂里面混合了辣椒粉!夏银冰意识到的时候,双唇边的又红又肿,她不得不重新用清水冲走了辣椒粉,重新涂抹金创药,希望红唇的红肿和这种火辣辣的疼痛可以及时的消肿止疼! 战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夏银冰还是被南炫夜摆了一道,南炫夜的脸上的伤口很快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夏银冰却不得不泡在淋浴间不敢出门,她之前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南炫夜这个臭男人的,让她吃尽了苦头! “你的脸上还是有有些伤痕没有好,我来帮你擦药!”战鹰不依不饶的再次走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第八十一章恶作剧 “好啊,我的小娘子,那就过来给为夫好好地上药!”南炫夜说完,一手将面前的战鹰拉到了怀里,温言哄着。 战鹰自然缺少了普通少女的温柔,行文居之尚总是粗鲁了些,提刀长大的姑娘,女工不懂,五谷不分,厨房不熟悉,自然也不擅长温柔女子的那一套,虽然已经是刻意放慢了动作,但是依然有些不轻不重,右手涂抹了药膏,往南炫夜脸上拍的时候,南炫夜都感觉自己的脸被拍坏了。 “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小娘子你好好地坐着!”南炫夜抓住了药膏轻轻的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不一会涂抹完毕,将金创药收了起来,看着面前面色难看的战鹰。 “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妻子?我连基本的上药做做不好,还总是被你嫌弃?!”战鹰的脸上透着一股不服气的难色,双手不安的纠缠在一起,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自然是,有的姑娘温柔似水,绣花,跳舞,确实女人味儿十足;有的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十足十的才女;而有的女孩子呢,提刀舞剑,捉拿反贼,巾帼英雄,英气十足,比如你,这是你优秀的一面,你怎么能拿着自己不擅长的一面去和别人的长处作比较呢,你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孩啊!”南炫夜坐在凳子上,安慰着面前有些垂头丧气的战鹰。 “你说的对啊,我从小就是练武长大的,自然是不熟悉这些跳舞,细声细气说话,牛扭扭捏捏的走路吗,否则行走江湖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太亏了!” 战鹰指着自己的鞭子说道。 “你练得是行走江湖的本事,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练得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心机城府,所以说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南炫夜突然不自觉的说出了心中的感想,只是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战鹰一张难看的脸。 “虽然我是一个武人,但是从小也是被父亲读了许多的孔孟诗书,所以南公子说的这些自然是听得明白的,我们女人是小人,那么请问南公子是小人吗?这样的欺负夏银冰夏姐姐,你在她的口脂上混合的辣椒酱,让她无法出门,将她所有的衣服都烧的一干二净,你这是什么作风?” 战鹰看着面前一脸嘚瑟的南炫夜,严肃的问着,很快就夺过了南炫夜手中的金创药:“我要你给我和夏银冰夏姐姐道歉,你不可以这样欺负她,也不可以这样贬低女人,因为你确确实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人!” 南炫夜怔忡的看着面前一脸愤慨的战鹰,唇角的笑容慢慢的收住,手中的把玩的扇子哗啦一声合上:“道歉,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让我道歉?你感觉可能吗?” 南炫夜说完径自走了出去,外面等候多时的程昱急匆匆的带着走出去的南炫夜向着外面走去,战鹰看着面前一点也没有道歉意思的南炫夜,感觉到了不可可思议!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她自己对着空气发呆生气,就在她感觉非常不自在的时候,门后有了动静,一身绿色衣裙的夏银冰走了出来,半干的头头发披散在身后,一脸的慵懒,看着面前战鹰的气愤,笑了:“有什么好生气的,那种男人不必为他生气!” “就任由他那样吗?明明是这样的不讲理,都没有人管吗?”战鹰气愤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没人管,他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战鹰,现在你无需为他感到伤心,以后令人伤心的事情和时间还多着呢,慢慢习惯就好了!” “你说什么?”战鹰还想说更多有关南炫夜的事情的时候,面前的夏银冰很快走远了,对着自己说的任何话题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战鹰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奇特相处模式,心中感觉到了阵阵的冷意,她才不要这样的无礼貌,一定要这个男人道歉不可! “你给我道歉!否者,这件事没完!”战鹰的声音响彻离恨天的花厅,正在商讨南疆之行的众人回头看着面前一脸气愤的少女战鹰,此时离恨天的主人正坐在厅堂之上,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的女儿立刻阻止:“做什么?战鹰!都嫁人了,还这样的任性!站到一边去!” “爹爹,南炫夜说女人都是小人,他还欺负夏银冰姐姐,往她的口脂上涂抹辣椒酱,这难道不过分吗?”战鹰站在父亲南天霸面前,摇着父亲的肩膀不依不饶的说着。 扑哧一声,四周不断有人没有崩住,直接笑了起来,场面一时有些诙谐,所有的人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夏银冰还有战鹰三人。 南炫夜咳嗽一声,看向身边的夏银冰的时候,很明显的夏银冰虽然戴着纱巾,但是脸色却是红的非常热烈,整个人都不好了,很快在一群人的哈哈大笑中快速的离开,面前的战鹰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是不能当着众人说的话题,俏脸一红,在父亲战天霸生气之前,跑了出去。 “南炫夜,没想到你哄女人的方式如此的特别,辣椒酱涂抹嘴唇儿,有意思,哈哈哈……嗷……我的嘴!”旁边离恨天的一个杀手出声调侃南炫夜的时候,还么反应过来空中准确的飞来一把利刃,直接见血封喉,一双大眼睁着望着天空的方向,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南炫夜无声的摇着铁扇子,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人,抬眸看着对面收回手臂的战天霸:“岳父无需动气,小事而已,死了一个弟兄也是可惜,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这种不分场合,没有脑子,只会乱嚼舌头的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一张嘴巴不动脑子就秃噜出来了,死了也干净。” 战天霸不再就这个问题做任何的讨论,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众人低头不语,好多人终于恢复了理智,命运面前,还是命值钱,太招摇总是会招来飞来之祸,还是闭嘴好啊!闭上嘴巴学着如何讲话,如何听话,也是一种不错的保命方式! “还魂丹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这次离恨天会出动分散在各地的力量凝聚起来,顺便再江湖 上散步抢夺还魂丹的消息,这样动员整个江湖的力量,相信五毒教再难搞,也会吃不消!” 南天霸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神秘的笑着。 “只是为了抢夺一个还魂丹而大动干戈,来动员江湖所有的人,前辈您感觉这个理由可行吗?还魂丹的有功效是真是假,又有多少人会为了一个没有保证的虚名去卖命的追讨,这个小婿感觉理由上还是不太充分。” 南天霸沉吟片刻:“那就以五毒教的名义在江湖上知道一次骚动就好了,制造几场仇杀好了,反正所有的人都会把仇恨算到了五毒教的头上,到时候不论是还魂丹还是报仇,这些不都是一举多得吗?”南天霸笑得格外猖狂。 南炫夜摇着铁扇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停止在了受伤,盯着对面战天霸欲望填满的脸上:“原来岳父还有一统江湖的宏大心愿!” 南天霸猖狂的笑脸顿时僵在了脸上,面色慢慢的严峻起来,一双带着探索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在研究我?还是在猜测我的动机?你感觉可能吗?难道你忘记了你想求我做什么?” 南炫夜哗啦一声合起来扇子,站了起来,双手微微作揖:“女婿自然不敢忘,还是希望岳父大人鼎力相助才是!” “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老夫自然会信守承诺办到,至于其他不该你思考和涉及的,你还是管住自己的脑袋和双手,才会活的更长久些!”南天霸说完的时候,径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外面走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南天霸,程昱看着四周无人了,才说道:“殿下,这南天霸的野心这么大,恐怕并不好控制,现在就想着统一武林,那将来……”程昱没有说下去。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和他最想要的东西,我正在慢慢的找这位岳父的弱点和想要的是什么,目前看来,还需要时间慢慢观察,暂时让他做着美梦好了,有了目标,人才有强大的动力不是吗?”南炫夜说完,向着小院的方向走去。 “人呢?都去了哪里?”回到小院的南炫夜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屋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当他低头看到时候,头顶上不断有衣服从空中落下来,伴随着下来的,还有一盆混合了辣椒酱的温水,哗啦一声,全部浇灌在了他的头上。 “好爽啊!好开心啊!舒服吗?”战鹰的声音从房顶的方向传了过来。 第八十二章以夫为纲 南炫夜抹了一把脸上的辣椒水,温热的水滑过脸上,辣眼睛,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不断地侵袭,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双手不敢乱动,旁边的程昱早就慌了,立刻跑进了屋子里,很快又跑出来拿了一块湿毛巾帮着南炫夜擦眼睛。 “主子,您怎么样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要不,我去叫大夫过来!”程昱站在一边焦急的喊着。 “有什么好娇气的,只不过是一些辣椒水而已,过一会就会好的!”战鹰的声音从屋顶上方传了过来,还伴随着咯咯的笑声。 “大胆!”程昱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原本还在肆无忌惮的笑着的战鹰忽然身子一震,一时失神,双脚一滑,整个人的身子直接从屋顶滑落顺着南炫夜的方向落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南炫夜的身上,将可怜的南炫夜直接压在了身子底下。 “啊……”战鹰尖叫了起来,双手不断地挥舞着,不对啊,她怎么没有感觉到疼痛,还有她拍的是什么,怎么还有清脆的啪啪声? “起来!你还嫌打的不够响亮?还是嫌弃打的还少?”南炫夜的声音有些阴冷,有些凉薄,一把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战鹰,努力地拍打身上的衣服,目光阴寒的看了一眼面前有些懵懂的战鹰,生气的一摔衣袖,向着院子里面走去,只听哐当一声,屋门被撞的咣当响,战鹰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们家主子十几年除了老爷以外,没有任何人打过,这两天夏姑娘打了主子一耳刮子,今日,战鹰姑娘又给了主子两耳刮子,你们,你们真的以为主子会放过你们!哼!等着瞧!你们闯大祸了!” 程昱生气的走进了房间,人还没进去,脑袋上就被投出来的瓶子砸到伤了脑地。 “滚蛋!”南炫夜暴躁的声音传了出来,屋子里开始传来噼里啪啦传了出来,不断有被子茶碗被扔了出来,程昱捂着脑袋上的血液,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哐当一声撞到了柱子上,身子不稳的倒在地上。 “程昱!你没事吧!程昱……”战鹰还没说完,身子就被面前的程昱一把推开。 “战鹰姑娘,您还是先离开吧!这里的事情太乱了,您再这里就是添乱!请您离开吧,我是就被主子打死了,那也是我的命,不用您好心来管!请离开吧!”程昱说完很站了起来,一下子跪在院子里,任凭额头上的血不断地往脸上流着,也不管,也不搭理,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的房间,挺直了腰板跪在地上。 “战鹰,你先离开吧,这里交给我来,这次,南炫夜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来劝劝他,也许他一会就气消了,你先休息一下!”夏银冰开始劝着面前的战鹰。 “夏银冰,夏姐姐,我虽然看不惯南炫夜欺负我们女人,说我们的坏话,这个底线,我们肯定是一路人,这是所有女人的底线,绝对不可以被男人瞧不起,更可能与小人划等号,但是不等于我们的利益永远一致,就好比现在,我们伺候同一个男人,他生气是因为我打他了,不开心了!” “所以,自然是由我来哄他开心,这件事自然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那就没有您的事情,您就不要多事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您看……”战鹰的事情没有说完,看着脸色越来越越难看的夏银冰,闭上了嘴巴,看看面前的女人打算是想和她打一架吗? “既然是你们俩的关系,那好,你们去解决吧,算我多事了,那我自己去休息!还是要麻烦离恨天的千金小姐战鹰姑娘帮我安排一间客房,我现在没有住处!”夏银冰勾住唇角,冷笑着说着。 “夏姐姐,你生气也好,嫉妒也罢,这本来就没你的事儿,和我过来吧,我给你另外安排一间客房!”战鹰说完就要带着夏银冰去另外一间客房! “你么你都给我站住,要往哪里走!”南炫夜清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夏银冰回头一看只见面前的南炫夜摇晃着扇子走了出来:“俗话说的好,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女人,自然要以我的话为至上的要求,你们两人前后赏了我几个耳光,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夫君打算怎么办?”夏银冰从善如流的说着。 “很简单,三字经,给我抄五十遍,十天之后交给我,这算是对你们的惩戒!你们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三岁孩童都懂的道理,你们竟然如若惘闻,任性妄为,你们好好的记住这次教训,不要再随意触犯我的底线!”南炫夜说完,拿出一本三字经直接丢在了地上,走出了院子。 程昱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直接一路小跑着追踪南炫夜去了。 “他不是开玩笑吧!让我们抄五十遍三字经!这是要累死我们吗?”战鹰从地上捡起了三字经,随意的翻动,看着里面的字,双眼就犯迷糊,她人资不代表她愿意看这些枯燥的文字,抄写三字经还不如让她去练三日武功来的轻松。 “也许,我应该告诉你,这些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抄写比较好!”夏银冰拿过了战鹰手里的三字经随意的翻了翻,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想啊,你才刚刚嫁过来,虽然江湖女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你爹爹直接当场就把你送给了南炫夜,他也亲口答应要了你,你们也已经成就了夫妻之实,没有举行什么结亲仪式,但是周围无数双眼睛见证了南炫和你爹定亲的过程,你才嫁过来就打了夫君的耳光!” “传出去的话,你感觉你的爹爹会轻饶你吗?毕竟上次,你在众人的面前,轻易将男女闺房内的事情传了出去,你感觉你爹爹的脸色好看吗?这次,你的事情再传出去,让南炫夜的脸面全都丢尽了,南炫夜丢脸他以后自然不会再要你,会厌弃你,甚至会休了你,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战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夏姐姐,有那么严重吗?我只是打了他一个耳光而已!” 夏银冰严肃的看着面前的战鹰:“男人最不能容忍女人的几件事,第一件,就是女人给她戴绿油油的帽子,第二件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让他丢脸,没尊严,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和让他戴绿帽子的严重性也差不多少了,毕竟,一个大男人随意被一个女人打脸,这要是传了出去,换做你是男人,你愿意吗?” 战鹰都快哭了,很快阻止了夏银冰继续说下去:“姐姐,您别说了,怎么这样的小事情让您一说就变得怎么可怕,还要把我给休了,我怕了好不成吗!我可不能被南炫夜给休了,否则爹爹会剥了我的皮不可!我最怕爹爹生气了,他发起火来那可是非常可怕的,他绝对不能容忍我这么快被南炫夜给休了的!我写,我写还不成吗!” “来吧,和我一起写,赶快写完了,我们才能完成任务,才能好好的休息。”夏银冰说完向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战鹰低着脑袋,走在了夏银冰的身后,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书房。 站在院子外面的南炫夜看着夏银冰和战鹰进入书房的身影,轻轻的摇着手上的扇子,看着手上京城太子府送来的信纸,脸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主子,上面写了什么东西,让您这样开心,您可以告诉程昱吗?”程昱摸着额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此时的他似乎心情非常好,刚才因为被打脸,那种阴云密布的脸色在看到手上的消息以后,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仿佛都换了一样。 “自然是好消息,但是是小王我私人的事情,和你无关,和公事无关,你还是处理你的额头上的伤口吧,暂时不要跟随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炫夜说完,低头一个人向着旁边的凉亭走去,程昱看着南炫夜的身影,一个人默默地转身回去处理伤口去了 南炫夜低头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太子生日宴当晚,夏银冰侍寝,落下处子血。”南炫夜心里的躁动一下子安静下来,他几乎要忘记了这件事,看着面前的字条,他一下子记了起来那晚发生的事情,还有夏银冰那一场诡异的红绸舞。 南炫夜默默的将纸条藏在了内衣口袋里,低头看回想着刚才院子里夏银冰口中提到的绿帽子,唇角露出一丝邪笑,她如果敢给他戴绿帽子!他会亲自杀了她,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可是,他有信心下得去手吗?他不时的问着自己,这个女人一路和他走到现在,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讨厌,真是很奇特的感觉! 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厌弃她的那一日,只要到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扔掉! 第八十三章江湖仇怨 十天的约定期限,南炫夜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战鹰和夏银冰的面前,两个女人不分白天黑夜的一直都在抄送三字经,提前五天完成。 五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不知是什么缘故,江湖上的正经门派,青城派的副帮主,少林寺的空了长老,长江帮的副帮主竹叶青,江北帮会的副会长财源广纷纷死于非命,杀人者在现场留下了五毒教的五毒旗的标记,江湖上很快掀起了一场讨伐五毒教的浪潮。 到了第十天,夏银冰和战鹰每人如期将每人抄写的五十遍三字经,此时,分布在各地的五毒教纷纷遭到了正派武林的联合围剿,尤其以青城派,少林,长江帮,江北帮为首的四大门派联合正派武林的其他十几个门派一起将中原的五毒教的各个分舵全部击垮,前后杀掉了无数的五毒教的弟子。 短短的十天,五毒教的弟子前前后后死了几百人,剩余的人跑的快的早就撒腿去南疆报信去了,跑不掉的直接做了替死鬼,携家带口的全家都成了替死鬼,浩浩荡荡的一场大屠杀,充满了血腥和霸道。 萧陌然看着夏银冰和战鹰上交上来的抄写,微微的眯着眸子:“程昱,你去检查一下,看是否够五十遍!” “是,主子!”程昱很快接过了南炫夜递过去的抄写,一刻钟之后,程昱再次走了出来,对着南炫夜点头:“回主子,两位夫人都如期完成了抄写任务。” “好了,两位夫人也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南炫夜低头看着桌案上的经书,看也不看夏银冰和战鹰。 “那我先回去了。”夏银冰说完直接转身,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战鹰杵在原地,看着一直忙碌不停的南炫夜,本来还打算说一些好听的话来让南炫夜开心,大家以后好好的相处,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当她们是一回事,收了抄写就赶走她们,这是什么意思!战鹰心里万分的不乐意,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银冰,夏银冰倒是爽快利落,很快转身走了出去。 战鹰刚刚往着夏银冰的方向走去,忽然南炫夜说了一句话:“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夏银冰夏姐姐的话,她的话就是我的命令。” 战鹰哗啦一下转身看向面前依然全部的精力都在书本上的南炫夜:“为什么!” “因为她比你先跟了我,是你名义上的姐姐,她比你更了解我,这些够了吗?”南炫夜抬眸看向了面前依然很不服气的战鹰。 “还有,你以后就要离开你的爹爹,你现在跟了我就是我南炫夜的女人,从现在起快点收拾你的东西吧,多带一些换洗的衣服,剩下的什么都不要带,你只管带上你自己就可以。” 南炫夜说完继续低头看书。 “我不可能离开我的爹爹的,这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要我离开,我做不到,我要在离恨天生活一辈子!”战鹰一张倔强的脸逐渐的在南炫夜的面前放大,很快盖过了南炫夜手上的书本。 “你难道不明白?女人嫁人的意义?女人嫁人就要从此以后离开父母的家,到你喜欢的男人身边生活,以后生的孩子也要跟着我的姓,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南炫夜早就磨光了耐心。 “你说的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不想离开,也不愿意离开,我跟了你,就见不到我的母亲和大哥了,也要到陌生的地方去,我会不适应的,我不去!”战鹰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说什么也不离开不?”南炫夜突然问道。 “你想干什么?”战鹰警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身子微微的向后退着,不断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上的鞭子上,双眸不断地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就像一只随时准备突击的灵鹊,准备随时逃出去。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会和你动手的,只是你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成年人,倒像是一个还没长大懂事的孩子,我难道要欺负一个小女孩,和孩子较劲吗?不如,我休了你,你就可以永远的待在你的父亲和大哥身边了,你说,这样好不好?”南炫夜无聊的翻动着手中的书本,抬眸看向面前的战鹰。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父亲不允许我做出任何给他丢脸的事情,我不能被休,你们都是坏人,你和夏银冰都是坏人,一起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一群坏人!”战鹰说完赌气的跑了出去,南炫夜无聊的敲着桌子,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封程昱刚刚送来的迷信,上面汇报的就是最近江湖上的动静,已经有好很多的门派开始联合起来向着南疆的五毒教进攻,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无论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是要得到还魂丹也好,还是要真的找五毒教报仇也好,只要他们一起联合起来进攻五毒教就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南炫夜想到这里,看着他桌子上的路线图,现在整个江湖都开始动乱起来,他们更要乔装打扮,不要引人关注才好,尤其是离恨天的行踪和他的身份都不可以随意暴露,他要做的就是最后的渔翁得利,拿到还魂丹,最后控制牵制江湖的力量,想要做到这些,就要把目前的五毒教的势力给控制起来,拉拢好目前的老丈人南天霸。 南炫夜想到这里的时候,主动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了,看着守护在外面的程昱,扫了一眼程昱额头上的伤疤:“前去会会我的岳父大人去,看看现在到底进展到什么状况了。” 离恨天的高堂首座上,一身黑色蟒袍的南天霸,正襟危坐,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群群的头戴黑色纱帽黑色夜行衣的杀手,脸色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严峻森冷。 “所有的人都准备好了?”南天霸看着面前为首的大弟子,严肃的问着。 “师父,都已筹备好。”为首的大弟子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利落的回答着。 “老五,你留下一队人马守护好离恨天总舵,有任何的事情随时联系我,不可以有任何的差池!” “是!师父!”五弟子收到搜了南天霸的命令以后,很快带领了一群人撤退了出去,开始部署人数安排守卫离恨天的任务。 “你们都下去吧,马上去做准备,明天晚上出发!”南天霸说完以后,大堂内所有的人有秩序的退了出去,在南炫夜看来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且他意外的发现,现场的杀手都是两两退出去的,动作整齐划一配合默契,明显就像一个人在行动一样,他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南天霸。 “你也发现了?我的人手现在都是两两出动的,向我的好女婿学习吗,一个人战斗力再强大,也是十分容易遭受其他人联合围剿的,不如就训练两个人一起联合协作,一个人做另外一个人的辅助,负责放风,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对手太过强大,那就两个人一起联合绞杀,互相帮助,强强联合是不是更加强大了?” 南天霸微笑着看向后面前有些愣住的南炫夜,身子微微的向前倾,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南炫夜的神色,看他有何反应,只是面前的南炫夜依然一脸的淡笑,并没有任何的其他多余的表情,只是不断的摇着手中的铁扇子。 “岳父自然是神人,我那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怎么能和岳父手下的精兵强将比较呢,我那也是被逼到了死胡同,不奋起反击,就是等死啊,所以才会有怎么大的爆发力,岳父手下是正常发挥,我们是拼死搏斗,根本没法比较的!”南炫夜说完,刷的一下合上扇子,站直了身子,面容认真起来。 “你说的对,这人被逼到了死角,爆发力和反击力自然是十分强大的,人的求生欲望还是非常强烈的,看来我还要激发出手下的强烈的求生欲望才会威力无穷吧!哈哈哈!”南天霸说完笑了起来,强烈的内力很快就把他面前的茶杯直接震碎了,茶杯哗啦一声落在地上,茶杯碎裂,滚烫的茶水四溅,地面刺刺拉拉的冒烟。 南炫夜微微的笑着,看着面前的南天霸,沉默了片刻坐在右下方的首座:“既然岳父大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我们明晚就可以出发了?” 战天霸看着面前依然淡笑的南炫夜点头:“是的,根据目前掌握的最新的情况,我的人已经提前将任务圆满的完成,现在中原武林势力,以为他们门派的人都是五毒教的人杀掉的,现在都在集结队伍南下找五毒教的人算账,我们只要跟着这些人就好,到时候趁着他们两败俱伤,我们趁机夺取还魂丹,正好也一块控制中原的武林和五毒教这些人,只要他们到时候都被控制了,那我们就是最后的赢家!” 第八十四章预谋 “好,岳父果然是神机妙算,女婿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目前形势一片大好,那我们就按照目前的计划明晚南下,女婿这就回去准备,整顿,明晚和岳父汇合!”南炫夜哗啦一下合上了扇子,微微笑着站了起来。 “好。”战天霸也站了起来,一双狡猾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炫夜,右手捋着下巴上的一瞥胡子,看着南炫夜和程昱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师父,您真的要为南炫夜夺取还魂丹?”身后走出来战天霸的吴迪子,一双三角眼嫉妒的看着远去的南炫夜。 “老五,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吧,为师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恐怕也按捺不住了吧!哈哈!”战天霸再次坐了下来,旁边走上来一名侍女利落的打扫落在地上的茶碗。 “江湖传说这还魂丹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吃了它有延年益寿的功效,甚至可以说是神仙妙药,是五毒教的创始人耗尽一生心血采用五毒教的五毒,天山的雪莲,名贵的燕窝,甚至塞外的进贡圣品以及修道真人提炼的舍利子混合炼制的,一度成为世间江湖人争抢不休的宝贝,可是后来许多人都死在了这五毒教的五毒阵上了,导致后来去的人越来越少,甚少为人所知。” “传说上个月京城去了一位传道的真人,再次提到了有关五毒教的还魂丹的事情,这才没多久,京城就来了人,您说这个难道不是巧合吗?”五弟子靠近战天霸说道。 “哼!京城里的人又如何?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京城里的人插手干预江湖的事情历来都不是秘密,只是他们不懂江湖的规矩,也不敢正面与整个江湖人为敌,毕竟如果朝廷和江湖互相对立,你感觉这个姓周的天下还能安稳吗?他们敢吗?”战天霸声音提高了八度,一双锐利的眸子投向了南炫夜离开的方向。 “所以,这江湖和朝廷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想插手江湖的事情,也是暗中进行或者利用江湖人来做自己的代理人来牵制其他的江湖势力,让整个江湖都在这些京城人的手腕中控制着。”老五笑嘻嘻的说道。 “呃,……”老五没说完,身子就被战天霸一脚踹到了地上,磕掉了一颗大门牙,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一个人蹲在地上,也不敢看自己的牙,也不敢抬头就这样一个人吓得全身打哆嗦,全身不断的出冷汗,一双含恨的眸子只能暗暗的看着地上,不敢乱动,防止自己真的被杀了,但是他发誓,一定会把他的离恨天变成他老五的天下,这次的南疆之行他会让他有去无回! 战天霸看着面前低头不发一言的五弟子,蹲下身子抬起来他的下巴,右手捏住一颗毒药塞在了他的嘴里,右手一掀就把面前的五弟子掀翻在地:“好好的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你的解药老夫会定期发放给你,其他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不是你的事情,就不要伸手太多,好好的学好如何做一个人的下属!” “谨遵……师父……命令!”五弟子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双手青筋暴突,身子不断的发抖,脸上不断地冒汗,一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他就坏在了这张嘴巴上,自作聪明的说了那么多的话,引起了这个老不死的怀疑! 战天霸有多歹毒,心肠有多黑,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身边一起长大的几个师兄西,哪个人不是从一堆的陌生弟子中杀出来的,战天霸就是这样的放养政策,养一堆弟子,关在一个密室里,互相杀害,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他的十大弟子,负责管理离恨天下辖的几大区域。 每几年都会有新的弟子前来挑战现任的十大弟子,只要有其中的一个弟子被挑战者杀死,那么胜出来的弟子就占领被杀害的弟子的位置,循环往复,十大弟子的位置不断的更新换代,根本都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加强武功保卫自己的位置,反而战天霸的武艺却越来越歹毒,越来越精益,他如何不感觉残酷? 五弟子不服气,他唯一比其他几大弟子强的地方就是除了在不断的增强武艺保留自己的位置和荣华富贵以外,另外的一个地方就是他脑子太活了,总是不断地动脑子,不断地思考,鬼点子太多,野心太大,他不想落到既配不桑自己的野心,又辜负了自己白白受了这么多苦难的结局,他不想痛苦窝囊的过日子,要么反了,要么死了,他一直都在等着机会,它有一种感觉这次,他老五的机会来了!真的,来了! 南炫夜回到房间的时候,夏银冰和战鹰早就收拾出来了几个包裹放在了桌子上,两个女人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穿戴干净整洁的等待着南炫夜的大驾光临。 “夫君来了,奴家都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战鹰拗口的说着一些七七八八的话,扭扭捏捏的行礼,一身利落的劲装换成了素色罗裙,长靴换成了素色的绣花鞋,一把随意绑着的头发,精心盘了上去,一支簪子固定,略施粉黛,看起来娇俏可人。 南炫夜微微的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战鹰,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慢慢的走路靠近了战鹰,左手一勾,战鹰整个人都跌到了他的怀里。 一旁的夏银冰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随着程昱一起退了出去,亲自关上了房门,眼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一把抱起了战鹰,走上了床。 正在这个歌时候,程昱的话从后面传了过来:“夏姑娘,爷的意思识让您就留在门口,亲自等着,后半夜由您离开伺候。” “好啊,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夏银冰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将程昱未说出口的话成功的堵了回去,程昱拿着袖口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悄悄退了下去,他十分肯定,如果他再多说一个字,夏银冰肯定会用绿绸子把他吊起来打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程昱果断撒腿跑路,这爷到底是什么心思,哪里是他一个护卫能够摸得透的,还是跑路保命最好。 圆月高悬,夜深露重,夏银冰感受着四周的寒冷,一个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一直站到了后半夜,房中女人的尖叫声她恍若耳闻,脑中想到的都是往后的一段日子,她是否还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站在院子里欣赏一场好戏呢?她不敢想,她害怕自己会杀红了眼,到最后都不认识自己是谁,忘记了和南炫夜有关的闲情逸致! 子时一刻,战鹰披着衣服,一脸红潮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差点跌在地上,很快站了起来,羞羞答答的跑了出去。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进来!”房间里传来南炫夜略带沙哑的声音。 夏银冰一把推开了房间,带入一室的寒气,满月光华投射到了室内,落下一地的银辉,南炫夜披着袍子,坐在圆桌上,露出精瘦的手臂,衣袖高高的挽了起来,一脸的脂粉味儿。 但是令夏银冰惊奇的是,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和她出去的时候一个样子,只是旁边的桌子上多了几个歪道的酒壶,桌子上摆了一桌子的菜,地上一片狼藉。 “没想到,爷的兴趣爱好变了,开始欺负小姑娘了,自己当酒鬼不算,还要灌醉别人。”夏银冰冷笑。 “你错了,小王我欺负她,我们只是玩了一个游戏罢了,输了,她就要在小王我的脸上亲一下,只是战鹰太孩子心性了,一直在在叫着要让着她,没办法,孩子吗,我让着她就是了,没想到还是输,这不,出去的时候都一脸的不甘愿!” “所以呢?太子爷和小女子解释这些有何用?”夏银冰开始有意识的往后退,但是她还是慢了一步,南炫夜先一步堵在了房门口,不给她任何机会的,霸道的吻住了她。 夏银冰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如此的邪恶,总是千方百计的欺负她,让她一个人站在寒夜里,让她一个人差点冻死,是不是应该让他品尝一下寒夜的滋味呢?想到这里,她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将他推到了外面,先一步关上了房间。 下午时分,夏银冰先一步仓皇逃出了南炫夜的房间,回到了战鹰为她安排的房间,匆匆的沐浴换衣完毕,才出来,此时战鹰早就拉着她一起向着大厅跑了出去,此时的大厅南炫夜在就人模人样的坐在了那里,正在和战天霸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看到了二人过去,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你们来的正好,现在计划有变,我们要提前出发,马车已经等候在外面了,你们二人先行去车上等待。”南炫夜忽然说道。 “女婿说的对,战鹰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不要任性,要懂得互相谦让,要长大,当然,如果有人欺负你,你随时告诉爹爹,爹为你撑腰,知道了吗?”夏战天霸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南炫夜,一双手慢悠悠的捋胡子。 第八十五章南疆暴乱 “爹爹,你胡说什么!”战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不好意思的跑了出去,跟着已经远远走出去的夏银冰一起向着马车走去。 “老五,看好离恨天总舵,有任何紧急的事情,飞鸽传书给我。”战天霸看着面前的五弟子说道。 “是,师父!”老五看着面前的战天霸,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战天霸一身黑色的劲装,戴着黑色的斗笠遮住了面容,带着离恨天的大部分弟子向着外面走去,南炫夜随后也启程往外走,南炫夜的身后紧紧的跟随着程昱率领的几十名大内护卫,紧紧的跟随在战天霸的身后。 此时太阳逐渐西斜,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西边一片火烧云,照亮了整个西天,夏银冰微微的眯了眯眸子看着西方的一片火红,霞光照在她的脸上,倒映着她的脸颊一片红艳艳。 夏银冰转身看的时候,面前的战天霸率领着离恨天的人已经先一步直接从逍遥山崖的顶端直接飞到了半山腰,再抓住了古藤在山间轻轻踩踏几次,直接落在了地面。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一起在山崖之间起起落落,声势浩大,且好几批人在着地之后,没有做停留直接分开几路向着不同的方向,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南炫夜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夏银冰和战鹰:“你们先下去!” 战鹰点点头,熟练的站在山崖的顶端,直接选定了地点,向着山崖的下方跳去,很快就跳到了半山腰,再抓住了古藤,几个起落轻松落地。 夏银冰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双腿都有些发软,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直接抱住了她,在夏银冰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直接跳跃了下去,冷风无情的挂过她的耳际和脸颊,刺骨的冷风让人不住得的打寒颤,她的心脏跳跃的十分厉害,就在她忍不住抓住南炫夜的双手的时候,南炫夜果断的抱住了她的腰身,两个人一起在半山腰落地。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耳边传来南炫夜的一声南炫夜的清冷笑声,夏银冰没有任何时间和功夫来和他顶嘴,只能紧紧的抱住了他,夏银冰此时此刻忽然有一种把自己托付给了南炫夜的感觉,她恐高,无奈,只能将个人的生死依托在他的身上,这是从来都没有得到感觉,尤其是在她很难信任别人以后!她就是一只惊弓之鸟,任何的风吹草动,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信号! 她比任何人都害怕危险的来临,所以在危险到来之前她总是提前避过,躲不掉的时候,也只有死扛了,就像现在,她躲不掉也必须面对,所以能做的就是依靠面前男人的力量了,南炫夜似乎对夏银冰得温顺特别受用,也没有多为难她。 南炫夜直接抓住了古藤,几个起落直接落地,抱起来夏银冰直接送到了对面的马车上,此时的马车分成了两辆,战鹰坚持要自己一辆马车,她为自己准备了太多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甚至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布偶娃娃都要随身带着,弄得南炫夜哭笑不得,随她去了。 夏银冰甚至都有些同情面前的女孩子,战鹰,她现在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就这样被面前的大灰狼南炫夜给利用了,成为了离恨天和太子南炫夜结盟的桥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阻止,可是她有什么立场出面呢,面前的女孩喜欢南炫夜,南炫夜和离恨天又是曹操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实在没她出面的地方,她也只能忍住了。· “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程昱的话从最后向着前面的战天霸喊去,战天霸点点头,在深浓的夜色中,骑着高头大马,微微一挥手:“全体出发,兵分五路去南疆,在五毒教的门口汇合,注意隐蔽,不可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随着战天霸的声音的落下,离恨天几百号人随着深浓的夜色,很快向着四个岔路口远去,到最后夏银冰向外看的时候,战天霸的身后只剩下了贴身的几十名收下,和南炫夜的差不多。 “女婿,老夫就先走一步了,我们分开走,这样也可以分散注意力,到了五毒教的总舵子啊秘密汇合,到时候以烟雾弹为信号!” “岳父一路顺风!”南炫夜站在了马车旁边,双手作揖,看着面前的战天霸一行人消失在路口,周围的夜色更加深浓,伸手不见五指,四周竟然还慢慢的下起了雾,气候渐渐的进入了深秋,夜里越来越冷,给所有在夜色中赶路的人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殿下,我们是否燃起来火把,四周开始下雾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走路行路十分的困难。”程昱站在马车外对着坐在马车内的南炫夜说道。 “点起来把。”南炫夜就着油灯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沉声说道,此时的夏银冰正在沉默的为南炫夜研磨。 “是!”程昱听完,立刻吩咐人去点起了火把,一行人很快开始上路了。 “战鹰一个人在马车里会不会害怕,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又是一个人,我去陪陪她!”夏银冰说完就要下车,没想到南炫夜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身子,阻止她下马车。 “战歌陪着战鹰呢,兄妹两个都在,有什么好害怕的,你不自觉的最近你自己越来越婆妈了吗?再京城会关心一个落水的女子,结果呢,和五皇子结下了梁子,惹下了祸患,现在呢,你还想多管闲事吗?这次可是你自己的极姐妹,你们同时伺候一个男人,难道不会引起战鹰的猜疑,你一个情敌这么关系人家,人家会领情吗?” 南炫夜说完,冷笑一声,低头继续看手上的地图,没再阻止面前的夏银冰,夏银冰低下头,想了想也笑了,乖乖坐了回去:“爷说的对,小女子看来还是太多事了,还是管好自己笔记好,毕竟爷身边的女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爷在战鹰的耳边说几句小女子的坏话,那小女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自己明白就好,就不要太自作多情,自作聪明,滥发你的好心,你自己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给我添乱就是你最大的功劳!比如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的研磨,就是你最可爱的时候!” 南炫夜没有再说多什么,两人都陷入一团安静,一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专门往小路走,往密林走,避开了管道,官道上早就让各个武林们门派的人给占住了,路上还发生了多起杀戮。 很多被其他门派赶来的五毒教的教众开始往南疆逃跑,没想到很多还没逃到南疆,在半路上就被其他一起追赶过来的门派给堵住了去路,在路上又是一场厮杀,很多的官道上躺了很多的尸体,堵在路上成为了新的交通障碍物,有其他门派的,也有五毒教的。 可以说,要多乱就有多堵,要多堵就有多闹心,南炫夜为了避免影响他下棋喝茶的心情,直接避开了这些路,直接往小路上走,虽然马儿劳累了些,但是只要在驿站定时换马儿,还是省了不少麻烦的,毕竟没有人可以像南炫夜一样,没有银子和马匹了,直接在官家驿站亮出来身份,很快就有无数的人争着抢着送吃的,玩的,用的,根本无需南炫夜来操心。 夏银冰一路上确实安静了很多,安静的南炫夜都有些意外,越靠近南京,夏银冰就越冷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得冷硬,变得陌生,她的装束也完全变了,素衣罗裙直接换成了青衣劲装,繁复的头饰也变成了简易的马尾,头顶象征性的差了一根金步摇做装饰,看上去清爽了很多,准确的来说,杀人跑路,方便了很多。 “殿下,战天霸传来消息,他们已经到了南疆,南疆的五毒教四周已经开始发生了暴动,很多的武林门派直接和五毒教的人打起来了,死伤无数,目前五毒教的人已经全部都退回了总舵,中原武林的人都被堵在了五毒阵外。”程昱说着最新收到的消息。 南炫夜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淡定的将手中的一枚落在了棋盘上,吃掉了对面夏银冰几个棋子,沉声说道:“然后呢,还有最新的消息吗?” “没有了,中原武林的人惧怕五毒阵,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毕竟就是五毒阵害死了很多找五毒教麻烦的人,现在双方陷入了僵持当中,战天霸的意思是,等您到了,一起商议对付五毒阵的办法。” “好了,你下去吧!”南炫夜抬起头,看着面前面容有些冷硬的夏银冰:“你又输了。” “是小女子太笨了,这动脑子的事情就是不如动手的事情来得爽快,看来小女子真的只是一个舞刀弄棍的武夫了,这种太费脑子的事情实在不适合我。” “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南炫夜瞧着棋盘,低声的说道。 第八十六章魅惑阎姬 “实在是小女子笨的无药可救,殿下不相信,恐怕也是事实而已。”夏银冰自动的闭上了嘴巴,坐在一边给南炫夜倒酒,当自己是一个摆设,自动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目前来看似乎不怎么成功。 一路向行走多日,走走停停,不断地躲避五毒教和其他门派的厮杀,南炫夜一行人终于在五天之后赶到了大周朝的最南端,南疆,一个植被覆盖率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地方,农耕土地极少,大部分地形为深山老林,多毒虫,药草,所以这里的山民多以卖药而生。 土地贫瘠,粮食成了最金贵的食物,就算是这里的南疆王,大周朝的三皇子南颜烈,住在这里也可可以算是一个土皇帝,但是却过得在外人看来属于夹着尾巴做人的类型,毕竟在南疆的地盘上坐落着一个世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五毒教,俗话说强龙不咬,何况这条蛇还是一条浑身带毒的五毒教,又有几个人敢于招惹? 五毒教的人在这里横着走,都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管的着,江湖的人视这里为阎王殿,官方的人视这里为蛮荒之地,所以不受宠的三皇子南颜烈从小就被发配到了这里,一做就是十几年的南疆王,对这里也不敢多言,不敢多事,一直规规矩矩的做人,从不多嘴多舌,加上这里人烟稀少,几乎很少有山民往南疆这里跑。 南疆这个地界儿,能跑的年轻力壮的村民都跑出去了,跑不动的就是一些老幼妇孺,靠着采摘山里的草药和五毒教的人做交易,被五毒教的人欺压,摘回来的金贵的药草以既极度低廉的价钱购买了回去,妇孺老弱面对强横的五毒教,一直处于被欺压的弱势地位,公平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南疆王,一个备受当朝天子冷落的皇子,常年被发配在一个荒无人烟的蛮荒之地,为人懦弱,迂腐,弱势,夹着尾巴做人,这是大周国的权贵阶层对于大周三皇子的一贯的印象。 “女人,你说我们到了三弟的地界,是不是需要提前知会三弟一声,毕竟这是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于情于理都要和三弟见上一面,说起来,你还是三弟进献给我的,你也属于南疆人,那么你可以给我讲讲南疆的风土人情吗?” 南炫夜看着手中的地图,顺便问着面前的的夏银冰,南炫夜不断地转动着手里的扳指,迟迟都没有等到夏银冰的回复,抬眸看着面前的女人。 “南疆除了多蛇鼠毒虫药材之外,人烟稀少,地形复杂,这是地貌;人嘛,除了南疆王城地界繁华,人流多一些,有几家上好的客栈,妓院之外,其余便是一些有名的药房医馆,南疆王城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人,除了五毒教之外,毕竟五毒教的势力都在山上,和南疆王城还是有不少的距离的,就算上山也要两天一夜。”夏银冰简略的说了一下南疆的风土人情,看着面前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的太子南炫夜。 “有关五毒教你知道多少?特别是有关五毒教的现任教主阎姬?”南炫夜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热茶,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一位绝世大美女,全身是毒,举手投足媚惑十足,足以勾住了每个男人的心,让人移不开眼睛,不要说男人,就算是小女子都自愧不如,挪不开眼睛。”夏银冰说完笑了起来,不经意间撩了撩耳边的碎发。 南炫夜右手一勾,将夏银冰耳后的五发抓住了一缕轻轻的嗅着:“好香啊,一股馨香的味道,闻起来,竟然让小王我一下子精神振奋起来,野花再勾人,也没有家花暖人心!”南炫夜说完,轻轻抱住了夏银冰,就像哄一个猫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夏银冰的肩膀。 此时已经到了深秋的时节,外面的落叶纷纷,马车经过的道路轧过了一片片的落叶,发出一片清脆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南炫夜已经传了一身厚厚的袍子,抱着怀里的夏银冰开始忍不住的叮嘱:“这次我们是秘密南下南疆的,不许惊动三弟,尤其是不要让三弟泄露了我们的身份,你可懂得?否则,一旦我们的身份泄露了,小王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的麻烦!” 南炫夜抱紧了夏银冰,温柔的抚摸着面前的夏银冰的乌发,说出口的话却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冷无情,没有丝毫的为温情可言。 “妾身记住殿下说得话了。”夏银冰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双手回抱住了南炫夜,安心的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南炫夜的肩膀上睡着了,这是一路走来,二人接触最亲密的一次,两人似乎都十分珍惜这段难得温馨相处的时刻,不再说话,就这样互相依靠着,谁也不忍心打断这样温馨的时刻。 “哥哥,这次你跟过来,不要犯傻的冲上去,能跑路的时候第一时间逃走,命最重要,谁知道爹爹这次和南炫夜又整什么幺蛾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战鹰喝着奶茶,吃着温热的糕点,穿着暖呼呼的厚衣服,嘴巴不闲着的叮嘱自己的大哥战歌。 “这句话还是送给你自己吧,记住大哥的话,能跑路别犹豫,活下来最重要,男人没了,可以再找一个,但是我的宝贝妹妹只有一个,听明白了吗?”战歌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拍打妹妹战鹰的脑袋。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兄妹的秘密,谁也不许轻易泄露出去,否则天打五雷轰!谁说出去谁是小狗!”战鹰一口气吃完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糕点,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将手上的一杯奶茶喝完。 “大哥,还有一盘子糕点,你快吃啊,为何心事重重的?”战鹰伸手努力抚平大哥战歌忍不住皱起来的眉毛。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你早点休息吧,南疆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就是一场持续的恶战,保存体力最重要!快睡!”战歌说完开始叮嘱面前的战鹰。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也早点休息!”战鹰说完,拉过来旁边厚厚的毯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靠着身后的垫子睡了起来。 战歌看着面前的妹妹,心里担忧的确是前面马车里的另外一个女人,夏银冰,不知为何,越靠近南疆,战歌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总是担心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心脏就像打鼓,咚咚的咋着他的胸膛,让他整个人十分不安! 南炫夜一行人的队伍在接近黎明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南疆王城,此时街上的人群还没有起床,四周一片寂静,但是穿越南疆王城郊区的时刻,他们不可避免的遇到了成堆的尸体和还没有灭掉的灰烬,显然四周还有人在这里夜宿过。 “殿下,目前南疆王城的主要几条街道上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人,我们目前暂时没有居住的地方,前面就是五毒教的地界,山路崎岖,夜里温度极低,气候条件很差,并不适合夜宿,晚上的气温会冻死人。” 萧陌然沉吟了片刻,四周的居住环境可真是要冻死人的节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仅限有的几家客栈又住满了人。 “不如我们投宿到民宿吧,只要我们给够足够多的价钱,还是有人愿意给我们提供住宿的,五毒教的四周还是有一些少数的人家居住,只是今晚,我们可能需要将马车寄存在客栈,剩下的人多带着一些棉被,衣服和水及一些食物上去。”夏银冰平静的说着。 “那就按照夫人说的办!程昱,你去安排人将这些马车寄存,其余的人跟随我前去探探路,带够充足的水和食物,衣服和棉被。”南炫夜沉着的吩咐着。 “是,主子!”程昱很快吩咐人去寄存马车了,还有一部分人开始准备整理马车上的食物,水,衣服和棉被。 战歌,战鹰兄妹已经提前过来同夏银冰和南炫夜汇合,四个人站在一处看着周围的人忙碌着。 “我们今晚就要上山吗?”战鹰瑟缩着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是啊,我的小夫人,你可要注意防寒保暖,否则人还没到了山上就被冻死了,那就可惜了!”南炫夜随时随地不忘调侃面前的战鹰。 “夫君,你放心,你长得这么美丽,这么好看,肯定会让其他女人垂涎惦记的,为了霸占你的美丽,我会努力的吃好,喝好,肯定会长命百岁的!”战鹰说完,一路小跑冲刺,直接熊抱住了南炫夜,双腿直接夹住了南炫夜的腰,直接挂在了南炫夜的身上。 “好,你真的像是一个孩子,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就扑了过来!”南炫夜整个人都有些凌乱,有些狼狈的面对战鹰,身边的夏银冰一抹冷笑,很快站在了远处,开始大量四周的地形。 第八十七章五毒教不好惹 战歌看着面前的妹妹和南炫夜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自动的开始避让一段距离,慢慢的移动到了夏银冰的附近打转,可是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不断地后退,后面直接加入了忙碌的人群,开始帮着其他人准备上山的物品。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程昱很快赶了回来,马车寄存完毕,每个人都准备了充足的衣服和食物以及水,原地休息半个时辰,补充食物和水以后,所有的人在南炫夜的带领下开始了漫长的爬山的旅程。 五毒教位于八百米高的峰顶,令人惊奇的是,五毒教的所在地五毒峰的峰顶的气候确是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植被茂密,水源充足,地形平坦,由于土地面积不大,所以建筑和离恨天还是有些区别的,房屋结构一座有十层,一共有十栋这样的小高楼,除了练武场,再往四周走上小半个时辰,四面都是高高的万丈悬崖! 所以当南炫夜和夏银冰等几十人连夜开始攀爬五毒峰的时候,很快就在山脚下发现了很多的的武林门派,比如长江派,青城派,少林寺,长江派的人都已经开始看攀爬的道路,整个无毒峰上下一片火光映照。 南炫夜却及时阻止了正要开始攀爬的众人,夏银冰正在迟疑的时候,却慢慢的发现了站在南炫夜背后,宛如幽灵一样的战天霸。 此时的南炫夜自动的让开了路,转身回去看的时候,身后是离恨天乌泱泱的一片大军,被分布在战天霸身后的各个角落里,隐藏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一个个一身黑色劲装,手拿长剑,宛如黑夜里的幽灵,让夏银冰都有些颤抖。 “岳父,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当中,目前打算与五毒教算账的几大门派,还有其他一些冲着还魂丹而来的人,都在开始攀爬这五毒峰。”南炫夜微笑着看着五毒峰上的一片烟火。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好消息,看看这些门派和五毒教到底能交战到什么程度!哈哈哈!”战天霸说完,习惯性的捋了捋山羊胡子,看着一旁的战鹰和战歌兄妹,虎目一瞪:“战歌,你也来了?” “是,我也来了,爹这次失望了,我没有死!”战歌将战鹰护在了身后,一双利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战天霸。 “大敌当前,你我的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记住你死了也是我战天霸的儿子,这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战歌面色涨得通红,双手都被身后的战鹰给困住,无法做出任何激烈的动作,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妹妹战鹰,战鹰对着自己不断地摇头。 “现在我们就安静的等待着五毒教和这些门派的争战,等到天亮的时候,自然会有一场好戏看,你们随老夫过来吧,老夫已经提前派人五毒峰的山脚下找到了住处!”随着战天霸的离开,南炫夜一行人火速的跟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战天霸的脚步。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时间,穿过窄小的通道,没有烛火,四周一片漆黑,战歌扶着妹妹战鹰,南炫夜自然的拉住了夏银冰的手,身后的程昱身后跟随着几十名大内侍卫,一行人跟随着战天霸的行程不断地走着。 很快,随着战天霸来到了五毒峰山脚下的一处民居,这里的民居只有几处可以躲避雨雪的小院,条件艰苦,只能维持短暂的停留,居住条件可以说只是比留在外面过夜多了几处墙壁而已,但是能有落脚的地方,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条件了,没得挑,只能留下。 “老夫已经占领了一个院落,剩下的一个院落就留给女婿你用了,山脚下已经派人留守,你们先休息吧!” 战天霸说完,很快带着一行人赶到了另外一个院落,剩下南炫夜一行人团团坐了下来,四周的都是废弃的民宅,灰尘遍地,一群人只能迅速找干燥的干柴开始生火取暖,四周的坐在地上简单的收拾以后很快就有人支撑不住睡了起来,毕竟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能多睡一会就睡一会,时间真的很紧张。 南炫夜也开始养精蓄锐,打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开始调息,勉励维持体内真气的流动,促使自己恢复随时迎战的最佳状态,距离他最近的就是程昱和夏银冰,四周都是团团维护保护他的大内侍卫,四周一片安静,只有燃烧的火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但是,这样安宁的时辰没有没有延续多久,半个时辰以后,远处的五毒峰顶就传来了断断续续打起来的声音,山上火光一片,吵嚷的声音不断的从山顶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但是现场依然一片安静。 两个时辰以后,天亮了,南炫夜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很快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离恨天的人所在的院落,不一会战天霸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五毒峰顶传来了最新的消息,一起上去的各个门派的大部分人都中了五毒峰下设的五毒阵的毒素,这些人连人家的门口都没攻进去,直接死伤大半,很多人冲进了五毒阵就死在了里面,就连五毒教的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后来,所有的人都逗留在了五毒阵的面前,迟迟不敢再有人下去。” 战天霸捋着山羊胡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现在看来我们的计划落空了,这些中原的门派根本就不是五毒教的对手,看来必须我们亲自上去了,女婿,你看现在的形势,你还要上去抢夺还魂丹吗?若还是想要依靠那些门派的力量,就必须把五毒教的入口五毒阵给破了!” “只有这样,人家才会冲进去,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才会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战天霸说完,看向了面前的南炫夜。 南炫夜从怀里拿出了五毒阵的地图,笑着念了起来:“传说,五毒阵是五毒教的入门大阵,也是五毒教的保命符,这么多年来,五毒教得以平静的度过了几百年而没有衰亡,靠的三大法宝就是五毒阵,五毒,还魂丹的庇佑,如今南某人不仅要破了她的五毒阵,还要拿走她的还魂丹,如今看来难度真的是非常大,不是一般的艰难!” 战天霸却笑了:“这是自然,否者,怎么会几百年都没有人能够拿到还魂丹,五毒阵顾名思义,有五个毒阵,可是它却并不仅限于通俗的五种毒虫!” “第一个毒阵,就是普通的五种毒虫,蝎子,蛇,蜈蚣,壁虎,蟾蜍,传说第一毒阵就是一条巨蟒守着阵的入口,一旦被它的毒液沾染了,立刻毙命,没有任何的解药;第二个毒阵,便是一种剧毒草石胆草和青草(是解药)混合种在一起的毒草阵,毒草会散发有毒的气味,人一旦进入,一刻钟之内无法找到青草来解毒的话,立刻毙命,里面的青草及时解药,但是两种草一模一样,并不容易分辨出来!” “第三种毒阵,便是蟾蜍,经过的是一处水潭,里面布满了全身剧毒的蟾蜍,很简单,里面的水也变得含有剧毒,如何经过一一片水潭,便是最大的挑战;第四种毒阵,代表了五种丑恶的社会现象,骗,赌,帮,烟,娼,里面是一个迷幻阵,想要走出来,难上加难!” “最后一个毒阵就是佛门通常所说的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里面的幻象都会根据当事人的梦境反应,恰当的反应在当事人的脑中,如果深深的陷入在里面,无法自拔,就会深深的中毒,最后神经错乱而亡,这个属于难上加难,没有定力的人,不要随意进去!” “岳父,我解释的这些,对不对,是否还需要补充的地方?”南炫夜收起了自己的多地图,将自己对五毒阵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可是对面的听众却都脸色苍白,一个个双手轻轻的拍打着胸膛,有种后背生冷风的惊悚的感觉。 “这不进去送死吗?还没进去呢,我光听这些就已经全身发毛,十分害怕那个什么五毒阵,我们不要去了好不好,咱们现在早点回去,说不定十几天以后就可以早点回去了,也可以躲过了霜降,多好啊!”战鹰越说越兴奋,不断地鼓动周围的人,希望有人可以采纳她的建议。 “战鹰,你要留在外面保护大家,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舍得你进去呢?你要和岳父大人一起将这些门派的人都看好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顺利的进入五毒教啊!”南炫夜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战鹰的脑袋。 “你不让我们进去,那你要和谁进去,和夏银冰夏姐姐吗?”战鹰看了一眼夏银冰,忽然说道。 此时的夏银冰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同样看向了面前的南炫夜,战歌双手不由得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第八十八章赴死,敢吗? 南炫夜笑了:“这是自然,夏银冰可是我的心肝儿宝贝,甜蜜饯儿,怎么可能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守活寡呢,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多言吗?” 南炫夜说完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拉过了夏银冰的双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亲吻着夏银冰的软发,就像哄骗猫儿一样,不断地揉搓着夏银冰的脸颊儿。 “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呢,和夏银冰同生共死,那我呢,我怎么办呢,你忍心让我当寡妇?”战鹰不依不饶的叫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南炫夜,小脸儿就要哭了。 “你好友父亲和哥哥啊,夫君没有了可以再找一个吗,再说,我和夏银冰死了,也要有人过来收尸,你过来帮为夫收尸,也算是你最后为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如何?”南炫夜说完,右手轻轻拍了拍战鹰的小脸儿。 “女婿,你这样对待我的女儿,你是让我感谢你不带她送死呢,还是感谢你放她一条活路另外嫁人呢?这个夏银冰,你就怎么稀罕她?”战天霸说完,一双虎目瞪着对面一脸冰霜的夏银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比自己的宝贝女儿好了,让这个男人这么惦记。 “她不过是我驯服的一个宠物罢了,现在也只是死的时候,有个陪伴罢了,怎么能和战鹰相比呢,岳父,您说呢?我如果把战鹰带在身边去闯五毒阵,您肯定会杀了我吧!”南炫夜玩笑的看向了战天霸。 “臭小子,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自然是我的宝贝女儿最重要,你留老夫在外边,就是为了帮你看住这些门派的人,不要让他们跑了,最后走的时候顺便牵制住五毒教,是吗?”战天霸捋着胡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南炫夜并没有否定:“这也是岳父想要的结果啊,毕竟能被离恨天最后控制住半个江湖,和五毒教半分江湖不也是最好的结果吗?不也是岳父最大的心愿吗?毕竟岳父也忍了好久了,总是想要有一番成就的,不是吗?” 南炫夜说话露骨,直接战天霸心中的所想所念全部都说了出来,一双眸子狡猾的来回转动,右手牢牢的握住了夏银冰的手臂,捏的夏银冰差点发出呻吟声,掐的夏银冰的手臂一片通红。 战天霸的眸子眯了眯,右手慢慢成拳,放在了腰间的佩刀上,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盯着南炫夜看了好长时间,四周的的人都慢慢的向着战天霸的身后靠拢,形成一个包围圈。 “哈哈!好女婿!你知道的可真多,可是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尤其是自作聪明的人!” “哦?是吗?那女婿就记住岳父的话了,不过可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啊,只要女婿一旦穿越闯过了了这五毒阵,岳父可是要控制住这些门派的人,直接杀进去五毒教,让女婿能够全身而退啊,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了岳父的身上了!”南炫夜松开了夏银冰的手臂神情放松了几分,凡是说出去的话却是掷地有声的。 “好女婿,你放心,我是不会让我的女儿守寡的,毕竟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你,你死了,谁还她自由身,难道让她一辈子背着一个寡妇的身份吗?”战天霸说话的时候,也笑了,右手悄悄放开了腰间的佩剑,他身后的离恨天的杀手也慢慢的开始后退,包围圈慢慢的散开了。 夏银冰看着四周剑拔弩张的紧张的情形终于有所缓和,慢慢的松开了一口气,可是想到一会就要进入那个耸人听闻的五毒阵,不由得全身都开始冒汗,她真的要进去和他一起送死吗? 可是,如果不进去和他一起经历生死,如何让他对她情恨深种,如何去收服掉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的一颗冷硬的心?如何让她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他的生命中最重要得多女人?她的目标不就是让他深深的爱上她吗? 虽然她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她可以实现这个目标,这个男人的感情史那么丰富,皮相那么好看,总是容易招来一堆烂桃花,他总是容易来一场感情游戏,总是有游走在女人堆里,却从来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只当他暖床游戏的工具,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宏图霸业上了,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次,就算去送死,就算去赴汤蹈火,她也要真的去拼一把了,就在夏银冰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面前的南炫夜拉着往五毒峰的方向走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旁边传来战歌沉着的声音:“南炫夜,银冰,小心!” 夏银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很快就被面前的男人南炫夜使劲拉着向着五毒峰的方向走去,刚刚走出狭窄的羊肠小道,传来南炫夜嘲讽的笑声:“银冰?银冰!我听错了,还是我幻听了,我的妹夫,竟然对我的女人这么挂心,竟然开始呼唤你的闺名!作为当事人的你,有什么看法?” 南炫夜不自觉的再一次大力的握住了夏银冰的手腕:“什么时候开始和战歌有联系的,你又给我招惹了一个男人,难道我一个人你好看不够,还对其他男人有想法吗?”南炫夜吃醋的声音尖酸的传了过来,直接拉住了夏银冰,不再往前走,就站在这个岔道口,四周的道路岔道很多了,如果不是来的路上做了标记,真的很容易迷路。 “南炫夜,你幻听了,他有喊我的闺名吗?我心里了想着的念着的可都是你的名字,为何你总是怀疑我的感情呢?还是,你这是在吃醋吗?”夏银吃惊得到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心中忍不住的有些自得自乐,这个不把女人当回事的男人也开始吃醋了吗?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种被抓的感觉,但是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你会允许自己的宠物被其他的人觊觎?你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想念?难道你真的打算给我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您是太子殿下,战歌有那个胆子吗?他是你曾经的手下,他是什么人,相信您比我看的清楚,他怎么想,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兄妹关系,和您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希望您还是专心的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寻找还魂丹的事情上,五毒阵就在五毒峰的顶端,就在五毒教的入口,想要进去,我们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殿下,您真的还有心思计较这件事情吗?” 夏银冰成功的唤起了南炫夜的敏感神经,他微微的拧眉,转身看着五毒峰顶不断攒动的人群,拉着夏银冰的手开始往五毒峰的后山的方向转移。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五毒峰的方向在那边,您拉着我往这边走做什么!”夏银冰开始有些怀疑面前的南炫夜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闭嘴!跟着我走就可以,不要废话,更不要干扰我,记住,进入了五毒阵,一切听从我的,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太冲动,太多嘴,更不要提战歌的名字来给我添堵!”南炫夜说完,拉着夏银冰就开始往后山的方向移动。 “程昱呢?还有你带来的那么多的侍卫,为何不带着他们过来,你我二人进去,不是送死吗?”夏银冰想到了这一点,站住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他们在看守着战天霸,只要他有任何的异动,程昱都会放出烟雾弹给三弟,就算我死了,还魂丹和五毒教这里的武林势力也要被朝廷控制起来,你感觉,我会把自己的性命完完全全交给一个外人吗?这是不是太小儿科了,太幼稚了!你问的问题够多了!” 南炫夜深呼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两粒太医提前炼制的解毒丸,自己吞下了一颗,什么夜不说的直接交给了面前的夏银冰,夏银冰看着南炫夜吃下去,自己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吃了下去。 南炫夜再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瓶雄黄酒,直接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一大口,直接递给了面前的夏银冰。 “这是什么?”夏银彬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就像变戏法一样不断地从怀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各色的药丸,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这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雄黄酒,你闯五毒阵,难道不喝吗?赶快喝!”南炫夜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一一解释那么多,直接放在了夏银冰的手上,开始转身往前走。 夏银冰也不含糊,直接接过了雄黄酒,猛灌了一大口一路小跑开始去追面前的南炫夜并把手中的雄黄酒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害怕吗?马上就要进入五毒阵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死翘翘!”南炫夜看向了面前的夏银冰。 第八十九章斩杀蟒蛇 “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夏银冰轻轻吟诵出了心里想到的诗句,不自觉的·推开了面前南炫夜的控制,按照前面小路上的标志,夏银冰不断地往前走着。 南炫夜听了以后,心中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快走了两步,很快就拉住了面前的夏银冰:“你念这句话诗句,是在说小王我薄情?” 夏银冰冷笑:“殿下,您什么时候深情过呢?现在还是拉着小女我一块送死,我还是感觉您比较冷情,薄情这两个字您也算不上,我们顶多算是男女关系罢了!”夏银冰依然笑颜如花,可是在南炫夜看来,却还是让他凉到了骨子里,冷到了心里,无时不刻的感觉面前的女人越来越难以控制,似乎从来都没有对他有过关注,甚至一丝丝的男女的情谊都不存在,总是让人感觉难受的钻心的痛。 “你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你就是我玩的一个女人罢了,既然这样,选择你一块陪我送死也是不错的事情,我们也别在这里耗着了,走吧!一起去闯五毒阵,一起活过来,那算你我命大,一起死了,那也不要埋怨别人!”南炫夜拉过了夏银冰的手,力道大的惊人,捏的夏银冰的手腕一片通红。 面前的女人似乎依然对这样的事情有些难以接受,看着南炫夜一张泛着冰霜的脸,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山上的路并不就好爬,深秋的冰霜让两边的草儿都变得有些干枯,山脚下一片荒凉的颓废感,让人的心情也不由得悲凉起来。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五毒峰,剑眉微微的皱了起来,从后山上去唯一的便利就是这里有很多古树,可以不断地攀爬树木往上走,人在树林之间不断地跳跃,虽然有些像猴子,可是比起干巴巴的攀折草木和硬邦邦的台阶往上走还是轻松了不少。 夏银冰不断地跟随在南炫夜的身后,在后山打五毒峰上茂密的丛林间不断往上走,不断地换气,手中的的绿色绸带上的钩子不断地勾住前面的树木,以此产生的力道让她得以身姿轻盈的往上跳跃,速度比南炫夜要快上几步,总是夏银冰往上走了几个小段,南炫夜依然在不断地提气换气,呼吸有些微喘。 半个时辰的时间,当夏银冰抬头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五毒峰的后山峰顶,南炫夜还在接近峰顶的路上攀爬着,她没有选择上前接应,而是轻轻的坐在了一旁的古藤上,看着下面的南炫夜气喘吁吁的爬着。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气候温和,和山脚下的萧瑟的景色行程鲜明的对比,她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对面的火光闪烁,听着人群的熙熙攘攘,现在到了夜晚时分,许多无法进入五毒阵的人纷纷都坐在了人家的门口点起了篝火,开始烤东西吃,不断有烤肉的味道飘过来,对于两个刚刚一路爬上山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夏银冰回过头的时候,面前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夏银冰微微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已经凉了的干粮和一小包牛肉干送到了他的满前,又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小壶水送到了他的面前:“吃吧,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打蟒蛇啊,这个任务必须给你,以为我天生怕蛇,就算见到了蛇的画像我也无法直视,很抱歉,你带了我过来,成为了你的包袱!” “你是在逗我吗?你怕蛇!百兽园的狮子老虎你都不怕,你会怕蛇?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南炫夜就着牛肉干和馒头吃了起来,嘲讽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那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去见你的百兽园的那条蟒蛇去了,虽然它是否有毒我不清楚,但是你见过我接触过那个冷血动物吗?”夏银冰也吃了一牛肉干,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里面有什么故事吗?可以说来听听,看看我信不信!”南炫夜当成了无聊的故事来听,根本不把夏银冰的话当成一回事,完全认为夏银冰在欺骗他! “小时候在野外,被蛇咬过,那是一个冬天,我遇到一条冻僵了的蛇吗,可怜它冷,就把它放到了衣服里取暖,结果它暖和了,却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吓得我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我的爹爹及时发现了我,恐怕早就被中蛇毒死掉了。”夏银冰抬起头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一双眸子隐隐有泪光在闪动。 “所以以后你再也不碰蛇了,你对蛇留下了阴影了?”南炫夜心中微微的抽痛,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开始有些同情她的遭遇。 “对,从此我对这种冷血生物留下了噩梦,从此更是远离它,看到它得到图画,心中都会有恐惧的感觉,可惜啊,我没脑子,从前喜欢上了一个人,结果没想到他和蛇一样毒,把我的家人全部害死了,现在我每晚都在做噩梦,睡不着觉,我的家人每晚都会化作厉鬼来找我,让我不敢入睡!” 夏银冰嘲讽的看着南炫夜,拿出手绢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瞧瞧,就是不能和你说话,没想到我不自觉的就把自己的亲身经历都告诉你了,这嘴巴就是憋不住啊!” 南炫夜手中的干粮差点落在了地上,使劲握紧了干粮,小口的吃了进去:“看来你还是有喜欢的男人了,你到底招惹了多少男人,那么你又是如何流落到三弟的手上,是不是你又和三弟有一段感情?” “你关注的只是我有多少个男人的问题?那这样说来,我这一生经历的男人可真的是非常的多!我的父亲,我的下人,我的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三皇子,战歌,太子殿下,多的我都数不过来了!” “不要说了,住口!现在就就去蟒蛇阵!等小王我有功夫了,再和你好好的算这一笔账!”南炫夜说完拉起了夏银冰开始往外走。 夏银冰和南炫夜两个人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装,悄悄穿越了面前的人群,躲过了人群的跟踪,但是每走一步,都有其他门派的人在那里蹲守,或三五成群的聊天,或者在一起比武,人脑非凡。 两个人走路都不敢呼吸,愣是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走进了写着五毒教三个大字的五毒教的教派门口,这里并不显眼,就是一个低矮的闪动,入口一片漆黑,隐隐有腥臭的味道传来。 夏银冰往前走了一步,感觉非常硌得慌,低头一看,白花花的一个人头立在了面前,夏银冰的心口一阵突突的跳,深呼吸一口气,仔细的往洞口深处看的是欧,才发现到处都是死人的骨头。 夏银冰身子刚刚站稳,嘴巴就被南炫夜堵住了,他拿出了一个瓶子在她的鼻尖抹了一把,是一撮香料,等到香味弥漫,她才感觉到了呼吸顺畅。 “站在这里别动,蟒蛇交给我,后面的阵,有用到你的地方!”南炫夜说完,右手提着一把软剑走了进去,越往里面走,洞口越低矮,越狭窄,走起来非常的困难,而且漆黑一片,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前面有怪物埋伏在这里。 南炫夜脚步不停,走了一刻钟,忽然感觉到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股强烈的寒气袭来,伴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还有一道森寒如利刃的目光在那里闪烁着,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一团庞然大物已然袭击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 南炫夜右手快速的的撒了一团雄黄粉,对面就要纠缠上来的巨蟒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玄素的向后退了过去,南炫夜瞅准时机,对着巨蟒七寸的地方狠狠地刺了进去,在巨蟒的身躯纠缠的那一瞬间,快速的就地滚了出去,并随身丢下了一路的雄黄粉。 南炫夜不敢耽搁,在身后巨蟒痛苦的的纠缠追上来的同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利刃对准了蟒蛇的腹部刺了过去,当他快速逃亡的时候,后面的蟒蛇就像发疯了一样猛追南炫夜,南炫夜直接躲进了洞口的拐角,在蟒蛇冲过来的刹那,手中的软剑再次刺了它的七寸,空中有红色的血液溅了出来,南炫夜果断的脱掉了身上的披风接住了血液落下的方向,一个翻滚,逃出了山洞。 夏银冰吃惊的看着面前翻滚出来的南炫夜,很快山洞中传来了一阵激烈的纠缠的声响,并且伴随着腥臭的味道从洞口蔓延出来,这下就算是抹上了香料也无法阻止面前的臭味弥漫了。 过了一个时辰山洞内的腥臭味道才渐渐的稀薄下来,山洞内的巨响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但是两人依然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夏银冰和南炫夜一直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可是她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南炫夜有声音和动作发出来,会不会中毒了,死了? 第九十章以毒攻毒 夜色深浓,四周安静的诡异,什么动作都没有,夏银冰侧耳倾听,山洞内的动静渐渐消失,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拿出了一块土块向着拐角扔了过去。 随着一身沉闷的声音,夏银冰听到了些微的喘息的声音,她的心立刻加快了跳动,很快向着面前的人跑了过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南炫夜的脚给绊倒,直接趴在了南炫夜的身上,两个人同时翻滚在地。 “起来!女人你想压死我!……”南炫夜喘息的说着,他的胸口被夏银冰正好压的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双手费力的撑在地上坐了起来,将面前的夏银冰推到了一边。 “你没死?看来命还挺大!”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啧啧称奇,双手抱胸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一身的狼狈,外套不见了,脸上一片劫后余生的惊叹,正坐在地上拼命的调息,不再搭理面前的夏银冰。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男人,也不再说话,谨慎打的看着右面深不见底的山洞,悄悄的退到了南炫夜的旁边坐下,大气不敢出。 “里面的蟒蛇已经被斩杀了,现在血腥味也经过了两个时辰的冲散,慢慢的淡了下来,但是它的尸首庞大,蜷缩成一团,肯定把洞口给堵住了,你去把它的尸首给烧掉!”南炫夜开始下命令。 “我……我不去!”夏银冰倔强的抬头。 “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弱女人,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就这样的胆量?”南炫夜刺激着面前明显还有些胆怯的夏银冰。 “够了!不要再激怒我了,我去!”夏银冰说完站了起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他的身上有雄黄吗?” “蟒蛇的四周有,需要辛苦你处理一下,把它们埋藏起来,否则遇到了火,雄黄可就要变成砒霜了,这种简单的药理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砒霜的威力有多大,不需要我多讲了吧!”南炫夜双手抱着头靠在了墙壁上,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夏银冰戴上了面纱,点亮了火折子,小心的向着弥漫着淡淡血腥味的山洞靠近,刚刚走过南炫夜的视线,她的身子立刻软了起来,吓得坐在地上,心脏咚咚的跳着,脸上不断地出现冷汗,整个人都开始软趴趴的,但是想到了身后男人的嘲讽,还是双手努力的靠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仔细的贴着山洞听着,确实没有听到动静以后,慢慢的开始忘里面走。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当她终于走到山洞深处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散落在一地的雄黄,再次抬头一看,已经死掉的蟒蛇蜷缩一团,直接堵在了面前的山洞,山洞本来就低矮,空间不大,看着面前已经闭上眼睛的蟒蛇,夏银冰身子开始发软。 她立刻低头不看蟒蛇,将散落一地的雄黄粉很快弄成一团,从怀里拿出白色的斯帕包了起来,再次仔细的检查,确定没有雄黄粉以后,直接拿出了另外一块斯帕直接点燃,扔到了蟒蛇的躯体上以后,匆忙跑了出去。 夏银冰刚刚跑出一步,身后发出刺啦的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都亮了起来,还没完全咽气的蟒蛇被身上的火烧的开始猛烈的挣扎,夏银冰回头看了一眼,啊的一声尖叫,立刻跑了出去。 南炫夜听到了山洞内的尖叫,立刻站了起来,向着山洞冲了过去,刚刚跑进山洞,山洞内跑出来一个青色的身影,南炫夜只感觉胸膛被猛烈的一撞击,身子向后倒了过去,怀里的女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双手牢牢的抱紧了下南炫夜的脖子,哭声震天,撕心裂肺,身子不断的颤抖,呼吸沉重。 南炫夜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双手缓缓的拍打在夏银冰的后背上,不断地安慰着面前的女人,过了半个时辰,夏银冰才慢慢的停止了哭声,但是身子依然在不停的颤动着,南炫夜只感觉胸口一阵濡湿,整个人被压得喘过气来,但是他一直在强忍着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本来就不擅长安慰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沉默寡言的躺在地上,给面前的女人充当抱枕,起到了一个抱枕的作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拍打女人的后背,他没有经历过女人这样惨烈的哭泣,他见的更多的是女人的撒娇和争宠,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几乎没有,所以他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现才符合常理。 “这就吓哭了?”南炫夜坐了起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唇角勾出一丝惨烈的笑意,冷风穿越山洞吹过来,吹在两人的身上,夏银冰明显有些冷,双手主动抱紧了面前的南炫夜。 南炫夜一口气直接将怀里的女人抱了起来,向着山洞外面走去,夏银冰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现在依然害怕,但是一个字也没说,明明表现出来的样子已经够丢人了,再这样的表现下去,只能说明她更怂! 半个时辰以后,山洞内再次回归平静,夏银冰慢慢的推了推南炫夜的手臂:“放我下来,一起去看看山洞内变成了什么样子,也许可以过去了。” “你确定?”南炫夜斜着眸子不确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夏银冰没有理会面前的南炫夜,大步向着山洞内走去,南炫夜唇角挂着讥笑,一路尾随夏银冰走进了山洞,面前的蟒蛇尸体待过的地方只剩下一堆弯弯曲曲的灰烬,地上还有些烫,夏银冰直接提着山洞内壁向里面走去,南炫夜一把拉过来夏银冰。 “不想死的话,让我在前面!”南炫夜说完,将夏银冰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块向里面扔去,之只听咕咚一声传来,南炫夜仔细的靠着山洞内壁听去,隐隐的有水声传来。 “跟我走!下一个毒阵就是毒草阵,不要轻易触碰任何的青草!”南炫夜拉着夏银冰的手腕开始缓缓地不踩地上的灰烬,慢慢的向着外面弯着腰走了过去,夏银冰一直都被南炫夜拉着往里面走去,当两个人经过第一个蟒蛇毒阵的时候,回头看才发现身后就是一个弯弯曲曲的山洞,完全就是为饲养蟒蛇建造的山洞,可见这条蟒蛇也是五毒教的人专门饲养看门的。 “五毒教的人可真是有才,养一条全身都是毒素的蟒蛇看着山洞,又养了一片毒草来当屏障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门派,看来我还是需要和他们学学里面的门道,说不定以后回去管理东宫的人,也这么干!”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瀑布,惊叹的说着。 “按照五毒阵的地图来看,这里是两个毒阵的过度地带,一条穿越而过的河流,河流上一座铁索桥,铁索桥只有两根固定的铁索横在河流上面,真是相当的有趣!”南炫夜看着河面上两条晃荡的铁索笑道。 “爷,您还在小,您想好怎么过去了吗?一不小心就会落下去,谁知道这河流里面有没有毒?”夏银冰抱着胸,站在旁边,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怎么过?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南炫夜上下打量着两条晃荡的铁索笑道。 “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站着吗?”夏银冰无语的说着,看着面前一点也不紧张的南炫夜,一度怀疑他想出了好的办法,只是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来了一句没想出办法。 “你难道忘记了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轻功的武艺了吗?你舞的一身好绸子,就利用你的绸子过去好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办法过去!” 南炫夜说完,人立刻站了起来,向着面前的铁索跳了过去,身子轻盈得在两条不断晃动的铁索上以诡异的步法在铁索上移动着,他的身姿轻盈,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一棵树,身姿左右翻转,在空中跃动,眨眼的功夫已经站在了对面,正在和夏银冰招手。 夏银冰不甘示弱的走了过去,衣袖里滑出了绿色的绸带,右手一个翻转,绿色的绸带已经绑住了晃动的铁索,身姿以绸带为固定点,向着铁索跳跃过去,右手抽离的瞬间,左手上的绸带再次挂住了铁索,身姿轻盈的跳上了岸,两条绸带同时滑到了衣袖里。 “不要动,看看四周是否有干枯的干柴和枯枝一起收集过来,一会有重要的用处,和我一起去,不要到处走动,更不要触碰这里的任何的绿色的植物,就算是绿色的枝叶也不要碰!”南炫夜说着。 “知道了!”夏银冰谨慎的跟在南炫夜的身后,两个人沿着岸边向着四周慢慢的移动,去捡干枯的枝叶和树枝,夏银冰更是一脸的疑问,不知道面前的南炫夜到底做这些有什么用处。 “小心!你在想什么呢!”南炫夜一声怒吼,直接将面前发呆的夏银冰来到了怀里。。 第九十一章欲望的泥沼 夏银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株鲜嫩的枝叶伸展了出来,夏银冰差一点就要触碰上去,幸亏南炫夜及时将她来了过来。 南炫夜面色阴沉,右手握紧了夏银冰的手腕,两个人很快离开了河流,很快来到了毒草阵,面前生意一片的石胆草,椭圆形的树叶,毛茸茸的白毛生长在叶片上,与石胆草一模一样的解药青草也在里面,如果想走过这片草地,就必须要踏着草叶过去,可是这些萃了毒素的石胆草相比普通的中药石胆草要毒上宝贝,空中更是弥漫着石胆草的气味,半个时辰呢如果无法穿越面前的这片石胆草很快就会成为这些毒草的养料,成为新的土地。 “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但是我看着你让我们不断的捡这些干柴,难道你是要火烧这些石胆草?可是这里一大片的毒药,时间根本来不及,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干柴可烧!”夏银冰望着面前一大片的石胆草就有些犯难。 “这个毒阵本来就是需要胆大心细的人才能经过,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的想,被毒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奇的,当然不是要烧掉所有的石胆草,只要能烧出足够我们走过去的空隙就好了。”南炫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夏银冰立刻沉默了。 “又要火烧吗?你确定不会踩空?”夏银冰看着怀里不多的干柴怀疑的说着,面前的男人说的话让她一度怀疑事情的真实性,生命可以这样的儿戏吗? “从这里的毒草阵到下一步的蟾蜍毒阵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想要成功的跨过这个毒草阵,有二十五步的距离,我们需要在这里的毒草阵撒下二十五处干干柴,每一处都需要容下双足的距离,当然是有难度的,扔的不准确,我们都要困在里面走不出去,直接被毒死,化成肥料!”南炫夜站在毒草阵前,蹲下了身子。 “我有些头痛,感觉视力有些模糊,你不要再说了,能做的话麻烦你快点做,我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夏银冰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双手抚额,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格外的难受。 “你已经被空中的毒草散发的气味所影响了,立刻闭气!否则你就直接睡下去了!该死的!”南炫夜再也不敢随意的开玩笑,耽搁时间,从夏银冰的怀里接过了干柴,目测毒草的氛围,站在一片毒草的一端,从眼下开始撒出去一堆干柴测试,擦亮了火折子,点燃了第一堆,当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让他意外的是,周围一大片的石胆草竟然都人燃烧了起来! 南炫夜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一片燃烧起来的石胆草,直接抱起了已经昏迷的夏银冰,看着面前意识迷糊的夏银冰,他立刻紧张起来,立刻使劲的掐着夏银冰的人中,不断的喊着:“夏银冰!醒一下!女人!不要死在这里!” 夏银冰依然没有醒过来,嘴里不断地喊着:“头好痛!头痛!” “怎么会这样,你醒醒啊!”南炫夜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昏迷不醒的样子,心急如焚,火光映照着他的眸光,映射出他发怒的表情,南炫夜被眼前的烟雾弥漫呛得不断咳嗽,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捂住了口鼻,后退了十几步,才感觉舒服一点,只是面前的女人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 南炫夜从怀里再次拿出了香料瓶,拔下了塞子,在夏银冰的鼻翼间来回的晃动,忽然夏银冰一把抱住了香料瓶子贪婪的嗅着,再也不肯松开南炫夜的手臂。 南炫夜立刻坐在了地上,一手扶着夏银冰的身子,一手不断的晃动着香料瓶子,时间越来越紧迫,半个时辰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看着面前已经成为一片灰烬的毒草,南炫夜再也顾不了什么烫不烫,直接抱起了夏银冰向着毒草地踩了过去。 南炫夜第一感觉就是烧!那种鞋底被烧着的灼烧的感觉侵袭着他的双脚,让他难受的拧紧了眉毛,可是再难受他也要咬牙撑住,他没有看鞋底,可是鞋底真的烧起来了!当他踏过这一片的石胆草烧成的灰烬的时候,简直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南炫夜低头看着面前还是没有意识的夏银冰,将她放到了自己的怀里,有些狼狈的脱掉了自己的靴子,看着面前已经灼烧的一片漆黑的鞋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怀里的夏银冰慢慢的苏醒了过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幕,厌恶的捏紧了鼻子:“好臭!你的鞋子被烧了吗?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闭嘴!把你现在看到的一幕忘记,闭上你的眼睛,我只是,我的鞋子只是不小心被灰烬点着了,烧了一点而而已,过一会就会好!”南炫夜有些狼狈的就要穿上鞋子,可是面前的一双干净的手直接夺过了他手里的靴子。 “不就是过烧着打的石胆草地,被火烧了吗,至于这么不好意思?怎么说我的小命也是爷救的,大理鞋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女人比较好!” 夏银冰夺过了南炫夜手里的靴子,从怀里拿出手帕开始认真的大理南炫夜的靴子,将上面的草屑和灰烬认认真真的擦干净,再次还给南炫夜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穿了上去,也不理夏银冰,一个人死低着头开始往前面的蟾蜍毒池阵走。 众人眼中的蟾蜍毒池阵被传得神乎其神,可是当夏银冰和南炫夜两人亲自见过以后,差点笑了出来,所谓的蟾蜍毒池阵,根本就是故弄玄虚,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池塘,蟾蜍也不过是几只蟾蜍罢了,为了防止蟾蜍有毒,南炫夜和夏银冰直接从旁边的小路走了过去。 太容易经过的第三关让夏银冰不自觉的有些后怕,她立刻抓住了面前正兴冲冲往前走的南炫夜:“你不觉得第三关太容易经过了吗?第四关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难关!或者是一个生死劫难?” 夏银冰自然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经历这几关的挑战,她明显不相信面前的第三关如此轻易的让人过去,下一关不会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吸引着人去跳进去! “就算是刀山火海,还是要去,你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不是吗?”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直接的说道。 “那一起进去吧,是生是死,交给老天了!”夏银冰说完,眼神坚定的看向了面前的南炫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着蔓延着白色浓雾的梦魇阵走去。 最后一个毒阵,有人说,它是世间怨念最重的地方,多少想要得到还魂丹,想要长生不老的人前仆后继的往五毒教的毒阵这里来,哪怕赴死也要为之一搏。 贪嗔痴,对长生的探求,对死亡的愤怒,对于长生的痴恋;怨憎会,人这一生长常常会与自己怨恨憎恶的东西相遇;爱别离,求不得,人往往也会与自己所爱的东西分离,但是人所钟爱的东西往往也会得不到,我们总是容易陷入愤怒,执着,痴心,心中的欲望有千百种,看不透,越陷越深,最后把自己也沉入进去。 五毒教的最后一个大阵,不如说是对人的欲望所设置的一个最大的陷阱和考验,去死的人不计其数,活着走出来的人至今听之甚少,贪图也罢,痴恋也罢,憎恨也好,执着也好,所有的欲望交织成了我们形形色色的人生,不同的人生摩擦产生了不同的历史,历史的车轮滚滚推动,在乎的东西不同,失去的人生无悔,最后带着自己的恨,怨,悔恨,慢慢的走向人生的终点。 南炫夜和夏银冰走入浓浓白雾内的时候,四周听到的不同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尖叫声,还有远处传来的战马嘶鸣的声音,擂鼓阵阵,旌旗晃动,有将士喊杀的声音从远处的浓雾里传来,南炫夜慢慢的睁开双眼,他看到了自己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的踏上了登记的道路,四周不断传来朝拜的声音,他一身金黄色的龙袍,金黄色的靴子,望着龙椅的方向往上走。 只是,当他低头看的时候,却发现地面是无数白骨堆积而成,当他每走一步,地板就会破碎一寸,有无数的死人的手从地底慢慢的探出来绊住他的双脚,不让他走,把他往下拖去,这个场面惊住了他,就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他愤怒的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向着两边不断挥舞的死人的手砍去,只是就在他看下去的时候,却仍然有无数的双手向他伸了过来,他怎么砍也砍不断,怎么砍也看不完,越砍越多,越砍,他的身子陷的越深。 他挣脱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被两边从地底伸出来的白骨往下拖去,就在他陷入绝望的同时,一双绿色的绣花鞋慢慢的向他靠近,向他伸出了救援的双手! 他慢慢的向着面前的鞋子爬去! 第九十二章惊魂噩梦 当他慢慢抬头的时候,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所希望见到的女人,他不是夏银冰,她是——死去四年已久的已故太子妃夏甜茉,她一身青色的衣裙,肤白若凝脂,黑色的软发如黑色的缎子柔柔的披散在身后。 只是面前的女人虽然一身的嫩绿,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相当骇人!红唇烈焰,在黑夜之中狂烈的燃烧着,就像有毒的罂粟花在黑夜的风暴中恣意狂放,就是一朵娇艳的花瓣,在狂风暴雨中猎猎绽放,无声无息却又足够毁天灭地的力量,红唇轻轻启开的那一瞬间,露出魅惑的笑容。 一双无骨头的双手慢慢的爬上南炫夜震惊的面容,轻轻地抚摸他的眉眼,他的朱唇,他在风中悄然起伏的黑发,她的脸颊有一串串红色的血泪慢慢的从脸颊滑落,一双黑色的眼眶,没有眼珠子,没有眼白,没有眼球,只有两个黑色的血洞,无边无际,望不到边,看不到底,就像两个黑色的无底洞,把南炫夜生存的欲望吸收的一干二净,带来无尽的绝望,让他整个人丢陷入沉重的喘息无以自拔! 南炫夜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双手依然抓住了那双白色的手腕,就在他感觉震惊的空隙,夏甜茉慢慢的蹲下身子,唇角微微的绽放出一朵魅惑的笑容,当她的右手轻轻挥动的同时,破碎的地面消失不见,死死拽着他下地月的白骨不见了,双手消失了,只有他被一身绿衣裙的夏甜茉一路牵引着往上走着,往那龙椅的方向走去。 南炫夜心中有恐惧在蔓延,有死亡在威胁着他,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变凉,就在他距离龙椅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同时,他忽然心脏一空,他低头一看,面前的女人,夏甜茉,右手慢慢从他的胸腔里缓缓移动着,当他感觉胸腔一空的同时,夏甜茉的右手猛然一拽,一颗血血淋淋的正在跳动的心脏从他的胸腔里掏了出来,他,看到了自己正在缓缓跳动的心脏! 南炫夜猛然一惊,双手猛烈的抓住了面前的南炫夜,简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还给我的心脏!你滚开!滚!该死的女人!滚啊!我杀了你!你活一百回,我杀你一万次!”南炫夜猛然抓住腰间的软剑向着对面拿着他的心脏的的女人刺去,只是,当他拿着剑去刺的同时,面前的女人突然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在他的面前。 南炫夜大声的喊着,杀着,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杀红眼的时候,不停的往前走的时候却慢慢的发现,四周依然是一片浓雾,他的喊杀声,他手中的软剑,慢慢的变成了一缕白色的烟雾,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面前依然再次出现了夏甜茉带血泪的笑脸。 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一幕的同时,他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当他吃惊的抬头一看,面前的女人右手正握着他的心脏,当着他的面,当场捏碎了,化成一片片的碎片,慢慢得到飘散在浓雾中。 “你捏碎了我的心脏,你……”他来不及说出更多的话,当他慢慢的抬头的时候,看到了面前的女人慢慢的走向他,她依然笑着,双手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右手夺走了他手中的软剑,他使劲的叫着,大声的呼喊着,但是他无法听到自己的任何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握着软剑,刺进了他的心脏,血浆崩裂的同时,他的双眼也被挖了出去,两颗眼珠子最后掉在了地上,被面前的女人拿着软剑一一刺破,最后那脚踩碎,使劲的碾了又碾。 南炫夜终于看不到,听不到,最后也感知不到自己的感觉,但是他依然嗅到了前面龙椅的味道,他心中最渴盼的那一幕,他看到了面前金黄色龙椅形成了最大的诱惑,让他即使被掏了心脏,被扣了眼珠子,被刺了胸腔,依然挡不住他对权利的渴盼,他死也放不下! 当他历尽千辛挖苦慢慢的靠近面前的龙椅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面前的龙椅上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同样一身的龙袍加身,但是他的手上领着的女人正是夏银冰,他心心念念的夏银冰,只是当他耗尽最后一丝心血扒拉上了龙椅的时候,一双银色的靴子狠狠的踩上了他的双手,那个神秘的男人带着夏银冰一起坐上了龙椅。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也无法放开的龙椅被别人坐上,心心念念的女人最后和别人共享天下,他忽然感觉没有了生还的欲望,当他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发现自己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吗,和周围的白骨成为了一模一样的死人,他自己慢慢的向着地上破裂而开的白骨一起掉了进去,掉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夏银冰此时此刻,看着面前恨了千万遍,梦了千万遍的男人?终于还是化成了一堆白骨,她抠了他的眼珠子,掏空了他的胸腔,捏碎了他的心脏,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化成一堆烟雾,最后消失在了世间。 当她抬头的时候,她发现四周出现的夏家一百五十多口的人慢慢的从白骨堆里站了出来,他们不再是森森的无头尸体,不再是一堆被人随意丢弃在荒野的人人头,在弯月的映照下,埋葬在她的尸首周围,他们变得和善,和蔼,慈爱,就像从前一样,每个人都宠爱着她,陪着她一起慢慢长大,变老,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娶妻生子,安度晚年,老死在温暖的床前,儿孙绕膝,人生无憾! 他的父亲没有死,时光倒退,她依然是站在江边,蕴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被江边四周乱射而来的乱箭射死,尸体倒在江边,她当时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马车经过江边的时候,和他错身而过,她的人生依然无忧无虑,父亲最后被其他人暗算,丢了护国大将军的官职,从此回了乡间,他们一家依然过的十分和乐。 只是,当她笑着看向父亲的时候,四周的浓雾再次散去,一只看不见的双手从黑夜中慢慢的延伸过来,直接将她从黑暗中拽了进去,无法看见四周的一切,她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随着四周的浓雾慢慢的沉沦下去,一双黑色的双手直接将她推入了滚滚巨浪中,她慢慢的看清了面前一双黑色的手掌,只是当她试图挣脱浓雾看向前面的同时,她却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眼前依然是黑色的浓雾,只是当她看向四周的同时,面前依然是黑色的烟雾,她看不清四周,当她试图挣脱面前浓雾的时候,令她惊骇的是,面前已经失去了心脏,失去了双眼的男人竟然再次从翻滚的巨浪中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的足下是滚烫的巨浪,慢慢的将他送到了她的面前。 南炫夜的手中拿着的依然是一把软剑,他主动靠近了她,将手中的软剑交给了她,放到了她的手掌中,他慢慢的向着身后走去,翻滚的巨浪主动让开了一条路,那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到,前方的路上依然是一把龙椅,南炫夜就这样转身向前走着,她手中握着一把软剑。 “生生死死,爱恨情缘,起起伏伏,生死之间,一念之差,生死一瞬,一别经年,不复见,却想念;怨也罢,恨也罢,生死路迢迢,往事如烟。” 夏银冰看向苍茫的海水,渺渺烟雾,面前的大道渐渐的变成了一片烟雾,烟雾中南炫夜的背影消失在了浓雾中。 夏银冰猛地一下醒了过来,她看向四周的时候,浓雾渐渐的散去,只是面前的男人,南炫夜依然陷入昏迷当中,四周传来清澈的流水声,她抬头看去,远远的听到了五毒教特有的高僧吟诵的声音响彻在耳边,她慢慢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五毒教内的院落。 “你醒了?你们竟然穿过了欲望毒阵,没有死,还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我还准备将你们两个喂给我的新收服的宠物呢,可惜,你们太可恶,竟然砍了镇守我们洞口的灵蛇,她可是活了五十年的灵蛇,一直都拿灵芝喂养的,真是可恶!”一身艳丽紫衣的少女人群当中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她的臂膀上正纠缠着一条赤青的蟒蛇,此时,正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的露出尖尖的獠牙,冲着夏银冰耀武扬威,几次差点冲向她的方向,都被紫衣女人轻轻按住了脑袋,可是这样的举动还是吓得夏银冰全身发软,正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抱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揽到了怀里。 “女人,说你什么好呢,每次都被小小的虫子给吓得全身发软,这么怂,你是怎么和那些狮子老虎交朋友的?说出来,有人相信吗?”夏银冰回头看的时候,面前的南炫夜正好抱住了她,将她慢慢的拉到了身后。 第九十三章一触即发 夏银冰看着握着自己双手的男人,可以亲身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双手的冰凉,她慢慢的伸出了右手,挣脱开面前男人的控制,重新获得自由的右手慢慢的抱上了他的腰,她的右手慢慢的爬向他的前胸,移到他的心脏的位置,慢慢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掌心,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急促而有力,,代表着强有力的生命力。 南炫夜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着面前女人奇怪的举动,可是很难以表达的感受,从此时此刻,夏银冰的这个动作,让他心惊,他真的担心有人会掏出他的心脏,抠出他的眼珠子,所以下一瞬间,他不自觉的握住了夏银冰的右手手腕。 “你真的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被人掏出来吗?”夏银冰冷静的声音从南炫夜的耳侧传了过来,成功的让南炫夜的心猛地一跳,他惊骇的看着身后的夏银冰,不自觉的转身,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你和我做的是同一个梦吗?还是我们一起经历了同样的考验,你看到了我在梦中的样子?”南炫夜眸子滑过一丝狠厉,看着面前有些幸灾乐祸的夏银冰。 “我只是看到了一点点,我看到有人滑坡你的胸腔,取出了血淋淋的心脏,然后就被一团浓雾给带到了陌生的地方,再也看不到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陌生的紫衣女人。” 夏银冰一脸诚恳,就在南炫夜仍然保持怀疑的此刻,夏银冰主动踮起了脚尖,在靠近南炫夜眉心的地方,落下一枚轻吻,只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南炫夜猛地一拉夏银冰的细腰,加重了这一吻。 两人再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的样子,刺激了对面已经被冷落多时的紫衣女人,她邪恶的上前走了大步,睁着大眼看着面前拥抱的两人。 夏银冰感觉自己后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当她回过头看的时候,彻底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且刺耳,成功的让当场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也让面前好奇探过脑袋一看究竟的蟒蛇被惊得缩回了脑袋,直接把面前有些搞破坏的紫衣女人不得不后退几步去安抚受惊的宠物蟒蛇。 “死女人,叫什么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么孤陋寡闻?你乱叫什么,没看到吓到我的宠物了吗?”面前的紫衣女人再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情绪变得很坏,低头在青色蟒蛇的脑袋上送了几枚香吻,身后的仆人立刻适时的送上了一盘美味的烤鸡翅给面前的蟒蛇,这个时候,青色蟒蛇被成功吸引了注意力,才慢慢的停止了躁动。 “你自己没有礼貌的抱着吓人的怪物向着我们两人打的私人范围入侵,自己的宠物被惊到了,你怪谁?难道没有脑子?还是智障?”夏银冰时抓紧了南炫夜的双手,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挑衅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私人领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现状吧,抬头看看你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吧,可怜的女人,你现在是在我五毒教的地盘上,正在被我的人包围的水泄不通,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痴心妄想的和我在这里,嘴巴上逞能,试问,你是不是智障,脑子有问题,还是,被我们五毒教的毒阵给毒傻了?” “给我把这两个人抓起来!”紫衣女人说完,挥手下令。 “是!少主!”随着紫衣女人的下令,四周身穿红黑相间的五毒教的教众很快拿着弯刀,向着夏银冰和南炫夜的党项围拢过来。 “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跑啊!还真的等着被他们乱刀砍死吗?”随着南炫夜的一声喊叫,南炫夜一手拉着面前还真的准备干一仗的南炫夜,另外一只手已经向着空中发出了信号弹,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爆裂出一朵红色得到烟花,很快就将闯阵成功的消息传了出去。 南炫夜再也不含糊,直接拉着夏银冰,在人权围拢上来的同时,往后面追赶过来的五毒教的人群再次扔了一枚信号弹,在五毒教的人分散逃开的同时,南炫夜拉着夏银冰再一次向着远处跑去,只是当他们停下来的同时,却发现两人再次踏进了欲望毒阵中。 “不要再追了,既然他们自己进去送死,那就成全他们好了!”紫衣女子挥手让身后的人不要在追赶。 “教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五毒教的外面已经被众多的中原武林的人给包围了,听说还有离恨天的人!”一名年纪较大的男护法上前提醒着现任五毒教的教主阎姬。 “那又如何?就算他们攻进来,我们让道就是了。”阎姬抚摸着怀里的宠物蟒蛇,满不在乎的说着,低头看着涂满豆蔻的十根手指,笑了。 “这……”男护法有些吃瘪,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女教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您真的要带着咱们教里的人从密道出走?”男护法心脏不断的跳动,双眼发直,脑子有些发晕,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怎么?以后问题?”阎姬杏眼圆睁,怀里的蟒蛇也目射寒光,亮出来森森的獠牙,有口水不断地从嘴巴里吐出来。 “没,没问题……”男护法不断地拿着衣袖擦着额头的冷汗,很快向后退。 “那还不赶快做准备!”阎姬显然已经没有耐心,身后紧紧跟随的一群红衣侍女很快低头,恭谨的让开一条道路。 “是,属下,这就去办!”男护法立刻退了下去,他身后的一众弟子也紧紧的跟随而去。 “宝贝儿,你今晚想吃什么,那个犯了错误的女弟子,不如就赏给你做晚餐,红烧手掌,还是清蒸心肝儿?”阎姬杏眼微微的眯起来,任凭蟒蛇沿着她的喉咙攀爬,向着五毒教的内室走去。 重新回到欲望毒阵的南炫夜和夏银冰两人,这次意外的发现,除了洞口有些哀怨的鬼叫声以外,室内的迷雾渐渐地散去,整个欲望毒阵的真容也渐渐的散开了,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石洞,洞口写着欲望毒阵四个大字。 石洞内的大堂供奉着五毒教的列位教主的遗像,遗像的下面供奉着香火,南炫夜略微靠近面前的香案,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神志昏迷,等到他后退了好几步以后,才感觉到了脑子有些清晰了,理智渐渐的回归。 “原来欲望毒阵最大的玄机就是在前面的香案上,你注意到上面燃烧的十几根手腕粗细的香正在点燃,上面燃烧的烟雾确是浑浊的红色,黑色,蓝色,烟雾在香上慢慢的升腾起来,向着四周缓缓的扩散,只是不知为何,现在没有再起到蛊惑人心的作用。” 南炫夜说完,再次靠近香案,在香案的下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暗格,当他谨慎的来开后退已有,竟然发现了里面露出一个简单的册子,他谨慎的再三检查确认五毒以后,慢慢的打开。当他开完里面的字迹以后,笑了。 “原来我们经受住了最后一个欲望毒阵的考验,没有陷在里面,所以这个欲望毒阵不攻自破,这个毒阵如果还要产生蛊惑人心的效果,至少,在有人打破这个毒阵以后,再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才会形成新的屏障,继续震慑其他人,那如果这样,不如,今日我就……” 南炫夜刚想说完的话,被夏银冰抢先说了出来。 “不如你就留着它,等到你拿到还魂丹以后,继续蛊惑其他人?还是你想找到配制这个迷药毒阵的秘方,用来对付其他人?”夏银冰一把夺走了南炫夜手上的册子,仔细的查阅起来,可是,她前前后后看了十几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欲望毒阵迷药的配方。 “不用找了,这里面没有,如果有,你感觉我会轻易的让你夺走册子吗?”南炫夜闲闲的靠在了柱子上,看着面前一脸失望的夏银冰笑道。 当夏银冰还想多说一句话来反击南炫夜的时候,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她抬头看去,是烟雾弹!这是南炫夜独有的发送信号的死人物品,程昱有,南天霸手里也有,这是他们开始进攻五毒教的信号! “不要再望了,他们很快就会进攻进来,我们在这里好好的等着就是了!”南炫夜说完,自觉的走到了夏银冰的身边,从她肩上拿下了包裹,开始吃里面的牛肉干,他们不知跑了多久,心力交瘁,现在感觉安全了一点,才发现早就饥肠辘辘,不得不赶快吃点东西。 “五毒教本来就是以研究毒物起家的,你真的打算让他们就这样进攻进来,不怕五毒教的人设置了新的陷阱,等着他们进入?”夏银冰依然站在距离香案比较远的安全距离范围内,说道。 “无需自寻烦恼,是骡是马,亲自试过,不就知道了!”南炫夜吃过东西,直接闭上了眼睛。 第九十四章北疆阴谋 大周帝都良宵楼 京城一间不起眼的花楼,良宵楼迎来了特殊的客人,此时正在包厢喝酒的当朝丞相苏哲正在和众人一派和乐的把酒言欢,众人开怀畅饮,一直到午夜子时众人散去,丞相苏哲在走出良宵楼看到众人相继离开以后,再次回到了良宵楼另外的一个包厢。 此时等候在包厢多时的北疆现任主事王旭立刻迎了上去,亲自将城乡苏哲给迎到了包厢后面一个小房间,王旭来到了内室,亲自将内室墙壁上的一幅画拿开,墙壁上露出了一个红色的机关,他轻轻的左右旋转了三圈以后,随着墙壁的转动,露出一间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等到苏哲被北疆主事引领着一路走到密室底端以后,露出了一间布置的富丽堂皇的房间,此时房间内灯光昏暗,重重帷幔背后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灯光昏暗,看不清人的真正模样。 此时的苏哲一身常服,双手负在背后,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看向了重重帷幔背后的人。 “丞相大人,这是和背景接壤的匈奴王赫连金枝,今日他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和您秘密见面,就是想和您商量,如果您可以将凉州划分给匈奴这边,他可以给您这个数!”北疆主事王旭在丞相王旭面前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万两的黄金白银!”王旭靠近了丞相苏哲的耳边悄声说道。 “当真?”丞相苏哲怀疑的看着面前的北疆主事,脸上音韵密布。 “不仅如此,如果您答应了这个条件,他还会送您三千名死士当做见面礼,还有不等的牛羊和马匹,凉州内部有广袤的草原,匈奴人早就眼馋这个地界儿了,咱们又不在草原上住,在那荒着或者被其他贱民开垦了给种上粮食了,那不是暴殄天物吗?”王旭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有根据吗?只凭一张嘴巴,没什么根绝吧,万一翻脸不认人呢?他是真的匈奴王吗?如果是假冒的呢?”苏哲依然不肯轻易相信,他一定要看到真的人和金子,才肯放心。 “苏丞相?您说的是我吗?”随着声音的想起,面前的帷幔被人从两边打开,丞相苏哲微微的抬眸看去,只见帷幔背后,站满了身穿汉服的匈奴人,虽然面前的人尽量向着汉人的装扮靠拢,可是面前一个个肥头大耳的人,有的壮汉脑袋上梳着羊角辫子,有的耳朵上挂着一个金色的耳环,有的瞪着铜铃大眼,草原上的硬汉形象深入人心,有心人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细节上的端倪的。 苏哲再仔细的看去,面前的武士自动让开一条路,他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一身白色的常服,发饰按照大周国男子寻常打扮的习惯,全部梳了上去,一只簪子固定住,长得眉清目秀,小麦色的皮肤,只是那鹰隼一样的锐利眸子,还是比平常人多了一些狠辣和霸道,和面前站立的武士一比,气势上立刻显示出了一股贵气。 “我们草原儿女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没有你们中原人的那一套繁杂的;礼节,柞木,打开箱子,让丞相大人过目看看我们的见面礼!”男子声音刚刚落下,旁边耳朵上挂着金色耳环的男人立刻提了一个箱子过来,打开以后,瞬间闪了苏哲的眼,他微微的拿着手挡住,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一箱子闪闪发光的黄金珠宝。 当他再次仔细看去的时候,小小的密室里,竟然放了七八个这样的箱子,整整五万两黄金珠宝全部摆在了丞相苏哲的面前,还有一张礼物单子,上面罗列着这次匈奴王赫连金枝带来的礼物。 苏哲看着面前赫连金枝展示给他的匈奴王的身份印鉴,不得不相信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当他亲手接过面前的礼物清单的时候,拿在了手里,再也不想拽开,这些财产就算他当一辈子的丞相,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厚待。 “您放心,只要您亲自办妥了这件事情,往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地方,本王清楚,现在大周的皇帝离不开您,现在正痴迷长生,一切的政务现在都是由您一手操办,就连大周得到太子殿下都被皇帝打发到了南疆,去办理还魂丹的事情了,现在正是您一手做大的机会,您可不能错失这个好机会啊!”赫连金枝一双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阁下对我们大周国的事情可真是上心!”苏哲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匈奴王赫连金枝,又看了眼面前笑得正开怀的北疆主事王旭,王旭上下打量着丞相苏哲难看的脸色,立刻耷拉下了脑袋,心虚的后退。 王旭脸上不断的出冷汗,他促成今天这一局面可是上上下下的打点,可千万别搞砸了,否则就算他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啊!就算他不告诉匈奴王大周的国情,恐怕人家也会从别的渠道打听到把,所以嘛,不能怪他喽,既然谁都有可能出卖,那么这个赚钱的机会他办下来,自然也是没啥嘛!反正他眼里现在也只剩下钱了!其他的,算个屁! 苏哲思考了良久,缓缓的在礼物清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印章,收到了自己的怀里,并且在给和匈奴王签订的私人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随后,两边,一人一份都收了起来。 “丞相大人,那,我们合作愉快!”赫连金枝亲自倒了两杯酒,送到了丞相苏哲的面前,苏哲看着面前的赫连金枝端了一杯酒水,也谨慎的拿了一杯酒,两个人碰了被子,他拿起了衣袖挡住了酒水,喝的时候挡住了嘴巴,悄悄的倒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赫连金枝一杯喝光,看着对面苏哲的小动作,眸光里闪过一丝鄙夷,随机换上了一副笑脸。 过了半个时辰,心虚的苏哲在王旭的带领下秘密的从良宵楼的后院走了出去,随着苏哲出走的还有八个珠宝箱子,自然这些珠宝也被苏哲的人秘密带着不能见光的地方,埋了起来。 大周的王朝依然富庶,只是当朝的政治有些明显的变化。 自从当朝太子南炫夜秘密离开京城南下南疆以后,朝中的天子南无炎醉心于长生讲道,天天拉着国师在一起密谈,研习长生的修习之道,朝政大权全权由当朝丞相苏哲代理,苏哲的地位一时无人能比,百官自然是私下快踩烂了丞相府的门槛,但是明面上,丞相苏哲除了陪着下属在花楼和喝了几次花酒,私下见了几次官员下属以外,平时非常低调,下官求见,大部分都推掉了,没有留下什么话柄给其他人。 百姓照常过日子,百官照样趁机揩油,捞钱,南炫夜自然也是深陷在南疆和五毒教的纠缠当中脱不开身,京城也好,地方也好,一切运作正常,大家都好,这是从表象上看来是这样。 只是谁也没想到,面前的和谐现象这么快就给打破了! 半个月后,和大周紧紧挨着的北边的边境邻国匈奴国发动了侵略大周的战争,给几年没有打仗的大周北疆守卫一个意外的惊吓!当场就夺走了凉州在内的三个州,只是当战争爆发的时候,北疆的主事王旭却不在城内,没有人带头抗争,凉州很快失守,凉州守将在内的五千大军奋死抵抗,结果,依然惨败,全军覆没。 匈奴人烧杀抢掠,侵占了了凉州,抢走了凉州漂亮的姑娘,杀掉了奋起抵抗的硬汉,赶走了没有战斗力量的平民,一夕之间,北疆一片哀鸿遍野,但是相邻的几个州县却充耳不闻,装聋作哑,消息被赶回来的北疆主事王旭镇压了下去。 北疆丢掉了包括凉州在内的三个州,这样重大的军事事故,缺没有人敢上报,有的将士看不下去,秘密将消息告到了京城,却没想到,两天后,就被人秘密杀掉了,京城依然一片歌舞升平,或者可以说,除了北疆在内的人,其他地方的人根本不清楚有这样的事情。 此时,远在京城的另外一名边疆主将宋承宣还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他迟迟都未收到任何有关边境的消息,这是他最近一个月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是他也没有在意,因为他每日的行程都被他的好兄弟混迹京城花楼的贵族少爷高逸给安排的满满的,没有闲暇的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 此时,远在北疆的王旭在将从凉州赶过来的平面镇压关起来以后,继续优哉游哉的当自己的北疆主事,过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此时的帝都京城,当朝丞相苏哲过的相当的揪心,一直在考虑着太子南炫夜回来以后,如何隐瞒镇压这件事,他现在虽然得到了财宝,却也很难有安稳觉睡了,甚至开始动脑子如何控制他的侄儿南炫夜,这将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同样的星空,南疆的五毒教,此时过的有些艰难。 第九十五章爱恋的心 夏银冰和南炫夜两个人一直守在五毒教的欲望毒阵,两个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等来了战天霸和战鹰及战鹰三人,其他的帮派在就在三人进来以后一路杀进了五毒教,可是来的人数也是稀稀拉拉的,感觉就像去菜市场赶集一样,没有一点进攻杀人报仇的样子,大家普遍活的,都很谨慎。 “为何这么久才来,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的都快变成石头了?”夏银冰难得出来一句抱怨的话,毕竟她的耐心已经被面前的男人和迟迟进来的人磨得没有了一丝耐性,等待的太久,心中的希望也被慢慢的消耗干净了,自然再也不装什么淑女风范,骨子里的狠辣也慢慢的展露出来。 “夏姐姐,你们足足在里面闯了七天才把毒阵完全攻下来,我们耐着性子在外面吹了七天的冷风,差点就被冻死了,我们还以为你们被毒死了,害得我都哭了两天两夜,你看看我的眼睛,肿成了什么样子!” “还有啊,你看看我大哥,战歌,担心你和南炫夜,眼睛都熬红了,你们在那么久以后突然在天空放烟雾弹,我们就傻乎乎的一路冲进来吗?万一是敌人的陷阱呢?万一你们都被敌人抓住了做诱饵引诱我们进去呢?” 战鹰说完,一下子跑到了南炫夜这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南炫夜,首先在南炫夜的人中那里掐了一把,很快被面前的南炫夜厌恶的一巴掌被拍了下去。 “你,你打我做什么,人家也是为了确认你还活着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大坏蛋,大灰狼!坏男人!我不理你了!”战鹰说完就要往外走。 “哎,我的小乖乖,为夫在和你开玩笑,这你就走了,来,我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想我,是不是瘦了?没吃好?担心我睡不着觉?”南炫夜说完,一把就面前有些生气的战鹰搂到了怀里,在她的小脸上啵了一口,温言哄着,才终于将面前的小辣椒给哄开心了。 “你还是这么贫嘴,我还是不理你了,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大骗子,这是阿爹说的,我相信我爹爹的的火眼金睛!”战鹰说完,一把推开面前的南炫夜,很快跑带了夏银冰的旁边,抱住了夏银冰的手臂不撒手。 “我爹说了,以后跟着夏银冰夏姐姐过日子,都比跟着你过好,你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可是夏银冰姐姐却还是会怜惜我,照顾我的,这是我的大哥战歌交给我的,怎样,看着我干嘛,我就是这么厉害!总是有人帮我想好以后的退路,帮我打理我的生活,你羡慕嫉妒恨?”战鹰挑衅得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满脸的自豪和骄傲。 “得,您有一个明智的大哥和父亲,我这个男人就算再花心,又如何,如果负了你,恐怕我的岳父和小舅子都会拿刀子砍了我,说不定你的夏银冰姐姐也会在我睡着的时候,一剑了结我!” 南炫夜唇角挂着恣意的笑容,眉梢眼角却透露着一股玩世不恭,和他在朝堂所展现出来的敦厚温润的太子形象完全让人刮目相看。 “外面的那些中原门派处理的如何?”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离恨天主人战天霸。 “这些中原的门派瞧不上我们离恨天,他们自己推举了一个临时的武林盟主,组成了几个武林帮派大集合,不肯听老夫的指挥,所以就先由着他们攻进五毒教去,等到两边的人打的差不多的时候,老夫再去收拾他们!” 战天霸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明显憋着一股气,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的时候,脸上隐隐憋着一股闷气,可是又不好发作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就不那么好听了。 南炫夜依然颓废的躺在石块上,看着面前的战天霸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中甚是爽快,表面上他什么都不在乎,一副闲闲的样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迫切的想要知道京城现在的情况,现在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政局是否有新的变化! 他现在回去,还能否立刻掌控京城各个方面的变化,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京城内的那个所谓的长生道士,父皇对于长生的想法欲望有多痴迷,有多看重他有何尝不清楚,现在他最希望父皇可以看重他,可是另外一方面又担心父皇沉迷这个东西太严重而荒废了朝政,他想从旁进言,协理超纲,他又不能这么做,父皇是一个多疑的人,谁都不信任。 表面看上去他非常的宠爱他这个太子,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东宫有任何的放权,任何朝政都不让东宫插手,为了让父皇对他这个花天酒地的天子放下戒心,他不得不修建了畅春园和百兽园,这两个玩物丧志的地方,来迷惑老皇帝的眼睛,可是,他憋的有多难受,又能说给谁听! 父皇一直都想长生,那么对他皇位最受威胁的人自然是他这个太子,如果太子在拿回来还魂丹的路上被人不小心给截杀了,那么,他老人家的皇位是不是坐的就更顺心,更安心,想到这种可能性,想到父皇让他一个朝中的太子,一个东宫的储君过来做这种任何人都可以做,却看上去最看重太子的事情,他心里就难以掩饰心中的怒火,他出离的愤怒! 想到这种情况,他就感觉苦不堪言,尤其是四年前的一场旧案,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毒刺,日日夜夜都戳着他的心口!护国大将军夏满江是一位忠臣良将,是百姓心中的长生大将军,一直镇守着北疆的安危,有他在,北边的匈奴国就不敢作乱,有他在,大周可保一百年的安危,有他在,天子的位置可以做的十分安稳,有他在,可以避免多少的生灵涂炭!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他有眼睛又耳朵,他心中敞亮的很! 可是,这些东西,对于疑心太重的父皇来说,又算的了什么!百姓对于护国将军越爱戴!夏满江立下的战功越多,父皇的心病就会越重,他担心自己的威望会被护国将军给盖住,他担心大周国的老百姓只知道一个夏银冰,忘记了这是他南无炎,南家的天下,这个国家姓南不姓夏! 夏满江又是一个性格耿直,满嘴炮仗的硬汉,心里对父皇有什么不满,从来都是当面提出来,背后酒后也会多说几句真言,可是到了传到了其他人的眼睛里,耳朵里,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又传出来几个意思,又有谁知道?这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就变成了对皇帝的大不敬,对大周的不敬,成了离开了他夏满江,大周就要亡国,最后夏满江自己成了一个通敌的叛徒,全家落得灭族砍头的悲惨境地! 父皇的怒火有多重,舅舅丞相苏哲的妒火烧的有多旺,苏家盘根错节的势力有多深,他表面上看起来后台稳固,固若金汤,可是外戚专权的历史教训一直都在他的脑子里记着呢!他能放心这个位高权重的舅舅吗?他能那么早的让太子妃苏烟怀上孩子吗?不能!他宁可死,也绝不能让他的长子出在苏家女子的肚子里,绝对不能! 父皇不喜欢夏满江,舅舅丞相苏哲容不下这样的耿直性格什么都敢说的护国将军,他们都让他死,他们都容不下夏满江的女儿成为未来大周的皇后,他们都让夏甜茉死,他这个无实权,随时可能被替换掉的太子,他能容得下这个太子妃吗?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能留下夏家女儿的性命吗? 他不能!他做不到!他只能戴上冷漠疏离的面具,眼睁睁的看着胡桂大将军一家被舅舅丞相苏哲陷害致死,被父皇趁机除掉眼中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侧妃苏烟,舅舅的女儿,直接将他的太子妃夏甜茉给折磨致死,让她肚子里的孩子被木驴给做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杀死,却不能留下一滴眼泪,只能窝囊的配合着苏哲父女演完这一场戏,让父皇对他接触戒心! 夏甜茉,他一直都记得这个女人,他第一次动心的小家伙,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就像天宫里落下来的孩子,纯净,没有一丝杂念,只是满心满血的喜欢着他,他虽然瞧不上女人,但是打心眼里是珍惜这个小东西的,他可以不喜欢她,他可以远离她,但是她太执着了,总是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他! 他不忍心伤害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可惜,他还是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还是接着醉酒,狠狠的伤害了她,占有了她,她的怀孕真的让他担心又害怕,他一直拒绝娶她,就是太清楚京城的水太混,他会害了她,他的父亲太忠义,树敌太多! 他有太多的话不能对人言,他却忘记,一颗饱含炽热爱恋的心,威力到底有多重! ` 第九十六章夺药 他最终还是未能成功阻止夏甜茉的痴恋,夏满江浓浓的爱女心,一道请婚的圣旨还是把夏甜茉送到了他的身边,冷漠,冷战,侮辱奴呆,他能伤害她的办法,他都一一尝试了,结果还是没有完败她的一颗痴恋的心,酿成了最后无力挽回的悲惨局面,这是一场逆天的阴谋。 他是这场阴谋里面的帮凶,打掉了她的孩子,将她父亲的头颅送到了夏甜茉的身边,弄掉了能够给她希望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含恨而死。 这是一场难言的梦魇,整整折磨了他四年,在五毒教的欲望毒阵里,再一次唤醒了他的梦魇,让他饱尝内疚和自残的滋味,夏银冰的个性和之前的夏甜茉一点也不像,但是她的气质身形,音容相貌总是给他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她就是之前的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夏甜茉,这次的战鹰的个性,那种天真,那种娇蛮,也有几分性子像极了之前天真烂漫的夏甜茉。 他不知道他收下的夏银冰,是为了怀念之前死去的太子妃夏甜茉,还是纯粹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欲,对一个宠物的强烈的收服的欲望,还是为了填补他这空洞无望的日子,他那么想获得一点执政的权利,他那么想坐上那把龙椅,可是他已经坐上了储君的位置,他没有逼宫的打算,更没有这样做的力量,丞相苏哲的心在想什么,他还真的摸不透他这个舅舅的心思! 如今事情已经进展到如此的地步,他只能顺着局面不断地往利于他的地方走,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把他弄到了这个地方,那么他就要有所得,有所收,为自己谋后路,省得被人掐住了脖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战天霸,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态度谦恭的说着:“这些中原武林的势力,岳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助您得到,这是您应得的!这也是女婿对您的一份心意!”南炫夜刚刚说完,战天霸捋着山样胡子笑了起来。 “说的好,那就看看我这女婿的心意到底有多重了,咱们拭目以待!”战天霸说完站了起来,向着五毒教的走了进去,穿过欲望毒阵,进入五毒教的总舵所在地。 此时的五毒教依然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占据天险,既不容易守护,也不容易进攻,来来去去,里里外外,机关遍布,危机重重! “报告主人,青城派的人最先进攻了进去,结果被五毒教的人设置的埋伏圈包围,除了少量的高手冲出包围圈以外,其他的人都成了五毒教的教主阎姬手里蟒蛇的盘中餐,那条赤青的蟒蛇,听说名叫赤练,已经吃掉了好几个人的手臂,被它团团包围在圈子里,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你说什么……蟒蛇吃人!”战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犯恶心,整个人全身开始冒冷汗,夏银冰直接捂住了耳朵,不想听面前的情况。 “报告主人,江北帮会在五毒教的大殿和五毒教的人打了起来,被人下了毒药,现在一个个都倒在大殿上,生死不明!”另外一个弟子也跑了进来开始汇报目前的情况。 “报告主人,少林寺的前辈将五毒教大殿的人打的节节败退,长江帮的人也将阎姬的护法给杀死,干掉了阎姬手里的主要高手,现在五毒教的人也只剩下了阎姬身边的人,和守护还魂丹的五毒教的长老无念。”另外跑来一名弟子来汇报。 “既然现在战果已经差不多了,那你就去增援青城派和江北帮会,让他们不得不领受我离恨天的救命大恩,让他们知我离恨天的情意,以后嘛,也好互相往来,将他们收服。”战天霸沉着的说道。 “是,主人!”下属听完战天霸的吩咐,立刻派人向着青城派和江北帮会的方向增援而去,只是面前的南炫恶意却不淡定起来,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战天霸。 “岳父,您看,现在五毒教的人只剩下守护还魂丹的护法无念和阎姬身边的人,您现在是想去哪个方向?”南炫夜站了起来,笑得春风和煦,万物复苏,心中却开始紧紧地算计起来。 “你当心,老子对你的还魂丹没兴趣,长生?哼!”战天霸说完,眼神鄙夷的看了一眼放置还魂丹的地方,很快招呼自己的手下向着阎姬所在的五毒教的大殿走去,开始和其他的门派一起围剿五毒教,趁机控制其他门派,扩张离恨天的势力。 “我留下来保护你,你放心,我是不会离你而去!”战鹰说完,站到了南炫夜的方向,笑嘻嘻的很快抓住了南炫夜手腕。 “我是不会和父亲一起过去的,我的命虽然是他带来的,可是后来确是被南炫夜,你救下来的,理所应当,我去帮你拖住无念,还魂丹就要靠你自己的能力去拿到手了!”战歌说完,主动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走了过来。 南炫夜向外看去的时候,在外等候多时的程昱走了进来,随他而来的还有一直跟随的几十名大内侍卫。 “传说无念是五毒教的宝贝,真实的年龄没有人知晓多少岁,保守来算一百多岁,她的修为和功力,更是无法估计,只能是算算大家得到运气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五毒教!”夏银冰说完,很快走了出去,目标是供奉还魂丹的长生堂。 当以南炫夜为首的众人向着长生堂的方向到来的时候,他们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一切,这里荒凉的可怕,整个长生堂的院落看起来相当的寂寥空旷,四周打扫的干干净净,窗明几净,院子里的青石板路光可鉴人,四周只能闻到淡淡的颤香的味道,会让人误以为进入了尼姑庵。 当南炫夜缓缓的进入几十级的台阶的时候,他远远的看到长生堂呃中央香案上供奉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的金身佛像,香案擦的一尘不染,佛像看起来金光闪闪,鼎内的香烧的正旺,一身白衣的中年女人手里转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身子笔直的跪在垫子上,对于南炫夜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入定了一样。 南炫夜四周打量着长生堂,除了必须的桌椅茶杯以外,四周竟然看不到其他任何多余的东西,当他困惑的看向时候的时候,猛然一低头,看到观世音的佛像的一颗眼珠子闪着诡异的光芒,有棕色的清香味道跨越颤香的浓厚气味,钻入了他的鼻孔,而观世音的另外一颗眼珠子只是普通的雕塑,和左边的眼珠子造型完全不同,可以说有云泥之别。 南炫夜看到了还魂丹的所在,再也不肯和面前的女人有任何的牵扯,手里的铁扇子哗啦一下展开,身形一动,向着观世音的方向掠去。 “公子!上来就抢,是不是太无礼了!”一直没有反应的护法无念,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选择果断出手,出手的瞬间,南炫夜的铁扇子就落到了无念的手里,她手中拿着铁扇,唇角挂着淡然的笑意,但是眸光里掩饰不住的寒意,还是透过手里加速旋转得到佛珠传了出来。 “本公子本来就是抢的,何来的有礼,师太,您说的这话,可就什么意义了!”南炫夜说完,再也不肯啰嗦,右手利落的拔出了腰间的软剑,身形一晃,错身闪过护法无念的阻挡,当无念企图再次阻挡南炫夜夺取还魂丹的时候,身后一下子闪进来几十个人影,战鹰,战歌兄妹,夏银冰,程昱,几十个大内护卫,将无念团团包围,给南炫夜提供了夺取还魂丹的时机。 只是当南炫夜手中的软剑陡然变得尖锐挑破观世音的眼珠子的时候,他踩发现里面是一个极机关,随着观世音菩萨佛像的转动,后面闪出来一个小门,当他谨慎的来开的时候,还是被里面喷射出来的无数的冷箭给惊到,南炫夜手中的软剑及时的打乱了箭的方向,结果还是将外面正在和无念缠斗的几个大内侍卫受了冷箭的攻击,比较倒霉的是,这些冷箭还是涂抹了毒药的狠家伙,这几名侍卫最后还是无奈的挂掉了! “小心毒箭!”南炫夜大声喊了起来,提醒外面的无辜人群,看着死掉的侍卫,他的内心无比的痛心,无奈之下还是奖香案上的鼎给扔到了小门里面,确定没有埋伏以后,才擦亮了火折子向着里面小心翼翼的走去,一直走到了底下三层,才看到一个暗格,上面书写着还魂丹三个大字,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这是有人伪造的!可是他还是将盒子缓慢的打开,不意外,盒子内飞出了几十枚毒阵,幸亏他长了记性,提前闪身躲开了,否则又得把自己的性命给交代了! 当他再次打开盒子的时候,看着里面一个小孩子拳头大小的盒子,轻轻弹开,一颗散发着清香气味的棕色药丸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小心翼翼的收下了盒子,放入了内衣口袋,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缓慢的向外走去。 第九十七章被放鸽子 无念的实力实在不容小嘘,众多的大内侍卫对她来说就像是一道开胃菜,手里的念珠在她的手里轻巧的闪离出去,在大内侍卫面前轻轻的一串碰撞,就把人家直接打倒在一边,一个个倒在地上唉声叹气,抱着自己的脑袋闷声收齐。 夏银冰,战歌,战鹰,程昱,四个人也只能和无念打个平手,甚至都落在无念的下方,随着时间的延长,众人的体力都有些无法支撑,南炫夜小心的聪慧密道跑出来以后,很快也加入了战斗,和其他四个人一起战斗在一起。 “前辈,我们五个人打您一个人,实在是不公平,我们就算赢了也是非常没有面子的,不如您直接让我们走,这样我们也不会给您带来任何名誉上行的损失,您看这笔生意划不划算?”南炫夜没有立刻动武,尝试以谈判的方式来结束这场纷争。 “小子,你想空手套白狼?我守护了还魂丹几十年的时间,一辈子得到时间都消耗在了立面,虽然现在看起来风韵犹存,可是我的大年龄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想倚老卖老,你们直接留下还魂丹滚蛋,我可以留下你们的性命,这个药不能流传到外面,今日就算我杀了你们,那也只能算是你们执迷不悟了,死了你们几人,避免千千万万的人的死亡和战乱,现在想想也这笔生意也是十分划算的,不是吗?” “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放下药丸,滚蛋,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无念看着面前的五个人,发出了最后一次警告。 “前辈,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多说的必要了,是死是活,武功上见真招吧!”南炫夜说完的同时,身形闪动,身子侧闪,右手中的软剑向着无念的心脏的的位置刺了过去,身形合一,全身化作一条直线,和软剑人剑合一,动作形如流水,流畅完成,动作迅猛,直接向向着五年的方向进攻而去,无念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右手中的念珠形成凌厉的攻势,直接将面前南炫夜的软剑给直接挡住,左手向着南炫的的胸口猛地一拍,南炫夜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唇角溢出一道猩红的血液,猛地吐到了地上。 “南炫夜!你怎么啦!我来了!”随着战鹰声音的落下,战鹰手中的鞭子破空而入,直接和无念手中的佛珠纠缠在一起,战歌看准机会收紧长剑身形闪入无念的后背,向着她的后方发起攻击,夏银冰冷静的看着面前的无念,手中的绿绸带在空中形成绿色呃帷幔直接阻挡了无念的视线,双手却向着无念的眼睛发起攻击。 无念一下子被三个人缠住,立刻被激起了强烈的愤怒,右腿向后一踹,直接将后面的战歌给袭击到身后,右手使劲一拽,直接将战鹰手里的皮鞭给夺了过来,身形跳跃的同时,直接将面前不断给她的视线制造混乱的夏银冰给逼到了角落,就在她泄愤一般,直接掐住了夏银冰喉咙,双眸散发出浓重的恨意,双手慢慢的开始收紧,夏银冰难受的不断抓住无念的手腕,企图可以弄开她的钳制,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她的喉咙慢慢的变得发青的时候,她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一阵闷哼声! 夏银冰猛地睁开眼睛,猛然感觉喉咙一下子涌入了大量的新鲜的空气,顿时眼泪流了出来,猛烈的咳嗽起来,等到她看清楚面前的事情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面前的无念竟然是被一支冷箭直接贯穿了脖子,手中的念珠断裂,珠子一颗颗的落到了地上,向着远方滚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向着远方看去,面前射出冷箭的方向,正是程昱,他埋伏在很远的地方,一直在等着机会,终于在无念准备掐死夏银冰的手,适时的射出了这一箭,直接把面前的无念一箭射死。 “夏姐姐,你没事吧!你看看我!”战鹰使劲的晃着自己打的手掌在夏银冰的面前,希望可以换回她的注意力。 “我没事……”夏银冰有气无力的说着,看着面前仍然在疗伤的南炫夜笑了,这厮这次这么拼命,却还是被无念给拍了一章,这次,足够他休息一阵子了! “主子,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如何?”程昱立刻跑了过来,将面前的南炫夜扶了起来。 “我没事,夏银冰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你扶我过去看看,她有没有被掐死?”南炫夜此时坐在地上,被程昱慢慢的扶着站了起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走了过来,面前的程昱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的,他第一次看到太子南炫夜受伤,以前他都没有这么拼命,这次为了拿到还魂丹,南炫夜确实蛮拼的。 “女人,你现在感觉如何?”南炫夜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走去,虽然他脸色苍白,但是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嘲笑着面前依然有些虚弱的夏银冰。 “我没有死,命很大,这次多亏程昱救了我一命,多谢你了,程昱!”夏银冰抬头看着面前的程昱,被战鹰扶着站了起来,向着程昱点头致谢。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是辛苦夏银冰姑娘了,让你等了那么久!”程昱不好意思的笑了。 “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南炫夜完全忽视自己被冷落的事实,回身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战歌,战歌看上去表情有些古怪,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我爹就下了被蟒蛇攻击的青城派和江北帮派,和后期围上去的少林和长江帮派一起将五毒教的人给逼走了,只是五毒教的人从密道逃跑了,等到众人去追的时候密道已经从里面被堵死了,众人进不去,已经下山去围堵了。”战歌说完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着难看的表情。 “爹爹这次带着离恨天做了这么大的好事,就下了这些人的性命,离恨天在一夜之间名声大振,不是好事吗,哥哥,你干什么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战鹰欢快的说着,兴奋的几乎现在就要去见她的父亲。 “你不懂,离恨天如归控制了中原江湖的力量,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战歌但有的说着。, “那些帮派不是傻瓜,他们的门人被人杀害,自然是不会听信一方的言辞的,必然会有自己的想法,他们组织人手上南疆这里来,你感觉纯粹是为了报仇,难道不是为了还魂丹?”南炫夜笑着看向了战歌。 “这自然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只是以后如果众人知道了还魂丹落到了你的手上,肯定会引发新一轮的争夺,你想好如何保自己了吗?”战歌疑惑的问着。 “程昱,把我们提前做好的还魂丹拿出来,如果有人来抢,就说药已经被无念护法给毁掉了,如果有人还是不相信,赶尽杀绝的话,就把你手里的药给散播出去,让他们去抢!”南炫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并没有任何的疑惑,这样的计策也只能是暂时的缓兵之计,只要能够顺利拜托面前其他人的争夺,就已经是非常万幸的事情了! “走吧,让我们去外面看看事情办理的怎么样了,我的好岳父是否已经完成了他的目标!”南炫夜说完的时候,带着众人一起走出了长生堂,向着五毒教的其他地方走去,刚刚走出小院的门口,他很快就发现面前早就人去楼空,所有的人都跑去了山下追五毒教的残余去了,他根本连人都未见到。 “这是家父留给您的一封信!”战歌从怀里拿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件,当南炫夜打开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信件以后,唇角露出残忍的笑意。 “这些中原的掌门人似乎给我这个好岳父下药控制了,他已经带着这些人离开了五毒教,返回离恨天了,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吗?!” 南炫夜慢慢的撕碎手里的信件,随手扔进风里,看着四周寂寥的一切,忽然感觉自己最后还是被人涮了,虽然他拿到了还魂丹,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最后想要控制武林的欲望也落了空,白白被战天霸那个老狐狸捡了便宜,而是这也是他意料当中的,智慧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都来不及去准备,去见上一面,人家就提前撤走了。 “殿下,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去吗?”程昱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直接问道。 “殿下?什么殿下?你们说什么呢?”战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程昱,不解的问着。 “我说错了,我刚才说现在,你真的听错了!”程昱看着面前的战鹰,小心翼翼的说着。 “你骗人!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的,不要狡辩,我不是聋子,我自己亲耳听到的,会有错吗?” 第九十八章火药味儿 战鹰看着面前的程昱不依不饶的叫着,很快就走到了南炫夜的身边:“你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程昱会称呼你为殿下?难道你是京城来的人?” “哥哥,南炫夜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人?你告诉我啊!哥哥,你说话啊!”战鹰拉着哥哥战歌的双手,撒娇的问着。 “你认为我的身份是什么?”南炫夜依然淡淡的笑着,抬眸看向面前的小娘子战鹰。 “我,我哪里猜的出来?万一你假冒京城的贵族呢?看你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金贵的身份!”战鹰噘嘴说道。 “哈哈,你慢慢猜,日后你就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南炫夜说完,接过程昱递过来的披风,利落的系上了披风的带子,向着远处的小路走去。 战鹰依然不依不饶的追着南炫夜追问着他的身份,可惜都被南炫夜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并且被南炫夜逗弄的成功过的转移了话题。 “主子,现在我们要回京城吗?”程昱很快来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小心的问着。 “不忙,现在离开五毒教,去南疆王城,我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验证这个还魂丹的真假!我们带来的太医过来了吗?”南炫夜站在一边,低声的的问着程昱。 “东宫的太医和皇宫带来得到太医都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一两个时辰,他们会很快赶过来!”程昱汇报着。 “去南疆王城找一家偏僻安静的民居,我不要人打扰,到时候把太医安排到哪里,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其他人,夏银冰,战鹰战歌兄妹,你要单独安排住处,明白吗?”南炫夜叮嘱。 “是,程昱明白!”程昱弯腰说着。 “好,那你去先安排吧,我和他们随后就到,你把我的住处和他们安排在一起,晚上带我去见这些太医!”南炫夜吩咐道。 “是!”程昱说完,带了两个侍卫先行离开安排住处去了。 夏银冰抬眸看向面前快速的离去的程昱,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南炫夜,很快的低头继续和战鹰聊天,隐去了眸光中的担忧和愤怒,她现在到了南疆,南疆王肯定会安排人来见她的,只是现在到处都是人,她随时都处在南炫夜的眼皮底下,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泄露,或者惹出其他的事情来,所以她一直都处在焦虑当中。 “程昱干什么去了?”战鹰追问着回来的南炫夜,目光在战歌,夏银冰还有其他站在后边的侍卫看了一圈,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总是追问其他人才能哟答案,她是不是对其他人的依赖性太大了,战鹰慢慢的开始回味自己想到的这个问题! “程昱去南疆王城替我们去找住的地方去了,否侧,等我们这一行人赶到南疆王城的时候,天都黑了,又得露宿接头,我可是不愿意我的小娘子晚上露宿街头!”南炫夜开始打趣着面前的战鹰。 “好啊,好啊,程昱去找住的地方去了,我爹爹也真是的,走了不打招呼,将我扔给哥哥,他真的放心吗?爹爹也是坏人!可是我好想他啊,这是我第一次离开他,娘亲也不在我的身边!”战鹰说到这里,眼圈儿都红了。 “妹妹,你已经嫁人了,以后生死都是南炫夜的人了,他是你这辈子最终的归宿,你要明白这点,我和父亲,都不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战歌冷硬的话就像一盆冰水,直接浇灭了战鹰满心的希望,让她暂时雀跃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很长一段时间,战鹰都低头不语,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始终闭口不说话。 “战歌大哥,你说的就不对了,你一天是战鹰妹妹的大哥,就一辈都是战鹰的依靠,不要再吓唬她了!”夏银冰说完,将面前情绪已经非常低落的战鹰搂到了怀里。 “夏银冰姐姐,她们都是坏人!我谁都不依靠,我只依靠姐姐!”战鹰说完,恨恨的看了一眼战歌和南炫夜,双手死死地抱着夏银冰。 很明显,这一路众人的情绪都不高,战歌因为妹妹的哭闹,一路上都黑着脸,南炫夜一直都埋头看着怀里的还魂丹,心里惴惴不安,京城不断地传来密信,他今天终于收到了东宫太子府暗卫的消息,父皇已经连续两个月都不上朝处理政务了,全身心都扑在了和道士的长生讲道上,一切的政务都交给了舅舅丞相苏哲,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紧紧地握着心口怀里的盒子,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找到还魂丹的消息告诉给父皇! 京城的政务现在到了如此荒废的地步,要如何挽回?如果父皇不肯上朝,他回去以后,可以争取重新获得监国大权吗?他要如何面对丞相,如何面对父皇?想到这里,南炫夜的心陷入了煎熬当中,一双手狠狠的攥在一起,眉头皱的死死的,目光望着京城的方向,归心似箭! 夏银冰一直在考虑如何不被别人发现,她要如何才可以和南疆王的人秘密见面,一直低头不语,不断的安慰着趴在她怀里的战鹰。 一行人走走停停,很快太阳西斜,夜深露重,湿冷的空气来袭,地面起了一层霜,两旁的枫叶红的如火,灿烂如霞,深秋的夜晚总是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心情一直都是阴郁的。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骑马的声音,夏银冰抬眸看去,只见离开一个时辰的程昱带着两个侍卫很快赶了过来。 “主子,现在我已经在南疆王城的临街包下来了一间客栈,那边的房间充裕,热水和手炉都已经准备好,饭菜早就热好。”程昱下马,来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汇报着。 “好的,那我们先过去吧!”南炫夜说完,程昱很快主动在前面带路,马车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多。 “真好!有热水喝,有热菜吃了!在五毒教这个破地方啃了十几天的馒头,喝了好几天的水,这风餐露宿的,终于有好的的去处了!”战鹰兴奋的跳了起来。 “是啊,这下你开心了,终于有睡觉的地方了!”战歌无奈的抚额。 夏银冰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挂着淡笑,眸光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南炫夜,看着面前男人一脸的愁容,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都坐在一辆马车上,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低落,要高兴起来,夏银冰姐姐,南炫夜,看看你们两个苦瓜脸,从五毒教出来以后你们就这么失落,真的是被毒阵给吓着了吗?”战鹰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惫而已!”夏银冰说完,放松身子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我这里有水,你喝一口!”战歌立刻从怀里拿出了水袋递给了面前的夏银冰,但是当他递出水袋的一刹那,立刻收到了南炫夜若有所思的目光,南炫夜眸子如鹰隼,一路盯着战歌,让他心中咚咚的剧烈的跳着,但是依然勇敢的递出了水袋,勇敢的迎上了南炫夜的眸光。 空中隐隐有一股泛酸的味道和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悄然的蔓延着,夏银冰同时从身边两个男人身上一一扫过,唇边挂着暧昧的笑意,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夏银冰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双手,直接从战歌的手中夺过去了水袋,她抬眸看着面前厚脸皮的男人不客气的抢过水袋,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不好意思,我现在非常口渴,喝光了你水袋里的水,你不会介意的吧,小舅子!”南炫夜刻意在小舅子三个字上加重了力道,让对面的战歌一下子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颅,双手不安的来回揉搓。 “夏银冰,你下来,我找你有事!”南炫夜忽然抬眸说道,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同时让战鹰,战歌同时抬头看向了面前面色阴郁的南炫夜,都为之一愣。 “南炫夜,我……”战歌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南炫夜打断。 “你什么你,我找我的女人说话,难道,小舅子,你也有意见,还是需要你的过问?”南炫夜哗啦一下从车上跳了下去,此时马车立刻停了下来,众人都被南炫夜的怒气给吓住了。 “南炫夜,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凶我的哥哥!”战鹰首先不干,第一个跳出来为自己的大哥鸣不平。 “对不起!”战歌道歉完毕,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回头找到自己的马匹,挑上马,就走了。 “大哥!你等等我!大哥!”战鹰眼看着自己的大哥走了,就要准备立刻从马车上跳下去去追。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拦下她!”南炫夜一双燃烧的眸子愤怒的看向了在一旁发呆的大内侍卫。 “是!”一群侍卫很快冲了上来,很快跑了过来将要下车的战鹰抓住。 “你们滚开!” 第九十九章黑夜黑影 战鹰很快挥出了手中的鞭子,向着面前正要伸手拦住她的侍卫甩了出去,侍卫本能的闪开,战鹰抓住机会跑了出去,推开一名侍卫,上了马儿开始追哥哥战歌去了。 “殿下,我们马上去追!”程昱说完就要带人去追。 “不必去追!由他们去!”南炫夜很快伸手阻止了面前的程昱,满脸怒气的转身看着面前依旧挂着淡笑的夏银冰,心里堵的更加难受,怒火蹭蹭的上窜。 南炫夜一把捏住了夏银冰的下巴,眸子燃烧着烈焰:“你还在笑?勾搭身边的男子成为习惯了吗?当着小王我的面,就这样不顾自尊?就这么没有底线了吗?还是,你一直都这么水性杨花?” “爷自己心里有火,随意的找个理由朝着妾身来发泄,真的合适吗?”夏银冰一转身,直接挣脱了南炫夜的控制,袖子中滑出了绿色绸带一掌拍过去,南炫夜的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险些再次突出一口血来。 “殿下!”程昱很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南炫夜,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他现在真的非常担心面前的局面,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他真的看不明白来了,夏银冰和太子殿下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啊,他还是理智的选择闭嘴,不插话,保命要紧,他不想当炮灰!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战歌喜欢你,你还在装糊涂吗,为何不和他保持距离,还一口大哥大哥叫的这么亲热,还是你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是我南炫夜的女人,是当今太子的女人,竟然还有其他男人胆敢对你有其他想法,简直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南炫夜说完,怒气汹涌,脸色更加惨白。 “那又如何!男欢女爱,思恋异性,有何错?战歌大哥只是关系我一下罢了,有任何其他过分的举动了吗?就算是义兄关心义妹,怎么了?何错之有?太子殿下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摞又一摞,妾身只是有一个思慕的对象,和太子相比,是不是小巫见大巫了?”夏银冰昂首挺胸的面对南炫夜,目光坚定,丝毫不见有服软的现象。 “你!”南炫夜忽然举起了手掌,对着面前倨傲的女人就要直接打下去,夏银冰直接闭上了眼睛准备生生的挨下这一巴掌。 “走!把这个女人扔下去!”南炫夜说完,直接坐上了马车,对着面前的程昱喊道。 “这?”程昱看着面前已经暴怒的太子南炫夜,为难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不敢真的离开,再被主子臭骂一顿。 “走啊!发什么愣!还是你也皮痒了!”南炫夜掀开马车帘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程昱。 “是,走!出发!”随着程昱的一声令下,众人立刻骑着马,赶着马车缓缓的向前离去,望着前面渐渐远离自己而去的吗马车,夏银冰下意识的抱住了双臂,她才发现自己把外袍落在了马车上,身上只穿着一件青色的纱裙,冷风一吹,真的感觉无比寒冷,她的脸和手迅速被冻得通红,一个人看着渐渐黑掉的夜晚,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抱着双臂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着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景象。 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模糊的看着四周一团团的黑色的不规则形状的黑影,分不清是山峰还是杂草还是树影,她现在只能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天寒地冻的旷野里。 夏银冰摸遍了全身,才搜刮出来一个火折子和上次在五毒教的欲望毒阵没吃完得半块干粮。 “怎么这么冷!真的冷死了!”夏银冰搓搓手,使劲的哈着气,跺跺脚,很快吹亮了手中的火折子,仔细的照亮四周,才发现这条小路的两边都是密林,暂时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地方,唯一能找的也只有四周的干柴了,想到这里,夏银冰也不耽搁,直接拿着火折子快速的行动起来。 不到一会的功夫,在她被冻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还是捡了一堆干柴,并且快速的点上了火焰,可以勉强烤一点火,让自己暖和一点。 四野无人,满天寒星,噼里啪啦燃烧的小小篝火,夏银冰缩成一团,右手拿着一根木棒插着馒头在火上慢慢的烤着,只能火焰中有微微的糊味传来,夏银冰立刻匆忙的取回馒头,放到了手里,又被烫的不断的将馒头在手里来回的晃荡,一口咬住了馒头,她拿手一抹,才发现自己吃了嘴一手的黑。 “殿下,夏银冰夏姑娘一个人在那个小小火柴堆那里取暖,您真的打算让她在这里过夜吗?” 站在远处的树林深处,程昱看着旁边依然冷着一张脸的南炫夜,小声的问着。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南炫夜一双寒眸冷冷的盯着远处的夏银冰,双手藏在披风里,狠狠地攥成一团,微微的拧眉,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女人。 “走!”南炫夜说完,向着前面的马车走去,再也不肯看面前的夏银冰,程昱再次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银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着南炫夜走去。 夏银冰和主子怎么都怎么倔强呢!夏姑娘服软,及时的顺着殿下说几句软话,及时的表达下衷心,说几句好听的话,这僵持不就轻易的解决了吗?这下好了,这么冷的夜晚,殿下真的下狠心要把夏银冰夏姑娘肚子一人留在这里了,何苦啊!生生的折磨着彼此! 夏银冰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手中的馒头,很快站了起来,深深的呼吸着湿冷的空气,伸了伸懒腰,仔细的大量四周,就在她准备坐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暖,回头一看,身上竟然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风,这上面有淡淡的颤香味道,她警觉的降低了姿态,慢慢的转身,恭谨的回道:“王爷!” “南炫夜可真是不懂得的怜香惜玉,竟然把我的银冰丢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里,不怕把我的人给冻坏了?太可恶了!”蒙面男子微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慢慢的掀开纱帽上垂下来的纱幔,一双邪气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夏银冰。 “银冰不敢。”夏银冰依然垂眸不语,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骨子里的倔强和警觉,让她时刻不敢放松。 “不知你发现没有,在你烤火的时候,南炫夜没有走远,一直在后面悄悄的观察你,看来,他还是不忍心将你一个弱女子留在荒郊野外,银冰,你曾经对本王许诺的目标达到了!恭喜你啊!”男子慢慢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压在夏银冰的肩膀上,力道大的让她有些站不稳,但是,她依然垂眸不动。 “都是王爷调教有方,银冰不敢居功!”夏银冰恭谨的说着。 “没想到,五毒教得到欲望毒阵,你们竟然通过了!真是令本王大感意外!”男子依然自言自语的说着,全然没有理会夏银冰的话语。 “一切都听从王爷的安排!”夏银冰再次表明衷心。 “你曾经和本王说过,你会让南炫夜慢慢的爱上你,然后在他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在开始自己后续的计划,曾经,本王还是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可是,你成功啦啊,那么,以后的计划就按照你的来,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本王会全力配合你的计划,为你造势,助你成功!” “王爷,我……”夏银冰还没说完,立刻被面前的男人拿食指堵住了嘴巴。 “嘘!你不要说话,你做的很好,真的!这份文件你拿着,慢慢看,看完,就烧掉,扔进面前的火堆里,但是最后一份你可要拿好,这是你报仇的强大助力!这是本王对你的嘉奖,拿走不谢!一路好运,我的银冰!本王,等着的你的好消息!”男子笑得邪气十足,慢慢低头在夏银冰的额头烙下一枚冰冷的吻,悄然隐没在漆黑的夜里。 夏银冰低头看着文件里一件件惊心动魄的事情,红唇慢慢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子里喷射出足以烧毁面前一大片树木的怒火,慢慢的将消息印在脑子里,慢慢的撕碎手里的文件,全部付之一炬,留下了最后一张纸慢慢的叠好,拔下头发中的玉簪,拔下簪子一段,将纸条慢慢得到塞到了玉管里面。 夜幕深浓,夏银冰看着身上的披风,一把扯了下来,很快铺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抱胸,一个人坐在荒野内,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四周,不敢闭眼,不敢休息,只是不断地给面前火堆加火,她十分享受这样难得的夜晚,看着四周静谧的一切,慢慢的站了起来,一个人围着火堆不断的转圈,让自己随时处于运动的状态保持温暖。 就在她不断的转圈的时候,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踏地的声音,夏银冰抬眸向着远处看去,之间黑夜弥漫中,慢慢的走出来两个人影。 第一百章离开 夏银冰再仔细看的时候,走进了才发现是战鹰和战歌兄妹两人,她很意外,面前的兄妹二人会再次赶回来。 “夏银冰姐姐,南炫夜真的把你扔在这个地方了吗?这么寒冷的地方了吗?他可真狠心!”战歌说完立刻脱掉了自己的披风要给面前的夏银冰披上,但是被夏银冰拒绝了。 “不用了,战鹰,我现在还好!”夏银冰笑着,拿起来身边的黑色披风随手扔到了面前的火堆里,面前的火堆一下子窜的半天高,火焰越烧越旺,很快就把面前的黑色披风烧成了一团灰烬. “夏银冰姐姐,这是南炫夜留给你的披风吗?烧掉了也好,谁让他总是欺负你,将你放在这样的荒郊野外,还总是找我的大哥的麻烦,真的是太气人了!”战鹰说完的时候很快转身看了身后的大哥战歌一眼。 夏银冰抬眸看向面前的战歌的时候,战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脸上的肌肤就像被火烧一样,烧的一片惨烈,整个人低头都有些不好意思,随时都有逃走的可能。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南炫夜总是找你的麻烦,亏我们还一路护着他逃出来五毒教,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呢!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算账!!”战鹰说完就要拉着大哥战歌往南疆走。 “战鹰!”战歌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甚至都有些恼羞成怒,整个人就要往外走,看了一眼夏银冰,很快低下了头。 “大哥!战歌!”夏银冰忽然开口看着面前的战歌,抬眸看着面前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战歌,眸光里闪烁着自然的光芒,不躲不闪,自然的看着面前的战歌。 “夏姑娘,银冰!我,我……”战歌忽然安静了下来,努力地看着面前有些难受的战歌。 “大哥,我们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兄妹关系,不是吗?所以,南炫夜的事情你无需担心,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一场误会!”夏银冰说出这这一句话的时候明显的看到了面前战歌受伤的眼神,她也不好再冷硬的说下去,及时的住了口没有说下去。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了,我,我们以后就以兄妹相互称呼!”战歌很快说了出来,冷静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整个人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看,刚才的脸红很快被惨白的脸色所取代。 “原来你也喜欢夏银冰姐姐啊!”战歌忽然明白了面前两人的关系,不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看着面前明显不开心的大哥,很快闭上了嘴巴。 “我现在不方便回去,恐怕南炫夜,他也不喜欢现在看到我吧,我……”战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夏银冰打断。 “所以,战歌大哥以后就不打算理我了吗?和我成为陌路人吗?”夏银冰抬头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知道。”迎着寒风,战漆黑的荒野,他承认自己的心胸比较狭窄长时间一个人生活,让他的性格渐渐变得有些怪怪的,在他的脑海潜意识里,那么只有一个长相厮守的女子为伴为妻子,一起过一辈子,过着他所以为的闲云野鹤的生活,他没有打算和其他的女子有任何的兄妹关系,可是,他前后被南炫夜刁难,现在被夏银冰明确的表示两人之间的所谓的义兄义妹的关系,不就是为了摆脱不必要的尴尬,为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下吗? 他承认自己是非常自私的人,他的独占欲也相当的强烈,他现在忽然有些看的非常清楚了,夏银冰是南炫夜十分在乎的女人,日后说不定就是大周的皇后,一个未来很有可能母仪天下的人,她身上承受的担子,心中看到的事情,想到的问题恐怕也要大的很多,重要的多,怎么可能会和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江湖浪子过一生,这里面的地位,阶级,世界观,又岂是她一个男人所能体会的?他日后该如何待下去呢? 战歌开始仔细的思考这个问题,他的内心实在是太矛盾,太复杂了,现在和南炫夜也相当于撕破了脸,他知道了,自己岁他的女人有了不一样的想法的时候,恐怕心里也会有芥蒂的,想到这件事得到时候,战歌心中是万分矛盾的! 他的妹妹战鹰已经和南炫夜有了这样不一般的关系,可是大周京城的东宫真的适合妹妹战鹰这样没有头脑,没有心机的女人所能待下去的地方吗?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又拿什么去和南炫夜比较,他的世界太狭小,他只喜欢一个待在一个地方,什么人都不要来打扰他,他可以一个人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在一个地方平凡的老死,可是他也看出来了,面前的女人注定是一个不平凡得到女人,她似乎全身都充满了秘密,她的眼睛并不清澈,总是闪烁着他看不懂的感情,有些沉重,有些悲哀,有些自嘲,有些复杂,他真的看不懂她! 战鹰又是一个这样坦率的女人,她真的能在精于算计的东宫活下去吗?想到这里,想到这个现实的情境,战歌心中不断地打鼓,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中矛盾重重,他已经得不到喜欢的女人,况且他也得不到,就算他得到,他拿什么去和南炫夜争?他争得过面前的男人嘛?想到这个可怕的问题,战歌的心情无比晦暗。 “战鹰,你是要跟着南炫夜,还是要和我走?”战歌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妹妹战鹰。 战鹰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哥哥战歌真的要离开,真的要她离开南炫夜,离开她的爹爹战天霸,离开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离恨天,想到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战鹰的心不断的打鼓。 就在战歌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战鹰一下子拉住了面前准备上马的大哥战歌:“哥哥!我跟你走!” “真的吗?你不后悔?你毕竟和南炫夜……”战鹰没有说完,他不忍心在夏银冰面前说任何绝情得的话,做任何影响两人关系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所以一切对他来说也就无所谓了,他只想找个地方躲避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想和娘亲还有哥哥在一起,这是我长久以来最大的愿望,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有哥哥和娘亲!”战鹰抱住了大哥战歌,噘着嘴巴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离开!”战鹰说完拉着面前有些沮丧的战鹰上马,回头看了看面前的夏银冰。 “这一匹马就留给你吧,我和妹妹坐一匹马离开,你也不要太难过,南炫夜他不会随意放开你的,这次,给你们带来了困扰,真的抱歉,保重!驾!”随着战歌的一声怒吼,一夹马腹,马儿的蹄子高高的扬了起来,冲进了远方迷茫的黑夜。 夏银冰看着面前远去的人影,一颗泪珠慢慢的滑落眼眶,她深深地呼吸了一颗夜里的湿冷的空气,看着面前渐渐熄灭的火堆,走了也好,战鹰真的不适合生存在东宫这个险恶的地方,战歌也不用和她别扭的面对,大家都有些尴尬,况且明显看起来,她还是刺伤了战歌的男子的自尊,这是她能够体会到的,战歌还是一个少女,感情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好看的布偶娃娃,一时得到新鲜,玩的开心,丢掉了虽然会难过一阵子,但是对她来说,她最情感最深的依靠是她的大哥战歌,娘亲,她还小,还有几年的快乐时光,等她慢慢的长大,她会慢慢的明白,感情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急的来的事情,谨慎的选择合适的夫婿没有错,女子并不是因为四周的人都嫁了,就剩下她自己了,就要着急忙慌的去将自己匆匆加嫁掉,又不是买白菜或者青菜,在黄金的年龄段,更要好好的挑选,就算错过了女人最佳的年龄阶段,难道就是一种耻辱? 她相信战鹰是一个敢做敢为的女子,能够为自己的将来负责,等她慢慢长大,属于她的幸福,也会慢慢的出现,她现在负责快乐的生活就好,她也不想东宫的污浊,直接毁掉了这样一个如花的女子。 夏银冰走进身边的马匹,轻轻的抚摸马儿的鬃毛,双手抱住了马儿的脖子,和马儿亲昵的靠在一起,当她站起来的时候,面前的马自觉的蹲下了身子,等她上去。 夏银冰慢慢坐了上去,当她坐稳的时候,握住缰绳的那一刻,马儿摇摇脑袋向着黑夜里跑去。 南炫夜此时正坐在一件普通的民宿房间内,面前的两个白胡子太医正在仔细的检查面前的还魂丹,他一直处于矛盾的心理,不知道拿出来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现在的他一方面担没有找到,父皇会对他失望,会迁怒于他,影响他日后的仕途,可是另外一方面更担心拿出药物来,会让目前的朝政局势更加的混乱,他现在真的非常为难! 第一百零一章来不及 此时,已经检查了一个时辰的太医兴奋的跑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开心说着:“太子殿下,这颗还魂丹属于上乘的良药,含有多种营养物质,对于皇帝的灵体的调养,简直如虎添翼,您如今多得如此的灵药,简直是大功一件!恭喜太子殿下!” “恭喜太子殿下为皇上多如此良药!”来自东宫的太医也尾随着宫中的太医一起向着面前面容有些烦躁的太子南炫夜不断地道贺,可是这一声声的恭喜的声音却如同一阵催命符的声音,不断地在南炫夜的脑中循环的播放着,让他的心情跌宕起伏,如坐针毡。 “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药,拿过来!”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程昱说道。 “呃,老臣退下!”两位太医看着面前脸色非常难看的太子南炫夜,灰溜溜的逃跑了,他们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得到了如此的灵药,心情却如此的糟糕,他们真的非常好奇,可是也知道主子的心思深如海,不是他们这些老太医可以关心的事情。 程昱看着面前的两位太医一前一后的走远了以后,快速的关上了房门,迅速将桌上的药丸送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 “太子殿下,您,现在是怎么想的?有关这药,您打算如何处理?”程昱但有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他也是憋了太久,憋得他难看,所以在斗胆问了出来。 “药都已经拿出来了,你一会出去让两位太医闭上嘴巴,不要走漏消息,必要的时候可以抓一些他们的把柄,现在就将他们控制起来,对于药物的事情小王我还没想好如何处理,我想先回京城看看现在京城的形势,离开快两个月的时间,现在真的非常被动。”南炫夜将手中的药丸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回道。 “对了,战歌,战鹰兄妹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女人,现在什么情况?”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程昱。 “回太子殿下,根据早上属下刚刚派去的人回报,战歌带着战鹰已经离开了五毒教,向着无邪谷的方向走了,似乎去和他们的生母团聚。” “至于夏银冰小姐,她一直都在五毒教的周围晃荡,根据属下派去的人回报,她自己亲自斩杀了一条青蛇,正在烤蛇肉吃。”程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特地抬眸偷偷的观察南炫夜的脸色。 只见面前的南炫夜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脸上的愁容一下子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兴味十足的的表情,慢慢的站了起来,很快的来开房门,向外走去。 “不要跟着我,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南炫夜扔下这句话很快向着远处走去,直接让面前的程昱一阵恍惚,随后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天再次慢慢的黑了下来,夏银冰望着荒芜的四野,夏银冰这次学乖了,一天都在忙着捡干柴,还多斩杀了两条蛇,一个飞禽,她也不知道是什么鸟儿,反正利落的脱皮去毛以后,直接放在了火堆上烤,她身上的水壶白天也在溪边灌了满满一水壶的水,此时肉食充足,水源充足,她再也不怕晚上的黑夜了,大不了骑上马去找一件破庙总是可以的,现在的她有底气去选择自己的休息方式。 就在她一切都烤熟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软剑破空袭击的声音,她就地一滚,很快躲过了身后人的袭击,由于她手里拿着食物,总是有些被动的,又不能直接将手里的食物扔掉,她舍不得,也不能这样做,所以,简单几招之内,她很快就被偷袭成功的南炫夜制服在怀里。 南炫夜看着面前宁肯被擒住也不肯松开怀里食物的女人,微微一挑眉,一把将她抱到马上,就要往回走,却还是被夏银冰手中藏着的一枚暗器给偷袭,身子不由自主的松开他怀里的女人。 夏银冰很快落地,来到火堆旁边直接坐了下来,撕下一块烤肉直接吃了起来,也不回头看面前的男人,就像他不存在一样,直接旁若无人的吃着。 南炫夜也不恼,也在一边坐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小心的从烤架上切下一小块肉,小口的吃着,和地面抱着一块肉大口啃的夏银冰一比较,南炫夜就秀气多了,也讲究了很多,南炫夜吃的过程中,似乎对面前的肉味不是很满意,知己从怀里摸了摸,很快拿出一个小瓶子,拔下塞子,在肉上面撒了一层香料,接着吃了起来。 夏银冰很快就问道了面前的香味,被强烈的刺激到了,立刻跑到了男人面前,一把夺过南炫夜手中的香料,也往自己的肉上面撒了一层,小心的吃着。 夏银冰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真的饿了一天,她中午除了吃了一条烤蛇以外,剩余时间一直都饥肠辘辘,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收获,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厚脸皮的过来和她抢食物吃,只能说贵族里的男人还真会吃,随身带着调味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面前的南炫夜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吃完了一块,就在他准备再切一块的时候,忽然对面的夏银冰一把扣在了肉上:“想吃,拿钱来换,不,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给你!”南炫夜说完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支青色的碧玉簪子,轻轻的插在了夏银冰的头上,趁着夏银冰抚摸碧玉簪子的时候,南炫夜偷偷的靠近夏银冰,在她的小脸上偷了一枚香吻,很快的逃开。 “想走?”夏银冰一把拉住了面前南炫夜的手臂,一把扑了上去,很开就将面前的南炫夜扑到在地,就在她准备抬头看着面前男人的时候,可惜她还是被算计了,南炫夜直接摁着她的脑袋,霸道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夏银冰抵抗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慢慢的放松了抵抗,慢慢沉浸在香吻里面。 依然是清寒的圆盘月亮,夏银冰抬头看着面前头顶的星辰,清冷的声音从唇间流出:“战歌和战鹰都离开了。” “我知道。”南炫夜直接回道,一个人拿着双手枕着自己的脑袋,和夏银冰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漆黑的天空,大部分时间陷入沉默当中。 “怎么?你很舍不得?是不是还想和战歌一起离开,现在没有离开,所以后悔了?”南炫夜转头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是啊,我很想念他们!”夏银冰直接说道。 “夏银冰!”南炫夜直接坐了起来,夏银冰三个字咬字特别重,似乎夏银冰在说下去,他又要暴走了。 “战歌,战鹰是待我非常好的朋友,这次如果没有他们兄妹二人的鼎力相助了,你会拿到还魂丹?还是你的度量就这么小?还是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千秋霸业,这些人的的付出,对你来说一文不值?战歌还是你的女人,你就这样放任她的离开,你的心要不要这么狠!”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怒道。 “战鹰还是一个孩子,她才十六岁,对亲人依赖更大,待在父母身边会更好,战歌心里有我的女人,我能容得下他吗?他们离开本来就是最好的选择,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你就可以随意的怪罪我!”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可真会算计!”夏银冰嘲讽的说着。 “我因为谁才这样,你不要太过分,上马,现在就和我回去!”南炫夜说完,再也不肯和颜悦色的取悦夏银冰,直接将面前的女人蛮横的抱了起来,手快的点了夏银冰的昏穴,将她放在了马上,熄灭了地上的火焰,牵着另外一匹马,很快向着南疆王城走去。 南炫夜到回想着刚才自己和夏银冰说的那句话,忽然感觉到后怕,他怎么能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会因为她,就算换做其他女人,也一样,他都会发火的,对的,就是这样,他对她从来都是一个主人,她不过是一个宠物,她正在被他慢慢的收服! 四周一片漆黑,路并不好走,他一个人带着两匹马,一个女人,只能放慢了脚步,点亮了火把小心的往前赶路,心里却开始思索着下一步回到京城需要处理的事情,五毒教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离恨天欠他一个人情,他会回去讨回来的。 远处渐渐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还有一片亮光,慢慢的靠近他,他微微的眯起了双眼,看着慢慢靠近的人群,走进了一看,是程昱。 “太子殿下,马车已经带过来了!”成语说完,指着众人身后的一辆马车。 南炫夜很快下马,抱起了夏银冰向着马车走去,程昱立刻拉开了帘子,看着南炫夜小心的抱着夏银冰上了马车,并且迅速的拉开了棉被盖到了夏银冰的身上。 “太子殿下,那两个太医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程昱低声汇报着。 第一百零二章倒打一耙 “看好他们,堵住他们的嘴巴,不许走漏任何消息!”南炫夜看了一眼面前的程昱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他们已经被控制住了,不会走漏任何消息的!”程昱说完,看了面前的南炫夜。 “什么都不要管,现在立刻回京城!”南炫夜说完上了马车,程昱很快调动所有人马整顿好以后星夜兼程,迅速向着南疆城门的方向行走。 只是南炫夜怎么也没想到,就在黎明时分,一行人刚刚接近南疆王城的时候,五毒教的人和一些残余的中原武林的人半路杀了出来,两方人马打的是火热朝天,还不分胜负,你方唱罢我登场,在南疆王城街道上躺满了死人的尸首,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南炫夜的人马,然后五毒教的人认出了杀掉五毒教护法无念的程昱。 “就是马上的这个男人杀了我们五毒教的护法无念,还抢走了我们五毒教的至宝还魂丹,你们不是要还魂丹吗?那就找这个男人报仇,我们也要杀了这个男人为我们的长老报仇!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五毒教的男护法看着对方的中原武林人喊道。 “你说有就有,你说杀就杀!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今天拿不出来还魂丹,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南疆,五毒教的人说话根本不可信,见天不管是五毒教也好,还是和还魂丹有关的人,通通都别想活着出去!”在场的中原武林人看着对面的南炫夜的人马,五毒教的人马,通通都没有放在眼里,下定了决心要和今天所有的人斗个你死我活! “我作证,就是这帮人和离恨天的人互相勾结在一块,来抢夺五毒教的还魂丹,还杀了他们家的长老无念,我是长江帮的人,我们的掌门就是被离恨天的人下了毒控制起来了,兄弟们,不要对他们客气,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五毒教,而是面前的这帮鱼目混珠湖水摸鱼的人,咱们现在先把还魂丹抢过来再说,就算是杀了面前的人,也要拿到药!” “兄弟们,你们听我说,咱们躲在这里这么多天,又是躲避离恨天的追杀,又是躲避面前五毒教的人,现在咱们就算是被逼上了梁山,也不能做孬种,也要干掉面前的这帮人,你们说是不是!”长江帮的一名男人在人群中喊了起来,所有人吃惊的看向了南炫夜的方向。 对面五毒教的人立刻兴奋了起来,开始煽风点火:“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夺回还魂丹和为我们的护法无念报仇,少在对面瞎嚷嚷,咱们还是从功夫上见真招!看看到底谁能将面前的这帮人追到手!”五毒教的男护法说完从腰间亮起了佩刀。 “好啊!兄弟们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上!把还魂丹抢过来!”随着长江帮的男子声音的落下,残余的中原武林江湖人和对面五毒教的人同时向着处于人群中间的南炫夜的人马发动了攻击。 程昱立刻集结人马团团护住了南炫夜的马车,立刻低声喊道:“太子殿下,他们进攻过来了,要不要及时通知三皇子南疆王!” “废话!还不赶快派人去!安排信号弹!”马车内传来了南炫夜咆哮的声音,他没想到五毒教的人和战天霸这个老贼留下的人都赶到了一起来堵他,找他的麻烦,战天霸这个挨千刀的控制了中原武林的门派还不算,还打算一锅端的把他的药也给抢走了,真是山高皇帝远,没有人能控制他了吗? “是!”程昱很快冲出了人流,开始找管辖南疆的三皇子南颜烈。 南炫夜想到这里全身开始喷火,外面早就打成一团,五毒教的人和中原的残余人和南炫夜手下的几十个大内侍卫都纠缠到了了一起,场面一度失控,甚至有人踢到了他的马车上,直接一口血吐到了马车上,死在上面了,马儿受惊,来回乱撞,南炫夜烦躁的冲出了马车,一把将马车上面的人给踢了下去,亲自操控马车向着城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都给我滚开!”太子南炫夜一声怒吼,直接驾驶着马车从人群中冲了出去,有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马儿撞飞,有的人不知死活的上马来企图将南炫夜给打下去,很快就被出离愤怒的南炫夜一脚踢了下去。 南炫夜将马车赶到城门口下面的时候,护城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后面追上来的五毒教的再次围堵了上来,有的人甚至投出了毒舌直接砸向了南炫夜,南炫夜手里的马鞭子直接甩了出去,将毒舌击落到了另外一边的中原武林的人身上,毒舌像一支离弦的箭直接向着旁边人的脑袋粘了上去,被激怒打的毒舌见着人的眼睛一口咬了上去,当场咬死了那个可怜的人。 “你们不是想要还魂丹吗?好啊,本公子就免费送给你们!”南炫夜说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向着空中扔了出去。 “别让药物落到其他人的手里,抢!”五毒教的人一看到面前熟悉的药盒子,很快一拥而上,对面的中原残余江湖势力那肯落后,一群人早就像见了金子一样,两眼放光的向着空中药盒子落下的方向一起围了上去。 南炫夜抓紧机会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追了上去,守护的护卫看到面前一团混乱的局面,咧嘴笑却迟迟不肯出人去镇压,只是一直在路边上看笑话。 “你们可真悠闲,在这里看大戏,你们看看这是什么!”南炫夜说完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金黄灿灿的牌子给面前的守卫看。 “末将该死!不知太子殿下……”对面守城的侍卫立刻傻了眼,开始毕恭毕敬的行礼。 “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愣着干什么!”南炫夜候怒吼的时候,后面的人还在抢着面前的药盒子。 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群人马很快闯进了南疆王城的城门口,南炫夜微微眯着眼看去,只见远处来的一行人中,为首的男子依稀和他有相似的眉眼,只是等到人慢慢走近的的时候,刚才还在纠缠抢药的五毒教也好,中原残余的武林帮派势力也好,见到官方人马现身的时候,早就脚底抹油跑光了。 南炫夜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慢慢走近的三皇子南颜烈,紧紧跟随在南颜烈身边的人正是程昱。 “拜见太子殿下!”三皇子南疆王南颜烈在看到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下跪行礼。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无需这些!这次还是多亏了三弟!帮助为兄解围!”太子南炫夜立刻下马来到了面前的三皇子面前,双手一把抓住南疆王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 “这些都是三弟的错,南疆这块实在是鸡肋,总是有一群野蛮人在这里胡搅蛮缠,平时就不安生,没想到这次还找大哥的麻烦,都是我这做弟弟的责任,小弟在这里个大哥赔罪!”南疆王说完,又要下跪行礼。 “好了!都说了不是你的错,这次大哥也是带着父皇的密令,过来执行任务的,本来就足够混乱的,不得已在惊扰了三弟,这些也都是大哥的不是,这次多亏了三弟,我一定会向父皇为三弟美言的!”太子南炫夜官方的说着。 “大哥,半年前,我进京给您贺寿,拜托您的事情,有关我的母妃,父皇同意放她出来吗?”三皇子南颜烈也不客气,直接了断的问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心中微微一惊,他还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早就忘在了九霄云外了,没想到现在这个三皇子南疆王还真的较劲了,来了就直接问他要人,也没有让他进入他的府邸休息的意思,看来他还真的是小看面前的南疆王了。 “我和父皇提过,只是他当时就生气了,将我直接赶了出去,一直没有给你回信,也是我这半年不断的在想办法,这不,想着这次完成了任务,也和父皇再提一下,也许父皇龙心大悦,就会准了你母妃出宫的请求!”南炫夜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憎恨自己干嘛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承诺来,他的母妃放出来,对南颜烈又少了一个控制他的砝码,实在是不妥。 “我先努力尝试吧,是否可行还是要看父皇的心情了,毕她是罪妃,害死了其他妃嫔的孩子,这些事情,相信你心里会有准备吧!”南炫夜踩着南疆王南颜烈的痛处,使劲的说着。 南颜烈的表情暗了暗,眸光渐渐的隐没一丝愤怒,依然笑得邪魅十足:“那就辛苦大哥了,三弟真的十分思念母妃,还是要多辛苦大哥了!”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十足的痛苦,双手在袖子中暗暗地攥紧了拳头,却依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这次,真的辛苦三弟了,现在危机已经解除,大哥我还要回京复命,你暂且等待我的消息!”南炫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远。 第一百零三章她与他 “臣弟恭送太子殿下!”南颜烈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向远处城门口的马车而去,当南炫夜登上马车走出城门的时候,随着城门口缓缓的关闭,南颜烈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寒意,他缓缓的回头,看着面前正在朝着他龇牙咧嘴的赤练蟒蛇,右手轻轻的捏住赤练的嘴巴,让蟒蛇的嘴巴无法合上。 南颜烈捏住赤练蟒蛇的嘴巴的力道微微的加大,面前的蟒蛇立刻痛苦的挣扎起来,想要摆脱面前的男人的控制,可是看着男人邪魅幽深的眸子,赤练痛苦的缩着身子不敢乱动,此时伸出来一只洁白光滑的玉手一把推开南颜烈的控制,娇滴滴的说道:“大王,不要和我的赤练一般见识,惹您生气的可不是我的宝贝啊!您可要手下留情,否则接下来的一个月,您就不要起床了,我天天缠着您,让您在床上陪我!” 女子说完,轻轻的拍了拍怀里受惊的赤练蟒蛇,一边靠着面前男人的怀抱,声音酥软,黏人。 “阎姬这次你做的不错,现在我们就慢慢的等着看京城的好戏!”三皇子南颜烈看着远处渐渐走远的太子南炫夜的车子,乌沉沉的眸子泛着诡异的光泽。 “离恨天留下的那些中原的武林残余,王爷,您打算怎么处理?”五毒教的教主阎姬一边轻轻的说着,一边用右手轻轻的摩擦南疆王南颜烈的下巴,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听得四周的下属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不时说刚刚本王拿你的赤练发泄脾气了嘛,为了补偿它,你就负责把那些人抓起来当你的宠物的点心吧!”南颜烈说完,低头在五毒教教主阎姬的手背上落下一枚轻吻,转身上马向着南疆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来人,把刚刚找我们麻烦的中原武林残余都给我抓起来,记住了,洗干净点,最好将他们一直泡在水里,放一些香料,这样我的赤练吃的也会开心!”阎姬说完,一双美目扫视着身后的一群属下。 “是,教主!”阎姬身边的一名男护法恭敬的说着。 “拿着,这是一瓶迷药,将这群中原残余直接赶到欲望毒阵里去,使用这瓶迷药会提前催动毒阵的启动,等到这些人醉生梦死的时候,直接将他们抓起来,这样没有痛苦的死去,对蟒蛇来说,最美味!”阎姬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瓶子。 “是!”男护法接过来瓶子,很快带着人走远了。 阎低眸看着怀里已经睡着得到蟒蛇,从怀里拿出小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白皙光滑的脸蛋,不断地打量着,她的师父,上一任的五毒教的教主总是说她长得太美艳,是历代五毒教的教主中数得着的漂亮美人胚子,这是她以后行江湖最大的武器,五毒教的毒,历代教主养在身边的蟒蛇,她的美貌都是修炼五毒教上乘毒功的最大法宝。 她很小就被养在师父身边,亲眼看着容貌尚且美好的师父的身来来去去那么多的男人,她奉献自己的身子,运用自己的美貌,催动她的大脑,利用那些企图占便宜的男人,得到了她师父想要得到的一切,包括对付外族的入侵,其他门派的骚扰,五毒教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师父对她的言传身教。 阎姬心中自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可是心中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无法全部吸收的,她可以有无数的手段来展示她的美艳,她的魅力,她的毒,将所有对她有企图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目前看来,她还是对面前的南疆我王南颜烈最感兴趣! 她知道他所有的底细,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他的决心,他的自私狠辣,这些就像一种致命的诱惑,南颜烈这个男人有超强的控制欲,他接纳了她,就会控制她的所有,她的身子,她的魅惑,她的势力,她的毒,她的命,她喜欢和他一起纠缠到死,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她希望她的五毒教天下无敌,人人敬畏! 她不想继续让五毒教继续走过去那种与世隔绝搞神秘清修,一直保持一种神秘感,那不是修炼,那是故步自封,那是闭门造车,她不想这样老死不与人往来,她要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找到势力强大的男人,她要五毒教日后有更大的后盾! 她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想法,是互相利用,互相纠缠,还是互相抱团取暖,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早就习惯了和他日日相处在一起,在他第一天被发配到南疆的哪一天起,从每天被她欺负,到他一天天的强大起来,她亲自参与了他的每一步,他们的关系早就变得密不可分! 阎姬早就忘记了其他男人是什么模样,她只知道,所有曾将对她露出色眯眯眼睛的男人,都被南颜烈暗中扣掉了眼珠子,所有企图靠肩她的男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死是活,她不曾知道,但是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的男人,她日日见到的男人,也只有南颜烈而已! 她喜欢这样被宠着,被霸占的感觉,她也在慢慢的控制南颜烈,如果说南颜烈是一棵挺拔的参天大树,那么她就是攀爬在这棵树上的藤萝,她会一直和他相依相靠! 她依稀记得,南颜烈在十年前还是时一个冷酷少年的样子,她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南疆王城的郊外,她为了逃避师父的责罚偷偷跑了出来,他的母妃因为争宠谋害其他妃子的孩子被老皇帝发现治罪打入冷宫,恋母的他日日夜夜都在哭泣,思念着他的母妃! 他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陪着他来的是伺候他长大的总管南黎,还有一名乳母,除此以外就是一个小丫鬟,身后是一连串护送他来的士兵,在他到达南疆以后,护送的军队原路返回,他一个小小的孩子望着寂寥无人的荒野哭了起来,没有皇宫的锦衣玉食,众人宠着,只有。 尽的冷风吃,还有一个邪恶的少女的欺负,她拿着只有她的小小手腕粗细的赤练蟒蛇跳出来吓唬他,真的一路吓得他哇哇大叫,身边打的乳母丫鬟也吓晕了过去,只有南黎一个人拼死虎仔他的面前。 她笑得邪恶恣意,他哭的撕心裂肺,被吓得胆怯的南颜烈却还是鼓起了勇气,趴在地上了,不断地捡起石块向着年少的她不断地丢去,却还是被她轻易的躲开,她手里的赤链蟒蛇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第一个跳了出去咬住了南颜烈的手腕子,成功的让南颜烈中了蛇毒晕了过去。 她作怪,将他带去了见师父,从此这个少年拼死跪在五毒教的门口,求五毒教的教主收下他,一跪就是三天,直到最后晕死过去也坚持到底,固执的狠劲加上她的求情,上一任五毒教的教主还是收了他,但是没有给他任何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教他本领,自然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代价自然是要永远维护五毒教打的利益,他这个南疆王,永远是五毒教的强大后盾,五毒教也是他南颜烈的强大的武力资源。 这样互相依靠,互相滋养,在上一代五毒教教主的大力协助之下,短短的十年时间,沧海桑田,五毒教的信任教主自然成了她阎姬,那个被蟒蛇吓得哇哇哭的少年也变成了狠辣无比的南疆王,武力强大,富可敌国,自然原始资源的累积是相当的残酷,残忍,血腥,让人不敢看,不看回想,会是很多人的噩梦。 南疆王府兵源几十万,江湖杀手,毒手无数,每日在南疆高山的背面,依稀可以看到一顶顶帐篷,那里就是兵源操练,练习的地方,隐藏气息,不引人注目,只能说,这些年南颜烈强大速度惊人,她也感到十分的自豪。 而阎姬她也出落的越来越美艳,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妖媚,越来越毒,一颦一笑顾盼生辉,凝眸皓齿,油污一枚,只是这样的美人一般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她清楚自己的优势,这是她的骄傲,自然为了延续这份美艳,她也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吃药,美容,养颜,断食,辟谷,所有的所有自然是要对自己狠心的,她是没有资格享受美食的,她啃青菜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南疆的外貌对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蛮荒之地,这是所有大周人对这里的固有印象,这也是她最满意的地方,虽然他身边的美人无数,可惜她也从来不嫉妒,她只会用自己的脑子,让南颜烈对她更加迷醉,更加离不开,与其对付千千万万的女人,她更愿意栓住眼前唯一的男人。 阎姬陷入沉思良久,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五毒教的总舵,她慢悠悠的从软轿里出来,任由着两边的女侍扶着往里走。 第一百零四章有了? “王爷!”黎叔很快带着一封密函送到了刚刚回府的南颜烈的手上,态度恭谨,声音冷厉,挺拔,两鬓斑白,眼角的细纹透露着岁月的沧桑。 “做的很好,盯紧了夏银冰,千万别出任何岔子!”南颜烈看完密函,慢慢的将纸条放到正在晃动的蜡烛上,看着面前的纸条化成灰烬。 “您放心,一直都在监视当中,京城中的重要人物都在我们的控制当中,任何风吹草动,我们都第一时间了解!?”黎叔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眸光泛着寒光。 “好,那就辛苦黎叔了,还有其他重要的情报吗?”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黎叔,仔细的看着南疆的地图,不时的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唇角微微勾着。 “王爷,南黎还是劝您,尽早娶一名德才贤良的京城贵女,作为南疆王府的当家主母,为您早日生下南疆王府的嫡子,只有这样未来得到一切才会有希望,有奔头,您做的一切才更有意义!这是我收集的一些京城有名的贵女画像,他们的父辈在京城属于世代贵族,父兄在京城属于老牌贵族,根基深厚,但是和苏哲等人并无来往,如果您和他们结为姻亲,对您来说,又是一强大的助力,为您北上开辟疆土来说,也是不错的开端!” 南颜烈手中的笔一顿,很快将手中的毛笔扔到了一旁的砚池当中,剑眉微微的一挑,抬眸看着面前的黎叔:“黎叔,您又来催婚?” “再过两年,您就进入而立之年了,这迟迟未婚,一直没有子嗣,这难道不是您现在该操心的头等大事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是人伦之本!如果良妃娘娘在您的身边的话,她肯定会为您张罗一门不错的姑娘的!说不定现在小世子也有了!” 黎叔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些感伤,很快背过身子,将挺拔的身影慢慢的隐没在身后的黑暗当中,当南颜烈听到母妃良妃的名字时候,身子明显的一僵,眸光微微的泛着红光,衣袖中的双手慢慢的攥紧。 “这些画像先放在这里吧,有空的话,我会看,黎叔,本王现在身子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南疆王南颜烈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窗外的圆月发呆。 “是!王爷早点休息!”南黎发现自己有些多嘴了,微微一叹,很快转身退了出去。 “娶一个女子生一个孩子吗?他现在也到了被人催婚的年纪了吗?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是缺一个能为他生下嫡长子的女人,他现在又喜欢的女人了吗?什么女人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他过早的生下孩子会不会是一个负担,会不会成为其他人控制的砝码?” 南颜烈心中不断地升腾起来一阵烦躁,他还没有成婚的念头,没有生孩子的打算,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安定下来,他的母妃还在冷宫中受苦,他想要的一切都还没有实现,终日龟缩在这个偏远的南方,每日过的小心翼翼,不能过分奢华话,不能惹人闲话,不能…… 太多的不能限制了他的自由,只能让他夹着尾巴做人,低头做事,就这样埋头隐忍,卧薪尝胆十年,每一天的日子都像在地狱里煎熬,他无时不刻的想要立刻夺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时间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切的一切都要慢慢来,等待,是一种煎熬的过程,也是消磨心智,最锻炼人的地方! 南颜烈的眸光一跳,看着眼前慢慢出现的一抹艳丽的红色,感受着身后女人的接近,他闻到了一股馨香,腰间也被人慢慢的攀上,他慢慢的转身,看着面前笑得分外温柔的女人,阎姬。 “今晚,你来的有些迟!”南颜烈眸光不动,捏住面前女人的下巴,低头一吻。 “王爷都在思考着要娶京城哪家漂亮的姑娘,想着哪个女人为您生孩子,还是嫡长子这样的孩子,阎姬这样卑微的蛮夷女子,想想自己的身份,再看看王爷的尊贵身份,又哪里敢随意的靠近王爷,躲都来不及,只是奴家刚刚的想走,可是心中却还是思念的痛苦无比,再回头看看王爷萧索的背影,还是不忍心放下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啊,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矛盾的女人,一方面恨着王爷的凉薄,一方面还这样的犯贱!” 黎姬温言软语的说着,双手却丝毫不客气的一把攀住了南颜烈,抱着面前的男人再也不肯撒手,没有眼泪,没有哭闹,就这样一张冷艳的笑脸,笑得分外灿烂,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一根根软刺,绵里藏针,让自己的委屈和多情,控诉的淋漓尽致。 “孩子?你想给本王生孩子?让你离开你的赤练蟒蛇一年,让你放下你手上的五毒教不管,让你专心的调养身体,不准碰任何的毒物,只让你过普通女人的日子,你能耐得住?你能过没有本王的日子?让你一年锁在阁楼里,什么都不要做,每日就这样等着受孕,生子,这样的苦闷生活,你能忍受的了?” 南颜烈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璀璨的女人,窗边有微微的凉风吹进来,裹挟着冷雨吹在两人的身上,带来丝丝的寒意,但是两人就这样对望着,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的当中,阎姬唇边的笑意冻住,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僵持当中,生孩子? 她这一辈子还能生孩子吗?整日都和毒物在一起,身边吃的药,整日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全身是毒的蟒蛇,她身处的五毒教,她还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她能生育吗?历代的五毒教的教主都是被收养的流浪孩子,她出身贫寒,生长的十几年,练功,练毒,其中的艰苦辛酸不足为外人道,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只是当南颜烈说到这个时候,她冷硬的心房一角却塌陷了,孩子?这是什么东西?她能生孩子吗?对她漂亮的容颜和身材会不会有影响,她会不会变老,变丑?她日后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自如吗? 阎姬的心慢慢的变得非常沉重,脸上的笑容僵住,抓住南颜烈的双手也有些松动,南颜烈笑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乎的东西那么多,对自己的美貌和武功,五毒教看的那么重,想要的东西那么多,她怎么可能会抛弃这些,甘愿忍受十月滑怀胎之苦为他生孩子? 江湖中的女人,有武力傍身,有势力靠着,有美貌撑着,没了男人也一样会获得滋润,一样可以自立山头当一个山大王,收弟子,当教主,眼前的女人有着那些京城贵女所没有的一切,她最大的财富就是她的自由,不必如那些贵女一样,当一只尊贵的笼中鸟被父兄圈养,长大了,再被家族以各种利益作为交换,随意的安排人家嫁人。 阎姬,不一样,她可以选择的东西太多了,生不生孩子,对她来说,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阎姬看着面前的男人毫不留恋的松开她的双手,冷着脸转身往外一步一步走去的时候,阎姬心中忽然一动,猛然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面前的面前男人的后背:“我愿意!” “你说什么?”南颜烈看着身后牢牢抱住自己的女人,心中微微的一惊,没有回头,一直在等着她的答案。 “我阎姬,愿意为你南颜烈生一个孩子,无关你的身份,只是想和你生一个孩子而已,你不是想要吗,那我给!”阎姬使劲掰过来面前的男人,抬眸看着南颜烈复杂的眸光,斩钉截铁的说着,眸子里有说不出倔强。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的赌气,想清楚了再告诉本王,我……”南颜烈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阎姬堵住了嘴巴。 “我阎姬何曾夸下海口,说出的承诺,哪一个没办到,难道真的任由你去找其他女人生孩子吗?”阎姬笑得很美,抱住南颜烈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那就试试,从今天起住进我的房间,我会让黎叔请人为你看看身子,如果可能,那你从此以后就要天天待在这个房间里,直到你生下孩子,才能离开,你的美貌和身材可就要走样了!”南颜烈笑得分外温柔。 “放心,我说到做到!”阎姬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决。 夏银冰最近身子特别虚弱,乏力犯困,睡了好几天了依然没有转好的迹象,吃什么都吃不下去,反而抱着车子上的酸梅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就困,再也没有力气做其他任何的事情。 南炫夜坐在车子的一端,冷静的看着手中的太医诊断结果,心跳砰砰的加快,手指微微抖动,手中的纸条差点落在地上,他微微的抬眸看着面前一直在昏睡的女人,顿时赶到了不小的压力,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却没有丝毫的开心,却还是有一丝丝的欣慰,他终于还是有了孩子,幸亏是她,万幸是她,他该好好的考虑,如何能保住这个孩子,不把她留在身边,那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有可能,他宁可这个女人能绑在他的身上,这样,他就不用为她牵肠挂肚了! 第一百零五章欢喜与泪水 东宫太子府,凤阳宫 太子妃苏烟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中捧着的一本书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一边的元霜将暖炉递到了太子妃苏烟的手上。 “娘娘,昨儿的消息,太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这两天就要到了,您盼星星盼月亮,太子殿下终于要回来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元霜说完,再为太子妃苏烟倒上一杯热茶,走到太子妃身边为她捏肩。 “可是那个女人不也和太子相处了两个月的时间吗?想到这件事,本宫心中就窝火,想到他们相处了连个月,我的心也煎熬了两个月!他们要回来了,自然是万分的好消息!”太子妃苏烟暗咬银牙,眸光微微泛着一阵寒意,双手牢牢的抱住了面前手炉,手里的书本很快翻落在地上。 “太子妃,那个女人不知死活,竟然突破您的底线,她回来您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元霜看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说道。 “本宫如何处置那个女人,还需要你来教?”太子妃苏烟看着面前的元霜,微微挑眉,眸光慢慢的燃起火焰。 “你是不是也学着那个女人,来勾搭太子,企图攀上枝头变凤凰,是吗?现在什么事情,你都开始指手画脚起来了,本宫是不是十分的蠢笨,什么事情都要靠你来谋划,是吗?日后本宫的任何事情都需要向你讨教,看你的脸色是吗?”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娘娘饶命!”元霜吓得全身打哆嗦,不断的磕头,脑袋很快起了一片淤青,声音颤抖,但是依然不敢停下,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求饶。 “啊!……娘娘!”太子妃苏烟端起来身边的热茶,拿起来茶盖儿,端着热茶的右手微微的倾斜,滚烫的热水顺着元霜的脑袋直接浇了下来,元霜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身子本能的躲避,向后倒去,结果苏烟直接将一杯子热茶直接洒在了元霜的身上,痛的元霜满地打滚,却不敢跑出去太远,只能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苏烟微微的倾身坐了起来,微微的抬着眉眼,手中捏着一点碎银,只听咚的一声响,碎银子被苏烟随意的仍在元霜的脚边。 苏烟眸光涌动着嘲讽,红唇微微的一勾:“拿起来银子,滚!” “是,是!多谢……娘娘!”元霜眸光中闪过一丝怨恨,一边啜泣,一边强忍着痛苦,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不断的滴水乱蓬蓬的一片,全身一片湿一片干看上去狼狈非常,走出去的时候地上都流下一片水渍。 “来人,清理一下地上的污渍,看着碍眼!”太子妃苏烟刚刚说完,外面走进来两个婢女,低眉顺眼埋头处理地面上的污渍,清理室内被元霜乱躲所造成的一片混乱。 “你还是这么毛躁,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今天这一幕被太子南炫夜看到,你感觉,他会如何看待你?”此时,外面慢慢走进来丞相苏哲,正背着双手,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 “爹爹!”太子妃苏烟看到了父亲立刻匆忙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规矩的站在一边,拿出一个新的茶碗,亲自倒上一杯茶送到了苏哲的面前。 “爹爹,请喝茶!”太子妃苏烟规矩的站在一边,右手放在身后暗暗地挥手,地上正在清理的两个丫鬟立刻站了起来,微微低头退了下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丞相苏哲轻轻的嗯了一声,结果茶杯浅浅的戳了一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的女儿:“太子过两天就要回来了,你收到消息了吧!” “是,女儿已经知晓!”苏烟规矩的站在一边,乖顺的回答。 “为何如此惩罚你的贴身丫鬟,元霜是你从丞相府带过来的人,你如此待她,不怕她有朝一日反咬你一口?”苏哲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儿,反问着。 “她不敢,女儿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她清楚女儿的脾气,如果她胆敢作乱,那么她的全家都要为她陪葬!”太子妃苏烟淡淡的说着。 “你有如此的狠劲,为何不用在夏银冰这个女人身上?为何她会跟着太子南下两个月而不是你?”丞相苏哲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儿,厉声问着。 “是女儿的失察!”太子妃苏烟头皮发麻,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暗暗的攥紧,不断地偷偷的观察着父亲的脸色,脑中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父亲大人放心,等到太子一回来,女儿会悄悄做掉她的,不会让夏银冰再出现在太子的身边!”苏烟及时的补充着,希望借此可以平息父亲的怒气,她不能让他失望,结对不可以,如果失去了父亲的支持,她不敢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日子等着她!太子南炫夜又会如何对待她,家族的权势从来都是她在东宫中最大的底气,她一定要争气才可以!否则失去荣宠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她绝对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 “太子的身边何曾少过女人,未来他继承大统,每年后宫又会纳妃无数,你难道都要一个个的铲除吗?你不感觉累吗?作为太子妃,作为一个女人,身在皇家,你认为自己能做的最大的价值的事情是什么?还需要父亲直白的说出来吗?” “苏烟,你嫁给太子多久了?”丞相苏哲淡定的看着面前的苏烟,右手微微的一拍桌子,苏烟的身躯微微一震。 “五年了!”苏烟不情愿的说着,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明明身子没有任何问题,明明太子在东宫的时候,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侍寝的日子,为何,为何她的肚子就是没有一点消息呢?她已经很小心的检查自己的饮食了,没有问题,为何总是怀不上孩子! “是啊,五年了,五年前,夏满江的女儿夏甜茉早你一步嫁了进来,你没有及时赶上好时候,只能委屈做侧妃,夏甜茉长期遭受太子冷遇,她被太子只碰了一次,就成功受孕,你呢,一直享受专宠,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后来呢,爹爹帮你扫除了障碍,你现在是东宫的唯一的太子妃,五年后,你给苏家的回报是什么!” 苏哲重重的拍着桌面,震的茶杯不断地乱晃,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打击摔碎在地,苏烟的心一直在打鼓,最终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 “爹爹,真的不能怪女儿,这生孩子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这,这实在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苏烟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要结果,你现在只有半年的时间了,如果你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那么,就让你的妹妹若瑶嫁进来!”苏哲说完站了起来,来开房门向外走去。 “爹!爹!……”苏烟跪在地上看着渐渐远去的丞相苏哲,双手狠狠的拽着自己的衣襟,泪水夺眶而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直接趴在了地上,眸光里隐隐的泛着狠辣的光芒。 夏银冰刷的一下从车子里坐了起来,她的头脑还是一片昏沉,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没有力气吃饭,只能不断的喝一些南炫夜强迫她灌下去的茶水,虽然是茶水的颜色,但是味道却还是十分古怪,酸酸的甜甜的,让她欲罢不能,喝上了瘾。 “这是什么茶,为何我总是想要喝?”夏银冰抱着茶看着对面正在独自下棋的南炫夜问着。 “保胎茶。”南炫夜落下一枚白子,头也不抬的看着棋盘。 “噗!”夏银冰一口茶喷了出来,茶水裹挟着肉沫直接喷在了南炫夜的脸上,南炫夜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脸上的水渍,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人,哗啦一下,整个棋盘被掀翻在地,棋子落了一地。 夏银冰震惊的看着面前反应剧烈的南炫夜,她的身子剧烈的起伏不定,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道:“保胎茶?” “帮我擦脸!”南炫夜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咬着后槽牙说道。 夏银冰依然愣在原地,不断地喃喃自语:“我竟然怀孕了吗?怀孕了吗……” 南炫夜火气蹭一下上来,怒目圆睁看着对面依然处在发呆中的女人,就在他想要扑上去的时候,理智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住冲动,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看着面依然发呆的女人坐了过去。 “你怀孕了!有那么吓人吗?还是你不是一个女人!”南炫夜捏着夏银冰的双肩,嘲讽着。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怀孕?我无名无分!”夏银冰情绪激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心中忍不住问了出来,明显情绪有些崩裂,她的冷静,她的自持,在这一瞬间都土崩瓦解,完全处于宕机状态。 “看着我!看着我!夏银冰!”南炫夜再次大声喊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女人。 第一百零六章心急 当南炫夜彻底放开夏银冰置之不理以后,夏银冰突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就这样放开自己不理会的男人,心中那种被呵护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烟消云散,她有些看不懂面前的男人,她已经怀孕了!她有了他南炫夜的孩子,为何还是会被这样的冷处理? “怀孕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你这么一惊一乍吗?如果你感觉不喜欢,没关系,现在还没出一个月,我可以安排太医给你一碗堕胎药,让你自己顺利的滑胎,做掉这个孩子,怎么样,是不是这样做你就不会难受了,也不会激动了?” 南炫夜看着面前散了一地的棋盘,早就懒得去收拾,很快拿出了一本书认真的看着,自由的躺在身后的软垫上再也不肯看夏银冰一眼,似乎刚才他失控的呼喊她的那一幕就像是做梦一样,现在的他沉静,冷漠,依然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对她怀孕的事情处理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激动的心情,就这样随意的说着一些堕胎的话,真的是,无情无义,冷漠到死!真的是彻底寒了她的心! “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要把她(他)生下来!任何人都可以伤害他,包括你,既然你都将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这么不在乎这个孩子,很好,我会将你列为第一个需要防备的人,想要害死这个孩子除非我死!谁都别想害死我的孩子!”夏银冰的脸上泛着一层危险的气息,慢慢的和面前的南炫夜保持这样一段不小的距离,从此在休息进餐之前,夏银冰总是拔下自己的簪子和银针提前进行化验,防止有任何不利于胎儿的行为,就连太医给她搭配的保胎药的药方她都和南炫夜那里要了回来,每时每刻都盯着南炫夜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下黑手。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本太子和太子妃成婚这么多年来,为何一个孩子都没有吗,一个是太子妃自身没有生下孩子,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凡是小王我碰过的女儿都会被赐一碗去子汤,然后太子妃会暗中偷偷的逼这些女人喝掉一碗汤药,那种汤药会让这些女子一生都无所出,虽然人不会死,但是想要生孩子,那真的是痴人说梦!” “所以,不要以为你现在身怀有孕是一件多幸运的事情,小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会是一道催命符,让你提早见阎王,看来小王我回到东宫以后,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看,我真的很想看看,太子妃会花多久的时间打掉你身上的孩子,你能否和她玩的起这场生死游戏,作为公平的一方,我会为你请一位东宫有名的太医在你生下孩子之前全力负责你的保胎和药膳搭配,小王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住处,你想留在我的身边随你,回百兽园也随你,这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太子妃像你发难,这不干小王我的任何事情,这是最公平的原则,听清楚了吗?” 南炫夜说完满意的看着夏银冰一张恨得咬牙切齿的面孔,捧着冒着热气的茶碗喝茶,眸光中却泛着一层淡淡的波澜,唇角微微的抿着,右手慢慢的揉着额角,很快靠在身后的垫子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夏银冰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青色纱裙,将身后的青色夹袄穿上,抱着程昱刚刚送进来的保胎药,大口大口的喝着,她跟着南颜烈三四年,过了四年的炼狱的日子,练武功,练习舞蹈,练习药理配毒,都不是闹着玩的,有毒没毒,她自己自然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所以自然放心的当成了必备的饮食。 车子一路颠簸,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受罪,吃不好,睡不好,但是她该死的却依然犯困,什么也吃不下,对面的男人南炫夜一句嘘寒问暖的话都没有,身边也没有什么可心的人来帮忙照顾,南炫夜从始至终都看着自己的书本,有时候程昱会送进来一些秘密的信纸,他都是当场看掉就撕掉,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接近京城,他越烦躁,到最后都不再和她共同乘坐一辆马车,自己提前骑马回京了,只留下程昱一个人陪着她。 夏银冰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面前的棋盘她早就收拾好,棋子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棋盘上,可是面前下棋的男人早就不见了身影,她掀开布帘子向外看去,官道上寂寥无人,只有不断哗哗落下来的树叶衬托着这个悲凉萧索的深秋,她缓缓的伸出白皙的手腕去接那缓缓落下来的枯叶。 “夏姑娘,还有半日的功夫,我们就到京城了!您很快就可以得到休息!投太子殿下也是提前回去安排了,您放心,他是不会放着您一个人不管的,毕竟,这是四年以来他的第一个孩子,他肯定会在意的!毕竟……” 夏银冰充满希冀的看着面前的程昱,可是程昱却突然不说了,看了看西边的斜阳,很快转换了话题:“现在太阳快落下了,我们赶快去去找一家客栈,您现在身子有孕,需要好好的休息!” “加快速度!赶往下一个客栈!”程昱说完,很快带领一行人的队伍向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夏银冰双手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牢牢的握紧了丞相的扶手,看着外面渐渐后退的树木,已经烧得一片通红的天空,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南炫夜秘密提前回到京城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妃苏烟很快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安排人准备了一桌的酒宴来为南炫夜接风,并下令东宫上下的人一起动起来,大肆的洒扫庭院,上下一起忙里起来。 就像过年一样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弥漫了一层喜气,东宫的厨房弥漫着一股饭菜的味道,太子妃苏烟也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出来迎接南炫夜的时候,妆容精致,发髻美观漂亮,唇红齿白,笑语嫣然,衣服打扮比过去更精致了不知多少,与过去相比,去掉了繁复端庄的宫装换上了轻薄露肩的纱裙。 她去掉了过去大理的高贵傲气的装扮,一头精心养花的长发全部放下来,只用一只玉簪简单固定简单的发髻,额间点上荷花金片,整个人宛如盛夏出水芙蓉,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南炫夜此时刚刚沐浴完毕,从房间出来,全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衣衫半开露出一片光洁的肌肤,一身乌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侧,正在大理自己的湿漉漉的长发,却不知什么时候梳子已经到了太子妃苏烟的手上。 太子妃苏烟看着梳妆镜前面的太子南炫夜,轻轻的一手抓起来南炫夜的一缕湿发,另外一只手拿着梳子温柔的梳着,不时地低头轻轻的嗅着,双手也慢慢的丢掉了梳子,双手一把抱住了南炫夜。 “殿下,您可真狠心,一下子离开了两个月,臣妾真的十分思念,却不知去哪里找您,只能日日独守空房,日日担忧殿下的安危,日日以泪洗面,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太子妃苏烟说道这里,眼眶流下欣喜的泪水:“所以说,臣妾感觉今日就是一个极好的日子,心中正想着盼着,没想到您真的回来了,臣妾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了,看着面前的您,就像做梦一样!” “都是小王我的错,让爱妃伤心了,今晚小王我就好好地补偿爱妃!”南炫夜抱住了苏烟,轻轻的哄着。 “臣妾有三个愿望,巧合的是,有一首古词正暗合了臣妾的心意,现在特别希望能念给殿下听听!”苏烟说完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西天的满天红霞,笑语吟吟。 “说来听听!”南炫夜微微眯着眸子,锁定太子妃今日这不一般的热情,还有她别具一格的装扮,微微摆弄拇指上的扳指。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燕子是候鸟,秋去春来,年年相见,爱妃以燕子自喻,都责任方,是想说小王我与爱妃定期相见,却无法时时刻刻守在一处,小词言虽浅近,却又含蓄,颇值得玩味,爱妃的心愿和思念,小王心中甚是感动,回想着两个月确实让你受尽了委屈,仔细思索,真的是小王我的过错!现在就自罚三杯,如何?”南炫夜说完,走到了花厅的酒席上,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三杯。 太子妃苏烟从室内拿出一件袍子走到了南炫夜的身边,亲自为他披上:“喝酒伤身,殿下多吃菜,臣妾今晚有好多话要和殿下说说,所以不可以喝太多的酒!” 太子妃苏烟说完走到了南炫夜的身边,殷勤的为他夹菜,端坐在一边托着腮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很早就拉着南炫夜进入了房间,主动的将南炫夜推到。 第一百零七章谋定而后动 半日后,夏银冰被程昱引领着回到东宫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此时的东宫依然消无声息,所有人动作都非常轻快,就连夏银冰回到太子府的时候都被下人要求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专门挡在东宫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苏烟的贴身宫女元霜,一脸的不耐烦。 “让开!不要挡路!”程昱看看着面前明显想找茬的元霜,提前亮出了长剑,长剑出鞘发出一道刺目的亮光,元霜一声惊叫很快带着一群人躲到了一边。 “程昱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昨日刚刚回来,一身疲累,昨日刚刚在太子妃的凤阳宫歇息,到现在还未醒来,你现在在门口吵嚷什么,打扰了太子妃和太子的休息,你担得起罪责吗?” 元霜看着面前的程昱手里拿着的长剑,胆怯的只能发出一丝丝声音,看着程昱身后的夏银冰一脸的愤恨和不甘,恨不得一把弄开程昱就要咬上去才解恨。 “让开,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婢在这里无法无天,再不让开,我让你血溅当场!”程昱说完,长剑在空中发出一道刺目的亮光,向着元霜的方向砍了过去,元霜躲避不及发出一道惨叫。 元霜缩着身子呜呜的哭着,一下子跪在当场,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后的侍女却偷偷的捂嘴笑,元霜听到了哄笑声,小心的睁开眼睛,看着半空中中纷纷扬扬的一缕长发从空中慢慢落下,她才发现程昱割掉的是她的一缕断发,当场吓出一身冷汗,直接趴在地上,心中惊骇。 古代帝王曹操犯了错误,以断发来代替掉脑袋,并以此来管束三军,树立军威,元霜长期跟在素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太子妃苏烟的身边,自然也是知晓这个典故的,只是一见到地上的断发,想着刚才程昱发怒说出的那个词,血溅当场,元霜当场吓得落荒而逃,早就忘记了太子妃苏烟吩咐她来围堵夏银冰的事情了。 “夏姑娘,你是回太子殿下的昭阳宫还是回百兽园?”程昱诚恳的问着面前的夏银冰。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程昱,笑了:“谢谢你,程昱,这一路上的关心还有刚才,所有,十分感谢,你是一个好人!” 程昱被夏银冰一夸奖,心中一暖,很快变得脸通红,一脸的开心都写在了脸上:“夏姑娘是一个好人才是,这一路上你的所作所为程昱都看在眼里,这半年你进入太子府以来,关心弱女子,关心弱者,喜欢野外,喜欢喝动物相处,你可以为了不相关的弱女子来和太子抗争,程昱也十分认可您的行为,就凭这一点,程昱也要保护您,不要要被太子妃的人为难!尤其您现在身子和平时不一样!” “程昱这个人喜欢直言,您平时虽然有武功护身,太子妃不敢对您怎么样,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您现在身怀有孕,正是需要静养保胎的时候,您身边没有家族势力可以依靠,除了一个云舒丫头,也没有人来保护您,所以,目前您的处境相当的危险,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所以程昱希望您可以时时刻刻跟在太子的身边,就算太子不经常在您的身边,程昱也会及时的保护您,这样太子妃也不敢随意找您的麻烦,如果您一个人和云舒待在百草园的话,虽然太子妃不敢随意进入,但是如果她派其他高手偷偷潜入百草园下黑手,您就危险了!” 程昱说得十分诚恳,竟然一瞬间让夏银冰都有些感动的要哭了,她不知道一直冷硬的自己何时变得有些软弱了,尤其是当她知道自己怀孕以来,竟然狠不下心来,经常的都愁善感,经常的想哭,更致命的是,她经常的会不自觉的思念,南炫夜,思念这个男人,这是以前的她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就像是习惯了一个日夜都守护在身边的男人,她不知不自觉之间慢慢的习惯了南炫夜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嘲讽和冷漠,习惯了他的装酷,习惯了他的毒舌,习惯了他的霸道不讲理,习惯了他的一切,也包括她讨厌的一切,现在看着空荡荡的一切,一时之间,竟然有种不舍的感觉! 她悄悄的抬起来右手抚摸着心房的位置,那里是空的!自从昨天他提前走了以后,她的心就空了,没有着落,随着他一起离开了,她忽然就失去了自救,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四周,依然是冷漠的样子,依然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的不一样了! 夏银冰,她真的亲手将自己推入了自己设置的圈套里。这是一场情感的大戏,作为女主角,她做的十分尽职尽责,她真的入戏了,真的,喜欢了这个男人,或者说,习惯了这个男人日日存在她生活的空间里,现在没有了,他的存在,她感觉十分的难受,憋闷,无法呼吸! 可是,那是连个月的一场梦,梦醒了就要面对现实,没有谁离不开谁,只要慢慢的习惯就好,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她会重新慢慢适应现在的生活!她会慢慢的重新习惯的,是的,她会一切都会适应好的! “谢谢你,程昱,真的!但是,我特别喜欢百兽园,那里简直是我量身定做的乐园,你知道我最喜欢喝那些狮子老虎做伴了,我喜欢那里野外的自由的空气,喜欢在黑夜里奔走,所以,我还是会选择回到那里的,你先回去吧,太子肯定会需要你伺候在身边的,谢谢你!” 夏银冰说完,对着面前一脸但有的程昱摆摆手,很快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程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程昱回到昭阳宫的时候,太子南炫夜早就坐在了书房开始了整理离开这两个月的行程表,并且还是收集汇总自从他离开京城之后的两个月,京城现在发生的消息,他需要重点分析宫中的情报,尤其是有关那个神秘的国师的情报,想到这个国师是他的舅舅丞相苏哲介绍过来的,他就郁闷的要死! “太子殿下!”程昱沮丧的回到了南炫夜的身边。 “看你一脸沮丧的样子,夏银冰回到百兽园了?”南炫夜看着手上的消息,头也不抬的说着。 “是,夏姑娘回到了百兽园,她说,她喜欢那里。”程昱无奈的说着。 “随她去,她的死活现在已经和我无关,现在小王我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没时间管她。”南炫夜说完将手中的纸条拍在桌子上。 程昱的脸立刻跨了下来,看着面前一脸烦躁的太子南炫夜,小心的问着:“殿下,您准备什么时候进宫面圣?” “小王我让你收集的情报准备好了吗?有关那个国师的所有资料,还有丞相这两个月都去了什么地方,都见了什么人,都做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吗?”南炫夜再次拍了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可知昨晚太子妃对小王我提了什么要求吗?”南炫夜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程昱。 “程昱猜不到。”程昱低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小声的说着。 “殿下,尚书府的长公子求见!”侍卫在外面小声的通报。 “宋承宣?让他进来!”南炫夜说道。 “她在和小王我求子!”南炫夜将桌子上的一切的消息全部都扫到了抽屉内藏好,看着面前的程昱说的声音很低,可是对面的程昱脸色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那夏银冰夏姑娘她,现在不是万分危险,太子妃现在如此急切的想要孩子,这事情怎么都撞到了一起!”程昱说的很小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害怕起来,这女人发起狠来,那可是恐怖一万倍! “女人嫁人不都是想要一个孩子吗,这是人之常情,什么恐怖一万倍,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这样的小心谨慎?”宋承宣一个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着面前表情有些严峻的程昱,和面前低头处理公务的南炫夜。 “你站在外面听墙根,不怕小王我摘掉你的耳朵?”南炫夜看着面前强颜欢的男人。 “这是北疆传来的消息,你自己看看吧,太子殿下,你现在是四面楚歌!”宋承宣说完拿出一封密函交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还有你得到还魂丹的消息不知为何在京城大肆传开,不知道真假,但是很多人都说的绘声绘色,就连皇上也一早收到了消息,这是家父一早透露给我的,这封密函,你看完就烧掉把,我不想掉脑袋!” 南炫夜皱眉的看着面前的程昱,程昱立刻缩着脑袋躲到了宋承宣的后面。 “这是压制的消息,你不要怪程昱,我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亏我还是北疆的主将!”宋承宣的脸色分外难看。 第一百零八章四面楚歌 南炫夜快速的拆开了信函,在靠近窗台的地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信封,力透纸背,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纸张在不断的抖动,几乎要把面前的纸张瞬间撕碎,南炫夜的眸光闪烁出灼热的视线,牢牢的锁定面前的信函。 太子南炫夜看完之后并没有烧掉而是小心的折叠好放到了内衣口袋里,紧紧盯着太子南炫夜动作的宋承宣吃惊喊道:“你要烧掉,这是机密,是我钱一阵子乔装出城穿过道道关卡才获得的信息,你留着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机密自热是要保留的,现在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父皇却被蒙在鼓里,这件事必须要父皇知道,否则,要反了天了!”南炫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光向着皇宫的方向望去。 “那也要你见到皇上才可以,现在朝政的大权都在丞相的手上,皇上隔一阵子只是简单的听一下丞相的汇报,剩下的时间都是丞相在代理朝政,皇上专心和国师研究长生之道,朝中也早就传开了你找到还魂丹的消息,听说消息是从南疆传过来的,皇上可是翘首企盼你奉上还魂丹呢!” 宋承宣眸光泛着无奈,端坐在一边的闲闲的喝茶打发时间,可是眸子去却不曾离开面前的南炫夜,程昱也焦急的不行,都说这丞相大人是太子爷强大的后盾,是京城中不可撼动的大树,可是目前看来确实是不可撼动,而且是阻力极大的阻力! 谁会想到事情会慢慢的发展到这种境地呢?太子勤勤恳恳没日没夜的努力提高自己,将皇上交给的每项任务都圆满的完成,却还是没有得到皇上任何权利的分派,不可插手朝中政务,不可妄议朝政,只能每日每夜得消耗在畅春园和百兽园里,和女人猛兽打交道来迷惑皇上的眼睛,分散皇上的注意力,让皇上不会对太子防范太厉害! 老皇帝南无炎年轻的时候并不是太子,他是在先皇驾鹤西归后,在皇子皇权争夺大战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皇子,成为大周的皇帝,励精图治二十年,让大周的经济走到鼎盛时期。 辛苦了那么久,取得了那么多的成就,自然心气也高了许多,人到中年,想要的东西也更多,想要占着帝位几十年,想要努力活几十年,从中年开始就一心在找传说中延年益寿的药物,太医院每年都要研制保健保体的补药,人参,燕窝,更多的名贵营养品更是不曾断过。 老皇帝一路走到现在,最喜欢听的就是奉承话,他辛苦了那么久,总是感觉前二十年过的太委屈,受了太多苦,不想再听任何不中听的话,不想再见任何烦心的事情,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能引起他警觉的事情在苗头出现的那一刻,他是第一个动手拔除的人! 比如他的其他兄弟,全部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除掉了,自然只是死的时间间隔一段时间而已,最后一个兄弟去年刚刚被他整死,权利收归,财产充公,子女发配,他终于可以身心的投入到了长生的事情上! 他最信任的大臣就是当今的丞相苏哲,当初的老皇帝南无炎能够登上帝位,离不开两个关键人物,也是他的好兄弟,护国大将军夏满江,当今丞相苏哲,当初就是夏满江手中的军队同时控制了其他想要造反队伍南无炎的人,为南无炎的登基扫除了外在势力的影响。 当时的苏哲还不是丞相,却还是凭借家族遍布大周的门生故吏和深厚的根基,在众多皇子中选择支持了皇子南无炎,苏家的长女嫁入皇室成为当朝皇后,大周在近十年得到动乱当中,迅速稳定下来,也有了近二十年的稳定发展的时期,为大周的繁荣奠定了经济基础。 自然二十年后局面也开始产生波澜,新一代的皇子渐渐长大成人,朝中的局面依然会重新洗牌,虽然太子之位早就定下来,名正言顺的封了皇后生的嫡长子南炫夜为太子,在南炫夜之前自然会有其他妃嫔生子,但是在皇后生下皇子之前,那些不该存在的孩子自然会被做掉处理了,有可能生育的妃嫔也自然被逼着喝了去子汤做预防,只有皇后生了皇子之后,其他妃嫔才开始陆续的怀孕。 这是大周后宫不成文的规矩,没有明文规定,却还是被当做铁律一样的执行着,关系到皇室家族利益的事情,谁最有话语权,自然真理握在谁的手里。 都说权利会腐化人心,糟糠夫妻会提早被赶下堂,只能共苦不能共荣,放在手握大权的男人身上也同样适用,曾经一起打天下的三兄弟在经历了苦战之后,迎来了太平的二十年,大周步入正轨,自然也开始开拓疆土,大力发展经济,丞相苏哲和护国将军内外同步治理,大周发展速度迅猛,人们的好日子自然也来了,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人心自然会随着时间改变。 老皇帝南无炎看着权利越做越大的丞相苏哲,看着威望越来越盛的护国将军夏满江,开始睡不着,慢慢的开始动手治理。 丞相苏哲自然是会钻营的人,利用老皇帝的手打垮了护国将军夏满江之后,为了防止皇帝处理他,主动不上朝,做一个闲丞相,并主动给老皇帝提建议,不要提早给太子南炫夜任何权利,更不允许太子干涉朝政,和其他皇子一样对待,几招下去,自然慢慢让老皇帝放松了警惕,也同时打压了太子南炫夜。 回想这些年的经历,太子南炫夜自然心中叫屈,京城的势力一直都处于缓慢发展当中,他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皇帝器重,皇后宠着,在京城的其他皇子都夹着尾巴做人,他南炫夜要横着走,其他人谁敢说一个不字,有丞相这个舅舅做后盾,那还不上天? 就连当朝一直都自以为很聪明一直压制后宫其他嫔妃的苏皇后也这么认为,她的哥哥是丞相,她的侄女是太子妃,她是一国之母,身为皇后,她的儿子又是太子,这未来的太后之位就是她的!不光苏皇后这么想,其他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除了南炫夜本人! 皇帝的儿子说不上各个是人精儿,但是都不傻,没有势力的皇子最大的威胁就是如何让自己这一生平安的生存下去,如何拉拢更多的势力为自己这条命做保障,或者拉拢靠近有实力的人,选人站队,为自己的小命做保障! 没实但是又不认命的人,那就是把自己的命别在裤腰带上,不反是死,反也是死,不如就来一场热热闹闹的,要死大家一起死,这是最可怕的人。 围堵南炫夜,他现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很,上有皇帝老子罩着监视着,下有舅舅丞相提携者,朝中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瞪着,还有其他皇子虎视眈眈的日夜盯着他的太子的位置,比起那些没实力的皇子强不到哪去,他还不如那些藏在暗处培植势力的皇子,人家还可以藏在山沟里发展自己,他呢,处在京城的风水宝地东宫,现在是屁股着火,后院闹腾,最关键的是其他人引以为豪的舅舅丞相,现在却是挡在太子南炫夜展翅翱翔的第一大阻碍! 南炫夜算不上最聪明的人,但是长期蛰伏装孙子的惊艳告诉他,现在的舅舅丞相早就不是过去一直靠着妹妹苏皇后,侄子太子南炫夜来发展苏家的势力,做一个闲着的丞相爷了! 丞相苏哲早就厌倦了替别人打工,帮其他人(包括他的侄子南炫夜)做后盾,他现在特别想自己当大周的大爷,自己有实力,有力量,有谋略为何一定要靠着侄子来长脸面呢? 日后如果他的侄子南炫夜当了皇帝,自己想掌权,想培植自己的势力,老话说的好,一朝天子,等到了南炫夜这个未来皇帝手里,尤其是他亲政掌权以后,还会处处维护他老苏家的利益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侄子再亲那也不是儿子,侄子再好,人家也姓南,不姓苏,到最后维护的还是人家大周的江山,他到时候识趣主动挪开屁股,让开丞相的位子,回家养老不闹腾能留一条性命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还想一直捧着他,可能吗?肯定会将苏家作为第一个下刀子的对象! 收拢苏家所有的势力收归中央,自古以来皇帝最收集大权于一身,中央集权制一直都是皇帝奉行的制度,外戚掌权谋乱篡权的历史教训都血淋淋的在前面的历史车轮里摆着呢,南炫夜会不清楚? 老狐狸丞相苏哲,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里,早就把自己身前死后的退路,未来要走的路都想的不再想的了,他为苏家拼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可不想落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他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他才不想苏家上几代的老辈儿一样谨小慎微的过日子,他不想做一个有钱的商人,他更想做一个有权的人上人! 第一百零九章艰难的抉择 丞相苏哲,心中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时的富贵,他想要自己的苏家世世代代都获得无上的财富和权利,人的贪欲一旦打开,就像冲垮河坝的河流,再也无法收住,只能不断地流出来,然后不断地走上不归路,一一条路走到黑,是成是败,从来都是需要拼尽全力的! 太子南炫夜握紧了手中的信纸,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复杂的思绪,他不是看不透京城中的形势,现在京城中的大权落在舅舅苏哲的手里,北疆的形势现在同样严峻,最要人命的是北疆的三个州城都落在了北边匈奴国的手里。 这种疆土失守的事情发生之后,京城这里却一片风平浪静,北疆那边却是流民造反,开始向着旁边的几个州城不断地涌入,没有人接手处理这些流民,这些人就像一个烫手山芋,走到哪里都被其他州往外赶,京城这边更是严防死守,来维护京城内部的歌舞升平。 南炫夜看着信函上描述的情形,那些很多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流民很多开始占山为王不断抢夺路上经过的商旅的粮食和食物,现在北疆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管理,其他几个州的官员都是自扫门前雪,不管其他人的死活,遭殃的就是那些经过北疆的生意人。 现在的形势是,很多有钱的商人被抢了受了损失之后,不断有人开始托关系上京城告状,却依然被压了下来,渐渐的形成了民怨,很多人开始质疑大周的官僚系统,现在的不稳定因素慢慢的形成一股无形的隐患,随时都可能爆发! 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舅舅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真的是要气死他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达州的江山被这一群蛀虫给破坏掉了!一只小小的蚂蚁都可以毁掉一个大坝,北疆的那场战乱如果在这样耽搁下去,迟早会引起新的暴乱!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烂摊子不管! “太子殿下,您现在想好怎么做了吗?”宋承宣看着面前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的南炫夜,问道。 “夺权!和父皇要权利!我要揭发北疆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我要亲自请缨去平定北疆的混乱!”南炫夜眸光泛着坚定的意志,看着面前的宋承宣和程昱。 “你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北疆的事情明显是你的舅舅压制下去的!皇上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长生不老要的事情上,现在你说出来北疆的事情!你这不是在打你父皇和舅舅苏哲的脸吗?!” “是!你是把北疆的事情说出来了!大功一件!可是压制这件事情的你舅舅丞相苏哲!你要把他至于什么位置!皇上会轻饶了他吗?你这样得罪了你的舅舅,不怕他到时候反咬你一口,说你干预朝政吗?说你谋朝篡位,你要怎么办?” “还有皇上!你这样公然的将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他会怎么看怎么想?他堂堂一个皇帝都不知道北疆的事情,你一个太子却这么英明,他一个皇帝不就成了昏君!你感觉圣上的脸面和名誉重要,还是你北疆的几个州重要!等到所有的事情爆发了,丞相苏哲自然会有一套说辞,那几个州,我宋承宣就算丢了这几条性命也替你夺回来,等你日后登基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丢失一块土地,如何!你要忍住,不要冲动!” 程昱飞快的关上了房门,左右查看四周的动静,防止有人偷听,宋承宣此时已经将南炫夜和推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早就忘了尊卑有别,所谓的职位的差别,他现在最担心的的就是面前的南炫夜冲动的揭开了这所有的事情以后,他的前程可就全要毁了,这绝对不是他想看的到的!就算他拼了这条命,他也要阻止! 南炫夜现在陷入了巨大的,矛盾斗争当中,在他的前途和北疆的的百姓安危相比到底哪个重要?这里面又有何区别,北疆是大周的疆土之一,不代表全部,那些站出来反抗的暴民流民,依然是他所看重的,他担心的是事情越来越难以收拾,可是现在京城又是这样负责的局面! “退一万步讲,小王我,乖乖的把药交上去之后呢,父皇除了会封赏我一些东西以外,能的得到些什么?北疆的局势会进一步扩大,渐渐的越来越难以收拾,以舅舅苏哲的处事方式,为了息事宁人,他肯定会下令镇压,真压不住他可能会下黑手杀掉这些人,这些流民目前来看算是一股小的势力。” “但是如果官府派兵镇压的话,死的这些人可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其他的百姓会怎么看,他们会不会站出来一起参与暴动,官府的威信何在,大周的会不会失去民心,他到最后还是会被压制,从一开始到现在又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这个太子会慢慢的被丞相苏哲架空,被父皇南炫夜压制的死死的!他到最后的下场又会落的什么悲惨的境地,自从他回来京城以后,这么多的事情,都在告诉他,不该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该做点什么了!” 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一直都监视着自己的宋承宣:“小王我不想这样窝囊的活下去,我想反了,我想夺权,我想把舅舅丞相苏哲手中的权利夺回来,你要不要帮我!要不要,给句痛快话!” 宋承宣看着面前已经濒临危机的生死兄弟,思忖了良久:“你真的要反了?和你背后的苏家势力彻底决裂!还是你真的打算以后孤注一掷!我手上的兵源不是很多,和皇帝手上的兵权,还有丞相苏哲手上盘根错节的势力相比,更是不值得一提,你真的打算杯水车薪?” 南炫夜慢慢的松开了宋承宣的衣服,看着面前的宋承宣:“不需要,只要将北疆的事情证据找到,就算父皇对我有再多的怀疑和不满,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大是大非上的问题,我一定要将北疆的事情上报,这是我为自己争夺出路” 宋承宣点头:“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然是劝不住你了,我只想告诉你,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你!”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些感动,但还是慢慢推开了面前的宋承宣:“你先回去吧,我想还好思考一下,现在太乱了,脑中好多的事情在萦绕,我想清理一下思绪!”南炫夜说完慢慢的回到了书房当中,揉着额角。 “好,那你好好整理!”宋承宣说完,很快走出了院子。 “你也出去,让小王我安静一会!”南炫夜看着面前明显有些情绪高涨的程昱,右手轻轻一挥,看着面前的程昱,眸光中有不容拒绝的怒火。 “是,程昱先退下!”程昱很快走了出去。 南炫夜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各种各样的场景,他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拖泥带水的,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愣头青也不是他的风格,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走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他其实在搏命,命保住了,才有资格谈其他的一切的东西! 南炫夜不想当笼中的鸟儿,他要努力为自己争取一片蓝天白云,这次最关键的就是证据就是有关北疆失守的真相!他要真相! 翌日,大周的早朝开始了,多日没有参加早朝的官员都无比兴奋,这是皇帝几个月不临朝以来,第一次通知上早朝,许多不习惯早起的人,忽然起来都一脸的睡意,有的官员在京城妓院逗留到凌晨,忽然被通知要参加早朝都是来不及扣好扣子,顶着一双熊猫眼过来的。 南炫夜看着面前不断晃动的百官众生相,心中不由得嘲讽,可是还是低垂着脑袋,不看其他人,穿着一身袍子站在百官的队伍的右侧,左侧的首领大臣就是他的舅舅丞相苏哲。 “皇上驾到!”在太监总管的高声欢呼省中,老皇帝南无炎穿着龙袍缓缓的从人群中走拉上去,一掀龙袍,慢慢的坐了下来,微微眯着眼睛,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了太子南炫夜的身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在皇帝刚刚坐好,百官开始朝拜。 “众卿平身!这段时间朕潜心修行长生之道,辛苦了丞相代替朕处理朝政,也辛苦了太子南下南疆去拼尽全力取药,这次,听说太子为朕带来了好消息,太子,你说来听听!” “是,父皇!儿臣从南疆取来了国师口中所说的还魂丹!已经经过太子鉴定,确实是对身体有利延年益寿的良药!”南炫夜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旁边的太监总管很快下来拿出一个红色的碟子,南炫夜将红色的盒子慢慢的放在了上面,百官都好奇的向着这里看去,一个个眼神都好像上了钉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盒子。 老皇帝南无炎双手使劲扣住了龙椅,身子几乎要坐不住的站立起来,双眼几乎要跳出来。 第一百一十章刺探 太监总管拿着红色的盒子来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给皇帝看了一眼,得到老皇帝的点头以后很快送到了等候在殿外的太医院,让太医首先进行诊断。 一刻钟之后,太监总管很快将红色的药盒子送到了当朝国师独孤罗的手里,只见站立在大殿上的国师一双细长的眼睛,身穿一身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佛尘,身材颀长,长的是唇红齿白,模样秀气,一点也不像常人眼里的道士形象。 国师双手恭敬的接过红色的药盒子,对着大殿上的皇帝躬身一拜,对着身后的百官尤其是太子南炫夜的方向恭敬的一拜,众目睽睽之下,谨慎的将佛尘递给站在一边的小弟子,并且在另外一名小弟子端过来的金盆里洗手,擦手,对着红色的药盒子躬身一拜。 南炫夜唇角微微的勾着,眸光里有一丝嘲讽,双手依然垂在身侧,锁定站在大殿中央的国师独孤罗,只见独孤罗在众人的观看之下,捧住了盒子,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瓷瓶轻轻洒在了红色的盒子上面,只见大殿内部迅速的升腾起来一阵白色的烟雾,让人如痴如醉,仿佛坠入人间仙境,让人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烟雾蒸腾中,独孤罗轻轻拍了一掌,右手拿着佛尘在空中轻轻的一挥舞,白雾顷刻散去,众人看去,独孤罗的手中拿着一颗发红发亮的盒子,盒子中间就是一颗透亮的紫红色药丸,独孤罗躬身走到了大殿的中间,对着老皇帝道贺:“恭喜皇上,喜获南疆的稀世珍宝还魂丹,这颗丹药是来自南疆五毒教的圣物,也是镇教之宝,太子殿下能够从五毒教的手中斩获这颗药丸,功不可没!” “哈哈!太子年少战功赫赫,这次能够南下南南疆获得如此的宝贝,更说明,朕没有看错人,太子可堪大任!这次,赏赐太子黄金千两,进攻翡翠一对,夜明珠十颗!”老皇帝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开始赏赐。 “儿臣多谢父皇!”南炫夜刚刚说完,身后的宫女和侍卫一次抬进来了一箱箱的黄金珠宝,还有零碎的翡翠玉器夜明珠,看的四周的大臣都直流口水。 丞相苏哲在大殿上自始追终都没有发任何的言论,只是冷眼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太子成年以后除了接到皇上指派的任务以外,平时并不经常出现在朝会上,所以面前的机缘十分的难得,所有的大臣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只如今的大周王朝政局有些新的变化,国师独孤罗就像突然杀出来的一匹黑马,夺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大部分注意力,他无意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轻易影响了皇帝南无炎的决定权,而这位国师的来历却一直都是一个谜,让人好奇的很。 而介绍国师独孤罗过来的丞相苏哲却又三缄其口,这不禁让所有人都开始想方设法的寻找门路去和面前的这位圣上面前的红人国师独孤罗搭上关系,但是奇特的是,这位国师独孤罗特别有个性,有脾气,成功的驱赶了所有人,除了皇上和丞相,其他人一概不见,平时就是一个人待在国师府内参禅,打坐,研究道法,和平常人一样喝酒吃肉,也爱好美女,平时无论到哪里都喜欢披散着头发,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只有上朝的时候身穿青色的朝服,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这位神秘的国师。 但是相传,这位国师会炼药,炼出来的一些补药,经过太医院的诊断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一颗不差的进了老皇帝的肚子里,令人惊奇的是,老皇帝自从吃了药之后,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而且,还比以前胖了不少,国师的名声也不胫而走,奠定了他在大周的地位。 南炫夜自然也暗地里派人悄悄的查了这位国师独孤罗,但是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并没有查处什么,从官方登记的资料来看,这位国师是到处游历的素人,独身一人,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来历,也因为这个,颇让南炫夜费心。 刚刚回到太子府的南炫夜心中一阵烦闷,看着摆在花厅里的黄金,对着旁边站着的程昱说道:“将面前这些黄金全部放到私库去,这对翡翠送给太子妃,这十颗夜明珠送给百兽园的夏银冰,她喜欢到处乱跑,这些珠子正好可以给她照明用。”南炫夜刚刚说完,对面的程昱偷偷的捂嘴笑。 “很好笑吗?”南炫夜看着对面的一堆金银珠宝,淡定自若。 “属下只是觉得这些夜明珠确实适合给夏银冰夏姑娘使用,听说这几日夏银冰姑娘几乎日日都往百兽园跑,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只是太子妃差点气炸了,她已经发现了夏银冰夏姑娘怀孕的事实,前前后后已经派了十几位大内高手悄悄攻进了夏银冰姑娘的园子里,目前看来,这些人进去以后,就再没有出来过。” 程昱嘴里的话说的十分轻巧,但是听在南炫夜的耳朵里却是那样的刺耳,他的眸子微微低沉,双手握住身后的椅子的力道大的惊人,竟然将椅子给捏碎了。 咔嚓一声,椅子在南炫夜站起来以后竟然碎了一半,程昱立刻补充:“属下立刻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夏姑娘的人身安全,您放心,绝对会保住夏银冰姑娘腹中的骨肉。” 南炫夜眸子微微一抬:“我说什么了吗?” “没,您没有说什么,都是属下多嘴!”程昱立刻捣住了嘴巴,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快速的步入了书房,他只能重新安排人将面前花厅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重新安排。 深夜,窗前的月光淡淡的洒在了地面上,独孤罗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明月,一个人拿着酒壶不断地往嘴巴里灌酒,看着外面的寒霜,他慢悠悠的爬上了窗子,深深的呼吸寒夜里的冷气,一扬手将手里的酒壶扔了出去。 只是很长一段的时间都没有听到酒壶落地的声音,他不禁微微的抬眸看去,星夜里,太子南炫夜一身的夜行衣出现了独孤罗的视野当中。 “国师果然好雅兴,一个人半夜偷偷爬到窗子边上喝酒。”南炫夜从夜幕中走出来,手里拿着独孤罗刚刚丢掉的酒壶,走到了独孤罗的面前。 “太子殿下也事好身手,一个人半夜偷偷跑到国师的后花园偷窥,这样真的好吗?”独孤罗说完,从窗子上跳了了下去,站在花园里看着面前一身夜行衣的南炫夜。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独孤罗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只是小王我听说国师不喜欢外人打扰,但是小王真的对国师非常好奇,所以深夜不请自来,还请国师见谅!”南炫夜突然十分厌烦这样的客套。 “今夜小王我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想问一问国师,南疆的还魂丹,近几日,父皇服用了吗,效果如何?” “这个,太子殿下不是应该去问太医院的太医吗,不过既然太子殿下亲自过来,在下不妨告知,皇上昨日已经服用了还魂丹,目前看来一切都好,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症状,太子殿下一片孝心,在下必然会如实相告!”独孤罗意味深长的说着。 “既然这样,小王我就不打扰国师的雅兴了!”太子南炫夜说完,消失在夜幕当中。 独孤罗看着面前的身影消失,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对着身后慢慢出来的人说道:“老皇帝已经服下药丸,这颗还魂丹这些庸人自然是查不出来有什么乾坤在里面,你且回去禀高,是我亲自盯着他服用的。” “是!”来人很快消失在夜幕当中。 南炫夜心中异常的烦闷,都说人与人之间是有气场存在的,但是对于这位来历不明的国师,南炫夜心中如鲠在喉,越发的感觉难受,却又暂时找不到这个国师更多的身份内幕,更寻不到他任何的短处,却只能看着他日日在父皇面前转,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南炫夜回到东宫的时候,程昱正好来到了他的身边,“给我派人严密的监视这位来历不明的国师独孤罗,他每天做什么,见过什么人,过去这些年都住在哪里,他在那里长大了,这些资料通通给我找出来,记住,我要的是结果!” 程昱立刻躬身回答:“是!” 此时,凤阳宫中,依然还没睡下的太子妃苏烟,看着已经放在她面前三天的药渣,表情狰狞的看着面前的元霜:“你说什么!派进去百兽园的那些侍卫,一个都没回来吗?” “是,奴婢亲自监视的,一个都……没有回来!”元霜跪在地上,右手不断的擦着脸上的冷汗,身子不断的打哆嗦,到最后,没了声音。 “滚!”太子妃苏烟刚刚说完,元霜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一十一章斗法 太子妃苏烟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盯着放在桌子上的药渣,这是夏银冰近几日喝的保胎药的药渣,自从夏银冰那个女人回来以后,她就时刻派人盯着夏银冰的一举一动,包括夏银冰身边来来往往的人。 没错,百兽园她是不敢随意进出,那里的狮子老虎那么吓人,不要说去看,只要远远的听一声狮子的怒吼声,她就要被吓破胆了,夏银冰躲在园子里死活不出来,毕竟和住在畅春园里的其女人不一样,她不能触手碰到见到,但是这样做的另外一个好处也很大,那就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盯着面前的夏银冰,暗地里将她杀害! 可是,紧紧盯了三天的结果,还没有采取杀人的动作,她身边的人就给她送来了大大惊喜,将一份药渣放在了她的面前,惊经过了太医的斩断她才发现,这里面的药渣竟然是夏银冰吃的保胎药的药渣! 太子妃苏烟心中开始燃起来嫉妒的火焰!她明明已经嫁给了太子南炫夜四五年的时间,为何还是生不出孩子,明明太医已经诊断过她的身子没有问题,可以受孕生子,可是世道就是这样的残忍,和太子南炫夜睡过一晚的夏甜茉很快怀孕,和太子南炫夜相处了两个月的夏银冰同光幸运的怀孕,夏甜茉,夏银冰,为何她总是栽倒在姓夏的女人的手里,她恨死了姓夏的女人! 太子妃苏烟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挥手将面前桌子上的药渣扫到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眼泪从双手的指缝里慢慢的流淌出来,心中烦躁不已,心中妒忌的火焰几乎要把她的脑子给烧坏了,一夜难眠,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自从太子南炫夜回来以后,她前后缠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睡在一起,太子南炫夜似乎也十分宠爱她,一直在弥补自己没有带她去南疆的遗憾,也一直都没有招见别的女人,每个夜晚都和她待在一起。 除了今晚,太子南炫夜没有陪伴在她的身边,看着自己一头乱糟糟的乌发,散落一地的药渣,赤红的眼睛,浑身散发的危险的杀人气息,这样的恐怖的样子,她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她心爱的男人的面前。 她平时就算一个人待在闺房也是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就算再她亲生母亲的面前,她也无法卸下心防,除了她自己,她谁也不相信,不信任,她宁肯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善意,也不会随意吧自己全部的想法都告诉别人,这正是她活的十分累的原因。 她活的真的非常辛苦,严防死守了四五年,只要是被太子南炫夜碰过的女人,她无一例外的都逼着对方吃下了避孕的药物,所以这些畅春园的女人恨死了太子妃苏烟,可是一看太子对太子妃苏烟的宠爱和苏烟身后的势力,所有人都同时选择了沉默,她们一直都在等待,等待太子妃苏烟生下了孩子以后,她们才可以自由的生字,满足这些女人成为一名母亲的愿望。 只是,这一等就是四五年,畅春园住进来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艳丽多姿,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让这些长期等待的女人等的花儿都谢了,可是这位太子妃娘娘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太子妃苏烟一夜未眠,疯狂的抓了一夜的头发,也落了一夜的头发,苦思冥想,抓耳挠腮一夜之后,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手里握着毛笔,为了对付夏银冰,揉了一地的纸团,终于想出了在她认为比恶毒阴损却能收到效果的方法。 天刚蒙蒙亮,当元霜刚刚打开太子妃苏烟的房门,被眼前见到的景象吓着了,差一点就跪在地上,小声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娘娘!您这是?” “不要废话,你去丞相府,和父亲说,把血红给我叫来!”太子妃苏烟睁着一双赤红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元霜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元霜说完,快速的跑了出去。 百兽园,深夜 夏银冰一个人站在冷风当中,身旁躺着两只狮子,三只老虎,此时正躺在夏银冰的身边躺着休息,有的直接躺在了夏银冰的手边,不断地摩擦着夏银冰的手,夏银冰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几只不时发出的呼噜声。 夏银冰唇角的笑意还没消失,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夏银冰耳侧的发丝飞扬起来,她脚边的狮子老虎首先警觉的抬起了头,其中两只老虎首先觉察到了夏银冰身后躲避的杀手,一声呼啸,向着草丛中躲藏的十几名杀手扑了上去。 没有预想中的刀剑声,只有不断地惨叫声响起,还有寒夜中呼啸的冷风,夏银冰站了起来,轻轻的挥动双手,她脚边的两只狮子呼啦一声跑了出去,向着三只老虎追的方向追了出去,就在她刚刚坐下来的时刻,忽然传来男子的求救声,还有惨烈的骨肉断裂的声音,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头也不回,向着深浓的夜色中走去。 太子妃苏烟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主动谢绝了太子的邀请,并贤惠的为太子在畅春园选了几名美人侍寝,她自己却躲藏了起来,她现在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消灭夏银冰的过程,自然是不敢接近南炫夜,十分害怕这位警觉性很高的太子爷有所察觉。 天还未亮,太子妃苏烟就早早的醒了过来,当她下掀开帷幔,下地点灯的时候,忽然嗷的一声尖叫起来,一直守候在外面得到元霜立刻打开了房门,当她看到房内的那一刻,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房内摆放的不是别的,正是昨夜太子妃苏烟和父亲苏哲派去试验夏银冰身手的杀手,此时这些杀手的残肢,断腿,满地滚动的头颅正一件件的摆放在太子妃苏烟的房内,桌子上,椅子上,地上,衣架上到处都是,地上一片深红的血液。 此时太子妃早就失控的想要跑出去,此时房内忽然冲进来一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利落的关上了房门,一把捣住了元霜的嘴巴,并且点了太子妃苏烟的哑穴。 “不可惊动任何人,太子妃娘娘,就算您再害怕,也不要惊动任何人!”脸上有疤痕的女人薛红看着面前已经吓得浑身打哆嗦的太子妃苏烟喊道。 “太子妃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太子妃苏烟的惊叫声,早就把一旁的侍卫吸引了过来。 “没事!你们退下!”此时全身发抖的太子妃苏烟,刚刚被血红点开穴道,看着满地的残肢血液,哑着嗓子,对着外面喊着的侍卫喊道。 房门外很快没有了声音,苏烟一下子倒在了血红的身上,身子依然在颤抖,惊惶的看着面前的血红::“赶快给我处理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的房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都不清楚!” “娘娘恕罪,昨晚,血红一直都潜伏在百兽园,一直都监视着夏银冰的踪影,只是没想到,她身后竟然有人护着她,而且还把这些残肢都送到了您的房间,您知道这是什么人在守护她吗?”血红看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问道。 “有人护着她吗?还用问,还有谁,肯定是太子南炫夜,只是,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苏家作对!”太子妃苏烟看着地上这些残肢头颅,再也忍不住,低头开始狂吐起来。 “现在没有证据表明就是太子派人保护夏银冰,况且我们行动也是暗中进行的,就算夏银冰找太子理论,她没有证据,太子自然也是不会理会,但是这样更容易打草惊蛇,让太子公然开始保护女子夏银冰!” “那你说怎么办?杀也杀不掉,还要怎样?”太子妃苏烟张狂的质问着,看着面前的杀手血红,几乎要把血红给吃掉。 “奴婢已经在夏银冰的所居住的小院里下毒,这种剧毒无色无味,一般人是无法查验出来的,会潜伏在人体一年左右,但是对于胎儿来说,是致命伤,只要她喝了水井里面的水,滑胎是早晚的事情,死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好,那就看看你的方法是否可行,呜!你赶快给我把这间房子收拾干净,元霜,派人立刻另外给本宫收拾一间房间,不要惊动任何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掉!” 太子妃苏烟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只剩下血红和元霜大眼瞪小眼。 “我去找人收拾房间!”元霜看着面杀气满满的血红,快速的跑路,只剩下面前的血红低头处理地上的死人残肢和头颅。 “主子,这是按照太医的方子做的补汤,对胎儿有好处,您吃一口吧!”云舒端着一碗补汤放在了正躺在卧榻上假寐的夏银冰。 “放在桌子上吧!”夏银冰快速的坐了起来,接过云舒递过来的汤碗,拔下头上的簪子,拔下簪子的头部,从里面取出来一根银针,轻轻的在汤碗里搅动了几下,汤碗很快变成了黑色。 第一百一十二章笑看风月 “小姐饶命!云舒,这真的云舒下的毒!”云舒跪在地上全身都开始打哆嗦。 “扶我起来,我去院子里走走!”夏银冰将簪子收好重新插在头上,整理了一下仪容,下地穿鞋子,云舒快速的站起来拿来夹袄为夏银冰披上。 打开元,院落的大门,一场凉风迎面扑来,夏银冰微微的的眯着眼睛看着满院的萧索,园子里种着的菊花早就开败败落,只剩下在地上不断翻滚的枯黄的落叶儿,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秋风一吹,落叶在半空中来回翻飞就像蝶儿一样,荡漾起来吹拂在夏银冰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银冰摘掉戴在头上的风衣帽子,迎着拂面而来的凉风走到厨房看着厨房的水缸里面,看着水缸里的水,清澈透明,发白,没有一丝杂质,莹润光泽,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这水什么时候打上来的?”夏银冰使用同样的方法测试了从水瓢里面的水,同样,水变成了黑色,面前的云舒早就腿软的跪在了地上,眼睛是掩饰不住的害怕,脸色发青,浑身打哆嗦。 “姑娘,真的不是云舒下的毒,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水是早上云舒早起一桶一桶从水井里面取出来的,这些都是实话,云舒真的不敢撒谎!如果云舒没有说实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云舒跪在地上,不断地发誓,唯恐夏银冰怀疑是她下的毒,她见识过夏银冰怎么训练那些狮子老虎杀人的,简直是血腥残暴,现场版本的撕人皮,吃人肉,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总是做恶梦有老虎过来撕了她! 对于夏银冰,她从来都是又敬畏,又恐惧,不敢再随意的开玩笑,再也不敢有其他逾越的地方,以前和夏银冰开玩笑,那也是看着夏银冰对她很好,从来不说重话,也从不责骂她,在她这个小丫头眼里,这是一个十分好说话好相处的主子,不挑食,不责骂下人,这样的好主子,还能求什么? 直到这次夏银冰从南疆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和她随意的开玩笑,也不怎么说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警戒的态度,吃饭,穿衣,睡眠小心翼翼,万分防备,过的十分小心,直到她看到夏银冰吃保胎药,才知道这位姑娘坏了太子的孩子,此时,云舒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 小姐经常让她晚上吃完饭就躲到房间,锁好房门不要随意出入,白天小姐和狮子老虎一起嬉戏晒太阳,晚上回到宅院,有时候程昱还会派人来增援夏银冰,尤其是前天晚上,她曾亲眼看见夏银冰吩咐程昱派来的人将那些死去的杀手的残肢断臂带走,她真的见到了那些血腥的肢体,吓得大气不敢出! 夏银冰更是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差,全身上下都是血液,脸上也沾染了一层血腥,浑身投出来的血腥味,差点让云舒晕倒在地。 尤其是今天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毒药还是从她的手上端过来的,水也是她打的,什么倒霉催的事情都撞在云舒的身上,小丫头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怎么这么惨,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她真的是掉进黄河里,洗也洗不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个人趴在地上色迎着晚秋的冷风,瑟瑟发抖。 夏银冰掀开炉灶,里面还有给夏银冰炖汤呃锅底,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夏银冰回身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云舒,直接将她扶了起来。 “你很早就爬起来打水,为我准备吃的,你自己呢,恐怕是一点也没有吃东西吧!”夏银冰温言安慰着面前的云舒。 “没,没有,小姐没吃呢,云舒怎么敢独自偷吃,这不合规矩,也不是一个奴才该做的事情,做事讲规矩更是云舒该做的事情!”云舒杨着一张小脸说道。 “所以啊,如果是你下的毒,如果你是那些自私自利偷吃的的人,这水井的里早就被人投毒了,你感觉自己还有命给我做吃的吗?恐怕,早上我见到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吧!” 夏银冰笑道灿烂,对待云舒温柔之极,说出的话却冰冷的让云舒瞬间被冻住,全身瑟缩的更厉害,最后直接忍不住,哇的医生哭了起来。 “不要哭,跟着我夏银冰的人,以后面对的责骂和暗杀会更多,你陪着我一路经过了这么多,就这点出息,还是你被吓着了?那我去找太子爷请命,把你掉出去伺候畅春园的其他姑娘,怎么样?”夏银冰开始劝着面前的云舒。 “不要!云舒只想跟着姑娘,就算被毒死,那也是云舒的命!姑娘肯相信云舒的清白,对云舒这么好,您是云舒遇到的最好的主子了,就算您赶我走,我也不走,来定您了!”云舒抱住夏银冰的大腿,倔强的说着。 “但是,你看,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吃不能吃,喝不敢喝,你想不想报仇!?”夏银冰一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看着面前哭的像花脸猫一样的云舒说道。 “想!那些坏人不是派杀手来暗杀姑娘您,还往井水里投毒,坏事做尽,您才有孕不到三个月,那些坏人就开始抓耳挠腮的陷害您,以后七八个月的时间,那您要怎么办?一定要教训他们,姑娘,您不如把整件事都告诉太子殿下,他一定会为您做主!”云舒被夏银冰拉着站起来。 “傻丫头,我们无凭无据,说出来的话你感觉太子殿下会管吗,还有啊,别人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你能那人家怎么样,既然她们和我们玩暗战,不如我们回敬她,你说,好不好?” 夏银冰再次问着云舒。 “可是,您的安危怎么办?您可千万不能出这个百兽园!”云舒喊道。 “傻丫头,人家都把我们的井水给投毒了,你还指望我们在这里等死?现在你听我说。”夏银冰说完在云舒的耳边说了起来,云舒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但是最后看着夏银冰坚定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翌日,夏银冰带着贴身侍女云舒住进了太子南炫夜曾经为其安排的樱雪宫,最令人吃惊的是,夏银冰主动将太子南炫夜赏赐给她的十颗夜明珠都摆放在了映雪宫大大小小的房间各个显眼的角落,让伺候在映雪宫的宫女太监都看的瞠目结舌,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妃苏烟的耳朵里,成功的激起了太子妃的妒火,更让一直暗中做坏的太子妃,慢慢上升到了明面的刁难欺负。 夏银冰刚到映雪宫不到两天,就收到了太子妃苏烟的邀请,夏银冰自然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中午还未到,夏银冰和贴身宫女云舒一前一后刚刚踏足凤阳宫,远远的就听到了太子南炫夜和太子妃苏烟的欢声笑语,夏银冰微微的抬眸看去,面前的苏烟正在和太子南炫夜下棋,两人玩的不亦乐乎,你来我往,不时发出一阵爆笑声。 “殿下,您输了!”太子妃苏烟一脸捡起来最后的几个白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笑道。 “好,好,爱妃厉害,小王我输了!哈哈!”南炫夜的左耳微微的抖动,抬眸看向凤阳宫的门口,此时一身青色长裙的夏银冰正慢慢踱步到二人面前。 “银冰妹妹来了!来,快来本宫这边,本宫和太子下棋下的太专注了竟然连妹妹都没看到,实在是抱歉,来,这边请,这里可是早就摆好了酒席,就等着妹妹过来呢,殿下南下南疆这连个月,还真多亏了妹妹伺候殿下,姐姐在这里可要好好的款待妹妹!” 太子妃苏烟边说,边热络拉住了夏银冰的手臂往室内拽,一边抱住太子南炫夜的手臂往里面走。 “来,妹妹,这杯酒,你要喝了,这是姐姐的心意!”太子妃苏烟二话不说,就要灌酒让夏银冰喝下去。 南炫夜眸光微微的锁定面前正在推着夏银冰喝酒的太子妃身上,右手举着酒杯慢悠悠的喝着,好像面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姐姐!您看我给您带来什么好东西了,过来看看!”夏银冰一声高呼,让面前正在极力劝夏银冰喝酒的太子妃苏烟微微的一愣,目光随着夏银冰向后看去,只见侍女云舒带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 “这是我吩咐云舒特意为姐姐和太子殿下做的糕点,而且这糕点还是南疆特有的芸豆糕,皮薄馅甜,可香了,来,太子殿下,姐姐,你们都要给夏银冰一个面子,多少吃一点!” 夏银冰说完,云舒主动打开了食盒,在太子南炫夜面前的碟子里放上几块红色的芸豆糕,在太子妃苏烟的碟子里放了几块绿色的芸豆糕,侍女云舒还主动给站立在太子妃苏烟身边的侍女元霜一块绿色芸豆糕,“侍女”血红一块黄色的芸豆糕。 “吃啊,血红!” 第一百一十三章怎么就死了? 侍女是云舒,拉着面前一身红衣服的血红,热情的招呼着。 血红身子猛地一震,条件反射的扣住了云舒的手臂,反锁到云舒的后背上,云舒惊叫一声,手中的食盒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倒出一地的芸豆糕。 众人的视线纷纷向着面前的一幕看去,血红将云舒扣着跪在地上,云舒呜呜的哭着,元霜警戒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太子妃苏烟的眸光微微的闪烁着幽光,看着面前依然一脸淡笑的夏银冰。 “这是奴婢第一次出现在太子妃面前,你是怎么知道奴婢的名字的?太子妃,太子,这个女子形迹可疑,血红怀疑,她是刺客,别有用心!这个芸豆糕肯定有毒!奴婢怀疑这个芸豆糕被人下毒!甚至是夏银冰夏姑娘蓄意谋害太子妃!”血红的话石破天惊,让跪在地上的云舒脸上变得惨白,脸上不断的出现冷汗,身子瑟瑟发抖,无助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夏银冰,呜呜的哭了起来。 太子妃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右手高高的抬起,上前伸手就要给夏银冰一个耳光,可是手还没打到人家脸上,太子妃苏烟的手腕就被夏银冰一把抓住,一甩,就把面前的太子妃苏烟给甩到了地上,并且将杵在附近的丫头元霜一把撞到了地上。 这一主一仆两人成功的撞到了一起,太子妃苏烟直接将元霜压倒在地上,双手摩擦过地面,一片淤青,随之而来的就是丫头元霜一片惊叫的哭声,太子妃苏烟惨叫声,太子妃一脸的震惊,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夏银冰的身上扑,夏银冰轻轻的一闪身,苏烟直接撞到了正在喝酒的南炫夜身上,成功的把南炫夜手上的酒杯给撞飞,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壮观,成功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 “殿下饶命,臣妾不是故意的,都是夏银冰这个女人惹的祸患!都是她惹出来的!她很有可能就在芸豆糕里面下毒,臣妾请求太子殿下彻查这个女人,把她关到牢房里严刑拷打!”太子妃苏烟一把抱住了南炫夜,呜呜的哭着。 南炫夜抱着怀里不断哭闹的太子妃,看向一边看热闹的夏银冰,沉声问着:“程昱!将夏银冰带来的芸豆糕查验一下是否有毒!” “是!”程昱很快从东宫找来了两个白胡子老太医,两个太医对着落在地上的食盒里面的芸豆糕还有摆在太子南炫夜和太子妃夏银二人面前不同颜色的芸豆糕分别进行了查验,半个时辰之后,两个太医来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 “回禀太子殿下,摆在这里的芸豆糕没有发现有毒素存在,食品没有问题。”领头的太医说道。 “爱妃,你可听到了?”太子南炫夜眯着眸子看着怀里不断发抖的美人,声音冰冷的问着。 “殿下,这都是臣妾太担心殿下的安慰了,如果错怪了妹妹,还望妹妹谅解,姐姐这手里的酒水就当是赔罪的酒水!还望妹妹海涵!”太子妃说完举着手里的酒杯来到了夏银冰的面前。 “姐姐,您诬陷妹妹投毒陷害太子殿下,这罪过,一杯薄酒就可以轻易化解的了吗?假如本来没有毒,却还是查处了毒,您是不是就一定会认定是妹妹投的毒?”夏银冰反问着面前的太子妃苏烟。 “这自然是和妹妹脱不了干系!”太子妃看着夏银冰,严肃的说着。 “这就是了,万幸这芸豆糕没有毒,否则妹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杯酒姐姐还是自己喝吧,妹妹心情不爽,身子不爽,先行告退了!”夏银冰说完,拉起来跪在地上不断哭泣的云舒向着凤阳宫外走去。 “太子殿下,您看这个夏银冰,无名无分,一个侍妾也算不上,怎么可以这样嚣张!”太子妃苏烟看向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哭诉着。 “苏烟,够了!一场闹剧闹的小王我一点兴致都没有了!你一大早请本宫过来,就是看你演这一场戏的?胡闹!”南炫夜一拍桌子,拂袖走人。 “殿下!您听臣妾解释,殿下!”无论太子妃苏烟如何的呼唤,南炫夜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下太子妃跪在地上。 “混账!你不是说那芸芸豆糕有毒吗?这种事情你也判断错误!你是饭桶吗?”太子妃苏烟站了起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血红给踢倒在一边。 血红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冷着一张脸看向太子妃苏烟:“太子妃娘娘,血红的怀疑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娘娘,您想想,血红来到您的凤阳宫也只是最近的事情,何况在夏银冰和她身边的侍女云舒面前,血红这次算是第一次露面。” “她云舒一个无名无分深居简出的女人身边的侍女,又是从何处得知奴婢的名字?况且血红一直都隐藏在暗处活动,就算跟踪夏银冰,也从未露面,就算夏银冰和她的侍女发觉了血红的名字,但是这个云舒竟然就脱口而出,您不感觉这根本说不通吗?” “还有这个云舒分发芸豆糕的时候,明显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眼睛四处转动,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还主动叫出了奴婢的名字,整个人的行为都属于做贼心虚的状态,血红行走江湖那么久,这种人的表现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的!还请太子妃娘娘明察!”血红跪在地上,谨慎的说着。 “让本宫在殿下面前出那么大的丑,你还好意思为自己辩解!事情搞砸了,你解释的再多都是借口,除了说明你蠢,再也看不出什么高明的地方,滚下去,本宫不想看到你!”太子妃苏烟挥衣袖开始赶人。 “血红告退!”血红阴沉着脸退了下去。 “姑娘,您怎么可以这样陷害云舒!您不是说芸豆糕里面有毒吗?您真是太坏了!”云舒哭着拍打夏银冰。 “好了,如果提前告诉你这是虚惊一场,你怎么能表现的那么自然,又怎么会引起血红那个杀手的警觉?这次,看看我们怎么修理她们!!咱们走!”夏银冰说完拉着侍女云舒向着樱雪宫走去。 十天后,凤阳宫的杀手血红双手开始瘙痒,溃烂,之后溃烂遍布全身,接着开始发狂失去理智,在凤阳宫疯狂的杀人,成功的将太子妃苏烟的右手划开一道致命的口子倒在血泊当中, 宫女元霜被切掉了一根手指,腹部挨了一刀,凤阳宫的其他奴才纷纷死在了血红的手里。 很快,太子妃苏烟的求救声,宫女元霜的疯狂举动引起了东宫侍卫的警觉,整个凤阳宫的侍卫都被血红打落在地,很快杀进了太子南炫夜的昭阳宫。 “太子殿下,您退后,我来处理他!”程昱说完拔出腰间的佩刀和面前失去理智的血红打斗在一起,只见面前的血红口中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手中的弯刀向着面前的程昱的大腿,脖子,心脏等关键位置不断地刺去,手法刚猛,且刀刀刺进要害,整个人宛如鬼魅一样不断地在周旋在程昱的四周,弯刀在空中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光芒,不断的晃着程昱的视线。 一连过了几十招,程昱没有一点占上风的痕迹,但是面前的杀手血红却越战越蒙,身姿不断地在空中变换,很快封住了程昱的退路,一脚将面前的程昱踢掉了地上,就在血红手中的弯刀向着程昱的脖子砍去的时候,身后快速飞过来的一支冷箭成功的贯穿了血红的后背,从前胸露出来冷箭的箭头,杀手血红发出一声闷哼声,手中的弯刀插在了地上,身子跪在了地上,神志也在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但是也晚了,她只能以一种不甘的目光看着凤阳宫的方向,右手撑着弯刀,嘴角流着血,眸光散发着一种悲凉,脑袋无力的垂了下来。 程昱的胸腔欺负剧烈,夏银冰慢慢的靠近面前的程昱,对着倒在地上的程昱伸出了弯弓,程昱看着对面慢慢靠近的太子南炫夜,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接夏银冰手中的弯弓,灰溜溜的逃走了。 “虽败犹荣!你跑什么!”夏银冰清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程昱没有保护主子,还让主子来救援,这不合规矩,程昱惭愧!”程昱说完跑的无踪无影。 “夏银冰,你安排的不错啊,利用一个血红,成功的刺伤了太子妃,成功的为自己报仇,这一场大戏,你让小王我看的可真过瘾!你好大的胆子!”南炫夜捏住夏银冰的下颌,眸子里是看不清的残忍和冰冷。 “殿下,您说的什么,小女真的不知道,这些和小女又有什么关系!”夏银冰努力地挤出来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无辜,你和太子妃之间的那些破事,以为可以瞒得住小王我?”南炫夜一把松开面前的夏银冰,无情的撕开了表面的伪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事实。 第一百一十四章太子妃出走 “这东宫每一处院落发生什么事情,还有太子爷不知道的事情吗?夏银冰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小女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如今腹中这块肉在爷看来又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是在我夏银冰眼里,这是我的命根子,谁动他,我就跟谁拼命!” “好了,这次铲除毒女血红,算你有功,你下去吧!”南炫夜看着躺在地上的红衣劲装女子的尸首,淡淡的挥手,眸光闪过一丝幽光,风雨渐渐聚拢,身子立在原地,浑身散发一丝兴奋。 “不如,你带我去百兽园转转,听说,那些狮子老虎已经成了你的忠实守卫了,但是你别忘了,无乱狮子老虎,还是你身上的一根头发,都是小王我的!”南炫夜一把抱起了面前的绿意女子,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 “小女的一切都是太子爷的,哈哈!”冷风吹拂,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清脆,给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杀戮的太子府带来一丝清凉, 此时的东宫太子府到处米弥漫着一层恐慌,突然爆发的杀戮很快被程昱等人严密压制住,太子府大门紧密,紧锣密鼓搜索和毒女血红有关的杀手,不到一夜的功夫,很快在太子妃凤阳宫的四周搜索出来不到五十名隐匿的陌生面孔。 当所有的杀手一起压制到受伤的太子妃苏烟的面前的时候,被血红砍伤手腕,差点毙命的太子妃脸色苍白,满脸震惊,死活承认血红和自己有关,但是面对程昱的问答,依然是百口莫辩了,一方面说自己和血红无关,可是血红是在凤阳宫发狂,并且杀人的事实,她还是抵赖不掉,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害者,什么也不知道。 事情一直僵持到凌晨时分,太子妃直接恼怒,开始拿着自己身边的东西砸在地板上示威,将程昱等人给赶出了门外,大门紧闭,一直躲在房间不肯见人。 太子妃苏烟此时一脸苍白,不断的咳嗽,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伺候她的都是一些从凤阳宫外临时调过来的宫女,此时的凤阳宫到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一夜的功夫凤阳宫前后死了几十条人命,在东宫引起了轩然大波。 太子妃苏烟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此时窗外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脾气发作,都以为血红发疯要破门而入杀了她,她的神经就像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处于崩裂的状态,躲在被窝里,双目惊恐的左右瞪着,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一时之间令在外面服侍的宫女也吓得缩在门口呜呜的哭着。 “我们先撤吧!明日交给太子爷来决断!”随着程昱等人的撤离,凤阳宫除了门口和院内有几个临时增派过来的侍卫和两个小侍女以外,再也没有多余伺候的人,太子妃苏烟的贴身石女士元霜被杀手血红刺中立刻腹部,此时正在自己的房内陷入中毒昏迷状态,整个凤阳宫的院落在夜幕中看起来就像陷入一种怪圈,到处一片黑暗,没有一丝星火。 被派过来的侍女和侍卫自发的躲在了凤阳宫的大门口,再也不敢往内宅跨进一步,半夜的功夫不到,就死了那么多人,谁还敢没事吃饱撑的在院内溜达,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可是目前受伤又受到刺激的太子妃苏烟就像是一个随时发疯的妇人,吓得几个侍女再也不敢接近,一个个抱团取暖。 没有人注意到,暗夜中一个一身红衣的蒙面女子悄悄潜入太子妃苏烟的院落,从大开的窗子一跃而入,进入了太子妃苏烟的院落。 “你是谁!你是谁!鬼啊!鬼啊!你走开!血红你给我滚!来人啊!……”随着太子妃苏烟的大声尖叫,躲在凤阳宫门口的几个侍卫很快提着灯笼跑路,再也不敢待在凤阳宫的门口,任凭太子妃苏烟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 “我死的有多惨!娘娘!不是您派我去杀夏银冰的吗,那些人不是您安排的吗!您怎么就忘了呢,我死的好冤枉啊!娘娘!您给我一起走吧!娘娘!”红衣蒙面女子不断的向着太子妃苏烟喊去。 “滚啊!你死了活该,滚!谁让你没有杀了夏银冰那个女人,你死了活该!”已经失去理智的太子妃苏烟再也经不住吓,扯着喉咙不断的哭泣,从衣袖里滑出了匕首向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刺了过去,但是面前的红衣女子消失不见,室内一下子大亮,凤阳宫里里外外也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太子妃苏烟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一下子给怔住,慌忙拿着衣袖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等她无助嘴巴,向着灯火最亮处看去的时候,地上露黄色的靴子,还有黄色的袍子,等她慢慢往上抬头看去的时候,太子南炫夜正背着双手,低眸看着自己。 “爱妃,你不是说血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那你刚才在暗夜中说的是什么,派血红去杀夏银冰!带着罗红等一伙几十个杀手隐匿在凤阳宫,这就是你的贤惠,你的善良,你的大度吗?你抬头看看跪在地上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来自你们丞相府的培养的杀手,他们衣袖上刺的苏字,你敢说,你不认识!还是小王我眼睛瞎了,不认识了?” 太子南炫夜的话就像一记重锤,让面前已经变得无比恐慌的太子妃苏烟面色微微一沉,她的眸子迅速之间不断转动,立刻从床上翻滚下来,死死的抱住了太子南炫夜的下摆:“太子殿下饶命,臣妾从来没有派人去谋害夏银冰妹妹,这都是误会,更是遥言!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杀手,都是父亲派人来保护臣妾的,他早就听说百兽园有狮子老虎等猛兽,这些人根本不足挂齿!” “血红她肯定是身子有病,肯定是!殿下,这个血红真的该杀!她不仅胆大包天砍伤了臣妾,还杀害了这凤阳宫内的众多侍卫和侍女的性命,都是臣妾的责任,是臣妾没有管束好自己的下属,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哦?没有刺杀夏银冰,那你看看这些残肢断臂又是什么!那些断臂上的衣袖上面绣着的苏字,怎么会和你这些下属的衣袖一模一样,这些你又什么话说?”南炫夜和眸子微微的眯着,指着程昱带过来摆在地上的残肢断臂,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苏烟。 苏烟惊恐的看着那些残肢断臂,失控的哭了起来,不断的拉着太子南炫夜的衣摆:“这些都是污蔑,都是污蔑,殿下,您千万不要相信那些尸体,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啊!”太子妃苏烟辩解着。 “那姐姐,这些活人,他们都指认,是你派人来时杀我的,那个死去的血红更是这几次杀人的领头,你又什么话可说!”夏银冰看着面前的苏烟笑着问道。 “大小姐,对不住!我们的领头血红已经死了,还死了那么多的兄弟!我们不想命丧虎口!!” “大小姐,对不起,我们真的完不成任务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大小姐,血红领头死的太冤枉,我们,还想多活几年!” 跪在地上的苏家杀手,一个个的不断叛变,直接喊出了苏烟在苏家的称谓,当场让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苏烟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这样苍白无力,她紧紧抓住太子南炫夜的衣袖也慢慢的滑落在地,抬眸看着面前一脸淡漠的太子南炫夜,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太子。 “不错!是我派人啥的!殿下,臣妾做的有错吗?臣妾都还没有坏上骨肉,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先于正宫怀孕生子,凭什么!她算什么,侍妾,侧妃,她什么都不是!她就是一个下贱的娼妇!” “滚开!都给我滚开!我要回娘家!都怪我滚开!”太子妃苏烟一把推开面前的众人,冲出了凤阳宫,太子扫了一眼程昱,程昱一低头,很快派人跟了出去,亲自安排了马车,将哭哭啼啼的太子妃苏烟给送回了丞相府。 整个东宫都震动了,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向站在太子妃身边的无名无分的女人,夏银冰,她竟然怀上了太子的骨肉?很快,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太子身后的畅春园,七个园子的侠女姐姐们首先不干了,纷纷跑去百兽园想看个究竟,可是看到那些不断怒吼的狮子老虎,一个个都给吓了回去,可是这个震惊的消息还是像一个石头击碎了平静的湖面,在东宫上下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在私下议论纷纷,对夏银冰这个女人产生了无比的好奇! 夏银冰怀孕的消息一经太子妃苏烟的拆穿,更加名正言顺的住进了映雪宫,吃穿用度都讲究起来,太子南炫夜更亲自派了三名太医,十几个丫鬟,几十名大内侍卫,赏赐了金银珠宝,一时之间风头竟然盖过了凤阳宫出走的太子妃苏烟,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第一百一十五章偷袭 “太子,这就让太子妃跑出去,真的不管了吗?您要不要亲自去接呢?”程昱站在南炫夜的身后,看着面前的主子。 “接回来?然后按照太子妃的要求将夏银冰的孩子给做掉?”南炫夜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程昱,眸子里有看不清的情绪在微微的酝酿,空中的乌云渐渐聚拢,一阵凉风从创窗口吹吹进来,吹拂了南炫夜身上的衣摆微微的晃动,发丝随风飞扬,渐渐的挡住了视线。 “起风了。”南炫夜忽然说道。 程昱微微的抬头向着空中看去,乌云渐渐的压顶,院子里的落叶被秋风吹的不断的在地上打滚儿,渐渐的有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很快地面渐渐的一层水渍,渐渐地呃汇聚成了小水洼,形成一片片的水洼,水滴一滴滴的落在水洼里,形成一层层的水花,落在已经枯黄的叶子上形成一阵阵的水雾,水花四溅,自然形成一道风景线。 南炫夜最喜欢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晴天也好,下雨天也罢,下雪天也罢,下雾天也好,他就是喜欢坐在书房的一角,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说实话他的心情十分烦躁,脑海中总是浮现无数的声音,不断的搅动着他的思维,让他无法的聚精会神,他只能不断的揉着自己的额角,让自己放松一下。 但是无论心里多狂躁,看着窗外的水花,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他的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甚至有时候他不经意间会想,如果放弃眼前的一切,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就住在荒郊野外的一个房子里,每天站在窗边,看日出日落,看花开花败,看窗外四季的变化,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但是,不知为何,这些思想总是会在他的思绪陷入低沉的时候闯入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他竟然一丝拒绝的心思都没有,任由这种荒诞大胆的想法入侵他的脑海,可是,当理智回归的时候,他的思绪也慢慢的陷入平静,所有的想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渺小的想法再也不见,他的心头会萦绕许多的想法,他会明白,白日梦可以短暂的做一下,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没有丝毫浪漫可言,没有丝毫的温柔可以期盼,只有血淋淋的利益等着他去裁决,对抗,是的,他的个人时间真的不多,尤其是在此时此地的此刻,下雨宁静的时刻,总是被打扰,当他一个人陷入愁绪的时候,程昱还是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程昱心中早就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下雨天,是主子难得休息的时间,他喜欢发呆,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雨雾散心,整理思绪,就像早上有起床气一样,下雨天更是南炫夜不能轻易让人打扰的时刻,除了皇上突然的找见,太子妃也不能随意打扰,但是今日,还真是太子妃的父亲,当今的丞相大人来了,昨日太子妃哭哭啼啼的回去,今日丞相大人就登门为女出气,这速度,这效率,真的是快! “殿下,丞相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程昱走到了南炫夜的面前,低声诉说着。 “走!”南炫夜说完已经向着外面走去,看的程昱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不知为何今日的太子如此的爽快,竟然让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舅舅!”太子南炫夜首先来到了丞相苏哲的面前,一脸的淡笑,一挥衣袖做上了花厅的首位。 “老臣拜太子殿下!”丞相苏哲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起身拜见。 “舅舅免礼!”南炫夜立刻走了下来亲自将丞相苏哲扶起来。 “不知舅舅今日前来是否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南炫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笑着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 “老臣惭愧!长女无德,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所出,没有为太子生下一儿半女,如今竟然还出了贼心想要杀害太子身边的其他有孕的太子,这真的是苏家的耻辱,也是老臣的耻辱,老臣今日特地过来给太子赔礼道歉,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小女也是一时糊涂,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了,却还是不敢回来,所以,老臣今日特地豁出去一张老脸,过来代替女儿给太子殿下赔礼道歉!” “舅舅,您真的是让小王我惭愧!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本事小王和烟儿之间一直存在的心病,这四五年之间本宫一直都期望烟儿可以为本宫生下一男半女,只是时间过得太久,本宫早就失去了耐性,如今好不容易有其他女子有了身孕,所以,这次本宫无乱如何也想要她生下来,舅舅您放心,无论她生下的是男是女,都不会侵害到烟儿的利益的!” “太子殿下说的是!您成婚已经有五年有余,如今府内清冷一片,是该有个孩子来热闹热闹了!所以老臣斗胆,希望将老臣的次女若瑶嫁给太子殿下,早日为太子殿下生下嫡长子!” 南炫夜眸子微微的眯起来,幽光不断的闪烁,藏在衣袖当中的双手握紧了再松开,再握紧,忽然笑道:“舅舅,侄儿可是听说表妹若瑶钟情于京城名画世家的刘公子,二人郎情妾意已经很久了,之前还私奔过一次,听说被舅舅给带回来了,这清白恐怕也已经不在了吧,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侄儿惭愧,真的不愿意毁了若瑶表妹的幸福,不如您就成全这二人,如何?” 南炫夜唇角微勾,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窗外的雨点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洼,空中不断有闷雷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像,闪电打进室内,映照着丞相苏哲一片青红的骇人表情,他的眼睛瞪如铜铃,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眸子散发出阴寒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你调查了你的表妹!侄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小女若瑶是有一些风言风语,但那也是谣传,她……”丞相苏哲辩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南炫夜给出手制止了。 “舅舅!要不要把若瑶表妹和京城名画世家的刘公子给一块请来,让他们二人一起和您对峙,看看谁说的是事实,如何?”太子南炫夜眸子闪过一抹幽光看着面前的丞相苏哲,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好样的!好样的!太子殿下!老夫告辞!”丞相苏哲狠狠的一甩衣袖,不客气的将门甩到一边,在仆人打伞下,匆匆的穿进雨幕当中,向着门外的马车走去。 当丞相苏哲的马车消失在门外的时候,程昱担忧的看向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殿下,您就这样拒绝了丞相大人,难道不怕他在圣上面前参您一本?毕竟丞相是您的舅舅,更是皇上依靠的重臣,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重压之下,您目前的处境并不妙,尤其是丞相公然和您撕破脸,这以后可就是您上位最大的阻力啊!” “这本宫知道,所以要在阻力形成之前,彻底拔掉,难道还任由着碍眼的阻力整日在眼前晃动,惹人心烦?”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大雨,声音冰冷的说着。 “去樱雪宫!”太子南炫夜说完就要离开花厅。 “您不要去皇宫和皇后娘娘提前说清楚吗?”程昱追问着。 “皇额娘会亲自过来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抓紧去找北疆作乱的灾民,清楚吗?要悄悄的,不要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南炫夜回头看着面前的程昱。 “是!”程昱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南炫夜的再次传来。 “我要的国师的资料呢,你收集的如何了?”南炫夜看着面前想要逃走的程昱,追问着。 “属下正在收集,明天就放在您的面前!”程昱说完灰溜溜的逃跑了。 当南炫夜走到樱雪宫的时候,远远的还没进门就听呆了一阵水花四溅,刀剑撞击的声音,当他走入院子看去的时候,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起的尸体,而他在昭阳宫花厅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调虎离山!”丞相苏哲竟然趁着他和太子南炫夜说话的瞬间,再次明目张胆的派人过来杀害他的女人! “过分了!”南炫夜看着面前的雨幕中的杀手,从怀里向着空中放出明亮的烟雾弹,空中发出一声炸裂,顷刻间消失的程昱以及几十名东宫大内高手冲入昭阳宫和面前数十位蒙面杀手缠斗在一起。 刀剑碰撞,火花四溅,溅起来一地的血花,一个个被杀死失去生命的人倒在地上,南炫夜穿过缠斗在一起的人群,向着樱雪宫的深处走去,当他穿过一层,所有打开的房间都有被杀死的侍女躺在地上,当他登上二层房间的时候,走过一间间房,却没有见到想要的人,心中忽然想起不详的预感。 当他走到最后一间房的时候,一脚偷开房间。 第一百一十六章生乱 “夏银冰!”南炫夜走进夏银冰居住的卧室,看着旁边大开的窗子,还有地上散落一地的红菱,他的神色出现一丝破裂,双手摁着旁边的高大花瓶,右手狠狠的拍在花瓶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花瓶砰地一声,成为一片粉末,落在地上。 “太子殿下!”程昱冲了进来,身上湿哒哒一片,看着面前面色阴沉的南炫夜,还有室内乱糟糟的一片,小声的说道:“夏银冰姑娘不见了?” “戴上一队人给我走,所有人都要蒙面,把人给我抢回来,出了事情,你们谁都不要活着回来!”萧陌然说完,快速的在夏银冰的卧室检查了一圈,很快在房间内发现了线索,地上有一片红色的粉末,一直从地上蔓延到窗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一直都有点点踪迹散落在地上。 萧陌然伸出食指抹了一点放在鼻子尖轻轻的闻了闻,这是一种特殊的花瓣的味道,是夏银冰居住的百兽园里曾将生长的花草的味道,他以前无意间观察到,那种淡淡的花草味道春夏时节,味道总是会钻入人的鼻子里,让人心旷神怡。 如今,她竟然收集花瓣制成了这种跟踪粉末吗?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他不清楚,她的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了,还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吗? 萧默然记住了这种特殊的花粉味道,对着身边的程昱说道:“去牵狗来!让它闻闻花粉味道,快!”南炫夜看着身后的程昱说道。 “是!”程昱很快出去做准备去了。 南炫夜心中不断地打鼓,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想到夏银冰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莫名的心痛,这个消息传出去没多久,结果还是被丞相苏哲给劫走了,现在这种局面比他想的还要艰难百倍! 当南炫夜换上夜行衣的时候,程昱身边的人在就把樱雪宫中的杀手解决完毕,只是,当程昱等人踏着黄昏的夜色跟随狗走出去的时候,包括南炫夜在内的所有人都开始吃惊起来,心中更是后怕。 大黑狗带着人去的地方不是丞相苏哲的豪宅,而是京城另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而且是京城的荒郊野外,地方越走越偏,南炫夜的心越来越沉,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遇到一尸两命,抛尸荒野的结局,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他忽然有些后悔选择今天和丞相苏哲撕破脸,天渐渐的进入黄昏,下雨天天色本来就昏暗,加上黄昏,地上泥泞不堪,下过雨,雨水很容易将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粉末给冲散,真的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因素,下雨天,他怎么会在今天碰到这么多的事情!什么都撞在了一起! “殿下,看到人了!您看!”随着程昱的低声呼喊,南炫夜很快停止了脑中的胡思乱想,向着远处的人群看去,那里一团阴影,没有火把,没有声音,只有急促的脚步声。 “冲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到尸体!”南炫夜声音发颤,停顿了片刻,挥手下令,他身后的人很快向着前面树林深处冲去。 雨点砸在脸上,南炫夜头上的斗笠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他透过纱帽向着远处看去,除了黑色的人影,什么都是模糊一片,为了区分出自己认,他命人换上了红色的夜行衣,这样刺目的颜色,虽然有暴露的危险,但是他在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南炫夜随后冲了上去,程昱殿后,两人一起随着刚刚冲出去的人向着人群追去,夜晚,狗的叫声很快打乱了一切,聚集在一起的黑色人影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南炫夜的人围了上去,南炫夜向着人群的中间走去,走进,他才发现,前面竟然是一个深坑!深坑内点着一只蜡烛,夏银冰就被扔在深坑里。 来不及想更多的事情,他一下子跳了进去! “殿下!”程昱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但是,他还是吃了一步,面前的南炫夜早就跳到了坑里。 “你还好吗?孩子呢?有没有事情?”南炫夜摸着夏银冰一脸湿漉漉的头发,脚底踩着的是水坑,水已经漫过了膝盖,随时都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呜呜!”夏银冰的嘴巴被绳子堵住了,双手也被人捆住了,他们的头顶竟然还有人往下填土! “我帮你解开!”南炫夜从怀里拿出匕首,割断了夏银冰手上的绳子,拿下了夏银冰嘴巴上的布塞。 “这里有按钮!”夏银冰激动的说道,不管对面南炫夜如何的反应,夏银冰夺过来南炫夜手中的匕首,很快在她身后开始挖起来,当匕首挖到一定厚度的时候,匕首发出了刺耳的刮擦的声音,南炫夜微微皱眉,捂住了耳朵。 南炫夜看不下去,拔出腰间的佩剑,一把拉开面前的夏银冰,在面前的墙壁上刷刷几十下下去,面前的土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渐渐的佩剑发出清脆刺耳的刮擦声,夏银冰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轻轻的一吹,向着墙壁照去,露出一面石壁,石壁的旁边是一块石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铁锁。 南炫夜正要拿着佩剑向着铁索上去砍的时候,夏银冰一把拉开面前的南炫夜,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的挑动石壁上得的铁索,只听一声轰隆巨响,随着铁索的咔嚓声,夏银冰使出吃奶的力气要推的时候,被南炫夜拉开,使劲给推开了。 当石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脚底的水开始向着石门的方向流去,但是由于石门那里有五六级台阶,水流只能冲刷到了台阶下方,火折子照到的地方是一箱子一箱子的黄金,南炫夜双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当他和夏银冰一起进去的时候,南炫夜没有注意到,夏银冰偷偷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轻轻的放在了这些箱子的顶部。 “你看!这是什么!这里这么多的大箱子,只有这里是一个小盒子!而且和这些大箱子一样的款式!”夏银冰说完就要打开,被身后的南炫夜一把夺了过去,他仔细观察盒子,小巧的样式,但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没有打开。 “打开!”南炫夜也不客气,直接把盒子重新塞给了夏银冰。 夏银冰看了一眼面前有些发怒的南炫夜,低头拿着簪子轻轻挑动面前的盒子,不过夏银冰却手快的将盒子扔了出去,随着咚的一声,盒子落在地上,十几枚飞针从里面射了出来,南炫夜一把将夏银冰拉到了身后。 当两人等到盒子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以后,慢慢走近的时候,南炫夜看着盒子里面再也没有其他的暗器,才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密函给打开,夏银冰立刻将手中的火折子靠近南炫夜,只是当南炫夜低头看着上面的两枚印章,捏着密函的双手竟然在抖动!他的眸子慢慢的变红,微微的眯了起来,在夏银冰再靠近之前,一把将密函放到怀里。 “你说出去一个字,我一样会杀了你!”南炫夜捏住夏银冰的下巴,警告着。 “我看到什么了吗?我还没靠近,你就收起来了!小女真的冤枉!”夏银冰说完,不断的打喷嚏,双手抱胸,南炫夜盯着夏银冰看了一会,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夏银冰穿上。 “殿下!您快上来!时间差不多了!”深坑上面传来程昱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几声狗叫。 南炫夜抬头看去,上面竟然递下来黑色的带子。 “你先上去!快!一会这里要恢原样!”随着南炫夜的命令,夏银冰没有耽搁,立刻抓着黑色丝带灵活的攀爬上去。 夏银冰上去以后,南炫夜却迟迟没有上来,还让程昱下去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夏银冰眼睁睁的看着石室里面的箱子一箱箱的被南炫夜等人偷偷运了上来,并成功的运到了东宫太子府,后续的事情她没有看,也没有问,但是她知道,好戏就要上演。 天还未亮,南炫夜一夜未睡,匆匆进宫,听说还是拉着两辆马车进宫的,天刚蒙蒙亮,老皇帝就派人迅速包围了丞相府! 只是,当皇宫的大队人马杀入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府内的人却人去楼空,丞相大人连夜带人跑了! 老皇帝又气又怒!就在震怒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位逃走的丞相大人,竟然带着五千亲兵带人杀进了皇城!给了老皇帝一个大大的惊吓!他都来不及派人去增援,人家就带人杀到了家门口! 其实,按照兵源来说,留守京城的人最起码上万,只是留守在皇城的人,却只有三千人,还都是常驻的御林军!大军可都在京城的郊外驻扎呢! “皇上,不好了!丞相带人开始强攻城门!他还派人把出入京城大门给堵上了!而且,而且,匈奴的人又开始在边疆闹了!又夺走了北疆边上的两个州!现在全乱套了!”兵部大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七章丞相跑路 “你说什么?苏哲派人进攻进来了?你是在戏弄朕吗?”老皇帝南无炎坐在大殿上,看着跪在地上得到兵部尚书,等着铜铃大眼,明显表示怀疑,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认为苏哲有这个贼心! “父皇!苏哲都已经和匈奴的人秘密勾结!这里的铁证如山,您面前的这五万两黄金,还有这封搜出来得到密函,就是丞相和匈奴勾结的罪证!虽然不知为何苏哲会起兵造反,但是肯定是他做贼心虚!现在北疆陷入混乱当中,京城又出现了苏哲的内乱军队,他们分明是商量好了一起作乱!”南炫夜抓紧时机对着高位上的老皇帝苦口婆心的劝着。 “好了!不要再说了,太子,朕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这份密函朕也看过了,但是这些都不能让朕平复心中得到震怒,朕要亲自听一听丞相苏哲!他本人怎么说!朕一定要见到活人!一定要生擒!他跟了朕二十几年,一夜的功夫,说背叛就背叛了,朕有些接受不了!”老皇帝揉着额角,看着大殿上的太子南炫夜,兴致并不怎么高,反而似乎对太子南炫夜揭发丞相苏哲的谋反的事情十分生气,并没有对丞相苏哲有任何过于动怒的表现。 “太子殿下,皇上今日已经连续多日处理政事,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日你又半夜闯入皇宫,打扰皇上清修,实在是不该!既然你已经掌握了罪证,不如就您亲自率兵平乱!生擒谋反的逆贼苏哲!如何?”此时一身青色官服的国师独孤罗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冷笑着说道。 “对!国师说的对,太子,你现在就率领宫中的禁卫军,锦衣卫,还有守城的将士,全部都要行动起来,城内所有的人都要调动起来,太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平定战乱!”老皇帝南无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吼道。 “父皇!北疆同样处在战乱当中,儿臣建议,现在固然需要紧急平定内乱!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向着京城外面发动信号,您直接将城内的信息告诉北疆的守将宋承宣,宋承宣是兵部尚书的大公子,长期驻守北疆,只要有您的亲笔手谕和兵符,他一定会及时的派兵镇守北疆,及时阻止匈奴人的扩张的!”太子南炫夜看着立在老皇帝南无炎身边的国师独孤罗,藏在衣袖内的双手紧紧的握住,眸子内是掩藏不住的怒火在燃烧。 同样是丞相苏哲介绍进来的国师,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他肯如果是和丞相苏哲一伙的人,那就太糟了!根本是敌人安插在大周心脏的一把尖刀,随时都有可能把父皇给作为人质给抓起来,他才是最危险的一个人! 南炫夜站在大殿中央,看着坐在高位上得到老皇帝南无炎心中又气又急,可是他真的不能发作,他看到了自己父皇现在恐慌得状态,坐立难安,甚至还有一些麻木,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既然太子殿下现在已经做好了对付叛贼苏哲的打算,微臣也建议让太子殿下领兵对付,毕竟现在很多军队调过来已经需要耗费很多时辰,现在必须要立刻降服苏哲,否则后果难以想象啊!” 南炫夜双眸微微的眯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国师独孤罗,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他到现在都开始疑惑这个独孤罗到底是那一派的人,是丞相苏哲的人,还是只是一个趁机作乱的小人,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个局面是轮不到他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国师,本太子是在和父皇讨论政事,不是在讨论什么长生,您可以退下吗?这里也没有您可以插嘴的地方吧,国家政事,暂时不需要您再这里提建议!” “父皇,国师日日操劳,相比想在也很累了,儿臣请命,现在请国师下去休息!”南炫夜双手作揖,严肃的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南无炎。 “太子说的有道理,国师,你也操劳了一天,现在朕需要和太子讨讨论边疆的政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刚刚提的建议,和朕想到一起了,辛苦国师了!”老皇帝南无炎看向站在一边表情诧异的国师,笑道。 “是!皇上!”国师独孤罗盯着拉老皇帝的表情看了一会,心中不断的起疑心,最后鹿还是悻悻的退了下去,当走到后殿的时候,独孤罗看着站在一边的太监总管问道:“本国师给圣上调制的长生汤,你每日都给皇上喝了吗?” 太监总管看着国师一脸难看的脸色,立刻低头小心的回答:“圣上最近两日一直都在忙于政事,一时之间也没有顾得上喝,所以可能给耽搁了,国师恕罪,今晚,奴才就给圣上准备着!” “你最好每日都按时给皇上准备长生汤,这长生汤对于化解太子殿下带给皇上的还魂丹的药效,有绝佳的药效,否则,我就将你玩忽职守的罪责告诉圣上,让圣上来惩罚你!” 国师独孤罗说完,使劲的一甩衣袖,眸子散发着寒光。 “是,是!老奴记住了,老奴一定会每日及时给圣上准备长生汤!”太监总管不断的抽自己的嘴巴子,一边陪着笑脸。 “好了!不要打扰皇上和太子殿下议事!”国师独孤罗说完,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太监总管看着独孤罗的背影走远,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玩意!谁知道你给皇上灌的什么迷魂汤,还长生汤,骗鬼呢!” 此时的皇宫大殿,分外安静,老皇上南无炎坐在大殿上,看着站在下面的太子南炫夜:“太子,北疆的事情,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要及时镇压住匈奴的进攻,还有宫外丞相苏哲的叛乱,也一并交给你处置,时不我待,赶快去行动吧,这是调动北疆军队的虎符,你收好!”老皇帝南无炎说完,将手里的虎符亲自走下去交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手里。 南炫夜其实很困惑,父皇为何最近总是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就在刚才,那个可疑的国师说什么,父皇都会无条件的同意,只是就在刚才,他还是选择相信了自己,在一瞬间,就把局面给扭转了过来,他都怀疑是自己脑子出问题,看错了! “不好了!皇上,逆贼苏哲已经带着五千人马往北疆的方向跑!他携家带口,根本没有攻城的打算,刚才的不过是虚晃一招!现在早就掏出京城几十里了,一个时辰之前,进攻过来的人马里面根本就没有苏哲,那不是他做的掩护罢了!” 兵部尚书此时跑到了大殿上火急火燎的说着,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心中竟然有种缓口气的感觉,再次抬头看着面前大殿上的皇上,腰杆也可以挺直一些了,毕竟,没有真的进攻到皇城,否则,那他这个兵部尚书搞不好就当炮灰。 “父皇,那儿臣现在就出去整顿兵马,调动奖京城地区的兵马,两夜追赶逆贼苏哲!联络宋承宣及时调动北疆的兵马及时攻打匈奴的入侵!”南炫夜说道。 “这次丞相苏哲勾结匈奴,趁着朕修行期间,竟敢将大周的国土出卖给匈奴,从中谋取私利!罪无可恕!捉到苏哲,全族屠杀殆尽!不能留有一丝的活口!简直不把大周的王法放在眼里,那你也不必有任何的不忍,他不拿大周当一回事,大周自然也容不下他这个败类!” “儿臣领命!”南炫夜说完,起身向外走去,此时坐在大殿上的老皇帝南无炎刚刚揉着脑子,太监总管就把国师配制的长生汤端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皇上,到了服用长生汤的时辰了,温度正好,您趁热喝了吧!”太监总管温言劝着。 老皇帝南无炎看到了长生汤就好像看到了灵丹妙药一样,太医诊断没有问题,他就使劲的喝,比用膳还积极,四周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皇上自己都认为是灵丹妙药了,其他人还能说这只是一碗普通的药汤子吗,那不是早死? 南炫夜没有回东宫,天还未亮,就离开京城紧急调动了两万人马去堵截丞相苏哲,防止苏哲和北疆的匈奴汇合作乱,兵部尚书厂子宋承宣在接到了南炫夜的虎符以后,连夜向着北疆赶去,沿途不断地调动北疆的人马往边疆赶去,开始和匈奴正面交战,及时阻止匈奴的侵犯。 两边人马都在星夜火速追赶,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 当南炫夜往边上走的时候,他身边紧紧跟随的是程昱,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程昱的背后还紧紧的跟随着一辆马车。 “怎么回事?!”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怒吼。 “是夏银冰夏姑娘,她一定要来,我,属下拦不住!还请殿下惩罚!”程昱边走边说。 “胡闹!让她停下来!”南炫夜不满的看着面前的程昱,转身看向身后马车的时候,夏银冰已经坐到了车头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相似的梦境 “太子殿下,您是要追击朝廷的罪犯苏哲,小女自然不敢胡闹,我在苏哲身边的人身上撒了追踪的花粉,与其现在我们苦苦的追赶,却不知道他们从那条路逃走的,中途会不会金蝉脱壳,不如我们跟着花粉的踪迹,不是更好吗?” “当初我可是在苏哲的身上放了两种花粉,相信你身边的神犬会识别出来的吧,只要把苏哲给抓住降服了,其他人,相信也会一一落网的!”夏银冰说完从马车里拉出来一条黑色的狗,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夏姑娘!怪不得你一定要我带着你过来!你果然是鬼精灵!程昱佩服!”程昱说完,双手作揖,向着夏银冰的方向。 南炫夜全身紧绷,看向了程昱,程昱立刻跑过去从夏银冰的手里接过了黑狗的绳子和两种追踪花粉的瓶子。 程昱拔下两个瓷瓶的瓶塞,分别倒出了一些花瓣做的追踪花粉分别放到了黑狗的面前嗅嗅,又瘦又高的大黑狗,欢快的摇着尾巴,冲着夏银冰转了两圈,一双眸子晶亮无比,夏银冰在黑狗的头上摸了两把,黑狗懂事的撒欢向着前方的狭窄的小道跑去。 “快追!今天一定要追到苏哲!”南炫夜看了一眼夏银冰,狠狠的一甩马鞭子迅速的向着前面黑狗跑出去的方向追去,身后浩浩荡荡的人马全部冲了出去,夏银冰站在边上,看着身边的人马依次穿梭而过,眸子晶亮璀璨。 “姑娘,我们回去吧!”此时站在边上的云舒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问着。 “走,我们回去!”夏银冰说完,上了马车,云舒很快驾着马车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丞相苏哲早就率领人马抄小路向着北疆的方向拼命的跑着,携家带口,包括太子妃苏烟在内,苏家二百多口人,十几辆马车,再加上几辆马车的金银财宝,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迟缓,好在四周有匈奴王送给丞相的三千精锐,还有他身边一千多人的精锐士兵,全部将苏家的人团团包围起来,让连夜逃走的苏哲心里有些安全感,不至于惊慌所措。 堂堂的帝都丞相,为官几十年,他们苏家在京城扎根已经超过三代了,到他这一代已经到了繁荣鼎盛的时期,妹妹是皇后,侄子是皇太子,他官至宰相,算是位极人臣了,可是回想着几十年,他还不是很满意,想让自己变的更有权利,更厉害! 可是,谁成想,竟然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他明明要杀了那个叫做夏银冰的女人,谁曾想她竟然发现了自己私藏和匈奴王勾结的赃银了!他安排在那个地方本来是以为谁也找不到! 可是,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不是宫中有人偷偷的把消息告诉他!恐怕现在他早就人头落地了吧! 那个谁也不相信的老皇帝,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容忍他们的家族存活呢,现在唯一的路子跑出去!京城的人马有多少,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他这一大家子人,软肋太多,他的孙子今年都五岁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捉去当人质,除了跑,再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躲藏更不是办法,他藏的那么保密的银子,结果还是被那个女人夏银冰给翻出来了,只要在大周国境的一天,总会有被人捉住的一天,他早就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了! “爹爹,真的要去匈奴吗?”太子妃苏烟看着面前正在沉思的父亲苏哲,试探性的问着。 “怎么,你还在想着回去做你的太子妃?”苏哲抬眸看着面前的大女儿苏烟,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您已经位极人臣,成为丞相,日后太子继承大统,亲政以后,您就从国舅变成国丈了,这么好的局面,您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会想着和匈奴有沾惹呢?我们现在落到这种境地,真的好不如从前的安稳局面!”苏烟斗胆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父亲苏哲的脸色。 啪的一声,苏烟脸上挨了一记耳光,她从马车的座位上滚到了马车的垫子上,双手捂着脸,眼眶内滚着热泪,看着身边的父亲。 “妇人之见!你以为南炫夜当上了皇上,他就会放过苏家?你可真天真,他会第一个拿苏家开刀,慢慢的瓦解苏家的势力,到时候,你也会变的什么都不是!”丞相苏哲说完,再也不肯看坐在垫子上的苏烟,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苏烟依然低着头坐在垫子上,大气不敢出,委屈的绞着手指,就在她啜泣的时候,忽然马车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马车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她的身子也因此失去了平衡,趴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苏哲拉开了车帘子向着外面看去,此时苏哲的大队人马已经全部停了下来,远远望去好长的一段队伍,望不到边。 “丞相,我们前边的路已经被人给拦住了!”士兵头子走到了苏哲面前汇报。 “你没有脑子吗?直接将他们赶到一边就好了,实在不行,杀掉!”苏哲说完就要放下来帘子。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刺目的冷箭,士兵头子警惕的后退闪到了一边,冷箭准确的刺到了苏哲马车上! 此时的苏烟失声惊叫,苏哲冷静的没有任何失态的举动,过了一段时间,士兵头子拔下了冷箭,向着队伍的尽头看去,忽然脸上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结结巴巴的说道:“丞相大人,是,是太子,太子南炫夜!是他堵截了我们的道路!”士兵头子说完,向着远处的方向指了过去。 丞相苏哲心中咯噔一声,沉到了谷底,他慢慢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向着远处望去,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正骑着一匹黑色的千里马向着他的方向慢慢的走过来,手里不时还挥舞两下,随着他过来的,还有他身后的大队人马。 “愣着干什么!冲上去,杀啊!放箭!快整队放箭啊,你们愣着干什么!”丞相苏哲狠狠的拍了一下士兵头子的脑袋吼道。 “哦!所有人都听好了,快速整队,放箭!向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放箭!”士兵头子的声音刚刚落下,三千人马迅速汇聚到一起,一批人首先做好了准备,蹲下身子万箭齐发,向着太子南炫夜来的方向射了过来! “都给小王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好了,举起你们手中的盾牌,向着四周包抄!我们瓮中捉鳖!”随着太子南炫夜的一声令下,上万的大军人马很开来开巨大的的包围圈,向着丞相苏哲得到军队四周迅速包抄。 在丞相苏哲的军队射击过来冷箭的同时,南炫夜身后的先锋队早就在程昱的带领下,集结一排排的盾牌,将无数的冷箭都给挡了下来,在苏哲的人换队伍射击的间隙,程昱直接派人趁机进攻了过去,马上的人挥舞大刀很快就砍杀一片,将前边苏哲的弓箭手剿灭一批。 此时,南炫夜身后的弓箭手趁机向着苏哲的人马射击过去,直接将没来得及准备盾牌的人射击倒地,而此时南炫夜布置围剿苏哲人马的包围圈迅速缩小,密密麻麻的冷箭向着丞相苏哲的人马射击过来,整个人员早就乱成一片,四处逃跑,现场惨叫一片。 “饶命!我们投降!投降!”苏哲手下的士兵头子首先站了起来,双手抱头投降,但是当他举手的瞬间,一支冷箭还是毫不留情的射击了过来,士兵头子当场倒地。 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地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到半个时辰,苏哲的三千人马全都倒在地上,成为一堆尸山,旌旗飘摇,战马嘶鸣,烟火弥漫,满面血腥,残肢断臂,满面疮痍,令人不忍回眸。 此时的苏家一群人早就哭成一片,女人都被士兵从车子上赶了下来,男人都被套上了锁链,成群结队的往前赶着,锁链哗啦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格外响亮。 “殿下!您饶了我吧!我是您的妻子,我是您的女人啊!您救我啊!就我!”太子妃苏烟从女人群里冲了出来,挣脱所有人的控制,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南炫夜的衣摆,哭的凄凄惨惨,满脸眼泪,在冷风中显得格外凄惨。 “放手!”南炫夜一把推开苏烟的双手,向着一边走去。 “我不放!您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对待苏家,我们都是您的的亲人,我的爹爹可是你的亲舅舅啊,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不可以这么绝情的!”苏烟趴在地上,看着面前决绝而去的南炫夜。 “亲人?亲人是不会逼迫陷害自己的家人的!更不会随意的图谋霸占家人的财产和权利,这不叫亲人,这叫逆贼!”南炫夜低声说道。 “我呢,我是你的女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绝情的对待我,抛弃我!” 第一百一十九章侮辱 太子妃苏烟哭泣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趴在地上,冷风吹过她的脸颊,一缕发丝从眼飞过,一名男子从人群里冲出来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踢了过去,当场被程昱打倒在地,结果连累身后一群被绑在一起的男人们全都一起向着地上倒去。 南炫夜看着一直紧紧跟随自己的太子妃苏烟,冷声说道:“罪妇苏烟,逆贼苏哲属于重犯,压倒马车上,把苏家这些马车的顶棚全部拆掉,当做囚车,将苏家的老老少少全部赶到车上去,苏家的叛军尸体一把火烧掉!” 南炫夜刚刚说完,程昱很快开始吩咐人马砍车的顶棚,还有人将面前倒在地上的所有的苏家叛军全部往一起堆积,很快有人点着了面前的尸体,浓重刺鼻的味道从尸体上空传了过来,火舌冲到了半空,浓重的烟雾向着高空蔓延而去。 南炫夜拿出白色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向着一边走了过去,一边是味道浓重熊熊燃烧的尸体堆,一边是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苏家那女老少,还有一阵阵拆除马车顶棚的噪音不断的传来,场面是又忙又乱。 乌云渐渐在头顶笼罩,浓重刺鼻的黑岩宛如黑龙一样一圈圈的在空中盘旋不散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有黑色的票废物在空中慢慢的飞扬,南炫夜戴上风衣的帽子,手中的白色的手帕也慢慢的被染成了黑色,他烟雾的一把扔掉,拿出黑色的纱巾蒙上了嘴巴。 烧了半个时辰,浓重的烟雾依然竟然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重,天空被染成了黑色,日光渐渐的昏暗下来,抬头望去四周烟雾缭绕,仿若在梦中一样,远处的马车上,苏哲家的二百多口人被赶上了十五辆马车,每个车子上抓的人不下十五人。 车子上的苏家人女人哭哭啼啼,孩子哇哇乱叫,男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才,垂头丧气,版炫夜带来的一万人马接管了夏家人,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看管处理苏哲收下的几千士兵的尸体,要安全的燃烧完毕,省得造成火灾,秋天虽然温度渐渐的降低,但是秋风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 苏哲和苏烟被绑在了第二辆马车上,专人看管,浩浩荡荡的人马顺着蜿蜒的小道缓缓的往前走着,丞相苏哲此时在就被脱去了常服,换上了白色的囚服,双手被反绑在一起,跪在马车上,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身侧,只露出来一张苍老得到容颜,眸子微微闭着,不知在沉思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垂头闭目,鼻翼间微微的喘息证明他还活着。 刚刚在地上还哭的撕心裂肺满眼是泪的苏烟此时被绑跪在了马车上,嘴巴上被塞了布条,防止她咬舌自尽,满脸是灰,和平时打扮的一丝不苟,妆容精致的华贵太子妃的外貌装扮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两人,让人不自禁的叹气,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今日转眼成为阶下囚,昨日还是位极人臣的丞相,掌握众人生杀大权,今日就被人绑着上了囚车。 随着囚车队伍缓缓的走出了羊肠小道,走出了埋烧尸体的浓烟滚滚的烟雾现场,四周的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空气也湿润了很多,让人的肺腑都被新鲜的空气过滤了一遍,让人精神为之振奋。 只是身后的苏家人口似乎并不怎么买账,依然在哭泣,浓重的悲情很快将现场晚秋的暮色衬托的更加悲凉,马车在红色的树叶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儿发出嘶嘶的声音,士兵走在马上上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望去路上来开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望不到边,像走向一条看不到边际的黄泉路,没错儿,这就是包括苏哲和苏烟在内看到的人生最后一次秋色晚景,夜晚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尤其是囚车上打的人,他们全身瑟瑟发抖,更加怀疑自己,能不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皇上,这是您的长生汤,到了喝药的时辰的了!”太监总管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碗送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不喝,拿下去,没有心情,朕要等着见见苏哲!”老皇帝垂眸看着手上这一张密函,那是南炫夜在发现丞相苏哲和匈奴王勾结的罪证,上面盖着苏哲的私人印鉴和匈奴王的王印,这两枚大印早就让大周的秘密情报机构鉴定过了,确实是匈奴王的王印和丞相苏哲的私人引荐,老皇帝双手按着面前的密函,纸张哗哗的抖着,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国师啊!朕登基之初,是受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扶持,才有了今日大周的繁荣昌盛呢,你知道都是谁吗?”老皇帝南无炎,睁着一双铜铃大眼,微微抬眸看向坐在左侧的国师独孤罗。 此时的老皇帝头发灰白,一身金黄的龙袍,盘坐在偏殿暖阁,微微发福的脸庞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不时的眯眼陷入昏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神志才慢慢的恢复清明,边上香炉里正燃烧着国师特制的安神香,无味,烟雾淡淡的。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老皇帝终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问着身边的国师独孤罗:“朕,休息了多久?” “半个时辰!皇上!”国师独孤罗微微笑着,看向了老皇帝南无炎。 “还别说,现在朕感觉神清气爽,对了,刚才想让国师说什么来着?”老皇帝抬眸看向国师独孤罗。 一身黑发垂肩的独孤罗,带着青色的额带,鹰钩鼻微微的上扬,细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线,唇角微勾:“您说当初您登基,是受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扶持,您让我猜猜是谁!” “来,说说,是谁?”老皇帝接过太监总管递过来的手炉,微微的摇晃脑袋,聚精会神的听着。 “微臣对皇上的历史过往并不清楚,再加上平时很少出门,所以现在应该活孤陋寡闻,还请皇上明察!”国师独孤罗抱歉的低头解释。 “国师不清楚很正常,如果你了解的非常清楚,朕都开始怀疑你和丞相苏哲是不是一伙儿的,毕竟你是他介绍进来的吗,现在看来,是朕错怪国师了!”老皇帝笑了。 国师独孤罗依然在笑,只是低眸,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的两个好兄弟,一个是当初号称是匈奴的克星,护国将军夏满江,可惜,到后来,军功赫赫,声名鹊起,人就变得目无王法,忘记自己是谁,还是毁在了自满自大上,通敌卖国,毁掉了,没想到,朕的心心腹,多年的君臣,丞相苏哲最后还是走上了夏满江的道路,想想就心痛!” “皇上!太子那边传来消息,再过半个时辰,罪臣苏哲就要押解回京了,您看?”太监总管小声的问着。 “既然证据确凿,就不要拖拖拉拉搞什么三司会审了,今晚直接把苏家满门解决掉吧,你去给太子传话吧,苏哲,朕,不想见了!”老皇帝犹豫了片刻,似乎就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完精神立刻变得松弛,不一会身子慢慢的下滑,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睡着了。 “国师,您看这,皇上今日都昏迷三次了,要不要请太医看看?”太监总管小心的问着。 “慌什么!皇上这事疲劳过度,好了,你下去传话吧,国师我也要离开了!”国师独孤罗说完,和太监总管一前一后走出了偏殿暖阁。 此时,远处正走来多日不见的苏皇后,一脸愁容,满眼是泪的皇后此时已经在殿外等候了两个时辰,站都站不住了,靠着两边的侍女扶着,看着走出来的国师独孤罗,急切的问着:“国师,皇上说什么时候同意本宫进去了吗?” “皇后娘娘,今日是捉拿反贼苏哲的日子,皇上说了,您虽然是苏哲的妹妹,但是还请您记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您是大周的国母,更是当今太子的母后,如今,太子亲自斩杀逆贼苏哲满门,大义没亲,令人佩服。您,还是摆正自己的位置吧!” 皇后明显一愣,没想到堂堂一个国师也敢对自己这样说话,顿时怒火攻心,右手高高举起,向着国师独孤罗的方向甩了过去,半空中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国师独孤罗明显一愣,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扫了一眼太监总管,老太监眼睛微微一抬,立刻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息怒!”国师独孤罗一把抓住了苏皇后的手腕,唇角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不顾苏皇后的怒视,微微低头,死死捏住苏皇后的手腕,落下一吻,还暧昧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混账!”苏皇后顿时脸上一阵发烫,衣袖中滑出匕首向着独孤罗的脸上划去,空中产传来一阵甜腥的血腥味,独孤罗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呵!恼火了!有本事,您就把今日这件事给说出去,向着你的儿子太子南炫夜告我去,去呀!” 第一百二十章骑木马 国师独孤罗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苏皇后挑衅的说着。 “你以为本宫不敢?!”苏皇后凤目微微一挑,怒视着面前的国师独孤罗,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在空中一转再次落倒手上,利落的一脚将面前的国师独孤罗踢倒在地,在他的脸上利落的再次划开一道口子后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根走了出去。 躲在暗处的太监总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苏皇后,竟然,竟然还会武功,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是第一次见,凌乱的女人啊!深藏不露!面对侮辱自己的男人,不卑不亢,果断的毁了人家的容貌,还真是一个十足十的狠辣女人! 皇上知道吗?他身边的皇后娘娘身手不凡,武功护身?这么多年来,老太监可是跟了皇上十几年,见惯了皇帝身边来来往往不同的各色女人,唯独这苏皇后,十几年来,虽然人到中年,但是容貌依然保养的十分出色,一点也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姑娘一样,除了眉梢眼角内流露出来的阅历,整个人看上去依然还是那么年轻朝气。 国师独孤罗右手轻轻的抹了一把脸颊,触摸着脸上两道匕首留下的刀痕,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拿出手绢使劲擦了一把,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白色的粉末涂抹在脸上,很快止住了脸上的血迹,走出宫殿的一瞬间,他拉高了身后的官袍衣领,挡住了脸颊的伤痕,快速的走了出去。 苏皇后匆匆逃出皇宫偏殿的一瞬间,很快逃跑到了无人的角落,看着手腕上暧昧的吻痕,拿出白色的斯帕擦了一遍又一遍,右手捂住胸口,微微低头,眼泪夺眶而出,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呜咽出声! “哥哥!”苏皇后低低的呼唤了一声,一个人慢慢的蹲下身子,难过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现在不敢再去求见皇帝,以她对老皇帝南无炎的了解,一旦确定了对哥哥苏哲的证据指证,再求情那就是引火烧身了!况且哥哥天生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否则,当年他就不会一意孤行的将她嫁给老皇帝,让她去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绑住皇帝的心!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家在一夜之间迅速坠落,在帝都再次掀起一阵巨浪!浪花过后,不过又是一场繁华梦魇罢了! 当她从新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泪痕渐渐的干涸,重新整理仪容过后,再次走出去的时候依然是端庄靓丽的皇后娘娘。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长长的囚车队伍慢慢的在帝都京城的天牢面前停下来,无论囚车内部的苏家男女老少如何的叫嚷都没有任何的用处,从天牢走进来的人面无表情的将这些人全部一个个丢到了大牢里,人太多,走进天牢,到处可以听肆无忌惮的狂笑声,还有被审讯的犯人发出的吱吱哇哇的惨叫声,皮鞭的抽打声,吓得苏家人一个个惨白了脸。 夜幕低垂,南炫夜站在天牢的门口,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太监总管,老太监依然挂着客气的笑容,在太子南炫夜面前拜了拜,凑近南炫夜的耳边低声说道:“杀无赦!今晚就准备!” 南炫夜微微的皱眉,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微微的抬眸看着面前的老太监:“圣旨呢?口头传话没什么效果吧!小王我要圣旨!” “殿下!您看看这是什么!老奴怎么会做坏规矩的事情呢!”南炫夜看着塞进手里黄色的圣旨,打开圣旨,看着里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杀无赦! 黑色的毛笔字狂放有力,后劲十足,占满圣旨的大部分空间,侯敏落款是老皇帝的玉玺打印,上面还飘着笔墨的香味,墨色是新的,一看就是刚刚写完就被人送了过来,南炫夜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微微的闭上了眸子,对着太监总管的方向挥了挥手。 “奴才告退!”老太监对着南炫夜的方向行礼,很快走出了天牢。 “皇上怎么说?”程昱走进南炫夜轻声问着。 “杀无赦!”南炫夜沉声说道,面前的程昱身子微微的一抖,慢慢的向后退去,不再出声。 “明天午时三刻行刑!今晚给他们送点好吃的!”南炫夜说完走了出去,没有再留在天牢一刻,将后面牢房内苏家老少的叫嚷求救的声音抛诸脑后。 南炫夜没有回东宫,而是连夜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宫殿,当他走到宫殿门口的时候,侍女莲影正站在宫殿门口等着他。 “太子殿下,娘娘早就知道您今日会过来,所以特地留奴婢带给您一句话:戒骄戒躁,大局为重!” “母后呢,我现在想见她!”南炫夜心里长了水草,一天的心情都异常的烦躁,早就将什么太子的尊称,自称忘到了九霄云外。 “娘娘在佛堂诵经祈福,让您早点回去,顺便把刚才的那句话带给您!”莲影低眉垂眸,有礼貌的说着。 “莲影!你不要拦着我!走开!”南炫夜早就没有了耐性,准备直接推开面前的女子,闯进皇后的宫殿。 “太子殿下,除非您杀了奴婢,否则,今日奴婢是不能让您见到皇后娘娘的!”莲影站在了南炫夜的面前,目光坚决的说着。 “好!小王我,回去!”南炫夜说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娘娘,太子殿下回去了!”莲影对着宫殿内不断敲着木鱼的苏皇后说道,突然,宫殿内部的没有了敲木鱼的声音,室内一团安静,苏皇后微微的闭上了眸子,嘴唇轻轻的念着经文,再次拿起了木槌开始敲打木鱼。 太子南炫夜心中苦闷,他自然知道身为苏家长女的母后自然是为苏家的落败感到悲伤,她心里苦,但是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改变什么呢?皇家是最无情最残酷最不相信眼泪的地方,想要明哲保身,就要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要说,无奈的他,只能+一个人落寞的回到了东宫的书房,一个人苦闷的喝酒。 此时帝都的天牢内,苏烟正被一个促使女人赶着往天牢内走着,不时地还推搡苏烟一两下。 “你们滚开!不要趁机欺负人,我不会上你们的当!不要趁机挑衅,随意寻个罪名就来拷打我!你们想错了!”苏烟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理会面前的女人,不断的往前走着。 “哈哈!看来太子妃娘娘真的是熟人!十分熟悉这天牢内的潜规则!但是,您错了!您真的想错了!不管您曾经是谁,只要你进了这天牢,老娘就有把握让你去一层皮!不,不!是让您好好享受我们天牢女侍卫的热情!让您也见识见识天牢刑具的可爱之处!” “你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对太子说,让他活活剥了你的皮!”苏烟回头看着面前满脸肥肉的女侍卫,出声警告着。 “太子妃娘娘!您真是贵人多往事!五年前的事情您可真是说忘就忘了!奴婢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奴婢记得,当时进来的也是一位太子妃娘娘,只是那个丫头明显的牙尖嘴利!您和她相比,您还是太嫩了!只是,你的心也真狠!把人家的孩子给活活的做掉了!” 一脸肥肉的女侍卫啧啧的说着,不时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落魄太子妃苏烟。 “你胡说什么!”苏烟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她看到了,那个木制的木马,竟然还在那里放着!木马上面尖尖的木刺上面已经被染的血淋淋一片,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木制颜色,她的身子明显的一软,做到了地上,她胆怯的向后挪移,企图可以逃脱眼前可怕的一幕! “来,现在就让您,太子妃娘娘亲自体验一下,坐到木马上到底是什么滋味!”满脸肥肉的女侍卫低低的笑着,和另外一个瘦高的女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撸高了袖子,露出粗壮有力的手腕,直接架起了苏烟,向着木马走去。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你们放开我……痛!”苏烟长长的指甲刺入了两边女侍卫的手臂上,但是依然没有改变被丢到木马上的事实,两个促使女侍卫使劲按着苏烟肩膀,向下使劲压下去。 “你们这些混蛋!……好痛!……啊!”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下来,木马上面的尖刺狠狠的向着苏烟的双腿中间刺了进去,尖锐的嗓音从她的嗓子里滑裂出来,伴随着两边女侍卫聒噪的冷笑声,地上落下一滴滴刺目的红色血液,眼前的苏烟也痛的晕死了过去。 哗啦一盆凉水倒下了苏烟的身上,她浑身一个激灵,抱紧了双臂,可是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被按在了木马上,有人拉着木马在地上一拐一拐走着。 “啊……好痛!……我求求你们……绕……啊!”苏烟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趴在了木马上面,地上血液流如柱。 第一百二十一章魂断梦断 “把她拖过去全身都洗干净,身上的伤口及时止血,换上一身干净的囚服,不要让人看出来!”一脸胖肉的女侍卫大手一挥,身边两个女侍卫很快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苏烟去秘密的牢房去处理,不理会四周牢房内女囚犯的病态尖叫和叫嚣,所有的女侍卫在很短的时间内一哄而散。 此时的苏烟下体遭受非人的虐待,早就去了半条命,就像砧板上俎肉任人摆弄,这是她现在的状态,另外一边的男子牢房内,被抓起来的苏家男人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从秘密的小房间内被抬出来的男人在短短的半夜之间从一个正常的男人全部都变成了太监! 为首的丞相苏哲更是第一个被被拖出来斩断了命根子,被人绑到了十字架上拿着皮鞭子抽了半夜,任凭苏哲心思沉稳,老谋深算,可是到了被人拿着鞭子抽打的时候,依然还是从一开始的咬破嘴唇到最后的呻吟出声,痛苦的惨叫声更是令人心中发毛,而最令人难受的恐怕也不是他自己身上的皮肉之痛! 就在苏哲被人打的全身伤痕累累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耳边隐隐的传来了孩童的哭闹的声音,当他强忍着身上的痛,睁开浑浊的双眼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孙子正被一个男侍卫抓着双腿,倒挂在空中,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叫,来回踢打双腿,一边大声喊着苏哲:“爷爷!爷爷!有坏人欺负我!你救救我!爷爷!” “你们这些禽兽,快……快放开我的孙子!……禽兽”苏哲不断挣脱着绑在身上的铁链,身上被皮鞭抽打的额破裂的伤口不断地有血液浸透血液,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碰撞的声音,但是苏哲的嗓音却越来越小,越来越沙哑! “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苏哲的孙子再也受不了的抱住来回甩它的男侍卫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小杂种,竟敢下嘴咬人!”随着男侍卫的一声惊呼,他立刻去松手抱住自己的双腿,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孩子一下子被甩开,受着惯性的力量向着墙壁狠狠的摔了上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孩子的脑袋撞在了石壁上,身子被弹了回来,摔在地上,双手双脚趴在地上,脸朝下,墙上,地下一滩黑色血迹! “混蛋!小杰!小杰!你醒醒,醒醒啊……”苏哲看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男孩,顿时哭了起来,一双浑浊的双眼竟然开始落泪,身子不断地下滑,可是又被身后的铁链绊住,只能挂在十字架上,阴暗的天牢慢慢的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你怎么回事!说好的教训这个老东西!你竟然把人给弄死了!到明天你要如何给太子殿下交代!”从外面冲进来的侍卫头子,看着死在地上的苏哲的七岁算子苏杰,惊恐的看向倒在一边,吓得说不出话的侍卫。 “我!我只是松开手而已!这个小子抱着我的大腿就咬,痛死了!我一时忘记,就松开了手,谁成想就给甩出去了!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救救我!小的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啊!”男子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双三角眼不断的落下后悔的眼泪,跪在地上,抱着侍卫头子的双腿,苦苦的哀求着。 “你求我!我求谁去!一晚上的功夫,苏哲的孙子不见了,当着他的面死了,你以为他不会向太子高密!把他给我待下去!带下去!”随着侍卫头子的烦躁的指挥,另外站在一边的两名侍卫将摔死苏杰的男人给抓了起来,另外与派人把面前死去的苏杰给秘密藏了起来,并且快速的处理面前的伤口。 “混蛋!你们滥用私刑!……”苏哲还想再多说什么,但是很快被人堵住了嘴巴,很快带着下去了。 一夜的功夫,苏家的人被天牢内的侍卫恶整,皮鞭打,割断命根子,苏烟更是被人强行按在俗称牢房恐怖刑具之一的木马刺伤下体,苏哲被人打成重伤,孙子苏杰更是被人摔死,一夜噩梦让苏哲的精神在一瞬之间崩溃! 成王败寇,他自然是不怕死,但是他害怕被折腾死,对于不怕死的人来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或执着的东西在面前死去,化为泡影的时候,那种痛心,幻灭,无助的感觉最折磨人,他不曾会有这样的后果,就算北疆的事情爆发出来,他顶多也会被老皇帝给训斥几句,只是没想到会爆发出这样的灾难! 仔细的回想事情的经过,他确信自己不会傻到把这么关键的信函放到那批赃银里面,只要没有密函的存在,那批赃银他可以有一万个理由来编造处理,至于夏银冰那个女人,他也可以死不承认,南炫夜就算是恨死了他,知道是他干的,恐怕最后也只能被他控制要挟! 可是,残酷的事实真相,还是让他有些懵,如今被人恶整一顿,被打个半死,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想着明天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整个先河两百年的苏家在京城就要成为历史,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悲怆! 那种从心中翻涌出来的悔恨,伤心,不甘,无助,无奈,心痛,全部都在脑中一一闪过,他忽然有些可怜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南无炎了,最起码,他苏哲是努力抗争过,为了自己的霸业努力过,那个老皇帝呢! 靠着他和夏满江的内外扶持登上了帝位,勤政没有几年,就开始变得自自满自大起来,开始不断地想办法铲除自己的兄弟,在政治上排除异己,时间一长,又开始追求长生,一个皇帝该有的朝气,霸气,骄傲,狂放,糊涂,昏庸,他是一个也不少,简直是一个大满贯! 只是现在,他看不到那个老皇帝的没落和倒霉了,他自己先一步被人恶整,倒是挺可悲的! 他甚至怀疑今晚自己经历的,就是那个昏庸的皇帝找人下毒手的,否则那些看人脸色吃饭的那些狱卒是哪里有这样的胆量敢对朝臣下手!虽然是被判了罪名! 但是,相同的手段,相似的经历,苏哲心中是有数的,他自然知道和这些使坏的狱卒对骂是没有任何用的!他们不过是一个个那人钱财为人消灾,做坏事的工具罢了,一步步走到现在,他就算知道的再清楚,施加在他身上的伤害一点也不少,只是加重加速他的衰落罢了! 苏哲躺在冰凉黑暗的天牢里,看着外面黑暗的甬道上两边高高挂起来燃烧的火焰,心中开始有些凄凉的嘲讽,尤其还有对面的两个狱卒竟然在偷偷的喝酒吃肉!还有另外两个侍卫在外面放风!只要有人过来,立刻收拾起来,站好,又是一副兢兢业业看守犯人的敬业模样! “呵呵呵!……”望着牢房内渐渐明亮的天空,满身伤痕的苏哲竟然笑了!他还是看到了初升的朝阳,在午时三刻去死一定也是走寻常路了! 可是,当苏家的所有人被拉着走出天牢的时候,苏哲才赫然发现,他错了!今日天虽然亮了!可是出现的是阴雨天! 南炫夜依然一身的黄色官袍,对于昨晚的举动更是一个字不提!他的脑袋被人套上了!他看不到南炫夜,只是听着四周人的称呼和动作,他知道自己一路被人拉着走向了菜市口! 他听到了自己的女儿苏烟的大声嚎哭!苏烟不断地拉扯着四周的人,但是嘴巴里却发不出有效的音节,他只能听着哗啦啦响动的铁链的声音,还有沉重的脚步声,哭声!四周的老百姓的叫骂声,还有他身上的菜叶子,臭鸡蛋,他只能看到一团白光! 他的双腿被人一脚给踢着跪在了地上,耳边向着哗啦啦的下雨声,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双手被铁链绑着,双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雨点和铁链碰撞的声音,铁链的冰凉,雨水的湿透,耳边呼啸的冷风,头上的罩子被风吹的鼓动起来,还有刚刚有人扔在地上的板子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砍头的前奏! 苏哲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听到了四周人的叫好声,还有大刀砍在脖子的咔嚓声,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咔嚓声不绝于耳,脑袋砸在地上的咕噜声,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 不知道数了多久,等到数到接近二百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呜咽起来,身子蜷缩在地上,但是两边的人很快压制了他的挣扎,那种幻灭的可悲,对死亡的恐惧挣扎,在这一刻竟然显露无疑,他的恐惧通过嘴里的呜咽声传了出来,大雨哗哗的砸在地上,让人心中发冷,无情的弯刀在高高举起的一瞬间,倒映出了边上人的恐惧和发憷,随着一声咔嚓,一颗惊惶的脑袋滚落到地上! 黑色的布罩滚落在地上,被风吹起来翻滚到一边,露出苏哲死不瞑目的双眼,对面的茶楼上,站在窗边的夏银冰,脸上戴着面纱,看着地上翻滚的头颅和黑色的面罩,悄悄关上了茶楼的窗子,站起来,在茶桌上留下一点碎银,施施然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噩梦 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空中闪电发作,乌云渐渐的聚拢在头顶,闷雷在头顶轰隆隆作响,一道道亮光在眼前闪过,耳边的隆隆声不断,四周围观的人群渐渐的向着四周的茶楼,客栈的屋檐下躲避,仍然有胆大的人披着蓑衣,看着地上滚落的一颗颗头颅! “哇……”孩子的哭声响彻在四周,抱着孩子的女人吓得立刻捂住了孩子的嘴巴,惊慌的向着远处跑去,站在菜市口的侍卫一个个穿着蓑衣,头顶带着草帽,雨水从空中落下,砸在了蓑衣上,顺着蓑衣流到地上。 地上滚落的头颅流出一圈圈暗红的血液,和落在地上汇聚成的水洼汇聚到一起,成为暗红色的雨水,砰地一声,头顶再次闪过一次闷雷,一道刺目的闪电从眼前闪烁过去,南炫夜站在雨中,看着面前的侍卫找来了白布盖上了这些断头和残尸,一具具的尸体抬了出去。 现场的侍卫凑戴上了黑色的面罩,天色越来越黑,伴随着雷声和闪电,地上的血水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更多的血水向着两边的沟渠流去,但是还没流进就被两边的侍卫拿着扫打扫干净,和尸体一起运走,一起扔到了京城郊外的乱葬岗! 曾经死去的护国将军夏满江一家被砍掉了头颅以后,全部埋在了那里,今时今日,风光四五年的丞相苏哲一家,依然来到了这里,在早就挖好的大坑里,一堆堆的尸体断头都被侍卫一股脑的扔到了里面,一把黄图给填平,再扔上一些黄叶沙土和干草,没有人知道曾经风光一时的苏家就是这样的下场,更不知道他们被埋在这里,这是嘲讽,是残忍,可是在普罗大众看来,这也是事实,谁死了不是一把火烧了,成为这里的一把黄土,被野草覆盖? 虽然人死的时间有早晚,从降生的那一刻算起,就走在了回归的路上,但是生活的阅历,还有一颗跳动的心,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时刻回报到自己身上,这里面有好,有坏,有不幸,有幸福,有悲伤,有快乐,可是这里面有一个我们时刻挂在嘴上的成语,因果报应! 这个报应,也许会来的太晚,也许会一辈子都不会来,也许到死也不会看到,也许需要自己和魔鬼做交易,来换回心中的正义和报复,比如夏银冰!对她来说,她走的就是一条随时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路子,从她重生选择复仇的那一刻起,她就与光明绝缘,她慢慢的把自己往魔鬼的道路上去走,把自己的一切都拿来赌。 帝都看起来有些阴冷,有些寒凉,落叶从光秃秃的树干上纷纷落下,路上得到行人匆匆走掉,只剩下寂冷的街道,南炫夜踏着湿漉漉的街道,在旁边程昱的打伞下,慢慢的往宫门走去。 进入皇宫那青瓦白墙的门口,程昱在门口站住,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接过油纸伞,向着皇宫走去。 老天爷似乎今日心情特别不好,雨水从早上到黄昏一直都在淅沥沥的下着,秋风裹挟着寒冷吹的空中的雨丝斜斜的向着人的脸上,衣服上砸过去,吹在人的脸上就像刀割一样,一场秋雨一场寒,宫中早早地通上了火笼,室外一片阴冷,冻得人龇牙咧嘴到怀疑人生,室内一片旖旎。 宫中地温度至少有二十多度,一群妙龄女子只披了一身纱衣,头上挽着发髻,长袖善舞,腰肢轻软,细滑,在高台上款款扭摆,四周管弦古琴箜篌轻柔的伴奏,听的人心驰神往,嘴里喝着酒水,手里拿着烤肉,身边是温暖宜人的温度。 不错,今日老皇帝除掉了敌人,龙心大悦,宴请百官,曾经巴结丞相南炫夜甚至去啃他脚丫子的人,如今对丞相苏哲那是破口大骂,把苏家的列祖列宗都骂了个遍,听得老皇帝哈哈大笑,声音完全盖过了四周的丝竹声。 当太监总管悄悄走到老皇帝身边说南炫夜要面见的时候,老皇帝明显眸子一沉,思忖了一会,对着太监总管说道:“让他过两天过来,让这件事沉淀两天,他今日刚处决了苏哲一家,手里有血,这里是宴会,太冲突,晦气!” “太子说,今日找您来,是说另外一件事!”老太监沉默了一阵,说道。 “哦?你直接问他什么事情,直接说!”老皇帝南无炎喝了一口酒,对着下面的人笑了笑,举了举手中得到酒杯,一口闷。 此时站在室外正在被冷水吹的南炫夜,听着大殿内的欢声笑语,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骨节分明,眸子暗沉。 “殿下!今日苏哲被斩,他心情不好,如果是有关他的事情,您过两天再来吧!老臣也为您拖延了一段时间,你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向皇上说明吗?”老太监一双眸子闪过一丝幽光,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沉吟了一阵,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塞到了老太监的衣袖里,唇角勾出一丝微笑:“您就和父皇说,小王想立身边的一个宫女当太子妃!仪式就在今晚举行!” 老太监明显一愣,就像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但也是一眼,他默默的点头,向着皇宫大殿走去。 老太监心里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丞相起兵造反和北边的匈奴勾结,企图造反,打压自己的侄子太子南炫夜,舅舅外甥反目,如今外甥亲自把自己造反的丞相舅舅一家子给砍了,现在他不是更应该娶朝中重臣的子女重新为自己积蓄力量吗?这样急吼吼的去立一个宫女做自己的太子妃,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老太监摇摇头,穿过众人喝酒打的热闹场面,从一边走到了大殿上的老皇帝身边,对着老皇帝悄悄说了南炫夜的话:“太子殿下,求您答应,他要立一个宫女为太子妃!” “哈!什么?朕耳朵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太子,要立一个宫女为太子妃吗?”老皇帝虎目一瞪,手上的酒杯狠狠的一放,冷哼了一声:“苏哲异想天开,竟敢勾结外戚想要图谋朕的江山,现在他刚斩了自己的舅舅,现在又要闹着娶一个宫女,你去告诉他!娶侧妃可以!正妃,想都不要想!太子妃未来就是大周的国母,一个宫女当国母吗?胡闹!你去告诉他!” 老皇帝明显被坏了兴致,再也没心情去看下面的歌舞,但是心中却开始爽歪歪!这个太子如果胆敢立刻勾结拉拢朝政的重臣,他会第一个去打压他!让他清醒清醒! 现在的大臣,尤其是重臣,就类似丞相苏哲这样的,嫁女求富贵,靠着裙带关系,开始在朝中作威作福当大爷当蛀虫!去毁灭他大周的江山!如果太子胆敢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内,胡来,他会考虑这个太子要不要换别的儿子来做! 当太监总管将皇帝的原话带给南炫夜的时候,南炫夜唇角微微一勾,他不过是试探皇帝的心意罢了!毕竟今日被斩杀的是他的舅舅,他真的十分担心老皇帝会爱屋及乌!将对死去前任丞相苏哲的讨厌转移到他身上,尤其是老皇帝把他堵在门外,不让他进宫汇报,这件事让他十分气愤,非常在意! 这时他第一次被父皇南无炎给堵在门外不让进去大殿,他的心中开始隐隐的不安,尽管他一直很小心,也早就看透了父皇是一个多疑的人,不肯轻易的付出信任,就连丞相苏哲也是跟在他的身边十几年,做事小心,不触犯他的忌讳,总是花心思讨好老皇帝,这才慢慢的获得一些恩宠和重用,可是如今,当他再一次被伤害的时候,再想让老皇帝去慢慢的信任一个人,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如果再在儿子面前加上一个词,皇家!那就更加残酷了,更加现实,在自己禅位之前,他是随时提防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的,他就是砍杀了自己的老子和兄弟成功上位的,自然也更加会防止自己的孩子效仿老子,把老子给剁吧了,那多悲惨! 夜里老皇帝一个人梦见太子南炫夜带着人扛着大刀,穿着盔甲闯进了大殿,一把刀刺在了他的心脏,吓得他立刻从梦中惊醒!一脸冷汗!此时看到的确是被风吹起来的帷幔,还有窗口吹进来的冷风。 “皇上!您怎么了?”蹲守在一边睡在外侧的老太监很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此时两边的侍女走进来点亮了宫内的蜡烛架子,短时室内亮如白昼,可以清清楚楚的映照清楚宫殿外面的雨丝。 “没事!没事!你们散了吧!朕,坐一会就好!”发现是一场梦,老皇帝南无炎,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沉思了一会,他才发现,心中的恐惧还是在梦中被放大了!苏家的人有谋反的野心,那么苏哲的侄子,南炫夜,看来也很有可能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平衡术 老皇帝南无炎枯坐一夜,一夜无眠,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的转亮,其实他的噩梦不仅仅有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来逼宫,更令他害怕的是,他梦到了刚刚死去的前任丞相苏哲,哪个断了头颅,死无全尸的男人,一颗脑袋竟然蹦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偿命! 这件事,这个噩梦留下的后遗症实在是太严重,他的心甚是不宁,一天的心情都处在极度的难受当中,早膳没有吃,早朝没有上,就匆匆的穿衣来到了多日不现身的国师独孤罗的府上。 皇帝亲自来到臣子的府上,多龟缩在府中养伤的国师独孤罗,一个本身没有功夫护身的男人,此时亲自到门口迎接。 “皇上,您直接传召臣就可以,亲自过来,真的受宠若惊!”独孤罗披着青色的风衣直接迎了出来,将面前的皇帝南无炎给迎进了府内。 此时两边的侍女立刻上了上好的香茶,斋饭,还有一些清香可口的小菜,独孤罗亲自把茶水端到了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皇上,您尝尝这茶,这是臣亲自种的,这两天刚炒出来,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国师独孤罗看着面前的皇帝,热情的说着。 “味道不错,茶香四溢,茶味儿很足。”老皇帝南无炎浅浅的戳了一口说道。 “最近,怎么不见你进宫,陪朕?”老皇帝南无炎看了一眼面前的国师,笑着说道。 “臣不敢,这几日一直都在躲在府内,毕竟臣是前任丞相苏哲介绍过来的,现在他又成了反贼,臣自知平时和呈现走的近一些,毕竟,这也是为了还苏哲一个人情,如果不是这个引荐人,恐怕臣也见不到皇上!”独孤罗说完,跪在地上,一场细长的眉眼微微的眯着,悄悄的观察着老皇帝的神色,或者也可以说,他是在试探老皇帝的口风,如果老皇帝真的容不下的话,他会考虑及时跑路走人,再怎么说,命是最重要的。 “你是你,他是他,他是罪有应得,你算是他做的好事之一吧,这次,算是给朝臣一个警告,不管有多大的功劳,一旦做出通敌叛国等违法的事情,做出对大周百姓不公的事情,一律严肃处理!”老皇帝说完,轻轻一拍桌子,震的差桌子哗啦啦的响动,茶水都溢了出来。 “皇上说的是,这苏哲确实该杀,他做的事情确实是天理难容!”国师独孤罗说完,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不断地清嗓子,最后身子还是摇晃了两下。 “你身子不舒服?国师,要不要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老皇帝关切的问着对面的国师。 “多谢皇上的好意,臣已经看过太医了,正在服药调理,最近苏哲一族被杀,臣明白,皇上一定很伤心,不知道您最近身子如何?”独孤罗抿了一口茶水,小心的问着。 “其实不必隐瞒国师,最近,朕一直都在做恶梦,梦到了太子带着前日刚刚被处死的丞相苏哲一起逼宫,拿着刀架在了朕的脖子上,朕不答应,太子差点将朕杀死!”老皇帝忧虑的说着。 “这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这苏哲是真的参与了谋反,幸亏被太子殿下及告发,否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国师笑着说道。 “这太子平时朕已经禁止让他参与朝政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被他揭发了出来,他平时如果没有和苏哲联系,没有参与朝政,他是不可能了解这么多的,朕现在才回过味儿来,这件事还是太玄乎了,现在皇子都被外派,只有太子一个人留在京城,相当于太子独大,现在丞相位子空缺,京城朝廷中能够担任丞相重任的人目前看来,真的没有,朕的体力有限,精力有限,很多事情,还是不得不开始依靠太子。” “只是现在一想到以后太子掌权的局面,再联系朕的噩梦,真的担心这件事会变成现实,朕非常担忧,其实这件谋反的事情是丞相苏哲和太子一起参与的,只是太子提前出卖了自己的舅舅,现在又来贼喊捉贼罢了!朕今日早上收到了朝臣的举报,有人称,苏哲家族被砍头的前夜,有狱卒秘密提审苏哲,苏烟,还有苏杰,苏杰当场死亡,苏烟被人施行了木马刑罚,苏杰当场被人摔死,这件事,朕压住了,也派人秘密调查了,目前并没有查出来是谁秘密下的命令,但是这件事,朕就不相信和太子没有一丝的关系!” “真是令人头痛的事情,现在一想到这朝中的局面,朕就有些担忧,越发不敢把朝政交到太子手上了!”老皇帝说完,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微微的眯起了眸子。 “其实,皇上,您现在身边有那么多的皇子,听说这次北疆的叛乱,除了兵部尚书的长子,北疆守将宋承宣将军及时平乱有功,花了十天的时间,成功的将北边的匈奴给击退,还有最南边的南疆王连夜派北疆的守卫军前去支援,所以,这一仗,咱们大周赢得那叫一个漂亮!” 国师独孤罗说起来这段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但是这件事,还是给一筹莫展的老皇帝南无炎带去了好消息,他激动的放下了茶杯,双眸一亮,握住了国师独孤罗的双手,大声问道:“真的吗,北疆的叛乱平定了?朕怎么不清楚?兵部尚书的长子真是人才,你刚才说什么,还有北疆王?你说的是三皇子南颜烈?” “是,皇上,这次的事情也是这两天刚刚平定的事情,京城这边的北疆流民在得知他们的家园重新回归咱们大周以后,激动地痛哭流涕,在下午时分,已经在京城的守军的保护下回去了,南疆王和宋承宣大将军现在正在安排岸边的守卫情况,相信好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传到您的耳朵里!” “好!好!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朕现在真的非常开心!国师啊,你可真是心系百姓啊,听你一说,朕现在心情特好!这次一定会大力奖赏宋承宣和颜烈!多亏了他们!这次北疆可以恢复的怎么好。”老皇帝高兴地眼睛发亮,就差高兴地站起来了。” “皇上,您不是担忧太子一人独大吗?这次何不接着封赏太子,兵部尚书长子宋承宣,南疆王的时候,一起弄成平衡的局面呢,让南疆王牵制太子,防止太子一人独大!这样一来,相信您的噩梦一定会药到病除的!”国师独孤罗笑着说道。 “所以说啊,为何朕这么喜欢国师你啊,你简直就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朕听你说到这次的北疆的事情,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咱们是想到一起去了!”老皇帝南无炎笑的格外开怀。 “多谢皇上的厚爱!”国师独孤罗再次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拜谢皇上南无炎。 “好了!好了,朕来你这一趟,这头疼的毛病可就好了一大半了,好了,不打扰国师了,这次,你就好好地休息!”老皇帝南无炎说完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皇上,这是臣最近炼制的清心丸,您可以在每日喝完长生汤以后,当做零食,每日吃一丸,搭配蜜饯吃,可以去去苦味,也可以保证您安眠,不被噩梦所烦扰!”国师独孤罗说完,身后的一个侍女端着一个红色的盒子送了上来。 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在得到皇帝的授意疑惑,主动接了过来。 “还是国师有心!比朕那些儿子有心多了!一个个的都只想着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走了!”老皇帝说完,背着双手走了出去,身后的一对宫女侍卫立刻匆忙跟了上去,国师独孤罗一路将老皇帝送出了门,看着老皇帝的人马消失了,才缓缓的回门,两边的小厮快速的关上了大门。 此时的南炫夜正在书房内整理卷宗,看着程昱送上来的案情,双手一拍桌子,皱眉看着面前的程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发生那么久,你为何现在才上报!不感觉晚了吗?” 程昱吓得跪在了地上:“回殿下!捉拿苏哲的当晚,您从皇后的宫中回来一直借酒消愁,属下看您心情不好,所以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您,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程昱的错,还请殿下惩罚!” “谁知道!你说的好!好一个谁知道!这是小王我负责关押的犯人,现在人犯在关押的当夜,死了一个孩子苏杰,苏烟被人上了木马刑罚,重臣苏哲被人打的全身是伤!好在尸体都处理了!否则,如果父皇追查起来,问起来,你让小王我怎么回答!”南炫夜实在是有些烦躁,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好不容易铲除了苏哲这个障碍物,让他的仕途好走了一些,现在更是小心翼翼维护爱惜自己羽毛的时候,不可以有任何的脏水污水来袭击他! 第一百二十四章权利洗牌 南炫夜站了起来烦躁的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落叶,双手揉着眉心,站了一会看向身后的程昱:“自己去找太傅领罚二十板子,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不要来见我!”南炫夜站了起来看向身后的程昱。 程昱的脸立刻变成了菜色,但是很快恢复了平常,过了一会小声的说道:“那属下不再的期间,您准备找谁来代替属下的位置?” 南炫夜本来心中气的要命,他现在一心要树立好的政治形象,慢慢的卸掉父皇对自己的戒心,正在不断地想办法挽救,现在一听程昱的话,心中突然很想笑,可是他还是冷冷的瞪了一眼程昱,双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看着面前的程昱:“你的身边的江湖朋友,有什么可靠的人?” “其实战歌也不错!”程昱说完,就很快打住了嘴巴,他还没说完,南炫夜的大掌已经拍在了程昱的脑袋上,直接把程昱给拍倒在地。 “您饶了我吧,我给您推荐苗希望,他是长江帮派的大弟子,长江派其实一直希望可以和官家有所依靠,有一个好的后盾,这次就作为一个契机,让他来吧,我给他写完信就去领板子!”程昱低头说道。 “长江派的首席弟子?这样好吗?一来就让人家的大弟子当一个侍卫,会不会太屈才?”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谨慎的问着。 “您太高看苗希了,他是不会接管长江派的,根本没有,老死长江帮派的打算,他想走仕途!”程昱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想从小王我这里当一个跳板,以后入朝为官?”南炫夜心中倒是和明镜一样,“你直接和他说明白,小王我的仕途现在也是出于不稳的状态中,想要更进一步就要做好一个侍卫该做的工作,而且,小王不做任何承诺,对他的仕途更是没有任何的打算,想要有所成就,那就先干好侍卫,你让他考虑清楚,再做回复,如果可以,三天后我要看到他!” 南炫夜说完,回头看着程昱。 “属下明白殿下的意思,您要的是一个忠诚的下属,而不是一个只惦念仕途的政客,下属一定会把话带到!”程昱双手作揖,跪在地上,神情严肃。 “你明白就好,下去吧!”南炫夜说完,走了出去,向着樱雪宫走去。 程昱耷拉着脑袋回去写信,领板子去了。南炫夜走到樱雪宫的时候,夏银冰已经躺在卧榻上睡着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身材看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但是身子却没有以前的精神好,没有两三天就会跑去百兽园的她,这一阵子走一步路都会呕吐,胃口出气的差,什么都吃不下,胆汁都给吐出来了,脸色苍白,除了睡就是吐,把她一个女人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这一阵子,夏银冰十分的安静,低调,几乎成了隐形人。 畅春园的人不敢走出大门一步,尤其是太子南炫夜派人秘密保护夏银冰以来,再也没有什么暗杀的事情发生,这一阵子非常安静。 “太子殿下,夏姑娘这一阵子只要熬过去,就会慢慢的好转,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只能让夏姑娘多喝一些有营养的补汤和肉类,微臣已经给娘娘安排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药物,不会对娘娘的身子造成任何的影响,只是睡眠的时间会延长,过了第一个月,会好受一些!” “饮食上,还是建议少食多餐,可以多饮用一些姜汤,多做一些夏姑娘爱吃的食物,这样会好一些,尤其要远离有刺激性气味的食物会好一些,少吃辣的,怀孕期间戒酒!”老太医看着南炫夜的眸子,身子都有微微的发抖,最后小心的补充了一些。 “太医,您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南炫夜送走了太医,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轻轻将夏银冰脸上的头发收拢到耳后,为夏银冰盖好被子,很快走出了樱雪宫。 当南炫夜回到书房的时候,程昱突然再次跑了进来,将一张密函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您看看,这是最近几日您忙着处理苏哲的事情的时候,北疆的最新的情报,北疆守卫宋承宣将军已经成功的把大周失去的几个州都给夺了回来,但是这次,南疆王却突然连夜赶去北疆支援宋将军,所以,这次匈奴被打的十分惨烈,很快退了回去,南疆王这次没有回去,而是和宋承宣将军一次从北疆往京城的方向来赶,明天就应该能到京城了!这是宋承宣将军发给您的密函!”程昱快速的说着。 “看来这次事情有新的变化了!”南炫夜将手中的密函烧掉,看着面前的程昱,心中还是十分的不安。 “这次你就不用领罚了,但是上次牢房发苏哲一家发生的事情,小王我都给你记在了账上,这是一本册子,你记好了,你每一次犯的错误都都会给你记上一笔,不过你放心,你做的每一次好事,小王我也会给你记上一笔,功过不相抵,过错是过错,功劳是功劳!”南炫夜说完,拿出毛笔在册子上刷刷写上了一段话,程昱的脑袋耷拉的更低。 早上,天还未亮,多日为上早朝的大周皇帝南无炎,这次天刚蒙蒙亮就开始早朝,朝中的许多顾命大臣也早早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吹着冷风,来到了朝堂,开始见证一场封赏。 自然,受封的人自然是平定内乱的太子南炫也,平定北疆战乱的宋承宣和南疆王南颜烈,所有的大臣都擦亮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兵部尚书长子北疆的守卫大将军宋承宣,南疆王南颜烈,一个个都是新的势力,新的权利风向,当然最值得对比关注的是两个皇子,太子南炫夜和三皇子南颜烈。 “这次,叛贼苏哲联合匈奴王秘密勾结,以北疆的几个州作为交换,谋取私利!匈奴国今年不好过闹起了冰雪冻灾,死了好多的牛羊,秋天的时候又爆发了瘟疫,青黄不接,损失惨重,,没吃的了,就打起了大周的主意,以五万两黄金来收买前任丞相,现在的叛贼苏哲,这五万两黄金着怎么来的?他们在北疆假扮强盗长期作恶抢来的!这些都是咱们北疆子民和去北疆做生意的商旅的血汗钱!现在用来收买苏哲!” “苏哲呢,收下了银子,趁着朕在修行的时候,匈奴突然袭击北疆,攻占了三个州,烧杀抢掠!损失高达十几万两黄金,这里面的损失谁来填补?”老皇帝说到这里就开始肉疼!这些算是算起来,足够北疆的子民生活无忧几年了! “这些匈奴虽然惨败,可是他们也收获了很多的财富,尤其是苏哲隐瞒不报的那段时间,正是大周的百姓和国土哭泣的时候,现在的北疆的主事,在哪,你们怎么处理的?”老皇帝问着下面的宋承宣和南颜烈。 “回皇上!那个北疆的主事被北疆爆发的流民给围堵在府里活活打死了!”宋承宣躬身说道。 “被打死了?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事情都发展到流民起来反抗了?我们大周官员的威信在哪?真的是丢人啊,现在大周的子民都起来反抗了!” “北疆的主事不管事,贪污,和苏哲,匈奴王勾结,现在被反抗的流民给打死,如果朕,也和那个北疆主事一样,咱们大周的江山也会被大周的子民给踢下来,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皇上圣明!”此时殿下,百官一起呼应。 “然而,此次内乱,太子护驾有功,及时举报抓捕处置了叛贼苏哲一族,大快人心;其次,这次北疆之乱,北疆守卫宋承宣,南疆王一起将匈奴击退,并及时安置了北疆的流民,让所有的战乱及时得到了修整,这是最大的好事,国家安定,大周才会富强!” “这次,朕也累了,从今日开始,太子开始直接参与政事,协助朕处理朝政,其次,疯宋承宣为北疆的大惊军兼职北疆主事,长期监视匈奴的任何动向,南疆王平乱有功,这次,朕恩准你即日起留守京城,南疆依然是你的职责,你的母妃从明日起,直接搬出冷宫,安排长乐宫,恢复贤妃封号!”老皇帝沉声说道。 “儿臣多谢父皇!”南颜烈当下就跪在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心中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双手都有些颤抖,虽然看上去依然是懦弱的样子,脸上几乎都要落下泪来,全身都在发抖,恨不得要匍匐在地上,看的四周的百官一愣一愣的。 但是很多人也慢慢的闻到了味道,开始明白过来,皇上这是要重用南疆王!这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和南疆王搞好关系,皇上就是明摆着用南疆王来牵制太子,让太子不敢太嘚瑟。 此时的南疆王心情大好,眼泪婆娑,风光无限,受封赏的宋承宣也被黯然的比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搬出冷宫 “儿臣多谢父皇!”南炫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眸光在对面的三皇子南颜烈看了一眼,藏在衣袖当中的双手悄悄的握紧后松开,再次握紧! 早朝很快就散了,当南太子南炫夜走出来的时候,朝中的百官大部分都开始恭喜他,都开始围着太子南炫夜靠近,但是仍然有不少的官员直接走到了三皇子南疆王的面前道贺。 当南炫夜向着后宫皇后的宫中行走的过程中,身后忽然传来南颜烈的声音:“大哥!等等!等等!” 南炫夜刚刚回头,此时的南疆王南颜烈一脸兴奋的走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说道:“大哥,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了,怎么看着三弟我留在京城,你又多了一个对手,心里不爽了?” 太子南炫夜微微一愣,看着对面的人开怀的笑着,也笑了:“是啊,你一来就开始留在京城,我真的感觉压力山大啊,万一你也想抢夺太子的位置,那我可不是要担忧了?你说呢?” “大哥,你是说真的吗?”南颜烈一副惊恐的样子,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三弟,你是认真的吗?你说的这些话真的震惊到大哥了!”南炫夜同样一副受惊的样子。 “当然是开玩笑了!小弟是那颗葱,敬畏爱戴太子您还来不及呢,小弟真心的希望大哥以后可以多扶持父皇,他真的年纪大了,需要大哥的鼎力相助!”南疆王南颜烈躬身说道。 “那大哥以后也需要三弟的鼎力相助!我们兄弟一起把这大周的天下照顾好!”太子南炫夜扶起来南颜烈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向着后宫走去。 此时的兄弟二人直接分开,太子南炫夜直接来到了皇后的宫中,三皇子南疆王直接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南疆王刚刚拐过拐角,走到一边看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唇角勾出一抹坚定:“南炫夜,我南颜烈回来了!” 随后南颜烈直接加快脚步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繁华的园林,经过几处宠妃的院落,南颜烈快速的向着皇宫的东南角,一处破败荒芜的院落走去,越接近冷冷宫,经过的地方更加萧瑟,宠妃的院落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反观冷宫这里,人烟稀少,落叶铺了一层又一层,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当他走进冷宫门前的时候,面前除了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太监守着以外,别无他人。 “请问你是什么人!陌生男子禁止乱闯后宫,冷宫更是禁地!”一边头花花白的太监弓着腰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大声问着。 南颜烈也不生气,微微笑着,直接拿出了象征南疆王的牌子,走进来,给面前上了年纪的两个老太监仔细的看着,两个人仔仔细细盯着牌子看了好一阵子,确定不是假冒的以后,瘦高的太监立刻神色大变:“奴才眼拙!拜见南疆王!” “老奴拜见王爷!”另外一个胖乎乎的老太监裂开跪在地上开始行礼,可是年纪大了,跪下容易,再想起来,可就十分的困难了。 南颜烈也懒得和面前的两个老太监啰嗦,直接走了进去,大声问道:“我的母妃,贤妃在哪里?” “回王爷,贤妃娘娘早就被皇上派来的人给迎进长乐宫去了,您来晚了一步!”胖胖的老太监刚刚说完,面前的人早就消失不见,向着长乐宫的方向跑了过去,两个老太监只看到面前留下一片纷飞的落叶,空中依然不断有落叶落下来,风吹进来,将面前的落叶吹起来,落在地上,再吹起来,再落下,周而复始。 当南颜烈冲进长乐宫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宫苑,内外一片欢声笑语的声音,许多妃嫔都背上了厚礼进进出出,给刚刚回宫的贤妃庆祝,更有人专门准备了火盆,让贤妃跨过火盆,迎来新的好运气。 南颜烈心情剧烈的欺负,双眸渐渐的湿润,悄悄的躲在么门边上,悄悄的从人群里观察那位一身红衣,头发灰白,身形瘦削的中年女人在人群的呼应下,慢慢抬腿跨过火盆的一幕,双手扶在门框上,竟然有一丝丝的酸楚,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真的会出现,一别十几年,他从一个几岁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被人抓走,锁进了冷宫。 如今,长达成人,他利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的母妃给救了出来,当真的看到的时候,竟然有种怯生生的陌生,他不敢贸然进去,一直躲在外面,直到庆祝的人群慢慢的走远,四周渐渐安静夏利,他才慢慢的露出了人影。 只是当他一抬头,惊呆了,面前一身红衣华服的女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的来到了他的面前,面前的女人从正面看来,明显的容颜衰老,脸上爬满了皱纹,眸子看上去暗淡了很多,看上去毫无生气,就像一枚果汁丰厚的柿子,在经过岁月的打磨璀璨以后,汁液渐渐流干,只剩下干巴巴的皱皮,看起来,苍老,没有任何生机,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他的心微微的抽痛,好久都不敢上前去认,直到面前瘦削憔悴的女人微微的向他靠近,伸出不满一层老茧的双手慢慢抬高,摩擦着他的光滑柔嫩的肌肤,看着他英俊邪魅的样子笑了。 “我儿还是如此的英俊,风流倜傥,长高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母妃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看到我儿如此,我也就满足了!” 贤妃说完,抱着面前的南颜烈哭了起来,瘦削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南炫夜双手回抱住母妃的身子,双手扣住贤妃的身子往下轻轻一按,贤妃忽然惊叫了一声,身子很快缩了下去。 南颜烈微微拧眉,看着面前身子瘦弱的就像一张白纸母妃,她的身子很轻很轻,他几乎没有使出任何力气,只是往上微微的一放,竟然让面前的女人身子有些承受不住,还有痛苦的呻吟声! 南颜烈咬咬牙,双手抱起了母妃的身子,直接抱进了内室,对着远处喊道:“影子!出来!” 很快从高空落下来一个一身红裙劲装的女人,大步走进来,躬身跪拜:“主人!” “检查一下我母妃的身子,看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南颜烈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没关系!母妃的身子不要紧!”贤妃没有说完,南颜烈就走了出去,名叫影子的女子直接走了进去,对着面前的贤妃躬身拜了拜,在得到贤妃的允许以后,仔细的查看了贤妃的后背的等身体各处。 一刻钟之后,影子直接走了出来,对着站在长乐宫内的南颜烈小声说道:“回主人!贤妃娘娘的后背,还有手臂上,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皮肉伤,有些是新伤,有些事旧伤,皮肤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十分需要看太医!” “以后,你就留在免母妃的身边照顾把,以后你就改名颖颖,这样,也好隐藏你会武功的事实!不要太引人关注,母妃身边什么可疑的人,立刻上报!” “是!主人!”影子说完,走了进去。 南颜烈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紧紧的抿唇,最后咬紧牙关,还是走到了他母亲的面前,影子立刻退了出去。 “母妃,到底是谁这样对你的,您身上伤听颖颖说很多,可以钙素孩儿吗?”南颜烈蹲在贤妃的面前,小声的问着。 “是冷宫里的其他疯女人打的,冷宫就是一个疯人院,很多女人被关的时间长了,就疯了,抱着枕头当自己的孩子,看到其他人都当成了仇人,自然,我也不例外,隔一阵子就和其他疯女人打一场,吃饭也像是打仗,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都是孩子的错,现在才把您就出来!您放心,我一定会找那些疯女人,把他们都处死!为您出气!您现在吃的苦头,受的罪过,孩子都会帮您一分一毫的讨回来,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你真的要为母妃报仇吗?”面色苍白的女人看着面前表情有着狰狞的儿子,右手捧着南颜烈的脸颊,笑了:“这些算什么,你杀了她们,也只是泄愤罢了!要报仇!你就替母妃将那个苏皇后从皇后的位置踢下来,将她的儿子从太子的位置踢下来,让我儿当皇帝!当年,母妃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苏皇后那个女人的计,一步错,步步错,我如今都不敢照镜子!我这十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人鬼不如!” 贤妃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南颜烈:“我的好儿子,这些时日,母妃也看透了,也听说了,苏家倒了,现在老皇帝要让你来平衡他的太子,稳固他的皇位,那你就好好的抓住机会!明白吗?” “母妃说的是,孩儿也是这样想的,这段日子您就闭门谢客,孩儿找太医给您调养身子,保证连个月让您恢复红颜,白发边黑发!恢复年轻时的光彩!” 第一百二十六章局势紧张 “那就谢谢我儿!为娘高兴!你有能力将我救出来!母妃今年四十多岁了,可是容颜枯槁,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了,怎么捯饬,都收拾不出来了,唯一盼望的就是有一个好的晚年,慈宁宫的方向,母妃可是十分想进去安度晚年啊!能够走出冷宫,不老死那个地方,真的就像做梦一样!” “多少个日日夜夜,听着窗外的刮风下雨,闷雷滚滚,看着满屋子的蜘蛛网,一片黑暗,听着隔壁的女人的哭声,惨叫的声音,母妃以为自己都要疯了!身上的破衣服,睡得破床,身边一个能指望的人都没有,跟我进去的宫女早就被四周的女人给打死的打死,吓跑的吓跑,人性的自私,冷漠,那种可怕的程度,你可以在冷宫看的清清楚楚!” “里面有多少女人之前哪个不是春风得意,高高在上,只要进了冷宫,呵呵,找门路,托关系,希望自己能和从前一样吃好的,住好的,让自己少受点罪,反正是要老死在里面,自然要和这些冷宫的管事托关系,会刺绣的,偷偷拿绣品让这些管事拿出去偷偷卖掉,几个人分掉,没关系没本事的,就只能等着慢慢熬死,比如我,能撑到现在,真的是一个奇迹!” “母妃,是孩儿不孝,现在才就您出来,准确的说,是父皇放了您,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礼仪,都是孩儿不孝!”南颜烈双手握住母亲,一个人无法说出话来,满脸的愧疚。 “只要母妃还是你父皇眼里的麻烦,他就不会放我出去,就算他放,我也不会随意出来,如果对我儿有害的话,我这位母亲,老死在冷宫里也就那样的了,可是如今,我们的好日子来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时机!”-“母妃说的对,这次孩儿就留在京城了,以后孩儿会经常进进宫看您!只是,以后您要如何在宫里自处?”南颜烈担忧的问着。 “孩儿放心,母妃已经不是过去那随意被人控制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我会好好的爱惜自己的羽翼,卧薪尝胆,等到了最佳的时候,我们会悄悄的把碍眼的敌人一个个踩在脚底下除掉!”贤妃阮红梅此时,双手紧紧的握住,苍老的容颜是一双怨毒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心里发寒。 “孩听到母妃心里有数,孩儿也放心了,如今孩儿刚刚在京城落脚,对京城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需要及时巩固自己的势力,让自己慢慢在京城站稳脚跟!”南颜烈说到这里的时候,贤妃点点头。 “自从我被打入冷宫以后,阮家的势力就大不如前,但是俗话说得好,还是家族旺盛了,惹人多力量大,我们阮家的势力虽然现在式微,但是只要好好的巩固培养就是你最坚实的护盾,你给了他们活路,他们自然会慢慢的像你这颗大树靠拢,他们长期被打压,在京城当一个小小的不知名的小官,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有出头的日子。” “正附和我们现在的情况,皇帝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你在京城主要和自己官职低微的亲戚来往,这是人之常情,也不会引起皇帝的不满,这是临时的权宜之计,等到日后力量慢慢打起来,皇帝喜欢你的时候,那也是我们阮家,还有孩儿你出头的日子,明白吗?” 贤妃阮红梅尽量将自己考虑到的都和目前刚刚回京的儿子南颜烈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母子两个现在做不到天天见面,只能尽量捡重点的说。 “孩儿明白,母妃,孩儿已经打听过了,舅舅现在是京城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官,听说是负责京城的盐税征收。”南颜烈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玉儿现在也有十八九岁了吧!”阮红梅忽然说道。 “您说的是舅舅的女儿,嫣然?”南颜烈心里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一沉,心中知晓了母亲的打算。 “您是想让孩儿赢取表妹嫣然?”南颜烈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嫌弃她长得不好看?和你没感情,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贤妃阮红梅眸子一挑,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确实是有一个女人在孩儿的身边,这十几年以来,在南疆,如果不是她的陪伴和相救,恐怕孩儿早就死在南疆。”南颜烈倒也不排斥,实话实说。 “那你就留在身边吧,母亲不怪你,只要她真心对你,不胡闹就好,如果日后成了祸害,该除掉的还是除掉的好,否则就是祸患!”阮红梅喝了一口茶水,双手捧着自己这张枯槁的脸,不自觉的出现了难过的神色。 “好了,母妃也累了,太医的事情就麻烦孩儿你了,母妃再不调养这张脸,恐怕要被苏茹那个女人嘲笑死了!”贤妃阮红梅说完,很快的低下了头。 “母妃……”南颜烈还想多说一些什么,但是被贤妃阮红梅给压住。 “我现在很累了,你先回吧!”阮红梅说完,向着内室走去,离开了面前的南颜烈,南颜烈没有办法,叮嘱了影子几句,很快离开了。 此时的南炫夜同样留在皇后的宫中,与自己的母后,促膝长谈,两边的宫女早就退了出去,偌大的坤宁宫,没有点亮一丝烛火,陷入一片昏暗当中,长夜漫漫,母子二人一起坐在凉亭里,看着远处的景色,很久都没有说话。 “阮红梅那个老女人竟然没死在冷宫,现在又被皇帝给放出来了,南疆王如今又留守京城,这京城的势力说变就变,炫夜,你好不容易迎来了好日子,可以协助皇帝处理朝政,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南疆王,你想好怎么处理以后的事情了吗?” “想好了,孩儿准备迎娶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宋嫣然,和宋家绑在一起,成为姻亲,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兵部尚书手上有调动全国各地兵力的权利,宋承宣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了这对兄妹的支持,兵部尚书肯定会成为孩儿坚强的后盾,母妃,他们才是孩儿想要的依靠!”南炫夜眸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苏皇后苏茹。 “母后知道,你还在怨恨你的舅舅,他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还想着除掉你,来霸占你的位置,成为这大周新的统治者,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大哥有野心,只是没想到,他的额胃口那么大!” “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大哥,虽然心痛,可是母后只能选择自己的儿子,大哥做的事情太绝,把整个苏家都给搭上了,这是我如今美美想到,都难以入眠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头痛难捱!”苏皇后微微一皱眉,喝了一杯酒,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舅舅这么多年一直利用父皇的疑心打压孩儿,这些炫夜都可以忍受,但是这次他做的太过分,孩儿如果不自己举报,大义灭亲,那么父皇就会怀疑到孩儿身上,到时候炫夜就算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南炫夜猛地一放酒杯,心中怨恨难以消除。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提了,我们还要生活下去,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好过,你的父皇的疑心已经深种,母后猜的没有错,他并不真的将政治权利交到你的手上,他只会让你参与朝政罢了,日后南疆王的势力,你要盯紧了,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我们不能安眠,相信他们日后睡的也不会太香甜,大战在即,看谁能笑到最后!” 南炫夜看向长乐宫的方向,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面前的苏皇后:“母后,您一定要小心,孩儿并不能时刻陪伴在您的身边,今时不同往日,您一定要小心!” 苏茹笑了,看着外面渐渐袭击过来的凉风:“这后宫一步不小心就会死的很惨,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总会有北吃掉几个棋子的情况,我们要的是控制整个棋局,要有大局的观念,不要被眼前的仇恨和诱惑蒙蔽了双眼,更不要过于执着,要拿得起放得下!” “孩儿明白!”南炫夜谦虚的回答。 “听说你身边的女人怀孕了?是真的吗?”苏皇后眸子微微掀开,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是,快两个月了,现在还在安心养胎。” “那个女人是从南疆王府里出来的吗?你不要过于信任,尤其是孩子,是不是你亲生的,要亲自查验,更不要过于宠爱,有些事情不要让她随意知道的好,否者会坏你的事情,相信母后,我是过来人!” “母后,您放心,夏银冰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人,她连一个扑通的素不相识的女子都会救下,不会对孩儿造成危险的,从一开始,孩儿就一直在试探她,她的为人您可以当面考察!”南炫夜笑着说道。 “你总是这样,遇到了女人,就是受不住!” 第一百二十七章非你不嫁 速婚后苏茹忽然感觉自己说话有些重,就是住了口,看向面前面色有些沉没的太子,双手扣在南炫夜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听母后的话,皇家不讲感情,你是太子,日后你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牵扯的事情很多,权利,利益这些都是物质的,需要你多方面权衡,你慢慢发现,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我们要不起!” 苏茹力道有些大,竟然使出了一两层内力,让南炫夜有些压力,但是他依然原地站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安慰的母后:“您放心,她坏孩子也是一个意外,既然来了,孩儿想留下,难道母后您不想抱孙子?” 南炫夜就是不提夏银冰的事情,只说孩子一类的事情,转移苏皇后的注意力,苏皇后自然不是傻子,知道南炫夜现在不想提有关夏银冰的事情,只说自己想要关注的事情上。 “母后只想抱太子妃生的皇子!”苏皇后看着面前一直挂着微笑的太子,面色一沉,双手握在一起,看着面前的太子。 “母后!”太子南炫夜双手拉住了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心中莫名的感觉有种不好的事情要招呼他,这让他本来就有些焦虑的心更加的不安。 “嫣然参见皇后娘娘!”就在太子想要尽量哄着苏皇后开心的时候,此时宫殿外面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声,苏皇后闻言心中大喜,直接拉着太子南炫夜来到了坤宁宫多的宫外,命所有人点亮坤宁宫的灯火,顿时坤宁宫外亮堂堂一片,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此时,南炫夜微微的眯着眸子,双手负在背上,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再次抬头,才发现面前走来了一位身穿鹅黄长裙的女子,扎着少女鬓,额头点缀的桃花妆,微微的低头含笑,带着少女的羞涩,微微的低头,还没来到面前就被苏皇后一把拉倒了南炫夜的面前。 “这是太子南炫夜,相比你们不陌生吧!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人了,不需要本宫多做介绍了吧!”苏皇后笑吟吟的看向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和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宋嫣然。 “这不是嫣然吗?小王和宋承宣这个家伙是好兄弟,自然也认识嫣然了,几年不见,嫣然越发出落的漂亮了。”南炫夜看着面前有些少女羞涩的女子,笑着华赞。 “太子,这是嫣然自己绣的香包,雕虫小技,希望太子哥哥不要嫌弃!”宋嫣然说完,勇敢气抬起头,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带着蓝色玉坠的金色香包,香包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交颈鸳鸯,看起来十分亲密,彩色的绣线,绣活灵活现,看起来相当别致,足以看出面前的宋嫣然不仅仅人长得漂亮,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南炫夜眸子闪烁一丝幽光,看着递到面前的荷包,微微一笑,伸手接了过来,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对面的宋嫣然当场就脸红了,更加不好意思的看南炫夜了。 “害羞什么!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都过来吧,我们一起晚饭,菜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苏皇后热情的招呼着,宋嫣然被侍女扶着一起向着坤宁宫走去,所有人一起做成一团。 “嫣然,本宫没记错的话,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你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苏皇后热情的招呼着面前的宋嫣然。 “娘娘,您准备的都很好,这些嫣然都很爱吃!”宋嫣然低头每样菜吃了一口,笑着看向面前的苏皇后。 “炫夜哥哥,这道菜不错,你尝尝!”宋嫣然说完,夹了几道小菜全部都放到了南炫夜面前的小碗里。 “谢谢嫣然!”南炫夜低头吃光了宋嫣然夹着的一些菜,微微抬眸看着面前的宋嫣然,此时宋嫣然心脸色更红了,微微的低头喝酒,很少说话,整个晚上一直都羞答答的。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苏皇后不见了人影,整个酒桌面前,只剩下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和兵部尚书的千金宋嫣然。 南炫夜一直在低头饮酒,并没有过多的话,只是不时的抬眸看着面前的额宋嫣然,可是就是这仅仅的几眼,就已经让面前的宋嫣然已经沉醉到南炫夜的魅力里面。 当月上中天的时候,太子南炫夜亲自送宋嫣然回尚书府,此时的夜市依然热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两人一路走到安静的长街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洒在长路上,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慢慢的两个人的人影慢慢的交叠。 此时的宋嫣然慢慢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到最后悄悄的试探勾住南炫夜的手臂,到最后勇敢的拉住南炫夜的大手,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明白,这是苏皇后在为两个人创造相处的机会! 她平时一直都被锁在秀绣楼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府内的说书先生讲的折子戏,还有民间藏书之类的凄美美好的爱恋故事,每当想到那些因为阶层不同而无法在一起的恋人,她的心中就会涌动一丝丝的悲凉,她会沉迷在那些人的情爱里面拔不出来,她清庆幸自己爱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她从小就跟在哥哥屁股后边跑着,很早就认识的了太子南炫夜,她早就许下誓言,这辈子非南炫夜不嫁,可是她等到了那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仰望面前神抵一样的男人,他就像一道闪电,她总是追不上,看不到,就连踪影都跟不上。 她没有前任太子妃苏烟那样强大的家族作为支撑,她只是一个兵部尚书的女儿,在京城算作是中层人士,要打进去太子南炫夜的眼里,她总是有些自卑,有些羞怯,她一直都在隐忍,所以一直四五年都一直在坚持,不听父兄的劝告,一直在等着机会。 他的兄长宋承宣一点也不想她嫁入皇家,皇家是什么地方,一个早上在枝头笑,晚上在地狱狂哭的地方,他希望她一辈子都安安稳稳的,有个男人疼爱,就好了。 可是这个小丫头太倔强了,一直在等,如今已经二十二岁的高龄,还是没有丝毫打退堂鼓的打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还是等到了机会,随着丞相苏哲家族的没落,如今太子势单力孤,总是要寻找新的力量作为自己的根基,哥哥和南炫夜是好兄弟,父亲是朝中兵部尚书,无论如何也是朝中重臣,大哥如今又是北疆的负责人,怎么说,也是一个有权利有资源的家族,对现在的太子来说,在合适不过了!她有这个自信! 此时依偎在太子南炫夜的怀里真的感觉幸福死了,她激动的想要叫出来,可是她还是一个官家小姐,要矜持,要有礼貌,要娇滴滴的,这些都不是她的个性,她其实平时十分沉稳,最喜欢看书,最喜欢和父亲,兄长议论大道理,自然是在自己家里,出了门,她是十分低调的。 宋嫣然的心脏砰砰的跳,就在她感觉心情超好得到时候,忽然身子一轻,面前的男人竟然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直接一路送到了尚书府上,直到宋承宣从里面出来,看到两人,吓得宋嫣然直接往南炫夜的怀里藏。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宋嫣然,你还知不知道害羞!快回去!”随着宋承宣的数落,刚刚落地的宋嫣然在侍女的搀扶下,很快一路碎步逃走了。 “我妹妹吓到你了吗?”宋承宣看着面前的南炫夜问道,顺道拍了拍南炫夜的肩膀。 “还好!这是我母后一手安排的,小王我只是担心,不要让你的妹妹受委屈!”南炫夜淡淡的笑着。 “那你感觉委屈吗?娶了我的妹妹,据我所知,她是非你不嫁的,从小就立下志向了的。”宋承宣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我希望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害了我的妹妹,我们是好兄弟,可是我还是宋嫣然的大哥,就算你不娶她,我依然会是你的好兄弟,依然会和你站在一起。” “好,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我需要自己安静一段时间!”南炫夜说完,和宋承宣道别后直接原路返回。 宋承宣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总是有些矛盾的,兄弟是兄弟,他心中自然会有这份道义的,可是他一样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他不喜欢太功利化的姻缘,这样的姻缘只会让人肝肠寸断,他虽然没有成亲,但是身在这样的家族,他生活的圈子,他看的还少吗?他只有一个妹子,他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在她的身上。 宋承宣回到府内的时候,只是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了宋嫣然一双红通通的怨恨的兔子眼。 “大哥!你坏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太子哥哥说话,我也把话放在这儿,不让我嫁给南炫夜,我就死给你看!说到做到!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哼!”宋嫣然说完跑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赐婚 宋承宣头疼的看着面前任性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想让妹妹嫣然受苦,可是面前的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他现在反而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事情,他实在有些烦心! 此时,宋嫣然一路跑过庭院,在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凉亭里喝酒的父亲兵部尚书,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恢复矜持的样子,走到父亲跟前的时候,细声细语的喊道:“女儿嫣然拜见父亲!” “嗯!这次和太子见面感觉如何?”兵部尚书开门见山的问着,说完还给面前的女儿倒了一杯酒暖身。 “这次感觉非常好,皇后娘娘对女儿十分热情,还不断地撮合女儿和太子殿下,想来,皇后娘娘对女儿是喜欢的。”宋嫣然娇羞的低下头。 “那,太子呢,他是喜欢嫣然你吗?”兵部尚书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 “女儿送给太子殿下亲手缝制的鸳鸯戏水的香袋,太子殿下主动收下了,来的路上,还牵着女儿的手(她发誓,她绝对不会说出来是自己主动太子殿下手的),还担心女儿走路累着,直接抱着女儿回到了府上!”宋嫣然红着脸说道。 “大庭广众之下,太子殿下主动拉着你的手,抱着你回来的?”兵部尚书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宋嫣然。 “是!当着众人的面,太子殿下抱着女儿回来的,女儿喜欢太子殿下,还球父亲成全!”宋嫣然这次知道大哥不时很同意这桩婚事,明眼人一看就是一桩政治联姻,可是事实上政治联姻又怎样,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好出身带来的,没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了,她和太子殿下是彼此喜欢,情投意合,这桩婚姻只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 “好吧,你给爹爹一些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兵部尚书看着面前的女儿宋嫣然说道。 “那爹爹也早点休息,女儿告退!”宋嫣然说完,在丫鬟的带领下,向着绣楼走去,兵部尚书培养女儿一直信奉富养,独立的绣楼,单独的奶妈丫鬟婆子,教书先生,女工师父,贵族女子需要掌握的琴棋书画,女工,厨艺,读书认字,该学的一样都不落,尤其宋嫣然的女工十分出色,绣出来的样品在京城刺绣圈子里那是数得上的,她的绣品常常是在市场上一抢而空,由于数量稀少且珍贵,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只是兵部尚书看重面子,女儿的名气和口碑传出去就好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绣品自然不肯轻易的流传出去,就连自己的宝贝女儿也不肯再让她轻易绣任何东西,除非送给太子,可以每日练手,至于其他就算了,做一个大家闺秀在绣楼里关着就好,至于舞刀弄剑,那是更不允许的事情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此时,兵部尚书慢慢收回脑中的神思,看着面前坐着的儿子宋承宣,开口说道:“太子南炫夜,三皇子南疆王,如今都已经进入朝中,你认为我们宋家,该支持哪一方,或者说是选择中立,谁也不支持,装聋作哑?” 宋承宣喝掉一杯酒,看着面前的父亲,恭恭敬敬的说道:“父亲,孩儿和太子殿下是过命之交,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如今,皇后娘娘似乎是有意拉拢我们宋家,一直在撮合小妹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只是孩儿不是太赞成这桩婚事,毕竟太子殿身边女人那么多,他手上还有一个畅春园,里面就是名震京城的美人窝,全部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里面不乏江湖女子,我是怕妹妹嫁过去会受苦,过的不开心。”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这有什么可伤心的,只要做好正宫娘娘的位子,生下嫡子稳固地位,加上我们宋家的实力自然没人敢委屈嫣然,再说了如今的太子,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有勇有谋,沉得住气,亲手把妨碍自己地位的舅舅都给处理掉了,足见他想要皇位的决心,我们的嫣然以后嫁过去是太子妃,未来就是大周的国母,我们宋家一定要出来一个皇后!” “孩儿明白父亲的心意,那就听从父亲的安排,只是成亲,还需要皇上的赐婚,这件事您和皇后娘娘商量过吗?”宋承宣主动问道。 “这件事由皇后出面无意间提起来最好,不要太刻意,但是也要让皇上同意!”兵部尚书沉思了一下,说道。 “孩儿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宋家不能主动提出来,不能引起皇上的疑心,认为我们想要和太子结成一党,这样反而容易落人口实。”宋承宣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了。 翌日,老皇帝还没起床,皇后苏茹就直接从来到了养心殿请安,主动服侍老皇帝更已洗漱,和老皇帝一起使用早膳,勤快的举动,很快引起了老皇帝的兴趣。 “皇后,今日这样殷勤的过来服侍朕,可是有心事,说来听听,看看朕能不能为皇后解忧?”老皇帝坐在餐桌上,看着长长的餐桌的另外一边的皇后。 皇后主动来到了老皇帝的面前,主动说道:“回皇上,这一阵子臣妾一直都在为太子选妃的事情忧心,京城的姑娘画像看的臣妾眼花缭乱,真心让臣妾忧虑的睡不着觉,所以今日过来想要和皇上商量一下。”| 老皇帝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皇后,忽然说道:“皇后昨日还和兵部尚书的千金一起用餐,想必是有心仪的太子妃人选了吧!” “只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臣妾想听听皇上的看法!”既然被拆穿,苏皇后也就顺水推舟的说出来。 “兵部尚书的千金嫣然心灵手巧,又绣的一手精致的绣品,是个难得的淑女,太子娶她,十分合适,朕最近就会赐婚,皇后,你的忧虑是否解除了?”老皇帝眸子一沉,闪过一丝幽光,再次看向皇后的时候,目光灿亮如星。 “多谢皇上!”苏皇后自然不敢多看皇上的表情,能够取得皇上的同意,她已经十分开心,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真的十分冒险,十分刺激,她没有办法,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不会下去。 皇后走出去的时候,老皇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边的皇后在自己的娘家被除掉以后,很快想到的了联姻京城的兵部尚书宋家,成为新的势力结盟,而他最近看重的另外一个儿子三皇子,却很低调,一直在和没有任何背景和实力的亲戚在一起,尤其是他那主管京城盐税的舅舅,就是一个无名的小官,他还和舅舅的女儿阮玉儿走的亲近,他是不是傻啊,还是脑子进水了!这让他如何利用三皇子来打压太子呢? 老皇帝想到这里就吃不下饭,心中忧虑不已,有担心自己会做恶梦,就提前吃了一颗国师送给他的安神丸。 此时,已经休息了连个月的夏银冰终于不再呕吐,可以慢慢的下床出门走动,她的身形依然瘦弱,看不出来有身孕,但是连个月没有吃下什么东西的后果就是造成她整个人瘦了一圈,身子使不出一点力气。 此时,云舒正扶着夏银冰在樱雪宫的花园里散步,远远的就听到了躲在一边花丛的两个侍女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殿下最近要取兵部尚书的女儿宋嫣然为太子妃了!听说那个宋家千金可温柔了,待人接物都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心地善良,比苏烟那个女人强多了,不过你看,这个最近怀有身孕的夏银冰可就惨了,新任太子妃就要嫁过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会被打掉,每个太子妃生下嫡子之前,其他女人是不会允许生孩子的!” “就是!之前太子妃苏烟太泼辣,她以为自己生不出孩子,其实,你别往外说啊!其实是太子殿下每次和这个苏烟行房之前都会吃一颗避孕的药物,我可是亲眼看到程昱和太子殿下得到谈话的!这是秘密,你千万不要说啊!” 夏银冰立刻看了一眼云舒,两个呢默契得到退到一边,躲藏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侍女偷偷跑了出去。 “娘娘,您可怎么办?那个惹人讨厌的太子妃苏烟刚刚死掉,这太子殿下就急不可耐的又要娶新的太子妃,那您可怎么办,还有您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新来的太子妃一定要除掉您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云舒越说越慌乱,简直急的都快要哭了,只是面前的夏银冰就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走路,走了一会才回头看向云舒:“你家姑娘我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吗?” “自然不是,姑娘您最有骨气,最厉害了!谁呀不敢欺负您!那个太子妃苏烟对付不了您,新来的太子妃更不是您的对手!”云舒狗腿的说着。 第一百二十九章感情游戏 “云舒,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我只想安静的养胎而已,不要和任何人说,我们今天就回百兽园,那边的水井里面的毒已经被程昱解开了。”夏银冰看向云舒说着。 “姑娘!现在冬天越来越冷了,百兽园那边更加天寒地冻,这边太子殿下还能经常过来照顾您,这日后您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了,万一那个新来的太子妃对您下手,这可怎么办?您忘了上次前任太子妃苏烟派过来的杀手吗?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您身子越来越笨重,云舒更是一点拳脚功夫也不会,这要派谁来保护您?” 云舒看着面前依然慢慢的走园子里散步,一点着急的意思也没有的夏银冰,心里就开始上火,但是最后还是趁着夏银冰心情好的时候,直接拉住夏银冰,苦口婆心的劝着:“姑娘!您倒是说句话呀,急死云舒了!您到底怎么想的?云舒真的希望您能留在樱雪宫里,这样太子经常可以在您身边,多一个人照应,其他人不敢胡来的!云舒可以成功的打听到,那个未来的太子妃可是太子的生死过命的兄弟,当今兵部尚书的儿子,宋承宣的妹妹宋嫣然,那位大小姐是为出了名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拿手的还是她的绣品,绣出来的绣品在京城的刺绣行业可是很火的,只是最近几年出来的绣品比较少而已,但是每年都会出来一副绣品,只要在市场上露面就会被京城的名流权贵高价买走!成为收藏品!” “那她的为人如何?你有打听出来吗?”夏银冰看着眼前一朵开的绚烂的菊花花瓣,轻轻的蹲下来窄了一朵,放在鼻尖嗅着,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灿烂的金黄。 “这个,没有打听出来,毕竟这位名门闺秀一直都被锁在绣楼里,长期圈养,出来放风也只有在去京城上香的路上或者看晚上的街灯的时候能够出门,就算出门也是轿子抬着,马车坐着,前后簇拥成群的,真的打听不出来,这位千金闺秀一直很低调,关于她为人的传闻并不多见!”云舒扶着夏银冰往前继续走着说道。 “所以啊,传闻就是传闻,我们没有见到本人的庐山真面目,那也只是臆测罢了,再说太子娶几位太子妃和我们也没有多少关系,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就像你说的,过两日太子府内就会迎进来新的女主人,我这位无名无分的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定的人,自然更不能在这里找事成为焦点了,你说呢?”夏银冰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苏烟。 “那我们赶快走!现在就走!云舒现在就回去收拾包裹!半个时辰内我们搬去百兽园!”云舒说完拉着笑得神秘兮兮的夏银冰一起悄悄溜回了百兽园。 太子南炫夜星夜回到太子府内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映雪宫找夏银冰却发现早就人去楼空,肚子留下一座黑漆漆的宫殿,留守的宫女都在,只是云舒和夏银冰都不见了。 “夏银冰去哪儿了?”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宫女问着。 “回太子殿下,下午的时候,夏姑娘把我们都打发出去,等到我们回来的时候,她们就不见了!”宫女怯懦的说着,都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没有再多做停留,很快离开了樱雪宫,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来到多日不曾光临的百兽园,此时的园子门口漆黑一品漆黑一片,月光洒在地上留下一片月华,随着一声轻响南炫夜拉开大门走了进去。 此时远处的小楼一片欢声笑语,隐隐还有一股菊花的香味在空中飘荡,透露着一股幽香,浮香暗动,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他微微的闭上眼睛,轻轻的闻着空中的花香,感受着四周的宁静和清冷,仿佛就连全身的毛孔都得到了放松,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很多,整个人心神宁静,祥和,浮躁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南炫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园子里一片片的花影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摇,抬头望去,银河拉开一片光辉,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点缀昏黑的天幕,看起来煞是热闹,伴随楼上的笑声,南炫夜一级一级的走上楼梯,随着脚步的震动,楼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南炫夜走到二楼的时候,花厅已经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有酒水,没有茶水,只有白水,此时的夏银冰正低着头坐在餐桌旁边吃完饭,南炫夜慢慢走到夏银冰的身后,右手轻轻的靠在南炫夜的肩上轻轻一按,双手同时抱住了夏银冰的脖子,微微低头,将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夏银冰的肩上。 “怎么走了?是嫌弃小王我这一阵子忽视你了?”南炫夜微微的转头看着面前明显有些冷漠的夏银冰问着。 “喜欢清静,所以过来了,夏银冰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太子殿下您放心,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夏银冰回头看着面前似乎期待她生气撒娇一样的男人,说出去的话冷静,眼神淡漠,虽然唇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情谊确实冰冰凉凉的,,很快就激起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的不满。 “这么说来,没有小王我的打扰,你过的十分快活,小王我来不来,你没有一点关系是吗?还是你心里真的一点也没有小王我,一点也不在乎吗?”南炫夜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可是计较起来,心中的怒火被夏银冰噌的一下个一点燃了,他现在过得生活都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但是心中的追求却越来越强烈,他清楚自己是一个重视权欲的人,他不想承认,可是现在进行中的每一件事都在朝着他心中期盼的道路上行走着。 只是对于面前的女人,他还是不敢确定,自己对于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他甚至非常希望可以和她一起生一个孩子,这次这个女人怀孕真的是非常好的事情,他心中格外的开心。 只是最近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短,尤其是从南疆回来之后,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一直妨碍他的对手,他的舅舅前任丞相苏哲,被成功的铲除,曾经一直压着他,企图控制他的成长的人,也被连根拔除,顺带也为她清理了苏烟的存在,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京城政权格局的新变化!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不变的是人性的自私和冷漠,他太清楚父皇南无炎的谁也不信任的本质,所以在老皇帝安排一直饱受压制的三皇子从南疆调回来留守京城过的时候,他和母后就已经开始了联合新政权的脚步,如今,不久宋嫣然就要嫁进来,成为新的太子妃,他和她之间从始至终一直都隔着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太子殿下,您身边什么时候缺过美女的陪伴呢?目前妾身身子笨重,不能为太子侍寝,照顾太子的起居,自然要隐退,低调,在明白清楚自己的位置,小女现在腹中的孩子就是小女的命,只要有了他的存在,小女就不会感到有任何的不适,所以就算您打断抛弃小女,忘记小女的存在,夏银冰也也没有任何怨言。” “您之前也说过,小女一直是您的宠物,您到手以后就会厌烦,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追逐的感情游戏,虽然您没有明说,现在小女明白到了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味儿,随着时间的延长,您会慢慢忘记小女的存在,小女也会慢慢额将重心放在孩子身上,我们之间这样慢慢的淡化分开也挺好的!” 南炫夜站在原地,和夏银冰保持一段距离,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着面前冷漠如霜的女人,眼神淡漠,全身就像一团迷雾,慢慢的消散在夜里,不留一丝痕迹。 南炫夜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表现的就像陌生人一样的女人,他还没说什么,她却已经玩起了感情游戏!当他是种马吗?得到了孩子,就什么也不顾不要了,他有多少女人,她娶谁为太子妃,她从来都不过问,她的心里只有他的孩子。| “孩子?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孩子?那不如除掉好了,这样你的心里就有小王我的存在了是吗?”南炫夜捏住夏银冰的下颌,眼神冰冷的说着,唇角带出一丝笑容,笑容未到眼底。 “太子殿下,您什么意思!您要动我的孩子吗?不可以!”夏银冰眼神焦急的锁定面前的南炫夜,双手紧张的拉住南炫夜的手臂,目光中有不容拒绝的坚持! “怎么了?紧张了?害怕了!现在看到我的存在了?”南炫夜眸子一沉,双手打横抱起来夏银冰的身子,一脚踢开了夏银冰的卧房,夏银冰全程不敢乱动,双手牢牢的抱住了南炫夜的脖子,再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再刺激面前的南炫夜,她现在最不能确定的的就是面前的男人,想一出是一出,比女人还任性,比男人还心狠手辣,简直说风就是雨,说不定哪一句话就刺激了他老人家敏感的神经,她必须时时刻刻小心的侍奉,小心的应对。 第一百三十章问问你自己 太子南炫夜将面前的夏银冰直接抱在了床上,歪道在夏银冰的身边,右手跨过夏银冰的手臂,轻轻的抚摸夏银冰的腹部,吓得夏银冰立刻抓住了南炫夜不规矩的手。 “你要做什么?收回你的手!”夏银冰说完,眉头微微一皱,压住住南炫夜的躁动,看着面前的男人:“您马上就要娶新的太子妃了,算夏银冰求您,放过我,给我十个月的时间,让我安心的把孩子给生下来,这是夏银冰最大的一个欲望,孩子生下来以后,您要打要罚,随您!请您给我时间!”夏银冰握住南炫夜的双手,目光诚恳的肯求着。 “给你时间?谁来给我时间!谁!你想要安静的养胎,就一脚把小王我踢开,过你的孕妇的美丽日子!想的美!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东宫不允许有这么舒服的人存在!这是永远的戒律,必须马上打破!!打破你的幻想!” 南炫夜说完,身上的暴戾脾气一股脑的冲上脑门,眸子一沉,寒冰的气息瞬间逼近面前神色紧张的夏银冰,南炫夜双手熟练的解开夏银冰的衣扣,不顾夏银冰的恳求,一把将夏银冰的双手压制住,堵上了夏银冰的嘴巴,霸道的索吻。 “呜呜……放开!……”夏银冰来回扭头,几乎要哭出来,努力的扭打身子,十分担心面前的男人就像发情的猫一样,不管不顾,霸王硬上弓,直接让她的孩子流产怎么办!想到这里!夏银冰双眸闪过一丝狠辣,牙齿一把咬住南炫夜的唇齿,猩红的血液在两人的唇齿间流淌。 “疼!”南炫夜惊叫一声,松开了夏银冰的嘴巴,飞快的跳了起来,拿出手绢擦拭唇齿上的血液,他的嘴巴被面前惊慌失措的夏银冰咬下一层皮,露出一片血肉,疼的他不断地吹冷气,心口跳的极快,剑眉微微一挑,看着面前快速的系上自己的衣扣,双手护着肚子,一边向后退的夏银冰。 夏银冰双眸挣的圆圆的,凌厉的眸光就像一把把尖刀不断地向着夏银冰的方向飞过来,企图把南炫夜全身扎满窟窿,面前的夏银冰双手握成拳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随时处于防御的状态。 “怎么?你准备和我打一架?还是你准备把我吃掉?看看你现在护犊子的样子!像什么样子!简直像泼妇!看着就坏人的心情!你不是想要小王我离开,安心做你的孕妇吗?好!如你所愿!滚开!”南炫夜一把推开面前的夏银冰,双手猛地拉开面前的房门,就要离开。 “等等!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就像心中受不了面前男人的冷漠一样,夏银冰看着南炫夜决绝离开竟然心软,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双手从后面抱住太子南炫夜。 “你想说什么?”南炫夜心中一动,强忍住心中的不爽快,没有回头,语言冰冷的问着后面的夏银冰。 “太子爷,您想什么时候来,就来,小女也只是目前怀孕了,所以感觉愧对太子爷,不能侍寝,不能照顾您,而且心中还装着孩子,他也是您的孩子啊,是我这几日心情起伏太大,如果惹太子爷不开心,夏银冰给您赔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一个不懂事的孕妇生气!” 夏银冰态度诚恳,双手牢牢的抱住了面前的南炫夜,话语温柔,及时的安抚了面前就要暴走的男人。 “说完了?那么,放开你的手!”南炫夜说完,眸子一沉,就要掰开夏银冰的双手,,往外走。 “不要走!可以留下来陪我一夜吗?过几天,您就要赢取新的太子妃了,在您过双宿双飞的二人世界之前,陪妾身一夜,夏银冰也就知足了!”夏银冰靠着南炫夜的肩膀,小声的说着。 “对不起!今日都是妾身的错,您消消气,留下来好不好?太子爷?”夏银冰翻翻白眼,开始哄着面前的人,压抑住心中的暴躁和冲动,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她敢保证,只要让这位太子爷今日出了这扇门,她以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南炫夜会想着法儿的整她,直到她跪地求饶! 既然早晚都要给人家道歉,给这位时刻需要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爷说好话,需要宠着他,不要让他生气,让他感觉被重视,感觉她夏银冰时时刻尔离不开他,想要有好日子过,就要看面前男人的脸色,那她照做就是了。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竟然很不小心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狠狠把面前的女人蹂躏进怀里,拍了拍夏银冰的肩膀,抱着面前的女人进入了房间,将夏银冰放到在床,靠着夏银冰的肩膀,来开棉被包住两个人,他一直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月亮已经爬到中天,南炫夜抱着面前的夏银冰,右手轻轻的抚摸女人的眉眼,沉声问道:“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小王我要娶新的太子妃了?” “自然是无意间听到樱雪宫打扫的丫鬟说的。”夏银冰小心的应对。 “所以你离开樱雪宫回到百兽园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南炫夜瞪着面前的夏银冰,好像有一句假话,她就会被面前的男人吃掉一样。 “对太子赢取新人不爽,心中不痛快,感觉太子没有把小女当一回事,所以就回来了,没想到太子爷您这么快就过来了,真的很令夏银冰吃惊和感动!”夏银冰心中一直都在翻白眼,她最近巴不得南炫夜不要来骚扰她,她真的很想安安心心的养胎,不想应付任何人,包括面前的南炫夜。 “说谎!骗人!你当小王我是傻子!还是你自作聪明?你什么时候能够真诚一点!”南炫夜掐着夏银冰的喉咙逼问着。 “太子爷!……”夏银冰急切的呼喊着,但是她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白色,虽然极力在忍着心中的不快,一直想着要好好的哄哄南炫夜,可是面前的情况来看,相当的糟糕,面前的人根本不买她的账。 “你在哄小孩儿吗?收起来你的虚情假意!”南炫夜心里十分不爽,他只是掐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只是夏银冰的反应却还是让她生气,就在还在迟疑的一瞬间,面前的夏银冰早就扔掉了软萌萌的表象,眸子一沉,右化掌,直接打在了南炫夜的胸口,将他一掌从床上打到了地上。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滚!”夏银冰差点一口气憋不上来,她是真的十分生气,不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她早就不想管了,唯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把面前的男人赶走! “哼!终于说实话!终于把你真实想法说出来了!那你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守在一块!”南炫夜抓起夏银冰的手腕狠狠的一甩,直接把南炫夜给甩在地上,向着门外走去。 夏银冰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上,她吓得立刻扶住了墙壁,才勉强没有让自己直接摔在地上,一个人慢慢的滑在地上,看着面前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渐渐走出来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看着狼狈的倒在地上的夏银冰:“看来没有查看错你,南炫夜再也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开始生你的气了,你没有真正的喜欢他,敷衍他,今晚算是彻底激怒他了!你真的很成功,夏银冰!”男人藏在面具下的声音富有磁性,低沉,魅惑,一身紫色的袍子趁着他的身材更加颀长,黑暗的夜看起来鬼魅神秘。 “您今晚来到这里,是有神秘吩咐?”夏银冰依然坐在冰凉的地上,抬眸看着面前戴着颜色面具的男人。 “不要这样虐待自己,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再表演了!人都走了!”银色面具的男人直接把面前的夏银冰给扶起来,拍着夏银冰的肩膀。 “南炫夜要勾结宋家了,过些日子你会有一个新的太子妃妹妹,她不是苏烟,只会争权夺利,但是她和苏烟一样是十分的爱着南炫夜,但是这个女人很强大,没有苏烟那么善妒。” “越是这个关键的时候,你越要把南炫夜的心牢牢的握在你的掌心里,他已经对你十分在意,那么下一步就要让他无法忽视你!你下一步可有什么妙计?”银色面具男人问着面前的夏银冰。 “表面上看太子南炫夜处在上升期,及时处置了碍眼的舅舅,皇上又准许他参与朝政,实际上,皇帝已经不断的在怀疑他,南炫夜自己也很清楚,既然他那么在意自己的政治羽翼,自己的太子位置,那么我直接毁掉他在意的东西好了!”夏银冰眸子有幽光在闪动,看着面前的银色面具男人。 “说的好!那么,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等你办成的那一日,我会放你自由!如何?”银色面具男人眸光闪烁,看着面前面色微微一变的夏银冰。 “夏银冰愿意永远追随主人!”夏银冰不假思索的表明心迹。 第一百三十一章痛恨失去自由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似乎并不当真,笑着消失在门外。 夏银冰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消失在门前的男人,双手护住腹部,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闯进深浓的夜色里,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此时冷风拂面,身上厚厚的披风也随风飘摇,夏银冰看着满天的繁星,此时的天空洁净,安静。沉静的一切会让夏银冰纷乱的心迅速冷却下来冷风吹打在她的帽子上,吹在脸上像刀割,让她心中逐渐松软的心变得冷硬起来。 她喜欢自由,喜欢来去自如,喜欢得到释放,不被任何人控制,这是她最厌恶的地方,没有之一,可是借尸还魂到一个陌生的女杀手身上,借用了她的身子,她的记忆,她的一切,她就是全新的夏银冰,说出来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借尸还魂这一说,可是她的灵魂真的脱离了夏甜茉以后迅速的回到了这个夏银冰的女人身上,她只是随风漂浮的一缕幽魂,感念苍天,听到她内心强烈的召唤,让她重组骨血重生,有了新的人生经历,她会慢慢的利用这个大好的时机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曾经红极一时的大周丞相苏哲,苏烟已经被她顺手除掉,自然是利用别人做的,利用她最喜欢的男人亲手砍掉一直和自己为敌的舅舅,想来这滋味一定是不一样的深刻,站在客栈的一边看着菜市口齐齐被砍头的苏家一门,她心里没有任何快意,只有麻木。 那天的画面不断的在她的面前出现,依然会进入的她的梦里,让她久久不能成眠,她唯一的奢望也只有在白天的时候可以多睡上一会,可是这样的现象真的很少!总是有很多意外的事情让她休息不成! 可是比较奇特的是,自从她怀孕以后,那种做恶梦的次数渐渐减少,她在晚上可以睡得着,这是十分稀少的事情,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如今得到了这样的善待,夏银冰几乎要祈祷,每日感谢上苍,如今,站在这冷风里,看着面前的星空,她的视野里出现了老皇帝南炎烈,太子南炫夜的身影,这两个大周身份最尊贵的男人,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将他们从高高在上众人仰望的地方,拉着他们跌落尘埃,去看看满神泥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夏银冰的刘海被风高高的吹了起来,露出琉璃玛瑙一般的黑眸,双手微微的一拉,风衣帽子被一次拉下来,冷风再也吹不动,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她怀着他的孩子,去杀掉孩子的爹,想想这件事,都感觉十分的诡异,十分的可悲。 夏银冰本能的护着自己的小腹,却还是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手中的一枚五星毒镖顺着右后方向投了过去,只听空中传出叮的一声,暗器被抽出的长剑挡了回去,最后安稳的落在了夏银冰的脚下。 夏银冰微微抬眸看着面前一身黑色紧张打扮的男人,头上带着黑色的额带,额头一道弯月的疤痕,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传递一种阴冷的霸气,看起来有些江湖味道,可是面前的男人却对着夏银冰一点也没有搭讪的意思,表现的十分的安静,当夏银冰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的时候,结果对方却开始恭敬的向着夏银冰:“苗希见过夏姑娘,在下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夏姑娘的!” 夏银冰身子微微一抖,杀意顷刻弥漫全身:“你什么时候跟踪我的,最好明确的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那看!”夏银冰没有说谎,当她变得严肃的时候,面前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暗夜里走出来的鬼魅,让夏银冰看起来十分的残暴,冰冷,没有一分一毫的柔情。 “回夏姑娘,在下刚刚从程昱那里过来,刚刚靠近您,就被您发现了,是在下唐突了,这就给面前的夏姑娘赔罪道歉!”苗希说的坦率,感觉已经说清楚了,不会再承担都什么责任。 “赔礼道歉就算完吗?我真的不喜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偷偷跟踪,这是十分不道德的事情,我现在完全可以去找太子殿下理论,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下,你私自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夏银冰说完就要向外走,面前的苗希立刻着急了:“夏姑娘!您听我解释!在下也是为了不再黑夜里吓到您,所以才默默的跟随在后面,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还需要您的谅解,这是苗希难道获得的机会,如果再被退回来,长江帮一直会被蒙羞,师父也会将我逐出房门!”苗希说完的时候,暗中观察面前夏银冰的脸色,只是夏银冰除了应答一下以外,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 “起来吧!我不是故意为难人的人,只是你偷偷的跟踪,我一旦也不爽,如果你想现在还有力气的话,和我一起回去帮着我的丫鬟云舒劈柴,她应该很开心来了一个男劳动力,终于可以帮着她砍柴,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好好的忙碌的别的事情。” 夏银冰回到小院的时候,云舒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时,只是看着面前的苗希的时候,还是吓傻了眼睛,大声喊叫起来,立刻被面前的苗希捂住了嘴巴。 “记住,我不喜欢被别人来回跟踪,来回调查,来回取证,你如果有什么像法,或者想和我谈什么事情,随时来问我,肯定知无不言,”夏银冰回头看着面前低头的苗希,眸子里泛着冰冷,几乎要把面前的苗希给冻成了冰块。 苗希冷静了一段时间,看着面前冷硬的夏银冰,躬身道歉,他再约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她几乎要从面前令人窒息的环境要走,可是他既然选择了从江湖来到这个什么都要讲规矩的地方,他有的是耐心,好好的熬着罢了! 夏银冰再也不肯说话,很早就睡着觉了,她现在需要很多休息,很多时候看着外面的星光,她看着十分清澈,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随时随地都要被监视的人,她现在心情非常复杂,心里了的苦楚也只有自己清楚。 南炫夜从百兽园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几乎要炸了!夏银冰总是能够轻松的将他全身的脾气都撩拨得火急火燎的,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些去找她,结果还是被面前的夏银冰给气得要死,他现在是在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争宠吗? 面前的女人总是护着自己的肚子,总是担心他会加害,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的孩子给打掉,她是不是没有脑袋!如果他想要她的孩子,就肯定在一开始就让她喝掉一碗去子汤,那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他现在真的十分火大!这么大的太子府,东宫,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南炫夜可以瞬间感到安静的地方,可是他还是被赶出来了! 南炫夜心里十分的苦楚,政治上的事情他总是十分在意,尤其是现在,拉拢宋家是他一直都有的打算,也十分清楚就算面前的宋家人,宋承宣他的生死兄弟,无论如何还是会选择站在他这一边的,解释他要的是整个宋家,整个宋家家族,他要培养一支十分出色的私人后备军,这是他最近十分需要的! 南炫夜现在才慢慢的领悟到,他被老皇帝和丞相苏哲害惨了!到现在他都没有自己的私人军队,除了一个太子府这样的空壳,他的人在哪,他的军队在哪,他的后备军又是在哪里! 当他太子南炫夜万一有一天出事情的时候,可以有谁会站出来为他说话,替她求情,或者再关键的时候,帮助他一把呢! 南炫夜现在吃惊的发现,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做个欺骗自己人,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培植自己的势力,让自己的人渐渐的上位,让他的势力慢慢的得到了巩固! 他手上目前为止也只有宋承宣一个人无条件的支持他,包括宋承宣背后的十万北疆军队,这里他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可是面前的这点安全感,他联想到当南疆的遭遇! 为何,离恨天的人会选择走动离开他,还不是他没有实际的权利和力量,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出现在这里,他渐渐的明白,时候为自己准备了! 南炫夜的明白是夏银冰的刺激,他得不到自己女人的青睐,她总是这样神秘,冷淡,一会热情,一会冷淡,一会又笑容满面,他几乎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夏银冰了总感觉夏银冰,一直都在变化,总是让南炫夜摸不着头脑! 他竟然慢慢的发现,她十分的不易被控制,总是试图摆脱南炫夜的控制,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可是他有十分好奇,一个女人,能够变成什么样子,她不断的挣脱他的控制,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夏银冰的眸子就是无边的海岸。 ·· 第一百三十二章说好的不在乎呢 太子南炫夜想不出来,他也看不透面心中的女人夏银冰到底想要什么,她不像一般的女人,她从来不主动争宠,不邀功,即使现在怀了孩子,她现在就像一只极易受惊的母兽,时时刻刻的防范着他,将他当头号的敌人,就算他现在去娶熄灯呢太子妃也是不闻不问,当着他的面拿这件事当玩笑开! 这是南炫夜心中最生气的地方!说好的,得到了这个女人,玩腻了这个女人,对她失去了兴趣,他就会亲自放手,将她丢弃在一边,没想到现在情况反过来了,他反而没有生腻,而且兴趣越发的浓厚,反而撒不开手,面前的女人已经将他撩的生气,发火,生闷气,根据观察夏银冰的人回来说,现在的女人每天悠闲的散步,按时吃保胎药,吃好吃的营养品,晒太阳,小日子别提有多快哉了! “哼!”南炫夜一甩筷子,将手里的筷子一下子仍在了桌子上,看着一桌的饭菜,火气蹭蹭的涨,看什么都不顺眼,就算是最爱吃的菜,最喜欢喝的酒水,外面的眼光温暖温和,暖暖的照在窗外的菊花上,可是面前的太子爷满脸阴沉,和窗外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子爷,要不,我让他们把饭菜撤了,重新再做您爱吃的几个饭菜,好不好?”程昱走进南炫夜小声的商量着。 “你换十桌,我也不爱吃,有人可是比我好着呢,吃的好,睡的香!”南炫夜看着程昱,眸子一沉,声音越发的难听。 “太子爷,宋家的小姐过来了,说是请您出去逛街!”程昱很快又说了一个令南炫夜烦躁的问题,程昱声音几乎都听不见了,面前的南炫夜微微的一翻眼皮,看了一眼程昱,没有说话。 “那我现在就把宋家千金给打发走!您别生气!您别生气……”程昱对着面前的太子爷南炫夜陪着笑脸,马上就要往外走。 “慢着!让她进来!还有,去百兽园把夏银冰给我请过来!今天这一桌子菜总要有人吃!未来要见面的姐妹,总要打个照面吧!”南炫夜沉着声音说道,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乌沉沉的眸子寒霜闪烁。 程昱喉咙滑动,身子瑟缩了一下,看着面前太子南炫夜阴沉的脸色,“是,您稍等!”程昱说完很快溜了出去,走出昭阳宫的大门猛地拍打自己的胸口,看着面前的人大门深呼吸一口气,不断的鼓励自己:“没关系,太子爷生气,说明在乎两位姑娘,宋姑娘听说也是一位和善的人,两位姑娘见面肯定会不错的!太子爷的心情肯定会好起来的!” 程昱说完,安排人直接去百兽园请夏银冰,自己直接奔着东宫的门口跑去了,跑到门口的时候,侍卫早就等候在一边,一看程昱立刻使眼色,程昱点点头转身看去,只见东宫门口停着的宝马香车,车厢生面还挂着一个八角灯笼,有变挂着一串风铃,风一吹叮叮咚咚的,煞是好听。 “宋小姐!太子让我亲自来请您下……”程昱还没说完,旁边很快走出来一位矫健的身影,熟练的走过香车旁边,亲自拉开了布帘子,伸出一双手:“嫣然,下来吧!我亲自抱你过去!” 程昱向后退去,之间布帘子后面慢慢的伸出一双葱白玉手,接着露出一位贤淑温和的美人儿,羞涩的微微一笑,动作却娴熟的搂住了南炫夜的脖子,双脚微微一跳,跳到了南炫夜哦怀里,吧嗒一口亲在了南炫夜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唇印,很快将脑袋缩到了南炫夜的怀里。 程昱当下就石化了,睁大眼睛缩着脖子躲到门后头看着面前的太子一脸笑意的抱着准太子妃兵部尚书宋家千金宋嫣然,众目睽睽之下,一路抱紧进了昭阳宫,太子府的人一看很快都沸腾了起来,消息很快传开,纷纷躲在一边偷偷看看宋家千金的美貌。 这沉浸了近一个月的太子府终于又要迎来新的女主人了!真是一件冲喜的大好事!前任太子妃苏烟留下的乌烟瘴气很快就会被新任的太子妃的进门之喜给取代!真的是大快人心!只要太子本来就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这京城的美人可不就前仆后继的往前冲!这宋家千金也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可要巴结好着未来的女主人啊! 当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东宫的下人们也开始疯狂的勤快起来,露出的笑容也就更加的和善,对待这位太子妃也就更加殷勤,宋嫣然被南炫夜一路抱着到了昭阳宫的二楼花厅的时候,此时的夏银冰已经到位,只是面前的侍女显然有意拉拢面前的女主人,亲自给宋嫣然换上新的茶水,送到宋嫣然的手上。 厨房那边又上了又上了好几道可口的鱼肉,肌肉,鲍鱼,燕窝,看的夏银冰那是眼花缭乱,恶心难受,全身乏力,头晕,拿着手绢不断无助嘴巴,在云舒的搀扶下来回进出院落,她之前的饭菜一直都是有营养的素菜,很久都没有见过,吃过,闻过这样的味道浓郁的肉类食物了,这些饭菜对她来说就是倒他胃口,让她难受,却不被允许出洋相,尤其是她现在无名无分,地位尴尬,属于地位边缘的人员。 宋嫣然此时依然被南炫夜抱在腿上,男人的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让这位宋家千金的脸色涨得通红,全程都低头不敢抬头见人,但是不妨碍宋嫣然悄悄的观察四周的人物,最引起她的兴趣的是对面进进出出的女人,一身青色的纱裙,头发随意的绑成一个麻花辫,以一支簪子固定,身形看起来一样纤细,只是动作略显笨重,走路全程小心翼翼生怕撞到自己,双手有意无意的护在身前,脸色苍白,不断的拿着手里的手绢捂着嘴巴,似乎有些不适。 “殿下,这位姐姐似乎是有些身子不适!要不要我去看看她?”宋嫣然转头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商量着。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府邸,你是这里的太子妃,所有人都要听从你的命令,你自然可以去看看她!”南炫夜宠溺的在宋嫣然的额头上再次烙下一吻,算是对刚才宋嫣然主动亲她的回礼,这一对看起来黏人又热乎,就像一对腻在一起的璧人,谁也离不开谁,看在一边的程昱眼里简直是羡煞旁人,对夏银冰赤裸裸的威胁。 在程昱看来,他可是除了在南疆南下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南炫夜主动抱着夏银冰躺在地上之外,平时这两人不是斗嘴就是冷战,亲昵那真的是少见,夏银冰看起来冷冰冰的,总是若即若离让太子爷就像雾里看花一样,看上起得到了夏银冰姑娘,可是近处看起来,夏银冰依然是老样子,为陌生女子打抱不平,喜欢大型的野生动物,喜欢待在野外生活,如果不是怀孕的问题,估计现在还和狮子老虎玩在一起的人! 这位宋嫣然千金看起来可是比夏银冰亲和多了,人看着也挺善良,不像前任太子妃苏烟那么盛气凌人,仗着自己有才,有谋略,家族底子厚,除了太子爷,对待下人那是盛气凌人,心思颇狠,处死一个人那是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 眼前的宋嫣然离开太子南炫夜的怀抱以后,主动走过来,在云舒有些戒备的眼神里,主动拉住了夏银冰的手腕,看着夏银冰你过冷冰冰的眼神,微笑着:“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适?我是宋嫣然,是否需要我帮你看看?或者帮你请个大夫,你先等等!”宋嫣然说完,主动走到桌子旁边到了一杯清茶送到夏银冰面前:“姑娘,你喝口茶水润润嗓子,说不定会好一些!” “我……呜……”夏银冰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吐起来,不断地拿着新的手绢捂紧嘴巴擦嘴。 “我们姑娘身子有孕,不能喝茶!”云舒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白了一眼宋嫣然,亲自扶着夏银冰走出去了。 宋嫣然当时就愣在原地,脸色苍白,手一抖,茶水直接洒了出来,烫红了她的手腕,吓得她一声惊叫,茶杯当场碎裂在地,让宋嫣然更加尴尬,无措的看着面前一地的狼藉,脸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太子哥哥,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并不知道……”宋嫣然感觉自己做的十分差劲,人家怀孕,她还递上去一杯清茶,人家走了,她还不高兴了,当场甩脸子扔茶杯,这不是妒妇才有的表现吗?这在太子南炫夜看来,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宋嫣然一想到自己的差劲表现,当场就忍不住落泪,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挣扎着要跪下来捡起来破碎的茶杯。 “嫣然,你的手都要烫红了,不要再管了,程昱,处理一下,嫣然出来,我帮你检查伤口!”太子南炫夜说完,抱起来宋嫣然直接向外走,迎面看到了夏银冰,训斥道:“怀孕了不起?拒绝嫣然态度冷硬,以为自己是谁?” 第一百三十三章当面调情 “太子殿下饶命,都是云舒多嘴!云舒掌嘴!”云舒说完跪在太子南炫夜和宋嫣面前,主动扇自己耳光,啪,啪,啪,到第三声的时候,忽然声音停了,宋嫣然低头一看,面前的夏银冰一把握住云舒的手腕,笑着看向面前宋嫣然:“宋小姐,都是云舒不懂事,小女在这里给您赔罪!” 夏银冰说完对着宋嫣然的面就要俯身行礼,结果一把被面前的宋嫣然扶住了身子:“姐姐,您既然有身孕,自然是以身子为重,是我不懂事儿,刚才的小丫鬟也没有说错话,你刚才吐得那么厉害,也是心疼姐姐受罪,哪里会怪罪呢,太子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宋嫣然说完,轻轻的拍打对面的南炫夜,亲昵的抓住南炫夜的双手看向夏银冰。 “你还不给姐姐赔罪?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太子哥哥!”宋嫣然拉着南炫夜走到了夏银冰的面前,两人一起看向了夏银冰。 “没关系的!是我打搅了你们,我现在身子不适,现在我们就离开!”南炫夜心里发冷,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诚心气自己的嘴脸,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今日就是为了欢迎嫣然来太子府,你身为小王身边的女人,现在却先一步怀上了孩子,这个孩子留不留,权利可不在你那里!你首先要问问嫣然,她到底同不同意,如果不同意,那么孩子就要立刻打掉,然后你也要重新回到畅春园去!” 南炫夜的话就像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了夏银冰的心口,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抬眸看向南炫夜,眼神充满了受伤和失望:“为何总是拿孩子要挟!你果然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随意的舍弃,这样看来,你这几年没有孩子也是应该的,因为在你的性能力率只有你的权利,其他的又算什么!”夏银冰语言越发的冰冷,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场就要离开,此时,忽然宋嫣然一把拉住夏银冰,站在南炫夜和夏银冰两人的中间。 “太子哥哥!你四五年都没有一个孩子!既然姐姐现在有了孩子,肯定要留下,哪里要有拿掉的意思!我肯定要同意姐姐把孩子留下来,这是姐姐和您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作为她的母妃,自然是希望孩子快乐的成长,您说呢,太子哥哥!”宋嫣然亲切的拉住南炫夜的双手,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这样吧!如果,我是说如果,皇上同意我们二人的婚事,那么姐姐现在有了孩子,你就一起娶了我们吧,封姐姐做侧妃,将来的孩子肯定也需要叫我一声母妃的,您说这样好不好,太子哥哥!你说呀!” 宋嫣然拉着南炫夜,轻轻的扯着南炫夜的手臂,挽着南炫夜看向一边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夏银冰,宋嫣然被云舒扶着,鼻尖问着室内鱼肉的味道,再也支撑不住,一口吐了出来当场吐到了对面南炫夜和宋嫣然的面前。 南炫夜的衣衫上出现一片湿透,南炫夜脸色非常难看,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面前夏银冰,将她打横抱起来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放开我!南炫夜!你放开我!……呜!”夏银冰再也支撑不住,一口吐在了南炫夜的身上,南炫夜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大步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云舒也很快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送小姐!您也等等!宋小姐!……”程昱没有说完,宋嫣然也一路跟着跑了出去,程昱也愣了,拍了一下大腿,也跟着跑了出去。 “你放开我!南炫夜!你这个伪君子!放开我!”夏银冰心中有气又怒,想着刚才南炫夜说的那些混账话,要把她的孩子拿掉,要把她赶回畅春园去,那和他相处的这些日子又算什么,难道说,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入戏,最后这个男人还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南炫夜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脸上一片鲜红的巴掌印,南炫夜趁着脸,阴沉着脸色看着面前女人的怨恨的脸,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夏银冰的红唇,一口咬破夏银冰的红唇,一把扯开夏银冰的衣衫,低头就咬住夏银冰的脖子。 “你混蛋!……”夏银冰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推开南炫夜的蛮横,却不敢松开南炫夜的手臂,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此时沉浸在拉扯当中的两个人全情投入,心情激动,站在昭阳宫的门口,完全忘记场合,把另外三个人,云舒,宋嫣然,程昱给忽略了,完全没看到后面三个人的表情。 云舒自然是看惯了,也习惯了,一个人站在距离两个人不远的地方,守在一旁不说话,只是面前的宋家千金宋嫣然心中一痛,双手死死的拽住衣衫,吧嗒吧嗒落眼泪,豆子一般的眼泪不断的砸在地上,地面形成一片湿润,渲染成水渍,旧的还未蒸发,新的已经砸在地上,眼睛红通通的,鼻尖一抽一抽的,很快转过身跑到一棵树后面拿着手绢,偷偷的抹眼泪。 程昱看到两人这样的一面,心中也就放心了,太子殿下自然是十分在乎这位夏姑娘的,只是可怜这宋嫣然小姐了,平白无故的成了这两位主子的陪衬,现在一个人落单的掉眼泪,看着太子殿下和夏银冰夏姑娘两人缠绵,这场景实在是凄凉,再说这位宋姑娘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太子殿下这次是有福气了!一下子遇到两位好姑娘了!只是一想到宋嫣然以后的伤心日子,程昱就开始呼吸了一口冷气,她真的是好姑娘啊! 只是出乎程昱意料的是,面前的姑娘宋嫣然再次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南炫夜和夏银冰的面前,笑着说道:“这不就好了!姐姐,还真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一直姐姐的叫着,不知道姐姐的名字,这可真的是罪过!” “你好!我是夏银冰!”夏银冰快速的系上自己的扣子,整理头发,南炫夜面色依然阴沉,染上情欲的眸子渲染上一层暗红,喉咙一沉,直接将夏银冰一把抱住,当着宋嫣然的面,一把将夏银冰抱着走向了昭阳宫,踢开一楼的房间,将夏银冰放到床上,放宋嫣然紧紧跟随下来的时候,转身抱住宋嫣然亲吻了上去,当着夏银冰的面,上演亲吻大戏。 夏银冰的心剧烈的撕裂,眸子变得红通通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一角,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一把勾住宋嫣然的细腰,宋嫣然一开始十分羞涩不好意思,一直推着南炫夜,可惜最后还是扑倒在南炫夜的身上。 南炫夜直接一把抱起宋嫣然,走到隔壁房间,一脚踢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门再次关上,不久里面传来宋嫣然的娇喘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这样一场大戏上演的实在是香yan,刺激了宋嫣然,也同样刺痛了夏银冰的心,她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片一片的撕裂开来,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感觉难以忍受,一激动,再次狂吐了起来,身子难受不止,随着隔壁房间的声音,夏银冰一下子从地上翻滚到床上,吓得她当场花容失色! 一边的云舒一声尖叫:“姑娘!你怎么落地了!地上是什么!血!血!来人啊!程昱快请大夫!姑娘从床上落到地上了!地上出现了血迹!” 云舒的的尖叫声很快传到了室外,隔壁房间的南炫夜明显呼吸一沉,趴在宋嫣然上面的身子也听了下来,此时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宋嫣然睁开眼睛:“殿下,您去看看姐姐吧!” 南炫夜眸子闪过一丝冰冷:“不要管她!我们继续!”南炫夜说完再也不管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此时的程昱早就喊着太医冲了过来,及时的关上了夏银冰房间的房门,进入紧急的救治时间,这一关门就是一个时辰,云舒着急的在外面哭。 这一闹,明显让隔壁房间那两位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不一会南炫夜走出了房间,双手背着手,看着夏银冰放进紧闭的房间,转身看向云舒:“什么情况!” “回太子殿下,夏姑娘,她,她情绪异常激动,从床上直接摔在了地上,地上……地上出现了血迹……血”云舒脸色苍白,吓得身子不断的颤动,明显情绪慌乱,说话都不利索了。 “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太子哥哥,你也放宽心!”此时脸上一直未退潮红的宋嫣然说话都有些软软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愧疚,她确实跟着太紧了,尤其是插在这两人闹不愉快的间隙,可是她实在是太喜欢南炫夜了,她舍不得离开他一刻,一刻也不可以。 南炫夜心中还是知道夏银冰这一摔十分危险,这才两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愧疚,可是心中还是有气,所有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第一百三十四章差点小产 南炫夜心中气的竟然是夏银冰一心想着孩子,忽略了他这个大男人,他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大部分是他的错,他吃现在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醋,吃夏银冰不理他的醋,吃他被冷落的醋,所以醋急了,又把宋家千金给扯了进来! 现在好了,他这次不娶也的娶了!这次千万要保佑祈祷夏银冰的孩子没事,否则南炫夜不知道南炫夜这样烈性子的女人最后吧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坏的结果肯定是恨他一辈子,最后离他而去! 他不敢肯定了解这个女人的一切,但是他还是暗中调查过这个女人的底细!她根本就是三皇子南颜烈利用她,她本来就是一个杀手,后来不知道为何隐退了三四年,一直都在为进入他的府内而做准备! 她就是南颜烈收拢人心的一个工具罢了!一开始他是对她保持一种玩玩的态度,只是没想到最后他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慢慢的上瘾,慢慢的离不开,只想这个女人的心中,眼中都只有他一个男人,最好匍匐在他的脚边,求他宠她,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失策了! 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弱点,这次正好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请画出明白自己的地位,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此时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南炫夜转身看着面前依旧在等待的宋嫣然,走过去主动拉住宋嫣然的双手:“嫣然,你放心,今日既然我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对你负责的,就算父皇不赐婚,我也会主动对你负责,将你娶进门的!走,今天太晚了,我懂你回去!” “不行啊!我得守在这里,今天夏银冰姐姐发生了这样紧急的事情,看不到她的好,我心里会生气的,心里过意不去!”宋嫣然抱歉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心里有气,有自责,不好意思的低头。 “这不怪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问题,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是没资格和我们讲条件的!”南炫夜刚说完这些,忽然门开了,他微微一转身,露出夏银冰一张惨白难看的脸,夏银冰靠着门框,眼泪从眼眶滑下,看在南炫夜的眼里,实在是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你刚才,这个女人听进去多少,不过全听进去也好,这样也可以杀一下夏银冰嚣张的气焰。 “走,嫣然,我送你回去!”南炫夜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腿往外走,南炫夜身影很快消失在昭阳宫的门外,面前的宋嫣然抱歉的看了一眼夏银冰,很快追了出去。 “云舒!回百兽园!”夏银冰脸色苍白的看向一边的云舒。 “夏姑娘!您刚才差点就保不住孩子,已经动了胎气,现在需要静养!不宜来回走动啊!您最少卧床静养半个月才能慢慢稳固胎气!”太医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不时的看向一边的程昱。 程昱也傻眼了,可是看着面前夏银冰倔强的脸色,最后还是咬牙同意,就算打死她,也不能抱着太子殿下的女人的,程昱一时之间有些为难,最后猛地一拍脑袋:“夏姑娘,您等着我这就去找轿子过来!” 不一会程昱很快就安排了四个侍卫抬着一顶软轿过来,直接和云舒扶着夏银冰慢慢坐到轿子里面,四个侍卫很快抬着轿子向百兽园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南炫夜已经将心中十分难过的宋嫣然送走了,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南炫夜站在东宫的门口发呆,他心里知道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冰上走,他下午做事并不完全是任性而为,尤其是下午的事情上! 最关键的事情之一是他要让宋嫣然知晓他身边一个女人怀孕的事实存在,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夏银冰和孩子,会不会反对!如果宋嫣然表现出一丝丝的迟疑,那就说明她还是装蒜,装善良,她还是会选择对夏银冰下手,无论宋嫣然会不会武功,她如果有心害的话,有的是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磨推鬼,还能做出更残忍的事情来,前任苏烟就是一个例子! 女人想要作恶做起来比男人还狠辣,这种事情他从小在后宫就已经领教过,心知肚明,尤其是女人的那种小计俩!无论是苏烟的上来就吵闹嫉妒,动手,表面温柔背后阴狠,还是宋嫣然的一直装纯装善良装大方,他都会一路观察下去,一个人可以装大度,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撕毁这张假装的面孔,骗不了别人,也无法骗下去,夏银冰那样一个聪明的女人自然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只是现在她怀着孩子,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尤其是刚才发生了她从床上翻滚在地上的事情,这样的禁忌还是让南炫夜心中惊骇,他现在心中十分的焦急,再也无法思考下去,拔腿大步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见到虚晃的房门,南炫夜再也无法等待,疾步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 当南炫夜赶到百兽园的时候,面前紧闭的房门让他剑眉微微一皱,就在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正好走出来程昱,只见程昱满脸焦急的说道:“殿下,您最好别进去!夏姑娘让我带话给您,如果您现在进去,她现在就冲到马厩骑马跑两圈,非要把孩子给跑下来不可,让您满意!” “这么说她的孩子保住了?”南炫夜心中一震,看着面前的程昱。 “是,夏姑娘刚刚确实十分危险,差一点就保不住孩子,已经动了抬起,现在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保住孩子,稳固胎气!并且要保持心情愉快!”程昱说完看着南炫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心的闭上了嘴巴。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南炫夜一把将程昱退了出去,一个人悄悄的上楼,走到了二楼夏银冰的窗口,隔着窗户,他悄悄抬起门窗一角,看着房间内已经睡着的夏银冰心中竟然有酸楚的心情! 月光透过窗子温柔的洒在地上,留下一片温柔的光辉,映衬着夏银冰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相当的憔悴,面前的女人眉间微蹙,身子瑟缩了一下,毯子掉在了地上,双手护住腹部,蜷缩成一团,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向着四周警戒的看去,低沉的嗓音发了出来:“谁在外面!” 此时的南炫夜已经躲了出去,里面可以清晰的听到云舒轻柔的声音:“姑娘,是我,您现在身子感觉如何,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您倒杯水喝!” “好,你去吧!”乔薇心中还是感觉有些不妥,微微的抬头看向窗外,却什么也看不到,身体极度虚弱额的她再也没有力气看更远的外面,只能拖着疲倦的身子陷入昏迷,云舒走进来的时候,夏银冰再次睡了过去,云舒不忍心叫醒夏银冰,独自悄悄退了出去。 南炫夜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中抽痛不已,伸手轻轻触碰窗子,又担心再次吵醒了夏银冰,再次悄悄走了出去,当他走出百兽园的大门的时候,冷风扑面而来,月亮悄悄的隐退到了乌云的后面,天空渐渐的暗淡下来。 程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微微的低头跟随在后面,他看一眼就知道面前的南炫夜心中十分的悲怆,早上的事情,太子殿下本来赌气的成分有很大,做出很多的事情本来就冲动,但是最后还是强烈的刺痛了夏姑娘夏银冰的心,这一来一往,两个人都受到了伤害,又是何苦来哉,这下子误会越来越大,解释什么的,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他们心中又是这样的难以退让,两个人总是有很多的磨难的! 南炫夜一句话都没说,回到了书房,点起了油灯,就像惩罚自己一样,低头看书,一直看到天亮,脸色十分的苍白,程昱几次想要说出来,还是话到了嘴边,给咽了回去,他不是不想说,只是面前的主子明显的带着一脸的火气,手中的书看了一晚上也没有翻动一页,这不是走神还是什么呀! 他那里有胆子去阻挡主子走神,太子殿下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要看书就是专心致志的看书,一晚上的时间就可以看完一本孤本书籍,记忆理解能力特别强大,看起来要比他们的速度强大太多,可是现在这样,程昱心中还是十分心疼,只能不断的一杯接一杯的续茶,保持茶的温度,让主子可以及时的喝到新茶! 天亮的时候,南炫夜已经睡了过去,折腾了一天一夜,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蜡烛已经变成了灰烬,茶水也已经变得冰凉,程昱还是和一眼一样,守在门边,坐在上面睡着了,过了好长时间,直到他一个人滑到在地上,歪倒在地,一下子惊醒过来,看着面前的天色一骨碌从地上翻滚起来,看着面前的天色及时站了起来,把厚厚的披风给面前的太子殿下盖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南疆王娶妻 老皇帝醉心修行长生,太子监国,意味着大权旁落太子南炫夜,满朝文武巴不得立刻将这位未来的天子巴结好,在未来的天子面前留下好的印象,成为新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里面的新臣子,不会成为旧臣子被新皇帝厌弃,而被扫地出门。 但是还没等满朝文武开始行动,老皇帝修行闭关之前又做了一个新的决定,太子监国,南疆王从旁辅佐监督,二人一起管理把持朝政,太子做的任何重大决定需要上报朝廷和南疆王,如果满朝文武商议不妥,需要等老皇帝出来以后做决定,也就是说太子南炫夜到现在仍然也只是暂代,并未有实际做出重大决定的权利,而且还要受南疆王和满朝文武的监督。 这样的局势逆转一下子让众人有些傻眼,太子南炫夜的场面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说难堪就有多难堪,朝政布局也并不是一边倒的群臣簇拥在太子南炫夜的身边,而是形成两股对等的势力,一边是以兵部尚书为典型代表的太子党,另外一边就是以老皇帝闭关修行之前刚刚提拔的南疆王的舅舅阮国林为吏部尚书为代表的南疆王一党,朝中的官吏大部分分外两派,少数不参与的大臣也是朝中的一些资历老,官位高的人,他们大可不必参与这些劝慰之争,有的到了退休的年龄,有的是世家贵族,明哲保身使他们生存的立身之本,这样的世家出来的官员大多在翰林院等一些部门进行修书编撰古籍孤本的的官员,一生都和书本打交道,一干就是几十年,也就是皇帝需要表彰自己功绩,修撰朝中名典书籍的时候才会重用到他们。 此时的朝中格局慢慢的形成一股新的权利制衡的局面,所以按照目前的局面来看,太子南炫夜和南疆王南颜烈两个官员派别的头头都很忙碌,忙着招兵买马,忙着为自己的大后方添砖加瓦巩固实力。 他们双方一边互相观摩,一边互相刺探军情,秘密安排探子到对方的阵营揪小辫子,摸清楚对方的动作,自然是重中之重,谁知道对方的探子是某个官员的小老婆,还是伺候这位大元看书的小书童,防不胜防,无孔不入。 这也是京城贵圈玩的最有意思的一个消息收集的管路渠道,总能在太子南炫夜组织上朝商讨安排一些大周政事农事的时候形成新的商议局面,南疆王一党和太子一党总会互相拆台,互相掐架,能一致同意的政策和没有商议出结果的来的,虽然同意的多,但是不同意的也快一小半,对南炫夜来说,新官上任烧的三把火,勉为其难烧了两把不温不热的火。 另外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他们的权利利益进行捆绑销售,一拉就拉一船人,首要的就是要搞好核心层面的利益,比如联姻就是比较有利的一个局面!南疆王南颜烈更是一口气在留守京城连个月以后,快速的娶了南疆王一党内官员们的五个女儿,首先第一个就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南疆王舅舅阮国林的女儿阮玉儿,一个低调,在京城贵族命么闺秀圈子里从不出名的一个神秘女人,只是当她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这样聪慧典雅的女人,一颦一笑都名动京城,和京城圈子里另外一位以绣品出名的兵部尚书宋世杰的千金宋嫣然可为不分伯仲,都是水灵灵的聪慧美人儿。 很快两位美人的名气在京城迅速躁动起来,南疆王竟然先一步于太子南炫夜娶了这样一位可人儿,许多官员和名门富商都耐不住性子,备好厚礼,包括太子一党,太子南炫夜京城大部分的名流都赶去凑热闹,南疆王府内可谓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常。 此时的南颜烈并没有出来迎接道喜的客人,而是一个人除了府邸,此时还是凌晨时分,他也是借故离开一个时辰,去见南颜烈在南疆的红粉知己五毒教的教主阎姬,此时的阎姬一身大红衣裙,红冠霞帔加身,一张妖艳明媚的脸顾盼生辉,看到了连续几个月都不曾见面的男人,立刻热情的扑了上去,牢牢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主动亲吻南颜烈的朱唇,深秋的早晨,风尘仆仆赶路的南颜烈一身寒霜,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而他此时私会的确是南疆的五毒教教主,南颜烈而南疆王和五毒教勾结的事情一直都是一个不能曝光的秘密,所以此时的两人的会面也是在京城一家采购礼品的店铺后面的厢房内,四周都是南颜烈的人把守着。 阎姬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两人私会的时辰不长,所以在有限的时间内,她也做的是她最想做的事情,直接剥光男人的衣服,将男人压倒在床,榨取干净,消耗光他的体力,让他今日没有精神和其他五位夫人同房,短短的一个一个时辰,快半个多的时辰内,她都将男人压在床上。 不断颤动的床,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娇喘,干柴烈火,浓情蜜意总是无法言说两人的思念,只是时间太珍贵了,当南颜烈的手下在外面敲门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南颜烈风一般的无情的推开满眼迷蒙的女人,在阎姬誓死不放手的时候,他终于吐出了声音:“这次,我没有吃药,你也调理了几个月的身子,有没有身孕,就看你的运气。”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阎姬惊喜过望,慢慢松开了南颜烈快速穿衣服的动作,就在南颜烈抬腿往外走的时候,阎姬凤眸一抬,一掌按在了南颜烈的肩膀上:“让我留在京城,一个月时间里,必须有十天时间属于我!”说话的同时,阎姬也不断的加大手中掌心的力道,渐渐在南颜烈的肩上留下了一串红印。 “四天!!!”南颜烈说完一把拿下了阎姬的手掌,来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房门被人快速的拉上,看着落了一地的红衣纱裙,金簪玉珠,还有身上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痕迹,秋日寒凉的温度迅速侵袭过来,房门被人小心的打开,身边的丫头走了过来,拾起来地上的衣服披在阎姬的身上。 “教主,您已经调理了三四个月的身子,再也没有练毒,还吃了那么多的排毒丸,如今您的功力也去了大半,为了他,您做这么多,值得吗?” “值得吗?将近二十年的时光都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现在才问,不是太晚了吗?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一起白头到老,名分也不要,五毒教也交到了他手上,哪里还有回头路?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孩子能绑住他!他想要五毒教的力量,他就离不开我!”阎姬说完,重重的拍在床板上,可怜的床终于支撑不住,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当南疆王南颜烈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俨然一身大戏红袍满面春风的新郎官,此时的迎亲队伍已经走在了京城的大小主要街道上,当一身大戏红袍的南颜烈出现在舅舅吏部尚书阮国林的府上的时候,此时的新娘子阮玉儿满脸羞涩,被喜娘扶着刚刚从府里出来,一边的轿子早就压了下来,两边的仆人举着竹竿,挂着一串鞭震天响,一边的喇叭唢呐古筝也在奏乐,阵仗很大,吸引了京城的老百姓前来围观,堵得现场水泄不通,侍卫在一边维持秩序,到处都是一片道喜恭贺的声音。 躲在一边茶楼的阎姬带着黑色面纱,看着一边的新娘子,当新娘子上轿子的一瞬间,盖头不经露出了新娘子开心的笑脸,红唇弯弯,眉眼洋溢着幸福,这样的景象刺痛了她的眼睛,也狠狠的扎着她的心,就在阎姬冲动的想要站起来的瞬间,她的手却被一名白皙的玉手压住,显然对方力气也比较微弱,只要阎姬一抬手足可以将对方掀翻出去,只是当她看到对面一袭青衣的同样头戴轻纱的女人时,止住了动作,对面女人摘下了面罩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阎姬一把握住了对面女子的手腕,过了一会,吃惊的说道:“你怀孕了?你竟然怀孕了?” “他给我一年的解药,让我生下对方的孩子,方便以后要挟对方。”青衣女子面色苍白的说道。 “那你就好好休息,身子这么弱,胎气不稳,来这里做什么!”阎姬怒斥。 “担心你做傻事,他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在儿女情长上有任何的情谊,你不要再抱有幻想,还是及早为自己做打算,你也可以随时全身而退。”青衣女子说完,气息越来越微弱,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敢!他有这胆子,我让他陪我一起死!我才不会让他春风得意!”阎姬说完,看向女子:“你回去吧,不要再浪费力气了,你就算说了,我也不会听的,我要和她在一起!” 青衣女子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向着门外走去,此时的阎姬满脸的怒气,但是还是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起身离开了,再也不看面前热闹的一幕。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早就等候在了三皇子南疆王府,远处渐渐传来了唢呐奏乐的声音,一排长长的队伍从长街上走了过来,众人的首领就是南疆王南颜烈,此时满天飞花,笑容点缀在每个人的脸上,八抬大轿里面坐着的就是新娘子南疆王妃阮玉儿,后面几个小轿子就是几位官职比较普通的官员的女儿,四位侧妃,自然姿色扮相也是一个个美人儿,只是这身家和彩旗与面前的南疆王妃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在人群的簇拥下,五顶轿子一起抬进了南颜烈的府内,只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南疆王的母妃贤妃阮红梅也来了,还有老皇帝,此时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一起向着老皇帝跪拜。 第一百三十六章暗害除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一起跪在老皇帝的面前。 “都起来吧!今日是南疆王的好日子,朕只是过来露个面,贤妃,你就留下喝杯喜酒,朕先走了!”随着老皇帝的动身离开,所有人又一起轮跪,直到人消失在喜宴上,众人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才看到虽然依然满头白发,但是面色有些晦暗的贤妃,但是此时她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双目炯炯有神,容光焕发。 太子南炫夜此时站在人群的队伍里面,看着面前的四位侧妃直接被抬进了后院的新房,只有正宫王妃才享有和南疆王南颜烈跪拜的资格,当两人新人跪拜在贤妃面前的时候,她几乎要喜极而泣,开心的看着新人拜天地,结果了王妃阮玉儿递过来的新茶,热热闹闹的完成了这一场婚礼。 当所有人心满意足要回归的时候,太子南炫夜却见到程昱急急毛毛的跑了过来,将他来到了一边:“太子殿下,不好了,刚刚宫里来人了!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莲影姑姑,她二话不说就差人带走了夏银冰姑娘,这会儿估计马上就到皇宫了!” “那还愣着做什么!走啊!”南炫夜来不及说什么,直接带着程昱向着皇宫皇后的慈宁宫匆匆赶去,只是当他们二人往宫内赶去的时候,此时的夏银冰已经被莲影亲自带到了苏皇后苏茹的面前。 只是面前的夏银冰看起来脸色苍白,步履蹒跚,没有任何力气,苏皇后自然没有难为她,而是让人给了夏银冰一张凳子,站在苏皇后旁边的俨然是她的专职太医,也可以算是苏皇后的心腹。 “你就是经常跟在太子身边的女人,夏银冰?”苏皇后端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小口,低眸敲着坐在凳子上一直低眉顺眼的青衣女子。 “奴婢是夏银冰!”夏银冰一直低着头看地面,也不敢看苏皇后,一直将自己最柔弱的一面展示出来,本来身子就不好,胎气更弱,加上她刻意的隐蔽气息,胎气几乎都感觉不到。 “好啊,本来太子身边有什么女人我都不在意,不过是平时玩完罢了,到了他登基大统的时候,本宫自然会亲自把关为他选择良配,这些妖艳货色及时处理就好了,只是没想到他身边的女人竟然先于准太子妃嫣然怀孕,如如果不是嫣然来替你求情,本宫恐怕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本宫警告你,本宫最讨厌耍心机的女人!!” “太医,你来给她诊脉,看看她是否有孕!”皇后冷哼了一声,吩咐着。 “是!皇后娘娘!”蓄着山羊胡子的太医走到了夏银冰的面前,莲影一把拉出了夏银冰的手臂,撸高了衣袖露出半截手臂,太医谨慎的握住了夏银冰的手腕开始诊脉。 夏银冰低眉顺眼,暗中隐蔽了自己的气息,呼吸急促,不时发出几声咳嗽,还适时的弯腰吐出了一口血,直接喷在了老太医的脸上,一直闭着眼睛专心诊脉的太医瞬间慌乱了,再也顾不上诊脉,而是吓得退到了一边。 皇后瞬间坐不住,直接从软垫上站了起来,看着被莲影压着,嘴角挂着血迹脸色苍白的夏银冰,心中隐隐有怒气要发作,她就像看看面前的女人能在她的面前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在苏皇后准备示意莲影对夏银冰进行整治的时候,太子南炫夜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时莲影立刻放开了抓着夏银冰的手,而太医却狼狈的跪在一边,全身发抖,不敢抬头,莲影向着太子南炫夜行礼,却被太子南炫夜一把推开。 太子南炫夜顾不得向着苏皇后行礼,首先看到坐在地上吐了一滴血,嘴角挂着血迹的夏银冰,脸色当场阴沉了下来,他当场将夏银冰扶起来,抱在了怀里:“你怎么样?说话?说话!夏银冰!” “太子!你现在看不到母后的存在吗?”苏皇后显然对太子南炫夜的现场反应十分生气,整个人都感觉十分糟糕,一脸的受伤。 “母后!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五年来第一个孩子!您怎么忍心!”太子南炫夜看了一眼皇后,转身抱着夏银冰,一脚将太医踢到一边,匆匆的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太子他……”莲影吃惊的问着。 “不要管!先打听消息!”苏皇后阻挡了莲影想要说出来的话,现在正是和宋家联姻的关键时期,宋家的千金突然向她来求情留下太子的孩子,是真心还是假意,苏皇后心中拿捏不准,更摸不准宋家现在是否知道,因为京城盛传宋家千金心地善良,就连街上上前乞讨的老者都会给出铜钱。 可是这样的千金小姐表面上冲到她面前求情留下太子的孩子,言辞恳切,真情流露,当时她都差点就答应下来,可是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这事不对劲儿!她也是从千金小姐的岁月里走过来的,当年她也是京城一枝花,可是少年岁月的成长磨练,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在就把少女的纯真给消磨殆尽,换来的是一张岁月沉淀下的虚伪做作的标准脸谱,什么都不显山不露水,真实意图隐藏的很好,往往以假乱真! 根据多年在后宫实战得来的惊艳,苏皇后一致认为,直接打掉孩子,宋家会真的高兴,宋小姐宋嫣然的真假意图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最后还是维护的宋家和太子的利益,不是吗? “好了,莲影你派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主意不要让太子发现,还有宋家的反应,也一并去关注!”苏皇后微微拧眉,吩咐着。 “是!皇后娘娘!”莲影很快下去安排人打探消息。 此时,苏皇后低眸看着已经跪好的太医:“太医,你诊断出来了吗?是否有怀孕的迹象?” “回,回皇后娘娘,夏姑娘的身子非常虚弱,气息微弱,再加上时间不长就发生了夏姑娘吐血的事情,老臣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快速的诊断出来!皇后娘娘恕罪!”老太医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跪也没有用,求饶更没有用,你知道我不喜欢没用的人,你走吧!自己主动去辞官,否则你知道自己的下场!”苏皇后扔下一句话,返回了寝殿,老太医吓得跪在了地上,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眼泪不断的流。 南炫夜抱着一脸苍白的夏银冰往外走的时候,夏银冰一把抱住了南炫夜的脖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再来晚一步,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我吃了闭气丸,解药在我的内衣口袋里!” “你好大的胆子!”南炫夜慌乱的一把从夏银冰的身上搜出了写着闭气丸解药的瓶子,倒出了一颗解药塞到了夏银冰的嘴巴里。 “你最好祈祷孩子还在,否贼你直接滚回畅春园!”南炫夜狠狠地看了一眼夏银冰,威胁着,快速上了车子,程昱快速的驾驶着马儿向着东宫赶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西斜,已经完成婚姻大事的南疆王府依然在摆宴席,正在敬酒的南颜烈刚刚走回书房,南黎很快走了过来,贴在南颜烈的耳朵旁边秘密说了几句。 南颜烈笑了:“苏皇后果然开始整人了,她最好能保住孩子,否则本王也不会饶了她!事情进行的那么久,现在还是没能将他绊倒,反而越做越大,本王都开始怀疑她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王爷说的是,整整培养了她四五年,如果不是王爷,恐怕她在就见阎王了!”南黎也说道。 “黎叔,南疆还需要你照管好,如今本王人在京城,很多事情不便出面,所谓有舍有得,现在这样子,现在留在京城,和曝光也差不多,本王等待的时间够久了!” “王爷您一定能大事成!”南黎一双虎目,虎虎生威,说起话来也铿锵有力,这位年近不惑之年的老人没有一丝苍老之气,说话做事干净利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反而深得南颜烈的信任和尊敬。 “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就是我的长辈,我敬您一辈子!母妃现在想见见您,跟我一起过来吧!”南颜烈说完,带着南黎向着南疆王府一处安静的院落走去,此时走过外面热闹的宴席,后院一下子安静下来,此时的树木上面的落叶已经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个人的感觉十分凄凉,十分清冷。 南黎的眼睛有些湿润,这是他很少表现的柔软一面,只是这一哭,老人的样子一下子展现出来,南颜烈停顿下来,等待南黎重新收拾干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贤妃暂时休息的院落,此时的影子站在一边,看到南颜烈以后,规矩的行礼。 “母妃,黎叔来了!”南颜烈说完,让开了身子,南黎躬身跪在贤妃面前。 “贤妃娘娘,老奴……不负您……把王爷抚养成人!……”南黎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不断的落泪。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只在乎孩子 本来还保持笑容的贤妃,心中突然有些把持不住,在影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南黎的面前:“快起来!南黎!哭什么!多难看,你是我阮红梅的恩人,没有你我的儿子早就死了,你快起来!”贤妃说完来起来南黎。 “黎叔,你放心,我儿登上了皇位,我让颜烈封你做国公,没有你,就没有大周的未来皇帝,你就是我儿的恩人,大周的恩人!”贤妃此时说话声音很小,几乎是贴着南黎的耳朵说的。 面前的南黎看起来十分的激动,眼泪止不住的流。 “贤妃娘娘!您别说了!当年就是阮老爷子给了我一口吃的,没有他就没有我南黎,既然老爷子把您和少爷托付给南黎,南黎就是死也要报答老爷的恩情,把少爷当自己的命来保护!如今,咱们终于盼来了好时候,现在少爷在京城慢慢的站稳脚跟,是时候打拼一场了,南黎为了这一刻等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有为少爷干到底死的打算!!” 南黎表决心的时候,满脸的皱纹都在颤抖,包子褶一样的皱纹爬上了脸颊,看起来比贤妃老气多了。 贤妃经过太医院的调养,此时的一头白发也染成了黑色,晦暗憔悴粗糙的皮肤也慢慢的变得光滑起来,虽然看起来仍然晦暗,但是已经让贤妃阮红梅高兴万分,时常拿着镜子自照。 “黎叔,您有这份心,本宫本开心,但是现在颜烈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咱们放开手让他去做就可以,您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把南疆那里的事物打理好,就是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你一辈子都没娶亲,为了颜烈,你放心,本宫一定会让你安度晚年!” “你还是待在颜烈身边就好,多关心他,他也只相信依靠你,这么多年来,不容易!颜烈生性敏感,身边的人还是你最让他安心!”贤妃说完拉着南黎坐在了一边话聊家常,此时的南颜烈早就悄悄退了出去,去接待客人,渐渐接近傍晚时分,所有人都渐渐散开,院子里也早就收拾干净,南颜烈主动来到了他的王妃阮玉儿的房间。 大红的双红蜡烛吐着青烟,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喜欢被,红色的新娘,被子上铺满了花生红枣桂圆,此时的阮红梅端庄坐在一侧,南颜烈让所有的下人退下,霸气的揭开了盖头,将满床的花生红枣等全部挥舞到了地面,一把拉开红帐,粗鲁的撕开了新娘子的喜袍,露出了红色的肚兜,直接将新娘子压倒在床,在他压上去的时候,肚兜也被仍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口气霸气完成,身下的女人没有任何恐惧的反应,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出手一掌就把南颜烈给掀翻在地,白皙的玉手一勾,拿出了藏在一边的剪刀,将南颜烈的衣服剪碎了一地的破布条,莞尔一笑,眸光闪过一丝阴狠,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会玩霸王硬上弓?还是王爷特别喜欢这种口味?玉儿虽然是王爷的表妹,但是你想要玉儿做你的女人,只有一个条件!玉儿不管王爷过去有多少红粉佳人,还是有多少藕断丝连的,那都是过去式,现在,包括以后,在这个王府内部,您就只能有玉儿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今日同我一起进门的那四位,现在就打发出去,否则,您就去其他夫人的房间过夜!”阮玉儿说完就要拿起地上的衣服穿。 只是阮玉儿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南颜烈一把拉了回来压在地上,“来人!”随着南颜烈的呼喊,阮玉儿一声惊呼,拉过了地上的棉被盖住了两人的身子。 “什么事,王爷?”外面站着一个人影,并没有进来。 “安排人把那四位夫人退回去!”南颜烈沉声说道。 “是!”随着一声回复,影子很快消失在了外面,没等阮玉儿有任何声音,被子底下,她早就失去了呼吸,失去了一切自主权,只能被男人随意控制,她没想到,南颜烈比她想象的要利落的多,这一男一女忽然发现,他们是一对气味相投的人。 当贤妃听到影子的回复时,脸上有一丝的震惊,她再次追问:“王爷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安排的?” “回娘娘,是王爷在和王妃洞房的时候吩咐的,此时四位哭哭啼啼的夫人已经被赶着上了马车,您看?” “赶走吧!走了肃静,那些官员让颜烈自己去安抚吧!”贤妃听完也不想管这档子事了,她没想到,这侄女比她还霸道,看来是一个辣妹子,做事算是不拖泥带水,能让颜烈听话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此时的南疆王府陷入一片平静,洞房的洞房,谈话的谈话,只是和这一边相比另外一边的东宫太子府就显得十分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所有人都谨小慎微的低头走路,快速行动,真的很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太子殿下拉出去骂一顿的人。 此时的樱雪宫,太医进进出出,忙碌到半夜,夏银冰的孩子总算平安无事,下午夏银冰为了防止苏皇后检查出来孩子下毒手,自己吃了闭气丸,隐藏自己怀孕的事实,与其说是急中生智不如说是为了赌一把! 南炫夜赶走了所有人,看着此时脸色白如纸片,呼吸微弱,陷入昏睡的女人,心中的怒气依然十分难以消除,现在母后知道了南炫夜怀孕的事实,那么他就不能不再管,她需要被他严密的保护起来,现在的夏银冰身子十分虚弱,什么都做不好,她只能卧床静养,再多走几次路,再发生几次意外,她这个孩子也保不住了! 南炫夜再也不能承受任何意外,想到这里,他直接轻轻抱起了面前的女人一路走到了昭阳宫自己的寝殿,一刻也不放松,从云舒的手里接过了热毛巾为夏银冰擦拭脸颊,太医一颗也不敢大意的蹲守在一边随时查看夏银冰的情况。 经过了三天三夜南炫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夏银冰的脸色渐渐的话红润起来,起色也恢复的不错,可以有力气睁开眼睛,吃一些东西,只是夏银冰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对于南炫夜的贴身照顾一点也不领情。 “太子殿下,您这样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只是为了我腹中的这块肉吧!为了这个孩子,是不是?”夏银冰冷眼看着面前明显脸色阴沉下来的南炫夜。 “是!就是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生下这个孩子,否则你以为小王我会冒着对母后的不敬,将你从后宫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南炫夜眸子没哟一丝情绪,冷眼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他长身玉立,尽管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的毒舌,他的冰冷无情,外面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也没有驱散南炫夜身上的冰冷。 夏银冰有些被面前的人面前的话刺伤,无力的闭上眼睛,她现在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但她可以选择不看面前的男人,她现在心神都太虚弱了,她要好好的调养,很多事情都在等着她去做! “你可以出去了!既然妾身现在的价值就是生下这个孩子,那么请您出去,妾身需要休养,您站在这里实在影响妾身的休息!”夏银冰说完以后,再也不肯理会面前的南炫夜。 南炫夜心中自然是更加生气的,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这个女人三天三夜,她倒好,醒来一句话不说,说出来就是这样的刺伤人!他的努力,他的付出,他的威严何在!是随便被人呼唤来唤去的人吗? 南炫夜坐在了床边,看着面前的女人,倔强,误会,虚弱,不服输,坚韧,这些竟然全部都从她的身上慢慢体现了出来,让他不忍苛责她,不忍对着这么虚弱的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南炫夜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面前的女人的脸颊,但是很快就被夏银冰伸手阻挡,但是以失败告终! “停止你的无理取闹,不要在小王我的面前发任何小脾气!”南炫夜一把扣住夏银冰的手臂,重重的捏住,警告着。 “皇后娘娘想要小女的性命,想除掉这个孩子,就算您天天守着,也没有用,只要皇后想要拿掉,她早晚会做到。”夏银冰忽然睁开眸子,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您有能力保下这个孩子吗?”夏银冰开始冷笑,她笑得有些凄惨,有些凄凉,这种无助的笑容就像一柄凉剑刺入南炫夜不平静的心中。 南炫夜一把扣住夏银冰的下巴:“不要妄图挑破我们母子的关系,这不是你该管的,你没资格!”南炫夜冷冷的说完,一甩衣袖走了出去,独自留下一脸怒气的夏银冰在室内,随着门发出哐当一声响,南炫夜人已经走远。 “苗希,看好她,没有小王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来,母后也不可以!” 第一百三十八章母子心意 苗希此时有些傻眼,要这么狠,但是他从来都是一名江湖人士,重视江湖义气,尤其是对于面前太子对他第一次的命令格外重视,他都没有认真的拜见过太子南炫夜,直接被程昱安排到了夏银冰姑娘的身边,但是很多时候,夏银冰都不允许他跟踪,他只能在她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小心翼翼的保护。 有的时候,夏银冰都要求苗希和她的贴身丫头云舒待在一起,就算一路跟到了大街上,他也被支开,她见了什么人,还是独自去茶楼喝茶,就算苗希感觉到了夏银冰有很多行踪其实姓党诡异,很多时候他自己感觉有些不同寻常,但是苗希却不能说。 苗希现在的直接保护对象是夏银冰,但是他虽然怀疑夏银冰行踪诡异,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匆匆告诉太子南炫夜恐怕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太惨,说不定会被提前赶走,一个时时刻怀疑保护对象,尤其是在太子南炫夜没有初步建立对他的认同的时候,他只能选择沉默。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苗希发现夏银冰的武功底子非常厚,属于江湖上杀手级别的武者,反应能力特别敏感,苗希这样的身手顶多也只能和她打成平手,甚至还有可能被夏银冰打败,所以苗希对于夏银冰还是非常尊敬的,虽然夏银冰现在身怀有孕,整个人的防卫能力极速下降,属于重点被保护的人,所以现在苗希的个人压力空前大起来。 尤其是目前的夏银冰无名无分,身边的保卫人员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偏偏她还是太子的女人,身处皇家中心,现在牵扯到了皇后和太子两个人意见不合,还有即将到来的太子妃宋家的千金宋嫣然,苗希很清楚,有时候杀人不需要会武功,这些豪门宫苑出来的千金小姐的杀伤力可是比上几百个江湖杀手,苗希顿时感觉有些想哭,万一他没有保护好面前的夏银冰姑娘,太子殿下会不会把他的脑袋给摘下来? 苗希的犹豫和为难没有逃过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他微微拧眉,轻轻拍着面前苗希的肩膀:“你是一个男子汉!武功也江湖之中也属于上乘,虽然宫中人物繁杂,漏洞百出,你一个人让你保护我的女人确实为难了你。” “但是你只要记住一点,除了云舒,什么人都不要放进去,就算是太医开出来的药方你也要亲自过目,尤其是药材和药渣,汤药一定要云舒亲自服用以无毒,再给夏银冰喝下去,明白吗?”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苗希问道。 “属下明白,云舒姑娘真的可靠吗?”苗希轻声问着。 “那就要看你的保护监督力度了,禁止云舒靠近任何人,你放心,小王我离开之前会把程昱留下,他经验比较丰富,你们二人一起看着,除了小王我以外,禁止任何人入内!”南炫夜再次说了一遍。 “程昱留下,属下就放心多了!”苗希轻轻松了口气,慎重说道。 “好!一会他会来找你!”南炫夜说完走了出去。 室内的夏银冰此时微微睁开眸子,望着南炫夜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看着室外的苗希一脸戒备的样子,微微冷笑,他果然还是看重这个孩子,一个四五年都没有孩子的男人,果然还是暴露了他的私心,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吗,当年她还是夏甜茉的时候腹中的骨肉被苏烟狠狠的做掉的时候,他可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如今倒是十分珍惜,还派人严密保护起来,这不是最大的笑话吗? 夏银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狠狠的擦掉了最后一颗眼泪,再也不哭,她曾经想过是否可以打掉这个孩子来让这个男人心痛一次,可是她紧紧是想了一下,她的心就开始痛苦起来,她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这是她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自己去做这种残忍的事情? 她就算宁愿自己去死,也要孩子活下来,以前她或许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随着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呆的时间越长,她再也狠不下心,再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无论其他人怎么想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把孩子生下来,佛挡杀佛,鬼挡看鬼,谁也不能阻拦,无乱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那都不重要,她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扫除一切障碍的。 此时的南炫夜已经离开了昭阳宫,程昱刚刚给南炫夜喊到身边,“你去守在夏银冰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苗希现在经验太少,他自己也不安心,你去了他会安心一点,夏银冰也多了一重保障。”太子南炫夜说道。 “可是太子殿下,您怎么办?程昱猜想,您先现在是往皇后的坤宁宫去吧!”程昱说道。 “你小子现在倒是成了小王肚子里的蛔虫,没错,正是。”南炫夜看了一眼程昱,说道。 “可是,可是……”程昱想说却还没说完就被太子南炫夜给打断了话:“没什么好可是的,你现在就好好地回去守护夏银冰,现在她和孩子都有危险,我担心母后会动手,所以现在小王我需要去稳住她,和她谈清楚,明白吗?”南炫夜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老妈子一样了,啰嗦。 “是,那程昱听殿下您的!您先去吧,程昱这就回去!”程昱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好!”南炫夜说完就往外面走,程昱看着南炫夜的方向,心里默默的想着:“属下是担心皇后娘娘连您也骗啊!皇后娘娘若是发起狠来,那可是比苏哲要可怕多了!” 但是这种涉及人家母子失和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敢说,没有把门的脑袋,他不可能在南炫夜的身边呆了那么久,还这么受南炫夜的器重,他无奈的摇头,转身向着昭阳宫夏银冰居住的方向走去。 当南炫夜到达皇宫,向着坤宁宫方向走的时候,还没拐弯,远远的就听到了墙角两个小宫女的对话。 “您看看现在,丞相苏哲一家全家被杀,皇后现在在宫中失去了靠山,就如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看她现在清高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就是,她还不如刚从冷宫出来的贤妃娘娘,你看看人家现在多风光,自己的弟弟又生人刑部侍郎,儿子南疆王又留守京城,现在对待下人又没有架子,还不时发给下人一些赏钱,哪像现在的皇后,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小气的很,还总是责罚下人,啧啧,瞧她那清高的样子!” 当太子南炫夜站出来的时候,正在说苏皇后苏茹坏话的两个宫女就像见到鬼了一样,不断的磕头谢罪。 “太,太子殿下!”两个宫女同时喊道。 “你们刚才说的可真动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背后妄加议论小王的母后,看来你们真的是很闲!” 太子南炫夜说完从手里拿出一把匕首丢在了两名宫女的面前,“带着匕首去和小王我一起面见母后,看看她,会如何处置你们,走!”南炫夜说完,往前面走去。 “太子殿下饶命,我们知错了!”其中一名宫女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跪在地上求饶。 “那你是想在死,还是和小王我一起去见母后?”太子南炫夜拿起匕首放在了宫女的脖子上面。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求饶的宫女吓得全身发抖,立刻站了起来,另外一名随时随地观察形势的小宫女也立刻跟了过来,随着南炫夜向着坤宁宫走去。 此时的苏皇后正在坤宁宫后面的小花园里的荷花池面前喂鱼,此时的荷花早就凋零,湖面上零星可以看到枯萎掉的荷花残枝,但是仍然有成群的鱼儿聚集在苏皇后的面前,抢夺她下撒的鱼饵,鲜嫩的肥鱼看起来让人食欲大涨。 此时站在荷花池畔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肥美硕大的鱼儿,笑了:“母后,您在这里撒下这么多的鱼饵,吸引来这么多的肥鱼,您这是在馋炫夜吗?” 苏皇后将身边的鱼饵交给身边的侍女莲影,从衣袖内拿出手绢擦拭手指,慢悠悠踱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太子南炫夜的手一起往坤宁宫走:“你这个馋嘴的家伙,母后就知道你看到肥鱼就走不动路,母后已经差人准备了一桌上好的饭菜,里面就有池子里捞出来的肥鱼,让你一顿吃个够!”苏皇后说完拉着太子南炫夜往坤宁宫走,却还是被太子南炫夜给拽住了脚步。 “怎么了?肥鱼都给你做好了,你不想吃吗?拽着母后这是为哪般?”苏皇后看了一眼紧紧跟在太子身后,扑通跪在地上的两名小宫女,眸子微微闪烁,轻声问着。 “这两个婢女在儿子经过宫殿的时候,听到了她们乱嚼舌根,所以请教母后,这乱说话的毛病该怎么治理比较好?” 苏皇后还没发话,跪在地上的一名宫女立刻哭了起来:“皇后饶命,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说您坏话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力证清白 “你们在背后说本宫的坏话吗?”苏皇后站稳了身子,低眸看着跪在地上两个瑟瑟发抖的宫女,悠悠的问着。 “奴婢,不敢……”首先求饶的宫女竟然开始结巴起来,立刻反应过来自己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一时之间竟然卡主了,不知道再说什么。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嘴碎不懂事,求皇后娘娘恕罪!”另外一名小宫女见势头不对,立刻跪地求饶。 “求皇后娘娘恕罪!奴婢错了!奴婢该打!”首先求饶的宫女立刻自己开始掌嘴,拍拍的打个不停。 只是此时,首先求饶的宫女的手立刻被皇后身边的侍女里莲影握住了,一时之间,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女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苏皇后。 “莲影,直接割掉她们的舌头吧,本宫不喜欢有人在后面嚼舌根,可是有人就是以下犯上,以身试错,那就不如来一次狠得吧,说了本宫那么多的狠话,不狠一次,真的对不住这个狠的名声!”苏皇后依然笑颜如花,没有发怒,只是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立刻不淡定了。 “苏皇后,你好狠的心!你早晚会被人收拾,你等着!”刚刚第一个求饶的宫女见势不妙立刻开始诅咒起苏皇后,后面的小宫女却始终逼紧嘴巴求饶,不敢多说话,只是不停的哭。 “慢着!既然她都诅咒本宫了,那就更不能留,立刻把她的舌头拔了,这个侍女,现在表现倒还可以,那就打二十板子给她一个教训!” “奴婢错了!娘娘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呜呜……”刚才还破口大骂的宫女看到苏皇后竟然饶了身边的同伴,后悔不已,立刻又开始求饶说好话,不断的反悔落泪,可是无乱她再怎么求饶后悔哭泣,都已经来不及,外面进来的侍卫很快拖着她离开了。 另外一名侍卫直接在莲影的带领下,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等到一切都解决完毕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看闹剧的太子南炫夜不得不重新抬眸看着面前的苏皇后:“母后,您真厉害,轻轻一测试,就把那个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宫女给试出来了,儿子佩服您!您的本事,炫夜今日算是再次开了眼界!”太子南炫夜躬身说着。 “不,炫夜,你错了,无论母后现在是拔了她们的舌头也好,还是打她们二十板子也好,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母后到最后都会要了她们的命,这是老规矩,喂不熟的狗就不要留,这两个女人,如果拔了她们舌头,打他们二十板子,你以为她们不记恨吗?” “你错了,炫夜!被拔掉舌头的宫女恨不得会杀了母后,以后如果母后落难,那个被母后打了的宫女,必定也会找母后算这笔账,母后就会为日后的自己的安危留下了隐患,炫夜,你说,这两个人还有留的必要吗?” 苏皇后的手段,做事的策略,南炫夜心中自然是十分佩服,身为人子,他理解母后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她的手段足够很,想的也足够深,这么多年在后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很多嫔妃之所以流产,被放逐冷宫,从受宠的红人变成冷宫的旧人,这宫女就是最大助力和帮凶。 不要小看一个宫女的杀伤力,前朝昏庸的皇帝就是被几个不出名的小宫女活活给勒死,这才导致天下打乱,给了他们南家一个复出建国的大好时机,前朝的历史教训正血淋淋的躺在那里,当朝的皇上,后宫的嫔妃,现今的太子王爷,一个个的人精,哪个不懂得了解历史? “母后又给孩儿上了一课!”太子南炫夜沉声说道。 “太子,就不要哄母后了,来,你去尝尝母后的手艺,亲自给你做的蒸鱼!”苏皇后说完就拉着南炫夜向着坤宁宫走去。 “母后,您这是特意等着孩儿来的吗?”很明显,他的母后已经提前知晓,看来母后的速度还真快,他的东宫到底安插了多少母后的眼线,又有多少南疆王府的眼线,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自己的母亲也来派人监督跟踪,太子南炫夜再也没有了一丝吃鱼的胃口。 “母后担心你会被那个女人算计,她是南疆王府出来的人,是南疆王在你的寿宴上亲自送给你的,母后当时记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个女人不能留,她的孩子更不能留,她是一个祸害,会毁掉你!”苏皇后拉着太子南炫夜坐在饭桌前,殷勤的给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夹菜添鱼肉。 “母后,这是孩儿五年来的第一个孩子,还请您高抬贵手,留下夏银冰和她腹中的孩子,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南炫夜一口菜没吃,筷子也没动,眸子沉静的盯着对面的皇后。 苏皇后动作不停,把盛满饭菜的小碗往太子南炫夜的面前一放:“先吃玩这碗饭,里面的饭菜吃干净,否者,母后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苏皇后双眸闪烁,字字珠玑,说到做到,她真的安静了下来,同样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双手托腮,露出十根葱白玉手和涂满鲜红豆蔻的指甲,指甲上面还套着作为攻击武器的护指套,其他的嫔妃戴护指套的目的是为了蓄长指甲,而对于一直隐藏自己会武功的苏皇后来说,那根本就是浪费之间,她的指甲总是修剪的圆润饱满,及时修剪。 这个事情出了贴身侍女莲影,其他人并不清楚,而作为苏皇的攻击武器护指套做工精良,轻巧,且十分锋利,护指套可以直接刺入对手的眼睛,划伤对手的皮肤,或者直接入对手的心脏,直接一招制敌,保护个人安危。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只能端起来小碗,小心的挑干净鱼刺,将一小碗的鱼肉小心的吃下去的时候,接过来苏皇后递过来的毛巾擦嘴,此时就在他想要重提夏银冰的事情的时候,只听苏皇后感慨道:“母后记得很清楚,上一次太子陪着母后吃鱼的场景,那是两难前的事情了,这两年以后,你总是来去匆匆,和母后说不上几句话就离开,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你才舍得花时间陪陪母后,难道你不怕母后吃醋?”苏皇后托着腮,撒娇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母后!孩儿……孩儿”太子南炫夜还想多说几句话,可是他还没说出口,却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最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来人,去把太子殿下扶到床榻上,在他醒来之前,你们看好房间,禁止任何人出入!”随着苏皇后的命令,很快走进来两名侍卫直接把太子南炫夜抬到了床上,门口更是把守了十几名侍卫。 苏皇后随后带着贴身侍女莲影出了宫,向着东宫太子府走去,不到半个时辰,苏皇后和贴身侍女莲影已经站在了程昱和苗希的面前,苏皇后来到的地方正是太子居住的昭阳宫的寝殿。 “程昱拜见皇后娘娘!请问娘娘您来这里是?”程昱见到苏皇后和莲影来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他预料的事情真的准了!太子殿下真的被苏皇后给放倒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会被自己的母亲给算计吧!不知道太子殿下醒过来,心里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影响他们母子的感情! “你们让开,就不要浪费时间了,皇后娘娘见得就是夏银冰那个女人!”皇后的贴身侍女莲影不客气的说着。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吩咐过属下,就算您来了,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命令,下属也不能让皇后娘娘进去!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程昱躬身回答。 “果然是忠心耿耿的奴才,看来太子没有白疼你一场,不过你现在听着,太子现在就在本宫的寝殿内休息,如今他不想亲自处理,所以委托本宫过来代为处理这个女人,怎么,你们连本宫的话也怀疑?”苏皇后看着面前的程昱,笑着问道。 “属下不敢!”程昱全身发冷汗,这皇后娘娘可真是狡猾的很,他和苗希如果硬着来,果然不是皇后的对手! “让开!”莲影早就没有了耐心,一把推开面前的苗希和程昱,扶着苏皇后就开始往宫殿内部走去,就在苏皇后前脚刚走进去,后面就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皇后娘娘,您慢着!皇后娘娘!” 苏皇后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及时站住了脚步,回头一看,竟然是兵部尚书的千金宋嫣然,不知道这个姑娘这个时候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嫣然,你怎么过来了,瞧你一身大汗淋漓!”苏皇后拿出手绢亲自给面前的宋嫣然擦汗,亲自拉着宋嫣然的小手热情的招呼着。 “皇后娘娘,嫣然,求您留下夏银冰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您提前打掉她的孩子,估计太子哥哥会伤心死的,嫣然不想太子哥哥伤心!您看在太子哥哥的份上,可以留下夏姐姐的孩子吗?” 第一百四十章虚情还是假意 苏皇后凤眸微微一转,流光璀璨,望着面前急的气喘吁吁的宋嫣然,心中开始有了疑虑,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是不是傻子!还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没睡醒,还是只是想做戏给老娘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到底让老娘唱哪出,还是成心刁难老娘?” 苏皇后不是任人搓来捏去的软柿子,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贴身使侍女莲影,莲影会意,就在程昱和苗希互相看了一眼长剑出鞘两人合力阻挡的时候,莲影长身立柱,身子轻盈的飞了出去,双脚一阵连环踢,成功的将苗希和程昱逼的两个大男人不断往后退,开始和莲影缠斗在一起。 莲影引开了两个奉命保护夏银冰的两人侍卫,苏皇后没有管宋嫣然的请求,凤眸微微眯了起来,十根护指套从衣袖里慢慢的探了出来,双手轻轻一推,房门被苏皇后轻易的推开,就在她抬脚进去的瞬间,宋嫣然立刻跪在了地上,一把拉住苏皇后的衣袖:“皇后娘娘!请您听嫣然一言,就算您把夏姐姐的孩子打掉了,如果他真的很喜欢夏姐姐,那么他定会恨您!那么嫣然就算嫁给了她,他也很有可能把这笔账算在了嫣然的头上,从而记恨嫣然,那这样的话,以后嫣然还有什么未来,失去太子殿下的心,嫣然又有什么好结果,得不偿失啊!” 苏皇后的身子微微一震,低眸看着跪在地上,快要急哭了的宋嫣然,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当她抬眸向着房间内看去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苦涩一笑:“嫣然,你起来吧,房间里没人!” 宋嫣然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松开苏皇后的衣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向着房间内看去,只见略显凌乱的床上,并没有夏银冰的影子,桌子上还放着一碗冷掉的汤药,床上被子还是掀开的模样没有收拾。 “看来本宫还是动作慢了一步,这太子看来是比我这做母后的人聪明多了,也许真的就像嫣然你说的一样,太子这样一个一心牵挂帝位的人,这一次也动了凡心,惹了红尘,开始儿女情长了,只是你这样苦苦的为一个和你同侍一夫的女人求情,值得吗?刚才情况那么紧急,本宫知道,你不是在做戏,你是真的打算这样做,可以说谁理由吗?” 苏皇后走了出来,此时外面的莲影已经被程昱和苗希两人压制住,不过两人看到皇后出来后,立刻放了莲影,莲影被人当着主子的面压着,脸色十分难看,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苗希和程昱,快速的回到了苏皇后的身后。 “莲影,你的消息出错了,里面没人。”苏皇后低眸敲了莲影一眼,说话风轻云淡,可是在莲影看来,这句话却是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吓得立刻跪在苏皇后的面前,不敢说任何的为自己辩护得到话。 “你起来吧,这次也不全怪你!”苏皇后看了苗希和程昱一眼,转身走出了昭阳宫,向着宫外的香车走去。 苏皇后的车驾十分低调内敛,除了几名侍卫便衣出没以外,只有随身侍女莲影跟随,但是身边的侍卫可都是她的心腹,武功底子都很厚,莲影的武功级别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成就,苏皇后更是少年时期家里就请来了江湖高手教授武艺,作为将来要进宫做皇后的人,自然要内外兼修,既要锻炼四肢,又要补充脑袋,着实不易。 此时的苏皇后已经坐在了回宫去的香车上,陪坐在一侧的宋嫣然拉着皇后的手解释道:“就像嫣然刚才说的一样,现在太子殿下十分喜爱夏银冰夏姑娘,而且夏姑娘又有了孩子,更是得宠的时候,嫣然现在更应该听话懂事,不争风吃醋,拿出自己谦和的气度,不能触及太子殿下眉头。” “您想想,听说夏姑娘无权无势又没有名分,但是深得太子喜欢,这样的姑娘势力薄弱,太子殿下自然要尽全力保证他们母子周全,而嫣然恰巧在这个时候要进入太子府入住太子妃位,太子殿下虽然和父亲现在是一个利益集团,我们联手做掉了他的孩子,和他的意志相违背,就算太子殿下现在对嫣然不会说什么,但是难保太子殿下会厌恶嫣然,这样得不偿失!” “嫣然是真心喜欢太子哥哥,所以与其说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不如就收拢住太子殿下一个人,我想前任太子妃苏烟姐姐也是真心喜欢殿下的人,但是……” 苏皇后凤眸一抬,闪过一丝寒光,笑得格外灿烂:“但是本宫那个野心勃勃的大哥贪图权利,一心想要自己当天下第一人,不断地压制我儿,所以这舅舅和侄子之间难免有摩擦,有争斗,这可怜的太子妃苏烟就成了炮灰,所以她不可能有孩子,你想说的是这个是不是?” 宋嫣然全身发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嫣然有罪,不该随意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思,皇后娘娘恕罪!” 苏皇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嫣然:“你说的没错,本宫虽然一直深居后宫,但是一个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哥哥,一个是本宫身上掉下了的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不想他们起内讧,但是当利益相碰撞,本宫还是分的清楚,如果不是太子这次亲自除掉他的舅舅,恐怕现在本宫和我儿也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嫣然,你起来吧!你的情商很高,知道如何做对自己有利,比起来我那个只知道妒忌的侄女苏烟强多了,你说的对,与其和其他女人争宠斗狠,不如你和太子殿下早日圆方,你自己也早日怀上孩子,等到那个太子对那个女人的新鲜劲儿过了,一切都好办了,日子那么长,谁能保证那个孩子就一定会健康长大,万一出什么意外呢,你说呢?” 宋嫣然但笑不语,点点头,亲自给苏皇后捏肩捶背,两人的话也暂且告一段落。 此时,看着苏皇后远去的程昱和苗希互相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的是十分危险!十分惊险!吓死我了!如果不是程昱大哥你急中生智,把夏银冰夏姑娘及时给秘密送了出去,藏了起来,皇后娘娘一路杀到这里,那可就真的麻烦了!这次多亏了你啊!否则,我的小命就难保了!这侍卫做的可真是够危险,一点也不比行走江湖轻松!” 程昱重重的拍了拍苗希的肩膀:“兄弟!任重道远!不着急,慢慢来!”此时的两人累瘫倒地,再也不想起来,尤其是程昱,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又是演戏,又是欺骗皇后,又是打斗,他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恨不得多长两个脑袋,再多几条腿,也不知道这太子殿下脑子里是什么做的,每天要做那么多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太子殿下生平第一次被玩的这么惨,还是被他老娘给算计的,估计他得憋死,气死,最信任的人最后给了他一个巴掌,估计这时候正准备喂甜枣儿,灌迷魂汤呢!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刚刚从昏睡的状态里醒过来,看着满桌子的残羹冷饭,摸着昏沉沉的脑袋,看着守在外面的侍卫,眸子微微一眯,寒眸闪烁一丝冰冷,疾步从床上弹了起来,飞速掠过门口,一掌劈在了其中一名侍卫的脑袋后面,等到另外一名反应过来的时候,同时被南炫夜抽出侍卫腰上的弯刀劈在了脑门上,可怜的侍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南炫夜拍拍手,将弯刀丢在侍卫的脚边,当他向着坤宁宫外走出去的时候,只见苏皇后穿着常服和侍女莲影从外面走进来,这对母子目光在接触的一瞬间,最为诡异。 皇后依然淡笑,南炫夜依然上前拉住了苏皇后的双手,撒娇亲昵,还突然抱住了苏皇后,“母后,您是我亲娘,为何这样算计儿子,您不怕炫夜以后不再信任您吗?” “你觉得母后会害你?还有一件事,太子,你要记住,母后最多也只是担心你出事,其他人可是要将你拆皮剥骨入肚,希望你不会有被最亲近的人伤害的一天,记住母后的话!”苏皇后说完,推开了太子南炫夜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莲影乖巧的把宫门紧紧的关了起来,随着宫门哐当一声合上,巨大的门铃砸在门上响了几声,却仿佛敲在了南炫夜的心口上,他真的非常心痛。 南炫夜不是傻子,母子不同心,但是却无法淹没一随时为子女担心的母亲,他就算生气,就算不开心,但是不会忘记这是他唯一的母亲,就算被骗,但是他相信虎毒不食子,她的母后只有他一个儿子,她没有害他的动机,从感情上来说,相依为命二十多年,母后的为人他很清楚! 只是这次!她真的打掉了他的孩子吗?仅仅是为了和宋家的利益联合吗?南炫夜的心又想到他的孩子,一想到夏银冰痛苦愤恨的脸,他的心就在滴血,母后不可以这么残忍的,不能这么做,她要是这么做了,这让他怎么面对夏银冰,怎么面对他的母后,他能原谅她吗? 第一百四十一章怀疑的种子 南炫夜心中十分难以抉择,他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杂乱烦乱情绪强制压了下去,大步走出坤宁宫向着东宫走去。 当太子南炫夜走回昭阳宫的时候,程昱和苗希一起跪在了南炫夜的面前,表情有些不自然,不敢抬头看面前的南炫夜。 “发生了什么事?说!不要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南炫夜没心思看面前两个下属的请罪,直接一脚踢开了夏银冰的房间,当他看着室内空无一人的情况时,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人呢?” 太子南炫夜回头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面色发青,眸子冰冷,心中剧烈的跳动,夏银冰是被母后的人带走处理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更惨烈的事情,南炫夜不想乱猜,也不想乱发脾气,他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的程昱。 “太子殿下,您别着急,您听我说,其实就在您去皇后那里的时候,属下就已经猜到皇后娘娘可能会把您留在那里!然后过来找夏因病姑娘,所以后来思来想去,感觉夏银冰姑娘在这里十分不妥,所以临时把夏银冰你姑娘送到了百兽园,让夏银冰姑娘自己去找狮子老虎了!” “结果人刚送出没多久,皇后娘娘就带着人冲了过来,皇后的贴身侍女莲影缠住我和苗希,就在皇后娘娘要进去的时候,最关键的时候宋嫣然小姐冲了出来,想及时拦住皇后,不断的为皇后求情,结果皇后娘娘愣住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开了房间,看到没人以后,才不甘心的带着宋嫣然小姐离开了。” “你们做的很好,多谢谢你,程昱,我肚子里的蛔虫!程昱,你带着苗希去库房领取一百两金子吧,这是我的令牌,你们拿去,等等!”南炫夜回到了书房写了一个字条,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到了程昱的手里:“库房总管看到令牌和小王我的字条才会送你们银子!” “太子殿下,这些您收回去吧!程昱跟在您身边不时为了这些东西,这些年您每个月发给属下的月俸已经很多,不如就每个月给苗希多发点月俸就可以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求赏银!” “那好,这一百两小王我就另外安排到苗希的月俸里面,没你程昱什么事了!”南炫夜说完就像外面走去,临时退回来把自己的令牌和字条从程昱的手里拿了出去。 程昱回头看着面前有些发呆的苗希:“看啥,你瞅啥,以后你的月俸加倍发你的了,怎么还是一副傻傻的样子,赶快去准备请我喝酒!”程昱说完拉着面前还有些发蒙的苗希出去了。 此时南炫夜已经走出了昭阳宫,向着百兽园走去,南炫夜看着面前已经十分凄凉的百兽园,很多的狮子老虎都躲到了后山,想要找到他们就必须往温暖的后山走去,阳光从直接从东方升起,后山缓坡可以最早照耀到。那里的狮子老虎每日都可以在里面猎捕三样的麋鹿和羊群,这里是是小型的草原,疏远原生态的放养而非圈养,凡是狮子老虎也被相应的隔绝在一个圈子里,没能力制服这些猛兽的,下狠手去猎杀的,恐怕也进不来,太子东宫南炫夜的底盘,除非想找死,或者就是想要搞事情来猎杀这些猛兽,放毒箭其实对这些猛兽来说也是致命的一击,如果真的有人这么做的话! 南炫夜想到了这一层,忽然就感觉所谓的百兽园也不过如此,如果还早呢有人想毒杀夏银冰,直接把把那些狮子老虎放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虽然那些猛兽能够起到了一个震慑的作用,但是也不是绝对的万无一失,其实最毒的还是人心! 当南炫夜走到了百兽园的后山的时候,此时的阳光温暖的照在了夏银冰的身上,她的周身都被四周躺在地上休息的狮子给温暖的围绕着,看上去有些温暖的光辉映照在南夏银冰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撒下淡淡的光辉,一群猛兽环绕一个冰霜美人,看上去在人的脑海里留下一个绝美的印象,也在南炫夜的心里种下一颗情爱的种子。 他不知道面前的冰霜美女,这位被南疆王派来的夏银冰到底属于谁的人,她来到他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南炫夜之前是没有想过,现在南疆王已经来到了他的眼皮底下,皇宫中,南疆王的母妃贤妃阮红梅已经成为和皇后苏茹斗争的的新对手,贤妃的弟弟阮国林现在也成了礼部侍郎,和兵部尚书宋世杰成为朝廷中两大对立势力,这老皇帝玩的挺好的一手啊,扔他的长子总是处于头痛的边缘! 太子南炫夜虽然一直都在保护面前的夏银冰,但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依然是他的皇帝梦,没有人可以打断他的梦,他最痛恨的就是被身边的人欺骗,他的心里除了政务,为了做上皇帝,他一直在努力,苦心经营二十多年,现在还在处于不断挣扎不断努力的路上! 南炫夜心中的怀疑的种子已经慢慢的撒下来,其实说白了留给夏银冰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她再不加快复仇的节奏,那么很有可能会暴露,她在东宫可以说是单打独斗,现在对她来说唯一可以要挟太子南炫夜的筹码,也只剩下这个肚子里的孩子了! 此时夏银冰正吹着凉风,坐在狮子群中间晒太阳,喜欢野外生活的她并不怎么注重打扮,总是一袭青衫裙,一头乌发用一根簪子简单的固定住,任凭长发随风飞扬,她现在素颜朝天,自从怀孕以后整天几乎都睡在床上,可是她的脑子缺没有好好的休息,一直处在高速旋转的状态。 就在刚才,她又收到了来自她的老主顾的信件,让她尽快找出太子南炫夜的把柄和多弱点,尽快把他的太子位置踢掉! 夏银冰看着随风飞扬的落叶,心中冷笑,把南炫夜的太子位置踢掉,现在南炫夜的势力就是铁板一块,有那么容易踢掉吗?他现在好不容易除掉了一直和自己作对的舅舅苏哲,那个苏哲就是一个假亲戚,总是和自己的侄子作对能有好下场才怪! 现在朝中的官员大部分人依然是往太子南炫夜的身边凑,南疆王现在也只是有少数的官员簇拥着,希望可以分一杯羹,现在根本不是动他的好时机,夏银冰自己都泥菩萨自身难保,苏皇后一直想要除掉她,他现在能够依靠的人也只有太子南炫夜!傻子才会现在和面前的救命恩人翻脸! 南炫夜双手抱胸,虽然是午后的阳光,的男依然有些阴冷,尤其是过了午时以后,气温就慢慢的下降,让她不自觉的抱住了双臂,南炫夜慢慢靠近她,将自己的风衣披在夏银冰身上的时候,夏银冰很自觉的向着身后的南炫夜靠了上去,转身拉住了披风将两个人一起包围住,夏银冰主动勾住了南炫夜的脖子吻住了南炫夜的鼻尖,朱唇,最后抱住了南炫夜,就是不肯说话。 南炫夜低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变得温和很多,不再像受惊的刺猬一样总是见他一次,扎他一次,心里有些暖暖的,这是他最想看到的样子,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抱在一起了,在他努力回忆这段日子以来,总是由这两人吵架的影响徘徊在脑海里。 “你什么都不要讲,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想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在你来我身边的这段时间,只要好好的抱着我就好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只想你陪着我,答应我,可以吗?”夏银冰睁大一双期待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看着面前男人的反应。 南炫夜紧紧的抱住了夏银冰:“你不捣乱,我尽量做到!”南炫夜说话还是有所保留,他对面前的女人投射的关注度已经超出了他的可控的范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对她的关注,他不想有什么人成为他最大的软肋。 他看中她,不代表可以任由的超出他的底线,这是宠爱与任性的最大区别,宠爱不等于爱,爱这个字眼太沉重,就像一个完美的梦,不可能实现,只是一份喜欢罢了,就像一个宠物,你可以给它很多的爱护,但是如果它捣乱,到处破坏东西,甚至攻击咬伤主人,为主人带来生命危险,那就要考虑是否需要除掉了! 南炫夜抚摸着夏银冰的乌发,看着怀里的女人直接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他将面前的夏银冰抱在怀里,开始往回走,这是他的底线,也是对目前的夏银冰的态度,进可攻,退可守,给彼此一个安全的距离! 冷风迎面吹来,夏银冰抱紧了南炫夜的怀抱,在他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抱紧了南炫夜的手臂,沉沉的睡了过去。 夏银冰就像一个孩子,死死的黏着南炫夜不放,南炫夜处理公文,她就趴在一边守着睡着,吃饭也是南炫夜亲口喂下去,她才吃,晚上也抱着南炫夜睡,就像一个无尾熊,除非南炫夜有事出门比如上朝,比如见其他官员,比如忙着去为他的阵营拉拢人才,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让夏银冰给霸占着。 南炫夜对此没有异议,自从发生了上次苏皇后将南炫夜防盗趁机来抓夏银冰,去做掉夏银冰的孩子以后,名正言顺的,两人吃住在一起,就像一对连体婴儿。 第一百四十二章喝茶看戏逼婚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吃住在一起,不分早晚,不分地点,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黏糊在一起。 夏银冰没有和人长期虎住在一起的习惯,这也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居住在一起,侍寝和长期生活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 “太子殿下,您最好睡在卧榻上,这样对您来说也是可以随时起来整理公文,妾身睡在床上,这样也可以避免伤到孩子,毕竟他才两个月,妾身的体质还是十分的虚弱,需要长期进行休养,您能答应妾身这个想法吗?” 南炫夜抬眸看向面前的夏银冰,笑了:“不可能!做不到!” 太子南炫夜直接走了过来,强制夏银冰躺在床上,再不听她得到任何啰嗦,脱掉靴子,直接躺在了窗外侧,拿出一本书来回的翻看,将夏银冰控制在床内侧,尽量不去触碰压迫她的身子,让她自如的躺在一边休息。 夏银冰偷偷躺在床上观察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这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触碰过其他女人,没有叫过畅春园的女人过来侍寝,一直在监督着云舒和太医,亲自把关煎药,亲自过问保胎的药材,直到试药的人再三确认没有问题以后,亲自将端来的保胎汤药送到了夏银冰的面前,一口一口的监督着让她喝掉。 “我想吃辣酱,不喜欢吃油腻的,想吃酸甜口味的菜,不要放盐,清淡,你什么时候可以看完书籍,陪我一会,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丢在一边一样!”夏银冰说完爬过去,想要将面前的南炫夜手中的书给夺走,但是当接收到面前男人看过来的寒眸的时候,夏银冰微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你前一阵子刚刚说过,我们在一起,抱紧你陪着你就好,其他的不要说,这是你说的,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事情,这是小王我补充的!”南炫夜说完放下手中的书,穿上靴子走了出去。 当南炫夜前脚刚走的时候,程昱很快跑了过来,趴在南炫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话,此时夏银冰站在窗边看到了院子外面露出的一处裙角,当裙角在再度露出完整的曲线的时候,夏银冰微微的眯了眯眸子,是宋嫣然,那个兵部尚书的千金,曾经一度为她求情的女人。 南炫夜走出宫门口的时候,宋嫣然落落大王微笑着迎了上去,主动圈住了南炫夜的脖子,送上一枚香吻,耳后拉着南炫夜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当走出宫门的时候,宋嫣然竟然回头冲着夏银冰站立了的方向挥挥手,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双眼睛笑得弯弯月牙。 夏银冰全身感觉都被冻住了,她身形僵硬,双手冰冷,不织布朱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吃醋吗?看到了南炫夜身边围绕着一个又一个女人,从始至终她怎么感觉从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再演小丑的独角戏呢,这个不公平啊,她感觉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放下,反正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要复仇的女人,没爱也好,不喜欢也好,杀起来也干净利索。 夏银冰回眸看自己的多双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尖尖的指甲已经把自己的双手掐出了轰轰的血印,无奈之下拿着湿毛巾不断地擦拭双手,直到感觉手心不再流血为止,看守着上面红红的血印,她有一瞬间的发愣,过了许久才接受自己已经生气发火的事实。 夏银冰呆呆的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南炫夜刚才拿在手里书,竟然是一本有关孕妇怀孕期间保养类的书籍,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大夫写出来的东西,竟然还有这类的书籍,东宫果然是无奇不有,还有南炫夜他这是做给谁看? 夏银冰冷酷的撇撇唇角,将书本扔到一边,闭起了眼睛开始思考下个阶段到底如何进行她的计划,目前看来现在的东宫又要迎进来一位太子妃,南炫夜很快就有新的的巩固势力,那么想要打破他的美好计划,打破他的皇帝梦,就要一步步的打垮他的每一步的计划! 所以现在来看,必须清楚南炫夜现在进行的每一步,只有清楚了他的计划,她在背后搞起小动作来不是更便利吗?那么,她必须要走进宋家,了解现在的兵部尚书的大家族,看看到底如何可以一步步的打碎他们的利益结合! 夏银冰睁开了眸子,她很久没有这么费心的思考事情,一直处于懒惰昏睡状态的她,终于还还是无法聚精会神的思考事情,疲倦再次来袭的时候,她只能屈从的倒在床上,陷入长长的睡眠,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必须找到切入宋家的好机会!否则一切都是前功尽弃! 太子南炫夜出来以后,很快就被兵部尚书的千金宋嫣然小姐拉着一起到茶楼听戏,看说书先生讲一个个精妙绝伦的故事,三国演义中的的经典片段,比如桃园三结义,比如刘备三顾茅庐邀请天下有名的军事奇才诸葛亮,说书先生说的口沫横飞,四周的听众不知不觉的喝掉了几十被的茶水,吃掉了几十盘花生,小二跑的殷勤,茶楼老板躲在后面笑得开怀。 宾客老板尽欢颜,这样热闹的场合,此时的热闹场合逗得此时二楼包厢内的宋嫣然小姐笑得很不拢嘴,她就是这样一个爽利的女子,笑得时候尽情的小,欢乐的时候可以和四周的人迅速的打成一片,在宋家她的一间总是能被父兄及时的接纳,虽然是长期关在绣楼绣花,但是她关心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女工绣花之类的。 宋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是她觉得有不错的主意总是及时的巧妙的高速父兄,她的多才多艺聪明才智很快为她赢得了小诸葛的称号,当然这些事家族内部对她聪慧的认可,所以宋嫣然在宋家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在父兄面前她得到了足够尊重,尤其是事关她自己的婚姻大事,虽然大哥总是担心她嫁给了太子之后会受苦,但是她的坚持得到了父亲的支持,所以大哥也不好再加以制止! 尤其是在得知太子和面前的宋嫣然小姐有了圆方的事实,宋家现在是巴不得太子赶快像皇上请婚,将自家的小女儿赶快嫁过去,否则传出去对宋嫣然的名誉有很大的损伤,所以今日这一顿宴请,虽然只是看戏喝茶,宋嫣然什么结婚的话都不提! 但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当今太子南炫夜带着宋家小姐同进同出,一般的小老百姓自然不认识他们,可是这二楼的包厢内,可是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茶楼,也是京城信息汇聚的焦点之一,也是京城的名人雅士经常聚集的地方,所以现在的太子和宋家小姐约会的事情,早就不胫而走,两人谈婚论嫁的事情自然会甚嚣尘上,总会有消息散步出来的! 宋嫣然很狡猾,她就是利用舆论的压力造势,逼迫面前这位得了便宜却一直装哑巴的太子就范!您占了我的身子,总要对我负责吧!这就是宋嫣然今日请太子南炫夜喝茶看戏的主要目的。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一直低眸喝茶,茶碗里的几朵菊花此时被茶水泡的发软发胀,茶水有微微的苦涩的味道,金色的茶水流入侯喉咙里,有一种甘甜茶香的味道在唇齿间久久不散。 他一直都没有发话,只是听着宋嫣然天南海北的说着,有时候也侧耳倾听四周包厢人的谈话,对于楼下的热闹,他一直处于冷眼旁观的架势。 今日二楼茶楼中的茶客看起来都像是嘴巴被上了锁,说的都是一些荤段子,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还有一些无聊的废话,他已经没有兴起再听下去,对着对面的宋嫣然的谈话也一直处于微笑点头的意思。 根据一段时间的观察,太子南炫夜是不讨厌面前的宋嫣然的,他当然听说了皇后要下手害夏银冰的时候,面前的美人求了情个,她没有要害夏银冰的意思,但是现在不害人不代表以后不害人,也许一些低级的吃醋,堕胎,嫉妒,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不会做,但是一旦她掌握了夏银冰的一些致命的把柄,恐怕会往死里整吧,这就是南炫夜对面前宋嫣然这些天观察的初步印象。 只能说宋家出来的女儿果然是不同凡响的,在没有的绝对的把握之前,她一定会维护姐妹和平,把全部的精力用来留住夫君的心,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权益,比如今日的喝茶看戏逼婚的一出戏,宋嫣然小姐做的就是十分精彩,完美至极,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达到了她的目的,当然,前提是他南炫夜也十分乐意收下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直接借助这个大好势力像他的父皇请婚。 就在南炫夜想要做出一些承诺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痞痞的笑声:“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只惦记面前的小丫头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夏银冰主动失踪 南炫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回眸看着多日不见的老兄弟高逸出现了,这几个月自从太子南炫夜南下南疆以后这个高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怎么也找不着,太子南炫这边也是一箩筐的烂事破事缠着他,让他没时间去管这个混小子去哪里溜走了,现在忽然现身,真的让南炫夜有些意外。 “宋嫣然,小妮子,你现在长得可真漂亮,怎么着,现在想要嫁给你的竹马太子哥哥?”高逸调笑的看着面前的兵部尚书的千金宋嫣然,举止轻浮,高逸看上去似乎对着面前的宋嫣然有些敌意,一双眸子总是锁定在面前的阿宋嫣然身上,似乎要透过宋嫣然看出什么端倪出来。 宋嫣然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面前的高逸来势汹汹,一肚子的火气,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人,总是知根知底的,宋嫣然很快站了起来:“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拜拜!” 宋嫣然说完也没等太子南炫夜回复,逃命一样的逃走了,身后的小丫也从角落里出来,还有几个武功高手也紧紧的随着宋嫣然的方向追了出去,不会武功的大小姐总是需要人手来保护的。 “这位宋嫣然小姐并不是宋承宣那个小子的亲妹子,你知道吗?”高逸坐在了宋嫣然原来的位置上,看着面前低头喝茶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太子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高逸,为高逸拿了一个新的酒杯给他倒酒。 “我喝茶!”高逸说完,拿了一个茶碗,抱着茶壶倒出了一大碗新茶咕咚咕咚喝了干净,咚的一下放下茶碗,“那宋承宣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宋阳,你清楚吗?” “闻所未闻!”太子南炫夜看向了高逸:“你想说什么就全部说出来,一句一句的问,没功夫陪你耗,我的女人怀孕了!我要陪她!”南炫夜说完,瞪着面前的高逸。 高逸四处看了一眼,站起来拉着南炫夜向着里面厢房的小房间走去,紧紧的关上了房门,趴在房门上确认外面没人后,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消失,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宋嫣然,宋阳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但是他们的母亲你猜是什么人?”高逸看向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不清楚,不明白,直接说出来,我没工夫和你耗下去!”太子南炫夜已经开始发怒,几乎要伸手揍人,看着面前的高逸,蹭蹭的上火。 “你可能不清楚吧,当今堂堂的兵部尚书竟然还和妓女生了一个儿子,可能是出身不是太光彩吧,所以他一直对外宣称这是一个养子,除了宋家,外人没人知道这个宋阳公子的存在,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京城的圈子就是这么小,这个畜生,竟然当街抢走了我的表妹!当夜就把她玷污!表妹感觉无法见人当晚逃了出来,就回府自杀谢罪,留下了血书一封!我的舅舅和舅妈都是平民小老百姓,在京城做生意,无权无势,父亲又是这么一个文职,又如何得罪的起当今的兵部尚书宋家!你说,这件事我要怎么办!宋承宣那个鬼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高逸气愤的拍着桌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件沾着少女血书的丝绸,上面字字珠玑,血泪斑斑,看的南炫夜都有些不忍,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你想怎么办?杀了宋阳?” 高逸愤怒的拍着桌子:“当然,难道还留着这个畜生发霉生锈,再纵容下去,让他去祸害其他姑娘!?” “如果宋家断不承认有这个养子的存在呢?如果小王我没猜错的话,估计现在宋家早就把这个闯祸的养子给藏了起来,他们自己不松口承认有这个人的存在,你要如何?你要我上门空口无凭的和他们要人吗?” 太子南炫夜敲着桌子,看着面前气的脸色通红的高逸:“希望你冷静一下,如果这个宋阳真的是宋家宋世杰的私生子,我不会放着不管,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找到宋阳,烂泥明白吗?只有他亲口承认是自己做的案子,才可以给他定罪,否则现在这样满世界的找他,只会打草惊蛇,你认为呢?” 高逸冷静了一会,抬眸看向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人是会变得,这句话我真的非常相信,我知道现在你需要兵部尚书宋家来作为你的马前卒,成为你的势力,你们是亲密的盟友关系,现在不能发生任何不愉快影响你们结盟的事情,我懂了,打扰了!” 高逸说完,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走,但是很快被太子南炫夜拉住了手臂:“对不住,高逸,我现在真的需要宋家的帮助!” 高逸深呼吸一口气,“那就需要你看紧这个宋家了,走了,打扰了!”高逸说完,掰开南炫夜的手腕,向着外面走去。 南炫夜抬眸离开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黄昏的时候,南炫夜回到太子府邸的时候,程昱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到了南炫夜的面前:“不好了,太子殿下,夏银冰姑娘不见了!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 南炫夜眸子阴沉下来,身形几乎站不稳,眼前都有些发黑,程昱立刻扶住了南炫夜:“太子殿下,您稳住!说不定夏姑娘就是出去散散心了,一定会回来的!” “赶快去找!少废话!”南炫夜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一把推开程昱,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推开房间,来到床前,发了疯一样的到处在室内翻找,将床上的被子扔在地上,将桌子推到,当他走到窗台的时候,竟然隐隐的看到窗框下留下的五倒血印,他的眸子一黯,顺着血迹看去,地上散落着一页纸:“恭祝太子殿下新婚快乐,勿念!” 南炫夜拿起了地上的纸片,珍重的塞到了怀里,向着百兽园的方向冲了出去,等到他追到园子里的时候,苗希和云舒都傻傻的在园子里,失落的低头,垂头丧气,就像被赶出去的落水狗一样,无奈叹气。 “夏银冰什么时候走丢的!你们为何不跟着她!?”南炫夜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抵在了苗希的脖子上,长剑锋利很快刺破了苗希的脖子,留下一串血印。 “夏姑娘让我和苗希来百兽园拿一些她爱吃的糕点,搬动一个书橱,可是等我们将东西带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身影。”云舒跪在地上说着,一边说一边哭,苗希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讲。 “太子殿下,有人看到夏姑娘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从东宫门口走出去,租了一辆马车,再也没有了踪迹!程昱驽钝,还……” 程昱抬起头的时候,面前早就没有了南炫夜的身影,他早就冲进了千里马马厩内签了一匹夏银冰经常骑的灰色马儿冲了出去,等程昱抬头的时候,只能看着太子南炫夜远去,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喊上苗希一起冲向马厩,骑马向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追了出去。 就在南炫夜发了疯一样的在京城四周到处寻找南炫夜的身影的时候,却收获了满满的失望,从黄昏找到深夜依然没有夏银冰的消息。 南炫夜忽然想起来,夏银冰出身南疆王府!她很有可能回了南颜烈那里!在京城中,夏银冰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算是孤身一人! 太子南炫夜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冷静,直接策马向着位于京城中心的南疆王府冲了过去,当月亮爬上中天,安静的古道上面只有南炫夜策马狂奔的孤单身影,当他风尘仆仆来到南疆王府的时候,顾不得守在门口侍卫的阻拦,一脚踹开了南疆王府的大门,一瞬间,整个王府宫灯大亮,人影攒动,人群一下子热闹起来。 当有人认出来是南炫夜的时候,不敢得罪,全部一路后退,一路防御,大家不是傻子,太子南炫夜这样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举着长剑冲进来,又是踢门,又是举剑,绝对不是过来喝茶,八层是找茬的。 此时的南疆王爷南颜烈早就换上了一身青色常服,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太子南炫夜阴沉的脸,裹挟一身的寒气,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上茶!忘记规矩了?” 黎叔暗中立刻驱散了人群,安排利落的侍女上茶,只是此时的南炫夜哪有心情客套喝茶,手中的长剑一剑将对面侍女圆盘上的茶杯击碎,长剑指向南颜烈的面前:“夏银冰你藏哪里了?叫出来!” 四周的人再次围拢到了南炫夜的身后做防御状态,南炫颜烈高举右手阻止身后人的莽撞,右手微微的握住面前指着自己的长剑,邪魅一笑:“大哥,您这兴师问罪的架势,可是吓坏了小弟,您的女人,小弟又是哪里知道呢?如果知道,那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事儿可不能随意开玩笑!” 第一百四十四章进了蟒蛇窝 “不要耍心机,她是你送来的女人,她出走,能去哪里,除了你,京城没有她的落脚点!”南炫夜依然拿剑指着面前的三皇子南颜烈,此时太子南炫夜身后的苗希和程昱也一起追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架势,一起守护在了南炫夜的两侧。 “当初小弟选择送夏银冰到打个您这里,说的很清楚,是为了请大哥为小弟求情帮着小弟把母妃给救出来接回南疆,可是快一年了,您的承诺在哪?直到现在我才将自己的母妃接出来!” “请问,您现在杀气腾腾的过来兴师问罪,是看到夏银冰进入了南疆王府,还是有南疆王府的内应向您传话,人就在我这里?如果都没有,请您先查清楚再来兴师问罪!”南颜烈眸子清冷的看向南炫夜,争锋相对。 南炫夜长剑竟然有些发抖,他怔怔的看向面前笑的极为冷漠的南颜烈,手中得到长剑刷的一下放在了身侧,向外面走去,程昱和苗希很快追了出去,南疆王府的人很快一路跟了出去,直到南炫夜出去以后,大门刷的一下快速的关了起来。 南黎很快将人驱散,带着南炫夜穿过走廊,拐了十几个弯,直到走到一个独立的小院,掀开珠帘,南颜烈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夏银冰。 此时的夏银冰脸色苍白处于昏睡的当中,一听到动静立刻坐了起来,抓起了手中的短剑,放在了胸前,谨慎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南黎和南颜烈。 “他为了你,竟然失去了理智,一路追到了本王的王府,直接拿长剑指着我的胸口,差点要杀了本王,夏银冰,你下的一盘棋,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活了,可以开启你下一步的计划,废掉南炫夜!处理苏皇后,办完这些,你就算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这颗药丸是堕胎丸,只要在六个月之前吞掉它,你就可以甩掉身上的这个包袱,本王还你自由,从此你就改名隐姓的生活,本王局对不会打扰你,一句话,这个任务关乎着你的自由和生死!” “您一定要这样绝情的对待我吗?”夏银冰睁着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南颜烈,质问着。 “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让你死,让你活,有你做主的余地吗?还是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妃,还真的以为太子南炫夜会为了你追杀过来,将你当宝贝捧着?别傻了!他只不过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太子位置罢了,你还真的以为他会为了你而来?” “还有一件事,也许你不知道,那就本王告诉你,当年被太子南炫夜亲手处死的护国将军的女儿夏甜茉,也是他一手处死的,那可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就是因为父皇忌惮夏满江的自大和狂妄,直接将夏满江一手除掉,只不过是巧妙的利用了丞相和护国将军之间的内斗罢了,丞相利用皇上的心意,直接将夏满江一家处死!” “南炫夜喜欢夏甜茉,可是他不敢表达,更不敢说出来啊!还有一件事,你也不清楚吧!其实太子殿下早就在南下江南的时候,在江面遭遇伏击差点命丧长江的时候,就是这位夏甜茉救下来的,当时两人相处可是如胶似漆,结果怎样,还不是一样被他杀死了!” “夏银冰,你呢,你不过是一个江湖中的杀手罢了,一叶浮萍,无依无靠,你有宋嫣然和苏烟这样人物后面令人垂涎的家世背景吗?你拿什么去让南炫夜喜欢你?奉劝你,还是尽早摆正自己的位置,尽快完成任务,本王会还你自由,前提是你要听话!明白吗?” 南疆王说完的时候,青色衣袖里钻出来一条青色小蟒蛇,亲昵的蹭着南颜烈的额头,三角脑袋一双渗人的眸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夏银冰。 夏银冰不自觉的抖了抖,她敏锐的感觉到那条蟒蛇身上的毒素牵引着她体内沉浮半年未发作的毒是一种,而解药就在南颜烈的身上,他当初只给了她一年的解药,还有几个月就到时间了,如果她完不成任务,恐怕她就要毒发而亡了! 夏银冰想到这层影响因素的时候,心中不自觉的发寒,她这是再次掉进了蛇窝!蛇鼠一窝,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阎王殿!上次见识过了五毒教的毒阵,真的让夏银冰留下了后遗症,她真的非常害怕蟒蛇,刚才她的身子就在不自觉的发颤,就在她刚刚离开东宫不到半个时辰,南黎就派人将她围堵到了郊外,请到了这里,南颜烈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夏银冰微微的闭上了眸子,她下午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痴情的小姑娘对着太子南炫夜送秋波,送香吻罢了,畅春园那么多的女人,她都没有发火,没有任何的感觉,怎么就跟着南炫夜这个男人睡了几天,心里起伏就这么大?她是不是太欠揍了?还是欠扁了? 夏银冰知道自己投入的太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还没杀人,自己就先残废了半截,她是发现自己真的开始在乎那个男人了,可惜,这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她只能慢慢的忍受,她必须承受这种感情烈焰的烘烤,每一个人经历感情的人总是需要从过去跌倒的地方慢慢站起来,在重新回望过去,重新审视过去,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要的是什么。 夏银冰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感觉十分危险,她甚至怀疑这个房间内部藏着蟒蛇,藏着杀手,这样的把戏在南疆,南颜烈训练她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这样的把戏,虽然她害怕蟒蛇,但是她没办法,南颜烈就把她扔到蟒蛇堆里去,几十条蟒蛇手臂一样粗细,大腿一样粗细,长着獠牙冒着寒光要把她生吞活剥。 长期待在野外和狮子老虎待在一起的好处就是培养了她灵敏的直觉和本能,她不怕死,却害怕其他妇女和儿童因为没有她的及时相救而死去,却害怕自己的脆弱,害怕失败,更害怕失去自由和独立,她宁愿战死也不要死在这群冷血生物的嘴下。 谨慎,再谨慎,轻如空气的灵巧和灵敏的直觉,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一把利刃成功的将南颜烈豢养了接近五年的蟒蛇群一举歼灭,虽然气的南颜烈差点要杀了夏银冰,但是她还是冒险的生存了下来,她的每一步都是从刀口,从虎口逃生的,她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要再喊什么情深似海,当她深陷生命危险,孩子被苏烟活活作死,被太子南炫夜冷眼旁观,凄凉死去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如今事情急转直下,苏烟成为往事如烟,新的太子妃再要赢取进来,可是这个太子殿下依然经常撩拨她的心,让她抓耳挠腮,一颗悬挂的心最后彻底失守,他的心在哪? 或者直白点说,这位太子殿下南炫夜他有心吗?在南炫夜奋力拼搏向上的时候,他也似乎看不到地上失守的女人的心吧!女人就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准确的说,如今的兄弟也不如他心中的政权有诱惑了! 夏银冰睡不着,不敢睡,可是体力消耗太严重,最后还是不安的睡了过去,一个人陷入昏沉当中,此时站在窗外的南颜烈看着身边的南黎:“这次只是简单的将夏银冰转移,南炫夜就急成了这样,黎叔,您说,南炫夜是在乎夏银冰这个女人,还是她腹中的孩子?” “南黎看不透,这位太子殿下从不按常理出牌,心思深如海,平时寡言少语,一直埋身政务,外人并不能轻易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王爷,您是怎么看的?” “英雄难过美人关,南炫夜,我们在她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汗水,如今竟然吸引了南炫夜,并且怀上了他的孩子,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南炫夜心中特殊的位置,对付南炫夜,她就是我最大的法宝!”南颜烈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着夏银冰的房间:“及时盯紧了她,本王要知道有关她的任何消息,合适的时候放她走吧,我们还需要她来做事!” 南颜烈说完,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里面还有一位辣椒王妃在等着他去安慰,面前的夏银冰已经是个发挥作用的关键棋子,肯定要好好的掌控。 “太子殿下,您快点回去吧,皇后在宫中找您,皇上已经到了皇后的坤宁宫,有事情需要您立刻到皇宫!”程昱着急的说着。 此时的南玄月一个人坐在凉亭里面,不断地喝酒,已经喝了一地的酒坛子,脸色已经发红,程昱立刻给面前的主子灌了一大杯醒酒汤,南炫夜只喝了十几口,很快跑出去吐了,将嘴巴里喝进去的酒水全部吐了出来。 “这是您的朝服!程昱伺候您穿上!”程昱赶快将官服给太子南炫夜穿上,吐了一地的南炫夜总算清醒了一阵。 第一百四十五章被赐婚 南炫夜睁开面前迷蒙的双眼,看着四周有些晕眩的场面,忽然感觉头疼的发麻,感觉整个头皮都要疼的炸裂了,整个人向着后面倒了过去。 “殿下!殿下!”程昱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及时扶住了他,“爷,您怎么了?太子爷?!”此时的的南炫夜早就向后后面倒去,想要清醒的意识渐渐的变弱,直接晕了过去,他现在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他也不想醒了,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他一直都想这么消耗下去,可是理智不容许他有这样奢侈的想法。 就在南炫夜想要借着醉酒直接敷衍过去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一盆凉水直接浇在了南炫夜的头顶上。 南炫夜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头痛的想要爆炸,可是当南炫夜一甩头发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急匆匆从皇宫赶过来的皇后苏茹,此时的苏茹一脸怒气,手里拿着一块干毛巾,眼眶内流着干涩的泪水,双手用力的擦着南炫夜的头发。 苏皇后从莲影的手里接过来新的官服给面前的南炫夜换上,头发是擦不干了,只能披散下来,披上黑色的披风。 “母后……”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嗓音沙哑,双眼通红,喝了酒后的脸色看起来红的可怕,就像一团火在脸上蔓延,烧的南炫夜现在全身都要散架,可是看着面前的苏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南炫夜心如刀绞,这种女人才会有的焦灼,一分不少的从苏皇后的脸上传递到了南炫夜的心底。 “你现在给我清醒点,听清楚,现在是你最关键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只有宋家收揽到我们这一边,你才有和南疆王一直对决的平等势力,现在皇上的心思瞬息万变,我们没有时间,不能等!靠!要自己争取!明白吗?我的儿!”苏皇后双手捧住了太子南炫夜的脸,红唇大张,眼泪横流,整个人都爆发出一种摧枯拉朽的绝望和疯狂。 南炫夜从来没有看到一向端庄得体,风轻云淡的母后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他默默的点了点头,回抱住了面前的苏皇后:“母后,您放心,我去!我去见父皇!” 苏皇后摸着面前头发湿淋淋的太子南炫夜,露出慈母的微笑:“我的儿,你是我全部的希望,是母后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儿的帝王路,母后就算是耗尽最后一滴血泪,也要看着你登上帝王的宝座,你努力的那么久,怎么可能放弃,一个人女人就让你这样了吗?不,你不是,你是南炫夜!大周唯一的太子!你是所有人羡慕的太子!” 苏皇后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莲影,后者立刻差人将马车带了过来,苏皇后扶着有些站不稳的太子南炫夜上了马车,在程昱和苗希的护送之下,太子南炫夜在马车上倒在苏皇后的怀里,连夜向着皇宫的方向急速的行驶着。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就像孩子一样,脑袋枕在苏皇后的膝盖上,整个人坐在地毯上,拉着母后的双手陷入暂时的休息,他太累了,找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没有夏银冰的身影,如果说是夏银冰要惩罚他的话! 夏银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现在突然感觉自己好空虚,一直都在不停的斗来斗去,她在他身边呆了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他就像陀螺一样围绕着面前的夏银冰团团转,他自以为很了不起,到最后才发现,似乎控制他这个脱落的线和鞭子一直都在夏银冰的手里,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在深深的影响着他,可是现如今,似乎又到了做选择的时候! 南炫夜在苏皇后的怀里没有躺多久,车子很快就停在了皇宫的面前,当皇后拖着有些疲倦晕眩的南炫夜向着里面走去的时候,老皇帝也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向着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有罪,太子他喝了好多的酒水,估计现在都不清醒,臣妾向您请罪!”苏皇后说完带着太子一起跪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老皇帝有些拿不准皇帝的脾气。 “朕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专门等待了太子一个时辰,皇后,结果你就带来一个醉鬼,让朕对着一个醉鬼宣纸吗?明天就是朕入关修行的日子,是国师选了好久的好日子,现在,你说,怎么办?还是说,你们和宋家的这场婚礼现在取消吗?”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不该喝了酒耽误事情,儿臣现在神志好些了,请您……!”南炫夜没把嘴里的话说完,直接将脑袋磕在了地上不动。 老皇帝看着面前倒在地上不起来的太子南炫夜,不断地摇头,不断地叹气:“太子,你真的让朕失望,一身酒气的来到了这里,你什么时候堕落到如此的地步!罢了!如果不是宋世杰和朕说了,他的宝贝千金已经失身于你的事实,朕看到你这个鬼样子!肯定不会准许你这门婚事!” “这是朕拟好的圣旨,你们拿着吧!”老皇帝重重的一声叹气,一边的太监总管直接把圣旨送到了南炫夜的手上,老皇帝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臣妾恭送皇上!”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老皇帝走了很远之后,直接将面前跪在地上的太子南炫夜扶了起来,看着太子南炫夜展开的圣旨,上面是老皇帝的打印,和要南炫夜明日迎娶兵部尚书千金宋嫣然的圣旨。 “明天就把宋家的千金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之后的事情,母后不再过问你,省得你再厌烦母后,母后能为你争取的也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下去,母后真的好累好累!” 苏皇后说完,在莲影的服侍下向着外面走去,她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长很长,随着长裙在地上缓缓的拖动,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南炫夜的面前。 南炫夜将紧紧握在手里的圣旨松开,圣旨直接轻飘飘落在了地上,南炫夜看着圣旨上面的自己,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真的是好大的嘲讽,他的女人带着孩子滚球跑了,明天他就要娶另外一个女人进门,不知道明天夏银冰看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真是让他欲哭无泪! 南炫夜心中心心念念牵挂的就是得到新的势力巩固,及时的将大权握在手里,现在老皇帝明显对他今日的表现很不满,这件事等到过了许久许久以后,当南炫夜再度回想的时候,他会发现,怎么老皇帝来的时间怎么尴尬,还在晚上,逼的母后过来亲自将他捉了过来,还亲眼看到自己现在最狼狈的样子,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此时的南炫夜心中十分的慌乱,十分的狼狈,他一心牵挂面前的夏银冰什么时候回来,到底会去了哪里,为何只留下那样的一张只言片语,就这么恨他吗? 南炫夜不想再多做无谓的猜想,在人没找到之前,任何的空想都是无意义的感情消耗,他现在就要把能够随时摘取到的果实及时的收入囊中,比如娶了宋嫣然,将宋家这个势力庞大的家族收拢在自己的麾下,成为自己的新的后盾力量! 满天的红花不足以表达京城的热闹,八抬大轿不足以显示赢取太子妃典礼的隆重,轰动整个京城贵族圈的太子大婚,算是除了天子以外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迎亲典礼,南炫夜在百官参与,京城无数贵族的见证下,在老皇帝站台的强势助助威下,太子南炫夜拉着新任太子妃宋嫣然一起进行了朝拜礼,隆重的完成了轰动京城的结婚大礼,只是目前的新任太子妃真的十分漂亮,在老皇帝看了一眼之后,竟然龙心大悦,直接赏赐新的太子妃一块玉镯,最大的直接显示了新任太子妃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此时的夏银彬正龟缩在小小的房间内,双手护着肚子谨小慎微的生活着,总是防止有人害她和孩子,这种高度集中的精神,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脸色苍白,极度疲惫。 “你现在什么感觉?还在感觉我们为难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走出来的这两天,南炫夜并没有出来找你,找你也是做做样子,他今日正忙碌着迎娶宋家的千金宋嫣然,哪里有时间去管你呢?” “是不是感觉非常扎心?你走了三四天,他一次都没有尽力来找你,你感觉现在还是留下这个男人性命的时候吗?你还心软吗?”南黎此时的话,一句一句的重重的敲在了她的心上,时刻都在击溃她的心里防线,看着面前笑得十分悠哉的南黎夏银冰也笑了。 “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南炫夜赢取太子妃很正常,我没什么不开心的,计划照旧,现在我正在休息,请您先出去,好吗?黎叔叔!” 第一百四十六章怪人自有怪人磨 南黎站在乔薇的门口,很快走了出去,面前的乔薇是南疆王的一枚重要棋子,他目前唯一做的的就是防止面前的女子逃走,虽然她现在身怀有孕,被他控制了人身自由,但是对于从南疆王府训练出来的杀手,南黎还是十分谨慎,就因为是自己培养出来的毒蛇,更需要谨慎对待,防止做那个被毒蛇咬死的农夫! 夏银冰从普通杀手在他和南疆王辛苦培育四五年以后,当真的把这个棋子送给太子南炫夜那天开始,南黎心中就开始有了长期的养人计划,期间也培养了众多的杀手行刺太子,唯一重伤太子南炫夜的那次江面行刺计划,才将南炫夜重伤在江水里面。 冰冷刺骨的江水没有将他淹死,反而被护国将军夏满江的女儿夏甜茉害死,苍天有眼,老皇帝,丞相苏哲,太子南炫夜自己把他们的眼中钉玩死,现在丞相苏哲也死掉了,准备了将近十年的计划,天罗地网撒下去,现在总算到了收网的计划。 太子南炫夜命硬,刺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死掉,顶多也只是让南炫夜重伤,这次派出的夏银冰,没想到这颗棋子竟然活了,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对权力这么痴迷的南炫夜,夏银冰也花了将近半年多的时间,才怀上了他的孩子,目前看来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不是吗? 南黎心中想了很多,只是当他回到南疆王南颜烈的书房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正在把玩手里的宠物蟒蛇,小心的拿着手里的鸡胸肉一口一口的往蟒蛇的嘴巴里塞,绿色的蟒蛇已经有两米长,一岁多,此时身躯盘旋再桌子上,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打扫到了地上,主人和宠物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黎叔,我让你找的十五岁的女孩找到了吧,我的小宠物蟒蛇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开胃餐了,这次不能哭闹,不能吵人,最好直接把她弄晕,这样我的宝贝吃的才会开心,才不会那么没出息,这样更和谐,没有哭声!” 南颜烈说完,右手直接掐住了,蟒蛇的尖尖脑袋,此时的蟒蛇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整个身子都耷拉下去了,眼神露出恐怖求生的意志,却不敢反抗。 “是,王爷,您要的南黎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给您的宠物送上!”南黎说完,再次抬头的视乎,目光露出一抹寒凉:“夏银冰一直都被我们控制着,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办?” “一会,我会过去敲打一下,然后放了,该她做什么,就由着她去做,她很清楚自己的任务,现在我的大哥那么喜欢她,她也有了南炫夜的骨肉,两人如胶似漆了这么久,是时候考验一下大哥了,看他到底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就算他爱的是手里的权利和江山,我也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当年她的母后差点搞死我们,如今是时候反击了!” “夏银冰现在目标这么明显,苏皇后和宋家都在盯着她,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如果她暴露了和我们的关系,我们不如趁机就直接做掉她,省得她碍事!” “不着急!现在才哪到哪,压轴的,自然要留到最后,鲜肉要一寸一寸的割掉,这样南炫夜才会一点点的痛苦,最后才会尝到最大的痛苦,我那么小就被父皇贬到南疆,这十几年,我们熬了那么久才回到京城,他在京城盘踞那么久,使我们说动就能东吗?”南颜烈说完看向面前的南黎。 “您说的不错,这么多年,我们派出去的人大部分都没了音讯,死的很惨,南炫夜虽然受到了皇上的忌惮,丞相苏哲的压制,但是皇上同样也忌惮您!他那么贪恋皇位,那么渴望长生,当年秦始皇那么渴望的长生药都渴盼而不可得,咱们的皇上,自然是不服老的。” “年少成名,年老垂怜,自负,忘本,父皇现在已经是老糊涂了,刚愎自用,总是期盼大周的江山千秋万代,他可以活到一百岁都在这个位子上,这就是他的打算,至于长生,那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命罢了,梦醒了的时候,希望他不会哭!” “黎叔,你早些下去休息吧,本王去找一下夏银冰。”南颜烈说完向着走夏银冰的房间走去,此时的夏银冰早就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双手撑着床直接坐了起来,就在她起来的一瞬间,身子很快就被面前南颜烈控制住。 南疆王南颜烈直接横抱起来夏银冰,将她重新按倒在床上,拉开棉被盖在了夏银冰的身上,拿出热毛巾轻轻的擦拭夏银冰的小脸,夏银冰身子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南颜烈不断地拿着热毛巾擦拭她的脸颊,她的右手藏在棉被里面,衣袖里慢慢的滑出来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眸子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感觉如何?”南疆王说完直接按住了夏银冰的左手腕,闭上眸子感受了一会,微微抬眸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你的喜脉十分微弱,如果再不好好养胎,你的这个孩子家就会流掉,不需要别人动手,你自己就把这个孩子玩死了,本王停掉你身上的毒药,你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破坏我的计划?” 南颜烈眸子射出一股寒光,此时夏银冰的房门忽然自己打开,夏银冰身子猛地一动,很快被南颜烈强行按倒在床上,等她看清楚地上的生物的时候,不自禁开始全身打冷战,面前地上卷成一团的不是南颜烈豢养的宠物蟒蛇是谁,只是面前的蟒蛇全身严重的膨胀,唇齿边还残留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嘴巴上竟然还挂着一只人手在那里嚼着! 夏银冰全身不自觉的瑟缩,脸色铁青,双瞳瑟缩,脸颊上不断的留下来冷汗,接着忍不住的狂吐起来,地上的猛兽显然是受到了刺激,呼啦一下扬起来半个脑袋,发出嘶嘶的声音,目露寒光,三角脑袋高高的抬了起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扑了过去! 夏银冰当场吓得歪倒在地,此时蟒蛇三角脑袋已经扑到了她的身上的时候,夏银冰衣袖里的匕首也不客气的亮了出来,就在匕首刺向蟒蛇七寸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怒吼,南颜烈及时出手,掐住蟒蛇的七寸,顺势将夏银冰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蟒蛇也被南颜烈控制住,往怀里塞了过去。 此时同样受到惊吓的蟒蛇立刻减弱了进攻的趋势,双目合了起来,身子自动的卷成一团摞了起来,伏在地上,不敢再乱动,而此时的夏银冰已经瘫软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警戒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敲打我,还是警告我,还是您也想趁机打掉这个孩子,直接除掉我这个没用的棋子?” 南颜烈看了一眼被吓到的夏银冰,唇瓣微微一勾,发出嘶嘶的声音,此时夏银冰门外忽然发出哗啦啦窸窸窣窣的声音,眨眼间,十几条蟒蛇大阵从外面一起爬了过来,桌子上,椅子上,地上,门上,包括夏银冰的脚下,整个地面都被蟒蛇群占领,一起伏在地上,跟随南颜烈的手里的蟒蛇的动作一起起伏。 当南颜烈的食指微微向上勾的时候,他手上的蟒蛇立刻露出尖尖的獠牙,整个身子抬了起来,身后的十几条蟒蛇一起做出同样的动作,向着夏银冰的方向做出发动进攻的举动。 此时的夏银冰反而迅速的冷静下来,虽然心中有万分的恐惧,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相当的镇静,眸子收敛了恐惧,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再也看地上那群冷血生物,她忽然感觉特别可笑,现在居然还是被面前的男人死死的捏在手里南家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变态,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当了皇帝,是不是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扔到蟒蛇的肚子里去? 夏银冰也只是冷静再冷静,最后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走神了,就算再恐惧的东西,她还是克制,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就算是战斗到死,她也不会屈服,被一个男人活活欺负成了脓包,会是她一辈子的屈辱,她断不会有这样的逃走的打算,再说,她有机会逃走吗?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老实了下来,扬起来的食指微微放了下来,抬手轻轻抚摸面前的蟒蛇,发出轻柔的嘶嘶声,右手开始往后面的方向挥舞,在他怀里的蟒蛇带领下,十几条蟒蛇窸窸窣窣很快爬了出去。 “南炫夜养了一个美人窟,王爷您养了一个蟒蛇窟,你们果然不愧是兄弟,都有特殊的癖好,都有除了权利之外,特殊的玩乐方式。”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开始调侃。 “那又如何,哪个人没有一个特殊爱好,比如你没事就喜欢往野地里钻,和狮子老虎一起睡大觉,那又是几个女人能有勇气做到的?所以,我们三个人之所以有缘分,是因为我们都不是一般人,是怪人,所以,就要用你来对付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匕首斩相思 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一脸坏笑的南颜烈,心中有种无语的冲动,这都是什么鬼,跑到这里来拿蟒蛇吓唬她,还是专门聊天叙旧,他们之间那么熟悉,需要再重温旧梦吗?夏银冰脑子里过了一遍南炫夜进来以后的所作所为,他不断地找她说各种花,做各种事,就是不提需要她做什么事情。 “王爷,真的很抱歉,让您等了这么久,我……”夏银冰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南颜烈阻挡了对话。 “相信我,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在意,你是本王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高手,你那么努力,一直都在执著的完成任务,所以我们之间,你无需汇报,只要你肯努力的做,结果会表现出来的,本王有眼睛有耳朵,自己会去感受,会去听,虚!” 南颜烈伸出食指放在了唇边,露出了邪魅一笑:“只是你的解药在你生下孩子以后就不够用了,埋在你身上的毒素恐怕又要在每个月圆的十五来造访你,你的自由,你的解药都在怒自己的手里!” “对了,明早你就自由了,到时候黎叔会亲自带你出去,至于出去以后你去哪里,你想什么事情,你要自己安排,本王只等着看你的结果!”南炫夜语气异常的温柔,眸光涌动,轻轻的拍了拍夏银冰的肩膀,一个人施施然向着外面走去。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剧烈跳动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双手放在自己的腹中,微微的闭上了眸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这个时候南炫夜应该正在洞房花烛夜吧! 夏银冰看着外面的星空,星斗转移,月亮慢慢的爬上中天,温柔的俯视着大地,此时的太子府邸,人群陆续的从南炫夜的房中退出,大红得蜡烛吐出丝丝的青烟,向着空中慢慢的蔓延开去,南炫夜大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清冷的空气向着室内不断地蔓延,他扫了一眼南疆王府的方向,大手一把关上了窗子,只是他还没回身,身后一双滑蛇似得细软身子已经向着他的身躯贴了过来,双手不断在他身上游动,勾起他内心深处呼之欲出的欲望。 南炫夜微微的阖上眸子,再度睁开的时候,收敛了吗,眸中一闪而逝的忧愁,双手抓住了胸口的白皙玉手。 宋嫣然此时脸上热辣辣的烫,心中的小兔子呼哧呼哧跳的的剧烈,她的脸蛋已经红的烫人,看过再多的小人书,就算两人的圆方不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的紧张与羞怯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惶恐,伴随着的疼痛让她知晓了女人第一次的重要性。 只是如今,当她终于如愿嫁给面前男人的时候,心中的羞涩和胆怯早就随风而去,现在的她是主动求爱得手后的喜悦和激动,心中的剧烈的心跳已经将她的一切都展现了出来,都说女追男隔一座山,但是她可不是一般人,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手中有千刀万刃,胸襟可容黄河大海,没有她填不了的山,攻不下的困难。 今夜的宋嫣然显然是采取主动的人,南炫夜少见的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双手托着她的娇躯,任凭女人将他推倒,攻城略地…… 红烛垂泪,新人沉浸在一片成亲的喜悦当中,随着衣服的滑落,帷幔的铺开,翻云覆雨的幸福声音点缀着太子府内的新房,此时的夏银冰一个人已经在黎叔的带领下从太子府的后门乔装打扮出了门。 深秋的京都,地上已经开始布满一层白霜,马车哒哒的在踏在青石板路上,随着车夫的鞭子狠狠的落在奔跑的马儿背上,车子快速的向着东宫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令所有人都意外,找了好几天都没有下落的夏银冰自己主动坐着马车回来了,还是赶在太子和新任太子妃的新婚圆房夜。 随着东宫大门的开启,守门的侍卫看到夏银冰的瞬间第一时间跑去通知了此时还在秘密派人寻找夏银冰的程昱。 只是短短的时间,夏银冰回来的信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太子府,听到动静的南炫夜就像一瞬间从消极的状态眨眼恢复了精神,一把推开还紧紧抱着他的宋嫣然,外衣也来不及穿,直接冲了出去,拉开门的瞬间,惊呆了。 面前的夏银冰一身青色纱裙,头发简单的使用了一支簪子股东,低眸跪在地上,四周的人围成一圈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场面安静的诡异。 此时被掀翻在一侧的宋嫣然吃惊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眼泪瞬间就从眼眶内喷涌而出,她抬眸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低头看着身上的红色肚兜,还有身上的青青紫紫,此时已经变得冷却,凄凉,四周只剩下一地狼藉。 宋嫣然拿出右手使劲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眸光中闪烁一丝杀人的狠辣,赤脚来到地上,捡起来落在地上的红色喜袍穿在身上,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大理了头发,双手的衣袖高高挽起来,把自己衣领全部拉低,拿出胭脂重新涂抹小脸,拿口脂涂抹红红唇,掩饰脸色的苍白和有些肿的眼睛。 就在众人围堵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你们看,太子妃来了!”随着声音的落下,程昱早就警觉的将四周看热闹的人全部驱赶出去,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宋嫣然,南炫夜,夏银冰三个人。 此时的南炫夜睁着一双冰冷的眸子,双手负在背后,嘲讽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脸上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寒意,危险的气息迅速笼罩了在场的三个人,此时一直处于嫉妒状态的宋嫣然看到南炫夜的脸色,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宋嫣然见状立刻穿过南炫夜直接跑到了跪在地上的夏银冰面前,同样蹲下身子,一把抱住面前的夏银冰声泪俱下:“姐姐,您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殿下就像疯了一样的找你,你到底哪里去了,你可算回来了!妹妹担心死你了!来起来,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跪在地上做什么!” 此时宋嫣然开始拉着夏银冰,往上拽夏银冰的过程中,夏银冰始终跪在冰凉的地面,抬眸的瞬间看到了宋嫣然脖子上,微微敞开的胸口,高高挽起来的手腕都露出了同样的青青紫紫红色斑点,她的眸子骤然一缩,很快低下了头,垂头看着地面,眼泪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砸在地面,落在宋嫣然的赤脚上。 宋嫣然声音尖锐的提高:“殿下,姐姐哭了!你快过来看看啊!她还跪在地上呢!殿下!你再这样虐待姐姐,嫣然不开心了!” 南炫夜的注意力始终盯在跪在地上的夏银冰,她落泪的瞬间,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也自然的看到了宋嫣然身上的青青紫紫的淤痕,唇角微微扬了扬,走到了宋嫣然的面前,拦腰抱住宋嫣然直接忘情的亲吻起来,红色的喜袍无声的落在地上。 宋嫣然的喘息声,男人的嘶吼,这一幕刺激的场面就在夏银冰的面前上演,她微微的眨眼,看着天空的明月,唇瓣微微一撇,手中的匕首凌厉的翻卷出花,空中发出诡异的嗡嗡声,随着声音的响起,空中响起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随着匕首哐当一声落地,宋嫣然的脸上溅起来一片血水,身子像落叶一样被扔了了出去,打着弯儿的翻滚在地上,脑袋触碰了地面的石头,砸晕了过去,此时的南炫夜脸上就像开了花一样,翻出两道血肉,血水喷涌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夏银冰凄凉的露出一声冷笑,站起了身子,在程昱和苗希的惊叫声中旋身而去。 南炫夜右手捂住流血的伤口,唇瓣露出一丝笑意,看着面前决绝而去的女人,直到青色的衣衫消失在昭阳宫的门口,他在低眸看着地面上流下的片片血迹,不顾程昱的担忧,转身向着苗希怒吼:“人都回来了,你还愣着干什么,滚!” “是,苗希这就去!”苗希舌头差点打结,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了,转身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追了出去。 “夏姑娘吃醋了,她的火气好大,还可怕!”程昱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多嘴!”南炫夜说完,一把推开面前的程昱,转身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晕在当场的宋嫣然:“派人送她回房,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许多嘴,否则,直接杀掉!” “是!可是您的脸怎么办,现在的伤口可不小!”程昱欲哭无泪,要他怎么办啊,今晚发生的事情,就算他不说,太子妃会受这样的委屈?夏姑娘这一匕首可是伤了两个人,太子妃不恨死她才怪,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谁来告诉她? 程昱看着躺在地上的太子妃宋嫣然,立刻跑了出去,找了两个可靠的婢女将她扶了进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争宠新高度 南炫夜长身立在书房的窗子面前,此时的太医小心谨慎的为太子南炫夜处理他脸上的伤口,翻开的皮肉被纱布小心的包扎了起来,俊逸光滑的皮肤瞬间就多了一块白色的纱布,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当太医退去以后,另外一边伺候太子妃的丫鬟小心的跑了过过来跪在了南炫夜的面前:“太子妃娘娘现在不断在房间哭泣,她的额头山出现了一块包,情绪十分不稳定,娘娘说要见见您!”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小丫鬟,唇角微微一勾:“小王我一会过去,你先退下吧!”随着丫鬟的退下,太子南炫夜抚摸着脸上的疤痕,眸光微微的闪过一丝犹豫,很快下定了决心,向着昭阳宫的新房内走去。 当太子南炫夜走进新房的时候,刚刚晕过去的新娘子宋嫣然一个人伤心的哭个不停,看到太子南炫夜来了以后立刻停止了哭声,只是不断地拿着镜子照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得到委屈,看到太子南炫夜靠近以后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夏姐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在跪着,臣妾要下去看看夏姐姐!”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嫉妒成性,刚才竟然拿着匕首对付你我,如果不是看在她身怀有孕的份上,她的小命早就没有了,她已经被小王我严密关了起来,以后也不会打扰爱嫣然你,今晚的事情也吓到了你吧!” “只要姐姐没关系就好,嫣然多吃点苦没关系,现在感觉挺好的,只是太子殿下你脸上的伤真的没关系吗?”宋嫣然闭口不提自己脸上受伤的事情,反而只是关心太子南炫夜和夏银冰两个人的身子,不可谓不聪明,情商和前任太子妃苏烟毕比起来,那是相当的技高一筹,无乱是真心还是假意。 “嫣然,今晚本来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就不要管其他人的事情了,我们来进行我们自己该做的事情如何?”南炫夜说完的瞬间,回身主动关上了房门并上锁,看着面前再次脸红害羞的宋嫣然,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再次来开帷幔,两个人开始进行之前为做完的事情。 宋嫣然自然是成功的将新郎南炫夜给哄了回去,此时被程昱等人请回到百兽园的夏银冰,显然日子并不好过,就在苗希等人随着宋嫣然进入百兽园的那一刻开始,夏银冰身后的园子门很快被一把大铁锁无情的锁上,听着铁链晃悠的声音,夏银冰的眉头皱了皱,向着小楼的方向走去。 太子大婚,夏银冰夏姑娘吃醋跑了出去,结果太子殿下也只是找了几天就放弃了,并没有任何想要哄夏银冰的打算,如今自己又主动回来的夏银冰,很明显地位明显被新任太子妃所取代,最后沦落到了十分悲惨的地步,连续一个月,夏银冰都是在百兽园里一个人呢荒凉的度过的。 云舒被人请了出去暂时伺候其他姑娘去了,只留下一个苗希每日在周围保护夏银冰的安全,吃穿用度,所用的供给都在夏银冰拔出匕首的那一刻停止了供给,比较巧合的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太子南炫夜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忙于朝政的事情,很少过问太子府的其他事情。 自然,这个月断掉夏银冰月俸的命令是谁下的,已经成了一个谜,反正停掉就是不争的事实,可怜的夏银冰除了每日吃太医提供的保胎药以外,伙食一落千丈,很多事情比如挑水劈柴,做饭,这样的粗活都是她一个人完成,不做饭,很好啊,那就饿着,反正饿死也没有人管。 从夏银冰大闹太子和太子妃的洞房花烛夜,并且打伤了太子妃夫妇就是找死,就是和太子府为敌,从她被太子一把大锁锁在百兽园开始,她可以算得上被抛弃,成为了新的弃妇,而且最令人振奋的消息是,几乎是同一时间,太子妃宋嫣然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传出了怀孕的喜讯,这样的好消息一下子传到了皇后苏茹的耳朵里,一时之间,整个宋家和太子府都十分开心,太子妃有孕相当于整个东宫有了嫡子,有了正式的传人! 此时的夏银冰还不知道什么传闻,此时的她刚刚度过了前三个月怀孕最容易流产的高峰期,正在百兽园安心的调养,传闻中过的十分悲惨的夏银冰此时正躺在床上好吃好喝的休息着。 劈柴烧水,干活做饭?笑话!夏银冰不时悲情女人,她比任何人都要鬼精灵的很,就在大锁锁住,封锁远门的那一刻,夏银冰立刻转身逼着可怜的苗希开始了日夜从东宫的厨房偷食物的生涯。 前期是苗希隔山差五的去偷食物,后来就慢慢的演变成,苗希提着刀,拿着银子,利用美男的男色成功勾引了一位东宫负责给主子们做饭的厨娘,专门每天负责夏银冰的三餐! 此时的苗希可怜兮兮的望着面前吃饱喝足的主子夏银冰,哭丧着脸,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最终还是憋不住,嘴巴秃噜了出来:“夏姑娘,您不要难过,太子妃怀孕也是迟早的问题,况且她怀孕就不会打您的孩子的主意了,这是好事,您不用难过!” 此时的夏银冰刚刚喂进嘴里的葡萄刚刚塞到嘴边,愣住了片刻,眸子闪烁出一丝寒光,沉默的嗯了一声,继续吃葡萄,没有任何反应。 苗希却开始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不敢再说任何话,一个人闪了舌头,很可能会造成新的流血大案,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夏银冰心中正在泛滥荡漾的想法,她没办法不化成魔鬼,她不做,自己就要死,既然到了人命关天的地步,那就对不住了。 一个月的时间,南炫夜都没有主动见过夏银冰你一面,自从夏银冰大闹他的新婚洞房夜以后,两个人就像生闷气的孩子,原本只是小打小闹,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的变成了无法愈合的伤疤,变成了两个人最大的疙瘩。 就在南炫夜和夏银冰连个人不断的扩大恩怨的时候,此时的苏皇后苏茹却在宫中开设了一个大型的宴会,主要是庆祝信太子妃苏茹有了皇子的事实,就在苏皇后宴请宾客的前夕,苏茹不顾刚刚怀孕的肚子,直接来到了苏皇后的面前:“母后,您是否宴请了夏银冰姐姐?她也怀孕了。” 苏皇后苏茹看着面前面色红润,一脸喜气的宋嫣然失望的摇头:“傻丫头,这是母后为你举行的庆祝宴会,不要请这种女人出来,不吉利的,母后看着那个女人是个灾星,会带来厄运的,你最好不要请这个女人,她是你的情敌,又是你的对手,不能手软,更不能为自己留下隐患,你要除掉她!”苏皇后苦口婆心的看着面前的宋嫣然,总是感觉面前的女人缺根筋。 “母后,您还是将这个女人邀请过来,她也会怀孕了,儿媳也怀孕了,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对太子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仕途影响,扩大太子殿下的影响力,您感觉呢?” 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宋嫣然,笑了:“死丫头,你是在借着这个机会修理那个女人吧,是不是?”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儿媳宋嫣然,此时的宋嫣然依然笑语盈盈,什么都没有说。 苏皇后大笔一挥,在邀请函上增加了夏银冰的名字。 夏银冰收到邀请函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握着面前的纸张,将手里的邀请函一把仍在了地上,继续抬着腿啃鸡腿,她不想管太多的事情,现在最好的事情就是赶快睡觉,和保胎药,任何的事情都没有现在的孩子的事情大,她也得吃完了饭,才有力气干活,打人不是? 当夏银冰如期,在苗希的带领下向着皇宫进去的时候,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淹没了她的眼睛,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但是当夏银冰走到宴会的观礼台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座位都坐满了人,完全没有她的位置。 此时的夏银冰微微抬眸看去,之间正中央坐着的就是太子南炫夜和太子妃宋嫣然,两边分别是南疆王和南疆王妃,贤妃阮红梅,右侧首位是皇后苏茹,坐下时一些官员和其他宾客。 舞台上的女子翩跹起舞,姿态婀娜,笑容明媚,看起来十分娇艳,座位上面太子南炫夜搂着太子妃宋嫣然,两人亲密的互相喂食,一副亲热恩爱的样子,四周的人完全当她是空气,根本不在乎她的到来。 “姐姐,是你吗?你来了,快过来啊!”就在夏银冰打算趁着没人注意她,悄悄退下的时候,宋嫣然及时的看见并喊住了她,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过头来,笑着对着众人。 ”哎呀,姐姐,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真的很抱歉,这里竟然没有你的位置,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宋嫣然焦急的看向四周。 第一百四十九章碰瓷儿 此时四周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面前的夏银冰,目光中有吃惊,有的等着看好戏的,有的直接看了一眼接着吃喝的,四周得到人成功的被新任太子妃的话语吸引,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台子上跳舞的舞女们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四周的得到管弦丝竹的声音在一瞬间停止下来。 “这位是?”人群中有人问了出来,接着四周有隐隐约约窃窃私语传来。 “嗷,这位是本宫府内太子身边的女人。”太子妃与宋嫣然依然坐在位子上,自然的把话语接了过去。 “身为太子身边的女人,无名无分,本宫好心邀请你过来,竟然架子那莫大,姗姗来迟,那么你就站在旁边吧!大家不要管她,我们接着喝酒!来!”随着苏皇后沉稳的声音,四周的人才陆续的举着杯子喝酒。 此时舞台下面的贤妃阮红梅和儿媳南疆王妃阮玉儿互相对视了一眼,眸光微动,举起手里的酒杯,应着苏皇后的方向,一切喝了下去。 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尴尬,夏银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看着四周以苏皇后为首的人直接忽视自己,就在她眉眼微动,思考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爽快的声音:“这位妹妹,既然你没有位子,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来我这里吧!” 随着一道火辣声音的响起,夏银冰抬眸看去,是南疆王妃阮玉儿,一身红裙拖地的她正挥舞着白皙的玉手,向她打招呼。 “多谢王妃娘娘!”就在夏银冰向着南疆王妃阮红梅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此时身为正主的苏皇后和太子妃当场被打脸,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太子妃宋嫣然的脸色当场忽青忽白,旋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苏皇后吃惊的表情之下,直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走去拦住了夏银冰你的去路。 “姐姐还是来这边吧!怎么好意思麻烦南疆王妃呢?”宋嫣然说完一把拉住了夏银冰的手臂,向着她的座位的方向走去,夏银冰全程僵尸脸,不出声,不说话,任由宋嫣然拉扯,只是在在被宋嫣然拉扯的过程当中,忽然人群中发出一身惊呼的声音,宋嫣然竟然踩住了裙角,身子直直的向着地面摔去。 宋嫣然摔倒的过程当中,双手“巧妙”的竟然从夏银冰拉扯的手中滑了出去,夏银冰没倒下,宋嫣然自己却直接在人群的惊呼当中摔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这一摔不要紧,宋嫣然的身下竟然出现了一片殷红的血液。 “太子妃!嫣然!快传太医!……”苏皇后从人群当中冲了出来,伙同其他人七手八脚的将面前倒在血泊当中的宋嫣然扶了起来,好好得到宴会还没开始多久,就变成了一场慌乱的闹剧,所有的人当场都被苏皇后身后的侍卫拦住团团包围起来。 “太子妃醒来以前,所有人都要留在原地,不能随意离开,得罪了,各位!” “来人,把推倒太子妃的凶手夏银冰给我抓起来关到陋室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人群当中很快传来了一阵骚乱,周围的惊惶的看着四周的侍卫拿着长枪直接包围了四周,两三名太医提着药箱向着皇后的坤宁宫急匆匆的进去,两名侍卫当场过来就要捉拿夏银冰,却被夏银冰当场一把推开。 “虽然我夏银冰是无名无分的女子,但是在太子妃嫁进来之前,也是长期陪伴在太子身边的女人,如今太子妃怀有身孕,我夏银冰同样怀有太子的骨肉,当初大家都看到了,是太子妃主动拉扯小女,自己失足踩了裙子才倒在地上!” “小女子冤枉!”夏银冰长身立在众人面前,眸光寒冷如利刃,看着面前一直想把自己捉拿起来的苏皇后。 “大胆!叼妇!闯下如此的大祸,还有脸在这里嚷叫,明明是你怀恨在心,狠心推倒太子妃!你还有理?”苏皇后气的身子发抖,看着面前据理力争的夏银冰,怒火冲天。 “明明是太子妃故意靠近小女子,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是不是小女子也可以说,是太子妃故意靠近小女,企图谋害夏银冰腹中的骨肉?”夏银冰不卑不亢,眸色深沉如海,迎视着面前的苏皇后,没有一丝惧色。 “你!……”就在苏皇后气的全身发抖,想要走进一步给夏银冰一耳光的同时,沉默多时的贤妃阮红梅在侍女影子的搀扶下,走到了苏皇后的面前。 “姐姐,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相信大家现在最挂心的就是太子妃的安危,不如我们静静等待太医的诊断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难道的不是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吗?”阮红梅出声劝阻面前的苏皇后进一步针对目前可怜的孤身一人的夏银冰。 “皇后娘娘,如果这位夏银冰姑娘刚才说的属实,她也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那么真的不适合现在就把她关在陋室,那种地方很容易造成胎儿滑胎的,不如现场把夏银冰姑娘控制起来,等待太子殿下回来主持公道,您说这样是否合适?否者太子妃和夏姑娘如果同时有事,太子殿下岂不是非常伤心?” “对啊,皇后娘娘,您不如就把夏姑娘当场控制起来?” “不如再派一位太医过来,看看她是否怀孕!”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此时一心想要处理夏银冰的苏皇后苏茹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贤妃和南疆王妃,竟然不好下令了,否则反而显得她急于攻心的对付面前无依无靠的夏银冰。 此时正在皇宫协助老皇帝处理公文的南炫夜刚刚端起来一杯茶还没喝,外面的侍卫就匆匆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太子妃……”侍卫直接跪在了地上,喉咙就像塞了鸭蛋,说话吞吞吐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清楚!”太子南炫夜直接提溜起来面前的侍卫的衣领,厉声喝道。 “太子妃被夏银冰姑娘推倒在地,大出血!”侍卫胆怯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一阵激动,舌头都捋不直。 太子南炫夜一把丢开面前的侍卫,大步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当南炫夜赶到现场的时候,夏银冰两只手腕早就被铁链扣上,绑在了一边的柱子上,四周围满了今晚参加宴会的人群,都被侍卫赶到了一边,围了起来,现场只有贤妃阮红梅,南疆王妃阮红梅,还有苏皇后三个人团团守护在面前太子妃宋嫣然休息的房间。 “参见太子殿下!”现场的南疆王妃阮玉儿向着太子南炫夜行礼,太子南炫夜微微点头示意,向着贤妃阮红梅躬身行礼以后,直接走到了苏皇后的面前:“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南炫夜回头看了一眼面前被绑在柱子上的夏银冰,问道。 “这个贱人就是一个扫把星,嫣然好心请她落座,她倒好,上来就把嫣然推倒在地,害的嫣然出了一身的血,现在太医正在里面诊断,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呜呜……都是和这个贱人害的,太子你一定要给嫣然一个交代,给宋家一个交代!” 苏皇后声音尖锐,几乎失控,看着旁边柱子上的夏银冰,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剥皮拆骨全部吃掉,不时的向着宋嫣然房间的方向看去。 贤妃阮红梅走过来,扶了一把苏皇后:“姐姐现在稍安勿躁,我们耐心等待太医的诊断。” “母后,您您稍安勿躁,我们耐心等待太医的诊断,嫣然福大命大,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耐心劝解,回眸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得到夏银冰,面前的女人双手被拖链绑在两边的柱子上,闭着眸子,吹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气。 许多人围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指指点点,南炫夜看了一眼立刻转过身来,继续扶着苏皇后,没有理会夏银冰。 等待半个时辰,三名太医满头大汗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苏皇后立刻疯了一样的紧紧的抓住面前走出来的太医:“说!太子妃现在如何,孩子如何,快说!” 为首的太医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着:“回皇后娘娘!太子妃腹中的骨肉暂时保住了,还是还处在危险期,必须卧床静养三个月,从现在起,不能随便下床走动,更不能移动身子,老臣会尽全力在三个月之内保住太子妃娘娘和腹中的胎儿!” “好,既然这样,太子妃就在本宫的宫中疗养,这三个月内,就不要回太子府,省得被面前的贱人给害了!”苏皇后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银冰,眸中有说不出的愤怒。 太子南炫夜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依然陷入昏沉当中的宋嫣然,抚摸了一下宋嫣然沉睡的容颜。 第一百五十章孩子差点没了 睡梦中的宋嫣然一脸的惊恐,南炫夜右手刚刚触碰到了宋嫣然的脸颊,吓得宋嫣然大惊失色,很快醒了过来,大喊着:“救命!不要推我!不要推我!救命!” “不要害怕,是我,嫣然,你醒醒,是我!”此时的宋嫣然一把抱住了太子南炫夜,哭的撕心裂肺,双手牢牢的抱着太子南炫夜的脖子,不肯撒手,泪眼婆娑,看上去十分柔弱。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此时的宋嫣然终于慢慢恢复了清醒,双手掐着南炫夜的手臂,哑着嗓子问着。 “孩子暂时保住了,但是你这三个月内千万不能下床,要安心养胎,这个三个月你就好好的待在母后的坤宁宫,太医说,你不能随意移动身子。”南炫夜抚摸着宋嫣然额头上汗湿的头发,轻声说着。 “真的吗?殿下没有骗我?”宋嫣然激动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心中一阵激动,再次紧紧抓住南炫夜的手臂,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 “是的,这三个月你安心在母后的宫中养胎,我会天天看你,陪你,好不好?”太子南炫夜温柔的安慰着面前的宋嫣然,眸光中闪过一丝犀利,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震怒当中,但是面前眼前的女人,他还是克制,冷静,语速缓慢,表情凝重。 任凭宋嫣然心中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对于眼前的女人来说,孩子能保住已经是她最大的心愿了,太子南炫夜现在最关注的是她,所有人现在都开始痛恨夏银冰,也是现在最有利于她的,最起码那个夏银冰,从现在此时此刻起,是不被所有人看好,尤其是面前南炫夜,从他快要喷火发怒的表情可以看到。 “乖,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吗?”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宋嫣然安慰道。 “太子殿下,我和姐姐之间,只是一场意外,但是她真的伤了我的心,我真的是诚心邀请她做到我身边的,我……”宋嫣然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打断了说话。 南炫夜伸出食指放在了面前宋嫣然的嘴巴上,看着面前的女人:“现在你安心养胎,所有的问题交给我,小王我来处置,好吗?” 宋嫣然此时精神也十分虚弱,看着面前表情十分危险的夏银冰,最后还是狠了狠心低头不再说话,乖巧的点头,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南炫夜的肩膀上靠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南炫夜出来以后看着四周渐渐散去的人群,对着身边的贤妃和难南疆王妃报平安:“贤妃娘娘,南疆王妃,嫣然现在已经醒了过来,现在没事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今日真的给各位增加了不少的麻烦,真的辛苦你了,各位早些回去。`” 贤妃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一脸阴郁,很快识趣的告别:“既然嫣然已经苏醒过来,拿本宫和玉儿就不在打扰了,太子还是好好的陪着面前的太子妃!”贤妃阮红梅说完,带着儿媳南疆王妃阮玉儿向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等到人群都走光了,也已经到了深夜,夏银冰依然被铁链拴住了双手,绑在了柱子上,南炫夜一直陪伴在太子妃宋嫣然的旁边,太子妃摔倒的事情不到半夜的功夫很快就从宫中传了出去,远在京城皇宫外的兵部尚书宋世杰和宋承宣两个人连夜进宫,却因为除了皇子以外的男人不容许进攻的宫规阻挡在外。 “太子,太子妃的父亲和哥哥已经在宫外等候多时了,你现在最好去见见他们,给他们一个交代,夏银冰你打算怎么处置,现在她就像一个危险的存在,随时会毁了你的生活和经营的一切,你还要留存她的存在吗?” 苏皇后直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一点也不给他躲闪的机会,直接问着,她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整日围着一个无名无分无非给太子带来任何实际利益的人,心中就十分的气愤,这样下去,太子若失去宋家的支持,未来太子去拿什么争斗,拿什么巩固自己的势力?考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吗? 这笔账,傻瓜都可以看得出来有多划算,一直耗在夏银冰那个女人的身上,有多浪费时间,现在看来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太子南炫夜真的要气死她吗? 苏皇后想到这件事,心中就十分的气愤,这都什么鬼,她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额思绪,这样下去,她早晚要和面前的太子谈崩,现在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的争吵为好,这个女人,她下定了决心要除掉,没有任何的迟疑,必须除掉! “这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小误会造成的,但是嫣然也是因为夏银冰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打算等到夏银冰生下孩子以后,就把她请出太子府邸,生死看她的命!”南炫夜看着面前一心想要夏银冰死去的母后,心中一阵瑟缩,他必须及早做打算,否则母后真的会弄死夏银冰。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既然她坏了你的骨肉,那就生下来,以后就把她驱逐太子府,现在你去见见宋家的岳父和小舅子吧!他们已经在前朝等待多时!” “是!母后,孩儿现在就去见!”太子南炫夜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程昱,自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程昱快速的额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发抖,夏银冰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一直都在和苏皇后不断地爆发矛盾和冲突,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面前的苏皇后给害死,这样下去,太子殿下肯定会疯子! 太子殿下现在竟然把这样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程昱,着实让程昱欲哭无泪,傻瓜都看出来苏皇后有多想害死夏银冰,太子殿下让他留守在这里,有什么用呢,只是杯水车薪罢了,他的力量太过弱小,以至于现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仔细斟酌,他在两个大人物的夹缝中求生存,容易吗? 太子南炫夜前脚刚走,后脚苏皇后就要带着人向着面前夏银冰被绑架的地方,直接把夏银冰给刺死,苏皇后此时已经从自己的衣袖里滑了匕首,程昱立刻跪在了苏皇后的面前:‘皇后娘娘,您还是手下留情,否则太子殿下会杀了属下的,也会伤害您和太子的母子情,为了一个夏银冰,真的值得吗?’ “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立刻滚开,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逐渐的明朗,已经不需要你在本宫的面前装作导游,你还是好好地守护太字,否则,本宫就带着你一起杀掉!”苏皇后十根手指上的指甲套微微的来回碰撞,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直接将面前的程昱一脚踢开,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走去。 只是苏皇后还没下手,身后的人一把喊住了苏皇后:“母后,您为何要这样做?您明明已经答应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夏银冰会被我驱逐出去太子府,您也已经答应了,为何现在变得这样言而无信,变得这样的可怕,您还是我的母后吗?” 苏皇后身子一震,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他现在很多的事情都是在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只是对待面前的儿子,南炫夜心中很不起来,他真的十分期待那个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 苏皇后看着面前明显十分受伤的太子南炫夜,压下心中的不悦,微微皱眉:“夏银冰必须除掉,这是母后最大的心愿,她现在就是你的克星,你不除掉她,她会毁灭你,你明白吗?”苏皇后现在苦口婆心,希望太子南炫夜能够听到。 “母后,现在想要那个孩子,希望您能抱住夏银冰,她必须生存下来,我们的所以后的事情都是需要夏银冰吗?她只是一个女人罢了,现在只要我们及时都和宋家搞好关系,把夏银冰的孩子生下来,这是孩子最大的心愿!” 夏银冰此时此刻正在被锁在铁链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心中十分激动,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直接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她一眼,让她自生自灭,让她在这里遭受冷风吹。 她的身子正在承受吊坠之苦,目前的一切看起来是这样的嘲讽,令人心中激动,她看着两边手臂上的红痕,铁链掉在上面,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冷风透过打开的宫殿大门吹拂进来,莲影站在一边目光阴冷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死到临头了,就不要装这么清高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有胆量和太子妃抗争,真是笑话!”莲影看着面前明显精神不济的夏银冰,出言讥讽。 夏银冰微微的抬眸看了一眼莲影,再次合上眼睛不说话,这种被吊着的姿势实在不舒适,她现在很想休息,很想下来喝一杯保胎茶,到了喝保胎茶的时间了,她现在需要时间好好的休息,而不是被吊在这里。 第一百五十一章都不是省油的灯 夏银冰就像没有看到面前的南炫夜和苏皇后的争执一样,低眸看着地面上被拉长的影子,心中十分的平和,全然没有闯祸后的胆怯和紧张,任凭面前的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两人之间的争执。 “太子殿下!不要……您不要……啊……”室内传来宋嫣然惊叫的声音,南炫夜箭步冲了进去,及时将差点落在地上的宋嫣然给接住抱在怀里。 “你在做什么!太医说了,要卧床静养,孩子你不想要了吗?”太子南炫夜几乎是怒吼起来,表情狰狞,声音严厉,没有丝毫的退让。 太子妃宋嫣然脸色惨白,吓得缩在了南炫夜的怀里,身子不断地发抖,看着面前的南炫夜难看的脸色,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说出话来,她真的被吓坏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发怒的南炫夜,全身都软了,不知道如何应对眼前发生的状况。 “你吓着嫣然了!”苏皇后来到宋嫣然面前,生气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颜烈,安慰着面前的宋嫣然。 “嫣然没关系,太子只是太在乎你了,他现在真的十分担心你和孩子,你要理解他!”苏皇后看着面前缩在太子南炫夜的怀里不敢说话的宋嫣然,小心的安慰着。 “我没事……只是希望母后和太子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我没关系……放了夏姐姐吧!……是我自己不小心……求……母后!”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苏皇后,一脸恳求。 “不可以,那个贱人一直都在存心害你,如果放了她就是纵容,一定要她吃点苦头!否则,她还是会不断地想要害你!”苏皇后看着外面的夏银冰,厉声说道。 “母后……求您……否则,嫣然就长跪不起!”宋嫣然说完就要从太子南炫夜的怀里挣脱出来,要往地上跪。 “太子妃,嫣然!……”苏皇后真的被眼前的太子妃给气死了,她自己都差一点小产了,还要为面前的女子求情,她是真傻还是假傻,想要太子高看她,不要拿自己的孩子和身子说事吧! “求您了……娘娘!”宋嫣然依然跪在地上,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倔强的太子妃宋嫣然,眸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真的看不透面前的女人了,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就够了,长时间的这样装下去,他也很累,真的不知道现在如何看待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 “太子,你看到了!夏银冰这个贱人推倒太子妃,差点害的嫣然失去了孩子,没想到现在她还在为你的女人求情!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谁才是适合做你的女人,谁是妨碍你的扫把星!哼!”苏皇后一挥衣袖站在一边。 “谢谢你嫣然!这是夏银冰欠你的,我会让她还你的人情!”太子南炫夜说完,脸色平和了许多,看着面前的宋嫣然,将她抱起来再次放在床上,拉开棉被盖上,一直抱在怀里。 “程昱,去把夏银冰放下来送回太子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百兽园一步!如果她胆敢出来一步,就地处决!杀掉!”太子南炫夜眸色阴沉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程昱,开始下达死命令。 程昱身子瑟缩了一下,抬眸看着面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太子南炫夜,低下头回答:“是!”成语说完走到了夏银冰面前,从莲影的手里接过了钥匙,打开了锁在夏银冰手腕上的两个铁链,当铁链解开的时候,夏银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夏姑娘!夏姑娘!你怎么了?”程昱一把接住了往下倒的夏银冰的身子,此时的女人没有一丝血色,脸色十分难看,身子就像棉花一样轻,没有一丝血气。 “太子殿下,夏姑娘她晕过去了,全身发冷!”程昱触摸到了夏银冰的手背,凉的他很快缩回去了自己的手腕,吃惊的向着室内的太子南炫夜喊道。 “死不了!送回去!”太子南炫夜吼道,看也不看外面的夏银冰一眼。 “是!”程昱没有再说话,抱起了晕倒的夏银冰向着外面走去,当穿过太子妃宋嫣然的房间的时候,太子南炫夜还是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他只来得及看清楚外面一闪而过的青色衣带,再次低眸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紧紧盯着他的宋嫣然。 “太子殿下,我冷!”宋嫣然说完抱住了太子南炫夜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可以陪陪我吗?我真的好害怕!差一点,我的孩子就没了!呜呜!”宋嫣然牢牢的抱住了面前的南炫夜,哭的稀里哗啦。 “好了,现在没事了,只要你好好的休息,你一定会将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的!相信我!”太子南炫夜没有用小王,用了我,这个字一下子在宋嫣然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花,心里再多的害怕也慢慢的被眼前的温柔消融,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苏皇后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两人,看着面前冲着自己眨眼睛的宋嫣然,她的心微微的沉下来,对着太子妃宋嫣然无奈的瞪了一眼,无奈的叹气,向着外面走去,悄悄关上了房门,自己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伺候的三个太医依然侯在宫外,看着面前的苏皇后一起跪拜,苏皇后立刻阻止了三个太医想要行礼的举止,抬眸问着为首的太医:“刚刚太子妃的病情如何?从实招来,如有欺瞒,你们知道后果!”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妃真的十分惊险,老臣和两位同僚奋战了一个时辰才终于稳住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如果再凶狠一点,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目前的孩子脉息也是十分微弱,这三个月内千万不要轻易下床,一定要卧床静养!” 苏皇后深深看了一眼低头的太医,过了很久的时间,看着面前神色依然一致的太医,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这三个月要每日进宫给太子妃号脉保胎,这个孩子保不住,你们三个就下去陪这个孩子,听明白了吗?” “是……”三名太医吃惊的看了一眼苏皇后严厉的表情,身子微微歪斜了一下,最终还是一起回答,三个人竟然一起在寒冷的深秋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都差点浸泡透了。 当月亮向着西边倾斜的时候,太子妃宋嫣然已经陷入深眠,一边的太子南炫夜也守在太子妃宋嫣然的床边睡着了。 苏皇后一夜未睡,躺在贵妃椅上,望着身边的额贴身侍女莲影:“说实话,昨夜你瞧清楚了吗,到底是太子妃被夏银冰推到的,还是太子妃自己不小心滑到的或者太子妃有意摔倒嫁祸夏银冰?” 莲影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一直在偷偷的敲着苏皇后的脸色。 “实话实说,你在本宫面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中不悦,十根手指来回摩擦,指甲套发出轻轻刮擦的声音。 莲影脸上冷汗涔涔,目光不离苏皇后的十根指甲护套,鼓起勇气看着面前的苏皇后:“是太子妃娘娘踩了自己的裙角,向着对面的夏银冰的身上靠了过去,只是当太子妃娘娘试图抓住夏银冰的时候,却看到太子妃娘娘自己摔倒在地上,至于是太子妃娘娘不小心摔倒还是故意摔倒,还是夏银冰故意挣脱太子妃娘娘的拉扯,冷眼看着太子妃娘娘摔在地上,这些细节,恕莲影驽钝,确实没有看清楚。” “现场那么混乱,到底是谁故意设计陷害对方,只有天知道,可见这二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苏皇后微微的揉着自己的额角,莲影见状立刻主动走了过来,帮着主子揉太阳穴,苏皇后舒服的闭上了么眸子。 “无论双方谁有错,在本宫这里,永远都是夏银冰的错儿,除掉她,是本宫的愿望,虽然她怀有太子的骨肉,但是她出身南疆王府,就冲这一点,这个女人就不能留。” 苏皇后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可是现在太子殿下一直都不想除掉面前的夏银冰,一直都在护着她。”莲影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小心的说着。 “不就是为了孩子?太子就算真的喜欢那个女人,等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想护着那个女人都不可能,现在的事情一天天的变化,太子也不可能因为她一个女人得罪整个宋家!” 苏皇后看着窗外宋嫣然的房间,心里很清楚儿子南炫夜心中的想法,所以她也不会过分逼迫太子南炫夜,毕竟一个人的精神力量有限,她不可以做出损害太子南炫夜的事情。 如果儿子真的十分喜欢这个女人,她不会往死里逼,但是如果被她发现夏银冰有任何对太子南炫夜不利的举动,她不会坐视不管,她一定会拿出证据,让太子心服口服,亲自处置夏银冰那个女人! 第一百五十二章兴师问罪 太子南炫夜守护了太子妃宋嫣然一整夜,直到凌晨时分,他才从宋嫣然的方房间匆匆走出来,向着宫外去见宋家父子。 此时的宋成宣早就在通往后宫的凉亭内站了半夜,一直不断地向着后宫的方向看去,当太子南炫夜终于走到了他面前的时候,宋承宣压抑了一夜的暴脾气终于爆发,一把抓住了南炫夜的衣领,:“你到底把嫣然怎么样了?你和夏银冰的事情如何我不想管,但是有关我妹妹的事情,我不会置之不理,当初是你亲自娶了她,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想怎么说?你要如何交代?” “成宣!跪下!你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吗?竟然对太子殿下这样的无礼!大胆!还不赶紧向太子殿下赔礼道歉!”宋世杰看着面前冲动的失去了理智的长子,及时喝止,只是却只是口头上说说,对于长子的行动采取沉默的举动,显然这教训长子也是含沙射影。 机智如太子南炫夜,他又怎么可能体会不到里面的道理?只是太子南炫夜最恨有人仗着自己的权势,仗着自己占理,无尺度的威胁,作茧自缚,他生平最痛恨别人的要挟,尤其是面前宋世杰的小聪明,宋承宣的气愤冲动,瞬间让他的脾气降到了冰点以下。 太子南炫夜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子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二人,低眸看着一直抓着自己衣领的宋承宣,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此时渐渐冷静下来的宋承宣才突然发现自己确实冲动了,无关兄弟情谊,无关什么事情,他这样的举动已经违背了君臣之礼,尤其面前的人还是当今太子,岂能任他揉搓?此时的宋宋世杰额头上渗出冷汗,一脚将发呆的宋承宣的双腿踢着跪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 宋承宣挨踢的瞬间也清醒过来,及时的松开了紧紧抓着太子南炫夜衣领的手腕,低头赔礼道歉:“是臣子无礼,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今夜是嫣然在拉扯夏银冰的过程中不慎摔在地上,万幸太医及时的稳住了太子妃的胎气,但是现在需要及时卧床静养三个月。”太子南炫夜没有理会跪在面前的宋承宣,直接说出了宋嫣然和夏银冰两人当晚发生的事情,他亲自说出来,总比宋家人到处打听消息,听谣传版本的消息强!即使他们依然会到处搜刮消息。 “请问太子殿下,如何防止今日的事情再发生,夏银冰姑娘怀孕,家妹也怀孕,这样的两个人住在一起,难保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跪在地上的宋承宣抬眸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兴师问罪。 “是啊,太子殿下,小女好不容易怀孕,真的担心她的安危,希望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要将她腹中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宋世杰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出声说道。 “太子妃嫣然从现在起来的三个月都住在母后的坤宁宫,如果以安全为准,小王的想法是将两个人分开,由母后来照顾嫣然直到孩子生下来,夏银冰小王已经派人监禁起来,控制了她的自由,现在嫣然不宜到处移动身子,只能优先在母后的宫中静养。” “岳父放心,三个月后,嫣然可以下地行走,胎儿安稳的时候,我带她出来再看看你们,如何?毕竟现在你们真的要等待三个月的时间,你们看,现在这样的安排如何?如果有其他想法,你们尽管可以提。”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宋家父子,温言说道。 “家妹住在皇后的宫中,太子殿下您呢,如何陪伴家妹?现在孕妇最重要的是要有夫君的陪伴,她一直都十分依赖人,尤其是喜欢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有空多陪陪妹妹,她真的十分可怜,就算自己受到伤害,受到委屈,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任何委屈都往肚子里咽下去,她也许会有一些人性,一些小任性,但是她的本性纯良,希望有心人不要打妹妹的主意!也希望太子殿下一定要保护妹妹的安全,她是一个好姑娘!” 宋承宣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严肃的说道。 “多谢大舅子的告知,小王虚心接受,也记在心里,你起来吧!”太子南炫夜说完,亲自将面前的宋承宣扶了起来。 “既然小女现在已经无恙,老臣现在告退!打扰太子殿下了!”宋世杰见警告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随时准备撤退回去休息,他这把老骨头已经在站在亭子里冻了半夜,再不回去休息,真的要冻冰了! “岳父慢走,小王和承宣还有事情需要讲,您先先回去!”太子南炫夜温言看着面前的宋承宣,脸色已经平静下来,眸子中的戾气也已经隐藏在了眸子深处,和平时没有异样。 “那老臣告退!太子殿下忙了一夜,也主意休息,保重身体!”兵部尚书宋世杰看了一眼太子南炫夜熬得通红的双眼,退了回去。 太子南炫夜回身看这儿兵部尚书宋世杰走出了宫外,才回头看着面前坐在亭子里,端着酒杯喝着闷酒的男人,拍了怕宋承宣的肩膀:“我们结成了郎舅关系,感觉就像结成了仇家,尤其是小王和嫣然成亲以来,你几乎不来走动了,一直处于闭关的状态,你是真的很反感小王娶你的妹妹?” “是!你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你是太子殿下,日后就是皇上!妹妹只是一个弱女人,她不适应宫内的尔虞我诈,更不适应各种各样的争宠,她是一个个性纯良的人,家人是我的底线,妹妹因为你收到伤害,就是在侵犯我的底线,你我之间的感情和相处,又岂会不受影响?”宋承宣坐在亭子里,不断地喝着手里已经凉掉了的酒水。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的妹妹出现任何问题,你我之间的兄弟关系也会决裂是吗?”太子南炫夜低眸看着手中透明的酒盏,眸光深处闪过一丝锐利,宛若一枚石头砸在平静的湖面,激起来一阵阵的水花,久久无法散去。 “是!很有可能,所以,你要摸着自己的良心,为了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为了你未来的皇帝位子,你都要好好的将我的妹妹当做珍宝,她才是你绑住宋家最大的珍宝,妹妹嫣然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珍宝!” 南炫夜眸子一沉,看着面前的宋承宣,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说的在理,兄弟情谊和家人比起来,什么也不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是白做了,现实,让小王我看清了你,宋承宣的底线,你的家人就是你的底线!” 太子南炫夜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忽然宋承宣一把拉住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这是我的心里话,你呢?你敢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嘛?在你心中,除了皇帝的位子,你可把其他东西放在你的眼里?你说!” 太子南炫夜回眸看着面前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宋承宣,抬眸看了一眼隐藏在暗处的在地灯的映照下拉长的黑色身影,微微一笑,推开了面前宋承宣的右手,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你是个懦夫!……懦夫!”宋承宣指着太子南炫夜远去的身影,竟然哭了起来,他真的醉了,喊了一阵子,直接趴倒在亭子里。 “夏银冰现在怎么样?”太子南炫夜赶到东宫太子府百兽园的时候,夏银冰被程昱带回来以后就陷入深眠,再没有恢复过来。 “胎气太弱,几乎听不到呼吸,实在是太悬了!老臣……也不敢保证!”负责夏银冰的太医,一撮山羊胡子不断地额抖动,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跪在地上,不断地擦着额头的冷汗,身子不断的发抖。 “有几成把握恢复抱住孩子?”南炫夜双手负在背后,看着面前的太医,直截了当的问着面前的太医。 “老臣……不敢保证!”老太医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额头上磕除了血迹,可是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磕破额头不要紧,关键是他的脑袋一定要保住啊,谁家的夫人像这位一样,三天两头的出问题,真的是那命在赌! “如果孩子保不住,她会如何?”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太医,问出了最坏的结果。 “这……胎死腹中……情况不妙!”老太医擦着额头的冷汗,几乎要哭了,他也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这姑娘吹了一夜的冷风,本来就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一定要抱住夏银冰的性命,否则你们就跟她一起陪葬!”太子南炫夜低声说道,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温度,几乎崩溃的情绪隐隐有了一丝裂缝,他隐藏了眸中的情绪,青筋凸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是……是!”老太医不敢耽搁,立刻爬起来向着夏银冰的房间跑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夏银冰这一命可以战胜十几级的浮屠,孩子不能有问题,夏银冰更不可以有问题! 第一百五十三章救我的孩子 此时的南炫夜看着太医匆匆忙忙的跑到了百兽园的小楼上去,此时的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进进出出,眸子已经变得血红,他一夜未眠,守护在太子妃宋嫣然的时候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的精神,和宋世杰,宋承宣等人又聊了一个时辰,现在的南炫夜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他的心中,脑子里,眼睛里现在全部的精力都达到了饱和的状态,可以在他心中最牵挂的人还是面前躺在房间内部的夏银冰,此时的女人怀孕的消息已经全部传了出去,知道的,不知道的已经差不多全部都知道了,现在他身边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同时怀孕了,这是太子南炫夜所没有想到的,两个女人都同时经历了一件碰撞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两个人没站好,摔倒,明眼人都都可以看出来,这次是明显的两个女人在争宠,互相暗害对方,宋嫣然拉扯着夏银冰,摔倒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歪倒,夏银冰巧妙的转身躲避,对于一个拿着自己的孩子赌气赌命诬陷夏银冰的女人的小心思,对于夏银冰这种有武功护身心中有城府的女人,对付面前的宋嫣然自然是有一定的对策,她轻轻的转身防护的本领还是有的。 太子南炫夜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清楚了这是两个女人互相争宠暗害对方的阴谋诡计,这已经不是开始,现在应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两个女人要不要这么狠心,一个拿着自己的孩子赌命,一个冷眼见死不救,夏银冰对于面前挑衅找自己麻烦的人,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她不出手不代表就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她是一个惹不起的女人! 对其他女人来说,招惹夏银冰就是和自己过不去,目前看来,宋嫣然已经自作死受的受到了伤害,两个女人争宠受伤害最大的就是他的孩子!如果他再不插手介入,恐怕最后他一个孩子都保不住,还是像过去的四五年一样,前任太子妃苏烟尽职尽责把他碰过的畅春园的任何女人都强迫她们喝下了堕胎药,去子汤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导致他自始至终一个孩子都没有,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太子南炫夜失神的瞬间,室内传来女人摔茶杯的声音:“滚出去!你们都滚出去!滚!我什么都不吃,滚出去!咳咳!”很快室内的老太医狼狈的被夏银冰轰了出来,太医真的一路从地上爬着来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哭了。 “呜呜,太子殿下!夏银冰姑娘醒了,但是她不让我们触碰,现在她腹中的孩子胎气很弱,如果不及时就医吃药,恐怕……”老太医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泪纵横,这个夏银冰真的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这样下去,谁消受的了!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老太医:“那你现在是不是看了夏银冰的症状?可以给她开除药方熬药吗?” “可以!可以!只要夏银冰姑娘及时的喝下去保胎药,及时的卧床静养一个月,还是有希望的,她这是第三个月!”老太医点头如捣蒜。 “好,那你去熬药吧,熬好了汤药送到了我面前!去吧!”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老太医,冷静的下命令,他现在几乎都看不清面前的视界了,真个人视力模糊,正在勉强硬撑着。 “好。老臣这就去配药,熬药方!”老太医说完向外跑了出去,几乎是要命一般拿着衣袖擦着额头的冷汗快速的跑了出去。 太子南炫夜身子突然摇晃了两下,接着身子就要向后倒去,这是守护在一旁的程昱见状立刻跑了过来,立刻扶住了太子南炫夜:“殿下!您怎么了?随我过来!”程昱立刻跑了过来扶着想要晕倒的太子南炫夜向着小楼上走去。 “扶着我……去……夏银冰的……房间!”太子南炫夜说完,身子就有些歪,但是依然强忍着摇晃了一下脑袋,靠着程昱向着楼上夏银冰的房间走去。 程昱不敢有任何的差池,立刻背着太子南炫夜向着二楼走去,当程昱扶着夏银冰打开夏银冰房间的门的时候,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茶杯直直的向着程昱的方向砸了过来,惊的程昱本能的伸出了右手一把挡了回去,茶水瞬间溅起来一阵水花,直接倒在了程昱的右手手掌上面,烫红了他的手掌。 “夏姑娘!您冷静一点!太子殿下晕倒了!不要冲动!”程昱大声叫了起来,不顾右手上的烫伤,小心的将太子南炫夜扶到了旁边的卧榻上,给太子南炫夜盖上了一条薄毯子,随后匆匆跑了出去。 此时的云舒看着地上砸了一地的破碎茶杯,小心的看了一眼面前床上神情沮丧凄凉的夏银冰,小声的嗫嚅着:“小姐,我收拾一下……地面。” 夏银冰低眸没有说话,沉静如水的眸子呆呆的看着一旁卧榻上的太子南炫夜,云舒不敢在啰嗦,立刻麻利的将地面上的水渍和破碎的茶杯收拾了出去,快速的关上了房门,云舒刚刚出去,守在门外的苗希和程昱同时向着云舒的方向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贴身伺候夏银冰的丫头,主子总是给自己人一些面子的! 哪像现在可怜的程昱,抱着自己烫伤的右手不断的吹着,云舒看不过去,很快跑出了房间,拿出了一些烫伤药,帮着程昱涂抹了,并拿来了纱布缠了几圈,系上一个蝴蝶结,此时云舒对着两个男人,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三个人一起撤下去,站在了院子里守护着四周。 整整一个时辰,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夏银冰一直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就在夏银冰一直看着面前的男人的时候,忽然太子南炫夜就在一瞬间睁开了血红的眼睛,他连续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此时的眼睛依然挂着红血丝,看上去有些变态的惨白的脸,此时看起来依然不正常,但是当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互相对望的两个人看起来依然有些愣住。 夏银冰首先嘲讽的勾勾唇角,自然的将目光转了过去,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和湿冷的空气,她的脸上依然是变态的惨白,两个人精神都不怎么好。 太子南炫夜一直紧紧追随着夏银冰目光,就在他站起来企图靠近面前的夏银冰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太子南炫夜沉声说道,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云舒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怯怯的看着面前的两位主子。 “给我吧!你先出去!”太子南炫夜自然的走到了云舒的面前,从云舒手中接过来汤药,关上了房门,他低头拿着勺子搅动了一下汤药,轻轻的吹了几口,慢悠悠走到了夏银冰的面前坐下。 右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了夏银冰的面前:“喝了!”令南炫夜诧异的是,面前的夏银冰没有耍任何的小姐脾气,直接将南炫夜手中的汤碗拿了过来,一口喝光,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太医在哪?请他进来,我要看病!” 太子南炫夜没有说什么,看了一眼夏银冰,走了出去。不一会,门再次被打开,刚刚还哭哭啼啼的太医再次走了进来,在门口看了一眼夏银冰,还没说话,忽然夏银冰的话就很快传了过来:“愣着干什么,给我看看我的身子和胎儿如何,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 “是!是!夏姑娘,老臣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努力保下您的孩子!”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太医,直接下命令,“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你一定要保下这个孩子!” “……”太医直接跪了下来,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 “胡说八道什么!先保大人!她有事,你就不要活了!”太子南炫夜的声音从门外准确无误的传了进来,太医立刻吓得发抖,不断的回答:“是!一定!老臣遵命!” 太医不敢怠慢,直接走了过来,不敢含糊,立刻着手仔细为夏银冰检查身子,一阵望闻问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医很快结合刚才开的药方子给夏银冰开出新的保胎药方,就在太医往外走的时候,面前的夏银冰一把拉住了太医。 “我的孩子如何?能不能保住?”夏银冰一脸担忧,脸上出现受伤的神色,这是她不常出现的软弱的一面,只是还是被推门而入的太子南炫夜给巧妙的抓住,他喜欢极了面前这个女人为着腹中的孩子不断担忧在乎的神情,他感觉心中盈满了幸福的感觉,之前对夏银冰所有的不满和怀孕,都不如面前这样一幕来的真切感人。 夏银冰低垂双眸,眸光散发柔波,看着自己的腹部,显示出少有的柔情,他一时看呆了,直到旁边的太医向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开始回答。 第一百五十四章撕破脸皮 “回禀太子殿下,夏姑娘的身子吹了一夜的冷风,现在体温超低,影响了胎儿,动了胎气,现在胎气微弱,从今日起最好闭门谢客,不要见人,不要吹风,卧床静养一个月,否则这个孩子就很难保下来!” 太医及时将自己所有了解的情况全部都胡说了出来,此时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明显脸色出现波动的夏银冰,此时倔强的女人明显轻微的松了一口气,双手牢牢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身子紧绷,紧张的气愤在房间内缓缓萦绕。 太子南炫夜深深的呼吸,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退下,这一个月内夏姑娘会闭门谢客,你要每日按时给她配药,养胎!” “是!”老太医立刻拱手恭敬的站了起来,缓缓退了出去,当老太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面前的南炫夜明显的情绪紧绷起来,大步走到了面前的夏银冰面前拉住了夏银冰的手臂将她压倒在床上,拉上棉被,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放开我!少假惺惺的!”夏银冰你过一把推开面前的南炫夜,眸子里出现明显的厌恶,心中涌起来一股强烈的厌弃情绪,她感觉十分的恶心,面前的男人在昨晚对着宋嫣然和苏皇后说出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她的心里,就在那一刻她的心再次被刺痛。 很长一段时间,夏银冰一直沉浸在南炫夜的柔情网络里,她一直狠不下心去做早前和南疆王南颜烈承诺的很多事情,到现在才发现,一直投入两人这场感情戏的其实一直都是她自己,她就是一个傻子,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这场游戏是倒了划上句号的时候了,她要感谢他,是他的话点醒了她,让她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男女的情爱游戏,她不就是为了将他从这个志高荣耀的太子位置踢下来吗?她是时候苏醒了,入戏太深,到最后才发现,她自己就是一个小丑,看戏的人始终是别人,她一直都是被耍的那个小丑。 太子南炫夜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面前奋力反抗的女人,心中忽然也涌起来一阵歉疚,他承认自己内心复杂,现在面对两个怀孕的女人,他心中开始出现了分裂,面对母后和宋成嫣然的压力,他为了安抚宋府,确实说出了很多对夏银冰不利的话,做出了很多违心的承诺! “女人对小王来说,清楚自己的价值,小王我不是有时间哄女人,也不会两边来回承诺,现在兵部尚书就是小王我的势力后盾,你不是傻子,你不是宋嫣然,不需要我来哄骗,进今天这话儿就撂在这里,你如果想要以后享受安逸和荣华富贵,那你就暂且收起来你现在的任性和霸道,想要以后成为后宫不倒的常青树,那么你从现在起,你就要懂得适时地服软和低头,这就是你想要在日后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 “宋嫣然是娇滴滴的小姐,她自然有她的小姐脾气和小任性,但是这是她身后的家族带来的荣耀和资格,你呢,对小王我有何帮助?你是我的宠物,很好,趁着现在小王我对你还有兴趣,就不要再惹是生非,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论是男是女,她都是你日后的依靠,这是小王我对你最大的恩赐!”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太子南炫夜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夏银冰脸色虚弱,手上力气确实不大,但是对于这样赤裸裸的,撕破表面哄骗的面具,这样直接将残酷冰冷的现实嘴脸展现在夏银冰面前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这样的男人,可真是够了!“殿下,您的良心不会痛吗?”夏银冰看着面前捂着自己脸庞的太子南炫夜,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夏银冰的眼眶滑落,滴落在南炫夜的手上,烫到了南炫夜的手腕,他低眸看着手上那一滴的泪水,笑了。 “良心是什么?能吃吗?能看吗?”南炫夜脸上那一道鲜红的手掌印就像一个嘲讽,让对面得到夏银冰身子发颤。 “滚出去!不要再在我面前演戏,我看着恶心!”夏银冰指着门的方向,看着面的南炫夜,开始下逐客令。 “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小王我的面前,不要再做出任何招惹小王我的事情,看着恶心!”太子南炫夜说完,看也不看面前的夏银冰,一拂衣袖,甩门而去,声音刺耳且尖锐,就连站在门外的苗希和程昱都震惊到了! 程昱,苗希,云舒三个人其实都站在院子里,竖着耳朵听着室内的动静,他们多想看着面前误会多日的夏银冰和太子南炫夜可以和解和好,可是他们三个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面,真的让他们三个人看傻了。 “程昱!走!还愣着干什么!”太子南炫夜回眸看了一眼程昱,向着百兽园的宫外走去,此时的程昱才仿佛如梦初醒,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遗憾,回头看了一眼云舒和苗希,微微叹了一口气向着外面走去。 此时的苗希看了一眼云舒,此时云舒立刻向着二楼的方向跑了上去,看着面前明显情绪十分低落处在崩溃边缘的人,心中有一阵的难受和无奈,她不知道该如何劝解面前的主子,只能无奈的关上房门,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此时的夏银冰腮边滚落一滴热泪,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失败的,她确实害怕自己的脆弱,她爱好竞争的天性使她害怕失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暴力事件的受害者,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她宁愿战斗到死,何况和男人一场小小的情事呢? 夏银冰没有忘记自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人,当她选择复仇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只是当她开始编织这一张情网的时候,才蓦然发现,所谓的请君入瓮,不过是一场笑话,她希望自己是一只毒蜘蛛可以死死的纠缠住太子南炫夜,让他被她纠缠的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可笑的是,到最后,才发现,被紧紧纠缠住的是她自己,她成了男人看戏的跳梁小丑,这一切的一切,在男人拆开自己的真正得到嘴脸的时候,这最后一根救命道菜也被无情的斩断。 美梦苏醒,甜梦散去,留在现实面前的就是残酷的现实,冰冷的嘲讽,夏银冰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渐渐冷却的被褥,她再也支撑不住,一个人趴在床上无声的哭泣,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努力擦了一把泪水,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她现在真的没脸见人了!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走出百兽园的那一刹那,忽然感觉胸口一凉,仿佛心中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他抚摸自己空荡荡的心房,看着身后随着秋风打卷的落叶,看向身边一直垂眸不语的程昱,忽然说道:“我的心好空,好冷,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为何感觉空荡荡的?程昱,你发现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程昱看着面前衣扣完好的南炫夜,看着身百兽园那边紧紧关闭的房门,悠悠的叹气,低头不语,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的太子殿下,明明是他自己说了狠话,把人家夏银冰姑娘给抛在脑后的。 “您现在回去,及时的说两句好话,说不定你们的误会就会解除了!夏姑娘其实心地挺好的,她陪着您这一年来,程昱都看的出来,您确实过的十分开心,轻松了许多,真的要离开夏银冰姑娘吗?您可要想好了,这开工没有回头箭!”程昱耐心的劝解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身子一滞,走出的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抚摸了一把已经凉透的胸口,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兽园紧闭的大门,利落的转身,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阳光已经升到中天,温暖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投射到了地面,冷风吹着落叶在地面打着卷儿在地上翻滚,清冷的空气里飘着一股悲伤的气氛,总是让人心情低落,只是短暂的伤春悲秋还是很就消散在秋风里,毕竟林妹妹世界上只有一个,现实中的游戏男女最后总是在碰到感情敏感的缺口时,总是落荒而逃。 “你是不是感觉小王我是一个懦夫?面对夏银冰的质问,总是以各种理由搪塞,却不敢面对她的质问,面对她清澈的眸子,小王我总是逃离,逃避,总是以各种难听的理由,无情的话语来提醒自己,鞭策自己,来让自己看清楚面前残酷的现实!是不是?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南炫夜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手中的政务卷宗,抬眸看面前的程昱,此时外面已经是星光满天,可是他回来以后依然是心神不宁,可是想再多,最后还是受着习惯的支配,开始处理手边已经堆积成山的政务。 第一百五十五章回不去 当空中开始飘着寒露,室内快已经开始铺上地龙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此时的夏银冰已经在太医的悉心调理之下身子大好,已经度过了危险的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可以改变一些人,一些事,曾将的花红柳绿,霜叶红于二月花已经被瑟瑟的寒风代替,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存,只剩下蹉跎的寒冷和叹息。 此时的夏银冰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踏出百兽园的一步,她最多的时间就是靠在地龙铺就的软塌上抱着手炉看着窗外的寒冷和干燥得到天气,看着太阳日出日落,抚摸窗台已经枯萎的落叶。 与百兽园的萧瑟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畅春园美人窟,朝中大臣帮着南炫夜搜罗的民间美女,小官千金源源不断的充盈着这座美人窟,每日都可以听到院子里传来娇俏的美人怨,细腰舞姬,更令人沉醉的古琴,箜篌,长笛的美妙乐音,还有清亮的美人歌喉,更多的是莺莺燕燕的嬉戏打闹,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太子南炫夜还参与其中! 是的,没有看错,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的太子南炫夜不仅仅夜夜笙歌,白天更是与众多美女融洽的闹成一片,蒙着眼睛捉迷藏,找美人,猜灯谜,划拳喝酒,玩的不亦乐乎。 每个月的三四天,需要散心的太子南炫夜总会专门抽出几天的时间和畅春园的美人完成一片,令原本沉寂的畅春园多了更多的生机,虽然是寒冬腊月深秋露重,但是院子里的美人的歌声,舞蹈,歌喉更是将这个园子衬托的生机勃勃,让人仿佛到了蓬莱仙境,乐不思蜀。 此时皇宫内的的坤宁宫,苏皇后正陪着在寝殿养胎的太子妃宋嫣然一起聊天,此时的宋嫣然已经安然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脸色红润,气色喜人,她现在正自己端着一碗燕窝吃的正香甜。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这几日正在畅春园陪着那些美人玩游戏,放松身子,京城现在谣言四起,很多宫中的大臣议论纷纷,以讹传讹,都在传太子殿下不收敛自己总是沉迷美色,耽误朝政,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乱传!” “东宫的人,说不知道,太子殿下除了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进宫陪伴太子妃娘娘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朝中协助皇上处理政事,这样诽谤太子殿下,真的是太过分了!” 莲影看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不经意的说着,还不时帮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捶背,捏肩,将面前的宋嫣然伺候的十分体贴。 “这件事嫣然已经和父亲说过了,有传谣言的,自然会有遏制谣言的,太子殿下的功绩在众人面前展现,没有人可以随意抹杀太子殿下的功绩,这是不争的事实,母后大可不必担心太子殿下,朝中有父亲和哥哥的扶持,太子殿下的地位是无人撼动的!” 太子妃看了一眼面前专门点播她的皇后,心中自然是明白苏皇后的担忧,前任丞相苏哲倒下,让现在的苏皇后宛如惊弓之鸟,她的大哥有野心想要霸占皇帝的宝座,一心想要除掉太子殿下,这让身为妹妹的苏皇后心中得到防线陡然拉紧,变得十分紧张,自己打的亲大哥都靠不住,外人,她自然是更需要处处提防,处处提点! 现在的苏皇后一方面想要依靠兵部尚书宋家的势力,又在担心宋家的势力做大,外戚专权,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这样矛盾谨慎的态度,真是让这个苏皇后操碎了心! 短短半年的功夫,曾经风姿绰约宛如少女的皇后娘娘,眼角的鱼尾纹慢慢显现,曾经保养的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在照顾太子妃宋嫣然,操心太子的过程中,变得干枯,失去了光泽,反而是从冷宫出来的贤妃阮红梅,长发保养的富有光泽,香气四溢,脸色红润,看起来仿佛年轻了十岁,和现在的苏皇后不分上下! 风水轮流转,此时得到苏皇后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老对手贤妃,在后宫中长期独当一面的苏皇后现在的后宫权利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虽然很多的事情依然是这位苏皇后掌权,但是很多后妃已经开始形成一股新的势力围绕贤妃打转,众人联合起来,苏皇后形成对等的势力,让苏皇后难堪,自然也有选择苏皇后站队的后妃,后宫的人向来是面和心不和,已经形成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势! 就在苏皇后想要再说一些体己话的时候,皇帝身边的老太监突然造访,着实让一群人有些反应停不过来,但是雍容华贵的苏皇后自然是气场大,依然从容应对。 “老奴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妃!”一头银发的的太监总管笑得格外和善,对着宫中的两位主子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亲的不得了,让在场所有的人心里暖融融的,停在耳朵里格外舒服。 “公公今日特地造访本宫这,不知所谓何事?”苏皇后坐在贵妃椅里,轻轻一挥衣袖,唇角微微一勾,低眸看着面前的公公。 “老奴,是奉命传达皇上的一道口谕,下个月的十五日就是长乐宫贤妃娘娘的四十寿诞,皇上的意思是,辛苦皇后,亲自为贤妃娘娘准备寿宴,让咱们一起热闹热闹!”老太监笑得格外开怀,声音尖锐但是并不刺耳,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盯着面前苏皇后的一举一动,笑而不语。 气氛瞬间降到了零度以下,甚至比室外的气温更加寒冷,让室内的人都感觉格外的冷,太子妃宋嫣然轻轻低眸看着面前巍然不动的苏皇后,她其实也很想看看,面对这样尴尬的场景,她是如何的应对,毕竟一路十几年当着皇后不掉价,总是幻化成十八级的妖精级别的婆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一场大戏的! 只见此时一直端坐在贵妃椅上的苏皇后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惊喜一般的表情,唇角露出开心的笑容:“姐姐的寿诞?哎,这是好事啊,皇上能够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臣妾来做,真的是我这做妹妹的来操持,真是一件幸事!” “既然老奴已经将皇上的口谕带到,那老奴告辞!老太监说完利落的转身向我走去,此时莲影快速的关上房门,看着面前重新端坐在贵妃椅上苏皇后,默默的站到一边不说话,唯恐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被苏皇后拿着撒泼生气,她真的是胆小胆小! 此时的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心中开始冷笑,在苏皇后这里住下两个月,婆媳两人日日相处,日子长了,伪装的再好的一面也会随着时间的延长,慢慢的揭开露出真正的面容,宋嫣然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善良大方的一面,苏皇后和太子妃宋嫣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显然是没什么可表演的,正常撒娇养胎就好! 反而是苏皇后,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笑面虎的真面具就这样暴露在了宋嫣然的眼前,只是看破不说破得到宋嫣然,一直装傻,她现在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上面。 “母后,现在皇上让您操办贤妃的生日宴会,您可是有需要嫣然的父兄的地方?”宋嫣然巧妙的打听着面前苏皇后的打算。 “暂时不需要,嫣然,你好好的养胎就是做的最大的事情,其他的本宫自会筹备,既然要筹办生日宴会,自然要好好的和寿星一起商讨,否则本宫就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如果姐姐不喜欢,那也是白费功夫!”苏皇后说的轻松随意,很快就起来为宋嫣然准备新的营养羹汤去了。 此时的宋嫣然细细的体味苏皇后的话,突然感觉有些顿悟,如果太子不喜欢她,就算她挖心掏肺,恐怕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下场,除了得到一个贤妻的美名独守空房,她不知道最后还能得到什么,这是她最恐惧的结局,她一直都想知道,太子南炫夜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喜欢她身后的家族势力,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有勇气问吗?还有必要问吗? 想到这件事的时候是,宋嫣然直接颓废了,她慢慢的变得沉默下来。 此时同样从畅春园大醉归来的南炫夜此时双眼迷蒙,在程昱扶着他走过百兽园的时候,太子南炫夜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子威胁,双目赤红,身子慢慢的走进百兽园的大门,可是就在她靠近的时候才发现,房门反面反锁的,他根本进不去,就算他想进也进不去。 “开门!”太子南炫夜伸出右手大力的拍在百兽园的大门上,哐当,哐当,哐当,随着大门上的铁环剧烈的敲击着面前的大门的时候,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响。 太子南炫夜此时经过冷风吹,酒醒已经有了七八分,再加上吃闭门羹,火气噌的一下点燃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形成陌路 “程昱!把门砸开!你看不到小王我进不去?愣在那里做什么?”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严厉说道。 “殿下,您一个月前刚刚说过,以后不再踏入百兽园,也不再见夏银冰夏姑娘!您忘了?”程昱耐心的问着, 他真的担心主子清醒过来,会直接找他的麻烦,这类的事情实在是发生的机太高,也太容易让人尴尬! “啰嗦什么,开门!”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早就没有了耐心,说完自己就要拔下腰间的软剑去坎门上的大锁。 “殿下,您等等!您等等!我这就去找人,您等等!”程昱看着面前的人,辛酸的立刻找人去开锁去了,此时的南炫夜已经倒在百兽园的门前,双手趴在门上,身子靠着门发呆,“夏银冰,你这个女人!到底去哪里了?开门!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不见……相死……呜,噗……” 太子南炫夜没有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已经趴在趴在门上将自己嘴里的酒水全部吐了出来,“你不知道,这个月,我离开你没几天……就开始想你……找女人……处理政务……可是还是还想你……夏银冰!开门!” 此时刚刚喊人过来开门的程昱看到面前趴在地上的太子南炫夜,程昱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很快跑了过去,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扶了起来,只是当程昱再次扶着南炫夜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程昱被南炫夜一把推到了地上。 “开门!把门打开!小王我要去看面前的夏银冰!开门!”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眸子发红,脑子被冷风一吹瞬间恢复了清明,酒醒了七八分,看着面前正在尽全力开锁的侍卫,等候在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等候在一边得太子南炫夜忽然听到对面侍卫传来的声音:“殿下,百兽园的锁上已经被人为破坏,院子里面也被反锁上了,现在进不去,除非把锁给砸了!”南炫夜看着面前得到侍卫,脸色铁青。 “那就砸了!不要废话!”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激动,突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一把推开面前的侍卫,向着百兽园的大门上的铁索一剑砍了下去,表面上软乎乎的没有精神的长剑,在主人灌入真气以后立刻变得又长又直,削铁如泥,直接把面前的铁索锁环砸开,很快,面前紧缩的房门露出一条缝隙,房门里面的锁链也露了出来。 南炫夜心中燃烧着一把火焰,他只是一个月没有过来而已,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房门里里外外全都被上了锁! 南炫夜心中的怒气无可抑制,长剑砍了几下,很快就把房门后面的锁链砍断,哐当一声,锁链落在地上,房门吱呀一声,被南炫夜大力推开。 当熟悉的小院再次呈现在南炫夜面前的时候, 面前的小院看上去荒凉萧条许多,片片落叶翻滚在地上,四周非常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青石板路上铺满了一层落叶,就连两边的花圃也变成了一堆堆的枯枝落叶。 “夏银冰!”南炫夜没有时间去留心周围荒凉的一切,直接登上小院的房门向着夏银冰的房间走去,只是放他直接推开面前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打扫的一尘不染得到房间,四周窗明几净,安静,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四周静的诡异。 “夏银冰你给我出来!躲什么!”南炫夜上上下下的把小楼翻了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夏银冰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找,都没有她的影子。 “殿下,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有夏银冰姑娘的身影!需不需要去百兽园的深处,那是夏银冰姑娘经常去的地方看看?”一旁的侍卫小心的问着。 “去!不要啰嗦!”太子南炫夜确定房间内都没有夏银冰和丫头云舒的下落以后,再次翻找了一遍,最后直接向着百兽园的深处照去,跑到了百兽园的马厩,拉出了一匹灰色的千里马,向着狮子老虎经常聚集的山跑了过去。 马儿嘶鸣,冷风如刀割,南炫夜顾不得气候的严寒,直接挥着鞭子不断地抽着马儿,加快速度向着四周的方向寻找,可是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依然没有找到夏银冰。 “殿下,我们已经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东宫,依然没有找到夏姑娘的身影,包括苗希,云舒在内都消失不见了踪影!”程昱这次突然感觉事情非常严重。 苗希是太子殿下招来的,云舒也是东宫的家养丫鬟,没有道理离开一点踪迹也米有,可是三个大活人就是这样凭空消失在了太子府,再也没有一点消息,什么都看不到了。 “去找找最近一个月是否有有车马出入东宫,尤其是有关夏银冰和苗希以及云舒三个人,密切打听,不要走漏了消息!”太子南炫夜坐在夏银冰带着的房间,沉着的吩咐。 “是,太子殿下!”程昱立刻派人,将整个东宫的暗卫全部都调动起来,秘密寻找起来,此时距离夏银冰你过始终已经过去一天一夜,接近凌晨的十分,程昱很快回来了。 “太子殿下,最近并没有找到陌生的车马踪迹,夏银冰姑娘一点儿下落也没有!”程昱低声说着,他这是第二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第一次是也是夏银冰匆忙出走,同样找了一夜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无影去无踪形容夏银冰没有非常合适。 此时的南炫夜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天空,还有面前无可奈何的程昱,整个人都蒙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样子,夏银冰不应该这么绝情! “好了,回去吧!”南炫夜说完,策马狂奔向着昭阳宫的方向飞奔而去,一点也没有和面前的程昱发任何的脾气,这种现象直接吓坏了面前的程昱。 程昱没有放弃,依然派人秘密的寻找着,此时的南炫夜已经在一刻钟之后已经骑着马儿回到了百兽园,再次疯了一样,里里外外将面前的百兽园翻了一个遍,仍然没有找到夏银冰的任何踪影。 夏银冰出走的消息很快从东宫秘密传到了苏皇后的耳朵里,她抬眸看着面前传递消息的人:“当真?不是弄错了?”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发动宫中的暗卫出去寻找了一天一夜,到现在天亮为止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太子殿下已经急疯了。” “你说什么?急疯了?太子殿下早了一天一夜吗都没有休息吗?”苏皇后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通报消息的人,眸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吃惊,惊诧,不敢置信,她不是没有想过太子是真心喜欢夏银冰的,只是没想到会在乎到这种程度。 “好了,本宫知道了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不要让太子妃知道,都管住自己的嘴巴!”苏皇后看了一眼莲影,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通风报信的人,连声警告。 “是!”来人很快退了出去,此时站在面前的莲影看着面前的苏皇后问道:“娘娘这夏银冰出走了是好事,为何不要让太子妃娘娘知道呢?” “你动动脑子,太子早了夏银冰一天一夜,你让太子妃知道以后她会怎么想?她心中会不会失落,会不会难过?”苏皇后的话很快让莲影低下了头颅。 “奴婢愚钝!娘娘恕罪!”莲影说完,飞快的向着太子妃居住的院落看了一眼,和平常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苏皇后和贴身侍女莲影没有发现的是,此时太子妃宋嫣然的手上已经落下了一直咕咕叫的鸽子,上面的一张纸条刚好落在了宋嫣然的手上。 当宋嫣然放飞手里的鸽子的一瞬间,纸条上的消息也秘密的倒了她的手上,上面很简单的一句话:“夏银冰你已经消失一天一夜,南炫夜找寻未果!” 虽然短短的一句话,可是对于宋嫣然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无乱太子南炫夜有多喜欢那个女人,现在最重要的是,现在太子身边唯一怀有身孕且身份尊贵的女儿只有她宋嫣然自己,她的好日子来了! 宋嫣然下床,将手里的纸条放在了地上的炭盆里烧成灰烬,当她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灰烬已经熄灭,苏皇后和莲影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感觉今日如何?还有什么想吃的东西?”苏皇后来到了宋嫣然的面前,看着地上炭盆内的灰烬,眸光闪过一丝了然,唇角微微扬了起来,果然,这位太子妃还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回母后的话,嫣然今日感觉心情非常舒爽,想吃酱猪蹄。”宋嫣然回到了床上,手里端着手炉,笑眼弯弯,表情柔和轻松,传递给人的感觉也是这样的轻松随意。 “好啊,嫣然胃口好,说明肚子里的孩子也好,酱猪蹄?母后这就安排人去做!” 第一百五十七章被抓包 找了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夏银冰的踪影,整个东宫都给震惊了,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动干戈,太子南炫夜整整醉了半个月,没有处理朝政,震惊了正在闭关清修的老皇帝。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依然处于醉酒昏迷的状态,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面前的南炫夜宿醉的一幕正好被从皇宫微服出宫前来探望太子南炫夜的老皇帝南无炎面前,这种情景实在太糟糕。 京城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说太子南炫夜处理朝廷政务以后,变得嚣张跋扈,武断自负,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独断专行,却也失去了勤奋上进的善良秉性,日日沉醉女色,疏于政务,变得懒散不堪。 相反,刚来京城没多久的南疆王却十分低调,在太子疏于政务,每日沉醉酒精,美色以来,天不亮就去宫中和一些大臣商讨政务,忙碌到深夜才回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荣光满面,很多事情传到了老皇帝那里,他有些不可思议,准备亲自考察自己的多两个看中的皇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老皇帝南无炎天不亮就来到了宫中,此时的天还未亮堂,外面还是沉醉在一片晨曦微光当中,但是南疆王南颜烈却已经早早的来的到了朝堂,和四周的官员处理政务。 众人围绕当中的南疆王南颜烈看起来十分谦逊,有礼貌,不断地拿着笔在桌子上记录着什么,此时走在一边没有惊扰百官的老皇帝,当他靠近四周的人要跪拜的时候,被他一把拦住,退了回去。 “颜烈,你来的好早啊!”此时老皇帝南无炎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激动,亲切的握住了南无炎的双手,眼神隐隐有一种感动,紧紧的握住南颜烈的手不松开,眸光中闪烁一丝丝关切和感动。 “父皇!儿臣·……”南疆王南颜烈还要跪拜,但是一把被面前的老皇帝南无炎拦住。 “你忙,太子没来吗?为何没见到太子南炫夜?炫夜去哪里了?”老皇帝看了一周,没有发现太子南炫夜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了一种怒意,那种被辜负,被欺骗的不满和怒意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几乎当场就发飙,凡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 “回父皇,大哥也许身子不适,这几日确实不见他来上朝,所以很多事情,皇儿一直都简单和百官商议,等到他来了以后,再商议最后的决策,如果非常重要紧急的事物,就只能临时通知您来决定,正好您来了,不如父皇您看看这几份奏折!” 就在南疆王南颜烈准备把几份奏折送上老皇帝南无炎的手里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兵部尚书宋世杰立刻站了出来为太子南炫夜说话:“回禀皇上,太子殿下确实身子不适,不过过几日就会回来,您放心!” “世杰,你不要为这个逆子讲话,是非曲直朕有眼睛,有耳朵,自己会看,会听,你们所有的人都不要回去,留在大殿内,如果今日你们现在出门报信的情况,那么,这官你们也不要坐了,不如回家卖红薯!” 老皇帝南无炎刚刚说完,很快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走了出去,不一会,御林军很快就把皇宫包围的水泄不通! “你们继续商议,朕回来之后,要看到你们商讨的结果和你们的解决方案,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奏折,都要拿上来让朕查阅!” “是,皇上!”大殿内的所有官员齐声低头回答,此时没有人看到南疆王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此时兵部尚书宋世杰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一阵子,太子并没有去照看他的宝贝女儿,太子妃宋嫣然,一连十几天见不到人,可是朝野上,京城里早就刮起了太子南炫夜不作为,懒政,贪恋美酒美色的留言,这样的好臭名声实在是伤人气,更伤害南炫夜的口碑就和仕途。 可是这位老岳父兵部尚书宋世杰还是没办反进入东宫见见这位女婿,他真的急的头发都掉了几根,还是没有任何的信息,一直到今天上朝,老皇帝的到来,一直在这一阵子日日早来晚归的南疆王的良好表现和太子南炫夜一直荒废朝政不上朝日日醉酒的鲜明对比的新闻早就不胫而走,他真的要哭死了!太子南炫夜这是脑子进水了吗? 在这个皇帝南无炎十分重视的关键时期,他竟然还掉链子,为自己脸上抹黑吗,他还嫌弃自己的地位不够稳吗?所以再自作自受吗? 此时已经没有机会给这我兵部尚书难过了,他拿着衣袖擦汗,有多紧张和忐忑,对面的吏部尚书,阮国林和南疆王南颜烈就要多舒坦和高兴! 在御林军得到重重包围下,老皇帝南无炎愤怒的换上了便装,在老太监的陪着,侍卫的保护之下,做马车来到了东宫,压住了东宫内的人,老皇帝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东宫内太子南炫夜居住的昭阳宫。 只是当老皇帝南无炎来到了太子南炫夜面前的时候,此时的太子南炫夜依然沉醉,他的脸色酡红,沉睡不醒,老皇帝喝退了所有的人,直接伸手推面前的南炫夜:“太子!太子!醒醒!南炫夜!醒醒!给朕醒醒!” “银冰,夏银冰你在哪里?醒醒!夏银冰!你不要走!”南炫夜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影,抓着老皇帝南无炎的身子也有些不稳当。 “夏银冰,说是夏银冰?太子!你醒醒,是朕!”老皇帝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一阵怒意,站在原地,一脸阴郁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谁是夏银冰?”老皇帝看这儿一边的程昱,厉声问着。 “回皇上,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名女子,她最近忽然不见了,所以……”程昱不敢再说下去,面前老皇帝南无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现场变得有些难以收拾,程昱只能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老皇帝,防止自己越说越错。 “所以太子这十几天不去上朝,就是为了思念他的女人,所以借酒浇愁是吗?”老皇帝看着面前的程昱,说出了程昱不敢说出去的话。 “不是,太子殿下他……”程昱着急的额头上行都是汗,不知道如何救场。 就在老皇帝十分失望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老皇帝抬眸一看,只见远远的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他的结发妻子苏皇后,脚步还未站稳,人接着已经跪在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皇上!皇上!请您严惩这个逆子,太子竟然连续十几日都未上朝处理政事,还连累您过来看望这个逆子,都是臣妾的错,请您也一起惩罚臣妾!”苏皇后说完,直接磕头,给面前的皇上行大礼,自动认错。 “你来的正好,太子南炫夜连续十几天不上朝,朕追问下去,竟然是为了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堂堂大周的太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荒废政务十几天,这让朕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皇后,你说!” 老皇帝愤怒的看着面前依然沉醉不醒的南炫夜怒了:“他既然这么喜欢女人,那就让他死在女人堆里吧!没有他,朕身边有的是皇子愿意为朕解忧!大周不是离了他南炫夜就不转了!” 老皇帝南无炎说完,狠狠的一挥衣袖,向着昭阳宫外走去。 “皇上!求您收回成命,太子他只是一时糊涂!皇上!……”无论面前的皇后如何的求情,老皇帝南无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没有看面前的苏皇后一眼,直接把面前跪在地上的苏皇后留在原地。 “来人!给我把太子扶出来!”苏皇后看着远远走出去的皇帝,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烧,转身看着面前的程昱下命令。 “皇后!太子殿下他……”程昱跪在地上,想要求情,可是面前的苏皇后已经怒火中烧,哪里肯听他的求情。 不久,苏皇后端着一桶水直接向着面前依然沉睡的太子南炫夜的身上洒了下去,哗啦一声,冰凉的水无情的泼在了太子南炫夜的身上,将一直沉睡的他给一下给冻醒了,深秋的气温已经到达了零度,面前的寒冷刺激,让面前的南炫夜浑身一个激灵,他一晃脑袋,甩出去一阵水花,很快溅了一地的水花,伸出双手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的瞬间,周围的影像清晰的露了出来。 “母后!”太子南炫夜看着四周站了一院子的侍卫,还有面前哭丧着脸的程昱,还有面前满脸怒意的苏皇后,低低的喊了一声。 “母后早就说过,那个夏银冰是红颜祸水,扫把星,让你处理掉,你不听,你不当回事!现在好了,你连续十几日不上朝,被有心人告诉了你父皇,今日你不成器的模样,还被前来探视你的父皇给看的清清楚楚,撞了个正着!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凉透的爱恨 南炫夜低眸看着自己一身的冰水,心中一震,猛然看向面前的苏皇后,眸光中有着难以置信的恐慌,身子不稳的向后踉跄了一下,此时莲影手里拿着一件厚披风走到了苏皇后的面前。 “皇后娘娘,现在气候严寒,是不是需要给太子殿下换上新的衣服,他全身都湿透了!” “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冻着,让他迷糊的脑袋现在清醒!清醒!现在什么时候时候了!现在是什么阶段了!太子!你一直都是一位聪敏,心中有天地的好男儿,你是母后抚养长大的好孩子!你不是玩物丧志的逆子!告诉母后,这次到底怎么了!一个夏银冰就把你迷得找不着北了吗?” 苏皇后走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拖住太子南炫夜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眸子,母子面面相对,面前的苏皇后满脸的焦急和痛心,可是对面太子南炫夜的眸子却是左右闪烁,心中钝痛,他几乎不敢抬眸看面前的苏皇后。 “母后……她也怀孕了!她怀着孩儿的孩子就不见了!”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面前苏皇后的手腕,用力在用力,他的眸子慢慢的闪烁着泪光,也仅仅是一闪而过。 “母后,是不是……您下的手?”太子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几乎掐痛了苏皇后的手腕,苏皇后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怀疑自己的儿子,全身气的发抖,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太子南炫夜的脸上。 “逆子!你敢怀疑,质疑你的母后吗?”苏皇后眸子几乎有眼泪掉落出来,她的双眸圆睁,全身不断地发抖,一巴掌就把南炫夜的脸甩到一边,身子不断的后退。 “南炫夜!太子南炫夜!”苏皇后抬眸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厉声说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想杀死一个女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苦需要偷偷摸摸,就算我偷偷杀掉,我也会亲自把尸体扔在你的面前,让你死心!是本宫做的,本宫不会抵赖,不是本宫做的,你也休想随便怀疑母后!” “你现在就告诉母后,你是不是以后只喜欢这一个女人,你不打算在争取皇位?你亲口告诉母后!只要你说一句不,从此以后,你南炫夜就不再是我苏茹的儿子,你不配!说!你,南炫夜到底,想不想做这个太子,想不想做你的皇帝!还是,只想找回区区一个女人!告诉母后!只要你一句话!” 苏皇后全身发抖,声色俱厉,少见的怒意,少见的脾气火爆,这是她身为皇后十几年来,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皇子发这样打的脾气,这样教训太子南炫夜,她的眸子倒映着面前全身湿淋淋没精打采十分狼狈的太子南炫夜。 此时的东宫在就清场完毕,四周不相关的人早就被苏皇后的贴身侍女莲影赶了出去,四周的侍卫全部都是苏皇后身边培养的死士,所以保密性还是比较高的。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不断给自己压力,企图给你自己一闷棍的母后,心中却感觉到了新的挑战,他不可以这样混日子了,夏银冰走的太突然,不是母后下手,那就说明夏银冰出走的可能性很大,虽然也许可能是太子妃宋嫣然下手把人掳走了,但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依然可以查出来,如果他丢掉了太子位子,如果他日后不是皇帝! 太子南炫夜的眸子闪烁一丝狠辣,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抬眸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孩儿错了!请母后原谅!孩儿只是可怜那个孩子,还没出世,就被夏银冰带走,她走的太突然,孩儿对那个女人,对那个孩子……”太子南炫夜很快低下了头,没有说出来,自己差点就开始哽咽,他不是这样的,那不过是一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的恐慌,这样的失落,这样的买醉! “你喜欢她,是吗?”苏皇后了然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谆谆教导:“那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你以后会遇到越来越多的女人,你身边的美人窟畅春园,那么多的美人,难道你就喜欢她一个?那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不过是一个孩子,没什么,你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你现在身边的太子妃宋嫣然不也怀着孩子吗?她刚刚离开,你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给自己一个适应期,挨过去,你就会发现,她什么也不算!” “她不过是南疆王府训练出来的一个对付你的工具罢了!母后经历后宫那么快多年的斗争,这些难道都看不破吗?你只是沉醉在美人里面不能自拔罢了!古往今来,那么多的美人,在皇权政治面前,她们起到的工具作用就是诱惑,勾引,魅惑,美人计!你真的要当下一个亡国太子?” 南炫夜身躯微微一震,震惊的看这儿面前蹲在自己面前的苏皇后,他不敢看面前母后的伤心的面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吓到了自己的母后,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他的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再多的痛,再难过,再不舍,再不习惯,和他心心念念的皇帝位子,母后的殷切期盼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不是吗? 太子南炫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凉气,深秋的天气总是让人心中凉意满满,凉透心底,让他的心饱受面前的难熬的情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失望,痛苦,难以抉择,这种没有任何预期的打击,总是给人满满的负面情绪。 南炫夜就像生了一场大病,经历了一场难熬的险关,跋山涉水苦苦纠缠的两个人,就这样一个踪影全无,还是抱着球走的,留下一身震惊的南炫夜发疯了一样寻找,愤怒,吃惊,疯狂,醉生梦死,连续十几天,每个喝醉的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夏银冰回来的美梦,只是每天一大觉醒来,除了凉透的百兽园,银霜铺满院落的荒凉,日升日落,太子南炫夜枯坐百兽园三天三夜,除了在梦里见到那个总是那个一身青衣,在旷野里策马狂奔的女人以外,凉凉的现实只是一地的伤感罢了,除此以外,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踪迹。 南炫夜收回脑海里的不断闪现的夏银冰一身青衣策马狂奔的情境,看着在脑子里渐渐化成一团烟雾的女人,他沉静如水的眸子慢慢的收敛了悲伤情绪,深呼吸一口深秋的冷口气,唇角微勾,露出一丝苦涩:“孩儿,错了!还请母后……原谅!” 苏皇后不顾面前太子南炫夜一身潮湿,泪眼婆娑的抱住了面前的儿子:“你是好样的!你不愧是我苏茹的孩子,你有种!拿得起放得下!记住,夏银冰那个女人就是因为你的太子身份才会靠近你的!她想离开,就是为了打击你,她这是在为南疆王卖命,孩子,你要睁开你的双眼,仔细看看,母后说的,到底有没有错!她故意靠近你!到底为了什么!” 太子南炫夜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苦涩加深:“母后,我们进去吧,孩儿……冷!”太子南炫夜说完,再也支撑不住的晕倒在地。 “太子!太子!……醒醒!”苏皇后心痛的看着晕倒在她怀里的太子南炫夜,心痛不已,双手捧住了面前太子南炫夜的脸庞,心慌不已,眼泪吧嗒吧嗒的砸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四周蜂拥上来的侍卫,团团将面前的南炫夜抱了起来,向着昭阳宫的方向跑了出去,一群人很快抬着南炫夜向着殿内跑去。 此时又是一阵忙乱,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苏皇后心中后悔不已,她不想这样逼迫面前的南炫夜的,只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是非常严峻了,夏银冰这个女人就是面太子心中的一颗毒瘤,会要了太子南炫夜的命,不把他心中的这颗毒瘤拔除,会毁了太子的一生,为了这个孩子,她愿意做一个狠心的母亲,就算面前的太子恨她,她也认了。 太子南炫夜宿醉了十几天,醉生梦死,身子早就虚脱,加上早上这一痛透心凉的凉水,一番深刻的母子对抗,彻底把面前太子南炫夜的身子搞垮,病倒在床! “娘娘!太子殿下心痛心伤,加上郁堵于心,加上十几日的宿醉,还有这一桶水,他现在是严重的风寒转为肺部积郁,精神大受打击,情况比较复杂。” “说直白点,康复需要多久?”苏皇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严厉的说道。 “半个月!最少半个月!太子的身子虚耗的太厉害,太子殿下完全康复需要时间!”太医抬眸看着面前面色难看的苏皇后,有所保留的说着。 “是本宫做错了,太冲动,不该泼他一桶水,让太子的身子雪上加霜!”苏皇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太子南炫夜,伸出右手抚摸南炫夜的眉眼,不住的叹息,她心痛,她后悔,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痛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梦渺渺人已远 太子南炫夜病倒的消息不胫而走,朝廷群臣议论纷纷,老皇帝再度临朝,开始重新掌控大权,但是大量的辅佐帮助老皇帝处理政事的大部分工作全部都落到了南疆王南颜烈多的手中,这种大权旁落的事情很少发生,这样轻易动摇国本根基的事情,朝中的百官自然是站出来反对的。 但是,太子一党以兵部尚书宋世杰为首的人却不敢站出来顶包,太子十几天不上朝,因为女人变得一蹶不振的消息早就成了朝臣的笑料,许多人等着看着太子南炫夜的笑话,尤其是皇帝南无炎从太子府回来以后,大发雷霆,把太子南炫夜在众人面前痛斥一番后,第二天开始上朝,很多事情已经悄悄法神着变化。 此时的皇宫中的坤宁宫,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一筹莫展的苏皇后,心中也十分担心,她现在多少也知道了太子南炫夜因为什么病倒,又因为什么不上朝的事情,只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还是伤到了她,让她不知所措,让她心中嫉妒的发疯,发狂,凡是,淑女的风范却让她一忍再忍,不能嫉妒,不能再人前表现出来,不能有不高兴的表现,她已经快疯狂。 “母后,嫣然想见见太子殿下,半个月了,真的非常想念他!想见见他!”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苏皇后,泪眼婆娑的恳求着。 “不可以,你还没有度过三个月的安全期,要好好的安胎只要你好好的养着,太子康复以后,母后让他亲自过来看你,好不好?还有一个月,你好好的等待!就快了!”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耐心的安慰着。 “那好吧!就听从母后!”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强压下心中的不悦,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忍下来,就算现在想要身后生出一双翅膀飞到了太子南炫夜面前,她也要将孩子保护下来,这是她以后的依靠,也是她一切生活的保障,一切的一切,她都要好好的将身上的孩子生下来。 此时的苏皇后两边照顾,一边照顾安胎的太子南炫夜,另外一边要照顾生病的太子南炫夜,两边奔波。 此时的东宫太子府人前他冷落了不少,之前总是往太子府跑路的那些大臣也慢慢的减少,只有程昱一直陪伴在太子南炫夜的身边。看着一直昏沉沉倒在床榻上的太子南炫夜无精打采的样子,程昱一阵心里发酸。 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脸色苍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锦被盖在腰间,双眸微微闭着,安静的沉睡着,四周安静的落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凄凉怨念,这些形容女子的失望,无奈,放在面前的太子南炫夜面前一点也不为过,只是这些看起来总是令人唏嘘不已罢了。 程昱还在失落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窗外的莲影手里拿着一束刚刚从花园里采的常青树的花枝插在了太子南炫夜身边的花瓶里,给沉闷毫无生气的屋子增添了一份生机荷花活力。 “太子醒了吗?”随着一声清凉圆润的嗓音的响起,一身青色长裙的苏皇后在莲影的搀扶下向着程昱的方向走了过来。 “回禀皇后娘娘,这几日,除了太医按时过来扎针喂药以外,太子殿下一直处于昏睡当中,没有任何苏醒的意识,太子殿下到底什么时候苏醒!程昱担心死了!”程昱说完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他是真的害怕太子南炫夜就这样倒下了,他是真的没想到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对夏银冰用情如此深,这样一位光芒万丈的男人,肆意的生活,基情无限,魅力四射,是不会轻易倒下的,他不是痴情的小生,他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伟岸男子,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过夏银冰这一位美人的关卡。 “太医,是庸医吗?看了这么多日,都不起效?”苏皇后不耐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地坐下来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南炫夜的脸颊,表情悲伤,情绪起伏很大,焦急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来人!去宫中请太医!太子今日不醒来,东宫的太医就不要坐了!只要把脑袋摘了!东宫现在出来的一直是庸医吗?”苏皇后再也没有一丝丝耐心,马上就要下令将东宫的太医拉出去砍了脑袋。 “娘娘!饶命!饶命啊!”此时,被侍卫抓住往外拖的东宫太医吓得哭喊起来,大声的求饶,声音凄惨,令人于心不忍。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手动了!”此时就在太医被拖出去砍脑袋的关键时期,程昱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等等!”苏皇后挥手让侍卫停下,回头看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只见昏迷的将近四五天的太子南炫夜终于慢慢苏醒,双手微微抬了起来,精神虚头的抬头,看向外面闹哄哄的场面,微微的拧眉。 苏皇后一直都在盯着面前的南炫夜,自然观察到了太子不悦的一面,看向那个可怜的快要被拉出去砍头的太医:“放开他,让他过来给太子重新看一下!”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老臣,遵命!”老太医真的被吓坏了,一路上爬着向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爬了过去,腿软脚软,整个人都被吓坏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走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额面前为他把脉,重新看诊。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现在只要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只是太子殿下的情绪和精神,还是有些虚弱,这就要看太子殿下自己慢慢的恢复!”老太医慢慢的抬头,看着面前苏皇后的神情变化。 “好了,你继续按照你的药方诊治,辛苦太医了!来人,端上来赏赐!”苏皇后说完,外面的侍卫很快端上来一百两的黄金白银送到了太医的面前。 此时刚刚从鬼门关侥幸捡回来一条命的太医,情绪还处在崩溃的边缘,看着面前转眼就送上来的赏赐,几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边是砍脑袋的悬崖,一边是赏赐的金银,人生这一辈子差不多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惜这位太医却没有回头路可走,当他努力钻营到了东宫首席太医的位置,不就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面临被砍头的危险吗?富贵皇权人家的主子,总是不容易伺候的! 此时的南炫夜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忐忑,南炫夜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他代表的是太子这个位置身后所有太子一党的利益,他早就不是自己了,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现在走的每一步早就把自己推向了争夺皇权的那一条路,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人生任务,必须要走上去的艰难抉择。 “多谢皇后娘娘!”老太医领取黄金以后,悄悄退了下去,只有他自己才发现,离开昭阳宫以后回到东宫自己的住处的时候,关上房门,早就瘫软在地,开始尿裤子。 “太子,醒了?现在感觉如何,想吃什么,母后派人给你去做!”苏皇后激动的围着面前已经苏醒的南炫夜团团转,她心脏再次复活,脸上再次出现兴奋激动多的笑容,不管前路有多难,她都一定会扶持着这个儿子一路走下去,不畏生死,必须一路走到最后,他们母子已经没有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权从来都是血泪铸就的! “孩儿没事,母后,您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休息一日,明天开始再全新做打算,全新的做好以后每一步路的打算!” 苏皇后诧异的看向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只见南炫夜抬眸看向自己的母后:“母后,请给我最后一天时间的告别,孩儿要和过去告别,南炫夜还是以前的太子,他不会变,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勇敢的走下去,一个女人代表不了什么,但是总会有任性的时候,请给我最后一天的任性,我要和它挥手告别!”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情绪几乎有一度的哽咽,他不是容易有情绪的人,但是一直到现在颓废的十几日,几乎已经耗尽了他半生的力气,一个曾经不把女人当回事,不把感情当回事,所有的精力都扑在夺权道路上的男人,就像长期吃在念佛的和尚,一旦尝了一次,偷腥一次,初识情滋味以后,整个人的人生其实是一场冒险,拿自己的政治生涯赌命运,这是最冒险的一次,还没有体会到情感的诱人,却已经提前尝尽了情感的惩罚和背叛,这是南炫夜人生首次栽的一个大跟头!他其实不想承认,他已经喜欢上夏银冰你过这个女人。 “其实,孩儿一直以为,我和她不贵是一场感情游戏而已,只是没想到,陷进去那么深!” 第一百六十章商量对策 “太子!那不过是一场梦,母后准许你在这一天的时间里留存这样的想法和状态,这是最后一天,其他的母后不想听,你也要主意自己的身份和未来!就此打住!”苏皇后坐在南炫夜的一边,看着面前依然精神虚弱的儿子,严厉的斥责阻止。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心中莫名一沉,不再说话,一个人闭上了眸子,安安静静的向后倒在了垫子上,闭目养神,此时身后的莲影已经将一碗汤药送了过来。 “来,母后喂你喝汤药!”苏皇后说完从莲影手里接过来汤药,使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只是她还没送到太子南炫夜的嘴边,她的左手一轻,抬眸一看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自己接过了汤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苏皇后看着面前年的场面既惋惜,又自豪,惋惜的是她没有机会可以这样亲近的伺候自己的儿子,从出生起,太子南炫夜就被抱着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按照太子的标准生活,学习练武,读书,照顾孩子有奶妈,读书有教书先生,检查功课有老皇帝,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苏皇后的过问,她能做的就是远远的看着,远远的望着,母子之间,尊敬夺过亲近,严厉多过温柔,很多事情,她是有口难言,隔阂的产生难以避免。 “母后,我喝完了,您早些回去吧,早点休息,这些日子辛苦母后了!”太子南炫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中肯,有力量,而不是这样软绵绵的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现在他的前途受到了十分大的影响,父皇捉到了他思念女人的颓废样子,这对南炫夜来说不得不说是另外一个重要的打击! 此时,就在苏皇后想要回去的时候,莲影很快回来,对着面前的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兵部尚书宋大人和北疆的守卫将军宋承宣二位拜访!” “让他们进来,来的正是时候,太子看来你没哟时间缅怀过去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商议!” 太子南炫夜此时在程昱的帮助下穿了一件常服,依旧躺在床上,淡笑:“母后说的的是,孩儿现在没有任何问题。” 母子二人正在寒暄,兵部尚书宋世杰和长子宋承宣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宋承宣和宋世杰两人一起向着面前的苏皇后和南炫夜行礼。 “起来吧!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二位请落座!莲影,上茶!你们都退下!”随着苏皇后的下令,很多人一起默默退了出去,莲影端上来两杯茶以后,也自动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宋世杰和宋承宣,勾唇一笑:“现在朝廷什么样子,是不是都在传我南炫夜的笑话?岳父,小舅子,难为你们了,一直在为南炫夜的事情出力,让你们在朝廷上看其他人的笑话!” 宋承宣看着面前的人,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太子殿下,现在京城中早就传开了很多有关您的流言蜚语,皇上对您也很失望,现在朝廷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慢慢往南疆王这边转移,您不在上朝的这些日子里,南疆王风头正盛,就好像他是太子殿下一样,春风得意的很!” “承宣!闭嘴!”兵部尚书宋世杰看着面前南炫夜依然保持一脸的轻松,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还是忍不住的阻止了长子的直言,现在这些时候真的不是说这些废话的时候,只会徒增太子南炫夜的负面情绪罢了! “没关系,承宣一直都是小王我的生死兄弟,他能说这些,正是小王我目前需要的,有一个随时站在边上给小王泼冷水,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更能激发斗志,有何不可,越多越好!” “前日,皇上撞破了太子最狼狈不堪的一幕,发了很大的脾气,十分恼火,皇上一直在闭关,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充耳不闻,他现在得知太子的消息,很明显是受了有心人的挑拨,太子,这次就是你给了对手最好的攻击你的机会!你可要记住这次的教训!” 太子南炫夜没有对此事有任何的回应,看着面前包括苏皇后,宋世杰,宋承宣在内的三人,直接了当的回道:“连累大家了,都是小王我这次冒失了,现在只想找一个机会来挽回父皇对南炫夜的负面形象,让父皇重新开心一下,这样子,也正好挽回我们的颓势!” “其实,这次皇上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之前不是听说皇上下令让皇后娘娘给贤妃娘娘阮红梅准备寿宴吗?不如借着这次寿宴,太子殿下主动向着皇上请缨,去西北处理平定马贼,西北的马贼已经形成了不小的隐患,大周派过去的三任官员都被马贼刺杀,现在哪里显然已经形成了马贼的安乐窝,只要不断的立下战功,挽回皇上对太子殿下的颓废形象,这样的话,皇上也会顾念父子情对太子殿下会再次关注!” 兵部尚书的话,让面前的苏皇后眼前一亮,她转身一看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一转念看到了太子虚弱的身子,思考了一下沉吟道:“太子的身子康复还需要十几日的休息,可是这个月的十五日贤妃的寿诞马上就要开始,本宫过几日就要开始不断地操持这件事,想起来这件事就气愤,本宫堂堂一个皇后,要给一个妃子办理寿宴!真是气愤!” 苏皇后的俏脸一红,满脸的杀气,十根护指套摩擦的刺啦刺啦的响,尖锐的指甲套恨现在就要插入到贤妃的脸上去。 “皇后且忍忍,这是老夫从贤妃娘娘身边的人打听到的贤妃娘娘平日的喜好,您只要按照这上面的单子准备,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况且贤妃娘娘到底也只是一个妃子,她还不够资格对堂堂的皇后提任何的说法,您亲自筹备,已经是给足了贤妃的面子!” “太子现在不受皇上喜爱,本宫还要亲自给春风得意的贤妃准备寿宴,怎么感觉倒霉的事情全都被我们母子碰上了!” 苏皇后眸子一沉,看向了一边的兵部尚书宋世杰:“最近在南疆王和贤妃两处是否安插了我们的人?” 宋世杰立刻肯定的点头:“回娘娘!早就安排了,只是面前的形势看起来似乎对我们一点也不利,现在的南疆王爷和贤妃娘娘警惕性特别高,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他们有任何秘密的谈话,都会派人四处把守,想要窃取消息,非常困难!” 太子南炫夜此时竖着耳朵听着宋世杰的话,微微勾唇一笑:“看来真的是小王我疏漏了,他们做贼心虚,警惕性高防着我们,那我们就以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日后我们任何人商议消息,除了自己人,任何下人都不要带着,说不定我们日日信任的人就是他们豢养的小人或者已经被他们收买,母后,您身边的莲影不要太信任!” 苏皇后眸子一沉,思忖良久:“好!太子说的对!” “日后我们的消息除了自己人,任何靠近的下人立刻杀掉!还有,南疆王南颜烈和贤妃每日都和任何人接近,经常往他们身边跑的官员都有哪些!我们就从那些官员下手,揪住这些人的小辫子,只要和南疆王有任何关系的,都要找出来,在贤妃娘娘的生日寿宴上,不如我们就参上他们一本!看看父皇要如何处置贤妃和南疆王,当然,处理起来要谨慎,如果实在不合适,有关南疆王的我们就在朝会上参他们一本,有关贤妃娘娘的,自然我们最好也要找出来小辫子,如果不适合,只要让南疆王不好过了,贤妃娘娘的寿宴,恐怕过的也不会多省心!” 此时当太子南炫夜说完以后,对面的兵部尚书宋世杰立刻赞许的说道:“太子殿下这个计策高!那些官员可是每日都进出京城的酒楼,花楼暗地里给南疆王爷和贤妃娘娘送了不少好东西!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如果要太子在贤妃的寿宴上抓住机会请缨去西北,本宫真的十分担心,他的身子还没康复,这就上战场杀敌,真的是太危险了!”苏皇后说完,心疼的拍着面前太子南炫夜的肩膀。 宋承宣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主动说道:“我陪着太子殿下一起去,这样太子殿下的生命就有保障了,我来负责他的生命安全!” “不可以!你要防止北疆生乱,匈奴的人被我们击退,难保他们会不服气卷土重来,如果有战事出现,而你又不在任上,难免会落人口舌,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小王身边有程昱,他的功力也不再你我之下,你放心,小王我没事!” 南炫夜显然精神有些不佳了,说完很快倒了下去,众人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还是想念 “太子殿下早点休息,我们先告退!”兵部尚书宋世杰很快退了出去,只留下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带着自己的儿子宋承宣退出了东宫。 “你们先退下吧!”苏皇后看着面前急着离开的兵部尚书宋世杰和宋承宣,看着面前的人,看着面前的宋家父子离开以后,才回头看着明显不想说话的太子南炫夜,最后无奈的摇头。 “太子你好好养身子,母后还需要回去伺候太子妃,她的肚子渐渐打起来,,马虎不得,又是水深火热的后宫,三个月以后,就把她接到你身边,你以后没有意见?” 太子南炫夜摇了摇头:“一切听从母后的安排,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母后照料嫣然,辛苦母后了,早点将她接回来,您也轻松一下,一直劳烦母后照顾嫣然,这是南炫夜的不孝,还请母后原谅,以后,炫夜再也不会让母后为难和操劳了!” 太子南炫夜说完,努力坐起来想要下地,最后还是被面前的苏皇后拦住:“一切都要等你的身子康复以后,你是母后一切的希望,好好的养着身子,其他的都是母后心甘情愿的,你这样为母后着想,母后很开心,你要好好的!母后先回去了!” “程昱!你要好好的照顾太子殿下,出现任何的问题,为你是问!”苏皇后看着面前的程昱警告着。 “皇后娘娘放心,程昱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太子殿下!”程昱几乎都不会说话了,全身颤抖。 苏皇后嗯了一声,又再次拍了拍太子南炫夜的肩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昭阳宫,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苏皇后渐渐远去的身影,忽然看向一边的程昱:“去百兽园!” 程昱抬眸看向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太子殿下!您的身子还没康复,难道您又要去借酒浇愁?程昱不容易,皇后娘娘刚才还……” 程昱的话还没说完就没面前的南炫夜打断,“我只是去看看,这是最后一日逗留的时间,日后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仔细的逗留了,扶我过去!” 程昱还没来得及做思想斗争,太子南炫夜已经自己下床向着外面走去,程昱见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立刻跑到了前面,扶着南炫夜向着百兽园走去。 “夏姑娘,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走了也不说一声,就这样带着和您的孩子负气走人,她的身子那么虚弱,这样出去,真的是让人十分担忧啊!”程昱说完以后,才看到面前得到太子南炫夜早就早站在前面不再行动了,只是站在面前看着百兽园的大门,脸上浮现难看的脸色。 “是程昱多嘴,以后再也不提了!”程昱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南炫夜,开始抽自己的嘴巴,怪自己的嘴巴上没有一把锁,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嘴巴锁起来,否则随时吐露出来这些话,这不是给主子找不痛快吗? “她这是在向小王我宣战!在报复!和她相处了快一年的瞬间,又怎么会不理解她的想法!这样一个性格倔强烈性的女人,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所以,现在小王我反而心中有了底气,她现在一定活的很好,躲在暗处暗中观察小王我的反应,如今跳出来,站在夏银冰的角度去思考,反而心中开阔了不少,她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想到自杀呢?就算是被其他人掳走杀害,恐怕也会留下新的线索来吸引我们去营救,走的这样无影无踪,没有一丝踪迹,她一个孕妇,恐怕她还有帮手,小王没有猜错的话,和南疆王南颜烈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程昱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您怀疑,夏银冰姑娘她和南疆王有若脱不开的关系?您怀疑她是南疆王派来的奸细?如果是这样,您怎么会对她如此重视?还将她留在您身边这么久?而且还,还和她有了孩子?如果是这样?南疆王拿着夏银冰腹中的孩子威胁您?这样的话,事情完全变质了!” 程昱说完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变得十分惊慌:“我要把这件事和皇后娘娘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岂不是十分危险,夏银冰潜伏在东宫这么久,南疆王可真是狠辣的角色,在您身边埋藏这么久的刺客!太子殿下,您可要清醒一点,美人虽然漂亮,但是她可是美女蛇啊!这样的美人,您千万不要手软,亏您前段时间,还这样担心夏银冰!这夏银冰可是敌人插入您心脏的一把利刃!” “那么说,这次,夏银冰离开,也是为了故意打击,报复您?”程昱说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面前脸色淡然的南炫夜,立刻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您下次再见到夏银冰,绝对不可以手下留情,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手下留情!您一定要亲自手刃她!否则,对您来说,真的是太危险了!太子殿下!属下这就去呀告诉皇后娘娘!” 程昱说完就要往外跑,却还没走出去,程昱的身子立刻被吊挂了百兽园门口附件的大树上,高高的绳子此时将程昱的身子挂的十分高,程昱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猴子一样的状态,在空中荡来荡去。 “太子殿下!您放我下来啊!这件事真的非常严重!太子殿下,程昱求您了!”程昱急着哇哇大叫,不断的想办法将自己身上的绳子切断,可是他的双手都被束缚起来,想要脱身,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小王我的命令,你不听了?难道你的眼里只有母后的命令吗?还是你把我这位太子殿下放在眼睛里,还是我这位太子殿下以后必须被你管束起来,做任何决定都要经过你的同意,是吗?程昱?!” 一身白衣常服,胡子拉碴,精神虚弱,长发散开披散在双肩,双手负在背后的男子看着面前倒挂着的程昱,厉声说道,虽然看上去虚弱不少,但是眸子里精光和威严依然展现的淋漓尽致。 “太子殿下!程昱不敢!您就算给程昱十个胆子,程昱也不敢!您永远有都是程昱的主子,程昱只听您的命令!”程昱当场脸色垮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闭上了嘴巴。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谁都不要说,这是小王和夏银冰之间的私事,她是我的女人,我会亲自把她找回来,她的事情,小王我会自己解决,如果你胆敢泄露一丝消息出去,那么现在你就去和母后高密,你以后也不必回到我身边了!你可清楚?”太子南炫夜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程昱再也不敢泄露消息了,程昱……只听您的!”程昱要哭了,太子南炫夜这是把自己往死神的路上送去啊,人人都知道现在南疆王就是太子南炫夜在朝政上最大的对手,只是现在爆出了惊天内幕,他却不能说出去,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个人以身涉险,他真的要疯了!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不再说话,看了一眼面前的百兽园,转身向着距离百兽园相反的昭阳宫走去。 此时挂在树枝上的程昱几乎要哭了:“太子殿下,您别走啊,您把程昱放下来!太子殿下!……”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拖着疲倦的身子,向着昭阳宫走去,天空汇总阴云密布,积云从四面八方汇聚,天色逐渐的变暗变黑,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落在南炫夜的头发上,手上,脸上,心里,他慢悠悠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一丝雪花落在他的眼睫毛上,化作一丝水滴从睫毛落在地上,形成透明的水滴,融化在地面。 南炫夜走的很慢,慢慢的在去昭阳宫的路上留下一串长长的孤绝的身影,夏银冰是他的女人,无论她以前是谁,干什么的,什么身份,她以后只能是他南炫夜的女人,无乱是谁,都不能把夏银冰从他身边夺走,夏银冰自己也不可以,没有他的命令,夏银冰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此时的南炫夜的眸子闪过一份孤绝,一阵狂风吹来,吹乱了空中的雪花,同样也吹乱了南炫夜身后的一头乌发。 程昱被倒挂在空中,望着空中的雪花,想哭却哭不出来,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克星的话,那么太子南炫夜就是他程昱的克星,太子南炫夜一瞪眼,一跺脚,程昱就会抖三抖,他真的不敢违背南炫夜的命令,只能打断牙齿混血吞下肚。 “太子南炫夜英明一世,结果还是遇到了夏银冰这个魔王克星,这是劫难啊,劫难!这可如何是好!不能像皇后娘娘报信,他真的会憋死,而且太子殿下好奇怪,明明怀疑了夏银冰,却还是没有下如何命令,一直都保持封锁的态度,这样反常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吃惊!” 程昱就算是急死像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说出去,他真的会憋死的,一定会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谋得先机 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很快形成了一片银白,万籁俱寂的世界很快变得银装素裹,雪白一片,宫墙内外到处都是匆匆走过的人群,地上的雪每个半个时辰就会有专人出来打扫,防止贵人们走路滑到。 此时的宫中到处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正是皇宫后妃贤妃的四十大寿,天色刚刚陷入昏暗,四周的丫鬟和太监早就忙的四脚朝天,百官朝贺,后宫其他妃子带着自己准备的上号的礼品向着养心殿得到方向走去。 苏皇后为首筹备了半个月之久的寿宴正式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拉拉开了帷幕,乐器伴奏,舞姬伴舞,官员庆贺。 最关键的是平时都不怎么出现的老皇帝南无炎亲自出现在了贤妃寿宴的现场,亲自将贤妃接到了自己的的身边,让身为后宫之首的皇后坐在了一边右侧的首位,南疆王爷坐在了左侧的首位,其他妃子依品级的高低坐在了皇后的身后,百官则坐在了南疆王南颜烈的身后,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场,现场一片其乐融融。 “皇后,这次你筹办的寿宴不错,无论菜式,宴会流程,还是宴会上的节目都是丰富多彩,让朕甚为满意,不知身为寿星的贤妃,你对皇后操办的寿宴感觉如何?·” 此时一直坐在皇帝身侧的贤妃立刻做恭顺状:“回皇上,娘娘拿安排的十分妥帖,只是臣妾最近胸口比较闷,这些以前喜欢的菜式现在真的不能再食用,所以这次真的浪费皇后娘娘精心准备的食物了,真的感觉到非常抱歉,臣妾这几日只能吃清淡的食物,这些大鱼大肉真的不适合臣妾食用,这个和妹妹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臣妾这几日身子不适!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妹妹,这和她真的没有关系,都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 苏皇后闻言身子一震,直接反驳面前的贤妃阮红梅:“这几日,本宫明明询问过姐姐的随侍候太医,姐姐的饮食并没有严格的限制,肉类食物和俗素菜都可以合理的搭配,姐姐的身子状况这几日是允许食用肉类等稍微油腻的食物。”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贤妃,心中的火气不断的上涨。 “不如找这位随侍太医过来作证……”苏皇后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老皇帝南无炎立刻打断了话:“皇后!贤妃这样一位通情达理的妃子,又是你相交多年的姐妹,如果不是她的身子现在有问题,在饮食上有严格的要求,又怎么会在众人的面前说你的不是,这根本就是你的准备工作没有做好,让今日的寿星贤妃无法好好的享用美食!” “难道你是因为朕让你为贤妃筹备寿宴所以心有不甘,所以从中捣乱成心让贤妃的寿宴搞砸出丑是吗?你说,朕想看看你如何解释,如何自圆其说!”老皇帝真的生气了,一定要南苏皇后有一个交代不可。 此时坐在座位上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一幕唇角微勾,这不是成心刁难人吗,这样的外坑威胁他的母后,真的时期欺负苏皇后没有靠山了,就可以随意的揉捏了,是吗? 太子南炫夜此时一直坐在群臣的后面隐藏自己的踪迹,可是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一件件的浮出来水面,真的让太子南炫夜无比的鄙视,他忍了好久都想出来,可是母后一直都在监督者他,不让他出去。 可是这样的场面,宋世杰是肯定不会轻易出面的,毕竟这是改变后宫格局的一幕戏,很多时候,外庭的大臣是不能随意参与后宫的政治的,这是皇帝老子的私事,没有人可以随意过问,这是这几件事情,很多又都和太子的母后苏皇后有关,和太子南炫夜有关,桩桩件件都可以出现很多波折,没有人可以置之度外! 南炫夜心中一直都在忍着,就在有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令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面前一向高傲的苏皇后竟然主动站到了贤妃阮红梅的面前赔礼道歉:“姐姐,真的对不住,这几日一直都忙昏了头,一直都没有关注到姐姐的胃口的变化,没关系来人,把贤妃娘娘面前的肉类食物全部撤掉,端上来一碗寿面和几个小菜,算是妹妹的赔礼,您看看这样会安排是否合适?” 阮红梅当场脸色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面前的苏皇后竟然让着百官的面前,直接向她道歉,这样一来,她真的不好再寿宴上去故意为难堂堂的皇后,否则就显得她这位寿星最能折腾人,可是现在,苏皇后以退为进的方式还是成功的让面前的阮红梅闭上了嘴巴。 “妹妹见外了,这次妹妹能够及时的为姐姐带来一碗寿面,真的是非常好的贴心举动,皇上您看这次姐姐表现真的非常好!”贤妃看着面前的苏皇后,直接以姐姐的姿态评论苏皇后的举动。 “呵呵,好,贤妃就是大度,皇后你可要好好的回去向着贤妃多学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后位上不断的得到霸占位置,怎么多年霸道惯了,以后的后宫管理权限,贤妃就辅佐你一起协理后宫,你可以有异议?” 苏皇后脸色顷刻间变得十分难看,看着面前一脸媚笑的贤妃,心中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及时的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出现微笑:“当然,贤妃娘娘能够协助本宫管理后宫,自然是好事,妹妹求之不得!多谢皇上!” “嗯!皇后,你胸襟广阔,不愧在朕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皇后,依然还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老皇帝的夸赞,心中无比的嘲讽,但是依然小的十分荒谬。 太子南炫夜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捏碎,但是依然还是忍了下来,他几乎就要冲出去将母后一个人解救出来,而不是让这些人为难! 太子南炫夜思考再三,终于还是战胜了所有其他的想法,主动走了出去,站在了苏皇后的面前拉住了自己母后的手腕跪在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南无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得到难看,最后才勉强站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逆子,你来到了朕的面前做什么,朕的脸面都然后你丢光了,还来干什么?”老皇帝明显还记着太子南炫夜的劣迹斑斑,任何其他的事情都没有他心中的失落失望,严重。 南炫夜主动跪在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父皇,太子南炫夜知道自己现在劣迹斑斑,但是最后还是希望父皇再给孩儿一次机会,西北的马贼不断的扰乱当地的居民,这次孩儿主动请缨去西北平定马贼,为大周的百姓分忧,还请父皇准许!” 此时一直都坐在高位上看着面前众人的脸色,最后还是乖乖的拿出了一个牌子,递给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这是调动兵符的东西,你收下,这是朕给你的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为父皇解忧!”南炫夜说完主动跪拜在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好了,皇后,太子了,你们都退下吧,今日是贤妃的寿宴,可不能被你们给搞砸了,你们先下去吧,朕想和贤妃过一个平静的生日晚宴!” “臣妾遵旨!” “儿臣遵旨!” 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同时深呼吸一口气,很快互相看了一眼,退出去了养心殿的生日宴会,母子二人在走出养心殿的那一刻,默契的互相意味着向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母后,对不起,都是孩儿无能,让您不断的在贤妃的面前处于被动的地方,这些都是安轩也无能!您放心,孩儿一定会重新崛起,足够让您重新扬眉吐气!” 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你有今日的遭遇和处境都是你身边的女人给害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又如何会遇到这样的惨状,你一定要记住这个教训,让你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南炫夜看着面前脸色明显苍白的苏皇后,主动扶着苏皇后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疲惫和无奈,一种对于母后苏皇后的愧疚和怜悯,还有对南炫夜自己的一种恨!他现在堕落到了入戏人神共愤的境地了! 南炫夜心中的委屈不断的放大,最后还是转移注意力, 不断的将面前的事情抛诸脑后,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母后脸上的笑脸,这种朴素的愿望让太子南炫夜眸子加深,以前的南炫夜很快就会回来。 当南炫夜将苏皇后送回寝殿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苏皇后的额头已经有了很多的白发,她不知不觉见,已经苍老了这么多,他自己任性太久,已经把很多的压力放在了母后的身上,他真的是非常不孝的儿子。 南炫夜的眸子不断加深逐渐变得赤红,看向远处的南疆王府的时候,闪烁一片血光。 第一百六十三章和魔鬼交易 此时一直在宴会上沉默的南疆王南颜烈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两人慢慢退出宫养心殿,百官之间的表情十分值得玩味,很多人对面前的场面没有任何的异议。 此时在场的兵部尚书宋世杰看着面前的场面,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他没有想到面前的皇帝这次是如此明显的偏袒贤妃阮红梅,但是很明显,在皇帝有意留下南疆王在京城,又特地将南疆王的母妃润红梅从冷宫接出来以后,和目前的太子形成新的对立局面。 之前又丞相苏压制太子南炫夜,老皇帝南无炎可以高枕无忧的当自己的皇帝,研究长生,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可是随着丞相苏哲的倒台,他现在又开始担忧自己的皇位,很明显的就把自己另外一个平时也冷处理得三皇子南颜烈留在了京城,其实说说白了当这个自私贪婪只相信自己的老皇帝的儿子,太子南炫夜和三皇子南颜烈是十分悲惨的。 大周的王朝政治已经延续到了三百年,南无炎就是从一个不被好看的兄弟,从自己身边接近二十个兄弟中一路杀了出来,靠着自己的生死兄弟前任丞相苏哲,前任护国夏满江的扶持夏成功登基为帝,只是人心难测,老皇帝登记几十年,最终还是看不惯声望日益高过自己的夏满江,发动了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将夏满江一家一百多口人屠光,夏家满门被灭,他太自负,心胸太窄,过的太辛苦,在大周进入繁荣昌盛的时代开始,希望自己长命百岁,政治上没有外戚威胁自己,亲人上,没有儿子可以威胁他,除了太子南炫夜留在身边,其他皇子,十五岁以后都分到了宫外,就连太子南炫夜都被自己的亲舅舅丞相苏哲压制,如今除掉了丞相,又给太子南炫夜添了新的对手。 老皇帝打击太子,恩宠南疆王,这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手法,虽然十分令人心寒,可是在权利的顶端,又算的了什么? 南疆王南颜烈在南疆那个荒芜的山旮旯里生存了将近二十年,尝尽了酸甜苦辣,看尽了世态炎凉,啃了二十年的苦胆,就是那山涧的野草,有水就是娘,能有生长的机会,就绝对会不会一辈子扎根在贫穷的山坳里,他有一飞冲天的豪情壮志,更有做出一番事业,让世人看看他的能耐的强烈的虚荣心,为了往上爬,为了那个顶级的龙椅,往上走,他奋斗了将近二十年,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老子处处像防贼一样的防范所有人,作为皇子无论太子还是其他人都没有一丝丝进步伸展的空间,谁愿意?谁没有想法?谁不想冲破桎梏? 物极必反,就像干涸的沙漠,干裂的土地,只要有一丝丝进步的空间,一定会抓住机会努力钻营,努力生长,把握机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强大自己,为自己赢得全新的机会。 此时的南疆王端着酒杯亲自来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父皇,您消消气!儿臣敬您一杯!”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心脸上挂着淡笑,从容的给面前的老皇帝倒酒。 “还是老三好!老三,朕和你喝一杯!” “贤妃,今日你是寿星,我们一起喝一杯!”老皇帝拉着西安飞鱼阮红梅的衣袖,竟然和面前的贤妃阮红梅喝交杯酒。 “来,红梅,这么多年,朕是亏待了你,真心过意不去,希望你不要怪朕!我们来喝一杯交杯酒!来!” 远处的百官沸腾了,都纷纷站起来鼓掌说好听的奉承话,贤妃阮红梅脸色一红,立刻不高一丝的低头,一脸的娇羞,还是勇敢的和老皇帝手挽手一起喝了下去,远处的人一阵鼓掌,很久人群才安静下来。 “皇上,您吃菜!”贤妃笑着,拿了一个小碗,夹了一片青菜送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嘴里。 “好!爱妃!好吃!”老皇帝笑得合不拢嘴。 “爱妃,你闭上眼睛!闭上!乖!”老皇帝哄着面前的贤妃,语气温柔的说着。 “好,皇上臣妾闭上就是力量!”贤妃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任何面前的老皇帝拉着向着看台走去,随后其余的众人也随着老皇帝的步伐向着外面走去。 “爱妃,你看!”随着老皇帝的声音的响起来,贤妃阮红梅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沉静的夜幕中远远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随着一声炸裂,空中出现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层层叠叠的向着两边展开,一圈又一圈的向着四周弥漫,碎裂的烟花,闪亮的星子在空中不断地崩裂,破碎,发出震破耳膜的声音,仿佛一圈圈的涟漪,不断的在夜幕中一圈圈的散开,让人过目难忘。 “喜欢吗?爱妃,这是朕自己想出来的为你庆祝的方式,听说你喜欢烟花,所以命人准备了这些!”老皇帝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断的向着面前的贤妃阮红梅炫耀着。 “非常感动!真的十分喜欢!臣妾多谢皇上!这是您送给臣妾最好的生日礼物!”贤妃此时哭的稀里哗啦,直接扑倒了老皇帝南无炎的怀里,一边的南疆王冷眼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老皇帝和贤妃,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现在皇上对待贤妃娘娘也算是不错,尤其这次生日宴,最起码老奴看着贤妃娘娘真的感动了!”站在一边的南黎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劝着。 “逢场作戏而已!”南疆王说完一个人站了起来,悄悄退出了生日宴,由着老皇帝和众人围着贤妃在哪里看着空中绽放的烟花,他一个人开始往宫外走。 “王妃娘娘还在陪着贤妃娘囊留在宫中,您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南黎问着面前急着回去的南颜烈。 “那就让她陪着吧,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女人哄哄就好。”南颜烈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王宫,一个人骑着快马向着南疆王府走去。 南黎的身后很快来了一辆马车,等到南黎坐上了马车,车子也快速的向着南颜烈的方向追去,当南黎来到南颜烈身边的时候,此时两人已经站在了距离南疆王府不远的一座私人宅院,此时的院子内站着的正是苗希和云舒,只是面前得到两人明显的神志有些呆滞,看上去就像木头人一样,只会木讷的听从吩咐,却早就失去了正常人分辨事物的反应能力,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你们的主子呢?在哪里?”南疆王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问道。 “在后院的秋千上!”苗希痴呆的笑了笑,指着后院的方向,南颜烈顺着后院看去,只见远处的秋千上,正坐着一位青衣少女,长发披散在身后,冷风一吹,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容,吹乱了她身前厚厚的披风,一个人呆呆的躺在秋千椅子上,望着头顶的天空发呆,对于面前的南颜烈的到来没有一丝兴致。 南颜烈唇角泛着笑容,轻轻走到了轻易少女的身后,摇晃着秋千,看着面前得到女人笑了:“你可真是一个尤物!你走了以后,太子南炫夜就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还醉了半个月,被我们捉到了把柄,今日还在母妃的生日宴上,被父皇责罚,那样子看上去啧啧,真的十分狼狈,凄惨。” “只是稍微的打击了一下他,您就怎么开心了?王爷,这不是您想要的效果吗?”青衣女人面无表情的一把推开了南颜烈得到蓄意靠近,冷静理智的和面前的男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宽大的披风遮住了逐渐隆起来的腹部,三个月的时间,面前的青衣女子看上去依然瘦弱,但是动作迟缓了很多,看上去小心翼翼,尤其面对眼前的男人,这种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随时将自己丢到地狱里去的魔鬼,她是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 虽然,她很明白,当她将自己交给他成为他控制的一把刀的时候,已经选择了连自己的生命也交了出去,只是可怜了她身上的孩子,这是她走到今天,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她不该把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卷入其中的!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满意的点头,一双凤眸微微眯着,闪过一丝狡诈:“是啊,这不是本王想要的效果,现在看起来,应该让他再痛一次,最好让他有起不来的力量,这次,他请命去西北平乱马贼,银冰,不如辛苦你,走一趟,最好不要让他死掉,要让他绝望,让他恨你,让跪在你的脚边,这是你的好机会!你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你说,当堂堂的太子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是选择自己死,还是也要废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如我们猜猜,猜对了,本王奖励你一月的解药,如何?” “无论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多久,只要他被做掉,你身上的毒,本王会再次唤醒的,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祈祷你的孩子平平安安啊!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四章何来的公平? 南疆王笑得十分开怀,甚至还好心的拉着夏银冰重新坐回到了秋千上,并且还好心的帮着夏银冰整理了风衣,并且弯腰给面前的夏银冰系上了风衣的带子,当他慢慢的弯腰靠近拉近两人的距离的时候,夏银冰警觉的向后仰着,可是面前得到男人似乎更有了兴致,一下子靠近了夏银冰的面前。 夏银冰你过企图靠近面前的夏银冰,逼近夏银冰的红唇,夏银冰没有躲闪,看着面前男人邪魅的眸子不断的向着自己靠近,当他靠近面前夏银冰的红唇的时候,面前的夏银冰一直睁着双眸,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南疆王看着面前没有任何感情的一直盯着自己的夏银冰,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气愤,双手掐住了夏银冰的双肩,立刻向着面前夏银冰的红唇靠近,就在他企图贴上去的时候,面前的夏银冰忽然大声喊道:“王爷,王妃娘娘过来了!” 兴致正浓得到南颜烈看着面前夏银冰,再次掐住了夏银冰的双肩:“你在骗我?本王最讨厌欺骗!” 就在南颜烈大声说的时候,忽然他的耳朵被一双白皙的玉手大力气的揪住,往外拉去:“王爷,您当初怎么答应臣妾的?您明明说过,娶了臣妾以后,您就不能碰其他的女人!难道您忘了?” 南疆王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王妃,阮玉儿,眸子里透出一抹寒光,同时从南颜烈的怀里也忽然露出一颗三角脑袋,露出一对锋利的牙齿,长着嘴巴,发出一阵腥味,和南颜烈一起瞪视着面前的南疆王妃阮玉儿。 阮玉儿仿佛没看到一样,轻轻一拍手,只见远处立刻有人端来了一盆香喷喷的熟肉放在了地上,南颜烈怀里的蟒蛇立刻转移了脑袋,望着地上的肉食,再也忍不住,一溜烟的从南颜烈的怀里爬了出去,向着地上的食物开始进攻,直接把整个盆子都给顶了起来,吃的不亦乐乎。 南疆王妃阮玉儿看着面前明显不耐烦的南疆王,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支笛子,当她放在嘴边轻轻吹起来的时候,南疆王忽然感觉脑子剧烈的疼痛起来,感觉头皮都要炸开! “不要吹了!你给本王下蛊!阮玉儿!你这个狡诈的女人停下!痛死了!我的脑痛死了!停下!”南颜烈烦躁的叫着。 “王爷,你听说世上有一种蛊毒叫做夫妻蛊吗?不会让人死亡,不会流血,不会有任何的损伤,但是它是一种情蛊,如果被种蛊的男人产生了背叛,喜欢了别的女人,那么种蛊的人就会产生毒素,当她唤起来这个蛊毒的时候,被种蛊毒的男人就会全身发痒,脑子发痒,全身痛苦,时间一长就会疯狂!当然,您也可以杀了种蛊的人,只是那个被种蛊毒的人,命也不长了,很抱歉,妾身给您种下了情人蛊毒!” 此时全身痛苦的南颜烈伸着手指指着面前站着笑得十分惬意的南疆王妃阮玉儿:“你好大得到胆子,竟敢对本王下蛊!你不想活了?” “王爷放心,您身上的毒蛊是我们阮家秘传的蛊毒,传男不传女,这是姑姑前不久刚刚翻找出来的,她前日刚给皇上下了一副蛊毒,也教会了臣妾,所以您身上中蛊毒的事情,贤妃娘娘也是知道的,她在鼓励我们做!” 南颜烈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你骗人!走,赶紧走!赶紧走!”南疆王说完就要赶着面前的阮玉儿大声的叫了起来。 “那就请王爷放过这位姑娘吧,如果下一次您不让臣妾看到或者知道那多好这位姑娘是谁,到底是谁,臣妾没有任何的兴趣,臣妾告退!”南疆王妃阮玉儿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看着面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南颜烈,委婉一笑,很快退了下去。 此时的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诙谐有趣,夏银冰保持的冷场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搞笑,虽然夏银冰还是十分惧怕面前的蟒蛇,但是理智的当自己是空气,看着面前一脸狼狈的南炫夜从难受的痛苦中慢慢的恢复正常的样子,只是之前南疆王辛苦营造出来的狡诈形象很快被突然杀出来的南疆王妃破坏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面前肆无忌惮威胁别人的南疆王到最后被自己的母妃和王妃联合起来下蛊毒,果然是亲生儿子,亲生丈夫,下起手来也是不含糊,始终保持自己的养尊处优的地位,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南颜烈刻意靠近夏银冰,调戏夏银冰的兴致很快减少了很多,不过,她还是听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贤妃也给老皇帝种下情人蛊了,果然是一家人!够狠辣! 也就是说,南颜烈是不敢谋杀自己的父皇,因为贤妃种下的情人蛊会把老皇帝和贤妃两个人的性命连在了一起,一个人死亡,另外一个人也会死去,贤妃娘娘对老皇帝果然是真爱! 夏银冰心里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家人,心中几乎要笑死了,忽然也感觉面前的南疆王爷也没那么可怕了,只是她现在是一个孕妇,对南颜烈来说,她身上还被这个男人下了毒,属于比较被动的一个人,外人和南颜烈的家人来说,自然不在一个的档次,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工具的下场,工具坏掉了,自然会有别的工具替代,她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她自己能活多久,在这样的男人面前。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颜烈,隐藏了自己的表情,恭敬的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废话不多说,这次你一定要重创南炫夜!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这是西北马贼活跃的地形图!”南疆王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地形图送到了夏银冰的手里。 “是,王爷!”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颜烈,恭敬的收回手里,就在南颜烈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南颜烈的话:“你对那个人动情了吗?说实话,本王真的十分好奇!” 夏银冰闻言身躯一震,停顿了片刻,没有回头,冷声回道:“工具是没有感情的,夏银冰一直都是王爷手里的一把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刃!” 南疆王看着面前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夏银冰,玩味的看了一眼黑暗的天幕,莞尔一笑:“好了,你先去勘察地形吧!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还是那句话,做不到,就不要连累本王,工具坏掉就自动报废!” 夏银冰再次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此时已经戴上青色面罩的夏银冰微微一拜,躬身退了出去,远处呆滞的苗希和云舒很快跟了出去。 “她连南炫夜派给她的两个仆人都舍不得杀掉,还说没有感情,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南黎此时从黑暗处站了出来,冷声嘲讽。 “她确实不会杀害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这点你我都清楚,就是因为她的性子沉静冷淡,本王才会重用她,一个爱出风头,一直处于冷静理智状态的女人,对我大哥南炫夜来说,这种类型的女人一直都是他的菜,他喜欢极了挑战不同类型的美女,就像他百兽园里的猛兽一样,夏银冰就是本王精心训练的一头猛兽,花了四五年的时间,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如今看来,真的是没有白白付出,总算看到了效果!” “是!王爷独具慧眼!这次对付太子南炫夜,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顺利,总算找到了他的致命弱点!”南黎立刻对着面前的南颜烈夸赞。 “黎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南疆王突然想到了刚才王妃阮玉儿的龌龊事情,警觉的看着面前的黎叔。 “刚到,怎么啦,王爷?”某人装傻的问着,南黎这个老狐狸才不会承认自己一直都留守在现场,差点笑破肚皮。 “没什么!好了,我们回去!”南颜烈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小院,向着南疆王府走了回去。 此时已经在东宫准备行李的太子南炫夜,忽然看到了从皇宫回来的太子妃宋嫣然,“殿下,您这是往哪里去?臣妾刚刚回来,您就要离开吗?您真是好狠的心!怎么可以这样,将嫣然一个人留在王府,我要和您一起去!” “不要闹,这次小王我去平定马贼,不是去游玩,你要懂事!你是孩子的母妃了,偌大的东宫需要你来操持,母后需要你来照顾,你好乖,要懂事,要懂得分担,不要让小王我在外面担忧,你要长大,要懂得责任的意义!好吗?” 宋嫣然几乎要急的哭了,紧紧的抱住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可是臣妾只是好好的抱着太子殿下,只是想和您在一起,这么多天,那么多的煎熬,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活的人的煎熬,您能体会吗?三个月的时间,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现在终于可以下地,您又要离开!不公平!” “嫁入皇家,何来的公平可言!你不是孩子了,不懂?”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宋嫣然,漠然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只想和你在一起 “殿下,身为官家子女,从小锁在重重的绣楼,从小琴棋书画,女工厨艺,女德厨艺哪一样不是从萧就学的?这么多年,一直都被严格要求,按照淑女的典范,贵女的仪态去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那么多年,不能有出格的举动,看到喜欢的人不可以随意表露!” “看着您身边的女子一个个的围绕,看着苏烟姐姐成为您的枕边人,陪伴在您身边四五年,看着夏银冰姐姐可以随心所欲的表达自己的爱恨,和您一起共谱这样一段虐恋情深,说实话,嫣然非常兴羡慕她们!” “苏烟姐姐陪伴在您身边四五年,和您积攒了身后的情谊,银冰姐姐和您有那么深的感情,而我,陪伴在您身边的时间最短,以前也只是远远的躲在绣楼里默默的收集着任何和您有关的消息,只能暗中垂泪,如今好不容易成为您的女人,没想到还是无法常伴在您的身边,眼睁睁的看着您不断的往外走,嫣然却不能做任何事情!” 宋嫣然哭的梨花带雨,此时已经进入了冬季,外面天寒地冻,太子南炫夜却要在这个时候,进入西北,趁着那里的马贼警惕性比较低的情况下,将那里的成千上万名参与叛乱的马贼全部都歼灭,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总是令人心情沮丧的,尤其是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她刚刚过了三个月的怀胎安全期,剩下的一段时间是非常依赖人的照顾,希望有人陪着,她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激动,有多沮丧。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欲哭无泪的太子妃宋嫣然,心中一紧,他最近确实有些背,一切的事情都有些失控,让他有些疲于应对,现在的事情他必须重新拉住颓势,就算父皇现在明摆着抬高南疆王的势力,只要他及时止损,重新树立自己的权威,重新在朝廷上树立自己的地位,就算是父皇,也不会将他如何! 无乱如何,大周的太子殿下现在是他南炫夜,不是三皇子南颜烈,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他是不会随意悲伤,人生漫长,这才哪到哪,他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谁没有跌倒打滚的时候,就算是跌了一脸的泥水,他也会是坭坑里最优雅的那个!身姿最挺拔最快起来的那个人! “和夏银冰相比,你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但是你上次故意找夏银冰的麻烦,导致你自己摔在地上,差点滑胎,不作死就不会死,虽然是和苏烟相比,你已经善良了很多,但是这件事依然让小王我看到了你想除掉夏银冰的私心,这是小王我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太子南炫夜说完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脸色十分难看,寒霜遍布,眸子冰冷,散发的低温堪比外面的冰天雪地。 太子妃宋嫣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的身子不断地发抖,向后退了两步,就在她下跪的时候,身子及时的被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一把拉住。 “你现在身子有孕,还是起来吧,你的一片痴心,小王我收下了,但是你的罪过我一样也记下了。”南炫夜说完就要提着行李往外走。 “太子殿下!可是现在夏银冰早就离开您了!她这样对您!嫣然为您感到不值!”宋嫣然一把抱住了太子南炫夜的身子,哭着说道。 “这是小王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太子妃就不要参与了,你做好你自己,如果在发生你陷害她的事情,我们之间没有未来!”宋嫣然说完松开了宋嫣然紧紧抱住自己的双手,看也不看太子宋嫣然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面前的宋嫣然看着面走远的太子南炫夜的背影,身子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呜呜的哭着。 一直守在门口的程昱看了一眼太子宋嫣然,躬身摆拜了一下,很快向着外面走去,空中再次纷纷扬扬落下了片片雪花,地上很快扑了一层以银白,就在太子妃宋嫣然难过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双红色得到绣花鞋,接着蹲下来一个身披红色棉袄的妇人,伸出了一双暖呼呼的胖手,轻轻的抹着宋嫣然脸上的泪花。 “陶妈妈!”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妇人,一把扑倒了妇人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 “我的小祖宗,您快起来,这天寒地冻的,还怀有身孕,赶快起来吧,不要跪在地上!这样对身子不好!听妈妈的话!” “陶妈妈!您终于来了,我在这里好痛苦,我想回家!太子他心里只有夏银冰这个女人,他的心里没有我,我好伤心!陶妈妈,我的心好痛!”太子妃宋嫣然在陪着她长大的奶妈陶妈妈面前,完全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用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眼泪鼻涕一起流,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宋嫣然的极限,她在皇宫苦熬了三个月,实属不易。 “苦孩子,来,我们回屋!陶妈妈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红枣泥做的饼,还有你爱喝的鲫鱼汤,我们好好好补,什么都不要想!”陶妈妈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两名侍女,两名侍女很快跟了上来,一起扶着太子妃宋嫣然回了凤阳宫。 此时太子妃宋嫣然刚刚回到凤阳宫的时候,不意外的看到了父亲兵部尚书宋世杰已经等候在院落里,陶妈扶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落座以后,快速的从身后两个丫鬟的手中拿过来手炉送到了宋嫣然的手中,并且亲自端过来鲫鱼汤,一勺一勺的吹着热气送到了宋嫣然的嘴里。 陶妈直接喂了太子妃宋嫣然满满一小碗鲫鱼汤,才缓缓退了下去,此时的宋世杰起身走到了太子妃宋嫣然的面前。 “父亲!您来了?”宋嫣然的鼻头冻得红红的,眼睛哭的红红的,低头看着地面,不敢正视父亲宋世杰的目光。 “又哭了?之前你的哥哥就劝过你不要嫁给太子南炫夜,现在木已成舟,你坏了他的孩子,我们宋家的利益已经和太子紧紧结合在了一起,你现在就好好的做你的太子妃,生下皇子,至于太子喜欢哪个女人,你不要管,你只要记住,未来的太子一定是你肚子里的皇子就够了!”兵部尚书宋世杰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儿说道。 “是,女儿明白!”太子妃宋嫣然现在只能听从父亲的安排,之前她执意嫁给了太子南炫夜,就算吃再多苦楚,她也只能认了,听从父亲的安排,为自己的以后谋求最好的结局。 “不过你也不要垂头丧气,身为正宫,你之前的愚蠢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招惹夏银冰这个女人,殊不知人家有武功傍身,你自己直接摔落在地上,就当是个教训了!想要玩心机,也要等你掌握了真凭实据以后再把敌人置于死地,就算是陷害,你也要有将黑的说成白的本事,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王妃。” 宋嫣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不断剧烈的抖动,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忍了下来,憋了半天,愤然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是真的喜欢太子,不是为了太子整天虚名,就算他不是太子,孩儿也喜欢他!孩儿喜欢的是他这个人!” “那你就想办法让太子殿下看到你的真心,你要让他看到,感受到,你对为父说的那么慷慨激昂,有用吗?” 宋世杰一句话堵得太子妃哑口无言,她握紧了手炉,看着面前的父亲,抿抿唇,低眸不语。 “好了,为父今日过来也是为了看看你了,另外给太子殿下送行,没有把握就不要贸然出手,不可以当让人随意捏扁的软柿子,一切都看在你自己的手腕了,好了,为父走了!” “父亲慢走!”太子妃宋嫣然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就很快就被面前推门而入的陶妈妈个扶住,止住了宋嫣然的脚步,她也只能看着面前的父亲消失在东宫。 “陶妈妈,我还想喝鲫鱼汤!”太子妃宋嫣然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面前的是陶妈,心中紧张的说着。 “太子妃,您先等着,老奴这就去为您再盛一碗!”陶妈妈说完向着厨房走去,此时的太子妃心中十分困惑,她以为只要自己付出深厚的感情,就一定会获得太子南炫夜的关注和回馈,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多了,她距离他始终有一段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在的她只能坐在守在深宫宅院看着日升日落,等着太子南炫夜的归来。 空中阴云密布,南疆王府南颜烈坐在书房内,看着西北马贼分布的地形图,在上面不断勾勾画画,最后标出一处重点交给了对面的萧叔:“和对方说,一定要把他逼在这个角落,如果我们派去的人中途发生叛变,就送他们一起下去吧!” “是!”南黎看着面前的地形图,脸色暗暗变了变,这种复杂的地形图,就算他进去,也不敢有把握走出来,何况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就是送死 太子南炫夜出发的时候,宫中出来的大臣只是一些太子党中走的近的一些人,南炫夜和他们客套的说了几句很快就散了,人走茶凉,残羹冷茶,看着酒楼外面的冰天雪地,那也没有人的心冷!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望着酒楼外面地上的一层银白,冷风吹得顶层酒楼的窗子哗哗的响动,路上行人匆匆的往家里赶着,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躲在一起过冬,这是老百姓生活的常态,在大冬日往外出出走实在是遭罪,更不用说去那气候更加阴寒的大西北,北方往脖子里钻,吹一口冷气都会立刻被冻成冰雾! 兵部尚书宋世杰正在此时赶到了太子南炫夜临时所在的酒楼,这里虽然是京城贵胄经常聚集的地方,但是顶级贵族比如太子南炫夜选择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而且是重兵把守围绕的地方,去遥远的大西北,还是比较各具特色的。 太子南炫夜站在窗边,兵部尚书宋世杰随着长子宋承宣一起来到了酒楼,行礼之后,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 “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您的一封信,她不忍心出来见您,身子有些风寒,其实皇后娘娘是心痛您,不愿意看到您受苦,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只能忍痛手写一封信,这是她托沉带来的她亲自做的棉服!您路上带着!” 太子南炫夜微微转身,看着面前的s宋世杰递上来的包裹,眸子里有浅浅的泪光闪烁,伸手接过兵部尚书宋世杰递过来的包裹,紧紧的放在了心口,他低眸拉开包裹,这是一件白色的狐皮貂绒风衣。 “这是皇后娘娘之前就亲手一针一线苦熬了两个月缝制出来的,有她送给您的这个风衣,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兵部尚书宋世杰沉声说着。 太子南炫夜抖开包袱,直接将白色的披风,直接披在了身上,回眸看着面前的宋世杰:“太子妃嫣然就麻烦岳父大人多多照料,小王这一走了,不知多久能回来,也许几天也许一个月,这次都吃不准,父皇拍给我一万兵马,这次雪天路滑,西北那边又是地形复杂的区域,所以,难免会有很多状况!” 兵部尚书宋世杰的脸上脸色十分不自然,他自然知道这次的地形真的出乎意料的复杂,如果有人暗中对太子南炫夜下毒手,那可真是天时地利的方便,如果太子南炫夜出事,首当其冲的及时他宋世杰,他自然是脸色好看不了哪里去。 “太子殿下,这次的任务气候严寒,地形复杂,敌人狡兔三窟,还有很多人意图对您不轨,你n还是加倍小心比较好!老臣真的非常担心,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保重!”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太子南炫夜,宋世杰心中真的十分苦涩。 “岳父大人放心,小王会主意!这里气候严寒,您身子也不还,就先回去吧!承宣送小王我就可以了!” 兵部尚书宋世杰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心中尽管忧虑重重,但是还是点点头,恭敬得到退了出去,此时一直站在一边沉默的宋承宣,向前一步来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太子殿下,我在!” “你最近对我的情绪很大,似乎有很多不满的地方,现在小王我这一走,肯定有很长的时间,我们彼此见不到,你尽管倒苦水,在下洗耳聆听!” 太子南炫夜说完看向了面前的表情却是有些不自然的宋承宣,停顿了一下,自己做坐在了一旁的软垫上,看着面前的宋承宣。 “妹妹说过,非你不嫁,她喜欢你十几年,说她傻都是高看她,可是我知道感情从来都不是可以勉强的,你可以娶她,我很感谢,只是看到妹妹受伤我是一万个不愿意,现在看到这样的局面,你的处境并不是太好,南疆王南颜烈对你步步紧逼,大是大非面前,我是断不会托你的后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好东宫太子府,也帮助你保护皇后娘娘的安全,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其实,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西北一起平叛马贼,但是朝廷现在不放我出去,我能做的就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谢谢你!”太子南炫夜拍了拍宋承宣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眸子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也是漠然处置,仿佛他只是出去游玩一般。 “其实,我很想问问你夏银冰的事情,可是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只是看你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佳,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逞强,及时的主意休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这一去,艰难险阻多多,真的非常为你担心!” 宋承宣说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难受,他之前一直躲避去见太子南炫夜,可是想到这段时间这个好兄弟的遭遇,他的心肠又开始软下来,他就是看不惯面前的南炫夜有任何的不好的事情,他能源在太子南炫夜地位稳固,一切都好的情况下两人谁也不见谁,也不要在太子南炫夜身体糟糕的情况下,还要外出平叛马贼,实在是让他心里打鼓,就连看着面前太子南炫夜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丝的怜悯。虽然宋承宣隐藏的很深。 “让你们看笑话了,小王我很快就会好起来,让你们担心了,等小王我平叛马贼胜利回归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记得设宴款待我,等着小王我的好消息,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妹妹,就是为我帮忙!走吧!” “殿下,到了需要出发的时候,否则天黑之前我们就赶不到下一这驿站!”程昱担忧的在一边说着,他现在十分焦急,要赶快走才好。 “那太子殿下小心!宋承宣在京城等着您的胜利凯旋!”宋承宣抹了一把脸,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恭敬的说着。 太子南炫夜眸子星光点点,看着面前的宋承宣,努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来开房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寒冷走入风雪当中。 此时的南炫夜盖上了头上的帽子,向着风雪里走去,从侍卫手里接过马儿,跨上马儿,狠狠的一甩马鞭子向着远处奔去。 程昱紧随其后,此时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宋承宣站在酒楼顶层,看这个远处渐渐变成光点的两个人人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这天气越来越严峻,京城的局势变化也越来越快,很多事情来不及明朗,来不及做准备,事情就出乎意料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白雪茫茫,太子南炫夜和程骑着马儿向早就等候在城外的一万士兵汇合,带队的将军是京城的守将元木云。 “太子殿下现在雪下的不大,路上还未上冻,我们一定要立刻往下一站走,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我们虽然提前采购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以及棉衣及兵器,药物,但是路上的变数太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在月底之前赶回来,否则天越冷,我们面临的生命挑战就越大!” “根据探子从西北马贼处得来的消息,西北边疆地形复杂,多山峰悬崖,险峻的河流,羊肠小道遍布,除了到处打乱造下杀人罪孽的马贼,我们能够团结的力量就是那里的马帮,马帮的人常年行走茶马古道,他们从封闭的山村行走出来,去将他们自己采购的山茶带出去行走的路途就是古道,有些地方狭窄且艰险,很有可能会遇到泥石流,山崩,雪崩等危险,可以说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小命给交代了,但是这些仅仅是地狱和路途的艰险,那些马贼就是常年流窜各地,他们不是只有大周的人参与其中,还参与了匈奴,突厥等其他国家的人,他们聚在一起,人数庞大,杀人不眨眼,下毒于无形,我们见到的地狱差不很多也没有他们的厉害!” “我们这次就是把性命都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这次朝廷派来的三任西边边疆的主事都死于上任的途中,所以我们的朝廷官员宁可受到责罚也不愿意来到西北边疆这边,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保命。这些年这些无人管理的马贼数量已经形成了部落集合,现在人数达到了两万人,所以我们的人群数量上和精锐程度上,并不占优势,我们只能智取!”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程昱给他展开的地形图,眸子微微一沉,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看了一眼面前的京城守将。 “此时可有临时休息的地方?”南炫夜看向一边的守将解释:“我们花一点时间布置行军路线和作战方式,磨刀不误砍柴工!” “不远处有一处简单的空房间,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们可以在里面及躲避风雪,只是这些兄弟要在外面等候一段时间。”守将元木云说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没有退路 “好,那我们快些商量完毕,随小王来吧!”太子南炫夜说完,向着远处的勉强只能躲避雨雪的破败屋子走了过去。 外面下大雪,里面下小雪,刺骨的北风从门口呼呼的向着室内灌了进来,程昱心疼太子南炫夜的身子,主动站在门口形成一堵人墙挡住了一些风雪,另外一些侍卫见状也主动围拢过来,这些人都是血性男儿,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精神不是很好的大周太子随着他们这些粗野的汉子一起去大西北平定马贼,他们有些心疼有些感动,更多是心中有了更多的坚守。 堂堂太子都亲自过来督战,和他们同进退的时候,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大家伙啥也别说,撸起来袖子一起干就是了。 太子南炫夜张开羊皮纸绘制的地图,看着西北边疆错综连绵的十几座高峰山崖,还有四周一望无垠的沙漠黄土,眸子越来越深沉,指了指位于黄土沙漠的后方,看着沙漠外面十几座悬崖高峰,微微拧眉。 “这些马贼的窝点就藏在这十几座山峰后面,途径亡命山崖山峰群,月牙河,茶马古道,最后再穿越黄土沙漠,沙漠尽头的绿洲就是这些马贼的窝点,他们藏得深,往年的官兵一来,他们就藏起来了,消息走漏的很快,他们很快就藏了起来,狡兔三窟还分批次的藏起来,找都找不到,狡猾的很,所以处理起来十分的棘手,这次如果不是发生了他们杀掉京城来的三任官员,震惊了京城,恐怕依然是这茶马古道上的隐患,引不起来官方的重视。” “太子殿下,这里的每一关都是十分危险,不说别的,就这十几座山峰,海拔七百米,又是冬季下雪十分,山上积雪连绵,山体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我们所有人都要抛弃马儿,徒手爬山,他们都是野山,上山的道路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十分危险,一不留神就会从上面摔落下来,摔下去就是没命!我们还没遇到敌人呢,自己人可能就会命丧悬崖!”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眸子沉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不说什么月牙河,这些山峰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现在还是严寒的冬季,漫天飘雪的时候! “这是我们去送命吗?现在是冬季,恐怕那些山贼现在也不敢乱窜,我们危险,他们不一样危险吗?我们不敢爬这些亡命悬崖峭壁,他们也不敢,还有月牙河,上面结了一层薄饼走过去很有可能就会落入河水里冻死,卡死在里面!” “茶马古道就是一条蜿蜒几百里的悬崖小道。紧紧靠着山体开凿出来的羊场小道,一面是峭壁,一面是悬崖峭壁,这些危险每一步,都不是开玩笑的,我们一定要现在去吗?等到年后也可以啊,到时候,这些马贼也开始活跃了,我们再上山歼灭他们!”程昱顶着背部的严寒,摇着牙说道,他要哭了!这都是什么破主意,宋世杰可要坑死他们家的太子了! “太子殿下我们现在就回去,管他们怎么看,您的性命最重要啊,其他的东西和您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我们不去了,现在就回去!” 程昱几乎现在就想进来拉着面前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没有完全康复的太子南炫夜离开,他真的受不了了,皇帝的位置和性命比较起来,当然是性命重要了! 可是事实远没有程昱想的那么简单,他只是一个下属,自然无法替面前的南炫夜做主,他不怕死,他害怕太子南炫夜会死,这样的事情太惨烈,他真的受不了,还没走出去,只是看着面前的地图,程昱都感觉自己心脏要跳出来了! “说什么糊涂话!都出来了现在再退回去,是相当人人耻笑的懦夫吗?就算战死在里面也总比被人喊着胆小鬼,懦夫强!”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快要哭了的程昱,冷静的说着。 “太子殿下,这不是逞强的时候,您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安全,现在外面又是冰天雪地,漫天飞雪,这里的条件那么恶劣危险,不用去打别人,我们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摔死,冻死,淹死在外面,程昱还请您三思!” “太子殿下,程昱说的不无道理,我们现在去和送死无异议,您只要和皇上解释清楚,相信皇上会明白这里面的艰辛,我们现在去真的很吃亏!还请您三思!”守将元木云也开始劝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求情的二人,微微的阖上了双眼,沉思了片刻,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太子南炫夜再次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羊皮地图,上面除了标记的亡命悬崖群,月牙河,茶马古道,黄土沙漠,最后的绿洲,这些危险的地点连起来就是一个弯月的形状,这些也是这些马贼选取在这里落脚的原因,易守难攻,不下雪还有拿下的信心,现在这里又是下雪,又是上冻的,除了这些小道,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进山的道路,可以说要多惨就有多餐。 南炫夜看着上面的地图,仔细钻研之后确实没有其他的道路,放弃吗?怎么可能,他宁可手上,宁可战死在上面,也不会做所托乌龟,后悔,抱怨,躲避,这些对南炫夜来说根本没有可能! 硬邦邦的悬崖峭壁,山峰石头,此时已经被雪覆盖了一层,十分滑溜,十分冰冷,想要再已经结冰的山峰上上去根本就是不可能,这要怎么办?南炫夜自己也犯了难,没有事先筹备,就是容易出状况,还有最明显的一点,这岳父宋世杰是猪吗?大冬天的来西北边疆去平定马贼! 南炫夜他自己也是猪吗?听宋世杰说了以后,为何不主动的调查这个事情,现在来到了外面,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宋世杰不是猪,那他就是内奸!现在竟然给他南炫夜出了这样一个难题!他还亲自向着老皇帝南无炎请命评判马贼,太子南炫夜这次为自己的无知感觉到了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太子南炫夜感觉苦恼的时候,忽然室外传来一阵刀剑撞击的声音,程昱兴奋的声音在外面急切的响了起来,太子南炫夜抬眸一看,从外面闯进来两个黑色的人影,一把明晃晃的长剑裹着一阵风雪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刺了过来。 南炫夜身形未动,双眸圆睁,腰间忽然抽出一把软剑,直接将面前攻势凌厉的长剑纠缠住,软剑向后一拉,面前的轻盈身影直接飞速旋转起来,直接人剑合一向着面前的南炫夜的眉心刺了过来。 南炫夜身子微微一倾斜,躲过了关键的一剑,左手直接伸出来趁机摘掉了面前轻盈身影脸上的纱巾,当纱巾坠落地面,露出一张少女的脸庞,此时的少女微微的一皱眉,不耐的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长剑,掐腰看向面前的南炫夜:“你怎么还是怎么无聊,每次都要拿捏我的短处,真不好玩!大哥,你快进来了,南炫夜摘掉了我的纱巾!” “啊!是坏人,放开我!……哥哥!”少女惊叫的声音最后被一抹冰凉的朱唇覆盖,南炫夜脸上难得露出一丝邪魅的微笑,勾住了少女的细腰,吻得恣意荡漾,毫无顾忌。 只是无论少女如何挣扎,高大的身影在门口站定的一刹那很快闪了出去,少女的拳头也雨点一样的落在了南炫夜的胸口,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猛烈的咳嗽了一声,才放开了面前的少女,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 “大哥!你是坏人,怎么来了就走了,你进来!大哥!”少女的声音激烈,愤怒,还有害羞,红着脸庞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室外高大的身影再次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战歌拜见太子殿下!” “离恨天的新任主人,你终于肯接手你爹的离恨天了,那么,小王我之前和家父战天霸的约定还做不做数,之前可是约定好了,小王帮助你们控制中原的武林各派,包括长江派在内等各派,听说,他们已经接纳了你们离恨天的存在,还以你们帮派为首,你们结成了联盟对嘛?” 战歌看着面前脸色苍白,但是依然谈笑风生的太子南炫夜,沉思了片刻点点头:“是,如今中原各大帮派已经和离恨天结成联盟,以离恨天为首,但是我们也只是争取到了一半帮派的势力,另外一部分被控制在五毒教的手里,他们中了毒,毒药需要和五毒教的人拿,所以目前看来,离恨天也只是比五毒教占一个人数上的优势,你应该明白,五毒教背后的主人是谁看,现在你们斗争的那么阴损,搅的江湖也不安宁!” “那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帮助小王我吗?”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明显成熟稳重了很多的战歌,经过一段时间的分别,战歌看起来脸上多了一丝阴狠,再也不是几个月前置气离开南炫夜的混小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咬咬牙撑下去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战歌,心中的不安渐渐的有了一丝确定,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次肯定要寻求他的帮助了,只是身为堂堂的太子他必须要亲自开口,毕竟这次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任务,而是需要通力配合才能完成的任务。 这次不是一个人的个人秀,而是一群人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没有人可以幸免,他必须做出自己身为太子,身为这次任务执行人的气魄出来。 战歌看着面前明显有些愁容的太子南炫夜,低头看着他手里的羊皮纸地图,心中的疑云渐渐的释怀,“这次过来,就是奉家父的命令,来还给太子南炫夜上次欠下的人情,在五毒教的时候,家父直接带人离开,在我们控制了中原一半的势力以后,没有履行这次的约定,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助太子南炫夜你,完成这次任务,确保你有命回去!” “否则,如果你这次因为几个马贼和这鬼天气,命丧西北,那可真的是非常的冤枉,你一死不要紧,这天下可是要不得安宁了,所以为了这天下苍生的安全,你也不能死!” 太子南炫夜突然笑了,苍白的脸色浮现了一丝血色:“天下苍生吗?这个好大的担子,战歌,你不必为小王我戴这么高的帽子,等我们有命从这里回来再说,这是马贼藏匿的地形图,你好好看看!” 太子南炫夜说完将手里的羊皮纸地图交给了对面的战歌,此时室内依然有冰雪不断的灌进来,南炫夜忽然开始咳嗽起来,他的身子在冰雪中微微的发抖,但是他很好的隐藏了这一点,宽大的风衣遮住了他的身子,只露出来一张她无法遮掩的白色面容和冻得发紫的嘴唇,在场的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发抖,寒冷的天气,又有谁可以幸免呢? 很快,本来还有些轻松的战歌,脸色很快凝重起来:“这些地势陡峭,现在道路又结冰,我们如何上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就算是我的父亲,恐怕也要斟酌一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林前辈,现在上去,恐怕也要使出十分的力气,才能保证不会出问题,爬上去考验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耐心和武功底子,就太子殿下你手下的这些士兵,恕战歌冒犯了,上去也是送死。” “死又有何惧,我们不怕死!”此时一阵站在门口当人工挡风墙的京城守将元木云咬牙看着面前的战歌,稳住不断发抖的身子,声音发颤的说道。 “现在不是逞凶斗狠的时候,我和妹妹以及程昱,勉强可以将你送上去,但是前提是我们要做好随时落下去摔死的准备,了不起再把那位刚才发怒的将军带上,我们爬上去,不被冻死最快的时间也要爬一天,你别忘了,这里最少有五座海拔七百米的山峰,要一口气爬完是不可能的,最可怕的是在爬的过程中,没有力气,人被冻僵,中途摔下去!战歌还是建议,不要去!” 战歌现在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这都是什么鬼主意,现在要去里面平定马贼,真的要这样去送死吗? “太子殿下,您先让这些人都出去吧,只留下程昱,我有话要说!”战歌看着面前的人,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不用出去,他们都是这次参与的人,让他们一起听吧,现在时间紧张,还有一万人在外面冻了很久,我们要抓紧时间。” 战歌想了想,说道:“很简答,我们上山困难,那些马贼肯定也不敢轻举妄动,据我说知,他们深藏的绿洲那里就是一个村落,所有的马贼在哪里安家落户生儿育女,闭门不出,远远看去和普通的村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我们这次进去以后,就是要趁着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过冬的时候,直接一把火将他们全部都烧死,一个人都不许放出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虽然听上去有些残忍,毕竟那些马贼的家人和孩子也是人,我们就这样过去确实有些乘人之危。”程昱说完立刻惋惜的摇头。 “你无须惋惜,这些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训练向着马贼的方向生长,从小一个个就非常残忍,没什么好心疼的,小孩子杀人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马贼,所以你还是想想一会登上的时候,先保住你的小命!”战歌看着面前的程昱警告着。 “现在小王我想到的对付山道上的滑道的方式,每个人手上拿着长剑,走一段,长剑插在了旁边的峭壁上面,脚底绑上布条,一路轻功上去,但是除了我们几个功夫比较好的人,底下的士兵就不能上去了,这是小王我考虑的方案,最大的好处是防止滑到,快速的上山,早些下山,当然我们要在三天之内快去快回,说不定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任务!” 此时的战鹰也从外面跑了进来,“外面好冷!都要人给冻死了,你带来的人就算雕塑一样,站的笔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冰雪里面,现在大家一会真的要出不去了!” “好,殿下,您说的方法可行,但是我想将自己的妹妹战鹰留下,毕竟她现在不想离开你的视线,一点也不理解我的苦心,她还是这样的倔强!现在出现了事情,总是需要安慰的,我是不准备带着战歌上去,你怎么看待?” 太子南炫夜直接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面前已经冲进来的战歌,摇摇头:“外面需要有人接应,战歌就留在这里,保护小王我的性命,正好需要战歌的鼎力相助,我们不能全部都去山上,总是需要出来营救的人!” 战鹰看着面前的大哥战歌和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的跳了出来:“我一定要你去,你们不能把我扔下这里,我会被冻死的,大哥,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你不可以出问题,你可是刚刚接手离恨天,不能出任何的意外,让我去,我来保护大哥!” 战鹰的声音透着一股稚嫩和不甘心,脸上的坚韧还是鼓舞了南炫夜躁动的心,他再次直接站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众人:“元木云让你的手下带着一万兵马退回京城,小王我自有新的安排!” “这次我们带了充足的水和食物,拿着一只简单的包裹放在背后,要快速,不可以有任何额的耽搁,要节省时间,更要保证将山上隐藏的马贼一举歼灭!”太子南炫夜说完以后,站在一边的守将元木云都要哭了:“多谢太子殿下体恤下属,但是我们这些兄弟也不是胆小鬼,肯定也会和太子殿下战斗在一起,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们一样可以爬上去!” “元木云这是命令!难道你想违抗命令不成?”太子南炫夜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一定要趁着精神好的时候,赶快上去,实在撑不住,上山以后再休息也来得及,现在在这里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将你的手下撤退,你和我们一起去,你不愿意?”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元木云,冷声问着。 “愿意!愿意!太子殿下您稍等,我让他们把食物留下!”守将元木云很快跑了出去,去和自己的部队交涉,让下属及时后退,现在晚一分钟都是浪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南炫夜看着面前室内站着的战鹰,心中一直在矛盾,要不要将她送上去?现在看来真的不可能了,他不能拿着面前小姑娘的脸色行事,她必须有自己的威严的感觉存在。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激动,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此时的元木云已经回来,给了每个人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有些南炫夜吃的肉类,更有好吃的好酒全都在包裹里面,现在大家正在往自己的鞋子上绑着一些布条,防止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到,摔成粉身碎骨! “我们现在就出发,天黑之前一定要爬下面前的山峰,只是到了晚上,气温一定非常冷,所有的人都戴上厚厚的马衣服,晚上的时候,千万不要被送死,所以我们上去之前就好做好准备!”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战鹰,最后还是遗憾的摇头:“这次是必须是这样的结果,战鹰,你不能去,这次就很危,就算是你恨我也罢,我都不会同意你去!” 南炫夜说完,不顾面前的人的哭闹,冷漠的离开了战鹰,向着外面走去。此时外面的风雪还是无情的刺了过来,风吹的人的脸上,感觉真的冷如刀割,人的身子还没站稳,外面的暴风雪裹着北风,就这样迎面吹来,给了所有人痛苦的一击。 “现在立刻上马,向着西北的边疆走飞奔而去!”此时路上的雪花变得越来越大,南炫夜的白色风以上落了一层,当所有人都停下来的时候,南炫夜脚步不停,他必须带领人自己走在前面。 第一百六十九章多事之秋 寒风料峭,雪花迎风飞舞,片片鹅毛宛如冰天雪地世界的一抹精灵,在北风的吹拂下飞舞,旋转,倒退,翻滚,慢慢的形成一股强烈的风暴漩涡向着远处飞舞过来的人席卷而去,形成一股白色的风暴,迷糊了人的视线,也搅乱了世界的清宁。 雪花覆盖一层又一层,接连下了好多天,深度已经到达了人脚腕伸出,一脚踩下去直接把人的额小腿肚子淹没,这样会大的雪,很多的官道上已经上了冻,凛冽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痛的睁不开眼睛。 同样恶劣的天气,京城里的老皇帝正沉浸在贤妃布置的温柔乡里,喝着参茶,听着对面贤妃的贴身侍女颖儿(原来为南疆王身边豢养的杀手,后来专职保护贤妃)弹奏的箜篌,悠扬的琴声伴随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雨雪声,独有一张空灵悠远的味道。 此时的老皇帝却不知不觉的陷入昏沉当中,慢慢向着身后的软塌倒了下去,而另外一边的颖儿却慢慢的脱掉了身上的夹袄,露出粉嫩的纱衣,扶着老皇帝,慢慢放开身后的帷幔,和老皇帝一起倒在了床幔的深处,远处的贤妃看着面前的一幕,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两边的丫头慢慢关上了房门。 “娘娘,到了去佛堂诵经的时辰了。”一边的小丫鬟提醒着面前一直观看雪景的贤妃阮红梅,此时的阮红梅微微颔首:“走,去佛堂!” 随后两个身穿红色连襟夹袄的小丫鬟提前在去佛堂的路上一路铺上了厚厚的灰色地毯,另外两个丫鬟扶着贤妃一步一步的向着否唐走路去,身后的丫鬟立刻将刚刚铺好的地毯再依次卷了起来。 乾坤宫的苏皇后此时却是食不知味,愁眉不展,一脸忧愁的在窗前来回踱步,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走了出去,来到了庭院里不顾绣鞋踩在雪地上的冰冷,微微的闭眼,伸出双手感受着呼啸的北风和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冷。 她不甘心的来回搓着双手,最后实在忍不住使劲在雪地上愤怒的剁了两脚,却不曾想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在摔倒的过程中双手撑在地上,却只听咔嚓一声,苏皇后的双手直接扭伤,无力的落在雪地上,她的身子也和雪地来了亲密的接触。 “皇后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此时正端着一碗暖身羹汤的莲影看着摔倒在地的苏皇后,手里的羹汤直接扔在了雪地里,四周的丫鬟婆子侍卫一起冲向了苏皇后倒地的地方,将苏皇后给扶了起来。 “手!不要碰本宫的手!你们都走开不!”不知是谁直接触碰了苏皇后的扭伤的手,惹得她失声尖叫,莲影看着苏皇后蜷缩的双手,立刻将一边的人都给打发走,慢慢靠近面前的苏皇后。 “娘娘,您哪里不舒服,是手腕受伤了吗?”莲影声音轻柔的问着,她抬眸狠狠瞪视了一眼刚才碰到苏皇后的丫鬟,后者恐惧的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人群的后面。 “本宫迟迟等不到太子的消息,只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滑到扭伤了右手手腕,你扶着我左手起来,快!身子好凉!”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莲影失声尖叫了起来,脾气暴躁的苏皇后自从太子南炫夜走了可以后,各种负面情绪一起爆发,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担忧,暴躁,看谁都不顺眼,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一心只牵挂她的太子南炫夜。 “娘娘!您忍忍!奴婢马上就扶您起来!”莲影看着面前的苏皇后,目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几个小丫鬟立刻跑了过来,在莲影多的指示下,扶着苏皇后的左手和后背,一起将苏皇后扶着进了坤宁宫。 “赶快去请太医!快!”莲影看着四周的丫鬟,指着另外两个丫鬟喊道:“快些扶着娘娘去换衣服,快!”莲影忙不迭的领着两个丫鬟扶着苏皇后向着寝殿换掉湿透的衣服。 “轻一点,轻一点,痛!”苏皇后暴躁的声音不时从寝殿深处传来,半个时辰后,当苏皇后重新站在太医面前的时候,重新恢复了平静的仪容,只是脸上的愤怒表情还是没有散去,守护在一边的太医不自禁的打了寒颤。 苏皇后此时左手拿着暖手炉,躺在贵妃椅上,身上铺着棉被,右手垫在垫子上,太医跪在地上,仔细观察苏皇后的右手,此时的苏皇后的右手手腕处已经出现局部肿胀,发红发肿,不时发乎一阵阵的酸痛,痛的苏皇后微微皱眉,尽管她已经强行咬住了嘴巴,但是依然无法减轻手腕上传来的痛苦。 “娘娘,现在老臣先为您进行冷敷与热敷活血化瘀,消除肿痛,然后再给您开一副止痛的药方,然后结合老臣的针灸,一次治疗下来,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还请您这一个月的时间减少手腕活动,缠好绷带,做好防护措施,只要您及时注意防护,相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会快速治疗好的。” “少废话!……赶快治疗!痛死了!”苏皇后皱眉,不耐烦的喊道,此时的她甚至都要跳起来发疯,现在太子南炫夜的消息没有等来,苏皇后自己却扭伤了手腕,这样雪上加霜的事情都让她碰了,难免让她本来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是!老臣赶快!”太医说完,在莲影的额协助下,拿出了泡好的热毛巾,拧干了热水,直接敷在了苏皇后的右手手腕上,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换了四五次毛巾,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太医再次进行冷敷,冰凉的毛巾刺激的苏皇后发出痛苦的表情,但是她依然咬牙坚持了下来。 直到太医拿出银针进行针灸的时候,苏皇后才感觉到右手手腕处的疼痛减轻了一点点,遭受长时间折腾的她,最终还是在太医针灸的过程中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的南炫夜在连续两个时辰的寒赶路,终于离开了京城,身后跟随的正是程昱,战鹰战歌兄妹,还有京城守将元木云,虽然元木云听从南炫夜的吩咐,将大部分的士兵调遣回去,但是仍然带来了一千人做预备军,防止有意外发生,这些人的口粮自带,更负责担保太子南炫夜的生命安全,太子是大周未来的希望,不能出现任何的损失。 当行走了七天七夜之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地处西北边塞的马贼藏匿的窝点,只是此时四周到处都是高山悬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骑马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群人只能带着干粮和酒水和替换的棉衣淌着到膝盖的大雪,浅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江湖上武林高手也罢,还是从大周皇宫带出来的侍卫也好,此时所有人已经累的疲惫到了极点,任凭你脑子里有任何的美妙的想法,飞天遁地也好,直接一跃飞入云霄也好,所有的机会在面临着眼前超过膝盖的大雪,走了七天七夜所有的想法都会被赤裸裸的打脸,累的想死。 “太子殿下……我们到了……”程昱说完,直接就地倒在了雪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任凭雪花落在了脸上,不管不顾,双手双脚平躺在雪地上,看着苍茫的大地天空。 “大哥!累死了!……”战鹰扑倒了大哥战歌的身上,直接把强撑着站在雪地上的战歌扑倒在地,兄妹二人双双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雪花。 “南炫夜!都到了这里,你也不躺下来,装啥!”战鹰看不下去站在对面一直抬眸看着面前望不到底的太子南炫夜,直接坐在雪地上双手团了一个大雪球向着站在不远处的南炫夜扔了过去,雪球毫不费力的打在了南炫夜身后的白色披风上,南炫夜就站在那里,任凭雪球打在背上,他也累惨了,只是他连倒地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在想办法如何上去。 “你也看到了,登山的小道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条狭窄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宽度,十分陡峭,几乎已经垂直,上面覆盖了雪花,我们必须加倍小心!没有退路,就只能迎难而上了!”战歌看着不远处那一条只能容一个人经过攀爬的狭窄道路,蹙着眉头说道。 “那好,我去四周找找看有没有藏身休息的山东,我们所有人直接趴在雪地上也不像话,会被冻傻的!”元木云看着众人说道。 “不必了!直接在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吃东西补充体力,半个时辰以后直接爬山,一天之内穿过这五座山峰,不许掉队,不许废话,胜点力气翻过去,不要成怂包,这点山峰就吓着你们了?”太子南炫夜面容严肃的扫了众人一眼,直接靠在身后的山峰峭壁上,闭目养神,程昱走过去从怀里拿出肉干直接送到了南炫夜的身边。 “太子了,您尝尝!补充体力!”程昱拿出牛肉干直接送到了南炫夜面前,南炫夜抬眸看了一眼程昱:“一起吃!” 第一百七十章你不是一个人 “我也要吃!给我一份!”战鹰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到了南炫夜的面前,就着程昱拿出来的纸袋儿,一手拿了几块,直接冲回到了大哥战歌身边,将自己拿的牛肉干送到了战歌的身边。 “你倒是挺疼你的大哥!”程昱有些羡慕的看着面前的战歌,低头嚼着嘴巴里的牛肉干,伤感的说道:“我们上一次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在去南疆的路上,当时夏银冰夏姑娘和我们家殿下相处的多好,可是如今……”程昱忽然发现四周的人都在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了嘴巴。 “哎,对了!南炫夜!为啥没看到夏银冰姐姐呢,你们不是总是黏在一起吗,这一次怎么只有你自己出去了?夏银冰姐姐去哪里了?”战鹰嘴里嚼着牛肉,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好奇的问着。 战歌看着旁边一直在偷偷摇头兼挤眉弄眼的程昱,面色有些凝重:“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一脸好奇的战歌战鹰兄妹,苍白的脸上淡淡扫过一次笑意:“和小王我闹翻离家出走了,暂时下落不明。” 战歌不是傻子,堂堂太子的女人岂是说走就走的,夏银冰的个性这样暴烈,肯说走就走说明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破例,还是说另外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战歌没有过多的时间想这些,外面的环境太恶劣,他的双脚此时被深雪所覆盖,身子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空中的雪花斜斜的插进他的脖子里面,在衣服里面形成冰凉的雪水,他的身子已经渐渐麻木没有了感觉,如果再不行动就会被冻僵。 “我们赶快上去吧,大家都是习武的人,握紧手里的锁链,每个人在攀爬的过程中握紧手里的锁链,走一段,将手里的锁链扔到了石壁上,插件去,防止我们落下去,这是我们生命的安全保障!”战歌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大脚从雪地里迈出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好,就按照战歌说的,大家站起来!走!”此时的南炫夜真的受到了战歌的影响,尽管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是身为男人的尊严和勇气让他坚强的站起来,开始把自己的勇气传播给众人。 “我们就算摔死,也不要做孬种!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守将元木云看向身后带着的一千人,远远望去,地面上到处都是躺着的人,所有的士兵从地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洒落,群情激昂的喊道。 “好,那我们注意安全,现在就上去,一定要注意保护太子殿下!”元木云趁机鼓舞了一群即将也被冻僵的士兵,趁着众人情绪高昂的时候,及时的站了起来向着面前走去,但是还是被太子南炫夜及时挡住。 “小王我先上去!你们殿后!这是命令!”南炫夜面容严峻,直接拔下腰间的软剑做为支撑向着不远处的登山小道走去。 “是,殿下!”守将元木云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默默的退到了后面,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的背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南炫夜。 “大哥,我们不是来保护太子南炫夜的吗?就让他一个人上去吗?万一他落下来呢?我们……”战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战歌堵住 了嘴巴。 “一起走!看紧脚下!”战歌拉禁了战鹰的双手,看着前面紧紧跟随在太子南炫夜身后的程昱,道路现在看上去还好,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行人直接靠着手里的锁链不断的插在峭壁上,作为保障,轻松的登上了第一座山峰,但是意外往往也容易在众人疏忽的时候发生。 “啊……将军!” “救命……” “将军……救……” 惨烈的事实就这样发生,底下正在攀爬的士兵在攀爬的过程中还是脚下踩空或者滑道或者被连带,一群人就这样直接从高山上摔落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生死不明。 “太子殿下……我的弟兄们他们……”仅仅跟随在后面手里抓着铁链铁钩的守将元木云看着一个个坠落的士兵,后怕,竟然哭了起来,这种无形的恐惧迅速感染了众人,很多士兵抱住了手中的铁钩子,惊恐不敢向下看。 “元木云,你们所有人原路返回……你们慢点下去,去看看那些摔落下去的士兵,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救下一个是一个!快去!” “遵命!太子殿下!”元木云及时忍住心里的悲痛,回眸看着面前的士兵,及时撤回了脑袋,大声喊道:“都听命令!原路撤回去!主意安全!” “是!将军!” “是!”整个断命山峰都回响着这些人的声音,南炫夜心中激动,但是还是没有回眸看身后的元木云和身后的士兵,他加快了上山的动作,身后的程昱全程都在跟着他,随时在保护他,战鹰战歌兄妹紧随其后,所有的人就算是见惯了生死,但是十几条人命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一眨眼就没了,生死下落不明,看着都让人心焦,心急,心痛,心神不宁,就像是给他们每个人敲响了警钟,所有人变得更加谨慎。 不知为何,此时山上的风雪越来越大,刮的人睁不开眼睛,战鹰在攀爬的过程中突然脚下一滑,身子重重的向后倾倒,随着发出一声尖萧。 “啊!……”战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身子向下翻去。 “小心!妹妹!”守护在一旁的战歌及时的拉住了战鹰的手臂,咬牙一拉,战鹰被拉到了台阶上,此时的战歌手中的铁钩子正插在头顶的峭壁上,铁链砸空中不断地发出咝咝啦啦的晃动的声音,战歌要进牙关,将妹妹战鹰完全的拉到了自己的怀抱中。 可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战歌手中的锁链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铁钩子发生了松动,直接开始往外掉,程昱砸上面及时的发出了惊呼声:“战歌!小心你的锁链!要掉下来了!” 程昱还在喊的过程中,太子南炫夜已经扔出了手中的铁钩子直接插在了距离战歌不远的地方,右手握紧了铁链,站稳在了台阶上,直接伸出了手:“战歌!把手给我!” 南炫夜说完,战歌及时稳住身子一把拉住了太子南炫夜的手臂, 此时战歌手里的锁链已经完全落了下来,刚刚被惊险拉住的战鹰及时抓住机会也把自己手中的铁钩抛了出去,挂在了峭壁上面,此时的战歌完全被太子你南炫夜和战鹰稳住,几个人直接挂在峭壁上,远远望去,仿佛在爬一架垂直的天梯。 “大家都小心,不要分心,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太子南炫夜说完,趁着战歌稳住身形的时候,右手一拉铁钩子,身子直接跳了上去,飞上了另外一个台阶上,身子微微一弯,左手直接拔出了特钩子,右手抽出腰间的软剑当做登山杖,舍弃了铁链,身躯身影的往上走去,再也不管四周的危险,很快爬到了山顶,还有三座山峰, 太子南炫夜马不停蹄的扔出了铁钩子,直接挂在峭壁上。 五座山峰之间全部都是一根铁锁链连接,锁链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如果没有武功一般人是万万不敢过去的,可是就算有武功有轻功,如果身子失去平衡也是随时摔的粉身碎骨的! “直接将锁链挂在这根细细的铁丝上,一个人一个人的过,防止铁链断掉!” 南炫夜还没说完,程昱立刻跑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殿下,这次您让我先过去吧!每次都让您抢了风头,请您也给我一次亮相的机会,好不好?” 太子南炫夜望着两座山之间悬挂的一根在风中摇晃的铁链,虽然距离不长,但是如果不留神还是很危险,但是他看了程昱满怀期待的样子,还是点点头:“去吧!” 程昱兴奋的立刻跑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直接抛出铁钩向着面前的铁链扔了过去,当铁钩缠住两座山峰之间的细细的铁链的时候,程昱直接跳到了铁链上,借助铁钩的晃动,快步走过去,随之左手再次将铁钩抛了出去,以此类推,很快穿越到了对面。 “我也要来!程昱你瞧好了!”战鹰说完,不顾大哥战歌的招呼,直接踩上了锁链,什么也没有用,身姿轻盈的踩踏上去,不断的在上面翻滚跳跃,很快跳到了对面。 众人抬头的瞬间,太子南炫夜身形移动,瞬间铁链上踩踏过去,就像瞬间移动一样,看花了大家的眼睛,战歌也不甘落后,直接在铁链上翻转几下,轻松跨越过去。 “不要说话,专心往上走,不要靠着铁钩,费事也不安全!”南炫夜说完,直接靠着手中的软剑,走到了第三座山峰的峰顶,三座山互相连接,相同的高度,爬过了第一座,后面几座之间都是以铁链互相连接,走起来,也就轻松了许多。 第一百七十一章为什么??! “终于过来了,敢情只有我自己狼狈的过来了,你们一个个不是翻滚就是跳跃的,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只是咱们经过的是五座绝命崖之间的铁锁链,前面你们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 随着程昱的声音,众人侧耳倾听,不远处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当众人向前走了一段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众人的耳膜处传过来,当太子南炫夜率先走出绝命崖的时候,迎面冲过来嗯嗯水浪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胸前的衣襟全部被水浸泡,脸上头发上都是水浪,后面的战鹰忍不住捂着肚子嘎嘎的笑起来。 程昱立刻赶了上去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惊叫了起来:“太子殿下,您没事……”程昱还没说完,他的声音就淹没在了滚滚的潮水里面,一股巨浪卷着刺骨的寒冷,将站在石头上的程昱浇了一个透顶,面前的的程昱双手捂着面孔,头发被冲的粘在了脸上,全身湿哒哒的滴水,衣服滴着水,看起来十分狼狈。 面前的战鹰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夸张,战歌先知先觉的将自己的妹子拉到了远处,两个人实在忍不住笑,看着面前否被水浪浇透的两个人,战鹰十分没想象的笑了起来,一个人笑得不够带劲儿,直接坐在了地上笑,笑得两只脚不断的踢打着,踢打踢打,最后右脚上的一只绣花鞋直接甩到了河里。 “我的鞋子!大哥!我的鞋子!……”战鹰花容失色的叫了起来,就在战歌准备跑过去追鞋子的时候,站在一边的程昱立刻追到了水里,弯腰抓住了落在水里要冲走的鞋子,当程昱抓着鞋子看的时候,战鹰立刻一蹦一跳的跑到了程昱的面前:“给我鞋子!” “不给!谁让你刚才那么没没良心!笑得那么欢!报应啊!你笑啊,自己的的鞋子都给笑飞了,你也是人才!人才!啧啧!”程昱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脸色难看的战鹰,左闪右躲就是不肯将手里的绣花鞋给面前的战鹰。 “程昱,不要闹了!”太子南炫夜低眸看着身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暴躁,强烈压制心中的怒气,看着面前目测到他肩膀处的月牙河,忍不住的叹气,全身开始发冷,如果要从面前的月牙河趟过去,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刺激,尤其是在眼前满眼飘雪花的情况下。 “这还差不多!哼!”战鹰一把从程昱的手里夺回了拖鞋,可是看着面前湿透的鞋子,她几乎要急哭了:“鞋子都要湿透了,这可怎么办?我要怎么过去!冷死了!哎?对面的河水为何不上冻呢?还不断地冒着丝丝的热气?” “还真是!那刚才泼到我们身上的冷水为何如此冰凉,这是什么情况?”程昱看着对面的河水,惊奇的说道。 “这是从绝命崖地底冒出来的冷泉,起初可能是冰凉,但是只要我们适应了水温,越往水源的深处,这里就会越温暖,只是这样的水源里面也是一些水底生物汇聚的地方,像一些水蛇,吃人的鱼就会经常生活在这里,当然这是我听一些江湖上有经验的前辈说的,只是提醒大家会很危险,如果我们一定要过去,要谨慎,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哥,你不早说,现在我们不是就要过去吗,否则怎么要杀掉那些马贼啊!现在要怎么办?”战鹰真的饿要哭了,这可要怎么办?她真的要吓死了!战鹰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水面,脸色十分难看。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太子南炫夜说完,就要自己往水面走,但是很快就让程昱挡住了。 “殿下!您等等,我去!”程昱说完,直接组拦住了南炫夜的动作,冲一般的跑到了河水中间,看着到了肩膀处的河水,他立刻边做狗刨,向着远处游了起来,游到一小半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的额程昱忽然开心的大叫起来:“好舒服!我上底下看看去!” 岸上的南炫夜,战歌战鹰兄妹紧张的看着此时已经没有人影的河面,战鹰立刻紧张的喊了起来:“程昱!你在哪儿!程昱,你还好吗?程……” 战鹰还没喊完,面前暂时平静的河面忽然发出一声浪花,一阵水波荡漾,水面露出来一颗脑袋,很快水面炸开一片浪花,欢快的挥舞着双手,向着面前的南炫夜不断地挥舞。 “太子殿下!这里没事,我看了水底没有什么怪物,水面清澈见底!你们过来吧!”程昱在水中不断得到扑腾着,看着地面的三个人喊道。 “真的吗!程昱,你先游用游过去,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我们再过去!”战歌见着面前的程昱喊道。 程昱有些想哭,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想了想确实如此,最后利落的游了过去,水面很温暖,十分舒适,舒服的他几乎要沉睡在里面,最后程昱不断得到挥舞双手,很快游到了对面。 战歌看着程昱安全无虞的游了过去,双手触碰了水面,当他的双手放在里面的时候,水面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的确不冷了,战鹰你和南炫夜现在不要动,我过去以后,你们再动!”战歌说完,看向面前的南炫夜。 “好,你先过去,我等着!”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酸楚,拉住了情绪不稳定的战鹰,看向了战歌。 “大哥!我和你一起……”战鹰还没说完,身子就被南炫夜控制,无论她喊什么面前的南炫夜就做出吻她的姿态,吓得面前的战鹰再也不敢乱动,愤怒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战歌看到妹妹战鹰真的被控制以后,试探了一下水面,大步趟了过去,走到月牙河的深处的时候,直接游泳游了过去,很快到了对岸。 “好了!你放开!我才没你们那么小心!放开!”战鹰挣脱了南炫夜的控制向着前面的月牙河跳了过去,就像扑腾的鸭子一样,很快跳了起来,向着对面游了过去,很快到了河流的对岸。 太子南炫夜看着对面欢呼的三人,纵身跳入月牙河当中,只是当太子南炫夜游过月牙河的中央得到时候,忽然四周响起一阵激烈的响声,无数的冷箭从四周向着太子南炫夜的方向射了过来,正在对岸欢呼的三个人瞬间就愣住。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一支冷箭从空中飞了过来,直接向着太子南炫夜的胸口直接射入,穿透南炫夜的后背,露出毒箭的箭头,水面中央很快出现一大片红色的血液,水面顷刻间变成了红色。 “太子殿下!!!……” “南炫夜!!!!!!!” “喂!南炫夜!你醒醒啊!” 此时的南炫夜唇角挂着血液,胸口早就血如泉涌,他的眸子出现了一种不可抑制的震惊,他的瞳仁里面倒映着一个青色的身影,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夏银冰,一抹青色的身影倒映在月牙河的河面上。 “是你!?” “夏银冰姑娘!你怎么可以!??” “夏银冰!你到底再做什么!你疯了!” 此时的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月牙河对面站着的夏银冰,她没有带面纱,依然像平时一样,一身青色的衣衫,只是此时的女子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看起来有些吃力,但是手中握着的弯弓依然有力,眼神依然没有多少感情,下起手来,依然毫不留情。 “为什么……”此时已经倒在程昱怀里的南炫夜,拼着最后一口气,问着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夏银冰。 “你不要说话!我要再给你处理伤口!怎么到处都是血,止都止不住,你不要说话!”战歌的声音暴躁的喊道,程昱的身上已经被南炫夜身上流出的血液浸染透顶,此时的程昱已经哭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不知所措,所谓的乐极生悲莫过于此。 “为……什么!!!”南炫夜依然不甘心,眼神透着一股狠辣,看着站在远处的夏银冰,随着身子的晃动,血液流出的更多,已经无法止住。 “一场游戏而已,你太天真了,你忘了?曾经你也是将夏满江的脑袋扔在夏甜茉的面前,当时她可是被你的太子妃苏烟折磨的刚刚失去了孩子,已经奄奄一息!” “你不记得了吗,她也苦苦哀求!你还记得吗?她曾经说过,来时,要你付出血的代价!难道,你忘了?” “还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记在心上?也对,当时的你可是心心念念爱着你的表妹太子妃苏烟?你根本就不喜欢夏甜茉?对吗?”夏银冰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面前倒在程昱怀里的南炫夜,慢慢的蹲下身子。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程昱骂道,在他骂人的同时,四周明晃晃的出现了数十把刀架在了程昱,战歌,战鹰三个人的脖子上,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失去了控制。 第一百七十二章心口的朱砂 “要杀就杀!少啰嗦!夏银冰,你狼心狗肺!太子就要没命了!你你怎么那么狠心!”程昱急的叫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异样,立刻从太子南炫夜已经湿透的衣衫,避过太子南炫夜受伤的伤口,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立马拿出了一颗急救药丸塞到了太子南炫夜的嘴巴里。 只是程昱刚刚赛到太子南炫夜的嘴巴,逼着南炫夜吞下以后,夏银冰拔出手中的剑一剑砍伤了程昱的脚腕,让程昱整个人向着后边歪倒,同一时刻,其他人,战歌战鹰兄妹的脚腕上同时中了一剑,三个人同时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你怎么那么狠毒!夏银冰!夏姐姐!你是魔鬼吗!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此时战鹰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她的小腿此时正在流血,已经神志不清。 “银冰!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这样的人!”战歌此时被人控制着,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一阵酸楚。 “不要闹了!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夏银冰说完,转身往外走。 “把他们都丢给山下的元木云,从密道走!”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早就失去了意识,陷入重度昏迷,胸前的衣衫已经被血液浸透,剩余的几个人都陷入昏迷当中,四周很快出现了几十名黑衣人,将三个人全部都抬起来,向着月牙河对面的茶马古道走去,那边有前人开凿楼下的山洞密道。 “姑娘,西北的马贼的几个首领的首级已经全部摘掉,剩下的马贼全部都自愿投降!”身后的蒙面黑衣人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那就把这些人下毒,控制起来!”南炫夜说完的时候,双手紧紧护住了腹部,青色的夹袄,青色的披风,长发全部披散在身后,戴着青色的风衣帽子,转身的时候,身后出现了十几人抬着的软轿子,夏银冰立刻坐了上去,十几人立刻趟入水中,高举着软轿子,走到水中央的时候,水已经没过了这些人的双肩,生一脚浅一脚的从河水中缓慢的走了过去。 当元木云从躲藏的山洞出来的时候,在洞口看到了令他吃惊的一幕,面前的雪地上一片红色的血液,太子南炫夜此时已经冻得昏倒在地上,其余三个人同样不省人事。 “快来人!快!”南炫夜说完的时候,躲藏在山洞内的士兵立刻跑了出来,看着点眼前的一幕全部吓傻了。 “快去牵马儿来!快啊!”元木云大声喊着,很快有人欠了马匹过来,将重伤的三个人上了马,唯独太子南炫夜胸口插着一支箭,实在是不适宜剧烈运动,必须处理胸口的冷箭。 “你们几个抬着太子的身子,都好好的抬着,向着山下的山村走,快!来不及了!”随着守将元木云的吼一声,躲避在四周取暖留守的几十名将士立刻冲了出来,分别抬着太子南炫夜向着下面的村落跑去。 “军医在不在队伍里面!”行走的过程中,元木云大声喊道。 “在!将军!我在!”一名三十多岁的军医在人群中喊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脸上全部都是焦急的表情。 “赶快給太子殿下救治!否者出了问题,你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得!怎么会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还有其他三个人都要给我治好了!快走!”元木云说完,带着上百号的士兵向着山下的村庄跑去,这里接近荒无人烟,想要找能治病的地方,必须下山去。 一行人不敢走太远,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处破庙,可惜条件还是太差,太子南炫夜的伤口太深,再不治病恐怕会闹出人命。 “将军,咱们带来的药材有限,只能救急,想要治好太子殿下不可能,属下必须把太子殿下胸口的冷箭拔出来!”军医满手都是血,一边的将士正在给军医擦汗,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军医全身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就赶快治!不要啰嗦!”元木云真的怒了,军医胆小,怕出事,可是再啰嗦所有人都要一起完蛋! “太子现在伤势如何!快说!”元木云站在破庙外看着满头冷汗的军医,厉声问着。 “万幸!剑身上面没有剧毒!这冷箭再偏移一点可就到了心脏的位置!可是伤口很大!需要缝合伤口!”军医趴在地上,看着四周的恶劣环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太好了!那就是有救!赶快治疗!你们几个去山下找立刻找几辆马车过来,快!”元木云吩咐他身边打的几个下属。 “是!将军!”一行人很快离开了面前的元木云,此时催眠的军医在身边几个将士的搀扶下已经拿着急救药箱里面的镊子剪断冷箭的箭杆,此时军医双眼已经充血,正在紧张的帮着南炫夜的胸口止血,等到四周的血液擦干净,血液止住的时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拔下箭头。 “军医……”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已经有了意识表情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军医,双目赤红,双手紧紧的抓着坚硬的地面,额头不断的出现冷汗,声音嘶哑无力,脸色苍白,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剪断,剪的七零八落。 “殿下!您咬住这个木块!先保存体力!属下这就给您,拔下箭头!您要忍住!”军医说完,站在一边的元木云立刻冲了过来,从急救药箱里拿出了木块,轻轻掰开南炫夜的嘴巴,将木块放在了南炫夜嘴边。 南炫夜一把咬住,歪着脑袋看着倒在一边的三个人,程昱,战鹰,战歌,三个人现在依然在昏睡,旁边也有其他将士在看守,一直一直都处在昏迷的状态。 此时远处已经燃起了一堆火把,除了正在晾干太子南炫夜一会要换上的干净衣服,还有一个将士正在拿着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这是一会要给南炫夜拔下箭头以后,消毒使用的。 “您忍着!肯定会痛!”军跪在地上,此时四个侍卫一边压制了南炫夜的四肢,一个将士托着南炫夜的身子,一个将士站在一边帮着拿着药箱递东西,破庙内灯火通明,火柴烧的滋滋作响。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艰难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眸子,不再看面前的军医,此时的守将元木云望着军医点了点头,此时军医也有了一点信心。 军医拿着小镊子夹住了箭头,旁边扶着太子南炫夜的四五个将士扶住了南炫夜,军医深呼吸一口气,使劲夹住箭头,左手按着伤口,提气往上一拔!噗!鲜血喷了军医一脸,胸口上,手臂上都是鲜红的血液。 旁边的将士立刻拿着手绢帮助军医擦脸和擦手,军医深呼吸一口气,立刻按住了伤口,右手拿着白色的瓷瓶,有人立刻递过来了烤好的匕首。 军医握住匕首的手柄,利落的往南炫夜的胸口一贴。 “呃……!!”南炫夜再也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旁边的四五个将士差一点没有控制住面前的南炫夜,他的双腿不断的来回踢打,双手不断的想触碰他的伤口。 “您忍忍!殿下!老臣这就给您上止血散个麻沸散疼痛很快就会减轻!”军医拿走匕首,利落的撒上了止血散和麻沸散,上药,包扎,当南炫夜的整个胸口缠上了厚厚的几层绷带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晕了过去,陷入了深眠当中。 “他们三个,老臣已经按照将军您的吩咐下了迷药,可以让这三位有个好的睡眠,也避免了他们因为情绪激动打扰太子殿下的休息!”军医此刻站在一边对着面前的守将元木云说道。 “我们得到的命令只是隐瞒太子殿下的伤势,将进攻马贼失败的消息传出去就好,反正上头也给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太子殿下的命也保住了,不是吗?”此时的守将,元木云双手背在背后,眸子散发着阴冷和萧瑟,唇角一勾,有些得意的笑容还是隐藏不住的散发出来。 “如果太子殿下醒来,要找夏银冰姑娘报仇,处置夏银冰姑娘怎么办?”一边有人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那就不是你我可以管理的问题了,记住,我们的上头不是她夏银冰,我们要记住自己真正投靠的是谁,上面说了,夏银冰暴露那是她自己的问题,如果她嘴巴不牢固,自然有人收拾她,再说了,到了现在,他南炫夜又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他会猜不出,这次是谁要他出丑!”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人还是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找一个客栈住下,让我们的太子殿下安心养伤,等他想过来以后,恐怕十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到时候,我们再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如何处理他受伤的消息!”元木云说完走出了破庙,看着远方的额雪山,心情大好。 第一百七十三章屈辱与卑微 雪依然在不停的下,站在茶马古道,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峰,重岩叠嶂,都被白雪覆盖,茶马古道就像一条丝带连接着大周和西北各个少数民族的纽带,串联起来西北小国和大周的茶马生意,一匹上等的马匹可以换来一百二十斤的好茶叶。 茶马古道纵观千里,连绵不绝,山峰起起伏伏,羊肠小道不计其数,山上的居民下不来,底下的人上不去,为了生存下来,越来越多的人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在群山峻岭之间开辟了这一条茶马古道,山上的强壮劳力拉着吗牦牛,拖着山上采摘的天然好差,经过千辛万苦来到了山下和这些中原的人交换茶叶,将自己拥有的骡子,牦牛,马匹和中原的人交换茶叶。 这些马贼就是看准了这条茶马古道的天然地势,选择在这里躲避隐藏。 夏银冰是提前半个月来到山上摸索,虽然当时没有下雪,但是其中的艰辛自然不可描述,她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才穿越这些绝命崖,月牙河,茶马古道,摸爬滚打,埋伏了很久,才找到这些马贼的窝点,摸清了里面的人际关系,将是个马贼暗中处理,趁着马贼混乱一举控制了这些马贼。 她在这里在就设下了埋伏,只要太子南炫夜有有胆量来,她就在这里恭候大驾,只是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没见,曾经威风凛凛的太子南炫夜,那个挥洒不羁,风流傲慢的男人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脸色苍白,风一吹就倒下的男人,可惜,无乱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手中的冷箭都不会手软,她和他之间,总是要来一场爱恨交缠的不归路。 你追我赶的情爱猎捕游戏总是充满刺激的,男人有强大的征服欲,女人有无穷尽的花样百出,总是可以将一场情爱游戏演绎的荡气回肠,让人全身发颤的,只是一直到现在,夏银冰除了感觉到满目疮痍以外,她还是感觉不到情爱的滋味。 这个男人是美女投怀送抱,感兴趣的,有利益交换的,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对她来说,也从来是情欲多过相处,疏离好过嫉妒,猎捕多于关心,吵闹多余平和,刺激多于粗茶淡饭,他们二人之间,没有说过海誓山盟的话,没有认真的拉手一起拥抱过,这半年多来,夏银冰还是感觉自己深深陷进去了,虽然她现在绝口不承认,虽然她现在已经做出了这一步,她还怕什么? “你做的很好,这是王爷让我交给夏银冰你的保胎药,放心,你也学过药理,如果是毒药,相信你也不会傻的看不出来!”南黎站在夏银冰的身后,看着站在悬崖边的女人,微微的眯了眯,眸子,将一个拇指大小的盒子送到了夏银冰的面前。 夏银冰低眸看了一眼,抓过盒子,拇指轻轻一弹,小盒子啪的一声弹开,里面有一颗红色的药丸,在空中散发着幽香。 夏银冰低眸仔细闻了闻眼前的药丸,确认没有毒素以后,直接捏住低送到了嘴里吞了下去。 “太子南炫夜已经送了下去……”南黎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夏银冰挥手打断,“他现在什么样子和我无关,黎叔,我已经按照王爷的意思将事情办完了,现在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月的自由,我想,找一个地方暂时隐蔽起来,我想养胎。” “你很重视这个孩子?”南黎眸子一冷,盯着夏银冰面前宽大的裙摆护住的小腹,就在南黎上前一步走的时候,忽然夏银冰袖口滑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南黎的喉咙,利刃已经在剑鞘滑出半寸,只要南黎在多说一句,再多看一眼夏银冰的小腹,她会毫不犹豫的下重手杀掉面前的南黎。 “果然不愧是王爷培养出来的杀手,你现在连老夫也干下杀手!”南黎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年近不惑之年的南黎,他一分武功也不会,但是他的脑子里的计谋是十分渗人的,老奸巨猾形容南黎,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狡诈。 “这里是悬崖!如果您老想活命,就立下下去,回去和王爷汇报,您的脑子再快,也快不过我手中的匕首,夏银冰已经完成任务!告辞!一个月为期限!”夏银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茶马古道的悬崖口,向着在前安排好的密道离开。 此时已经慢慢苏醒的太子南炫夜,看着四周普通的桌椅板凳,一张简单的木床,一个老式的屏风挡住了内侧卧室,外面依稀可以听到来回走动的人群。 “牛儿!你这次输了一两银子!还不敢回家!跑来这里住客栈,瞧瞧你这点出息!” “你呢,你不一样输了不少银两,害怕你家的母老虎撕了你!大家都板件八两,你少拿我开涮!” 门外走过几个男人,说过的话也一句不拉的落在了太子南炫夜的耳朵里,他微微皱眉,打量四周简单的房间,此时的桌椅上还睡着一名将士,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人,将士也是坐的普通百姓的装扮,一身麻衣,草鞋,长发使用方巾绑了起来,看起来也非常疲惫,睡得十分昏沉。 “水!水!……”南炫夜此时的胸口依然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缓缓的蠕动,就像小虫子再爬,十分的瘙痒,不时地传来阵阵的剧痛,他感觉自己胸口左半部分完全是死的,右半边的胸口似乎是活了一样,皮肉缓缓的蠕动,一点一点的来回蠕动,瘙痒,疼痛,一直不断的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难受的想要崩溃。 南炫夜看着对面的将士一直在昏睡,咬紧牙关,手肘撑在床上,忍着心口的撕裂传来的疼痛,眼角不断有冷汗冒出来,他尝试了两三次均以失败告终!心口似乎有伤口被撕裂了一点,痛的他难受的想死。 就在南炫夜想要再尝试的时候,忽然门口发生了轻微的响动,一阵风一样,一个人影来到了南炫夜面前,直接将躺在椅子上沉睡的将士拍晕,利落的拿出茶碗,端着茶壶到了一杯凉茶送到了南炫夜的嘴边。 “喝水!不想死,你就喝下去!”南炫夜的身子被人给托了起来,嘴巴被强制的掰开,冰凉的茶水被人强逼着灌到了南炫夜的嘴巴里,他没有一丝力气,双眸瞪着面前的人,似乎要把面前的人给杀死,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 “咳咳!……咳咳!”南炫夜最后还是不敌对方力量大,随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南炫夜喝完了一小茶碗的水,只是他还是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茶碗,砰地一声,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十几块。 “滚!……”咬紧牙关,终于说出一个字,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再也推不开面前来人的双手,一只冰凉白皙的手,滑到了他的眉眼处,有温热的红唇落到了他的眉心处,让南炫夜的心微微的抽痛,右手使劲一扯,扯开了对方青色的裙衫,露出了微微隆起来的小腹,和胸口纵横交错的刀疤剑伤,数十道,早就把好看光滑的皮肤变成了难看的疤痕遍布的皱纹一样的皮肤,看起来沧桑居多,没有任何美丽可言。 南炫夜闭上了眸子,微微开启双唇,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心口,青色的身子微微一冲动,抱紧了面前的南炫夜,低眸剧烈的吻了起来,只是这吻,冰凉多过温情,冷酷多过想念,恨意多过思念,南炫夜的朱唇被人咬破,混合着血液,空气中弥漫着恨意和苍凉。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阵的脚步,青色的裙摆剧烈的后退,扯开面前抓着夏银冰不放的双手,来人重新裹紧自己的裙摆,戴上了风衣帽子,来开窗口翻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南炫夜的眸子里。 南炫夜双手狠狠的砸在了被褥上,就像砸在棉花上一样,没有任何用处,无法衬托出他强烈的恨意和不解,只是越加显示了他此时的无助和孱弱,身子受了重伤,消息却还是封闭关锁,被人抛弃在无名简陋的客栈,生死不明,照顾的将士也睡的像死猪,他已经连续两三天没有进口一滴水,更不要说换药吃饭,这样的屈辱,快要三十年的太子生涯当中,第一次感觉活着如此屈辱,如此无助,无助到喝一口水,都做不到,喊人都没有力气。 无论你多富贵,多强大,当病痛来袭,你会卑微的不如一颗野草,野草被人割断,被人踩扁,被火烧,被牛羊啃,就算被连根拔起,只要还有种子在,只要还有来年的春天,他们依然会重新焕发强烈的生计,凭着一股强韧,生机勃勃的活着,可是人呢,一旦被重创,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和后期的保养,就算是小病也能把人生生的拖死! 南炫夜没有哭,没有抱怨,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扇轻轻晃动的被打开的窗子,门口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哐当一声…… 第一百七十四章难熬 客栈的房门被猛烈的推开,程昱,战鹰,战歌三个人一起闯了进来,程昱一把跑到昏睡的将士面前,提起了面前的将士的衣领,一拳头砸了上去,强顷刻间还在昏睡的将士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一脸的血,痛的哇哇大叫。 “哪个不长眼的打打老子……”小兵痛的哇哇大叫,拿着右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只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看着面前的程昱,再看看自己被人家提着衣领,立刻感觉到了呼吸急促,看着面前的程昱,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大爷,饶命啊!小的哪里惹您了,您要打我!饶命啊,大爷!” “少废话!为何把我们和太子殿下分开,是谁下的命令,守将元木云呢,说话啊!你看什么看!说话!”程昱气的脸色铁青,挥起拳头作势又要打。 “大爷!饶命!大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元将军吩咐我们将太子殿下送到这里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饶命啊!” “少废话!……这都是圈套,你杀了他,也问不出什么,直接杀掉他!”此时的南炫夜刚刚被战鹰扶着坐了起来,看着面前虐待了他三天,不给他一口水喝,只是到睡大觉的小兵,南炫夜眸子一沉,直接下死命令。 “噗!”一口血喷在了程昱的脸上,他看着面前软软倒在地面上的小兵,后面是拿着手帕正在擦匕首的战歌。 “你可真是笨!你的老大都让你杀掉他,你怎么还在发愣,真的是急疯了,找不到南炫夜和,所以你疯了,脑子也迟钝了?笨!!”战歌摇摇头,利落的将面前碍眼的小兵推到了床底下,直接将地上的血迹,走到床帐边上,扯下来床帐,直接搽干净地上的血迹,直接仍在了那个死去的小兵的脸上。 “走,我们回京城,你们家的主子南炫夜现在真的需要好好养伤了,关在这里三天,还能撑着一口气没有死掉,说明他的命大,死不了,走,程昱,你背上南炫夜,我们上马车回京城!”战歌的沉稳,令面前有些心痛有些惊慌失措的程昱微微一愣。 “别愣着了!你真的是被南炫夜的伤口吓傻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刀的,就算你京城,也有抢食吃的野狗呢,南炫夜贵为太子,怎么可能总会一路顺风呢!有人惦记他,想要把他除掉,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这次我们大意了,被……”战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愣住了,夏银冰是他难以放下的女子,他欣赏她的果决和清冷,就像一股寒流,紧紧的将面前的战歌冻住。 只是自从上次在南疆,南炫夜有因为战歌和夏银冰的暧昧关系,将战歌气走了以后,一气之下的战歌就回到了离恨天,直接把他老爹战天霸的位置给踢掉了,当然战天霸故意放水的成分居多,否则,诺大一个高手如云,随时半夜可以把离恨天得的主人的脑袋割下来的杀手如何能服气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战歌在离恨天呆了几个月,就打了几个月,经常是吃着饭,睡着觉,如厕的时候,都有人上来挑衅,战歌从有些软绵绵的性格,低迷的情绪变得果敢,干净梨落,做事说话不拖泥带水和这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分不开,魔鬼训练,主要是离恨天的几百个高手轮番挑战战歌,谁把战歌打趴下,成为离恨天第一杀手,谁就做离恨天主人这把椅子。 只是,战歌似乎打了鸡血,被人打趴下,被人砍伤了手脚,被人差点把眼睛打残,他依然可以在他想杀人家的时候,去挑战人家,经常是趁着人家吃饭,睡觉,玩女人,如厕的时候,就把对方干掉了,他的勤奋和钻营,还有狠辣,也在和南炫夜和夏银冰等人分开的时间里,锻炼出来了。 “太子殿下,对不起,我没用,当您吃了这么多的苦头!”程昱背着南炫夜往客栈的楼下走,小声的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真的非常自责,恨不得他自己去受那一箭,也好过太子南炫夜受伤,让他看着难受,自责,这样的感觉,他真的非常难受,如果是他受伤的话,他的心里会好受很多。 南炫夜懒得理会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程昱,一个大男人,整日像女人一样哭泣,也真是没睡了,南炫夜果断选择直接忽视,不理会程昱,任凭他像女人一样啰嗦唠叨,虽然是有些啰嗦,但是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对于太子南炫夜来说,分外的珍贵。 经历了最心爱的女人的背叛,经历了人生最低谷的侮辱,最起码在南炫夜看来,这些天受到了伤害,远远比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过的这些年,受到的痛苦要深刻,他的脑子乱的像浆糊,身子痛的要死,他现在好累好累,好想睡! 战歌回头的时候,对面的太子南炫夜已经彻底昏迷过去,支撑了三天,等到人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体弱的孩子,急需要别人的照拂。 “他已经晕倒了,不要再管其他的,赶快找大夫给他看看!”站歌说完,从程昱的手里接过了太子南炫夜,直接放到了马车上,一边的战鹰拉开了帘子,扶着南炫夜一起坐进了马车。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一个人真的十分费劲,我家主子现在又这样,回去以后,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想想都觉得主子的情况十分惨烈!”程昱红着眼睛,忍了好久,菜说出自己现在的心里话。 “你不要这么感动!要看病!找大夫,给南炫夜看病!赶快去赶马车!”战鹰忍不住的拍了程昱脑袋一下,气呼呼的说着,她真的很烦躁,受伤而已,人又没死,整的跟死了娘一样凄惨,她是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啰嗦,死了就是死了,哭死也米用,没死就是万幸,努力治病,好了就好,哪来那么多的伤感,当然,她自己没有太心疼的可能吧,虽然她也和南炫夜洞房过,因为利益结合,已经算是南炫夜的女人,但是情感上,她更希望一辈子和大哥战歌在一起,她对战歌的感情依赖的连她自己都后怕,他们是亲兄妹,但是就这样互相依恋,互相照顾就好了,只此而已。 “好,你们好好照顾我家主子,我去赶车找医馆!”程昱说完,放下了车链子,开始赶着马车开始沿街找医馆,逢人就问,很快问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开始加快马车,去医馆给南炫夜治病。 当车子在消失在街角的时候,客栈的门口出现了夏银冰青色的衣裙,她全身厚厚的披风,护住了隆起的小腹,带着青色的纱帽,遮住了绝色冷酷的面容,很快在苗希和云舒出现的时候,三个人一起消失。 “伤口有些发炎,吃一些药就好了,体力有些虚弱,多吃一些营养品,这些药,你们隔一天换一次,休息三个月就好了!”郎中捋着胡子,在一场白纸上龙飞凤舞了写了满满一张,递给面前的程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好,谢谢大夫!”程昱说完,看了一眼战歌:“帮我好好照顾主子,我去抓药!”成语说完就跑了出去,完全没有给战歌任何回话的机会。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已经给战歌给扶到了马车上,也缓缓的恢复了意识,看着面前的战歌,哑着嗓子说道:“谢谢你!” “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们如此相爱相杀?她和夏甜茉又是什么关系?”战歌实在忍不住,将心理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要和我提这个人,我不想听,也不想提!”太子南炫夜使劲锤了一下车子,眸子低沉,看了一眼战歌,情绪低迷。 “抱歉,是我疏忽了!”战歌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太子南炫夜,立刻道歉,闭嘴不提任何和夏银冰有关的事情,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了是夏银冰射箭伤的他,那南炫夜又会如何对付夏银冰? 战歌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感觉这次进京城,真的会面临一场腥风血雨,他要怎么办?这里面到底混合了什么样的惊天大案?要如今的人都这样的刀剑相向? “药买回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往京城的方向赶了,粮食和衣服我也准备齐全了,咱们这就上路!”程昱兴奋的说着,只是一边的战鹰在无聊的嗑瓜子,战歌望着车外,南炫夜此时埋头沉睡,这三个各干各事的人,实在让程昱绝望,他看了一眼,无声的回头。 “那我赶马车了。”依然是没人回应,程昱失望的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帘子,挥着鞭子,赶着马儿快速的向着京城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南炫夜靠着身后的软垫沉睡,心里却翻江倒海,脑海里一幕幕的重现夏银冰挺着肚子,冷静射出的那一箭,穿透身子的那一刻…… 第一百七十五章有母后,别怕 “噗!”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太子南炫夜打的嘴巴里吐了出来,落在车内灰色毯子上,此时正在一边发呆的战歌忽然低头看着面前喷出血液的那一幕,立刻伸出双手扶住了就要倒在地上的南炫夜。 “你怎么了?南炫夜!喂!你是哪里不舒服?刚刚还好好的!”战鹰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擦着太子南炫夜的嘴巴,被南炫夜一把抓住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低着头,痛苦的咳嗽,身子剧烈的颤抖,同一时间马车也立刻停了下来,马儿发出嘶嘶的声音,甩甩尾巴,程昱拽住了缰绳,来开帘子,看着里面的情况。 “主子,您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程昱双眸燃着火焰,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几乎要冲过去,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水!给我水!……”南炫夜捂着手帕,看着面前的战鹰说道。 “好!好!水在这里,你慢着点喝!”战鹰立刻从石桌上到了一杯凉茶给南炫夜,南炫夜颤抖着双手一把抱紧了茶杯,但是手不稳,还是溅了出来一些茶水滴落在毯子上,战鹰想要去帮着南炫夜端茶杯,但是一把被南炫夜推开。 “不要碰我!我不是废物,自己会拿!”南炫夜双眸喷火,双手紧紧的攥着茶杯,双手依然在哆嗦着,额头上出现了冷汗,但是他依然低眸慢慢伸嘴巴靠近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站在帘子外面的程昱,眼圈微微变红,他开始抬头看着门外,不敢再看,南炫夜是何等有着强烈自尊心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其他人同情他可怜他的目光,他宁愿自己慢慢的喝茶,也不要接受其他人的怜悯,他一直都是傲娇冷酷高高在上的大周太子,一直都是万丈光芒的哪个人!如今的低入尘埃里,就是对南炫夜最大的报复和打击,他没死,可是他现在生不如死,身上有伤口,双手无力,需要人照拂,一路吃喝拉撒都需要依靠其他人的帮助,他的胸口伤势很重,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何况他差点就让人家一箭了结了性命,没有半年的时间,他是恢复不利索的,虽然他一直都是强健的体魄,只是等待他的似乎一直都是一连串的打击,就南炫夜的没投上都是顶着一层黑乎乎的乌云,面前的男人看上去精神萎靡,痛的没有力气说话。 战鹰垂着脑袋,看这么面前低头捂着面孔的南炫夜,大哥战歌一直都在旁边示意她不要说话,不要打扰面前的南炫夜,就连外面一直都很担心的程昱都被战歌赶着重新赶路。 马上上的气氛十分压抑,太子南炫夜一直都在沉默的低着头,全身一动不动,战鹰无聊的看着车窗外面,但是依然不时偷偷的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南炫夜,防止他再一口老血吐出来。 战歌一直坐在南炫夜的旁边,全程观察着他,防止南炫夜有情绪上的波动,做出冲动的事情,比如杀回去,找夏银冰报仇,他们只有三个人,就算拼上全力,估计也讨不着什么便宜,他们可能还会输的连小命都保不住。 程昱尽量把车速延缓,一直在路上耗费了五六天,一直走的都是管道,才在第六天的黄昏到了京城的东宫,好在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波折。 令南炫夜感动的是,一路上战歌战鹰兄妹一直都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让他南炫夜一路安全的回到了京城,他还是需要人守护的,尽管他嘴硬的不想承认。 当南炫夜回到东宫的那一刻,整个东宫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从昭阳宫冲出来的人,苏皇后,太子妃宋嫣然,捂住嘴巴看着面前,胡子拉碴,面色惨白,身上绑了一层有一层的纱布,需要人搀扶才能下地走动的南炫夜,苏皇后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太子妃宋嫣然也是被人搀扶着才没有晕过去,只是被面前的场景吓得腿都软了。 “赶快叫太医!快去!把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都扶到房间去休息!快!”回到京城,程昱直接回复了在线的状态,吩咐所有慌乱的人开始忙碌,其他人全都做鸟兽散。 一个时辰以后,东宫驻扎的十几名太医全部被宣到了太子南炫夜的宫殿昭阳宫,一群人围着太子南炫夜又是问诊,又是扎针,又是写药方,叽叽喳喳忙碌了半个时辰,一群人才终于给出了统一的意见,命,保住了,但是伤,需要长期养,拿最的药,慢慢养着吧,想要快速恢复,简直是天方夜谭。 此时,苏皇后终于还是拼着一股女人顽强的毅力醒了过来,命令所有人看住了太子妃苏烟,驱散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了太子妃南炫夜的面前,关上了房门,尽量隐藏了眸子中的难过伤心,手里捏着帕子,坐在了太子南炫夜的床边,给面前正在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男人捏了捏一角。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踢被子,受了伤一声不吭,自己忍着,你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母后好?傻瓜,这样只会让母后想的更多,让母后难过,知道吗?”苏皇后爱怜的帮着南炫夜把前额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温柔的说着。 “夏银冰是南疆王的人,对嘛?他们派人在西北的月亮河暗中对你下手?”苏皇后眸子一寒,盯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问道。 “母后孩儿不想提这个女人的名字,我很累,想休息!”太子南炫夜拿着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颓废异常,不想回答和自己受伤,和夏银冰有关的任何事情,采取躲避的鸵鸟态度,这令望子成龙,态度一直很端正的苏皇后为之一震。 苏皇后眸子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太子南炫夜,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揭开挡住面孔的南炫夜的被子,柔声说道:“你不想说,那就是默认了?没关系,男儿志在四方,年轻的时候,吃点苦头不算什么,你可以暂时选择颓废,告诉母后,你需要多少时间,还是一直这样下去,打算让母后站出来和你的敌人拼杀到底?” 哗啦一声,南炫夜掀开了面前的被子,睁开猩红的眸子,情绪有些崩裂,看了一眼面前面色严肃,一直非常镇定的母后,挣扎着要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苏皇后后退了两步站起来,冷静的看着床上的太子南炫夜自己一点一点的,使用双肘撑着床,额头上渗出来冷汗,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坐起来的南炫夜。 “太子,就像现在这样,你一直都很努力,监管现在你的行动撕扯了伤口,会痛,会流血,但是没关系,你慢慢的恢复,现在你倒下了,爬不起来了,没关系,还有母后,儿子受伤,母后会冲在前面,会为你挡住一切,会给你恢复的时间!” “母后!”太子南炫夜忽然沙哑叫了一声,抓住了苏皇后的双手,低头贴在了苏皇后的脸上,有咸咸的泪水流出来,他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苏皇后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的崩溃,前期她拼命的阻止了太子维护夏银冰这个女人,当女人的总是有很敏感的直觉,她看着夏银冰的举手投足,都感觉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女人,就像是恶魔一样,随时都会因为不满而变得暴戾,伤人,将人往地狱里拖,仿佛是上辈子欠她的一样,苏皇后一直都不敢承认,她一直都抗拒见到夏银冰的眼睛。 夏银冰那一双寒眸钉盯在了苏皇后的身上,都让她全身不舒服,当初太子死活不听她的劝告,那也没关系,如今太子遭受了苦头,这样的现实意义比她破坏母子感情当好母后要来的有意义的多。 “儿臣自己会站起来!母后,您,无需担心,给儿臣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无乱发生了什么,您都不要冲动,我们披荆斩棘,一路拼杀出去,他们,同样也是走的一条没有退路的人,鹿死谁手,我们拼一把好了!” 南炫夜说完这些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不断地咳嗽,最后不得不再次躺下去,缓解身子的不舒服。 “好,这才是我的太子,大周的太子,你好好的养伤,外面的事情你不要挂在心上,母后会为你守护!”苏皇后说完,拍了拍南炫夜的双手,往外走去,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黑暗,外面的雪早就不下了,天空少见的明亮,湿冷的空气一直在弥漫着,依然可以听到呼呼的北风吹着窗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地龙一直都在烧着,外面冷如刀,室内暖烘烘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京城的一点也不平静,太子南炫夜受伤的消息就像一阵风迅速席卷了京城的贵族圈子,在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像一片火焰,瞬间点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太子南炫夜娶西北扫除马贼的计划,失败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这火爆脾气 此时的长乐宫,灯火通明,管弦丝竹乐器不断传来悦耳的声音,夜夜笙歌都不足以表达老皇帝激动的心情。 “真的吗?颖儿,你有喜了?太医看过了吗?”老皇帝抚摸着颖儿的肚子惊喜得到问着,老皇帝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格外的欢喜,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断的询问着一身红夹袄的女子。 “这是臣妾最得心最喜欢的可心的人儿,皇上,您来一次就把臣妾喜欢的姑娘给宠幸了,这一次还传来了喜事,皇上,臣妾可是不高兴了!”一头青灰色的头发插满了金步摇,金簪,玉珠等名贵的头饰,一身红色长跑拖地,长长的指甲染成了魅惑的蓝色,皮肤已经渐渐重现白皙的贤妃阮红梅,微微的噘嘴,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开始“抱怨”。 “哎!爱妃,此言差矣,这颖儿有好消息,那也是你的人,她以后就算是但生下皇子,那也是你长乐宫的人,刚才颖儿可是和朕哭着去请,以后就算封个贵人的名号待在你得到身边,皇子以后的读书事宜也是由你照看安排,朕年纪大了,万一哪一天归西了,这个孩子和颖儿也有你和南疆王做主照看,不是?” 老皇帝今日似乎十分有感而发,不断的拿着手绢擦眼泪,旁边的太监已经端着盘子,送来了新的干净的手帕,提供老皇帝更换。 “皇上!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不是已经和国师进行清修了吗,这天下闻名的长生药还魂丹可是也是太子殿下亲自从南疆带过来的补药,您不是也已经食用了,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贤妃坐在老皇帝的一边,无比认真的说着。 此时被传出有孕的贵人颖儿,正端着一杯清茶送到了老皇帝的身边:“皇上!您喝一口清茶,这烦心的事儿,肯定会烟消云散的!” 老皇帝微笑着,低眸抚摸着颖儿滑嫩的小手,看着面前清秀可人的年轻姑娘,感叹道:“这颖儿可真年轻,鲜活的生命,如果她的血有长生的药用,朕一定会饮上一杯!” 此时的女子颖儿一听到老皇帝南无炎的话,瞬间脸色吓得惨白,手中的茶水瞬间翻倒在老皇帝的手上,烫的老皇帝一声闷哼,茶水全都洒在了老皇帝黄色的龙袍上面,吓得面前打的颖儿立刻恢复了理智,立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额头上瞬间出现了一片淤青,但是她依然不敢听,不停的咚咚的磕着。 “皇上!您的手背烫红了!快传太医!”贤妃一双眸子散发着阴狠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颖儿,快速的拿手帕帮着老皇帝擦手,一边喊着。 “哎呀,你滚开!朕的手好痛,太医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赶快来!”老皇帝大声吼道。 “都是臣妾的错,皇上息怒!”贤妃被老皇帝掀翻在地上,只能和颖儿一起跪在地上,等待老皇帝发落。 “皇上,太医来了!”太监总管很快从外面提着药箱子爬了进来,一见面就开始跪拜,此时被烫的暴跳如雷的老皇帝立刻吼道:“快过来,朕手痛!” 太医立刻爬了过去,亲自给老皇帝看了看,只见面前的手只是轻微的红肿,立刻谨慎说道:“皇上,请端来一盆凉水,浸泡里面一段时间,在涂抹一些烫伤膏药,三到五天,您就可以恢复。” “快去断水!快!”太监总管看着旁边的小侍女吩咐着,不一会侍女端来了一盆凉水,老皇帝不情不愿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金盆里面,立刻皱眉:“水好凉!好冷!” 就在老皇帝要把手伸出来的时候,贤妃立刻冲了上去,按住了老皇帝:“皇上,您一定要在水里跑上一会,这样您的手会恢复的快一些!如果您不开心,就惩罚臣妾好了,但是就算受罚,臣妾也一定先让您的手好了再说!” 老皇帝本来还是全身的暴脾气,但是看到有人这样的关心自己,心中不忍,暂时压下了脾气,耐着性子将双手泡在了盆子里面。 “好了,颖儿不要跪着磕头了,起来吧!” “太医,你去看看颖儿,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谢皇上!”此时额头上已经有些淤青的颖儿站了起来,跪在一边的软垫上。 一边的太医,看了一眼贤妃,目光飞速的低下去,立刻恭恭敬敬的走到了贵人颖儿身边,看着对面颖儿复杂威胁的眼神,太医瑟缩了一下,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有模有样的帮助颖儿检查。 过了一段时间,老皇帝没有了耐心,“太医,结果如何,是有喜了吗?” “回皇上!贵人确实有喜了,刚刚一个月!”太医跪在地上,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着面前老皇帝的眸子,只是此时,老皇帝似乎心情大好,“好,穿朕的口谕,侍女颖儿正式册封为贵人,长住长乐宫,以后生的皇子由贤妃代为抚养照顾!” “多谢皇上!”贤妃和颖儿一起伏在地上,谢恩。 “太医过来,给朕上药,泡了这么久,冷死了!”老皇帝说完快速的伸出了右手,一边的太医立刻跑过去,帮着老皇帝消毒,才干净手,快速的上药,药物带来的冰凉感觉让老皇帝心情好了很多。 此时,太监总管再次端着老皇帝长期喝的汤药,笑道:“皇上,这是您的养生汤,这是您今日需要喝的,太医不是也说了,虽然不一定有把握让您长寿长生,但是它也是天下闻名的补药,对身子有好处!” “嗯,端过来!”虽然还是有些不满这种药的效果,但是贪婪长生的老皇帝依然心中有着对长生的愿望,他心里有着强烈的渴望,太监总管的话就像灵药一样,让老皇帝快速的喝下了一碗,只是放他放下手中的汤碗的时候,喝完就不省人事晕了过去。 “他的身子这么没用了?这才喝了不到半年多额功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没用,本宫还以为,可以撑上一年半载,才会出现这样喝完就晕倒的现象,果然是老糊涂了!” 贤妃嫌弃的看了一眼老皇帝,伸出右手在老皇帝的脸上拍了几下,看着面前的太监总管:“告诉国师,让他加大药量,我们这边要加快动作,南炫夜那个臭小子差不多也快恢复了,我们就是要用老皇帝来对付他亲自册封的太子!” “是!贤妃娘娘!老奴这就带皇上离开!”随着太监总管的挥手,守在门外的几个太监很快就扶着老皇帝出去了。 “你的嘴巴最好上锁,乱说话,你知道后果,你的家人可是都在我们的手里!”贤妃回眸对着太医微微一笑。 “是,老臣知道后果!知道!”太医吓得立刻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贤妃不耐烦后,才立刻擦着冷汗退了出去。 “娘娘,这皇帝一直都被我们控制着,我们为何不直接把他毒死,这样我们不就更省事了?”此时跪在地上的颖儿站了起来,走到了贤妃面前建议道。 “蠢货!”啪的一声,贤妃甩过来一耳光,直接打在了颖儿的脸上,面前的颖儿一直是一名杀手,孤傲看重脸面的杀手,一耳光当然伤不了她的身子,却让她多的脸当场涨红起来,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一杯茶都端不好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对本宫的事情插嘴,现在兵权还没有到手,外面那么多的豺狼虎豹环饲,你看不到?看来颜烈还是没有将你训练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怪不得夏银冰会比你受重用,你的脑子不够用!蠢货!” 贤妃还是觉得不解气,直接把桌子上的茶壶砸到了颖儿的脑袋上,滚烫的茶水直接把女子的脸烫的通红,但是女人却不敢动,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说话。 “奴婢……错了!”颖儿跪在地上,脸上的烫伤让她忍不住的抽嘴,还是忍不住的抚摸了一下烫伤的面容。 “滚下去面壁思过!十天之内把自己的脸看好!你还有用的着的地方,不要当坏事的废物!”贤妃说完,直接站了起来向着宫外走去。 “臭婆娘!老巫婆!嘶!我的脸好痛!”直到贤妃走远,颖儿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看着额头一片的红肿,还有右脸颊的烫伤砸伤,一片血肉模糊,她厌恶的扯了扯唇角,麻利的从怀里拿出祛疤的伤药均匀的涂抹在脸上。 半个时辰之后,确定脸上都涂抹了伤药之后,颖儿戴上面罩,正打算退出房间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房门被缩了,贤妃把她锁在了房间! “贱人!老巫婆!”低低的咒骂了几句,确定没有其他人听到,颖儿跪在地上流眼泪,“夏银冰!你这个魔掌,你这个贱人,总是挡我的路,没有你,今天迷得太子七荤八素的人就是我,受到王爷重视的人也是我!”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第一百七十七章审判 颖儿看着门外得敲门声,很快恢复了冷静,等待了一会,外面依然走敲门声在持续响着。 “谁?说话!”颖儿听着门外的声音厉声问道。 “是我。”一道冷沉得声音再外面响起来,接着发出一道开锁锁链的声音,放门哗啦一声出来的时候,一道冷风混合人影一起走了进来。 颖儿看着面前颀长得身影,再次跪下来,双手伏在地上,叩拜。 “你不要耍小聪明了,把你放在母妃身边,就是为了当她得得力助手,你和霞银冰都是本王的左右手。”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起来吧!”来人伸手把颖儿的身子扶了起来。 “多谢王爷,属下知错了!”颖儿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不敢造次,乖顺了很多,她突然感到后怕,刚才她对贤妃说的坏话是否都被面前得男人知道了!想到这里,颖儿全身发毛,胆战心惊的盯着地面,全身不断得出冷汗! “每个人都会走怨言,都会过的很辛苦,感觉委屈,你可以随时向本王提出离开的要求,当然前提是要完成本王设置夏得考验!” 颖儿浑身一个激灵,抬眸看着面前的南疆王,不停的磕头求饶:“我错了,属下再也不敢在背后抱怨,一点也不委屈,绝对没走一丝一毫背叛王爷和贤妃娘娘的意思!还请王爷饶命!” 南疆王看了一眼伏再地上的颖儿,寒眸微微一眯眼:“滚出去!” “是!属下这就离开!多谢王爷!多谢!”颖儿立刻爬了起来,向着外面跑出去,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得贤妃,躬身拜课一下,快速退开了。 “一个小丫头也有这么躲得弯弯绕绕,鬼点子不少,她不能留下,是一头养不熟得白眼狼!”贤妃说完看向了站在一边得儿子南疆王。 “她不敢胡来,她早就被孩儿拿毒药控制住,等她没了利用价值,全权交给母妃。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包括颖儿在内的人,孩儿已经培养了四五年。”南疆王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母妃。 “白眼狼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就算你付出再多,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你付出惨重得代价。”贤妃说完,看了一眼面前得儿子,不再说话。 “孩儿明白母妃的话,谨记在心!”南颜烈说完,恭顺站在一边,扶着贤妃往外走。 “太子南炫夜现在回到京城了?”贤妃回眸看着身边的南疆王。 “是,他们回来了,正在养伤。”南疆王说到。 “一直不肯出来见人,躲起来就没事了?不行,要他们也忙活起来吧!都回来了,当然要好好的关注!”贤妃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已经安排下去了,母妃放心!”南疆王忽然有些厌烦,面前得贤啰嗦死了,总是企图控制他,真的引起了他得烦躁,母子是一回事,但是沟通事另外一回事,他不是懦弱的傻儿子被人来回揉捏! “你在想什么母妃说的话可都记住了?”贤妃明显感觉面前得儿子有一点反映迟钝,不满的再说了一次。 “您先安排好您的,我有自己得计划,我们之间一定会配合默契的!母妃,孩儿有点忙,先行离开,您有事情,我们回来再商讨!”南疆王说完逃难一样跑了出去,将贤非就在原地,自己离开了皇宫。 “臭小子!回来!母妃还没说要呢!南颜烈!”贤妃说完,老向此时被抛弃的人自己,无力的叹气,她这是遭受了自己孩子的嫌弃?贤妃心里滋味不好受,苍老的容颜此时看起来更加的无力。 她一直希望能报仇,梦打乱苏皇后,为自己的儿子赢得出来一片天,看的出来,她的宝贝儿子事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她需要为自己做打算了,省的被自己的儿子嫌弃,连小命都栽了,贤妃阮红梅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北关在了冷宫一辈子,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再把她黑算计了,她慧提前为自己安排好以后的路,无论如何也不要让自己处于被动的道路,省的出了问题这个宝贝儿子把她黑踢出去垫背,背黑锅! 日子总是不平静的,东宫的太子受伤了消息就像长了翅膀希一样,快速的向着皇宫的方向飞了过来,飞到了老皇帝的耳朵里,看着面前大殿上的鸦雀无声,老皇帝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地上,老向跪在大殿赏得百官。 “你们太过分,太子受伤,任竟然都泡了,到底是谁带队跑的!现在太子受了这么重得伤害,还在中途遭受了暗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太子斗保护不周全!如果不是皇后找到了朕,朕都不知道太子受了移动大的委屈!元木云在哪里!传他上来!为何中途将太子殿下丢在半路上!元木云出来!”老皇帝气的哇哇叫,朝堂上的任斗闭上嘴巴不敢躲说话。 很快太监用惯来到了老皇帝的面前,“殿下,京城守将元木云已经到了殿外!” “传元木云进来!朕想亲口听听他怎么说!”老皇帝一拍大腿,冷哼一声。 “船守将元木云进殿!”随着太监总管的呼声,消失了好几日的京城守将元木云大步走了进来,跪在殿上,磕头跪拜。 “元木云!朕问你,为何将太子扔在了路上,对受了重伤的太子殿下见死不救!你该当何罪!”老皇帝说完,老向地上的元木云。 “鬼皇上!末将冤枉!当日太子殿下在绝命崖北他深表得女人呐弓箭袭击,身手重伤,命悬一线。生死关键时刻是末将联络众多兄弟,拼死将太子殿下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当日救治太子殿下的军医还是末将身边的人,此时当时在场的将士和军医都在殿外候着,您随时可以将他们宣进来,他们都可以为末将作证!” “把军医宣进来!朕要亲自审问!”老皇帝虎目一瞪,大声说道。 “回皇上,当日太子殿下胸口中了一箭,再差一点,就会射到心口肝脏,情况十分危急!当日老臣断定太子殿下受伤严重,但是好在救治及时。这是当日太子殿下中的箭头,还有箭杆,这些都是铁证,箭头上还标记有东宫太子殿下的标志,上面刻着炫字,皇上,您可以过目!” 太监总管立刻接过了军医呈上来的箭头和箭杆递到了老皇帝的手中。 此时的老皇帝看着手中还混合血迹箭头,看着上面的炫字,看向一边的刑部侍郎,贤妃的大哥,阮国林。 “对比一下箭头和太子殿下胸口的伤口,看看是否是吻合?看看他们是否有说谎!太子现在就在后殿,皇后,现在你可以带着太子来到殿前!” 随着老皇帝的命令,很快苏皇后扶着太子南炫夜一起来到了众人面前。只见面前的太子面色惨白,精神虚弱,看的老皇帝也有些心痛。 苏皇后警惕得看着面前的刑部侍郎阮国林,只见阮国林直接拿着箭头,冷缓步走到太子南炫夜面前:“殿下,得罪了!” 只见软国林在两个侍卫得帮助夏掀开了太子猫炫夜得衣服,放撕开一层又一层得纱布的时候,露出一块血红的伤疤的时候,所有人瞪眼盯着太子南炫夜的伤口。 刑部侍郎阮国林细细对比了片刻。 “回皇上,箭头哥太子殿下胸口的伤口吻合,且箭头的血迹和太子殿下伤口流血得位置吻合,显示在箭头的一侧。” “就算是你们救治及时,那为何还要把太子殿下扔在客栈里面,你们自己却一走了之,为何不通知皇上,通知东宫,你们是何居心,还是太子殿下受伤液和你们有关,还是你嫩背后有人指使?顺,你们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皇后娘娘冤枉啊!我们一路都被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夏银冰追杀,此女子武功了得,我们的任一路被追杀,不得已才把太子殿下送到客栈,还派课任守着准备回来接太子殿下,谁成想我闷的任北杀害,扔在了客栈得床底下!太子殿下不见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 元木云不断开口解释。 “太子殿下不见了,你们为何不上报京城,这样发的事情你们打算隐瞒多久?!!如果不是太子身边的人找单课他,恐怕太子殿下早就渴死饿死!你们安排得人呼呼大睡!不管太子!太子三天梅喝一滴水!”这就是你们安排的人,如果太子殿下北其他人抓走,你们是不是依然万隐瞒下去!还说你们没有谋害太子!” 苏皇后义正辞严,说的元木云竟然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夏银冰一路追杀我们,我们也不会把太子弄地图!说到底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谋杀他!皇上,我们有罪!” 元木云立刻跪拜在地上。 “是,你们竟然把太子搞丢了,竟然还隐瞒不抱,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园木云等人抓到天牢,交给刑部,择日再审!” “皇上,您,一定要严惩他们!他们如此对待太子,实在是可恶!” 第一百七十八章不在乎 “皇上,这些逆贼如此对待太子殿下,实在是可恨,请求陛下严厉处置他们,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如果不是太子身边的人及时赶到,恐怕太子早出问题了!”苏皇后义正辞严的看着面前的老皇帝说道。 老皇帝摸着胡子,虎目微微的眯着,看着面前清晰激动的苏皇后,还有一边精神虚弱的太子南炫夜,“先退朝,皇后,太子,你们到朕多的书房来。” 当老皇帝喝着手里的浓茶的时候,看着面前坐着的太子关切的问着:“现在还疼吗?能支持的住吗?不行,现在就下去休息!”、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老皇帝罕见的关心,有些不适应的摇头:“没关系,父皇,儿臣能支撑住!” “那,你现在回答父皇,那个夏银冰是谁?为何会跑到了绝命崖,在你执行任务的路上去行刺你?”老皇帝眸子一沉,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苏皇后的心微微一沉,面前的皇帝果然还是话里藏刀,表面上关心,实际上还是质问太子,这样赤裸裸的怀疑,让苏皇后的心里针扎一样疼,扎心了! 太子南炫夜深呼吸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情绪,面对着老皇帝的逼问,沉着回应:“她是儿臣府内的女人。” “你身边的女人跑到了你执行任务的路上去截杀你,还身怀武功,你知道为什么吗?太子,朕现在心中充满了疑问!”老皇帝追问着,“朕记得没错的话,上次你就因为一个女人消失不见,难过了很多天,这次刺杀你,你如此对待她,你不惜辜负朕对你的重托,宁可荒废朝政也去思念这个女人,这难道不是讽刺?你最喜欢的女人,到最后给了你一箭,让你最后最后的任务功亏一篑!呵呵呵!”老皇帝最后竟然站了起来,嘲讽的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和太子南炫夜。 “皇上!这女子是南疆王送来的女子,样貌漂亮,能歌善舞,还有一身的好武艺,性子孤傲不合群,喜欢和野兽混合在一起,这个女人是南疆王送个太子迷惑太子的工具!是南疆王居心不良!”苏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情绪激动,看着面前虚弱的太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南疆王给撕了吃掉。 “南疆王送来多的女人,如果太子有定力,有自治能力,完全可以拒绝南疆王,南疆王是你的三弟,老三能送你女人,其他的皇子如果也送你女人,是不是都是他们居心不良,日后朕把这大周交到你的手里,日后其他国家会送更多的漂亮女人到你的枕边上,你全部都收下,是不是都算是其他国家的人居心不良!” “公主和亲是为了邦国之间友好和平没有战火,换取两个国家的安居乐业,无论其他国家是何居心,女人送到了你的手里,你沉迷不醒,将国家朝政抛在脑后就是昏君,就是混蛋,就是不称职的人,太子,你说,你如此沉迷女人不醒,如何让朕放心将这大周江山交给你!做管理朝政,思念女儿不去管,执行任务还被女人行刺!” “沉迷女人,荒废朝政已经是不配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呆着,还被女人拖后腿,被女人行刺,南炫夜,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老皇帝说完气的胡子都歪了。 “皇上!不是这样,其实太子他……”苏皇后差点给气死着急的给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解释,但是最后还是被老皇帝给拦了下来。 “不要解释,朕不想听,朕只相信自己看到多的听到的,解释没有用。太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朕也不想听,你下去养伤吧!朕不想见到你!从现在起不需要你进入朕的视线!”老皇帝说完,就给太子南炫夜判了重型,不给太子南炫夜本人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把太子南炫夜给踢开了大周政治的核心圈子。 “儿臣告退!”太子南炫夜什么都没有说,很快起身离开了书房,向着外面走去,此时的苏皇后一把拦住了太子南炫夜望着面前的老皇帝。 “皇上,您不可以这样对待太子的,他可是您亲自立的太子!”苏皇后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已经跪了下来,涕泪横流,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无需多言,退下!朕累了,要休息!”老皇帝大手一挥,直接转过身去,不再看面前的苏皇后和南炫夜。 “皇上!”苏皇后声音凄厉,看起来打算长跪不起。 “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了,您也清楚皇上的脾气,就算您把这地板跪烂,皇上下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的,您还是扶着太子殿下下去休息吧,你难看,太子殿下马上要晕过去了!快!” 随着太监总管的呼声,正打算长跪求情的苏皇后转身看着站在门口打算出去的太子南炫夜身子不稳的向前倒去。 “太子!太子!你怎么了?”苏皇后立刻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跑去,及时扶住了太子南炫夜的身子,扶着南炫夜靠在了门边。 “我们走!母后!”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目光坚定,没有任何的迟疑,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好!我们走!”苏皇后直接扶着南炫夜,等在外面的侍女莲影立刻跑了过来,和苏皇后一起将南炫夜扶了出去。、 一直守护在坤宁宫门口多的程昱看着被苏皇后和莲影扶着回来的太子,立刻跑了上去扶住了南炫夜。 “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话要和太子殿下商量!”苏皇后说完的时候,面前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严峻。 “是!”程昱和莲影互相对望了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苏皇后扶着太子南炫夜直接回到了坤宁宫的寝殿,脱掉南炫夜的靴子,将南炫夜扶着倒在床上,盖上被子。 苏皇后动作不停,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手上:“装病没有意思。你的身子什么情况母后秦楚,只要不牵扯伤口做剧烈运动,你的身子一般没有问题,刚刚才去的路上,你情绪还是这么容易起火,一直拉扯母后回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太子南炫夜喝掉苏皇后递过来的热茶,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现在说任何都没用,父皇是不会相信儿臣,他只会相信他自己所认为的,我们说什么不重要。” 苏皇后倒抽一口气,后退了一步:“所以更要说,让你父皇努力听进去!” “母后,您不要为难孩儿了,现在孩儿只想静静多的养伤,身子好不了,什么都是空话!”南炫夜说完,直接倒在了床上不说话。 “那你好好休息!努力养好身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不敢来回侧身,所以直接选择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南炫夜的自暴自弃更让苏皇后感觉特别无力,如果南炫夜不起来,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此时的南炫夜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说,只想将自己给藏起来,他失去了作为太子最看重的仕途,他曾经最看重的位置和一切,就这样被父皇几句话给打发了,对面的敌人给他重重的一击,伤的他体无完肤,他现在几乎都快忘记生存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老皇帝的讽刺和嘲讽,每一句都像石头,砸在了南炫夜的心口,他现在窒息的要死,痛苦的要疯掉!最在乎的人往往是伤害人最深刻的,比如他的父皇,比如他还曾经抱着希望的夏银冰! 此时此时的一切就像是一片烟雾,一阵乌云,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境,一场梅花盛放的瑰丽美梦,当梦醒了,雾散了,风吹到了眼前,阳光直射大地的时候,醒来的一切还干冷,风刀如雪的冬日清晨,一切的一切还是寒冷到骨子里的低温,让人冷到心里,将整个人里里外外的冻僵,无法动弹,看着现实的世界又无奈又不甘又气氛。 南炫夜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白天的种种的不注意,一副冷漠不在乎的样子,进入夜深人静的时刻,心痛,睡不着,却不敢捶胸,他的胸口还很痛,病痛折磨的身子,心里有苦才是折磨人的灵魂,让人无法放开却又不紧紧的纠结,看着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就像握在手里的沙子一样,无声的滑落。 苏皇后站躲避在远处,一夜未眠,冬日的夜晚早就将她的双脚冻得麻木,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远远的望着太子南炫夜的房间来回移动的人影,黑夜将她的孩子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紧紧的攥住手腕,摇着手腕,眼泪无力的滑落腮边,却不能改变什么,这是苏皇后最无能为力的地方,此时的宋家夹着尾巴做人,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南炫夜心情格外糟糕,此时守护在门外的苏皇后也是心急如焚,母子两人心连心一起痛哭,一起焦躁,就在苏皇后打算推门进去,安慰南炫夜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九章沉寂 苏皇后抬眸看起来的时候远处,房顶上出现两名黑衣人,沿着放房沿儿向着太子南炫夜的房间走去,只是两人刚刚在房顶上站定,只见原本还站在暗处观察太子南炫夜的苏皇后,忽然一转身跳跃到了两人面前,十根护指套直接向着两名黑衣人的方向袭击了过来。 三条人影在屋檐上不断的发出兵器交接产生的火花,苏皇后一双寒眸直接射向了两人,沈楚德双手忽然变成爪状,直接向着两名黑衣人的喉咙袭击过去,直接让两名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太子南炫夜的房间; 忽然其中一名黑衣人直接从怀里拔出了匕首一把向着苏皇后的喉咙刺了过去,只是还没靠近苏皇后的的近身,就被苏皇后中指上的护指套直接刺穿喉咙,当身后黑衣人趁机袭击苏皇后多的时候,面前的苏皇后早就一把转到了被刺穿喉咙的敌人后面。 苏皇后寒眸一闪,直接握住面前刺客手里的匕首刺穿了对面袭击过来的另外一名刺客,当东宫内的侍卫看到房檐上剧烈的打斗举着火把追过来的同时,令所有人震惊的是,院子里直接从空中落下来两名刺客,一个喉咙插着一根金色的护指套,一个胸口直接扎了一把匕首,当众人抬眸看的时候,苏皇后从屋檐轻轻落地,直接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原来中规中矩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也是一名杀人的高手,武功了得,怪不得太子殿下能有如此好的武艺。 苏皇后走出来的同时,众人也反应了过来,可是当侍卫靠近的同时,面前的两名黑衣人忽然发出一阵爆破的声音,所有人当场被震飞,此时的苏皇后也忽然被身后的程昱拉了回去,满院子里飞的都是白色的烟雾和刺鼻的气味,空中到处都是漂浮的白色粉末,头发上,衣服上,眼睛上到处都是,空中的刺鼻味道让人的脑袋发晕,发胀。 “赶快离开这里!这里的空气有毒!”随着战鹰惊叫的声音的响起,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侍卫都被炸成了粉末,苏皇后也被程昱来到了太子南炫夜的房间,紧紧的关闭了房门,但是放进内依然偶刺鼻的味道。 “快开门,我带来了解药!”随着战鹰的声音,程昱一把来开了房门,将战歌战鹰两兄妹迎进来以后立刻又再次关上了房门。 “这是我泡好的手绢,一共四份,赶快捂住鼻子,深呼吸一刻钟!我去院子里厄喷洒一些液体解药!”战鹰说完,很快站了起来,自己捂住了一块泡了解药的手帕,其余三份分给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苏皇后,程昱,战歌。 战鹰按下了手中的白色的瓷瓶,空气中有白色的清香的粉末在空中弥漫,将刺鼻的烧焦的尸体的味道慢慢的覆盖,只是空中的白色粉末,当场死亡的侍卫的尸体粉末依然在空中弥漫。 南炫夜被战歌蒙住了眼睛,手帕捂住了口鼻很快背着出了昭阳宫,向着太子妃的凤阳宫赶了过去。 半个时辰的功夫,太子南炫夜所居住的昭阳宫弥漫着一层难闻的味道,尽管有战鹰挥洒的解药,但是依然挡不住刺鼻的味道往四周扩散,整的其他挨着的宫殿也没有幸免,很不幸,正在怀孕的太子妃宋嫣然开始狂吐,苏皇后也被烟雾熏得直流眼泪,太子南炫夜依然是老样子,病怏怏的,整个东宫忙得人仰马翻。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十分愤怒,可是又站不起来,睡不下,安不下心,无力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发疯。 “太子殿下,昭阳宫已经命人打扫干净,之前的一些侍卫兄弟和两个行刺被皇后娘娘解决的刺客的尸体粉末已经被战鹰姑娘懂得解药给稀释了,但是依然有刺鼻的味道,这不利于您的身子恢复,恐怕需要过几天,您的昭阳宫才可以入住,现在的味道不利于您的恢复,而且太子妃娘娘现在也狂吐不停,刚刚兵部尚书府来了人把娘娘给接回去休养了,皇后娘娘也已经回了皇宫休息,您现在需要到百兽园休息,毕竟畅春园的姑娘太多,唧唧喳喳对您不利。” “扶我去畅春园,少啰嗦!”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一提到百兽园脸上是罕见的厌恶的表情,这令程昱愣了一下,但还是扶着南炫夜向着畅春园走去。 “都给我跳起来,唱起来,吹起来,谁表现最好,今晚陪小王我侍寝!”当南炫夜在离开畅春园几个月后再次回来的时候,整个园子里的姑娘都要跳起来了,大红的绸子舞动起来,古琴弹奏起来,笛子吹起来,好吃的,好玩的都摆了出来,差不多整个畅春园的姑娘都跑了出来,睁开眼睛看去,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十分热闹,这活络的气愤很快将寒冷的冬日也衬托的日益躁动起来。 高台上女子舞动细软的腰肢,媚眼如丝,勾人魂魄,高台下的太子南炫夜早就被四周的美人儿给淹没。 “太子殿下,您喝掉小女的一杯酒!” “殿下,您吃掉这颗葡萄!” “太子,这是奴家准备的拿手菜,您尝尝!” “好!小王今日我就不醉不归,都够来陪着小王喝,喝下去,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南炫夜张开嘴巴,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巴里灌酒水,很快酒水洒到了他的脸上,身上,头发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废,破罐子破摔。 哗啦一声,一位美人手滑,手一抖,整个酒壶全部都倒在了太子南炫夜的胸口,直接把酒水倒在了南炫夜的胸口伤口上,整个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太子饶命!奴婢,奴婢不小心!还请太子殿下饶恕!”美人儿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软跪在地上,四周的其他女子纷纷向后退着,自动拉开了和面前女子的距离,都担心自己成为殃及池鱼,就连高台上的跳舞的红衣美人儿也吓得停了下里,空气中弥漫着恐怖紧张的气氛。 “噗!”一柄银色的匕首刺入了面前女子的胸口,女子瞳孔翻白,嘴角大张,一口血吐在了南炫夜的脸上,当南炫夜松开手的一刹那,整个人重重的向后倒去,四周传来一声声的倒抽口气的声音,程昱也震惊的愣在原地,战鹰战歌兄妹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尤其是战鹰,小嘴撅着,双眼圆圆睁,握着一对粉拳,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双眸燃着火焰,眼看就要上去理论一番,凡是及时被哥哥战歌拉住了手腕,以眼神制止。 战鹰看着紧紧拉着自己手腕的大哥战歌,看着战歌不断地摇头,冷哼了一声,一把甩开面前战歌的手腕,向着畅春园的门口走去,孤绝的身影看上去十分失望,十分气愤。 “都滚,滚!!!!!!”随着太子南炫夜的怒吼声,四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四周的女子一哄而散,一个个脸色苍白的提起裙摆做鸟兽散。 北风依然在吹,空中依然斜斜的飘着白色的雪花,鹅毛一般的雪花无声的落在红色的台子上,落在了绿色的葡萄上面,落在了南炫夜颓废失去光泽的面孔上,四周的一切萧瑟,无声,沉沦,令人丧失斗志。 “你打算就这样一路颓废下去,被敌人笑掉大牙,这就是南炫夜的真实的面孔?被老皇帝冷落在一旁,你就难受?南炫夜!你醒醒!”战歌使劲的摇晃着面前的南炫夜,企图让面前沉沦的男人清醒一点。 “把这个碍事的女子扔到百兽园喂老虎!快!”南炫夜转身看着站在一边的程昱,厉声吩咐着。 “这,太子殿下,这会不会太残忍了!”程昱有些犹豫,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说道。 “扔不扔!不去我自己扔!”南炫夜说完就要站起来,身子却摇摇晃晃的歪倒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歪倒在地上,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 “好,您等着,属下这就去扔!”程昱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中一阵难受,看着面前的人,直接抱起了被刺死的女子向着百兽园走了过去。 “你就作吧!不作不会死!你早晚会死的很难看!这个女子她有多可怜,这是一条人命!你简直是个混蛋!”战歌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南炫夜,气愤的说了两句,愤愤的离开了。 南炫夜的伤口早就被倒在身上的酒精给感染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折磨的他不悦的皱眉,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一阵气愤,这是他最难熬的时候,他几乎想死,当皇帝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太子南炫夜,堂堂男子汉,那么爱惜自己的羽毛,最后竟然栽倒在一个女人身上,他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百兽园的虎园,此时冬日严寒,一只只猛虎此时已经被关在了笼子里,笼子下面是地龙,明显帮助一群群老虎避免被冻死。 当程昱戴着死去的女子进去的时候,四周的笼子剧烈的震荡起来。 第一百八十章添油加醋 程昱还没站好,四周竟然有猛虎冲了出来向着程昱站着的方向攻击过来,程昱脸色惨白的立刻扔出了怀里的女子,直接退了出去,随着一声剧烈的咔嚓多的声音,程昱冷汗涔涔的锁上了虎园的大门。 此时虎园内有血腥的味道传来,更有大片的猩红色的血液从虎笼子里面弥漫过来,程昱立刻退了出去,看着站在一边的训练培养老虎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叮嘱道::“老虎吃人的消息不可以随意传出去,否则你的脑袋不保,明白吗?” “是,程昱侍卫!”培训老虎的人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脸色白了白,最后忽然说道:“那老奴等待这些老虎吃完以后,将室内打扫干净!” “嗯,就应该这样做!”程昱说完就要往外走,忽然一直站在旁边打训练老虎的人叹气:“自从夏银冰姑娘离开以后,这些老虎就郁郁寡欢,就像抑郁了一样,情绪十分低落,如果不是每日有好的新鲜的肉类食物让他们吃,看起来精神点,平时真的是一点生气也米有,整日趴在笼子里,看起来十分可怜,无论如何逗弄,都是一副病恹恹死气沉沉的,看起老怪可怜的。” 程昱立刻转身,严肃的看着面前培训老虎的人:“从现在起,不要再提起这个女人,她不配,太子这样喜欢她,她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刺杀太子,一路连累太子落到如今的地步,不要再提起来这个女人!” 程昱说完赌气的离开了虎园,向着外面走去,当程昱赶到畅春园的时候,地上已经留下了一片银白,南炫夜依然躺在地上,身上铺满了雪花,呆呆的望着天空,双眸圆睁,看上去宛如没有生气的摆设一样,和四周萧瑟的一切浑然一体,让人叹息。 程昱思考了一分钟,再次跑了上去,直接将面前的南炫夜背了起来,最后直接将南炫夜背着回到了凤阳宫,宣太医,帮着南炫夜清理身上的伤口,换衣服,一路忙下来已经到了晚上,整个工程南炫夜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任凭太医和程昱跑前跑后,一言不发。 当太医离开,程昱也准备关上房间让南炫夜休息的时候,忽然程昱身后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这次的刺客和我们南下南疆的路上过来的刺客应该是一群人,你好好的查查。” “太子殿下!您醒了?”程昱激动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很快跑到了南炫夜的身边,希望可以和南炫夜说更多的话,但是还是热恋贴上了冷屁股。 “赶快去调查,滚!”随着一声冷漠的命令,程昱的心立刻落下了十八层地狱。 “是,属下这就去调查,太子殿下您好好休息!”程昱失落的离开了房间,小心的关上了房门,室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过了半个时辰,当天空全部暗下来多的时刻,南炫夜所在的房间忽然发出咕咕叫的声音,一段一段的,直到第三声的时候,南炫夜不耐烦的吼道:“滚进来!” 吱呀一声,窗户门推开,从窗户上跳进来一名白衣男子,面貌女子一般漂亮,带着一股女儿的灵气,但是温柔的眉眼之间依然透露着男性的刚毅,男女美好的一面都在他的身上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身姿挺拔,但是面前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生气,一把匕首直接放在了南炫夜的脖子上,很快匕首在南炫夜的脖子上留下一圈血痕,但是面前的南炫夜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没有任何的动作。 白衣男子直接将手里的匕首仍在地上,提着南炫夜的衣领,直接将躺着的南炫夜给提溜起来,愤怒的低吼:“你怎么可以杀一个无辜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女子当初可都是你自己一个个多的带进来的,那你就要好好的对待他们,就算是她们最后老死在后宫,那也是自然到老,你呢,竟然杀死了无辜的女子,把你心中的私愤发泄到了无辜人的身上还,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南炫夜,你怎么可以如此的颓废!那女人出气的混蛋,我瞧不起你!今天这些话不是因为你是太子,而是作为你的生死兄弟,我对你十分的失望!如果不是看在你身子有伤,我真想掐死你!” “高逸,你杀了我吧,现在带的我和一个废物没什么区别!杀了我!”南炫夜说玩就要闭上眼睛等待着高逸杀了他。 “你少来,你自己想死,早就去抹脖子去了,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混吃等死!你不想死,就好好的活着,你如果再伤害无辜的女子,我真的会把你阉割了,管你什么太子不太子!”高逸真的快气死了,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函扔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这是这半年你托我查的资料,告诉你,这些都是本公子在京城累积多年的信息管道传来的,里面贡献最多的就是女人,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欺负女子,小爷我和你没完!” 高逸哗啦一声拿出了一把扇子呼啦呼啦扇了两下,冻得自己打了一两个喷嚏,很快收起了扇子,看着面前打的南炫夜的颓废样子摇头叹气:“你又没死,谁不会栽几个跟头,好好看看我写给你的东西,能派上多大的用场看你自己!” “走了!”高逸说完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南炫夜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信封,里面是大周各个地方的兵源和兵力负责人的情况,兵源就是战斗力,想要完成他的皇帝梦,必须掌握兵源,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再不行动,真的要混吃等死了。 南炫夜看完信封以后,将信封仔细的揣在了怀里,此时的夜已经深沉,他直接闭上了眸子,认真的休息起来,可以一时被打败,但是他不会永远失败,不会的! 此时的皇宫,老皇帝躺在寝宫里,正在翻阅南疆王南颜烈送上来的奏折,不断地点头称赞:“颜烈啊,你做的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办,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好样的,以后继续努力,这段时间的朝政你处理的越来越好了!真是好孩子!” “来,咱们朕和你走一杯!这些天辛苦你了,朕的身子真是越来越不济了,最近竟然开始有些难熬起来,真的是非常的难受,现在看起来还是要好好地保养,现在的头好痛。” “父皇,这是儿臣命人从南疆带来的上好的人参,是刚刚从山上挖下来的,是千年的老人参,对您的身子十分有好处!” 南疆王说完,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红色的长盒子放在了南炫夜的面前,直接打开了盒子放在了老行第南无炎的面前,“您看看这成色,算是难得的珍品,对您的身子调养也许会起到一定的好处!” “老三,你有心了,你看看你,和你那不成器的大哥太子一比较,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个逆子被一个女子迷得团团转,荒废朝政,变成了什么样子,看到就来气!”老皇帝说完猛烈的咳嗽起来。 南疆王不断地帮着面前的老皇帝拍背,无意间说道:“听说这一段时间大哥心情十分不好,夜夜笙歌,还在畅春园因为一个女子失误,竟然将女子用匕首杀死,亲自将女子喂了老虎。” “咳咳!你说什么!这个逆子竟然走出这等残忍的事情!夜夜笙歌,将人活活扔到了老虎笼子里,这个逆子,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悔改,不思进取,这样的人,朕如何把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噗!”老皇帝低头的瞬间,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金黄色的龙袍上,猩红色的血液刺激着人的眼球,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父皇!您你怎么了!快传太医!”随着南疆王的呼喊,很快太监总管跑了出去传唤太医,面前的老皇帝已经晕了过去,没有了一丝反应,看上去有气无力,南疆王看着四下无人一把将面前的老皇帝推倒在边,拿出斯帕低头擦身上溅起来的血液。 当太医进来的时候,南疆王正在认真的帮着面前的老皇帝擦拭龙袍上的血迹,不断地摇晃着老皇帝的身子,企图将面前的老皇帝给呼唤过来。 “太医,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疆王一双眸子牢牢盯着面前的太医问道,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竖着耳朵听着。 “这个真是非常奇怪,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只能看出皇上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了,可是看上起来身子也没有别的毛病,老臣先为皇上开一些强身健体的药物,希望对皇上的身子起到了效果!” “那好,把这根千年的山参也带上吧,也许是父皇最近操劳过去,积劳成疾,把身子给累垮了!”南疆王红着眼睛哽咽着说道。 “确实,圣上的身子确实是越来越虚弱,王爷说的有道理!老臣这就为皇上开药!” 第一百八十一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快去吧,皇上还在等着呢,父皇的龙体康健是大事,必须要好好的调养!”南疆王看着面前的太医说道。 “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去给皇上配药!”太医说完向着外面走去。 随着太医的离开,老皇帝依然处在昏迷当中,脸色蜡黄,唇角依然挂着血迹,此时守在一边的侍女很快拿来了干净的龙袍和泡了湿毛巾的金盆过来了。、 南颜烈立刻亲自接过了金盆,拧干毛巾上面多余的水,拿出湿毛巾擦拭老皇帝唇边的血液,动作利落 ,擦干净直接仍在了一边的金盆里面。 南疆王在一边宫女的服侍下,自然的帮助老皇帝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将新的龙袍换上,一直伺候在旁边,正在帮着老皇帝系上衣服的带子的时候,面前的老皇帝此时正慢慢的醒过来,看着面前亲自伺候自己的南颜烈,心中无比感动,一把握住了南颜烈的双手。 “老三,朕晕过去多久了?你一直伺候在旁边?”老皇帝南无炎看着面前的南颜烈,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换上的新的龙袍,眼神中透露着赞扬和肯定,他是越来越喜欢面前的南颜烈了。 “父皇,您刚刚突然晕了过去,真是吓坏儿臣了 ,刚刚太医过来诊断,说是您突然晕倒是积劳成疾所致,可能是最近大哥太子的事情给您造成了十分大的压力,惹您生气,您的身子可能就有些扛不住了!” “哼!太子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颓废了,朕现在不想提他。颜烈,这么多年,朕一直关着你的母妃在冷宫里面,把你从小发陪在南疆,当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最近才把你调到身边,你怨恨朕吗?”老皇帝南无炎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了强烈的酸楚,心中看着面前的三皇子,越发的过意不去。 南疆王帮着老皇帝南无炎整理袍子停顿了一瞬间,抬眸看着面前的老皇帝说道:“父皇,说实话,在情感上,儿臣从小远离京城,远离母妃,更远离父皇您,自然心中是满满的对您和母妃的牵挂和思念,可是在儿臣看来,犯了错就要受处罚,大周的刑罚条文从来都是凌驾于个人感情之上,您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自然是不能徇私枉法,就算是您的妃子,皇子依然要遵从您的统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咱们大周的律法明文,所以,孩儿从小是不理解,但是,慢慢长大,已经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所以孩儿不恨您!反而钦佩您大公无私的勇气!” 老皇帝双目圆睁,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不无感动,更多的是赞扬:“果然是我南无炎的好皇子,果然是大周的福气,太子和你比较起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真是差距太大了!父皇最近的身子大不如前,需要静养,朝堂上的事情你全权暂代吧,朕会亲自草拟一道圣旨,明日下发朝廷文武百官,老三你好好干!” “朕要好好敲打太子南炫夜,亲自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任大周这个皇帝的宝座。”这是老皇帝南无炎在心中默默想到的,他自然是没有说给面前的三皇子南颜烈,他不是傻子,身子越来越差,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亲自立下多的太子,自然知道太子南炫夜是所以皇子里面天资和能力方敏都很优秀的,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的帮助他处理政务,一直没有被人有说三道四的把柄,只是自从他把三皇子南颜烈带来身边的时候,太子南炫夜接二连三的出事情,他自然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尤其是三皇子南疆王还亲自送女子到太子南炫夜的身边,老皇帝心里明镜一样,但是他就是装睁眼瞎,两个皇子在底下闹的越换,他心里就越高兴,看看到底谁的能力更厉害,如果闹的太离谱,他自然会出面平衡,现在太子南炫夜也只是暂时被老皇帝踢到了一边,他依然可以随时把太子南炫夜给带到身边。 在老皇帝的心目中,两个皇子一直都是他的棋子,在他还在任期间,谁都别想独自坐大,谁都别想,他永远是收益最大的那个幕后的猎人。 “父皇,那您早些休息,儿臣告退!”南疆王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老皇帝,忽然说道。 “好,你回吧,朕也乏了!”老皇帝说完,打了一声哈欠,后面的南无炎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感伤。 “儿臣告退!”南疆王说完,躬身告退,直到人都走光,南无炎立刻倒头睡了过去,两边的侍女很快关上了宫门,室内再次陷入黑暗。 南颜烈走出来的时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忽然心情大好,暂代朝政,可以不用经过太子南炫夜,以后他全权做主,真是极好的事情,他的好时刻终于要到来了。 天色未亮,凤阳宫的院子里,太子南炫夜已经走了出来,正在院子里缓步行走着,清晨的空气总是湿冷,寒凉,冷风挂在人的脸上如刀割,吹的人眼睛睁不开,双手都要冻掉了,只是此时的太子南炫夜一反平时颓废的状态直接在院子里不走动,手里握着一把剑撑在地上,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行走着。 “太子殿下,室外太冷,程昱扶着您进入室内好不好,对您的身子恢复一点也不利!” 程昱守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说道。 “没关系,小王我坚持的住,你冷的话,你先进去吧!”南颜烈看着面前的程昱说道,依然坚持着提着长剑,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行走,走了两步,忽然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坚持往外走。 “您要去哪里!在院子里走着就好了!”程昱又惊到了。 “不要跟着我!你现在啰嗦的像个婆娘!”太子南炫夜瞪了一眼程昱,甩开手里的剑向着外边走去。 “您随意,但是您一定要我跟随着,我闭上嘴就是了,您先走!”程昱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南炫夜什么都没说,直接向着百兽园的方向走去,后面的程昱立刻想到了程昱想去做什么,立刻加快了脚步跟上去,但是他不敢阻拦,真的担心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不让他去,她都要急死了,他真的阻拦不住! 南炫夜捂着自己的胸口,风衣被寒风吹得鼓鼓的,整个人看起来一点也自在,他倔强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当南炫夜走到了百兽园的马厩的时候,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由于身子受伤的原因,南炫夜走不快,只能慢悠悠的走着,此时走到千里马马厩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冷汗,外面寒冷凛冽,室内的千里马马厩还是有些温暖的,专人照顾的千里马毛色有话光泽,健壮高大,体态健美。 南炫夜直接牵出了他经常骑的一匹会灰色的马儿,走出来的时候,马儿似乎不太适应面前的寒冷空气,直接腾空飞跃,身子往外走跑了几十步,直接把面前的南炫夜抓翻倒地,灰色千里马高高的马蹄子腾空而起,直接向着面前的南炫夜的胸口踢去。 南炫夜躲避不及,就在程昱准备挡在南炫夜的方向直接让马儿的蹄子踩下去的时候,南炫夜直接选择闭上了眼睛,他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眸光中是满满的不甘和愤懑,还有无奈,他再倔强,最后还是敌不过失控的马蹄子,只能选择丧命! “太子殿下!”程昱脸色铁青,就在他准备翻过去挡在南炫夜前面的时刻,忽然空中伸过来一个长长的套马杆,直接将发狂的灰色千里马一把拉翻,马儿重重的摔倒地,发出痛苦的哀鸣。 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拉翻千里马的人,一身青灰色的披风披在身上,黑色的袍子,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套马杆,唇角挂着魅惑多的笑容,南疆王南颜烈。 “大哥!你怎么样?!?”南颜烈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套马杆,快步走过来将倒在地上的太子南炫夜给扶了起来。 此时的南炫夜看起来脸色惨白,看起来受惊不小,只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很快把刚才的异常状况给掩饰了过去。 “谢谢你!三弟,如果不是你,恐怕今日我南炫夜就要命丧马蹄底下了。”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南颜烈,此时的两人看起来,真的是鲜明的对比,南炫夜看起来脸色十分苍白无力,颓废,南颜烈看起来春光无限,心情十分的舒爽,虽然表面看起来一脸担忧的样子,但是从他的眸子投射出来的光芒还是十分鲜活轻松的。 “这是三弟应该做的,现在天冷,大哥咱们赶快进去,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能吹冷风的,你想快点好起来,就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虐待自己,否则会起到反作用的!” 南疆王直接扶着南炫夜往昭阳宫的方向走去。 “您带错路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要死一起死 南疆王南颜烈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的程昱,眸子微微一抬:“你说什么?” “没关系,进去吧!送小王我进去吧!”太子南炫夜淡淡的扫了一眼面前南疆王的表情,直接推开面前南疆王南颜烈的搀扶:“三弟,小王我自己走吧,谢谢!” 南疆王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南疆王,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后退了一步,笑了:“没关系,大哥想做什么都可以,弟弟从来都是听话的!” “太子殿下!我来搀扶您!”程昱说完,就要向前走一步,可是刚刚走到面前,前面忽然出现了一只手臂,程昱抬眸一看,是南疆王南颜烈。 “太子殿下想要自己走,难道你比本王还有胆量,来忤逆太子的命令,擅自上前?难道本王还不如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南颜烈抬眸看着面前的程昱,寒眸一闪。 程昱心中窝着一团火,很想伸手就把面前南疆王的手臂给拍掉,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看了一眼面前看也不看自己一直往前走的主子,默默的对着面前的南疆王躬身行礼,后退,默默的看着面前不断行走的南炫夜,担忧不已。 南炫夜刚刚从马上摔下来,现在行走每一步,心口崩裂的伤口就裂开一点,胸前的衣襟慢慢的被血液浸透,双手紧紧的攥住衣襟,走的很慢,可是胸前的血液却开始快速的浸染,程昱心里着急,再也什么都不管,一把冲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面前,看着面前浸染衣衫的血液,一把背上了南炫夜向着昭阳宫跑去。 “快找太医!太医在哪里!太医!”程昱大声喊叫了很长时间,一边的侍卫很快向外走去找太医,场面很快混乱起来。 半个时辰后,太子南炫夜歪倒在床上,太医皱着眉头,重新给南炫夜包扎伤口,等到一切整理完太医离开以后,四周重新安静了下来。南疆玩个南颜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 “大哥,看你现在还成逞强吗?你看看你现在伤口崩裂的有多深,不痛吗?以后记住了吧!” 南疆王捂着胸口,看着面前一脸义正辞严的南疆王:“你还真是……关心小王我!” 南颜烈看着面前有气无力的太子南炫夜笑了:“大家都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最后,不失败,不吃苦头,不会记住的,还有,你是我的大哥啊,三弟自然要以自己的方式关系大哥!” “不见棺材不掉泪,真是一个挺好的关心方式。”太子南炫夜眸子微抬,眸色冷淡,双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直接闭上了眸子不说话,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被晾在一边的南疆王,很快站起来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此时一直守在一边的程昱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很想冲进去,可是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更需要休息,他现在很被动,真的需要冷静,不能去打扰太子南炫夜。 此时从东宫出来的南疆王,回眸看了一眼东宫雄伟的大门,眸子滑过一丝狠辣,大步向外走去,此时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南黎看着面前的南疆王难看的脸色,立刻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子南炫夜伤口再次崩裂,差点丧命在马蹄子底下,现在的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一个夏银冰而已,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痴情种!” 此时马车已经往前面走着,南黎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忽然问道:“那王爷,我们不如下一步就提前计划,如何?” 此时正在闭目养神的南颜烈微微睁开眸子:“不急,游戏才刚刚开始,后面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能这么快就把好戏全部都搬上来,要慢慢看,慢慢品,看着南炫夜倒霉颓废的样子,我很开心,不如我们就慢慢的耗着好了,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到底能撑多久。” “现在本王累了!休息一会!”南颜烈说完,一边的南黎立刻闭上了嘴巴不说话,此时马车正在快速行走向着南疆王府内的方向行驶而去。 此时的兵部尚书府内,太子妃宋嫣然正待在书房,兵部尚书宋世杰低头喝女儿下棋,几盘棋下来,太子妃宋世杰全部都失败,整个人看起来的脸色一点也不好,三个月的身孕,身形看起来胖了不少。 “累了,就去休息。”宋世杰看着面前的女儿宋嫣然劝道。 “爹爹,为何您不在朝堂上帮着太子说一些好话,现在皇上这样宠幸南疆王,冷落打压太子,太子现在也受了重伤,一个人躺在东宫无人问津,女人很心疼!” “你懂什么!现在谁亲近太子谁倒霉,他现在因为一个女人被南疆王陷害,被皇帝嫌弃,这都是他自找的,自己找死,没人能救,你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派人过问一句吗?早知道就听信你大哥的话,不能把你嫁给他,你看看你现在,爹爹如果不把你接过来,现在你肯定大着肚子伺候那个家伙!坑死你了,女儿!” 宋世杰直接落下一枚白色棋子,将太子妃宋嫣然面前最后的几颗棋子全部都收起来了,眸子低沉,只盯着棋局不说话。 “那您就看着太子一直这样没落下去吗?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亲外孙!”宋嫣然委屈的噘嘴。 “万一是个赔钱丫头呢?孩子不落地,说什么都是假的!” “可是太医说过,是皇子啊!” “爹说了,孩子不落地,什么都是假的,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果太子自己不振作起来,无论你生下的是什么,都是苦命的种,说不定最后还会……” 宋世杰没有全部说出来,说不定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成为刀下鬼,皇家无情,斩草除根,太正常了,现在皇位上的老皇帝不就是把自己的十几个兄弟全部都屠光,斩草除根,才高跟无忧了几十年吗? 宋世杰尽早把自己的女人接过来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女儿成为东宫的拍葬品,他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一直都称病不上朝,省得被别人揪住小辫子那他开刀,当太子南炫夜的替死鬼,站错队,选错人,就算挨打,也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做选择从来是有舍有得,得到的也许是荣华富贵也许是沙头大罪,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唯一不变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爹,需要活的这么自私吗?如果真有那一天,您真的狠心不管太子?”宋嫣然还是不放弃,看了一眼面前的父亲宋世杰,实忐忑的问着。 “不会,到时候整个宋家能不能脱险都是问题,到时候爹会主动辞官,远离官场,宋家现在正是飘摇不定的时候,爹爹做了大半辈子的官职,现在也看开了好多,什么都不如好好活着重要,爹爹现在已经病休在家,这就是爹爹的选择!” 宋嫣然整个人瞬间就泄气了,她呆呆的望着棋盘,良久抬起满脸是泪的面孔:“爹爹说的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女儿理解爹爹,是女人太自私,甚至要让整个宋家陷入危险。” “好了,你想开就好,回去休息吧,不要再为那个负心的人伤心流泪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 “女儿告退!”宋嫣然微微一福身,在陶妈妈的搀扶下向着绣楼走去,路上宋嫣然一步三回头,看了好几次父亲,最后狠狠地回头大步走去。 深夜,太子宋嫣然从宋府的后门悄悄走了出来,陶妈妈背着几个包裹,扶着宋嫣然悄悄走了出来,在后门早就停着一辆马车。 “陶妈妈,我写给爹爹的信你可放在他的书房了?”太子妃宋嫣然望着身边的奶妈,再一次问道。 “放在了老爷的书桌上了,明早他就会看到的,您放心!”陶妈妈回道。 “姑娘,您真的打算回东宫?昨天老爷可是把话都说的很直白了,您为何还是要回去?老奴不懂!”伺候了宋嫣然十几年的陶妈妈终于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不满。 “陶妈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论太子以后会是什么结果,这辈子能够嫁给他,嫣然已经别无所求,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这傻孩子,你真的打算生死相随!真是傻到家了,你就不能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如果你们都死了,他怎么办?你考虑好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只要你踏进东宫的大门,老爷是决计不会再管你的。” “我不后悔,从我决定嫁给这个男人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怕,我不相信,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此倒下,他是南炫夜,他一定会站起来的!我在他最孤苦无依的时候守在他的身边,这是我最好的机会!能进入他心里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陶妈妈,你还不相信嫣然的眼光?” “听你这一说,好像也很有道理!你这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心头好 陶妈妈看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拍拍宋嫣然的手臂,掀开车帘子对着外面说道:“走吧!” 车夫一鞭子甩到了马背上,马车很快离开了并不尚书府,看着离开的马车,此时一直躲避在暗处的宋世杰和长子宋承宣一起走了出来,漆黑的夜里,冷风拂面,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向着太子妃宋嫣然的马车离开的方向看去。 “爹,这次妹妹真的走了,您真的不心疼?”宋承宣看着面前眸子逐渐变得冰冷的父亲,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做出什么选择,爹爹不干涉,但是和家族利益比较起来,一个女儿算得了什么,小时候,嫣然要什么,爹爹就给什么,总把能想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爹爹不强求她为家族做出什么事情,但是,不要拖累家族。” 宋世杰说完,转身回到了宋宅,此时的宋承宣一直站在冷风当中,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府骑马追了上去。 深夜的街道,人烟稀少,南炫夜骑着马儿很快赶上了宋嫣然乘坐的马车,当宋承宣马车直接将马车挡住去路得到时候,门帘子被陶妈妈打开,露出宋嫣然一张吃惊的脸。 “大哥?你怎么来了?”宋嫣然以为自己是走的人不知鬼不觉,后来才想到自己太天真了,如果爹爹成心不让她走,就算她插翅也难飞出去。 “来送你一程!以后,不知道大哥是否还有机会送你!你是我唯一的小妹,大哥自然是放心不下!”漆黑的夜只看得到宋承宣坐在马上高大的身影,宋嫣然的一双眼睛已经红了,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我对不起大哥和父亲,对不起宋家,我是不孝的女儿!”宋嫣然还是走出了马车,在陶妈妈的搀扶下,来到大哥宋承宣多的面前,行李跪拜,但是被面前从马上跳下来的宋承宣拦住了。 “不要这样,你是我的妹妹,这是大哥应该做的,你没有对不起谁,爹爹成全了你,你也没有对不起宋家,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宋承宣此时已经情绪激动,说的话都有些颤抖。 宋嫣然看着面前的大哥,扑倒了宋承宣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我就是这么没出息,明明知道太子南炫夜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我还要执意过去,还要虐待自己,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感情的事情,大哥不懂,就是舍不得看你受苦,看你受委屈,想到你的委屈,大哥现在就恨不得过去给那个家伙一顿揍!”宋承宣说的十分的气愤。 “他已经都那样了,你不要再打他了,你还是他的生死兄弟呢!”宋嫣然抬起来一双眼泪汪汪的小脸,看着面前的宋承宣警告着。 “傻妹子,你真是傻姑娘!大哥真拿你没办法,好了,你快回到马车上,大哥送你去太子府!如果那个家伙对你不好,大哥一定会把你抢回来!”宋承宣说完直接抱着宋嫣然回到了马车上。 当马车再次启动的时候,宋承宣坐在马车上,一直走在前面,在夜幕当中,亲自提着一盏八角宫灯,冬日的夜,寒冷,寂静,长长的青石板路上,马儿哒哒的走着,宋承宣的心里却希望这条路走不完,他真的担心这是最后一次送自己的妹妹宋嫣然,真的,好担心,未来的路朝局更加动荡不安,前途未知,命运多舛,每个人都像一根无根的浮萍,随着未知的前面走走停停,到处;流浪,心荒芜,没有归处。 当马车停在东宫大门前的时候,太子妃宋嫣然走下来的那一刻,守在宫殿门口的侍卫立刻打开了宫门跑进去传信。 不久,程昱专门带着人跑了出来,整个东宫大门立刻亮如白昼,深夜当中,远远走过来一个人影,等了漫长的时间,当两条人影靠近的时候,宋嫣然才发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太子南炫夜。 “嫣然……”太子南炫夜虚弱的走了出来,全身都靠着一边的程昱扶着,脸色苍白,身上披着厚厚的几层衣服,走路缓慢。 “太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伤势还是没有好吗?”宋嫣然想立刻走过去,但是被大哥宋承宣及时拉住了手腕,宋嫣然迟疑的看向一边的大哥宋承宣。 宋承宣亲自拉着妹妹宋嫣然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南炫夜的面前:“太子殿下,你看清楚,我的妹妹现在挺着三个月的肚子,她担心你,吃不下睡不着,执意冒着一切危险,抛弃一切危险,她甚至……做好了和你一起死的准备,你好好看清楚,现在留在你身边的人,是嫣然!” “你给我一句话,到底会不会对我的妹妹好,如果你做不到给我妹妹好,请你现在就说,我及时带着她离开,省得她,默默一个人躲在一边流眼泪,伤心!” “大哥!你不要这样!大哥……”宋嫣然想要阻止,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她根本拦不住面前的宋承宣。 “你看看小王我现在的状态,能给谁承诺?能承诺什么?你还是想听到什么保证?宋承宣,你感觉,小王我能做到什么?”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冷笑,冷淡的声音在寒冷的冬夜格外清冷。 “不要以这样的态度见人,谁都有颓废的时候,当然你也可以,可是,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周的太子不是路边的乞丐,乞丐颓废一辈子都可以,你不行,你的太子妃已经怀了孩子,请你好好的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宋承宣说完就想上去就想拉住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教训一下,可是还是被面前的宋嫣然给拉住了:“大哥!你不要再折磨了太子,他现在真的十分可怜!” “可怜!哈哈!可怜!他可怜死了,如果心里没有你,到底是谁最可怜,妹妹!你看看面前的这个人,这个颓废的废物,他现在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要管他,就这样让他烂掉好了!管他做什么!你可怜的起吗!”宋承宣气愤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说道。 “大哥!就算是他是烂泥,我也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了!行了吗!”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气愤,哭着看着面前打的大哥宋承宣。 “好,好,很好!我不管了!”宋承宣一甩衣袖,向着外面走去,上马狠狠的甩了一马鞭子,消失在夜色当中。 太子妃宋嫣然坐在冰凉的地面哇哇的哭着,任凭一边的陶妈妈怎么拉都拉不住,站在一边的程昱脸色铁青,他几乎都要冲出去一刀将面前的宋承宣给杀了,这样的说太子南炫夜,不等于侮辱是什么,如果不是他一直扶着面前的南炫夜,他几乎都要追出去了,真的! 南炫夜看着面前坐在地上哭着的太子妃宋嫣然,眸光中是难以掩饰的波动,沉默了一刻,,往前挪动脚步,走上前两步,慢慢挪到了太子妃宋嫣然的面前,伸出右手。 宽阔的袖袍在空中来回晃动,纤细的手腕在空中看起来羸弱很多,太子妃宋嫣然停止了哭泣,抬着满脸是泪的面庞,一把拉住了南炫夜,站了起来,,一把扑倒了南炫夜的怀里狠狠抱住了南炫夜:“太子殿下!刚才大哥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真的!他只是……” 太子妃宋嫣然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她的红唇被冰凉的薄唇盖住,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肩膀给抱住,脸庞的泪水被薄唇给吸走,只剩下呜呜的啜泣声。 太子妃宋嫣然整个人都给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降临的幸福,她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空中有浅浅的雾气在缓缓的蔓延,宋嫣然激动的回抱住了太子南炫夜。 南炫夜微微睁开沉静如水的凉眸,抱着太子妃宋嫣然,看向东宫不远处的黑暗角落里,那里露出一角青色的纱裙,裙摆在空中微微的浮动,转眼一瞬,青色衣裙很快消失也夜色里,南炫夜微微勾动唇角,薄唇抿一条直线,一口气直接把太子妃宋嫣然给抱了起来:“我们回去!” “太子殿下,您的伤!”程昱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现在太子是不是转性子了,以后就只宠着眼前的太子妃宋嫣然了,毕竟宋嫣然的痴情连作为下属的程昱自己都有些感动了。 当东宫大门被狠狠关上的时候,黑暗中慢慢走出了一个青色的身影,看上去身形有些虚胖,大着肚子,青色的纱裙掩藏了身形,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到,只是冷若冰霜的脸上掩藏了一层雾气,看不出是喜还是忧虑。 “他现在的样子,满意吗?”黑暗中走出来的还有一位青色官袍的男子,手腕里缠着一条金黄色的蟒蛇,摇晃着三角脑袋,盯着面前的夏银冰。 第一百八十四章心里难过 “王爷!”夏银冰转身,恭敬的看着面前的青袍男子,只是她的身子已经不方便再福身了,所以也就懒得做什么虚假的礼数了,仰着头,看着面前的难让人。 “刚才的一幕,本王瞧着你可都要钉在地上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生气?”南颜烈挑着一双邪魅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这个人现在依然活的很好,没有一丝丝的难过,属下自然是高兴不起来!有辜负王爷的期望。”夏银冰低头看着地面,就是不看面前男人的眼神。 “哦?他现在还不够倒霉,看来你心中还是有恨意啊,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你的肚子越来越大,看起来行动也不可以了,你的身子最重要,再说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看起来是你能够重伤南炫夜最好的筹码,你说呢?” 南颜烈说完,伸出右手想要靠近面前的夏银冰,只是面前的夏银冰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虽然态度依然十分恭谨,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谨慎和紧张。 南颜烈望着自己落空的右手,唇角的弧度加深,怀里金色的蟒蛇哗啦一下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攻击而去,空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夏银冰双眸一寒,身子向着远处躲开,整个人急急的后退,身子重重多的撞到后面的墙上,脸上冷汗直流,双眸惊惧的瞪着面前不断挑逗双眸发射寒光的蟒蛇。 “乖,你要听话,不要随时窜出来反抗,否则,本王直接掐死你的脖子,你想跳也跳不起来!”南疆王南颜烈右手抚摸着怀里的蟒蛇,摁着蟒蛇的七寸,很快控制住了蟒蛇,面前的男人看起来眼神特别邪魅,心中的想法一个个的重新的冒了出来。 夏银冰全身冷汗,抬眸看着面前指桑骂槐的南疆王,心中的想法一个个的慢慢的冒了出来,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全身冒出来一大片的冷汗,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无奈,不甘,忍住。 “没关系,你好好地养胎,好好养,这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哈哈!”南疆王一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夏银冰你过看着对面紧闭的东宫大门,咬紧了嘴唇,在苗希和云舒出现以后,三个人一起向着远处走去。 当夏银冰的身影走远以后,东宫的大门悄悄多的裂开一条缝,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在程昱的搀扶下,站在门口,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夏银冰,脸色非常难看,几乎要立刻追上去,可是强大的意志力还是让他没有贸然出去,而是就这样站在中间,远远的看着面前的人消失。 “太子殿下,请宽恕属下多嘴,她伤害您如此的深,为何你还要关注她,难道是因为她现在的肚子?”程昱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担心的问着。 “你知道我心中现在想的什么?还是你心中有你的想法,想来驾驭小王我,让小王我来听从你的安排?是吗?”太子南炫夜低眸看着面前的程昱。 “属下不敢!王爷恕罪!”程昱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他现在全身都发抖,现在的太子南炫夜,看起来,一点也不轻松,越来越难伺候,最重要的是心累,他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面前的太子殿下了,可是程昱忽然想到,这次说到和夏银冰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太子殿下总是十分生气。 程昱摸摸自己的嘴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下决心从现在起,再也不要没有礼貌,擅自说话,太子南炫夜最近的情绪十分失控,他还是小心为好。、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没有机会有更多的时间独处,很快太子妃宋嫣然就挺着肚子走了过来,站在南炫夜的面前,拉着南炫夜:“太子殿下,我们现在回去吗?夜色已深,您身子现在还不好,想要快点好起来,就早点休息!” “好,我们回去!”太子南炫夜说完,拉着太子妃宋嫣然的手往凤阳宫走去,此时的程昱乖乖的紧紧跟在身后,盯着渐渐走远的太子南炫夜,越来越狐疑,这太子殿下,到底怎么了,对待他阴阳怪气的,可是对待太子妃南炫夜看起来,十分自然,没有一点违和的地方。 程昱赶到萧陌然房间的时候,还没走进就吃了闭门羹,面前的房门早就紧紧关闭,很快室内的蜡烛也被很快吹灭了,程昱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冬日的寒夜,一直站在院子里跺脚,守护了半个时辰,直到等到院子里交班过来的侍卫来了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此时的夏银冰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了一家打扮朴素的院落,云舒扶着夏银冰回到了房间,快速的将一杯热好的姜茶放到了夏银冰的手里,拉着夏银冰躺在床上,盖上棉被,将手炉塞到了夏银冰的怀里。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云舒,伸手去抚摸云舒的脸颊,面前的云舒咿咿呀呀的张嘴巴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苗希拿着长剑守护在外室的门口,云舒在室内忙里忙外,这两个衷心的手下,被乔薇下了药,不能言说,只能听命令,自然是夏银冰舍不得伤害他们,但是依然需要将衙门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人心永远是不可控的,只有将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夏银冰才会感觉有些放心。 “啊啊……啊!”云舒将自己手里的一碗鸡汤送到了乔薇的面前,脸色变得十分着急,逼着乔薇要喝下去。 乔薇拗不过,只能放下手中的姜茶,将鸡汤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只是放一碗鸡汤都喝干净的时候,乔薇心中的想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恨意,她反而感激面前还有人在照顾她,而不是她一个人躲在这里舔舐伤口。 “云舒,苗希,你们去休息吧,我一个人没关系!下去!”随着夏银冰一道沉着的命令,面前的苗希和云舒两人最终还是因为药力的关系,最后全部都下去了,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夏银冰掀开裙子,看着鼓鼓隆起来的腹部,咧了咧嘴巴,最后还是将裙子盖了起来,无声的将房门上锁,挂了一串风铃,将椅子放在门口,一个人穿着衣服盖着被子躺了下去,她最近睡眠很差,脸色苍白,几乎都睡不好觉,在她之前几年的岁月里,家族被杀的仇恨折磨着她,现在腹中有了孩子,竟然奇迹的平复了许多。 乔薇可以短暂的睡上几个小时,托这个孩子的福气,总是可以去除一些噩梦,这是乔薇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皇宫内部,表面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可是内部却暗潮汹涌,此时的老皇帝开始重新执掌朝政,南疆王干了一阵子的朝政,最后还是要乖乖的交到了老皇帝的手中。 此时的南疆王南颜烈开心还没几天,脸上的笑容立刻挂不住了,老皇帝虽然生病了一阵子,可是最后的皇权还是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南疆王也只是过了一把瘾,最后屁股还没坐热,人就被老皇帝给赶了下来,所以目前的南颜烈的脸色十分的不自然,虽然他已经尽力把自己伪装的很平常,可是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列位,现在朕的身子好了一些,精神也恢复的不错,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可以及时说出来!” 老皇帝坐在高座上,看着台下站着多的一群人,十分奇特,面前的人,一个个的都沉默或者低着头就是不说话,让人看起来十分的尴尬! “你们没有什么需要汇报的,但是朕现在又很喜庆的事情和你们分享,朕的莹贵人已经有了身孕,朕不久又要有一个皇子!这是得到的最小的孩子,是朕的老来子!”老皇帝看着面前的众人,自豪的说了出来。 “恭喜父皇!” “恭喜皇上!”一群人齐刷刷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老皇帝,不断地恭贺。 “爱卿们请起来,这是好事情!这是朕这段时间最开心多的事情!你们都要好好的!”老皇帝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声爽朗,整个大殿都回荡着老皇帝的笑声。 南颜烈看着面前笑得合不拢嘴的老皇帝,唇边弧度加深,双手微微的背在身后,不说话,低着头看着地面,整个早上早朝上都是这样热气腾腾的场面,真的是少见的现象。 当老皇帝上完早朝向外走的时候,整个后宫也都沸腾起来,很多妃嫔都带着礼物来到了长乐宫,看着面前的贤妃身边的颖贵人。 “贵人妹妹,这是姐姐带来的身边的太医,他深谙孕妇方面的保养和保胎,不如让姐姐带来的太医给您看看?” 一道似有似无的声音传来,南颜烈眯着眸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只是这个女子身后的太医已经走到了颖贵人的面前,南颜烈看到以后,第一反应就要去将面前的女人给救出来,只是当南颜烈想要有所反应的时候。 第一百八十五章女人真狠 红衣妃子已经带着太医来到了颖贵人的面前,此时太医也已经跪在了众人面前,随时准备给坐在贤妃身边的颖贵人把脉。 南颜烈眸子加深,正要想办法把面前的红衣妃子身边的太医给支走的时候,此时做在主位上的贤妃笑了:“好啊,那就请妹妹带来的太医给颖贵人看看吧!” 南颜烈眸子闪过一丝讶异,看着面前临危不惧的贤妃,脑中闪过很多的想法,可是还是及时掩饰了自己的担心慌张的神色,高举着衣袖喝酒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太医,你过来给妹妹好好把脉,看看到胎儿到底如何,日后你就直接负责妹妹的安胎事宜!”红衣妃子还没说完,一边的贤妃立刻变了脸色。 “妹妹,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安排吧,罢了,这位太医也不用了,说到底颖贵人也是我的人,就不劳烦妹妹费心了,还是退下吧,这里不需要!”贤妃依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对面的红衣妃子却挂不住了,直接一甩衣袖带着太医离开了,很明显这位红衣妃子不久就会跑到苏皇后的站队,在后宫生存总是抱着大树好乘凉,那些独立生活的妃子早就成了边缘人物,不知道被老皇帝忘记在旮旯角落发霉多久了,总要抱着宫中最风流的人物,才有机会在皇帝面前亮亮相,得到皇帝的关注,日后才有得到侍寝的机会,才会在老皇帝的脑子里有一闪而过留下印象的机会,虽然很悲哀,可是这是后宫生存的现象之一。 争宠的花样从来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做不到,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后宫嫔妃,总是需要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的,成为后宫风光大盛的妃子的心腹,成为人家利用的枪手,虽然这也是很低级,但是也是争夺上位的一个手段,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个道理。 早就先老皇帝一步到的南疆王南颜烈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场面,全然没有因为走了一个红衣妃子有任何的影响,大家依然有说有笑,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贤妃和南疆王同时站了起来,四周的人全部都围拢了上去。 “拜见皇上!”众人纷纷跪拜在地上。 “都起来吧!今日朕就是过来看看颖贵人,颖儿你就不要跪拜了,你的身子要紧,赶快坐好!”老皇帝拉着身边的颖儿一块坐了下来。 “皇上,这是颖儿做的芙蓉糕,您尝尝!”颖儿拿了一块芙蓉糕送到老皇帝的面前,娇滴滴的说着。 “好,好,颖儿送的,当然要吃!”老皇帝说完直接大口吃掉了颖儿送来的芙蓉糕,半个时辰内,老皇帝全程都和颖儿互动,看都没看身边的贤妃和其他妃嫔一眼,南颜烈一一看在眼里,只是低着头饮酒,什么都不说。 当一群人都走完,老皇帝也离开之后,南颜烈直接走到了颖儿面前,一把拉住了颖儿的手腕,停顿了片刻,一把将面前的颖儿甩到地上:“你怀孕了?” 颖儿直接被甩着做到了地上,立刻跪在地上,脸上出现少有的恐惧,惊恐的看向了一边的贤妃,不断地求饶:“贤妃娘娘,您一定要帮着颖儿解释清楚!求您了,否则王爷会要了小人的命!” “你不用大惊小怪,是我给她找的野男人怀上的种,是哪个男人你也不必担心,自从颖儿怀孕以后这个男人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事情除了你我和颖儿之外,没人知道。” 南颜烈后退了半步,看着面前的母妃阮红梅,心中着实震惊了一把,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冷静,等着贤妃继续往下说去。 “不要怪母妃不告诉你,很多事情,你也没有全部告诉母妃,你说呢?颜烈?”贤妃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笑得格外灿烂。 “母后,孩儿一个人在南疆打拼十几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您给救出来,我们母子二人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您还在怀疑您的孩儿对您不孝,还是您不满我对您有所隐瞒?”南颜烈看向了贤妃,直接问道。。 “母妃不会害你,做这一切,知道你的一切,也是希望能够帮助你,让你早日登上皇位,当上皇帝!你要理解母后的一番苦心!”贤妃站了起来,走进南颜烈,伸出右手抚摸南颜烈的脸庞,煽情的说着。 “母后,您就按照您的计划在皇宫内部折腾就可以,只要您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被人推倒,孩儿的位子,自己会争取,孩儿对您有所隐瞒,也是为了保护您,万一您被苏皇后的人给暗害,被父皇再次抓了起来,对您屈打成招,您忍不住把孩儿这十几年的心血全部都供了出来,这对您来说,难道不是杀身之祸?” “最起码,母妃您什么都不知道,孩儿外面的实力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威胁,也没有人敢对您不利,您说呢?”南颜烈看着面前的贤妃说道。 “说来说去,除了你自己,你连母妃都不信任。”贤妃看着面前的南疆王,这个她十几年都不曾养育的孩子,如今两人再站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隔阂是如此的深刻,她不曾关心过他喜欢什么,这些年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曾主动的关心过。 “这十几年,母妃就离开你,对你不够关心,也不知道你的喜好,母妃对不住你,你现在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母妃不会打扰你,也不会成为你的阻碍,你放心,母妃,会为你扫除后宫中的障碍,为你登基扫除障碍,就算是,我失败了,也绝对不会连累你,让你为难!” 贤妃的眼神立刻暗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再有那么多的光鲜亮丽,整个人看上去再次变得苍老了很多,那种女主人的架势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一下子矮了半截。 “母妃,您早点休息,孩儿告退!”南疆王南颜烈说完拱拱手退了下去。 不久,颖儿很快跟了出来,主动跑到了南颜烈的面前:“主人,是否及时向您报告贤妃娘娘的行踪,之前一直都是娘娘不让泄露消息,所以一直都没主动向您汇报,这次颖儿吸取教训,以后了任何有关贤妃娘娘的事情一定及时告知您,以确保贤妃娘娘的安危。”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颖儿好一段时间,沉吟了良久,点头:“你的职责就是保护我的母妃的安危,以后有任何消息,及时告知。” “是,主人!”颖儿拱手低头说道。 南颜烈直接转身离开了长乐宫,向着宫外走去,此时的清风明月,冷风迎面吹来,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夜色,再转身看向皇宫养心殿老皇帝居住的地方,眸子闪过一丝寒光。 此时的后宫坤宁宫,苏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对面坐着的正是南炫夜和挺着肚子的太子妃宋嫣然。 “母后,您的身子好些了没有,自从上一次宫中出现了偷袭的杀手后,您和杀手大战一场,回来了就卧床不起,听莲影说,您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孩儿过来看看您!”太子南颜烈看向面前的苏皇后说道。 “没关系,母后死不了,倒是你,你的胸口最近又崩裂一次伤口,听说还跟南颜烈那个小子有脱不了的关系,你去百兽园发疯去骑马,结果被马儿甩到了地上,差点命丧马蹄之下,还被南颜烈那个小子救了你,但是你的伤口崩裂了,他却要听你的气话,坚持不给你立刻包扎请大夫,如果不是程昱,恐怕你会被人家给玩死吧!” 苏皇后说的阴阳怪气,什么都不肯说,这一打开话匣子,说出的话总是毒舌,让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的脸立刻挂不住,开始有些生气:“母后,都是孩儿的错,您不要生气了!” 南炫夜也懒得解释什么,直接认错,毕竟解释越多,只会引来苏皇后更多的责骂,不如直接认错,也好过一顿辩解。 “你自己不怕死,母后有什么好说的,自己的命自己不看重,还打算母后苦口婆心的劝解你,有用吗,你会听吗?” “还有,你胸口上的伤就是夏银冰那个女人下的手,你打算怎么做?为何不去追杀她?你父皇不管,母后身边依然有人可以用,你现在为何迟迟都不见动静?” 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太南炫夜,盯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希望可以从里面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出,南炫夜没有任何表情。 “放长线钓大鱼,母后,这件事您感觉也不简单,现在擅自将夏银冰捉回来也只能抓到她一个人而已,有什么意义?不如我们通过夏银冰一个人来吸引出后面对的大鱼,我们之间的所有都需要一段时间,还请您忍耐!”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说道。 “可是她给您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只能这样放任她来回游走,会不会太便宜她了!”太子妃宋嫣然忍不住说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斩断? “便宜她?怎么会,她欠我的总会让她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免费的事情,她现在大着肚子又能蹦到哪里去?小王我就是要看看她和她背后的人,到底能蹦跶到什么时候!”南炫夜说说完,低头看着胸口的裹着的一层层的纱布,脸上阴云密布。 太子妃宋嫣然收到了苏皇后摇头的信号,及时住嘴不再往下说下去,她自热知道太子南炫夜不是吃素的,被他喜欢的女人给算计了,心里总是别扭的,她也不好再使劲逼问下去。 “母后,父皇有多久没有来到您的坤宁宫看您了?”太子南炫夜忽然问着苏皇后。 “很久没有看过了,怎么了?只要你好好地,他来不来不重要,难道他还能把母后怎么着?”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母后,贤妃身边的一个丫头,有了父皇的骨肉,这件事您肯定也听说了吧!”南炫夜看着面前的苏皇后问道。 ‘“随他们折腾去,本宫现在没空没时间没体力,现在你和嫣然,还有你们的孩子就是本宫最关心的事情,其他人本宫不关心,也不想管!”苏皇后态度坚决,明显表示不想再这件事情再多做讨论。 南炫夜看着面前苏皇后的态度不再说话,场面一时安静尴尬了起来,南炫夜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母后早点休息,孩儿现在回东宫。”太子南炫夜说完,开始往外走,太子妃宋嫣然挺着肚子开始往外走。 “站住,多陪母后一会,今天你们都不要走了,一起陪母后吃晚膳,这个个要求不过分吧!”苏皇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好。”太子南炫夜说完直接再次走了回来,直接要走进苏皇后身边,想要扶着苏皇后起来的时候,可是面前的苏皇后却一把推开面前的南炫夜。 “你自己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不要再管母后了,本宫可以的!”苏皇后说完,一直守在旁边的莲影立刻走了出去,扶着苏皇后站了起来。 “皇后娘娘,晚膳已经摆在门外了,您和太子殿下, 太子妃直接出去一起用晚膳就可以!”莲影扶着苏皇后说道。 “好,那你们一起出去吧,本宫要梳洗换衣,一会出去就去找你们!”苏皇后说完,坐在了梳妆镜的面前。 当南炫夜和太子妃宋嫣然一起陪着苏皇后一起用完晚膳以后,足足一时辰,南炫夜一行人才回到东宫,此时已经是明月高挂。 “你先下去休息吧,小王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程昱交代!”太子南炫夜安慰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说道。 “那太子爷早些休息,臣妾先下去!” 太子妃宋嫣然说完,一个人很快走了下去,再也不看面前的南炫夜和程昱。 只是此时的程昱脸色也不好看,看起来十分的纠葛,十分的难过,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因为种种的原因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要吞吞吐吐的,搜到了她的下落了吗?”太子南炫夜看向面前的程昱,直截了当的问道。 “搜到了,她身边你只有苗希和云舒,正住在京城郊区一家偏远的客栈里面,但是我们的人被杀了,只回来一个,最后也来得及告诉我们她的下落,相比现在夏银冰也已经转移,所以目前看来线索还是断了。” “是她杀的还是其他人杀的?看到了同伙儿的人了吗?”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继续问道。 “我们的人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打成了重伤,也是拼死了最后一口气……”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事情办成这样,也是废物!咳咳!”南炫夜身子要黄了一下,开始不断的咳嗽,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依然扶着身边的椅子,眼神看起来十分的不满,碎玉夏银冰的下落十分的执着。 “刚才她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在身后的黑暗的角落里,一群废物,追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她就在我们的身边吗,现在被人杀了,命都没了,一群废物!咳咳!”太子南炫夜说完,再也不看面前的程昱,直接把桌椅上的茶杯摔碎在地上,程昱很快屏住呼吸,任凭太子南炫夜发脾气摔东西,四周的一切看起来还是这样的寒冷,阴森。 “她之前定的地址在哪,带小王我去看看,她是否有线索留下!”南炫夜声音寒凉没有一丝温度,程昱压力很大,但是看着面前不容拒绝全身霸气的太子,他还是将所有未出口的担心南炫夜身子的话烂在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属下这就去准备马车和高手!”程昱说完,很快走了出去,不一会,东东宫的门口,十几名高手护卫的打扮朴素整洁的马车很快向着京城的郊区跑去,后面十几歌高手骑着马匹护卫,南炫夜看着车窗外快速飞掠过去的一切,眼神茫然没有任何的方向,只有被背叛,被刺伤的愤怒和不甘,还有报仇的愤怒和决心!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没有说任何的话,一个人不时的看着窗外的夜色,不时的端起来石桌上的茶水暖手,深夜四周的街道十分 的安静,只可以听的哒哒的马蹄声,小半个时辰,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紧紧跟随太子南炫夜出来的高手迅速围堵了夏银冰之前所暂时居住的小院。 “这里就是一家小院,哪里来的客栈,你安排的人呢就是这样办事情的,还是你现在也是这样办事情的,还是一位因为小王我现在的状态,让你们以为,我就可以被随意打发了?” 南炫夜的话很快让面前的程昱羞愧的低下了头,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他没有理由争辩,他真的很惭愧。 “这段时间确实是松懈了很多,因为您受伤,加上属下一直都担心您的伤势所以对属下的管束就松懈了,都是程昱的错,还往太子殿下惩罚!”程昱立刻跪在了地上。 “少罗搜,全都将院子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南炫夜看着四周的侍卫,大声吼道。 “是!”一群人很快将面前的房门踹开,很快进了院子去搜索,不一会,所有人都站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殿下,院子里人去楼空,什么人都没有了!” 太子南炫夜直接推开面前汇报的侍卫,提着灯笼向着房间走去,主卧室的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蚊帐也被钩子挂着,四面一尘不染,桌子上也是收拾的一干二净,窗户关着,视野内的一切都是干净整洁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南炫夜看着面前干净的一切,心里还是有难过,有些失望,有些不甘! 只是当南炫夜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忽然碰到了一边的的床,当他警觉地低下头的时候,床底下露出来一个没有及时塞进去的红色长方形盒子,南炫夜直接拉了出来,盒子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 “殿下,我来看看,防止里面有暗器!”程昱说完就要去碰,但是很快被南炫夜伸手阻挡,“不需要,我自己来看!” 南炫夜拿了一块斯帕捂住了口鼻,小心的打开了上面的锁环,箱子没有上锁,南炫夜后退了两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一把挑开了箱子,当箱子打开以后,里面果然还是弹出来一把弹簧匕首,嗖的一声向着南炫夜的方向飞了过来,南炫夜手中的软剑砰地一声击落了匕首,匕首在地上直接摔落在一边。 南炫夜再次走上前的时候,箱子里面只有一件青色的纱裙,还有一根青色的绸带,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瓶子上面贴着标签保胎丸。 南炫夜蹲在地上,右手拿着箱子里面的青色的纱裙,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点的神色,夏银冰性子冷淡,倔强,沉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矛盾,立刻站了起来挥动右手直接把箱子里面的青色绸带和衣裙砍成了碎片,瓷瓶也直接摔落在地上成为了碎片,里面掉落出来十几粒保胎丸。 程昱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和碎裂的瓷瓶,眸子睁的圆溜溜的,手心里都有冷汗出来,太子殿下这是要下杀手直接把他心爱的女人给杀了的意思? 程昱不想回想太多,眼前的一幕就像太子殿下南炫夜真的把夏银冰一剑刺死一样,直接看的程昱有些傻眼,尤其是在上次去茶马古道执行任务的路上,夏银冰对太子南炫夜那致命的一剑直接导致南炫夜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差点一命呜呼。 这一次,太子南炫夜的一剑,真的是彻底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准备向着夏银冰发出挑战?直接切割? 南炫夜此时已经直接走出了小院,虽然步子依然有些不稳,但是握着软剑的手不曾动摇,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戾气,直接把程昱给逼退了了一步,当程昱想要往前走多的时候,忽然。 第一百八十七章恨欲狂 太子南炫夜的身子重重的向地上摔去,毫无征兆,就这样直挺挺的摔在地上,软剑从手中滑落。 程昱和四周巡守的侍卫快速向前,想快速的将面前倒下的南炫夜给扶起来,只是当众人靠近的时候,南炫夜立刻吼了出来:“都给我滚回去!不许靠近!” “太子殿下!”程昱吃惊的叫了起来。 “滚开!”太子南炫夜目光如炬,看着面前的软剑,黑夜当中的长剑散发着寒霜一样的光芒,他趴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爬了两步,快速的握住了剑柄,压弯了长剑,支撑着,咬着牙慢慢从地上想要站起来,可是眼看着就要站起来,结果还是没有意外的重重的跪在地上。 程昱看着心都要跳出来了,想要立刻站起来向前走去,可是面前的南炫夜似乎真的跟自己对立起来了,咬紧牙关,从地上支撑着身子,总算站了起来。 四周的人全都沉默了,他们只能无声的看着这一切,有关男子的尊严,有关男子的一只,在强调力量和美貌的大周,这是致命的影响,南炫夜自然是按照大周的风土人情,男人就要坚强,不可以软弱,不可以当软包子,不能怂,要从自己的倒下的地方站起来。 “回去!”太子南炫夜说完,捂着胸口,额头留着冷汗,向外走去,此时所有侍卫都默默的跟在身后,看这儿南炫夜一个人进入马车,随着车轮的滚动,车子很快向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当人群走完,躲藏在房屋身后的夏银冰凝眸看着走远的马车,她没有立刻站出来,而是忍着室外的寒冷,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对着面前苗希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苗希收到命令之后,快速的走了出去,但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回来,此时一直站在夏银冰身边的云舒再也憋不住直接冲了出去,夏银冰想要出声阻拦,已经氏来不及。 夏银冰咬咬牙,不放心苗希和云舒,还是直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只是当夏银冰刚刚走出来,一柄软剑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凉凉的,伴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夏银冰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血痕,忽然夏银冰脚腕挨了一脚被南炫夜踢着跪在地上,接着空中出现一柄长剑,直接刺在了夏银冰的脚腕上,夏银冰咬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身子却还是被南炫夜紧紧的扣在怀里,两人一起坐在了地上。 南炫夜自始至终都把夏银冰抱在怀里,即使是亲自给怀里的女人补上一刀,也没有让夏银冰的肚子有任何的损伤,他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孩子,这是夏银冰第一时间从这几个简单的动作里得到的讯息! 可怜,可悲,可悲,可叹,她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也是一点不想伤害这个孩子,这和仇恨无关,这是每一个做母亲的人,天生自带的感情观。 “痛吗?”南炫夜低眸看着地上不断流着的血液,此时的夏银冰的脚腕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的血迹,长剑划开口子触目惊心,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备受折磨,冻伤,寒冷,疼痛,还有眼前想见又不想见的男人面前,说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此时的夏银冰整个人被控制在南炫夜打的怀里,一只脚腕留着血液,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她的小脸在夜色里看不清楚表情,就像被冷冻的冰雕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一直都保持沉默。 “好久……不见!”夏银冰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又任何夸张的表情出现,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你刺了我一剑,不想说些什么?”南炫夜盯着怀里的夏银冰,看着怀里女人的体温渐渐流逝,狠着心问道。 “很开心!很爽快!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样做!”夏银冰没有一丝的由于,眸子坚定,语速坚持,没有任何的犹豫。 “为什么?告诉我一个理由!”南炫夜掐着夏银冰的脖子,似乎很害怕怀里的女人回答的问题让他难以招架,想一下子掐死面前的女人。 “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戏!一场感情游戏,从始至终,我自己会武功,我说过我会吸引到你,会直接将你制服,你看,我现在肚子里多的孩子就是战利品,你也是我的俘虏。” “我是一个杀手,我奉命来消灭你,我也是你死去的太子妃夏甜茉派来的杀手,来杀掉你!替冤死的被无辜害死的护国将军府一百多口人,来报仇!” “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听明白了吗?你杀了我啊……呵呵!咳咳咳!”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男人越来越铁青的脸,她现在感觉喉咙越来越难受,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要憋死过去。 南炫夜紧紧的掐着夏银冰的脖子,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几乎是从地狱传出来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杀啊……咳咳……杀死你的孩子!……杀!……咳咳!”夏银冰的脸已经变得白如纸片,身子的温度越来越低,到最后再也说不出话来,身子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南炫夜的怀里,地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被冻结的血液冰块,她的身子已经变得十分冰冷,脚腕伤口已经被冻伤,脖子被掐的一片青红,青紫,看起来情况十分严重,四周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四周沉寂一片。 太子南炫夜松开手腕的那一瞬间,面前的夏银冰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 南炫夜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地上已经被冻成冰块的红色冰块,脖子上的青紫,当南炫夜准备直接把面前的女人扔出去的时候,忽然南炫夜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了夏银冰的腹部。 夏银冰身上的青色披风散开,露出了微微隆起来的腹部,南炫夜竟然有一瞬间的震惊,伸手轻轻的触碰的那一瞬间,突然他的右手被人狠狠的抓住。 ‘“你想做什么!……滚开!”失去意识的夏银冰再次睁开眸子,狠狠的捏着面前南炫夜的手,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腹部。 南炫夜看着被夏银冰狠狠攥着的自己的手腕,唇边出现一丝苦涩,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替护国将军一家来报仇吗?你这个理由,编的是不是有些太苍白了!四五年了,你才来报仇,太晚了吧!找理由,麻烦也找一个让人信服的!不觉得太可笑了吗!你以为你在小王我的面前耍花招,小王我就不知道你在为谁做事!” “今日我没杀死你,就是看在你腹中的孩子的份上,但是,也紧紧是这一次!”南炫夜说完,直接一把推开夏银冰,撑着软剑站了起来,身子在地上摇晃了几下,最后还是站稳了之后,从小院里走了出去。 夏银冰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南炫夜走到门口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夏银冰,夏银冰再次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地上,此时已经是夜里温度最低的时候,站在外面的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躺在地上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来说,脚腕还受了伤,走起来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其他的威胁,想想都觉的十分危险。 “放了苗希和云舒,我们走!”南炫夜说完直接走了出去,这次再次登上马车多的时候,程昱已经有些发呆,他真的十分心疼面前的两个人,真的是有刀剑相向,互相砍杀的地步到了吗,无法挽回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走!”马车上传来南炫夜冰冷刺骨的声音。 “是!”程昱收回向后看的目光,看了一眼目前被夏银冰下药,依然神志有些呆滞的的苗希和云舒,叹了一口气,很快离开了。 如归苗希知道夏银冰刺伤了南炫夜,肯定不会跟在夏银冰的身后吧,夏银冰也是为了留住苗希和云舒,才对两个人下药,看起来怎么这么可悲?这是夏银冰现在最尴尬的地方,但是也仅止于此了,此时的夏银冰看起立真的十分危险。 当南炫夜的马车离开的一瞬间,寒风吹起来马车的车帘子,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了苗希和云舒一起向着夏银冰飞奔而去的身影,但是那也是一瞬间,南炫夜再也看不到之后得到事情,往事随风去,他一直都相信刚刚夏银冰说的为了护国将军下满江一家的人来复仇,他一直都不相信的,可是看着夏银冰的眸子,身影,眼神,他的脑中总是缓缓的浮现出来一个身影。 那个每当在夜深人静,在他无法入睡的时候,脑海深处总是会浮现出来的人影,他几乎快忘记了那个人的影子,就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几乎都要把夏银冰和他不敢去想的那个人的身影结合! 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在被夏银冰刺杀以后。 第一百八十八章闹腾找茬 往事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南炫夜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撞击,心脏猛地一痛,身子向后倒去,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闭上了眸子,强制自己不去想任何和夏银冰有关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可是越是控自己,脾气反而越来越爆炸起来,直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的茶杯上面,被可怜的被子应声而裂开,热水从桌子上蔓延开来,直接洒在了南炫夜的衣服上。 可是南炫夜已经懒得去理会这些东西了,程昱听到了动静,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大胆走了进来,小心的把破碎的茶杯收拾起来很快退了出去,整个车厢压抑沉闷,只有南炫夜一个人靠在垫子上,车子缓缓的向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夏银冰早就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当苗希和云舒把她扶着带到了室内的时候,云舒立刻将手炉送到了夏银冰的手里,可是脚上的冻伤却还是难住了面前两个人。 就在两人手足无措的时候,南黎忽然带着人从室外走了进来,身后的人立刻强制把云舒和苗希赶了出去,任凭苗希和云舒在外面猛烈的拍打窗子,还是被人控制在外面了。 “看看她肚子的孩子是否有事,还有她腿上的冻伤,一定要治好她,这个人对我们很有用处!”南炫夜看着面前大夫说道。 “是,黎叔您放心,小的一定会治好夏姑娘的,她平时对待小的也不错,您放心,不过还是需要请您出去回避一下,这女子需要处理小腿上的伤口,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身穿青色长袍留着一字胡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南黎说道。 “好,最好动作快点,我有话要和夏银冰说!!”南黎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字胡大夫,将信将疑的走了出去。 一字胡的中年大夫,仔细掀开夏银冰的眼角看了看,又为夏银冰把脉,直接掀开夏银冰的小腿肚子上的长裤,看着上面长长的一道伤疤,此时虽然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已经被冻伤了,还有脖子上的一片血液淤青,简直是触目惊心。 一字胡大夫直接下手在夏银冰被冻伤的部位拿出匕首在蜡烛上消毒,直接切开了一小片冻伤的皮肉。 “啊!……痛!”夏银冰被腿部传来的剧痛痛醒,睁开大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谁?……好痛!” “忍忍!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说随便给你用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只能先把你小腿上被冻伤的部位直接切掉,然后拿冻疮药膏给你敷上,撒上愈合消毒的药粉,这十几天你都别想下地,好好的在床上养胎养伤,现在老夫已经给你包扎好,你的孩子命大,只是气息微弱一些,你脖子上的淤青涂抹点药膏就好了!” “这几天老夫会全程照看姑娘,一直到你的腿部的伤口好转!”一字胡大夫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你是谁派来的?黎叔?”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大夫问道。 “不错,现在黎叔就在外面等着你,现在你醒了,老夫先出去!”一字胡的大夫说完,直接背着药箱子走了出去,很快南黎走了进来。 “你醒了?”南黎背着双手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多谢黎叔的救命之恩!”夏银冰说话都在发颤,小腿的伤口还在剧烈的痛着。 “要说救命之恩,恐怕你也是还不清楚的,这些年,我和王爷在你的身上投下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之前你做的挺好,但是现在你做的就是有些愚蠢!为何还是会留在这里,你不应该被南炫夜知道你的下落,如果不是我给你求情,现在你的小命已经没有了,你最好想想怎么给王爷汇报,来为你自己将功补过。 “王爷……要杀了我?”夏银冰圆睁着一双水眸看着面前的南黎说道、。 “对,你犯了错,杀了你也不为过,你应该感谢你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南炫夜刚刚在院子里没有赶尽杀绝,把你杀了,也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王爷决定暂时留下你的性命,不过当孩子生下来以后,也许你的价值就没有这个孩子重要,所以你的小命随时可能被杀掉!” 南黎说着这些话就像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眸子一动不动,整个人散发着狠辣的气息,不容拒绝的霸道架势在夏银冰面前傲然站立。 “呵!王爷要杀了我吗?”夏银冰就像听到了好听的笑话一样,反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里一阵恶寒,她本来不过就是南颜烈手里的一条狗,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自然是随时被取代,随时被杀害的下场,只是现在她的大仇未报完,该杀的人一个个的都活的比她还滋润,现在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轻言放弃。 只是面前的南颜烈却时时刻刻都是悬挂在夏银冰头上的一把刀,她武力对抗面前年的男人,尤其是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很多时候,都由不得她自己来挑选,想到现在的一切,夏银冰感觉前有狼后有虎,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左右的,现在唯有不断地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时间,想办法拜托南颜烈的控制,只是当她生下孩子以后,身上被南颜烈下的毒就会发作,这要如何是好? 夏银冰从来没有想到生存会如此的艰难,当初为了报仇,为了直接快速的接近南炫夜,不惜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如今,她重生的身份就是一名被南颜烈捏死在手心里的棋子,生死的权利都不在自己手上,莫名的感觉无限的压力!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感觉有一座山在向着她的方向压过来,可是她没得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暂时和面前的南黎进行迂回。 南炫夜心中的痛苦不断的在增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压在她心口的大石头,痛苦不堪却又无能为力!为了替家人报仇,她只能孤单的走在这条前有狼后有虎的道路上! 南炫夜心口。 “你现在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前提你是你要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你只有十几天的恢复时间,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下一个任务是什么!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是一名杀手,不要想着逃走,你现在挺着肚子,可是什么地方都不方便逃走!” 南黎似乎是猜到了夏银冰的心思,不断多的在告诫夏银冰,不断地威胁他,让她无法直接不听从他的安排,随时随地进行威胁。 “多谢黎叔的警告,银冰知道该怎么做,不曾有半点欺瞒背叛王爷的心思!银冰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有多惨,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为王爷办事!”夏银冰躺在床上,尽力低头看着地面,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 “直到后果就好,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相比南炫夜也不会想到,他前脚走,你后脚还会在这里养伤,就算他来,我也会将你及时转走,你放心好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的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命可是比你的命值钱!” 南黎满脸严肃,鄙夷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眸子里是隐藏不住的森冷和狠辣,看了一眼夏银冰,转身快步离开,守在门外的人快速的将房门关上,苗希和云舒一样被南黎控制起来了,夏银冰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也站不起来,只能被南黎的人软禁起来。 此时的皇宫内部,贤妃的势力扩散的瞬间膨胀起来,虽然苏皇后贵为大周后宫的皇后,享有执政管理后宫的权利,但是现在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公然叫板反抗她的命令。 “皇后娘娘,御膳房说之前给您调补身子的人参燕窝汤只有一碗,送给了长乐宫的颖贵人去食用了,现在已经没有您的份额了,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把专属于皇后的特权享用的营养汤品送给一个远远不如您的贵人,真的是太过分!” “奴婢去找他们评理,竟然被……”莲影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哭泣,脸上鲜红肿胀得的五指山根本无需莲影的解释,苏皇后立刻明白了过来怎么回事。 “娘娘,您现在身子不适,无需为这种小事动怒,您好好的养着,都是莲影无能,总是为您增加烦恼,现在是颖贵人怀孕的时候,难免长乐宫的人气焰嚣张,我们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莲影看着面前的一直坐在贵妃椅上不出声的苏皇后快速的说着。 “你以为,你忍气吞声,他们就会放过我们,你以为这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争夺汤品?你以为本宫会怕这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她背后的人自然是贤妃在挑衅,住的舒服了,自己的翅膀硬了就想过来挑衅,没关系,让他们继续闹,通知我们的人,今晚出宫,不理会她们胡搅蛮缠,她们这是在设计找本宫的麻烦!” 第一百八十九章针尖对麦芒 “娘娘!?您要出宫?我们为何要躲避贤妃和颖贵人,明明您是后宫的掌权人!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莲影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苏皇后,不明白一向强势的苏皇后为何这次做这样让步的决策。 “少啰嗦,对方气焰嚣张,又怀了孩子,碰到一起,只会徒惹是非,现在太子的地位如今的尴尬,很多事情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算了不和你说那么多了,赶快命人准备着,出宫去东宫避开这些人!”苏皇后不愿意做更多的解释,莲影也无需知道这么多,她现在已经非常烦躁了。 “可是!”莲影还想多说两句,可是看着面前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的苏皇后,最后还是将多余的话咽下了肚子,开始出去安排人离开。 只是事情远没有苏皇后想的这样的简单,刚刚走出去的莲影很快又跑了回来,捂着脸上的五指山手印哭了:“皇后娘娘,她们,她们又来了!” “你们不许进去!说了不许进去!出去!啊!”莲影站在外面又叫了一声,随着传来啪的一声,莲影直接被人打到了殿内,此时一直坐在贵妃椅上的苏皇后听到莲影的惨叫声,震怒的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身子瞬间移到了门口,看着抓着莲影不停扇耳光的女人,直接瞬移到了女子面前,掐住了对方的喉咙,啦啪啪啪十几下,甩手就是十几个耳光打了过去,当苏皇后停下手的瞬间,对方的惨叫声却不断的拔高了音调,,接着身子重重的向后倒了过去,接着砰地一声,女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孩子!……”女子痛苦多的尖叫起来。 “血!贵人地上都是血,贵人流血了!快去叫太医!” “娘娘!您好很!……”女子倒在血泊当中直接哭了起来,地上流了一四周的人很快尖叫了起来。 “快去叫太医!” “快去叫贤妃娘娘!” “我的孩子!孩子!肚子好疼啊!”颖贵人捂着肚子,脸上全是冷汗,现场的丫鬟婆子都乱了阵脚,围着面前的颖贵人站成一团,却不敢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都围着站在这里做什么!”远处传来了老皇帝爽朗多的声音,只是当他走进的时候,看着面前的场面立刻被惊住了。 莲影捂着红肿的脸,一下子跑到了老皇帝的面前自动的认罪:“回禀皇上,都是奴婢,都是奴婢冲撞了颖贵人,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皇上重重的处罚奴婢!” 莲影爬着跪在了老皇帝的面前,不断地磕头,冰凉的地板,莲影咚咚的磕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咚咚的声音,莲影的额头已经血肉迷糊一片。 “皇上!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皇后娘娘直接打了臣妾几十个耳光,直接把臣妾掀翻在地上!……我的孩子!皇上!”颖贵人趴在地上,她的双腿间已经流了一地的血液,看上去触目惊心! “人呢,太医呢,怎么还不赶快过来!人呢!”老黄对立刻大步走了过去,直接蹲在地上,双手扶着颖贵人的身子,想直接额把面前的颖贵人给一把抱起来,可是比较尴尬的是,老皇帝就算咬着牙齿使出吃奶的力气,最终还是没有把面前的颖贵人给抱起来,场面尴尬的老皇帝都想钻地洞! “皇上!臣妾身边倒是有几个丫头力气比较大,还是让她们扶着颖儿回长乐宫请太医诊断!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这样做了!”贤妃看着面前的老皇帝说道。 “这里不是坤宁宫,先去找一个房间,安排太医给颖儿看看!”老皇帝看着面前的贤妃说道。 “不要!皇上,臣妾死也不要在这里,皇后娘娘害死了臣妾的孩子,臣妾就算是死也不要待在这种地方,皇上,臣妾想回长乐宫!”颖贵人又哭又闹,老皇帝一点也招架不住。 “好好好!咱们不去!咱们不去!”老皇帝不断地安慰面前的颖贵人,很快四周过来的侍女很快将面前的颖贵人直接抬到了步撵上面,侍卫急匆匆的带着颖贵人向着长乐宫走去。 “皇后,你跟着朕过来,还有你这个奴才!”老皇帝直接一把将面前跪在地上的莲影踢到了一边,大步向着步撵的方向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后,几名太医纷纷从颖贵人的房间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皇上,颖贵人的孩子没保住,已经小产了!” “你们说什么,小产了!”老皇帝说完就要向着颖贵人的房间走去,只是当老皇帝过去的时候,很快就被面前的贤妃拉住了。 “皇上,您不能进去,颖贵人刚刚小产,里面阴气重,有逝去的孩子,不吉利,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免得颖贵人见到您会更伤心!”贤妃说的凄凄惨惨,面前的老皇帝反而止住了步子。 “你们好好的对照顾颖贵人,帮助她快速的恢复健康。”老皇帝看着面前的太医,转身看着身后的苏皇后:“皇后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说,颖儿怀有身孕,你身为皇后,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颖贵人腹中的孩子直接打掉,你毒辣的心肠!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朕给你一次机会!” 老皇帝满脸的怒气看着面前的苏皇后,背着双手,看着所有人,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苏皇后的身上。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被臣妾打落的,这个不知廉耻不知礼仪的贱人,直接在御膳房抢夺本宫调养身子的汤品,还打伤了本宫身边的人,打完人还不算完,还直接带人来到了本宫的坤宁宫闹事打人,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教训一个小小的贵人何错之有,如果说怀有身孕,就可以目无后宫法规,对皇后随意进行挑衅,那后宫还有什么规矩可言,这样的母妃又能教养出什么样子的皇子?” 啪的一声,苏皇后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苏皇后的身子后退了两步,最后还是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只是此时的苏皇后没有一丝丝的恐惧,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空洞的安神还是刺激了面前的老皇帝的挑战欲。 “你是朕册封了二十多年的皇后,这些年朕不曾亏待过你,即使你的大哥丞相苏哲在窃取朕的皇位,和匈奴勾结,朕也留下了你的一条命,让你继续当皇后,没有动你的位子!如今,你不知感恩,竟然还动手打掉了朕的皇子,你真是好狠心的女人!让朕失望!” “你没有废掉本宫皇后的位子,那也是我的炫夜,被你逼着亲手杀掉了整个苏家,这都是太子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功绩,你有什么资格废掉我的皇后位置!就为了面前这个小女人?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皇上!您已经清修那么久了,很久不曾召唤后宫的嫔妃侍寝,请问这个颖贵人哪来的机会受孕?” 苏皇后剑锋直接向着贤妃和颖贵人的方向指了过去。 “啪”的一声,苏皇后的脸上再次挨了一巴掌,只是这次老皇帝下手的力气非常大,直接把苏皇打的踉跄了一大步。 “苏茹!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竟然敢怀疑朕的能力!这是你这个妇人可以胡说八道的吗?”老皇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老脸挂不住,在这样的场合被苏皇后直接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他不能,没有能力让女人怀孕,这对一个皇帝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身为大周的国母,心肠歹毒,直接扼杀不足三个月的婴孩,从现在起,废掉苏茹的皇后封号,直接入住冷宫,即刻搬出坤宁宫!” 老皇帝说完就要往颖儿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时混乱的场面立刻变得更加混乱,莲影看着而面前想要离开的老皇帝,立刻扑了上去:“皇上,您一定要饶了皇后娘娘,这不是她的错,都是奴婢的错误!皇后娘娘!皇后……啊!” 老皇帝直接一脚踢开了面前的莲影,后面走出来的侍卫直接将苏皇后给抓了起来,面前的莲影也直接被抓了起来,向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苏皇后被人带走多的时候,脸上依然没任何的表情,她只是有些落寞的看着面前渐渐远去的坤宁宫的牌匾,还有对面贤妃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的笑容,那挂在唇角的若有似无的挑衅,绽放在了贤妃阮红梅的脸上。 “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的孩子保住了吗?孩子呢?”颖贵人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喊道。 “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你不要难过,朕封你为良妃如何?位居四妃之一,以后搬出长乐宫,入主披香宫!”老皇帝说完直接抱着面前的颖贵人。 “还不赶快拜见良妃娘娘?”老皇帝直接下命令。 “拜见良妃娘娘!”随着众人下跪的那一刻起,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贤妃看着面前的一幕,不屑的撇嘴,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走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章秋风扫落叶 “颖儿,你现在是四妃之一,大周的四妃,如今到你这里算是齐全了,贤良淑德,你凑了一个良,恭喜!”贤妃看着躺在床上的颖儿说道。 颖儿强忍着肚子里的疼痛,双手狠狠地抓着被褥,一直以为一切都是搭配贤妃演出的一场戏码,可是当坏在肚子里不足一个月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没了的时候,颖儿心中的恨意突然无休止的冒了出来,死去的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 那个还未出世就被人设计死亡的孩子!罪魁祸首现在还假慈悲的安慰着她!孩子都没了,一个破封号有什么用处!茫茫的后宫,苦守着一个破封号,每日看着日出日落,数着皇宫内部的砖墙,看着每日繁杂不变多的人的面孔,每日钻营着那一亩三分地,盯着那块屁股大小多的龙椅,盯着那巴掌大小的皇后后冠,得到了就万事大吉,一切都高枕无忧了? 那和她颖儿有何关系,她的孩子死了!!!!切腹的痛苦在颖儿的心中蔓延,她哭的十分厉害,嗓子都哭哑了,四周人的话,无论是老皇帝也好,还是面前的贤妃,她通通捂上了耳朵,嚎啕大哭,声音凄厉悲惨,阵痛人的耳膜,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老皇帝看着面前的颖儿,无论他说什么,面前的女人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早就失去了耐心,一挥衣袖走了出去,将继续哭着的颖儿留在原地。 当老皇帝失去耐心离开半个时辰,颖儿依旧在哭泣,贤妃看着面前一直哭泣多的颖儿,猛地一拍桌子上的茶杯:“人都走了,戏都演糊了,该消停了吧!” 贤妃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颖儿的面前:“你今日演戏十分出彩,本宫都有些怀疑你,你到底是真的演戏,还是,真的心疼你肚子里的那块肉?” 贤妃直接伸手捏住了颖儿的下巴,低眸看着颖儿:“记住,你现在的生气掌握在本宫的手里,你肚子里的那块肉也是杂种,他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命,你需要记住的的是,你立了大功,你肚子里的这块肉直接搬到了皇后,你是最大的功臣,本宫自然会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好过你日日都在刀尖上讨要生活,做一名杀手,又如何比的上做良妃娘娘舒服,你说呢?” “娘娘说的是,颖儿明白了!”颖儿哑着嗓子,看着面前表情十分激动兴奋的贤妃,只能随声附和,她现在身子虚弱,就算是她当了良妃又如何,一个无权无势的傀儡,她还不是贤妃在后宫进攻其他人的工具?有什么区别!当杀手还能自由自在的生活,现在呢,现在的一切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从在野外流浪的杀手变成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的鸟儿而已,又得到了什么? “明日,披香宫的人会带你入住,你以后就是后宫的良妃娘娘,和本宫平起平坐!良妃妹妹,以后你就称呼本宫为姐姐,可好?”贤妃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颖儿。 “可是,娘娘,奴婢……”颖儿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纠结。 “没什么可是,这可是皇上下的命令,你以后就是后宫的良妃娘娘,如果你一直居住在本宫的长乐宫,这让外人如何看待本宫,难道你想要让外人说,本宫嫉妒心重,强行扣留你良妃娘娘在身边,不让你回到披香宫?”贤妃寒眸直接盯着面前的颖儿说道。 “不敢,颖儿不敢,明日颖儿就搬进披香宫,不会让贤妃娘娘为难,以后每日,等待颖儿恢复以后,会主动到贤妃娘娘这边请安!” “这话说的,良妃妹妹和本宫都是姐妹,哪来的平安,你过来看看本宫,已经是非常开心的事情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日休息,本宫也乏了!” 贤妃说完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此时的颖儿无力的躺在床上,贤妃走了以后,她的房间的房门依然打开,冷风不断的的透过打开的房门向着颖儿的方向强行灌入,颖儿本来小产,身子就弱,可悲的是,她身边一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无助的从床上摔下来,一步一步的爬到了房间的门口,使出吃奶的力气将门给关上,可是关上门,她再也动不了,一个人无助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 “老女人,你给我等着,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颖儿声音嘶哑的望着四周的一切,强撑着身子,可是还是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天刚刚亮,东宫太子南炫夜望着宫中传来的信息,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直接把手里多的字条直接撕成了碎片,砰地一声,将茶几上的茶杯扔在了地上,可怜的茶杯顷刻间破碎成碎片,热水砸地上嘶嘶的发出声响,冒着白烟。 “母后,不是冲动的人,对方果然是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贵人,挺着肚子带着人,上门主动挑衅母后的权威,殴打母后身边的莲影,欺人太甚,母后又如何咽下这口气!” 萧陌然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坐下来看着面前的程昱:“母后现在被如何处置的?” “莲影姑姑和皇后娘娘已经被皇上下命令送到了冷宫里,昨晚,颖贵人,也就是现在的良妃娘娘,被皇后奶娘打了以后,摔倒在地上,失去了孩子,孩子小产,皇上为了安慰颖儿,封颖儿为良妃娘娘。” “皇后娘娘,实在是冤枉,现在这明显是预谋,明显是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断多的挑衅娘娘,不断地找皇后娘娘的麻烦,现在根本就是赤裸裸的阴谋!”、程昱说完这些的时候,发现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没有一丝丝的注意力,一直都沉浸在个人的思绪当中。 当程昱停下说话的时候,对面一直都在听着的南炫夜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样的南炫夜还是让程昱有些明显的激动。 “太子殿下,你你现在是否进宫?程昱这就去给您准备进宫穿的衣服!”程昱说完就要主动的跑到了南炫夜的面前拿衣服。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不用去拿了,我现在不需要。你不要过来烦我,你不要过来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心情非常糟糕,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听,出去!” 太子南炫夜情绪激动的坐在书房门口,看着窗外的雪花在空中无声的滑落,看着光秃秃的树木在空中直直的立着,看着外面干冷的空气,看着四周虚空的一切,面前的天空上面出现的到处都是母后苏皇后苏茹多的音容笑貌,他的母后没有死,只是被抓起来了,可是现在那个吃人的冷宫,根本就不是适合人生存的地方,虽然母后以后武功护身,可是现在不需要武功,杀人的方法也很多,还非常毒辣!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有些激动,他的母后被人抓了,就在南炫夜不知所措的时候,现在带的一切,已经到了把人逼疯的地步,如果现在不找出可靠的朋友,南炫夜现在真的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呢,心中想到的就是,如何保护苏皇后的安危,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现在是需要冷静再冷静的时刻,一定要保护苏皇后的安危,否则他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母后他会发疯!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冷空气,呼吸着清晨的寒凉,看着面前的程昱:“立刻派人潜入到冷宫当中,,每日都要调配人手,每日都要好好的监督母后的安危,任何的误差都不许有,任何可疑的想要对母后下手的人,立刻杀掉,宁可错杀,也不要留下一丝丝的危险!” “是的,我们一定会保护苏皇后的安危,太子殿下放心!”程昱说完,很快走了出去,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一切,立刻回到了书房,强行压制了心中的不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面前的书籍发呆,看着面前的一切都进不去,看不见去,心中想着的还是自己的家族,现在带的一切,都不重要,他的母后最重要!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书桌,最后还是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天空,程昱最终还是敌不过良心,最后还是主动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他其实一点也不像主子为难,可是现在带的状况是这样的威胁,容不得一丝丝的马虎,南炫夜现在就是控制在笼子里的老虎,什么都做不得,什么都咬不住,什么都吓唬抱住,只能趴着笼子里面嘶吼!看着外面围着自己打转的猎物,看着外面的一切疯狂的咬着笼子,看着外面的天空咆哮,可悲可叹,可是一切都无法说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无奈,都市这样的令人爆炸,可是又如何? 外面的一切疯狂的咬着笼子,看着外面的天空咆哮,可悲可叹,可是一切都无法说明白,现在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无奈,都市这样的令人爆炸,可是又如何? 第一百九十一章恨到无极限 南炫夜看着外面的天空,一掌拍在茶杯上,深深的闭上了眸子,看着身边的程昱忽然说道:“派去保护母后的人,过去了吗?” 程昱立刻拱手:“已经将人派过去了,娘娘被抓去冷宫的一瞬间,她身边豢养的杀手已经立刻跟了过去,刚刚有人来回报,娘娘现在被关在冷宫内,只是四周都是残垣断壁,蜘蛛网林立,贤妃在幕后下黑手,直接把皇后娘娘分到了最差的房间内,娘娘被冻了一晚上。” 砰地一声,茶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太子南炫夜抬眸看着面前的程昱:“今晚派人过去,直接给贤妃一个明确的教训,砍断她的左脚,敢动我母后的人,我南炫夜也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冷宫内虐待母后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程昱抬眸看着南炫夜充血的眸子,身子后退了两步,立刻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深夜,月明星稀,一轮寒月高挂枝头,冷风在空中呼啸,冷宫内蜘蛛网交错纠缠,冷风如刀从破败的窗子内部不断的灌进来,吹在苏皇后的身上,盖着的破被褥,又冷又潮湿,硬邦邦的让人全身发寒,不盖更冷。 “苏皇后,晚饭来了!”冷宫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双三角眼的中婆子挥着衣袖,走了进来,身后是两名年轻小太监抬进来的两桶剩饭,发霉的馒头,剩菜直接放在了苏皇后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残羹剩饭送到了娘娘的面前,不怕娘娘出去摘了你们的脑袋!娘娘不吃猪食!”莲影海子街从一边冲了出来,把剩菜剩饭扔到了三角眼的婆子的脸上。 “噗!”三角眼婆子喷了一口,挥手就要给莲影一刀,只是手还没伸出来,后背突然传来一声利刃刺破皮肤的闷声,三角婆子不敢置信的回头一看,竟然是身后抬着剩菜剩饭的两个太监。 此时的三角眼婆子来不及说任何话已经咽了气,其中一名太监直接把死去的婆拉了出去,另外一名太监直接跪在了苏皇后的面前:“娘娘,奉太子命令,以后冷宫的管事安排的是我们的人,奴才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把贤妃安插在冷宫的人给灭口,太子吩咐奴才带话,说让您辛苦在冷宫呆一段时间,也是为了保护您!” “另外,奴才已经在冷宫东南角落仔细打扫收拾出来一间上房,您在坤宁宫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奴才已经按照太子的吩咐给您放在了房间里,您和莲影姑姑可能要委屈同住一间房,等到事情平息以后,太子殿下会亲自安排您回宫。” “另外,太子殿下还特备吩咐过,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奴才会安排您出冷宫,皇后娘娘您有武功护身,一般冷宫的人是奈何不了您的,只要您小心冷宫的其他小人!这是太子殿下的亲笔信,您可以拆开看看!” 太监说完,直接把一封信交到了苏皇后的手上,信封上简单的写了母后亲启的字样,署名炫夜,苏皇后直接打开一口气看完,看后眼眶立刻红了起来。 “母后,恕孩儿不孝,不能立刻就您出来,委屈您在冷宫呆一段时间,孩儿平定一切叛乱,会亲自接您从冷宫出来,若孩儿无命回天,会有人安排您亲自出宫,孩儿已经为您准备好外出生活的银两,原谅孩儿!炫夜!” 苏皇后双手抖着信纸,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了纸张上,指尖力透纸背,双眸含怒含恨,将纸张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双足跪在地上,看着外面的寒夜,低声呜咽着,过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的抬头,身边的莲影也跪了下来:“皇后娘娘!皇后,您要坚持住!皇后!” “什么都不要说了!……”苏皇后说完,努力拿出手里多的手绢擦干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带我去收拾好的冷宫,本宫明白孩儿的意思,他做的很好!你回去复命吧,本宫,支持太子的任何决定!” “那皇后娘娘请随奴才过来!”太监说完,拱手带苏皇后向着冷宫的东南方向走了出去。 此时的长乐宫,贤妃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寒风敲打着窗户,风声呼啸,令人心情烦躁。 “怎么回事,外面风声那么大!”贤妃披上衣服从寝殿走了出老,忽然空中一道白影闪过,贤妃凝眸一看,立刻大喊了起来:“是谁!别跑!站住!” “是谁在装神弄鬼!滚出来!本宫遇神杀神,遇鬼收鬼!都出来!不要耍阴谋诡计!”贤妃直接向着白影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忽然白影向着长乐宫的小花园跑了出去,贤妃直接推开宫门,向着花园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等到贤妃追到了花园湖边多的时候,人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贤妃娘娘!”忽然假山旁边走出来一个白色身影,声音从夜空中鬼魅的传了过来。 “什么人!休想装鬼吓唬本宫!”贤妃看到白色的人影始终不肯向前一步,在黑夜当中,湖水波光粼粼,贤妃整个人冷老练,虽然人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从脸上却看不出来什么害怕的·1红梅的方向进攻过去,本来还镇定自若站在原地的贤妃,忽然脸色变得惨白,身子不断向后退,身子直直的向后栽倒在湖水里,哗啦一声,湖面刚刚结上的一层薄饼被砸开一个大洞,辖内阮红梅的身子重重的栽了进去,冰冷的湖水迅速将阮红梅淹没。 “救命!来人啊!救命!呜呜!……”站在湖边的白衣人和红衣女子快速的从两边跑走,突然正在挣扎的湖面剧烈挣扎起来,湖面噗的一声发出剧烈的抖动,一片红色的血液从空中喷射出来。 “来人呐!湖中有人落水了!”很快四周有人喊叫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过来围观起来,有人直接跳进了湖水里面,很快贤妃阮红梅的身子被人捞了起来。 “是贤妃娘娘!快去叫皇上,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南疆王!” “快点啊!娘娘快没呼吸了!” “快去请太医!”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湖边四周很快有人举起了火把,把湖水映照的一片通红。 很快有人抬了担架过来,直接贤妃抬着往长乐宫的方向跑去,场面一下子变得相当紧张,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很快,南疆王南颜烈在半个时辰内赶到了长乐宫,此时的贤妃已经被侍女清洗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太医围成一团,跪在贤妃的面前。 “快,快,快!”年纪较大的太医不断地按压着贤妃的身子,很快把贤妃嘴里的水给逼了出来,贤妃的嘴巴里突出了几口湖水。 很快贤妃有了呼吸,直接趴在床上吐了几口水出来,“腿!我的腿好痛!好痛!”忽然,贤妃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痛苦的不断的在地上打滚。 “母妃,母妃!”南疆王南颜烈看着面前的情况,忽然向着身边站着的几名太医吼了起来:“你们是饭桶吗?赶快看看母妃是怎么回事!” “是,是!遵命!”一边的太医立刻跑了过来,看着重新被扶到了床上的贤妃,立刻跑过去跪在地上,低眸看着贤妃被侍女挽起来裤管露出来的一小截小腿的皮肤,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立刻向着南疆王的方向爬了过来。 “回禀王爷,娘娘这是中了湖水里罕见的红草毒素,这种红草一般并不常见,但是,但是贤妃娘娘确实中的毒素就是红草毒素,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已经失去最佳的救治的时辰,娘娘的这两条腿,是废了!” 太医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南疆我那心中非常忐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能欺骗,南疆王南颜烈同样也会一些医术,他走进贤妃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母妃身边小腿上面罕见的一条一条的红色的蚯蚓一样的虫子在贤妃的腿上一条一条的排列着,远远看去,贤妃的腿上红彤彤一片,看上去十分诡异,十分的难看,让人呕吐。 “都给我滚出去!马上!”随着南颜烈的怒吼,身后的几个太医就像的到特赦一样,很快套了出去,室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回禀王爷,皇上现在已经休息了,太监总管把人给拦在了门外,皇上不见任何人!”守在门外的侍卫很快回话。 此时全身暴怒的南炫夜看着面前打的侍卫,直接一脚将侍卫给踢了出去,双眸闪过一丝暴戾:“都给本王滚出去,从现在起,除了本王的人,谁都不能进来!” “是,是!”一边的侍卫很快退了下去。 此时从远处慢慢走来的南黎来到了南颜烈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贤妃,情绪瞬间暴怒:“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贤妃娘娘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南疆王看着面前已经晕过去的贤妃,沉默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警告 “母妃是被人从冰冷的湖水里救出来的,现场一片混乱,没人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从现场的痕迹看来,是失足落水。”南颜烈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贤妃说道。 “可是贤妃娘娘腿上中的毒素是红草,这种罕见毒辣的剧毒又是谁下的?宫中藏龙卧虎,难道是其他人下毒?”南黎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直接的想法,一直都在打擦边球,就是不敢往心中的真正想法说出来,否则这样子一说出来,就太吓人了,这对手真的被激怒了! 南颜烈唇边泛着一股恨意:“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不需要直白的说出来,父王希望我们狗咬狗,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母妃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现在还顾着自己的休息,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狠辣的老东西,看来他真的没必要在这个位置上逗留太久了,本王现在烦了,厌恶了,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黎叔,这么多年,你也学了不少医术剧毒研究,您看看这种红草毒素,母后的双腿是否还有救,刚刚太医院多的太医,说母后的双腿,废了,你看看母后的腿是否还有救?”南颜烈直接让了出来位置,直接然南黎个贤妃看看。 “殿下,不用看了,娘娘腿上的伤口老奴都看过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治愈的时间,娘娘的双腿到底,是废了,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行走了!这种红草毒素解药本来就很难配制,而且半个时辰内就要把熬制好的药物及时给中毒的人服下,娘娘现在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而且这解药成分需要上百种草药,而且没种药物的成分,除了下毒的人,一般人是很难调配清楚的,娘娘这次是被人陷害了,娘娘本来就是一个心气十分高的人,现在她的双腿变成这样,这不是比让她死了更让她难受?” 南黎小心的看着面前的南疆王,说话十分小心,唯恐那句话说错了,南颜烈就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 “废了就废了,母妃现在做事总是瞻前顾后,不直接把人弄死,还给敌人喘息的时间,这不就打草惊蛇了,苏皇后进宫还不到一夜的功夫,母后就遭人毒手,这是对手给我们一个警告,让我们看到他不是好惹的!”南颜烈看着面前一直昏倒的贤妃,眼神看向恍惚的远方,双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剑。 “那贤妃娘娘现在怎么办?”南黎看着面前的南疆王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残废了就做轮椅,想自杀局随她闹,年纪一大把了,坐在轮椅上也未尝不可,她以后多的价值大爷不大了,就安享晚年!他们以为毁掉母妃的双腿,就是对本王最大的打击,简直是天真的可爱,本王日后会让他们知道,没有弱点就是最大的优势!” 南黎看着面前南颜烈,忽然感觉有些不认识他了,是他这十几年都没有好好的观察南颜烈,还是南颜烈本身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刻薄冷酷无情到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当工具使用,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吗? 南黎不自觉的再次抬眸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心中不由得抽痛起来:“贤妃娘娘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几岁就离开京城,现在你们母子好不容易团聚,您这样做,贤妃娘娘会不会伤心?” “黎叔,就是因为本王从小就离开京城,在南疆卧薪尝胆十几年,所以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到这种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苦楚,所以,本王不会容忍任何人有机会来打击我!” “十几年前,母后被人陷害,父皇迁怒在我的身上,将本几岁就发配到南疆,如今,本王凭借自己的能力,将母妃从冷宫救出来,如今在走上皇位的路上,她惨遭人陷害,那也是在所难免的,本王会好好待母妃,她会寿终正寝,在后宫安享晚年!” “好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几个好好伺候母妃,本王先回王府,母妃醒了,你们及时过来通知本王,母妃现在这次的伤害不能白白发生,本王是不会让他们看笑话的!”南疆王说完站了起来。 “是,王爷!”几个小侍女跪在一边回道。 “那,王爷,老奴再给娘娘开几个药方,让人去抓药,让娘娘可以减轻痛苦!”南黎守候在南疆王的身后说道。 “那就辛苦黎叔了!”南疆王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长乐宫,离开了皇宫。 此时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贤妃,隐隐的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离开了她的视线,南黎直接从怀里摸出了一颗止痛醒脑的药丸塞到了贤妃的嘴巴里,不一会贤妃慢慢恢复了意识,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南黎立刻扶着贤妃做了起来。 “刚刚离开的是南疆王吗?”贤妃阮红梅红着眼睛,看向一边的南黎。 “是王爷,他临时有事,所以离开了,您苏醒以后他很快就会回来看您的!”南黎不断地安慰着面前面前打的贤妃。 “告诉本宫实话,本宫现在的到底如何,为何双腿到现在没有任何知觉,我怎么抬不起来我的双腿,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南黎的衣领立刻被面前的贤妃给揪住,尽管南黎一直都努力保持一副温和没有伤害的样子,但是还是被面前的贤妃给刺激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面前脸色十分难看的南黎,贤妃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牢牢地盯着对面南黎脸上的表情,丝毫破绽都不放过。 “说实话,您中了红草剧毒,这种剧毒比较罕见,但是您落入湖水被人救上来以后发现中了这种剧毒,您的双腿失去了康复的机会,以后就废了!”南黎跪在地上,低眸看着地面,不敢再说下去。 “你说什么?本宫的双腿废了?双腿废了?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我不信,你骗人,你欺骗本宫,本宫不信!”满脸皱纹的贤妃直接从梯子上翻滚下来,尝试着伸出双腿要站起来,可是当贤妃看到自己的双腿的一刹那,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啊的一声尖叫,声音穿透整个宫殿,立刻拉过来棉被盖住了自己的双腿。 “本宫腿上那一条一条的红色的是什么,是什么!那么丑陋,就像是毒蛇一样攀爬在腿上,有没有办法去掉!说,有没有办法去掉!”贤妃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双手狠狠地捶打着地板,两边的侍女要过来搀扶贤妃阮红梅,都被她一把推开。 “你们都滚,滚出去!这让本宫怎么活下去,怎么活!还不如死了!死了干净!拖着两条残废的腿,不如让本宫一死了之!”贤妃说完,脸上显示出了一层弥漫的杀意,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向着自己的喉咙刺去。 哐当一声,簪子被南黎一把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南黎扶着面前已经情绪失控的贤妃,低声安慰着:“娘娘,您应该很清楚,是谁把您推到湖里的!您完全可以为自己报仇!您现在就把自己结果了,难道不是让你的仇人快活高兴了吗?” 贤妃就像是被人一下子点醒了一样,看着面前的南黎,“有办法帮本宫把腿上难看的伤疤给去除吗?就算是废了,本宫也不想天天面对这样丑陋的双腿!” “很抱歉,娘娘,属下无能,没有!”南黎为难的摇头,这种剧毒本来就是折腾人的,不仅要让你的双腿废掉,还要让你天天面对如此丑陋的双腿,直接折磨着人的意志力和精神,直接把人折磨死为止,生不如死,就是南炫夜达到的目的。 “呵呵!去不掉!去不掉?”贤妃阮红梅看着面前的南黎,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那本宫就让苏皇后那个贱女人尝尝,什是生不如死,什么叫做绝望!本宫变成这个样子,和她那宝贝的太子肯定有分不开的关系,日后本宫会让她哭着来求我!折腾她到死!” “娘娘说的对,我们一定为为娘娘报仇,为娘娘报仇!”南黎配合着说道。 “颜烈呢,为何还是没有见到他回来,为何这么长的时间还是不回来,他是真的见着母妃没有用了,腿废了,所以不来见本宫了吗?”贤妃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寝殿,不断的张望着。 “王爷随后会过来看您,您先休息,我这就吩咐人抓药,一会您吃完药,睡一觉,天亮了王爷就会过来看您!” “好,你去抓药,本宫艺快些入睡,快些见到我的颜烈!”贤妃说完,真的被两边的侍女重新扶着,重新托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南黎不忍心看眼前的一幕,直接走了出去抓药去了,半个时辰后,药终于熬好,南黎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忐忑,最后还是看着贤妃自己端着药碗一口喝了下去的时候,心还是在抽痛。 不知道如果精明好斗了一辈子的贤妃,在双腿废了以后,自己的儿子都不怎么关心,都直接把她当做工具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第一百九十三章暴击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办成,贤妃的腿已经废了!”程昱看着一直站在书房的窗前发呆的太子南炫夜说道。 “宫中有何反应,南疆王有何反应?”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窗台,目不转睛,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宫中没后多大的反应,除了贤妃落入湖水就起来的那一刻宫中有了些许的骚动,当宫中太医和南疆王进去长乐宫以后,宫中的一切都快速的安静的下来,皇上并没有过去,南疆王在呆了半个时辰以后也快速的离开了长乐宫,出了宫回了王府。”程昱说完的时候,偷偷观察太子南炫夜的脸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十分微弱。 南炫夜看着面前苍凉的冬天的景色,心中还是十分焦躁,不知不觉的看了许多的冬日的景色,太子南炫夜远远的望去更像蛰伏的猛兽,不断地积蓄自己的力量,开始等待新的机会,不断地发动新的攻击。 “那就好好的静观其变,等待小王下一步的吩咐。”南炫夜看着窗外的冬日景色吩咐着。 “是,太子殿下!”程昱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激动,最后还是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太子南炫夜一个人发呆的时间比他笑的时间多,昔日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南炫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默寡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危险。 “直接把皇后娘娘打走,明天天亮之前,我一定要看到母后安全的离开!”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忽然吩咐道。 “太子殿下,真的要这样做吗?皇后娘娘如果立刻消失不见的话,岂不是给了他们最好的攻击的弱点?”程昱忽然不明白太子殿下下这样命令的真正意图,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母后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就算是死,也必须保护母后的安危,不要啰嗦,照小王我说的去做!”南炫夜看着面前的程昱,眼神有着不容质疑的偏执。 “是!”程昱说完,很快退了出去。 夜半时分,程昱成功潜入了冷宫,此时的苏皇后正在干净的室内看书解闷,只是当程昱带着人出现在苏皇后的面前的时候,苏皇后还是震惊到了。 “程昱?你不陪在太子身边,来到本宫这里做什么,你这样做不是给太子增加困难吗?赶快离开!”苏皇后看着面前的程昱立刻吩咐着。 “皇后娘娘,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贤妃陷害您,昨夜我们已经派人在贤妃身上下了剧毒,现在她的双腿已经废掉,太子殿下为了避免他们波及到您的身上,对您的安危产生极大的危险,我们现在安排您离开!”程昱看着面前匆忙站起来的苏皇后,耐心的解释着。 “时间来不及,皇后娘娘,这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孝心,还请您成全,否则您出现任何问题,太子殿下一样会疯狂的,他会失去所有的精神支柱的,您现在是他最牵挂的一切,还请您立刻离开!算程昱救、求您了!” 程昱诚恳的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心中记得都要炸开了,可是面前的苏皇后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她没想到面前太子南炫夜的决心那么大,一定要现在离开。 “皇后娘娘,只有您好好的活着,那些人抓不到太子殿下的把柄,他才能心无旁骛的做事情啊!” 苏皇后有有一瞬间的犹豫,身边的莲影越不断地劝说:“皇后娘娘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否则后期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莲影说的事情,苏皇后自然十分清楚,即使现在她们人身安全得到暂时的安全,可是日后呢,谁能保证以后的生活呢? 苏皇后最后还是禁不住两边人的劝说,加上她自己也陷入暂时的失控状态,曾经坚持的一切心中土崩瓦解,曾经想要知道的一切在现在忽然变成了空,面对残酷的现实,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出走。 可是,当程昱等几十个护卫一直带着苏皇后向着之前安排的密道开始逃离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出现了带头围堵的人群,而且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银冰!正是程昱想也想不到的夏银冰! 程昱几乎都是努力擦了十几遍眼睛,还是看的十分清楚,就是夏银冰! 虽然夏银冰身穿青色的披风,寒风如刀割,吹得她身边的披风随风飞起来,露出来夏银冰挺出来的怀孕的肚子。 程昱看着眼前的女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他身后的苏皇后反而冷酷的笑了:“本宫猜的不错,你果然是养不熟的饿狼,农夫与蛇,说的就是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今日本宫就要为炫夜除掉你这个红颜祸水!” 夏银冰蒙着纱巾,挺着肚子,只露出一双无动于衷的双手,轻轻一挥手,身后的杀手仿佛饿狼一样扑向程昱身后的人,似乎是为了专门分出敌我双方,夏银冰身后的人全部都戴上了古怪的红色面具。 苏皇后直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扑了过去,直接冲出了程昱和莲影的控制范围,此时的莲影和程昱两人也被四周带着红色面具的杀手团团围住,分不出身。 当苏皇后向着夏银冰冲过来的时候,夏银冰直接轻轻一扬手,直接将一团红色的粉末向着苏皇后的面前撒了过去,可怜的苏茹还没有将心中满腔的怨愤发泄出来,面前的夏银冰直接将苏皇后迷晕在当场,身后的人快速的将苏皇后给抓了起来。 “都不要打了,苏皇后已经落在我们的手里,你们停手吧!”夏银冰看着面前正在打成一片的人说道。 “夏银冰真是看错你了,有本事我们单挑,你有本事过来,毒晕皇后娘娘,耍小人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这样做,太子殿下永远也不会看你一眼,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程昱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喊道。 夏银冰的身子一震,看着面前的程昱,眸子最后落在了已经被迷晕的苏皇后身上,看了一眼身后暗处站着的灰色长袍,默默地敛去了目光中的憔悴,心中还是默默的收回心中那一丝丝的担忧,及时清除心中一切的杂思,刨除心中任何的犹豫,直接轻轻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将苏皇后给拖了出去,人群一瞬间在程昱的面前退了出去。 无论程昱有任何的不解,面前的程昱想要再向前追的时候,空中不断的有冷箭飞射过来,莲影很很快看到远处有侍卫过来,立刻拉着愤怒的程昱向着一边躲了起来。 “你放开我,皇后娘娘都被他们抓走了,现在躲起来算什么!!你放开我,我要把皇后娘娘给救回来!” “你冷静点!”啪的一声,莲影哭着直接给了冲动的程昱一耳光,直接拉着程昱向着远处躲了起来。 “把现场留下来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个的审,看看到底是谁策划的,竟然想要挟持苏皇后离开,简直是胆大包天!”负责监管冷宫的侍卫头子,此时立刻跑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切,大义凛然的说道。 “是!”只是当侍卫纷纷向着程昱带去的人抓去的时候,原本跑不掉的黑衣杀手纷纷拿出了弯刀原地自尽了,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没有给冷宫的侍卫任何抓住的机会。 地上很快多了一堆尸体,场面看起来就像阎罗场,程昱的嘴巴被莲影伸手捂着,流着眼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眼前的兄弟一个个的死去。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直接躲藏好自己,不要让他们看起来太暴露,只是这样的躲藏,对程昱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煎熬! “死了?这些人都死了!都把尸体带走,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带走!”守卫冷宫的头头,捂着嘴巴打哈欠,立刻调转马头,骑着马儿离开了,剩下的侍卫两两合作,直接两两把地上的尸体一个个抬了出去。 当人群都走光以后,程昱直接冲了出来,此时的程昱和莲影直接从冷宫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一切,直接逃了出去,两个人没有立刻回东宫,担心有人会跟踪陷害太子,他们两人出去躲了起来。 只是苏皇后的下场却有些悲惨,虽然夏银冰不想伤害面前的女人,可是很多事情都轮不到她来做主,有很多人都想弄死苏皇后。 此时的老皇帝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从养心殿走了过来,在贤妃的大吵大闹之下,很不耐烦的开始处理面前的一地鸡毛。 “贤妃,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几天不见,怎么就废了?”老皇帝看着面前的贤妃,不耐烦的问着。 “都是皇后苏茹,是她派人陷害的臣妾,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否则臣妾现在就去死!”贤妃说完就要从床上往地上跳,但是还是被两边的侍女个拦住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雷霆之势 “不要闹了,良妃前日刚刚小产,她的身子不好,需要休息,你现在的事情,朕现在很头大,你好好说,哭闹什么!”老皇帝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贤妃吼道。 “皇上,臣妾的双腿废了,都是苏皇后那个贱人算计的,您心疼良妃妹妹,难道不心疼臣妾吗?臣妾也为您生下了南疆王,,您为何厚此薄彼?” 贤妃看着面前的老皇帝,神情凄惨,几乎要扑倒了老皇帝的身上,浑身透着一股倔强,看着面前人,心中也是十分的愤恨。 “好好好!你说说,皇后到底哪里招惹你了,朕都把她关到了冷宫内,她还如何威胁你!你横着走,难道还有人敢招惹爱妃你?”老皇帝看着面前的人贤妃,调侃着。 “皇上,昨晚臣妾双腿失足落入湖水当中,就是被一红一白两个人给涉及推入湖水当中,今晚就有人从冷宫将苏皇后给救了出来,如果不是冷宫的人及时阻截,苏皇后恐怕早就被人救走了,皇后有很高的护身武功,这件事皇上您知道吗?” 贤妃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忽然问道、。 “皇后是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是也城不了多少气候,不过你说皇后被人劫走,还设计陷害你,你可有真凭实据,毕竟皇后已经被抓了起来,朕不相信她能把翻出来多大的浪花!”老皇帝看着面前的贤妃,总是保持着一种怀疑。 “皇上,您可一看看这里,这是昨晚守护冷宫的守将送过来的这些,昨晚苏皇后差一点就被救走的时候,被抓住的这些尸体,当苏皇后被擒拿以后,这些人当场自刎,您可以看看!” 当老皇帝转身看的时候,长乐宫的宫殿外面已经出现了一堆堆排列的尸首,只是当老皇帝看到面前的人的时候,心中还是出现了巨大的恶心反应,只感觉额头突突的跳着,加上面前的贤妃不停的在面前哭闹,最后变得一丝耐心也没有了。 老皇帝微微一扬手:“都抬出去,看着好闹心,烦人,烦扰朕的好心情,贤妃,你也不要在朕的面前闹了,皇后毕竟是太子的母后,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朕现在需要看看良妃!她现在刚刚失去孩子,心情肯定不好,这里你随意折腾吧!” 老皇帝说完再也没有任何心情停留在这里,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烦恼,不知道任何改变现状,只能选择逃避,只是当贤妃看着老皇帝走远的时候,本来就有些干涩苍老的眼睛再也哭不出来,空洞的眼神只残存岁月留下的无尽的恨意,不知道如何改变面前的现状,只能不断的制造更多的杀孽来填补心中无底的黑洞。 “来人,把外面的尸体全部都扔出去,瞧着本宫心烦,现在推着本宫去冷宫的爆室,本宫要会会旧人!”贤妃说完,身后的侍卫立刻心领神会的推着贤妃坐着的轮椅,向着冷宫的暴室走去。 只是当贤妃的轮椅一步步的进入冷宫的暴室的时候,贤妃伸手阻止了继续进入,听着室内传出来一阵阵的女人的惨叫声,她的唇边泛着一股妖艳的微笑,宛如唇边绽放的一朵罂粟花,看起来,浓烟散发着芬芳,只是当靠近的时候却后知后觉,那剧毒的恐惧。 当女子的惨叫声告一段落的时候,贤妃蓦然睁开血红的眸子:“为何停了!推着本宫进去!” 随着贤妃沙哑的声音的响起,此时的暴室的大门忽然大开,剧烈的光线刺激的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条件反射的将脑袋扭向一边,随着锁链的晃动和轮椅吱吱嘎嘎的声音,两个女人多的目光在一瞬之间交汇。 此时的苏皇后一脸的愤怒,虽然身上的囚服已经变得血迹斑斑,脸上的头发也湿漉漉的粘在额头上,嘴唇,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的伤痕,皮开肉绽,看上去狼狈不堪。 “啪啪啪!”随着一阵拍手掌声的响起来,坐在轮椅上的贤妃看着面前的苏皇后,笑得十分开怀:“苏茹,你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也会落到我手里的一天,是不是没有考虑到,报应会来的这么快是吗?” 此时的苏皇后被打的遍体怜伤,没有丝毫反驳的力气,唇边泛着血液,脑袋无力的低垂着,看着面前人,看着地面,看着眼前沉默的一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着眼睛,谁也不看。 “你以为不说话,本宫就拿你没办法?大家都清楚彼此的软肋是什么,你是不是现在特别想快点死掉,好不连累你的太子是吗?呵呵!”贤妃说到这里的额时候,对面的锁链剧烈的抖动起来。 苏皇后努力抬高自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贤妃,唇边发出低低的声音:“混蛋!你们都……不得好死!”苏皇后虽然情绪明显激动了很多,但是丝毫不为面前的刺激所激动,她只是一想到太子殿下,以后的路,她的心就钝痛,好好的的,怎么就会毁的一塌糊涂! 苏皇后不想回想以前如何,她只想知道以后会如何,她死掉的话,太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东宫是否还有她的位置,想到这里,苏皇后心中就会感觉十分的难受,她不知道以后的命运,也无法掌控现在的局面,因为她自己的命运都紧紧地攥在对面女人的手里。 “不要哭了!看着你的苦楚,我真的开心死了,可是一想到我的腿,一想到以后本宫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心中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这种煎熬,你知道如何改善吗?现在就是这种最难熬的状态,看到什么都会发怒!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让人会发疯!” “活该!”苏皇后忽然笑了,看着面前的贤妃,笑得格外开怀,震动的整个锁链都在剧烈的晃动。 “把她的双眼挖掉,双腿大残!本宫倒是要看看,她是否还笑得出来!”贤妃猛地一拍轮椅,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侍卫说道。 “娘娘,真的要这样做吗?万一皇上追究起来?”一边的侍卫早就吓得跪在了地上,苏皇后不是只是一个没有依靠的皇后,她的身后还有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不要啰嗦,否则一会本宫就让人直接把你们的狗腿打断,你们自己选择, 是打断她的双腿,还是打断打你们的双腿?”贤妃暴怒的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侍卫怒吼。 “打!打!打断她的,贤妃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的听命就是了!”几个跪在地上的侍卫真的被吓坏了,他们都是没有依靠的无名小卒,可是现在让他们真的去陷害目前的苏皇后,简直是要其他人的命! “皇后娘娘!您不要怪我们!求求您了!得罪您了!”几个侍卫很快就把面前的苏皇后的眼睛蒙了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放在了苏皇后的额头。 苏皇后一直紧紧地抓着锁链,一声不吭,只是当匕首深深的刺进眼睛血液喷射出来的那一刻,苏皇后还是没忍住,几声惨叫下去,整个暴室的人都快吓死了,下手的侍卫手中的匕首最后还是啪的一声罗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的得罪了!”几根大铁棒重重的向着苏皇后的腿部砸了下去,对面的贤妃嘴角的笑容慢慢的加大,苏皇后痛苦的呻吟就像是魔咒一般,竟然然对面的贤妃感觉越来越兴奋,她激动地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双手几乎要鼓掌。 远远的躲在暗处的夏银冰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躲了出去,她还是无法直接看着面前残忍的局面,她的心越来越软了,越来越下不去狠手,一看到血腥的场面,就狂吐,整个身子都站不稳,看着面前的一切,反而看起来更加的严重,! “怎么,你还是看不惯血腥的场面?这可不行啊, 你要快点好起来,后面还有更加精彩的一幕等着你参与呢,你可要保重!”不知道什么时候,良妃颖儿直接站在了夏银冰的旁边,远远的看着面前凄惨的一幕,唇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看起来也不好!过来管我的闲事做什么!”夏银冰看着面前的颖儿,没有一点想要交谈的欲望,不断的后退。 “呵呵,这是嘲讽的事情,我哪里想管着你了,只是为你我感到悲哀,我们拼死拼活到死是为了什么,你为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杀手,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成为这个老女人利用的工具,想想就感觉十分气愤!” “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现在这种局面,我们任何人都是无法置之度外的,你又不是小孩,早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不是吗?”夏银冰看着面前的颖儿,没有一丝丝的怜悯, 只是一种悲哀,一种残酷的现实,什么都无法做的现实,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发生,却无可奈何的看着。。 第一百九十五章没有退路了 “大家都是同路中人,你又比我好多少,我肚子力度的孩子都被贤妃这个老妖婆利用打掉了,我可怜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你以为你有比我金贵多多少,大家都是一样的命,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比较利用价值更大罢了!恐怕最后你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在哪里吧!” 颖儿嘲弄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满脸的讨厌和鄙夷,甚至还有种同情乔薇的感觉,说完再也不看夏银冰一眼,直接从一边走了出去,将面前陷入沉思的夏银冰留在原地,捂着肚子在丫头的搀扶下离开了冷宫。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她可以感觉到面前的苏皇后和她是同一种人,一旦沦落到了任人宰割的时候,宁可死去也不会忍受任何屈辱的人,只是面前的苏皇后明显的想要咬舌自尽也做不到,贤妃早就把她的嘴巴个堵了起来,不给她任何自尽的机会。 “苏皇后,太子南炫夜派人设计将本宫的腿废掉了,现在你的眼睛被本宫给剜掉了,退也被本宫打残了,你的嘴巴也被本宫傍上了,现在的你叫也不能叫,痛死也只能咬牙忍着,看也看不到,滋味儿如何?你以后就是一个摊子,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此时的苏皇后脑袋不停的摇晃,眼眶眯成了一条缝,有两条血泪从眼眶内不断的流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叫着,不停的拍打锁链,脑袋不停的触碰着后面的十字架,看起来十分悲惨,十分可怜,让人都不忍心睁开眼睛看面前的惨况。 夏银冰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双搜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面前的苏皇后的下场,心中忽然猛地抽痛,她回眸看了一眼窗外空中飘洒的雪花,她和南炫夜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在男人和孩子之间,她还是理智的选择了肚子里里面的孩子,现在的一切都是未知数,想要有所得,就要有所舍弃,有所拼搏,她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拿着命去博。 夏银冰望着面前苏皇后的惨状,最后还是果断的转身离开了冷宫。 “贤妃娘娘,您看看罪犯如如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要给她请个太医?否则这样下去,她肯定撑不过今晚的!”一边的小太医看着面前的贤妃说道。 “那就让她死,少废话,推本宫回去!”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贤妃说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的苏皇后,冷漠的勾起来唇角,直接收起了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了窗外。 苏皇后的脸色发青,一件单薄的囚服已经被打的成了破碎的布条,一边的守卫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实在太可怜,于心不忍,找了一间厚厚的棉被直接包裹在了苏皇后的身上,连夜被人秘密送出了暴室去看太医。 可是这些可怜的侍卫,却还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把苏皇后送去太医院的途中,最后还是被人打劫,守候在一边的程昱和莲影直接将两名侍卫给拍晕,将面前的苏皇后给救了出去,马不停蹄的向着东宫的方向赶去。 凌晨时分,东宫灯火通明,太子南炫夜背着双手守候在苏皇后的面前,尽管已秘密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苏皇后问诊诊治,只是当南炫夜看到面前苏皇后惨烈的状况的时候,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了,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苏皇后苏茹,双手紧紧的攥紧,盯着面前打的苏皇后,嘴唇上已经留下了一拍血印,下嘴唇已经被咬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殿下,娘娘现在双眼已经被剜掉,双腿也已经被打残,幸亏送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后娘娘只能坐姿轮椅上,还有最近半年的时间,要卧床静养,以后再看看身体进一步的变化!”大夫说完,直接开了一张药方送发到了太子南炫夜的身边。\ “大夫这边请,药方交给本宫!!”此时一直站在一边的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大夫。 “陶妈妈,这些是药方,辛苦你出宫一趟,按照药方去抓药。”宋嫣然思考一番,吩咐着。 “还有,程昱今晚准备好,找一名专门照顾皇后娘娘的大夫,莲影会紧随娘娘南下治疗双眼和双腿,东宫不是久留之地。”太子妃宋嫣然看着面前的程昱吩咐着。 “娘娘,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程昱说完很快跑了出去,他现在真的不敢去接触太子南炫夜,南炫夜现在的模样十分的可怕,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此时的太子南炫夜忽然有种冲动,直接走出去把夏银冰和南疆王南颜烈个杀死,可是当她冲动的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早就堵在了寝殿的门口,两边各有两人一起堵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宋嫣然的父亲宋世杰和大哥宋承宣,南炫夜有一瞬间的的愣神,忽然身后传来一记沉重的击打,南炫夜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去,现场一切的控制权,最后落在了太子妃宋嫣然的手上。 “大哥,爹爹,你们是怎么来的,我以为我自己看错了!”宋嫣然满脸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宋家人,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和惊喜。 “你走了以后,老夫想了很多,尤其是现在朝政上,皇上也好,南疆王也好,依然不断的打击我们宋家,现在无论宋家退不退,最后的下场总是不时好下场,尤其是现在很多人都不断的打着我们宋家的主意,既然是相同的命运,为何现在不好好的帮助你们一次?” 宋世杰说出来的话总是让宋嫣然心里不是滋味,原来父亲肯回头帮助太子南炫夜,原来还是为了获得关注度,更确切的说,或者是为了造反,或者等到了南炫夜成为皇帝的时候,宋家就是开国功臣,既然结局总是不会太门美好,有时候造反也不失为一种好的路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主动靠近太子南炫夜,是不太美妙的。 此时的太子妃宋嫣然最后还是将自己的委屈直接倾倒给了面前的父亲和大哥,无论送家人出发点是什么,现在太子南炫夜有那么多的困难,到处都是踩一脚的人,现在自己的父兄肯过来,真的是雪中送炭,让面前濒临崩溃的宋嫣然可以有个依靠,可以还好好的喘口气,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好呢? “现在是什么都不要怕,大哥和爹爹会帮助你的!”宋承宣把妹妹宋嫣然抱入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打宋嫣然的肩膀,看着面前的妹妹,心中也是无奈和悲凉。 “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就不要抱怨了,都好好想想如何直接反击,我们现在没时间哭泣了,太子南炫夜的斗志现在必须激发起来,只有这样皇后娘娘的苦楚才不会白白的忍受,我们要为皇后娘娘报仇!” “岳父大人说的对,现在就是为母后报仇!”不知道神视乎,南炫夜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直接坐在了众人面前。 “现在已经到了报仇的时候,鱼死网破,没有退路,鹿死谁手,都不知道,现在的老皇帝,父皇,甚至不清醒,整天胡吃海塞,只看好看的美女,就算上朝从来没有有效的解决一个为问题,总是在荒废时间!”南炫夜冷静的说着面前朝廷的现状。 “父皇是个极度自私的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压制着我,自然也会压制别人,南颜烈,自然也不会例外,现在他恐怕也肯焦灼!” 南炫夜说的没错,此时的南疆王府,男颜烈看着手中的地图,低头不语,太子南炫夜还没被废掉,老皇帝还是紧紧地霸占着皇帝的位置不肯让位子,现在许多人都感觉面前的老皇帝真的十分讨厌,恨不得上去就把他给揍死,南炫夜想,南颜烈更想,可是谁也不想背个杀父,弑君夺位的下场,所以场面十分的僵持!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夜空,睡不着,四周站着的宋家父子,太子妃宋嫣然依然都陪伴他身边,更担心太子南炫夜冲动的去找人报仇,他今晚非常不正常,一开始看着皇后的身子眼睛通红,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已经立刻恢复精神,开始上班,这种劲头还是太吓人。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的不安传遍了每个人的身上,大家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中总是不断地犯嘀咕,可是还是不敢言语。 “嫣然,你早点休息吧,这里有我和父亲,你总是应该放心的!”宋承宣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说道。 “大哥,你们看着他点,我现在真的心情非常糟糕,很多事情真的需要好好的弄清楚!”宋嫣然心情急躁,但是还是不得不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还是在陶妈妈的搀扶下,一步一回头的向着寝殿走去。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黑夜,转过脸的时候,脸上是一圈圈的红痕,看上去十分吓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不是折磨又是什么 天未亮,太子南炫夜从东宫往外走,此时,宋承宣直接走到了南炫夜的面前,一把铁枪就这样直接堵在了南炫夜的面前。 “想要过去,就先打败我,你我多年兄弟,我不想阻挡你报仇,这一战,是兄弟之战,我有阻拦你的理由,你有你必须去的理由,不啰嗦,拳头说话!” “多谢!”太子南炫夜直接一把软剑向着宋承宣的喉咙刺了过去,宋承宣疾步向后退了两步,长枪插在地上,身子腾空后翻,空中飞过来一把弯刀,南炫夜腾空而起一把接住弯刀。 宋承宣向后看去,竟然是程昱将弯刀扔给了南炫夜,气的他大喊:“你这不是向着他,是害死了南炫夜!” “我不管了,太子要做的事情,没有谁能拦着,这次我站在太子这边!”程昱说完,很快躲到了一边。 宋承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面前的太子南炫夜身上的煞气实在是太重,手法狠辣,招招致命,宋承宣一次次的拼死抵抗,奈何南炫夜离开的愿望太过强烈,仍然有所顾忌的宋承宣最后害死被南炫夜一脚踢翻在地,当弯刀砰地一声落地的时候,南炫夜收起来软剑,大步向外走去。 ‘“南炫夜!……”宋承宣躺在地上,看着前方远远离开的身影消失在街头,任凭宋承宣喊破喉咙,也没有任何用! “这是要出事情!程昱,你呀,你这个猪脑子!你怎么不和我一起拦着,他要去杀了贤妃,杀了夏银冰,你这个蠢货!你要皇上废了他吗?”宋承宣真的很想敲开程昱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早说!”程昱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后怕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然是现在一起阻拦他了!难道看着他把自己的后路都堵死吗!皇后拼死保护他,可不是让南炫夜去送死的!” 夜空中的道路上,一匹马儿哒哒的在路上疾驰,南炫夜的披风在空中鼓鼓的飞扬,耳后是冷冽的寒风,呼出一口气都会立刻变成冰块,寒冷寂静的夜晚,在距离皇宫一段距离的时候,南炫夜换上了夜行衣,就在他准备大步爬上城墙根的时候,忽然空中传来咚的一声,太子南炫夜直接倒在了地上。 此时远处远远地传来两匹马儿的叫声,当程昱和宋承宣停下来的时候,太子南炫夜已经倒在地上一会了。 “这,太子殿下怎么晕倒在地上了,这到底怎么回事?”程昱扶着太子南炫夜起来的时候,吃惊的问着。 “自然是我们把他敲晕了,这个倔驴那么冲动,难道他想要被皇宫的人吃掉?”战歌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程昱和宋承宣说道。 “你们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有一段日子没见你们了。”程昱看着面前的战歌,说道。 “我们是自由人,自然不会受你们这些当人下属的约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了,我们先走了!”战鹰从暗处崩了出来,拉着战歌一起走远了。 “战鹰怎么说也是我们太子殿下的人,怎么这么大了,还和当哥哥的战歌整天混在一起呢,这样也不像话吧!”程昱看着面前的人影说道。 “这是别人家的私事,你面前的事情还一堆糟心的呢,还不赶快把南炫夜给带走,难道要等他醒来吗?”宋承宣说完,看着面前的程昱。 “那太子殿下醒来怎么办,我们不能每天都这样看着他吧,毕竟皇后娘娘还是需要人照顾的。”程昱为难的说着。 “说你蠢,你还蠢到家了,迷药是干嘛的,给他灌一壶,让他是睡几天,我们把皇后娘娘转出去,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否则,现在太子殿下出去也是送死!”宋承宣说完的时候,程昱却一直都是犹豫的状态。 “太子殿下醒过来一定会打死我的,竟然对他下药的!”程昱有些为难。 “他醒来会感谢你的,现在皇后娘娘无论什么情况,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非常好的事情,我们不能让他冲动,绝对不能!”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跑着出去,躺着回来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子宋嫣然看着面前的宋承宣和程昱问道。 “一言难尽,皇后身子出现问题,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皇后娘娘养伤,太子殿下想要去皇宫找贤妃给皇后娘娘报仇,现在去不是送死?现在是要把太子拦下,这几天一定不能出去,他太冲动了!妹妹,你不要管,你回去!” “可是,大哥,我!……”太子妃宋嫣然没说完,就被宋承宣给推了出去,一晚上不到的时间,在宋家人的帮助下,皇后被秘密送出了皇宫,太子南炫夜也被迷晕在东宫,连续三天,东宫大门紧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短短的三日时间内,对太子南炫夜来说是一场时间不短的睡眠时间,对于皇宫来说却是一场惊天当地的浩劫,老皇帝突然一夜之间薄突发暴病,身子不堪一击,进入了人病入膏肓的状态。 “夏银冰,现在你去执行一个任务,只要你做好这个任务,那么以后我可能会放你自由,或者给你身子山剧毒的解药,或者可以换取你肚子里孩子的一条命,怎么样,我开出的条件如何,是否令你动心?”大殿上,南颜烈坐在高位上,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笑得十分开怀。 “王爷请讲,夏银冰能做的立刻去做,不敢讲条件,只想更好的达成王爷的愿望!” 夏银冰跪在地上,挺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可是还是坚强的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不吭不抗,只是安静的跪在一边。 “喜欢你利落的性格,现在有个好机会,把我的父皇杀掉,你能完成吗?”南颜烈直接从高位上走下来,一路走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不如直接把太子南炫夜的太子名号也一起废掉,让他直接跌入万丈深渊,您看呢,王爷?”夏银冰直接跪在地上,抬高眸子,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南颜烈眸子一亮,一手拖住了夏银冰的下巴,露出欣赏惊喜的目光:“好啊,只要你能做好,随时可以啊,你放心,本王会安排好一切!可是你也想清楚,如果你没有完成,现在能做的就是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倒自己的身上,你能承受吗?”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目光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的女人,南颜烈想不透,这样一个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的女人,是如何将南炫夜迷得团团转的,难道真的是长得漂亮,长得足够冷酷? 不能吧,很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南颜烈想不通,但是能达到结果就好,其他的,他没有兴趣去知道,只要这个女人能被用来打击南炫夜,能够对付东宫的人,那就够了,其他的说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夏银冰,没有怨言,会完成一切任务!”夏银冰跪在地上,身子已经挺不住,向后倾倒了一下,但是还是及时的将心中的一切都好好的稳住,她现在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将一切都掩藏起来。 “好,很好!就在这三天,在外面大军都未到,在满朝文武都只知道皇帝病倒的时候,你要把很多事情都准备好!”南颜烈说完直接走了出去,独自留下夏银冰里留在原地。 夏银冰从地上慢慢的扶着地面站起来的时候,双脚早就麻木,地上是南炫夜独自留下的三天内的行动资料,她很清楚,自己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了,!这是南颜烈的卑劣的手法,成功了,自然是南颜烈的成功,失败了,自然是夏银冰的死期,所有的罪名都会让她一个人承担,不,是她和她的孩子一起承担,她不怕,但是,她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活不成,所以她比谁都拼命! 夏银冰费力的跪在地上把资料拿起来的时候,看着上面写的一切,双眼不断地冒光,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无奈,这样的悲伤,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条没有归路的死路,就算是死,她也要拼尽全力!为了这一刻,她准备了五年,现在终于盼到了这个时候,她激动的一夜未睡。 天刚刚亮,她再次睡了过去,当夜幕再次降临的的时候,老皇帝的寝殿早就空无一人,四周只剩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能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啪啪的声音,四周什么人都没有。 当乔薇按着老皇帝的手指按着手指在圣旨上签字的时候,忽然她的双手被面前已经晕过去的老皇帝,猛地一把拉住。 “你……是什么人!……滚出去!”老皇帝沙哑着嗓子,想要把夏银冰一把推开,可是面前的夏银冰微微一笑:“我是夏甜茉,护国将军夏满江的女儿,今天特意送你来去见我的父亲!” 第一百九十七章暴乱 “你胡说什么!你是谁!……滚出去!”老皇帝面色惨白,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全身震动,却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我是谁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今晚我要送你离开,你真的惦记这个位置太久了不是吗?”夏银冰说完,直接拿着匕首抓住老皇帝的左手,咔嚓一声,切掉了老皇帝的一根小拇指。 “痛!好痛!……”老皇帝的嗓音已经完全沙哑,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身子不断地向着后面蜷缩,双眼泛白,再也不敢有大的动作。 “说,皇位的遗嘱在哪里,你得皇帝玉玺在什么地方,这是拟好的圣旨,按照我说的去做!”夏银冰直接拿出了拟好的圣旨放在了老皇帝的面前。 “休想!……”老皇帝的嗓音已经完全沙哑,夏银冰侧耳倾听,才明白面前老皇帝想要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银冰脸上戴着青色的纱巾,宽大的裙摆遮住了逐隆起来的肚子,左手一点也不含糊,一把拉住了老皇帝的左手,右手的匕首直砍下了第二根手指头,现场已经血淋淋的的一片,台子上多多了两根断指, “啊!!!!!!我说……在养心殿牌匾后面……那是玉玺……没有遗嘱!”老皇帝说完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已经变成了完全的恐怖的颜色,左手不断地流血,左手完全成了蜷缩的状态。 夏银冰直接拿着事先准备好的圣旨离开了老皇帝的寝殿,身后立刻走过来两个侍卫直接把已经失去两根断指的老皇帝扶着带了出去,此时地上留下一滩滩的红色的血迹,当老皇帝被拉出去以后,另外两名侍卫抬着一个和老皇帝一样脸色的尸首过来,此时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呼吸,脸色苍白,身形外貌一切都非常相似,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现场很快进来几名利落的侍女直接把现场打扫干净,龙床上已经多了一名尸首,瞒天过海的招数,虽然行动很快,但是对其他人来说,这次依然是最大的打击。 三天以后,一个震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周,老皇帝意外暴病驾崩,临死之际将自己的政权一切都交给南疆王南颜烈管理,太子南炫夜遭到了终身的监禁,南疆王成为新的大周的新的君主! 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大周的一切在短短的三日的功夫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诏曰,立下南疆王为新君主,废掉逆子太子南炫夜!钦此!”殿下的众人吃惊的看着面前这样一条简单粗暴的圣旨内容,众多的在翰林院工作多年的顾命大臣们一听,这条圣旨的文采不行,内容粗暴,不调理,不押韵,没有赞美,只有粗俗的这样的话语,实在是不妥!“皇上一世英名,怎么会写出这样潦草,又紧张的圣旨内容?分明是伪造,一切都是伪造的!” 朝堂上一位老皇帝跟在身边多年的人站了出来,开始勉强的摸着自己的良心,想要保持一颗精忠报国的爱心,但是面前的人,最后还是无法说明白,悻悻的离开。 “南疆王,这样潦草的字迹根本就不是皇帝陛下的,一定是你的伪造的,你继续编下去,这样的字迹,我们肯定不会信任的!” “列位,父王意志清醒的时候,但是他的手已经没力气拿东西,父皇的手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进入发抖的状态,字迹不好看,不是很正常吗?” 南疆王已经没有再耐心等待一切,最后一个人冷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一切,此时的室内已经鸦雀无声,众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疆王。 “你胡说,这样的伪造皇上的遗昭不怕天打雷劈?你这样会遭报应的!”翰林苑的某位老臣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南颜烈愤慨的看着面前的人,双眼发出仇恨的目光,几乎要把面前的南颜烈给吃掉。 “大人,您说完了吗?”南颜烈把玩着手里的弹珠,低眸看着面前的怒发冲冠的老大臣说道。 “没有,没有说完!你这样的刚愎自用,一定会自食恶果的!”老人家直接崩了跳了起来,指着南颜烈就骂,几乎要冲上去将南颜烈给骂的自己直接从位子上下来才甘心。 “老人家,您已经老了,就不要随意蹦跶,否则没了性命,多危险,不为自己考虑,总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吧!”南颜烈的眸子已经闪过一丝阴狠,看着面前破口大骂的老大臣,南颜烈心中慢慢的升腾起来一阵烦躁。 “我害怕什么,本官只是可怜你这个疯狂的人!你一定会自食恶果!” “呃!!!!!”随着一阵惊呼,朝堂上忽然出现了一条青色的蟒蛇直接从龙椅的下端爬了出来,一把咬住了大怒骂人的老大臣的脖子上,接近十米长的蟒蛇直接成为螺旋状把老大臣一圈圈的纠缠起来,不断有痛苦的哀嚎声和血肉断裂的声音从蟒蛇的嘴巴里传出来。 “啊!!1蟒蛇!快跑!”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惊恐的惊叫声,朝堂瞬间变成了阎罗地狱,所有的人拼命的往外走,只是当众人往外跑的过程中,最外侧大殿上打开的的十几扇大门同时关闭,逃跑的众人被围堵在大殿内部。 空中浓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味道浓郁,有的人当场都呕吐起来,更多的人躲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蟒蛇的残暴冷酷让面前的汇总人一个个腿软脚软,冷汗直流,吓得什么也不敢说。 “饶命!南疆王饶命!救命啊!” “南疆王,救命啊!” “我们从来都没有意见,一直都是翰林院那个老家伙在搞鬼,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王爷,我们真的一点也不反对!” “救命啊!” “瞧瞧你们这些怂包的样子,吓得腿软就算了,竟然还尿裤子!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大周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你们读了几十年的叔,平时满嘴的仁义道德,匡扶天下的嘴脸,现在一条不起眼的蟒蛇就吓得你们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真是让本王打开了眼界!”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众人,冷笑一声,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刚刚还在大快朵颐的蟒蛇很快撤退,向着一边的南颜烈跑去。 “王爷饶命!我们不敢有任何意见,还请王爷饶了我等!” “饶命啊,我们没有任何的意见!” “饶命!” 依然有很多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可是看着面前的人,南颜烈心中的想法仍然没有转变,鄙夷的看着众人。 “那你们还不赶快拜见新皇帝!没有意见,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此时一直站在南颜烈身边的南黎看向殿内的众人吼道。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新皇帝!皇上万岁!” “拜见皇上!”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众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轻轻一挥手:“各位爱卿都清楚,父皇是一个喜欢研究佛法的人,对待道家也是十分的推崇,但是父皇更是一位体恤万民的人,父皇临终之前曾经留下遗言,他的葬礼不会大操大办,一切从简,明日起,父皇的龙体会直接抬入皇陵当中,朕会亲自带领百官护送父皇的龙体入皇陵!” “谨遵圣旨!”众人吃惊的看到了南颜烈手里的圣旨,上面写的正是传位个南颜烈的圣旨,还有象征皇帝权利的玉玺和兵符,一切变得如此的迅猛,让人反应不过来。 “退朝!”随着南颜烈的一声令下,众人很快的退了出去,从里没像今天这样大家全部鱼贯而出,逃命,对,就是逃命,再不逃,就在葬身蛇腹,这样的场面绝对对别开生命,让每个人都印象深刻。 “皇上,您对今日这样别开生面的开场感觉如何?”南黎看着面前的南颜烈问道。 “没有一丝,全部都是脓包,这样的人,如果协助朕去管理好大周?如何去办理以后的政务?”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十分不满。 “但是我们今日做这些的目不就是为了恐吓住他们吗?这已经是这些大臣最恐惧部分了!”南黎开始为这些大臣说话。 “不,黎叔,你太不了解这些人了,这些人只是因为朕手上有他们恐惧的东西,如果有别朕更狠辣的人出现,他们也一定会立刻倒戈,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用,父皇身边充满了这些人,真是他的悲哀!一辈子活的这么窝囊,也真是服了他了!” “那皇上,您的意思是,立刻把这些人?”南黎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全部办了,谁来给朕办事?自然是要一步步的换掉,这些事情朕会慢慢的从头开始办理,将这些人慢慢换掉!” 南颜烈说完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黎叔:“还有事?” “贤妃娘娘向您了,还在等着您回去看她。”黎叔忽然说道。 “没空,现在母妃的身边有上好的太医随时伺候,有几十个人在身边随时等待传唤,这样条件已经很好了,朕,去不去,不重要!”南颜烈说完,直接站了起来向着书房走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赶尽杀绝 南黎呆呆的看着已经走远的南颜烈,无奈的叹气,他的羽翼已经丰满,不是他可以把控的时候了,此时的南颜烈已经不是当年什么都害怕的混小子,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怕,十分狂妄的君王,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面前出现的一切不是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黎叔,你过来一下,朕有些事情需要和你商讨!”南颜烈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过来,南黎立刻快步走了出去,看着面前的南黎。 “南疆隐藏的几十万的士兵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尤其是北疆,现在北疆的兵权控制在宋家人宋承宣的手里,朕的好大哥,南炫夜能依靠的兵源,恐怕也只能是现在这些了吧!”南颜烈手中拿着一张大周的全国兵源分布图,仔细的看着。 “根据可靠地消息,太子南炫夜平时结交的生死兄弟只有两个,一个是翰林院一个小官吏的儿子高逸,那是个花花公子,整日沉醉于脂粉堆里,说白了就是太子南炫夜的狐朋狗友,酒肉朋友,现在南炫夜出事,他早就跑的没影了,现在南炫夜能依靠的人也只有面前的宋承宣了,其他的兵源都已经控制在我们的手里,现在的南炫夜是插翅也难飞了!” 南黎兴奋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说出来的话都投出来一股子劲头。 “很好,那朕那位大哥现在在做什么?”南颜烈回头看着面前的南黎问道。 “听说,太子南炫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东宫大门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我们的人也只能打探到前两日的情况,这几日东宫没有信鸽往来,没有人员进出,全员处于封闭状态,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 “黎叔,那就想办法弄清楚,朕现在肯花时间听你在这里汇报,可不是为了来听你说不知道的,你不会越老越糊涂了吧?”南颜烈寒眸一闪,看着面前的南黎充满了怜惜。 “属下只是年纪大了些,依然可以办事情,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这次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掌嘴!”南黎说完,开始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老脸狠狠地打了起来。 南颜烈冷哼了一声,甩衣袖离开了,只留下南黎一个人跪在地上,不断地打自己耳光,四周不断有太监的偷笑的声音传了过来,南黎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南颜烈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年轻的一看就是十分机灵的太监。 “人老了就会办事不利索,一定要服老,否则,办不成事情最后还被皇上嫌弃,要是我,自己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还在这里倚老卖老!啧啧!” “哎呦喂!我的耳朵!你,你松开!”年轻的小太监还没来的及笑出来,自己的耳朵就被南黎狠狠的揪住,屁股上挨了一刀!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太监直接摔在了地上,再也不省人事,南黎直接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匕首擦干净,将太监一肩扛了起来,直接大步走到了太医院,把南颜烈身边的太监直接扔在了太医院门口,大步离开了。 南颜烈站在远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唇角的弧度加深,离开了大殿。 此时的东宫大门紧闭,全部宫殿戒严,所有的人严禁自由出入,东宫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的练习,直到南炫夜最终还是醒了过来,众人隐瞒不住的情况下,才开始坦白从宽。 “太子殿下,你直接杀了我们吧,都是我们的错,皇后娘娘被送出去了,她现在很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南疆王南颜烈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在新皇帝,京城中流传着先皇把皇位传给南疆王的消息,您现在变得十分被动,所以程昱恳求您,今晚立刻跟随我们一起出去,我们护送太子妃和您一起出去!” “是我下命令给你下的迷药,就是为了防止你去做傻事,现在事情比我想象发展的更快,南颜烈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脸皮撕掉,为了这个皇位,他已经对你的父皇下手了,你感觉,对于你这个兄弟,他现在忙着登基,登基以后第一件事是什么,不需要我讲了吧!” 宋承宣看着面前的南颜烈,靠在一边,双眸沉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是旁边的程昱有些按捺不住,不断地催促着两边的人。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属下都快急死了!”程昱站在一边来回走去,虽然心里很着急,但是依然将自己心里的恐惧慢慢的去除了,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和宋承宣. “不要看我,我现在手上的兵源也只有北疆的十万人马,和南颜烈手里的上百万人马,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会被打的片甲不留,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逃走,南颜烈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把你给解决了,他好睡个安稳觉,你现在不能和他硬碰硬,人家准备了十几年,你这个太子可没有人家在南疆活的滋润!” “少啰嗦,赶快规划路线,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小王我不想死在这里,你们把我迷晕这么多天,现在才告诉小王我外面的事情,我除了尽快出去,想要活下去报仇,自然要好好的想办法活着!” “太子妃已经和皇后一起送出去了,你放心,现在我们身边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任何可以牵挂的了,所以我们可以轻松上阵,自然,逃出去的机会你要乔装打扮!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本来的面貌!”宋承宣看着面前的人,不安的叮嘱着。 “宋承宣,这笔账日后再算,不过还是谢谢你安顿太子妃和母后,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太子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小心的说道。 “不要矫情,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不会见死不救,你现在没时间贫嘴了,赶快收拾,我们今晚连夜出去,否则夜长梦多!”南炫夜说完,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躺了真多天,身子已经好了差不多,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立刻逃走。 当一行人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子时了,此时的太子南炫颜烈直接乔装打扮悄悄潜入进了百兽园,藏进了老虎狮子里面,另外一队人直接打扮成南炫夜的样子大摇大摆的从东宫走了出去。 一直到深夜,南炫夜才从百兽园的后门直接走了出去,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到他刚刚出来,一柄冰凉的剑刃直接向着南炫夜的面门刺了过来,而且地面手握着兵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青衫裙的夏银冰,脸上戴着青色的纱巾,长发如墨垂挂在身后,宽大的裙摆掩藏了隆起来的肚子,但是身形依然迅捷丝毫没有因为怀有身孕,而有任何的不适。 寒凉的兵刃向着南炫夜刺击过来的时候,南炫夜已经迅速的转换了身形,身子直接从夏银冰的身边跳了出去,一把软剑轻轻一挑开,直接将面前夏银冰的面纱给勾了下去。 夏银冰身形一晃,踉跄了两步,身子不稳的向后栽倒,南炫夜微微一皱眉,及时伸出一双手将面前的夏银冰个接住,只是接住夏银冰的同时,南炫夜也及时的反扣住了夏银冰的双手。 哐当一声,夏银冰手上的兵刃被南炫夜一把打落,同时双手也被南炫夜绑了起来,当夏银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双脚也被南炫夜直接绑了起来,夏银冰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南炫夜给抱在了怀里,向着外面走去。 “放开我,要么杀了我,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你想死?哪里有这么简单,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多无趣,不如我们互相折磨好了,我一天折磨一次,让你生不如死!”南炫夜说完伸手一把掐住了夏银冰的脖子,但是面前的夏银冰看起来,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冰冷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 “不如我们直接把这个孩子现在打掉如何?反正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不要想着我会受制于你,你想的太简单了!”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你休想,你不如先杀了我!”夏银冰首先就不能思考,看着面前的人,最后还是不想看面前的南炫夜,紧张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杀了你,多没意思,我现在不想有任何的弱点别人按在怀里,否则我会睡不着觉,现在你的弱点就是这样明显的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为何要放过?” “当初,你一把冷箭差点让我丢下性命,当时下那么大的狠手,你怎么不思考自己的身份就走了呢?” “现在和我讲情义,会不会太打脸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孩子直接没有了的时候,你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南炫夜说完,直接抱起了夏银冰向外面走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你们想跑? “你已经是在劫难逃,现在带着我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大周的君主是南颜烈,在你被围困的这段日子,他早就把大周的全部兵力都紧紧握在了手里,现在苦苦挣扎又有什么意义,你说呢?南炫夜?”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男人,风霜雕刻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胡茬,寒风瑟瑟,长发掩盖了他的眉眼此时看起来十分的沧桑,眸子里面透着一股浮躁和暴戾,似乎要和她一起死亡。 “少废话,你处心积虑的费劲待在小王我的身边,不就是作为一个工具的作用吗?为了你的主子南颜烈刺探小王我的情报,打击我,现在我已经变成了这样一败涂地的样子,你以为小王我就此完蛋了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真以为小王我就这么懦弱,这几十年的太子白当了?” “还是说,你们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小王我就是一个大傻子,被你们轻易的肉来捏去?”南炫夜一把掐住了夏银冰的脖子,手指轻轻地用力,夏银冰立刻脸色变得苍白,呼吸困难,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呼吸艰难起来,只是此时的夏银冰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她的手腕,脚腕全部都被绑在了一起,全部被控制在了南炫夜的怀里。 当南炫夜抱着夏银冰从百兽园的后门走出去的时候,路的两边忽然站满了侍卫,当侍团团将面前的南炫夜包围的时候,忽然有更多的侍卫包围了过来,并且两边的人不断地向后退,删闪出来一条路,当南炫夜抬眸看到时候,面前的人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一身便衣的南颜烈,此时的南颜烈身后跟随的正是南黎。 “大哥,好久不见,身子可好?”一身青色袍子的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唇角挂着笑容,唇角的弧度加深,笑意却未达眼底。 “尚可。”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冷淡的说道。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南黎看着面前的太子南炫夜吼道。 “行礼?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南炫夜在东宫居住了多日,素不知道京城什么时候变了天,皇上也变了人!”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南颜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没关系,大哥不知道,现在三弟就告诉您,现在大周的天子是朕,不是你,南炫夜!”南颜烈挑眉看着面前的南炫夜,渐渐的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他身后的侍卫也慢慢的向着面前的南炫夜靠近,企图把南炫夜直接围了起来。 “现在大周已经是朕的天下,所以大哥你这位前太子,现在还挂着太子的名号,实在是不妥,所以现在小弟还是请大哥随小弟走一趟,我们兄弟两个好好叙叙旧,也顺便把所有的新仇旧恨都清算一遍,你看,如何?” 南颜烈说的风轻云淡,就像现在天气很好,咱们哥俩现在出去喝杯酒聊聊天,可好? 此时抱着夏银冰的南炫夜微微一笑,轻轻摇头:“不妥,大哥现在事务缠身,真的去不了!”南炫夜说完多的时候,远处的南黎已经挥手,四周所有的侍卫全部都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围拢过来,并且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侍卫将面前的出口包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将南炫夜包围在中心,南颜烈依然在笑,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一步一步的逼近面前的南炫夜。 “大哥,不要装糊涂,走或不走,留或不留,现在由不得你,你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南炫夜了!不在朕的面前,摆出一副臭架子,看着恶心!拿下他!” “是!”随南颜烈的一声令下,四周的人直接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围拢过来,此时南炫夜忽然一把将面前的夏银冰放在地上,从怀里拔出一个白色的火焰弹,空中传出来一阵爆裂的声音,红色的烟花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此时的南炫夜已经很难脱身,四周的侍卫直接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发出攻击。 南炫夜直接从怀里拿出软鞭子直接甩出一圈,将靠近身前的一圈侍卫直甩砸地上,当再有侍卫上前的时候,南炫夜手中的软鞭子犹如游龙走兽直接在每个人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口子,当众人后退的时候,才发现南炫夜的软鞭子海扎着一颗颗的毒阵,每根毒针上面淬满了剧毒,凡是被南炫夜手中软鞭子抽中的人,一个个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很快失去了意识,直接死掉。 “好狠的人,居然下如此毒手!”南黎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他没想到面前的南炫夜如此的狠心,急忙将面前的南颜烈往后拉。 “没关系,,黎叔,现在朕也想和面前的大哥切磋一下武艺,看看这这十几年,我们两个,到底武艺如何?” “不可以,皇上,南炫夜的鞭子上有剧毒,您不可以这样冒险!”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担忧的喊道。 但是无乱南黎如何阻止,随着两边人的让开,南颜烈直接拿出了手里的长剑向着面前的南颜烈走去。 十年的时间长不长,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恣意疯狂逍遥十年,呼风唤雨,建造美人窟畅春园,收集奇珍异兽,建造百兽园,十年太子风光,荣华富贵。 一个卑贱如泥,被人踩在脚底,被世人遗忘在角落里,躲在南疆和江湖草莽互相勾结,忍辱负重十年。 斗转星移,南颜烈感觉自己这十年过的十分辛酸,从未有过现在的潇洒恣意,当他提着手里的长剑,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大步走去的时候,他从未感觉如此的自豪的狂放,就像堵在心里十年的怨气,终于有了出去的口子,终于有了解的期限。 一步,一步,南颜烈踩在青石板路上,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听不见,看不见,只有瑟瑟的风声,南炫夜长身立于一侧,看着对面的南颜烈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他没有退路,左右后方都是南颜烈的人,虽然都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危机四伏。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空中已经发出一阵风声,南颜烈手中的长剑直接向着面前的南炫夜刺了过去,南炫夜疾步后退了疾步,轻轻一侧身,知己躲过了南颜烈的近身攻击,南炫夜直接抽出鞭子向着身前半米的范围,直接甩出去,鞭子上的倒钩直接向着南颜烈的方向刺过去,只是南颜烈却疾步转身,抓住面前的一个侍卫直接放在身前,鞭子直接甩在了侍卫的身上,将面前的侍卫紧紧的缠住,侍卫哀嚎一声,即刻流血而亡,此时侍卫身后的南颜烈趁着机会直接向面前的南炫夜的胸口刺去。 南炫夜直接扔掉手里的鞭子,直接拔出腰间的软剑直接将面前的长剑给击退,南颜烈直接向着南炫夜的方向靠近,没有了淬了剧毒的鞭子,南颜烈再也没有顾忌,直接向着南炫夜的胸口,喉咙,小腿各处弱点猛烈进攻。 南炫夜不断拉开两人的距离,手中的软剑就像无骨的鲶鱼一样,在空中不断的甩出晃人眼球的剑花,直接以极快的行剑速度,在南颜烈进攻之前不断的躲避不断地旋转不给对手任何可以偷袭的机会,直接向着南颜烈的胸口刺激,南颜烈心口猛地一跳疾步闪身,还是被南炫夜砍到了右手腕,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三弟,承让了!”南炫夜转身的瞬间,毒鞭子已经重新回到了手上,但是直到此时,南炫夜忽然说不出来话了,不知何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夏银冰已经拉满弯弓,冷箭已经对准了南炫夜的方向,虽然她的肚子已经不小,但是足以让面前的南炫夜心中再次产生无言的伤害。 “你这是要再次设计我,真的打算射死我?”南炫夜握紧了手中的毒鞭子和软剑,看着对面随时发出冷箭的夏银冰,冷声问道。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今日,我亲自送你上路,也算是对我们二人这一年来的追逐游戏划上解围,这是你欠我的,我吃呢干净说过,我是来讨债的!” 夏银冰握紧了手中的冷箭向着南炫夜的手臂射了过去,嗖的一声,南炫夜应声倒地,只是他没想到,再次被设伤的竟然是他的右臂! 南炫夜呻吟一声,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只是时间实在是紧迫,根本没有给现场所有人反应的时间,当南颜烈十分生气的瞬间,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杀手,直接狂撒毒粉。 “保护皇上,不要让南炫夜跑掉!”随着南黎的喊叫是,远处不断传来侍卫增援的脚步声。 “没时间了,快走!”一名黑衣人突然跑了过来,将面前的南炫夜背起来就往外面走,现场的几十名黑衣人,很快把南颜烈四周的侍卫全部打倒在地,趁着现在的机会准备杀出去,将南炫夜就出去! “你们想跑?” 第二百章落幕 南炫夜听着身后传来的南颜烈的邪笑的声音,回眸一看,此时的南颜烈直接把夏银冰拉到了怀里,一把匕首已经触及到了夏银冰的喉咙。 “你走就可以,朕现在就把这个女人了结了!一尸两命,多精彩的事情,哈哈!”南颜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后面南颜烈的增援的侍卫很快就要赶过来,情势急转直下,南炫夜心如刀割。 “快走,不要再看了,他们是演戏,你不要再犯傻!”蒙面人正准备将面前的太子南炫夜拍晕,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前的南炫夜再次一把推开了护着他的黑衣人,直接向着南颜烈的方向飞奔了过去,血液在空中滴落,衣袖在空中飞舞,他的脚步有些漂浮,有些不稳,有些难以承受,但是就是这样的南炫夜还是一路的飞奔上前,没有时间去思考左右的埋伏和刺客,只是想救下他唾弃了很多次,恨了很多次,也怨恨了很多次的女人,面对她的危险,他还是选择了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南炫夜!你这个傻子!回来!回来啊!那里是陷阱!回来!”无论对方同伴如何的痛心呼唤,南炫夜还是选择了勇敢的跑了出去,去南颜烈手中救下他心里一直都牵挂的女人,夏银冰! “放开她!放开夏银冰!”南炫夜左手中的软鞭子猛地向着面前的南颜烈袭击了过去,目光却一直胶着在夏银冰的身上。 夏银冰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甩着受伤的手臂,拖着摇晃的身子,满脸的担忧,挣脱同伴的控制,不顾一切的向着她的方向一路追了过来,她现在不能呼吸,不能轻举妄动,南颜烈没有骗人,他是真的打算直接利用夏银冰这一条性命来终结南炫夜的性命,准确的说,是要了夏银冰的南炫夜两个人的命! 如果南炫夜直接走掉,那么夏银冰也会死!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南颜烈从来都不会留下! 当毒鞭子向着南颜烈的方向抽过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将面前紧紧控制的夏银冰给推了出去,南炫夜情急之下,只能一把将手里的毒鞭子向着一侧的方向甩了出去,鞭子飞一样的落在了旁边侍卫的脸上,鞭子上的毒素直接将可怜的侍卫毒死当场,鞭子四周的很快走开一群人。 此时的夏银冰直接被南炫夜左手一把抱住,拖着夏银冰往外跑,可是由于南炫夜的及时回来救助夏银冰,他已经错失了逃出去的机会,前来救助的黑衣人早就被前来救援的侍卫团团围住,现场两边的人马已经胶着在一起,难分彼此,很明显,太子南炫夜此时已经处于劣势。 “赶快走,愣着干……”来不及说完,太子南炫夜已经直接扑倒在地上,他的唇畔出现大片的红色血液,血液如注直接喷洒在地上,黄面前的青石板直接被血液浸染,南炫夜趴在地上,左手努力向着夏银冰的方向伸过去,企图抓住面前女人的手臂,只是此时的夏银冰一直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此时的南炫夜,后背插入一柄利刃,利刃上面很明显淬满了毒素,此时的南黎邪笑着,将手里多的匕首向着南炫夜的后背深深的刺了进去又拔了出来! “噗!……好痛!”南炫夜发出一声惨呼,直接扑倒在地上,后背的衣衫直接被血液所覆盖。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回来!有机会走,为何要回来,你是傻子吗?说话啊!南炫夜,说话啊!……”夏银冰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或者说是吓傻了,她的心在刺痛,故意射伤他的手臂,就是希望他可以有机会突围出去,现在突然又这回来,让她一切的计划都前功尽弃!想哭,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一直都不想承认,她其实是下不了杀手的! “我给过你两次机会,让你直接杀死南炫夜,可惜啊,你还是没有下手,你还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怪不得,他会让你这卑贱如泥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你们看来真的是彼此喜欢,啧啧,看来,大哥你要感谢我了,我可是为你撮合了一份不错的姻缘!” “你为了这个女人不顾生死前来救她,她两次故意放水救你!你不知道吧?让做弟弟的来告诉你!” “在绝命崖的路上,在茶马古道,你的命就应该终结,是夏银冰故意放你一次,她故意斜着方向射出去,让冷箭直接错过你的心脏,但是也造成了你的重伤未愈,生死不明,那一次,朕还以为是你命大,对于夏银冰对你的感情心里也没有底,所以,朕故意给了夏银冰两次机会,可是,夏银冰,你真的让朕失望啊!” “花了四五年的时间结果培养出来的人,最终还是背叛了朕,这种心痛的滋味,真是刻骨铭心!”南颜烈颇为惋惜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手中的长剑已经向着躺在地上的夏银冰的方向刺了过去。 “今日,就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共赴黄泉!”南颜烈说完,手中长剑不客气的向着面前的夏银冰喉咙刺了过去。 夏银冰望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南炫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唇畔流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眼眼角滑落一丝泪珠,如果说,可以选择和面前的男人一起死去,她还是很愿意的,对于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来说,在临死的那一刻,能够知道心爱的男人还是心里有她的,还是在乎她的,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在她被杀的那一刻,他肯回头来救她,这已经足够了,毕竟,她伤害他的次数,也很多,非常多,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欠谁多一点,还是欠谁少一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收获了彼此的真心。 危难现真情,这是恩古不变的经典,没有人愿意经历灾难,但是明天和意外,谁能清楚的知道哪个先到来呢? 南炫夜不知道,夏银冰更不知道,未来不可控,现状更不可控,他们唯一可以控制的就是自己的选择,跟随自己的心,哪怕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南颜烈心中燃着一团火,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现在已经是大周那个最耀眼,地位最高的的人,可是看着眼前就算是死也要选择背叛他的夏银冰,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死亡多可怕,活着多好,为何一定要选择背叛,去选择和一个即将要死的男人在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想不明白! “一个个都是蠢货,夏银冰,你就是一个傻子,为了一个要死的男人,也要选择死,真的不明白,南炫夜有什么好,就因为他在最后对你起了怜惜,就是因为你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你简直就是一个蠢货,无可救药的蠢货!” “你这样的人,当然不懂!”夏银冰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唇角露出一丝嘲讽。 南颜烈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把抵住了夏银冰的喉咙,眼冷硬,唇畔露出一丝狠辣,当他准备一剑了解夏银冰的时候,忽然空中传来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空中芬芬洒落一阵阵飞镖,无数的飞镖向着南颜烈,南黎等一群侍卫的命门射击,南颜烈手腕再次被伏击,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阵嗡嗡翅膀震动的声音,空中一阵遮天蔽日,挡住了所有的日光,四周一片黑暗,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也造成了更多的杀戮。 “皇上,保护皇上!”随着南黎的惨叫,也就是在空中日光被遮挡的刹那,空中出现一个全身黑衣的身影,身子在空中盘旋飞跃,直接把失去意识的南炫夜和夏银冰直接捞起来掳走,紧接着空中声音震动,南黎第一时间将倒在地上的南颜烈抱住,上空飞镖流窜,毒蝙蝠袭击,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颜烈,南黎,侍卫在内的所有人给予沉重的打击,死伤无数,现场一片狼藉,除了浓重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以外,再也闻不到空中其他的味道。 当京城守卫大军重新回到南颜烈倒地的地方的时候,南颜烈早就毒蝙蝠和飞镖折磨的奄奄一息,还剩一口气吊着。 “回禀将军,前太子南炫夜和杀手夏银冰下落不明,皇上,皇上的面容被毁,南黎已经死亡,现场的侍卫无一生还。”士兵跪在地上汇报着现场的情况。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救下皇上,如果皇上出了问题,你我都不要活了!提着脑袋去见皇上吧,赶快去救人!” “是,是!属下这就去救人!”士兵说完,快速的将现场的狼藉清理干净,将面容已经毁的南颜烈给抬了起来,向着京城的的方向跑去。 现场很快就被封锁起来,南颜烈直接被人蒙上了面容秘密抬着进入了大周皇宫,整个大周京城上空笼罩了一层阴霾。 第二百零一章花儿为谁开 夏银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地早就起了新的变化,四周都是陌生的,一切是这样的陌生,这样的让人无措! “我的孩子!”夏银冰立刻站起来的时候,看着四周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唯一触及的就是四面辽阔的山脉,连绵起伏的山峰,从四周耸立着,远远望去,山脉一片银白,直到脸上有丝丝的凉意,她才发现空中有白白皑雪在飘着,就像顽皮的精灵从空中飞舞跳舞,丝丝凉意浸染她的脖颈,让她的身子也感受到了冬日的寒凉。 四周的连绵山脉并没有给夏银冰任何感觉,只是当她低眸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红色披风,还有身处的地方! 很熟悉! 这是一个四面地处悬崖峭壁的空中城堡,除了城堡坐在的一片悬崖峭壁之外,四周都是悬崖,没有其他退路,除了这个城堡下山的道路以外,只是再仔细的观察四周的城堡的时候,才发现这里之所以熟悉,是因为江湖上有这样特殊造型的地方,除了离恨天,再也没有其他地方。 “离恨天现在是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已经吞并控制了长江以北的所有武林门派,也可以说是,江湖上的门派已经承认了我们门派的存在,过去江湖上的人一个个十分看不起我们离恨天,但是,现在,他们每个门派逢年过节或者每个门派需要确立信任帮派首领的时候,可都是要经过我们离恨天的点头首肯,所以他们就不会被其他门派承认!现在我们离恨天就是这种不可撼动的地位!” 夏银冰听着这一段气派豪言,回身看着面前的来人,战歌,新任离恨天的主人。 “战歌大哥,是你?”夏银冰挺着大肚子,双手默默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面前款款走来的战歌。 “几个月不见,战歌大哥也越来越成熟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真的让银冰心中肃然起敬!”夏银冰由衷的赞叹着。 “以前的我,不让你肃然起敬?”战歌挑眉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以前的你看起来,更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隐士,给人的感觉很谦逊,现在的你给我的感觉,很霸气,就像变了一个人,有了更多的想法和力量。” 夏银冰回眸看着面前一身黑色长衫,一脸从容的战歌,眼前的男人更加成熟,更加锋利,就像一把上好的宝剑,现在已经出鞘,散发它的锋利和能量,期待在江湖上上演一场新的热血大战! “你最近好吗?”战歌看着面前一身红衣长发的女子,忽然问道,她变了,变得更加柔和,变得更加有女人味儿,变得更加有生活味道,尤其是现在,看着她肚子隆起来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态度冷淡,远离烟尘的女子,会有这样一面感情充沛,怀孕生子的一面,而且她喜欢的男人,也是这样一个个性神秘,身份一直饱受争议的大周前任太子南炫夜! “不好,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现在我应该是已经死掉了的人,为何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何会留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何?是谁救了我?还有,南炫夜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是否,还活着?”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战歌,问起来的语气很忐忑,很小心,就像一个胆怯的孩子,表情有些浓重,语气微弱,小心的看着四周的人,看着面前的战歌。 “是我恳求父亲战天霸去救下的你们。”战歌长叹一口气,转身看着四周的皑皑白雪,双手负于身后。 “战天霸不是一个心慈善良的人,但是银冰敬重前辈的深厚武艺和救命之恩,所以很想知道,战歌大哥,你答应了战天霸前辈什么条件,换取我和南炫夜二人的生命,你们为何会就我们?这种救命大恩,银冰无以为报!” 夏银冰说完的时候,一个人跪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战歌,低眉顺眼,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地面,双膝跪在地上。 “银冰,你赶快起来!其实,我救下你们,更多是为了救下你,我不想你死,更不想你这样结束自己的性命,说实话,我喜欢你!”战歌说完,直接将面前已经愣住的夏银冰给扶着站了起来。 “承蒙大哥厚爱,小女不敢回应,也承受不起,我也不配!”沉默了好一会,夏银冰看着面前浑身不自在的战歌,冷静的抬眸看着面前的战歌。 “你很冷静。”战歌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随时会死,随时会失去性命,随时会毒发身亡,所以,以前的我不在乎活多少天,哪天死,但是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看着她(他)一天天的在我的体内生长,陪伴着经历这一切的孩子,我希望可以在我活着的时间里,可以把他生下来,让她看看这个世界,让他成为我的生命的延续,让我没有白来这世界一遭!” “不要胡说!你一直都很好,你也有未来,你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会有太子南炫夜爱你,会有很好的生活!”战歌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立刻安慰着。 “多谢大哥,今日我给你坦白这一切,是希望能你对我保密,我对你很信任,你一定会帮助我保密的,对不对?我身上早就被南颜烈种下了剧毒,没有他的解药,我会生不如死,也会毒发而亡,早在我怀孕的时候,他就给了我一年的解药药量,足够我生下孩子,但是生下孩子以后,我是活不了很久的,你明白吗?” 战歌十分沉默,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四周的冷风不说话。 “南炫夜知道这件事吗?”战歌回眸看着面前依然十分冷静的夏银冰。 “他现在生死都难料,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生死在我看来,不是最重要的,人总有一死,最重要的是,在死之前,我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很傻,我现在竟然考虑了这件事,我只是在我死之前,我想染自己的孩子活下来!”夏银冰站了起来,直接向着展望台的高处走去,双手高举,冷风直接穿过她的身子吹进了她的脸上,似乎都要把她整个人都要吹下去。 “快下来,高处有上冻的的坚冰,十分危险!” 夏银冰很听话的走了下来,只是当战歌还想多说什么的时候,直接被夏银冰打断:“大哥,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南炫夜吗,现在他还活着吗?是否还有救?我一直都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单纯了,我还是无法忘记这件事,我还是需要去看看他!我和他,总是太悲惨,我们之间有缘无分!” 夏银冰很少说那么长的话,只是现在再次提出来的时候,还是让面前的战歌为之一振。 “你好,你等等,我去看看,父亲正在紧急的救助他,他现在的身子确实不容乐观,十分危险!”战歌说完就要进去。 “大哥,你答应了你父亲什么条件,他会这样尽心尽力的救助我和南炫夜!请一定现在告知,我一定要报答您和战天霸前辈的救助之恩。”夏银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战歌,严肃的说着。 “没什么只是一辈子都要留在离恨天,主持离恨天罢了,这也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罢了,没什么,也挺好的!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战歌收敛了眸中的一丝苦涩,露出一副笑脸,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和你相比较,我感觉自己已经十分幸运了,你是一个历经坎坷的姑娘,现在的一切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命运!”战歌长身立在夏银冰的身后,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生存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契机,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很多的无奈,现在的一切没什么不好的,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你真的要为南炫夜生下这个孩子?”战歌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是的!” “如果,我说说如果,你肯放弃这个孩子,在你身上的剧毒发作之前,我和爹一直研制你身上的剧毒,不是没有可能治好你,只要你给我们时间,给自己时间,现在你身上的孩子,也不过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只要你肯下定决心,我们愿意为你试试!” “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生下这个孩子,他在我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他是我生命的延续,谢谢大哥!” 夏银冰冷静决绝的态度,让面前的战歌心中泛着苦涩和无奈,失望,还有希望的幻灭,他还是无法劝说面前态度决绝的女子。 “真的不考虑了吗?”战歌再次看着面前的人,不死心的问着。 “不了,谢谢大哥,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进去,看不进去,我现在只想看看南炫夜,他到底如何了?” 第二百零二章不会放弃孩子! “他现在很危险,一直都没有生命气息,南黎下手很重,他的心脏遭受重创,想要恢复意识,需要……”战歌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浓重的神色。 “需要什么?大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努力做到!”夏银冰看着面前的面色凝重的南炫夜说道。 “南炫夜的心脏遭受重创,父亲现在也只能护住他的心脉,延长他的生存时长,但是想要彻底的的康复,需要匈奴王的镇国之宝离心丸,相传上任匈奴王和王后恩爱非常,几十年感情深厚,后来王后病故,匈奴王感情遭受重创,精神也每况日下,后来不久病故,因为因思念王后,每日以泪洗面,而他落下的每一滴泪都被他的贴身巫医亲自采集起来,在匈奴王生命即将枯竭的时候,采集匈奴国的狼王的心头血,高山上的千年雪莲,阴年阴月阴日的少女的处子血以及毒蝎子的剧毒研制而成的珍贵药物,可惜这位重情重义的匈奴王还是没有等到药物研制出来就病故了,这类药物也被新任的匈奴王赐名离心丸,寓意对上任匈奴王重情却没有白头偕老的惋惜。” “离心丸吗?这类药物能对南炫夜有什么作用,既然作为匈奴王国的珍贵药物,又岂是被外人随意所获取的药物?”夏银冰喃喃自语,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神情凝重。 “属于匈奴的皇室宝物,这种混合人类感情和其他珍贵药材的药丸,对于护住人的心脉,尤其是心脏遭受重创的人来说,就是治病的灵药,南炫夜的病很重,必须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把药物拿到,否则南炫夜的性命将会不保,我的父亲把他救出来,也只能运功和药物调理维持他的生命,现在父亲正在给他治疗,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要看他的的造化,他这次遭受的重创比以往都严重。” “还有上次你给他的一剑,现在都没有恢复好,现在身子更差了。”战歌说到这里的时候,夏银冰脸上出现了沉重的表情。 “我……”夏银冰试图去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出一两句,可是当触及她和南炫夜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的时候,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无需说出来,我们相识这么久,虽然对你还是了解的不是很多,也有可能只一点点,但是在我战歌的心底,我相信自己所认识的夏银冰,你就是我所认识的坚强,善良,有担当的姑娘,虽然我对你感到十分的好奇,你的过去,你的心在,你和南炫夜打的种种,和南颜烈的种种,你一个身手不凡的姑娘,和大周皇室两个备受瞩目的皇子之间的纠葛,一直都在勾引我的心,可是,我尊重你,更敬重南炫夜对你的付出,还有,你的执着!” 战歌似乎感觉自己说的太多,最后还是保持一种距离感比较好,现在说了太多,就再也没有一丝丝的喜悦,现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忧,担心面前的女子会远离他,虽然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可是看着面前的女子离开他,战歌心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和这冬日寒冷的夜晚,一直都相辉映。 “多谢大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南炫夜,我真的很想看看,没有死掉,真好,他还可以有生存的希望,这次是我夏银冰欠他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这一命还给他!”夏银冰说完,,抹了一把腮边的泪水,看着面前的战歌,坚定的问着。 “等等吧,从昨晚回来,爹一直就在给南炫夜处理伤口,现在还是在关键的时期,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进屋吧,为了孩子,你也要减轻,好好的保护自己,否则,南炫夜,就算再病中,我想,他也会担心你的!” “我和他之间从始至终就是有缘无分,我们之间,上辈子就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我们之间就是对立的存在,从仇恨中复活的我,又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的家族,我的家族,我们之间的羁绊太多,恩恩怨怨,早就牵扯不清楚,说不清楚到底是谁欠谁多一点,现在,我只想他活着,别无所求!” 夏银冰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回眸看着面前的战歌:“还是谢谢大哥,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南炫夜,恐怕现在就是南颜烈刀下的亡魂,早就没有明天了,现在能活着,就是还有希望,我是不会随意放弃的,我会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对待,好好珍惜,好好活着,让自己的孩子和南炫夜都可以活下去,为了他们我也要坚强起来!” 夏银冰唇畔露出一丝坚强的笑容,看着面前的战歌,令战歌的心都融化了,被面前的姑娘的坚强和意志给感化了,她现在的一切看起来和第一次在大周东宫的百兽园看到的一样,他们依然还是那么的交浅言深! “大哥,谢谢你的深情厚谊,小妹无以为报,只能牢牢的记在心底,,如果有来生,必定结草衔环!”夏银冰看着面前的战歌,双手作揖,但是还是被面前的战歌给一把拦住了。 “不要这样,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我救你,也是因为欣赏你,对你有更多的感情,希望在你的心目中,有我的一席之地,希望在你县陷入困境的时候,能够助你一臂之力,今仅此而已,你无需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况且家父还是欠了南炫夜一次情谊,我们离恨天有如此的江湖地位,和南疆之行还是有密切的关系的。” “谢谢大哥。”夏银冰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干巴巴的道谢,她真的很感谢能够遇到战歌,他们几个人的情分已经很重,遇到这样的热心肠的人,真的十分感谢! 此时就在两人互相客气的说着话的时候,远处的房间被打开,战天霸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虽然是寒冷的腊月,但是战天霸依然全身热气腾腾的,周身萦绕着白色的烟雾,形成一股白色的气流,直接把四周的寒气阻隔在外。 “爹,您现在如何?”战歌看着面前的父亲,直接迎了上去。 “战前辈,您现在身子如何,我的夫君,南炫夜,他现在怎么样了?” 战天霸周身的气焰一直在匀速运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战天霸将心中的气流调整搭配合适阶段的时候,他周身的气流立刻开始变得和缓,四周的寒气依然被阻隔在外,面前的战天霸依然一身单薄的黑色袍子披在身上,长发竖冠,长长的眉毛深入鬓角,邪冷的面容上是狂傲不羁的气焰,低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战歌,再次把自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夏银冰。 “苦命鸳鸯?呵呵,老夫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们共同赴死的场面,真是感人,只是室内躺着的那个已经剩了一口气吊着,老夫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也是身中剧毒,虽然你吃了缓命的解药,但是你腹中的孩子已经在抢夺你现在的生命力,他每生长一个月,你体内的生命力就会减弱一分,你体中剧毒发作时间就会提前一个月,很有可能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如果,你把这个孩子做掉的话,也许你休养一个月,想办法找南颜烈取得解药,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就算是死,我也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他是我和南炫夜的孩子,使我们感情的见证和骨血的延续,我不会伤害他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伤害孩子!多谢前辈的好意!”夏银冰看着面前的战天霸,理智拒绝了战天霸的建议。 “反正都是死,怎么都是死,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孩子能不能生存下来也是一个未知数,你们是死是活,和老夫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不是看在战歌的份上,看着离恨天和南炫夜曾经合作过的情谊上,离恨天是断不会直接和朝廷相抗衡的!现在南颜烈那个狗皇帝的面容已经被老夫的毒蜘蛛给毁掉,他日后一定会回来找离恨天的麻烦!你最好带着你的病秧子夫君离开这里,不要连累我们离恨天!哼!” 战天霸说完,一甩衣袖,脸色难看至极,似乎对夏银冰的傻傻坚持,非常生气,夏银冰拒绝直接让战天霸赶到被打脸,现在多少人争着抢着排队找上离恨天让他战天霸给治疗,都得不到丝毫的机会,这种救人损伤自身修为的事情,傻子才会这样干! 如今,他战天霸好不容易动了恻隐之心,救了眼前两个人,谁知道随对方还不领情,真的要气死他了! “爹,您先进屋休息吧,妹妹已经给您熬制了您爱喝的乌鸡汤,您赶快去尝尝吧!”战歌看着面前尴尬的场面,开始赶着面前的战天霸离开走人。 “不要再找老夫,以后也不会再管你们!哼!不知好歹的家伙!” 第二百零三章没有退路! 战天霸说完一甩衣袖,向着室内走去。 “没关系,我现在需要好好的冷静,我现在需要想办法为南炫夜找到这颗解药,只是现在想到这件事,真的好头疼,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件事!”夏银冰一个人退到一边看着面前的战歌,为难的说着。 “南炫夜现在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他现在的体质太差,而且治疗最佳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你能做到吗?而且你现在还大着肚子,孩子都四五个月了,再过几个月说不定就到预产期了,现在你来回奔波,对你来说来难为你了!” 战歌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真的很想分担她的痛苦,现在她孤身一个人,必须要帮着她了! “给我一个时辰,我想自己独自待着一段时间,我想思考一下接下来如何从匈奴王手里将离心丸拿回来,可是这件事好困难啊,现在南炫夜的安危也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难题,南颜烈肯定会大肆搜索南炫夜和我的下落的,肯定会连累你们!” “那你打算怎么做,自己带着南炫夜离开吗?你能待他到哪里去?他一个男人,你一个孕妇你们一起去就是就是送死,还没等走到匈奴,南炫夜就会死在半路,你自己一个女人在半路上要怎么办?匈奴有严重的种族排外意识,尤其是遜匈奴兵败大周,他们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大周的人,现在想要进入匈奴,并不容易!” 战歌忧虑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希望他说的话能让面前的夏银冰听进去,可是面前的人,似乎面色十分沉重,一直都在紧紧的皱着眉头,他多想去抚平那紧紧皱起来的秀眉! “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南炫夜他只有一个月的生存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去匈奴,见到匈奴王,哪里那么多的不可能,只要没有咽气,我会让一切不可能都变成可能,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等,也等不起,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去,就算是死在半路上,我也会过去陪他,他也是死在我的怀里,我们也是在一起的,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此时的夏银冰脸色变得十分坚毅,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一双清澈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和无悔,夺目的光彩和决心,瞬间也让面前的战歌感到了震撼。 “你真的考虑好了?这对你们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旅程!”战歌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再一次问道。 “没什么好后悔的,我已经决定好了,等他的伤口暂时稳定,两天后,我就带他离开,现在我的生命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和我们的孩子!” “那我们计划一下,如何进入匈奴吧,现在大周肯定在到处捉拿你和南炫夜,你们出去会十分的困难,很多人在等着你们被抓,外面现在到处都是天罗地网,听说南颜烈毁容后,脾气变得很差,短短的半个月,你们消失的一段日子里,已经残杀了上百人,脑袋全部都悬挂在了城墙头上,变得残暴血腥,性情大变!民怨四起!名不聊生!” “宋家呢?兵部尚书,宋世杰,宋承宣父子?他们一家如何?”夏银冰忽然想到了宋家人,顺口问道。 “宋家人的下落不明,自从南炫夜出事以后,宋承宣,程昱都下落不明,还有苏皇后和太子妃也下落不明,现在唯一的男人南炫夜已经在你的手里,没有了这些人,他在最后的时光能和你在一起,也是不白来世间一回,毕竟在当时,他入如果及时逃走的话,也许可以捡回来一条命,但是你的性命很有可能不保,毕竟当时爹也只能救回来一个人,老人家原本是打算只救回来你一个人,但是看着南炫夜的举动,他还是将你们二人都久了回来!” 战歌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面前的夏银冰的脸色已经十分阴沉。 “我和他之间,早就分不出谁对谁错,现在我和南炫夜的命都是你和战天霸前辈救回来的,气势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和你们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只是现在,我们真的想要找回来一条生存的机会!” “你想要回报我们吗?可以啊,现在就嫁给我的长子战歌,他一直都喜欢你,就算你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江湖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只要你肯点头,匈奴王的离心丸,老夫给给这个臭小子拿到解药,如何?你答应吗?”此时正在一边听墙根的战天霸再次走了出来,看着面前打的夏银冰说道。 “多谢前辈的美意,我想自己拿到解药,这是我欠他的一条命,更不可能随意为了其他的,去背叛南炫夜,我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可以再让他伤心!” “所以,你就打算你们两个一起死?傻瓜!”老前辈战天霸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还是非常生气。 ‘“这个臭小子,现在命还是挺硬,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几天之内死不了,但是能不能撑得过一个月,就不好说了,还有现在老夫已经答应战歌的请求,把你和南炫夜给救了出来,现在南疆的阎姬正在四处派人搜查你们的下落,现在离恨天已经容不下你们了,三天之内你们必须走人!” 战天霸看着面前平和的夏银冰,狠心说道。 “爹!你这是做什么!他们都是儿子的朋友,现在不能这样做!”战歌看着面前的战天霸,倔强的说着、。 “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说这些,老夫已经按照你当初答应我的条件,帮助面前的女人,把南炫夜和她都一起救了出来,现在还救活了她的夫君,你现在做再多,也会只能换回来一个感谢,你做再多,也没有任何用,不如放她走,让她去带着她的夫君救人!这就是死我能留给夏银冰最后的仁义!” “爹!”战歌不满的叫了出来。 “进去!做人要守护信用,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讲条件,论武艺,你打不过我,论资历,你没资格和你的父亲忤逆!滚进去!”战天霸大声吼道! “战大哥,你进去吧,不要再让伯父为难!你们父子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但是战伯父,你以为现在将我赶走,你能得到什么?” “现在大周是南颜烈的天下,他现在残暴不仁,屠杀成性,大权在握,江湖上还有阎姬为他效力,我们离开,你能保证阎姬不会找到你们,除之而后快,前辈,你们现在也已经变成了孤注一掷,难道离开我们,你们就会变得更好?”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江湖上的墙头草那么多,人的本性是仔细贪婪,没有利益,不是畏惧您现在的高强武艺,他们又怎会屈居在您的离恨天下面?” “如果阎姬现在找到了你们,她利用南颜烈的势力,将整个江湖控制起来,掀起来一番新的腥风血雨,到时候墙倒猢狲散,众叛亲离,众人围攻离恨天,你们的下场如何,还需要晚辈再多说吗?” 夏银冰不卑不亢,直视着面前表情复杂,面容严峻的战天霸,本来还有些轻视有些不把面前女子放在眼中的战天霸,此时变得神情莫测,全身冷漠疏离的霸道,很快也将给面前的夏银冰给裹挟。 “你在威胁我?你好大的胆子!小丫头!”战天霸双目如铜铃,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整个人陷入思考当中,却没有说下文。 “只是面前的事实罢了,晚辈也只是实话实说,前辈是聪慧之人,自然会离恨天选择一线生机!”夏银冰冷静的说道。 “如归老夫直接把你和南炫夜交出去,南颜烈和阎姬恐怕也会把老夫奉为上宾吧,你和南炫夜现在就是死路一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老夫妥协?” “南颜烈最讨厌背叛他的人,如果他查不出来当时让他毁容的人就是前辈您,您还有后路吗?” 夏银冰此时直接端坐在一侧,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手炉,微笑着看着面前气焰明显已经消灭很多的战天霸面前。 “你这丫头太狡猾,老夫好心就你们,你竟然威胁老夫!”战天霸不满的冷哼了一声,此时站在一边的战歌向着面前的夏银冰眨眼睛。 “前辈只是替离恨天想好了未来的道路而已,我们现在是一条路上的人必须要抱团取暖,外面的条件十分严苛,十分危险,我们必须一起去行动,分开彼此,只是让对方陷入危险而已!” “算这个雅图嘴巴厉害!”战天霸还是有些不服气。 “前辈,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必须将阎姬和南颜烈的情况及时掌握清楚,还有如何突出大周的重围,去匈奴国拿到离心丸。”夏银冰担忧的说着。 “离恨天的外部已经被老夫设置的机关给遮掩,但是随着离恨天在江湖上的声名鹊起,现在也不能独立隐藏了,迟早暴露!” 第二百零四章困兽 战天霸看着面前的情景,心中大概也知道了离恨天以后的路子,当他选择和南炫夜合作的时候,选择救下南炫夜和夏银冰的时候,当他遇到夏银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因造就了现在的果,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是没有让离恨天成为武林第一帮派吧,现在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了。 “报!有信息到!”一旁的人很快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一封信件交到了战天霸的面前,此时站在一边的战歌神情凝重的盯着战天霸手中的信件。 战天霸当着夏银冰的面,将手里的信封直接拆开快速的浏览完,迅速将手里的信封交给了战歌查看,战歌最后看完,看了一眼战天霸,得到父亲的首肯以后,将手里的信封直接交给了面前的夏银冰。 夏银冰低眸接过,拆开信封,看着上面的信息:“太子南炫夜蓄谋伤害皇上,图谋不轨,大周皇帝已经撤销前任太子南炫夜的所有封号,并于全国通缉!提供线索并配合官员抓捕罪臣南炫夜者,赏银一千两!” “你们的性命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两,这是可怜,可悲,现在看来,太子南炫夜已经被整个大周通缉了,现在说不定消息已经传遍了,现在想要出去大周,真的十分困难,而且现在南炫夜已经昏迷不醒,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十分危险的举动,但是他的身子上的病痛又十分紧急,现在真的要把人难死!” “边关已经派人守护的十分严密,现在我们唯一的出口就是水路,只要能从沿海坐船北上经过琉球国,进入匈奴国,我们就算离开了大周的范围,以后再从匈奴国想方设法的获取离心丸。”战歌说道。 “据老夫所知,琉璃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国,海上盛行东南风,我们搭乘船只顺风顺水,三天之内就可以进入匈奴国,到时候再进入匈奴国内陆,我们再见机行事!”战天霸将自己的打算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面前的夏银冰。 “小女没意见,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带多少人离开,如何摆脱面前的南颜烈的控制范围,我们能想到走水路,相比,南颜烈也可能想到,我们现在唯一取胜的路子就是抢时间,并且选对离开的路子!”夏银冰你看着面前的战天霸战歌父子,说道。 “琉璃岛在距离离恨天有十几座山脉的距离,从山路来看需要走十天半个月,但是如果直接从离恨天做爹做的风筝机关离开,大概需要半日的距离,但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风向,正巧现在我们的离恨天正好和琉璃岛的方向遥遥相对,只要我们在合适的时机坐上风筝机关,半日后就可以到达琉璃岛,我们的船只也可以在这之前提前安排好,只要我们抓紧机会就可以及时到达!” “现在的南颜烈已经暴露他凶残霸道的一面,整个大周现在的局面已经变得一触即发,不想处处怒这个恶狼,我们只能和时间赛跑!”夏银冰说完的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人,夏银冰心中十分兴奋,眼睛都散发出一股夺目的兴奋光芒! 丫头,那你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战天霸捋胡子,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问着。 “那就请前辈提前去琉璃岛安排船只,而且只能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准备,我们不能被面前的一切都打扰了,只能秘密将来往琉璃岛的船只和船员以及生活用品准备好,还请前辈多请几名医术精良的大夫,还有一些厚衣服,舒服的床,我们明天就需要离开离恨天,除此以外,离恨天的起亚兄弟姐妹也请在这一阵子离开离恨天,去其他地方躲藏,毕竟没人能保证我们离开之后,阎姬和南颜烈不会派人找到这里!” “我和南炫也已经连累了前辈和战歌太多,现在不如一路连累到底,我们起将面亲的路子走出去,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容易,在夹缝中生存又如何,我们一定会走出去的!” “银冰,你说的对!”战歌激动的伸出了右手想要搭在夏银冰的脸上,可是看着旁边的父亲战天霸,他还是悻悻的收回了右手,直接放下,尴尬的笑着。 夏银冰微微一笑,走到了战歌面前,使劲拍了拍大哥战歌的肩膀:“你是我的好大歌,我这辈子能遇到你,是我和南炫夜的福气!” “好了,都别贫了,现在没时间浪费了,你回去照顾南炫夜吧,外面的一切交给我和战歌去忙!” “战歌!不要看了,赶紧走了,瞧你那点出息,赶快去准备!”战天霸说完,背着双手离开了小院。 “那,你先照顾南炫夜,我和父亲去准备去琉璃岛的事情!”战歌说完,摸了摸已经发烧的耳朵,很快离开。 此时的夏银冰看了看四周,直接向着南炫夜所在院子走去,直接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偷听以后,哗啦一下关上房门,亲自走到了南炫夜面前,伸出食指放在南炫夜的鼻翼下,亲自感受到了面前的呼吸以后,夏银冰才深深的突出一口气,跪在地上,双手抓住南炫夜的手臂,脑袋枕在南炫夜的手上低声啜泣! 她现在终于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女人,想要走入男人的世界,让男人对她产生认可,认可她的位置,为她自己和面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的南炫夜,找出一条生存的路子,是如此的艰难,现在的很多事情,都没那么简单,唯一庆幸的是,她已经看到了希望,再难,再恐惧,再大的挑战,她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 生存从来都是威胁着她的最大的难题,以前为了获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关注,她用尽了力气,拼尽了一切,在生死关键的时期,他选择留下,面对她,不顾自己的生死,去救助她,让她看到了他的真心,如今,他倒下,没关系,她会站起来,一起守护他们的每时每刻! 她会努力克服威胁他们一切的生存困境!她一定会咬牙站起来的! “皇上,您看看这个面具,如何?这是国师刚刚打造出来的纯金的波片面具,您戴上以后,一定会非常英俊!非常漂亮!”一边的小侍卫拿出手中的面具,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皇上南颜烈。 “你的意思是,朕现在的面容十分恐惧丑陋?”南颜烈抬眸看着面前的小太监,眸子闪过一丝寒意,低声问道。 “不,不是,啊!!!……”随着一声尖叫,一柄利刃瞬间扎入小太监的眼眶上,太监手上的利刃被扔在地上,很快进来两名侍卫,把面前被挖去一个眼珠子的太监很快抬了出去。 当养心殿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的时候,大殿内部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南颜烈疯狂的将面前所有的茶杯茶碗,奏折全部都扫到了地上,手中的长剑向着四周所有的一切猛烈的砍了过去,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外面方圆一里的所有人全部都抱头鼠窜,很多人再也不敢在这个暴君面前带着,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命,傻子才会待在这里,逃命要紧! “皇上变成这个样子多久了?”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太后阮红梅听着养心殿内的撞击声,声音沙哑的问道,不时地还拿着手帕擦眼泪。 守候在一边的太妃颖儿低声回答:已经连续两月了,皇上已经杀了上千人,摘了宫人上百颗眼珠子,几乎每日都有人被摘眼珠子,而且……” “而且什么?说下去!”太后阮红梅猛烈的拍打轮椅,盯着前面的养心殿勃然大怒。 “皇上把皇后娘娘关进了冷宫,皇后娘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但是现在已经在冷宫流产了……”颖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脸上立刻办成了一副泫然欲涕的表情,变化的速度堪比翻书。 “扶着哀家进冷宫,把皇后接出来!”太后阮红梅看着面前的颖儿说道。 “这……皇上追问起来,在呢么办?”颖儿脸上变了脸色,看着面前的太后阮红梅,真的害怕了! “哀家就不信,这个逆子会连哀家都送到冷宫里!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太后阮红梅暴怒的拍打着轮椅,几乎要疯狂,表情十分狰狞。 “是,颖儿推着太后娘娘过去!”颖儿说完,示意了一边的小太监,一边的人立刻跑了过来,将面前的太后阮红梅向后冷宫的方向推去。 “啊!……为什么!……人都死哪里去了!人呢!”养心殿,南颜烈疯狂的厮打着四周的一切,黑暗的世界里,只能听到一头发疯的猛兽在这李痛苦的挣扎着,嚎叫着,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牢笼,南颜烈自己把自己给封闭起来,四周的人远远地逃开他的控制范围,他也把自己牢牢的封闭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讨伐 “主人,船只已经准备好,上面的食物足够我们食用两个月,船只已经隐藏在琉璃岛的对面,现在我们只要好好的掌握这些诶线索,做好充足的准备,不愁逃出去!”一名普通的杀手看着面前的战天霸说道。 “说的简单,做起来呢,你能知道我们的内部没有叛徒,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保密起来,从今天起你就呆在这间密室,哪里都不要去,负责出去你就是死,明白吗?” 杀手听到战天霸的话,直接跪了下来,没有任何表情:“属下遵命,断不会随意走出这间密室!” “你放心,你的吃喝拉撒自然有人盯着,会放你出去透气,但是你会被下迷药,这也是为了你好,西湾河你不要怨恨!”战天霸说完的时候,明显脸色偶写不好看,但是为了离恨天的安危,他不得不做这些令他曾经很不齿的事情。 “主人不必介怀,我们的性命都是主人您从别人手里救下来的,虽然离恨天的晋级规则森严,但是对我们来说,我们能活着,并且习得一身武艺,已经是您的大恩大德,这些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照做就是了!” “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战天霸什么也没说,快速额离开了现场,面前的杀手自动官关闭上了房门,外面一层的铁闸也直接落了下来,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爹,您的脸色不好看!”战歌看着面前面色凝重的父亲说道。 “离恨天是一个恩怨分明对的地方,疑人不用,用人不怀疑,现在我亲自把辛苦为我们准备船只的兄弟秘密关了起来,这种事情如何让人开心的起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会理解的,毕竟我们现在也是孤注一掷,否则损伤的就是离恨天成百上千的其他兄弟!”战歌说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大道理谁都懂,但是事情还是要照做,你自己明白就可以,不必来教育为父,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战天霸说完,一个人走进了书房,直接把房门反锁了。 “南炫夜现在怎么样了?是否有苏醒的迹象?身子恢复的如何?”战歌来到了夏银冰和南炫夜所呆着的小院问道。 “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身子还是非常虚弱,我现在都有些担心将他带到船上是不是正确的做法,可是看着面前的他的样子,还是不得不将他带到船上,现在的一切都是进退两难,我不得不拿着他的性命赌一次!” 夏银冰帮着南炫夜压了下被角,回眸看着面前的战歌。 “京城的局势十分混乱,现在大周的百姓已经是对当政掌权不久的新皇帝南颜烈十分不满,毁容以前,他还会装模作样的处理一些政务,演戏给下面的大臣来看,可是自从会毁容以后,他现在每天都在皇宫制造杀孽,导致四周的人怨声载道,怨气冲天,他身边的人都对他躲避不及,更不用说外面的人。“ “这不过是毁容提前把南颜烈的本来面貌给提前揭开扒罢了,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分光的很,可是唯独治不好他的容貌,这就是战天霸前辈做的最好的地方,让他得到他恩,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最后还是夺走了他最珍贵的面貌,让他丑恶的心和丑陋的面容一起作伴,想想,都觉得好过瘾,可是现在看来,惩罚的还不够,还不够!” 夏银冰说到这里的时候,不断地重复着面前的话,可是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只是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南炫夜发呆,他现在是她全部的希望,她活下去最强大的动力,一睁开眼睛,看到他虚弱不堪的身子,她就忍不住落泪,可是现在看来,她也许真的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戴着习惯了将近二十年的冰冷面具,现在忽然摘掉,她感觉十分无措,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唯一的想法,也是想着如何让他早点醒过来。 “战大哥,什么时候我们出发?”夏银冰看着面前的战歌说道。 “根绝前方得来的情报,船只已经准备好,但是南疆那边的阎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真的不敢擅自行动,只能明日派十名兄弟,按照我们之前安排好的路线去测试,看看是否能安全到达!”战歌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希望能快一点,多耽搁一天,南炫夜就多一天的煎熬,我看不得他受到伤害!” “好,我们尽快!” “皇上,您醒醒!皇上!”一片黑暗当中,南颜色烈听到了有人在招呼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一片耀眼的红色存在。 “你是谁?说话?”南颜烈从黑暗中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的头非常疼痛,剧烈的通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忍受! 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臂直接传过来,将他牢牢地抱住,抚摸着他的来了脸颊,将丝丝的凉意传给他,让他慢慢的恢复理智。 “皇上,您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我么能分开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奴婢在幕后做牛做马,您现在就将奴婢忘得干干净净了?”黑暗当中散发着诱惑人的幽香。 南颜烈听着熟悉干净的嗓音,还有熟悉的香味,魅惑妖娆的面容,南颜烈心中剧烈的一震,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你终于回来了,现在所有人都抛弃了朕,只有你还在,只有你还回来,只有你!”南颜烈抱住了女人,深沉的呼吸着,情绪有些崩塌! “皇上,您永远都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没关系,他们不在您身边,是他们没眼光,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真的吗?不是骗我的?”南颜烈直接站了起来,点亮了室内的蜡烛,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阎姬,仔细看起来,阎姬身上还戴着厚厚的披风,一身寒气,脸上的冰霜挂在脸上,看上去风尘仆仆! “你现在是从南疆赶回来的?”逐渐恢复神智的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阎姬。 ‘“是,颜姬带回来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听哪个?”阎姬小心的察言观色,看着面前的南颜烈说道。 “先说说坏消息。”南颜烈转身,危险的看着面前的阎姬。 “目前还没找到毁坏您的面容的人在哪里!”阎姬抬眸看着面前对的南颜烈说道。 “呃!”阎姬的面容忽然变得扭曲,嘴巴被面前的南颜烈狠狠地捏住,脑袋被南颜烈狠狠的往墙上撞! “咚咚咚!”剧烈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砰地一声!”南颜烈被重重的一脚踢倒在地上,脑袋被面前年的女人一把抓住,向着墙面狠狠的撞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朕!”南颜烈愤怒的看着面前的阎姬,只是还没等南颜烈反应过来,颜姬手中的利刃已经直接抵在了南颜烈的喉咙上,此时的南炎烈的手掌想掐住面前阎姬的喉咙,可是,他还是失算了,被面前的女人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张开嘴巴,吞下去!”阎接直接掰开了南颜烈的嘴巴,将一颗红色的药丸,直接塞到了他的嘴巴里面。 “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南炎烈看着面前的阎姬说道。 “化蛇丸,这是一颗剧毒的蛇丸,只要你胆敢对我起杀念,我就会催动你体内的毒素,让你生不如死,对了,这种毒素每个月会发作三天,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在我手里,但是很抱歉,我也忘记了这种解药的比例,就算你拿到了解药额成分,你也难以除根,想要活命,就不要对我随意起杀念!” “杀掉你,太没意思,慢慢折磨你,才是对你最大的赏赐!我不是以前傻乎乎的阎姬,你在最风光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我,现在你身边的人都跑光了,你才想到我,是不是太晚了!” 阎姬直接把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眸光中有着恨意,有着愤怒,还有不甘心。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提防朕?”此时已经被阎姬控制的南颜烈,慢慢恢复了冷静,脸上的狂傲慢慢退去,变成了冷静沉默的南颜烈。 “时时刻刻,如果说是时间的话,就是你赢取你的好皇后阮玉儿,你抛弃你的母妃的时候吧,你虽然一直都在忙碌,但是和你有关的所有的消息都源源不断的传到了我的手里,和你有关的,和你身边人有关,你怎么对待你身边人的,你也许没有察觉,但是对于时刻关注你的我来说,分析你身边的消息,分析你的消息,慢慢就变成了我的习惯!” “慢慢的你是什么人,也渐渐的刻在了我的心里!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没有信用,没有原则的人,凶残,没有人性,自私没有理性,毫无原则!” 第二百零六章死亡成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我却十分清楚!你这样的薄情寡义,如何让我相信你,我无法操纵你,只能时时刻刻的提防你,让你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对我作恶,你想要活下去,就要考虑好,你现在想要出掉我的代价!” 阎姬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南颜烈,眸光泛着复杂的波澜,有恨意,有怒意,有难言的复杂的神伤。 “那你现在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现在朕也被你控制在手里,千算万算,还是把你算漏了,我没有想过要把你除掉,你是我唯一不忍心丢掉的人,如果所有人都远离我了,那种无人搭理的寂寞,我不想忍受,朕也想有人陪伴,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不想一个人忍受!” 南颜烈说说完以后,一个人陷入了沉默,黑暗的角落里,阎姬缩在一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望着窗外的寒冷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南炎烈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角落里的阎姬,“告诉朕,另外两个好消息是什么?” “你想听?求我啊!”阎姬回眸看着面前摆出了一副好脸色的南颜烈,悠然说道。 “不要太过分!”南颜烈虽然被阎姬投了毒药,但是看到面前得寸进尺的南颜烈,立刻变了脸色,看上去十分生气。 “不要生气嘛!告诉你好了,让你毁容的人,正是离恨天的站天霸,离恨天的主人,他们现在已经躲了起来,还有南炫夜被死去的南黎刺中了腹部,也快死了,你原来安排在他身边的夏银冰不是也被你投毒了?她恐怕也活不久了,这对你来说,不是好消息吗?” 阎姬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兴奋一点,可是面前的南颜烈看起来,还是十分的不满,情绪起伏很剧烈。 “还是没找到离恨天的位置吗?”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颜姬说道,“是不是你也是讨厌朕现在丑陋的面容,所以你现在也给朕下药?是不是?”南炎烈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颜姬,眸光中充满了受伤的情绪。 “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奴婢命人给皇帝做的面具!这是你原来的面貌,只要在你的面貌上做出你原来微笑的样子,你戴上它,只要你好好围护,戴上一年的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南颜烈抖着手接过面前阎姬递过来的面具,看着面具上勾勒出来的俊美的面貌,他悄悄的摘掉白色的面具,背着光,伸手抚摸自己手上的纵横交错的狰狞疤痕,有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他最后还是把面具服帖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离恨天的大概位置总算有吧,无需搜出来,直接把离恨天在内所有的区域一把火烧掉,和离恨有牵扯的江湖势力全部控制起来,全部都抓起来,一起审讯,没有借结果的直接杀掉,有过结果的,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 南炎烈的狠毒,让面前的阎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制造太多对的杀孽,对你现在的位子不好,会引起民愤的,你现在要养精蓄锐,而不是到处发泄你的不满,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阎姬看着面前对的南颜烈,空口婆心的劝着。 “这是我的事情,无需你来操心,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了,放心,朕不会对你不利,你现在是朕最恐惧的人,你只要好好好的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一定会有收获和回报!” “你现在才是最恐惧的人,很多的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就算是苦果,你也要好好地吃下去,很多事情由不得你自己!” 南炎烈看着面前的阎姬,“你清楚就好,这就是我现在的事情,我现在最恨人就是南炫夜,一定要找到他,否者,这辈子,就算是到死,我也不会放弃找到他!” 南炎烈脸色惨兮兮的白色,明显被面前的阎姬下了药以后出现了不良反应,只是看上去还是有些硬撑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地上全是嫣红的血液。 “你不要动怒,更不要随意生气,你现在每次生气,都会动怒,都会把自己的情绪搞得天崩地裂,可是现在我还是需要你,我喜欢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所以,皇上!您的身边也只能有我!其他女人休想再进入到您的的身边,我说到做到!您可以看看!” 阎姬说完,涂满血红色豆蔻的十根手指牢牢地捏住了南炎烈的脸颊,贪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南颜烈就是她的下酒菜,就是她的独食,谁也休想再染指! “你想要朕专宠你,那就看你的表现,你很清楚,朕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拿捏,尤其是身边的人,想要破解你的解药不是没有希望,你不要太过分!你先把南炫夜找出来,我管他现在死不死,朕现在就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人可以逃得过朕的法眼!“ 南炎烈一把将面前的阎姬给推开,抓起地上的酒壶,抓起来就往嘴巴里灌,接着扶着地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去,当推开养心殿的大门的时候,殿外的青石板路上早就铺了一层银白。 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寒冷,南颜烈提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想着死;死牢的方向走去,躲在远处的侍卫虽然十分恐惧面前的南颜烈,却还是畏畏缩缩的跟在他对的后面,随着他的摇晃不稳的步伐往前走。 当皇帝南颜烈走到死牢门前的时候,两边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前,双手死死地拍打着面前的铁门:“开门!都给朕开门!” 死牢的房门一下子被打开,宿醉不醒的南颜烈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天字号的牢房,清冷的日光透光窗子直射进昏暗的牢房,牢房里面躺着傻笑的正是刚刚被强制退位不久的老皇帝南无炎热,只是现在的老皇帝看上去脏兮兮,蓬头垢面的蜷缩在稻草堆里,一个人不停地撞着墙头,一边傻呵呵的笑着。 “皇上!太上皇,太上皇已经疯了!从关进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开始疯了!”跪在地上的侍卫低着头颅,胆战心惊的说着。 “疯了……就疯了,鬼叫什么,滚出去!”南颜烈猛烈的拍打着牢房的铁链,怒吼道。 “是,皇上!!”侍卫很快滚了出去,肚子留下南颜烈和南无炎父子两人在一起。 “你是谁!鬼!出去啊!出去!来人啊,有鬼啊!鬼来吃人啦!”南无炎惊恐的缩在角落立,看着走进来的南颜烈,大声喊叫起来,被砍断的一根手指,此时看上去只有九跟手指的南无炎看起来,十分凄惨,十分悲凉! “你将朕驱逐去蛮荒的南疆十年,十年啊!如今,你自己终于被朕给从皇位上拉下来了!高不高兴,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嗯?说话啊!老混蛋!”南颜烈一把勾住了南无炎的脑袋想着后面的墙壁撞了上去。 “救命啊!好痛啊!救命!呜呜!”被激怒的老皇帝南无炎发出惨叫人寰的叫声,终于还是忍不住逮住机会,一把拉住了南颜烈的手臂啊呜一口咬了上去,当场血液迸溅出来,南颜烈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一把将面前疯狂又受惊的老皇帝南无炎给甩了出去。 老皇帝南无炎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脑袋撞到了铁牢门框上,当场脑浆崩裂,摔死在当场,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刮着,有白色的雪花大胆的探进来,无声的看着面前一切,牢房门外,轮椅的剧烈抖动的声音。 南颜烈手背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空气中有猩红的血液的味道在空中弥漫,隐隐的有抽泣的声音从牢房门口传来。 “逆子,你把你父皇的直接摔死在牢房里,你这是大逆不道!还把怀有身孕的皇后给打发到冷宫,你不管母妃就可以了,怎么可以对你的父皇和皇后怎么狠毒,你这是在作孽!”太后阮红梅看着面前惨烈的一幕,气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南颜烈没有理会面前阮红梅的懦弱,直接把守候在一边的侍卫一把一刀刺死。 “父皇的死,算什么,他这样残忍的对待你我,儿臣对待父皇这样子,不是一直都是母后的心愿吗,您在儿臣面前还装什么仁义?是不是太虚伪了?” 南颜烈趴在阮红梅的面前,看着面前的太后,没有一丝的愧疚,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阴森,全身都被黑暗的氛围包围,疯狂的笑着,仰天大笑,笑声凄惨,苍凉。 “带哀家出去!出去!”随着太后的大声哭喊,旁边的颖儿直接推着面前的阮红梅走了出去,当死牢再次被关闭上去的时候,南颜烈直接跪了下来,疯狂的看着面前的老皇帝南无炎,发出疯狂的笑声。 当晚,所有在死牢当值的侍卫,侍女都被秘密的处死,老皇帝南无炎的尸体也被连夜秘密送到了早就为他建造好的皇陵内部,之前的假死传闻过后,他最终如愿的死亡成真。 第二百零七章恐怖之极 阮红梅双手颤抖的抚摸着皇后阮玉儿苍白的脸色,面前的皇后阮玉儿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忽昏迷不醒,小产过后的阮玉儿,看上去起色十分差,昏迷不醒,脸色白如纸片。 “可怜的玉儿,我的苦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结果还被打进了冷宫,受了那么多的苦楚,现在身子又这么弱,这个颜烈,真的是过分,越来越过分!真是伤透了哀家的心!” “太后,昨晚发生在死牢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您看?……”守候在一边的侍卫小声的问着。 “你处理的很好,这是赏赐给你的,收下吧!”太后阮红梅指着身后过来的颖儿捧着的一百两黄金走了过来。 侍卫一开始跪在地上,还是有些瑟瑟发抖,但是当他看到一边的一盘黄金的时候,口水几乎都要流了出来,眼睛发亮。 “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呃!!”侍卫还没说完,直接趴在了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利刃,此时一直站在侍卫身后的人直接拖着侍卫的尸体走了出去,颖儿直接把一盘黄金退了回去,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走出来。 “娘娘,昨晚发生在天牢中的事情这下终于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您可以放心了。”此时的颖儿一直站在太后阮红梅旁边,笑道。 “错了,世界上最堵不住的就是悠悠众口,哀家不过是暂时做的最坏的打算而已,你先下去吧,哀家现在累了,想要多陪一会玉儿。” “是!太后娘娘!”颖儿唇畔露出一丝嘲讽,直接退了出去。 此时的南颜烈依然宿醉在养心殿,已经连续连个月未上朝的大周已经乱作一团,朝局动荡,人心不古,尤其是南颜烈豢养蟒蛇,杀心重等风言风语在京城流传已广,众人敢怒不敢言,流言风语也有越演越严重的趋势。 此时的风言风语已经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让人心中发毛,但是南颜烈却开始破天荒额大规模的组织侍卫在京城搜刮讨论朝政,诽谤皇帝的人,京京城中的稍微有点名气的书生,乡绅,富豪,朝廷的官员,大批的人都被关进了牢房,京城的菜市口每日都有人被砍头,哭声,喊冤的声音,菜市口的冤魂,京城的上空逐渐被乌云笼罩。 而此时的皇帝南颜烈却开始发规模在民间选秀,京城中稍有姿色的女子,无论出身,都被侍卫待逮着捉进了皇宫,全国各地都开始搜刮美女,大周的后宫开始扩建宫殿,以备填充搜刮来的美女,放飞自我的皇帝南颜烈几乎是一个月上一次早朝的频率,其余时间夜夜笙歌,夜夜宠幸不同的美女,过得不亦乐乎,却被一直隐忍的太后阮红梅气的火冒三丈,一忍再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就在当晚,南颜烈和一种美人在养心殿喝酒跳舞的时刻,一直守候在殿外的阮红梅皮破门而入,直接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将大殿内的美人全部斩杀,下狠手,当大门关上的遗产案,侍卫冲了过去,抓住美人的身子一剑刺去,当利刃再次抽出来的时候,美人尖叫着倒在血泊里面,很快大殿内想起此起彼伏的手起剑落的声音,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后阮红梅冷艳看着对面依旧在喝酒吃肉的皇帝南颜烈,眸中的怒火几乎要迸射出来,看起来,十分的愤怒。 当养心殿的美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南颜烈手中酒壶内的酒水也喝光了,他提着空空的酒壶,再次倒酒,确认一滴酒水也倒不出来的时候,直接把面前的空酒壶随意的扔到了地上,随着地面发出砰地一声,酒壶碎成了碎片,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酒壶,望着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再望着对面眸中怒火几乎要跳出来的阮红梅:“太后娘娘,您砍完了吗?如果没有,请继续,儿臣累了,恕不奉陪!” 南颜烈说完,摇摇晃晃的身躯就要往外走,但是很快就被面前的侍卫拦下。 “站住,你要往哪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外面喊你昏君你就怒了?把人家的嘴巴缝上,把人家的脑袋砍掉,大周千千万万的人,你砍掉完吗?现在母后也说你是昏君,你是不是也要把母后的脑袋砍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好不容易坐上了现在的位置,为何你好不知满足?” 阮红梅心痛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竟然有种拿眼前的皇帝没有办法的感觉,能做的她都做了,但是现在看来,她都是白费功夫,监管眼前的大殿内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她这个做母后的人,真的好无力! “你就是这样自暴自弃,准备等着别人来把你的皇位夺走,在大周的历史上,做一名昏天就地的昏君??”太后阮红梅无力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最后一次问道。 “儿臣,请您看清楚,看清楚儿臣的脸!现在只要儿臣摘掉面具,所有的人都会吓得跑光,女人会嫌弃朕,大臣会议论朕,市井小人会在角落偷偷的取笑朕,不把这些人杀了,难道还要留着过年吗?难道还要他们继续取笑朕,难道还是要让这些人继续议论朕,朕当然要杀鸡给猴看,让他们畏惧朕,让他们再也不敢取笑朕,让他们在恐惧中过日子!” “现在整个大周就是朕的天下,朕的话就是王法,就是一切,谁敢违反朕,取笑朕,谁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随便取笑朕!”南颜烈说完的时候,对面的太后阮红梅竟然笑了,笑的十分凄惨。 “真是幼稚,真是傻子,为了一张脸,为了担心自己被取笑,不甘心,竟然打造杀孽,你早晚会作茧自缚!你这是自取其辱!你这是为自己埋下祸根!”阮红梅真的要气死了,这个儿子现在为何还是不明白,还是为自己的毁容自卑! “你胡说什么,朕的位子岂是说取代就能轻易取代对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南颜烈立刻折返回来,一把抓住阮红梅的身子剧烈的摇晃起来,直接将坐在轮椅上的太后阮红梅给抓住下了轮椅,直接把阮红梅给抓着拖到了地上,现场一片混乱,局面失控。 当南颜烈情绪失控的抓住阮红梅的绳子不停的摇晃的时候,对面的阮红梅竟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情绪失控的南颜烈的脸上。 南颜烈愣住了,看着面前已经脸色苍白剧烈喘息的阮红梅,立刻抱住了阮红梅:“母后,你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都是儿臣不好,都是儿臣错!儿臣错了!”南颜烈说完,立刻抓着阮红梅的手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 “你滚开!放开我!滚!”阮红梅一把推开了面前失控的南颜烈,挣扎着要让面前的颖儿扶她起来。 “太后娘娘,恕颖儿无礼,没有皇上的命令,颖儿不能扶您起来,你还是求求皇上,下命令把您扶起来吧!”颖儿无奈的摊手,看着面前的人,颖儿虽然脸上是一副不好意思的状态,但是动作却麻利的后退。 “你,你,好好,你竟然这样对待哀家!……你滚!”太后阮红梅看着面前的颖儿,才忽然发现这一切根本都是套路,她身边的人本来就是南颜烈的人,又怎么会听从她的指挥呢?她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老太婆罢了! “您现在就在后宫好好享清福就好了,儿臣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再说这一切都是儿臣自己打拼换来的,浪费也罢,荒废也好,您还是没有资格来约束儿臣的,如果不是儿臣,现在恐怕您还在冷宫中挨冻受苦,现在您自由了,就不要来管儿臣了,您也管不了!”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软红红梅,直接把面前的阮红梅推在地上,“您还是自己爬到轮椅上吧,儿臣现在没空,真的累了,要休息了,再说现在这些被您杀死的美人也挺可怜的,您也陪她们一晚上吧,否则她们死的多可惜!” “颖儿,我们走,今晚,你要好好对的伺候朕,朕的身边,还是缺少你这样的火辣美人儿!”南颜烈说完,直接把面前的颖儿抱在了怀里,想着外民走去。 ‘“皇上!您好坏!”颖儿咯咯地笑着,一边的南颜烈抱着面前的颖儿想着远处走去,此时的养心殿的大门被紧紧的关闭,里面传来阮红梅撕心裂肺惊恐的叫声,哭喊声,陪伴着阮红梅的是一屋子被她杀掉的美人,这一定是最狠得惩罚了。 当天亮的时候,养心殿的大门被再次打开,里面传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但是还是有人看到了倒在血泊当中的太后阮红梅,此时的阮红梅双眼泛白,手腕上的血液流了一地,和四周早就死了一晚上的美人倒在一起,成为一幅诡异的画面,恐怖之极。 第二百零八章盼头 当南颜烈走进养心殿的时候,看着倒在地上的阮红梅的时候,整个人崩溃了,立刻冲了上去,抱住了面前的阮红梅:“母后,母后,你醒醒!你醒醒!母后!是我,是颜烈啊!母后,你醒醒!” 南颜烈猛烈对的扑在了南颜烈的身上,但是无论南颜烈如何摇晃,面前的阮红梅,还是死在了寒冷的昨夜,孤独寂寞的自杀后,寂寞的离开了。 “皇上,太后娘娘已经死掉了,您还是节哀!”颖儿站在一边,依偎着南颜烈。 “滚开!”猛烈的扇出一个耳光,将一边的颖儿给甩在了地上。 ‘“皇上,颖儿错了!”颖儿跪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滚出去!不要朕看到你!”随着南颜烈的怒吼,颖儿呜呜哭着跑了出去,此时的大殿外已经进来一堆侍卫,跪在了南颜烈的面前。 “把这些尸体全部扔出去,扔到乱葬岗,把太后的尸体直接送进皇陵,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朕,朕要为母后祈祷!”随着南颜烈的嘶吼,两边的侍卫鱼贯而入,将满满一殿的死人全部抬了出去,此时的阮红梅也被秘密的抬着进入了皇陵,尽管皇宫当中吗诶有秘密,太后死亡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但是表面上依然十分平静,平静的外表下,京城的气氛早就变得暗潮汹涌。 三日后,南颜烈破天荒的开始了天天上朝的节奏,将往日颓废的形象丢弃,惊得四周的大臣的下巴落了一地。 可是说到底,也是南颜烈的一言堂,四周的人都跪在地上听着他颁布诏令,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提出反对意见。 “皇上,老臣回禀一个好消息!”胖乎乎的老大臣主动跳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南颜烈说道。 “什么好消息,爱卿?”南颜烈坐在大殿上,眼神邪魅的看着前方,扫视着众人。 “我们追查到了兵部尚书宋世杰在哪里了,他逃回了甘州老家,太子妃宋嫣然,还有苏皇后都在甘州,那里有个秘密的湖心岛,他们一行人就躲在湖心岛里面,现在太子妃宋嫣然的肚子也有五六个月了,老臣已经派人将他们秘密的监督起来,随时准备抓捕他们!” 胖子大臣说完的时候,南颜烈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起来,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胖子大臣面前。 “此话当真?”南颜烈的眸子直接将面前大臣牢牢地锁定,散发着危险气息。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直接一把压住了面前胖子大臣的肩膀,使劲拍了两下,很快面前的胖子大臣直接压倒在地上。 “爱卿不用着急,你现在立了大功,朕会亲自派人到甘州直接把宋世杰他们一行人抓捕起来,你直接带路就好!朕在京城等待你么你的好消息!” 下朝以后,当南颜烈来到养心殿的时候,阎姬已经等候在大殿内了,看到南颜烈的那一刻,兴奋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南颜烈。 “收到了还消息,三天以后,南炫夜和夏银冰一起往琉璃岛的方向走,他们想通过琉璃岛进入匈奴国,肯定有阴谋,这次有江湖势力离恨天暗中相助,想要抓捕的话,只能在琉璃岛下手,那里四面环山,属于盆地,四周埋伏,偷袭抓捕他们,这是最佳的机会。 “做的很好,南炫夜的母后和太子妃宋嫣然,以及兵部尚书宋世杰都在甘州,今晚必须到甘州,天亮之前,要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最好活捉,要留着苏皇后,宋嫣然的性命,有了他们,就不怕宋嫣然和夏银冰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皇上,可是南炫夜面前已经陷入昏迷,命悬一线,我们抓他身边的人,他根本也看不到,听不到,能造成威胁的人也只有夏银冰,您确定要这样做?”阎姬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 “这是一场生死决战,他们全都要死,必须这样做!你现在就去,明天天亮之前,要把人抓住,我们一起在琉璃岛会和,抓住了人,立刻写信给朕!” “是,皇上!”阎姬说完,就要往回走,就在阎姬往回走的时候,南颜烈一把搂住了要走的阎姬,在她的红唇上烙下一枚轻吻。 阎姬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抹红晕,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皇上南颜烈,“皇上!”阎姬不好意思的喊了出来。 “快去快回,等到收拾完这些人,你就是我大周的皇后,以后,你我二人共享这大好河山!”南颜烈看着面前的人,兴奋的说着。 阎姬吃惊的看着面前的皇帝南颜烈,“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阎姬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心中小鹿乱撞,看着面前的南颜烈,兴奋的捂住了面价。 “早去早回,等待你的好消息!”南颜烈难道温柔的看着面前的阎姬,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阎姬现在是他身边能够信任,能够为他出力的一个人,现在看来,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悲的现实。 此时的甘州湖心岛,苏皇后正在湖心岛的凉亭内焦灼的望着小岛的出口,这里是大周的南方,尽管也是冬季,但是远远没有京城的寒冷,这里除了气候阴冷潮湿以外,基本上不用穿厚厚的棉衣,但是依然需要穿着厚厚的衣服,此时小岛上空飘着细细的雨丝,苏皇后正在翘首企盼每日飞往胡湖心岛的信鸽,但是一连四五天,依然没有一只信鸽飞过来,真的要急死她了! 就在苏皇后准备走出湖心岛的时候,一直驻守在附近的宋承宣及时走了过来,阻挡了苏皇后的去路。 “皇后娘娘,您真的不能随意出湖心岛,现在外面的风声很紧,我们必须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人得逞,不能让人发现,否则我么真的很被动,也不能给太子添麻烦,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人抓到,所以,还是请皇后娘娘会回到岛上!” “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了,你还是称呼我伟夫人吧!”苏皇后转身看着面前的宋承宣说道,此时的苏茹看上去,脸色十分憔悴,一直翘首企盼信鸽的消息,可是依然没有一点点消息。 “我儿炫夜现在怎么样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承宣,现在你每日都在我的身边,可是知道面炫夜的消息?你们回来的那么匆忙,一直都说炫夜在京城有事情要忙,可是现在过去那么久了,为何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过来?” 苏皇后直接挑眉说道:“是不是我的炫儿出了什么问题?你现在一定要说明白,到底发生了森么事情,不要隐瞒着我,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否贼现在我就离开,回到京城,看看南炫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隐瞒我了,该告诉我!” 苏皇后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宋承宣,生气的说道,面容是少见的严厉,偏偏此时,站在远处的太子妃宋嫣然也往这边凑。 “晚上在和您说!”宋承宣说完,看着妹妹的方向迎了过去:“嫣然,你怎么过来了,你要好好对的养胎,不要到处走动!” 此时的宋嫣然一直走到了苏皇后的面前,“母后,您和哥哥在聊什么话题呢?看着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哥哥惹您生气了,我替大哥向您赔不是,您就不要生气了!”宋嫣然一把搂住了苏皇后的肩膀说道。 “我没事,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本宫现在也累了,我们一起回去!”苏皇后看了一眼宋承宣,很快离开了现场,直接带着宋嫣然向着湖心岛的住处走去。 此时海岛上刮起了湿润的海风,海浪拍打着面前的浪花,雨丝从空中斜斜的落下来,落在宋承宣的脸上,他看着雾蒙蒙的海浪,远处的小岛上,可以看到小岛外的模糊不清的风景,他低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一行字:南炫夜下落不明,可能已经死亡。这是宋承宣需要亲自证实的消息,可是现在京城也断了消息,送信的人都可能不存在这个世上了,他们逃出来的太匆忙,安排的也是有些匆忙,现在线索全断了,什么都不清楚,又不能随意清楚,真的属于消息闭塞。 “皇后娘娘,您说太子殿下现在如何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孩子在踢我,他肯定是想殿下了,真希望殿下现在立刻出现在我们的身边。”宋嫣然懵懂的说着,只是此时对面的苏皇后差点泪崩,很快转过头,悄悄抹去了腮边的泪水,转身看着面前的宋嫣然。 “快了,昨晚本宫还梦到了太子,他肯定快回来了,在你生孩子的时候,他就会回来陪你!”苏皇后说的十分违心,十分心虚,十分没有信心,她也不知道,南炫夜现在在哪,是死是活,只是给面前的宋嫣然一个坚持下去的盼头罢了,人一旦没有了盼头,就离死不远了,她现在一定要给南炫夜留下后代,必须! 第二百零九章残酷的现实 入夜,湖心岛的上空刮起了暴雨,乌云压顶,空中乌云汇聚,日光被遮挡住,四周变得昏暗下来,海风呼啸,海浪分滚,巨浪拍打着海岸,苏皇后看着面前的恶劣天气,在变天的一刻,立刻拉着面前的太子妃宋嫣然一起往住处走去,只是还没成功走回去,面前就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影,将两人团团围住。 “快走!”苏皇后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半空出现的一把刀直接向着苏皇后苏茹的方向杀了过来,苏皇后本能的将太子妃宋嫣然往身后带,奈何长剑速度太快,直接向着她的眉心刺了过来,苏皇后身子向后一倒,直接躲开了面前的长剑,却在她躲避的瞬间,右侧出来的一把刀直接砍在了苏皇后苏茹的手腕上,刺痛的感觉让她很快松开了旁边的太子妃宋嫣然。 仅仅一瞬间,宋嫣然再次落入了黑衣人的手里,与此同时,手腕受伤的苏皇后本能的护住了自己的右手腕,轻松的被黑衣人抓住。 空门雪花夹杂着雨点一起砸在地上,此时湖心岛被黑衣人所包围,宋世杰和相关家眷也被黑衣人抓获,快乐的湖心岛,在风暴当中,变成了忧愁的岛屿。 正在湖心岛的入口处,两个厮杀的身影在岸边回旋跳跃,风浪把两人的长发吹得四散,挡住了两人的视线,雨点雪花毫不客气的砸在两个人的脸上,空气中散发着阴寒的氛围。 一红一白两条人影在空中来回飞滚,红衣女子手中的鞭子直接想着白衣男子的脸上甩了过来,只是面前鞭子还是被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给阻挡,鞭子毫不客气的缠绕在了长剑剑刃上面,女子使劲拉着鞭子,男子使用巧力,轻轻一翻转,鞭子突然被长剑轻轻砍断,风一吹,被砍断的鞭子四散飞扬落在了水面上,瞬间被海水吞没! 鞭子被切割的瞬间,女子,猛然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倒在地,男子趁机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向着面前的女子刺了过去。 只是男子手中的长剑还未触及女子的面前,女子唇角却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海浪当中,飞跃出来一条几米长的蟒蛇,直接向着男子的后方撕咬过来,男子躲闪慢了一步,被蟒蛇扑倒在地,喉咙被蟒蛇尖尖的獠牙咬住。 男子身子猛地一抽动,喉咙发出沉闷的吼声,手中的长剑猛烈刺中了蟒蛇的喉咙,直接将蟒蛇的身子砍成了两段,蟒蛇的头颅被男子扔了出去,翻滚到了海内,剩下的半个身躯在地上不断的抽动,一会成为螺旋的形状,一会在地上打弯。 可是面前的男子;脸色却迅速的变成了紫色,全身很快变成了紫色,当风一吹,男子迅速变成了一片紫色的粉末,落在了地上,被暴风吹散,地上,海水当中,岸边,空中,雨丝飞扬,到处都是紫色的粉末。 当岸边的一切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空中的粉末消失不见,地上的半截蟒蛇身躯早就失去了活力,此时一身红衣的阎姬将手中对的火把放在岸上半截蟒蛇尾巴上的时候,火焰噌的一下被点燃,一片烈焰在地上燃烧,很快出现一片弯曲的火焰。 “养了你十年,现在你还是死了,不过你死的不冤枉,你带走了我的敌人,小金蟒蛇,你走好!”一身红衣的阎姬看着地上的红色粉末,唇角弯弯,眉眼湿润,看到人心中十分难受。 “我的孩儿呢,承宣呢,承宣在哪里!阎姬,南颜烈的走狗,你把我的承宣带到哪里去了!”远处,渐渐的走来一群带着手铐脚镣的人,只是当人群走近,隐隐有哭声传来。 阎姬抬眸看去,黑衣人已经把包括苏皇后,太子妃宋嫣然,兵部尚书宋世杰,还有一些宋家的家眷全部都抓了起来,关键人物到齐了,这次出行,宋家的损失明显十分凄惨。 “我的承宣呢,你把他关到哪里去了!”宋世杰激动的晃动着锁链,想岸边的阎姬猛烈的问着。 “你是问你的嫡长子?是吗?在这里,你看看啊!”阎姬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揭开手帕的那一刻,紫色的粉末从手帕里面,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被风吹散,最后手怕也随风吹散,落在了水面,很快被海浪卷走。 宋世杰直接跪在了地上,呜呜的哭着,看着面前的阎姬,整个人都崩溃了,黑发人送走白发人,这大概是最悲伤的事情之一了吧! “你这个疯女人,你还我大哥!你这个疯子!你还我兄长!”太子妃宋嫣然大着肚子,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但是无论她如何的哭闹,面前的阎姬依然一副冰冷的面孔看看众人。 “不要难过,更不要遗憾,你们很快就会见面!带走!”阎姬看了众人一眼,不耐烦的走掉。 “快走!不要啰嗦,快走!”身后的黑衣人不满的叫了起来。 “大哥!兄长!”宋嫣然嗓子都哑了,无论两边的黑衣人如何的拉扯,他还是一动不动。 “快走!啰嗦什么!”随着黑衣人使劲的拉扯,宋嫣然一个不稳,直接想着面前的地面扑了过去,坚硬的石块,不稳的地面,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地上很快出现了一滩红色的血液,宋嫣然惨叫的声音不断的在四处回响。 阎姬猛然回头一看,此时的宋嫣然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地上一滩刺目的红色血迹,当阎姬猛然跑到了宋嫣然面前的时候,已经玩了,宋嫣然腹中的孩子早就流掉了。 “你们这群……畜生!”此时的宋世杰,声音嘶哑,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没有自由,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动作,除了坐在地上无力的哭诉,面前的一切实在是惨不忍睹,看着让人心中十分的难受。 “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知道吗!你将最重要的人质给弄没了,该死!”当阎姬愤怒的将面前的黑衣人一刀砍在地上的时候,四周的黑衣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一动不敢动。 “我的蟒蛇都死了!就为了抓今天关键的人,你们一个个的废物!还不赶快把这些人全部带到囚车上去!不要再出事!否则你们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是!”随着黑衣人的齐声呼喊,此时或者晕倒,或者失去神情,或者已经失去意识的人,都被黑衣人拖着向着囚车走去,路上留下一圈圈的血痕,紫色的粉末,红色的粉末,刺目的鲜红血迹,通通被卷入海浪当中,雨丝被风邪邪的刮着,湖心岛重新恢复了宁静,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囚车在风雨中干赶路的过程中,空中有飞鸽在雨丝当中穿梭,最后落在了阎姬的肩膀上,咕咕的叫声,在风雨当中显得十分温情,也似乎是强烈的讽刺。 雨丝飞扬,雪花飞扬,夜色黑暗,阎姬小心的从鸽子的腿上取下纸条,小心的从怀里取出来夜明珠在黑夜当中发出柔和的光芒,阎姬借着光芒,看清楚了上面简短的一行字:“保护重要人质不要出现问题,现已经到达琉璃岛!” 阎姬的脸上出现凝重的表情,看了一眼身后的囚车,将纸条揣人怀里,勒紧手中的缰绳,夹紧了马腹,想着前方跑去。 天蒙蒙的亮,阎姬的人,顺利到了琉璃岛和早一天到达的南颜烈会和,只是当南颜烈看清楚囚车里面的人的样子的时候,脸色当场变得十分难看。 “宋承宣死了,宋嫣然受到了刺激,趴到了地上导致流产,人已经失去意识,苏皇后手腕受伤,已经简单处理,堵上了嘴巴,宋世杰也被堵上了嘴巴。 “不要再啰嗦,赶快把这些人藏好,埋伏好,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南炫夜和夏银冰很快就要过来。 “是!”随着阎姬的回复,一群人很快再次隐藏起来,只是当阎姬和南颜烈再次埋伏的时候,他们要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南颜烈刺激被激怒! 当南颜烈再次骑马向着四周的方向眺望的时候,才发现空中已经下起了雾,远处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见,就在南颜烈迷茫的时候,空中突然飞起来冷箭的破空声,两边埋伏的的人很快隐退。 浓雾遍布,看不清楚任何东西,空中冷箭遍布,伴随着冷箭的破空声,南颜烈隐藏在一角,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能看着面前的浓雾发呆。 “都不要躲着,都滚出来,你们也射箭!”随着南颜烈的嘶吼声,空中出现了对立的冷箭,南颜烈双耳倾听空中冷箭的声音,想着远处游走,却还是无法走出去,一直都在被围困当中,无可奈何。 有大胆的杀手尝试从一边的角落冲出去,奈何,还是被空中的冷箭射中,成为替死鬼。 就在此时,远处的海边的,已经悄然到来的一群人,望着面前大雾,同样一筹莫展。 第二百一十章险象环生! “使用火把!全部点起来火把!不要随意放走任何一个人!”随着一声不甘心的叫声,四周隐藏在各处的人全部都燃起了火把,琉璃岛四周很快火光一片,形成一条蜿蜒的长龙,在茫茫的黑雾当中,看上去相当的梦幻。 “全部四处寻找,他们肯定就在四周!”随着南颜烈尖锐的声音,距离南颜烈最近的一群人很快向着琉璃岛的附近找了出去。 “这里发现一艘航船!”不远处有人喊了起来! 随着人群的快速移动,此时的帆船已经开始移动,并且向着岛上海水的方向缓步行走。 在人群的簇拥下,南颜烈走了过去,在火把映照当中,超大的船体在海水当中正缓步航行,只是南颜烈还没有所动作,船上开始有无数的冷箭向着岸边上人群发动梦猛烈攻击,岸上很快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前面的人拿着火把后退,后面的弓箭队全部上来,准备向着船上的人发动进攻,找到掩护的位置!”随着南颜烈的声音,两边的黑衣人很快调整过来,场面一时由很快扭转不利的局面。 此时的船上,战歌带领离恨天的人不断的调整方向,和南颜烈的人双方展开激烈的对抗,只是面对南颜烈身边聚拢越来越多的人,明显开始吃力。 “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这边的弓箭也即将耗尽,谁知道南颜烈竟然撕咬那么狠!如果论武功,我们的兄弟肯定能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战歌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雨水,看着岸上的一片火把,怒火中烧,看着对面接连不断的箭雨,此时不得不对着一边的人喊道:“快速划船,全部躲避起来!不要硬攻!全部躲避起来!” 随着船只渐渐离开海岸,一边的阎姬冲了过来:“他们准备离开!船的速度在加快,我们准备的船只也过来了,是临时的小舟!” “那就赶快上船!上船射箭,我们一起攻上船只!”随着南颜烈的声音,一群人很快进行了调整,向着岸边上的小舟快速的跑去。 很快十几只小舟开始向着战歌方向的船只追了上去,无数的箭雨再次向着战歌所在的船只射了过去,并且十分不利的是,船上的方向也是从南颜烈的方向是顺风,冷箭密集的发射过来,本来不多的杀手,依次中箭落入了水里。 “全部收起来箭,全部躲避起来,加快行船的速度!” “大哥,我们冲过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此时的战鹰冲了过来,拉着战歌喊道。 “战鹰,进去,谁让你出来的!进去!”随着战歌的怒吼,战鹰委屈的扁扁嘴巴很快冲了进去。 此时船外战斗的激烈,船内的南炫夜已经苏醒了过来,虽然身子仍然虚弱,但是已经清楚对的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南颜烈已经派人追了过来吗?”微弱的声音问着面前的夏银冰。 “已经过来了,我们是生是死,就看看今晚我们能不能冲过琉璃岛,只要能进入匈奴境内,你就有机会获救!”夏银冰扶着南炫夜的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语气温柔的说着。 “你和夏甜陌是什么关系?”一直沉默多时的南炫夜,忽然鼓起来勇气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问道。 “你说什么?”夏银冰,心脏明显的漏跳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心口剧烈的跳动着。 “砰地一声!”行船剧烈的抖动起来,明显晃动了一下,很快船上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船漏水了!” 不久,整个船只都剧烈的晃动起来,船体竟然开始渗水,战歌第一时间冲了出来:“你们小心,南颜烈已经冲了上来,还有阎姬!船在漏水!你们小心!” 战歌刚刚说完,船上就传来了动手的声音,船只在剧烈的抖动,缓缓地下沉,夏银冰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南炫夜,低声说道:“我是夏甜陌韩寒……”没有更多的时间,给他们反应,他们所在的房间窗口有水渗进来,门口已经冲进来南颜烈鬼魅的身姿。 “本来以为需要拿你身边的人威胁你,可是现在看来,直接了结你,是最稳妥的!”南颜烈说出来的时候,已经一脚将身后对的房门一把踢上,堵住了出口,此时的船已经加速向下沉默,不断的有水从窗口渗进来。 南炫夜此时被夏银冰稳稳地护在了身后,此时的南颜烈也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夏银冰的身上。 “南颜烈,你还是这么固执,要我们所有人死,你才能睡得了安稳觉?”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颜烈,一边说话分散南颜烈的注意力,一边小心的看向四周可以逃走的路线,但是很遗憾,除了不断渗水的窗口以外,除了砍断地面的船体,跳入海水,真的没有其他的更好的逃生渠道了,而首要的任务就是要将面前的人,南颜烈除掉,但是目前看来,显然是不容易的,而且相当有难度。 “快点,不要啰嗦,你如果做着大家一起淹死的想法,不要做梦,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南颜烈说完那,直接一把长剑的向着南炫夜的防线刺了过去,夏银冰袖中的红菱果断的飞了出去,一把将面前刺过来的长剑缠住,果断的将手中的几枚五星暗器向着南颜烈的方向刺了过去。 “你对的武功都是我身边的人花了四五年的培养教授的,你感觉你可以战胜我吗?”南颜烈邪魅一笑,果断的后退躲避暗器的攻击,直接在狭窄的空间内,向着面前的夏银冰发动第二场攻击。 两个人在狭窄对的空间内你来我往,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就在两人打对的不尅开胶的时候,地面突然裂开一角,战鹰忽然从底下钻了出来,一身湿漉漉的,从底部钻出来,一把扶住了身体虚弱的南炫夜,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枚短剑,向着面前的南颜烈的方向刺去,躲避不及的南颜烈的右手被短剑刺中,身子不稳的向后倒去,靠在了船舱墙壁上。 “快走!银冰姐姐,你和南炫夜赶快离开,我来拖住这个坏蛋!”战鹰说完,果断的拿着手中的鞭子向着南颜烈的方向辞去。 南颜烈眸中怒火中烧,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口哨的声音还在空中缭绕,正在渗水的船只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 一条赤黑的蟒蛇竟然从海水当中爬上了船只,横冲直撞,直接将面前的众人给撞得七荤八素,整条船在不停的摇晃着,加速的船只的沉默。 此时正在船头正在剧烈的晃动着,正在船头战斗的阎姬和战歌,两人明显的受到了影响,阎姬兴奋的吹起了口哨声,黑色蟒蛇随着阎姬的动作不断起伏,向着战歌的方向冲了过来。 战歌及时的后退,一个不小心,竟然直接落入了水里,而此时的船舱外南炫夜此时被剧烈的水流冲击,瞬间被巨浪淹没。 此时受伤的南颜烈和阎姬汇合到了一起,不断的折磨面前的战鹰,夏银冰,南炫夜。 当蟒蛇向着三个人进攻的时候,战鹰首先向着蟒蛇的方向进攻而去,但是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拉着夏银冰和南炫夜一起向着船舱的防线躲避起来。 突然高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跳了出来,一掌直接将面前蟒蛇拍到了岸上,匕首直接插在了蟒蛇的七寸,同一时间,将面前的南颜烈和阎姬同时拍了落到了水里,船体此时已经完全倾斜, “是父亲!战鹰兴奋的叫了起来! 南颜烈和阎姬两个人同时在水中挣扎,其他小船上的黑衣人同时裸落水,将两人救了起来。 “射箭!同时将船上的几个人射死!”南颜烈挥动着全身的雨水,大声怒吼。 “赶快上来!我抢到了一个小舟!’”此时站在小舟上的战歌冲着船上的众人喊道。 只是当夏银冰扶着南炫夜跳水的时候,南炫夜却一把将面前的夏银冰退了出去,自己直接落到了水里,随着扑腾一声,南炫夜的整个身影都沉入水中。 “南炫夜!你干什么!”夏银冰失控的尖叫,随之落入水中。 “糟糕!怎么变成这样!”战歌一怕脑袋,立刻沉入水中去抢救南炫夜。 “南炫夜跳水了!”阎姬看着身边的南颜烈说道。 “让他们跳,只要敢上来,就射死他们!” 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夏银冰在水中不断的游动,一把抓住了南炫夜的身子,快速的向着光源的方向游动。 此时的战歌也抓住了南炫夜,开始往上游动,船上依然有其他离恨天的刺客落水,包括刚刚落水的战鹰和战天霸,只是此时水面一片平静。 一阵尖叫的声音,南颜烈和阎姬同时翻身落入了水里,惊吓就是来的这样的突然,让人防不胜防,随之,南颜烈身边的几艘船只相继翻转,不断传来其他人不断落水的声音,扑通,扑通! 第二百一十一章结局篇死也甘愿 现场一片混乱,火把早就灭掉,冬日的池水可以想象有多冷,三个人在水中呆的时间越长,手脚越容易冻僵,随时会发现抽筋,没有力气的几率发生,此时的南炫夜早就失去了意识,在寒冷的池水当中,夏银冰和战歌也被冻得瑟瑟发抖。 “抓牢了!”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一根锁链向着水中扔了过来,战歌快速的抓住,快读的递给了面前的夏银冰。 “你们想活着,就赶快过来!趁着南颜烈和阎姬没有反应过来!”战天霸的声音向着沉在水中对的两个人喊道。 “我们不会死的!”夏银冰大声喊道,身子很快清醒过来,只是面前的她早就失去了意识,慢慢的向着池水的方向沉没下去。 “爹爹,你去救救银冰姐姐,她怀有身孕,不能出问题啊,现在还在水里泡了那么那么久,千万不要出问题啊!”战鹰大声喊叫起来。 “真是麻烦!’”战天霸,冷哼医生,直接跳入水中,快速的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夏银冰抱了起来,向着小舟的方向游了过去。 南炫夜也很快被战歌抱着上了小船,五个人的小船明显有些拥挤,小舟行走的十分缓慢,长时间的斗争,前面一片迷蒙,南炫夜和夏银冰早就失去了意识,情况看上去十分不妙。 “这是一些吃的!我从船上带下来的,你们赶快吃吧!想要天亮之前逃走,那就赶快走,他们两个目前还没死,我刚刚探听了他们的鼻息,赶快划船,一天之内可以穿过琉璃岛,出了琉璃岛,就会有大周和匈奴之间的贸易来往,你要好好的划船!” 黑雾依然十分浓厚,战歌使劲的划划船,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想行走,实在是令人恐怖,尤其是这样看不到前路,看不到退路的海面,给人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令人想到了绝望,令人心中十分容易陷入绝望,甚至放弃生存的希望,一切的一切总是这样的循环往复,就像一首悲歌,不断对的在人的耳边回放! “南炫夜,南炫夜!”随着医生惊呼,夏银冰很快醒了过来,吃惊的望着四周,只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了面前,倒在船上失去意识的南炫夜! “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现在所有人都累的要死,你就不要难受了,也不要哭闹,想要他活着的话,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给我们增加麻烦!” 战天霸不耐烦的说着,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此时的江面虽然非常寒冷,众人身上的衣服都在滴答这水滴,可是她和南炫夜现在的一线生机都是面前的战天霸,战歌,战鹰是那个人一起救出来的,她现在欠了面前三个人好大的人情,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一切,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不是吗? 当战歌快速的划船的时候,战天霸不断的协助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一直沉默的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父子,忽然开口道歉,“真的很抱歉,前辈,为了过河,离恨天的众多兄弟都丧命在这琉璃岛屿之中,都是我们害了你们!” “他们是为了就你们死亡没错,所以,这些人命的代价,你们一定要来回报,无论是杀掉南颜烈也好,还是整个大周的武林也好,这份人情和生命你肯定要归还,否则,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只是一个骗子,我一样可以现在杀了你们!”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们!老夫就不是简单的将南颜烈和阎姬两个人推到了水里,老夫一定是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 “爹爹一直都是十分厉害的人!”战鹰不断地安慰面前的战天霸。 ‘“小丫头,爹爹没记错的话,你还是萧陌然的女人吧!”此时一直站在小舟一角的站天霸捋胡须突然问道。 “爹,你问这个做什么?”战鹰警觉的看着面前的父亲,看了一眼大哥战歌,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 “如果这个小子死了,你是不是要守寡了?”战天霸悠然长叹。 “不会死的!”战鹰和夏银冰一起喊了出来。 “倒是挺着急!”战天霸嗤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两女,转身看着四周茫茫的大雾。 “我的肚子,好痛!”夏银冰突然反倒在船上,脸色十分难看,捂着肚子脸色十分痛苦。 “把这颗保胎丸吃掉,能不能有用,看你孩子的造化!”战天霸将一颗药丸送了过来。 “谢谢……前辈!”夏银冰脸色惨白如纸,一个人同躺在小舟上,一边是战鹰扶着她,并抓住了战天霸手里的药丸直接送到了夏银冰的嘴里。 当一颗药丸吃下去的时候,夏银强忍着腹痛,躺在船上,看着面前失去意识的南炫夜,看着四周茫茫大雾,看不见未来,看不到退路,心中竟然有些迷茫,可是想要生存下去的强烈愿望,还是战胜了她心中的恐惧,任何事情都不能打败她,她一定要生存下去! “这算不算我们最倒霉的时候?没仇人追杀,没有吃的,就连这海水也不能喝,如果出不去,大家可是都要饿死渴死冻死在这里了!”战鹰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你走开,老夫也来划船!”战天霸说完,从儿子战歌怀里将木浆夺了过来,一个人开始划船,此时已经的累的惨兮兮的战歌,早就饿坏了,没有力气,加上长时间的打斗,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不想死,就加油划船,就撑住!这是最考验人的毅力的时候,人,最需要战胜的就是自己!你自己不想死,想活下去,生存下去的希望就会加大!” “不想死,我还要吃烤鱼!”战鹰扁扁嘴巴说道,越说,肚子越饿! “我不能死,我还要救活南炫夜!“ “我把父亲和小妹带了这里来,就不能让你们出现任何问题!”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彼此互相鼓励着,心比任何时候都整齐。 —— 此时的另外一边,被紧紧关在囚车上的苏皇后苏茹看着四周安静的江面,看着守候在四周剩余不多的的几个侍卫,苏皇后忽然大声喊了起来:“我的肚子好痛,各位大人能过来帮忙看看吗?真的好痛!” 苏皇后一边看着四周的地形姬逃跑路线,一边大声喊着,很明显,长时间等待着,没有任何消息的侍卫早就变得不耐烦,看着面前的苏皇后,当下就怒了:“疯婆子叫什么叫,以前看你是皇后,捧着你,现在,哼!你连狗都不如!” 侍卫说完,大步走近了苏皇后,登上苏皇后的囚车,伸手就要砍过去,却忽然发现,他的手腕被苏皇后仅仅掐住,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侍卫的脖子上。 “囚车钥匙在哪?不说,直接要你的命!”苏皇后脸色狰狞,下手狠辣,匕首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红印。 “你想干什么,找死?”其余的几个侍卫见状,打不走过来,要解救面前的侍卫。 “我给!我给!您饶了我!”侍卫说完,从腰间取出了钥匙,直接递给了苏皇后,苏皇后再打开自己的囚车钥匙以后,刚刚探出头,刚刚被威胁的侍卫,拿着大刀就要砍过来。 “找死!”早就心中充满怒火的苏皇后,手中的匕首利落的插入了侍卫的心脏,其他几名侍卫当场一起上,将苏皇后团团围在中间。 现场一片混乱,可惜,这种混乱也只维持了一段时间,几个侍卫很快被苏皇后打翻在地山。 “饶命!皇后娘娘饶命!”一个侍卫趴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我放过你,恐怕,下一次,你就要砍死我了!”苏皇后眸子闪过一丝阴冷,匕首直接刺到了侍卫的心脏。 “救命啊!救命!……啊!”来不及逃跑,其余几名侍卫全部都命丧苏皇后之手。 “宋世杰!嫣然!”苏皇后一路跑了过去,很快将剩余的两人及其宋家其他活着的众人。 “皇后娘娘!多谢您!”宋世杰老泪纵横,感动不已。 “嫣然!嫣然!”苏皇后不断的喊着面前的已经流产昏迷的宋嫣然,可惜,没有任何用处。 “前边就是阎姬曾经用的几辆马车,我们赶紧走!坐着车子回去,藏起来,快走!” “走,我们一起走!” 随着苏皇后的相应,其余众人快速回到了之前阎姬做的马车,众人快速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很快消失在浓雾当中。 远处的海平面,一艘往岸边划船的小舟正在向着岸边的方向不断的划着,此时坐在上面的正是搅得众人不太平的南颜烈和阎姬,此时的两人十分狼狈,阎姬一个人划船,南颜烈坐在另外一边闭目养神之中,两人都累的半死,阎姬直接把手里的木浆扔给了南颜烈。 “你自己划船!我也好累!你难道没有手?”阎姬说完,恨恨的扔掉了木浆,刚刚还缓慢行走的小舟,很快原地转动起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新领地 “你这是在做什么?耍小姐脾气,让朕划船?”南颜烈愤怒的看着面前的阎姬,脸上显示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皇上,皇上又怎么了,在这个荒无人烟,随时都可能饿死渴死冻死的地方,你我都一样,不互相协助,就会全部死在这个地方,你到现在了,还放不下你的皇帝架子吗?人道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你面临的敌人是老天爷,使我们现在艰难的处境,醒醒吧,现在没有人取笑你皇帝陛下亲自划船!我累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在南疆十几年,那么恶劣的环境我们都一起熬过来了,现在这一点点小困难,皇帝陛下,你骄傲的头颅就不能暂时低头吗?” “还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阎姬说完把手里的木浆再次塞到了南颜烈的手里,面前的男人看起来虽然十分狠辣,看起来一点也不情愿,但是还是一把接过了木浆,赌气一般,接过了木浆快速的滑动着。 划了半天,终于划到了岸上,此时他们才发现,岸上的苏皇后等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唯一留在现场的只有囚车。 “他们傻掉了侍卫,把我来的时候带来的两辆马车带走了,现场万幸还有几匹马,什么都不要想了,赶紧回去吧,只有先回去,稳住大周的局面,否则你这个皇帝就不好当了!” “那就少废话,赶紧回去!”南颜烈上了马,立刻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阎姬也不含糊,立刻上马,她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其他囚车上的马儿全部都挣脱了原来的束缚,跟着前面的阎姬跨下的马儿一起追了出去。 “这次,我们辛苦布置那么久,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两边的人马损失惨重,还是让他们逃走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我说,是您拍出来的人太少,区区几百人的杀手,能抵挡离恨天上百人的杀手和以战天霸为首的离恨天的高手吗,我们这次确实失策了,如果皇上您统帅千军,咱们不说多了,两千人马,一千人的铁甲军队,相比这些人恐怕也不是您的对手吧,是您的疏忽,让他们逃走了,我们确实有失误!”阎姬心里想到了这些,也就嘴快的说了出来。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南颜烈气呼呼的吼着,手上的马鞭子不停地抽打在马背上,马儿痛的疯狂的往前奔跑,将面前的阎姬远远的甩在后面。 “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后面阎姬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了南颜烈的耳朵里。 “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有多远,滚多远,朕现在不想看到你!”南颜烈愤怒的嘶吼着,追踪失败的痛苦和耻辱,就像噩梦一般不断的纠缠着他,让他心中不断地纠葛,不断的自我否定,也否定别人,恨着所有人,就像是整个老天都在和他作对,他想控制一切,主导一切,让任何人听到他的名字,见到他都要发抖,畏惧,他是强大力量的代名词,他是有所人的恐惧之源,他是无所不在的存在,他是多有大周子民的主宰。 他保护着他的子民,也会慷慨的对待着子民,但是决不允许有,有可能存在替代他的人存在,南炫夜是绝不可能存在的人,他的眼里容不得这个沙粒的存在! “你在想什么呢?想甩开我吗?做梦!我会一辈子缠绕着你,让你死也要带着我!”阎姬说完,魅惑的红唇在南颜烈的脸上亲了一口,南颜烈心中所有的怒气得不到宣泄,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直接翻越到了阎姬到马上,抱住了女人,两人一起翻滚到了地上………… —— 此时的琉璃岛上,已经硬撑了两天一夜的众人,最终在离开琉璃岛的途中遇到了风浪,将众人吹拂到了海岸线的另外一边,此时的大雾早已经散去,阳光淡淡的照射在了水平面上面,人来人往,他们都累的倒在了小舟上面。 就在众人感觉十分难受的时候,空中忽然飞来一片片的纸片落到了众人的脸上,战鹰不耐烦的挥手将纸片扔到了一边:“好烦啊,这些纸片是谁散发的啊,我现在又累又饿,到底是想什么!好难受啊!我想吃烤鹅!”南颜烈看着面前的满天飞的纸片,心中到处是抱怨。 此时已经是接近虚弱状态的夏银冰,抓着面前的纸张,看着面前的纸张,一把抓住,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写的是匈奴文,大意是,现任匈奴王宠爱的王妃患上了奇怪的病症,整日喊着有鬼,疯疯癫癫的,但是王妃已经怀孕四个月,所以匈奴王十分痛苦,正在全国招募可以治愈王妃的奇人异士,只要能治愈,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真的吗?不会是哄人的吧,匈奴人当初进攻北疆的事情,可是做的一点也不道义,我对这件事保持观望的态度。”战歌看着上面古怪的像是虫子爬一样的文字,皱了皱眉。 “丫头,你怎么会认识这诶文字?”战天霸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问道。 “是南颜烈之前派人教我的,很多东西他都有教授,武艺,医术,琴棋书画,四五年的时间,我都是作为备用的棋子之一来对付南炫夜。” “呵呵,你是对付南炫夜的棋子?有趣,结果竟然是你背叛了南颜烈,转而去支持南炫夜,南颜烈应该现在恨死你了,怪不得要把你置于死地!”战天霸说完,看着面前夏银冰有些尴尬的神色,也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说,他还不想被面前的年轻人嫌弃。 “前辈,我想试试,虽然我略懂医术,不一定能治愈王妃,但是这是唯一可以拿到匈奴的至宝离心丸的机会,我不可以放弃!”夏银冰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的站天霸。 “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我们四个人,总是比其他一个人的情况好的,去吧!”战鹰声音爽朗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爹爹,你说呢?‘ “我的宝贝女儿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战天霸看着面前的战鹰说道。 “多谢前辈,多谢战鹰,还要麻烦战歌大哥你们保护照看我和南炫夜,我不知道如何回报。” 夏银冰声音有些忐忑,她一定要生存下去,一定也要南炫夜有活下去的机会。 “先把南炫夜这个小子的病治好,夺回属于你们的机会,属于我的,我也一定不会客气,空恐怕到时候,你们也不一定可以给得起,老夫的胃口也很大!” “爹!您不要再吓唬银冰了!”战歌不满的说着。 “你小子一边去。” “丫头,去揭榜吧,这次,看看你的能耐!”战天霸说完,也不再说其他的,只是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多谢前辈!”夏银冰说完站了起来,“战歌,你们帮我照看南炫夜,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夏银冰说完,一个人从船上走了下来,来到陌生的提防,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了队伍的最中间,看着面前的的榜单,直接揭了下来,人群当中爆发出鼓掌的声音,守候在一边的士兵立刻走了过来,将面前的夏银冰围住。 “你现在想治好我们的王妃?有把握吗?”一边的士兵看着面前的柔弱女子,看扮相一定是中原人,态度上也有些傲慢。 “你们上面也写了,治不好也不会治罪,只是想找到奇人异士来给你们王妃看病,不是吗?你如果耽搁了你们王妃治病,你付得起责任吗?”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面前的女子如此的能说,愣了一下,很快转身:“这边请!” “我的朋友还在那边,请提供我们五个人的住处,我们首先要梳洗打扮一番,再去见你们的国王!”夏银冰指了远处岸边上船上的几个人。 “中原人真是麻烦!你带你们几个朋友过来吧,快点!”士兵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指着夏银冰说道。 夏银冰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臂,轻轻一扭,士兵手臂发出咔嚓一声,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开始瞪着夏银冰。 “多谢大人!”夏银冰微微一笑,要装着士兵的手臂。 “哼!”士兵冷哼了一声,只是当夏银冰再次要握住对方的手臂的时候,士兵显然害怕了,后退了一步,态度好转了一些:“小姐,请快点!” “多谢!”夏银冰冷笑,立刻回身走到了战歌等人面前。 “我们现在随着匈奴士兵走,他们给我们提供住处,大家都类累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是我亏欠大家!” “终于有吃的了,这句话比你说的任何话都亲切在,走吧!”战鹰直接站了起来,拖着战天霸往外走。 “我们走!”此时的几个人的身上全身都有些脏兮兮的,尤其是衣服,在海上几天风吹雨淋,沧桑,衣服都不成样子了,头发满天飞,妆容更不用说了,实在是不适合见人,但是,大家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尊严,脸面,还有什么可在乎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的伤势更严重了,再没有药,肯定撑不过三天的时间了,在海上漂浮了这么多天,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现在彻底的昏迷不醒,这次,无论如何,你必须拿到解药,他的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战天霸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冷冰冰的说着。 “只有三天了吗?”夏银冰还是有些不敢面对现实,她努力了那么久,生存的威胁越来越大,压力越来越大,陡然增倍,她需要和时间赛跑,和一切争取,现在看着面前的一切,陡然变得十分的难受。 “你们去救那什么王妃,我来照顾南炫夜,相信我,爹爹,大哥,银冰姐姐,你们一起去吧,胜算会大一些,相信我,我会让任何人欺负南炫夜的!”战鹰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手上拿着一根大鸡腿啃着,口吃不清的说着。 “我可以放心吗?你不会只顾着吃的,把骨头都塞到了南炫夜的嘴巴里吧!?”夏银冰开始同样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战鹰,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面前显示出来的眼神,证明夏银冰心里真的有些不放心。 “大哥,银冰姐姐不信任我,她不信任我,人家伤心死了,不要帮你们了,你们自己去照顾南炫夜,自己去救那劳什子王妃!我什么都不管了,只在这里吃肉喝酒睡大觉好了,正好弥补这段时间吃苦受罪的日子!”战鹰说完,眼圈都红了,靠着战歌,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只是开玩笑,你真的生气了?战鹰妹妹,对不住,时间真的很紧张,我要快速离开了,真的要麻烦你照顾南炫夜。”夏银冰深呼吸一口气拍着面前的战鹰,柔声安慰着,她已经尽力了,冷面女子开玩笑,往往也是冷笑话,她承认自己欠缺幽默天分,不会和人开玩笑,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真的玩笑不起来。 “逗你啦,看你吓得,好了,你们都走吧,我在这里好好的盯着他,不吃不喝的照顾南炫夜,只是三天之内,你们一定要回来!”战鹰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叮嘱着。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放心!”夏银冰说完,轻轻拍了一下战鹰的脑袋,看了一眼旁边的站天霸和战歌。 “前辈,战大哥,我们走吧!”夏银冰说完,深呼吸一口气,望着远处走过来的士兵,眼神变得肃杀,浑身的气氛再次回到了冷面美人的气场,一身青色衫裙随风飞舞,看的旁边的战歌的眼睛不时地偷偷的瞄上一眼,就连对面走来的匈奴使臣都有些瞬间的时态,沉迷在夏银冰的绝色外貌当中。 “揭下来的皇榜的是哪位?”匈奴王宫里来的使臣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沉声问道。 “是我,大人!”夏银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太好的猜测,微微皱眉,但是还是及时站了出去。 “那请随我进宫,大王正在王宫急着召见!”使臣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慢着,大人!这次治疗王妃的命,真的需要夏某身边的两位朋友,需要和夏银冰一起调查清楚,请允许我带上他们二位!” “夏银冰!请你记清楚,揭下来皇榜的人是你,不是你带来的两个同伴,公告上写的很清楚,亲自揭下来皇榜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王宫内室,这两个中原男人是禁止进入王宫内院的,这是规矩,就连匈奴男人也不可以随意进入!”使臣瞪着铜陵大眼,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振振有词。 夏银冰立刻回身,看了一眼,面前两位恨不得将对面趾高气扬的人给大卸八块的人拉住,回身看了一眼面前的使官:“大人,他们都是我的助手,如果少了他们,王妃娘娘的病情,恐怕也是治不好的!” “你们中原人,事情真多,这样,先随我们进宫,不能让大王久等!走吧!”使官瞪了一眼面前的三人,开始往回走。 驿站外,早就已经等候的马车,一边的侍卫早就先开了马车的车门,夏银冰,战歌,战天霸三人一起上了马车。 —— 马车颠簸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停下的时候,外面早就没有了任何人的动静,整整一刻钟的时间,外面没有任何人过来,四周安静的出奇。 此时的车内,战天霸双腿盘膝,闭目养神,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安静,另外一边的战歌早就等的不耐烦,对着夏银冰比划着窗口的方向。 夏银冰立刻点点头,悄悄打开车子窗口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四面白色的纱帐飞舞,空中和落叶萧瑟落了一地,花朵凋零,只看到一个个的空花盆,不见一个宫人,唯有一片寂寞孤单冷,将她眼前的一切衬托的十分清晰。 “哇,哈哈哈!我的佳儿,你在哪,佳儿!母后来看你了!佳儿!啊哈哈,你冷吗?来,这是母后给你做的小棉袄,你记得要穿上!外面冷!” 此时,就在夏银冰感觉十分难受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女子癫狂的笑声,顿时让面前车内的另外两个男人为之一振! “原来是一个疯女人!”战天霸冷哼一声,并不买账,依然继续闭眼,闭目养神。 “我去看看,两位先呆着!”夏银冰说完,直接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只是刚刚落地的一瞬间,夏银冰的年轻美貌成功吸引了对面女子的注意。 “贱人,你还敢来!信不信,本宫杀了你!”女子说完,直接向着面前的夏银冰进攻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女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银鞭子,直接向着夏银冰的方向进攻过来。 夏银冰躲避的瞬间,才发现,面前女人的装束,衣着华贵,肤若凝脂,眉眼依稀可以看到当年也是一个风华卓绝的女子,只是,岁月是最无情的,纵是面前的女人,依然美貌犹在,但是眉眼之间总是多了一丝忧愁,一丝愤恨,一丝不甘,让人唏嘘。 夏银冰很快看出了面前女子武功的不简单,一条挂着倒钩刺的鞭子甩的生龙活虎,直接将对面的十几个花盆摔碎,空中的落叶翩跹起舞,卷起来一阵风暴,让夏银冰的视线受困扰,就在夏银冰明显有些吃力(毕竟是孕妇,体力有限)的时候,马车内忽然传来一股风暴,一道黑色的身影,直接冲出来,直接从卷起来的狂风落叶当中,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直接一掌将面前的女人掀翻在地。 当落叶重新回归地面,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女子的手腕已经落在了战天霸的手里,只是面前女子低头就要咬战天霸,被站天霸冷冷一甩,身子再次跌倒在地上。 “前辈!她是王妃!使我们救治的对象!”夏银冰忽然喊道,此时的战天霸愣住,收住了再要冲出去的一掌。 面前的女子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离,立刻哭了起来,不断的磕头:“你们饶了我的佳儿,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被处死,不能,求求你们饶了他吧!”女子说完就在不停的磕头。 夏银冰站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当她拿出匕首向着女子的胸口再次突然袭击过去的一刹那,对面正在哭泣的女子,忽然一把截住,将夏银冰手中的匕首一把打在地上,抬起头的一刹那,本来空洞哀怨的眼神忽然变得务无比的清明锐利。 夏银冰心中开始有了了然,一把抓住了还在哭泣的匈奴王妃:“王妃,您一直装病,真的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佳儿,你是佳儿吗?母后抱抱你!”此时的王妃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说话的瞬间就要上前抱着夏银冰, “王妃,您的佳儿已经死了!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夏银冰忽然喊道。 “你胡说!我的佳儿没有死!你胡说!”此时的王妃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充满了怨恨。 “我查过您的资料,您是和现任国王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专宠您十几年,奈何,大王还是有了新欢,但是对您依然是十分喜爱,可惜您的孩子还是被新欢害死了,您的怨恨,您的失望,全面爆发,尽管这十几年,您将大王身边的女人全部清除干净,您心中的恨依然难以消除,一直都在报复大王,而且还秘密下药,让大王差点无法生育,对吗?” 夏银冰的话,让面前还在演戏的王妃陡然抬眸看她,哗啦一下,王妃的鞭子重重的向着面前的夏银冰甩了过去。 咔嚓,鞭子被战歌的长剑一砍,成了两半,王妃反应慢半拍,直接摔在了地上。 “是谁,是谁告诉你的!是谁高密的!你说,本宫现在就去杀了他!你说!”面前的王妃直接哭了,一个人跪在了地上,就算是曝光了她装疯卖傻的事实,可是刺到了痛处,她还是掩饰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第二百二十四章要变成她那样吗 “爱你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患难的时候情比金坚,掌握了政权以后,有了地位,有了权利,有了更多的诱惑,就会对你生厌,之前所做的任何的事情,给你做的任何的承诺都会变成弥天谎话。” “二十年的夫妻感情,为了他建立匈奴国的政权,本宫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为了他,我认了,没想到等到他建立大业以后,他承诺的空置后宫,一生只喜欢本宫一个人的誓言也成了讽刺,他做不到,本宫就来慢慢的替他实现,只要他身边出现其他女人,本宫都要除掉,为了我的佳儿,我也要他断子绝孙!” “装疯卖傻那么多年,王妃,您除了这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背着仇恨生活了那么多年,造了那么多的杀孽,最后落到这步田地,您开心吗?有意思吗?一辈子,就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孩子,把自己的一声禁锢在里面,真的值得吗?”夏银冰的潜意识都在排斥这种,把自己一生的爱恨都建立在男人的身上的痛苦,她经历过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再经历,反而有些远离这种痛苦的生活! “女人的一生本来就充满了变数,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尤其是在皇权之上的深宫,不围绕大王,不争取大王的欢心,又哪里来的聊了女子的宠幸和荣华富贵,你们中原人的后宫,中原的文化不都是这样的礼教思想?不要再这里宣传你的怪异思想,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无论是谁,你今日都休想离开这个院子,你们知道了本宫的秘密!” 匈奴王妃说完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手里的银色鞭子,又变得跃跃欲试,不断的摩擦,企图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将面前的夏银冰直接除掉。 “王妃,您这种游戏太幼稚,在我们中原,您的伪装戏法属于小儿科,对付您这种戏码,简单的很,你们都是草原上的耿直的姑娘,何必学中原那一套的花拳绣腿,用草原人的好爽作风,恩恩怨怨,全部摊开了说,岂不是更敞亮,不瞒您说,我和您的个性很像,我们都是这种不服输的个性,可是到了现在,小女反而更加明白,什么都不如让自己活的开心重要!您现在就是自找苦吃!” “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的两个孩子都死在了后宫的纷争,权斗上面,现在,你一个简简单单的自讨苦吃,就可以将一切的仇恨都掩盖的清楚吗?你谁,你是不是大王找来的客,你说!”匈奴王妃已经怒了,脸色狰狞,轻轻拍拍手,很快原本寂静的庭院忽然变得热闹起来,几十个黑衣人一起落在了小小的院子里面,将地面上的落叶纷纷卷了起来,四周一下子变得拥堵起来。 “不要再狡辩,你就是大王找来的说客,表面上是来给我治病,实际上是来刺探本宫的底细来了吧,既然来了,本宫就让有去无回!” “你,你……呃!”面前的匈奴王妃来不及说出更多的话,整个人直接栽倒了地上,后背的一支冷箭直接穿透了前胸,血液直接喷溅在了脸上,很多事情就这样突然的发生,令面前的夏银冰猝不及防,险些直接栽倒了地上。 此时,身后一只手稳稳的拖托住了面前的夏银冰,她回头一看是,战歌。 “现在赶快回到马车上,事情有变化!”战歌刚刚扶着夏银冰要往两边走,一直都都躲在暗处的匈奴王,直接从冷宫的后方走了出来,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王妃,厌恶的看了一眼,很快有人走了出来,直接将面前的王妃抬走了。 四周原来要围攻夏银冰的黑衣侍卫也很快走到了匈奴王的身后,这一切,在夏银冰看来,俨然就是一场大戏,一场早就预谋很深的戏码,在众人面前上演,这是刷猴子吗? “匈奴王,这样的对待您的发妻,合适吗?毕竟她陪您走过了二十年的风雨,没有感情,就这样的处置了吗?” 夏银冰说话的方式总是直接,没有花式俗套的利落,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干脆,让面前的匈奴王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二十年,装疯卖傻,残害了本王那么多的孩子,女人,如果不是本王将其他的妃嫔藏在了宫外,空恐怕匈奴就要亡国了!这种动摇国本的事情,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在得知她阴谋诡计以后,本王很多次都没有下手,就是因为看在这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上,如今,她自己也承认了,那就没有留她性命的必要!” “是不是做了皇帝,就一定会心狠手辣,女人,之类的都是一句空话?”夏银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什么,总之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四周的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女人就是男人养的宠物,喜欢的话,就会多放在身边一段时间,厌恶了就仍在一边,去寻找新的刺激,这就是男人的喜新厌旧,普通的贵族都有十几个老婆,朕是王,难道就为了刚才死去的疯女人,一辈子都守空房吗,这些话说了,女人还相信,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匈奴王似乎心情十分不错,陆续请了夏银冰几个人参加了匈奴王举办的庆祝宴会,吃饭喝酒侃大山,但是对于之前承诺的事情,确是只字未提。 “大王,之前您说过,只要治愈您身边王妃的病情,就会满足治愈人的一个心愿,您还记得你吗,现在夏银冰也算是完成了您皇榜上的问题,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旅行您的承诺?’ “夏银冰知道,您身为匈奴王,一言九鼎,肯定会记得这事,现在夏银冰真的是有求于您,请问,您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现在是庆祝时间,你这个女人,就怎么急性子,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办事情,本王也是,这件事容后再说!” “大王,民女的夫君已经病入膏肓,胸口的伤痛急需您身边的离心丸来治愈他的病,还请您成全!”夏银冰立刻跪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匈奴王,态度诚恳。 此时正在舞台上跳舞的女子很快都退了下去,现场只剩下了匈奴王,夏银冰,战歌,战天霸,还有一些匈奴王身边的家臣,现场还是有些冷清,但是事情总是要开头的。 “利心丸,还剩下半颗,离心丸,你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吗?”匈奴王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唇边挂着得意的笑容。 “什么意思,夏银冰只是知道,这个药丸对治愈人的身子还是很有效果的,但是对于治愈人的伤口还是起到了关键的药引子的作用。 “离心丸,是一种珍贵的药材,但是对于人来说,这是大补的药材,人吃了以后,短时间会促进伤口的痊愈,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匈奴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银冰。 “前辈,请您直说!”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匈奴王,真的失去了理智,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发生了,似乎现在也没有了沟通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困难。 “这是离心丸,表面上看珍贵的药材,但是对于人来说,也是霸道的很药,会刺激人的大脑,会令人忘记最重要的人的感情,就算是有记忆,也已经失去了很多的珍贵的回忆,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这只能是回忆! “大王的意思是,这个离心丸的药力十分霸道,最后还是会刺激人忘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和事情吗?”夏银冰心中开始咯噔一下,心中的大石头还是再次悬挂起来,很多打脸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发生了,让面前的夏银冰心中再次泛起了一阵的纠葛。 “这就是解药,你们选择拿去在,这是最后的善良,你们拿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希望你以后再也不会哭泣,这个药力道霸道的很,你小心点!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差点哭出来,这是长时间的关注,当匈奴王将一块透明的药丸送到夏银冰的怀里的时候,他几乎被吓坏了,上面的失忆梗还是令人一阵,真的让人操碎心。 “这个药片现在是一半另外一半是不是你给吃了?”夏银冰看着面前的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但是看着面前的情形的惹,还是十分有写凄凉。 “这就是你要承受的现实,当年王命悬一线的时候,就是这颗解药就下了我的一条命,还有,他可能会忘记你,甚至不记得你,毕竟,这种药总是有很多的不确定性,你确信要给你的夫君吃下去?”一边的人早就要被吓到了。 “他的命,我来救,除此以外,和我无关,以后的路还是很漫长,现在的一切都是暂时的!夏银冰双手紧紧的握住,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反而将面前的南炫夜的一切都看的十分开放。 第二百二十五章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此时正在喝酒的匈奴王,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忽然说道。 “大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目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心中立刻开始警觉起来,盯着面前的匈奴王,全身戒备。 “其实,这些都是欺骗一般的平民百姓的幌子罢了,本王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什么药物,这些都是人性贪婪,以讹传讹罢了,离心丸,根本就没有这种药物,尤其是本王的属下在认出你们真实身份以后,本王反而觉得,比起来欺骗你们这种利心丸的传说,也许,我们可以谈一些其他更有趣的东西比较好,你说呢,太子妃?” 匈奴王的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双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看起来就像一头已经饥寒交迫很久的豺狼,看到了肥美的猎物,早就垂涎已久,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嘴吃掉。 “既然大王您,已经没有了吸引我们关注停留的噱头,夏银冰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有必要交谈下去的必要,我的夫君也没有时间和你们纠缠!” 夏银冰说完,就要和身边的战歌,战天霸离开。 “你们竟敢对大王无礼,全部拿下!”一边的侍卫早就看不惯面前众人的行为,直接拔出了弯刀,向着面前的几个人一起砍了过去。 “助手!怎么可以这样粗鲁的对待本王的贵客!退下!”随着匈奴王的怒斥,一边的侍卫很快将弯刀收回了刀鞘。 “本王的人不懂事,你们不要生气,请坐,各位请坐!”匈奴王笑着看着面前的众人,不断的缓和情绪,场面还是有些难言的剑拔弩张,双方都谨慎的看着双方,战歌的双手一直握在剑上,仅仅的靠在夏银冰的身边,护着她的周全。 当夏银冰众人终于开始坐下的时候,坐在一边的人,坐在一边的匈奴王轻轻的拍拍手,外面很快有人全部退开,场面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此时有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人,夏银冰双眼刷的一下变得警觉起来,看着面前的人。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夏银冰首先冲了过去,看着面前的所有人,直接一把退开了面前的众多匈奴士兵。 “银冰姐!…呜呜!”此时的战鹰已经被匈奴士兵堵上了嘴巴,南炫夜和战歌都被人下了黑手,绑着送到了夏银冰和匈奴王的面前。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夏银冰已经抽出了长剑对准了面前的匈奴王,同一时间,大殿上,四周的匈奴士兵同时拔出了长剑,对抗面前的夏银冰,场面已经是对抗的局面。 “太子妃,您也不必生气,不必动怒,我们采取的手段确实爆裂了一些,但是,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您看看,我们是如何把您的夫君,大周的太子南炫夜如何从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救活,并且成为一个强健的男人再次站着,重新回到了你们的视线,我们是没有离心丸这样传说的药物,但是我们匈奴有医术高明的巫医和传世的医术,你们如果相信我们,本王的巫医已经在殿外等候,很快就可以给你们的太子南炫夜治病!” “越早治病,治愈的几率就越大,否则,再晚上几个时辰,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匈奴王在一边得意的吆喝着,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看上去更加的得意和有把握。 “银冰,不要听他忽悠,离心丸是一个骗局,难保他们的巫医不是一个骗子,这个匈奴吴昂根本就是一个大忽悠,我们不能被他骗了!” “可是我们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否则,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南炫夜死掉,我不想他死,我还想看着他痛苦,看着他一辈子活在悔恨立,我家一百五十口的人都是由于他间接死掉的,这些诶深仇大恨都没有一一的了结,他就要这样拍拍屁股死掉,怎么可以呢!我要他好好的活着,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和内疚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既然,他已经害了你全家一百五十口人呢,那么大的仇恨,你为何还要和他在一起,为何还要一次次地救他!你是不是傻子,你家里人地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死不瞑目,那你还救他做什么!”战歌真的怒了。 “死了简单,活着可是不容易,尤其是要痛苦的活着,你这丫头,是要南炫夜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当中吗?”战天霸喃喃自语着,看着天空,似乎透过天空在回想着什么。 “您是不是在想念战大哥的母亲,她虽然依然活着,但是却依然选择离开您!您现在生活对的滋味如何?”夏银冰忽然仰着头,看着面前的战天霸问道。 “滚犊子!臭丫头!不要蹬鼻子上脸!你的小白脸夫君还垂死挣扎,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战天霸一句话,成功的把夏银冰拉回了现实,她回眸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看着一边被抓的堵着嘴巴的战鹰,心中的想法更加笃定。 “匈奴王,您选择抓住我们的软肋,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否则,我是不会随意答应的!” ‘“很简单,把北疆分给匈奴,北疆那里有肥美的草原,还有广袤的肥沃的土地,对于我们匈奴子民来说,开阔疆土,土地和草场就是最大的财富,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们不仅会免费帮你治愈南炫夜,还会帮你把大周的政权给夺回来,本王可是听说,大周现任皇帝是南疆王南颜烈,手段残忍,残害忠良,布置了武力控制所有人!” “京城的任何角落,只要有在背后说他一句坏话的,可是不到半天的功夫都会被拉出去砍头,他布置对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城,我曾经和他有过合作,大周的前任丞相,苏丞相,我们可是老相识!哈哈哈!” “你们匈奴可真是聪明,总是企图跳起来我们大周的内乱,来达到你们攻占入侵的欲望,当初就是挑动苏丞相想要称霸大周的狼子野心,所以,他在掌握大权的时候,隐瞒了你们匈奴入侵大周的计划,如果不是南炫夜及时处置了苏丞相,粉碎了你们进攻北疆的计划,我想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现在的事情就是这么现实!” “匈奴王,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不会在趁着我们和南颜烈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们匈奴不会到时候反叛,采取机会,大规模的进攻,侵犯,攻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我们可是死的很惨!您说的,匈奴王!” 夏银冰语言犀利,目光直视面前的匈奴王,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直到看的面前的匈奴王目光开始左右躲闪,开始不断的逃避。 “既然大伙儿把话说开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听说,这两年您的自私凋零,只有一子一女,不如,您把您的王子送到我们身边,等到我们夺回大周的时候,在您撤回匈奴的时候,我们就把您的孩子换给您,大王,你说,好不好?”夏银冰语言犀利,心思缜密,看着面前对的匈奴王,丝毫不退让。 “好一个夏银冰,好一个太子妃,算你狠!”匈奴王当场变得十分的愤怒,看着面前的众人,心中十分的愤慨,全身不断的擦汗,最后直接穿梭到了后殿,和一群谋臣不断的商议对策,夏银冰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南炫夜,心里也在不断的纠结! 过了一会,匈奴王直接走了出来,“我们还是那句话,既然是君子协议,就今日,我们签订,你们同意把北疆割让给匈奴,我们把质子送到你们手里,这是我们的约定,盟书,这是大周和匈奴的盟书!” “好!击掌为盟!”夏银冰说完,伸出了右手,此时,另外一边的匈奴王早就伸出左手和夏银冰击掌为盟。 此时,人群里发出了一阵吃惊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一边的战天霸,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把匈奴王藏得严严实实的宝贝儿子给找了出来,孩子才十岁,吓得哇哇的哭闹,一边的匈奴王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震惊,心中几乎感觉十分悲凉,这就是现实,他心中所有的计划在看到面前的宝贝的孩子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他刚刚签订了盟书协议,盖上了匈奴王的印章,这是代表着约定,口头的承诺可以随时推翻,有印章的东西随意撕碎,在各个国家来看就是挑衅,以后其他任何国家都可以不顾匈奴的生死,随意进攻侵犯,无需遵守什么约定,这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事实。 夏银冰知道,匈奴王更不愿意冒着这个危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孩子被战天霸带在身边,而无能为力,只能无助的看着,他急的团团转,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对待狡猾的人 “好,我们的协议生效,现在,本王就派人去给你的夫君治病,你一定不要对我的孩儿做任何手脚!”匈奴王再也不淡定,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吼道。 “同样的,匈奴王,如果你对我的夫君南炫夜做任何手脚,我们就从你的宝贝王子的脸上割下来一块肉,就像这样!” 夏银冰说完,拿出了匕首,放在了十岁娃娃的脸上,比划着,吓得小碗哇哇的哭着。 “好!一言为定!来人,赶快去找来巫医,给面前的南炫夜治病!”随着匈奴王的怒吼,很快四面八方,走来了十几个匈奴的巫医,将面前的南炫夜围了起来,但是治疗的每一个步骤,使用的每个药材,都在夏银冰的监督之下。 一个时辰过后,一堆巫医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匈奴王。 “回禀大王,这个年轻人,现在已经治愈,只是恢复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其余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巫医说到了关键的时刻,又不说话了。 “只是什么!”夏银冰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是,面前的最大的难关,就是这个年轻人要有求生的强烈愿望,看看他自己是否能醒过来,否则,说什么都是枉然!” “知道了,辛苦你们,都下去吧!”本来就十分生气的匈奴王,在听到了巫医的说法以后,脸上到处都是舒心的微笑。 “夏银冰,你们都听到了,这些,本王都是已经为你们能做的了,很多方面,还是需要你的男人,看看他,能否挺过来。” “那,多谢匈奴王的帮忙,我会让南炫夜醒过来!他醒过来,后面的一切才生效!南炫夜是最红要的!”夏银冰说完,一个人冲到了南炫夜的面前,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轻轻抚弄男人的脸颊。 一群人一直瞪着眼睛,在大殿看着面前相拥的一对男女,这是怎样的感受?相当的特殊,可是夏银冰哪里管得了,她已经盼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和面前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是怎样的感受,这又是怎样迷奇妙的场景? “南炫夜,你还欠我很多,你怎么可以沉睡,南炫夜!你醒醒啊!南炫夜!”随着夏银冰一声声的呼喊,也许是老天爷的照顾,也许是沉睡了太多天,已经相当疲惫的南炫夜,最终还是在沉睡了两个时辰以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夏银冰……你在等我?”沙哑的嗓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有一股沉闷的嘶哑,一股子疲惫,一种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可以再次睁开眼睛看看尘世的感觉。 “是,我在等你,……你睡了好久,终于醒过来了,我们现在在匈奴,是匈奴王救醒了你,我答应,把北疆分给他,把他的孩子,放在我们大周,作为质子,你会怪我吗?主要是,我答应下来,还是因为,匈奴的人会帮助我们回去攻打南颜烈,你同意吗?” 南炫夜,微微皱眉,思索了很长的时间:“北疆是大周的领土,割出去,好舍不得啊!”、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只要你在,我们就拥有一切!我们还要一路杀回去!“ “一切都听你的!我没意见!”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完以后,很快就失去了精神,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 “他没事,只是昏迷,休息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一边的巫医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解释着。 “下一步,我们该谈谈合作了吧!!”匈奴王看着面前已经昏迷的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一介女流,和他谈合作,这真的是十分新鲜的事情,但是面前的女人一点也简单,十分的刁钻,他早就领教过了。 “还是我们原来的计划,匈奴出兵五十万,协助我们攻打南颜烈,把大周给抢夺回来,只有一切都抢夺回来,北疆才有可能成为你们的封底,否则,大家谁都不要考虑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是做决定的时候,匈奴王,您怎么看??”面前的夏银冰看起来,十分的难受,看着面前的人,她的心在滴血,她这是割舍大周的领土,来换取暂时的胜利,这次的合作带着浓重的牺牲意味。 “五十万!我们匈奴士兵最多不到百万,现在就要出兵五十万,,这非常困难吗?”面前的人,显然看起来十分的生气。 “我们大周是中原最大的国家,北疆也差多是你们匈奴王国国土的三分之一,多付出一些,这样也会多拿,否则,我不会给予多少分成的!” 随着夏银冰的谈判,原本态度十分强硬的匈奴王,在看到夏银冰的分析以后,瞬间明白了,自己将会得到多少土地,早就忘记了,他到底出了多少人去参加,匈奴本身付出的人力物力也很多。 萧陌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离开匈奴的路上了,其实也不算是多顺利,只是夏银冰早就将匈奴王最想要的东西,最心痛的东西都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还是十分痛苦的。 此时的五十万的士兵的兵符早就递给了夏银冰,什时候打人,如何打,都交给了面前的夏银冰,她认真的思考过了,很多事情,还是好好的打算比价好。 乔薇心宗还是十分感动的,她没想到匈奴王折磨慷慨,就把五十万的兵权交给了她,虽然她十分狡猾的将匈奴王的心里的渴望看的清清楚楚,可是这些都是人的欲望,将人的欲望利用清楚,人性如此,她也必须掌握这些,虽然她一点也不习惯,不习惯被人盯着,现在很多东西,必须亲自过手,操心每一件事。 “他们把兵权送到你手里了?”南炫夜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仅仅跟随在了他们的身后,这一路,是回去的征程,也是回去算总账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感觉过去的一切,繁华的就像是一场梦,可是梦醒的时候,看着面前残酷的现实,还是十分恐怖的。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一切,我们失去的,还会亲自追讨回来,你害怕吗?”南炫夜此时已经可以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我不害怕,我已经死去过一次的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死亡,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和父亲好好的相处,没有和自己的家人好好的相处,过早的把目光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对于自己的家人还是十分忽视,这是不对的!这是我终生的遗憾!” 夏银冰说道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南炫夜,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何,我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关心过你,只是知道你只是南颜烈培养的人,可是对于你的过去,对于你的现在,对于你真实的身份,我还是非常怀疑,我记得你说过,你是……”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还是好好的休息吧,现在只有你还好休息,你快点恢复过来,只有这样,我们现在很多事情,真的才能慢慢的展开。” “我的身份没什么,我只是南颜烈身边培养的一个杀手,过去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你的健康现在才是最大,最重要的问题,你好好的休息,你醒来,我们局可以回到大周了,我们现在很多的事情,真的需要,你好好的策划,你先睡吧!” 夏银冰轻轻的抚弄面前男人的眉眼,让他快速的休息,这样静谧的时光,这样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世界,简直幸福的就像是做梦,南炫夜躺在夏银冰的怀里,看着漫天的星辰,换换的入睡,他感觉自己就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现在不舒服!”夏银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南炫夜,一个人跑到了船舱上难受的蹲下了身子,。 “银冰姐姐,你羊水破了!”随着战鹰的惊叫,安静的战船立刻安静下来,四周的人,都向着夏银冰的方向看了过来。 “产婆!产婆!在哪里,都赶快过来!” “大哥!大哥,热水,热水!” 随着战鹰慌张的叫声,整个船上立刻热闹起来,众人把夏银冰抬着送到了一间隐秘不通风的房间里面,侍女不断的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产婆大着嗓子不断额喊着,夏银冰感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还是痛的要死,她使不出力气,她感觉自己难受起来。 “银冰!银冰!”外面响起来了南炫夜的声音,夏银冰忽然感觉再次全身充满了力量,开始不断的努力着,嗓子都嘶哑了,整个人的力气都要耗尽了。 “生了!一个胖小子!生了!”随着产婆的惊叫声,两边的人都开心的喊了起来,跳了起来,两边的人立刻把夏银冰给扶着躺好,防止冷风灌进来。 “太子,您看,这是一个小皇子!”一边的产婆激动的抱着孩子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 “送我进去看看银冰!”南炫夜没有看面前的孩子,直接看向了后方的夏银冰。 第二百二十七章急转直下 此时的夏银冰已经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床上的被褥都是一片血色,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单,两边的婆子丫鬟已经控制不住夏银冰,她的唇边不断的有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太子,你不能进去!产妇的房间不吉利!您不能进去!”守在外边的侍卫,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南炫夜,小心的劝阻。 “让开!”南炫夜虽然同样也是刚刚恢复,但是脸上青筋暴露,紧张的神色看上去,看上去,似乎这个侍卫再多说一句话,面前的南炫夜,就会把侍卫给踢下船去。 “再多说一句话,直接把你踢到海里去,信不信!”、 “属下不敢!“侍卫都是匈奴的人,对着面前的中原的太子还是有些不了解,但是也知道里面的夏银冰情况十分危险,斟酌再三,还是挥挥手,守在产房两边的侍卫快速的收回了长枪,桌自动的后退了两步,打开了产房的门,让南炫夜进去。 此时,一身白色长袍的南炫夜走进房间的时候,两边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有的直接躺在了地上,夏银冰的半个身子趴在了床头,脑袋靠着地面的方向,地上已经出现了一滩刺目的血红,她的嘴巴依然不断的有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整个人痛苦的瑟缩着。 “大夫呢!巫医呢!战天霸前辈!快来人!”随着南炫夜撕心裂肺的喊着,一直等在外面的战天霸,战歌,战鹰很快从新生的婴孩面前走了过来,此时的夏银冰已经被南炫夜拿新的被褥盖住了身子,床帐也放开,众人看到的也只是南炫夜和夏银冰两个人迷糊的背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战鹰是女人,首先跑了进来,但是看着室内的一片猩红的血液出现在地上,还有夏银冰面前的样子,整个人都吓傻了,看着面前的人呢,心中一紧张,再看了一眼南炫夜发红的双目,吓得跑了出去。 “血!血!地上,床上,夏银冰姐姐全身都是血!好可怕!”战鹰看着面前的战天霸,战个父子说道。 “巫医,赶快进去看看!”战歌看着一直等候在外的巫医喊道。 “是!”巫医很快跑了进去,当巫医靠近面前的夏银冰的时候,当场被面前的情景震惊了,但是他还是冷静下来,一步步靠近面前的蚊帐,当他轻轻拉开帷幔的时候,满屋子的丫鬟很很快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婆子守护在一边。 “巫医,你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炫夜坐在床上,抱着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巫医。 “是!”巫医跪在地上,开始给面前已经昏迷的夏银冰把脉,只是不到一会,巫医的脸色当场变得十分惨白,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夫人之前是不是中了剧毒,一直潜伏在体内,每逢月圆之夜的时候,就会全身剧毒发作,颤抖不止,浑身剧痛难忍,整个人处于最痛苦的阶段,也是她最弱的阶段。” “废话少说,可有解药!”南炫夜皱眉,看着面前的夏银冰,紧紧抓住了夏银冰的双手,眸子里面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太子殿下,请宽恕属下的能力有限,这剧毒混合了匈奴,大周,回鹘等多个国家,多个物种的毒素,药材成分复杂,比例不一样,就算是聚集齐了解药你成分,如果比例差个分毫,也是剧毒,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想要为夫人解毒,只能找到给夫人下毒的人。” “她现在对的伤势如何,如果没有解药还能撑多久?”南炫夜咬着牙问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巫医。 “三个月!三个月里面,如果没有解药,她的身子会越来越差,慢慢的就会失明,失忆,失去武功,缠绵病榻,最后生命枯竭而亡。”巫医跪在地上,小心的措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他粉饰多少好话,最后的结果,就是面前的女人,再也活不过这个夏天,能撑过年后春天就不错了! “现在如何减轻她的痛苦!你有办法吗?”南炫夜看着跪在地上的巫医。 “没有解药,只要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夫人的病症就会发作,也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是后期剧毒发作的症状会慢慢的浮现,夫人现在身子虚弱,全身吐血,也是生产孩子牵扯了剧毒,解药到期了,夫人的身子也撑不住了,现在为今之计,没有其他好办法!”巫医全身开始出冷汗,颤抖着身子,看着地面。 “你下去吧!”南炫夜声音低沉,嘶哑,粗噶,就像老粗布发出的撕裂的声音,婴孩哭泣的声音在门外久久不息,但是面前的南炫夜却面如死灰,他绝望的看着面前躺在怀里的夏银冰,不断的晃动着她的身子。 “你醒醒!你生了一个男孩!你是母亲了!银冰,你醒醒啊!”此时的南炫夜几乎要哭了,双手仅仅的攥着面前的夏银冰,唯恐下一刻,这个女人就要离她而去。 就在此时,一直紧紧攥夏银冰双手的南炫夜,忽然感觉到手心立的手指有轻轻挪动的痕迹,他低眸一看,面前的女人已经睁开眼睛,喘息沉重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哭了?”夏银冰声音沙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嘶哑,沉重。 “你终于醒了,还痛吗?”南炫夜靠在后面的墙壁上,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还是十分难受,只是看着面前的人,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轻轻拿手擦了一下眼眶,他是男人,不可以哭的,怎么还会落泪呢,真是太让人笑话了! “我好痛,生孩子原来朕不是人干的事情,好痛!”夏银冰说完,真的哗啦落泪,只是面前,女人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到,唇边依然有血液流出来。 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轻轻挥手,守在一边的婆子立刻断过了银盘,将泡好拧干水的湿毛巾送到了南炫夜的手里。 “我帮你擦擦脸!你的脸好花,就是一只大花猫!”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宠溺的笑道,手里的热毛巾敷在夏银冰的脸上,给她带去温暖和安心。 夏银冰微微的闭上双眸,细细的感受面前男人难道的温柔,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的度对待,感觉要快乐的上天,尤其是在有了孩子这样美好的事情的时候,自己喜欢的男人就在身边, 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孩子呢?抱进来让我看看!”夏银冰握住了南炫夜的手,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说道。 “战鹰,把孩子抱进来!”南炫夜大声喊道,一直躲在外面偷偷看着的战鹰身子一哆嗦,立刻后退了两步,从另外一间房里,从奶妈的怀里接过了孩子送到了南炫夜的面前:‘这是你们的孩子,还没睁开眼睛呢,你们看看!“ “我来抱抱!”夏银冰在南炫夜的搀扶下,看着面前的孩子,一双眼睛闪烁着开心的光芒。 “来,你抱抱!”战鹰把孩子送到了夏银冰的面前。 夏银冰忍住嘴里咳血的欲望,直接咽了下去,双手颤抖的去抱住了孩子,一边的南炫夜,帮着她抱紧了孩子,战鹰看着面前夏银冰满身是血的样子,被吓得不轻,她好害怕,面前的夏银冰会忽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对她来说,无异于世界崩塌,她不敢想象,对于面前的南炫夜这个男人,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孩子还未睁开眼睛,但是哭声好大,一定是个很有脾气的混世魔王,就像你一样!”夏银冰抱着孩子,看着面前的南炫夜。 “我希望他更像你,长的漂亮,长的个性冷漠,可以更有志气,去争取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像我,这辈子,太纠葛,太纠结,很多事情,还是十分懦弱的!” “你胡说…什么!”夏银冰最终还是忍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嘴里的血液直接喷在了孩子的脸上,婴孩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把孩子给我!给我!”战鹰快速的从夏银冰的怀里抱走了孩子,虽然夏银冰还是舍不得,但是她嘴里的血液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全身都开始颤抖,发作,一个人痛苦的看着地面 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手伸着想要抱抱孩子,可是她的身子,她的病,并不允许。 “噗!”一口猩红的血液直接吐在了地上,夏银冰趴在地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身子无力的躺在了南炫夜的怀里,望着天花板,哭了起来。 “我还能活多久?”夏银冰忽然挣扎着问道。 “你只是剧毒发作,你就会完全好起来,不用担心!”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不要骗我了,没用!我从接近你的身边之前,就已经中毒了,我知道自己的身子,你不用安慰我!” 夏银冰转眸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不甘心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挣扎着要坐起来,看着面前的人呢,一次又一次。 “我不知道,巫医没有说清楚,我也没问。” 第二百二十八章不可以让他出意外 南炫夜抱着面前身子不断颤抖的夏银冰,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神飘忽躲闪,这细微的举动又怎么能躲过夏银冰的观察。 “你会好的!我一定会南颜烈的手里把解药给你要回来!”南炫夜发誓,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他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肯定会以此作为要挟,难道你还是要什么都按照他的胁迫,被他牵着鼻子走暧昧?”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会活捉他!肯定他也有在意的东西,这一次,是生死决斗,我南炫夜,绝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南炫夜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一阵难过,只是闭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刚生了孩子,你需要在船上住上一个月,不要下地,不要有任何的情绪上的波动,你要听话,好不好?”南炫夜咳嗽了两声,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劝道。 “我没关系,这是剧毒发作而已,挺过去这两天就可以了,你现在身子也刚刚痊愈,你也去休息吧!”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劝道。 “好。但是,你要你先睡,我才会出去,否则我就不走了,赖在你的身边!”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女人,赌气的说道。 “好,我睡下!”夏银冰说完主动的闭上了眼睛,主动把自己的双手都放在了被子里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南炫夜一直都守护在夏银冰的面前,只是他也是刚刚苏醒,身上的伤口还是在撕扯,疼痛让他难以忍受,最后就脸连走都走不动,直接倒在了夏银冰的身边。 深夜,几十艘巨军舰浩浩荡荡的从海上经过,看上去威武雄壮,里面大部分的士兵全部都是匈奴人,匈奴王这次是真的出血了,虽然匈奴把人派给了南炫夜和夏银冰,可是,真正在指挥这些人的依然是匈奴人依然是匈奴的大将,指挥权也在匈奴人的自己手里。 匈奴人担心南炫夜出尔反尔,占领了大周之后,不把北疆割让给他们,南炫夜何曾不担心匈奴人出尔反尔,在这里面,匈奴人的希望,十岁的匈奴小王子,就成了重中之重,这个十岁小娃目前已经被控制在了战天霸的手里,这个十岁小娃已经是匈奴王老年得子,如果小娃再出现问题,那么匈奴王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等着他的其他兄弟上来当匈奴王,所谓打蛇打七寸,夏银冰的狠辣手段,就表现在这里,将匈奴王拿捏的十分恰到好处,零目前的匈奴大军不敢轻举妄动,彼此都小心翼翼的配合,毕竟所有人的利益都拴在了一起。 深夜,房门被轻轻打开,一边的婆子扶着已经下床出来吹风的夏银冰,婆子吓得不断的打哆嗦:“夫人,您可不能吹风!太子殿下看到会掐死我们的!” “住嘴!”夏银冰狠狠瞪了一眼婆子,吓得对方不敢再说话,乖乖闭嘴。 “扶我到巫医的房间,快去!”夏银冰尽量压低声音,面容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婆子,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再加上深夜,足以把面前的婆子给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的跪在了地上,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伸手扶着身子极度虚弱的夏银冰往巫医的房间走去。 两个婆子扶着夏银冰,一边的侍女不断的敲着巫医的房门,当侍女敲了一段时间房门,房内终于有蜡烛缓缓的亮了起来,巫医小心的探出一颗脑袋,当他看到夏银冰以后,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并打开房门。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巫医吃惊的看着面前身子虚弱的夏银冰。 “就准备把我挡在门外?咳咳!”夏银冰脸色苍白,声音嘶哑的说道。 “夫人请进来!请进!”巫医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去,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两个婆子扶着夏银冰坐在椅子上,送上暖手炉,为夏银冰弄好披风以后,匆忙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房门依然开着,但是巫医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 “我还能活多久?”夏银冰低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巫医,沉声问道。 “夫人一定会万寿无疆!”巫医开始睁眼说瞎话。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愿意现在就下去喂鱼?”夏银冰声音依然十分轻微,但是面前的巫医已经吓得不停的磕头,全身冷汗涔涔。 “我说,我说,夫人,您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最多能活三个月的时间。” “还有呢?” “会伴随失明,失忆,瘫痪在床,被剧毒折磨致死。” “夫人饶命,是您逼着微臣说的,这是真话,这是真话了,请您一定要饶了属下!”巫医今日的心脏跳的格外厉害,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都要哭了。 “今日的事情,咳咳咳,保密!”夏银冰一口气说完的时候,手里的手炉已经掉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椅子,脸上冷汗一层又一层。 “是,属下保密!”巫医真的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了船板上。 当南炫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此时的船已经走了大半形成,耳边传害了婴孩的笑声,他微微抬眸看去。 身边躺着的夏银冰正在逗弄孩子,此时的夏银冰再次换上了青色的长裙,长发由一支梨花簪子固定,脸上出现了可喜的红润,和之前他见到的那种苍白枯槁完全是两个人。 “你醒了?”一道依然有些嘶哑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到了他的心里,让他为之一动,很快的挣扎着起身,一把被面前的女人给摁住。 “你要好好休息,我们到了岸上,你就没有充裕的时间去休息,你的心我知道,你恨不得现在就把南颜烈给捉回来,可是,我们自己要养好体力,伤的伤,残的残,如何是好?” 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依然是冰冷的表情,但是眸子里透漏出来的真切关心是掩藏不住的,让面前的南炫夜变十分乖巧,他就像孩子一样,乖乖的再次躺下,看着面前的夏银冰。 “你怎么不休息,一直抱着孩子,把孩子交给奶妈就好,你的身子也很重要!”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有轻微的不满。 “你不喜欢孩子?他已经出生十天了,可是你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抱抱他,没有给他起名字!”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南炫夜,等待他的反应。 “你的身子没有好之前,他永远都不是重要的,他有他的人生路要走,你才是和我共度一辈子的人。”南炫夜看了一眼孩子,很快掩藏累了自己的好奇。 “给他起个名字,总是可以吧!”夏银冰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了面前男人度对待孩子的态度,反而更加深刻体会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冷淡自持,什么东西拎的十分清楚。 “南思贤!” “南思贤?”夏银冰下意识的重复着,“思贤,思贤。” “勤于思索,采纳贤才,一颗博大的胸怀去容人,容忍,去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去把大周治理的更加强大,而,不是像父皇一样,一辈子贪恋权利,任何人都猜忌,任何人都怀疑,贪恋皇权,自负自大,贪权误国,最后落到是什么下场,现在的大周又是什么样子,咳咳!” “你这是在从孩子身上,反思你的父皇,来督促孩子。”夏银冰将孩子交给了一边的奶妈,自己靠在垫子上,看着旁边的南炫夜。 “你呢,为何不说说你自己?”夏银冰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脓包太子,父子年轻的时候,建功立业,大周走向了二十年繁荣时光,我自己一事无成,还把自己一路搞得如此的狼狈,我什么都不死,我不是孩子的榜样,更不配和父皇相提并论!”南炫夜说完,望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船只。 “无论如何,最后,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未来的大周就是你我的天下,如果我没有回来,大周就落在了你的身上,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带回来!不会让南颜烈那个魔鬼控制你一辈子的!” 南炫夜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和你一起,不需要下这样的赌注,最重要的是将南颜烈从高位上拉下来,大周有他的存在,就是一场灾难!”夏银冰重申。 “还有,不要为了我,去冒险,你只要杀死南颜烈就可以,否则,就算你死掉,我也不会原谅你!”夏银冰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说不下去了,无论是何种结局,她都不敢想,真的不敢,这样的生死抉择,从来都不是以哪个人的想法为结果的,意外的变数太多,人算不如天算,只能尽人力,听天命,还有,她要提前做准备,她不可以为自己为数不多的性命,去拖累这个男人,她还有孩子需要他照顾,不可以让他出意外的,不可以,绝不可以。 第二百二十九章一场游戏一场梦 大周深宫 漆黑昏暗的视线内,是酒池肉林的欢腾躁动,是奢靡荒芜的人群呢喃,是同这深宫昏暗色调的融洽组合,是同这暗色桌椅,衣柜,灯架,古董床的一体组合。 昏暗穿梭的人影当中,一身红色拖地长裙的女子,躺在地上右手抱着酒壶,左手撑在地上,拖着脑袋,仰着头,提着酒壶,往嘴里猛然管灌着酒水,高台上,舞女一圈圈的向着中央聚拢,向着高空抛着水袖,轻柔腰肢,万种风情。 听话的太监坐在地上,给面前的女人揉腿捏肩膀,黑暗当中没有一丝星火,只有女子时而放肆的笑容,时而悲鸣高空循环往复的悲鸣,她时而狂笑,时而尖叫,时而放肆的吵闹,时而过分的笑闹,拿着长剑疯狂的跑到台上,将颤颤巍巍吓得魂不附体的几个舞姬一剑刺中,全部放倒在高台上,再一刀刀砍断这些女孩子的四肢,脑袋,剜除眼珠子,全部放在了一个个事先摆弄好的盒子里面,媚眼如丝,扔掉手里的长剑,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手帕擦掉脸上,手上,衣裙上喷溅的猩红血液,低声说道:“把这些全部送去养心殿。” “是。”一边的几个太监低声回答着。 “啊!!!!!!!”一个太监的耳朵当场被红衣女子砍断,随机再次有人跑过来,将落在地上的耳朵那纸巾包裹起来,被砍断耳朵的太监被人快速的拖了出去,其他的太监再次代替原来的人,将箱子抱起来。 “这次,你们都听到了吗?”红衣女人再次懒洋洋的挑眉问着,旁边的人再次都吓得跪了下来,全身颤抖。 “听到了!皇后娘娘!”这次,所有的人差不多把毕生最大的声音都喊了出来,冬日的寒夜,听起来,还是十分躁动和欢腾的。 女子满意的点头:“表现的不错,都不要楞着了,还不赶快送去养心殿?” 女子的话,刚刚说完,对面的一群太监快速的挪动整齐的步伐,抱着盒子,心惊胆寒的送去了养心殿。 此时的养心殿灯光通明,亮如白昼,一群宫妃穿戴夸张的各色纱裙,头戴艳丽的花朵,分散各处,不停的笑闹着,躲避着,此时一身明黄黄袍的男子,头戴面纱,被蒙上了眼睛,正在四处抓着摸着。 “你们这些挠人心痒痒的小野猫,都跑到哪里去了!朕可是听到了你们的脚步声和笑声,都别动,看朕不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部抓到!” 男子说完,听着四周依然没有动静,轻轻对的走到无人的角落,掀开面罩一角,旁边的贴身侍卫对着他指向了宫殿内的几个角落,男子微微一笑,再次带上了面罩,这次却是个漏洞透光的面罩,就像走平底一样,故意伸开双手,向着各个角落袭击。 “啊!皇上,你好讨厌!我的衣服!皇上!”一边的角落里传来女子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很快,各处都传来女人衣服碎裂的声音,整个养心殿一片女子哇哇叫的吃惊的声音,奢靡的笑声传遍了养心殿的每个角落。 “你们都被朕抓到了,这次好头痛,你们说,要选择哪个宫妃侍寝?”南颜烈夸张的笑着,一把摘掉面罩,看着四处攀附在他身上,疯狂喘息的女子,迷醉的面容,酡红的笑脸,如喝醉酒一样。 “皇上选我!” “皇上,臣妾亲手酿造的百花酿今日正是开封的日子,您可要陪着臣妾亲口尝尝美酒啊!” “皇上,今日是臣妾的生日,您难道忘了?” “皇上!……”此时,各处都传来女子不满的声音,就在众人喧嚣的声音,养心殿的大门忽然被人大力打开。 “哎,你看,好多箱子啊,那是什么?” “是啊,那是什么呀?” 在宫妃们好奇的声音里,十几个小太监整齐的跪在了皇帝南颜烈的面前,高举着箱子。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送给您的神秘大礼,说是一定要您亲自过目!”为首的小太监颤抖着声音说道。 “哦?是吗?”南眼泪挑眉看向那一各个紧密的箱子,薄唇微勾,一双桃花眼轻轻煽动,眼收敛了风暴,打趣的看向一边的妃嫔。 “你们,想不想看看,皇后到底给朕准备了什么神秘大礼?”南颜烈轻轻一摆手,看向众人。 “皇后亲手准备送给您的大礼,我们可以看?”有人小声的试探。 “当然。”南颜烈点头。 “而且,十五个箱子,你们出来十五个人,一起打开,如何?朕,还亲自送给你们!”南颜烈笑的十分不羁。 “皇上,您不许耍赖!”有人开始喊道。 “当然,君无戏言!” 很快,十五个人一起站到了对应的箱子面前,一双双期盼的大眼,钉在了面前的箱子上。 “一,二,……开!”随着南颜烈的声音,养心殿传来了咔咔的开箱子的声音,顿时,空中猩红刺鼻的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 “阿!!!!!!!!!!!!!!!!!!” “这是什么!人脸!” “手臂!断脚!: “眼睛!” “呜!呃!”有人忍受不住,当场吐了出来,还有人直接晕了过去,有的人直接被吓傻了,傻楞楞的看着,一动不敢动。 现场,那些抬着箱子的小太监的心理素质显然比这些宫妃好,一个个依然跪在地上,高举着箱子,盯着地面,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衣服都是湿漉漉的。 现场诡异的一片安静,贴身太监吓得一言不敢发,成了石头,南颜烈太高眉言,看着这些东西,笑而不语。 “来人,把这些诶宫妃拿冷水泼醒!” “啊!!好冷!”养心殿,一群侍卫走进来,提着一桶桶冷水,直接向着倒在地上的宫妃倒了过去,寒冷的夜,激凉的谁,一股脑的倒在了身上,一各个女人全部吓得醒了过来,十分狼狈,就像一场戏,把对面的男人,南颜烈给逗的前仰后合。 “皇上!皇上!好冷!”被冷水泼醒的宫妃,不甘心的爬倒了南颜烈的面前,试图使用双手靠近抓住南颜烈,被贴身太监一把给推开。 “大胆!你浑身湿漉漉的,还想靠近皇上,你也想让皇上沾了冷水,着凉吗?” “不敢!臣妾不敢!皇上恕罪!”被推开的宫妃委屈的趴在地上。 “既然,礼物你们也看了,都带回自己的宫殿吧!要放在高处,每日瞻仰,毕竟,这是皇后的一番心意!” “什么!” “皇上!这是真的吗?” “通通闭嘴!皇上吩咐了!你们就自己亲手端回去,不想要的,违抗皇上命令的,自己卷铺盖滚蛋,去冷宫报道!自然会有新人代替你们的位置,都好好想清楚了!”贴身太监的一席话,成功的让哀怨的众人沉默下来。 第一个妃子,咬紧牙关,深呼吸一口气,啪嗒一下扣上了箱子,戴上了面罩,抱着箱子走了,依次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十五个箱子都被人抱走了,剩余侥幸没有得到箱子的宫妃也趁机找理由跑走了,沉默的宫殿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了,南颜烈坐在地上,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宫殿,沉声道:“把灯火全部灭掉。” “是,皇上!”贴身太监很快命人灭掉了宫中的灯火,悄悄退下了,这是南颜烈多日形成的习惯,喧闹过后,他喜欢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宫殿内,发呆。 是的,发呆,望着他面前,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如愿以偿,卧薪尝胆的十几年得到的龙椅,他梦寐以求得到的位置,就像得到的战利品一样,四周的人看到他会全身发抖,变得胆战心惊,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家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在这个世间,也不过是一场做梦的世间,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的简单,人命,现在对他来说一文不值,杀,或不杀,全看心情。 再多的人,再多的嘴巴,再多奉承的嘴脸,再多漂亮的如花美眷,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尝过了,经历了,也就麻木累了,唯有这一把龙椅,这高高的位子,让他恍如做梦,心驰神往,激昂万丈,兴奋到一整夜都睡不着,舍不得合上眼,舍不得休息,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太喜欢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了,容易,刺激,兴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以控制任何人,主导整个大周,爽死了!先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是整个大周最厉害的男人! 站在权利的顶端,俯视一切,傲视一切,真的是实现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最自豪最壮观的一面,他的自尊心,从未有如此的膨胀,如此的满足,曾经那些踩死着他,欺负他的人,如今通通变成了一把灰烬,被他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他的大仇得抱,他的夙愿得以实现,真的是超兴奋,超开心。 他憋屈了十几年,这段时间是他过的最随心所欲的一段时间,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他! 第二百三十章互相祸害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南颜烈欲仙欲死,一个男人,最喜欢的权利紧紧地握在了心里,难免就会变得十分的疯狂,失去理智,他愿意变得这样失去理智,他十分喜欢。 一片漆黑当中,南颜烈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大字型,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是最大的顶端利益获得者,开心,发自内心的狂喜! 还有什么比,全部按照自己的性子胡来,按照自己的喜好用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皇帝来的开心? 喜欢的就大操大办,不喜欢的,毁坏重建,这有什么,他是皇上!他看中谁,谁才可能会飞黄腾达,所有人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是不是很开心?恐怕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没他过得开心吧! 南颜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美丽的梦,他梦到了自己飞上了天,后背上有了一双翅膀,遨游天空,去瑶池赴宴,去看嫦娥跳舞,去吃长生不老药,嫦娥在她面前,婀娜多姿的身影,高冷清淡的容貌,看空一切的空灵气质,无不深深打动着他这个凡人的凡心。 只是就在他要伸手触碰高冷仙子嫦娥的时候,忽然胸口传来了钝痛!他被人一脚从天上踢了下来,回头一看,睁开眼睛,依然是漆黑的夜,但是四周已经不安静,他才发现,自己的好梦被人打扰,养心殿的大门被踢开,贴身太监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皇上恕罪!老奴,老奴也是无奈,这皇后娘娘她……”一边的太监看到来到的红衣女子,很快闭上了嘴巴,立刻当哑巴,只剩下不停地磕头,这位皇后娘娘什么作风,他可是深深的领教过! 看上去,笑的春风灿烂,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但是下一秒,就可以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把你的心肝肺全部挖出来喂狼,把你手脚全部砍断,当做礼物送人!刚才,不是刚刚送了一拨儿吗? “皇后娘娘吉祥!”一边的老太监只能自求多福了,皇上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更不会为了一个不值钱的老奴才和皇上闹翻,相反,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直都十分的纵容!就算皇上十分专宠的一个宫妃,只要被皇后盯上了,就算被皇后娘娘当场折磨致死,皇上也不过是当成一场笑话转身走掉,由着皇后闹下去! 表面上看,都以为是皇上有多宠爱这皇后,明眼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这皇后娘娘被册封的时候,也只是皇上在朝会上蜻蜓点水的带过一句,算是承认了皇后的名分,但是实际上在大周本来十分重要,礼俗繁杂的封后大典,在这位皇后面前,皇上只字未提,只是随意找人剪裁了一件皇后的风炮,亲手送到了皇后面前,扔在了皇后的脸上,当场走人。 就连一次侍寝的机会,这位令人惊悚的皇后,都没有在后宫得到过,从头到尾,都是皇后一个人的独角戏,已经成了整个大周后宫的笑柄! 尽管,皇后后来当场把取笑她的人全部抓了起来,当场剁了人机的手脚,心肝肺,留下了铁血杀人狂皇后的名号以外,后宫再也没有人敢取笑她,可是,她依然得到了皇上的冷遇。 南颜烈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的好心情被搞得十分糟糕,当他开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的时候,心中的发燥油然而生。 “什么事?”南颜烈站了起来,两边的侍卫已经点亮了宫中的灯火,一身红衣的女子,伸出双手,主动靠近面前的男人,尝试抚摸面前男人的眼睛,但是被南颜烈一把推开:”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女子委屈的噘嘴。 “可是,朕不想看到你,滚开!”南颜烈厌恶的闪开,开始向着高位上的龙椅走去,坐稳龙椅,拿出来一个奏折看着,没想到上来就是就是大周各地频频发来的灾情报告,烦躁的将奏折扔到了地上。 “灾银!灾银!朕已经派人送了三千再银,命令各地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怎么还在伸手要银子,国库的银亮真的是取之不尽?这些贪污的官员在不政治,简直无法无天!” “满公公,传旨!”把这些上奏要银两的官员全部抓起来,明日午时,朕要看到他们的脑袋!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就知道要银子!把问题全部丢给朕,要这群废物何用!: “是,皇上!”贴身太监抱走了面前的一摞奏折,按着名单开始下去抓人。 南颜烈烦躁的猛拍桌子,烦躁的喝了一口茶水,猛地吐了出来。 “来人!茶水都凉了!你们干什么吃的,拿去换掉!” “是!”一个侍女慌张的抱着茶壶下去,却还是吓得摔在地上,茶壶摔的粉碎。 “废物!把她拉出去剁了双手,看她有没有记性!把地上处理了!” “是!”两个侍卫过来拖走了侍女,有人过来开始打扫地上的茶水和破碎的茶壶。 外面响起了女子剁手指的凄惨的叫声,南颜烈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此时,就在南颜烈烦躁不安的时候,一双葱白手指轻轻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着,揉着,很快平息了他心中的怒火。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男人终于慢慢的平息了怒火,一把抓住了身后的女人的双手:“阎姬,你真的是能忍,朕的脾气,你不恨朕?” “我们相识了二十年,青梅竹马长大,皇上,您是什么脾气,臣妾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您容忍臣妾的胡闹,臣妾容忍您的暴脾气,我们都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一对嫁人,互相祸害对方就好了,您冷待臣妾,那臣妾就忍耐着就好了,反正,最后,也只有臣妾受得了你,不是吗?” 阎姬呵呵的笑着,南颜烈唇畔轻轻的一勾:“好一个臭味相投,互相祸害,你的小嘴越来越会说话了!”南颜烈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向着后殿走去,双双的倒在红色的床帐深处,一夜旖旎,情浓此刻。 这样一对男女,就像一团烈火,燃烧深沉,互相取暖;又如一对刺猬,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互相慰藉彼此的孤寂,偌大的深宫,就算他花天酒地,就算她杀紧后宫的女人,她冷笑,他胡闹,他们互相嘲笑,互相放纵,没有人站出来指责对方,没有人真的要除掉对方,因为他们都深深的知道,除了彼此,再也没有人可以这样的纵容他们,死了一个,他们都会孤独终老,抱憾终身。 南颜烈害怕孤单,在南疆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的十几年,一直都是阎姬陪在他身边,带他加入五毒教,带他拜见她的师父,五毒教和他互相利用,彼此勾结,在南疆成为新的地头蛇,他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南疆王,能够一举击败南炫夜的京城势力,和他这十几年的原始累积,密不可分,军队,钱财,少了哪一样,都没有他们的今天。 他是没有良心,但是,残存的一份理智,让他明白,阎姬这个女人,这辈子都是专属于他南颜烈,就算死,他也会亲自呆着她一起深埋地下,成为一堆枯骨。 当晨曦闪闪发亮的时候,夏银冰已经可以看到了大周熟悉的海岸线,为了防止他们到来的消息走漏,随行的几十艘军舰上的匈奴士兵已经乔庄成了中原人,分批偷偷进入京城,夏银冰和南颜烈一行人跟在人群当中,作掩护,也悄然进入了京城。 “你的身子还是很弱,现在不要出现,最近几日就在这间民房里面呆着,这里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其他人也都藏在了民巷当中,不会被人发现。” 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说道。 “好,都听你的,我现在累了,孩子也饿了,我去看看孩子!”夏银冰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她最近突然发觉,四周的景色会慢慢的变得透明,每天都有短暂的时间,陷入失明的状态,看不清四周的一切, 她十分恐惧,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身子垮掉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很快就会瞒不住,她不能这样被动,不可以的! 夏银冰匆忙的从南炫夜的视线里消失,准备往左边的路走,忽然一把被身边的南炫夜;拉住。 “你的房间在这边,前边是墙壁,你往这里走做什么?”南炫夜看着面前的夏银冰问道。 “奥,这里啊!”夏银冰再次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再看下去,才发现面前确实是墙壁,他走错路了,看错了! 夏银冰尴尬了一下子,很快开始解释:“你看看,我都忙碌的忘记了方向,你要拉着我走,我都要累死了!我很累!” 南炫夜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夏银冰:“真的没事?” “跟你说了,没事,我只是累着了而已,真的没事!你要扶着我!” 第二百三十一章大战在即! “我没事,你看!”夏银冰说完,在南炫夜的面前蹦蹦跳跳的转了几圈,算是对面前关心她的男人展现自己的活力。 “你真的非常健康!但是你刚产下孩子没多久,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休息几天,我们就要投入战斗,所以,你要保重你的身子,明白吗!” 南炫夜爱怜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抱着夏银冰,在夏银冰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枚轻吻,就像羽毛一样,黄昏的日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看上去相当的温馨浪漫。 “你不是一个会说情话的人,嘴巴是抹了蜜糖吗?真的不习惯!”夏银冰的脑子依然在产生晕眩,她及时的抓住了面前男人的双手,努力的笑着,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抱抱我可以吗?”乔薇忽然靠着萧陌然的后背说道。 “好啊!我的小娘子都提出要求了,自然要帮着你实现!”萧陌然虽然感觉面前的夏银冰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有些撒娇,有些娇憨,总是做一些平时都不怎么做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在意,他完全都沉浸在了两人相处的欢愉当中。 坦白讲么,这是他恢复意识以来,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太短,互相猜忌的日子太多,过得很累,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一直到现在,挤压在他心中的仇恨依然存在,但是和面前的女人孩子相比较,他的内心已经柔软了很多,不再那么尖锐,不再那么急功近利,他关心的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情仇,他的视野更加开阔,看到的是,整个大周民生凋零,民不聊生,南颜烈这个皇帝荒芜朝政,纵欲享乐的现状,如果不让整个大周的百姓过上安康的生活,就算他得到了这个皇位又有什么意义? 国富民强,只有国才有家,这个道理,到现在,在他做了父亲以后,才更加真切的明白,一个男人肩上扛着的责任,从来都不是简单,但是这个甜蜜的负担,这个大周的重担,他南炫夜,愿意一件跳起来。 黄昏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夏银冰拿出了一壶烧酒,直接端在了萧陌然,战鹰,战歌,战天霸的面前,几个人喝的一塌糊涂,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几个人全部被夏银冰放倒在桌子上。 夏银冰快速的换上了夜行衣,从民宿的房间偷偷留了出去,很快趁着夜色潜入了黑夜当中。 此时的大周皇宫戒备森严,一队队的军队来回穿梭在深宫院落,乔薇按照之前看过的大周地图,熟门熟路的避过了宫中士兵的盘查,很快假扮成了一名太监,混入了养心殿中。 此时的南颜烈依然在看着面前的龙椅发呆,此时,此时的夏银冰抱着一个圆盘走了过去,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她在酒壶当中放了致命的毒药,靴子里面插了匕首,发簪上涂抹了毒药,甚至可以说是,全身各处都武装起来了,她精心做了准备,看着面前把现在的大周搅乱的天翻地覆的男人,心中的愤恨,真的不是一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拿酒过来!”面前的男人忽然喊道! 夏银冰不做声的走了过去,将圆盘高高的举了起来,送到了面前的男人面前。 “酒水怎么变味儿了?你是怎么做的!”面前的南颜烈,心情烦躁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一把将酒壶向着面前的夏银冰砸过去。 夏银冰直接轻轻一闪,酒壶直接砸在了地上,地面的酒水丝丝的冒烟!升起来一团团的白雾! 南颜烈眸光一寒,转身的瞬间,面前忽然出来一把匕首,直接向着南颜烈的胸口插去,面前的男人目光闪过一丝阴寒,右手向着匕首的方向阻拦,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匕首还是插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只是短短的时间内,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大批的侍卫提着刀,直接闯了进来,将面前的南颜烈和夏银冰团团围住。 “等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夏银冰,你看清楚了,你刺的人,到底是谁!”此时,大殿外,随着沉重的脚步,男子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面传出来一样。 夏银冰眼前一片漆黑,本来眼睛就有些看不清,只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还玩乐掉包计! 四周的光纤忽然变得刺目起来,大殿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乔薇再次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面前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不是南颜烈,是一个陌生的侍卫,此时胸口插着匕首,已经断气。 夏银冰一把被四周的侍卫给抓起来了。 南颜烈相当意外,只是一个简单的偷天换日,就把面前的夏银冰给轻易的抓获了,只是当南眼泪再次仔细观察的时候,慢慢发现了玄机,他伸出右手在夏银冰的面前轻轻地晃了晃,面前的女人,没有任何变化! “哈哈哈!原来,你变成了一个瞎子!可惜了,夏银冰,本宫培养了你四年,一个出色的杀手就这样报废了,变成了一个瞎子,这就是你背叛朕的下场!你可有后悔?” “从未后悔!”夏银冰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却相当的从容,没有一丝紧张,看起来十分的随和。 “没关系,你自投罗网,也帮了朕天大的忙,有你在,南炫夜,更不敢胡来,你就是朕最大的底牌!哈哈哈哈!”南颜烈看着面前对的夏银冰笑的格外的灿烂。 “你应该知道了吧,你的性命不到三个月,如果剧毒发作快的话,你随时毙命,不过对朕来说,这些时间已经足够了,你会像现在一样,变成一个瞎子,笼子,残废!你背叛朕,你会被剧毒折磨致死,这就是你背叛的代价,你奋斗,你抗争到最后,也不过是这样的一个过程,真是可惜!” “把她关打到天牢里,看好了!否则,你们的祖宗八代都要按照连坐处以极刑!”南颜烈望着四周的侍卫,严肃的说着。 “是!”几个侍卫很快将面前的夏银冰给带下去了。 “天亮了以后,给朕弄出来一个无头女尸挂在城墙上,就说是夏银冰,你在四周做好埋伏,我们要把南炫夜一行人一举剿灭!上次,你我失败,这次,不能再失手!”南颜烈看着面前的阎姬,说道。 “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打扰我们荣华富贵的人,通通都要死掉!”阎姬魅惑的一笑,看着面前对的南颜烈说道。 “那这件事,朕就看看你的本事!”南颜烈低头在阎姬魅惑的脸上留下一枚轻吻。 “皇上就看臣妾的!”阎姬轻笑出声。 天刚蒙蒙亮,南炫夜就发现了身边的夏银冰不见了,找遍角角落落都没有找到人影,顿时心中一片慌乱和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京都的城墙上挂了一名无名女尸,守城的守卫说,那是夏银冰姐姐的尸体,是她昨晚刺杀南颜烈那个狗皇帝失败,被连夜处置了!”战鹰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大声喊道。 “大哥!……呜呜!”战鹰的嘴巴很快就被面前对的战歌堵上了,但是面前的南炫夜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战鹰。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银冰怎么了?她在哪?什么无头女尸!”南炫夜一个人念叨到这里,忽然喊道:“城墙!城墙!我要去救她!” 南炫夜说完,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外跑,只是人刚跑了两步,就被面前推门而入的战天霸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急什么!那是无头女尸,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一个陷阱,那不是一个骗局!你现在冒冒失失的进去,不是送死是什么!你这样做,夏银冰做的牺牲不成了一个笑话,你现在要好好想想,怎么把和南颜烈的这场仗打胜利!把这个人处决了!不到关键时刻,南颜烈是不会轻易的对你的妻子动手的,你要好好的动脑子,想清楚到底要如何过接下来的日子,如何做好你的事情,不是你现在的疯狂就能把你的夏银冰给哭出来!” “我现在没有一丝力气,没有一点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南颜烈杀死,把南颜烈活剥了!”南炫也看着面前的男人,都像把南颜烈给揍个残废。 “你醒醒,清醒一下,看看到底,如何才能把夏银冰给救出来,现在不是你发狂的时候,你要振作起来!” 南炫夜跪在地上,看着城墙的方向,沉默了很长的时间,“今晚攻城,战鹰,你去把匈奴的大将军给请过来,我们一起商议进攻事宜!” “好,我这就去!”战鹰在得到自由之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不到一个使臣的时间,南炫夜就和面前的匈奴大将军,战天霸,战歌等人商议好了进攻的路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阎姬在城楼上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都没有看到南炫夜的出现,事情出现了反转,根本没有按照南颜烈心中的想法进行,两边的人,都开始变的烦躁起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你怎么舍得?! “人没有来!”阎姬看着面前的南颜烈,阎姬脸上的表情几乎挂不住,看上去十分的难受,几乎都不敢看面前的南眼泪,心中翻飞的心情也是此起彼落的难过。 “没来,没关系,夏银冰人在我们的手里就可以,没什么,你去通知京城所有的士兵,连夜调集驻扎在城外的军队,全国各处的军队,全部交给南叔去办!” “是!”阎姬从南颜烈的手里接过几个兵符,连夜向外跑去,只是刚刚跑到宫门口的时候,忽然南颜烈的贴身太监跑了进来,看着面前的的南颜烈,失声的喊了起来:“皇上!皇上,外面的人冲进来了!是,是,匈奴人!”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南颜烈手中的酒壶炉落在了地上,“怕什么!阎姬,去把夏银冰带出来!”南颜烈看着面前的场面,反而有些甩开一切大干一场的意味!“ “现在也用不着这些兵符了!”南颜烈说完向着空中洒出了烟雾弹,漆黑的夜空当中出现一朵绚烂的白色烟火,火花四建,照亮了整个夜空。 远处的匈奴人开始不断的进攻皇城门口,几十个人合抱一根圆滚滚的圆木向向着皇城的大门进攻了过去,砰砰的撞击着,一次又一次紧闭的皇城大门最终还是被不堪一击,大力气的撞开此时趴着梯子向着城楼门上攀爬的匈奴士兵,最终还是在皇城人数不多的情况下,进攻了上去,烟火肆虐,一个个士兵被一刀毙命从城楼上坠落下来,皇城当中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 就在匈奴士兵进攻不久,南颜烈连夜发出去的信号弹,还是起了关键的作用,守护在城外的京城士兵还是在匈奴攻入京城不久,京城外面驻扎对的南颜烈的十几万的士兵铁骑最终还是赶到,将进攻进去的匈奴士兵进行合围包抄,两边的人马缠斗在一起,双方的人马缠斗一个时辰,人,死的死,伤的伤! 大周的皇城,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内,宫殿在瞬间变成了一座焦土,到处燃烧着冲天的火把! “哈哈哈!南炫夜!你在哪出来!你心爱的女人就在我的手里,不要做龟孙子,你给朕滚出来!否则,现在,朕一把杀了她!” 此时的南颜烈身后,依然跟着一群人,阎姬紧紧地跟随在南颜烈的身后,进行掩护。 两边的人都伤亡惨重,南炫夜身后的夏银冰也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此时的夏银冰看着面前焦土,脸上出现的表情格外宁静。 就在南眼泪那匕首抵在夏银冰的喉咙上的时候,对面不远处的匈奴人慢慢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南炫夜骑着白色的马匹,从人群当中慢慢的走出来了。 “你终于出来了!南炫夜,上次的无名女尸你没出来,这次,你终于出来了!朕还以为,你就是冷眼,看着夏银冰惨死在朕的手里!” “你嚣张什么!你身边的人就剩下那些,你期盼的援兵,已经被我们的人阻拦在城外,他们的士兵将领已经被我的人杀死,士兵全部被控制起来,你以为,我迟迟未出来,是去做什么了,做缩头乌龟?” “感谢你卧薪尝胆的十几年!是你的经历告诉我,君子报仇,十几年都不晚!在你疯狂享受的这段时间里,正是我南炫夜疯狂舔舐伤口,疯狂撅起来的时刻,我们兄弟两个直接来个生死对决,拿女人做挡箭牌,算是什么男人!” “哈哈哈哈!我不是男人,我是小人,只要能朕所用,女人,又如何!有本事你上来啊!” 南颜烈说完,轻微一摩擦,夏银冰呻吟一声,温热的血液顺着冰凉的兵器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夏银冰的身子很快垮下来,脸色变得惨白!” 忽然空中飞来一道黑影,直接向着南颜烈的方向袭击了过去,关键时刻,一直守护在南颜烈身边的阎姬,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挡在了南颜烈的面前。 砰地一声,阎姬被一掌拍到了旁边的青石板路上,竟像是一朵妖艳的红花,在绚烂开放之后,猛然遭受风水雨打,遭受暴风雨的袭击,直接枯萎。 阎姬唇边泛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趴在地上,努力的看着面前的南颜烈,但是对面的男人已就在阎姬被拍飞的瞬间,一把长剑刺到了夏银冰的胸口! 血流如注,就在一瞬间,南炫夜瞬间愣住了,两边的战歌,战鹰早就愤怒,举起手中的弓箭向着南颜烈的方向猛烈的刺去! 弓箭如雨点一样向着南颜烈的后背刺去,此时的战天霸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突然出手了,他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这样? 空中开始有雨点密集的砸在地上,和地上片片红血汇聚在一起,形成血雨,血洗大周皇城。 “银冰,银冰,你现在怎么样?你现在如何?我是南炫夜,你醒醒,不要睡觉!不要睡,快醒醒!”南炫夜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夏银冰,轻轻拍着面前夏银冰的的小脸,就怕她睡过去。 “你知道吗?……我说过……我是夏甜陌的……转世!……这次……回来……就是报复你……如何……滋味如何?”夏银冰颤抖着伸出浑身是血的双手,尝试抚摸面前男人的脸庞,但是失败了! “银冰姐姐!银冰姐姐!你醒醒!”战鹰跪在地上,急的哭的嗓子都哑了,雨水落在脸上,早就分不清是是泪水,还是雨水,还是血水,脸上早就污泥遍布! “夏银冰!你坚持住!你答应我的,会好好的活着!”战歌同样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双眸充血。 “你们……我……对不起!“夏银冰喊着血,艰难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你不是……你就是我的女人夏银冰,不要胡说!你一定会活着的!走,现在我就带你去看大夫,走!” 南炫夜脸上滑落一滴泪,抱起来夏银冰就要往外走,被夏银冰一把拉住。 “没用!……你听我说……噗!”拉扯之间,夏银冰忍不住,含在嘴里的血再次吐了出来,她好难受,喉咙里的血液还像吐不完,嘴里又充满了血! 雨水落在地上,四周的火焰渐渐的被眼前的雨水给浇灭,两边的士兵默默的立在边上,沉默着不说话。 另外一边,被万箭射击成了筛子的南颜烈,艰难的在地上爬着,向着阎姬的方向努力爬过去,但是,面前的距离好长啊,他爬了那么久还是到不了,努力的伸手去够的时候,忽然双手剧烈的一痛! “就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你还配和这个蛇蝎心肠对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她是怎样的下场!” 战鹰冲过去,将手里的火把直接扔到了面前的阎姬的尸体上面,此时的阎姬还残留一口气,看着面前的南颜烈,手指在地上滑动着,火把扔到阎姬的身上的时候,很快烧着了她的衣服,将阎姬吞没在火海当中。 “阎姬!!!!!”南颜烈挣扎着向着阎姬的方向爬了过去,当他靠近的时候,面前的南颜烈很快被火焰吞没,两个人一起葬送在火焰当中,漆黑的夜,火焰格外明亮。 “好冷!”夏银冰向着南炫夜的怀里努力的缩着,南炫夜一把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夏银冰,看着面前的女人脸色越来越透明,就快要消失了一样。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醉酒……喊我甜陌……你真的好美……好温柔………”夏银冰仿佛陷入回忆当中,又仿佛是回光返照,此时的笑容格外甜美,格外温柔。 南炫夜的身子,当场石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夏银冰,她的脸竟然开始和夏甜陌重合在一起。 “我是不好惹……你负我……这辈子……我也来讨回你的情债……可是,为何……我还是好心痛!噗!”夏银冰此时已经很难说出话,紧紧的攥着南炫夜的衣服,浑身都在打哆嗦。 “对不起!……原谅我……夏银冰!!!!!!!”无论南炫夜如何的忏悔,面前的夏银冰还是无情的松开了双手,身子软了下去,眼睛安详的闭上了,腮边还有泪珠在滑落。 “夏银冰!!!!!你醒醒!!!!!!!!!!!!!”南炫夜抱紧了面前的女人,可是夏银冰再也没有回应。 雨水无声的落在地上,此时的战歌战鹰皆石化在当场,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知所措,战天霸,艰难的转身,四周的士兵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无声的送着这个冷漠了一年的女人,她很冷漠,很顽劣,很自我,很不好惹,来的充满意外,走的毫不留恋,真的吗? 此时,远远的民宿房间,正在奶妈怀里安睡的孩子忽然哭闹起来,任凭奶妈如何的安抚,孩子依然哭的十分剧烈,哭闹的越来越厉害。 雨水越下越大,四周变得无声,寂静,南炫夜抱起了夏银冰向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