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你却冷漠》 楔子 楔子 他发现，当日光掠过脚面，细小的尘屑在光束里跳舞，最后，一点一点占满视线的时候，心头的那种冰冷和孤独感，却随着暖意越发得刻骨。 就好像，走遍了千山万水，却在此刻，看到联盟科技上那个熟悉的标识时，他才知道，软件和陶雨墨，是他一生的执迷不悟。 第1章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第1章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身子好沉，浑身都很酸软，陶雨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只是因为没有开灯，她不清楚是在哪里。 可是，她刚才不是在去酒店的路上么？怎么到这里的？ 正疑惑着，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床垫，往旁边一陷。 “小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迷醉。 声音再熟悉不过，分明是莫凌川！她的新婚丈夫！ 她是晕了后，被送回他们的婚房了吗？ 陶雨墨的心，一下子飞起。 只是，下一秒，莫凌川又再次叫了一声，很是清晰：“小晴！” 满心欢喜骤然被冰水浇灭，陶雨墨的心砰砰直跳。他口中的小晴，到底是谁？不会是她的闺蜜聂小晴吧？ 心头正在怀疑，莫凌川已然飞快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向着陶雨墨压了下来。 呼吸顿时被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陶雨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 “小晴，给我生个孩子——”情动的声音落在耳畔，仿佛一柄刀，狠狠刺入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他，以为房间里的是别人，然后，还让别人给他生个孩子！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才是他的妻子？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 她的唇被堵住，陶雨墨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从来对自己都冷漠以待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火.热的一面。 他的身体温度滚烫，可是，都温暖不了她坠入冰窟的心。 他似乎很是迫不及待，几把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然后，冲了进去—— 身体一下子被贯穿，陶雨墨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在莫凌川的身上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他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低声安慰：“小晴，我忍不住了，不过，我尽量轻些。” 她认识他多年，从不曾听过他对自己这么温柔说话。 陶雨墨的眼睛里有泪珠滚落出来：“莫凌川，你看清楚了，我是陶雨墨，不是什么小晴！” 可是，身上的男人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他在开始的温柔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地疯狂进攻。 陶雨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她的身子似乎被碾碎又重新组装，直到，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一道刺耳的电话声，将二人吵醒。 陶雨墨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莫凌川的怀里，那是她多年来梦想的地方，这一刻，似乎终于实现了。 只是，两秒钟之后，随着他睁开眼睛，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切美好，瞬间成为地狱！ 莫凌川的目光慢慢聚焦，当看到怀里的人竟然是陶雨墨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此刻，他的手机还在不断唱歌，似乎提醒着他，这是真的，不是梦！ 他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阴鸷无比，整个房间里，顿时仿佛刮起了一阵罡风！ “陶雨墨，你怎么在我的床上？！”莫凌川猛地抽开手臂，仿佛身旁的女人是什么病毒！ 第2章 你难道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第2章你难道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所有的美好，好似瞬间被拉开，她所面对的，永远都只能是残酷的现实：“我不知道……” 电话响铃结束，接着，再次响起。 莫凌川弯下身，捡起地毯上的手机，先接电话，当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的时候，瞳孔不由一缩！ “小晴？”莫凌川焦急地道，和刚刚与陶雨墨说话的语气全然不同。 可是，里面却是一道中年女声：“请问，你认识这个手机的机主吗？她出了点事……” 莫凌川的心猛地一跳，紧张道：“她怎么了？” “她昨夜在柏丽花苑门口，被一群流.氓给……”电话里的女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应该是要进小区，但是小区没有卡进不去，然后，就被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糟蹋了！” 莫凌川的眼睛猛地放大：“什么？！她现在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女人道：“我是打扫卫生的，正好值夜班回来看到，现在她就在我们门口的警卫室，但是我看她的情况很不好！” 莫凌川脸色一变：“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正要起身，突然看到了床上的陶雨墨。 “陶雨墨，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弄死你！”莫凌川捏着陶雨墨的下巴，杀气仿佛凌厉的刀子，在陶雨墨的身上凌迟着。 “出什么事了？”陶雨墨从莫凌川的话里猜到，似乎那个小晴怎么了。 “还装？！”莫凌川眯起眼睛：“先是给我下药，然后偷偷来到我给小晴准备的房间，最后，竟然还让人……” 他说到这里，蓦然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陶雨墨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 他为了情人这么责问她…… 陶雨墨的心抽痛地厉害，不过，她还是要竭力为自己澄清：“凌川，你听我说，不是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是被人带过来的……” “你不知道？！”莫凌川的眸底都是厌恶：“你找人那么对小晴，很好，我也会找人那么对你！” 说着，他起身，快速地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凌川，你要找人怎么对我？”陶雨墨在他的身后大喊：“你难道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妻子？”莫凌川扔下一句话：“你，最多不过一件我看一眼都厌恶的摆设罢了！” 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一切，恢复宁静。 陶雨墨躺在床上，紧紧地抓住被子，眼泪，一颗一颗砸落下来。 夜色渐渐变浅，天边已经开始发亮，陶雨墨独自躺在偌大的床上，守着破碎的身体，睁眼等到了天明。 他没有回来，他半夜离开，就一直去陪那个女人了…… 第3章 绯闻上了微博 第3章绯闻上了微博 陶雨墨撑起酸痛的身子，艰难地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 这是莫家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陶雨墨看到，房间是个复式，布置得很温馨，而且，莫凌川似乎之前就在这里住过，房间里有不少生活过的痕迹。 她走到洗手间，将自己收拾整理了一番，然后，拿起手机给莫凌川打电话。 毕竟，今天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天，按照宁城风俗，他们得回莫凌川父母那里一趟。 电话，在响了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谁？”莫凌川的声音透着冷漠。 陶雨墨正要回答，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凌川，我痛……” 顿时，陶雨墨捏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颤！这个电话里的女声，不是她的闺蜜聂小晴又是谁？！ 原来，莫凌川说的，结婚后，他会找一个女孩代孕，找的人，竟然就是聂小晴！ 陶雨墨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沉入谷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可正事要紧，她不得不对着电话说道：“凌川，是我，今天我们应该一起回门……” “小晴出了事，我没空！”莫凌川冷漠地打断她的话：“既然婚是你死缠着我妈结的，那你就自己回去见她！” 陶雨墨的脸色瞬间煞白，眼泪，又控制不住地砸落下来。 此刻，听筒里有温柔的男声传来，却不是对她：“小晴，哪里痛？我去叫医生！” “不，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在这里陪我……” 陶雨墨一把按断了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给自己补妆。 十多分钟后，精致的妆容，与生俱来的气质，她，似乎又回到了陶家大小姐在众人眼中的模样。 她叫了一个车，先去了自己家，让佣人帮她偷偷拿了钱包出来，这才付了车费，拿了银行卡，买了一些东西，打车来到了莫家。 莫家，此刻所有人都在，当众人看到只有陶雨墨一个人的时候，全都愣了一下。 不过，莫凌川的父亲莫云冲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雨墨，怎么就你一个，凌川呢？” 陶雨墨优雅一笑：“凌川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头痛着起不来，我想着规矩不能坏，所以让他在家休息，就自己先过来了。” “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莫云冲蹙眉，而他旁边的薛佳琪则是有些埋怨地看了陶雨墨一眼。 这个儿媳妇，这样的关键时刻，就算莫凌川再喝得像一滩烂泥，也该叫起来啊！现在，估计别人又有话说了！ 果然，莫凌川的妹妹莫凌初开了口：“呵呵，我哥哥也就在弄他那个什么软件的时候，最废寝忘食！” 莫云冲听到这句话，整个脸色顿时变了：“这个孩子，之前不务正业也就罢了！现在结婚了，还没有半点观念！我看，他弟弟虽然小，也比他懂事多了！” 莫凌川的弟弟和妹妹，都是外面的女人生的，所以，薛佳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了：“我现在就去叫他回来！” “不用了！”莫云冲发话：“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懒觉，要睡到什么时候！你们谁都不许打电话！” 中午，因为莫凌川没有出现，所以，吃饭的气氛十分压抑。 而就在陶雨墨放下筷子的时候，提前吃完的莫凌初突然惊呼出声。 “怎么了？”莫云冲蹙眉：“没规矩！” “爸，不是的，我是看到哥哥的新闻了！”莫凌初道。 莫云冲脸色一沉：“什么新闻？！” 莫凌初似乎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刚刚记者拍到，说莫氏银行的继承人莫凌川新婚第二天，就在医院和一个女人举止亲密！” 第4章 要亲手杀了她！ 第4章要亲手杀了她！ “什么意思？！”莫云冲接过手机，看向屏幕。 画面里果然是他的儿子，此刻手里正拿着饭盒，喂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女人！ 他气得将手机摔在了沙发上，冷笑：“继承人？谁封他是继承人的？问过我没有？！” 薛佳琪一听，脸色彻底变了，从沙发上捡起手机，看向画面，顿时，将目光落在了陶雨墨的身上：“雨墨，你不是说，凌川在家里睡觉吗？这几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陶雨墨看向画面，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男人正抱着她所谓的闺蜜的时候，她精致的妆容和刻意伪装的镇定几乎在此刻破功。 她的指甲嵌入掌心，借着疼痛，努力找回了冷静和理智，陶雨墨的唇角绽出一抹笑容：“妈，您都知道记者经常乱写，这保不准是什么时候的照片了……” “不论什么时候的照片，现在他人不在，他的父亲很生气，这就是事实！”薛佳琪看着陶雨墨：“雨墨，知道为什么我很希望你嫁给凌川吗？一来你对他的心我们都知道，二来，我看中你的聪明识大体，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让它再发生了，好吗？” 陶雨墨微笑：“好的，妈，我知道了。” 薛佳琪点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莫凌初的背影，然后，拿起手机，给莫凌川打电话。 半小时后，莫凌川出现在莫家老宅，走进了父亲的书房：“爸。” “怎么才来？”莫云冲淡漠道。 莫凌川道：“昨晚喝多了，早上有些胃痛，去了趟医院。” “但是雨墨说，你是头疼，在家里睡觉。”莫云冲抬眼看向儿子：“你好自为之。” 薛佳琪向来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下午的时候，陶雨墨和她聊了一会儿，她就去了卧室。 陶雨墨没有地方呆，也去了客房。 她正靠在床头小憩，突然，房门打开，男人带来的冷风将房间瞬间变成了荒原。 莫凌川一把关了房门，然后，大步来到陶雨墨面前，扣住了她的脖颈。 她看到了他眸底的杀气，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哪里得罪他了。 “给我爸妈告状，逼我回家？！”莫凌川加大了力气，顿时，陶雨墨只觉得一阵窒息。 “我没有、我……”陶雨墨艰难地解释，可是，他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陶雨墨，你就是我见过最蛇蝎心肠的人！”莫凌川的眸子里，都是杀气，耳朵上的钻石耳钉，泛着幽蓝而冰冷的光：“明知道小晴受不了刺激，割腕自杀需要我陪，你还打电话把我逼走！” “她割腕？”陶雨墨的呼吸越发艰难，想要解释自己不知道，可是，发不出声音。 “你这样恶心的女人，只配下地狱！”莫凌川咬着牙，字字如刀，然后，手指更加用力。 陶雨墨脸颊越来越红，因为缺氧，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原来，他不仅不爱她，竟然，还这么恨她厌恶她？而且，厌恶得要亲手杀了她！ 第5章 想和我生孩子？行，我配合你！ 第5章想和我生孩子？行，我配合你！ 有眼泪从眸底滑落，陶雨墨放弃挣扎，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这时，门口有敲门声传来，是佣人于嫂：“少爷，夫人吩咐，让我给少夫人送的汤炖好了！” 莫凌川猛地松开陶雨墨。 她从床头上滑落下来，捂住嘴，剧烈地咳嗽。 房间门打开，于嫂放下汤，冲莫凌川解释：“夫人说，昨夜少夫人肯定很累，所以送汤过来补补，希望少夫人早生贵子。” 说完，于嫂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莫凌川慢慢转过身来，然后，猩红的眸子锁住陶雨墨，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终于从咳嗽中缓解，一抬眼，就看到了莫凌川眸底仿佛能够将她焚毁的光。 “昨天对我下药还不够？今天，竟然来送子汤都让我妈给你送过来了？！”莫凌川在床边站定：“陶雨墨，我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贱！” 他的话，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伸出胸腔，将她的脏腑抓得鲜血淋漓！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喜欢他没错，可是，却从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当年，要不是她的日记不知怎么遗落被人捡到，她喜欢他的事，也根本不会那么沸沸扬扬！ “我没有，凌川，我——”陶雨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 “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从你口中叫出来，我都觉得恶心！”莫凌川眯了眯眼睛，浑身都是阴鸷暴戾的气息：“想和我生孩子？行啊，我配合你！” 陶雨墨心头一沉，身子不由地往后缩。 可是，她后背已然抵住了墙面，无处可避。 然而，面前的男人已然压了下来。 他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清晰的帛裂声中，没有任何前奏，就那么冲了进去！ 身体干涩，这样的冲击，痛得好像有什么坚.硬的刀在体内翻搅。 偏偏，他似乎故意让她痛，所以，就好像一头发狂了的狮子一般，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让她连痛呼都几乎发不出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陶雨墨已然痛到了麻木。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身子破碎地好似被撕碎了的布娃娃，眼泪，却没有落下一滴。 莫凌川看到身下一脸煞白的女人，眸底的恨意更加汹涌：“你装死给谁看？你当初死缠烂打要嫁给我，不是就想要我睡你吗？现在满足你了，你一副死鱼样恶心我是不是？！” 他说她死缠烂打…… 她想起，当初她喜欢他，明明理科不好，可是，还是疯了一样熬夜看书，硬生生将理科补了上来，考上了软件工程专业。 他说她不要脸，可是，她做的，只是在他走过的时候，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在他口渴时候，悄悄地放上一杯水，心里想着，他要是肯回头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第6章 能不能给我一件遮挡的衣服？ 第6章能不能给我一件遮挡的衣服？ 是的，联姻是她竭力促成的。 听到莫凌川要相亲，于是陶雨墨告诉了父亲，说想要和他联姻。 利用两家业务上的往来，她顺利地成了他的相亲对象。 而利用她对他的了解，她的确是讨好了他的母亲，让他的母亲竭力促成了这件事。 这或许是她对他唯一耍过的手段了，可是，这不是因为，她爱了他很多年吗？ 可是，她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他却告诉她，要和他结婚可以，不过，他能给的，只是一纸婚书和一个空头衔而已。 他说他不会碰她，而且，他会找一个女孩代孕，生下他的继承人。 她当时很痛苦，可是，嫁给他是唯一争取幸福的机会了，所以，即使他的话让她痛不欲生，她还是同意了他的条件。 之后，就是新婚夜。 她按照约定，婚礼后就离开了。而他，会和他找的代孕的女孩在一起…… 只是，为什么会发生之后的事，陶雨墨完全想不明白。 莫凌川终于在她的身上发泄完，然后，他穿好裤子，直接就往外走。 陶雨墨蜷缩在床上，疼得几乎不能动弹，见他要走，心头一慌，声音都是颤音：“凌川，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 她的衣服，被他撕碎了，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他的家里人？！ “你不是喜欢犯贱吗？”莫凌川冷笑：“我看这么直接出去，就最适合你！” 说着，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陶雨墨抱住自己的身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冷。 眼眶烫得发疼，可是，她却死死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是陶家的大小姐，不能肿着眼睛让人看了笑话。 更何况，眼泪只在疼自己的人面前，才会有用，否则，都是懦弱的象征。 她不断地逼迫着自己，终于，将湿气硬生生地逼回了泪腺。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口响起敲门声，陶雨墨一把抓起衣服，挡住破碎的身子。 “嫂子——”莫凌初进来，当看到陶雨墨蜷缩的身影的时候，眼底有一道光亮了几分。 她坐在了床边：“呀，我哥真是迫不及待，在这里还……” 说着，她捂着嘴偷笑了一下：“你们是不是快要有宝宝啦？” 陶雨墨扯出一抹笑：“这个事情，顺其自然吧！” 莫凌初看到旁边桌子上的汤没有动，于是道：“嫂子，怎么不喝汤呀？薛阿姨可是特别盼着你们有孩子呢！” 陶雨墨笑笑：“刚才烫，我一会儿就喝。” 说着，她低垂了目光，犹豫片刻开口道：“我的衣服扣子掉了，凌初，能不能借一件衣服给我？” “好啊。”莫凌初眨眼：“不过说实在的，我哥也太心急了！嫂子，他肯定爱惨了你！” 说着，她快步起身，出去拿衣服了。 刚刚照片的事是莫凌初爆出来的，现在，她又说莫凌川爱她，这样的讽刺，谁听不出来？！ 陶雨墨只觉得，一道响亮的巴掌声落在自己的脸上。可偏偏，她还只能敲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很快，莫凌初送来一套裙子。 陶雨墨打开，发现竟然是露背装，而且，裙子包臀，还相当得短。 她不由开口：“凌初，这身衣服太短，你能不能帮我换一件？” 莫凌初一脸为难：“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今天一早心血来潮，把我的衣服全都洗了，现在就只有这件，别的都是湿的。” 她自己的衣服彻底碎了，衣不蔽体根本没法穿。所以，陶雨墨没有办法，只好勉强穿了莫凌初的那身衣服出去。 她喝了汤，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莫云冲没有说话，只是蹙了蹙眉。 而刚起床的薛佳琪则是直接开口：“雨墨，怎么穿成这样？” 陶雨墨还没说话，旁边的莫凌川却抢先开口，眸底都是嘲讽：“妈，你不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她的气质吗？” 本来以为心不会痛的，可是，此刻她还是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第7章 你不配坐这里！ 第7章你不配坐这里！ 陶雨墨来到客厅处坐下：“妈，我衣服刚刚喝汤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所以凌初给我找了一件……” “凌初，怎么给你嫂子找这样的？”薛佳琪快被气死了，本来丈夫答应了，只要莫凌川愿意回银行上班并且娶妻生子，以后，继承人的位置就是他的。 毕竟，外面女人生的，也不如嫡长子好。 可是，这才结婚一天，竟然频频出事，让莫云冲越来越不满意，以后这莫氏银行万一落在外面那个狐狸精和她儿子女儿手里怎么办？！ “薛阿姨，我也没办法啊，其他衣服都湿了，穿上还不如这件呢！”莫凌初无辜道。 “妈，没事，正好我也该回去了，我回家自己换吧！”陶雨墨温婉道。 “好吧，凌川，送你媳妇回家！”薛佳琪吩咐道。 莫凌川唇角勾了勾，拿起了车钥匙，走在前面。 陶雨墨也跟着起身，拿了自己破了的衣服，冲众人道别。 刚刚关上门，莫凌川就冷笑出声：“这里没人，不用演戏给谁看了！” 陶雨墨脸色一僵：“你觉得我哪里在演戏？” 他轻嗤一笑，一把将她抵在墙上，手直接抓在了她隆起的胸部上：“穿成这样，是方便晚上出去做？” 她心尖一疼：“这不是你妹妹给我的吗？” “呵，不是你的授意？”莫凌川看向陶雨墨的沟：“这个，被多少男人揉捏过？” 她抬眼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一个连血都没有的女人，少在我面前装纯洁！”莫凌川冷冷地松开陶雨墨，转身走进电梯。 是的，她昨夜没有流血，但是，那的的确确是她第一次。可是，她说，他会信么？ 陶雨墨咬着唇，也跟着走进了电梯。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她有一次骑自行车，摔了一下，那里被车座位一顶，后来就流了血。 那件事，就连聂小晴都知道。她当时还安慰她说，应该没事，说不定破的不是处.女膜呢！因为，当晚她就来了大姨妈，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二人径直来到了停车场，陶雨墨正要拉开副驾驶车门，莫凌川就开了口：“坐后面，你不配坐这里！这是小晴的位置！” 陶雨墨的身子一颤，那一刻，几乎就要转身走开。 可是，身上的衣服实在太短，她不能就这么穿着出去打车，所以…… 陶雨墨拉开后排座的门，默默地坐了上去。 她还没坐稳，莫凌川就已然猛踩油门，飞驰了出去。陶雨墨的鼻子碰到了前排的靠背，疼得眼底弥漫起了水雾。 她隔着水雾，看向前排的男人。 后视镜里，他的面容英俊里带着几分妖气，当初，曾让她迷恋得午夜梦回都是那张帅气的脸。 可是，此刻，他的眼底都是冰冷，还有无尽的嘲讽！ 轿车驶入了他们婚房所在的小区街口，陶雨墨见莫凌川要转弯，似乎要去别的地方，于是她开口道：“在这里放下我就行！” 可是，他仿佛没有听到，而且将油门踩得更狠了。 不多时，他的车在医院停下，陶雨墨脸色蓦然发白。 难道，他是去看聂小晴？！ 第8章 你背着我，去应征什么代孕女？！ 第8章你背着我，去应征什么代孕女？！ 陶雨墨的心猛地一颤，在莫凌川停下来的时候，就要拉开车门离开。 可是，他却比她动作更快，他下了车，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然后带着她往楼上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陶雨墨被莫凌川拖着，几乎只能小跑。 而他们的相处状态太扎眼，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看他们。 她从未这么丢脸过，不由将脸往莫凌川身上偏，想要借着他高大的身材，挡一挡她此刻脸上的难堪。 他带着她，直接到了楼上的外科住院部，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进去的时候，莫凌川刻意放低了声音。 陶雨墨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那个瘦小的身影，不是聂小晴又是谁？！ 聂小晴此刻正闭着眼睛，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手，正在输液。 “你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莫凌川扣得陶雨墨手腕生疼，仿佛要断了一般。 “我什么都没有做，信不信由你！”陶雨墨看着病床上脸色透明的人，曾经，她们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可是，此刻，她对她只有恨！ “什么都没有做，她会变成这样？！”莫凌川的眸子一扫，突然看到了远处台子上的一把水果刀。 他放开陶雨墨，将刀拿了过来，然后，逼近陶雨墨：“要不然，换位试试，我给你割一刀，你看看是什么感觉！” 他竟然要割她的手腕？！ 陶雨墨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莫凌川，原本已然破碎的心，此刻，更是碎得无法拼凑。 他在她心上刻的刀，难道还不够吗？！ 她的手，被莫凌川捉住，他拿着刀，落在了她手腕纤细的动脉上。 微微用力，顿时，手腕被划开了一道血痕，只是，因为伤口很浅，并没有伤到动脉，所以，连血都没有滴落下来。 看到刺目的红，莫凌川蓦然涌起一阵烦躁，他就要丢掉手里的刀，而此刻，病床上的聂小晴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了病房里的情景，不由急急地道：“凌川，你在做什么？！” “小晴！”莫凌川快步走到了聂小晴的床边。 她抬眼看他，因为着急，有些咳嗽：“你怎么那么对雨墨？！” “我——”莫凌川眸子一沉：“她将你害成这样，我那么对她，已经很便宜她了！” “凌川，我都说了，这和雨墨没有关系！”聂小晴想要抓住莫凌川的手，可是，她的手受了伤，一抬起来就痛。 莫凌川连忙按住她手背：“小晴，别动，你伤口还没愈合！” “凌川，求你不要这么对雨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聂小晴说着，眼底都急出了眼泪。 “呵呵，朋友？”陶雨墨开了口：“聂小晴，既然是朋友，为什么我和凌川结婚，你却背着我，去应征什么代孕女？！你知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第9章 谁才是心头爱 第9章谁才是心头爱 “她没有应征，是我主动找她的！”莫凌川打断陶雨墨的话。语气，和与聂小晴说话时候完全不同。 其实原本，和谁结婚都一样，可是，和陶雨墨却不同。 过去的事一想起来就令莫凌川感到很厌烦，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不舒服，又怎么愿意和她朝夕相处？ 于是，他想出代孕这一招，想要逼着陶雨墨自动退婚。却没料到，那样的结婚条件，她都答应了！ 这让他更加看不起她！ 而就在他发布了代孕消息后，就遇见了聂小晴。 当他第一眼看到她，就选中她了。 原因无她，只因为聂小晴和他心中永远也不敢触及的女人蓝小棠，太像了。 聂小晴学的是软件工程，而蓝小棠同样学的软件工程。 聂小晴的名字里，有一个‘小’字，而蓝小棠，名字中间同样有一个“小”字。 聂小晴从也是个孤儿，也是被养父母收养，而且，家里对她也很不好，所以她早早就开始了打工挣钱。 还有，他发现聂小晴和蓝小棠，长相竟然有三分相似，尤其是说话的神态，让他一度恍惚。 所有的所有，仿佛为他量身打造，好弥补他心底深处最不能启齿的遗憾一般。 因此，别人的资料他都没有看，就直接联系了聂小晴。 而聂小晴，在知道雇主是他的时候，马上就拒绝了，说他是她闺蜜的丈夫，她不能那么做。 之后，还是因为他帮她还了聂家的钱，又天天等在她的公司门口打动了她，她才愿意代孕的。 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却在他新婚夜的晚上，等在他的家门口，因为进不去而被人轮奸！ 因为想不开，而自杀！ 现在，他对她有多怜惜，对陶雨墨就有多恨多厌恶！ 莫凌川冷厉的目光看向陶雨墨：“之前，是我疏忽，让你伤了小晴，但是，以后有我在，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陶雨墨断然没有料到，竟然有一天，她的丈夫，在小三面前对她说，他会护着小三，不会让任何人伤她！ 呵呵！ 陶雨墨的心在滴血，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莫凌川看到她冷漠的面孔，心头更加厌烦，面前这个女人，果真如此冷漠恶毒！ 而就在这时，莫凌川的电话响了。 听到专属铃声，他的瞳孔蓦然一缩，然后，起身去病房外接电话。 “怎么，守护者，完成我给你的软件了？”莫凌川的声音，轻快里带着笑意。 电话那端，蓝小棠道：“是啊，你简直剥掉我一层皮啊！不过好在我完成了，怎么，比你预计的时间，早了还是晚了？” 莫凌川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其实，我希望更晚些的！” “敢小瞧我？我给你发过去了，你回头看看！”蓝小棠道：“对了，我听雨墨说，你们结婚了，恭喜啊！我和慕琛最近一直在国外，都不知道这件事。” 莫凌川的脸色蓦然僵住，先前眼底的光倏然冻结：“是她告诉你的？” 第10章 把药吃了！ 第10章把药吃了！ “是啊，可能你不知道吧？我和她大学一个系的啊，早就认识……”蓝小棠没有察觉莫凌川语气的变化，笑道：“你行啊，相亲这才多久，就结婚了！说实话，我之前还在想，你回头会找什么样的妹子，没想到，竟然真找了个同行……” 蓝小棠说的‘同行’什么的话，莫凌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心头的火，蓦然炸裂！ 陶雨墨，竟然将他结婚的事情到处乱讲，而且，为什么偏偏告诉蓝小棠？！ 他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蓝小棠见他半天不说话，于是道：“咋了，结婚不好意思了？” 莫凌川强迫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有点想你了。 他笑笑：“不说我了，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啊！不过现在又有宝宝了，所以……”蓝小棠笑笑：“对了，你和雨墨什么时候有宝宝呀？她说，她想生一个女孩子，和你一样聪明！” “嗯，她会有的。”莫凌川的眸色，浓黑得好似永夜。 “好的，就不打搅你啦，你们要幸福哦！”蓝小棠说完，和莫凌川道别，挂了电话。 莫凌川站在走廊上，耳畔，不但回响的是刚刚蓝小棠说的话。 陶雨墨，竟然擅自主张，竟然，还说要和他生孩子，真是毫无廉耻！ 他没有马上回病房，而是转身去了一楼的自费药房。 十分钟后，莫凌川从外面回来，手里，还多了一盒药。 房间里，陶雨墨转头看向他，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莫凌川径直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打开了手里的药。 当看到上面写着‘72小时紧急避孕’字样的时候，陶雨墨的脸色，瞬间退为苍白！ 而莫凌川，直接将药品抠了出来，然后，扣住她的手臂：“把药吃了！” 陶雨墨后退一步，眼角余光，看到床上的聂小晴正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别扒光了衣服、悬挂在正午城楼上示众的人一般，身子被高高吊起，尊严，却被狠狠踩进了泥土！ 他，竟然在小三面前，逼她吃避孕药！何等讽刺！ 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的下巴被他扣住，猛地用力，便被生生捏开，然后，将苦涩的药片喂了进去。 咸咸的眼泪，此刻落到口中，和着药片一起，吞进了胃里。 “你还要我做什么？”陶雨墨抬眼看着莫凌川，语气平静，可是，声音里的鼻音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滚就可以了。”莫凌川一把松开她，就好像甩掉什么恶心的东西。 陶雨墨被他的力量带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她捏着包，快步出了病房。 她想，此刻病床上的聂小晴，恐怕在偷着笑吧？ 第11章 曾经的旧时光 第11章曾经的旧时光 陶雨墨记得，在莫凌川对她说出结婚可以，但是他不会碰她、也不会和她生孩子的时候，她心头难过，还找聂小晴聊过这件事。 可是，却没想到，自己向来信任的朋友，竟然背过来给她一刀！ 一幅幅画面一点点拼凑起来。 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莫凌川的情景。 那个时候，莫凌川才刚上高中，她上初二。 她并不喜欢看班级篮球赛，可是，几乎所有同学都去了，所以，她也只好过去。 可是，她觉得干坐着浪费时间，于是，抱着电脑去坐在了一个角落。 那会儿，她比较迷恋一款游戏，可是，不知道那天电脑怎么回事，弄了半天也打不开。 而就在那个时候，一道带着几分玩味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这个都搞不定？” 她转头，就看到了一张俊秀中带着几分痞气的脸。 他见她发呆，直接接过她的电脑，不过才几分钟，就帮她弄好了，递过去：“蠢死了！” 说完，嚼着口香糖，将手插在裤兜里，潇洒地走了。 她没有来得及说谢谢，更没有机会问他叫什么，可是，却将他当时带着几分嚣张的背影刻在了心里。 之后，她又见过他几次，直到从高年级的同学那里听说，他上高一，叫莫凌川，性格很怪，没有什么朋友。 之后，她越来越注意他，可是，再次相见，他却早就忘了她。 直到，他毕业，她上高中。 她听说他喜欢编程，于是理科成绩一般的她，也毅然学理，大学还选了软件工程这样的专业。 直到毕业，她主动向他告白，他却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 而她喜欢他的事，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在宁城吵得沸沸扬扬。之后没多久，他对她，就变得更加反感。 而这次，要不是他母亲逼着他回来联姻结婚，或许，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 陶雨墨想到，当初自己喜欢上莫凌川后，就将这件事讲给聂小晴听过。 还是聂小晴说，既然莫凌川喜欢软件，那就让陶雨墨也考这个专业，以后两人有共同语言。 而且，聂小晴还说，她作为她的好闺蜜，也陪着她，考这个专业，免得她一个人孤单！ 这一路走来，聂小晴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莫凌川，可是，竟然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 陶雨墨无处可去，陶家她没脸回，因为当初她是求着父亲让她嫁过去的。 她低头看向包里的那把钥匙，那是她和莫凌川婚房的、之前薛佳琪塞给她的。 她打了车，回到了那个家。 主卧，此刻还是一片凌乱。 床上有白色的痕迹，可是，的确没有证明她贞操的鲜红。 陶雨墨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聚起了些许力气。 不，她不能就这样认命。既然不是她做的，那么，她就要想办法，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即使，如果他最后还是不相信她，但是，她努力过，将来就不会后悔！ 第12章 小三登堂入室 第12章小三登堂入室 下午五点，陶雨墨去楼下超市买了食材，回家分门别类放好。 不知道莫凌川会不会回来，可是，她依旧还是做了四菜一汤，等到了七点，菜都凉了，才匆匆吃了几口。 晚上十二点，家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他必然还在医院陪着那个女人。 于是，她自己洗了澡，来到主卧睡觉。 就这么，一直到了第四天晚上。 陶雨墨之前请的假休完了，明天就要上班，所以，她晚上睡得要早些，十一点就爬上了床。 只是，刚躺下不久，房间门口就响起了声音。 陶雨墨好似被什么击中，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刚刚起来，就听到了对话声，顿时，整个人彻底僵住！ 莫凌川竟然将聂小晴带回来了！ 主卧的门被打开，陶雨墨看到，莫凌川扶着聂小晴出现在了门口。 那一刻，喉咙仿佛被人扼住，周身，更是仿佛置身冰冷的荒原！ “你怎么在这里？给我出去！”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陶雨墨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倒是她，你深更半夜带她回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凌川冷笑：“结婚前我怎么对你说的？我说我不会碰你，要不是你对我下药，让我认错人，根本不会有那天的事！现在，我带她回来，自然是履行我婚前的话！” “莫凌川，你说的是代孕！而不是带她回家睡！”陶雨墨喊了出来！ “只要她怀孕不就行了？至于方式——不错，我开始的确打算试管，但是，我突然觉得，我自己没病，干嘛这么麻烦？”莫凌川走过去：“陶雨墨，赶紧滚出主卧，婚前我就告诉过你，这里从来都不属于你！要睡，去隔壁客房！” 听到他无情的话，陶雨墨瞬间脸上血色全无！ 他，竟然当着别的女人的面，将她从房间里赶出去！ 心头，鲜血一滴一滴落下，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甚至在想，为什么这样的痛苦，都没有让她死掉？ 陶雨墨抓着被子的手，一点一点放开。 她知道，聂小晴此刻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嘲笑她。她死死咬住牙关，调整着呼吸，虽然被遗弃，也不想要将自己被人凌迟的心，让仇人看到！ 就在陶雨墨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聂小晴开口了。 她抬头看着莫凌川，摇头道：“凌川，说什么雨墨也是你的妻子，你不能……雨墨，对不起，我还是走了，我……” 呵呵，现在她知道她是莫凌川的妻子了？那么，她聂小晴现在窝在她男人的怀里，又算是什么东西？！ 陶雨墨心头的怒意翻滚，可是，她明白，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果！ 她穿上鞋，就要离开。 而显然，处于胜利的小三还不放过她。 聂小晴伸手拉住擦肩而过的陶雨墨，开口：“雨墨，你相信我，我只是没有地方去了，所以让凌川暂时收留我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什么的！” 第13章 他们在距离她五米的地方亲密 第13章他们在距离她五米的地方亲密 “和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共处一室，不会有什么？”陶雨墨一个眼刀射过去：“聂小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呵！” “雨墨，真的，我只是伤口有些痒，凌川说，怕我夜里睡着了挠，所以，会帮我看着……”聂小晴装作无辜地慌乱解释。 怕她夜里挠？所以，彻夜在一起？ 她是炫耀莫凌川对她的好，还是给自己小三的本质找一个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 陶雨墨一把抽开自己的手臂。 “啊！”聂小晴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莫凌川低头一看，聂小晴的手腕愈合处，又有些拉开。 他眸子蓦然一沉，里面都是翻涌的风暴：“陶雨墨，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对她动手？！” “我对她动手？”陶雨墨胸口起伏，眼底都是自嘲的笑：“明明是这个小三先伸手抓我的！我不过只是抽开手臂而已，怎么变成动手了？莫凌川，难道你希望抱着她，然后，她的手还抓着我，我们三个就这么睡？！” 莫凌川听到这里，猛地抬起手臂，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陶雨墨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只是，一阵冷风掠过，风刀刮在她的脸颊上，只是有些刺痛。 她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我怕弄脏我的手！” 他已然再也不看她一眼，然后，抱起聂小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陶雨墨的眼角余光看到，聂小晴躺在了刚刚她躺的位置。 这个房间这张大床，那个新婚之夜，她曾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无情的男人。 可是，这才短短几天，已然换了女主人。 她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待上哪怕一秒钟，只觉得，此刻掺杂了别的女人的气息，都变得恶心无比！ 陶雨墨大步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她想要去拿钱包，离开这个家，可是，钱包和手机竟然都放在了主卧。 她不愿意再进去，不想看到他们亲热的画面…… 她不得不走进了隔壁客卧的门，然后关上门，跌坐在了地上。 陶雨墨，这就是你爱了多年的男人，你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她对自己一遍一遍地说道。 放手吧！放手好不好？ 可是，她想起了自己追逐多年的梦，这才几天，是不是再坚持一下，一切就会不同？ 此刻，卸掉了坚强的伪装，她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蜂拥而出。 她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那面墙壁。 距离她不到五米的地方，他们，是不是正在做着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 他在床上对那个女人，肯定比对她温柔得多吧？ 是啊，他那么恨她，白天在他家老宅的时候，恨不得将她弄死在床上。 而现在呢？ 她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不断闪过的画面，明知道这是折磨，但是，还是疯了一般溺亡在那样的痛苦之中。 而此刻，隔壁房间里，莫凌川和聂小晴分别洗了澡。莫凌川道：“小晴，你身体还没复原，先睡吧！” “那你呢？”聂小晴抬头看着他，眸底一片娇羞。 “我再忙一会儿工作。”莫凌川见到女孩儿脸红了，心头有些恍惚，画面流转，仿佛看到另一个女人，在对着另一个男人这般微笑。 第14章 一个字，贱！ 第14章一个字，贱！ 莫凌川心头一颤，又猛地回过神来。 然后，走到聂小晴的床边，帮她盖好被子：“我忙完了再来陪你。” 她冲他微笑：“好，我先做着梦等你。” 他点头，要走出去。 而身后，聂小晴又叫住了他：“凌川，我住你这里始终不太好，毕竟，雨墨……” 莫凌川听到她提陶雨墨，顿时，眉头蹙紧，脑海里已然浮现起一个画面。 那是上学的时候，陶雨墨抱着一束不知道哪里采来的花来到他的面前：“师兄，送你的！” 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花？！ 他当时怎么做的？好像是伸手接过去，然后，直接递给了身旁的另一个男生：“拿去送你女朋友。” 原本，他好像是不记得陶雨墨的，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不少画面。 还有一次，他代表学校参加编程大赛，那天天气有些热，那时候赛场上也没空调，他出去的时候，已经一身汗。 然后，有个女孩地给他一瓶冷藏的冰红茶：“师兄，成绩怎么样？” “我出马，肯定不可能有问题！”他自信地随口回答，当时没有太留意那个女孩，现在想来，似乎就是陶雨墨。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画面，似乎女主角都变成了陶雨墨…… 莫凌川心头的烦躁一下子裂变成了怒火，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他当时怎么就答应了联姻？ 不过，他在婚前提出代孕那样的条件，不就是相当于拒绝了她么，怎么可能想到，她竟然这样都要联姻？！ 一个字，贱！ 就好像，当初他在得知她喜欢他后不久，听到的关于她的事迹一般。 这个女人，当初就做什么援.交女，明明家里有钱，还做这样的事情，真是恶心到了头！而且，就别提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了…… 莫凌川恨恨地想着，因此，冲聂小晴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凌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不够我恶心的！” “凌川，对不起……”聂小晴马上小声地道歉。 他回过神来，冲她温柔道：“没事，小晴，你睡吧，晚安。” 莫凌川走出房间，去书房学习银行方面的东西。 那些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兴趣，可是，自己母亲以死相逼，他就这么一个妈妈，不可能不顾及。 不过，毕竟智商摆在那里，很多东西，只要静下心来，自然上手颇快。 不知不觉，莫凌川学完一个项目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他关了灯，正要去主卧，就听到客卧里传来动静，似乎，有女人压低了的哭声。 陶雨墨！ 他眸子里再次聚起冰雪，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恨意怎么说来就来。 他转动门把手，没有打开，于是，拿了备用钥匙，直接打开了门！ 房间里，陶雨墨断然没有料到，莫凌川会来！ 她正要从地上起来，他就已经大踏步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居高临下看着她。 第15章 她的身体，让我很舒服 第15章她的身体，让我很舒服 陶雨墨心头一颤，他已然一把将她拉起，然后，推在了床边：“陶雨墨，你半夜三更，吵什么吵？！” 她的手，紧紧抓住床沿，才不至于因为重心不稳而滑倒，陶雨墨看着莫凌川：“我关着房间没挨着你，你又进来做什么？！” “你吵着小晴睡觉了！”莫凌川咬牙切齿。 “呵呵，她是顺风耳吗？你们在隔壁亲热我都听不到，我哼两声，就能吵着她！”陶雨墨直视着莫凌川的眼睛：“她可真是精贵！以前她住宿舍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多公主病？！” 亲热？莫凌川听到陶雨墨提到这个词，唇角斜勾：“对，你吵着我们亲热了，让我亲热起来都觉得烦！” 陶雨墨的瞳孔猛地放大，一时间，好似被人猛地敲了一棍，疼得近乎晕厥。 而莫凌川还在继续：“她比你强多了，不像是个死鱼一样，而且，她的身体，让我很舒服，所以忍不住想要更疼她……” 陶雨墨终于无法控制，近乎崩溃：“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你的小晴啊！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干嘛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因为，你打搅了我，所以，你得还我！”莫凌川说着，猛地压了下来！ 陶雨墨的眼睛猛地睁大，他在说什么？！ 而他，已经一把将她扣住，然后，按在了床边，接着，他的手就已经一把将她的裙子掀开！ 他竟然要—— 她用力挣扎，或许莫凌川没有想到陶雨墨竟然这么大的力气，所以，不小心被她推开。 他眯了眯眼睛，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爬走了的她又拽了回来，然后，撕碎她的衣服，就冲了进去。 依旧还是那般好似贯穿一样的疼痛，而这次，比起过去，更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耻辱！ 他竟然用刚刚和别的女人做过的身体，来碰她！ 她觉得恶心，觉得脏，难受得好似被万千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 陶雨墨疯了一样去推莫凌川，他却根本不为所动，而且，男人巨大的力量优势，让她的挣扎都成了笑话！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好似发泄，好似恨着什么。 她被他撞得下半身几乎麻木，可是，手指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手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却愈发兴奋，每一下，都撞到了最深的地方。 “莫凌川，你走！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她冲他大喊：“你现在这么对我，难道不知道你的心头爱就在隔壁吗？！你想让她看到我们做的事？” 莫凌川猩红着眸子：“心头爱？对，你这个词形容得很好！她身体不好，我不能让她操劳过度，今晚已经一次了，一次就够了！剩下的，你来承受！” 一.夜，陶雨墨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次，直到，他最后结束，然后，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上抽身而走。 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第16章 现在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 第16章现在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 毕竟是累了，陶雨墨过了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她被闹钟吵醒，觉得喉咙有些疼，脑袋也胀得难受。 陶雨墨挣扎着起来，刚走出房间，就见着客厅里，莫凌川和聂小晴正在看电视。 两人姿态亲密，俨然一副情侣的模样。 见她出来，他连视线都懒得转一下，便吩咐道：“去做早饭，小晴饿了。” 陶雨墨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仿佛再次被利刃刺穿。 她强迫自己不要失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去了洗手间。 她故意在洗手间里很久，想着出来的时候，两人或许饿了自己出去吃了。 哪知道，她刚出来，就闻到了饭菜香。只见餐厅里，莫凌川和聂小晴一人一个外卖餐盒，吃得其乐融融。 他们订了外卖，唯独没有她的。 她收起目光，兀自回房，换了一身职业装，离开了。 到公司的时候，周围同事都打趣道：“雨墨，怎么不多歇几天，这才刚结婚几天就上班，也太拼了吧？” 陶雨墨笑笑：“没事，习惯忙了，闲不住。” “对了。”这时，公司里一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女孩过来问道：“那天我看新闻，说莫凌川在医院照顾一个女孩，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他的表亲，来这边上学病了，所以过去照顾，那时候我都在。”陶雨墨不知道，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能力，竟然这么强了。 “哦，不是外面传的就行！”女孩冲陶雨墨笑笑，回到了座位。 陶雨墨没有料到，之后的几天里，每天夜里，莫凌川都会到她的房间折腾她一番，到了后半夜才走，而白天，依旧和聂小晴如胶似漆，甚至，听说还在莫氏银行给聂小晴安排了一个位置。 就算陶雨墨再想上班，时间，还是不知不觉到了周末。 只是，当她从早餐店吃完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楼没有人。 陶雨墨上了二楼，刚到楼梯口，聂小晴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端着清纯无害的笑容道：“雨墨，你回来啦？没有碰见凌川吗？他出去说买菜了，中午在家吃。” “聂小晴，别在我面前装了！”陶雨墨看着她：“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起凌川主意的？！” “雨墨……”聂小晴泫然欲泣：“我真的没有……” “贱人，现在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陶雨墨眯着眼睛道：“当初我喜欢他，你鼓励我考宁城大学软件工程，你也填了这个专业，那时候，你就是为他，而根本不是为了陪我！” 陶雨墨胸口起伏：“我当年的喜欢他的事，只告诉了你，但是，却突然沸沸扬扬，是你，故意让他厌恶我！”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求证什么？”聂小晴索性不装了：“没错，这些都是我！凭什么你陶大小姐有钱，就能嫁给他？而我，因为没钱没势，就永远是那个跟在你们身后的人？！” 第17章 嚣张的小三 第17章嚣张的小三 陶雨墨看到面前一向柔弱的女孩，竟然突然变了模样，她只觉得陌生到似乎从来没有看懂过。 “聂小晴，当初你没钱上补习班，是我给你交费。怕你下夜自习被人欺负，是我叫了家里的司机先送你，再送我回家。我们家完全两个方向，我每次送完你回去，都到了十一点多！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陶雨墨看着昔日的好友：“你明知道，我喜欢他那么多年！我现在终于和他结婚了，你竟然勾.引他，还说要给他生孩子！聂小晴，你有半点羞耻心和良知吗？！” “陶雨墨，不妨实话告诉你！”聂小晴的唇角都是嚣张的笑：“对，我不但要给他生孩子，还要把你从你的位置拉下来，将来，莫家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陶雨墨始终还是不明白，她，自问从未欠过聂小晴半分！ “记得一次，一位学长冲我表白吗？”陶雨墨的眸底都是恨意：“你却告诉那个学长，我是被聂家领养的！我是孤儿！” “我这么说，是好心让他更疼你！”陶雨墨道。 “呵呵，但是，谁愿意和一个这样身世的在一起？！所以后来，他放弃了我！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也喜欢他很久？！”聂小晴几乎吼出来：“所以，我要让你尝尝我当初的痛苦！我要让你一无所有！” “他放弃你，只是因为不够爱你。”陶雨墨气极反笑：“就因为这么一句话，你竟然……” “不够爱又怎样？”聂小晴嘲讽地看着陶雨墨：“现在凌川爱你吗？他根本就觉得你恶心！但是，你还这么不知廉耻地守着你的空房，陶雨墨，你真是够贱！” 两人正在争执，突然，聂小晴一把抓住陶雨墨的手，完全变了语气，一下子软弱下来：“雨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走，走到一个远离你们的地方，再也不打搅你和凌川！求你，放过我，不要打我……” 陶雨墨蹙眉，这个贱人，又在发什么疯？ 只是，她手被抓住，看到聂小晴那副样子就觉得恶心，于是，用力将手抽了出来。 可是，就在她正要迈步回房间的时候，身旁的聂小晴却突然软倒在了地上，然后，向着楼梯下方滚了下去！ 陶雨墨脸色一变，伸手去拉人，因为速度有些快，她也跌了几个台阶才站稳。 可是，等她忍着伤痛终于到了台阶下方的时候，已经有一阵风率先冲到了聂小晴面前。 莫凌川抱起地上的聂小晴，紧张地道：“小晴？小晴，没事吧？” 陶雨墨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凌川，我只是想要和雨墨解释，可是……”聂小晴的眼泪哗哗往下掉：“你别怪她，她也是无心推我下来的……” 陶雨墨的瞳孔猛地缩紧，这个贱人，竟然诬陷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辩驳，莫凌川带着杀气的眸子就已经扫了过来：“陶雨墨，我厌恶你，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但是竟然这么恶毒，小晴身体才刚刚好点儿，你就把她推下楼！如果她有什么事，我让你陪葬！” 说罢，抱着聂小晴就匆匆去了医院。 第18章 你早晚都会是下堂妻！ 第18章你早晚都会是下堂妻！ 陶雨墨捂着自己摔疼的尾椎骨，看着莫凌川小心翼翼地抱着聂小晴，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视线。 她觉得自己疼得厉害，不由伸手摸了摸，发现后腰那里肿得老高。 刚才还能勉强下楼的，此刻，竟然根本走不动了！ 当天，陶雨墨在一楼楼梯口一直躺了大半天，才勉强能动。 她在网上订了大药房里的扭伤药，艰难地给自己擦了。当她拧上瓶盖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下来了。 在她这么困难给自己上药的时候，那个夺走她所有的女人，那个聂小晴，恐怕正在享受着她丈夫的温柔吧！ 陶雨墨的眸底，涌起一阵恨意！ 之后的几天，可能莫凌川都在医院照顾聂小晴，所以，陶雨墨根本没有见到过二人。 她只是休息了两天，又继续坚持上班了。 这天，是莫凌川的生日，陶雨墨看着日历上那个早早就标注好的圈，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莫凌川打了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接了。 她的心底涌起一阵惊喜：“凌川。” 莫凌川的声音依旧很是冷漠：“我的钥匙丢了，晚上会回来，你在不在家？” 他说他要回来……陶雨墨马上道：“嗯，我在家，今天是你的……” ‘生日’二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莫凌川已经挂了电话。 不过，他说他要回来，是因为记得他的生日，要一起过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妄想的，可是，陶雨墨还是觉得浑身都变得轻快起来。 当天下午，她提前下班，早早就去超市买了很多菜。 虽然她是陶家大小姐，可是，想到将来要嫁给他，她还是很早就学过厨艺。 所以，不多时，陶雨墨就做了一桌子菜，然后，她订的蛋糕也到了。 她将蛋糕放在餐桌的中央，蜡烛早早就插在了蛋糕上，等待着莫凌川回来，一起点蜡烛许愿。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随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陶雨墨的心，也越发不安。 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九点，陶雨墨几乎已经放弃的时候，终于，门铃响了。 她欣喜地起身，走到门口开门。 可是，当看到莫凌川和聂小晴双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陶雨墨只觉得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他说他会回来，原来，还带着聂小晴！ 也是啊，她怎么还是那么傻，他那么喜欢聂小晴，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回来？！ 莫凌川走进来，冲着聂小晴道：“小晴，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说着，也不看门口的陶雨墨一眼，就已然快步上去。 见莫凌川上了二楼，聂小晴冲着陶雨墨笑道：“对了，我要通知你一声，我们要搬出去住了！因为凌川说看着你碍眼，多看一眼都恶心！” 陶雨墨看着面前嚣张的女人，眸底都是恨意：“聂小晴，只要我不和他离婚，你就是个小三！永远见不得光！” “没关系啊，他在我身边会保护我的！”聂小晴笑，原本清纯的面孔变得妖娆：“你是正室又怎样？现在是，将来未必是！好好享受你还有几天的日子吧！因为，你早晚都会是下、堂、妻！” 第19章 别走，就今天，可以吗？ 第19章别走，就今天，可以吗？ 这时，莫凌川已经收拾了东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行李箱。 陶雨墨见他提着箱子下来，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凌川，你要去哪里？” “我和小晴搬出去住，免得又有什么不必要的意外，伤了她。”莫凌川说着，冲旁边的聂小晴温柔道：“小晴，我们走。” 聂小晴点头：“好的，凌川，不过我看雨墨好像专门为你做了饭，你不吃了再走吗？” 莫凌川看也没看：“她做的东西，喂狗还差不多，我怎么可能会吃？！” 说着，已然拉开了门。 陶雨墨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一痛，原本的傲气在此刻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近乎乞求：“凌川，别走，就今天，可以吗？” 莫凌川转头，看向陶雨墨充满水雾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然一阵窒息。 不过，刚刚的感觉转瞬即逝，他就烦躁地抽开了手：“不可能！” 说着，拉着聂小晴就要离开。 “凌川！”陶雨墨再次拉住他的手。 可是，他却无情地将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扳开，然后，消失在了陶雨墨的视线里。 之后好多天，陶雨墨都还记得，当时莫凌川离开时候决绝的模样，还有聂小晴回头时候，那个得意的笑。 就在她以为他恐怕再不回来，再次见面，聂小晴就要挺着大肚子来的时候，莫凌川回来了。 那天上午，莫凌初先来了一趟，就好像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每个房间逛了一遍，然后冲着陶雨墨道：“嫂子，我哥是不是好久没回来过了？没事，我帮你把他抓回来！” 莫凌初走后十几个小时，莫凌川就回来了。 当时已经是深夜，莫凌川浑身戾气地冲进陶雨墨的卧室，一把将正在熟睡中的她揪起来：“陶雨墨，这就是你要的？你就是这么欠操吗？！” 陶雨墨熟睡里被吵醒，正有些发懵，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接着，男人一下子压下来：“行，那就操.你个够！” 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这么闯了进来，疼得陶雨墨瞬间清醒。 她抓住莫凌川的手臂：“你要做什么？放开！你走！” 莫凌川冷笑，在她身体里横冲直闯：“打电话告诉我妈我让你独守空房了？让我妈以死相逼逼我回来睡你？陶雨墨，没想到你这么贱！这么有手段，哄得我妈为你团团转！” 他说着，更加用力，疼得陶雨墨几乎没有任何申辩的力气。 一.夜，他就好像疯了一样，换了很多个姿势，不断地在她身上折腾。 结束的时候，陶雨墨发现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这次，莫凌川没走，而是躺在她的身边，直到第二天天明。 可是，陶雨墨却觉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冷。 第二天，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虽然身体残破得厉害，可是，她还是咬牙起来了。 她离开的时候，莫凌川还没有醒，她看了一眼他的睡颜，心头好像针扎一般难受。 为什么，他们现在变成了这样？ 上午的会议刚刚结束，陶雨墨正要去洗手间，就有助理过来，说有人找她。 她走到会客厅，见竟然是莫凌川。 第20章 她的角色，你来顶上！ 第20章她的角色，你来顶上！ 这还是莫凌川第一次来她上班的地方，可是，如今的陶雨墨，已经不敢有任何期待。 果然，莫凌川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把小晴藏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色煞白：“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根本没有见过她！” “那这个耳环是从哪里来的？！”莫凌川手里拿着一枚珍珠耳环，步步紧逼，将陶雨墨抵在了墙上。 “我的耳环怎么在你那里？”陶雨墨看到，是她刚刚遗失的耳环。 “这是在我和小晴的公寓门口找到的！”莫凌川道：“早上，你趁我睡着，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陶雨墨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还是当初那个帮她轻松解决电脑问题的他吗？为什么，现在的他，看她的时候，只剩下了冰冷和厌恶？ “我没有耐心和你耗！”莫凌川说着，手指已经扣在了陶雨墨的脖颈上：“她身体不好，每天都得吃药，你如果不交出她，信不信我捏死你！” 距离很近，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眸底的杀气。 陶雨墨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原，针刺一般的凉气，正在飕飕往全身毛孔里钻。 她的唇.瓣有些颤.抖：“对，就是我藏起她来了！你倒是杀了我啊，那你就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陶、雨、墨！”莫凌川咬牙切齿，面前这个女人，果然和之前传闻里听到的一样恶毒！ 他的手，开始用力，捏在陶雨墨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她的脸，渐渐越来越红胀，她开始本能地反抗，可是，他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她挣扎无果。 氧气越来越少，陶雨墨的大脑越发混沌。 恍惚之间，他们之前相处过的画面浮光掠影一般，闪过眼前。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结果，那么…… 她不再挣扎，可是，却有一滴不争气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滑过凝脂般的肌肤，然后，滴落到了莫凌川的手背上。 一瞬间的触感，他好似被她烫到了一般，猛地一把松开。 陶雨墨无力地滑倒在了地上。 她咳嗽了好多声，直到能够发出声音，然后，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眸底，有恨意涌起：“我不会告诉你，死都不会！” 他呼吸一窒，然后，定定地看了陶雨墨好几秒，转身就走。 许久，直到外面响起敲门声，陶雨墨这才从会客厅里出来。 只是没想到，当晚，陶雨墨正在洗漱，莫凌川竟然回来了。 她心头一紧，想到白天里他眼底的杀气，就觉得有些害怕。 快速从洗手间出来，陶雨墨快步去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她才刚要关门，就有一只手探了进来。接着，莫凌川挤了进来：“怎么，做了亏心事，现在都不敢见我了？”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反正，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然而，他却不愿放过她。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然后，一把扣住她，直接就将她扔到了床上：“既然把小晴藏起来了，那么，她的角色，你来顶上！” 第21章 第一次温柔的缠绵 第21章第一次温柔的缠绵 昨夜，他还那么对过她，现在，陶雨墨都还觉得双.腿之间胀痛得厉害。 想到即将面临的酷刑，她的灵魂都开始战栗。 她脸色发白，忍不住求饶：“不要，凌川，我没有藏起来她，你相信我！” “一个大学期间就乱交、拍那种照片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莫凌川冷笑：“放心吧，我说过，今夜我把你当成是她，所以……” “凌川，你说什么乱.交？什么照片？”陶雨墨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有误会：“我怎么不知道？” 可他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去吻她。 她本能地缩起身子，浑身紧张得好似一块石头。 可是，他却好像突然极有耐心。 他吻得很轻柔，仿佛呵护着一个无价之宝。 他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直到她抖得没那么厉害了，才撬开她的牙关，然后，探入了里面。 陶雨墨的脑袋轰的一下响了，这样的画面，过去她梦想过，可是，却从未拥有过。 即使那个初.夜，他因为被下了药，也是急切而粗暴，绝非像现在一样，这么耐心而细致的。 她渐渐沉浸在了他的吻中，身体也越来越热。 他开始顺着她的唇不断往下，细细密密的吻从锁骨开始，到她胸.前的盛放，一点一点，星火燎原。 她开始不可抑制的喘息，他这才脱了他的衣服，坚.硬炽热在她的腿间摩.擦。 她嘤咛出声，他仿佛受到邀请，挺了进去。 没有过去的那种疼痛，她被他的节奏带得完全抽吸了神志，溺亡在他的温柔里。 结束的时候，他紧紧抱着她，情动地在她耳畔低语：“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一刻，陶雨墨泪眼滂沱，她掀开微肿的唇.瓣，就要说‘好’。 可是，在她发出声音之前，他已经从她的身上抽离，然后，垂眸看着她：“这就是我和小晴每天夜里做的事。” 那一刻，仿佛七彩的天幕赫然褪了颜色，好似满腔的热情瞬间成为万里雪原，陶雨墨呆呆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心落成灰。 之后，莫凌川依旧在找聂小晴，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 聂小晴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彻底底，从众人的世界里消失了。 之后两年的时间里，莫凌川除了那次在床上温柔相待，其余的日子里，每夜都恨不得折腾陶雨墨到散架。 她一直咬牙坚持，到了第二天上班，穿上一身职业装，似乎，又是那个职场上精明干练的陶雨墨。 只是，她变得越发沉默寡言，只要不上班，经常周末在公园一坐就是一天。 而莫凌川，在两年的时间里，终于击败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成了父亲心目中理想的继承人。 母亲对他的一切表现很是满意，只是在家庭聚会上，偶尔暗示，让陶雨墨赶紧生个儿子，稳固莫凌川的地位。 每当那个时候，陶雨墨就优雅微笑着点头，可是，藏在桌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拳头，泄露了她的情绪。 莫凌川不让她怀孕，一直让她吃长效避孕药，又怎么可能有孩子？ 这天，她加班回家有些晚，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莫凌川在打电话，从电话的语气里听，似乎，很是兴奋。 可是，因为书房门虚掩着，她听不清全部，只听到有类似“找到了”、“接她”之类的只言片语传来。 第22章 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提出离婚？！ 第22章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提出离婚？！ 陶雨墨心头微沉，有种不好的预感爬上来。 当晚，莫凌川没有碰她，甚至，去了别的房间睡觉。 果然，第二天，陶雨墨就接到了莫凌初的电话，电话里，莫凌初道：“嫂子，听说我哥要和你离婚？” 陶雨墨心头一紧：“凌初，什么意思？” “我哥之前外面不是有个叫聂小晴的人吗？现在他找到她了。”莫凌初叹息一般道：“哎，我就说啊，真爱就是真爱，即使分开两年，还是挡也挡不住！这两年里，我哥几乎用掉了他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去找那个女人，渍渍，还真被他找到了，听说，明天就要接回来了！” 莫凌初后面说什么，陶雨墨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怔怔地放下手机，才发现，脸颊上都是眼泪。 两年了，他没有一刻放弃过找聂小晴。而她，却一直幻想着通过这样的朝夕相处，他能爱上她。 可现在看来，根本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不爱她，即使她用尽全力，他依旧还是爱着那个叫聂小晴的女人！ 这天，陶雨墨没有去上班，而是坐在公园的长廊里。 她看到，有耄耋老人相扶相携，他们的脸上都是皱纹，可是，看对方的时候，眼底却都是柔光。 而她，爱他那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张束缚他们的婚书，还有那个从来没有温情的家…… 那一刻，陶雨墨坐在长廊上大哭，有大娘过来，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终于要彻底放弃了。 当晚，莫凌川回家，陶雨墨照旧帮他将西服挂好，然后，和他吃了她最后一次做的饭菜。 洗了碗，她看着外面的夕阳彻底被黑夜取代，这才走上楼，来到莫凌川的面前，开了口：“凌川，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谈。” 他抬眼，这次终于没有带着冷意，而是平静地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你先说。”陶雨墨道。 “你先吧！”莫凌川起身，走到陶雨墨的面前。 她看着他，这么些年过去，他依旧还是过去记忆里那般模样，一举一动，牵动着她的心。 可是，她却要努力将这样的他，从她的世界里彻底剔除了。 仿佛挖掉血肉，一时间空了，她还是平静地道：“凌川，我们离婚吧，我决定给你自由。” 主动提出离婚，是她留给自己这段情殇里，唯一的尊严。 莫凌川蹙眉：“什么意思？” “当初，是我死活要联姻的，只是因为我自从初中时候就喜欢你。”陶雨墨看着他，根本不想哭的，可是，眼眶还是发烫。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泪水憋了回去：“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爱上你竟然这么累，让你不开心，我自己也好受不了哪里去。所以，我现在放你自由，我们明天一早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吧！” 说着，陶雨墨对着莫凌川鞠了一躬：“对不起，这两年，打搅了。” 这个女人，竟然主动提出离婚？！ 第23章 最后一夜 第23章最后一夜 莫凌川发现，自己等这句话等了两年，可是，当来临的这一刻，却根本没有预想的那么喜悦。甚至，心底竟然有种莫名的烦躁！ 他蹙眉：“你想好了？” “嗯。”陶雨墨点头。 “好。”莫凌川快速地道：“正好小晴明天晚上就回来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他同意了，这么干脆迅速，这不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 陶雨墨自嘲一笑，去了客房。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接着，唇.瓣上就袭来一抹柔.软。 他撬开她的牙关，就好像当初那次一样，温柔地吻她。 她也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的一晚。所以，她开始回应他。 他们的身体越来越热，在这个没有开灯没有星火的浓夜里，用最原始的律动，燃烧着热情。 这次结束的时候，莫凌川没走。 他甚至还抱着她，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陶雨墨被莫凌川的电话声吵醒时，她都还在他的怀里。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褪掉冷漠张扬的眉目，显得温和宁静。 阳光落在他的脸颊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而陶雨墨，却无端觉得有些刺痛。 她的身体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而今天之后，他们就要彻底分道扬镳了。 莫凌川终于被电话声吵醒，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眼底没有厌恶，而是一片平静。 他弯身下去，从地上捡起他昨夜因为疯狂而扔掉的手机。 “你好……” 当听清那边内容的时候，莫凌川脸色一变：“好，我马上过去！” 是因为聂小晴吗？ 陶雨墨觉得麻木的心又开始抽疼得厉害。 “我去医院。”莫凌川快速地道：“我妈病了。” “啊？”陶雨墨连忙起身：“我也去！” “你不用去了！”莫凌川道：“不是要办离婚吗？你回你家拿户口本。” 她涌到嘴边的话，一下子仿佛被冻住，好半天，陶雨墨才发出一声‘好’字。 莫凌川穿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快步出去了。 只是，陶雨墨没想到，她拿了户口本回来一直等着莫凌川的消息，他都没有电话，本人更是没有回来。 于是，她又给他打了几个，可是都没有人接。 直到到了晚上，陶雨墨想到聂小晴可能回来了，于是，又打了一个过去。 这次，莫凌川接了，匆匆道：“稍等，明天再联系。”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陶雨墨没有再催他，而是在家看书。 可是，却接到了莫凌初的电话，她告诉她，说有人针对莫氏银行数据库，发起了攻击，让莫凌川赶紧去银行那边处理。 陶雨墨心头一惊，连忙打莫凌川电话，之前一直没人接，后来响了好几声，终于通了。 可是，却有熟悉的女声传来：“喂，凌川不方便，有什么事吗？” 听到是聂小晴，陶雨墨心头一沉，不过，大事为重，她还是道：“凌川在哪里？我有急事要对他说！” “他在陪妈做治疗……”聂小晴已然无耻地叫莫凌川的母亲为‘妈’。 陶雨墨来不及和她计较，而是道：“聂小晴，我已经决定和凌川离婚了，所以你不用故意在我面前玩花样。但是，有人攻击莫氏银行的数据库，那边需要他的权限才能开启拦截，你等他出来，赶快通知他！” “好，我知道了。”聂小晴挂了电话，却迅速删掉了通话记录。 第24章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付出 第24章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付出 因为之前陶家说陶雨墨应该去莫氏上班，所以一年前，陶雨墨已然离开了陶氏，去了莫氏银行。 今天刚好是周末，她虽然给莫凌川通话了，可是还是不放心，于是开车去了莫氏，准备亲自去看看。 总部办公室数据库这边没人，陶雨墨没办法，只好启动了自己那台电脑，然后，连接了数据库。 果然，一打开就看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植入程序。 她看了看时间，距离她给莫凌川电话，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怎么还没有反应？！ 她明白莫氏这边是莫凌川的心血，如果数据库真的被攻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陶雨墨拿了手机继续给莫凌川电话，可是，那边已经提示关机。 似乎，根本来不及了。 她本来也是学软件出身，这些年，因为想要更好的靠近莫凌川，所以，她对于编程从未放下过。 所以，她等不到他，只好自己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在和那个植入程序赛跑，从早上起床就滴水未尽也根本不知。 随着时间过去，她感觉浑身越发沉重，可是，距离最后的成功还差一步。 终于，经过她一.夜的努力，成功消灭了病毒，而她，终于还是坚持不住，晕倒在了办公桌前。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陶雨墨感觉头晕眼花，她艰难地起身，再次检查了数据库无恙，这才从莫氏离开。 她回到家，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又吃了一些东西，这才勉强缓了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于是，她充电开机，顿时，有震动的提示，短信是莫凌川发的，只有一句话：“我抽不开身，改天再去民政局。” 呵呵，到了现在，他佳人在怀反而不着急了？ 陶雨墨笑笑，走进卧室，将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一件一件拿下来，叠好打包。 然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好，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全都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做完了这些，她将u盘放到了莫凌川的书桌上。u盘里，是昨天她花了一天一.夜工夫，给他写的程序拷贝，以防将来有什么需要权限的问题，还得浪费他的时间。 她最后在网上下载了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书的模板，打印下来，两份都签了字，和u盘一起，放在了莫凌川的书桌上。 提着行李离开的时候，陶雨墨给莫凌川发了一条消息：“我把u盘和离婚协议书，都放在了你书房，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随着身后的房门关闭，陶雨墨知道，她和他，真的彻底断了。 而此刻，莫凌川正在病床前，听到手机响，他烦躁地拿起来，看向上面的内容，是陶雨墨发来的。 他蹙眉，什么u盘？ 而且，她还主动签了离婚协议书？ 他烦躁地将手机往旁边一放，或许因为动静有些大，病床上的聂小晴睁开了眼睛：“凌川，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第25章 为什么从来不碰我？ 第25章为什么从来不碰我？ “我没事。”莫凌川心头烦乱，可是，却温柔地道：“小晴，你刚刚坐了十多小时飞机，一下来就去银行帮我解决了病毒攻击的事，刚刚还累晕在了办公桌前，我真的很感动！” 聂小晴微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莫凌川：“凌川，你知道的，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聂小晴说爱的时候，莫凌川的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起那天陶雨墨说爱他的决绝模样。 熟悉的烦闷感再次左右了呼吸，他深吸一口气：“小晴，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尽快养好身体。” “好。”聂小晴温柔地道。 这几天，母亲急性心脏病，刚刚做了搭桥手术，而他的数据库被人攻击，幸好聂小晴替他接了莫凌初的电话，赶紧去设计了程序，否则，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 莫凌川看着床上的女人，恍惚里，竟然又想起了陶雨墨。 他拿起了旁边的水连续喝了好几口，然后，再次看向床上躺着的聂小晴。 她的眉眼，的确有些像蓝小棠，所以，当初几乎一看到她的资料，他就定下了她。 而且，她现在，竟然帮他解决了那么大的一个问题，让他觉得，她似乎更像是蓝小棠了。 莫凌川又定定地看了几秒，突然之间，一个意识跳出脑海。 他，好像最近一年里，很少想起蓝小棠了！ 要不是聂小晴回来，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因为一个温馨的画面，在心底最深最隐秘的地方，迷恋过一个叫蓝小棠的女人！ 为什么？ 三个字突然跳出脑海。 陶雨墨！ 是因为她？！ 莫凌川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能够时时刻刻挑起他的怒火和恨意，以至于，他在她的身上消耗了太多的关注。 这时，有人通知他，母亲醒了。 于是，莫凌川又拿起手机，去了母亲的病房。 这些天，他几乎都在医院。不过，聂小晴的身体倒是比两年前好了很多，在躺了一天之后，就彻底恢复了过来，和莫凌川一起，照顾他的母亲薛佳琪。 薛佳琪，自然是不接受聂小晴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女人的，不过，她如今躺在病床，还暂时没力气收拾这个女人。 薛佳琪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半月后。莫凌川送她回老宅休养，自己则是带着聂小晴去了当初那套公寓。 当晚，聂小晴洗完澡，穿了一身性.感的睡衣，睡裙的长度，才刚刚到达大.腿根。 她走到沙发前，在莫凌川身边坐了下来：“凌川，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 “小晴，你先睡吧，我还有个邮件没有处理。”莫凌川翻着手机邮箱。 聂小晴心头微沉，不过，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几乎将整个身子都软在了莫凌川怀里，胸部蹭在他的手臂上：“凌川，我想要你陪我，在国外这两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没有一晚上能睡好，你去陪我好不好……” 莫凌川放下手机，随着聂小晴去了房间，他将她安顿下，给她盖好被子：“小晴，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过来。” 聂小晴一把抓住他，眼泪几乎涌了出来：“凌川，为什么，你不是说，想让我给你生孩子吗？为什么从来不碰我？” 第26章 好像是怀孕了 第26章好像是怀孕了 莫凌川身子一僵，语气依旧温柔：“没有，小晴，只是你回来累了。＂ “凌川，我已经回来半个月了！”聂小晴看着莫凌川的眼睛：“你是不是嫌弃我当初被那群男人……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死！” “小晴！”莫凌川语气变得有些凌厉：“我没有嫌弃你，你别多想！” 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因为心烦，凶了一些，于是软了几分：“只是你身体不好，现在还不适合要孩子……” “两年前，你把我从医院里接出来，就说我身体不好。我们天天住在一起，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聂小晴胸口起伏：“现在，你还是说我身体不好！凌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没有这回事，小晴，你别想多了。”莫凌川抽回自己的手：“我公事很紧急，先去处理，你早点休息。” 说着，他大步离开。 聂小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底，有恨意涌起。 陶雨墨，一定是她，再一次抢走了她的幸福！ 而就在这时，聂小晴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匿名电话，她快速起身，关好门，这才接听。 “聂小晴，告诉你一个消息。”电话里，莫凌初的声音带着冷意：“陶雨墨今天下午去了医院，好像是怀孕了。” “什么？！”聂小晴脸色一阵发白：“怀孕？！” “她挂的是妇科，验了血，你觉得会是什么？”莫凌初道：“你当初怎么承诺我的？你说我哥不会对陶雨墨那个女人有性趣，你说你会怀孕，让他们离婚！现在，你办成了哪件？！” “我……”聂小晴捏着手机的手，因为恨，都有些发抖，她咬牙切齿：“他们一定会离婚的！” 莫凌初打断她：“我已经不想听你的保证了，当初薛佳琪那个贱人把你弄出国，你硬是花了两年才联系上我回来，现在，薛佳琪要是知道她钦定的儿媳妇怀孕，你觉得，你还有戏？” “你放心，陶雨墨那个贱人和她的贱种，肯定不会再破坏我们了！”聂小晴已经冷静下来：“凌初，我想好了一个办法……” 自从离开莫凌川，陶雨墨就用自己的私房钱租了一套公寓。 她没有再去莫氏银行，也没有去陶家。 这些日子，她注册了一家软件设计网站，正等待着上面的批复。 直到，这天，她看日历，突然发现大姨妈推迟快了两周，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当天下午，她去医院挂了妇科检查，结果出来，她怀孕了！ 或许因为后来一个月，莫凌川没怎么回家，她也没有吃避孕药，而他们最后的那一晚…… 她的手不由摸向小腹，那里，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她想起那份离婚协议，还有这么多天了，莫凌川也没有再打电话催她去民政局，她的心底，又燃起了一个小小的愿望。 她，或许为了孩子，为了孩子能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长大，再努力一次！ 第27章 我如果不死，将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27章我如果不死，将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所以，第二天，陶雨墨给莫凌川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他似乎没有在手机边，响铃结束，他也没有接听。 陶雨墨想了想，决定去莫凌川的银行找他。 她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她一会儿过去，然后，穿了一双平底鞋，离开了租的公寓。 只是，当她正向着停车场走的时候，突然间，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闻到了一阵刺激难闻的味道，拼命挣扎，却觉得越来越无力，最后，不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陶雨墨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整个人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而她的视线里，竟然是一片汪洋！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四处看去。 她所在的，是一艘渔船，甲板上有几个男人正在打盹，似乎察觉到她醒来，有人睁开了眼睛。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陶雨墨冲男人喊道。 男人醒来，走过来，冲她大笑：“醒了？正好，兄弟们可以快活了！” “你们要做什么？！”陶雨墨发现，对方开始解她的绳索，可是，剩下的几人竟然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当然是爽一把！”男人猥琐地笑道：“好久没有遇见这样的美人了，如果扔海里喂鱼，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有人雇你们抓我的吧？”陶雨墨道：“他是谁？给了你们多少订金？我可以双倍、不，十倍给你们！” “莫氏银行的大少爷，你觉得，你能比他有钱？”男人嘲笑道。 一时间，陶雨墨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船舱里走出，聂小晴来到陶雨墨面前，笑道：“雨墨，我们又见面了！” “聂小晴，是你！”陶雨墨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不不不，我哪有钱雇佣他们啊！”聂小晴笑道：“是凌川给钱让我找的他们！记不记得，当初你们新婚那天，我被人……现在，我和他就要结婚了，所以，他让人轮了你，是为当初的我报仇呢！” 陶雨墨震惊地看着聂小晴，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别做出这幅万念俱灰的样子！”聂小晴眉眼里都是得意的光：“凌川说，你们好歹夫妻一场，今天的画面，他就不亲自看了，算是给你留点儿面子。不过我这么恨你，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还打算全程录下来，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拿出来循环播放几遍！” “聂小晴，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如果没死，将来绝对不会放过你！”陶雨墨嘶吼道。 “动手吧！”聂小晴冲男人们吩咐：“好好享受这个女人！她可是正宗的大小姐！” 身上的束缚被彻底解除，同时，衣服也在挣扎中撕碎。 陶雨墨看到男人已经掏出他那肮脏的东西，绝望的心底，有恨意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吞噬了整个身心！ 如果，她能够不死，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将来，全都碎尸万段！ 她看着男人压下来，身体疯狂地挣扎，可是，身子被人按住，她不得动弹。 “上她！狠狠地上她！”聂小晴举着手机兴奋地道。 第28章 她死了 第28章她死了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陶雨墨身子终于往下又滑了一段距离，于是，男人靠过来的时候，她用力对着他那个使劲咬下！ 虽然恶心到呕吐，可是，她还是毫不松口！ 顿时，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渔船，男人痛得疯狂挣扎，混乱之中，反而将束缚陶雨墨的其他人撞了开。 陶雨墨得了自由，根本来不及穿衣服，就猛地起身，向着船沿跑去。 “抓住她！弄死她！”身后的喊声传来，陶雨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纵身一跃，跳入了海里。 “还站在船上做什么？”聂小晴见几个男人不动，于是着急地道：“快跳下去看看，那个贱人死没死啊！没死，捞上来你们还能爽！” 这么一说，几个男人一对视，会游泳的几个马上就跳了下去。 顿时，渔船附近，全是浪花。 只是，不过半分钟，就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然后，一名男人大喊：“有鲨鱼！” “鲨鱼？！”其他人也连忙吓得往船上扑。 顿时，一片混乱下，大家都齐齐上了岸。 只是，最初的那个男人已经挂了彩，大.腿被咬了一个大口子，血汩汩地冒。 “真是鲨鱼？”聂小晴也有些怕了，不会把船掀翻吧？ 这时，船上的水手过来，摇头：“这不是鲨鱼，但是也是凶猛的食肉型鱼类。” “所以，刚才跳下去的那个女人……”聂小晴的眸底都是恶毒的光。 “十有八.九已经葬身鱼腹。”水手道：“即使不死，在这样的海里，还能活？ “也是啊！”聂小晴彻底放心了，她走到里面打开一瓶红酒：“辛苦大家了！” 只是，就在她回到船舱之后，突然有一个男人拿着刀冲了出来，快速将船上那几个喝了有问题酒的人刺穿，接着，趁着众人受伤，一个个扔到了海里。 先前的鱼闻到血腥味儿，开始疯狂，顿时，海面上一片鲜红。 渔船，快速往前开去…… 莫凌川回到公寓的时候，聂小晴早回去了。 她见到他，连忙起身过去，帮他拿衣服：“凌川，我做了好多菜，我们一起吃晚餐啊！” “嗯。”莫凌川点头，洗手来到餐桌，看到满桌的菜，讶异：“小晴，你做了这么多？累不累？” “不累。”聂小晴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忘了？今天是我们相识两周年的纪念日。” 她在心头补充，也是陶雨墨那个贱人彻底消失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的笑容更加明艳起来。 莫凌川看向对面的聂小晴，有些恍惚。 他突然发现，过去他很喜欢看她，或者说通过看她，去回忆另一个女人。 可是，随着他想起蓝小棠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对聂小晴好像也几乎失去了兴趣。 可聂小晴不知道，她见到莫凌川看她，顿时绽出一抹娇羞：“凌川，我好喜欢你……” 莫凌川回过神来，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他之前好像错了。 他对聂小晴从来都不是爱，只是看到一个相似的人，所以将那样求而不得的感情寄托在了聂小晴身上。 现在，他竟然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了。 第29章 我们分手吧！ 第29章我们分手吧！ 但是，聂小晴为了他，失去了清白，刚刚回来，为了帮他，还晕倒在了办公室里…… 他不能辜负她，他需要补偿她，只是，却不是通过婚姻和爱情。 “小晴，我想对你说一件事。”莫凌川严肃道。 聂小晴心头一沉：“什么？” “我之前和你签的代孕合约，得废除了。”莫凌川道。 “啪嗒！”聂小晴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脸色有些发白：“凌川，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小晴，对不起。”莫凌川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伤人，但是却不想耽误面前美好的女孩：“我过去也以为自己喜欢你，但是现在明白了。我之前的感觉错了，小晴，我不能和你结婚，所以我们分手吧！” “凌川，你说的我听不懂。”聂小晴摇头，她快速拿起筷子：“我们先吃饭，你只是太累了！” 莫凌川起身，去拿了一双干净筷子递给聂小晴：“小晴，我是认真的。这套房子，我会买来过户到你的名下，然后再给你一张卡。但是，我以后不会来了。” “凌川！”聂小晴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我不要钱不要房子，更不要分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说着，她走到莫凌川面前，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软倒在他的怀里，勾着脖子吻他：“凌川，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体不好？这两年我已经养好了，可以生孩子的！我们要个宝宝吧！” 说着，她慌乱地去脱莫凌川的衣服。 他由着她脱掉了衣服，然后，看着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莫凌川这才看着聂小晴，毫无波澜地道：“小晴，行了。你看到了吗，我身体对你没反应！” 聂小晴所有的动作全然顿住。 她低头看他的腿间，果然，他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刚刚她所有的撩拨，都是跳梁小丑般的笑话！ 她颤.抖地道：“凌川，为什么？那你对谁有反应？陶雨墨吗？” 莫凌川听到这个名字，喉结一滚，突然觉得有一阵热意从小腹升起。 他快速压下生理反应，然后将聂小晴从自己身上放下来。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扣好扣子，然后道：“小晴，我刚刚对你说的是认真的。你想想你要什么，我都愿意补偿你，唯独爱情和婚姻不可以。” 说着，他拿了车钥匙和包，转身离开。 看到房门关上，聂小晴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大喊：“不可能！凌川，我不可能让你放弃我！我一定要得到你！” “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你再对她有反应又怎样？”聂小晴颤.抖地自语：“你最终，肯定是我的！” 莫凌川从公寓出来，突然有些烦乱。 他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转着，心头烦乱恐慌的感觉，却一阵比一阵清晰。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然离自己远去，有生之年，再也无法紧握。 不知不觉，他开车又到了他和陶雨墨的婚房。 他停了车，拿钥匙走了进去。 第30章 她去了哪里？ 第30章她去了哪里？ 自从那一.夜之后，他每天都在医院，没再回来过。 她现在在吗？ 莫凌川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 可是，此刻天色已暗，一楼客厅，一片黑暗。 没有了她平常为他留的小夜灯，就连二楼，都没有丝毫光线透出来。 莫凌川蹙了蹙眉，快步上了二楼。 人去楼空。 每个房间他都看了，房间里不但没有陶雨墨，就连她的衣服、她平时用的东西，都没有！ 莫凌川眨了眨眼，站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 好半天，他才将目光聚焦在浴室的洗手台上。 那里，之前放了她的漱口杯，她似乎还买的是情侣杯，她的粉色，他的蓝色。 开始的时候，他坚持用他原来的。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突然找不到自己原来的去了哪里，只好用她给准备的那个蓝色。 卡通小猪，幼稚到死，真和她一向给人的干练感觉不同。 不过，用了快两年，似乎，看起来也顺眼了。 而此刻，洗手台上，变成了他原本的那个黑白瓷杯，明明是自己熟悉的东西，却无端觉得有些刺眼。 一旁的架子上，沐浴露也消失了。 想到这里，莫凌川突然觉得鼻端有熟悉的幽香。 每个夜晚，他都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幽香，然后，要得她更深。 而此刻…… 他努力忽略掉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走到了书房。 她之前说，把协议书放书房了。 他推门进去，果然，在桌上看到了那两份协议书。 似乎真有些日子了，因为，协议书上，竟然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诉说着它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 莫凌川打开，看到女方净身出户的条款，突然，憋闷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她是瞧不起他吗？竟然什么都不要？！ 他们结婚两年，她好歹赔上了两年青春，还有那么多夜的缠.绵，她竟然什么都不要？！ 这样的火，越烧越旺，让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烧得有些刺痛。 莫凌川拿起手机，就给陶雨墨拨了过去。 他突然在想，他们结婚两年，好像她给她打电话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可是，很快那边就传来了提示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女人，这么早就关了机？！ 莫凌川下意识地要去找人，可突然想到，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过，他向来知道，她自尊心很强，在外人面前，似乎从来都顾忌自己的面子。因此，他们感情不和的事，似乎外人都不知道。 那么，她肯定不会回了陶家。 但是，她的朋友…… 一个名字突然跳出脑海，莫凌川犹豫了好半天，拨通了蓝小棠的电话。 “莫凌川，哦，不，莫行长，怎么突然找我？”蓝小棠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我爸还没退休呢，叫行长早了点！”莫凌川收起笑容，认真道：“对了，陶雨墨这几天和你联系过没？” 第31章 他，是不是误会了她！ 第31章他，是不是误会了她！ 蓝小棠困惑：“怎么，你找你老婆找到我这里了？她没有和我联系过啊，我们还是两个月前见过，之后偶尔在微信上说过几句话，最近一个月都没有联络。喂，莫凌川，你不会和她吵架了吧？” “没事。”莫凌川生硬地转开了话题：“之前我们合作的软件现在市场反响很好，将来有机会还可以继续合作……” “行，没问题！”蓝小棠想到什么，又道：“不过你老婆也是学软件出生的啊，她大学时候编程成绩那么好，你可以让她帮你呀！” “什么？！”莫凌川蹙眉：“她编程成绩好？” 难道不是他之前听到的，补考很多次，陶家又送了礼才过的吗？！ “喂，你这个老公当得太不负责了哦！”蓝小棠笑道：“你去学校问问系里的老师，谁不会夸她有这方面天赋？！” 莫凌川捏着手机，突然之间，有种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的预感，他又对蓝小棠匆匆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蓝小棠说，陶雨墨成绩好，还说，她上学时候根本没工夫交男朋友，是因为几乎天天泡图书馆…… 这是他认识的陶雨墨吗？ 他记得，当初陶雨墨喜欢他的事情传开，他还真关注了一下这个女孩。 但是，后来却听很多人说她私生活混乱，成绩靠睡出来的，最后，还看到了几张很暧.昧的照片…… 莫凌川突然觉得，有的东西，似乎需要自己亲自调查一下才行！ 他拿起手机，给自己一个朋友打了过去。 做完了这些，他的目光，落在那个u盘上。 这个女人，走之前给他留个u盘作什么？ 想到这里，他将u盘插.入电脑，然后看了起来。 只是，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蓦地一震！ 这不是他之前数据库被攻击，聂小晴写的那个程序么？！ 为什么陶雨墨也有？！ 一个怀疑的念头从心底涌起，怎么也压不下来。 莫凌川又拿了手机，继续给陶雨墨打电话。可是，依旧提示关机。 他压下心底的慌乱，给她发了条消息，然后，拿了车钥匙，又去了聂小晴在的公寓。 此刻，聂小晴刚刚恢复情绪，听到门响，心头顿时涌起惊喜。 难道，莫凌川走了之后后悔了，现在决定回心转意了？！ 她高兴地跑到了他的面前。 莫凌川看着跑来的聂小晴，再次证明了心里的感觉。 他发现，他竟然希望跑过来的是陶雨墨。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很厌恶那个女人吗？为什么在她消失之后，他反而频繁地想起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 “凌川，你回来啦！”聂小晴抱住莫凌川的腰：“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小晴，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的，虽然你从小就失去了亲生父母，但是，我相信他们在地下，也希望你能够快乐坚强地生活。”莫凌川认真道：“以后都不要轻生了。” 聂小晴以为他实在关心她，连忙点头：“好！” 莫凌川在沙发上坐下，和聂小晴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小晴，今天银行那边数据库的人还在夸你。那天，你到的时候，是如何想到破解方法的？” 第32章 阴谋的味道 第32章阴谋的味道 聂小晴的心蓦然一沉，为了不穿帮，那天她去银行那边之后，的确是看了看那个程序。 可是，她根本看不懂，大学时候她的考试都是陶雨墨帮她才过的。她根本不喜欢软件，更别提写什么程序，烦都烦死了！ 所以，她揉了揉脑袋：“凌川，那天那个程序，我现在想想都是头疼！我觉得，估计是因为太紧急了，人被激发出了灵感，所以一下子突然就想出来了吧！” “最后一句命令，的确写得很惊.艳。”莫凌川道：“不过，你为什么不用另一个角度写……” 聂小晴在他隔壁上蹭：“凌川，你怎么老谈工作啊？放松些吧，来，我给你按摩一下头部……” 到了此刻，莫凌川几乎可以确定，聂小晴根本不会写什么程序了。 所以，这个程序是陶雨墨写的吗？ 蓝小棠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莫凌川知道，蓝小棠不会为陶雨墨撒谎。 所以，他过去一直都弄错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聂小晴？ 心头猛然响过一道惊雷！ 程序是陶雨墨写的的话，聂小晴占为己有，那么，她的心思…… 有的东西，细思极恐，就连此刻落在头皮上的力道，似乎都变得尖锐起来！ “不用按了！”莫凌川突然开口道：“我银行那边有事，得赶过去一趟！” 说着，也不等聂小晴任何反应，就快步走了。 看到房门关闭，聂小晴才意识到，莫凌川真的走了。 而且，他对她的态度，真的是彻底变了。 自从这次她逃过薛佳琪派去国外禁锢她的人，回到国内之后，莫凌川对她，明显和过去不同了！ 而刚才，他回来好像是陪她，但是，却一直在问软件的事，难道，他开始怀疑了？ 聂小晴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连忙给莫凌初打了电话过去：“凌初，凌川好像怀疑我了……” 听聂小晴讲完，莫凌初冷笑：“怀疑又怎样？你不是说，你亲眼见到陶雨墨死了吗？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怕什么？那天的监控录像，我早就派人删除了。等过几天，我再让我哥知道陶雨墨死了的消息！” 聂小晴眼睛一亮：“怎么告诉他？” “我哥这个人，疑心重，一旦真的怀疑，肯定就要去找陶雨墨。但是找不到人，他就只能派人去查。”莫凌初道：“所以，我就让他找到！当然，尸首早就被鱼吃了，但是，衣服却在啊，就说在海里打捞到陶雨墨衣服，人死了被鱼吃了不就行了！” “凌初，这个方法不错！”聂小晴担忧道：“但他还是怀疑我啊！” “他如果真怀疑你不娶你，那就只能下药了！”莫凌初眯了眯眼睛道：“到时候你有了，挺着肚子去陶家，陶家知道女儿被莫凌川逼死，你觉得会怎样？两家闹起来，我爹自然不会把继承权给他，那么，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到时候我弟弟上位，你当初这么帮我，不论他娶不娶你，我自然都不会亏待你！”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聂小晴深吸一口气，眸底闪过冷光。 第33章 想念她的味道 第33章想念她的味道 莫凌川从公寓出来，就径直开车去了银行。 门口，值班的保安看到他，点头打了招呼。 莫凌川停下车，问道：“大约半个月前，周末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陶雨墨来这里？” 保安摇头：“有时候我在里面如果是刷卡进来的话，我可能没有注意到。” 莫凌川蹙了蹙眉，然后，往里开了进去。 他去了安保室，调取了最近一个月的监控记录。 可是，就在病毒攻击前的一天，监控记录上开始显示一片空白，直到第二周周三，才恢复数据。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间？ 莫凌川突然意识到，如果只有一件事，或许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很多个细节都似乎在掩盖什么的话，其中的真相，必然和他以为的大相径庭！ 他看了看那段空白，找到了人为删除的痕迹。但是，如果想要将原始画面恢复，则需要不少的时间。 他拿走了记录卡，开车回到了家。 第二天，莫凌川继续给陶雨墨电话，可是，依旧还是关机。 他隐隐觉得不对，于是，打电话去陶家，旁敲侧击试探了一番，发现陶家根本不知道陶雨墨失踪的事，还以为他们真的感情很好。 莫凌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第一次，拉开抽屉，看向他们的婚戒。 她的那枚戒指，或许是她唯一带走的东西吧？ 他的那枚，结婚后不久，他就取了下来，锁在了柜子里。此刻，孤零零的模样，让他觉得心头某个地方，越发拥堵。 他又看向了那份离婚协议书，突然觉得很是刺眼。 几乎想也没想，就将它撕了个粉碎！ 什么离婚？当初是她先招惹他的，现在，难道要抽身也是她说了算？不可能！ 他还没打算真离婚呢，她凭什么？！ 他觉得哪怕碎纸片也格外碍眼，于是，将纸片通通扔进了家门口的垃圾桶！ 回到卧室，他倒在床上，伸手摸向旁边，空空如也。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不习惯。 不习惯身旁没有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的女人，没有熟悉的幽香和温度，让人觉得房间变得又大又空旷，竟然，还有一丝冷…… 莫凌川不知道多少次给陶雨墨打过去了，可是，里面机器般的提示声一次也没有变过。 他终于无法安心，拿起手机大步出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查一下，陶雨墨在哪里！” 时间，一点一点度过，莫凌川接到消息，说陶雨墨租了一套房，就在莫氏银行不远的一条街，于是，开车过去。 房间被他强行踹开，里面的东西，瞬间映入眼帘。 他看到了熟悉的粉色杯子，看到了陶雨墨挂在衣柜里的衣服，还有那件很保守、却让他血液升温的香槟色睡衣…… 他的眸子深了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无端觉得安生。 他将自己电脑打开，坐在陶雨墨的床头，开始恢复那段空白的监控画面。 时间慢慢过去，中途他还点了一顿外卖。 直到—— 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交通部的朋友打过来的：“凌川，你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 第34章 令人绝望的消息 第34章令人绝望的消息 莫凌川的手一抖，瞳孔收紧：“什么意思？” “我们调取了之前陶雨墨车行记录，还有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发现她出事了，而且被人带去了码头。”那位朋友道：“之后，我们从码头那边得到消息，当日，有一搜渔船临时出海。监控画面显示，去的时候船上有好几个人，全都没有回来。” “什么意思？她在船上？”莫凌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们查了当初绑架她的监控，发现她应该是在船上。”对方道：“但是那天好像遇到风浪，船是沉了，我们也发现了残骸。” “没有找到尸首，就是没死！”莫凌川捏紧手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他不相信！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凌川，不过我们会继续打捞的，毕竟船上不止一人。”对方道：“如果有了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而且，我们发现，绑架她的人应该是要去一个岛后，然后找陶家勒索。但是没来及去岛上，就已经沉船。这应该是一起谋财绑架，因为死者中，有几个都是惯犯。” 挂了电话，莫凌川盯着屏幕，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他不信那个女人能够那么轻易死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恢复画面，查出真相！ 他不断地冲自己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用在了恢复数据上。 一天一.夜的不眠不休，画面，终于开始恢复。 莫凌川看着上面进度条开始逐渐逼近90%，心跳，也不断加速。 这时，手机又响了。 大晚上铃声响起，颇有些刺耳的味道。 他拿起接听，依旧是那个朋友打来的。 “凌川，我们已经打捞到了残骸。”那位朋友沉痛地道：“还发现了一些衣物和部分人的骨头。其中，有一件碎了的女人衣服，我们觉得有些像当时陶雨墨被绑架前穿的，衣服上还挂着一个戒指，我现在发照片给你。” 此刻，电脑画面显示全部恢复。 莫凌川没有动，怔怔地看着那个成功的进度条。 他的手机响起震动，他讷讷地打开。 是一张照片，碎了的裙子、裙子上不知怎么挂在纽扣上的戒指，还有一只鞋。赫然，都是陶雨墨的。 他突然发现，他竟然记得陶雨墨穿那身衣服时候的画面。 甚至，她穿每一件衣服、戴着的每一个首饰，都一下子清晰刻骨地涌现在脑海里。 “砰！”他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咬着牙，身子抖得厉害，心头，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涌出，渐渐颠覆了原本的平静，成了汹涌澎湃的大海。 “她死了？” 他喃喃地问了一句，然后，不知不觉捂住了胸口。 那里，好像突然长出了什么东西，就连呼吸一口，都觉得撕扯得疼痛。 他不习惯于这样的感觉，想要将它压下，可是，越努力，越深刻。 此刻，电脑已然开始自动播放画面。 从一个月前开始，不断播放。 第35章 令他后悔不已的真相 第35章令他后悔不已的真相 莫凌川颤.抖着手指，直接将画面拉到了出事前的那天早晨。 那个房间，一直是锁着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大约到了上午9点半，突然有急.促的开门声。 莫凌川猛地坐直了身子，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陶雨墨！ 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他的脑袋，好似被人敲了狠狠一个闷棍。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希望是她，还是害怕是她！ 然后，陶雨墨坐在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因为是高清摄像头，所以，他还能清晰地看到，陶雨墨当时焦急的神情。 接着，他看到她又拿了手机拨打电话，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她是在给他打。 可是，似乎没有打通，她再次放弃，接着，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程序中。 心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而自己亲眼看到画面，远远比从别人那里得知或者推断要来得震撼得多！ 这哪里是他之前听说只会乱.交、根本不懂程序的陶雨墨？ 此刻，从冰冷的屏幕里，他只看到了她思维清晰有条不紊，甚至，很多地方因为权限不够，还能另辟蹊径，找到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这样的专业知识，哪怕仅仅只是大学四年，都绝对不可能有的！ 怪不得，蓝小棠说陶雨墨总去图书馆！ 怪不得，他有时候回家，看到她拿着书在看！ 如果，当时他能多关注她一些，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会不会有所不同？！ 莫凌川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屏幕。 明明是她，可是，他触及的却是一个毫无温度的平面。 没有她给他的柔.软感觉，更没有令他血液呼啸的温度，只有，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生死墙！ 他忍不住想要看到结果，于是，点了快进。 在八倍加速的播放下，他依旧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画面看完。 他看到她那么久的时间，滴水未进，思考的时候，甚至不自觉地摸向胃所在的方向。 但是，她一直坚持在屏幕前。 他看到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到了最后，在防火墙终于成功的时候，她眼底突然迸发出明亮的光。 他将画面，一下子定格在了那一刻。 这样的光亮，他多久没有见过了？ 他努力回忆，突然发现，最近的一次，还是他们婚礼上。 他说‘我愿意’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抬眼看他，眼睛里就是这样令人移不开眼的光。 心脏，又开始尖锐地痛。 他捏紧拳头，好半天，才从这样的窒息里缓过劲来。 他恢复了正常速度，继续播放。 他看到，她拿u盘拷了程序，再次检查无误之后，刚刚起身，就软倒在了办公桌前。 画面清晰，她原本饱.满经营的唇.瓣已然干裂，脸颊上毫无血色，而眼底，有浓重的黑眼圈。 他怔怔地看着画面，喉咙好似被人死死扼住，发不出声音。 甚至，眼眶因为看屏幕久了，开始发烫，胀痛般的刺感，难受得要命。 时间，似乎突然放慢了步伐。 陶雨墨，在那里晕了很久，直到外面有阳光照进来，将她的脸颊晒了好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 她拿了u盘，跌跌撞撞离开，办公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然后，过了不多时，房门再次打开，赫然是聂小晴！ 第36章 这是遗物，请您节哀 第36章这是遗物，请您节哀 聂小晴坐到了刚刚陶雨墨坐的地方，开了电脑，然后开始研究程序。 莫凌川看到，她的唇.瓣在动，似乎在自语，不过声音很低，他听不到。 然而，从画面上，他却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表情！ 那个在他面前只会流露出委屈和爱意的单纯眼睛里，此刻满满都是嫉妒和恨意！ 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接着，似乎平复了情绪，这才重新回来，趴在了办公桌上，开始睡觉。 而他，听说莫氏银行数据库被攻击，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此刻视频画面里的图像。 他以为她为了他而累晕，心里感动，对她关怀备至！ 原本，心里有多感激，此刻，就有多后悔和讽刺！ 莫凌川恨不得将这些画面摔个粉碎！ 他到底是有多蠢，两年了，看不到身边人的好，看不到身边人的不好，黑白颠倒！ 一个念头突然涌起，当年，说陶雨墨水性杨花当援.交妹，还有种种脏水，到底是谁泼出来的？！ 莫凌川的浑身汗毛，蓦然竖了起来。 当初，他知道她喜欢他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的。 只是他在感情方面喜欢低调，当时突然爆光出来，成为那会儿众人议论的话题，他的确有些不高兴，但是，那也仅仅只是有些困扰罢了。 而男人，向来也有虚荣心。当他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公开示爱的时候，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满足感的。 所以，他并不讨厌陶雨墨。 只是，过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陶雨墨那些事、看到了那些照片，从此，就恨上了这个女人！每次看到她，除了恨就是厌恶！ 但是，如果当初那些舆论，是有心人的杰作，那么…… 而且，他记得，当初他和她的第一次，那样紧致的感觉，完全不像是有假。如果她真的是援.交妹，不可能是那么生涩的感觉！ 莫凌川拿起手机，给自己交通部的那个朋友又打了过去。 一小时后，莫凌川来到了港口那边的派出所。 那边民警早就被打了招呼，看到他，便将他领去了里面的证物间。 当莫凌川看到那身衣服的时候，脚步突然就定住了。 那是她的！ 真的是她的！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却根本不敢走过去。 “莫先生，您先辨认死者的东西，我们在外面等您。”民警说着，就要离开。 莫凌川一把拉住他，额头都是青筋：“什么死者？！她根本没死！她不可能死了！” “莫先生，请冷静。”民警道：“我们派去打捞的人员说了，那艘渔船去了深海，所以，正好赶上当日有不少食肉型鱼群，所以，船翻之后，上面的人也都成了残骸。” “那就是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对不对？”莫凌川眸子猩红：“没有找到，凭什么说她死了？！” “莫先生，我们也都是按照程序办事。”民警将手抽开：“请您节哀。” 说着，他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莫凌川一个人。 第37章 她终于走了，彻底离开他了！ 第37章她终于走了，彻底离开他了！ 房间一片安静，桌案上，摆着那件碎了的裙子和上面挂着的婚戒。 莫凌川突然想起，当初陶雨墨第一次穿上这条红色裙子的时候，他其实是被惊.艳到了的。 他多看了她好几秒，可是，就在她转头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马上别开了目光，然后冷漠地冲她讽刺了几句。 想到过往，他开始后悔，心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他慢慢挪到了桌案前，哆嗦着指尖，轻轻落在了那条裙子上。 明明她穿上的时候，是那么玲珑有致，可是此刻怎么变得这么干瘪冰冷？ 不，这不是他的雨墨，不是！ 他甩开衣服。 可是，看到衣服就要落地，又疯了一般去捡。 他不要她弄脏！ 他将衣服抱在怀里，可是，冰凉的一团，和抱她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 直到此刻，那几个字这才缓缓从脑海中浮现。 天人永隔。 眼泪，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地滚落下来，他抱着她的裙子，五脏撕心裂肺地疼着，只觉得整个世界彻底黑暗。 从今以后，他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恨的她了？ 不，其实这哪里是什么恨？！ 他在得知事情真相前，面对聂小晴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聂小晴脱光了坐他身上都不会有反应。 而她，他恨她不假，可是，却又在潜意识里迷恋着她。 他所有的恨，不过只是因为当初她表白之后，又染上那些绯闻罢了！ 他嫉妒，他不甘，他才会恨！ 只是，此刻佳人已然香消玉殒，空留他一人，被心头澎湃的爱恨淹没，心灭似灰！ 莫凌川坐在冰冷的地面，思绪飘飞，恍恍惚惚里想到了很多画面。 大学的时候，他一次比赛出来，太阳很大，他晒得难受，有个女孩跑过来，冲他说：“师兄，喝点冰红茶吧！” 他的手里塞了冰红茶，她却已经跑得没影。 他喜欢去图书馆，可是，因为头一天熬夜，所以周末早上总是起不来。 但是，每次他去图书馆，刚刚到，就会有个女孩过来说她不坐了，让他去坐她的位置。 现在想来，她哪里是什么不坐了，分明就是专门帮他占座！ 还有，很多次他有时候编程起来就忘了吃饭，中午到食堂时候，菜都没有了。 可是，却有人帮他提前打好了饭，冲他说，他再刷一下卡就好。 他那时候成天想的都是编程，丝毫没有留意到，为什么每次帮忙的，都是那个女孩，而且，打的饭菜，全是他喜欢吃的！ 过去种种，犹如前尘往事一般，当时觉得不甚清晰，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历历在目…… 原来，他也曾有过温暖。 不同于幼年时候，因为被周围孩子排挤到几乎抑郁，然后多年后，蓝小棠在机场保护同样一个孤僻男孩让他带来的震撼。 他有过的温暖，是身边早就有个人，在默默做着同样的事，温暖着他从小那颗冰冷的心。 可是，他却毫不留情，将她生生推开了！ 甚至，还联合那么一个有心机的女人，对待那个纯洁的灵魂！ 此刻，她终于走了，彻底离开他了。 他幡然醒悟，却一切都晚了！ 第38章 再也等不到她的回应 第38章再也等不到她的回应 “雨墨、雨墨……”莫凌川的喉咙滚动着，发出小兽一般的悲鸣。 可是，任凭他再难过，却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冲他道：“师兄，你怎么了？” 民警似乎觉得莫凌川在里面太久了，于是抬手扣了扣门：“莫先生，您没事吧？” 没人回答，民警不由旋转了门把手。 可是，他才刚刚进去，就见着莫凌川抱着那条红色的裙子起了身，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带她回家。” “莫先生，这不太符合规范……”民警道。 “她其实很怕黑，我带她回去，陪着她。”莫凌川又兀自呢喃了一句，然后，抱着怀里的裙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民警见他此刻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莫凌川是死者家属，认领走了死者的东西，应该不算违规吧！只是回头再补一个签字手续好了！ 莫凌川抱着裙子，来到他的车旁，他先是拉开副驾驶门，将裙子放在了副驾驶座上。 然后，弯身替裙子系好了安全带。 “雨墨，以前的时候，我都没有给你系过安全带，对不起，以后，我都会帮你系好的。”莫凌川低声地道：“我改可以吗？你以后别给我玩捉迷藏了！”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关好副驾驶门，这才拉开了驾驶座，坐了上去。 “雨墨，我们回家。”他转头冲裙子说了一句，发动了车。 一路上，莫凌川开得很平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都会转头冲副驾驶座上的红裙子说，虽然，它从来不会回应他。 回到了他们的家，莫凌川又将裙子抱出来，道：“雨墨，我们回家了。” 他将它放在了主卧，低头嗅了嗅裙子的味道。 海腥味儿弥漫而来，不是他熟悉的幽香，令他蹙了蹙眉。 想到什么，他又起身道：“雨墨，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你的东西搬回来！以后，你就回来住，不要住那个房子了！” 说着，他低头吻了吻裙子，拿了钥匙快步出去。 不多时，莫凌川到了陶雨墨租的公寓，将她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还找房东退了钥匙。 做完了这些，他回到他们的婚房，将她的东西一件一件按照记忆里摆好。 于是，浴室之中，又有了一对卡通小猪。 他的眸底涌起满意，唇角扬起笑容：“雨墨，我现在帮你洗澡……” 说着，他将裙子抱进来，放在淋浴下面，打开花洒。 水流冲下，打湿了裙子，他又用陶雨墨常用的沐浴露将裙子洗了个遍，最后，拿吹风机吹干。 “干了，就不会感冒了。”他说着，将裙子抱回主卧，自己也躺了下来。 鼻端，又有令他安稳的熟悉气息，恍惚里，怀里的裙子仿佛也长出了血肉。 莫凌川低下头，想找到唇.瓣去亲.吻，可是，找了许久，怀里的温软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是一条碎了的裙子。 “雨墨——”他终于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房间里，都是回音。 可是，没有人回答。 眼泪再次落下，他从不知道，身为男儿，竟然也有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的时候。 第39章 难道，是他眼花了？ 第39章难道，是他眼花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莫凌川好像又彻底恢复了。 他换上了一身西装，将自己收拾地格外干净利索，只是，在出门前，又将裙子抱了起来。 “雨墨，我们去上班了。”他低头吻了吻裙子，带着它，再次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 保安依旧在银行门口执勤，看到他，冲他行礼：“莫总早！” “还有夫人，记得一起打招呼！”莫凌川严肃地吩咐。 保安连忙冲着车里行礼：“夫人早！” 只是，他眨了眨眼，车里根本就只有莫凌川一个人啊，哪里有什么夫人？ 难道，是他眼花了？ 他甩了甩脑袋，老板不会错，肯定是自己眼花！ 莫凌川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一张老板椅，于是，冲秘书道：“再准备一张一模一样的椅子进来！” “是的，莫总！”秘书点头就要出去，又被莫凌川叫住了。 “不要一样的，要粉色的。”莫凌川想起家里那个粉色的漱口杯，眸底不自觉变得柔.软了几分：“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椅子。” 秘书纳闷：“莫总，您的意思是，加个粉色的座套？” “还有腰垫。”莫凌川补充道。 她和他一样，经常对着电脑，腰肯定容易酸痛，加上腰垫就好了！ “哦，好的，我马上准备。”秘书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在纳闷儿，这是给谁准备的？ 夫人吗？还是那个莫总特别关注的女孩？ 正思索着，迎面就看到了聂小晴走来。 顿时，秘书明白了，原来是给这个女孩准备的啊！ “王秘书。”聂小晴叫住了他：“莫总在么？” 王秘书点头，冲着聂小晴微笑：“莫总就在里面，刚刚还吩咐我给你准备一把椅子呢！你喜欢粉色？” 聂小晴眼睛一亮：“他专门在办公室给我准备椅子？” 秘书点头：“聂小姐，你喜欢什么图案，我现在去买！” 聂小晴唇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喜欢美人鱼的！来蓝色的吧！海蓝色，我最喜欢这个了！” “可是莫总说，让送粉色的啊……”王秘书有些为难。 “王秘书，莫总是送给我的，当然按照我的安排啦！”聂小晴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准备吧！我这就去找莫总！” 秘书点头，快步走了。 聂小晴轻轻扣了扣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莫凌川怀里的红裙子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 可是，僵硬的表情不过一秒就转瞬即逝，聂小晴走到莫凌川面前，冲他细细软软地道：“凌川，怎么在发呆？” 莫凌川缓缓将眸子转过来，落在了面前女孩的脸上。 他，似乎每次都是在刻意从聂小晴身上发掘和蓝小棠相似的五官，却没有真的仔细看过她。 此刻看来，面前的女孩唇.瓣很薄，眼睛比蓝小棠的还上挑一些，五官组合在一起，还真有几分隐隐的刻薄。 只是，他之前双眼被蒙蔽，误把这样一个心机女当成了好人！ 第40章 你，对她磕头认错！ 第40章你，对她磕头认错！ “没想什么。”莫凌川指着沙发：“坐。” “凌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去找我？”聂小晴没有坐，而是将身子贴了过去。 莫凌川就好像躲避瘟疫一般闪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裙子。还好，没有被聂小晴碰到。 他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反应，令聂小晴整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她抬眼看着莫凌川，眼底有受伤：“凌川，你抱着一条裙子做什么？” “谁说我抱的是裙子？”莫凌川的眸色好似没有星光的浓夜，他深深锁住面前的聂小晴：“我抱的是谁，你不知道吗？” 聂小晴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抖，这一瞬间，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她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这条裙子是谁的啊？是雨墨的？” “不要提她的名字！”莫凌川突然低喝出来：“你不配！” “凌川，怎么了？”聂小晴脸色苍白，此刻已然不是真的演戏：“你怎么这么对我？” “那个程序，真的是你写的？”莫凌川将聂小晴逼至角落：“我讨厌别人骗我，你最好想清楚回答，否则，我做事向来不计后果，在这里杀人，都是有可能的！” 阳光通透，聂小晴清晰地看到了莫凌川眸底的杀意，明明很温暖，可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窟。 “凌川，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聂小晴眼泪落了下来：“我害怕你因此而爱上她，所以，我才……” “你不用害怕。”莫凌川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早就爱上她了。” 聂小晴摇头：“不，凌川，你是生我的气对不对？我大学没有好好学习，所以真的不会，但是，我也是想要帮你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向你认错道歉好不好？”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认错！”莫凌川在笑，可是，眼底都是残忍和冰冷的情绪，此刻，他的唇角斜勾，阳光落了满身，却越发显得有些妖异。 “凌川，我向你鞠躬！”聂小晴说着，连忙弯身。 “不，这远远不够！”莫凌川眯了眯眼睛，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裙子，原本冰冷的眸子被暖意所取代，他温柔地道：“雨墨，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说完，他走过去，一脚踹在了聂小晴的膝弯处，顿时，聂小晴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跪下来，给雨墨道歉！”莫凌川说着，抱着裙子站在聂小晴面前。 聂小晴的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她的心底都是恨意弥漫的毒。 可是，却还是不得不冲着那条裙子道：“雨墨，对不起，那天是我嫉妒你写了程序，才冒充你的！真是对不起！” “磕头！”莫凌川又吐出两个字。 聂小晴恨得浑身发抖，可是，想到反正陶雨墨死了，回头，她只要按照莫凌初的方法，一会儿趁莫凌川不注意，给他的杯子里下药，一切…… 她忍住屈辱，冲着裙子连续磕了三个头。 第41章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第41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好了，你可以滚了！”莫凌川道：“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凌川，都是我的错，我已经道歉了，你以后能不能……”聂小晴说着，不动声色地挪向那个杯子。 手掌一翻，她的掌心，已然多了两粒药丸。 莫凌初说了，那个药丸能够让一头水牛都疯了一样发情，更何况对人？ 今天之后，哪怕她没有怀孕也没关系，只要她得到了他的精.子，马上去做试管婴儿，也照样可以…… 而陶雨墨，反正已经死了，莫凌川再喜欢上了又有什么用？一个死人，怎么和活人争？！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手里的药丸，已然落入了莫凌川的杯子里。 看到药丸迅速融化，聂小晴终于放了心。 她走到门口：“凌川，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只是，聂小晴不过只是在门口听着，只要里面似乎不对，就马上进去！ 莫凌川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裙子，然后抱着它坐下，冲着裙子道：“雨墨，等我再调查当初学校里的事情是不是聂小晴做的，如果是她……” 他眯着眼睛，浑身有深寒的气息散出：“那她就真的不用活在世上了！” 说着，他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莫凌川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觉得不对劲。 身体开始发热，尤其是小腹，那样的热意涌起，一阵高过一阵。 这样的感觉，他之前不是没有体会过，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 而刚刚，只有聂小晴来过！这个贱人！ 有什么突然掠过脑海，莫凌川赫然想起，当初他和陶雨墨结婚那天夜里，他就被人下了药，所以回家后和陶雨墨发生了关系。 那次，到底是谁做的？ 而当时，如果聂小晴想上位，为什么会成全陶雨墨？还牺牲自己的身体，让那么多男人侮辱？！ 这，似乎只有聂小晴本人能解开了！ 莫凌川刻意将房间的动静弄得很大，果然，聂小晴听到声音，就进来了。 心头的猜测证实，莫凌川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恶毒得多！刚刚下跪磕头，都太轻了！ “凌川，你怎么了？”聂小晴说着，状似不经意地撩开衣服。 莫凌川强忍着，打开抽屉，从柜子里取出两个皮带。 他一把扣住聂小晴，将她拖向椅子处，然后，在她的挣扎下，将她死死地绑住！ “凌川，你要做什么？！”聂小晴虽然有些惊恐，可是，心里却想着，莫凌川难道有什么变.态的玩法？ 他想要s.m？ 她心跳加速，脸上飞起红云。 下一秒，莫凌川将袜子脱下，捏住聂小晴的下巴，然后，塞了进去！ 聂小晴的眼睛蓦然睁大，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做完了这些，莫凌川只觉得血液里澎湃肆虐。他胸口起伏，正要抱着裙子走进里面的休息室，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 他重新走到聂小晴面前，在她惊恐里带着期待的目光下，把她口中的袜子取了出来。 “凌川，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帮你！”聂小晴明亮着眸子道。 第42章 药效下的二人 第42章药效下的二人 只是，下一秒，聂小晴的鼻子就被莫凌川捏住，然后，将那个下了药的水杯凑在了她的唇边。 杯子倾斜，里面带了药的液体，顿时向着聂小晴口中灌去！ 她惊恐地要吐出来，可是，她的下巴被莫凌川死死捏着，还是有不少液体已然滑入了喉咙。 一杯水灌完，莫凌川这才放开聂小晴。 他低低地笑着：“你喜欢这种感觉，那就让你享受个够！” 说着，重新将袜子塞入聂小晴的口中。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将自己的手洗干净，这才重新抱起裙子，走进房间。 “雨墨，我爱你。”莫凌川将裙子放下，附身下去。 他低头吻着裙子，仿佛那是一个鲜活的身体，一点一点，不断让自己的血液随着身下的‘女人’共振。 他爱恋地吻着，然后，将身上的障碍褪.去，开始和‘她’交缠。 门外，聂小晴体内的药效已然开始发挥作用。 她只觉得浑身烧得难受，她想要蹭，可是手脚都被绑得死紧，她越动，手腕脚腕磨得越厉害。疼痛，也开始蔓延。 可是，体内的情.欲越来越浓，开始她还觉得这样的磨砺有些疼，到了后面，竟然全都是快感。 她开始动得更厉害，于是，皮被磨开，有鲜血渗出，一点一点，顺着身体往下流。 她想要叫，可是口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低低地呜咽着，将几乎让身体撑破的感觉慢慢释放出来。 房间里，旖旎一片，聂小晴感觉，自己浑身湿透，双.腿间更是有东西不断喷出。 而她身体里的意识，却开始逐渐抽离。 体力越发无以为继，她努力呼吸着，磨蹭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而此刻，皮带已然深入血肉，甚至，因为她比较瘦，脚踝的伤，几乎已经见了骨头。 门外，响起了轻扣声音：“莫总，椅子买好了，您要不要先看看？” 王秘书喊了几声没有人，只好将椅子放在了门口，然后外面的人问道：“莫总出去了？” “没有，莫总和聂小姐在里面。” “哦。”王秘书了然地点头，唇角扬起一抹笑，悄声离开。 门口，此刻放着一把海蓝色座套的老板椅。 莫凌川出来的时候，聂小晴已经晕了过去。 他低头看了看地摊上的血迹，蹙眉：“王秘书，联系一下，让人把我房间里的地毯换了，再全面消毒一遍。” “好的，莫总，椅子送来了，就在门口，您看到了吗？”王秘书道。 “我去看看。”莫凌川说着，整理好衣服走出门去。 一把湛蓝色的椅子出现在眼帘。 他的瞳孔猛地收紧！ 为什么是湛蓝色，让他想到大海，让他想到带走他雨墨的东西！ 他的火一下子起来：“王秘书，我说了要粉色，为什么买蓝色？！” “我刚刚碰见了聂小姐，她说喜欢蓝色。”王秘书道：“莫总，对不起，我马上换！” 莫凌川打断他的话：“不用换了！”他眯了眯眼睛，眸底都是冷光：“这个有别的用处，但是，粉色也要买！” 第43章 起了疑心 第43章起了疑心 十分钟后，王秘书来到莫凌川的办公室，当看到里面聂小晴的模样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愣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莫总，聂小姐这是……” “她对我下药，我把药喂给她了。”莫凌川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我看她在椅子上很享受，所以，门口那把蓝色的就送她了！你把她带回公寓，派人好好看守，然后，每天给她喂一次药。喂之前，都提前把她绑在她喜欢的椅子上！” 王秘书打了个寒颤，可是，对上莫凌川此刻冰冷嗜血的眼睛的时候，一句质疑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的，我马上派人去办！”说着，他叫了人，带着聂小晴走了。 房间里终于没有碍眼的东西，莫凌川回到休息室，走到床边，低头吻了吻床上‘熟睡’的裙子，温柔道：“雨墨，累坏了吧？好好睡一觉，以后没人吵你了！” 说完，他将电脑也搬到了里间，在地毯被换之前，不想待在那个有细菌的地方。 傍晚，忙完了一天的工作，莫凌川又冲着床上的裙子道：“雨墨，该起床了，我抱你回家。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可是，他还是将裙子抱了起来。回到家，做了好几样菜，盛了两碗饭，放了两副筷子。 他将裙子放在对面，这才坐下，冲着空气道：“雨墨，尝尝你喜欢吗？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不，应该是说，肯定没有你做的好吃，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说着，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了对面的碗里。 一顿饭，他的碗里吃了个干净，对面的碗盘却堆得尖尖的。 “是不是不爱吃我做的？”他的眼底有些受伤：“但是，什么都不吃对身体不好，雨墨，吃一点好不好？” 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空寂。 莫凌川的喉结滚了滚，眼睛变得有些发红。可是，他却拼命忍着，然后，又对着对面空空的座位看了一会儿，这才平复了情绪，冲裙子道：“没关系，不爱吃就不吃了，我们去看电视！” 正在看电视，莫凌川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来接听，只听里面的男人道：“查到了，一直和聂小晴匿名通话的人，是莫凌初。” 莫凌川猛然坐直了身子。 怪不得，聂小晴能够把监控录像删掉，原来，背后有莫凌初帮忙！ 那么，陶雨墨被绑架的事，怎么那么巧合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森森寒意从脚底涌起，莫凌川对着电话那头道：“再查一遍，那天的绑架，到底是不是意外！注意看一下当天聂小晴和莫凌初的行踪！” “好的。”男人正要挂电话，又道：“对了，之前上学时候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陶雨墨并没有做过任何类似援.交的事情，倒是聂小晴，大学时候私生活比较混乱，而且，还未某个学长堕过胎！但是，证据已经被抹除，我们也是推断出来的！” 第44章 可怕的逼供方法 第44章可怕的逼供方法 挂掉电话，莫凌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和陶雨墨两年的婚姻，因为他识人不清，那般伤她，现在看来，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而他，不但没有帮她，还联合别人一起伤害她！ “雨墨，对不起，我错了！”他对着怀里的裙子痛苦地道：“雨墨，你出来，打我也好骂我也好，能不能不要这样不理我？我错了，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求你了，给我这个机会……”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 再次来到他买的那套公寓，莫凌川提着包，浑身都是阴鸷的气息。 他拿钥匙打开了门，当看到地上刚刚因为药效、晕倒在地的聂小晴时，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从浴室里端出一盆冷水，莫凌川对着聂小晴当头浇下。 她蓦然惊醒，睁开眼睛，因为身子虚弱，咳嗽着，却不能起身。 “小晴，我来看你了！”莫凌川的声线，有些妖异。 “凌川，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好难受！”聂小晴哀求道。 “你不是很喜欢男人上你吗？”莫凌川笑得眼底没有丝毫温度：“我让皮带和药满足了你还不够？没关系，我这次还带了别的东西！” 说着，他打开了手里的包。 当聂小晴看到里面是什么的时候，整张脸都完全没了血色！ 里面竟然都是活的蛇！ “凌川，你要做什么？我不要……”聂小晴挣扎，可是，哪里能够撼动男人的力量？ 她被重新绑在了椅子上，只是，这次两条腿是分开绑的。 莫凌川戴着手套，拿了一条毒蛇，走到聂小晴面前：“你说，平时都是你自己动，是不是太累了？这次，我让个会动的好好伺候你！” 说着，她已然将毒蛇放到了她的腿间！ “啊！”聂小晴吓得尖叫，鼻涕眼泪一下子全涌出来：“凌川！莫凌川，不要，我害怕！你快拿走！他们会咬死我的！” “那你和莫凌初联合起来绑走雨墨的时候，没有想过，她也会死？！”莫凌川胸口起伏：“你当初朝她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没想过舆论也能杀人？！” “凌川，你说什么……”聂小晴发抖，灵魂都在战栗：“不要……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不该这么做，我道歉好不好？” “你道歉她就会回来了？！”莫凌川大吼，将蛇塞了进去。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聂小晴因为用力挣扎，整个人带得椅子都翻了，跌到了地上。 蛇头已经进去，而蛇尾，还在外面摆动，画面，森然可怖！ “告诉我，当初我和雨墨新婚夜，你为什么对我下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还有，你和莫凌初的交易，全都告诉我！”莫凌川眯着眼睛道：“你可以选择不说，那么，就让你把包里这些毒蛇，全都享受一遍！” 说着，他也怕聂小晴毒发身亡将秘密埋葬了，所以，将毒蛇重新抽了出来，扔回了包里。 聂小晴经过刚刚，根本不敢再隐瞒，于是，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第45章 雨墨，我来陪你了…… 第45章雨墨，我来陪你了…… 莫凌川越听，越发心惊，也就越发后悔。 原来，莫凌初和他老爹外面的那个女人，早就开始布局，为的，就是将他拉下水，让莫氏银行落入他那个才十来岁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手里！ 而聂小晴，也是莫凌初找来的人，不但上学时候故意诋毁陶雨墨，在新婚当天，还给他下药，故意让他以为是陶雨墨做的，让他去恨她！ 当时，聂小晴因为来不及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而他已经约了她，这才想出了一个自毁的方法，让那么多人玷污她。 从而，让他对她心存愧疚，更加痛恨陶雨墨！ 好深的心思！ 为了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甚至愿意自毁！ 哦，不，或许，那天被人轮了，聂小晴还觉得享受呢！ 至于之后，他们竟然联合起来对一个刚刚怀孕的女人下手！ 陶雨墨，坏了他的孩子，那天，本来是要去找他的！ 只是她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挂掉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就因此生生错过！ 有恨、有怒，更多的，还是铺天盖地的后悔和痛苦。 他也曾有个很爱自己的妻子，也曾有过可以抓住幸福的机会。可是，他却生生把它打碎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午夜为他留灯。 再也没有人，坐好满桌的饭菜等他，让他即使晚上加班回来，也能在冰箱里看到她专门给他留的饭菜！ 而她，一个人，在海里会不会觉得寂寞？ 莫凌川想到这里，站了起来，对聂小晴毒发的求救充耳不闻。 他喃喃地道：“雨墨，你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有好好陪你，那你不在了，我去陪你好不好？” 身后，聂小晴开始口吐白沫，外面看守的人听到里面不对，连忙进来。 “莫总，这……” “把她救活！”莫凌川充满恨意地道：“这样的人，死了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活着，每天都承受这样的煎熬！记住，每天用蛇和药伺候一遍！” “是！” 至于莫凌初，蓄意杀人罪名成立，他，终究还是顾念那一半的亲情，就不亲自动手了。让法律结束她的生命吧！ 第二天上午，莫凌川开车到了海边，然后，上了一辆快艇。 他的怀里依旧抱着一条红色的裙子，裙子被海风吹起，如旌旗一般飞扬。 恍惚里，他好像又看到那个女孩，穿着红色的裙子，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冲他道：“凌川，别走，陪陪我。” 他的视线模糊，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好，雨墨，我不走，我去陪你。” 说完，他跳入了海里。 浪花翻滚，冰冷地刺着他每一跟神经。他仿佛看到她落下去的样子，他向着她张开怀抱：“雨墨，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第46章 想不通就去死 第46章想不通就去死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莫凌川以为自己眼花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害死已经死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着面前站着的蓝小棠。 很快，还有一人从外面进来，赫然是老对手时慕琛。 “我们出来玩，没想到你在海里，顺便救了你。”时慕琛眯了眯眼睛，嘲讽道：“莫凌川，你轻生？” 莫凌川的瞳孔缩了缩，脸色有些尴尬，可是，更多的却是眸底的灰败。 “轻生是懦弱的表现。”时慕琛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这可不像当初揪着我不放的那个‘破坏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小棠问道，将热茶递给莫凌川：“暖暖身子再说。” “记得之前我问你雨墨的事吗？”莫凌川看着蓝小棠。 “她真出事了？”蓝小棠眉心一跳。 “嗯。”莫凌川的眸子一片黯然：“都是因为我……” 说着，他将过去发生的事，冲蓝小棠讲了一遍。 越讲，他越后悔当初曾那般对那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孩。可是，现在再后悔都回不去了！ 所有的一切，如海上的泡沫，即使他有千般不愿万般痛苦，泡沫也应碎掉了…… “啪！”一个清晰的耳光声音响起。 蓝小棠看着莫凌川，语气有些凌厉：“这是我替她打你的！你知不知道，她上学时候有多努力，哪怕你只要多看她一眼，都应该能够判断出来，那些诽谤到底是不是真的！” 莫凌川被打了一巴掌，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些。 他抬眼看着蓝小棠，声音有些轻飘飘的：“我装作她没死，装作她还在我身边，但是，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反应，哪怕答都不答应我一声。我装不下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什么意思……” 蓝小棠呼吸一窒，她，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莫凌川。 原本气他害了陶雨墨，可是，此刻看到他万念俱灰的模样，又觉得有些不忍。 她站起身：“雨墨如果知道，她也不希望你去死。” “她其实很怕一个人的。”莫凌川想到那天他生日，陶雨墨哀求他留下来的画面，喃喃道：“我当时没有答应陪她，现在，我只想陪着她……” 那天，其实他早就看到了桌上的菜和蛋糕，可是，他因为误会她、恨她，装作不知，而且，还刻意用聂小晴去伤她！ 每一个细节，都足够他后悔到呼吸都是痛的，可是，无论他有多希望时光倒流，她都再不回来了！ “我赞成你的观点，想不通就去死。”时慕琛却突然开了口。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帮他分析：“反正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到时候，你妻子为你守护的莫氏银行，落到别人的手里也没有关系。同样，你反正死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也被判了死刑，那么，你父亲的另一个儿子将来长大，恨你母亲、报复你母亲你也看不到了！” 说着，他看着莫凌川的眼睛：“你说，作为交手多年的朋友，我为什么不劝你选择死这样的轻松方式？” 莫凌川的表情，瞬间僵住！ 第47章 是他一生的执迷不悟 第47章是他一生的执迷不悟 是啊，他报警让莫凌初判死刑，将来莫凌初的亲弟弟长大，必然恨死了他的母亲。他死了，母亲无人照顾，那么…… 还有，他亲眼看到，那天陶雨墨守在电脑前，为了保护数据库，累晕在办公桌上。他死了，她用生命守护的东西，自然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这一刻，他的心底，又涌起抽筋拔髓般的痛。 可是，他也明白，他即使很想去海里陪她，可是，他终究还是要食言了…… 之后的三年，莫凌川父亲身体渐渐大不如前，而大儿子明显的才能和用心，完全得到了他的认可。 于是，莫凌川正式取得了法律认可的莫氏银行继承权，并执掌这家连锁银行。 同时，在他废寝忘食的工作下，银行各方面业绩蒸蒸日上。财经报道上，经常出现莫凌川这个名字，俨然成了宁城一位有名的商界新贵。 三年，他几乎没有再碰过任何关于软件方面的东西，将过去所有的爱好和执念，全部深埋尘封。 同时，报道上，也常常有人猜测莫凌川的隐私。 可是，可供挖掘的少之又少。 众人只知道，他结了婚，但是，妻子在三年前遇到意外。如今，他单身一人，没有任何绯闻女友。 这天，是联盟科技在美国举办新一届软件峰会的日子。 莫凌川这几年和蓝小棠偶尔都在联系，正好他这些天在美国出差，于是，蓝小棠作为联盟科技的女主人，给他发了一张邀请函，请他去参加峰会。 软件设计，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爱好。 可是，他已经好似埋葬过去一般，将这样的爱好埋葬了整整三年。 看到手里的邀请函，莫凌川犹豫了一会儿，将它放入了抽屉。 抱歉了，他不能作为嘉宾出现，因为，当年那个id名为‘破坏者’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随着他的爱妻死在茫茫大海里了！ 莫凌川上午见了一位银行家，下午，又约了一个客户谈合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正谈着，就觉得心头有些慌。 这样的感觉，生平很少有过，让他做什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冲着客户说了抱歉，回到酒店。 拉开抽屉，目光再次不经意地落到了那个邀请函上，然后定住了。 他拿起邀请函，走到了落地窗前。 因为楼层很好，所以一切风景尽收眼底。 整个城市，时尚、快节奏、充满活力，就好像他这几年去过的很多地方一样。 可是，他发现，当日光掠过脚面，细小的尘屑在光束里跳舞，最后，一点一点占满视线的时候，心头的那种冰冷和孤独感，却随着暖意越发得刻骨。 手指轻颤，因为用力，手中的邀请函在此刻竟然有些变形，他突然明白了，有的东西，越是想要刻意忘记，就越发刻骨。 就好像，走遍了千山万水，却在此刻，看到联盟科技上那个熟悉的标识时，他才知道，软件和陶雨墨，是他一生的执迷不悟。 他匆匆转身，拿着邀请函离开。 第48章 她回来了？还是他的幻觉？ 第48章她回来了？还是他的幻觉？ 莫凌川到达联盟科技会场的时候，峰会已经开始了。 他的位置靠前，可是已经被人坐了，于是，只好在角落处找了一个位置坐好，看着昔日自己曾经演绎过的舞台。 自从之前时慕琛为博美人一笑，专门为蓝小棠举办了那场全球软件联赛后，这样的盛会，就渐渐演绎成了软件峰会，每年的这几天都会举办。 之前，依旧是现今的专题介绍，还有一些选手颁奖。 而就在莫凌川听完前面的设计理念，觉得后面应该没有什么意思的时候，主持人开口道：“下面，有请sofia小姐为大家介绍一下，创新软件设计！” sofia这个名字，莫凌川很陌生，不过，这个专题他倒是颇有兴趣，于是，准备坐下来认真听听。 可是，当看到台上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 他们之间，相隔二十米的距离，他的视力并不是多好，可是，却在这一刻，看清了她每一寸的五官！ 莫凌川身子抖得厉害，喉咙滚动，怔怔地看着台上的陶雨墨。 她开口了，用的是流利的美式英语：“大家好，我是创软公司的sofia，很高兴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为大家介绍我们的理念……”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那一刻，她说什么，莫凌川几乎都听不清，眼泪无法控制地滚落下来，疯了一般，泪湿衣襟。 一个以为死了三年，自己的心也随着死了三年的人，突然鲜活地站在面前，那是什么感受？ 莫凌川以为自己会一下子冲上去，会抱着她不放她离开。 可是，这一刻，他只是在那里站着，怔怔地看着她、放轻呼吸，流着泪，却不敢叫她的名字。 他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虚幻的想象，生怕自己一动，台上的陶雨墨就消失了！ 甚至，他希望时间就定格在此刻。 不论如何，她在那里，哪怕他触摸不到，但是，总比过去三年，天天在白天里思念着，夜里却从未梦到过，要好得多！ 身旁，有人似乎发现他的不对，连忙道：“先生，你怎么了？” 莫凌川一惊，做了个嘘声：“小声点，别把她吓走了！” 那人见莫凌川这般反应，以为是个神经病，又看了他几眼，就没说什么了。 可是，陶雨墨的报道，总有结束的时候。 当她做完了最后的总结，冲着台下的众人鞠躬离开的时候，莫凌川突然好像被惊醒了一般！ 她要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幻觉，也要消失了吗？！ 他看到陶雨墨转身，连忙从自己的座位那里跳了出来，然后，大步向着后台追了过去！ 他的心很慌，很怕再也看不到她，直到，他挣脱工作人员的阻拦，冲到了幕后。 那里，蓝小棠也过去了，莫凌川听到前方蓝小棠在叫‘雨墨’。 他的脑海，一下子炸开。 那，不是幻觉？ 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第49章 看到我没死，觉得很遗憾吧？ 第49章看到我没死，觉得很遗憾吧？ 从后台出去，就是联盟科技广场的后停车场。 陶雨墨虽然知道，这次出来，肯定会被蓝小棠和时慕琛知道，但是，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三年前，她从船上跳下去后，就使劲憋气，藏在了船底没有露头。 也是天意她不死，那群食肉鱼算是间接救了她。 它们咬了追下来的人却没有咬她，让她有了可以换气的时间。 之后，那些男人又被聂小晴派的人刺伤扔了下去，食肉鱼闻到他们伤口的气息，便疯狂地追着他们咬。 她那个时候，就一直死死抓着船尾，随着那艘渔船离开。 只是，令陶雨墨没想到的是，开出那片血腥后不久，就有一艘快艇开了过来，聂小晴等人上那艘快艇之前，将渔船凿了个窟窿，这才上了快艇离开。 没过多久，船翻了，陶雨墨只好抓住一块浮木，在海里飘着，还是被一艘经过的渔船救了上去。 之后，她离开了宁城，去了国外，开始悉心自己事业，还生了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 现在，一切都好了，但是，当初的仇，她不可能不报！ 莫凌川竟然让聂小晴找男人侮辱她，她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她就有多恨他！即使，他是宝宝的亲生父亲！ 听到身后蓝小棠在叫自己的名字，陶雨墨顿住了脚步。 可是，当她转过身，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瞳孔一下子缩紧！ 对，她要找莫凌川报仇，可是，那也是等她回到国内，攻击他的银行数据库。 他不是软件方面很有研究的吗？好啊，她就和他来一场较量！她，要让他和聂小晴一无所有！ 只是，虽然早就准备好了那些，陶雨墨也没想到，此刻竟然见到了莫凌川。 话说，他不是早就退出了软件行业的么？ 这三年，她在国外，可没有放弃过关注他的消息。 他让她有家不能回、他逼她怀着孕跳海，九死一生，所有年少时候的热情和心动，早就在这样的仇恨里变了模样！ 陶雨墨猩红着眸子看着面前这个同样红着眼睛的男人。 “雨墨！”莫凌川跑到陶雨墨面前，伸出手臂，想要抱她，可是，又怕惊到了她。 他的手臂颤.抖着，喉咙滚动得厉害，叫了她的名字，就几乎发不出声音！ “莫凌川，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面了！”相对起来，陶雨墨要镇定得多。 她抬眼看着他：“怎么，看到我没死，觉得很遗憾吧！” “雨墨，不，我是高兴……”莫凌川说着，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陶雨墨抱在了怀里。 不同于抱着她的裙子，此刻，真实温软的触感，那种深入灵魂的悸动，让他冷如死灰的心脏，一下一下，强劲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高兴？”陶雨墨冷笑：“呵呵，演戏给谁看？还是说，你终于不用背负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了？！” 过去，她有多贪恋他的怀抱，此刻，就觉得他的怀抱有多恶心！ 陶雨墨眉头蹙紧，猛地用力，从莫凌川的怀里挣脱了开来。 第50章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第50章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莫凌川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了几步。他一抬眼，就对上了陶雨墨充满恨意的眼睛！ “滚！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陶雨墨眯着眼睛道。 莫凌川心头一阵刺痛，他往前两步，想碰她，却怕她生气，只好结结巴巴地解释：“雨墨，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已经……” “别在我面前废话！”陶雨墨锁住莫凌川的眼睛：“莫凌川，我没死，你就要有种觉悟，我总有一天，要找你报仇！” 莫凌川竟然一下子觉得轻松起来：“雨墨，其实，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只要你愿意理我就好，比起我成天对着空气说话，没有一个人回应要好得多！” 他笑着看她，眼底有依稀的水光：“如果你觉得恨更让你开心的话，那就恨吧！不过，这次换我来爱你！” 听到他说爱，她的呼吸蓦然一顿，不过，随即又反应过来，陶雨墨冷笑道：“又在耍什么把戏？莫凌川，三年过去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陶雨墨吗？！” “没关系，不论你是哪个雨墨，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莫凌川温柔地看着她。 “有病！”陶雨墨看到他此刻的模样，心底涌起一阵烦躁。 她转身就大步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只是，刚刚走出几步，旁边就蓦然蹿出了一辆轿车。 “小心！”身后，有莫凌川惊恐的声音传来，接着，陶雨墨感觉自己被一个身子猛地一撞，她跌在了地上，而旁边，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还有砰的一声碰撞声。 时间，仿佛在此刻倏然定格。 陶雨墨慢慢地从地上撑着站起来，就看到，血泊中倒着一个男人，正是莫凌川！ 她的胸口有些起伏，可是，没有过去，双脚像是生了钉子，死死地站在那里，直视着莫凌川的眼睛。 他眉头蹙紧，显然极为痛苦，可是，却在冲她微笑。 那种释然的笑意，仿佛三月里带来的阳光，纯净美好。 她依旧没有动，任由着蓝小棠和司机都冲了下去，然后，纷纷打电话叫救护车。 “雨墨、雨墨……”莫凌川虚弱地呼唤。 陶雨墨和他，距离大约五米，他动不了，她不愿意过去。 他眼底的光从充满着希冀到一点点暗下来，唇角涌起一阵苦涩：“对不起。” 陶雨墨的手，紧握成拳。 这是他应该的！当初，他纵容他的女人杀她和宝宝，现在这样的报应，是应该的！ 陶雨墨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视线从莫凌川身上移开，然后，慢慢转过身，要走向自己停车的位置。 莫凌川看着她转身，只觉得这一瞬间的悲痛，让他仿佛吃了黄莲，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是苦涩。 他当初那么对她，就应该想到此刻的！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眼泪还是模糊了视线。 莫凌川死死地看着陶雨墨的背影，抬起手，想要擦掉此刻眼睛前的模糊，将她看得更清晰些。 第51章 他三年前自杀过！ 第51章他三年前自杀过！ 而这时，打完急救电话的蓝小棠却突然大叫：“雨墨！别走！莫凌川三年前就知道你们有误会了！他自杀过！” 陶雨墨的脚步蓦然顿住。 她在说谎、蓝小棠在说谎！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为了她去死？！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涌起，不过一分钟前的画面，又再次清晰。 是他不顾生命危险救了她，否则，倒在血泊中的，恐怕是她！ 陶雨墨站在原地没有走，也没有回头。 心头，万千思绪翻滚。 虽然，这三年里，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如果见到那个男人，一定要狠狠地报复！ 可是，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是她认识的他了！ 她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想到刚刚莫凌川身上流出的鲜血。 他，会不会死掉…… 陶雨墨想到这里，打了个冷颤，然后，缓缓转身。 血泊之中，莫凌川见到她转身，原本死灰般的眸底，迸发了万千光彩！ 他冲她微笑，表情轻松，唇角都是愉悦和不舍。 如果他死了，她应该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吧？只是，刚刚他都来不及问她，宝宝还在不在，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听不听话…… 陶雨墨看到，莫凌川的眼睛里充满了遗憾，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爱意。 那样的感情，真的是他的？ 过去，她是那么渴望他也能爱她，可是，此时此刻，她没有喜悦、没有激动，沉睡了几年的心，竟然掀不起波澜。 她，只是看看他有没有死，仅此而已。 所以，她站在原地没有过去，看着很快有医护人员过来，小心地查看了莫凌川的伤口，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了担架。 “雨墨，我说的是真的，他三年前就已经很后悔了，你落水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他也是后来知道。之后，他跳海轻生，还是被我和慕琛救了。”蓝小棠快速地道：“去看看他吧，他也挺不容易的！” 不是他…… 陶雨墨眨了眨眼睛，所以，这三年里，她恨错了人？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 “走吧，我们去医院！”蓝小棠说着，就要随着上救护车。 陶雨墨木然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 电话里面道：“请问是陶皓轩的家长吗？你的孩子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们现在送他去医院……” 陶雨墨脸色一变，声音颤.抖：“他怎么样了？” “摔了条口子，估计需要缝针，不过您放心，伤口已经按压止血了。” “你们去哪里？”陶雨墨急切地道：“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蓝小棠问道。 “我儿子受伤了……”陶雨墨几乎哭出来。 “那你先去看孩子，莫凌川那边，我会守着！”蓝小棠说着，上了救护车，随车走了。 陶雨墨先是看了看地上莫凌川的血迹，随即，又想到儿子，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好半天，她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开了导航，向着那家医院开去。 因为她太过集中精神，没有注意到，前方莫凌川所在的救护车也同样开向了那里。 第52章 叔叔，是不是很疼啊？ 第52章叔叔，是不是很疼啊？ 莫凌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他一睁眼，就急切地在房间里找，可是，只看到了蓝小棠和时慕琛，却没见着陶雨墨。 “她还是没来……”莫凌川低语着，唇角都是苦涩。 “不是这样，而是因为她家里突然有事。”蓝小棠解释道。 “家里有事？”莫凌川心头一沉：“她会不会结婚了？” 先前的重逢实在太猝不及防，所以，他竟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可能。 那么，如果她真的结婚了，他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的心抽痛着，不过，确定却越发坚定起来。 不论怎样，她都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放手！ 身子不能动，手上还输着消炎药，莫凌川冲蓝小棠道：“这次，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蓝小棠叫住陶雨墨，他看到她回头，恐怕，他都没有在手术台上坚持下来的生存欲望。 说罢莫凌川又冲时慕琛道：“时慕琛，谢谢你，当初要不是你当头棒喝，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时慕琛唇角微微勾了勾：“看来，你是想通了，那正好，我和小棠该回家了。” “慕琛，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蓝小棠眨了眨眼。 时慕琛揽住蓝小棠的肩：“放心，他死不了！医药费我们也都交了，会有人管他的！” “可是——”蓝小棠又看了一眼莫凌川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犹豫。 “你再关心别的男人，你老公我就要吃醋了哦！”时慕琛眯了眯眼睛。 蓝小棠缩了缩脖子，冲莫凌川挥手：“偷偷告诉你，明天醒来会有惊喜！” 虽然，很想知道惊喜是什么，可是，莫凌川还是抵不住药物里的止痛和镇定成分，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他才刚刚睁眼，就听到隔壁病房有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妈妈，轩轩要吃饺子！” 接着，熟悉的女声响起：“好，那轩轩在病房里不要乱走，和护士阿姨玩，妈妈去楼下给你买饺子，好不好？” “好。”小孩子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可是，这一刻，莫凌川几乎要流泪。 那是他们的孩子吧！那个他从未见过、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宝宝！ 他想下地，可是一动就浑身疼。然而，想要见到孩子的欲.望，却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先生，你在做什么？！”护士进来，恰好看到莫凌川要下地，连忙过去，将他拦住：“这样会崩裂伤口的！” “我要去看隔壁的……”莫凌川急切地说着，正说着，就见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岁出头的宝宝，小跑一般走了进来。 他的脑袋上缠着纱布，可是眼睛却大大的，脸颊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他来到莫凌川的床前，看到他眼底有水光，于是，伸出手去拉莫凌川的手：“叔叔，是不是很疼啊？妈妈说，男子汉要勇敢，所以不能哭哦！” 听到他的话，原本心头早已翻滚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莫凌川忍不住，竟然泪眼滂沱。 第53章 我不是叔叔，是爸爸 第53章我不是叔叔，是爸爸 “叔叔很疼吗？”轩轩眨了眨眼，最后将视线锁定在了莫凌川的伤口处。 他因为个子太矮，根本够不到床，于是，又去搬了一个板凳，然后就要踩在板凳上！ 护士见了，吓得马上抱住他，道：“小宝贝，会摔着的！你在隔壁，怎么跑过来了？你.妈妈给你买东西了，你乱跑一会儿她会找不到你的！” “但是叔叔疼……”轩轩看着莫凌川，道：“轩轩帮叔叔吹吹，妈妈说，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他踮起脚尖，去够莫凌川缠着纱布的地方。 莫凌川颤.抖着手指，去触摸自己的儿子，那一刻，血脉里的感觉，竟然清晰刻骨，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随着轩轩的呼吸共振。 “你叫什么名字？”莫凌川的声音，依旧带着鼻音。 “我叫陶皓轩！”小男孩笑了：“轩轩帮叔叔吹了，叔叔真的不疼了！” “嗯，爸爸不疼了。”莫凌川说出‘爸爸’这个词的时候，心跳漏掉了一拍。 “爸爸？”小家伙奶声奶气地问，大眼睛里都是困惑：“妈妈说，轩轩没有爸爸。” “不，我就是你的爸爸，只是之前爸爸走丢了，现在才找到轩轩。”莫凌川道：“轩轩，你看，爸爸和你也长得很像。” 轩轩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莫凌川，有些疑惑：“但是妈妈说，轩轩没有爸爸呀……” 他的小脑袋里都是困惑，面前的叔叔看起来好像好人，但是，妈妈又说，不能被不认识的人骗了。 到底宝宝该相信谁？轩轩好头疼！ “轩轩，你以前的确是没有爸爸，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就有了。”莫凌川看着儿子，轻哄道：“你上幼儿园，是不是见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那时候，你想不想要？” 小孩子果然被诱.惑：“想要！” “那就让我做你的爸爸吧！”莫凌川道：“这样，以后爸爸妈妈一起去幼儿园接你上下学，好不好？” 这，似乎是他一直憧憬的梦！小家伙点了点头，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又笑起来，冲着莫凌川软软地叫了一声：“爸爸！” 听到孩子的呼喊，莫凌川只觉得一颗心都融化了。 “告诉爸爸，你的头怎么受伤了？现在还疼不疼？”莫凌川心疼地问道。 小家伙摇头：“不疼了，轩轩勇敢！缝了针就好了！” 可是，那毕竟是缝针……莫凌川觉得心头难受，而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隔壁传来声音：“轩轩？轩轩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妈妈、妈妈，我在爸爸这里！”小家伙连忙放开莫凌川的手往外跑。 陶雨墨蹙眉，快步过来，当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是莫凌川的时候，她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轩轩，以后别来找他！” “妈妈，但是他是爸爸呀！”小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 陶雨墨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地上的轩轩抱起：“妈妈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记不得了吗？好了，我们先去吃饺子！吃完再检查一下，就能出院了！” 第54章 跟我回家，好不好？ 第54章跟我回家，好不好？ 小孩子虽然还有些舍不得隔壁的爸爸，可是，妈妈说那是陌生人，轩轩决定，听妈妈的！ 莫凌川见着陶雨墨真的要走，他心头更加发慌。 他已经失去了她三年，如果她再走得没影，那么以后…… 他无法承受那样的结果，更害怕今年漫长的时光里，再也没有她的生活。 即使身上的伤口很疼，可是，他还是趁着护士不在，忍痛下了地。 此刻，陶雨墨已经给轩轩办完了出院手续，就要离开。 “雨墨——”莫凌川从身后叫住她，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爸爸！”轩轩看着走过来的男人，目光一下子落在莫凌川的纱布上，大声道：“呀，爸爸，你流血了！” “雨墨，不要离开我。”莫凌川好似感觉不到痛，他锁住陶雨墨的眼睛：“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说，现在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雨墨，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陶雨墨牵着轩轩的手蓦然一僵。 莫凌川继续道：“我以前蒙蔽了双眼，误会你，才那么对你，但是，你离开后，我真的很后悔！这三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希望你能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说着，身上的鲜血顺着纱布，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很快，白色的地面仿佛盛开了雪地里的红梅。 “当初那些害你的人，我都替你报仇了。他们死的死，剩下来的，都生不如死。”莫凌川看着陶雨墨的眼睛：“包括我，我就是最生不如死的那一个！” 陶雨墨冰封的心，开始一点一点融化，她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记忆里，嚣张的他，又有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雨墨，我当初真的想去找你。但是，我还有母亲要照顾，还有你帮我守护的莫氏要守护，我……”莫凌川说着，伸臂抱住陶雨墨，手指颤.抖：“幸好，我没有走，否则，又怎么能再见到你？” 他说着，埋头在她的肩窝，有温热落在陶雨墨的肩上，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心跳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雨墨，我不爱聂小晴，真的一点都不。”他感觉到自己疼得快说不出话了，不过，还是坚持地解释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真的，即使当时我半夜离开你的房间，其实，我也没有碰过她……” 陶雨墨浑身一震，怎么可能？ “雨墨，我之所以那么做，之所以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举动，不过只是幼稚的报复罢了！”他道：“自从你大学时候对我表白我就记住你了，但是，聂小晴故意制造舆论，让我周围的人来告诉我，说你私生活混乱，还拿了一些p图，我当时生气，也没仔细看，所以，才会恨你的！”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抱紧她：“但是雨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伤你的心。我会照顾好你和轩轩，我们一起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说着，他看着她，唇.瓣抖得厉害：“雨墨，跟我回家、回我们的家，好不好？” 第55章 团圆大结局，换我来爱你 第55章团圆大结局，换我来爱你 莫凌川说完，心头涌起强烈的紧张。 要知道，过去的三年，他对着她的衣服、对着空气说话，可是，回应他的，永远都只是沉默。 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刚刚一直都是他在开口说话，她什么都没有说过。 疼痛的作用下，他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等梦醒之后，所有一些，都会如海潮般褪.去，那时候，他依旧还是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房，等待着永远不会回应的妻子呢？ 莫凌川的血，一滴一滴落下，他怕自己倒下，于是，按住伤口，锁住陶雨墨的眼睛，哀求道：“雨墨，可不可以？” 她看到他卑微乞求的模样，心底最后一丝坚冰，仿佛也化成了水。 但是，两年痛苦的夫妻生活、三年充满恨意的内心，要让她一下子转变，似乎，又有些茫然。 陶雨墨看着莫凌川道：“但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了。” “没关系，将来，有我爱你就够了。”莫凌川的手指，触摸向陶雨墨的脸颊：“只要你别离开我就好。” 他的指尖触到的那一瞬间，陶雨墨微微一抖，可是，没有躲开。 身旁，轩轩着急：“爸爸，你流了好多血！妈妈，爸爸流血了……” “雨墨，带着轩轩，和我回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莫凌川再次问道。 满地红梅，妖艳至极。 陶雨墨的心，一下一下敲着胸腔，她看着眼前曾经的爱人，恨了三年的人，任命一般闭上了眼睛。 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狠心。 或许，是因为爱吧，哪怕，最初的那份爱早已在时光中发酵成了恨，可是，此时此刻，却又突然变得清晰。 就在莫凌川以为再也等不来陶雨墨的回答的时候，低低的声音，轻如蚊吟：“好。” 那一刻，虽然伤口疼痛肆虐，无力一波一波涌来，可是，心底却仿佛烟花盛开。莫凌川恍惚看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她对着手里的圣经，庄严而虔诚地说“我愿意”。 他伸出手臂，将陶雨墨和轩轩，紧紧抱在怀里。 我爱你，是这一生的执迷不悟。 （全文完结） 作者的话： 本书里出现的‘蓝小棠’和‘时慕琛’是我的长篇《爱情向东，婚姻向西》里的男女主。 想看更多作者的长篇和短篇文（甜宠文和虐文都有），可以关注公众号‘慕寒小说’。另外，关于莫凌川和陶雨墨的人物图片，在‘慕寒小说’公众号里也有发布哈。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