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本红妆》 第一章 诡异的梦之前世今生 夜,浓稠如墨,透露着阵阵诡异,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拉近那无边的黑暗里。 苏青茉今天睡得极不安稳,眉心一直紧皱,额头上的汗也不断往下滑落。她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但这个梦境太过于离奇,也太过于真实,总是带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边压力,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困在其中,十分被动,挣脱不得。苏青茉眉心皱得更紧了,梦里的她极力想让自己赶快醒来。本能告诉她,只要醒来一切就好了。 就在苏青茉努力挣扎时,突然耳边仿佛听到一阵奇怪的铃声,不细听仿若未闻,那阵铃声由远而近,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可辨,就好像有人在她耳边低语。苏青茉开始觉得有种晕眩的感觉向自己袭来,慢慢她放弃了挣扎,如同个提线木偶般呆滞地看着远方。 早前那一片漆黑如同泼墨的天空好像被什么人突然暗中拉开一个小口子,一线光亮从远处传来。苏青茉慢慢站了起来,迈开那仿佛不是自己的双腿,朝着那片光明走去。她心底隐隐觉得那里或许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心底也不免有些担忧,本能地认为前方可能有无法预料的凶险。可是现在的诡异也是她闻所未闻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是自己,但又好像不是自己,反正苏青茉自己也说不清心里那种模糊不清的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它是如此的虚无缥缈,她越是想要看清,却越是置身迷雾中不得其法。 很快她越来越靠近那片微弱的光芒,借着微光,她看到视野的不远处好像有一个高台,有点像古装电视里面的那种祭台。祭台看似很大很宽敞,离地貌似也有三米的样子,她隐约觉得祭台上面有站着一个人,观其身形背影倒是很像一个女子。对此苏青茉心中隐约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好在原先身体的僵硬感跟麻木感都慢慢褪去不少,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苏青茉心底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我看到什么奇怪恐怖的玩意儿,姐我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慢慢地苏青茉发现自己总算能行动自如了,她先是很谨慎地细细打量了一番四周情况,她真的很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撤退路线,可以让她从这个诡异的所在逃离。可是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除了那个近在迟迟的祭台是有着一线微光之外,其余地方都完全笼罩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苏青茉现在确实又开始怂了,担心自己要是贸然冲进那片未知的领域里,谁知道会遭遇到什么鬼东西。左思右想也没个好办法,苏青茉银牙一咬,算了,奶奶滴熊,老娘豁出去了,最糟糕也不过是个女鬼,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准了。 苏青茉一片忐忑不安,心跳如鼓,像个蜗牛似的朝前方祭台慢慢移动,平日里的一步现在都被她走成了四五步。就在她缓缓靠近的过程中,苏青茉却惊奇地发现祭台上女子的身影一直未动,仿佛老僧入定般,从容坐等来人。 慢慢苏青茉总算能将祭台上的女子看清了,此女身上所着之裳让苏青茉感觉颇为诧异,因为那明显就是我们往常所看的古装电视剧里面那些古代女人才会穿的,那是一袭如月光般皎洁的银白色拖地长裙,女子身材高挑,还有些消瘦,但观其背影苏青茉就觉得这女子应该是个美人,她身上有着一股有别于常人的灵动出尘之气,该怎么说呢?哦,就有点像平常书卷中画着的嫦娥飞天时的感觉。咳咳,原谅我们苏青茉吧,没办法,这丫平常就不太会形容别人,这已经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可以形容面前这奇怪女人的所有词汇了。 苏青茉内心还是有些挣扎,难道自己真的非要走上这祭台不可吗?随后她鸵鸟心态般想着,要不然干脆就站在这里,敌不动我不动,大家都在这里耗时间,慢慢说不定她也就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个离奇的梦境了。现在的苏青茉内心相当渴望自己老妈能赶紧出现并叫她起床,果然是有老妈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地方啊。苏青茉站在祭台前兀自走神,一边为自己在如此危急关头还能想到这一妙招而暗暗高兴,自己果然是个机智的好姑娘。她正暗中嘚瑟着,突然一阵悦耳的声音传来“苏青茉,你还不上来吗?” 我们苏姑娘一下激动滴不得了,误以为真的是自己老妈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唤便来解救自己了,她高兴不已地猛地抬头,可现实却让她大失所望,奶奶滴熊,她依然还是在这个鬼地方。咦,苏青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刚出声叫她的是祭台上的奇诡古装女人,毕竟这里除了她本人,就只剩下那个女子了。苏青茉突然长舒了一口气,心里也就没早前那般惶恐紧张了,丫滴,原来是能开口说话的呀,还知道自己名字,她突然感到一阵郁闷,自己怎么这么胆小,估计这一切不过就是自己的死党联合起来恶作剧故意吓唬自己的。这么一想,苏青茉就再也不怕了,赶紧踩着祭台阶梯噌噌噌快速跑了上去,她想着这次一定不会放过这帮如此恶整自己的死党。 甫一上台,苏青茉还没来得及报复,就看到祭台的地面上居然还躺着一个男人,之前因为视线角度跟光线的关系,她一直没能发现这个男人的存在。这明显也是一个古装男人,男人面容隽秀,身材高大有型,比现在时下流行的小鲜肉要帅上百倍,犹如天神一般。苏青茉觉得自己长到二十六岁还从没遇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人,不行,她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了。滴滴滴,丫的,居然真的流鼻血了。苏青茉脸上涩然,为自己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还犯花痴而感觉臊得慌,看来她真的是单身太久太饥渴了,心中正一阵无语,突然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女子也陡然转过身来。 看清古装女人的面容后,苏青茉彻底惊呆了,嘴一直大张成圆形,好半晌都合不拢,更久久无法回神,她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古装女子的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苏青茉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是相当不够用,为毛她会看到另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真假难辨的女人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站在自己本尊面前。她重重地晃了晃自己的头,想要把这诡异的场景甩开,她对自己默念“别慌,别慌,这就是梦,醒了就好了。” 苏青茉还在自我催眠中,眼前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古装女人,又开口说话了。“苏青茉,你我本就是一体,我等你很久了。”苏青茉依旧不答话,假装自己啥都没听到。 那个女子扫了苏青茉一眼,再次开口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既听到也看到了这一切,是我特意召唤你前来此地与我一会的,你方才所见的地上的这个男子是锦苍国的辰王,名唤夜子逸,我对他情根深种,无奈他却从未正视过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对我也总是若即若离,可是为何他却能心安理得地在百花丛中放浪形骸,流连忘返,还四处玩弄别人的感情。枉我一心一意待他,为何他却要如此伤我,求一个知心人就如此之难吗?我要求他对感情忠贞不二难道也是我贪心了吗?”言罢,女子再次神情哀戚地看着地上的男子,任谁都能轻易看出女子对这个所谓辰王的用情之深。越听苏青茉越火,她本就是个大大咧咧,豪爽的女汉子性格,实在是憋不下去了,便直接开口对着古装版的自己怒气冲冲道“这个男人既然是个渣男,你就离他远点就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要是实在觉得吞不下这口恶气,就狠狠修理他一顿,再一脚踹了他,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要如何揍他,往死里揍。” 说完,苏青茉当场真的直接大跨步走向地上的男子,毫无心理障碍一屁股就跨坐在了他腰上,然后对着男子左右开弓,狠狠地朝着他脸上甩了好几巴掌,不一会儿男人的脸就浮肿如馒头,再也看不出任何俊美的迹象。 打完,苏青茉满意地拍了拍手,然后站了起来,一边指着地上毫无动静的男子,一边朝着对面的古装女子再次开口道“这下你心里好受多了吧,对贱人就要下手快准狠,还喜欢这种人渣个屁,天下何处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况他还是一只四处留情的雄孔雀,就让他跟他的那群小婊砸去死就好了。”对感情历来要求专一的苏青茉实在受不了那个顶着跟自己一样脸孔的女人居然喜欢渣男还为情所伤,就好心帮她顺势狠狠教训了一番那个感情流氓脚踩n条船的狗屁辰王。 对面女子震惊了半晌,回过神后,跟苏青茉说轻叹道“我们俩原来还是有所不同的,如果我能像你这般洒脱,我跟他也就不会走到如斯境地了。可惜大错已然铸下,如今想改恐怕也为时已晚。我本是丞相之女,自幼也习得巫术,我会移魂换魄,逆天改命。被他所伤的我一怒之下,下了禁术在他身上,用我的三魄换了他的三魄,我诅咒他以后,再也无法跟任何女人正常相处,她们的靠近只会让他恐惧莫名。从今以后他只能喜欢男人,我要毁了他所有名声,这是他负我的代价。” 苏青茉听着都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心想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这种逆天的疯女人。一下子好好一个正常男人就被太监了,不过这女人还算厚道,没直接让他不举,还留了一条活路――断袖。苏青茉颇有兴致地听着这天方夜谭,初时的恐惧已经全然消弭不见,她跟对面的巫女唠起嗑来,好奇问道“你们这样的巫女行此禁术应该也要付出代价吧?你说你用自己的三魄换了他的三魄,那你呢,就变成他了吗?哈哈,你还真是厉害,直接让这个渣男变成个女人,他估计要疯了,这个报复不错,对付这种玩弄情感的垃圾货色就要这样狠,我喜欢。”说完,苏青茉向对面女子比了个大拇指。 “不,他的三魄是锁在我的身体里和我一同沉眠了,而我能否醒来的关键还在于你。” 苏青茉被这个女人绕得有点晕,问道“关我什么事,你们俩互换魂魄与我何干?大姐,我只是个普通人,听你说故事而已。” 对面女子转过身去不再看苏青茉,沉默片刻后,女子再次转过身来直视苏青茉说道“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转世,我们本就一体同生,你以后就代我好好照顾夜子逸吧。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爱本就难以公平,会让迷失其中的人变得极端,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爱他罢了。” 苏青茉实在听不下去这个疯女人的疯话了,懒得再理会这一对神经病,她跨过那个猪头一般的男人,正准备走下祭台,突然一片白光闪过她头顶,晃得她眼睛都睁不开,然后苏青茉就软倒在地,躺在了男人身旁,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 相亲之再见梦中辰王 双双遭遇奇事 “苏青茉,你居然还在睡,赶紧给老娘起来,你难不成都忘记了今天还要去相亲的事吗?赶紧起床。听到没?”周末清晨苏妈妈一阵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她猛地拉开苏青茉的被子,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出来。 苏青茉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老妈,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样子,更加刺激了苏妈妈,只见苏妈妈直接上前狠狠拧住苏青茉的耳朵,苏青茉一时吃痛,彻底清醒了过来。“啊,啊,妈,你放手啊,赶快放手,疼死我了”苏青茉鬼叫鬼喊道。 “你还知道疼啊,今天要相亲,你忘了吗?还不给我起来好好打扮下,你还想让老娘养你多少年?”苏妈妈看着自己这个糟心的女儿咬牙切齿道。 苏青茉这次没有跟往常一样嫌弃自己老妈的暴跳如雷,反而一把熊抱住自己老娘,脑袋蹭蹭,跟苏妈妈撒娇道“老妈,你总算来了,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古怪的噩梦,乱七八糟的,一个跟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奇葩女人口口声声跟我说她是我的前世,然后还说什么跟伤了自己感情的男人互相换了三魄,逆天改命,吓死宝宝了,妈妈你今天真的要好好给我压压惊,我寻思着我可能是撞邪了。” “你别以为你跟我一大早鬼扯这些,就可以赖在家里不去相亲了,呶,这个是相亲接头的物件,你收好,中午去那个帝豪饭店520包厢去见那个相亲的男人,听说是姓夜,具体叫什么名儿,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苏妈妈说着就往苏青茉手里塞了一块奇形怪状但却很别致的龙形玉佩。 苏青茉把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瞅了好几回,然后切的一声吐槽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这些古董玩意儿,真是神经病。”话音刚落就惨被苏妈妈狠敲了一下脑袋,苏青茉吃痛,怒目瞪视着苏妈妈,可是不敢再还嘴,就怕苏妈妈再给她一顿胖揍。 苏妈妈吩咐自己女儿苏青茉赶紧好好打扮自己,然后正准备走出她的房间,突然转过身来再次交代自己女儿道“对了,你们接头暗号是” 苏妈妈还没说完,就听苏青茉笑着接话“天王盖地虎。” “滚,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这个猪脑袋,自己好好记住接头暗号,别忘记了,这次相亲要是再给老娘搞砸了,你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威胁完自己女儿苏青茉后,苏妈妈就径直离开家,准备外出超市采买一家人所需的生活物品。 苏青茉看到自家老妈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埋汰自己,也颇觉郁闷,心中也好一阵无语。看苏妈妈离开家后,她自己也确实没什么事可干,于是就乖乖地捯饬自己去了。待她穿戴整齐,再在家里窝了一上午看了小半本漫画后,很快跟他人约定相亲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苏青茉赶紧出门打了个的士就往帝豪饭店赶去。 “嗯,老妈说的是多少号来着?嗯,520,神经病,这才相亲就想520,疯了吧?”苏青茉心中小小吐槽了一把相亲的夜姓男子所选的包厢号,抵达饭店问过前台服务员后,便径直朝着520的方向走去。 快到520包间的时候,苏青茉一眼就发现520的门已经开了,她心里暗暗想着这个男人倒是比自己先到。她随手轻轻敲了一下门,然后还未等里面的人开口回应,便潇洒从容地走了进去,一边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玉佩,拿在手里然后朝里面那个背对着自己站立的男子自我介绍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是苏青茉,来相亲的。”苏青茉单刀直入,一说完就当场给自己找了个靠窗的好位置坐了下来。 男子听到声音,当即转身,苏青茉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嘴巴大张,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慢慢脸色越变越差,接近铁青。男子不知道苏青茉为何会看到自己后出现如此奇怪的反应,心下正疑惑不解,原本打算开口询问下她。谁知道苏青茉直接劈头盖脸对着他一通臭骂,“喂,夜子逸,你们俩是有病吧,联合着耍我,挺有趣是吗?昨天先是那个疯婆子,今天又轮到你上阵了吗?你们真的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夜子逸浓眉皱得死紧,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恩师非要让他来此相亲,他其实压根一点都不想来。多少女人看到他俊美无涛的面容后,那副恨不得活拆了他的凶残眼神让他着实对女人心有余悸。可是如今对面这个与他相亲的女子行为更是怪异,自己十分确定他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苏青茉,真的是不明白为何她却对他反应如此激烈,貌似两人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 夜子逸主动拉开自己与女子的距离后,谨慎开口道“苏小姐,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 苏青茉听完,心头火起“夜子逸,你居然还敢跟我这里装懵懂无辜人士。拜托,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我不过就昨晚帮那个可怜女人出气才稍微揍了你几下,可是谁让你是个禽兽啊,居然敢欺骗人家小美女的感情,还劈了n条腿。咦,对了,你脸上的伤呢?都哪里去呢?丫滴,不会吧?渣男居然连体质都强于常人,恢复得如此之快。” 这下夜子逸脸色泛白,手握成拳。他深呼吸了一下,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对面只是一个认错人才信口开河的小女人,他绝对不能动手揍她,更不能毁了自己保持良好的绅士风度跟做人原则,他试图平静了下自己狂躁的内心,然后再次开口对着苏青茉礼貌说道“看来苏小姐可能是还没睡醒,我们等误会解除了再约别的时间见面吧。” 夜子逸说完作势就要离开,苏青茉哪里肯,昨天那个诡异的梦境害得她一直没睡好,心中也一时气愤难当,邪火一直不知道该向哪里发,这好不容易让她逮着个罪魁祸首夜子逸,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快速地跑到夜子逸跟前,并伸出双手挡住了夜子逸的出路。 苏青茉此举无疑是彻底惹恼了夜子逸,这下他是真的动怒了,不想再跟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女人多做纠缠,夜子逸便用力地推了一把还挡在自己身前的苏青茉,突然其来的动作就不小心带出了他身上的凤形玉佩,而苏青茉的龙形玉佩也因为夜子逸的推搡一下没拿稳,当场也甩了出来,两块玉佩撞击在一起后立即就碎了。 两人一开始还有些傻眼,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突然碎了的玉佩居然神奇地契合起来成为了一只完整的玉佩,上面雕着一只龙跟一只凤,还完美和谐地缠绕在一起。他们俩睁大眼睛看了彼此一眼,突然更为离奇的一幕又发生了,契合后的玉佩突然闪过一片耀眼的紫光,直冲天际,然后两人就相拥着倒地,不省人事。 彼时的辰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辰王夜子逸不知何原因已经昏迷多日,多少御医看过都毫无起色。这可愁怀了当今皇帝锦苍国君主夜子墨,皇帝陛下震怒,下令全体太医院御医出动给辰王医治,说如果再治不好其皇弟夜子逸,这帮人都得给辰王陪葬,一时之间御医们愁云惨淡,一边忧心着自己的小命即将不保,一边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救治辰王,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王爷,王爷的手指动了,梁御医,梁御医你快来。”辰王的侍婢玉墨大喊着跑出房间,去请正在外面加紧熬药的梁御医赶紧给他家主子好好看看。 第三章 软妹重生变硬汉的疯狂戏码 梁御医一听玉墨所言之事,心中大喜过望,暗暗想着老天爷总算显灵了,不然自己这条老命恐怕就真的要保不住了。在仔细交代自己的药童好好看着辰王的药后,他便立即随着玉墨进入辰王殿下所在的房间,打算再好好查看下王爷当前的身体情况。 梁御医在给夜子逸号完脉后,脸上再也难掩兴奋之意,只见他高声说道“王爷现下脉象不像之前那般微弱了,较为平和有力,老夫料想再过片刻王爷就会醒来了。老夫再去加上几味安神补身的药,待王爷醒来服用过后再好好休息下,应该就无事了。” 听到这话,王府上下均一扫之前愁云惨淡的凝重气氛,那颗因担忧辰王多日昏睡不醒而高悬起来的心总算可以安心放下了。玉墨赶紧亲自跑去厨房吩咐府中厨子多做些清淡可口的食物,想着自家主子夜子逸醒来后会需要进食。大家也都忙活开了,整个辰王府再次沉浸在一片浓浓的喜悦之中,就坐等辰王夜子逸转醒了。 话说夜子逸这边,玉墨刚离开房间没多久,躺在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只见他重复做了好几次睁眼闭眼,闭眼睁眼的动作,然后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所躺的床,再环顾四周粗略打量了一番自己身处的房间,古香古色,家具都很是考究,看起来颇有些年头,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地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参观古老的博物馆一样,这里有着一股浓浓的,贵重奢华的,古风的生活气息。醒来的男子眉心越聚越拢,好像突然间不太适应自己所处之地,表情一度很茫然。 夜子逸刚准备翻身下床,突然就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疑惑更甚,为毛他的穿着也这么像古代男子休息所穿的里衣呢?本能地他就伸手正准备摸下衣服,突然男子看着自己的手发起呆来,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紧接着夜子逸又猛地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狠拍了一下自己胸口。因为动作太猛,也可能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这幅身体因昏睡太久着实有些虚弱,他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男子顺完气后,猛地一把拉开自己的上衣,当看到自己的胸口真的是一马平川之后,夜子逸就彻底双眼呆滞了。只见他面色开始煞白,头上也开始大量冒汗。他又颤颤巍巍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抖如筛糠的手朝自己的胯下伸去,他一个深呼吸闭眼后仿佛认命般猛地一把握住,然后很快他就甩开了手中之物,仿若那是烫手山芋。因为太过于惊恐夜子逸眼睛一度瞪得比铜铃还大,面色一下潮红,他嗖的一下赶紧光脚跑下床。焦急的环顾着四周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大量的流汗而开始微微潮湿。 突然门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打开,男子被吓得一跳,转身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个瓷碗,好像是装着什么吃的东西正呆立在门口。很快只见那个姑娘激动地对着男子喊了一声“王爷,王爷你总算醒来了,大家这些天一直都担心你,谢天谢地,王爷你总算没事了” 越说到后面玉墨的嗓音渐渐变得有些哽咽,她一边说着一边立马进屋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托盘。当看到屋中男子居然光脚站着,她蹙着眉,赶紧上前跑过去拿起床边的鞋子,站在男子面前弯下腰一边给男子穿上,一边好似抱怨絮絮叨叨地说着“王爷,您怎么不穿鞋就跑下来了呢?虽然现在天气还不冷,您也有武功傍身,体质虽不如普通人孱弱。但是毕竟主子您也昏睡多日了,一直又未曾进过食,身体这才刚好,还是要多加注意的。” 男子静静地任由那个姑娘替自己打理并未回话,玉墨隐隐觉得今天自己王爷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具体怪在哪里她又好像说不出来,玉墨寻思着也许是大病初愈缘故吧,也就没再多想。在替夜子逸穿好鞋子后,玉墨起身站起来看着自家主子柔声问道“王爷,您是要先行沐浴下,还是先用膳呢?梁御医说您身体刚恢复,不宜大补,故奴婢让厨房给您熬了些小米粥,再搭配了一些清爽可口的蔬菜,王爷先用着,等身体好转后奴婢再吩咐厨房做些王爷喜欢的菜肴,王爷您看可以吗?” 男子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身边不停跟自己说话的陌生女子,仍未答话。玉墨面带忧色地看着自家王爷,正打算去喊梁御医再来给自己王爷好好看看的时候,男子突然开口了“你,你,你刚叫我什么?”男子结结巴巴道,话刚出口,男子再度呆若木鸡,好像刚说出的话也给他造成不小的冲击,让他惊吓莫名。 玉墨古怪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回道“王爷,您怎么呢?到底有哪里不舒服?你先等着,我立即去叫梁御医过来给您把脉。”玉墨焦急地说着,然后就准备离开,男子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不死心地开口询问道“现在不是21世纪吗?你们确实不是拍摄剧组?这里不是中国吗?” 男子一下抛出的好几个问题彻底怔住了打算离开的玉墨。玉墨狐疑地看着男子,赶忙回道“王爷,奴婢都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剧组,什么中国,还有这样一个国家吗,奴婢闻所未闻。还有我们这里是锦苍国,您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辰王啊” 男子再度被这意料之外的答复震得无以复加,身子踉跄,差点摔倒。他面色越加苍白,这让面前的玉墨更加忧心不已,正欲上前扶住自己王爷。男子却对他失态大喊“你,你,你别过来。” 玉墨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都快要哭了,她对着自家主子夜子逸说道“王爷,王爷,您别吓奴婢,您到底怎么了?您等着,我马上叫梁御医过来。”说完就立马跑了出去,独留男子一人风中凌乱。 夜子逸自从醒来之后就遭遇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诡异场景,他心底也越发恐惧,总觉得这就是一出极为荒唐的闹剧,可是却真实无比地发生了,还是发生在他的身上。在玉墨离开后,他也紧跟着大步跑出了房间。 夜子逸焦急地环顾四周,当看到院子里有个大大的池塘后,他便风一般的赶紧跑过去,然后一个急刹车站定。面前的池塘好像有着万千魔力般,对男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想要靠近。却又像是万丈悬崖一般让他本能想要躲避,一时之间踟蹰不前。 夜子逸再度深吸了一口气,大力拍打了一下自己那张麻木无感的脸,然后好像上刑场赴死般脚步沉重地往前走去,他总算看清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双目因为惊恐也瞪得老大,面部也极尽扭曲。突然夜子逸对着池塘猛地惊叫出声“奶奶滴熊,老娘还真滴变性了。”说完他就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倒地不起。 第四章 难以接受雌雄同体的杯具辰王 正焦急地拖着梁御医朝这边赶来的玉墨看到后,赶紧跑向自己王爷,梁御医也立马上前替夜子逸把脉,把完脉后梁御医奇怪道“王爷醒来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半个时辰前脉象显示一切正常啊,按理说应该早就没事了呀。” 原本一直为自己主子爷病情七上八下的玉墨一听梁御医此言当即也火了,她本就心急如焚,再加上又亲眼看到过自家王爷早前清醒后的异样,于是对着梁御医没好气道“你不是御医吗?你都不知道,我们知道个屁。”玉墨丝毫不给面子地白了梁御医一眼,然后唤来府中奴才把再次昏倒的王爷夜子逸给抬进了屋内。 莫名被个小姑娘凶了一顿的梁御医,脸上有些涩然,他尴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快步跟上前面离开的玉墨,进屋再次给王爷诊断。梁御医一边细细查看,一边喃喃自语道“奇怪,这究竟哪里出了岔子,脉象都对啊,王爷身体也健康啊,除了稍微虚弱了一点,没别的问题了啊,不应该是这般迹象啊。” 不想继续看梁御医这般神神叨叨的样子,玉墨干脆留下梁御医一人在此照看王爷,自己便先行下去了。正当百思不得其解的梁御医对着夜子逸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已经足够小半个时辰,夜子逸突然悠悠转醒。当看到有个老头子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吓了一跳,出自本能他用力推了那个老头子一把,随即大声喝道“你谁啊?居然敢非礼老娘,活腻歪了你。” 没有防备的梁御医一时不察被夜子逸狠狠地推倒在地,大喊一声“哎哟,我的老腰啊。”然后梁御医慢慢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腰来到已经坐在床上的夜子逸面前,躬身行礼道“辰王,您总算醒了,老臣是御医院首梁汉文啊,王爷已昏睡多日,皇上命我等给王爷诊治,您总算醒来了,老臣会立即派人回禀皇上。王爷,请您告诉下老臣,身体可还有哪里感觉不适吗?” 夜子逸幽怨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头子,不发一言。梁御医也被夜子逸看得头皮发麻,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再次跟夜子逸说道“或者王爷您先好好休息下,先用些清淡的食物,老臣稍后再过来给王爷请脉。”夜子逸这会儿也实在是没心情理会这个老头子,梁御医施完礼后就再次离开了。刚走出屋子,就碰到了正往王爷院内走来的玉墨。梁御医告知玉墨王爷已经再度醒来,观之身体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至于玉墨之前所说王爷的反常,梁御医让玉墨再多观察下,自己晚些时候再过来给王爷请脉,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交代完后玉墨,梁御医就转身离开了。 听到王爷已醒的消息,玉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赶紧快步走向王爷院子,轻敲了一下房门,问道“王爷,奴婢是玉墨,王爷醒来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沉默半晌后,夜子逸独有的低沉沙哑的嗓音隔着房门传到玉墨耳边“让本王先静静吧,本王有事自然会叫你们的。” 玉墨看自己王爷总算回答自己了,心里感觉稍安,然后对着屋内人恭敬回道“好的,王爷,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叫奴婢一声就好了。” “那个,本王身子依旧感觉有些乏,你不要在门外,你下去吧。哦,对了,也不要让别人在这里打搅本王休息,你让厨房再做些热食给我,等下本王醒来再吃”听着夜子逸的吩咐,玉墨很听话地离开了,临走前,她还吩咐让院内之人离王爷的房间远点,不要过去打搅王爷休息。 一直关注着周围动静的叶子逸,感觉自己周围总算再也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后,便起身开始在房间内疯狂踱步,他双手不断摩挲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他不停的走来走去,也还是没理清头绪。 “啊,这都是些什么狗屁世道啊,这些神棍,啊,王八蛋,老娘到底得罪谁了啊?要这么玩我,要不要这么狠啊。”夜子逸崩溃地低吼,一边双手乱抓自己的头发,弄得跟个鸡窝似的。 “苏青茉,你这个神经病,你为什么要这么报复我呀,什么狗屁前世,了不起啊,是那个杀千刀的夜子逸负了你,你要报复直接让他做太监不就好了吗?你们玩什么把戏,为何要让我这个无辜的人背黑锅啊,啊,啊,真的要疯了啊,这还让人怎么活啊?”夜子逸一边咆哮着,一边狠甩自己三个耳光,“嘶,痛死老娘了。”夜子逸摸着被自己瞬间打肿的脸跳脚道。 他望着自己所处的古色古香的房间,欲哭无泪“别人穿越都是做女主,当皇后,当王妃,顺风顺水,美男自动投怀送抱,开了金手指一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怎么到了我就成了这幅鬼样子,老子现在这雌雄同体,不男不女的。啊,该死的夜子逸,你个杀千刀的嫖客,你要嫖你就嫖,你吃饱了撑的干啥去招惹那个疯女人,女人疯起来很可怕啊,啊,啊,你要作死,你也别拖上我啊。还有你苏青茉,老娘跟你誓不两立,有你这么坑爹的人吗?该死的你不是说是老子的前世吗,有这么坑转世的前世吗?看在我们长一样的份上你都不应该对我这么凶残啊。呜呜呜,苏青茉你牛逼,你不是厉害强大的巫女吗,不是会移魂换魄,逆天改命吗?拜托你,您老行行好,放了我,我给你磕头了。苏青茉,你要是可以听到,就赶紧出来啊。” 夜子逸一边疯叫着,一边跪在地上对着虚无磕头。 磕了半天,头都肿了,还是没看到任何奇迹出现的夜子逸,临近崩溃的边缘,他站起身来,指着空空的房间扭曲地大声咒骂“老子苏青茉在此发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如此算计我,等老子找到你们,不将你们双双挫骨扬灰老子就是你们的孙子。” 披头散发,额头也带有丝丝血迹,俊脸肿如馒头的夜子逸说完就蹲地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他还继续絮絮叨叨道“我是良民啊,典型的好人啊,老娘长这么大,一直遵纪守法,我还是单身啊,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啊,手都还没摸过,更没亲过嘴,为毛要让我穿成一个男人啊?呜呜呜,难道我要守一辈子活寡吗?上辈子跟这辈子都没有男人缘了吗?我到底是要顶着这幅臭皮囊去和女人搞同性恋?还是要去和男人搞基啊?啊,啊,啊,无论哪一种我都接受无能啊。” 夜子逸,哦,应该说是我们可怜的苏青茉在为自己那凶残暗淡却无法预料的可悲未来哀悼。哀嚎了半天,最后因为这幅身体甫刚醒原本就虚弱,再加上自己心绪波动,起伏太大,最后再次倒地昏睡过去。 第五章 辰王重生首秀之幻灭的皇帝 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反正当躺在地上的夜子逸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微变黑了。 “嘶”只见他伸出右手摸着自己那肿如猪头再不复半点英俊潇洒,惨不忍睹的面孔,零星泪花在眼中打转,夜子逸暗叫道“奶奶滴熊,下手有点太狠了,疼的也是老娘自己,造孽,老娘等下要怎么跟那帮古人解释自己是如何搞成这幅鬼样子的?说老娘是不小心从床上摔的,我靠,那些人又不是傻子,额头就算能摔成这幅熊样,可是这脸呢?能摔出巴掌印吗?真是烦死了都,自作孽不可活。” 夜子逸一边碎碎念,一边双手撑住地面慢慢爬了起来,他想着“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就跟他们见招拆招,老娘就不信还对付不了这些古人,实在搞不定,老娘就破罐破摔,吓死他们,说老娘是一抹孤魂厉鬼,看他们能拿我咋滴。这不男不女的日子活着还不如早死算了,说不定能一朝回到解放前,回归我伟大祖国大天朝滴怀抱。” 夜子逸刚这样乐观想完,正准备自己稍微捯饬下,外面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貌似有为数不少的一行人正从外面缓缓靠近他所在的院落。夜子逸赶紧翻身上床,躺下装睡。很快有人推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鱼贯涌入。 一个激动但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子逸,皇兄来看你了,你感觉如何呢?跟皇兄说说,这些天皇兄都心急如焚,你总算醒过来了。”一个面貌跟夜子逸有七分相似,身材颀长,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走近夜子逸塌前焦急地对夜子逸说道。 躺在床上装睡的夜子逸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镜,装出一副刚睡醒不知今夕何夕的懵逼样。 当皇帝夜子墨看清床上之人那惨不忍睹有些辨不出原本面貌的样子后,雷霆大怒道“子逸,是什么歹人重伤了你?告诉皇兄,皇兄一定严惩不贷。”然后,又转过身,对着屋子里其他人说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辰王殿下的,朕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居然让刺客进来行凶伤害朕的皇弟,你们还一无所知。这要是那歹人想要直接害命,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皇帝此言一出,屋子里跪倒一片,大喊着“皇上饶命。” 夜子逸躺在床上看着这惊悚的一幕,嘴角微微抽搐,对着床顶猛翻了一下白眼,然后实在是受不了皇帝夜子墨那一惊一乍的大嗓门,为了自己的双耳着想,他都觉得自己不能再装作听不到继续在这里挺尸了。 只见夜子逸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朝着那个还在背对着自己自顾自发着怒的皇帝夜子墨轻声喊了一嗓子“皇兄。” 这一声直接将皇帝夜子墨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过来,他转身走到夜子逸床边坐下,扶着夜子逸柔声说道“子逸,你要是不舒服就先躺下,皇兄会为你做主的,断然不会让这些刁奴做些欺主的恶事,朕饶不了他们。” 跪在地下的一众人等听到皇帝此言,顿时吓得抖如筛糠,对着床上的夜子逸哀嚎道“王爷,奴才们没有犯上作乱啊,是玉墨姑娘说王爷需要静养,让我等不要在此就近护卫,以免打扰王爷您休息,奴才们才离开王爷院落,在前院候着的。可是奴才们一直都关注着王爷这边的动静,奴才发誓真的没有放任何形迹可疑的歹人进来行凶啊,王爷您可要为奴才们做主啊。” 夜子逸还没来得及表态,皇帝夜子墨不堪其扰,俊眉一皱,怒道“来人,把这些刁奴都给朕带下去,关起来后一一审问。”早已候在外面的禁卫军听到皇帝命令后,一拥而入,正准备执行命令,押走屋子里这群奴才的时候。被一个颇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停,停,停,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吵死了,老子头都要爆开了。” 皇帝夜子墨一听,顾不得其他,赶紧摆手让禁卫军们下去,也让府内所有奴才先在外面候着,等随后发落。一贯人等再次鱼贯而出,吵闹的院子总算再次恢复了难得的宁静。 夜子墨看着夜子逸的脸,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自己皇弟夜子逸那张脸实在不忍看下去的夜子墨,把脸瞥向别处,说道“子逸,现在你感觉好多了吧,那些事朕稍后再做处理,你先跟朕说说你身体恢复如何呢?别担心,一切都有皇兄在。” 夜子逸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对自己,哦,不,是对原主辰王夜子逸颇为护犊子的皇帝郁闷得很。心中暗想,“丫的,估计那混账嫖客夜子逸就是在自家混蛋皇兄夜子墨纵容之下越发无法无天,胡作非为,才在四处留情的情况下,又去撩拨了那个纯情滴很的苏青茉,让人受了情伤再恨上了他,才让悲催的自己摊上这倒胃口的破事。他奶奶滴,嫖客就是嫖客,哪里还有什么道德感?该死的人家本就贵为一国之王爷,还有个无时无刻不给他撑腰的皇帝,再加上这个禽兽还有着一张让人看着就鼻血长流的美人脸,他再不放肆嫖,他都对不起养大的党和人民了。那个蠢蛋苏青茉,自己没脑子,要喜欢上这种人渣,不去怪自己蠢,还如此伤天害理的残害我这个良民,这个世道真他奶奶的凶残。” 夜子逸心里越想越气愤,眼光越发狠毒地看着身边的夜子墨,恨不得咬死身边这个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一定算得上帮凶的男人。 夜子墨被落在自己身上的如狼般狠毒的视线搅得心头不宁,感觉颇不自在,回过身来就看到了夜子逸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凶残目光,他手一抖,推开夜子逸,自己赶紧站起来,然后又隐约感觉自己这个动作好像有些过火,轻轻咳嗽了几下,眼光瞄了几下别处,然后故作镇定地跟自己皇弟夜子逸说道“咳咳,那个子逸啊,你心里也别难过,那个皇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那个虽然现在很丑,哦,不是,皇兄不是说你丑,只是看不下去,咳咳,皇兄的意思是说,皇兄是心疼你的伤势才不忍心看下去,你放心,皇兄会让梁御医给你用最好的伤药,脸上一定会恢复如初的,保证半点伤痕都不留。你别担心。” 夜子墨心想一直以来对自己容貌颇为在意的弟弟肯定是因为一下子毁了容心里难受才会跟自己闹别扭,遂如是安慰他道。说完后他再转而说道“你放心,朕一定会严查这些刁奴,看哪些人居然对子逸的脸起了歹心,心里不平衡,居然想要毁了你,哼,朕查到定然严惩不贷。子逸,你放心,皇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皇帝夜子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听着皇帝承诺的夜子逸不仅不领情,而且还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瞅着那个在自己面前神神叨叨的夜子墨。这样的皇帝实在是让夜子逸觉得很幻灭,他心中有一股无力感正在发酵。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奇葩的皇帝,自己以前看的宫斗剧神马的,不都是要历经好一片腥风血雨才能养成一代如狼似虎的铁血皇帝吗?这小白痴到底是怎么坐上九五之尊之位的? 第六章 端倪初现之夜子墨提供重要线索 皇帝陛下就算再迟钝这下也明显能感觉到,现在的夜子逸一定以及肯定是在对他进行着各种鄙视。但是不明所以的夜子墨又不敢轻易动怒,生怕会刺激了昏睡多日刚转醒的弟弟夜子逸,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了自己内心的烦躁,并未为此而苛责之。 而夜子逸这边,哦,应该是我们的女魂苏青茉,他先是瞅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皇兄,然后没好气地开口说道“皇上,哦,不,皇兄,那个我脸上的伤你就不要再追究了,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跟外面那群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别没事就去砍人,这里是辰王府,又不是什么菜市场,哪里有那么多不要命的歹人进来行凶,还特意只为了打我的脸,别人就算是吃饱了撑的也不会这么滴作死。再说了,你忘了,我虽然是病了,可是老子又不是废了,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个武功高手吗?我能这样让人按着打还不带还手的吗?尤其还是让别人对着我的脸一顿胖揍。” 说完他再次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鄙视着皇帝夜子墨,夜子墨被看得心头火气,自己险险地才忍住没伸手再亲自把面前这个不知好歹,一再藐视自己的弟弟一顿好抽。 躺在床上的女魂苏青茉一看皇帝这个架势,再后知后觉想到面前之人好歹也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他就没再敢继续出言忤逆。他先是平复了下自己内心,然后态度诚恳道“那个皇兄,我感觉醒来头还有点晕,所以说话也就颠三倒四,你千万不要怪我。”说完夜子逸作势用力捶打自己的头,并且眼光哀怨地扫了夜子墨一眼。 此情此景立即让陛下夜子墨的气瞬间全消,他马上换上一副忧心不已的样子上前拉住夜子逸,不让他打自己,心里暗暗想着“难怪自家皇弟夜子逸这次醒来行为举止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才会心性大变。”这样一想,皇帝夜子墨更加忧心,赶紧传唤让侍奉在外院的梁御医过来再仔细给辰王瞧瞧。 很快梁御医就出现了,他先是对着屋内的皇帝夜子墨和辰王夜子逸两人恭敬行礼,皇帝夜子墨大手一摆,免了他的礼,让他赶紧给夜子逸看诊。 梁御医刚走到夜子逸塌前,甫一看到夜子逸的脸,瞠目结舌道“王爷,您,您这是怎么了?下午都还好好的,这一会儿工夫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梁御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皇帝夜子墨怒目一瞪,只好闭嘴立马给夜子逸把起脉来。 细细查看之后,梁御医对皇帝一拱手,回答道“皇上,王爷身体已经无事了,休息些许时日就好了。” 皇帝一听更火大,朝着梁御医怒骂道“你的医术是不是都喂狗了,辰王说脑袋有些晕,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吗?” 梁御医一听心惊道“皇上,老臣刚才细细把脉,王爷脉象已经平和,身体理当无碍了啊,况且脑袋也正常啊。”说完还颇为古怪地看了皇帝夜子墨一眼。 夜子墨直接踹了梁御医一脚,吼道“算了,你给朕下去吧,再好好看看你的医书细细研究下辰王的情况,之后再来请脉。”莫名被自己主子踹了一脚的梁御医,颇为可怜地扫了皇帝陛下一眼,然后委屈地躬身告退了。房间里一下又只剩下皇帝跟他那糟心的弟弟夜子逸两人。 女魂苏青茉看梁御医就这么被打发下去了,跟皇帝夜子墨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后,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于是他再次对皇帝夜子墨谨慎开口道“那个,皇兄啊,我跟你说个情况,不过你要保持平静,不要激动,知道吗?不然我就没法跟你说了,还有你要时刻记住我还是个病人,还比较虚弱,所以你一定不要大喊大叫知道吗?要顾及你皇帝的形象。那个,你明白了吧,你能做到吧。” 夜子墨看夜子逸如此慎之又慎地交代自己,想着应该是极为重要之事,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后答应道“好了,你说吧,皇兄我保证安安静静听你说完,绝对不会激动的。” 女魂苏青茉看皇帝也这么说了,于是再次施施然开口道“我想我应该是失忆了,好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皇帝夜子墨炸雷般的声音传来,震得他头脑发蒙。“什么?你失忆了,怎么可能?” 女魂苏青茉赶紧捂住自己生疼的耳朵,瞪着眼对着皇帝夜子墨凶道“你闭嘴,你想要再刺激我,把我变成个聋子是不是?你激动个屁,老子都没你这么失态。” 被夜子逸这么一打岔,夜子墨也稍微平静了下来。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弟弟,急忙问道“子逸,你没有别的不适的感觉吧?失忆了也别太担心,皇兄会请天下所有神医来给你看的,一定能治好,别担心。” 夜子逸没回答他,只听夜子墨再次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半月前,你也不过应邀去了一趟丞相府,到底回来路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昏睡了半个月之久,醒来还失忆了。丞相府小姐苏青茉也是同日昏迷,至今未醒。丞相都忧心不已,以致都没法上朝了。” 本来前一刻还保持着淡定的夜子逸一听皇帝这话,腾的一下跳起来,翻身下床,站在皇帝夜子墨面前,用力拽着他的衣领,大声说道“what,你说什么,那个丞相府小姐苏青茉也昏迷多日了,还没醒来,还有我昏迷是因为见过她是吗?她现在在哪里,带我去,马上,立刻。” 被自家皇弟夜子逸拽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皇帝用力掰开还拽着自己衣领的小王八蛋的手,顺了顺气后,再次劝慰道“你别那么激动,皇兄没说你的事情跟苏小姐有关系,只是巧合罢了,就感慨下,你这刚醒来,不适宜情绪如此波动。” 现在的夜子逸怎么可能还听得下去,他再次拽着皇帝夜子墨,咆哮道“就是那个疯女人,她在哪里,丞相府在哪里,赶紧带我去,我要去见她,你听到没有?” 皇帝被夜子逸推搡得都快要昏过去了,实在没办法只好右手重击一下辰王夜子逸的后勃颈,一下夜子逸就软到在他怀中。皇帝夜子墨焦心地看着如此反常失态的弟弟,长叹了一口气,亲自把他抱上榻,然后留下禁卫军吩咐好生照看着辰王,自己就立马回宫,想着他必须要尽快想出良策来医治夜子逸的失忆加疯病才行。 第七章 喊着吃肉的爷 家有温泉的优越人生 夜半时分,先前在万分激动之下因毫无防备被皇帝夜子墨一手打晕的辰王夜子逸开始悠悠转醒,喔,具体来说,应该是被饿醒的。夜子逸扶着床慢慢坐了起来,然后摸着自己的脖后颈,咬牙低声咒骂道“该死的皇帝,这不是自己亲弟弟吗?居然能下手这么重,快疼了老娘了。” 夜子逸刚说完,就听到自己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他连忙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还顺势揉了好几下,俊眉一皱抱怨道“这该死的男人到底多久没吃东西了?快饿死老娘了。丫滴,穿越变成个大老爷们已经够狗血了。想我苏青茉堂堂大天朝21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能饿死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得赶紧弄点吃的来,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汉。” 作如是想的夜子逸赶紧拿起床下的靴子给自己胡乱一套,然后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桌子前。此时桌上除了早前那个声称是夜子逸丫鬟的女人好像叫什么玉墨的,送来的粥跟几碟青菜外,就再没别的食物了。女魂苏青茉实在饿得不行,没办法,只好端起那碗粥来就往嘴里送,“我呸,这都啥玩意儿,这么难吃,还这么凉,这个夜子逸不是个王爷吗?这王府里的下人也太不靠谱了吧,不知道自家主子昏睡了那么久,醒来肯定会饿啊,咋都不知道给他备一些热的食物。还有怎么这个王八蛋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老娘从醒来后除了见过那个自称玉墨的婢子外,就再没见过别的奴婢或者奴才来他的房间侍奉。难不成这夜子逸还是个凡事亲力亲为不喜欢他人随侍在侧的独立好宝宝?还是说这傻缺平常只顾着泡妞,威信全无,所以就连自己府中的奴才都不把他当回事?”女魂自言自语道。 夜子逸颇为嫌弃地放下手中早已经凉了多时的粥,推开桌上那看着就让他倒胃口的几碟破青菜,然后猛地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托着腮,心里暗自揣测“老娘以后恐怕只能在这里呆着了,鬼知道到底要住多久,看来得抽空好好整顿下这个王府了。如今境况已经如此悲催,总不能连当个王爷都要委屈自己。” 夜子逸这样想着,然后朝着屋外大声喊道,“来人,无论是谁,听到的赶紧给本王进来。” 很快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穿着护卫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夜子逸行礼道“属下见过辰王,辰王有何吩咐?” 夜子逸看到总算有人进来,心下渐宽,想着自己总算可以先祭五脏庙了,饿着的感觉真心不好受。夜子逸没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本王饿了,你赶紧让厨房给我做些好吃的,注意不要尽给老子上素菜,本王又不是兔子,让他们做点不太油腻的,对胃没太大刺激的荤菜给我就行,我要吃肉,让他们赶紧做,越快越好,不然老子就要饿死了。” 那个男护卫被夜子逸说得一愣一愣,不过好歹人家是皇宫来的禁卫军,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立马整理好自己表情,然后领命下去了。禁卫军很快就找到了还在前院等候的婢女玉墨,把王爷的话悉数转告了她并让他们赶紧给辰王夜子逸准备晚膳。 得到命令的玉墨,赶紧吩咐府内厨房忙活了起来,很快夜子逸的晚膳就做好了,考虑到王爷刚醒过来,还不宜大补,玉墨在问过还在辰王府呆着的梁御医的意见后,再加上了几味药膳,然后她亲自给夜子逸端了过去。 “王爷,奴婢是玉墨,您的晚膳做好了,奴婢现在可以给您端进去吗?”玉墨话音刚落,门就被夜子逸猛地打开,然后他直接一把抢过玉墨手中的托盘,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后,还没等玉墨帮他把托盘上的食物一一摆好,他就已经端着其中一盘有肉的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幕震得玉墨好久都回不神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主子,额头上肿着一块,两边脸也肿着,实在看不出半点往日的俊逸模样。吃相更别提了,哪里有半点优雅,整一个饿死鬼投胎。玉墨看得嘴角直抽,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王爷…不堪入目,她索性避开视线,不再看那吃相极为粗鲁的男子。 玉墨默默心疼着自家王爷,这些日子都是遭了什么罪,一个优雅贵公子生生被逼成了这副德性。女魂苏青茉完全不知道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她就把原本在玉墨心中无比高大,完美如同谪仙的夜子逸的形象败坏得如此彻底。 被饿得太狠的女魂苏青茉风卷残云般很快就把桌上所有盘子一扫而空,然后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心情也一扫早前沉甸甸的压抑,吃饱后他的心态也光明了不少。夜子逸站起身来,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可能还是吃得有点过头了,担心稍后晚上会因为积食导致胃里不舒服,正准备出门去院子里溜溜食,一直站在旁边做雕像的玉墨出声了,“王爷,您要去哪里?” 玉墨这突然的一嗓子才让女魂苏青茉反应过来,自己房间里还有个人,刚吃得太高兴了,都把这个女人忘记了。苏青茉,哦,也就是我们辰王夜子逸扫了一眼玉墨,说道“嗯,本王感觉吃得有些撑了,想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嗯,现在天色也晚了,这里暂时也没你什么事情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 夜子逸对着玉墨吩咐完,正准备走出去。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再次对玉墨说道,“对了,那个,你是叫玉墨是吧,嗯,半个时辰后让下人给本王备好洗澡水提到房间,本王稍后要洗澡。” 玉墨听着自己主子的吩咐,半晌没回话,只是眼神奇怪的看着夜子逸不语。玉墨奇怪的态度让女魂苏青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边沉默的玉墨开口了,“王爷,您平常都是直接去后院泡温泉的,您今天不想去了吗?梁御医也说了,王爷身子刚好,倒是可以泡泡药浴,对王爷恢复身体说有奇效,奴婢让府内人稍后等王爷散完步后,再准备好这些药浴的东西。王爷您看行吗?” 女魂苏青茉一听玉墨这回话,心里直翻白眼,丫滴,这王爷果然是王爷,这生活水准也真的是没谁了,居然在自家后院就有温泉,想啥时候泡就啥时候泡,还是专属自己一人的,太奢侈了。这万恶的旧社会,果然是皇权无上,哪里讲究什么人权,人权也得分人,看你到底是上上人还是普通平民,这两者的区别可是大大滴。 夜子逸心里吐槽完后,对着还等着自己吩咐的玉墨扬起了一抹笑,虽然在那猪头般的脸上很轻易就造成了反效果,左看是扭曲右看还是扭曲。只听他说道“嗯,今天就不泡温泉了,以后再去。稍后你让人给本王准备药浴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玉墨得令后便对着夜子逸福了福身子,然后就行礼告退了。 第八章 重生之重大难题 洗澡崩溃篇 女魂苏青茉看总算把玉墨打发走了,就摸着肚子走出自己房门准备去散步消食,刚到门口,发现自己房门前跟院子里居然站着那么多年轻的男护卫,吓到我们苏小姐当场捂住胸口,脚步踉跄了下。 门口的锦衣卫看辰王夜子逸一脸惊骇的表情,再用手捂胸的动作以为他又犯了病,便赶紧上前伸手扶住险些摔倒的夜子逸,焦急问道“王爷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呢?要属下立即去请梁御医吗?” 女魂苏青茉定睛一看,发现这个锦衣卫就是刚才听自己吩咐帮自己叫饭的那个男护卫,借着男护卫的搀扶站稳后,轻咳了两下,然后回道“本王已经无碍了,嗯,你们这些人也不用守在这里了,都去休息吧。” 女魂苏青茉说完,看这一院子的人居然都没动静,以为是自己说话不好使,于是假装生气道“怎么连本王的命令你们都敢不从吗?本王都已经好了,不喜欢被太多人围着,赶紧下去,别碍了本王的眼。” 那个刚扶过夜子逸的男护卫见辰王真的生气了,赶紧回话道“王爷,我等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辰王府保护王爷的,王爷您......” 还没等男护卫说完,女魂苏青茉就再次插话道“你们先下去,皇上问起来就说是本王说的,你们再这么围着,本王更容易心绪不宁,人一多了空气也没那么清新舒畅了,若老子再因为你们有个好歹,你们担当得起吗?再说了,本王又不是废物,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吗?” 那个男护卫应该是锦衣卫里面的一个小头头,他见辰王夜子逸态度如此坚持,再想着辰王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也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也就让大队人马先行撤出夜子逸的院子,只留下一小队人马跟王府自己的护卫一同在外围守护着辰王府,然后自己便带上其他人回宫向皇帝夜子墨复命去了。 女魂苏青茉见这些人总算离开了,也就开始围着院子散起步来。他一边散步,一边打量着这个院子,心里暗度,这个王府景色倒是不错,这夜子逸日子倒是过得很潇洒。很快小半个时辰过去,辰王殿下感觉自己肚子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了,于是就赶紧朝自己房间走去,准备洗个澡后上床休息。 刚来到门口,就看到房间内,玉墨正带着一行仆人在给自己准备着药浴,很快他们都搞定了,然后仆人们对着夜子逸行完礼就告退了,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他跟玉墨两人。 玉墨对着夜子逸行礼后,走到他面前,柔声问道“王爷,您的药浴已经准备妥当,您现在要泡吗?” 夜子逸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什么话,就见玉墨快步上前,摸着夜子逸胸前的衣服,作势就要亲自给他脱。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辰王殿下,他条件反射直接一把拽住玉墨的手,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玉墨有些不明所以,蒙圈地看着自家王爷。夜子逸放下玉墨的手,面带尴尬道“那个,玉墨,本王不需要伺候,你也下去休息吧,本王自己泡完药浴就直接就寝了,这个药汤就让下人明天再来清理就行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玉墨看着自家主子,自从他昏睡多日醒来之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大部分生活习惯仿佛一夕之间全部都跟过去不一样了,可是明明眼前的人还是一样的人,她心有诸多迷惑,但是却找不到答案,心里直接认定一定是跟早前突然的昏睡有关系,玉墨隐隐觉得自家主子身体应该还是有些问题,至少有留下些什么后遗症。 她担忧不已地看着夜子逸,这让女魂苏青茉心里有些毛毛的,心想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她的伺候这就伤心得想死了吧,正打算随便说几句敷衍的话安慰下她。突然玉墨开口道“王爷既然不要奴婢伺候,那奴婢唤小安子进来伺候王爷泡药好吗?毕竟王爷这身体刚恢复,没人在旁,奴婢总归会有些担心。” 玉墨的话音刚落,女魂苏青茉眼皮猛地一跳,这一听就知道小安子铁定是个太监,可就算是个太监,那也是半个男人,自己一个女人,哦不,就算是女魂,也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人家女鬼也是有性别的好吗?那也还是要脸的,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来伺候自己沐浴,只要想到稍后会有一个太监出现并摸光同为男人的夜子逸的全身,他就直打冷颤。本着一定不能让这荒腔走板的惨剧发生,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直接斩钉截铁,神色还颇为严厉地当即就拒绝了玉墨,玉墨见自家王爷一再坚持,也害怕自己会再刺激到这个好不容易醒来的主子,于是也不再劝告,对他行完礼后就下去了。 女魂苏青茉见玉墨总算出去了,赶紧关好门,并插好门栓,甚至把桌子椅子都搬来顶住门,忙完这一切后,才觉得心下稍安。他拍着自己胸口,自言自语“这不是开玩笑吗?老娘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能让玉墨摸我,丫滴,顶着这个男人的身体,等下摸着摸着摸出事了咋办?老娘难不成还得不要脸地跟她来一发。”想到这里,辰王殿下用力地捣住嘴,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吐了。 紧接着他又再次想到,要是真让小安子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来给他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来洗澡,她觉得她也干脆别活了。让她一个在红旗下规规矩矩生长了26年的传统女子,一个连男人小手都没摸过的货真价实的女人,好吧,现在已经是一介女魂的他去经历这玄幻场景,她觉得她一定会心脏病当场发作的。 反正我们女魂苏青茉现在是既接受不了让一个女人来给同样身为女人的男人来洗澡,也接受不了让一个男人来给身为男人的女人来洗澡的。无论哪一个情况都会让她生不如死的,她一定会崩溃的。女魂苏青茉对此欲哭无泪。在一再确保自己已经做好了所有妥善的安全措施后,保证一定不会有人突然冲进去要给她洗澡后,她才稍微放心了点。 雌雄同体的杯具辰王精神萎靡地走到浴桶前,伸手正准备给自己更衣,突然他又像被雷劈过一样,呆若木鸡。半晌他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古怪姿势,过了好一会只见他猛地一跺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两手并用地用力抓着自个儿脑袋,闷哼道“呜呜呜,要死了啦,赶走了别人,老娘自己也是个纯娘们啊,难不成让老娘一个黄花大姑娘去给这个王爷洗澡,哎哟,要死了,真的不想活了,老娘的清白啊,真的要不保了吗?” 女魂苏青茉一直抓着夜子逸的头发,再次把自己弄成个披头散发的疯子模样,然后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 滚了好久,纠结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知道自己今天无论怎样都躲不过去,总不可能一直不洗澡吧,再说就算这个夜子逸无所谓,恐怕她自己自己也受不了。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着干脆认命得了,又再次走到浴桶前,然后自己闭着眼睛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脱完了上衣,他迟迟不敢动手脱下面的裤子,生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他一直在那里抖啊抖,最后索性银牙一咬,颤颤巍巍地去脱裤子,脱完赶紧跑进去浴桶坐下,然后拿着浴布开始擦拭起来,他一直避免着不去碰下面重要的部位,头也一直抬着,不敢看浴桶里的身体。她泡了好一会的药浴,因为水温很合适,再加上重生以来各种打击接踵而来,让她精神很是崩溃,也很是紧绷。也可能由于这幅身体因为昏睡的缘故确实还是有些虚弱,泡着药浴的她很快身体放松,倚着浴桶泡得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水温开始变凉,还在里面泡澡的女魂苏青茉感觉到了,悠悠转醒,看着自己周围水雾弥漫,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他扶着浴桶缓缓站了起来,大腿一跨出浴桶,然后拿着浴帘上挂着的毛巾一样的东西随手给自己自然的一擦,睡眼朦胧地直接拿着玉墨之前准备好的放置在旁的衣服给自己套起来,然后低头自然而然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啊,妈呀”女魂苏青茉意识到了什么,怪叫了一声。衣服都被吓掉地上了,然后睡意也被驱赶得一干二净。辰王殿下再次挎着一张脸,欲哭无泪。“要长针眼了,呜呜呜,我被非礼了。我那守了26年的清白啊,荡然无存了。” 她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脸生无可恋。再次认命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给自己飞快的套起来,穿戴好后,觉得鼻子有些湿意,他就随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脸色燥热不已。他用洗澡水给自己清洗了下鼻血,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扑倒自己床上,盖上被子,打起滚来。“啊,啊,啊,居然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居然老娘还流鼻血了,哎,老娘的名声都毁了啊。”重生后的苏青茉一边打滚,一边碎碎念,最终还是抵不过浓浓睡意,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九章 女魂打探夜子逸旧事 锁定相府千金 因头天晚上洗澡一事受到巨大惊吓,女魂苏青茉在床上滚了好久,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这厮是日上三竿才醒的。 而王府众人考虑到自家王爷也算大病初愈,身体刚刚好转,自然无人敢去打搅之,因此也就一直没有任何人前去叫醒他。我们苏大小姐睡了一觉后,精神总算没有头一天那般差劲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梁御医后来给他加了很多名贵药材让他泡澡的缘故,反正他现在是生龙活虎,一扫颓靡之态。睡醒后夜子逸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自个儿穿戴整齐,然后推开门正准备出去。 这时候恰好看到外面那个正朝着自己房间走来的玉墨,玉墨一看到自家主子爷,便一溜小跑来到辰王跟前,躬身行礼后说道“王爷您醒了,可需奴婢现在传膳给您呢?您看是要端来寝房用,还是王爷想移步去前面饭厅呢?” 这会儿辰王殿下夜子逸还没感觉到自己饿,他便与站在自己跟前的玉墨如此说道“本王现在还不饿,午膳先不急着准备,玉墨,本王如今想问你些事情,你只需要如实跟本王回报就行了。” 玉墨闻言点了点头,咱们女魂苏青茉便转身走入了自己房间,并随意摆着手,吩咐玉墨赶紧跟上,他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指着对面的空椅子示意玉墨也就坐,可玉墨一再坚持主仆有别,不敢逾越,迟迟不肯入座,女魂苏青茉这才后知后觉到,原来古人的等级观念如此严重,便不再坚持,随了玉墨的意。 女魂苏青茉自从昨晚听到自己现在附身的这个身体的原主夜子逸皇兄夜子墨无意透露的情况后,就一直对自己究竟是如何魂穿而来古代的事情耿耿于怀。我们苏大小姐只知道自己在穿越前一晚做了个古怪的梦,如今想来,那个梦看来是别有深意的,至少是个征兆,可惜那时候的她并未将之当回事。 在梦里她先是看到了那个自称是自己前世的还会巫术的逆天女人,当然那时候也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前世口中所谓花心大萝卜负心汉的锦苍国辰王夜子逸。女魂苏青茉用力地回想着穿越前夜梦中的所有细节,她能清晰地记得梦中只有那个屌炸天的前世也就是那个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古装女人有开口跟她说过几句话,而从始至终,自己现在附身的这个原宿主辰王夜子逸可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 即便后来她一时冲动声称要给前世的自己报仇解恨狠甩了夜子逸好几个耳光,将他脸都打肿了,他都没有任何动静,更别提什么要醒来的迹象。再联想到昨天皇帝夜子墨来看夜子逸的时候,无意间透露的情况。这个辰王夜子逸显然是在跟那个神通广大的相府千金见过面后,不知怎么就被人家施了巫术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而现代女魂苏青茉如今更疑惑的是自己那个本事大得可以逆天的前世到底是如何做到在给辰王施法后再带着被施法的夜子逸进入自己梦中。反正回想当时梦里的一切,那个前世无论是说话还是表情看起来都是一个大活人,这是比珍珠还真的事实,而那个夜子逸也绝对没死,自己当时跨坐在他身上揍他的时候,明显感觉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他也有呼吸,更确切的说梦里的夜子逸那时候更像个被吓了蒙汗药昏睡不醒的人。 现代游魂苏青茉暗中分析着自己掌握的这些情况,越发觉得这一切一定都跟那个相府千金苏青茉脱不了干系。如果自己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必须要了解辰王夜子逸究竟是什么时候去见的丞相府小姐苏青茉,这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见的面,中间又发生了些什么。反正所有问题的关键显然都在自己那个坑爹的巫女前世苏青茉身上。 玉墨看着小半个时辰前就唤来自己说有要事要问的辰王夜子逸,自从自己跟着进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呆坐的姿势,半晌都没动静。玉墨正想着要不要开口提醒下自家糟心主子爷,这里还有个大喘气的活人存在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夜子逸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她问道“玉墨,本王因为昏睡的关系总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你能告诉本王,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子又是因为什么突然就昏睡不醒的呢?你说得越详细越好,包括本王那些天见了哪些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事无巨细,统统说给本王听,本王看看能不能通过回忆多想起些事情来。” 自从夜子逸清醒后,他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举止早就让玉墨隐隐觉得自家王爷的不对劲了,再加上昨日从梁御医那听说,皇上夜子墨已经开始着手打算从民间四处寻找会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医,玉墨暗暗觉得皇上的此番举动肯定都跟自己主子爷有着密切的关系。她能够猜到或许他家主子情况有些棘手,但玉墨万万没想到,自己英明神武有着天人之姿的王爷夜子逸居然失忆了。 玉墨呆立了半晌才慢慢消化掉这个让她无比震惊的消息,然后她轻了轻嗓子,镇定后才跟自家王爷夜子逸如此回话道“王爷您这些天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还是跟往常一样,白天会在书房看很久的书,傍晚有时候会去天香楼坐坐,可是近来您也没在那里逗留多久,都是很早就回府休息了,期间也没听说有什么异常。” 玉墨刚说完,夜子逸就连着发问“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你刚说了一个字眼最近,你说本王最近没逗留很久,那么以前呢?是经常呆到半夜回来还是干脆夜不归宿?另外在那里我到底会见些什么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玉墨听完自家主子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后,面色渐渐变得有点古怪,然后她低着头嗫嗫喏喏回答道“那个天香楼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青楼,嗯,那个,那个,王爷只是时常去听天下香楼花魁秦依依小姐谈曲而已,嗯,那里应该没发生过什么超乎寻常的事情。嗯,还有,王爷从来都不会夜不归宿的。” 玉墨越说声音越小,夜子逸听得脑门心直突突,心想,好吧,这个王爷最近除了没事看看书,就是逛逛青楼了,鬼知道他到底是单纯去听曲,还是兽性大发的时候再跟人家来上几发,反正在女魂苏青茉的眼里,这个辰王殿下不是一般的渣。 奶奶的熊,这厮好像一切生活都很正常,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但天知道这丫的,是不是哪一天又去嫖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让那个对他倾心好久的相府千金苏青茉看到了,一气之下估计就心理扭曲了,然后这脱轨的剧情就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就变成自己现在所处的水深火热的场景了。 夜子逸伸手按了按自己生疼的脑袋,接着问玉墨“本王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到底是什么关系?本王何时有见过她吗?” 玉墨一听夜子逸这个问题,心里疑惑更甚了,这下她回答得更快“王爷,您跟苏小姐应该是从不认识的,反正奴婢是从未听过王爷您何时提及过苏小姐,而苏小姐也从未来过我们王府。” 夜子逸看玉墨都这样说,心中暗暗思考着,如果这样那应该就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就是夜子逸跟苏青茉两人压根就不认识,自己那个悲催的前世丞相府小姐苏青茉是单相思,然后看不惯自己的意中人如此流连花丛,心中悲愤不已就作法把他变成这副德行,变态地想着就算是占有灵魂也要让他跟她双宿双栖。要么就是相府小姐苏青茉跟辰王夜子逸确实是有关系,可是关系到底有多深暂且不得而知,有可能两人是地下恋,对外界都选择了隐瞒,秘而不宣下自然其身边众人知之甚少。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两人肯定在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不愉快,不然苏青茉也不会一气之下就这样摆了夜子逸一道。反正不管怎样,如今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必须要去丞相府找那个法力无边的前世苏青茉才行。 第十章 驱车前往丞相府 女魂欲见坑爹前世 夜子逸这样想着,便直接起身再次开口问道“玉墨,你知道丞相府在那里吗?本王昨日听皇兄说丞相府小姐苏青茉也跟本王一样的症状,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时候突然就昏迷不醒了,听皇兄说她到现在好像都还没有醒过来,听说苏丞相都快急死了。本王想去看看苏丞相,苏丞相为我锦苍王朝一直鞠躬尽瘁兢兢业业的,现在他女儿蒙此大难,本王自然要代表皇兄去看看,你随同本王一道前去吧。” 玉墨看着眼前如此吩咐自己的夜子逸,更觉奇怪了。她心中暗暗思索,一直以来自家王爷跟丞相府并没有任何来往,再说自家王爷以前也从不喜欢跟朝中大臣们来往过密,当然更不曾关心过国家大事,怎么现在突然一下这么上心,还是对向来不怎么深交的丞相,但玉墨也只敢心中小小吐槽却不敢明说,很快她对着夜子逸恭敬回道“好的,王爷,奴婢这就让府内下人备好马车,然后随同王爷一同前往丞相府。”说完玉墨就下去了。 很快玉墨又回来了,告之夜子逸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然后夜子逸径直带着玉墨,跟一个驾车的王府车夫就向城北的丞相府赶去。很快丞相府就到了。车夫把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对马车内的王爷说道“王爷,我们到了。” 夜子逸赶紧撩开车帘,一个健步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玉墨紧随其后,慢慢下了马车。然后……玉墨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王爷,直接越过车夫大步流星地走到丞相府门前,对着紧闭的大门,伸出右手拉着门上铁环一边迅速地敲着门,一边大声对里面喊着“来人,快来人,赶紧给老子开门。” 王府的车夫老李也被这一幕震得呆若木鸡,而玉墨已经神情麻木了,可是当看到偶尔路过丞相府的平明百姓聚集过来的诡异视线,装作非常淡定的玉墨也觉得自己吃不消了,再也难以维持镇定。 玉墨真的很想远离自家古怪的主子爷,她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好阻隔那些民众惊悚的视线。玉墨心里已经泪流成河,在不断哀嚎“我们王爷怎么能变得如此粗鄙不堪,不忍直视。明明自己跟老李都在这里,为什么非要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去挑战人们脆弱的心理。还没等玉墨默哀完,就听到丞相府内,传来一嗓子颇不耐烦的声音“就来了,吵什么吵。” 然后一阵跑步声由远而近,吱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只见丞相府刘总管出现在门口。原本因为自家府中小主子昏迷多日,迟迟未醒,相爷一直也忧心不已,这些日子以来都憔悴了好多,茶不思饭不想地,成天来往宫中都请了好多御医来给苏小姐看病了,却依然毫无起色,这些日子相爷又从民间请了好多大夫来看诊。自家主子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自己这个做总管得自然也忙得不可开交,这好不容易刚伺候自家相爷歇息,刚走到前厅,因为渴了,想喝口茶,再去忙别的事情,他这杯子里的水还没有送进嘴里,就被门外那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刘总管此刻心里很气愤,暗中寻思着到底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居然敢来丞相府撒野,待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这些刁民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太岁头上岂是尔等可以轻易动土的?作如是想的刘总管,一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之人就惊呆了,半晌都合不拢嘴。 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挣开,反复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门口真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辰王夜子逸,只是先不论为毛这辰王殿下会来丞相府,也不说堂堂王爷为毛会自己叫门,而王爷的侍婢却站得老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哦,还有那个车夫打扮的男子也还在石化中,最最为诡异的是,这号称玉面王爷的辰王夜子逸脸上明显是被人胖揍过的痕迹,连爪子印都还没消,看掌印还,还,还是男人的。这一连串诡异的场景震得刘总管反应无能,他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开始不好使了,他想着自己也就几日没出府,怎么世道就变化如此之快?反正刘总管早就忘记了还要跟王爷行礼这茬,站在门口的他跟站在门外的夜子逸大眼瞪小眼。 夜子逸早已经颇不耐烦,盯着面前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老男人,想着这厮是不是有病,一直看自己,就能看出花来吗?他懒得磨蹭,直接开口道“本王听说苏丞相女儿苏小姐昏迷不醒,特意来看望苏丞相。你们相爷呢?” 夜子逸突然的开口让刘总管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才后知后觉到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真的是辰王夜子逸,正准备行礼,就被夜子逸拉着胳膊一拽,直接拖进府里了。玉墨已经见怪不怪,她用力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脸后,就快步跟上前面已经走入府内的两个人,独留王府车夫老李继续风中凌乱。 被堂堂一朝王爷,还是皇帝夜子墨颇为在意的亲弟弟这样拖着,刘总管并没觉得多么荣幸,反倒觉得各种生不如死,生无可恋,他结结巴巴对着夜子逸说道“王,王爷,我家丞相一直忧心小姐的病情,昨个儿亲自照顾了一整天,刚刚歇息,王爷想见我们相爷的话,容小人先去禀报。” 夜子逸一听,立马放开刘总管,然后接下来他说出来的话,让好不容易才从刚才一连串诡异打击里稍微平复了下内心的三人再次瞠目结舌。“那个,既然丞相累了已经歇息了,本王就不打扰他了,本王也不是非找他不可,你直接带本王去见下你家苏小姐就可以了。” 夜子逸这话让院内站着的三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夜子逸看这三个人如此表情,一下想到,哦,自己现在特么是个男人,这样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地去看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好像确有不妥,然后他思索了下,再次开口说道“本王也跟苏小姐一样遭遇了同样的症状,也是前些日子莫名昏迷,本王只是担忧苏丞相,再加上自己也是刚醒,然后心里倒是有一些法子,或许能够帮助苏小姐清醒过来,所以想过来帮帮忙。再加上本王听皇兄说,这些日子以来苏丞相都忧思成病了,皇兄特派本王来看看。你要是觉得对贵府小姐有何唐突的话,本王可以带着婢女玉墨一同进去查看苏小姐情况,你看如何?” 刘总管一听夜子逸这话,心道原来是皇上派辰王来看丞相的,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也确实从自家相爷那里听说过,辰王也是昏迷多日,昨日才转醒。本来自家主子也打算这两天亲自去辰王府拜访下辰王,想问看看他看是否能找出医治自家小姐的法子,因为听说两人的症状颇为相似。这么一想刘总管便不敢耽搁片刻,亲自带着夜子逸跟玉墨等人往自家小姐院落问天阁去了。 很快刘总管就带着他们进入了苏小姐的房间,夜子逸眸色莫名,看着就近在迟迟的苏青茉,心中一阵激动,他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对着刘总管说道“你先去忙吧,就留本王的婢女玉墨跟本王在此即可,本王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思考,才能知道究竟该如何帮忙。” 刘总管虽然对夜子逸这个吩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着这毕竟是奉旨前来帮忙的一国之君的亲弟弟辰王殿下,再加上还有个婢女在场,他也就听话的下去了,想着自己也要赶紧禀报下自家相爷,辰王领旨前来看望了。 夜子逸看总算打走了刘总管,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越少人在场越好,然后视线落在自家婢女玉墨身上,玉墨被自己主子盯得发毛,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夜子逸说道“王爷,奴婢就在门口候着,如果有什么人前来,奴婢赶紧前来通知你。” 夜子逸简直想要为自己这个婢女的机智反应点赞了,他对着识相的玉墨笑着点点头,玉墨很快就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帮他拉好门。 夜子逸看着房间总算只剩下他一人跟躺在床上的苏青茉了,就赶紧大步上前走到苏青茉的榻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床上还依旧沉睡的苏青茉。床上女子的面孔是自己再熟悉不过了的,夜子逸感觉自己就像照镜子一样,只是除了床上的苏青茉是古装扮相,看起来倒像是自己十六七岁的样子。打量了这个坑爹的前世良久后,夜子逸突然蹲在苏青茉面前,然后伸出手来掐住她的脖子,面目扭曲的低声咒骂道“苏青茉,你这个妖女,你把老娘坑惨了,老娘总算找到你了。” 第十一章 辰王母夜叉上身 苏青茉异样陡显 夜子逸总算见到了把自己害成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鬼样子的罪魁祸首,声称是自己前世的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看到这个原主居然还在这呼呼大睡,他更是火大。他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再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就穿越到了历史上就不存在的陌生王朝,再想起自己如今这雌雄同体的尴尬的处境,一时悲从心来。 夜子逸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掐住床上之人的脖子,低声在苏青茉耳边咒骂道“你这个疯婆子,老娘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害我。你自己的破事你怎么能牵连无辜的我,老娘这些年都一直打着光棍,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就遇到你这个讨厌鬼。你都没跟我说清楚,都没经我同意,就自作主张把我送到了这个鬼地方。你如果是让我附你身,我都认命了。可是你为毛要这么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地把我跟那个风流王爷夜子逸搅和在一起啊?老娘到现在都弄不清我到底算是男人,还是女人啊。啊,啊,苏青茉,你还有脸给老娘睡得如此安稳,还睡得如此脸色红晕。你是放了一把火就只管逃了,不管后果了是吧。苏青茉,你给老娘起来。” 夜子逸越想越火大,再次处于崩溃爆发的边缘。他也不再掐人家沉睡的苏青茉的脖子了,直接改为死命摇晃。一边摇晃,一边不再避讳旁人突然提高了音量继续对着床上一直没半点反应的苏青茉破口大骂。“苏青茉,你个天杀的,你别睡了,赶紧起来,你休想自己拉了屎,还让老子给你擦。老子不要呆在这个破地方。老子要回去。” 夜子逸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先前被夜子逸打发出去的玉墨。玉墨心里想着,完蛋了,自家主子的疯病又犯了,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自己主子的疯言疯语,完全搞不懂夜子逸究竟到底在说些什么。玉墨只知道自家主子的疯病一定是又加重了。 玉墨突然想到自家主子本就武功惊人,这要是再疯病发作,直接把那个可怜的昏迷不醒的丞相府小姐当做假想敌,在人家闺房里就将她弄死了的话,这事情就会越发不可收拾了。越想越心惊的玉墨,也顾不得自家主子之前的吩咐了,赶紧推开门进去想要阻止自家那个还在发癫的主子。 玉墨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更为惊悚的一幕。自家原本在昏迷未醒之前还是一介翩翩贵公子的辰王夜子逸此刻居然爬上了相府千金苏青茉的床,还直接跨坐在那个可怜的姑娘身上,两只强壮的胳膊还直接拽着人家苏小姐,一边左右摇晃,一边不停地破口大骂。被这一幕雷得里焦外嫩的玉墨目瞪口呆,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 夜子逸甫一看到自家婢女玉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看到了自己这撒泼的场景,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继续保持这种诡异的局面。 过了好一会,还是玉墨先反应过来,她不想再去纠结为何自家王爷会出现这副母夜叉上身的丑态,也拒绝再去思考自己主子到底还能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她只是不想让丞相大人看到这个场景,她十分确定自家主子一定会被丞相大人抽死的。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当今皇上最为看重的亲弟弟。 也为了避免双方若真的因此陷入混战,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去帮着,被丞相因为非礼跟殴打丞相府小姐的罪名很可能被乱棍打死的自家主子呢?还是要看着自己主子因为疯病发作,一气之下在混战之中就杀了丞相满门。反正此刻玉墨是哪一种局面都不想面对,也实在不想看那个一直忧心自家女儿病情的可怜丞相见到这脱轨的一幕当场心脏病发作。她麻木地走上前去,轻声跟自家还静如雕像的主子夜子逸说道“王爷,您玩够了吧,您是不是先从苏小姐床上下来?很快丞相大人就要来了。”然后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看着依旧跨坐在苏青茉身上的夜子逸。 夜子逸一下就被震醒了,赶紧从苏青茉身上跳了下来,站到了苏青茉床边,然后尴尬地望着自己身边的玉墨,咳嗽了下,说道“那个玉墨,你误会本王了,本王没干什么。本王只是…”。 玉墨没让夜子逸再说下去,她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自家主子夜子逸无力道“王爷您不用解释了,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想知道,王爷您放心,奴婢懂的,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玉墨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瞄着夜子逸,心想,主子就算你让我说,我也没脸说出去啊。这丢人都丢到丞相府来了。玉墨心里暗恨,今天为何自己要抽疯非要随着自家主子前来丞相府,为毛要让她看到这些,她已经被打击得五雷轰顶了好吗? 夜子逸知道玉墨肯定是误会他了,但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于是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玉墨小声吩咐道“那个,玉墨你可以再出去给本王守下门吗?那个我还要看看苏小姐,那个你放心我不会再欺负她了。” 夜子逸刚说完,玉墨就用着一副如果我相信你我就是白痴的模样瞅着夜子逸。这让夜子逸心中也郁闷无比,奶奶滴熊,自己居然就被当成登徒子加迫害狂了,这还能好吗? 他本来还打算跟玉墨再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丞相苏云龙带着自己的管家刘元很快走进了房间。 苏云龙对着房间内的辰王夜子逸率先行礼道“老臣不知辰王驾到,有失远迎,希望王爷海涵。” 夜子逸对着丞相苏云龙说道“丞相不必拘礼,我也只是听皇兄说贵府苏小姐跟本王一样的症状,而本王好不容易昨天才醒过来,所以也想来相府看看可有哪里需要本王帮忙的,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丞相大人见谅。” 夜子逸突然这滴水不漏的一席话,又让方才还忧心不已的玉墨仿佛看到了希望,以为自己主子这疯病还是间歇性的,时好时坏。想必现在这个跟丞相应答流利的应该就是正常状态主子,可是她才高兴没多久,转念又想起方才那惊悚的一幕,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因为玉墨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自家王爷啥时候又会疯病发作。 玉墨这脸上一会青一会白,让丞相苏云龙看到后颇感担忧,他特意问道“玉墨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可有感觉不适?需要叫大夫给你看看吗?”玉墨看着对事情一无所知还如此关心自己的丞相大人心里觉得更为愧疚了,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就径直走到旁边发呆去了。 丞相苏云龙被玉墨这一举止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来还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就看到刚还对着自己说话的辰王夜子逸不知何时就转过了身去对着自家女儿不知在思考着什么,一动不动。这种诡异的局面也让我们英明的丞相大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原本正打算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平静,突然间就听到辰王夜子逸再次开口了。“丞相大人,您如果信得过本王为人的话,就先带着所有闲杂人等下去,本王也同样遭遇过如同贵府小姐一样奇怪莫名的昏迷状况,本王知道该如何让小姐醒过来,但是本王的方法不能在旁人面前显示,丞相别误会,本王不是要行不轨,而是这个方法需要静心,不能被外人打扰,否则效果就大打则扣了。本王倒是愿意相助,就端看丞相大人是否愿意相信小王呢?” 苏云龙见辰王夜子逸竟然如此信誓旦旦说着,再加上一直以来自己跟夜子逸也从来没有过多来往,但是夜子逸却在自己昏迷醒来之后还特意前来丞相府看望他。虽说这是皇帝的旨意,可是这位王爷深得皇帝信任,如果夜子逸自己不愿意,那么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他前来,就连皇帝夜子墨都不绝对会强迫自己的弟弟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苏云龙想,夜子逸应该是真的知道方法,想来帮忙的。毕竟他自己也是刚醒的。 再者夜子逸身为一堂堂王爷,也不至于在自己府上就对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不轨。苏云龙这样想着,也就同意了,毕竟已经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法让自己女儿清醒过来,那干脆就让辰王夜子逸试一下,说不定真的有奇效,实在是不行,再找别的方法。而关于夜子逸是一个外男的问题,苏云龙想着事急从权,这时候,也没法子去顾及男女有别这个礼数问题了。所以思考再三后苏云龙当即就答应了夜子逸的要求,然后带着一干人等下去了,只留夜子逸一人在自己女儿苏青茉的房间内。 一并被相爷拖走的玉墨,欲哭无泪,她担心自己那神志不清的王爷等一下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去说,只能跟着众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自家王爷了,心里也一直默默祈祷上天不要闹出大事。 而被留在苏青茉房间的夜子逸,现在只感觉一阵天雷滚滚,刚刚他还在跟丞相大人打着太极,想着要如何才能让丞相大人同意,让自己多留一会儿。突然自己的衣服被人从后面轻轻拽了一下,被吓一跳的夜子逸条件反射就转过身去,然后就处于失语状态了。 所以说刚才那一番宁静过后,突然出现的那一番话,并不是真正的站着的辰王夜子逸说的,而是躺在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苏青茉说的,可是大家的视线却被站在苏青茉床前的夜子逸阻挡,没有任何人发现这诡异的一幕-----明明是丞相府小姐的苏青茉却操着一副跟辰王殿下夜子逸一模一样的嗓音用着王爷的口吻跟苏丞相说着话。而夜子逸本尊也因为一时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离奇的一幕带给自己的巨大冲击,于是就一直呆若木鸡,半晌都回不了神。 第十二章 猿粪之苏千金居然系现代相亲男 直到确定所有闲杂人等都出去之后,床上躺着的苏青茉这才慢慢坐了起来,然后看了好久站在自己面前依旧一脸呆滞的夜子逸,只见苏青茉眉心皱得死紧,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狠狠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等到自己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后,对着夜子逸如此说道“苏青茉,我知道是你,你现在在辰王夜子逸体内,而我是当日跟你相亲的男子夜子逸,那阵紫光闪过后,我就莫名地进入了这具说是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的身体里,但是我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改变,依旧是自己的本来嗓音。我这样的状况,压根就不敢清醒,只能继续装昏迷,不然可想而知我一定会被这些古人当作妖怪打死的。我们认识,这下你懂了吧?” 早就被现代女魂苏青茉附身的辰王夜子逸,听着对面自己的前世--相府千金苏小姐用着现代夜子逸的声音当着自己这个古代的夜子逸本尊说着这诡异的一切,他越发觉得这个世道太特么过幻。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却又真实地发生了。 我们辰王殿下先设法让自己已经完全快要停止运转的大脑开始高速思考起来。对面一直坐在床上的苏青茉也没再发出任何诡异的声音打扰他,一直静静地瞅着夜子逸。 过了好一会儿,辰王殿下夜子逸觉得自己已经稍微捋清了这个狗血状况,然后开口对着对面的苏青茉咬牙道“你说你是那个当天跟我相亲的现代男人夜子逸,那天我们俩的玉佩同时摔到地上碎了之后,发出一抹紫光,然后你夜子逸的灵魂就莫名其妙地进了这具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的身体,但是你自己的声音还是被保留了下来,是这个意思对吧?所以我们两人都是来自现代的人,你是那天的相亲男夜子逸,我是那天的相亲女苏青茉。”坐在床上的苏青茉一直仔细听着夜子逸说话,待他说完她就沉重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夜子逸又开口道“那你进入这个苏青茉的身体之后,有没有得知些什么比较关键的线索?比如你知道如何才能让我们两人的灵魂从这两具身体里面出来,回到现代去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脸期待地看着对面的苏青茉,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总算有了一个来自现代的同志,还是那天跟自己相亲的男人,他心里稍微觉得好受了些,然后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现代的同志身上,希望他能通过附身在前世苏青茉的身体从而得知更多足以解开现在这一诡异局面的有效办法。可是最终他还是注定了再次失望,因为床上的苏青茉也是一脸打击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好不容易刚有了一线希望,然后一下子希望就在自己眼前破灭,这样的糟心体验还是再次让原本期待不已的夜子逸颇受打击,他也颓废地一屁股就坐在了苏青茉的旁边,开始蹂躏起自己的头发来,很快就是一个鸡窝头的蠢样。 这让一直密切注意着夜子逸一举一动的苏青茉实在受不了,他无语地看着这个顶着跟自己一模一样面孔的男人,觉得很很很伤眼,实在看不下去了,男魂附体的苏青茉索性再次开口对着身边的夜子逸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消沉,我们两人再多想些办法去仔细打探下他们两人的事情,以后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的,届时就能解开我们的危局了。” 本来还在继续着各种愁云惨淡的辰王殿下夜子逸一听到苏青茉这个萌妹子居然又操着一把雄性十足的嗓音,还在跟自己这个雌雄难辨的变态转世说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各种纠结,烦躁甚至是想死,他觉得他自己本来就是个怪胎了,没想到苏青茉的情况居然比他还怪胎,一时脑门心再次抽疼不已,他对着苏青茉吼道“你能不能闭嘴,我实在不想听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夜子逸的声音,让老娘更加蛋疼的是这居然还是从老娘那个屌炸天的前世嘴里发出来的,这特么太幻灭了,该死的苏青茉,你要这么狠吗?让我们都这样不男不女,不人不鬼。” 辰王殿下夜子逸说着又开始抓耳挠腮,一副不想活的样子。这很快就感染了身旁的苏青茉。自从醒来发现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是附身在一个弱女子身上,然后这个小女人居然还跟自己穿越前见过的相亲女长得一模一样这些都已经让夜子逸很崩溃了,更加崩溃的是,他穿越就穿越吧,偏偏嗓音还是原音。搞得他一直都不敢开口说话,自从重生以来他一直很担心自己可能活不过两天,很害怕自己最终会被苏丞相当做妖孽打死。好不容易今天等来了辰王夜子逸来看苏青茉,然后从夜子逸自言自语中,他才恍然大悟到原来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辰王殿下也是被现代相亲女苏青茉附身了,两人都遭遇到了这个闻所未闻的诡异局面。 可惜悲剧的是两人谈到现在依旧一筹莫展。他们对于自己今后在古代的生活都不敢想象,更不知道到底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如果不能回去,他们两个怪胎又要如何自处?这一系列严峻的问题让他们再度消沉起来,好久两个现代男女都一直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相府千金苏青茉先整理好思绪,眼神坚定地跟自己身边的辰王殿下夜子逸说道“如今我们两个已经成现在这样了,不接受也得接受,我们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得呆在这个朝代,我们必须要先适应这里的生活,然后一起设法追查我们两人的前世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以及要如何解开这个所谓的诅咒。” 苏青茉这一席话也点醒了消沉的夜子逸,他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斩钉截铁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为了我们两个能早日回到现代,我们必须要通力合作,不能就此颓废,绝不能放弃。”然后夜子逸率先伸出手来,旁边的苏青茉见到也立即伸出了手,两个来自现代的魂魄就如此达成了合作意向。 很快苏青茉想到了什么,又继续开口跟夜子逸如此说道“因为我这个女身男声的关系,还是当朝辰王夜子逸的声音,我肯定不适合公开去跟别人打交道,也就没法查探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加上又身为女子,行事估计更加不方便。所以我看接下来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借用自己一国王爷的名义来多加打探,而我就从丞相府内部开始着手查探,我会具体看看苏家小姐在自己府里是不是有留下下什么蛛丝马迹。你觉得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听苏青茉说完后,连忙接口道“恩,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负责从外部调查,再把查探到的结果跟你交换。你就从苏青茉自己府里查起,看她有没有留下过什么手卷记载过如何破解巫术一类的,虽然说这个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不过还是也朝着这个方向查看看吧。” 相府千金苏青茉一边听夜子逸说着,一边点点头以示同意。 过了一会,辰王殿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继续装昏迷了,稍后可以说,我用了奇特的办法,让你醒了过来,但是就是有个后遗症,不能开口说话,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声音是跟辰王夜子逸一模一样了,而你以后就改用写字的方式跟他人交流,虽然也有些麻烦,但至少比你这一直装昏迷要强得多哟,你说呢?”夜子逸话音刚落,对面的苏青茉,眼睛就亮了,她笑着对夜子逸说道“看来你也不笨啊。” 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两人继续兀自头脑风暴,想着其他的办法,看要如何才能更好地解决这个糟心的局面。 若此刻有人从相府千金苏青茉的问天阁经过,就能听到两个辰王一应一答的声音,一定会以为当今皇帝夜子墨的弟弟辰王夜子逸疯了。毕竟这样诡异的场景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十三章 忽悠一国之相的辰王婢女玉墨 当夜子逸与苏青茉两人初步确定好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也具体划分了两人各自负责的区域后,一个多时辰已经悄然过去。在前院等候的众人早已经心急如焚。 丞相苏云龙也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多次想要冲进去一查究竟。虽然自己心中时时告诫自己说“辰王只是在帮自己救女儿。救人如救急,自己断然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恶意揣测之。” 可是当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自己女儿跟辰王夜子逸那边却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丞相苏云龙再也无法等闲视之,淡然处之。毕竟那辰王夜子逸是花名在外的风流王爷。他实在有些担心夜子逸会不会对着自己那可怜的女儿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来。苏相想着自己那苦命的孩子要是真的遇到这样的祸事,本就昏迷不醒的她还不是毫无反应,任君采撷。苏云龙越想越心惊,心里早就一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而过,他暗自后悔不已,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居然答应了辰王夜子逸如此荒唐的要求。苏云龙想到此处,脸色骤然大变,冷汗涔涔。他突然大吼一声“不等了。”然后就快步向自家女儿房间拼命跑去。 而一直跟苏相爷他们一行人呆在一起的辰王婢女玉墨,心里也一直七上八下。她实在无法忘却早前自己在苏小姐房间看到自家主子那变态的一幕。那个场景给她带来的巨大冲击,让她早已完全相信自家主子一定是脑袋不正常,而且是相当地不正常,就跟中了邪一样。所以当自家那前一刻还神志不清的主子,突然回光返照智商回笼地说出那一番条理颇为清晰的话语只为了能够单独跟苏丞相--那可怜的女儿苏青茉共处一室的时候,玉墨心里就开始一阵警铃大响。 她开始为那个人事不知的苏家小姐默哀,也为那个轻易就被自家那个疯癫主子糊弄的丞相,随意就引狼入室的举动泪流满面。玉墨心里暗自挣扎不已,一边时时留意着相府苏小姐那边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在外等候的苏丞相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她想着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最起码他要保着他家那个早已不能以常人论的主子不被这一群人活活打死,至少得吊着一口气,好对他那视弟如命,到现在还对这边状况一无所知的皇帝陛下夜子墨有个交代。 最起码她这个呆在第一现场的证人得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到时候好一五一十告诉皇帝陛下夜子墨,他们家王爷是如何一步一步把自己给作死的。虽然玉墨自己也觉得这是个相当有难度的任务。可是谁让自己这么倒霉呢?好死不死地跟着自家那个作死的王爷来人家府里作死来了。 所以当玉墨一看到丞相苏云龙有所动作后,她也立即迅速地飞窜出去,跑出了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有过的神速,一把猛地拽住苏丞相,不让他继续往前一步。 原本对自家女儿苏青茉还心焦不已的苏云龙被玉墨这突如其来的生猛举动给吓懵了,生生地停顿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玉墨。 玉墨心中再次泪奔,她觉得自从自家主子夜子逸昏迷醒来之后,就是她暗无天日的开始。她已经毫无形象了。玉墨咬咬牙不去管苏丞相那副蠢样,只是面瘫地对着深受打击的苏云龙胡诌了一句,“苏相爷,奴婢看您还是按照我家王爷的意思,在外耐心等候吧,我家王爷神功盖世,一定能帮助苏小姐化险为夷的。此刻想必早已进入了最关键阶段,相爷何必前去打搅,让这一切努力前功尽弃了呢。相爷可要三思而行。既然等了这么久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玉墨说完,仿佛无事人一般定睛地看着苏云龙,心里也为自己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当着一国丞相撒谎而不知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 被玉墨这样一打岔,苏云龙原本浮躁的内心又开始一点点平静下来,遂又跟着众人在外面耐心等候起来。这下总算没让他们等太久,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原本房门紧闭的问天阁突然被人从内打开,很快只见辰王夜子逸从里面轻松地走了出来。 玉墨一看到自家主子出现,赶紧赶在众人之前先行跑了过去,她直接越过辰王夜子逸,往房间里面一看,玉墨轻拍了自己胸口,嘴里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悬着好久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房间未看到任何凌乱的迹象,苏小姐也还好好地安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也应该未遭毒手,未被凶残蹂躏。 玉墨看到这一切平安的迹象,颇感欣慰地看了自家主子夜子逸一眼。夜子逸看着自家婢女那古怪的神色,也觉得莫名其妙。而随后而至的苏丞相见辰王婢女玉墨如此牵挂自家女儿,也心内颇为感动。也暗暗为自己先前居然恶意揣测辰王的不良居心而感到颇为惭愧。 他赶紧跑到辰王夜子逸面前站定,拱手行了一礼后,问道“辰王辛苦您了,小女她现在......”苏云龙没再问下去,但是从他那颇为闪亮的眼睛里,夜子逸还是知道他其实是想问自己自家女儿好了没有。 夜子逸看着眼前这个对一切诡异状况都还一无所知的老人,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恶意地想着,要是苏云龙知道自家女儿现在早就被一个来自现代的男人占据了身体,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跟辰王夜子逸长得一模一样,更加崩溃的是这个男人占了她女儿的身体后,声音却被原样保留了下来。夜子逸邪恶地想着要是苏云龙听到自己那娇弱的女儿开口却是用着辰王夜子逸一样的嗓音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夜子逸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一时没有及时回答苏丞相,这让忧心不已的苏丞相顿时颇感失望,以为是辰王夜子逸出手了还是没有任何成效。他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家女儿的床榻走去,身形佝偻,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刚从自己邪恶意念中反应过来的夜子逸正准备开口告诉苏丞相他女儿没事了,就惊悚的发现苏丞相早就不在他跟前了。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苏小姐房间,并站在了她床榻前。然后就听到里面的苏丞相突然失态地抱着自家女儿大声哭泣。 夜子逸立马知道苏丞相这是误会了,他赶紧走上前去,对放声痛哭的苏丞相尴尬道“那个,苏丞相啊,令嫒已经没事了,刚才有醒过来。只是昏迷太久有些虚弱,所以现在只是睡着了,等下就能醒了。您别担心了。” 辰王夜子逸刚说完,苏丞相立马回过身来站在他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道“王爷,您没骗老臣吧?”,然后就是一副你要敢骗老子,老子就宰了你的凶狠模样。 夜子逸被苏云龙看得心里直突突,然后表情僵硬地摇了摇头,说道“本王说的都是真的,丞相再等等就是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没法子,是苏青茉自己交代他,让他这么跟她现在这具身子的老爹这么说的。苏青茉说她还需要好好调整下自己的状态,才能有心情跟丞相大人周旋。苏青茉自己要装死,他夜子逸还能怎么样,只能帮着打掩护咯。 玉墨听着自家主子这样说,心里也是狐疑不已。她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是又疯病发作了,再故意耍着人家爱女心切的可怜老人玩。这样想着的玉墨担心等下东窗事发,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赶紧跑到自家王爷跟前,对他提醒道“王爷,您方才不还说府里还有要事在等您处理吗?您也出来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玉墨说完,就对着夜子逸好一通挤眉弄眼,都快要抽筋了。夜子逸看着玉墨这奇怪的举止,想着老子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再说老子也不会处理啊,自己本来就不是她的王爷。 不过我们辰王殿下夜子逸也确实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了,按照他方才跟苏青茉谈好的,他现在可是查探这件事情的主力军,没什么功夫可以继续耗在这里了。反正苏青茉自己能够搞定,他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这样想着他也就顺着玉墨的话,然后跟丞相苏云龙告辞,带着玉墨跟自家车夫直接打道回府了。 这一天可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第十四章 观主无极一眼看出辰王异象 第三日,皇帝夜子墨在早朝闲暇时候听丞相苏云龙说起自家女儿已经醒过来了,而且还是自己皇弟辰王夜子逸的功劳,夜子墨就觉得惊奇不已。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苏丞相女儿苏青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迷了太久,也出现了一个后遗症―――说不了话。这让原本好不容易等来自家女儿清醒过来的苏丞相,继续愁云惨淡。 苏丞相提及的这个情况也让皇帝夜子墨想起自家弟弟也是昏迷醒来后出现了失忆的症状。他也把这个情况当即说给了苏丞相听,两人一合计,想着夜子逸跟苏青茉会不会不小心不约而同都遇到过什么风邪之事,毕竟无论是皇帝夜子墨还是丞相苏云龙都在其亲弟或爱女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找过所有宫中御医看诊,就连民间偏方都用了不少,可所有大夫都是不约而同地说这辰王殿下跟相府千金两人身体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不应该出现如此奇怪的症状。 皇帝陛下夜子墨跟当朝丞相苏云龙都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两人就想到了一块儿,闻名天下的无极观的观主天师无极此刻不就在皇城之中吗?或许精通玄学命理的无极能够知道这辰王殿下跟苏小姐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君臣就寻思着要各自找个时间带上他们去让无极给好好瞧瞧,若真的是有邪气入体,就让无极给驱驱邪也是好的。 就这样在夜子逸跟苏青茉两人都不得而知的情况下,他们就被夜子墨跟苏云龙安排好要择日去无极观见天师无极了。 皇帝夜子墨突然想起自家亲弟弟辰王夜子逸向来不信鬼神之说,更加讨厌鬼神之事。因此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实情据实以告,以免被他当即拒绝,如此一来,他也就没法让天师无极帮夜子逸看他失忆的原因所在了。因此夜子墨特意没有跟夜子逸细说,只是吩咐他一定要求他陪着自己前去无极观,他撒谎说自己有些事情要找观主无极商议。 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原本确实是不想前去,一听皇帝夜子墨说出无极观的名字,他就直接认为那肯定是装神弄鬼的道观,心中对于古人的迷信颇为不屑,还暗暗嘲笑着作为最高当权者的皇帝夜子墨居然也无法免俗,还求神问天。夜子逸心想他要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在自家王府查探下怎么才能解开他自己身上巫术的事情。可是夜子墨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让夜子逸跟着前去,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皇帝的名义。夜子逸无他法,只好依令前往。  一行人到了无极观后,皇帝夜子墨就被道观中人恭恭敬敬地请去见观主无极去了,而辰王夜子逸则被带入另一处偏殿先行等候。 这边单独跟无极观主详谈的皇帝夜子墨把其弟夜子逸昏迷醒来后的所有情况细细说与观主无极,无极装模作样地表示他会再亲自会会辰王,后续再具体禀报皇帝夜子墨。 皇帝陛下夜子墨在无极前往一会辰王夜子逸之前,特意交代了无极自家弟弟夜子逸对于鬼神一事向来不信,可能会对无极观主有所失礼,请他勿要见怪。两人谈完后,无极便只身前往辰王叶子逸所待的偏殿,只留下皇帝夜子墨在原处休息以作等待。 早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的夜子逸正准备自行离开无极观,刚走到偏殿门口,门就被人从外打开。 夜子逸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气质相当出尘,眉清目秀,身着道袍的年轻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道骨仙风的出世高人的气场。夜子逸最初还被来人强大的气场稍稍镇住了,他心想原来古代装神弄鬼的神棍也有如此高级的。心中正暗叹不已,突然眼前的男子一开口就把他再次震傻了。无极缓步走入,然后站在辰王夜子逸面前,轻声说道“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无极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夜子逸浑身剧烈颤抖,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指着自己面前的无极,磕磕巴巴说道“你,你刚说什么?你看得看我。” 无极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走向屋子里的石桌旁从容坐下,然后随手轻轻一指,也示意辰王夜子逸落座。 夜子逸哪里还会耽搁,赶紧一屁股就坐在了无极对面的椅子上,跟无极大眼瞪小眼,然后急不可耐地再次开口追问道“你个神棍,额,我呸,哦,我是说大师,天师,您老真的看得到我吗?” “我很老吗?”无极听完夜子逸的话后,直接岔开话题问道。 夜子逸没好气地白了无极一眼,然后凶巴巴地说道“现在别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能看到我对吧?看来你还有一点真本事,赶紧说下,告诉老娘,老娘要怎么才能从这具身体里出去,回到我原本的地方。” 无极淡淡的瞥了心急如焚的夜子逸一眼,然后说了句“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这就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无极这一句不嫌事大的无关痛痒的话语彻底惹毛了对面的夜子逸,他话音刚落,火大的夜子逸就伸出双手,拽着无极的衣领,拖到自己跟前暴怒道“少说这些风凉话,丫滴,让你丫一个大男人呆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我看你还如何能说出这狗屁既来之则安之的话?” 无极仿佛没看到夜子逸的怒火,也没看到他此刻对于自己的无礼,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姑娘的命数,也是跟姑娘同来的那一位壮士的命数,躲不了。” 夜子逸听着这狗屁天师不咸不淡的话真的恨不得直接抽死这隔岸观火的死男人,他再次恶狠狠地挑衅道“老子不信命,你特么的就直接了当痛快地告诉老娘,到底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能够助我们解开这个诡局。” 无极轻拍开夜子逸还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轻抚了下自己衣上的褶子后,抬头对着叶子逸再次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看姑娘自己了。” 这下夜子逸更加火大了,直接冲着无极咆哮道“奶奶滴熊,系铃的又不是我,老娘怎么知道如何解铃,老娘我是无辜的啊,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如今都不知沉眠死哪里去了,我怎么去找她解开她自己下的这乱七八糟的巫术,你他娘的,要是知道破解之法,就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要故弄虚玄,装神弄鬼。”说完,夜子逸猛地一拍桌子,然后两人中间的桌子就碎成粉末了。 夜子逸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老娘没用多大力啊,这桌子怎么这么不结实。” 然后他就一脸迷惑地瞅着着对面的无极,无极直接优雅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少许碎屑,说道“姑娘,辰王殿下本就是武功高强,姑娘可要好好运用这一身功夫,不要为非作歹。” 无极这一番话直接让夜子逸当场再次暴走,直接仗着自己身上的高超武功,跟无极对打起来。很快两人的交手就波及了偏殿里的其他物件。等皇帝夜子墨听到两人闹出的动静赶来的时候,只看到早前还耸立的偏殿已经荡然无存了,到处都是碎屑,尘土飞扬。一副刚被土匪强盗洗劫过的样子,而辰王夜子逸更是惨不忍睹。身上的衣服这里破个洞,那里撕开个口子,一副难民的样子。反观无极倒是神清气爽,依然风度翩翩。这一巨大反差的惊悚场面震得我们皇帝陛下夜子墨好久回不了神,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夜子墨毫无形象地仰天长啸一声“夜子逸,你又给老子抽什么疯了。” 第十五章 无极的馊主意 皇帝的赐婚乌龙 “无极你大爷的,不,不,不,无极爷爷,无极祖宗,您老行行好就给我指一条明道行不行?你别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眉目,你就是我所有的指望了啊,你能不能别那么狠心,不要直接掐断我所有希望啊。老子我容易吗?我不过就想回去,回到我原本该待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呜呜呜,老子想家了啊,想我老娘了啊,求求你,求求你了,给你磕头了行不?” 辰王夜子逸完全无视皇帝夜子墨的咆哮,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无极身旁,对着他旁若无人地磕起头来,磕完后再双手用力地拽着无极的衣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起来,那架势就跟谁挖了他家祖坟似的,伤心得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即亲自扛把锄头直接撅了仇人的祖坟才能泄愤的模样。 皇帝夜子墨已经被这货的癫狂举止雷得里焦外嫩,脑袋短暂当机,处于失语状态。无极一脸便秘,万分无语地看着脚下还在耍着无赖的夜子逸,他试图推开夜子逸,可是那货就是死活不撒手,他看着自己衣服上那两个明显的黑爪子印,心里也觉得堵得慌。其实无极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场面,或者应该说他就压根没见过像夜子逸这样的另类,撒起泼来丝毫不顾忌自身形象,当然更别指望他能体会别人感受了。无极一脸生无可恋地瞅着不远处还在做活化石的某国君,奢望他能赶紧把自家不要脸的弟弟带走,不要再来挑战他的承受能力了。 夜子墨早已经回过神来,当然也没错过无极观主那别有深意,哀怨的小眼神,其实他真的很想装作视而不见的,可是自家皇弟那副蠢样子他实在是分分钟都看不下去了,夜子墨也很想仰天长啸,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谁能跟他解释下为毛自己的弟弟会变成这幅德行,这撒泼打滚的事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才做的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难道都不觉得躁得慌吗?夜子墨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夜子逸丢光了,面子里子一次性毁了个干净,他开始万分后悔他就不应该抽疯带夜子逸前来无极观。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的皇帝陛下,恨铁不成钢地走向夜子逸,直接一把拽起地上的夜子逸,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闭嘴,别再嚎了,你这样哪里像一个王爷,别让无极观主笑话了。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给辰王找件衣服来,再带他好好梳洗。”夜子墨此话一出,随侍在其身旁的奴才大气都不敢出,赶紧上前,扶着辰王,想要按照皇帝的命令带着他下去好好整理下。 “夜子墨,你这个天杀的混球,你居然敢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妖道打老子的脸,啊,啊,啊,我要跟你们这两个贱人拼了。我不活了啊,反正这日子也没盼头了,这不男不女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辰王夜子逸因莫名其妙挨了夜子墨两巴掌后,直接暴跳如雷,他用力挣脱奴才们的掣肘,甩开膀子对着前面几步之遥的皇帝夜子墨出手了,那架势妥妥地是要弑君的节奏,无极眼见不妙,一个凌波微步,风驰电掣挡在夜子墨面前,一个扬手间,辰王夜子逸就摔了个倒栽葱,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夜子逸还一脸愤恨表情扭曲有如母夜叉附身,颤颤巍巍地指着无极,气若游丝道“算你狠。” 夜子墨想起自家弟弟晕倒前方才那副要宰了自己的凶残模样,心中一阵后怕,他拉着身前的无极,一脸忧色地问道“无极观主,朕皇弟这究竟是怎么了?中了邪吗?怎么尽是胡言乱语,举止也怪异渗人,你就跟朕说个实话吧,他这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有没有得救啊。” “皇上,辰王这确实是有妖邪入体,不过辰王乃是天之骄子,不比一般凡人,自然无碍。皇上您无需忧心,辰王只要回府再好好休息调理下,就好了。”无极风淡云轻说道。 可是无极的轻描淡写依旧没法让夜子墨完全信服,不过皇帝陛下也实在对夜子逸的情况束手无策,如果连无极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什么,自己深知无极的脾气,他若是不想说的,就算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就范。 夜子墨觉得天底下就没有像他这样憋屈的皇帝,为自己的兄弟操心跟个老妈子似的。他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走到昏迷的夜子逸面前,可当他一看到弟弟的惨样,他不厚道地笑了,突然想起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有如此的表现,于是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一抹厉光横扫过去,周围的侍卫奴才们都装作没看到方才他的失态,立马瞟向别处的样子,众人的识相让皇帝陛下略感心安,他故作心情沉重地吩咐道“赶紧给辰王上药,整理好后,送他回府。” 接到皇帝夜子墨的命令后,宫人们赶紧忙活开了。 无极见辰王被众人带下去后,他便直接走到皇帝夜子墨身边,对着他躬身行礼然后开口说道“陛下,前些日子草民曾经夜观星象,看到过一异相,或许与辰王这诡异失忆之症有关,但草民不才,学艺不精,未能研究通透,也只能勉强猜出个三分来。如果陛下希望辰王彻底清醒过来,或许可以一试?” “哦,观主有话但说无妨。观主的为人跟才学朕还是信得过的。观主说是三分,想必就有七成把握了。朕也就这一个皇弟,当然希望他能彻底好转,也不怕观主笑话,你刚也亲眼见过了,子逸那个样子实在是有碍观瞻,有损我们皇室之名,朕希望观主能帮朕救治他,免得他日后再丢人现眼。我们子逸本就是爱美好面子的人,若日后清醒发现自己做出了那么多蠢事,朕真的怕他承受不了,会想要一死了之的。”皇帝夜子墨一听无极的话,就知道弟弟一事还不是完全绝望的,他眼神殷切地看着无极,就希望他能赶紧和盘托出救治之法。 无极被夜子墨看得头皮发麻,他尴尬一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建议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辰王这个症状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的昏睡之怪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可以让这两人互相探讨探讨,说不定能找到些许破解之法。” 夜子墨一开始被无极这云里雾里的话,说得有些懵了,他不知道自家弟弟夜子逸怎么跟丞相府千金苏青茉搅和在一块去了,原本还想细细问下无极,可是一瞥见无极脸上那暧昧的淡笑,皇帝陛下表示顿悟了,他长长的哦了一声。谢过无极后,便带着昏迷的辰王离开无极观了。 “皇上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吗?我只是叫他去找苏青茉,他该不会误会了我的意思了吧。也罢,也罢,这也不过是他们两人的造化,顺其自然吧。”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离开后,无极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道。 辰王夜子逸前脚刚被抬进自己的王府,后脚玉墨就接到了皇帝给夜子逸的赐婚诏书,简单明了就是让他做好准备半月后迎娶丞相府小姐苏青茉为正妃。夜子墨很聪明地选择了趁着当事人昏迷未醒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反正陛下心里隐约笃定目前自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时而不正常的弟弟若是提前知道赐婚一事,绝对不会乖乖接旨的。以免夜长梦多,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期,夜子墨只好先斩后奏擅自把这两人用姻缘捆绑在一起了。他也懒得去想夜子逸醒来后会如何跟自己闹了,如今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第十六章 赐婚风波后续 夜子逸大闹皇宫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辰王夜子逸总算悠悠转醒,他缓缓爬起身来,随意扫了一眼,发现他的卧房内除了他并无任何奴仆。他直接下地走到门前,推开门发现天色已经有些微暗。 突然咕噜一声他的肚子发出一声无法忽视的鸣叫,提醒他饿了,又加上想起早些时候在无极观受的鸟气,又气又饿的他怒火中烧,直接冲天嚎了一嗓子,“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有没有喘气的,赶紧给老子现身。” 婢女玉墨恰好在隔壁房间,听到后,立即小跑到夜子逸跟前,面带忧心地轻声问道“王爷,您醒了。” “玉墨,老子都快饿死了,赶紧地给我准备些吃的端进来,立刻马上。”夜子逸,哦,应该说是附身在辰王身上的苏青茉她在现代滴时候就有低血糖的毛病,只要一饿,就会浑身出汗,四肢无力,要是不给她点垫肚子的食物,她真的会饿出大事来。 玉墨看自家王爷满头大汗,嘴唇发白,再听到他那有气无力的吩咐后,明显感觉得到,夜子逸真的是饿惨了。本着救人如救火的心态,她都没来得及跟夜子逸行礼告退,就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飞蹿出小院,亲自给自家主子准备吃的去了。 夜子逸对此颇为满意,他直接瘫软到地上,气若游丝道“这个玉墨不错,以后老娘绝对不会亏待她滴。” 就在夜子逸快要饿昏的时候,玉墨总算端着食物出现了,夜子逸一看到玉墨手里托盘上的猪肘子,两眼放光,指着她说“赶紧给我肉。” 原本玉墨还想把吃食给他家王爷端进里屋布好再让他用膳,可是此刻的夜子逸哪里还讲究这些破规矩,抢过来就直接用手啃了。玉墨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当看到夜子逸那风卷残云的速度,还是觉得额头青筋直跳,脑门心一抽一抽地生疼。 “王爷,您慢点吃,别噎着了,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其实玉墨还想再加一句,又没人跟你抢,你能不能不要这一副饿死鬼投胎的蠢样。不过主仆观念很重的她,还是生生地忍住了,没有出言不逊忤逆这半点主子样都没有的主子爷。 很快夜子逸总算吃饱了,他直接把他那油乎乎的爪子往衣摆上一擦就算完事了,然后就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地上,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优哉游哉地说了句“吃得饱饱,心情好好。” 玉墨看得眼睛直抽搐,她已经放弃劝告这货了,木着脸站在一旁装雕塑。当夜子逸瘫软在地差不多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玉墨出声了,“王爷,一个时辰前皇上给您赐婚了。” “赐婚,那是什么鬼?他想让老子嫁给谁?”听闻玉墨的话,夜子逸直接一个激灵,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脸色不善地开口问道。 “王爷,您是娶,不是嫁。”玉墨真的很想砸开面前这货的脑袋,好好看看是不是里面已经糊满了浆糊,怎么现在连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呢? “知道了,你就别咬文嚼字了,倒是说重点啊,谁要娶我?”夜子逸当场从地上站起来,逼近玉墨,再次恶狠狠道。 “额,额,王爷,您别激动,是丞相府的苏青茉小姐,皇上给你们两人指婚了,大婚就在半月之后。”玉墨看夜子逸那副再不说就要动手宰了她的狠厉模样,吓得脸色发白,直接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阿西吧,这个昏君,老子不是蕾丝边啊,怎么可以让个娘们娶我呢?居然还是苏青茉那个凶残滴货,老子嫁给她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啊?以后到底是我是她,还是她是我啊?夜子墨,你要是好心倒是给老子指个爷们啊。啊,真的是快要逼疯了。不行,我死都不能接受这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这就去找他理论。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夜子逸一听玉墨说起皇帝的赐婚,他就开始暴走,最后决定要立刻马上进宫去手撕夜子墨那个乌龟王八蛋。 “王爷,现在这么晚了,宫门早已经关闭了,您还是忍忍吧。明日早朝再去如何?”玉墨再次出声安抚道,其实她也快要被自家主子惊世骇俗的言论逼疯了,观他方才所言,他这是妥妥地不走寻常路,绝壁是想朝着断袖的方向发展呐,这货是想找男宠,不要王妃滴意思吗?玉墨觉得这信心量突然有点大,她自己脑容量不太够,实在是没能捋明白。她满头黑线,生无可恋地看着眼前的主子爷,为毛她越来越感觉,这位自从昏迷转醒后行为举止都越发怪异了呢,仿佛除了躯壳跟自家主子一模一样外,内里灵魂就像掉了包似的,口胡,玉墨不知道自己居然猜中了真相。果然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还是很灵滴,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看来也有靠谱滴时候。 “玉墨啊,这事绝对不能等啊,你没听说过夜长梦多吗?你是不知道我如今这个糟心的情况啊,哎,一时半会也跟你扯不清,老子自己都还没整明白,反正今日我一定要见到夜子墨,这婚不能结啊,他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夜子逸只差痛哭流涕了,那哀怨滴眼神看得玉墨的心也跟着揪紧,她突然觉得面前这货很可怜,就像她那无缘早年夭折的妹子,你也别问玉墨为毛有这样的想法,反正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神经短路,玉墨就说了句作死滴话,“爷有轻功倒是可以飞上去,守门的将士看到爷自然不会阻拦的。爷你要不要试试看?” 夜子逸听到这话,心情激动不已,他直接拽过玉墨,附身在她脸上用力啵了一下,然后就飞身而出了。玉墨被夜子逸突然的举动搅得心肝乱颤,满面霞光,久久地呆立在夜子逸的卧房,连他离开都未曾留意。 夜子逸凭着脑海里原有的记忆,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宫门所在,正如玉墨所说的那样,此刻宫门早已关闭,他纵身一跃,就上了城墙,守城的侍卫原本以为是什么大胆的贼人,正欲将他拿下。夜子逸丢出自己令牌,颇有气势地朗声说道“老子是辰王夜子逸,你们胆敢犯上作乱不成?” 众侍卫还是认识这个辰王的,其实他哪里用得着提供令牌,夜子逸作为皇帝夜子墨唯一的亲弟弟,又时常进出皇宫,加上本尊那魅惑世人的俊逸风姿,在皇城也是颇有名气,从三岁女娃娃到八十老妪都很喜欢他,他在女人中可是混得如鱼得水,当然也没少四处留情,典型的风流王爷一个,若是用我们现代苏青茉的话来说,那就是妥妥的人渣一枚。简言之,辰王是可以刷脸的。 “王爷,这么晚了,还有急事要面见陛下吗?王爷如此操心国事,果真是我等的典范啊。”一个侍卫头头的青衣男子出来对着夜子逸拱手行礼道。 “嗯,此事事关国运,我必须立刻入宫。”夜子逸装模作样道。 侍卫头头一听这话,哪里还敢耽搁片刻,立即给夜子逸让道了。 夜子逸脚不沾地朝着皇宫内夜子墨的寝宫飞掠,很快便到了紫宸殿门口,夜子逸直接一脚就踹开了紧闭的房门,闪身进入。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传出,夜子逸觉得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他嘴角抽搐地指着屋内龙榻上衣衫不整的两人,神情有些尴尬。 “呵呵,老子不是故意打搅你们好事的,不然你们先继续,我先去门口等,这种事憋久了确实对身体不好,我虽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夜子逸实在是快受不住夜子墨那凶残的眼神了,呐呐开口解释道,作势真的要去门口等两人好事完毕再进来。 “夜子逸,你这个天杀的,你这究竟成何体统,没有老子的命令就敢擅闯皇宫,你找死啊,啊,啊。”突然被自己亲弟弟撞破床笫之事,皇帝陛下心内深感忧桑,他觉得自己脸皮就算再厚,也受不了这样接二连三地打击,他当场咆哮。“嘿嘿,我这不是有天大的急事要找你商量吗?实在是等不了了。那个,你确定你们不继续了是吧,要不你们两赶紧把衣服穿上,虽然我是不介意,可是我也没有跟别人光着身子聊天的习惯,那实在是太需要勇气了。”夜子逸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两人,惊世骇俗地说道。 “那你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出去,你杵在这里算什么事?”夜子墨被夜子逸盯得面红耳赤,他觉得自己身后的爱妃已经快要吓昏了,可是面前那货就好像看不清阵仗似的,就是死皮赖脸地待在他们两人面前。 “嘿嘿,这有什么,刚才我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有啥好避讳的。我不也是个男人吗?你有的我哪样没有?至于你的妃子,她有的,其实曾经我也有啊。”说道这里,夜子逸浑身笼罩在伤感的情绪里,不能自拔。 皇帝陛下已经快要被夜子逸的疯言疯语整癫了,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抽出床上枕头朝着夜子逸甩去。 夜子逸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接过枕头,直接闪身飞到屋外,嘴里还骂骂咧咧吼道“夜子墨,你想死啊,那玩意儿不是棉的,是瓷器啊,你想谋杀亲弟是不是?不就是看到你遛鸟了吗?你居然想杀人灭口。” 很快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房门打开,一个丰满娇俏的美人一脸霞光地走了出来,经过夜子逸身边时,头垂得低低的,夜子逸原本想要缓解下气氛,可是嘴里却顺口说道“你身材不错,不过跟我以前比的话,还是差了一点点。” 话音刚落,小美人就掩面痛哭而去。 “你女人脑袋有问题吗?她哭什么哭?”夜子逸被小美人举止弄得莫名其妙,他直接问道夜子墨。 “我看是你有问题。夜子逸,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折腾我啊,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到底所为何事?”夜子墨懒得再跟夜子逸兜圈子,反正他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正常,如果自己这个正常人还要跟他一般见识的话,就是自己不正常了,这样的蠢事我们黄桑觉得自己是绝壁不能做的。 “对了,这一打岔,我都差点忘记正事了。夜子墨,你为毛要让我嫁给苏青茉啊,我跟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哦,不是,我想说的是我是个纯娘们,我只找爷们,你别给我指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听见没?要是真的想指婚,就等我找到如意郎君后,你再来做好事成不?”夜子逸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丝毫没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夜子逸你脑子烧糊涂了吧,你是个七尺男儿,传宗接代自然要找女人,你不要再刺激你皇兄了行吗?别再胡言乱语了,你就乖乖地准备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成婚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说了无极跟皇兄说过,只要你跟苏青茉在一起,你们的怪症自然可解?皇兄瞧那个苏小姐端庄秀美,又是大家闺秀,与你匹配。你就别闹事了成不?”夜子墨再次开口,试图跟这货讲讲道理。 “what?又是无极那个装神弄鬼的妖人说的?他真的跟你这么说吗?老子跟苏青茉在一起就可以解了我们的危局吗?真滴是这样吗?”夜子逸一听夜子墨的话,激动得直接伸出爪子拽着皇帝陛下的衣领,双眼亮晶晶,夜子墨都快被他拽断气,他一脚踹开夜子逸,顺了好久的气,才对着他点了点头。 “那我要赶紧去找苏青茉合计合计,再让他去对付那个臭屁道士,老子可以回家了。哈哈哈。我伟大滴天朝,等着吧,姑奶奶我很快就会回来滴。”夜子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双手叉腰,扬天狂笑,说完,然后就一个鬼魅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夜子墨看到这样的夜子逸,头觉得更疼了,他觉得自家皇弟的疯病是越来越重了。 第十七章 可怜的苏丞相 坑爹的月事风波 翌日清晨,丞相苏云龙早朝散会后径直回府,他这刚一出现在家门口,就看到府内总管刘元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撒开脚丫子,玩命地冲着自己疯跑而来。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辰王来了。”刘元看到苏云龙眼冒绿光,就像是疯狗看到了肉骨头似的,反正在我们苏丞相看来刘元如今给他的感觉就是酱紫。刘元着急忙慌之下连礼都忘记给苏云龙行了,跑到他跟前,已经是满头大汗,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苏云龙的衣袖。 “刘元,你这是作甚?辰王来了就来了,你好好招待之即可。何以这般失态,实在是丢我们丞相府的脸。本相看你也是府中老人了,怎还会如此不知礼数?”苏云龙实在是看不过去刘总管今日的一举一动,当场便一板一眼地教训起他来。 “老爷,今日清晨你刚出门,辰王他就来到了我们府上,然后一直呆在小姐的闺阁里,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刘元满面愁容,真心觉得忠仆难为,自己明明是为主心急如焚,居然还被训斥不懂礼数,此刻他心中阴影面积有点大,心塞滴很。 刘总管此言一出,苏丞相眼睛便瞪大如铜铃,当场只差背过气过,粗嘎着声音问道“辰王此刻还在茉儿的房里?” 刘总管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脸便秘色。 “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爹来晚了。畜生。老夫要杀了你。”此时的丞相哪里还顾得上半点礼仪风度,一边惨叫着,一边以风一般的速度往苏青茉的问天阁跑去,边跑边嚎,那架势就跟真哭丧没两样。 “苏青茉,我那是好心帮你,你别不识好歹。你这以后还得月月见红,这个鬼地方落后得很,又没有护舒宝,没有苏菲,我好心把衣服斯给你还不是为了给你做那个卫生棉吗?你再这样撒手不管,很快底下就要血流成河了。”问天阁内房门紧闭,一男子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 “那你怎么不动手撕自己的,脱我裤子干吗?你究竟还是不是女人?有没有点羞耻心呐。”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跟前面的男声有所区别的是,此人声音更加低沉,明显怒意比前者更甚。 “这不是在你家里吗?撕你自己的不是更方便吗,要是撕我的,等下我怎么回去,你这里又没我能穿的男装。再说了,是你大姨妈来了,不脱你裤子怎么给你放那玩意儿。你矫情个啥,你的身体我比你还熟悉,这不是轻车熟路的事情吗?我看你是个大男人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所以才想亲自上阵,你不感谢老娘也就算了,还敢质疑我女人的身份……真是好心招雷劈。”男子无奈的声音再次隔空传来。 苏云龙听着里面的单口相声风中凌乱,他一脸呆滞地望着一旁的刘元,指望他能解释下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毛辰王夜子逸尽是说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话,还自问自答。刘元也是一脸的欲哭无泪,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怎么可能听得懂那高深莫测的语言,他继续跟自家相爷大眼瞪小眼,站在问天阁门口当起门神来。 “算了,你等着,我帮你找人去要棉花,看能不能依葫芦画瓢缝一个类似的出来给你用,你先在房里等着吧。”男子说完此话,便大力推开门。 “妈呀,吓死老子了。你们站在门口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吗?”辰王夜子逸扶着门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对着门口的两主仆凶巴巴地骂道。 “辰王,您怎么会来下官府上,您在小女房间作甚?”经过这样的一惊一乍,苏云龙总算想起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了,他面色不善地开口质问道夜子逸,大有要跟他大干一架的态势。 “丞相大人呐,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你赶紧吩咐人去找些棉花吧,嗯最好再找几个会做女红的奴婢过来。你女儿情况很是不妙啊,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夜子逸直接吩咐道,可是他完全没顾忌到自己这颠三倒四的话语已经让爱女心切的苏丞相误会了。 “女儿,那个畜生将你如何了?你赶紧跟爹说说,别怕,就算他是王爷,草菅人命也是要以命抵命的,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告御状也在所不惜。”苏云龙一走进问天阁,就发现房间内血腥气很重,误以为辰王夜子逸对他的爱女下了毒手,心痛不已,他直接跑到苏青茉跟前,作势想要亲自查探她的伤势。 苏青茉看到这一出接一出的闹剧,觉得脑门心更疼了,她正准备开口解释下,可是一想到自己还在装哑巴的事实又只好闭嘴了。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苏云龙内心的猜测,此刻的丞相大人早就把女儿失声的事情忘记在九霄云外了。 他一个大力将苏青茉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然后痛哭流涕道“夫人呐,我对不起你啊,都是老夫的错啊,没能好好保护我们的女儿,让她临死前还遭到这样的大罪啊,夫人,你干脆也带走我吧。没有了你,再失去茉儿,老夫也不想活了啊。” 苏丞相的癫狂不仅惊动了门口的刘总管,而且让辰王夜子逸满头黑线,他再次走进屋内,对着丞相开口道“丞相大人,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苏青茉她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是哭什么?她不过是来大姨妈了。” “你这个畜生,休要胡言乱语。我家夫人并没有姐妹,茉儿何来姨妈?”苏云龙真的很想抽死眼前这说话不着调的货。 “哎呀,到底要怎么跟你说,真是快愁死我了。苏青茉,古代对那事是怎么说来的,我文言文不好……”辰王夜子逸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只好求救般的眼光望着在苏云龙怀中生不如死的苏青茉。 苏青茉木着脸张了张口,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夜子逸一直注意着她的口型,然后顿悟了。 “葵水,她是来葵水了。”夜子逸此言一出,苏云龙弹跳地推开了苏青茉,老脸一红,赶紧闪身而出。 “哎,你别跑啊,赶紧吩咐人去准备棉花,棉布这些东西啊,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夜子逸看到苏云龙冲出房间后,立即跟上,他这前脚刚从屋内出来,后脚身后的门就被屋内人苏青茉狠狠地关了起来。 “苏青茉又是在抽什么疯?”夜子逸翻了个白眼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然后再次问道老脸尴尬不已的苏云龙跟刘元。 “辰王,您还是随老夫去前厅吧,这里不需要麻烦您了。”苏云龙早已顾不上夜子逸王爷的身份,直接拽着他就往外走去,他觉得自己今天的老脸也已经丢光了,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只好把夜子逸往外拖,不然他女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不觉得麻烦啊,你赶紧吩咐人去准备那些物件就好了,我可以呆在这里陪着苏青茉,何况我还有些经验之谈要告诉他。”夜子逸作势还要往问天阁冲。 苏云龙看得心惊肉跳,他脸皮一抽一抽,最后实在没忍住便对着夜子逸暴喝道“辰王你好歹是个男人,这种时候你注意点形象,你不要脸,我女儿还要脸。这些女人家的事,你掺和些什么?” “你凶什么凶?老子是男人怎么了,碍你事了吗?我不过是不想看到她红着屁股的样子好心帮忙有错吗?老子以前也是个女人啊,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个老匹夫居然还敢骂我,还敢说我是男人。”夜子逸当场暴走,那架势妥妥的泼妇,哪里有半点王爷的样子。 苏云龙哪里看到这种场面,直接眼睛一翻,撅了过去,嘭的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刘总管总算回过神来,赶紧上前蹲下身查看自家相爷的情况,这一看可不得了,当下冲天吼了一嗓子,“来人啊,相爷脑袋撞破了,赶紧传御医啊。” 丞相府一下因为苏云龙的变故乱成了一锅粥,再没人顾得上辰王夜子逸了。 夜子逸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傻了眼,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屋内的苏青茉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早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她直接打开门,冲到夜子逸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我说你能稍微消停点吗?” “苏青茉,你赶紧给老娘死开,松手,松手,快疼死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夜子逸委屈道。 “我们真的有必要好好谈谈了,看来你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赶紧跟我进来。”苏青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窘境,神色严肃地对着夜子逸道。 夜子逸看苏青茉那样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进了问天阁。 第十八章 前路漫漫 破解之法在何方 “苏青茉,你现在已经不是个女人了,你能不能认清这个事实?如今你是个男人,你是这锦苍国的王爷夜子逸,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些都已经发生了,我们的性别跟身份早就互调了,你以后能不能稍加约束下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再轻易去挑战别人的承受能力行吗?”相府小姐苏青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面前那丝毫没有半点男人自觉的辰王夜子逸,再次循循善诱道。 夜子逸闻言张了张嘴,原本还想反驳下,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神情蔫蔫的,一副深受打击欲哭无泪的样子。 “你也不必如此泄气,只要我们能找到破咒之法,自然可以恢复你我本来的样子,不过目前看来我们恐怕还得颇费一番功夫,尚需些许时日。”苏青茉实在是不想看夜子逸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次开口,既是安慰她,也算是变相鼓励自己不要放弃。 “夜子逸,你能保证自己真的能找到破解之法吗?如果找不到,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辰王夜子逸双手托着腮,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斜靠在床边的苏青茉,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开口对着她如此问道。 苏青茉看到自己本尊突然做出这样一个女里女气的动作,实在是觉得有碍观瞻,她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那货,没好气地回道“不是我保证,而是我们两人一起共同努力,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最终还是无果,那还能怎么办,那我们也只能认命了,你就当你的王爷,我就做我的相府小姐,该干嘛就干嘛。” “夜子逸,想不到你心还挺大的啊,看来你适应能力还不错,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变性手术。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起心想当女人了,看来这穿越倒是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可我苏青茉是个货真价实的娘们,一点都不想当你这个糙汉子。我不管,你休想占用我的身体,不然我真的会跟你同归于尽的。”辰王夜子逸暗暗磨牙咬牙切齿威胁道。 次奥,苏青茉一听夜子逸这话额头青筋直跳,她一个激动明显感觉得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动得更欢畅了,她扫了一眼自己下身然后一副如丧妣考生不如死的样子,苏青茉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差点当场暴走,他真的很想亲自动手抽死眼前这无理取闹的货,天底下怎么会有她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奇葩女人呢? 苏青茉那个动作当场便让夜子逸捕捉到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怕死地取笑道“做女人不容易啊,夜子逸,你这个情况估计得维持一个星期啊。嗯,如果我这个前世跟我的情况一样的话,你应该还属于痛经,那玩意儿每次一来都会疼得死去活来,让你恨不得满地打滚啊。” “你给我闭嘴,你瞧瞧你,还有半点女人的样子吗?难怪在现代那么些年都没能把自己嫁出去?”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话,当下便觉得自己肚子一抽一抽的,真的是越来越疼了,他死命忍着,不想在夜子逸面前露怯以免再被嘲笑,可是他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倒是暗暗证实了痛经的事实。 “谁说老娘不是女人,女人该有的我哪一样没有?”夜子逸从穿越至今一直没法接受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一抽疯又忘记了这茬,他伸手正欲托住自己胸前的丰盈好证明下自己女人的身份,却发现如今胸前空空如也,脑袋一时半会转不过来。 夜子逸脸上想去死一死的如遭雷劈的绝望表情,被苏青茉看在眼里,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似好了不少,肚子也好像没方才那么痛了。“这下你总该能有些男人的觉悟了吧?” “嗯,胸在你身上,大姨妈也是你来,你才是真女人。老娘就算再不想承认也没用,看来以后怀孕生子这样的事情也是你这个大老爷们来了。”夜子逸刚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后,对着苏青茉言语上就是一记闷棍,苏青茉脸上的轻笑刚浮现就被生生地掐断了。 夜子逸本就是不肯吃亏的主,怎么可能干等着让苏青茉嘲笑自己而不予反击呢?他一贯的作风就是苦一定要给别人吃,罪也一定要让别人受,自己若受了半点委屈,那么一定也要把旁人拖下水,绝不放他人独自逍遥快活看笑话。 “我如果没记错,你皇兄夜子墨好像才给我们两人指婚吧,我就算日后怀孕生子不也是得由你先来播种吗?啧啧啧,你对着自己本尊下得了手吗?你居然还在我面前幸灾乐祸,我看你是搞不清状况。”苏青茉毒舌地打击到夜子逸。 苏青茉这一番话雷得夜子逸心肝乱颤,只要脑海中一想到很快即将出现的两人大婚场景,他就相当接受无能。 “小姐,我是玥儿,吴嬷嬷让我给您送东西来了。”就在房内气氛诡异之时,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个婢女的声音从外传来。 苏青茉朝桌旁的辰王夜子逸递了一个眼神,指挥他去开门,夜子逸原本不想乖乖听命,不过一看到苏青茉那惨白的脸色,想着现如今自己这个大老爷们确实不太好跟一个小女人计较,于是便起身亲自去开门。 小婢女完全想不通为何辰王一个大男人会呆在自家小姐闺房内,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自家小姐苏青茉会同意让他呆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就一动不动地傻眼看着夜子逸。 我去,夜子逸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呆若木鸡的婢女,懒得去理会她此举为何,瞅了玥儿手中月事袋模样的棉布包,一把拽过很是自然地放在了自己手里,然后开口对着她吩咐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 玥儿被辰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快要搞疯了,谁能好心给她解释下这究竟是神马情况?为毛夜子逸一个大男人能如此从容面不改色地去拿女人的贴身物件?他好歹还是一王爷,怎么能如此不介意这些晦气之物呢?玥儿内心不断哀嚎,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凶残,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玩耍啊?她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正受到不可逆转地伤害。 玥儿不知道的是,辰王夜子逸此刻正被女魂附体,怎么可能会介意月事袋,要不是被苏青茉死命拦着,他都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给她换了,反正在夜子逸眼里,如今的苏青茉就是她自己,他哪里还会觉自己晦气。 “喏,给你的,快换上吧。不然等下你的床恐怕都得整个丢出去了。”夜子逸回身进房直接将婢女准备的月事袋丢给苏青茉,示意他赶紧换上。 “那你还杵着,赶紧出去。”苏青茉没好气地瞪着夜子逸,反正指望这货会看眼色行事是不可能了,她直接开口驱赶起他来。 “知道了,知道了,立马出去。”夜子逸撇了撇嘴,再次走出问天阁,倚靠在门边抬头望天。 屋内很快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夜子逸知道苏青茉这是在换衣服了,原本他想恶作剧去吓下苏青茉,可他脚下刚有动作,里屋的苏青茉就恶狠狠出言警告道“你若是不想跟我合作,想一直这样不男不女的话,尽管进来作死。” 夜子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真的惹怒苏青茉。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苏青茉整理好后,再次开口。夜子逸直接推门进入。 “我看我们很有必要再一起去一趟无极观去找下无极,既然他可以看出你身上的猫腻,也告之了你兄长撮合你我姻缘想以此法破解我们两身上的咒术,想必他应该知道更多,我们去会一会他,看能不能再设法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苏青茉思量再三后,严肃说道。 说起正事来,夜子逸也不敢再玩闹,听罢她提议,点了点头,不过立马补刀道“我看你也未必能撬开无极的嘴,那家伙嘴硬得很,死活都不肯说,我昨天都拆了他的道观,也没能从他嘴里掏出半点有用的,你这是打算去色诱他吗?他未必瞧得上你。”夜子逸眼神怪异,从上至下扫了一眼苏青茉。 苏青茉一口气没上来,她现在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跟夜子逸这蠢货说话,他觉得自己的前途可谓一片黑暗,身边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同伴,这究竟该怎么破。她懒得再看他,怕真被他气出个好歹,径直越过他往门口走去,夜子逸知道苏青茉肯定是有了主意,便自发地跟着她亦步亦趋。 第十九章 再见无极 “你真的没事吗?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们等你月事过了再去无极观也可以,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跑不了。”辰王夜子逸看前面的苏青茉,每走一步就捂一下肚子,就知道她这妥妥的是痛经的节奏,于是好心开口劝道。 “你废什么话,反正也死不了。你要是不想去就自己一边呆着去,别妨碍我。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苏青茉被痛经折腾得几欲死去,但因其大男子自尊心作祟,依旧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装模作样道。 “哼,不识好人心。痛死你活该。”辰王夜子逸一下也来火了,对着苏青茉当场就来了这么一句,苏青茉被她气得只差嘎过去。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相爷他如今还昏迷不醒。你还是别出去了,等下老爷醒来肯定会吵着要见你的。”刘总管好不容易刚忙活完苏云龙那边,看有御医接手了,正打算去苏青茉的问天阁去看看情况,另外也想看看害自家老爷摔破头的祸害辰王夜子逸离开了没有,刚走到苏青茉的院落,就遇上一道离开的两人。 “你们小姐有急事想要去无极观一趟,刘总管你来得正好,帮忙去叫下马车吧,本王会护送着你家小姐一道前往,你就不必操心了。丞相那边还需要你看着,需要什么药尽管去皇宫找我皇兄就是。你家小姐就交给本王了,有我在,没人会伤她一根毫毛,你让你们相爷放心吧。”夜子逸想到苏青茉的不便开口,便豪爽地拍着自己胸脯,对着刘总管帮苏青茉代言了。 刘元一听辰王夜子逸这话,心下更是绝望,他想要呵呵了,自家相爷醒来若是知道小姐又被脑子不清楚的辰王带走了,估计更不想活了吧。他还想要阻止,更不想看到之后的惨剧发生,于是冒死挡在夜子逸面前,颤抖结结巴巴说道“那个,王爷我们小姐就不用麻烦您了,想必您府上事情也多,老奴可以亲自派人直接护送我们小姐去无极观的,不用王爷您再刻意跑一趟了。” 刘总管这么明显的驱赶之意,夜子逸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懒得再跟这个小老儿废话,扬手间对着刘元胸前一点,刘总管还不知发生咩事就软到在地昏了过去。全程旁观的苏青茉看到此景很是无语,她木着脸小声问道“你点了他的穴位?” “你知道吗?让老娘最发满意的就是莫名其妙得来的这一身好功夫。如今是想上天立马就能飞上天,看谁不顺眼,想出手立即就能把人撂倒,当然除了无极那个反科学的存在之外。”夜子逸嘚瑟无比地说道。 “这世上还有人能比我们这两个怪胎更为不科学的存在吗?算了,我们赶紧走吧,既然你有武功,那我们还坐马车那个费力的玩意儿作甚?飞过去不就得了,等下还能早早赶回去吃午饭。” 原本是件好事,可是夜子逸总觉得从苏青茉嘴里说出来后,听着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心里有些憋屈,感情苏青茉是把自己当做人力飞机了是不?不过为了早点解决自己跟苏青茉身上这糟心的情况,他也不想跟她在这等小事上再作计较了,便上前揽着苏青茉的细腰,一个纵身就飞蹿上天,眨眼间便从丞相府上空消失不见了。正准备前来问天阁打扫的婢女玥儿觉得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怎么好像看到了了不得的事情,她甩了甩脑袋,催眠自己一切都只是幻觉,可是她一走到苏青茉小院的门口便看到了自家刘总管在地上作挺尸状,她心里惊吓莫名,赶紧上前伸手抖若筛糠地去探查刘元的鼻息,幸好还好呼吸,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想起了什么,赶紧大力地摇晃起刘元来,一边摇一边喊“刘总管,您这是怎么呢?您醒醒啊。” 刘元被玥儿晃得七荤八素,很快悠悠转醒,睁开眼来有点搞不清状况,不知今夕何夕,过了一会儿,他一个激灵腾地起身,四处打量了一眼苏青茉的小院,没发现苏青茉跟辰王夜子逸的身影,他急得不行,开口问道婢女玥儿。“你可曾发现小姐跟辰王?他们人呢?刚我昏过去之前都还看到他们的。” 玥儿囧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呐呐回道“我刚好像看到两个人影上了天,然后嗖的一下就没影了。”玥儿边说边指着天。 “快来人啊,小姐跟辰王飞走了。”刘元直接冲天就吼了这么一嗓子,很快身边就集结了不少丞相府侍卫。刘元心情无比沉重地交代众人,让他们立刻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无极观,希望能抢在苏青茉被夜子逸折腾得也渣都不剩之前把人捞出来。 丞相府这边因丞相小姐苏青茉闹出的动静暂且不提,夜子逸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几个起落间便带着苏青茉轻松落在了无极观主殿的屋顶,然后一脸傲娇地看着身旁的苏青茉,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求表扬,求表扬。” 苏青茉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没看清楚这货的蠢样,她敷衍性地竖起大拇指对着辰王夜子逸比了比,然后冷着脸虚弱开口道“我们两能下去了吗?这地儿虽说风景不错,可是一直待着,你不觉得风太大吗?” 夜子逸其实还想再在屋顶嘚瑟一会儿,可是看苏青茉眼神越来越冷,也只好见好就收,立马揽着她纵身一跃便平稳落地了。 “无极,老子我又回来了。你赶紧出来,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夜子逸刚出现在无极观中,观内道士就看到了他,其实他们原本也很想装作没见到这位坑爹的王爷的,昨日这位大爷才来无极观闹了那么一出,没想到一夜过去,这货又来了,众人心中齐齐默了个。 “王爷,观主知道你们二位今日会来,他先去偏殿等候两位了。请移步随我前去偏殿。”无极身边的小童云阳听闻夜子逸的声音后赶紧现身。 “那家伙为何每次见我都只能约在偏殿?再说昨天那里不是被我拆了吗?我跑去那里当雕塑吗?他是吃饱了撑的吧,放着好好的主殿不用,非要舍近求远,真是莫名其妙。”夜子逸听闻云阳的话后,嘟嘟囔囔不满道。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道观其实还有另外一处偏殿,我即刻带你们两位前去见我师父。”云阳实在是不想听这位王爷继续说自家师父的坏话,于是赶紧插话道。 苏青茉也想尽快见到无极,搞清楚自己跟夜子逸的状况究竟因何而来,又要如何破解,所以禁止夜子逸再出声惹事,直接跟上前面的小童,一道去见无极去了。 “师父,王爷跟苏小姐到了。”云阳对着房门紧闭的偏殿躬身行礼道。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天人之姿的无极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苏青茉看到无极的容貌后,眼内闪过一抹惊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夜子逸撇了撇嘴无比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雌雄不辩的妖孽,低声咒骂道“男身女相的祸害。” 无极耳力极好,当下就听到了夜子逸这小声的吐槽,一时也没能崩住表情,面上颇显尴尬。夜子逸才不管那些,直接抬脚就往偏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狐疑问道“听你家小徒弟说你这个神棍又猜到我们两个今天会来找你了,真的假的?” 夜子逸已经自动自发地走了进去,无极对着屋外的苏青茉施了一礼,邀请她先进。苏青茉对着无极点了点头,便跟上了前面的夜子逸。 “哇塞,无极看来你着实是有两把刷子啊,还准备了两杯茶,看来确实是算出了我们今日会来找你。不过你能解释下,为毛一杯是清茶,一杯却放了红枣呢?你别不承认,红枣茶肯定是给苏青茉准备的吧,你要不要这么重男轻女?你就准备两杯红枣茶咋滴,会喝穷你这个道观吗?小气鬼。”夜子逸看到殿内中央的桌上放着的两辈热气腾腾的茶水后,再次围着无极打起转来。 “王爷,你不是不喜欢红枣吗?所以我才特意让云阳准备了清茶给你。而红枣茶确实是给苏小姐准备的,她此刻比较需要。”无极丝毫不介意夜子逸的无礼,温文尔雅地回道。 “无极,你不是吧?居然连我不喜欢红枣都能算出来。还有红枣是补血的,你怎么知道她失血过多,需要大补?”夜子逸对着无极暧昧地挤眉弄眼。无极已经面部扭曲,羞愤欲死,他真的很想抽死面前这没皮没脸的二皮货,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苏青茉对着夜子逸的后脑勺就是一掌。 “奶奶滴熊,苏青茉,你要死啊,你打老子干嘛?我又怎么得罪你呢?” “你不开口,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我们此次前来是为正事,你别插科打诨,浪费大家时间。”说完,苏青茉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优雅无比地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壮士,我一直在等你。”无极在苏青茉对面落座,然后对着她就来了这么一句。这话刚出,就让两个喝茶的人都差点噗出口中的水。 “无极,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对着这么一个萝莉开口闭口的壮士来,壮士去,这他妈太玄幻了。你直呼其名就好了,我们两如今的这个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夜子逸放下茶杯,非常粗鲁地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开口说道。苏青茉对此心有戚戚焉,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无极难得地翻了一次白眼,接受了两人的要求,然后三人便郑重地开始交谈起来。 第二十章 媚术就是智障术 这要怎么破? 无极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开口,突然坐在他对面的辰王夜子逸猛地一拍桌子,无极对此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被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就算无极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夜子逸这没完没了的把戏。他脸色铁青,正准备动手教训下这个一惊一乍的傻逼,他才刚扬起手来,没想到夜子逸身边的苏青茉动作比他还快,当场就啪啪狠狠地扇了辰王两巴掌,出手时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可惜那个凶残的眼神跟扭曲的面容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她哪里还有半点闺阁千金的柔弱端庄,绝逼妥妥的悍妇一位啊,武力值还属于爆表的那种。 顷刻间无极有点同情对面被胖揍的那位汉子,尤其是只要自己一想起那个汉子灵魂内里还是个小女人的时候,他就止不住的忧桑。这个世界还是太他妈疯狂了,为什么自己遇上的这两位,壮士一点都不绅士,娇女半点都不温婉,男不男,女非女。苍天呐,你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跟世界观这样颠覆并碾压得稀碎真滴好吗?无极觉得此刻他的心已经碎成了渣渣,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化了灰,早就消弭于天地间不复存在了。 “夜子逸,你如果想听就老老实实呆着,不愿意听就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给我滚犊子,你要是再敢捣乱作妖的话,我他妈就废了你,你信不信?”因为月事再加痛经的关系,苏青茉本就虚弱不已,她一路上不过是强打着精神硬撑,方才被夜子逸一吓,苏青茉立马就感到了小腹私密之处一片濡湿,血腥气越发浓厚了,血气冲天导致她火气越发冲天,她心里原本就一直憋着一股恶气,没有抒发出来,夜子逸突然这一闹彻底让她的小宇宙爆发了。 “呜呜呜,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可以动手打女人?你神经病啊。每次电视里面不都是这个动作吗?说书之前都是狠狠地拍一下桌子以引起大家注意,我不过就是有样学样罢了,你就揍我,呜呜呜。有你这么欺负女人的吗?”夜子逸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抽抽搭搭道。那控诉幽怨的小眼神看得苏青茉头皮发麻,四肢发凉。 无极原本还在做高深沉思状,猛地听闻自己对面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声,此刻居然还在一唱一和,一问一答,他又再次被惊着了,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是他觉得要想在这个玄幻的世道上混下去是一件十分考验胆量的事情。 “那个,容我插一句,电视是何物?你们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无极直接无视了头脑中的一团乱麻,突然面瘫问道。 夜子逸原本还想跟无极科普下常识,却被苏青茉制止了,她实在是不想看话题再次歪楼下去,便木着脸眼神阴沉地提醒无极道“观主你还是先跟我们说下正事吧,究竟我们该如何做才能破解身上的咒术,其他的容后再议。” 苏青茉这一打岔倒是让无极多少有点尴尬,不过他好歹是一观之主,早见过不少场面,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严肃开口道“其实辰王身上中的是媚术。” 无极此言一出,夜子逸当场咆哮出声“无极,我看你是存心耍我吧?还媚术?你别以为我没常识,媚术不就跟那些助兴的玩意儿差不多,对人用过之后,男人邪火焚身提枪上阵直接化身为狼,女人荡妇上身四处行胸立即变身为虎。老娘如今这个糟心的情况,跟媚术有狗屁关系。你别欺负我读书少,就信口开河。” 苏青茉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有发话,但是她看无极的眼神却丝毫未曾掩饰自己对他此番言论的深深鄙视。 对面两人那浓浓的不屑跟明显的质疑看得无极心头火起,他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猛地灌了下去,试图平静下自我,然后再尝试着进行第二轮沟通。 “辰王方才说的那应该是媚药,可在下说的却是媚术。媚术分很多种,媚药只是其中一种逼人就范的手段,那个也只是被用在情欲方面而已。可是真正高深的媚术是可以让人心智彻底迷失,进而被他人操控,更相当于一种蛊惑人心的顶级幻术。而辰王很早前就已经被邻国女儿国的国王姬如花下了此种媚术,她心悦于辰王一方面想要将你招为皇夫,另一方面又希望能通过此术法控制住你让你跟她里应外合祸乱锦苍国助她一统天下。我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师从鬼谷子。我师父一年前夜观天象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辰王身上的秘密,便吩咐我跟师妹暗中妥善处理此事。我师妹从小天赋极高,她本身又是巫女拥有纯正的血统,所以最终主导此事的便是我师妹苏青茉了。原本一开始事情进展都挺顺利的,谁知道二十多天前她突然跑来此地找我,跟我说她可能已经铸下无法挽回的大错,我不明所以,便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一开始一直支支吾吾,最后只跟我模棱两可地交代,辰王之事中途出了一些变故,她无别法可想,只能逆天改命,移魂换魄了。我一听她这话,当场就懵了。你们是局外人可能无法了解此事的严峻性,我们修道之人却深有体会。天岂是那么轻易可以逆转的,这些禁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敢用,因为真的是要命的大事。我原本想要阻止她,也试图联系我们的师父,希望能找到别的替代之法。谁知我刚离开锦苍,我师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意孤行,她居然真的用自己一命去生祭辰王,最后就搞成了你们两位如今这副诡异不堪的局面。” 事到如今无极只要一想起此事,心中依旧觉得万分心酸跟愧疚,很多时候他总在自责,若非自己学艺不精,怎么可能凡事都要师妹出头,最终却害得她丢了性命。当然无极从来没把自己面前的两货当作苏青茉过,毕竟他们中无论哪一个那彪悍的性格都跟他师妹出入太大,他真的是接受无能。 无极这噼里啪啦中间不带丝毫停顿地说了一通,夜子逸愣是没听明白,此刻他脑海中只捕捉到一个重点,那就是原来媚术还能瞬间让人心智迷失。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无极,开口问道“媚术还有这功能,能把一大男人变成中二青年?” 无极原本还很伤感,可是一听辰王夜子逸这没头没脑的话,他又瞬间呆滞了。无极从小到大可以说是样样出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可是他一日却在夜子逸面前连连吃了两回瘪了,之前的电视他就没搞懂,如今又来个中二青年,无极突然间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他总觉得自己在夜子逸面前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很难与之正常沟通。无极都有点搞不清到底是他变蠢了,还是辰王自从被这个未来世界的女魂附体后智商呈直线陡降,脑袋越发不灵光了。 一旁的苏青茉听闻无极的解释,此刻正在酝酿着头脑风暴想要好好消化理解这惊世骇俗的言论,并且想试图抓出关键点分析分析。一抬眸就看到两个大男人之间那诡异莫名的气氛,也实在是因为可怜无极这个古代人,于是好心开口解释道“中二青年你可以理解为智障,反正也差不多的意思。” 夜子逸听闻苏青茉的话,直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无极已经被打击得无以复加。他完全不知道为何高深莫测的媚术就这一会儿功夫在这两人眼中就彻底变成了智障术,他们真的不是拿生命在搞笑吗? “无极,依你方才所言,夜子逸身上的媚术是被女儿国国主姬如花下的,而你师妹之后为了阻止姬如花的奸计得逞,用自己的生魂对夜子逸又下了禁术,那如今夜子逸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媚术还存在吗?他还会被姬如花摆布吗?而你真正的师妹苏青茉所下的禁术对她可有什么后遗症?”苏青茉捋了捋头绪,再次神情严肃地开口问道。 其实夜子逸也有一脑门的问号,他也想要开口问无极,可是每次话一到嘴边,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确切明白地表示自己的想法。所以苏青茉此言一出,他就用着一副星星眼无比崇拜地看着她,并对她竖起两个大拇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赞扬。苏青茉对此视若无睹,她一直紧紧盯着无极,指望他能解惑。 “姬如花之前对辰王所下的媚术,只对原宿主有效,对寄生者自然是无用的。如今辰王的身体既然是被师妹的转世化身所用,她身为女子,自然不会再受到姬如花的媚术影响。想来这便是为何我师妹最终会选择让未来世界苏小姐的魂魄进入辰王身体的原因。而我师妹对自己的原身以及辰王所下的禁术恐怕就得靠你们两人之人再去化解了。至于你说的后遗症,目前我还不甚清楚,因为这样的状况我们也是闻所未闻,只能先从旁观察才能下定论了。”无极思索了下,然后慎重开口道。 “丫滴,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也是一问三不知。那个什么狗屁姬如花关我屁事,我如今真正关心的就是我们两个怪胎要如何才能冲破你师妹的禁术,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这样不男不女地过着,实在是太糟心了。你不知道,那你师父呢?鬼谷子难道也不知道吗?既然老子的前世苏青茉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师父怎么可能解不开徒弟的术法呢?你赶紧去找他啊,让那老头子来给我们解咒。你们总不能祸害完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之后,就撒手不管了吧,这样实在是太没责任心了,丧尽天良,会遭天谴滴。”夜子逸一听无极那没用的废话,再次暴走。 “我一直都在找家师,只是他向来都是四处云游,居无定所的,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你们再耐心等等,找到他,我立即会通知你们的。”无极眼看辰王夜子逸发飙,再次出言安抚道。 “奶奶滴熊,最恨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到处穷嘚瑟的出家人了。好好地呆在道观寺庙打坐修炼不也一样吗?非要带个钵杵着棍满世界撒欢,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个人影。你们就只管杀不负责埋啊,他既然老早就看出了猫腻,都出手指点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一次性解决不是更好吗?现在倒好,让半桶水的苏青茉上阵,把自己折腾没了还不算,还要搭上我们两个无辜人,阿西吧,那个臭老道,下次若出现在老子面前,非得揍他个满地找牙,才解气。”夜子逸火气上来,再也不管不顾,直接当着无极的面骂起他的师父鬼谷子来,全然无视他越来越臭的俊脸。 苏青茉此刻也觉得比较心塞,她也懒得去制止夜子逸抽疯,三人就这样各自继续愁云惨淡。 第二十一章 姬如花的壮举 夜子逸的忧桑 苏青茉实在是觉得夜子逸在无极面前没有半点形象,破口大骂,上蹿下跳的样子很伤眼,她再也看不下去,便出声打断对峙的两人。 “找寻鬼谷子一事就先交给无极了,不过夜子逸身为王爷,倒是也可以安排自己的人马一同寻找,毕竟人多力量大,越早找到鬼谷子对我们大家都好。” 两个男人人当场都同意了苏青茉的提议,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一接触到彼此目光,立马就凶相毕露,那架势苏青茉丝毫不怀疑他们是想当着自己的面再来场对决。 “夜子逸,你昨天不是才跟无极打过一架吗?你确定你还想单方面挨抽?”苏青茉不屑道。 “喂喂喂,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同伴吗?我们两才是一个阵营的好不好,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是何居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扫兴。”夜子逸一听苏青茉那话,当场就蔫了,自己昨个儿被无极胖揍的悲惨经历还历历在目,他再也提不起半丝兴趣单挑无极,他脑壳又没有坏掉,怎么可能愿意送上门给别人揍呢? 无极其实也不想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对上,总觉得是侮辱了他的智商,所以也立即借坡下驴,再次端坐在苏青茉面前,如今他可是看出来了,辰王夜子逸很听苏青茉的话,但凡苏青茉制止的,他就算再暴躁都或多或少能听进去。 苏青茉微眯着眼打量着无极,早已看出他心中的小九九,不过并没有出言点破,而是再次开口问道“观主是不是可以跟我们说说女儿国国主姬如花这个人,她跟辰王夜子逸究竟有何渊源?” “一听到姬如花这个名字就让我觉得浑身无力,总觉得叫如花的女子都会是一场噩梦,夜子逸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如花的?你的品味怎么那么独特呢?姬如花,姬如花,她不会还有个弟弟叫做姬如命吧?”辰王夜子逸再次在苏青茉身边落座,单手托腮一边对着苏青茉调笑,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肩膀质问起她跟如花的关系来。 “你能不能有个正形?我不认识什么姬如花,姬如命的,你别张冠李戴,锦苍国辰王夜子逸不过是我的前世,他的行事作风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正如你跟丞相府苏青茉的关系一样。你别张口闭口就把他的烂摊子算在我头上。”苏青茉直接推开夜子逸,让他坐好,不然她真害怕自己脑筋一糊涂,会亲自动手杀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二货。 无极面上一囧,他实在是觉得每次只要听到这两人开口,脑袋瓜就生疼。他不想再看两人之间的闹剧,直接开口解释道“女儿国是女尊国,女子地位向来比男子高,在女儿国,女人可以当官,甚至还可以领兵上阵杀敌,立了军功封疆拜侯的也大有人在。此国民风彪悍,女人不再依附于男人而活,相反男人却从事着最低贱的职业,任人驱赶辱骂。女儿国的女子可以当男人用,她们尚武,很多人都练就一身好功夫,所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之时都让敌军闻风丧胆。女儿国的国君姬如花更是神功盖世,她确实也有一个弟弟姬如命,不过他弟弟的命可就没有姐姐姬如花好了,在皇宫也没有什么地位,经常被虐待,姬如花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完全不管他死活。姬如花本身就战功彪炳,带领女儿国的娘子军打下了大好江山,然后就开始到处为非作歹,到各个小国强抢美男,危害四方。他们女儿国的女人对于五湖四海的男子而言,那真的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啊。不过辰王夜子逸是真心喜欢姬如花的,对,他们两人是真爱,普天之下都是这么说的。” 无极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临了还要特意加上个真爱,好像深怕夜子逸跟苏青茉两人不相信他的话似的。 无极这话才说完,辰王夜子逸面部表情极尽扭曲,五彩纷呈。尤其是听到无极口中的真爱两字后,他觉得自己内心正受到一万点的伤害。无极他们究竟是如何确定他跟姬如花就是真爱这么高深的事实的呢?他是亲眼看到他跟姬如花滚床单了还是怎么着?而夜子逸究竟是脑袋不好使还是真的不想活了才会去招惹那个女儿国的大煞神的。那种连亲弟弟都不管不顾的主还会对谁有真心吗?夜子逸深深地觉得天底下这些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啊,一个二个都是想推着他去送死啊,才能如此睁眼说瞎话。一想到无极方才所说的姬如花的彪悍,他就觉得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就在他与姬如花之间。那个女儿国的国主真滴会好心放过他吗?毕竟她早就劣迹斑斑,还有不少强抢邻国美男的丰功伟绩,自己能指望侥幸成为漏网之鱼吗?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前景堪忧,晚景凄凉,他只差当场飙泪了,可怜兮兮地望着身旁故作深沉的苏青茉。 苏青茉被他那小眼神看得心肝乱颤,她轻咳了两声,没良心地安慰道“你是一国王爷,还有武功傍身,应该不至于出事的,放心,再说了你身后还有锦苍国,你皇兄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被姬如花抢走的,别怕,别怕,就算真的被抢走了,他肯定也会领兵打过去的救你于危难之间。” 夜子逸觉得苏青茉这话就是典型地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到哪一日真的被掳走了,他们事后将他抢回来又如何,他估计早就被姬如花那个凶残的悍妇蹂躏得没个人形了吧,想到此情此景,他直接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前有狼后有虎的,穿成个男人他也认了,可是为毛还要给他安排这样没人性的剧本了,他还怎么玩耍啊,还让人活吗这? “女儿国的女人一个顶仨,个个力大如牛,她们值钱,可男人就被她们当牲口对待。当然尚有些姿色的,命运倒不至于那么凄惨,被女将军,女官看上的话,就能一跃枝头变凤凰,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从此奴仆成群,前呼后拥的好不惬意。”无极好似还没看到夜子逸的崩溃似的,再次出声不遗余力地打击道。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呢?以色服人,色衰而爱驰。方才我顿悟了这句话的意思,可是我压根一点都不希望明白啊。难道此生我已经注定要被一帮娘们掏空吗......老天要不要对我这般凶残啊”辰王夜子逸直接趴倒在桌子上,泪流满面。 苏青茉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火上浇油的无极,再次出声对着夜子逸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一个现代人还怕斗不过一个古代女人吗?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我自会帮你,别信那个臭道士的,你没发现他是在耍着你玩吗?” 夜子逸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哭完粗鲁至极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拉着身旁的苏青茉就准备往外走,不想再呆在无极观这个伤心地。两人刚转过身去正欲往外走,无极突然出声了,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潮,“那个,苏小姐还是披一件外衫吧。” 还没等苏青茉反应过来,夜子逸当场转了过去,瞄了一眼苏青茉背后,然后高声狐疑道“咦?侧漏啊,这量确实有点多,衣服上都看到好几道红杠杠了,看来你们府上的月事袋还不够厚,让他们赶紧重新做一批新的给你,不过你最好还是要勤着换,这玩意儿又不能一直用。” 夜子逸这没皮没脸的话,让苏青茉身体瞬间僵硬无比,而无极早瘫着一张脸飞身离开了,他实在是不想跟另一个男人再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讨论这等私密之事。 “夜子逸。”无极刚离开就听到偏殿内苏青茉忍无可忍的咆哮,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暗暗为自己方才的急中生智高兴。殿内的夜子逸可就没他那么好的运气了,被苏青茉一顿好抽,抱头鼠窜,好生狼狈。 “苏青茉,你悠着点,艾妈啊,撒了,撒了,你别跑啊,动作幅度不能那么大,头两天这很正常,后面就好了。”夜子逸作死的声音再次传来。 第二十二章 丞相府的闹剧 苏云龙刚清醒立马就从总管刘元嘴里听到了自己女儿苏青茉再次被辰王掳走的杯具,眼前一黑,他险些当场厥过去。不过爱女心切的苏丞相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如此不济事呢?心系女儿苏青茉的安危,他猛地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试图保持镇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绝对不能倒下,怎么可以给歹人可乘之机呢?他的宝贝女儿如今还等着他前去救命呢?作如是想的苏云龙立即蹭地一声从床上弹跳下地,都顾不上重新捯饬下自己,对着刘元沉声吩咐道“带上我们的人,操上家伙,跟本相即刻前往无极观。” 说完,苏云龙就径直越过刘元撒开脚丫子往门外疯跑,那神态哪里有半点病人的影子。 刘元看着眼前这跳脱的一幕,脑袋短暂当机,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苏云龙的一声暴喝,他被震得立即回过神来,赶紧循着苏云龙的声音也跑了出去。 甫一出去,刘元见到外面的阵仗又再次吓懵了,谁能好心告诉他,为毛自家英明神武的相爷会左手操着一根烧火棍,右手拿着一根擀面杖,他这究竟是想要去干架,还是想去厨房打下手滴节奏。刘元实在是觉得苏云龙此刻的样子很伤眼,他内心无比忧桑,撇过脸去打算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他可不想再刺激自己。 苏丞相哪里还会考虑刘元的承受能力,看他居然还敢杵在那里一动不动,怒气再次飙升,对着木雕般的刘总管再次咆哮道“刘元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把来福跟旺财带上,有它们我们士气更足,就算帮着震震场子也是好的。如果最终我们这些人都斗不过夜子逸那个杀千刀的话,好歹来福跟旺财还能作为我们最终的防线去偷袭夜子逸,为我们营救茉儿争取些时间。” 刘元一听自家相爷这话,吓得当场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试图挽回苏云龙的理智,希望他不要如此冲动行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跟皇家公然作对那结局可不是一般的凄惨,那是真的会死人滴啊,五马分尸,车裂,连坐,胸口碎大石,万箭穿心,外加满门抄斩一个活口都不留。刘元脑子里开始轮番上演着各种死法,他脸色一变再变,最终面如土灰。 他只要一想到如今苏云龙竟然真的妄想聚众群殴辰王夜子逸,外加带上自家两条大狼狗旺财跟来福压阵,他就想拿块冻豆腐先拍死自己算了,免得之后更加生不如死。看苏云龙这架势是妥妥地不想活了啊,还想带着全府上下跟着他一块去送死。刘元都打算给自家这位心大的爷跪了,不带这样折腾人的啊。 “相爷,老奴先前已经派了一拨人前去无极观了,小姐想必不会有事的,您就消消气,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地公然对一个王爷不利啊,那是死罪死罪啊。老奴求求您,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刘元颤颤巍巍地对着苏云龙跪下高呼,还是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能让他家主子悬崖勒马,放弃不理智的行为。 可是此刻的苏云龙早就听不进任何忠告,他看自己今天居然还指挥不动刘元了,心中也是气愤不已,不过想着救人如救火,也懒得费时间跟刘元磨磨唧唧,他把自己手里的武器交给旁边的侍卫后,然后打算自己亲自去牵那两条大狼狗,离开前,苏云龙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刘总管,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 很快苏云龙又再次出现在了府内众人面前,他左手牵着来福,右手拽着旺财,脸上挂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是看到胜利在像自己招手。他底气十足地吆喝了一声出发,便带着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刘元看着此情此景,越发生不如死。感情自家相爷就打算靠着那两条狼狗去拿下武功高强的辰王夜子逸,他真的是很想开口嘲笑苏云龙的天真,可惜他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要想着自己很快就会成为坟墓里的死人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苏云龙刚带着自己人还没走出府,就看到府上的婢女玥儿朝着他们一行人跑来,一边跑,一边高呼,“不好了,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苏云龙一听到爱女回来了,立马把手中的狗绳交给旁人,然后赶紧小跑到玥儿跟前,焦急问道“茉儿回来了,如今在哪里?回来了就是好事,你喳喳呼呼地成何体统?有什么不好的?” “相爷,小姐是被辰王送回来的。他们嗖的一下就出现在了问天阁里,就跟之前嗖的一下离开一模一样啊。小姐状况都还好,可是辰王却像是遇到过歹徒袭击似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有好几处还明显能看到血迹,更奇怪的是脸上还有巴掌印,一看就是挨过揍的样子。可是究竟是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婢女玥儿还没有从先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直接噼里啪啦地对着苏云龙竹筒倒豆子事无巨细地交代起来,指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苏云龙一听玥儿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分析问题,立即飞一般快速地朝着苏青茉所在的问天阁跑去。他跑到半路就遇到了刚从里面走出来的辰王夜子逸,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当看到辰王那副不忍直视的尊容后,他一时惊愕莫名。夜子逸这哪里是被歹徒袭击的啊,简直是被土匪洗劫再被群殴胖揍滴结果啊。这样一想他便觉得自己原本阴郁的心情突然舒缓了不少,甚至心中开始隐隐期待希望能见见那位出手的壮士,想要表达下自己对他此举的感激之情。苏青茉此刻还不知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这个便宜父亲崇拜了。 “辰王,你这是怎么呢?路上遇到歹徒了吗?需要下官给你叫下御医看看吗?”苏云龙装模作样地关心道,可是他脸上那愉悦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心底真实的想法,就算夜子逸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出对面这老头对自己的不善以及幸灾乐祸。尤其是看到苏云龙那见牙不见眼的笑,他就更加觉得眼疼加胃痛。 “丞相大人,你就别假装好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现在心里恐怕早就笑疯了吧,高兴得不得了吧?我总算被人揍了。不要在这假惺惺了,你跟你那个女儿一样滴凶残,太没人性了。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会遇上你们这无良的一家子。哼。”说完,夜子逸便当场拂袖而去,留下丞相苏云龙暗暗磨牙。 第二十三章 正妃变侧妃 无理取闹的皇帝 皇宫大殿内,端坐在上位的明黄天子夜子墨看着殿中站立的苏丞相,嘴角直抽抽。他不知道为毛苏丞相会是如今这副鬼样子,脑袋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白纱布,甚至都已经完全挡住了他的左眼,只露出另外一只右眼,此刻正睁得溜圆,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神情还万分凄楚,看到这一幕夜子墨瞬间感到压力山大。 两君臣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其实苏云龙昨日虽然真的有摔到脑袋,可实际上他伤得并不严重,不过就是破了个小口子罢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无大碍。可是架不住我们宫斗经验丰富的苏相爷心眼实在太多,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个不甚光明的事实滴,反而美其名曰他只是个关心爱女的慈父,所以当夜子逸前脚送回苏青茉再从自己府上离开后,后脚苏云龙便对自己下了黑手,直接撞了墙,这下倒是真的把自己的脑袋摔破了,那一头一脸的血啊画面简直不能更美妙。苏相爷在晕过去之前对着苍天再次奸笑了下,他还就不信了,这样的苦肉计还不能打消皇帝夜子墨的赐婚。 对头,他如此不遗余力地栽赃嫁祸就是想要借题发挥,他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能把自己那可怜的女儿苏青茉从辰王夜子逸的狼爪下拯救出来。这就是为何第二日他会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夜子墨跟前的原因。 “皇上,您都不问问微臣为何会是这样吗?”苏相爷幽怨的小眼神瞟向对自己惨状依旧视若无睹的某狼心狗肺的无情国君。 “难道我们锦苍如今开始盛行此种打扮了吗?这样的头套果真是别致得很呐。朕倒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苏丞相还是个不落俗套的人啊。”夜子墨姿态潇洒,自然从容地随口胡诌道,反正就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承认苏丞相那是伤的。我们的皇帝陛下好歹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杀了前仆后继的敌手后才万分艰难地登上了如今的九五之位,怎么可能那么白痴就往苏丞相明显设好的套子里钻呢? 夜子墨此话一出,苏云龙立马就被他气笑了。不过转念想到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便即刻换上了一副哀戚心碎的表情,扑通一声大力跪倒在夜子墨面前,痛哭流涕道“皇上,微臣这满头的伤都是昨个儿被辰王揍的啊。呜呜呜......” 他一边假装伸手抹泪,一边时刻留意着夜子墨反应。 夜子墨一听苏云龙那话,当场就相信了八九分。没办法,在我们皇帝陛下的眼中,此刻他那皇弟夜子逸确实是脑袋不甚清楚,莫要说动手揍苏相爷了,就算了暴躁冲动之下杀了苏云龙他都会信,毕竟前些日子那个王八羔子还妄想冲着他这个亲亲兄长出手,若不是无极及时拦阻,恐怕如今他还得在龙床上躺着好生休养了。想起这不甚美丽的经历,夜子墨表示内心很崩溃。不过他还是没忘记自己护犊子的优良传统,依旧死不承认,转而厚颜无耻地反问道“苏相爷,你确定你这伤不是自己不小心弄的?毕竟辰王他也没有理由揍你不是吗?眼看着你我两家就要结亲了,他怎会对你这个未来岳丈出手呢?朕猜想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就算夜子逸纵然有千般不好,万般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容不得外人公然声讨他,毕竟自己兄弟再混蛋那也是自己人不是吗?你要是指望夜子墨这货能够做到帮理不帮亲的公正之举那还是趁早歇歇吧。老话虽然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可惜这条定律对夜氏皇族没点鸟用,他们就是一群我行我素的混蛋,至高皇权在手,一切还不是他们一家人说了算。 可是夜子墨这次的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却让他歪打正着,蒙对了。苏云龙本就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一被夜子墨无意点破便整个老脸爆红,尴尬莫名。夜子墨却误以为我们苏相是被自己气的,心中隐隐觉得方才之言有些不太厚道,对他感到些许愧疚,于是再次善意地补充道“相爷你放心,事后朕会再找辰王过问此事的,若他真的有任何无礼之举,朕定不会轻饶他,自会好好教训他给你一个交代的。不知苏小姐身体可好转了?” 夜子墨神情关切地转而问道苏青茉,就是不想再跟苏云龙继续讨论辰王夜子逸那茬,谁知道他原本不开口还好,这一问苏丞相又再次嚎上了,那架势就跟有小白脸拐跑了他夫人似的,哭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啊,涕泪纵横的,真的是很很很伤眼。夜子墨被苏云龙此举惊着了,他干脆从龙椅上跑下来,围着苏云龙打起了转转,还眼神颇为怪异地打量着他,就好像突然间不认识苏相似的。这货以前的冷静自持,谨慎守礼,古板迂腐都跑哪里去了呢?怎么能变得如此彻彻底底呢? “你真的是朕的丞相?”夜子墨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让苏云龙当场就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接话?敢情他在这里酝酿了大半天情绪,人家皇帝压根就只把他当怪物一般看待,正事到如今都还没开口,他觉得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没办法任谁面对个逗逼皇帝都会觉得万般无奈。他索性破罐破摔了,暗暗咬了下牙,然后对着夜子墨再次开口道“皇上,小女实在是配不上辰王啊,辰王乃是堂堂王爷,可小女她却受怪症所累,如今都无法开口说话。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个皇家正妃患有口疾的啊,所以老臣恳请皇上还是收回旨意吧。万万不要让辰王因娶了小女而蒙羞啊,那样的话,老臣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啊。” 夜子墨没想到苏云龙居然能如此大公无私,明明才被自家那不靠谱的皇弟殴打过,如今对他既往不咎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大义灭亲,为了他名誉着想,甚至愿意主动推掉自家小女苏青茉的美好姻缘。作如是想的皇帝自然对苏云龙的好感度蹭蹭蹭地上升,达到了前所未有地高度。他暗自思量一番后,开口赞扬道“还是丞相你想得周到,倒是朕先前有些欠缺考虑了,匆忙之下竟然犯了这样的糊涂。既然如此,那么就委屈苏小姐做个侧妃吧,当然朕还是能做主,让她在辰王府中享受跟正妃一样的待遇,朕皇弟子逸更不会苛待了她的。苏小姐确实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姑娘啊,堪为我锦苍国女子表率,朕择日便会颁布个嘉奖令,让全国女子都向苏小姐学习,她的优秀事迹也一定会广为流传,美名远扬的。” 夜子墨此言一出,苏云龙当场傻眼。卧了个大槽,他本意并非如此啊,他容易吗他?不过就是想退个婚而已,怎么会搞成现在这副不上不下的局面,正妃搅黄了,却换了个侧妃回去。苍天啊,大地啊,佛祖如来啊,谁能来教教他,这个场面究竟该如何应付? 夜子墨看苏云龙沉默,误以为他这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便当做他接受了,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满意,便当场定下了此事,并立即吩咐内侍官重新改好赐婚诏书。 看到这越跑越偏的剧情,苏云龙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默默跟自己告诫道,保持淡定,淡定,绝不能在皇宫里把自己效忠的国君一口咬死。 受到连番打击,头脑浑浑噩噩,苏云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皇宫的,他更加感到头大的是究竟该如何跟自家女儿苏青茉解释,他老爹进了一趟皇宫就把她从正妃之位拉下的惨剧。 第二十四章 克敌之法的出世 古巫术书现 自从皇帝夜子墨给夜子逸和苏青茉赐婚后,夜子逸几乎每天都会往丞相府跑。当然苏云龙对此内心是拒绝的,可是无论他多少次的明示暗示,夜子逸那二货就是对此不予理会,依旧天天跑来丞相府报道,死皮赖脸地骚扰自己女儿。他曾经试图劝告夜子逸,语重心长地跟他说,男女大婚之前不宜频繁见面,那样有违礼法。可惜辰王夜子逸本就是视礼法如无物的大粗人,当场来了一句“礼法那些个玩意儿太深奥,老子不懂”就给他挡了回去。 苏相爷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秀才,遇到了夜子逸这个啥都不懂的大头兵也没了辙。既然无法阻止夜子逸,那么他只能吩咐府内众人严加防范,时时刻刻关注着问天阁的一举一动,那架势确实是把夜子逸当贼一样防着的,还是妥妥的采花贼。 辰王夜子逸对此也丝毫不介意,他才懒得跟那个迂腐不化的老古板苏云龙较劲,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苏青茉,难道你就要一直这么冷眼旁观,就由着你那便宜老爹继续对我喊打喊杀吗?”夜子逸猛地灌了一口清茶,对着贵妃榻上闭眼假寐的苏青茉开口道。 “你的名声太差了,他对你不放心我还能怎么着?”苏青茉凉凉地回道。 夜子逸听罢,脸色当场就阴沉下来。天底下怎么会有苏青茉这样不要脸的人,明明做坏事的都是他自己的前世,却让无辜的自己来背黑锅,苏青茉他无法感同身受不同情他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倒打一耙,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他夜子逸也绝对不能忍。他怒火噌地就上来了,直接站起身来,一个大力就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这个动静倒是让苏青茉睁开了眼睛,对着他瞟了一眼,神色依旧不见丝毫慌张,却还是感到有些头疼于是无奈说道“你说你这些日子以来都连着毁了多少家具呢?你能稍微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吗?越来越不像个女人了。” “我他妈早就不是个女人了,一直顶着你这个壮汉的臭皮囊,老子哪里还能记得起自己曾经是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倒是你,用着老子前世的身体优哉游哉的,看来你越发适应了啊。只有三天了,三天我们两个怪胎就要大婚了,你真的答应要嫁过来吗?”夜子逸只要一想起三天之后的婚事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他一点都不愿意接受可又苦于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解决之法。急躁不甘之下,就把自己的头发直接抓成了鸡窝状,再也不复往日的风流潇洒。 “你我的婚事不早就板上钉钉了吗?苏云龙特意使了个苦肉计都没能让你那皇兄夜子墨松口,把我贬为侧妃都要让我嫁给你,想必肯定是因为无极那番话的关系,他是死活都要把我们两人拴在一起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垂死挣扎不成?你就省省吧,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好好想想日后要如何应对姬如花的事情。辰王的大婚,普天皆知,我猜想那个女儿国的国王姬如花肯定也早得知了此事,还不知道她又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如今的苏青茉本就是男魂附体,自然想法行事都会更加趋于理性,不会像女魂附体的辰王夜子逸那般动不动就伤春悲秋,惆怅满怀,虽然他一开始也实在无法接受两人之间诡异的局面,但是呆得久了,他也就慢慢能接受了,认起命来似乎也没有那么艰难了。所以如今既然大婚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他便不打算再在此事上白费功夫,对于改变不了的事情他还是能接受的。此刻让他觉得更为棘手的反而是邻国的姬如花,那才是更可怕的变数。 夜子逸原本还在为大婚感伤,一听到苏青茉对他提及姬如花的名字,当下虎躯一震,直接就流下了一泡男儿热泪。“苏青茉,你可不能不管我,就独自一人逃命啊。我听我皇兄说了,那个姬如花就是个满脸横肉,三四百斤的胖婶啊。更可怕的是据说她还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是天下排名第四的武林高手。这世道要不要这么凶残啊,为毛我引以为傲的武功,还只能排在第五位。难道老子注定只能被那个中年妇女完虐至死吗?一点活路都不给老子留,这样真滴好吗?” “姬如花身后还有整个女儿国做后盾,而她自己还会高深莫测的媚术跟幻术,尤其是她跟你还是真爱,说不定会举国打过来就为了抢你回去给她自己当皇夫,所以你确实要好好打起精神来,不然......啧啧啧” 苏青茉再次神补刀,颇为可怜地看着眼前的夜子逸,心下也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被附身在辰王夜子逸身上,不然生不如死的就要换成他了。此刻苏青茉突然间觉得做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比夜子逸如今的处境强。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对比,伤害就立马被无限放大。 苏青茉话音刚落,夜子逸就被打击得无以复加,直接一跪,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声音真的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问天阁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侍卫敬畏着辰王不敢逾矩,便立马跑去前厅向丞相苏云龙禀报去了。 苏云龙听闻后立即赶来,他就算再不喜辰王夜子逸,可是也无法坐视一个堂堂王爷在自己府上出事,尤其还是在自己爱女的闺阁里,若传了出去,到时候再牵连到他的茉儿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他觉得无论是作为一国之相,还是一家之主他都很有必要过来亲自过问下,最起码要了解清楚前因后果,才便于应对事后皇帝陛下的质询。“那个辰王,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可还好?” 苏云龙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他怎么都整不明白为何堂堂王爷会哭得如此凄惨,向来无法无天的辰王夜子逸一直仗着皇帝夜子墨的撑腰,哪曾遇到任何心酸的事情,从来都是他让别人痛苦不已。所以一时半会英明如苏丞相都无法理解夜子逸的崩溃。他木着脸望向一旁的女儿苏青茉,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些许眉目。 可还没等苏青茉提笔向她老父解释,夜子逸就已经哀嚎出声,冲上前去,死命地拽着苏云龙的双腿道“岳丈啊,可有方法对付姬如花啊?” 苏云龙一听姬如花名字,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副不太美妙的画面,他呐呐张口,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个字来,不是他存心不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他奋力挣脱夜子逸的束缚,赶紧从问天阁跑了出来,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可怕的凶兽似的。那时候的苏相爷已经把自家柔软的娇女苏青茉全然抛在了脑后。 夜子逸干脆扑倒在地继续嚎啕大哭,苏青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从床后的衣柜中拿了一本年代久远的古书出来,递到了夜子逸面前。 夜子逸虽不明其意,却条件反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把小破书拿到了自己手里,苏青茉继续瞅着他并未言语,夜子逸便直接翻开书本,发现里面写了不少的字,还都是些繁体字,生僻字,若是单个部分逐一看,他觉得自己还能认出几个,可是堆积在一起,他就开始云里雾里了。越看越心烦,越看越眼晕,他当场就把小破书撇在了地上。对着苏青茉怒喝道“老子知道你是个有文化滴人,不就比我多认识几个古体字,会文言文吗?有什么好嘚瑟滴,特么的,老子就是个文盲咋啦,你有事就不能直接动嘴说吗?非要弄这些狗屁玩意儿,故弄玄虚,故作高深有意思吗?” 苏青茉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同情着夜子逸,在他即将再次暴走前,冷声解释道“这是我今日上午从你前世苏青茉的箱子里好不容易翻找出来的,好像是一本古老的术法,你可以试着练练看,或许能克制姬如花的媚术。毕竟你跟苏青茉才是一体的,说不定她的巫术只有你能够研究通透。事到如今,也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也不失为一个应急之策。”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双眼一下就发了光,因为觉得总算还有一线希望,天还没彻底绝他之路,可是转念一想起方才那密密麻麻繁琐不堪的蚂蚁文字他又彻底熄了火,这特么真的不是耍着他玩儿吗?那本小破书他可是连字都认不全,如何能学得会巫术呢?夜子逸就在这希望与绝望之间来回徘徊,继续愁云惨淡。 第二十五章 信我者 得永生 清晨玉墨端着水正欲前往自家主子夜子逸房中伺候,才刚走进夜子逸的小院,就发现他早已经起床,此刻都开始晨练了。玉墨依稀感觉得到夜子逸一边跑嘴里还不停地在碎碎念,只是具体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因为隔了一段长长的距离,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 待她走近了,把夜子逸的情况看个真真切切之后,惊得她差点当场死过去。谁能告诉她,昨晚自家主子身上究竟发生了咩事?为毛原本好好的一个正常人突然间会变得如此不正常了呢?好吧,玉墨承认她这个比喻还是不太确切,他家主子从来就不能以正常人论。毕竟就连皇帝陛下夜子墨---自家主子的亲哥哥都深信若是哪一天辰王突然间正常了,那才是天底下最不正常的事情。 玉墨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境界不高,实在无法了解夜子逸的内心世界。可是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合格且忠心为主的仆人,还是很有必要对夜子逸的身体健康负责。于是她费力咽下了喉咙处因为激动快要喷涌而出的几口小血,一脸茫然地看着还在兀自疯跑的夜子逸,颤声道“主子,你怎么一大早就糊了自己一脸血呢?还有需要奴婢给你去房里取件衣服过来吗?虽说如今已是初夏,天气也不那么冷了,可是清晨还是有点凉的,你若是因此再染上了风寒就不好了。” 玉墨已经懒得去计较夜子逸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血,还一大早就把自己糊个面目全非,她只是真心觉得一个堂堂锦苍国尊贵的王爷,实在不应该像个粗鄙不堪的乡野村夫似的,随意光着膀子四处游荡。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坦胸露乳真滴好吗?他都不觉得臊得慌吗?反正此景此景落在玉墨眼里,她就只觉得很刺眼。当然不得不承认,夜子逸的身材还是极好的,古铜的肤色,明晃晃的八块健美腹肌,运动过后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汉,肌肤在水汽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颇为养眼呐。玉墨毕竟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冲击过后也开始渐渐感到羞涩不已,可在原始欲望跟本能的双重驱使下,她还是想要多看几眼,虽然那样的想法依旧让她深感羞耻,可就是架不住自己的春心萌动。 “老子现在要加紧修炼,再过两日就是我跟苏青茉的大婚之日了,谁知道姬如花会不会直接过来抢亲,我必须要先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应付得来那个彪悍滴胖婶儿,不然老子节操真滴不保了。如果那样,玉墨恐怕你以后都很难有机会见到老子了,我估计会一直忙着服侍我们如花,都不一定还有机会来到锦苍,就是不知道我滴真爱如花是要独宠我一人,还是准备跟她滴众姐妹分享老子,我很害怕老子这幅小身板会经不住他们的连番折腾,所以现在必须好好修炼。若能有幸学得失传已久的巫术真传那也算解了老子的危局,如果最终还是功败垂成的话,那老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先锻炼下身体总归是不错的,至少以后若真的注定要以色侍人的话,老子总得保持足够的体力才行,不然俺滴小命一两个回合就会被那帮豺狼虎豹玩完。” 夜子逸一边继续接着跑,一边开口对着身旁的玉墨耐心解释道。正如他方才对玉墨所言,他确实是做着两手准备,要么逆袭改命,要么全凭天意。 玉墨哪曾想到会从这货嘴里听到这么糟心的事,她的迤逦幻想彻底被打破,转而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就是夜子逸流落他国苦兮兮的卖身场景。她一想到那样凄惨不堪的局面,就浑体轻颤,感觉心都要从自己体内飞出来了。 “麻利麻利贝贝哄,神呐,赐予我力量,我是信女夜子逸。助我炸碎这万恶的旧世界,营救出尘世间受苦受难的无辜人士,助他们早日涤清自身罪恶,证得般若,得到解脱。啊,急急如律令,风来,雨来,雷来,电来,火来,还有如来。”突然夜子逸不再晨跑,而是伸出双臂,抬头望天,嘴里还噼里啪啦冒出这样一段在玉墨听来觉得越发没头没脑的话来。她彻底傻了眼,如今这又是个神马情况,自家主子辰王殿下这是病情加重,又抽上疯了吗?还有为毛面前的这个块头不小的汉子,要称自己为信女呢?他不应该是信男吗?玉墨继续风中凌乱。她完全猜不透为什么夜子逸又突然跳起了大神。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可不是跟城北那家铁口神算有得一拼吗? 玉墨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暗暗无声吐槽,却不曾想原来她真的当着夜子逸的面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她当场面如死灰,因为她看到方才还在跳大神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还神色可疑地逼近自己,玉墨以为自己肯定逃不掉一顿毒打了,心里正泪流满面。却没想到夜子逸眼睛晶晶亮,拉着她的手高兴无比说道“玉墨你果然是老子滴贵人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还可以去外面摆摊通过给他人算命来验证我所学术法是否奏效。这样一直单纯从书本上学习枯燥的理论知识还是远远不够,必须要结合实际操作才行。这样更能事半功倍,快速提升自己。为我之后跟姬如花周旋增加取胜的筹码。哇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子还是有一条活路啊。” 夜子逸仿佛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美好前景在朝自己走来,便仰天长啸,那癫狂的样子看得玉墨小心肝再次颤了两颤,更加坚定了自家主子就是不正常的想法。 “对了,既然要实际操练,给人算命我总需要个招牌吧,玉墨你说可以取个啥名?要比较高级的那种,让人一听就觉得这人道行很深,要比无极那个妖道还厉害的,你赶紧帮老子想想,俗话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还能赛过诸葛亮吗?你也动下自己的脑筋,一起想。”夜子逸说干就干,立即开口问起招牌之名。 玉墨一看夜子逸这架势就知道她家这位不省心的主子看来是打算动真格了,真的预备去街面上支个摊就改行当神棍了,连王爷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她觉得自己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卖身如辰王府为奴,她究竟是有多命苦才会摊上这么个不着调的主子。 夜子逸瞅了玉墨半天,看她一直一副如丧妣考的样子,误以为她这是在为自己读书少不懂他说的这些而感到伤心,便不再为难她,自己一个人双手环胸沉思了起来。半晌过后,他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身边兀自发呆的小伙伴玉墨再次说道“老子想到了,招牌上面就写这些个字吧,永生大师,信我者,得永生。怎么样?玉墨,老子文采不错吧,此话一出,世上谁与争锋。” 夜子逸倒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玉墨整个人却已经完全傻了,看着他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只觉得天雷滚滚,更希望上天能好心出手收了眼前的妖孽才好。 第二十六章 朕眼花了吗?那可是我家小二? 初夏的清晨,和煦的微风吹拂,此刻街道上还很冷清,过往的行人也不过偶尔才出现三两只。所以当辰王府那浩浩荡荡的人马突然降临在城北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周围早已出摊的小贩都立马站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朝他们跟前凑过去,一个两个都伸长了脖子,好像就深怕会错过什么大热闹似的,有些矮个子因为自己身高缺陷的问题害怕看不到,还特意一蹦三尺高。 辰王夜子逸理所当然地站在最前头,身上穿了一件类似道袍滴玩意儿,脸也洗过了,束了发,捯饬一新后总算人模狗样了,啊呸,应该是总算玉树临风了。加上他那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腰的,妥妥的一个行走的衣架子。你还别说原来人类还真的是能通过得体的着装来挽救银河系滴,那就跟整容滴效果一毛一样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夜子逸就通过这身打扮完成了自我的救赎,还颇有一番道骨仙风滴世外高人之感。 原本按照夜子逸那傻逼的意思,他是想直接亲自扛个新赶制的招牌,光着上身就直接扑街,额,是上街。可是玉墨怎么可能愿意让他这么作死呢,好歹也得考虑下淳朴善良滴小老百姓滴感受,所以玉墨使出了浑身解数跟自家主子斗智斗勇,好说歹说,险些把嘴都说出了火泡才成功劝阻下夜子逸,让他乖乖答应自己并老老实实穿上了如今身上的这件衣裳。反正她是死也不能接受自家主子去挑战大众极限,做出如此毫无底线的丑事来。 夜子逸一看这么多人围观,他也丝毫不介意,先是很有风度地对了众人一一颔首,以示招呼,然后径直走到铁口神算的摊子前,对着那个蓄了山羊胡子的老头高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到处坑蒙拐骗的神棍?” 老道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人,再看夜子逸身后乌央乌央的人群,心头有些发憷,本就是升斗小民,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过他成日混迹于闹市,早就练就了相当好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他知道夜子逸身份必然非富即贵,不是自己所能招惹之人。本着保命要紧,便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夜子逸面前,委屈承认道“那个大官人,草民素日并没有做过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坑蒙拐骗也实属情非得已,草民上有老下有下,在此摆摊只是个糊口的营生,求大官人行行好,万万不要捉拿小民。小民也就在此地固定出摊而已,并未曾四处流窜作案啊,还请大官人明察。” “你看起来也该有八九十高龄了吧,你上面还有人?啧啧啧,你们家原来都挺高寿的啊,人瑞,人瑞,佩服佩服。看来还是有点道行的,居然还能延年益寿。你把你姓名,所住地址,电话神马的都写下来给我们玉墨,之后等老子有空再找你讨教长寿之术法。你只要别藏私就行了,老子不会追究你在此摆摊的事情的,放心吧。不过这两天我要征用你的摊位,老子有急事要用下,你放心,老子也不会亏你,租金要多少,你说个数,老子照样付给你。我不欺负老人。”夜子逸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老头义薄云天地保证道。 画风转变得太突然,老道表示自己对于夜子逸方才所说的话,至少有一半内容完全没听懂。他双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奢望他能再说一遍,自己保证绝对不走神,争取弄懂夜子逸的命令。玉墨对老道的遭遇表示万分同情,她实在是有心无力,因为她自己也没搞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所以也无法亲自出面帮老道解围,只能祈求上天让这个可怜的老头自求多福了。 夜子逸看这个白胡子老头一直保持沉默,以为他是不敢开口找自己要钱,心里哀叹了声,这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真真要人命啊。然后当场摸出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老道。 老道条件反射直接伸手去接,可是却发现夜子逸死命地拽着,仿佛天人交战中,老道都快哭出来了,你大爷的,要给钱的是你,现在不愿意给的还是你,你是耍着我老头子玩吗?玉墨看到夜子逸的小动作,嘴角直抽抽,神啦,赶紧来个雷劈死她好了,他家主子要这样抠门吗?自己平日里到处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时候怎么从来没见他心疼过,现在跟个平民为了一锭银子这样拼命真滴好吗?太不要脸了,玉墨不忍直视,直接撇开了脸,深受打击生无可恋的样子。 夜子逸最终还是松了手,虽然依旧感觉内心传来一阵钝痛,失去真金白银还是让他这个来自现代滴女人觉得万分心痛。被人抢钱那就跟活剐了他似的。 老道一拿到钱,哪里还想得起要给夜子逸留地址电话的事情,此刻他只想赶紧离开这货,深怕他会出尔反尔再把他抓紧大牢关起来,毕竟方才对待银钱之事,这个大官人就险些当场食言,他哪里还敢相信夜子逸早前的许诺。一拿到银子后就如同脱缰滴野马疯跑消失在人群中,连他的铁口神算的招牌都没顾得上带走。 老道突然的举止看得夜子逸叹为观止,“这老头儿身体确实很好啊,这么大把年纪居然还能有这般迅猛的速度,佩服佩服,哎妈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啊,我还要你的长寿秘诀啊,哎哟喂,你跑慢点,你给老子死回来。” 夜子逸想起了这茬,立马咆哮出声。周围的人看到辰王这副泼妇骂街鬼样子,都受到了太大的冲击,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对头他们肯定是还没有睡醒所以才神志不清,堂堂玉面郎君辰王殿下是肯定不会这般幻灭的,对,绝对不会。众人都开始对自己做心理建设,催眠自己忘记方才那脱线的一幕。 夜子逸看老道已经跑得没影,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放弃,他本就是个忘性极大的娘们,很快就把这事抛在了脑后,开始了自己的正事。他一脸嫌弃地推到了铁口神算的招牌,然后骚包无比地从自家侍卫手里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番旗。一个大力就把它竖了起来,还是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围观的众人看到番旗上的鬼画符之后,再次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夜子逸可不会理会众人心思,他清清了喉咙,兴致高扬,精神抖擞地对着自己面前乌央乌央的人群喊话道“走过路过,别错过,今日是老子当永生大师的第一日,开业大酬宾,优惠多多,无论是求功名,问嫁娶,还是摸骨看相,老子是样样皆通,来者不拒。活动首日前十个名额还能免费测算。心动不如行动,赶紧排队排队,错过今日,将遗憾终身啊。” 辰王殿下的吆喝震得大家再次回过神来,不过他们依旧觉得自己还是如坠迷雾,而今辰王夜子逸此举究竟有几个意思?刚当众赶跑了一个臭鼻子老道,自己就抄上了旧业,特么,这场面还是太过玄幻了啊。周围的群众齐齐滴冷汗,早已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给辰王捧场他们又没那个胆子,不捧场看样子估计又会得罪这位抽疯的爷,进退两难间,众人们再次默了。明明应该是人头攒动热闹空前的盛景,由于众人五味杂陈的心态偏偏是鸦雀无声,城北顷刻间仿佛入了冬,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夜子逸没想到自己头回摆摊就扑了街,心里头也有些忧桑,不过他很快打起精神来,再次恶狠狠地说道“若敢不从者,杀无赦。” 立马全场再次沸腾起来,赶紧井然有序地排气队来,卧槽,要命的事再不积极,他们的脑袋恐怕就要不保了。 夜子逸很满意众人的识相,看来这个操蛋的世界还是需要皇权来维系,一朝权在手,想咋走就咋走。 就在夜子逸在底下热火朝天地忙得相当嗨皮的时候,他没注意的是,就在他支的摊对面的酒肆二楼,一个优雅贵公子打扮的男子嘴里正叼着咬了半口的包子,颤声问道身旁的侍卫“朕眼睛没花吧,那是我们家小二吗?” 第二十七章 二爷慎言o肾炎 兽语o普通话 皇帝陛下夜子墨大大一直还在等着侍从的回话,可是大半天过去了,依旧无人应答,他一怒之下直接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再次毫无形象地大声嚷嚷道“是不是我们小二?小二究竟在干嘛?” 夜子墨突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身边的侍卫统领夜鹰总算从先前的呆愣中醒过神来了,他先是回想了一下夜子墨的问题,然后对着夜子墨万分艰难地点了点头,再把因惊讶跟惊吓而大张了好久的嘴闭合上,并伸出手来揉了揉发僵的嘴角。这一系列动作真的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优雅从容。可惜落在夜子墨眼里还是觉得有些伤眼。不过黄桑现在可没有那闲功夫去深入了解夜鹰的内心感受,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赶紧从这里离开,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他的存在,当然更加不想正面遇上自家那个糟心的二皮脸夜子逸。 夜子墨今个儿连早朝都特意没上,一大早就穿着便服带着夜鹰避开众人偷偷地赶来了城北这家包子店,只为了能吃上他们家刚出炉的第一锅热气腾腾的包子,简称头包。这可是一家有着三百年历史的老字号名店。夜子墨对包子有着谜一般的爱意,所以为此翘了课,额,说错了,应该是翘了班,好吧,翘了朝。却没曾想会亲眼见证自家那向来不走寻常路的二货皇弟的自甘堕落。 夜子墨对此欲哭无泪,他无语问苍天,夜子逸究竟还有没有半点身为皇族的自觉,为毛他总要把夜氏尊贵的身份视如草芥。那二货再这样闹下去,自己就算是皇帝又如何?那些碎嘴事儿妈般的宗亲事后若得知他这样胡闹,还不又得跑到他这个苦命的皇帝面前跟他玩命儿死谏啊。夜子逸这个二皮脸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皇兄是又当爹又当妈操碎了心才好不容易险险压下了七八大箱弹劾他的折子,他居然还敢作死。这次甚至不要脸地客串起了神棍。夜子墨觉得自己的心再次碎成了渣渣。他不过就想安安静静地吃几个头包而已,他容易吗?为毛总是要让他满头包,为毛夜子逸每次都能把他逼疯?老是四处调皮捣蛋让他跟在身后不停地收拾乱摊子。奶奶滴熊,上吊也得让他喘口气吧。焦头烂额的黄桑表示很忧桑。 此刻他连吃包子的胃口都没有了,无精打采,双眼散光,有气无力地跟身旁的夜鹰低声吩咐道“我们两赶紧偷偷地撤离此地,这地儿如今太危险了。看着我家小二在底下胡作非为,我就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他就是炸雷啊,谁沾上谁倒霉。我真滴很怀疑他这是想要弄死我。” 夜鹰见自家主子居然连尊称朕都不说了,就知道他这是受了巨大刺激,心里也很是同情他。夜鹰觉得自己对此确实能感同身受。任谁亲眼见识过辰王殿下的疯狂举动后,都必定会受到不小的冲击,也一定会给他们脆弱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真的是瘆得慌啊。特么的,这个世界究竟肿马了?皇族也开始疯狂了吗?可以肆无忌惮地没皮没脸地去跳大神。这要怎么破啊?其实此刻夜鹰的阴影面积也有点大。 两主仆就这样心事各异,沉重无比,原本这两人都已经往包子店后门走去了,就是打算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走,谁曾想,居然好死不死地就遇上了因尿急来此地解放自我的辰王夜子逸。三人刚打照面就集体惊了,夜子逸是惊喜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个店撒个尿都能偶遇自家皇兄,这果然是猿粪呐,还是好大一坨滴那种,他当场就笑了,连后槽牙都能看到,那是发自心底的真心愉悦啊。可是夜子墨跟夜鹰就不同了,他们两都是一脸苦瓜相,要不要这么歹命啊,跑个路都能狭路相逢。夜子墨心下一片死灰,他那是被吓的,险些从楼梯口摔下去,幸好夜鹰眼疾手快,当场扶住了他才没有最终酿成惨剧。 “大爷当心。”夜鹰放开夜子墨胳膊,再次启口细心嘱咐道。 “哇哈哈哈,夜鹰,老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张口闭口大爷来,大爷去的。你知道不?只有青楼那些迎来送往滴小娘子才会娇滴滴地对着她们的恩客说,大爷当心,大爷走好,欢迎大爷下次再来。我勒个去,老子兄长啥时候变成嫖客了,哈哈哈哈。”夜子逸还没等夜子墨张口,就大声嘲笑起夜鹰来,完全无视夜子墨越来越臭的俊颜。 “二爷慎言。”夜鹰真的很想抽死面前这货,不过一想起自己武力值没有对面的那位高后,他又跨下了脸。 “夜鹰,你要不要这么凶残?老子不过就是随意开句玩笑,你就诅咒我得肾炎,你太黑心了吧。”曲解了夜鹰话语的蠢货夜子逸一听肾炎这个代表疾病的词立马就不干了,对着夜鹰龇牙凶悍道。 夜鹰真的是快要吐血了,这究竟是个神马情况?怎么跟辰王对个话都如此费力,典型的沟通不良滴结果。他们两人还能好好玩耍吗?这个小伙伴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 “夜鹰,你以后对他说话就敞开了说吧,那些修辞,谦辞能省则省吧。话意越简单越好,他听不懂人话?”夜子墨面瘫插话道。 听闻此话,夜子逸险些当场暴走,要不要这么埋汰他啊,什么叫他听不懂人话?明明是这些古人不会说普通话好不好?难道他们就没听过,学好普通话,走遍天下都不怕吗? 夜鹰其实也很想冲夜子墨吼一句,他弟弟夜子逸听不懂人话关他夜鹰什么事?为什么要如此为难他,难不成他以后还得专门去学习一门兽语,就为了能跟辰王正常沟通吗?这些皇族要不要这么狂拽酷炫叼炸天,如此无情无义无耻无理取闹真滴好吗?夜鹰也很想硬气地跟这无良的两兄弟说句,老子不干了,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 第二十八章 包子店掌柜的杯具洗具 就在三人说话的当口,包子店掌柜撒完尿后也正往回走,一眼就看到了辰王夜子逸,他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试图平复下自己心情,赶紧一溜小跑来到夜子逸面前,恭恭敬敬行礼道“草民见过辰王。” 三人立马就回神了,夜子逸随意瞟了一眼身后的掌柜,无所谓地冲他摆了摆手,说道“免礼,免礼,在外面见到老子不必如此多礼。这两天老子都属于带发修行,辰王不过是俗名而已,如今我有了更响亮的法号,你们对面那个摊子看见没,请叫老子永生大师。任何疑难杂症都可以前来找老子咨询。阿弥陀佛。” 说完夜子逸对着掌柜双手合十,神情很是虔诚。加上身上穿着的本就是道袍,所以倒也很像那么回事。再次亲眼见到此情此景,还是有人不乐意了,比如黄桑。他突然冷声阴阳怪气嘲讽道“哎哟,还永生大师,照你说的,你这两天先带发修行,过了这两天难不成就打算削发正式堕入空门不成?” “怎么你们这里修道还要如此讲究吗?一定要剃成光头才行吗?”夜子逸完全没听出自家皇兄夜子墨的言外之意,他实打实地以为修道就注定要落发,一开始他感觉有点为难,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启口再次接着说道“要剃就剃了吧,我这个头型还不错,长相也不是不堪入目的那种,就算剃光头也是个帅和尚。不过我怕疼,所以剃头师傅还是要找个靠谱的,手艺不错的,别给老子破了相就成。” 夜子墨原本不过是说着反话,打算刺激下夜子逸而已,却没曾想最终是他受了刺激,这心大的货难不成还真打算剃成光头去当和尚诵经念佛不成?夜子墨一想起前些日子这傻缺才拆了无极观的一所偏殿,怎么可能同意让他再去当和尚,难不成事后他夜子墨还要再送一座座寺庙任由他夜子逸拆着玩不成?如果他真滴敢这么纵容夜子逸,那些凶残滴宗族一定会联手把他从皇位上拽下来再狠狠鞭尸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他一想到之后很有可能发生的杯具就当场打了个冷颤,本着绝对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的心理,他再次残暴滴开口了,因为激动加愤怒,说话嗓音都变了调,破了音“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老子不允许你胡来,你要是敢去当和尚,老子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你可以试试看。” 还没等夜子逸出声反驳,旁边杵着看好戏的掌柜就凉凉地开口了,朝着夜子墨的方向质问道“你谁啊你?居然敢冲着辰王殿下撒野,还敢威胁他要打断他的狗腿,哦,不,贵腿,对他贵体不利,你是多不想活了啊?” 原本包子店掌柜只是想在夜子逸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所以才会为他强出头,虽然辰王殿下压根不需要任何人为自己出头,但是也架不住掌柜的主动请缨,那人嚣张完还冲夜子逸抛了个媚眼,其实只是简单地使了个眼色,以示善意罢了,可是在夜子逸那货看来就是妥妥滴溜须拍马,抛媚眼。 “虽然你也是男人,倒是符合了我的择偶性别,可是我不喜欢丑男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用刻意献殷勤了,没用的,你不能做我的丈夫。”夜子逸自认为他已经选择了最没有伤害性的语言去拒绝掌柜的示好。却没发觉这更加打击了那个男淫滴自尊。辰王殿下究竟有多眼瞎啊,他究竟从哪里看出自己对他有意的,他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等等,方才辰王说自己符合他的择偶性别,性别是个神马鬼,原谅他还没搞懂。还有夜子逸为毛说将来他找的人会是他滴丈夫呢?不应该是王妃,是夫人吗?一下信息量太大,掌柜表示自己脑子接受无能,彻底死了机,还需要时间重新修复数据,再考虑重启。 就在他双眼呆滞,散光之际,突然又被强行再次聚焦了,谁能好心告诉下他,方才他没注意到的,如今才出现在夜子逸背后那个面貌与之有七八成相似的一脸杀气的男淫是谁?他究竟都干了些神马丧心病狂滴事情啊,他这是要作死啊,并且还是把一家老小,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把祖宗十八代的脑袋都别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了啊,他果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啊,不然要怎么解释他方才之举?他一定是跟天借了胆子才敢辱骂当朝天子,他们的衣食父母,一国之君锦苍国头把交椅总瓢把子夜子墨啊。掌柜觉得他恐怕要永久地下岗了,别了,我滴包子店,别了,我滴肉包子,别了,我滴老娘,不对,老娘我们很快就会团聚滴,你家儿子要进土去见你了。苍天呐,为毛你要在去年滴今天夺走老娘滴性命啊,不然老子也不至于今日追忆作古之人就痛饮三百杯白酒,要是偶滴老娘还在,偶就不会今日作祭拜之举,更不会喝那么多滴酒啊。老娘我恨你,为毛连死都要如此害我,就不能选个好日子再死吗?你真滴要把儿子带走吗?以后的忌日我们娘儿俩都要一起过了。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活不成了,掌柜急火攻心,酒也醒了,然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做挺尸状,算是提前练习死亡姿态吧。 夜子墨,夜子逸,夜鹰三人一看掌柜这样就晕了过去,就知道他一定是认出了夜子墨的身份,惊惧交加当场吓昏了头。突然被一刁民破口大骂,夜子墨当然很愤怒,他确实也想过要端了这一家子的狗窝,撅了他们的祖坟让这些小民见识下何谓天子之怒。可是转念一想到,杀了他们的头之后,以后自己再也吃不到心心念念的包子,他又不愿意了,最后只是狠狠地踩了一脚晕死过去的掌柜,便就此放过他了。掌柜若是知道就是自己做的包子救了他们一家老小的命的话,恐怕他醒过来之后又要再次到他老娘坟前去叩头了。因为他的手艺可就是自家老娘手把手教的,看来他家老娘还是睁眼了啊,才让他最终逃过死劫,还能重操旧业继续蒸包子。 这出闹局过后,原本夜子逸还想继续摆摊积累算命的经验,可惜最终还是拗不过夜子墨的坚持,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夜子墨上了他的马车,离开了城北闹市,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第二十九章 黄桑马车夫的诞生 夜子墨刚把夜子逸带上自己的马车,还没驶出五百米,他就开始后悔了。老天爷,咱哥俩能不能打个商量,您老可否行行好将时间重新倒退回小半个时辰前。给朕个机会再次做个新的选择行不?如今我连肠子都悔青了啊,我千不该万不该硬拽着这杀千刀的同行啊。我夜子墨没有夜子逸这种丧心病狂滴弟弟啊,他怎么可以把老子滴包子全部吃掉呢,连包子皮都没给我留点。那不是五个啊,是足足五斤,五斤啊,还不是素的,都是扎扎实实的肉包子啊。他是刚从恶牢里抛出来滴吗?到底多久没吃饭了啊,怎么能小半柱香都不到的功夫就把这些粮食吃得干干净净。方才那风卷残云的速度真的是看得他叹为观止。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老子发誓一定不会再抽疯带上这饿货的,我一定会好好守护着老子滴包子滴。 夜子墨越想越心酸,只差当场哭给夜子逸看了,他真的是觉得太闹心了。他咋就那么命苦摊上了这样的弟弟呢?想动手教训他吧,自己又不是夜子逸的对手,注定了出师未捷身先死滴命运,他只能果断放弃。若是动口跟他舌战的话,那文盲肯定听不懂,自己喊破喉咙也枉然。打也打不过,骂又听不懂,夜子墨深深觉得夜子逸生来就是坑他的货,这一坑就坑了他十九年了,看来后头至少还有六七十年的坑在前面等着自己,当然这是以他们两人都如此高寿来粗略计算的,谁若提前蹬了腿就算结束了,按照而今的情况看来,十有八九他自己会先被夜子逸活生生气死,英年早逝的可能都有。不过如果自己要一直被夜子逸这样残害的话,他倒是宁远早死早超生了,只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这个二货。 “皇兄还有包子吗?老子还没吃饱。饿。” 夜子逸一直埋着头光顾着吃包子去了,压根未曾发觉自己身边兄长活泛的心思。其实真的不能怪我们辰王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他一大早起床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先晨练了不短的时间,然后又跑到城北算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命,一直都没顾得上吃早饭,如今加上他本就是青春成长期的大胖小子,额,不,是青年小伙子,又是习武之人,能量的消耗本就比普通人快,再加上这货附身的女魂还有一饿就低血糖的毛病,几大因素错综复杂下,就变成了如今的这副场面。咋吃都吃不饱,就是觉得饿。 夜子墨盯着夜子逸的肚子半晌不说话,心下讶异万分,这货都吃了五斤肉包子了,居然还喊饿,这不科学啊。还有,为毛他滴肚子都没有吃得溜圆了,咋还没有当场炸开呢?夜子墨邪恶滴想着,如果真能出现那样的场景,他一定会大开宴席三天,普天同庆,甚至为此减免民间赋税都成。可惜的是他盯了夜子逸半天,也没发现这货出现任何不适,除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如同小兽的眼睛瞅着他可怜兮兮外。 夜子墨那明显不善的眼光看得夜子逸头皮一阵发麻,他只是心大豁达,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危险呢?尤其是当他看到夜子墨那双罩子如今凶光毕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夜子墨心中在酝酿着对付自己的大阴谋呢?他当场冷笑了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手轻轻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没有任何人看清夜子逸是如何出手的,反正,不一会儿,马车外面就传来了阵阵惨叫跟哀嚎。 此时在外面充当着车夫给两位皇家兄弟赶车的夜鹰看到面前的诡异场景后,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嘴。有没有好心人能出来给他解释下,为毛刚刚还井然有序的街道突然间就陷入了恐慌。为毛那个一秒前还在自己身旁乐呵呵捏着糖人的手艺人没有任何迹象就飞到了半空中,如今蹲在树上瑟瑟发抖,好像都被吓得尿了裤子。这个疑问还没有找到答案,他自己的杯具又开始了。 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暗中偷袭他的啊,怎么可以像扔一条死狗似的扔他这个大老爷们呢?夜鹰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像一道划过天边的流星,嗖地一下就从众人眼前飞过,所到之处他都能看清路人脸上惊恐跟同情的表情,他原本还想要苦笑一下的,可惜很快他就头先着地,砸到了百米开外的几床棉被上,都没来及闷哼一声就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了赶车人的马车自然也惊了,撒开蹄子疯跑起来,人群再次尖叫连连,场面越发混乱。马车上的夜子墨当然也未能幸免,直接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暴跳如雷“作孽啊,夜子逸,赶紧地,控制住这匹疯马?你不要闹了行不行?皇兄答应你,立马回去给你找吃的。你别折腾你哥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会打你坏主意了啊。” 夜子墨哀嚎出声,奶奶滴熊,这个疯婆子,额,疯汉子,是要害死自己滴节奏啊,他有必要整出这么大动静吗? “你出去驾车,我不会骑马。”夜子逸本就是想要好好教训下夜子墨,让他长长记性,就是想要震慑下他皇兄,别有事没事惦记自己的小命,不然他就真滴会跟他同归于尽滴。反正在他看来,他一个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呢?谁当皇帝谁就更惜命。 为了保命要紧,此刻别说夜子逸犯上作乱,让他这个皇帝去驾马车,就是叫他给夜子逸当马骑,他都一定会含泪答应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我们伟大滴黄桑还是懂滴。 所以这件事情最后之所以能够得以和谐且和平落幕就是靠着皇帝陛下夜子墨的忍辱负重,一路上硬着头皮顶着皇城百姓惊悚的目光,亲自驾着马车载着自家不靠谱的弟弟辰王夜子逸而告终。当然从此以后街头巷尾都在热议着夜子墨新的嗜好,这给他皇帝生涯再次添上了光辉的一笔。他还由此得到了一个新的称号,马路老爷们黑马黄桑。 第三十章 花大姐给一修哥滴情书 “诶嘛啊,我滴大兄弟,啊呸,黄桑,皇兄,子墨锅锅,你赶紧死出来啊,大事不妙了啊,呜呜呜赶紧救救我。” 清晨当夜子墨正跟他的小伙伴们也就是那些满朝文武激情四射,额不是,是非常严肃且专心致志地讨论国家大事滴时候,突然就听到文龚殿外传来一阵辰王夜子逸丧心病狂滴哀嚎声。 在条件反射跟本能的双重驱使下,大家第一时间所作出的反应都如出一辙,那就是想要立即马上也就是现在赶紧找个地方好把自己先藏起来,表问这是为啥子,说多了都是泪,见多了真他妈晦气啊。 当夜子墨再次亲眼看到自家滴长工们,额,不是,是列位堪称国之倚仗家之栋梁滴朝臣们那犹如惊弓之鸟的一举一动后,嘴角直抽抽。他神情万分紧张地注视着大殿上方的各处房梁,颇感忧心不已,没办法谁让他的这些武官们都默契无比地选择以此作为最佳藏匿之地。这些心大滴货难道就没想过,他们此举极有可能会压倒大梁?夜子墨费力地咽下了几口小血,选择了无视。好吧,他知道自家小二从小就是个不省心滴玩意儿,与其对上后果确实是很惊悚很可怕,所以他也能理解这些臣子们的心思,可是他们真滴有必要酱紫,一定要做到这样滴程度不可吗?还有谁能告诉他,那个礼部侍郎究竟是在搞什么鬼?要藏也就算了,为毛非要躲在他滴桌子下面,难不成是打算直接给他当人工脚蹬滴意思吗? 夜子墨看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真的很想当场掀了眼前的桌子,也很想冲这帮人大吼大叫,为毛都要这样三番五次滴折腾刺激他咧?这些人眼中究竟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啊,啊,啊?当然他更想出手痛扁好好教训一顿滴人首当其冲还是自家那个糟心滴货辰王夜子逸。 他无语问苍天,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小二一大早究竟又在抽什么疯,不好好呆在自己的王爷府里认真准备明日的大婚事宜,此时跑来皇宫鬼叫鬼喊干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是老早就免了他的早朝了吗?他为毛还要跑出来整这么大滴动静,他就不能体谅体谅别人脆弱滴心灵吗?他难道不知道大家都视他如洪水猛兽吗? 就在他晃神滴那一小会功夫,夜子逸早已一把鼻涕一把泪滴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皇兄啊,你究竟在做啥子?我一直喊你,你咋都不吱一声咧?”夜子逸头也没抬一边抹泪一边语带哽咽地质问起皇帝夜子墨来。 “这个时辰朕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早朝。你以为朕跟你一样整日游手好闲吗?一堆国家大事还等着朕处理,你这一大早的,又鬼哭狼嚎什么,成何体统?皇兄还忙着了,没空跟你瞎胡闹,赶紧回去,明日不就是你跟丞相府小姐苏青茉的大婚之日吗?虽说是娶侧妃,可是也不能有丝毫马虎,这可是你头一回娶亲,万万不可出任何纰漏,更不能丢了皇家的面子,知道吗?你且回去,先跟苏丞相好生合计妥善安排此事。” 皇帝夜子墨已经没有任何时间跟自家皇弟夜子逸磨磨唧唧,他耳边不时传来一阵细微的木头碎裂的声音,他很担心不堪重负的房梁真的会就此崩塌,他可一点都不想成为头一个被房梁砸死滴悲惨国君,于是便当场毫不留情滴驱赶起夜子逸来,试图通过提醒他明日大婚之事来将之劝退,可是不曾想却造成了反效果,夜子逸非但没退下,听闻他之所言反而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之际还不忘他此行入宫的真正目的,一是为了报丧,二是为了搬救兵,共讨应对之策。 “皇兄,老子滴新娘子苏青茉此刻都跟人私奔,早就没个人影了,老子还准备过个屁大婚啊。”辰王夜子逸语出惊人道,丝毫没注意隐匿在大殿各处的官员们听到他方才之言后,都结结实实倒抽了一口凉气,此刻大家心中都万分佩服落跑的丞相府小姐苏青茉,居然敢如此大胆行事,大婚在即就跟野汉子私奔,她究竟是从哪里借的胆量,敢公然啪啪啪打皇家的脸。 就在大家心思莫名之际,皇帝夜子墨当场怒了,重重一拍案几,吓得下面猫着的礼部侍郎差点不小心磕到头,夜子墨怒火中烧,都顾不上保持为君之人的风范,大步走向还在伤心飙泪滴那个身高八尺半滴汉子,凶巴巴道“苏青茉竟敢如此大胆,你立刻赶去丞相府,给朕把苏云龙找来,养不教父之过,他要给我们皇家一个交代,不然就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苏丞相带着他女儿一起私奔的,我早就去过他们家,刘总管告诉我他们是秘密前往姥姥家避难去了。现在估计都到半路上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人?再说了,他们不重要,更为紧急的是我半个时辰前收到了花大姐的情书啊,她那是给我下的战书啊,皇兄,你赶紧想想办法,不然你就算找回了新娘子,没有新郎官这婚也铁定结不成啊,花大姐都已经下帖子警告过苏青茉了,不然你以为她跟她老爹苏云龙吃饱了撑的逃命干啥?”夜子逸一脸看智障滴眼神瞅着他家脑子不好使的皇兄,心中暗暗思度自己指望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这人连个人话都听不懂,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去?夜子逸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能逃不了以色侍人滴终极命运了,心中一片凄然,当场更是愁眉苦脸。 夜子墨怎么可能看不出夜子逸鄙视自己的眼神,他真的想要狠狠砸开这货的脑袋,好好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不然要怎么解释他说话的颠三倒四。夜子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弄懂了夜子逸的意思,感情这家伙是收到了女儿国姬如花的书信才吓成这副熊样,而丞相府的异常想来也是姬如花一手造成的。总算捋清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后,皇帝陛下再次开口追问道“姬如花又给你写了些什么?让你吓得魂不附体的。” “我们花大姐说让我在府上老老实实等着她,她说她明日会提着屠龙宝刀出现并带我远走高飞。这个是玉墨一大早在我房门上发现的,情书啊,皇兄。”夜子逸抖如筛糠滴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张信纸滴玩意儿,满脸泪痕地递给夜子墨。 夜子墨拆开就看到了,好几个雷钵大的字,上面洋洋洒洒写道“一修哥,见字如晤,花大姐明日就将亲来解救你之危局,你我从此双宿双栖,永不分离。真爱你滴花花留笔。” 夜子墨看完当场就打了个冷颤,吓得他连信纸都撇在了地上,眼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弟夜子逸的同情,不过就算再同情,皇帝陛下的脑子还是没有停止运转,他已经做好了最有利的选择,于是再次谨慎开口道“那个子逸啊,这个事情恐怕皇兄也爱莫能助了,既然姬如花都主动联系你了,我看你就好生准备一番,亲自迎接她的到来吧,不过你尽量安抚住她,千万别让她在我们锦苍惹出大事来。” “皇兄你这是打算要放弃我了吗?老子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你怎么可以卖弟求荣呢?你都不帮我出兵抵抗下吗?”听闻夜子墨那不要脸的话后,夜子逸被气得当场暴走。 “子逸啊,你也别怪皇兄,姬如花不是一般人啊,为了我们锦苍的安稳,你就牺牲下吧,反正她不本就是你真爱吗?前些日子是皇兄思虑不周,都忘记了姬如花这茬才会胡乱指婚,你可要好好帮皇兄跟她解释下。”夜子墨只要一想起邻居女儿国彪悍滴山大王姬如花就觉得生不如死,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能睁着眼睛把自己皇弟夜子逸拱手让人了,毕竟但凡有点智商滴男淫都知道公然挑衅姬如花那个胖婶是多么不理智的事情,只要她花大姐看上的东西就算是大开杀戒烧杀抢掠都绝不会放过滴,所以他家弟弟夜子逸只能自认倒霉,自求多福了。 第三十一章 彪悍滴人生 无须解释 辰王夜子逸跟相府小姐苏青茉的大婚因为姬如花的关系直接被搁浅了,毕竟少了新娘子,大婚谈何容易?总不能让夜子逸一人独自唱单簧,自个儿跟自个儿拜堂成亲吧。尤其是在这个凶险非常的时刻,他哪里还有别的心思考虑大婚的事?只要一想到姬如花很快就会出现,他就觉得自己满头包。所以清晨当玉墨走进自家主子夜子逸院落的时候,就看到了辰王抓耳挠腮,心急如焚团团转的身影。 “主子,您需要用些早膳吗?厨房正温着,需要奴婢吩咐府中下人端来您房间吗?”玉墨看自己都出现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可是自家主子夜子逸光顾着打圈圈了,就是对她视而不见,对此她心中也颇感无奈,只好直接开口特意提醒他此刻还有另外一个喘气的人也在身边,反正一时半刻是别指望夜子逸能分给她一星半点的目光了。 玉墨突然的出声吓了夜子逸一大跳,他动作粗狂地狠拍了一下自己胸口,脚步也停了下来,一脸苦大仇深地望着玉墨道“玉墨,现在老子哪里还吃得下饭呐?姬如花,姬如花要来了啊......”夜子逸语带哽咽,说起姬如花他当场就抖如筛糠。 玉墨眼带同情地回望着自己主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她自己也对夜子逸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深感疑惑,毕竟自家主子在未遭遇昏睡怪症之前,对姬如花是疼如骨髓,视如珠宝,两人你侬我侬,曾经那样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是相当相当滴伤眼,她那时候真的很想很想自戳双目。现在好了,夜子逸的审美观总算正常了一点,知道姬如花并非良人了,可是却摆脱不了那个邻国女王的纠缠。所以玉墨确实也不知自家主子这样的转变究竟是好还是坏。至少若比之与以往,夜子逸跟姬如花就算不是良配,但也不至于沦为怨偶,虽然两人无论从外形,还是从外形来说,结合在一起的画面相当挑战旁人的心理极限,可总比自家主子幡然醒悟过后的生不如死要来得好吧。玉墨这样的心态就是典型的宁可看着夜子逸给别人的心灵带来噩梦般的影响,也不愿意瞧见她家主子活遭罪。 玉墨那副爱莫能助的小表情彻底让夜子逸绝望了,其实他也早知道如今除了自救,别无他法,毕竟就连他家那个白眼狼亲兄长一国之君的夜子墨都凶残至斯,居然听闻姬如花的大名后当场就临阵退缩了,高举投降白旗,只差没狗腿地亲自给他打扮一新再送给姬如花享用了,连自家人这个手握权柄的皇帝都指望不上,他如何还能指望眼前这个要咩没咩的小小婢女呢? 夜子逸哀怨莫名地瞟了玉墨一眼,玉墨也深感无力。原本玉墨还以为自家主子还会继续这样要死不活,伤春悲秋好一阵子。谁知道这货突然一蹦三尺高,劲拽滴很,两眼亮晶晶地对她说道“老子何必坐着等死呢?我是打不过姬如花那个三四百斤的胖婶儿,可是她又不是天下无敌,她的武功排名只是比我靠前,那么我只要找到比她功夫高的就可以了啊。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子总算不用同性恋了,哇哈哈哈......”夜子逸手舞足蹈,神态癫狂,吓得玉墨心肝乱颤。原本她还担心自家主子是受了刺激当场再次疯魔了,毕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公然对上姬如花的,这是常识,常识啊,所以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帮他挑战姬如花呢?她家主子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打破夜子逸的幻想,夜子逸再次开口了。 “老子记得上回跟苏青茉聊天的时候,她曾经说到过,无极的功夫好像是排名第三。上次老子在无极观跟他对打的时候,他就优哉游哉得很,还毫发无损,确实是个武林高手啊,看来老子只要呆在无极身边就行了,到时候姬如花一来,有无极出手,就可以单方面胖揍姬如花了,驱退女祸指日可待啊。”夜子逸越说越高兴,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一扫早前的颓废之色,又再次满血复活了。 其实玉墨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打击自家主子,但是身为一个凡事为主子着想的仆人,她觉得她还是必须要尽到提醒的义务,于是思索再三后她还是对着夜子逸谨慎地开口了,“王爷,那个,就是您觉得无极观主会愿意为您大打出手吗?不惜得罪女儿国的女王吗?” 额,这个问题着实把夜子逸难倒了,他一开始只想到了要给自己拉一个段位高的帮手进来,只要对上姬如花不输阵不怯场就行,却完全没有想象过如果这个帮手不愿意出手他又将面临的局面。所以玉墨的话茬刚落,夜子逸就一脸便秘色。 对吼,无极那个家伙压根就不是好银,指望他主动拔刀相助估计是没戏了,无极没有趁火打劫抽出刀来再往自己身上插上几刀就算他仁至义尽了,依照他遇事就跑的尿性估计是没可能了,反正在夜子逸眼里,无极跟他家那个无良的皇兄夜子墨一个德行,都是妥妥的人渣一枚,根本不会体谅他此刻的水深火热,怎可能亲自涉险救他于危难之间帮他脱离苦海呢?越想越失望的夜子逸,只差飙泪了,奶奶滴熊,要不要这样啊?让他经历这冰火两重天真滴好吗?先给他以希望,再让他彻底绝望,这确实不是故意耍着他玩滴节奏吗? 可是人就是一种奇妙滴物种,有着绝地求生的无限潜能,所以失落了一会儿后,夜子逸还真的想到了一个点子,或许能让他扭转目前尴尬不已的局面。斟酌再三后,他振作了起来,脸上扬起一抹绝处逢生的喜悦笑容。 “既然这些男人一个两个都选择袖手旁观,想要推我入火坑,老子就算摆脱不了姬如花,也绝不会任由他们在一旁免费看老子滴热闹,如果老子要遭罪,他们也休想逍遥自在。”撂下这句狠话后,夜子逸直接一个纵身就飞窜上天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玉墨眼前。玉墨被震得半晌回不了神,突然她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冲着夜子逸离开的方向毫无形象地大声吼了起来,“王爷,等下姬如花来了没见到您要怎么说啊?您就算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啊。” “老子现在就是去庙里,见无极那个和尚。如果姬如花来了,你就这么告诉她,老子是去会情人了,我移情别恋无极了,以后没她什么事了,如果她不服气欢迎她去无极观找无极单挑。” 夜子逸已经打定了主意破罐破摔了,他心里想着反正如今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更不会介意再给自己找几个垫背的,一来也是为了报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谁让这些男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视自己的苦恼。二来嘛,此举也可算是变相的祸水东引,只要无极被牵扯进来,为了解自身的囧局,无极也不得不出手亲自对付姬如花了。而姬如花本就喜欢美男,一来二去的,要是再看上了无极的美貌转而对自己没兴趣了,那就更没他夜子逸啥事了。当然如果无极能狠抽姬如花一顿,打得她半死不活更好,至少她能消停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是拉仇恨想必姬如花以后也只会把这一切统统记在无极头上。夜子逸简直想要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赞了,他心中喜滋滋的,暗暗赞叹道,老子从来都是这么聪明滴人。 玉墨听到夜子逸消失前的魔音后,一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老天,求别闹,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菇娘滴承受能力啊,姬如花就算再无法接受好歹还是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虚胖得有些飘,好吧,她承认那个邻国女王走形确实有些严重,可是人家总还是个货真价实滴女人吧。如今自己主子又抽起疯来,观其神态,这是妥妥地要往断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了,绝逼是要闹事啊,玉墨心中无比凄凉,颇感沧桑。天底下哪家的女婢会有她这般操心的?玉墨抬头无语问苍天,苍天也无语瞧玉墨。 第三十二章 你个二狗子 迟早会把老子害死 当无极再次看到辰王夜子逸出现在自己的无极观内并神态相当悠闲地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心中警铃大响,着实感到一阵不详的阴云笼罩心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尤其是当夜子逸还用了一副饿极了的狼看到猎物眼冒绿光的样子紧紧盯着他,笑得无比浪荡,比淫贼还更像淫贼滴时候,他就越发觉得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头脑刚告诫他远离不正常的辰王以策万全,他的身体第一时间就快速地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无极表面装作很坦荡其实内心很忐忑,他对着夜子逸施了一礼,然后正准备找个借口尿遁辟祸,可惜夜子逸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让煮熟了的鸭子再次在自己眼前飞走了呢?尤其还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夜子逸抢先一步随性洒脱地开口了“无极,自从老子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迷失在你惊为天人的美貌中,事到如今还无法自拔,我今日来你庙里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很久了,反正今日也是个好日子,而我的新娘子苏青茉也已经跑路了,要不然我们俩就趁着今天把婚结了吧。你大可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相夫教子,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绝不会让你丢脸的,也会努力争取让我们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你觉得如何?” 无极看着自己对面那个身高八尺半滴汉子,心里毫无半点障碍张嘴就来当场就说出这么一番不着调的惊世骇俗的言论后,太阳穴直突突,面部五彩纷呈,表情极尽扭曲。真的不能怪无极小题大做,毕竟无论让哪一个男人亲耳听到另一个大男人对自己表白,都会深受刺激,无极一没有隐疾,二也没有断袖的嗜好,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辰王夜子逸呢?虽然自己知道这货内里是一抹异世女魂,可是也掩盖不住夜子逸典型的男人外表啊,无极指天发誓自己真滴是个相当正常滴男人,所以实在是招架不住,无福消受夜子逸这个怪胎。他不知夜子逸为何突然有此一举,虽不明缘由,但机智如他,只希望赶紧打发走这个瘟神,不想沾上任何是非,免得惹火烧身。 “那个辰王,我是无极观的观主,是出家人,所以你明白吗?我是不能成家的,那是破戒,后果是相当严重的,我不能毁掉无极观的清誉,这样的混账话以后还是莫提了。”无极尽量长话短说,废话少说,毕竟对面那货就是个半吊子的文盲,自己若是说得太过于高深晦涩,估计夜子逸肯定听不懂,若再因此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再说了,无极也不想一再跟这个糟心滴汉子谈论婚嫁之事,自己一个出家人老是谈婚论嫁究竟算怎么回事?尤其还是让他跟另一个男人一起面对面眼瞪眼地谈,无极是怎么想都觉得很玄幻,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更不想听夜子逸喋喋不休,于是他当场就回绝了夜子逸的提议,没有给他留半点回旋的余地。毕竟他早就见识过这家伙脸皮堪比城墙还厚,他若是不先把话说绝,指不定夜子逸还要兴风作浪,折腾自己。 “出家人就要坚守不婚主义吗?无极,你这样是不对的,或则我应该这样说,你要努力与这个封建的旧社会对抗,争取你自身的权益,你拥有婚姻自主权,你的婚姻是自由的。这些老掉牙的规矩,肯定是你的师父鬼谷子留下的吧,他这样是不人道滴。他自己要打光棍是他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逼着你一起呢?无极,我教你,在我们那个社会,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要解放自我,解放天性,为了自己而战。你别被鬼谷子糊弄了,跟我结婚吧,不然难不成你要做个孤家寡人让自己血脉尽断吗?你们不是讲究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所以赶紧抛弃那陈旧的不婚主义,选择我吧,让我们俩一起携手走完后半生。”夜子逸洋洋洒洒噼里啪啦对着无极再次洗脑,此刻她又忘记了自己如今这不男不女的杯具,还以为自己是货真价实滴现代娘儿们,所以怎么可能甘心头一回跟一个男人表白就扑街的悲惨事实呢?因此她不遗余力地向无极推销自己,想要以此打消无极不婚的念头,他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纯爷们,两个爷们在一起,究竟要如何制造后代咧? 无极被夜子逸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真的很想去死一死,反正如今看来他觉得夜子逸压根就不打算给他留条活路就是了,敢情他在道观修身养性,布道释教,这些在夜子逸眼里统统都是一种善尽天良的迫害,是有违天性跟人道的,好像他不反抗就是犯了多大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可是古往今来有哪个道观能允许甚至鼓励弟子破戒的呢?自己身为一观之主若真的如夜子逸所言,争取了自由,解放了天性,估计整个天下人的唾沫都足够把他淹死好几回了吧,口诛笔伐指责他亵渎道教庄严,估计还没等到他争取来夜子逸口中天方夜谭般的合法权益,自己就先被世人架起来点火烧死了吧,死后还要永世背负淫僧滴罪名遗臭万年。夜子逸确定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所以心理扭曲到想要一举害死自己直接送他下地狱吗?还是不得好死的那种,反正无极觉得自己如今就能预见将来凄惨无比的结局。他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麻木的俊脸,有气无力地说道“辰王,你就别再添乱了。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破戒的,更不会娶你。你最好要时刻记得如今你是辰王夜子逸,是个真正的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日后还是莫要如此满口秽语,以免贻笑大方。再给你皇族脸上抹黑就不好了。我就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无极再次对着夜子逸说了这番不甚好听的重话,夜子逸被气得只差当场暴走,恨不得暴揍痛扁无极一顿。不过他险险地忍住了,对着无极阴仄仄地威胁道“老子就喜欢男人咋滴,你咬我啊。你既然这般推三阻四的,如此嫌弃我,那我还就赖着你这里不走了,反正我已经留书给我们花姐了,告诉她是你勾引我在先,我才移情别恋于你,你等着吧,姬如花马上就会来此找你决斗滴。” 夜子逸唯恐天下不乱地再次火上浇油,无极一听这货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跟肆意抹黑自己名声等不要脸的土匪行径后,气得脸色铁青,再转念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正面遭遇另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胖妹子姬如花他就怒火中烧,直接对着夜子逸毫无半点形象来了一次狮子吼,“你个二狗子,老子迟早会被你害死。” 第三十三章 练武就是为了举重 这都啥破事 “地震了吗?地震了吗?”原本还在无极观内悠闲地跷着二郎腿的夜子逸被大殿外面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般的响动吓得弹跳起身,一边惊叫连连,一边自发地朝另一旁兀自打坐的无极靠拢,下意识觉得只有呆在这位顶级高手身边才能确保自己的小命平安无虞。 无极一听这动静,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开始一变再变,先是白,再是黑,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自己身旁犹如牛皮糖一样紧挨着自己不放的辰王夜子逸身上,就像看杀父仇人的模样阴狠地瞪着给自己无端惹来祸事还不自知的某人。 可是此景此景落在神经向来就巨粗无比的夜子逸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他误以为无极是被地震彻底吓傻了,所以他索性直接弯下腰伸出双手腾空抱起还在跟自己比赛瞪牛眼的无极,就使出顶级轻功脚不沾地地往外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声朝外面喊着“地震了,大家都赶紧离开房屋,跑到开阔之地猫着。” 夜子逸突然冲天嚎了这么一嗓子,彻底震醒了在他怀中一脸麻木的无极。无极真的快要泪奔了,为毛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要被另外一个身高不输自己的穹形大汉横抱在怀?夜子逸太阴毒了,他难道是故意使计想以此亲密姿势来诬陷自己,姬如花一旦看到两人如此这般的神态,岂不是越发坐实了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奸情。这货为了撇开姬如花已经完全不要脸了,还要让他的脸也跟着尽数丢光。无极深深地觉得自从他认识了这个不靠谱的辰王之后,他的灾难就一刻未停息。他的三观也经常被摧毁重建,重建再摧毁,反正夜子逸总是有层出不穷的奇葩招数能折腾得他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道观大殿外面此刻也早就聚集了不少的人,除了无极观的那些身穿道袍的道士外,还有一群浩浩荡荡的娘子军,额,个个都是膘肥身键,大饼脸,水桶腰,目测体重至少二百五十斤出头,妥妥的日本相扑运动员组团来参观无极观了。反正看在夜子逸眼里,他就是这样的感觉。而外面的两拨人,看到辰王夜子逸跟无极观主如此不雅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也齐齐默了,场面一度很诡异,除了抽气声还是抽气声。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幻灭,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先是女儿国的国主姬如花带着自己手下的骁勇善战的女将军们声势浩荡地出现在道观,本来他们对此就已经很诧异了,还没等大家心情平复下来,就看到了更伤眼的一幕,为毛自家风光霁月不惹凡尘高高在上比谪仙还谪仙的观主无极会被辰王殿下公主抱呢?为毛无极半点都不反抗,还一脸享受理所当然的表情。无极要是知道自己的徒弟们如此恶意地揣测自己,他一定会当场暴走滴,啊,啊,啊,你们这些人眼睛都只是摆设吗?老子哪里享受呢?没看出老子那是生无可恋的绝望吗? “现在不是大白天吗?这些胖子为毛要举着火把?这又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古怪习俗?”夜子逸想不通,索性直接开口问道自己怀中还在淡定装死的无极。 无极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另外一声近在咫尺的河东狮吼差点吓尿,“一修,你怎可负我?你曾经不是亲口跟我说过你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能够托举我。今日你怎可抱别人,还是一个男人,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你许诺过的,你的臂膀,你的怀抱永远只属于我姬如花一人。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艾玛,胖妹,你能别叫人一修吗?这真的很让我跳戏,我总感觉我还在自己家里看动画片呢?只差没顺口接你的话再说句休息,休息了。另外我跟之前的夜子逸有些不一样了,简单来说,就是老子失忆了,所以之前他跟你的过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把他跟你说的鬼话统统算在我头上。我可没他那样变态的兴趣去托举什么胖妹,老子练武又不是为了举重,其实我本人比较喜欢铅球跟铁饼,不太喜欢扛哑铃跟杠杆,虽然那些对练臂力也有效。反正你以后别轻易相信那些臭男人的任何承诺,我可是为了你好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提点你。”夜子逸也懒得纠结这群相扑女选手白日举着火把究竟是为毛呢?听到一修这个称呼他是哪儿都感觉到不舒服,所以直接对着相扑团中那个刚跟自己说话的女人开口了,整一个教导处主人训话的姿态。 夜子逸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站在众女人之首,身着金黄衣裳,体重至少已逾三百五十斤的矮个胖姑娘,妹子长相倒是珠圆玉润,皮肤看起来也很是细腻光滑,在火把的映衬下还泛着一丝丝可疑的油光,夜子逸用自己百试百灵的狗鼻子闻了闻,嗯,早饭应该是吃过猪肉炖粉条了。这人想必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了。毕竟在众位娘子军中除了这位是用着如泣如诉的哀怨小眼神瞅着自己外,其余的女壮士都是一副只要自家女王下令,立马就要冲上来手撕了自己的凶残模样。 姬如花虽然一开始也存心是想要利用夜子逸,所以对他下了媚术操控于他,可是之前的辰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一来二去,她也就用上了几分真心,最后竟完全倾心于他了。此刻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抱着另外一个大男人,还不让她再叫他小名,更直接表明从今往后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姬如花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一万点不可逆转的伤害,她当场泪如雨下,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这里白一块,哪里红一块,样子很滑稽,大家都憋着笑,毕竟他们还没有胆子公然嘲笑一国之君,尤其是这个女王还是个颇有手段的棘手货。可是夜子逸就不一样了,当场笑岔了气,一边笑,一边不怕事大地跟无极眉来眼去,好吧,是正当交流,可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地肆意调笑落在众人的眼中就成了有伤风化了,不是眉来眼去还能是什么。 “无极,你看到姬如花滴样子了没?哎哟,整个脸跟个大熊猫似的,哎哟,不行我肚子实在是太痛了,快笑死老子了。你快下来,老子手都麻了,你他丫滴,平常都吃了些什么,看起来轻飘飘的,怎么这么沉?”夜子逸一边大声嘲笑姬如花,一边抱怨着无极。 “那你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下来,你点到我的穴位了,老子现在动弹不得。”无极想着反正自己常年经营的美好形象早就被夜子逸毁得干干净净,索性也就破罐破摔了,对着辰王就破口大骂起来。这样的画风转变得太快,看得道观众人心惊肉跳,太阳穴直突突。无极哪里还顾得上旁人啥心情,他自己如今心情就一点都美妙不起来,只想快点从夜子逸怀里下去,不想再被个糙汉子这样抱着,实在是太挑战他的承受极限了。 “那么凶干啥?老子还不是担心地震了,你动作慢点会被压死在里面吗?你以为我愿意抱你啊,那么重。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点你穴的,我压根不知道啥时候点了你好吗?你不能怪我,只能怪姬如花他们,没事整出那么大动静干啥?一来就地动山摇的,我才会被吓到啊。”夜子逸一边放下怀中的无极,顺手又再次给他胡乱解了穴,然后瞪着身前的胖妹军团大声抱怨着。 姬如花本就是长居高位的领导人物,一听夜子逸这话,心中再多的悲伤也被冲淡了,她现在是彻底地怒了,想要好好教训下这个背弃自己的臭男人,当然更加不打算放过胆大包天居然敢跟自己横刀夺爱的第三者无极。她一个扬手,众位吨位不容小视的女将军们就把辰王夜子逸跟无极观观主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一场大战貌似避无可避。 第三十四章 拉拉队的由来 无极观的混战 夜子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干架滴节奏啊,他笑得相当猖狂,一个大力就把无极推了出去,自己则猫在无极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嚣张无比地对着姬如花的方向继续挑衅道“花姐,我们无极说了,他武功比你高,连你都不是他对手,你确定真滴要让你这些属下给他当免费的陪练,送上门让他白揍吗?” 姬如花一看夜子逸这死不悔改的德行,当场暴怒,一声令下,让她的众位属下全都退下,自己则亲自走到了无极面前,将他从上往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后,开口不屑道“你就是无极,长得这么娘,难怪会把我们一修的魂都勾走。不过你也太不走运了,天底下还没人敢跟我姬如花抢男人的,你是头一个如此胆大妄为的和尚。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亲自教训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安于室的娘娘腔。好让我们一修幡然醒悟顺便看看他选择你究竟是多么可笑的错误。一修你等着,我先收拾这个秃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我才是彼此的良人。你喜欢无极,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会让你迷途知返的。” 夜子逸完全没想到姬如花会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豪言壮语来,更加想不到的是她会这么埋汰无极,如此不待见他,原本夜子逸还以为姬如花只要看到无极后也会深陷在他惊为天人的绝世美貌之中再转而移情别恋于他的,却万万没想到姬如花对自己依旧贼心不死,这个胖妞如此钟情自己真滴有必要吗?一时之间他也被姬如花的态度整得得挺糟心的。现在他更担心如果无极再消极迎战姬如花的话,自己就极有可能难逃姬如花的魔掌了。可是无极也是自己如今最后一道防线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无极了,无极的功夫最好杠杠的,真的如同外界传言那般出神入化,能够一举拿下姬如花,当然最好当场把她打熄火,永绝后患。作如是想的夜子逸直接从无极身后探出身子侧头打算瞅瞅无极,可是当他真正接触到无极的眼神后他也瞬间默了。傻子都能看得出现在无极很不好惹啊,免得被他的怒火波及夜子逸赶紧一个闪身跃出几丈远,逃离了娘子军团的包围圈,与其他的道观众人站在了一起,密切关注着无极与姬如花两人之间显而易见,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其实辰王夜子逸这种隔岸观火的无事人的态度还是或多或少的犯了众怒,比如无极的小徒弟云阳就相当看不惯,明明是夜子逸的烂桃花,却偏偏要牵连自己完美无瑕的师父,先不论辰王是如何丧心病狂地给自家师父无极脸上抹黑,现在居然还让无极帮他出战对抗那个不讲理的姬如花。这不是典型的辰王拉了屎却让无辜的旁人帮他擦屁股滴节奏吗?云阳心里越这样想,就越讨厌夜子逸,当场便给他甩脸子了,怒目瞪视着他,很不客气的哼了一声。夜子逸这个心大的货却没明白云阳的意思,误以为这个早前跟自己有个一面之缘的小童是担心他们观主的安危,他便直接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云阳的肩膀,自顾自高兴道“云阳,你放心哈,无极一定能战胜姬如花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们一起给你师父当拉拉队,帮他加油助威就行。我教你们哈,你们都跟我学,大家一起喊,无极加油,无极最棒。”云阳看着这样的辰王表示很无语。 夜子逸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冲着无极的方向示意,笑得连后槽牙都显露无疑。他还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摇旗呐喊,还鼓动着道观内众人跟着他有样学样。其实围观的道士们对此疯疯癫癫的举止内心是万分拒绝滴,可是却无法抗拒,谁让夜子逸王爷的身份还摆在那里,公然抗命那不是要丢了自己的小命了吗?所以大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个识时务的俊杰,于是也自发地跟着夜子逸一起摇摆了起来,如果不是众人脸上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太过于凝重,倒是很有现代拉拉队的风范。而夜子逸却误以为古人是平常古板拘谨惯了,所以也就懒得苛求他们了,反正只要给无极造的势足了就行,表情什么的,夜子逸相当不以为然,他认为语言的力量本身就很强大,他相信无极一定能够感受到大家的诚意。 而姬如花带来的众位女将军也不是什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养在深闺人的千金小姐,她们常年跟着姬如花四处行军打仗,个个性格都很彪悍。一看夜子逸带着一群道士在给无极助威,她们怎么可能甘心落人下风,立即也学着夜子逸的方式,给自家女王打气。两队人马就这样各为其主隔空对峙了起来。 场面一度很壮观。当然这些落在理智尚存的无极眼里,还是相当玄幻的,他完全搞不懂为毛明明是夜子逸跟姬如花的私事却最终演变成他跟姬如花两人之间的对决。这些人的智商究竟去哪里呢?为毛男女主人公都要如此折腾自己这个局外人呢?他咋就这么悲催哩。此刻无极的内心很脆弱,祖师爷爷啊,老子也潜心修行多年了,这些年也供奉了不少好东西给您了,为毛您就不能保佑保佑我咧?有一个夜子逸他也认了,为毛还要送上个悍妇姬如花呢?还能给我条活路吗? “臭和尚,你磨磨唧唧得跟个娘们似的,到底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可以开打了吧?”姬如花看自己对面的无极一脸沉痛,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好半晌都不曾动弹半分,耐性告罄的她对他的诡异状态实在受不了了,指着无极便破口大骂,只希望赶紧结束这一战,好早点把夜子逸带回女儿国。 早前姬如花骂自己娘娘腔就已经是踩到了无极的痛处,这下这个泼妇居然再次当着全观上下所有人嘲笑自己是个娘们,无极彻底愤怒了,他气得面部扭曲犹如厉鬼上身,对着姬如花就开打了,一点都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妹子就手下留情,他眼睛都杀红了,那架势就好像已经下定决心准备跟姬如花负隅顽抗到底,誓死捍卫辰王夜子逸的清白。如果无极知道旁观的众人,甚至连夜子逸对于他突然的举动都是存着这样的想法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当场泪奔,恨自己不该冲动之下就真的为夜子逸出头,给自己惹来姬如花这个大煞神。 “臭和尚,死秃驴,你居然敢打我的脸,老娘跟你拼了。”姬如花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害,身材消瘦的出家人居然这么能打,自己都被他打得满头包了,这个男人居然还要挑她的脸下手,现在她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发觉自己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像是刚出锅的馒头。她当场就火了。 “你个泼妇,老子忍你很久了,是你自己自找的。还有我不是和尚,是修道之人。不准再骂我臭和尚,不然说一次打一次。”先是因为夜子逸,再来又是姬如花,无极心中也有一股邪火急需发泄,所以当场毫不客气地对着姬如花如此回呛道。 “还有啊,姬如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无极秃顶了,人家不是还拥有一头乌黑亮丽人见人爱的秀发吗?哪里是秃驴呢,无极噢,揍她丫滴,谁让她信口开河?”夜子逸不嫌事大地继续瞎哔哔。 次奥,这个夜子逸要不要这样不要脸,优哉游哉地看戏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拱火,他到底还有没有一星半点身为事件当事人的自觉,无极刚准备转身先去狠抽一顿这个二货。突然身后的姬如花扬天一嗓子,“姐妹们上。”无极就不得不打起十足的精神先好好应对这一伙如狼似虎的胖妹军团了,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架不住群狼的车轮战术啊。 一旁的夜子逸一看姬如花居然如此厚脸皮叫上了帮手围攻无极,担心无极招架不住,想着也是时候表现自己的兄弟义气了,于是转身对着身后义愤填膺的道士们喊话道“兄弟们,抄家伙。是时候各显身手,拯救受苦受难的无极了。” 道观众人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辰王话语中的毛病了,条件反射之下,各自抄起离自己最近的家伙什来充当兵器,加入了群战中,一场男女混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第三十五章 凑热闹反惹一身腥的黄桑 当夜子墨接到侍卫统领夜鹰的回禀,得知自家不靠谱的二货皇弟夜子逸已经独自一人跑去无极观去折腾无极的时候,身为皇帝的夜子墨很不厚道地笑了,他还颇为得意地跟夜鹰如此赞扬夜子逸,一幅吾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夜鹰,我家小二这次总算长了心眼了,居然还能想到去给自己找个帮手对付姬如花。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蠢蛋,不过这次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看来小二他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知道去找无极,你说是不是?” 说完,皇帝陛下就嘿嘿嘿地笑了,若不是一国之君的气质在那里,夜鹰都要以为自己面前的这货就是一个无赖,十足的市井之徒的模样。难怪辰王殿下不学好,这不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吗?有这样的哥哥,作为弟弟的辰王还能好吗?夜鹰颇为忧桑地瞅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国君,继续保持高冷面瘫侍卫状,没办法自家主子这话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接好吗?公然议论皇族不是他又不是活腻了。 夜子墨看夜鹰一直不回答自己,也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没指望夜鹰附和自己的话,当然要是夜鹰真的那么做了,相信吧,自己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杀他九族的,还会出动自己的皇家小分队撅了夜鹰他家祖宗十八代的坟滴,当皇帝就要这样任性,滋味不是一般酸爽,行事不是一般自由。 夜子墨心中暗暗嘚瑟了一番,意淫了下为君的各种好处满足了下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视弟如命的黄桑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职责的。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方才那猥琐之人不过是夜鹰的幻觉,再次一副严肃沉稳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着夜鹰交代道“无极观毕竟是庄严的道观,辰王若是有心修道,朕心甚慰,不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跟争端,夜鹰你还是随朕半个时辰后再去一趟无极观吧。” 至于皇帝陛下为毛要选择半个时辰后再出发,自然是有其深意的,作为伴君多年的小伙伴,夜鹰是这样暗自揣度的,夜子墨估计极有可能是想先等辰王殿下在无极观好好闹上一通让一切尘埃落定后,其皇兄夜子墨才会作为压轴出现,名义上是帮忙收拾下残局,实际上是想要检验下最终成果罢了,若是有幸如了夜子逸的意那么就算是皆大欢喜;若是最终还是无力扭转颓势,至少夜子墨也给了夜子逸足够的时间让他折腾,他也算全了自己对兄弟的手足之情,夜子逸事后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除了认命也只能认命了。谁让他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惹上那个彪悍的邻居姬如花呢? 夜子墨虽然跟夜鹰说的是半个时辰后再出发,可是他觉得自己也心痒痒,一时半刻都等不下去,最后半个时辰都不到,他就自己食言了,干脆带着夜鹰,叫上一行人数不少的暗卫直接出发了。皇帝陛下是这样想滴,如果自家小二情绪激动,跟姬如花对上后,将无极观弄得鸡犬不宁,至少自己先带上这些人事后看情况再帮忙收拾残局。这些是他不论是为人君,还是为人兄都义不容辞的。谁让他就是个根正苗红的好皇帝,好兄长咧。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太糟糕,待夜子墨一行人抵达无极观门口的时候,里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夜子墨听到大门紧闭的无极观内不时传出的肉搏声,械斗声,叫骂声,表示很震惊,一度怀疑自己是找错了地方,以为自己来到的是菜市场,可是他一再抬头看了至少五六遍那个高挂在自己头顶上方的牌匾,直到万分确定上面那三个龙飞凤舞的苍劲大字真滴是自己那早就蹬了腿的皇爷爷写了的之后,才相信这真滴是香火旺盛,门风庄严无比,堪称全天下道观楷模的无极观。 “孩儿们,冲啊,为了新中国的胜利,抽死她丫滴。无极,无极啊,你太帅了,老子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太man了,我超级喜欢你啊,对,你好好干,就照着如今这个势头狠狠修理下这群相扑女选手,把他们赶回自己的国度,休想再在我大天朝国土上嚣张,放肆,撒野。花姐啊,你不要再肖想老子的盛世美颜了,老子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以后老子的相公就是无极了,哇哈哈啊,我再也不怕你了啊。” 原本皇帝陛下夜子墨还在心思复杂,沉重无比地为无极观内的动静默哀时,突然辰王夜子墨的鬼叫鬼喊隔着大门就清晰无比地传到了他的耳边,他越发想死了。夜子墨觉得自己就不该为他家小二操心,只要有他家小二在的地方,一定是硝烟四起,鸡犬不留,额,好吧是鸡犬不宁,不过估计离鸡犬不留也不远了,毕竟里面的哀嚎声一直不绝于耳。夜子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赶紧离开这个万分凶险的所在,才能保证自己龙体的安全,他实在还是太过于小看自家小二的破坏力跟号召力了。他现在承认自己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来此瞎管闲事,他决定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中国是哪个国家?相扑女选手又是什么意思?辰王说的大天朝可是在说我们锦苍国?”夜鹰一脑门的问号,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求助的眼光瞟向身旁的君主夜子墨,希望他能好心给自己解惑,好歹这两兄弟是一母同胞,怎么着作为兄长的夜子墨还是要比自己这个文盲,额,不,是外人要了解其弟甚深吧。 夜子墨听罢夜鹰层出不穷的问题后,当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别问朕,朕完全听不懂,我家小二又在抽疯。谁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疯言疯语,朕又没疯,怎会跟他较真?你是傻了吧还理会这些作甚,赶紧摆驾回宫。”夜子墨现在压根不想跟任何人讨论让他糟心的夜子逸,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鹰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自家主子,不过就是好奇顺嘴多问了他一句罢了,就被夜子墨如此不待见。认为自己遭遇了不公对待的夜鹰,都恨不得蹲下身子开始画圈圈以表自己深深的不忿了。就在两主仆心思各异的时候,突然无极观的大门开了,确切来说是被人从里面生生砸开的。听到响动,本能转身的夜子墨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胖妹妹幸运砸中了,后脑勺着地之时发出了很大一声嘭的声音,看到这一幕的众位暗卫当场倒抽了一口凉气,虽然砸中的不是他们,但是他们却都能感同身受,估计皇帝陛下真的快要痛死了。刚暗暗同情完皇帝陛下的悲催遭遇,大家就开始手忙脚乱地上前想要细细检查下夜子墨的伤势,毕竟一国之君在他们的护卫之下还受到了歹徒的袭击,若真的出了大事,他们的脑袋也要跟着搬家了。暗卫们七手八脚地搬开还横压在夜子墨身上的看不出面貌的胖妹,然后小心扶起夜子墨,夜鹰一脸心急如焚地抱着他,轻轻拍了拍夜子墨的脸,担忧不已地冲着他耳边喊道“主子,你能听到属下的声音吗?主子,你还活着吗?主子啊,啊,啊。” 夜鹰看自家主子夜子墨一直没反应,以为他真滴就此挂了,他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想要去探测下夜子墨的鼻息来确认下,他的手还没碰到夜子墨,就被夜子墨狠狠甩开了。 “朕还没死,你哭啥丧?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居然敢暗害朕?把她给朕拖出来,朕要活剐了她。这帮刁民居然敢害朕。”夜子墨先是被个胖妞砸个满怀,如今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是哪里都疼,他怒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拽着夜鹰的胳膊慢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下着命令。 循声而来的夜子逸一看到无极观门口半坐的夜子墨当场就惊了,“咦?老子眼花了吗?夜子墨,你怎么这幅德行,被谁蹂躏了吗?”夜子逸用手比划着夜子墨披头散发,衣襟半开的不雅形象,再指了指他脑门上那个赫然在目的红唇印,希望夜子墨能给自己好好解释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故事。 夜子墨一看到夜子逸出来,再亲耳听到他那颠倒是非黑白的混账话后险些被气晕,他越发觉得自己头痛,胃痛,腰痛,背痛加心痛,反正是各种痛,他刚准备大声呵斥夜子逸,谁知道那个原本还晕着躺在他身旁的胖妞不知何时悠悠转醒,突然对着他开口了,“老娘不是故意轻薄你的,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看来你我的相遇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你才是我皇夫的最终人选。你且好生准备下,即刻随我回女儿国吧。” 夜子墨再傻也知道如今自己眼前这个面盘肿大如馒头,眼睛顶着两个明显淤青,将自己砸得七荤八素的胖妹就是邻国女王姬如花之后,他就双眼呆滞了。再一听姬如花话语里的意思,这是要放弃自家小二,转而缠上自己的节奏,他立即又被吓得回魂了,再也顾不上身上不轻的伤势,噌地一下就连滚带爬地避开姬如花的视线,往夜子逸身后躲去。 “小二,这个女人是你自己招惹来的,你自己搞定,你别害你哥我,老子容易吗?若不是担心你,我至于亲自送上门来吗?”夜子墨生不如死地对着夜子逸如此说道,只希望他家小二能够良心发现,赶紧想法子让这脱轨的剧情停下来。 第三十六章 惨被姬如花劫持滴倒霉黄桑 夜子逸一看小半个时辰前还跟无极打得难分难解的姬如花居然如此轻易就决定放弃自己,转而投入他皇兄夜子墨的怀抱,他表示相当震惊跟无语。毕竟这个胖妹之前一直处于下风,虽然被无极单方面暴揍,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放弃招自己为皇夫的念头。她还梗着脖子跟无极犟嘴,说除非把她打死,不然她要一直跟无极永无止境地决斗下去,直到流尽生命中最后一滴血。可是现在这妹子居然这么爽快就松口了,不再对自己死咬着不放,态度还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究竟是肿马回事?夜子逸不明所以,他先瞅瞅已经辨不出本来面貌的姬如花,再转过身去盯了好久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夜子墨。 夜子墨被这货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憷,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当场就断了,一来是被姬如花突然的表白给吓的,二来是自家小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心中警铃大响,这货指不定憋了一肚子坏水,想要落井下石啊。 “小二啊,我是你亲兄长,唯一的嫡亲兄长啊,你不能真的害我啊。”夜子墨带着哭音,身体抖如筛糠如此说道。 “哥,你这么说就真的是太冤枉我了,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要招你为夫,你要去跟我们花姐说。不过其实你们两人也挺般配的不是吗?你看看,你是一国之君,而我们花姐也是他国女王,与你不是珠联璧合是啥?我就退位让贤了哈,绝不会在你们两人中间横插一杠子的,放心放心,我很识相的,毕竟不是有句老话这样说吗?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对,对,对,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夜子逸突然觉得自己也相当有文采,居然还能想出这样一句应景的古话来,正嘚瑟着,夜子墨就直接发飙当即甩了他一巴掌,不过因为自己还受着不轻的内伤,所以力度不够,对于夜子逸而言,不过就像是挠痒痒罢了。 “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啊?为了撇清自己,就如此陷我于危难,老子没有你这样丧尽天良的弟弟,你给我滚,滚犊子。小王八蛋。”夜子墨拔尖嗓子冲着夜子逸狂吼,喷得夜子逸一脸的唾沫星子。夜子逸一抹脸,嫌弃无比地瞪着他,正准备甩开膀子再好抽这个嚣张国君一顿滴时候,他就被及时敢来的夜鹰制止了。 “辰王殿下,皇上如今还伤着了,你不能再对他动手了。”夜鹰一脸的生无可恋,这些皇族要不要这么屌,当众骂街真滴好吗?就算是天之骄子,也不能这么不干人事吧。如果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掺和这对皇家兄弟的斗争,打死一个算一个,就当为民除害了。可惜职责所在,他又不能真的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眼睁睁看着夜子墨被脑子不清楚的夜子逸打死。 “夜鹰,好好管管你家皇上,别让他没事就跟老子干嘴炮,不然我一定揍得他爹妈都认不出他来。没听过打人不打脸吗?他打我脸我也忍了,可是他居然还喷我口水,脏兮兮的,不要脸。还说不认我,老子还不想认你这个哥哥呢?之前我有事的时候,你死哪里去了?你他娘滴都准备卖弟求荣,怎么就不允许我冷眼旁观吗?花姐,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招这个老男人为夫,要好好给他上纲上线,不然他迟早有一天要爬到你脑袋上拉屎滴。”夜子逸唯恐天下不乱继续给愁云惨淡的夜子墨添堵,一边理所当然地吩咐着夜鹰,一边不遗余力地鼓动着姬如花,反正是打定主意要跟夜子墨对着干就是了,毕竟他又不是傻子,天赐良机让他可以就此摆脱姬如花的纠缠,他何乐而不为呢? “一修,你我两人就此缘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皇嫂了,前日种种,就此作罢,谁也休提。当然你也勿要欺负我的皇夫,有我给他撑腰,谁都不可以对他无礼。放心,子墨,今后有我支持于你。”姬如花横看竖看夜子墨,是越看越中意,越看越高兴,于是接着夜子逸的话头,便蹭蹭蹭地跑到夜子墨面前表真心,因其身形壮硕如牛,奔跑的时候肥肉一颤一颤地,看得夜子墨心惊肉跳,额头青筋暴起老高。血压升高,都快逼近爆血管的程度了,他内心再也不堪负荷,突然眼前一黑,再次黄丽丽地晕倒在地,嘭的一声巨响,又是后脑勺着地。 夜鹰再次傻眼了,他突然很担心自家主子夜子墨会不会因为脑震荡真的成为二百五,他刚想上前把他家可怜的皇上带离此地,远离这些凶兽,可惜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姬如花就先他一步靠近夜子墨,一个熊抱就把夜子墨横抱在怀,然后对着观内的众位女壮士喊了一嗓子“姐妹们,撤。” 姬如花刚吼完这句,夜鹰就看到乌央乌央的胖妹们从无极观内倾巢而出,因这些女将军们个个吨位不小,再齐刷刷跑动的话,闹出的动静自然更大,就跟之前夜子逸误会的一模一样,堪比地震。 就在夜鹰与众侍卫晃神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锦苍国国君夜子墨就这样被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公然劫走了,还是当着辰王夜子逸的面干下的这令人发指的恶事。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都表示接受无能,脑袋直接当机,彻底默了。当然夜子逸对此是相当高兴滴,反正只要姬如花不缠上自己就行,至于他皇兄夜子墨的安危嘛?脑容量向来比较小,脑回路历来比较清奇的奇葩辰王表示,干他屁事。 原本还在观内跟姬如花手下死战的无极,突然看到围攻自己的各路胖妹们突然齐齐撤退,对此他也感到相当诧异。还不知道外面咩事的他,径直走到大门口,想亲自查探下究竟是啥情况。可他刚一出现在夜鹰等人面前,大家就觉得这个世道太他麻麻凶险了,这是要逼疯他们滴节奏啊。 第三十七章 夜鹰说辰王你可知鲫鱼汤下奶 “夜子逸,姬如花人呢?她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夜鹰你为何会在此?”方才跟那群战斗力异常彪悍的娘们经过好一番混战后,无极也没能顾得上先整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听到门口的动静后,当即就冲了出来,所以这会儿他确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德行。他逮着夜子逸就直接问出了心声,当然至于为毛他要直接称呼辰王名讳,而不再礼遇之,无极表示他现在真的没那个闲心之乎者也。 “姬如花都找到如意郎君了,自然就带着她滴小伙伴离开了啊。至于夜鹰嘛,他就是过来看热闹的。没啥好说的。无极,今天多亏你了,战斗终于结束了,你也辛苦了。我看你这个道观这几日估计也住不了人了,你就跟着我回家吧,我让玉墨给你炖鲫鱼豆腐汤听说那玩意儿可以补脑。谁让你元气大伤呢?为了我你实在是太过拼命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了。算了,啥都别说了,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从一而终,绝无二心哈。”夜子逸一看到自己的天神无极出现后,眼里哪里还有他家那倒霉催的皇兄夜子墨,直接伸手拽着无极身上所剩无几的碎布条,晃晃悠悠撒娇道。 两个大男人公然卿卿我我实在很挑战夜鹰等人的承受力,原本无极出场之时,就是披头散发,脸上还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额头上也破了一点皮,再加上他的道袍早已被撕扯得稀碎,几乎衣不蔽体了,若不是其重要部位还被摇摇欲坠的衣摆险险遮住的话,无极可以说是彻底裸奔了。夜鹰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无极如此不雅的一幕,他觉得自己真滴是三生有幸呐。因为一再的视觉冲击,加上早前一连串的心理刺激,这会儿侍卫统领夜鹰也早把如今昏迷不醒很可能即将惨遭姬如花毒手的自家主子夜子墨暂时抛在了脑后,他脑袋一打结,接着夜子逸的话,当场望着无极眼神还颇为怪异,直接就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鲫鱼豆腐汤不都说是给生了孩子的女人下奶用的吗?无极观主用得上吗?” 这话让原本还在无极身上为非作歹的夜子逸动作顿了一下,他停止了继续调戏无极,按捺住了对他上下其手的打算,转过身来表情僵硬地对着没事找事地夜鹰凶巴巴道“咋滴,谁规定鲫鱼汤只能给女人喝了啊?老子就要给我们无极喝你能拿我咋整?你操这些闲心干啥?夜子墨被姬如花抢走了,你等下回去要怎么跟我那难缠滴奶奶交代啊,夜鹰,你长点心吧你。” 次奥,这个辰王要不要这么不要脸,什么叫自己要如何跟他奶奶,额,尊敬的太皇太后交代,这不是他们皇族自己的事吗?你夜子逸身为皇帝的亲弟弟都不管他死活,凭毛这样叫嚣他这个外人啊。夜鹰欲哭无泪,也就只能内心小小吐槽一把子逸,却不敢公然顶嘴,因为夜子逸说的是话糙理不糙,皇太后若是知道夜子墨被女儿国国主姬如花劫走了,是一定会跟他玩命滴。不,是一定会把他们这些护卫不利的侍卫们杀得片甲不留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这个侍卫统领头头,一定会被那手段更加凶残的主子,没有之一,当场做成活标本啊。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马上变成乱葬岗的一具死尸,夜鹰就觉得心情无比沉重,奶奶滴熊,命运都是些神马玩意儿,怎么可以酱紫对待他呢?如此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真滴好吗?心思千转百回之间,夜鹰觉得此刻他的心情真滴是比上坟还要糟糕千百倍。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至始至终一脸漠然的无极,希望他能给自己指条活路。可惜夜鹰还是把无极想得太过于仁慈了,经过一连串闹剧之后,无极早就心力交瘁,心理也极度扭曲,已经走上了黑化滴道路一去不复返。如今他一听说夜子墨被姬如花抢走了,他心中暗暗冷笑,这群丧尽天良没皮没脸的货,都该被抓起来好好收拾一顿。所以无极怎么可能会愿意再次出手从姬如花手里去抢人,夜氏皇族愿意怎么折腾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还就真滴打算不伺候这帮祖宗了,爱咋滴咋滴。 作如是想的无极,眼神都懒得分一个给生不如死的夜鹰,三千烦恼丝当场无比潇洒地一甩,当做啥都没发生径直往无极观内走去。这份淡定从容看滴夜子逸小心脏扑通扑通滴跳个不停,他羡慕崇拜星星眼地跟着前头的无极亦步亦趋,哪里还会管夜鹰众人滴死活。这心大滴货连自己皇兄都不管了,哪里还会看得见旁人滴忧桑。此时此刻,夜子逸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无极狠狠扑倒,对没错,就是各位想滴那种扑倒。 “夜子逸,你现在最好赶紧从老子眼前消失。老子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就算是女人,老子也照打不误。”无极走进观内后,看身后的那条尾巴一直跟条哈巴狗似的赖着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想到自己常年经营的英明神武,犹如天神下凡的完美如同谪仙的形象因为面前这货的关系,一天之内就被毁个彻彻底底,连渣都不剩,他就越发不想活了,更想直接一掌了结了这个只会添乱的祸害。 “无极,我就喜欢你这样滴调调,太man了。没关系,你要是喜欢粗暴的,我也能够忍受。你想打就打吧,反正我是认定你了,以后就追随你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抓鸡。只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好好尝试下喜欢我,我滴内心世界还是挺丰富滴,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夜子逸还自认为妩媚地对着无极抛了个媚眼,一个大男人突然做出那么妖滴动作,差点让无极隔夜饭都呕出来。 “夜子逸,你别折腾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你好心放过我吧。我愿意帮你积极寻找我师父鬼谷子,让他帮你们解开这诡异的咒术,只求你别这么恶心我,我真的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接受不了断袖啊。你的内心世界我真的半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何止吃惊啊,老子早就吃不消了啊。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说,老子改行不?祖宗,姑奶奶,你行行好,别作妖了。放老子一条生路。”无极越说越绝望,只差当场泪奔,哭给夜子逸看了。 “我就喜欢长你这样的男人。”对于无极抛出的诱惑条件,夜子逸置若罔闻,毕竟就算要找鬼谷子,他也不是非要无极出手不可,自己跟苏青茉事后再慢慢找就是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把妹,额,不是,是钓凯子。这样一想夜子逸就嘿嘿嘿羞涩无比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扭扭捏捏地瞅瞅无极反应。 卧了个大槽,无极一听夜子逸这彪悍滴答案,当下心口滴血,要不要这么凶残?难不成为了摆脱眼前这个怪胎的纠缠,自己要挥刀自宫吗?成了真太监这事还不算完,还得心狠给自己破个相,才能脱离夜子逸的獠牙。就在无极天人交战,想着自己到底是应该选择屈服在夜子逸的淫威之下,还是黑心自残以求解脱的时候,突然自己的小童云阳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对他沉声说道“观主,夜鹰统领他带人直接闯进了我们道观,赖着不走了,说一日没看到皇帝陛下出现,他们就一直住在我们观内,还让我们管吃管住。” 无极一听云阳这话,当场就被气笑了,果然不止夜氏皇族不干人事,就连他们御下的侍卫都这样的尿性,无极俊脸一沉,直接拎起夜子逸的脖领将他提溜了起来,一个用力就把他甩了出去,才感到稍稍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口郁闷之气,然后恶狠狠地对着趴在地上做挺尸状的夜子逸吼道“你的人自己去收拾,你皇兄的乱摊子你也自己去管,不要让那些人再在我观内撒野,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们一起挫骨扬灰的。”说完,无极就当着夜子逸的面重重地关起了房门。 夜子逸一看无极这架势,本能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在虎头上拔毛,他赶紧手脚并用粗鲁豪放地爬了起来,然后认命地去找夜鹰准备商量看看后续该如何解决他皇兄夜子墨的事情去了。 第三十八章 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损招 夜子逸跟夜鹰一合计最后悲伤地发现他们两个猪脑袋压根就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不仅不可能一举从姬如花手里抢回夜子墨,反倒极有可能把自己这些人再免费搭进去,偷鸡不成恐怕还得蚀把米。左思右想依旧没辙,夜子逸只好带着夜鹰跟一行暗卫先离开无极观,直接进宫去搬救兵去了。 “奶奶,你身体还好吗?我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进宫来给你请安了,呵呵,今天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城东新开了一家烧猪店,顺路我就买了一只猪头,这里还有半只打算孝敬您,还热乎着,奶奶您吃不?”夜子逸对着老态龙钟,身着金黄牡丹凤袍,年逾八十的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随意躬身行了一礼后,还没等太皇太后张嘴让他起身,这货就屁颠屁颠从怀里掏出半个油腻腻的猪头,跑到上官玉容面前谄媚讨好。 夜子逸如此行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至少他本人是这样认为滴,他想着他这个半路得来的便宜奶奶,如今也八十高龄了,要是知道自己的乖孙皇帝夜子墨被人抢走了,估计会心脏病突发直接蹬腿去见如来,所以他想着,自己作为一个来自现代且向来都无比孝顺的好孩子,相当有必要,给她带点什么东西压压惊。当他跟夜鹰一行人返回皇宫途经城东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那间烧猪店开张,他也饿了,当即冲进去就买了一个大猪头,自己啃了小半个,再分了一些给夜鹰跟他的手下,剩下滴就全数带进宫,给他奶奶了。夜子逸认为吃猪头是可以补脑滴,毕竟等下需要这个老人家拿主意的地方还多着了,所以确实很有必要先给他奶奶好好补补脑,免得到时候不够用就不好了。 “修儿,你能有这份心皇祖母还是颇感欣慰的,不过你皇祖母牙都没了,你让本宫怎么啃猪头肉?”上官玉容一看到这个糟心的孙子,再看到他丝毫不顾形象地捧着一个猪头,就觉得心头在淌血,这个孙子小时候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如今会变得如此粗鄙不堪,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额,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忘记你牙口不好这回事了,这个猪头真的挺好吃的,不然你唆唆看,尝下味道也是好的。这是我的一片孝心啊。”夜子逸一听他奶奶没牙,也觉得很焦心,可是还是不死心,希望他奶奶上官玉容能尝看看这个猪头肉,就作死地把猪头往她面前一递,打算让太皇太后直接捧着它唆。 上官玉容听她这话眼皮猛地一跳,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险些被气得厥过去,这混账说的什么话,这能听吗?自己堂堂一国太皇太后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雅之事,再说了让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去唆猪头亏他的好孙子夜子逸想得出来,他也敢说。上官玉容只希望赶紧打发走夜子逸,让这荒腔走板的戏赶紧落幕,她转而开口问道夜子逸“修儿,你就直接跟皇祖母说明来意吧。猪头肉你喜欢就自己带回去吃吧,反正你之前也早啃过了,上面连你的牙印都还有,你祖母我还没老眼昏花到目不视物的地步。你平日里没事都从不会过来看我这个老太太的,今天居然还带了礼物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我吧,你说吧,皇祖母看看能不能帮你。” “奶奶,你还真聪明,难怪夜鹰跟我说,只要找你就行了。那我可就真的直说了啊,你千万要挺住,不要激动,我们还指望你想办法呢?”夜子逸先是放下他的猪头肉,竖起大拇指狠狠夸了上官玉容一遍,然后就让上官玉容做好心理准备。 “修儿,这些虚头巴脑的废话能免则免吧,你再这样说下去,恐怕你皇祖母就真的挺不住了,你给句痛快话吧,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居然能让你亲自入宫来找本宫商量。”太皇太后被夜子逸那脸审慎严肃的表情看得心里直发毛,毕竟平常这货只顾着四处调皮捣蛋,哪里看过他这番凝重的表情,上官玉容越发觉得事情大条了,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她直接命令夜子逸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再吞吞吐吐,吊人胃口。 夜子逸一看他家奶奶也是个心大的,暗自以为或许这个妇道人家能抗得住,于是清了清喉咙直接说道“我皇兄夜子墨被姬如花抓走了,说是要带回女儿国给她当皇夫啊。所以我跟夜鹰就赶紧跑回来找你了,奶奶你说我们要去救人吗?救回来我皇兄估计也早就清白不保了,关键谁能是姬如花对手?谁又愿意以身犯险呢?”夜子逸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太皇太后一听当场傻眼了,列祖列宗啊,谁能告诉她,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乖孙夜子墨怎么会跟姬如花搅和在一块,又怎么会被人家抓走?不过现在不是闲扯白话的时候,自己得赶紧想法子把人给捞出来啊,不然晚了,夜子墨真滴会如同夜子逸说的那样,只剩一把骨头了啊。但凡是个正常男子落入了姬如花的手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啊。越想面色越难看的太皇太后当即就暴走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对着自己跟前的夜子逸交代道“去把小三给我叫来?” 夜子逸一脑袋问号,这个世界居然还真滴有人叫小三,要不要这样埋汰人,他当即没有任何动作,他压根不知道谁是小三好不好,怎么去叫人,这个老人家是不是被气糊涂了,姬如花手下的人也个个凶猛如野兽,一个小三就能解决那些娘子军吗?别搞笑了。 太皇太后看夜子逸居然一动不动,当下也火了,直接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耳朵,暴跳如雷道“修儿,你发什么楞?还不赶紧去找你三哥夜子黑。” 夜子逸被上官玉容揪得嗷嗷叫,一听小三原来是那个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律王夜子黑,他满口答应了。上官玉容这才松开了夜子逸的耳朵。 “奶奶,三哥他有什么能耐?可以救得回皇兄吗?他武功很高?我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号。”夜子逸一边揉揉自己的耳朵,脑海里一边搜索着有关夜子黑的传闻,可惜无果,最后只好直接开口问道上官玉容。 “你们这些个兄弟里面夜子黑是长相最俊逸的,把他送去姬如花那里,或许能把你皇兄换回来。”上官玉容笑得满脸褶子,丧尽天良地回道。 夜子逸一听她这话,当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感情这不是自己亲孙子就可以被牺牲得如此干脆彻底,皇家果然不是人待滴地方,不过夜子逸也懒得去理会那些破事,径直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让公公领着他直接去找律王夜子黑去了。 第三十九章 夜子黑的血泪史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夜子逸很快就来到了律王夜子黑所居的偏殿。不要问为毛一个成年王爷依旧没有自己的府邸,却长期居住在皇宫内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反正夜子逸那个粗线条的二货是完全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只知道这是他家老祖宗也就是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授意的就对了。虽然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对外宣称,对律王之所以会如此安排只是私心希望这个孙子能常伴自己左右,但是这不过是台面上的官方解读罢了。其真正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方便就近看管夜子黑,当然这对夜子黑来说更是一种变相的羞辱,谁让这个孙子是她老人家最不喜欢的孩子咧,不受宠滴孩子就是根杂草,还不是她想咋欺负就咋欺负。 “三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夜子逸一看到庭院内那个身着黑色锦袍,姿容俊雅不凡的年轻贵公子夜子黑后,先是冲着他自来熟地挥了挥爪子,然后热情无比地跟他打起了招呼。那笑容满面的样子,让夜子黑一度如坠云雾,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跟辰王夜子逸交好过,更没听夜子逸如此亲密地开口叫过他三哥。这个跟皇帝夜子墨一母同胞的尊贵辰王向来对自己都是不屑一顾的,就算以前偶尔在宫里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是冷哼一声就无礼走掉的。所以一直眼高于顶的夜子逸,咋会突然这么看得起他这个没权没势,甚至如今连自己府邸都没有的三无王爷呢?律王对此深表诧异,疑窦重重。因此一时半刻,夜子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愣在了当场。 “三哥,回神啊,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啊。”夜子逸看夜子黑一脸呆滞的样子,直接走到他跟前,再次挥了挥爪子,想引起他的注意。 “额,子,子逸,你今日来此,有何要事?”夜子黑结结巴巴问道夜子逸,依旧一脸蒙圈一无所知的样子。 夜子逸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眼神怪异地瞅了瞅夜子黑,长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了,真滴是美男子啊,高冷与风情并存,还能如此和谐且自成一派,形成个人独有的魅力,你这样风采滴男银我就算是在现代都从未见过。哎,可惜了,太可惜了。” 夜子黑看着夜子逸突然对着自己长吁短叹,还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险险整明白,辰王应该是在夸奖他的容貌,可是一个大男人如此称赞另一个大男人真滴有必要吗?还要他那副万分惆怅,痛心疾首的表情又是从何而来?自己长得好看到底招惹到辰王什么呢?他有必要用一副饿狼的凶残目光盯着自己吗? “子,子逸,你刚说有两个消息带给我,是什么事情?”夜子黑实在是受不住夜子逸那别有深意的打量了,只好再次出声提醒他别忘记了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 夜子逸一看夜子黑居然自己上赶着送死,也默了,不过想着太皇太后的旨意他还是有必要传到的,于是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三哥,方才奶奶当着我的面夸奖你了,说你是她所有孙子里面长得最漂亮的人,堪当大任。坏消息就是我哥夜子墨被姬如花抓走了。” 夜子黑一听夜子逸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思开始活泛起来,千转百回之后,他总算搞清楚了夜子逸的来意。敢情这老太太舍不得自家亲孙子夜子墨涉险,就想把他这个不受她待见的孙子送到姬如花面前,方才夜子逸不是说了吗?这老太太夸奖他漂亮了,听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漂亮不都是形容女人的吗?这么埋汰自己真滴是不能忍呐。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后,夜子黑周身气息转冷,面色也开始不善起来。其实他这次还真是误会了太皇太后了,人家压根就没有说他漂亮,这是夜子逸嘴欠不会说人话造成滴啊,可是这个黑锅老祖宗不背也得背了,这样滴不甚美妙滴误会又再次种下了。 夜子逸看夜子黑这样,也知道他家三哥彻底明白了他奶奶的意思,现在开始心理扭曲了,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另一个气质容貌不输无极的美男子再受姬如花的荼毒,夜子逸一拍自己胸脯,对着律王义薄云天建议道“三哥,我看你还是你干脆跑路吧。如果你真的把自己亲自送到姬如花面前,估计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傻子都不会做肉包子啊,最起码都得做狗不是?” 夜子黑原本还在作低气压悲愤状,陡然听到夜子逸这话,他又再次傻眼了,什么叫别做肉包子,改做狗。这是正常人该说的话吗?再说了现在打算让他去做肉包子的不就是你奶奶吗?你辰王不是来传旨的吗?事到如今怎么自己越听越不对味,夜子逸究竟是要救他皇兄夜子墨呢?还是打算给自己通风报信后助他脱离苦海?夜子黑的眼彻底变成了蚊香圈圈,难以置信地望着夜子逸,一脸懵逼。 “三哥,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今天都愣了好多回了,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你想啊,正常人都知道不能招惹姬如花的啊,之前她说她喜欢我,还是喜欢到死去活来地那种地步,可是一个时辰前,她在无极观门口就和我皇兄看对眼了,然后就直接抢人私奔了。这样一看,姬如花的立场也不是很坚定,说不定看到你,又转而喜欢你了,那就完蛋了,你这辈子估计都要以色侍她了,你说恐怖不?”夜子逸自顾自说着,然后瞅着夜子黑,显而易见希望夜子黑应答下自己的问题。 夜子黑对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依旧处于失语状态。反正他是觉得自己一时半会还没习惯夜子逸这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他还得先自我镇定恢复下才行。 “至于我皇兄,嘿嘿,他就自求多福吧。其实,或许姬如花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噩梦,你想想,当皇帝滴人,一天到晚,睡了多少妃子,他侍寝早就习惯了,如今不过是给自己换个妃子罢了,说不定几日后,姬如花对他腻了,自然就给他送回宫了。他到时候再翻那些宫中美人的牌给自己睡回去不就行了。没啥好操心滴。”夜子逸一脸无所谓地再次说道。 夜子黑突然心里很同情那被胖妹掳走的皇帝,有这样丧尽天良的弟弟究竟是何种体验?辰王夜子逸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如此恶心埋汰自己的亲哥哥,真滴不是人干滴事啊。还有什么叫皇帝侍寝早习惯了,不都说是妃子侍寝吗?怎么在辰王这里,九五之尊就跟青楼那接啥的一样了咧。这还能好吗?夜子黑越发觉得自己跟辰王的沟通存在很大的问题,或许是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不然要怎么解释眼前这跳脱的一切。“我能跑到哪里去?太皇太后的人一直看着我,我抗不了旨。”夜子黑懒得再去纠结夜子逸的疯癫举止,他直接抛出了最无法忽视的现实问题。 “这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我轻轻松松就能带你出去,这个皇宫里还没人拦得住我。”夜子逸一脸傲娇地承诺道,那嘚瑟的小模样看得夜子黑眼睛一抽一抽的。 夜子黑一看辰王这样便知道,这货不是在拿他开涮,而是真的打算带他出宫,躲过这一劫,可是躲过了初一,之后的十五该怎么办?公然忤逆太皇太后,他又不是活腻了。所以他还是理智尚存地拒绝了夜子逸看似合理却相当疯狂的提议。他这样的态度这下倒是改换夜子逸傻眼了。 “你不是吧?是个男人都知道,绝不可以以色侍人。你咋可以如此堕落呢?你是傻了吧?明知是火坑你还跳。”夜子逸一脸恨铁不成钢,对着夜子黑一通臭骂,不过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夜子黑难得地红了眼眶,看来这个行事不太靠谱的辰王还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也没啥朋友的夜子黑突然就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暗暗下决心要把夜子逸当真正的亲人看待,所以也愿意以身犯险,去搭救夜子逸的亲哥哥去了。如果夜子逸知道,夜子黑还存着这样的想法,他一定会呵呵,呵呵的,然后一脸不屑地讽刺......这人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看夜子黑一脸坚持,夜子逸咂吧咂吧舌,也没再说什么,一看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傻样就知道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滴,他也就懒得多费唇舌了。人家自个愿意去撞南墙,他才懒得管这些人要如何作死。不过他一直心底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三哥,你为毛要叫夜子黑这个名字,好土啊?你看我是夜子逸,我哥是夜子墨,这都挺正常的名字,你呢?夜子黑,夜姓本就是黑色的意思,为毛要黑上加黑,还子黑,你咋不叫黑子呢?”夜子逸一脸好奇宝宝地问道他三哥。 律王全然没想到,夜子逸突然会问出这么一句,他嘴角抽搐,无语望天,然后沉痛答道“这是太皇太后给起的名?当时也就给了两个让我母妃选择,夜子黑,或则夜黑子......” “没想到,我奶奶也是个文盲,这么土的名字亏他想得出来,感谢帮我们起名的那位,没有这么折腾我们?”夜子逸听罢夜子黑的回话后,好半晌没说话,突然就这么感叹了一句。 夜子黑当场就默了,这货敢如此大不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造吗?“你们的名字也是太皇太后起的。”夜子黑临了来了这么一句。 “看来她有间歇性神经病,有取名的嗜好,可是状态时常不太稳定,所以咯,取名的水平就深受影响,你就节哀吧。”夜子逸心思沉重地拍了拍夜子黑的肩膀。 律王彻底无语了,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再跟这货再取名的事情上纠缠了,这货反正就是听不懂人话,一再地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数落他们的老祖宗真滴好吗?夜子逸确定不是来陷害自己的吗?夜子黑突然觉得自己内心很沧桑。或许结交夜子逸就是个错误,列祖列宗啊,他能收回方才那些话不? 第四十章 离死不远的太皇太后 律王夜子黑最终还是随着辰王夜子逸去见他们滴老祖宗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去了,虽然半路上夜子逸依旧对他苦口婆心地玩命儿游说,跟他信誓旦旦地再三保证,反复提醒自己他还有时间可以反悔。夜子逸原话是这样说的,“老子愿意带你杀出一条血路,哦,其实不需要那么血腥,我可以直接带你找到上天滴路,一飞冲天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奶奶老得牙都没了,可想而知就她那老胳膊老腿儿是肯定追不上咱的,你且放宽心,不用害怕她,说句大实话,她估计都蹦跶不了几天了,你何必把自己的青春都葬送在她滴手里呢?该反抗的时候,就得反抗,不能认怂,知道不?都有人给你撑腰,你怕她个球。其实你一掌都能给她拍地下,你怕她个毛线。” 夜子黑听罢夜子逸这大逆不道的话,腿都软了,天神爷爷啊,能不能饶了我?别再让我听到这样要命滴话,这些虽说都是大实话,可是老子真心扛不住啊。这货难道就没发现如今给他们领着路的太皇太后跟前的太监二福脸色已经一变再变了吗?他就不怕等下人家回去当场告密揭发他,在老太太面前给他穿小鞋,事后太皇太后得知如果还不给他念紧箍咒,上辣椒水,老虎凳,他就不叫夜子黑。 夜子黑一再地给夜子逸使眼色,眼睛都快要抽筋了,可惜夜子逸愣是没看懂。还误以为是他眼睛进了沙子,作势就要给他吹吹,奶奶滴熊,我看是你脑子进了水吧,什么糟心的玩意儿,夜子黑欲哭无泪。 为了避免听到更多混账话,夜子黑加紧了脚下的步伐,三步并作一步地一溜小跑,只希望赶紧到达太皇太后的寝宫,远离夜子逸这个祸害。夜子逸看夜子黑那架势,嘴角直抽抽,没见过送死还这么积极的,夜子黑确定今日出门带了脑袋吗?前面那是龙潭虎穴好吗?怎么搞得反倒像是要去约会心急见小情儿的样子。夜子逸只好跟上前面的两人,不再说话。 夜子黑看夜子逸总算消停了,心里也顿感松了一口气,觉得命总算能保住了。与他感同身受的还有身边的太监二福,他也实在没胆子继续听辰王那逆了天的混账话了。当然更别指望他会去太皇太后跟前告发夜子逸,你听听,夜子逸那话,他到底该如何转告,估计还没等他复述完,老太太就直接命人把他拖出去大卸八块喂狗去了。 心思各异的三人总算抵达了太皇太后的宫殿,太监二福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恭敬无比地走进去,原本他是打算先去跟太皇太后禀报一声,再来叫辰王跟律王的。可是夜子逸压根就不是守礼的人,抬脚就随着他一起走了进去,还大步流星地走在了自己面前,夜子黑对此情形已经彻底无语了。说跟上吧,好像没有太皇太后的首肯,自己又不敢;说不跟吧,夜子逸走了一半,发现他没动静,又折回自己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夜子黑继续做雕像,视若无睹,最后夜子逸实在不愿意再磨叽,当场就拽着他的手,两个大男人手挽着手直接冲了进去。 太监二福瞬间就彻底呆滞了,嘴大张成圆形,好半晌没回过神来。而夜子黑也忘记了反抗,任由着夜子逸胡作非为。所以当上官玉荣就着点心喝着养生茶的时候,突然看到两个孙子如此......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被吓得呛到了,险些背过气过。 一直在太皇太后身边服侍了她几十年的姚嬷嬷,看到后赶紧上前给她拍背顺气,总算让她缓了过来,不过因为呛到的原因,老太太一时半刻还很虚弱,咳嗽太久脸都红得有些不正常了。夜子黑看太皇太后那样,心里也有些担心了,原本还想上前问候下,可是夜子逸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奶奶,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就不应该吃那些粉了吧唧的点心,那些是很容易糊住喉咙的,再呛到气管里的话,你就离死不远了。你说说现在如果连你都出个好歹,我哥如今还在姬如花那里伺候着,分身乏术的,指不定都没工夫回来给你哭丧。你就听我的劝,以后别那么嘴馋了知道吗?我都是为了你好,才善意提醒你的。” 夜子逸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里的气氛都不一样了,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刚好不容易才顺过来的气这下又彻底乱了,她脸色泛白,指着跟前的夜子逸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这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亲孙子吗?说的这是人话吗?什么叫离死不远了?夜子逸摆明了是想活活气死自己啊。 夜子黑一看辰王夜子逸居然刚当着老祖宗的面如此诅咒她老人家,只感到一阵天雷滚滚,我佛如来啊,这还能给条活路不?这个小伙伴是朝天借了胆子啊,才敢这么干啊,作死也作得太没底线了吧。 姚嬷嬷只差当场给辰王夜子逸跪了,我滴小祖宗啊,你要是不会说人话,能不能保持沉默不说话啊,你就不能体谅体谅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吗?非要把她亲自送下地狱才甘心吗? “修儿,你走吧,你别在本宫面前晃悠了,本宫有话要单独跟你三哥说,你且退下吧。”上官玉荣放弃了跟这货讲道理,摆事实的艰辛之路,索性闭了眼,当场驱赶起这个糟心的孙子来。 可是夜子逸怎么会乖乖听话,如此如她的意。他拖着夜子黑,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太太对面的两个空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顺手递给身旁僵硬无比的夜子黑一杯,牛饮解了渴后,跟太皇太后豪爽说道“奶奶,我现在反正也没事,就在这里陪着你们两人好了,反正你们要说的事情又不是什么机密,不需要背着我。再说了,我也想为营救我哥夜子墨出把力,你就不用担心我累着了,我是铁打的,我扛得住,真的,我是一点都不累。” 老太太一听他这话,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夜子逸是铁打的,可老身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更不想看到你,如今我心力交瘁,你难道就不造吗?就不能让我多喘口气吗?我活着碍着你什么了啊,上官玉荣心酸无比,面对这么个糟心的孙子,她觉得她比孙子还孙子,瞧瞧自己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夜子黑觉得今天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里最为混乱的一天,因为他的三观彻底被震得粉碎,夜子逸给他上了人生中最为残暴的一课,主题就是要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算了,我也没什么需要跟你三哥说的,你皇兄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去办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们都下去吧。”上官玉荣这时候真滴是身心俱疲,她懒得去管夜子墨的事情了,反正夜子黑知道自己的意思,他会看着办,就由着这些小辈自己去摆平就是了,她实在不想带着这把老骨头去掺和了,不然真的会如同夜子逸方才说的,离死不远了。上官玉荣有气无力地交代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寝宫内走去,留下两个孙子面面相觑。 “她这就撒手不管了,这个疯老婆子搞什么鬼?让我把你叫来的是她,现在人来了啥也不说的还是她,这样耍着老子玩,有意思吗?”夜子逸暴跳如雷,作势就要冲进寝宫去揍人,反正看在夜子黑眼里他只能如此理解,为了以免等下再亲自目睹孙子揍奶奶的疯狂戏码,他整个人跳上了夜子逸的身,死命拽住他,冲他喊破了音,“我们离开这里吧,三哥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了,你且随我去找姬如花。” 虽说夜子逸还在气头上,不过听到夜子黑说自己有了主意了,也就懒得再跟老太太计较了,当即答应了律王的提议,两人再次手托着手离开了太皇太后寝宫。 一直关注着大殿一举一动的太监二福,一看到两个王爷连小半个时辰都没呆,屁股都没坐热,又以这般伤眼地姿态齐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由衷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今个儿究竟是肿吗呢?为毛自己频频眼晕耳鸣,五雷轰顶咧。这些皇族能正常点吗?真心求别闹啊。 第四十一章 被逼良为娼的可怜皇帝 话说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自无极观强势虏回黄桑大大夜子墨后,见他一直昏睡不醒,也忧心不已。再看夜子墨身上伤势不轻,心疼不已的姬如花也不敢贸然搬动他,只好继续留在早前下榻的客栈内,打算等夜子墨身体稍稍恢复之后,再打道回府。她甚至不惜纡尊降贵亲自守在夜子墨榻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连自己的手下前来提醒她用膳,她也置之不理。如今她眼里只剩夜子墨,对平日自己最喜欢啃的肉骨头都失去了胃口。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夜子墨醒来之际,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人就是他最不想见,还没有之一的姬如花的原因,皇帝陛下当场就惊悚了,险些被吓失禁。他完全搞不明白为毛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杵在这里跟这头猛兽大眼瞪小眼,他茫然不知所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陛下表示自己真滴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滴地方,但是脑子还在高速运转的陛下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是客栈的事实。他试图再次疯狂地搜索了一遍又一遍房间,想要找找自己最亲爱滴小伙伴们,可是陛下眼睛都快眨花了,眨瞎了,愣是没有看到任何熟悉滴人出现,就连牲口都没见一头。当然不包括自己面前这货,毕竟她滴战斗力可是比一圈牲口还彪悍凶猛滴,自然不可轻易等同之。 姬如花一看自己的内定皇夫夜子墨总算醒了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仰天长啸,吓得夜子墨一哆嗦,再次从床上栽了下来,这下总算不再是后脑勺着地了,改为面部先着地,夜子墨当即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姬如花一下子就懵了,不过身体的反应还是快过于迟钝的脑子,她迅速扫了一眼还在地上继续哀嚎的夜子墨,就着他的后脖颈衣领姬如花轻松无比地就把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还随手晃了晃,然后关切问道“默默,你可还好?” 夜子墨先是因为跌下床之际,不小心摔断了鼻骨,正痛得生不如死,然后又被姬如花像拎货物一般晃得七荤八素,觉得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的陛下此刻很心塞,心寒,加心痛。心塞的是自己居然被姬如花抓了,心寒的是自家亲弟弟辰王夜子逸居然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事到如今自己都清醒了还没见到那货带着任何手下前来搭救自己,更加心痛的是自己的侍卫统领,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夜鹰居然也玩忽职守。这些人都死哪里去了,为毛在自己最需要慰问跟温暖滴时候,就齐齐玩失踪了咧。自己难道不是手握生杀大权,想睡谁就睡谁,想谁死就死谁的总瓢把子一国之国吗?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夜子墨越想越心酸,最后真的当场洒下了一泡男儿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还未到伤心处啊。 夜子墨原本只是暗自流泪,最后不知咋滴就演变成了小声啜泣,再然后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哭滴那个熊样,连一边的姬如花都表示看不下去了。哎嘛啊,这还是男银吗?说好的威武霸气雄赳赳气昂昂呢?姬如花原本也就是个暴躁滴性子,最看不得就是女人的抽抽搭搭,要死不活地一哭二闹三上吊。所以这下夜子墨彻底犯了她的底线,触到了她的逆鳞,姬如花烦躁之下就忘记了夜子墨还有伤在身的事实,当场再次狠抽了他两巴掌,打得夜子墨眼冒金星,两管鼻血长流。夜子墨心下一片死灰,望着姬如花的眼神一片愤恨谴责之意,他对着姬如花气若游丝道“你不是说你心悦于我吗?这就是你对待自己心悦之人该有的态度吗?我看你这是想要弄死我啊。姬如花,你有本事今日就打死老子,老子还告诉你了,我是死也不会服侍你的,你把我一国之君的尊严置于何地?你就等着我们锦苍国的报复吧,我们夜氏皇族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既然敢挑起两国纷争,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老子不怕死,头掉下来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哎哟,你还真当自己是汉子啊,那你刚才哀嚎什么?娘们都没有你那般娇弱。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老娘之前在无极观就是当着你的侍卫跟你弟弟夜子逸把你掳走的,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反抗,夜子逸还很高兴地跟我打招呼,要我慢走他就不送了。你真的以为还会有谁会来此救你吗?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老娘看上的人,就算是带尸体老娘都要把你带回我的女儿国地。你最好识相从了我,不然我不介意先让我手下各位将军好好教教你,何为皇夫的职责?”姬如花本来早前在无极观就已经受过好一通夜子逸跟无极两人的鸟气,心情也没能彻底平静下来,如今又被夜子墨如此不给面子地嫌弃跟挑衅,她心里的火气再次蹭蹭蹭地上来了,她索性破罐破摔,直接开口威胁道夜子墨。打算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改用硬的招数逼他就范了。 夜子墨一听姬如花那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话语,脸色先是铁青,再是泛白,铁青是被羞辱气的,泛白是被威胁吓的。皇帝陛下总觉得姬如花的话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怎么总觉得自己如今处境很玄幻,他不是一国之君吗?姬如花不也是他国女王吗?两个生物链顶端的领袖人物对话要这样毫无底线突破下限吗?他们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喝一杯把酒言欢共襄盛举共同创造和谐新天地吗?为毛现在他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夜子墨最应该是一个被龟公逼迫开门接客迎来送往一双玉臂千人枕滴青楼那啥。而姬如花就是逼良为娼的罪魁祸首。 “你竟敢如此对待朕?朕是皇帝啊,皇帝你知道不?跟你一个级别啊,花姐。你能给我点最基本的尊重不?我是皇帝,不是乞丐啊。”夜子墨愤怒了,扭曲了,绝望了,当场也就崩溃了,他朝着姬如花怒吼道。 “皇帝又咋滴,还不是一个男人?在我们女儿国,男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如同牲口一样。你跟那些人的区别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是我姬如花看上的男人,所以以后你可以不用辛苦搬砖,上房修修补补,再干任何粗活了,你就偷着乐吧,这样的福气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你只需让我生儿育女,助我开枝散叶即可。你且放心,只要你识相乖乖听我的,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姬如花对着夜子墨轻蔑说道,再次给了他一记重击。 夜子墨浑身抽搐,指着姬如花说不出半句话来,列祖列宗啊,你们睁睁眼吧,赶紧派个会喘气的来救救自己啊,不然以后老子滴日子就真滴没奔头了啊。夜子逸,如果你真滴就此不管我滴话,老子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滴,我要跟你拼命啊。夜子墨无比惆怅,各种心灰寂寞冷。暴躁绝望的皇帝陛下心理扭曲已经暗中问候了几百遍夜子逸的祖宗,因为悲愤失去了理智的皇帝大人早就忘记了两人的祖宗都是一人的事实。 姬如花看夜子墨这样也更加不爽了,于是轻轻拍了下自己的手,很快几个穹形女将军就蜂拥而上,先是对着姬如花躬身行礼,然后等候自家女王的吩咐,姬如花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说了这样一句,“他交给你们了,好好教教他今后该如何服侍我。让他清楚自己的职责。” 说完这话,姬如花就转身离开了,独自留下夜子墨一人风中凌乱,生不如死。 第四十二章 辰王说皇兄你改行做鸡啦 夜子墨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相扑女选手群睡的悲惨命运。原本皇帝陛下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一条真汉子,曾经想过要以死明志的,可是脑海里搜索一遍各种死法后,皇帝陛下发现留给他的选择真心不多。若说上吊吧,难度系数太高,再说自己现在还被一群胖妹压在床上,起身都难,更别提下地,找条板凳,再扯跟绳子把自己送上绝路。此路不通,夜子墨转而又想到了撞床柱子,可惜自己被四个胖妹围得密不透风,又被她们压得直翻白眼,如今进气少,出气多的,连床柱的具体位置都摸不准,更别指望还要靠着那险险吊着的,仅存的小半口气冲出重围求一速死。对他来说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只好就此作罢。两个法子都因为实际执行过程中遭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而齐齐落了空。 最后陛下绞尽脑汁还真想到了最保险的死法,一定可以让自己死得彻彻底底,没错,那就是咬舌自尽。可是夜子墨万万没想到他空有决心,却依旧掩盖不了自己是个孬种的悲伤真相,咬到一半,他突然发现自己是真心扛不住那种剧痛,对自己狠不下心,又下不了手,最后夜子墨就认了怂,呃,是认命了。他是这样对自己进行心理建设的,老子平日里也睡了不少美人,如今就当给自己换个口味,让几个胖妹轮流伺候下也算不得什么丑事,横竖把眼一闭,都是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所以老子为毛要羞愤欲死啊,当皇帝的人怎么可以遇到点挫折就寻死觅活呢,那岂不是给我夜氏皇族脸上摸黑吗?老子若是如此懦弱就此自杀,死了都不配去见列祖列宗对不对?作如是想的夜子墨最后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被群扑的命运。 若一切都能照着他原本设想的方向正常发展的话,这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可是老天爷还是看不惯夜子墨这刀都砍不进的无耻嘴脸,所以就把夜子逸给他送来了。就在他幻想自己是在享受激情滴时候,突然夜子逸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冒了出来,盯着他就脱口而出,“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都改行做鸡了。你说你还是人吗?就多等我们一会儿你会死啊?还玩滴这么嗨,一个大老爷们对着四个妹子乱搞,你咋做得出来?没羞没臊的。感情要专一,讲究从一而终,你知道不,所以这种事情只能一对一,不可以贪图数量,你就不怕自己迟早一天死在床上吗?有你这样的哥哥,老子都觉得丢脸,早知道你如此自甘堕落,我还上蹿下跳个什么劲儿啊。还有啊,你究竟知不知道?为了找到营救你的有效办法,奶奶她老人家因为担心你就在自己寝宫内暴饮暴食险些蹬了腿,好可惜只差一点点就真滴进土去见我们那短命滴爷爷去了,你懂不懂她老人家的苦心啊?” 夜子逸对夜子墨的行为颇不认同,对着他劈头盖脸好一顿臭骂,就希望能让他家道德彻底沦丧的皇兄幡然醒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夜子逸那脸恨铁不成钢的愤恨表情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惜因为他实在是太不会说人话,老是颠三倒四的,最后实际达到的效果也被减半了。不仅让随他一道前来的律王夜子黑听不下去,就连床上那几个原本还忙着进行某项重要运动的妹子都完全没搞懂自家女王的前夫---(前内定皇夫,简称前夫)夜子逸要说的重点究竟在哪里?辰王殿下可是在鼓励她们?他这是变相认可了她们对他皇兄采取的暴行,只希望她们能排好先后次序再轮番上阵即可的意思吗?可是这是一个亲弟弟目睹兄长受难后应该采取的正常态度吗?四个女将军彻底懵了圈,也各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僵立当场。她们觉得自己需要先捋清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而夜子墨一听到自己亲弟弟夜子逸的声音,再被他没皮没脸地当众毫不留情地奚落一番后,又想着自己被群女轮睡的不雅之态如今还被另外一个汉子---那个一直跟自己不怎么亲近,同父异母的兄弟律王夜子黑旁观去了的糟心事实后,他越发不想活了。老天爷啊,你为毛要如此对待我?之前老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咋就没好心及时给我送个救星过来咧?为毛要在我失身成功的时候再让这些人组团参观呢?夜子墨心理彻底扭曲了,直接就开始怨恨起苍天来了,再转念想起宫里的那位---自己的亲祖母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皇祖母,你还是人不?孙子受苦受难滴时候,你居然还撒不开爪子,还有心思大吃大喝,还敢暴饮暴食,你们知不知道老子的心在滴血啊,为毛我要生长在这样无情无义的皇家?为毛我要跟你们是亲戚?有这样坑自己人滴吗?皇帝陛下这下是真滴不想活了,他眼神呆滞,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床幔发起呆来。 “你还在回味是不是?还不赶紧穿上衣服,遛鸟有意思是吧?”夜子逸的魔音再次传来。 律王夜子黑现在是万分同情皇帝夜子墨的悲惨遭遇,一听辰王夜子逸这话,嘴角直抽抽,他用力地拽着夜子逸,小声跟他说,让他不要再喳喳呼呼,好歹给他皇兄留点面子,再面红耳赤地随手比了比床上依旧坦胸露乳,相当豪放的几个胖妹,暗示他赶紧将那几个女人驱赶出去,别再糟践他哥哥夜子墨了。你丫滴,难道就没发现你哥夜子墨现在几欲崩溃吗? 可是夜子逸却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直接冲他喊了一嗓子,“三哥,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这样滴人,平日里装出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原来也是一肚子坏水,人面兽心的色痞子,我呸。你自己想要这几个妹子伺候的话,就自己去说,我才不给你当牵线人,老子又不是专业龟公。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要脸了,老子还要脸。” 夜子黑一听夜子逸这歪曲事实的混账话后嘴都要气歪了,脸色当场就黑了,他没好气地对着听不懂人话的某二货咆哮道“老子是跟你说,让你把这些女人弄出去,不然等下皇上就真的要驾崩了,陛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糟心的弟弟啊?” 夜子逸一看自己是曲解误会了自家三哥的意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讪讪笑了笑,然后亲自从地上捡起一堆四处散落的衣服,逐个递给如遭雷击还在作呆头鹅的各位胖妹妹,可是也不知道这些个女将军究竟是被羞的还是怎么滴,竟没有一个人有所动作,夜子逸轻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地亲自给她们一一穿戴整齐,然后就一脸从容,仿佛啥也没发生,笑容满面地将各位提线木偶般的妹子们打发出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律王夜子黑已经完全失语了,他觉得自己自从上了辰王夜子逸的贼船后,每日都会面临新的事物。事到如今自己竟然还没有疯,看来他的承受能力又提高了不少。他一时不知道对此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忧? 第四十三章 往事不堪回首之传位糟心事 就在夜子墨双眼放空平躺在床上继续作挺尸状的时候,律王夜子黑很厚道地走上前去,亲手伺候起这位刚经历过一连串非人遭遇,内心正深受打击,对世界极度绝望的皇帝陛下。在帮夜子墨穿戴的过程中,夜子黑将陛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得分明,瞬间就对这位兄长越发同情了。看看,看看,黄桑这都遭了些什么罪,体无完肤,到处不是擦伤,就是淤青,好像胸前肋骨还断了不下三根,现在气息那个微弱啊,这些也都算了,可是为毛陛下还会被破了相了呢?连咱们夜氏皇族独有的性感鹰钩鼻都蒙受了不忍直视的灾难。破身加破相,难怪皇兄他都不想活了,这样的惨状真滴是闻者心酸,见者落泪啊。这哪里还像一个霸气侧漏,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君呐,活脱脱一个被人牙子不幸贩卖再惨遭蹂躏的无知青年啊,啊,啊。 越想越难过,夜子黑不知怎么就抽了疯,对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某国君当场豪迈地来了这么一句,“皇兄,你就别再难过了,今天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皇弟都一定誓死将你从这个魔窟救出去,今日发生的种种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更不会传扬出去。你受苦了,皇兄,都是我跟子逸救驾来迟了,我们对不住你啊。你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锦苍国百姓都还需要你,皇祖母她老人家也还在宫里等着你回去,皇兄你一定要振作,打起精神来,等下我留下来压阵,你就随子逸赶紧逃吧,我会设法拖住姬如花为你们争取足够的逃跑时间的。” 夜子黑表情相当严肃,对着夜子墨洋洋洒洒就说了这样一番豪言壮语,他那副将个人生死置之于度外,舍己为人的高风亮节让人肃然起敬,反正对于原本还生不如死,心理扭曲,恨不得报复社会,毁灭人类的夜子墨来说,无疑还是相当受用的。夜子墨总算有了一点反应,他眼带泪花,心里五味杂陈地望着面前这个平日里鲜少交心的皇弟,语带哽咽地小声问道“子黑,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难道都不为当年之事怨恨皇兄了吗?毕竟若不是皇祖母恣意妄为,如今的皇位理应是你来坐啊。你若为此怪罪皇兄,那也实属情理之中,人之常情,皇兄是能理解的。可是你如今既然愿意为了救皇兄,只身入虎穴,还以德报怨,皇兄真的是铭感五内,可是你越是这样做,皇兄越是自觉有愧于你啊。子黑,是我对不住你啊。” 夜子黑也完全没想到皇帝陛下夜子墨居然会态度大变,跟自己主动说出这番掏心窝子的话,不过他还是不是很愿意去回忆任何有关当年传位的糟心事。那就是一桩血泪史好不好?为毛夜子墨要在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现状后,再一把撕开早就结痂的伤口然后顺手又给自己撒上一把盐。突然夜子黑内心有点郁闷了,他又有点不想搭救这个提起自己伤心过往的蠢货了。夜子黑阴暗地想着,老子能不能反悔,收回刚才冲动之下许下的承诺啊,啊,啊。 夜子黑一度没回话,夜子墨也一直心思沉重地瞅着他,场面一度很诡异,就在两人正准备以这样的姿势僵持到永恒的时候,突然房间另一端,早已经啃完了两盘猪骨头的辰王夜子逸往自己衣服上随手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手后,一溜小跑来到两人跟前,扬声说道“三哥,看来你跟我哥之间还有一腿啊,说说,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毛我哥说原本皇位应该是属于你的?咋还跟咱们家老太太扯上关系呢?难不成你才是血统纯正的正牌皇子,我哥是冒牌货,是我们两个滴额娘跟别的野汉子厮混,胆大包天地给父皇头上戴了好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才得来滴野种吗?然后我们额娘手段相当凶残,干掉了父皇身边对自己有威胁的各路竞争对手,然后成功登顶后位,再拉拢了脑子不太灵光的奶奶作为自己最坚实的后盾,两个老娘们强强联手最终才把我哥送上了至尊之位,也顺利将你拉下马,从此让你这个没娘滴孩子过上了吃了上顿没下顿,饭后还要拉二胡卖唱才能赚取微薄生活费滴悲惨生活。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可是如此一来,我跟我哥两人真正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在我们那个社会连小蝌蚪都因为身份不明知道要去找自己的青蛙妈妈,如果我跟我哥真的是野孩子,自然我们也要找自己爸爸的。做人不能忘本,就算我们滴父亲是个禽兽,我们也不能禽兽不如啊,百行孝为先,这是老祖宗留下滴,要遵守。哥你就好心告诉我,我们滴爸爸是不是同一人吧?不然我真滴闹心得很。今天饭都会吃不下的。” 原本夜子墨因为被夜子黑感动,还想借此难得机会跟律王夜子黑好好开诚布公谈谈自己的心路历程,顺便跟夜子黑尽释前嫌,可是他却忘记了还有一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脑回路相当清奇的奇葩在旁光明正大偷听的事实。夜子逸突然这么强势横插一杠子就把本该是一件严肃无比的正经事彻底颠覆变成了另一场不堪入目的闹剧。夜子墨突然觉得自己对生命再次失去了希望,刚好不容易燃起的斗志跟渴望又彻底消失无踪了,望着这个跟自己一母同胞的二货弟弟,陛下感到各种闹心跟揪心,突然啥话都不想说了。 夜子黑原本还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突然听到夜子逸这脑洞大开,胡编乱造的逆天之言后,一度风中凌乱。辰王殿下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粗鄙不堪的呢?瞧瞧那是一个王爷该说的吗?什么叫自己跟他皇兄有一腿,那是人话吗?还有你要如此糟践早已作古多年的亲爹跟亲娘吗?就不能稍稍礼遇下太皇太后跟仙逝的皇后吗?非要丧尽天良地称呼这些长辈为老娘们,好吧,自己承认她们确实是娘们,可是你也不能如此不管不顾张口就来,左一句老娘们,右一句疯老婆子,这样真滴好吗?你夜子逸究竟还知不知道礼仪为何物啊? 夜子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无力感跟挫败感,但是正义感尚存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挺身而出,给父皇和可悲的皇后正名下,不然死了还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栽赃嫁祸,罪名还是最最无法说出口的那种羞辱,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夜子逸是存心想要将两个先人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跟他拼命不可。 “你闭嘴,老子跟皇兄清清白白,你别满嘴喷粪,也别用你那龌蹉的心思暗中揣测作古之人,我们几兄弟都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皇后生前也是个贤良淑德之人,你不要肆意抹黑先人名声。当年不过是阴差阳错,再加上我额娘跟皇祖母有些龃龉,最后传位之时确实有闹过一些不愉快,原本父皇是想传位于我,可是皇祖母擅自篡改了遗诏,如今时过境迁,一定早已经尘埃落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胡编乱造,再辱没皇族尊严。”夜子黑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当年之事,不想再去计较谁对谁错,也是希望夜子逸不要再折腾任何人了,真的扛不住啊。 “啧啧啧,没想到,我们奶奶还这么彪悍,还能帮着篡位,连篡改遗诏这种高难度高风险的任务都做得来,佩服,佩服,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想必当时也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吧,三哥,你说说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我保证不乱说啊。”夜子逸兴奋无比地问道夜子黑。 夜子黑一看他这个阵仗,知道自己若不全交代了,看来夜子逸还有得闹,为了免得自己跟夜子墨再受这小祖宗的罪,他干脆认了命一股脑全部交代了,提及了自己心中隐藏多年的剧痛,“皇祖母确实是能人,不过没什么腥风血雨,她老人家当年不过就是在遗诏上我的名黑字下面再随意地加了个土字而已,自然而然就变成皇兄继位了,其实对于做不成皇帝这件事我还不是那么介意,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其实真没当皇帝的心思,我平日就喜欢音律诗词歌赋一类的,国事我处理不来,也不是我的兴趣所在。可是我始终介意的是,皇祖母她改遗诏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用个红笔加上土字呢?她非要做得那么明显那么直接吗?一定要如此打我脸才行吗?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孙子,为什么就不能一碗水端平,你用个黑色的笔篡改遗诏不行吗?啊,啊,啊。” 说道此处,夜子黑当场就飙泪了,奶奶滴熊,这个熊奶奶太凶残了啊。打人不打脸她究竟懂不懂,懂不懂啊。 夜子逸完全没想到,真相居然是如此滴毫无底线,他瞠目结舌,临了这么来了一句,“看来这个老娘们前世很有可能是给小学生批改作业的老师,习惯性动作,你就节哀吧。” 第四十四章 见到暗恋对象激动无比滴骚年 就在律王夜子黑不知道该如何接夜子逸的话茬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他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列祖列宗啊,太感谢你们了,还知道给我这个受苦受难的小辈及时送个解围的人来。他确实是不想再单独面对这个沟通大大有问题的糟心皇弟。夜子墨如今又开始玩起了自我封闭,对任何人都是爱搭不理,唯留下自己一棵独苗面对夜子逸的言语摧残。夜子黑猛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并不是来自于身体上的迫害,而是精神上的打击。先不论辰王夜子逸动手能力是如何的强悍,就他那张嘴皮子都能轻而易举要了别人半条老命啊,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他那嘴炮,最可悲的是,你不止会被他那颠三倒四的话语绕晕,再带到沟里去,还能立马双眼呆滞,脑袋打结,完全整不明白这个疯子究竟想要说啥,而你究竟又听了些啥。这不是酷刑是什么? 所以一听到有敲门声,夜子黑就一扫早前的萎靡之态,满血复活,兴高采烈地朝着门口跑去,打算亲自给终结自己苦难的善心人开门,那架势仿佛来的就是自己亲娘啊。夜子逸看着他家三哥高兴的样子,内心也颇感疑惑,他暗暗想着难不成夜子黑跟姬如花的部下还有交情不成,不然要怎么解释他现在的这些行为。为了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夜子逸也跟上了夜子墨的步伐,慢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踱步,想要看看来者的庐山真面目。他对他三哥的小伙伴还是有些好奇的。 吱呀一声,门被夜子黑从内打开,他奇怪地看着自己面前,身材高大,金发碧眼,面容俊雅,身着一袭火红锦袍,异域风情浓厚,气质出尘的年轻绝美男子,脑海里正疯狂地搜索着来者何人,又跟女儿国姬如花有何关系的时候,突然身后的辰王夜子逸大力推开了自己,冲着来人惊声尖叫,吓得他一个腿软,险些就踉跄跌倒,若不是男子好心地及时伸手,扶了自己一把的话,他就真的要跟大地来场亲密的接触了。夜子黑刚想好好教训下自家那个一惊一乍滴傻逼,却发现夜子逸又做出了惊人之举。 “偶买噶,亚历山大,真的是你啊,我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国都能遇到你啊,你跟我一样也是穿越来的吗?我是你的恩人露西苏青茉啊,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你独自去北京长城游玩的时候,钱包被一个惯偷顺走了,那时候我刚好路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我帮你暴揍的小偷,足足追了他五条街,最后用我的高跟鞋把他砸晕,成功抢回了你的钱包,你还记得这件事不?你当时还赞扬我不像个女生,反倒应该是个爷们。后来我们两人还一同合影留恋,再加了各自的扣扣,保持联络的。” 夜子逸见到亚历山大的第一眼就乐疯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地遇到自己人生头一次暗恋的对象---这位来自英国的顶级帅哥,他先是高兴地对着门口的红衣男子说出了这样一通话,然后再猛地跳上男子的身上熊抱了下,最后在他面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这一连串动作做得相当自然,看得一旁的夜子黑眼睛直抽抽,他脑海里如今只剩下一个念头,俺就是他家小祖宗又开始失心疯了。不仅要祸害身边的这些亲人,如今还打算折腾无辜不相干的旁人去了。反正夜子逸这番话,落在夜子黑的耳里就是不可理喻的天方夜谭,神神叨叨的疯言疯语,与他感同身受的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就是被夜子逸误认为亚历山大的男子。 “那个,阁下你似乎认错人了,鄙人并非你口中的什么亚历山大,我也从未去过什么北京长城,还有你说的钱包,我也没丢过啊,那个,阁下恐怕误会了。我是来自女儿国的姬如命。”异域风情的帅哥突然冲着夜子逸字正腔圆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然后再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一脸审视,仿佛就怕这个行事疯癫的男子会再对自己做出任何惊世骇俗之举。毕竟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接受被另一个大男人公然玩亲亲的好吗? 夜子逸一听姬如命这话,也惊呆了,他实在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这个空间的姬如命跟她在现代结交的那位英国小帅哥亚历山大两人就像是复制粘贴的好吗?一听到姬如命当场予以否决,夜子逸也顿时感觉有些泄气,方才误以为见到熟人的喜悦被一扫而空,不过很快夜子逸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谁让她骨子里本就是个乐观向上的娘们儿,所以他接受了姬如命的解释。心大的夜子逸是这样想的,老天爷还是待自己不薄的,最起码还是给自己送了个一模一样的亚历山大,让自己可以有机会与这个暗恋对象重续前缘。夜子逸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争取一举拿下姬如命,好结束自己三年多的暗恋,圆了自己的美梦。这时候的夜子逸完全将无极观的无极抛在了脑后,不记得早前他已经许诺过无极自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的这件事了。 “姬如命,你好,我是夜子逸,不好意思啊,你实在是太像我的一位老朋友了,方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你千万别误会。”夜子逸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总算憋出了这么一句,听起来比较文绉绉的话语,他之所以这么跟姬如命费力解释,一来是不希望他误会自己从而避自己如洪水猛兽,二来也是为了给姬如命留下个好印象,便于今后与之深交。 夜子黑原本听到异域风情的美男子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时候,还惊讶不已,还没能从第一个震惊中缓过神来,突然又听到了自己皇弟夜子逸装模作样的回答,再次默了。俗话不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吗?辰王夜子逸如此明显地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一定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啊,不然像他这个恣意洒脱惯了的泼皮,怎么会突然温文尔雅起来了呢?有阴谋,一定有阴谋啊,夜子黑看着夜子逸似笑非笑。 夜子逸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三哥,无声警告他不许给自己拆台,不然就有他好受的,夜子黑一看夜子逸这样,心里也安心了,瞧吧,这果然是自己如假包换的弟弟,他懒得多管闲事,递给了姬如命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转身走进里屋去了。 姬如命被面前这两兄弟诡异的举止弄得眼皮直跳,心中隐隐感觉他好像摊上事了,貌似还是最倒霉事的那种,心中开始惴惴不安,但是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今日是头一次见到夜氏皇族的几兄弟,怎么会惹上这些煞星呢?既然一时半会想不通,他也就索性先不想了,还是正事要紧,于是他轻咳了下,对着面前的夜子逸如此说道“辰王,家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她让我带你们去楼上天字房见她,有要事要跟你们商谈。” “姬如命,你跟姬如花两人真的是亲姐弟吗?怎么会这么不像呢?你这么帅,这么好看,可是花姐她简直就是天下男人的噩梦啊,你们的关系到底有没有搞错?怎么一个俊美如同天神下凡,一个丑陋如同夜叉降世。”辰王夜子逸听完姬如命的传话后,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反倒是提出了自己心中一度疑惑不解的问题。其实不止是他,就连身后的夜子黑也很想问同样的问题,不过谦和有礼的律王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夜子逸这般脸皮厚,所以实在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打探别人家的私事。 姬如命完全没想到辰王居然敢如此埋汰他们女儿国的女王,一想起他亲姐姬如花平日的残暴手段,这个美男子就浑身轻颤,最后他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再三确定并无监视之人后,才暗暗咬牙,轻轻开口提醒道“这样的话,辰王最好不要在家姐面前说了,以免让自己惨遭不测,我跟家姐确实是一母同胞,还是双胞胎,我姐的容貌并非丑陋,只不过是早前受过情伤,最后自暴自弃,暴饮暴食才将自己吃成如今这番模样。” 姬如命这话立即让众位夜家男人恍然大悟,感情彪悍凶猛的女王姬如花也有心酸史啊。 第四十五章 辰王说姬如花你需要整容逆袭 姬如命最后还是亲自领着辰王夜子逸跟律王夜子黑两人去楼上天字房见他家长姐姬如花去了,原本其实姬如花吩咐的是夜家三兄弟,那就是还得包括锦苍国陛下夜子墨在内,可是夜子墨这会儿受了刺激,谁都不理,最后夜子逸当场拍了拍自己强壮的胸脯,对着姬如命大声劝诫道“我哥刚被花姐滴手下无情修理了一顿,身心俱疲的,可想而知心情也不是很美妙,他现在正在努力寻找人生真正的意义,你就让他做个安静的思考者吧。”说完这话,夜子逸又凑到姬如命跟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再补充了一句,“我哥现在肯定恨死你姐了,你还要坚持把他带上去,再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像宰杀小鸡仔一样,暴起的时候再一举干掉你老姐吗?你们不常说士可杀不可辱,你瞧瞧你姐手下那些胖妹今天都连着羞辱了我哥多少回了?我知道我哥他平常是怂了点,但是等下仇人相见不是分外眼红吗?说不定他又会打起精神故作坚强,屌丝逆袭一跃成为一个合格的正统老爷们,杀了你老姐给自己一雪前耻。” 夜子逸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好像若是不提前加以阻止,稍后真的就会发生那样的祸事似的。这让姬如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当场也犯了嘀咕。虽然自己姐姐平日里也没多善待自己,可是他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靠谱好少年,还是不应该胳膊肘玩外拐,帮着外人创造机会对付他亲姐姐的。当然姬如命也不是纯粹的心善,更多的考量是来自他灵魂深处对他家整人手法花样百出,没有最凶残只有更凶残的姐姐姬如花的莫名恐惧。若是哪一天东窗事发,让他姐知道了他曾经的不良居心,坐视外人对付她,依着他姐姐有仇必报的彪悍性格不弄死他才怪,额,应该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越是这样想,姬如命越觉得夜子墨真的不能前去,至少不可以是由自己带过去的,于是他便欣然接受了夜子逸的提议,单独留下了夜子墨,让他继续释放冷气,三人便径直去见姬如花去了。 “花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小半天没见了,算是过去了一年半了,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啊,不知道你高兴见到我吗?小命命刚跟我说你要见我们?有啥事?”姬如命来到天字房外面,刚想对里面的姬如花禀报一声的,可是夜子逸早就等不及了,一个大力推开房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对着里面坐着的姬如花招呼道。 姬如命当场有些傻眼,一旁的律王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轻声说了句,“我家皇弟随性惯了,你慢慢也就习惯了。”说罢也抬脚紧随其后跟着夜子逸从容不迫地走进了房屋。 姬如命脸色有些不好看,丫滴,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自己如今还深陷咱们女儿国的包围圈,能不能有半点瓮中之鳖的危机感啊,现在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如此明显,这些夜氏皇族有什么资本还敢如此狂拽酷炫吊炸天。可惜姬如命的存在感实在不是很强,所以彻底被另外三个上位者无视了。 “一修你此言何意?难不成你又回心转意,想要与我重修旧好,重新开始吗?不过晚了,我现在对你没有了早前的那种悸动,所以你就别白费功夫了。”姬如花一听夜子逸那话,误以为他又想缠着自己了,当场就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夜子逸。 姬如花这样截然相反的态度,倒是让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某人头一次知道了尴尬为何物?好歹如今的自己也是个要身材有身材,要面貌有面貌,要地位有地位的黄金单身汉,男人世界里的香饽饽,你一个无颜女胖妹陀有必要如此嫌弃老子吗?夜子逸突然觉得自己首次正面遭受了来自这个异时空最恶意的伤害。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他当即就这样回了姬如花一句,“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我说的那不过是场面话而已,虚假的客套,你还真当一回事啊,你说你连个人话都听不懂难怪会被野汉子抛弃,受情伤也是你自己活该。别说别的男人,就连老子这个不男不女的,都看不上你。” 一旁的夜子黑一听夜子逸这拱火的话,当场冷汗涔涔,祖宗啊,我们两来此是救人的,不是叙旧的好吗?你犯得着如此作死地给自己树敌吗?你说你就不能端正下自己的态度吗?聊天也该有个聊天的样子啊,当着当事人的面去揭别人的伤疤这样滴蠢事你咋就干得出来呢?你不想活了,可是你哥我还想多蹦跶几天,行不行啊,啊,啊。 姬如花一听夜子逸居然知道自己的糟心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如此埋汰自己,当场也发飙了,猛地一拍身前桌子,桌子立马就碎成了渣渣,这样滴大动静吓得旁观的律王跟姬如命抖如筛糠,深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他们脸色巨变,本能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只希望等下还能有机会逃出生天。反观一旁的夜子逸倒是一脸云淡风轻,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才不怕你的欠揍表情,继续嘚瑟地挑衅着姬如花。 “姬如花我说的是大实话啊,这样你就承受不住了啊,那我要是再说点别的什么,你岂不是都想要跳河了,做女人就要大气点,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可是两条腿滴汉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耿耿于怀呢?失去那一颗歪脖子树,前面还有整片森林等着你采伐,怕啥?”夜子逸继续对着姬如花洗脑,把他在现代看过的所有与情感,婚恋相关的积极观点一股脑地说给姬如花听,这货原本的想法是,为了在姬如命面前留下点好印象,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先跟姬如命她姐姬如花把关系打好,而架桥铺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帮姬如花树立信心,认识到自己原本的错误,再想法设法帮她找回第二春。只要自己搞定了姬如花,那么之后再用人情要挟,额,不是,是旁敲侧击姬如花的话,说不定她也会识相地把自己弟弟姬如命双手奉上,这样一来自己追求姬如命不就多了一个最大的筹码,一切不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吗?越想夜子逸越发高兴,越认为自己选择的这个策略是目前为止最好的。 “你倒是说得轻巧?你们这些个男人还不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当着我的面说一套,背后又是另外一套。一修,你不用再跟我磨磨唧唧了,我知道你们此来目的为何,但是我不会轻易把夜子墨交出去的,我就要让他当我的皇夫。不过,也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好歹你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好日子,如果你有本事帮我找到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那么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夜子墨,但是你敢答应吗?”姬如花也不跟夜氏兄弟绕来绕去了,直接单刀直入。 律王夜子黑一听姬如花这话,心想完了,看来他家皇兄夜子墨是不可能摆脱姬如花了,毕竟正常的男人哪一个会喜欢姬如花,尤其还要是真心喜欢,这个任务夜子黑觉得这就是不可能完成滴好吗?一旁的姬如命小哥也是这样滴想法。 “老子有什么不敢答应的,我们就击掌为誓,只要我帮你找到如意郎君,你就放过我皇兄夜子墨,但是你得先答应我,在我帮你改造的这些日子里,你要全部都听我的,不许摆任何女王的架子。怎么样,你敢接受这样滴挑战吗?姬如花,如果你真的狠,就要对自己狠点。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想让那些曾经瞧不起你的臭男人对你刮目相看的话,至少你也得做出一些努力。你说呢?”夜子逸走近姬如花,盯着她的眼睛难得头一次表情严肃了一回。这让姬如花脑子一反抽,把眼前这货跟早前自己喜欢的那个正常版夜子逸重叠为一人,呆愣地点了点头。 “好样滴,花姐,我看好你哟,这样滴态度就是对的,勇气可嘉,你就放心把自己交到我手里,我会还给天下一个奇迹的。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真正的逆袭自然是通过整容完成的,我会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相信吧,做个女人,真的挺好。这是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最诚恳衷心的意见。”夜子逸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姬如花的肩膀,对着她就说了这样一番豪言壮语。这样的夜子逸突然又让姬如花犯起了愁,自己相信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啊,啊。 夜子黑跟姬如命已经彻底默了,完全不知道为毛就这一会儿功夫,这两个傻缺居然毫不费力就谈成了一桩原本看起来应该很难办的事情。可是这样顺利的开端真滴好吗?脑筋经常打结的人跟另一个脑筋不转弯的彪悍女王搅和在一起,他们这些人今后的日子还有活路吗? 第四十六章 夜子黑比心辰王 逸乃神人也 辰王夜子逸虽然神经大条,性格大大咧咧,可人家也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雷厉风行,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帮姬如花重塑自我,那自然是捋起袖子,说干就干。没人知道后来这货又跟姬如花私底下许诺了些什么,因为这两人窃窃私语时曾经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甚至连律王夜子黑跟姬如命都被清理出房间。但是不管这两傻缺又签订了多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姬如花欣然同意放夜子墨回去,且表示日后不会再去骚扰之。 事情居然峰回路转,如此顺利且完美地解决了,对此夜子黑深表震撼,少了想象中的一波三折,没了预料中的群殴加混战,更失去了为祖国献身的机会,啊,呸呸呸,律王夜子黑表示其实自己完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做那啥奴的,之前在众人面前所表现的气吞山河的豪迈不过是假模假势学的书本上的,他自己压根一点都不威武雄壮,所以怎么可能做得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额,好吧,这次是为蓝颜。可是架不住这货心底浓浓的英雄情结作祟,为了过一个嘴瘾就假装了坚强,但是事后他就开始万分懊悔,恨不得拿针线缝了自己那张破嘴,他是真滴怕啊,就怕自己真的会被姬如花看上。虽然他暗中安慰自己,忽悠自己将来服侍的是女王所以他不能算真正的堕落,可是就算伺候的人身份再高级也改变不了他注定要沦落风尘的歹命好吗?尽管他对夜子逸跟姬如花谈判的过程依旧一头雾水,可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成功营救回皇兄夜子墨,还能免了自己漂洋过海去给外国人士做鸭子的心碎命运,夜子黑还是相当满意的,不,准确说来,应该是激动加狂喜。 他打从心底对夜子逸感激涕零,对自家这位不靠谱的中二骚年也彻底改观了,佩服得不要不要的。夜子黑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家行事高调,且经常性走调的皇弟夜子逸虽举止疯疯癫癫,但内里还是有不少干货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充满智慧滴神人,只不过那样滴智慧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反正他们这些正常滴俗人是理解不了那样的高深境界的,但是既然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就证明这个世界很疯狂,还是需要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常规的存在的。要对付姬如花那样的人,非得用上大杀器才行,恰好夜子逸就是那样滴凶器。奇葩对奇葩总是能创造奇迹不是吗? 夜子逸完全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彻底赢得了他家三哥的尊敬跟爱戴。他还旁若无人地跟姬如命眉来眼去,暗送秋波,虽然在那个异域风情浓厚滴外籍美男看来别有另一番意味--辰王殿下很可能是青光眼加闪光眼......眼睛妥妥滴有问题啊,你说有木有?不然要怎么解释这个汉子时不时抽筋般地瞅瞅自己,还笑得一脸菊花残滴猥琐表情究竟从何而来...... 此景此景落在正对自家皇弟夜子逸比心加点赞的夜子黑眼里,当然不成任何问题,现在他是怎么看夜子逸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好苗子,猥琐神马滴完全不存在了。所以说,人呐,有些时候真的不要太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滴,因为心出了问题,看到滴玩意儿自然也就跟着受到了影响。夜子黑就是这样滴智障人士中滴典型代表。心忙了,自然就变成了个睁眼瞎。 夜子黑自个儿嗨完后,突然想到要把这个最好的消息告诉下自己皇兄夜子墨,好让他高兴高兴,于是跟夜子逸打过招呼后,便腾腾腾地下楼去了。当他把这个天大的喜事告诉皇帝陛下的时候,夜子墨并没有出现任何他想象中的扑倒他怀里的喜极而泣,反而是看杀父仇人一般地凶残无比地盯着自己,那样阴冷愤怒的表情让夜子黑不寒而栗,他完全相信自家皇上是真的很想咬死自己,察觉到危险,他本能地迅速躲避了,站得远远地瞄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夜子墨。 夜子墨这回是真的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何为天子之怒,可不就是他如今这样滴吗?有哪个皇帝会像他这般窝囊滴啊?被他国暴徒劫持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被那货丧尽天良滴人给轮了,奶奶滴熊,是真正滴轮了啊,他是一个国君啊,是一个顶天立地滴爷们啊,怎么可以如此玩弄他滴身体,重挫他滴灵魂,让他生不如死之后,再让他死而不能。姬如花那个悍妇不是说喜欢他的吗?不是说要抢自己做皇夫的吗?你好歹这个热情劲别这么快过呀,一天都不到,老子都还没真正伺候你,就先被你家属下轮番调教了,这让老子情何以堪?你既然如此干脆就放弃了老子,为毛还要对老子做出如此禽兽不如滴事情啊,啊,啊,你他娘滴,都给老子去死...... 皇帝陛下彻底悲愤了,也扭曲了,不过他也是气糊涂了,才会忘记了重点。汉子啊,你能长点心吗?见好就收吧。难不成你还真打算以自己尊贵的龙体去色诱他国女王吗?你这么屌炸天,你家列祖列宗造吗? “小二呢?他又死哪里去了?”夜子墨心里画完圈圈,诅咒完所有害自己受苦受难滴无良人士后,一直没看到给他带来无端灾祸的亲弟弟夜子逸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便磨着牙直接开口问起不远处的律王夜子黑。 “子逸承诺了姬如花会帮她改头换面,再帮她找回真爱,所以他要留在姬如花身边完成对她的改造。他让我跟你先回宫,说不用担心他,他能应付来这一切。事成后再找我们。”夜子黑心有惴惴地低声回道,他总感觉他家皇兄夜子墨现在一提起夜子逸就是咬牙切齿,所以他尽量帮着子逸说好话,希望他家皇兄不会暴起的时候真滴下旨宰了亲弟弟。 夜子墨一听夜子黑这话,心里更加扭曲了,“那个小王八蛋,早干什么去了,他跟姬如花如此戏耍老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去跟他们拼命。” 皇帝陛下说完,不顾自己身上的大伤小伤,翻身下地,作势就要冲去找那两个神经病算账。夜子黑哪里敢真让他那么干,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死命拖住他的身体冒死劝谏“皇兄你别冲动啊,子逸好不容易才说服姬如花放你一马,现在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别弄巧成拙了啊,好歹我们先离开此地,就算是要报仇,总得等我们召集好所有兄弟,抄上家伙再来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兄如今才一天而已,忍忍,再忍忍。子逸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用这个幌子暂时拖着姬如花好为我们脱险赢取时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们先离开吧。别辜负了子逸的牺牲了。” 夜子黑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关系,有点被夜子逸同化了,说话也开始不走寻常路了,不过好歹夜子墨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险险压住了浑身快要爆体而出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脸色极其不好看,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夜子黑的提议,当下便跟着夜子黑一道离开了这个给他人生带来第一个噩梦的糟心所在。但是皇帝陛下临走前看了一眼这个房间,阴深深地说了一句,“老子还会回来滴。” 第四十七章 老太太说修儿永远别回来都好 皇帝夜子墨跟律王夜子黑回宫的消息一传到太皇太后上官玉荣耳朵里,她便立即叫上苏嬷嬷亲自来慰问她家乖孙,可惜却吃了个闭门羹。夜子墨一回到宫里,就猫在自己的寝宫里谁也不见,上官玉荣没法子,只好问起一道回来的律王夜子黑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夜子黑丝毫不敢隐瞒,把所有鸡飞狗跳,鸡零狗碎,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诉了太皇太后,老太太听完当场也默了,双眼呆滞地瞅着夜子黑半晌没说话。 上官玉荣一开始打的如意算盘是希望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能看上自己眼前的这个不讨自己喜欢的孙子--律王夜子黑,再通过夜子黑换回姬如花手里的乖孙--皇帝陛下夜子墨,却万万没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样脱线的地步。老太太再转而想起两个时辰前自己险些被亲孙子辰王夜子逸活活气死在寝宫的糟心事,突然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豁然开朗了,心情简直不能更美妙,她很满意如今的新局面,总认为这是他们夜家列祖列宗显灵了,睁眼了,来搭救她来了,想再多给她几年的好活头。 这个八十高龄宫斗经验相当之丰富滴老娘们是这样想滴,与其让辰王夜子逸呆在自己身边,时不时地给自己添添堵闹闹心,那倒不如让这不要脸滴在外面撒野抽疯,就算是兴风作浪,最起码在其身后疲于奔命,为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不再是最亲近的家人了不是吗?就由着他去折腾姬如花好了,死一个算一个,死一双就是她赚了......(难怪辰王经常称呼他家老祖宗为老娘们,这老娘们心肠着实狠毒,都说虎毒不食子,老子是你亲孙子啊,啊,啊......)再说了,反正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毕竟这个天下还没几个人真正能扛得住自家孙子夜子逸那样的傻缺(老娘们,你就算加了这句也掩盖不了你滴凶残,老子修理完姬如花,就回来折腾你,等着啊,啊,啊......)老太太如今这个心态就是典型地死贫道不死道友,对夜子逸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真的让上官玉荣心底暗爽,她都没注意自己最后当着律王夜子黑的面笑出了声,那一脸褶子,再加上没了牙的样子,让律王夜子黑看得眼睛只抽抽,这老太太是失心疯了吗?自己一个孙子刚遭遇了人生中最凄惨悲痛之事,另外一个孙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竖着出门,横着回来,她不为此忧心忡忡也就罢了,可是你有必要笑成个二傻子吗?那是你亲孙子啊,不是生死仇人好吗?夜子黑实在看不下去上官玉荣那伤眼的样子,他轻咳出声,暗示她家老祖宗注意点形象,没看到身边的苏嬷嬷已经整个呈惊悚状了吗? 夜子黑这一举动让太皇太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很快就端正了自己的仪态,装作一副啥都没发生的样子,然后调整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对着夜子黑装模作样道“皇帝他受苦了,不过人回来就好了,活着比什么都强,就别再钻牛角尖了,今日发生之事大家都烂在心里,任何人都休要再提,你有空就多开导开导你皇兄,陪他度过这段艰难时期吧。” 夜子黑一直等着太皇太后继续说下去,可是这老太太就是没有半点反应,愣是没有提及夜子逸一言半语,这让辰王夜子逸的脑残粉律王夜子黑彻底黑了脸,对着自家老祖宗上官玉荣脸色不善道,“那子逸要怎么办?皇祖母,孙儿觉得子逸他一个人留在姬如花那里也很危险啊,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带人去解救他呢?他孤军奋战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姬如花发现他是忽悠她的,那子逸的下场......” 夜子黑不敢再往下说,反正自从他跟夜子墨两人虎口脱险成功后,他就万分惦记他家皇弟夜子逸的安危,越想越觉得夜子逸跟姬如花之间随口达成的口头承诺不靠谱,生怕这个骚年再把自己送上了绝路,所以就不遗余力地在太皇太后面前死谏,就希望他们家这些糟心的亲人能够设身处地地为那个远在敌营滴汉子着想下。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夜子黑搞得很是烦躁,看来自己不喜欢夜子黑是有原因滴,这个货就是不会看阵仗,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你为毛一定要提辰王夜子逸呢?你跟他关系很好吗?上官玉荣一边眼刀伺候着夜子黑,一边想着要如何堵上这个蠢货的嘴。想来想去她都没有想到什么很好的理由,最后老太太索性不想了,老娘不是你们这些人的老祖宗吗?还不是老娘一个人说了算,有独裁滴资格滴时候干啥不独裁哩。作如是想的上官玉荣,最后就很拽地这样回了夜子黑,“我们夜氏皇族都是有身份滴人,言必行,行必果,既然修儿承诺了姬如花,那么就要为自己所说的负起责来,那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应该做的。再说了我们也应该选择相信他,既然他敢对姬如花夸下海口,自然是有其深意,说不定真的能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创造出奇迹来,我们就等着看奇迹的发生好了。” 夜子黑没想到太皇太后居然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他一急,冲着老太太不依不饶道,“皇祖母,傻逼才会相信奇迹,你难道不希望子逸平安回来吗?那可是您的亲孙儿,不是阿猫阿狗啊。” 上官玉荣也没想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连个屁都不敢放的怂货夜子黑今日居然敢冲自己吼了,她一时半刻也有些愕然,再加上她也已经看出夜子黑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兄弟夜子逸,所以就没计较他的无礼,更没打算治他的罪。不过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了,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了,夜子黑恐怕很难被打发走,指不定还要跟她闹,所以她就干脆把自己阴暗的心理摊在阳光下,最后她对着心急如焚的夜子黑说了这么一句,“老身还有几年活头,我还不怕告诉你,别说修儿如今犯在姬如花手里,就算姬如花真的要将他带离锦苍国,我也举双手双脚赞成(话说老太太就你那老胳膊老腿儿真滴做得来这高难度动作吗?),只要他从此不来碍我的眼,不来折腾我,老身都愿意免费送姬如花七八百箱金银珠宝,老身不过就是想好好地走完人生最后这小半截路咋滴啦,你们还不许吗?修儿最好永远别回来......” 听到这丧尽天良的话,夜子黑整个人彻底懵圈了,他万万没想到夜子逸既然被自家老祖宗恨上了,还恨得如此疯狂。突然夜子黑不再对太皇太后不谅解了,虽然这些年来这个老娘们也不待见自己,可是好歹她没有丧心病狂地把自己流放,若是跟夜子逸比起来,自己貌似算过的还不错不是吗? 第四十八章 辰王子逸滴梦想之变性隆胸美梦 辰王夜子逸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皇家轻而易举地就放弃了,此刻他跟姬如花正在暗暗较劲,为了什么呢?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居然是为了晚膳的几根猪骨头棒子。 夜子墨跟夜子黑两兄弟离开后,夜子逸就开始了对姬如花的疯狂训练,先是让她做了三百个什么狗屁俯卧撑,再让她绕着客栈跑了二百五十圈,等姬如花累得跟条死狗的时候,姬如命总算跑来对她说可以开饭了,姬如花当场险些泪如雨下,都恨不得冲上前去好好亲上几口终止自己灾难的亲弟弟姬如命了。奶奶滴熊,她总算可以休息了,总算可以好好吃顿饭了,姬如花原本想着晚膳要吃上它三大桶饭,好把失去的力气补回来,可惜她还是低估了辰王夜子逸的决心,这货风淡云轻地跟她说什么,为了整容一定要争气,所以就只给她准备了小半截黄瓜让她啃,还说如果饿的话就去喝水,旁边还备好了五大缸清水...... 这样非人滴待遇气得姬如花险些当场发飙,恨不得掀桌,再顺手将坐在自己面前吃着大鱼大肉的夜子逸暴揍一顿,可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夜子逸就对着她优哉游哉地提醒道“花姐,你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吧,在改造期间什么都要听我的,咋滴,这么快你就想食言而肥了吗?要认怂吗?你真的不想变美吗?不想为自己出口恶气吗?真滴要自甘堕落,自我放弃吗?” 姬如花一被夜子逸激将法一激又蔫了,她是彻底想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好不好,所以她咬牙坚持住了,就眼巴巴地看着辰王夜子逸在自己面前风卷残云,大吃大喝,她在一旁啃着小黄瓜都险些啃到手,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只好拼命地往自己肚子里灌水,因为水喝多了,再疯狂地跑茅房......小半个时辰下来,姬如花已经面如土色,精神不振了,再也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晚膳过后一个多时辰姬如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变态的饿法,最后趁着夜子逸去蹲坑的时候,自己偷偷潜回厨房想找些垫肚子的东西,她有气无力地搜索了一遍又一遍,连老鼠洞都没放过,最后就只发现了几根被人吃完随手丢下的一点肉星都没有的猪骨头棒子,女王陛下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刚想送进自己嘴里唆一下,想回味下肉味,突然就被拉屎完毕原路折返的夜子逸当场逮个正着。夜子逸从她手里截下了赃物,彻底断了她的希望,姬如花这下就真滴暴躁了。 “夜子逸你要这么狠吗?你晚上都已经当着我的面吃了一大锅粉蒸排骨,三屉肉包子,半拉猪头肉,这几根大骨棒你都不能给我唆下吗?上面都没肉了啊,老娘今天滴米未尽,就光喝水了,你这究竟是要改造我,还是打算活活饿死我。这就是你说的整容吗?我看你是想整死我吧。”姬如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冲天地对着夜子逸咆哮出声,质问起他是何居心。 “花姐我这可都是真心为了你好,要么瘦,要么死,你自己选一条?”夜子逸眉头微皱对着姬如花说道。 “这样的改造法,老娘怕还没瘦,我就会先饿死啊,你好歹给我一口米,一口肉行不?一修。”姬如花苦苦哀求道。 “花姐,你知道不,你的底子是不错的,你跟姬如命是双胞胎,你本就是个顶级的美人儿,就是自己太不自律才将自己吃成个不倒翁,所以现在必须要从你的口腹之欲入手,吃得少,才能成功减肥,你瘦身成功自然就恢复了苗条身段,回复往日的美丽,难道你不愿意为此先吃点苦吗?熬过了头几日,之后就好了啊。”夜子逸再次循循善诱道,只希望姬如花能坚持下去,不要第一天就半途而废了。 “一修,那你能换个别的法子吧,这样干饿着也不是办法啊,我还有那么重的运动量,老娘真滴吃不消了啊。”姬如花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疯狂滴减肥大法,只希望夜子逸能换个别的人性化的方式折腾自己。 “哎,我也愁啊,可是关键你们这里又没有整容医生?我又不敢随意把你交给医术不精的白胡子老头让他在你身上随便动刀子,直接把那些赘肉,肥膘什么的割下来。”夜子逸叹气道。 姬如花一听整容医生就没明白这是啥玩意儿,再一听要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她又彻底不想明白这究竟是神马伤天害理的东西了。减肥虽然辛苦,至少还没真正的要她老命,动刀的就说不准了。所以为了制止夜子逸疯狂的念头,她直接开口道“整容医生还是算了,老娘只是想变美,还没想去死,这个就算了吧。” 夜子逸一瞧姬如花这态度就知道这个异时空的古董误解了整容医生,不过他也没打算跟她细说,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那就是迟早他都要抽时间去满天下寻找医术犹如扁鹊再世的神医,因为他还想给自己隆个胸,夜子逸是这样打算滴,如果最终他跟苏青茉真滴要这样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活着,而那些男人又实在不能接受他男人的身体的话,他就想干脆给自己来个变性手术,把下面那玩意儿废掉,变成太监,再隆个胸,一切不就堪称完美了吗?当然为了避免自己死在手术台上的杯具,他会很谨慎地寻找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毕竟古代这方面还是没有现代发达,风险太高了,条件又太简陋了,就连韩国整形都有后遗症,何况这落后的古代,所以夜子逸只能把这一想法深深埋在心底,日后再找机会去实现。 姬如花看夜子逸一直没回答自己,以为他不愿意答应自己,真的在想着要去给自己找如同屠夫一般的整容医生来给自己整容,她再次着急忙慌地开口劝诫道“老娘不要整容医生,不就是绝食吗?只要你答应不把我饿死,给我吊着一口气,就尽管把我往死里饿,我会顶住的,也会按照你说的接受改造的。” 夜子逸对姬如花识时务的态度很是满意,听罢对着她点了点头,笑了。姬如花觉得自己的小命总算保住了,比起濒临饿死,彪悍的女儿国女王深深认为,像头小猪仔被人就地宰杀更恐怖好不好?所以不能怪她认怂了。 姬如花说完正准备回房去休息,可是却看到辰王夜子逸继续呆在厨房里,貌似准备自己亲手下厨煮东西吃,她嘴角抽搐,指着夜子逸的肚子问道“你晚膳都吃了那么多,怎么这时候还要吃,你让我减肥,你自己就这样暴饮暴食真滴好吗?你就不怕变成了胖子,没妹子喜欢你吗?” 夜子逸没好气地白了姬如花一眼,“为了训练你,我也跟着你做了那么多运动,我不及时补充体力,哪里有精力再教你?再说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能吃是福吗?另外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是个汉子,就算吃成了个胖子,妹子不看我的颜值,也瞧得上我这钻石王老五的高贵身份啊,皇帝的弟弟一国王爷,这不就是妥妥的金字活招牌,她们还不得玩命地前仆后继以求得到我的青睐吗?最主要的是,老子这副身体压根就是吃啥都不发胖滴体质,上天如此善待老子,如果我还不及时行乐,一饱口腹之欲你说我不是傻子是什么?当然咯,花姐如果你能心宽体胖,不在意体型也不介意别人眼光的话,也可以学我这样随心所欲,不过我看你好像比较注重性福,口福一让你发胖,你的幸福感又低了,所以你还是算了吧。” 夜子逸这一番洋洋洒洒的解释立刻让姬如花的眼睛彻底变成了蚊香圈圈,她觉得自己貌似听懂了,又貌似没听懂,最后她晕了菜,脚步虚浮地离开了小厨房,不再理会夜子逸了,她觉得自己每回跟夜子逸沟通都很虐心有木有? 第四十九章 强势回归的丞相府小姐苏青茉 离开皇城好些日子的丞相苏云龙跟苏青茉一直关注着辰王府的一举一动,一听说安全了,就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毕竟一国之相老是这么翘班也说不过去,就算皇帝陛下夜子墨一时能宽容自己,时间若是长了,估计就要永远滴让他下岗了,自己如今又这么大把年纪了,另谋高就的想法总归不太现实,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天方夜谭对于苏相爷而言就是遥远的传说好吗?再说了苏青茉也不愿意一直东躲西藏,自己一个来自现代的大老爷们被个古代娘们一威胁就东逃西窜的,这简直太伤面子,太没自尊了,你说系不系? 就这样两父女的想法一拍即合,确定京城没有沦陷,苏家父女第一时间就往家赶,苏青茉归心似箭,亲自上阵,把马车驾出了火箭的速度,让坐在里面的苏相爷只差当场口吐白沫了,无量天尊啊,老子是不是就注定要死在半途了啊,谁能告诉老子,为毛自家那个之前看着马都能吓晕三回的亲生闺女现在一下变得这么生猛,这是要冲出天际滴节奏啊,她到底啥时候学会的驾马车,可是她这样滴赶法,简直是不要命了啊。苏相爷欲哭无泪,他真滴还不想死啊,虽然他平日里总说着不介意早点死,如果能让他见到他滴真爱--就是苏青茉那个早就蹬了腿见了佛祖的老娘。可是女儿啊,你不要当真啊,你爹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就多留你爹几年活头吧,至少让老子先看到你成亲生子是不是?不要带着我去地府报到啊。 就这样苏相爷跟上天祈求了一路,最后总算下地,看到三个明晃晃的大字--丞相府的时候,苏云龙落了泪,好久不见自己主子的刘总管刘元一看苏云龙那样,还以为他是太过于思念自己,牵挂府中之人,一度感动得不得了,还暗暗下决心在有生之年一定为苏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可惜忠心的刘总管不知道的是,苏云龙那是吓的,被他家女儿苏青茉赶车给吓得飙泪,才会那样一副熊样。 苏青茉没有功夫去给她便宜老爹安抚受惊了的灵魂,一放下苏相爷就径直往辰王府赶去了,这让亲眼看到自家小姐彪悍的举止的刘总管再次惊了,他对着还在伤心泪奔地相爷开口问道“那可是咱家小姐?” 苏相爷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所以完全没搭理刘元,独留他继续风中凌乱,受宠若惊,额,不,是,心惊肉跳。 苏相府上诸事就不再赘述,让我们将目光再次聚集在独自驾车离开的苏青茉身上吧,苏青茉继续用手上的小皮鞭,额,不是,是缰绳,拼命地往温顺的马儿身上招呼,马儿一吃痛,扬起蹄子就疯了的往前跑,吓得街上的行人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了,生怕一个躲避不及就要葬身马蹄之下,不明所以的平头小老百姓先是对着扬长而去的马车骂骂咧咧,最后有一个曾与苏青茉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甲一语道破罪魁祸首的真实身份,众人又再次结结实实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齐齐滴冷汗,这些上流人士有必要这么屌吗?先是早些日子辰王殿下不顾自己身份当街摆摊算命,再是丞相府千金小姐苏青茉当街疯狂驾驶马车,众人觉得他们所处的环境越发不安全了,如来佛祖啊,求你一定要好好保佑我们这些从不闹事的升斗小民啊,不要让这些疯子危害世间啊,啊,啊......(小样,这些刁民眼皮子也太浅了吧,没见过世面吧?千金小姐驾马车咋啦,你们难道忘记了之前皇帝陛下夜子墨是如何驾车回乡的,额,是回宫的......) 苏青茉完全不知道自己驾个马车都能扯出这么多事来,她一抵达辰王府,就把马车随意往旁边一丢,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自顾自地往辰王府门口走去。 玉墨原本正准备出门,想去打探下他家主子辰王夜子逸究竟何时才会回府,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袄裙的秀气女子,她觉得此女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自己在哪里见过?就在她还在冥思苦想之际,白衣女子突然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显然是写了一些字的,落落大方地递到她面前,示意她仔细看下。玉墨虽然被面前白衣女子的奇怪举止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顺从地从她手里接过来当场就看了起来。 看完后,玉墨知道面前的这位就是自家王爷辰王夜子逸无缘的侧妃丞相府小姐苏青茉,她心里疑惑更甚了,首先她不明白为何丞相府小姐会独自一人找上他们辰王府,貌似身边也没跟个仆人,玉墨再扫了一眼苏小姐,发现此刻她手里还拿着一根缰绳,再瞅瞅苏青茉身后那辆正停在自家府门前的那辆马车,玉墨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不要搞笑了好吗?我是打死都绝不相信苏小姐会是自己独自赶车而来的,呵呵呵...... 苏青茉看眼前的女子看完信后就一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紧紧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也有一些反感跟烦躁,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走神啊,好歹先跟我说上几句话,一直这样跟我大眼瞪小眼地很有意思吗?玉墨再迟钝也能察觉到眼前女子对自己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她清了清喉咙,咳嗽了下,掩饰了自己的窘迫,然后开口对着苏青茉说道“苏小姐,恐怕你今日见不到我家王爷了,他都离府好几日了,一直也没回来。就连口信都没捎一个,奴婢只知道王爷他最开始是去的无极观找无极观主,为了对付姬如花。不过奴婢后来有亲自前往无极观了解过,道观中人告之,我家王爷早就离开好几天了,如今他的去向奴婢也搞不清楚,奴婢如今出门就是想再去打探打探我家王爷的情况。” 玉墨冲着身前的苏青茉爱莫能助地笑了笑,为自己没办法答复她的问题而感到些许歉意。苏青茉一听玉墨这话,为不能立即见到辰王夜子逸心下也颇感失望,不过她面上倒是未显山露水,所以玉墨一时半会也完全搞不清楚这位千金小姐的真实想法。 苏青茉看自己从玉墨这里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对着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一个轻跳,便轻松无比地跃上了马车,再照着马屁股狠狠地抽了三鞭子,打滴马屁股当场皮开肉绽,血肉翻飞,那个刚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气的可怜马儿又撒开蹄子开始玩命地风驰电掣起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割得玉墨的脸生疼,她突然间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天神爷爷啊,谁能好心告诉自己为毛这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会如此残忍,这样彪悍真滴好吗?还有外界不都传言苏小姐知书达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只知道吟诗作赋,扑蝶绣花的典型闺阁千金?可是有哪一个闺阁千金能把马车驾得起飞,她那是赶着投胎还是赶着送死啊,啊,啊......玉墨彻底傻了眼,崩溃了...... 第五十章 苏相飙泪道 以后千万别生女儿 苏青茉从辰王府驾车回府后,就一直一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样子,这让爱女心切的苏相爷颇感忧心,他觉得作为一个孤寡老人,额,不是,是中年丧偶,又当爹又当妈滴慈父,自己很有必要去亲去跟小女谈谈心,唠唠嗑什么的,最起码要及时表达下自己的关怀之情不是吗?作如是想的苏云龙便径直往苏青茉的院落走去。 苏云龙刚走到苏青茉房门口就看到自家女儿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一副又要出门的样子,这让苏云龙心下颇感疑惑,于是朝着苏青茉开口问道,“女儿啊,你这是作甚?” 苏青茉刚想张嘴说话,突然又想起自己如今这把跟辰王夜子逸一毛一样滴嗓音,当下又犯了愁,她有些不爽地看着这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便宜父亲,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自己房间,提笔写下了什么,很快她又去而复返,把已经写好的纸条递给她父亲苏云龙。苏云龙快速地接过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苏云龙脸色就变了,他颤抖着声音,对着苏青茉劝告道“女儿啊,辰王是火坑,求你别跳啊。现在他跟姬如花之间还不清不楚的,姬如花又是女儿国的女王,咱们爷俩都招惹不起啊,你就别再掺和他们两之间的事情了,这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摘出来,你别又犯糊涂啊。” 苏云龙一看完自己女儿苏青茉写的,她要去找辰王夜子逸的话后,当下就愁云惨淡,拼命地拦阻着自己女儿,就深怕这个傻女儿去作死。 可是如今整个灵魂都换了的苏青茉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唯父命是从的二十四孝好女儿了,她听完苏云龙的话后,当场颇为不屑地扫了一眼自家便宜父亲,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径直越过他,毫不留恋地朝院外走去,一副懒得再搭理他的样子。 苏云龙还从来没被自己女儿如此不给面子地忤逆过,当下心口滴血,觉得自己受到了最残忍最难忍最忍无可忍的惨无人道滴伤害,苏相再次泪奔,当场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哀嚎着,“夫人啊,都是老夫的错啊,老夫没教好我们的女儿啊,老夫以后死了都没面目去见你啊......” 苏云龙闹出的动静不小,循声而来的总管刘元,看到自家相爷在自己女儿苏青茉的房门口伤心飙泪的样子后,也觉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这对父女又咋滴了。他一路小跑到苏云龙跟前,眉心紧皱,不安问道,“相爷您这是......”刘元没继续往下说,静静等着他家主子爷回神。 苏云龙继续抽抽搭搭,中间还因为抽噎过度而打了好几个嗝,落在刘元眼里只觉得这场景实在是有些幻灭,简直是不忍直视好吗?就在刘元暗暗腹诌的时候,苏云龙总算开腔了,不过说出的话更让刘元觉得各种无语加闹心,“刘元呐,本相跟你说,千万别生女儿,本相现在很后悔当年没在茉儿出生的时候,就一把掐死她,总好过看她现在去送死啊。她都为那个天杀的小王八蛋夜子逸魔怔了啊,非要去找他,她这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骂骂咧咧过后,苏相又继续自艾自怜,心痛不已。 “相爷,辱骂皇亲国戚可是死罪。”刘元听完自家相爷大逆不道的话语后,半晌没敢说话,最后还是憋不住,索性开口了,总管大人觉得提醒主子不要作死也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刘元不想被冲动的苏相爷牵连再祸害上,毕竟手握皇权的那些夜氏皇族分分钟就能将他们苏府满门轻而易举地送下黄泉路。 “夜子逸都要夺走老夫滴小心肝了,老夫也不想活了,别说骂他,老子都想杀了那个混账了。”冲动暴躁的苏云龙此刻是听不进任何忠言,脑筋一打结,就继续不要命地挑衅皇族。 总管刘元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胆大包天的问题上再跟这个失去理智的糟老头探讨下去,他越发觉得在这样的相爷的带领下,大家今后的命运也是前景堪忧,星光黯淡,或许自己应该好好考虑下是不是换个窝另谋高就,毕竟倚着自己多年在丞相府里积攒起来的丰富管理经验,做个小门小户的管家还是绰绰有余吧。 苏云龙全然不知道就这样一小会儿功夫他家管家刘元就已经思绪纷飞想到了跳槽,他伤心完后,突然又感叹了一句,“本相以着自己的血泪教训再次善意提醒你,以后跟你夫人同房时,措施要做足了,一定不要怀上女儿啊,千万别生。”苏云龙生怕刘总管会再步自己后尘,又再次叮嘱强调了一番。说这话的时候,他面部表情极致扭曲,语气极度愤恨,决心极其坚定。 总管刘元真的很想暴揍一通这个失心疯的主子了,什么叫同房时措施要做足了,老子现在一个六十有五的糟老头子,就算有心红袖翻浪,可就他那副风烛残年滴身体他如何能翻得起来?再说了他家夫人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又如何还能够老蚌生珠,相爷说的还是人话吗?都不觉得躁得慌吗?奶奶滴熊,爷爷滴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好不好?总管刘元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险险压住了自己心中那股极度想要狠抽面前主子的冲动跟戾气,他一再提醒自己不可以以下犯上,然后心思沉重地对着他家相爷机械地点了点头,表面装出一种扭曲的顺从,示意自己受教了。 就在苏云龙在自己府上继续不遗余力地荼毒着自家可怜的总管刘元的时候,离府的苏青茉也很快找到了姬如花他们一行人所下榻的客栈,表问为毛相府小姐这么快就能打探到姬如花跟夜子逸滴消息,你们难道忘记了苏小姐可是身负异能之人,能移魂换魄的巫女,掐指一算不就能了如指掌了吗?咳咳咳......话说得有些言过其实了,苏青茉还没有强悍到如此逆天的地步,不过早些日子跟她家便宜爹亲苏云龙走了一趟姥姥家,倒是得来了一些意外收获,她家姥姥原来是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给她打通了天眼,传授了一些更为高深的法术,不过她也只融会贯通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苏青茉。但是因为心中已经对解咒之事有了一些小小的眉目,所以她才如此急着找辰王夜子逸,想跟他再具体探讨下后续的应对之策,因为夜子逸才是真正的苏青茉的转世,说不定两人能否回到现代的关键还在这个不男不女的汉子辰王夜子逸身上。 第五十一章 苏青茉与姬如命的初次交锋 当苏青茉孤身一人独自出现在姬如花他们下榻的客栈--缘来食你的时候,(不要问作者为毛要起这样俗气的客栈名,因为她不会告诉你滴,老娘就是这么屌炸天,你造吗?捂嘴偷笑中嘎嘎嘎)辰王夜子逸正在楼上亲身示范教导姬如花何为下腰劈腿,额,说错了,是何为下腰劈叉。可惜这样滴高难度动作对于姬如花来说还是太过于艰难,这位女王陛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当着辰王夜子逸的面都已经撕破了好几条裤衩愣是无法成功做好劈叉这个几乎要了她老命滴动作。 “一修,我们还是换一个别的动作练习好吗?再这样劈下去,我担心我带来的裤子不够用。我倒不是心疼那几个臭钱,关键我的衣服裤子都是提前定做的,你也知道我这样大块头的人,普通成衣店里根本就没有我能穿的衣服,再重新做也得费时间你说是吧?何况这次我来你们锦苍国匆匆忙忙的,也没多带一些,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我到时候出门都没裤子穿了。” 女王陛下满头黑线地望着自己跟前一脸冷静自持,作壁上观的辰王夜子逸,她都快要抓狂了,总认为夜子逸不是真心帮她减肥,而是居心不良想看她出丑罢了。你让一个三四百斤的大胖子死命玩劈叉那不是埋汰她是什么?她现在只觉自己小腹下一片火辣辣的疼,双腿跟灌了铅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姬如花真的很想放弃整容计划了,凭毛啊,自己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呼百诺的高贵女王要遭这样滴活罪。就为了迎合那些臭男人的审美观如此折腾自己,他们咋不去死,去死啊。姬如花开始阴暗了,濒临暴走的边缘。 辰王夜子逸听完姬如花的抱怨后,压根就没将她说的当做一回事,更别指望这个心大滴汉子能体会到她的心酸了,他看着撇在地上的几条女士裤衩皱了皱眉,突然夜子逸的眼睛亮了,显然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小问题,他扫了姬如花下身一眼,阴仄仄地笑了。夜子逸这样的举止看得姬如花心惊肉跳,她直觉夜子逸恐怕还要使坏,心中一度惶恐不安。 “花姐,这些衣服也是钱买的,关键这些天我们还得继续练习这个动作,穿裤子什么的太麻烦了,要不这样你干脆别穿裤衩了,直接光着屁股练习,这样腿部没了衣物的束缚,说不定你学起来更快。我们做完这个动作再换别的,我告诉你,劈叉不仅可以练习你身体的协调性,平衡度关键还能提高柔韧度,所以暂时不能停还得练下去,直到你能成功下腰,劈成一字马。我是这样打算的,等你练好后,以后吃饭的时候就坐在两条椅子上一边劈叉,一边吃饭,休息练习两不误,你说这有多好。”夜子逸笑容满面地跟姬如花说起自己下一步的训练方法,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任何不妥之处。 姬如花一听夜子逸这不要脸的话当场脸就红成了火烧云,列祖列宗啊,这是一个大男人该说的话吗?还光着屁股劈叉,老娘是女王啊,不是不知廉耻的疯子好吗?夜子逸他这是在拿生命搞笑吧,不,姬如花万分确定这货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而是真的希望她如此做,那家伙现在正一脸菊花残邪气无比地朝着自己走来,那架势是要给自己亲自脱裤子啊。这样滴认知让女王陛下莫名战栗,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女王头一次感到了头皮发麻是何种体验。这样滴糟心感受简直不能更美妙。她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竟仓皇逃出两人所在的训练房,也就是夜子逸美其名曰的魔鬼训练营。 辰王夜子逸看姬如花一直僵着立在原地,好半晌不说话,然后脸色又红得不正常,以为她是不是运动过度身体不适,所以才想亲自上前帮这个妹子检查下,谁知道姬如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飞也似地逃跑了,一边跑,还一边鬼叫鬼喊,吓得他自己都跟着尖叫出声。所以当苏青茉刚走进缘来食你客栈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姬如花往楼下猛冲,又蹦又跳又叫的癫狂,随后耳边就传来自己最为熟悉的声音---辰王夜子逸那变了调的破锣嗓音。苏青茉一度觉得脑门心抽疼,这两傻缺究竟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另一边,当苏青茉甫走进缘来食你,最先看到她的却是恰好在楼下勤劳干活的姬如命。原本洗衣服正洗得各种腰酸背痛手抽筋,加上眼冒金星,头重脚轻,头昏眼花,四肢乏力,恶心干呕的姬如命小哥,刚扶着腰颤颤巍巍地起身准备中场休息下,养精蓄锐后再战接下来还等着自己的另外七八大桶衣服。突然他那眯瞪的双眼一下就开了光,额,是闪了光,他心跳如雷地瞅着自己前方一米之外的那个身着白色袄裙,身姿秀丽,一脸淡漠冰美人,这个陌生的中原小姐一出现就占据了姬小哥的全部视线,他的眼里如今只剩下这个佳人,姬如命彻底沦陷在了苏青茉的美丽中,他赶紧拿着旁边干净的旧毛巾胡乱擦了擦自己的爪子,然后反复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不雅之处后,便从容不迫地朝着苏青茉所在的方向走去,脸上甚至扬起了他自认为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魅惑笑容。 “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有何贵干?不知在下是否能有幸帮到你呢?在下乃是女儿国女王的弟弟姬如命,可以冒昧问下小姐芳名吗?”姬如命一边彬彬有礼地问着苏青茉,一边冲她抛着媚眼。 苏青茉听到身前男子开口才注意到姬如命的存在,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她随意扫了一下,余光倒是瞟了一眼埋在衣服堆里死战的人,但是她一开始以为那只是女儿国侍奉女王的普通老妈子便没在意,却万万没想到来者会是姬如花的弟弟姬如命,看来无极之前说的不错,女儿国的男人果然是过得水深火热,猪狗不如啊。你瞧瞧,瞧瞧,一国女王的亲弟弟都要下地干活,当牛做马,难怪说女儿国滴男人就是他麻麻滴牲口。 姬如命笑了半天,嘴都快要僵了,微笑快要维持不下去了,可是跟前的妹子愣是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是万分同情地瞄着他,好似他就是奴隶市场上待贱卖的可怜人。姬如命相信自己的自觉,可是这会儿他相当不爽这样的自觉,丫滴,我们不过就是第一次见面,你用得着如此同情老子这个陌生人吗?你滴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这个风度翩翩,貌似潘安的美男子吗?不应该装出一副羞羞答答的小女儿家思春的表情吗? 苏青茉静静地瞅了一会儿姬如命,兴致缺缺,最后想起自己来此的正事,便循着声音朝辰王夜子逸所在的楼上走去,此情此景让姬如命深受打击,向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姬如命何曾被妹子如此无视过,尤其还是被自己头一次动心的美人彻底无视,这让他内心很愤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誓将这个冰美人追到手,一定要让她爱得自己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姬如命还就不信了,就凭他那张堪比西子的脸,苏青茉还不是手到擒来。要知道这些日子就连同样貌似潘安的辰王夜子逸都深深迷上了他的盛世美颜,就看那二货时不时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不是假装摔倒,就是不小心扭脚,死活就是想投入自己的怀抱,那个傻缺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能瞒天过海,骗过自己。哼哼哼,老子连辰王夜子逸一个大男人都能成功掰弯,更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就这一会儿功夫,苏青茉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被这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姬如命给盯上了,之后那一串哭笑不得的苦逼事情正在前方等着她,等着她。 第五十二章 苏青茉的身份 混乱的三角恋 苏青茉刚经过姬如花身边,姬如花就冲着这个陌生滴面瘫清秀俏佳人嚎了一嗓子,“你谁啊?谁允许你私自闯进老娘滴地盘?”姬如花从上到下,再从下往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苏青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真滴是不认识面前女子。 闻声苏青茉总算有了点反应,只见她侧身静静瞅了一眼自己跟前早已胖得走形的女人,心下着实感到好一阵庆幸,感谢老天爷没让自己真的附身在辰王夜子逸那个正牌前世身上,不然他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好吧,虽然现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陡然变成了个娘们的糟心事实依旧让她难以接受,但是比起卖身为那啥奴的凄惨命运,变性神马滴都是小case了好吗?真正见到传说中的女王陛下姬如花后,苏青茉越发认同了做个女人挺好的观点。 姬如花看这个妹子一直发呆,误以为她脑子有问题,我们的女王陛下虽然向来对男人一直挺血腥残暴,不是喊打就是喊杀,可是作为女人,她还是不怎么欺负同为女人滴妹子的,尤其是这种一看上去就没什么战斗力,只适合做贴身萌宠的柔弱女子。姬如花担心是不是自己的大嗓门才吓坏了自己跟前的萌妹子,于是她便放低了身段,再次轻声补充道“如果你是走错了地方,现在转身离开就好了,我不会打人,更不会吃人,你不用如此害怕。” 原本苏青茉还在神游天外,突然一听姬如花这没头没脑的话,当下也脑筋打了个结,喔,难道女王说话就非要这么屌炸天吗?话题跳跃得也太离谱了吧,刚才还一副恨不得把她这个贸然闯入的外人大卸八块多岁了喂狗的凶残模样,一下子就变成了温驯可爱撒娇卖萌的小白兔,这样真滴好吗?这个女王果然不能以常人论啊。就在苏青茉眼光四处搜寻着要从哪里才能给自己找来纸和笔的时候,恰巧下楼的辰王夜子逸一眼就认出了她,冲着她高兴无比滴嚷嚷道“哇哈哈哈,苏青茉,好久不见了啊,你跟你爹私奔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两父女会一直效仿三毛自我流放下去,永远猫在姥姥家从此不回来了呢?那天我哥夜子墨还怒火冲天地跟我说,他要炒了你爹的鱿鱼,让他体会下何为天子之怒。要不是我帮你爹在他面前说了几车好话,你们现在恐怕都得从资本主义社会优越感十足的贵族阶级摇身一变成为无产阶级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可想而知你们的日子肯定会一朝回到解放前啊,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这个老乡。” 辰王夜子逸这一番话出来,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已经顾不上去关怀弱小群体苏青茉了,她觉得如今自己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己对夜子逸的话是似懂非懂,似明非明,她捋了老半天头绪,最后她总算了解了自己面前的小女人可算自己的情敌,不过那都是八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现在她对辰王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愫,自然而然也不会再敌视原本内定为辰王夜子逸侧妃的人选相府千金苏青茉。不过方才夜子逸说的苏家两父女齐齐私奔姥姥家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只听过跟情郎私奔的,还从未听说过父女私奔的好吗?夜子逸这货究竟会不会说人话啊,投奔远亲离家辟祸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如此难以理解吗?就是不能好好说清楚吗?还有到底谁是三毛,三毛是三根毛滴意思吗?姬如花已经彻底晕菜了,她现在也无比庆幸自己及时悬崖勒马,没有真的招这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辰王为自己皇夫,否则以后她还能有活路吗?自己非得死在夜子逸那天马行空,东一筢,西一镐的坑爹说话方式之下的。她深深觉得若是以那样的方式跟这个世界告别,一定会成为她今生最痛之事,那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吗? 下面的姬小哥也一直关注着白衣女子的一举一动,在亲眼看到她正面遭遇了他家凶悍的长姐姬如花后,他原本还无比担心如狼似虎的姐姐会出手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不速之客,他心中正在暗暗挣扎着,到底是要冒着被他姐打成筛子的危险,(额,这不是开枪好吗?如何成筛子哎哟喂,醒醒啊)逞能当一次救美的英雄,再让白衣女子以身相许来报答他呢?还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头一次喜欢的女人被她姐打成狗熊再像个牲口一样从客栈里丢出去呢?姬小哥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抉择,很快就听到了辰王夜子逸的声音,夜子逸那一连串的鬼话听得他脑仁都疼,反正自己是一多半都没听懂就对了。很多时候姬小哥总是在想,脑残的夜氏皇族究竟是如何坐稳这个偌大的天下的,当今锦苍国陛下夜子墨你能说他不怂吗?而其同胞弟弟辰王夜子逸更不用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货很蠢很奇葩,而其他的王爷存在感那就更弱了,可以直接忽略不计。所以当年在周边五国联合来犯锦苍国的时候,混战中的他们究竟是凭借了什么才一举驱退了敌军并成功扭转颓势从而完成了屌丝的逆袭并坚强地守住了自己的王朝,甚至屹立至今都不倒...... 姬小哥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原本还故作高深状,冥思苦想往年战事秘辛,突然姬小哥脸色发白了,等等,刚才那个夜子逸说了啥?这个白衣女人是苏,苏青茉,那她岂不就是夜子逸的侧妃,那自己跟夜子逸不就是情敌了吗?这样的认知让姬小哥心情很不美丽,他并不是恼怒夜子逸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不是担心自己晚了夜子逸一步,在道德感同样一点都不强的姬小哥心里,先来后到神马滴压根都不是事好吗?只要自己魅力够,电力足,电晕苏青茉那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真正让姬小哥不爽的是为毛自己的竞争对手要是这个二货夜子逸呢?这个汉子他真滴是一点都看不上眼好吗?有这样的情敌不是折辱他高贵滴血统吗?不是侮辱他是什么?(话说你一卖身又卖艺滴搬砖汉子到底哪里比老子滴辰王强啊,啊,啊)。更让姬小哥郁闷的是,如今自己早已看出辰王夜子逸这个傻缺更有断袖的嗜好,一个大男人从没有男女之分,额,应该这么说,是他总是把自己当做所有的妇女之友,不把女人当女人看,反而时常把自己同化为女人,经常做出一些女里女气的动作,再来骚扰姿色不错的各路美男,如果这样明显的举止自己还看不出这货就是个断袖的话,那老子就可以自戳双目了...... 想明白了前前后后这些所有的糟心事后,姬如命也颇感忧桑,老天爷,为毛你要如此对待我这个一无所有滴人,你既然给予了我最高贵滴身份,为毛却让我降生在水深火热以女为尊的女儿国;你既然给予了我天使的面孔,为毛却让我头一次喜欢上一个异国他乡的女子却是个有夫之妇;你既然给予了我魔鬼的身材,为毛却让我时时以色侍人过着最下等人的悲催日子;既然让我遇到了苏青茉,为毛还要送来个夜子逸跟我纠缠不清,老子以后死命追苏青茉滴时候,难不成还要时刻被夜子逸性骚扰吗?以后我追他滴妃子,他再反过来追老子,我们三个人还能愉快滴玩耍吗?别人滴三角恋多角恋都挺正常的,不是两男追一女,就是多女追一男,您老人家倒好,直接让我们三个来个一男追一女,此男再反过来被此女的内定夫君倒追,你要不要如此凶残,如此折腾人啊,啊,啊......跪求你给条活路啊亲,老子真心扛不住...... 姬小哥万万没想到自己头一回离开女儿国,踏上锦苍国,头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前方等待他的居然会是如此黯淡无光,脸上无光,前途无亮的结局,伤心不已的姬小哥顿时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这让楼梯处的姬如花,夜子逸跟苏青茉三人满头黑线,一脸莫名其妙,三人心中暗暗疑道,这熊孩子又受了什么刺激...... 第五十三章 辰王夜子逸的择偶标准 姬如花一看自己弟弟居然莫名其妙的哭了,还哭得跟个娘们似的,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怒火直飙,你说你好歹也是个身高八尺半的汉子,就算无法用来顶天立地,至少你也别哭天抢地,哭天抹泪的啊,还哭得如此伤眼,如此昏天暗地啊,啊,啊,你这不是把我们女儿国的脸都丢尽了吗?还是彻彻底底丢到国外来了。思及此处,女王陛下彻底怒了,作势就要冲下去,暴揍一顿这个糟心的亲弟弟。 一旁的辰王夜子逸一看姬如花的举动就猜到了这个彪悍滴老娘们是想去痛扁自己的心上人姬如命,他如何能忍受这样不人道的惨事在自己眼前发生呢?虽然他也很看不过去小命命那副不忍直视的怂蛋蠢样,但是初恋之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好吗?所以如何能等闲视之呢?说时迟那时快辰王夜子逸一看到苗头不对,就立即迈出标准型男的大长腿,一个箭步纵身拦在了姬如花面前,不允许她去伤害自己眼中那个异域风情浓厚的漂亮得过分的外籍人士,甚至不惜扬言威胁道“花姐,我不准你欺负我家如命,不然我就不帮你整容了,你要时刻记着我们两那天关起房门所谈之事,不可以食言而肥知道不?” 被夜子逸这样一打岔,姬如花心中的怒火也降下去了不少,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迷惑与不解,姬如花她现在真的是完全没办法理解,自家那个怂货弟弟究竟是如何赢得夜子逸青睐的。对姬如命她又不是不了解,典型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究竟有啥好的,辰王夜子逸至于跟她这里急得满脸通红再梗着脖子粗嘎着破锣嗓子维护小鸡仔似的维护姬如命吗? 早前夜子逸还跟她亲口承认说他爱姬如命已经爱到了无药可救唯有自救的地步,还说以后若无法在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见到他的小命命他自己的老命就要丢了,甚至更强调说半日见不到姬如命他就会当场精神病发作,额,那傻缺还说什么自己爱他已经爱到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还不怕恶心到别人最后居然丧心病狂地这么追加了一句感叹语,说姬如命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是他生命永不干涸的源泉,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他只爱他,然后最后那一句她就真心滴不懂了,(油啊麦苏泊尔是哒 u are my superstar)那究竟是神马油?猪油?还是酱油?想到这里,女王陛下突然间心情就越发阴郁了,心塞了,心痛了,心闷了,快心脏病发作了,无量天尊啊,老娘究竟干了什么缺锌缺钙缺铁缺心眼的糟心事啊,为毛前日当我会跟这样疯癫的辰王殿下私下达成合作协议咧?辰王夜子逸就是个癫子啊,我居然敢信他,老娘是脑子先糊了浆糊又进了水呢?还是先被驴踢了,后又受到了二次伤害再被门挤了吧?不然要怎么解释老娘这个威名赫赫的堂堂女王陛下会被另外一个神经病带进阴沟了的惨剧呢?“一修,你到底喜欢我弟弟什么?”头脑风暴的姬如花突然直视着夜子逸的双眼,很是严肃地问了他这个问题,原本还在兀自伤心的汉子姬小哥一听她姐这话,也顾不上哭泣了,直接泪眼婆娑地看着夜子逸,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好看看事后是不是可以改掉被辰王心悦的优点。而一边的苏青茉看话题一下居然歪楼到如此地步,索性也闲闲地看起了好戏,反正自己如今是知道了一时半刻估计没她这个哑巴开口的机会。再说了他也很想知道他这个来自现代的老乡择偶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在场三人都静待着辰王夜子逸的回答。 夜子逸也没想到姬如花会如此直白地问他,更没想到自己的感情之事会受到大家这么强烈的关注,突然这向来皮糙肉厚,额,不是,是死皮赖脸惯了的傻缺居然知道了不好意思,小声扭扭捏捏道“姬如命很帅。” “可你自己也很俊美啊,你都是你们锦苍国排名第二的美男,除了比你兄长律王夜子黑稍逊一筹外。而我们家小命除了长相入目之外,压根就没一点可取之处,你究竟还看上了他什么,不要跟我再说容貌。”跟夜子逸混久了,女王陛下自然秒懂了帅的意思,基本上等同长相俊美,反正是夸人臭皮囊的就对了。虽然知道自家兄弟长得好,可是这会儿女王陛下还是想了解更多夜子逸对姬如命畸形的感情究竟从何而来,于是她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想要追本溯源。 “他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呀,剩下的赚钱养家就交给我皇兄就好了,他贵为一国之君,养我们俩八辈子都不成问题,而姬如命跟了我也不过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小事,他绝对不会成为压倒我皇兄那头傻骆驼的稻草,没事哈。当然更主要的是,老子自己贵为一国身份尊贵的王爷,上面有皇兄罩着我,下面还有奶奶宠着我(那老娘们想你去死啊,啊,啊),我就是妥妥的你们这个世界的官二代加富二代,所以就算姬如命穷了祖宗十八代对于我来说那都不是事,只要我喜欢他就行了,我对他是真爱啊。”夜子逸抓紧机会饱含深情地对着下面已经双眼呆滞的姬小哥趁势表白。 “你就只爱他的容颜?别的啥都没了?”姬如花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嗯,若说别的话,你弟身材也不错,那天他洗澡我路过的时候偷瞄到了,明晃晃的八块腹肌,典型的绝色型男,我喜欢的菜。”辰王夜子逸再次作死道。 “你,你还要不要脸啊,居然偷看我洗澡?你哪里像一个王爷啊,你他大爷的就是一泼皮无赖啊。”姬小哥彻底暴躁了,难怪哪天自己总觉得不对劲,为毛明明那天天气晴朗,无风,他却老是觉得阴风阵阵,敢情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被这个死不要脸的强势围观了。 “激动啥?你自己关门不掩好,还怪我咯。再说了我只是瞄了一眼,就一眼,人家只看了你胸膛,又没看到你屁股,更没看到下面,你害羞啥,你有的老子也有好不啦。”辰王夜子逸继续拱火道。 姬如命已经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脸上一会儿铁青,一会儿煞白,一会儿爆红,他觉得他就是那摊开在阳光底下暴晒的鱼儿,真的是离死不远了。他颤抖着指着夜子逸,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一修,你在选择与自己相伴终生的良人的时候,除了对容颜跟身体有要求外,其他都不介意了吗?我是说我的弟弟他除了拥有一副臭皮囊之外,就一无是处了,他没有高深的境界,深邃的思想,更没有丰富的内在,他手不能扛,肩不能提,他的那张嘴除了吃喝嫖就只剩下对着不同的妹子说不着调的情话了,这样滴废物你都要吗?你只重视外在,从不在乎灵魂的吗?”姬如花索性直接说出自己心中对姬如命的看法,并不是为了埋汰他弟弟,而是为了更加了解自己的旧情人辰王夜子逸的奇葩思想。所以她才会竹筒倒豆子尽数告知夜子逸姬如命的缺点,看他究竟是不是依旧无动于衷。依然坚守心中挚爱。 “灵魂是上帝管的事,太复杂了,我理解不了。至于你说的内在嘛,如果首先没有好看的外在能吸引我,我实在没兴趣也没工夫去深入了解一个人的内在,老子就是这么一个肤浅滴人。追求感觉至上。不过嘛,我也不是全然的外貌协会的,如果事后我发现他是个言之无物又无趣的人,我还是会果断放弃他滴,我就是这样一个纯粹滴人。所以咯,首先外在会吸引我去了解一个人的内在,而内在的了解也会让我果断否决一个人的外在。” 辰王夜子逸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完全变得严肃了起来,跟平日里的二皮脸判若两人,这样的他倒是让苏青茉升起了一丝好感,看来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不是完全不靠谱的。与她有心有戚戚焉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常年身居高位手握大权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她总算对夜子逸又稍稍改观了一点,好吧,这个疯子正常起来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哎嘛啊,这话咋这么拗口咧。) 可是缘来食你客栈内还是有一人是相当不爽的,那就是姬如命小哥了,他姐姬如花真的是亲姐吗?有这么当着外人面丝毫不给自己人面子的亲姐吗?为毛她要当着自己心上人苏青茉的面子如此埋汰自己,姬小哥觉得心中遭受了一万点无法言说的伤害,当场又继续泪如雨下,不过这回倒是没有任何人再理会他就是了。 第五十四章 辰王与苏青茉割袍断义 绝交篇 因为苏青茉的突然到来,辰王夜子逸便打发姬如花让她自个儿继续在魔鬼训练营反复练习早前他所传授的全套整容动作,并告知她自己随时会对她进行各项突击检查,反正言下之意就是警告她绝不可以偷懒耍滑,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浑水摸鱼,挂着羊头卖狗肉,务必要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自律自省,刻苦训练,持之以恒,争取早日完成自我改造,彻底从招人白眼的胖婶儿摇身一变成功晋级为顾盼生姿的花姑娘,坐稳整容界的头把交椅,并给天下所有胖妹做好表率跟楷模,亲身示范并用自己减肥成功的经验让她们相信其实胖子还是有活路的,整容便是同道中人的最佳福音。夜子逸千叮嘱万交代就是想让姬如花成功打响这第一炮,也好让他这个女王的御用首席健身教练跟着名扬海外,永垂不朽,额,应该是青史留名。(这是辰王殿下的原话,那货向来说话就是这个调调,反正他从来都没走过寻常路就对了,他滴路就是一条上天滴邪路,简称天路。) 虽然减肥训练的高强度依旧让女王陛下姬如花感到各种心塞,甚至心绞痛,但是亲耳听到夜子逸说他还有些私事需要跟苏青茉商谈所以就不再亲自监督自己之后,女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哎嘛啊,老娘总算可以保住那所剩无几的节操了,总算不用顶着夜子逸虎视眈眈的目光再光着屁股继续练劈叉,只要夜子逸不没皮没脸,没羞没臊地折腾自己就行了,至于他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折腾那个小白兔般的面瘫佳人相府苏千金,姬如花表示姐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对于别人嘛,实在是爱莫能助了。所以这一次姬如花很爽快地答应了辰王夜子逸的各项要求,点头如捣蒜般地笑意盈盈地应承了下来,这样的转变着实让夜子逸吃惊不少,毕竟早前为了训练之事姬如花没少跟他玩命死犟,愣是不肯多练一秒。原本辰王夜子逸还想对姬如花进行下思想教育好确保自己的这个学生真滴会严格执行所有命令,可是一边的苏青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拽着夜子逸的胳膊就把他拖走了。 亲眼见到这一幕,女王陛下惊得嘴大张成圆形,好半晌合不拢来,谁跟她说的,中原女子个个高贵矜持,谨慎守礼,谁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丞相府小姐胆子也太大了吧,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拖着个王爷卿卿我我这样真滴好吗?就算你们是指了婚的夫妻,可是好歹不是还没过门没拜堂吗?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地不要脸吗?你们关系亲密就了不起啊,啊,啊,至于在自己这个前任真爱面前如此高调地秀恩爱吗?姬如花内心突然也有些压抑,看着前面背影如此和谐的一对男女若有所思。 “我看你干得还挺带劲啊,彻底打算做姬如花的健身教练了啊,这就是你的正事儿?”在另一间僻静的房间落座后,苏青茉对着自己身前的夜子逸嘲讽道。 “总得先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啊,你也知道像我们两这种外来的纯种地球人,跟他们这个时空的土著人民还是有很大区别滴。再说了我现在穿成个王爷,吃喝不愁的,我除了坐吃等死好像也没别的正经事可干了。我的身世也不复杂离奇,更没有什么狗血的国仇家恨纠结其间,好可惜我那无缘的父皇跟母后之间居然从来没有什么第三者,不然我还能切切实实体会一把何为私生子的伤痛,再努力抽丝剥茧像小蝌蚪找妈妈那样去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并与真正的家人团圆,再去别的国家世袭皇位,然后带着自己的母国同胞打回这个曾经让我过得水深火热的地狱并一举收复大好山河,一统天下。可惜如今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苏青茉你说说,我这个王爷是不是当得太过平淡无味了,如果能够让我穿成雍正爷也行啊,好歹还能有事没事跟其他九个兄弟斗斗嘴,干干架,让我这个来自现代的独生女体验下兄弟情,再跟他们斗智斗勇,兄弟阋墙听起来就觉得各种高深高大上有木有,你说有木有?可是太糟心了,老子居然有个爱我爱到不行的兄长,那护犊子的架势啊,说起来都是泪。好吧,就算这些我都能忍受,可是为毛老天爷不给我多安排几段辗转悱恻的爱恨情仇咧,多给我几个情敌,最好是一群男人抢一个女人最后打得头破血流,死去活来,活来屎去的,我就想体验一番不一样的生活,总好过于这样不咸不淡的温水煮青蛙的无聊日子。老子觉得自己都要长草发霉了啊。老子还觉得奇了怪了,你说为毛我们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不是跟各宫娘娘斗,就是跟府内姨娘斗,再不然就是跟嫡子嫡女,庶子庶女斗,不止有刁奴还有恶仆,就算这些都没有,至少还有各式各样的怪兽等着我们去拯救,咋一轮到我们就没有任何维护正义铲除邪恶的出手机会了呢?你说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和谐,还是我们之前是的社会太糟糕?” 辰王夜子逸压根就没听出苏青茉鄙视他的言外之意,听到她的问题后,直接洋洋洒洒地说了好一堆,反正主旨都是如今穿越的生活太过索然无味。 “我看你就是骨子里不安分罢了,有好日子过你还想整日折腾不成吗?”苏青茉没好气地白了夜子逸一眼,直接埋汰他道。 “生命在于运动,折腾不止才能证明老子还活着啊,哎,像你这样对生活毫无追求的人是不懂我的境界的。”夜子逸对苏青茉的讽刺毫不在意,扫了她一眼后再次开口说道。 “好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关于解咒之事的进展,前些日子我跟苏丞相走了一趟苏青茉姥姥家,她姥姥倒是有些道行,一眼就看出了她亲孙女身上的异样,她说她早前就已经算到过苏青茉会有此一劫,只是没法确切知道究竟会因何事在何时触发,我看她既然懂些门道,便跟她也提到了你,她很想亲自见你一面,说有些关键可能还在你的身上,但是到底是什么她说要看到本人后才能确定,所以你看你什么时候抽个空跟我去见下苏青茉的姥姥。”苏青茉突然对着夜子逸说起自己此行的真正来意。 “卧了个大槽,还有这样的事,老子原本还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回我大天朝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哇哈哈哈,当然要去,越早越好。”夜子逸实在是太兴奋了,当场手舞足蹈,又蹦又跳,他一个健步上前突然就伸手揽住了面前的苏青茉,在她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个。 苏青茉一时不察才让夜子逸得逞,她还没来得及发泄自己的怒火狠抽夜子逸一顿,突然他们所在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了,然后面部愤怒表情极致扭曲的姬小哥就粉墨登场了,他大步流星地冲到两人面前,用力拽着夜子逸的脖领,然后咬牙切齿道“夜子逸,我要跟你宣战,苏青茉是我喜欢的人,不许你毛手毛脚。我们来场公平对决,谁赢了谁就抱得佳人归。” 原本夜子逸还沉浸在自身咒术终于有法可解的巨大喜悦中,一听到心上人姬如命的大胆表白先是内心小小地激动了一把,可是一想起自己如今早已经不是苏青茉而是夜子逸后他又彻底萎靡不振了,越想越糟心,越想越愤怒,最后他对着一旁双眼呆滞的苏青茉暴跳如雷道“只要有老子在一天,苏青茉你都别想拐跑我滴人。老子跟你誓不两立啊。”怒火中烧的辰王夜子逸彻底失去理智,当场便跟苏青茉割袍断义,恩断义绝鸟。 第五十五章 辰王的荒唐决定 带着女王解咒 姬如命一看夜子逸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自己的心上人苏青茉当场也不依不饶了,他突然间变得威武又雄壮,恶狠狠地警告辰王道“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仗着王爷的身份就欺负一个小姑娘,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夜子逸,你得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爷们儿。” “卧槽,你他娘滴咋不去死,连自己喜欢的人是啥性别都搞不清楚的蠢蛋,老子我才是正版的苏青茉,你对面滴那个娘们儿是盗版,盗版你知道不?她才是真正滴爷们儿啊,土豆你个西红柿,你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还让老子一个货真价实的娘们表现得像个爷们儿,凭毛啊,凭毛啊。”夜子逸暴跳如雷,一个过肩摔便将体型跟自己有得一拼的姬小哥撂倒在地了,打倒了人家还不算,还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人家腰上,对着姬如命的脸左右开弓,很快俊逸有型,风流倜傥的外籍美男就被蹂躏成了一个面目全非不忍直视的可怜猪头。 一旁原本还在作雕像的苏青茉总算被夜子逸跟姬如命闹出的这番不小的动静震得回过神来,一看到地上之人的惨状当下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不断地想着办法,如何才能控制住面前这个撒泼的疯子,阻止他继续闹事。 姬如命虽然被夜子逸揍得嗷嗷直叫唤,但是他嘴里依旧不停地叫嚣着,“夜子逸你有本事就揍死老子,不然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今生都非苏青茉不娶,老子就跟你杠上了咋滴呢?你是锦苍国王爷,老子好歹也是女儿国女王的弟弟,老子身份也不比你差。老子还告诉你了,不管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是不是人都无所谓,老子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所以你不用胡乱编排故事,混淆视听。老子眼睛没瞎,心也没盲,自己还是分得清男女的。” “亚历山大啊,你真滴是让老子压力比山都大啊,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我说的是比珍珠还真的大实话啊,你为毛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呜呜呜”辰王夜子逸当场泪奔,扑倒姬如命怀里就哀嚎了起来。 一旁的苏青茉看到夜子逸这样,也一头黑线,她觉得他们这串人再继续在短期内无法改变的身份问题上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瞅了一眼地上傻眼的姬小哥后,苏青茉突然有了动作,没人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反正突然一阵眩晕感朝着姬小哥袭来,很快他翻了个白眼就撅了过去。 “好了,我们两好好谈谈吧,我都搞不懂你这么哭天抢地的干什么,你又不是一辈子都呆在这里,说不定我们哪天就能回到中国了,你跟姬如命纠缠作甚?”苏青茉施法完毕后,确定姬小哥不会听到自己这副跟夜子逸一模一样的诡异声音后,便对着地上还在兀自伤心流泪的夜子逸开口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谁知道你姥姥靠不靠谱,要是她也学艺不精,只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无法拯救我们脱离苦海,我还不是一样要继续做这个王爷,继续这样不男不女的活下去,你根本不懂姬如命对我的意义,他太像我现代的暗恋情人亚历山大了,好不容易在这个时空也遇到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你说我能不把他当做自己最后的救赎吗?原本我还想着日后多花时间去找看看医术逆天或者法术高深的世外高人,看能不能给我变个性隆个胸好让我有勇气再倒追他,如果他真的无法接受和我这个男人搞基滴话,可是都怪你,侵占了我的身体,现在甚至利用我的本来面貌居然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苏青茉你可知道,这对我是多大的打击,老子如何能接受啊?姬如命如果最后喜欢了你,那老子要怎么办啊?老子现在都想划花你的脸啊,啊,啊” 辰王夜子逸一想到他跟姬如命之间的第三者居然是苏青茉,他就各种接受无能。也是啊,明明辰王夜子逸如今是被真正的现代苏青茉的灵魂附身,而相府千金苏青茉的身体又是被同样来自现代的另一抹孤魂真正的大男人夜子逸所占用,所以如今这番诡异之状实在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承受范围。你让一个女人彻头彻尾地变成男人也就算了,可是你为毛还要让这个女人喜欢的心上人移情别恋,移情别恋神马的他也可以不计较,可是姬如命他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上另外一个苏青茉,再来呕他这个可怜的被迫的变性人原主,这样真滴好吗?(所以咯,你这是怪作者我咯,哼哼哼) 听完夜子逸的话后,苏青茉也陷入了沉默,丫滴,老子如今也很心塞滴好不啦?他一个真正滴现代汉子陡然变成一个小娘们已经够憋屈他的了,现在还被另外一个大男人当众告白,他也很想去死一死的好吗?苏青茉再转而想起前些日子自己经历过的痛不欲生的月事风波,再想起之后每月还得重复经历一次那样的非人待遇---恐怖痛经,他就面色发白,他越想越觉得不能任由事态继续恶化,一定要阻止这荒腔走板的惨剧的发生,于是他痛定思痛,再次开口对辰王夜子逸严肃道“夜子逸,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去现代的,所以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寻找解开我们身上咒术的方法。你也别这样伤春悲秋,要死不活了,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我们一起努力吧,争取早点去见下苏青茉的姥姥,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啥事不干。” 辰王夜子逸发泄一通后,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一些,他想了想苏青茉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纠缠不休,他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从姬如命身上爬了起来,走到苏青茉面前,沉默了半晌,最后开口对她说道“苏青茉,我继续跟你合作,要是能回去现代当然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事后实在不行的话,反正我告诉你,姬如命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如果你要跟我抢,我一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警告意味明显的话语听得苏青茉颇感牙疼,她僵硬着自己脑袋,对着夜子逸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辰王夜子逸看苏青茉还挺识相的,心情稍霁,便不再跟她在此事上多加纠缠,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眉心再次紧皱,这让对面一直关注着夜子逸的苏青茉心内隐隐担忧,不知道这货又想到什么事情打算折腾自己了。 “我刚想起来前天我跟花姐达成了协议,我必须帮助她减肥,然后待她成功追回夜郎国的旧情人天皇铁树寒后她才会放弃招我们夜氏二兄弟为皇夫的打算。她现在肯定不会让我擅自离岗的。我要怎么跟你去见苏青茉的姥姥?不然你能不能亲自出马把那个老娘们接过来,我在皇城等着跟她会面?”夜子逸突然想起自己跟姬如花的协议还未完成,恐怕短期是分身乏术了,便对苏青茉如此询问道。 “那个老娘们,额,那个老人家已经一百岁了,经不起折腾,我要是敢用马车把人家接过来,到时候估计你只能见到一堆白骨了。跟姬如花先请个假宽严一些时日不行吗?就她那个体型,你没有个三个月哪里能够成功搞定。她都等了这些年了,应该不至于急于一时吧。” “估计不行,你是不知道,那位天皇陛下再过两个月就要过生日了,姬如花还想瘦身成功后直接去人家跟前晃悠嘚瑟一圈的,所以肯定不会给我放假的,早前就说好了,这些日子我必须要跟她同吃同住,尽量都呆在一起,直到协议圆满完成。”夜子逸愁眉苦脸道。 “那怎么办?或者联系苏青茉她姥姥的事情先押后些许时日,待你跟姬如花之间的事情了结,我们再作打算?”苏青茉一时半刻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便双手一摊,如此问道。 “算了,那就直接把花姐带上好了,让她跟我一起去苏青茉她姥姥家,我一路可以继续帮她健身,而又不用担心耽误我寻找解咒之法。”辰王夜子逸咬了咬牙,最后如此决定道。 原本苏青茉想要反对这样疯狂的举止的,可是思来想去又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再转念想到,辰王夜子逸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两个奇葩掺和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兴起太大的风浪,可是事后发生的一连串哭笑不得的事情却推翻了她所有的认知,切切实实地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间惨祸,世间闹剧。 第五十六章 太皇太后说修儿 我们再也不见 辰王夜子逸一跟苏青茉商量好拜访苏青茉姥姥了结咒术之事后,便一刻都不敢耽搁地赶紧去见了还在魔鬼训练营挥汗如雨的女王陛下,跟她简单说了下他们一行人包括女王本人在内,都需要尽快出发前往五百里之外的甸城集中训练。当然夜子逸并没有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告知姬如花,不过这倒不是因为这货突然秒懂了机警和谨慎为何物,更不是防着姬如花,而是说话向来不太利索,言不达意的夜子逸突然惊悚地发现,自己头脑里的那团乱麻真滴就跟乱码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跟姬如花说得明白。 既然说不清,他索性就这样忽悠姬如花道“花姐,我突然想到了个检验你最近训练成果的最佳方式,那就是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这几天也学过了仰卧起坐,俯卧撑跟下腰劈叉,身体的灵活性跟柔韧度度想必比之前要好多了,所以从明日开始,我教你一个新的整容方法,那才是真正的减肥史上的奇迹,叫做竞走。竞走顾名思义就是风一般地行走,快速地奔跑。这比起在室内进行的封闭式训练强了不知多少倍,你想啊,竞走可以让你多跟大自然接触,一边扭屁股扭腰,再顺便看一下外界的花花草草,心情自然会阳光很多,而路上遇到你的人肯定会真心为你的毅力,坚持与顽强拼命点赞的,这样你不仅可以成功挽救下早前被世人误解的糟心形象,更可以亲身为女儿国做一番宣传,何乐而不为呢?如果通过此举还能让你的跟随者效仿者慢慢多起来,那么你对整个世界的影响力自然就更加大了,我想就算是远在夜郎国的天皇铁树寒都能有所耳闻的,说不定他还会慕名前来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收留求包养求侍寝反正是各种求。因为这是我给你设计的第一次旅行,所以地方也不宜选择太原,就五百里之外的甸城吧,听说那里风景优美,适合养身,更适合修炼。你觉得如何?要不要试看看呢?” 夜子逸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一长串的废话,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便径直走到桌边直接提前桌上的大水壶就着壶嘴就牛饮了起来,这伤眼的一幕看得姬如花嘴角直抽抽。早前又已经经历了一个多时辰非人道的高强度训练,再加上从她一睁眼到现在,夜子逸都只给她吃了一小碟光饭,所以此刻的姬如花智商根本就不在线,当然平常这位女王吃饱喝足精神好的时候脑袋也没见怎么灵光过,因此在饥寒交迫,额,不是,是疲惫不堪跟饥肠辘辘的双重夹击下,姬如花便什么都没问,直接答应了夜子逸的竞走提议。 夜子逸原本还以为自己还得多费一番功夫,可能嘴皮子磨破了都不一定能成功磨下这位任性傲娇的女王,却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进行得如此顺利,顺利到不可思议,他都恨不得犯贱再多问一句姬如花,要不要重新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过辰王殿下还是没那么愚蠢,他一看姬如花这么配合,心里一高兴,便当即跑到姬如花跟前,顺手将她的胳膊一拐,眉飞色舞道“花姐,今天给你加餐,土豆炖牛肉,不过不许多吃,一碗就行了。” 好几天没沾过荤腥的女王陛下一听夜子逸这话,当场险些涕泪纵横了,她没想到这个周扒皮会如此好心。(女王哪里能知道周扒皮呢,哎哟喂,作者醒醒啊。)因为想到总算有肉吃了,女王陛下心花怒放,都忘记了刚心中还想追问夜子逸的毛线团一般的层出不穷的问题,啥是竞走,到底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走法,还有五百里之外的甸城难不成都要靠自己双腿一路丈量过去吗?到底提不提供代步工具啊?累滴时候给马骑啵,可以坐马车不?老娘又不是飞毛腿,那么远的地儿你还说是短距离,你确定不是在搞笑吗?还有啊,我们统共也不过才开始训练了两天而已啊,你咋就开始安排这么残酷滴伙计了呢?能给条活路给老娘这个女王吗?能给予下基本滴尊重不? 智商原本稍稍回笼的姬如花就因为辰王一顿肉的许诺彻底放弃了对生命的追问,最终害得自己差点丢了小命,那时候的她真的恨死了夜子逸,从此以后也恨上了土豆炖牛肉,谁点这道菜,谁吃这道菜,甚至谁议论这道菜,女王陛下都恨不得把那些人抓起来大卸八块。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辰王夜子逸一搞定姬如花这边,就准备回府简单让玉墨帮自己收拾几件轻便的衣物后,就准备明日带着这些包袱,直接跟姬如花还有苏青茉上路前往甸城寻找那个道法高深的姥姥。要不是苏青茉提醒他,让他先进宫跟夜氏皇族话别下,这货完全都忘记了自己的那些亲戚们。 夜子逸一想也觉得苏青茉这话说得言之有理,于是跟姬如花交代一声后,并使上最俊的轻功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快掠去。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你有想我吗?”夜子逸人还未至,声音先到。惊得正在里面就着养生茶吃着糊里吧唧的芋头酥点心的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再一次呛到了,她先是被还来不及咽下去的点心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总算吐下去,又被那些粉末呛到咳岔了气,老太太突然觉得辰王就是她滴索命鬼,见一次自己就得遇险一次,真的是离死不远。 很快夜子逸就出现在了上官玉容面前,一看到老太太那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病危了,当下冲到太皇太后面前,死命摇晃道“奶奶,你真滴要死了啊,幸好我今天赶回来了,总算可以见到你最后一面了,不然你肯定会怨我不孝,一定会死不瞑目的。奶奶你走好,别操心我们这些晚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持呼吸争取不断气的。没有了你,我们一定能过得更好,也不会因你的离去而悲伤到不能自已的地步的,哥哥也绝不会荒废国事的,我们夜家的江山一定能继续传承下去,你且放心地去吧。遗言什么的也不想绞尽脑汁地想了,我会帮你传达到的,走吧,走吧,我们总要学会一人长大,独自面对这个残酷滴社会,你们没法子一直牵着我们的手帮我们遮风挡雨滴,我们会学会坚强,你就赶紧走吧,别操心了。对了见到我们滴爷爷滴时候跟我们带就好啊。” 原本侍奉在旁的苏嬷嬷彻底傻眼了,小祖宗啊,老祖宗这还没去了,你这个做孙子的怎么可以如此诅咒她老人家?你没看到老太太快要被你气死了吗? “混账,老身还没死啊。”太皇太后总算顺过来了气,一听夜子逸那大逆不道的话彻底暴怒了,指着他的鼻子臭骂道。 “哎嘛啊,吓死我了,你说你个老娘们没死整出这么大动静作甚?我还以为诈尸了呢?真是浪费我的表情,亏我还哭天抢地的,还想着要赶紧去把我哥夜子墨跟三哥夜子黑叫来跟你临终话别下,敢情又浪费了。”夜子逸被上官玉容一惊一乍吓到了,对她表情不善道。 “修儿啊,老身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就那么希望我死不成,你非要如此忤逆老身吗?老身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啊?”老太太被夜子逸气得火冒三丈,真滴是想要哭了。 “你别冤枉我哟,奶奶,我对你可是一片孝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是你自己每次我一来,你都正好要死不死的,才让人误会,我那不是担心你吗?”夜子逸丝毫不承认自己行为有任何不妥,跟着太皇太后继续死犟。 “修儿,你就直说你此来为何吧,说完了就赶紧滚。没事就别来我这宫里了,老身扛不住,实在是受不了你了。”上官玉容懒得跟夜子逸继续磨叽,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瘟神。 “哼,你个老娘们简直是不识好人心,我这不是要出趟远门所以才特意进宫想跟你招呼话别下,老子想亲自跟你说下再见都不成吗?”被老太太如此直言不讳地驱赶,夜子逸当下也怒了,说出来的话自然越发无礼起来。 “好了,再见也说了,你可以走了,修儿,我们最好再也不见。”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实在是看到这个糟心的孙子心里就万分不得力,她有气无力地跟夜子逸说了句再也不见,然后就起身让苏嬷嬷扶着她去床上躺一会,摆明了就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夜子逸这个没良心的孙子。 看老太太如此不待见自己,夜子逸也脸上不郁,他望着上官玉容离开的背影冷笑了下,心里想到了某个好点子,哼哼哼,待他处理好解咒之事后再来跟这个老娘们斗智斗勇。我们辰王殿下本就是个眦睚必报之人,怎么可能不找机会给自己找回场子咧,上官玉容要是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就惹上了这个大煞星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五十七 不想当杀手的赏金猎人不是好皇帝 辰王夜子逸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寝宫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脸上表情也臭臭的,那架势就好像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活生生地抢走了他的饭碗似的,所以但凡他所到之处宫女太监们无不纷纷躲避,就生怕惹上心情不忿的某人再给自己触霉头。因此当律王夜子黑看到这多日未见的二货弟弟的时候,夜子逸还在旁若无人地释放冷气,一边咬牙切齿,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些什么玩意儿。 “子逸,你回来了,这几日姬如花她没折腾你吧,你一切都可安好?”如今律王夜子黑可是全心全意地把辰王夜子逸当做自己的亲兄弟看待,当然这样的结果还得归功于早前夜子逸不惜忤逆太皇太后,公然对上其一母同胞的亲兄长都要解救他于危难间的慷慨义举。当然咯,后来在营救皇帝夜子墨的过程中,夜子黑又再次亲眼见识了辰王跟姬如花的交锋,更加发现了辰王就是个的怪才的惊天秘密。他就越发对这个弟弟崇拜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甚至一度认为夜子逸原来是个极其低调且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 夜子黑说完这话还没等夜子逸回答他,就直接凑近辰王将他从上往下粗略打量了一番,眼神相当之关切,他还担心自己这样看会不够仔细,当场还伸出爪子对着夜子逸就上下其手,将人家的胸部,背部,大腿都结结实实地给摸了一遍,就在律王的禄山之爪要往辰王夜子逸的臀部跟最隐秘的重要部位伸去的时候,夜子逸总算回神了,赶紧截住了他的爪子,因为没有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险些将律王夜子黑的手腕给掰断,痛得夜子黑惨叫连连。 “三哥,你这到底是在搞啥子哟?我跟你说你这样做就是衣冠禽兽,不对,应该是禽兽不如,嗯,或者应该说是比禽兽还禽兽,反正就是不对滴,无论你多喜欢我,都没用,虽然我本人跟你没直接的血缘关系,你是男,我是女,大家在一起也不能算乱搞。可是毕竟老子如今无论是名义上还是身体上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我们不能给夜氏皇族制造任何花边新闻你知道不?长痛不如短痛,你先忍忍,自己重新找个妹子好好爱,自然很快就能走出失恋的伤痛了。放心,新的爱人会是你的重生,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关键你真的不能再这样胡乱摸下去了,不然等下我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会把你扑倒就地法办的。你要时刻记得你可是我们锦苍国第一美男子,你绝对拥有做狐狸精迷惑他人的本钱。” 夜子逸误会了自家三哥夜子黑的举动,以为他是不可自拔地深深爱上了自己,虽然夜子黑的迷恋大大满足了这个傻逼的虚荣心,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如果他真的跟夜子黑乱搞那样是不道德滴,会被人乱棍打死滴,这样的死亡威胁成功地让夜子逸对他三哥亮起了严厉警告的红灯。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心那最后的不舍与眷恋偷偷掩埋了起来,然后对着因为手腕扭伤而脸色发白的夜子黑语重心长道。 一听到夜子逸那混账话,律王夜子黑差点被气得当场昏过去,啊,啊,啊,谁说的这个神经病不是精神病啊?谁说的这个人是睿智得令人发指,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逆天诸葛啊?谁特嘛地给他下了降头让他崇拜这个蠢货如同神明滴啊,啊,啊(都是你啊,汉子,醒醒啊。) “你,你,你休要胡说八道侮辱我清白,老子不过是关心你而已,想看看你有没有被姬如花伤到而已?老子是个正常人,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子逸,算三哥求你了,你能不能回宫让宫里的帝师好好教教你?你再这样颠三倒四,黑白不分地说话,三哥担心你终有一天会给自己惹来大乱子的啊。”律王夜子黑压住了自己心头的怒火,言恳意切地建议着自己那糟心的弟弟夜子逸,如今他总算是明白了,这货最大的问题就是文化程度太低,估计就算是以后从事最低贱的体力活都不会被人待见,谁让他连个话都说不利索咧。 “三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没碰你,咋变成我侮辱你清白了呢?刚才明明是你想侮辱我来着,我顾念手足情都没和你计较,只是言语教导你一番。你别贼喊捉贼啊,你千万不要跟那个老娘们儿学哟,方才我才被她气得心肝肺乱颤,如今我的火气都还没下去,你不要不学好还无缘无故冤枉我,不然我们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直接绝交。绝交滴后果你懂吗?就是以后即便你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去我都不会出手救你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不仅会见死不救还会聚众围观,说不定心情一好还掺和一脚。” 听不懂人话的夜子逸再次胡搅蛮缠起来,说话的调调很是欠扁,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七窍生烟。夜子黑看着夜子逸这冥顽不灵,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都恨不得咬死这个傻缺。不过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跟一个疯子较真,不然他自己也要沦为同类人了。 “子逸你误会了三哥的意思,算了,我们就不说这茬了。对了,你这回来宫里所为何事?你见过皇祖母了吗?怎么你们之间又闹了不愉快?皇祖母她老人家可还好?如果你是为上次她不出兵救你而不忿的话,三哥劝你还是多担待些吧,不要跟一个老人家如此计较,再说反正你如今也无大碍。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她是一个长辈,就像你说的那样她还有几年活头呢?你就放过她吧。” 律王夜子黑误以为辰王夜子逸是为了太皇太后早前不派人去姬如花那里将他救回来而在跟上官玉容闹别扭,早就见识过他跟老太太相处模式的夜子黑是真的怕她那可怜的八十高龄的皇祖母迟早会被夜子逸这个奇葩给气死,所以就当场帮她说起了好话,只是希望能唤起夜子逸的孝心跟良心,以免他真滴酿出祸事。他却万万没想到夜子逸根本就不是为那事而不平,他又再一次好心办了坏事。而一旁的夜子逸一听居然还有这茬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存在,当即对老太太的恨意更加深了,他脸色漆黑如锅底,表情扭曲如索命阎王。他已经决定好了,他会尽快结束甸城的解咒之事,然后回来再跟这个绝情的老娘们儿来场一对一的决战,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把她送上西天,让她去见如来滴。这样杀气腾腾的夜子逸看得夜子黑心里担忧不已,他原本还想说什么去劝诫下这个从不知礼法为何物的汉子,突然被夜子逸岔开了话题,“对了,我皇兄呢?他最近好吗?天天没有做噩梦吧?那件事情没有给他滴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跟阴影不?我接下来要出趟远门,去甸城旅游下,看看那里的风光,所以想跟他告别下。” 一说起皇帝陛下夜子墨,律王夜子黑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夜子逸说明他们皇兄近来的异常之举,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如今的皇帝陛下是绝对不想见到辰王夜子逸这个弟弟的,为了以免等下两个亲兄弟再大打出手或者破口大骂再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夜子黑如此对夜子逸说道“皇兄近来为国事操劳,可能无暇分身见你了。最近他还请了一拨武林高手亲自教导自己武功,每天都学到半夜三更,所以子逸你懂三哥的意思吧,反正现在你最好还是别去他面前凑热闹,既然要出远门,你就先走吧,我会帮你转告皇兄的。对了,你就在甸城多玩些日子,没事暂时都不要回来,等这边安全了,三哥再传信给你啊。” “耶,我哥还有这样滴觉悟,居然知道自己的武功需要精进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只会睡女人的废物,没想到还能自强不息,加强锻炼呢?不错,看来他还有救。你转告他,让他好好练功,最好成为顶级高手,等到哪一天如果我们锦苍国不幸亡了国,至少我们还能依靠这一身武艺去摆摊卖艺,养活自己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嫌弃这个赚头太少,他也可以跟我组队接私活,我们去当赏金猎人也行,成功完成刺杀任务就可以拿到高额赏钱了。不错,不错,我哥居然还能有如此境界,知道危机意识。好样滴,我要给他点赞,不想当杀手的赏金猎人不是好皇帝。” 辰王夜子逸这番吊炸天的逆天言论一出,律王当场扶额,心里哀叹连连,果然指望这货理解自己的意思就是他自己死蠢。不过,弟弟啊,夜子墨是你亲哥哥啊,你究竟造不造啊?有你这样埋汰自己祖国滴人吗?为毛你要先诅咒自己的亲兄弟,再凶残地诅咒亡国咧?还有啊,这个天下就从没听说过哪个被灭了国的皇帝还能坚强到放低身段去摆摊卖艺滴好吗?你说你就不能给找条别的光明点的出路吗?非要让一国之君沦落风尘,额,说错了,是沦落凡尘再为了几口吃的就让他转行做杀手维持生计真滴好吗? 夜子黑已经彻底不想跟辰王夜子逸聊下去了,他觉得等下自己会先死在这货手里,想到此处,夜子黑便对着辰王夜子逸无力地摆了摆手,算是跟他道别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辰王夜子逸看自己也跟自家几位重要的亲人打过招呼了,也没别的事情可干了,便赶紧往自己府上跑去,准备收拾好行李然后就往甸城出发,那里还有个高寿的逆天高手在等着自己。 第五十八章 玉墨说,主子希望你还有命回来 辰王夜子逸一出现在自己府上,就被还在前厅忙活的侍婢玉墨看到了,好多天未见自家主子的玉墨当下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快步走到夜子逸面前躬身行礼后,面有戚色地问道“主子,您这些天都去哪里呢?怎么都不给府里传个话?奴婢派人去宫里打探消息,皇宫内只说您还活蹦乱跳的,然后就不搭理我们了。奴婢这几日为您突然始终的事情是吃不香睡不着的。” “玉墨做人要诚实,不要撒谎,就算是善意的谎言,至少你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老子一眼就能看出你腰上长膘了,你还骗我你吃不好。再说了,你现在容光焕发的,这哪里像是没睡饱的样子。山中无老夫,你这个野猴子肯定早称王了吧。没有老子镇压的这几日你想必小日子过滴挺嗨啊,说说趁机捞了多少油水?不过你放心,老子如今是啥都缺就是不缺钱,所以你就可劲儿花吧,老子对待自己人从来不手软,很大方的哟。感激吧,跟着我混你滴钱途是大大滴有保障的。”夜子逸先是白了玉墨一眼,一语道破她的蹩脚谎话。然后又走到玉墨跟前,跟她勾肩搭背好不亲密地样子,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断地给玉墨洗脑,细数着跟着自己的若干好处。 玉墨一听夜子逸这话,脸色先是变红再是变白最后又变得铁青。玉墨心里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比往常吃得多了点,可是谁让自家这个不着调的二货主子从不知道通风报信,额,是遣人主动告之下自己行踪呢?她这个小小的婢女无计可施,成日为了查探他下落而疲于奔命,可惜却百寻无果,最终依旧一无所获。因太过于失望,伤心,加恼怒,最后就化悲愤为食欲开始不加节制地暴饮暴食了,然后就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腰围比早前足足粗了一圈。玉墨本就是个爱美的女子,一发现自己发了胖她也后悔得不得了,当然心里也小小地怪罪了一把自家主子夜子逸。如今倒好,夜子逸不思其罪也算了,居然还敢如此凶残地指出这个一度让玉墨心碎的糟心事实。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公然嘲笑她胖也就算了,为毛还要诬陷自己,歪曲事实咧。老娘是个忠心不二的仆人好不啦,我从没有假公济私,中饱私囊过啊,啊,啊。你有钱是你滴事,跟我个小婢女有啥关系啊,啊,啊?就算是要拉拢他人让他们甘心为你所用,你能不能把话说漂亮点哈,汉子能说点别人能扛得住的人话不? 夜子逸哪里能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他就彻底把自家小美眉玉墨给得罪了,他看玉墨始终不回答自己,以为这是古人等级观念作祟,于是没再继续在此小插曲上多做纠缠,而是话锋一转,再次对着玉墨开口提到了正事,“对了,玉墨你现在赶紧给我整理几件轻便的衣服,我马上就要出门,我要去甸城。府里就你自己做主,要是没钱用了,就去皇宫去朝我哥要,反正他也不差钱。” “主子,咱能别再继续提差不差钱这个事情了吗?再说了奴婢人微言轻的,还不够格直接伸手朝皇上要钱,主子,奴婢还不想逾越礼制以下犯上再被斩首示众。再说了,我们府上的银钱够用,宫里每月给您的银钱都是有规定的,就算真的不够用了,您可以自己开口找皇帝陛下的,奴婢相信陛下一定不会亏了您的。”玉墨实在是受不了夜子逸的胡说八道了,怒火攻心之下便肥着胆子给她家主子爷普及了下常识。刚说完,玉墨眼神陡然又变了,接着补充道“主子,您要出远门?您一人吗?还是有他人同行?是为了公事还是别的什么呢?”玉墨像个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问题。 夜子逸原本听到玉墨跟自己普及府中银钱之事的时候,心里还暗自揣测自家这个小婢女可能是因为卖身为奴太久而心理严重扭曲才会对他们这些天之贵胄各种羡慕嫉妒恨,毕竟这些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上连神仙都艳羡的米虫生活。因此夜子逸还打算借此机会对玉墨好好说教一番,让她摆平心态正视自己的身份,理性看待自己与他人的差距,不要钻牛角尖,更不要对这个社会心存失望,要时刻心存善念,感谢上帝还没有夺走她手中仅存的食物。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玉墨十万个为什么的发问带偏了,很快便忘记了说教之事,反倒直接回答道“皇城我待得有些腻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当旅游吧。苏青茉跟我说她姥姥所在的甸城景色不错,所以我准备跟她还有姬如花一起结伴同行。” 夜子逸此言一出,这下换玉墨彻底震惊了,她脑袋一抽,当场惊讶道“主子,你们三人同行不会出人命吧?苏小姐跟姬如花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吧?额,不是,是苏小姐不会被姬如花打死吧?” “怎么可能?你放心吧,姬如花现在不喜欢我了,所以我跟谁在一起她压根就不会介意滴。再说了,我跟苏青茉是坐马车过去,而姬如花还要进行魔鬼训练,我打算让她一路竞走过去。我们三人随同路但是不同行,想打也打不起来。”夜子逸再次凉凉地开口了。 “甸城距离皇城可足足有五百多里,您就打算让女儿国陛下竞走,竞走过去,您确定她不会跟你拼命吗?走到了估计她那腿都得废了吧,主子您可要三思而行啊。”玉墨虽然不是很明白竞走是个神马鬼,但是依着字面的理解,玉墨觉得自己还是秒懂了这个运动,所以她再次狂汗,只差对着夜子逸狂喊出心底的声音,你表作死啊。 “在我们那个世界就有很多马拉松比赛,没事你放心,她死不了的,不过就是五百里而已,再说了她累了,我又不是不给她休息,更何况姬如花也没反对啊。”夜子逸继续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老娘也没说答应吧,如花姐姐狂喊......) 玉墨内心接着忧桑,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继续跟这个作死的主子探讨甸城之事了,但是玉墨已经清晰无比地预感到这趟远行一定是各种鸡飞狗跳。她脚步有些沉重地往夜子逸所居的院落走去,手脚麻利地帮他收拾好了所需一应细软,然后交给了夜子逸。 夜子逸也着急跟苏青茉他们汇合,于是拿到自己的包袱后,对玉墨说了句,老子很快会回来滴就径直离开了。 看着夜子逸匆匆离开的身影,玉墨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主子希望你真的还有命回来。” 第五十九章 苏青茉暴露 夜子逸力救姬小哥 夜子逸拎着包袱再次回到缘来食你客栈滴时候,姬小哥正在勤奋地干着活,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作响,不过姬小哥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干得比牛多的操劳日子,因为他并没有面部扭曲,更没有咬牙切齿,反倒是一派从容,怡然自得。隔得老远夜子逸就听到了姬小哥那美如天籁的歌声,虽然听起来貌似跑调得相当严重。但是对于心中有爱万事足的辰王殿下而言,他家姬小哥无论做什么都是善心悦目的。 “小命命,你们已经吃了晚饭了啊,有给我留了吗?我今天太忙了,先是跟我奶奶大吵了一架,然后跟我三哥话别,再跑了一趟自己府上收拾行李,都没顾得上吃口饭,如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夜子逸凑到姬如命跟前,对他狂放电撒娇道。 亲眼见到夜子逸这番颇为伤眼的样子,姬如命洗碗的手一抖,当即吧唧就摔碎了一个碗,姬如命一下就傻眼了,然后沮丧道“完了,明天的午膳又没着落了,一个碗就是一顿饭啊。”说完,姬如命就哀怨无比地瞅着罪魁祸首夜子逸。 “额,额,你自己手滑打碎的,不关我的事啊,我都还没碰你呢?不过你别担心,吃饭这种小事,我分分钟帮你搞定,我不会让花姐随便欺负你的,小命命,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一定不会饿肚子的。如果你喜欢,以后你甚至可以吃一碗,倒一碗,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了。我会帮你找回人上人随心所欲滴感觉。咱们有钱有权就是有资本任性。”夜子逸对着姬如命一拍胸脯,豪情万丈道。 姬如命懒得理会这个傻逼,谁吃饱了撑了非要吃一碗,倒一碗,就为了嘚瑟下?姬如命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辰王殿下夜子逸果然非常人哉。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瘟神,好让自己尽快干完手中的活儿,再挤出下时间去偷窥自己的心上人,如今也暂住在缘来食你的苏青茉,姬如命便直接开口对着辰王夜子逸说道“辰王,你的饭菜就在锅里热着的,你自个儿去吃吧。” 原本夜子逸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姬如命多拉拉家常,联络感情,可是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跟他抗议了,无奈下他只好先去祭下五脏庙。看着夜子逸走远的身影,姬如命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嘛啊,每回见一次夜子逸,老子都觉得夭寿,这究竟是咋回事?” 夜子逸吃完饭,正准备去瞅瞅姬如命,中途却遇到了正出房门的苏青茉,两人一打照面,夜子逸就震惊了,“耶,苏青茉,你咋还在这里?你没回丞相府,你爹他都不管你啦?对了,我们明天就准备出远门了,你有通知苏云龙吗?” 苏青茉原本准备开口,可是余光发现楼下的姬如命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两人,一想起自己那把坑爹的嗓子,她赶紧指了指房间,示意夜子逸跟自己进去再说,夜子逸自然是秒懂了苏青茉的顾忌,然后丝毫不避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些狗屁礼仪,大步流星就跟着苏青茉进屋了。此情此景看得姬如命心口滴血,这对未婚男女要这么不要脸吗?居然能当众做出如此道德沦丧的事情来。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巨大创伤的姬如命一下子心理扭曲了,他直接蹭蹭蹭地跑到楼上,对着苏青茉所在的那间房,朝着紧闭的房门狠狠地踹了一脚,冲进去后正准备破口大骂,突然间他双眼彻底呆滞了,也完全不可能还有机会使用得了人类最高深莫测的语言功能。 “苏青茉,你看你都把我家小命命吓傻了,我估计他都尿了,不信你可以去摸摸他的裤裆?”房内的辰王夜子逸看苏青茉用了妖法把擅闯的姬如命轻而易举就成功定住后,再一看姬如命满脸的惊骇莫名,扭头就对着身旁一脸淡漠的苏青茉说了这样一句。 “现在该怎么办?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也看到了我的诡异之处,我们是不是要一不做二不休,人不知鬼不觉地让他消失?”苏青茉眉心微皱,说话的语调依旧轻轻软软,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至少听在只是身体被定住,脑子却依旧清醒的姬如命耳里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脸通红,无量天尊啊,这个妹子就是个怪胎啊,她居然操着辰王夜子逸的嗓音跟真正的辰王神色轻松滴说着话啊,这两人究竟是从哪里来滴怪物啊?如今看来,自己喜欢的这个相府千金苏青茉还想杀了自己灭口啊,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果然老祖宗说滴都是对的,最毒妇人心,她们都是天使的面孔,蛇蝎的心肠啊。 “别介,你不要仗着自己会点妖术就为非作歹啊,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一条死狗好吗?杀人在我们那个世界是违法的,太血腥了,你别杀人跟杀鸡似的,好吗?再说了,人家的姐姐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还在这家客栈呢?在人家的地盘杀人家的弟弟实在是不妥,不行,不行。”夜子逸一听苏青茉那话,赶忙阻挠,就生怕她真滴会要了姬小哥的老命。开玩笑,这是老子看上滴人,咋能你想杀就杀呢? “我们早就不在中国了,在锦苍人命如草芥,我们作为贵族阶级,杀人不就跟玩一样。再说了,你以为姬如花会在乎她这个怂货弟弟吗?先不说姬如命在女儿国没半点地位,就看他平日里被姬如花呼来喝去,当个最下等的老妈子使唤,你就该知道姬如花才不会管他死活。再说了,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总归让人担心,如果他跑出去随便嚷嚷,我们这样的怪胎还如何在这个世间立足?我可不想被一群愚民当作怪物,然后架起火堆活活烧死。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们才能保住秘密,所以姬如命必须死。”苏青茉冷笑道,作势就准备真滴亲自结束了姬小哥的歹命。 姬小哥脸色已经煞白了,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死亡前的恐惧让姬小哥突然顿悟了,那就是下辈子,他准备做女人,再也不做被人随意欺辱,肆意对待毫无尊严滴汉子了。他眼神复杂地瞅了一眼跟前的辰王夜子逸,心中无声道,“夜子逸,我记住你的好了,之前都是我眼瞎,没发现你才是真正待我之人,下辈子我一定投胎做个女人来以身相许,当然如果此次我还能大难不死,我一定会克服所有心理障碍接纳你的。”没人会想到,姬小哥会被死亡威胁刺激大发,境界再次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居然能接受断袖了。说来也是好笑,夜子逸倒是因姬如命之祸而得了福了。 姬如命血溅当场的惨剧还是没有如期发生,为啥子咧?当然跟辰王夜子逸脱不了关系,他再次伸开双臂,拦阻在苏青茉前面,不允许她动手,“苏青茉,你别这样一惊一乍,姬如命对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你刚也说了,他人微言轻的,所以就算他把今日所见所闻告诉旁人,也没人会相信他不是吗?这些实在是超出他们的想象好不啦?别人最多把他当疯子,而不一定会来抓我们两个。再说了,他是女儿国的人,是外国人,而我好歹还是锦苍的王爷,依着我哥夜子墨那护弟如命的尿性肯定是不会相信一个外人,而不相信我的啊。反正到时候我们一推二五六,来个死不承认,他们能拿我咋整?捉贼还得拿赃,捉奸还得成双,死无对证不就好了。反正不管姬如花怎么看待这个弟弟,他姬如命对我很重要,我不准你杀他,你再想想别的法子,你不是会法术吗?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消除人短期的特定记忆的,这样他不就不成威胁了吗?”夜子逸循循善诱道,反正就是卯足了劲儿要救下姬如命的小命。 苏青茉一看辰王夜子逸这样,就知道杀姬如命永绝后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了,她面色阴沉地瞅了瞅姬如命,再头疼地看了下跟前的夜子逸,最后再次开口道“术法里面好像是有这样一招,不过我功力不够,使不出来,苏姥姥想必是会的,可如今人家也不在啊,你能怎么办?”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心下大喜,“那还不简单,我们明日出发甸城,也带上小命命,到时候让苏姥姥给他施个法消除记忆就行了,我保证姬小哥觉得不会泄露任何我们的秘密的。对吧,小命命,你很识相哟,不会跟我们做对哟?是的话,就赶紧眨个眼,表个态,不然我可真的救不了你了,这下你知道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牡丹花下是真的可能死人的,以后还是离苏青茉远点,多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滴。” 姬如命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双脚踏进无间地狱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还能从地狱里走出来,迎接新生,他对着夜子逸拼命眨眼,眨得自己都要抽筋了,没办法,现在不眨就得死啊,向来惜命的姬小哥当然要赶紧从良,额,不是,是从善如流,保命要紧。 苏青茉一看除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也就同意了夜子逸的提议,不过她依旧恶狠狠地警告了姬如命一句,“你不要耍花样,不然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苏青茉便随手解了姬如命身上的术法。 姬小哥一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心情复杂地熊抱了下辰王夜子逸,哽咽道“我日后会报答你的。”然后就夺门而出了,独留下房中两人面面相觑。 第六十章 姬如命转变 辰王与苏青茉谈心 第二日一早,当夜子逸还睡得香甜,正梦到回到现代与自家老妈相拥而泣的美好画面的时候,就被一阵咚咚咚地敲门声惊醒了,他一脸不爽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想去痛扁一顿那个破坏自己美梦的王八蛋。一打开门,看到来人之时,夜子逸默了。 “我这样你可还满意?喜欢吗?这个衣服样式还行吗?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颜色,但想着我们女儿国的女子素来喜欢着红色衣裳或则绿色衣裳,我就有样学样了。希望不会让你失望。”姬如命扭扭捏捏地对着傻眼的辰王夜子逸说道,心里还小小兴奋了一把,以为夜子逸短暂的沉默是因为他已经彻底迷失在自己惊为天人的美貌中才会如此失态。 “小命命你这是要去跳大神吗?穿成这样骚包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翘着兰花指,扭着屁股走路,你突然这样妖孽我都恨不得亲手打死你。还有啊,你没事把自个儿脸上涂得那么红干什么,你这是要拿自己的脸去跟猴子的屁股比谁的更红吗?另外,我觉得我还是很有义务善意提醒下你,红配绿是最土的装扮,连八十岁的老奶奶都不会选择的搭配。你一大早到底是抽什么疯,如此祸害自己的俊脸。难不成你还没从昨日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我都跟你说了,你放心,没人会再要你的命了。你正常点哈,赶紧把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换掉,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辰王夜子逸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姬如命制造出来的恐怖视觉冲击中缓过神来。 姬如命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大早不遗余力地打扮自己借此来讨好辰王夜子逸,却被他嫌弃得如此彻底,他内心很是悲愤,当即朝着夜子逸递了一个心酸无比的哀怨眼神,然后学着女人的样子再狠命地跺了一下脚,最后就掩面而去了,还一步三回头地瞅着夜子逸,指望他能良心发现再跟自己道歉。可是他脖子都要扭断了,人家辰王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当着他的面狠狠地关上了房门,看到此情此景姬如命怒火攻心,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姬如命一走,房内的夜子逸便继续催眠自己他一定是还没睡醒,方才那一场闹剧不过是自己梦游罢了,他滴威武又雄壮的初恋情人亚历山大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妖里妖气的动作的,绝对不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夜子逸正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好看看是不是可以再投入苏妈妈温暖滴怀抱。可是他刚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他滴房门又被人敲响了,这下夜子逸是彻底愤怒了,他腾地一声翻身下床,杀气腾腾地朝着房门走去,一个大力打开房门后,便朝着门前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吼道“姬如命你再给老子表现得像个人妖的话,我一定亲自送你上西天,就不能让我好好地睡个觉吗?一大早就折腾我有意思吗?”“我刚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原来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人妖真的是姬如命啊,不过,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一大早突然这么反常,无缘无故把自己打扮得跟如花似的到底是要干啥?吓死我了。”苏青茉轻轻推开夜子逸,一边拍着自己受惊不小的胸脯,一边闪身直接走进了他的房间。 一看原来来者不是作妖的姬如命而是苏青茉后,夜子逸的火气也降下了不少,不过再转而想起苏青茉那话,夜子逸才知道姬如命是真的穿得不伦不类来此骚扰过自己,原来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他结结实实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明目张胆地怪罪起苏青茉来,“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天三番五次恐吓小命命,才让他吓破了胆,今天就开始不正常了。” “你可别胡说,那货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胆子,就你这个傻缺才把那个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男人当个宝。我昨天都跟你耳提面命多少次了,姬如命眼窝深陷,还一圈淤青,那就是最好的铁证。可惜你这个睁眼瞎只看到了人家的美颜就是对此视而不见。”苏青茉在桌边落座后,顺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再次埋汰起夜子逸那只看得看男色却看不见问题的不靠谱眼光。 “哪有?苏青茉,我跟你说,小命命那明显就是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干活太多劳累过度才造成的,我相信他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滴人,跟我哥夜子墨那样天生的衣冠禽兽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你别跟我说姬如命了,你一大早找我是为了什么?” 夜子逸继续在苏青茉面前死犟,反正就是绝不承认姬如命作风有问题,那样脑残的拥护看得苏青茉嘴角直抽抽,她都担心自己再跟这个二货待下去智商会退化,懒得再多管闲事,苏青茉直接没好气地回道“你都忘记了今天我们要出发甸城吗?还睡,还不赶紧收拾妥当。姬如花都整装待发了,现在就等你了。” 苏青茉这话一说完,夜子逸猛拍自己脑门,“哎哟,瞧我这什么破记性,居然能把这事忘了,我马上就好,你先坐着,看我换衣。” 辰王夜子逸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在苏青茉面前光着身子,因此他说完就真的当着苏青茉的面宽衣解带起来,悉悉索索地,眼看就要脱裤子了。可是苏青茉却赶紧背过了身去,当然她并不是因为害羞才不敢看夜子逸的身体,夜子逸的身体不就是自己的吗?她有啥好害怕的,可是好歹自己如今寄居的这个相府千金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妹子,非礼勿视不懂吗?好吧,还是有人视礼教如无物的,比如如今被女魂附体的辰王夜子逸。这个娘们儿是不能指望了,他压根不会为自己的前世苏青茉这个小女人着想。所以如果自己这个真正的大男人还不注意点的话,估计这个相府小姐以后都没好听的名声,也没活路了。 夜子逸一换好衣服,看苏青茉居然是背对着自己,他当下也笑了,“苏青茉,你说你这是在矫情什么?道貌岸然有意思吗?这下你知道男女有别,非礼勿视了啊。你还真是假模假势的啊,我就不信你到如今还没看到没摸过苏青茉的身体,你连女人都当了,现在看到自己原来那副男人的身体有必要回避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你装给谁看?其实你要感激我,幸亏遇到的不是凡事较真,上纲上线的女人,不然就冲你看了老子前世身体这点,我都可以威胁你必须要娶我为妻,负起责任来了。” “你说你能有点女人样吗?穿成个汉子就彻底不要节操了吗?说的是什么话?”苏青茉没好气地再次白了夜子逸一眼,然后话锋一转,再次疑惑道“其实我也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就是从来没喜欢过我呢?我自认自己长得也不比姬如命跟无极他们差啊,你怎么就是不待见我?其实我们两在一起倒是最完美的,最起码可以彼此帮彼此打掩护,还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东窗事发。” 夜子逸完全没想到苏青茉会如此问他,自从穿越以来,他一直也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从来未曾考虑过其实他也可以选择这个跟她一样从现代穿越而来的老乡的。再说了夜子逸不仅长相俊美,身材也是杠杠的,就从自己整日一到洗澡时候就能对着这副身体大流鼻血就可想而知这货究竟帅到了何种惨绝人寰的地步。要说自己对他不来电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那究竟是为何从不将他当做良人人选了? 夜子逸歪着脑袋想了很久,苏青茉也一直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夜子逸抬头冲着对面的苏青茉愁眉苦脸道“关键是如果我们两人真的搅和在了一起,以后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孩子究竟该叫谁爸,叫谁妈。还有我们以后在床上的时候,到底是你上还是我上?你难道不觉得对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干这些不要脸的事太操蛋了吗?” 夜子逸此言一出,苏青茉脸色就整个变得不好看了,那样的场景想想都让她打寒颤,确实是太操蛋了,当然让她更加操蛋的是,她觉得自己果然是欠抽,才会问夜子逸这样的问题,这货说话从来都是不拐弯,为毛非要如此直白咧?苏青茉都不知道到底是她这个真汉子脸皮太薄还是夜子逸这个小娘们脸皮太厚。 两人都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待夜子逸收拾妥当后,便一起下楼,准备跟姬如花和姬如命两姐弟汇合然后前往甸城寻找咒术解法去了。 第六十一章 甸城之行 姬如花苦难滴开始 辰王夜子逸,相府千金苏青茉,外加上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和其弟姬如花,一行四人整理妥当后,便带上各自简易包袱跟一些早就备好的路上所需的干粮直接朝着客栈外面走去。苏青茉先行钻入了停靠在路旁的一辆黑色马车,姬如花看到后当即撇了撇嘴,然后就径直走向另外一辆蓝色布幔的马车。女王寻思着反正四个人两辆马车也够了,不一定非得跟苏青茉同乘一辆,虽然自己如今已经彻底放弃了夜子逸,但是她心胸还没那么宽广,能够看着夜子逸在他面前跟新欢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因此自己这个旧爱只能识相点主动避开这对寡无廉耻的狗男女。(姬女王对这两货有着深深的恶意,o..o) 夜子逸一看苏青茉上了一辆马车,他也条件反射迈开大步跟着前面的苏青茉,可是当他看到原本应该参加五百里马拉松的某人居然毫无自觉性,当下便拐了个弯直接朝着姬如花的方向奔去,一边气急败坏道“诶,花姐,你不可以坐马车,你没听说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吗?我们这才五百多里而已,又不是万里长征,我们的魔鬼训练还没有结束啊,竞走,竞走,你都忘记了吗?赶紧下来,马车又不是给你准备的,那是小命命的,你只有累的时候才可以上去短暂休息下,其余时间都要靠你的双腿跟意志力坚持,你要相信自己一定会活着到达甸城的。有志者,事竟成,我看好你哟。” 姬如花正抓着马车刚准备纵身上去,就听到了身后辰王夜子逸丧心病狂的呼喊,她当即脸色铁青,转过身去对着已到她跟前的二货吼道“五百里啊,那是五百里,不是五里啊,一修,你要这么凶残吗?老娘要是真的就靠着两条腿跑去甸城,我是不确定我到底能否像你说的整容成功,但是我很确定我十有八九会成为瘸子的。” “花姐,你忘记了我们两个可是有言在先的,训练期间可要全部都听我的,你又想反悔了是不是?你不想从夜郎国铁树寒那里给自己找回场子,挣回面子了吗?他的生日可就只有一个多月了哟,你确定你还耽搁得起,你真滴不要逆袭成女神闪亮登场再炫花他的24k钛合金狗眼吗?谁叫他当年狗人看人低,误解了你的body and soul。” 每回跟辰王夜子逸交流,姬如花就觉得各种心累,抓狂,想死,反正悲观暴躁滴情绪是轮番上阵,折腾得她都摸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用说还要融化贯通理解辰王那天马行空的糟心逆天言论了。 “一修,你能稍微体谅一下我这个女王吗?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姬如花真的快要泪奔了,一脸愤恨,咬牙切齿地问道正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汉子。 “要么瘦,要么死,为了真爱,冲一把咋样?你要相信我,这个竞争训练效果真心不错,可以让你全身的肥膘都跟着动起来,你多流汗就能把常年堆积的脂肪赶跑了,让它们长到别人身上,我真滴是为你着想啊。”夜子逸趁机继续推销自己的减肥心得,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姬如花一路跑去甸城,甚至自己还纵身挡住了马车的入口,那架势活脱脱地一个泼皮无赖,哼,想要坐马车,除非从老子滴尸体上跨过去。 “一修,你可要记得你说的,我累了就可以坐马车,你别到时候又变着法子折腾我,不然我一定会翻脸不认人的。”姬如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快要冲体而出的愤怒,再次试着跟蛮不讲理自己却对之无计可施的夜子逸阴沉提醒道。 “放心,虽然我不是君子,但是也还是有最基本滴操守的,只要你对自己够狠,训练不灌水,我会对你放水的。”夜子逸一看姬如花总算答应了按照原计划进行竞争训练,他脸上立马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笑容在心里苦不堪言的姬如花看来确实明晃晃的挑衅,那货不是在跟自己嘚瑟是什么,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姬如花便转身往前慢慢跑去,那肥硕的身子在奔跑下一颤一颤的,让早晨偶然经过此地的路人看得眼角直抽搐。 “小命命,你还愣着干啥,赶紧上马车,我们去甸城,早点到,就能早点吃上正儿八经的晚膳了,老子实在不想吃那些硬邦邦的干粮,吞都吞不下去。”夜子逸朝着静立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姬小哥热情招呼道。 姬如命一大早因为献殷勤被辰王夜子逸嫌弃,这会儿心情依旧不是很美丽,他颇为哀怨地轻瞟了夜子逸一眼,那心酸哀戚的小眼神看得夜子逸莫名的揪心,这汉子看得病得不轻啊,真的需要给他找个大夫好好瞧下了。夜子逸想着等到了甸城见到法术高强的苏姥姥滴时候,再找那个人瑞让她亲自给姬小哥看看,一定要确定他是不是中了邪。 “小命命,你还是这样顺眼多了,我就喜欢看你这副雄赳赳气昂昂给你把枪就能跨过鸭绿江的威武又雄壮的样子,这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亚历山大。千万别学你们女儿国那些娘们儿,不然我真心扛不住。”夜子逸突然想起姬如命一大早那不忍直视的人妖样子,再次耳提面命,就希望姬小哥能够保住自己雄性的特征,不要再作妖。 “枪是什么?鸭绿江又在何处?我怎从未听过这些?”姬如命被夜子逸一番话弄得莫名其妙,如今的他也有些忧心,自己今后若真的从了夜子逸,两人究竟该如何沟通,额,不是,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听懂他的天外之言。沟通不良应该会导致感情不幸福不和谐吧。 就在夜子逸正准备给夜子逸普及些常识的时候,一边等候多时的苏青茉早就不耐烦了,她重重地敲了几下马车车窗,暗示夜子逸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再耽误大家时间了。夜子逸立马就闭了嘴,然后朝着苏青茉所乘的马车跑去,一溜烟地就从姬如命面前消失了。这下姬小哥又开始不爽了,妈蛋这货不是说喜欢自己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吗?敢情现在他又移情别恋火速地找到了灵丹妙药,就是那个跟他操着一样嗓子的妖怪苏青茉不成? 姬如命闷闷不乐地独自上了马车,狠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撒开蹄子疯跑,姬小哥的马车便先众人扬长而去。苏青茉跟夜子逸看到后,也赶紧追上,跟着姬小哥的方向一前一后离开了皇城。 “姬如命,你给老娘死回来啊,你驾车跑那么快干什么,老娘这两条腿咋追得上马儿的四条腿外加两个轮子啊,啊,啊”姬如花原本还在慢悠悠地跑着,突然两辆驾出了火箭般速度的马车从自己跟前呼啸而过,带过的风割得她胖脸生疼,她突然就对着扬起浓浓尘土的还在死命狂飙地马车骂骂咧咧起来。 “苏青茉,夜子逸,姬如命,老娘跟你们不共戴天啊,好歹给我留点盘缠啊,老娘滴包袱银票全在你们的马车上啊,啊,啊”姬如花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众位女将军早就被她打发回国了,如今自己一个光杆司令身无分无,这些三个丧尽天良的货又全然把她抛在了脑后,自己难不成要一路乞讨着去甸城不成,啊,啊,啊,老娘为毛要被夜子逸忽悠啊,为毛真的封了信他的封了自己的武功跟幻术咧?现在老娘跟个废物有啥两样啊,啊, 啊,就算是想打个劫抢些盘缠也不容易啊,啊,啊...... 扬长而去的一行三人哪里还想得起姬如花,快马加鞭地一路猛赶,若不是在出皇城的时候遇到了无极,说不定这三人就真的彻彻底底忘记了姬女王。 “无极,你咋在这里?你如何知道我们要出城?哦,我忘记了你会妖法,能掐会算的,知道我们行踪对你来说也不难。不过你这是要出外化缘滴节奏吗?杵着个棍,拿着个碗,你是要改行当乞丐了吗?咋滴数日不见,你滴无极观彻底沦陷了吗?”夜子逸一出皇城就被早就在皇城门口等候多时的无极拦了下来。他一看到无极那怪异的打扮当场就惊悚了,还以为无极观真的在自己离去的几日里就遇到了灭观惨事,当即脑补了不少凶残滴画面,再眼神关切地询问起面前无极来。 本来无极亲眼看到自己师妹苏青茉驾着风一般的马车飞奔而来他就有些接受无能,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柔情似水,温婉端庄的大家千金吗?他好不容易才费劲咽下了喉咙的一口小血,然后又听到了夜子逸的糟心言论,他更觉得自己亲自找上这两怪胎就是他脑子有问题。原本无极不打算回应夜子逸的问题的,可是当三个人都一脸怪异地齐齐瞅着自己时,无极又觉得这样的压力他是真心扛不住,于是他轻咳了一下,说道“我也恰好正要出外云游历练下,知道你们要去见苏姥姥,所以也想顺便去拜访下她老人家,故而在此等候。辰王应该不会介意我跟着你们同行吧?” 夜子逸倒是无所谓,当即也就答应了,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对他都没什么影响,何况无极也是了解他跟苏青茉所中咒术的知情人,说不定之后能对自己有所帮助,作如是想的夜子逸便直接跟无极说道“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当然可以,你去跟姬如命坐一辆马车好了,反正现在花姐,额,对了,花姐呢?”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跟姬如命当即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尤其是姬如命脸色都发白了,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无量天尊啊,老子都干了什么事啊,这下恐怕我老姐真滴会弄死我啊,啊,啊。 第六十二章 皇城之约 姬如花的杯具 无极一听辰王夜子逸这话,再看身边苏青茉那副如招雷劈的呆样以及姬如命那如丧妣考,痛不欲生的恐慌表情就知道,这三个傻缺铁定又没干好事。不过你们也是够了,怎么可以把一个大活人都给忘记咧?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对这帮人投注什么样的眼神才能完整表达此刻心中的佩服跟敬仰之意。 就算夜子逸跟姬如命两人因为此时脑筋打结而看不懂无极的鄙视,苏青茉还是能够体会得一清二楚的,莫名地她脸上有了些烧意,自己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简直无法想象好吗??难不成是是因为她跟不靠谱的中二骚年夜子逸混久了的缘故,苏青茉侧身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还处在惊讶失语状态中的某人。 “我看我们还是先在皇城门口等下姬如花吧,她要前往甸城,必定会经由此门。她驾着马车而来,想必也不会慢你们太多。”无极觉得在这群智商有些问题的小伙伴中,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心骨,应该要主动担当起大任,挑起大梁来。 “花姐没坐马车啊。”无极的话音一落,夜子逸就突然蹦出这一句。 “那她是坐着什么来的?”夜子逸的话也让无极有些无所适从,不坐马车还能坐什么?牛车吗??或则难道是骑马而来?可是就算是骑马的话,也依然可以算是坐在马背上过来的不是吗?为毛夜子逸非要在言语上一再纠缠呢?瞬间无极就有些烦躁了。沟通不良让他总是很容易处于低气压暴躁易怒的状态。可是此时的无极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姬如花真是独自骑马随行的话,怎么可能跟大部队相差那么远咧? “花姐不是坐着的,是站着的,她只有11路车。”夜子逸再次开口耐心解释道。 这下轮到无极彻底傻眼了,不仅是无极,就连一旁的姬如命也双眼呆滞了,什么是十一路车,锦苍还有这样闻所未闻滴车吗?呆滞过后,姬如命突然又因为想通了什么而两眼放光,原本还为忽略他长姐忽略得彻底而心急如焚的姬小哥这下觉得自己又能活了,原来辰王殿下有背着自己好心地给自家长姐姬如花安排了别的车子,他总算不用担心之后要如何迎接女王的滔天怒火了。再次在鬼门关溜了一圈平安回来的姬小哥深情无比的望着不远处的辰王夜子逸,更加坚定了此后一定要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他的救命恩人的想法。 苏青茉一听这几人那糟心的对话,脑袋就开始疯狂长草,她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开口,这几个二货恐怕会把对话谈出天际,冲破宇宙,再也拉不回来。“姬如花还在我们后头,她没有马车,是走着来的。夜子逸在给她进行体能训练,为了减肥瘦身。我们方才光顾着赶车了,一不小心就把她忘记了。”苏青茉说到这里,还是觉得有些涩然,奶奶滴熊,丢脸都丢到异时空来了,这还能好吗? “什,什么?走,走着来的?那可是足足一百多里地啊,就靠腿?”无极简直不敢相信,向来出行都习惯被人前呼后拥轿辇抬着的尊贵女王居然会选择徒步行走,还是如此远距离的单兵作战。他觉得内心受到了巨大冲击,不知道女王陛下日后还能不能直立行走咧? “多大的事,花姐要是累了,肯定会选择休息的,再说了她身上有钱,发现我们不见了,肯定会自己雇辆马车追上我们的,我们就再耐心等会儿就行了。”夜子逸无所谓道,寻思着有钱的女王陛下肯定不会让自己遭罪,说不定没了自己这个监督人,还会沿路给自己买上一堆酱肘子猪头肉吃。 “我姐她从来不习惯随身带钱的,历来都是手下人给她打点好一切的,所以她也不需要使银子。再说了,她的包袱还在马车上了,早上还是我给她拎着放进去的。”说完姬如命是真的哭了,我佛如来啊,我说不定很快就要投入您滴怀抱了啊,我姐这下是真的不会放过我了。小时候我跟她一起外出玩耍,不小心把她弄丢了,回来就把我吊着打了三天三夜啊,要不是奶娘在我仅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及时赶到解救了我,那时候我就蹬腿了啊。如今奶娘也早就挂了,没人能救得了我了啊。 众人一看姬如命这伤心欲绝的小模样也齐齐默了,这孩子究竟在女儿国都过的啥水深火热的日子,不然要怎么解释他对他长姐发自肺腑,深入骨髓的恐惧。无极实在是不愿意再看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兀自飙泪的熊样,他试着再次安慰道“姬如命你也别那么操心,姬如花有着绝世武功,还身负顶级幻术,抢一辆马车或则一些银钱对她而言,应该都不是难事。” 一旁的苏青茉闻言也当即点头附和,至于一国女王当街抢劫是不是有碍观瞻,是不是没脸没皮,这些人表示这都不是事好吗?事急从权,该出手时就得出手,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大不了之后回去再亲自登门给人赔礼还钱,多还十倍都不成问题啊。 姬如命一听这话,心下稍安,想着她姐路上少受些罪,见到他的时候就算要修理他也会悠着点,手下留情什么的。可是好日子总是无比地短暂,他满脸的泪水都还没擦干,就听到辰王夜子逸脸带尴尬地开口了,“那个,花姐的武功被封了,幻术也使不出,我担心她用自身修为糊弄我,不好好训练,于是就......”夜子逸没往下说了,但是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货的意思,姬如命当即脸色变得惨白,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两眼无神。 “姬如花会不会原路返回,回到客栈?”无极突然扶额再次开口问道。 “今日一大早大家就都退房了,我姐估计想回去也不行,你们这里的客栈又概不赊账,况且我姐现在一没武功二没幻术的也恐吓不了别人。”姬如命越说越想死。 “没事,花姐还有手有脚,大不了一路讨过来,放心一定不会饿死的。”夜子逸瞅了瞅无极手里的碗,突然眉飞色舞道。他那副欠扁的样子看得身旁的苏青茉都恨不得狠狠抽他一顿,什么糟心的玩意儿,尽干的什么破事儿。 无极已经彻底无语了,他扫视了一眼城门四周,发现有个简易的茶摊,便让一行人都去那里稍作休息,一边等着姬如花的到来,毕竟现在大家若是冲进城内去找人,又不知姬如花会选择走哪条路线,免得再次与她擦肩而过,大家索性就在这唯一的皇城城门口守株待兔,只不过对于姬女王会遭遇到何种人间惨剧,大家都选择了无视。没办法,现在操心也来不及了。 夜子逸,苏青茉跟无极,姬如命等了足足三天才等到姬如花,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女儿国女王会不会已经死在了皇城内,正在哀戚的时候,突然看到皇城门口出现了一个头发乱成鸡窝,走路颤颤巍巍,衣服脏兮兮,这里破一块,那里吊一块的女乞丐,看身形倒是与姬如花有些出入,因为众人都觉得此女身形有些消瘦,不太像是那个胖成不倒翁的威武女王。 “哎,我姐到底流落到何处了呢?都三天了,等我们再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比那个女乞丐还惨啊。”姬如命长叹一口气,手指着不远处的女乞丐感叹道。 其他三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附和,突然那个可怜的女乞丐闻声就抬起了头,并撩开了额前油腻腻的头发,眼神颇为凶残地对着不远处茶摊内的几人咆哮道“夜子逸,姬如命,苏青茉,老娘要杀了你们啊,啊,啊。” 一听女乞这把熟悉的声音,大家集体都站了起来,“花姐,真滴是你啊,你还没死,感谢老天保佑。”夜子逸一个箭步就冲到女乞身边。 “离死不远了,夜子逸你知道老娘这几日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吗?你们这些天杀的,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抛下啊,啊,啊。”想起这些日子的心酸,姬女王彻底留下了女儿泪,那就不是人过滴日子啊,自己堂堂女王陛下居然在锦苍国沦为了乞丐,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夜子逸一见姬如花哭成这样,心里有很不是滋味,他一点都不嫌弃地扶着姬如花往茶摊里走去,都不介意她身上的污秽跟异味,这样的辰王倒是让姬如花心里好受了些,不过她还是依然很愤怒,很愤怒。 “姐,对不起。”姬如命一看他姐那比乞丐还乞丐的可怜样也心生不忍,虽然还是很担心自己小命不保,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主动承认错误,希望他姐能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姬如花看到姬如命就气不打一处来,外人把她抛诸脑后也就算了,自己这个亲弟弟怎么可以有样学样,如此对待她咧?她推开夜子逸,就想胖揍姬如命一顿,好给自己出气,可惜她这几日风餐露宿的,一直赶路又从没吃个饱饭,这个时候早就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了,扑通一声,女王陛下就栽倒在地,哼哼唧唧。 原本以为自己铁定逃不脱这顿毒打,却没想到会如此收场,姬如命不厚道地笑了,可是一瞥见另外三人那不认同的谴责眼神,他又立即换上一副哀戚的表情,在他姐跟前蹲下,然后将她扶了起来。“姐,等你身体恢复后,小弟再让你好好教训,如今你的身体重要。” 姬如花当即甩了一个白眼给他,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你给老娘等着,你看我不活拆了你。姬如花那凶残的样子看得姬如命心惊肉跳,他如今就想要甩开他长姐跑路这要肿么破? 无极看姬如花这个样子也知道她这三日肯定吃了不少苦,现在姬女王不仅需要恢复下身体,更需要好好打理下自己,思及此处,于是无极便开口道“我们先带姬如花去附近客栈稍作休息,明日再一道出发甸城吧。” 无极此言一出,大家都没有开口反驳,毕竟有错在先的是他们三个,如今当然得赶紧戴罪立功啊,不然还不得被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给记恨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六十三章 辰王说 掌柜你家客栈风水不好 一行五人一抵达最近的落脚地,便赶紧吩咐客栈小二上了几个清爽可口的小菜,再特意要了一锅粥。姬如花虽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好歹也知道如今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宜暴饮暴食,油腻荤腥神马的更不能吃,因此就算再心不甘不情愿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将就桌上的这些粗食。因为实在是饿狠了,所以女王陛下也吃得津津有味,心满意足。虽然当了好几天乞丐,但是骨子里皇族的尊贵还是有的,姬如花依旧吃得慢条斯理,女王范十足,这让她对面的辰王夜子逸赞叹连连“花姐,你没给你的女儿国丢脸,要是我遇到你这样的窘境,我肯定会像个饿死鬼一样,哪里还会有什么吃相可言。我要给你点赞,是真心的哟。还有你也别难过,你发现没?如今你已具备美女的雏形了,你都瘦了好多啊,身形纤细了,脸上也总算没有双下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你因祸得福啊,再坚持坚持,你肯定会让夜郎国的铁树寒侧目的啊。花姐,you are a beauty now。” 辰王夜子逸此话一出,姬如花就将筷子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吓得一边的姬如命当场一蹦三尺高,赶紧离席,生怕她姐现在就要收拾他,那熊样看得苏青茉跟无极对他频频摇头,失望之极,这还是个汉子吗?太给咱们男人丢脸了你说系不系??(苏青茉,你现在不是汉子,哎哟喂,能有点女人的自觉不?作者狂汗,庐山瀑布汗(⊙﹏⊙)b) “夜子逸,你给老娘闭嘴,老娘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你说你自己还是人吗?有你这样的吗?我这三日走了多少里地啊,我现在感觉我这腿都快不是我的了,老娘又身无分文的,实在是饿惨了,连尊严都舍弃了,老娘去抢人家的包子,被你们锦苍国的刁民带着三条大狼狗足足撵了十里地啊,为了口吃的我容易吗?他们也是,不就是三个包子啊,至于那么跟老娘拼命吗?你们国家的怎么如此凶残,一点都不爱护外国人士,太不友好了。” 姬如花这话一出,整个客栈都静悄悄的了,那些还在吃着饭的平民百姓现在也是一头黑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这是听到什么丧尽天良的对话呢?他们到底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首先那几个俊美得人神共愤的汉子加上那个面瘫冷美人为毛要对一个女乞丐如此好,带着她吃饭也就罢了,为啥还要毕恭毕敬?另外谁能告诉他们,为毛那个年轻男子敢穿皇族才能穿的四爪龙袍咧?他为何会提及夜郎国国君铁树寒呢?这些问题还没答案,他们又再次被女乞丐的行为惊着了。为毛那个浑身酸臭,连面目都看不清的女乞要称呼那个笑得一脸菊花残,一身贵气的男子夜子逸咧?他们真滴没幻听吗?那好像是当今皇帝陛下夜子墨亲弟辰王的名讳吧,到底是女乞丐是向天借了胆子咧?还是他们今天还没睡醒所以才会集体发梦又发懵。 “花姐,你不能怪罪我锦苍国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他们在我哥的血腥统治下也过得苦不堪言,想必也是吃不饱穿不暖,平日里说不定还得卖娃卖妻卖身又卖圣的才能勉强维持个温饱,你说人家做个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的,肯定也没啥赚头,你居然还敢去跟他们虎口夺食,你说他们不跟你玩命他们咋活命?你要反思下自己,堂堂女儿国女王当街抢劫,你还有理了你?你说你也是,要抢也去抢大户啊,锦苍皇城肯定有很多银行啊,额,就是你们的银号,取银子存银子的地方,那里干一票大的,你就可以过上好些天好日子了,那不是一劳永逸吗?下次落难的时候,就这么干,小打小闹的太小家子气了,配不上我们尊贵的身份跟高超的身手。” 就在全场静默的时候,夜子逸突然又发表了自己那不合时宜的高见,继续死命地埋汰着他的兄长跟他的国民,丝毫未曾发觉自己的语言有哪里不妥,还作死地给姬如花提供抢劫的意见。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脑残模样看得无极嘴角直抽抽。无量天尊啊,这人果然不配为皇族啊,夜氏皇族哪一天真滴会被这个二货给害死啊,啊,啊。辰王殿下如今哪里还需要姬如花的幻术控制,这人压根就不带脑子好吗?一点锦苍国王爷的自觉都没有这要怎么破?能指望这个傻缺保家卫国吗?他不拱手想让,双手奉上就算好的了。 原本还在作鸵鸟状的升斗小民这下彻底知道了这个二货真滴是他们国家的辰王殿下,可是那是一国王爷该说的吗?我们锦苍有过得如此水深火热吗?哪里需要卖儿卖女?生活何曾无以为继?这个皇帝陛下爱护到心肝的尊贵王爷真滴不是想要祸害自己国家吗?怎么可以如此大放厥词胡说八道。还有建议别国人事去抢银号,抢大户那是你能说的吗?你不就是天底下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大户了吗?这些皇族要如此狂拽酷炫屌炸天吗?艾玛啊,等等,刚辰王说了啥?他,他,居然称呼那个女乞丐为女儿国女王,这个世界究竟是肿么啦?还让人活不?先是王爷神吐槽本国国君跟国民,再是邻国女王在别国公然抢劫行凶,额,好吧,只是抢了几个包子,可是为毛啊,女王现在已经彻底不走寻常路,好好的霸气侧漏,握有生杀大权的最高权力者不当,非要改行做乞丐跟小偷是吧?你就算是有钱有权任性,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不是?民众们已经彻底崩溃了,不行我要回家找老娘,还是有娘的地方才安全。 掌柜看着店里用膳的众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心口也在淌血,祖宗啊,你们能不能少说几句啊?不要害我的小店倒闭啊,吃饭就好好吃啊,非要如此折腾我们吗? 苏青茉跟无极看到店内的人一下走个干净,也知道十有八九跟身边这个碎嘴的夜子逸有关,无极赶紧起身,脸色不太好看地说了句“我吃饱了,回房休息去了。”说完就云淡风轻地朝楼上走去,留给众人一个潇洒至极的背影。 苏青茉看到无极离开,也赶紧跟上,一言不发地从容离开。 姬如命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他也想赶紧离开,离这两头凶兽远点,可是他又不敢,一时就僵立当场,不知所措。 女王姬如花也真的是累了,本来这几日在外面讨生活,东躲西藏的就够辛苦了,这下跟辰王夜子逸来来回回在说一小会儿话,她就觉得更累了。她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早就吃饱了,有了力气,便径直起身,对着一边的姬如命吩咐道“你让人给我准备好热汤,我要沐浴,明日出发的时候再来叫我,若敢再把我撇下,你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姬如命赶紧应下,就生怕他姐力气恢复了又要削他,姬如花说完便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离开前连招呼都没跟辰王夜子逸打,她实在是觉得这个王爷让她很烦躁。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刚不都还聊得好好的吗?我又怎么得罪他们了,真是的,小伙伴们太不给力了,真糟心。”夜子逸看身边人一下做鸟兽散,也不太习惯,于是转过脸去问起姬如命。不过姬如命这次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奇葩王爷解释,反正他如今总算明白了,辰王夜子逸就是那里有点问题--脑筋不正常。姬如命对着他眼神怪异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句晚安也离开了。 夜子逸见找不到任何人给自己解惑,便把眼光投注到不远处还直立着的掌柜,掌柜当即心中就泪奔了,爷啊,您别折腾我,小民不懂啊。这下掌柜的心酸辰王殿下还是看懂了,他转身也从容不迫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经过掌柜的时候,他这么说了一句“你这家店风水不太好,所以客人才会都跑了。”这让掌柜险些气岔了气,奶奶滴熊,遇到这种脸皮厚的疯子究竟该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 牛头山遇匪记(上篇) 第二日清晨一大早,夜子逸一行五人直接驾着马车离开了皇城,继续往五百里之外的甸城苏姥姥所在之地赶去。出发的时候是苏青茉亲自驾着马车,载着辰王夜子逸跟无极观观主无极两个大男人。可是无极不愿意让一个女子来给他们当马车夫,但是夜子逸直接两手一摊厚脸皮地跟他说自个儿压根就不会驾驶马车,除非无极打算自己亲自上阵,他倒是对此没任何意见,反正跟谁坐不是坐。无极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亲身替代了苏青茉,可是无极驾车的技术实在是太差,马车内的两人时不时不是碰到头就是险些从车里飞出来,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最后苏青茉还是强势地夺回了无极手里的缰绳,又再次坐回了马车夫的位置上。其实无极不愿意让苏青茉驾车的最重要原因就是他实在是受不了苏青茉那不要命的驾法,你说你把一马车弄得腾云驾雾究竟是为哪般啊,啊,啊??苏青茉可顾不上无极的小情绪,继续用开飞机的速度开着她那四条腿两个轮的破马车,在山路上尽情驰骋着,享受着非一般的感觉。而紧跟其后的姬如命则亲自带着他亲姐--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快速且四平八稳地追赶着。姬小哥本就是一把农活好手,(额,现在不是农活,还没到抢收稻谷的季节),反正姬小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干得粗活,也会针线活,十八般生活技能样样精通,除了武艺不佳外,所以马车夫这样最简单的活儿对他来说真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事啊。 因此在两个赶法相当不普通的马车夫手里,马儿也跟着遭了不少罪,撒开蹄子疯跑起来,所幸两队人马所选择的山路并非人来人往,也就降低了踩踏事件的发生几率。原本众人以为在天黑之前,他们能赶到三百里之外的千城,并约定去千城的酒楼吃顿好的,养精蓄锐后隔日再战,额,好吧,是再继续赶路。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千城的时候,他们偶然经过了悍匪猖獗的牛头山,并幸运至极地遇到了传说中的拦路抢劫滴土匪们。 “下面的人听着,但凡经过我们牛头山的所有商旅行人,都要主动缴纳过路费,你们这些人最好都识相点,不然就休怪我等手下无情。”一个粗犷宏亮的男声喊话隔着布幔就传到了辰王夜子逸的耳朵里。 “我们遇到了一伙土匪。”见到此情此情苏青茉依旧面不改色,只不过秀眉还是几不可察地轻皱了下,她心中还是有着些许不耐,她慢慢将马车停靠在了路边,然后隔着布幔对着里面的两个大男人低声说道。 苏青茉话音刚落,布幔就被人从内大力拉开,然后满脸兴致盎然,兴奋无比的辰王夜子逸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你们是土匪?真的是传说中的土匪?不是骗我们的吧?” 夜子逸朝着几十米开外山头上的那伙身着黑色布衣的彪形大汉癫狂喊话道。此刻的他内心无比激动,无量天尊啊,我真滴是遇到了电视剧里,小说里才出现的土匪吗?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牛气哄哄的人物,他们会各种伤天害理,强抢民女,欺男霸女,杀人放火,豪取强夺,为非作歹,引发各种血案之后再激起恨意滔天的民愤然后被官府像撵土狗一样追得四处逃窜滴山林土著吗?夜子逸此刻并没觉得危险在朝他们逼近,反而认为自己是何其幸运才能有这样一番最新奇的感受,他觉得这个异时空再次给他展示了一个他闻所未闻,从未经历的新大陆。 牛头山的土匪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窘境,这些过路人为毛不像之前的那些人们,他们不都应该痛哭流涕,瑟瑟发抖,再下跪磕头求他们一定不要残害自己的性命,然后主动地把身上所有钱财悉数上缴只为保命的吗?为毛这拨人却完全反其道而行,这不合常理好吗?先是那个驾车的小美人对他们的恐吓无动于衷,然后是里面跑出个身着四爪龙袍的俊美无涛的男子再公然质疑他们土匪的真实身份?这还能好吗?现在他们牛头山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难怪近年来他们土匪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敢情是震慑力严重不够了啊,土匪头头牛来来突然间心里无比酸楚,半天没顾得上答话。 “头儿,那小子穿的衣服好像料子很不错耶,关键那上面还绣着什么蛇,看起来这人应该有钱啊,我们抢下他们应该能过一段好日子了。”土匪头头牛来来的属下二傻子突然出声了,辰王夜子逸现在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头冒着热气的乳猪啊,好久没沾过荤腥的汉子觉得自己总算能够不用天天吃糠咽菜,那玩意儿吃得他脸都绿了好吗? “你个没文化的糟心玩意儿,那是蛇吗?那是龙好吗?这个人敢穿着这样的衣服,想必身份很是尊贵,不是王爷就是王孙,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跟官府火拼上,这个人我们惹不起,放了。”牛来来先是狠狠地削了一顿自己属下那个连蛇跟龙都整不清的文盲二傻子,然后对着身后的兄弟沉声交代道。 众人一看自己老大都这么说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众人都是刀口上舔生活的下等人,可是再傻也知道有些人是他们这些人永远得罪不起的,他们虽然可以光棍地说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总不能无辜牵连那些有家室的土匪兄弟们不是?于是大家咽了咽口水,对着老大牛来来点了点头,然后一行人就准备回自己牛头山继续挖野菜去了。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一直被官府驱赶,围剿,又不能顶风作案,只好继续猫在自己的土匪山上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食不果腹的日子。 “诶,你们咋跑了啊?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夜子逸一看那伙二三十人的土匪群居然看了自己一会后,然后就集体撤退了,他一急就吼了出来,然后一个纵身飞掠就落在了牛来来身边。夜子逸突然的身手让土匪们心中有些害怕,看来这个身份尊贵的男子武艺不凡,他不会还想带人端了他们老巢吧。一下群情骚动,众土匪们有些不安了起来,大家都纷纷抄家伙准备干一架。就算真的就此覆灭,好歹也给自己牛头山抓个大官垫背啥的也够本不是吗? 无极原本被苏青茉架势的飞马折腾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苏青茉总算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了,就听到了外面土匪拦路威胁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阻拦夜子逸,那傻缺就朝着土匪集结地凑热闹去了。 “诶,我跟你们说,做事要有始有终,才能成功,你们做土匪也是一样啊,怎么可以嚎了一嗓子就跑路呢?光说不练那是不道德滴?你们的职业操守呢?你们的敬业精神呢?照你们这种打劫半途而废的做法,你们不饿死才怪?山上应该还有一群嗷嗷待哺滴汉子们等着你们凯旋而归吧?他们还要吃饭,要吃肉,有些还处在长身体的重要阶段,可能还需要喝奶,你们空手而回算怎么回事?职业不分贵贱,就算做土匪也要做得有模有样,不要丢了你们祖宗的脸,我就崇拜你们这种四海为家,自由散漫的旅行家。我看好你们哟,好好干,终有一天你们会出人头地滴。”夜子逸丝毫没察觉因为自己突然的到来而让土匪们脸色微变,他冲着土匪群中那个看起来是头领的人物笑了一个,然后就洋洋洒洒地对着他开始讲述各种职业经跟成功学。 夜子逸这话应该彻底让牛头山土匪头头牛来来傻眼了,这是一个正常的被打劫之人该有的态度吗?自己这个土匪愿意主动放过他们了,他还上赶着鼓励自己重操旧业,勿忘始终,这究竟是肿么回事?难不成今天他还没睡醒,所以如今还是在睡梦中,还是做的很疯狂脱线的梦。“那个,这位爷你是同意让我打你的劫吗?”牛来来摸了一把自己僵硬的脸,然后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我同不同意的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你自己愿意当土匪,就要坚持下去,任何一行都能出状元的,你坚持不懈就能成为山大王的,你想想啊,日后整个天下的大大小小的土匪窝全部都要敬仰你为他们的大当家,四海之内都是你的拜把子兄弟,那将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你们祖坟上一定会冒青烟的。对了,这位壮士芳名可以告诉老子吗?”夜子逸再次鼓励起这位出师未捷就想死,额,不是就想退的土匪头子。 辰王夜子逸这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再次让刘来来眼睛变成了蚊香圈圈,嗯,他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今天早上必定是撞邪了,不然怎么可能遇到这种怪物咧?当土匪敢情还是无上荣耀的事情啊,奶奶滴熊,老子要是真的能够找到别的出路,鬼才会当这如同过街老鼠被人喊打喊杀还扔臭鸡蛋的悍匪。这位兄弟说滴是人话吗?他确定不是在说着反话埋汰我,还祖坟上冒青烟,老子现在都被族长驱逐出本村,从族谱上除了名啊,啊,啊。还有你要问我尊姓大名就不能有个好点的态度吗?为毛要把我这个二百斤的壮汉当做娘们儿呢?还芳名,你咋不去死,去死...... “你们老大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老是双眼呆滞,无神啊,他现在是老年痴呆了吗?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难怪在他的带领下,你们都过得如此凄惨。”夜子逸看牛来来一直不回答他,便扯过牛来来身边那个小弟二傻子,对着他再次如此说道。 也不能怪夜子逸如此埋汰他们这帮土匪,毕竟走近后,夜子逸发现这帮人穿的衣服都是这里短一截,那里少一块,破破烂烂的,有些甚至是衣不蔽体,只险险地遮住了重要部位,刚刚免去了遛鸟的危险,所以辰王殿下越发认为就是牛头山土匪之所以打不开局面,就是因为主事者太无能的原因,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嘛,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第六十五章 辰王拜山头 收服牛头山大当家 “老子叫牛来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牛头山大当家就是老子。”牛头山土匪头子牛来来实在是听不下去辰王夜子逸在自己众位属下面前拼命埋汰自己的糟心话语了,当场直接咆哮出声,报出了自己响当当的大名。要知道在土匪界他牛来来就算不是数一数二的悍匪,可也排得上前十,他就不信这还镇不住这个没遭遇过什么危险的尊贵人士,奶奶滴熊,他绝不相信这样这个爷们儿还能不正视自己,还敢让他如此没皮没脸没尊严。不过他还是想岔了我们的辰王殿下,这二货的反射弧不是一般的长好吗?所以牛来来再次遭遇了人生中第二波最为沉重的心灵打击。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叫这么土的名字,还有性别是不是搞错了?你怎么能叫做刘奶奶呢?最起码也得是刘爷爷啊?讲真,你是不是你爹从外面抱回来的,所以就随便给你起一个贱名,你们这地儿不都信奉什么贱名好养活的古怪习俗。要不然我想就是你爹在你出生数年长得又白又高又壮之后才悲催地发现原来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你娘背着他偷汉子得来的私生子,他又因为养活你好些年而对你有了畸形的父子感情,不忍心杀死你,但心中那口被你娘给成功戴上绿帽的王八之气依旧气愤难平,所以一怒之下才会如此痛恨你这个让他脸上无光,心中饮恨的拖油瓶,最后心理扭曲才给你起了这个糟心的名字,以此时刻提醒自己你就是他人生唯一的污点跟奇耻大辱,我猜对了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多大点事,有人还叫二狗子,三德子呢?比你更难听的还比比皆是,大家都在力争上游,不蒸馒头争口气,刘奶奶你就好好努力吧,别放弃自己的人生,我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逆袭成为威武又雄壮的刘爷爷的,让那帮孩提时代追着你,撵你,打你,骂你是野孩子,野种,还不跟你玩的小伙伴们好好看看,就是因为他们当年嘴欠手欠反正是各种欠才造就如今这个仰不愧于心,俯不愧于地,且无坚不摧,独一无二滴你。我先在此恭喜你,总算摘掉了私生子那可耻的帽子,并靠着自己的努力跟兄弟们的帮助成功地找回了给你生命的生身父亲,你不仅心胸宽广地原谅了那个当年因奸情败露不得不抛妻弃子,离乡背井,也要外出讨生活的你娘滴原配奸夫,而且冲破藩篱,打破世俗偏见,大度地撮合了他跟你娘破镜重圆,还干掉了那个破坏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第四者--也就是你的养父,那个给你取这个丧尽天良名字的男淫。你总算可以在你养父面前扬眉吐气,总算可以挺直腰杆好好做一回人了。刘奶奶你是好样的,这个名字就是你所有隐忍付出的见证,你该为自己骄傲,也为这个名字自豪。因为从今以后,你就是刘奶奶,刘奶奶就是你,你们早已经完美融合成一体了,他就是你的名片跟脸面。”辰王殿下彻底调动自己的脑细胞,开始脑补一系列小剧场,只为了拼凑牛头山土匪牛来来这坑爹名字的血泪史,说完还不遗余力地鼓励牛来来不能跟命运妥协,要越挫越勇,迎接生命的挑战。 牛头山众位土匪听完这个身着黑色锦袍,一脸贵妇像,额,是一身贵气的男子自编自导自演还能如此完美地自圆其说,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后,眼神顷刻就变了,大家齐刷刷地转过身去眼带深意地瞅着他们的头儿,寻思着难道自家大当家身世真的如此离奇,童年如此不幸福,有那么多阴暗晦涩,无法跟他人言说的悲惨往事?看来平日里大家对大哥牛来来的关心还是不够,就在土匪们还在为此颇感内疚的时候,牛头山大当家牛来来突然拔高了嗓子对着夜子逸尖叫了好几声,“啊,啊,啊,老子要疯了,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你究竟听得懂人话吗?谁让你埋汰我爹跟我娘的,老子不是私生子啊,老子来路很正,没那么些乌七八糟的破事儿啊,我是姓牛,牛气哄哄的牛,就田里干活的水牛你见过没?我名字是来来,就是青楼里小婊砸接客的时候经常会说的大爷来啊,那个来来啊,呜呜呜,这位爷,我求你了,你没事就快走吧,你们不是还要赶路吗?肯定还要很多大事要干对吧,你别在我们这里耽搁下去了。” 牛大当家真的是飙泪了,他滴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再次面临着重组的威胁,天神爷爷,老子会尽快结束这个贱业的,我一定拼死都要将我的孩子送去私塾多念念书啊,这个贵人接受过教育都能糟心成这样,那我那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文盲孩子今后会变成啥样啊,牛来来表示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好吗?辰王夜子逸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还做了一会好人好事,启迪了土匪头子重新思考,再次规划自己以及自家孩子今后的人生道路。 “夜子逸在你们那个世界也是这幅德行吗?我觉得那帮土匪快被他逼疯了,为何我总感觉如今我很同情那个土匪头子?”自从夜子逸去找那帮土匪探讨人生之后,下面的众人就一直静静地看戏,无极突然小声跟自己身边同样一脸呆滞且痛不欲生的苏青茉开口道。 “我跟他其实也不熟......”苏青茉侧脸瞅了一下无极,再摸了一把自己僵硬的嘴角,突然轻叹一口气,再次小声回答道。 “你们俩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吗?怎么会不熟悉呢?”无极听罢苏青茉的话,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你也是蠢的吧?你们锦苍不也这么大,你能保证你能认全所有人吗?出了你的无极观,皇城那些平头百姓你无极都结识过?”苏青茉当即就甩了一个白眼给他。 苏青茉丝毫不给面子的吐槽让无极稍稍尴尬了一把,他俊脸有些绯红,不再继续这没意义的对话,转而静静地倚靠在马车边,等着夜子逸结束那荒腔走板的猴戏,他现在着实也需要好好休息下,等下还得再次享受惊心动魄的飞马生涯。无极伸手扶额,为毛自己要遇上这两个异世来的奇葩咧?现在他的生活是越来越多姿多彩了,整天都有新世界的大门朝他打开,让他体验跟以往全然不同的生活。 “一修,你还要胡闹到何时?老娘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我们赶紧进城找个客栈休息啊,你再继续作死,我就对你不客气。”一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原本就已经让姬如花很是烦躁了,现在又遇到了一伙土匪,原本姬女王想着直接动手把这群暴民打得哭爹喊娘就行了,谁知道辰王夜子逸上去后就一直跟人家瞎聊天去了,一点正事也没干,如今瞅他这架势还不知道啥时是个头。于是她便当即冲着那个糟心的汉子喊话了,希望他赶紧回来,大家尽快祭下五脏庙才是头等大事。 “花姐你再等等,我跟牛来来告别下,立马就来啊。”夜子逸一听姬如花的呼喊就知道他们已经不耐烦了,于是也没敢再跟牛来来他们扯下去,而是再次开口道“抱歉,刚才是我听岔了你的话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叫牛来来了,你别嚎了,多大点事,坚强点,你还是他们这伙人的大当家呢?别在自己小弟面前丢脸认怂,不然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把你从老大的位置上轰下来的。好了,我确实也赶时间,其实我还有很多经验之谈想要传授与你,不过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吧,你好好听着,能记下多少是多少,对你以后打劫有用的。首先你们需要一个响亮的口号,我告诉你,今后你就这样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这才符合你们的身份,听听多高端大气上档次。” 牛来来实在是觉得今个儿他算是开眼了,这个皇室中人不围剿自己就算了,他也不说什么,反正有些王爷就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从不关心政务,也指望不了这些二货为国为民再作什么贡献,可是有哪个皇族会如此倒行逆施地教一个土匪如何打劫的吗?我们锦苍国在这样不务正业的皇族的带领下还能好吗?真的不会被其他几国联手灭掉吗?突然这个土匪头子就拥有了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 辰王夜子逸确实是在抢时间,说完后也没顾得上牛来来的反应,然后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银票,看了好久,肉疼了好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给,就在夜子逸天人交战的时候,那帮土匪的眼睛倏地就亮了,我佛如来啊,那可是一千两的银票啊,我们牛头山有救了啊,大家一年的温饱都不成问题了啊。众人像看狗骨头一样看着辰王殿下,就希望这位爷真滴会把银票给他们。 夜子逸进行了好久的思想斗争了,最后还是把手中的银票递了出去,交到了牛来来的手里。牛来来握着银票就要抽疯了,这个皇族是啥意思?招揽自己吗?他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依旧一脸肉疼的某爷。 “牛来来,你们土匪不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什么拜山头吗?这算是我的入伙资金?等到哪一天我落了难,到时候你一定要收留我,并且要提供最好的帮助知道吗?”夜子逸不再看牛来来手里的自己的银票,不然他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又会抢回来。他转过身去对牛来来如此交代道。 牛来来内心已经快要乐翻了,这个爷看来脑子确实是有问题啊,若是一国皇族都蒙难了,自己一个土匪窝还能夺得过灾祸吗?那时候他们都自顾不暇的,哪里有功夫顾得上这些屌炸天的皇族。不过牛来来表示自己本就是土匪,所以肯定不会提醒这个傻缺的,送上门的钱还不要,他不是傻子吗?想到这些小九九的牛来来,当即点头如捣蒜,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二货,免得等他反应过来再让自己手中煮熟的鸭子飞了。 “牛来来,我这是再教你,人要有危机意识,要学会未雨绸缪,给自己多留一条活路,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懂吗?居安思危是从来不会出错滴。”辰王夜子逸突然感性地说出了这样一番颇有深度的话,惊得牛来来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他一度以为之前那些闹剧不是这位爷作出来的。 跟牛来来说完这话,夜子逸一个纵身就跳下了山坡,朝着自己的马车奔去,牛头山大当家突然脑袋一打结,对着辰王殿下离开的身影,豪情万丈许诺道“我们牛头山等着爷下次光临,对了,可否请教爷的名讳?” “夜子逸,以后我还会回来滴。下次见,牛来来。”进了马车的夜子逸突然撩开布幔,对着不远处的大当家拱手道,言毕,两辆马车再次一前一后地飞奔离开。那风驰电掣的速度看得土匪们嘴角直抽抽。这些人还是正常人吗? 第六十六章 特殊服务的掌柜 苏青茉的囧事 夜半时分辰王夜子逸,苏青茉,无极,姬如花跟姬如命一行五人总算赶在千城城门关闭前进了城,经过一整天的疯狂赶路,这会儿大家都极度疲惫不堪,尤其是肚子已经完全饿扁了,这些人平日里都金贵得很,何曾吃得习惯那些硬邦邦的干粮,一般都是还没咬上几口就随手撇在一旁,除非是饿极了才会将就着填填肚子,所以到如今他们都饿得眼冒金星了。于是一找好下榻的客栈,这五人都没顾得上先洗去一身风尘,就吩咐店里小二上了一大桌子的菜,想着大吃一顿,大饱口福。 掌柜一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再看他们使银子丝毫不手软的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非富即贵,也不敢得罪他们,再说了伺候好了这些金主,自己的进账又更加可观了,你没瞧到这伙人尽是点的最贵的菜肴吗?都点了一桌了,还在拼命加菜。这种不把钱当钱的豪掷千金的态度看得掌柜心花怒放,就恨不得平日里多一些这样的土豪来自家店里消费就好了,这样说不定一年半载他就可以超越城东那家美食坊的生意了。 “客官可还满意小店的菜肴,若还有其他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小老儿一句,我一定想方设法竭力达成。”掌柜笑成了弥勒佛,对着夜子逸他们谄媚道,其实他只是说个客气话而已,可是却有人当真了,那人......当然还是我们滴辰王殿下。 俗话说酒足饭饱就思那啥欲,当然这话不是说夜子逸吃饱喝足就想做坏事,不过他精神一好,自然想搞搞事,好调剂下自己那枯燥无味的单调日子(祖宗,你滴日子已经够鸡飞狗跳了,还单调,你究竟是要闹哪样啊,啊,啊??作者抓狂泪奔中~~o(>_<)o ~~) “难不成你们小店还提供特殊服务?有野鸡跟按摩女?想不到啊,老人家,你看起来这般慈祥,和蔼可亲,原来肚子里也不是墨水,而是一肚坏水,小九九啊。你说你都这么大把年纪,半截身子进了土的人,还好意思帮别人揽客,你家老婆子造吗?嗯,我想你肯定是把保密功夫都做足了,不然如今你恐怕都得坐在轮椅上跟我们对话了,因为你的腿早被你家老婆子打折了,毕竟这种事情无论是对于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八九十的老太太都是接受不了的。这是原则性问题,零容忍啊。我还是劝你尽早回头是岸,你说你昧着良心赚这种肮脏钱,真滴不怕遭雷劈吗?赶紧悬崖勒马吧,趁着还没有东窗事发,及时收手吧。不然你恐怕就要晚节不保了,当然估计晚年也会失去保障,没有了老来伴你以后的日子要何以为继?”夜子逸一听那个六十老叟的问话,当即就误会了人家,然后对着他进行了一番他自认为很有必要且是掌柜此刻无比需要,深刻之至的思想教育。 夜子逸这番话一说完,掌柜就彻底晕菜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完全没听懂这位长相俊美的爷的话,为毛啊?明明单个单个的话,他都懂了,可是一拼凑在一起,他又全然懵了。这位爷是想要吃野鸡吗?他们店里倒是有几只今个儿清晨从山里抓来的野鸡,是要系数给这几位客官炖了吃的意思吗?还有按摩女又是什么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吧,不然为何这位爷一再跟自己强调,他会被自家老婆子打断腿咧?还有自己一直奉公守法,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良心买卖,童叟无欺的,何以扯上什么肮脏钱,还要遭雷劈,有那么严重吗?自己究竟是干了什么残害众生,令人发指的恶事啊,不然为毛还会晚节不保咧? 苏青茉实在是受够了夜子逸这东一筢,西一榔头的语言,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为何就这一会儿工夫,他就能整出这么多事来?如此埋汰一个老人家真滴好吗?而另外三人,姬如命跟姬如花还有无极,也全然没有听懂辰王夜子逸究竟在说些什么鬼?反正大家知道这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他们也早就见识过这个傻缺的丰功伟绩,所以也懒得搭理他,就当做自己没听到算了,至于没听懂三人表示,他们跟辰王殿下从来就不在一个频道,听不懂才是正常的,若是哪一天真的听懂了,他们真的会蹲墙角去哭,哀叹自己那不幸的命运,为毛要被这蠢货同化成同类咧?那样滴歹命不是应该狠狠地大哭一场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苦闷跟压抑吗? 这会儿夜子逸就算是神经再粗线也察觉到了自己周围小伙伴们的低气压,他讪讪地冲着众人笑了下,然后随手一摆,让掌柜下去了。 掌柜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了自己脑门上的汗,然后再也不敢往那伙人跟前凑,深怕等下又被人说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大家也辛苦了一天,吃饱喝足便不再大厅逗留,而是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下,因为隔日他们还得快马加鞭地往甸城赶去,所以彼此也没多说什么,互相道过晚安后,便各自离开了。 夜子逸看自己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便宽衣也准备上床休息,可是他刚脱下自己外套,他的房门就响了起来,他浓眉一皱,不知道此时还会有谁来特意找自己,虽然疑惑,但是脚步并没有停下,几个箭步他就走到了房门前,顺势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门前一脸阴郁的苏青茉,看到苏青茉这样,夜子逸心里咯噔了下,暗中寻思着自己也没得罪这个娘们儿啊,这兴师问罪的凝重表情究竟从何而来。 “你,你又怎么啦?这么晚了,不去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辰王夜子逸看苏青茉一直对着自己放冷气,眼神一直很冷,表情更是冷得快要冻死人,他实在是扛不住了,只好先开口问起原因。 “我,我,我大姨妈又来了?”沉默半晌,苏青茉突然面部扭曲,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早经历过一次了吗?还不习惯呢?这事以后每月都得来一次,你放宽心吧,多喝热水,多休息,心态明媚点。”辰王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心下稍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有啥好怕的。多来几次不就习惯了吗?这个苏青茉居然还矫情,这不是搞笑是什么? 苏青茉一看夜子逸这一副无事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奶奶滴熊,这大姨妈不是应该是你的事的吗?为毛每次都要折腾我,哎哟,越这样想越觉得小腹处抽痛不已。她再次捂着肚子皱眉。 “我出门没有带月事袋啊???”苏青茉感觉自己身下那股热流流动得更加欢畅了,便再也顾不了脸面,径直朝着夜子逸开口道。 “啥,你说啥?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连自己啥时候来好事日子都不记在脑海里,在临近的日子就要提前准备啊,不然随便就能糊自己一身血,你太糟心了。我跟无极还有姬如命三个人都是汉子,肯定没人会准备那女人家的玩意儿,对了,花姐,花姐也是女人,肯定早就来过初潮了,你去问她要啊,说不定她准备了随身带着的。”夜子逸先是狠狠地骂了苏青茉一顿,然后抓耳挠腮,最后就想到了同行的姬如花女王,说不定她能解了苏青茉的囧局。 “老子怎么去跟姬如花开口说,我这把嗓子不吓死她才怪?”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丧尽天良的话后又当即暴走了。 “额,我忘记了这茬,你等着,我去帮你找花姐,你先留在我房里休息,我去去就回。”苏青茉一提醒,夜子逸也立即想到了苏青茉那糟心的嗓子,赶忙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脸色怪异地瞄了一眼苏青茉,然后加了一句,“那个,你,你别坐在我床上,等下那浓浓的血腥味,老子都没法睡了。”然后在苏青茉彻底暴走之前,闪身出了房间,立即去找姬如花救命去了。 第六十七章 铁匠铺的猫腻 上错青楼的辰王 辰王夜子逸丝毫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跑到姬如花的房门前,一边用力拍打着,一边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道“花姐,花姐,老子有急事找你,赶紧开门。”可是他敲了好半晌里面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夜子逸不安好心地暗暗揣测莫非女王陛下嗝了屁正准备抬脚踹开房门滴时候,循声而来滴掌柜,朝着他一溜小跑而来,嘴里还不断地嚎叫着“爷啊,千万别踹啊,这个都费钱啊,小店做的只是小本生意啊。” “掌柜的,看来您老的身体真的是倍儿棒啊,居然能够健步如飞,恐怕百步穿杨也难不倒你吧?你还真滴让老子大开眼界啊。”夜子逸亲眼见识了掌柜小老头的腿功后,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真心夸赞道。 掌柜看自己总算成功阻止了这个祸害继续危害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也心下稍安,自然就懒得再去计较这个糟心皇族埋汰自己的话语了,当然更关键的原因是因为掌柜早前就在夜子逸手里吃过一回瘪,深知自己不是这个二货的对手,干不过他滴嘴炮,也就只好放弃了,不然依着他年轻时候的暴脾气真的会动手暴揍一顿这个傻缺,什么叫健步如飞,百步穿杨,那是该对一个腿脚不太灵便,年纪老迈还微跛老人家该说的话吗?这个年轻人真滴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夜子逸看着自己跟前的掌柜,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的,还以为这个老头子是因为方才太过于剧烈的运动,身体扛不住现在打算心脏病突发给他看了,因为在大天朝见到过一些居心不良的碰瓷滴老人家,这不甚美妙的回忆让他当即就想岔了面前的老掌柜,他当即面色不善道“喂,喂,老头子我好心提醒下你哟,你可别打算赖我,刚才是你自己奔着我跑过来的,你现在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准备承担任何责任的,你休想讹我,我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傻逼。” 辰王殿下此神言一出,老掌柜就双眼呆滞了,他究竟干了些啥?为毛这个二货要如此诅咒自己,早些时候这个坑爹的皇族就一直埋汰着他,不仅说他晚节不保,还诅咒他被他家老婆子打残,如今更是丧心病狂地说自己就要进土了,这还能好吗?老身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屌炸天滴皇族啊,我活着可曾碍了您的事了吗?我可曾吃过你半粒粮食啊,啊,啊。老掌柜各种生不如死中。 “对了,你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去哪里了吗?老子有事找她,可是房间一直没人回应,我的朋友不会死在了你这家黑店了吧,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伙同土匪劫持了我们花姐,你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是不是?所以想要劫财劫色,额,估计不会想劫色,是打算劫财是不是?或则是想用她老命威胁花姐交出自己手中的传国玉玺,你们想要谋夺女儿国的天下是不是?”夜子逸突然想起姬如花不在房间的事情来,便调动自己所有的脑细胞开始编起各种狗血剧情来,听他话语感觉这货好像是为失踪的同伴担心,可是观其神情那绝逼是想要搞事啊,啊,啊。 老掌柜原本还在各种纠结,心理各种阴暗,这下又觉得自己知道了更加了不得的真相,讲真,自己虽然老眼昏花的,可是智商还没有到零,这个男淫口中的花姐,之前那个形同女乞丐的女胖子,额,额,是女壮士难不成还是邻国女尊国的女王姬如花?一整明白这点,老掌柜再也不敢将这帮人等闲视之,尤其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傻缺如今居然还诬陷自己小店的清白,还说什么他开的是黑店,是土匪窝。好吧,这个都还是小事,比起绑架一国女王想要祸乱天下那样滴大罪名,之前的那些确实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为了力证自己清白,老掌柜当即严肃回道“这位爷您可冤枉小老儿了,我们可不是为非作歹之人,都是大大的良民,爷您可要明察啊,那个夜宿在小店的女壮士方才独自外出了,她前脚出去,您后脚就找上她的门了,小老儿也是恰好巡视客栈的时候发现那位女客外出的。” 辰王夜子逸看老掌柜忙不迭地跟自己死命自证清白当下就乐了,“小老头儿,你害怕啥,老子又不是烧杀抢掠滴皇军,你干吗说自己是什么大大滴良民,我知道你良心大大滴有,哈哈哈。不过花姐也是奇怪,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干什么?偏偏在老子急着找她的时候玩失踪,搞毛啊?苏青茉该咋整,那猴子屁股老子都不敢往下想了,诶,对了,老头儿,我问你个事儿啊,你知道这附近哪里女人最多吗?” 夜子逸取笑完老掌柜,想起苏青茉还等着他救急,转而开口问起老掌柜,想要赶紧找她人借给他或则是卖给他些月事袋才好。可是这货就是不会说人话,好好的一件事非要说成哪里女人最多,这不立刻老掌柜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当即就误会了我们辰王殿下,以为这厮是打算给自己找女人好解决某些方面的需要,作如是想的老掌柜便露出了一抹心知肚明的猥琐笑容,回答道“爷,从小店往南边走,约莫五百米就有一出隐蔽地铁匠铺子,您去哪里就行了,他们如今还没有关门,还是可以接待您的。” 老掌柜这话一出,这下就改换夜子逸傻眼了,“老子又不打铁,深更半夜的你让老子去铁匠铺干啥?我是要找女人救命,又不是要打一把破剑再去跟人家干架。” “爷,您有所不知,这个铁匠铺可不是个一般的铁匠铺。”老掌柜继续挤眉弄眼。 “它就算再二般,老子也不要去打铁,你别跟我这里说些有的没的,我是要找女人,女人你知道不?”夜子逸真的是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跟别人讲话咋就那么费力咧。这些人就不能好好聊天吗? “那个铁匠铺内中别有乾坤,对外界而言只是个普通的铁匠铺子,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那里整日聚集着一大帮女人,什么年龄的都有,环肥燕瘦的,包君满意。”老掌柜索性不再隐瞒,直白地交代道。 “没想到啊,你们这里的铁匠铺居然都是女人的天下,厉害啊,还不分年龄层,都聚集在一起。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们一言一行总是让我大吃一惊。多谢了,我立即就去南边的铁匠铺找人,晚安,小老头。” 夜子逸说完就抬腿正准备往楼下冲下,突然老掌柜再次交代了他一句“爷,你到了铁匠铺后,记得不要大声喧哗,敲门后自然会有来者应你,他们的接头暗号是我是来打铁的。” 夜子逸对着老掌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就一个箭步消失在老掌柜跟前,掌柜一直目送着辰王殿下离开,然后正准备下去休息的时候,突然姬如花旁边相邻的客房门开了,只见俊逸潇洒的无极出现在了门口,他对着即将下楼的掌柜开口问道“你方才指点我朋友前去的城南铁匠铺究竟是作甚的?如此晚了怎么还未关门呢?” 其实自从夜子逸来到姬如花房门前闹出那么大一通动静后,无极就被这傻缺吵醒了,一直听着他跟老掌柜的一问一答,等他脑袋生疼之际,发现夜子逸已经从客栈离开,便赶紧跑出门追问掌柜辰王殿下的去向,毕竟那个雌雄同体的大爷就是一把毁天灭地的大杀器,他生怕夜子逸又给他惹出更多的乱子来。 “这位爷儿也想去吗?不过恐怕哪里的姑娘都入不了爷儿您的眼的,恕老朽直言,爷儿您的美貌要比她们一群人都要出色千倍。” 老掌柜颇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番无极,真诚建议道。 “你何必吞吞吐吐,有话就直说,我看那个铁匠铺不简单吧,想必不是做什么正经营生的。老人家您现在倒是劝阻我了,方才我那个朋友问您的时候,您的态度可不一样啊,难不成我那个朋友长相还不出色吗?你所说的那个铁匠铺倒是配得上我朋友的相貌了不成?”无极从来都很讨厌人家拿他的长相说事,何况现在公然打趣他的还是个猥琐的老男人,当即就动怒了,再次质问起老掌柜来。 “额,爷儿,您别生气,那,那个铁匠铺实际是个青楼,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官府一直在整顿风气,所以他们也不敢公然买春,只好挂着羊头卖狗肉,私底下重操旧业。还有方才老朽之所以对爷儿的那位朋友据实以告,也完全是因为您的朋友他自己跟我说要去女人多的地方的,老朽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真的没别的意思,更没有对你们一众人不敬呀,请爷儿明察。”老掌柜一看无极那架势,再想起早前自己从辰王夜子逸口中听来的话语,就知道这帮人个个都了不得,他这个小老百姓真的得罪不起,于是连忙对着无极恭恭敬敬地解释起来,就生怕无极真的会迁怒自己。 一听老掌柜这话,无极当场也傻眼了,无量天尊啊,为毛辰王夜子逸要跑去青楼啊?还有为毛这个小城要如此丧心病狂把好端端的青楼改为铁匠铺这种听了就让他各种胃痛背痛加心痛的名字咧,夜子逸那傻缺估计是跑错地方了吧,自己现在要冲过去把他救回来吗?可是会不会早就为时已晚了咧。 就在无极呆若木鸡的这一小会儿,我们滴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早就到了伟大的铁匠铺,他抬头瞅了瞅那三个斗大的字,然后露出了八颗标准的大白牙,心满意足地笑了,“苏青茉,等着,老子很快就会帮你带回你要滴东西滴,这帮女人一定有呀。” 第六十八章 铁匠铺闹剧之懵逼的青楼妹子们 夜子逸抵达铁匠铺的时候,整个千城早已笼罩在浓浓夜色中,万籁俱寂。此刻千城的百姓们早就酣然入睡了,街道上自然更没有什么路人经过。要不是铁匠铺门口挂着一个大灯笼,正尽职尽责地努力挥洒光明,估计我们辰王殿下都得找错地儿。谁让四周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夜子逸有试着伸出自己的双手,最后这货惊奇地发现原来伸手不见五指这一说真滴存在,不是那些老学究胡说八道来糊弄人滴。 “哎嘛,老娘真滴是无比怀念在天朝滴日子啊,炒鸡想念家乡滴黑夜卫士--路灯啊,这个落后的地方真滴是让我分分钟都待不下去啊,妈妈,这时候滴你早就熟睡了吧,现在你该高兴了吧,再也不用养我这个好吃懒做全套的蛀米大虫了。” 夜子逸难得小小伤感了一回,抹了一把脸上压根不存在的泪,不过很快他滴表情就转变了,看来多愁善感这个妹子们必备的技能还是不太适合这个没心没肺的货,因为他马上就话锋一转,“妈妈,你放心,就算老子真滴回不去大天朝,我也一定会在异国他乡弘扬我大天朝精神滴,绝对不会丢你滴脸,我会让你为我自豪,我用我的名誉跟尊严在此立誓老子一定会为祸四方滴,额,不是,是大杀四方,争取美名远扬,无论老子身处何地,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深深爱着我那远在天边滴故乡。” 夜子逸说完这番豪言壮语,就抬头瞅了瞅天空,想要找找看月亮所在滴位置,好对着月亮比下心,这货认为这是一种庄重的仪式感,毕竟发誓也需要见证人不是吗?无论他穿越到哪个地儿,太阳跟月亮总归还是一样的呀,这就算他睹月思人,望月怀远好了。可是这货仰得脖子都快断了,愣是没有看到月亮滴影子,就在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瞎了滴时候,突然他后知后觉道“哦,月亮也不是经常上线,现在它隐身了。看来今天发誓的日子没选好,算了,下次请无极那个神棍掐指算下月亮出勤滴日子,老子再来完成这个仪式。” 自从夜子逸出现在铁匠铺门口的时候,铁匠铺的看门李大娘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天人之姿,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爷,当然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公子哥还非常高调地穿着一袭黑色锦袍,上面明显绣着龙纹,李大娘见来者气宇轩昂,贵气非凡,便知道此人身份必然相当尊贵,而其深夜丝毫不避他人耳目就来其铁匠铺(暗下是青楼)想来肯定是了解他们铁匠铺的性质,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私人需求而来,当即李大娘就转身跑进了里屋,通知所有姑娘们好好打扮自己,说有金主上门了。 可是就在所有妹子们都穿戴整齐,额,不是,是穿戴清凉后,这位公子哥却一直在门外磨磨唧唧,迟迟不肯敲门进来,这让看门的李大娘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便不再继续耗费功夫坐等来人自己敲门了,反而主动拉开前门,然后压低嗓音冲着还在外面不知道神神叨叨什么玩意儿的爷们喊道“这位公子,您需要进来打铁吗?打铁要趁热啊,如今老身的火炉都已经架好了,就等爷儿您进门了。” 李大娘这突然的一嗓子惊着了门外的辰王夜子逸,这货还以为有鬼,吓得脸色一白,不过转眼看到是个老娘们冲着自己见牙不见眼地笑,他也就慢慢镇定了下来,然后开口对着那个穿得花花绿绿,脸上的粉因为太厚而一直往下掉的大娘狐疑道“你们打铁的时候怎么能给自己上妆呢?火炉边长期工作,又是高温,又是高强度的,这挥汗如雨的,妆容不是更容易花吗?还有啊,大娘,你这身是打铁的必备制服吗?不过这薄纱不是更容易被火烧了吗?到时候衣不蔽体的,你们不就变成烤乳猪了吗?另外我好心地建议下您,您最好把自己身上这衣服换下来,不是我说您,下垂都如此严重了,你咋还敢这么穿啊,就算是解放天性也不是这样胡来的啊,其实它比较需要束缚,那样才能保持紧致有型,要不是看到同为女人的份上,我还不轻易告诉您了。” 李大娘表面上虽然是铁匠铺的小小门房,可是实际上她是身兼两职,这位女壮士还有另外一个更加了不得的身份,当然也是无法公开的身份,那就是青楼的老鸨是也。所以我们辰王殿下这一番话实属在她意料之外,她隐隐觉得门口的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但凡知道他们铁匠铺秘密的男子们从来都没人敢跟她这个青楼当家之主这样说话,当然更没人像夜子逸这般对她说了如此多的她听着就云里雾里的话,不过李大娘一直很豁达,当下就选择了无视。 毕竟她知道所有深夜来此的人们都是为了寻欢,而她们只需要拿人钱财替人解乏就好了。一者买,二者卖,不存在什么强买强卖,其实在李大娘心中她们这些人所做的营生跟外面那些合法商铺其实并无二致,她们也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交易结束,即便日后在别处见到彼此,大家都能意志坚定地装作对面不相识,从不会给彼此惹来大祸,所以他们在业界内真滴是有口皆碑。 李大娘这个人借着职务之便,阅人无数,所以早就练就了一双如炬慧眼,一听夜子逸那话,她当下就秒懂了辰王殿下的意思,看来这位尊贵的爷儿可能是误会了她们的职业,真滴以为她们是一群打铁的娘们儿。这样不甚美妙的误会让李大娘悲从心来,她觉得打铁人的职业对于她们这帮娘子军来说是一种侮辱,是恶意的冒犯,所以本着为自家众姐妹们正名的念头,李大娘机警地瞄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身姿灵活地飞窜到夜子逸身边,再次开口道“公子,我们这虽然是铁匠铺,可是打铁的业务只在白日进行,晚上铁匠铺就是老身的天下了,我们这里有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爷您可需要我们的服务?我们的宗旨是让这个世界充满理解,温暖跟爱。” 李大娘继续冲着辰王夜子逸挤眉弄眼,她想着如今她都说得如此直白了,这下这位贵主总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可惜她还是不太了解我们脑回路异如常人的奇葩殿下,这货当即惊讶道“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铁匠铺子居然还是跨界公司,经营两项业务,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们了,看来我来你们这里还真的是来对了,我确实是要找你们这里的姑娘救命,有个东西只能跟你们要了,当然你放心,我会付钱的,绝对不会亏了你们。” 说完辰王夜子逸就急不可耐地拖着李大娘往屋内走去,他已经在外面耽搁了不少时间了,再慢一步,他真的担心苏青茉会把他的床给整个毁掉,原本他是想要在门口直接冲李大娘买月事袋的,可是一瞅李大娘的年纪,他又担心这个老娘们可能早就用不上那玩意儿,估计她还得找她的小姐们讨要,索性他就不再跟李大娘磨叽了,直接找屋子里的姑娘更省事,作如是想的他便立即拽着李大娘进了屋。 李大娘一看这个年轻公子哥猴急的样子,心里正偷着乐,想着这桩生意总算谈成了,正高兴不已,谁知道两人刚进屋,还没等那些同样穿得花花绿绿的年轻姑娘们施展浑身解数魅惑这个相貌出众的爷们儿,夜子逸就冲着里面一群身着清凉薄纱的美眉们开口了“你们谁有月事袋吗?老子来葵水了...” 夜子逸话音刚落,整个里屋都静悄悄的,大家都忘记了该有的动作,脑筋彻底打结了,看着夜子逸的眼神也变了,最后还是早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李大娘先行反应了过来,她拍了拍自己发僵的脸,颤抖着嗓子问着自己身旁的爷儿“那个,公子,您可是在跟老身开玩笑?男人怎么可能来那女人家的玩意儿?” 李大娘一边问着,一边细细打量这个贵气男子的身体,这宽肩不像是女人啊,这身高更不像是妹子啊,尤其是这平坦的胸口更不是女人好吗?李大娘毒辣的视线只差将夜子逸的衣服烧出个洞,她觉得自己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面前的这人不可能是女扮男装的女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她敢拿自己的老命起誓,她绝对不会看走眼。说笑吧,自己这个在男人堆里就算没有混迹六十年,也至少纵横了五十多年的娘们儿,怎么可能连男女都分不清呢? 想清楚了这一点,李大娘打量夜子逸的眼神也就越发怪异了,想起这货之前在前门一系列的奇怪举止,她隐隐猜测着,难不成这个贵气的爷们儿脑袋有些问题?所以说话才会颠三倒四。可是就算他是个傻子,也掩盖不了他是个有钱的傻子的事实,如今李大娘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那就是她一定要从这个贵族傻子手里套出银子来。 夜子逸一看所有的美眉们都在用眼刀伺候着他,心里也一阵后怕,突然想起自己方才说话一急,又忘记了自己是个汉子的杯具了,然后他尴尬地笑了一下,立马补充道“那个,说错了,我是说老子的娘子来葵水了,可是出门着急忙慌的,她又忘记带女人家的玩意儿了,现在到处黑灯瞎火的,老子又找不到地方给她买月事袋,我们所下榻的酒店,额,不,是客栈掌柜告诉我,你们这个铁匠铺女人最多,我就寻思着只要找到女人家,我娘子的窘境就可以解开了,所以请问你们谁有吗?我愿意出钱买啊。” 夜子逸这一通解释,立马就让所有青楼美眉们的疑惑全消了,敢情这个愣头愣脑的汉子是为了自家娘子而来,不过一个大老爷们为了女人家用的月事袋,能找到青楼来,她们也表示相当无语,估计这样脱线的事情也只有眼前这个奇葩才能遇得上吧。 第六十九章 辰王的新偶像 李大娘的损招 辰王殿下夜子逸最终还是用了高价才从青楼老鸨李大娘手里买到了苏青茉需要的女人家的物件儿--月事袋,那时候的他也丝毫不介意李大娘把他当猪宰的土匪行径。因为他一度认为自己作为一个站在食物链最顶端,衣食无忧的资产阶级偶尔发发善心帮助下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那是有着无上功德的,简而言之就是在给自己积福。 在现代生活的那二十六年里,其实她也没少做好人好事,搀扶老奶奶过马路神马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干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她以前就有着帮助一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家躲避黑帮追杀的丰功伟绩,虽然那事最终出现了一个坑爹的结局---原来她好心襄助之人居然是警察全力追捕的逃亡多年的抢劫犯,不过好在我们的苏剩女反应够快,及时悬崖勒马掉转枪头一致对外,亲自扭送这个不法分子到了警局自首,额,不是,是协助警方办案,最终这货还因此收到了一面见义勇为的好市民锦旗。 在现代早就打好了道德基础,三观还没有彻底长歪的--即我们穿越而来的辰王殿下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就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人,所以再用银两帮助李大娘这帮妹子们改善下生活他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反正钱没了,他哥夜子墨事后也会双手给他亲手补上,不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夜子逸还真花得不会太心疼,再说了他对于自己的女同胞们还是很慷慨大方滴。 夜子逸如此豪爽地一掷千金,反倒是让李大娘心生愧疚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讹诈这个贵族骚年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于是在夜子逸作势要离开他们铁匠铺子的时候,她出言挽留住了我们辰王殿下,李大娘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公子爷,其实那个月事袋真用不了那么些银子,老身还是退还一半给您吧?我们虽是青楼之人,操持着最下等的贱业,无论外人如何埋汰瞧不起我等,可是我们还是有着做人的最基本的原则的,老身也上过几年学,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说罢,李大娘就从一千两银票中,抽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递给了她跟前的夜子逸童鞋。李大娘这番话倒是说得相当有骨气,颇具一番风骨,不过如果此刻她还银子的表情能够稍微调整下,不要那么凶残,那么视死如归的话,说不定效果更佳。而李大娘手下的那群小姐妹们一看自家的主心骨居然做出了把收入囊中的银子往外推的愚蠢举动的时候,只觉得心口淌血,卧了个大槽,她们早就说过跟着一个热衷七侠五义,侠肝义胆,义薄云天的老鸨就是没前途的吧,这下好了,钱真的图不成了。 李大娘此言一出,当场就镇住了我们辰王夜子逸,他万万没想到一个青楼老鸨的政治觉悟,思想境界会如此高深,突然间我们辰王殿下对这位李大娘的好感度就up up不断升高,达到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高度,他寻思着自己这个来自现代的新新人类怎么可以输给古人呢?本着绝不能给大天朝丢脸的宗旨,夜子逸快如闪电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截住了想要拿钱的右手,然后梗着脖子,粗嘎着嗓音道“李大娘,你快点把这钱收起来,我这人经不住太大的诱惑,你千万别让我犯思想错误。你这钱也不算白拿,既然你觉得无功不受禄,那你干脆陪我聊聊天,帮我解解惑好了。这就算我给你的定金,你觉得咋样?” 夜子逸这满面扭曲的表情也让李大娘忘记了回应,她万万没想到还有送不出去的钱,好在她手下的那帮妹子们反应快,用力地拽了拽她,然后替她爽快应下了,我靠,银子又再次朝她们招手了,如此峰回路转的好事,再不让它铁板钉钉那就是她们傻了。 “哦,对了,李大娘,你还得派人帮我把这月事袋赶紧送到我娘子手里,不然老子那床就要血流成河了。”夜子逸猛地一拍自己脑袋对着李大娘再次说道,李大娘看这个小伙子抽自己的动作都觉得心惊不已,敢情这货是被自己打傻的吧?反正她是没看过对自己都能如此下黑手的正常人。 不过好在李大娘早就练就了一种心有惊雷,我自岿然不动的从容淡定的境界,她眨了眨眼便风轻云淡般接受了,如果此刻有人问她方才发生了神马?李大娘一定会睁着她那对绿豆眼斩钉截铁反问道“刚才有发生何事吗?” 李大娘很快就从夜子逸口中得知了他们下榻的客栈具体方位,了解距离自己的所在不过五百米之遥的时候,便派了自己手下号称飞毛腿的桃衣妹子帮苏青茉送月事袋去了,然后解散了其余的众位妹子吩咐她们今日早早歇息,自己就恭恭敬敬地把夜子逸领到了铁匠铺里最好的房间内,打算跟这个贵族傻缺秉烛长谈。 “不知公子心中有何疑惑?老身愿意努力为公子解忧。”李大娘亲自给夜子逸泡了一壶最好的茶,递给他后,开口如此问道。 “李大娘看起来就是个女中豪杰,想必承受能力比普通人也要强上百倍。老子心中的苦闷也只好跟你这个高人说了。李大娘,如果老子告诉你,其实我原本是个女人你会信吗?”夜子逸说完就期待无比地瞅着李大娘,眸光很兴奋,但凡眼睛里没夹豆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傻逼如今就等着别人点头附和他的话语了。 夜子逸此话一出,李大娘还是小小地呆滞了一把,虽然之前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货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会太普通,有了先前跟这个贵族骚年的沟通基础,她也隐约猜到了这货脑袋有坑,不能以常人计。可是当亲耳听到夜子逸亲口跟她承认自己不是个男人而是女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无能。你说,一个长相俊逸无比,气质风流潇洒的美男子见人就强调自己是女人,这搁谁身上谁都扛不住啊。骚年,求你别闹啊,啊,啊。 脑子虽然短暂地死了机,眼睛也一下散了光,可是李大娘还是有一些本事的,她硬是生生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焦躁与各种想死的念头,对着夜子逸机械地点了点头。 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一看到李大娘居然真的对他点头了,他就激动不已,一蹦三尺高,然后围着李大娘转起圈圈来,一边高声呼唤着“欧耶,欧耶,老子总算找到了知音,李大娘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偶像。” 再次见证贵族骚年的不正常状态,李大娘原本装出的平静也开始出现丝丝裂痕,她再也崩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颤声问道“公子爷,您能说些老身听得懂的话吗?你方才所言,除了知音老身还能明白,其余什么欧耶,偶像,老身是一个字都搞不明白。” 李大娘的发问成功地凝结了夜子逸的喜悦,他突然也颇感忧愁,自己跟这些古人就是木有办法沟通,这要咋整? 李大娘一看这个美男子的状态不对,怕自己的话语会不会更加刺激了这个小伙子,当即岔开话题道“公子爷就直接告诉老身为何一再坚持自己是个女人,恕我直言,公子您无论是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是男人无疑?” 一见李大娘说回正事,夜子逸也没工夫继续伤春悲秋了,当即回答道“李大娘,你不知道这副男人身体就是我此生最大的痛,没有之一,就是它杀千刀地阻止我去实现人生最大的追求,我想要把自己嫁出去,可是我这个外表只会让男人对我望而却步,所以我也愁啊。”说完夜子逸就开始各种抓耳挠腮,撕扯自己头发,很快就把自己整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李大娘没想到自己会从这个二货嘴里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逆天之言来,她先是呆若木鸡好半晌,不过很快李大娘就恢复了往日的睿智,她脑袋正高速运转,不断地消化着夜子逸的信息,拆开重组最后就汇集成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然后李大娘条理清晰地总结道“公子爷是说自己从来都不喜欢女人,真正喜欢的反而是男子,可是却苦于自己也是个男人,这样的感情观不被世俗认同,所以才会一再强调自己是个女人对吗?” “李大娘,你说的既对,也不对,哎哟,算了,意思也差不多,你说像我这样的情况我该怎么突破重围,找到老子滴真爱呢?”夜子逸一听李大娘那拗口的话语,脑筋就开始打结,原本觉得自己对于李大娘所说的某些点是不太认同的,可惜却一直抓不住重点,索性就认同了李大娘的说法。 “其实像公子您这样的情况,整个天下绝非此一例,解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公子您这个身份特殊,您的家里人会否觉得丢了面子责怪于您呢?老身也不敢胡乱建议。”李大娘谨慎开口道,言语中明显有其深意。 “李大娘,你就别支支吾吾了,要是知道解决的方法,就给老子个痛快,我的身份不是事儿,我的家里人也没人敢管我,不瞒你说,老子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老子拳头也够硬,那个亿万人之上的我的顶头上司还打不过我,所以只要老子决定了就行,谁敢说什么我打都能打到他们服气为止。”一听李大娘跟自己说他所忧愁之事真的有门路夜子逸当即就惊了,为了让李大娘赶紧开口他就把自己穿越后的大部分优势都一一摆了出来,只为打消李大娘的疑虑。 “公子爷,你可知这个天下还有着男馆的存在,就是为了有着特殊情感需求的人们服务的?公子或可前去一试,无论是从男馆中找身家清白可以与您匹配的清倌,还是从隐秘前往男馆的客官中都可以打探,至少这群人都是跟公子爷一样,那方面的取向是异于常人的,说不定公子能邂逅跟自己志同道合的同类,公子您说呢?” 李大娘一听夜子逸那屌炸天的言论就知道这货身份实属贵不可言,自然就有了胡闹的资本,于是便一五一十地跟夜子逸娓娓道来。 第七十章 辰王打算卧底牛郎店 李大娘的梦 “李大娘你说的可是牛郎店?”一听李大娘所说的男馆,辰王夜子逸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险险整明白那到底是神马地儿? “老身从未听过牛郎店,放牛滴孩子还能开店呀,果然是志气高远,老身佩服佩服。不过公子爷,老身现在跟您说的是男馆,其实男馆就跟我们青楼差不多的性质,两者唯一的区别只在从业者而已。在青楼给客官提供各项服务的向来都是,也只能是女人;而在男馆就不同了,他们都是一帮长相阴柔俊美的年轻男子。公子您可明白?” 李大娘一听辰王殿下说出牛郎店,她内心就各种不好受,真的不是她事儿多,这个贵族骚年的话语总是给她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跟挫败感,向来对自己嘴上功夫很自信的她,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是不是有所退步了呢?难不成就因为近来官府对她们青楼的各种打压导致她们生意没有以往好,所以她也开始颓废了不成? 就在李大娘还在各种怀疑人生的时候,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再次开口了“李大娘,您说的老子都懂了,其实你们这个地方的男馆就跟我们那个世界的牛郎店差不多,都是服务喜欢男人的男人们的,您还别说您说的这个方法或许真的可行,等老子把自己手头上的紧急之事搞定后,就再来千城找您,到时候您就帮我介绍一些服务不错,地方也靠谱的男馆吧,老子要实地考察考察。终身大事岂可含糊,您说是不?” “嗯,公子爷言之有理,此事绝对不可儿戏,容老身再提醒公子几句,前去男馆的时候,切忌暴露公子的真实身份。” 李大娘被夜子逸的话语惊醒,反应过来后再次诚恳建议道,毕竟这个贵族傻缺也给了自己不少银钱,又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自己真心为他总归不是坏事,说不定日后还有求于人的时候呢?做了这么多年青楼老鸨,李大娘眼光毒辣得很,知道什么人可以与之相交,更知道什么人是可以攀上的东风,所以此刻她对夜子逸不单单是敬畏,更多的是真诚,因为她早就看出了这个小伙子也是个实诚人,不是那些仗势欺人的二世祖。 “哦,李大娘是担心传扬出去会让老子被人非议,再给我们家里的那帮人脸上抹黑是吧?到时候他们又整个出动一起跟我探讨人生是吗?李大娘您真是好人,如此关心我,比我亲亲老娘还好。”辰王夜子逸一下就被李大娘感动了,当即星星眼,深情流露地瞅着李大娘狂放电。 李大娘真心扛不住这个年轻俊美的小伙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引诱自己,虽说她早就人老珠黄,可是再老再黄再丑也架不住她还是个真娘们滴事实啊,人家也还是会春心荡漾滴好吗?尤其是面对的还是一个帅到鬼哭狼嚎,石破天惊,人神共愤的年轻骚年,她如今还能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还没连人带椅对着夜子逸飞奔而去就已经算她定力非凡了,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此刻肯定早就把这个肆意点火勾人的骚年吞拆入腹了,连渣都不留。 李大娘暗中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对面滴这个骚年自己惹不起,更加睡不起,为了保持理智,她甚至不惜腹咒夜子逸就是个傻子用此来催眠自己无视这货的盛世美颜,而要时刻牢记他那二百五的智商。 李大娘索性把头瞥向一边,不再看夜子逸那桃花眼,然后轻咳了下,再次跟他说道“公子方才所言倒还是其次,老身真正担心的是,若是让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提前得知了公子的尊贵身份,恐怕他们会为了公子的钱财跟权力而欺骗您的感情,不瞒公子,这些风月场的人总是比旁人更会逢场作戏啊,老身担心公子会受他人蒙骗而不自知,那些有着歹念的人若只是在您跟前做戏,您又信以为真受到了伤害该如何是好?老身不能不忧心啊。” “哦,老子倒是忘记了这茬,幸亏李大娘你及时提醒我了,多谢了,原来您是害怕老子人财两空,破了财,失了身,还丢了心跟魂,为了让我有个更加全面跟直观的认识,您都不惜把你们风月场的阴暗面跟潜规则悉数告之于我,你果然是大大滴好人,老子要为你点赞。”夜子逸听完李大娘的长篇大论后,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其这个女中豪杰来。 对于夜子逸话语中时不时冒出的她听不懂的语言,李大娘现在已经能毫无心理障碍地选择性无视了,她见自己的话这个傻缺总算听了进去,没有白费她一番苦心就成了。 “照李大娘这么说的话,看来老子不仅不能在男馆里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在那些寻欢的客官面前也要保持警醒,更不能被他们加以利用。”经过一番思考,夜子逸突然再次总结道。 “嗯,公子爷所言极是,无论是对谁都需要多留一个心眼,毕竟公子您的身份摆在那里,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公子您没害人之人,可难保别人没有,所以还是多多防着为好啊。”李大娘一看夜子逸居然能够举一反三,把自己对他所言的那番话语同样套用到去男馆寻欢的客官身上,突然对夜子逸的智商隐隐改观了不少,看来这个二货还没那么二,还有救啊。 “不过,李大娘您说的这些都只是纸上谈兵,理论性太强,老子看还需要实践加以验证才行。所以老子决定了,如果最终老子变回女儿身的愿望落空的话,没别的路可走,老子就亲自堕入空门,额,不是,我是说我就去男馆工作,我会选择隐姓埋名在南馆蛰伏着,一边就近观察着男馆的小伙伴们,看他们人品相貌性格到底跟老子合不合拍,一边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考察前来男馆寻欢的客人们,要是能从里面找到一个合我心意之人也不错,李大娘,你觉得我这个法子不错吧?”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此刻他眼中的坚定让旁人丝毫不会怀疑这货的决心。 辰王殿下这丧尽天良的话一出,李大娘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此刻她一脸的惊讶跟慌乱,玉皇大帝啊,她真的不是有意让这个贵族骚年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啊,她发誓她的出发点跟良心真的是好的啊,这个小伙子刚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自己变不成女儿身就要自甘堕落,这是正常人能说的话吗?尤其是这是一个大男人该说的吗?傻子都知道男人是变不成女人的啊,就像女人也变不了男人这是一样的道理啊,啊,啊(辰王殿下跟苏小姐就变了好吗?知识浅薄滴凡人...) “公子爷,您不要冲动,您要多想想自己的家人跟朋友,他们是接受不了的,其实您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想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对您来说没有那么难,真的不需要亲自上阵。”李大娘瘫在地上再次劝阻夜子逸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就为了能让这傻缺回归正途,别给他们家祖宗丢脸。 “李大娘,老子还要多谢你方才的一番提醒,这才让我有了更深的觉悟,你放心,我这是深思熟虑过的,一点都没有冲动啊,我这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不丢人啊。”夜子逸一看李大娘居然吓成这样,他还以为又出了啥事儿。再一听李大娘劝诫自己的话语就明白了她的心情,于是便好心地拍了拍她肩膀,跟她再次保证道。 讲真,这会儿李大娘是一点都不想从夜子逸口中听到他提及是因为自己这张破嘴才惹出的这番乱子,她见自己已经阻挡不住这个贵族骚年的疯狂,便索性闭了嘴,反正之后的乱摊子自有这个骚年的家人为他去操心,去收拾,自己这个升斗小民还是算了吧,别没事给自己找事。 夜子逸一看李大娘听完自己的话就一副神情蔫蔫,萎靡不振的样子,再也不复早前口若悬河时的自信从容,还以为她是为自己再无英雄用武之地而感到万分沮丧。辰王殿下怎么忍心看刚给自己解了惑的新偶像难过呢?他当即从身上再次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还在兀自发呆的李大娘。 李大娘本来还在各种纠结中,一看到夜子逸递给自己的银票,眼睛又亮了,再次精神抖擞干劲十足了,不过很快她又疑惑了,前面这货才给了自己一千两,这下又给一千两,这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又想找自己解惑,可是刚才自己一解惑就把这货送到男馆去了,等下再拿了人家的钱,她是不是要把这小伙子送下地狱了呢?到时候追杀她的会是整个锦苍国吧,一想到这里,李大娘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再也不敢瞄一眼那个诱惑力十足的银票,乖乖,为了这个钱送了命可不成? 夜子逸看李大娘明明想拿的,居然又不拿了,以为她是道德感束缚的关系,便立马开口道“李大娘,老子没别的意思,这钱你还是拿着吧,我突然发现您有做知心姐姐的天赋,适合帮人解惑,我相信您如果不开青楼而去茶楼说书的话,肯定能够成为妇女之友的,这个钱算是我助你改行的定金,待它日功成,你再加倍还我就是。再说了,与其一直躲避着官府,你不如带着众位姐妹做回正经生意,你觉得呢?” “你,你,你居然看出了我这方面的本事,公子爷,您有所不知啊,老身本就志不在此啊,老身幼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长大能当个说书先生,可惜就因为小时候有一次我免费给村里那些乡亲们说书,最后全村的人竟然听完后就抡着袖子,扛着锄头跟官府去对着干了。我爹太害怕从那以后就禁止我开口说书了,后来家境一贫如洗,不得已老身这才沦落风尘。”李大娘激动无比地抓着夜子逸的手,语带哽咽道,说起陈年旧事她也是心酸莫名。 夜子逸没想到自己能火眼金睛到如斯地步,随口一言都能八九不离十,不过他只猜中了开头,却万万没料到还有这样滴狗血结尾,所以听完李大娘的话,他也一头黑线,默了半晌后这货来了句“没想到您还是传销的天才,能把人集体忽悠到雄赳赳气昂昂当场就去搞农民军起义,你果然天生就是吃这碗饭滴,既然您早就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那就重操旧业给人去说书传播福音吧。” 第七十一章 阴差阳错帮古代雷枫的傲娇辰王 为了全力支持李大娘完成其儿时的梦想--成为顶级说书人,最终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慷慨解囊,另外又拿出了五百两的银票给了这位身不残志很坚,有着远大理想,伟大抱负的青楼老鸨,当然很快李大娘就会摘掉自己头上那顶别有深意的帽子,虽然这个老娘们从来没有以此为耻过,但是如今手里握着这个好心的贵族骚年给自己的两千五百两巨款,李大娘突然间觉得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真正的有钱人,再也无须为那区区五斗米折腰了,以后就算还要向旁人俯身,也得看他们手里的银子是不是比自个儿手里的多,李大娘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那就是日后一定要挺直腰杆做人......只为十斗米屈尊。 恐怕我们的夜子逸童鞋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偶像思想境界一下就提升到了如此凶残的地步,如果他知道了,究竟是该喜呢,还是该忧呢?或则干脆就是哭笑不得呢?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这货这次倒是玉成了一桩好事,无私帮助她人筑梦还是功德无量滴。 “公子爷,您简直是老身的再生父母,连我老父都一再阻止我成为说书人。老身却万万没想到,还能在风烛残年的时候走上通往梦想的康庄大道,你着实是老身的伯乐啊,若没有您的慧眼识珠,少了您的鼎力相助,老身恐怕永远只能在青楼里了此残生了,老身在此给您磕头了,感谢公子爷的大恩大德啊。” 李大娘因为有了追梦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此刻内心激动不已,当然越发汹涌澎拜,她如今甚至能想象得出自己成为顶级说书人后那人头攒动,万民顶礼膜拜的盛况,所以她当即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对自己恩同再造的伯乐夜子逸童鞋面前,对着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慨慷激昂道。 我们的辰王殿下也被李大娘的激情演说震懵了,他没想到自己不过给了几张银票,就能让一直冷静自持,堪称道德模范的李大娘失态到如此地步,看来现代的那些励志演说家宣传的也没错,人类的进步果然是靠梦想驱动的,这条金科玉律看来在古代也行得通啊,看李大娘这个架势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实在不想看这个年长者跪在自己这个小辈面前,我们的夜子逸就出声了“李大娘,你快快请起,你这么朝我跪着实在是不像话,老子如今还活蹦乱跳的,又没死,你跪我算怎么回事?老子总感觉这是上错坟了,实在是心思很沉重啊。” 其实辰王殿下只是不想受一个长者这么重的礼,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够辈分,虽然如今他早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让个平民对他行行跪拜之礼也实属稀松平常,这其实不仅是合乎礼仪,而且更是合乎祖制的,可惜架不住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崇尚自由跟平等惯了,所以古代的那一套他还是没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原本他是一番好意,可是这傻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什么话到他嘴里都能变了味,跑了调。 “公子爷,老身绝对没有诅咒您的意思啊,您就是给我一千一万个胆子,老身也不敢啊,公子您千万不要动怒,老身这就起来。”李大娘一听夜子逸那指责意味明显的话,当即吓得脸都白了,忙不迭地起身,一边不断向夜子逸解释,各种拱手作揖,赔礼道歉,就生怕这个主子爷就此误会了自己的心意。 “额,老子没生气啊,你这是咋啦,都满头大汗的,这天儿也不热啊。”夜子逸看李大娘那个见了鬼的样子,也顿时傻眼了,自己刚才也没干啥缺心眼的事啊,只是不让她跪拜自己,这个老娘们也能吓成这样,辰王表示这不科学好吗?(亲,醒醒,一直不科学的都是你哟喂。) 李大娘静静地瞅了这个贵族骚年良久,发现他真的不是要问自己的罪,更没有暴跳如雷,欲把自己拖出去斩了的意思,心下稍安。慢慢也就自我调节了好了,恢复了早前的冷静沉稳。 夜子逸也一直留意着李大娘的一举一动,一看她没事了,就再次跟她说起了正事“李大娘,我嘞是好心想要助你完成自己的梦想,你确实也有无上的潜力能够成为成功的演说家,不过我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能靠着自己这嘴皮子的功夫就去坑蒙拐骗,再传播歪门邪说蛊惑人心可不成啊,到时候我可是不会承担任何连带责任的。如果就此动摇了国本,引来了官府对你的注意跟围剿滴话,他们就算是要把你下油锅,胸口碎大石,车裂,还是五马分尸我可都不会管你的。梦想你只能自己追求,后果当然更要一力承当了。” 夜子逸想起李大娘小半个时辰前跟自己提到过的儿时的丰功伟绩,他就不能不往坏处想,再加上有了现代的各种耳闻亲历的经历,他也知道人心这个玩意儿实在是太过复杂,搞不好一件大好事就能活生生折腾成各种坑爹,甚至是坑全人类的祸事,所以他只好跟李大娘有言在先,杜绝她走上邪路为自己牟取不法之利的可能性。当然如果最终还事与愿违,那么到时候他一定头一个赞成将这个不安好心,不安于室的老娘们送上断头台,别问他为毛境界如此之高,这货一定会骄傲滴说“老子是来自大天朝根正苗红滴好骚年,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 原本李大娘还各种骄傲,各种自豪,各种期待,各种跃跃欲试,突然间夜子逸这一番话就像是一瓢冷水,淋得她遍体生寒,还相当打击她的热情跟积极性,她一下有些怀疑,自己去追求梦想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奶奶滴熊,没人告诉过她,追个梦还能掉到了油锅里,甚至尸骨无存的啊,啊,啊。老身现在想要反悔,想要退钱给您成不?李大娘内心各种泪流满面,后悔不跌。 “公子爷,您且放心,老身绝对不会作恶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普通的说书人而已,老身自问没那么大本事还能祸乱本国。”李大娘再经历了各种纠结想死的消极情绪后,再次振作了起来,对着夜子逸信誓旦旦保证道。 “嗯,这样老子就放心了,李大娘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摆在那里,而我的原则跟人格还有道德都不允许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支持的人走上不归路,所以才好心提醒你。”夜子逸再次严肃道。 我靠,你能不能别再跟我说什么不归路这样严重的字眼了好吗?老身到底是搞毛了啊?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左一句断头台,右一句绝路,中间还一条不归路的,再这么说下去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还说个屁书啊,现在老身连你个傻缺都说不过,还说毛?李大娘一下子神情激愤,身体抖如筛糠,眼神越发阴寒,反正看在夜子逸眼里就是很凶残的样子,他决定见好就收,不再继续刺激这个老娘们,免得等下被她往死里揍。 “额,对了,李大娘,老子都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日后您若是一举成名了,轰动了,老子都不知道是在说你,你告诉我下您老全名呗。”夜子逸突然岔开话题,一脸谄媚道。 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的话题跳跃性也太强了一点,这让李大娘一时适应无能,她前一刻还在各种咬牙切齿,下一刻立马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眼神有些哀怨,精神有些萎靡地开口回答道“老身名唤李雷枫。” “what?虾米?你居然是古代滴雷锋,老子万万没想到离开了大天朝还能有幸见到古代的雷锋,看来您跟我真滴很有猿粪呐,襄助你也肯定是老天给老子传达的旨意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现代的那个雷锋是个助人为乐的好骚年,我们国家号召全国人民不分年龄都要向雷锋同志学习,甚至有一首歌谣专门称颂他,是这么唱的,学习雷锋好榜样,杀人放火抢银行,额,不对唱错了,是忠于革命忠于党,反正雷锋同志是我们那儿的红人,大红人,永垂不朽的。” 辰王夜子逸一听李大娘自报姓名,当下就激动得跳脚了,他对着李大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各种称赞雷锋同志的好话,不过听在李大娘的心里反正是各种不适,她觉得自己再跟这个骚年聊下去,真的会嗝屁,提前到地府去报到,因为她时常觉得她出现了各种幻听,不然为毛自己就是听不懂这二货的话呢?她叫李雷枫咋啦?招谁惹谁啦?至于这么诅咒她,还永垂不朽的,我呸。 原本李大娘还对夜子逸各种感激,突然她觉得再这么搞下去,自己对这个二货只会恨意滔天,她如今就想要灭了他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了避免一桩喜事发展成为一桩惨事,李大娘不再跟夜子逸磨叽,她言语委婉地打发起面前这个贵族骚年来“公子爷,老身很感谢您今日种种举动,如今天色已晚,公子爷明日肯定也有公务在身,老身就不强留您了,您请回吧。改日公子再来千城,记得来找老身,届时老身再行谢过公子今日大恩。” 李大娘这一提醒倒是让夜子逸反应了过来,他一瞅外面天色,才发现他居然跟这个李大娘聊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想起明日他还要跟苏青茉,无极,还有姬如花两姐弟赶往苏姥姥那里,便立刻起身,跟古代的这位雷枫同志道别后,就离开了。 李大娘看夜子逸总算走了,也长舒了一口气,她觉得她又慢慢活过来了。 第七十二章 无极的糟心事 姬如花的异常 从铁匠铺离开后,辰王殿下径直往自己所下榻的客栈走去,睡眼朦胧的他一出现在客栈门口就看到了客栈掌柜的,没办法他眼又没瞎,一个大活人跟个雕像似的杵在唯一的入口处,他能视而不见吗?尤其是那个小老头还笑得一脸菊花残,眼神各种猥琐跟不要脸。夜子逸走到掌柜小老头跟前,站定后问道“老头儿,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难不成你给别人拉屁条的腌臜事被你家老婆子发现了,就给你踢出了房门,大冷天的不让你睡,改这里罚站了不成?” 夜子逸童鞋这番话虽然听着是在发问,可是这货脸上露出的表情却是深信无疑,这让客栈掌柜内心很憋屈,也很悲愤,啊,啊,啊,这个熊孩子就不能盼老子点好吗?这说的还是人话吗?虽然自己没听懂拉屁条到底是神马意思,可是一看他那不耻自己的表情老子就猜得到这个傻缺又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了。老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二货,为毛每次都要恶心老子,老子做了什么腌臜事啊?大半夜不睡去外面鬼混找妹子纾解的不是你吗?你每次都贼喊捉贼你还有脸有理了是吧?苍天啊,老子错了,我不应该脑子犯抽半夜醒来就想偷窥这小子的风流韵事,我错了。可您也不该任由这个傻逼如此报复我啊,啊,啊。 掌柜很是哀怨地瞅了一眼夜子逸,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离开时的身影很凄凉,反正看在夜子逸眼里就觉得这个老人家好像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瞬间就老态毕现,对生活绝望了。用夜子逸的话说,就是离死不远了。 夜子逸瞅了一眼天色,懒得再去分析掌柜的心理活动,迈开大长腿蹭蹭蹭地就上楼去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等夜子逸再度睁眼的时候,惊悚地发现日头都升得老高了,早就过了跟苏青茉无极他们约定出发的时间,他担心自己是不是被这帮凶残的小伙伴丢下了。一个激灵就腾地从床上跳下都没顾得上穿鞋子跟外套,就光着脚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骂着“奶奶滴熊,苏青茉,老子昨天是为谁去忙活到大半夜的,你不感激老子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出发都不叫我啊。” 夜子逸骂骂咧咧的声音刚落,立马就有人朝他砸了一个大碗过来,虽然这货是刚睡醒,可是身体反应却一点都不迟钝,他一个纵身就机灵地避过了,大碗没砸到人落地自然就碎了。夜子逸面色有些不好,正想好好教训一顿这个拿海碗行凶的叼毛,刚一瞅楼下就惊喜地发现苏青茉,无极还有姬如命正聚在一起吃着饭咧。一看小伙伴们没有丢下自己,这货心情又好转了不少,他冲着三只小松鼠,额,不是,是三个同伴高兴地挥了挥爪子,然后正准备冲下去跟他们一起吃饭,无极开口了“你还是先把衣服跟鞋子穿上吧。” 夜子逸听到无极那话,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地就跑出来了,他面上有些小小的尴尬,然后立马进屋捯饬自己去了,很快他就穿戴整齐,再随意地擦了把脸,然后就冲到楼下与小伙伴们用膳去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好啊,看我睡得晚,起得迟,就把出发的时间推后了,我刚还以为你们抛弃我了呢?”夜子逸一坐下就对着三位小伙伴道。 “你别自作多情,我们没出发压根就不是为了你,姬如花到如今都还没有回来,所以不得已我们只能将出发时间押后”无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夜子逸,面带不忿地说道。 “无极,老子有哪里得罪你了吗?你这幅厉鬼上身恨不得跟老子拼命的样子又是为哪般?”夜子逸一看无极那满脸的扭曲以及双眼明显的黑眼圈,私心以为这个无极观主是因为欲求不满所以一大早就找自己撒邪火,当然这作死的话他是不敢当着无极说的,他又不傻,自己不是无极对手,怎么可能没事找抽。 无极继续对着众人放冷气,阴深深地瞅了一眼夜子逸,冷哼了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夜子逸不明所以,只好将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身旁的姬如命,姬小哥一大早发现他姐又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此刻心里也烦,哪曾关注过无极那点破事儿,他无奈地望着夜子逸摇了摇头。 夜子逸一看姬小哥既然也一无所知,只好再次瞄了瞄故作沉默的苏青茉,苏青茉被他看得烦了,索性直接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开始写字,解释无极的愤怒从何而来。 无极心情本就不爽,他才懒得去理会这两傻缺,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姬小哥眼里就不一样了,他当即就面部扭曲如夜叉,这对狗男女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以如此卿卿我我,不管不顾咧?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夜子逸彻底了解了无极发火的原因,他再也憋不住了,冲着无极嘲笑道“无极,其实你真的不能怪铁匠铺的桃子姑娘,不是人家眼睛有问题,而是你自己长相有问题,其实我第一次去你观里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也误以为你是女人,好在老子的哥哥提前就告诉过我你长相的不一般,所以我才见怪不怪,没有在你面前失礼。” 苏青茉刚才有跟我们的夜子逸童鞋解释了,原来昨晚铁匠铺的李大娘遣了飞毛腿的桃子姑娘过来给苏青茉送月事带,好死不死地人家姑娘就碰到了还在楼下焦急地等着辰王夜子逸童鞋回来的无极,一看到无极,那个小姑娘就冲着无极喊了一声“美人姐姐”,还把要转交给苏青茉的月事带一起顺手递给了他,让他帮忙交给苏青茉。 小姑娘自顾自说完,交代完,都没给无极开口的机会,就飞也似地离开了,离开前还脸色红红,羞涩不已地瞅了无极好几眼,最后来了句“哎,人家姐姐都能长成这样,我都不想活了。” 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被个小姑娘错认为女人,这就够让无极愤怒的了,没想到还要给苏青茉转交女人家的私密物件儿---月事带,无极就更烦操了。就这样又羞又怒又躁的,晚上无极也一直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他真的是很想抽死夜子逸这个鸟人。 这就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可是夜子逸这个人就是专给人找不舒服的存在,你说你知道了就好了啊,干吗还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咧?这下可好,夜子逸这话一出,无极当即就暴跳如雷,一拍桌子,梗着脖子道“夜子逸,你给老子闭嘴,你们夜家几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老子长相有什么问题啊,啊,啊?你们日后再敢拿老子长相说事,老子就动用逆天之法灭了你们这帮王八蛋。” 夜子逸一看无极居然激动成这样,当下也悻悻闭嘴了,乖乖,原来无极还是有胆量滴真汉子,连一国之君跟皇室宗亲都不惧,都敢硬碰硬了,夜子逸再也不敢继续拱火,再火上浇油估计就真要烧到自个儿了。 “对了,花姐到底是去哪里呢?”夜子逸赶忙岔开话题道。 苏青茉当即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而无极虽然面色依旧不善,可还是很有风度地开口了“昨夜你们两人是前后脚离开,可是之后姬如花就一直没出现过。” 夜子逸看这两人都不清楚,便自然而然地再问了一遍姬小哥,可是姬小哥如今还沉浸在夜子逸跟苏青茉的奸情里无法自拔,还暴怒着且觉得自己遭受了不小的伤害的他,当下没好气地凶了夜子逸一句“别问我,我也不清楚。” “你咋一问三不知呢?还吃啥啥不剩。”夜子逸冲姬小哥翻了个白眼,鄙视道。 “你这不才问了两个问题吗?我哪里有三不知?还有我不过就吃了半碗饭而已,还剩半碗啊。”姬小哥更火了,站起身来就冲着夜子逸猛烈开炮。 “你这么较真干啥?我不过说着好玩罢了,你们今天一个两个都怎么呢?吃了炸弹吗?都想干架是不是?”夜子逸很憋屈。 啊, 啊,啊,姬如命这下真滴快要疯了,什么叫自己较真,一直较真的是他吗?这个屌炸天的辰王有必要这样吗?说好的相亲相爱呢?许诺的长相厮守呢?这个傻缺都是欺骗着自己玩儿不成?难不成假戏真做的只有自己这个专情且长情的人? 就在姬小哥心碎不已,想要泪奔给他们这帮人看的时候,突然客栈门口出现了姬如花的身影,夜子逸一看到花姐,眼神就亮了,他懒得再跟姬小哥干嘴炮,立即跑到姬如花面前,大声问道,“花姐,你昨晚跑哪里去呢?” 姬如花头也没抬,理都没理夜子逸,垂头丧气回道“我看到树了。”然后就越过众人,不发一言地朝楼上走去。 “花姐这状态不对啊,你们瞅见没?她居然连自己最喜欢的酱肘子都没瞥上一眼,对自己最爱的美食都没了兴趣,这是不是代表这个事情很大条啊?还有她刚说自己看到树了,这不是精神病还能是什么,树满大街都是,我们客栈对面路上就有两棵,何止是看?老子现在就算是想去砍都成啊。你们说她昨晚到底是受了啥刺激,一大早就精神失常了。” 夜子逸看姬如花的异样后,径直跑到苏青茉,无极跟姬如命身边,小声地跟众人交换着自己的揣测,正准备再问姬小哥一句,他们姬家有没有什么精神病史的时候,一道炸雷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来“夜子逸,你要是敢去砍我的树,老娘就阉了你。” 姬女皇这凶残无比的言论一出,客栈内正在用膳的男子们都顿时感到自己的菊花一紧,然后赶紧起身离开了这个险象环生的所在,连饭钱都忘了付,急得客栈掌柜拿着擀面杖就四处撵人追要饭钱,小老头都快泪奔了,这帮丧尽天良滴货,吃顿饭就不能安分点吗? 姬如花如此凶狠,凶残,凶险的母夜叉表情彻底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无极脑经比较活泛,电闪雷鸣之间他大概就猜到了这棵树的真正身份。为了求证,无极扫了一眼客栈,发现此刻除了他们几人再无旁人外,便对着姬如花开口了“你昨晚该不会是见到夜郎国的铁树寒了吧?不然你不至于为棵破树就这般失态?” 无极的话一出,大家都震惊了,乖乖,夜郎国天皇陛下没事流窜到他们锦苍国究竟是搞毛啊? 第七十三章 辰王说 铁树寒来了皇兄你快跑 姬如花一见无极竟然轻而易举地就猜到了铁树寒,索性也就不再对众人隐瞒,她先是冲着楼下的几位小伙伴悲愤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继续各种愁云惨淡。 “花姐,你咋发现那棵四处流窜的铁树的呀?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吗?你们两人昨晚进行了世纪性会晤,到底是打了一架还是干柴烈火来了几发?你可是一宿未归啊,月黑风高夜正是激情时。” 一听传说中各种狂拽酷炫叼炸天的人物铁树寒居然出现在了这个小小的千城,夜子逸童鞋当场也兴奋莫名,所以立即八卦道,就想掌握更多黑暗猛料,好喂饱自己那日渐空虚越发无聊的灵魂。 夜子逸早就听姬如花自己说过,夜郎国的天皇陛下铁树寒是她的老情人,可惜这两人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但是女王大人姬如花却一直对那棵铁树旧情难忘,这些日子在自己这个健身教练的强烈要求下如花姐姐也一直苦练整容术,就是为了早日减肥成功,好赶上那位铁树先生下月的生辰,借机跑去他面前嘚瑟一番,想让他为自己当年瞎了狗眼放弃了她这个集美貌,智慧,权势于一身的女儿国女王的愚蠢行为悔恨不已。 姬如花就是想给自己出口恶气,当然若是能够侥幸再让这棵千年铁树重新开花,两人破镜重圆的话那就更好了,修成正果不就代表功德圆满了吗?如果真的那样,姬如花就算是死都能瞑目了,额,花姐表示自己还很留恋这个充满爱与温暖的人间,暂时不想死,所以只要能让她再次勾搭上夜郎国天皇陛下,她觉得她此生再无它求。 姬如花本来还处于低气压,内心正遭受各种消极情绪的轮番折磨,突然一听夜子逸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糟心言论,她就越发感到四肢无力,头昏眼花甚至一度想去死一死。 她原本不想搭理夜子逸那货的,可是当她惊奇地发现其他三只都齐刷刷地瞅着她,也相当好奇此事的时候,她就越发感到自己脑门心抽疼得更厉害了,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最终无奈开口解释道“昨晚正要就寝的时候,我推开房间里的窗户打算通通风,恰好发现他一个人正从我们客栈门前走过,我来不及多想就追出去了。我确定那是铁树寒本人,他就算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绝对不存在认错人的可能。后来我追了他一路,可是却在天亮的时候将他跟丢了。哎,我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跟不上也正常。” 姬如花虽然说得如此轻巧,可是她此刻的表情却很凝重,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女皇陛下还是很介意自己把老情人跟丢的事情。 “你们两个人就这么你追我赶了一整个晚上,啥事都没干成?我靠,你们都脑袋有坑吧?你不知道冲铁树喊一句,喂,前面的歹徒你给老娘站住,老娘都看到你的正脸了你还敢跑,再不停下老娘就开枪了,我保证你要是这么一说他绝对不敢再四处逃匿。子弹可是不长眼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夜子逸一听花姐那话,当场就不依不饶了,然后就给她胡乱出主意,这货又把自己早穿越来到古代锦苍国这茬给忘记了,还以为自己是在现代的大天朝。汉子,醒醒啊,这里是异时空啊,没有机会上演警匪大战啊,哪里来的手枪哟喂。 苏青茉一听辰王殿下这逆天之言,再看众人一脸呆滞跟便秘的表情,当场就默了,她伸手扶额,挡住了无极看自己的诡异惊悚的视线,其实她也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脑筋经常性打结,智商为零的现代老乡。她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蠢人,可是真的没见过像夜子逸这种蠢出天际的奇葩。苏青茉为自己那黯淡无光的未来默哀,与这种脑袋有坑的二货为伍,自己回归大天朝还有望吗?啊,啊,啊。 “姬如花,你就简单说你们两人究竟有没有打照面吧?你看到了铁树寒还是铁树寒发现了你?” 无极发现自己自从上了辰王殿下这条贼船后,脸部就已经习惯了抽搐的动作,一天不抽上他七八十回,他自己都觉得不自在了,所以对夜子逸的天外之言选择性无视后,他再次开口亲自询问起姬如花来,毕竟如今在他们锦苍国内,不止来了个女儿国的国王,现在看来就连夜郎国的天皇居然也来横插一脚,无极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苗头,所以为了杜绝不靠谱的辰王继续插科打诨,他只好自己亲自上阵,结束这荒腔走板的猴戏。 “我那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想暴露在他面前,所以我也没敢跟他太近,就是害怕会被他发现我的存在,所以严格意义上说,我们两人并没有见到彼此正面,不过他应该是发现了有人暗中跟踪他,因为后来明显地他用上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就为了甩掉我,他一直带着我在千城里兜圈子,所有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究竟下榻何处。” 姬如花说到这里,内心的挫败感更深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好像面对铁树寒的时候,就有一股深深的自卑感。论功夫,她不如他;论长相,她更不如他;论民众欢迎度,更别提了,铁树寒可算是亿万百姓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头号崇拜者,若是用夜子逸的话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全民男神不解释啊。 姬如花此言一出,无极也沉默了,这样一来,他们这五人目前对铁树寒是一无所知,不知道这位夜郎国的天皇究竟是为何而来,更不知道如今他藏身何处,当然更严重的是此人对锦苍是否另有企图他们都无从得知。 无极表情的凝重,姬如花姐弟都能理解,苏青茉也隐隐猜到这事情可能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可就只有夜子逸这个锦苍国一国之君夜子墨的亲弟弟伟大的辰王殿下居然还一副无事人的样子,这货竟敢开口这么说道“铁树寒来了就来了呗,你们大家何必如此紧张,如临大敌似的,这又不是火星撞地球,人间毁灭了,至于吗?该吃吃,该喝喝,破事儿别往心里搁。树哥说不定只是一时迷路了,很快就会滚回他自己的小国的,再说了,他的生辰也很快到了,总不可能一直跟个逃犯似的猫在我们领土上等着在我们国家过生日吧,别瞎操心了,我们今天还出发去甸城吗?” 夜子逸这话一说出口,无极当即脸就黑了,无量天尊啊,这货要不要如此屌啊?还,还树哥,夜子逸何时跟铁树寒如此交好,跟一个素未蒙面,半点交情都无的陌生人这么自来熟真滴好吗?无极真的是想喷这个糟心的皇族一脸血,他觉得他一个方外之人何必为他们夜氏皇族操什么破心,就让这帮日了狗的混蛋自生自灭好了,反正照夜子逸这个发展趋势,夜氏江山迟早得毁在这帮坑爹魂淡皇族自己手里,到时候他们就自食恶果去吧。 “一修,你最好不要用你那狗眼随便小看他人,夜郎国可是全天下最大的国家,你们锦苍还屈居我女儿国之后,只险险地排在了第三位,看在往日情分跟近来你一直为我的整容事业劳心劳力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铁树寒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其深意的,他不可能吃饱了撑的来你们锦苍观光,你最好让你皇兄小心点,赶紧派人深入打探下夜郎国的一举一动,免得事后来不及反应。”姬如花捶捶自己那心惊肉跳的胸口,然后对着作死而不自知的某货开口道。 “额,我万万没想到,在我们那个世界,历史课本里说的地方小,百姓少,还穷得揭不开锅的夜郎小国竟然在你们这里完成了逆袭,成为了外邦老大,我们那里的夜郎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哭,他们若跟铁树寒的夜郎国相比,国都不能叫了,只能叫野狗了。哎,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夜子逸听完花姐的解释后,依旧没能把握住重点,长吁短叹了一番,可就是没有理会姬如花严肃的警告,丝毫没觉得铁树寒的到来会让他们锦苍国大祸临头。 众人已经不想去跟这个糟心的汉子白费口水了,竟然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急,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太监,何必做那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蠢事咧。 “我们先不急着去甸城了,先呆在千城打探打探铁树寒的情况,辰王你必须要赶紧给你皇兄夜子墨修书一封,通知他千城有变,让他提前做好应因之策,以免被铁树寒打个措手不及。” 无极早就知道无法指望这个心里眼里只剩下美男的二货王爷为国分忧,只好自己认命地手把手地教他该怎么处理这个突发状况。可是夜子逸接下来的回话,却让他险些当场厥过去。 “休书,我为毛要休掉我皇兄,我跟他没不正当关系,也没娶她,何必休他?再说了,你们这里的字都是狂草,还歪七扭八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全,估计就算要写的话,恐怕也只能圈圈又叉叉,留下很多空格,我哥到时候肯定看不懂,不然干脆等我回去之后再亲自警告他让他对我死心,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跟他乱搞男女关系的。”夜子逸一听到休书就开始跟无极犟嘴,早就忘记还要听无极的后半段话。 “老子是要你给你哥写信通知下他铁树寒来了,不是让他休了他?”无极暴跳如雷道。 “写信就写信说什么修书一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的情况,我能懂你的话吗?再说你不是有手吗?跟我墨迹的功夫,自己不早写好了吗?非要为难我这个文盲就显得你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是吧。死变态。” 夜子逸再次冲着面色不善的无极碎碎念,不过看到这个观主即将暴走,他再也不敢火上浇油,一阵忙活总算从掌柜的抽屉里找到了纸和笔,然后正准备提笔,突然他又犯愁了“这要怎么写啊?老子作文一直不好,你就再指点下呗。” 无极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这傻缺一般见识,然后咬牙切齿道“你只需要给你哥示警就好了,让他知道这边情况就行,不需要洋洋洒洒一堆。” “哦,警告信啊,这个简单,我懂。”说完,夜子逸童鞋就提笔写下了几句,然后献宝似的递到了众人面前,上面这么写着“哥,铁树寒打来了,带着你小老婆快跑,危难之际就丢下奶奶吧,她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早点送她上路,免得被敌人俘虏后还要大刑伺候,我可都是为了她好才给她留个全尸。让她别激动,更不用感激我。”末尾还加了四个字,子逸绝笔。 看完这封示警信,无极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变在变,最后他真滴再也扛不住倒地就撅了过去。独留下苏青茉,姬如花,姬如命三人嘴角抽搐地望着那个灭世大杀器滴猛汉风中凌乱。 第七十四章 女魂辰王执着男人的原因上篇 当然最终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所写的那封坑爹的信,哦,不,是坑哥的信并没有如期寄出,是个人都知道若是真按夜子逸那样胡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回禀锦苍国君夜子墨滴话,肯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还不用等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亲自出手来收拾他们,这帮夜氏皇族就能因为辰王殿下这信而引起不小的内讧,就算这些皇亲国戚再来场同室操戈的戏码无极表示那都不稀奇啊。 大家伙好好瞅瞅,仔细瞧瞧,这傻缺哪里是写的示警信呐,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好吗?其对那个大权在握的老娘们,额,不,是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不尊重尤其让人不忍直视,这个骚年这是在作死啊,虽说锦苍国一国之君是这熊孩子的亲哥夜子墨童鞋,可是众所周知当今陛下绝对是被这位传奇的太皇太后亲自拥护才如愿登上帝位的好吗?你夜子逸如此不顾太皇太后颜面,张口一个送她上路,闭口一个留她全尸,你夜子逸到底是有多屌啊?大兄弟啊,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你自己找死也算了,为毛还要坑一把自己的同胞嫡亲哥哥夜子墨,这样还能好吗?陛下若是真的看到自家糟心皇弟的亲笔信,恐怕都会暴躁到抽疯,甚至会骂娘滴。 为了避免这出闹剧,最终还是由无极亲自操刀,重新书写了一封三观端正较为正常的信件,简单说明了他们这行人偶然在千城发现了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的踪迹,无极相信夜子墨还是比他弟弟辰王夜子逸那个糟心的二皮脸靠谱多了,只要知道铁树寒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加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部署。所以后续就不是他无极该操心的了。 写好正确的示警信后,无极就用自己的专属飞鸽往皇城方向给夜子墨通风报信去了,做完这一切,无极转背就再次瞄到了桌上辰王殿下夜子逸早前所写的那封屌炸天的书信,他再次感到心口一阵钝痛,无极浓眉一皱,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一个扬手间,那张信纸就被他手法奇快地消灭了。看到桌上总算干净如初,空无一物后,无极隐约觉得自己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一点。 可是他的心情刚放晴,立马无极又再次体验到了各种生不如死,因为他的房门被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二货撞开了,辰王夜子逸跟苏青茉齐齐跌倒在他房门口。 “苏青茉,你还骗我,无极这不是好好的吗?根本就没睡啊,你干吗老是阻止我来找他?你说你是不是对无极居心不良,所以才不让老子靠近他,你想独占他是不是?枉费我还把你当好姐妹,啥事都告诉你,你居然跟老子抢汉子来了,你个臭不要脸的。” 夜子逸从地上爬起来,随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然后瞅了一眼站在房中兀自放冷气的无极,大声责难着方才死活不让自己靠近无极房间的现代老乡苏青茉同志。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傻缺说的什么屁话,他以为每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都跟他一样没皮没脸,无底线地甩节操吗?她苏青茉才不会跟个大男人去搞基,他又没有龙阳之癖,才不会像夜子逸那样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如果不是因为看无极被这个二货折腾得够呛够可怜的,她哪里会杠上夜子逸这个缺心眼的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尽力了,他就是要骚扰你。”苏青茉懒得再理夜子逸,转身直接大步走进无极的房间,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辰王殿下一看苏青茉都坐下了,也不落人后地当即给自己也找了把椅子,然后坐在了房间的另一边,继续在那里生闷气。 旁人此时若是问观主无极此生最不愿见的人是谁?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指着自己跟前的这两货。“夜子逸你找我又是所为何事?”无极就算再不愿搭理夜子逸,他也知道这货不是那么容易打发走的,更不是会看别人脸色就知难而退的有为骚年,于是自己也搬了把椅子选择了房间的最角落坐下后,冷着脸对他问道。 “我想跟你打听一下铁树寒的事情啊,花姐现在心情不好,没有谈话的欲望,而姬如命就是个废物点心,问他啥都是两眼一抹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苏青茉更没指望了,她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知道她更别想知道,所以只剩你这唯一的漏网之鱼了,我不来找你,还能找谁?”夜子逸直接了当地说明自己来意,态度很诚恳,一再跟无极表明自己真不是来搞事的。 “你为何要跟我打探铁树寒这个人?你可别说自己此举完全是为了锦苍国着想,所以想要多搜集些关于他的情报,方便日后对付他用。那些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鬼话你就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人我算看透了,对你没半点好处的事你辰王殿下会干吗?你打探铁树寒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无极当即讽刺到夜子逸。 “无极你还真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啊,连老子的想法都摸得一清二楚。”夜子逸丝毫不在意无极对自己的埋汰,反而真诚无比地冲着无极的方向竖起大拇指。 无极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成为那个糟心汉子肚子里的那条虫,那感受真的是一点都不美妙好吗?这第一回合无极就落了下风,果然在干嘴炮这件事情上,没人是辰王殿下的对手,无极觉得自己就是找抽,他就算是对着这傻缺破口大骂也没用,人家都能凉凉地回他一句,你说啥,老子没听懂。 “我不愿意做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还是坦白从宽吧?”默了半晌后,无极有气无力道。 “嘻嘻,嘻嘻,其实也不是啥大事,我也是听姬如命随口一说,树哥是天下第二的美男子是吗?还说他的武功也是天下第二,所以我想来找你确认看看,不过就是随便一问啊,你别胡思乱想,我绝对没有勾搭人家的意思。” 说完夜子逸就猥琐地笑了,虽然他一再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肮脏龌龊的心思,可是他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举动还是出卖了他的真正目的,他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屋内另外两个大男人的齐齐鄙视与深深恶意。当然一个是无极,另外一个就是被男魂附体的变态苏青茉同志。 “辰王,你听我一句劝,有些人真的不是你能肖想的,这个铁树寒就是其中之一,你既然知道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二,你就该离他有多远就滚多远,你别以为你自个儿天下第五的功夫就没差人家多少,我告诉你,排名差一位,功夫都是天差地别,你可别不当回事儿。”无极揉揉自己抽疼的眉心,再次开口劝诫道。 “老子都说了没有居心不良,不过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你这是什么态度,教训孙子呢?”一被无极说中自己心思,辰王殿下当即就不干了,他梗着脖子强辩,就是死不承认自己肖想人家的盛世美颜。 “辰王,其实我说的这一切真的是为你着想,你到底想过没有,你自己是个男儿身,你要接受这个现实,然后作出符合自己的身份,性别跟地位的事情来,你就试着接触接触女子不行吗?为何就是要如此执着于男子呢?”无极问出了自己一直颇感疑惑的问题,这个女魂都来锦苍这么久了,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男王爷,咋就还是这么折腾,认命对他来说就这么难吗?无极真的是各种不理解。 无极这个问题一出,苏青茉也竖起耳朵,眼睛一亮,因为她也很想知道夜子逸执著于男人的真正原因,其实以前她也曾问过他,可是夜子逸就是咬牙切齿,但死活都不肯说,这让她的心里也跟猫爪子挠过一样,她也很好奇啊,别说什么男人没有好奇心,只要还喘着气,是人都会有好奇心,不过程度不同而已。 夜子逸没想到自己这个提问的人还没拿到关于绝世美男子铁树寒的最新资料,就反被无极提问了,他一时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其实他一直都在回避各种关于她现代情史的问题,因为那就是一桩血泪史啊,还是全人类最凄惨最中之最,无论在古代他多么甩节操,他这抹现代女魂也还是要脸的好吗?所以怎么可能愿意主动说出再让旁人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咧?可是这回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无极这架势,明显是自己若不说,他更不会把铁树寒的情况告知自己的。一切都是为了汉子,夜子逸咬了咬牙,痛定思痛决定开口了。 “老子在现代的时候,从小就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天生神力,我只用大拇指跟食指就能徒手拎起三百斤的大胖子还不带大喘气的,就算左右开弓一边拎一个也不是事儿。还有我牙口挺好的,用嘴叼个一百斤的沙包也不算难事。”心理挣扎过后,夜子逸便垮着脸说起自己在现代做女人时的独门绝活。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这出人意料的回答当场就默了,他突然想起相亲当天自己居然作死地推了一把这个屌炸天的女人,幸亏后来一片紫光闪过,两人穿越了过来,不然等着他的悲惨结局会是神马?苏青茉表示不敢想象啊。而无极就不是太理解面前这女魂所说的天生神力跟他如今执着于汉子究竟有神马直接的关系,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无极本就武功极高,加上还会玄术,他自己本就非正常人类,自然对于别人的不正常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在现代我是个妹子,我老妈担心女孩子家家在外面不安全,还把我送去了武术班参加各种培训,而我对博大精深的武功又很痴迷,一来二去就学会了截拳道,长拳,咏春拳,跆拳道,八卦拳,柔道外加太极拳。我还不是随便学学的,都拿到了最高级别的段位。”夜子逸没心思去管对面两个大男人究竟啥表情,他头垂得更低了,再次沮丧补充道。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这话,当即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佛如来啊,感谢您好心让我穿越了啊,不然老子肯定与世长辞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屌炸天,就不能给这些男人留条活路吗?她在现代就是个大杀器啊,为了活命,哪个男人还敢娶她啊?她不单身都对不起劳苦大众了啊。 第七十五章 对比下的伤害 废物王爷惹魂嫌 跟苏青茉反应有所不同的是,无极在听完女魂诉说其在现代所学的五花八门的各路拳法后,非但没感到大惊小怪,反倒由衷地对女魂心生佩服之意。其实女魂所提的那些拳法无极本人也习得不少,就算有些拳法因为时间演化的关系出现了不少变化,但是一直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话吗?万变不离其宗,他相信他自己所学跟女魂在她们的时空所学的武术仍旧存在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错,看来你在你们的世界也曾经是个顶级的武林高手。”无极发自真心地真诚赞美起被现代女魂附体的辰王殿下,像他们这些醉心武学且武学造诣颇高的人对其他热衷武艺的小伙伴自然是持着欣赏跟鼓励的态度的。 可无极这话一出,夜子逸就哀嚎出声了“啊,啊,你不知道啊,老子此生最后悔的就是为毛我要那么牛逼,我是作死才学那么多武功,那哪里是傍身用的啊,老子都能去给总统干保镖滴工作了啊。呜呜呜,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无论是小区,街道还是我们市里只要出现了穷凶极恶的歹徒,警察局的局长都会亲自前来我家请我出山,而我这个人正义感又很强,觉得能为国家效力就是件光宗耀祖的事,为了追求那无上的荣耀,所以我冲动之下就接下了不少私活儿,谁知道最后我的名号就成功打响了,我周围的朋友邻居知道了我的丰功伟绩,背地里居然给我起了一个无敌小婆娘的丧心病狂的称号,该死的,他们就不能取好听点的吗?无敌美少女,或者在世水冰月都可以啊?为毛要那么取笑我这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单身妹子啊,这也太扎心了吧。我的名气变大之后,那帮老爷们个个避我如洪水猛兽,他们说在我面前他们都雄不起来,还说老娘抢夺了他们的英雄气概,连累他们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只能扮演虚弱的娇花,甚至还说我的存在老伤他们的男性自尊,从此我就成了老姑婆,无人问津。” 说完夜子逸就泪流满面了,他那悲伤到不能自已的样子很快就感染了房间里的两个大男人。他们这下总算完全能理解为毛这个女魂在变为王爷之后,就算是身为男儿身,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顶风作案都要想法设法把自己给成功地嫁出去,一定要给自己找个汉子,原来这都是因为这货在现代受到了太重的心灵打击。 相府苏千金突然间觉得或许这货在现代滴时候其实就是投错了性别,看她在现代的那些彪悍战绩,可不是比猛男还猛男吗?说不定这个锦苍国才是女魂真正应该来的地方,她就活该是辰王夜子逸。 哭着哭着,夜子逸抽抽搭搭再次开口道“这还不算完啊,更凶残的还在后头。” “你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苏青茉早就被夜子逸先前的话雷得里焦外嫩,现在都还没缓过来,正生不如死的时候,突然一听夜子逸居然还做了更多丧心病狂,超越正常人承受极限的事情,她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越发觉得这个世道很凶残,为毛女人会比生化武器还危险咧? “老子那时候一气之下,也就越发看不上这帮怂货男人,自己没本事就算了,居然还敢那么鄙视老娘,所以脑子一抽就加入反恐组织,然后又在组织里面学到了一身本领,长枪,手枪,短枪,狙击步枪,消音枪各种枪我都能使,枪法还奇准,一颗子弹还能拐个弯再打上第二人,一箭双雕就是老子的独门绝技,就连我们组织里那些老美,老英都对我佩服不已,要跟我称兄道弟。当然其他的比如地雷,手雷,水雷,各种雷,老子也能轻松驾驭,我跟着我们的组织出生入死经历了大大小小各种战役,其中就有成功捣毁过贩毒组织,卖银组织,贩卖儿童组织,倒卖妇女组织,哦还有传销组织,反正各种组织都被我们组织给干掉了,甚至老子还曾跟随海豹突击队执行过绝密任务。最后老子就为自己赢来了一个国际奖章,但是那个奖章就让我更不想活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说到这里,悲愤到面部扭曲如同母夜叉附体,然后就捂着脸继续嚎去了。可是早就被他成功吊起胃口的苏青茉跟无极就不干了,他们觉得这个货的故事虽然狗血,但是不得不承认其趣味性还是十足滴,反正他们听故事的欲望跟兴趣是完全被女魂给勾起来了,为了知道这个故事的完整结局,苏青茉再次开口催促道“啥奖啊?你赶紧说?别磨磨蹭蹭,这样是不道德的,讲一半留一半怎么行?” “那上面居然写着,当世女金刚,啊,老子是个单身的妹子啊,怎么可以称呼我为女金刚呢?以后就更没人敢娶我了啊。”辰王夜子逸哭得好不凄惨,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夜子逸这话一说完,苏青茉就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她甚至都笑出了泪,还抱着肚子直哼哼。苏青茉的疯狂举动也把无极看傻眼了,他完全get不住笑点在哪里好吗?如今他只知道现代的女魂很强悍,是个有很多小技能的武林高手,可是却无法理解这跟她没男人缘有什么关系。哎,没法子,人家说四岁就是一个代沟,现代跟异时空估计都差了好几千年,这代沟估计早跑到火星去了,所以无极无法理解也实属正常。 “我妈气得直接摔了那些大小奖杯,然后我们一家老小都搬离了原来的城市,就是为了不再被别人认出来,以免没人愿意跟我这个女金刚交往。我老妈还说我生不逢时,要是活在古代,就我那身手,随便都能给自己捞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来坐坐,可惜在现代这就成为耽误老娘终身大事的巨大障碍了,因此我老妈就禁止我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绝世神功,反而让我装弱不禁风,那天你约我相亲还是老娘二十六年来第一次真正跟汉子约会,可是谁曾想却变成了如今这幅不男不女的鬼样子,说实话,我是各种瞧不起你们这个国家的辰王夜子逸,他的情况还不如老娘在现代的时候。”女魂再次不忿道。 “你到底对他这个身份跟本人哪里不满意了呢?在我看来,夜子逸也挺好的啊。”无极听完女魂的话后微微皱眉,沉默半晌后突然再次开口帮原主辰王夜子逸说起话来,只希望这个屌炸天的异世之魂不要如此偏激,更不要以偏概全。 “好个屁,他除了长得好看些,身材好点,我看就没别的优点了。这货还品行不端,跟个雄孔雀四处留情,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作到老子的前世苏青茉身上,他怎么会被苏青茉修理,这下可好,连自己身体的操控权都丢了吧,你说他不是蠢是什么?有些人你惹不起就躲啊,这个蠢货居然还犯抽自己给人送上门,我都不稀罕说他。还有啊,你说好不容易他有一身功夫,还没等老子高兴两天,就发现他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五的武功也基本上只能算花架子,你说就我们这一行五人里面,除了姬如命是个废物可以直接无视之外,其他几个人老子居然一个都打不过,花姐是天下第四,而你无极呢,是天下第三,苏青茉更不用说她拥有无穷无尽的巫术,小宇宙一爆发还不是想咋对付我就咋对付我,老子要是有还手之力还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女魂对自己如今附身的辰王殿下夜子逸真的是各种嫌弃,他洋洋洒洒地列出了他的一堆缺点,还不带重样的。 “哦,对了,老子还没见到过的那位夜郎国的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不是天下第二吗?更是比我厉害,他甩了老子不知多少条街。”临了,女魂再次咬牙切齿地追加了这么一句,他面部表情已经极致扭曲,明显是对自己附身的这个宿主相当不满意了。 无极跟苏青茉一听女魂夜子逸这话,当场也彻底傻了眼,他们原本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头脑里将女魂的话一遍又一遍地过了后,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这二货说的好像都没错啊,这要肿么破? “哎,可能是我在现代的时候牛逼惯了,突然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发现自己居然是个废物的时候,又开始万般怀念老子在现代的时候唯我独尊的日子了,辰王夜子逸的处境实在是让我觉得各种心塞,他要是再有本事点,老子也不至于对他这么绝望了。”女魂最后冲着沉默中的两人如此感慨道。 “你也无需这般低落,苏姥姥曾跟我说,你才是她巫术的传人,因为你才是苏青茉真正的转世分身,所以那些玄术幻术巫术神马的,也只有你才能融会贯通,到时候学会了那些,你依然可以傲视群雄,这些所谓的高手恐怕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了。”苏青茉突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怎么脑袋就跟着抽了疯,居然还这么好心地安慰了女魂一回。 “虾米,老子居然还有逆袭成神的可能,哈哈哈,你们这帮鸟人等着,老子成功之日就是你等下地狱之时,哈哈哈。” 一听苏青茉那话,女魂又再次满血复活了,只不过他口中说出的话再次让面前两个大男人头疼不已,如果这货真的成为了最强的存在,他们这帮大男人还能有活路吗?这把大杀器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想抢谁就抢谁吗?突然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暗无天日了,苏青茉一度想要抽自己的破嘴,他是得了疯牛病吧?不然要怎么解释他那愚蠢的举动咧?他是哪根线搭错?怎么会帮着这个祸害祸害自己咧?啊,啊,啊。这日子还能好好过吗?有这么个闹腾的傻缺在身边,他们的日子一定是心惊肉跳,多姿多彩还永不无聊滴啊。 第七十六章 女王施展幻术 辰王跟无极打赌 因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意外来到千城且目前行踪跟目的均未明,无极就私自做主让各位小伙伴们先在千城多逗留几日,看能否多打探些铁树寒的情报。对无极如此的安排,大家自然都无异议。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肯定是举双手赞同的,原本女王陛下还想着如果夜子逸他们急着前往甸城,不愿在千城耽搁的话,她姬家姐弟就跟夜子逸三人分道扬镳也未尝不可。因为女王此刻心里是丝毫都放不下自己的老情儿铁树寒同志,若不能搞清楚他来此地是为毛,恐怕她心里也会七上八下。 当然女王陛下此举并不是为了锦苍国,更不是为了她现在的健身教练加曾经的老相好夜子逸,而仅仅是为了铁树寒。姬如花想多些机会见到铁树寒,就算是暗中远远地看着他也好,谁让她实在是爱惨了这个万名敬仰的铁血帝皇呢? 不过对自身形象依旧不是很满意的花姐,自然不愿意让铁树寒看到自己这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自古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姬如花也无法免俗。于是女王陛下对自己施展了幻术,最后毫不手软地将自己变为了一个……一脸麻子丑出天际滴驼背汉子。 姬如花刚以这样的凶残新形象出现在客栈大堂的时候,周遭人群一片静默,大家集体都感觉不好了,众人脑海中齐齐冒出了一个问题,世间咋还有如此丑的人咧?这么丑滴汉子是咋活到现在滴咧?一开始众人先是惊讶,接着转为同情,最后化为佩服,可不是佩服吗?虽说长得丑是自个儿爹妈给的,怨不得天,也怨不得地,可是丑成这样还坚持跑出来吓人这位仁兄心不可谓不大,承受能力不可谓不强。 姬如花早就习惯了人们的打量,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副新形象有何不妥,仍然闲庭阔步,自信从容地朝自己小伙伴所在走去。本来还把头埋在自己碗里的夜子逸,一听到动静就本能地抬头了,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吓得一屁股就跌到了地上,拍着自己那受惊的小心脏冲着那个丑男喊道“我靠,你是从恐龙时代逃难过来的吧?丑成这样你咋还没果断放弃自己咧?” “一修,既然连你都认不出我,想必就算我跟铁树正面遇上,他应该也猜不出我的真实身份。”姬如花一听夜子逸那话,也没在意他的埋汰,突然压低嗓音对着花容失色的几位小伙伴心满意足道。 “卧了个大槽,花,花……”辰王夜子逸一听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自然知道面前这个恐龙汉就是她家花姐姬如花,一下激动了,刚想大声喊出她的名字,就被她身旁的姬如花捂住了嘴。 “一修,你给老娘安静点,别暴露了我的身份,我可是辛苦了半个时辰才做出了这样的效果,别让我前功尽弃。”姬如花只差整个人都挂在了辰王夜子逸身上,在他耳边再次小声警告道。 客栈大堂内的众人看到此幻灭的情景,全场再次鸦雀无声,吃瓜党原本觉得一个世纪丑男的出现就已经很挑战他们的承受能力了,却万万没想到丑男的品味也如此奇特,你说你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一个绝世大帅哥真滴好吗?顷刻间众人同情的对象就变为了辰王夜子逸。大家突然间很想求证此刻被丑男骚扰的夜子逸内心阴影面积究竟是多少? “你们两都顾忌点自身形象,也注意些影响,还有一大帮人瞅着呢?”无极拍了拍自己发僵的脸,对着还以伤眼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那对坑爹男女生不如死道。 夜子逸冲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无盐男僵硬地眨了眨眼,无声地向她保证自己绝不会再胡咧咧,姬如花这才松开了对夜子逸的钳制,然后神色如常地坐在了一边,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仿佛刚才那脱轨的一幕从未发生。 “花姐,其实你压根就不需要如此谨慎,你都丑成这样,别说树哥认不出你,就算认出来了,估计他连多看你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说实话,你实在特么丑得太新鲜了。”夜子逸端坐在位后再次闭着眼冲着姬如花低声开口道。 他话音刚落,脑袋瓜子就被姬如花猛抽了一下,那力度让夜子逸差点脑震荡。待不适过后,夜子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姬如花“花姐,你的幻术既然可以把自己变成男人,那你能不能帮我跟苏青茉也施个法,帮我们两人互换身体,把她变成我,然后我变成她咧?” 夜子逸说完就眼睛贼亮贼亮地瞅着姬女王,就希望她能痛快地应下来,辰王殿下想得很简单,既然姬如花的幻术如此厉害,那么他跟苏青茉暂时倒是可以借用姬如花的幻术把各自的身体换一换,至于之后两人身上的咒术再慢慢破解就是,总比这不男不女的强吧?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他刚说完,姬如花就冲着她摇头道“这个只是障眼法罢了,都撑不过两个时辰,再说了,变身这个术法我目前学得还不够火候,只能勉强对自己施展而已。” 姬如花早已经习惯辰王夜子逸这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对他时不时的逆天之言早已经习以为常,再说这货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对美男的执着,她也早就心知肚明,这货不过就是好男风罢了,所以才会疯狂地说出欲与苏青茉交换身体,可是这个傻缺咋就不想想,相府苏千金怎么会同意他这逆天的提议呢? 不明内情的姬如花还是想岔了此刻的苏青茉小姐,这个女人一看到姬如花将自己幻化为一个大男人她当下也目瞪口呆,没想到古代居然真的有这样高深的术法,再一听夜子逸的提问,她一时也把宝押在了姬如花身上,谁知道居然还是令她大失所望。 听罢姬如花的回答,辰王夜子逸跟相府千金苏青茉都有些泄气,没想到希望再次落空,他们两一下就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继续愁云惨淡,而无极自然知道这两货如此失落的真正原因,为了打破这番凝重的压抑气氛,他岔开话题道“我们就兵分三路各自暗中搜索下千城,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看那棵树究竟在何处?姬家两姐弟一路,我跟苏青茉一路,至于一修就单独行动。” 众人对无极如此的安排当然没有意见,不过辰王殿下立马就不干了“凭毛你们都有伴同行,就老子一个非得是光杆司令呢?”夜子逸脸色不善地质问起无极来。 “在我们这群人中你的身份最为尊贵,之所以让你一人单独行动,是为了方便你暗中去跟千城的官府接触,一定要让他们私下打探那棵树的行踪,切忌大肆宣扬,以免打草惊蛇。”无极再次话有深意道。 “我也想要小伙伴同行,一个人好凄凉滴说。”夜子逸依旧心有不甘,小声嘟囔道。 无极伸手按了按自己抽疼的脑门心,再次不客气道“鉴于你去到哪里都能引发一阵腥风血雨,而此事又事关重大,你孤军奋战可能目标会小点,才不至于给我们的调查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所以你还是听我的,老老实实一人呆着吧,免得把你身边的自己人都带到沟里去。” “丫滴,无极,你这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是不是?每次非得这么玩命地埋汰我吗?哼,老子还跟你撂下这话,我就算是一人单兵作战都绝对比你们两拨人加起来的效率都要高。你给老子等着,看我如何以雷霆之速打探到树哥的消息的,这次老子非要让你对老子刮目相看不可。” 女魂夜子逸童鞋一听无极千般嘲弄,万般嘲笑自己的话后,心中就怒火直飙,奶奶滴熊,自己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有古代这般窝囊,像她那种逆天的存在何曾被男人无视过,所以他一气之下就头脑发昏,热血沸腾了,冲着无极就狠狠地拍了桌子并成功地撂下了上面的狠话。 看来我们的辰王殿下这次是动了真格了,打算好好洗刷自己身上的各种耻辱跟不好的名声,他想让无极等人对他有一个最新,最全面的认识。他发誓要让这帮从不看好自己的老爷们跟老娘们睁大眼睛瞧瞧,他夜子逸一旦认真起来那可是了不得,也不得了的。他不仅不会拖团队的后腿,而且还能凡事快人一步,成为他们所有人的表率跟楷模。 此刻的辰王殿下倒是表现出了跟以往吊儿郎当截然不同的气场,这份自信从容,气定神闲倒是让姬家姐弟跟苏青茉都隐隐侧目了,原来这个二货也有不闹腾靠谱的时候。不过鉴于这个贵族骚年傻缺呆萌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一时半会他们对夜子逸的宣誓还是持保留意见,都觉得要先看看事情后续发展再说。而无极依旧看不上这个在自己面前死犟的熊孩子,他觉得夜子逸只是气不过就随口说着玩的,充其量就是为了过个嘴瘾罢了,所以他也没把夜子逸的话当回事。 “好,我就等着,要是你这次比我们任何一队先找到目标人物都算你赢了,我愿赌服输,到时候你就算让我给你下跪,舔鞋我都答应,不过你真的赢得了吗?”无极再次不屑道,反正他就是看扁了这个坑爹的女魂夜子逸,丝毫不相信他是干正事的料。 我们这个来自现代,有着彪悍战绩的女魂哪里经得住这个激将法,当下就跟无极击掌为誓,接受了他的挑战,然后恶狠狠地瞅了好几眼这帮没人性的小伙伴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开始了他独行侠的调查生涯。 第七十七章 得雷枫同志指点欲找上丐帮的王 辰王夜子逸前脚刚离开客栈,后脚无极就吩咐大家按照自己先前的安排,各自分头行动。 话说夜子逸刚走出客栈没多久,就在街上遇到了铁匠铺的李大娘,也就是那个立志改行做锦苍国顶级说书人的原青楼老鸨李雷枫。 一大早就遇到了自己的老熟人兼偶像,这让辰王殿下一扫早前的阴郁,当即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他冲着不远处那个还在抬头瞅天,似乎打算把天盯出个窟窿的李大娘大声喊道“雷枫同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李雷枫真的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贵族骚年,她对夜子逸童鞋现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原本她理应要感激这个熊孩子,毕竟若是没有面前这个二货的资助,恐怕她还得带着她那帮小姐妹们过着遭人白眼的非人生活,可是每次只要遇上这个傻缺一回,她就觉得自己要短寿,这货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每次都要叫她同志,反正现在李大娘对于雷锋同志这个称号是各种不适应,她总觉得这是骂她的话,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李大娘不再看天,小碎步跑到夜子逸跟前,对着他躬身行礼,恭敬道“公子爷,没想到您居然还在千城。” “嗯,有一个不该出现在千城的人流窜到了此地,就连累我也走不成了,估计还得在你们这里多待几天,李大娘若是有事找我,随时都可以来我下榻的客栈,反正你知道我住那里。”夜子逸皱眉说道。 一听辰王殿下夜子逸居然用了流窜这么严重的词汇来形容这个把他拖在千城的不速之客,李大娘就不能不往坏处想,她有些担心地小声问道“公子爷,此人是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还是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他是不是在我们锦苍国多地流窜作案,近日才到我们千城的吗?毕竟如果此人只是普通宵小之辈,恐怕也不需要您出手吧?我们千城的官府就能收拾他了。再说了一般身份的人更耽搁不起您的行程吧?” 夜子逸没想到李大娘这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居然眼光如炬,洞若观火,自己都没说啥,她自己就能分析出树哥身份的不寻常,当即越发对自己这个新偶然崇拜得五体投地,他直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雷枫同志,你果然是个人才,你如果生长在我们那个年代,最起码都能做到公安局长,肯定是追凶断案的好手。” 夜子逸这话一出,李大娘又开始懵圈了,她真的很想撕碎了自己这张破嘴,没事干啥跟这个贵族傻缺唠嗑,这下好了吧,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语出惊人的公子哥聊下去了,谁让这个蠢货说的话,她一大半都没听懂呢?李大娘继续木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夜子逸一看雷枫同志这一脸高深的表情,以为她只是谦虚,不喜欢被人夸奖,于是他再次开口道“对了,雷枫同志,你能给我些建议吗?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个东躲西藏的人呢?他一直不露面,我就算想要找他都没个头绪,再说了我的同伴们又不允许我大张旗鼓地找,生怕引起他的警觉,他若是再跟个小仓鼠一样一直猫在自己洞里不出来,我拿他也没辙啊,你要知道仓鼠们都会提前在洞里给自己准备好过冬的粮食,他是肯定饿不死的,这条路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祖宗啊,你是有多傻才会指望坏人把自己活活饿死的啊,就你这个智商真的能抓到这个凶残的危险分子吗?李大娘表示很怀疑。可是架不住我们李雷枫生来就正义感爆棚,就算是为了千城的百姓们着想,她都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帮这个熊孩子出出力,于是她再次谨慎开口道“公子爷只要这个人真的在千城出现过,就不可能将自己存在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如果他此刻还在千城,那么就一定有人曾经看到过他,或许主子爷您可以去找看看本地的丐帮来协助,如果您担心官府出面造成的动静过大会打草惊蛇的话。” “雷枫同志,想不到你们千城居然还有丐帮,这群乞丐这么牛逼啊,连官府都能被他们轻松ko掉,佩服佩服,那你可以帮我引荐引荐他们的帮主不?你可别告诉我丐帮帮主是洪七公,不然我一定会哭给你看。”夜子逸一听李大娘居然跟他说让他去找丐帮协助打探树哥的下落,他当场也惊了。 李大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险险整明白夜子逸的话,她僵硬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擦掉了满头的汗后,然后翻着死鱼眼对着辰王殿下有气无力道“公子爷,无论您哭还是不哭,老身也没办法,如今丐帮的帮主确实是洪雷冠,人称洪七公子,老身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有幸结识丐帮帮主,不过老身倒是可以告诉你从哪里可以找到他,您自行前往即可。” “你说啥?你们的丐帮帮主居然也是洪七公,可是他怎么能叫雷馆这样危险的名字呢?你叫雷锋,他叫雷馆,你们确定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吗?”李大娘的话,惊得夜子逸当场怪叫起来。他真的是搞不懂了,这些个古人怎么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咧?名字怎么起得如此任性,这么丧尽天良真滴好吗? “公子爷啊,这个话您可不要胡说啊,我雷馆兄弟,啊呸,老身是说洪七公子就算不敢对付您,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千城可是丐帮的总舵,洪七公子手下就算没有千万弟子,小百万门徒还是有的,随便一口唾沫老身都得死上好多回。”一听夜子逸那不负责任的鬼话,李大娘当即就吓白了脸,抖如筛糠地苦苦哀求着这个说个话就能要了她老命的坑爹骚年,只希望他不要再胡闹,免得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 “原来丐帮的势力还这么大啊,洪七公这是妥妥的江湖老大的姿态啊。好吧,你就告诉我他的老巢在哪里,我要去灭了他,额不是,我要去会会他,想必只要他们丐帮出手助我,我一定能挖了树哥的坟。”夜子逸信誓旦旦道。 “公子爷,您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那个五湖四海酒楼就是丐帮的一处联络点,你直接跟里面的管事的说明自己来意即可,想必他们会带你去见他们帮主洪七公子的。”李大娘已经懒得再计较夜子逸那疯疯癫癫的话语了,她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瘟神,不想再跟他废话,就生怕这个傻缺做了傻事后会坑到自己这个无辜的升斗小民。 夜子逸一得到有用的信息,便不再在李大娘这里浪费功夫,跟她道别后,就使上顶级的轻功往五湖四海酒楼赶去。李雷枫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贵族熊孩子的身手,一下也瞠目结舌,沉默半晌后,李大娘喃喃自语道“有功夫就好,就算这货到时候在丐帮的地盘说错话闯了祸至少不会单方面被人暴揍,逃跑自救的机会还是有的。” 作如是想的李大娘便不再为辰王殿下夜子逸担心,她长舒了一口气,瞅了瞅夜子逸离开的方向,然后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她李雷枫还就不信了,她会如此歹命之后再与这个傻缺狭路相逢。 很快夜子逸就来到了五湖四海酒楼正门口,他抬头瞅了瞅那几个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苍劲大字,然后一撩衣摆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夜子逸刚一出现,酒楼的掌柜余大弦就立马注意到了这个气度不凡,一身贵气的年轻男子,在人群中摸爬滚打好几十年的余大弦一眼就看出这个年轻人恐非等闲,于是便亲自迎上前去,恭恭敬敬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掌柜的,劳烦你给我个雅间,我有些事情需要跟你打探下。”夜子逸先伸手轻抚了一下自个儿衣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与芳华,然后再装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对着跟前的掌柜轻声说道。 你还别说我们辰王殿下这逼装得挺好,反正是立马就镇住了余大弦,他越发觉得自己面前这主身份恐怕了不得,于是便亲自领着夜子逸往楼上最好的天字号走去。 到了天字号,余大弦赶忙给夜子逸端茶倒水,还吩咐厨房上了最好的饭菜与最精致的点心,一切准备妥当后,他才再次冲着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公子,我们可以边吃边谈,这都是我们千城当地最有名的菜肴跟特色点心,公子尝尝看是否合胃口。” 其实夜子逸本来早上跟无极干架,额,不是,是干嘴炮的时候,早膳就没吃多少,这时候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摆到自己眼前,他眼睛早就亮了,他一拿起筷子就准备横扫千军,风卷残云,可是突然间他的动作生生地顿住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又想着他现在还在装优雅贵公子,实在不宜母夜叉上身,饿死鬼投胎。何况自己还都跟无极打着赌,一定要想方设法得到丐帮的支持好赢了他们那帮结党营私,额,不是,是结伴同行的小伙伴给自己挣回场子才可以。 作如是想的辰王殿下便再次仪态万千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如同老僧坐定般优雅无比地瞅着对面的掌柜余大弦,强迫自己忽视这满桌的美食。 可辰王夜子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让余大弦感到莫名其妙,他真的是搞不懂自己面前这个尊贵的爷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第七十八章 寻人不成反接获举报的辰王殿下 “雷馆何在?赶紧让他出来见本,哦,是见我。”辰王殿下夜子逸对于现任丐帮帮主人称洪七公子的洪雷冠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原因自然还是源于他那坑爹的名字跟称号,他捋了好久舌头才憋出这一句话来。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逼格够高,这货这次一直装出一副高冷范,说话的时候不止面无表情,眼神也如同古井,平静无波,更关键的是他那张面如冠玉的脸此刻完全上了冻,让人仿若置身冰河世纪,反正此刻正与夜子逸正面交锋的五湖四海大掌柜余大弦的感觉就不是很美妙,或者应该说他心思还有些沉重,这样更显贴切。 我们的辰王殿下难得头一次有个正形,虽然这货是装出来的,可是只要能吓唬住人就行了,只讲究效果从不在乎策略的某人这次对自己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滴。因为他喜滋滋地发现对面的掌柜已经开始满头冒汗,神情各种局促跟不安了,夜子逸一点都不认为自己装逼用力过猛,他反而觉得自己做得恰到好处,不然怎么可能短期内就取得如此显著的成效,眼看五湖四海大掌柜马上就要被自己给突破了,额,不,是攻克了。夜子逸决定再加上一把火,好彻底击溃余大弦的最后防线。 “怎么?我的问题就让掌柜如此为难吗?我欲见雷馆一面就如此不易吗?难不成是我身份不够?你们这位洪七公架子倒是挺大啊,真的是比锦苍国皇帝夜子墨都难见啊。”辰王殿下夜子逸继续面瘫着脸,冷着嗓音说道,可是就算是智障都能听得出来这位爷儿此刻是动怒无疑。 原本余大弦听到这位贵气十足的爷开口第一嗓子就自称本,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话锋一转,谦称自己我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位爷身份尊贵无比,就算不是大官也定然是皇亲国戚,毕竟除了这两类人会称自己本官或则本王之外,普通人是不会用上本这个词的,而方才这位爷居然可以毫无心理障碍直呼当今国君名讳,他就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这个年纪轻轻的爷儿肯定是皇家显贵无疑,甚至极有可能是深得皇帝倚重的大红人。(黄桑陛下若是知道,一定想要胸口碎大石的哟喂。) 想清楚了所有弯弯绕绕,权衡了全部利弊后,余大弦紧握拳头,早前闪烁不定的眼神突然间坚定了起来,他决定把丐帮的命运悉数押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贵族骚年身上(醒醒啊,掌柜,你一定会后悔滴。) “小民拜见王爷,小民虽不才,只是五湖四海小小的掌柜,可是小民也心系国家,近年来丐帮所犯之事都是我们雷帮主权力欲太过膨胀而犯下的错,真的跟我们丐帮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这些分舵主都曾不遗余力地规劝过他,要他收手,可他就是一意孤行,本来我们还准备明日再召开一次丐帮大会,谈得拢就谈,若谈不拢……”余大弦突然一撩衣摆,恭敬地跪倒在辰王夜子逸面前,把丐帮日前紧张不安的局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我们的女魂夜子逸之所以会花这么大功夫不惜违背自己本性都要当着五湖四海大掌柜的面演这么一出戏,原本只是希望余大弦能足够重视自己,然后再顺利帮他引荐丐帮帮主洪雷冠,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在顺利得不可思议的时候走上了如此绝路。要不要这么凶残啊?他只是想借用丐帮的人跟势对蛰伏在暗处始终不露头的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进行一次扫黄,额,说错了,是地毯式搜索,想找到他的老巢,然后一举端掉,额,又说错了,我们辰王殿下只是想曝光铁树寒再跟他争取一次打和的机会而已。一直以来我们的女魂都是个维护和平与拥抱和谐的人,真的没想要搞事啊,可是为毛这个事情要这么峰回路转,让人大跌眼镜真滴好吗?正常人谁能遇上这样的奇葩事咧? 自从女魂苏剩女从现代穿越而来,离奇附身到这个品味异于常人的奇葩辰王夜子逸身上后,她一次又一次地亲眼见证了何为古代刁民的智慧。之前的雷枫同志就不必说了,面前的这个大掌柜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呐,我们的辰王殿下表示不科学啊,自己从未公开表明过他的皇族官二代身份,今日出门还特意换下了那件意味深长的,高端时装外套—-龙纹锦袍,可是五湖四海的掌柜的余大弦究竟是咋做到一眼就看出自己王爷身份滴咧?莫非他也跟无极那有违天理的存在一样,间歇性能掐会算,抽疯式连蒙带猜。可是你知道了也就算了,甚至是拒绝帮我引荐雷馆同志我也不会说什么,最多是吊打你一顿,可是你怎么可以举报自己的旧主子呢?做人要厚道啊,就算你不打算跟雷馆混了,觉得有风险,那你能不能直接上官府匿名举报咧,非要给我没事找事吗?老子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你不知道老子从不喜欢蹚浑水吗?我就想安静地搜索美男子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不成吗? 啊,啊,啊,女魂对于突来的寻人不成反截获举报一例而深感不适,各种接受无能啊。尤其是这屌炸天的余大弦掌柜的话里话外都表现出一种强悍来,观其态势,若是汉子雷馆不愿意跟他好好谈,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就准备一言不合就开打啊。现在看来还是群p滴节奏,额,说错了,是群殴对单挑,参与群殴的自然是那帮不服旧主洪七公甚至想把他从帮主宝座拉下马的丐帮余孽,而被单挑的当然是那个倒霉蛋雷馆同志。女魂夜子逸想想都觉得雷馆的下场不会太好,除了被打死就是等着被打死。反正是各种惨烈跟惨不忍睹。 “王爷,我等并不是诬告,也不是想蓄意陷害我们的洪帮主,但凡他注意些影响,我们丐帮都不会走到如斯地步,更不需要作出如此艰难的决定。我们手中都掌握了他的罪证,满满八十箱啊,那里面全都是血跟泪的控诉啊,洪雷冠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难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在此我就先跟您简单扼要地说几桩他的滔天之举你看成吗?” 余大弦一看这位爷望着自己那眼神不善,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凶残模样,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冷颤,生怕辰王殿下夜子逸会误解了自己这帮人的本意,误会了他们的立场,于是再次开口道。 掌柜余大弦那胆小懦弱怕事还怕死的样子看得夜子逸眼神直抽抽,他寻思着这汉子就不能挺直腰杆做人吗?至于这般狗腿吗?从第一眼见到他这个王爷,这个怂货就一直这么怂,现在这小眼神是想要哭给他看的意思吗?可是老子也没对你做什么吧?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至于这么可怜兮兮地看自己吗?他暗暗想着或许古代的智者都有其他的毛病,比如眼前这个可能就是习惯性胆小鬼上身,为了以免再次刺激到掌柜的,他特意放软了声调,放低了身段,亲切地柔声问道“你就安心地说吧,有老子在,你死不了。” 看来一时半刻自己也不用想着去见雷馆同志了,因为这颗雷很快就会被自己的兄弟扫到,然后五马分尸,额,没那么严重,只是被瓮中捉鳖,被人活捉而已,还是活着滴。反正自己求助丐帮的事短时间是没指望,怎么着也得先等丐帮清除内部祸患吧?他夜子逸就算再混也不是趁火打劫之人,辰王殿下表示他一定会酌情考虑丐帮的心情,待他们的内乱结束再提借人之事。 作如是想的夜子逸便不再端着姿态,他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锤了锤胳膊,再左三圈,右三圈,扭了扭脖子跟屁股,装了这么久的逼,他自己早就身体僵硬麻木了,反正掌柜的对自己身份心知肚明,他也没有装下去地必要了,于是就恢复了本性。 余大弦得到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的保证后,心里刚觉得吃了个定心丸,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突然就看到那个清风霁月的如玉公子爷居然突然就抽疯了,居然旁若无人地做出了如此伤眼的不雅动作,这扭屁股扭腰的究竟是为毛啊?这是一个大老爷们该干的吗?余大弦惊得嘴一直大张着,脸色微微发白。 辰王殿下活动了好一会,见自己身上的僵硬不适感总算褪去了,就一溜烟走到饭桌前坐下,然后直接端起那钵炖着东坡肉的巨碗埋头吃了起来,他老早前就想吃肉了,可是因为演戏的缘故,只能对菜香阵阵的美味佳肴视而不见,现在好不容易总算可以进膳了,他就不再客气了。 余大弦本来就被夜子逸那诡异的且女里女气的身体动作吓到了,这下又看到了更为震惊的一幕,这真的是身份屌炸天的皇亲国戚吗?这货这副饿鬼投胎的吃相真的不是难民吗?他们丐帮的哪种乞丐没有,可他余大弦也从没见过吃相比辰王夜子逸更为难看的人啊,这货吃得埋到碗里去他也不说什么了,可是自己不是早就给这位爷准备了筷子跟汤匙吗?为毛你就非要用手抓了,还双手并用,这还能好吗?尤其是那个四喜丸子汤可是高温浓汤啊,您就非得端着海碗就猛灌吗?你就不怕烫死自己?辰王殿下夜子逸风卷残云的速度也让余大弦瞠目结舌,他突然间开始怀疑起眼前这货的真实身份,自己指望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呢? 这一顿饭吃得夜子逸很开心,他还是喜欢甩开膀子干,额,是吃,他本就是随性至极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宫廷内那一套繁文缛节,就餐礼仪神马滴简直是影响他的食欲。所以平日里如果皇帝陛下夜子墨非要请自己入宫吃大餐,他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一桌,想吃啥吃啥,愿咋吃咋吃,没人会说他(黄桑泪奔老子说了好多次没用啊。) 夜子逸虽然吃得大汗淋漓,可心情更酣畅淋漓,他一高兴就嘿嘿嘿笑了起来,连后槽牙都能看到,一旁杵着做雕像的余大弦早就被各种天雷震得忘乎所以,额,是忘记了反应。他已经被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打击得无以复加了,天神爷爷啊,这个笑得只见牙不见眼的贵族骚年真的是来自皇宫大内吗? 自己高兴够了,辰王殿下这才后知后觉到那个掌柜的还跟他呆在一个房间,于是他特意收敛了一下,再次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后,对着傻眼的余大弦严肃说道“你不是要举报雷馆吗?现在可以细细说来了,本王已经吃饱了。” 我靠,老子也知道你吃饱了啊,那么满满一大桌,二三十个菜,分量还不少,你一个人都吃得连残渣都不剩能不饱吗?余大弦心情有些沉重,自己怎么会找上这位奇葩王爷指望他收拾丐帮残局真的靠谱吗? 第七十九章 被人忽悠下套欲对付雷公的王 不管余大弦愿不愿意,现在他都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丐帮的内务之事他也已经一股脑地跟面前这个傻缺说了,这个皇家王爷也知道了他们丐帮内讧之事,他现在就算是想抽身估计都难以全身而退了,所以他只能破罐破摔再次认命地跟辰王殿下事无巨细地交代起来。当然余大弦这么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跟天家清晰表明自己丐帮的态度了,免得这些大权在握,又掌握着人命生死的皇家到时候懒得抽丝剥茧,直接派兵来个全面镇压,宁杀错不放过,他们丐帮就彻底完蛋了。虽说如今他们丐帮人数不少,可是一帮没有后台的平民谁愿意没事就跟整个国家对上咧?他们不过就是一帮希望解决温饱的平头老百姓而已,真的没那么大的胆子去搞事啊。 “王爷,我们洪帮主这些年来身居要职久了,渐渐开始认不清形势了,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土皇帝,这些年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为了巩固自己的帮主之位,打压迫害消灭异己那都只能算小事,因为他还做了更多令人发指的惊天恶事,最让我等彻夜难眠,惶惶不可终日的还要属他居然胆大包天伙同官府,也就是我们千城的知县大人农斯倪想要把我们丐帮众人带上不归路,小民了解到,他们暗中有跟夜郎国勾结,想要祸乱本国。若只是小打小闹,我们还不至于义愤填膺,非要跟洪帮主撕破脸,哎,小民也不怕王爷您笑话,我们这些年早就睁只眼闭只眼惯了,谁又真的愿意跟自己的结拜兄弟闹得这么僵呢?可是这次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引发战祸,他压根就不在意此举会破坏我们锦苍的和平局面,更加不会管百姓的死活,所以我等不得已这才开始搜集他的罪证,就算拼死都要跟他一战。没曾想到的是,朝廷居然早就发现丐帮的异动,派了王爷您前来协助我们铲除祸害。” 余大弦是个聪明人,当了这么些年的分舵主,他也不是胸无点墨的草包,相反他除了胆子小点前怕狼后怕虎外,这脑子倒是转得比旁人都快,所以这一番话下来他不仅条理清晰地讲明了帮主洪雷冠的罪名,而且还顺带地夸了朝廷,至于朝廷是不是真的提前掌握了这些情报,还是自己面前的这个贵族傻缺王爷误打误撞捡了个漏,五湖四海的大掌柜表示这都不重要,反正他只是想通过此举表明自己的态度,跟朝廷示好罢了。只要朝廷别趁着他们发动内战解决洪雷冠余孽的时候,再趁火打劫把他们丐帮一锅端了就成。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听掌柜这番话,当场也惊得脸色一变再变,虽说平常这货不怎么靠谱,还吃啥啥不剩的,可是但凡涉及到国家利益跟一方百姓的时候,他还是知道什么是一定要做的。对于自己这踩了狗屎的运气他都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何种态度对待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偶像李雷枫大娘跟自己建议让他前来此处,他咋会知道丐帮如此惊天巨变,这个内幕实在是太过于沉重。本来他还烦躁,以为自己只能坐等丐帮内乱结束,才能跟这帮人多势众的要饭的谈借人找人的正事,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又只能输给无极那帮人了,却万万没想到,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雷馆居然还跟夜郎国扯上了关系,那么夜郎的国君天皇陛下铁树寒来到他们千城不就说得通了吗?只要顺藤摸瓜,解决了这个危险的雷馆,这个铁树寒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夜子逸甚至还想到了另外更深的一层,幸亏方才他先遇到了雷枫同志,如果不是李大娘的指点,这会儿恐怕他都头脑发热地冲去官府了,如果他还傻兮兮地指望这帮官老爷帮自己查探铁树寒的下落,那不是会让他们笑掉大牙吗?奶奶滴熊,自己家的官府竟然彻底沦陷了,他家那个成日只知道睡妃子的皇兄夜子墨恐怕从没发现过千城的异动,要不是自己突然来到此地,说不定他们这帮皇族哪天就得被这帮只知道要饭的叫花子赶出皇宫,流落街头,开始过上三餐不继的悲催生活。越想越觉得以后再也不能轻视任何小老百姓,夜子逸决定了以后就算是路人甲他都要将他们列为重点观察跟怀疑的对象,绝对不能着了他们的道。丫滴,连叫花子抱团后都敢叫板朝廷,有雄心壮志去灭掉一个国家,战斗力都如此彪悍滴说。谁还能被忽视咧?果然事在人为这句话就是对滴,人就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变数,也是最危险的武器,因为只要他们一旦起了歹心,一帮人就得跟着玩完。 “果然老子的第六感就是对的,我一听你们帮主雷馆的名字就觉得这个人很危险,瞧瞧吧,这下印证了吧,他居然带着一帮叫花子就想跟我们夜氏皇族做对,居然还敢勾结贪官知县农斯倪,想要给夜郎国铁树寒那个混蛋去打工,这些王八蛋居然还想挑起战火,意图摧毁老子悠哉悠哉的生活,老子不整得他们哭爹喊娘我夜子逸三个字就倒过来写。该死的,老子的皇兄夜子墨也是脑袋进了水,农斯倪怎么可以任命为知县呢?这人光听名字就打算弄死我们了,他心咋那么大,还敢让他给自己当看门狗,这下可好,人家都准备把你整个千城地界拱手相让给铁树寒这个外国人士了,然后再伙同丐帮众人准备对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他们是打算痛打落水狗啊。” 辰王夜子逸越想越生气,不仅痛声斥责起那帮心无家国的贪官跟刁民,而且还破口大骂起他自己的亲亲兄长皇桑陛下夜子墨来。那架势妥妥地是打算去弑君呀。 余大弦被辰王殿下这逆天之言说得一愣一愣,当然他总算知道了自己眼前这狂拽酷炫屌炸天的王爷的真正身份,难怪他敢如此埋汰一国之君,感情这货是夜子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过这真的是亲弟弟而不是生死仇人吗?敢这么毫不留情地痛骂一国之君的人恐怕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吧?还有你说的那是人话吗?还瓮中鳖,落水狗,你把你们这帮夜氏皇族看成畜生真滴好吗?你家太皇太后当年的铁血悍娘子之称的上官玉荣造吗?她能答应让你这么埋汰自个儿?余大弦一下眼睛就彻底成了蚊香圈圈,想死又不能的。 发了一通脾气后,夜子逸觉得自己心情好多了,然后再次对余大弦开口道“你们确定活捉雷馆的事没有走漏风声吧?不会事先引起雷馆同志的警觉,到时候再被雷馆倒打一耙,偷鸡不成蚀把米吧?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所以明日你们的丐帮大会老子也要参加,要确保雷馆不会再兴风作浪。” 为了确保此事万无一失,也为了尽快让丐帮变故尘埃落定,向来就爱国的辰王殿下再次强烈要求自己也要参加丐帮的捉奸行动,额,说错了,是锄奸行动,表误会。 此刻的余大弦哪里会连如此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咧,夜子逸一说出这话,他当即点头如捣蒜。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他原本还在担心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尊贵王爷不会愿意给他们丐帮出力,还寻思着他要怎么说服面前这主,却万万没想到人家自动提出来了,主动请缨参战,额,好吧,目前看来只是观战,不过心里小九九一堆的余大弦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就想好了就算把自己的嘴皮子磨出血泡来,他也非要让夜子逸主动上战场才行,不然洪雷冠那个武艺高强的变态估计他们也拿不下来。 “王爷大可放心,此事我们布置得很隐蔽,洪雷冠是绝对不知的,我们一直在他跟前跟他演戏,也服着软,他现在都飘飘然的还在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一方霸主,他对我等是毫不设防的,或者应该说他压根就看不上我们这帮虾兵蟹将,王爷您有所不知,洪雷冠的功夫很高,我们丐帮还无人是他对手,最关键的是这人还会引雷术,这才是为何近几年来他行事越来越高调,丝毫不在乎恶劣影响的真正原因啊。所以我们明日跟他去拼命真的是吉凶难料,如果我等最后都不幸殒命,希望到时候朝廷不要袖手旁观,一定要安排高手出战,灭掉洪雷冠才行啊。” 余大弦这番话说得是相当有水平,有理有力有节的,反正是好话坏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此刻的他们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传递给外界的信号就是他们这帮杠上洪雷冠的平民都是为了国家跟百姓才不惧个人生死的,如此一来余大弦跟他的那帮正义之士形象就是正面且悲情的,这下可好,辰王夜子逸从来就不会玩高深的权谋游戏,太费脑的一般都是他的短板,这是他个人的悲哀,也是整个夜氏皇族的不幸。因为这货最后竟然真的钻入了余大弦设给他的套子里,直接一拍胸脯豪情万丈地答应了。 我们的辰王殿下这样说道“没想到这个洪雷冠还是雷公在世,竟然还抢了电母的活儿,不过遇到我夜子逸就算他歹命了,老子正好有能治得了他的高人,无论他是遁地术,还是隐身术,或则是引雷术,有我们无极在,他还是得扑街。他功夫再高总比不上我们天下第三的绝世高手吧,我明天就带着我的化学武器来你们丐帮大会会一会你们这个电工雷馆同志。” 第八十章 准备打个漂亮翻身仗的辰王 能把锦苍国尊贵的王爷给忽悠到自己的阵营来给自己打短工,额,好吧,是打零工,咦,这个都不能说,行,做长工,哎唷,揍我作甚?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为毛不能说,那傻缺可不是被丐帮的分舵主五湖四海大掌柜余大弦给坑来搬砖了吗?还是免费义务劳动的那种。 按理说这样不花一分钱,不费吹灰之力只动了动嘴皮子费了点唾沫星子就给自己拉来了最有权有势的绝佳帮手,壮大了自己的队伍,余大弦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可以给自己点赞,再好好嘚瑟嘚瑟下的。可惜他的脑袋早就被夜子逸那个杀千刀的搅屎棍给搅拌成一团浆糊了,上面还被强灌了一堆水泥,如今他只感觉到各种电闪雷鸣,头重脚轻,两眼无神,一脸的懵逼相。 谁能好心告诉他,为毛这个皇家子弟要酱紫说话咧?他承认他们丐帮帮主洪七公子洪雷冠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你这个王爷到底是咋想的,怎么就能给他头上套上那么一顶高帽,左一句雷公,右一句电母的,那是凡人能干的活儿吗?至于那个所谓的电工,余大弦暂时只能视而不见了,尼玛,谁让人家压根听不懂呢。 不过好在余大弦老奸巨猾惯了,额,是精明高深,他调动了他所有的脑细胞再次细细思索了一遍,总算整明白了这位爷的意思,原来闻名天下的无极观主此时也跟这位王爷在一起,这下可就好办了,让他们颇感棘手的电工,额,不,是洪七公,洪帮主再也不会是他们跟前那道屡屡让他们扑街,犯愁,只能仰望却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天险了,他们总算不怕遭雷劈了,再也不担心大家的头发会被天火烧焦,衣服会被烧光再齐齐光着屁股裸奔了,更不会化身喷火恐龙了,宝宝们觉得好开心好激动好得意你说有木有,系不系? 对于无极余大弦还是信得过的,至于眼前的这位辰王殿下,余大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如果一定要说,那么就是两字,难受。最开始这位王爷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把余大弦也蒙了过去,他对辰王是各种惧怕,各种敬畏,直到后来他亲眼见到了那个癫货彻头彻尾的转变,那精神抖擞的精神病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王爷确定以及肯定是脑袋里有坑。可以这样形容,二货王爷那状态就跟弹琴差不多,当然余大弦可不是在夸他有着高山流水般的优雅,而是讽刺他行事时而不着调,时而不靠谱。反正辰王那一先一后的两种极端状态实在不像个正常人,余大弦一度很怀疑这位尊贵的夜氏皇族是不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来说明辰王的诡异之态了。 古代人民果然智慧无穷,没想到余大弦一通冥想,连蒙带猜地就如此靠近了事情的真相,难怪我们的辰王殿下会突然有了一个更深的体悟,再也不敢小瞧他们治下的那帮刁民,这些家伙确实都有一身本领啊,你瞧瞧余大弦这个靠要饭发家致富走上神坛的升斗小民不就拥有搞事的脑子吗?幸亏他没把他的聪明才智用在邪路上,不然夜子逸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余大弦这边如何为明日即将到来的丐帮大会筹划准备就不再赘述,让我们将目光投向从五湖四海大酒楼离开的辰王夜子逸身上。 此刻我们的辰王殿下心情是美丽的,心态是阳光的,心理是健康的,虽说事情的发展跟他所期望的有所偏差,可是结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自己意外发现了跟夜郎国暗中勾结的投机倒把的歪瓜裂枣们,这些危险分子他是一定会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的,绝对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祸乱本国,更加不会坐视外人毁灭自己的幸福生活。 虽说穿越成为个老爷们让他一度生不如死,可是习惯了之后他表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现在居然有刁民想要将他从王爷的宝座上拽下来,让他过上饥寒交迫卖身又卖艺的苦逼生活,辰王夜子逸表示这绝对不能忍呐。 当夜子逸从余大弦口中得知夜郎国的狼子野心的时候,他心中对天皇陛下铁树寒是愤怒的,你丫滴,都是天下最大国的老大了,咋滴居然还想要吞并他们这个小三,额,是排名第三的小国,简称小三(不要随便省略字啊,汉子),树哥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雄心要不要那么壮志,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做天地共主想疯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对自己的国家有所觊觎的人我们的爱国志士辰王殿下是绝对不会放过滴,就算是咬都要咬死那乌龟王八蛋。果然叫天皇的都不会是啥好东西,骨子里都有侵略的邪恶因子,总在伺机而动。夜子逸暗暗想着如果那位树哥本性坏到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么他一定会顶住诱惑跟他断绝关系滴,不管这位美男子长得有多美,有多魅。(话说,铁树寒知道你是哪根葱吗?) 一想到自己一出马就挖到了这么有用的情报,夜子逸就阴深深地笑了,无极这回输自己是输定了,奶奶滴熊,让你瞧不起老子,等下有你跪的时候,还要给老子舔鞋唱征服,越想夜子逸越开心,越发觉得自己干成了一桩了不得的大事,自己果然是年轻有为的好骚年啊,他一出马顶过一群。 “夜子逸,你干嘛呢?杵在门口,还笑得这般阴险,你又在憋着什么坏?无极让你打探的事情你打探得怎么样呢?”苏青茉跟无极从外面回到客栈,苏青茉先行上楼,刚走到楼梯口一眼就瞅见了站在无极房门前兀自傻笑的辰王夜子逸。 一听到苏青茉小声询问自己的声音,夜子逸当即就回过神来,转身快步走到苏青茉跟前,他没回答苏青茉的问题,反而神情焦急地小声追问苏青茉“你们找到铁树寒了吗?” 苏青茉看这货居然如此紧张,寻思着夜子逸可能是担心自己打赌输给了无极,便笑了笑,回道“哪里有哪么快?这又不是逮耗子,铁树寒一个大活人,还武功极高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让我们给找到,我们拢共才出去两个时辰不到,这效率也不会这么快啊,你就别担心了。再说了,你就算输给无极,又怎样?他早前跟你打赌也不过是说着玩的,你何必当真?” 苏青茉的安慰非但不奏效,反而让夜子逸当场暴跳如雷,指着她痛斥道“你们这帮人也太阴险了吧,怎么?老子一赢了,你们就说打赌不作数了,怎么可以这么赖皮啊,做人要厚道知道不?愿赌服输,输了就要认怂啊。不然我这一大早就算白忙活了不是,老子不答应,无极那个衰人必须要给老子磕头唱征服。谁让他老是狗眼看人低,我要给自己找回尊严。” 夜子逸这指责意味明显的话倒是让苏青茉听明白了,看来这傻缺这次单独行动收获不小啊,不然口气咋能这么大,腰杆一下咋能这么硬。别看苏青茉平日里各种冷静自持,骨子里也挺闷骚的,她也喜欢看热闹,作壁上观,一想到等下还会有一场免费的好戏看,她此刻内心也有点小激动,隐隐期待啊。 “你找到了铁树寒?”苏青茉懒得废话,直接单刀直入,问起夜子逸来。 “我不跟你说,无极呢?他跟你一组的,你回来了,那他呢?”夜子逸现在急于见到无极,只想好好奚落一通那个总喜欢装高高在上的臭男人,想给自己出口恶气,扳回一局。 “你找我何事?”夜子逸的话音刚落,正往楼上走来的无极听到了,当即开口道。 夜子逸一看到无极,就笑开了,无极隐隐感到头皮发麻,一阵不祥的预感萦绕他的心头,该不会这货真的单凭一己之力就找到了铁树寒了吧,他不会这般歹命吧?无极本能地就想逃,能躲过初一就行,之后的十五以后再说。 “对了,我想起我刚有重要的物件落下了,我先去找下,等下回来。”无极边说边往后退,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所在,以策万全。 “无极,你想溜吗?休想。”夜子逸一直关注着无极的一举一动,一看到这个臭男人居然公然逃匿,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他一个纵身就跃到了无极跟前,伸开双臂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修,你们两人这是作甚?这里是客栈,你们能否注意点影响,要干不要脸的事就去你们的房间,别让我们没脸。” 就在夜子逸跟无极僵持的时候,姬如花跟姬如命也从外面回来了,一看到两人的架势,姬如花就误会了,本来因为探测消息无果,花姐正郁闷着,一看到两个大男人明目张胆地胡来,她怒火攻心当即出言不逊了。 姬如花那话让无极嘴角抽抽,脸色阴沉,他没好气地开口道“姬如花你那眼睛是摆设吗?我等做了什么厚颜无耻之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夜子逸说他找到铁树寒下落了。” “什么?一修,无极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找到他了,他如今在何处?”一听无极的话,姬如花就激动得浑身轻颤,她当即冲到夜子逸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焦急道。 “松开,松开,你想掐死我啊,想知道就随我来。”夜子逸没防备让姬如花险些拽断气,他挣脱花姐的钳制后,比了比跟前自己的房间,然后示意众人一道进入,他好跟他的小伙伴们好好讲讲自己的英雄事迹,再打算出出无极的洋相。 第八十一章 研讨会定行事方针 辰王惹无极 辰王殿下把自己如何遇到青楼老鸨李雷枫同志,并且在她的指点下亲自前往丐帮窝点,额,是联络点,从五湖四海大掌柜也是丐帮分舵主余大弦的口中得知了夜郎国跟千城知县农斯倪以及现任丐帮帮主洪雷冠暗中有所勾结,有所图谋的事情一一说与众人听。 听完这曲折离奇的故事后,无极,苏青茉,姬家姐弟都齐齐默了,他们眼神复杂,心思沉重地瞅着跟前那一脸傲娇,明显等着众人夸奖自己的夜子逸。 无极知道自己输给了辰王,可是却万万没料到会以如此凶残,如此不合常理的方式扑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傻缺为什么就不能遇上些正常点的事情呢?为何每次跟夜子逸相关的人或事总能轻易超出常人理解范畴咧?他们忙死忙活,拼死拼活地打探,啥有用的情报都没捞到,人家倒好,随便在大街上溜达一圈,吃顿饭滴功夫就了解到了更深的内幕,这还能好吗?这不是打击旁人积极性是什么?难不成他们都要向不靠谱的辰王殿下学习,用走邪路的方式来做人做事。 苏青茉也挺郁闷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夜子逸才能如此狂拽酷炫屌炸天,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让他遇上咧?还走的都不是寻常路,难道就因为夜子逸本身就不正常,所以他身边的人或事都难以正常。 姬小哥更不用说,听完夜子逸那洋洋洒洒的陈述后,就彻底傻眼了。跟辰王殿下相处得越久,他越发觉得此人就是个怪物,连带他身边的人都正常不起来。先不提他是如何忽悠自家长姐进行所谓的整容魔鬼训练,自从这位王爷出了皇城后,遇到的哪一桩事不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路遇个土匪拦路抢劫吧,这货居然会主动去跟匪首头子攀交情,最终甚至拜了山头,还给土匪窝提供了活动资金,话说正常人能干出这么缺心缺肺又缺钙的傻事吗?当然最让姬如命目瞪口呆的还要属,这货居然就用了一千两银子就成功收服了牛头山那群猖獗的土匪为己所用,这难道就是辰王殿下的深谋远虑吗?他真的不是误打误撞捡了个漏吗? 好吧,就算在牛头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事迹纯属偶然,实属个案,不能大而化之,那么铁匠铺的事情呢?为毛合法经营的铁匠铺会摇身一变直接成为下九流,且游走在律法边缘的灰色地带青楼咧?这种反常规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锦苍国才会发生吧?还有,还有,你说你夜子逸跟个青楼老鸨不谈情不说爱,出入风月之所,未谈风月之事,最后竟然还反其道而行之,资助李大娘改行去说书,这,这是正常人类会做的事吗?当然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如果夜子逸是经过一番腥风血雨,绞尽脑汁,布局谋划才发现夜郎国的不良居心,那么他也能够理解,甚至对辰王殿下顶礼膜拜也未尝不可。可是为毛此事居然是通过一个叫花子的口了解的呢?这跳跃性实在是让他无言以对啊。 生性直率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就不像无极,苏青茉以及自己亲弟姬如命那样心思深沉了,她听完后,当即冲夜子逸问道“一修,你说了这一堆,也没找到铁树寒的最终落脚地呀。你还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啊。” “我没说我找到树哥了啊,可是他来千城的真正目的不是搞明白了吗?我们只要顺藤,还怕摸不出那颗瓜吗?树哥如果真是亲自来跟自己的小伙伴们接头的,他肯定会沉不住气的,只要他一露头,我们不就可以抓住他了吗?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夜子逸不以为然道。 “虽然丐帮之人跟你透露他们帮主与夜郎国有所勾结,想对我们锦苍不利,可是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按理说就凭铁树寒本人的实力还有他的夜郎国国力,若是他真的有心对付锦苍,何必亲自出马?他随便派一个心腹之人来联络此事即可,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不是大材小用是什么?再来,他多的是办法对付锦苍,何必简单事情复杂化,还牵扯上一个丐帮跟小小千城县令,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其中是不是还有些什么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呢?恐怕那才是铁树寒必须亲自来千城的真正目的吧?”无极沉默半晌后,突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的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无极,你太厚颜无耻了,你想要抹杀我的功劳,无视我的成果是不是?就是死不承认自己输给老子了是吧?你可别小瞧洪七公领导的丐帮,他们人多势众的,可不是一小块肥肉,任何有不良企图的人若真的能够将丐帮收入自己囊中,一定可以做成一番大事的,至少可以事半功倍。树哥就算再牛逼,好歹他也是外国领导人,对于我们锦苍他能有本地土著熟悉吗?为毛他就不能就地取材,让我们锦苍自己内讧起来,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反正要是老子是树哥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干,你们不是有一句话,说什么,攻心为上吗?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们窝里反了,不是更值得骄傲跟嘚瑟的事吗?我哥夜子墨的脸还不被他打他啪啪响?自己领导的人民反了自己的国君,非要跪在他国领导人面前献出膝盖唱征服表忠心,还不是为了拿到夜郎国的绿卡,为长久的移民做准备。老子看,洪七公要么是想推翻我们夜家政权自己做土皇帝,再割让一些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城市给夜郎做谢礼;要么就是早就给树哥做走狗了,帮树哥鞍前马后打下我们锦苍让夜郎一统两国,事成后树哥再给他一些甜头以资鼓励,比如封个疆拜个侯神马滴。我们以前看的宫斗剧都这么演的。这都是套路,你个古人不懂就不要胡咧咧?” 辰王殿下一听无极居然敢质疑自己打探的结果,就以为他是要耍赖,当即不干了,然后就把自己早想好的说辞头头是道地讲了出来,给无极讲事实,摆道理,就是不愿意让无极随便蒙混过关,开玩笑,他夜子逸还等着看无极认怂,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咧? 无极,苏青茉,姬家姐弟都没想到,辰王夜子逸居然也有脑袋灵光的一天,这番话说得也是相当有水准啊,好像也是那么个理,毕竟人本就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欲壑难填的,谁能保证夜郎国陛下就不会这么干呢?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一切皆有可能吗?还是防着点为好。国事可不容侥幸,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国不将国,家不复家。 “你激动什么?我没有抹杀你功劳的意思,我承认这次你所掌握的情报很重要,不管铁树寒来此是不是为了亲自接头,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丐帮帮主洪雷冠跟千城知县农斯倪暗藏祸心,意图祸乱本国的罪名应该是可以落实了,那么这帮人必须要提前除掉,以免之后惹来更大的乱子。除去恶贼对本国百姓都是百益而无一害的,不管这些狼子野心之人是跟夜郎国何人有所勾结,反正除掉这些祸害,也算清理了夜郎国埋在我们锦苍的暗桩,剪除里应外合的党羽也是当务之急。所以明日的丐帮大会,我会跟你一道前往。抓住那个洪雷冠,看能否从他嘴里掏出更多的隐情来。而千城知县农斯倪那里也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必须提前安排个稳妥的人将他控制起来,免得他闻风而逃或则去给隐藏在暗处的夜郎国的探子通风报信。若能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举摧毁夜郎国安插在千城的势力,那么就算大功告成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让夜郎国的探子逃跑了也没事,我们主要是解决内忧,再释放出信号敲打敲打夜郎国,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行。” 无极揉了揉自己紧蹙的眉心,然后对着夜子逸细细解释道。 “无极,你不要混肴视听,也别试图打岔,你还没说你服不服我呢?你承认自己输给老子了吧?”辰王夜子逸依旧坚持初衷,就是要让无极在自己面前低下他那高昂的头,谁让这个观主老是各种高姿态呢?实在是让人很不爽好吗? 无极看自己躲不过去了,也索性银牙一咬,然后冷着脸回答道“我承认我输给你了。” 说完,无极就开始释放冷气,房间内的众人都知道无极此时心情不是很美妙,都自发地离他远了点,生怕等下这两个大男人闹起来会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这就完了?无极,你不是吧?你可别装蒜,之前打赌的时候,你自己说过的,输了就给老子磕头舔鞋的,赶紧,别磨磨蹭蹭了,今天不把戏做足,这事就没完?再说了,你说这话的时候,大家伙都听到了,你们说对吧?” 夜子逸继续不依不饶,他瞅了瞅身旁的苏青茉跟姬家姐弟,希望他们能附和下自己的话语,可是这些怕事又怕死的人,居然不是低头看鞋,就是抬头看房梁,愣是没人声援他。夜子逸看到这帮小伙伴的怂样,只差没被气晕。 “辰王,你真的要我给你磕头跟舔鞋吗?” 无极突然眼神颇为凶残地扫了一眼夜子逸,他在说到磕头跟舔鞋的时候甚至还刻意加重了力度,苏青茉等人一见无极这架势立即闪得更远了,无量天尊啊,这是要干架滴节奏吧,不,一定是辰王单方面被暴揍啊。这货还是不会看阵仗,人家都承认输给你了,你就见好就收啊,还死犟那不是找抽是什么?他们刚因打探有功而对这个王爷的智商稍稍改观,这下好了,又再次回到了解放前。这货看来还是不太靠谱啊。 第八十二章 无极削辰王 苏青茉陪之寻太师 最终无极当然没有给辰王殿下磕头舔鞋,虽然这二货一再声明那是自己的合理请求,大声嚷嚷着愿赌服输神马滴,但是还是被无极眼神犀利地拒绝了。他不仅不予执行,而且残忍地暴揍了夜子逸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滴,抽抽搭搭地服软,甚至开口叫无极爷爷,只希望无极能给他留条活路。 我们的辰王殿下是头一次对无极有了惧怕之意,他深深地体会到了这个比娘们儿还美上千百倍的美男子特么的就是个暴力狂,夜子逸甚至一度怀疑无极是不是得了狂犬病,额,说错了,是狂躁症。不然要怎么解释他这暴力倾向,反正夜子逸一向自我感觉挺良好,断然是不可能承认无极是被他给逼成这幅德性的。他从来都没意识到过自己有把他人逼疯的本事。 “呜呜呜,老子好歹曾经也是个小女人,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还专门打老子的脸,你不是人,呜呜呜”夜子逸一手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一手剧烈抖动着比着一脸阴寒的无极。 “我师父曾经教过我一句,他能动手咱就别吵吵。对付一些胡搅蛮缠的野蛮人,就得用非常规手段,能动手就别动口。”无极邪气地睇着还赖在地上不起来的某王,警告意味很是明显。 “该死的鬼谷子,那是出家人能说的话吗?居然诉诸于武力解决纷争,再说了,明明是你耍赖皮,你个臭不要脸的,仗着武功高强就欺负我。”夜子逸听完无极的话,怒火攻心,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 “我看你还没被打怕,还想跟我练上几个回合是吧?那我今天就好心指导下你的武功,你不用太感激。”说完,无极作势就要再狠抽这个缺心眼一顿。 “别,别,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无理取闹,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你不是说了,要找人控制住千城知县农斯倪吗?我们可以相信谁呢?连千城的头头都被夜郎国成功策反了,他底下的那些官我们还能指望得了吗?我们总不可能跑去别的地方搬救兵吧,远水解不了近火啊,再说了,千城这里也等不了啊,明天丐帮就要动手擒他们的王了,我们还得帮着他们关门打狗,也分身乏术的,总不能等解决了丐帮内乱再腾出手来对付知县吧,那时候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农斯倪有了足够的逃亡时间他还屁股黏在椅子上等我们人赃俱获啊。” 夜子逸不想再挨揍,不然他相信自己很可能会先农斯倪一步被无极给弄死,为了保命,只好赶紧把祸水东引,希望无极能被正事绊住,不要再修理他了。奶奶滴熊,他现在都被无极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再不识相,他就真的只能去地府报到了。可是夜子逸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穿来锦苍都还没把到妹子,额,不是,是还没找到真爱滴汉子,把自己成功嫁出去,怎么可能愿意落得个被人活活打死的悲惨结局咧? 夜子逸这话一出,无极的智商总算回笼了,想起目前形势紧急,还有很多需要部署的,所以他也就懒得再跟夜子逸这傻缺计较,便就此放过了他。 夜子逸看无极总算不那么暴躁冲动了,不再像条疯狗逮谁咬谁了,他觉得自己总算可以保持呼吸不断气了。他看无极突然坐到椅子上沉思,于是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门口挪去,只希望离这头猛兽远点,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凶险万分的所在的时候,突然无极出声了“你给我过来,我们商量下正事。” 无极的话吓得夜子逸猛地一跳,要不要这么歹命,跑个路都这么难?他欲哭无泪地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瞅着无极,就是不敢再靠近无极半步。“那个,你说,我就站在这里听着。” “你过来,我保证不会再动手。”无极一看夜子逸那害怕的小眼神,就觉得太阳穴直突突,他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额,没事,我想站一会,刚坐地上太久,身体有些僵硬。”夜子逸依旧不过去,开玩笑,他是被打怕了,又不是打傻了好不好? “你过不过来?不然要等我过去的话,我可就说不准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无极语带深意地威胁道。 他话音刚落,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就赶紧一溜烟就跑到了无极跟前,乖乖地坐下了,奶奶滴熊,他夜子逸发誓等到他日自己成为最牛逼的人物滴时候,一定会好好修理这个不把自己这个王爷当回事的无极的。 无极看夜子逸总算不闹腾了,然后严肃开口道“你等下亲自去一趟庞太师府上,他曾经是你皇兄的老师,如今告老还乡就长居千城,你把千城知县农斯倪涉案一事跟这位庞太师细说,然后他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是忠于你们夜氏皇族的人,此人可以相信,再说了庞太师在千城也有自己的势力,就算到时候突生变故,至少他的人还可以应付得来,不至于让局势更加失控。我提醒你一句,这个庞太师也是认识你的,所以你交代完差事就回来,别跟人家扯那些有的没的,那个老人家都八十五的高龄了,经不起你的折腾。” 夜子逸原本还想跟无极犟嘴,丫滴,他折腾谁了啊,无极犯得着每句话都带刺吗?针对自己他就高兴了是吧?可是一看无极那不善的眼神,他只好生生地忍住了,再冲着无极谄媚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很乖,绝对不会闹事。 无极见自己的嘱咐辰王殿下听进去了,便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打开房门,原先还趴在门外竖着耳朵偷听的苏青茉,姬如花跟姬如命就齐齐跌了进来,无极瞅着这帮看热闹的小伙伴也是很无语。 “姬如花,你不是想尽快找到铁树寒吗?那大家就分头行动,明日就劳烦你去千城城楼那里把守,东窗事发后,夜郎国众人也只能经由此门离开,到时候你就守株待兔,看会不会见到铁树寒?”无极望着一脸尴尬的姬女王轻身说道。 姬如花本来不甘心被无极利用,可是一听说此举很有可能让她早日见到她的老情人铁树寒她也就欣然同意了。 苏青茉原本以为这里面不会有自己什么事,却没想到无极紧接着也对她开口了,“苏小姐,明日就随我跟辰王一起参加丐帮大会,我们一道去会会那个洪雷冠,我突然想到或许到时候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无极话中有话地对苏青茉如此说道,苏青茉微微皱了皱眉,暗暗思索了一番,然后想明白了无极的意思,便轻轻点头答应了。 姬小哥一看大家都有了差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事一身轻,他觉得那样显不出自己的重要性,便毛遂自荐道“无极观主,那我呢?我也愿意帮你们出力的。” 无极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姬如命一番,最后无奈道“要不你就去给你长姐搭个伴吧?我们这边貌似你帮不上什么忙。” 无极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让姬小哥心里很难受,有这么说人废物的吗?自己招谁惹谁了啊?无极居然让他跟着自己凶悍的长姐姬如花,那他还不如自个儿在客栈好还待着。 “你就别给老娘丢人现眼了,明天你给老娘当马车夫,我们一早就去城门口那里守着。”姬如花直接揪着她家不省心的弟弟姬如命的耳朵,没好气地交代道。 “姐,姐,你轻点,我知道了。”姬如花哀求着她姐姐姬如花高抬贵手。他也很委屈好吗?他家姐姐咋这么讨厌,好歹也给他这个大男人一点面子呀,非要当着一群小伙伴的面教训自己跟教训孙子似的,这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无极懒得理会姬家姐弟的闹剧,看大家的任务都已经分配好了,便大长腿一迈径直离开了。姬如花看无极一走,这里更没她什么事了,便像拖死狗一般拽着她家倒霉弟弟姬小哥后脚也跟着离开了,这下房间内就只剩下苏青茉跟夜子逸两人。 “他们都走了,你咋还不滚?还想看我的洋相不成?丫滴,你们这帮王八蛋没一个好人,无极胖揍老子的时候,一个个溜得倒是快得很。花姐他们两个外国人我倒不说什么,可是苏青茉你怎么可以有样学样呢?我们不都是天朝外来客吗?俗话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可倒好,同乡见同乡,当面还恨不得给老子补两枪,我发现你现在越变越坏了,胳膊肘不止往外拐,还尽不干人事。” 夜子逸在无极那里吃了一通排头,再又一顿暴揍,早就濒临暴走的状态,他现在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当看到苏青茉居然还憋着笑瞅着自己,他就更气愤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同乡之谊都没有,遇事不仅躲得比兔子还快,而且还是个专门落井下石的主。夜子逸要不是被无极揍得太狠了,现在又四肢无力的,他都恨不得上去好好削削苏青茉了。管她娘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跟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先打一顿给自己解解气。 苏青茉被夜子逸说得面上颇为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对夜子逸避重就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谁都不是无极的对手,他发火的时候,谁还敢往他跟前凑,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你就别埋怨了,下次你自己也注意点,别没事就跟他较真,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谁让你打不过人家呢?你不是还要去找庞太师吗?我陪你一道前去,算是将功补过怎么样?” 夜子逸当即冷哼了一声,不过倒也没反对苏青茉的提议,自己刚被无极暴打,心情也不爽得很,更加不想单独一个人去找那个什么庞太师,既然苏青茉愿意给自己搭个伴,好歹他不也至于那么无聊,于是他也就默认了。为了抓紧时间,两人便即刻动身前往太师府搬救兵去了。 第八十三章 辰王寻求土著庞太师的援助 辰王夜子逸跟苏青茉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庞太师的住处,这个不难打听,既然无极说庞太师是个教书先生,教的学生还是自己的皇兄,那么就是厉害的帝师啊,这样响当当的人物就算是告老还乡在地方上也一定名声大振,何况这个下了岗,额,是退了休的老头子还已经八十有五的高龄,当然更属于德高望重之辈,夜子逸随便往客栈老掌柜跟前一站,再跟他一打听,那个善良的老头儿立即就遥指杏花村了,额,好吧,简而言之就是给他们二人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其实太师府离辰王夜子逸他们一行五人下榻的客栈并不是很远,还没花小半个时辰,他们就抵达了太师府。夜子逸直接上前大力敲门,一边敲还一边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来看你了。” 庞太师名唤庞大海,虽然已经八十几的高龄,可是精神头倒是不错,身体也还算硬朗,当夜子逸喊门的时候,太师他老人家恰好就在前院遛着弯,一听到门口有人喊老师,他还心中疑惑着,这究竟是自己的哪位学生?不过让太师更为迷茫的是,按理说自己教出的学生个个都冷静自持,谨慎有礼,好像还没有这种鲁莽不知所谓的吧?庞太师可不认为这货是因为太过于思念自己这个老师,所以激动使然。 就算心里再不喜,庞太师还是亲自前去开了门,别问为毛不是太师府的仆人开门,庞大海喜欢事必躬亲咋滴不行啊。 夜子逸没想到前来给自己开门的居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朽,他好奇地开口了“老人家,你是被迫给庞太师家看门的吧?这么大把年纪了,这个工作你能吃得消吗?你是不是跟太师他们家有仇,所以太师仗势欺人,就借机打击报复你,不然谁会雇佣一个身子半截都入了土的老家伙来看门?他们家有没有虐待你,你别怕,都跟我说说,我可以为你做主的。” 庞大海也没想到自己来开个门,就能遇上这样糟心的事。这个脸被打得惨不忍睹的汉子真的是自己的学生吗?有认不出自己老师的学生吗?再说了这个骚年说的是人话吗? 瞅他神情吧,好像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观其话语,那不是给自己脸上抹黑滴节奏吗?什么叫仗势欺人,什么叫半截身子入土,这货是在诅咒自己不得好死吧?庞大海还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奇葩,也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想当年自己给当今陛下当帝师的时候,夜子墨都对自己恭敬有加。 “你该不会是个聋哑人吧?”夜子逸看这个白发老叟居然一直傻傻地看着自己,老半天不吭一声,以为他是残障人士,对这个老家伙就越发同情了。 他这丧尽天良的话一出,庞大海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就从身体健康的正常人一跃成为了别人口中又聋又哑的可怜人,能给他留条活路吗?他被夜子逸这话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更加说不出话来了。 苏青茉一直静静地看着这脱线的一幕,很多时候她真的是无法理解辰王夜子逸的想法,她时常怀疑着这货的脑部构造是不是就与常人不同,不然为什么他总能脑补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他这是现代狗血剧看多了滴节奏吗?为了避免这个可怜的老人家被这朵奇葩活活气死,她赶紧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下,这位老叟很可能是庞太师,示意夜子逸不要再折腾他们要找的救兵了。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当下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自己不小心误会了,还大摆了一道乌龙,他有些尴尬莫名,然后转背冲着庞太师恭敬道“老师,方才学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哈哈哈,我的演技有所长进吧,连老师都被我蒙住了。好久不见了,庞太师,我是夜子逸啊。” 庞太师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玩命埋汰自己的人居然是辰王殿下夜子逸,他就算心里有火都不敢冲着这个锦苍国最为尊贵的王爷发了,谁让他是皇帝夜子墨放在心尖上的亲兄弟呢。(话说,这话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走点心成不?) “一修,原来是你啊,我们师生两人也确实好多年未见了,老师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都没认出你来。不过你这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要不要擦些药呢?我府上也有大夫,需要让他们给你瞧瞧吗?”庞大海眼神殷切地看着辰王夜子逸,仿佛刚才那个恨不得跟他拼命的老头子从未出现过。 庞太师这样的转变不止看得夜子逸目瞪口呆,就连苏青茉都暗暗佩服这个八十多高龄的庞太师,看来这个庞太师确实有两把刷子啊,能屈能伸的。 对于庞太师能够如此上道,不再跟自己计较之前的失礼,夜子逸还是颇为满意的,他实在不喜欢跟别人一再打机锋,费脑子费口水的事情我们的辰王殿下向来都不屑干,或者应该这么说他没耐心,也不擅长。可是这个老头子为毛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自己这话要怎么接,告诉他老子是被另外一个大男人揍的,他的面子要往哪搁啊?可是不说吧,这个老头儿貌似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思来想去,夜子逸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他索性银牙一咬,然后如此回道“嗯,恩师你该知道,我这个人女人缘不错,我来到你们千城就引起了轰动,那些小姑娘们都太喜欢我了,非要跑到我身边跟我搭讪,抛媚眼,最后不知怎么就引发了冲突,一群娘们儿大打出手了,我为了拉架,最后在要混乱中被他们误伤了,就成了这幅样子。不过做好事嘛,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只要没让无辜的人受伤就行。”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居然如此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颠倒是非黑白,她当即就不给面子地冷哼了一声,这让夜子逸有些没面子,他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许给自己拆台,不然有她好受的。 苏青茉接收到某人的暗示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再也不敢奚落他了,免得给自己惹来一身腥。 “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一修貌比潘安,自然深受姑娘们的喜爱,你这也是自作自受。对了,这位姑娘是?”庞太师听完夜子逸的回答,当即就笑开了,一边打趣夜子逸,一边问起苏青茉的身份。 “老师我们还要杵在你们的府门口唠嗑吗?你都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润润嗓子吗?”夜子逸提醒道,生怕这个老头子聊得嗨了,就一直让他们在太师府门前做雕像。 “瞧我真的是老糊涂了,里面请。”庞太师亲自领着辰王夜子逸跟苏青茉就往府内走,很快一行三人就抵达了前厅,庞太师吩咐府中人上了最好的茶水跟点心,然后就请夜子逸跟苏青茉落座后,大家再细聊。 辰王夜子逸倒是没蒙庞太师,直接告诉了他苏青茉的身份,庞太师对皇城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知道皇帝夜子墨曾帮两人指婚过,便没说什么,反而问起夜子逸此行的来意,庞大海好歹在皇帝跟前也待过好些年,耳习目染的,自然知道皇族子弟找上门来自然不是看望他这么简单。 辰王见庞大海也主动问起了,便不再浪费彼此时间,他把自己来到千城之后,从丐帮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全部系数告知了庞太师,并且请他协助处理这个犯了事的知县大人。 庞大海没想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帮歹人居然胆大包天想要祸害百姓,甚至摧毁江山社稷,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听完夜子逸的请求,当下就拍着自己的胸脯,义薄云天的答应了“一修,你且放心,这件事就交给老师,为师会妥善安排,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你就安心地去对付丐帮帮主吧,不用为农斯倪分心劳神了,一切有老师在。” 夜子逸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搞定了,心情也挺美丽,这货一开心,说话就又开始不着调了“果然强龙还是压不过地头蛇,还是需要老师你这样的人才能对付那个可恶的知县。” “一修,你这话不能这么说,老身我不是地头蛇,我从没有勾结任何人,搞什么小团体。我对锦苍夜氏之心日月可鉴啊。”庞大海一听夜子逸这话,赶紧出声表清白,表忠心,就生怕夜氏皇族会误会自己狐假虎威,居心不良。 “额,老师,你这是搞什么?我没说什么啊?一点都没怀疑过你的忠心,就连无极都一再跟我说,你是个好人,是我们唯一能相信依赖之人,所以我才赶紧过来找你帮忙,毕竟你是本地的土著嘛,不找你还能找谁呢?” 夜子逸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这个老头儿为毛要脸色苍白,还作死地跟自己解释来解释去。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夜子逸只好再次开口安抚起庞太师来,他心里的打算是,这个老头儿目前还留着有用,就算要搞事,至少也先帮自己度过这关再说,现在可不能就撂挑子不干了。 “一修啊,土著又是何意?”庞太师听夜子逸说是无极跟他建议来此找自己帮忙的,他心里也安了一多半,总算自己名誉不会扫地了,也不会被泼脏水了,可是辰王怎么又提了个外来词,土著究竟是什么鬼?自己难不成真的老了,怎么连个人话都听不懂了呢? 苏青茉听着这一老一少扯白话就觉得脑门心抽疼,她很想去死一死这要肿么办? “就是说你是此地土生土长,对这里还知根知底的意思,反正是个好词。”夜子逸也懒得跟庞太师废话了,他也觉得狠心赛,聊个天咋这么费劲咧? “哦,那我确实是千城土著,你就放心交给我这个土著吧,我一定帮你守护好千城,绝不会让它乱起来。”庞太师信誓旦旦道。 得到庞太师肯定的答复后,夜子逸跟苏青茉也就没再在太师府久待,关键他们一个不会跟人聊天,另外一个只能在人前装哑巴,而庞太师年纪也大了,尤其跟夜子逸聊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是各种累,所以也就没有多留他们,简单话别后两人就离开太师府,回到自己下榻的客栈去了。 第八十四章 论避雷针与天线宝宝的关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姬如花就把姬如命从暖和的被窝里给拽了出来,然后两姐弟便驱车赶往千城城门口去守株待兔了,我们女王陛下此刻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跟那只肥兔子来次亲密接触,额,简而言之就是她的老情儿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是插翅难逃了。有她姬如花坐镇,铁树寒还不是束手就擒的歹命。 姬家姐弟离开的时候,无极也早已经起身了,他透过自己房间的窗口一直目送着两人离开,待他们走后,无极也立马敲响了辰王夜子逸跟苏青茉的房门。 “无极大哥,你瞅瞅外面那天色,现在还早着呢?扰人清梦是会遭报应的。” 夜子逸揉揉自己那惺忪睡眼,打着哈欠,怨气冲天地指责着无极,也难怪这货起床气这么大,人方才还在做着美梦,梦里一个超级大帅哥正捧着一大束漂亮的玫瑰正跟她求婚了,这让现代男人缘一直不咋好的女魂激动得心花怒放,可是咚咚咚的敲门声硬生生地打碎了他的美梦,不止花没了,就连帅哥也成了梦幻泡影,一溜烟全部都被无极那一通敲门声给吓跑了,你说我们夜子逸童鞋心里能好受吗? “你忘记了今日我们可有大事要办,还睡什么?赶紧起床,我跟苏青茉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无极对夜子逸的埋怨无动于衷,继续催促他道。 “丫滴,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好,真是的,上吊也要给人家喘口气啊,这么火急火燎的搞毛啊?该死的雷馆,老子今天不好好削你一顿,老子这火气都下不来,世上有我这种奔波劳碌的王爷吗?为了个叫花子忙得脚不沾地的。”夜子逸瞅无极那架势就知道,他想再去补个回笼觉的想法是彻底落空了,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一边给自个儿胡乱套着衣服,一边还嘟嘟啷啷喋喋不休。 很快夜子逸也准备好了,三人碰面后,甚至连早膳都没顾得上用,就往五湖四海大酒楼赶去了,想先跟余大弦碰个头,大家再合计合计下之后的行动方案,以确保万无一失。 余大弦原本还想着不知道辰王殿下夜子逸什么时候才会给自己带来好帮手无极,本来他还寻思着晚些时候自己亲自过去他们下榻的客栈去把人给迎过来,却不曾想到,自己刚打开门做生意,那个皇家尊贵的王爷就带着无极,还有一个姿容秀丽的年轻姑娘来了。 辰王殿下的积极性跟配合度如此之高,执行力还如此雷厉风行,这多多少少让余大弦对他改观不少,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王爷办起正事来还是相当门清的,丝毫都不含糊啊。余大弦突然觉得他们今天旨在擒王的丐帮大会胜算貌似更足了。 余大弦将这些贵客迎进门来,然后吩咐自家店小二备好了最好的瓜果点心,看着时辰还很早,想着这些贵人们肯定也还没用早膳,余大弦于是很贴心地也准备了这些,这让辰王夜子逸尤为开心。 “掌柜的,其实你做丐帮分舵主都是屈才,你要不考虑下直接跳槽来我府上给我做保姆咋样?我好歹是个王爷,在我手下做事,那你端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铁饭碗,这可是一切待遇从优,今后生活还相当有保障的国家公务员啊,关键你看如果你的主子是我,你的阶级地位也有了质的飞跃,从此以后你就脱贫致富一举成为周扒皮那样有田有地有房还有粮的地主老财了,甚至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上个官衔,你们这里不都流行这一说,高官的奴才至少都相当于一个七品的小官,何况我们家还是世袭皇位的最高统治者,如今你们的山大王还是我亲哥耶,你真的不动心吗?要不要以实际行动来拥护支持我咧?赶紧改旗易帜吧,我保证你跟着我混不仅不会吃亏,而且还前途无量啊。” 夜子逸越看余大弦就越发对他各种满意,不得不说这个大掌柜着实是一个优质服务员,若是能被自己忽悠,主动放弃丐帮的分舵主一职不干,跟自己屁颠屁颠地回皇城,今后辰王府若是能由他帮忙管理,他夜子逸不就更省事省心了吗? 当然辰王殿下也不是变相埋怨玉墨打理得不好,而是女人嘛,有些时候就是喜欢叽叽歪歪,胆子又小,屁大点事都要找他定夺,他也挺苦逼的,一想起府内的大大小小的琐事都要他自己操心,他就越觉得余大弦就是自己要找的管理型人才,典型现成的ceo啊,再不挖墙脚带回来给自己做长工,夜子逸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了。再说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才都坐等着他夜子逸去发现咧? “王,王爷,何谓保姆?那个,我们锦苍还有周扒皮这个名人吗?恕小人孤陋寡闻,您的话小人至少一半以上的内容没明白。王爷能给解解惑吗?小人会努把力争取听懂的。”夜子逸说完就一脸殷切地看着他,仿佛就等他立马给个答复了,搞得余大弦也亚历山大。讲真,不是他非要多此一举,他也不想搞事啊,可是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跟辰王殿下木有办法沟通,这货的天外之言实在是太多了,都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能咋整?他也很蓝瘦很香菇啊。 “哎,我说的也是人话,还是最标准的普通话啊,老子都没用方言啊,为毛你们就是听不懂呢?还要让我废了吧唧地解释,快愁死我了,到底是你们是火星人还是我才是?” 夜子逸一听余大弦的问话,他也很烦操,奶奶滴熊,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从来没有一本教过主角们遇到语言障碍的时候该如何解决啊?为毛轮到自己赶上穿越潮,就开始各种沟通不良了呢?这不科学啊?难道自己前二十六年都是被那些小说家给骗了,奶奶滴熊,那些个穿越手册看来没一个靠谱的,这根本就是个难度系数相当高的技术活啊,没有一定的语言功底还无法轻松驾驭。反正他自己现在是深有体会,文盲果然是伤不起啊,各种扎心插刀你说有木有?系不系? “哎,我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多学习下我们的国学,像那些什么四书五经啊,金瓶梅什么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在古言方面如此薄弱,苏青茉,这些又臭又长还晦涩难懂的古董国宝级的古代书籍你肯定都有涉猎吧,现在好了,你肯定是如鱼得水了,我是真心羡慕你啊,对了,你知道金瓶梅到底讲的啥吗?是说一个爱哭的妹子跟他的情郎的故事吗?” 夜子逸抓耳挠腮后,突然冲着身旁的苏青茉就来了这么一通感慨,可是这货的话音刚落,苏青茉的脸颊就抽了,我佛如来啊,这个女魂到底小学毕没毕业?他的文化水平得有多低啊?他该有多蠢才能把红楼梦这样的国学经典跟金瓶梅那样的书混为一谈的咧?这两类型的书籍能相提并论吗?夜子逸这是要将他们这帮人都送上天滴节奏啊,说个话为什么都要如此丧尽天良不学好啊,啊,啊。 无极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灭世大杀器辰王夜子逸,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他的话题跳跃性会如此惨绝人寰,他们不是来找丐帮之人探讨如何捉拿案犯洪七公子洪雷冠的事情的吗?怎么话题能一直歪楼到酱紫的地步咧?无极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想明白这逗逼王爷是想说服五湖四海的大掌柜跟着自己回去给他当管家,可是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非得说上一串他们这些人都听不懂的神仙之语吗?今后他们到底要怎么才能愉快地玩耍啊? “咳咳,好了,正事要紧,闲事休提。余大弦你就直接说有什么是需要我们协助的吧,尽快把洪雷冠绳之以法这才是首要任务。”为了杜绝话题一再跑偏,无极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总算拉回来众人的理智。 夜子逸一看自己挖人的事情被无极中止,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端坐在位,做个听话的乖宝宝,不再进行发散思维折腾旁人。 余大弦一听无极的提问,也长舒了一口气,哎嘛,只要不再为难自己回答那些他压根就听不懂的问题,现在就算别人问他,他老婆胸大不大,他都一定知无不言啊。 “小人已经都安排好了,我们有联合了其他的分舵主,总共十二人,要拿下我们帮主洪雷冠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目前对我们来说棘手的倒是他的引雷术,如果我们不能先解除这方面的危险,我们就算是整个丐帮一拥而上都只能被他劈成煤炭坝。”余大弦心有余悸道。 “其实人手只要有一根避雷针就行了,就不怕雷击了。”在无极开口前,夜子逸再次抢先道。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的回答,这次倒没有不屑,反而很慎重地点了点头,予以附和。无极一看这两货都这样就知道这个所谓的避雷针应该确实是解开引雷术的关键工具,可是无极毕竟是个古人,他哪曾见过什么避雷针,他最多只见过女人缝缝补补的大头针罢了。 “这个避雷针又是何物?要如何取得?”一直秉持着不懂就要问的靠谱美男子无极思索再三后,当即开口问道,这恰好也是余大弦想要了解的,原本还以为又只有自己没听懂,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却没曾想到天下闻名的无极也不懂,于是他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就算做蠢货也要给自己拉个小伙伴才不寂寞啊。 “嗯,避雷针就是天线宝宝头上的那根细杆。”这下夜子逸想都没想,直接就快速地作答了。可是他的回答却让众人更加生不如死,话说这货真的是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吗? 第八十五章 在古代见到华哥秒变迷弟的辰王 为了挽救众人于危难之间,最后还是苏青茉这个长相清丽的妹子出手了,她狠狠地抽了夜子逸一巴掌,无声警告他安安静静地待着,不准他再插科打诨干扰正事,然后再通过无极的口跟余大弦要来了纸和笔,然后在上面龙飞凤舞起来,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密密麻麻的东西,反正夜子逸是看不懂就对了。 苏青茉简短地跟无极和余大弦两人说明了下避雷针的原理跟制作方法,无极本就脑袋很灵光,再加上他动手能力也挺强,苏青茉又将关键点说得很透彻,所以无极很快就理解了七八成,而余大弦就没有无极这么幸运了,他基本上跟辰王殿下差不多,都是一脑袋的浆糊。 苏青茉看自己说的无极懂了,她也就放心了,她只是需要一个帮手能帮她提供一些避雷针所需要的辅助材料,其它的她自己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了。 等苏青茉跟无极他们准备好避雷针,一个时辰已经悄然过去,眼看离丐帮大会召开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大家一行四人匆匆用过午膳后,便立刻赶往城北的乾坤山,那里就是本次大会召开的所在。 待夜子逸他们赶到乾坤山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一副热闹非凡,无比壮观的场景。 “余舵主,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临时变卦了呢?”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青衣男子看到余大弦后,立即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我看你应该是想说你以为余大掌柜做了土鳖,跟缩头乌龟一样临阵脱逃,跑了路的意思吧?你这脸上可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小伙伴的人品呢?你究竟是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不相信余大弦?”站在余大弦旁边的辰王殿下先正主一步,抢先答话道。 青衣汉子也是丐帮一个分舵的舵主,名唤秦朗,他向来为人直率,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典型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豪爽爷们,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陌生小伙子倒打一耙。好在事先他早听余大弦提及过丐帮大会的时候会带厉害的帮手前来助阵,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贵气逼人,话语更是咄咄逼人的少年郎不成? 秦朗将求助的眼光投向自己的小伙伴余大弦,希望他能帮忙解惑。余大弦一听辰王殿下开口,他就觉得自个儿心里仿佛被针扎一样的难受,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这个尊贵的王爷能够安安静静地待着,最好是不要跟着过来,反正有无极跟这个不能开口的苏小姐在,他觉得他们今日想要活捉帮主洪雷冠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真的一点都不需要这个王爷再横插一杠。 “秦朗,这位便是我早前跟你提到过的辰王殿下,这位是名满天下的无极观观主无极大师,这个是苏小姐,他们三位都是来襄助我们除掉帮中祸害的。三位,此人是我们丐帮的分舵舵主秦朗。”余大弦为双方各自介绍了下彼此的身份,好让大家认识下。 秦朗原本以为余大弦之前只是跟自己吹牛,所以也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一听面前三人的身份,他就彻底惊呆了,天神爷爷啊,我压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幸面见到咱们锦苍国的王爷啊,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秦朗激动万分,作势就要给这几人行大礼,无极一把拽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泄露他们三人身份,以免引起洪雷冠他们那帮人的警觉。 秦朗一想也是,现在确实不宜引起太多人的关注,以免打草惊蛇,他很快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然后装出一副熟稔的样子,亲自将夜子逸,无极,苏青茉他们领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再三确定不会被他人打搅后,才再次谨慎开口道“我的手下回报说,洪雷冠很快就会进场了,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他居然还带了三十个高手随行,这跟他以往独行的习惯倒是判若两人了呢?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无极一听秦朗这话,当即眼神眸光一暗,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不过很快就转瞬即逝了,他镇定自若地问道“你们丐帮内部如今还有多少人是鼎力拥护洪雷冠的?这些人有哪些是可以争取到你们阵营的呢?抓洪雷冠一人不难,难的是如果他的支持者众,到时候围剿起来倒是让人头疼的问题,我们要争取一击即成,将他的余党都消灭干净,不能让他们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对于你们丐帮未来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这些年洪雷冠一直搞独裁,还刚愎自用,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对不服他的人镇压手段也挺血腥残暴的,所以早就失了人心,弄得我们丐帮乌烟瘴气,大家都怨声载道,可是惧于他的淫威,碍于他的冷血手段,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如果此刻有人敢牵头对付洪雷冠,想必我们丐帮众人一定会一呼百应的,大家早就想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也想尽早解决丐帮的隐患。” 余大弦与秦朗对视一眼后,余大弦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 “若没有粉丝,倒是好办了不少,至少我们不用在对付洪雷冠的时候,还要想方设法地绞尽脑汁提防着他的那些脑残粉,迷弟迷妹神马滴,对我们进行反扑。” 夜子逸听完余大弦的话,当场就这么总结道。反正在辰王殿下眼里一个失去了群众基础的洪七公是蹦跶不了多久了,自己就能成为这个乞丐王的命运终结者。洪雷冠估计过了今日之后,就真的只能去讨饭了。额,不是,他都被丐帮列为了头号危险分子,被夺权后,估计连丐帮都混不下去了吧,被整个丐帮联合抵制的他,前景着实堪忧啊,可是这能怪谁,谁让他不学好,当个乞丐王就以为自己牛气冲天了,居然还有胆子勾结别国想要跟他们夜家叫板,他真的以为他们夜氏皇族是吃素滴兔子吗?谁都能端了他们的老窝不成?中二青年说的就是洪雷冠这种看不清形势的发梦滴糟心汉子。这种不脚踏实地的人迟早不得将自己送上绝路吗?洪雷冠就是前车之鉴。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现代腔的说话方式,她当场就默了,哎,这个熊孩子到底啥时候能够有点身处古代的自觉呢?你说你总是说现代话,这些个古人要怎么跟你交流啊,你没看到他们都一脸懵逼地瞅着你吗?你没觉得亚历山大吗?老子都受不了了啊,啊,啊。 “王爷是说洪雷冠没有追随者跟拥护者这事就好办多了。”无极一看秦朗那懵了的傻逼样,再看余大弦那副蔫头蔫脑的颓废样子,便赶紧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语再次解释了一遍夜子逸那坑爹的话。 夜子逸当即就冲着无极竖起了大拇指,自己总算把无极给培养成翻译官了,好骄傲地说。 就在这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一片骚动,众人将眼光齐齐投向骚动的中心,原来是丐帮帮主洪七公子洪雷冠亲自带着三十个高手到场了。 “我感觉洪雷冠就像个超级大明星一样,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欢呼,你们不是说他挺遭人恨的吗?怎么还如此受欢迎咧?难不成你们手下的这些群演都是在跟洪雷冠演戏,忽悠他不成?想要让他降低心防,方便你们等下将他一网打尽的意思吗?” 夜子逸他们所站的这个地方离洪雷冠他们着实还有些距离,加上围着洪雷冠的人又太多了,所以他还是没能看到洪七公子的正脸,不过一瞅现场这火热的架势,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现代的某个追星现场,不然谁能给他好心解释下,那些个女乞丐那么激动是为嘛?看到他们帮主有必要振臂高挥,发出野兽般的声音吗?她们确定不是在叫春吗?啊,啊,啊。自己今日到底是来擒凶的还是扫黄的啊? 这突如其来的脱线的一幕也看得无极跟苏青茉瞠目结舌,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风中凌乱。 夜子逸的好奇心已经被成功地搅起来了,他越发想要一睹传说之中丐帮帮主洪七公子的风采,于是一个凌波微步,便纵身靠近了洪雷冠,当看清他的长相后,我们的辰王殿下当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哎嘛,这不是华哥吗?苏青茉,你赶紧过来看,四大天王刘德华啊,华哥,我是你的铁杆粉丝,一直听您的歌长大的,我老喜欢你了,您是咋来到锦苍的,怎么还当上了丐帮帮主呢?” 夜子逸看到长相跟刘德华酷似的洪雷冠的时候就彻底抽疯了,他当即就想岔了,以为刘德华跟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这里,便激动万分地拽着洪雷冠的手,化身小粉丝对他各种骚扰。 洪雷冠一时不察,加上夜子逸身法还奇特得很,所以他才会被这个长相同样俊美得过分的陌生男子袭击,他完全不明白为何这个陌生美男看到自己会泪湿眼眶,还抱着他不撒手,难不成这是竞争对手故意安排的戏码,想要破坏他在众多女性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再让他背上断袖的骂名不成? “放肆,你是何人所派?居然敢袭击本帮主?说,你有什么目的?”电光火石之间,洪大帮主越发认为面前的夜子逸很可能是不服自己的帮内人安插进来欲对付自己的坏蛋,越想越愤怒,洪雷冠眼神凌厉,表情凶狠,直接朝着夜子逸大打出手了。 第八十六章 辰王殿下与洪七公子的对决 “卧了个大槽,你居然敢电老子,老子跟你拼了。”辰王殿下被丐帮帮主洪雷冠给雷到在地,表误会,此人是对他用了引雷术,而我们这个二货王爷又一直沉浸在见到酷似自己偶像刘德华的喜悦中,一时没有堤防,这不一来二去就中招倒地了。 那被电流击中的滋味不能更美妙,辰王夜子逸这下是真的火了,去你大爷的华哥,这个坏银竟然敢披着华哥的皮四处招摇撞骗,欺骗妇女同胞的感情,还出手对付自己,这口恶气他夜子逸坚决不忍啊。 夜子逸一个猴子翻身,以很伤眼的姿势爬了起来,然后眼神阴冷地瞅着自己跟前那个骚包无比的洪七公子,“洪雷冠,你别以为你顶着我偶像的皮囊就能当免死金牌用了,今天老子不打到你失禁,我就跟你姓。”夜子逸伸出食指比着洪雷冠,直接跟他邀战了。 夜子逸此话一出,人群中再次爆发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当然大多都是女性观众拍手称快,拍案叫绝,哎嘛啊,这可是百年都难得一遇的绝世美男决斗的场景,这帮老娘们能不激动,能不沸腾吗? “小哥,你叫啥名儿啊,我相信你能赢。”夜子逸身边一个麻子脸,麒麟臂,水桶腰,大象腿的五十来岁的大婶,突然鼓足了勇气开口跟他搭讪道。 “胖婶儿,我是一修哥,你眼光不错,叫上你的姐妹们一起为我加油,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欠削滴坏银。我一定会把他打成精神病的,这样他才能有更好的精神头去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夜子逸对着面前冲自己比心的大婶如此回答道。 这位更年期的中年老妇女从没想过此生居然还会有机会跟一个俊美如同天神在世的美男子说上话,还能被人家如此温柔地对待,她一高兴就把自己身边的众多姐妹们都召集到了一起,然后郑重其事地交代她们,一定要坚决拥护这个横空出世的一修哥,从此以后她们不再支持洪七公子,反而改投一修哥的阵营,为他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不要问为毛她们的觉悟会如此之高,她们一定会很骄傲地大声回答,我们这个世界也是看脸的世界。 “不自量力的家伙,你既然赶着送死,本帮主就成全你。” 洪雷冠本就是个爱慕虚荣的人,一看这个自称一修哥的人居然如此凶残地就夺走了自己大票的粉丝,额,不,是支持者,他就心里攒着火,不发不快啊。他怎么可能坐视别的汉子跟自己抢夺娘们资源咧?这跟女同胞的美丑没关系,主要就是洪七公子觉得这是打他脸,挺伤他自尊心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呐。于是他再次使出一指禅一手指天,瞅这架势,他这是要放大招了啊。 无极他们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脱线的地步,完全偏离了常轨好吗?之前大家商量的对策并没有这一出啊,这个王爷为毛要自己挺身而出呢?能不能有点王爷的自觉啊,啊,啊。你就算再不摆架子,不摆谱,想走亲民路线也不是这样胡来的啊? 余大弦跟秦朗等人早就看傻了眼,跟个呆头鹅似的没有丝毫反应。苏青茉看着场中央那个酷似四大天王刘德华的所谓丐帮帮主,此刻这位古代偶像正身体崩得笔直,还一手指天,那架势真的挺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英姿,可就是配上那标志性的脸,再加上其狰狞的表情,却很招笑。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一幕还要属,方才那些看到洪雷冠之后各种欢呼,各种雀跃的女性们居然齐齐地朝夜子逸身后的方向集结,还一口一个,“一修哥,神功盖世,一修哥,举世无双”。话说这些人的节操呢?都喂狗了吗?你们如此火速地放弃你们的前帮主酱紫都不觉得有错吗?这三分钟的热度实在是太特么凶残了。 如若按照他们方才在五湖四海大酒楼所谈好的方案,应该是由丐帮这些分舵主们自己上阵对抗他们的帮主洪雷冠,而无极跟她苏青茉才是压轴的人物,无论是哪一个方案都没有要他夜子逸堂堂王爷亲自挂帅对敌的啊。亲,你到底是多想出风头,才会抢了这些人的活儿啊? “苏青茉,你还傻愣着搞毛啊?快给我天线宝宝的装备啊,不然等下老子一定会变成非洲黑人滴。”夜子逸一看雷馆同志那架势就知道这货又要使用引雷术对付自个儿了,方才那一股麻劲儿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去,再来一下,夜子逸心里也有些发憷。他想起了苏青茉早前捣鼓的对付洪雷冠的引雷术的工具,便冲着他的现代老乡喊了一嗓子。 奶奶滴熊,这帮鸟人,怎么个个都不寻常,没事净学这些危险玩意儿作甚?被雷馆同志此举刺激到的某王暗中决定等完结了千城之事,他非要找苏姥姥好好讨教下巫术那些更为高深的逆天术法,以后谁再敢招惹他,他就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如来那里去集中训练,聆听佛法。 夜子逸那一通嚎叫彻底震醒了苏青茉,她赶紧将类似避雷针的玩意儿亲自抛给了夜子逸,我们辰王殿下一个纵身飞跃就一把抓住了,然后赶紧往自己脑袋上一戴,好吧,他顷刻间就变成了古代版美猴王孙悟空了,谁让苏青茉把避雷针装备硬生生做成了孙猴子的紧箍咒了呢? 洪七公子对于夜子逸的新装备丝毫不以为意,这个丐帮帮主自大惯了,加上一直以来从未遇到过敌手,他的引雷术一出,还从未尝试过败绩,所以他自然更不会把夜子逸这只弱鸡放在眼里,他突然阴笑一阵,冲着夜子逸的方向念了一句“走你。”,然后就坐等这个美男子被他送上天。 谁知道预期中的惨叫连连并没有发生,夜子逸居然毫发无损,还一脸欠扁地挑衅他道“电工,你还有没有大招使,赶紧的,等你出完招,就该轮到我了。别说我欺负你,我们三把定输赢,谁输了谁就束手就擒,我都不逼你跪下唱征服了。看你长得太像我偶像的份上,就不埋汰你了。” 刚对洪雷冠说完,夜子逸又冲着苏青茉跟无极的方向喊道“小伙伴们,咱们的避雷针经过检验了,质量不错,不是三无产品,点赞啊。”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逃得过雷击?你难道也学过此术?啊,当年他为何要那么对我?任我苦苦哀求就是不肯教我,如今却轻而易举地传给了旁人,居然还是他的独门绝学避雷术,该死,该死。”洪七公子一看夜子逸居然避过了自己的引雷术,他深受打击,一下就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往事,然后误会了眼前这个骚年的身份,还以为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只是两人未曾谋过面而已。 “洪七公,你脑子有坑吧,胡咧咧什么呢?我啥都没学过,你那双眼睛是白长的吗?没看到老子头上的这个武器吗?这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你才发明出来的,我们苏才女可是一把好手,她比你可厉害多了。好了,你也别跟我东拉西扯了,识相点,赶紧认输。你也别怕丢人现眼了,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你也不失勇士风范。对了,你方才说的人可是你的师父,是他传授的你引雷术,但是却没有教你避雷术是这个意思吧?其实我觉得你师父对你也挺好的啊,你想想比起避雷术来,引雷术不是一门攻击性更强的术法吗?而避雷术充其量估计也只能算防御类的术法吧,估计也只能作防守用。我要是你,肯定也学避雷术啊。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夜子逸表示老子从来不喜欢背锅,所以一听洪七公子洪雷冠那话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怎么可能愿意莫名其妙就给自己挣了个从没见过的师父咧?当即他就给洪雷冠反驳回去了。言语一再表明他跟洪雷冠绝无同门情谊,反正这个雷馆同志是休想走歪门邪道跟自己攀交情了。趁早死了这条心最好,我们辰王殿下可是来逮捕这个衰人归案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就搭上了自己这条线咧?到时候如果洪雷冠再用熟人的身份跟他走个后门你说他夜子逸究竟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为了免去之后一连串的麻烦,辰王殿下硬生生地堵住了洪雷冠所有的退路,反而劝他赶紧束手就擒,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那你究竟是何人?”洪雷冠再次出声问道夜子逸,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骚年身份不寻常,难不成自己私下进行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吗?这一天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呢?洪雷冠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对面的美男子不会是自己心中所担忧的那样,最好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偶然路过为了见识丐帮大会的风采所以才来此胡闹。 “你说,我们现在还互道身份有意义吗?你也别指望跟我交朋友了,现在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让交情蒙蔽双眼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不想让你没皮没脸,你也就别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咱们都好好配合下,行不行?你就主动跟我回去,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还是有可能的。” 夜子逸再次善意地规劝起眼前的这个失足的偶像,酷似天王刘德华的洪七公子洪雷冠,希望他能够认清形势,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否则他一定不会再对其手软的。 洪雷冠对夜子逸劝自己投降的话置若罔闻,反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静立半晌后,雷馆同志突然四下环顾,瞅了瞅夜子逸身后还在不断壮大的妇女队伍,再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三十名高手正被余大弦等人所带领的丐帮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就知道自己如今早已大势已去,等待他的要么是牢狱之灾,要么是直接上断头台,可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丐帮帮主的他怎么可能甘心身陷囹圄或身首异处的悲惨命运,他好歹也是个行事张扬的汉子,宁可在万众瞩目,众目睽睽之下高调地死去,也不愿意跟条土狗似的死得无声无息,无人问津。他洪七公子就算是败了,也要死得轰动,如果能在丐帮大会上从容赴死他想着他一定能四海名扬的,就算是恶名他也要争取下,只要能让自己活在世人心间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也能从中得到变态的快感。 “小子,你休要猖狂,就算是败,我也不是败于你手,日后就算这帮人拥护你为新帮主,你也得排在我之后,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任由他人肆意凌辱。” 言毕,洪七公子就突然对自己下了死手,就在大家惊恐万分,以为洪雷冠死定了的时候,谁知道对面的夜子逸突然身法奇快地闪到了洪雷冠身边,截住了他的动作,然后恶狠狠道“我靠,你居然有脸跟老子玩大义凛然的戏码,你丫配吗?奶奶滴熊,老子对你这个乞丐王的破位子没兴趣,你丫滴啥都没交代,就想死,门儿都没有。” 第八十七章 辰王的刑讯课 苏青茉的彪悍面 寻死不成反被辰王活捉这让洪雷冠心如死灰,他真的是想要泪奔了,奶奶滴熊,这个凶残滴骚年咋这么残忍,连个体面的死法都不愿意给自己,他都愿意以死谢罪了,给他留个全尸不行啊,啊,啊?为毛非得把他送上断头台让他脑袋跟身体分家。哪个死法不是死法,兄弟你有必要如此坚持吗?被夜子逸点了穴位的洪雷冠此刻喊不出声,不然他一定会冲着夜子逸破口大骂的。 “我救下了他,他不感激也就罢了,咋还恨不得咬死我呢?他那眼神让我头皮发麻,真心瘆得慌啊,苏青茉,你说要是你,你能看着酷似自己偶像的人自个儿把自个儿弄死吗?他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天王华哥啊,我还想让他以后多给我唱唱歌听了。” 苏青茉直接踹了一脚那个还在嗖嗖嗖放眼刀的洪雷冠,洪七公子没扛住,当场就昏了过去,苏青茉再轻轻踢了他几下,确定其是真昏,不是假昏后,然后转背望着那个一脸惊悚模样无声指责她暴力的夜子逸开口说道“我说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能不能干人事?这个男人不是刘德华,你以为穿越就跟玩儿似的吗?谁想穿就穿了,我们现在是在历史上架空的朝代,这里是古锦苍国,不是大天朝,你也没那么多现代老乡,就我们两个难兄难弟而已,下次你说话做事能不能走点心啊,多体谅下别人的承受能力。这些话都是无极他让我转告你的,现在他都不想搭理你了。你自己说说,你走到哪里消停过?我们能不能低调点,不要引起那么多轰动成吗?” 其实夜子逸这个闹腾的性子苏青茉也表示吃不消,这个女魂咋这么能挑事呢?你说协助丐帮擒个王吧,最后罪魁祸首倒是缉拿归案了,呶,昏在地上的那个糟心倒霉蛋不就是吗?可是你夜子逸愿意帮丐帮众人分忧解劳,挽救颓势,力挽狂澜神马的也没什么,可是你犯得着把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王爷身份搭进去吗?哦,一群老娘们撺掇你当他们的新帮主,你就色令智昏,笑得合不拢嘴了,然后一拍胸脯子就义薄云天地答应了,小祖宗啊,你究竟有没有把夜氏皇族尊贵的身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啊?你哥夜子墨,你奶奶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那帮人要是知道你背着他们接下了丐帮帮主的私活儿,他们还能活吗?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干,整天跟着一群叫花子探讨理想跟人生,你这是啪啪啪打脸你皇兄夜子墨你造吗?你咋不想想,历史上哪朝哪代的国君能够接受在自己的治理下,流离失所的百姓呈几何倍疯狂增长,你丫滴,以为丐帮人多势众那是好事吗?那不是在明晃晃地说着你哥无能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糟心玩意儿? 苏青茉一直脸色阴沉,眼神阴冷地瞅着辰王夜子逸,这让夜子逸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发毛,可是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又哪里做错了,惹到了这位姑奶奶,至于这么一大早地给他上纲上线吗?夜子逸调动自己的脑细胞拼命回想,突然他眼睛亮了,对着苏青茉开口道“下次我一定会多加注意,时刻提醒自己这里是古代,尽量不给你们惹麻烦了,你跟无极都放心哈。另外就算我当上了丐帮帮主也不会忘记你们的,你要是还不放心,不然大不了你做丐帮的大当家,无极当二当家,我就当三当家咋样,劳动成果我不会一人独吞的,我也知道昨日要是没有你的避雷针,估计也没那么快拿下雷馆。军功章有你的一多半,我不会跟你抢功劳的。你也知道昨个儿大家伙太热情了,我也是被架上去的,不是想跟你争功。” “夜子逸,你到底有多脑残,丐帮又不是土匪窝,还大当家,二当家的,你到底听不听得懂重点啊,我们是跟你抢帮主的位子的吗?你自己身为王爷,跟这帮乞丐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你难道真打算在千城当帮主玩呢?你还要不要解咒术?想不想回现代啊?” 苏青茉被夜子逸那反射弧给惊呆了,这还能好吗?这个熊孩子这么与众不同真滴可以吗?聊个天都这么费劲,自己真的能指望这个傻缺在解咒之事上襄助自己一臂之力吗?夜子逸若真的出手了,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更凄惨?苏青茉突然越发不敢想象以后那黯淡无光的未来。 “我没说我要一直呆在千城啊,我最多只是做丐帮的名誉帮主,管事什么的还是余大弦他们那群人自个商量着来,我只是偶尔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提供些技术支持,额,我是说使用手上的权利给他们打开一些方便之门,当然我不是洪雷冠第二,不是为了搞事。我是这么想的哈,你也知道这个丐帮人数众多,放在谁手里你都会担心如果被居心不良的害群之马利用了,对于锦苍的和平现状都是有威胁的,与其事发后我们再疲于奔命地查漏补缺,还不如先行预防。既然现在这帮人自个儿主动要求政府部门监管,我为毛就不能顺水推舟,顺其自然地上位呢?这次我答应做他们丐帮的新帮主真的不是胡闹,也不是说着玩的,我也深思熟虑了一番,权衡利弊后才下定决心的。我可是好心在帮我哥夜子墨维护锦苍的长治久安啊。老子在现代的时候好歹也参加过不少国际跟国家的大型行动,也是出过不少力,做过不少好事的,你真以为我只会混吃等死吗?等撬开洪雷冠的嘴,了解了他跟夜郎国勾结的前因后果后,再顺藤摸瓜找到树哥后,这边事情一完结,我们立马就赶往甸城找苏姥姥,我可没想一直呆在这个连手机跟电脑都木有的古代。” 夜子逸突然一本正经地跟苏青茉交起心来,这一番条理清晰,言恳意切的话语彻底震住了苏大千金,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行事高调张扬且从不按常理出牌的骚年居然成长这么迅速,原来还是有一定的思想境界的,这才来古代多久啊,居然就开始使用上权谋之术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在其位谋其政滴意思吗?因为他如今是个王爷,所以也开始有了王爷该有的觉悟,知道自个儿还能发光发热,而不再跟以往一样只会头脑发热往前横冲直撞了,是这个意思吗?难道这就是另类人的另类智慧,只是她跟无极没有看懂罢了,真滴可以酱紫理解吗?这个骚年不会再语出惊人死不休吧? “嗯,你说的这个倒是也有一些道理,那就赶紧忙活完这边的事情,然后立马前往甸城。”苏青茉头脑风暴后,再次冷着脸开口道。 “我现在就刑讯这个洪七公,看他到底有啥交代滴?”夜子逸看苏青茉总算没有再反驳自己,便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奏了效,两人不再墨迹别的琐事,直接开始逼供起洪七公来。 “对了,苏青茉,你去掌柜哪里给我要桶水来?”夜子逸径直走到洪雷冠面前,一看他还昏睡着,先是眉头一皱,然后灵光一闪,我们的辰王殿下想到了更好玩的点子,便开口朝着苏青茉出声道。 “你要水干什么?”不明所以的苏青茉,当即诧异道。 “我倒是想要烙铁,火炉,夹棍什么的,可是这里毕竟是客栈,那个小老头儿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刑具呢?我总不能再背着华哥跑一趟县衙大牢吧?既然复杂的工具没有,那也要走个过场什么的吧?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演的,直接给昏迷的坏人一桶水,一个激灵他们就立马醒来了。”夜子逸直接眉飞色舞道。 听完夜子逸这简单事情复杂化的狗血打算,苏青茉再次扶额,无量天尊啊,自己果然不该指望这个熊孩子啊,你有必要啥事都要照本宣科吗?整那么多热身戏搞毛啊,直接进入正题不行吗?为了以免这个二货再次插科打诨,苏青茉径直走到还睡得正香,丝毫不知危险降临的洪七公子洪雷冠面前,然后纤纤玉指一点,原本还昏迷不醒的洪雷冠就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然后就睁大着他那惊骇莫名的双眼醒来了。 苏青茉一看既然已经成功叫醒这个待侦破滴罪人,想着也没自己啥事了,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跟着夜子逸一起参与刑讯逼供的破事了,于是就施施然离开了,而对于自己那比夜子逸更加凶残的叫醒服务,苏大小姐丝毫不以为然好吗?这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态度。 苏青茉方才所用的自然是自己所习得的术法,而洪雷冠本也是行家,苏青茉一出手,他就知道这个小女子的道行比自己更加高深,方才那透心凉的劲儿到如今他都还没缓过来,因此他对苏青茉以及她身边的小伙伴们都心有余悸,这帮人个个都身手了得啊。 夜子逸看着苏青茉那轻轻一点之后所造成的后果,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静,丫滴,谁说女人才恐怖,这个男魂附体的变态也不遑多让好吗?他再次同情地瞅了一眼地上面色惨白,还抖如筛糠的洪七公子,然后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兄弟,我好心提醒你,没事千万别招惹女人,这些人都是母老虎啊。对了,你赶紧老实交代下铁树寒的下落?你到底是咋跟他勾结上的?我都搞不懂你心里咋想的?你说你都当上了丐帮帮主,有了这么大的势力跟权力,还给我树哥当牛做马是为毛啊?他许了你金山,银山,还是大好江山,或者说是给了你妹子不成?” “我跟铁树寒是死对头啊,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究竟查到了什么?”洪雷冠也懒得负隅顽抗了,听完夜子逸的话,他当即就冲着辰王殿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嗤笑道。 “我靠,你为毛跟树哥是死对头啊,这不科学啊?余大弦跟我说你跟夜郎国有所勾结,难不成真的是诬告不成?”夜子逸听完洪雷冠的话,也彻底跳脚了。这跟大家所设想的都不一样啊,南辕北辙成这样真滴好吗?难不成他们又白忙活了,夜子逸各种接受无能。 “那个蠢货说的话你也信,不过我确实跟夜郎有所来往,但不是跟铁树寒,而是她的妹妹铁扇公主-铁瓿姗,我们两人两情相悦,可是铁树寒看不起我,非要拆散我们。”洪雷冠再次语出惊人道。 第八十八章 洪七公的故事 铁扇公主的心思 辰王夜子逸完全没想到,他还没找到铁树寒下落,却意外从丐帮帮主洪雷冠口中听到了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而故事的主角当然就是铁树寒的同胞妹妹铁扇公主--铁瓿姗跟洪七公子洪雷冠。 原来早年的时候洪雷冠还不是丐帮的帮主,曾经有一次游历到夜郎国,意外得见铁扇公主的天姿,从此之后就不敢或忘,而那个纯情美丽高贵端庄的铁瓿姗在看到洪雷冠的第一眼也彻底沦陷在了他那多情的桃花眼中不能自拔,她借用自己的权势多方打探最后知道了洪七公子的大名,然后就设计了一系列的偶遇戏码,眉来眼去多了,两人就勾搭成双了,额,就私定终身了。 可这就气坏了铁瓿姗铁扇公主的亲哥当今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他暗中调查过这个洪公子的身世,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这个拐走自家妹子的男人祖上都穷了十八代,一直都操持着最下贱的职业,其中就有包括海盗,土匪,杀手跟,流氓这四大不忍直视且危险系数最高的体力劳动,若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此人就是个无房无车无功名,还有着一群作奸犯科的穷亲戚滴无产阶级,你说拥有如此丰富的人生资本,这样的宵小之辈怎么可能入得了天皇陛下铁树寒的眼呢?他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亲妹子托付给这样的小白脸。 在天皇陛下铁树寒的眼里,洪雷冠可不是小白眼,除了长相好看点,就没别的优点了。而这唯一的优点也因为他勾引的是自家妹子铁瓿姗而被铁树寒视为其最大的缺点,所以这会儿洪雷冠在树哥眼里是一点好都没落着,反正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就对了。因此天皇陛下跟在洪雷冠身后像撵土狗似的穷追猛赶也就不足为奇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棒打鸳鸯的悲情戏码的上演,可是人类情史上总有个通病那就是你越是不看好我地,我地就越爱得起劲,爱得深沉,所以这不这对遭到了权威家长抵制的小情侣自然更加难舍难分了,为了呵护两人之间那颗爱情的幼苗,他们便将地上情发展成了地下情。简而言之,就是说铁瓿姗背着他哥,无视他的三令五申,依旧跟洪雷冠偷情,额,不是,是偷偷谈情说爱。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人终究是抗不过天,歹命的两人最终还是在一次月黑风高,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时候被他哥铁树寒看了次现场版,额,说错了,是逮个正着,东窗事发后生怕自己的情郎洪公子会被他哥给揍死,铁瓿姗那时候表现出了不同往日的果决与勇敢,她愣是拖住了他哥,给洪雷冠争取了逃跑的机会,两人从此以后阴阳两隔,额,又说错了,是分别两地。 为了找回自己心爱滴妹子,感情受到重挫的洪雷冠发粪涂墙,为了早日出人头地,他特意找到了神机门,还拜到了术法高强的门主雷真知座下,原本以为这是自己人生的转择点,可是洪雷冠却未曾想到这个雷真知居然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为人既不光明,也不正大。当他发现洪雷冠天赋极佳,接受术法比任何人都快好多倍的时候,就担心自己的门主地位终有一日会受到这个根骨极佳的小徒弟威胁,于是暗中授意让其他师兄弟将洪雷冠孤立起来,想借此举把他活生生逼走,而又不会被外界发现他的龌蹉心思,雷真知这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恶心之举还是被聪明睿智的洪小哥发现了,他虽不屑他师父的卑鄙行径,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子在术法上的造诣还是挺高的,为了不失去在神机门学习的机会,他特意找到他的师父雷真知来了一次开诚布公的促膝长谈,原本以为自己的真心诚意能打动他那无良的师父,可是事与愿违,雷真知见自己的心思败落,恼羞成怒最后竟气急败坏说要将洪雷冠给逐出神机门。洪雷冠对此心有不甘,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最终还是选择了使出祖上的绝活--无影手,在离开神机门的当天盗走了雷真知的引雷术的秘笈,然后就开始了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修炼生涯。 先是感情受挫,然后又遭到了学业的滑铁卢,对人生很是失望的洪雷冠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一次机缘巧合他救下了丐帮的前任帮主萧大锤,颇得他的赏识跟信任,数年之后,就被萧大锤力排众议任命为了下任丐帮帮主,从此开始了他顺风又顺水的事业。 夜子逸正听得津津有味,谁知道洪雷冠竟然停住没再往下说,他一下就不干了,嚷嚷道“然后呢?你当上了帮主,你的真爱铁瓿姗是不是就回过头来找你了啊,现在你总算可以配得上这个皇家妹子了啊,树哥应该没有理由看不上你了吧?事业有成,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他还有什么可以挑剔你的?” 虽说辰王殿下这话确实是夸自己的,可是洪雷冠还是高兴不起来,这个王爷怎么如此俗不可耐呢?他自己不也是身为皇家中人吗?铁树寒的心思对他来说就如此难以理解吗?他就算当成了丐帮帮主又如何,在九五之尊的眼里这还是不够看的好吗?恐怕天皇陛下还会认为他这是不务正业,重操贱业吧? 洪雷冠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对着夜子逸比了比桌上的茶壶,示意他现在渴了要喝水,夜子逸一点都不在意被这么个阶下囚当仆人指挥,他赶忙亲自倒了一杯茶给洪雷冠,然后说道“你赶紧润润嗓子,故事还要说下去啊,老子现在还意犹未尽。” 看夜子逸这架势,自己若是不说清楚,估计这傻缺暴脾气一来,还得狠狠修理自己一顿,为了免些不必要的苦头,洪雷冠继续给他讲述道“铁树寒依旧是看不上我的,不过我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前铁瓿姗会偷偷离开夜郎国,来锦苍找我了,我们这些年来虽然不曾见面可是却一直都有偷偷书信联络,她自然知道我在千城当上了丐帮的帮主,于是便背着她哥铁树寒来了锦苍。铁瓿姗跟我说,她手里也有一定的势力可以用,她希望我能为了我们两人的感情豁出去一次,铁瓿姗说若想获得她哥铁树寒的首肯,我至少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要让铁树寒刮目相看才行。” “所以咯,你就听了那个小娘们的话,跟天借了胆,然后勾搭上千城知县农斯倪,再跟铁瓿姗里应外合,想要谋夺锦苍的江山,你想着只要自己日能够成功登顶皇位,你就有了资本可以跟铁树寒一较高下了是吗?那时候他肯定不会阻止你迎娶他妹子铁瓿姗是不是?”夜子逸听完洪雷冠的话后,就一脸嘲讽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吗?如果我没败下阵来,之后的大好局面说不定就成了啊。再说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吗?你们夜氏皇族压根就没发现我跟农知县暗中进行的大计,如果不是我的猪队友余大弦偶然跟你透露,你能及时制止吗?这个天下还不是易主了。” 洪雷冠不以为然道。反正自己此刻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过过嘴瘾什么的,他有何不敢?所以此刻他跟辰王殿下唠嗑也挺带劲,丝毫不觉得这番言论有多大逆不道,反正他更大逆不道的都敢想,只差一点就付诸实施了,所以吧,洪七公子觉得自个儿就是个能人,能人嘛自然就艺高人胆大,啥都敢哔哔。 “哎嘛,洪七公原来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怀疑过你的铁扇公主,就那个铁瓿姗的小婊砸,她说的话你就没一点疑惑吗?”夜子逸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洪七公旁边,然后勾着他的肩,搭着他的背再次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怀疑喜欢我的女人,她都是为了我好啊,铁瓿姗甚至还跟我说了,等我打下了锦苍的江山,到时候我做新帝,她当我的皇后,然后我们再举锦苍之力,跟丐帮的势力,外加她自己那帮在夜郎国的人马,对他哥铁树寒发起总攻,铁瓿姗说她要让她哥为他这些年错误对待我们两人付出代价。我们扫平了铁树寒这个障碍后还能共同治理两个国家,这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铁瓿姗甚至愿意为我大义灭亲,对付她亲哥了,我有什么不相信她的,她只是太爱我罢了。”洪雷冠再次深情流露,语带哽咽感慨道。 “我靠,这个铁瓿姗果然是个狠人啊,好大一朵白莲花。大兄弟啊,不是我不让你相信爱情,你咋就没想过,如果这个铁瓿姗真的爱你爱到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没了你她一刻都活不下去,那她不是应该把你的安危时时刻刻放在第一位吗?自古以来有几个跟皇帝对着干的人落得过好下场?这个铁瓿姗指挥你谋夺咱们锦苍不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吗?我哥夜子逸就算再废物,好歹我们夜氏皇族手里还有正儿八经的军队啊,你就指望用你手里那些残兵弱将,瘦骨嶙峋的叫花子来对付我们身体素质跟心理素质都过硬的国家机器吗?我看你才是缺心眼吧?恐怕这个铁瓿姗野心不小啊,她这是想走出幕后走上台前干掉他哥自己当夜郎国的女王陛下吧?难道她这是跟我们花姐学的,也想将夜郎国变成女尊国不成?你啊,十有八九被这个女人给利用了,她希望你能给她当打手,若是能侥幸拿下我们锦苍,那么日后可想而知,你的权力一定会被这个女人架空的,她这是想要一统天下滴节奏啊,都六亲不认,连亲哥都下得去杀手了。” 夜子逸这话一出,洪雷冠整个人都不好了,卧了个大槽,自己难不成这些年都被这个娇弱滴铁扇公主给欺骗了吗?他的经历为毛要这么唏嘘坎坷不平咧? 第八十九章 姬如花成功抓获铁扇公主 辰王殿下夜子逸在自己的房间跟洪七公子洪雷冠聊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凭借自己另类的智慧成功说服了这位前丐帮帮主,让他相信了自己就是被夜郎国那个小婊砸铁扇公主铁瓿姗给害了,才头脑发热去干革命,额,是去搞起义。 经过夜子逸童鞋的一番思想改造,洪雷冠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是遇人不淑,今后一定要擦亮眼睛,绝不让那些包藏祸心的娘们儿趁虚而入。 经此一事,洪雷冠与夜子逸之间建立了超越了兄弟的友谊,两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晚节不保,额,跑题了,反正洪雷冠最终痛定思痛,准备明天就把铁扇公主这些年跟自己暗中来往的书信全部都翻找了出来,一股脑系数转交给辰王殿下,希望能当做将来指认铁瓿姗的呈堂罪证,并且言辞颇为严厉地要求他一定要严加查办这个玩弄自己感情的夜郎国公主,还自己一个清白。他还跟他刚新结交的哥们儿夜子逸反复强调,自己也是被人蒙蔽才犯下如此混事,最多只能算是个受人蛊惑,情非得已的从犯,不算主谋,咋滴也能免了这个死罪吧。 “洪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再加上你认罪态度也挺好,肯定可以适当减刑的,我也会帮你在我哥夜子墨面前求情,从轻发落,你就别愁了。事到如今,如果你还能帮我找到夜郎国铁家两兄妹的话,估计都能将功折罪免去牢狱之灾,恢复自由身了。”夜子逸拍了拍洪七公子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对他保证道。 “好,一修,就冲你挺你洪大哥的这句话,我都会尽心尽力地给你找这两人的,绝对不会辜负了你的信任。”洪雷冠一听自己不仅能免了死罪,而且还能无罪释放,他就内心一阵激动,他这下是真的把面前这个贵族骚年当做自己的亲兄弟了,不,应该是当做比他老娘还亲的亲人了,所以他是真的打算发挥自己的余光跟余热,为党尽力,额,好吧,锦苍还没有党,只能为国效忠了。 夜子逸看自己居然成功地挽救了一个失足青年,并且还将他导回了正途,他就自豪得不得了。世人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看来洪雷冠现在就是那个无边苦海中回头瞅到了岸的浪子,他夜子逸又做了一件利国利民又利人的好事,他果然是个大善人,要给自己死命点赞啊,啊,啊。 两人聊完正事,谈完情,额,是兄弟情,表误会,然后夜子逸就放洪雷冠离开了。洪雷冠走出夜子逸房门的时候,脸上如沐春风,好不得意,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正要上楼的苏青茉,苏青茉看到洪雷冠毫无束缚的时候,还以为这个酷似天王刘德华的丐帮帮主是不是把她的小伙伴夜子逸给放倒了,正准备出手修理他一顿的时候,洪雷冠连忙道“这位姑娘你先别动手,是一修放我离开的,他要我将功补过,我现在就是回去部署一修方才所交代之事,他如今就在楼上休息,好着了。一修,一修,为兄就先走了啊。” 洪雷冠生怕这个看起来娇弱可是出手一点都不娇柔的妹子再修理自己,于是赶紧冲着楼上夜子逸的房间喊了一嗓子,夜子逸听到后当即就回了句“洪哥,知道了,你走吧。你还磨磨蹭蹭做什么?难不成我们两还要来次吻别不成?” 洪雷冠完全没想到夜子逸会说出这么没皮没脸的话来,他一时没扛住,脸就烧成了关公,然后尴尬地望了一眼同样如遭雷劈的苏青茉,拱手拜别后便赶紧离开了,那速度就好像背后有猛鬼在追他似的。其实也不能怪我们洪七公子,他此刻确实也有点担心害怕,自己刚新认的兄弟行事本就有别于常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跑下来跟他来一记热吻咧?所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无极刚从外面回到客栈,远远就看到了落荒而逃的洪雷冠,不明所以的他直接跑到苏青茉房间敲响她的门,然后问起洪雷冠的事情,苏青茉脸颊抽搐了下,然后冷着嗓子道“这都是夜子逸搞出来的,你自己去问他。” 然后啪的一声就毫不客气地关起了房门,独留无极风中凌乱。想着兹事体大,无极就算是再不喜夜子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就见那位雷人去了。 “你对洪雷冠究竟是什么打算?不是刚把他抓回来了,你怎么又私自做主将他放走了呢?你确定他不会再生乱子吗?”无极浓眉皱得死紧,眼神不善地瞅着面前那个吊儿郎当,没个正行更没谱的主。 无极虽然对自己态度不好,可是夜子逸这会儿心情正高兴得很,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反而好心地把自己从洪雷冠那里听来的故事事无巨细地全部重新跟无极复述了一遍,听完无极当场也默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呢?他先不说洪七公子的杯具人生经历,可是这个二货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啊,为何总能轻易地打破别人的心防,让别人主动说出最应该深深掩埋的秘密。怎么围绕着这货的事情,总是能轻而易举就上天,不费吹灰之力再尘埃落定,敢情他们这帮人忙死忙活,绞尽脑汁,还不如眼前这个傻缺动动嘴皮子?这还能好吗?老天爷要这么凶残吗?给了这货最尊贵的身份,还赋予了他收服人心的魔力,这家伙以后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吗? 辰王殿下此刻哪里知道无极是在嫉妒自己那不合常规的好运气,他再次补刀道“洪哥说了他会把铁瓿姗撺掇他的罪证全部都搜集齐全交给我们,然后再会亲自再给铁瓿姗写信,约她见面,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人赃俱获,洪哥还说铁树寒既然来了千城,想必不是为了他而来就是为了她妹妹铁瓿姗。只要这个铁扇公主真的依约前来,说不定树哥也会跟着露面了。我们跟着洪哥就能找到夜郎国铁家两兄妹了。” “嗯,如果这两兄妹真的有龃龉,铁扇公主若是因为想要对付她皇兄铁树寒而利用的我们锦苍的丐帮还有千城知县,那么确实有必要让铁树寒知道此事,到时候这个烫手山芋铁扇公主也可以交由铁树寒自己去处置,我们就算是送他个顺水人情,不管他承不承情,最起码都是他夜郎国失礼在先,侵略在后,想必铁树寒应该就不会再对付我们锦苍国了,毕竟这乱子可是她妹妹铁瓿姗惹出来的。我们锦苍也是受害者。”无极思前想后觉得洪雷冠的这个计策可行,于是开口赞同道。 就在无极还想跟夜子逸就细节问题再好好探讨一番的时候,突然姬如花的大嗓门就打破了客栈的平静,“一修,一修,赶紧开门。”姬如花一边生猛的拍门,一边焦急地冲房内人喊着。 夜子逸跟无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不明所以,无极赶紧走到门前给姬如花开了门,“发生何事?”无极一边侧身让姬女王进来,一边询问起她来。 “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在千城城门口看到谁了。”姬如花一改先前着急的模样,走进房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下肚后,然后对着房内的两人神秘一笑,竟然卖起了关子。 “肯定不是树哥,你要是见到的是他,一定没功夫跟我们通风报信,肯定恨不得找个地方先跟自己的老情人来几发,一解你的单相思了。”辰王殿下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姬如花跟无极一听夜子逸这没皮没脸不害臊的话都嘴角抽搐,丫滴,这个王爷为毛每次都要往歪处想?难不成在这个二货眼里男女之间除了那档子事就不能有点纯友谊吗?还有这些话你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行了呗,至于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对谁都说吗? 无极轻咳两声,然后岔开话题道“既然不是铁树寒,而你对所遇到之人显然也很惊讶,那就证明这个人是你意料之外的,而姬如花你又很笃定我们不认识此人,目前看来就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就是夜郎国的铁扇公主铁瓿姗,她又是铁树寒的胞妹,能让你欣喜若狂的自然是跟铁树寒很亲密的人,女王陛下想必抓到了这位公主吧,你不仅是来跟我们邀功,我猜想你打算拿这个铁扇公主做文章,引铁树寒前来吧。” 无极靠着自己所掌握的这些情报,抽丝剥茧,最后就做出了这样一番大胆的猜测。 辰王夜子逸一听完无极的分析就惊得半晌都合不拢嘴,回过神后,他连忙跑到姬如花面前,追问道“花姐,你还真的抓到铁瓿姗了呀,她人在何处?我跟无极方才还在讨论这个铁扇公主,洪雷冠本来还说要给他的这位欺骗他感情的妹子写信把她骗出来,然后看能不能通过她把树哥钓出水面,没想到被你截胡,你还快他一步,捷足先登了。” 夜子逸这番话倒是解开了姬如花女王的疑惑,本来她还百思不得其解,无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猜到铁扇公主身上,按理说,无极跟铁瓿姗不认识啊,原来是丐帮那边透露出来的消息,不过她倒是完全没想到那个行事泼辣的公主居然还卷入了丐帮的纷争中,如今看夜子逸跟无极的态度,她似乎牵涉还挺深,他们这帮人一开始只把怀疑的重点集中在了铁树寒身上,却万万没料到还有铁扇公主的事,如今想来,铁树寒说不定是追着他家不省心的妹子才离开夜郎国的。 “她现在就在我房间里,你们要见她吗?”想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后,姬如花再次语出惊人道。 “去,当然去,我要好好瞅瞅这个将一大票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究竟是哪路货色,我们锦苍差点被她给一锅端,老子是想想都后怕”夜子逸一听铁扇公主既然近在咫尺了,好奇心立马上来了,作势就要跑去会这个屌炸天的公主殿下。 第九十章 被施法变猪的歹命公主 无良的王 为了尽快见到传说中的夜郎国公主铁瓿姗,我们的辰王殿下一听姬如花说自己已经成功逮住了那位狠人,如今还把她关在客房内,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出猿臂拽着姬女王的胳膊就往外冲,那兴奋急切的劲儿让无极跟姬如花一度很怀疑这二货到底是赶着去干正事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歪点子打算不干人事了呢? 与夜子逸不同的是,我们的靠谱好总管无极还是在紧要时刻再次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他拦下了跃跃欲试的那朵大奇葩,俊眉轻皱,表情严肃地说道“夜子逸,容我提醒你一句,铁扇公主不比旁人,毕竟她是铁树寒最疼爱的胞妹,你要时刻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切忌不可唐突了那位公主殿下,别给你皇兄惹来不必要的事端,夜郎国的势力非我们锦苍可比的。” 无极再次的上纲上线,耳提面命多多少少还是让夜子逸稍稍不爽,他就不明白了,在无极的眼里自己难道就如此不济?难不成他除了胡闹就真滴一无是处吗?(骚年,这次你还真滴说对了,你周围滴小伙伴都是酱紫认为滴啊,泪奔。) “我说无极,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我啊,老子好歹还是锦苍的王爷,你总像教训孙子一样教训念叨我,这样你一点压力都没有吗?再说了,你咋就不想想,在解除丐帮危机,追查铁树寒下落这两件事上,老子不是比你们出的力更大吗?你不佩服我也就算了,总是质疑我的能力怎么可以呢?要不是看在我们关系不浅的份上,老子都想抽你几个大嘴巴了。”听到无极的话后,辰王夜子逸停住了脚步,然后面色不善地冲着无极开炮。 “一修,我看你就算是有那心,恐怕也没那胆吧,大家都是明白人,谁不知道你是看自己不是无极对手,所以才忍气吐声,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居然还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啧啧啧,真的是因为关系匪浅吗?在老娘看来,无极此生都不愿意与你扯上任何关系。” 一旁凉凉地看戏的姬如花女王,突然插话,不遗余力地打击起那个自我感觉历来很良好的某王爷。 “花姐,你不是吧?你确定你前些年真的爱我如命?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拐得要上天的人吗?拆我台你就开心了,哼。”夜子逸一听姬如花拆穿自己的话,让他没皮没脸,当即就跳脚了,用手指着一旁的姬如花怪叫起来。 “一修,你别跟我提往日种种了,那是老娘这辈子犯的唯一的错误,我相信那时候的我一定是神志不清,才会中了你的毒。我感念老天爷让我及时悬崖勒马,醍醐灌顶之后,果断放弃你,不然想必如今的我早就毒发身亡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姬如花赶紧跑离辰王夜子逸身边,站得远远地,一再跟他撇清关系,那切八段的架势看得夜子逸俊脸更臭了,脸色更黑了,他就不明白了,他一俊美无涛,堪称古代时尚界跟颜值界顶级模特加男神的精英咋就如此招人嫌咧?这个国度的人们究竟咋啦?为毛都如此不待见他呢?(汉子啊,你如果能稍微长点心,行事不要那么荡气回肠,额,说错了,是标新立异,相信你还是有救滴,肯定会受到热烈欢迎滴。这真滴不管你长相跟身材的事情,这黑锅原主辰王表示咋不背啊,女魂同志你要深刻反省下自己啊,啊,啊。) 无极嘴角抽抽地看着面前的两货干嘴炮,他伸出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开口道“好了,现在正事要紧,你们两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再翻来覆去地喋喋不休了,为今之计,还是要想办法解决了铁瓿姗惹来的麻烦才是。” 为了制止话题再次歪楼,越跑越偏,无极只得再次挺身而出,争取力挽狂澜,不然若是任由着面前这两个脑筋异于常人的二货闲扯下去,他完全相信估计就算是到天黑,他们都别想见到铁瓿姗,开始着手干接下来的正事。 无极那埋汰的话一出,理所当然地就遭到了姬如花跟夜子逸两拨眼神攻击。无论这两人多么鄙视另外一方,可是在关键时刻还是能够坚定立场,枪口调整好一致对外的,谁让无极是冲着他们两人说的不好听的话咧。 不过这次夜子逸跟姬如花两人倒没再说什么,原因嘛,自然是因为,夜子逸想要赶紧见铁扇公主去八卦下她跟洪雷冠的爱恨情仇,而女王陛下咧,则是希望通知铁瓿姗早点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夜郎国铁树寒陛下,所以殊途同归的两人都必须要先撬开这位不省心的公主殿下的嘴才行,作如是想的两人,便未在继续耽搁,彼此对视了一眼,忍住了心中对无极的愤懑,眼神传递了一个信号,待日后再找机会削无极给自己挣回面子,如今还是先办好眼前事。 两个同样不走寻常路的二货眼神交流如何能瞒得过无极的火眼金睛,他不屑地轻笑了下,然后率先转身走出夜子逸的房间,朝着姬如花的客房走去,其身后的两人便也赶紧提步跟上。 当一行三人走到姬女王房门口,正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对面的苏青茉恰巧也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一看三人架势,眼神一亮,心中暗暗想着看来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不然这三个压根就聊不到一块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和谐地走到一起。于是她也立马加入大家伙,一行四人共同走进了姬如花的房间内。 姬如花等无极,夜子逸跟苏青茉三人走进房间后,自己押后,她先是审视地看了一眼客栈走廊,耳朵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发现此刻楼上除了他们这伙人,并没有其他人后,她心稍安,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自己的房门,然后冲着浴帘后面那模糊不清的人影小声道“如命,你可以出来了。” 原本众人还被姬如花古怪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一时不知究竟发生咩事?为毛这位女王陛下要如此鬼鬼祟祟,跟偷人似的。额,应该是说姬女王确实是偷了个人回来,可是你都已经成功劫持到了人家,现在再来一出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戏码确定不是多此一举,掩耳盗铃吗?可是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被听到其长姐呼唤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姬小哥给强势夺走了,这下不仅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就连智商跟情商都双双在线的无极和苏青茉都彻底傻眼了,哎嘛,这到底又是唱的哪一出?剧情如此丧尽天良的发展,丝毫不顾及人类的承受能力真滴好吗? “小命命,你在搞啥子?大白天的你为毛要抱着这么大一头母猪?这满头大汗滴,你图的到底是什么?你就算是想吃猪全席,你可以吩咐人家厨子去做啊,把这么大一坨食材带到花姐的房间真滴有必要吗?话说,铁瓿姗咧?花姐,你不是说铁瓿姗被你们抓来了,就在你房间吗?你别欺负我识字少,老子眼睛都扫了好几遍你房间,压根就没有一个如花似玉滴妹子好吗?你可别告诉我,你们绑着绑着,把正主给弄丢了,然后就带回来一头猪。” 夜子逸睁大他那24k的钛合金狗眼,将姬如花的房间搜索个遍还是没有发现目标人物,他已经懒得去计较姬小哥那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是为哪般了,直接冲着姬家两姐弟询问道。 无极跟苏青茉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已经颤得快不像自己的了,他们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这跳脱常理的一切,然后也只能指望辰王殿下夜子逸充当他们俩的喉舌,坐等女王陛下姬如花解惑了。 “长姐,小弟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何?自你从房间离开后,原本的那头小猪就变成这个样子,我担心它会弄出太大动静,引来闲杂人等的关注,就把它敲晕了。” 姬如命一脸的欲哭无泪,他真滴想要去死一死,为毛总是要如此凶残地对待他,他姐非要这么折腾才行吗?有术法了不起啊,会变身就厉害了是吧?非要嘚瑟吗?你说你嘚瑟也就算了,为毛一定要变头猪,还指定让他这个美骚年来抱着溜大街呢?他现在都觉得自己心理有阴影,他们一路从千城城门口过来的时候,路人投注在他身上的惊悚眼神让他有苦难言,百口莫辩。呜呜呜,人家真滴不是恋畜癖的变态啊,啊,啊。 “我自然知道不关你的事,你个窝囊废,还没这么大的本事,是我自己疏忽了,忘记在人身上施展这样的术法两个时辰后会出现异样,既然她被我变成了猪,自然会像猪一样生长,只不过因为术法的关系,会长得比普通动物快很多倍。你不用管它了,我来解除她身上的术法就行了。” 姬如花一看那头猪的个头,就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再次说出了这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当然女王陛下埋汰自家亲弟姬如命的话,夜子逸三人就选择性无视了,反正这两姐弟日常相处模式就是相爱相杀,从来没有相亲相爱一说。姬小哥当然内心是愤怒的,可是他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谁让自己无论是从体力还是动手能力都不如自家凶残的女王咧?落后就得挨打,所以他挨训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等等,你是说,这头猪就是铁扇公主铁瓿姗?”无极脸皮再次颤了一颤,嘴角抽抽地问道。无极此言一出,苏青茉也更觉得天雷滚滚,这帮人看来除了自己跟无极外,就每一个正常的是吧? “不是,花姐,你为毛要把铁瓿姗变成大肥猪啊?你就这么恨她吗?其实你完全可以把她变成四不像的,比如大象的腿,山羊的角,水蛇的身子,恐龙的脑袋,这样视觉更具有冲击力。讲真,你可以试试看?” 经过一番瞠目结舌后,夜子逸童鞋再次表现出了自己独有的承受能力,然后不怕事大地建议起姬如花来,众人一听他这话,当场也默了,骚年,你没看到那头悠悠转醒的肥猪眼睛已经愤怒到充血了吗?铁瓿姗公主估计要找你拼命了啊,啊,啊。 第九十一章 苏青茉的开嗓 姬如花的震惊 辰王夜子逸那火上浇油的无良话一出,众人皆齐齐打了个冷颤,就连对铁扇公主铁瓿姗施法的罪魁祸首姬如花女王都觉得自己还是很仁慈的,至少跟夜子逸比起来,她确实善良了很多倍啊。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姬如花倒是自我感觉挺良好,可是无极跟苏青茉就彻底的惊呆了,他们两人完全想不通这个女魂附体的王爷咋就对自己的女性同胞如此没有友爱仁义之心呢?你对此不表示愤慨,不表示同情,不表示抗议,甚至是不表态作壁上观他们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反正对于辰王殿下那惊人的反射弧他们早就见识过多次了,自然更不会觉得稀奇古怪。不是有句话说,少见才多怪吗?可是你夜子逸至于如此杀千刀地建议姬如花将一个花季少女活生生地变成个四不像的怪物吗?你滴真的觉得美女变猪的戏码还满足不了你那变态的欲望吗?这还能好吗? 夜子逸嬉皮笑脸地说着这话的时候,恰巧铁瓿姗从昏睡之中清醒了过来,一听那个风流倜傥,长相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开口后,她整个人,额,目前鉴于出了些状况,只能说整头猪都浑身感觉不自在了,此刻的铁扇公主真的是愤怒了,被变成头猪本来就让她各种生不如死,你说她怎么可能不试图反抗,可是涅,那个异域风情隆重的另一位美男子居然心狠手辣地将自己敲晕了,醒来之后就听到这一出,她觉得这个锦苍国就是一个跟她八字犯冲的所在。不然究竟要如何解释她在此地屡屡受挫,屡屡失利的糟心状况呢? 本来她是不能够接受变成猪的歹命,可是跟所谓的四不像牲口比起来,至少猪的辨识度还是挺高的,人们对于猪这种动物还是比较有爱心的,虽然养肥了还是会被杀掉,被吃掉,可是她铁瓿姗敢用自己如今的项上猪头保证,如果这个该死的,阴魂不散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真把自己折腾成四不像,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被世人所不容,丫滴,那是怪物啊,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凶兽啊,他们一定会把她抓起来然后高举火把将她烧成灰烬滴。 一想到这极有可能发生的惨剧,铁瓿姗就浑身抖如筛糠,她双眼猩红,张开她的猪嘴,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朝着那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冒失鬼夜子逸冲去,这突然的一幕彻底怔住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都忘记了反应,当然除了辰王殿下,乖乖,这头猪一看就知道是得了疯牛病,急火攻心地,这是要找自己干架滴节奏啊,他能站在那里让猪给掀翻在地吗? “卧了个大槽,铁瓿姗,冤有头,债有主,把你变牲口的又不是老子,你冲老子撒邪火搞毛啊?你有能耐,自个儿去对付花姐啊。你们一个个都捡软柿子捏是吧?看老子娇弱就对付老子,这帮死不要脸的。这个世道太特么邪恶了,连畜生都知道看菜下碟,欺软怕硬了。” 夜子逸一边被铁瓿姗撵土狗似的满屋子乱窜,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干着嘴炮,他那话是着实让人听不下去,你个身高八尺半滴汉子说自个娇弱你的脸要往哪搁啊?还有你不是有武功吗?出手对付个牲口的能力都忘记了吗?堂堂锦苍国王爷跑成这副德行,还能看吗?众人心想,如果此情此景落在夜氏皇族的眼里,估计他们都不想认眼前这个小王八蛋了,绝对不想跟他做亲戚啊,真心丢脸滴说。 眼看动静越闹越大,苏青茉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眼睛真得瞎,她果断地出手了,一个扬手间便将奔跑中的猪也就是那位铁瓿姗公主定在当场,不容许她再生乱子,而夜子逸看大肥猪再不追着自己跑了,也一屁股顺势就坐在了地下,气喘吁吁道“哎嘛,苏青茉关键时刻还是你仗义,看来老乡还是靠谱的,谢了哈。花姐,你那天不是跟我们说变身术你学得还不够火候只能对自己施展下吗?那铁瓿姗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真话?” 夜子逸一边对着解救自己于危难之间的同胞苏青茉拱手示意,一边皱眉地瞅着一旁看好戏的姬如花埋怨起来。 姬女王原本看到苏青茉出手后,心中正讶异无比,她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闺阁千金居然深藏不露,一直以来这位从不显山露水,原来竟然也是术法高手,她正腹诽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苏小姐是如何习得此术,就被夜子逸的鬼叫鬼喊拉回了现实。她秀眉微蹙,然后转身面朝夜子逸开口道。 “你那天问的不是人变人的术法吗?那样的变身术我确实只能对自己施展。可是此次铁瓿姗的可不同那日,将人变成牲口我还是能够做到的,这个术法没有人变人来得复杂。怎么,一修你想亲自体验下?别怪我吝啬,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你那个所谓的四不像可能我没法做到,不过把你变成猫啊,狗啊,牛啊,羊啊对于我来说还是雕虫小技,当然你要是想变成猪也行。” 姬如花一脸坏笑地朝夜子逸走近,作势就想对这个认不清状况还挑事的骚年郎做场法,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惹是生非,不让他吃点苦头,这个家伙就是学不会乖。 夜子逸一看姬如花那架势,当场脸都吓白了,他腾地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蹭蹭蹭就躲到了无极身后,一脸紧张地看着姬如花,生怕她真的付诸行动,玩大变活人的把戏。 “无极,你管管花姐,千万别让她胡来,呶,我们不是还要谈正事吗?别让花姐浪费时间了哈。赶紧赶紧审问铁瓿姗啊。”为了免除自己的危险,夜子逸催促起无极来,一来是希望岔开所有人的注意力救自己脱离苦海,二来嘛,如今能够跟姬如花一较高下,还能把那个娘们儿制得服服帖帖的也就只剩下无极这个光杆司令了,他夜子逸不找无极给自己做靠山还是投奔谁涅? “好了,大家就不要再窝里反了,姬如花你就赶紧解开铁瓿姗身上的术法吧,我们还要正事需要问她?”无极也不愿意耽搁正事,更不愿意事情一再荒腔走板下去,他先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没事找事的辰王夜子逸,然后对着步步逼近的姬女王开口了。其实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是一百二十个同意,希望姬如花能好好收拾下这个欠扁的糟心汉子。 听到无极的话后,姬如花停止了继续戏弄夜子逸的打算,不过也没有立马依令行事,反而冲着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苏青茉开口道“苏小姐,要不你来解此术法?”姬如花挑眉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苏青茉也是头脑发热,一冲动之下才当着众人的面出手了,可是出手后,她就后悔了。毕竟她跟夜子逸的情况,目前也就无极了解得最清楚,哦,还有姬如命也见过自己的异状,当然她相信屈于她的淫威跟震慑力,识时务为俊杰,其实也就是惜命又怕死的姬小哥肯定是不会在她姐面前去揭发她的,因为姬小哥会害怕自己如果一落单不就会被苏青茉变着法地折腾吗?要知道他自己在姬如花眼里又不重要,他姐可不一定会管他死活。作如是想的苏青茉事后便也释怀了,经过这些日子跟姬如花的相处,她也发现这个女王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就算知道自己会些术法也无关大碍,她也不需要如此防备于之。 听闻姬如花的疑问,苏青茉眼波微转,一番心思后,她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先是走到铁瓿姗跟前,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一下被变成猪的公主殿下,然后铁瓿姗就倒地不起了,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然后她突然走到一脸茫然的姬如花面前,站定后,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神坚定道“姬如花,你这个术法我不会解,我只是年幼之时跟我姥姥学过一些皮毛而已,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我知道你对我的术法有疑问,不知道这样解释你可满意。” 说完苏青茉就一脸欠扁地瞅着那因为首次听到自己声音而如招雷劈的女王大人,苏青茉突然发现难怪夜子逸时常喜欢做出些惊人之举,如今看来,确实是别有一番乐趣的。 “你,你,你,怎么会跟一修的声音一模一样?”一直以来姬如花早就习惯了相府小姐苏青茉是个哑巴的事实,突然听到她开口,女王陛下也一度接受无能,这是她完全没有设想过的情景。一个辰王夜子逸就已经很让人各种奔溃欲死了,现在突然又来了另外一个操着同样嗓音的一修,关键这人还是朵娇花,这还能好吗?姬如花完全没想到苏青茉会如此让她大开眼界。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自从数月前一场诡异的昏睡过后,我就发现自己拥有了这副鬼嗓子,夜子逸也已经知道了,为了解开我身上的诡异之处,我们一直在寻求各种方法解咒。对了,姬如花你可见过这种奇怪的法术,能够将人内部完全调换,比如男变女啊,女变男啊,反正就是各种挑战常规的术法你可曾见过,知道如何解开吗?” 苏青茉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她看姬如花术法的造诣貌似不低,再加上姬女王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大变活人的术法,她便想到或许可以找姬如花了解看看,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集思广益,多个人帮忙总好过自己没头苍蝇乱撞的好,好歹姬如花还是幻术跟术法的高手,就算姬如花不会,难保她的师父或则她所接触过的周边人不会啊? 苏青茉突然毫不避讳地冲着姬如花开口说话,无极跟夜子逸原本还觉得莫名其妙,如今一听她的发问,便知道苏青茉用意何在了,两人也隐隐觉得苏青茉此举未尝不可,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第九十二章 女王的师父绝尘 铁公主的嚣张 苏青茉这坑爹的嗓子一出,存在感一直很低的姬如命突然间就兴奋了,自从他亲眼见到苏青茉那身手以及亲耳听到她跟辰王夜子逸聊天时的诡异之时,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当然姬小哥并不是担心苏青茉拥有毁天灭地之能,他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被迫保守着秘密,还不允许跟他人分享,他就觉得各种心如死灰,心如猫爪子挠。 姬小哥一直认为,秘密之所以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被人发现再等人拆穿,不然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可是苏青茉跟夜子逸一再耳提面命,三令五申就是不许他宣扬开来,威胁他若敢泄露就有他好受的。为了自个儿的小命着想,姬如命只能生生压制住自己那不断叫嚣的欲望继续守口如瓶。这下可好,一听到苏青茉自己跟他长姐坦诚相告,他便赶紧跑上前,加入了小伙伴的队伍,然后兴高采烈道“长姐,其实早在我们出发离开皇城那会儿,我就发现了苏小姐的秘密,长姐我那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都快被她吓死了。” 本来姬如花女王还在纠结苏青茉这个妹子那副男性味十足的爷们嗓子,一看到她家那糟心弟弟姬如命的小表情后,她就再也没工夫纠结了,反手就给了姬小哥一下,然后低吼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联合外人蒙着我,你还好意思说。” “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们威胁我不让我宣扬开来。” 姬如命摸摸自己挨敲后此刻还生疼的脑袋,对着姬如花委屈道,那小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然后姬小哥再次凶残地瞅向那个作壁上观还笑得合不拢嘴的辰王夜子逸,丫滴,牙白了不起啊,老子滴也不比你差,姬小哥特意冲着夜子逸龇了龇牙。无极一看这两货的互动,顿时觉得满头黑线,这两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阳刚为何物,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子,咋就是净不干人事呢?真是给他们男人丢脸啊。 “姬如花,我方才所问的,你究竟了解多少?”苏青茉一看姬如命打岔,自己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瞬间就各种不爽了,然后就开始释放冷气,表达自己的抗议跟不满。 “额,你方才提的那些情况我倒是没亲眼见过,我的变身术也只是障眼法而已,维持不了多久,至于你提的彻底将男变女,女变男的术法,就算有,也是最为顶级的高手才施展得来。不过我猜想我的师父绝尘大师或许能知道一二,她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想必会对你有所助益,不过她前些日子也离开我们女儿国云游去了,目前归期未定,我可以先帮你联络看看,再日后引荐你们见她,看她是不是有办法先解决你这个嗓音的问题。” 姬如花也是头一次发现这个柔柔弱弱的相府千金脾气倒是不小,她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思索了一番后,再次严肃回答起苏青茉的问题来。 虽然未能从姬女王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被现代男魂附体的苏青茉也没有太过于失落,毕竟像原主苏巫女一样逆天的神人想必也是不多的,不然这个世界不乱套才怪,这帮人还不是想咋胡闹就咋胡闹。不过也不算全然无果,至少姬如花提到了她的师父绝尘大师,这总算是给她跟夜子逸提供了一个努力的新方向。 “绝尘大师这边就有劳姬如花你帮忙联络,我们处理完千城之事后,还是依照原计划先前往我姥姥那里,看她究竟有何眉目?若是无果,后续再请绝尘大师帮忙解惑。” 苏青茉想了想,如此说道。当然她还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女王陛下她那位便宜姥姥早就看出了她身上的猫腻,更不会和盘托出她跟夜子逸更深层的秘密,他们这两抹来自现代的异世孤魂毕竟还是太挑战众人承受能力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无极那样幸运,机缘巧合之下了解了更多内情,自然能理解很多匪夷所思的状况。或许日后他们可以看情况来对这些小伙伴坦诚,但是不是此刻,毕竟大家还不是完全熟悉,拥有过命的交情,要是被这帮人当怪物看待,引起众怒再被一锅端那就得不偿失了。 “绝尘大师听起来就很牛逼啊,花姐,你师父的名号听着就跟那些扛着一面大旗满街溜达瞎转悠,坑蒙拐骗的神棍不一样,好高级的感觉呀。” 夜子逸一听完两人的对话,就星星眼地看着姬如花,死命地点赞,就是那话让女王陛下真心吃不消,扛不住。她懒得再去跟夜子逸计较,转而走到昏睡的铁瓿姗面前,对着她一番手脚,额,表误会,女王只是开始着手解咒而已,没干啥丧尽天良的事情。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就再次看到了奇迹的发生,那个一身肥膘,膘肥身键,健步如飞,飞天入地,地下有知,额,貌似跑偏了,反正就是那头大肥猪在众目睽睽之下摇身一变成为了个身段窈窕,面目可憎,额,是惊人之姿的美娇娘。姑娘看起来二八年华,皮肤光洁,嫩得能掐出水来,就连一直装着老僧入定,冷静自持的无极都在看到这个人间尤物绝色佳人铁扇公主后,眼神微微闪烁。 “嗯,这个小娘子长滴还行,脸是脸,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跟苏青茉一比,就高下立判了。苏青茉,你最好别站在这朵娇花面前,不然你这上等之姿还是只能被人家秒成渣。铁瓿姗要是潘金莲,你就只能是武大郎了。哎,看来无论是在哪个时代,看脸的依旧再看脸啊。” 见到铁瓿姗真容后,夜子逸当即就如此感慨道,不过他说的那话依然让人觉得不太好消化,更没法理解就对了。 “一修,人家可是铁树寒的胞妹,有那样天神在世的兄长,铁瓿姗能丑到哪里去?还有她这样的姿色在你眼中都只能算容貌尚可,那你的要求究竟要有多高?你瞧瞧你那是夸奖人的话吗?谁的脸不是脸,胳膊不是胳膊的,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姬如花一听夜子逸那逻辑混乱,乱七八糟的评论后,只觉得脑门心一阵阵抽疼,她实在是没法忍了,当即就冲着他呛声以示不满了。 姬如花话音一落,姬小哥也开始乱入,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声援他长姐,就加入炮轰的阵营,相反人家是为了解开自己一脑门的问号,“辰王,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铁瓿姗会是潘金莲,然后苏小姐就必须是武大郎呢?这两个人是你们锦苍国的名人吗?怎么我们都闻所未闻。你能帮忙解释清楚吗?” “你们都够了,现在是闲扯这些破事的时候吗?啊,你们到底有没有带脑子,铁瓿姗的事情就这么难以让你们重视吗?你们三个要是不想干正事,就赶紧滚出去,这里交给我跟无极来就好。” 苏青茉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这帮人发散到逆天的糟心言论了,她猛地一跺脚,地板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不小的裂缝,此举显示她现在已经耐性告罄,处于暴走的状态了,夜子逸,姬如花跟姬如命三人看到形势不对,便赶紧离气头上的某千金远点。 苏青茉看这三个二货总算消停了下来,然后就走到已经悠悠转醒的美人铁瓿姗面前,面无表情开口道“铁扇公主,你勾结千城知县农斯倪和丐帮帮主洪雷冠也就是你旧日所谓的情郎合谋欲祸乱锦苍之事已经败露,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夜郎国公主殿下铁瓿姗原本不想搭理这个一身白衣的冷面美人,甚至还想不屑反讽一遍她完全不看在眼里的苏青茉,可是刚接触到苏小姐那冷彻心扉的不善眼神的时候,向来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公主殿下当场就怂了,她不知道为毛她会在一个小女子身上发现她哥铁树寒那种身居高位雄霸天下,目空一切的冷然跟傲慢。所以她再也不敢随意造次,而是放软了声调,放低了身段,开口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都是这个理儿。败露就败露,本宫无话可数,不过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乖乖将我放了,不然我皇兄的怒火你们可承受不起,我可是她唯一的亲妹妹,她断然不会弃我不顾,坐视不理的。” “小样,你还挺嚣张,还指望你哥那个冤大头出面将你赎回去呀,你说你哥要是知道你联合外人谋夺他的天下,还想把他从至尊高位上拖下来,让他从现任皇帝变为过气又过期的昨日帝皇,你看他会不会甘心下野,你再看他还会不会纵容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子?他不扒了你的皮才怪。你个小没良心的,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用他的,完全靠他养着,还惦记他手里那点权力,你说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妹子铁树寒能开心吗?我真是替我树哥感到可惜,咋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 辰王夜子逸就看不惯铁瓿姗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跋扈劲儿,他抢在苏青茉前面开口了,丫滴,你都被人一锅端了,凭啥还趾高气扬啊?有个大国皇兄做靠山了不起啊,就敢跟他们这个小三国,额,是排行第三的国家卯上了是吧?做错了事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你不敢拿我怎样的嘚瑟样,看得他实在是火大,都恨不得狠抽这个小娘们一顿了。 第九十三章 公主心悦辰王 女王姬如的情事 夜郎国的铁扇公主铁瓿姗何曾被人如此公然教训过,因其是天皇陛下铁树寒最疼爱的胞妹,所以宫人们对待这位公主殿下从来都是各种小心谨慎,毕恭毕敬,无论这个小祖宗提的要求多么的不合理,多么地引起众怒,多么地让人恨不得痛扁她一顿,可是随侍在侧的奴仆们也只能心里暗暗吐槽,绝壁不敢以身犯险,独惹自家主子不快,因此她的所有要求大家都莫敢不从,毕竟连自家陛下铁树寒都一再亲自示范什么叫做宠溺无度,他们这帮底下伺候的人还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在这样恶劣的生长坏境中,额,小公主自然很容易就长残了,走上邪路神马的也就不再稀奇了。 表误会,不是说铁扇公主变丑了,而是说这位殿下的脾气很骄纵,行事也就越发嚣张跋扈。其实说来也是合情合理,铁瓿姗拥有夜郎国最高贵纯正的皇室血统,而她的亲亲兄长又是夜郎最高掌权者,若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个公主殿下不就是背景势力各种雄厚,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身材还是那种让人看着就眼瞎,额,不,是诱人犯罪的仙气飘飘的顶级美眉一枚。 这位公主已经习惯了被人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听多了夸赞,小姑娘自然也有些爱慕虚荣,以往那些围着她转的狂蜂浪蝶那一个不是仰望她犹如天上星辰,只要能得到她的一个回眸,那些汉子们都会激动得心花怒放,平日里那帮男人为了争论出究竟她铁瓿姗回望的是哪一人,都能打个昏天暗地加头破血流,只为了证明美人那一笑是为了自己那独一无二的魅力。 可是我们的辰王夜子逸童鞋不仅没有深陷在她的美貌中无法自拔,而且居然还能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如此理智的态度,还敢声讨她,这样的经历铁瓿姗是从来没曾体验过的,她觉得这样的夜子逸很有魅力,反正跟那些只知道献殷勤,努力讨好他的世家男子就是不一样,所以她媚眼如丝地静静地瞅着夜子逸,说白了,就是对他暗送秋波,对他各种示好加抛媚眼。 “这个铁瓿姗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眼睛是在抽筋吗?” 夜子逸是完全没有get到铁瓿姗的点,他就完全不明白这个公主双眼抽搐地看着自己究竟有几个意思,咋滴,就因为自己重挫了她的阴谋诡计,再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的卑鄙行径,她这就受不了了?可是她既然连投机倒把,额,不是,是勾结外贼谋反逼宫上位一统大好河山的壮举都敢想敢实践,这样的胆子实在不像承受力不好滴人啊。反正我们的辰王殿下是一点都不相信这个铁扇公主会是个玻璃心的人,他暗暗告诫自己,说不定这是铁瓿姗使的计,反正自己觉得不能轻易上当就对了。 铁瓿姗要是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被夜子逸认为是别有心机,估计她也会很想去死一死。 当然铁瓿姗如此明显的举动,也就只有反射弧奇长的二货王爷能想岔,无极跟苏青茉等人倒是一下就看懂了,他们也很是无语,他们一度很想砸开面前这位公主的脑袋,好看看里面究竟是装了些什么,不然你说你这么快就看上一个汉子,还是最糟心最不靠谱的汉子,是为哪般? “一修,铁瓿姗明显是喜欢你,才对你挤眉弄眼啊。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蠢了,连人家眼神都看不懂吗?” 姬如花是个直爽的性子,实在是受不了辰王的白目跟迟钝,当即快言快语道。她这话音刚落,心思被拆穿的公主殿下铁瓿姗脸就可疑地红了,一副羞涩的小模样,更衬得她姿容艳丽,美貌无双。 “额,不会吧?铁瓿姗不是洪雷冠的红粉知己,老相好加旧情人吗?咋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确实是魅力不可挡。可是这样横刀夺爱的事情还是不好,尤其是我几个时辰前才跟洪大哥结拜为异姓兄弟,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基本的操守我还是有的。” 辰王夜子逸一听姬如花的解释,当下就懵了,然后忙不迭地质问起铁瓿姗来,那梗着脖子比着手的架势就好像指责铁扇公主明明名花有主还敢红杏出墙,不守妇道。当然除了嫌弃这位对待感情不专一且儿戏的公主殿下,他还很会挑时机地一再鼓吹自己是个根正苗红的少年郎,绝壁是不会抢兄弟之妻滴。 “你别误会,我跟洪雷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往日种种都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只为了利用他为我卖命而已,我真的不喜欢他。” 铁瓿姗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对于很多男子她都是不屑的,好不容易跟眼前这个美男子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己心仪的心上人误会了自己呢?她当即就紧张地解释起来,生怕夜子逸对她跟洪雷冠有所误会。 “铁扇公主,你承认自己勾结利用丐帮帮主洪雷冠以及我们千城知县农倪斯对吗?难道真的如同洪帮主所说,是为了谋划我锦苍国,甚至是为了跟你皇兄铁树寒一较高下吗?” 无极不想再听这对男女继续拉扯下去,好歹也得等他们先捋清两国之间的弯弯绕绕,解决好所有误会跟纷争后,你们两再抽空谈情说爱吧?讲真,无极此时也觉得内心有些压抑,憋屈,甚至一度愤怒扭曲,丫滴,这个辰王殿下有什么好的?这个脑残公主难道眼瞎了吗?怎么就看不到他这个绝世美男,非要抱着一块顽石当珠宝,这还能好吗?越想越不甘心,我们的无极便出声打断了铁瓿姗的表白,转而询问起千城变故的来龙去脉来。 铁瓿姗看自己的好事被这个长得美得过分的男人干扰,心中也有些不爽,她娇嗔地瞪了无极一眼,然后无所谓地开口道“我皇兄一天到晚都忙国事,每次我找他陪我,他都说没空,他眼里只有宫务,再无其他,我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可是我总觉得他对我的关心压根就比不上他执掌的夜郎国,那我气不过,也很委屈啊。明明他以前都跟我保证过的,每年都会抽空带我去到别的邻国去玩的,可是他都食言了。我心想既然他那么喜欢他的皇位,那么离不开御书房,那我干脆给他制造些混论,我就不信他还会坐视不理。只要我在前面乱跑,他一定会闻讯赶来的。” 铁瓿姗见自己反正也被这帮人抓住了,也没觉得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便把个中因由和盘托出,她说起她皇兄铁树寒来,还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反正这位傲娇的公主殿下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这个争宠的方式有多么滑天下之大稽。 “我嘞了个去,老子原本还以为你们铁家这对兄妹就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少也是结下了梁子,要不然怎么也得有些龃龉矛盾吧,不然谁会吃饱了撑的,伙同别国的人甚至不惜对本国发动一场战争?老子还以为你是心系天下,有大志向大抱负,想要一展拳脚,像花姐学习成为一国女帝。丫滴,你们这些人要不要这么屌?就因为跟树哥闹了点别扭,你就使起了小性子想要端了我的老巢,老子还以为自己今后地位不保了呢?强国就要这么我行我素,牛逼到逆天吗?” 夜子逸一听完铁扇公主铁瓿姗的答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丫滴,他拼死拼活去阻止丐帮内乱,还兴师动众地把自家皇兄夜子墨那退休在家赋闲的恩师庞太师给请出山,让他襄助一臂之力擒拿千城知县农斯倪,最后却发现结局居然是这个因为觉得受到了兄长冷落的公主殿下没事找事才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来,他们这帮忙死忙活的人敢情就是陪着这位胡闹的小公主解乏逗闷子的,这样戏耍他们一帮位高权重,有要事在身的人真滴好吗?这位公主就不会丝毫感觉到有愧吗?夜子逸此刻真的是无语。 与夜子逸同感的自然还有他的一帮小伙伴们,无极听完铁瓿姗的话语当下也沉默了,姬小哥早就被打击得无以复加,苏青茉嘴角直抽抽,不可置信地瞅着那个还一脸无所谓的小公主,反观姬如花,她倒是神情颇为镇定,跟自己的同伴们形成了极大反差。 “花姐,你怎么一点都不诧异?”夜子逸张口就问道姬如花。 “哼,我跟这位铁扇公主又不是不熟悉,当年她作弄我的事情可不少。老娘前些年跟铁树寒有来往时,她就生怕老娘抢了他哥,每每我跟铁树寒外出时,她总是想方设法搞破坏,不让我们有独处的机会,后来我跟铁树寒缘尽,或多或少都是出自这位公主的手笔,她居然跑去他皇兄面前诽谤我,说我不喜她,私下苛待她,还说老娘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在铁树寒面前就跟她交好,背后就欺负她。铁树寒本就宝贝他妹妹,一来二去我们为了她也有生了一些嫌隙,我性子又刚烈,很多事情又不愿意去解释,后来大家觉得这样相处彼此也累,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说起陈年旧事,姬如花也是五味杂陈,她对面前铁瓿姗心思复杂得很,毕竟如果不是这位挑事的公主殿下,或许她跟铁树寒也不至于走成陌路。 第九十四章 公主的联姻打算 皇上的怨念 姬如花这话一出,众人再次震惊了,大家完全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娇滴滴的公主殿下战绩如此彪悍滴说,居然连横扫天下的女儿国女王都曾经败于她手,这挑事功底果然是堪称一流啊。 姬如花提前这些陈年往事,倒是难得地让脸皮向来比城墙都厚的铁扇公主感到了一丝窘迫,她尴尬地开口道“那个,如花姐姐,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你别跟我较真啊,我保证以后在我皇兄面前一定时时为你美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啊。” 姬如花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冷哼了一声,当即撇过了头不予理睬之,这让铁瓿姗多少有些泄气,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把姬如花得罪得太狠了,哪里那么快就能得到这位曾经险些成为自己皇嫂的女人的谅解。 “对了,铁瓿姗你是说你皇兄是跟着你来到我们锦苍千城的?那他想必早已经知道了你在我们国家胡作非为的事情了吧?树哥到底是啥态度?他究竟是乐观其成还是要你面壁思过,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啊?” 辰王夜子逸突然走到铁瓿姗跟前,严肃地问起这个问题,他虽然经常插科打诨,不干正事,可是在保护本国领土完整这种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靠谱的,所以他才直接追问起铁树寒的态度来。 “请问你究竟是?”铁瓿姗小脸红红地瞅着近在咫尺的辰王殿下,并未就他所提的问题先行作答,反而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位美男子的真正身份,她约莫能够猜出此人在锦苍地位想必不低,不过究竟是哪一位王公贵族她就彻底蒙圈了,谁让自己的皇兄从未带自己前来过锦苍国咧。 “我皇兄是锦苍国君夜子墨,跟你一样,我们都有个做皇帝的哥哥,老子是他嫡亲弟弟辰王夜子逸。好了,现在你可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就算是一问一答,老子也先回了你的话了啊。” 夜子逸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起铁扇公主来,急于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铁瓿姗完全没想到自己头一次看上眼的人既然身份也如此贵不可言,她越看越对夜子逸是各种满意,毕竟她是公主,夜子逸是王爷,两人身份相配,旗鼓相当,若是自己跟皇兄商议下,想必他皇兄一定不会阻挠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的。虽说锦苍国没有他们夜郎国强大,可是这个辰王殿下才貌双全的,应该能获得他皇兄的认可。(妹子,你真滴想多了,很快你就会深受打击,痛不欲生滴。) “我皇兄公务繁忙,夜郎国大事小情都得他操心过问,如果辰王你是担心我们夜郎想要对你们锦苍有所企图的话,那本宫可是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此次事件纯属本宫不小心惹出的乱子,本宫在此跟你说声抱歉,事后本宫也会跟皇兄表明,让他对你们做些补偿,你觉得如何?” 铁瓿姗思前想后后,突然当着辰王夜子逸的面说出了这样一番不失水准,让人听起来就心情极好的漂亮话来。公主殿下真实的想法是,日后我们夜郎跟你们锦苍通过我们俩联姻后就亲如一家了,哪里还需要侵略啥的?所以这样的保证公主殿下还不是张口就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铁扇公主此言一出,无极跟苏青茉就彼此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夜子逸倒是当即就哈哈大笑道“铁瓿姗我原本以为你是胡搅蛮缠的主,没想到还如此识大体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不错,你不止人长得漂亮,做得事来也不含糊啊。难怪你不需要跟你皇兄对着干了,你现在连他的家都敢当了,哪里还需要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亲自征战天下,看来树哥对你这个妹妹好得没话说啊。改天我要把我皇兄拉到树哥面前,让他跟你哥好好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哥哥的,他又是怎么当的。” 夜子逸突然就埋怨起远在锦苍皇宫的某国君来,夜子墨陛下原本还在专心致志地批改着奏折,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他眉心紧皱,然后放下手里的活,瞅了瞅跟前的律王夜子黑,无奈开口道“这肯定又是我们家那个小没良心的在骂朕了,子黑啊,你说天底下有我这样的皇帝吗?一天到晚忙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的,而那个小王八蛋却到处逍遥快活,你说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破事?他不过就出个远门,怎么都能如此不消停?你说跑个千城还能给我送来最紧急的军务,居然还牵扯到了夜郎国的铁树寒,我发现我怎么这么命苦,咋就摊上这么个糟心的弟弟呢?他把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那个混蛋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他给老子送封信,居然还是无极给我通风报信,让老子警惕夜郎。哎,我都快愁死了,随便一点风吹草动,老子就得忙得跟条土狗似的,一天到晚坐在这个破椅子上绞尽脑汁鬼画符,你瞧瞧,老子都老了多少岁了,皱纹又多了好几条。为了这个国家,真是操碎了心。” 律王夜子黑一听黄桑那没边际的胡言乱语,他当场就默了,敢情他沉稳果敢的皇兄是被自家糟心弟弟夜子逸给带偏的吗?不然你说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话如此粗鲁,国事能随便鬼画符吗?那个人人争得头破血流的龙椅真滴是破椅吗?这还能好吗?啊,啊,啊。 话说辰王夜子逸这边,铁瓿姗一听夜子逸埋怨他皇兄夜子墨的话后,当场就捂嘴娇笑道“只要辰王你愿意,本宫可以说服皇兄,让他早日正式见锦苍陛下。冒昧问一句,辰王可曾婚配?” 铁扇公主突然转念问道夜子逸这个她最在意的问题,虽然她表面装出自己只是礼貌性地随口一问,可是无极,苏青茉,姬家姐弟等人都看得出这位公主殿下看来是动真格了,想要将这个糟心二货王爷招为自己驸马的意思啊。无极,姬如花跟姬如命三人不约而同地瞅了一眼苏青茉所在的方向,示意她自求多福,当都被苏青茉翻了个白眼反击了回去。 “哦,你是想问我结婚了没有是吧?我又不老,不急着结婚,不过我有对象了,呶,瞅见没,就是这位白衣天使,这是我皇兄给我指婚的,她是我的妃子,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拜堂,只差一道程序了。铁瓿姗,我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在我这个树上吊死,你对我还是别不安好心,我不喜欢你的,其实洪雷冠不错啊,他可是对你死心塌地的,一直跟我念叨着你,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啊,自古以来不都是好锅配好盖,乌龟配铁锤吗?你们俩其实也挺好的啊,就别没事找事了。” 夜子逸用手随意地指了一下身旁一脸淡漠的苏青茉苏大小姐,然后劝导起铁扇公主来,话里话外都是让铁瓿姗安分守己,一再撮合着她跟洪雷冠,希望她不要再搞事。 铁瓿姗完全没想到她看中的人居然早就婚配了,她的恋情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这还能好吗?还未曾表白就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情敌这要肿么破,啊,啊,公主殿下内心很不甘,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认命又认输咧?还有这位辰王说话都是如此标新立异吗?她铁瓿姗难不成只能嫁给丐帮帮主洪雷冠不成?什么叫好锅配好盖,乌龟配铁锤,这究竟是夸她跟洪雷冠般配还是埋汰她们呀?铁瓿姗完全让夜子逸的话语给怔住了,一时之间她也就失去了反应。 “对了,铁瓿姗,树哥结婚了吗?他身边的妹子们多吗?”辰王殿下哪曾会关心铁扇公主作何感想,他突然挤眉弄眼地追问起铁树寒的私事来,毕竟早就听众人说过夜郎国铁树寒陛下不仅是武林高手,还是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天下排名第二的男银能丑到哪里去呢?所以我们夜子逸一直就惦记着这位大帅哥,这不,人家亲妹子正好在眼前,问旁人还不如问跟前的这位公主殿下。 “额,辰王为何要称呼我皇兄为树,树哥呢?这样的称呼方式颇显怪异,你不觉得吗?我觉得寒兄比较好听,你不妨改口。那个,你所说的结婚应该是成亲的意思对吧,我记得你方才也这样提过。我皇兄他性子比较冷,比较难以接近,加上他也不太喜欢女人一直盯着他流口水,所以他身边都没有奴婢伺候,如今我皇兄依然孑然一身,未曾婚配。”铁扇公主脸皮抽了抽,然后如此回答道。 “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他树哥,这样更显亲切,寒兄听起来好像是骂人的话,说别人含胸驼背什么的,不太好。哇塞,老子倒是没想到,树哥如此有个性,这么酷,这么拽,他居然如此洁身自好,身边都没有女人伺候着,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我还以为只要是皇帝都开荤极早,一天到晚不睡他十来个妃子就浑身不舒服,像我皇兄那样滴人就是这样的色中饿鬼,仗着自己手里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想咋睡就咋睡,太没有操守了,估计道德那玩意在他面前更是形同虚设滴说。树哥才是国君典范,堪称楷模啊,要给他点赞。” 夜子逸突然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出这样一番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铁扇公主完全被他的话给雷得里焦外嫩,她完全理解不了为毛眼前的这位王爷要如此埋汰自家亲哥,说一国之君是色中饿鬼真滴可以吗?还有夜子墨是铁打的吗?还一晚睡十个妃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这确定不是要榨干他滴节奏吗?难不成这就是锦苍皇室独有的相处之道,所以她这个邻国公主就无法理解对吗? 第九十五章 公主主动承诺带众人寻铁树寒 千城事件最终还是成为了一场闹剧,只不过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身份比较特殊罢了,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几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解释清楚了,自然就不用撕逼,额,是无需交战了,当事双方直接握手言和,化戾气为祥和,一切也就圆满解决了。 铁扇公主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绝不拿双方国事瞎胡闹,人家强国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我们锦苍国的辰王夜子逸自然也不会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公主斤斤计较,上纲上线,最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此事和谐落幕了。 当然夜子逸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来,国内危机已经解除,此事并没有给他们锦苍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只要他们把涉案的,吃里扒外的千城知县双规,额,不能这么说,而是革职查办后就行了,丐帮内部事务自然需要重新整顿,不过我们的辰王殿下相信,改过自新的洪帮主,自然知道该如何挽回失去的人心,重振丐帮的,有余大弦那帮人在旁监督,自然一切都能够尽快尽善尽美起来滴。二来嘛,人夜子逸不是还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夜郎国美男天皇陛下铁树寒贼心不死吗?所以夜子逸觉得他很有必要先好好笼络住铁扇公主铁瓿姗,跟她打好关系神马滴对自己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夜子逸,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了,那么你需要尽快给你皇兄通报下千城的情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来,也要跟庞太师那边了解下,看千城知县是不是已经认罪,三来,丐帮那边也还得继续敲打敲打他们,提醒他们不可以再误入歧途。这三件事都是重中之重。”无极再次发挥了自己的作用,条理清晰地总结道。 “无极,你貌似忘记了最重要的一条,我们如今应该要跟树哥正式见个面,你说他偷偷跑来我们锦苍国,都没想过要先申请个通关文牒,这也太不把我们锦苍放在眼里了,就算我们国小,好歹也是有尊严滴好吗?”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表情不忿地说道。 “额,辰王你不要生气,下次本宫跟皇兄来贵国,一定会遵守你们的规矩,先去申请文书的。”铁扇公主铁瓿姗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就是喜欢夜子逸这个调调的了,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看对眼了,就算夜子逸在旁人眼中多么一无是处,在她铁瓿姗心里都是美得冒泡的翩翩少年郎啊。 “这还差不多,这次就先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可一不可再哟,切记。”夜子逸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继续变本加厉。不过他这一套在铁扇公主那里还是大行其道,因为人家公主殿下全盘接受了。甚至还对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今后也会照做。铁瓿姗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夜子逸很受用,他便没再计较铁家两兄妹没有通关文牒却偷渡锦苍国的犯罪事实。 瞅着这两货一来一去的互动,苏青茉,无极等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们除了佩服就别无其他反应了,如今他们可算是 明白了,夜子逸果然不是一般人,所以他遇到的人和事总是能轻易就飞出天际,超越常识。轻轻松松收复一国公主对自己死心塌地这都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他们已经从接受无能到适应良好了。 “对了,你知道你哥铁树寒如今在何处吗?我们能不能去见下他?好歹他都来到了我们锦苍,又是一国之君,既然我皇兄目前不在此地,我作为锦苍王爷,还是有必要去亲自接见下树哥的,铁瓿姗你觉得呢?” 夜子逸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问起铁瓿姗来,这架势就是要诱惑铁扇公主开口,把她皇兄的行踪透漏给他,好让他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额,好吧,是去骚扰之。 夜子逸此话一出,就遭到了自己小伙伴苏青茉,无极还有姬家两姐弟的齐齐鄙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傻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要去看美男吗?居然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啧啧啧,这人脸皮要是自称第二厚,估计都没人敢称第一呢? 辰王殿下一接触到小伙伴们的嘲讽眼神,当即就撇开了视线,不再与之对视交流,继续故作镇定,装腔作势地瞅着跟前对着他冒星星眼的铁扇公主,继续摆谱,装逼格高的尊贵人士。 “辰王,你也想见我皇兄,那我亲自带你去吧。我知道他下榻何处,那里很为隐蔽,没有熟人带路,你们肯定进不去。”铁瓿姗一听辰王夜子逸想要亲自会会自家兄长铁树寒,当即就高兴得手舞足蹈,连尊称本宫都不用了,直接改称我。原本她还在纠结着要如何才能找到最好的借口把夜子逸给拐到她皇兄面前,希望能借他皇兄的口帮她定下这桩好姻缘,她万万没想到,事情既然如此顺利地解决了,人家夜子逸也想见一见她的皇兄,所以铁瓿姗自然乐观其成,越发不会阻拦之。 “想不到你们夜郎国居然在我们锦苍的地盘上还有自己的窝点,连我们本地人士都只能被拒在外,这样的感受真心不是很美妙,总觉得你们太嚣张,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当侵略者,看来我们锦苍还是太怂了,早就被你们夜郎给看扁了。” 听完铁瓿姗的话,夜子逸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话锋一转,如此长吁短叹道。言语中颇为感慨,既埋怨自己,也指责夜郎国。夜子逸这意味明显的话让铁扇公主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接话,她只好安安静静地当木头人,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 无极已经懒得再搭理这个二货了,看他这态度,想必是不找他铁树寒,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看来他还是无法指望夜子逸干正事,他只好辛苦下自己,主动包揽下所有的收尾工作,他跟在场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身离开,准备亲自追踪起方才他所提的那三件事。毕竟他早看清了,夜子逸一时半会是没心思处理那些的,谁让这货心里眼里都只剩下铁树寒陛下了呢? 无极前脚离开后,夜子逸突然追问起姬女王来,“花姐,对了,你要跟我们一道前去见下铁树寒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见他?” “算了,待他生辰的时候,我再直接前往夜郎国好了,这次我就不跟你们去见他了,你见到他届时帮我带个好就行了。”一番挣扎过后,姬如花突然如此开口回答道。 听完姬如花这样的答复,苏青茉眼神怪异地瞅了一眼这个故作镇定的女王陛下,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可是向来画风清奇,脑回路异如常人的夜子逸就不一样了,他直接鬼叫道“花姐,你不是一直哭着喊着要见他的吗?怎么人家现在给你送上门来后,你反倒怂了呢?花姐去见下呗,怕毛啊。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老娘说了不去就不去,你胡咧咧什么?再说了,我要是想见他,怎么需要外人陪同,老娘想何时见就何时见。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的。”姬如花突然间炸了毛,冲着夜子逸梗着脖子吼道,然后就快步打开房门走出房间了,那速度,那身影怎么都给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姬如花说走就走,风风火火的脾气,多多少少让大家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他们就将此事抛诸了脑后,因为铁瓿姗突然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如今这个时辰,我皇兄肯定还在。” 夜子逸一听铁瓿姗提起铁树寒,当下就精神抖擞,跃跃欲试,他此刻心中兴奋无比,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树哥的庐山真面目他怎么可能不激动,怎么可能还坐得住,他赶紧呼朋引伴,招呼了下姬小哥跟苏青茉,便随同铁扇公主直接朝楼下走去。 这一帮俊男靓女的组合一出现在客栈大厅,就让第一眼就瞅见他们的掌柜惊呆了,话说这位惊为天人的仙女姑娘究竟是何时来到的他的客栈,他一直在楼下干着活,真心地没见过这位千金小姐走进过好吗?小半个时辰前,除了看到那个异域风情气息浓重的美男子抱着一头小猪随着那个女壮士进来,就没见过旁人。所以掌柜小老头当即也傻眼了,这究竟是神马状况? “我说小老头你咋又看直了呢?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净瞅着人家漂亮姑娘,你真滴不怕你家老婆子打断你的腿吗?你那些不好的心思都收一收,人老了就要正经点,别有事没事偷看美人,反正你也只能光看,啥事也干不了。” 夜子逸一看掌柜的那副傻眼,就再次不遗余力地打击起他来,加上我们的辰王殿下说话的时候表情还十分生动,这让一旁的铁扇公主当场就笑开了。老掌柜以为仙女菇凉听信辰王的胡言乱语,当即老脸一红,张口解释道“老朽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未曾见过这位姑娘何时走入老朽的客栈,因此心生疑惑罢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明白的,放心吧,食色性也,我们长着眼睛就是为了欣赏美好事物的,你放心,我都明白。”夜子逸经过老掌柜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是说道。说完便跟上前面的小伙伴潇洒地离开了,徒留老掌柜各种生不如死,风中凌乱。 第九十六章 辰王说英雄救美是伴有风险滴 铁扇公主铁瓿姗告知众人她家皇兄铁树寒所藏身的地方其实离辰王夜子逸他们所下榻的客栈并不是很远,因此他们一行四人并没有坐马车,反而选择了徒步的方式,打算直接走去见铁树寒。 两男两女容貌出众,风采绝伦,所到之处自然是万众瞩目。不过这帮人早就习惯了被众人顶礼膜拜,因此也适应得挺好。一路上大家有所有笑,彼此交谈着各自周游路上的所见所闻,气氛倒是很是融洽,当然主要在聊天的还是辰王夜子逸跟铁扇公主铁瓿姗,姬如命偶然会附和几句,不过说得倒是不多,因为姬小哥眼又没瞎,自然知道铁瓿姗真正待见的是辰王夜子逸又不是他姬如命,他可没兴趣去触那位刁蛮公主的霉头,给自己找罪受。而苏青茉因为那把坑爹嗓子的关系,自然在外面的时候,只能继续装哑巴。当然就算不是碍于这点,我们的苏大小姐也没兴趣跟这帮脑残的小伙伴交流,她总觉得那是对她智商跟情商的侮辱。好歹自己灵魂深处也是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自然不屑跟他们为伍。 被女魂附体的辰王殿下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个聊天的高手,加上其特殊经历,以前在完成那些上级下达的任务时,也曾周游各国,见多识广的,自然话题跳跃性更大,不过你还别说,这个二货是个说故事的好手,他那独有的语言方式,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再加上绘声绘色地手舞足蹈,引得铁扇公主娇笑连连。俊男靓女的组合倒是让周围的过路人很是艳羡,男同志们是对辰王夜子逸各种羡慕嫉妒恨,谁让仙女是冲着他笑而不是自己咧?而菇凉们自然是凶残地瞪着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小婊砸,凭毛你要长得如此具有攻击性,凭毛你还要勾走我们心中美男子的魂啊,啊,啊。 为了以策万全,苏青茉特意往旁边走了走,就为了能够跟那两个放肆聊天拉仇恨的狗男女隔开距离,以免自己被无妄之灾波及,姬小哥也眉头紧皱,然后有样学样,不跟辰王还有铁扇公主凑一堆。 那两货聊得太嗨,完全没发觉小伙伴的异样,继续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就在他们俩还在嘻嘻哈哈,胡打胡闹的时候,突然前面街角出现一阵骚动。动静有些大,所以众人一下全都注意到了,夜子逸停下了说故事的嘴,然后径直往前大步走,想要了解看看究竟是发生咩事。没办法,这货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这好奇心一直都很重,一时半刻压根也改不了,哪里有热闹一定都少不了我们这位喜欢凑热闹的辰王殿下。 “你们现在这里等下,我去跟人打探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夜子逸突然转过头来,冲着身后的小伙伴们眉飞色舞道,然后就一溜烟地跑开了,加入了前方围观的群众。 “辰王一直都如此亲民吗?什么都喜欢事必躬亲,亲历亲为。”铁瓿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位锦苍国身份尊贵的王爷如此迫不及待的德行究竟是为哪版般?她沉默了半晌,临了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既不会冒犯了辰王,又不会显得她尴尬。 “他这不是亲民,他一向都只会扰民,你若跟他相处久了,自然会知道这位王爷的破坏力有多大。比起凑各种各样的热闹,他更擅长的是惹层出不穷的麻烦,我相信你迟早会前沿见识到的。” 姬小哥一听铁瓿姗那话,当即就不给面子的冷冷反驳了,丫滴,外人可能是不太清楚这位王爷究竟是什么鬼德行,可是他们这帮经常玩在一起的小伙伴怎么可能不了解。姬如命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居然还为这个不着调的傻缺着迷过,他就各种生不如死,心灰意冷。奶奶滴熊,他得是有多脑残才会中了这个傻缺王爷的蛊。 姬小哥这话一出,当即就得到了身旁苏青茉的声援,苏大小姐点头如捣蒜,示意自己是一千个一万个赞同。姬小哥难得头一回说出了大家所有人的心声。还如此恰如其分,难得,实属难得啊。这样一番话倒是让苏青茉对姬如命稍稍改观,印象也开始好了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不是辰王的好朋友吗?怎可如此说他坏话?”一见自己刚找到的心上人被他人埋汰,铁扇公主当即就不依不饶了,反正如今她依旧觉得夜子逸很合自己眼缘,自然见不到别人说他一点不好,就算她自己也隐约觉得这位王爷太过于标新立异,一度让她略感吃不消,可是她还是想要维护于他,不愿旁人说他坏话。 “我们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说不定你对他的评价比我们还不如。再说了,谁跟你说我们稀罕跟辰王做朋友了,被他视为好朋友,我们并未觉得幸运,相反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苏青茉,你说呢?” 姬小哥丝毫不在乎铁扇公主的讨伐,反而再次添油加醋拱火道,甚至一度把旁边沉默不语的苏小姐拉入战局,就为了对付这个辰王的脑残粉,脑子里铁定进了水才会看得上夜子逸的公主殿下。 这一次苏青茉比上一次速度更快地点头附和了姬如命对辰王夜子逸的评论。苏青茉跟姬如命异口同声,斩钉截铁的态度,让铁扇公主内心有些困惑,难不成自己真滴是看走眼了吗?就在她内心进行各种拉锯战,头脑风暴的时刻,被众人议论纷纷的正主夜子逸童鞋原路返回了。他一溜小跑,脸色笑容满面,容光焕发的,这让众人一度怀疑,前面骚动的所在是不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还是大喜事的那种,不然要如何解释夜子逸的兴奋咧? “你们猜猜看,前面发生何事?”夜子逸走进自己的小伙伴后,突然压低声音,兴致勃勃地卖起了关子。 苏青茉跟姬如命懒得搭理他,冲他翻了个白眼,愣是没有接他的茬,这样冷淡的态度着实很打击我们辰王殿下的积极性,不过好在一旁的小仙女铁扇公主铁瓿姗好心地帮他解了围,她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对夜子逸追问道“我们猜不出,不然辰王你还是直接说吧,不要一直这样吊着了,心里怪痒痒的。” 铁瓿姗如此上道,倒是让我们夜子逸同学很是受用,他不再故弄玄虚,而是直接公布答案道“前面有一个姿色尚可的小娘子貌似被一个恶霸看上了,人家正打算强抢娘家妇女呢?苏青茉,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能在古代看到以前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狗血桥段,恶霸抢亲啊,太刺激了,这样的日子真特么过瘾,总算不无聊了,哎,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日子过得太平淡无奇,索然无味了,突然间让我看到个现场版,你说我咋不激动,苏青茉你能体会我此刻滴心情不?你说你是不是也很兴奋啊?” 夜子逸当即洋洋洒洒地劈头盖脸说了这样一通,不过苏青茉听完后,一点都没觉得兴奋,反而满头黑线,无量天尊啊,这个熊孩子真的是灵魂空虚匮乏到如斯地步吗?不然谁能好心帮她解释下,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旁人被恶霸看上骚扰,这不是惨事吗?你至于如此丧尽天良地往别人伤口上撒盐吗?非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觉悟是不是太低了点?讲真,你就没注意到你周围的那帮平民瞅着你不善的眼神吗?苏青茉一次次感到了来自夜子逸的深深恶意,她越发觉得自己摊上这样一个现代老乡,她究竟有多悲催,这样一个行事不靠谱的骚年真滴不会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辰王,欺男霸女这样的恶事不是人人皆该讨伐制止的吗?你为何如此高兴?按理说,路见不平理当拔刀相助,作为男子汉你不是应该挺身而出,救那位苦命的女子于危难之间的吗?怎可如此吊儿郎当还肆意调笑?” 姬小哥再也听不下去夜子逸那话,当即就浓眉一皱,俊脸一脸,直接给他上起课来,看来这个王爷不知是德行有问题,如今看来整个三观都有待纠正,不然迟早得祸害了他们锦苍国。 “额,我能多嘴问一句,何谓电视吗?那是何物?”姬如命谴责的话一落,铁扇公主铁瓿姗实在是憋不住了,再次乱入,她才跟这位辰王殿下相处没多久,就不断地遭遇状况,总能从这位王爷嘴里听到一些她搞不明白的话,她心里也觉得各种堵得慌。 苏青茉一听铁瓿姗这话,当即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不断抽疼的脑袋,她实在是快受不了夜子逸了,你说你为毛总是要不断地说些现代话呢?搞得这帮古人云里雾里真滴好吗? “小命命,这我可要提醒你了,遇到这种事情,你还真的别往前凑,有些好事可以做,给人钱财什么的,倒是无伤大雅,日行一善也挺不错,可是英雄救美什么的,你可要三思才行,至少也得量力而行。你可知,这里面都是有不少套路的,像我们这种长得好看,又穿得贵气的男子,若是亲自出手了,那个被你救下的小女子一定会顺杆爬,跟你娇滴滴地说“感谢壮士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然后你就被硬塞了一个老婆,若是你不答应,人家还会死缠着你,退而求其次说什么只当你的女婢也行,然后再在之后的岁月里步步渗透,迟早还是要拐跑你。这样的把戏我们看得可多了。当然如果救她滴人,不是什么绝世大帅哥,也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她就很可能躬身行礼,然后说壮士大恩小女子唯有来生当牛做马再报。你瞧瞧,这都是套路,还挑人的。刚才我又再次见证了一次,反正总有傻子会上套,我看看戏就行了,何必再以身犯险,有些女人可是很恐怖滴,麻烦呀。” 夜子逸这番话说得姬如命瞠目结舌,苏青茉沉默半晌,却也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这样滴套路确实是存在滴啊。 “电视这个东西,比较复杂,我们一路走,一路说,别耽误工夫,赶紧去见树哥。”夜子逸语重心长教导完姬小哥后,便径直走向铁瓿姗,打算在路上再尝试用最浅显易懂的话语描绘下现代的高科技,至于公主殿下能否听得懂,那就无人保证了。 第九十七章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绝世美男树哥 不一会儿功夫夜子逸一行四人就赶到了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所下榻的地方,那是城南一处僻静的老宅,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一所普通的宅院罢了,不过若是有幸能够进入其间就能发现内中别有乾坤。 “铁瓿姗,你说树哥就住在这个院子里面,我们等下就能见到他了是吗?”辰王夜子逸看引路的铁扇公主突然在一所其貌不扬的民居外面停下了脚步,就猜测到此处应该就是铁树寒藏身的所在了,他现在的心情有一丝复杂,该怎么说呢?就像是近乡情怯那般,既想赶紧冲进去一窥究竟,可又担心自己这样不请自来会不会弄巧成拙,再让那个闻名天下的美男子不喜呢?夜子逸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一定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铁树寒带来不好的印象,他可不想经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催状况。 铁瓿姗点了点头,示意众人此处就是她皇兄铁树寒在千城的隐蔽落脚点了,然后这位公主殿下赶紧走上前去,轻轻拉动门上铁环,很快门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是院内之人听到敲门声后正往前赶来。顷刻间,吱呀一身,厚重的大门被来人从里打开,一个身体硬朗,眼神坚定,身着一袭蓝色布衣,容貌普通,但气势不容小觑的年约四五十上下的男子探身而出。原本机警的眼神当看到门前之人是他所熟悉的铁扇公主后,严肃的脸上总算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顺势眼带深意地瞅了瞅铁瓿姗身后夜子逸等一行三人,打量了一番话,轻声唤道“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主子一直惦记着你,这些贵客是小主子新结交的朋友吗?” “权叔,我哥他现在可在府内,我带了一些新朋友来见见他。” 铁瓿姗跟眼前这个男子相处很是熟稔,一看就是他在铁家兄妹心目中分量自然不低,怎么着也是能说得上话的。铁瓿姗直接对着蓝衣男子简单开口说明了大概情况,然后作势就想带着夜子逸,苏青茉跟姬如命三人直接冲去她皇兄铁树寒那里。 “小主子,你先带这些贵客去前厅用些茶水点心吧?我跟主子通报一声,告诉他你回来了。”杨权突然出言阻止了铁扇公主,轻声细语地跟她说如此说道。苏青茉等人自然明白,这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是要跟铁树寒去通个气,等铁树寒愿意接见自己这帮人后,才会领着他们前去见他的主子。 “我哥他现在怎么这么麻烦,我的朋友来了,还需要这样吗?我亲自带他们过去怎么呢?不需要你去通报,我就要自己去找他。”铁扇公主突然倔脾气也上来了,她本来一再在夜子逸三人面前表示,自己很受她皇兄铁树寒的爱护,杨权却如此不给她面子,让她觉得脸上无光,不想被自己刚认识的朋友们看清看扁,铁瓿姗自然就不依不饶了。 “好了,姗姗,你就听话点,不要为难你的权叔了,我们先去前厅也无妨,说实话如今我们三人都觉得有些饿了呢?你带我们先去用些点心,喝点茶水如何?”辰王夜子逸看铁瓿姗使小性子,也觉得有些不妥,当然这货并不是突然间秒懂了何为礼仪,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怎么着也不能让树哥跟前的大红人看扁自己这帮人,所以他才亲自出面打起了圆场。好让这位铁瓿姗口中所谓的权叔好好瞧瞧他夜子逸也是个谨慎守礼,稳重可靠的贵族公子。 “辰王,你居然叫我姗姗,你可知这是我的小名,历来只有我哥才会如此称呼我。”铁瓿姗一听夜子逸亲密地称呼自己为姗姗,就开始不淡定了,她误以为这是辰王殿下再跟她示好,所以就激动得无以复加,当然不会再计较杨权让她没面子的事情。 “额,我不知道这是你哥的专属称呼,多有冒犯,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改口。”夜子逸也完全没想到,不过就是个破名字,自己咋还跟铁树寒起了冲突,不过一看那位总管模样的男子对自己一脸不善的样子,他还是觉得注意点分寸,于是他又改口这么说了一句。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很喜欢你如此称呼我,这代表我们关系不错不是吗?你可以继续叫我姗姗,那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吗?”铁扇公主一脸小羞涩地问起夜子逸,就生怕他真的改口。 面对这个把小女儿心思表露无遗的公主殿下,苏青茉跟无极也无语了,丫滴,这个小公主究竟有多喜欢夜子逸,就为了这么一个稀松平常的称呼至于泛红着眼睛吗?如果夜子逸答应娶她为妃了,这位公主是不是得高兴的昏过去才能表现她心底的喜悦呢? “额,额,随你喜欢吧,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起了就是让人称呼的,你愿意怎么称呼我都行。”夜子逸硬着头皮,顶着杨权亚历山大的视线,如此回道。 杨权是铁树寒身边的老人了,不仅深受天皇陛下的器重,而且跟铁家两兄妹感情颇深,一看这个气势非凡,模样俊逸的公子哥跟自家公主的互动,他就多了一个心眼,难不成眼前这位谈吐不凡的年轻公子才是铁扇公主真正喜欢的人吗?那之前那个洪公子洪雷冠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此刻的杨权也是一脑袋的问号,不过女儿家的心思太过于复杂,他一个大老爷们着实搞不懂,他懒得再去计较脑袋中的一团乱麻,跟夜子逸等人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自然是去给他家主子铁树寒通风报信去了。 心情极好的铁瓿姗便亲自领着夜子逸三人往前厅走去,一边帮他们介绍庭院里面的各处景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拉着家常,那感觉就好像这一伙人绝壁不是第一天认识,反倒更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反正在苏青茉跟姬如命看来,他们此刻的感受就是酱紫。 “主子,公主已经回来了,此刻已经到达前厅,不过她这次带回来三个相貌出众的朋友,老奴感觉这些人身份也不寻常,非富即贵的,尤其是其中一位年轻公子哥貌似很得公主的喜爱。”杨权来到一处景色优美,环境幽静的独院,看到院中那个背对他站立的男子后,单膝跪地行礼,然后就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方才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个小丫头总算舍得回来了,她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啊,这才多久的功夫,就结交到了新朋友了吗?既然她会主动带来来到此地,说明这些人在她心目中分量不低,朕倒是越发好奇了,想要一睹我们姗姗的新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背对杨权站立的男子突然转过身来,那一瞬间,日月皆为之失色,好像在这个相貌出尘的男子面前,一切言语都已经失去了作用,因为没有任何语言能够描绘得出这位名满天下的夜郎国陛下的万分之一。铁树寒不止拥有一副好皮囊,而且还有一副好听到不行的磁性嗓音,若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多听这位陛下唠唠嗑估计耳朵都能怀孕啊。原来世间真的有绝世美男,书上那些所谓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原来是真的存在滴,不是糊弄人的大话。 杨权看自家主子性质貌似挺高,便连忙起身,然后就随同他家陛下大步朝前厅走去。 “哇,皇兄,姗姗好想你啊。”原本还在前厅跟夜子逸等人唠嗑的铁扇公主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赶紧冲到门口,一下就看到了多日未见的亲亲兄长铁树寒,当即就拽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小丫头,又开始骗朕,到处给为兄惹是生非,满天下到处乱跑的不是你自己吗?皇兄可看不出你何曾想过朕。”铁树寒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脸上刚硬的线条更显柔和了,他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家妹子的小脑袋,然后牵着她的手一道步入了前厅。 夜子逸,苏青茉跟姬如命一看铁瓿姗冲出去,再听两者交流的话语,就知道是他们今日拜访的正主夜郎国铁树寒陛下出现了,大家原本也很是好奇这个被众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男子究竟是谁,可当他们一看到铁树寒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前厅内除了抽气声,就只剩心跳声了。 “一见某某误终身的说法原来是真的存在,这次我倒是有幸体验了一把。”夜子逸在见到铁树寒的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就彻底沦陷了,他还从未见过像铁树寒这样完美无缺的男神,他已经不单单是帅那么简单了,而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既不阴柔又不过于刚硬,是一种柔和与力量的完美柔和,一切都恰到好处,多一丝不可,少一分不好。 其实夜子逸自从重生异时空以来,所见的俊美男子也不少了,无极就是美丽的化身,姬小哥更是外国美男的典型代表,而他们夜家的一众男子也不输他人,毕竟基因摆在那里,怎么可能长得丑,可是长得像铁树寒这般个性的倒是少见,难怪他能够排名天下第二,果然美貌不是盖的啊,人家是货真价实的美男子。 铁树寒早就习惯了众人的目光,看到大家瞠目结舌,他也没觉得多意外,礼貌性地寒暄过后,铁树寒收起了自己的笑意,然后一板一眼地问起前厅内的三人,“不知各位找朕有何贵干?” 这样的铁树寒倒是更符合夜子逸,苏青茉和姬如命的期望,他们现在倒是相信了公主殿下之前的说法,这个夜郎国国君确实不太好相处,除了对着他的宝贝妹妹有点人气外,其余时候基本都是个万年冰山,再加上那张盛世美颜,难怪整个天下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毕竟没人能扛得住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的诱惑力。何况在感情界内,有个古怪的定律,那就是你越是对我冷若冰霜,我越是对你念念不忘。这个定律就叫犯贱。 第九十八章 辰王说树哥我给你拜寿 欢迎不 铁树寒此话一出,辰王夜子逸先是跟身旁的苏青茉还有姬如命对视了一眼,另外两人暗示最好还是由他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锦苍国王爷亲自跟夜郎国天皇陛下交涉就好,毕竟苏青茉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开口,而姬小哥又是邻国之人,更没有立场代锦苍发声,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最终也只能落在辰王夜子逸身上了。 虽然苏青茉跟姬小哥两人心中有隐隐有些担忧,这个从不说人话的骚年究竟能否圆满完成任务,他到底会不会把铁树寒整懵逼。可是如今的情况,也由不得他们再从长计议了,靠谱好总管---他们这群人的总发言人无极又因为其他诸事缠身,分身乏术的,所以现在除了夜子逸自己上阵,也没人能帮他代言了,至于铁树寒陛下那就自求多福吧。苏青茉甚至想好了,如果等一下两人因为沟通不良直接聊着聊着就打起来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最安全的角落猫着看热闹就成,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苏大小姐对夜子逸没有同乡之情,而是她想着反正只要有铁扇公主铁瓿姗在此,夜子逸怎么着也不会被铁树寒揍死,在铁瓿姗移情别恋之前,辰王殿下的小命还是安全无虞的。 夜子逸见自己的小伙伴们如此信任自己,也觉得自己重任在肩,为了不辜负大家的厚望,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装模作样道“既然树哥你都亲自过问了,我们就不妨开诚布公,坦诚相待,据实以告,打开天窗说亮话,长话短说。你以为如何?” 夜子逸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堆他曾经在现代古装电视剧所看的那些文绉绉的词儿,为了让自己的逼格显得高点,文化底蕴显得深厚点,谈吐显得优雅不凡点,他愣是说了一长串成语,只是为了争取给铁树寒留下点好印象。可是这货首次见到铁树寒,就因为用力过猛,努力过度而说话再次不着边际了,听完他的话,前厅里的众人全部都一头黑线,当场就默了。话说,骚年,你究竟要做多少铺垫才能进入正题咧? 苏青茉越发觉得自己经常跟这样不着调的夜子逸呆在一起,迟早会老年痴呆的,她现在就觉得很丢脸滴说,因为她发现夜郎国那位帅得人神共愤的绝世美男铁树寒严峻冷凝的表情已经开始出现了一道裂缝,甚至嘴角也开始微微抽动,虽然幅度不是很大,可是还是让观察力细致入微的她看到了。 “夜子逸,你就不能单刀直入,直接切入正题吗?不要再废话连篇了。”姬如命听完夜子逸那说了跟没说一样的糟心话语后,当即气血上涌,他突然间有些暴躁,郁闷,各种消极情绪轮番轰炸,最后姬小哥实在是忍无可忍,当即就当着一群人的面怒吼起辰王夜子逸来。 “小命命,你这么激动作甚?我这不是在说正事吗?哦,你是埋怨我没有给你做个正式的介绍是吧?抱歉,我一下忘记了。马上就补上。树哥,你好,我是锦苍国辰王夜子逸,我皇兄是锦苍国君夜子墨。这位白衣的美眉是我们苏丞相的独生女,名唤苏青茉。至于这位暴跳如雷的异域美男想必你应该不陌生,他是你那无缘的前女友女儿国女王花姐的同胞弟弟,叫做姬如命。如果你跟我花姐再续前缘的话,小命命还要叫你一声姐夫。他就是你滴小舅子啊。瞧瞧,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树哥,你肯定没想到会在我们千城见到你滴亲人吧?我们锦苍确实是人杰地灵的所在,吸引了五湖四海的人士前来观光旅游。我们这都是不打不相识,先是有幸见到了铁扇公主,然后她盛情邀请我们前来此处与你会面,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毕竟你这个一国土皇帝都来到我们的地头了,我们这些地头蛇好歹也得出洞来认个门,方便日后来往不是?” 夜子逸这番自来熟的话说得铁树寒再次懵了,一直以来天皇陛下的性子都是偏冷,除了对自己的亲妹妹有个热脸外,其他人几乎都是爱答不理的,能少说的尽量不多说,能不说的就觉得不开口,是个惜字如金的冰山美男。可是这个初次见面的锦苍国王爷却一再地刷新了他的三观,首先他不明白夜子逸为何能毫无压力地熟稔称呼他为树哥,他确定自己真的从未结交过这样的奇葩好吗?其次,这帮人过来见自己就是为了拉关系攀交情的吗?当然最让铁树寒感到诧异的是,听这个辰王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似乎与姬如花,姬如命等人关系挺好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突然觉得,国际形势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咧? “姬如花怎么没来?”铁树寒脑袋里现在有些混乱,一不小心就被夜子逸带偏了,所以开口的问话自然而然就顺着辰王的话语开始跑偏,其实他自己真的不是有心问姬如花的,他虽然早些年跟这位女儿国女王有些牵扯,可是时隔多年,往事如烟,很多东西也就淡漠了很多,比如他们所谓的感情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听闻姬如花的名号,他的心中再很难起涟漪,至多对于彼此而言,他们只是老朋友罢了。 “树哥,原来你心中还是惦记着花姐的啊,她要是知道你特意问过她,估计死都可以瞑目了。花姐今日没跟我们同来,她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心情也有些沉重,你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所以花姐还需要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后才会来见你。不过我们知道树哥你的生辰也很快到了,到时候花姐会以最崭新的面貌,最佳的状态去见你的,她发誓一定会亮瞎你的24k钛合金狗眼,定当让你刮目相看,再上演好马偏吃回头草的疯狂戏码。树哥,你就好好期待吧。到时候我们会跟团一道前往你们夜郎国给你拜寿。树哥,你会欢迎我们这些朋友吗?” 夜子逸一听铁树寒居然真的问起了姬如花,以为这位天皇陛下对花姐依然旧情难忘,其实他自己还是觉得很扎心的,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了,干啥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主动介绍姬小哥,再帮助铁树寒回忆他跟姬如花的种种过往,这些好了,自己又有了一个大情敌,还是老情人那种分量最足最重的敌手,这要肿么办?自己那还没有开花结果的暗恋难道就要就此结束了吗?还未曾萌芽就面临凋谢滴节奏吗?夜子逸突然心情不是很美妙,不过为了表现自己大度以及善解人意,夜子逸还是强颜欢笑地为他的花姐说了不少好话,当然临了还特意强调了待铁树寒生辰到来之际再前往夜郎国帮他庆祝生辰,不过因为他原本说话就颠三倒四,最后好好的话还是被他说变了味。因为众人的面部表情都很五彩缤纷,甚至一度很是扭曲。 “子逸哥哥,我皇兄肯定特别高兴你们能来我们夜郎国的,对吧,皇兄?”心里眼里如今只看得到辰王殿下的铁扇公主铁瓿姗抢先代替她皇兄铁树寒表了态,乖乖,这个天赐良机她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如果夜子逸能前往他们夜郎国给他皇兄庆祝生辰,那就意味着后续她跟夜子逸会有更多的相处机会,此时还不让这桩美事尘埃落定,铁板钉钉,铁瓿姗一定不会甘心的。 一看自己的宝贝妹妹如此轻易地就卖了自己,铁树寒陛下心里也稍微有些不好受,妹子这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做得也太明显了,她究竟有多喜欢眼前这位王爷呢?他咋就没能发现此人的闪光点涅?这干嘴炮的功夫倒是让他大开眼界。可是为了不弗小妹的面子,铁树寒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天皇陛下此刻也早就发现了,就算自己不同意,估计按照这货的执着,估计也不一定会真的就此打消给他拜寿的打算,啊,我呸,老子究竟是多大高龄了,这傻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什么叫拜寿,那不是对上了年纪老得差不多进土的糟老头子说的话吗?还有姬如花来就来,可是你至于非要强调什么闪瞎啥狗眼,老子是一国之君,又不是土狗一条?而对于那所谓的钛合金,铁树寒直接无视了,因为他压根就听不懂。铁树寒一度升起了一个念头,看来他日后要抽个时间去拜访下夜子墨陛下,去了解下他皇弟究竟是在何种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不然为何会如此与众不同,让人吃不消咧? “哦,对了,树哥,我有个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夜子逸突然脑袋里想到了他那苦命的结拜兄弟那位被美色所迷而误入歧途但在自己的引导下又改邪归正的丐帮帮主洪雷冠,那位酷似天王刘德华的难兄难弟,他想着既然自己已经见到了铁树寒,好歹也要把握机会帮他兄弟谋谋福利神马滴,他想私底下问下铁树寒究竟对洪雷冠是啥态度,到底能不能接受洪雷冠追他妹子铁瓿姗。 当然夜子逸这话可不敢当着铁扇公主的面问,不然这小娘们一定得当场炸毛不可,夜子逸知道铁瓿姗对自己贼心不死,可是鉴于他自己如今这个糟心的情况,他还是不想跟个妹子百合,就算他外表是个老爷们,可是内心就是个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的真女人,他怎么可能愿意舍弃那一片大好的深林,被个刁蛮公主给束缚住呢?何况如今他还看中了铁瓿姗她哥铁树寒,更是蠢蠢欲动,想要施展拳脚看能否pk掉花姐再俘获美男心,所以他更要见缝插针地制造各种两人独处的机会了。 第九十九章 辰王问铁树寒你能接受同性恋吗 一听这个行事不着调的锦苍国王爷居然想屏退众人,单独跟自己谈话,铁树寒就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心里也直突突,讲真,天皇陛下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糟心的二货王爷私下说话,他觉得自己是真心扛不住。陛下也不怕被人笑话,就方才跟众人一起相处的半柱香的功夫里,夜子逸的话他就至少有一半没听懂,你说如果他再答应跟夜子逸单独相处,听他说话无疑就是满清十大酷刑没有之一,只有之最啊。好吧,如今他们所处的时空里,众人是不知道满清王朝的,总而言之,老娘滴意思就是说铁树寒是死都没法接受跟夜子逸独处的,那个汉子最好还是趁早死了那条为非作歹,上蹿下跳,居心叵测滴心,聊骚神马滴冇可能啊。 “辰王,你有话不妨直说,如今在场的都不是旁人,朕不觉得有什么非要避讳他们的。”铁树寒不加思索当即就说出了这话表明了自己不容置喙的态度,也趁机打断了夜子逸的迤逦幻想。 我们滴辰王殿下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真滴以为铁树寒会爽快地答应跟他独处,这货也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寻思着他先折腾折腾看看,万一老天睁眼了,树哥抽疯了一下答应了他那不合理但却很符合他自个儿内心殷切期盼的如意算盘的话,他不就赚大发了。所以当铁树寒斩钉截铁,不给他任何面子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请求的时候,夜子逸也没觉得多难过,最多希望落空,有点小小的不甘心罢了。但是他也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然后如此开口道“呵呵,树哥所言极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就是想问看看树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夜子逸这话一出,跟他一道前来的小伙伴苏青茉跟姬小哥就彻底双眼呆滞了,乖乖,这到底是神马情况,这个骚年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究竟是为哪般?你先是厚颜无耻地非要说什么跟人家天皇陛下独处,这一计不成,你就改用二计,可是如此明目张胆地问一个刚见面的陌生男子如此私密的问题,真滴可以吗?你都没觉得自个儿脸上臊得慌吗?这自来熟是不是有些过了头了呢?反正如今苏千金跟姬小哥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不会继续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铁家两兄妹也全然没想到夜子逸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倒不是这个问题有多刁钻,也不是难以启齿,他们觉得难以接受的是,你一个异国王爷问这个有必要吗?你到底是想要做媒婆咧还是做媒咧?反正天皇陛下还是有些茫然,一度很傻眼,也就忘记了人家还等着他的答案,最后还是好心的铁扇公主出声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对眼的辰王就这么眼巴巴地干等着,铁瓿姗是如此说的“我皇兄他最喜欢我这种性格的姑娘。” 说完铁瓿姗还觉得很自豪,小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那架势就好像等着夜子逸赶紧夸奖她似的。可是辰王殿下只是表情怪异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小声嘟囔道“没想到树哥居然喜欢的是炮仗。” 铁?姗一度没听清夜子逸的话,她睁大双眸,一脸娇羞地追问道“子逸哥哥,你说什么呀?大声点,人家没听到。” “额,我是说姗姗热情奔放,活泼可爱,难怪树哥会喜欢你这样的,我只是没想到树哥外表很冷静,内心却很狂野啊,原来是个闷骚型男。难得,难得。”夜子逸话锋一转,满面笑容地称赞起铁家两兄妹来,不过他那番话还是让人无福消受就对了,尤其是被其称为闷骚狂野滴男银铁树寒,因为他听完后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想要出手打人这是为毛啊,啊,啊。 夜子逸刚埋汰铁瓿姗是炮仗滴时候,在他身旁的苏青茉就耳尖地听到了,谁知道这货居然可以完全无缝对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货睁眼说瞎话欺骗纯情滴小姑娘她倒没什么可说的,可是你说你没事对上铁树寒那是有多想死啊,你如果非要赞美别人能不能先好好打个草稿再说了,这个傻缺到底知不知道话若说不好也能要人命的啊,你毛发现你滴树哥已经开始濒临暴走滴状态了吗? “树哥如果要择偶的话,对于国籍有什么限制吗?我的意思是说树哥娶妻一定得是本国人才行吗?别的国家的会考虑吗?”夜子逸再次不遗余力地继续深入打探铁树寒的择偶标准,他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 夜子逸这话一出,铁树寒心思千转百回,电光火石之间天皇陛下秒懂了辰王的意思,敢情这位锦苍国王爷是想给自己介绍他们皇室的适婚少女,想要借此联姻的意思吗?可是陛下想了老半天,依照他们所掌握到的情报,如今的锦苍国君夜子墨还很年轻,他虽然有几位小公主,可是都还没断奶,总不可能给他定个娃娃亲吧?而其他夜氏宗族里似乎也没有足以配得上他身份的郡主,所以一时之间铁树寒依旧很懵逼,还是摸不太准这个二货王爷究竟有何企图。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免除自己的麻烦,陛下如此回道“辰王,你要知道两国联姻涉及了太多方方面面,所以可行性也不是很高,朕跟你说句实话,就算朕娶了异国之人,肯定也不授予她太高的位份的,其中因由想必你也能懂,大家都是为了保证自己皇室血统的纯正跟江山社稷的安稳及长久。简而言之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家都会有所顾虑,自然就不可能完全卸下心防,只谈情不谈政。” 其实铁树寒已经把话给说得很透彻了,自己的态度也完全表明无疑了,说白了就是对他们锦苍国任何皇室之女都没兴趣,让他不要再白费心思,乱点鸳鸯谱,可是在脑回路比较独特,反射弧也比较长的辰王耳里,他却听岔了,理解完全南辕北辙,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已经彻底歪楼了,因为他一脸惊讶地答道“树哥,你说的这些我基本上没听懂,关键是这跟我皇兄平日里教导我的都不太一样啊,你们都是当皇帝的人,怎么想法如此天差地别呢?” “哦,朕倒是有些好奇锦苍陛下持有怎样的高见?他对于异国之女的态度如何呢?劳驾辰王细说给朕听听,也好让朕长长见识,开开眼界。”铁树寒听完夜子逸的话后,倒是对夜子墨起了浓浓的兴趣,于是他便直接了当地问起辰王来。 “我皇兄说了,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一定要及时行乐,以免给自己留下遗憾。他还说,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要放手去追,不管她是孩儿他娘还是汉子他妻,趁着一朝权在手,抢了小娘们就走,我皇兄说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该有的作为,这是男人气概。他有一句口头禅,夕阳不会无限好,快活一刻是一刻。在自己有权有势,有钱有地位有手段的时候还不好好加以利用,难不成要等倒台了再追忆那不堪回首滴往事吗?所以他对于外国妞都是来者不拒,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穷讲究,我皇兄只想恣意而活,率性而为,至于血统什么的,我哥说了,这个天下如今看起来是他的,但是迟早都会是那帮孙子们的,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操心,反正也跟他无关了。树哥你想啊,就连普通人都时不时会碰上被自己妻子找野汉子戴绿帽子再养个野孩子的糟心情况,何况拥有乌央乌央三宫六院的皇帝,那么多妃子,你能保证每一个都纯洁无暇吗?伺候你们滴女人那么多,你们能做到逐一筛选,万无一失吗?所以就顺其自然就好了,何必自寻烦恼,你要跟我哥学学,放生自己的爱,也给你自己一个自由,喜欢谁就奋起直追。” 夜子逸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听完除了倒吸凉气就是脸皮直抽抽,骚年啊,你要如此埋汰你哥吗?那是你亲兄弟啊,不是仇人好吗?这样甩节操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话你怎么可以张口就来啊,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酱紫真滴好吗?你皇兄要是知道你把他的脸都丢到国外去了,他肯定会找你拼命滴啊,你难道就不造有些话那是不可以对人言滴啊,就算他心里真滴这么打算,也跟你这么说过,可是你不能宣扬开来啊,大家都要脸好吗? 铁树寒这下总算懂了,为何这位辰王行事如此不靠谱,原来是因为有个更不靠谱的皇兄,这果然就应了那一句古话,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作为兄长的夜子墨陛下没有给弟弟做个好的表率,没有带个好头,夜子逸他能学好吗?不长残,额,好吧,是不脑残才怪。 夜子逸一看众人听完他那洋洋洒洒的论调外居然全都保持了沉默,还沾沾自喜,以为是被他的高谈阔论给震住了,他再次乘胜追击,继续眉飞色舞地给铁树寒洗脑“树哥,你能接受同性恋吗?同性恋就是你们这里所说的龙阳之癖,虽说有些挑战普通大众承受底线,但是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勇士敢于直面自己的性取向,并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我皇兄对此就持有非常开明的态度,从不打压,任君自由发挥,这点我倒是挺佩服他的,他跟那帮老学究老古董还是不一样的,不是冥顽不灵的旧势力。” 夜子逸这话一出,造成的效果就是惊悚了,因为一直正襟危坐的夜郎国天皇陛下已经惊骇到一屁股就直接跌到了地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铁树寒脸色就跟便秘似的,他赶紧飞快地起身,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尴尬道“额,朕突然间想起还有些正事需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另外明日一早朕就会跟胞妹一道离开,所以大家就后会有期吧。” 说完铁树寒就直接走向铁瓿姗,不顾她的反对牵起她就准备离开前厅,反正铁树寒早就想好了,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自个儿的妹子喜欢这样一朵奇葩,丫滴,要是真的撮合了这两人,他以后还能有活路吗?现在树哥一度很怀疑,夜子逸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难不成是替他皇兄做媒,夜子墨是喜欢自己滴意思吗?想岔了的陛下,当即脸色黑如锅底,心情更加沉重了,如今他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锦苍,离这堆傻缺皇族远点。 铁瓿姗虽然也被夜子逸的话语给惊着了,可是还是心悦辰王,自然不想听他哥的,一急之下,陛下只好敲晕了她,然后让杨权将她带下去了,这样的一番变故看得大家心惊肉跳,大家不太明白,树哥这么激动是作甚。 “树哥,你咋啦,为毛要这么对待姗姗?”夜子逸不明所以。 “辰王,我妹妹你就不要肖想了,你们实在不是很配,希望我说这么直白不会伤害你。”铁树寒开口道。 “额,这个我知道啊,对了,我原本就是想跟你说我那结拜兄弟洪雷冠的事情的,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就冲他在姗姗三言两语的撺掇下就敢叫板我们锦苍朝廷你就能看得出他是个相当有魄力的人,关键是爱你妹妹爱得深沉啊,树哥,你好好考虑他,别瞧不起人家行不?”夜子逸想起了他的正事来,当即帮洪雷冠求情。 “洪雷冠我也会好好观察他,如果他确实是我妹妹的良配,我不会横加干涉。”只要能甩掉夜子逸这个麻烦,陛下如今早就不讨厌洪雷冠了,相比之下,洪小哥还是靠谱得多啊,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夜子逸原本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铁树寒接受洪雷冠,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再看该谈的也谈完了,而树哥目前摆明不想再跟他们磨叽,于是两拨人马便就此别过,各奔东西了。 第一百章 铁树寒的贵礼 辰王的嫌弃不识货 夜子逸,苏青茉,姬如命三人跟铁家两兄妹道别后,便径直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当三人抵达客栈的时候,恰好无极也已经处理好所有手头上待收尾的工作,正坐在大厅内与姬如花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一边等候着其他小伙伴的归来。 当夜子逸三人一步入客栈,早已经等得两人发直的姬女王便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辰王面前,低声问道“一修,你们真的见到了他吗?他,他可还好?” 姬如花一脸急切,渴望的眼神瞅着夜子逸,只希望尽快从他口中得知铁树寒的近况,虽然她内心极度希望自己能与铁树寒亲自一会,但是她还是生生按捺住了心底的冲动,因为自古以来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在旧情人面前展示最完美的一面,可如今姬如花对自己的外貌体型都不甚满意,自然不想以这份尊荣去见她心心念念的人,因为害怕被他嫌弃,所以宁可让他继续保持旧有的印象。 “花姐,你还别说,你的老情人树哥确实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长得太惊人了,我看着他都快走不动道了。人家树哥人不错,还特意问候了你,甚至热情邀请我们到时候去参加他的生辰。”夜子逸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姬如花如今最想要听到的甜言蜜语。 “哼,辰王你这脸皮可真厚,你确定是人家主动邀请你前去观礼的吗?明明是你死乞白赖,铁树寒不得已只好无奈答应了。”姬如命当即就没好气地嘲讽道夜子逸,反正就是极其不认可这位二货王爷的为人处世之道。 “切,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不就可以了。小命命,你还别说,有时候你还真得跟我学习,别老是脸皮薄,不然一无所获到时候你都没地哭。”夜子逸丝毫不以为然。 “你还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这厢佩服之极。”姬小哥对着夜子逸拱手道,当然明眼人都知道姬如命是在说着反话埋汰辰王殿下,可是这货偏偏就兴高采烈地接受了,还当即回呛了姬如命一句,好说好说。姬小哥彻底不想再搭理夜子逸了,退到一旁郁闷去了。 “铁扇公主不是先前承诺,会让他皇兄就她在我们千城所惹出的乱子给个说法并补偿我们锦苍吗?此事最终如何解决的?”无极实在是不愿意听这群不着调的小伙伴闲聊,当即问起了他所关心的正事。 无极话音刚落,夜子逸,苏青茉跟姬小哥面部就微微抽了抽,三人这才发现他们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这要肿么破? 无极一看这三人这副傻样就知道他们铁定是没办成,当即冷笑道“你们该不会全然忘记此事了吧?那你们跟铁树寒见面有何意义?呆了那么久难不成就是冲着美男去的?苏青茉他们俩如此胡来我倒不说什么了,反正也不能指望他们,可你呢?你不是跟着一道前去的吗?” 无极这番话说得苏青茉很是无地自容,她头垂得越来越低,心中欲哭无泪,苍天啊,大地啊,我咋变得跟夜子逸一样不靠谱了咧?这还能好吗? 无极那明显瞧不起辰王夜子逸跟姬如命的话,当即就遭到了两人的强烈反抗,姬小哥很是气愤,眼神颇为凶残地看着无极,大有一番想要跟他大打出手的冲动,可是姬小哥知道自己不是无极的对手,所以也只能龇牙咧嘴地表现自己的外强中干,额,好吧,是凶神恶煞。 可我们的辰王殿下就不一样了,他当下就犟嘴道“无极你那说的是什么话?虽说树哥的妹子犯下了错误,可是她不是认错态度良好吗?还主动带我们去了他哥的老巢,这不就是变相跟我们示好吗?你总要上道点,给人家借坡下驴的机会吧。再说了,千城之事也没有引发太大的变故啊,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有句古话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你们跟我说的树哥领导的夜郎国比我们锦苍强多了,我们也没那本事跟他们卯上啊。大家就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真的上纲上线。你说我们锦苍是缺那点补偿的吗?何必斤斤计较?我反倒觉得今日我们找到了树哥在千城的窝点,这就是一件大好事,最起码你知道他们夜郎在我们千城设的暗桩就在此处,以后多加监视也可防范于未然不是吗?” 夜子逸童鞋突然间用上了他所有的智力,硬生生地说出了这样一番不失水准的话语,这样靠谱的夜子逸倒是少见。姬家姐弟跟苏青茉,无极等人突然间倒是多看了这个言辞犀利,条理清晰的汉子几眼。那样的眼神头一次让我们的辰王殿下感到了自豪,他再次雄赳赳气昂昂地补充道“其实这次我们也不算是一事无成,最起码我跟树哥真诚地提到了洪雷冠,树哥也同意了愿意给洪雷冠一个机会,不再强加阻挠,我兄弟总算可以好好追妹子了。如果一切进展顺利说不定他真滴能抱得美人归。” “敢情你是去给洪雷冠做媒婆去了,难不成他的私事比国事还重要?说实话,夜子逸,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理解你,身为皇族的你,总是不干正事,这样行吗?”无极一听夜子逸这话,再次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他又暴躁了,再次冲着夜子逸开了炮。 “我看一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明着是给洪雷冠保媒,暗着还不是想跟铁瓿姗撇清关系,免得那个小公主没事就对你穷追猛赶吧?”姬如花也加入了阵营,开始分析夜子逸的深层目的。 “那个刁蛮公主我才不喜欢,丫滴,人家本就是强国公主,还深受树哥的宠爱,有树哥撑腰,她可可劲儿胡来,老子要是敢在她跟前凑,迟早会被树哥或则我皇兄乱点鸳鸯谱,老子才不想卖身为奴。我现在都能猜到,如果我敢跟铁瓿姗搅和在一起,今后的日子老子肯定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三妻四妾啥的根本不用想,完全没戏,可能连看美男都会被禁止。所以这种苦逼的和亲王爷的差事我可不想干。”夜子逸压根不在乎众位小伙伴的埋汰,直接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辰王很多时候看来还是很聪明的,连这些都想到了。”姬小哥听完夜子逸的话,当即点赞道,这次倒是真心的。 听到姬如命的赞美,夜子逸傲娇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就在众人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地闲聊的时候,铁树寒的总管杨权突然带着一堆礼物前来了。众人看到这位总管大人还觉得有些讶异,毕竟他们才从铁树寒府上离开没多久,杨权能有啥事需要亲自前来呢? 杨权也没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公子爷,这些礼物是我家主子吩咐老奴备下的,因公子离开有些匆忙,没来得及给您带上。我家主子便让老奴亲自送来了,还望公子笑纳。我家小姐的事情我家主子说他很抱歉,给你们带来的麻烦他深表歉意,这点东西就权当作赔吧。我家主子说他会在生辰之际恭候众人的大驾光临。” “杨大叔,谢谢你了哈。麻烦你回去跟树哥说一声,其实大家都是朋友,真的不必如此。不过礼物我们还是却之不恭了,我知道拒绝人家的好意那是不道德的,所以我就算再为难也一定会接受。我们锦苍有一句话,小小礼物轻又轻,但它代表送礼人的心,朋友朋友请收下,让我们一起心连心。” 夜子逸一听说有礼物,当下眼睛就贼亮贼亮滴,但为了表现自己是个有操守的好骚年,他特意笑呵呵地说了上面那一通...废话。 杨权完全没想到这位锦苍国身份尊贵的王爷,言行举止会如此...粗鄙不堪,他心里对他的印象再次打上了问号,一想起自家小姐对此人的深深迷恋,他就更愁了。其实他早就看出了,自家主子铁树寒陛下哪里想过要补送礼物给这位特立独行的王爷,今日这一出完全是自家小祖宗铁扇公主给撺掇的,她在她皇兄面前可劲地造,没法子铁树寒只好吩咐他备下一堆一点都不薄的厚礼亲自前来送礼。 “杨大叔,你还有别的事吗?难不成你还想跟我们吃一顿饭,咱们再把酒言欢?”夜子逸一看自己话都说得这么漂亮了,这位杨总管还不离开,就误以为他是要留下来蹭饭了,于是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夜子逸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不厚道,小伙伴们实在是觉得颇为丢脸,大家都齐齐地将脑袋瞥向另一边,装作不认识这货。杨权这下可是彻底傻眼了,丫滴,这王爷要这么凶残吗?刚收到礼物就开始赶人,这也行吗?就看在他们陛下送了一大堆珍奇古玩,绝世珍品的份上,自己吃顿饭咋啦?就会吃穷他吗?杨权突然就各种激愤不平了,他随即就拂袖离开了,脑子里如今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位王爷迷惑他家公主殿下,他一定会把夜子逸的真面目揭穿给他家小主子看,此人真滴不能嫁啊,啊,啊。 “树哥身边的人脾气倒是不小,我又咋得罪他了,他怎么突然间就晴转多云了呢?难不成就因为我收了他的礼物?”夜子逸不明所以,一边碎碎念,一边拆开礼物,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是翻来翻去,这货发现除了那些鬼画符的字画外,就是些沉甸甸的,不知道究竟是神马的工艺品,原谅我们的辰王殿下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他对于古玩压根就没有鉴赏能力,自然就把宝贝当废品了。他撇了撇嘴,随意地将那些贵重礼物推到一边,然后嫌弃道“树哥真是够了,送礼物一点都不走心,这些东西我一个都看不上,他还不如实在点,改送黄金跟白银都好啊。” “一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世间少有的名人字画,有些甚至是孤本啊,铁树寒这次倒是下足了血本,想必其中肯定少不了铁瓿姗的意思。你居然还看不上?”姬如花一听夜子逸那丧尽天良的话就瞠目结舌了,半晌后她突然如此开口道。 “花姐,你说啥?这些东西都这么值钱啊,那不错,我们可以找个当铺当掉,换成银子花。”夜子逸依旧对银钱很坚持。 “一国之君送的礼物是不可以随便当的,当然更没哪家当铺敢这么干,除非他们不要命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些东西轻便点的,你可以自己带上,其余的你可以送到庞太师那里,让他帮你派人送回你府上都行。” 无极实在是听不了这个没文化没见识的糟心汉子胡言乱语了,直接给他出了靠谱的主意,一锤定音道。 第一零一章 离开千城前往甸城解咒前夕 最终辰王夜子逸还是依照无极的意思,将铁树寒跟铁瓿姗送给他的贵重礼物悉数交给了庞太师,请他帮忙护送到他的辰王府转交给玉墨,夜子逸一再强调,不可上交他皇兄夜子墨,这些珍奇古玩全部都是他个人私藏来着,概不上缴国库云云。他一再耳提面命此事,更甚者他还出言恐吓年迈的庞太师若敢把这事办砸,等他回转千城之际就是太师下黄泉之时。 善良的小老头儿一听辰王这丧心病狂的黑心话,当下也默了,最后庞太师还是被我们的辰王殿下逼着发了一个毒誓,夜子逸这才相信了面前的这个抖如筛糠的八十老叟。但是离开太师府的时候,他还是一步三回头,那架势就好像生怕庞大海会把他的宝贝据为己有似的。看到此情此景,一脸惨白的太师大人险些当场嗝屁,他真的想要仰天长啸了,奶奶滴熊,他能不接这桩破事吗? 为了避免这位德高望重的太师大人被活生生气死的惨剧,随夜子逸前来太师府的无极便好心地出手,赶紧将这货拽走了,不再让他继续折腾这个可怜的老人家。 在铁树寒送给夜子逸的礼物当中,有一枚造型独特的龙形玉佩,摸起来手感凉凉的,很舒服,夜子逸便贴身保管了。此刻的辰王殿下还不知道这枚玉佩究竟对夜郎国跟铁树寒有何等重要的意义,待将来亲眼见证此块小小的玉佩在助他登顶至尊大位滴时候所起到的功不可没的作用,夜子逸这才后知后觉到原来他一直都是这场穿越大戏中的绝对主角,自带登基光环啊,不过后续这一疯狂戏码的发生依旧让人嘀笑皆非就是了。 处理好宝贝的事情后,夜子逸便央求无极跟随自己再次去了一趟丐帮总舵,一来是跟洪雷冠道别,因为众人打算今日就离开千城,前往苏姥姥所在的甸城,毕竟他们在千城也耽搁得够久了,实在不宜继续逗留。二来,夜子逸觉得自己之前不小心误会了铁瓿姗,连带地让洪雷冠对铁扇公主印象也不好了,他觉得这是他的罪过,世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所以他必须要去补救补救,怎么着也不能让洪大哥就此放弃了自己追求多年的美人啊。作如是想的夜子逸便越发觉得自己必须要玉成此事,才能心安理得地离开千城。 “一修,你跟无极大师怎么有空来我这?难不成你们这是要离开千城了吗?”洪雷冠一看到辰王夜子逸跟无极相携而来,就诧异问道。 “洪大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看来啥事都瞒不住你。对啊,我跟无极是来跟你告别的,今天我们就会离开此地了。我刚在前院遇到了余大弦,他跟我说你自清下台,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分舵主了,这是真的吗?”夜子逸走到洪雷冠面前,轻轻地拍了一下洪雷冠的肩膀,如是说道。无极也挑眉看着洪雷冠,静静地等待他的答复。 “不瞒你们两人,经此一事,我也发现自己往日确实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给我们丐帮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寒了众位兄弟们的心,原本我想着就此离去,但是众位兄弟们不计前嫌,挽留了我,我为了赎清罪过,就当了这个分舵主,这下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地为丐帮谋福祉了。其实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一修,若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其实按照我所犯的错,够杀十次头了。” 洪雷冠突然动情地说道,想起往日种种,他真的是顿悟了不少,所以他对夜子逸是真心感谢的,毕竟这位王爷不仅没有以权压人,甚至还真心地帮了他很多,不止免了他的死罪,连活罪都没让他受,他从余大弦那里也得知了夜子逸没少在众人面前给他说好话,让丐帮众人给他这位失足的前帮主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重头来过。所以他决定了,就算了为了报答夜子逸,他也一定要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洪大哥,我们之间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我今日前来不仅是告别,我还想告诉你,我昨日见到了铁树寒跟铁瓿姗两兄妹,也了解了之前诸事的来龙去脉,铁瓿姗这个人确实是骄纵了些,但是还没差到太离谱,洪大哥,所以你千万别因我一面之词就放弃了这位公主,她还是很值得你拥有滴。树哥那里我跟他一再帮你说好话,让他不要强加干涉,他也答应了会好好观察你,你就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他刮目相看,以后你跟铁瓿姗想自由恋爱神马滴,应该不是问题。” 夜子逸直接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了洪雷冠,洪雷冠一听夜子逸这话,当即腾地站了起来,他激动无比地看着夜子逸,他完全没想到,这位王爷居然连做媒这样的事情都给他干了,他还能说啥呢?除了感动得无以复加,就只能激动得无言以对了。额,反正就是心情剧烈起伏滴意思。 其实说真的,他跟铁瓿姗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一直以来他洪雷冠都是真心待之,所以一听夜子逸说很可能自己是被骗了的时候,他情感上是很难接受的,洪雷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愿意被个小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所以就算再难受他还是想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与之绝交,可是他倒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还能有转机,峰回乱转成这样。而至于夜子逸那奇怪的说话方式洪雷冠已经不想去计较了,反正只要是好消息就成了,传递消息的方式他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洪哥这是激动滴意思了,无极你看到没?我果然是助人为乐的好人。看到别人开心,我也很有自豪感啊。”夜子逸看洪雷冠那样子,当即就对旁边的无极得瑟道。 “嗯,夜子逸你也算歪打正着地干了一件好事。好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众人还等着我们。”为了满足某人的虚荣心,无极就顺嘴赞扬了夜子逸一句,不过话里还是带着刺就对了。看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他便赶紧催促起夜子逸来。 夜子逸现下心情不错,就没跟无极干嘴炮,他自然而然地跟洪雷冠礼节性地拥抱了下,然后就挥手拜拜了。当然洪雷冠此刻还激动得不得了,所以也没计较夜子逸刚偷偷吃他豆腐,袭胸神马滴。反正大家都是汉子,他也没啥损失。(我勒个去,洪侠客你醒醒啊,怎么可以如此甩节操,你是古人啊,说好的冷静自持,成熟稳重咧?) 千城之事总算圆满落幕,夜子逸心情愉悦,两人回程路上经过一条热闹的街道,夜子逸看到了让他眼前一亮的某物,便径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还强行拽着无极一起,死命地让他陪着一起看。 “无极,你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夜子逸突然在一个皮肤黝黑的异域人士所开的摊位面前站定,然后指着地上摆着的,待售的货品问起无极。 “这种小小的水生动物,我倒是未见过,看来你倒是认识?”无极优雅地蹲下身子,皱眉地看了看那个盛水的容器里面装着的特小只的慢悠悠游动的小动物,甚至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下小动物的脑袋,然后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个超小只的动物当即就把脑袋缩了回去,一动不动。无极倒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识货,直接开口问道夜子逸。 “我当然认识啊,以前还养过不少。”夜子逸傲娇道。 夜子逸这话刚落,摊位老板就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话狐疑道“阁下怎么会认识此物?这种动物是我们那里才有的,我就是早前游历至贵国,发现你们这边没有这种动物,于是就带了一些过来卖。” “哦,我才知道巴西龟原来还是进口货,难怪无极你不认识它,哈哈。”一听老板的解释,夜子逸当下就笑开了。 “什么又是进口货?你该不会是说此物锦苍没有,是别国引进的,所以称之为进口,对吗?那像方才这位小哥所言,这个动物是他们那里独有的,他将之带来锦苍售卖,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动物就是出口货对吗?” 无极一听夜子逸那天马行空,让他云里雾里的话后愣是脑筋打结,他捋了很久头绪总算险险整明白夜子逸的意思,然后举一反三道。 “咦,无极,不错啊你,这么快就能融会贯通了,还能直接联想起出口货。看来你跟那些土包子还是不一样的。”夜子逸冲着无极就这么来了一句。 “那个,土,土包子是什么意思?包子还能用土做馅吗?可是能吃吗?”番邦之人摊贩小哥彻底无法淡定了,于是插话道。 “土包子跟你平常吃的不一样,这个可不是吃的,是骂人的话。”夜子逸也没想到这个小摊贩会如此揪住他的话语不放,他再次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跟古人说话就是费劲啊。 黑人小哥一听夜子逸这话,当场也双眼呆滞了,他觉得中原之人的文化习惯跟语言习惯都很奇怪,反正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骂人的话怎么还能跟吃食扯上关系。 “好了,你别废话了,是不是要买?要买就赶紧,这个小东西能养多久?你如此喜欢。”无极实在是不想再听夜子逸那糟心的言论,再次出声打断。 “无极,这个东西你还真别小瞧,养得好的话,它能送你走。”夜子逸突然如此说道。他此话音刚落,无极整个人都不好了,丫滴,骚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说此物长寿,活得久不行吗?为毛非要丧尽天良的说,它能送老子走呢?还能让人愉快地玩耍吗?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至于这样诅咒他吗? 无极突然周身气压陡降,懒得再搭理夜子逸,径直走到马车内修补自己那受创的心灵去了,独自留下夜子逸一人跟摊贩讨价还价去买那个能送他们走的破乌龟。 第一零二章 见到救星苏姥姥不说人话滴骚年 最终夜子逸还是以低价买到了两只他口中所谓的进口货--巴西龟,然后带着他的两只小乌龟,跟无极,苏青茉,还有姬家两姐弟一道出发,前往甸城了,路上总算没有再发生什么令人发指,额,好吧,是稀奇古怪的破事。一行五人总算平安顺利地抵达了甸城苏姥姥的府邸。 “苏青茉,你姥姥家居住条件还不错,看起来就是一副家大业大的土豪样。看来你爹苏丞相为官多年,恐怕没少从我哥那捞油水,啧啧啧,往丈母娘家孝敬了不少啊。”辰王夜子逸站在门外,静静地打量着柳府周边环境,然后冲着正欲上前敲门的苏青茉如此胡咧咧道。 “你少胡说,我那便宜爹为人正直得很,甚至都属于愚忠,耿直过了头,他哪里会贪图不义之财,我听我姥姥说他当官前些年,都是靠我母亲娘家这边接济才能勉强度日,日子过得清贫得很,我母亲柳家本就是商贾出身,在甸城也算是大门大户,家境本就殷实,所以就算是住豪宅也没什么稀奇的。”苏青茉突然凑近夜子逸耳边,压低嗓音如此回答道。 “哦,原来苏云龙那短命的夫人还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富二代来着。”夜子逸听罢感慨道。 “我说你们两人能先进门后再说吗?我们一帮人一直堵门口杵着算怎么回事?赶了一天的路,老娘身体都要散架了,如今累得半死,实在没有力气再站着做雕像。苏青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主人闲聊,让客人一旁干等着吗?”姬如花实在是累惨了,看这两货居然都到了家门口还不赶紧进门,反倒无事人地聊起天来,当即花姐就脸色各种不好看,然后就...发难了。 苏青茉一听姬如花那话,脸皮抽了抽,然后再也不敢耽搁,直接前去拍门,很快门内出现了一个顶着两个花苞头的小丫头,一看到苏青茉,眼睛就亮了,笑意盈盈道“茉姐姐,你回来了,祖母这些天一直在念叨你来着。” 面对来人,我们这位被现代男魂附体,生性淡漠的苏千金难得地有了一个好脸色,她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苏青茉甚至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然后轻声细语道“嗯,暖暖你赶紧去通知祖母吧。” 小丫头名唤柳旭暖,是苏青茉已故母亲柳如眉大哥的掌上明珠,才十来岁,性子跟苏青茉倒是南辕北辙,如果苏青茉是静如处子,那么这个被苏青茉亲昵称呼为暖暖的小丫头就是动如疯兔,额,好吧,是动如脱兔。 不过毕竟人家还小嘛,小孩子爱玩也是合情合理。这不,苏青茉这话刚说完,暖暖就蹦蹦跳跳地往院子里跑去了,一边跑,一边兴高采烈地喊着“祖母,祖母,茉姐姐回来了。” “啧啧啧,看不出啊,原来你这么受小姑娘的欢迎啊,苏青茉你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拿她当自己未来的老婆接班人培养的吧?你想老牛吃嫩草?”夜子逸看了苏青茉与柳旭暖的相处模式后,当即就想歪了,便如此不安好心道。 “你别把别人都想得如此龌龊不堪,我又不是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你最好说话给我注意点,不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这个丫头是我大舅的女儿。” 苏青茉听了夜子逸那话后,又冷了脸,她真的是恨不得出手暴揍一通这个糟心的汉子,丫滴什么叫老牛吃嫩草,她是那样不要脸的人吗?对自家亲戚都能下得去黑手。 “我看一修摆明了就是自己心思不纯,所以看谁都不正经。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明明夜氏皇族的人个个都有口皆碑,无论是你皇兄夜子墨还是律王夜子黑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怎么到你辰王这里,就如此天差地别呢?一修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你跟夜子墨真的是一母同胞吗?你该不会是皇后从哪里抱回来的野孩子吧?” 姬如花也颇感疑惑,当即挑眉质问起辰王殿下的真实身份来,没办法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夜子逸无底线甩节操的疯狂举止已经在女王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不得不怀疑面前这货是不是被掉包了,不然该如何解释他的与众不同。一个王爷一点王爷样都没有这还能好吗? “花姐,我可是如假包换的辰王,不管你相不相信,老子都是夜子墨的亲弟弟,咋滴,我碍着你啦,凭毛这么埋汰我,还说我是野孩子。哼,枉费我平日对你掏心又掏肺的,在树哥面前也替你美言,甚至还亲自上阵教你整容术,你可倒好,居然当着大家伙的面如此挤兑我,老子要跟你绝交。” 夜子逸突然间就心情不爽了,对着姬如花梗着脖子叫骂道,还撂下了狠话要与之断交。不过与夜子逸神情形成巨大反差的就是女王陛下,姬如花理都没理夜子逸,跟着前面带路的苏青茉抬脚就往柳府内走去,无极皱了皱眉,也快步跟上,姬小哥倒是厚道不少,经过兀自生气的辰王跟前时,停下了脚步,然后重重地拍了下夜子逸的肩膀开口道“辰王,其实我长姐压根就没把你当朋友,都没有建交何来绝交一说。” 姬小哥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下夜子逸风中凌乱,丫滴,这群丧尽天良滴货,要不要这么狠啊?王八蛋,老子发誓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滴,一定啊。夜子逸当场暴走了,他开始痛恨起这个万恶的旧社会,谁跟他说滴,古人都很善良,很淳朴滴,有本事站出来,他保证不打到他失禁他就不是夜子逸。 被自己的一帮狐朋狗友,额,好吧,是猪队友嫌弃外加伤害的夜子逸心情不是很美妙,他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乌龟,喃喃自语道“老子也只能相信你了,龟龟,你可不许欺骗我。” 原本还在水里畅游的两只小乌龟也不知怎么的,听完夜子逸这话后,突然就把脑袋缩进了自己的龟壳里,然后淡定装死。这一幕看得夜子逸嘴角直抽抽,他真的恨不得立马扔了手里的盒子,奶奶滴熊,居然连畜生都敢欺负他了,这些乌龟王八蛋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夜子逸低气压地跟上已经离他有些距离的小伙伴,自顾自走着。很快一行五人就来到了苏姥姥所在的落月阁,就在夜子逸还在走神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太太一个凌波微步就纵身一跃出现在了他跟前,这样矫健的身手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夜子逸当即就失去了反应,僵立原地。“乖外孙女啊,姥姥可算是见到你了,这样不人不鬼的生活你可还习惯?那帮皇家人没有欺负你吧?” 苏姥姥冲着夜子逸一通乱摸,然后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让姬家姐弟云里雾里的话,他们直觉认为老太太已经疯得不省人事了,不然要如何解释她话里话外对夜氏皇族的不屑跟埋汰咧?最关键的是,人家苏青茉不是都杵在老太太跟前的吗?为毛对于自个儿的亲人视而不见,反倒拉着夜子逸嘘寒问暖,攀亲戚还能这样吗? 无极跟苏青茉以及夜子逸对于老太太这样异样的举动倒是没觉得古怪,三人彼此了解如今状况,而苏姥姥本就是术法高手看得出苏青茉跟夜子逸身上咒术也不足为奇,因此他们都无动于衷,依旧保持了冷静自持的风范,颇有一番泰山崩如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姥姥你好,我可算见到真正的亲人了,你是不知道这样糟心的日子我真的是过得生不如死,太特么水深火热了,先不说生活上有多少不便之处,如今最大的障碍就是老子连想找个男人将自己嫁出去都不成,那些不明事理的长舌妇还说老子乱搞,姥姥啊,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恢复女儿身啊?不要再折腾我了。我是真滴扛不住了啊。” 夜子逸一听苏姥姥这话,就知道这个九十高龄的老娘们是真的有两把刷子滴高人,所以当即就把小乌龟随手丢给了身旁的无极,然后紧紧拽着苏姥姥的胳膊,玩命地恳求。 不过他嘴里那话,除了三个明白内情的人听得懂外,姬家两姐弟就彻底晕菜了,他们私心认为这个熊孩子疯得越来越严重了,不然哪个正常的大老爷们会一再执着要把自己变成娇滴滴的小娘子呢?姬如花跟姬小哥原本以为夜子逸最多只是有断袖的癖好,喜欢男人罢了,可是如今看来他似乎是真滴想要做女人,可惜投错了胎。 “乖孙啊,你别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先放宽心在姥姥家住下,我们几人再好好合计合计,你放心,姥姥绝不会不管你的,哎,我的孙儿啊,这都是遭的什么罪啊。”苏姥姥动情地抱了抱激动到泪奔的夜子逸,如此安慰道。 夜子逸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老人家这里得到了家人一般温暖无比的关怀,一高兴就从无极手里抢过小乌龟,然后献宝似的递给了苏姥姥,兴奋道“姥姥,这是我特意从千城买来的稀有动物,准备孝敬您的。这是巴西龟,你可以养着它们解闷,乌龟是很长寿的动物,它们可以活很久很久,就算日后你蹬腿了,割舍不下它们,也可以带到棺材里去陪你,你不用担心它们的死活,这种乌龟生命力超级顽强滴说。无论你是上天还是入地,它们都能伴你左右,矢志不渝,你喜欢吗?” 夜子逸原本是好意,可惜这傻缺话说话经常性不着调,一件大好事经由他的口当即就变了味。 听罢辰王那无良的话语,苏姥姥就一脸菜色,她只觉自己气血翻涌,很想动手抽这个熊孩子一顿,老人家甚至恨不得收回自己方才的许诺,不帮这个男身女魂的二缺王爷解咒了,就让他自生自灭,谁让他不知好歹地咒诅自个儿呢? 第一零三章 开始怀疑为帝意义的黑化国君 自从我们滴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离开皇城后,他那苦命滴兄长--锦苍一国之君夜子墨就过上了更加心惊肉跳,苦不堪言的生活,当然在皇桑心里,他的苦难跟水深火热,生不如死,貌似从他家小二声称自己失忆之后就开始了,如今看来似乎早已望不到头了。 若是在半年前旁人问起皇桑他此生最在意,最想要守护的人是谁?夜子墨一定斩钉截铁,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一拍自己那不甚坚强的胸脯子,义薄云天,情深似海道“绝逼是我家胞弟夜子逸不解释啊。” 可是如今如果有人胆敢在陛下面前提什么他视弟如命的鬼话的话,他一定会要了那人的老命,经过命运一番作弄的夜子墨,如今对于他那糟心的皇弟情感是复杂且扭曲的,对夜子逸他早已没了之前那般深厚且绵长的兄弟之情,剩下的只有无语。对,你毛看错,真滴是无语。夜子墨对此是深有体会,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对语言完全免疫的,简而言之就是夜子逸那傻缺是各种听不懂人话,干不成人事。除了成天胡作非为,就没见他有个正形过。对于辰王此人,夜子墨是早就绝望了,额,应该说是无望了。 单单拿这位二货王爷在千城的丰功伟绩,夜子墨就满肚子牢骚跟不满,他真的很想要去死一死,可是却又舍不得自己那金贵的命。其实跟自己的亲弟弟比起来,夜子墨陛下如今甚至对他的为帝生涯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跟焦虑。他突然间质疑起当皇帝究竟有神马意义。他那逗逼小二随便走一趟千城,就能给自己送来最紧急的战报,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那天他亲手拆开无极给他的信笺的情景,他就浑身冰凉,丫滴,那噩耗示警信不是催命符还能是神马? 一得知天底下最强国夜郎国君铁树寒偷偷来到他治下的千城,还动机未明的,夜子墨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他心里不断腹诽那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一国之君,为何非要跟自己这个小国过意不去。看他日子过得太舒心,太悠闲就非得要给他没事找事吗?看他们所有人为了他一人的到来扑腾得鸡飞狗跳,铁树寒就爽了是吧? 当然皇帝陛下就算怨念再深,可也不敢无动于衷,更不敢视而不见,不做任何部署。知晓此当头棒喝的破事之际,夜子墨立马就忙活开了,他先是召集了满朝文武大臣没日没夜地商谈此事,可是几天过去了,无论多么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最终却仍旧没能谈出个所以然,更别提有什么万全的退敌之策了。 这些日子众人除了因为睡眠不足,神经紧张而精神萎靡,眼窝深陷外,就没落下别的好。甚至有些朝臣私下还打算带上家里所有值钱的物件儿,拖家带口的去避难,那架势就好像铁树寒就是洪水猛兽一般,他现在不仅仅是只身来到千城,仿佛是带着他的千军万马早已经兵临城下,只差冲破他们的皇城将夜子墨赶下台让他当众一鞠躬了。 陛下看到自己御下的臣子一个二个居然如此怂蛋,他也越发觉得心灰意冷,他突然间意识到了原来国主跟国主之间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你瞅瞅铁树寒也是当皇帝滴人,人家一个名号一出,他滴文武大臣就吓得抱头鼠窜,抱头痛哭,痛哭流涕,涕泪纵横,额,反正就是群情不安,陛下眼看着他锦苍的国本就要因为铁树寒的到来而动摇了,怎么可能甘心咧?当然就算子墨蝈蝈愿意认命,他身后那帮嗷嗷待哺的葫芦娃般人数众多的宗亲首先就不会答应,开玩笑,谁会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去举国逃难咧? 其实陛下以前是完全不懂为毛夜子逸要丧尽天良地称呼自家那帮夜氏亲戚为吸血鬼,坑二代还有葫芦娃。第一次听闻他家小二这番言论的时候,黄桑大人还不以为意,不屑一顾,自认为他家小二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是如今夜子墨突然间顿悟了。那帮只知道吃喝玩乐,从来只关心自己地位保不保得住的夜氏宗族哪个真正为这个国家操过心,卖过命,出过力。果不其然,他们就是一帮让他一个头n个大的坑帝葫芦娃啊。 就拿此次千城变故来说,当知道铁树寒很可能要打过来的时候,这帮糟心亲戚鲜少有人关心皇帝苦不苦,累不累,反而不分时辰,不分先后地来给他上政治思想课,简而言之就是洗脑,他们一再跟他强调,“黄桑啊,我们可就指望你啦,你是我们夜氏的主心骨啊,你可不能消极应战,撒手不管啊,就算最终真滴抵挡不了了,你也一定要想方设法先将我们这帮老弱病残安全转移啊。这可是无上功德啊。” 听闻这话,夜子墨真滴很想拍案而起,再严厉质问这帮怂货一句,“你们心里究竟还有没有老子这个一国之君啊,遇到危险不是先要让老子安全撤离,保命神马滴不是对于皇帝而言吗?既然老子是你们滴希望,咋能首先就不顾他这个希望之光的死活,还厚颜无耻地让他这个国君舍己为人,我呸,你们咋不去死啊?” 夜家的那些宗亲也看出了自家国君的脸色不善,自然就见好就收了,反正他们相携而来也不过是在夜子墨跟前表下决心---不想死的决心,然后只要能引起陛下的足够重视就行了,负隅反抗啥的就不用他们操心了,谁当皇帝谁倒霉,这就是这帮坑帝皇族的真实想法。 先是亲眼目睹了臣子们的无能,后是被自家亲戚一个个架在火上烤,夜子墨心情越发不美妙了,他甚至邪恶地想着,干脆大家谁都别反抗了,一起束手就擒,既然谁都不愿意帮他出力,眼瞅着他一个人着急上火,忙得昏天暗地,没日没夜,那还不如大家一帮子人都跟着完蛋好了,凭毛他这个皇帝就要如此苦逼啊,啊,啊。所有人都不拿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帝当皇帝,他凭毛还不能破罐破摔啊?凭啥他就要牺牲自己,成全鸟人呢?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想活那就谁都别活好了。黄桑真滴是很忧桑,所以也开始了黑化之路。 自从十五岁就被他家铁血悍娘子之称的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亲自扶上了皇位的夜子墨,到如今已经当了足足八年的皇帝,一直以来他对于国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事必躬亲,就算国家被他治理得不太好,但跟他那短命的老子比起来也没坏到哪里去啊。国家虽说没在他的手里越发强大,可是也没被别国吞并,事到如今他们都依然是整个天下诸国里面坚强的小三,额,排行第三的国家,这已经是很喜人的成绩了好吗? 夜子墨回想起自己登基为帝以来,哪一日不是起五更睡半夜,常年风里来雨里去,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从不早退,缺席朝会,更是常年无休。陛下深深以为一个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终日忙得跟条土狗似的,只差口吐白沫了,可是如今想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捞到了啥好处。除了因为操劳过度而华发早生好几根,黑灯瞎火也要挑灯夜战导致视力下降很明显,看啥都得眯着眼,外加腰间盘有些突出,就连跟自家爱妃做些私密运动时他都觉得腰快断,手指也因为常年握笔疯狂批阅奏折而不再修长美腻,反而多了一圈圈的厚茧,有碍美观。 越是这样想,夜子墨越发觉得皇帝就不是人干的活计,不止高强度还是高风险,高强度自然不用细说了,工作时间过长,业务过多过杂,任务目标过繁重,这不是高强度还能是啥?他家小二曾经嘲笑过他,皇帝就是一项很容易过劳死的苦逼工作,那时候我们的陛下还不甚明白啥事过劳死,后来夜子逸直接提到他们那英年早逝的皇阿玛,他瞬间就秒懂了过劳死的意思,敢情他爹也是干活给活活累死滴,呜呼哀哉,自己是不是也要步他后尘了呢?夜子墨是各种蓝瘦香菇。 而至于高风险,那就更容易懂了,当皇帝的人不仅健康受到潜在威胁,还要遭受各路心怀鬼胎的人马或明或暗的攻击,关键是明处的敌人还没等解决完,暗处蛰伏的凶兽还一堆,甚至呼朋引伴蠢蠢欲动而来,所以皇帝陛下是真的不知道为毛他要蠢出天际地自愿接下了这个只有苦劳却无丝毫好处的艰难的任务,为毛非要是他当皇帝咧? 夜子墨突然间又想起早前曾经有一次他开玩笑问道自家弟弟,如果自己愿意将皇位传给他,他意下如何?夜子逸当时是咋回答他的?丫滴,那个傻缺说“你就算以江山为聘,老子依旧老僧入定。” 这话着实是他家小二的调调,那时候的自己以为这个熊孩子蠢到无药可救了,可是如今想来,一直蠢得不省人事的看来是他自个儿,是他自己执迷不悟,拿个破位当宝贝。黄桑大大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连自家皇弟夜子逸的境界都比不上,这样的认识让陛下心里更阴暗了,越发觉得是各种心疼加头疼。 为了缓解自己身体上的难受,越想越不忿的夜子墨便将手里的毛笔一丢,然后吩咐宫人给他递来热毛巾,他便自己亲自敷起来,为了给自己提供一个更加幽静的环境,他甚至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最后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咋想的,竟然用毛巾将自己的额头整个包了起来,更甚者还在脑门前打了个结,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关键他还把自己的双腿伸到了堆满奏折的案台上,然后嘴里哼着不知所谓的调调,开始抖起腿来。如果夜子逸在场的话,一定会冲他皇兄喊出一句“陕北农民,当代阿宝。” “皇兄,皇兄,天大的好消息啊,是关于夜郎国铁树寒的。”就在夜子墨优哉游哉的时候,突然律王夜子黑揣着一封信就手舞足蹈地跑进了御书房,不过一接触到到陛下那副伤眼的样子,夜子黑就僵立原地,满头黑线了。 第一零四章 坑帝官员选拔新制度 黄桑的怒 当律王夜子黑看到皇帝陛下那副不忍直视的样子的时候,他早就脑筋打结,瞠目结舌,甚至连自己来御书房的正事都忘记了。如今他心中正天雷滚滚,律王潜意识里觉得他皇兄夜子墨貌似有了一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方面的,又是因何引起,他还不得而知,但是夜子黑笃定的就是这样的变化恐怕对于他们锦苍来说,甚至是夜子墨本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表问为毛夜子黑能如此信誓旦旦,第六感这玩意儿又不是女人的专利,人家律王就不能信手拈来拿来用用吗? 夜子墨蝈蝈原本还在闭目假寐,甚至催眠自己如今不是在诸事纷扰的锦苍国,难得忙里偷闲一次的他,在被旁人打扰后,自然是心生不悦的,可是一见来者是自己的皇弟夜子黑,他只能生生按捺住自己的不爽,微微皱眉,然后继续保持着自己那幅诡异的样子,有气无力道“子黑,你又有啥好事带给朕?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除非你亲口告诉我,铁树寒自个儿卷铺盖回国了,我们锦苍危机已然化解,不然在朕看来,没啥值得高兴的。” 夜子墨的出声总算让律王夜子黑回神了,他听完夜子墨的话后,当即一脸喜色地接话道“皇兄,小弟对你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来此就是想跟你汇报此事的,没想到我还没具体细说,你就猜个八九不离十。果然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啊。” 夜子墨本来就是随口胡诌的,却没想到被他歪打正着了,他一听夜子黑那话,当即就想跳起来,可是由于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再加上之前他就是双腿高举在案台,一时没留意,当即就掀翻了桌子,整个人也一咕噜地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摔个四脚朝天,姿势还颇为不雅。 夜子黑还以为他哥夜子墨这是激动使然,可是这未免也太过于丢脸了,你说你就不能悠着点,再淡定点吗?虽说自己也不是外人,可是老子也看不下去好吗?夜子黑嘴角直抽抽,当然就算心里鄙视他家皇兄的不稳重,可他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一看到他皇兄夜子墨跌倒了,就赶紧一溜小跑上前,忙不迭地表关心,虽然心中一再不屑。 这一跤摔得夜子墨眼冒金星,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他脑袋上绑着的那玩意儿也松了,一半甚至都还遮住了他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然后头发也披散开来,那个样子确实是很滑稽,律王夜子黑一下没忍住,然后就笑开了,可是笑完之后,突然发现他哥夜子墨眼神颇为凶残地盯着他,他就尴尬地捣住了嘴,然后万分歉意地小声说道“额,皇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需要我给你叫御医看看吗?可别摔伤哪里了。” 夜子墨一把猛地拽下自己脸上那个破毛巾,然后冷哼了一声,就着夜子黑的搀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踢了踢腿,揉了揉腰,然后发现自己只是轻微磕伤,倒没啥大不了的事情,也就没让夜子黑真的去叫御医,丫滴,陛下才不想刚被自家弟弟嘲笑,转背就给那帮御医嘲笑。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臣子明着肯定不敢对他放肆,可是私底下他就不知道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也就不愿意再没事找事了。 “子黑,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铁树寒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不然为何要如此折腾我们?他把我们锦苍当旅店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锦苍之主放在眼里,来了也不知道跟我通个气,打个招呼什么的。” 夜子墨陛下一听说自己的头号大敌总算离开了,他觉得他又可以顺畅喘气了,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陛下觉得他又有了活路了,于是就有了底气开始声讨那个远在天边的敌人了。这不什么大话都敢往外蹦,危机一解除,他当然又是雄赳赳气昂昂,死而复生的好皇帝了。陛下心情也开始一扫阴霾,不纠结,不郁闷,不怨天恨地,更不会埋怨宗亲了。突然间他又觉得当皇帝还是不错滴,没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律王夜子黑自然知道他家皇兄如今这幅高姿态不过就是做给他看的,他是个聪明人也懒得戳破,他又不是他家小二夜子逸,夜子黑心里阴暗地想着如果是他家一修的话,肯定会回呛他们皇兄一句“哎哟,难不成你还想把人请回来跟你喝茶聊聊天,再让你好好教训一顿不成?” 夜子墨见夜子黑居然跟个雕像似的,仿佛未曾听闻他的话语,于是再次提高声音道“子黑,子黑,你走什么神?快跟朕说说此事的来龙去脉啊。” 夜子墨这一催促,夜子黑倒是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从怀里摸出两张信纸递给了他皇兄,示意他自己看,因为故事的发展还是颇为狗血,他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索性让他哥自己看还方便多了。 夜子墨也不矫情,当即就接过信笺,然后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到后面,陛下的表情越发诡异,脸色五彩纷呈的,先是嘴角抽搐,最后是整个脸皮都颤了几颤,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呆滞无声道“这件事情就如此偃旗息鼓了,老子咋感觉这要比真刀实枪地打一仗还累呢?我们家小二怎么总能遇上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呢?” 夜子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皇兄的问题,因为夜子墨所问的也是他夜子黑心中最深的疑惑,反正夜子逸身边尽是些超出常理的非常规事件就对了,他们除了接受无能,也只能无语接受了,不过最后律王夜子黑还是出声道“皇兄,不管怎样,千城之事总算圆满解决,我们也无需整日枕戈待旦,如同惊弓之鸟了,这些日子以来也让皇兄受苦受累了,总算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哎,子黑,还是你有些良心,还知道关心我这个苦命的皇帝。” 夜子墨一听夜子黑那窝心的话,只差当场抱住这个理解他的好兄弟好好哭几嗓子,好发泄他连日以来的挫败跟心塞。不过夜子黑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律王很快提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皇兄,那千城的新任知县你可要赶紧安排下了,这可是重中之重,他们的旧知县农斯倪才犯了事,现在千城又群龙无首了,知县一职位一直悬缺恐怕不利于千城的长治久安。” “嗯,这个倒是,我知道了,你觉得在京为官的那位甄大人如何?他为人正直,做事也有板有眼,让他出任千城知县应该可以吧?” 夜子墨思索了一番后,然后抛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不过鉴于前车之鉴,他现在也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早前那位农大人就是自己给送上知县之位的,可是瞧瞧这人干了些啥好事,居然敢勾结夜郎的公主殿下,虽然如今看来这不过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安排的一场闹剧,可是农斯倪确实居心不良办了坏事那倒是板上钉钉,忽视不了的。 “那个,皇兄,我要是没记错,这个人名唤甄焯敦吧?听起来倒是很像朕作对,这名字很冒犯,不会跟那个农斯倪一样到时候一派到外地就开始变坏,甚至公然跟我们夜家作对吧?” 夜子黑原本不想说这茬,可是一想到夜子逸给他的信笺,特意提及他皇兄似乎在任命官员的时候有些不靠谱,他就不得不重视此事,最后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夜子墨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律王会以这样无语的理由否决他提议的知县候选人,他脸皮再次抽了抽,然后颤着声音吼道“老子不就是任命错了一回官员吗?你们至于这般上纲上线,揪着这点疏漏不放吗?难不成日后选拔官员老子还得找个黄道吉日先求神问天,看这些即将被重用的官员名字是不是跟我们夜家八字犯冲,或则干脆通知他们都改个名再上任啊?” 夜子墨的怒火让律王也觉得很委屈,其实这茬真滴不是他提出来的,是那个在外地潇洒的熊孩子夜子逸说的啊,为了将祸水东引,也为了免去自己沦为炮灰的危险,夜子黑再次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信纸,不过这次倒不是密密麻麻的字,而是一幅幅象征意味明显的画片儿,当然此画作是出自于那个认字不多,可是却画功不错的夜子逸童鞋。 本来辰王夜子逸只是身在外地,想他家三哥夜子黑了,于是在月黑风高之际,闲着无聊,便随手画了几幅画给夜子黑,其中就有好几副是在埋汰他家老大夜子墨用人有问题的,关键在画像上他不仅把他哥夜子墨画得猥琐不堪,神情还惟妙惟肖,外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们的陛下,然后这货还把农斯倪形象画得很高大,一看就是一副智者欺骗无知皇帝的戏码,夜子逸还用自己那所识不多的字写下了简短的评论,名曰“名字不好,你可拉倒。若敢重用,下场逃跑。” “夜子逸,你个混球,有种你别给老子死回来,不然老子一定揍得你认不出我来。”夜子墨看完脸色漆黑如锅底,当场就暴跳如雷,说的话也颠三倒四了。 看到此情此景律王心里也不免担忧,为小二跟他们皇兄那不死不休的冤孽默哀,这对亲兄弟真的是同胞手足吗?为毛总要上演相爱相杀的戏码咧? “哼,等他回来老子再修理他,千城知县就改祖佑大人,让他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夜子墨暴怒过后,冷静半晌最后还是改了知县大人的人选,说完,黄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独自留下夜子黑风中凌乱。 律王想着皇帝陛下看来还是被辰王夜子逸给带进沟里了啊,祖佑,祖佑,是祖宗保佑的意思吧?所以他还是在夜子逸面前妥协了,虽被他家弟弟气得吐血却还是照做了不是吗?可是一国之君如此任性真滴好吗?啊,啊,啊,在这样的一对兄弟的带领下,他们锦苍真滴有望吗?律王对此深表怀疑啊。 第一零五章 狗血外籍刺客的暗杀 陛下的幸 千城之事一完结,皇帝陛下夜子墨也如释重负,之后又开始了惬意悠闲的完美生活。毕竟黄桑是介么想滴,此刻他们锦苍一团和气,好吧,最起码表面看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至于暗流下的汹涌,陛下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天底下哪个国家没点刁民,反正只要他们不翻起太大的浪也无所谓,他没啥不能忍滴。而他们跟周边诸侯国的关系也还勉勉强强过得去,至少没啥特别大的矛盾,非要靠一场战争才能解决的。 夜子墨内心也是个崇尚和平的主,并不太喜欢一切都述诸武力,他总觉得那是未经开化的野蛮人的行径,一切只动手不动口的蛮行都非君子所为。所以这也就成了夜子墨的短板,因为他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你不去惹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挑衅你。和平其实更需要能力才能维持,追求和平的心愿是美好滴,可是你要看看你的条件是不是允许你这么做,你若不先强大起来,那么就只能挨揍了。落后就要挨打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个理儿。 夜子墨陛下这点心思往好了说那是乐观,往差了说那就是不思进取,看来铁树寒跟其胞妹铁瓿姗暗中来到他们锦苍之事还没有让这位心大的陛下得到什么正面的教训,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也不会多加重视,更别提要警惕别国的不安好心跟蠢蠢欲动了。 讲真,他这八年的皇帝也当得太顺风顺水了,一直以来都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重大的挫折,更没有跟其他诸国开战过,所以也难怪他没有超前的危机意识,还坐井观天的以为所有的皇帝都跟他一样友善。夜子墨深深以为他们锦苍既没有外患,更没有内忧,人民都安居乐业,对他也是各种满意跟崇拜。 不过历史的存在就是教人幡然醒悟的,就在陛下过着他那小日子正感到各种舒心的时候,他的打击再次来临,果然那条金科玉律放之四海而皆准,简而言之便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陛下太过于理想化,自然会被现实摧残。 某一个明媚的早晨,朝会过后,皇桑便屏退旁人,独自一人来到了御花园,表问为毛皇帝总喜欢独处,老子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干坏事吧,夜子墨本就是个极重面子的骚年,有时候也喜欢打打野食,额,好吧,是兴致来临的时候,去调戏下几朵娇花,你说他能让一帮子太监跟宫女盯着他吗?他还要脸好吗?最起码在外人面前还得表现出各种高冷跟霸气十足的君王范,怎么可以让人看到他的猥琐涅? 心里打着这样龌蹉想法滴国君于是就独自在御花园溜达,睁着他那一双雾蒙蒙湿漉漉的双眼寻找着目标,伺机而动,那天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只汪星人,好吧,据说是一个小国使者送给他的,说是血统高贵,是他们锦苍没有的品种,辰王夜子逸也曾经见到过该汪,当时就跟夜子墨陛下说了一句,这货是哈士奇。 陛下自然是没听懂神马是哈士奇,但是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不过就是条土狗,血统再高贵也还不是做了他的萌宠,最后两兄弟在给狗狗起名的事情上有了分歧,夜子墨想要称呼它为夜风,觉得比较霸气,可夜子逸偏偏要叫它夜香,你说一条狗叫这样的名字不是埋汰他这个主人吗?他日后哪里还敢遛这条狗,反正一想到皇帝遛夜香,他就有种冲动想要先去撒泡尿,因为两兄弟争执不下,最后两人各自退了一步,给这只所谓的哈士奇重新起了一个相当接地气的名字,就是串串。 就在黄桑遛着串串找着美人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外籍人士挡住了陛下的去路,这样的突发状况让夜子墨有些懵逼,一度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反倒是他身旁的串串突然出了声,冲着这位金发碧眼,块头很大的陌生人吼了出声。 串串突然整出的声响倒是让夜子墨回了神,他突然间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喊声救命,可是现在喊一嗓子,到底他是会在自己的侍卫赶来之前就死于这个明显一看就是刺客的人的手里,还是会夜鹰等人赶来之后再死在他们跟前呢?反正陛下觉得那个手里握着长矛,距离自己两步之遥的刺客是不会给他活命滴机会的。 在自己的绳命受到最大威胁的时候,黄桑反而不慌了,若是夜子逸在场一定会给他哥点赞的,毕竟这副临危不惧,大义凛然不是任何人都做得来的,就算是换成他自己,说不定早就被吓尿了。 可是黄桑如今不是突然就勇敢起来了,而是他发现反抗已然无效,所以也就懒得再做临死前的挣扎,夜子墨蝈蝈已经闭上了双眼,准备做个死鬼了,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来临,反倒听到了它滴萌宠串串凄厉的惨叫声,陛下当即就诧异地睁眼了。 然后夜子墨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冲他而来,要刺杀他这个皇帝的刺客,居然用他手中的武器当场就结果了他家串串的狗命,然后一脸淡漠地瞅着他这个狗主人,用他那不太流利,更不标准的异域口音说道“有人让我来取你狗命,你节哀顺变,狗在下带走了,告辞。” 说完这句,外籍刺客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夜子墨给叫住了,夜子墨早就被刺客这番作为雷得里焦外嫩,他万万毛想到,在他活着的第二十三个年头居然会遇到别人的刺杀,他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过谁?居然能恨他恨到要买凶取了他性命不可的地步。 可是事情的神来之笔就是,这个刺客居然是番邦之人,对于中原话压根就不熟悉,所以阴差阳错就把买凶之人布置给他的任务给办砸了,误会成了狗命就是土狗的命,不过对于自己如此侥幸地死里逃生,陛下真滴是感恩戴德,他炒鸡感谢这位刺客以及教他中原话的老师,哎嘛啊,要是没有这帮人,他小命早就玩完了啊。 刺客看这个穿戴很富贵的公子哥居然叫住了他,以为是想跟自己索要一命呜呼的狗狗,当下就脸色不善道“你的狗在下要带回去交差,不能还给你。” “额,你别误会,你尽管带走,朕,额,不,我是说我不会跟你要这条死狗,不过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前来取我的狗命的吗?只要你告诉我,我愿意比那人多付给你三倍的酬劳如何?你又可以继续回去交差,而我只是想知道给你发布命令的人是谁而已。” 夜子墨突然循循善诱起来,考虑到外籍刺客中原话水平不咋滴,陛下特意说一句停顿一下就是为了让刺客能够听懂他的话语,虽说这次陛下险险地逃过了一劫,可是若是不能赶紧揪出对他意图不轨的歹人身份,陛下觉得从今以后他都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生活了,成日担心是不是有刁民想害他,这样滴日子真特么累啊。所以陛下甚至不惜用重金诱惑这个脑子有坑的此刻开口,就是想拔除他心头的那根刺,不然这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啊。 刺客一听夜子墨这诱惑性十足的话语,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夜子墨看到后心头暗笑,觉得看来有戏了,就在他以为刺客会和盘托出买凶之人的身份的时候,谁知道刺客跟他这么来了一句“钱在下确实很喜欢,不过我们做杀手的人也是有操守的,不可坏了道上的规矩,所以请原谅我无法告诉你。” 说完这话,刺客就身法极快地飞掠出宫了,那身手看得夜子墨暗暗心惊,陛下心思千转百回,然后立即把夜鹰传唤来,将自己遇袭一事告之了他,夜鹰也是瞠目结舌,不过看到陛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心里也稍安,要不然他们这帮子玩忽职守的侍卫不被夜氏皇族活剐了才怪,虽说是夜子墨交代他们不让他们贴身保护的,可是一国之君若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暗害了,事情就大条了啊。所以此刻的夜鹰倒不觉得陛下的遭遇多么可笑,反倒无比感谢那条土狗。 “夜鹰啊,你要多派高手在皇宫四周不分昼夜地巡逻,朕猜想这个刺客应该还会再来,毕竟他的任务并没有成功,另外就是也要细细筛查看究竟是何人想对付朕。哦,对了,再给朕多弄几条狗进宫,好歹遇上这样滴人,还能给自己捞个活命的机会。哎,朕真是太不容易了,这快活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咋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了?” 夜子墨前半段的吩咐,理智尚存,可是后面那找土狗的差事着实让夜鹰听得嘴角直抽抽,他们家陛下该不会指望土狗每回都能救到自己吧?他真滴确定刚才那个刺客没有专门对着他滴脑袋猛抽吧,不然哪个正常人会说出这样的蠢话咧?禁卫军统领夜鹰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也只敢心里吐吐槽,然后硬着头皮应下了这样的差事。 夜子墨料想得没错,隔日那个刺客又杀回来了,因为他身手极好,所以来到他锦苍皇宫如入了无人之境,不过好在陛下对此早有防范,看到这个老相识的时候,夜子墨甚至还笑出了声,然后轻松招呼道“你又来了,这次又想到我的哪条狗?我这里都准备了品种不一,花色不同的五条,你自己选。” 夜子墨虽然还敢如此调笑,可是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的禁卫军们可丝毫不敢懈怠,他们神经紧张地盯着那个刺客,就等他一动手就将他拿下,夜鹰就不信了,他们一群人还干不过这个单枪匹马而来的光杆司令。 “上次杀错了你的狗,在下给你赔礼,这一袋金子是我赔给你的,这次我来是为了你的伞,请你交给在下,我们可以不用动手了,再说了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不需要送死。” 刺客突然从身上拿出一袋金子,然后抛给了中间那个笑意盈盈的贵族公子,然后指着一个禁卫军手里的伞突然如此开口道。刺客如此嚣张的话语让夜鹰很是气愤,他正想动手揍一顿这个狂徒的时候,突然陛下拽了拽他,示意他按照那个刺客的话,将伞递给了刺客。 刺客一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再次飞身离开了,不过离开之际,从他身上掉出了一张纸条,夜子墨让夜鹰赶紧给他,陛下看完后整个人都无语了,上面用狂草写道“老子不要夜子墨的狗,是要他的命啊。” 许是因为下令之人太过于愤怒,所以那个命字太过于潦草,对于外籍刺客而言就误以为是伞了。夜子墨没想到针对他滴刺杀居然会以如此狗血的方式落幕。 第一零六章 辰王滴黑历史 司徒宏的复仇 皇帝陛下被刺客暗杀,虽然因为文化差异的关系,最终没有得逞,可是夜氏宗亲却不能不把此事当回事,自家的掌舵者被不明身份的宵小之辈盯上,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怎么想都接受不了,她把她的乖孙夜子墨叫到自己寝宫,对他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思想教育,就是提醒他一定不可拿自己的小命儿戏,最后上官玉荣甚至把自己的个人私藏,铁娘子小分队都悉数交给了夜子墨,让她们好好追查大逆不道的凶徒的真正身份。 上官玉荣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陛下很为震惊,世上谁人不知铁娘子小分队就是他祖母最得力的部下,这帮娘们个个身手了得,战绩彪炳,比起那些上阵杀敌的将领都毫不逊色,所以这会儿上官玉荣居然愿意交出自己的私人部队供他差遣,这背后的意义可见一斑。 对此安排,皇上是乐观其成的,谁不喜欢自己手里多一些砝码,何况这还是他家老太太主动给的,不要白不要,他又不傻,此时不要,更待何时?在太皇太后的寝宫跟她老人家联络了一会儿感情后,夜子墨便喜滋滋地回宫去了,这货突然间发现他真滴要好好感谢下那个不靠谱的刺客,这果然是因祸得福啊。 暗杀事件倒是让皇帝陛下得到了诸多好处,可是却有人为此愁眉不展,叫苦不迭,他会是谁咧?自然就是幕后真凶咯。 谁也想不到,花重金找来刺客暗杀皇帝的居然是被他重用的礼部侍郎,也就是在整个锦苍颇为有名的翩翩少年郎司徒大人,司徒宏。皇上可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高声赞扬他年少有为,是国之栋梁,甚至就连以往的皇家出游,夜子墨都会叫上这位深得自己心的侍郎大人,可是陛下一定想不到居然就是这个颇得自己器重跟栽培的熊孩子想要了自己老命,这还能好吗? “宏儿啊,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过去的事情你就放下吧,别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趁着现在还没有东窗事发,你就见好就收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司徒宏的老父,前礼部尚书司徒长天一脸心痛地劝诫起他的儿子来,就是希望他不要再冲动行事,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父亲居然觉得是我做错了,这还有天理吗?我被夜子逸害得还不够惨吗?如果四个月前不是他那些暧昧不明的举止,芙妹会一气之下误解我还改嫁他人吗?我又怎么会成为整个皇城的笑柄跟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夜子逸不止毁了我的亲事,还败坏了我的名声,这口恶气我如何能咽得下,还有这一切不都是因为皇上对他弟弟的纵容吗?如果不是他在背后给夜子逸撑腰,辰王能犯浑到如此地步吗?我不过是给自己讨一个公道罢了,何错之有?” 司徒宏依旧很坚持,丝毫不认为自己弑君有何不妥,其实也真滴不能怪这个骚年,司徒宏从小家境优渥,加上他又是司徒长天的独子,一直以来仕途也是顺风顺水,自从他爹年纪老迈退了之后,他就开始活跃在朝堂上,司徒宏对很多事情都有独特的见解,慢慢地夜子墨也对这个跟自家小二同龄的骚年越发重视了起来,每每朝事都很喜欢留下他单独探讨,寻求意见,慢慢地司徒宏就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牛逼的人物,能被一国之君如此需要他也有资格骄傲不是吗? 可是这个从小到大各种出色的别人家的孩子却在见到夜子逸的那天惨遭了滑铁卢,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惨败,关键那件事的影响力就如同噩梦一般,让他永生难忘,彻底颠覆了他早前营造的完美形象,让他一朝回到公元前。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偶然一次进宫,我们的夜子逸殿下本来是去找他家皇兄要银子的,却没想到因为自己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就跟一个少年郎撞个满怀,然后狗血的剧情就开始了,夜子逸一看到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当即就犯了花痴,恬不知耻地问道司徒宏“小美男,请问你可曾婚配啊?” 辰王殿下被女魂附体后倒是从没见过司徒宏,可是司徒宏对这位辰王的事迹却知之甚深,没法子,谁让他长相俊美,所以他家那帮亲戚一再在他耳旁百般告诫,最好不要跟辰王正面对上,因为此人有断袖之癖,就喜欢追着美男子满街疯跑。 所以司徒宏一看到夜子逸,当即心就凉了半截,然后吓得面色惨白,魂飞魄散,哪里还能理智地回答夜子逸这个意味深长,不怀好意的问题咧,他撒开脚丫子就死命地跑,只想离这个行事诡异的王爷远点再远点。 夜子逸完全没想到这个不知姓名的小美男居然视他如同洪水猛兽,他一下子就不开心了,然后赶紧冲进他哥夜子墨的大殿里,跟他打探起那位一面之缘的翩翩少年郎来。 皇上咋可能不知道他家小二又是为了什么,这货一噘屁股,他就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讲真,就不能文雅点吗?)夜子墨当即就打断了夜子逸的迤逦幻想,严肃地跟他弟弟说道“小二,朕可以不追究你喜欢男子的荒唐事,但就是有一个要求,你不要把手伸到你哥我的朝堂里来,你没听过吗?连兔子都知道不能吃窝边草,你就别那么恬不知耻地祸害身边人了。要是闹出个好歹,你让你哥我今后如何面对那帮臣子。你听哥一句劝,别胡来了啊。” 夜子墨如此不配合,甚至还出言警告他,这让辰王殿下心里很不服气,不过他倒是没再跟他皇兄死犟,反而选择了私下行动,也就是通过自己手里的权力,威逼利诱,最后总算打探到了这位小哥的真实身份,为了知己知彼,一举拿下这位盛世美颜的小兄弟,夜子逸甚至连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也给查了个底朝天,功课倒是做得很足,不仅摸清了人家的喜好,甚至连他未婚妻姓氏名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搞得一清二楚,我们的辰王殿下是攒着劲儿要一举搅黄司徒宏的亲事,逼都要将他逼到自己的身边来。 从那以后,夜子逸就经常跑去司徒府上用着各种各样的名义作客,还时常打着他皇兄夜子墨的幌子给司徒宏送去各种各样的珍奇古玩,稀世珍宝,那架势看起来就像是要用银子将司徒小哥给砸晕滴节奏。对夜子逸此人司徒宏是不堪其扰,每每夜子逸来访,他不是借口卧病在床不想见人,就是在家人的掩护下跑到附近的客栈躲起来图个清静。 旁人看司徒宏这样东躲西藏的也是无比同情他,可是同情归同情,却没有任何人出手相助,毕竟大家又不是傻子,人家辰王看上的就是司徒宏的美貌,他们这些长得丑的汉子谁敢跑到辰王面前为司徒大人伸张正义咧?而那些长得不错的男银们更不跟往夜子逸跟前凑,乖乖,他们可是宁可死贫道也绝不死道友滴存在,司徒宏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这样滴骚扰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最后事情的恶化还要从夜子逸那惊天一举说起,某一日就在司徒宏好不容易避过了夜子逸的耳目,约上了他滴未婚妻茉儿,正准备花前月下,以解相思之苦滴时候,这个阴魂不散的王爷又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不仅打断了他的好事,甚至当面挑衅起他的未婚妻,还跟她大放厥词说“司徒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最好不要跟我抢人,不然你没好果子吃。” 这样严重的警告当即让司徒宏心爱滴美眉茉儿吓得脸色惨白,最后她痛心地瞅了一眼自己的情郎,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就掩面痛哭而去,茉儿这样的异样看得司徒宏心中一抖,他当下的念头只想赶紧追回他的爱人,可是却遇到了夜子逸的拦阻,辰王殿下做了坏事死不悔改他也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为毛还要当众拉拉扯扯,让他更加难堪咧? 两人因为肢体冲突,最后不知咋滴,好死不死地居然齐齐跌倒在地...最后的最后就是辰王夜子逸躺在了地上,他司徒宏趴在了夜子逸的身上,然后最挑战承受力的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嘴对着嘴,那一幕还被过路人给看到了,最让他羞愤欲死的还是,那个所谓的过路人居然还是与他同朝为官的同僚,还属于凶残竞争对手的那种。 从此以后他司徒宏的大名就跟辰王夜子逸紧紧拴在了一起,他们两的事迹还闹得满城风雨,说啥怪话的都有。然后他的未婚妻就跟他一刀两断,雷厉风行地改嫁了旁人--就是那个目睹他丑事的竞争对手。你说司徒宏能不气愤吗?能不屈辱吗?以前他有多出名,以后他就有多轰动,不过有所区别的是,以前是美名四海传扬,如今就是花边新闻满天飞。 他司徒宏从此就成了一个有了争议的人物,饱受非议。虽然事后得知此事的皇帝陛下亲自为他弟弟的荒唐行径道了歉,也责罚了夜子逸,不许其再骚扰他,可是有屁用啊,他滴名声已经被毁得一干二净,他的亲事也黄了,他滴一切都蒙上了阴影,最关键的是他内心受到的创伤该让何人诉说咧? 夜子墨随随便便一个高姿态的道歉这事就完了吗?把他司徒宏毁了之后他夜子逸还不是继续胡作非为,到处撒欢,见一个美男就调戏一个美男的荒唐举止实在是让司徒宏看不过眼,最后黑化了的司徒宏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誓死都要跟这对夜氏兄弟同归于尽,好给自己出口恶气。 其实司徒宏就是因为从没有遇到过挫折,所以摊上这样滴事自然就很容易走极端,当然他滴经历也确实太特么凶残了,一切都要怪夜子逸的不靠谱,连累他哥夜子墨都成了背锅小能手,跟着他白遭了多少罪啊。有这样的皇弟陛下也觉得自己挺辛苦滴。 “那你还要怎么闹啊?一连两次的刺杀不也没成功吗?证明他夜子墨就是命不该绝啊。我说你怎么就不去对付夜子逸那个罪魁祸首呢?何必拐着弯折腾陛下啊。”司徒长天还是试图劝导他家魔怔了的儿子,希望他收手,虽然目前看来希望渺茫。 “哼,我才没那么笨,试问夜子逸心中最在乎的人是谁?肯定要数陛下了,而陛下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一再包庇他弟弟夜子逸,那就由他自己拿命偿还,我要是干掉了夜子墨,到时候夜氏那帮宗亲一定不会放过夜子逸的,他害死自己的亲哥,你说他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这次失败不过是因为我找的刺客有问题,我会再重新部署,卷土重来的,这是他们夜家两兄弟欠我的,我就跟他们俩死磕上了。” 司徒宏再次面部扭曲道,司徒长天一看他儿子那凶残的样子也觉得心惊肉跳,讲真,为毛他如今就觉得自己司徒府都会葬送在这个性情大变的儿子手里咧?这还能好吗?他到底应该大义灭亲去夜子墨那里举报他的独子还是由着他胡来最后再动摇国本咧? 第一零七章 隔壁老王来了迎接他的只有刀伤 皇帝陛下夜子墨被不明人士买凶行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辰王夜子逸的耳里,当然给他通风报信,额,好吧,是传递消息的是他家三哥律王夜子黑童鞋,其实律王殿下之所以将此消息外传并非是为了八卦,也不是单纯无聊就说给夜子逸听的。 夜子黑真心地觉得辰王夜子逸作为黄桑的嫡亲弟弟,平日里又没少享受他皇兄提供的各种好处,所以你说你都跑出去嗨了这么久,一直也没见主动捎个信回来,你到底有多缺心眼啊?所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普天同庆的机会,额,不对,画风跑偏了,总之是个人都知道要对皇帝陛下表示下关心之意,慰问之情,方显厚道与兄友弟恭。 可惜夜子黑还是把他家小二的德性想得太好,人品想得太高,境界想得太深,夜子逸怎么可能体会得到他家三哥的良苦用心咧?所以生生将一桩原本应该是好事的事彻底办砸鸟,更甚者还走上一条一去不复返的不归路。 接到夜子墨被行刺的噩耗滴时候,我们的辰王殿下刚随着众位小伙伴来到甸城,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传言的那位高手高高手的苏姥姥,经过一夜的好眠,第二日夜子逸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刚起床的他正准备去跟苏姥姥打下招呼,然后就赶紧着手正事,看自己跟苏青茉究竟要如何配合苏姥姥才能解了自己身上这坑爹的邪术。 他刚走出自己休憩的院落,半路就遇到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术法高手苏姥姥,苏姥姥年纪大了,所以也不是特别嗜睡,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各种身体锻炼,夜子逸出现在她不远处的时候,老人家恰好手里拎着两个看起来貌似不轻的圆形物体,反正夜子逸瞅了半天也没明白那玩意儿究竟是神马鬼。 辰王殿下为了献出自己的爱心来拉拢苏姥姥的心,他赶紧一溜小跑来到苏姥姥跟前,然后嬉皮笑脸,额,好吧,是眉开眼笑道“老东西,我帮你拎,姥姥。” 夜子逸刚说完这话,他自己整个人就先懵了,讲真,他真的不是有心咒骂苏姥姥的啊,他也不知道肿么回事?明明心里想说的是,姥姥,我帮你拎东西,最后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个调调,他真的是一个敬老爱幼滴好骚年啊,绝逼没想要搞事啊。 夜子逸一脸欲哭无泪,他看到苏姥姥在听到自己那不安好心的话语后,整个人都抖如筛糠,脸色也极度不好看,原本她手里的两个圆形物品也因为愤怒而重重地丢到了地上,发出一阵不容忽视的巨响,紧接着老人家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猛地抽了他一个耳刮子,骂骂咧咧道“造孽啊,老身滴外孙女怎么变成这般粗野难驯了呢?你是不是看自己一跃成为了皇家人就瞧不起你的外祖母了啊。” “姥姥,你不要生气,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刚才只是口误而已,不是故意骂你的。你想想,你是我亲姥姥啊,还是即将帮助我解决麻烦的人,我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我真没有用王爷身份贬低你的意思,你可要明鉴啊。” 辰王委屈地摸着自己那刚挨过揍的脸,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开玩笑,现在正是自己有求于人的时候,他哪里敢端个王爷架子摆谱,人家要是一气之下不搭理他了,更不帮他解咒恢复女儿身的话,他还不得继续抓瞎。 苏姥姥看夜子逸认错态度不错,再加上人家一脸真诚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于是脸色稍霁,也就原谅了他,不再与之计较。 夜子逸一看苏姥姥脸色和缓起来,便狗腿的上前,从地上捡起那两个圆形物品,作势就要递给老人家,苏姥姥当即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刚是谁说的要帮我这个老东西拎着的啊?这么快你就想反悔不成?” “额,姥姥,你就别埋汰我了,我这不是怕你还要用吗?好好好,我拎着拎着还不成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好不?”夜子逸继续各种卖乖加卖萌。他那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倒是让苏姥姥噗嗤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不再剑拔弩张,轻松了不少。 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饭厅,苏青茉,无极跟姬家姐弟早就聚集在一起,正在安静地用早膳,一看到苏姥姥众位小辈便赶紧起身,苏姥姥倒是不拘小节,随手一摆,示意他们继续用膳。 夜子逸把手里苏姥姥的物件儿交给柳府的总管,然后就快速地往无极身边窜去,因为他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辰王刚落座,正准备伸爪子给自己拿吃的,突然无极打断了他,“呶,这是你三哥律王寄给你的快件,你自己看看吧?” 无极从自己袖中掏出一封信,随手就递给了夜子逸,夜子逸一听无极那话,倒是停下了用膳的手,转而接过信赶忙拆开阅读了起来。 夜子逸一边看,一边轻笑,最后甚至笑出了声,连眼角都笑出了泪,用膳的众人被辰王这副鬼样子惊着了,他们暗暗揣测究竟律王在信中写了些什么,竟然让夜子逸如此失态。好吧,我们得承认我们的二货王爷从来就没有长久维持过正经的状态,所以失态神马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他哪天若是正常了,那才是天底下最不正常的事。 “无极,你们肯定不知道我皇兄他摊上事了,还是大事来着。”夜子逸放下信笺,然后扭头对着无极如此说道。 “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只会以旁人的苦难为乐趣,你皇兄遇上了你,真是倒了血霉。你说你做人就不能厚道点吗?说实话,我总感觉夜子墨把你就像是当祖宗一样供着的,给你穿金戴银,任凭你四处撒野,胡作非为,还无怨无悔地给你收拾乱摊子,你说在人家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稍微要表现出一点点兄弟之情呢?这才是人之常情好吗?”苏青茉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严肃地对着夜子逸耳提面命语重心长道。 原本还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的辰王殿下完全没想到一大早就会遇到苏青茉的发难,他眉心微拧,暗暗思量,难不成自己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对,不然为毛这个现代老乡又开始对他上纲上线,他不过就是嘲笑了下他皇兄,有必要这么修理他吗?越想越不开心的女魂,当即就冲着苏青茉开炮了“苏青茉,你这么喜欢教训人,我看你就是天生做教导主任的料,讨厌鬼,喝凉水,喝了凉水,老子诅咒你变魔鬼。”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两人能注意下自身形象吗?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姐,一个是位高权重的王孙贵族,如此泼妇骂街算怎么回事啊,都给老身闭嘴,不想用膳的话就滚。眼不见心不烦的玩意儿。” 苏姥姥一听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声一来二去地干嘴炮,她就各种想死,真滴不能怪老太太小题大做,其实无极跟姬家姐弟也深有同感,你说他们遇到的这都是些神马破事儿?怎么就每一桩正常的呢?吃个早膳也如此不消停。 苏姥姥一发飙,两人就齐齐闭了嘴,无极一看饭厅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然后就自行拿起夜子逸放在一旁的信笺自顾自地看了起来,临了,他嘴角抽搐地说“现在怎么连刺客都如此不靠谱了呢?好端端的行刺也能一波三折。” 无极这没头没尾的评论倒是让苏青茉跟姬家姐弟三人都心有疑窦,听无极这话,看来是皇帝陛下夜子墨遭到了行刺,不过内情似乎让人大跌眼镜,不然冷静自持的无极不会这幅表情,再想起早前夜子逸笑成那副德行,他们更加想要了解究竟发生咩事了,于是大家把律王那封信一一传阅起来,看完大家都齐齐默了。 “一修,是不是你们夜氏一族就是比较与众不同?不然究竟要如何解释你们身边发生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呢?你皇兄居然能两次逃过一劫,他果然是洪福齐天,命不该绝啊。” 姬如花最后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仔细一听大家还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夜子逸从来不是听话听音的主,他当即无所谓道“花姐,你难道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我皇兄那就是祸害中的老祖宗,战斗力相当彪悍,不是那么容易去见上帝的。再说了,经此一事,我突然发现熟练掌握一门外国话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一旦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你就得两眼一抹黑啥都听不懂了,所以这个刺客唯一的问题就是文化程度太低,语言不过关,所以才导致他行刺任务的屡屡失败,哎,我猜那个雇佣他的人肯定后悔得不得了,谁让他用错人了呢?” 辰王这番埋汰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亲亲兄长夜子墨的话,让众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尤其是苏姥姥,她听得心惊肉跳,她总觉得她的这个外孙女儿似乎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这随口冒犯皇帝的话都能张口就来,这还能好吗?为了自己的小心脏,苏姥姥只好一脸忧色地离开了饭厅,多呆一刻老人家都觉得自己缺氧,要往鬼门关走滴节奏。 “姥姥都没吃啥东西咋就走了啊?”夜子逸不明所以。 “还不是被你吓的?你这随口埋汰你哥的习惯真得改改,太不拿皇帝当回事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逆天。”苏青茉再次乱入,不过倒也解释了苏姥姥的异样从何而来,夜子逸一下就懂了。 “律王信上说目前还没有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陛下他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到底是锦苍某些不服陛下的人暗中策划的还是来自于其他邻国的警告呢?确实得好好查查,不得不防啊。”无极再次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倒正轨上来,提醒小伙伴多想些正事,比如刺杀深层次的原因总好过于干嘴炮吧。 “究竟是内在隐忧还是外在祸患,那可不是一桩小事,看来夜子墨着实需要多费一番心力,详加查探了,不然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头上总是悬着一把利剑,一修你也需要多加关心下你的皇兄了。”姬如花思量再三,谨慎开口道。 “安啦,安啦,哪里有你们说得那般严重,那么恐怖。在我看来,国仇家恨什么的倒还不至于,依照我皇兄那尿性他还没胆去挑衅别国,这些年来一直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与别国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应该还达不到国事的高度,排除了这点,就只剩下情感纠葛了,我皇兄好色世人皆知,所以我估计他要么是占了背景深情史杂的妹子的便宜,人家情郎估计是来找他寻仇的。苏青茉你应该知道,我们那边有这么一句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隔壁老王来了,迎接他的只有猎枪跟刀伤。我皇兄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夜子逸这番无良的言论彻底怔住了他的小伙伴们,骚年,你这是有多瞧不起你皇兄啊?如果你知道人家是为你所累,你还敢如此大放厥词,恶意中伤吗? 第一零八章 慰问信秒变吐血声讨书 跑偏篇 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原本压根就没打算给他那刚经过九死一生的可怜皇兄回个信表示下自己的关心的,这货私底下认为反正他哥也毛死,如今还活蹦乱跳地大口呼吸,何必非要浪费自己的口水,好吧,是笔墨再费了吧唧,多此一举地写什么狗屁家书。 可是架不住他身边众位小伙伴对他无情且无义更无良的讨伐谴责之意,最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捂着自己那嗡嗡作响的耳朵,双眼闪光地答应了众人那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滴要求。没办法,他总算看清了现实,自己如果再不服软,这帮王八蛋就能揭竿而起群起而攻之,打给他落花流水,哭爹喊娘不解释啊。 自认为他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我们夜子逸最终就乖乖地跟苏青茉要来了小破笔跟小坡纸,然后就往桌边一坐,把宣纸随手一铺开,提笔就准备开始鬼画符了,额,好吧,是写家书。可是他这动作刚行云流水,不拖泥带水,水花四溅,额,貌似跑偏了,反正就是夜子逸刚有所动作,就再次被小伙伴给嫌弃了。 苏青茉率先发难道“我说夜子逸,难不成你都不需要打个腹稿什么的吗?就你那文化水平,不先思考一番,斟字酌句的话,你真的能写出一封好家书让你皇兄感受到你的真情实意吗?” “苏青茉,其实我觉得你对他的要求还是太高了点,就看他往日那些行为,遣词造句对于我们的一修来说还是稍微难了些。我甚至怀疑他真的能写出一封夜子墨看得懂的关心函吗?” 苏青茉话音刚落,姬如花女王就直接补刀道。反正她对夜子逸实在是不抱任何希望,女王陛下心底甚至有些隐隐担忧,他们这帮人强烈要求夜子逸给早前遭难的陛下写信到底是帮夜子墨还是会再次害了他?他们到底是好心办好事还是没事找事咧? 更甚者女王也很怀疑苏青茉跟无极此举的真实企图,是不是根本就是打着关爱皇帝的幌子故意撺掇脑子有坑的辰王去祸害之,理由倒是说得正儿八经,冠冕堂皇,说不定根本就是想看好戏凑热闹罢了。毕竟谁都知道,夜子逸平常连话都能说得颠三倒四,他真滴能写出一封正常的慰问信来吗? 夜子逸一看这两个娘们儿竟然如此埋汰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然后抓起还未开写的纸,再捡起笔,然后凶神恶煞地回了句“哼,你们这帮鸟人,居然这么瞧不起我,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耻,老子一定可以写出一封感人肺腑的信笺,好让你们对老子刮目相看。” 说完这句,夜子逸就拽得二五八万地离开了,看来是准备自己静处一室再好好构思,准备打个翻身仗了。 夜子逸一离开,苏青茉脸上就扬起了一抹得逞的阴险笑容,然后对着无极说道“我现在倒是挺好奇这位主会写出什么东西来,会不会把他兄弟气得半死啊。” “陛下可没那么容易倒下,不过我说苏青茉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所以才如此不遗余力地给夜子逸设套,引他上钩?”无极神情惬意道。 “无极,你也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撺掇夜子逸你也有份,最起码你没有揭穿更没有点醒他不是吗?再说了,谁让夜子墨他弟没事就折腾我们,也得让这位陛下体会下我们成日跟夜子逸为伍的复杂心情了。”苏青茉毫不在意地反讽道。 “我就说奇了怪了,今日你们怎么如此坚持一定要让一修给夜子墨写家书,原来真的是居心不良啊,哈哈哈,不过我也很期待,要是可以亲眼看到夜子墨收到家书后的反应岂不快哉。”姬小哥也加入了阵营,直接袒露了自己的阴暗心理。 夜子逸要是知道这帮凶残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打算,想必肯定会掩面而泣,然后哀叹自己交友不慎滴。不过辰王殿下那大长腿跑得实在是太快了,如今早就离饭厅老远了,再也没有机会发现这个残酷滴真相了。 夜子逸最终猫在自己的房间里,苦思冥想了一整个上午,就连午饭都让人端来他滴房间,看来是打算憋着大招,好好写一篇惊世之作了,他原本一开始是真的打算好好写个言恳意切的慰问信的,可是不知道为毛写着写着就变成了声讨书,信中甚至还列出了一堆让人看着就火大的莫须有罪名,要不是时间有限,估计我们的辰王是三天三夜都写不完。 辰王的信是这么写的“亲爱滴皇兄,当我听三哥说你被一个武功高强滴外国佬攻击,并且险些挂掉时,小弟我内心真的是万分心痛且难以接受,我滴蝈蝈啊,其实小弟心里早就憋了好多话,索性这次就跟你全撂了吧。你要相信作为亲兄弟的我是不会害你的,无论我身处何地,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你不要相信任何居心叵测滴贱人在你耳边说的那些埋怨我的话语,那都是不实报道,那帮贱人就是眼红你小弟我啊,想要挑拨离间,你千万不要愚蠢地上当并让他们滴奸计得逞啊,我们两兄弟要齐心协力,同舟共济,不要离心离德,这样才能共享荣华富贵滴啊,大哥,只要你还吊着一口气,都一定要为小弟我谋福利,争取让我过得更舒心更自在更上一层楼,这是你滴终身使命啊,因为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可还连着筋,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你敢不管我,我相信我们滴皇后娘跟先帝爹还有那挂了好多年滴皇爷爷一定会先我们滴奶奶嗝屁之前就把你带走给并你念紧箍咒滴。” 辰王滴信写到这里后,他对自己的文采还特别满意,这货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后槽牙都暴露无遗,可想而知他自我感觉究竟有多良好,当然夜子逸全文都是用现代简体字写的,毛办法,谁让他很多繁体字都不认识咧?哦,至于你问的皇帝陛下能否看懂,这个高深的问题从来都不在夜子逸的考虑范围内,因为他压根就没往那个方面想过。 信的开头倒还没有太出格,无非就是提醒陛下要时刻为他着想,这也挺像我们辰王殿下的风格,可是接下来这傻缺写的就越来越让人不忍直视了。请继续往下看。 “哥,其实我有好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要不你教教我咋样?你说你不是咱们锦苍国滴山大王吗?皇宫不是你的地盘吗?咋自己的地盘你都做不了主咧?随便就让一个矛头小贼蹿了进去,关键还一蹿就是两回,你的脸要往哪搁啊?最严重的就是如果那个刺客哪天总算搞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再次去取你狗命滴时候,你还能逃得过吗?哎,皇兄,你滴危机意识真滴要加强啊,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这么一个外国佬都能把武功学得那么出神入化,你真的没有任何触动吗?你就没想要奋发图强,力争上游,不蒸馒头争口气,总是需要别人保护你难道就不觉得糟心,没感到自己就是个废物点心吗?之前我就听奶奶说,小时候母后就有督促过让你好好学武功,可是你每次都是撒泼打滚求放过,这下你傻眼了吧,险些被人给突突了这个滋味不好受吧,我看你啊就是活该,谁让你偷懒耍滑不学一技之长,这个世界是没有武术白痴的立锥之地的,幸好你当了皇帝,不然在这个以武力论英雄的时代里,你肯定就是狗熊了。” 夜子逸写到这里,还觉得自己给他家皇兄夜子墨提了很中肯的建议,丝毫没觉得自己已经是各种大逆不道了。他停驻了片刻,然后再次低下脑袋续写道“无极他们都跟我说你可能是遇到了政治阴谋,这是敌对者对你的警告所以才安排了这样的暗杀,可是我思来想去觉得这特么都是扯淡,因为你压根就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纯属坐吃等死型,这样无能滴你怎么可能引得起别国的重视,他们咋愿意费银子费人费力费时间地来杀你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咧?皇兄这次我有幸见到了一代天皇树哥,他真的很牛叉,哥我觉得你要挺直腰杆好好跟人家学学,大家都是当皇帝的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哥,说真的你能不能努把力摘了咱们脑袋上那万年小三的称号,这真滴是奇耻大辱啊。要是你哪一天能秒杀树哥,带领我们锦苍一跃成为王者之王,我就服了你啊,不然你就只能永久滴活在我的鄙视之中了。” “哥,色不仅令智昏,还会使你的身手退化,这次刺杀十有八九是你的作风问题引起的,不是我说你,以后你就少睡几个女人吧,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要人命,虽然这次只是要了我们家那可怜滴哈士奇串串的狗命,但是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自己以命抵命了。这样滴侥幸你不可能每次都能遇上。哥,你是皇帝我知道你有权睡遍天下女人,可是你还是悠着点吧。有些情史复杂滴女人你就不要去招惹了,免得他们滴情郎冲冠一怒为红颜再打击报复。再说了你就算成功滴拐到了那些不敢反抗你滴妹子,可是妹子们心里一定有你吗?说不定只是屈于你的淫威跟你虚与委蛇罢了,你不觉得脸上无光,嘴上无德,心中饮恨吗?要是这些人再背着你暗渡陈仓,你脑袋上都能绿成一片菜地,说不定哪天就能给别人养上野孩子,要是你眼光出了偏差,再传位给这样血统不纯的子嗣,我们夜家不就葬送在你的手里了吗?你就是千古罪人啊。” “哥,弟弟我真心建议你把好色的毛病给戒了,有空就多读书,这样你滴心灵才不会空虚,我滴墨不够了,剩下的那些话就等回去之后,再找你细说,哥你好好注意身体吧,别被那帮豺狼虎豹给掏空了,肾亏了可不好,小心羊癫疯。”写到这里,夜子逸再加上了个子逸绝笔。 这封完全跑偏的慰问信最终在反射弧其长无比的辰王殿下手里寄出了,任凭苏青茉他们那帮人如何引诱夜子逸,这货就是不让他们看此信的内容,但是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老子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对我皇兄表达关怀,他收到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第一零九章 闹着要出宫单挑糟心辰王的黄桑 几日之后下了早朝的陛下正用着点心喝着茶,心情惬意无比的时候,律王夜子黑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他跟前,手里揣着一封信,急吼吼地喊道“皇兄,子逸给你捎信了,你赶快看看吧,皇兄,你瞧子逸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未曾玩得乐不思苏啊。” 夜子墨虽然第一时间伸手接过了信,但是一直都没有其他动作,反倒皱眉细细打量了起来,就是迟迟不肯拆开,陛下的异样举动,让律王心生诧异,他当即问道“皇兄,你这是为何?怎么不看呢?” “子黑,不瞒你说,接到小二的信,朕这心里还有些发毛,就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能给我写什么好听的,我怕我一拆开当场就会受刺激。要不还是别看了。”夜子墨再次脸色复杂地紧盯着自己手中那封完好无缺的信,对律王夜子黑如此答道。 夜子墨的话听得律王嘴角直抽抽,看来他家皇兄还是把自己兄弟视为洪水猛兽,心里还有不小的阴影呢?不然怎么可能被一封信吓成这样? 可是律王私心认为夜子逸之所以会想起给他哥夜子墨写信十有八九都是因为自己提醒的缘故,所以辰王的信肯定是为表诚挚问候的,作如是想的律王便毛遂自荐道“皇兄,要不然子逸的信由我先看?” 陛下这下倒是想都没想就出声附和道“如此甚好。” 虽说如今陛下心里不是特别待见他家小二,可是也还是挺好奇这货究竟在信里给他写了些啥,于是陛下立马把信递给了夜子黑,示意他拆阅。 夜子黑接到自家皇兄的指令,便不再耽搁赶紧看了起来,可是一看到那稀奇古怪的字体,律王也发了懵,他眉心微皱,脱口而出道“子逸这字到底是跟谁学的?笔画是不是少了太多,皇兄你等等啊,我需要时间慢慢看。” 辰王回信理所当然用的现代简体,所以跟繁体比起来不是缺左边,就是缺右边,要不然就是上面跟中间,反正这信让律王看得满头大汗。 黄桑一看律王这熊样,当即便嘲讽道“我早就说了,小二那糟心玩意儿怎么可能会写家书?那文盲哪里学得会这些文绉绉的事,实在看不懂就算了吧。” 陛下话音刚落,却发现原本还在费力看信的律王夜子黑脸色一变再变,表情也一度古怪得很,陛下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再次追问道“子黑,小二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埋汰朕?” “皇兄,子逸的信我根本就没看懂,我想他肯定只是简单问候下你,其实也没什么看头,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对了,我突然想起我那琴好似还放在外面,不知道宫人们会不会帮我收好,我就先走一步。” 夜子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猜带蒙地总算看完了夜子逸写给皇帝陛下的信,不过看完后律王各种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怎么可以指望那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熊孩子会写出一封不超出常人承受能力的慰问信呢? 自己惹出的乱子只能自己摆平,自己酿出的苦果也只能自个儿吞,律王便避重就轻地随意胡诌,只希望他皇兄能赶紧忘记了这茬就好。 夜子黑一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速度极快地将狗血信揣进自己怀里,试图消灭罪证,然后躬身行礼就准备离开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陛下一看夜子黑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当即就开嗓拦下了他,不让律王离开,“子黑,你不用替那个小王八蛋打掩护了,赶快把信给我,老子倒要看看这个混蛋究竟写了些什么,居然让你怕成这样。” 律王见陛下如此坚持,就知道大势已去,额,好吧,是局势越发不可收拾,他真滴无法再帮辰王打圆场了,只好认命地交出了信,然后坐等黄桑发飙和发疯。 “我们家小二怎么失个忆都能如此与众不同,他到底用的是什么鬼字体,乍看上去好像跟我们所用的一样,可细看之下却又大有不同,写个信都不能中规中矩,搞什么标新立异,如此晦涩难懂谁能明白他究竟写了什么玩意儿?看来待他回来老子真的需要赶紧给他请个夫子重新教下学问了,不然一直这么蠢下去怎么行?目不识丁的王爷不是给我们夜氏皇族丢脸吗?他的情况也真是邪了门。” 夜子墨眼睛一接触到辰王殿下那简体字所书写的家书,就觉得脑仁生疼,他当即就跟律王这么抱怨了一通,稀松平常的话语却让夜子黑更加心惊肉跳,律王赶紧再次见缝插针道“是啊,是啊,皇兄,我说你就别看了,我没骗你吧,他的信就是字体有些古怪,着实没什么看头。” “子黑,你越是百般拦阻,朕心里越发好奇,朕知道小二这回肯定又没说人话,你也别再白费口水了,朕是一定会坚持看完的。”陛下头都没抬当即就这么回了一句。 律王夜子黑一听皇帝这话,他就知道此事已经彻底没有回寰的余地了,他便再次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试图拉开自己与陛下的距离,以免等下陛下暴走的时候,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木有。 慢慢地陛下脸上原本的笑意凝结在嘴边,他开始浑身颤抖,脸色也一度铁青,然后律王预料中的场景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夜子墨先是将手里的信揉成一团,然后站起身来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道“夜子逸,你个杀千刀的王八蛋,老子跟你不共戴天,老子非要诛你九族不可。不将你挫骨扬灰,你都不知道你哥我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帝。” 律王夜子黑一听自家皇兄那话,也满头黑线,他嗫嗫喏喏道“皇兄,子逸的九族也包括你我在内,还有我们的皇祖母。” 虽说夜子黑是好意提醒怒火冲天的皇帝陛下要他时刻保持理智,但是如此不看形势的碎碎念自然会遭到陛下的抵制,这不他这话刚说完,怒不可竭的陛下当场就倒打了一耙。 “子黑,是你把老子被刺客行刺的消息传给那个小王八蛋的?你居心何在?” 陛下只要一想起夜子逸在信中无端指责他好色无能的话语就各种难受,心里更觉得堵得慌,怎么可能不找人撒气,一看到律王此时居然还敢找他的语病,当即就对他开炮了,谁让他故意泄露自己遇刺的消息咧,不然他也不至于被自家那傻缺弟弟气得心肝肺乱颤。 陛下的质问让律王夜子黑表情颇为尴尬,不过在看到他皇兄越来越凶残的眼神后,律王心里也打起了突突,然后赶紧避重就轻道。 “皇兄,这不关我的事,我之所以告诉子逸你遇刺的消息,是希望他能关心下你,我看他都出门好久了,一直也没见他主动给你写信问安,不得已才提醒他,我真的是一门好心啊,皇兄,你要明察,绝对不是我撺掇的子逸啊,我也万万没想到他说话会如此不着调啊,居然敢胡说八道。”“哼,你说你没事跟那个小混蛋说什么我的近况,老子还想活久点,一点都不想接到他的信,他哪里会想到还要给我问安,我看他巴不得老子赶紧去死,老子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有事没事只会挤兑我,老子看他只把我当作给他支银子的账房先生了,他居然还敢威胁老子,说什么若是不管他死活,就诅咒老子被先人们带走,他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陛下说到这里就打了个冷颤,太特么瘆得慌了有木有?他不过就想好好活着,咋就这么难咧?自己的亲弟就如此容不下他吗?老是诅咒着玩酱紫怎么可以啊?皇桑心中早已泪流成河。 “皇兄,子逸他失忆后,脑子确实没以前灵光了,估计也是口误,词不达意罢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律王夜子黑再次委婉劝诫道,虽然自己知道他说的也是废话,可是不说废话他还能怎样,难不成跟他皇兄干瞪眼,指望夜子墨自己平息怒火吗? “还口误?你说得倒轻巧,老子看他就是故意的,他信中不还说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憋了好久不吐不快吗?老子的罪状看来是罄竹难书了啊,既然他这么想教训老子,好啊,他如今诸事繁忙脱不开身是吧?没事,老子亲自送到他面前,跟他促膝长谈总成吧。”暴躁到想杀人的陛下突然语出惊人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皇兄,你不要如此冲动,你别跟子逸较真啊,我看他就是有病,还病得不轻的那种,你真的犯不着跟他置气啊,你们是亲兄弟,亲兄弟啊,别做自相残杀的事,再说了如今政务繁忙,你也脱不开身,朝政都需要你把持,更需要你处理,你不能擅自离宫啊,皇祖母那里要是知道了,也不会答应啊,皇兄你要三思,三思啊。” 律王夜子黑一听陛下那话,当即腿都吓软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被皇帝的怒火波及,赶紧冲上前去死命拽着夜子墨的胳膊,然后一脸焦急地开口了。 “朕意已决,你休要再提,现在朝里也没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非要老子处理不可,在老子离宫这段期间,你代为监国,有什么大事就跟丞相苏云龙商议着来就好了,皇祖母那里我会给她留一封信,跟她说明情况,你不用担心。老子非要好好去削一顿夜子逸不可,这可恶气老子坚决不忍了。子黑,我警告你,你不准去皇祖母那里告密若是阻碍老子出宫,老子一定把你从族谱中除名,让你做乞丐去要饭。” 被自家糟心皇弟辰王气到彻底失去理智的陛下,恶狠狠地威胁起律王来,一意孤行就是闹着非要离宫去找夜子逸新仇旧恨一块算总账。 撂下这番狠话后,陛下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打算叫上自己近来招募到的那帮武林高手然后去单挑夜子逸。 可是此时的陛下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冲动之举,紧接着锦苍就发生了一连串哭笑不得的动荡,甚至还一度威胁到他的帝位,只要一想起自己险些下台一鞠躬,夜子墨就想要活劈了辰王那跟万年搅屎棍。 第一一零章 律王夜子黑的异样 司徒宏察觉 我们滴辰王殿下在寄出那封坑帝的狗血信笺之后,就全然将此事抛在了脑后,这货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关系,锦苍的权力中心--皇宫大内正引发深不可测的骚动,一连串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接踵而至,好吧,具体说来就是轩然大波,甚至导致了朝野震荡,夜氏皇族也开始离心鸟,国本动摇,分崩离析神马滴,如今看来也只是早晚之事鸟。 泥萌不要以为老娘是在信口开河,但凡关注皇城那点破事儿的人们都能知道最近形势有些紧张,甚至可说是不妙,而这些变故全都是由于皇帝陛下一怒之下愤然离宫而引起的。 正在气头上的夜子墨行事倒是头脑简单,一拍屁股,大长腿一迈,带着他滴那群打手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他弟夜子逸单挑,额好吧,是算总账去了,黄桑以为这样就能给自己报仇雪恨,一雪前耻了,但他却低估了他们家老祖宗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对他擅自离宫的反应。 “你说什么?皇帝早就出了皇城?这个混账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放着国事不管,就为了小二几句话如此不管不顾,他实在是太让本宫寒心了。夜子黑你又是怎么当弟弟的,你不是在皇帝身边吗?怎么都没有好好规劝下你皇兄?这就是你的失职,你的不对了。” 太皇太后气得心肝肺乱颤,老太太觉得自己都快被这对糟心的孙子活活折磨死了,就这么个稍不留神的功夫,夜子墨就能头脑发热地冲出皇宫干架,你说这还能好吗?越想越气的太皇太后,邪火没地儿撒,尤其再看到不讨自己喜欢的律王夜子黑,脸色就更不善了,这不老太太直接就朝着可怜滴律王火力全开了。 “皇祖母,孙儿曾经试图劝导过皇兄,可是皇兄他...”律王夜子黑早就知道他皇兄夜子墨前脚一走人,后脚自己肯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额,没那么严重,是一顿教训。尽管心理上觉得委屈,律王也还是没敢跟太皇太后犟嘴,只是就事论事道。 “哼,夜子黑你别以为老身老糊涂了,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指望着这个天赐良机?本宫看你是巴不得行使监国之权吧,然后再步步渗透,待时机成熟就顺势夺下你皇兄的皇位,自己登基为帝,号令天下是不是?” 老太太是越看夜子黑越不顺眼,一来是因为早年跟律王的母妃积怨颇深,二来就是看不惯律王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太皇太后只要看到夜子黑就气不打一处来,谁让夜子黑长相还酷似她的死对头--那个活着的时候就跟自己干架滴糟心儿媳淑妃咧。所以老太太是怎么瞅夜子黑都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装模作样,演戏博取同情。太皇太后甚至一度认为律王近来跟辰王还有皇帝走得太近,都不是真心交好,而是有所图谋。 自古以来都有这样一个说法,疑人者恒疑,简单说来就是若是你对某人有成见,那么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能往不好的方面想,就算他啥都不做你也能认为他那是在养精蓄锐,使劲地憋着一肚子坏水等机会反击呀。所以不一定是夜子黑不好,只不过是老太太看不得他好,也从不相信他就是个好苗子罢了。人呐,就是有一个短板,那就是你接受什么,你看到的就是什么。眼界决定了世界,心结决定了死结,这是夜子黑的劫,更是上官玉荣的劫。 一直以来律王夜子黑也深知他不为太皇太后所喜,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一直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寝宫,除了必要的问安会出现在上官玉荣跟前,其他的时候律王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这是由于他淡泊名利的性子使然,可是上天却总是要刁难他,无论他如何释放自己的善意,总会让他遭遇一连串恶意的揣测,人心就是如此复杂,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皇祖母,如果孙儿跟您说,我从未觊觎过皇位,您会信我吗?我与皇兄还有子逸之间是兄弟情,并不掺杂别的阴暗心思,这对于您而言就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吗?为何皇祖母从来不肯给孙儿一个亲近您的机会,我除了是淑妃之子,我也是您儿子先帝之子,更是您的孙子啊,我跟皇兄还是子逸都是一样的啊,皇祖母,您能对我公平点吗?当皇兄指定我为监国之人的时候,我拒绝过,就是因为我知道皇祖母您不喜于我,我担心您会就此误会,所以特意奏请皇兄三思,奈何皇兄偏要一意孤行,不肯更改旨意,不得已孙儿才接下这烫手山芋的差事。其实皇兄能如此信任于我,臣弟也是铭感五内,对皇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我只想着在皇兄离宫的这段期间好好协理国事,不辜负皇兄所托。皇祖母,请您相信孙儿,孙儿对皇兄绝无二心。” 律王夜子黑对着盛怒中的太皇太后心思沉重地跪下了,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让闻者动容,听者心酸的有情有义,有礼有节的话来。可是他还是低估了上官玉荣对他的敌意,古人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律王怎么可能就靠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就能解开太皇太后由来已久的心结呢?这不夜子黑再次遭受到了来自上官玉荣深深滴恶意。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夜子黑,本宫知道你不过是想以此告诉老身你这个监国是皇帝金口玉言下旨的,老身也奈何不了不是吗?本宫还告诉你了,你休要嚣张,就算你有了监国之权又如何,这些日子你最好安分守己点,不要让老身抓到你任何把柄,不然不管你是不是老身的孙子,本宫都定惩不饶。” 上官玉荣万万没想到律王夜子黑突然会当着她寝宫所有奴才的面演上这么一出以退为进的鬼把戏,甚至出言讨伐她,说她待他这个孙子不公,这让太皇太后更加怒火攻心了,心情不爽的老太太便再次开口说了这样一番更加锥心的言语。这样刻薄,不留丝毫情面的太皇太后彻底让律王心灰意冷,他已经不敢奢望他的皇祖母会诚心相待于他了,毕竟方才尝试过后的结果依旧不尽人意不是吗? “微臣谨遵太皇太后教诲,若无旁的事,微臣便告退了。” 寒了心冷了情也认了命的律王殿下便不再用孙子的身份跟上官玉荣对话,反倒一板一眼地用臣下之礼对着太皇太后叩首,然后还没等上官玉荣回应就自个儿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这样毅然决然的律王让上官玉荣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老太太暗地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可是这样自省的念头刚一升起,老太太立即就一把掐灭了这种罪恶感,反而色厉内荏地破口大骂“这个孽畜,孽畜,果然跟他母妃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太皇太后这话确实是有些扎心了,就连常年侍奉在侧的姚嬷嬷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老主子今日的做法着实有些掉价又掉份,您说您老是跟一个小辈过意不去究竟是为哪般啊?再说了淑妃都过世多年了,您至于一直拿着她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折腾她儿子吗?就不能一码归一码,实事求是一碗水端平吗? 姚嬷嬷也是个人精,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所以她早就看出夜子黑是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了,太皇太后就是不喜欢他,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哎,如今姚嬷嬷都有些担心,自己老主子再这样造下去,谁知道会不会真的破坏了夜氏这几兄弟的和睦,再带来不可预料的灾难。当然姚嬷嬷这话也只能放在心里,断然不敢跟自家主子提,无论她对夜子黑的遭遇起了多少恻隐之心,她也不会愚蠢到替一个不相干的人强出头再触太皇太后的逆鳞。 上官玉荣赌气咒骂夜子黑的话,夜子黑自然全部都听到了,毕竟他都还没有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怎么可能充耳不闻,律王苦笑了一下,然后呢喃道“呵,孽畜,原来我在您眼中连人都不算,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居然祈求真情。” 说这话的时候,夜子黑眼神很冷,很冷,这跟他往日在众人面前所展现出的温文尔雅,毫无攻击性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说以前的律王是人畜无害的,那么现在的律王就是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剑,只是不知道这把剑最终要插到谁的心上。 律王这一番变化虽然出现时间很短,眨眼间就转瞬即逝了,旁人甚至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毕竟向来与人为善的律王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凶神恶煞的一面,这种小概率事件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啊,是啊,若是一般人看到倒是没什么,可是坏就坏在,这个亲眼见到不寻常一幕滴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早就心理扭曲,一直想方设法地要对付夜氏兄弟的礼部侍郎司徒宏。司徒大人没想到自己来给太皇太后献个佛像就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到这样的律王,他当即心中再升一计,心里又有了新的谋算。司徒宏阴仄仄地笑了,然后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献宝去了。 第一一一章 闹革命的司徒父子 陛下的蠢萌 当司徒长天看到自家那阴阳怪气的儿子居然一脸喜色地从皇宫回来的时候,他心里就莫名地发憷,司徒长天一脸忧色地拉住司徒宏,不无担心地问道“皇上真的驾崩了吗?” “爹啊,隔墙有耳你知不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你不想活了吧。你就算再盼着他死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啊,我们府上也不一定安全。”司徒宏一听他爹那话,吓得浑身一哆嗦,然后赶紧伸出手死命捂住他爹的嘴,再次机警地审视四周,确定此话并无旁人听到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不会被当成乱臣贼子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你还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啊,那你还敢干,儿子啊,算爹求你了,你停手,把那些为非作歹的心思收一收,不然我们司徒满门都得跟你一起喝孟婆汤。”司徒长天再次循循善诱道。 “爹,我已经不打算对付夜子墨了。”司徒宏对着他爹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他话音刚落,司徒长天就险些喜极而泣,苍天总算有眼,好歹把他儿子从作死滴道路上拉了回来,他们司徒家总算不用把脑袋全部别在裤腰带上了,可以好好活了啊。 “儿子,你能这么想爹深感欣慰,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点挫折就怨恨他人,报复社会,你那样是不对的,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凭你的才华,一定会有一番成就,你要时刻想着往日陛下待你的好,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千万不要再自毁前程,以免将来后悔莫及。”司徒长天老泪纵横道。 “爹,你想岔了,我不对付夜子墨是因为我有了更好的法子,可以让他们几兄弟内讧,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如此岂不妙哉?”司徒宏再次语出惊人道。 司徒老爹听完当即就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心里也拔凉拔凉滴,果然他还是没活路可走啊,相依取暖神马滴都是奢望,共赴黄泉的可能性倒是极高的,司徒老爷已经放弃再对自家那入了魔的儿子进行游说,他搭落着脑袋,有气无力道“你这次又把目标对准了谁?想对谁使这挑拨离间的诡计?” 司徒长天如今只想尽快弄清楚他儿子究竟打算怎么作死,他好看看自己是不是能死得体面点,老爷子现在只剩下唯一的希望--那就是死得其所,简而言之就是死法表那么惊悚,死相表那么丑陋,速战速决神马滴最好。 司徒宏神秘地一笑,然后把自己在皇宫发现的一切一股脑地全数告诉了他爹司徒长天,说完后,司徒宏还洋洋自得道“爹,你可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非永远犹如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其实是有缝隙存在的,只要我们找到那个裂缝再一把撕开它,那么就不单单只是缝隙了,很可能带来惊天巨变,只要我们利用得得当,想分化皇家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们毕竟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上钩?宏儿,你可别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律王那个人,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他虽跟太皇太后关系不睦,但这么多年来他也只是逆来顺受,再加上他人微言轻的,你想通过挑拨他来分化夜氏皇族,爹觉得可行性不高。”司徒长天思索片刻,然后对其子司徒宏说出了这样一番不看好的话来。 “爹,就因为夜子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所以儿子认为他不会再忍下去。人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忍无可忍便不会再忍,我料想夜子黑出手只是早晚之事。就连兔子急了都知道咬人,何况是遭受压迫与白眼多年的律王,最关键的是这些年朝野内外一直流言不断,当年先帝属意之人本该是律王夜子黑,据说是太皇太后从中作梗才搅黄了他的帝位,我们可以拿这桩旧事来好好地做做文章,我就不信夜子黑还不上钩。”司徒宏一脸阴险地回道。 “爹总觉得这个律王平日里性子太过于温吞,表面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早已经习惯了息事宁人。所以爹实在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会有叫板朝廷,对抗他皇兄夜子墨跟太皇太后的决心?你最好还是谨慎点吧,免得看走眼,再把我们一大家子带上绝路。”司徒长天再次否决道。 “爹,你不要张口闭口都是我会让家族蒙难,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心里自有分寸,断然不会没事找死,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会急于一时,会看好时机再出手。既然要对付夜氏,总要有一击即成的把握,否则我宁可先在暗处蛰伏,培养自己的势力,待羽翼丰满之时,再讨伐夜氏。” 司徒宏一脸严肃地反复跟他爹司徒长天强调,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会确保万无一失的,可惜这个报仇心切的熊孩子却忘记了,公然跟朝廷对着干本就是风险极高的,所以无论他话说得再漂亮,都难以打消他爹内心的疑虑跟担忧。 “那你要如何逼迫夜子黑主动出手?若是做得太刻意,引起夜子黑的察觉,说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律王若直接禀报皇帝夜子墨的话,我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司徒长天再次问到具体措施。 “我从伺候皇上的宫人那里打探到,陛下好像是为了辰王的事情出的宫,这一来一回路上估计得耽误不少功夫,而这段期间,国事都是由律王夜子黑跟丞相一起协助打理,这就是天赐良机。不过现在我不会贸然接近律王,毕竟我跟他以前并无多少来往,太过于刻意不仅会适得其反,而且会打草惊蛇,更难取得夜子黑的信任,所以我会先就近好好观察下这位王爷,再找个最好的机会攻破他的心防,争取让他跟我们上一条船。”司徒宏信誓旦旦道。 “哎,看来无论爹说什么,你都不会放弃对付夜氏皇族的打算,爹也不说什么了,宏儿,你要时刻记得当你选择这条路的时候,不仅是你就连我们全族都没有了退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大家的身家性命全都系于你一人之手,所以行事必须要慎之又慎,没有十全把握就不要贸然行动。另外你自己切记一定要找忠诚可靠的人来帮你办事,此事务必要隐秘处理,万万不可宣扬开来,以免被人察觉再给你招致祸端。爹言尽于此,你就好之为之吧。” 司徒长天早已经知道他儿子司徒宏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夜氏皇族一较高下了,他明白自己已然劝诫不了,便索性不再横加阻拦了,当然现在司徒宏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说了也是白说,深知这点的司徒老爷便认了命,谁让司徒宏是他的独子呢? 既然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那么他只能想方设法帮他的儿子保驾护航,反正在司徒长天的心里他自己也多多少少看不上夜氏那帮人,如果他的儿子真的能改朝换代,司徒长天也是乐观其成滴。当然司徒长天并没有把这层意思跟其子说清楚,老人家想着他儿子如今就有些骄傲自大了,他如果再给他鼓劲打气,要是没掌握好度,谁知道他儿子会不会头脑一发热就莽撞行事了,他们司徒家又不是活腻歪了,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啊,蠢死那可就是白死。 “爹,您说的儿子全都明白,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慎重处理的,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爹,儿子感谢您能体谅儿子的用心。”司徒宏万万没想到他爹这次会这么爽快,不再跟以往一样声泪俱下地劝说他放弃对付夜氏的念头,小伙子一下子就震惊了,好吧,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当即就跪倒在司徒长天面前对着他如此保证道。 就这样司徒家两代便友好地达成了共识--吃了熊心豹子胆准备闹革命了,额,好吧,是准备推翻旧政,司徒宏有了司徒老爷的支持,腰杆也直了,内心更加狂野,额,说错了,是更有底气了,他便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分化夜氏并且将之各个击破的前期工作。 离宫没多久的皇帝陛下此刻还不知道他的皇朝正在风雨飘摇之中颤颤巍巍,他最爱的臣子准备要端了他滴老巢,而他疼爱滴皇弟律王也因为常年缺爱,再加上太皇太后对之的不公很可能一举成为失足青年。 离了宫的陛下如今就像干渴好久的鱼儿总算遇到了水,现在早已经乐得屁颠屁颠的,怎么可能想的到还有乐极生悲这一说咧? “夜鹰啊,你说,我们家小二要是看到了我,他会害怕吗?那傻缺肯定想不到老子会出宫找他算账。”坐在马车上的皇帝陛下伸出爪子一把撩开帘子一脸兴奋地跟骑马在侧保护自个儿的禁卫军统领夜鹰小哥唠起嗑来。 “公子,二公子看到您应该会很开心。” 夜鹰憋了半天最后答非所问道。实在是不能怪我们夜小哥,他现在心里也觉得堵得慌,他真滴是很怀疑这对夜氏兄弟的脑子,一个是做皇帝的,为了干架国事都不管了,一个是做王爷的,哎,那位更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嗯,夜鹰你说得没错,我们家小二肯定会很开心的,我们也有一些日子没见了,你还别说老子居然都有些想他了,难怪小二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外面的世界果然精彩啊,比起我没日没夜地关在那个大铁笼里,小二倒是过得惬意无比啊。哼,老子这次见到他不把他屁股打开花,老子就跟他姓。这糟心的玩意儿,越想他老子越气。” 夜子墨先是感性地说了一番思念辰王夜子逸的话,突然话锋一转,表情颇为凶残地咒骂起他家胞弟来,那变脸的速度看得一旁随侍的高手们嘴角直抽抽,大家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跟的这位尊贵的主子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靠谱。 “咦?谁在背后偷偷骂我?除了我家皇兄应该没别人了,他搞什么?老子都跑路这么久了,离他这么远了,他怎么还跟个长舌妇地碎碎念?”在柳府无所事事的辰王突然连打三个喷嚏,夜子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皱眉抱怨道。 第一一二章 兄弟相见分外眼红之短兵相接篇 辰王夜子逸吐槽他家皇兄夜子墨的话音刚落,陛下就带着自己的一群打手,额,好吧,是武林高手外加护卫他安全的锦衣卫们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柳府。 一国之君突然毫无任何征兆就空降商贾之家,这让柳府上上下下都觉得无上荣耀,虽说自己府上早就有了一位丞相当女婿,但是跟这位年轻有为的新帝还是没法比的,毕竟苏云龙再位高权重,那也只能算是人臣,在夜子墨面前还是要行跪拜之礼的。因此当夜子墨真的出现在柳家的时候,大家都结结实实地诧异了一把,无极当即开嗓问道“陛下您怎么会突然前来?皇城可还安好?” “无极,朕说你能不能别如此大惊小怪,我家小二都能到处蹦跶,就不需朕微服私访下吗?你能不能盼朕点好呢?朕离宫皇宫就非得是逃难吗?”夜子墨一头黑线地瞅着那个满面愁容,外加忧国忧民忧君的无极观主。 “陛下,抱歉,是在下多思了,还请陛下勿怪。”无极面上也有些尴尬,不过真滴也不能怪他,跟夜氏皇族相处得越久,他总觉得看到这几兄弟一般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所以他就条件发射地以为皇城生了乱子,不然一国之君的夜子墨怎么可能带上这么多高手四处流窜。 “夜子墨其实你不能怪无极想岔了,我方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一度以为你们锦苍又遭了祸,你来此要么是找辰王搬救兵,要么就是打算给他通风报信再带着他一起跑。”姬如花突然赶在陛下答话前,一脸揶揄地开口了。 “姬女王,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们家小二呢?我们锦苍若真的蒙了难,朕就算是搬救兵犯得着找他吗?朕还能指望那个糟心的玩意儿吗?他能干人事吗?不给老子添堵就算他积了德了。”夜子墨也不在乎姬如花的嘲笑,反倒一脸无所谓地吐槽起自己胞弟辰王夜子逸来。 “积什么德?你们一帮人在说什么呢?一大早这么热闹。咦?皇兄,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难道你被轰下台了,我们锦苍又换了谁当皇帝呀?没事,只要还是我们夜家人就行,反正你们谁当皇帝,老子都还是王爷,皇兄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也当了八年的皇帝,算起来也有两届了,是时候退下来了。” 辰王夜子逸听到前院不小的动静,便赶紧循声而来,隔老远就看到了他家皇兄夜子墨,这货一高兴,脑袋一抽,当众就说出了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对于辰王的天外之言无极,苏青茉还有姬家姐弟早就习以为常,他们听完后连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反观苏姥姥倒是吓得不轻,一脸的菜色,进气少出气多的,苏青茉一看她姥姥那不正常的样子,就知道是为毛了,她赶紧吩咐府内人带着受惊不小的苏姥姥下去休息了,不再让老人家跟着这伙人掺和,免得等下发生不好的人间惨事。 “夜子逸,你个王八羔子,你说的那是什么屁话?老子要是不当皇帝了,你以为你还能过得这么优哉游哉,你非得没事就诅咒你哥我吗?老子这次来就是为了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我这个皇帝啊?夜鹰,你们赶紧,把这个糟心玩意儿给老子抓起来。” 陛下一听到自家熊孩子那埋汰他的话语,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场就暴跳如雷了,虽说在场还有很多别的人在,可是怒火攻心的黄桑此时早就顾不了其他了,当即就吩咐夜鹰,赶紧动手把他家小二绑起来,他只想要赶紧给自己出口恶气。 “哥,你没事抽什么疯?我就随口一说,你激动个啥?咋滴,你还想仗着人多就欺负我啊,你要不要脸,居然带着一群人来跟我单挑。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皇帝,你不嫌臊得慌吗?这里又不止你一个皇帝,人家花姐还是女儿国女王呢,往日我也没看花姐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说你一小三国国君,有啥好嘚瑟的?哦,对了,前些日子我还见过夜郎的铁树寒,人家一超级大国的头头,你滴顶头上司也没你这么摆谱啊。你就喜欢玩这些花架子,难怪我们锦苍的地位一直上不去,只能不尴不尬地永远徘徊在第三位。” 辰王夜子逸一看他哥居然还跟他玩真的,脸色也开始不善,嘴里继续没边没际地干嘴炮,在他哥跟前玩命拱火。 “长姐,你说等下夜家兄弟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们到底应该帮谁?虽说夜子逸平日不着调,可是好歹大家也相处这么久了,都是朋友,见死不救好像不太好吧。尤其是锦苍国君这次带来的高手看起来都非等闲之辈,夜子逸能落得着好吗?” 一旁看戏的姬如命突然对着他家长姐如此开口,姬小哥倒还是比较厚道,还知道为辰王夜子逸的处境担忧,不过他的提议还是被全票否决了,姬小哥低估了众位小伙伴的凶残程度,这些人没他那么心善,他们只想安安静静看场好戏,怎么可能愿意伸出援手咧? “你多那些事做甚?你以为夜子逸跟你一样废物吗?人家好歹也是排名第五的高手,怎么会如此不济,这些人未必是他对手。再说了,这是夜氏皇族的私事,我们也不宜插手,你就消停点,别给我没事找事。”姬如花狠狠地敲了他家不省心的弟弟脑袋一下,然后如此警告道。 “姬如花你觉得陛下带来的这些人不是夜子逸的对手吗?我看未必。”无极突然挑眉反驳道。 “嗯,我也有同感,陛下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些人看起来不是怂货,若是一个个轮流跟夜子逸对打,说不定夜子逸还能勉强胜过他们,若是群起而攻之...啧啧啧,夜子逸这次估计占不了便宜了。”苏青茉也凉凉地回了这么一句,依然是不太看好夜子逸。 “苏青茉,你好歹也跟辰王有婚约,既然心知他有难,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姬如花突然激将道。 “呶,你方才不也说了,辰王不是废物吗?若是还需要让我一个女人出手救他,你说夜子逸岂不是更没面子,我也是为了他好,才旁观的。”苏青茉随意地扫了姬如花一眼,丝毫不受她言语的影响,依旧无动于衷。 “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看戏。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姬如花再次冲着苏青茉开炮,没法子女王陛下就是看不惯苏青茉那拽得二五八万地嚣张样子,只要有机会就想要刺激刺激这位丞相府千金,就是想看她失态的样子,可惜每次都无功而返。 “呵呵,女王可别忘了,自己也是个女人,你这不也把自个儿骂进去了吗?”苏青茉脸上扬起一抹惔笑,四两拨千斤地再次给姬如花堵了回去。 “你,你,你...”姬如花一脸怒气,都恨不得动手好好修理一顿苏青茉了,不过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夜氏闹剧给吸引走了,女王只能按捺住心中怒火,暂时放过了苏青茉,转而跟着小伙伴们看起戏来。 “妈呀,你谁啊?干架也要有节操啊,打人不打脸你听过没有?你给老子报上名来,你放心我绝不会事后打击报复,说,你姓氏名谁?”辰王夜子逸被群殴,在乱象中,俊脸一不小心就挨了那么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然后他就急冲冲地兴师问罪了。 “刚打我脸的是不是你?老实交代。”一看居然没人鸟自己,夜子逸气不打一处来,停下了干架的动作,指着其中一个黑脸汉子就恶狠狠地追问起他是不是罪魁祸首来。 “额,额,辰王,小人方才没有动手,绝对不是小人。” 黑脸汉子一脸欲哭无泪道,本来接下痛扁辰王的命令他们就觉得无语得很,锦苍谁人不知夜子逸就是个混世魔王,再加上皇帝陛下一直以来的纵容加溺爱,这个骚年越发无法无天,尤其是他还习得一身好武艺,今日他们听命行事揍了这位主,改日这位主还不得找机会给自己找回场子啊。 “既然不是你,那你说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动手打的老子的脸,举报有奖,你们若是不交代清楚,老子就跟你们耗上了,老子的个性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跟老子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蠢话,老子不信那一套,一般老子喜欢当场就报,绝不留隔夜仇。”夜子逸继续不依不饶道。 他这话音一落,原本围着他吊打的高手们皆面面相觑,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彼此手指着另一人,反正就是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揍的夜子逸的脸就对了,乖乖,此时若是还不把祸水东引,自己就等着歹命吧。 “我靠,你们这些人不是小伙伴吗?怎么可以如此坑同伴咧?还能指望你们同心协力吗?皇兄,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我还真是佩服你,我这随便一句,他们就内讧了,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看就是你这个主子领导无方的原因。” 辰王一看这些高手们居然彼此指证,他也傻了眼,再也没心思继续追究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偷偷抽的自个儿的俊脸,他绕开心思各异的高手们,直接来到他皇兄夜子墨面前,然后就唧唧歪歪了这么一句。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不给朕赶紧下去。”夜子墨一看自己带来的人如此不长脸,也是无语得很,最后只能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皇兄,你看我人也让你给揍了,你瞧见没?我的脸都肿起来了,你的气该消了吧,没事就赶紧跟着夜鹰回去吧,你说你一国皇帝老呆在宫外算怎么回事,别真让人乘虚而入了。”夜子逸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他皇兄撒娇,然后就死命地催他回去,反正他可不想一直被他皇兄给看着,若是想做些什么坏事还要被他家兄弟碎碎念,为了他的耳朵着想,他都觉得必须赶紧把夜子墨撵走才行。 “你不是在信里跟我说你还有好些话想要跟我说吗?我这不特意来听你的肺腑之言的吗?既然老子来了,就不会轻易走,你最好把你的皮给老子绷紧点。”夜子墨突然阴阳怪气地撂了这么一句,然后不等夜子逸反应就背着手离开了,柳府的管家赶紧恭恭敬敬地带领陛下去最好的客房歇息去了。 “你们说他这是要跟我杠上了不成?”夜子逸皱眉问到各位小伙伴们。 “显而易见。你就听天由命吧。”无极拍了拍夜子逸的肩膀轻笑道,众人如此壁上观的态度,看得夜子逸火大,索性也不再搭理他们,他还得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送走他皇兄这个瘟神才行。 第一一三章 皇家兄弟的糟心谈话 陛下滴怨 “皇兄,你打算在柳府呆多久?”夜子逸跟着夜子墨进入了房间,然后不死心地追问起来。 “我待多久还得跟你禀报,得你首肯不成?”夜子墨没好气地白了他家糟心皇弟一眼,然后优雅无比地端着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哎哟,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呀。”辰王夜子逸急得抓耳挠腮。 “那你究竟何意?怎么这个柳府我还待不得,你究竟又憋着什么坏?非要把我轰回宫,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那我可说不准自己会待多久,你要知道,好奇心可是人皆有之。”夜子墨陛下放下杯子,然后开始套起他家小二的话来,陛下就算是再蠢,这时候也知道他家弟弟肯定有事瞒着他,不然这货不至于急得上蹿下跳,只差上房揭瓦给他看了。 “你少冤枉我,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的,你自己想想你就这样贸然离宫,老太太那里到时候够你受的。再说了,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安心打理国事怎么行?我们夜家可都指望着你给我们创造更美好滴生活。皇兄,讲真,你难道就没发现,你待在柳家,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气氛很压抑啊,他们对你这种世间少见的生物是又敬又怕,你就行行好,赶紧班师回朝吧,这个小地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皇城比较符合你那威武又霸气的身份,你觉得呢?” 辰王殿下为了把自己兄弟忽悠回去,硬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竟然绞尽脑汁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言恳意切的话语来,当下不仅让陛下惊着了,就连夜子逸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啊,果然急中生智这样的事情还是存在滴,自己依旧是一枚智商在线的好骚年。 “小二,你不用再白费唇舌了,何时回宫,我心里自有分寸。好了,此事就此打住吧,我还想问下你,你跟姬如花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她一路都跟你同行?她们女儿国国事就不用处理了吗?” 陛下直接道出了他心底最深的疑惑,讲真,黄桑一度无法理解,明明他跟姬如花一样都是为君之人,咋滴区别就如此大咧?姬女王是满世界搞破坏,人家女儿国依然屹立不倒,而他呢?就连出个宫都会被一群人念到头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他咋就这么命苦咧?越这样想,陛下心里越是满腹惆怅,可惜就是无人理解。 “皇兄,你问花姐啊,她能有什么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花姐基本上一年到头也没在她自己的国家久待,不是带着一群相扑运动员四处抢美男,就是正在前往邻国抢美男的路上。有这么一个骁勇善战,身手还勇猛无比的女王陛下,他们女儿国还担心啥?谁会吃饱了撑的去他们女儿国搞事?你们这个世界又没有所谓的解放奴隶的运动,都没人敢振臂一呼跟花姐对着干。我算是摸清了,这些怂货心里想的无非就是能避开花姐多远就多远,所以咯,他们女儿国就能一直长治久安。再说了,如今花姐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倒追夜郎国的铁树寒,她现在哪里有心思管别的,我估摸着就算是她的女儿国即将被他国攻打,花姐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狂追树哥,反正事后她再打回去就成。花姐就是随性洒脱惯了,这点我尤为佩服她。” 辰王殿下再次为姬如花女王点赞,不过他说的那番话还是让他皇兄有些接受不良就对了,不过夜子墨早就懒得计较他家小二那脱线的说话方式了。爱咋滴咋滴,陛下表示自己目前自己是无心也无力去纠正他了,反正也没屁用。 “既然她要追铁树寒,那也是姬如花自己的私事,你最好少掺和,别给我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知道吗?”只要一想起铁树寒跟姬如花两位强劲的对手,夜子墨陛下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这两位无论是哪一位他自己都惹不起,可是架不住他家糟心的小二总喜欢有事没事都往这两位邻国国君跟前凑,夜子墨觉得自己摊上这么个倒霉蛋皇弟他都快愁死了。 “皇兄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有给你惹什么麻烦?你不要老是倒打一耙好吗?要不是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我都想要动手抽你了。再说现在花姐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好歹我如今还是她的私人教练,你没发现在我的监督下,花姐体型纤细了不少吗?初步具备美人的雏形了,我相信假以时日,花姐就能恢复往日的美腻容颜,届时我再跟她一道前往夜郎国给树哥拜寿。”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 夜子墨一听他家小二这番话,当即就惊得站了起来,然后抖着手指比划道“姬如花能否变成美人,干你皇兄屁事。小二啊,你不是玩真的吧?你吃饱了撑的非要去夜郎国作甚?往日你就算再胡闹,皇兄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你只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度胡作非为,皇兄身为一国之君还是能护你周全的。你就别跑到别人的地盘去惹是生非行不行,算皇兄求你了,给老子一条活路。铁树寒非易于之辈,你别以为谁都跟你皇兄这么好说话。” 夜子墨真的是觉得自己各种心力交瘁,自家胞弟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呢?这还能好吗?陛下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更想破罐破摔也索性当个甩手掌柜,啥都不管,丫滴,自家这群倒霉亲戚都是一群恶魔,非得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折腾自己,搞得他这个当皇帝的非但一点自由都无,成日还提心吊胆的。 “皇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怎么每次说起铁树寒跟姬如花你就吓成这幅德行?难怪你只能当个万年小三国,一点逆袭的机会都没有。我也真是倒霉,怎么就没有降生在更加强大的皇家,原本以为有个当皇帝的哥哥是无上荣耀的事情,现在我只想呵呵了。”夜子逸一脸鄙夷道。 “你别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警告你,不许你去夜郎国你听到没有?”夜子墨一着急一上火,就开始怒目而视了。 “切,你官得住我吗?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也不替我想想,我一个闲散王爷,终日无所事事,我这大把的时间要如何打发?你又不帮我安排个官职,那我只好趁此机会出国旅游,看看这片大好河山了啊。再说了,我早就答应过铁瓿姗我会前往他们夜郎国的,你往日不是总教导我,诺必践,言必果吗?所以我绝对不能出尔反尔。” 夜子逸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过好在陛下耳力还不错,反正东拼西凑的,也完全听明白了,不过听明白后陛下反倒喜欢自己不懂更好,这货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打消去夜郎的念头这要怎么破? “你还敢埋怨老子,老子又不是没给你授予过官职,可是你自己看看你哪次有认认真真办过差事,所到之处都被你弄得鸡飞狗跳,搞得文武百官怨声载道,他们都联名弹劾过你多少次,你自己说说?你但凡省心点,你皇兄我也不至于总是累成狗。” 夜子墨跟个老妈子似的继续碎碎念,夜子逸只是撇了撇嘴,继续左耳进右耳出。 “如此看来,我跟你那个朝堂实在是气场不和,所以咯,我还是去见铁瓿姗好了,你也不用规劝我了,反正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去夜郎国。”夜子逸吃完点心,随意地用袖子擦拭了下嘴,然后一锤定音道。 “你何时跟铁瓿姗如此交好了,非要去看人家。你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刁蛮公主了吧?小二,我是你亲哥,断然不会害你,你就听我一句劝,铁瓿姗不适合你,你就别肖想人家了。再说了她皇兄铁树寒也不一定会把他宝贝妹妹指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夜子墨继续循循善诱道。 “谁说我喜欢铁瓿姗?我又不傻,没兴趣当个苦逼的和亲王爷,还要整日看她的脸色。”夜子逸当即就给他哥吃了个定心丸,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小二你能这么想,皇兄也就放心了。”夜子墨觉得自己虽然说得口干舌燥的,可是好歹把他家傻缺弟弟给劝了下来,于是就安心地端了一杯茶,想缓解自己的口渴之感。 “我对铁瓿姗没兴趣,我喜欢的是他哥铁树寒,所以我怎么可能会跟铁瓿姗搅和在一块呢?到时候让树哥误以为我脚踏两条船,玩弄他们兄妹的感情那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这样因小失大的蠢事我才不会干。”停了片刻后,夜子逸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在喝着茶水的陛下一下子就呛得脸红脖子粗,险些隔了屁,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后,夜子墨再次暴跳如雷道“你个蠢货,你居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铁树寒是什么人?他是整个天下最强国的皇帝,不是可以任你随意戏弄的阿猫阿狗啊。再说了,你明知道他跟姬如花牵扯颇深,姬如花如今对他依旧旧情难忘,你居然敢跟姬如花抢人,你是有多不想活了啊?就算你哥我是锦苍皇帝,可是老子实在是没能力一下对上两个大国,你想死也别拉我垫背成吗?” “皇兄,我都搞不懂你到底在怕啥?感情这种事情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吗?我不过就是看上了铁树寒,想为自己争取下都不行吗?感情也讲究公平竞争的,如果事后铁树寒还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他的,他如果最终还是选择的花姐,我会安安静静地离开,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我也是个有操守的人。”夜子逸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耳朵,再次不以为然道。 “你给老子滚犊子,老子不想看到你,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你这个糟心的玩意儿,非要把老子送上绝路你才甘心。”陛下已经彻底不想跟他家弟弟废话了,此刻他内心阴影面积确实有点大。 “滚就滚,你以为我稀罕你啊。”夜子逸一拍屁股抬脚就离开了他皇兄的客房。 “哎,我还真是可怜夜子墨,摊上这么个弟弟也确实是够他受的,相比之下,姬如花的弟弟姬如命虽然没什么本事,好歹也不怎么给她闯祸,跟这位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无极,你说呢?”一直猫在隔壁房间听好戏的苏青茉突然压低声音跟身边的无极这么说了一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夜氏皇族又有几个正常的呢?”无极凉凉地回了一句扎心之言。 苏青茉对此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只能竖起大拇指无声佩服起无极来,谁让此人总是能画龙点睛咧? 第一一四章 解咒的危机跟转机 文盲伤不起 跟自家皇兄不欢而散后,辰王夜子逸闲来无事,便去找苏姥姥去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恢复女儿身的大事,如今苏姥姥就是他的希望。一来夜子逸实在是不想一直这么不男不女地生活着,二来他也实在很担心这个时空的古人们不一定接受得了同性恋。为以免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是功败垂成,夜子逸只能寄希望于法术高强的苏姥姥,奢望她能帮他们解咒,让他跟苏青茉各自回归自己的本来面目。就算是不能回到现代都无所谓,最起码他不用一直这么雌雄同体地活着。 “姥姥,你啥时候可以帮我解咒啊?”夜子逸径直走入苏姥姥院落,看到老人家正独自一人在树荫下闭目假寐,便大嗓门开门见山道。 “你不是陪皇帝去了吗?怎么有空来我这?”苏姥姥一看到辰王夜子逸,便答非所问道。 “我皇兄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需要我陪,再说了我刚还跟他吵了一架,他这会儿不想看到我,这不,我就只好来你这里了。姥姥,你要是知道解咒之法,就别磨磨蹭蹭了,赶紧帮我和苏青茉解开啊。”夜子逸再次催促道。 “你先把茉儿给我叫过来,早前我跟她也有说过一些,你们两人在场更好。”苏姥姥当即吩咐道夜子逸。 以为解咒有门路了,辰王一高兴,便使上最好的轻功,就一溜烟地寻苏青茉去了,半途正好遇上了正往苏姥姥这边走来的苏青茉,他猛地停下了脚步,一个纵身停在了苏青茉跟前,兴高采烈道“苏青茉,赶紧,赶紧,就差你了,你姥姥答应给我们解咒了。” “咦?她上次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说什么此事不能急于一时,还说什么目前仍有些难度,怎么就这些天功夫,就峰回路转了。”苏青茉狐疑道。 “你不知道啊,这些高人就喜欢故弄玄虚,这样才显得他们牛逼啊,管它的,反正只要她能给我们解咒,老子就愿意信她。赶快,赶快,我们苦逼的日子总算到头了。苦尽甘来的滋味原来这么秒啊。”夜子逸自然而然地揽住苏青茉的细腰,然后脚步一个轻点就飞在了半空中,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苏姥姥跟前。 “你,你们就这样过来的?”苏姥姥一看到这一男一女如此勾勾搭搭地前来,当即瞠目结舌道。 “这是最快的方式啊,好了,姥姥,我们都到了,这下你可以说了吧,别再吊胃口了,我这个人性子急,你别再磨磨唧唧了,不然我可说不准自己情绪失控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辰王夜子逸直接出言威胁。 “怎么?听你所言,你还想揍我这把老骨头不成?”一听夜子逸那话,苏姥姥面上也不好看了,直接冷着脸阴阳怪气地质问起他来。 “好了,夜子逸你少说两句,姥姥,他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只是奈何从来不会说人话,你就别跟他计较了。方才夜子逸跟我说,你找到了解咒的关键此事当真?”苏青茉直接打起了圆场,然后问起她目前最关心的事情来。 “哼,你扶我去我卧房。” 苏姥姥懒得再理会夜子逸,冷哼了一声,然后吩咐苏青茉扶她去卧房,看来老太太应该还是有些门路的。夜子逸跟苏青茉对视了一眼,夜子逸撇了撇嘴,然后就静静地目送两个女人离开。不一会苏青茉又搀扶着老人家回来了,有所区别的是,此刻苏青茉手里抱着一个约莫半米高的精致木盒,里面貌似放着不少东西,看苏青茉拎得吃力的样子,夜子逸便赶紧跑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盒子。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沉啊?”夜子逸随手掂了掂分量,然后开口问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苏姥姥还是介意夜子逸先前对自己的无礼,于是没好气地呛了一句。 夜子逸一再告诫自己不能跟老娘们一般见识,他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笑嘻嘻道“遵命,姥姥发了话我才敢开啊,这毕竟是您的东西,没您首肯,我哪里敢动。” “哼,算你识相,好了,你去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要小心点,别弄坏了,这可是你们解咒的关键。”苏姥姥总算气消了,于是郑重其事地交代起夜子逸来。 我们的辰王殿下一听说这盒子里面装的就是破解咒术的关键,当即两眼就放了光,如果条件允许他都想要在地上打两个滚以此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了,不过为了抓紧时间,他便赶紧将盒子放在了凉亭内的石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可是一看到内中之物,他就彻底傻了眼。 “姥姥,你不是玩我吧?这里面只有一堆破书啊。”呆立半晌后,夜子逸总算回过了神,然后双眼呆滞地瞅着身旁笑容满面的老太太。 “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可是你最宝贝的咒术秘籍,天底下有多少人都想要,若想解开你们身上的咒术,你只能靠这些秘籍了,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书,对你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之事。”苏老太一本正经地跟两人解释起来。 “你等会,解咒一般不都是给吃神仙丹,大补丸什么的吗?你们这些学习法术之人,一般不都喜欢炼药什么的吗?能不能给我们一人几颗丹药直接解了我们身上的咒术,整这么麻烦干什么?”夜子逸依旧坚持想要走捷径,他脑海里想起现代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仙侠剧,灵机一动便如此问到苏老太。 “你听谁说胡说八道的?我们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会炼药?再说了是药三分毒,这个天底下还没有什么宁丹妙药可以直接解开咒术的,你就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修炼法术自行解咒吧。”苏姥姥白了夜子逸一眼,然后再次打击他道。 “好吧,就算没有丹药,那么你们这些高手能不能把自己毕生所学直接渡给我们呢?我的意思是说,就我们所知,武学高手可以把自己一甲子的内力什么的直接渡给另外一个人,这样以来别人就继承了那个高手毕生所学,顷刻间就变成了顶级高手,还不用自己再浪费时间重头开始学起。姥姥,那你会的那些咒术,能不能以这样的方式传给我呢?我想你应该不会吝啬吧,我主要是想应急解咒,并不是惦记你的术法。当然你也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满足的我都会想方设法达成,当然就算我做不到,我的皇兄也能帮我做到的。” 夜子逸是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反正就是打死也不想去学那一大盒子的狗屁秘籍,一看到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鬼画符,他就一个头n个大,丫滴,早前自己府上那本所谓的苏巫女的术法他就没整明白,这下再来一大箱,这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夜子逸是第一次感到文盲真滴伤不起。 “乖外孙女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家这么多代也就出了你娘一个顶级术法高手,可惜她体弱多病生下你没几年就去了,还好你继承了她的衣钵,把咒术学得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姥姥我的法术级别还没你高,先不提法术无法转授之事,就算可以,就我这点功底也不够你用啊。你身上这咒术明明是你自己施加的,你靠自己不就可以轻易解了吗?为何非要舍近求远,如此费尽周折呢?数月以前,你离开家的时候,只是交代我让我好生保管这些秘籍,待来日你出了状况再转交给你即可,你说你自有妙计。” 跟夜子逸几番交谈下来,苏姥姥越发整不明白自己眼前的外孙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体,怎么却似乎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了呢?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就好像他压根就不是苏青茉似的,早前的过往仿佛被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还妙计,妙个屁,老子要是懂这些,还会把宝都压在你身上吗?丫滴说了半天,敢情你也是半桶水,啥都指望不上,害得老子兴奋半天,最后居然又是无功而返。”夜子逸一听苏老太那话,当即就开始暴躁了,然后说话又开始不管不顾了起来,苏老太望着这不正常的外孙女,一脸忧色。 “姥姥,你是说你的外孙女在施此逆天大法之前曾经如今交代过你,也是她告诉你的,让你保管好这箱秘籍,来日再转交给她,这里面就有解咒的方法,只是需要夜子逸自行融会贯通对吗?”苏青茉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脑袋也保持着高速运转,最后她捋清了来龙去脉,然后严肃问道。 “嗯,没错,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家青茉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她做事有分寸,从来不让我操心,我并不知她为何要如此行事,但是我想着她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也变没再干涉她。”苏姥姥再次开口回道。 “她有分寸个屁,老子快被她害死了,最讨厌这种做事不想后果的讨厌鬼了,会些法术就了不起啊,非要四处显摆,这下好了,把自己也折进去了吧,她居然指望我解救她,我呸,老子连这破书上的字都认不全。”夜子逸抓耳挠腮,再次负气道。 “怎么会呢?这秘籍都是你自己亲自整理的啊,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苏姥姥再次被夜子逸的话惊着了。 “老子现在附身的这个王爷就是个文盲,字本来就认不全,谁让苏青茉挑谁不好,非要跟这个辰王交换灵魂。”夜子逸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跟苏老太解释,索性就一股脑都推到了原主辰王身上,反正死无对证的,也没人会说他胡说八道,诽谤啥的。 “什么?皇家居然也会有目不识丁之人吗?这可如何是好,我的青茉何时才能回到老身身边啊。” 苏老太急得只差掉眼泪了,如果这个辰王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学得会高深的法术再给自己解咒呢?解不了的话,岂不是苏青茉永久地只能跟辰王搅和在一起,不男不女地活着,想到这一层苏老太就彻底接受无能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棘手。 “好了,姥姥,你也别那么操心,既然这些秘籍是关键,辰王也是可以学的,当务之急是先给他找个夫子,教他习文断字,日后他再自学法术就行,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也可以从旁协助他,毕竟我是附身在你外孙女身上,她的法术我倒是领悟了不少,我们两人可以彼此帮助,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靠谱的男魂适时地说了这么一句人话,倒是或多或少地让苏老太稍微释怀,不在萎靡不振的苏姥姥突然说了一句让苏青茉险些吐血的话,“哎,看来倒是便宜你了,你本是个文盲,现在倒是学富五车了。” 第一一五章 为学习抓狂的爷 女儿国的内乱 “妈蛋,该死滴,为毛要写这些鬼画符啊?老子为毛要学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啊,啊,啊,真的快要疯了。” 辰王夜子逸面对着那一摞堆得高高的天书术法秘籍,他就越发想死了。在苏青茉的指导下,自己好不容易多认了几个字,可是单个单个他夜子逸还搞得懂,合在一起后,他又彻底歇菜了。 “要是嫌弃麻烦,你可以选择放弃,也没人逼你学这些高深的术法,只要你能够接受自己如今的这个状况,也未尝不可。”苏青茉凉凉地这么回了一句,那神态就好像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身上的咒术能否解开。 “苏青茉,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可别忘了,你能否恢复男儿身的关键也在我身上。老子要是真的轻易放弃了,你还不偷着抹泪?”夜子逸就是不喜欢看苏青茉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出言刺激道。 “原本我以为单凭一己之力我就可以解开自己身上这糟心的术法,就算是要吃些苦头,我也不介意。可是当我见到苏姥姥,并从她口中得知,我们两人的状况要靠你才能处理的时候,我的心早就死了一半,让我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只能呵呵了。”苏青茉毫不掩饰自己对辰王夜子逸的不屑。 “丫滴,你就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吗?好歹我们还是同病相怜的现代老乡,你至于这么埋汰我吗?给我打下气加下油咋滴啦?就会要你老命吗?”辰王夜子逸一听苏青茉那话,当即就一脸的不爽,张口就质问起她来。 “夜子逸其实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你自己说说,从来到锦苍后,你有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吗?反正我是没看到你做出的任何贡献就对了,除了四处调皮捣蛋,骚扰美男,你也没别的人生追求了。有你这样的同伴为伍,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再说了,现在这些秘籍全都要融会贯通,而你就是个睁眼瞎的文盲,你说说,我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相信你能解咒。如今教你识字也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给自己找点事清做罢了。如果你误打误撞出了师,成功学会了高深的法术,那就算咱们两家祖坟冒青烟了,咱们死马当活马医折腾成功了就行。” 苏青茉直接把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和盘托出,她也丝毫不介意辰王夜子逸听完后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反正这货就算是再暴躁,还是不会对自己这个小女子动粗的,她有啥好担心的。 “哼,苏青茉,老子就知道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就算是为了出自己这口恶气,老子都不会混下去了,你等着,我一定会学成术法的,到时候老子就只给自己解咒,然后看着你继续不男不女地活着。你给老子等着,哼。” 撂下这句狠话,夜子逸就抱起那堆天书,然后就躲进自己的房间参悟去了,他这会是铁了心要好好作出一番成就,好让苏青茉刮目相看。 “你觉得这样就有用吗?夜子逸真的会努力研究那些晦涩难懂的术法吗?不怕你取笑,当年我学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险些坚持不下去,要不是因为我的师妹一直从旁指点,给我鼓劲,我想也不一定有今日的我。” 在辰王夜子逸离开后,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两人的无极便赶紧现身,走到若有所思的苏青茉身边,小声问道。 “夜子逸这个人,经不起激将法,你越是想要让他干成一桩事,你越要不断地打击他才行,不然一味地说好话,那货就得意忘形了,连正常的水准都发挥不出来。他并不是蠢,只是太懒了而已,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法监督他,希望他能有所长进,不然我们就只能这样雌雄同体地活着了。”苏青茉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无极,然后说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想不到,你如此了解辰王殿下?”无极似笑非笑道。 “当你发现自己的命运完全跟这个不靠谱的殿下捆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时时刻刻会去琢磨他,研究他,因为你还不想完全绝望。所以自然会想法设法去找侧面攻破他的招数,这没什么稀奇的。”苏青茉不以为然道。 “苏青茉,你可知道?其实跟你们这两个异世之人相处久了之后,我经常觉得你的性子更像我们早前那位正主辰王,你心思缜密,头脑清醒,总算有点王爷的样子。如今的这位王爷,别提了,完全就不是一路货色,成日疯疯癫癫的。” 无极先是赞扬了一番苏青茉,然后就不遗余力地打击起如今这位被现代女魂附身的王爷来。 “无极,多谢你的抬举,不过你可别弄错了,我虽然跟你口中的那位王爷同名同姓,容貌也一样,可是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是他,也一点都不稀罕成为他。”苏青茉眉头一皱,当即就用这番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青茉,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就算夜子逸真的找到了解咒之法,你们两人也不一定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说不定,你们只是互相再次交换了身体,然后你就开始当古代的辰王,若是这样,你当如何?”无极大胆猜测道。 “我倒还没想那么远,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最糟糕的状态也已经经历过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苏青茉想了想便云淡风轻地回道。 “哈哈哈,苏青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永远都是这么冷静,跟性子跳脱的辰王倒是很般配,或许你可以好好考虑接受他,你们两人这种状况,最适合彼此呆在一起,你安全,他也安全,关键你们两人彼此来自同样的地方,至少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说得通的,你觉得呢?”无极突然如此撮合道。 “无极,你该不会是想把麻烦往外推,就忽悠我的吧?你何时看我跟夜子逸沟通得来?他那东一筢西一筢的说话方式,谁能听得懂?”苏青茉当即就回绝了无极的提议。 “哈哈,就知道你没那么好糊弄。”无极尴尬一笑,如此说道。 就在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的时候,姬如花突然急匆匆地朝两人所在走来,苏青茉跟无极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就只好坐等姬如花开口说明来意了。 “你们两都在,那我就跟你们说也行。我准备先回一趟女儿国。”姬女王眉头一皱,然后直接长话短说道。 “发生何事?不然你不会选择此时离开,夜子逸昨日还跟我说,要加大你的训练强度,让你半月内减肥成功,再一道前往夜郎国给铁树寒庆祝生辰。”苏青茉挑眉问道姬如花。 “我女儿国生了一些乱子,居然有人敢胆大包天想要架空老娘,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其实那么容易被替代,她们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就敢跟老娘叫板,等我回去好好教训她们一顿就行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们无需担心,” 姬如花本就是直爽的性子,跟众人相处久了,也是有话直说,一点都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是真心把这帮小伙伴们当做自己的朋友,所以连国内如此紧急的状况都跟他们说了,女王一点都不担心这帮锦苍的朋友会乘火打劫。 “是否需要我们出力?”无极也万万没想到,民风彪悍的女儿国居然也会出这样的乱子,他赶紧问道女王,就想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提供些许帮助。 “暂时不用,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证明我姬如花没白交你们这帮朋友。没事,我很快就会处理好内乱之事,再赶回来跟你们汇合,跟夜子逸说一声,我就先回去了,减肥之事,也不用担心了,回去够我忙的,估计也会瘦。哈哈哈。” 女王陛下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那架势倒是让苏青茉还有无极放了心,这样的女王确实是所向披靡啊,一个就可以顶上千军万马了,何须帮手那些费事的玩意儿。 “对了,你要不要去跟夜子逸说一声?他可一直把你当亲姐姐一样看待,往日里老是花姐长,花姐短的,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帮你打抱不平的。”苏青茉想起了正在埋头苦学的辰王殿下,便顺嘴提了一句。 “算了吧,苏青茉,夜子逸的心意我就心领了,老娘可不敢真的带上那个傻缺王爷,不然到时候我都搞不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了。就看他以往做出的那些事情,哪一桩可以用常理推断。我还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姬如花一头黑线地赶紧拒绝了苏青茉的提议,就生怕她会多事地把夜子逸给她送来裹乱。 “哈哈,我们的辰王殿下要是知道他家花姐如此嫌弃他,一定会痛哭流涕的,然后又会嚷嚷着跟你绝交。”苏青茉难得笑得猖狂。 “好了,就此别过,我们日后再见。我家那废物弟弟姬如命就劳烦你们照顾下呢?”姬如花一抱拳,用江湖之仪拜别两位好友,然后顺带交代了一句姬小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姬如花,你既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弟弟,为何一直不说呢?非要让他一直误会你这个长姐心里没有他。”无极突然冲着走远的女王喊话道。 “如果让他知道老娘关心他,他只会蹬鼻子上脸,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他闯祸的速度跟你们的辰王有得一拼,我才懒得给自己没事找事。”姬如花用内力轻飘飘地送来了这么一句,这话倒是让苏青茉跟无极两人哑然失笑了。 第一一六章 误打误撞解了皇城之危局的辰王 我们的辰王殿下难得头一次表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力跟耐力,居然真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命地学习,就连每日的膳食都是吩咐的柳府下人送到自己的房间,这次夜子逸是铁了心要一雪前耻,一把摘掉自己头上文盲的帽子。 “小二,你要不要休息下?看书也得有个度啊,别一直闷着,把眼睛看坏了也不好啊,你这都待在房间里三天了。赶紧出来下,让皇兄看看你,别闹出个好歹啊。”黄桑从没见过自家弟弟如此勤奋用功,一时相当不适应,他站在夜子逸的房间外面就冲着里面奋发图强的骚年喊话道。 “皇兄,你别打搅我学习,这次我一定会学成的,不然老子就誓死不出房门一步,老子还不信了,就你们能认字,老子就不行。”辰王夜子逸从书本中抬起他那黑眼圈明显的眼睛,然后攒紧拳头如此回道。 “小二,往日是皇兄错怪你了,原来你也能干正事。好,皇兄支持你,你好好学,皇兄相信你一定能有一番成就的。”自家熊孩子居然真滴成长了,这样的感觉让陛下觉得很是新奇,一方面他是高兴的,另一方面他又难免有些担心,讲真,这个熊孩子真滴能靠谱一次吗?陛下不知道夜子逸是不是就光喊口号不行动。 “嗯,皇兄,你也要好好努力,没事就别在这里瞎晃了,早日回宫,家里还有一堆破事等着你处理,千万别等老子一闭关出来,你连皇位都玩没了,老子可不要做平头百姓,你要好好干。”夜子逸随即想起他家皇兄也翘班好久了,再不回去恐怕不好,靠谱的辰王便赶紧催促起他家锅锅来。 “我呸,你以为老子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老是说些不吉利的话,老子懒得搭理你了。”说完,陛下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走到半途,无极正好遇到一脸怒气的黄桑,他完全不知道一大早陛下的怒气从何而来,不过一看陛下走来的方向,无极便隐隐猜测这肯定与辰王夜子逸有关,于是无极开口问道“皇上这是去看辰王去了?怎么又跟他闹了不愉快吗?其实辰王这些天确实很努力,我们大家都看在心里,陛下就不要埋怨他了。” “哎,朕那皇弟说话老是能将人给噎死,朕都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又让无极观主你见笑了。”黄桑揉揉自己生疼的眉心,无奈答道。 “哈哈,那就是辰王独有的特色,其实习惯了也就无碍了,不瞒皇上,无极也多次被辰王殿下气得跳脚,很多次都想要帮他往死里揍,但是有一点无极不得不承认,殿下心底倒是好的,很多时候他想出的点子虽说看起来有些古怪,可是总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或许就是辰王的独特魅力。说不定也是老天赐予他的天赋,陛下且放宽心吧。辰王是个有福之人,能给锦苍带来福气的。” 无极张口就来了这么一通漂亮话,听得陛下心花怒放,陛下脑子一抽,当即问道“无极,是不是又夜观星象呢?这是上天的旨意吗?要不,无极,你辛苦下,也给朕看看朕的运势如何,我们锦苍是否有可能成为天下霸主?要是可以的话,老子还何必忙得跟条土狗似的,就坐着等就好了,反正老天爷早就定好了。” “陛下,无极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无极没有那么厉害,能够看出天子的运势跟王朝的气数。锦苍的国运如何这还要看陛下的作为。”无极一听夜子墨那话,他嘴角就直抽抽,此刻他真的很想砸开面前这位皇帝的脑子,好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不然一国之君怎么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异想天开的话来,居然就打算坐吃等死了,难怪辰王时常不靠谱,还不是面前这个兄长教导的。 夜子墨也不是蠢蛋,无极那明显不善的眼神,看得陛下心里也有些发憷,他面上有些尴尬,然后摸了摸自己鼻子,便笑笑然后赶紧小跑离开了,那架势就仿佛生怕无极会突然出手暴揍他一通似的。 “这对夜氏兄弟也真是宝宝一对,怎么能如此特立独行?如此蠢萌,我们锦苍还有活路吗?”无极望着夜子墨离开的背影,呢喃道。 “夜鹰,让那些高手们收拾好东西,我们摆驾回宫。”夜子墨陛下一回到自己的客房,越想越觉得自己一直在柳府无所事事总归不是一回事,便赶紧叫来夜鹰,让他们收拾一番,便打算启程回皇城。 “陛下,这么快就想回去了?昨天不是说还要看些甸城的集市吗?听说今天开市。”夜鹰多嘴问了一句。 “我们家小二都知道要用功了,你还诱惑老子去集市鬼混,你莫不是奸臣吧?夜鹰,你长点心,老子是一国之君,又不是纨绔子弟。”夜子墨陛下当即就上纲上线道。 “陛下,夜鹰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夜鹰也觉得很委屈,刚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夜子墨给堵住了。 “好了,老子就这么随口一说,你激动作甚?你赶紧去检查下马车,然后我们就上路,别耽误功夫了。”夜子墨一脸不耐烦道。 “是,属下遵命。”夜鹰也想要暴走了,他当即吼得震天响,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鹰的大嗓门震得皇帝陛下的耳膜生疼,他都怀疑自己快成为聋子了,“哎,老子如今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连夜鹰都敢给老子甩脸色了,难怪我家小二老是看不上我,我确实是太无能了。”突然间陛下就有些怨念了。 柳家这边陛下正准备摆驾回宫,皇城那边却也形势有些不妙,上官宏时不时往律王夜子黑的寝殿跑,不知情的人只以为他是在跟代理兼国的律王讨论国事,可是律王却知道这个上官宏不简单,或许应该说不安好心。 “王爷,这些日子可有好好考虑过微臣的提议?”上官宏一脸阴险道。 “考虑过又如何,未考虑过又如何?上官大人不妨一次性说个清楚明白,也免得本王一直猜来猜去了。”律王夜子黑打起了太极。 “微臣深知王爷的处境,在宫中地位也颇为尴尬,无权无势的,又不被太皇太后喜欢,举步维艰的。所以微臣只是希望能够为王爷略尽绵薄之力,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当然微臣话说得太直,可能让王爷不喜,不过微臣也只是点明王爷当前的局势而已,并非刻意冒犯。” 上官宏不再跟夜子黑绕来绕去,直接了当地指明了他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就是希望夜子黑能够趁早做好决定,不要再优柔寡断,留给他们部署的时间已然不多了,皇帝若一回宫,他们再不起事就晚了。上官宏不愿意再等下去,只好亲自进宫索性跟律王夜子黑挑明自己的来意。他以为摆在夜子黑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除了跟他合作,夜子黑再无第二条出路,上官宏一直以为夜子黑既然跟掌握有实权的太皇太后不睦,那么势必跟其他的皇族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无亲无故,无权无势的王爷,怎么可能还不上钩。 “哦,既然上官大人也知道小王无权无势,你又如何愿意助我呢?我这样的废物王爷,如何能入得了大人的眼?另外大人又打算如何助我?在小王看来,上官大人所谋非小,可是大人一直深受皇上器重,小王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大人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来,若是不说清楚,小王断然不敢贸然答应,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此刻的律王夜子黑头脑很是清楚,他更想要了解清楚上官宏对夜氏的恨意从何而来,不然皇兄眼前的红人怎么可能会黑化至此。 “哼,如果王爷想要问理由,那还不简单。本官的名声被你那个杀千刀的好弟弟辰王夜子逸给毁得干干净净,我的青梅竹马也改嫁我在朝堂上的死对头,这样的侮辱够我对付他们两兄弟了吗?至于我为何选择你,因为我别无选择,除了你这个王爷有名正言顺的继位资格外,其他那些老弱病残哪个能堪当大任?再说了,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朝野上下都在传,当年先帝属意的继位人选合该是王爷的,王爷难道不想为自己抢回被夜子墨兄弟夺走的一切吗?我上官一族愿意为王爷的大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不知王爷敢不敢为自己搏一个好出路了呢?” 上官宏为了彻底打消眼前这位唯唯诺诺的王爷的疑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将一切都拿到台面上谈了。 “敢情上官大人居然是为了报复我家小二才会选择跟本王联手,这倒是让本王始料未及。”律王听完上官宏的解释已经彻底晕菜了,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被自家皇兄夜子墨称赞为国之栋梁的年轻臣子居然对自家小二积怨如此之深。 “那么,律王你的答复呢?敢跟夜子墨还有夜子逸两兄弟对着干吗?为自己一雪前耻。”上官宏再次诱惑道。 “既然上官大人都敢豁出去了,本王有何不敢的了,正如你说的那样,反正小王也一无所有,拼一把说不定什么都有了,上官大人且安心回去,容本王好生准备一番,我们再举事不迟。”律王夜子黑一脸坚定道。 “哈哈,那本官就静候佳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宏就喜滋滋地告退了。 “王爷,您真的打算”律王夜子黑身边的老嬷嬷有些担忧地走上前来,她其实不太认同小主子这样的做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个上官宏是想要利用他,才引他上钩。 “嬷嬷,子黑不是愚蠢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若是放在数月之前,说不定我会对上官宏的提议动心,可是如今不会了,嬷嬷你是不知道我今个儿清晨才收到子逸的信件,你知道他在信里跟我说了些什么吗?那个小混蛋跟我抱怨,说他皇兄一点都不配当国君,居然放下国事就到处瞎胡闹,他还跟我说让我受累好好打理夜氏的王朝,他说他从不介意谁当皇帝,他甚至偷偷跟我说,如果是我当皇帝,他的日子只会更好过,当然皇兄也会高兴得不得了,因为他说他们两兄弟都懒散惯了,都只想坐享其成,才不想当长工。” 说到此处,夜子黑就只差笑岔气,嬷嬷一看就知道律王是真心地高兴,也是真心当夜子逸为弟弟。 “就这个小祖宗敢说这种不要命的话,奴才都听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们说过,这个小祖宗好几次险些把老人家给气死。”嬷嬷想起自己那些老姐妹传的话,就想笑。 “是啊,子逸是个矛盾的人,虽然行事有些不靠谱,可是却总是让人又爱又恨。你说他们两兄弟既然把皇位都如此不看重,我又何必为了这个他们视若粪土的长工破位,失了兄弟情份呢?有他们这样的兄弟,子黑宁可千金不换。”夜子黑眼神坚定道。 第一一七章 终极大杀器终养成 辰王攀亲戚 “哈哈哈,皇天不负苦心人,老子终于学有所成啦,这些鬼画符我都能看懂了啊,老子总算不是文盲了呀,苍天有眼,苍天有眼,总算没有抛弃老子,好歹给老子留下了一条活路,日后老子总算可以回老家了啊。” 辰王殿下在把自己足足关了十来天后,总算搞懂了那些晦涩难懂的天书。其实夜子逸之所以能够如此快地出师,他还得感激原主辰王的给力。被现代坑爹女魂附身太久,众人都快忘记原本的辰王究竟是何种性子了。虽然之前的正版夜子逸也不见得多靠谱,可是好歹比起盗版来还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啊。至少早前的夜子逸不是个文盲,脑瓜子活泛得很,最关键还要属他武学造诣颇高,所有学咒术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艰难。 “苏青茉,无极,花姐,小命命,你们死哪里去了,赶紧现身,这么伟大的时刻怎么可以不与我好好庆祝庆祝呢?”夜子逸刚从房间里神神叨叨地出来,就赶忙冲天一吼,开始呼朋引伴。 “夜子逸,我说你,一大早地鬼叫鬼喊作甚?这不是扰人清梦吗?”姬小哥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第一个出现,来到夜子逸的院落给他捧场,其实并不是姬小哥对夜子逸多么上心,非要如此积极,关键他也没办法,谁让他住的地方就挨着这位爷呢? “小命命,我会看字了啊,你说老子厉害不?”夜子逸一看姬小哥出现,赶紧一个纵身身法奇特地出现在了姬如命身边。这鬼魅的速度看得姬小哥睡意全无,乖乖,这才几日功夫,辰王殿下的身手似乎又更上一层楼了。 “你的武功又精进了吗?比起以往,貌似速度更快了。”姬如命当即疑惑道。 “咦?小命命,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啊?真聪明,对呀,我这几日一直关在房间里拼命看那些天书,一开始觉得很难,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可是后来,那些天书竟然自动跑到我脑海里面去了,其实我依旧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就觉得丹田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自行融会贯通了,然后我就发现我居然比之前的身手更好了。哈哈哈,果然是老天开眼了啊,不舍得让我如此辛苦。”夜子逸洋洋得意道。 “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吗?”姬小哥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憋闷,这个傻缺王爷怎么运气每次都能这么好,什么好事都能遇上。 “丫滴,我看你就是嫉妒老子,明明是我自己勤奋刻苦学来的本事,凭什么这么埋汰我啊,你不想活了是吧?”辰王殿下本来还各种高兴,一听姬小哥那话,当即暴走。 “呵呵,夜子逸你别当真,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而已。我当然也是真心为你高兴啊,恭喜你,恭喜你,总算学有所成,日后看信写信总算不费力了,无极也总算不用再帮你代劳了。”姬小哥一看夜子逸脸色不善,赶紧岔开话题,然后谄媚道。 “姬如命这话倒是深得我意,我也觉得辰王你学有所成,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事,最起码日后我不用再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了。你说你好歹也是一国身份尊贵的王爷,老是目不识丁这算什么事?” 循声赶来的无极也早就将两人对话听得分明,然后突然接话道。 “哼,日后你就算是求我,老子也不会再给你代笔的机会,你就算是苦苦哀求都没用。”夜子逸没好气道。 “那我可要多谢多谢你了,辰王殿下,谢谢你放过了我。”无极再次笑笑说道。 “夜子逸,你不是说自己学有所成,功夫也大有长进吗?怎么样,敢不敢当众比试一番,让我们看看你的学习成果。你可别信口开河,拿着我们忽悠啊。”苏青茉嘴上扬起一抹淡笑,然后如此呛声道,因为此刻她更关心的是,夜子逸是否真的提升了自己,她可不想白高兴一场,之后再受刺激。 “比就比,谁怕谁?本王允许你们大家一起上,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此刻的夜子逸早就信心爆棚,就算不是苏青茉提议,他也想要跟他们对打一番,好测试下成效。 苏青茉跟无极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各自眼中看到了讶异,但同样也有激赏,看来这位不靠谱的爷总算没有辜负他们众人的期望,说不定真的逆袭成功了,作如是想的两人,便不再耽搁,神态轻松地站在了夜子逸的两边,准备对他进行两面夹击。 “好,你们三个人比,我旁观,不过我还是认为苏小姐跟无极能够赢。夜子逸,我只是说实话,你不要生气。”姬小哥突然隔得老远,然后就这么来了一句。 “小命命,你就给老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看我如何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滴,到时候你看自己会不会后悔没有把支持票投给老子。”夜子逸再次冲着不远处的姬小哥呛声道。 “辰王,希望你不是说大话。”无极说完,就率先出手了,他招招狠辣,拳拳到肉,一看就没有放一丝水,看来这次都是动了真格了,夜子逸也不敢轻敌,一直小心避让,一开始主要是在防御。 “夜子逸,你一味地躲避可不成,真正的战场上大家都在拿命拼,会些逃逸之术并不见得多高明,也看不出你的厉害之处。”说到这里,苏青茉也加入了混战,他从旁协助着无极对夜子逸进行双面包抄。一开始夜子逸只是防御来应付得游刃有余,可是当苏青茉使上术法之后,他就渐渐开始吃力了,隐约开始屈居下风。 “辰王,不错,你的身上着实提升了,居然能够接下我跟苏青茉联合的招数,不错。”无极跟夜子逸对打了一番后,已经明显察觉这位王爷的身手确实提升了不少,于是出口赞扬道。 “有进步是好事,不过,夜子逸你究竟能否拿下我们两人,就要靠你自己的真本事了。就让我们手下见真章吧。”苏青茉再次乱入道。 “哼,你们就好好等着瞧,我可提醒你们了,前往不要小瞧我,免得等下输得哭鼻子。”夜子逸一边应付两人的夹击,一边梗着脖子回答道。 苏青茉跟无极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手下的动作更为迅猛狠厉了,他们也正打得起劲,更想探看看夜子逸的功夫的深度。 三人的战局居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无极身上居然挂了彩,而苏青茉也没好到哪里去,发型凌乱,再也不复半点千金小姐的优雅端庄,反倒是不被姬小哥看好的辰王殿下,连大气都没喘地从容闲适地走向众位小伙伴。 “哈哈,承让承让,老子赢了哟。”夜子逸嘚瑟道。 “辰王,你这到底使的什么招数?我闻所未闻,这套武术看起来威力很猛,可是我总觉得跟一般的武术又有所区别,但是具体差异在哪里,我又说不清。”无极挑眉道。 “你这用的不是武术吧?我感觉这介于武术跟术法之间,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进去,创造出了新的招数,所以威力还是翻倍。”苏青茉想了想,最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还是苏青茉聪明,对呀,我那天看那鬼画符,然后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招,我一直在不停地试啊试,最后就这样咯,哈哈哈。无极原本是天下第三,可是现在我能赢你,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排名跟你的要调换过来了啊?” 辰王夜子逸先是给众人解释了一番自己那怪异招数的由来,然后突然想起早前众人的排名,便赶紧问起无极来。 “嗯,按道理是可以这么说的,你能胜过我,自然比我厉害。不过是不是能排名第三我就不知了,除非没有其他顶尖高手突然杀入重新了排名,你至少是第三位。鉴于你是同时胜过我跟苏青茉的联手,可能你跟夜郎国的铁树寒都可以并驾齐驱了,不过你们两人究竟孰强孰弱,还要比试一番才能知晓。” 无极倒是丝毫都不介意自己的排名立马就被替代的事实,反而细心地帮夜子逸解释了起来。 “哈哈哈,老子居然一下就逆袭了,不错,不错,待树哥生辰到后,我再去找他切磋,老子如果能胜过他,哈哈哈,我就天下无敌了啊。”成王殿下越想越开心,笑得连后槽牙都一览无余。 “你可别得意得太早,铁树寒也只是排名第二的武林高手,这个天下排名第一的才是真正难以逾越的,他的排名都一直保持了足足三十年了,从没被人替代过,就连铁树寒挑战他多次都铩羽而归。”无极一看这个骚年如此不要脸,便赶紧给他一瓢冷水。 “谁啊,居然还有这么牛逼的高手,一直都没听你们说过呀,他究竟啥来头?”夜子逸一脸好奇宝宝地发问。 “其实此人跟你们夜家倒是有些牵扯,在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跟先帝还是结拜兄弟,名唤苏幻冥。如今他是幽冥山庄的庄主,年约四十五。幽冥山庄是整个天下最为神秘的暗黑势力,就算强大如同铁树寒,都不敢随意卯上苏幻冥,虽然幽冥山庄只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他依然没有打过苏幻冥的主意,你就应该能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了。” 无极突然对辰王夜子逸说出这样一段秘辛来,原本是希望能震慑住这个仗着自己武功稍微好点就无法无天的某王爷,可是他还是想岔了夜子逸的脑回路。 “我天,我家那短命的老子居然还有如此牛逼的结拜兄弟啊,那苏幻冥就是我的叔伯啊,老子今后都可以横着走了啊,这么强大的靠山不用白不用,对了,你知道幽冥山庄在哪里不?我要抽个时间去寻亲。” 夜子逸眼睛亮晶晶地说道,他这架势让旁人丝毫不怀疑骚年是真的有此打算,可是讲真,王爷啊,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苏幻冥会给你当靠山的咧?做人真的不能太厚脸皮啊,啊,啊。能要点脸不? 第一一八章 辰王收徒姬小哥 夜子墨想禅位 夜子逸这无良的话一出,大家都齐齐傻了眼,苏青茉当即揉揉自己抽疼的脑门,然后有气无力道“幽冥山庄的事情,你还是先放在一边吧,你武术跟巫术都是初成,还是好好加油,再努力提升提升自己,别三天打鱼,两天就晒了网。古人云,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可别半桶水就晃个没玩没了。” “苏青茉,你不要老是说话带刺行吗?老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懂这些道理,就算了为了配得上树哥,我都一定会好好加油滴。对了,一直都没看到花姐,小命命,你姐呢?” 辰王都干了一架却没看到姬如花出现,就转而问起了姬如命。姬小哥原本看到了夜子逸的转变,心里正嫉妒不已,猛地听到夜子逸问起他长姐,姬小哥就更加郁闷了。 “我姐她丢下我回女儿国去了,她离开得很匆忙,什么都没交代,就独自离开了。夜子逸,其实我很羡慕你啊,你但凡出了什么事,你皇兄就算是丢下国事都会立即赶来看你,可是我长姐跟夜子墨陛下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她总是嫌弃我,看不起我。”姬小哥突然不郁道。 无极跟苏青茉一听姬如命这话就知道这个骚年又误会了他的姐姐姬如花,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无极开口安慰道“姬如命,其实你误会你长姐了,姬如花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你们女儿国出了一些乱子,她离开前特意跟我们打过招呼,还交代让我们好好照顾你。其实姬如花只是担心自己要应付国内混乱的局势,怕分身乏术顾不上你,才会将你留在锦苍。” “无极观主,你说的可是真的?”姬小哥一听无极那话,再也无法淡定了,他一脸激动地追问道。 “他说的自然是真话,当时我也在场,姬如花就是这么交代我们的。”苏青茉也出言附和道。 “那我长姐会不会有危险啊,我要赶紧回去女儿国帮她。”姬小哥再怎么说也是姬如花的亲弟弟,姐弟两人就算长期拌嘴,怎么可能看到她遭难而袖手旁观呢?姬小哥只想赶紧回到女儿国帮他姐姐姬如花。他为自己误会他姐姐的心意而感到羞愧万分,也为自己这些年从来没帮他姐出过力感到内疚。 “好了,小命命,你就别火急火燎的了,花姐身手好着了,再说了,她还会幻术,天底下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她既然单独离开,自然是有把握的,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到时候她还要忙着腾出手来救你。你想想,如果你被花姐的死对头抓住了,要挟他下台的话,你就真的成了女儿国的罪人了,别瞎嚷嚷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夜子逸听完姬如命的话,便赶紧劝阻道。 “辰王殿下所言不错,姬如命如果你真的想帮姬如花,不如先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要再拖累你长姐才行。你看,就连辰王都能知道要发愤图强,他那样没个正行的人都能成功,你又有何不可呢?好好跟他学学。”无极这话虽说是在夸夜子逸,可是夜子逸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他龇牙咧嘴,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无极。 “嗯,谢谢你们,我会强大起来的,不会再浑浑噩噩地度日了,夜子逸,你愿意教我功夫吗?我拜你为师可好?”姬小哥突然一撩衣摆就神情严肃地跪倒在辰王殿下面前。 “我靠,这里这么多人,你不选,非要拜我为师,你是脑袋进水了吧?老子这功夫都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才误打误撞学会的,虽然我现在是能认字了,可是我不会解说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夜子逸一脸苦瓜相,挎着脸跟姬小哥回道。“夜子逸,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经常词不达意,有沟通障碍呀,我还一直以为你粗线条到啥都没发现了。”苏青茉一脸欠扁地取笑道。 “看来,我们的辰王殿下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无极也加入了嘲笑大军。 “你们两个给老子闭嘴,丫滴,每次都这么埋汰老子,哼,不就是教徒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命命,你放心,老子答应做你师父,就算不能把你教成我这么厉害,至少还是能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的,足以自保,你放心,你日后一定可以帮花姐打理女儿国的。” 被两个凶残的小伙伴这么一激,辰王殿下就雄赳赳气昂昂地一拍胸脯就义薄云天地答应了姬小哥的要求。 姬小哥高兴不已,对着他的新师傅就磕头认师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了,你不要搞得这么正式,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可以不兴这一套。你被跪了,不然我总感觉自己是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实在是瘆得慌。”夜子逸一头黑线地强行拽起地上的姬小哥,并说了这样一番话。 苏青茉跟无极听罢,相当不给面子地笑开了。 辰王夜子逸再次恶狠狠地瞪了两个王八蛋一眼,然后拽着激动不已的姬小哥离开了,他决定了一定会把姬小哥教出来,好闪瞎这帮不看好他的凶残小伙伴的狗眼。 “苏青茉,你说,姬如命会被夜子逸教成什么样子,我心里总是有些发毛,你说姬如花事后会不会找你我拼命?”无极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一脸笑意道。 “管他教成什么样子,就算事后要算账,也是姬如花跟夜子逸他们两人之间的破事,我们只管看戏就好。无极,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如此打算的。”苏青茉直接点破无极的心思。 “知我者,青茉也。”无极也懒得否认,直接爽快承认了。 “夜子逸这个性子,总是喜欢闹腾,你若是不给他找点事干,他一定就会没事找事了。我可不想他没脑子地去单挑幽冥山庄,听你方才所言,苏幻冥肯定不是易于之辈,贸然对上他,谁知道又会给我们彼此带来什么祸患。我还指望着夜子逸留下自己的小命好好学咒术,然后给我们两人解咒,他现在可不能把自己给作死了。那我从哪里给自己找垫背的替死鬼。”苏青茉直接解开自己内心真正的打算。 “苏青茉你还真是个狡猾的狐狸,突然间,我都有些同情那个脑子时常短路的辰王殿下了,跟你为伍其实是他的不幸,估计你把他买了,他还未能发觉,还会乐呵呵地给你数银子孝敬你啊。”无极嘲讽道心黑的苏青茉。 “谢谢你的夸奖,我就谦虚地收下了。”苏青茉云淡风轻道。 “哈哈,你们的到来倒是打破了我往日生活的宁静,现在日子倒是越来越精彩了,我倒是隐隐期待今后的日子了。”无极一脸笑意惬意无比道。 “你确实应该感谢我们,让你的生活不至于一潭死水。”苏青茉转脸正视无极的眼睛,如此说道。 “是啊,托了辰王殿下的福,经常能够鸡飞狗跳。”无极无奈道。 两人彼此再次笑开了。这其实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两个异世界的人就如此跨越时空成为了莫逆之交,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就在柳府一派祥和,其乐融融的时候,锦苍皇城却炸开了锅。 “皇兄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现在还没这么危急,我们不需要弃宫跑路啊。”律王夜子黑觉得心好累,他真的很想大逆不道暴揍他家没脑子兄长夜子墨一顿了,丫滴,就不能先听他把话说完再决定要如何行事吗? “子黑啊,司徒家都将皇宫层层包围了,再不跑,我们就只能等着被戳出几个血窟窿了,这帮乱臣贼子不会放过我的啊,都是那该死的小二,为什么总是要如何坑我啊?”夜子墨陛下只差飙泪了,他是作死才会在危急存亡的时刻赶回宫,为了早日抵达甚至都跑死了好几匹良驹,现在好了,他就是来送死来的了。 “你闭嘴,你说你有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你怕个屁,先听老子说。”律王跟辰王通信久了后也开始染上了一些匪首之气,居然刚叫嚣皇帝了。 “额,子黑,你不要激动,朕会认真听你说完,绝对不打断你。”陛下难得看到温文尔雅的律王发脾气一下也被怔住了,然后赶紧乖乖坐好,老老实实做个好皇帝,不再刺激他家兄弟,就生怕他等下跟天借了胆,一举灭了他。 “老子跟苏丞相已经部署好了,我们明知道司徒宏的阴谋诡计,就顺便来了个将计就计,好将他们一网打尽。虽然表面看起来皇宫是被他们的人包围了,但是其实重要的宫门早就换成了我们自己人。司徒宏跟司徒长天肯定会钻入我们设好的圈套,然后我们直接来个瓮中捉鳖即可,所以皇兄你真的不用害怕,更不用弃宫逃跑。”夜子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次性说清他跟苏云龙的部署,就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跟不安。 “这么说来,我们真的不用钻狗洞逃跑了?”皇帝突然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管是狗洞还是猫洞,我们都不必钻。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日后不要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夜子黑再次暴躁,他真的很想动手揍这个怕死的国君一顿,难怪夜子逸说他不配为君,确实是一点国君的样子都没有,说好的霸气侧漏了。 “子黑,为兄跟你打个商量可好?要不,这个皇帝就由你来当好不好,你就给我随便封个王爷,我去跟监督小二,你看行吗?”皇帝陛下越发觉得当黄桑是个很凶险的职业,他现在还是想远离皇宫远一点,于是就语出惊人道。 “你想都别想,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老子也不傻。你说什么监督小二,你根本就是羡慕他,想到处游山玩水,就把这堆破事交给我是吧?你们两兄弟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非要如此欺负我吗?你们自己不想要这个破位,就想把麻烦丢给我吗?休想。爱咋滴咋滴,老子也不管了。” 夜子墨居然真的如辰王信中所言的那样,竟然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想让自己做长工,律王夜子黑脸都黑成了煤炭,他再也受不了这口恶气了,一拂袖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朕怎么这么苦命,亲弟弟不待见也就算了,现在连最乖巧的弟弟也给这么甩脸子,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陛下再次委屈不已。在暗处保护着黄桑的禁卫军们也觉得心力交瘁,为什么他们锦苍皇室就要这么不正常呢?这还能好吗?皇帝不像皇帝,王爷不像王爷的,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大家都很糟心。 第一一九章 司徒宏要见辰王 女儿国危局 “宏儿,我们司徒家彻底完了。大势已去了啊,爹一再跟你说要你千万不要操之过急,你终究当做了耳旁风。也罢,也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都是这样的理儿。爹陪你下黄泉。我们爷俩作伴也不会孤独。” 司徒长天万万没想到,自己那聪明绝顶的儿子居然都不事先跟自己通下气,就选择了背水一战,这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如今大势已去,他们还能说什么,等着集体下天牢再被夜氏皇族问斩吧。 “律王夜子黑这个懦夫,居然临阵倒戈,这个蠢蛋,唾手可得的江山都不要,竟然甘心为夜子墨跟夜子逸两兄弟做嫁衣。我司徒宏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律王看走眼,在他面前甩了这么大的跟头,老天爷,我不服,不服啊。夜子逸,你给老子出来,出来啊,老子要见夜子逸,就算是死,也要见他。” 司徒宏没想到自己筹备了如此之久的起事居然在最重要的关头就功亏一篑,他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居然还是败在了他从未正眼看过的律王夜子黑手里。就算了已然全线溃败至此,再无翻身的机会,司徒宏都叫嚣着要见辰王殿下,那个将他的美好人生毁得干干净净的该死的王爷。如果不是夜子逸,他如何会落得此番下场。他合该平步青云,青史留名的啊。不该是被当做乱臣贼子问斩的悲催命运啊。 “司徒宏,你太让陛下失望了,枉费陛下如此器重于你,将你委以重任,可是你居然恩将仇报,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你有何脸面求见辰王殿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辰王不会来此见你的,再说了,如今他也不在皇城。”禁卫军统领看着癫狂的司徒宏,也是唏嘘不已,一个明明有所作为的年轻官员居然如此就蒙了尘。就此陨落实在是可惜,可惜啊。 “求你,让我见见夜子逸,我输了,我承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我只是希望临死前,能见下夜子逸,仅此而已。是他把我推上不归路的啊,我见下他又如何?你们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夜鹰,看在我们曾经同朝为官的份上,求你,帮我奏请下陛下,满足我这最后的遗愿可好?” 说完司徒宏就重重地跪倒在地,然后冲着夜鹰磕起头来,很快司徒宏的额头就破了,血流如注,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样的司徒宏还是看得夜鹰有些不忍,他侧过头,无奈道“我只能帮你试试,但是无法保证辰王一定会如其前来。” 说完,夜鹰就先行离开了,留下其他禁卫军们负责抄家的事宜。司徒长天一脸哀戚地扶起自家倒霉的儿子,默默不语。 “爹,对不起,是孩儿鲁莽,行事太过于冲动,连累你,也连累全族了,孩儿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糊涂啊,何必为了一时之气犯下如此大错了,可惜悔恨无益了啊,一切都无法再重头来过了,爹,孩儿只能去阴间给各位叔伯兄弟赔罪了啊。” 司徒宏经此一难,突然清醒了,被仇恨蒙蔽的双眼也开始清明,可惜如今却已经无法回头了,夜氏怎么可能再给他们这些乱臣贼子活命的机会呢?天底下任何皇家都不会姑息犯上作乱的人的。 “夜鹰,你说司徒宏想要在死前见小二一面?”陛下夜子墨听完夜鹰的禀报后,诧异开口道。 “是的,陛下,司徒宏是这么说的,他长跪不起,一直磕头,就是嚷嚷着一定要见到辰王殿下。”夜鹰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子黑,你怎么看?司徒宏难不成想在死前再把小二叫到自己面前破口大骂,来出气吗?可是这有何意义吗?朕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司徒宏了,之前不是挺明白事理的一个人吗?就算小二害他名声有损也不至于彻头彻尾变成这副德行吧?”陛下依旧无法理解,于是就转头问起一旁的律王夜子黑。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司徒长天为国尽忠多年的份上,皇兄干脆就满足他这个临死前的愿望吧,臣弟可以立马休书一封,告之小二此事,看他自己怎么说?但是依照我对小二的了解,想必他是会回来的。”律王夜子黑想了一下,然后就如此回答道。 “嗯,如此也行,反正危机已解除,司徒家都下了大狱,朕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生出事来,不过就是押后几日处斩而已,就由你去通知小二吧。”皇帝陛下寻思着,反正现在也没人要逼宫让他下台了,他表示无所谓,既然司徒宏想见自家小二,那就让他见吧,反正陛下就不信,司徒宏还能占到他家小二的便宜。 原本还在甸城柳家一边教导姬如命功夫,一边精进自己的术法的夜子逸很快就接到了自家三哥的信,如今的辰王殿下已经会识文断字了,所以看信再也不费力了,自然就不需要跟以往一样求爷爷告奶奶地找苏青茉或则无极来帮忙念信了。 “我靠,司徒小哥这么牛逼,居然都敢捋起袖子干革命了,他既然敢叫板朝廷,勇气可嘉,勇气可嘉。”看完律王夜子黑的信后,辰王殿下就这么来了一句。 “我们这才离开皇城多久,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锦苍是不是也太动荡了,先是千城之乱,接着又是司徒造反,我说夜子逸,你说我们这安稳的日子不会很快到头了吧?”苏青茉等夜子逸看完信后,也顺手接过,了解了始末后,她除了感慨辰王惹祸的本事外,就开始忧心起锦苍的和平来。 “千城之乱只是闹剧而已,跟司徒造反不能相提并论,苏青茉我觉得事情还没那么严重,锦苍还是能长治久安的,毕竟百姓们没事是不会造反的,他们只求安居乐业。”无极不太认同苏青茉那言过其实的态度。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没有所谓长久的和平,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就行了,忧虑也没用,何必没事找事。”辰王殿下再次无所谓道。 “师父,你倒是看得挺开,可是如果夜氏真的被人取而代之,你肯定不是这种态度。若没有了荣华富贵,你以为你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至少你是不可能到处胡作非为,还从不忧心银子的。”姬小哥也赶紧加入讨论,对着他的新师父就这么来了一句。 “嗯,小命命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真的成了平民,估计我也会炸毛。”夜子逸当即承认道。 “那你要回去见司徒宏一面吗?”苏青茉再次问道。 “去,干嘛不去?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就回去听听司徒要跟我说什么,哎,说起来,也确实有我的问题,我那时候要是扛住了美男的诱惑,不去调戏他就好了,他也不至于恨我恨到这种地步,居然都敢造反了,我也是晕。”夜子逸再次一头黑线地说道。 “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索性跟你一起回去好了,这些日子我那便宜老爹苏云龙不停地给我写信,问我何时归家,我都快被他催死了,干脆就回去见他一面,让他消停点。”苏青茉想起自己好久没见的丞相爹来,于是也跟夜子逸说她也要跟着一道回去皇城。 “你们若都走了,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作甚?那我自然也跟着师父去皇城。”姬小哥充分发挥绝世好徒弟的作风,也连连附和道。 “无极,那你呢?”辰王夜子逸再次扭头问起无极来。 “既然你们都要回去皇城,那我自然也一同回去,我也挺好奇的,想知道司徒宏临死前究竟还有什么非要跟你说的。”无极轻松笑笑道。 “这日不如撞日,既然大家都准备打道回府的话,那就现在出发吧,苏青茉,我们先跟姥姥打下招呼,就启程吧。”辰王看既然已经决定离开甸城,那干脆就立即出发。苏青茉一听,也同意了他的提议。 两人相携一道去见苏姥姥,跟老人家说了下皇城有要事要处理,苏姥姥便未多加挽留,就亲自送众人出府,看着他们离开了。 辰王夜子逸,苏青茉,无极还有姬小哥四人刚离开柳家一个多时辰,突然就有一个自称是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心腹的胖妹来到柳府,一脸焦急地说要找辰王夜子逸等人,当柳府众人告之她辰王早些时候已然离开,胖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最后还是苏姥姥急中生智道“辰王等人离开甸城势必经过北城门,你现在快马加鞭地赶去应该能追上他们,辰王离开前说他要去北城门买些杏仁酥给皇帝带回去,而那家店面是晌午才开门做生意,你还有时间。如果这样都没赶上,你就只能前去皇城再亲自找他们了。” “谢谢你,老人家,谢谢。”胖妹一听这个消息,便高兴不已,然后立马牵来自己的马儿就准备往北城门赶去,看能不能截住辰王等人。 “全福,你跟着这位姑娘一起,她人生地不熟的,你带她抄近道追赶辰王他们。”老夫人吩咐起府内骑术最好的下人,让他陪着去追辰王。这些日子,姬如花跟众人的相处,让老人家早就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和睦,所以自然能帮就帮。 第一二零章 辰王救助脱胎换骨的美人姬女王 柳府的全福带着女儿国姬如花的心腹使者抄近道总算在辰王一行四人即将出北城门的时候将他们拦截了下来。 “辰王,属下乃女王的心腹绿芜,女王有难,求辰王救援。”绿芜直接跪倒在辰王面前,然后说出了此行来意。 “花姐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夜子逸万万没想到,彪悍的姬如花居然也能出现危局。 “绿芜,我长姐到底怎么了?”姬小哥一看到绿芜着急忙慌的样子,心里也一阵警铃大响。然后也抢话问了起来。 “女王一时不察,中了乱臣贼子投的毒,此刻情况危急,属下等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解药,女王就派我前来甸城求助辰王等人,女王说,自己的生机说不定在众人手里,求各位一定要帮帮女王,解救我们女儿国。”绿芜一想起自家女王奄奄一息的样子,就急得直掉泪。 “好了,绿芜,你赶快起来吧,我们会即刻随你前往女儿国的。” 辰王一听花姐有难,也顾不上去见司徒宏了,反正他打算直接给律王回个信,然后让柳府的人帮他送信,他皇兄就将司徒一族多关押些日子就好了,等自己忙完女儿国的事情,再去见司徒宏就成了。 “苏青茉,无极,那我们四人,就改道去女儿国怎么样?”夜子逸直接问了自己的小伙伴一句,虽然他知道众人十有八九都会前去帮忙,不过王爷表示自己并不是习惯仗势欺人的人,让大家自行选择还是可以的。 “既然姬如花此刻需要我们帮忙,那大家就一道前往,还能群策群力。”无极如此开口道。 苏青茉也当即连连点头附和。 “谢谢各位,我替长姐谢过大家了。”姬小哥神情有些激动道。 辰王夜子逸随手写了一封信给律王,吩咐全福带回去给苏姥姥代寄后,就随着绿芜快马加鞭地往女儿国的方向出发了。 众人紧赶慢赶,只用了两天两夜的功夫跑死了好几匹金贵的马儿总算抵达了女儿国。此刻的女儿国局势着实有一些混乱,被乱臣贼子攻下的城池越来越多,原本女王陛下没有毒发之前,倒是扭转过战局,可是当姬如花中了奸计后,形势就又开始一边倒了。 绿芜带着众人避开危险的地界,总算来到了女王所在的院落。 “绿芜,可是你回来了?”一道气若游丝的虚弱女声隔着紧闭的房门传来。 “参见女王,是属下回来了”律王赶紧推开房门带着众人进入。 当辰王夜子逸,苏青茉,无极还有姬小哥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堪比林妹妹的病美人的时候,大家都彻底傻了眼。 “我靠,花姐,真的是你吗?你怎么打一仗就逆袭成了白富美了啊,难不成你的美貌就要靠打仗才能维持吗?”辰王夜子逸一看到脱胎换骨的姬如花女王后就丧尽天良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一修,老娘都成了这样了,只剩半口气吊着,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地刺激我成吗?那个该死的贱人张茹,居然给老娘下这么霸道的毒药,这些日子老娘一直上吐下泻的,甚至一点东西都没法进食,你说我能不瘦吗?可是再这么下去,老娘真的就要下黄泉了,实在没法子可想,我只好派遣绿芜去甸城找你们了。”床上的病西施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其实花姐,你要感谢那个张茹,若不是她,你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整容成功了,我猜她给你用的应该不是毒药,而是药效超级强的减肥药,可能是你肠胃不适,才会出现如此的局面。”辰王想了一会,突然就如此来了一句。 “无极,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毒药我自己尝试了半天可就是解不了。”女王已经懒得搭理夜子逸那个傻缺了,正常人都知道她真的是快要挂了,就这个糟心的傻缺王爷还能跟她像个无事人一般聊天,你说这还能好吗? 无极听闻姬如花的话,便赶紧上前替她细细地检查了起来,他表情越来越凝重,这让一旁的姬小哥更加担忧了。 “无极,我长姐究竟怎么了?你有把握解开她身上的毒吗?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她。”姬小哥鼻音很重地开口道,众人都知道姬如命急得都快要哭了。 “姬如命,你被给老娘丢脸,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娘还没死了,你哭屁丧啊。”虽然姬如花还是跟以往一样,对着他弟弟就是劈头盖脸地臭骂,可是苏青茉跟无极,甚至来辰王夜子逸都听出了她的动容,姬家这两姐弟也真是的,明明彼此关心,却为何总是如此不对盘。 “苏青茉,你来看看,姬如花身上的这个毒,我不是很有把握,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但是我又说不清楚。”无极突然抬头冲着苏青茉的方向开口道。 苏青茉未做任何耽搁,赶紧上前,亲自把姬如花检查起来,她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她诊断的结果也跟无极一样,这个毒药着实有些霸道,就算是研制解药,他们也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这一次姬如花的情况确实是有些棘手了。 苏青茉有些为难地也冲着姬如花摇了摇头,但是她也俯身轻轻地在女王耳边说了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能来我就很感激了,若是能有幸帮我解毒,那就是我姬如花命不该绝,若是真的无力回天,那么就请诸位帮我清理女儿国内乱,如果觉得我这个不成器的小弟还堪教导,能够成才的话,就帮助他坐稳我们女儿国的皇位,如果他实在不成器,那就随他去吧,随便谁当女儿国下一任皇帝,都与我们姬家没有关系了,但是我恳求各位帮忙安顿好我这些部下,如果可以带着我弟弟离开女儿国避难吧。” 女王以为自己很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便交代起了身后事,她这番话一出,那些追随她多年的部下就在她床前跪倒一片,然后开始泪流不止。而姬小哥更是激动,他扑倒他长姐身上,喊道“长姐,求你别死,小弟,已经开始努力跟辰王学武了,日后我会帮你打理江山,不让你那么操劳,你别丢下我,前往别丢下我,长姐,求你了。” “如命,你也长大了,你能有此想法,姐姐很欣慰,但是我恐怕不能陪你了,你就好好跟着辰王殿下吧。女儿国能守住就守,受不住就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吧。”姬如花难得动情地跟她弟弟和睦相处。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花姐,你不是吧?干啥这么快就放弃,你可别忘记了,树哥的生辰就快到了,你不是还想去夜郎国给她祝寿,再试图挽回他的心意的吗?你难道甘心就此死去?”夜子逸实在受不了这一屋子愁云惨淡,哭哭啼啼的场景,便再次开口鼓励起姬如花来。 “或许我与他终究还是欠缺了那些一些缘分,我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提什么旧情,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姬如花有些消极地说道。 “他们两人虽然给你看过,可是不是还有我吗?你怎么都不相信我呢?说不定我能帮你解毒。”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 “一修,你能这么说,我很感激,不过你就算了吧,我还真没指望过你,虽说我让绿芜去请你们,一来是想着如果你们能够救我,那是最好不过;二来,不过是希望结合众人之力看能否帮我保住女儿国。我也许会希望借用你锦苍的军队,但是说实话,我唯独没有指望过你,你几斤几两我又不是不清楚。” 姬如花再次说出不甚好听的话来,这话一出,辰王夜子逸的脸色就黑得不得了。 “丫滴,你为毛每次都要如此埋汰我,就不能稍微看好我一次吗?你没听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好歹我们也分别有一些日子了,你怎么知道我就解不了你的危局呢?”辰王夜子逸再次不依不饶道。 “哦,对了,还有师父在,师父,你赶紧给我长姐看下。” 姬小哥这下才想起了自家师父夜子逸,若是搁在以往,他也不会相信辰王能帮得了他的姐姐,可是经过上次亲眼见到他打败了苏青茉跟无极两人的夹击,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他亲眼目睹了他家师父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勤奋刻苦地钻研术法跟武术,他便不再小看他。所以辰王殿下这话一出,姬小哥就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自己这个突然间高大起来的师父身上。 “傻小子,你居然指望他救你姐姐我,你看来比以前还蠢了。”姬如花惨笑道。 “对了,夜子逸你来给姬如花看看,我倒是把你忘记了,你最近钻研的那些术法里面说不定真的有解此毒的方法,你来试看看吧?”大家这么一打岔,无极倒是想起了辰王夜子逸。苏青茉也跟着扭头看着夜子逸。 “无极,怎么连你们都...”姬如花现在越发诧异起来,究竟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里,辰王又经历了些什么,怎么突然间自己众位小伙伴对他的态度就全然不同了呢?莫非自己真的看走眼了吗?这个傻缺王爷逆袭了不成? “花姐,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算了,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懒得费工夫了,你就等着进棺材吧,树哥你不用惦记了,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辰王跟姬如花再次开起了玩笑,其实夜子逸早就看出了姬如花身中的是何种毒药,也许是连老天都在帮他,甚至此刻他身上还有解药,自己果然是有福之人啊,谁跟自己呆在一起总能得到很多好处,所以他一点都不急,反正自己有把握救回姬如花就是了,所以咯,殿下就一再地跟姬如花玩闹。 “一修,我相信你,你赶紧给老娘解开这毒药,老子都快饿死了啊。”姬如花一看夜子逸那嘚瑟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于是就赶紧催促起他来。 辰王看自己表现的机会又来了,便不再打闹,而是表情严肃地开始办起正事来,那时候的夜子逸突然给在场所有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总觉得,这样的夜子逸才是真正的夜子逸,可是之前的那个胡闹的主子又跑去哪里了呢? 第一二一章 女魂被短暂下线 原主王爷上线 辰王夜子逸最后不负众望成功帮姬如花解了毒,经此一事,姬女王再也不敢小瞧夜子逸童鞋。 “一修,老娘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日后有用得着老娘的地方,你且尽管开口,老娘定举全国之力都会助你。”姬如花激动无比地冲着夜子逸承诺道。 “你还是先好好养病吧,虽说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可是还有些余毒未清,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夜子逸望着姬如花严肃道。 “现在女儿国情势危急,我哪里能够休息,最起码也得先驱退贼子才行,不然恐怕假以时日张茹就要整个控制女儿国了,我不甘心就此落败。”姬如花一脸忧色道。 “你若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予我来处理,张茹我来帮你驱退如何?”辰王夜子逸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一修,我万万没想到,你能如此助我,若是有你相助,我何愁解不了女儿国之危局。”姬如花一听夜子逸那话,当即就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惜她的毒刚刚解开,此时还很虚弱。 “你且安心养伤,其他诸事就交给我跟无极,苏青茉他们就好。”辰王夜子逸制止了姬如花的动作,再次安抚她道。 “真的很感谢你,师父,你先是救了长姐,如今又主动帮我们退敌,师父,如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感激了,请受如命一拜。”姬小哥也很是感动,跪下就准备冲着辰王夜子逸磕头。 “姬如命,万万不可,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为好友两肋插刀,本王义不容辞,你无需如此客气。” 苏青茉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她一直默默注视着辰王夜子逸,从他帮姬如花解毒开始,到此事主动包揽女儿国食物,帮姬如花姐弟分忧,她就隐隐觉得面前这个辰王有些问题。苏青茉也跟自己的现代老乡相处了很久,她从来没发现夜子逸会如此滴水不漏地说话,她心中一度很疑惑,夜子逸真的是成长了吗? 跟她一样感觉的还有无极,无极也暗暗奇怪,虽说夜子逸的功夫是精进了很多,可是习武读书真的能让人从里到外都变得如此彻彻底底吗?他一度表示很怀疑。无极不经意地瞅了一眼苏青茉,发现她此时也注视着辰王殿下若有所思,无极便心知肚明,看来苏青茉也发觉了夜子逸的异样。 夜子逸带着姬如命,跟着姬如花的那些心腹去了解女儿国此时最新的战况,去做后续的相应部署,他离开前跟苏青茉还有无极倒是交代了一下,也问过他们两人是不是要一道同行,可是却被两人拒绝了,因为无极说女王这里也需要人照料,怕贼子会对身体虚弱的女王发动突然袭击,便毛遂自荐愿意跟苏青茉一起保护女王。 夜子逸虽然眼神古怪地看了无极还有苏青茉一眼,但是最终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姬如命离开了。 夜子逸离开后,刚服下解药的姬如花很快就睡着了,无极便示意苏青茉跟自己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 “苏青茉,你可曾发现夜子逸跟往日有哪些不同吗?”无极率先开口道。 “这么说来,你也注意到了。”苏青茉挑眉道。 “今日的他实在是不太像平日的他,或者我应该这么说,那个帮姬如花解毒的人不太像是闹腾的夜子逸,之后一系列的举动都判若两人,我实在难以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无极也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感觉。 “我也发现了,首先如今的这个辰王说话就完全不一样,你什么时候见夜子逸这么会说话过?哪一次不是鸡同鸭讲,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夜子逸被掉包了。”苏青茉皱眉说起自己心中最不安的事来。 “掉包?你难道怀疑面前这个夜子逸是假的不成?可是不应该啊,我们一直跟他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不可能有人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真正的辰王带走,然后弄一个假的糊弄我们。”无极一听苏青茉那大胆的猜测,便不太认同,于是如此说道。 “无极,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面前这个辰王是假的,他还是真的,只不过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傻缺王爷了。这么跟你说吧,就好像之前那个不靠谱的女魂又彻底沉睡了,那个原主夜子逸又出现了一样,你难道没感觉到吗?”苏青茉再次说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来。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很有道理,可是怎么会这样呢?半柱香前,女魂都还存在啊,她到底遭遇了何事?怎么突然间就被压制住了呢?再说了,如果眼前的这位王爷才是正主,他为何什么都不说呢?”无极再次诧异道,此刻他心中有着更多的问题,他总觉得事情开始有些糟糕了。 “我现在也有些担心女魂的处境,不知道正主夜子逸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是恨不得消灭她还是能够宽容?可是我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任凭谁想必都无法容忍别人占据自己的身体再把自己的灵魂锁起来吧?”苏青茉说出心底最大的隐忧,好歹女魂跟他都是现代的同志,他自然不希望她遭难。 “这样猜来猜去也于事无补,不然干脆找这位辰王殿下开诚布公地谈谈吧?看他究竟作何打算,有何意图?”无极在跟女魂相处的这些日子,也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如今自己的朋友有难,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我们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不宜跟他正面起冲突,就伺机而动吧,找个好的机会探探他的口风也行。最起码我们能有个心理准备。”苏青茉再次蹙眉道。 “如果他对女魂有敌意,那么对你又会是什么态度,毕竟你跟他,哎,这事越来越复杂了。”无极又想起了苏青茉身上这糟心的情况,于是看着苏青茉又开始头疼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苏青茉倒是没有无极心思那么沉重,她无所谓地回答道。 “无极,苏青茉,你们死哪里去了?丫滴,让老子一人忙得跟条死狗似的,快累死我了,人咧?听到就赶紧出来啊。”就在两人愁云惨淡的时候,突然夜子逸那独特的说话方式又出现了,苏青茉跟无极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循声赶去。 “夜子逸,你下午忙什么去呢?”无极看到夜子逸后,眼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厉光,然后开口问道。 “我还能去干什么,当然是,咦?我到底干什么去了啊,怎么会想不起来了了。”夜子逸刚张口准备回答,突然他发现自己脑袋里好像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身体可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吗?比如说心脏,脑子什么的,无论哪里不舒服,都告诉我们。”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话,便明白了一些东西,然后再次表情严肃地问起他来。 “苏青茉,你咋滴啦,我不过就是一时想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至于这么诅咒我吗?老子现在好得很。”夜子逸当即不开心道。 “对了,花姐咧?她的毒你们给她解了吗?”夜子逸突然想起姬如花来,便赶紧焦急问道。 “你难道不记得她的毒早就被你解了吗?”无极面色古怪道。 “无极,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给花姐解了毒,我还会问你吗?”夜子逸没好气地说道。 “你觉得他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苏青茉也脸色不好看地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记不起来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啊?”夜子逸一看自己两个小伙伴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再也笑不出来,急得都快哭了。 “你好好想想,自己今天什么时候觉得身体不适过?所有的细节都要回想。”苏青茉再次提醒他道。 “我精神都好得很啊,没觉得什么不舒服,嗯,让我想想,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总是想睡觉,对昏昏欲睡的感觉,可是那样的时间很短,我自己能感觉到,难道那就是异样吗?”夜子逸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了好一会,然后就抬头冲着苏青茉和无极如此回道。 “看来我们猜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无极看了一眼苏青茉,然后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夜子逸觉得自己压根就听不懂他们到底再打什么机锋。 “你们能不能说清楚点,我听不懂,我到底是怎么了啊,严不严重,有没有影响,苏青茉你倒是赶紧说啊。”夜子逸越发着急了。 “之前我跟无极就觉得你身体出现了某些异样,因为你说话跟平常不一样,然后还能既快又准地帮姬如花轻易地解毒,之后还主动说要帮姬如花退敌,我们就发现这似乎不是平常的你了,于是我们大胆猜测,你身体里的那个真正的辰王似乎清醒了过来,原本我们还想着要找机会探这个夜子逸的口风,看你到底被他关到哪里去了,谁知道你立马又好端端地出现了。”苏青茉直接帮夜子逸解释清楚。 “我靠,老子要不要这么歹命,怎么正主还能出现啊?他之后到底啥时候又会上线,那我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踢下线,若是下了线,我到底是能回到现代,还是直接就死翘翘了啊,呜呜呜,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啊,咋什么糟心的状况都能遇上,苏青茉你怎么就没事呢?” 夜子逸哭丧着脸干嚎起来,为自己那不可测的悲催命运,对于女魂这个高难度的问题,苏青茉跟无极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三人继续愁云惨淡。 第一二二章 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的新辰王 “哎,没想到我在现代的时候人都正正常常,健健康康,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就成了一个精神病,哎,我老娘何苦把我生下来再让我备受折磨啊。”女魂夜子逸一想到自己曾经短暂地被正主辰王顶下线就长吁短叹不知多少回了,听得无极跟苏青茉耳朵茧子都要出来了。 “苏青茉,他口里的精神病是何意?”无极一眼蒙圈地开口问道一脸生无可恋的苏青茉。 “哎,无极,你果然是个老古董,居然连精神病都不懂。我好心告诉你吧,你知道我的灵魂如今被囚禁在这具身体里面对吧,而原主夜子逸的魂魄也还在他自己的身体里面,只是因为不明咒术的关系陷入了沉眠,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可是人家的灵魂只是沉睡并不是灰飞烟灭,我们这样的情况就好比一个身体里面出现了两抹灵魂,一抹是我的女魂,另外一抹是夜子逸的男魂,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两种人格啊,雌雄同体啊,你有看过谁出现过老子这种糟心的状态吗?我除了在电视里面看过东方不败因为练习葵花宝典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之外,真的就没见过别的人酱紫了啊。哎,想起来我就各种想死。”女魂夜子逸抢先一步开口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青茉听完女魂那坑爹的话语后,便转过头来表情凝重地问起他来。 “怎么办?凉拌。我还能怎么办?现在你不应该问我,你只能问那个暂时偃旗息鼓的王爷,他老人家又准备啥时候上线,再把我踢下线。如果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老子只是个寄居者,我能把他怎么办?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被个妹子施个妖法,就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都失去了,阔怜滴孩子。”女魂居然一反常态同情起那个很可能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正主夜子逸来。 “看来往日我们都错怪你了,想不多你居然品德如此高尚,事到如今还能替辰王殿下忧心,你这心果然够大啊。在下好深佩服,佩服啊。”无极也装模作样地朝着女魂拱手作揖。 “滚,少跟老子面前演戏,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实在埋汰我,跟我说反话吗?”女魂一脸凶神恶煞地咆哮道。 “你们说先前他武功突然突飞猛进,会不会也是因为正主夜子逸的关系?其实我也一直怀疑,就按照女魂那文化水平还有她那迟钝的接受能力,怎么会一下子半月不到就开了窍呢?”苏青茉想起早前夜子逸突然逆袭成为了武功跟术法的顶级高手的事情,就越想越觉得古怪。他便冲着两人再次开口质疑道。 “喂,苏青茉,就算看在同为现代人的份上,你是不是都应该对我口下留情,嘴里积点德行不?你要赞扬正主聪明机智我倒是不反对,可是你非得拼命打击我吗?我不过就比你少认识几个繁体字而已,你有啥好嘚瑟的啊,文化人就了不起是吧?非得看不起文盲吗?”女魂一听苏青茉那话,当即就狠狠地拍了桌子,以示自己的愤怒跟不爽。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陪个不是。现在说正事,你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下子就顿悟了,究竟有没有那个正版王爷的原因,现在我们可都是站你这边,希望能够帮帮你,你就别好心当做驴肝肺了。”苏青茉假模假式地跟女魂随意地道了歉,然后就一脸严肃地让他赶紧好好回忆回忆当时的细节,想了解看看是不是可以摸清男王爷上线的规律,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正主突然间想要再次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了咧? “我那些日子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啊,就跟平常一样啊,不过是从早到晚地研究那些小破书,那时候我真的很努力,也很辛苦啊,我也不是突然一下就认识了那些字啊,明明是一点一滴死记硬背来的,你别全部都往那个男王爷身上安好吗?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可是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如果非要说不一样的地方,我想就是那些日子我的记忆力一下子好了很多,居然可以一目十行起来,关键看完后就好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那时候还以为这是因为我看的术法很神奇的关系,提高了我的记忆力。难不成这个男王爷记忆力惊人,我逆袭成功也是因为他突然帮了我一把的关系吗?”女魂思索片刻后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如此看来,很可能是因为正主夜子逸的关系,你才会成长得那么快。这点毋庸置疑了。可是他怎么会突然间帮你呢?让你成为高手有什么意义?”苏青茉蹙眉道。 “我想你们两人都弄错了一点,如果正主夜子逸真的在女魂学习术法的时候有伸出援手,我想他也不是为了帮助女魂,极有可能是为了帮助他自己。可能他身上也有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秘密,毕竟他早前到底跟我的师妹苏青茉有过什么交集,我们大家都一无所知。说不定他早就在什么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中的术法还是要靠我师妹解开,所以他便一直潜伏着伺机而动,而那段日子恰巧女魂正在修炼术法,按照苏姥姥所言,那些秘籍都是解开你们两人身上术法的关键所在。所以正主王爷帮主女魂修炼术法就无可厚非了,因为他想要通过女魂把自己放出来,或者说恢复自己的本来状态。”无极突然开口对着两人说出了这样一番惊天言论。 “嗯,无极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相当有道理,看来这个正主王爷还挺聪明的,为了自己能早日放出来,还知道要适当地帮我,敢情他还知道帮我就是帮他自己啊,居然不坐享其成,不错,值得点赞。”夜子逸突然赞扬起正主王爷来。 “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替人家点赞,人家很快都要取代你了,到时候我看你去哪里哭。”苏青茉伸手狠狠地敲了这个不长记性的现代同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 “我有什么法子,我又阻挡不了他。哎,你还别说,说不定我真的可以阻止他替代我,他不是指望我练成术法,再解救他出来吗?那我现在不勤加修炼了,我术法不成功的话,他不是一样只能老老实实地猫着,再也对我构不成威胁吗?”女魂夜子逸灵机一动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这也只是暂时的,他终究是个隐患,你能压制得了他一时,能压制得了一世吗?威胁一日不解除,你终究过得战战兢兢。”无极不太认同这个傻缺女魂的做法,总觉得那是治标不治本的下下策。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干脆等死吧,他想啥时候替代就替代吧,我还能咋整?”女魂再次破罐破摔道。既然横竖都躲不过,她索性就不躲了,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这个笨蛋,你就不能再积极一点吗?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如果正主王爷再出现,我跟无极再帮你找机会问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折中之法,既能满足他的要求,又不至于让你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间。”苏青茉再次厚道地说道。 “苏青茉,你真是个好人,看来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老乡,我就先谢谢你了,只要老子能躲过这一劫,到时候再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女魂激动无比道。 就在三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的时候,突然姬小哥冲进来,焦急喊话道“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昨日你不是说要重新部署下退敌之策吗?大家都在议事堂等着你了。” 姬如命一猜就知道他家师父肯定是跟无极还有苏小姐呆在一块,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不他立马就在这里找到他了吗? “什么退敌之策?老子何曾说过,我不记得了。”夜子逸一脸茫然地回道。 “师父,你是在说笑吧?你昨日跟绿芜去巡城的时候,曾经头头是道地提点了一堆,告诉她们该如何部署,防范,可是后来你突然说你身体不适,然后就先行离开了,但是离开前你都说过,今日午膳过后,你会再抽时间跟我们重新商讨的啊,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姬小哥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一再认为辰王夜子逸又开始跟自己闹上了。所以才刻意跟他说笑,欺骗他就是想看他跳脚。 “额,我都不知道原来昨日我下线的时候他还干了这么多事啊。”夜子逸突然一拍脑门,如此说道。 “师父,你别闹了成吗?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姬如命真的是想要动手揍人了,这个危急存亡的时刻哪里能够如此儿戏,这还能好吗? “看来,他是知道自己何时会出现的,既然他说会跟姬如花那些手下探讨对策,想必很快又会再次出现了。我们就好好等着吧。”苏青茉突然一语双关道。 “是啊,我确实干不来那种高端的活儿,就等着被迫下线吧。”夜子逸一脸无所谓道,如今的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好见招拆招了。 “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姬小哥突然听出了一些诡异之处,便面有忧色道。 “没事,辰王很快就会前去帮你们出谋划策了,你先去跟众人交代一声吧,说他马上就来。”无极并无正面回答,但是却跟姬小哥如此保证道。 第一二三 围绕正主辰王夜子逸的谜团疑云 “我现在是不是就啥事都不干,等着正版夜子逸上线再把我顶下去就成了?”眼看无极已经把姬小哥打发了下去,女魂夜子逸就托着腮一脸苦逼地问道自己对面的两人。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既然昨天正主夜子逸跟姬如命提过自己会再出现帮他们退敌,那么他一定是掌握了自己何时可以出现的关键,不然想必他也不会如此笃定地交代姬如命等他帮众人部署御敌之策略。”无极想了一下,然后就如此回答道。 “你们两个可要抓紧时间跟机会好好问看看他究竟对我是怎么打算的,到底是能够包容我呢?还是想要跟我同归于尽。哦,我想他应该不会想要同归于尽,最多是想要单方面让我消失罢了。哎,其实我倒不是多么眷恋这个古代,如果他有办法给我送回现代,让我回到我原本的地方就好了,老子还要感谢他滴大恩大德啊。”夜子逸再次长吁短叹道。 “你心思也无需如此沉重,说不定事情没有我们想象得这么严重,人家不一定非要针对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如果这个正主夜子逸能够宽容点,说不定真的可以和谐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也成。”苏青茉突然说出不一样的论调。 “我靠,什么叫井水不犯河水,你说得倒是轻巧,难不成你还奢望我们两抹灵魂能够和谐相处不成?那我到底算是男的还是女的啊?之前老子一个人呆在这具身体的时候就一直纠结我到底该算爷们还是娘们儿。如果他再一掺和,偶然他出来冒个头,我就死睡,那时候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等他一休息一下线,老子一上线别人要是找他负责我咋办?两眼一抹黑还是一回事,关键我要怎么圆场啊。所以我他一定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到时候不是越来越混乱吗?一个人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雌雄同体是不可能的,如果到时候真的那样,那我干脆死了算了,免得到时候再丢人现眼。” 夜子逸突然发飙了,直接说明了自己的基本态度,让苏青茉想都不要想什么男女双魂和平共处滴事情。 “好了,你生气干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知道了,不会这么干的。不过你说得也对,如果真的那样,其实就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了,到时候乱子确实更多,更麻烦,不可取。” 苏青茉再次想了一想索性就放弃了早前那可笑之极的提议,她觉得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夜子逸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居然还能犯浑,苏青茉有些郁闷,难不成自己真的因为当女人久了,所以开始感性处事了吗?这还能好吗?看来她确实也需要努力一把,想方设法解了自己这危局,赶紧回到现代才行啊。不然哪一天如果自己身体里的正主苏巫女开始苏醒,也想要收回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他又当如何咧? 就在三人说话的这一会儿空档,突然夜子逸脑袋一歪,一下子就突然倒在桌上,就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样,苏青茉跟无极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迹象表明真正的辰王即将出现了,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直紧盯着面前的夜子逸。 原本还趴在桌上貌似小憩的辰王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抬起了头,只见他先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微微蹙眉,好似有哪里不舒服。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对面坐着两人,正是苏青茉跟无极。 “辰王,好久不见。”无极率先开口跟苏醒过来的正主夜子逸打起招呼。 “无视观主好久不见,本王早就知道一定瞒不过你的,不过没想到如此快就被你发现了。”正主夜子逸倒没有否认,当即就轻笑道,然后爽快地承认了。 “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下王爷,不知您是否愿意帮我们解惑呢?”被现代男魂附体的苏青茉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前世,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自己见到自己的前世或者转世的,因为明明大家都是同一人只是所处的时空跟时间都不相同,所以彼此怎么可能见到对方咧? 与男魂苏青茉同感的自然还有对面的正主夜子逸,辰王殿下万万没想到对面那个顶着相府苏千金面貌的人居然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嗓音在 与自己说话,这是在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可是正主辰王倒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立即就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状态,这让苏青茉很为惊讶,她总感觉对面这个辰王如今的状态才是他原本的样子,而不是像之前自己从夜子墨等人那里听来的,说什么早前的辰王行事也不羁,恣意妄为。 苏青茉甚至大胆地猜测难不成早前的辰王是故意扮猪吃老虎的吗?可是明明他本人就是锦苍国皇帝的亲弟弟,并且夜子墨还相当关心疼爱这个亲弟弟,他何须如此呢?苏青茉觉得面前的辰王是否包裹在一团迷雾之中,让人越发看不清了。 “本王倒是未曾料到,有生之年会遇到你,看来这也是缘分啊。”辰王突然说出了这样一番意味不明的话来。 “王爷,你跟我师妹苏青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跟我们细说吗?想必你也看出我师妹身上的端倪了,她的魂魄陷入了沉眠就跟你的状况一样,然后如今附身在他身上的是与你有莫大关联的后世转世,当然附身你身上的女魂自然就是我师妹的后世化身。可是他们都想要尽快打破身上的咒术,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王爷,你肯定也不想一直这样诡异地存在吧?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如何解开你们身上的诅咒呢?” 无极替苏青茉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无极,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完全不清楚,你会相信本王吗?”正主夜子逸苦笑了一番,然后说出惊人之语。 “怎么会这样呢?”苏青茉当即诧异道。 “本王知道你们肯定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些事情确实是匪夷所思啊。如果本王再告诉你们,本王跟苏青茉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会不会觉得更加难以置信呢?本王完全不明白为何她会如此设计于我。所以若你们想要问本王该如何解咒,本王只能说爱莫能助了。本王甚至还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帮助本王一把呢?”正主夜子逸这话让苏青茉跟无极皆是瞠目结舌。 “如今困在你身体里的女魂曾经见过相府苏千金,也亲自从她口中得知,苏千金说她因为爱你而不得,一怒之下才会施法下咒,对此你如何回答?”苏青茉想起关键问题,再次开口问道正主夜子逸。 “本王与相府苏小姐往日并无来往,所以本王也不知苏小姐为何会如此说,这个问题本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想必你是不相信本王的吧?” 正主夜子逸眼神古怪地看了对面的苏青茉一眼,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样的夜子逸让无极跟苏青茉心头一凛,他们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辰王,可是两人又说不出他到底怪在哪里? “素我直言,王爷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外界传言的辰王跟我如今面前的你出入实在是太大了,王爷让我如坠云雾,我一点都看不穿你。”苏青茉直接说出自己心中对正主辰王真正的感觉。 “哈哈哈,本王倒是没想到你会如此看本王。秘密嘛,何人身上没有秘密呢?有秘密并不稀奇,不过你若是对本王感兴趣,就自己去查吧。毕竟答案若是由别人告知你的,那可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啊。”辰王夜子逸一语双关道。 “当然,我会自己去查探的,就不劳王爷你提醒了,我也再次提醒你一句,最好把自己的秘密藏得深一点,免得一下子就被我找到了,那也不好玩。”苏青茉跟正主夜子逸公开宣战了。 “哈哈哈,很久都没觉得这么有意思了,好,本王等着你。”正主夜子逸爽朗一笑,突然间又跟之前那阴蛰的样子判若两人,这样的辰王让人疑惑更甚了,到底他身上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还有一个问题,请王爷如实相告,你对自己身体里的女魂究竟持何种态度?”苏青茉再次追问道,不管怎样,她必须要为女魂探一个实实在在的口风。 “你似乎很关心本王体内的那抹女魂?”正主辰王挑眉道。 “我们两毕竟是来自同样的地方,自然就会多关心她一点,我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同伴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苏青茉也不隐瞒,直接了当道。 “是啊,人终究说是需要同伴的,一个人久了真的很寂寞。”正主辰王夜子逸突然如此感慨道,当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一片落寞之感,不知道为何无极跟苏青茉都觉得这样的辰王有些可怜,可是他不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尊贵王爷吗?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萧索呢?两人觉得自己似乎见到正主辰王后,问题一下子更多了。 “对女魂的态度究竟如何,这并不是由本王单方面决定的,更要看之后事态的发展,与其说你们担心本王会对她不利,本王还无时无刻不担心她想要谋害本王呢?哈哈哈,好了,言尽于此,本王需要帮助姬如花退敌去了,就不跟你们先聊了,你们也知道本王时间有限,再不好好把握,又要陷入沉眠了。” 正主辰王夜子逸说完这番意味深长,模棱两可的话后,便转身离开,前往前厅部署退敌之策去了。独留下苏青茉与无极面面相觑。她们发现这一番谈话下来,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问题比之先前反而更多了。 第一二四章 女魂苏青茉见到古代辰王疑惑篇 “咦?老娘这是变回女儿身了吗?怎么可能?”女魂发现自己貌似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她看不清混沌之外究竟是什么,可是却离奇地发现刺客的自己居然恢复了现代苏青茉的容颜跟身体,因为她的面前居然有一个梳妆台,她从梳妆台上面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我靠,夜子逸,你怎么会出现在镜子里?”突然镜面上再次出现一身古装扮相的辰王夜子逸。 “苏小姐,我们已经三年未见了。”镜子里面的王爷微微一笑。 “你少胡说八道,老娘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到底在搞毛啊?我们这是在通灵吗?这个镜子是魔镜吗?这场景太特么玄幻了,老娘是在做梦吧?”苏青茉一脑袋的问号,早前她是从无极跟被现代男魂附体的苏青茉口中知道正主辰王有把她顶下线过,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如此离奇的场景呢?他跟夜子逸怎么可能会通过这样的方式见面?尤其是这个王爷的话里话外似乎都认识她的样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看来苏小姐彻底忘记本王了啊,小姐你还真狠心,居然能将本王忘记的彻彻底底。”辰王夜子逸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那架势就好像是苏青茉抛弃了他一样,这样的夜子逸让苏青茉看得一头黑线。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恶心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对了,你该不会把我当做古代的那个相府千金,就是会巫术的那一个苏青茉了吧,我跟你说,我和她可是两人啊,我是新世纪的人类,你们是老古董,生活在几千年前的异时空,我们两压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你可别表错情。”苏青茉撇了撇嘴,直接没好气道。 “本王知道自己见的人就是你,而非相府苏巫女,你且放心,本王还不至于愚蠢到连自己要找的人都不清楚。”夜子逸严肃了自己的表情,如此回道。 “我说夜子逸,要不我们两人就不要打机锋了,你有什么就一股脑的都说出来成不?不要再吊人胃口了,无论是想打想杀,你都给个痛快话,别让我猜来猜去了,跟你说,其实我这人脑袋不是很活泛,没有那么多歪七拐八的心思,你整复杂了,我不一定听得懂,所以你干脆长话短说,越简单越好。”苏青茉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古代古怪的王爷再废话,当即这么来了一句。 “苏小姐,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急性子啊。”辰王笑道。 “奶奶滴熊,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老娘没工夫跟你这磨叽,你再不说正事,我可就不理你了,老娘闭口不言,你能拿我咋整?”苏青茉只差暴走了,当即如此威胁道。 “好了,说正事,我们两联手吧,这样才能让一切回归本来的状态。”夜子逸不再说笑,再次语出惊人道。 “你打算跟我合作,想不到啊,我还以为你是想消灭我了,感谢,感谢,其实我也很怕死。不过,我们到底要如何合作啊,你可有门路,我告诉你,你可别指望我,我现在都是一脑袋的浆糊。”苏青茉一听辰王谈合作的话,当即就乐得站了起来,还特意蹦了两个圈,她没发现的是当她如此高兴的时候,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宠溺地看着她,仿佛深爱多年似的。 “这个自然,不需要辛苦你,你只需要好好跟上本王的步伐即可。苏小姐,你难道真的对本王一点印象都无吗?三年前有一次你不是帮助过一个蒙面男子吗?你真的全部忘记了吗?”辰王夜子逸再次提醒苏青茉三年前的事情,似乎就是想要让对面的女人记起他。 “三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记得个屁,额,不对,你说那个蒙面人,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帮助一个蒙面男子,我靠,你该不会说那是你吧?可是怎么可能,那时候老娘是在我们大天朝,你一个古代王爷没事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代,你别告诉我你还牛逼地找到了时空之门,可以来回穿梭。” 苏青茉一下想起了三年前,那天是周末,自己没事就在外面瞎转悠,原本是准备去吃下肯德基的,可是当走到一个死胡同的时候,突然看到胡同的尽头居然有一个穿着一身古装,还特意蒙着面的男子,苏青茉原本还以为那就是个跑龙套的男演员,虽然心生好奇,但是她也没太过于惊讶,原本她是打算直接离开的,可是谁知道那个蒙面男子居然开口喊住了她。问她是不是可以帮他找一些治外伤的药物。 粗线条的苏青茉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误以为此人可能是演戏过程中受了伤,又不想这身打扮去给自己买药,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男子的要求。我们的苏小姐压根就没去想这个所谓的剧组男演员是如何出现在的那个胡同,那里之前明明就没有任何胡同,哎,那女人平常就是个蠢货加路痴,仗着自己身手好到爆,向来把男人当弱鸡看待,加上自己从来没有被男人主动搭讪的记录,这让苏青茉太过于兴奋,所以压根没去追问跟没有发现这个神秘男人出现的时机跟地点究竟是多么古怪。 很快苏青茉帮蒙面男子带来了一堆的治疗外伤的药物,中药,西药,什么都有,谁让苏青茉往日就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决斗,械斗,简而言之就是干架。因为偶然也会受伤,自然会多加准备伤药。她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个人私藏一股脑地给了那个她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子,括弧连个正脸都没瞧见,不知道长得是圆是扁,是俊是丑的陌生男子。 “你为何愿意帮我?”蒙面男子带着那堆伤药离开前突然转身问了苏青茉这么一句。 “你有难,我能帮,就这么简单。”苏青茉非常豪爽地说了一句。 “姑娘芳名?”男子再次开口了。 “苏青茉,壮士大名?”苏青茉觉得男子说话挺好玩,自报家门后,便有样学样了一句。 “日后我们会再见。”男子并没有告知自己的名字,苏青茉虽然略感有些失落,可很快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她的生活依旧鸡飞狗跳,忙得跟土狗似的,自然而然就把这件小事抛在了脑后,如果不是镜子里的辰王夜子逸突然开口提及,她恐怕早就忘记了这茬。 “本王当时跟小姐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辰王夜子逸看苏青茉总算想起了,便莞尔一笑道。 “我靠,那我们见面的方式也太凶残了吧,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让我的魂魄从你身体中出来啊,这样不男不女的活着实在是太糟心了,老娘经常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到底应该去嫁人还是要娶妻。快要崩溃了你知道不?”苏青茉当即暴跳如雷,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在现代的时候就见到过如今附身的原主夜子逸,这还能好吗? “抱歉,本王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大的失误,原本你应该是附身在相府苏千金的身体的,对此事我难辞其咎。”辰王夜子逸突然说出一番让苏青茉瞠目结舌的话来。 “等等,你先让我捋捋,你说你要为此事负责,难不成让我们遭遇这样诡异之事的并不是古代的相府千金苏巫女,而是你这个王爷干的好事是吗?可是无极明明跟我说的是,苏巫女才会高深的巫术,之前我也见过她一次,也是她跟我说是自己施法对付的你,跟你三魂七魄互换,最后就牵连了我。你们的话到底谁的才是真的啊,老娘都要被你们搞晕了。” “苏丞相之女会巫术此事不假,可是本王也会啊,这两件是并不冲突,不过本王确实是为了你而来,可惜却被苏巫女给打了一个岔,最后我们两的巫术反噬自身,就变成了如今这样诡异的状态。不过你放心,本王正在想方设法解开你我两人身上的咒术,你不用忧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已经越来越晕了,随便你们,反正你们牛逼,个个巫术屌炸天,还不是你们想咋滴就咋滴,我懒得去纠结这些了,只要你让我回现代就成。别让我附你身上,拜托了。”一脑袋浆糊的苏青茉已经无法思考任何问题了,她觉得面前的场景已经超过了她承受跟理解的范畴,真心苦逼。 “你可是本王苦苦追寻的赤子之心,所以你就别想离开本王了,不过如果你喜欢现代,本王倒是可以经常带你回去看看,这对本王来说并非难事。”辰王夜子逸再次说出让苏青茉云里雾里的话来。 “何谓赤子之心?老娘不懂啊,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夜子逸你到底是咋回事,你跟锦苍皇帝夜子墨不都是亲兄弟吗?你怎么会这么复杂,一点都不像你哥,还有你凭毛让老娘听你的话啊,什么叫别想离开了,只要这个咒术一解开,你看老娘跑不跑。” 苏青茉被夜子逸所提的赤子之心整得一脸懵逼,她再次开口追问起来。苏青茉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王爷貌似跟夜子墨口中所说的那个弟弟出入太大了,这又是咋回事啊,这个夜子逸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他追寻赤子之心又是为了什么?为何夜子逸会有这么多面,还不为人知,这彻底让苏青茉晕了菜。 “日后你自会明白一切,苏青茉,这是你我的缘分。”辰王夜子逸说完这话就从镜子里消失了,紧接着苏青茉发现镜子也凭空消失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在男王爷夜子逸的身体里,之前的那些就好像是一个真实的梦境一样。 第一二五章 穿越的真正原因赤子之心的来历 “你这又是怎么了,一早醒来就这般痴痴傻傻,你该不会真的害怕原主辰王了吧?”苏青茉发现女魂自从早上清醒后,就一脸如丧妣考的样子,跟往日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判若两人,还以为她是怕了原主辰王殿下。 “哎,苏青茉,你啥都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了你肯定比我还恐惧啊。”女魂继续各种愁云惨淡,她依旧还是没有从昨晚亲自与正主辰王见面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不要再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苏青茉实在受不了女魂这长吁短叹的样子,便没好气地催促道。 “这个古代的王爷也就是我如今附身的主人原来早就看上我了啊,人家放话要追我。”女魂再次咬牙切齿道。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咋惹上这样滴孽缘,早知道会闹成如今这难以收场滴糟心状况,她三年前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救下那个蒙面男子。 “你,你说什么?”苏青茉当即惊得起了身,怪叫道。因为这答案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好吗? “要死啊,你声音小点,等下老子耳朵都聋了。”女魂捂着自己因苏青茉那突然拔尖的嗓音生疼的耳朵,皱眉道。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莫非你已经见过辰王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两都被所在同一具身体之中,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就陷入沉睡,而你出现的时候,又轮到他沉睡,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如此状况啊。”苏青茉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起来。 “是啊,本来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是昨天晚上我偏偏就以现代的样子见到了他,不过他是出现在一个梦境中,我是通过一面诡异的镜子跟他进行对话的,哎,就跟白雪公主里面那个墨镜一样。那见面场景是在是太特么玄幻了,我到如今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今早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在我的袖子里发现了他留给我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我们确实已经见面,无需怀疑。我靠,你说这人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连我事后会有所怀疑都提前想到了,还特意给我留言给我打预防针。想想我就愁。” 女魂突然从身上拿出自己早上自袖子里发现的那个奇怪的留言条径直递给对面的苏青茉看。苏青茉当即就接过细看,看完后表情一脸凝重“怎么我突然发现情况越来越诡异了呢?这个辰王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怎么越发让人看不透了呢?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是因为相府苏巫女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才对付的原来的辰王夜子逸,再让你们两人遭了罪。可是如今看来,好像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反而是与原主辰王有着莫大的关系。越来越复杂了。” “是啊,我也是这感觉。你说如果苏巫女是存心误导我们,可是她那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你看无极跟我们说的也与苏巫女告诉我们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这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采用苏巫女跟无极的说法,就不用这个神经病辰王了。”女魂再次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后问起苏青茉来。如今女魂觉得自己似乎也只能相信面前这个跟她一样来自现代的同伴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说法,或者都不可信。无极跟苏巫女可是同门师兄们,他极有可能站在苏巫女那边,所以欺骗我们也无可厚非。而夜子逸嘛,他身上秘密太多,我也不知道他的说法是不是也有欺骗的成分。不过有一点倒是明确了,那就是看来我们只能靠你我两人之力去尝试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了,这样一来才能知道究竟哪个才是真相?或者说真正的真相还要靠我们自己查探,这些人说的可能都只是自己认为的部分而已。”苏青茉想了一下,最后觉得保险起见,他跟女魂最后谁都别完全相信,先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再做定夺。 “好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女魂赞同道。 “对了,怎么没看到无极?他人呢?”女魂看自己跟苏青茉聊了半天了,无极一直没有出现,便直接开口问道对面的苏青茉。 “哦,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女儿国的战乱已经平息,姬如花的身体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便回宫处理后续事宜去了。至于无极嘛,人家本就是无极观的观主,自然还是要务务正业啊。他被姬如花请到皇宫去给她看风水去了,估计下午的样子才能回来。”苏青茉笑着告诉女魂这个好消息,女儿国的内乱已经处理妥当。女儿国的天下依然还是在他花姐滴手里。 “看来这个辰王殿下还有两把刷子啊,随便出出力就帮花姐解了围,哼哼,果然是比我厉害多了。”女魂酸溜溜地说道。那神态就好像颇为不服气似的。 “这个辰王确实手腕了得,就连无极都如此说他。无极似乎对这个辰王很欣赏,不过若是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觉得这个辰王不错,能力很强。”苏青茉毫不掩饰自己对原主辰王的赞赏。 “看来他确实挺有魅力的啊,你们都被他收复了。对了,这个辰王与我一会的时候,曾经提到个什么赤子之心,还说我有这个东西,他好像是为了这个找上的我。丫滴,还说什么就是喜欢我,骗子,还不是目的不纯?哼。不过,苏青茉,你可有了解什么赤子之心吗?我就没明白过。”女魂突然间想起原主辰王见自己的时候,曾经提过赤子之心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究竟这个是不是重要的线索,反正她也随口跟苏青茉提了一下,想问看看她的意见。古语有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所以自己这个榆木脑袋估计指望不了,不如大家集思广益,一起想。 “赤子之心?他跟你提到了赤子之心吗?”苏青茉一听夜子逸提起赤子之心,就神情激动起来,她突然拽着女魂的胳膊追问道。 “你知道这个赤子之心?这是用来干嘛的?”女魂一看苏青茉那样子,还有啥不明白滴了,肯定是苏青茉了解这个所谓的赤子之心,便赶紧反问起他来。 “你可还记得?我们两人在现代的时候,那次相亲,你有带了一块玉佩做信物,而我也有带了一块玉佩作为跟你接头的,其实我带的那块玉佩是我们夜家祖传的龙佩,据说有神奇的功能,但是要遇到有缘人才会显出神迹。那天我之所以答应跟你见面相亲,也是因为我的老师一直要求让我见你,并且还要求我带上自己的玉佩,我的老师是考古学家,我曾经给他看过我的龙佩,他当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好像就激动地喊过一句,赤子之心,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赤子之心。我听到了就去问他,可是他却支支吾吾,说他胡言乱语的,就此打发了我。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刚才你一说原主辰王也跟你提到了赤子之心我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被男魂附体的苏青茉想起之前在现代的这件插曲,她越发觉得自己与女魂的遭遇看来真的牵扯了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看来是跨越两个异时空的,看来这个所谓的赤子之心才是联系现代跟古代的关键,也是他两为何会有此诡异遭遇的关键所在。 “原主夜子逸跟我说他可以来回穿越时空,好像也是打着这个赤子之心的主意,而他说我也有赤子之心。若是按照你方才说的那样,那就意味着我们那日相亲我所带的那块凤佩也是赤子之心的关键。毕竟那日我们昏迷前都亲眼看到两块玉佩打破后合二为一然后我们双手就来到了这里。” 女魂也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现代相亲男夜子逸的场景,然后就把一切串联了起来,便知道那两块玉佩或许就是所谓的赤子之心。 “可是那两枚玉佩当时就摔碎了啊,他为何还要追着我要,我也没有啊。”女魂继续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想通了某些关键,可是却发现依旧没有一丝用处,她也是晕菜。 “既然辰王依旧坚持他要找的赤子之心在你身上,那么说不定确实在你身上,或者说可能是唯有通过你才能找到的意思,他既然找上了你,就是要与你合作,那么我们便等他的指示,就算我们不清楚,他肯定也清楚,他既然是冲着你跟赤子之心而来,那么自然会提点你。”苏青茉告诉女魂以静制动,至少如今两人已经得知众人在找的东西是什么,而原主夜子逸又还需要他们的帮助,才能找到,女魂跟自己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现在有求于人的不止是他们,对方对自己两人也有所求,这样便具备了讨价还价,或者说是公平交换的机会。 “嗯,那我就先等他的消息好了。你说如果他真的看上了我,非要跟我搅和在一起,我可咋整?”女魂突然想起了一个自己更为忧心的问题,便一脸愁眉苦脸地问起苏青茉来。 “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人家辰王要权有权,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的,关键如今这个出现的正主还表现出了非凡的身手跟智商,这样的汉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究竟有啥看不上人家的。说真的,我反而怀疑那个人脑袋有问题,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奇葩女子。”苏青茉不遗余力地打击到女魂,当然她也一度很憋屈,丫,跟老子长得一模一样,还聪明非凡的前世究竟是哪里入不了你的眼了啊,你至于这般抵触吗? “哎,我也知道啊,如果我没有附身在他身上,我肯定也会喜欢他滴,要知道第一次见到他,老子就鼻血长流,这丫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可是如今我对他太熟悉了,感觉下不了手,你说我敢跟他搅和在一块吗?到时候得多尴尬啊。想想都心塞。”女魂说出这样一番话,彻底让苏青茉闭了嘴,因为虽说有些丧尽天良,可是他却发现很有道理啊,啊,啊。 第一二六 女魂再见正主夜子逸 王爷求娶篇 “花姐,我们就此别过了。”女魂夜子逸对着自己面前那个坐在马背上美得惊人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挥手告别道。 “一修,你的大恩大德老娘没齿难忘。以后若有吩咐,尽管来女儿国找我,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会竭力达成你所愿。”姬如花想起此次自己女儿国内乱之所以能够平息,辰王夜子逸是功不可没,便一拍胸脯对着夜子逸豪情万丈道。 “好说,好说,我先回锦苍皇宫见我皇兄一面,之后就出发去夜郎国找铁树寒了,你是要跟我们汇合一起出发呢?还是打算自己独自从女儿国出发?”女魂夜子逸不想再就解围之事继续磨磨唧唧,因为那压根就不是自己出手相助的好吗?他脸皮还没有厚到去抢正主夜子逸的功劳,她还是有点节操滴。所以他特意转念提起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很快就要过生日了,姬如花到底到底是如何打算滴。 “女儿国还有很多事需要我亲自整顿,所以我等处理完诸事后,便直接赶往夜郎国,我们就在夜郎国相见吧。”姬如花冲着辰王殿下再次开口道。 “这样也行,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就不用再送了,我们夜郎再见。”夜子逸再次冲着姬如花拱手道。 “师父,徒儿也会好好练功的,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教给我的那套长拳我也会强加练习的,下次再跟你过招。”姬小哥姬如命也如此开口说道。如今在姬小哥的眼里辰王夜子逸就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呀,谁让他不止身手好,脑筋好,居然打仗退敌还是一把好手咧? “额,知道了,你好好练。拜拜。”女魂一听姬小哥那话就知道,指不定正主王爷清醒的时候又偷偷背着自己干了一些事,比如这个所谓的长拳,他压根就没教过姬如命,所以咯,不是自己,肯定就是正主夜子逸干的事了啊。 “姬如花,姬如命我们改日再见,告辞。”无极也冲着两姐弟拱手示意,一旁的苏青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三人便骑马离开了。 经过长达八日不分昼夜的辛苦奔波,三人总算抵达了锦苍皇城,大家都累得跟条土狗似的,苏青茉也离家好久了,跟无极还有夜子逸告别后,便直接回去丞相府见她老爹苏云龙去了。而无极也回到了他的道观之内,想要看看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道观是不是一切安好,弟子们有没有好好练功学法。 至于我们的辰王夜子逸童鞋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往自己的王府跑咯,当夜子逸一出现在辰王府门口滴时候,玉墨正在前院忙活着,一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还以为大白天见了鬼,额,好吧,关键玉墨一度以为他家主子搞事就死在了外头,谁让这个不靠谱的主子从来不给府上传个信,报下平安咧? “玉墨,你到底还要揉多久眼睛,老子回来了啊。”女魂夜子逸一看玉墨那傻眼,就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好气地说道。 “啊,王爷真的是你啊,你咋没死在外头?”玉墨一激动就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然后就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等着他家主子的发落了,呜呜呜,我不会被发配到边疆去讨饭吧?这是玉墨最后滴心声。 “你就这么恨老子,还眼巴巴地指望老子死在外头是吧?玉墨,你说话能不能凭良心啊,我平常待你不薄啊,你咋这么恨我咧?”女魂一听玉墨那丧尽天良的话也是醉了,当即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吓唬玉墨,不过这厮自己也不靠谱,所以压根就从未将玉墨的大逆不道放在眼里,这样的玉墨反而更得女魂的心,对呀,这样多好,大家都平平等等的,整那些个玩意儿作甚?守那些个虚礼搞毛?累不累啊,你说累不累啊。 “王爷,奴婢罪该万死,可是奴婢真的不是有心诅咒王爷的,王爷明鉴,王爷明鉴啊。”玉墨以为他家主子真的动了怒,要治她的罪就吓得当即跪倒了地上,希望她家主子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对她网开一面,刀下留人啊,啊,啊。 “好了,好了,你咋越变越蠢了呢?我跟你开玩笑了,赶紧给我准备下衣服,我要去泡下温泉,记得给我准备一些吃的,记住要荤菜,老子不吃草,我洗完澡再来吃。”女魂夜子逸弯下腰拽着玉墨的胳膊就把她从地上提溜了起来,然后就开口吩咐了玉墨这些事情。 “谢主子不杀之恩,奴婢立即吩咐下人给主子你准备好,主子先去房间休息一下吧。”玉墨一听自己不用死了,对她滴主子就越发敬重了,她现在只是想着要如何更好地打理辰王府,为主子分忧解劳。 女魂一看当下也没自己啥事了,便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老娘终于回家了啊,看来还是自己的狗窝还啊,哈哈哈。”女魂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关门,然后就扑倒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打起滚来,嘴里也嚷嚷着回府是多么愉快滴事情。 “本王很高兴青茉如此喜欢我们自己的府邸,只要你愿意生生世世都可以呆在这里做辰王府的女主人。” 女魂刚说完,突然正主辰王夜子逸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女魂吓得半死,她腾地一下就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到处找辰王的身影,可是她瞅了好久就是没看到哪里有人,就在女魂吓得半死,以为大白天还有鬼的时候,突然正主夜子逸又出声了,“青茉可是在找本王?” 正版王爷似乎对于能这样捉弄女魂感到挺好玩的,因为他的嗓音里明显带着傻子都能听得出的愉悦,这让女魂一度很火大,她当即就冲着虚空咆哮了“丫滴,你有本事出来?咱们两单挑,装神弄鬼的很好玩吗?老娘还告诉你,如果你还这样神神叨叨吓唬老娘滴话,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废了,让你当太监。” 正主辰王没想到这个现代的女魂如此彪悍,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也是一头黑线,自己喜欢的女人貌似脾气很暴躁,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就对了,正主辰王笑了笑,再次说道“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你最好还是不要作出这等恶事,好了,本王也不作弄你了,本王的灵魂此刻跟你一样都在自己的身体里,本王最近修炼了一门很厉害的巫术,一天之内会有半个时辰可以跟你对话。” “我靠,老娘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更不想跟你对话好吗?夜子逸,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我救了你的份上别折腾我了,老娘现在后悔死了,当时要是不理你该多好,哪里会有这些破事儿。”女魂一听正主王爷那话就郁闷得不得了,丫滴,这厮至于如此逆天吗?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以后她还不被他吃得死死的,让她往东不敢往西,让她打狗不敢抓鸡。 “这是你我的缘分,你就认命吧。”正主夜子逸再次笑道。 “一般我将这种坑爹的缘分称之为孽缘。”女魂再次没好气地回呛道。 “本王突然觉得自从你出现之后,本王对将来都有了更多的期待,谢谢你,苏青茉。”正主王爷突然话锋一转,很严肃地开口道。 “额,你突然间这般正经,还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不过我这个人确实是很多优点滴。”女魂厚颜无耻道。 “哈哈哈,苏青茉你真的很有意思,本王越来越喜欢你了。”辰王殿下笑得很开怀很开怀。 “喜欢老娘滴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我可告诉你不是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因为现在我喜欢的是夜郎国的铁树寒,他太帅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树哥那样的都只是天下第二,那天下第一究竟是谁啊,能帅到何种程度?惊天地,泣鬼神吗?”女魂突然想起之前众人介绍铁树寒滴时候说过他是天下第二的美男子,所以这一会女魂突然狠好奇美颜榜排名第一滴男子究竟是哪一个?她突然好期待见面啊,啊,啊。 “你想见第一美男子吗?见到你你意欲何为?”正主辰王接着女魂的话题问她。 “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撒娇卖萌求包养啊。”女魂恬不知耻道,压根没觉得自己这样都没甩节操。 “嗯,本王明白了,你这个愿望本王可以助你达成。”正主辰王不假思索道。 “哎哟,说什么大话呢?你自个儿如今都困在里面不得而出还说什么帮助我,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哈,谢谢你了汉子。”女魂再次不以为然。 “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才是天下第一高手跟天下第一美男你会想嫁给本王吗?” 女魂屡屡不信自己,这让正主王爷也有些火大,索性自报家门,自爆实力,原以为会引起女魂的重视,可是咧,他还是低估了女魂那脑回路清奇的思维,他再次遭受了打击,因为女魂是这么回答他滴。 “夜子逸我说你就不要搞笑了哦,老娘附身在你身上,看你都看了多少遍了,你确实也是美男子,可是比起树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你跟我说你是第一美男子,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丫要真的是第一美男子跟第一高手,老娘到时候一定赖着你。你不娶都得娶。”女魂毫不留情地奚落道。 “苏青茉,记住你今日所言,来日不要食言,本王会娶你的,也只娶你一人。”正主夜子逸突然撂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又消失了,似乎是时辰已到,他再次受制于咒术而陷入了沉睡。 女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到正主夜子逸说要娶她,还只娶她一人的时候心跳如鼓,她是越来越搞不清这个王爷究竟有啥秘密,对她又为何如此执着,就是为了她身上的所谓的赤子之心所以不惜哄骗她的吗?还是说他真的是喜欢自己这个人咧?女魂很迷茫,她突然很想再跟男王爷说说话,可惜那个该死滴汉子留下这样一句撩拨她的模棱两可的话后就死睡去了。害她一个人瞎猜。 第一二七章 夜子墨要灭司徒府 辰王有异议 “王爷,王爷,宫里来人了。”就在女魂因为正主辰王夜子逸那莫名其妙的求娶进行各种大脑风暴的时候,玉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知道了,老子马上就来,让他们候着就是。丫滴,老子这刚回府,就催什么催,催魂啊,上吊也得给喘口气吧。”女魂夜子逸骂骂咧咧道。 玉墨也知道此刻自己的主子心情并不好,她是大气都不敢出,只好静静地在外面候着。 “丫滴,老子这几天累得跟条土狗似的,马不停蹄地赶路,我皇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这个弟弟,就让我先休息一天咋滴啦?明天老子再入宫觐见不成吗?当个皇帝就了不起啊,非要让别人啥都听他的。”女魂夜子逸一脸的不高兴,他打开房门后冲着玉墨就开始数落起他家皇兄来。 “主子,奴婢猜想陛下是许久没见到您了,所以想念您才会急着召你入宫的。”玉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斗胆劝诫起他家主子来。 “还想念?我们两都是纯爷们,有什么想念不想念的。别跟老子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都是情人之间打情骂俏的好吗?我们两兄弟有什么情可以叙。”女魂再次说话不靠谱,玉墨一听他家主子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逆天之言,也当场默了。 “算了,老子跟你这埋汰他也没用,我要是不入宫,他非得下十二道圣旨来催不可,我还是老实点自己赶紧听令行事吧。”女魂夜子逸懒得再跟玉墨这磨磨唧唧,反正这个小小的女婢又帮不了他什么。 这么说完,夜子逸就径直往前厅去了。 “老奴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太监总管福海恭恭敬敬地跪倒在辰王殿下夜子逸面前行礼道。 “还千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骂我吗?俗语有云,千年的王八,往年的龟,看来老子在你心目中就是个王八蛋啊。”女魂夜子逸因为疲惫不堪,所以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王爷您可真的冤枉老奴了,您就算是借给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对您不敬啊,王爷请您明鉴。”福海一听夜子逸那来者不善的话,当即就吓得面色惨白,再次颤颤巍巍地自证清白。 “好了,好了,你不是大内总管吗?怎么会胆子这么小?我不过就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的当真了啊,赶紧起来吧,我没想治你的罪。”女魂压根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反正自从现代穿越以来,他一直都没适应这古代的皇权至上,不顾及人权滴不公平滴社会现象。 福海觉得自己喉咙一口老血哽在那里,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他真的是很想暴走,更想暴揍一顿眼前这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王爷,你说你为毛要拿这种要人命的事开玩笑啊,啊,啊,这还能好吗? “我皇兄让你来干啥呢?他又有什么破事儿非要火急火燎地找我入宫?明日入宫就不行吗?”女魂也懒得废话,再次问道大总管福海。 “王爷,老奴来的时候,皇上交代过,让您务必随着老奴入宫,皇上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您商讨,是关于司徒一府造反的事情。”福海再次恭恭敬敬地回道。 “司徒宏的事,好吧,我随着你入宫就是。”女魂夜子逸一想起司徒一府心里还是颇为内疚滴,怎么说呢?司徒一门这次的祸事跟他之前的胡作非为还是有着太大的关系,如果不是自己没事非要折腾那个骚年,估计他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就报复社会,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地步,所以福海一提起司徒宏,辰王殿下也就偃旗息鼓了,乖乖地答应跟他入宫。 见辰王总算不再搞事,福海心里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暗暗得佩服他家主子,因为出宫前,夜子墨特意交代他,如果夜子逸不愿意跟他入宫见他,就直接搬出司徒一门就好,辰王一定不会再拒绝的。果不其然,自己一说司徒造反,辰王就不再挑刺了。 两人坐着马车很快就来到了皇宫,原本福海是想要先去通报一声的,可是夜子逸压根就不等他有所动作就一下蹿了进去,看得福海也很是郁闷,不过总管大人一想到反正这货是陛下最看重最宝贝的弟弟,他也懒得再去管什么了,转身就候在了外面,不打扰他们谈正事。 “哥,好久不见了啊,最近还好不?”夜子逸一跑进去就给自己搬了把椅子然后就坐到了他皇兄身边,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这满天下到处晃悠,也知道回来了啊,老子还以为你都把你皇兄我给忘记了呢?”陛下放下手里的奏折,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哪能啊?我这不是一忙完女儿国的事,就第一时间赶回来见你了吗?你可别乱冤枉我啊。”夜子逸赶紧冲着他家皇兄嚷嚷道。 “听说你帮姬如花驱退了乱臣贼子?”陛下夜子墨挑眉问道。 “嗯,对啊,皇兄现在知道我也是个可以干正事的人了吧?你瞧我多厉害,还帮了花姐好大一个忙,她现在对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姬如命都是我的关门弟子,哈哈,哥,我允许你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啊。花姐可说了,日后如果我有难,可是去女儿国找她,她一定倾力相助啊,你瞧我们还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齐心协力的同盟国,多好。”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脸的得意和嘚瑟。 “瞧把你给美的,这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你的武功真的大有长进吗?”夜子墨再次开口问道他家小二的武术来,陛下比较关心这一点,其实他也很希望夜子逸能干正事,但是又不希望他身手太变态,因为陛下担心自己会单方面挨揍。 “对啊,我可告诉下,现在就连无极都不是我的对手,皇兄,你可要好酒好菜地供着我,不然我心情不好,很可能会拿你练手的。”夜子逸语带威胁道。 “你现在居然还敢对付你哥我了,这就是你的出息?”夜子墨直接伸手敲了敲夜子逸的脑袋,疼得夜子逸嗷嗷嗷直叫。 “哎哟,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下手这么狠作甚?”辰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跟夜子墨委屈地叫唤道。 “好了,别胡闹了,我之所以找你进宫想必福海已经告诉过你了,司徒宏那里你是不是去见一见,司徒一府一直关在天牢也不是事,要赶紧处决才行,免得夜长梦多。”夜子墨直接说起了正事。 “皇兄你真的打算致他们于死地吗?”女魂有些不忍。 “不是我要至他们于死地,而是他们不打算给我留活路,当时你是没看到那逼宫的场景,他们只差一步就要打进皇宫了,要不是你三哥夜子黑跟丞相苏云龙提前部署好了一切,我们现在都得流落街头,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地当皇亲国戚吗?”陛下一脸严肃地开口道。 “可是司徒宏只是一时走了岔路,你以前不都跟我说过吗?他们司徒一府满门忠烈,也给我们锦苍立下了不少功劳,就让他们将功折罪成吗?你别动不动诛人九族啊?让他们司徒一府从这个世界消失成为灭绝动物,太惨了。”夜子逸再次劝他皇兄手下留情。 “小二,你听皇兄一句,为君之人切记妇人之仁。我们赌不起,更输不起,对于权势谁不眼红,这些乱臣贼子,绝对不能姑息,不然我们就是养虎为患。到时候只会出更大的乱子,再说了,如今满朝文武可都看着啊,如果我们不处置司徒一府,甚至对他们网开一面的话,岂不会变相地鼓励别的心有异心的人可以随便造反吗?到时候我们又将面临怎样的绝境?你想过没有?所以司徒一门都得死,谁让他们走错了路。你不要再为他们求情,皇兄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求情,无非就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司徒宏罢了。可是他选择走上那样一条不归之路,你充其量只是小部分原因,他自己才是最关键的原因,心里对权势太过于眷恋罢了。” 夜子墨锅锅突然当着夜子逸的面说出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来,让夜子逸深深震撼,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特别把这个锦苍国君放在眼里,可是此刻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皇帝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一国之君的风范倒是挺足的啊。 “皇兄我明白了,那我先去见一下司徒宏吧,看他究竟想对我说什么?”辰王夜子逸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沉默了半晌后,再次开口对夜子墨如此说道。 “嗯,你且去吧,不过一定要记住皇兄方才所言,不可妇人之仁。”夜子墨再次耳提面命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碎碎恋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走了。”辰王夜子逸不耐烦地冲着他哥哥夜子墨吵吵,然后就站起身来,直接往关押司徒宏的天牢去了。 我们的辰王殿下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咧?虽然他知道他家皇兄也言之有理,可是他却有了另外一个打算,既不会让他皇兄难做,也不至于让司徒一府彻底灰飞烟灭。是什么咧?请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八章 辰王向司徒宏道歉 欲假死救人 辰王夜子逸跟自家皇兄夜子墨道别后,便直接孤身一人前往天牢,那个关押乱臣贼子司徒一家的所在。 “属下参见辰王。”禁卫军统领夜鹰一看到夜子逸便躬身行礼,夜子逸随手一摆就让他平身了。 “夜鹰你带你的人都下去,本王要单独一会司徒宏,本王倒想听听他临死前还有什么想要根本王说的,还让我三哥火急火燎地催我回宫。”夜子逸直接吩咐夜鹰等人退下,他特意屏退众人,因为此刻他心里早有了另外一番盘算,太多知情人在场并不利于他开展自己那完美的营救计划。 “王爷,您此举会否有些不妥?”夜鹰听罢,眉心紧皱。天牢可是关押重犯的所在,辰王此举究竟意欲何为,夜鹰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王爷,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是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王爷了,他丝毫变了不少,可是具体哪里变了,夜鹰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为了职责所在他还是谨慎地开口追问道。 “有什么不妥的?夜鹰你到底在怕什么?难不成本王还会把这些人都放了不成?再说了,你们的人只是从大牢内撤到外面而已,又不是让你们提前下班,你担心个毛线啊。怎么?如今老子的话还不好使了是不是?”女魂夜子逸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着夜鹰嚷嚷道。 对于辰王那糟心话中时不时蹦出的夜鹰听不懂的字眼,比如下班,毛线神马滴,夜鹰大哥已经学会了自动屏蔽,他转念一想,不管夜子逸究竟打算在大牢内做什么坏事,可是只要自己带人守在天牢外面,这些要犯一定都是插翅难逃。这样一想夜鹰也就安心了不少,便不再跟夜子逸对着干,免得这个活祖宗事后不停地找自己的茬,再给他穿小鞋。 “属下遵命,属下即可带人在天牢外候着,王爷若有吩咐只需唤夜鹰一声即可。”夜鹰再次对着夜子逸行礼告退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带人出去吧,等我忙完再找你喝酒。”夜子逸再次催道。 “属下谢过王爷。”夜鹰说完,转身便赶紧吩咐自己手下的禁卫军们全部都撤离了天牢,改到天牢外继续守卫着。 夜子逸见这些人总算乌央乌央地出去了,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径直走到关押单独关押司徒两父子,司徒长天跟司徒宏的牢房外站定。 “司徒宏,你找我?”夜子逸率先开口道。 牢房内情绪低迷的两人这才发现了辰王夜子逸的存在。 “夜,夜子逸你真的来了。” 司徒宏看到把自己害到如此天地的夜子逸难掩激动的神情,以前的司徒宏一直都想杀掉夜子逸,他也一直告诉自己他之所以造反也是因为夜子逸的原因,可是等他事迹败露,兵败如山倒,再也没有翻身之机的时候,他才开始慢慢醒悟,原来很多选择都是自己固执己见的,所以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他觉得自己也怪不了旁人,至少不能完全怪罪旁人。 走了歪路的司徒小哥一直想要见夜子逸一面,可是当他真的见到夜子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哎,是啊,你都这样了,我能不来吗?司徒宏,对不起,本王为自己以前荒唐的行为向你道歉,本王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把你害成这样,我真的很抱歉,对你们司徒一府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我也深感愧疚,我对不起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也许你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作弄过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会缠着你,我从来都不是仗着自己是王爷就肆意玩弄你的,一点都没有。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总而言之,我对不起你,我也没资格奢求你原谅,但是还是想跟你说下我的真心话,信与不信都随你。” 夜子逸表情一度很凝重,他直接一撩衣摆,就毫不介意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着里面的司徒宏说出了这样一番让他瞠目结舌的话来。 “我原以为也许你不会亲自过来,或者说就算你过来也必定会奚落于我,再肆意嘲笑我一番。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会跟我说出这番话,你居然会跟我道歉。是啊,夜子逸,其实我是恨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恣意妄为,我如何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们司徒一门怎么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合该恨你的啊。”司徒宏面如死灰,咬牙切齿地冲着面前那个席地而坐的汉子咆哮道。 “宏儿,算了,事到如今,还说这些作甚?辰王他能应你的要求临死前来看一下我们两父子,还向你道歉,这已经足够了啊,毕竟是我们有负于陛下跟锦苍啊,算了,认命吧。王爷,你替老臣向陛下说一声,老身很后悔啊,可事到如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司徒长天老泪纵横道。 “爹,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我们司徒一门,孩儿有罪。”司徒宏看着他年迈的老爹憔悴不堪的样子也后悔不迭,他到底是怎么就魔怔了啊,怎么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了呢? 看着自己眼前那两个相拥而泣的男人,女魂的心里也很难过,她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胡闹居然带来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她突然对自己也有些厌弃了,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不管不顾,不顾别人的意愿就胡作非为呢?害得旁人落到如斯境地,让事态恶化到一发不可收拾。 “我真的很抱歉,司徒宏,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告别会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困扰,以至于后面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了,可是司徒宏,”女魂突然心情开始低落起来,他低垂着头不断地向面前牢里的两人忏悔,夜子逸的声音一度哽咽,无论是司徒长天还是司徒宏都能切身感受到夜子逸是真心在悔悟,甚至将司徒一门造反的所有原因全都怪在了自己头上。 原本司徒宏应该对这样的局面很为满意的,就让夜子逸一直带着愧疚活下去,他就算是死不也瞑目了吗?总算能报复夜子逸,这不跟符合他的心意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脆弱的辰王突然让即将赴死的司徒宏心生不忍了,他突然很想嘲笑自己,可是他一点笑容都扯不出来,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跟辰王再次开口了。 “若是搁在以前,我一定会恨你,也一定会将所有的罪名都退在你身上,因为我一度以为就是你夜子逸把我害到如此田地的。可是自从被关押进天牢后,我反而想了很多很多,我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不堪一击和刚愎自用害苦的自己跟族人。你虽然戏弄于我,可是如果我不那么耿耿于怀,不那么冲动的话,今日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我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就是仕途太过于平稳,人生太过于顺风顺水,所以遇到这么一点挫折我就怨天尤人。我低估了别人,更加高估了自己,我爹曾经劝过我无数次,让我不要做傻事,可是那时候的我被仇恨蒙蔽,我只想要找你复仇,只要能给你们夜氏皇族添堵我就高兴,原来我一直都是自私的,我只想到了图一时之快,却忽略了自己的势力根本就不足以与你们对抗,关键是,我们家那些人谁也没有想过要跟夜家对着干,却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被带入了绝境,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是懦弱且愚昧的,我对不起我那些族人。” 司徒宏突然当着夜子逸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女魂万万没想到司徒宏居然没有将他悲催的遭遇怪到自己头上,他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试着张嘴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辰王,宏儿所言不错,你也无需自责了,今日你能来看我们两父子,再跟我们说出这样一番话,我们已是感激不尽。终究是我们自己做错了事,怨不得别人,也怨不得您。最开始我得知宏儿的意图,确实是劝过他,可是后来我的心思也发生了变化,我在奢望一些不该我奢望的东西,我没有再阻止他,所以老臣也有错,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给儿子做好榜样,更没有在他泥足深陷的时候拉他一把,反而跟着他一道沉沦,这是我们应得的下场,真的与人无尤啊。”司徒长天也长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司徒大人,司徒宏你们且附耳过来,我有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法说与你们听。”夜子逸突然眼神坚定地跟里面的两人小声交代说道。 两父子有些狐疑,不过也听从了夜子逸的吩咐,赶紧往前走去,三人隔着牢房的铁栅栏窃窃私语。 “不,我不同意,我不需要,我是罪人,我没这样的资格,再说了那样我也是生不如死,一直背负着身上的罪孽,我如何对得起受我牵连的族人。”司徒宏很是抗拒,他面色惨白地当即拒绝道。 “宏儿,你非要让我们司徒满门断子绝孙吗?算爹求你了,好好按照辰王的要求做,这是爹唯一的遗愿。”司徒长天没想到夜子逸居然胆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帮助司徒宏假死,让他逃过一劫。 方才夜子逸跟他们两父子说的就是,造反一事兹事体大,他没法做到将所有的司徒族人就出去,他只能带走司徒宏一人,其他人包括司徒长天辰王都已是爱莫能助了。 司徒长天原本早就接受了满门抄斩的命运,可是没想到临了还能峰回路转,帮他司徒府保住一棵独苗,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可是司徒宏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他觉得自己不配。但是当他爹跪倒在他面前求他答应的时候,他已经是心如刀割,不答应也不行了。 夜子逸突然出手,司徒宏就歪倒在地,他失去意识前还绝望地看了一眼他那年迈苍老的爹司徒长天,想来这肯定是他们父子最后一面了。 “司徒大人,从此以后司徒宏不会再记得自己是谁,他会忘记了司徒府,也忘记了您,这样您甘心吗?”夜子逸帮司徒宏施了法啊,让他忘记前尘往事,做完这一切,他对着那个喜极而泣的司徒长天开口道。 “辰王大恩大德,司徒长天没齿难忘,这样也好,最起码他能没有包袱的活着,于愿足矣。”司徒长天再次拜倒在夜子逸面前。 “司徒大人,那我们就此别过,你的儿子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安然无恙地活着,这就算是我将功折罪吧。”夜子逸扶起面前的司徒长天,然后抱起那个生息全无的司徒宏,开始想着要如何应付夜鹰那关。 第一二九章 辰王教训夜鹰带走司徒宏尸体 当辰王夜子逸抱着已然气绝身亡,丝毫气息都无的司徒宏走出天牢的时候,他被一直守在天牢外的禁卫军统领夜鹰给拦了下来。 “王爷,你这是作甚?司徒宏又是怎么了?”夜鹰狐疑地看着夜子逸,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是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夜子逸一脸淡漠的表情,夜鹰无法从夜子逸的脸上窥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你自己也看到了,司徒宏死了,他见到老子后很激动,一直冲着老子破口大骂,司徒宏认为自己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都是拜我所赐,我当然听不下去,就跟他争了两句,他没吵赢我,一气之下突然就心肌梗塞而死了。他人都死了,我也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再说了,对他我多多少少还是感到过意不去,所以我要把他的尸体带走,给他厚葬,算是我向他道歉了吧。”夜子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王爷,这样的小事何须劳烦你,属下可以代劳的,就请王爷将司徒宏的尸首留下,属下亲自处理,王爷自然可以放心。” 夜鹰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事情怎么会如此巧合,辰王夜子逸刚屏退众人单独见司徒宏两父子,一个时辰还不到,司徒宏就在他眼前断了气。这时间点是不是也太过于凑巧,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了这样一出。而做出这样拙劣的手法的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位习惯了胡作非为的王爷。 “夜鹰看来你是在怀疑老子是吗?你担心司徒宏是假死是不是?呶,人我可以给你亲自检查,你看到底是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夜鹰,老子倒是没想到你对我皇兄忠心耿耿的,对老子这态度就差强人意了许多,莫非你从来没有把我这个正儿八经的王爷看在眼里过?你是瞧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个废物点心是吗?” 辰王夜子逸装出一副动怒的样子,真的动作粗鲁地把司徒宏的尸体塞到了那个听了他一席话就彻底傻了眼的夜鹰手里。 “王爷,你愿望奴才了,奴才从来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请王爷明鉴。”夜鹰明知道辰王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夜子逸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身份尊贵的主子,夜鹰就算再深得陛下夜子墨的信任,那也只能是低人一等的奴才,他只好恭恭敬敬地跟辰王夜子逸服起软来。 “人心隔肚皮,如今这个世道,谁不是带了好多副面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表面倒是装出顺从的样子,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我。无所谓,老子也不介意。你也别浪费功夫了,既然我刚让你检查司徒宏的尸体自然是因为我有十足的把握,他已经死透透了,你好好检查吧,免得事后说我为难你,影响你的公务,再到我皇兄那里告御状,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赶紧查赶紧查,我不过是看到他人都已经死了,因为愧疚所以想要帮他办好身后事给自己求一个心安罢了。” 夜子逸再次催促起夜鹰来,他有万全的把握夜鹰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多认同司徒宏已然暴毙,而夜子逸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因为他需要一个分量重要的见证人,不止可以帮他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事后也可以帮他在皇帝夜子墨面前开脱说他夜子逸确实没有动手脚。 反正就算这些人心里有疑问又如何,只要他们查不出司徒宏尸首的猫腻,他们就只能任由自己处理,夜子逸从头至尾都是打的这样的如意算盘。 夜鹰见辰王夜子逸是真心愿意让他检查司徒宏的尸首,便不再磨蹭,而是认认真真,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个遍,他越检查心中的疑惑更甚,因为司徒宏真的死了,一点生机都没有了。 夜鹰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呢?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一切真的如同夜子逸所说的那样吗?他难道一点手脚都没有动,只是想要带走司徒宏的尸首厚葬吗?夜鹰脑海开始千回百转,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完全不相信夜子逸的鬼话的,虽然自己不知道司徒宏究竟是为何才出现了逼真的死相,可是他明白这一切一定跟面前的辰王有着密切的关系。 可是夜子逸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厉害的呢?他到底对司徒宏又做了什么才让他出现这样离奇的情况,夜鹰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司徒宏的确是死了,老子想带走他的尸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夜鹰统领。”夜子逸看夜鹰捣鼓了司徒宏的尸体好久了,眉心一直深锁就知道他什么都没查出来。夜子逸心中冷笑了下,老子滴巫术怎么可能是你能轻易发现滴咧? “王爷,司徒宏的尸首确实是气绝身亡。”夜鹰突然站起来直视着夜子逸的眼睛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很快他又再次开口道“不过,王爷若想带走司徒宏的尸体还请亲自去宫里跟陛下说声,司徒宏的尸体就先留给属下,待王爷拿到陛下的手谕,奴才自然将尸体交给王爷,王爷意下如何?” 辰王夜子逸原以为夜鹰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带走司徒宏的尸体,他却万万没想到夜鹰居然如此死脑经,压根就不打算给他面子,居然还要他去宫里找他皇兄要来一道手谕才愿意交人,额,应该是交尸,可是夜子逸怎么可能愿意再真的跑到皇宫找他哥商量了。他早就探过他皇兄夜子墨的口风,夜子墨是决心要处死司徒满门的,司徒宏这个罪魁祸首是一定要死的,所以如果他真的去找陛下,结果可想而知。 夜子逸想到这里脸色便有些黑了,表情一度凝重,不管怎样,今天自己一定要从夜鹰手里带走司徒宏的尸体,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真的无计可施。 “夜鹰,看来你真的没有将老子放在眼里过,你现在是拿我皇兄夜子墨来压我是吗?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想要如何?联合你的手下将我抓起来吗?”辰王夜子逸一身煞气,他杀气腾腾地看着眼前寸步不让的夜鹰,嗓音低沉道。 “王爷,请你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办差而已。并非有意针对你。如果王爷不愿意先去见陛下,那么就只有踏过夜鹰的尸体才能带走司徒宏的尸体,请王爷三思。”夜鹰单膝跪地,再次冲着夜子逸恭敬道。 哈哈哈夜子逸突然仰天长笑,眼神一度很冷很冷,这样的辰王殿下看得在场的禁卫军们都心里发憷,他们甚至都有些埋怨自己的统领何须如此强硬,这位王爷本就是皇帝最重要的亲兄弟,你事后把责任推到这位王爷身上就好了,皇帝陛下未必会怪罪于你啊。你何必非要对上这个武功本就高强,脾气还不好的主子爷呢? 其实夜鹰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他身上的职责不允许他退,皇帝不计较夜子逸是一回事,可是皇帝一定会怪罪他办事不力的,这本就是两个标准,所以他明知自己会得罪辰王,也只能选择得罪辰王,因为他自己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皇帝夜子墨。他总不能因为讨好皇帝的弟弟就去得罪皇帝吧。 如果到时候皇帝再猜忌他是不是心有二主的话,那他就算有千张嘴都没法解释。这就是身处皇宫这个权力中心的悲哀,既然手上掌握着不小的权利,那么他们自己也会受到权利的束缚,或者说是受到更高权利的牵制,这就是权术。夜鹰能做到禁卫军统领他也不会是个头脑简单的小角色,他知道什么是可以放任的,更加知道什么是必须捍卫的。不然稍有差错,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所以司徒宏的尸体若想从他手里溜走就只能让夜子逸对他出手,把他打伤后,至少事后皇帝夜子墨怪罪的时候,他也可以解释说自己已然尽力了,是他无能没有拦住辰王,而非他渎职。 辰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夜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间他笑了,一片绝代芳华,夜鹰越来越觉得辰王离开皇宫这些日子后,似乎变了很多很多,他仿佛置身一团迷雾中,让人难以窥个究竟。 “夜鹰,既然你找死,本王就成全你。”夜子逸邪气一笑,然后就雷厉风行地出手了。 本来夜鹰就不是辰王夜子逸的对手,何况他这些日子在甸城一直精进武术,再加上又练了一些高深的巫术,夜鹰自然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很快夜鹰就吐了一口鲜血,然后躺在了地上喘粗气。 “夜鹰,这是本王给你的教训,日后最好不要忤逆本王,无论你心里是什么打算都不要轻易卯上本王。因为有些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有些人更是你这辈子都得罪不了的,比如说本王。” 辰王夜子逸再次俯身到夜鹰面前,周身气场全开,那一刻夜鹰明显感觉到了死亡正在逼近自己,而让他心惊胆颤的居然是这个往日里无所事事,不干正事的王爷,他完全目瞪口呆了,甚至都忘记此刻自己身上的疼痛,他脑海里一直在叫嚣着“日后不要得罪辰王,不要得罪辰王。” 最后司徒宏的尸体自然还是让辰王夜子逸带走了,夜鹰究竟是如何跟夜子墨交代的,辰王并不清楚,也没兴趣,因为依着他对自家皇兄的了解,他就算是再气也不会再自找没趣的,谁让女魂夜子逸本就是个不服管教,不省心的弟弟呢? 其实夜鹰的预感没错,辰王是变了,变了很多,因为最后那个出手教训他,再威胁他的并非是女魂夜子逸而是真正危险的辰王夜子逸,那个有着一身秘密的神秘王爷。 第一三零章 男王爷提醒女魂小心幽冥宫宫主 “我靠,夜子逸,大爷,算我求你了,下次你老要上线的时候好歹先跟我打个招呼啊,你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老是这样时间不固定地说上线就上线,我也受不了啊。要不然你干脆就灭了我好了,老娘也懒得占用你的身体了,这样下去迟早老娘都得被你逼疯。” 现代女魂真心的是欲哭无泪,她昨天去天牢原本就打算着要带出司徒宏的身体,可是还没等她跟夜鹰多聊两句,这天杀的正主王爷就突然把她顶下线了,后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男王爷自己出面处理妥当的,女魂是咩都不知道。 “抱歉,小苏苏,下次本王注意,目前本王的术法还不够稳定,所有也无法提前掌握确切的规律,但是本王会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了,争取早日解决我们两人的窘境,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绝对不会害你的。” “我都快要吐了,咱们两好像也没这么熟吧,你能不能正常点,别叫那么恶心的名字成吗?还小苏苏,你咋不小茉茉呢?”女魂翻了个白眼再次跟男王爷夜子逸抱怨道。 “小茉茉也成,不过这可是本王的专属称呼,你日后不许让旁人如此叫你知道吗?”男王爷夜子逸信以为真道。 “丫滴,跟你真心是聊不下去了,你爱咋滴咋滴,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我跟你较真就是我蠢。对了,司徒宏究竟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他可安全?不会被皇兄,额,应该说是你皇兄夜子墨发现吧?”女魂再次追问起司徒小哥的去向,因为她也不知道墨镜里面的那个王爷究竟靠不靠谱。 没错,这次女魂又是跟上次一样通过那个奇怪的方式在幻境中与正主辰王夜子逸见的面。他们两魂如今还是靠那个神奇的镜子作为媒介来通灵。 “小苏苏,你似乎太过于关心旁人了,你要时刻记得你可是我的人,不要如此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这样是有违妇道的,如果本王追究你的罪名,你还要被浸猪笼。”夜子逸一听女魂居然心心念念都是那个造了反的司徒宏,就俊眉一拧,有些不高兴地冲着女魂警告道。 “夜子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老娘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浸猪笼,你有本事你就真的现身啊,老娘让你浸。” 女魂再次挑衅道,反正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王爷也就只敢冲她干干嘴炮过个干瘾罢了,又不是真的能够冲到她面前吊打 她,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害怕咧? “小苏苏,你这样就太不乖了,看来本王要重振夫刚才行,免得日后娶了你就被你爬到了头上。”男王爷丝毫没介意女魂对自己的无礼,他先是莞尔一笑,然后就再次冲着女魂语带宠溺道。 “你赶紧给我正常点,老娘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真受不了你。”女魂做出搓手臂的动作,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镜子里那个笑得绝代芳华的妖孽男子。 “小苏苏,本王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跟你见面了,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劳烦你好好照顾本王的身体,另外不要到处给本王勾三搭四,如果等本王回来的时候,发现你给本王戴了绿帽子,本王的怒火可不是你轻易能承担的。” 男王爷突然调整了自己的表情,一脸严肃地交代起女魂来,那一本正经,一脸凝重的表情当即让女魂赶紧咯噔了一下,她突然有些忧心镜子里的那个吊炸天的王爷,然后再次开口追问道“夜子逸你要去干什么?会有危险吗?” “小苏苏,这可是在担心本王,这倒是让本王有些受宠若惊了呢?看来小苏苏总算还有些良心。” 夜子逸突然笑得很开怀,当他听闻女魂开口关心他的时候,他觉得或许自己做的这个大胆的逆天的选择是没错的,最起码面前这个对自己很重要的女人总算开始慢慢地回应起她来了好吗?虽然她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也忘记了曾经与自己的纠缠,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帮她记起来的,对,一定会,夜子逸眼神坚定地看着对面的女魂苏青茉。 女魂被他打量得有些发毛,她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我一直有个事情想要问你,上次你跟我说你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你究竟是不是我就懒得跟你辩论了,反正我也没兴趣,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不过我上次曾经听无极说过,他说天下第一的高手应该是幽冥宫的那位神秘宫主,叫什么苏幻冥,还说此人跟你那挂了的爹也就是先帝还是结拜兄弟什么的,他既然是天下第一,你怎么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呢?老娘险些被你忽悠过去,后来才后知后觉到被你骗了,一直想找个机会为你呢?那个苏幻冥到底是什么人啊,我能不能去抱个大腿求保护啊。” 女魂这番话当即让辰王夜子逸脸色变了,他神色凝重道“小苏苏,你千万不要胡闹,有些人是绝对不可以招惹的,尤其是幽冥宫的那个苏幻冥你千万不要沾上知道吗?本王可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如果把我的命弄没了,我们两都得魂飞魄散,你可知事情的严重性?前往不要胡作非为。” 辰王夜子逸一再地耳提面命,就是希望女魂能够正视此事,不要如此儿戏。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可以随便胡闹的,因为苏幻冥不简单,当年先帝就曾在他手里吃过亏,深知这些的辰王怎么可以愿意看不明所以的女魂去冒险呢?那不是作死是什么,还是自己找死的那种。 “夜子逸,原来你居然这么怕那个苏幻冥,那这么说来,你肯定没有他厉害了啊,还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你脸皮可真厚啊。”女魂再次逮住机会不遗余力地嘲笑起男王爷来。 “也许以前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如今却不一定了,下次有机会我会让你见识的。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他欠我们夜氏的注定要偿还。”男王爷突然一身肃杀,神情冷厉地说道,他表面看起来似乎是在跟女魂说,又似乎只是在暗暗发誓,提醒自己而已。 “夜子逸,他跟夜氏皇族有仇吗?奇怪怎么你好像知道很多很多就连夜子墨跟夜子黑都不知道的事情呢?明明三哥跟皇兄从来都没提过任何夜氏的仇啊,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你明明是皇兄的亲弟弟,怎么好像背负了很多压力,也有好多秘密啊。” 女魂说出真正的男王爷夜子逸带给她的迷惑,她对夜子逸实在是太好奇了,经过几番跟夜子逸的相处,她也发现他跟夜家另外几个人都不太一样,怎么说呢?就好像是两种人似的,夜子墨对国事也不是多么用心,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夜子黑也没有多大的志向,反倒是面前这位辰王殿下更像是忧心锦苍国的未来一样。 “小苏苏,说真心话,我很感激你,因为你的到来,才解开了我三皇兄跟我皇兄之间的心结,他们总算齐心协力了,总算把彼此当做最亲的家人,或许你是我们锦苍夜氏皇族的福星,也是我夜子逸的福星,我所做的选择是正确的,让你来到我们锦苍来帮助我们。” 男王爷辰王夜子逸突然当着苏青茉的面说出了这样一番感性的话来,女魂完全没想到这位古代王爷会如此感激自己,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再摆了摆手,回答道“好了,你也别感激来感激去了,我附身在你身上也得了他们很多好处,皇兄虽然老是被我气得半死,也遭了不少活罪,可是没有一次真的责罚过我,我知道自己确实给他惹了很多麻烦,也闯了很多祸,但是他都没有怎么处罚过我,而三哥一直都对我很好,其实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就是个独生子女,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们,反倒是来到了你们锦苍,倒是有了好几个哥哥,说起来我也得感谢你。哎,瞧我都说了什么,我们都不要感激来感激去了,搞什么鬼嘛。” 说着说着女魂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被夜子逸盯着看她就浑身不自在,哪儿哪儿都别扭。 “对了,夜子逸我告诉你哟,要是有什么危险的人或者事情,你都要记得想方设法通知下我,免得我又悲了催。”突然女魂又想起了她可能会因为对夜子逸的事情不熟悉而导致自己日后遇到什么大麻烦,所以赶紧再次跟男王爷提了一下,毕竟明明这里都有个现成的知情人可以用,她不用白不用啊。 “嗯,本王明白,你就放心吧,对了,司徒宏的事情也处理好了,接下来你要去哪里?”辰王夜子逸再次挑眉问道女魂,依着自己对女魂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辰王府做个乖孩子的,所以他便再次问起女魂,想打探看看她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哈哈哈,夜子逸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啊,我一直以为就你一个人超级厉害,什么都能未卜先知,有本事你就猜啊,我可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你,当然咯,如果你功力大增,能够再次上线,到时候自然知道我去哪里了,我就先卖个关子,到时候我们相见的时候再说吧。” 女魂没有告诉夜子逸自己接下来是要去夜郎国给铁树寒过生日,她又不傻,明明这个王爷刚才还把自己当做他的私人物品念了她好久的紧箍咒,她怎么可能再刺激他,告诉他自己是要去私会野男人呢?女魂倒是自作聪明了,不过她似乎没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越来越受到面前这位王爷的影响了,潜移默化间自己也渐渐接纳了他,只不过脑回路比较奇葩的女魂此刻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第一三一章 皇上跟律王双双劝辰王娶妻 “子逸,你这刚回来没多久,又要离开皇城吗?我发现如今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往外跑了呢?”律王夜子黑俊眉一皱,开口埋怨起辰王夜子逸。 “三哥,索性你也没什么事干,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夜郎国好了,我们就权当旅游。”辰王夜子逸当即就扬眉诱惑起律王夜子黑来。 “你们两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兄,一个两个都要跑出去玩,就让朕一个人操持国家大事吗?有你们这么当兄弟的吗?老子到底是什么歹命,摊上这样好吃懒做全套的兄弟,丫滴,谁说当皇帝就不苦。你们若是再敢出言刺激朕,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你们爱咋滴咋滴。” 皇上夜子墨一听说自己那糟心皇弟夜子逸居然还敢怂恿起律王夜子黑来,他就觉得自己太阳穴直突突,尤其再看到夜子黑一脸心生向往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奶奶滴熊,天底下哪里有他这样苦逼的国君啊,自己的兄弟倒是过得优哉游哉,就他一个一国之君过得苦不堪言,这还能好吗?啊,啊,啊。 “要不然这样,皇兄,干脆我们锦苍国连放七天假,然后我们就都一道去夜郎国给树哥过生日。”辰王夜子逸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听女魂这话,夜氏两兄弟夜氏齐齐傻眼了,讲真,这熊孩子真的是皇族中人吗?他到底是个什么觉悟啊,啊,啊,还放假七天,他们治理的国家,又不是开的猪肉铺,你放个七天,诸事不理,民间还不怨声载道,别国还不趁机攻打他们?你啥都不好好想想,张嘴就来,这样怎么成啊,啊,啊? “算了,小二,你要是没事的话,干脆就出宫吧,你出发夜郎国的那天也不需要特意来宫里跟皇兄辞行了,直接走就成。”夜子墨一脸的生无可恋,然后就开口轰起人来。 “三哥,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夜郎,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夜子逸懒得搭理他家皇兄夜子墨,扭头再次问道律王夜子黑。 其实夜子黑确实也有些动了心,他也很想跟夜子逸一起去夜郎玩,可是了,一看到自家皇兄夜子墨那苦瓜脸,他也只好按捺住心里的冲动,然后无奈地开口道“皇兄一个人国事繁忙,我还是留在皇宫,时不时还能帮皇兄分忧解劳,你就自己一人去吧,记住好好照顾自己。” “子黑,还是你对朕好,不像那个死没良心的,心里哪里还会有老子。”陛下夜子墨哥哥先是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律王夜子黑,那委屈的小眼神看得律王夜子黑脸皮直抽抽,然后陛下又飞快地调整自己的表情,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夜子逸那个糟心弟弟,眼神是各种谴责。 “好吧,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一人独自上路,无极观的无极跟苏青茉都会一起跟我一道前往,你们不用担心。”辰王夜子逸朝他皇兄夜子墨翻了个白眼,然后就再次说道。 “子逸啊,你给三哥交个实底,你究竟对相府苏小姐是什么打算?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东奔西跑的成何体统?上次苏丞相都跟三哥我这里抱怨过,其实你们两人之前早就订过亲,皇兄也把她指给你当侧妃了,若不是后来姬如花突然横插一杠子,你们都早就大婚了,是不是找个良辰吉日,把婚事给办了呢?” 略王夜子黑一听辰王夜子逸提起苏青茉,就想起了这个大问题,加上早前苏丞相明里暗里都在跟她抱怨,就是希望他们皇家能够给她女儿一个交代,老是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终归也不是事儿啊。 尤其是,如今苏青茉还经常跟着夜子逸这个大男人跑来跑去,律王夜子黑觉得这样实在是有损姑娘家的名节,一个相府小姐到时候再让旁人指指点点,苏丞相还不着急上火,再找他们闹吗?律王一想就觉得头疼,所以赶紧说了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引起夜子逸的重视,再赶紧拿出个解决事情的态度来。 “子黑所言不错,这些日子你整日不在跟前,到处上蹿下跳的,皇兄也没工夫管你,既然你三哥提到了这事,你确实也不能胡闹了,既然喜欢人家,就赶紧成婚,这样苏云龙也不至于每次见到朕就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小模样,搞得好像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似的。” 皇帝夜子墨也赶紧附和起来,他一想起自己那别扭的丞相大人也是各种头大,所以趁着夜子逸现在还在他眼前,得赶紧把此事定下来才行。 “额,这些我压根就没想过,难不成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吗?除了娶妻就没别的路可走吗?” 辰王夜子逸双眼蒙圈,他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要对苏青茉负责,我靠,有这么凶残的事情吗?为毛自己要对苏青茉负责啊,可关键问题是他又怎么才能负责?再说了,就算他答应去苏青茉,那厮真的会同意嫁给他吗?他们两都是不男不女,雌雄同体的怪物,谁都不比谁简单,这样的状况,到底让他们两人何去何从呢? “你个糟心玩意儿,你最好现在就给老子好好想想,什么叫还有没有别的选择?你还想怎么选择啊?天天带着人家姑娘到处跑,现在你就不想负责了是吗?你可别抹黑我们夜氏皇族的名声。若是依照老子的打算,你干脆就先跟苏青茉成了婚再去夜郎国,这样也算是给苏丞相一个交代,免得他有事没事跟我这哭天抹泪的,老子也受不了。” 陛下夜子墨狠狠地敲了一下女魂夜子逸的脑袋,然后就如此开口道,陛下已经打算好了,干脆择日不如撞日,早点让这没个定性的熊孩子成婚,说不定能够成熟点。陛下倒是指望苏青茉能够多加管管夜子逸,不过就是不知道苏青茉同志是否愿意接下这个相当具有挑战性的任务了呢? “你们说,要不我跟她结拜成异性兄妹成不?这样就不用成亲了,而她如果是我的妹妹,再跟着我这个结拜兄长到处跑,也没人会说什么把?” 辰王夜子逸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总算想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替代方案,他高兴得不得了,冲着自家两位兄弟眉飞色舞,好不惬意,他丝毫不认为自己不要脸,反倒是各种嘚瑟。 “子逸,三哥好心提醒你,你最好别把刚才那番话说给苏云龙听,不然他一定找你拼命的,那老头不发疯才怪,你居然如此嫌弃他的女儿,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们都听不下去,你就听三哥跟皇兄的,早日成亲吧。苏小姐样貌不错,身段也不错,虽说开不了口,可是想必假以时日会恢复正常的,关键是你跟人家相处得不也挺好吗?你不娶她,难道还想娶别人不成。其实就算是你日后想娶别的女子,也没问题,反正你贵为王爷,一夫多妻也没什么,不过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苏小姐娶进门把?” 率王夜子黑再次循循善诱,就是生怕自家这个傻缺弟弟真的会跑去丞相府找人家姑娘去结拜,他现在就可以想象得到苏云龙会是神马态度,当然也很有可能苏丞相当场就会被气死。锦苍就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国之栋梁。本着为自己弟弟也为了锦苍着想,夜子黑都觉得自己要拉住这匹野马,禁止他胡作非为。 “小二啊,你别整日想一出是一出成吗?你好歹给我们也留条活路,我可警告你,你休想打什么结拜兄妹的狗屁打算,朕会让钦天鉴那边赶紧找个良辰吉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迎娶苏青茉,知道吗?不然你休想去夜郎给什么铁树寒拜寿,老子不准。” 皇帝夜子墨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然后就一脸生不如死地跟那个糟心滴汉子开口了。 “知道了,知道了,娶就娶,我怕个球。那我先去丞相府跟苏青茉吱一声,以免人家压根就不愿意嫁给我。” 夜子逸发现此事再无转圜,他也就懒得再杠上两个兄弟了,关键辰王寻思着,反正自己跟苏青茉彼此都熟悉各自的情况,与其去找个不知根不知地的女人,还不如干脆娶她回来,好歹两人还能彼此给对方打掩护什么的,也没啥不能接受的。 不过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担心苏青茉如果跟自己想法不一样,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他的话,那不就白瞎了吗?所以他觉得就算是要娶亲,至少自己也得先跟苏青茉那里通个气,再让她发表下自己的意见,辰王表示自己此刻本就是个现代人,自然要给别人开口的机会,独裁那一套在女魂这里是行不通滴。 “嗯,如此也好,你就亲自去一趟丞相府,时刻注意自己的态度要好点,不要又不会讲人话再把人家一家子气出个好歹来,你这是去谈亲事,不是去干架。”夜子墨一看自家那糟心的夜小二总算把他跟夜子黑两人苦口婆心的话听了进去,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再次对他上纲上线道。 “皇兄,你就别操心了,臣弟相信子逸他自有分寸的。”律王夜子黑倒是帮着夜子逸说了一句话。 “老子能相信他吗?哪回他不是好事都险些办成丧事?”夜子墨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我靠,你每次都瞧扁我,这还能好吗?夜子墨你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看我会不会抱得美人归。” 夜子逸被夜子墨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撂了一句狠话,就离开了皇宫,打算亲自上丞相府说迎娶之事。 第一三二章 辰王夜子逸亲自上丞相府提亲 当辰王夜子逸来到丞相府的时候,正好遇上两父女吵架,额,应该这么说是丞相苏云龙一人在那里苦口婆心地跟自己的女儿耳提面命。 “苏青茉,你是个女儿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皇上有将你指婚给辰王,可是你们两人不是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吗?你成日跟在夜子逸后面成何体统?你爹我的脸都快要被你丢光了,我这些天嗓子都喊嘶哑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苏云龙显然是对自己的独生女苏青茉动了气,因为他以前总是茉儿来茉儿去的,何曾直呼过苏青茉全名啊,看来这火气还不小。反正辰王夜子逸一进到问天阁,一听到苏丞相那破口大骂,就知道事情不妙,原本他是想要转身先逃离丞相府,等这头凶兽不再出没的时候,再来找苏青茉,可是他这刚一有动作,苏丞相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居然好死不死地就瞧见了那个让自己各种抓耳挠腮的罪魁祸首。 苏丞相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冲着夜子逸喊破了音“辰王你给老夫站住。” “呵呵,丞相大人好久不见啊,身体可还好?”辰王夜子逸一看自己居然如此歹命,只好认了命,然后冲着苏云龙笑得相当猖狂,苏丞相真的是恨不得抽死面前这个没皮没脸的货,可是他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 苏云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暴躁,然后冷静地说道“王爷,可是来找老夫?” 原本夜子逸倒是想直接开口说自己是来找苏青茉的,可是一接触到苏云龙那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凶残目光,他只好改了口,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呵呵,是啊,我是来跟丞相大人提亲的,我皇兄让我来跟丞相说一声,他说钦天鉴那边很快就会给我和苏青茉选个良辰吉日让我们把婚事办了。” “此话可当真?”苏云龙狐疑道。没办法,自己实在是让这些没良心的皇亲国戚给吓怕了,他生怕此事还有变数,所以不得不再三跟夜子逸确认下,毕竟他这也还没接到正式的圣旨,他如何能知道夜子逸这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在变着法地耍他玩呢?反正这样的糟心事这个该死的傻缺又不是没做过,苏云龙如此敢相信他呢? 辰王夜子逸完全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老匹夫居然如此信不过自己,这还能好吗?他的信誉度咋就这么低了咧?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忍住愤怒,千万不要把未来的老丈人给打了,他再次表情僵硬道“我说了,我会娶她,你如果不信可以去跟我皇兄求证。” 辰王这次的回话倒是让苏云龙立马醒过神来,自己面前这个货可是正儿八经的王爷,他还真的是开罪不起,然后苏云龙赶紧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和颜悦色地对夜子逸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本相怎么会怀疑王爷您的话呢?王爷,就赏个脸,留在我们府上用晚膳把,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苏青茉,你好好跟王爷聊聊天,知道吗?” 苏云龙这变脸倒是比翻书都还快,他冲着辰王夜子逸献完殷勤,就再次交代起那个一脸淡漠的糟心闺女来,然后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问天阁。 苏青茉见自家那喷火龙老爹苏云龙总算是离开了,便立马开口问道,正坐在一旁给自己倒茶喝的某王爷“你刚说的话是真的吗?不是忽悠苏云龙的,你真的要娶我吗?” “现在是由不得我不娶你了,我皇兄夜子墨跟三哥夜子黑今天一个劲地轮番催婚,不,应该说是逼婚才对,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你那个便宜爹苏云龙的功劳,他一直在我那两个兄长面前哭天抹泪的,说什么我让你名节有损之类的屁话,然后非要让我赶紧履行之前的承诺,娶你为妻,我这不躲不过去了吗?只好赶紧跑到你这,原本是想要问看看你的意见的,不过现在看来,不用问了,你爹逼你的程度一点也不比我们家逼婚的程度轻,我们两还真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辰王夜子逸先是仰脖子喝完了三小杯茶水才觉得自己总算稍微解了渴,然后就赶紧把自己在皇宫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对面的苏青茉。 “嗯,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算了,成亲就成亲吧,这样也好过老是被家人念来念去地各种头大,再说了我们成亲后反而能够呆在一起,这样无论是有什么事情,还不用来回折腾,来回跑。那就成亲吧。”苏青茉视死如归道。 “你别整得这么沉重好吗?好像我这里就是火坑似的,好歹给我点面子,这不都是权宜之计吗?你别以为我就稀罕你,要不是形势所迫,我才懒得配合这帮人演这么一出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真是郁闷。”苏青茉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倒是让女魂夜子逸烦操了,他当即没好气地这么说了一句。 “对了,我听苏云龙说司徒宏突然在牢里暴毙了,尸体还是你带走的,这又是你使的计把,司徒宏是不是还活着?”苏青茉没有再就大婚只是叽叽歪歪,而是转而问道了司徒宏一事,她深知其实女魂心思很软,肯定不会愿意看司徒府满门抄斩的,怎么着都会给他留个后什么的,所以一听自己便宜爹苏云龙随口一提此事,他便觉得十有八九是夜子逸搞的鬼。 果不其然,她这话音刚落,夜子逸就很爽快的承认了,他点了点头,说道“人是我出的主意要救的,不过后来真的带走司徒宏安顿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男王爷夜子逸,他娘滴,他突然又一声不吭地就上线顶替了我,所有我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压根就不清楚,这个王爷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 辰王夜子逸说起原主就是各种气愤,就冲他那龇牙咧嘴都恨不得咬死原主的凶残样子,苏青茉都看得分明。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让我们恢复正常啊?这个咒术究竟要如何破解?他可有方法?”苏青茉更关心的是原主究竟能不能解开三人,哦,不,应该是四人之间的狗屁牵扯,让一切回归原位。 “他总是支支吾吾,说一半留一半的,所以我到现在也搞不清他究竟想干啥,不过他上次说了,最近他似乎在忙活着一个对他相当重要的事情,这段日子都不一定有机会跑出来,但是他似乎很笃定,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些麻烦事,目前他应该是处在很为关键的一个神马阶段吧,他让我等着他,说搞定那些就会再出现,说不定那时候,你我身上的咒术就可解了。” 夜子逸回想了一下上次自己跟原著辰王见面的时候,自己跟他到底都说了些啥,然后就一五一十地转速给苏青茉听,也想让她给分析分析,看那货有没有欺骗自己。 “嗯,既然夜子逸也这么说了,我们为今之计也只能耐心等待了,就相信他把,反正除了他我们也没别的指望了。” “对了,上次花姐不是说过她的师父好像就是个世外高人,等我们大婚后,再去夜郎国,到时候见到花姐再问下她,她师父的去向,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要是原主不靠谱或者再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给整没了,我们就必须要另辟蹊径了。” 辰王夜子逸突然想起上次姬如花提到过她师父的事情,便也连忙跟苏青茉说起此事来,这货是这么想的,总不能把宝全都压倒一个人身上把,万一那人又没没卵用,他到时候都没地哭啊。 “嗯,这点我倒是赞同你说的,我们也还是得靠自己,不能光指望原主夜子逸,毕竟我们也不了解他,到底他有没有骗我们也不清楚,所以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把,无极那边也让他加把劲,给他师父鬼谷子写写信,再找看看他老人家,这样我们的胜算会更多。” 苏青茉连忙举一反三,经过辰王夜子逸一提,她倒是立即就想到了原主苏巫女跟无极两人的师父,那个据说术法高深的高手鬼谷子,于是也跟夜子逸说起了此人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两分头行事,我亲自给花姐写封信,让她帮我找找她的师父,看能不能帮我们两约到好见个面,你就找无极,让他费点心,找看看那个死老头鬼谷子,这都多长时间了,他究竟云游到哪里去了啊?” 夜子逸当即就敲定了行动方案,然后就说给苏青茉听了。两人也没敢继续耽误功夫,夜子逸跟苏云龙打过招呼后,就先离开了,此刻他只想尽快修书一封,早日寄给姬如花,让她帮她找那个逆天术法高手,而苏青茉也没待在家里,等夜子逸前脚刚走,她也立即就往无极观去找无极去了。 苏云龙一看这风风火火的两人,就是相当之无语,不过总算他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已然尘埃落定,他也就懒得去管这两人究竟又捣鼓什么去了,只要辰王夜子逸能够早日迎娶他的女儿,不要一直这么耽误这她,他就谢天谢地了。 很快钦天鉴就选出了一个良辰吉日,辰王府便开始忙活着娶妃一事了,这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被姻缘栓到了一起,看来这也是造化啊。 第一三三章 辰王殿下终于完成大婚 钦天监替辰王夜子逸跟相府苏清茉大婚所选的良辰吉日就是五天后,这次总算没有再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干扰大婚的进行。因为是皇亲国戚与朝廷要员的联姻,所以大婚盛况空前,尤为热闹,当然也是因为夜氏皇族已经很久没有适龄的王爷成婚,所以这次辰王的婚礼就被大操大办了。 “你们听说了吗?今个儿可是皇帝陛下的胞弟辰王殿下娶妃啊,没想到啊,他跟丞相大人的千金苏小姐还是兜兜转转走到一起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观礼的路人甲对着身边的其他人如此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数月前,皇上不就为两人指婚过吗?他们成婚也是早晚的事。”路人乙表情不屑道,他觉得路人甲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兄台此言差矣,我可听说我们这位辰王殿下之前跟女儿国的那位女王陛下姬如花牵扯不清,你们想必不知道吧,女王之前就干扰过辰王的大婚,我家有个远方亲戚,他们家的儿子恰好在辰王府做事,他透露说第一次大婚之所以出意外,就是那位女王陛下的功劳,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有新的变故?”路人丙一脸傲慢地说起自己了解到的内幕消息。 “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吧?我可 听说女儿国最近局势不太稳定,女王还忙着整顿内务,哪里有时间来我们锦苍搅局,说不定皇家就是特意选的这个敏感时间让两人成婚,就是为了避开姬如花。”路人甲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就在好事者们围着辰王殿下夜子逸进行各项辩论的时候,苏清茉也早就穿戴整齐,相爷苏云龙看到自己的女儿总算要嫁人了,内心也是百感交集“夫人,你看见没?我们的茉儿总算长大了,要出嫁了啊,你在天上就安心吧,她会幸福的。” 苏清茉能够理解为人父母看到子女出嫁那激动的心情,但是说实话她一点都激动不起来,你说这究竟算什么事儿?她明明灵魂内里是个大老爷们,如今却穿上了凤冠霞帔,甚至等着嫁人,而那个娶她的人情况也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反正他们两人都是这个世界的怪胎,难怪会被送作堆。 苏云龙见自己女儿苏清茉兴致貌似不高,还以为她是紧张,便好心安慰道“茉儿,放松点,别怕,人生都得有这么一回。” 苏清茉一听她那便宜爹那话,就满头黑线,讲真,你是从哪里看出我紧张了啊,我这是生不如死好吗? 苏云龙明显感觉到自己又被自家女儿嫌弃了,但是想到今个儿是个好日子,便没有跟苏清茉计较,他再次嘱咐了苏清茉几句,就去外面忙活去了,毕竟今天自己丞相府的宾客也不少,他都得一一过问方能安心。 苏清茉看他爹苏云龙离开了,也立刻打发其他人出去了,身边没有留一个伺候的人,她坐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这些熟悉的一切,心想着,自己还是要离开这里了,今后她就要以辰王妃的名义搬到辰王府生活了,这特么果然是一件更加新奇的事啊,苏清茉有些惴惴不安,当然她主要担心夜子逸那傻缺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会不会整出更多事来?到时候自己会不会累成土狗? 刚想到曹操,曹操立马就到了,“苏清茉,老子来迎娶你过门了,哈哈哈,你兴奋不?不瞒你说,我第一回切身体验了一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想不到我居然要成亲了,哈哈哈。” 话音刚落。夜子逸就来到了苏清茉房间,原本辰王还想当即就掀开苏清茉的喜帕偷瞄下,却被媒婆阻拦了,“王爷这样不和规矩,您还是耐心点,等洞房的时候再看新娘子吧。” 媒婆捂嘴偷笑,她的话语让苏清茉跟夜子逸齐齐恶寒,总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夜子逸再也没心情胡闹,他按照祖制顺利迎娶了苏清茉,八抬大轿将人家娶了回来,虽说是厕妃,但是为了给苏清茉面子,夜子逸都按照正妃的规格来迎娶的,夜家人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反正只要他们家小二乖乖成婚就行了。 “小二,成婚后你了可就要成熟点,不要再胡作非为知道吗?”夜子墨陛下看着自己面前穿着一身红火新郎服笑得开心的汉子说道。 “三哥也恭喜你,祝你跟苏清茉白头偕老。”夜子黑也真心说道。 “谢谢,谢谢,对了,皇兄你也要努力点,给三哥找个好妹子让他早日成婚,老是孤家寡人不好。”辰王夜子逸一看自己都成婚了,唯独自己三哥还是个光杆司令,便赶紧提醒夜子墨,帮夜子黑物色看看。 “我何尝没有帮他物色,可是你三哥就是不答应啊。”夜子墨没好气地回道。 “咳咳,今天是子逸你的大婚,就不要老说我了。”夜子黑赶紧岔开话题道,他现在确实还不太想成婚,所以还是不要再念叨他了。 夜子逸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夜氏宗族有别的王爷来敬酒,他便起身回酒去了,夜子黑总算松了一口气,夜子墨陛下只是登了夜子黑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无极也有来辰王府观礼,此刻他心情也有些复杂,虽然自己知道新娘子并不是他的师妹,最起码不是完整,原样的苏青茉,可是他还是难得心中不断感慨,没想到,最终他还是看着她的师妹嫁人了,还是嫁给的别人,无极其实从很久以前就喜欢苏清茉,只是没来得及说,而等他再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师妹跟夜子逸有了牵扯,虽然他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具体是什么关系,到了何种程度,但是他却明白一点,那就是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他不是苏清茉的意中人,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无极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深情有些落寞的望着热闹的人群,他眼神锁定了那个跟众人回酒的一脸愉悦的汉子,突然他心中的遗憾好像一扫而空了,或许性子本就冷淡的苏清茉更需要辰王夜子逸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他现在甚至都可以想到两人在一起后,场面会是多热闹,而不是嫁给他后,再四顾无言。 如此一想,无极便真的释怀了,他神态轻松的朝着人群中那个最为耀眼的汉子走去,他确实也需要送上一句真心实意的祝福。 “无极,你可要吃好喝好啊,今天可是我大喜,大家不醉不归,哈哈哈。”夜子逸也不知是不是喝高了,对于成婚开心得不得了,他一看到无极向自己走来,就立刻跑上前,走到无极面前,拍了拍无极的肩膀,这么来了一句。 “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喝醉了,新娘子可还在等着你。”无极嘴上扬起一抹淡笑,直接打趣某人道。 “哈哈,你说的也是,算了。不喝了,我要去看看我美丽的新娘子。”辰王夜子逸打了好几个酒嗝,然后就撇下众人,脚步虚浮地朝着新房走去。 雨墨发现自家主子已经站不稳,就准备上前扶他,可是却被他推开了。夜子逸酒气冲天道,“雨墨。本王自己可以,不用管我。” 雨墨见夜子逸坚持也就不管他了,不过还是一直目送着他往新房的方向走去,雨墨交代府中小四看着点王爷,以免他摔倒,然后雨墨就继续忙活府中贵客去了。 “夜子逸,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一身酒气。”苏清茉一听到开门伸,就知道是夜子逸进来了,她便有些不高兴地开口了,因为夜子逸已经喝得俊脸通红,可想而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我,我能怎么办?人家好心恭贺,我能不喝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本来新郎应该是你啊,新娘是我才对,可是我们如今这个情况你能出面喝酒吗?还不是全靠我,你还嫌弃我,你知道吗,我也难受啊。”夜子逸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就冲着苏清茉委屈地开口了。 苏清茉早就换下了喜服,她眉心微蹙,然后给夜子逸递了一条沾水的毛巾,让他洗下脸,夜子逸想也没想就一手挥开了,然后索性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呢喃道“我突然想回家了啊,我想我妈了,她如果在这就好了,我总算结婚了,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总算是嫁人了,苏清茉,你想不想你的家啊?”女魂突然心情有些低落,也许是喝多了酒的关系,开始想家了,难得的女魂第一次在苏清茉面前流露出脆弱来。 “我怎么可能不想呢?正是因为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们,这才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夜子逸,没什么需要难过的,我们肯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的,再耐心点,给那个人,也给我们自己一点时间,这一切一定可以尘埃落定的。” 苏清茉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好像只是在给夜子逸打气,不过她这话一出,夜子逸但是感觉好受了些,因为他再次开口道“嗯,我要相信那个屌炸天的王爷,他答应的事就会做到的,没什么,这么久我也挺过来了,不差那点时间了,老妈,等着我,我会给你带个女婿回家的。你就好好瞧着吧,我发誓再不回让你操心了。” 夜子逸突然这么喊了一句,不过好在辰王府宾客很多,声音嘈杂,自然没人听到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不然估计又要说辰王殿下疯了。 两人大婚倒是顺利可是接下来却发生了更多爆笑的事情,那时苏清茉真的恨死了夜子逸。 第一三四章 新婚夫妇进宫见长辈 “嘶,苏清茉你干吗呀,一大早的抽什么疯啊,好好的割破我手指干吗?”睡眼朦胧的辰王夜子逸因为吃痛便立马喊了出声。 “我发现你就是个蠢货,连这些基本的都不懂,我们昨晚刚成亲你难道就忘记了吗?等下我们要进宫给太皇太后敬茶的,这个落红的帕子自然也要给她看,以此证明我是完璧之身,当然你家老祖宗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有没有圆房,不提前准备等下你要怎么跟人家解释,是说你不行,还是我不愿。”苏清茉没好气的训斥了夜子逸一通,显然对于他这咩都不知的白目感到火大。 “那个老娘们儿都那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看这些玩意儿,果然是越老越不正经。”显然辰王殿下依旧没有明白苏清茉刚才跟自己所说的话重点究竟在哪里?苏清茉已经懒得在解释了,古言云,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苏清茉觉得自己就是那无力的秀才,夜子逸就是那两眼一抹黑的大头兵,她还能指望这个蠢货什么呢? “还有你为什么不割你的手指,非要欺负我做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你。”夜子逸埋怨完她家老祖宗后,就接着抱怨苏清茉,他依旧为自己手指被这个不男不女的娘们割破而感到闷闷不乐。女魂觉得这个现代来的爷们儿太不爷们了,怎么可以如此没有绅士风度呢? “好了,别磨磨唧唧了,多大点事,赶紧穿戴整齐,我们也差不多要出发去皇宫了。”苏清茉不再理夜子逸的嘟嘟囔囔,转念催他起身,别赖在床上了。 “现在外面天色都黑蒙蒙的,你跑皇宫干啥?我们给他们请个狗屁的安,不去了,呆在府中休息就是,谁敢说老子,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辰王夜子逸一听苏清茉那话更是火大,这究竟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自己成亲就连基本的自由都没了呢?这还能好吗?早知道娶个老婆这么麻烦,跟请个祖宗似的,他还费劲干啥啊,他又不是脑壳有屎,夜子逸突然很想休妻这要肿么破啊,啊,啊。 “是,你是可以继续拽,可以我不行,你们家那些皇家亲戚不会说你,但是一定会说我没教养,甚至还会连带我爹苏云龙没脸,到时候我们丞相府就成了天下的笑柄,所以你最好赶紧起身,别耽误了我,你要是连累我挨骂,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苏清茉直接言语威胁着夜子逸,大有一番如果他不听从就要修理他的架势。 虽然女魂如今早就不怕苏清茉,自己伸手也比她好了不少,但是他细想苏清茉的话倒也在理,所以就算在不情愿,也咕噜从床上怕了起来,认命地换上自己的王爷府。 就在两个新婚夫妻穿戴整齐的时候,夜子逸的婢女雨墨也来到新房门口,敲响房门,开口提醒到里面的两人“王爷,苏厕妃,你们该起身了,马车也已经安顿好了,就等主子们出发了” 。 雨墨原以为两个新婚夫妻至少要磨蹭好一会,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辰王夜子逸就一脸怒火的亲自打开房门,然后冲着自己一吼“丫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不睡啊,有必要一大早就扰人清梦吗?” 雨墨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一大早就能无辜躺枪呢?这还有天理吗?雨墨心里也有气,丫滴,老娘怎么可能不想睡,可是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自己除了按时提醒主子什么时间该干什么事,老娘还能怎样,他家主子不识好歹就算了,居然还骂她,雨墨越想越委屈,都恨不得哭个给夜子逸看。 不过很快雨墨就哭不出来了,因为她瞠目结舌地发现新娶进府的苏厕妃居然直接伸手凝住自家主子的耳朵,夜子逸疼得嗷嗷只叫唤,一边没形象地喊“苏清茉,你轻点,哎哟,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发火了,你快松开啊,耳朵要掉了。” 雨墨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委屈,她突然发现这个长相温婉的苏清茉,这个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一点都不温柔。貌似还有母夜叉的趋势,既然可以如此制得住无法无天,我行我素惯了的辰王,雨墨突然相当崇拜这个长相清丽的妹子,太有勇气了啊,有木有?有木有? 苏清茉若是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赢得了雨墨的喜爱和崇拜,甚至被人当成女中豪杰,不知会哭还是会哭笑不得。她只是不想再就这个重复的话题一直浪费口水和时间,所以她才会对付夜子逸。 “雨墨,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跟苏清茉入宫去了,你们继续去补觉吧,睡不饱容易变丑。”夜子逸跟苏清茉离开前,夜子逸还这么对雨墨说了一句,虽然那话有些奇怪。但是停在雨墨耳里还是深受触动的,他家主子虽然不太会说话,可是话里话外还是真心关心自己的,这样的主子还是值得拥有,雨墨静近的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突然有些想哭,唉,他家二货主子总算成亲了,以后总算不用再折腾她了,她总算可以解脱了,太高兴了哈哈哈。 就在雨墨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时候,苏清茉就觉得后背一凉,她突然有些头疼的瞅了一眼夜子逸,然后更觉得头疼了,唉,有这么个大杀器在身边,她今后的日子还能好吗?突然苏清茉对未来的日子都失去了期待。 很快两人就感到了皇宫,陛下夜子墨,夜子黑都早早地来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正陪在一旁说话,顺便等着辰王夜子逸夫妇,当管事太监尖声通传,辰王殿下携厕妃苏清茉入宫的消息时,大家都往门口看去。 “大家都在啊,早上好。”辰王夜子逸一看到满屋子的人,就相当随性地随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自顾自地往他家皇兄夜子墨身边一座,就算完事了。 苏清茉懒得管众人惊讶的眼神,连忙对着在场的众人行礼,因为人前必须装哑巴的关系,她就没有开口,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倒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文文静静,端庄贤惠的丫头,立即让她平身。还开口换她坐到自己身边,苏清茉装出很温驯的样子,言听计从,这让太皇太后更开心了,笑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你悠着点,牙都没了,笑成那样不好看。”夜子逸突然丧尽天良的开口了,他这话音刚落,就立刻被他旁边的皇帝陛下夜子墨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 “都成婚的人了,说话怎么还如此没大没小,你老是这样埋汰祖母怎么可以?真是个糟心的玩意儿。皇弟妹啊,以后我们家小二就拜托你了,辛苦你提点提点他,”皇桑教训玩夜子逸,就一脸歉意地冲着始终面色如常的苏清茉开口道。皇桑第一次发现原来苏小姐是个如此镇定的人,看到夜子逸胡闹也能跟个没事人,就冲她这份气度,都值得他高看一眼,看来他总算为夜子逸选对了人。有这么一个心思通透的女子常伴左右,他家小二应该也会成熟点。 苏清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原本庭高兴见到苏清茉的,一听自己糟心孙子那话,她就不开心了,立马冲着夜子逸吹胡子瞪眼道“一修,皇祖母究竟怎么着你了,你说你都离宫多久了,怎么一回来就早气你祖母呢?说实话,本宫也不想见到你,以后没事就让你家茉儿进宫陪陪我,你就别过来了,我看到你就不高兴,本宫还想多活几年,你就别瞅到我跟前了。” “哼,我家苏清茉当然要多陪我啊,我这刚成婚你就跟我抢人吗?老太太,你可别太过分啊。”夜子逸似乎就是跟上官玉容不太对盘,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曲解老太太的话,再将看人家气个好歹呢? 就在太皇太后险些被夜子逸气的昏过去的时候,苏清茉突然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老人家的手腕,示意她别生气,更别跟夜子逸一般见识,然后苏清茉再眼袋威胁地瞪了夜子逸一眼,他就立马闭嘴了,再也不敢出言顶撞老太太。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大家都惊呆了,敢情他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居然会怕苏清茉这个小女子,这倒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发现,但是夜家这帮人对此是满意的,简直是满意得不能更满意。 “茉儿,对,你就要这样,我们家这个混账小子就是需要人来管,你就好好管教下他,他若是不服管,你就往死里揍,我们没人会说你的不是。”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再次对着苏清茉耳提面命,她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王妃了,就算是口不能言又如何,至少管的住夜子逸那个糟心玩意儿,这可比别的姑娘家强了好多倍啊。太皇太后甚至想好了,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帮苏清茉提高位份,直接让她当正儿八经的正妃。 上官玉容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然后就开口告诉了苏清茉,不过苏小姐听完就是各种风中林乱就对了,她一点都不想接受好吗?当然夜子逸也跟着她一起被折腾了一番,那时候两人才发现他们的结合就是个凶残的开始啊,啊,啊。 第一三五章 辰王气太皇太后 无极师父有讯 “茉丫头啊,你跟一修两人可要抓紧,替皇祖母生个大胖小子,最好一年抱俩,如果你能替一修开枝散叶,皇祖母就给你做主,让你侧妃直接变正妃。”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很是喜欢面前这个文文静静,长相也清秀的苏青茉,关键在老人家的眼里,苏青茉一点狐媚的样子都没有,所以就更得她心了,人老了,自然也希望儿孙满堂,孩孙环绕,她便对着苏青茉如此开口道。 原本辰王夜子逸刚端着一杯茶往嘴里送,听到太皇太后这话就直接呛到了,他咳得俊脸通红,“哎嘛啊,吓死我了,奶奶啊,你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我们两人昨天才成婚而已,你这么快就想要抱曾孙,你以为我们是母猪吗?说生就生啊。” 苏青茉也各种生不如死,她嘴角直抽抽,讲真,虽然自己随同夜子逸进宫前,也想过或许会有这一出,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关键那个一年抱俩的高难度任务让她不忍直视,她实在是各种接受无能啊。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一见两个小辈这种消极的态度,就有些不开心了,老脸一跨,语带不悦道“一修你这说的什么话,成婚了自然就要繁衍子嗣,这是皇家头等大事,你也老大不小了,之前一直恣意妄为,皇祖母也未曾管教过你,可是如今既然已然成婚,就要早日诞下自己的血脉,将来好继承辰王府。” “老娘们,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这话说得好像老子就是个短命鬼似的,现在就急着要什么继承人,我这至少还可以活蹦乱跳七八十年,你非要诅咒我吗?难怪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总感觉浑身不舒服,眼皮还猛跳,敢情就是你在背后诅咒我啊,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奶奶的份上,我现在就给你撂地下了,以前你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我成了婚你就盼着我死,这还能好吗?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啊?” 女魂当即就误会了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的话意,他以为老太太是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急着让他们赶紧要孩子,就是为了从他手里夺走王爷的爵位,他怎么可能还高兴得起来,当即就猛地一摔杯子,然后火气腾腾地站了起来,指着太皇太后的鼻子就开骂了。 辰王夜子逸这突如其来的悍妇架势,吓得老太太上官玉荣面色惨白,她嘴唇都哆哆嗦嗦地,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皇太后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然后就...华丽丽地晕倒了。 皇帝陛下夜子墨和律王夜子黑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荒腔走板的把戏,已经齐齐无语了,方才气愤不都好好的吗?各种和谐and完美啊,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们家糟心皇弟就能直接放倒一人呢? 苏青茉满头黑线地瞅着这疯狂的一家子,已经彻底无语了,她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帮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把脉,幸好上官玉荣身体还结实,不然若是搁在一般的老人家身上估计早就嗝屁了,哪里还能保持呼吸不断气啊。 经此一事,相府千金苏小姐更加确信了一点,那就是自己嫁的这个汉子果然就是一把逆天大杀器,女魂一出,谁与争锋啊,啊,啊。 “夜子逸,你赶紧给老子滚出皇宫,老子每次见你一次,都得短寿一回,你说你每次都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不能消停一回吗?今天不是你带着王妃头一次拜见皇祖母吗?非要将她气倒了你才开心是吧?” 夜子墨陛下实在是心力交瘁,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便冲着夜子逸开火了。 “子逸,这次你确实是过分了,怎么可以如此对老祖宗说话了,三哥都没法帮你了。”律王夜子黑也一脸打击地附和道。 辰王夜子逸发现不仅是自己的皇兄,就连苏青茉,还有在场的所有奴仆全部都眼带指责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大条了,嘛啊,他这是犯了众怒了啊,他把脖子一缩,然后快速地低头认错,“皇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老娘们,额,不,是皇祖母,她那么诅咒我,我一下气就上来了,真的不是故意搞事的啊,你们要相信我本心是好的,真的不是成心气她的,对了,苏青茉,我奶奶没事吧,还能喝上好些年的粥对不对?” 女魂先是态度良好地朝着众人致歉,然后就开口问道苏青茉,因为他看到苏青茉有替老人家把脉过,自然问她最好最直接了。 本来吧,夜子逸能开口主动承认错误大家就觉得难能可贵了,自然也不想再跟他计较,可是一听他最后那句说太皇太后还能喝上好多年的粥,大家又觉得天雷滚滚,这个熊孩子还是不会说人话啊,为啥什么事情经过他的口总是能画风突变呢?酱紫真滴可以吗? 苏青茉早就习惯了,她懒得再去计较夜子逸的奇葩言语,当即冲着他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夜子逸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得瑟地回瞪着众人,脸上明晃晃写着,奶奶还能蹦跶好多年,所以你们不能再怪我。 皇帝陛下交代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奴才好好守着老人家,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夜子逸蝈蝈的背影居然有些蹉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律王夜子黑对自家深受打击的皇兄不太放心,便提步赶忙追上,夜子逸一看身份比自己尊贵或则跟自己一样尊贵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他便径直走到苏青茉面前,跟她笑意盈盈道“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回府吧。” 苏青茉悲哀地看了这个不明所以的骚年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离开了,理都没理夜子逸。女魂真滴是想要冲天骂娘了,可是他还是生生地忍住了,免得等下自己又要被众人讨伐。他就是不明白了,为毛每次自己跟这帮人都各种沟通不良,他都快怄死了啊。(讲真,汉子,一般呕得要是的是别人啊,啊,啊。) 苏青茉直到回到辰王府都不愿意搭理夜子逸,夜子逸也懒得继续用自己的热脸贴某人的冷屁股了,他又不犯贱,为毛要做那样滴贱人贱事咧?我们滴辰王殿下表示自己是个有操守有骨气滴汉子,不屑那一套,他闲来无事,便干脆跑到无极观去了。 无极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见到夜子逸,按理说这个熊汉子昨日才大婚,不在府上陪着自己新婚的王妃,跑到他这个道观干什么,难不成这货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他滴胃口,然后转过背,醒过神就来折腾自己了吗?这样一想无极的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哎,无极,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真的超级想要回去我原来的世界啊。”夜子逸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无极的对面,然后就托着腮长吁短叹。 夜子逸毫无心理压力地做出这么个女里女气的动作,还是让无极有些不能接受,不过好在他没有开口跟自己表白,这或多或少让无极安心了很多,他先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就跟辰王殿下说道“你昨晚不是开开心心的吗?怎么一晚过去又变了呢?” 其实无极更想说的是,我压根就没发现你日子没意思啊,每天都是鸡飞狗跳,鸡零狗碎,一地鸡毛,你还想咋滴啊,你非要闹上天才满意是不? 不过无极并没有愚蠢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他只是敷衍地问问夜子逸,因为就他对辰王的了解,这货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如果跟他谈认真,输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夜子逸。这货没心没肺惯了,何曾真的在意过什么事呢?估计就算是天塌了他也会想反正还有能人顶着关他何事? 辰王夜子逸看自己的好朋友无极总算开口关心自己了,便赶紧把一大早进皇宫觐见太皇太后以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无极听完整个过程彻底双眼散光了,他真的是没办法理解女魂的脑回路,为毛好好的事都能整成大坏事,这人八成就是脑子有坑啊。啊。啊。 其实夜子逸并没有真的想要听无极安慰自己神马,他只是觉得很寂寞,换句话说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想找个人给自己解闷,或则陪着她说话都好,谁让他们府上的那位新进的女主人对自己爱答不理,而玉墨那帮人跟夜子逸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所以他也只能去找无极了,一来无极是自己的小伙伴,大家早就认识,彼此也熟悉了,二来,架不住无极是个大帅哥啊,女魂还是想多瞅瞅年轻貌美滴汉子滴。 无极要是知道女魂对自己还是贼心不死,估计又想要喷几口老血了,这个熊孩子咋就如此执着涅?成婚了还惦记着他这个汉子这是不是水性杨花啊,啊,啊。 “对了,无极,你师父那个屌炸天的人到底还有多久还会死回来,你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帮我和苏青茉找到他啊,老子还指望着他送我们回去呢?”夜子逸突然想起无极的师父鬼谷子来,便挑眉问道。 不过这次无极倒没有再让他失望,因为接下来无极给了他一个振奋人心滴消息,那就是鬼谷子终于要出山了啊。这怎么能不让夜子逸兴奋呢?憋着大招的大boss总算要出来了啊,他总算可以回大天朝了啊,可是愿望是美好滴,结果却有点沧桑,因为那个鬼谷子也是个奇葩啊,啊,啊。后来得知真相的某人真滴是极度郁闷and抓狂啊,啊,啊。 第一三六章 鬼谷子的消息 王妃发现新线索 “哦,此事我原本是打算晚些时候告诉你的,我师父有给我捎信了,约莫半月后他也会去夜郎国,到时候你们便可与之一会。”无极听完辰王夜子逸的问话之后,当即就将此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我天,无极,你该不是故意的吧?你究竟何时得知的此事,你怎么没有一早告诉我们呢?你明知道我们有多么急于见到那个神棍,老子今天若是不亲自前来你这个破道观,你是不是还不准备告诉老子了,亏我一直将你当好朋友,有你这么坑自己人的朋友吗?” 夜子逸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居然还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可是这会儿他非但没有觉得丝毫高兴,反而对无极这态度相当火大,话说,汉子,你没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够意思了吗? 夜子逸将手里的杯子用力地往桌上一撇,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愤慨跟不满,他一直眼神不善地怒瞪着自己面前某个一脸云淡风轻的爷们儿。 “夜子逸,你这话可就真的冤枉我了,师父的信我也是昨晚才刚收到,从你府上参加完喜宴回来,徒弟才告诉我此事,你若是不相信我,都可以亲自问上一问,我这不是看你才大婚吗?原本是准备晚些时候去你府上再告知于你同苏青茉的,你自己就跑来我这里了,此刻说与你听也没有耽搁什么时间啊,你至于对我这态度吗?” 无极好笑地看着对面那个对自己各种吹胡子瞪眼的主,再次跟他解释起事情的始末。 “哼,无极观都是你无极开的,我问你的人有何用?他们肯定都向着你啊,我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了,对了,我问下你,你师父能耐大吗?该不会也跟苏姥姥那样都是半桶水吧?说实话我现在对于你们这里所谓的高人都有些心有余悸,个个都被吹上天,可是真到用上真本事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窝囊废,想想都觉得心塞,鬼谷子光名字听起来就是各种牛逼,可是我就担心,到时候能力若是跟名号成反比,那可就糟糕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眉头一皱,他摩挲自己的鼻子,突然就冲着无极这么来了一句。 “夜子逸,你如果还指望家师据你一臂之力的话,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家师脾气并不是很好,你如果让他心生不悦的话,说不定一怒之下就不会帮你了,我事先可是提醒过你的,到时候若因为你的原因而导致事情功亏一篑的话,苏青茉想必也不会放过你的。” 无极一听夜子逸那无良的话,就觉得自己脑门心都疼,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然后颇受打击地再次提醒起某人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跟你念叨念叨而已,到时候见到高人,绝对会把他当祖宗供起来的,你放心吧。其实我也早就修书给过花姐,问她师父的行踪,反正先多给自己找几个帮手,如果一个扑街,最起码还有另外的人可以顶替上,刺激受多了,我发现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倒是提高了很多,或许这也算因祸得福吧,不过如果再多来几次,我担心自己也有可能会发疯。所以无极,就算是为了你们自己的人身安全,你们最好都尽全力帮我想方设法解咒,不然疯子可是没有丝毫理性,当然更是没有人性的。” 辰王夜子逸突然表情严肃地跟无极如此说道,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有点渗人,就连无极都觉得心中一凛,脑袋一抽,无极同志便对着我们滴辰王殿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他的话,也会尽力照办。夜子逸这才脸色稍霁。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夜郎国呢?”无极突然岔开话题问道夜子逸,他实在是不想再听辰王威胁自己的话了,那让他实在是各种适应不良,虽然自己跟女魂相处时日也不短了,可是对于她时不时冒出的天外之言,自己还是不太习惯就对了。 “如今锦苍也没啥大事了,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明日一大早出发吧,你道观应该没啥事吧?不管了,反正就算有事,就给你一天的功夫,赶紧交代下去,明天我们也要出发了,从锦苍到夜郎我们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用上十来天,树哥的生日也差不多了,没时间耽搁了,就明天出发。” 夜子逸想了一下,然后就跟无极约定明日大家伙一道出发赶往夜郎国,当然他压根就没有跟无极商量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决定好了,就等无极点头同意严格执行就行了。 虽然无极原本想的也是早日出发,越快越好,可是辰王殿下那话还是让他有些抵触,于是无极便有些不开心地说道“那可不行,我这里还真的有要事要处理,明日不行,最快也只能后天清晨出发,你们若是不愿意等,那大家就各自分头行动,分批自行前往即可。” 夜子逸一听无极那话,先是用力地磨了磨牙,然后没好气地答应了,不过他心里对于无极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还是挺不爽的。夜子逸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无极,就是希望能给无极施加一些心理压力,可是无极偏偏就是置若罔闻,这让辰王殿下更是为之气结,暗恨不已。 谈话气氛一度有些凝滞,夜子逸也懒得跟无极大眼瞪小眼了,索性站起身来,连招呼都没跟无极打,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前,他还冲着某人哼了一声。 “哎,看来我也是受了他的影响,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举动呢?”望着夜子逸那冒火离开的背影,无极轻声笑道。 很快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就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他一进府就看到了自己的婢女玉墨,夜子逸当即扬声问道玉墨,“玉墨,苏青茉在干什么?” “回王爷,王妃一直在书房里,应该是在看书吧。”玉墨一看到自家主子总算回府了,便赶紧一溜小跑来到他跟前,福了福身,然后就回了他的话。 “哼,她还真是个好学滴人啊,除了有点呆,人称书呆子,玉墨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夜子逸一听苏青茉是猫在书房,便挤眉弄眼地跟玉墨小声地吐起槽来。 玉墨有些傻眼,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附和他家王爷的话呢,还是装作没听到就行了,就在她纠结的这一小会儿,辰王夜子逸早就自顾自离开了。 玉墨醒过神后,当即就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就继续干自己的活儿去了,他家王爷实在是太过分了,丫滴,你既然要跟老娘唠嗑,好歹也多一丝耐心啊,哪有刚说完就立即跑的呢?这还能好吗? “苏青茉,你在干什么?无缘无故翻我的书房是为何?你该不会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吧?是不是你爹苏云龙让你偷偷找我们王府的地契或者是值钱的玩意儿,你这刚进门,就想把我卖了是不是?” 夜子逸推门进去,就发现苏青茉居然把自己的书房翻腾得一片狼藉,他就觉得各种奇怪,于是便没好气地质问起自己新娶的王妃来。 “你先把门关上。”苏青茉一看进来的是夜子逸,也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比了比房门,示意夜子逸先关门,免得两人的对话被路过的仆人听去。 夜子逸撇了撇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听了苏青茉的话,掩好房门,然后就往苏青茉跟前走去,“好了,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了吧?你到底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还干上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了,你还要脸不?” 夜子逸继续埋汰苏青茉,不过苏青茉倒是一点也没有被夜子逸这严重的指责刺激道,她姿态优雅地坐到书桌前,然后轻声开口解释道“我反正也闲着没事干,你也不在府上,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想起你之前提过的关于正主王爷的那些话,我就觉得他很奇怪,让人怎么都猜不透,我这不都嫁给他了吗?再利用身份的便利查探他的事不是轻而易举吗?所以我就问了玉墨你的书房在哪,装作要看书的样子就来翻箱倒柜咯。” 苏青茉说起这话时脸色如常,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更没觉得她是小偷的行径,她反而是各种光明正大,这让夜子逸看得脸颊猛抽,他滴现代老乡越来越甩节操了,这要肿么破啊,啊,啊? “那你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我用原主王爷的身份住在这府上都多长的时间了,该查的地方我都查了,该翻的也都没落下,你以为我都找不出来什么,你这初来乍到的能翻出花来吗?”夜子逸继续对苏青茉各种鄙视道,反正他是丝毫不相信苏青茉能力会如此强悍,一下子就打探到什么关键。 “那可能我又要让你失望了,夜子逸,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你以为我是你吗?你发现不了的,不代表我也找不到。”苏青茉突然语出惊人道。 女魂一听苏青茉那话,再看她那信誓旦旦,万分笃定的鉴定眼神,便知道她并没有跟自己说大话,可是此刻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究竟这个普普通通的书房里还有什么大秘密是关于原主的呢?这个所在他明明都来过无数次了,每次他都没注意到的又会是什么呢?他等着苏青茉帮自己解惑。 第一三七章 原主辰王留下警示防暗处之人 “原主辰王究竟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女魂一听苏青茉说自己真的在原主书房里发现了新的线索,她心里此刻就跟猫爪子挠似的,要说她对此一点都不好奇那是绝对不可能滴,毕竟之前她就曾经与原主通过幻境对话过,括弧就是通过灵。然并卵,还是啥有用的信息都没从原主嘴里套出来过。 “原主根本就不是人。”苏青茉突然冲着女魂神神叨叨地这么来了一句。 “丫滴,你成心逗我玩是吧?不是原主不是人,而是我跟你都特么地不是人,就算是人,那也是属于鸟人的范畴。”女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害她兴奋老半天,以为苏青茉真的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关键,临了居然就说了这么一句丧尽天良的话,这,这还能好吗?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他不是普通人。”苏青茉也有些不耐烦了,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竖起耳朵注意周围的动静,当发现并没有任何人躲在暗处偷听两人说话,她才对着女魂比了比手势,示意他靠自己近点,然后就小声地在他耳边再次补充道。 “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啊?能对我们两干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的人老子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你就不能直接说明他的不普通之处究竟在哪里吗?老子之前不都跟你说过n次,我曾经跟原主也接触过几次,我知道他有问题,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而已,你费了吧唧地说自己在书房里找到了证物,那你就干干脆脆地拿出来啊。”女魂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再次冲着苏青茉叫嚣道。 苏青茉看女魂真的抓狂了,也就不再戏弄她,她先是开口对女魂如此说道“这下你能体会到我们跟你对话时的感受了吧?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总是鸡同鸭讲,让你身边的那些人各种受不了,我今天也不过就是有样学样,演示一次给你自己看看。好了,不逗你了,说回正题,秘密我还真的发现了一个,呶,就是这个小册子,你自己看吧。” 苏青茉不再打趣女魂,而是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直接丢给了那个脸色有点阴郁的汉子,女魂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直接接住,然后就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他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不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术法吗?我之前早就发现过啊,里面没有夹层,也没有记载什么机密的内容啊。” 反正女魂是怎么都看不透这个小册子有何古怪,他干脆放弃,索性问起苏青茉来,女魂已经想好了,如果苏青茉还不把话说明白,他不介意动手揍到她说为止。奶奶滴熊,她滴小宇宙已经彻底燃烧起来了,谁犯在她手里就算谁倒霉。苏青茉最好识相点,不然休怪他辣手摧花不解释了。 “你没发现在册子的最内侧都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字,显然是人为加上去的,每页都有一个这样的字,你再串联起来,就能看出是怎样的一句话了。” 苏青茉这下倒没有再卖关子,当然并不是因为王妃担心女魂会耐性告罄而揍她,而是因为她对于女魂的智商实在是不敢恭维,再说了,这条线索都是她用了一个多时辰才不经意地发现的,女魂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找到小册子的猫腻呢? 苏青茉这样一提醒,女魂就再次按照她说的重新仔细检查起手中的秘籍手册来,慢慢地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表情一度有些凝重,看完后他抬起头来,冲着苏青茉疑惑道“这句话写的是他与外人有勾结需时刻防备之。” “对,就是这样一句。”苏青茉当即也开口附和道。 “这本册子真的是原主辰王的吗?上面的小字也是他所留的吗?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这本术法册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外人落在他这里的,或则干脆是交给他保管的?”女魂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把心中猜测说与苏青茉听,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你说的这点我也考虑过,但是我翻了很多原主辰王的手书,对比了下两者的字迹,发现几乎是完全吻合的,所以就排除了他人的可能,这个册子极有可能就是他本人的,上面的讯息也是他所留下的。” 苏青茉直接就推翻了女魂的猜测,然后把自己判断的依据一五一十地说给女魂听。 “既然是原主辰王留的,那么他此举又是何意?他的这句警示里面说提到的他究竟是指谁?夜子逸想要防备的究竟是哪个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这条警示是希望给谁看到的,谁又能猜到他会通过这样的方式警示自己呢?哎,这个夜子逸究竟在搞什么,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真的是败给他了。” 女魂暴躁之下又将自己的头抓成了鸡窝,苏青茉看着就嘴角直抽抽。她撇过脸去,不再看女魂的傻样,而是顺着女魂的问题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首先留言里面的他应该是个男子,这点从原主留言就可以看出。而原主本来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有权有势的他哪里还会有让他忌惮的人呢?我们按照辰王的身份,都能缩小他口中这个神秘人的包围圈,应该也是一个居于高位的人,可能身份不一定会比他低,皇亲国戚什么的也有可能,当然具体是谁目前不得而知,因为他所留下的讯息太过于笼统,我们也锁定不了目标。还有一点就是他特意提到了那个让他忌惮的人与外人有勾结,然后说需要防备,那么那个神秘人勾结的人恐怕来头也不小。” 苏青茉说到这里就表情凝重地看着女魂,她知道女魂已经听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果不其然,女魂也变了脸色,然后接着补充道“一个本就身份显赫的人与外人勾结,然后辰王这个王爷不知怎么发现了,就留下这样一条意味不明的警示,喔,喔,难道他是想提醒自己的皇兄夜子墨多加警惕对不对?” “嗯,我跟你的想法一样,我也觉得原主很可能是想提醒他皇兄注意身边某个图谋不轨的人。”苏青茉再次点了点头。 “可是原主为什么不亲自跟他皇兄说呢?还整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夜子墨不是他情哥哥吗?他们两兄弟还好得都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了,干啥不直说?”女魂依旧是一脑袋的问号。 “如果能有那么简单,我想原主肯定早就去夜子墨那里亲自揭发检举了,他没有选择那么做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一个,要么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监视或则控制,让他无法对外传递消息,要么就是他已经没办法跟外界联络了,所以只能通过如此隐蔽的方法来向外界传递信号,我猜测原主这么做的时候,估计心里也没底,一来,他可能会害怕那个他所忌惮的人会提前发觉然后给他致命一击让他功亏一篑;要么就是他担心自己这条警示永远不会被外人发现,永远只能沉默了。” 苏青茉再次说出另外一番让女魂惊骇莫名的话来,“苏青茉,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吗?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听鬼故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特么也太玄了啊。究竟夜子墨身边还有蛰伏什么不安好心的人?谁会想对锦苍不利?对夜氏皇族不利呢?我们两人也来这个地方好久了,也接触了不少人,锦苍不都很和平吗?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女魂再次想了良久,然后就对着苏青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说如果原主辰王真的是了解真相的人,可是如今他都消失好久了,而你也来锦苍这么久了,那个人如果一直在监视你,也早该发现你什么都不管不问,只是成天互打胡闹,更不可能碍着他什么事啊。那他到底是何原因还没有选择出手?难道他们还在等待什么时机吗?”苏青茉也顺着女魂的话开始头脑风暴。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这条留言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任何人忽悠我们的,那么辰王突然陷入古怪的昏睡怪症,这事背后恐怕不单纯,并不像无极或则是苏巫女跟我们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儿女情长而引发的人祸。之前我在幻境见原主的时候,他也曾经反驳过这个情感纠纷的说法,甚至还跟我说他自己也懂巫术,貌似他跟苏巫女这样的状况并非后者所造成,听他言语之意,好像是他自己有意为之。他这么做是因为无路可走只能背水一战吗?这难道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做法吗?” 女魂联想起之前跟原主辰王在幻境相见的时候,他说给自己听的那些话,然后就逐一分析给苏青茉听。 “很有可能是这样,上次你不也说过,原主告诉你这段时间他不会再出现,因为忙着更重要的事情,由此看来原主辰王并没有坐以待毙,就算是在情势不利于自己的时候依旧还是在积极备战,看来很多事情我们只能等他下一次出现,再亲自给我们解惑了。”说完,苏青茉就再次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发现围绕两人的迷雾是越来越浓了,她心里也一度没有底。 “那我们要把这个情况告诉给夜子墨吗?让他留意下自己周围的人。”女魂突然想起她那便宜兄长夜子墨来。 “我们最好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在明,神秘人在暗,以不变应万变最好,不然我担心我们稍有动作,就会引起他们的察觉,到时候进行疯狂的反扑就不好了。”苏青茉想都没想就予以拒绝了。 两个现代来的灵魂就为了新发现的线索而愁云惨淡,关于原主辰王的谜底也要渐渐揭晓了,不过他们还需要耐心跟时间就对了。 第一三八章 女魂试探皇帝夜子墨 “对了,我从无极那里了解到他师父鬼谷子也会去夜郎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见到他了,说不定我们两这坑爹滴狗屁状况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说完原主辰王的秘密后,女魂突然开口跟苏青茉说起鬼谷子的事来。 “这倒是个好消息,鬼谷子确实是我们一个新的突破口。”苏青茉脸上也扬起了一抹淡笑,经过连连波折后,总算听到了一个让人愉快的好消息,这不失为一个好兆头。突然间苏青茉也对未来顿时充满了希望,说不定很快两人也能回到现代了。 “哎,但是经过苏姥姥一事,我对那位高人鬼谷子心有余悸,算了,不提这么扫兴的事情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们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都是碰运气。”女魂猛地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对着苏青茉再次说道。 本来苏青茉还信心满满,对那位素昧蒙面的高人心生期待的,可是经女魂这样一提,她也表情蔫蔫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女魂一眼,然后再次开口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去夜郎呢?” “说起这事我就气愤,我总觉得无极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打算明日就出发的,谁知道他非要说后天再出发,还跟我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有事,我看他就是有鬼。”女魂咬牙切齿地说着无极,他就是怀疑无极不安好心,是故意跟自己作对。 闻言,苏青茉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跟夜子逸强调道“在我看来,十有八九也是你不知道怎么说话又得罪了无极,要不然他才不会跟你置气,你埋怨别人之前,最好先反思下自己的言行。” “哼,我也没说什么啊,不过就是当着他的面吐槽了下鬼谷子而已,我也没说太过分的话啊。”女魂依旧不认为自己有何错,继续梗着脖子拼命犟嘴道。 “算了,不说让人生气的无极了,你是不是要去丞相府通知下你爹苏云龙,你要跟我去夜郎,免得他到时候又急得直跳脚。”女魂突然调转话题,提到了苏丞相,她寻思着自己跟苏青茉前往夜郎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往返怎么着也有月余,如果又不告而别到时候,那个小老头会不会又背地里骂自己。 “嗯,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看来我必须先回府一趟,和我爹事先说一声,不然到时候他又得碎碎念了。”苏青茉闻言,秀眉一皱,然后附和道。 “那让玉墨陪你一同去丞相府,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皇兄那边,我干脆入宫一趟,一来提醒下他小心皇宫的安危,二来,也算是跟他辞行了。”女魂想起原主辰王留下的警示,依旧心有不安。 “那你自己注意分寸,不要说得太过,以免打草惊蛇,另外也别给你皇兄带来太大的困扰,以免他心生恐慌。”苏青茉虽然依旧不是很赞同女魂的做法,但是她也知道女魂早就融入了夜氏皇族,早已把夜子墨当做自己的亲哥哥,虽然时不时这货喜欢刺激下那位可怜的陛下,但是他若真的有难,女魂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所以苏青茉就算再不认同,她也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女魂去见皇帝,因为他们才是一家人,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好,我知道,你放心吧,那我们就分头行动,说不定我会留在皇宫吃完晚饭再回来,你们就自行解决即可,不用特意等我。哦,对了,如果丞相想留你住在丞相府,那你就呆在那里不用回来,明日我跟无极汇合后,再去丞相府接你也行。” 女魂突然很是通情达理地对着苏青茉如此交代道,苏青茉一听他的话,便笑了,“夜子逸,你发现没有?我们两现在的相处模式倒是越来越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了,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无法回到现代,这样过着其实也没什么太难接受的吧?” “呸,呸,呸,谁跟你小夫妻了啊,你想得倒美,老子我还是想回归女儿身的,没兴趣跟你这个怪物做夫妻,你就想些好的吧,所谓心诚则灵,你若是老是想着我们回不去现代,然后又不断催眠自己可以接受如今的局面,说不定咱们解咒之事就真的没啥希望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什么信念的力量吗?所以要经常怀有正面积极的信念,别老想些有的没的,你可别连累我。” 女魂一听苏青茉那糟心话,当即就火了,他还一套一套地训斥起苏青茉来。 “好了,瞧把你给急的,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开玩笑的,那我就先回丞相府去了。”苏青茉说完,就直接推门离开了。 女魂夜子逸一看苏青茉离开,再次拿起那个写有警示的小册子,脸部表情一度凝重,他看了良久,然后把小册子再次收好,跟管家说了一声就径直前往皇宫去了。 “一修,你不在自己府上陪新王妃,又跑到皇兄这来干什么?”正在勤奋地处理着国事,批改着奏折的某国君头也没抬就冲着下面那个一来就端起点心猛吃的汉子开口道。 “苏青茉才不需要我陪了,我让她回丞相府去了。”女魂夜子逸边吃点心,边回话道。 “怎么了,你们这么快就闹别扭了吗?你的王妃还跑回娘家去了吗?”皇帝锅锅夜子墨听闻辰王夜子逸那话后,直接就想岔了,他赶忙放下手里的奏折,开口追问道。 “皇兄,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靠谱吗?我吃饱了撑的跟她闹什么别扭啊,这不是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前往夜郎国了吗?这回一去,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所以我就让她去跟苏云龙打个招呼,免得那个小老头每次都觉得我拐跑了她的闺女,还什么都不让他知道。” 辰王先是跟夜子墨抱怨了一句,埋怨他总是不想好的,然后就乖乖地解释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你做得对,看来成亲之后,也着实考虑周到了不少。那你今天过来皇兄这里,是想跟皇兄道别吗?”夜子墨索性先推开一边的奏折,准备好好跟自己的弟弟聊聊。其实两人也有很久没有单独促膝长谈过了。 “是啊,苏青茉也回了丞相府,而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干,就跑到你这里来了,想跟你聊聊天啊。”夜子逸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点心盘,然后正色道。 “你想跟朕聊什么?说吧,朕洗耳恭听。”夜子墨轻笑了下,对着辰王夜子逸打趣道。 “皇兄,我就想随便问下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你不要瞎想,就当我们两兄弟无事闲聊就好。”女魂夜子逸先如此铺垫了一句。 “你有话就说,不用如此郑重其事,不然朕肯定还是会瞎想的。”皇帝陛下先是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个表情严肃的弟弟,如此回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某一天你发现自己身边的人背叛了你,拿走了你在乎的东西,你会如如何?”女魂直接开口问道夜子墨。 “那要看那个身边人究竟在我心中的分量如何?若是我用心相待的,他最终却欺骗了我,辜负了我的信任,我想我肯定会很失望,也会很痛心的,当然我也会视情况看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是可以原谅的那一种,若是真的有隐情,或许我还不会太难以接受。不然我想那对我而已肯定是一番打击。” 皇帝陛下夜子墨想了一下,最后就对女魂夜子逸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哥,其实我发现你是一个重情之人,很多人都说太过于重情的人做不了国君,甚至是不适合做国君,因为国君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权衡,为了国家利益,家族利益需要去牺牲个人的情感,也许那样的人能够做好一个皇帝,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成功的统治者,并不能称之为一个成功的人,比起前者,我更喜欢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皇帝,皇兄你是个好人,我很佩服你。我原本以为对于那些背叛你的人,你只会说一句杀无赦,万万没想到你还会去关注背后的原因,甚至还能想到酌情原谅别人,皇兄胸襟宽广,我要给你点赞。皇兄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弟,我一定会喜欢嫁给你这样滴汉子。” 女魂夜子逸突然动情地说了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来,彻底怔住了皇帝陛下夜子墨。 “额,一修啊,你还是佩服就好了,那个什么喜欢的,恨不得嫁给我的话你就别说了,你哥我真的扛不住。”黄桑脸颊猛抽,然后僵着身体说了这样一句。 “我又不是真要嫁给你,你慌什么慌?瞧你这个经不住事的样,我又想收回自己方才的话了。”女魂没好气地白了某怂货陛下一眼,如此回道。 “你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样一番话,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有什么一定不要瞒着你哥我知道吗?好歹老子也是你亲哥,你可别帮着别人害老子。”皇帝陛下心里依旧疑惑,他总觉得今天的夜子逸哪里有些不对,直觉告诉他自家皇弟有事瞒着自己,不然就凭他那懒鬼性格,怎么会特意跑来跟自己联络感情呢?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我这不是好奇你内心的想法吗?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安心在皇宫待着,等我从夜郎回来给你带他们的土特产,再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着你,皇兄。”女魂夜子逸不再继续跟皇帝说下去,他站起身作势准备离开,因为他知道就自己那张嘴,指不定一下就给夜子墨套出话来了,所以还是溜之大吉比较好。 夜子墨看着夜子逸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不过陛下也是个心大的人,他看着自己案台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想道“今天的事都还一堆,明天的事就明日再说吧。” 不过此时两兄弟都不知道的是,他们明明只是一番戏言,来日却真的发生了,那时候两人才明白,当被最亲近的人被迫伤害的时候那种感受真的是让人难受啊,不过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第一三九章 众人前往夜郎国 姬如花的失落 “夜子逸,怎么就你一个人,苏清茉呢?她不跟我们一起去夜郎国吗?”隔日清晨,当无极与辰王殿下汇合的时候,因为没见到苏清茉他还觉得各种诧异,按理说夜郎出行计划中不应该缺她才对啊,所以他才第一时间就问起了辰王的新王妃。 “无极没想到你还挺关注苏清茉的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该不会暗恋我家苏清茉吧?”夜子逸突然调侃起无极。 “夜子逸,你这话当我面说也就算了,我好心提醒你最好别当着苏清茉的面说这种出格的话,不然你下场堪忧。”无极对这样的辰王殿下实在是跟无语,虽然他自己懒得跟这个从不好好说人话的骚年计较,但是按苏清茉那清冷又不爱听闲言闲语的性子来看,夜子逸一定会被其吊起来暴揍一顿,本着做个好人的宗旨,无极便开口如此提醒夜子逸道。 “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经常觉得跟你们这些呆子在一起太无趣了,不就开个玩笑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闻言,夜子逸先是冲着无极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不再跟他打趣,而是再次补充道“苏清茉还在丞相府,我们此去夜郎国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所以前天她就先回去陪他爹苏云龙了,我跟她约定好了,等我们汇合后就直接去丞相府接她,我们再一道出发。” 无极听完立刻就懂了,两人便径直往相府赶去,等两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苏清茉早就在相府门口等着两人了,而丞相大人苏云龙也在一旁陪着苏清茉。 “下官见过辰王。”苏云龙见到辰王夜子逸,便冲着他开口行礼道。 “好了,相爷何必多礼,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按理说我还要叫你一声岳父了,在你面前我都是个晚辈,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吧,你也该知道我不讲究这一套。”夜子逸直接走到苏云龙身边,开口就如此跟他说了一番让相爷很受用的好话。苏云龙高兴地冲着夜子逸连连点头,颇有一番对面前这个皇家女婿很满意的架势。 苏清茉显然也没想到夜子逸突然会这么上道,居然还会纡尊降贵那一套来收复人心,她还对这样的辰王殿下有些侧目,而夜子逸也发现了苏清茉在看他,便扭头回之一笑,脸上明显写着求表扬的得瑟样子。 “王爷,小女就交给你了,麻烦你帮忙好好照顾她。”苏云龙想到才大婚没几天的两人又要离开锦苍,心里当然还是很不舍的,可是相爷也深知女儿已经出嫁。自然就得夫唱妇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也不好阻拦,不过转念想到辰王也算给自己的女儿一个交代,他更没什么不满意的了,便交代起夜子逸,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相爷一直不知道她家女儿也是个屌炸天的存在,还以为她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作为个心有女儿的老夫,如此告诫到也算合情合理。 “岳父,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用担心苏清茉,我跟无极都会保护好她的,说实话。其实你真的多心了,苏清茉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估计十来个壮汉都不一定是她对手,你别被表面现象所欺骗了。” 夜子逸突然对着苏相爷挤眉弄眼,就是不断地暗示苏云龙他家女儿压根就不是个普通人,不过苏云龙是没法理解就对了,在他还想开口追问辰王殿下此话怎讲的时候。苏清茉已经不耐烦了,她直接上前拽着夜子逸的胳膊就将人给拖走了,不再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 “唉,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夫婿就没了老爹。也罢,也罢,就让这些小儿女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吧,我还跟着操心做甚?”苏云龙见自己的女儿离开前都没跟自己再打个招呼或者拥抱下,心里一阵发酸。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长吁短叹。 因为三人都有武艺傍身,体力比普通人还是强上很多倍,原本要花上半月的路程硬是被他们缩短了接近一半。 当辰王夜子逸,苏清茉跟无极进入夜郎国地界的时候,一路上就有夜郎国的地方官来接待他们,询问之下夜子逸他们才知道,这是她们的铁扇公主铁瓿姗早就交代过的,三人这才明白所有的高规格接待都是他们享受了老朋友提供的福利。 “夜子逸,看来铁扇公主对你依旧念念不忘啊。”苏清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直接开口打趣起某王爷来。 “没办法,个人魅力四射,我能有什么办法?”夜子逸傲娇地这么回了一句,那小模样看得无极嘴角直抽抽,无极心想这个二货王爷还是太不要脸了。 “有一句可是这么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现在得了人家的好处,到时候那个小公主有求的时候你可不好拒绝,在锦苍的时候她就对你有想法,你如今可是到了夜郎的地盘,铁扇公主说不定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估计她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时候你还要怎么脱身。”苏清茉再次提起夜子逸害怕的事来。 果不其然,苏清茉话音刚落,夜子逸脸色就变了,不过过了一会,他就再次生龙活虎道“我才不怕那个小丫头片子,我可是冲着她哥铁树寒来的。” “事到如今你还对天皇陛下贼心不死吗?”无极诧异道。 “我的心意依旧坚定,无极你也还是有机会的。”夜子逸变相鼓励起无极来。 “我真心觉得铁树寒更适合你,你就放手一搏吧,别轻言放弃。”无极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危,他都必须赶紧祸水东引才行。 闻言,苏清茉眼神轻蔑地看了无极一眼,她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多少让自己有些微微发窘,不过好在跟夜子逸呆久了,无极觉得自己脸皮也厚了蛮多,他便心安理得地抗住了。 苏清茉万万没想到正直如无极,居然都能如此甩节操,看来这个世道越来越特么玄幻了。 因为铁树寒生辰临近,夜子逸,无极跟苏清茉便直接前往皇宫去拜见天皇陛下,没想到居然在夜郎皇宫内见到了多日未见的女王陛下姬如花,当管事太监带着三人前去的时候,姬如花恰好在跟铁树寒说着什么,看来两人谈话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姬如花表情一度凝重,而铁树寒貌似性质也不太高,原本辰王殿下夜子逸是有心跑过去打扰对话的两人的,关键这货实在是好奇,想要听看看他们究竟在谈什么,但是却被洞悉他不良居心的苏清茉给阻止了。 夜子逸虽然心有不甘,可是见苏清茉跟无极都眼带谴责的看着他,他也不敢再无理取闹,只好先静静地站在一旁,准备等两人谈完再过去打招呼。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谈话的两人已经发现了这边三人的动静,还是因为他们该谈的都已经谈完,铁树寒跟姬如花便一先一后地朝着三人所在方向走来。 “辰王,无极,苏小姐,我们也有一段日子未见了,朕很感谢你们能特意赶来,朕先行谢过了”。铁树寒率先跟三人打招呼,为他们千里迢迢从锦苍特意赶来替自己过生辰而致谢。 “树哥,真的好久不见了,不过你还是一样的英俊帅气,风流倜傥,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关键前段日子实在是太忙了,不然我都恨不得早点来你们夜郎国了。” 夜子逸一点都不含蓄地张口就来,不过幸好铁树寒之前早见识过这位锦苍王爷的出格言行,便没有再受刺激,而是神色如常地继续跟众人说着客套话。 “很抱歉,朕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失陪一下,晚上再为诸位举行欢迎晚宴,届时请一定赏光。”突然一名内侍来到众人身边,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铁树寒禀报,铁树寒跟在场几位贵客打过招呼后便先行离开了。 “花姐,你什么时候到的夜郎国啊,我原本还以为你可能比我们晚到呢?没想到你不仅先到,还跟铁树寒谈情说爱了。”等铁树寒一走,夜子逸就立马飞蹿到始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女儿国女王陛下姬如花面前,语带小小抱怨之意。 “夜子逸,你别胡说八道。”无极开口呵斥起辰王来,这个王爷也太不会看阵仗了,没瞧见姬如花心情有些低落吗?他还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清茉也颇不认同地瞪了没事找事的夜子逸一眼,三个人之间的举动被姬如花看在眼里,她自然也明白无极跟苏清茉都是考虑自己感受才会出言齐齐讨伐辰王夜子逸,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自己面前这几人都是她的生死之交,姬如花本就生性爽朗,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再说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我知道一修是在好奇我跟铁树寒说了些什么,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不过就是问他对我究竟还有没有心?”姬如花苦笑了一下,然后语出惊人道。 “然后他残忍的拒绝了你?”夜子逸突然有些小兴奋道。 原本姬如花还在难过,一看夜子逸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模样,突然她再也失落不起来了,谁让自己身边又出现了这么个二货王爷呢?心情依然好转的姬如花便跟众人讲述起她跟铁树寒的故事,听完女王的讲述,众人才惊讶到原来两位男女帝之间还有如此渊源,真是应了那句话,世事如棋啊。 第一四零章 女王跟铁树寒的情事 幽冥宫现 “花姐,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跟树哥之间究竟是咋认识的,要不你就好心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说说吧。”辰王夜子逸一看姬如花态度有了松动迹象,便赶紧打铁乘热追问道。 无极跟苏清茉虽然言语上没有像夜子逸那般直接了当地开口,但是眼神也表达了各自对此事浓浓的兴趣。 “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不妨说说,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再说如今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任何可能了。”姬如花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向众人讲述她跟铁树寒早年那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我跟铁树寒的相识是源于一次边境纠纷。”姬如花如此开头道。 “是抢地盘吗?”辰王殿下夜子逸脑洞大开道。 “你不要打岔,好好听女王说。”苏清茉见姬如花开口前,已经屏退了闲杂人等,便白了多嘴的辰王一眼,直接呵斥他道。 “好,花姐,你说,你说,我保证再也不插嘴了。”夜子逸直接伸出手来,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姬如花虽然对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有些茫然,但是女王很快调整好了自己心态,再次接着补充道“其实,一修方才说的也没错,基本跟抢地盘差不多,我手下的人跑到夜郎国边境去生事,恰好那一次铁树寒就在边境,最后他下令把我的人全数抓了起来,还要处斩,我得知此事后自然很气愤,便亲自赶了过去。” 女儿国女王陛下姬如花说到此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看来回忆两人早前的过往也让女王心情愉悦,她停顿了一下,辰王殿下夜子逸便见缝插针道“看来花姐跟树哥的认识也是满满的套路啊,肯定就是那次你跟树哥就彼此看对了眼,然后他就开始追求你了对不对?” 说完这话,夜子逸还盯着女王如今的脸看了半晌,此刻的女王陛下姬如花哪里还有半点早前的臃肿之相了,如今她是美得张扬,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不解释啊。想想也是,姬家的基因又不差,都是男俊女美的,怎么可能到了姬如花这里就基因突变呢?夜子逸暗暗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十足的男子,他肯定也会为如今的姬如花而倾倒的,那么反过来想,当年的铁树寒自然也是一样的。 “一修你还真说错了,铁树寒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们两人相处得一点都不愉快,甚至大家还大打出手了,因为我要救我的人,可是他愣是不肯答应放人,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对彼此心生好感呢?” 姬如花笑着推倒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的判断,她说完后,苏清茉便接着回道“夜子逸,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看到别人长相好,就走不动道了吗?女王跟铁树寒好歹都是一国之君,他们不止自己样貌出色,肯定也见过不少美人啊,怎么可能就因为外貌就立刻沦陷呢?” “苏清茉说得没错,像铁树寒那种样样出色的人,眼光自然也极高,想必不会第一次见到某个美人就立刻放在了心上,我猜姬如花你跟他之间估计都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彼此熟识吧?” 一直没说话的无极也突然插话说起自己的见解来。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又被夜子逸给打击了,因为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居然一脸惊奇地开口道“无极,你这是经验之谈吧?难怪你会单身这么久,原来是因为你也看不上我们锦苍的那些妹子,啧啧啧,我原以为你这种如同谪仙一般的男人是一点烟火气都不带的,看来我还是看错了你啊。” 夜子逸的调侃让大家都看着有些尴尬的无极笑了起来,无极内心有点郁闷,丫滴,自己本就是普通人好吗?是那些俗人非要抬高自己,他能怎么办? 大家玩闹过后,又再次安安静静地听起姬如花的讲诉来。 “苏清茉跟无极所言不差,铁树寒本就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对女子的要求自然更高,他对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本来那次我都不见得能从他手里就回我的人的,最后还是我师傅出面,跟他去交涩才成功救下她们。” “咦,花姐,你的师父还认识树哥吗?”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一脸茫然地开口问道。 “恩,没错,我的师父跟铁树寒的师父恰好是同门师兄们,那次我师父正好过来看我,听我说完此事后,便神秘地跟我说,她能帮我救人,但是她的要求就是要我今后好好管束自己的人,不要恣意妄为,本来我早就无计可施,既然师父如此有把握,我当然就就答应了,后来师父还真就顺顺利利从铁树寒那里带回了我的人,在我一再追问下,师父才告诉我,她跟铁树寒的师父认识这回事。” 说道这里,姬如花脸上又出现了一抹怀念之意,夜子逸看到此情此景,再次一脸小猥琐地嬉笑道“花姐你该不会跟我说,之后你师父就给你跟树哥牵线了吧?毕竟她也算树哥的长辈啊,她一出面,树哥就答应了放人,如果她再替你保媒树哥说不定就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了吧。” 辰王大胆的猜测让所有人再次发笑,不过这回这货总算蒙对了一回,因为姬如花附和道“一修猜对了,我师父一再跟我说铁树寒是如何如何的好,让我一定要争取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而师父还有特意为我在铁树寒面前美言,最后铁树寒可能是拗不过我师父的意思,便答应跟我相处看看,我们两人就在这种情况下,彼此熟悉了起来,慢慢我对铁树寒越来越喜欢,他也渐渐对我心生好感。我也没有皇夫,他也还没有皇后,我们两个又都是大国之国君,无论是地位,身份,外貌都足以良配,为了让两国更加强大,我们也有意联姻,原本以为一切会按照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完美发展,但是谁知道铁树寒的胞妹铁扇公主铁埗姗并不喜欢我,她跟她兄长铁树寒的感情很好,自从我出现后,铁埗姗就觉得我影响了他们两兄妹的感情,甚至觉得是我抢了他的哥哥,她一直对我都有敌意,总是不分情况不分场合地针对于我,我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再加上一直都身居高位,何曾被人如此无理对待过,一开始看在铁树寒的面子上,我没有与她计较,可是那个丫头一点都没有收敛自己的嚣张气焰,反倒各种登鼻子上脸起来。” 说到铁扇公主铁埗姗,姬如花明显心情不是很美妙,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好像是沉浸在当年的跟铁埗姗的不和里,无极跟苏清茉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便没有开口催促姬如花,而是等她平复心情,不过夜子逸就没那么会为别人考虑了,他一看女王陛下姬如花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就不愿意了,连忙开口道“要我说,花姐你就是太过于仁慈了,对付这种恃宠而骄之人,你只能用强硬手腕,打都要打到她们服气为止,不然她们一看你被欺负了,还不言语,她只会更加猖獗。不过其实你跟铁埗姗之间的矛盾还是树哥,所以他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他那时候就没有出面吗?我就不信树哥不知道你跟她妹子的矛盾,按理说他应该要出面调解啊,至少跟她宝宝妹妹说下,让她对你这个未来大嫂客气点,我就不信他说了,铁埗姗还会那么放肆。” 夜子逸相当不认同姬如花当年的选择,他洋洋洒洒地帮女王陛下上起课来,那架势倒是挺有一番为人师表,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这话一说完,姬如花脸色就变了,看来夜子逸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坎,她咬牙切齿道“一修,你可千万别让铁树寒的外表欺骗了,他根本就是个护犊子的人,他一直把他胞妹放在第一位,每次我跟他说到铁埗姗他几乎都是要我忍让,说他妹妹年龄小,不懂事,要我多担待,不要跟她较真。他这样的态度铁埗姗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那丫头每次来跟我闹的时候,就来他哥的态度说事,每次都把我气得半死。就算这样还不算完,她最后居然还跑去他哥铁树寒那里污蔑我,说我背着他哥铁树寒欺负他,我原以为铁树寒好歹会为我说句公道话,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训斥了一顿,那次就成为了我们分道扬镳的原因。我不愿意再横插在他们兄妹之间,而他更觉得我们如此相处他更累,所以他率先提出了分手。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放弃我们的感情,一气之下就同意了,然后立马离开了他们夜郎国,从此之后就自暴自弃,把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还带着自己的手下四处征战,到处胡作非为。” “我靠,花姐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树哥怎么是这样拎不清的人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喜欢他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男子。”听完姬如花的讲诉,夜子逸立刻长吁短叹道,那样子看起来就好像对铁树寒相当失望。 “那你方才是为了什么跟铁树寒争执呢?”苏清茉开口问道一个重要的关键,早前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了。 “哼,他跟我说让我助他一臂之力对付苏幻冥,上次我们女儿国有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相助于我,现在我为何要帮他?”姬如花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 众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刚进夜郎国皇宫就能听到这样一条爆炸新闻,铁树寒居然会卯上幽冥宫这又是怎么回事咧? 第一四一章 夜子逸欲助铁树寒对付幽冥宫 “花姐,你说树哥要对付幽冥宫苏幻冥,这是为何?他出手的动机是什么?”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一听女儿国女王姬如花提到幽冥宫就脸色大变,他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姬如花大声喊道。 “铁树寒怎么会突然想要卯上幽冥宫呢?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过节?”无极也觉得此事太过于匪夷所思,夜子逸话音刚落,他也立即追问道。 苏清茉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可是此刻她脸上表情也有些凝重,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三人如此古怪的反应倒是让女王陛下一脸茫然了,她直接疑惑不解道“夜郎国出手对付幽冥宫也不过早晚之事,你们何须如此大惊小怪?难道幽冥宫还有什么别的猫腻吗?” “花姐,你怎么还问我们,整个天下不都四处传扬说幽冥宫是多么多么的神秘,还说苏幻冥武功登峰造极,天下无人能敌,说他虽然是江湖组织,但是却让多国忌惮,这样牛逼哄哄的人谁敢招惹。树哥突然一句招呼都不打,说讨伐就讨伐,你说我能不惊讶吗?这事就是妥妥的头版头条的国际大新闻啊!树哥这明显是要搞事啊,还是大事的那种。” 辰王夜子逸再次阴阳怪气地这么回了一句。不过因为这货说话方式实在是太过于标新立异,姬如花跟无极听完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不过好在他们跟夜子逸一起混的日子也不短了,适应起来还是没那么艰难。 “一修,我虽然不太懂你口中所谓的头版头条是何意,但是幽冥宫也不是完全不可撼动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夜郎国好歹是第一大国,铁树寒作为大国之君,怎么可能一直坐视一个江湖组织继续扩大自身势力?就算了为了自己本国的和平,他迟早也会腾出手来对付苏幻冥的,何况铁树寒本就是个野心家,他也不会继续让幽冥宫坐大的。幽冥宫跟夜郎国之间迟早会有一场战事。其实不说他们夜郎国,如果我们女儿国没有先前那场内乱的话,我也会把对付苏幻冥的事情提上日程安排的,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我也没料到会突然有此祸事。” 女儿国女王陛下姬如花再次语出惊人道。不过她这话一出,就轮到无极,苏清茉跟夜子逸三人齐齐傻眼了。讲真,难道这就是大国的风范跟胆气吗?他们那个万年小三国因为怂的关系才不敢叫板幽冥宫是这个意思吗? “我们大家说的幽冥宫真的是同一个组织吗?我怎么感觉花姐口里的那个苏幻冥倒像是一个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的小瘪三,而我听过的那个幽冥宫就跟个国际恐怖组织似的,难不成苏幻冥还有人敢假冒不成?” 夜子逸看到姬如花谈起幽冥宫轻松自得的样子,心里就越发疑惑不解了,他当场就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苏清茉其实也跟夜子逸一样的想法,她听完夜子逸的变态后,甚至重重地点头附和了下。 “这个天底下可没有两个幽冥宫,苏幻冥也就那么一个,我们说的都是同一人而已。铁树寒确实要对付他,此事并无虚假,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再去亲自问铁树寒。说不定他还会很高兴,毕竟他也想找个同盟国一起对付幽冥宫,我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你们若是主动问他,我猜一定正中他下怀。” 姬如花见自己的小伙伴居然都一副怀疑自己所言的态度,也有些烦躁了,她再次说起铁树寒来,建议他们直接找铁树寒本人对质即可,她实在懒得跟这些人唧唧歪歪了。在女王陛下的心里,她也实在理解不了三人对幽冥宫的深深的敬畏之心究竟从何而来,不就是个江湖门派吗?你说你至于如此吓破胆吗? 原本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苏清茉给制止了,她眼神提醒他稍安勿躁,再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跟姬如花还有无极打过招呼就先跟着夜郎国的宫人直接去早就安排妥善的客房休息去了。 眼看苏清茉离开了,在场三人也没有再聊什么,再加上众人一路舟车劳顿也很疲惫,便早早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再等着参加晚上铁树寒安排的欢迎晚宴。 辰王夜子逸如今脑袋里尽是关于幽冥宫和铁树寒的问题,他各种头脑风暴,怎么可能睡得着,他问过侍奉的宮人得知了苏清茉的房间,便径直往苏清茉所在赶去。此刻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的现代老乡了。 夜子逸刚走到苏清茉房间门口,苏清茉的房门就吱的一声从内打开,苏清茉对夜子逸做着手势示意他赶紧进来。 “苏清茉,这个幽冥宫苏幻冥大有问题啊,之前我跟原主辰王通灵的时候,他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防着点他,没事万万不要去招惹幽冥宫。我压根没想过自己来一趟夜郎国给树哥过个生日的功夫就能听到这种消息,你说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要提醒树哥吗?” 女魂一进去就对着苏清茉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苏清茉等女魂说完就直接开口阻止道“你最好不要跟铁树寒说太多,第一,像这种天方夜谭,毫无事实根据的话铁树寒未必相信。第二,我们更不能暴露我的的秘密,因为我们压根无法预测他人对我们的态度究竟是宽容还是无法接受。第三,原主辰王的话也不过是一面之辞,我们如何能全然相信?无论是对于幽冥宫,还是铁树寒,甚至是原主辰王其实我们都不了解,所以不宜冒昧地去发表我们的态度,我们干脆就暗中观察好了,最重要的是就算我们说破了嘴皮子,估计这些当权者也未必会听我们的而改变初衷。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清茉洋洋洒洒地说出自己的见解,她只是希望女魂不要鲁莽行事,以免再惹出别的不必要的乱子。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只不过因为我是附身在原主辰王身上,所以本能地我比较倾向于相信他的说法,再加上上次无极亲口说苏幻冥跟锦苍先帝还是结拜兄弟,而原主辰王又煞有其事地提醒我小心苏幻冥,再加上他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玄之又玄,我就更坚定地认为他是个狠角色,不是轻易可以撼动的。我只是担心树哥会在苏幻冥手上吃亏罢了。” 女魂皱眉说出自己的真正担忧跟考量来。 “正如姬如花所说的那样,铁树寒也不是善茬,能当上天下第一强国首领的人更不是普普通通的阿猫阿狗,他如果真的对上幽冥宫,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不过就是关心则乱罢了。”苏清茉再次不以为然道。 “对了,苏清茉,你说我们要不要主动跟树哥毛遂自荐,花姐不愿意帮他,我们未尝不可啊,至少先去探探树哥口风,看他为毛会卯上幽冥宫?”女魂沉默了半晌,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 “你打算怎么帮助铁树寒?”苏清茉揉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有气无力道。 “当然是找我哥夜子墨啊,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出个兵应该可以吧?”女魂想都没想当即就把悲催的锦苍国君夜子墨陛下给搬了出来。 “这事我觉得你最好问下皇帝的意见,我估计他百分之百是不想瞎参和的,你最好还是别给他没事找事,不然我猜你那便宜皇兄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苏清茉真的是恨不得为歹命的某人撸一把同情泪。 而此刻远在锦苍兢兢业业办公的夜子墨果果突然后背一凉,他抖了一下,眼皮也跳得厉害,陛下以为自己操劳国事太累了的缘故,却全然不知他家糟心皇弟正在给他大包大揽地揽事,他如果晓得肯定会仰天长啸and破口大骂不解释啊,啊,啊。可是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奇葩弟弟呢?不坑他还能坑谁? “我皇兄那里日后等我回去再跟他解释,我想他也能理解的,要知道就连他的亲弟弟都对那个幽冥宫的苏幻冥颇为忌惮,这根刺一直戳在那里总归不是事,我们怎么着也得打探打探幽冥宫的消息,不是有句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我们就算不针对苏幻冥,难保苏幻冥不想对付我们?你可还记得我们在王府书房里找到的那个没头没尾的警示语,原主辰王提到的那个神秘人所勾结的外人究竟跟这个幽冥宫有没有关系?我们必须要查一下,才能安心。再说了,这次也不是我们打头阵,我们不过就是猫在树哥身后看看戏而已,真到手下见真章的时候还是让顶级高手出力好了,反正如果他真的跟原主辰王心中的隐患,那我们就更要早日肃清这些祸患了,不然我们头顶始终悬着一把利剑,要落不落地才最让人揪心。我皇兄身为皇帝,为了江山社稷他责无旁贷,他确实也该好好向原主辰王学习了,人家都那样了,还依然四处奔走,辛辛苦苦谋划,他不过就出些人,又不是逼着他上阵有啥好闹的?” “额,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你准备何时去跟铁树寒提此事?”苏清茉眼看自己完全劝不住女魂,便索性不拦着了,当然另外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女魂的话还是有七八分的道理的,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当然此刻夜郎国国君也还不知道自己所纠结的问题居然会如此快地解决,原本天皇陛下为此好消息也是挺高兴的,可是当事件最终再次演变成惨绝人寰滴闹剧的时候,他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第一四二章 幽冥宫逼婚铁树寒 夜子逸暴起 “夜子逸,那你准备何时跟铁树寒提结盟之事?”苏清茉开口直接问道。 “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现在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可干,不找树哥问清楚,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幽冥宫苏幻冥总归让我担心。”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俊眉一皱,如此跟苏清茉说道。 “那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自己去跟铁树寒说就好,不过你切记绝不可以说你知道之事,主要就是打探铁树寒的口风,看他到底没什么要突然对苏幻冥出手,你可得谨慎点,别反倒被铁树寒套走了信息。”苏清茉依旧对夜子逸不太放心,不得不再次耳提面命,三令五申道。 “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放心吧,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夜子逸便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是夜郎国国君铁树寒跟铁扇公主铁埗姗的贵客,所以宫内人自然知道这位异国王爷也是个尊贵的主子,所以当辰王夜子逸跟他们打探铁树寒宫殿所在的时候,宮人们自然不敢怠慢,亲自领着辰王去找管事太监。 很快一个身着管事太监服,年龄至少五十左右,样貌普通,但是眼神犀利的总管太监便出现在了辰王殿下夜子逸面前,他先是对着夜子逸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尖着嗓音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需要咱家效劳?” “公公,我要立刻见树哥,你赶紧带我过去。”女魂一点废话都没说,当即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树,树哥?”管事太监有些蒙圈,他发现自己对面的这个王爷说话有些不一样,首先他为毛不称自己为本王,其次,他嘴里说的树哥该不会真滴是他们高高在上的天皇陛下吧?可是面前的这个主子究竟跟自家陛下有什么交情,怎么会叫他树哥呢?寒哥不是好听多了吗? 就在管事太监双眼呆滞,走神的那一刹那,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立即补刀道“就是你们的皇帝,铁树寒,他是我树哥,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他,你别磨磨蹭蹭了,耽误了树哥剿匪的时机到时候估计你就只能被丢乱葬岗喂狗了。” 管事太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一异国王爷给诅咒了,但是好歹他也是宫中的老人,眼力见极好,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面前这位主子,便再次恭恭敬敬道“辰王请先在此等候,容老奴先去禀报一声。” “那你快去快回,时间可不等人,你如果慢了,说不定敌人就要攻打皇宫了。”女魂为了强调自己面见铁树寒的急切跟决心,又一脸凝重地瞪着管事太监,管事太监看到这样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心里也有些突突,讲真,这个天下究竟还有那个不要命的敢卯上他们夜郎国呢?当然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怀疑,但是管事太监也不敢真的不当回事,要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找来了灾祸,那他可不止是被丢到乱葬岗这么简单了。 管事太监是跑着去跟铁树寒禀报的,夜子逸一看管事太监总算重视了此事,他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就在他静静等着管事太监去而复返的时候,突然他身后响起一声柔美女音“子逸哥哥。” 听闻呼唤,辰王殿下夜子逸当即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鹅黄宫装的绝世美人铁扇公主铁埗姗。铁埗姗一看到夜子逸就提起自己的裙摆,一溜小跑朝着夜子逸飞奔而去。她绝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夜子逸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见到铁树寒,就先遇到了那个万年牛皮糖,对自己贼心不死的刁蛮公主,他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无奈,然后就佯装出一副遇见老友的兴高采烈,“姗姗好久不见啊,你可还好?” “子逸哥哥好久都不来夜郎看姗姗,姗姗怎么可能会好?姗姗原本想要亲自前往锦苍的,可是皇兄不许我乱跑,好不容易挨到皇兄生辰,姗姗知道子逸哥哥一定会遵守约定,前来我们夜郎给皇兄庆祝生辰的。所以姗姗提前通知过所有关卡,还提供了子逸哥哥的画像,只要他们一看到你出现,就会用最高规格来接待你们。” 铁扇公主铁埗姗跑到辰王殿下夜子逸跟前站定后,立即扬起笑脸跟夜子逸表功。 “哦,谢谢你了,姗姗,这一路你们的人对我们多番照顾,苏清茉跟无极也一直说要感谢你了。”夜子逸笑着跟铁扇公主铁埗姗致谢道,他还特意提到了无极跟苏清茉,就是不想一个人呈铁埗姗的情,他当然知道铁埗姗对自己的情谊,可是就他这雌雄同体的糟心情况怎么可能跟这个纯妹子乱搞咧? “子逸哥哥,你明白的,姗姗做这么多只是为了你一人而已,跟无极还有苏清茉没有半点关系。” 铁扇公主铁埗姗有些不开心,因为听到辰王殿下提起苏清茉,她依旧对那个长相清丽,不会开口说话的相府千金心有芥蒂,事后她也有安排自己的人打探过夜子逸的事,她自然就知道苏清茉跟夜子逸的牵扯。不过铁埗姗是个持之以恒的人,她早就认定了夜子逸,压根就没把苏清茉这个厕妃放在眼里,公主殿下是这么想的,反正辰王正妃一位还空悬着,就凭自己的容貌跟身份正妃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她再敲打敲打苏清茉如果她识相的话,共侍一夫倒不是不可,若苏清茉心有不甘,就别怪她铁埗姗心狠手辣了。 为今之计,还是要俘获辰王夜子逸的心才行,只要他对自己着迷,届时她再带夜子逸去到自家皇兄跟前求他给两人指婚。铁扇公主铁埗姗望着辰王就一个劲的傻笑,夜子逸被铁埗姗这副不正常的样子弄得心里毛毛的。他不想再跟铁埗姗在此事上来回拉扯,便直接岔开话题问道“姗姗你也来找你皇兄吗?” “嗯?也?子逸哥哥也是来找皇兄的吗?哦,子逸哥哥肯定是来安慰皇兄的对吗?那个幽冥宫也确实太过分了,居然敢不把我们夜郎国放在眼里,还敢挑衅威胁我皇兄,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铁扇公主铁埗姗误会了夜子逸,她以为夜子逸也是跟她一样,是为了帮她家皇兄以解苦闷前来的,便撅着嘴跟辰王殿下夜子逸抱怨道。 夜子逸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铁扇公主铁埗姗这里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这果然就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虽然还没见到正主铁树寒,却误打误撞从铁埗姗这里听到了自己想要打探的消息,这不是有如神助又是什么? “是啊,我也是觉得那个幽冥宫苏幻冥太讨厌了,正想去找你皇兄跟他说说此事了,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树哥,我挺想帮你皇兄出出力。”辰王夜子逸也装出一副无比愤慨的样子,当着铁埗姗的面谴责起幽冥宫来。 “是啊,姗姗也有同感,那个苏幻冥居然要把自己的独女苏允儿嫁给我皇兄,还非要逼迫我皇兄封她为皇后,姗姗都不知道,这个幽冥宫不过一区区江湖小门派,他是跟天借了胆子吗?”说起幽冥宫逼婚一事,铁扇公主铁埗姗依旧怒火中烧。她压根不知道夜子逸是在套她的话,一个不留神就全部撂了个干干净净。 原本夜子逸还以为幽冥宫对上夜郎国是牵扯到了什么国仇家恨或者利益纠葛,却没想到背后的真相会如此凶残,那个天杀的幽冥宫居然要跟自己枪汉子,辰王殿下表示这绝逼不能忍啊。 “苏幻冥这个老匹夫居然敢打树哥的主意,奶奶滴熊,老子看他是不想活了是吧?那个苏允儿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还是个丑八怪,没人要了才会让他老爹开口想要赖上树哥,姗姗我们一定要捍卫住树哥的贞操,不能让他被大尾巴狼叼走,知道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重重地拍了拍铁扇公主铁埗姗的肩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了这样一番让人有些不适的话来。反正被他委以重任的铁埗姗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嘴角抽搐道“子逸哥哥,我,我皇兄是男人,哪有什么贞操可言,再说了,贞操不是对女子而言的吗?” “姗姗,你这就说错了吧?男人也是有贞操的,那个苏允儿一看就是对树哥来者不善,不仅威胁他娶她为妻,还要贵为一国之母,你说她野心大不大?最主要的是,我更担心她就是冲着你皇兄的美色而来,树哥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怎么可以让苏允儿给破功了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点都不认同铁扇公主铁埗姗的言论,他再次说出一番让人更加瞠目结舌的话。夜子逸说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夜郎国国君天皇陛下铁树寒已经走到了他身后,自然也听到了辰王的糟心言论,天皇陛下觉得自己都快要吐血了,为何每次自己遇到这个锦苍王爷就没好事呢?他非要如此埋汰自己才行吗?当然更让陛下郁闷的还要属他的宝贝妹妹铁埗姗,你说你咋就一点话都藏不住呢?非要把你哥给卖了才行吗? 不过很快铁树寒就会发现如今这情况还算是好的,之后当辰王殿下夜子逸非要不管不顾地带兵杀上幽冥宫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把逆天大杀器就是一个天生的大煞神啊。 第一四三章 再闻赤子之心 迷惑篇 “皇兄你来了,子逸哥哥方才跟我说,他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铁扇公主铁埗姗一看到她家皇兄铁树寒出现,便立马跑到他跟前帮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表功。 “树哥,你来了。刚才姗姗跟我说你被幽冥宫的小娘们逼婚,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连皇帝都敢调戏,敢情他们是活腻歪了,树哥你放心,有我夜子逸在,一定会帮你斩那些烂桃花,绝对不会让那些莺莺燕燕近你身破你功的。” 辰王夜子逸接着铁扇公主铁埗姗的话再次郑重其事地跟天皇陛下铁树寒保证道。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异国王爷的决心,因为这货说这话的时候,脸部表情已经相当扭曲,他说起幽冥宫都是一副咬牙切齿,双眼喷火的煞星样,这样的夜子逸突然带给铁树寒一种错觉,好像如今被逼婚的不是他铁树寒,而是夜子逸,不然他实在是理解不了他那极端的愤慨究竟从何而来。千万别跟他说什么夜子逸是路见不平就仗义相助的主,铁树寒表示自己还没有老眼昏花,他看得出面前这个骚年对自己贼心不死好吗? “额,辰王你的好意朕心领了,但是事情其实还没有那么严重,朕自己能应付得来,就不劳你费心了。”天皇陛下铁树寒实在受不了夜子逸那糟心话,便赶紧开口谢绝他的好意,讲真,在陛下的心里,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是比幽冥宫更恐怖的存在,他就算是真的需要帮手也不会去找夜子逸的,陛下可不想从一个小火坑再跳入一个更大更具有灾难性的大火坑。他又不是老年痴呆,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树哥,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你有难,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你放心,我等下就亲自休书给我皇兄夜子墨,让他派一些精锐来帮你一起讨伐幽冥宫,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误以为天皇陛下铁树寒是在跟自己说客套话,便一拍胸脯子对着铁树寒义薄云天道。 辰王夜子逸这话,让铁树寒多少有些傻眼,这事不是还没开始谈吗?怎么就成了说定之事呢?夜子逸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真滴好吗?他一个王爷就这么替他兄长夜子墨陛下随意承诺这是闹着玩吧?铁树寒觉得自己脑门心都疼,为毛每次遇到夜子逸他就各种焦灼想死呢?这个骚年要不要酱紫啊? “辰王,我是真的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幽冥宫的事我真的能处理得好,你难道还怀疑我的能力不成?”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是真的急了,他都懒得再自称朕了,而是直接跟夜子逸我来我去了,铁树寒就希望能打消夜子逸出手相助的念头。 “皇兄,幽冥宫哪里有那么好对付,你就别跟子逸哥哥见外了,别伤了人家的心啊。”铁扇公主铁埗姗也连忙插话道,小公主误以为辰王殿下夜子逸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愿意出手的,她担心自家皇兄铁树寒再这么作下去会让夜子逸心生不耐,便接着她皇兄的话,跟夜子逸站在同一阵营,声援起夜子逸来。 铁树寒一听自家傻妹妹的话,真的是恨不得飙泪了,丫滴,胳膊肘往外拐滴玩意儿,老子白疼你这些年了,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就知道夜子逸会伤心,咋就没想过你皇兄我会不会难过。 铁埗姗被自家哥哥铁树寒的凶残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她不敢再多嘴,猫在了辰王殿下夜子逸身后。 “姗姗说的不错,树哥,你也不用向我隐瞒了。我都听花姐说过了,你之前都有跟花姐开口,希望她能施以援手,帮你攻打幽冥宫,如此看来你肯定是需要帮手的。你早前都能求助花姐,怎么现在却要拒绝我呢?如此厚此薄彼怎么行,难道你压根就没把我当自己人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接着铁扇公主铁埗姗的话,再次追问起铁树寒来。 “子逸哥哥,你别误会,我皇兄自然是把你当自己人的,你们务必要帮我皇兄对付幽冥宫,我皇兄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而已。”铁埗姗一听辰王殿下夜子逸那话,就唯恐他真的不悦了,便赶紧帮他皇兄搭话道。 “也罢,也罢,既然辰王殿下愿意慷慨相助,朕也就却之不恭了。”天皇陛下铁树寒见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个万年牛皮糖夜子逸便只好认命了,谁让他家宝贝妹妹铁埗姗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呢?自己都被她卖了,他还如何扭转颓势。自己如果还不答应,他可以预见一定会被两人联合起来念到他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滴。为了避免这样滴歹命,他只好赶紧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树哥,我一直想要问你,你是怎么跟幽冥宫扯上关系的?我听无极他们说,幽冥宫不宜撼动,说他们背景神秘,势力强大,尤其是那个苏幻冥武功还深不可测,我听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比你还厉害。”辰王夜子逸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来,他希望铁树寒能如实回答自己,当然他还是无法确定铁树寒会不会对自己合盘托出,他也只能一试了。 “辰王,朕想冒昧问你一句,你对苏幻冥可了解?朕听说苏幻冥曾跟锦苍先帝,你们的父皇是结拜兄弟,但是后来两人却决裂了,先帝驾崩后,苏幻冥也几乎归隐了,鲜少再踏出幽冥宫。其实朕跟幽冥宫也鲜少打交道。不过这跟幽冥宫势力无关,当然与苏幻冥也无关,朕作为一国之主,还不曾将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放在眼里,之所以不去针对他也是因为他对朕来说并不重要。朕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把精力花在一个小小的江湖人身上。” 天皇陛下铁树寒说到这里,便突然停了下来,他在看辰王夜子逸的反应,可是夜子逸还是让他失望了,因为他除了一副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就再无异样,铁树寒暗暗腹诽,难道辰王殿下心机如此深沉吗?才会面上不显。 这样的猜测让天皇陛下铁树寒内心有些挫败,自己怎么会看不透这个傻缺王爷呢?不过铁树寒真的是想多了,我们的女魂夜子逸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谋算的心机婊,他就是一白目而已。他不是不懂装懂,而是压根就一无所知,完全不明好吗? “树哥,你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听你们的恩怨纠葛了。既然你跟幽冥宫的苏幻冥历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本人也一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猫着不惹事生非,这次怎么会突然找上门呢?还非要逼着你娶他的女儿,嗯,好像是叫做苏允儿对吧?他难道不怕就此惹毛你再把他幽冥宫一锅端吗?反正我总感觉苏幻冥不是个好银,他肯定不会做自毁前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他此举背后一定还有深意。你也别瞒着我了,你就说说吧,到底是他握住了你什么把柄,还是你手里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才会让他如此猖狂,不管不顾都要赖上你。” 原本辰王殿下夜子逸正听得起劲,谁知道天皇陛下铁树寒说了一半突然就不说了,他便索性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再次直接了当地催促起铁树寒来。 铁扇公主铁埗姗本想插话的,不过她却被她家皇兄铁树寒劝退了,虽然铁埗姗一点都不想离开,但是当她家皇兄铁树寒真的开始动怒的时候,她就不再敢继续杵着听两人的对话了,铁埗姗有些委屈地跟辰王殿下夜子逸打招呼告别,然后再瞪了一眼她家皇兄铁树寒就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前殿。 铁树寒见自己的妹妹铁埗姗总算离开,便神情一凛,再次一脸严肃地跟辰王夜子逸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我们双方是在合作,那么是不是该把彼此查获的情报都交换下呢?我可以告诉你为何幽冥宫会找上我,那辰王你也必须老老实实将先帝与幽冥宫的恩怨系数说与我听,你意下如何?” 辰王殿下夜子逸没想到,铁树寒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原主辰王滴父皇曾经跟苏幻冥有何过往,但是就从原主辰王一再对自己的耳提面命他也能知道,苏幻冥绝对有问题,说不定还害过先帝或者是原主,不然原主不至于对苏幻冥如此大的反应。反正女魂已经想好了,她到时候随便编造一个故事糊弄铁树寒也行,大不了事后跟原主辰王了解到真相后,再视情况补充说明就行了。想到此处,女魂便谨慎开口道“当然,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树哥,不过树哥要先释放出自己的诚意,请你告诉我,苏幻冥卯上你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为了赤子之心。”铁树寒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公布答案。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听铁树寒提到赤子之心,他眼睛就瞪得溜圆了,女魂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听到赤子之心了,之前都是从原主辰王那里听到过,似乎这个东西还跟自己有关,更跟她的坑爹穿越有关,可是除了名字之外,他基本是两眼一抹黑,怎么现在连幽冥宫跟铁树寒都知道这个赤子之心呢?女魂彻底晕菜了。 铁树寒一看辰王殿下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这个神秘的赤子之心究竟是什么来历,铁树寒内心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居然找到了关键之人,不过他还没高兴多久,很快就会发现面前这货就是个咩都不知的废物,这导致日后他们一帮人只能累成条土狗继续跟在夜子逸身后寻宝,谁让这货是怀揣宝物却不自知呢? 第一四四章 女魂细说赤子之心的神秘由来 “看辰王殿下这反应,你想必是知道赤子之心的,能否将你知道的系数告知于朕呢?”天皇陛下铁树寒一看辰王夜子逸那双眸圆睁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听过赤子之心,更甚者很可能他对此的了解还会比自己多,铁树寒就激动地追问起夜子逸来。 “树哥,我恐怕得让你失望了,跟你说句实话,赤子之心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可是除了知道这个名字,我就一无所知了。”女魂夜子逸童鞋双手一摊,有些丧气地跟铁树寒老实交代道。 “辰王是真的不知,还是佯装不懂?王爷是在防备朕吗?”天皇陛下铁树寒自然是不相信辰王的一面之词的,他心里笃定夜子逸是在跟自己打马虎眼,他坚定地认为夜子逸一定是掌握着重要的情报,只是不愿意与自己分享罢了。 “哎,这年头当个老实人还真特么的不容易,老子说个真话吧,你非要当假话;既然你如此希望我编瞎话哄你的话,那你先等等,我锊下思路,想好说辞,再重新回答你这个问题。” 女魂夜子逸一看铁树寒投注在自己身上各种怀疑的小眼神就有点烦躁了,不过为了以免自己看上的绝世美男怀疑自己居心不良and居心叵测,再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原有的印象,女魂决定再好好想想该如何蒙混过关。 女魂寻思着,如果把自己的最大秘密跟铁树寒据实以告,估计这货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骂他疯子,当然她也不敢冒这样滴风险,谁知道铁树寒能不能跟无极那样心胸宽阔,对待他们这些非正常人类仁慈and宽容咧?若是弄得不好,人家想要取掉他跟苏青茉两个怪胎,他们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坦白从宽这条路看来是不成,因为他们两来历的秘密可不仅仅关乎到他自己,哈有苏青茉的事,他也没有资格不问当事人就去将人家的秘密跟个外人宣扬开来。作如是想的女魂便没有作死地来个身份大揭秘。 接着他又再次眉心一皱,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不断地想着对策,既然不能自揭身份,那么原主辰王告诉她的赤子之心的线索更是无法和盘托出,突然女魂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幅度,她已经想好了最牢靠的说辞。他准备把这一切忘无极的师父那个一直还没有露面的神秘高人鬼谷子身上推。 女魂难得第一次如此开动脑筋,她想到鬼谷子本就是世外高人,更会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括弧也就是逆天术法,咒术神马滴。如果自己说自己之所以得知赤子之心就是从他嘴里听来的,想必铁树寒也不会再疑心他的初衷,就算他疑虑依旧难消,但至少不会再怀疑他是在故意隐瞒。 而至于天皇陛下事后会否跟鬼谷子去当面对质,女魂夜子逸压根就不担心,一来,像那种来无影去无踪,过惯了闲云野鹤生活滴世外高人哪一个不是牛逼哄哄地说走就走,若他们不主动出现,谁能找得到鬼谷子的鬼影咧?铁树寒未必能有机会跟他当面对质,如果他连鬼谷子的面都难得一睹,这个谎言基本上就算是死无对证了。 而如果事后铁树寒运气很好,真的遇上了鬼谷子,女魂夜子逸也表示自己压根不需要担心好吗?鬼谷子若是碰巧也知道赤子之心,那么自己便是误打误撞地蒙对了人,鬼谷子若是越是告知铁树寒,那就是他们两之间的事;如果鬼谷子依旧想要守口如瓶,直接说他咩都不知道的话,那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人家很可能确实是一无所知啊,不跟你说不知道难不成还没事找事说自己知道吗? 其实女魂的想法就是无论鬼谷子知道还是不知道,其实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铁树寒自己的想法。如果鬼谷子真的不知道或者知道了就是不愿意告诉铁树寒,铁树寒也只会怀疑鬼谷子的用心,这火怎么烧都烧不到自己身上。 女魂夜子逸恨不得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赞,他突然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再次开口对着自己对面那个一脸期待的某陛下谨慎回道“树哥,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你可要保证不可外泄给旁人,不然你就是置我于不仁不义之地了。” “辰王,你可以放心,我自然不会外泄,请你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知与我。”天皇陛下铁树寒为了尽快了解辰王所掌握的情报,如今连尊称朕都免了,当即自称我,可想而知他是真的把希望放在了面前的女魂身上。 女魂夜子逸轻咳了几下,掩饰了自己的慌张,然后压低声音道“我之所以知道赤子之心还是源于一次偶然遇到了那位世外高人,鬼谷子前辈。” “鬼谷子,那不是无极的师父吗?”天皇陛下铁树寒一听辰王殿下夜子逸提到鬼谷子,他就直接插话问道。 “对,没错,就是无极的师父。我也是三年前有一次出游,曾遇到那个老道,他也是在外云游,盘缠不够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就是鬼谷子,我帮了他不少忙,临了还给了他一大笔银子,树哥,你知道的,作为皇亲国戚的我们,缺什么都不会缺银子,所以我的慷慨解囊让老道很是感激,最后他就跟我提到了天下最神秘的宝藏,名曰赤子之心。他告诉我说,知道这个至宝的人世间少有,因为要这些都要靠机缘。老道说唯有缘人方能得知。” 女魂夜子逸再次神神秘秘道,她脸上装出一副煞有其事的凝重表情,仿佛他口里的赤子之心太过于神奇,多说几句都是亵渎似的。很快他那虔诚的表情倒是感染了对面的天皇陛下铁树寒,他直接信以为真了,谁让铁树寒所掌握的信息少之又少呢?他当然就把我们的辰王殿下当成了知情者,还是世间少有的那种关键知情人物。 “鬼谷子不是世外高人吗?怎么可能还会在乎世俗的黄白之物,就靠你那一些银子就吐口了呢?赤子之心既然如此重要,他怎会随随便便就告知旁人?他对你知根知底吗?”虽然情感已经占了上风,可是铁树寒的理智还是尚存滴,他对于辰王殿下那漏洞百出的话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诸多质疑。 铁树寒同志的质疑非但没有引起女魂夜子逸的反感,她反倒更加欣赏对面那个心思缜密,不容易被忽悠滴汉子呢?果然事实还是证明她滴眼光是不错滴,铁树寒还是有着光明滴前途滴,难怪他能力压众人成为这个天下的第一霸主,因为他有着无上滴智慧啊。 辰王殿下那诡异的打量让铁树寒有些扛不住,他轻咳了一声,再次提醒道“辰王,你在想什么?可以劳烦你再次为我解惑吗?” 女魂总算回了神,她面上有些尴尬,然后笑了一下,再次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老道就算本领再高,他也是一介凡夫俗子,他也跟我们一样需要穿衣吃饭,要活在这个世上,自然也需要银子。再说了,越有本事的高人越是有着至高无上的追求,他们也许跟普通人不一样,一般的官职或者是所谓的地位早就打动不了他们了,他们所追求的无非就是成仙证道什么的。而鬼谷子也是这样的人,世人的推崇早就满足不了他了,他如果想要永垂不朽,万古流芳自然要做出更加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女魂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她静静地瞅着铁树寒,发现铁树寒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冲他点头附和下,女魂便知道自己已经唬住了对面滴绝世美男,他心中生出一股自豪感,然后再次清了清嗓子再次接着补充说明。 “鬼谷子,究竟是如何得知的赤子之心我不得而知,但是他跟我提到这个秘密,也不会无故为之的。那个老道心机可深沉滴很,他也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我事先并没有跟他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那个老道倒是有几把刷子,他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最后是他自己主动开口来找我合作的。他说他这些年一直四处云游,就是为了打探赤子之心的消息,可是却总是在紧要关头与之错失,而这个寻找的过程依旧路阻且长,鬼谷子发现自己一人根本就无法完成这么艰难的人物,再加上这些都是要费银子的,他一个出家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所以他才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最后就跟我谈起了合作之事。” “我所知道的是赤子之心似乎具有毁天灭地之能,谁若拥有了它,几乎就是掌握了天下的命脉,这就跟做天地共主差不多的意思。我自然动了心,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反正就算之后失败了也无所谓,就当给自己找个乐趣玩玩呗。可是如果我们幸运地找到了赤子之心,那么天下的格局就要改写了。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老道想要走向道者的巅峰,而本王也想掺和一脚,看能不能帮我皇兄求一个更上一层楼的圆满,所以也就暗中跟鬼谷子勾搭上了,这事可是连无极都蒙在鼓里的。” 女魂一口气说完了她编造好滴故事,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早就被她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没办法,谁让树哥一直也在暗中打探这个神秘的赤子之心呢?关键也从来没有人胆敢糊弄他这个强国之君,辰王殿下敢开这个先河,自然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过日后当女魂发现自己胡诌的故事居然真真实实地上演的时候,她也晕菜了,尤其当她口中的鬼谷子居然真的牵扯其间滴时候,女魂夜子逸都觉得自己不去改行当说书人都是埋汰啊,啊,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回不提。 第一四五章 女魂夜子逸怀疑背后做局之人 “原来无极的师父鬼谷子还是知情人,朕倒不曾想到辰王你跟鬼谷子还有这等渊源。辰王你可知鬼谷子他云游到何处了呢?几时会再与你碰面?”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鬼谷子了,他忙不迭地追问起女魂夜子逸来。 “这我可就说不好了,这个臭老道,从我这里倒是骗走了不少的银子,可是他这行踪飘忽不定,我自从那次见过他一回,从他口里听说了这个所谓的赤子之心的神秘由来后,他忽悠我给了投资了一大笔银子,然后鬼谷子就从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我如今甚至都在怀疑那个臭鼻子老道是不是卷款潜逃了,我原本还没将这个所谓的赤子之心放在心上,若不是突然又从你口里听说幽冥宫的苏幻冥也在打它的主意,我早就把这事抛在九霄云外了。” 女魂夜子逸再次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竹筒倒豆子地说给铁树寒听。可惜天皇陛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滴,女魂这话一出,他就眼神各种古怪地打量起女魂来,一副老子信你才有鬼的架势。 “树哥,你想哈,我都把我所知道的关于赤子之心的大秘密悉数告知了你,怎么可能唯独对你隐瞒鬼谷子的行踪呢?再说了,我又不蠢,我难道不知道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打探不出鬼谷子的消息呢?我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冒着得罪你的风险。树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如果不是心仪于你,怎么可能会把这种攸关国运的大事情告诉你呢?我也知道树哥肯定对此物有想法,你瞧瞧,我都没有帮助我皇兄夜子墨,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心思吗?你怎么还好意思可以疑心于我呢?你都不怕招雷劈吗?” 女魂没想到自己险些将嘴皮子磨破居然还说服不了铁树寒,她便立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俊脸一沉,双手叉腰,眼神各种谴责,就在女魂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再对天皇陛下洗脑滴时候,铁树寒总算松口了。 “额,那个,辰王啊,是朕的不是,还请你千万不要生气。朕相信你所言。朕只是万万没想到,原来你跟鬼谷子之间还有这样的糟心事。你放心,如果日后朕见到鬼谷子,一定也会帮你将他扣押起来,扭送到你面前,让他给你赔礼谢罪的。” 铁树寒虽然心里依旧怀疑辰王的说辞,但是他还是没有再激怒辰王殿下,关键吧,陛下实在是不想再听一个大男人跟自己表白了,我靠,这究竟都是些什么破事儿,辰王就不能做个正常人吗?每次都要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酱紫真滴可以吗? 铁树寒心里早就有了另外一番算计,他眼神抖变,然后再次话锋一转,跟夜子逸强调道“不过如果辰王日后掌握了鬼谷子的消息,可否也请你好心告知于我呢?辰王,你大可放心,我并不是觊觎你们都想要的那个赤子之心,我是还有一些私事需要亲自跟鬼谷子打探,而那些事恰巧也跟赤子之心有些许牵连。请你原谅,此刻我也有苦衷,无法系数告知于你。” 铁树寒这番话倒是或多或少地惊着女魂了,首先她也不傻,对于这位手腕各种强悍的铁血帝皇的话,她也持保留态度,毕竟铁树寒作为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强者中的绝对强者,若说他对那个神秘之物没有丝毫歹念,就算是打死女魂他也是不相信滴。当惯了天下霸主的人,谁愿意拱手让出自己手中这绝对的权势跟地位咧?来日让铁树寒跪倒在他人面前俯首称臣,他能接受得了吗? 其次,女魂也不那么在乎自己面前这位陛下究竟有着多少弯弯绕绕的小九九and小算盘,反正在她心里,她方才跟铁树寒也没说实话,大家都不过是在信口开河,你来我往的,也挺公道不是吗?再说了,她压根也没奢望铁树寒会跟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她心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自然是不会对铁树寒诸多计较的。 不过此刻女魂夜子逸童鞋倒是对她家树哥口里的所谓私事有了浓浓的兴趣,没想到铁树寒的私事还会跟赤子之心有关联,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高兴滴。为毛咧,原因当然也很简单,原先自己因缘巧合下,跟原主辰王通灵对话滴时候,原主夜子逸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说他自己也是为了赤子之心而来,而那个所谓的赤子之心貌似还与女魂有关,她本人就是赤子之心的关键。虽然事到如今,女魂也没能整明白,她跟那个狗屁玩意儿有神马关系。 但是女魂只要一想到如今这么多高人都对赤子之心趋之若鹜,她就本能地认为这不是神马坏事,女魂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一个终极boss,她越想越happy,最后甚至笑出了声,不过那副样子就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就对了。 反正此景此景落在铁树寒眼里,他只觉得自己青筋直跳,他突然再次出声道“辰王,朕还有些国事需要处理,朕就先失陪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朕会给各位准备盛大的欢迎晚宴。” 天皇陛下铁树寒这话倒是说得极有水准,但是咧,赶人的意味却不言自明,就算女魂再迟钝,她也早就听出了铁树寒的言语之意。她便豪气冲天道“树哥,那我就先回房了,你日理万机的,其实也不好,听我一句劝,公务太过于繁忙,其实也不好,小心过劳死,额,你对过劳死这个新词可能不太熟悉,我帮你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说活儿干得太多,很有可能是会英年早逝的。你看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一个不是死得早。” 原本女魂是希望铁树寒能够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可是咧,这二货王爷就是从不会说人话,啥好话落在她的嘴里都能变个调调。铁树寒听闻辰王殿下这糟心的言论后,只觉得自己血压骤然升高,他突然很想动手抽死面前这傻缺王爷,可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and不满。谁让面前这个蠢货很可能是助他找到鬼谷子or解开赤子之心滴关键人物咧? 铁树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某王爷,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观之背影,却能发现,今日的天皇陛下貌似意志有些消沉,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树哥,这是怎么呢?难道是太久没把妹,心灵各种空虚寂寞冷吗?”女魂夜子逸瞅着他家男神滴背影,呢喃道。 铁树寒本就没走多远,再加上他又是顶级武者,自然将夜子逸那话听个分明,他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只差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他就转身掉头来修理辰王殿下了,不过突然蹿出一个宫人,跑到他面前一脸忧色地不知道汇报了些什么,铁树寒表情有些凝重,他完全顾不上夜子逸了,立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眼看自己心心念念的绝世美男身影彻底消失了,女魂也没兴致继续呆在原地瞅天了,他便赶紧往自己所住的宫殿走去。 夜子逸刚从拐角出现,就被一直等候他的苏青茉看到了,苏大小姐,哦,不,如今应该说是辰王侧妃的青茉妹子立即快步走到辰王殿下面前。 “oh my god,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啊。”女魂原本还在各种头脑风暴,苏青茉不声不响地蹿出来可不把他吓了一大跳,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然后就冲着苏青茉鬼叫鬼喊道。 苏青茉没想到夜子逸会这么怂,就这样就被吓到了,她先是对着大惊小怪的夜子逸犯了一个白眼,然后再次伸手比了比夜子逸的房间,示意他赶紧进屋。 女魂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青茉肯定是想要听他汇报事情发展了,他便迈开大长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两人就进了屋,然后把门掩好。 “你跟铁树寒谈得如何?你到底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苏青茉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女魂夜子逸来。 女魂见苏青茉如此心急,便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地跟苏青茉交代个清清楚楚。 “怎么又是这个赤子之心呢?怎么什么人都在找这个赤子之心?”苏青茉听完更觉得疑惑了,她也完全不明白让他们两人来到这个异世的关键之物究竟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会让这么多的人如此挂怀。 之前男魂还只是在现代的时候,听他的考古老师提过一嘴,后来又听女魂从正主辰王那里再次提起,现在居然连铁树寒还有幽冥宫的苏幻冥似乎都在打着赤子之心的主意,她就各种接受无能了,如今苏青茉脑袋里一脑袋的浆糊and稀泥,她是真滴一点头绪都木有啊,啊,啊。 “我也不知道啊,苏青茉,怎么越是这么查探下去,我越觉得我们两的穿越大有蹊跷呢?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算计我们,究竟是这边的古人,还是大天朝那边的人。”女魂夜子逸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然后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让男魂苏青茉瞠目结舌的话来。 接着男魂苏青茉就问了女魂夜子逸为何会有此等想法滴原因,不过当他听完女魂滴讲述,他也恨不得再次暴走了,我靠,四周都是身份不明的敌人,这样滴局面究竟该如何解啊,啊,啊。 第一四六章 相亲事件的猫腻 做局之人疑窦 “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让我们双双穿越莫名其妙来到这架空的锦苍国的不都是相府的苏巫女跟那个一身秘密的原主辰王吗?怎么又会扯到现代呢?你总不可能怀疑你老妈她要害你吧?” 被男魂附体的苏青茉听完女魂夜子逸那屌炸天的言论后瞠目结舌,好半晌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不容等他醒过神来,便没好气地质问起女魂夜子逸童鞋来。 “你难道没发现现在所有的矛头全部都指向了那个神秘的赤子之心吗?如今围绕着我们的所有身份尊贵的人几乎都牵扯了进来,铁树寒对此物有所关注,江湖上神秘势力幽冥宫也以此要挟铁树寒,要求树哥娶他的女儿,貌似也是掌握了某些赤子之心的线索。不然你想依照树哥天下霸主的身份,怎么可能乖乖就范。而原主辰王更是几次三番都提过赤子之心,还老是跟我打着机锋,说我才是那个该死的神秘之物的关键。可是我却对此物一无所知啊。” 女魂夜子逸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憋了半天总算说清了自己心里那乱糟糟的想法,然后她再次接着补充道“如今他们任何人的话我都不能全然相信,因为这帮人都没有跟我老实交代,他们还想从我这里套取线索呢,我如何不知。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我们来此地的原因是与众人趋之若鹜的赤子之心有关。如果这帮古人都不解释不清楚此物的来历的话,我只能大胆往现代那帮熟人身上推测了,说不定我们如今的尴尬局面就是他们推波助澜所造成的。” 女魂夜子逸说道这里脸色已经漆黑如同泼墨了,这个悍娘们已经想好了,最好别让她查出真相来,如果真的与现代那帮人有关滴话,她到时候一定会找那些罪魁祸首一个个算总账滴,她发誓一定会弄死那帮大坏蛋。谁让他们让自己活受罪了呢? “这些不过只是你的个人猜测,并没有印证的依据啊,你到底有没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成吗?我都被你说得越发紧张不安了,我们到底还有没有回去的希望,回去的关键究竟又掌握在何人身上?扯上了古代这些人,就够我们两忙活好多年了,怎么还扯上了现代了,我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啊。” 男魂苏青茉也开始各种烦躁,各种郁闷想死了,有些时候,他都恨不得干脆早早认命得了,一个大老爷们穿成个小娘们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再加上保持了原音,不得不在人前装哑巴,他就更加不想活了,临了,在他以为自己真算找到了解咒的眉目的时候,女魂又蹿到他身边,跟他这么洗脑,他真的是各种接受无能了。 奶奶滴熊,老子认命,老子就当个女人行不?求别这么折腾自己啊,他真的突然心中一片死灰,万分不想再去解谜了,爱咋滴咋滴吧,反正他现在既不缺衣,也不少食,地位也还算过得去,日子更算是凑合,他干脆就当天和尚撞天钟得了,何必没事给自己找事and添堵咧? “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天究竟是谁非要让你来跟我相亲滴,那些人都有可能是我的仇人。我可算是知道了,自己滴亲妈都可能不安好心,丫滴,那天,我妈可是死活不让我出去,非要让我去跟你相亲,还给了我那块狗屁玉佩,说什么接头暗号就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我靠如今想来,他们那句接头暗号都是各种诡异,他们为毛要整出这么一句接头暗号呢?还做贼?敢情他们是在影射自己的居心不良是不是?可惜了,我当时太天真,居然没看出一点端倪,才会被他们流放到这个破落的古代来。娘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你滴独生女啊,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酱紫狠心啊,是不是施法过程中遇到了神马难题,就把你闺女我变成了一个糙汉子,这还能好吗?啊,啊,啊。” 女魂这番胡言乱语,已经让男魂双眼成为了蚊香圈圈,他真的很想弱弱的问一句,面前这货是不是疯魔了啊,这还是个正常人说的话吗?可是他更加欲哭无泪滴是,为毛自己居然也相信了呢?因为男魂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出。 “我当日与你相亲的时候,手里所持有的玉佩是我家传之物,此事不会有假,但是坚持要给我介绍对象的却是我的恩师,他是考古学家我曾经跟你说过,他第一次看到我的家传玉佩的时候,就曾经惊呼赤子之心,当时我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他并不打算跟我细说,反倒是各种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如今想来,我的恩师言行就有很大的问题。如果不是他非要让我来跟你相亲,甚至还古怪地要求我一定不要忘记带上我的玉佩,我想我根本就不可能穿到这里,更不会与你见面。如果没有当日的相亲,之后一连串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的恩师肯定是有所谋划的,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还不得而知。” 男魂苏青茉再次回想起相亲当日的点点滴滴,他一想起自己那天频频接到自己恩师袁峰的电话,一再跟自己确认是不是又去见相亲女,是不是带了那块玉佩,他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如今他的想法也开始与女魂不谋而合,他们的穿越背后大有猫腻,很可能做局之人还是现代的亲朋好友,至少如今的局面越来越指明,那帮人难逃干系。 “对了,你的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你到底知道多少赤子之心的来源?”男魂苏青茉突然一脸凝重地追问起女魂夜子逸来。 “我知道个屁,我也是在跟你相亲的那一天才从我娘的手里接过那块狗屁玉佩,我娘什么都没跟我说,就抛给了我那块玉佩,告诉我相亲的时间跟地点,告诉了我暗号,然后我就屁颠屁颠地去见你了,之后我们两人起了争执,一不小心将那两块玉佩摔碎,醒来我就在这里了,然后之后再在苏云龙那里看到你,我才知道我们两是双双穿越了过来,其余事情你就别问我了,我啥都不知道。”女魂夜子逸直接打破了男魂苏青茉的唯一幻想,用实际行动直接告诉男魂想要从她这里找到突破口是不可能滴。 “你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除非你有本事联系上我老妈,直接问她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块古董玉佩。反正我从小长到大都没有见过那枚玉佩,想必应该不是我们苏家的家传之宝,不然我这个苏家独女,不至于对此物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既然是祖传的,好歹也得给后世子孙才是啊,我爹,我妈压根都没跟我知会过,肯定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女魂夜子逸再次挠了挠头,然后强调道。 “如此看来,如果不是你们家的原有之物,那么就是别人给你妈妈的,然后让她交给你,并且嘱咐你跟我来相亲的,这么说来我们当日的相亲就是一场局,是提供你妈妈玉佩的人联合你妈妈给作下的局,至于目的,目前就不清楚了。”男魂苏青茉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再次总结道。 “苏青茉,你说我妈妈会不会是让不安好心的坏人给利用了啊,反正我妈要是知道一场相亲,就能让她的女儿消失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坐视这样的杯具发生滴,别看我妈平常对我各种嫌弃,可是她心里还是有我的,不会干助纣为虐的蠢事滴。该死滴,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欺骗了我那个心地善良,还有些白目的老妈啊,怎么会将我送上这条不归路呢?”女魂夜子逸气得各种咬牙切齿,他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完好无损的桌子就无辜的四分五裂了,可见他此刻是真滴愤怒了。 “那个人肯定是能让苏妈妈相信的人,绝非陌生人,因为现代社会基本就是个熟人社会,大家的社交圈都不是很广,就是一张熟人架起来的网络,能够忽悠你妈还不生疑窦,就让自己的女儿去相亲的人自然是跟她早就认识的人,你可还记得在相亲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你可曾听你妈妈说过,什么人来拜访过她?那段时间有没有让你觉得费解的事情发生,好好想想,说不定就能找到其中的关键了。” 男魂苏青茉再次调动自己所有的脑细胞来启发女魂夜子逸,如今看来熟人发难的可能性更高,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就对了。 “嗯,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吗?”听完男魂苏青茉的话,女魂夜子逸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思来想去。他不断地回忆着相亲事件前他们家中是否有过陌生来客,也回想着他家老妈有没有背着她去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一开始女魂表情还是一脸茫然and懵逼,不过很快她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小插曲,莫非那就是幕后之人吗?男魂一直关注着女魂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女魂夜子逸眼睛一亮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有戏了,至少女魂夜子逸真的想起了关键之人。 第一四七章 苏妈妈的异样 现代神秘男端倪 “苏青茉,你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真的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女魂夜子逸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然后站起身来,冲着男魂附体的苏青茉惊动大喊道。 “你别急,慢慢说。我们一起分析分析,看究竟是谁暗中搞鬼,在设局对付我们。”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话,当即也一脸兴奋的表情,她先是安抚住女魂来,然后再次催促道。 “我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刚好在家里睡觉,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我们家客厅有人谈话的声音,原本我以为是我爸和我妈,可是下意识地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那时候恰好三点半,按理说我爸还在单位上班啊,应该不至于这个点还有功夫猫在家里跟我妈妈唠嗑啊,况且那天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他说他们单位还有个重要的研讨会要开。我觉得心中有些疑惑,就干脆爬起身来,走出了房间,等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我家大门一闪,我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但是我肯定那不是我爸,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认错人。” 女魂夜子逸说道这里,伸手比了下桌上的茶杯,让苏青茉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嗓子,苏青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是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她赶忙倒好,递给了女魂。女魂夜子逸仰脖就牛饮了,然后一把大力地放下茶杯,再接着讲述。 “那个陌生男人一走,我老妈回头就看到了我,她当时没有任何防备,还吓得一个趔趄,我赶忙上前扶住了她,然后追问她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我老妈一开始支支吾吾,她忽悠我说是一个卖保险的,她这样的解释倒是让我信以为真了的,因为我压根就没往别的方向想,从来没想过我妈会骗我。再说了,她为什么硬要骗我嘛。我也就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跟她刨根问底。可是如今想起来,我却发现当时我老妈的表情有些古怪,她看我不再穷追猛赶,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女魂夜子逸开始回忆起那日下午的细节来,他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静静地想着,他试图还原当日下午的情景,不想漏掉任何细节,因为很可能那些细节里面就有他们要找的答案,或者至少能够给他们一些启发或者重要的线索什么的。 “哦,对了,我记得我曾经扫过一眼我们家的茶几,那上面似乎有一个楠木盒子,四四方方的,古香古色的,盒子外面似乎还雕刻着什么似龙非龙的神兽,我也就扫了一眼,之所以对这个东西还有印象那是因为,我随口问了我妈一句那是哪里来的。她那时候神情好像有些紧张或者是不安。她跟我说自己闲着无聊,从网上淘宝淘来的,准备装自己的手势,然后转身她就把那个盒子收了起来,跑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楠木盒子已经没有了。” 女魂夜子逸把她相亲之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事无巨细地跟男魂苏青茉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他就发现男魂苏青茉的脸色大变,“苏青茉,怎么了啊?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楠木盒子?” “我们家的那块玉佩也是用这样一个楠木盒子装着的,我家人从来不允许我碰那个盒子,我曾经见过一次,所以对它自然也有印象,就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样。”男魂苏青茉直接说出自己所想。 “那如今看来,那个盒子肯定就是装着后来我去与你相亲,我老妈非要我带上的那块古怪的玉佩了。那个盒子显然就是我没看到正脸的陌生男人带给我老妈的,我老妈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她肯定知道那块玉佩有古怪,她居然联合陌生人对付她亲生闺女,给老子下这样滴降头,怎么可以这样啊,啊,啊。” 女魂夜子逸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她又开始着急,上火,恨不得暴走了。 “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我们不太清楚,你别妄下定论,我相信苏妈妈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要么是那个陌生的男子对你妈妈也隐瞒了一些事实,她很可能还没有了解清楚,就误信了此人。后来你妈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比如嘱咐你什么的,你好好想想。” 男魂苏青茉再次安抚起面前这个一脸铁青的操蛋汉子,让他再好好回忆,看能否找到更有用的线索来。 “除了那件事我压根想不起别的啊,她那些天天天都给我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看起来跟往日无异啊。咦,不对。”女魂夜子逸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想不到别的古怪,可是突然顿住了,表情也开始有了一丝裂缝。 “还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对不对?你慢慢想,慢慢说。”男魂苏青茉再次帮助女魂回忆。 “以前我老妈总是嫌弃我吃得多,一直跟我念叨女孩子要保持体型,不要太胖,所以从来都不准我吃太多高脂肪高糖分的食物,可是那几天,她居然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再碎碎念,反而不停地给我做各种各样的美食,你可知道,往日里,无论我吵吵多久,她都是爱答不理的,那些天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本来就是个吃货,有美食自然就没有脑子了,我记得自己曾为此开过她的玩笑,问她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会如此弥补我。当时她就怔住了,我还以为我老妈是在跟我生气,还一个劲地跟她赔礼道歉,让她别往心里去,如今想来我老妈那时候似乎就知道我可能会离开她很久了,她那是不舍我的表现。因为我记得我听到她呢喃了一句,以后想吃都可能吃不到了。这不是知道我即将远行还能是什么。可是我妈妈到底瞒着我的是什么事情啊,那个该死的陌生男人又是谁啊?” 女魂夜子逸说到这里,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了,他猛地捶打了一下桌子,然后就伏在桌子上抽抽搭搭起来了,这种凝重压抑的气氛很快就感染了男魂苏青茉。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我们慢慢抽丝剥茧,总能找到问题的症结点的,总之你要相信,你妈妈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就是了。她此举肯定也有苦衷,她不对你说自然也有其用意,但是我相信,无论你在哪里,她都是关心在乎你的。”男魂苏青茉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某情绪低迷的王爷一下,让他振作起来。 “我当然不会怀疑我老妈啊,好歹我”也是她的独生女,如果她有别的女儿,儿子什么的,我还会担心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就联合外人给我丢到外太空,让我自生自灭。可是我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我老妈要谋害亲女的条件就不存在了。现在我真正恨的是那个该死的神秘男人,谁让他吃饱了撑的去忽悠我家善良的老妈,让她给我下套,送我上路滴。那个臭男人最好别让我发现,等我揪出他来,不把他第三条腿打断,老子就不是夜子逸。” 女魂夜子逸动作极其粗鲁地随手一抹自己脸上的热泪,然后咬牙切齿,一脸扭曲地说了这样一番让男魂苏青茉都听不下去的糟心话来。卧了个大槽,这个娘们要不要这么彪悍,开口闭口第三条腿的这还能好吗?其实男魂越发好奇现代苏家的家教了,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能教导出面前这种奇葩来的啊,啊,啊。 “苏青茉,你的那个考古学家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好人。要知道你是被他忽悠来的,而我呢?也是因为我老妈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才把我忽悠过去见你。你说那个我只看到背影的男人会不会是你的恩师啊,毕竟就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知道赤子之心的现代人中貌似就你那个恩师而已。”女魂夜子逸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 “也许有这样的可能,但是我们却没有印证的机会,毕竟恩师在现代,而我们两却是被送到了这里,你想确认都无从确认起。” 男魂苏青茉长吁短叹道,虽然他心里也在暗暗怀疑他的恩师,可是怀疑又如何,目前他们两人所需要的是解咒的方法,而不是追究前因后果。就算他们知道了一切来龙去脉又如何,他们总归还是不得其门而入,除非他们找到了那个做局害他们的人,并且从中知道了回现代的方法,不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镜中花就是水中月,有何用呢? “无极说的,他的师父鬼谷子也来到了夜郎国,想必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那个高人了,他可是苏巫女跟无极两人的师父,不管苏巫女跟原主辰王究竟有何纠葛,这个鬼谷子也能成为我们打探的关键,到时候直接把他押来,怎么着,这次我们都要撬开他的嘴,让他帮我们解开咒术,不是有句话说了吗?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错。我们就黏上鬼谷子就行了。”女魂夜子逸突然眼神坚定,表情严肃道。 女魂夜子逸这个想法倒是好的,可是他却忘记了,当他把鬼谷子与赤子之心绑在一起告诉给天皇陛下铁树寒滴时候,铁树寒同志早就对鬼谷子展开了行动,恐怕一时半会,他还没那么容易见到臭鼻子老道啊。哎,说来也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嘴上每个把门滴咧?无巧不成书说滴就是我们的傻缺王爷。 第一四八章 铁树寒找上无极策问鬼谷子行踪 “好了,事已至此,我们就且走且看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下吧。晚上还有晚宴要参加,那些应酬估计也得费不少功夫。”男魂苏青茉拍了拍女魂夜子逸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如此消沉,赶紧振作起来。 “嗯。”女魂夜子逸站了起身,然后索性就走到苏青茉的床边直接倒头就睡了。 “喂,你赶紧给我起来,我是让你去自己房间休息,你躺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我也想睡一下啊。麻溜点,起来。”男魂苏青茉觉得自己各种青筋直跳,她小布走到女魂辰王身边,伸手就准备将那个不要脸的汉子拽起来。 “苏青茉,我们两都已经成婚了,你难道忘记了,你如今都是我的侧妃了吗?我不过就是睡一下你的床而已,你喳喳呼呼干什么?我现在就算是睡了你,也没犯法啊。”女魂王爷就是死不起来,然后还表情猥琐地说了这样一番话来。 听闻此话,男魂已经各种目瞪口呆了,卧了个大槽,这货说得没错啊,她如今早就是这个傻缺王爷的妃子了啊,已经初步具备了滚床单滴资格了啊。可是话虽如此,但是男魂苏青茉依旧是心有抵触道“你究竟还是不是女人?怎么能如此不要脸呢?我不管那些,就算成了婚又如何?那不过是事急从权罢了,赶紧的,滚去你的房间休息,别在我这里赖着。” “好了,好了,苏青茉,我不跟你闹了,你也别如此上纲上线。我没有一点歪心思,再说了,我对着你也下不了口啊,怎么说都是我自己以前的样子,老子睡你都有阴影。但是现在我不想去那个陌生的房间,苏青茉,求你了,就让我在你这休息,这个陌生的环境让我尤为不安,我就你这么一个老乡了,你就纵容我这一回好不好?在这里陪着我,别赶我走。那些让我头大的线索如今让我是心力交瘁,我真的对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女魂夜子逸突然在男魂苏青茉面前流露出自己内心的脆弱与彷徨,这样安安静静的辰王突然让男魂苏青茉心生不忍了,她暗暗磨了磨牙,轻叹了一声,便随他去了。 “谢谢你,苏青茉,这一路幸亏有你陪着我。”女魂夜子逸再次唏嘘道。说完这句,他就没再开口了,很快男魂苏青茉就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显然辰王殿下已经睡着了。 苏青茉突然脚步轻轻地移到塌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熟睡中的某王爷,呢喃道“我又何尝不得感谢你了,幸好有你陪着我,所以我才没被这不堪忍受的近况逼疯,你好好休息吧,我自会守着你,更会陪着你的,就算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我也不会舍下你的,虽然你总是不断地闯祸,给我惹麻烦。” 如果女魂夜子逸此刻睁开眼睛的话,一定能够看到男魂苏青茉眼神一片宠溺and温柔,跟往日里那副对他各种嫌弃and鄙视的样子大有不同。不过就算是女魂真的就此醒来,他肯定会被这样古怪的苏青茉给吓到的,然后猛拍自己的胸脯,惊呼“活见鬼。” 男魂苏青茉静静地看了某王爷一会,后来干脆坐在床边小憩,最后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窗外洒进一片阳光,照着好眠的两人,一片和谐之景。 等到两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晚膳的时候了,他们还是被无极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苏青茉,你在吗?”无极轻轻地敲打着房门,然后开口询问道。 男魂苏青茉本就是浅眠,无极敲门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她本能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辰王殿下,发现他此刻也是睡眼惺忪,一副今夕不知何夕的懵逼样,看到这样的女魂,苏青茉当即就轻笑了,然后赶紧走到门前给无极开门。 “无极,进来吧。”男魂苏青茉小声地说道。 “我方才去找夜子逸,没看到他,所以就想来你这里问问,咦?原来你在这里。”无极一边走进苏青茉的房间,一边跟苏青茉解释自己此次的来意,刚说一半,就看到了那个揉着自己的眼睛,半坐在床滴汉子,那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锦苍王爷吗? “怎么?我就不能呆在苏青茉房间吗?你难道也忘记了,我们两都成亲了,为毛我就不能出现在我的侧妃的房间呢?”女魂夜子逸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那个大惊小怪的无极观观主,然后掀开自己身上的薄被,便站了起身,还特意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自己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我只是一时不太习惯而已,以为你们都会各有抵触,看来倒是我想多了,你们两人倒是适应良好,相处颇为和谐啊,看来这也不算乱点鸳鸯谱了。”无极打趣道。 “好了,你们两都少说两句,无极你来此肯定也不是找我们闲聊的吧?说吧,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男魂苏青茉赶紧出声制止了两人之间的嘴炮,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也不太想一直被无极取笑,便赶紧岔开话题道。 “半个时辰前,铁树寒有召见我,你猜他是为了什么?”无极坐下后,然后语出惊人道。 女魂夜子逸一听无极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他没想到自己前脚才跟铁树寒随口提过一下无极的师父鬼谷子,铁树寒就如此沉不住气,立马就找上了无极去打探消息。辰王殿下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隐隐猜测十有八九树哥还是为了赤子之心而来,所以找上无极自然是追问他师父的行踪。 女魂王爷心下了然,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跟男魂苏青茉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光交汇下,女魂秒懂,自己猜到的东西,男魂苏青茉也了然于胸了。 “无极你就直接告诉我们答案吧,还费那个力气干什么,猜来猜去的,老子没耐心,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夜子逸装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颇为不耐地催促起无极来。 “铁树寒居然问我师父鬼谷子如今在何处?我还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家师跟夜郎国没有任何牵扯,更与铁树寒没来往啊,他怎么会问我我师父的去向呢?你们说他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无极如今还是疑惑不解,他实在是猜不透铁树寒此举意欲何为,所以他才会赶紧跑到夜子逸的房间找他聊聊,至于为毛无极会第一时间就想起这位不着调的二货王爷,无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夜子逸。或许他早就习惯了将夜子逸跟苏青茉当做自己可以信赖的人,知道这两人并不会害自己。 “那你跟树哥说了没?鬼谷子的行踪。”女魂语带焦急地追问道。 “夜子逸你怎么了,难道我不能告诉铁树寒家师的行踪吗?有什么不对吗?”无极发现女魂夜子逸的表情有些古怪,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妙,便直接问起辰王殿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夜子逸他肯定是觉得铁树寒突然追问鬼谷子事有蹊跷,所以才会这样失态的吧。不过,无极,你到底跟铁树寒说了实话吗?”男魂苏青茉赶紧四两拨千斤,帮女魂夜子逸解了围。 她这么一说,无极倒不再觉得夜子逸的态度有哪里不对劲了,可是他却垮下了脸,有些郁闷地说道“就算我不说实话也没用啊,当铁树寒身边的管事公公来传我的时候,恰巧那时候我刚收到了一封家师的信,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我开门的时候,那个公公一眼就看到了那封信,还不经意地随口问了我一句,我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就说了实话,说是家事来信。” “无极,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会这么老实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难道就不懂吗?”女魂夜子逸恨铁不成钢道。 “我师父就是个化外之人,他都没跟任何人结怨过,我怎么可能会想到要防着别人啊。所以后来当铁树寒跟我东拉西扯好一阵后,突然话锋一转,问候起家师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他甚至还热烈邀请我师父来夜郎皇宫小住一段时间,我原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法事需要请家师亲自操持,还替家师谢过了他,难道他真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他要对我师父下手吗?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无极也开始激动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给家师惹来不必要的灾祸,但是无极还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是他给他那可怜滴师父带来了灾难,而是面前的这个奇葩王爷给鬼谷子引来的无妄之灾。 “你也别担心,树哥好歹是一个帝王,要什么没有,怎么可能会为难一个出家人?你也别忧心了。我们也不过就是提醒你,日后别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对了,你师父信中有没有说啥时候可以与我们见面?”女魂先胡乱地安慰道无极,然后赶忙问起他最为关心滴问题,话说鬼谷子究竟啥时候才会出现,他究竟能不能赶在铁树寒动手前,跟上了铁树寒缉捕名单的悲催天师先见个面咧? “师父说三日后他就会抵达夜郎国了,关键这点我也告诉了铁树寒啊,他真的没有动歪心眼对吗?”无极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隐忧,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还是肿么回事,反正无极觉得面前这两货有事瞒着自己,并且是跟他师父鬼谷子有关的事情。 第一四九 无极跟女魂辰王险些决裂篇 “无极,你师父是三天后抵达夜郎国的话,那么你们约定碰面的地方是在哪里?你该不会是让他来夜郎皇宫跟你见面的吧?”女魂夜子逸一听无极说三日后鬼谷子就会来到夜郎国,他便赶紧出声追问起鬼谷子可能会出现的地点。 “我从锦苍出发来夜郎国之前, 就已经传信给我师父过,我原本想着反正我会跟你们一道来给铁树寒拜寿,十有八九会被奉为上宾,呆在夜郎皇宫,自然就通知了我师父,让他直接来此即可。”无极面有难色道。 “好吧,看来鬼谷子是自投罗网来了。”女魂夜子逸砸吧砸吧嘴,然后就双手捂脸道。他千防万防就是漏掉了无极这里,但是真滴不能怪他,他哪里会想到铁树寒会这么快就有了动作,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开始策反还不知道发生咩事的无极,这还能好吗?他心仪滴树哥怎么能如此狡猾滴说咧? “夜子逸,苏青茉,你们最好跟老子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铁树寒为何会突然要对付我的师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可别告诉我,如今的局面是你们造成的。” 无极这下是真的暴起了,他依旧不知道为何自己面前的两个老友要如此鬼怪的表情,为什么一再强调说他家师父有难?并且话里话外还是在指责自己,仿佛在埋怨他不该透漏鬼谷子的行踪。 这两货明明知道他心急如焚,居然还跟自己打马虎眼,什么都不讲清楚,看着他一个人干着急,这两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天底下还有如此坑朋友的人吗? “无极一时半会我们还跟你扯不清中间这些弯弯绕绕,日后再向你解释,反正如今的情况就是铁树寒十有八九是对你的师父有所误会,他显然是想引君入瓮,擒住你师父的,当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铁树寒应该是有些私事要跟你的师父打听。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为今之计,你是不是可以联络上你师父,可以的话,就立刻通知他赶紧离开夜郎国,暂时不要出现,等到风头过去,再与你见面好了。” 男魂苏青茉看无极真的火了,便赶紧站起身来,帮女魂夜子逸帮无极解释了一通。 “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亏我一直将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如此不信任我。”无极显然还是不愿意接受苏青茉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他脸色铁青,拂袖离开了。 “无极,无极,你别生气啊,你回来,我跟你解释,无极。”女魂夜子逸一看无极居然说走就走了,一下子也傻了眼,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然后赶紧冲出屋子追在了无极身后。 “辰王又追出来作甚?我哪里当得起你们的朋友?何必如此假惺惺的。” 无极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直以来他都是诚心诚意地将面前这两个异时空的人当做自己的朋友,还是至交好友的那种,虽然自己跟着这两个傻缺也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可是他一直都真心相待,临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被两人信任。 明明自己的师父鬼谷子之所以会来此也是因为自己希望他的师父能够帮男魂和女魂解决下他们各自身上的诡异术法,他倒是做了好人好事,可是夜子逸跟苏青茉显然也没有领他的情啊,居然在他师父出了这么大的事后,还对他诸多隐瞒,他怎么可能不寒心呢? 可是怪来怪去,也只能怪他自己识人不清,他这个名满天下的无极观观主居然会栽在这两个傻缺手里,他也是各种无语。越想无极就越气愤,因此他对着女魂夜子逸的态度就不怎么友善了,说话明显都带了不少的刺。 “无极,你别这样啊,我们没有防着你的意思,关键是这个事情我们都没搞明白,大家都是一脑袋的浆糊,所以才没跟你细说,我们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再说了,你也知道我们还需要你跟你师父的帮助,你说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想想,若是你一怒之下随随便便就将我们卖了,不也够我们喝一壶的吗?” 女魂也急了,他生怕无极真的跟他们两人切八段,不来往了,便着急忙慌地解释起来,可是他又不太会说话,这番话一出口,无极脸色更黑了。 “所以你现在追出来,就是为了警告我,让我不要将你们的秘密宣扬开来,再给你们惹来麻烦是不是?你大可放心,我无极还不是如此反复无常,阴险狡诈的小人,我绝对不会泄密的,这样你可满意?”无极怒极反笑道。 “特么的,老子也要抓狂了,你究竟是在闹什么别扭嘛,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铁树寒那里得知,他跟幽冥宫都在打什么狗屁赤子之心的主意,我明明不晓得那是什么玩意儿?但是铁树寒非要逼我交代,我情急之下,就随便说了一句,往你师父那里推了,可是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快就找上了你,去打探鬼谷子的行踪啊。我也不是故意要祸水东引给你师父的,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要是你实在不愿意认我们这两个朋友了,也无所谓,老子自问没做过什么缺德的事情,更没有害过你,爱咋滴咋滴吧,老子还不伺候了。” 女魂夜子逸刚睡醒,本来还有些迷迷糊糊,加上往日里他也不是多么善于玩心眼的人,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跟无极打机锋了,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都突突了出来,然后就一甩衣袖,往苏青茉的房间大步流星地走去了。 无极怎么都没有料到自己会从女魂夜子逸这里听到这么一个让他难以消化的事情,他呆愣了半晌没说话,然后猛地掉过头一个纵身就挡在了辰王殿下夜子逸面前。 “你又来干什么?我们不是早就割袍断义了吗?”女魂现在还有些烦躁,就阴阳怪气地冲着无极反问道。 “好了,大家都冷静点,不要再内讧了,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铁树寒跟幽冥宫都在打探赤子之心的下落吗?”无极一脸凝重地问道。 “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爱信不信。”女魂夜子逸再次咬牙切齿道,丫滴,若是不相信自己,你还问个屁啊,敢情老子那口水就不要钱的是吧? “咦?不对啊,无极,你这态度很奇怪啊,听到我说赤子之心,你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你不是应该先追问我什么是赤子之心?不是应该质问我为什么要把你那无辜的师父牵扯进来,让他遭受这场无妄之灾的吗?你怎么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急于了解铁树寒跟幽冥宫对赤子之心的态度呢?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什么狗屁赤子之心,是你有事瞒着我跟苏青茉把?你居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奶奶滴熊,要是没有尽头这一出,我们指不定被你欺骗道猴年马月去,你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暴躁过后,女魂夜子逸的智商开始回笼,然后他脸色不善地冲着无极开炮了,如今他迫切地需要无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梁子可就结大发了,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滴主啊。 “你给我声音小点,这里可不是你的辰王府,更不是我的无极观,隔墙有耳你究竟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再说,你喳喳呼呼的成何体统?难不成你还想把铁树寒给招来不成?”无极冲着某不靠谱的王爷低吼道。 “哼,我们两谁都别说谁,半斤对八两罢了,你好意思说我,你也不想想,刚才是谁急吼吼地就往外冲的,任谁都喊不应,要不是你翻脸不认人,老子至于跟着你跑到这里,站在这院子里骂骂咧咧吗?”女魂夜子逸不依不饶道。 “再说了,你还担心个屁啊,树哥如今早就知道你家师父即将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肯定会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自投罗网滴,如今哪里有闲情逸致来搭理我们,反正他要的情报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你怕个毛线。”夜子逸再次嗤笑道,明显瞧不起某观主的智商。 男魂苏青茉一直在屋内听着两个大男人你来我往干嘴炮的伤眼样子,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便优雅万千地走了出来,然后伸手就给了得理不饶人的某王爷一巴掌,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苏青茉,你欺负人,为什么就只打我,你怎么不去揍无极?他也有错啊。” 女魂夜子逸表示自己很委屈,他突然一眼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暴力的苏青茉,然后再次狠狠地剜了无极一眼,那样子确实是恨急了给自己招徕灾祸的无极。 “还杵着干什么?都进屋说。”苏青茉冷着一张俏脸,对着两个大男人眼神不善道。 自知理亏的无极也没敢在苏青茉面前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便脑袋垂得低低的,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当他发现女魂夜子逸居然还敢不动的时候,便伸手主动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两人一副哥俩好地跟着苏青茉走进了里屋。 接下来三人总算开诚布公地畅谈起来,再也没有任何隐瞒,也就是这时候,女魂夜子逸才发现自己特么地不去当编剧真的是白瞎了他那编故事的能力,无极的师父居然真的跟赤子之心有牵连,我靠,这还能好吗? 当然这是后话了,此回不提。 第一五零章 即将让天下大乱的不详玉佩 三人步入房间后,男魂苏青茉直接开口道“无极,你能否将你知道的赤子之心告之下我们,目前看来所有的人貌似都在找这个东西,我刚才已经听到了夜子逸与你的对话,你显然是知道此物的,更甚者你的师父鬼谷子与此也有关系。” 苏青茉的一针见血再次让无极的脸色大变,而此时女魂夜子逸也赶紧声援道“就是,无极你就赶紧说吧,我们都快急死了,本来树哥套我的话的时候,我只不过是随口胡诌而已,哪曾想过鬼谷子居然还真的跟赤子之心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无语。还有一直都没听你跟我们说过赤子之心,方才你居然还敢抱怨我们,说我们不讲义气,对你藏着掖着,你自己说,你不也一样没跟我主动提起过赤子之心吗?” 说完女魂王爷又没好气地白了无极一样,显然他没打算就此放过无极就对了,谁让无极之前跟他们两人置气涅? “你们也没问过我赤子之心啊,我如何知道你们也在打探此物。算了,算了,咱们大家都不要再互相指责了。我先说下我所知道的情况,其实这个赤子之心究竟是什么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两年前有一次我去见我的师父的时候,恰巧有一个脸上蒙着面具的男子也在,他好像交给我师父一个四四方方的楠木盒子,两人貌似谈妥了什么事情,然后男子就离开了。我好奇之下,便顺嘴问了一下我师父来者何人,所交何物?” 无极当着男魂苏青茉跟女魂辰王殿下就回忆起了两年前的一个插曲,他刚说道这里,就被苏青茉打断了,“无极,你见到的那个盒子表面是否绘着似龙非龙的图腾?” “对啊,你如何知道?难道你也有这样的盒子吗?”听完苏青茉的提问,无极便惊诧地追问道。 “她何止是有盒子啊?那盒子里面的东西人家都有好吗?那可是他们家的祖传之物,你说她能没有吗?”女魂辰王再次插话道。 “你别打岔,无极,你可有见过那个蒙面男子交给你师父的盒子里面的东西?”男魂苏青茉脸色一片凝重,他先是凶了女魂夜子逸一句,然后再次跟无极确认起来。 “自然是见过的,师父并没有特意瞒着我,他把盒子递给了我,让我自己亲眼看,我虽然觉得疑惑,但是还是按他的要求打开看了,里面是一块雕着凤的图案的绝世美玉,我还摸过那块玉,如今我都记得当我握住那块玉的时候,居然觉得莫名心颤,我不明所以便再次追问了我的师父这又是为何?” 无极闭起眼睛,再次想起那个关键的午后所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无极,你看到的玉佩真的是叼着凤而不是龙吗?”男魂苏青茉再次打断了无极的话。 无极眼睛立马挣得溜圆,“我确定我所看到的是一块雕着凤的玉佩而已,盒子里面只有那样的一枚玉佩,并没有雕着龙的啊,难道这样的玉佩原本还有一对吗?一者为龙佩,一者为凤佩,你的难道就是龙佩吗?” “他们家的祖传之物就是龙佩,那看来那个蒙面人交给无极师父鬼谷子的楠木盒子就跟你们家的没关系了,不过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拥有跟你家一样的宝物呢?”女魂夜子逸先是冲着秀眉微蹙的男魂夜子逸开口否认道,然后再次追问起无极那个蒙面人的来历。 无极也被面前两人的话给惊着了,他完全没想到赤子之心居然是有两枚,或则应该说完整的赤子之心本来就是由两枚构成的,一个是蒙面人交给他师父鬼谷子保管的凤佩,另外一枚就应该是男魂苏青茉所说的他们家的祖传之宝龙佩了。 “师父没有跟我细说那个蒙面男子的来历,只是神情颇为担忧地告诉我,此物是不祥之物,名唤赤子之心,他还说赤子之心早晚会酿成大祸,他说他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好生处理这块将来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的玉佩,看我师父当日的架势,我还以为两年过去了,那个所谓的赤子之心的玉佩早就被他毁掉了,却没成想今日居然从你们口中再次听说了它的名字,我更没想到铁树寒跟幽冥宫居然都在打此物的主意。看来我师父当日那话不假,这个赤子之心已经让很多人觊觎了,迟早会惹起兵灾的。看来这个天下又要乱了。百姓的安宁恐怕也要戛然而止了吧。” 无极细说了自己从他的师父鬼谷子那里听来的一切,然后唏嘘不已道。一番感慨后,他话锋一转,再次问起男魂苏青茉道“那款龙佩你可知如今在何处?” “我不知道,当日我跟夜子逸双双穿越来锦苍的时候,她手里握着恰好就是凤佩,而我手里的就是家里的龙佩,两块玉配撞击在一起掉地上就碎了,发出了一抹紫光之后我们两就成了如今的状态,按理说,那两块玉佩应该不存在了才是,怎么你师父还能拥有凤佩呢?对于这点,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男魂苏青茉直接开口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难道说这个赤子之心其实是四块,我们那个世界有两块,然后无极他们这里也有两块,我们的虽然摔碎了,但是他们的还存在,所以依旧可以引发灾难,搅动天下局势,是这个意思吗?”女魂夜子逸异想天开道。 不过他这糟心言论一出,就被在场的两人齐齐鄙视了,男魂苏青茉再次开口道“你以为这玩意儿是批发的吗?人手都有一打吗?” “我不就是推论下吗?你干嘛这个态度啊?”女魂有些委屈道。 “我想,赤子之心应该总共才两块而已,至于为何会出现如今这种诡异情况,十有八九与玉佩本身有关系,你们当日所看到的玉佩碎了,我看未必就真的碎了,谁知道你们双双昏迷后,玉佩究竟又发生了什么?这些被誉为不祥之物的邪物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消失的,不然我猜想那个蒙面男子也不会非要交给我的师父保管了,他自行毁掉即可,为何非要放在道观供着呢?说不定他是希望道观能够压制玉佩本身的邪祟。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没有事实佐证。” 说到这里,无极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补充道“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自己握住那块凤佩的时候,身体的异样,那是发自灵魂的恐惧不安,我虽然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但是那样的恐惧却让我深感不安。” 无极再次回忆起自己当日接触那块不详的凤佩的时候,身体的感觉,然后再次一脸凝重地跟面前的两人说道。 “哎,这什么狗屁赤子之心怎么越来越悬,越来越邪门了呢?我明明记得我也摸过那块凤佩好多次啊,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觉得那东西貌似挺值钱的,根本就没有无极所说的这般恐怖,苏青茉,你说这样滴话,我们到底还要不要追查那两块玉佩的下落啊,会不会一个整不好,生路没给我们找到,反倒再次将我们两人引入死路了,那不是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女魂夜子逸一听无极说的那些话,他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神色有些不安地跟面前两人再次抱怨道。 “如今可由不得我们了,这么多人都在追查赤子之心的下落,而你又跟铁树寒说了,你也知道此物,到时候就算你不找这些人的麻烦,这些人恐怕都不一定会放过你,你的话铁树寒未必会全信,说不定人家醒过神来又会再来折腾你,非要让你交代出赤子之心的下落,你如果这时候不主动,还要躲躲藏藏的话,到时候说不定你想掌握先机都不成呢?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快于这些人找出赤子之心的所在,将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能跟这帮人谈判,给自己求一条生路,当然说不定我们回现代的关键也在赤子之心了。你说你要不要找?” 当然男魂苏清茉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原主辰王曾经说过女魂就是赤子之心的关键,因此苏清茉相信他只要不断鞭策着某人就一定能先那些不安好心的人一步找到那两块玉佩。不过这点此刻苏清茉是绝对不会跟女魂夜子逸交代的,她又不蠢怎么可能坦白从宽,说老子就是把你当活靶子咧? “知道了,我会乖乖努力找寻滴。”压根不知道他滴现代老乡正在算计自己的某傻缺王爷撇了撇嘴,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因为他自己知道苏清茉说的也在理,如今的局势早就由不得他挑三拣四了,他除了走一步看一步还能咋样咧? 无极自然是更不会反对的,一来他的师父鬼谷子也牵涉其中,二来,反正又不是让他无极一个人操心跟操劳,比起他来,辰王殿下夜子逸跟他滴侧妃苏清茉一定会更加不遗余力地打探消息滴,他就安安心心地跟在这些人身后看戏就成了。反正无极想好了,冲锋陷阵的事情到时候都让面前这两货打头阵,他最多看情况再看是否需要自己出手。如今无极童鞋也多长了一个心眼,谁让他依旧对那块要命的古怪玉佩心有余悸咧? 第一五一章 原主辰王会否是凤佩神秘提供者 “哎,无极,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现在真的特别想要见到你师父鬼谷子,他如今可不仅是我跟苏青茉解咒的关键,更是赤子之心的知情人,树哥他们肯定会对鬼谷子各种围追堵截的,只要他一踏进夜郎国,就会被重点防范起来,恐怕我们不一定能先树哥见到鬼谷子了。你究竟能不能联系上你师父,让他一定要妥善保管好那块仅有的凤佩,就算是豁出老命都绝对不能让此物落在其他人的手里,当然他自己更要注意暗处的人,哎,幸好现在还只有树哥一人盯上鬼谷子,要是连那个被你们传得各种神乎其神的幽冥宫也注意到了你师父的话,我估计他十有八九得扑街,结局还不是一般滴凄惨。” 女魂夜子逸突然想起了命运各种坎坷and崎岖滴鬼谷子,便双手托腮,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无极,说出了这样一番让无极各种心惊肉跳的糟心话来。 “我会再试着给师父飞鸽传书,但是却无法保证他能及时收到,想必此刻他早就进入了夜郎国境内了,毕竟他给我的回信中说了最多三日他就能与我们汇合了,如今铁树寒又对师父虎视眈眈,明显是等着他自投罗网,这可如何是好?”无极也心急如焚道。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树哥守株待兔,你说现在我们跟树哥说有急事需要先离开,他会放我们走吗?”女魂夜子逸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大力地拍打了一下桌子,然后挑眉问道自己对面各有所思的两个小伙伴。 “你想都不用想了,我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铁树寒肯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放我们离开的,况且我们本来就是特意来给人家祝寿的,你才在夜郎皇宫待了一天就想跑,你要怎么跟人家解释?最主要的是谁不知道你无所事事,充其量就是个闲散王爷,铁树寒会相信你那蹩脚的理由吗?说不定你这话一出,人家天皇陛下立刻就凶相毕露,都不会把我们视为上宾再以礼相待了,一个搞不好,我们三人都得进大牢待着。一嘛,铁树寒担心我们会走漏风声或者是给鬼谷子通风报信跟他接头什么的,再搅了他的大计;二来,如今有我们这些人在他的地盘,到时候如果鬼谷子不现身的话,他也可以用我们来逼鬼谷子出现,再让鬼谷子说出赤子之心的下落,反正鬼谷子的得意门生,好徒儿无极不也在这里吗?这一箭双雕之计不是更好?你说铁树寒会就此放我们离开吗?” 男魂苏青茉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然后就条理清晰地把目前的状况以及众人的处境分析得颇为透彻,她这话一出,女魂夜子逸只能偃旗息鼓了,因为辰王殿下知道苏青茉所言非虚,如果他是铁树寒,也肯定不会做出如此蠢事的,这么好的活靶子为毛要放过咧? “我们能不能找花姐求助,她此刻不也身在夜郎皇宫吗?身为女儿国的女王她就算来给铁树寒庆贺生辰,也肯定带了自己的人马吧,到时候如果我们注定要跟铁树寒撕破脸来场决斗的话,若是能有花姐的帮忙,能事半功倍。最起码,人多力量大,我们如今的劣势就在于我们就自己这几个人而已,单枪匹马地不足以跟铁树寒正面冲突,再加上这又是铁树寒的地盘,我们更缺少主场的优势,若是能给自己拉来一批身手不错的高手助阵,我们未必会输给树哥,反正到时候鬼谷子也出现了,老子就不信了,这么多人还没办法逃出生天。” 女魂夜子逸突然灵光一闪,就想起了他滴小伙伴女儿国女王姬如花来,便赶紧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跟无极还有苏青茉说了。 “嗯,姬如花倒是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不过她真的会愿意为了我们对付她曾经的老情人吗?那可不会旁人,而是铁树寒啊,我总感觉事到如今她依旧未能将铁树寒放下,她不会到时候临阵倒戈,再帮着铁树寒对付我们吧?”无极似乎心有隐忧道。 “我倒是赞同夜子逸的说法,无极你可能有些多虑了,其实姬如花跟铁树寒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你难道忘记了,女王不是才跟我们说,她与铁树寒之间已经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了吗?再说了女王心里也对铁树寒有些失望的,毕竟早前当她的女儿国出现内乱,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的这位老情人可是袖手旁观来的,丝毫都没有解救她脱离为难的意思,铁树寒这样的举止已经足够让姬如花心寒甚至是对他心死了。那么如今只要夜子逸开口去跟姬如花求助,姬如花一定会站在辰王殿下这边的,你可别忘了,当日她女儿国的危局是由何人所解,还不是我们面前的这位王爷吗?那日我们离开女儿国重返锦苍的时候,姬如花在为我们践行的时候就曾经许诺过夜子逸,他日有难姬如花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所以我认为姬如花能够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并且绝对不会临阵倒戈。” 无极的话一说完,男魂苏青茉就赶紧说出了自己不一样的看法,她一说完,女魂夜子逸就连忙附和道“苏青茉说的不错,花姐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这时候我们能拉拢一个是一个,要不是大家都等着一场牢狱之灾吧,树哥本就是强国皇帝,他的权利欲望是极强的,他知道了赤子之心的神秘力量,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再说了,我们必须要自救,鬼谷子也不能落在他跟幽冥宫的手里,谁知道树哥会不会为了得到赤子之心就先跟幽冥宫勾结,他妹妹铁扇公主铁?姗可跟我说了,苏幻冥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苏如是嫁给树哥为妃,鬼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等他们两者勾结上了,我们可是连最后的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不管花姐究竟怎么想,我们都必须把她变为自己人,不然大家就等着哭去吧。” “嗯,如此看来,那辰王你自己找个时间去见姬如花,问看看她究竟带了多少人马,请她们助我们一臂之力,等局势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铁树寒真的准备对我们这帮人出手的时候,大家再群起而攻之,看能否化解这次的灾难?” 无极俊脸一片凝重,然后就如此交代辰王道。 “我了解,等大家安然度过这次的劫难,到时候我们要跟鬼谷子了解下看两年前给他送去那个装着赤子之心凤佩的楠木盒子的神秘蒙面男子的真实身份,这个人想必也是个关键人物,大家不能漏掉他。” 说完求助姬如花的事后,女魂夜子逸突然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两年前亲自带着凤佩去见鬼谷子的蒙面男子,他眼神一度闪烁不已,貌似心中有了某些思量。无极跟苏青茉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眼里看到了茫然的自己,无极便再次开口追问道“夜子逸,你对蒙面男子有什么想法吗?还是你有怀疑的人选?” “我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有没有道理,只是隐隐有些疑惑,对了,无极,你告诉我,你的师父鬼谷子跟真正的辰王夜子逸之前是否有过什么来往?”女魂再次语出惊人道。 女魂这段话一出,无极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双眸大睁,然后结结巴巴道“难道你在怀疑真正的辰王殿下?你认为他就是两年前给我师父鬼谷子送去持之之心凤佩的蒙面人吗?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据我所知,我的师父应该从来都没有跟辰王接触过啊,至少我从来没有听我师父说过,更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两人的相处,后来之所以知道辰王殿下,都是因为我师妹苏青茉跟他扯上了一些关系的缘故。” 男魂苏青茉倒是不像无极这般瞠目结舌,因为女魂的结论一出,虽然她也小小地惊讶了一把,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了之前女魂跟自己说过,曾经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救过一个受过伤的蒙面男子,后来正主辰王亲自告诉女魂那个蒙面人就是自己,所以如今一听到神秘蒙面人难免女魂会再次联想到原主辰王身上,毕竟女魂第一次听闻赤子之心就是从这位一身秘密的王爷那里听来,更是他告诉的女魂,女魂就是赤子之心的关键所在。所以听完女魂的话后,男魂苏青茉倒是沉默了,在很大程度上,她也认同了女魂的想法,她总觉得这个诡异的局面肯定少不了那位神秘王爷的推波助澜,说不定人家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谁让原主身上的秘密只增不减呢? “我是在怀疑他,就是因为他跟你师妹也就是真正的苏巫女之间的关系依旧让我们如坠迷雾,其实无论是我们还是你都无从得知两人真正的关系,你所得到的咨询全部都是苏巫女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而那位王爷却始终被一团迷雾给笼罩,让我们无从窥探,再就是你师父对神秘人闭口不提的态度,让我也心有惴惴,所以我迫切地希望能够早日见到鬼谷子,再跟他印证自己的想法。毕竟你要知道,表面上看起来他跟原主辰王没有任何来往,但是暗地里谁又知道呢?说不定他们是为了赤子之心的安全,便没有将彼此熟识的关系曝光人前。” 女魂这番话一出,房间的气愤就越发压抑了,因为无论是围绕着苏巫女还是原主辰王的疑惑明显更多了。 第一五二章 男魂的诡异 女魂求助姬女王 “夜子逸,究竟那个送来赤子之心凤佩的神秘男子是不是原主辰王,此事还无从得知,一切都得等我的师父跟我们碰面了才能知道。此事就先放一放吧,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先回房给家师写一封示警信,至于如今我们是不是早就被铁树寒重点监视起来了,也还不甚清楚。所以我也只能试一试了,如果能够顺利送出这信,再阻止我师父前来夜郎皇宫的话,那就最好了。若是不行,大家就要做好背水一战的心理准备。” 无极没有再去纠结围绕在原主辰王身上的各种秘密,反倒是如此开口跟女魂夜子逸说道,他表情几度凝重,显然无极对于如今的局面是心有惴惴的,他说完便赶紧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男魂苏青茉的房间,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安排后续。 “其实,如今这一切也不过是我们单方面做出的最坏的打算,真实的情况未必会如此糟糕,说不定树哥压根就没打算对我们出手,大家也不必这样一副心事重重,如同世界末日的样子。”女魂夜子逸心有乐观道。 “希望如此吧,反正我们先做好万全的准备,也作最坏的打算,这样最起码可以保证我们自己的一线生机,夜子逸,你也赶紧去找姬如花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如今我们谁都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何事,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免得到时候铁树寒又斩断了我们这条后路,若是他率先将姬如花的人也就地看管起来的话,我们可能就真的大势已去,只能等着被某人瓮中捉鳖了。” 男魂苏青茉也跟无极一样的心情沉重,他也没办法像女魂那般乐观,于是也赶紧催促起女魂,让她把握时机去找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求助。 “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花姐,你们别急。有消息,我会立刻回来通知你们的。” 女魂夜子逸也立马站起身来,顺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褶子,然后就如此回道。 说完,无极跟女魂夜子逸就一道离开了苏青茉的房间,分头行事去了。待两人走后,男魂苏青茉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严肃,轻声呢喃道“爷爷,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呢?你不是跟我说赤子之心只有一枚吗?怎么会又出现了另外一枚凤佩呢?你跟我说的,我真的能相信吗?可是你真的会算计孙儿吗?又是为什么算计于我呢?我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啊,你们都想要找的这个赤子之心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为何不仅现代的你们穷尽毕生都在苦苦追寻,就连古代的这帮身份尊贵的高位者也对它虎视眈眈。我究竟是赤子之心所选定的守护者还是你们所挑选的诱饵呢?” 若是女魂夜子逸在此听到男魂苏青茉这番话的话,一定会瞠目欲裂的,原来不仅是自己附身的古代锦苍辰王有数不清的秘密,就连他的转世后世男魂苏青茉也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最起码女魂是从来都没有听男魂苏青茉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的,更不知道原来他还是被赤子之心选中的守护者。 呵,原来世上每个人都有一体多面,你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愿意让你看到的那一面而已,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面孔才是真正让人发憷的,当然这话也不是说所有的人都是虚伪的,只是在时间行走的我们,面对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环境不得不学会自我伪装,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并不一定是想伤害别人。 话说女魂夜子逸这边,当他走到姬如花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从内被人打开了。 “咦,一修,你怎么来了,我本来还打算去找你们呢?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太过于无聊了,原本是想问看看你们要不要出宫走走,夜郎国的景色可跟你们锦苍还有我们女儿国都不一样,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很有必要好好游历一番的,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尝看看他们的特色食品也是不错的。” 姬如花一脸笑意地跟辰王殿下夜子逸如此说道,然后再拉开自己的房门让他进去。 “花姐,我们究竟能不能出宫可不是由我们说了算,这还要看树哥的意思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一撩衣摆就坐下了,然后就语出惊人道。 “一修,发生了何事?你这话又是何意?怎么?我们来去还不自由了吗?难不成铁树寒还要软禁我们不成?”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自从瘦身成功后,就是妥妥地一枚貌美如花滴顶尖美人,她秀眉微蹙的样子别有一番韵味,就连女魂夜子逸都看傻了眼,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一直傻傻愣愣地看着姬如花不言不语。 “一修,我在问你话呢?”女王姬如花再次伸出手来在辰王殿下夜子逸面前挥了挥,总算让他醒过身来。 “花姐,我发现你真的是个美人坯子,你现在超级漂亮,以后别没事把自己吃成个不倒翁了,真是糟蹋了老天给你的好容貌。”女魂夜子逸突然答非所问,长吁短叹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听闻夜子逸这话,女王姬如花一个没忍住,就噗呲一声笑了,然后再次说起了正事,“好了,你就被再跟老娘我插科打诨了,赶紧跟我解释下你方才所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们行动都不自由了呢?铁树寒究竟又在部署什么行动?” “花姐,我也不知道树哥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是他极有可能要对无极的师父鬼谷子就是了。”女魂夜子逸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就垮着脸再次跟姬如花这样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铁树寒怎么又要对付无极的师父了呢?据我说知,他跟鬼谷子应该没有什么牵扯才对啊,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你这么说,我就越来越糊涂了啊。” 女王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各种打结and打架,她实在是快要败给面前这个思维逻辑混乱的傻缺王爷了,我靠,你就不能好好组织下自己的语言,能不能不要这么东一筢西一蒿的啊,在这么下去,自己可能还没听完,就恨不得一掌把你拍飞了啊,汉子,你长点心成不?女王觉得自己心好累滴说。“花姐,你听没听过赤子之心啊?你要是知道此物,就能明白我树哥的心思了,他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吊炸天的神秘之物卯上的无极的师父鬼谷子,因为鬼谷子极有可能是赤子之心的知情人,而无极方才告诉我跟苏青茉今天树哥有特意找了他,跟他打探鬼谷子的行踪,无极因为不知道树哥会对他的师父出手,便把他三日后就会来夜郎跟我们碰面的事情悉数告诉了树哥,那么你想这个节骨眼上,树哥难道不会将我们一干人等都囚禁在他的皇宫吗?再等着鬼谷子自投罗网就行啊,当然这一切如今只是我们的推断,但是苏青茉跟无极都觉得这是十有八九会发生的,所以我才会跑到你这里来,跟你求助啊。” 女魂夜子逸不再废话,直接一股脑地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觊觎赤子之心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本辰王殿下暗暗想着会不会他家花姐也对这个神秘之物赤子之心有所耳闻,不过事实还是让她失望了,因为女王陛下姬如花听完他的这番言论后,就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很显然她是丝毫都不清楚何为赤子之心的,更别提她能搞懂为毛这么多人会对这个狗屁玩意儿虎视端端滴原因呢? “你们不是刚来夜郎国一天吗?怎么就会扯出这么多事情?你们真的没有弄错什么吗?没有误会铁树寒吗?我实在是搞不懂,大家不是就简简单单给铁树寒还庆祝下生辰的吗?怎么这么会儿功夫就能出现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早上铁树寒还说要为我们一干人等举行欢迎晚宴了,若是按照你如今这个说法,我们岂不是还难逃一场牢狱之灾呢?夜子逸,你难道就没发觉,这样一个诡异的情况吗?好像只要有你出现的地方,大大小小的纷争总是不断,尤其还是以一个不合常理的方式发生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你的命格太强,还是苏青茉跟无极他们太倒霉,不然怎么每次都没有个消停的日子呢?大家轻轻松松的拜个寿怎么都能遇到这种刀光剑影?” 女儿国女王姬大美女倒是没有先去纠结那给一大帮人引来灾祸的赤子之心究竟是咩东西,反倒是嘴角抽搐地跟辰王殿下夜子逸说了这样一番意有所指的话来。 “花姐,你这话是不是太过于扎心了啊?按照你这意思,莫非我就是灾星在世,大家的麻烦就是我带来的吗?这管我什么事啊?我明明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怎么可以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一股脑栽在我身上呢?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哼,你太过分了,枉我一直当你是朋友,还尽心尽力地帮助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埋汰我呢?太让我伤心了啊。” 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是真的动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然后脸色很不好地冲着姬如花吼了,他实在是太气愤了,我靠,天底下还有他这么悲催的人吗?不过就是求个助而已还能遭到这样一番人身攻击,我靠,这还能好吗? 第一五三章 感觉身体被掏空滴悲催姬女王 “一修,我这不是说着玩吗?你何须如此介怀?好了,我们坐下来谈正事吧?你口中所说的赤子之心我并不了解,但是你希望我如何帮你?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拼尽全力协助于你们,你们曾经帮我解过女儿国之危难,那时候我就允诺过你,只要你有所求,我定会鼎力相助的。”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一看辰王殿下夜子逸真的动怒了,便不再打趣他,而是面色一整,然后就神情严肃地说了这样一番话,姬如花本就是个生性豪爽之人,她懒得去玩那些弯弯绕绕的小把戏,虽然如今自己依旧不是很明白这帮人到底是如何跟铁树寒起了冲突,但是她的立场却丝毫没有松动and变更,那就是一定会坚定地站在辰王殿下夜子逸这边,谁让眼前的这货是他们姬家的大恩人咧?她一定会对他各种投桃报李的。 得了姬女王承诺的某王爷并没有觉得高兴多少,他冲着对着自己各种讨好and甜笑的某绝色女子冷哼了一声,以此表示自己依旧是心有不忿滴。不过好在他也没有再对姬如花不依不饶下去,因为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作如是想的女魂便如此开口道“花姐,你这次来夜郎国,带了多少人马?” “嗯,至少小两百人。”女王姬如花想多没想,就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嗯,虽然人数还是少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强,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聊胜于无,两百人参加一场小规模群殴加械斗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算干不过树哥那帮人,好歹牵制住他们,为我们赢取些时间也成阿。对了,他们都有自带工具吧?” 听完姬如花的话后,辰王殿下夜子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让女王无法直视的话来。我靠,敢情她的那帮征战沙场的将军就是为了互殴而生滴吗?女王真的很想冲着这个说话总是让她各种不适应滴汉子跪了。 “一修,你口中的自带工具又是何意?你究竟希望我们准备什么?你索性一次性全说开吧,不然花姐是真的无法理解你那话啊。”姬女王摸了一把自己那微微发僵滴俏脸,然后就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再次冲着双眼炯炯有神的某王爷开口了。 “花姐,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你想要参加械斗的人,自然要准备好刀枪棍棒那些家伙什啊,不然你拿什么跟人家拼,你总不可能让他们空手上阵吧,到时候树哥的人一叉子过来我们滴人不就扑街了吗?反正让你的人都做好战斗准备,这些天赶紧给自己的兵器做下保养,比如抹油什么的,到时候会比较锋利,干架的时候我们底气也会足一些。花姐,你可一定要跟你的那帮人解释清楚,让她们意识到这次我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因为我们的参战人数跟树哥的人马力量悬殊太大,这就是一场以少胜多,几乎毫无胜算,也极有可能无法生还滴艰难战役。哎,我都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我们锦苍了啊,没想到我好心好意地来参加树哥的生辰,最后居然演变成自己的死祭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先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姬如花,他更加没办法理解为毛他家花姐老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他也没说得多么晦涩难懂好吗?他只差翻着白眼强烈地表示自己滴鄙视了,不过看到女王突然脸色不太好看,他也没敢再继续拱火and各种蹬鼻子上脸,交代完让所有参战人员自行准备好兵器后,便再次长吁短叹了一番,反正女魂此刻心里也是各种蓝瘦香菇。 其实别说姬如花埋汰他那坑爹的狗屁运气,他自己也是无语凝噎了,为毛每次他就不能遇上一桩正常事咧?长此以往下去,他真的也会怀疑自己是灾星降世滴。 对于那个听着女魂夜子逸说教滴女儿国女王来说,此刻她内心的阴影面积也有些大,不,不对,应该说是在不断扩大,对于辰王殿下要求她的人马自带兵器这件事她倒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哪个上战场滴兵会丢掉自己的武器呢?这个无须夜子逸交代,她的人都不会不带。可是女王却不明白为毛这个熊孩子非要强调什么做保养啥滴,还特意提到要用油抹,女王真的是满头黑线,她寻思着莫非夜子逸以为她的那帮手下已经好多年没有活动过筋骨,武器都已经是锈迹斑斑and长了各种杂草咧吗? 最关键的一点还要属辰王殿下那对自己没有丝毫信心滴糟心话,我靠,这仗还没打啊,你如此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真滴妥当吗?妥当吗?你若是觉得大家都是去送命滴吗?那你为毛还要我出人出力and豁命咧?忽悠着别人白白送死真滴可以吗?你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突然女王真的是不想再跟这个傻缺王爷再谈下去,不然她总是担心自己等下会一个忍不住就动手猛抽面前这个说话不着调滴汉子了。 “一修,你的话我都明白了,我自会通知我的那些属下。要是没事了,你就回去吧,你可以告诉下苏青茉跟无极他们,到时候我们再见机行事就好。” 觉得自己心好累滴女王陛下姬如花有些精神萎靡不振的驱赶起某人来,不过没想到女王滴心思再次被辰王殿下给误解了,他以为他家花姐是听了他的大实话后觉得前途暗淡and命运坎坷便自暴自弃and自我放弃了,于是他便再次给她鼓劲道“花姐,你也别这么灰心,我方才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们也不是一条活路都没有的,树哥他现在是闲得没事干才会各种蹦跶,如果这时候夜郎国内部要是发生了混乱or混战,我们还是能够趁乱逃脱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了。你想啊,我们这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遇到了多少,可是哪一次不都能逢凶化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姬如花真的是很想冲着这种乐观到智障滴某王爷呵呵了,汉子啊,真心求别闹啊,你这所谓的生路发生滴概率几乎可以等同于没有啊,啊,啊。夜郎国一直都风调雨顺and长治久安,你到底是从哪里嗅到的混乱滴气息啊,啊,啊。要是指望这点,那我们估计还是得...扑街。虽然姬如花表示自己并不懂扑街是何意,但是此刻她突然察觉到了这个古怪词汇滴深深恶意。在她心里,这句话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她便心安理得地有样学样滴采用了。 “一修,多谢你的安慰,花姐我突然觉得有点累,想休息下,你先回去吧。”姬女王实在是不想再跟辰王殿下夜子逸聊下去,便再次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内心滴诉求,希望眼前这货可以立即马上就是现在消失在自个儿眼前,好让她眼不见为净。 此刻的女儿国女王还没有意识到的是,虽说如今夜郎局势安稳,没有任何不安定滴危险因素出现,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就算没有天灾但是也不代表不可以创造出人祸来啊,何况我们滴女魂本就是个善于惹是生非and无中生有滴主,有他在滴地方,怎么可能还能一片和谐咧?这位大兄弟就是一把终极大杀器啊,啊,啊。他可不是灾星吗? “好吧,花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要记得准时参加今日晚上的欢迎晚宴,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参加大型宫宴滴机会了,千万不要错过,虽然此款气氛颇为紧张,我们还是应该好好放松下自己的,这样到时候干起架来也能各种精神抖擞。” 女魂夜子逸看姬如花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更加不想再与自己谈下去的无力且颓废滴模样,便准备告辞了,不过离开前,他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下姬如花莫要忘记了晚上铁树寒为众人举行的欢迎晚宴,只不过他那话就再次让女王陛下恨不得恶心and干呕就对了。 姬如花摆了摆手,就没再理会辰王殿下夜子逸了,她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就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架势,一下就扑倒了自己床上歇息去了。 女魂夜子逸童鞋就算再不甘心也别无他法了,只好神情蔫蔫地走出了姬如花的房间,这货还好心地提他家花姐掩好了房门。当姬如花看到辰王殿下总算离开,她也长长了舒了一口气,然后低语道“哎,总算能活了。一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与以前反差如此之大呢?我总感觉他像是被人掉包了。”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躺在床上思索着那一连串围绕着辰王殿下夜子逸发生的嘀笑皆非的故事,她脑海里正上演着各种头脑风暴,可是想来想去,她依旧找不出头绪,昏昏沉沉之间还真的睡着了,后来欢迎晚宴上突然发生的变故,再次让女王深感无力,她突然无比相信自己的预感,辰王夜子逸果然不是正常人,他就是活脱脱的灾星在世啊,啊,啊。 后来女王更加懂得了,原来人祸从来都没有远离过夜郎国,因为最会搞事滴夜子逸来了,夜郎国也休想安宁就对了啊,啊,啊。 第一五四章 铁扇公主死活都要赖上辰王殿下 从姬如花的房间离开后,女魂夜子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并没有先去找苏青茉,反正如今事情也已然办妥,他们就静静地等待时机,再做打算即可。 原本夜子逸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的,谁知道自己的房门却被来人敲响,铁扇公主铁瓿姗的声音隔着房门传来,“子逸哥哥,你在吗?” 女魂夜子逸寻思着这个时候铁瓿姗来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原本他不想搭理这个对自己依旧贼心不死滴妹子,不过他转念一想,上次铁树寒跟幽冥宫的事情还是这个专门坑兄长滴妹子不小心说漏嘴的,说不定他还能从铁瓿姗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情报来,作如是想的辰王殿下便径直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让某人进来了。 “姗姗,你找我有何事?” 女魂夜子逸一边让铁扇公主铁瓿姗走进房间,一边装出不经意的样子直接了当地追问她道。 “瞧子逸哥哥这话说的,难道姗姗没事就不能来找子逸哥哥了吗?”铁瓿姗俏脸明显因为某人故意的疏远而有些不开心了,她小嘴撅着,当即就质问起某王爷来。 “姗姗,你这完全是误会我了啊,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好奇这时候你怎么会跑来我这里罢了。” 女魂夜子逸真的是觉得女人还真是麻烦,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惹到她们,让她们各种借题发挥,想想辰王殿下都觉得够了,他如今还是坚定地认为自己最好还是找个汉子算了,妹子神马滴太过于麻烦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啊。 “算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子逸哥哥,你还没有好好地逛过我们夜郎皇宫吧,姗姗是怕你人生地不熟,又担心你会觉得无聊,所以才特意跑来你这边,想要陪你逛逛的,我可以当你的向导啊。” 铁扇公主铁瓿姗在锦苍的时候就对辰王殿下夜子逸各种满意,爱慕之情无须言表,她明知道夜子逸此刻就在他们夜郎皇宫好好待着,怎么可能不主动往他跟前凑呢?公主殿下甚至想好了,等他皇兄的生辰一过,她就要主动跟她皇兄提出她要加到锦苍的打算,反正她就是赖上了辰王夜子逸,她大哥铁树寒休想棒打鸳鸯。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逛你们家后花园啊,小命都快不保了。”女魂夜子逸一听铁瓿姗那话,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口齿不清地说了这样一句。 “子逸哥哥,你大声点,你说什么呀?姗姗一个字都没有听清。”铁扇公主铁瓿姗直接抱怨出声了。 “额,我说我很感谢你啊,还能为我如此着想。”女魂夜子逸随口胡诌道。 “子逸哥哥,我们两人之间何须言谢呢?你合该明白姗姗对你的心意的,只要是为了子逸哥哥你,就算是要姗姗的命都行啊。”铁扇公主铁瓿姗一言不合就表白了。说完,她就小脸红红,跟猴子屁股似的。 女魂夜子逸被铁扇公主这神情告白给惊着了,当即就抖了几抖,铁瓿姗看到后,心里立马就失落了,小脸一垮,可怜兮兮道“子逸哥哥就这么讨厌我吗?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我吗?” “额,那啥,姗姗啊,你确实是个好姑娘,可是不是有一句这么说吗?兄弟妻不可欺。我跟洪雷冠是结拜兄弟,你又是他所喜欢的姑娘,我实在不好意思横刀夺爱啊,你别为难我啊。” 女魂夜子逸真的是快要败给面前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滴姑娘了,我靠,你能不能想想那个远在锦苍对你各种死心塌地,痴心不悔滴丐帮帮主啊,这么背着他跟另外一个男人表白这就叫水性杨花你造吗?你造吗? “子逸哥哥,你别跟我提洪雷冠了,我承认之前跟他确实是有过一段情,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你为何还要耿耿于怀了,那只是我年幼无知才犯下的错而已,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敞开心扉接纳下我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了。” 铁扇公主铁瓿姗眼圈红红,都快要哭出来了。 女魂夜子逸也快要被铁扇公主给弄疯了,我靠,妹子啊,你当年喜欢上洪雷冠滴时候,也做出了各种惊天动地and惊世骇俗滴举动啊,如今一句不喜欢,一句瞎了眼就全部掩盖了过去,这么不念旧情,不念过往的是不是太过于心狠手辣了啊?今日你可以如此对待老子滴雷馆兄弟,明日不就轮到我夜子逸了吗?现在就连古代都没有长情这回事了吗?如此甩节操真滴好吗? “那啥,姗姗,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已经娶了妃子了,我现在不是单身,而是个有妇之夫,我可能配不上你,再加上你们夜郎国的地位比我们锦苍要高,你哥哥铁树寒未必看得上我,更加不会愿意将你下嫁于我的,你说你总不可能委屈自己给我做侧妃吧?” 辰王殿下再次脑筋快速运转,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已然成婚滴事实,希望能以此打消某人死活都要嫁给自己的决心。反正他夜子逸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自己娶面前这多娇花回去滴,他现在就能预料到若是娶了铁瓿姗,他滴日子只会各种鸡飞狗跳不解释啊,啊,啊。 “我知道你是娶了一个侧妃,就是那位跟你一道前来我们夜郎的苏青茉苏小姐,但是我可以不介意她的存在,只要我能当你的正妃,我哥哥是不会拒绝的,我可以亲自去求他,让他我我们两人指婚,子逸哥哥,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啊,你别将我推之门外行吗?” 铁扇公主铁瓿姗依旧不死心,她早就将夜子逸跟苏青茉的婚事打探得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丞相小姐苏青茉因为口疾不能言语的关系,并不适合做辰王的正妃,于是她早就想好了这招,不仅可以堵住夜子逸的口,更可以让他皇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女魂夜子逸万万没想到,铁瓿姗居然做足了功课,看来对自己是势在必得啊,不过他还是不太能容忍自己就这么被这多霸王花给惦记上了,他便再次轻笑道“姗姗,你有所不知,外界只知道我夜子逸娶了一个侧妃,但是却不知道我的皇祖母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已经下旨升苏青茉为我的正妃了,诏书如今就在我的辰王府放着的,我只是懒得麻烦,而苏青茉也并不介意这些名头,便没有大告天下。所以鲜少有人知道罢了,但是我们皇城的人还是知道的。所以我觉得我不能欺瞒你,更不能委屈你,其实就你这样的条件,什么好男子找不到,你肯定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男子,我们两真心不合适。” 女魂这话倒也不算欺骗铁扇公主,毕竟他家奶奶上官玉荣是说过这番话,不过前提是要苏青茉及早生下辰王府的子嗣,但是这点夜子逸怎么可能向铁瓿姗和盘托出呢?他之所以抬出正妃之位就是为了断绝某人对自己的念想,而他特意再加了一句,此事皇城的人已然得知了,就是生怕铁扇公主铁瓿姗还不死心,又想借题发挥整出别的幺蛾子来,才会如此滴水不漏地细说个中详情,就是希望某公主殿下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再搞事了啊,啊,啊。 “子逸哥哥,难道我们此生注定无缘了吗?”铁瓿姗听完女魂夜子逸的话后,就一脸的打击,然后生无可恋地开口道,眼中布满了哀伤。 “恐怕是,咱们都只能认命了。”辰王殿下也装出一副无比心痛的样子,如此回道。 “不,我铁瓿姗坚决不认命,也不会认输的,既然苏青茉都能丝毫不在乎位份,我铁瓿姗又怎么落于人后呢?无论正妃还是侧妃,我都不介意了,只要能够与子逸哥哥长相厮守,姗姗都无所谓。” 铁扇公主铁瓿姗突然银牙一咬,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让女魂夜子逸各种瞠目结舌的话来。我靠,这妹子滴觉悟是不是太过于凶残了啊?作为一个古人,作为一个身份显赫的皇家公主,还是备受宠爱滴那一种,你至于这么为爱奋不顾身and各种不管不顾吗?你这么做有想过你家大兄弟铁树寒滴感受吗? “姗姗,我想你哥哥铁树寒是一定不会答应的,你就别折腾了,我许诺过苏青茉,此生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更不可能休掉她,当然也不会剥夺她的正妃之位,你如果有打这样的主意,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另外你可要想清楚,一旦嫁给我为侧妃,你身份低于苏青茉,也不能在她前面生下辰王府的子嗣,甚至日后还要向王府的主母苏青茉各种问安行礼,以她为尊,你真的能做到吗?日后我的辰王府自然也只会交到嫡子手里,你能接受吗?这些你都有考虑过吗?你不要一时冲动,因为这并非儿戏。” 为了让铁扇公主铁瓿姗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女魂夜子逸绞尽脑汁地想了所有他能想出的一切计策,就为了能够让铁瓿姗心生退意,他甚至不得不恶意揣测某人,就为了让她放弃对自己的各种追求。 听完辰王殿下的话后,铁扇公主小脸煞白,显然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么深,她也在暗暗地追问自己,这一切她真的能够忍受吗?女魂也不催她,就让她慢慢地想着,反正他知道铁瓿姗会做出正确滴选择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无法抉择滴,可是吧,我们的辰王殿下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于完美了,铁瓿姗就是个吃了秤砣铁了心滴妹子,哪里是那么轻易被打发滴呐。 第一五五章 夜郎国皇室密辛(上) “子逸哥哥,你说的这些虽然我都很难接受,但是我知道自己早就非你不嫁了,不管条件多苛刻,姗姗都愿意答应。”铁扇公主铁瓿姗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娇唇,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让辰王殿下大受刺激的话来。 “妹子啊,你是中了降头是不是?我究竟是给你灌了迷魂汤还是下了蒙汗药啊,你至于这么死乞白赖地吗?我奉劝你一句,别这么无私奉献,你迟早会受伤滴。哪一个女人真的能够接受与她人共侍一夫,谁真的能够接受自己心仪的男子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呢?你虽然现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接受,可是你迟早会受不了的,到时候受伤的会是深陷其中的一群男男女女。与其最后悔恨终身,你不如现在挥剑斩情丝,我真的不是你滴良人啊。你别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啊。” 女魂夜子逸真的是快要被面前这死心眼的妹子气晕了,我靠,那样滴非人要求,他自己说的时候都恨不得猛抽自己好几个耳刮子,这个妹子居然咬咬牙就接受了,这还是人吗?难道说古代滴女人无论是公主还是普通平民都比较会逆来顺受吗? “子逸哥哥,姗姗只是发自肺腑地喜欢你而已,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辰王殿下的重话,这次是真的伤了铁扇公主铁瓿姗的心了,她当即就真的含泪凝噎了。 “额,姗姗,你别哭啊,哎,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只是提醒你下,就算你心悦于我,你的皇兄铁树寒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也罢,今日就不提这件事了吧,你方才不是说愿意带我逛逛你们夜郎皇宫吗?” 女魂夜子逸一看铁瓿姗居然说哭就哭了,他也是real心累,以免这个妹砸气再整出别滴动静,他只好放弃了对她滴说教,然后话题一转,就直接提议让铁扇公主带自己去溜达他们滴皇宫去了。 “子逸哥哥,谢谢你,只要你不讨厌姗姗就行,我皇兄那边我会自行处理好的,绝对不会给子逸哥哥你惹出别的麻烦的。” 铁瓿姗一看辰王殿下不再各种抵触自己,她就用袖子粗鲁地抹了一把自己那哭得有些花的小脸,然后就破涕为笑了。反正在铁扇公主的眼里,夜子逸才是最难搞滴人,如果自己能先说通他,那么她皇兄铁树寒那里她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到时候自己只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行了,她就不信她皇兄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为情所困and香消玉殒啊,啊,啊。 “呵呵,你的心意我已经懂了。你还是带我去逛逛你们家后花园吧,我倒想看看跟我们锦苍皇宫有何区别?”辰王殿下敷衍了事道。 “嗯,姗姗敢保证我们这里的景致一定不会让子逸哥哥你失望的。” 铁扇公主胆子一大就直接拽住了某人的胳膊,夜子逸瞄了那个吃自己豆腐滴白皙小手一眼,但是却没有发难,然后就跟着铁?姗一起走出了房间。 两人才走到门口居然遇到了上门的苏青茉,苏青茉脸色如常地扫了两人一眼,一言不发地又转身离开了,原本女魂还想出声解释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干什么缺德的事情,有毛好解释的,便由着苏青茉去了。 “子逸哥哥,苏姐姐会不会对我们有所误会,需要姗姗去代为解释一番吗?”铁?姗装出一副柔顺贤惠滴样子,如此开口问道辰王殿下。 “不用了,苏青茉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她绝对不会误会我跟女人乱搞的,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其实女魂夜子逸还没有说出的另外半句就是,因为老娘灵魂深处也是个货真价实滴妹砸,怎么可能再跟妹砸厮混咧?但是他是不会故意吓唬面前这朵古代滴娇花滴。 “哦,看来苏姐姐确实值得姗姗钦佩,居然拥有一副堪比男子的胸襟。” 铁扇公主铁?姗酸溜溜地说道,她心里也憋着坏,原本她还超级感谢上苍,居然在这个时候让苏青茉看到了她跟辰王殿下勾勾搭搭的样子,她本来还想借题发挥一场,顺便跑到某侧妃面前去趾高气扬,狠狠奚落她一番滴,可惜这个打算也被某王爷给搅黄了,不过咧,铁扇公主暗暗想着来日方长,以后再跟苏侧妃斗法就是,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笼络王爷的心才行。 铁?姗自幼生长在皇宫,妃嫔之间为了君王的宠爱明争暗斗的戏码她可看得不少了,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夜子逸的话,因为她的父皇就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所以她便将锦苍辰王夜子逸也跟他那风流成性的父皇给相提并论了,她就不信靠着自己耳习目染学来的手段还制服不了一个相府千金,何况这个千金还患有哑疾。 “嗯,苏青茉确实是巾帼不让须眉,世间少有女子能跟她相比。”夜子逸给予了自己的现代老乡男魂苏青茉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听完女魂夜子逸的话,铁?姗的小脸当下有些黑,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并没有让辰王殿下发觉,她不愿意再跟自己心仪的男子去讨论另外一个情敌是多么多么的好,便再次冲他撒娇卖萌道“子逸哥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荷花池吧?” “一个大水泡子有啥好看滴?荷花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是不是应该带我看具有你们夜郎国特色的景点啊,不然我岂不是白来了你夜郎一回。” 女魂夜子逸一听铁?姗要带自己赏荷花他就有些郁闷了,讲真,荷花他在现代就看到很多了好吗?怎么跑到古代居然还是看那玩意儿,这还能好吗? “额,子逸哥哥,你恐怕有所误会,我们夜郎皇宫的荷花跟外界的那些普通品种不一样,那可是极品荷花,花瓣都是七色的,煞是好看,若不是我们夜郎的贵客,还看不到了。” 辰王殿下那糟心话让铁扇公主铁?姗脸颊猛抽,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赶紧帮面前这个不识货的文盲and花盲解释了起来。 “杂交品种啊,还是七色荷花,这个倒是闻所闻问,见所未见啊,我倒是有些兴趣了,那你赶紧带我去吧。” 女魂也被公主殿下那话给惊着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就催促起铁?姗来。 铁扇公主见辰王殿下总算提起了兴趣,便直接拽着夜子逸往七色荷花池的方向去了,两人在皇宫中穿梭的时候,所到之处所有的奴仆全部都对着铁?姗跟辰王夜子逸各种行礼请安,铁扇公主对此颇为嘚瑟,一路上神情都是各种倨傲,对于那些奴才奴婢们从始至终都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女魂夜子逸本就是来自现代的人,她崇尚自由and平等,自然心里对于铁扇公主铁?姗如此的做法是不喜的,不过咧,他也知道古代就是皇权至上,一个公主有如此的作为也没啥稀奇的,他便懒得去管什么,不过显然铁?姗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最佳机会向夜子逸宣传自己的尊贵。 “子逸哥哥,你知道吗?姗姗是夜郎国唯一的公主,是我皇兄亲自封的。”铁?姗下巴抬得高高的,如此跟夜子逸说道。 “你的公主身份不应该是你父皇赐封的吗?怎么会是树哥封的呢?这样你岂不是夜郎国的长公主,你可是树哥的嫡亲胞妹,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女魂夜子逸一听铁?姗那话也有些惊讶,他便追问起铁扇公主来。 “子逸哥哥,你有所不知,我跟我皇兄其实并不是我父皇喜欢的孩子,我父皇有很多的后妃,也生了很多孩子,但是我们的母妃位份不够,也不得父皇的心,所以父皇对我们也不屑一顾,毕竟他的子嗣那么多,我们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呢?我想我的父皇那时候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们两兄妹了吧。” 铁?姗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回忆年幼时的悲惨往事。女魂夜子逸安安静静地听着铁家兄妹滴血泪史并没有插话,因为此刻他也很好奇他们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他更加想要了解一代铁血帝皇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究竟是如何养成滴。关键吧,女魂认为若想赢过铁树寒,他还是相当有必要好好打探下有关他的情报,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样的糟心回忆显然让铁?姗也内心各种惆怅,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再次补充道“我跟皇兄虽然名义跟血统上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室皇子跟公主,可惜因为我们并不受宠,所以父皇甚至连皇子跟公主的正式称号都没有授予我们,我如今的铁扇公主封号都是我皇兄登基为帝的时候才亲自册封的。” “那你们的父皇着实有些过分了,不过好在你们两兄妹总算苦尽甘来了,如今夜郎国是由树哥执掌。也算是你们的父皇对你们的补偿了,好歹他还是将皇位传给了树哥,如今夜郎国这么强大,证明你父皇眼光不错,替自己选了最好的皇位继承人。” 女魂夜子逸先是为铁家两兄妹滴悲惨童年唏嘘了一番,然后就话锋一转这样夸奖了两人的父亲来。 “子逸哥哥,外界都以为我皇兄的皇位是我父皇心甘情愿地传下来的,其实真实的情况却并非如此,我父皇是被我皇兄给囚禁起来了,然后才不得已退位让贤的。而我父皇原本属意的皇位继承人也不是他的诸位皇子,反而是他最小的弟弟,也就是我跟我皇兄的十三皇叔,如今的端亲王铁云狂。当然我十三皇叔对此事是一无所知的。” 铁扇公主铁?姗突然就跟夜子逸说出了这样一段夜郎国的皇室密辛,我们的辰王殿下已经彻底怔住了,敢情每个皇宫都有如此滴血泪史啊,啊,啊。 不过也正是由于铁?姗的这席话,菜让女魂夜子逸事后想到了一个非常好滴点子,既可以让夜郎国内讧,又能让自己跟苏青茉等人解开此时的困境,这倒是天降好事了。 第一五六章 端亲王与铁树寒的过往 “姗姗,你是说树哥属于谋朝篡位?”辰王殿下夜子逸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小声地问道铁扇公主铁?姗来。 “子逸哥哥,这话你可千万别乱说,我皇兄很忌讳这点。那些胆敢乱嚼舌根的人全部都被我皇兄杀了,如今我们整个夜郎几乎没有人知道此事的。就算知道,他们畏惧我皇兄的血腥手段,也不敢大肆宣扬。” 铁扇公主铁?姗也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宫中那些奴才,看到自己跟辰王殿下在一起游宫,也自动退避三舍,并没有来打搅他们,所以她才敢这么跟夜子逸说起鲜为人知的夜郎国皇室密辛来。 “姗姗,我又不傻,我才不会卯上树哥呢?他连自己的爹都敢囚禁起来,还敢抢自己亲叔叔的皇位,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就算不为自己想,我也得为我们锦苍着想啊。就我们那万年小三的尴尬地位,我哪里敢惹怒树哥,到时候我哥非得揍死我不可。” 女魂夜子逸一听铁?姗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就冲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胡说八道滴。 “子逸哥哥,你放心,我皇兄只对敌人才心狠手辣而已,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你看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了,从小到大我闯了多少货,但是我皇兄每次都是念叨念叨而已,从来没舍得骂我,你是姗姗喜欢的人,他一定会爱屋及乌的。何况你跟我皇兄还彼此认识,都是朋友。” 铁扇公主铁?姗以为辰王夜子逸对自己的皇兄铁树寒有了不好的想法,甚至是各种害怕,她便赶紧一拍自己的小胸脯就各种保证,一再告诉他,自己的皇兄并不是杀人不眨眼滴大魔头,还是有血有肉滴汉子滴。 “呵呵,是啊,我跟树哥还是朋友了,没事。”辰王殿下夜子逸敷衍性地笑笑,然后就这么冲铁?姗说了一句,不过他没说出口的就是很快老子就会跟他短兵相接滴,到时候哪里还是朋友啊,就是生死仇人不解释啊。 “对了,姗姗,我一直很好奇,树哥为什么会留下你们那位十三皇叔呢?他叫什么来着?” 女魂夜子逸再次问出自己心中的最大疑惑,按理说,一般电视剧里的套路就是,当窃国贼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一定会对名正言顺的皇储或者是先帝属意的继承人赶尽杀绝的,怎么可能还会给自己留个隐患呢?先不说如果东窗事发后,那个被抢了皇位滴汉子会不会暴起夺位,天下悠悠众口要如何堵住?到时候老百姓随便一句唾沫星子不得骂得他各种灰头土脸and生不如死吗? 树哥究竟是心理素质太强还是太自负,他是认为就算是小十三日后知道了,也不敢找他干架是不是?所以才敢如此张狂and嚣张吗? “端亲王,铁云狂。”铁?姗赶紧替夜子逸补充道。 “对啊,你们这个端亲王平日跟你们两兄妹的关系如何?树哥怎么会留下他呢?”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不死心地追问道。 “皇兄为什么要对付十三皇叔啊,十三皇叔对我们两兄妹很好,小时候当我们不受待见的时候,还是十三皇叔出手多次相助,要是没有十三皇叔,说不定我跟皇兄的童年会更加悲惨。十三皇叔只是比皇兄大五岁而已,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要好,如今十三皇叔也是皇兄的肱骨之臣,很多大事小情皇兄都会跟十三皇叔讨论,当皇兄离开夜郎国的时候,兼国之责都是落在我们十三皇叔身上的。” 铁扇公主铁?姗再次为某不明状况滴女魂夜子逸同志详细地解释了起来。 “哦,原来小十三是你们爷爷的老来子啊,难怪那么年轻。没想到,你们两兄妹跟小十三还有这样的渊源。小十三对你们有恩,如今又深受树哥的器重,还委以重任,看来是不会跟树哥搞事了。我原本还担心东窗事发后,他会不会抢树哥的皇位呢?还以为你们夜郎皇宫迟早也会有一场内乱,看来是我想多了。” 听到铁?姗的解释后,夜子逸便说了这样一番话,如今他对端亲王铁云狂更加好奇了。 “子逸哥哥,你,你为何要称呼我十三皇叔为小十三呢?他是端亲王,要不你还是改下口吧,我实在是不适应。”铁?姗嘴角抽搐道。她经常觉得自己面前的这货时不时就喜欢用些莫名其妙的词语来刺激她那脆弱滴心灵,铁?姗一直觉得他的心上人,长得俊,身手好,唯一的毛病就是脑子时不时要不清楚一下,她暗暗想着要是老天爷让面前滴汉子说话正常点就完美了。 “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而已,有啥大不了,算了,大不了以后,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恭恭敬敬地叫他端亲王就是了。对了,你皇兄对他小时候的恩人铁云狂如此恩将仇报,他难道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吗?你皇兄究竟想没想过跟铁云狂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反正他们两的关系也挺好,他主动交代说不定还是得到端亲王的谅解,如果日后让他自己发现,树哥如此欺骗他,他会不会心里一难过就开始找树哥拼命了呢?毕竟他丢的可不是一个西瓜,而是一个九五之尊之位啊,谁不想要做天下的主人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索性就跟铁?姗说了个彻彻底底,他现在就是对端亲王铁云狂跟天皇陛下铁树寒的相处模式各种好奇,只想要深层次挖掘更多内幕消息,而眼前的铁扇公主显然就是可以给他答案滴人,谁让她是铁树寒最疼爱滴妹子呢?很多事情铁树寒自然是不会对他的胞妹铁?姗有所隐瞒滴。 “我皇兄曾经问过我十三皇叔,问他想不想做皇帝,如果他想,自己愿意退位让贤。但是十三皇叔当场就拒绝了,十三皇叔应该对于皇位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如今他在我们夜郎国的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了。而我皇兄并没有跟十三皇叔说过他曾经是我父皇属意的皇位继承人这回事,因为皇兄说,既然十三皇叔并无意皇位,他就不用再横生枝节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即可。” 铁扇公主铁?姗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就跟夜子逸如此老实交代道。 “没想到啊,你们这位十三皇叔居然跟我三哥一样,都是淡泊名利之辈,明明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却偏生都无意皇位的角逐,果然是难能可贵啊。这样说来我倒是不担心了,树哥的帝位还是很稳固的,不会受到任何挑战就对了。”女魂夜子逸再次感慨道。 不过他心里如今还有这样滴想法,这货认为那个嘴里说着对帝位没兴趣滴端亲王铁云狂不见得是真滴没有任何想法,毕竟铁树寒那样问,只要脑袋没坑,没人会老老实实地跟一国之君说,‘嘿嘿,我就是对你滴皇位有所觊觎’,我靠,那话一说,他敢保证铁云狂一定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权有权,要名有名啊。 作如是想滴女魂便认为,铁树寒跟端亲王铁云狂之间绝非铁板一块,不然铁树寒为毛就是不敢跟那位小时候就对他各种庇佑滴小皇叔老实交代,自己抢了他滴皇位咧?如此隐而不发没鬼才怪。辰王殿下甚至认为迟早铁树寒之间会跟铁云狂有一场为了皇位的归属问题而引发的大战。不过他不会跟铁?姗说就是了,免得刺激面前这个一点话都藏不住滴妹子。 “咦,子逸哥哥你的三皇兄也是这样的人吗?原来你们锦苍也有如此密辛啊。”铁扇公主铁?姗一听夜子逸那话,便赶忙问道。 “恩,我猜每个皇室应该都有自己的一笔烂账,我们锦苍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我的那位三哥精通音律,对音律之事比较痴迷,他生性洒脱,确实是更适合闲云野鹤的生活,而非那种汲汲于名利之人。如果现在他不是被我皇兄夜子墨拽着,非要让他帮忙处理一堆国事的话,我想我三哥肯定会跟我一样,周游列国的,你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想当皇帝啊,我就不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起早贪黑的处理国事,一刻都不得停歇,出了什么事都要操心,跟个老妈子似的,只有那些脑袋有坑的人才喜欢当长工。” 女魂夜子逸先是竖起大拇指高度地表扬了一番自己那个集一身优点于一身的三哥律王夜子黑来,然后就再次洋洋洒洒地说出了自己对于一国之君滴感慨。不过那话停在铁?姗耳里就是各种天雷滚滚就是了,她是没法理解女魂所追求滴自由and平等滴理念滴。 “子逸哥哥,其实今日的晚宴你就可以见到我们那位十三皇叔了,他也会参加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引荐下,我看子逸哥哥你对我十三皇叔也挺好奇的。” 铁扇公主铁?姗不愿意再跟辰王殿下继续讨论为君究竟有多脑残这个话题,她便再次岔开话题,说起了端亲王铁云狂来。 “这么好啊,那到时候我要亲自结交下这位被你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十三皇叔究竟是何许人也,我还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了了。” 女魂夜子逸一听铁?姗那话,眼神就倏地亮了,然后一脸笑意地铁?姗如此说道。铁?姗自然满口接应,聊完此事,她便带着夜子逸去看他们夜郎国独有的七色荷花去了,没曾想居然在荷花池提前遇到了那位晚宴才能见到的传说中的某王爷。 第一五七章 鬼畜荷花 美男铁云狂撩辰王 “子逸哥哥,你们这次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赶上了七彩荷花的花期,要不然你们就得等上一年才能看到了。” 铁扇公主铁?姗下巴抬得高高的,显然很为夜郎国独有的七色荷花感到无比骄傲and自豪,她如此跟辰王殿下夜子逸解释道。 “哦,这样啊,看来我们还得感谢树哥,若不是他的生辰正好是七色荷花的花期,我们还不见得能有如此眼福呢?看来老天爷对于树哥还是挺不错的,就连这难得一遇的极品花都只选择在他的生辰期间开放,他上辈子估计是拯救了银河系才会有如此好运。” 女魂夜子逸砸吧砸吧嘴,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不过他最后那一句话,铁扇公主铁?姗表示自己真心不懂就对了。不过好在公主殿下早就适应了某人东一筢西一蒿的说话方式,便直接选择性无视了,以免给自己再添堵。 “皇兄他确实是得天独厚。”铁?姗再次毫不吝啬地死命夸奖起她家亲兄长来,反正在铁扇公主的眼里,自家哥哥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听到铁?姗的话,女魂也在暗暗腹诽,树哥哪里是得天独厚啊,他压根就是逆天的存在,对于那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毫无心理压力囚禁自己老父,又心狠手辣地抢夺对自己有恩的亲叔叔的皇位,他这不是要逆天改命是什么?如今目测,铁树寒改命的结果效果还杠杠的。 就在我们的辰王殿下走神的时候,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七彩荷花池。 “子逸哥哥,你究竟在想什么?姗姗都唤了你好几次了,你都不理我。”铁扇公主铁?姗伸出手来,不停地在女魂面前摆动,然后气鼓鼓地抱怨道。 “额,没有,一时走神罢了。我天,这玩意儿还能叫荷花吗?这简直辣眼睛好吗?” 女魂一看到自己眼前那七彩炫丽的巨型荷花的时候,他真的是快要晕倒了。讲真,这样的变异品种究竟有毛线好看滴?你有见过长成巨树的所谓荷花吗?你有见过那花朵跟个足球大小的荷花吗?这样滴鬼玩意儿如果还能称之为话,女魂觉得自己都不能称之为人呢?女魂突然觉得心好累,为毛古人滴品味要如此丧尽天良and丧心病狂,正常点的审美观念对他们来说难道就如此难吗?非要喜欢这种妖物,这有啥好滴啊,啊,啊。 “子逸哥哥,难道你不喜欢我们夜郎的国花吗?” 虽然公主殿下依旧不太清楚辰王殿下口中的辣眼睛究竟是好话还是埋汰话,但是从夜子逸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中,铁?姗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夜子逸对他们七彩荷花的不喜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好心办坏事,当然对于自己尤其喜爱的极品荷花居然遭到了她心上人的嫌弃这点,铁扇公主铁?姗尤其不能忍受。她听完夜子逸的评论,当即就俏脸一沉,眼神不善地质问夜子逸道。 “呵呵,没有的事。哪儿能啊?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只是第一眼有些惊讶罢了,我这人反应通常都比旁人满上半拍,姗姗你别介意哈。” 女魂是个相当有眼力见滴现代妹子,他一看铁?姗不高兴了,便赶忙伸手将自己那合不拢的嘴给强行关闭,然后就装出一脸谄媚讨好的小表情跟铁扇公主再次改口表态道。不过由于那个瞎话说得太顺溜,自己内心都有些扛不住,毕竟那种辣眼睛的玩意儿哪里会得到他的喜欢咧?他脑袋还没有进水好吗? 铁扇公主一看辰王殿下夜子逸总算识相,没有再口出不逊,便慢慢地心情又好了起来。她再次表情愉悦道“子逸哥哥喜欢就成,姗姗还打算求皇兄让子逸哥哥你带上七彩荷花的种子,到时候可以种在你们锦苍皇宫或者是子逸哥哥的府上,日后当我们两人联姻,我就算是远嫁他乡也能睹物思人,不会太过于怀念故土,这也算是一种小小的慰藉。” “额,姗姗,我想这花可能没办法移植去我们锦苍。”听完铁?姗的话,女魂想都没想就张口回绝了铁?姗的提议,这让铁扇公主表情又是一冷。 女魂夜子逸便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啊,我们锦苍跟你们夜郎的气候,土壤,风雨雷电等自然气候统统不一样,七彩荷花在你们夜郎国能开放,但是移植到我们国家却未必能够适应那边的自然条件。” “哦,是我误会子逸哥哥你了,抱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们的御用花匠曾经跟我说过,只有我们夜郎皇宫才具备七彩荷花需要的生长条件,它既不能太冷又不能太热,就连对风雨的要求都很苛刻,确实不是在哪里都能生长的。这就是为什么此话会成为我们夜郎最为尊贵的国花,因为整个天下就我们这里有罢了。那日后再说吧,我请教看看花匠,看要如何移植去锦苍,若是不行,就只能作罢了。” 铁扇公主铁?姗想起早前的一个插曲,便认同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的话,不过说到最后,公主殿下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悲催结果,再次银牙一咬,然后就说起了找花匠讨教饲养方法的事情来。看来她依旧还是不死心啊。 “嗯,对,你日后再去找花匠好了,毕竟这是他们的长项,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吗?”辰王夜子逸再次敷衍了事道。 此刻女魂倒是心里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哎嘛啊,总算不用将这伤眼的玩意儿千里迢迢的带回去锦苍了,要不然到时候自己扛着这鬼东西出现在大街小巷的时候,不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知民众笑掉大牙才怪。 关键吧,女魂觉得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他们夜氏皇族那帮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猛不丁地在皇宫种植上这样滴玩意儿,他家老奶奶上官玉容会不会一下驾鹤西去咧?女魂觉得很有可能,越想越后怕,他怎么可能还敢让铁?姗将这妖魔化滴鬼花送去自己的辰王府呢?他才不想一大早醒来,睁眼就看到那些晃得他各种眼花缭乱and眼晕滴玩意儿呢? “姗姗,你也来此赏花呢?” 就在女魂各种思维活跃滴时候,突然一声低沉好听的磁性男音出现了,辰王殿下本能地就回了头,然后就彻底双眼呆滞了。乖乖,面前这个驾鹤西归,啊,我呸,说错鸟,应该是乘鹤而来的谪仙般滴年轻美男又是哪一个啊,啊,啊?夜郎皇宫是不是专门生产美男子的啊,怎么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有滋有味咧? “十三皇叔,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才会出现在欢迎晚宴上了。你又开始折腾仙鹤了,你那么重,它迟早会被你踩死的,你就不能稍微对它仁慈点吗?进宫也可以坐轿啊,为何每次都要如此高调地出现,真是让人头疼。” 铁扇公主铁?姗一看到自己的十三皇叔端亲王铁云狂出现后,便一溜小跑朝他身边跑去,态度相当随意,语言熟稔地打趣起某十三王爷来。倒是将自己的心上人辰王夜子逸给抛在了脑后。 当女魂一听铁?姗开口称呼仙人般的男子为十三皇叔的时候,夜子逸便知道了面前这人就是那个被天皇陛下铁树寒坑了的糟心汉子端亲王铁云狂。既然铁?姗已经忘记了自己,他只好装出一副优雅到极致滴样子,然后就来到铁云狂面前怒刷存在感了。 “小十三,你好,我是来自锦苍的辰王,名唤夜子逸。很高兴能认识你,一直听姗姗说着你的各种丰功伟绩,我心生向往,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真人,你果然很上镜。我感觉你比我树哥还要好看,我就觉得奇了怪了,树哥都是天下排名第二的美男子,怎么我就没有听闻过你的名号呢?这个选美排行榜究竟是哪个机构负责的啊,他们是不是故意漏掉了你啊,真是太过分了。连我这样的人都是第五,怎么你还名落孙山了呢?” “额,很高兴认识你,辰王殿下。那个,你过奖了。” 端亲王铁云狂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女魂夜子逸,不过在看到同样身为男子的夜子逸居然对着他大流口水的时候,他内心对于这位贵族骚年的印象是不好的,铁云狂万万没想到,这个首次见到自己的锦苍国王爷居然会称呼自己为小十三,铁云狂完全被夜子逸给整蒙了。接下来又听到了一番更加了不得的糟心话,他被打击得无以复加。只好不断地冲自己的宝贝侄女暗暗递着眼神,无声地问她“面前这人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 铁扇公主铁?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如今的这番脱轨的局面,她也觉得自己心好累,为毛自己总是觉得她的子逸哥哥,只要一见到长得好看的男子就容易各种失态and抽疯呢?你说你明敏也长得不错,非要老是将自己的眼光投注在别的男人身上,你好歹也多看老娘几眼啊,我这么美若天仙,咋就是入不了你的眼你的心呢? 铁扇公主铁?姗突然心理也有些扭曲了,她突然也有些看不惯面前的妖孽端亲王铁云狂了,谁让这汉子好死不死地成为自己的情敌呢?铁?姗狠狠地瞪了惹了烂桃花而不自知的铁云狂一眼,然后就猛地拽着夜子逸走开了,离开前连招呼都没有跟铁云狂打一声,端亲王被铁?姗的态度搞得一脸懵逼,讲真,老子又得罪谁了啊,啊,啊。 “小十三,我们晚上约。”女魂的声音再次传来,端亲王就更是风中凌乱了。他突然有点不想参加晚宴了可咋整啊,啊,啊。 第一五八章 辰王承认自己跟苏青茉是同性恋 “姗姗,你别拽我啊?这样成何体统?你瞧见没,你们皇宫的那些奴才婢女都在看我们了,你别闹了啊。你刚太没礼貌了,都没有跟你十三皇叔打一声招呼就跑,要是他误会了我们怎么办?” 辰王殿下夜子逸觉得自己快要被铁扇公主铁?姗给拽断气了,他不得不开口劝告起那个明显一身怒火的妹子。讲真,他是真滴搞不清楚铁?姗如此抽疯为哪般?这位二货王爷甚至特意地朝着某公主殿下的下身扫了扫,难道今日是铁?姗来葵水的时间吗?所以她才会情绪如此不稳地滴说,真滴是酱紫吗? “谁若再敢看,小心本宫挖了你们的眼珠子。”盛怒中的铁?姗相当霸气地冲天吼了一句,然后那些过路的奴才婢女们哪里还敢看他们家公主殿下的好戏,顷刻间就作鸟兽散了。 众人如此识时务倒是是铁扇公主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可是她扭头就看到辰王夜子逸正诡异地打量自己的下身,铁?姗嘴角有些微微抽搐道,“夜子逸,你究竟在看什么?” 这时候的铁?姗也懒得再称呼某王爷为哥哥了,这货如今很让她悲愤交加and百感交集,所以铁扇公主就露出了自己原本嚣张跋扈的真面孔。 显然女魂夜子逸也被铁?姗这副泼妇的架势有些惊着了,他小声关切问道“姗姗,你是不是来葵水了,若是不舒服,就回宫好好休息便是。我不需要你专门这么陪着的。” 铁?姗没想到夜子逸居然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就说出女儿家私密的事情,她一下子整个俏脸就胀得通红了,她真的是相当的无语,更加不理解面前这位王爷究竟在他们锦苍国是被什么夫子所教,怎么会如此不要脸呢? 铁?姗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心中各种焦躁想死跟想动手狂扁面前的辰王殿下的冲动,然后就再次咬牙切齿道“夜子逸,若不需要本宫作陪,你还想找谁去陪你啊?我十三皇叔吗?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是要受到天下人谴责的,你身为男子,怎么可以对男子有那样的心思呢?之前你不是欣赏我皇兄吗?怎么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呢?你如此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都不觉得害臊吗?你不是才娶了苏青茉为妻吗?她可知道你如此德行?” 铁扇公主这次委实被女魂那惊世骇俗的举动给打击得无以复加,其实早在锦苍的时候,她早就看出了辰王殿下夜子逸对男子态度的亲昵,她其实也隐隐担忧,害怕自己看上的人真的是断袖,可是她却不断地催眠自己,一切只不过是他胡打胡闹罢了,等时间一长,他自然会定下性来的,可是当方才自己再次亲眼所见他冲着自己的十三皇叔大流口水的样子,铁?姗心中那根理智的弦就彻底绷断了。 女魂夜子逸见铁?姗既然已经说到了自己好男风这一点,便决定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跟她一次性谈开,免得她再在自己身上耽搁功夫,浪费青春。我们的辰王殿下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措辞道“姗姗,那个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如今的情况有些棘手,我还没办法接受女人,你如果真的嫁给了我,就只能守活寡了,我对女人有心理阴影,一时半刻之间根本就没办法接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我不愿意欺骗你,更不愿意耽误你。你也看出来了,我确实是对男子心生好感,因为我本来也只能喜欢男人啊,我没办法逼迫自己去接受女人,那样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真的这样,你这不也是伤害我吗?让我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也喜欢男人,你让我情何以堪?我的对手居然还是男人,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铁扇公主铁?姗一听辰王殿下夜子逸居然不顾礼义廉耻就承认了自己的怪癖,她就越发难过了,当即就哭出了声,然后伸出手来捂住自己那泪流不止的俏脸,显然是悲痛不已。 “抱歉,姗姗,我也不想伤害你,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清楚,可是你就是从来不给我机会开口,我都不止一次在你面前表现出自己对树哥的好感了,可是你依旧视而不见,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看到铁?姗哭得梨花带泪,女魂夜子逸心里也不好受,他也不想惹上这样滴情债,她自己也觉得很无辜and无助好吗?谁来安慰她啊,喜欢各男人咋滴啦,老娘本来就是货真价实滴女魂啊,啊,啊。 “夜子逸,听你这话,如今这一切还是我的错咯?是我有眼无珠看上了你这个怪胎,可是苏青茉又要如何解释?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为何要娶她呢?” 铁扇公主铁?姗是彻底的发飙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天下最大的笑话,一厢情愿地喜欢一个男人这么久,可惜临了却发现自己居然不仅败给了男人,而且也败给了一个女人,她还如何能忍受呢?再次指着女魂夜子逸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苏青茉是不同的。”辰王殿下当即就如此回道。 可他这话一出,更加让铁扇公主铁?姗气不打一处来了,她眼神中的怨恨之意更重了,那架势真的是恨不得活生生地从女魂身上咬下两块肉来。 “苏青茉究竟有何不同?你告诉我,我铁?姗究竟比起她来,差劲在何处?你说啊?”铁?姗险些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再次阴仄仄地问道夜子逸。 “你别激动,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说自己不喜欢你,就喜欢苏青茉。不是这个意思啊。算了,索性告诉你好了,苏青茉她也不喜欢我,甚至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我的。我跟她更没有可能。” 辰王殿下夜子逸这话一出,铁扇公主铁?姗就越发双眼蒙圈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走进了一个神马狗屁局面。她也顾不上伤心了,用自己的袖子有些粗鲁地一擦小脸,然后疑惑“夜子逸,你此话又是何意?如果你跟苏青茉没有可能,怎么又娶她呢?苏青茉既然不喜欢你,为何又要嫁给你呢?” “她跟我一样,也不会喜欢男人。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她如果正常的话,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可是我们这样的情况却很难被现在这个社会接受,为了避免我的麻烦,也为了解除她的麻烦,我们两只好搭伙过日子了。就这么将就着,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然我一直被夜氏皇族逼婚,而苏青茉也被她的丞相爹逼婚,最后我们两人一合计就干脆成婚了,免得被自己身边的人念叨个没完。” 辰王殿下夜子逸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干脆跟铁?姗承认自己跟苏青茉都是同性恋好了,虽然这会让她难以接受,但总比这丫头时不时追着自己后面跑来得强吧?尤其是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铁扇公主一个时辰前还跟自己说死活都要嫁给自己,他就各种头大and想死。 因为在女魂夜子逸心里,苏青茉是自己的同伴,彼此熟悉各自的诡异情况,并不会闹出什么擦枪走火之事,因为他们两都还没办法跨越那道横亘在两人面前的心理障碍,都不会越雷池一步,毕竟那都是什么事啊?你说天底下那个人能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或者女人出手咧?那样真滴会有阴影好吗?还是一辈子都消散不了滴那种。 因此在他们两人齐齐甩节操之前,两人滴贞洁都有保障。可是铁?姗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到时候自己若真的屈于铁树寒淫威就娶了他的胞妹铁?姗的话,到时候自己还能把铁扇公主供在府里吗?不碰人家也不行,碰了人家他又接受不了,所以为了杜绝日后那荒腔走板的杯具发生,辰王殿下是死命地都要拦住铁?姗,不能让她真的嫁进辰王府。 “苏青茉喜欢女人,平日里根本就没看出来啊。”铁扇公主铁?姗下巴都险些惊掉,好半晌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然后脸色古怪地问道夜子逸。 “她往日里都冷着个脸,谁能看得出来,再说了,她胆子比我小,没敢明目张胆地胡来,所以你自然就看不出来啊。可是我确实没有骗你,她真的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女人的。不然你可以找机会私下问她。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们两人成婚以来,都没有在一张榻上休息过,她是不会让我碰她的。” 女魂再次说出了这样一番让铁?姗各种风中凌乱的话来。她实在不知道刚如何应对这样偏离常规的局面了,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庆幸还是更加不幸了。最后她还是给出了一个善意的忠告,“夜子逸,如果你真的喜欢男子,那你最好离我皇兄跟十三皇叔远点,因为他们都是正常男人,喜欢的是女人,你别惹毛了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对你手软的。我们铁氏皇族还是要注意颜面的。” 说完这话,铁扇公主铁?姗就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夜子逸,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平复下受伤的心灵,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女魂看着铁?姗的身影也满是惆怅,如今的诡异局面反倒更加坚定了他想要早日见到鬼谷子,早日解开自己与苏青茉身上的咒术,不然他们真的会成人人喊打滴过街老鼠啊,啊,啊。 第一五九章 苏青茉准备利用铁云狂生乱 当铁?姗拂袖离开后,女魂夜子逸也垂头丧气地往自己房间走去,我们的辰王殿下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但是却没有推门而入,反倒突然调头往不远处苏青茉的房间走去。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苏青茉房门前,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很快苏青茉给他打开了门,苏侧妃一看到女魂那一副打击的样子,便闪身赶紧让他进屋。 “你不是跟铁扇公主约会去了吗?怎么还闷闷不乐呢?那个刁蛮公主又怎么为难你呢?是不是死活都要嫁给你啊?”苏青茉打趣起某王爷来。 “苏青茉,亏你还笑得出来,我们两是个怪胎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传开了。”夜子逸哭丧着脸对一无所知的苏青茉如此说道。 “怎么会这样?谁知道我们男不男,女不女的事情呢?” 一听女魂那话,男魂苏青茉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误以为自己雌雄同体的事情被外人发觉了,正带领一帮超级会做法滴神棍在前往活活烧死他们这两个妖物的路上。 “这倒没有?”女魂一看苏青茉脸色都变了,便知道她误会了,便连忙解释起来。 “那你怎么说我们是怪胎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害得老子以为东窗事发了,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老子迟早被你这一惊一乍的傻逼行为吓掉魂。”苏青茉没好气地冲女魂夜子逸低吼道。她真的是快要被面前这从来都不会说人话滴汉子给气死了,每次跟他沟通都得死不少脑细胞,我靠,这还能好吗? “我跟铁?姗说了我们两是同性恋的事情,不然她非要缠着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小娘们是真的打算跟他家老哥铁树寒去请旨打算逼我娶她啊。我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就跟她说了下自己性取向不正常的事情,想起这事我就郁闷,想老子本来还是个正常滴妹子,没想到居然沦为了带把的汉子,现在连喜欢男人还要被别人各种看不起。哎,这个古代又太保守了,他们还没有我们现世开放,一时半会不太能接受同性恋,我说完后,就被铁?姗骂得不行。她还言辞警告我,让我别打他们家那些如花似玉的汉子们的主意,说无论是铁树寒还是铁云狂都不会喜欢我的。我都快怄死了。” 辰王殿下噼里啪啦就跟男魂苏青茉说出了下午他跟铁扇公主铁?姗之间因为性取向滴问题而闹出的种种不愉快经历,原本苏青茉还对夜子逸的行为有些生气,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正常,但是她却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女魂居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在外人面前给她揭穿了老底,日后她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要是铁?姗一时不小心说漏嘴,日后待她回到锦苍岂不是会面对一帮人的挑衅跟各种口诛笔伐吗?如今看来甚至很可能给她那便宜老爹苏丞相苏云龙脸上各种抹黑。男魂苏青茉一想起他家那碎嘴滴爹亲,她就各种无语了,她寻思着若是让他那传统守旧的汉子知道自己不喜欢男人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就此晕过去。 可是很快苏青茉的注意力就被女魂夜子逸话语中突然出现的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人物给转移了,她不明白夜子逸为何会突然提起这样一号人来,于是她便直接打断女魂的碎碎念,挑眉问道“谁是铁云狂?你跟他何时认识的?” “对了,苏青茉,我今天从铁?姗那里听到了铁氏皇族的秘密,原来树哥将他的老爹也就是之前的皇帝给秘密囚禁了起来,而现在他自己的皇位还是抢的他十三皇叔端亲王铁云狂的。你可知,铁?姗说,铁云狂一直以来都很关系树哥两兄妹,但是万万没想到树哥居然恩将仇报抢了原本本该属于铁云狂的皇位。如今铁云狂那个悲催滴汉子还被树哥给蒙在了鼓里,对此事一无所知。还为树哥各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女魂一想起早些时候自己见到的那个俊逸得飞起的男银,他就各种激动澎湃,再转念想起那个男银滴悲催and坑爹的命运,他就各种恨不得为铁云狂鞠一巴同情泪。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皇位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对自己恩将仇报的小没良心的忽悠得去当免费长工,你说铁云狂冤不冤?究竟冤不冤啊,啊,啊。 “此话当真?”男魂苏青茉一从女魂夜子逸口中听到了夜郎国的皇室密辛,也坐不住了,当即就腾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跟女魂再次确认道。 “我骗你干什么?很意外对吧?我一开始听到铁?姗跟我说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女魂再次一拍胸脯,再次回答道。 “看来我们可以借题发挥了。”男魂苏青茉突然脸上浮现出一抹算计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要怎么借题发挥?苏青茉,你该不会真的想要从端亲王铁云狂身上打开缺口,让他们两叔侄内讧吧?我曾经也想过这个主意,但是总觉得不太厚道,一个搞不好就不仅仅是同室操戈的问题了,说不定江山真得易主,夜郎国也会有一场大乱。我们如此一来就真的跟树哥分道扬镳and撕破脸了啊。” 女魂夜子逸一开始没太明白自己那坑爹的现代老乡男魂苏青茉是嘛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就脸色微变,不无担忧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 “不然你可还能想到别的方法替我们自己解开目前的局面,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何况我们并不是主动挑起事端的人,是铁树寒自己,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你要知道如今我们可都是在铁树寒的地盘上,你以为仅仅凭我们这点人,就可以应付得了铁树寒的势力吗?” 男魂苏青茉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and各种妇人之仁的女魂夜子逸,然后就把如今的现实情况再次摆在了辰王殿下面前,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我们不是还有花姐的人马吗?”女魂夜子逸还是不太能接受用这样残酷的方式跟树哥开战,他再次提起了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的人马。 “就她那小两百人的队伍能干多大的事,我们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可是如果能够让夜郎国皇室先行生乱,我们便有了喘息之机,最主要的是,我们能保住鬼谷子,如果鬼谷子落到了铁树寒的手里,那个对我们两回现代的赤子之心就很可能会被铁树寒抢走,你真的能够接受这样的局面吗?永远这样不男不女地活着,不断地骚扰别的男人,让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你,嘲笑你,肆意践踏你吗?你真的愿意忍受吗?” 男魂苏青茉再次下了一剂猛药,彻底震醒了女魂夜子逸,他眼神坚定了不少,因为他知道如此对他来说最为关键的就是各方势力都在抢夺的赤子之心,他绝对不能让赤子之心落在别的人手里,当做他用。因为那可是他唯一能够重返现代的关键之物。 “我知道了,我答应有铁云狂身上下手,那我们要如何利用他呢?直接把铁?姗跟我说的故事悉数讲给他听吗?挑拨他跟铁树寒的关系,然后起哄让他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皇位,可是他会乖乖听话吗?会不会反倒觉得我们别有居心呢?他若是真的对皇位毫无眷恋,会不会掉过头去跟树哥告密,然后再联合起来将我们一锅端了啊?” 女魂夜子逸想通了后,便再次跟男魂苏青茉商量起如何让铁云狂为自己所用的计策,他总觉得若是由他们这边的人去揭穿铁树寒的面目的话,会有些刻意之嫌,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们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最好不要由我们自己出面去挑拨他们,那样实在太过于冒险,因为如今铁树寒对我们的态度还不甚明朗,如果他并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的态度,我们若将此事干得太绝的话,对我们不利。若是能由铁树寒或者是铁?姗亲口说出就好了,这样也不用把我们置于险境了。” 男魂苏青茉摩挲着自己的美人下巴,然后如此开口说道。 “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主动告诉别人自己做过坏事呢?铁树寒又不是脑残,再说了铁?姗也不可能告诉她十三皇叔,他们两兄妹没干人事吧。”女魂夜子逸颇为无语地看着苏青茉,对她那糟心话语相当不能忍。这妹子看来也是越来越蠢了。 “我自然不是指望他们亲口跟铁云狂说当年的往事,只是想要设局,让他们毫不防备地说出来,再利用合适的机会将铁云狂引过去,正好又能听到铁家兄妹的话,这样我们也不至于被两方怀疑。不过具体要如何操作,我还得好好想想。” 男魂苏青茉一看女魂夜子逸那鄙视自己的样子,也觉得喉咙梗着一口老血,咽下不去也吞不进去,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跟女魂夜子逸解释道。 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就在欢迎晚宴上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倒是给了苏青茉跟夜子逸等人另外一个绝佳机会,让他们再次因祸得福了。 第一六零 夜郎国晚宴风波(上) 傍晚来临的时候,夜郎皇宫一派热闹景象,天皇陛下铁树寒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女儿国女王姬如花,锦苍辰王殿下夜子逸,锦苍相府小姐苏青茉,哦,也是如今的辰王侧妃,跟天下追随者众的无极观观主无极,特意安排了一出又一出的歌舞联欢晚会。 原本我们的辰王殿下以为古代的表演没啥看头,可是谁知道那美轮美奂的载歌载舞,让他看得是津津有味,这位二货王爷甚至险些忘记了苏青茉之前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在参加铁树寒特意安排给几人的欢迎晚宴之前,女魂夜子逸跟苏青茉也有找到无极,跟他讨论过一番,最后无极也认为夜郎国那位端亲王铁云狂能够成为他们利用的最佳人选。三人交头接耳后,最终就决定还是晚上再伺机而动好了。 就在女魂夜子逸童鞋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苏青茉已经拽过他很多次了,可是那货就是视而不见,继续看得各种有滋有味。男魂苏侧妃实在说是快要败给这个糟心的老乡了,便干脆伸出手来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这下夜子逸总算有了反应,他疼得嗷嗷嗷直叫唤。 “嘶,苏青茉,你快点放手,老子的耳朵要掉了啊。你又抽什么疯?”女魂夜子逸一把拉下某心狠手辣之毒妇滴小手,然后就压低声音跟她小声抱怨道。 碍于自己在人前还是不得不装哑巴,我们的男魂苏侧妃只好直接就着女魂夜子逸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铁云狂三字,夜子逸这时候才醒悟到,自己居然把这件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有些尴尬地冲着男魂苏青茉笑笑,然后就保证道“那啥,你放心,我会伺机行动的。” 说完,夜子逸就扭头继续去看那让他忘乎所以的大型表演去鸟。苏青茉一看到这样的辰王殿下,当下也长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寄希望于这样的糟心汉子,就是她跟无极死蠢。 坐在两人对面的铁扇公主铁?姗一直都暗暗观察着苏青茉跟夜子逸的互动,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夜子逸跟苏青茉的相处并不像早前夜子逸跟自己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搭伙过日子,她总觉得那对最不像夫妻的夫妻如今看起来倒是各种般配,她甚至还有些羡慕苏青茉了。虽然她口不能言,可是却依旧跟夜子逸琴瑟和鸣。至少看在铁扇公主的眼里,她是如此觉得的。 一直专注着表演的女魂夜子逸哪曾注意到过铁?姗那异样的眼神打量,但是苏青茉却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她秀眉微蹙,不经意地扫了铁扇公主一眼,被抓包的铁?姗面露尴尬,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也就没再继续观察他们了。 这样的铁扇公主倒是让男魂苏青茉有些讶异,他觉得铁?姗好像跟以往也有些不一样了,难道是从女魂夜子逸口中得知自己喜欢女人,是个天地难容的同性恋,所以就不敢再跟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地就找他卯上滴意思吗?这样一想,突然男魂觉得,看来同性恋这个借口倒是可以帮自己也挡掉一部分的麻烦,如此一想,苏青茉也就不再怪罪夜子逸那没个把门的破嘴了。 “辰王,对朕安排的欢迎晚宴可还满意?”铁树寒突然冲着坐在自己右下手的夜子逸笑着问道。 “满意,满意,何止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树哥,你们夜郎国不仅是全天下最强大的国家,就连歌舞表演都比我们锦苍好看,看来这次我倒是不虚此行了。”女魂夜子逸童鞋对着上位的明黄天子天皇陛下铁树寒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然后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若是按照女魂的说话,这就是妥妥的五星好评啊,啊,啊。 “哈哈,辰王快人快语倒是让朕有些受宠若惊了,朕原本还担心你可能会不太喜欢我们夜郎的歌舞,毕竟跟你们锦苍的大有不同,看来朕倒是多虑了啊。辰王喜欢就好。”铁树寒显然心情也不错。 “皇上,臣听说你跟姗姗早前在锦苍就与辰王还有无极观主跟苏侧妃相识对吗?”端亲王铁云狂突然也开始插话道。 “嗯,十三皇叔说得不错,朕跟辰王,无极还有苏侧妃确实有缘。姗姗上次偷溜出宫就是跑到了锦苍,那时候承蒙在场三位贵客对姗姗的照顾,所以我们就此认识了,便成为了好朋友。” 天皇陛下铁树寒同志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听自家十三皇叔端亲王铁云狂亲自发问,他也没有说实话。当然铁树寒也不能说实话,他总不可能当着自己的文武大臣主动承认她家妹子,他们夜郎国长公主铁?姗有跑去锦苍调皮捣蛋,想要颠覆人家锦苍政权的事情吧。虽说这件事情后来演变成了一场乌龙,可是却无法对人言,更不能宣扬开来,要不然铁?姗又得没脸了。 “陛下此言倒是严重了,我们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无极如何不知道铁树寒的心思,所以在铁树寒说完后,便赶忙出言附和道。虽然苏侧妃苏青茉没法开口,但是她也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不过我们的女魂夜子逸就没如此上道了,他反倒是冲着对面的铁?姗各种挤眉弄眼,脸上满满的戏谑之意,铁扇公主当即就狠狠地瞪了某作怪的王爷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皇帝铁树寒的眼里,他眉心微皱,心里感叹着,看来他家妹子铁?姗貌似依旧对辰王旧情难忘,这可如何是好? 端亲王铁云狂也看到了辰王夜子逸跟自家侄女铁?姗的互动,他再想起下午在七彩荷花池的奇怪场景,然后突然后知后觉道,原来铁?姗心仪之人就是锦苍的这位颇受锦苍国君夜子墨疼爱的胞弟辰王。 不过他实在是看不出夜子逸有什么好的,铁云狂甚至觉得锦苍辰王貌似脑子都有些问题,端亲王寻思着,自己最好还是要找个恰当的机会去跟自家小侄女姗姗说下,以免她所托非人。 欢迎晚宴上,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她一直都静悄悄的,并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那神态就好像眼下发生的一切都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似的。 就在现场气氛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天皇陛下铁树寒的内侍官一溜小跑走到他跟前,凑到他耳朵边跟他小声禀报着什么,听完内侍官的消息,铁树寒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抱歉,诸位,朕突然有些紧急宫务急需处理,就不作陪了。十三皇叔,就由你陪着我们远道而来的贵客吧。” 铁树寒突然站了起身跟下首的辰王夜子逸,无极,苏青茉还有姬如花如此说道。说完后,铁树寒再次跟端亲王铁云狂如此嘱咐道。铁云狂冲着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 然后铁树寒就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晚宴现场。 “花姐,你说树哥究竟是干什么去呢?他刚才明显是动怒了,我如今倒是很好奇谁还能惹到树哥,是不是又有什么变故呢?” 女魂夜子逸突然跟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如此说道。 “你以为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他的事情我如何知道?反正就他那样的人,死对头也不会少就对了。敢找他岔的也不是没有。”姬如花没好气地白了某好奇心旺盛得可以的某汉子。 “花姐,你今天这状况可有点不对劲啊,是吃了枪药吗?老子招你惹你了,你至于这么凶巴巴的吗?咋滴,你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有事你就说,我们都会想方设法帮你的。” 女魂撇了撇嘴,先是埋怨了姬如花一通,不过又再次话锋一转关心起了他的花姐。虽说我们的辰王殿下很多时候都不靠谱,可是有时候他的眼光还是挺明锐滴。至少他没有看错,女王确实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麻烦,可是这麻烦却又不能对人言,至少是不能对夜子逸这个大老爷们说的。但是夜子逸对自己那情真意切的关心却还是让女王心里挺感动的,她冲着夜子逸一笑,然后否认道“我无事,你别瞎操心,还是顾着你自己就好了。” 显然这话并不能让女魂相信,但是他也看出来了,他家花姐此刻还不想跟他说,他只好放弃了继续探究的打算,毕竟自己总不可能逼着姬如花跟自己和盘托出吧。 端亲王铁云狂一直都注意着几位贵客的一举一动,当铁云狂看到姬如花跟辰王夜子逸也很亲昵的时候,似乎有些不悦,但是却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就在大家各自心有各异的时候,铁树寒身边的内侍官又去而复返了,就在女魂夜子逸暗暗揣测这次内侍官究竟是想要叫铁?姗还是铁云狂的时候,他居然径直走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指名道姓跟他尖着嗓子说道“辰王殿下,陛下有请。” “我吗?”女魂夜子逸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次跟内侍官确认道,他实在是觉得太奇怪了,找谁都不应该找自己啊? “是的,辰王殿下,陛下还等着,请随老奴过去吧。”内侍官再次确认道,然后就催促起夜子逸来。 女魂夜子逸轻轻拍了一下身边苏青茉的手,然后跟无极还有姬如花打了下招呼,就跟着铁树寒的内侍官离开了,后来我们的辰王殿下就在夜郎皇宫见到了一个他压根没有想到的人。 第一六一章 苏幻冥or苏子曰 幽冥宫宫主 辰王殿下夜子逸跟着内侍官来到了大殿,内侍官对着里面的铁树寒尖声禀报了一声,然后就退下了,示意女魂自己进去面见天皇陛下即可。女魂依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懒得再去绞尽脑汁地想了,大长腿一迈就径直走入了大殿。 “树哥,听说你找我?什么事啊?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夜子逸率先开口道。 不过他刚说完这话,就发现此刻大殿里不止铁树寒一人,还有另外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男子一听到夜子逸的话,就扭头看了辰王殿下一眼,然后插话道“好久不见,一修侄儿。” 不过他话音刚落,我们的女魂整个脸色都变了,他突然猛地冲到那个跟他打招呼的男人面前,猛地拽着他的衣领凶巴巴咆哮道“神棍,你居然也穿越过来了,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老娘之前就发过誓若再见到你,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的。” 我们的辰王殿下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之举,不仅惊着了跟他打招呼的男子,就连天皇陛下铁树寒都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理解面前这莫名其妙滴场景。夜郎国君可以催眠自己无视夜子逸那坑爹的老娘自称,但是却始终无法想明白为毛夜子逸会突然对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如此无礼,从他那喷火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对苏幻冥的愤怒。 “一修侄儿,这就是你对苏叔叔的态度吗?赶紧松手。”苏幻冥险些被女魂拽断气,他猛地拉住夜子逸的手,想要将他掰开,可是女魂这次明显是看到了仇人杀红了眼,居然对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活就是不放开。 “神棍,你还敢跟老娘装疯卖傻是不是?奶奶滴熊,你若是化成灰,老娘想要认出你可能会有些难度,可是你这好模好样的,老娘怎么可能会认错。来,来,来,我们出去单独说。你今天不跟老娘解释清楚,老娘还就缠上你了。” 女魂见到苏幻冥后,整个人已经失去理智了,她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在夜郎皇宫见到那个在现代曾经忽悠走自己一千大洋的该死滴男人,那是一桩辛酸史。所以女魂曾经暗暗发誓,只要自己能有机会再次见到那个专门从事各种坑蒙拐骗的杀千刀的家伙的时候,一定会活活剥掉他的皮,好让他知道他坑自己就是自寻死路。 为了制服苏幻冥,女魂当即就对他用上了自己已经学会的咒术,直接将苏幻冥给控制住了。而苏幻冥压根就没防备过辰王殿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and太突然,就这样幽冥宫的宫主苏幻冥在见到女魂的第一刻就扑街了。 “辰王,你要对幽冥宫宫主做什么?你可别乱来。有话好好说。你们不是自己人吗?” 铁树寒觉得自己脑子如今已经不够用了,反正他就是没看出眼前究竟上演的是哪一出?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不请自来,本来就让铁树寒心生不悦,可是苏幻冥见到自己还没说正事,就突然跟他开口,让他叫辰王殿下夜子逸前来与自己会面。 虽然铁树寒依旧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依照苏幻冥的要求吩咐内侍官去请夜子逸去了,而内侍离开后,苏幻冥也没有跟自己解释什么,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一度很诡异。 天皇陛下铁树寒寻思着,或许苏幻冥早前跟锦苍现帝爷交好,所以也知道了如今先帝的儿子辰王殿下夜子逸正好在他的皇宫中,就想要跟他见上一面,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无可厚非。可是如今的局面却让铁树寒发蒙了。谁能好心告诉下他,夜子逸恨不得将苏幻冥大卸八块是为哪般啊啊,啊? “我靠,谁跟这个神棍是自己人啊,他是老娘的生死仇人,老娘非得弄死他不可。咦,等等,树哥,你刚才叫他什么?幽冥宫宫主?丫滴,敢情你在这个异世还混得风生水起啊,居然都成了黑社会的老大。老娘一直以为幽冥宫的头头是个三头六臂滴家伙,没想到居然是你啊。苏子曰,你就算是骗过了世人,都骗不了老娘,我一定会拆穿你的真面目滴。树哥,这是我跟他的私事,你不用管,我先跟他单独聊聊。你自己去看歌舞表演吧,如今正进行到最为精彩的节目,可千万别错过。” 女魂夜子逸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男子,突然就跟铁树寒洋洋洒洒地说了上面一番话。铁树寒听完就更加云里雾里了,他眼神来回打量着夜子逸 跟苏幻冥,显然是在分析这货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此时的苏幻冥快要气死了,他真的是欲哭无泪,他的结拜义兄的儿子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不然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种神神叨叨的话呢?可惜此刻的他被女魂定住了,根本就没法反抗,更没法出声表达自己的诉求,只好任由某人胡作非为。 “辰王,你是说幽冥宫宫主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是叫做苏子曰吗?”铁树寒总算捋清了自己的头绪,然后就再次追问道。 “老娘认识他的时候,他自我介绍就是苏子曰,谁知道他是不是给自己起了很多名字,就是为了方便造谣撞破。”女魂夜子逸再次凶残了扫了一眼苏幻冥。 “树哥,有事明日再聊吧,我还有事跟我这个老熟人聊,就不陪你了。苏子曰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私人独处时间了。”辰王殿下再次跟铁树寒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边威胁着苏幻冥,一边动作粗鲁地将幽冥宫宫主跟条死狗似的望大殿外拖去。 突然这种相当喜感的一幕,让铁树寒莫名想笑,他觉得自己原来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果然锦苍这位特立独行的王爷就是一把逆天大杀器,谁遇上谁倒霉。苏幻冥就自求多福吧。他才懒得去介入了,何况自己本来还被苏幻冥给威胁过,他如今心里都不是很爽,自然愿意看夜子逸修理苏幻冥了,权当给自己出口恶气好了。 女魂夜子逸将苏幻冥拖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确定四下无人,然后就跟苏幻冥开口道“苏子曰,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如何回现代?我听树哥说你也在打那个什么赤子之心的主意,你是不是找到回去的关键了。老娘原本还想为什么幽冥宫也在打赤子之心的主意,如今一看到你这幅面孔,老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肯定也是想赶紧回现代,所以才会盯上赤子之心的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你最后的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你若是敢跟老娘耍花招,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当女魂夜子逸从铁树寒口中得知了自己在现代就认识的苏子曰也是幽冥宫宫主的时候,他就立即想到了持之之心,谁让这个所谓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原来也在打赤子之心的主意呢?这样一想女魂就越发坚定地认为面前的神棍肯定是知道了回去现代的关键,所以才会对赤子之心起了心思。 原本苏幻冥还以为面前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只是魔障了的缘故,才会胡言乱语,可是当他从夜子逸口中听到了赤子之心的时候,他也没办法淡定了,他激动得很想要开口追问夜子逸,可是却悲催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口不能言,他只好焦急地看着夜子逸,眼神无声地传递着这样的意思,“解开我的咒术,让我说话。” 女魂看苏子曰半晌没开口,面上表情还急得不行,他才后知后觉道,自己还点了苏子曰的哑穴,便赶紧往苏子曰身上胡乱点了几下,苏幻冥就发现自己能开口了。 “一修,你也知道赤子之心,赶紧把你知道的告诉苏叔叔,苏叔叔可以对你今日的无礼之举既往不咎。”苏幻冥一开口就跟女魂夜子逸说了这样一句。 “我靠,苏子曰,你还演戏上了瘾是吧?别一修来一修去,老娘压根就不是一修,你也不是苏幻冥,你少玩那些把戏了,当年老娘中你的奸计,还不是年幼无知,现在我才不会再上你第二次当。” 我们的辰王殿下依旧固执己见,认为面前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就是个冒牌货,他便没好气地冲着苏幻冥再次冒犯道。 “我真的是苏幻冥,根本就不是什么苏子曰,一修,你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我们也不过才一年未见而已啊,你怎么连苏叔叔都能认不出来。” 苏幻冥真的快要让女魂给逼疯了,这鸡同鸭讲地究竟如何是好啊,啊,啊?他不过就是想要了解下赤子之心而已,为毛要这么费力呢? “苏子曰,你少欺骗老娘,老娘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受你蛊惑,你最好老实跟我交代清楚。今个儿你若是不讲出自己查到的线索,我们就一个都别想休息,老娘就跟你死磕上了,非要撬开你的嘴不可。” 女魂夜子逸再次胡搅蛮缠道。 “老子真的不认识什么苏子曰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你说的什么现代,我压根就不懂啊。”苏幻冥真的是快要吐血了。 “看来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了解姐姐心中对你的恨的。” 我们的辰王殿下一看苏子曰居然还如此不识相,他也耐性告罄了,显然是打算对某人动粗了,多年之后当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回忆起自己首次见到女魂的场景时,依旧抖如筛糠,讲真,他真的是遭了不少罪啊,啊,啊。 第一六二章 苏子曰口中的秘密 当女魂夜子逸一听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死活都不承认自己是现代的神棍苏子曰同志,我们的辰王殿下就耐心告罄了。他再次阴仄仄地多问了一遍,“苏子曰,你究竟要不要老实承认,老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一修啊,你究竟要苏叔叔承认什么?无论你问我多少次,我都是苏幻冥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苏子曰,你真的是搞错了啊。” 幽冥宫宫主真的是想要飙泪了,他本来就不认识苏子曰,夜子逸究竟还要胡闹到何时啊。 “好,那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说完这话,女魂夜子逸直接朝着无法自证身份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动手了。 女魂是用的自己之前所习得的咒术,施展起来那感觉可不是一般地酸爽,苏大宫主只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一股分筋错骨之痛,他当即就惨叫连连,声音相当地渗人。反正还在皇宫大殿的天皇陛下铁树寒听到后,也觉得浑身一个激灵,他突然有些同情外面那个悲了催的幽冥宫宫主。哎,看来认识辰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至少如今对于正在受苦受难的苏幻冥来说,肯定是酱紫滴啊,啊,啊。 “你快停手,我真的不是苏子曰,我不认识他啊,你别折磨我了,否则你就是屈打成招啊。” 疼得死去活来的某悲催宫主再次毫无形象地鬼叫鬼喊。 “老娘就是要屈打成招,你招也得招,不招就等死。”女魂夜子逸再次语出威胁道。 一边威胁,我们的辰王殿下手里也没有停下,他再次加大了力度,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一个没扛住,直接就华丽丽地晕倒了。女魂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头黑线,“额,到底是我身手越来越好了,还是这个苏子曰特么的就是个草包and窝囊废啊?这么快就晕了,老娘的大招还没使出来了。” 一边碎碎念,夜子逸便再次往晕厥过去的苏幻冥身上一个轻点,幽冥宫宫主就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电流穿过周身,他险些口头白沫,然后气若游丝道“贤侄,你不要再折腾我了,我承认,我就是苏子曰,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与你父皇是结拜兄弟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经历了一番非人酷刑的苏大宫主已经不想活了,讲真,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屈打成招是真滴存在的,他总算明白了为毛铁骨铮铮滴汉子一遇到大刑都会扛不住,然后就背叛了旧主,因为那样滴痛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苏幻冥想好了,如果自己这次能有机会活着回到自己的幽冥宫,他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嗜血残暴滴,他会将心比心,不再为难那帮因为扛不住酷刑就招供滴属下了。他立志要开始做好人,干好事,存善念,释善意。结善缘and得善果。 “苏子曰,你说你早点承认不就好了,非要跟老娘耍心眼,害得自己活受罪。” 一听苏子曰承认了,女魂也就没有再修理幽冥宫宫主,不过依旧没有放松对他的钳制,他实在是对面前这个神棍心有余悸,在现代的时候,这货就是个偷奸耍滑的好手,自己早就吃过他的亏,所以如今女魂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就生怕自己再次重蹈覆辙。 “好了,你是怎么从现代过来的?跟我说说吧,咱们好歹也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老乡。”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一改之前的暴力,笑意盈盈地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如此开口道。 苏幻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夜子逸这话,关键他根本就不懂夜子逸口中的现代又是哪里?他连问题都毛搞懂,你让他怎么回答啊,啊,啊?就算是编故事好歹也让他让搞懂大意不是?就在苏幻冥以为自己很可能又要遭难的时候,女魂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再次话锋一转,补充道“算了,如今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听什么穿越故事啊,这十万火急的,你还是跟我好好说一下赤子之心的秘密吧?” 虽说穿越故事神马滴,我们的苏幻冥宫主也是两眼一抹黑,可是对于夜子逸突然改口追问的新问题,宫主大人也表示自己是两眼一抹黑,可是吧,他知道自己若是想要活命,还打算见到明日那温暖and充满希望的太阳滴话,一定不能说不知道。 这么一想,苏幻冥便开始飞快地思考起来,他想着自己究竟要如何编造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才能蒙混过关咧? “苏子曰,我可告诉你,你休想糊弄我,老娘这些日子也没瞎耽误功夫,老娘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你到底有没有说实话,我一听就知,你若是给我掺了水分,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女魂夜子逸一看苏子曰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这货指不定又在憋着一肚子坏水,他便再次撂了狠话,就是警告苏子曰不要把自己当傻子。 “额,贤侄,我不会骗你的,你放心,如今我命都还在你手里攒着,怎么可能自寻死路呢?我只是在回想,顺便组织好语言罢了,以便你能一次性听明白。” 苏幻冥原本是打算忽悠夜子逸的,可是一看他这个架势,突然觉得忽悠压根就行不通。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苏幻冥银牙一咬,打算直接跟他说点有营养的话来。反正那些秘密神马滴,迟早也会被别人揭开,自己这种识时务为俊杰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样一想,苏幻冥便如此开口道“据我所知,赤子之心有两块,一块是龙佩,一块是凤佩,两块合二为一才是一块完整的赤子之心。上古传说得赤子之心者便可一统天下,成为天地霸主。凤佩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龙佩据说跟夜郎皇室有关。我幽冥宫的属下这些年不辞辛苦得打探,总算是发现这块龙佩跟铁树寒的父皇铁云峰有关,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至少前国君铁云峰是知道一些龙佩的重要信息的。” 女魂夜子逸自然没想到没从苏子曰口里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他跟无极还有苏青茉百思不得其解的赤子之心的龙佩居然不仅与夜郎国有关,而且很可能就在夜郎皇室,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就连他们结识铁家兄妹,再来到夜郎国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这一刻女魂心里有些唏嘘不已。所谓无巧不成书说的可不是他们这帮人的经历吗?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发现关键的线索还是在这帮所认识的人身上,或者是他们周围人的身上。 “树哥,之前跟我说,你威胁他娶你的女儿苏如是,就是为了一窥赤子之心龙佩吗?你查到了树哥的父皇与龙佩有关,就以此秘密威胁他,也是为了早点得到这块龙佩,争取早日回到现代对不对?” 女魂结合自己所了解的,跟先前铁扇公主铁瓿姗告诉自己的,然后融会贯通就说了这样一番话。 其实女魂夜子逸没有说出的是,他误以为苏子曰还知道铁树寒最大的囚禁生父谋朝篡位的大秘密,才会用这个最大的皇室丑闻来要挟他的树哥不仅要娶了自己的女儿苏如是,更加要以此为契机尽快找到赤子之心龙佩,好助自己一臂之力,事到如今女混依旧认为苏幻冥就是苏如是,有了这样的偏见,他自然认为苏幻冥跟自己一样找赤子之心的下落并不是为了一统天下而是为了回到老家--大天朝而已。 人滴想法就是如此奇妙,先入为主的观念有些时候就是会带来如此哭笑不得的效果,幽冥宫宫主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位王爷确实是脑袋里有坑,不然究竟要怎么解释他那自行脑补故事滴能力咧?不过苏幻冥不是蠢蛋,他才不会自讨没趣,如今陈王殿下说啥就是啥,他才懒得去犟嘴,管它什么狗屁现代,还是改朝换代,他现在都能适应得无比良好了。 这样一想,苏幻冥便冲着夜子逸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说的都对。自己就是那个想法。 “神棍,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到时候我若是找到了凤佩,会记得通知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现代。不过如今,你要帮帮我,跟我一起对付树哥,我们一定抢夺那块龙佩。” 女魂看着面前的幽冥宫宫主苏子曰突然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妙计,他跟苏青茉还有无极,姬如花等人原本还担心不知道要如何对付铁树寒,这下好了,自己的现代老乡也赶到了夜郎皇宫,若是有了他的帮助,自己何愁对付不了铁树寒呢? 苏幻冥觉得这话题的跳跃性似乎有些太过于凶残,他表示自己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便呆滞地看着某笑得志得意满的王爷,不过好在很快他就醒过神来了,虽然这是个不甚美妙的误会,虽然自己也受了夜子逸不少的活罪,但是吧,这个王爷明显对赤子之心的了解比自己更为透彻,也更为全面,自己为何不反过来利用他一把咧?若是能够通过他一举找到赤子之心的下落,他可就发了啊,啊,啊。 第一六三章 乌龙请托之合作 苏清末的异样 “苏子曰,咱们大家如今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人了。都是自己人,你就别再跟老娘耍花招知道不?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了你。对了,我们今日所谈之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树哥。” 女魂夜子逸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如此交代道。 “本宫知道了,一修啊,你现在能不能先把苏叔叔身上的定身术解开,这样我也很难受啊。你方才不都说了吗?我们都是自己人了。” 悲了催的苏大宫主哪里不会好好配合辰王殿下夜子逸呢?他只希望面前这货不要再折腾自己了就成,苏子曰就苏子曰吧,改个名也不是神马大事。 “哦,我忘记了,你等着,我立马还你自由。”女魂跟苏子曰如此说道。 他刚准备亲手解开苏子曰身上的咒术,突然不知道就想起了神马,脸色有些怪异,苏幻冥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有些不妙。果不其然,他这念头刚过,就看到我们的辰王殿下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把药丸,我靠,不是一颗,而是至少数十颗啊,啊,啊。 “一修,你这是何意?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吧?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听命行事。你别这样成不成?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你别折磨我啊?”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真的是欲哭无泪,这个熊汉子为毛要如此对待自己啊,啊,啊?老子是你滴生死仇人吗?你要喂我这么一大把的鬼玩意儿吗? “苏子月,一年前,老娘就被你忽悠走了一千两的银子,我实在是对你不放心,你说我要是把你放了,然后你食言跑路了,我到哪里去找你,就连树哥跟无极都提醒过我,说你很牛逼,很厉害,我不防着你,你要是坑了我,我可咋整?你放心,这个玩意儿不会要你的命,应该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方便我牵制你而已。我会准时给你解药的,你放心吧。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不要妄想去给自己乱配解药,不然到时候无解可就不好了。” 女魂夜子逸抓着手里的黑色小药丸,然后就跟苏子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一修,你放过我,我给你五万两银子,不,是黄金成不成?你别给我用这个药,我真的不会乱来的,你放心。”这下苏幻冥是真的老泪纵横了,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夜郎国,更不应该让铁树寒去找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他就是个脑子不正常滴货啊,啊,啊。 “我靠,五,五万两黄金,苏子曰看来你在古代混得挺不错啊,居然随随便便张口就是五万,你那幽冥宫看来是肥差啊,苏子曰,你说你是不是又故技重施了,坑蒙拐骗偷,然后就聚敛了如此一笔可观的财富。” 女魂夜子逸又开始恶意揣测上了面前的神棍。 “你,你,你...”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哪里受过此等羞辱,他真的恨不得抽死面前这没事就埋汰自己的货。 “好了,我这个人还是挺厚道滴,虽然你说的五万两黄金让我很是动心,不过呢,我只要你欠下的一千两,算上利息什么的,你就还我一千两黄金就好了。只好大家就算两清,彼此都不要再记仇了,合作愉快,你说咋样?” 女魂夜子逸再次跟自己面前那个快气晕过去的汉子提议道。 “你方才还说我只是欠你一千两银子的,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张口索要一千两黄金,你还厚道吗?这明明就是狮子大开口。”苏幻冥已经懒得再伏低做小了,他当即就冲着某王爷开炮了。 “苏幻冥,你说你家大业大的,在乎那一点黄金吗?做人不要太小气,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积德,积德,你知道不?” 说完,夜子逸就猛地给苏幻冥灌下了那把漆黑的小药丸,然后就顺手解开了他身上的咒术。总算可以活动自如的幽冥宫宫主立即用自身修为想要逼出那些药物,但是却立马听到一个带有笑意的讽刺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别费事了,没用的,这可是我找高人精心研制的,除了我跟那位高人谁都解不了。你还瞎忙活啥?” 苏幻冥一听夜子逸那话,俊脸一片漆黑,他突然伸手想要揍面前的熊孩子一顿,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女魂也丝毫不以为然。 “苏子曰,有本事你就动手,打死老娘,你也没活路了,咱们黄泉路上也就有伴了。” 辰王殿下甚至故意凑近苏幻冥身边,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女魂那副死皮赖脸的泼皮样让苏幻冥快要怄死了,可是他却没法对夜子逸动手,因为他总不可能为了解气就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了啊,啊,啊。 “算你狠。”撂下这句话后,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就一身怒气的离开了。他身后还传来了一阵魔音,“记得随叫随到啊。苏子曰。” 那一刻,苏幻冥再也忍不住了,冲天嚎了一嗓子,“去他娘的苏子曰。” “嘻嘻嘻,总算扳回了一局,苏子曰,没想到,咱们如此有缘,古代还能重逢。”女魂笑得那个志得意满。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离开后,辰王夜子逸也没继续逗留,他没有再去看热热闹闹的皇宫歌舞表演,而是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当他到了的时候,却发现苏清末跟无极居然都在他的房间里等候了。 “咦?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表演结束了吗?对了,就你们回了吗?花姐呢?”女魂夜子逸率先开口道。 “自从你被铁树寒身边的内饰官叫走后,我们也没呆多久,就都回来了。女王姬如花说自己有些私事处理,便没跟我们在一起。铁树寒究竟找你所为何事?” 无极当即就回答了夜子逸的问题,然后再次追问起女魂来。 “哈哈,苏清末,无极,你们肯定猜不到我遇到什么人了,我果然就是个有福之人,居然什么好事都能让我遇上,老娘简直是太开心了啊。天不亡我啊,要什么就来什么。” 辰王殿下夜子逸笑得很是张狂,可是他就是偏生没有回答无极的问题。 “你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清楚,我们可都等了你好久了,不是为了听你说废话的。”男魂苏清末也耐性告罄,她轻巧了好几下桌面,再次催促起女魂夜子逸来。 夜子逸没有再故意卖关子,而是再次语出惊人道“苏清末,我们又有小伙伴了,神棍苏子曰居然也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也了解一些赤子之心的消息,他告诉我龙佩的下落可能跟铁云峰有关。” 基本上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这话,他的两个小伙伴都没完全整明白。男魂苏清末倒是知道了貌似又有新的现代人悲催地来到了夜郎,还好死不死地让女魂给遇到了。然后关键这个现代朋友似乎还是女魂的老朋友,他也在打听赤子之心的消息,甚至掌握了龙佩所在。 无极也大概搞懂了女魂的基本意思,不过当他听到铁云峰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有些吃惊了,“铁云峰不是铁树寒的父皇吗?他知道赤子之心龙佩的下落吗?” 男魂苏清末再次听到龙佩,眼神有些微微闪烁,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苏子曰是这么跟我说的啊,他说自己的人查出来的消息就是这样,反正龙佩就算不是在夜郎国皇宫,也是在他们所了解的地方。而无极你不是告诉我们,赤子之心的凤佩是由你师父鬼谷子保管的吗?如果我们能够集齐这两块玉佩,我们身上的咒术就可以解开了,苏清末很快我们就能回现代了啊。你高兴不?辛苦了这么久,总算是真正的有所收货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啊。” 女魂夜子逸越说性质越高,他似乎看到了那现代化的摩登城市在跟自己招手了,他似乎耳边听到了自家老妈叫她吃饭滴声音了,他激动得各种热泪盈眶。 “苏子曰究竟是谁?”男魂苏清末倒是没有女魂夜子逸这么乐观,她突然开口追问起夜子逸,就是想要搞清楚苏子曰究竟是谁的问题,她很想尽快见到那个人,然后抢在女魂夜子逸前面找到龙佩那个对他们家最为重要的物件。 “苏清末,苏子曰就是你们一直说的那位牛逼得不得了的人物啊,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是也。我没想到苏子曰那个神棍,居然会这么厉害,在古代逆袭了啊,成为了江湖霸主。” 辰王殿下这话彻底让自己的两个小伙伴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存在居然还能与夜子逸扯上关系,面前这个王爷运气到底要不要这么好啊? “如此看来,你应该也已经跟苏幻冥谈好了,他肯定会跟我们合作,再对付铁树寒是不是?”瞠目结舌半晌后,苏清末再次开口道。 “对啊,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啊,我可给他用了毒。”女魂再次语出惊人道。 “夜子逸,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你还要如此呢?”无极有些不理解。 “谁敢跟他做朋友,这个人可是专门坑朋友的,我先提醒你们,就算是跟他打交道,都不能掉以轻心,他最会骗人了,以前就忽悠过老子的钱。” 说起这事,女魂依旧是相当介意,脸色也一度不好看。一看女魂这样,苏清末跟无极哪里还需要问呢?这肯定又是一桩血泪史啊,啊,啊。不过很快无极跟苏清末在亲自接触过那位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后就知道了,原来这是一个乌龙事件,但是吧,效果却是出奇地好就对了。 那时候,他们才发现女魂真的是一个有福之人啊,啊,啊。运气可不是一般地好,而是二般的叼。 第一六十四章 女魂偷窥铁云狂对姬如花表白 “如今有了苏幻冥,我们倒是不用故意挑起铁树寒跟端亲王铁云狂的内讧了,这倒不失为一桩好事。”无极想了想便跟苏青茉还有辰王殿下夜子逸如此说道。 “是啊,无极,当我发现苏幻冥居然是我的熟人的时候,我也是想到了这点,只有我们的战队里有了他幽冥宫的加入,哪里还担心什么树哥对我们发难啊。如今我们一群人单挑树哥,怎么可能还会落败呢?”女魂夜子逸一脸的嘚瑟。 “嗯,这倒是有理。对了,无极,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找个时间亲自去接触下那个幽冥宫宫主,不知道为什么,我终归还是对此人不太放心。”男魂苏青茉秀眉微蹙,然后扭头就跟身旁的无极如此交代道。 “好,我明白了,我会去亲自会会他的。”无极自然知道苏青茉这样嘱咐自己,十有八九跟女魂夜子逸有关。这话是嘛意思咧?简而言之就是苏青茉并不放心夜子逸,谁知道这二货王爷究竟是自说自话还是真的落实了跟幽冥宫的合作。作如是想的无极便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跟苏幻冥确认一次。 “放心吧,我早就跟那个苏子曰说好了,他不敢反水的,他可都被我灌了一把毒药,没有我的解药,他必死无疑。苏青茉,我这也是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所看的电视情节,一般那些反派为了控制别人为自己所用,都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不过就是有样学样了,如今想来估计后续效果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我们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得意洋洋地说道。 “夜子逸,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不是好人咯?”男魂苏青茉打趣起某人道。 “这不是事急从权吗?再说了,苏子曰更不是什么好人,对付他那样的人,没必要端着好人的架子,那样只会限制我们的正常发挥,你总不愿意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女魂夜子逸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老乡男魂苏青茉是在埋汰自己呢?不过他压根就不在乎,再次反问了苏青茉一句。 “特殊时期倒是可以用特殊手段。”苏青茉再次认可道。 “好了,既然已经没有别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回房了,明日我会再找时间跟幽冥宫那位苏子曰接触接触,有消息再告诉你们。” 无极见正事已经处理完毕,便打算回房休息了,他站了起身,跟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如此说道。 “无极,我们一起走吧,我也有些犯困了。”女魂夜子逸也赶忙附和道。 跟男魂苏青茉互道晚安后,辰王殿下夜子逸便跟无极一道离开了。 待两人离开后,苏青茉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翻出自己的包袱,然后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她眼神有些凌厉,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苏青茉竖起耳朵细心地聆听周围的动静,然后再打开房门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外面并没有别的可疑人在,便再次关好房门,再次拿起那本泛黄的册子,然后仔细地翻阅起来。 册子里面的字居然不是锦苍国的文字,也不是别的古文字,反倒是现代简体字,不过也许是册子存放的时间过长或者是保管不当,看起来才会颇具年代感。 如果女魂夜子逸在此的话,肯定会怀疑男魂苏青茉有事瞒着自己的,因为古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简体的书籍的,所以这本册子肯定是男魂苏青茉自己带来的。 “苏青茉,你还真是福星啊,跟着你果然能够找到赤子之心。对不起,我承认自己利用了你,但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希望你不要怪我。但是我夜子逸发誓,只要我夜家的难题得以解决,我定不会负你的。” 男魂也就是现代的夜子逸突然呢喃道。原来男魂也是背负了家族使命,他跟女魂之所以穿越到古代锦苍国原来并不是偶然,一定原本就在现代夜家的算计之中,虽然男魂也发现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是总体而言,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不仅得知了赤子之心凤佩是在无极的师父鬼谷子手上,而且龙佩也与夜郎国皇室有关,只要他集齐了龙凤两块玉佩,他的难题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了,想到这里,男魂嘴角就扬起了一抹笑容。 话说夜子逸自从跟无极分开后,突然想起了他家花姐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他也不知怎么脑海里就出现了姬如花在晚宴上闪烁的眼神跟奇怪的态度,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就寝的,却再次出了门,径直往姬如花的房间走去。等他走到拐角处,一眼就看到了他家花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的辰王殿下刚扬起自己的手,正准备跟他花姐打一声招呼的,却猛地怔住了,因为他居然看到端亲王铁云狂出现了,女魂赶忙隐身在暗处,然后就竖起耳朵,认真观察着不远处的两人。 “小十三这么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花姐怎么又跟他勾搭在一起了呢?这两人不会有奸情吧?” 这是女魂心中的内心独白,他原本只是有些不放心姬如花的情况,想要来看看姬如花的,可是这货却完全没想到会看见如此劲爆的场面,此刻他内心都莫名的有些兴奋,讲真,他总觉得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要是不发生点什么似乎说不过去。 “铁云狂,你又来找我作甚?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两人互不相欠,也不必相见。”姬如花俏脸明显带上了愤怒,她压低声音冲着自己面前的端亲王铁云狂如此吼道。 “如花,你就这么想要跟本王撇清关系吗?你以为现在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吗?你我两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你难道忘了。” 显然端亲王铁云狂听了姬如花的话,也很不高兴,他面上一片寒意,他突然上前猛地拽住女儿国女王的手腕,如此逼迫道。 端亲王口中的肌肤之亲四字已经让女魂夜子逸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嘴大张成圆形,好半晌都合不拢,他觉得自己脑子似乎有些不够用。讲真,一直以来他家花姐不是都对铁树寒恋恋不忘的吗?如今虽然她跟铁树寒也做不了男女朋友了,可是你这么快就搭上铁树寒的皇叔,这,这真的好吗?难道花姐是想要报复铁树寒,既然做不成你的媳妇,那么老娘就要做你的婶婶,辈分都得高你一头,日后你见到老娘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皇婶。 脑洞大开的某王爷已经思维发散,大有冲出天际滴节奏。不过确实也不能怪他,谁让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呢?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因为眼前的小剧场依然在上演,他还有更多的好戏看,哪里管得了女王此举是不是有无限甩节操滴嫌疑咧? “铁云狂,你闭嘴,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了,一切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会用此事威胁我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日子就行。” 姬如花没想到铁云狂居然不给一点铺垫就再次提起了让她各种羞愤欲死的丑事,她面上一片潮红,然后很不高兴地讨伐起出尔反尔的某人来。姬如花一边冲着铁云狂开炮,一边试着挣脱某人的钳制。可惜铁云狂就是不放手,这让姬如花更加恼火了。 “铁云狂,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到时候要是被别的宫人撞见,你我脸上都没光,你总不希望你的名声被毁吧,放手。” 姬如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怒意,然后再次跟端亲王铁云狂讲起道理来,就是希望他不要再跟自己纠缠不清。 “误会?可本王从来就没有将那次当做误会而已,姬如花,本王愿意娶你,你可愿意嫁给本王?” 端亲王铁云狂不仅没有松开姬如花,反而再次抓住了姬如花另外一只手,然后深情款款地跟姬女王公然求娶道。 对于这种一言不合就求娶的戏码,姬女王显然也有些接受无能,她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早就忘记了挣扎,更加忘记了回应。 而一直在暗处偷偷看戏的女魂夜子逸,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玻璃渣渣,他真的是各种欲哭无泪,也开始恨上了老天爷,为毛要如此凶残地对待自己啊,啊,啊?他的树哥就曾经是他花姐的前男友,两人就有过一段情,如今当他再次看上铁云狂的时候,他家花姐居然早就将人家吃干抹净,这对狗男女如今甚至当着自己的面上演求婚的戏码,这不是刺激他是什么?女魂都恨不得冲出去,跟他花姐说,老子要跟你绝交啊,啊,啊。 不过理智尚存的他还是忍住了,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然后伸手擦了一把莫名想要流泪的眼睛,然后就继续看起戏来。我们的辰王殿下渐渐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个杯具,时常还要被迫看看他人的喜剧,越想他就越蓝瘦香菇。 “姬如花,如果你是放不下你的女儿国,我愿意跟你回女儿国,做你的皇夫,帮你一起管理女儿国。”端亲王铁云狂再次语出惊人道。 铁云狂这话一出,暗处的女魂夜子逸真的就捂住自己的嘴各种嘤嘤嘤了,铁云狂果然就是汉子中的真汉子啊,居然不惜入赘女儿国都要娶花姐为妻。夜子逸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一万点不可逆转的伤害,他突然超级羡慕面前那个跟个呆头鹅似的妹子,丫滴,你为毛命要这么好啊?不仅瘦身成功,还钓到了金龟婿,还是爱你爱到死心塌地的那种。呜呜呜,为毛老子却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啊。颜好身材好感情还专一滴汉子咋就只看上你了呢? 女魂在哀叹自己那还没有萌芽就被掐断了的爱念,他心里一片怨气,突然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很想离开滴说,可是他家花姐的话突然让他停下了动作。 “铁云狂,我很感谢你,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抱歉。”姬如花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回绝了铁云狂的求娶。 “你难道还放不下树寒吗?他是不会娶你的,你跟他之间完全没有可能了。”姬如花的拒绝显然让铁云狂很是愤怒,他松开了姬如花,双拳紧握道。 “跟铁树寒没有关系。”姬如花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她自己也早就认清了这点。 “不是铁树寒,你心里还放不下谁?难道是锦苍辰王夜子逸吗?你居然会喜欢那种货色。” 端亲王铁云狂突然想起早先宫宴上,夜子逸跟姬如花亲昵有加的样子就醋意横生,他便眼神不善地质问起姬如花来,不过还没等女王开口,躲在暗处的女魂夜子逸就受不了了,丫滴,这个端亲王跟自己有仇吗?那说的还是人话吗?什么叫那种货色?他究竟是那种货色啊? 一激动,女魂也就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是个偷窥者的身份,他一身怒气地冲到铁云狂面前,然后就开始跟他干上了架,那时候的姬如花看着眼前的闹剧,实在是觉得自己心好累。 第一六五章 两王互殴 女魂告知女王密辛 “铁云狂,老子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呢?我究竟是哪种货色啊?你今天非要跟老子说清楚。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心肠却这么坏,居然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这就是你们铁家的家教吗?真是让我大长见识啊。” 辰王殿下夜子逸原本还在伤感自己看上的美男又被姬如花给拐跑了,可是还没等他伤心三分钟,居然听到了端亲王铁云狂埋汰自己的糟心话语,女魂一个没忍住,就从暗处怒火冲天地走了出来,然后就卯上了铁云狂。 如今夜子逸心中是各种怒火中烧,他觉得自己特么地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人品如今看来也不咋滴,自己表个白被妹砸拒绝了,就言语中伤他人,这还能好吗这? “一,一修,你怎么会在这?”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一听到辰王夜子逸的嗓音,她也觉得风中凌乱。她下意识地抬头瞅了一眼上方那漆黑如同泼墨的天空,这个点了,夜子逸不就寝,跑她这里来作甚?姬如花不知道自己跟端亲王铁云狂的话被夜子逸听去了多少,她不知道夜子逸又会如何想自己,姬如花突然心里也有些烦躁不安了,她怒瞪了端亲王铁云狂一眼,显然是怪他没事找事,不然她怎么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呢? “辰王,你也不遑多让,偷听别人说话这就是你们夜氏皇族的家教吗?”端亲王铁云狂将夜子逸的原话尽数还给了他,对他也是一脸鄙夷的态度。嫌弃的意味不言自明。 “你以为我稀罕偷听吗?明明是我先来的这里,我原本是想跟花姐打个招呼的,谁知道你突然来了,抢在我前面跟花姐说话。那我只能好心地先等你说完啊,你可倒好,居然说我坏话,难道不是你的不对吗?至少我没有出言羞辱过你吧,如今明明是你不占理啊。” 女魂更加不能忍了,她再次跟端亲王铁云狂怼上了。 “辰王,真正有教养的人,看到别人在谈话,是懂得避让的,你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本王委实佩服你,这脸皮果然够厚。” 辰王夜子逸那番似是而非的言论名相就是强词夺理,端亲王铁云狂当场就乐了,然后再次回呛某人道。 “是啊,我脸皮厚,可再厚也比不过端亲王你啊,明明我花姐都已经跟你说了,她不喜欢你,你还在这里死缠烂打,你说你的脸皮是不是更厚。” 女魂夜子逸再次朝着端亲王铁云狂开炮,他这番话倒是真的踩到了铁云狂的痛处,铁云狂当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突然就朝着辰王殿下夜子逸出手了。 “丫滴,没品的男人,说不过人家,就动手,你果然是无下限耍节操,花姐,你的选择是对滴,这样的男人倒贴都不能要。” 辰王殿下一边跟铁云狂对打,一边嘴里不停地埋汰某人。 “本王今天就替你皇兄夜子墨好好管教下你。”铁云狂是真的怒了,他手里的动作越发凌厉,显然是真的打算好好教训一顿夜子逸的。 “你谁啊你?少在老子面前充大字辈,我皇兄是你想代替就代替的吗?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 女魂就是个干嘴炮滴好手,他再次将铁云狂气个半死。 “你们都给我住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你们究竟想要引来多少人的目光,一修,不许再胡闹,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铁云狂,你也住手,别丢人现眼了。” 眼看动静越来越大,姬如花脸色更不好看了,她生怕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没皮没脸的不还是她吗?她便冲着还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语带威胁道。 “花姐,叫停了,你还打吗?”女魂夜子逸听到了自家花姐的威胁,便凶巴巴地问着还在跟自己缠斗的某汉子。 “那大家一起停手。”端亲王铁云狂也开始理智回笼了,他也不想将自己跟姬如花的那点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关键他更担心面前这位锦苍国的王爷到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添油加醋,肆意辱没自己的名声。他便跟夜子逸这么说了句,意思是大家一起停战。 “好。”女魂夜子逸言简意赅道,当即就同意了端亲王铁云狂的提议,女魂觉得反正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找铁云狂决斗,现在还是别惹他家花姐生气。 很快辰王殿下夜子逸跟端亲王铁云狂就停止了打斗。但是两人还是彼此不服气,女魂冲着铁云狂冷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而铁云狂就没好气地瞥了夜子逸一眼,然后就再次来到心情也很不美妙的姬如花面前,对她再次说道“如今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我是真心的。” “哟,还装大情圣了。”女魂夜子逸酸溜溜地来了一句,铁云狂却懒得理他,然后再次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姬如花便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端亲王铁云狂还眼神不善地看了辰王夜子逸一眼。 “咋滴,你还想打啊?铁云狂,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想打咱们随时都可以再约,我奉陪到底。”女魂夜子逸丝毫不惧某人挑衅的目光,再次挑事道。 “辰王这话,本王记下了。”说完,端亲王铁云狂就一身怒火的离开了。 “一修,你找我所为何事?”姬如花看铁云狂离开了,便将辰王夜子逸请进了自己的房间,毕竟一直站在庭院里也不是事,再加上,她听夜子逸说有事找自己,以为要谈的事情也许会耗费些许时间,便寻思着还是进到屋内商量比较稳妥,何况之前夜子逸就曾经跟自己交代过,想要对付铁树寒,女王以为夜子逸的深夜来访还是为了那件事,自然态度只能慎之又慎。 原本我们的辰王殿下来找姬如花女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担心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要来亲自确认一番,毕竟女魂早就将姬如花当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当自己亲耳听说姬如花跟铁云狂有一腿,咳咳咳,好吧,是有些关系的时候,他就难免想得深了一些。 “花姐,你别怪我多事,我想问下你对铁云狂究竟是什么想法?你喜欢他吗?想要嫁给他吗?”女魂夜子逸直接问起了姬如花对端亲王铁云狂的态度。 “额,一修,我们如今能够不谈他吗?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好吗?”女王总觉得自己跟一个大老爷们谈另一个大老爷们总归有些奇怪,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她便有些退缩道。 “花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哎,要怎么跟你说呢?算了,要不,你干脆先听我说好了,然后你自己再自行决断好了。” 女魂抓了抓头,心里也有些烦躁,他并不是想要插手别人的私事and私生活,关键铁云狂自己也还有一堆乱事等着处理,夜子逸担心姬如花若是跟他掺和在一起,日后要面对的问题恐怕也不会少,所以才会想要了解姬如花对铁云狂究竟用情深不深。 虽然女儿国女王不知道辰王夜子逸究竟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还是对着夜子逸点了点头,因为她也看出来了,辰王殿下此刻的表情有些凝重,她觉得或许夜子逸是有重大的消息要带给自己,而那个消息极有可能是关于铁云狂或者是夜郎国皇室的。 “花姐,凭心而论,我肯定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端亲王铁云狂各方面都挺优秀,长相俊逸,身材高大,关键这人能力还很强,就冲他如今对你的态度,应该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如果你能有这样一个皇夫倒是不错,他可以帮你一起打理女儿国,日后你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女魂夜子逸很中肯地给出了自己的对于端亲王铁云狂的评价。 “你刚才跟他打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姬如花揶揄道。女王跟夜子逸认识已久,夜子逸还助她解过女儿国危局,如今又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着想,她渐渐地也没觉得多尴尬了,便笑着打趣起某王爷来。 “花姐,你还嘲笑我,我那不是为了你吗?要是当着他的面将他夸奖成这样,他不美上天才怪。如今我不过就是就事论事罢了,他的优点还是要表扬滴,但是这人也有缺点,你要听不?” 女魂翻了个白眼,然后再次提到了端亲王铁云狂的缺点。姬如花笑着点了点头,讲真,优点都听了,再听听缺点又有何妨呢? “花姐,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是夜郎国的皇宫密辛,简而言之就是他们铁家的丑闻了,铁云狂这个人各方面条件确实是不错,但是他的身份有点棘手,你可知道原本才应该是夜郎国正儿八经的皇位继承人,如今树哥的皇位完全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而这件事情铁云狂却是不知道的,你如果选择了铁云狂,我担心的是,将来如果他得知此事后,他会如何选择?是跟铁树寒开战抢皇位呢?还是打算就此认了命。如果铁云狂跟铁树寒对上,你究竟要站在何人身边?你能帮着其中一方去对付另一方吗?” 女魂夜子逸直接把铁氏丑闻一股脑地跟女王姬如花说了,姬如花压根没想到自己会从辰王殿下这里得知这么一桩惊天秘闻,她当即就惊着了,然后有些难以置信道“此事当真?” “岂会有假?这可是铁扇公主铁?姗跟我说的,姗姗说他哥甚至还囚禁了他们的父皇,然后再抢了铁云狂的皇位,关键你知道吗?铁云狂一直以来就对他们两兄妹还不错,你说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树哥抢的可不是一块糖,而是一个皇位啊,皇位,铁云狂能够轻易地让出去吗?现在他跟你说自己喜欢你,想要娶你为妻,愿意给你做皇夫,可是改日当他知道自己有继承夜郎皇位的资格,他会不会要求你举国之力助他一臂之力呢?毕竟这件事情里他也是受害者,他有抢回一切的资格,可是你要如何选择呢?我只是觉得铁家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他们这些乱事没有处理好之前,贸然掺和进来,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旦涉及到皇位,很多东西都会变质,情感也不再纯粹,我只是不希望你用情太深,再被任何人利用了。我觉得那样对你也不公平,所以想要提醒你三思而后行。” 女魂夜子逸表情有些沉重,然后再次跟姬如花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来。 “一修,谢谢你如此关心我,我知道了,其实你误会了,我跟铁云狂之间确实是一番误会,我并没有喜欢他。”面对女魂夜子逸的交心,姬如花怎么可能不感动,她再次跟夜子逸交底道。 “花姐,你也别这么快就否决了,铁云狂还是值得考虑了,我只是提醒你先好好观察下后续情况,如果一切尘埃落定,你也觉得铁云狂很适合自己的话,当然还是可以考虑他的,虽然说目前有些现实的障碍,但是只要扫除了这些障碍,也未尝不可。” 女魂再次说出了一番公道话,若干年后,当端亲王铁云狂总算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其实他最该感谢的就是这个曾经被他埋汰过的不着调的二货王爷。 第一六六章 无极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会晤 第二日,无极便直接独自一人去找了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想要再次跟他确认下双方合作之事。毕竟女魂夜子逸还是稍微让他跟苏清末都不太放心,谁知道这厮有没有误传消息咧?所以无极便干脆辛苦自己再走一遭了。 “名扬天下的无极观主,果然名不虚传啊。”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见到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的无极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溢美之词。 “宫主谬赞了。”无极神态冷冷地回答道,谁让无极最不喜欢旁人拿他的容貌说事呢?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小娘们,老是被人夸美美美的,他不火大才怪。 “请问无极,你这么早来找我所为何事?”苏幻冥也看出了无极的不高兴,便赶忙岔开话题道。 “在下听辰王夜子逸说,宫主跟他乃是旧相识。所以特来跟宫主打个招呼。”说起正事,无极也不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无极的话外之意就是让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表个态,尽快落实下双方合作的具体事宜。 原本还谈笑风生,好不惬意的宫主殿下,一听到辰王夜子逸的糟心名字,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所受的屈辱,他俊脸当下就黑了个彻底,无极一看苏幻冥这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苏幻冥跟女魂直接应该发生过不愉快就对了,不然要如何解释幽冥宫宫主这恨不得吃人的凶残眼光究竟从何而来? “无极,你跟我说句实话,辰王夜子逸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苏幻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那暴躁想死的消极情绪后,然后咬牙切齿地问道无极,幽冥宫宫主说起这话的时候,还面色古怪地特意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脑袋,显然就是认为女魂有些不正常就对了。 无极也没想到苏幻冥会问得如此直接,他干笑了两声,面上也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面色如常地反问苏幻冥道,“宫主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在下看来,辰王并没任何不妥之处啊。” 说起这话,无极自己都觉得心虚得很,那厮何止不正常啊,压根就是从来都没有正常过好吗?可是无极也只敢心里暗暗吐槽,却没有在外人面前埋汰自己的朋友的习惯,虽然那家伙就是个妥妥的缺心眼。 “他非要自说自话,更甚者还对我说了一大堆毫无边际的话,我很多都没听懂,尤其让我最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非要将我误认为一个叫做苏子曰的男子,你说他不是有问题吗?”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觉得自己委实需要找个人好好发泄一番,他便跟无极和盘托出了,关键吧,宫主大人又没法跟自己的属下说,自己昨晚曾经被某二货王爷痛扁过,更无法说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当然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居然还被逼着喝了莫名其妙的毒药,然后就糊里糊涂地成了某人的合伙人。用辰王夜子逸的糟心话来说,就是妥妥的小伙伴不解释啊。 宫主殿下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被刺激大发了,又找不到他人倾诉,好不容易夜子逸的朋友亲自找上门,他不跟无极抱怨,他迟早得把自己憋出毛病来不可。 “所以,宫主你真的不是夜子逸口中的老朋友,那个骗了他银子的苏子曰吗?” 苏幻冥的话也让无极突然有些接受无能,他嘴角抽搐地再次追问某只还在气头上的宫主大人。 “别跟老子提银子的事了,老子都觉得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变成了拖欠别人银子的主了,夜子逸非要单方面如此认为,老子能怎么办?我都快冲他喊破喉咙了,他愣是不相信我,还说什么迟早要带我会什么现代,那又是哪里?” 苏幻冥再次激动了,他如今觉得自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咩都不知道,这种挫败让他相当的不好受。 “额,原来还真的是误会啊。” 无极听完苏幻冥那话,也是一头的黑线,他真的是不服女魂夜子逸都不行,误认了别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将人家给忽悠到自己的阵营来,这能力也真的是绝了。好吧,虽然自己知道苏幻冥并不甘心,可是如今早成了定局了啊,谁让他着了夜子逸的道了呢?现在还得靠夜子逸定期的解药才能保命,想想无极突然都有些同情对面的幽冥宫宫主。他咋这么苦逼咧? “那你那天何必让铁树寒传夜子飘逸呢?不然你也不至于搞成如今这样的局面。” 无极轻咳了两声,然后再次问起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来,言下之意就是,此事也要怪他自己了。 “我不过是听说我结拜兄长的儿子也来到了夜郎,我提出见见他,有何不妥呢?这还是我的错吗?” 苏幻冥也有些火了,当即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冲着无极大声嚷嚷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苏宫主,你既然知道了辰王夜子逸此刻就在夜郎皇宫,你什么时候不能见他呢?为何非要那么赶时间呢?如果不是夜子逸阴差阳错地先制服你,你又想对他怎么样呢?” 无极丝毫不惧苏幻冥的怒气,再次眼神诡异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 “我听不懂你的话,难怪,无极你能够和夜子逸成为朋友,敢情你们都是喜欢强行将自己想法加注在别人身上的人。”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语带指责道。 “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苏宫主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这样,看来也是天意,苏宫主你这就是典型地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我猜你肯定一开始也在打夜子逸的主意,只不过却没想到会演变成如今被夜子逸牵制跟威胁的局面。” 无极再次一语双关道。 “无极,你究竟想说什么?”苏幻冥眼神危险地眯了眯,再也不复之前的和气。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苏宫主你又想做什么?”无极四两拨千斤道。 “哈哈,无极果然是聪明人,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啊,我承认自己之前确实有在打主意,但是现在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无极又有何不放心的呢?”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直接松了口,再次笑着跟无极如此说道,仿佛方才那个眼神狠厉的男人并没有出现过似的。 “其实我更喜欢苏宫主说自己是既无心又无力,这样对谁都好,何必伤了大家的和气呢?你若是真的还念着结拜的情谊,就更不应该将主意打到夜子逸身上,他可是你的结拜兄弟的儿子。” 说到这里,无极再次眼神冷冷地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然后再次笑着补充道,“其实我说这话,还是为了苏宫主你着想。” “哦,此话怎讲?”苏幻冥再次打起机锋来。 “你也见识过夜子逸的本事了,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你不也栽在了他手里吗?能栽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如果真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那就最好别刺激他,否则他还真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他跟以前的那位王爷可不太一样,他是没有任何顾忌的,那么这样的人恰恰就是最致命的,如果他一旦觉得对你出手,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危险。” 无极说到了这里,便站起身来,再次冲着若有所思的幽冥宫宫主笑了笑,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无极,你说我对他有所企图,那么你呢?你不也半斤对八两吗?”苏幻冥突然冲着背对着自己的无极喊话道。 “我不会伤害他,我跟你不一样。” 就在苏幻冥以为无极不会正面回答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谁知道无极突然转过身来,表情很是严肃地跟自己这么说了一句,那句我跟你不一样,让苏幻冥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脸上的表情一度有些凝重,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直到无极走得没影了,他才反应过来。 无极静静地在夜郎皇宫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也有着一堆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昨晚当自己从女魂夜子逸口中听说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是他在现代熟识的人后,他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由于接触这两抹异世孤魂久了,很多原本他觉得难以置信的东西如今他也接受得很快了。谁让女魂夜子逸跟男魂苏青茉就是其中最古怪最不可思议的存在呢?他都能接受这两个大活人了,还有什么能够吓到他呢? 所以他今日来见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是为了再次确认下看苏幻冥究竟是女魂口中的现代熟人苏子曰,还是依旧是那个跟锦苍先帝有所纠葛的江湖组织头目。 其实无极反倒更希望苏幻冥也被异世孤魂给顶替了,好歹这样他对锦仓的危险没有那么大,可惜事与愿违,苏幻冥依旧还是原滋原味的苏幻冥,依旧还是贼心不死就对了。 不过好在,女魂夜子逸先行控制住了苏幻冥,虽然手段有些不入流,可是结果好了不就行了吗?再说了,无极觉得对付幽冥宫宫主夜子逸还真的不需要手软,毕竟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何必跟他讲究那么多呢? “咦?无极你回来啦,怎么样?跟苏子曰谈好了吗?”嘴里正叼着一个肉包子在啃着的辰王殿下一看到无极出现,便赶紧大长腿一迈,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然后开口就这么问了无极一句。 “你昨晚都跟他谈好了,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就是警告了他一番而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无极嘴角上扬,跟自己对面的汉子如此说道。 “我昨晚都跟你们说过,我办事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我可都喂了他小半瓶的药,你是没看到他昨天吓成什么样了,我敢保证,苏子曰不会再整出别的幺蛾子,他总得要命不是?” 女魂夜子逸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来,就是各种嘚瑟。 “是啊,我也是如此警告他的,他想必是不敢乱来了。”无极轻笑道。 “对了,无极,你师父是不是快要到了,算下日子,应该就是明天了对吗?他明天会来夜郎皇宫哟,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了,有了鬼谷子,想必很快我跟苏青茉就能恢复正常了。” 辰王殿下突然跟无极提起了他的师父鬼谷子即将到来的事情,如今有了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加入,他压根就不怕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了,他相信自己这帮人早就有了跟铁树寒叫板的势力,当然他并不是真的想跟铁树寒正面起冲突,只要能彼此牵制就行了,作为个现代人,他还是挺崇尚和平滴说。 “嗯,是啊,明日我师父就会入宫了。”说起鬼谷子入宫的事情,无极似乎也没有多高兴。不过女魂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倒是没有发现无极的异样。 此刻女魂还不知道自己纯属高兴得太早,等无极的师父鬼谷子真的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世界特么的就是骗子多,神棍更多啊,啊,啊。 第一六七章 糟心的天师鬼谷子 女魂的怨气 就在女魂夜子逸跟男魂苏青茉各种翘首企盼的时候,无极那位伟大的师父--鬼谷子总算露面了。 “无极,这就是你师父吗?你该不会骗我吧?他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啊,一点也不丑啊,关键看起来也没比你大多少啊?他是不是吃了长生不老仙药?” 辰王殿下夜子逸一看到长相帅得飞起,身材好到尖叫的鬼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原本他还以为那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牛鼻子老道应该是个老头子and丑八怪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难免不失态。 “你好,鬼谷子先森,我是夜子逸,很高兴见到你,以后我就得麻烦你了,请你务必要帮我跟苏青茉,讲真,你的徒弟将我们两给坑惨了,她闯的祸,挖的坑也只能靠你来填呢?谁让你是人家的师父呢?你们这里不都兴这一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你闺女坑了我,你要弥补我。” 辰王殿下夜子逸激动地握着鬼谷子的手,各种揩油,咳咳咳,好吧,是正当交流。 “无极,辰王这是何故?”鬼谷子对于面前这场景有些接受无能,他俊抽搐个不停,只好将求助的目光递给了一旁淡定装死的徒弟无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鬼谷子,我的事情可以先等一等,你是不是先进行下自我介绍,好让我们对你有更为直观的认识。”女魂夜子逸再次插话道。 “额,我叫鬼谷子。”鬼谷子有点跟不上女魂那跳跃的节奏,脑袋一抽,就说了一句废话。 “你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我知道,你就说些我不知道的啊。比如你多大了,可有婚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想要生几个娃,是喜欢男娃还是女娃或者是双胞胎,越详细越好。” 女魂再次插科打诨道。他给无极做了一个示范,然后就眼冒红心地看着鬼谷子大流口水了。 鬼谷子虎躯一震,然后就吓得脸色苍白,一个飞掠,就猫在自家爱徒无极身后躲起来了,鬼谷子此刻总算知道了,面前那个王爷绝壁就是一头凶兽不解释啊。 “师父,你莫慌,辰王是跟你开玩笑的。”无极出言安抚起自家受惊不小的师父鬼谷子来,然后再次眼神不善地冲着女魂夜子逸凶巴巴道,“夜子逸,你别胡言乱语,我师父可是出家人,你休要再辱骂家师名声。不然到时候我师父一怒之下,不会再帮你的。” “苏青茉,你觉得无极背后那个汉子真的靠谱吗?我怎么感觉我很可能又要失望而归了呢?” 辰王夜子逸并没有理会无极的警告,反倒满头黑线地跟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男魂苏青茉如此说道。 “无极,他真的是你的师父鬼谷子吗?” 男魂苏青茉也有些疑惑,其实也不能怪女魂失态了,鬼谷子带给他们的冲击着实有点大,她如今都有些接受无能。于是苏青茉便操着一把跟辰王夜子逸一模一样的坑爹低沉男音冲着无极开口道。 还没轮到无极作答,无极身后的某天师鬼谷子就猛地蹿了出来,眼神颇为古怪地打量着苏青茉,还伸手指着辰王夜子逸,瞠目结舌地来回比划着两人,显然也被男魂苏青茉的坑爹嗓音给惊着了。 “无极,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鬼谷子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然后表情凝重的开口追问道。 “我靠,鬼谷子,你问你徒弟干什么?他要是知道,我们两就不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了,我们盼星星盼月亮地就是指望你来给我们解开我们身上这莫名其妙的咒术的啊。你难道看不清楚门道吗?” 女魂夜子逸哪里还顾得上欣赏美男啊,此刻他一听鬼谷子那话,当即就暴跳如雷了,老天爷,你不是在玩老娘吧,老娘兜兜转转地折腾了这么久,临了,你别告诉老娘,面前的这个男银啥都搞不定吧,我靠,这还能好吗?他真的会开始怨恨社会滴,不带这么戏弄人的啊,啊,啊? “为什么我要清楚?我压根什么都不明白啊。”鬼谷子也有些郁闷,当即就冲着那个脑袋貌似有点不正常的汉子夜子逸喊道。 “大佬,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开玩笑想要调节下气氛对不对?你别闹了啊,赶紧施法给我们驱邪,让我们回复自己的本来面目。” 女魂夜子逸一听鬼谷子那话,当即就有些腿软,不过他不断的催眠自己,特么的刚听到的一切都是幻听,鬼谷子一定是戏弄自己的,没错,就这样。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陈王夜子逸就跟鬼谷子苦兮兮地说了上面的话。 “无极,为师看不懂,也听不懂,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情况吗?” 鬼谷子觉得自己跟女魂夜子逸沟通确实有很大的障碍,便垮着脸再次催促无极道。 “师父,这位是锦苍辰王殿下夜子逸,当今锦苍君主夜子墨的同胞兄弟,对面这位姑娘你肯定认识,是苏相的女儿苏青茉,也是你的徒弟。但是他们如今的状况却有些诡异,我怀疑苏师妹对她自己用了逆魂咒,将辰王夜子逸跟自己的生魂调换了,可是却不知为何还将未来世界的后世之人给牵扯进来了,如今附身在辰王夜子逸身上的是师妹的转世女魂,而师妹身上的魂魄却是辰王殿下的转世男魂。可是师妹却保留了男魂的本音,这就是为何师妹如今会跟辰王说话一模一样的原因。师父,你知不知道该如何接开逆魂咒,恢复他们的本来面貌,让一切回归正轨。” 无极整理了下自己的头绪,然后就用嘴简单易懂的话语跟自己的师父鬼谷子解释开来。无极话音刚落,鬼谷子就音调拔高地惊讶喊道,“什么,茉儿居然背着为师偷学了逆魂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能如此胡来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啊。” 鬼谷子脸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他眼带愤怒地看着既是自己徒儿又不是自己徒儿的男魂苏青茉,鬼谷子真的很想严厉训斥自己的爱徒一顿,可是听完了无极的解释,他又觉得自己丝毫立场都没有,谁让面前的这货早就不是自己的徒弟了呢?既然灵魂都被掉包了,那么眼前的苏青茉对鬼谷子而言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想到这里,鬼谷子看着男魂苏青茉就连叹了好几次气,精神也突然有些低迷,情绪更显低落,但是还没等他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女魂夜子逸就不依不饶道,“现在别扯那些老黄历的事情了,你既然知道我们身中的是什么逆魂咒,那倒是赶紧解啊。你方才也说了施以这样的法术要遭天谴,那么如今就赶紧了解我们的苦难,救我们脱离苦海啊。” “你们确实应该给我们两人一个交代。”男魂苏青茉也再次开口道,说这话的时候,显然他也很为不爽。 “师父,此事确实是师妹的不对,请师父赶紧帮帮他们吧,他们两人如今也是无极的朋友。我们是生死之交。” 无极也帮苏青茉跟夜子逸说话,三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鬼谷子,这让天师觉得自己亚历山大,他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甚至恨上了自己,为毛要吃饱了撑的跑来夜郎国溜达咧?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棘手情况咧?自己究竟要如何跟自己的爱徒说,他的法术也只是半桶水滴杯具咧? “那个,能不能容我先休息下,明日,明日我再给你们解咒行吗?”灵光一闪,鬼谷子突然想起了缓兵之计,他有些尴尬地冲着无极,苏青茉还有夜子逸如此问道。 无极原本想说可以,但是却被辰王殿下夜子逸给抢白了,女魂夜子逸一看鬼谷子居然如此不积极and不作为,当下就冲着鬼谷子咆哮道,“奶奶滴熊,你该不会真的也是神棍吧?你丫滴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解你徒弟下的逆魂咒,你给老子说清楚,今天不把话讲清楚,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夜子逸,你不要如此冲动,我师父是得道高人,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无极再次为自己的师父做起了担保,无极却不知道自己的笃定反倒越让鬼谷子各种臊得慌了。 男魂苏青茉一直关注着鬼谷子的一举一动,然后也冷厉地逼迫某天师道,“鬼谷子,你就给我们一句实话吧,你会还是不会,能解还是不能解,大家都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如果你真的能对我们有所帮助,别说让你多休息一天,就算是一个月我们也无所谓,反正这么长的时间我们都已经熬过来了,不差那十天半个月,可是如果我们根本就指望不了你,那么你就不应该欺骗我们的感情,浪费我们的时间,我们没工夫跟你瞎耗,如果此路不通,我们就要想法设法找别的门路。” 男魂苏青茉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鬼谷子哪里还敢打太极呢?他俊脸一跨,然后神态有些不安道,“那个,逆魂咒,我,我不会。” 鬼谷子这话一出,女魂夜子逸就冲天大吼好几声,啊,啊,啊,吓得鬼谷子又猫到了无极身后不敢出来。虽然苏青茉也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眼神一片狠厉,但是她还是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咬牙切齿地反复确认道,“那这个天下究竟谁还能解开逆魂咒,或者说你手里是不是有逆魂咒的咒法秘籍,我们是不是可以自学,然后再自行解咒。” “额,那个,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谁使用过逆魂咒,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何人能够解开,至于秘籍,倒是在我的逍遥居,你们如果要的话,之后可以随我一道前往,到时候我便将逆魂咒秘籍交予你们。那个,容我提醒你们一声,逆魂咒并不好学,如果摸不到门道的话,连入门都难。” 鬼谷子从无极背后探出了一个脑袋,然后很小声地跟对面两个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苏青茉和夜子逸如此交代道。 “王八蛋,一次次害老子扑空,怎么可以这样啊?苏青茉你个杀千刀的玩意儿,凭毛如此折腾我们啊?该死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徒弟都能学会的咒术,怎么轮到师父上场就抓瞎了呢?鬼谷子你好意思做人家师父吗?你咋不去死一死啊?” 女魂夜子逸直接冲到无极面前,想要将无极背后那个该死的神棍鬼谷子拖出来往死里揍,却被无极给阻拦了。 “算了,夜子逸,你还得感谢人家鬼谷子没有把咒术秘籍给弄丢,好歹我们还有一条路可走。”男魂苏青茉鄙夷地看着鬼谷子,眼带嘲讽道。 苏青茉这话一出,猫在无极背后的鬼谷子身体本能地抖了一下,呜呜呜,自己真滴很有可能也把秘籍弄丢了啊。不过鬼谷子绝对不敢现在就跟他们说实话滴,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被乱拳打死滴,鬼谷子想好了,等自己回逍遥居的时候,一定会再将自己的所在翻个底朝天的,要是再找不到,他一定会溜之大吉滴。 苏青茉跟夜子逸还不知道前方还有更悲催更凶残的事情等着自己,反正当那日真的到来的时候,逍遥居几乎被夷为平地就对了,谁让鬼谷子这么不靠谱咧? 第一六八章 蒙面男夜天放来历 血玉凤佩显 女魂夜子逸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平复好自己那复杂的心情,虽然他对鬼谷子是各种看不惯,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那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而问起了鬼谷子关于赤子之心凤佩的事情来。 “鬼谷子,我听无极说,你手里有赤子之心的凤佩,你有带在身上吗?”脸上不佳的辰王殿下扫了一眼神情依旧有些紧张的鬼谷子,开口追问道。 鬼谷子一听女魂夜子逸说起赤子之心的凤佩,他的表情也有些变幻莫测,男魂苏青茉一直注意着鬼谷子的一举一动,她便赶忙插话道,“鬼谷子,你最好别蒙我们,无极早就跟我们说过,年前他去拜访你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个蒙面男子将此物转交给你保管的,而你事后也亲自跟无极说过,那个楠木盒子里所装的就是赤子之心的凤佩,无极甚至摸过那款凤佩。” 鬼谷子没想到自家爱徒无极居然会将如此机密只是都对夜子逸跟苏青茉和盘托出,他眼神有些责怪地扫了一眼无极。无极赶忙将头转向了别处,以此来躲避他家师父鬼谷子的视线。 鬼谷子见事情已然成为定局,该说的不该说的,无极也都已经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呢?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承认道,“无极所言不错,赤子之心的凤佩确实是由我保管的,不过那是私人所托之物,日后我也会寻找合适的机会物归原主的。” “鬼谷子,究竟是何人委托你保管的凤佩?能否告知我们?”男魂苏青茉审视地打量着鬼谷子,再次确认道。 “你们为什么如此关注赤子之心?你们到底有何目的?你们如果不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将委托之人的身份透露给你们的,这是我与那人之间的约定,怎可食言?” 说起赤子之心,鬼谷子倒是有了一代天师的威严,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女魂夜子逸跟男魂苏青茉,显然是等他们两人的解释,如果解释不合理,不足为信的话,鬼谷子势必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的,更遑论如实告知凤佩的真正下落。 “鬼谷子,你对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告诉你了,赤子之心的龙佩本就是夜家的祖传之物。”女魂夜子逸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用手指了一下男魂苏青茉,闻言,苏青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然后,女魂夜子逸再次补充道,“而你手里的那块凤佩却是我灵魂穿越来到锦苍的关键之物,最开始那块凤佩是我母亲交给我的。你说我们两人有没有资格追问赤子之心的下落,那东西压根就不属于你们。龙佩跟凤佩很可能是我们回转现代的关键,我们是不会将它们拱手让人的,你如果真的有心物归原主,我们才是真的原主。” 鬼谷子没想到女魂夜子逸跟男魂苏青茉居然还跟赤子之心有着如此的渊源,他思量再三后,突然语出惊人道,“那个蒙面男子并未跟我明说自己的来历,只是告诉我他名唤夜天放。他只是让我替他保管赤子之心一年,说一年他会来找我取回的。可是如今一年之期已过,他却并没有露面,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忘记了此事,还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所以才无法如期前来。我这次之所以会来夜郎国,并不仅仅是因为收到了无极的来信,而是因为半月前,我突然接到了一封密信,署名就是夜天放,他在信中跟我说他也会来夜郎国,想要邀我一会,届时再将赤子之心的凤佩交还给他。” 鬼谷子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变幻莫测,男魂苏青茉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一度凝重,而无极也有些古怪,女魂夜子逸倒还好,不过他一听夜天放的名字,心里也有了一丝疑惑,他当即开口再次问道鬼谷子,“你有没有看到过那个夜天放的脸?知道他究竟长得何种模样吗?” “夜子逸,你为何要如此问呢?难道你怀疑那个夜天放跟你们锦苍皇室有关系吗?”无极一听女魂的话,当即就挑了一下眉,然后插话道。 “感觉罢了。毕竟我们锦苍皇室的姓就是夜,而你们这里不是讲究百姓的姓必须要避开皇室,这个蒙面男子姓夜,我就难免认为他跟我们有些牵连,再加上如今被我附身的也是辰王夜子逸,而我又是被那枚凤佩带到锦苍的,这么前后一串联,我总感觉这个夜天放身份有猫腻。” 女魂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直视着无极的眼睛,然后就如此分析道。 “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一番道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下,就算夜姓在锦苍是皇族专属的姓氏,但是这个天下并非只有锦苍国而已,还有很多别的国家,那些国家就未必会避讳夜姓了,如今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蒙面男子一定是来自锦苍,说不定是别的邻国,那么你那番推论倒不一定完全可以套用。” 无极眉心聚拢,然后有些不太认同道。 “嗯,无极此言有理,我也觉得夜子逸的看法有些片面,解释也有些牵强。”听完无极的话,男魂苏青茉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孰真孰假如今还不能一概而论,我们还需要证据去佐证,我也不过就是陈述下我的个人看法罢了,当个参考就行。”女魂不以为然道。 不过很快他又再次话锋一转,直接追问无极道,“无极,你可曾听我皇兄或者是夜氏皇家子弟说过这样一个亲王什么的,就算是叛王什么的都行,有没有什么人能跟这个夜天放扯上关系?” “我毕竟是无极观的观主,往日里也没少往皇宫跑,再加上祭天等大事,都是由我主持,可是我却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夜天放。你如果搞清楚夜天放究竟跟你们夜氏皇族有没有关系恐怕只能去亲自问你皇兄或者是夜氏宗亲了。” 无极再次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悉数告诉了辰王夜子逸,夜子逸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如今看来,这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自己恐怕只能回锦苍再找自家皇兄夜子墨或者是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去了解了。女魂寻思着,若是这个夜天放真的藏得那么深的话,恐怕普通的皇家子弟还未必知道。 男魂苏青茉突然扭头冲着一旁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的鬼谷子再次开口,“鬼谷子,你可有随身带着赤子之心的凤佩?可否给我们一观?我们想看看是不是同一枚。” “是啊,鬼谷子你赶紧给我看下,我想知道那个夜天放委托你保管的凤佩是不是就是带我穿越的那块凤佩。”女魂也从沉思中醒过身来,然后也催促起鬼谷子来。 鬼谷子一直听着辰王夜子逸,男魂苏青茉以及自己爱徒无极的话,如今他心里也隐隐觉得或许夜子逸的那通分析有一定道理,说不定那个夜天放真的跟锦苍皇室有关系,因为当日自己见那人的时候,明显感觉他身份非富即贵,这么一想鬼谷子便开口了,“那个夜天放的正脸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我感觉他年纪并不是很大。我原本对于赤子之心并不了解,是从他口里才知道赤子之心有着毁天灭地之能,日后势必成为各方争夺之物,因为至高无上的力量总是与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势相伴。但是与此同时夜天放也强调说,赤子之心也会带来无法预测的灾难。具体是什么,他并没有一一说清。接到夜天放的来信,通知我来夜郎见他,我自然随身携带着凤佩,呶,就是这块。” 鬼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衣服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雕着凤的图案的玉佩,女魂夜子逸一看到就赶忙上前,从鬼谷子手上接了过去,然后拿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不过一接触到凤佩,他突然喊了一声,“哎嘛啊,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透心凉啊,我明明记得我之前拿过的那块就跟普通玉佩没啥两样啊,除了手感不错,没这么玄啊。” “你别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看看是不是你当时拿的那块凤佩,两者究竟是一块,还是有所不同?”男魂苏青茉没好气地催促道那个一惊一乍的王爷来,示意他赶紧做正事。 “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在确认吗?急什么?”女魂嘟嘟啷啷道,然后就端详起手里的凤佩来,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次,眉心也越皱越紧。辰王殿下的异样让在场其他的三人都有些提心吊胆,这货究竟又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这块凤佩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无极率先开口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总感觉它有些怪怪的,你们发现没有,这块玉佩中央有跟细细的红线,感觉就好像是我们人体的血管似的,好像还有流动的痕迹。这是血玉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指着手里的凤佩然后跟身边的三人如此说道。 鬼谷子,苏青茉跟无极一听夜子逸这话,也赶紧凑上前去,当即也发现了凤佩内真的有一根红红的细线,有着流动的痕迹。苏青茉跟无极都有些不明所以,鬼谷子却怪叫道,“奇怪,这一年来,我也没少观察过凤佩啊,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情况,怎么今天会突然这样呢?” “师父,你是说,这跟红线是今日才出现的吗?”无极皱眉问道。 “确切来说是到了他手里才这样的,我刚才拿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异样啊。”鬼谷子诡异地扫了一眼女魂夜子逸,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 “我又没做什么手脚,不过就是看了一下而已,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巧合,巧合啦,别如此大惊小怪。” 女魂夜子逸被在场三人古怪的打量看得各种头皮发麻,他满头黑线地解释道,就希望这几人不要再小题大做。 男魂苏青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快步走到了女魂夜子逸身边,然后猛不丁地抓起辰王殿下的另外一只手,直接就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女魂被苏青茉给咬了,手指当即就破皮,流了血,“我靠,苏青茉,你是不是有毛病啊?老子得罪你了吗?你咬我干什么啊?” 女魂夜子逸一边嚷嚷着,一边冲着男魂苏青茉破口大骂,他轻轻地吹着自己那受伤的手指,眼带谴责地看着某心狠手辣的疯女人。 “将你的血滴到那块玉佩上去,快。”苏青茉一点都没觉得自责,他冷冷地再次催促起夜子逸来。 “你神经病啊,你以为这玩意儿还吸血吗?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吧。”夜子逸闻言就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动作。 苏青茉有些火大,再次拽着夜子逸的手将血滴了上去,很快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就发生了,血玉凤佩真的吸了夜子逸的血,玉佩上面的红线渐渐变得粗了一些。为了印证自己心里所想,男魂苏青茉也赶紧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也试着滴了一滴血上去,但是凤佩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压根就没有吸收苏青茉的血。 “怎么会这样?”夜子逸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块血玉凤佩认你为主,日后就由你养着它吧。”苏青茉凉凉地来了一句。 女魂都恨不得给苏青茉跪了,我靠,他到底是找了一个神马邪物啊,啊,啊?以人血养玉这还能好吗?在不久的将来当夜子逸总算搞清楚血玉的来历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揍死某专门坑他的那个混蛋。 第一六九章 原主辰王心计比海深 连环计出 “师父,你说你接到了蒙面男夜天放的秘信,邀你来夜郎一会。他有跟你说何时见面吗?你们见面的地点又是在哪里?” 无极没有再去纠结血玉凤佩的诡异之处,他扭头再次跟鬼谷子确认道。 “夜天放的密信为师有带在身上,你们可以亲自看看。他在信中要求我来夜郎皇宫,说时机一到,他自然就会露面了。” 鬼谷子一边从自己身上摸出半月前夜天放写给他的信,一边跟在场众人如此解释道。 无极从自家师父鬼谷子手里接过密信,然后就飞快地扫了一遍,再传给身旁的男魂苏青茉详阅,苏青茉看完后又随意丢给了女魂夜子逸。我们的辰王殿下视线一接触到夜天放的笔迹,他脑海里就突然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思绪,可当他想要抓住那一刹那的灵光的时候,却又是一脸茫然了。 “咦?这人的笔迹我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我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头疼,真是头疼。”女魂夜子逸浓眉皱得死紧,他直接跟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们如实交代道。 “你熟悉这个夜天放的笔迹,那他究竟会是谁呢?难道他真的是我们身边的熟人吗?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呢?自从你附身在锦苍辰王身上后,平日里我也没见你捧着什么书看过啊。” 男魂苏青茉一听夜子逸说他对夜天放的笔迹很是熟悉,她就一脸的诧异,按照女魂早前文盲and几乎目不识丁的程度,他接触过的书籍信笺什么的应该都不算多,男魂总觉得若是按照这样的范围来筛选,夜天放就极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老熟人。 “让我想想,我除了看过几本咒法秘籍之外,好像还看过什么来着?”辰王殿下夜子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就思考起来。突然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然后就冲着苏青茉大声嚷嚷道,“苏青茉,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辰王府的书房里见过那张奇怪的小纸条。我们当时不是说那是原主辰王写给夜子墨的警示信吗?上面含含糊糊地说着有人暗中勾结什么势力很可能想对锦苍图谋不轨。你还记得吗?那个纸条上的笔迹不就跟这个夜天放的一模一样吗?” 女魂夜子逸这么一说,男魂苏青茉也想起了他们出发来锦苍的前一天,自己无意从原主辰王的书房里翻出来一本咒法秘籍,其中就留有一处警示。“对,鬼谷子手里的这个密信笔迹跟当日我们两人在辰王府找出来的警示信字迹确实吻合。难道夜天放就是原主辰王吗?可他为什么要骗无极说自己是夜天放呢?” 无极并不知道警示信这一出,所以他无法判定两者笔迹是否吻合,但是他看女魂夜子逸跟男魂苏青茉都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便也相信了八九成。他突然插话道,“很可能原主辰王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他不得不对我师父隐瞒自己的真正身份。如果血玉凤佩是原主辰王委托师父保管的重要物件,那么夜氏皇族是不是也跟赤子之心有关系,究竟有多少牵连其中。皇上知道此事吗?” “就我皇兄那样的,我觉得他知道此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然他怎么可能还不大肆嚷嚷?在我看来他压根就藏不住话好吗?”女魂夜子逸直接就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奚落起远在锦苍皇宫的某国君来。 “嗯,虽然夜子逸这话不是很厚道,但是我也投一票表示赞同,我寻思夜子墨不仅不知道赤子之心的来历,而且可能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夜子逸都没有真正了解过,通过我们这么就的追查,我们都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原主辰王殿下一点都不寻常,他根本就跟外界传言的不一样。他身上有很多秘密,如果我们想要搞清楚这一切,必须要从他身上着手。” 苏青茉再次肯定道。 鬼谷子对于三人交谈的事情了解都不多,不过他也听出了个大概,知道面前的几人都认为传信给自己的夜天放十有八九就是如今被异世女魂附身的原主辰王,听到这里鬼谷子就插话道,“我并不知道夜天放是不是就是原主辰王,但是从我跟他接触的情况来看,他贵气逼人,身份肯定不低。不过如果约我一见的就是原主辰王的话,他究竟何时会出现?” 鬼谷子总觉得自己如今经历的一切都是天方夜谭,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问题让他本人各种不忍直视。讲真,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魂夜子逸既是夜子逸又不是夜子逸,说他是夜子逸,那是因为他的身体确实全部都是原主的,说他不是夜子逸,也是也为这货的灵魂根本就被调了包,早就不可以同一而论了啊。 所以此刻鬼谷子不知道自己与女魂见面了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自己见过了夜天放,再说如今自己也已经把赤子之心的凤佩都整个交到了辰王殿下的手里,到了这一步,他的任务是不是就可以当做顺利完成了呢?鬼谷子也是一脑袋的浆糊。 鬼谷子这个问题也彻底难倒了在场的另外三人,无极俊脸猛抽,他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今这诡异的状况了,方才就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血玉凤佩已经认了主了,凤佩是夜子逸的,此事再无可疑。但是原主说自己会出现,他究竟要如何出现呢?无极彻底晕菜了。 就在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有些诡异的时候,男魂苏青茉突然挑眉问道,“鬼谷子,你这信确定是半月前收到的吗?” 鬼谷子不知道男魂苏青茉为何会有此一问,但是他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一脸疑惑地瞅着苏青茉,显然是指望他能自己解释下为毛会有此一问。其实不止鬼谷子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女魂夜子逸跟无极都一脸审视地盯着苏青茉。 苏青茉也没有卖关子,当即就跟在场众人轻声说道,“鬼谷子的信是半月前收到的,而夜天放或者说原主辰王夜子逸写好信后,寄出也还要一段时间,而寄信所需时间的长短又跟他所身处的地方有关,假设说寄信也需要半月的话,那么距离原主辰王写信通知无极来夜郎国就足足隔了一个月的时间,按照这样的时间推算,那时候我跟夜子逸还有无极,应该是在女儿国帮姬如花解决女儿国的内乱。” “无极,你可还记得原主辰王曾经出现过,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现女魂的异样,直白点说,帮女儿国解围的其实也是那位我们不甚了解的原主辰王。那时候他再背着我们做手脚,写出密信通知鬼谷子也不是不可能,因为他跟女魂一直是呆在一副躯体里,他知道我们会来夜郎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如此一串联,夜天放必然就是原主辰王。只不过如今我更为好奇的是,他为何一定要约鬼谷子来夜郎国呢?难道他早就知道赤子之心的龙佩是在夜郎皇宫吗?所以他也是冲着龙佩而来?” 男魂苏青茉这番洋洋洒洒的解释一出来,鬼谷子就再次双眼呆滞了,无量天尊啊,他怎么越发觉得这个世道很是玄幻咧?怎么就没有一桩正常点的事情咧?这样挑战他的三观真滴好吗? 不过早就对此有了免疫力的无极就不像他的师父那般大惊小怪了,他稍微捋了捋自己的头绪,然后也附和道,“我赞同苏青茉你的大胆猜测,如此一来,夜天放应该就是原主辰王夜子逸了,我们曾在女儿国见过他出现,他确实有很多古怪之处。一年前找到我师父,交出凤佩的是他,一年后,密信传给我师父,让师父来夜郎国的也依旧是他。而女魂又从幽冥宫宫主苏幻冥那里了解到龙佩跟夜郎国皇室有关系。那么原主辰王肯定也是冲着龙佩而来。他是不是想要抢夺龙佩,毕竟凤佩早就在他手里,只要再拿到了龙佩,赤子之心就完整了,到时候究竟会有如何的威力,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无极的表情也显得尤为凝重,他眼神怪异地看着面前的女魂。女魂夜子逸被无极盯得心里毛毛的,她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道,“无极,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原主做的事情跟我又没有关系,又不是我在打赤子之心的主意好吗?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这让对我可不公平。” 不过女魂这些话明显说服力并不太足,因为男魂苏青茉这次都没有站在他一边,为他说话,反倒是再次追问女魂夜子逸道,“夜子逸,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锦苍前,你曾经跟我说过在你去天牢营救司徒宏的时候,原主辰王又曾经出现过,你事后跟我说过,他有告诉过你,自己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然后还提醒过你,让你防备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是也不是?” 此刻男魂苏青茉脸色也不是很好,女魂夜子逸没敢问太多,以免刺激某人,便冲着众人点了点头,肯定了苏青茉的说法。关键吧,女魂觉得自己现在想要抵赖也来不及了,谁让他那张嘴不牢靠,老早就交代个清清楚楚and明明白白了呢?这果然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啊,啊。 “那个,无极啊,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又在担心什么?为师我不是很明白啊。” 鬼谷子看着自己面前神神叨叨的几人,脑袋已经彻底打上了结,他抹了一把自己微微发僵的俊脸,然后再次催促起自己的爱徒来。鬼谷子寻思着,好歹也给他解释下不是?老是把自己当成个局外人这样是不是有欺负他滴嫌疑咧? “师父,我跟苏青茉都在怀疑,原主辰王会再次出现。”无极再次语出惊人道。 “额,你是说面前的这个女魂会短暂陷入沉眠,然后原来的辰王殿下夜子逸会顶替他是不是?”鬼谷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再次听到这么一个刺激他小心脏的爆炸消息,他表示自己也是一脸的懵逼感觉啊,啊,啊。 “原主辰王花费了一年的功夫,布了这么大的局,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怎么可能不露面呢?他的野心还不是一般的大。他肯定很快就会再次出现的。因为龙佩他势在必得。可是如今对赤子之心有想法的人并不止他一人。铁树寒不消提,龙佩既然本就跟他们夜郎皇室有关,又在皇宫内,他肯定不会轻易拱手让人的,而苏幻冥如今又中了女魂给他下的毒,只能听命于他,到时候如果真正的辰王再一出现,铁树寒未必能够抵挡住两人的强强联手,他可都是在步步为营啊。你说我说得可对,辰王殿下?你演戏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啊,模仿起女魂来是得心应手得很啊。” 男魂苏青茉说完,就突然对面前的女魂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无极跟鬼谷子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敢情原主辰王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们并未发觉啊。 第一七零章 原主辰王的曝光 男魂的诡异 当男魂苏青茉突然指着跟前的夜子逸说他不再是女魂的时候,鬼谷子跟无极两人都完全惊呆了,讲真,他们压根没发现面前这人不对劲好吗?苏青茉这到底又是在玩哪一出啊? “苏青茉,你胡说八道什么玩意儿?你少混淆视听了。”女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上苏侧妃。 “夜子逸,你不用演戏了。我已经看穿你的把戏了。或许你能瞒过别人,却骗不了我。你确实很高明,将女魂模仿得惟妙惟肖,我险些就被你蒙过去了,但是你却漏了一个破绽。” 男魂苏青茉再次看着辰王殿下冷笑道。 “哦,本王倒不知自己究竟哪里露出马脚了,愿闻其详。” 被揭穿后,原主辰王夜子逸索性不再在众人面前演戏了,直接恢复了自己的本来状态。 原主辰王再也不复平日女魂的吊儿郎当,此刻他的双眸精光乍现,嘴角也似笑非笑。可是笑容却未达眼底。他周身气场全开,王者风范十足。 辰王殿下从容不迫地走到桌下,优雅无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被人拆除也不见他有丝毫的手足无措。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早已无所畏惧似的。 “你果然不是女魂,他喝茶从来都是牛饮的,何曾如此过?奇怪,辰王你究竟是何时顶替了女魂,我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无极看到真真正正的夜子逸后,也惊讶非常。他直接了当地追问起原主辰王来,希望他能给自己肆意解惑。 “无极观主,何不问自己的朋友呢?本王也还等着她的解释呢?” 原主辰王殿下夜子逸直接就把球再次抛给了男魂苏青茉—也就是自己的现代转世后人,他倒要好好听听,这位与自己有着莫大牵扯的人究竟看出了些什么。 “你这是在考我吗?”男魂苏青茉扫了一眼总算露出自己真面貌的辰王夜子逸,反问道。 “你也可以如此认为。本王也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会不会辱没了本王?”原主辰王再次挑衅道。 “我之所以能发现你不是女魂,也不过是方才那一刹那而已,血玉凤佩居然认你为主了。”苏青茉不再跟某王爷打太极,直接解开谜底道。 “哦,看来我委实小瞧你了啊,你知道得貌似还不少。”原主辰王听完男魂苏青茉的话,脸上表情也开始变幻莫测,沉默半晌后,他突然眼神阴鸷地看着苏青茉再次一语双关道。 “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我完全不明白这跟血玉认主又有何干系,能不能劳烦你们两人说清楚点。”无极依旧是一脸的茫然,他还是不太明白对面的两人究竟在打着什么机锋。 “那个,容我打断一下,那个姑娘咧?你们将她怎么了啊?”鬼谷子也突然乱入道。此刻,他比较关心的是女魂的去向,至于面前这摊子烂事,他表示自己暂时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去深入探讨。爱咋滴咋滴吧? 作为一个心善的修道者,鬼谷子觉得自己还不如关心关心被这帮汉子们抛在脑后的悲催姑娘,毕竟那可是一条生魂好吗? “鬼谷子前辈看来还是没有多少变化?依旧悲天悯人。本王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不然一年前,本王怎敢轻易将赤子之心的凤佩交给你呢?毕竟希望借此物大做文章的大有人在。” 鬼谷子的出声,让原主辰王笑了起来,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一年前独自前往逍遥居委托鬼谷子保管的蒙面人夜天放就是自己,还颇为敬佩地看着面前这个高风亮节的天师,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谬赞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不过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罢了。”鬼谷子很是谦虚地回道。其实,此刻,鬼谷子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做了好事咧?还是助纣为虐咧? “女魂此刻应该没事,只不过像以往一样陷入沉眠罢了,而她能否再次出现就取决于我们的辰王殿下了。” 无极主动帮自家师父鬼谷子解了惑,然后他再次催促面前两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血玉凤佩认主跟原主辰王究竟有何关系?为何男魂苏青茉如此笃定,夜子逸的马脚就出现在此呢? “无极,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某些上古邪物认主不仅靠血,而且还得靠魂魄。而赤子之心的凤佩就是这样的。当时女魂接触过凤佩后,凤佩就出现了异样。那是因为凤佩认出了自己的主人。再加上后来女魂看过鬼谷子手里那封所谓的夜天放来函,认出笔迹是属于辰王夜子逸的时候,我就开始对她身份有所怀疑了。” 说到这里,男魂苏青茉扫了一眼依旧很淡定的原主夜子逸,然后再次补充道,“后来,我又想起凤佩唯独对夜子逸的血有反应,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面前的这人定然是原主辰王无疑,因为我们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龙佩,唯独也只认夜家历代家主而已。并且还需要满足一个条件,那就是需要人魂合一。我以前还不太明白,为何我们家族谱上会特意加上这样一句,哪个正常人不是神魂合一的呢?可是直到我反推到自己跟女魂身上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男魂苏青茉的话让无极跟鬼谷子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想到血玉认主的背后居然还会有如此复杂的故事。 男魂苏青茉并没有去管自己的话究竟给鬼谷子跟无极造成了何种影响,他再次自顾自地说道,“当血玉凤佩认了夜子逸后,我也曾经用自己的血去试过,但是那块玉佩却对我没有丝毫反应。我便知道原因就出在我的人魂并不完整,此刻我的魂魄寄居在相府千金苏小姐的身体内,这里就造成了冲突,所以凤佩不会认我,便在情理之中了。那么跟我一样都属于人魂不一致的女魂为何会突然被赤子之心接纳呢?” 男魂苏青茉说得很慢,口齿也很清晰,就是为了帮助无极跟鬼谷子理解自己口中的天方夜谭。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这番解释鬼谷子师徒算是听明白了。鬼谷子直接接话道,“我明白了,女魂原本是寄居在辰王殿下的身体内,按道理来说血玉凤佩应该也会对她有所排斥才对,可是居然认她为主,那就证明,人魂已经开始合一的不是女魂,而是原来的辰王殿下又再次出现了。女魂暂时陷入了沉眠状态,自然就不会再对凤佩有所影响。” 鬼谷子一说完,无极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赞成自家师父的说法。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男魂苏青茉也当即就附和了两人的话。 “精彩,精彩。”原主辰王听完男魂苏青茉的话,就带头鼓起掌来。 “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既然辰王手里本来就有了赤子之心的凤佩,他为何还要交给我师父?再让我师父一年后跑来夜郎国呢?他就算是为了龙佩,难道就不会自己暗地里动手吗?如此大费周章,还扯上这么多人作甚?” 无极再次挑眉问道。 “这个问题恐怕就只能请我们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自己解释了,不过人家究竟愿不愿意说,就不得而知了。” 男魂苏青茉嘲讽一笑,她眼神里明显对自己的前世做法颇为不屑。 “本王自觉无不可对人言,说出来又有何妨呢?”原主辰王殿下压根就没有将男魂苏青茉的冒犯放在眼里,他直接开口道。 “是啊,因为王爷觉得自己会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当然会愿意跟我们炫耀自己究竟是如何布局的,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想必也让王爷你引以为傲吧,觉得那些从没看透过你的人都是一帮废物对吗?” 男魂苏青茉再次刺激某自我感觉各种良好的王爷道。 “其实你也未必比本王强到哪里去?你敢保证自己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她吗?你还不是一样地利用她,别将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与本王不过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男魂苏青茉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自己,这让原主辰王夜子逸也开始动怒了,他脸色一片阴沉,眼神也颇为不善。 原主夜子逸这话也让男魂苏青茉脸色微微发白,是呵,自己又何尝不是居心叵测呢? 男魂的异样也让鬼谷子跟无极看到了,两师徒知道面前的两人都各自有着最深的秘密,并且从两人的话里行间可以明显知道他们都曾利用过傻乎乎的女魂。 不过不管这两人究竟瞒着女魂什么,无极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什么?因为他自己不也是隐藏了一部分的真相,没有跟众人和盘托出吗? 无极的心思也开始有些飘忽,眸光也有些晦暗莫名,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无极能够理解,有些时候,有些隐瞒并并非害人之意,只是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导致他们不敢直接说出罢了。 试问天下间,谁人会没有一到两个无法跟他们分享的秘密呢?之所以不说,并不是不相信谁,仅仅是因为没必要罢了。 就在整个现场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古怪地时候,原主辰王夜子逸突然主动交代道,“本王确实要好好感谢女魂,她委实是本王的贵人,如果没有她,很多事情,本王估计还得煞费一番苦心。你们方才不是好奇,为何本王手里拥有赤子之心的凤佩,却还要如此布局吗?那是因为一年前本王手里的这块凤佩根本就没有认我为主。无论本王如何测试它,它始终一丝反应都无。直到方才,本王才顿悟,原来凤佩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就是女魂。” 原主辰王看着面前几人的瞠目结舌,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不管你们如何看待本王,这块龙佩本王势在必得,你们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谁都阻挡不了本王。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也相信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们若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不甚感激,但是若要与本王为敌,本王也无所畏惧。” 撂下这番话,原主辰王就从房间走了出去,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至于他身后的那帮朋友,辰王相信他们能做出最佳选择的。 第一七一章 幽冥宫与律王夜子黑勾结的阴谋 当原主辰王夜子逸离开后,鬼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无极,然后再扫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的男魂苏青茉,呐呐开口道,“现在该当如何?” “苏青茉你到底怎么想的?对于这个新辰王究竟是何态度?帮还是不帮?”无极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想帮他吗?”苏青茉答非所问道。 “我不帮他,我帮你。”无极想都没想便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谢谢你,无极,你明明知道我有事瞒着你,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我。”男魂苏青茉神情有些动容,他径直走到无极身边,然后有感而发道。 “我愿意帮你,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舍弃辰王夜子逸的,不管他究竟是女魂还是原主辰王。你跟他们两人的羁绊实在是太深了,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无极轻轻地拍了一下男魂苏青茉的肩膀,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鬼谷子,有没有人曾跟你说过,你这个徒弟眼光毒辣得很?”男魂苏青茉总算笑了出声,面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然后打趣起鬼谷子来。 “我可以说自己根本就没太明白你们二人的谈话吗?”鬼谷子觉得自己心有点塞,为毛这些男男女女都不好好说话呢?沟通真的是个不小的障碍啊,啊,啊。 “无知是福。”男魂苏青茉再次一语双关道。当鬼谷子张嘴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苏青茉突然扭头冲着无极说道。 “我自然愿意帮助夜子逸,无关乎此刻究竟他是谁?无极,你说的没错,女魂也好,原主也罢,我早就割舍不下他了,何况如今的场面也有我的份,算是我欠他们两人的,不管他要干什么,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他身后帮助他的。谁让他是夜子逸了。” “好,我也帮你们。”无极斩钉截铁道。 “虽然为师不太明白你们究竟在打什么机锋,不过你们可别忘记了我,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鬼谷子在所不辞。”鬼谷子也走到两人身边,如此附和道。 “师父,我们极有可能要对上整个夜郎,我看你还是别参与好了,不然你赶紧回逍遥居吧,如果铁树寒阻拦你,你就直接跟他说赤子之心已经被辰王夜子逸拿走了,他自然不会再为难你。师父,抱歉,徒儿也有事情瞒了你,但是请你原谅徒儿,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绝对不是成心的,也没有伤害你感情的意思。” 无极并不太赞成自家师父鬼谷子插手,便语带哽咽地跟鬼谷子如此说道,他只希望鬼谷子能够避开这些乱糟糟的事情,不要受到牵连。 “无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介入此事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早在一年前,夜天放,哦,不,应该说辰王夜子逸找上为师的时候,我就脱不了干系了,赤子之心凤佩都让为师保管了一年有余,我如果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便可以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可是如今都到了这样的境地,我如何能够潇洒离开呢?师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更贱知道什么事情当为,什么是不可为之。你休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这事我一定会管到底的,不仅仅是为了辰王,更为了天下的百姓。我愿意出绵薄之力。” 对于无极规劝自己的话语,鬼谷子自然是不认同的,他直接跟自己的徒弟说出了这样一番至情至性的话来。 “谢谢你,师父。”无极神情激动道。 鬼谷子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自己爱徒的背。 “好,既然大家都决定好了,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无极,随后你去找姬如花,你跟她说我们很快就会跟铁树寒动手,我们一定要帮辰王夜子逸抢回那块龙佩。到时候大家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得靠彼此之间的配合了。毕竟这里可是铁树寒的地盘,是他的主场,对于我们就是劣势。让她先联络好自己的属下,听令行事。” 男魂苏青茉没有再耽误一刻功夫,他开始安排起各自的分工来,他先跟无极交代,让他赶紧去找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联系好她手下那帮小两百的兄弟们。 无极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苏青茉便再次扭头跟正等着自己的任务的鬼谷子如此说道,“鬼谷子前辈,就劳烦你亲自去跟辰王夜子逸说,我们愿意助他成事,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也是他,我们会各司其职,保证他无后顾之忧。这事只能由你去做了。一年前夜子逸既然能够将这么重要的赤子之心都交给你,足以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是无可替代的。我跟无极的话,他未必会信,因为我们彼此都有各自的秘密,他会有所顾虑也实属情理之中。” “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大家的意思转达到。”鬼谷子听完男魂苏青茉的话,便接下了这样的任务。说完,无极跟鬼谷子便分头行动去了。 当闲杂人等都走光后,男魂苏青茉再次翻出自己的包袱,拿出了一本秘籍,眼神有些晦涩难懂,他狠狠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呢喃道,“成败皆在此一举了,爷爷,该做的,孙儿都已经做了,结果如何就要看老天爷了。” 当无极去找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的时候,还没走到女王门口,就看到女王姬如花貌似正跟端亲王铁云狂说着话,无极双眸闪过了一抹亮光,转瞬即逝,他并没有冒昧去打搅两人,而是转身离开了。无极准备等下再来。 鬼谷子从苏青茉那里出来,原本是想要找辰王夜子逸的,不过他却先遇上了夜郎国国君铁树寒,铁树寒一看到鬼谷子,便拦下了天师,说是有要事要跟他相商,不得已鬼谷子只好跟着铁树寒走了。 而与此同时,鬼谷子想要找的人,辰王夜子逸早就去亲自会见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当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悠闲地喝着茶,吃着点心,赏着花的时候,又看到了将自己害得不清的辰王夜子逸,他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苏幻冥以为面前的骚年还是之前那个经常满嘴放空炮的傻缺,便没好气地冲他低吼道,“夜子逸,你莫不是又来折腾老子的吧?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被你喂了那么多毒药了,难道我还会逃跑不成?另外,我再次跟你说一声,不要再叫我神棍,更不要随意老子改名,我就是苏幻冥,如假包换。” 当原主辰王发现苏幻冥居然对女魂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当即就笑开了。 “夜子逸,本宫看你就是个痴儿。你无缘无故笑什么?”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啪的就将点心狠狠地砸了一下,然后再次语出不逊道。 “苏叔叔,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我二人再见面的时候,你会是这帮光景。你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啊。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是苏幻冥,这个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苏幻冥,一个就足以搅乱天下了,若再多来几个谁又能吃得消呢?你就别再来来回回地解释了,一修我可都明白。” 原主辰王直接打趣起濒临暴走的某江湖头目来。 “你是一修?那之前那个究竟是怎么还是?不可能,难道你真的中了逆魂咒?逆魂咒真的存在吗?一修,你赶快告诉我,别瞒着我。”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一听原主辰王夜子逸的话,便惊得直接站了起身,神情很是奇怪,既激动,又恐惧的。 “苏叔叔,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难道还看不懂这些吗?逆魂咒怎么可能不存在呢?之前戏弄你的那位你不是见过了吗?那可不是本王啊,若是按照本王的想法,我怎么可能用毒药来牵制你,我一定会立刻要了你的命的,那样多省事。我曾经跟你说过,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不会再放过你的。你怎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呢?事到如今还在打赤子之心的主意吗?手里掌握了一个幽冥宫还不满意吗?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难道你真的想要一统天下吗?” 原主辰王夜子逸脸上一片嘲讽,他看着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如同看自己的生死仇人。 “一修,你听我说,当年之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我,我没想到会造成那样的局面,你是我结拜大哥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你要相信你苏叔叔,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此刻哪里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样子啊,他神情各种萎靡不振,他快步走到辰王夜子逸身边,试图接触他,可惜却被夜子逸给厌恶地避开了。 “你别跟我假惺惺的,你以为我还是一年前那个痴痴傻傻的王爷吗?你如果真的曾经念及过我父王的恩情,你如何会勾结我的三哥律王夜子黑,你如何会将黑手伸向我,苏幻冥,我还真的小看你了,你居然如此丧尽天良。如果不是我父皇襄助与你,你哪里会有今天的成就。可是你呢?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害我不说,还蛊惑我三哥夜子黑,让他为你所用,甚至不惜祸乱我们锦苍。” 辰王夜子逸突然就情绪激动了,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原来女魂跟男魂苏青茉早前在辰王府发现的那个警示信就是原主写给自家大哥,锦苍国君夜子墨陛下,让他堤防律王夜子黑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 “哈哈,夜子逸,你也不蠢啊,原来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啊,可是你知道了又如何?夜子黑早就停不下来了,你现在人在夜郎,他很快就会起兵谋反的,你阻止不了了,谁让你要离开锦苍了,如今已经是鞭长莫及了。”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笑得一脸地狰狞。 “是吗?苏幻冥咱们就赌赌看?看究竟最终鹿死谁手。我不会取你性命你大可放心,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步饮恨的,你心肠太过于狠毒,是没资格做一国之君的。一切早就是注定。” 撂下这番狠话,原主辰王夜子逸便拂袖离开了。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看着夜子逸的背影呢喃道,“本宫真的会输吗?本宫筹划了这么多年,老天如何舍得让我输呢?夜子逸你休要逼我,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幻冥的话随风而逝,窗外的风有些火热,正如他此刻焦作不安的心情呵。 第一七二章 欲跟端亲王铁云狂谈买卖的辰王 当辰王夜子逸再次去见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时候,无极的师父鬼谷子也被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给带走了。 “鬼谷子前辈,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坐在上位的明皇天子铁树寒笑着问道坐在自己下首的鬼谷子,他态度一片从容淡定,仿佛鬼谷子不是被他胁迫的。 “陛下如果是想问赤子之心的话,那么在下恐怕会让陛下失望了,此物并不在在下手里。” 鬼谷子也没心思跟铁树寒瞎耽误功夫,他直接就撂了实话。反正之前男魂苏青茉已经交代过自己,可以如实说明,无需遮遮掩掩。 “哦,是吗?那么前辈能否告知此物如今在何处呢?” 听完鬼谷子的话,铁树寒眼眸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眸光,然后再次追问道。 “辰王夜子逸手里。”无极直接揭开谜底。 “前辈倒是挺配合的,有问必答,前辈跟辰王是朋友,难道就没想过要为辰王打打掩护吗?”铁树寒挑眉问道,对于鬼谷子这样的态度,若说天皇陛下丝毫都不怀疑那也是不可能滴。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何况原本此物就是辰王夜子逸托在下保管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如果陛下也是冲着此物而来的话,陛下可以直接找辰王。” 鬼谷子直接交代个干干净净,此刻他只希望铁树寒问完话就赶紧放他离开,他还想去找辰王,完成男魂苏青茉对自己的嘱托。所以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跟铁树寒打太极的。鬼谷子并不是愚蠢的人,自己亲眼见过三人的异样,便也知道他们在谋划的事情必定是刻不容缓的,他或许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尽快跟几位小伙伴汇合,齐心协力应付当前的局面。 “我倒是小瞧了锦苍这位辰王殿下了啊,他上次还忽悠我说自己对赤子之心一无所知,还说什么是偶遇了鬼谷子前辈你才得知皮毛,朕居然还都信了,前辈你说朕是不是愚蠢得可以啊?” 铁树寒完全没想到赤子之心不仅回到了辰王夜子逸手里,而且原本就跟他有莫大的关联,他当即就脸色微变了,铁树寒暗暗咬了咬牙,对于夜子逸欺骗自己的行为,天皇陛下是不太能接受的,谁让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位只知道插科打诨的异国王爷呢?事到如今,自己居然被这样的辰王给摆了一道,天皇陛下自然是各种膈应。 “陛下,在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鬼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铁树寒的问题,反倒话锋一转,跟他如此说道。 “前辈有话就说吧。”铁树寒直接冲着鬼谷子点了点头。 “陛下所执掌的夜郎国早就是整个天下的霸主,陛下何必大费周章地寻找那些本就不应该现世的诡异之物呢?”鬼谷子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深的疑惑。 “前辈,跟你说实话,其实原本朕对于赤子之心也是不屑一顾的,就凭我铁树寒的能力什么不是手到擒来,我怎么会需要赤子之心的加持呢?可是虽然朕是这么想的,但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啊,有太多的人想要抢夺此物,他们认为只要有了赤子之心自己就能够改天逆命,呼风唤雨,更甚者还能一统天下成为真正且唯一的霸主。” 铁树寒说到这里表情有些凝重,然后再次补充道,“如果朕不率先出手将赤子之心掌握在自己手里,迟早那些人就会借着这样的由头说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然后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只要别有用心的人还在,他们依旧会拿赤子之心大作文章,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吗?所以朕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希望平息这诸多的纷争罢了,只要赤子之心消失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陛下的口才,在下佩服。这一副解释下来,倒是显得陛下心系苍生,慈悲为怀了啊。恕在下直言,陛下这欲盖弥彰的做法,更显出了陛下意欲扩张夜郎领土,吞并别国的野心。鬼谷子想善意地提醒陛下一句,月满则亏,小心得不偿失。” 鬼谷子丝毫不惧铁树寒,当着他的面都说出了这样不好听的话来。 “前辈的话,朕记下了。劳烦前辈帮朕带一句话给辰王殿下,朕无意为难各位,若他能老老实实交出自己手里的赤子之心,朕可以既往不咎,大家依旧能够友好往来。” 铁树寒走到鬼谷子面前,突然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就跟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陛下的话,在下自然会带到,若无事,在下就先退下了。”鬼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如此也好。”铁树寒摆了摆手,便让鬼谷子下去了。 鬼谷子转身离开后,铁树寒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有开口,只是将自己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复捏紧。 “辰王殿下,请留步。”鬼谷子才从前殿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一脸不愉的夜子逸,他便赶忙出声唤道。 原主辰王夜子逸也是刚从幽冥宫宫主苏幻冥那里出来,听闻鬼谷子的声音,便停住了脚步,一言不发地等着鬼谷子。 “殿下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呢?”鬼谷子来到夜子逸身边后,便开门见山地问起他来。 “天师可以随本王去本王的房间,天师,请。” 夜子逸想了一下,便如此建议道。 鬼谷子点了点头,两个气质迥异,但出类拔萃的男子便一道往辰王殿下的房间走去,很快两人便到了,进了房间后,夜子逸率先给鬼谷子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口说道,“天师,有话请直言。” “我是替我那徒儿跟苏青茉来找王爷你的,我们都愿意听王爷号令,也有心襄助王爷一臂之力,就是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鬼谷子轻茗了一口茶,然后就跟辰王夜子逸说起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天师,不怪本王有所隐瞒吗?”鬼谷子话音一落,夜子逸便挑眉问道。 “我想王爷必然是有苦衷的,再说了,在下也知道此刻帮王爷就是帮自己,我们如今已经走入了困境,铁树寒没达到目的,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在他的眼里,你,苏青茉,无极还有无极的师父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就算我们跑到他面前跟他说,我们并非一丘之貉,想必多疑的天皇陛下也是不会相信的。于公于私我们都只能抱团在一起才有杀出重围的可能。这里可是夜郎的皇宫,铁树寒的势力大本营,我们如果还不齐心,还就只能等死了。可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坐以待毙不是吗?那何不再次拧成一股绳呢?” 鬼谷子轻笑了下,然后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鬼谷子这种光明磊落的行为倒是让辰王夜子逸颇为赞赏,他就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不仅不费事,更加不费力。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们,在这样的时候,都愿意跟我站在一起。”原主辰王夜子逸动情致谢道。 “苏青茉已经让我的徒儿无极去找姬如花了,那么接下来辰王你打算如何做呢?铁树寒方才召见我,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能主动交出赤子之心,他可以既往不咎。” 鬼谷子将铁树寒的警告转达给了原主夜子逸,换来辰王的一抹嘲弄,“都到这个节骨眼了,铁树寒以为本王又会轻易放弃吗?本王早就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说到这里,辰王再次话锋一转补充道,“天师,劳烦你帮我跟苏青茉还有无极说一声,我会去找端亲王铁云狂,只要有了铁云狂加入我们,我们就不惧铁树寒了,既然他对赤子之心也不死心的话,那就休怪我揭他老底了。” 原主辰王夜子逸想起了之前女魂从铁扇公主铁?姗那里听来了夜郎国密辛,此刻也是把此事告知铁云狂的时候了,铁树寒既然还贪心不足,那就别怪他釜底抽薪了。 虽然鬼谷子不太明白辰王殿下夜子逸此言究竟是何意,但是他一看夜子逸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自己操心,他对着辰王殿下夜子逸拱了拱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鬼谷子离开后,夜子逸倒也没耽误功夫,径直去找端亲王铁云狂了,当铁云狂听闻夜子逸的来访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有一丝惊讶,自从上次因为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而跟那位锦苍辰王闹得不太愉快,铁云狂一度以为夜子逸绝对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端亲王这个想法倒是没毛病,因为若是按照女魂那记仇的个性,估计没有个十来天她是不会主动低头的,可是如今的情况毕竟有所不同了好吗?现在女魂被迫沉眠在原主辰王夜子逸的身体里,而原主为了给自己的计划增加更多的胜算与筹码,他一定会联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势力的。何况铁云狂在夜郎的势力一点都不弱,他不利用铁云狂才怪。 “夜子逸,你来找本王作甚?本王并不觉得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铁云狂看到夜子逸的第一句话并没有多么友善,事到如今,他依旧为前晚发生的不愉快颇感介意。 “我有一桩买卖想跟你谈。”夜子逸轻笑了一下,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很快铁云狂就能知道夜子逸要跟自己谈的买卖究竟有多大了。谁让这一切还牵扯出了他们夜郎皇室的秘密呢? 第一七三章 魂玉龙佩 夜子逸搞定铁云狂 “夜子逸,你有话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端亲王铁云狂总觉得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辰王殿下跟往日有些不同,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同,铁云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铁云狂,本王想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你是否有胆子一听呢?” 原主辰王夜子逸一撩衣摆,优雅无比地坐在了铁云狂面前,然后就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有胆子又如何?没胆子又如何?你显然是有备而来,就算我说不听,你会不讲吗?”端亲王铁云狂没好气地斜视了某汉子一眼。 “说的也是,铁云狂你可知自己被铁树寒蒙骗了很久啊。他并非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而你的那位皇兄铁云峰也没有驾崩,此刻想必正被你那好侄儿囚禁在某个隐蔽的所在呢?你想不想知道铁树寒究竟是谋的谁的朝篡的谁的位吗?” 辰王殿下笑得一脸地凉薄,他直接就跟端亲王铁云狂交代了个一清二楚。铁云狂听完夜子逸的话,当即就脸色大变,然后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直接狠狠地揪住夜子逸的脖颈处的衣服,低吼道,“夜子逸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是想要挑拨离间是吗?” “挑拨离间倒是真的,不过我所言更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的好侄女铁?姗,这可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你应该知道铁扇公主是心仪本王的,她为了跟本王示好,直接连你们铁氏皇族的密辛都据实以告了,你觉得我有必要编这样的瞎话来骗你吗?这种事情又怎么轮得到我胡编乱造呢?毕竟事后你就可以证实,我何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不过,本王想着铁云狂你可能不敢去跟铁树寒跟铁?姗对质吧?毕竟你可以心心念念为他们两兄妹,但是他们却欺骗了你。” 辰王夜子逸丝毫不为铁云狂的无礼之举而生气,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确实别有居心。但是也一再强调铁云狂被铁树寒两兄妹给利用了的事实。 “就算我信你又怎样?你以为我会受你挑拨,然后就跟我侄儿正面冲突,让你坐收渔利吗?我可没那么愚蠢,我铁家的私事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端亲王铁云狂深呼吸好几次平复了自己那狂躁不安的心情,然后再次恢复成了个无事人的状态,他轻笑着跟夜子逸如此说道。 “铁云狂,跟你说实话,原本我也没想要揭穿这桩事情的,我更无意插手你们铁氏皇族的事务,之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告诉你此事,不过是因为铁树寒的举动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我选择找上你,也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为夜郎着想,更会考虑天下苍生。” 辰王夜子逸并没有因为端亲王铁云狂的拒绝而烦恼,他再次跟铁云狂娓娓道来。 “哦?我倒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辰王殿下的心里评价是如此之高,我可没忘记之前你当着姬如花的面是如何奚落我的。”铁云狂不为所动道。 听到铁云狂的话,辰王夜子逸眉心皱紧,他知道这又是女魂干的好事,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我想王爷应该不会将玩笑话放在心里才对。” “哼,那我可会让辰王你失望了,我还真是会记仇的人。王爷你的话我可以是记得清清楚楚。”端亲王铁云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次冷嘲热讽道。 铁云狂的斤斤计较也让辰王夜子逸心里有些火大,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怒气,然后再次跟铁云狂说道,“我不知道端亲王你是否听说过赤子之心,铁树寒想要动用赤子之心的力量,端亲王你愿意看着这样的局面发生吗?”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赤子之心?”听到辰王夜子逸说起赤子之心,端亲王铁云狂再次脸色大变,他不仅为夜子逸能够知道赤子之心而感到诧异,更为了铁树寒居然打起乐赤子之心的主意而感到惶恐不安。 “我就是锦苍辰王夜子逸,赤子之心由血玉凤佩跟魂玉龙佩组成,想必王爷你应该知道。我近日才知道原来魂玉龙佩就在你们夜郎国皇宫,如果龙佩跟你们铁家有如此深的纠葛的话,那么铁树寒这些举动我也就能理解了。想必当年他的夺位之举并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更是冲着赤子之心的力量而来。赤子之心是历代皇室家主才能拥有的圣物,在铁树寒之前,前任皇帝是你的皇兄铁云峰,那么事后铁云峰的被囚禁,想必也与魂玉龙佩有关系了,我寻思着,这些年恐怕铁树寒没少逼迫他父皇吧,就是为了打探魂玉龙佩的秘密。” 辰王夜子逸洋洋洒洒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辰王你倒是真让我惊讶啊,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么血玉凤佩势必就在你的手里吧,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找上我呢?” 端亲王铁云狂眼眸深沉道。 “对,没错,凤佩此刻就在我的手里,我本就是锦苍夜氏皇族的家主。铁云狂,如果你真的了解你们手里那块魂玉龙佩的来历,便应该知道那块玉佩本就不是你们铁家的东西,是铁云峰用了卑鄙的手段才从我父皇手里骗来的。” 辰王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 “所以辰王你根本就不是特意来给我的侄儿庆贺生辰的,此来我们夜郎国,原本就是为了那块魂玉龙佩而来对吗?”端亲王铁云狂脸上表情开始变幻莫测。 “我不过是来取回我们夜家的东西而已,有有何不妥呢?再说了,铁云狂其实我真心是为了你们好。那块魂玉龙佩未必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一统天下的传言是假的,但是它噬魂控咒的能力却是可怕的。我们锦苍并无意征战天下,更不想引起天下大乱。我只是想将完整的赤子之心带回去,然后将它掩埋,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联手做一场戏,让那些觊觎此物的人,相信赤子之心已然损毁,这样他们才能放弃自己的野心。” 辰王殿下夜子逸跟端亲王铁云狂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辰王,你也不过就是一面之词,何足为信?本王如何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助纣为虐呢?到时候你拿到了完整的赤子之心再对付我们,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铁云狂说出了自己内心的隐忧。 “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你的选择也就只有两个,要么相信我,我们联手在铁树寒面前演一场戏让他们打消对赤子之心的念头;要么就是你选择站在铁树寒一边,看着你们夜郎国被他带入万劫不复。魂玉龙佩本就是不祥之物,如果你们执意要释放它的力量,我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但是所有的后果你们自行承担。本王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如何选择,不过看你自己罢了。荣我提醒你一句,如今你不仅肩负着你们夜郎的命运,更要为之后的混战负责。赤子之心若出,天下必定大乱。我言尽于此。” 说完,辰王夜子逸便站了起身,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如果他真的阻止不了这场浩劫,他也无所畏惧。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有些劫难注定逃不过,那么就主动应战好了。 “且慢,辰王,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之前为何你会选择帮姬如花退敌?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联合作乱者岂不就可以将女儿国收入囊中了吗?” 端亲王铁云狂再次在辰王夜子逸身后开口追问道。 “呵,我本就对帝位没有兴趣,而花姐他不仅是我信赖的朋友,更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她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然我也知道当我有难的时候,她一定也会挺身而出的,这是我们之间的情谊,端亲王你又如何会懂呢?”辰王夜子逸语带讽刺道。 “姬如花也知道你此回的行动吗?”铁云狂脸色再次大变道。 “自然是知道的,花姐说了,她会跟我站在一起杀出重围的,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端亲王你到时候要如何选择呢?是会念及旧情放花姐离开还是要跟她短兵相接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转过了身,似笑非笑道。 “夜子逸你该死,你为什么要将姬如花牵扯进来,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何必扯上别人?”端亲王铁云狂有些动怒了。 “铁云狂你似乎搞错了,严格来说花姐并非是被我拖进来了,我曾经助她退敌,当我深陷困局的时候,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当你们看到女儿国生乱的时候,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助她一臂之力,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吞并别国。另外,这并不是我的私事,而是攸关天下的大事。再说了,花姐于我而言,并非别人,而是自己人。” 辰王夜子逸表情晦涩地看着自己跟前的端亲王铁云狂,他在等着铁云狂的决定,夜子逸在赌,只要扯上了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端亲王铁云狂会否愿意让步,会否答应自己对付铁树寒。 显然最后他还是赌赢了,因为铁云狂咬牙切齿地说道,“夜子逸算你狠,我答应帮你这次,但是我们的行动计划必须要周密详尽,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当然更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暗中有与你勾结。最后一点,关于我们夜郎国的事情,日后你休要再提,就当没有这回事。” “只要我能拿到魂玉龙佩,我自然可以答应这一切。看来我也没看错铁云狂你啊,你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对皇位居然也而已说舍弃就舍弃。” 夜子逸这下倒是真心地称赞某王爷,不过铁云狂倒是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该死的家伙,于是便直接下了逐客令,辰王殿下也懒得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了,如今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呢?他还等做最后的努力,才能让女魂出现啊,不然那个丫头若是憋久了,估计日后都不会再理他,夜子逸想起女魂来,嘴角就浮现出了一抹温柔。 第一七四章 律王夜子黑囚禁皇帝夜子墨 当原主辰王夜子逸在夜郎皇宫忙着联合所有可供联合的势力的时候,锦苍国内也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律王夜子黑不知何故突然就软禁了锦苍国君夜子墨,然后对话宣称皇帝下落不明,他暂代行使监国之责。无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律王夜子黑自导自演,不仅太皇太后上官玉荣被律王夜子黑的演技给骗了过去,就连当朝丞相苏云龙也信以为真了。 苏相爷甚至担心律王心急如焚下会病倒,还特意入宫安慰律王道,“王爷,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满朝文武都很焦急,此刻辰王又前往了夜郎国,宫中也只有你能坐镇了,王爷万万不可倒下,我们还需要王爷你主持大局。” 律王听完苏相爷的话,依旧满面愁容,他先是谢过了苏相爷的关心,然后再次话锋一转道,“锦苍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子逸,以免他跟着担心,再说了,如果他身在遥远的夜郎,多说无意。本王也会加大力度搜查皇兄的下落,希望此事能尽快和平落幕。就不要让皇弟跟着操心了。” “皇上跟辰王能有律王这样的好兄弟,实乃他们的福气,也是我们锦苍的福气,王爷你的良苦用心老臣懂的,老臣不会告知辰王此事的,王爷请放宽心。皇上他吉人自有天相,老臣相信一切阴云很快会消散的,王爷也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其实苏相爷还有一句没说的就是,告诉了远在夜郎国的辰王夜子逸又如何?虽然辰王如今是自己的姑爷,可是那货除了会惹是生非,还能指望他干什么正经事,别搞笑了好吗?在苏云龙心里,夜子逸的印象可说相当滴糟糕。 其实就算律王不提醒苏相爷,他也压根没想过要将国内的局势告诉那个小魔王,那个二货王爷究竟能不能解危局苏云龙不甚清楚,但是他很确定的是如果夜子逸一会,说不定还能填上更多的乱子啊,啊,啊。 “本王也替皇兄感谢相爷,苏家能一直扶持我皇兄,这也是我们锦苍的福分。是我夜氏皇族的福分。” 律王夜子黑很是动容地说道,甚至还微微拱手向苏相爷致谢。夜子黑如此的举动倒是惊着了苏云龙,他哪里担当得起律王夜子黑如此大礼啊。 “王爷,你可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苏相爷苏云龙当即就跪倒在夜子黑面前。忙不迭地表明了自己的激动。 “苏相快快请起。” 律王夜子黑虚扶了苏云龙一把,苏云龙平身后,再次跟夜子黑表忠心道,“王爷,若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老臣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一切就辛苦相爷了。” 如果女魂在此的话,一定也发现不了他家三哥夜子黑的异样,因为他从来都是这样一幅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这就是律王的本来面目,有啥好怀疑滴呢? 但是若是原主辰王夜子逸在场的话,就能发现他家三哥夜子黑又出来作妖了,这是夜子黑的本来面目是没错,但是也是他的伪装,最完美的伪装。他所熟悉的夜子黑总是喜欢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骗取他人的信任,再降低他们的警惕心,然后就跟个蛰伏在暗处的老虎一样,等着最佳的时机再伺机而动,一举咬断猎物的咽喉,让自己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阴狠这个词就是原主辰王夜子逸对自家三哥律王夜子黑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印象。夜子黑是真正危险的人,他能够为了一己私欲隐忍这么久可见他也是个狠角色。明明不喜欢他们这帮人,却还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他们真心来往,这才是律王的可怕之处。 丞相苏云龙跟律王夜子黑谈完后,便离开了皇宫,被某人成功蒙骗的相爷甚至一度觉得,夜子黑其实更适合当锦苍的国君,因为这个王爷,要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最关键的原因是他一点都不想夜子墨跟夜子逸那样吊儿郎当。 满朝的文武私底下都曾经议论过当年不过不是太皇太后上官玉荣非要以个人喜好来决定国君,如今的锦苍皇帝怎么可能轮得到夜子墨呢?就连夜子墨也如此认为。 所以此回皇帝陛下的离奇失踪虽然让他的臣子有些担心,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为毛咧?还不是因为律王夜子黑的存在感太强了吗?百官们寻思着,就算夜子墨真的出了什么事,如今还有夜子黑这个能干正事的王爷在,他本就是夜氏皇子,拥有纯正的血统,到时候继承大统也不是不可以。 而这就是律王夜子黑想要达到的目的,他就是打算用时间慢慢让一切顺理成章,愚蠢的夜子墨只能被他的臣子们抛弃,而他才是众人心目中最为完美的英雄。 想到这里夜子黑阴仄仄地笑了一下,不过突然间他的笑容有些凝滞,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很多女魂夜子逸的场景,不知为何律王夜子黑似乎不太愿意想起女魂来,那个被自己害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中了噬魂术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是却比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夜子逸可爱多了,至少他不再看不起自己,不再爱答不理,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律王夜子黑跟女魂相处的时候,他是真心地觉得自己整个心态都轻盈了不少,他觉得自己不再是被放逐,被驱离的人了。 女魂真心将他夜子黑当人看,并且真心视他为哥哥,甚至比亲哥哥夜子墨还要好上很多。 律王夜子黑甚至想起早前女魂跟他说的话,只要他愿意当皇帝,这个皇位,这个天下他们都能还给他,原因是什么呢?自然是辰王夜子逸对皇位的不屑,后来夜子墨也跟他说,他也可以不当皇帝,只要他夜子黑愿意接下,他也能禅位给自己。 原本律王夜子黑曾经动摇过报复的决心,他真的想要好好地跟这对兄弟相处,他不想再去报复谁呢?也不想也去抢回什么了,他只想守住目前的温暖,可惜老天爷还是没能放过他,怎么可能愿意让他过这么好的日子呢? 半月前他接到了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密信,在信中苏幻冥威胁自己,如果他不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他就会在夜子墨跟夜子逸面前揭开他的嘴脸,让他再次被夜家驱逐and嫌弃。 似乎是害怕自己临阵反水,苏幻冥甚至还反复地提醒自己,如果噬魂咒解开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会被辰王夜子逸揭穿。可是如果自己还当断不断的话,迟早就会反受其乱,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受制于人那么简单了,他甚至还会竹蓝打水一场空,再赔上自己的性命。 律王夜子黑不愿意机关算尽,最后还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他便狠下了心,然后将如今对他百依百顺的皇兄夜子墨给囚禁了起来。 夜子黑胡思乱想着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关押夜子墨的所在,无需靠近他就能将里面夜子墨的破口大骂听得一清二楚。 “夜子黑,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可以这么坑我啊?枉费老子跟一修如此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夜子黑,你倒是放老子出去啊,这么囚禁我干什么?你不过就是要皇位,老子都说了,你要当就当,你还囚禁我作甚?气死我了,该死的夜子逸,你究竟还要多久还回来啊,老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到处蹦跶,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都遇上的什么狗屁倒霉兄弟啊。” 皇帝陛下夜子墨哭丧着脸一直鬼叫鬼喊,那日当自己被自家兄弟夜子黑给袭击的时候,他还不明白究竟是为毛,为毛一直温文尔雅滴汉子就突然黑化了咧?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就晕菜了。 等到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起来了,陛下都搞不清楚自己如今究竟是在哪个犄角旮旯,他真的很想要飙泪滴说。他的经历实在是太特么凶残了啊,啊,啊。 就在皇帝陛下夜子墨满腹牢骚and怨念颇深滴身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夜子墨本能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确定无疑地叫嚣道,“夜子黑,你究竟要将老子关到什么时候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啊,别折磨我了行吗?就算我之前混,但是后来我待你不薄啊,你想想这些行不行?” 夜子墨放下自己的手,然后开始打起了悲情牌,就希望眼前的汉子能够心肠软点,再好心放过自己,他一定会主动下台三鞠躬滴,奶奶滴熊,这个破皇位谁想要给谁,他犯不着搭上命吧? “皇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有人逼我啊,你们现在对我好,可是日后呢?还不是一样会抛弃我,看不起我,我输不起,所以只能赌一把了。皇兄,你别怪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的,不过就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呆一些时日了。等我处理好后续,便会给你换个好点的环境,让你了此余生。” 夜子黑如此说道。 “你,你难道还想关我一辈子,那你干脆杀了我吧,我不愿意过这种日子。” 夜子墨真心地不想活了,这样滴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好吗? 可是夜子黑却没有搭理皇帝陛下,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他如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第一七五章 迟来的悔恨 夜子黑的彷徨 从囚禁皇帝夜子墨的隐蔽地宫离开后,律王夜子黑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夜色,一言不发。就连他身边的管事嬷嬷出声叫他用膳的时候,他都没发觉。 “王爷,王爷。”苏嬷嬷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再次出声道。 “奶娘,何事?”夜子黑总算醒过神来,然后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奶娘苏嬷嬷。 “王爷,天色已晚,你还是先用膳吧?陛下的事,你别着急,皇上吉人只有天象,他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王爷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你若是再倒下了,谁还能救陛下呢?” 苏嬷嬷心疼不已地看着自家的主子夜子黑。 看着不明真相的苏嬷嬷,律王夜子黑嘴角扯出一抹轻嘲,他背过身去,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了自己的奶娘苏嬷嬷一句,“奶娘,你说本王是好人吗?” 苏嬷嬷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但是她还是赶忙回话道,“主子在奶娘心中就是最好最好的孩子,主子也是最好的人,奶娘能看出主子是真心对待自己的兄弟的,老天会保佑我们锦苍的。” “奶娘,如果某一天,本王走错了路该如何是好?” 听完苏嬷嬷的话,律王夜子黑轻叹了一声,然后苦笑着再次追问道。 苏嬷嬷也发现了自家主子的异样,但是她误以为夜子黑只是因为牵挂皇帝陛下夜子墨才会如此,没做他想的苏嬷嬷便再次说道,“主子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奴相信你不会走错路的,就算是某一天你真的走错了,老奴相信,主子你一定能找到正确的路的,老奴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也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主子,你就放宽心吧。” “奶娘,你先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听完苏嬷嬷的话,律王夜子黑心情不仅没有轻松半分,反而更加沉重了,他大手一挥就让苏嬷嬷退下了。 苏嬷嬷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清面前这个主子了。她长叹了一声,然后再次嘱咐道,“那主子也记得用膳,老奴就先下去了。” 律王夜子黑身形未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言语了。 苏嬷嬷退下后,夜子黑突然轻声呢喃道,“犯过错的人真的能得到原谅吗?一切真的能够推翻重来吗?我究竟还在奢望什么呢?早就万劫不复了不是吗?” 夜子黑的话语消失在风中,至于他的问题也无人能够替他作答,当然他其实也不需要解答的人,因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自己既是解铃人,又是系铃人,一切不过是看他自己如何选择罢了。只要他愿意放手,一切说不定还有转机呵。 夜子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傻站了多久,反正等到来人打断他的沉思的时候,他发现此刻夜色已经浓稠如锅底了。 “王爷,太皇太后传召,让您即刻过去一趟。” 夜子黑身边的小太监安子跪倒在他面前,跟他这么说了一声。 “本王知道了,本王立刻就过去,你跟皇祖母身边的姚嬷嬷这么回复便是。” 夜子黑依旧没转身,直接跟小安子如此交代道。 “喳。”小安子便领命退下了。 窗外传来一阵对话声,律王夜子黑知道小安子正在跟姚嬷嬷回话,他便赶紧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很快早前那个彷徨的男子似乎不曾存在过,夜子黑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刀枪不入and坚定无比的样子。 当律王夜子黑走到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寝宫外面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各种摔东西的声音,很快她就听到了上官玉荣的谩骂声,“好你个夜子黑,看来你的心里早就没有了本宫这个孤老婆子了,你翅膀硬了是吧?本宫看你巴不得皇上消失吧,这样你就能成功登上皇位了不是吗?本宫真是瞎了眼居然能相信你,相信你啊。” “主子,您消消气,律王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天他一直都在为皇上的事情忙前忙后,众人都看到了。主子,老奴知道你是担心陛下,你再给律王一点时间,他肯定能找到陛下的,陛下不会有事的。” 姚嬷嬷小声地安慰起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来,说实话,她真心觉得自己主子这心就是长偏了,她对律王夜子黑还是成见太深了,才会永远带着有色眼光看夜子黑。 “灵芝啊,如今怎么连你也为那个小没良心的说起话来了呢?他就是个白眼狼啊,他养不熟的,你们都被他欺骗了。他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他一定有不良居心,本宫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啊。” 显然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是气得不行,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到律王夜子黑的耳朵里,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看来整个皇宫真正了解他的还是这位眼光毒辣的皇祖母啊。难道这就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反倒是自己的敌人吗? 律王夜子黑选好了时间点,然后就故作轻松地走了进去,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太皇太后上官玉荣请安道,“孙儿参见皇祖母。” “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吧?夜子黑,本宫没有你这种孙子,本宫哪里担当得起你这一跪啊?你赢了,你高兴了吧,你赢了啊。”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一看到律王夜子黑就气得心肝肺乱颤,她挥开了姚嬷嬷的手,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律王夜子黑身边,一脸悲凉地大吼道。 “皇祖母,你误会孙儿了。” 律王夜子黑脸不改色气不喘地淡淡回道太皇太后上官玉荣。 “夜子黑,如果你还是为本宫以前对你的态度而耿耿于怀的话,一切可以冲着老身来,你想要皇位也成,你拿去,老身认输了,老身只有一个要求,夜子黑,求你放过你那些兄弟,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有什么恨都冲着老身来可好?算我求你了。子墨他对你不薄,子逸更是待你不差,你想想他们往日对你的好,放过他们,求你放过他们。”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突然做出了惊人之举,她猛地跪倒在律王夜子黑面前,痛哭流涕地求起夜子黑来。此刻的上官玉荣哪里还有半点的高高在上跟颐指气使了,她不过就是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家罢了。 律王夜子黑一直等着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的忏悔跟道歉,可是当他真正等来的时候,却觉得满目的凄凉,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着自己面前这个老太婆破口大骂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不是她又是谁呢?如果不是她不能一碗水端平,他夜子黑又怎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如果不是她非要厚此薄彼,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辰王夜子逸下狠手呢? 后悔,呵,后悔有何用?他早已骑虎难下了,如今不是他不愿意停下来,而是他压根就停不下来了啊。他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又如何能回到以前呢? 对于夜子墨他或许还没有太多的愧疚,可是对于辰王夜子逸,律王夜子黑却有着深深的悔意,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夜子逸的一片诚心,自己欺骗了夜子逸。他曾经是真心地想要放下一切,跟他们好好和平相处的,可惜的是,老天爷不给他机会啊,他只是单纯地给自己讨个公道,他只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立锥之地罢了,为何就这么难呢? 律王夜子黑合上眼,掩盖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一片薄凉,他冷冷地再次对着太皇太后上官玉荣开口道,“皇祖母,你好生休息吧,皇兄的事情,孙儿自会处理的,你无需忧心。” 说完律王夜子黑不等太皇太后应答就自顾自地起身,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律王夜子黑,姚嬷嬷只觉得自己心头钝痛,可怜了这个孩子啊,居然要被自己的亲祖母如此对待。 从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的寝宫离开后,律王夜子黑没有即刻回到自己的所在,反而朝着前殿走去,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朝堂,望着那把至高无上的帝位,心里一片凄凉,“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吗?这就是我想要的天下吗?我真的那么想当皇帝吗?有了帝位就真的有了一切吗?子逸,如果知道了当年的一切,你还能原谅我吗?你还会认三哥吗?你还会愿意去哪里都带着三哥吗?” 律王夜子黑说到此处,甚至泪湿眼眶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日后当他的弟弟夜子逸真的得知了一切的时候,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呢?他是不是要面对了永恒的孤独?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又将面临失去,他又得变成人人不喜的存在了吗? 就在律王夜子黑彷徨无助的时候,原主辰王夜子逸也有了进一步的新动作,他早已经写好了一封长长的密信,快马加鞭地送来锦苍,如今一切只不过就是争夺时间罢了,夜子逸在跟老天打赌,他希望自己能够将迷失的哥哥从迷途上导回正轨。 锦苍的结局究竟是律王夜子黑的登基为帝,还是辰王夜子逸的力挽狂澜,敬请关注后续。惊堂木一拍,老子先下去鸟。 第一七六章 夜鹰的双重身份 夜子逸的两难 “王爷,属下几乎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却一直都未曾发现夜子墨的下落,王爷,您说,夜子墨他究竟还能藏到哪里呢?” 侍卫统领夜鹰半跪在律王夜子黑面前,回禀道。此刻夜鹰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着他对那位主子爷的了解,他除了皇宫应该并无别的秘密藏身之所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啊。可是究竟是为何,夜子墨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夜鹰内心是相当的挫败,他绝对不能容忍锦苍国君夜子墨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因为夜子墨若生,就意味着他必须死。谁让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呢?夜子墨若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他就完蛋了。所以我们伟大的侍卫统领才会不遗余力地搜捕下落不明的夜子墨陛下。 整个皇宫几乎都被夜鹰给找遍了,可惜却无丝毫进展,夜鹰便将这样的情况回禀给了律王夜子黑,希望他能作出有效的指示。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夜鹰你究竟有没有好好打探?夜子墨可是你的旧主子,他何曾瞒过你什么?再搜便是,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以免被那些老臣发现任何异样,再拿住我们的把柄可就不好了。尤其是老太太那里,她可是一口咬定,她的乖孙夜子墨的失踪就是本王在贼喊捉贼。” 律王夜子黑在禁卫军统领夜鹰面前装出一副狠厉的样子,话里话外都表示出自己对夜氏皇族的深深厌弃,当然更没有说出他的皇兄夜子墨的下落,此刻的律王夜子黑还没有良心尽泯,虽然他勾结幽冥宫宫主苏幻冥里应外合打算抢回本就属于自己的皇位,但是他并不想按照心狠手辣的苏幻冥所要求的那样,真的杀掉夜子墨,而是背着夜鹰偷偷地将夜子墨给囚禁了起来。 律王夜子黑准备等风声过去之后,再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将夜子墨转移,而这一切都不能让夜鹰知道,因为他跟夜鹰也只是合作者而已,说得更确切一点就是,夜鹰是替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来监视自己的,谁让夜鹰本就是幽冥宫的人呢? 对于夜鹰的真实身份,律王夜子黑也是近日才得知,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是个狠角色,心思深沉得很,夜子黑远不知道,原来他早就在自己的皇兄身边还安插了这样一个棋子。不到万不得已根本就不会启用夜鹰。 夜鹰的禁卫军统领身份着实很重要,几乎可说他掐住了整个皇宫大内的咽喉,夜莺本就负责拱卫皇宫的安全,只要这个职位被外人渗透,那么锦苍皇宫就等于被居心不良的某人给偷偷撕开了一道口子,危险大矣。 “王爷,属下会再加大力度打探,也会注意隐蔽,绝对不会让其他朝臣发现任何纰漏的。王爷请放心。” 禁卫军统领夜鹰俊脸扬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很是阴沉,如果女魂辰王夜子逸在此的话,一定会为夜鹰鼓掌呱唧呱唧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发现夜鹰原来演技还这么好啊。居然骗了她这么久。 “嗯,若是没有别的事,夜鹰你就先退下吧。” 对于背叛旧主的夜鹰,律王夜子黑也不是多么喜欢看到他,他便神情冷淡地跟夜鹰如此说道。 禁卫军统领夜鹰自然也知道律王夜子黑这是不待见自己,正赶自己走了。夜鹰不亏是江湖人士,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杠杠的,他一点都没有玻璃心,居然惬意无比地说道,“属下这就下去,不会再碍着王爷您的眼,不过容属下提醒一句,王爷可别忘记了正事,图谋大事还是得抢占先机,虽然此刻辰王夜子逸还远在夜郎国,对国内的局势也不了解,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可是王爷还是早点动手吧,以免夜长梦多。这是我们宫主让属下带给王爷的。”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更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当然本王更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本王该如何做事。夜鹰,你最好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就算是幽冥宫的人,但是此刻却是在本王身边做事,本王是不是也有资格认为自己才是你的正主子呢?嗯?” 律王夜子黑突然相当不悦,周身威压爆棚,倒是挺有一国霸主的气势,至少看在夜鹰眼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毫无武功底子的皇族莫名有些害怕。 “是属下逾越了,还请王爷见谅。” 禁卫军统领夜鹰再次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认错道。 “嗯,你先下去吧。” 律王夜子黑不咸不淡地这么来了一句,反正就是继续装逼就对了。 夜鹰退下后,律王夜子黑双眸中划过一抹深意,看来自己得加紧时间安排自家皇兄夜子墨的转移了,如果他不能好好地保护住夜子墨,想必日后他跟夜色皇族就是彻底决裂了,最起码辰王夜子逸那关他就过不去。 在律王夜子黑的心里,他还是不想被辰王殿下夜子逸恨上的,就算做不了兄弟,他也不愿意直接跟某女魂成为生死不休的仇人。或许律王夜子黑的下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有转机的,他或许还奢望着那个人能及时赶来制止自己吧。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机会很渺茫,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 当锦苍局势紧张的时候,夜郎皇宫那边众人也忙得飞起,原主辰王夜子逸跟夜郎端亲王铁云狂谈好合作一事后,便赶忙去见男魂苏青茉跟无极他们去了。 “辰王你的事情可有安排妥当,若是对上铁树寒,我们的胜算几何?” 无极也早就见过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了,跟她把如今的局势说了一下,当然并没有和盘托出原主辰王身份的秘密,只是用夜子逸的名义说了下要借用她女儿国的人来对付铁树寒,女王二话没说,当即就跟无极表示,自己会去亲自安排此事。忙完了这事,无极便赶忙往回赶,刚跟男魂苏青茉还有早就回来了的师父鬼谷子碰面,谁知道后脚原主辰王也来了。 无极便率先开口问道辰王上面的话。 “我已经见过端亲王铁云狂了,将铁树寒谋朝篡位,囚禁他皇兄铁云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知了他,他原本是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不过当他知道姬如花也掺和了进来,会帮我对付铁树寒后,他无可奈何之下也答应了会助我成事。因为这位端亲王心系夜郎国,他可不愿意夜郎就因为铁树寒的关系而陷入混乱,夜郎是不会为铁树寒的一己私欲买单的。” 辰王夜子逸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优雅无比地喝了下去,喝完就跟众人交代了下自己如今已经取得的成果。 “夜子逸,你是说端亲王铁云狂之所以同意为我们所用是因为姬如花的关心,他们两人究竟...” 男魂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话,面露惊讶道。 “他们两人有情,或者说,应该是端亲王铁云狂心系姬如花。” 原主辰王殿下笑着说道,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真得感谢女魂的好奇心跟多管闲事,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两人之间还有这样的纠葛,要是事先不知道,他如何能够说服端亲王呢? 听到夜子逸这样的话,无极跟鬼谷子都有些不能接受,一直以来,众所周知,女儿国女王跟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的关系,却从来不知道姬如花居然还能与端亲王铁云狂--铁树寒的亲叔叔再有感情纠葛。我靠,这还真是特么混乱啊,啊,啊。 “难怪我之前去找姬如花的时候,会看到端亲王铁云狂,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这两人究竟有何事需要谈的,辰王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无极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后知后觉道。 “不管怎样,铁云狂总算成为我们的盟友了,这样一来,我们对付铁树寒的胜算也就更足了。” 鬼谷子笑着说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在他看来就是好的了。 “那幽冥宫宫主苏幻冥那边呢?他会真的帮我们吗?” 男魂苏青茉突然想起了苏幻冥,因为之前无极亲自见过那位悲催的主,当然也知道大名鼎鼎的幽冥宫宫主压根就不是女魂眼里的老乡苏子曰,那不过就是一桩狗血滴误会罢了,男魂苏青茉不得不担心幽冥宫那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咧? “苏幻冥自然不能相信,他这回也是有备而来,对于赤子之心他也是势在必得,不过好在他如今也身中诡毒,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作妖,但是我们对他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一定会伺机反扑的,其实比起铁树寒来,我更加担心的反倒是这位幽冥宫宫主了,他为了谋夺这个天下已经筹划了很多年了。我猜想此刻,我皇兄应该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吧。” 提起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原主辰王夜子逸心思越发沉重了,他俊脸一片凝重之色,他这话一出,当场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如何知道此事?”惊讶过后,无极率先问了一句。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答应前往夜郎,如今可是鞭长莫及了。” 男魂苏青茉古怪地看着辰王殿下夜子逸。 “我别无选择,赤子之心不是凡间之物,不能现世,我只能选择先来夜郎。至于锦苍,我只能寄希望于我三哥了,希望他能够迷途知返,不要祸害我们的子民。” 原主辰王夜子逸再次语出惊人道。 “难道,你书房里那本秘籍所留的警示信,就是说律王夜子黑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暗中勾结吗?” 男魂苏青茉觉得自己听到了更加了不得的真相,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律王夜子黑居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一手好戏,这个人的城府该有多深呵。 “三哥他对皇祖母有怨,是我们亏欠了他,我不能怪他,我皇兄更不能怪他。” 辰王夜子逸双眸晦暗道。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要选择这么复杂的方式复仇,我记得你,哦,不,应该是女魂,她跟我说过,无论是夜子墨还是你夜子逸都对这个皇位没多少兴趣,你们都名言说过愿意将皇位让给他,只要他愿意当的话。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他为何还要勾结外人,陷自己不仁不义呢?” 男魂苏青茉再次追问道,此刻她心中有太多的不解跟悬念。 “哎,这不过就是那一句,不食嗟来之食罢了,他要让我们看看,自己有能力靠自己的本事抢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要我们任何人的施舍。他绝对那样对于他而言,是最大的侮辱。” 原主辰王夜子逸苦笑道。 “那锦苍之危该如何解开,你如今居然还有心思呆在这里,夜子逸,你还真是屡屡让我大开眼界啊。” 男魂苏青茉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面前这个行事大胆的王爷了,明知道本国有大乱,居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甚至连提都没提醒他的皇兄小心纪律王夜子黑,她是真的越发看不懂夜子逸了。她总觉得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颜。 “我已经休书一封给我三哥了,如今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原主辰王夜子逸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然后眼神坚定道。 如果老天爷真的站在辰王殿下这边的话,应该是会让他赢的,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一波三折,更有一个词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嘛意思呢?简而言之就是夜子逸的信倒是寄到了锦苍皇宫,可惜的是,却被夜鹰给拦了下来,真是呜呼哀哉啊。锦苍的天似乎只能乱下去了呵。 一切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亦或是有天意,更有人为,反正故事还得继续讲下去,你若喜欢,听下去便是。 第一七七章 幽冥宫宫主联系夜鹰 下达密令 当辰王夜子逸想到要给远在锦苍的自家三哥律王夜子黑写信试图力挽狂澜的时候,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没有放松丝毫,他早就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往锦苍皇宫送去。 在一个空气有些灼热的清晨,禁卫军统领夜鹰便收到了自家主子苏幻冥的来信。当夜鹰接到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私信的时候,他还觉得有些疑惑,因为这些年来,他家主子几乎从来没有跟自己直接联络过。苏幻冥若真的有事,都是直接联系的律王夜子黑。所以当夜鹰收到署名为苏幻冥的密信的时候,他还呆愣了好半晌,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无比这真的是他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的亲笔信后,夜鹰才满怀敬畏地打开手里的信件。 苏幻冥似乎对自己的属下很是了解,甚至猜到了夜鹰会有所讶异似的,因为在密信开头的第一句,他就这么写着,“怎么?见到本宫的信就让你如此难以置信吗?非得反复确认才敢看吗?鹰儿,师父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如果每次都将时间耽误在这些旁枝末节上,我们如何让幽冥宫更上一层楼呢?时间就是机会,甚至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你合该懂得的。好了,废话就不多少了。此回为师之所以绕开律王夜子黑,亲自写信给你,是因为,为师担心律王夜子逸会临阵反水,当然,这只是为师如今的猜测罢了。可是我们幽冥宫输不起,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本宫也不能接受。” 禁卫军统领夜鹰看得很认真,对于自家师父在信中的教诲,他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着实还有待改进,不然如果误了幽冥宫的大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对于家师苏幻冥在信中提醒的关于律王夜子黑极有可能临阵撂挑子的事情,夜鹰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曾经怀疑过这个可能,也寻思过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跟师父苏幻冥提及一下此事,不过后来,夜鹰一直忙着查找锦苍国君夜子墨陛下的下落,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如果不是突然接到自家师父苏幻冥的来信,恐怕他又得忘记此事了,想道这里,夜鹰都绝对有些汗颜,甚至是愧对自己师父这些年的教诲了。 不过好在,他的师父考虑较为周全,未雨绸缪,这样才不至于让律王夜子黑使绊子了。想到这里,夜鹰眼神坚定无比,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心里默念着,“师父,你放心,徒儿绝对不会让律王夜子黑坏了师父的大事的,这个天下迟早都是我们幽冥宫的,到时候四海之内全都要以我们马首是瞻。” 突然禁卫军统领夜鹰面前出现了一副王国来朝的盛况,他家伟大的师父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正襟危坐在那个意义非凡的至尊帝位上,接受所有文武百官跪地山呼万岁,想想夜鹰就觉得热血沸腾and激动不已,他夜鹰终于不再是一个小跟班了,日后待他师父百年之后,就会将整个天下传到自己手里,他夜鹰就能登基为帝呢,国号该叫做什么呢?夜鹰甚至开始想起了遥远但是却无限可期的未来来。 “统领,统领,您的信纸掉地上了。” 夜鹰身边的属下丰禾原本是有事来跟自家统领大人汇报了,可是当他都走进来了,夜鹰却依旧一脸神秘莫测地笑着,貌似笑得还有些碍眼,确切来说,丰禾是觉得挺伤眼的,他家首领就像突然中了邪似的,笑得一脸菊花残。 丰禾原本是想偷偷地退出去,不再打扰他家首领自娱自乐的,可是谁知道他刚一有动作,就发现自家首领夜鹰手里的信纸居然飘落在地,而信件上的笔迹丰禾也认出来了,是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丰禾跟夜鹰一样都是幽冥宫的人,只不过丰禾在幽冥宫的地位并没有夜鹰高罢了,他只是夜鹰的属下。 丰禾认出苏幻冥的笔迹后,便寻思着,看来他们家主子是对他们这些属下有了更进一步的指示,丰禾也想要尽快了解密令究竟是什么,便没有再退出去,而是出声打断了某人的美梦and幻想。 伟大的禁卫军统领夜鹰刚梦到自己就要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玄的时候,谁知道就被某个搅屎棍给打断了,他当即俊脸有些微微发黑,不过当看清自己眼前的人是他的得力属下丰禾的时候,他便按捺住了自己的不悦,然后开口道,“丰禾,你有何事要禀报?” “统领,我们的人已经将皇宫再次搜了一遍,依旧未能发现夜子墨的下落,你说他会不会是让谁给故意藏起来了呢?不然我们怎么可能遍寻不获呢?” 丰禾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来意,说到这里,他还眉心打结,因为锦苍国君真的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他们如何查探就是一点音信都没有,这让丰禾也有些挫败,当然更主要的是,丰禾也担心事情会再生变故,若是再因为那个白痴的皇帝影响了幽冥宫的大计可就不好了。他便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如实跟自家统领大人夜鹰悉数交代了。 “夜子墨的事情先不放在一边,他作不了妖了,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近期要多加注意律王夜子黑的动静,师父担心他会临阵反水,再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将影卫抽调大半去注意夜子黑就好,夜子墨先不管了。他连自己的皇位都守不住,还能翻起什么浪来。这样的白痴无足畏惧。” 对于自己曾经保护过的旧主夜子墨,夜鹰是相当地不屑,他想起自家师父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在信中交代的事情,便赶忙吩咐起丰禾先着手处理此事。毕竟律王夜子黑才是大事能否得逞的关键,谁让律王是他的师父苏幻冥所选择的执行者呢? “是,属下得令,即刻就去安排此事的后续,统领大可放心,丰禾一定会办好此事。” 言罢,丰禾便躬身告退了。 吩咐完丰禾后,夜鹰便再次看起了自己手中那封还没有看完的信,他先附身捡起了自己早就看过的第一张信纸,然后将它放在一边,直接详细地参阅起第二页来。 “鹰儿,你这个随时随地爱幻想的坏毛病真的得改改了,为师就猜到你不会一鼓作气地看完,有时候为师都有些担心,如果真的将天下交到你的手里,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守护住呢?算了,下不为例即可。” 禁卫军统领夜鹰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己师父吐槽自己的无良话,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开心,但是却对某料事如神的伟大师父越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讲真,自己就随便开个小差and走个神,居然都能被他家师父猜得丝毫不差,他真的是觉得相当滴无语啊,啊,啊。 接下来,夜鹰没有再让自己思维发散了,他聚精会神地往下读,“鹰儿,辰王夜子逸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他已经觉醒了,噬魂咒对他已经失去作用了,为师担心不受我们控制的夜子逸会出来坏事,如果他想要反败为胜,只能寄希望于他的三哥律王夜子黑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留意夜子黑的一举一动外,也记住一定要时刻留意传往锦苍皇宫的密信,不能让辰王夜子逸出来干扰律王夜子黑的决心,我们此刻还需要夜子黑这个傀儡,不然我们控制不住锦苍国,夜子黑这些年戏都演的不错,至少夜氏皇族那些人对他是心悦诚服的,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由他在前面为我们开路,我们可以事半功倍。所以现在夜子黑还不能被辰王夜子逸策反。”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截住辰王夜子逸写给律王夜子黑的信,不然让他成功联系上律王夜子黑,成败就在此一举了,我们的胜利是否在望就系于你一人之身了,夜鹰,你知道为师对你是寄予厚望了的,不要让为师失望。” “至于辰王夜子逸就交给为师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活着回到锦苍的,他死路一条了,好了,这就是为师要告诉你的一切,你妥善安排后续应因即可。” 信件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禁卫军统领夜鹰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后手,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原来辰王夜子逸居然身中噬魂咒,夜鹰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够身中噬魂咒还不死,这个夜子逸果然不简单。 后知后觉的夜鹰突然间想起难怪前些日子他一直觉得辰王夜子逸有些古怪,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很古怪,他一度以为夜子逸就是那样疯疯癫癫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受到了噬魂咒的影响,所以才会性格大变。 “夜子逸就算你如今恢复正常了又如何呢?你终究还是回不来了,锦苍迟早会是我们幽冥宫的,是属于我夜鹰的,你就等死吧。” 夜鹰邪气地笑了一下,然后就说出了这样一番大言不惭的话来,好像胜券在握似的。 因为有着自家师父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的提醒跟指示,几日后,夜鹰还真的截获了某王爷的密信,就因为这样,夜子逸没能成功地联系上律王夜子黑,最后夜子黑不可避免地就黑化了,锦苍终究还是易主了,不过好在当上皇帝的人是律王夜子黑,并非幽冥宫的人,辰王夜子逸只要再想法设法联系上他家三哥,再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也不一定不能解围,只不过事情是不是真的能够这么顺利呢?无人知道,因为幕后的翻云覆雨手,实在是太多了呵。 第一七八章 夜子黑夜鹰斗心计 辰王的暗招 “师父,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啊,辰王夜子逸肯定没想到自己的信根本就没有顺利送到律王夜子黑的手里,反倒被夜鹰我截获了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夜子逸,锦苍的天要变了,你以为你能凭一己之力回天吗?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痴想妄想啊。” 禁卫军统领夜鹰手里赫然握着的就是辰王夜子逸写给律王夜子黑的亲笔信,说完这番话,夜鹰笑得好不猖狂。 夜鹰认为他们幽冥宫胜券在握了,锦苍如今已经被他们把持了大半,而他相信夜郎国那边有自己的师父苏幻冥亲自出马,一定也能够马到成功的。只要他们同时拿下这两个国家,周边那些小的诸侯国怎么可能还不俯首称臣呢? “统领,律王夜子黑让你即刻过去见他。” 夜鹰的属下丰禾突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然后跟夜鹰如此说道。 “嗯,我知道了。” 听到丰禾的话,夜鹰点了点头,然后就拿出一个火折子将辰王夜子逸的信给烧成灰烬,看到夜子逸劝说律王夜子黑的信件整个化为乌有的时候,禁卫军统领满意地笑了,然后再次转过身来,挑眉问道丰禾,“这几日律王的情况如何?可有任何风吹草动?他可有跟何人走动比较频繁?” “统领,属下亲自盯的夜子黑的梢,他只是跟往常一样处理宫务,并未曾特意跟谁走得太近,他看起来似乎没有背叛宫主的意思。” 丰禾想了一下,便谨慎地回道。其实在丰禾心里,他并不认为律王夜子黑有拒绝跟他们幽冥宫合作的可能,毕竟这些年他也亲眼见过律王夜子黑的处境,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那边一直对他是爱答不理,而半年前,就连皇上夜子墨也没见多么器重律王这个兄弟。所以说律王夜子黑跟夜氏皇族关系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按理说这样一个不被重视,毫无地位的闲散王爷能够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丰禾认为就连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去选择?律王夜子黑怎么可能会错失良机,让自己蹉跎一生呢? “嗯,夜子黑没动任何歪心思是最好的,这样大家至少还能维持下表面的和气,不用撕破脸。不过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多个心眼终归是好事。免得我们再栽在我们的同盟手里。” 听闻丰禾的回禀后,禁卫军统领夜鹰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较为满意的,毕竟如果律王夜子黑真的反水的话,到时候他们再跟整个夜氏皇族对上也是个让人头疼and头大的问题,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夜氏就算再怂,再没血性,遇到他国冒犯侵略的时候,也还是会振臂一呼,再跟他们顽强对抗的,到时候他们幽冥宫投注的人力,物力,精力跟时间都得加大多少倍。这不是夜鹰愿意看到的,当然更不是苏幻冥想看到的,所以此刻他们还是很需要律王夜子黑来统筹全局的,好歹可以帮他们看着那帮闲散的贵族不闹事不是吗? “对了,丰禾,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那边可有什么动静?这个老太婆可不能忽视,你可别忘了,她曾经仅凭一己之力就力排众议将夜子墨给扶上了皇位,她手里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我们不甚清楚。除了夜子黑外,这个老太太很可能也是最大的变数,不能让她给我们造成麻烦,所以你要加派人手密切注意上官玉容,知道吗?” 夜鹰想起了太皇太后上官玉容来,便神情严肃地耳提面命道。 “统领,属下了解。” 交代完丰禾这些事情之后,夜鹰便直接去了前殿面见律王夜子黑。 “属下参见王爷。王爷何事找属下?” 进了前殿后,夜鹰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律王夜子黑面前,不过禁卫军统领心里暗暗想着,很快他就不用再跪这些夜氏皇族了,日后整个锦苍还不是他夜鹰说了算吗?越想越高兴的夜鹰便当即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免礼吧。本王是想问看看你,可有夜子墨的消息?” 律王夜子黑依旧忙着批改奏折,头也没抬就如此问道夜鹰。 “属下有派人打探了整个皇宫,可惜都没能发现夜子墨的下落,想必他可能已经逃出皇宫了吧,不过,律王不用担心,就算夜子墨逃出生天又如何?皇宫早就被属下的人层层叠叠地包围了起来,固如金汤,他出去了就休想再在皇宫露面,属下的人,也会不间断地搜索他的下落,王爷你无需担心,就专心处理王爷的大事即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算夜子墨再赶回来又如何?到时候天下早就是王爷你的了。” 夜鹰见律王夜子黑居然找来自己就是为了打探夜子墨的下落,他心里其实对这样胆小懦弱的律王是看不上眼的,夜子墨一逃跑他夜子黑就担心成这样吗?不过正因为夜子黑如此惦记皇帝陛下夜子墨的下落,在某种程度上,夜鹰倒是对律王放心了不少,至少这也代表了夜子黑对于夜子墨也是忌惮的,那么他一定会死命跟他们幽冥宫捆绑在一块,而不会有背叛的可能不是吗? 有一句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实夜子黑之所以反复追问夜鹰是否有夜子墨的消息,一来是为了在夜鹰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跟态度,二来,也是为了知道进一步的消息,以便他再及时作出应因,而第三点,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夜鹰在幽冥宫中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小虾米,真正让他心忌的是幽冥宫宫主苏幻冥。 律王夜子黑不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夜鹰,他比较害怕的是,自己对付不了野心勃勃的苏幻冥。依着他对苏幻冥的了解,苏幻冥肯定是不希望夜子墨还存活于世的,以免日后夜子墨再寻了由头来跟他作对不是吗? 夜鹰何曾知道律王夜子黑的这些小九九了,他还以为律王跟自己依旧是一条心了,至少在成功登上帝位之前,律王夜子黑也需要他们幽冥宫的帮助,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他们推开。 “王爷,属下想问王爷一句,王爷打算何时筹备大事?” 夜鹰突然鹰隼锐利地盯住低头批改奏折的律王夜子黑,他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便不得不提醒某位王爷时不可待的重要性。 “五日后吧。那日要祭天祈福,皇兄也失踪了这么久了,倒是可以选择那个时机起事了,夜鹰,记住本王的要求,不能杀害我夜氏族人,本王有办法能够兵不血刃,就不要再制造无端的杀孽。” 律王夜子黑放下自己手里的笔,然后轻柔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便如此开口回道。夜子黑也知道此事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就算他想要一延再延后,某些人却早就耐性告罄了吧。他便开口说起了五天后的祈福之事。“属下明白,只要一切能够顺利就行,属下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夜鹰对于律王这配合的态度很满意,便如此笑着说道。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说完,律王夜子黑便大手一挥,直接让夜鹰退下了,此刻夜子黑也不太想看到夜鹰那嚣张得意的嘴脸。 待夜鹰退下后,律王夜子黑早就无心办公了,他直接从龙椅站了起来,然后缓缓走下台阶,直接来到大殿中间,他看着自己甄倩飞数步之遥的龙椅有些恍若隔世,日后那个位置就是他夜子黑专属的吗?自己谋划了这么些年,一遭功成,他不是应该觉得轻松惬意的吗?但是此刻他心里却是无比的沉重,看来他的想法不知在哪个时候已经完全变了啊,这应该是受那个人的影响了吧? 想到女魂,律王夜子黑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子逸,三哥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了,如果你还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你不能及时赶来制止三哥的话,那就不要怪三哥了,我别无选择啊。” 夜子黑呢喃道,五天是最后的期限了,这是律王能够做出的最大努力跟让步,如果没有人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么就别怪他取走皇位了。 当夜子黑跟夜鹰准备五日之后就起事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某位朝廷大臣此刻也接到了一封匪夷所思的密信,他是何人呢?自然是锦苍的当朝丞相,苏青茉的父亲苏云龙是也。 其实辰王夜子逸不仅给律王夜子黑写了一份信,与此同时,还给苏青茉的父亲相爷苏云龙写了一封密信,在密信中他告诉了苏云龙,律王夜子黑极有可能与幽冥宫有所勾结,想要祸乱锦苍,辰王夜子逸并没有让苏云龙去揭穿律王夜子黑的面目,反倒是让他继续辅佐律王夜子黑,只要能保证不让幽冥宫趁虚而入就行。 律王夜子黑在信中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丞相大人,我们锦苍的皇位无论是我们夜氏的哪个人坐都无所谓,只要别让幽冥宫钻空子,再加以利用就可以。律王的能力有之,本王相信,我皇兄也是不会介意的。一切就摆脱你了,请你好好辅佐律王就跟早前辅佐本王的皇兄一样。相爷也请寻找合适的机会将我的心意告知律王知悉,宗旨只有一点,锦苍不能落到幽冥宫的手里,提醒本王三哥一定要警惕幽冥宫,尤其是小心苏幻冥,此人习惯性出尔反尔,不得不防。” 苏云龙完全没想到远在夜郎国的辰王夜子逸,那个在自己眼中极其不靠谱的二货王爷居然将锦苍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律王夜子黑跟幽冥宫有所勾结都知道,他是各种惊骇莫名,不过丞相大人对于辰王夜子逸明事理的做法很欣慰,此刻正值锦苍乱势,夜氏皇族的内务日后可以再做清算,却不宜在此时内讧,以免让他人左手渔翁之利。 也因为辰王夜子逸这个安排,倒是再次将险些走死的棋再次盘活了,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此话不提。 第一七九章 苏云龙的急中生智 求助庞帝师 看完辰王夜子逸的密信后,相国大人苏云龙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一个火折子将密信给烧个干干净净。 从自己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家女婿的来信中,苏云龙也能知道如今的局势很是焦灼,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自己的身边是不是也被安插了幽冥宫的眼线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需要包好完全的保密措施。 锦苍的局面也需要自己再尽一份心力,苏相爷是个忠心为主的好臣子,先帝在位的时候,他就曾受先帝重用,对于夜家苏云龙有着很深的感情,他自然不希望夜氏的百年基业就毁于一旦。 苏云龙来回地在自己的书房内心急如焚地踱步,如今他究竟可以联合什么人来解他们锦苍之危呢?就在我们的丞相大人坐立难安的时候,突然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来者对屋内的苏云龙开口道,“主子,属下刘元。” 苏云龙连忙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让刘元进来。 刘元一走进书房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他自然了解自家相爷肯定是处理了什么文件,他将自己手中的参茶放在书桌上,看了一眼苏云龙那满脸凝重的表情,便再次插话道,“主子,辰王在信中提了何事?您怎么看完就魂不守舍了呢?难道小姐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总管刘元实在想不出那个向来只知道插科打诨的二货辰王殿下还能够传回什么好事,他也只能往这个方面想了,便作死地跟自家早就焦头烂额的相爷顺嘴提了一句,其实刘元咩话都不说还好,这一说,苏云龙当即就暴跳如雷了,直接伸手敲了刘元脑袋好几下,下手还挺重滴说,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本相现在已经够烦了,你居然还敢诅咒老子的女儿,嗯?” 苏云龙心情不好,就直接找刘元撒气了,刘大总管其实也很委屈,他究竟是遭谁惹谁了啊?一大早如此体贴地给自家相爷送参汤,他不念及自己的好也就罢了,居然还酱紫对他,呜呜呜,刘元觉得自己真的是蓝瘦香菇。 他小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然后苦兮兮地回话道,“相爷,属下这不就是随便猜的吗?你何必往心里去。那王爷究竟在信中说了什么?让主子你这样。” 刘元是苏云龙身边的老人了,也是苏云龙的心腹之人,苏相爷便没有将辰王来信的意思对刘元隐瞒,事无巨细地都跟刘元说了。其实苏相爷也是希望自己的衷心下属能够一起帮忙想想主意,看如何才能更好地解决目前的处境。 “什么?律王居然要谋朝篡位,他居然能隐藏得这么深,我从来都没有看出律王还有这样的心思,他将这么多人都蒙在了鼓里了。” 刘元捂着自己的嘴,然后小声地跟自家主子低声嚷嚷道。 “是啊,就连本相都没有想到律王夜子黑居然还有这么好的本事,表面看上去风淡云轻,不慕名利的,实际上心机却这么深,我们都小看这位王爷了,他居然敢背着夜氏皇族勾结江湖势力--幽冥宫,想要祸乱我们锦苍。” 说起律王夜子黑,苏云龙还是心里有气,虽然他也能够理解律王夜子黑的不甘,也知道这些年他在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勾结江湖上的暗黑势力啊?他就这么有把握自己能够控制得住幽冥宫那位手段通天的苏幻冥的野心吗?他夜子黑就能确保自己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给锦苍带来另外一场浩劫吗? 越想越气,一向文文弱弱的书生,居然重重地砸了一下书桌,不过拍完,苏相爷就后悔了,因为他此刻正抱着自己的拳头嗷嗷直叫唤,“哎哟,疼死我了。” “相爷,你...,你手都流血了,你等属下,我马上给你纱布,替你止血。” 刘元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抽搐道。不过作为一个衷心的下属,刘元还是动作飞快地给某悲了催的主子找来了一应药品,甚至real贴心地帮苏云龙包扎了起来。 “主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跟律王说辰王来信的意思呢?幽冥宫跟律王究竟准备何时夺宫,此事不宜再拖下去吧,不然到时候幽冥宫那边...” 替某相爷包扎好后,刘元便浓眉一挑,然后直接问起了自家主子相国大人苏云龙的应对之策。 “对于这点,本相自然知道,可是越是紧急之时,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辰王信中反复强调让我们要小心幽冥宫,我也不知道这时候律王夜子黑身边究竟有没有幽冥宫的眼线,所以我不能贸然地找上夜子黑去跟他说此事,以免打草惊蛇。等这几日入宫上朝的时候,本相再伺机而动好了。总得找一个最佳的时间跟机会才能去跟律王夜子黑说此事。本相总不能还没完成辰王的嘱托就先暴露在幽冥宫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就算是万死都难辞其究了。” 苏云龙没有再理会自己手上的伤势,一脸阴云密布地跟总管刘元如此说道。 “主子,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务必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刘元面带担忧道。 “本相了解,其实如今,本相倒是在想,是不是可以入宫先将此事跟太皇太后那边提一下呢?如果太皇太后知道此事,肯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丞相大人苏云龙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对刘元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主子,属下觉得现在就找上太皇太后那边可能有些不妥,如果相爷认为直接去找律王会有风险,那么贸然找太皇太后的风险想必会更大。我们知道太皇太后有自己的势力,幽冥宫那边也会知道,他们说不定防备更深的还是太皇太后。如果幽冥宫的人加大力度监视太皇太后的宫殿跟动静的话,那么相爷你一出现,就可能会进入幽冥宫的视线,到时候再鸡飞蛋打...” 刘元作为相府的总管,脑袋也是很灵光的,他当即就将自己所想系数告诉了苏云龙。刘元倒没有丝毫隐瞒自家主子的意思,当然也不在乎自己的话是不会有奚落苏云龙的嫌疑,作为一个合格的忠仆,刘元认为自己如果觉得主子的某些举动有些不适宜的话,他一定会尽到提醒的义务的,当然刘元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因为苏云龙并不是个好猜忌and好面子的人。“嗯,这也确实是一个大问题,看来本相更不适合现在就去联系太皇太后。哎,其实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为了夜氏皇族也操劳了一辈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本相压根就不想去让她跟着操心。如今这个人不能找,哪个人不能接触,本相究竟可以联系何人呢?” 相国大人苏云龙突然转过了身,背着手,似乎是在问刘元,又似乎只是单纯地自言自语。 一时之间,书房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and愁云惨淡的说,两主仆都静立无言,半晌过后,还是苏云龙先行开口了,他再次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刘元说道,“宫里的人本相不能主动联系,而皇城的臣子们,本相也不敢贸然启用,谁知道幽冥宫究竟将手伸到了哪里,又渗透了多少文武百官。这里的官员们,本相无法相信。要知道,一个错漏,就可能万劫不复。” “主子,如果皇城的官员都不足为信,那么你要调找异地的官员吗?谁又是可以相信的呢?并且还得有一定的势力。当然如果距离皇城太远的话,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主子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听完相国大人苏云龙的话后,总管刘元想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如果京城的官员都被自家主子弃之不用的话,那么就只能是任地距离皇城不太远的其他城池的主事大人了。 “你此言不差,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我也没有功夫去联系那些戍边的将军什么,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防卫他国,也不能调回来,当然路上耽搁的时间都足以让我们锦苍灭了好几次了。这些人我都不会考虑。那么就只有一位大人是如今我可以联合的依仗了,就是离皇城不过百里的千城的庞太师,庞大海大人。” 苏云龙直接跟总管刘元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帝师,可是庞太师年事已高,他如何能当此大任?”刘元有些怀疑道。 “蠢,老子又没打算让庞太师亲自上阵来清君侧,不过是想借用庞太师的影响力罢了。你可别小瞧了这位帝师,他教出了很多厉害的学生,另外庞太师那三个儿子也很厉害,好像有一个还是江湖一个什么组织的头头吧,我相信只要他知道夜氏皇族有难,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何况夜子墨还是他的学生。” 相国大人先是骂了下自家的总管刘元,然后就说起了自己为何会想要请庞太师出手的原因,越说道后面,相爷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行,他便不再耽搁时间,立即吩咐刘元准备好笔墨纸砚,然后就给千城的庞太师庞大海写了一封亲笔信,然后让刘元派遣可靠的府内中人,避人耳目,一定要将信安然送到庞太师手里。 相国大人这也算是急中生智了,不过至于效果如何,就端看庞太师的态度了。 第一八零章 别扭的庞家父子 乾坤门现世 其实当相国大人苏云龙想到要找千城土著庞太师出山滴时候,庞老爷子庞大海也已经收到了辰王殿下夜子逸的来信。至于我们的子逸小哥究竟给多少人写了国难求救信,这个问题恐怕只能让身在夜郎国的原主辰王来回答了,不过俺知道他现在还为了赤子之心的事情忙活得飞起,估计一时半刻真心没时间更没心情回答各路记者提问滴。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滴,那就是原主男王爷是个未雨绸缪and聪颖机智滴货,早在他离开皇城前往夜郎国之前,就已经为皇城沦陷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丞相大人苏云龙是可以相信的自己人,也因为苏相爷是身处战斗的第一线--锦苍皇宫and皇城,辰王殿下夜子逸会想到示警苏云龙这本就无可厚非,但是真正被原主辰王寄予厚望的并不是男魂苏青茉的父亲苏云龙,反倒是在千城过着安逸的退休生活的帝师庞大海。 因此夜子逸在给苏云龙写信的时候,也一道写了一封给到庞太师。庞太师所居住的千城还比皇城要近,因此庞大海反倒是先于苏云龙一步收到了求救信。 “哎,律王夜子黑真是糊涂啊,怎么会跟幽冥宫的苏幻冥给搅和在一起呢?这不是与虎谋皮又是什么?他难道真的以为苏幻冥能够好心地将他送上帝位吗?愚蠢,真是愚蠢啊。” 庞老爷子手里捏着辰王殿下夜子逸的亲笔信,气得破口大骂。 “老太爷,您别动怒,小心自个儿的身体啊。” 太师府的总管庞宇赶忙上前给一个劲儿咳嗽的庞太师庞大海拍背顺气,一边如此安慰庞大海道。 “我怎么可能不气?当今陛下夜子墨可是我的学生,他突然遭逢此祸事,我心不安啊。夜子黑若是简简单单地夺位也就罢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换成律王当皇帝,锦苍的天下好歹依旧是姓夜,可是他偏偏招惹上的是野心勃勃的幽冥宫,这就不单单是一桩普通宫变呢?一个处理不当,锦苍就得整个沦陷。搞不好,很快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受苦受难的不还是可怜无辜的老百姓吗?” 庞大海总算不咳嗽了,他就着总管庞宇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他那把早就坐习惯了的太师椅上,然后长须短叹道。胖大海表情一度很是凝重,他是个心系社稷且忧国忧民的老人家,自然会为此深感不安。 “老太爷,那您要如何处理此事?要如何回复辰王殿下?辰王也真是的,怎么就是如此不安分了,何时不能出访夜郎国,偏生要选择这样的多事之秋,不然想必事情也不至于斗转直下,演变成如今这样的糟糕局面。” 总管庞宇也是个心大的货,直接就当着自家老太爷的面,谴责起皇亲国戚来。 “就算辰王夜子逸身在皇城又如何?顶多就是让律王夜子黑手里再多了一个筹码罢了,你还指望夜子逸能出什么力?我现在只要想起他之前在千城闹出的那些事,心里就各种不得力。你难道忘记了,他离开千城托我安排人手替他护送那些奇珍异宝时的嘴脸了吗?那个家伙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他这次能够想起提醒下我皇城有变就已经算他行事稳妥了。” 庞大海话里话外都不怎么看好辰王夜子逸的为人处世就对了,原主辰王殿下若是知道自己所有的形象都被女魂给毁了个干干净净and彻彻底底,不知道会不会各种蓝瘦香菇咧?这样的黑锅不知道他还要背到猴年马月滴说。 “……”听完自家老太师的话,总管庞宇已经是无言以对了,他突然间觉得庞大海说得太有道理了,这要肿么破啊,啊,啊? “庞铎可有在府内?” 庞太师庞大海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调整好因想起女魂而消极憋闷的心情,然后再话锋一转,问起了自家大儿子庞铎来。 “老太爷,你难道忘记了,半个月前,大爷就去龙城做生意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赶不回啊。” 庞宇出言提醒庞老爷子庞大海道。总管大人寻思着,龙城距离千成路途遥远,如果自家老太爷是想要找大儿子庞铎商量的话,估计锦苍早就易主了。 “庞铎也真是,一天到晚就喜欢到处跑,就不能好好安分守己地呆在府上吗?这下倒好,想找他,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庞老爷子庞大海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重重地拍了好几下自己身前的桌子。 庞大海发怒的时候,总管庞宇只是安安静静地立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跟着自家老主子,骂现在负责给他发银子的主人呢?自家大爷庞铎可是经商的好手,如果不是他颇有手腕,怎么可能让庞家势力越来越富有呢? 再说了,庞宇真心不觉得庞老爷子找上庞铎是明智之举,庞铎有经商天赋是没错,但是他却不擅长处理麻烦且棘手的宫斗好吗?庞大海是疯了,才会想要找庞铎解皇城的危局。 庞宇眼神古怪地瞅了瞅依旧还在兀自生闷气的某老爷子,心里想着,自己究竟要不要提一下二爷庞云咧?二爷才是庞家真正厉害的人物啊?最擅长惹是生非,咳咳咳,说错了,最擅长解决麻烦才对。谁让人家是乾坤门的门主呢? 虽说乾坤门势力没有幽冥宫强大,可是好歹也是江湖排行第五的强悍组织,如果有乾坤门出手,再联合现有的周边势力,还是可以跟幽冥宫一较高低的。 但是二爷庞云却跟庞老太爷庞大海的关系不太融洽,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主动跟老太爷提二爷的名讳。 “庞宇,庞宇,庞宇。”老太爷脸色不悦地大声嚷嚷道。 “额,老太爷,何事?” 总管庞宇总算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然后赶忙应答道。 “你究竟在走什么神?我都叫了你好多次了。”庞太师脸色不霁道。 “额,老太爷,抱歉,你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会走神了。”总管大人庞宇面露尴尬道。 “庞云那个不孝子呢?” 国难当头,庞太师庞大海也不是个拎不清的老头子,自然知道先要将个人成见放在一边,他便直接开口再次追问庞宇道。不过说起自己的二儿子庞云,太师脸上还是有些闷闷的,老人家总觉得他如果找庞云求救,在某种程度上就算是他跟自家倔强的儿子低声下气了。想想庞大海就觉得各种怄。 “老太爷,你是问二爷吗?”总管庞宇总觉得他出现了幻听,脑袋一抽,便作死地问了一句。 “我们家究竟还有几个庞云,老子不是问他,还能问谁?你这个总管是越来越让人失望了,现在怎么连问个话都答不清楚呢?” 庞太师庞大海看着庞宇就是各种不得力,他没好气地怼了庞宇一句。“额,二爷他好像昨天就回府了,想必现在也在府上吧。” 总管大人庞宇哪里敢再耽搁,便赶忙跟庞太师如此回禀道。 “这个不孝子,既然回府了,怎么都不知道来看下自家的爹,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怎么还跟我置气,气死我了。混账。如果不是这回事情太过于紧急,我才不会央求他了。” 庞太师庞大海一听庞宇的回答,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当即就腾地一声站了起身,然后就再次骂起自家糟心二儿子庞云来。 其实庞太师庞大海之所以不喜欢自己的二儿子庞云那也是有原因的,庞大海是个观念守旧的老儒生,他希望自己的儿子都能通过考取功名来实现个人的价值and光耀门楣,但是自家的几个儿子偏生都要跟他对着干,大儿子庞铎非要经商,二儿子庞云就更发过份了,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的,最后居然建立了一个江湖组织,还叫什么狗屁乾坤门,至于小儿子庞星,庞太师暂时不想提他。说多了都是泪啊。 庞太师庞大海之所以跟乾坤门的门主,也就是自己的二儿子庞云关系不睦就是因为庞太师不喜欢庞云跟江湖沾边,他自己是皇帝的师父,又是名扬天下的庞太师,可是自己的儿子却来自江湖,江湖跟朝堂在庞太师眼里就是永久性对立的,如果不是夜氏皇族对他信任有加,未曾疑心过他的忠诚,庞大海都得担心他们庞家会因为乾坤门的关系而招来祸端。 庞大海曾经甚至不惜威胁庞云,如果不离开乾坤门,自己就跟他断绝关系,不过庞云却丝毫没有理会他。当时气得庞太师险些中风,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庞大海跟庞云的关系就越来越差了。 两父子基本上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一面,庞云知道自家父亲不喜欢自己,他也懒得凑到某人跟前去讨骂,而庞大海更是对自家二儿子庞云眼不见心不烦。一来二去的,庞家这对奇葩父子几乎就达成了一个共识,只要没什么大事,彼此就算是同在一个府内,也不会主动见面。 这就是为何二爷庞云--乾坤门的门主虽然已经回了府,但是庞太师庞大海却不知道的原因。 不过也正是因为锦苍皇宫生变,庞太师不得已只好求助自己二儿子庞云出手,庞云自然不会拒绝自家老父亲,当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一举打败了幽冥宫,自己的乾坤门的江湖地位不是更上一层楼了吗?至于两父子究竟是如何谈的,敬请关注。 第一八一章 庞家父子的和解 庞云的隐忧 想起自家糟心的二儿子庞云,庞老爷子庞大海心情着实不甚美丽,可是当他的视线一接触到桌上辰王殿下夜子逸写给他的求救信,庞大海再多的怨气也消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神情沮丧地跟自家总管庞宇开口道,“把那位身份尊贵的乾坤门门主给我叫过来。” 庞宇面对自家老主子的阴阳怪气,他也满头的黑线,不过却没有再耽误工夫,赶忙应答道,“属下这就去亲自找二爷。” 说完,总管大人就转身离开了。独留庞太师一人呆在书房,捏着那封求救信各种愁云惨淡。 当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乾坤门门主庞云,也就是庞太师庞大海口中的不孝子,正在处理乾坤门的事务,他头也没抬就冲外喊了一声,“来者何人?” “二爷,属下庞宇,老太师让属下来找二爷。”庞宇恭恭敬敬地冲着屋内之人说明来意。 他话音刚落,原先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一个身材高大,样貌中上之姿,年约三十五左右,身着一袭青色劲装的汉子就出现在了庞宇面前。 看到此人,庞宇再次躬身施礼道,“二爷。” “我爹找我?这事可是稀奇得很呐,他平日里不都是对我视而不见的吗?今个儿怎么会想起遣你来我这里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庞云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然后就当着总管庞宇的面调侃起自家老父亲庞太师庞大海来。 “二爷,您别为难属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太爷什么脾气,他若是知道我不顾他的吩咐先跟你通气的话,事后指不定怎么数落我,属下真心不好做得很呐。二爷,您过去便是,老太爷会亲自告诉您的。” 总管庞宇苦着一张脸,直接哀求起庞云来。 “庞宇,你还是这么狡猾,一点亏都不肯吃啊。难怪老头子那么器重你。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马上就会过去亲自见我爹,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头子突然找我又是什么好事。” 乾坤门门主庞云出言奚落了某总管一通,然后再次告诉庞宇,他立刻就会去见他家老爷子庞大海。得到庞云的确切答复,庞宇也松了一口气,好歹这闹别扭的两人没有将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不是,他再次弯腰对着庞云施了一礼,然后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太师所在的书房走去,他还赶着跟庞大海回禀下了。 “你回来了,那个不孝子呢?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怎么?如今老子还唤不动他了吗?他这个门主倒是好不威风啊。” 庞太师庞大海听到书房外面的动静,便正襟危坐,装出一副大家长牛逼哄哄的高姿态,可是当他发现来人除了庞宇根本就无别人的时候,老太师的暴脾气又上来了,他气得猛地一拍桌子,然后就抱怨起自家二儿子庞云来。 “主子,你误会了啊,二爷答应了立马就会过来,我只是先过来跟你通报一声的。” 总管大人有些郁闷地回答道。 “你也是的,进来不知道先开口说正事吗?” 因为误会了自己的儿子庞云,庞太师庞大海多多少少面上有些尴尬,他便直接将邪火往无辜的庞宇身上撒。 “……” 总管大人表示自己心塞塞,这究竟算什么啊?自己刚进来,老爷子劈头盖脸就骂了,他哪里有机会先跟老爷汇报啊,啊,啊。 “好了,你下去吧。” 看到庞宇那一副如丧妣考的样子,庞太师庞大海也觉得自己貌似有些过份了,他便直接驱逐起某人来,好挽救自己那张老脸。 “是。” 庞宇装着一肚子的闷气垂头丧气地王书房门外走去。他刚走到门口就发现自家二爷庞云不知何时早就到了,不过却没有往屋内走,反倒倚在门外看好戏。 “又被骂了?”庞云笑得毫不得意。 “……” 庞宇觉得这个汉子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既然早就到了,为毛不及时地露面,害得自己白白被骂。 “这可不关我的事,你自己非要先走的啊。”庞云再次拱火道。 乾坤门门主庞云这话没将庞宇给气个好歹,他冷哼了一声,然后直接拂袖而去了。 “啧啧啧,原来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啊。” 庞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轻笑道。 “庞云,来了就赶紧给老子现身,难不成你还要老子去请你不是?” 正当庞云笑得好不开心的时候,一声底气十足的声音传到自己耳边,庞云皱了皱眉,撇了撇嘴,然后一撩衣摆,径直往里屋走去了。 “爹,看来您老当益壮啊,既然还能吼儿子,想必身体也没啥问题。” 乾坤门门主庞云走进自家老爹庞太师庞大海的书房,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而进,然后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看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面前,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 “哼,你个不孝子,你肯定是巴不得老头子我驾鹤西去啊,这样就再也没人管束你呢?” 庞太师庞大海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主,实在是各种不喜,他听完庞云那话,当即就凶巴巴地怼了某汉子一句。 “爹,你要是老这么说话那可就没意思了啊,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见我,何必叫庞宇来找我,要是你看我不顺眼的话,那我现在离开便是,不碍您的眼成了吧?” 庞云说完便直接站了起身,作势就要往外走。乾坤门门主庞云知道他家老爷子主动找他肯定是对他有所求,他就不信,自己一走,老爷子还不急。 “你,你,你。” 老爷子庞太师庞大海一看到自家儿子庞云居然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当即就气得猛烈地咳嗽,庞云一听,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赶忙转身往自己老爷子身边跑,然后轻轻地拍着老爷子的背,慢慢给他顺气。话语里还带着一抹焦急。 “爹,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又不是真走啊。” “你个不孝子,非要将老子气死才满意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糟心儿子啊。” 总算顺过气后,庞太师庞大海无奈地跟自己身前的儿子庞云开口道。 “爹,我不是故意气你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法相信我吗?我虽说是乾坤门的门主,虽然跟江湖有关,可是你有见过我做过任何不轨之事吗?有真正危害过江山社稷吗?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过就是选择了一条自己喜欢的路罢了,爹,我是你的儿子,我时时刻刻都记得我们家的脸面,我又怎么会真的胡来呢?” 庞云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然后神色严肃地跟自家老爷子庞大海交心道。 “云儿,我...” 乾坤门门主庞云的这席话让庞老爷子庞大海心里有些愧疚,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怎么会误会自家儿子这么久呢?他庞大海的骨血,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啊。这些年都是他自己的固执己见害得两父子关系不睦。 虽然庞太师庞大海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是他毕竟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何况庞云又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小辈,他实在没办法再拉下脸主动跟庞云承认错误,因此他张嘴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三个字来,不过对于庞云来说这些已经够了,他明白自己老父亲的意思,也没有真心为难自家老父,再让他给自己赔礼道歉的。 庞云本就是江湖中人,性格也豪爽,更不是那些小肚鸡肠之人,又怎么会和自家老父亲斤斤计较了。这么一想,他便直接岔开话题道,“庞宇跟我说爹你有要事找我,但是那个家伙死活都不肯告诉我究竟所为何事?爹,你直接说正事吧。” 庞云这么一打岔,庞老爷子庞太师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让儿子庞云坐下,等庞云就坐后,老太师便直接将辰王殿下夜子逸的密信递给了他,让他自己看。 庞云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表情越发凝重,看完密信后,他将信纸放在了桌上,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表情狠厉道,“幽冥宫还真是无处不在啊,这个苏幻冥的野心可真不小,居然想要染指我们锦苍。他这手倒是伸得够长了。” “哎,谁说不是呢?可气的就是律王夜子黑明知道幽冥宫不好驾驭,居然还是兵行险着,跟他们搅和在了一起,如果没有人出面对付幽冥宫,爹真的担心锦苍堪忧,到时候又得生灵涂炭啊,云儿,你能不能帮忙一解如今的危局。” 庞太师庞大海一脸忧色地望着自己身前的儿子庞云开口祈求道。 “爹,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这个律王...” 乾坤门门主庞云突然提到了律王夜子黑来。 “按照辰王殿下信里的意思,律王不需要对付,我们要想法设法跟夜子黑联系上,然后跟他达成共识,只要大家愿意拧成一股绳,我相信我们对付幽冥宫应该是有胜算的。至少免去了腹背受敌的情况。” 老太师神情肃穆道。 “夜子黑值得相信吗?他不会到时候再临阵反水反咬我们一口吧?” 乾坤门门主庞云实在是觉得辰王殿下此举太过于冒险,夜子黑都已经勾结江湖势力谋朝篡位了,真的还能够信任吗?夜子逸此举不会是妇人之仁再将它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其实庞云的疑虑也是此刻老太师庞大海的隐忧,不过好在次日,他们就收到了丞相大人苏云龙的密信,有了苏云龙提供的情况,庞家父子突然家觉得策反律王夜子黑,再让他悬崖勒马似乎是可行滴啊。 第一八二章 庞云的心思 侍卫苏盟的造访 “爹,那我明日就先回乾坤门妥善安排此事。” 乾坤门门主庞云站起来就如此跟自家老父亲庞太师庞大海说道。 “嗯,事不宜迟,你先着手安排,若有进一步的消息,爹也会告知于你。”庞太师庞大海也站起身来,然后伸手重重地拍了几下庞云的肩膀。 “爹,你也别太过于忧心,自己的身体要紧,现在可是危急存亡之时,更是需要你出一臂之力,帮忙稳定大局。” 庞云也语带幽默地打趣起自家父亲来,就是希望老人家心思不要太重,以免忧思成疾。 “你个混小子,爹明白,放心吧,你也注意自身安全。”庞大海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儿子庞云一眼,然后再次耳提面命道。 两父子话别后,乾坤门门主庞云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卧房,此刻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安排,毕竟他们即将要对上的敌人不是什么虾兵蟹将,而是深不可测的幽冥宫,先不论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幽冥宫其他的顶级高手也不少,如果没有十足的准备,他们非但无法将幽冥宫的势力从锦苍赶出去,甚至极有可能再搭上自己的乾坤门。 庞云虽然是庞太师庞大海的儿子,可是他身上还有一重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乾坤门的门主,于私,自己的老父亲已然开口,他断然不可能加以拒绝,再加上他也是锦苍的子民,自然不希望看到别国或者别方势力觊觎本国领土,更加无法坐视幽冥宫祸乱本国;于公,他这个门主也是有雄心壮志的,希望能够带领乾坤门走向更广阔的天空。 庞云寻思着,自己如果能够帮助夜氏皇族平息此难,想必日后他们乾坤门不仅势力大增,声名大噪,估计地位也一定会水涨船高,夜氏皇族念及他们保驾有功,估计日后都不会再疑心他们,自然更不会想方设法来针对乾坤门的。如此一来,他们倒像是握有双重保险了,何乐而不为呢? 庞云也有着自己的野心,如果能攻一举重挫幽冥宫,将幽冥宫从神坛上拉下,那么他们乾坤门说不定哪一天就能登顶江湖老大的宝座,毕竟他们可以以此为契机,大展拳脚不是吗? 越想庞云就越加感到兴奋,果然是应了一句古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夜氏皇族的危机却成了他们乾坤门的转机,所以庞云一定会牢牢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好好地大干一场,日后他庞云就不仅仅是乾坤门门主跟庞太师儿子了,他可以只是庞云,庞云就能代表一切。 这些都是庞太师庞大海未曾预料过的,或者说庞大海早前也担忧过,这就是为何他会极力反对自家儿子庞云掺和江湖势力角逐的原因。因为按照庞云如今的想法,倒了一个幽冥宫,迟早又会有另外一个幽冥宫出现,因为这些人都对权利游戏兴致勃勃,胃口大开的他们,如何能够理智地停下追逐的步伐呢? 可是世事如棋局局新,天底下从来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保险,谁也没办法拍着自己的胸脯子跟旁人说,他永远都不会变,当时间在变,身份在变,周围的大小环境都在变的时候,身处其间的人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呢? 但是你却无法因为害怕日后的变化而停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不是吗?这就是为何权衡利弊后,辰王夜子逸最终还是选择了密信给帝师庞大海,原主辰王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庞太师的儿子能够忠心爱国,或者说当事情真的发展到失控的局面的时候,一心一意为锦苍夜氏的庞大海能够对自己的儿子有一定的震慑力,让他迷途知返也就行了。 原主辰王夜子逸本就是个敢赌的人,他如果真的胆小懦弱且怕事的话,他也就不会是夜氏皇族的隐蔽家主了,夜子逸的这个身份就连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都不知道,因为家主之位是从先帝的手中亲自传下来的,历任家主手中也掌握着皇家最神秘的力量--夜煞。 至于辰王殿下为何在此紧要关头却没有启用夜煞,反倒求助日后有可能会酿成大祸或者说渐渐不受控制的乾坤门,这也是有原因的,不过此回,还不是解密的时机,便不再赘述。 第二日,当乾坤门门主庞云从太师府离开后,约莫在晌午的时候,突然有人上门,直言不讳地说自己是有要事找庞太师。来者并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大人苏云龙的贴身侍卫苏盟。 苏盟身手很好,相爷大人为了能够安全地将口信送到千城庞太师的手里,特意吩咐苏盟亲自走一趟千城。苏盟早年曾被苏云龙救过,便被苏云龙忠心耿耿,甚至为了报恩,特意留在了苏家,负责府内的安全事务。这一次,也是因为事情太过于紧急跟重要,苏相爷无法相信任何人,只好派遣自己的心腹苏盟妥善处理此事。 苏盟终不负所托,从皇城出发,不眠不休地往千城敢,总算在第二日晌午就抵达了太师府。 门人将苏盟带到了前厅,然后就赶忙通报府中的总管大人庞宇去了,当庞大总管听说有人点名道姓要求见自家老太爷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庞宇以为来者只是慕名而来,想要一见自家相爷罢了,他便慢慢悠悠地往前厅晃去。 就在苏盟等得有些耐性告罄的时候,庞宇总算是姗姗来迟了,苏盟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按捺住了,但是他的表情却不是很好看,神情冷厉的苏盟直接开口道,“在下名唤苏盟,我家主子乃是当朝丞相,,丞相有话带给庞太师,劳烦引见。” “苏先生可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一听苏盟开口,庞宇也知道来者身份不低了,不过庞宇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听到苏盟自报家门后,他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然后就礼貌地问起苏盟来。 对于庞宇的盘查,苏盟倒没有任何抵触,好歹他也跟着相国大人苏云龙很久了,自然知道行事谨慎的道理,苏盟很是配合地拿出了自己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丞相府三字。 庞宇看了一眼便信了,毕竟这个世上还没有平民敢随便冒充大官家奴,令牌都不是唾手可得之寻常物件。确定了来者苏盟的真正身份后,总管庞宇就恭恭敬敬地对着苏盟施了一礼,然后开口道,“苏先生,请随在下来。” 庞宇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苏盟对着庞宇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庞宇往庞太师庞大海所在的书房走去,很快两人就抵达了书房,庞宇再次淡笑说道,“苏先生,请先在此等等,容在下跟主子回禀一声。” “如此便有劳了。”苏盟对着庞宇拱了拱手,开口致谢道。 “苏先生客气了。”庞宇笑了笑,然后就径直走进了书房。 “主子,庞宇有事找您。” 庞宇轻轻地叩了叩门,张口跟屋内之人开口道。 “嗯,进来吧。”一个苍老但却精神十足的洪亮声音从屋内传出。 庞宇赶忙推门进入,苏盟听到一阵低语,显然是方才那个接待自己的太师府总管正在跟自家主子庞太师庞大海汇报自己的来意。果不其然,苏盟刚这么想,没过多久,门就吱吖一声从内打开,一个虽然年迈精神头却不错的老人家便走了出来,然后很是慈祥地对着苏盟一笑,“庞宇说你叫苏盟,是云龙小子府上的人对吗?” “晚辈见过庞太师,晚辈是丞相府上的侍卫,丞相有话让晚辈带给太师您。”苏盟当即就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回答道。 “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来老身书房说吧。”庞太师庞大海亲自附身虚扶了一把苏盟,然后便跟他如此提议道。 苏盟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老太师走进了书房。 “庞宇,你亲自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我跟苏盟的谈话,知道吗?” 庞太师表情严肃地交代道庞宇。 “是,主子。”庞宇领命退出了房间,然后细心地给两人拉拢了房门,自己就跟个门神一样亲自守住了门口。 庞宇暗暗寻思着,自家主子昨日才收到辰王殿下夜子逸的示警信,次日皇城就来人亲自登门拜访,还是一国丞相的家奴,此事恐怕也跟皇城局势有关。苏相想必也是为了解危而来的吧。 “太师,我家相爷担心密信会不安全,便交代让晚辈给您带的口信,相爷有言,皇城危在旦夕,律王勾结幽冥宫,不日估计会有大动作,相爷不知究竟何人能信,危急之下,便想到了您,相爷说他会找合适的机会去亲自跟律王谈谈,希望他能够悬崖勒马,一致对外,宗旨只有一个,锦苍绝对不能落在幽冥宫的手里。相爷还说,皇城那边他会想法设法稳住局势,但是他也急需援兵,太师您是我们家主子唯一信得过的人,也将是守卫锦苍的最后一道防线,晚辈斗胆请太师出手,助我家主子一臂之力。” 苏盟说完就再次跪倒在庞老爷子庞太师跟前了。 “苏盟,你赶紧起来,老身我知道了。其实昨日我也已经收到了辰王殿下的密信,他已经跟我大概说了皇城的祸事,我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我那二儿子是乾坤门的门主,如今这样的多事之秋,他表示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老身也会联系周边那些可信之人,联合多方势力,一解皇城之危,你帮我带话给云龙小子,让他大可放心。” 闻言,苏盟的眸光微闪,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他面色倒是未显露分毫,他当即就冲着庞太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将老太师的话成功带到。 成功办好此事后,苏盟便再次快马加鞭地往回赶了,如今都是在争分夺秒,他也丝毫不敢耽搁,尤其苏盟知道自己主子一直等着自己的消息,他也没敢在太师府多加逗留。 庞太师庞大海也是因为收到了丞相大人的口信,所以不再那么担忧律王夜子黑再临阵反水,毕竟苏云龙都表示自己会亲自出马跟律王一谈,庞大海倒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为了与自己的儿子庞云通气,再细谈下部署的事情,庞大海便赶忙吩咐庞宇,让他留意下,如若庞云回府了,就让他即刻来见自己。 第一八三章 丐帮帮主洪雷冠介入 夜煞将现 当丞相大人苏云龙派遣自家忠心侍卫苏盟前往千城找到庞太师庞大海的时候,其实在千城五湖四海酒楼一处雅间里,此刻正有两个男人,一座,一立,貌似在谈论着什么事情。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隔得太远都听不分明。 “帮主,您打算怎么做?” 五湖四海酒楼的掌柜余大弦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丐帮帮主洪雷冠。 “大弦,你如何看待辰王的来信?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不用糊弄我,说你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即可,我们之间无不可言之事。” 原先那个坐着的面貌俊美的年轻男子突然优雅地站了起身,然后径直走到自己的属下丐帮分舵主余大弦身旁,表情严肃地看着余大弦。 “无国就无家,若是国都乱了,家也会跟着散了,我们丐帮的人大多都来自穷苦人家,如果锦苍真的如同辰王殿下信中所言会有一番劫难,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既然王爷都开口了,我们丐帮也是锦苍的子民,合该出一份力的,况且如今局面还不是完全失控,皇城也有丞相大人苏云龙坐镇,相爷此刻肯定也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解皇城之危,我们充其量只是辅助力量,届时听命行事即可。属下觉得于公于私我们丐帮都应该出手,岂能袖手旁观。” 余大弦是个性情中人,更是个心地善良的小老百姓,他的格局比较高,想的也大多数是为国为民的情义之举。他这话一出,洪雷冠就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余大弦的肩膀,然后再次补充道。 “大弦,我跟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先不论如今皇城危在旦夕,数月前辰王殿下也曾经帮过我们很多,尤其是对本帮主的恩情,我洪雷冠此生都不敢或忘。我原本打算着,如果你们不愿意掺和这摊事,那么我就独自前往皇城去找苏相,只要他有地方需要我出力,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毕竟苏相也是辰王的岳父,帮他也算是还辰王的人情了。” 丐帮帮主洪雷冠突然感性开口道。 “帮主,辰王殿下何止是帮了您一人,他对我们丐帮上上下下都很照拂,离开千城前,甚至特意交代了庞太师跟千城知县方面,要他们多多关注我们丐帮的发展,他甚至还给你留下了一枚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说起女魂夜子逸曾经在千城的一举一动,丐帮分舵主余大弦也很是动容,虽然一开始自己对那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傻缺王爷很是不屑,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渐渐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至少那货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很是亲民,也做了不少实事造福他们不是? “好,大弦,既然大家都感恩辰王,那么我们就要做好他坚定的后盾,务必帮他守好锦苍,不能让皇城生乱,我们就算对付不了幽冥宫,但是至少要给辰王殿下争取一些时间,足够他从夜郎国赶回。他信上说了,他还有可以调动的人马,只是被某些事情绊住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们只要再撑个十天半月,辰王的人马就能赶回了。” 洪雷冠再次说起原主夜子逸在信中交代自己的话来,远在夜郎国无暇分身的辰王殿下靠着自己脑海中的回忆,自然也想到了找丐帮出手。他确实得感谢女魂,如果没有她的交友广阔,此时他未必能够说动丐帮出马。所以说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注定好的,女魂看似插科打诨,可实际上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此刻丐帮帮主洪雷冠跟分舵主余大弦如何知道秘密传送密信给他们的才是正儿八经的锦苍辰王,而他们想要报恩的却沉眠了。丐帮帮主洪雷冠先前因为犯下了大错,自降身份只做了丐帮的分舵主戴罪立功,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洪雷冠改过自新,不分白天黑夜地兢兢业业工作,为丐帮尽了更多的力,也谋取了很多福利,渐渐地,他再次获得了众多人的支持,又重新当上了丐帮帮主。 直到再次接到辰王夜子逸来信,洪雷冠跟余大弦他们一直都在千城用心地经营丐帮,所以此时的丐帮跟几个月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如今他们人数众多,关键大家都很齐心,夜子逸找上洪雷冠还真是找对了。至少对于乾坤门的庞云来说,丐帮的出现是出乎意料的。 之所以找丐帮出手也是因为辰王殿下夜子逸考虑到了人多力量大,更是因为若要让他再乾坤门跟丐帮两者中选择的话,他更加倾向于相信女魂的眼光,一路走来,女魂已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让原主辰王懂得了她的独特魅力and凶残的个人影响力。 她总是能跟很多性格不一的人群很快就打成一片,甚至能让别人对她死心塌地,这不可谓不牛逼。在夜子逸的脑海里,他一直深深记得一个细节,那就是女魂曾经跟丐帮帮主洪雷冠拜过把子,结成了异姓兄弟,所以原主辰王知道这个洪雷冠是可用之人。 特殊的时候,要用特殊的策略,这一点辰王殿下夜子逸是深谙其理的。 洪雷冠跟余大弦谈完后,两人就分头行动了。夜子逸虽然相信庞太师庞大海,但是对于乾坤门的门主庞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信中,夜子逸特意嘱咐洪雷冠直接上皇城找苏相爷,而没有让他先跟太师府通气。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紧急时刻,他却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用的人也要疑,疑的人更要用,夜子逸相信只要自己将这些人放在了合适的位置,然后再让适合的人暗中牵制就行了。 丐帮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大队人马的调动势必也会引起外界的关注,以免打草惊蛇,洪雷冠特意从丐帮中抽掉了一部分武功高强,头脑灵活,会随机应变的心腹之人,跟着自己先行偷偷潜入了百里之外的皇城。 而千城这边的大本营就让分舵主余大弦坐镇,因为后续的事情,还需要千城更好地配合。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他们丐帮自然更不愿意输。 此事只要少数的丐帮高层知道真相,他们内心是振奋的,有些分舵主甚至认为此举会让他们跟尊贵的夜氏皇族扯上更紧密的关系,然后他们说不定可以成为更加不容忽视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丐帮算是跟皇亲国戚合作,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会吃亏就对了。所以对于帮助洪雷冠的选择,他们自然都是乐观其成的。 从千城离开后,苏云龙的侍卫苏盟就星夜兼程地往皇城赶去,在跑死了一匹骏马之后,终于在次日凌晨便抵达了丞相府。听闻苏盟已经回转了,苏云龙立刻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外衣都没顾得上披,就一溜小跑,只希望能第一时间就见到苏盟,听他说说千城的情况。 好在苏盟也知道自己主子一定是心急如焚的,他便直接来到了自家主子苏云龙的院子外,安安静静地等着。 “苏盟,庞太师如何说?”相爷苏云龙一看到院外的苏盟,便赶忙开口追问道。 “大人,庞太师说他也有接到辰王殿下的密信,已然知道了皇城危局,他让属下告诉你,他的二儿子乾坤门门主庞云已经着手安排后续了,大人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只不顾乾坤门那里……” 苏盟没有再往下说,但是苏云龙已然明白自己心腹此言所谓何意。 “无妨,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相信,庞太师心里也是有分寸的,他不会让自己儿子乱来的,再说了,庞云就算是有心重新江湖的牌,也得等这事过后。只要他对锦苍没有起不该有的心思,与其让不受控制的江湖势力做武林盟主,不如让自己人来,到时候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成。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就让夜子逸他们自己操心去好了,我们只能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不让事态再恶化就行。” “属下明白了。”苏盟点了点头。 相国大人苏云龙沉默了半晌,不知又想了些什么,后来他再次开口吩咐道,“苏盟,要不你明日还是再亲自跑一趟千城,暗中监视着乾坤门的动静,看他们究竟有没有挂羊头卖狗肉。你一定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让乾坤门或者是太师府的人发现你在盯梢,这样不利于我们日后的合作,本相不奢求你真的抓住什么把柄,只要静静地观望即可,我想庞云作为庞大海的儿子,应该不会发国难财,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的。他若是真有心角逐那把宝座,就明白该如何取舍才是对自己以及太师府是最好的。” “相爷,属下如果离开了,府中的安危……”苏盟依旧有些不放心。 “你且安心离开,如今幽冥宫的人还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这几日我也没有做出任何让人猜忌的奇怪举动,我依旧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他们便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横生枝节的。我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官,贸然对我出手于他们而言并无好处,你无需担心本相。” 两主仆说完后,苏盟便躬身退下了,两日没日没夜地奔波,他的身体也已然吃不消了,苏云龙看着苏盟离开的背影,心思也千转百回,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皇城之危貌似可以迎刃而解了。 此刻苏云龙还不知道的是,丐帮帮主洪雷冠也接到了辰王的密令正在赶来见他的路上,而另一个更大的势力也要浮出水面了,那就是夜氏家主才能掌握的夜煞。 第一八四章 丐帮帮主洪雷冠与苏相成功接头 次日清晨,相国大人苏云龙的侍卫苏盟一大早又瞧瞧从相府离开了,当苏盟离开后,没过多久,一个面容普通,穿着更普通的青衣汉子突然出现在相府的背阴处,他机警地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并无旁人盯梢后,便纵身一跃,身手利落地跳到了相府院内。 相府总管刘元一向都起得比较早,加上他跟侍卫苏盟的私交也很好,他知道苏盟得了丞相大人苏云龙的命令要再去千城一趟,他便早早地起床,特意送苏盟离开。 自苏盟离开后,刘元看天色尚早,原本他是打算再去睡个囫囵觉的,谁知道他刚往自己房间的方向睡眼惺忪地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了不得and不得了的一幕。谁能告诉他为毛他们相府小花园内会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青衣汉子咧? 刘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有点发蒙,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想要尖叫的时候,院中央那个青衣汉子突然身法诡异地出现他身边,然后扣住了他的喉咙,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且放心,我并非坏人,我有要事要见你家主子。你且带路便是,我劝你别耍花样,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 刘元一听男子这话,当即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壮士能够告知大名,又为了何事找我家主子?” 刘元虽然也很担心自己的小命,但是忠心护主的他还是想到了他家主子苏云龙的安慰,他实在没办法取信这个素未蒙面的男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行刺自家主子呢? 刘元暗暗咬了咬牙,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面前这个宵小之辈真的是冲着自家主子而来,他就算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都一定会护住他的。因为皇宫生变,此刻刘元想什么都容易往最坏的方面想,这货甚至认为暗处并非没有不轨之人在监视他们丞相府,看来他们还是太过于轻敌了。谁知道暗处之人是不是看苏盟离开后,才特意选择他们相府防卫薄弱的时候来此行刺的呢?毕竟青衣汉子出现的时间跟苏盟离府的时间太过于巧合了不是吗? “我从千城而来,得了辰王殿下夜子逸密令手谕嘱咐在下前来找相爷商议,你无需如此戒备于我,皇城之事如今正值焦灼,你还想耽搁多久?嗯?” 青衣男子话语中已经俺含了铺天盖地的怒意了,他再次施力,刘元便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不过此刻相府总管刘元那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最起码面前这个男子并不是针对相府而来。他便冲着男子眨了眨眼,暗示他已经明白了,希望青衣男子赶紧松开对他的钳制,不然他真的很快就要嗝屁了啊,啊,啊。 青衣男子眼看刘元总算不再搞事,他便立马松开了刘元的喉咙,一得到自由,刘元就像是缺水的鱼儿突然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水一样,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后,他便冲着青衣男子伸手比了比,示意青衣男子跟上自己的脚步,两人便一前一后地往苏相爷苏云龙房间的方向走去。 “主子,您起了吗?”来到苏相爷的房门前,总管刘元轻轻地敲了敲房门,然后对着屋内之人开口提问道。 “嗯,刘元,苏盟可有出发千城了吗?” 屋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显然某国之栋梁正在穿衣服。 “小半个时辰前,已经出发了。主子,现在有一位先生说自己接到了辰王殿下的手谕,想要见您。您看?” 总管刘元先回答了自家主子的问题,然后再次话锋一转,直接提到了青衣男子来防之事。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屋内之人猛地打开,穿戴整齐的苏云龙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相国大人苏云龙这几日为了皇城之事心急如焚,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饱,加上昨夜听苏盟禀报的事情后,他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好久未能入睡,所以此刻的苏云龙精神倒是有些萎靡不振,眼窝深陷的。 “请问阁下是?” 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是苏云龙眼神还是精光乍现,他扫了一眼青衣男子,确定自己从未曾见过这个人,然后便咄咄逼人开口追问道男子的真实身份。 “相爷,在下乃是千城丐帮帮主洪雷冠,在下三日前接到了辰王殿下的密函,信中殿下跟在下大概说了下皇城的情况,殿下让本帮私下联系相爷您,说届时听您号令行事即可。这是辰王殿下写给在下的手谕,相爷自行一观。” 青衣男子对着苏相爷苏云龙拱了拱手,然后开口解释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完,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笺,双手呈给了苏云龙。 听完青衣男子的解释,苏云龙眼眸微闪,他并未发一言,而是静静地接过青衣男子的信笺,自顾自地看了起来,看完后,苏云龙盯着青衣男子的眼光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洪雷冠便知苏相爷是相信了自己的身份。 一直站在一旁听两人说话的总管刘元此刻心里也是感慨不已,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那个形势不靠谱的辰王殿下居然会留下这么多暗招,他究竟何时结识了丐帮帮主,甚至能吩咐动这些江湖人士前来救急的呢? 昨夜苏盟回来的时候,他也跟自己的好哥们苏盟打探过,所以刘元也知道,当他们家相爷想到要找千城庞太师的时候,辰王殿下也有写过一封求助信给庞老太师庞大海。显然是走了好几步棋。而至于为何,辰王在给自家主子的信里,却未曾提及过这两件事情,就让刘元百思不得其解了。 其实何止是刘元不理解,此刻的相国大人心里也有着诸多疑问,为何辰王会单独联系这些人,却没有将事情全盘告知自己呢?他究竟又在打着什么主意?苏云龙想不通,也猜不透。不过好在苏相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他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去揣测辰王殿下夜子逸多番主动究竟有何深意的时候,解围才是关键,只要这些人能够为己所用就行了,至于背后的机锋,日后再了解便是。 苏相爷很心大地想着,这些人都是辰王殿下,也就是自己那个皇家女婿自己召集来的,想必应该是可勘大用的,至于效果如何,那就且走且看吧。 “洪帮主,本相虽然不曾涉足江湖,可是对江湖轶事也时有耳闻,天下皆传言,如今的丐帮帮主年轻有为,容貌更是惊为天人,阁下这是……” 相国大人伸手比了比洪雷冠的造型,尤其盯着某人的面孔看了很久,似乎对此有些疑问。 面貌普通的青衣男子爽朗一笑,然后就伸手对着自己的脸手法诡异了小半晌,很快苏云龙跟自家总管刘元便脸色大变了,原本他们以为洪雷冠脸上带了一张人形某皮,谁知道压根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当丐帮帮主洪雷冠的庐山真面目出现在两主仆眼前的时候,即便是身为男子,他们都是有一瞬间的失神,此人何止是长相好看啊,气质也堪称一流好吗? 就在两人愣神的功夫,洪七公子洪雷冠笑着开口解释道,“因为我这张脸的关系,所以我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再加上,有些人也认识我,故而只能用幻术来遮掩一二了,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帮主此言过之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谨慎总归是好的,有洪帮主的仗义相助,本相相信皇城之危定然可解。本相在此替天下百姓多谢洪帮主了。” 苏云龙醒过神来后,赶忙礼貌有加地冲着洪雷冠致谢道。 “相国大人严重了,本帮主只是为了报恩而来,辰王殿下于我们丐帮恩同再造,于本人更是如此。所以只要殿下有需要,我们丐帮上上下下都愿意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的客气话,相爷日后就莫要说了,这实在是太见外了,也太折煞在下了。只有相爷有需要洪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丐帮帮主洪雷冠直接对苏相爷苏云龙说出了这样一番义薄云天的话来,洪雷冠此话一出,苏云龙便觉得自家女婿夜子逸的形象貌似高大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时候走神,苏云龙面上也有些尴尬,他轻轻咳嗽了好几下,然后跟洪雷冠说起了正事,“请问,洪帮主此回带了多少人来皇城,安顿在何处?” “在下担心动静太大,会引起幽冥宫的关注,便只带了我们帮内两百名武功高手,为以免目标过大,大家都是分散入的皇城,如今也留宿在不同的客栈,不过彼此之间的距离都不会太远,方便联络。” 丐帮帮主洪雷冠如实交代道,停顿了一下,他再次补充道,“我们千城那边也能源源不断地安排人进皇城,一切就看相爷您的需要了,在离开千城前,我已经吩咐好我的弟兄们了,他们会做好后续的工作,相爷大可放心。” 这番话一出,苏云龙对面前这个丐帮帮主都心生佩服之意了,这个人一点都不鲁莽,相反还很有想法的,有洪雷冠的加入,自己一定是如虎添翼啊。苏云龙想好了,明日他便找机会去跟纪律王夜子黑一谈,无论如何都要将幽冥宫的贼子给清除掉。 第一八五章 神秘银发高手出现在锦苍皇宫 当丐帮帮主洪雷冠从相府离开后,总管刘元欣喜地跟自家主子丞相大人苏云龙开口道,“主子,如今不仅有丐帮加入,更有千城太师府,锦苍总算不会生乱了,辰王殿下足智多谋,未雨绸缪,实在是让人钦佩啊。” 这次刘元是由衷地赞美夜子逸,不过他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疑惑,讲真,为毛这位王爷变化如此之大咧?这画风突变,风格迥异的,实在是太挑战他的承受能力了有木有,你说有木有啊? 其实相国大人苏云龙也跟刘元一样的感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好在苏云龙慢慢地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能老是用旧的眼光去看待新生事物,谁说辰王殿下就不能渐渐地靠谱起来咧?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明日本相会利用朝会的机会,去跟律王夜子逸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如果律王知道自己的兄弟对他一丝怨愤都无,且无条件拥护他为新君的话,想必不会再受人蛊惑,犯下大错的。” 丞相苏云龙攥紧自己的拳头,眼神坚定道。苏相爷知道此事已经刻不容缓,早点解决自然会更好。 “主子,你也要注意安全,毕竟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幽冥宫究竟渗透了哪些官员,朝廷里,律王身边究竟有多少人,有哪些人早已经供幽冥宫驱策,我们是不清楚的。因此,在跟律王密谈之前,你务必要先确认你们两人身边再没有幽冥宫的耳目。” 说到这里,总管刘元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感慨道,“要是丐帮帮主洪雷冠能早一些时辰来到我们相府就好了,如果那样的话,至少苏盟就不用再特意跑一回千城了,若是他在,明日就可以跟你一道入宫,好歹也能保护你啊。” “本相自己会多加小心的,你也无需如此忧心。本相生为朝廷重臣,如果朝廷有难,辰王有托,我怎么能够畏惧个人生死呢?就算是就此殒命,只要能够将乱臣贼子驱逐,本相也甘之如饴。刘元,你记着,若是本相真的遭遇了不测,别让茉儿为我报仇,只要她跟辰王能够好好的,本相也就心满意足了。本相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辰王能够对茉儿好点,本相就别无所求了。哎,只是可惜了,不知道我的茉儿何时才能开口说话。” 丞相大人苏云龙先是说了一番视死如归的话,可是当他突然间想起自己那许久未曾见面的女儿苏青茉的时候,又开始心里发酸了。一直以来,苏相爷本就很宝贝自己的独生女儿,如今值此国难,苏青茉又远在夜郎国,苏云龙有些伤感,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毕竟如今朝廷局势诡谲,危险无处不在,一个不慎,他就有可能身首异处。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再加上他心系爱女,自然会有所牵挂。 “呸呸呸,相爷你别胡思乱想,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老天爷,方才我家主子说的都是梦话,请您不要放在心里。坏的不灵,好的灵,阿弥陀佛。” 总管刘元立马双手合十,表情虔诚地开始祷告上苍来。相国大人苏云龙也被刘元这煞有其事的小表情给逗乐了,心思总算没有一开始那么凝重。 “对了,丐帮那边的事情目前就由你来联络,一定要小心点,万万不可以让外界发现我们与洪帮主私下接触过,毕竟我们需要防备暗处的敌人。让他们听本相号令,在本相给出确切的指令之前,他们都不能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苏云龙突然再次开口吩咐道总管刘元,让他全权负责丐帮的联络事务。相国大人一再地耳提面命,刘元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然明白,会谨慎处理。 当苏云龙紧锣密鼓地展开保卫夜氏皇族的各项计划的时候,锦苍皇宫也悄然渗透了一个人,显然这个人武功极高,身手颇为敏捷。铜墙铁壁的皇宫于他而言,却像是无人之境。 尽管影卫统领夜鹰跟副统领丰禾一再地加强了巡逻,却丝毫未曾察觉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作怪。观其身形,来者显然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额前留有一缕银白色的头发,很是扎眼。该男子显然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所以丝毫未曾觉得自己这样的装束会很快将他暴露。 这几日律王夜子黑几乎是整宿整宿地失眠,他知道自己心理压力过重,他更知道自己如今还有些彷徨,距离祭天的日子越近,他就越发不安。夜子黑知道知道很想要停下来,很想要让这一切回归原位,但是幽冥宫的夜鹰一直在自己身边虎视眈眈,他就算是有心想要联络外界,将皇宫的实际情况送出去,却苦无没有万全之策。 律王夜子黑发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眼线越来越多,他甚至没办法去见被自己秘密囚禁起来的皇兄夜子墨。夜子黑很担心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家悲催的皇兄就算没有被夜鹰发现再杀掉,都极有可能会饿死,毕竟之前他提夜子墨安排的食物也只够两日的,可如今他都三日未见夜子墨了,谁知道夜子墨…… 律王夜子黑都不敢再往下想,他原本是好意想要放过自己的皇兄的,可是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况。因为心里有事,所以这几天夜子黑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睡眠不足的他面色憔悴。这让那些不明所以的大臣都对律王由衷地佩服,他们以为律王只是心忧社稷,担心自己的兄弟所以才会茶饭不思。 如今明里暗地都已经出现了不小的声音,有些文武百官们甚至开始联名上奏,希望律王夜子黑能够一肩挑起锦苍的大任,登基为新帝,守护夜氏江山社稷。 如果是一年前的律王夜子黑,对此肯定是高兴无比的,因为一切都是按照自己所设计地再走不是吗?他的夙愿终究要达成了啊。可是谁曾想短短一年,他的心境居然会出现如此大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满腹委屈,一身仇恨,不受任何人关注的可怜律王了。他身边有了愿意与自己交心,并时常关心自己的兄弟,这些兄弟对自己是诚心相待,他不再是守着一方小天地,只能孤独终老的可怜人。 他的才华被认可,他所失去的亲情,友情都有所收获,跟以前的自己相比,如今的他是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老天爷却要逼他面对自己曾经的选择呢?为何幽冥宫的苏幻冥会再次逼迫自己变成如今的自己不喜欢的那个人呢?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命吗?他夜子黑终究还是逃不过时间的制裁吗?犯过的错终究不能一笔购销吗? 律王夜子黑思绪繁杂,他睁大着无神的双眼,躺在自己的寝宫床上,哀叹自己那不幸的命运。突然几不可闻的吱吖声闯到了夜子黑的耳边,他当即就腾地坐起身来,刚准备大喊一句,却被暗夜中的黑影以诡异莫测的身法靠近,然后扣住了喉咙,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当此突然起来的变故发生的时候,按理说,律王夜子黑已经感到惊骇莫名的,毕竟谁人都怕死不是吗?可是与常人截然相反的是,夜子黑居然觉得自己提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用死来让自己解脱。夜子黑从容一笑,然后就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的来临。 “你想死?” 一个沧桑浑厚的男音传到律王夜子黑耳边。 夜子黑讽刺地笑了一下,这个人还真是啰嗦,要杀自己的不也是这个不速之客吗?要杀便杀,何须赘言呢? “我也觉得你挺该死的,但是可惜,那人不让你死。”男子再次开口道,虽然此刻他脸上蒙着面巾,律王夜子黑却能感觉得到,该男子一定是做着惋惜且痛心的表情,原来自己被这么都人恨着了。 律王夜子黑误以为,男子口中那个不想让自己死的人只是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罢了,是打算折磨自己,再让他生不如死的意思。可是很快他就会知道,那人所说的不死何止是不死啊。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锦苍的江山你能坐得安安稳稳,你也无需再担心幽冥宫,我们自然会去对付他们。那小子也是奇怪,早点让我们出手不就好了吗?为何还要让那么多人掺和进来,一个小小的幽冥宫我们还不放在眼里。” 男子再次语出惊人道。律王夜子黑被蒙面男子的话弄得有些发蒙,他觉得男子的话,若是单个拆开来,他似乎都听懂了,可是当糅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又貌似一句都听不懂了。 夜子黑一脸茫然地看着身前的男子,明显是希望男子能够跟自己解释清楚。不过蒙面男子显然并不打算满足某人的好奇心,很快他就松开了对律王夜子黑的钳制,然后再次开口道,“夜子墨呢?你应该还没有弄死他吧?其实我倒希望你将夜子墨给弄死,这样一来,他就没有理由再放过你了,凭什么将这一切都白白给你啊,那个傻子。” 黑衣男子再次说出了这样一番让律王夜子黑相当无法接受的话来,讲真,面前这个霸气侧漏的男银究竟是谁啊,说起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就像喝水一样寻常。 “他究竟是谁?” 夜子黑有些恼怒了,再次问道黑衣人。 “你既然那么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呢?不过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接下来黑衣男子便跟律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当夜子黑听到那天方夜谭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懵了。原来自己这些年的一切从未逃离过那人的眼睛,可是怎么可能呢?那人不是早就不正常了吗?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呢? 第一八六章 夜煞的由来 “夜子黑,你想必应该听说过夜煞吧?”蒙面银发男子突然语出惊人道。 “夜煞?你说你是夜煞中人吗?这怎么可能?夜煞不是很多年前就被我父皇取缔了吗?我记得夜煞因为涉及到了某个机密案件最后全体被牵连,一个不剩了啊。” 律王夜子黑显然是没有想到会从面前这个陌生男子口里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消息的,他直接翻身下床,径直靠近黑衣人,直视着他的双眸。一丝月光洒入夜子黑的寝宫,在月色的映衬下,他越发看清了男子的体格,这就是一头堪比狮子一般危险的存在好吗?难怪他能够进入铜墙铁壁的皇宫却如入无人之境。 “你居然连这些秘辛都能知道,看来你没少在我们夜煞身上下工夫啊?夜子黑,你隐藏得可够深啊。” 银发男子再次戏谑道。 “当年的我想要夺宫,怎么能够不事先了解下自己最大的敌人?不确认下你们究竟有没有全军覆没,我哪里敢轻举妄动,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可惜的是,如今看来,当年的情报依然有误,不然我也不至于今天再次亲眼见到夜煞的你,不是吗?” 知道来人是夜煞后,也知道自己如今更不会有生命危险,律王夜子黑自然更没有什么顾虑,反正他之前也做好了赴死的决心,如今危机解除,他倒是可以好好地跟这个夜煞的神秘人聊聊了,再怎么说,自己总得知道他究竟是何时被人算计的不是?哦,或者应该这么说,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你们所调查到的那一些情报根本就是先帝特意释放出去的假消息,本就是用来混肴视听的,就是为了将夜煞从大众的视线里剔除,这也是为了保全夜煞的真正实力。让我们从明面上消失,以免被一些狼子野心之人惦记上或者利用。可是我们夜煞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关注锦苍的局势,当然对于其他诸国的情况也了然于心。不过只要不影响我们锦苍,别国的内务我们并不会出手干预。” 蒙面男子直接潇洒至极地坐在了龙床上,一丝心理压力都没有,然后就洋洋洒洒地跟律王夜子黑如实说道。 夜子黑看着男子的动作,眉心微蹙,不过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再次追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有所勾结的?” 男子一听律王夜子黑那话,便轻笑出声,然后挑眉道,“你对自己还是太自信了啊,你应该再将时间往前挪挪,我们是在更早的时候发觉的哟。” “怎,怎么可能?难道你们也知道我对辰王下咒之事?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我?” 律王夜子黑脸色大变,他再次逼近那个坐在龙床上双眸嘲讽的男子,低吼出声。 “夜子黑,还有更不可能的事情呢?你要不要听听呢?不过你确定自己真的有承受真相的能力吗?嗯?” 律王夜子黑的愤怒对于黑衣人来说似乎就如同老痒痒似的,他丝毫都不以为然,然后再次不遗余力地打击某王爷道。 “说,统统都给本王说出来,本王要知道一切,所有的所有。” 夜子黑越发愤怒了,情绪失控的他,甚至伸出手,直接揪住了某自大狂的衣领。 “呵呵,一直以来夜子黑你不都是优雅从容的吗?难得啊,难得今天居然让我见到了你这样的一面,看来我倒是不虚此行了。” 黑衣人轻而易举就推开了律王夜子黑,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扯下了自己脸上的蒙面巾,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黑衣人直接转过身来,笑着跟已经脸色铁青的汉子解释道,“我乃夜煞的首领,早在三年前,我们就归辰王夜子逸那个小子统领了,所以一年半以前,当你从巫族手里找来高人对辰王施加噬魂咒的时候,我们对此事是心知肚明的,当然那个小子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将计就计了。不过他也是真的以身试咒了,至于原因嘛,你日后自己去问他,我不负责告诉你这点。” 律王夜子黑没想到自己不仅遇到了早就该死绝的夜煞,而且来人来头还不小,居然是夜煞的首领,当然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的好弟弟,辰王夜子逸居然在明知道自己要对他下毒手的时候,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不点破自己,明知道噬魂咒霸道得很,居然还坐视事情朝着他夜子黑设定的方向发展,这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他不了解的惊天秘密。 此刻,律王夜子黑是真的想要赶紧见到辰王夜子逸,他急于跟夜子逸对质,他想要知道真相,自己居然跟个傻子似的被蒙骗了这么多年,还一直以为胜利者就是自己,他以为自己多么棋高一招,计谋是多么的天衣无缝,如今看来却是漏洞百出啊。 自己这些年所有的谋划全部都被他的好弟弟夜子逸看在了眼里,他以为自己就是那翻云覆雨手,何曾想过原来自己早就是别人手里的太羡慕呵。这不是最大的讽刺跟嘲笑又是什么? 这一刻,律王夜子黑突然觉得当一个无知的人才是天底下真正的幸福,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更宁愿自己不曾心软,早点选择动手多好,就算最后注定会功败垂成,就算最后要注定一死,他宁可死,也不愿受到这样的侮辱。 深受刺激的夜子黑气血翻涌,突然就吐了一口鲜血,夜煞首领看到后,也只是嘲弄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你说你们夜煞会助我登基,这又是夜子逸的命令是吗?既然他什么都了解,暗中还有你们的支持,为何不自己做皇帝?或者说将皇位再抢回去给他皇兄夜子墨不是更好吗?” 怒火中烧的律王夜子黑再次咆哮道,不过当他提到夜子墨的时候,突然他面色也有些古怪,他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夜煞首领那棱角分明的脸,然后再次追问道,“夜子墨也不知道夜子逸是夜煞统领的事情对不对?究竟还有什么人知道此事?” “这可是机密之事,怎么可能会有很多人知道呢?夜子墨就算是贵为国君,但是却不是夜氏皇族的家主,所以也没有资格知道此事。除了上一任的家主知道下一任的接替者外,此事都是秘而不宣的。” 夜煞首领再次好心地给某人解释道,当然他究竟是不是好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到这里,原本律王夜子逸还想插话的,不过却被夜煞首领一挥手给打断了,因为他还有话要说,“至于我们统领为何没有下指示帮主夜子墨重新夺回皇位,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夜子墨并不适合当皇帝罢了,当然相信你也知道,夜子墨也不是多么愿意当这个锦苍的皇帝,他更适合当个贤王。” 见律王俊脸越发难看,夜煞首领再次轻笑了一下,然后接着打击某人道,“至于你夜子黑嘛,能力有之,野心有之,夜子逸那个小子说了,你其实比任何夜氏子弟都适合当皇帝,再说了,我们也都知道,原本先帝是属意你当皇帝的,当年若不是没能拗过太皇太后,先帝也不会为了全自己一片孝心,而在此更改夜子墨当国君的。” 律王夜子黑一听说这事,再次倒退了好几步子,他一直以为父皇中意的皇储人选是自己,夜子墨的皇位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可是这会儿,夜煞首领却告知了他当年传位事件的另一个版本,原来他的父皇后来又改动过旨意,虽然他是最开始的储君人选,但是之后夜子墨才是最终定好的国君不是吗? 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究竟又算什么呢?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他以为自己有着争夺的资格,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罢了。此刻律王夜子黑,心思很复杂,也很沉重,他突然觉得这座皇宫很陌生,让他极力想要逃离。 “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会接受嗟来之食的,这个皇位谁愿意坐谁去坐,我不会再受任何人摆布的。” 律王心如死灰道。 “夜子黑,你想要赌气也没用,有什么异议你日后见到夜子逸那个小子,亲自跟他去说便是,我们夜煞只负责听令行事,他让我们守住锦苍天下,我们便守,至于你们几兄弟谁愿意当皇帝,那是你们自己的家务事,自己关起们来说便是。” 夜煞首领表情严肃地看着倍受打击的律王夜子黑,然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的夜子黑着实有些可怜,但是不是有一句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吗?如今的局面,也不过是他自己的选择罢了,选定离手,之后的命运当然也得由夜子黑自己去承担。谁让他动了那样的心思呢? “夜子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有一句要奉劝你,其实你不能责怪夜子逸,他这些年究竟受了哪些苦,哪些难,你们这些安逸的夜氏皇族谁都不知道,你们只管自己的锦衣玉食,只管自己的纸醉金迷。一直在暗处战斗的却是他,他从十六岁就带领着我们夜煞在暗处战斗,就是为了保住百姓的安居乐业,也保住夜氏的天下。当他知道你竟然要对他出手的时候,那个晚上他一宿都没能合眼,他将你们当做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你却如此算计伤害他,你以为你有脸责怪他吗?背负着一身职责,一身伤痛的不止你一人。” 夜煞首领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他其实早就打探出了夜子墨的关押所在,如今也是时候将这个快些饿死的悲催陛下救出去了。 律王夜子黑听道夜煞首领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心思也很沉重,看着夜煞首领的背影,他眼神突然坚定了,貌似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 “子逸,对不起,今后这个天下,三哥会跟你一起守护的。我的罪我自己会用后半生来赎的。” 夜子黑的呢喃消失在暗夜中。 第一八七章 皇帝陛下滴甩节操 宣炔滴悲催 在那个关押夜子墨的隐蔽地宫中,悲催滴皇帝陛下已经断水断粮整整一日了,从来未曾体验过挨饿这种糟心感受滴皇桑表示自己真滴很蓝瘦香菇。 不能吃不能喝偏生又睡不着的某国君只能气若游丝and有气无力地骂起他家无良兄弟来。夜子墨已经懒得再去骂让他过上这种人不如狗日子滴律王夜子黑了,他转而痛骂起自家亲兄弟辰王夜子逸来。 “小二,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你皇兄我啊?难道我注定要饿死在这个昏天暗地的所在吗?朕今年的运势怎么会这么糟糕呢?什么破事儿都能遇上。难道朕五行跟皇宫犯冲吗?” 夜子墨唉声叹气and长吁短叹。他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滴说。他突然越发认同他家糟心兄弟辰王殿下夜子逸那句,当皇帝是有风险滴。可不是吗?他如今不就等着如来佛祖召唤吗?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已经头昏眼花,甚至一度误以为他已经开始出现回光返照滴迹象了,因为他居然听到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夜子墨觉得这事很玄幻,他现在哪里还敢奢望律王那个杀千刀的能够记得给自己送吃滴and送喝滴呢? 自从他被关进这个暗无天日的所在后,他也就见过夜子黑一人,如果来者不是夜子黑,那么就只有---勾魂使者黑白无常了。 一想到这个让夜子墨惊悚得不能再惊悚,惊骇得不能再惊骇的悲催事实后,皇帝陛下就开始怂了,虽然这货一直都知道人都难逃一死,可是讲真,他还不想死啊,啊,啊。为毛他家一天到晚无所事事and无事生非滴弟弟就能活得好好滴,而他这个就算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的国君却要先走一步咧?这事真滴不公平啊。 这么一想,皇帝陛下便用尽浑身力气对着那个疑似黑白无常滴神秘来者喊出声了,“我不想死,求你别抓走我。我还要见我弟弟。夜子逸,你个小混蛋,你到底死哪里去了啊?” 夜煞首领宣炔一听夜子墨那明显带着哭音的话语的时候,也是一头的黑线,地上那个身着一袭明黄龙袍滴皇帝还真是丝毫都不注意自己为君的形象啊。 脑海里刚闪出形象这个逼格较高的词的时候,宣炔就默了半晌,话说,形象这个词跟这位陛下有神马关系啊?这个货不是向来都这个样子滴吗? “皇上。”宣炔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这声陌生的皇上,让皇帝陛下有些茫然,他费劲巴拉地睁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来人,可是吧,这个时辰早就是深夜里,地宫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能看清才真的有鬼? “你,你是何人?” 虽然无法看清来者面目,但是听其声音,夜子墨也知道这人不是鬼,当然也更不是律王夜子黑那个杀千刀的。皇帝陛下心存侥幸地想着,莫非是来救他滴。虽然他也对此没有多少信心,但是人越是濒临死亡滴时候,求生的意志越发强烈。 反正那个时候悲了催滴一国之君还是对此抱着一线希望,即便他也知道这样滴希望极有可能会变成奢望。 “属下是辰王殿下派来的,属下这就救皇上你出去。你安全了。” 虽然夜煞首领宣炔是怎样都看不上这个几乎一无是处滴皇帝陛下,但是应该有的尊重他还是会给夜子墨滴,谁让这货是他们统领夜子逸最在乎的大哥呢?他就算是再看不上夜子墨,就算是看着夜子逸的份上,都不能啪啪啪打脸皇帝陛下不是? “小二,我家小二派你来的,那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是想起我来了。对了你叫何名?额,算了,我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你能不能先给我口水跟吃的,我快渴死,也快饿死了。” 皇帝陛下一听来者是他的弟弟夜子逸派来救他的,他当时就激动到语无伦次了,原本陛下想要问一下壮士高姓大名,可是陛下突然觉得自己要是再这么聊下去,很可能会就此嗝屁,他便毫无形象地讨要起吃的and喝的来。 话题突然转变得太快,画风也有些诡异,冷静沉稳如同夜煞首领宣炔都有些暴躁想死,不过他再转念一想,地上这位都快要死了,哪里还会估计什么狗屁形象咧? 这么一想,宣炔觉得自己心理的不适感总算减轻了不少,不过他是赶着来救人了,说实话,真心没有准备干粮这样滴东西,他是准备速战速决滴好吗?又没打算猫在皇宫里过上几天几夜。 就算他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可是幽冥宫那帮人也不是吃素滴啊,自己是有多想死才敢一直跟他们玩拖延战术and躲猫猫啊,啊,啊。 “陛下,属下并没有带吃的,属下先救你出去,然后再带你去吃东西可否?” 夜煞首领宣炔嘴角抽搐道。 “如果没吃的,没喝的,我估计你就算将我救了出去,也只能带给我家小二一具尸体了,我顶不住了啊。” 皇帝陛下一听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都木有,他就有气无力地这么来了一句。 “……”。 闻言,夜煞首领宣炔已经彻底无语了。 “那个,要不你先去趟御膳房给我偷点吃的喝的来可好?我就现在这里等你。我实在是扛不住啊,拜托你了。” 危急时刻,皇帝陛下还是发挥了自己那凶残无比滴智慧,然后就对夜煞首领说出了一个相当可行的方法,反正陛下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先吃点东西,再离开就是了。 “……”。 夜子墨那丧尽天良的话一出,夜煞首领宣炔整个人都懵了,此刻他心中的阴影面积有些大,想他堂堂夜煞首领什么艰难险阻没有遇到过,什么重大任务没有参与过,他滴能为可是深不可测,在夜煞全体成员滴心中,他宣炔的个人魅力仅仅次于他们的统领辰王殿下夜子逸。 无论是抛头颅,还是洒热血,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宣炔从来都不会因为危险而邹眉头,可是此刻宣大首领的俊眉都皱成一根麻花了,他突然很想揍死面前这个给他出难题,试图让他出洋相滴无量国君。 瞧瞧,瞧瞧,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啊,啊,啊。这货居然让他夜煞首领去偷东西,如果是偷个所谓的机密文件宣炔也不会说什么,只要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干就干,他绝不会半点犹豫and推辞,但是偷吃的,这种卑鄙and无耻滴行径,为毛要让他做啊,啊,啊。 他不是小偷,他是首领啊,啊,啊。 “那个,你不愿意吗?那你可以走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记得通知一声我弟弟,到时候记得给我收尸,每年的忌日都给我的坟前放些贡品,我总不能死于饿死,死后还得继续挨饿。你是不知道,这个滋味真心不好受。” 皇帝陛下一看对面滴汉子似乎消了音,误以为他不愿意,夜子墨便干脆耍起了无赖。他再次可怜兮兮地跟夜煞首领宣炔长吁短叹道。 “你……”。 宣炔一听夜子墨那撒泼打滚比滚刀肉还滚刀肉滴无良话语,就俊脸漆黑如同锅底了,好在在夜色的掩饰下,皇帝陛下看不到,不然夜子墨哪里还敢说这种话刺激and威胁夜煞首领宣炔了。 皇帝这种生物除了危险系数高,其实察觉危险的本能也挺厉害,所以陛下只要理智尚存就不会做出任何对自己小命有威胁滴事情来滴。 虽然夜子墨听到了宣炔话语中的咬牙切齿,但是由于没有直观地看到某人发飙几欲暴走滴凶神恶煞样,他便无所谓了。 “你等着,我会去给找吃的跟喝的。” 撂了这句话后,夜煞首领宣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不走又能怎么办?皇帝都已经发话了,他能不照做吗?虽说宣炔一再埋汰某不干正事的国君,但是该有滴基本尊重他还是会有的。不就是偷些吃的吗?没事,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兄弟,也没人会笑话自己。 不过咧,怒火中烧滴夜煞首领倒是忘记了一件事,就算他自己不说,他能保证地上那个汉子能守口如瓶吗?笑话,那货可是典型的藏不住话好吗?不将他的丰功伟绩传得天下皆知,他就不是夜子墨。 “那个御膳房是在最东边,你别走错了方向。” 皇帝陛下再次气若游丝地喊道,临了,他再次加了一句,“要是走反了,我恐怕也吃不上了。记得给我带两个鸡腿来,我想吃。” 夜子墨这话一出,夜煞首领宣炔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脸色铁青道,“皇上要不要再弄上一钵鸡汤呢?” “嗯,如果可以的话就更好了。辛苦你了。” 皇帝陛下压根没察觉夜煞首领宣炔这话是在说反话,他再次丧尽天良地补充道。 宣炔真的是很想要仰天长啸了,去特么的皇帝,去特么滴任务,老子突然很不想营救面前这个该死滴汉子了可咋整啊?宣炔实在是搞不懂为毛他家统领夜子逸能拥有这样一个奇葩的大哥,那两人不是亲兄弟吗?怎么性子能南辕北辙成这样咧? 宣炔想好了,等他完成了这个任务,他一定会去找夜子逸单挑滴,非要好好地揍他一顿才能解了自己这憋着滴鸟气啊,啊,啊。 第一八八章 愿意退位的皇帝陛下 虽然心里是相当滴火大,但是夜煞首领宣炔还是偷偷摸摸地超着御膳房的方向去了,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宣炔就去而复返了。 “呶,吃的跟喝的。” 夜煞首领宣炔俊脸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了,心情憋闷and烦躁不已的他,都懒得再尊称某个比无赖还无赖的国君了,直接蹲下身体,然后就把自己偷来的东西一一摆在皇帝陛下夜子墨的身前。 皇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会去管宣炔对自己的无礼跟冒犯了,这个货心也挺大的,他寻思着,如果不是面前这个黑衣人,他十有八九就得饿死在这个昏天暗地的所在了,如今还计较那些个虚礼作甚?还是保命要紧滴说啊。 这么一想,皇帝陛下夜子墨便很快就选择了无视夜煞首领宣炔的态度,然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夜子墨那风卷残云的速度,以及那豪放得不能更豪放的吃相,惊得夜煞首领宣炔只差厥过去,他越发坚定面前这货很有可能是个假皇帝,不然他实在是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为毛这位陛下总是能如此得刷节操呢?说好的威武霸气呢?说好的高高在上呢? 宣炔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and世界观全部都被拆分and重组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某人那伤眼的样子,便索性撇过脸去,不再刺激自己那脆弱的小心灵。 夜煞首领宣炔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自家主子夜氏家主辰王殿下夜子逸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大义灭亲地选择了让他的皇兄夜子墨退居二线,这货还是别当皇帝比较好,不然估计他们夜煞也有得忙了,这货若是继续稳坐钓鱼台,今后要累成土狗的还不是他们吗? 为了自己以及夜煞的那帮兄弟们着想,夜子墨最好还是当个闲散王爷就好了,既符合他的个人需求,又不至于折腾身边的人跟着上蹿下跳and受苦受难不是? 今后如果律王夜子黑当政了,说不定他们夜煞也能真正的休息一下了,如果夜子黑真的如同自家主子辰王殿下夜子逸所说的那样,会是个有德明君,说不定离他们夜煞解散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外界并不知道夜煞如今还存在,而夜煞所有成员,从统领夜子逸,到首领宣炔,再到各个成员,其实他们都已经厌倦了这种暗处的生活,如果不是如今局势不稳,他们早就卸甲归田,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子呢?哪里还会四处打打杀杀捏? 就在宣炔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的时候,皇帝陛下夜子墨总算吃饱喝足了,那货甚至还满意地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觉得自己总算有了点力气,夜子墨心情也好了,便打开了话匣子,“那个壮士,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尊姓大名呢?” 宣炔一听锦仓国君那话,当即就扭过头,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他们家主子的皇兄夜子墨,正盘腿坐在地上,然后笑容满面地瞅着自己。 “现在是能聊天的时候吗?你若是休息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皇宫。” 宣炔额头青筋猛跳,他有些郁闷地开口追问道。此刻夜煞同龄宣炔是真的无法明白眼前这个国君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不是应该赶紧跑路的吗?怎么能毫无危机意识呢?这,这,还能好吗? “我恐怕还得缓缓,虽说刚吃了那些食物,可是我体力依旧不支,你就再容我休息下可好?” 闻言,皇帝陛下夜子墨露出了一幅极其委屈的小眼神,那架势仿佛是在控诉,如果宣炔就此将他带出地宫滴话,那就是不人道滴行为,是要被谴责滴。 听到夜子墨这话,宣炔先是沉默了半晌,后来他想了一下,如今正值深夜,给夜子墨小半个时辰休息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何况来之前他就掌握过皇宫禁卫军的轮班情况,如今出去的话,倒是有些仓促了,还是再等等。 这么一想,夜煞首领宣炔便再次开口跟不远处的皇帝陛下夜子墨开口道,“嗯,可以,那你就先休息下吧。属下名唤宣炔,是夜煞的首领。” 夜子墨之前一直只顾着解决自己饿肚子的问题,哪里有想过要细细盘查该名男子的真正身份,他就寻思着既然黑衣男子是他弟弟夜子逸找来的,反正不会害他就是了,再说了,如果真的想害他,直接坐视不理,由着他饿死不是更加事半功倍吗?所以夜子墨就从未曾在意过宣炔的身份与来历。 可是此刻当自己从宣炔的嘴里听到夜煞,他当时整个人都惊呆了,嘴大张成圆形,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跟个呆头鹅似的。 之前宣炔去御膳房给某国君偷吃的的时候,也特意顺了蜡烛,在蜡烛的微光下,他自然将夜子墨的熊样尽收眼底,他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也不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夜子墨。 “我们家小二居然是夜氏家住,老子万万没想到,那个糟心货怎么会有这样的际遇呢?上任家主一定是疯了才会选上他,啧啧啧,我还真是没想到啊。当然更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小王八蛋居然这么能忍,这么久都没有告诉过我们。” 半晌后,夜子墨便咬牙切齿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 闻言,夜煞首领宣炔已经懵了,他原本以为夜子墨的反应会跟律王夜子黑如出一辙,好歹问问他夜煞怎么还存在于世,谁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居然劈头盖脸地骂了自己的父皇跟亲弟弟,夜家的人非要如此特立独行吗?就不能表现得稍微正常点吗?宣炔已经双眼茫然彻底成为了蚊香圈圈。 “日后等老子见到他的时候,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这件事情老子都憋在心里很久了,实在是不痛快。” 临了,皇帝陛下夜子墨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 “那个,你确定自己能够打得过夜子逸吗?” 宣炔好心地提醒了下某大言不惭的国君。 “……”。 闻言,这次就轮到夜子墨无言以对了,是啊,他怎么忘记了这茬了,哎,会武功的人就是让人很讨厌滴说啊,顷刻间,皇桑就有些怨念十足了。 “对了,你等下要将我带到哪里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杀回宫中呢?” 皇帝陛下夜子墨不再想跟夜子逸干架的事情,他再次话锋一转,直接问起了面前的宣炔关于夺宫之事。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闻言,夜煞首领宣炔便再次点破道。 “你这话何意?”陛下夜子墨也是一脸的懵逼。 “夜子逸只是让我将你护送出宫,这边的事情,会由我们夜煞来处理,待日后幽冥宫的势力被驱退后,你可以再回宫中,不过国君一职就还是由律王夜子黑来当了,这是辰王殿下的意思,当然他说你肯定也会同意的。” “……”。 夜煞首领宣炔这话一出,皇帝陛下页子墨就恨不得无语凝噎了,他家兄弟这话是何意?难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囚禁的事情就此揭过,他险些饿死的恶气也不给出了。临了,他还从正儿八经的皇帝变成了闲人,他滴理解没错吧,夜子逸真的要如此凶残滴对待自己的亲哥哥吗? “难道皇上还眷念皇位,还想跟律王夜子黑结仇吗?或者说你想杀他,更不想他当皇帝吗?” 夜煞首领宣炔咄咄逼人道。 不管怎样,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他家主子夜子逸的亲亲兄长,如果他实在还想当皇帝的话,这个情况倒是需要及时通知下夜子逸了,这是他们几兄弟之间的事情,皇位的人选也得由他们自己去处置。他只要当好自己的差就行了。 “我……”。 听闻夜煞首领宣炔的话,皇帝陛下夜子墨我了半天,便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来了。此刻,他也在深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非要跟律王夜子黑斗个你死我活,他是不是非要当这个苦逼国君才行?他究竟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还是真的对皇位依依不舍呢? 冷静下来的皇帝陛下,不再那么情绪激动,他慢慢地理智回笼,然后开始各种头脑风暴,他在暗中权衡着利弊,当皇帝有什么好,又有什么不好。 宣炔看夜子墨不说话,便没有再出声打搅他,而是双手抱臂地静静等着夜子墨想清楚。 皇帝陛下夜子墨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最后他总算抬起了头,眼神坚定地直视夜煞首领宣炔的眼睛,然后斩钉截铁道,“我还是跟你出宫吧,如果子黑他要这个皇位,给他便是,老子才不想再继续当这个冤大头了,一天到晚国事纷纷扰扰,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那个傻子既然愿意接管,我何乐而不为呢?” 宣炔一听夜子墨这话,当即就了然于胸了,看来他家主子夜子逸又再一次料事如神了,夜子墨果然无意皇位很久了。 表完态后,皇帝陛下夜子墨再次补充道,“不过那个该死的混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我,事后我都得好好报复下他,非要给自己找回场子才行,不然实在是抬窝囊了。” 夜子墨咬牙切齿道。一想起自己险些饿死and渴死,他就俊脸一片漆黑。 对于皇帝陛下如此小小的要求,宣炔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直接火上浇油道,“夜子逸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之后你们两兄弟倒是可以联合起来给夜子黑添添堵。” “好,就这么说定了。” 闻言,皇帝陛下夜子墨总算是喜笑颜开了,他跟夜煞宣炔如此说道。 等陛下休息好了,禁卫军轮班的空闲,宣炔便赶忙带着皇帝陛下夜子墨出了宫,不过之后两人又遇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破事儿就对了,那时候陛下真滴是无语问苍天,他究竟是啥狗屁运气啊,啊,啊?事情如此一波三折真滴好吗? 第一八九章 遭遇拦路人 幽冥宫正主出现 当夜煞首领宣炔带着皇帝陛下夜子墨从皇宫逃出的时候,一开始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当然在宣炔的心里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遇上什么凶神恶煞的对手,毕竟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着迷一般的自信滴。 “宣炔,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啊?” 皇帝陛下夜子墨实在是很不喜欢这帮仗着武功不错,有事没事就喜欢提溜着别人滴人,他心里真滴是快要怄死了,为毛宣炔就不能给他整辆马车呢?宣炔要是嫌弃这些麻烦,他手底下总归也有兄弟跟属下滴吧?给他弄个正常点的接应滴人也好啊。为毛非要直接拎着他就满天得飞来飞去咧? 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快将悲催皇桑的脸皮给掀了,最后夜子墨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咆哮出声了。 “陛下,我们现在还在皇城地界,你最好还是要有点危机感,这里不是很安全,最近幽冥宫渗透进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宣炔一边使着顶级的轻功带着夜子墨飞奔,一边超级小声地出言提醒夜子墨道。 “你们夜煞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挡不住幽冥宫的步伐呢?” 皇帝陛下很天真地问了一句。 夜子墨这话让夜煞首领宣炔有些无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为某人的真相夸奖而开心,还是应该为他的无知而扶额。 “幽冥宫也不算是小罗罗,好歹他们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组织,势力也很强,何况幽冥宫的宫主苏幻冥还是天下第一的顶级高手。如果遇上别人我还有把握能带着你全身而退,要是遇上别人,我丑话可得撂在前头,到时候,你就自求多福吧。” 宣炔一脸严肃地跟皇帝陛下夜子墨如此说道。 夜子墨一听夜煞首领宣炔这话,当即就一脸惊悚了,他真的没听错吧,面前的这个牛逼汉子真的是打算撒手不管滴意思吗?他不是自家弟弟辰王夜子逸的手下吗?不是听命来营救自己滴吗?就算是遇到无法预料的凶险,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就算是要送掉自己的性命都应该将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主子护卫周全滴吗? 可是为毛宣炔话里话外都是遇到危险,他就准备自己先逃走咧?这样真滴可以吗?就算他已经答应了禅位退居二线,可是这个待遇是不是被降得太快了咧?这样是不人道滴啊,啊,啊。 宣炔扭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某国君,然后好心地解释起来,“陛下,我并非是不管你的死活,而是为了保存势力罢了,你想,如若我们两人都落到了强敌的手里,到时候我们除了一死,也只有一死了。可是如果我能先自保的话,就能及时地给你去搬来救兵,再解救你于危难之中。这才是真正明智之举,一味的愚忠是不可取的,也是愚蠢的,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这些都是辰王殿下教导我们的,让我们夜煞先保命,再想方设法完成任务。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宣炔并不愿意让夜子逸的兄长误会他们夜煞,以为他们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孬种,因此他才会如此详细得给夜子墨解释。 “我们家一修居然还能有如此的境界,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可是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先跑了,我再落到坏人手里,他们如果在你找来救兵之前就先对我动手的话,我岂不是会白死吗?那你们的任务究竟算成功还是失败了呢?” “陛下,别人要杀你,也得你有被杀的价值,可是你有吗?” 夜煞首领宣炔相当叼炸天的开口道。 “……”。 皇帝陛下突然间不想跟面前的汉子说话了,他心里开始怨念十足,果然他家小二教导出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不然谁敢这么不把上位者放在眼里咧? “陛下,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们一定能平平安安地离开皇城的,有我亲自出马,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我可从来没有任务失败过。” 夜煞首领宣炔看某一国之君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再次开口安慰起夜子墨来。当然宣炔话里话外也没少夸奖自己就是了。 “是吗?你就这么自信吗?本座倒是很荣幸自己能做第一个让你饮恨之人。” 宣炔话音刚落,突然他就听到不远处一个身穿一袭黑色斗篷的男子出言奚落起自己来。 “宣炔都怪你这张乌鸦嘴,非要说什么高手,这下好了吧,还真有人不想让我们功成身退啊。这可如何是好?你不会真的丢下我不管了吧?” 皇帝陛下夜子墨真的是欲哭无泪,他咋就这么歹命咧,好不容易逃离皇宫,这下居然又遇到不明人士拦路,在这个时辰出现的人,他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将他看成好人啊。 “……”。 听闻夜子墨的哭腔,宣炔也是一头的黑线,他一边摈弃凝神地戒备着拦路人,一边思索着安全的撤退路线。 虽然他方才一再跟皇帝陛下夜子墨强调,自己若是遇到危险就不会再管他死活,可是性格极其要强的宣炔还是不会真的拼都不拼一把,就将夜子墨交给来人的,那样自己的面子还要往哪里搁呢? “你究竟是何人?有何目的?” 宣炔从半空中纵身而下,然后就戒备十足地追问起黑衣人来。 “你的黄泉引路人。” 黑衣人依旧背对着男子,然后轻笑道,不过他的话却让皇帝陛下虎躯一震。 原本宣炔想说些什么,却被脑回路清奇的夜子墨给抢白了,“那个,侠士,你如果是跟宣炔有什么个人恩怨,你们两人慢慢打就是,请不要殃及无辜,我只是个可怜人。” “……”。 对于自家国君如此甩节操的行为,夜煞首领宣炔已经无言以对了,他都懒得再去计较某人的过河拆桥了。其实宣炔倒是宁可来者是冲着自己而来,这样的话,他还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跟这个高手对阵。 可是他却只能苦笑,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纯属痴心妄想,谁人会这个时辰特定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伏击他宣炔呢?他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值得谁如此大动干戈and煞费苦心好吗? “这样的皇帝,你们也要保吗?啧啧啧,本座真心替你不值啊。你如果现在就将他交给本座,本座可饶你一死。反正本座要的人只是夜子墨而已。” 黑衣斗篷男子再次语出惊人道。 “你究竟是何人?何必故弄玄虚,缩头缩尾的,怎么连露个正脸都不敢吗?” 男子的话并没有对夜煞首领宣炔有什么影响,他再次出言试图激怒神秘男子。 “对啊,你究竟是何人?朕何曾得罪过你?你为何非要揪着朕不放呢?” 皇帝陛下夜子墨也有些怒了,既然事已至此,他还怕个屁啊,再说了,他认怂不也没用吗?人家既然是冲着自己而来,肯定不会随便听他糊弄,就好心放过他的啊。既然注定逃不了,他倒是挺想知道对付自己的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就算是死,好歹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死不是吗?怎么着也得做个明白鬼啊。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本座身份,让你们知道又何妨?” 神秘男子轻笑着,回过了身,然后伸手优雅无比地摘掉了自己头上的斗篷,一张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一模一样的脸赫然出现在夜子墨跟宣炔的眼前。 “苏幻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夜煞首领宣炔瞠目结舌道。明明自家主子辰王夜子逸密信中交代自己的是,苏幻冥跑去了夜郎国,正对赤子之心虎视眈眈了,他怎么可能分身有术地再出现在锦仓皇城呢?夜郎国跟锦仓相隔数万里,就算是苏幻冥武功再高,体力再好,也不可能跟自己前后脚地出现在此啊? 此刻宣炔已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疑惑。 可是夜子墨的反应就比夜煞首领宣炔来得直接得多了,“苏幻冥,你居然还敢踏上我们锦仓皇城地界,当年你是怎么跟我父皇说的,此生都不会再来我们锦仓的。你现在不是食言而肥了吗?你居然还敢暗中蛊惑我的弟弟夜子黑,让他为你所用,你真的是太过分了,如果你还念及我父皇对你的恩同再造,你都应该要赶紧收手才对啊。” 虽然这些天关押以来,夜子墨也知道了皇宫生乱就是与幽冥宫有关,但是在没有亲眼看到罪魁祸首之前,他还是没有那么气愤,可是如今该死的幽冥宫宫主居然还敢如此高调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还想掳走自己,他就真的是火冒三丈,恨不得咬死面前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了。 “不对,你不是苏幻冥,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我应该问你,你跟苏幻冥有什么关系,是他的双胞胎哥哥还是弟弟?” 电光火石之间,夜煞首领宣炔总算是将一团如同毛线球一般的繁杂思绪整理得清清楚楚了,他突然打断了皇帝陛下夜子墨的呵斥,然后信誓旦旦道。 “哈哈,夜煞首领果然名不虚传啊。居然能这么快就能知道本座非是苏幻冥,本座自然不是苏幻冥,苏幻冥是我的哥哥,本座是苏幻云,本座才是幽冥宫真正的主人。我弟弟不过是明面上众所周知的存在罢了。” 苏幻云语出惊人道。 苏幻云这话一出,夜煞首领宣炔就脸色大变,看来他家统领这次也被幽冥宫给骗了啊,啊,啊。 第一九零章 宣炔与苏幻云之战 “咦,苏幻冥怎么还有个孪生弟弟呢?” 锦仓国君一听黑衣人说自己是苏幻冥的弟弟,名唤苏幻云,他当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事绝逼不科学啊,因为在夜子墨蝈蝈滴心里,他父皇滴拜把子兄弟只有一个人啊,那就是后来那个跟他割袍断义,如今又想打算跟自己分庭抗礼滴苏幻冥啊。怎么会中途再莫名其妙地跑出来一个苏幻云呢? 这还让人怎么愉快滴玩耍啊,啊,啊。 双眼有些懵圈的皇帝陛下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扭脸问了一下自己身旁的夜煞首领宣炔。 “你问我?我知道个屁啊。” 正被各种焦躁,郁闷and想死滴消极情绪轮番轰炸的某汉子,没好气地白了皇帝陛下一眼。宣炔原本还打算加一句,“不止老子不知道,就连你那个自认一切尽在掌握的亲弟弟辰王夜子逸也未必知道。” 话到嘴边,宣炔还是费力地咽了下去,怎么说,夜子逸都是他们夜煞正儿八经的家主,好歹也得给他留点面子不是? 作如是想的宣炔便没有再继续吐槽。 显然某个牛逼哄哄的幽冥宫尊主苏幻云也挺满意对面两人滴反应的,他再次笑着开口道,“宣炔,既然此刻你已然知道了本座真实的身份,那么你是不是愿意离开了呢?本座要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夜子墨而已,本座无意跟你们夜煞对上。” “苏幻云,你这话说得有问题吧?我好歹也是夜子逸的亲兄长,你若是抓了我,还不得罪了我弟弟,你如果真的无意跟我们夜煞对上,就别抓我。再说了,你抓我作甚?如今做皇帝的又不是我,是宫里的那位,我一个倒台的前皇帝对你究竟还有什么用啊?” 如今已经将自己当做成功内退了的国君,再次试着跟苏幻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一再强调自己跟辰王夜子逸的关系,然后再自我贬低,就是希望面前那个叼炸天的幽冥宫真正的当家人不要选自己这么个废棋。 皇帝陛下夜子墨突然觉得自己貌似今年一直都在走背字,不然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咧?当个皇帝当成他这样,也真是够了哎哟喂。 夜子墨那话一出,就轮到幽冥宫尊主苏幻云挑眉了,他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追问某人道,“夜子墨,难道你不打算带人打回来了吗?这个帝位你就甘心让给你弟弟律王夜子黑吗?” “哟,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一开始策划此事,不也没问过我的意思吗?现在在这里跟我假惺惺地,不觉得表里不一吗?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都是这么个道理,再说了,反正无论是夜子黑当皇帝,还是由我继续当,锦仓天下始终是我夜氏皇族的,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皇帝陛下一脸云淡风轻地开口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了玩笑的姿态,而是一脸严肃地再次追问道苏幻云,“苏幻云,你们幽冥宫暗中扶持我弟弟夜子黑恐怕也有自己的目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们会那么好心助他一臂之力而别无所求。他的帝位又真的能坐稳吗?对此我始终持有怀疑态度。我也不知道,夜子黑究竟被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的伎俩,怎么就让他上钩了呢?”听到夜子墨的话,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突然笑得很是猖狂,“哈哈哈,夜子墨看来你也不全然是一个大草包啊,是啊,你都能看透的事情,可是偏生你那个自视过高的弟弟律王夜子黑就是看不明白啊。他为了报复你们夜氏皇族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了,这样的人就算是登基为帝又如何?他又有坐稳天下的能力吗?本尊倒是可以好心地成全他的夙愿,然后再杀掉他。本尊其实对夜子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了。” 闻言,夜子墨的脸色更黑了,当然他心里对律王夜子黑以及他的皇祖母上官玉荣等人的命运也开始忧心忡忡了,原本陛下是想着独自一人跑路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还真的不能这么干,他的家人们可都还在宫里。 如果夜子黑都性命不保的话,那么可想而知,夜氏皇族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苏幻云,你们是打算将夜氏皇族赶尽杀绝吗?如你方才所言,跟你们暗中勾结的律王夜子黑你们也没打算让他活着,而你此刻又是冲着夜子墨而来,而我们家主子此刻还在夜郎国跟你的哥哥苏幻冥周旋,他们三兄弟,你们幽冥宫是打算单个击破,一个不留是不是?” 夜煞首领宣炔原本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唇枪舌战,突然间他灵光一闪,然后就脸色大变追问道苏幻云。 “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夜氏皇族比较有影响力的也不过他们三兄弟而已,如果我们幽冥宫趁机拿下了锦仓,这三人自然不能留着,以免将来给我们统治幽冥宫引来祸患。” 眼看夜煞首领宣炔一语道破自己的目的,幽冥宫尊主苏幻云也没打算再遮遮掩掩,躲躲闪闪下去了,反正在苏幻云的眼里,面前的两人知道了又如何?就算宣炔的夜煞还有一些战斗力,可是苏幻云对自己的幽冥宫更有信心,就算是真的跟夜煞对上,他们幽冥宫也未必会先输阵。 “如此看来,夜子墨我还非保不可了,好歹也得给夜氏皇族留条后路不是?” 听到苏幻云的话,宣炔突然大笑开来,然后就做好了迎战的动作。 “既然你一休求死,本座就成全你。谁让你非要不走天堂路,非急着下九泉呢?” 幽冥宫宫主苏幻云冷笑道,在开打前,他还特意朝着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的夜子墨开口道,“夜子墨,你如果还想多活一会儿,就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等我处理完了这个愚蠢的男人,再带你回幽冥宫,你如今可还不能死,你死前可还得替本座做点事才行。这也是你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了,不用白不用啊。” 苏幻云这话一出,夜子墨更加一头雾水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还会对幽冥宫有什么用?但是皇帝陛下还是能够猜得出,苏幻云肯定是不存好心就对了。 “夜子墨,你走远点,不要被我们伤及了。” 夜煞首领宣炔也突然扭头冲着自己身边的夜子墨如此开口道,他还特意对夜子墨挤眉弄眼,眼神各种暗示,示意他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赶紧跑。 其实宣炔之所以要跟幽冥宫宫主决战,也不过是为了给夜子墨赢取一些逃跑的时间罢了。总而言之,如今宣炔是为了给夜子墨一条生路,就算自己真的注定丧生此地,他也在所不惜。谁让如今情势开始失控了呢?幽冥宫显然是在谋一个更大更大的局。而夜家的这些人注定都是他眼中的棋子。 宣炔此刻是心急如焚的,他担心自己的主子,那个远在夜郎国皇宫的辰王殿下夜子逸未能及时洞悉这边的情况,到时候若再中了苏幻冥等人的奸计可如何是好? 夜煞首领宣炔的暗示,皇帝陛下夜子墨自然看在了眼里,他对着宣炔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远远地跑开了,苏幻云并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再说了他也不担心夜子墨逃跑,如今皇城早就成了他幽冥宫的地盘了。皇帝就算是插翅都别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很快两人就开始打斗起来,宣炔那不要命地打法着实也让苏幻云有些头疼,毕竟他如今可是胜券在握,哪里还有搏命的勇气呢?宣炔就是利用了幽冥宫尊主苏幻云这样的心理,才故意选择了这样的战术。就是为了给夜子墨的逃离制造机会。 作为赫赫有名的夜煞首领,宣炔的功夫自然不弱,他跟苏幻云对战也没见多吃力,夜子墨虽然心里也有些为难,但是最后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夜煞首领宣炔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好好跟苏幻云单打独斗了。如今可是以命搏命的时候,不然等下暴死荒野的就是他宣炔了。 “他就算是逃得了一时又如何?终究还是会被本座的人抓回来的,到时候又是一场活罪,宣炔啊宣炔,你说你这样究竟是帮夜子墨呢?还是害他呢?”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怎么会看不破夜煞首领宣炔的小伎俩,他一边跟宣炔见招拆招,一边语出嘲讽道。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苏幻云你这话未免也说得太早了。我奉劝你最好认认真真地跟我打,不然等下说不定就是你的死期了,今后的天下也就跟你这个死人没有任何关系呢?” 宣炔再次言语激怒苏幻云道。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宣炔,本座没兴趣跟你玩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忌,你且放心待本座统一了整个天下,会将你跟你的主子合葬在一块儿的,而至于你手下的那帮夜煞成员,如果他们能够识时务,主动为本座驱使,那么本座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的,毕竟夜煞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座很惜才的。” 苏幻云压根就没有动怒,他反倒再次说了这样一番话,险些没将宣炔给活活气死。 “你居然还敢觊觎我们夜煞,苏幻云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贼子,纳命来。” 暴喝声一出,宣炔就身法诡异地靠近了苏幻云,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一时之间胜负很难分,可是很快宣炔就开始处于下风。体力也渐渐不支了,眼看宣炔身上开始伤痕累累,在危急关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靛蓝色的清瘦男子的身影,有了该男子的仗义出手,宣炔倒是因祸得福了。 第一九一章 洪雷冠的仗义相救 当夜煞首领宣炔不敌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的时候,一个身着一袭靛蓝色劲装的清瘦男子及时出现了,原本他并没有打算瞎管闲事,不过由于某尊主太过于嗨皮,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就作死地多了句嘴,“宣炔你先上路,日后我再把夜子逸给你送来作伴,黄泉路上你一定不会寂寞的。” 靛蓝色劲装男子一听夜子逸的名号,想都没想就加入了战局,他当即就使上了引雷术,某尊主压根就没想到这个时辰还有在外瞎晃悠的术法高手。(讲真,你自己不也是半夜不休息,跑来小树林拦路抢人滴吗?) 一个避之不及,幽冥宫尊主苏幻云就不幸中招了,好在生死瞬间,苏幻云同志反应灵敏,动作敏捷,不然如今他就真的成了人干了。 “该死的,胆敢跟我幽冥宫作对,你找死。” 九死一生的苏大尊主,当即脸色漆黑地出言挑衅起半路插手的蓝衣男子。 原本苏幻云以为自己的名号一出,蓝衣男子一定会脸色大变and跪地求饶,毕竟天底下没有几个人真的敢跟他们幽冥宫卯上不是?谁都不想死好吗? 不过让苏幻云失望的是,蓝衣男子不仅面如常色,甚至出手越发凌厉了,明显是打算置他于死地不解释啊,啊,啊。 这会儿幽冥宫尊主苏幻云也没工夫去想自己丢不丢脸的事情了,他一看情况不对,便脚踩西瓜皮,打算溜之大吉了,我靠,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他还作死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好吗? 本着自己的小命最宝贵的想法,苏大尊主便飞也似地逃了,不过他动作虽快,却也没能逃过蓝衣男子的惊雷,“噗”的一声,苏幻云再次中招,然后又吐了一口鲜血,苏幻云被重创了,他突然眼前有些发黑,要不是求生的意志在那里摆着,苏大尊主早就挂在当场了。 苏幻云是真心不想就这么死了,他强撑着自己的伤体,然后还是成功地逃跑了。 幽冥宫这位自负的尊主实在是怪不了任何人,谁让他干架还要干嘴炮咧?你说你都占了上风,马上就要将自己滴对手斩于马下了,为毛要过嘴瘾咧?如果不是他口里说出的那句卵用都没有的废话,他又何至于惹上靛蓝劲装男子的围杀那呢?怎么可能失去好端端的胜利局面,再让自己扑街and濒临半死咧? 苏幻云用了自己的糟心经历来教导众人一个简单and通俗易懂的道理,那就是无论干啥事,我们都不能一心二用,能动手的咱都别动口,免得让自己悲了催。 “多谢壮士相救,壮士大恩大德,宣炔来日再报。” 虽然已经身受重伤,但是夜煞首领宣炔还是第一时间就对出手相救自己的陌生男子致谢道。 “你不用感谢我,其实你要感谢方才那个幽冥宫来者。” 蓝衣男子看着苏幻云离开的身影貌似也有些遗憾,自己居然没有弄死那个挑起纷争的汉子。当他听到夜煞首领宣炔的话后,突然扭头冲着宣炔这么来了一句。 “……”。 对于蓝衣男子的话,宣炔有些不明所以,他双眸疑惑地看着蓝衣男子。 “如果他没有说出夜子逸的名字,我是不会插手的,你还是要死。所以你难道不应该感谢他的多嘴多舌吗?我还真是弄不明白,怎么有些人大打架就喜欢罗里吧嗦呢?他们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认为没人能是自己对手吗?” 蓝衣男子眉心微蹙道,显然他对于那些打架都不专心的人士充满了深深的厌恶感。 蓝衣男子这话一出,夜煞首领宣炔好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不过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开口追问道,“阁下认识我的主子夜子逸吗?” “哦,原来你是夜子逸的手下啊,那看来今日你我二人的相遇倒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我是丐帮帮主洪雷冠,曾经与夜子逸结拜过,此次来锦仓也是受他之托,今晚路过此地也不过是为了查探皇城罢了。我帮中的那些兄弟们发现幽冥宫的人越来越多了,也是担心皇城会落入他们的手中,便只能低调地打探,以免打草惊蛇。不曾想,我会在这里看到幽冥宫的人对你出手。” 原来靛蓝劲装的男子是已经来了皇城两天的丐帮帮主洪雷冠,他跟夜煞首领宣炔解释了自己是如何与辰王夜子逸认识,以及夜子逸嘱托他来皇危之事。 “原来是洪帮主,幸会幸会。” 夜煞首领宣炔一听来者身份,也是瞠目结舌,宣炔扫了一眼自己面前那个一点也不出众的普通相貌的男子,原本也心有疑惑,不过一想起人家方才的身手,就知道他恐怕也对自己施展了幻术以此掩饰自己的真面目。毕竟洪雷冠若是露出自己那张辨识度超高的俊逸脸庞,肯定会被外界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 一个堂堂丐帮的帮主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皇城地界,势必会引起众人疑窦的,尤其是幽冥宫的警惕。如果苏幻云知道丐帮帮主洪雷冠也出现了,他肯定也会坐立难安的。毕竟丐帮也不容小觑,他们的势力就算没有幽冥宫大,但是人多势众的丐帮若是也出手了,也够幽冥宫喝上一壶了。 “你的伤势有些重,我先给你疗伤。” 洪雷冠一看宣炔瞅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想别的汉子老是盯着自己的脸看个没玩,他便岔开话题主动说到愿意给宣炔疗伤。 其实宣炔原本也没想让刚认识的丐帮帮主出手给自己治伤的,毕竟他方才已经救了自己一命,他身上的这些伤虽然看着有些严重,但是还不至于要他的命。宣炔本来是打算找回夜子墨后,再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势的。 脑海里刚想起夜子墨,夜煞首领宣炔便赶忙开口追问洪雷冠,“洪帮主,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穿着一袭云锦,是夜子逸的兄长,当今的皇帝陛下夜子墨。” “额,方才我好像是听到一个男子在喊救命,不过很快就没音了,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便没有注意,那个呼救的男子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皇帝陛下吧?” 听闻宣炔的话,洪雷冠面上也有些尴尬,他嘴角抽搐道。 夜煞首领宣炔一听洪雷冠说一国之君夜子墨貌似又遇到了什么危险,他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洪雷冠误以为宣炔是在责怪自己,便赶忙开口说道,“那个你不用担心,我记得那个声音的方位,离这里不远,我即刻前去搜救,你就现在此地休息一下。” 说完,洪雷冠不等宣炔应答就转身准备离开了,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摸索着什么东西,然后再丢给了宣炔,宣炔本能地伸手一接,赫然发现手掌里是一个白玉小瓶子,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里面装的是疗伤的药,你可以吃一些,会让你尽快地恢复。我区区就回。” 说完,丐帮帮主洪雷冠就施展绝佳的轻功离开了,朝着自己印象中男子呼救的地方飞奔而去。 看到洪雷冠如此热心地帮忙,夜煞首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其实刚才他压根就没有怪罪某帮主滴意思,他只是觉得皇帝陛下夜子墨的运气实在是不咋地,不然要如何解释,他不是遇险,就是遭灾滴悲催命运咧?那个汉子怎么连跑个路都能跑出性命之危咧?这还能好吗这? 此刻宣炔对于自己主子辰王夜子逸也是佩服得不要不要的,他家主子实在是太聪明了啊,居然会提前部署好这么多暗桩。原本自信满满的宣炔还觉得锦仓之危有他们夜煞在,就能全部搞定。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自己都险些死在这个小树林,死在幽冥宫神秘的尊主苏幻云的手里,如果不是洪雷冠及时出现,他必死无疑啊。啊。啊。 这一刻,夜煞首领宣炔一点都不觉得,他家主子辰王夜子逸是多此一举了,按照如今的情势发展,这样的帮手最好多多益善,不然他们要如何跟幽冥宫对决呢? 想到这里宣炔有些遗憾,方才如果苏幻云能够毙命在此就好了,至少他们的劲敌就少了一个不是吗?一开始,没人知道苏幻冥居然还有一个厉害的弟弟苏幻云,而苏幻云才是幽冥宫真正的当家人。 这些人一度以为幽冥宫最厉害的人如今被自己主子缠在夜郎国,分身无术,所以他们锦仓的危机倒是小了很多,可是如今看来幽冥宫根本就是走了两步棋,苏幻云在锦仓,早就步步渗透了,锦仓的危机明显比辰王殿下夜子逸想得要严重得多。 不过还好,有丐帮帮主洪雷冠这些人,夜煞首领宣炔突然间觉得他们还不至于被动太多,更不至于保不住锦仓皇宫。 就在宣炔胡思乱想的时候,丐帮帮主洪雷冠很快就背着一个人回来了,走近之后,宣炔就看到了已然昏迷不醒的悲催国君夜子墨,他貌似不小心跌倒了哪里,将自己整得浑身狼狈啊,啊,啊。 不过好在这货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太重的伤势,洪雷冠便带着受了伤的宣炔,再背着晕过去的某国君直接回去自己的住所,然后共商大计去了。 第一九二章 带着皇帝进相府滴宣炔跟洪雷冠 丐帮帮主洪雷冠是个牛逼的人,说他牛逼是因为他居然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将皇城给摸了个门清,这话是咩意思咧?简而言之就是,他知道哪里比较隐蔽,哪里走夜路是安全滴,一路上都是由他打头阵,带着两个伤员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所下榻的客栈赶去。 忙活了一夜,天也快亮了,皇帝陛下那张脸可是比美人帮主还要引人注目滴,谁让他是一国之君咧?曾经有幸目睹过夜子墨蝈蝈天颜的百姓们就算没有过江之鲫那么多,可是也委实不少滴说。为了以免夜子墨突然的出宫再在皇城引发骚动,丐帮帮主洪雷冠只好先用自己那屌炸天的幻术给某只不知道究竟是昏迷还是昏睡滴货施了法。 经过洪雷冠同志滴妙手生花滴绝活,如果夜子墨滴母妃还在世滴话,肯定也认不出自己滴儿子了,谁让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麻脸汉子咧? 当洪雷冠带着夜煞首领宣炔跟堪称易了容的皇帝陛下夜子墨差不多快到客栈的时候,洪帮主突然眉心一皱,然后就停步不前了。 “洪帮主,有哪里不妥吗?”不明所以的宣炔挑眉问道洪雷冠。 “客栈人多嘴杂的,并不是最佳之处。”洪雷冠当即就回答道。 “确实,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不是我如今受了伤,肯定可以将皇上带离皇城的。可惜……”。 夜煞首领宣炔突然很是自责。 “没事,我知道应该带你们去哪里了。你们暂时先别忙着出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幽冥宫的人肯定会以为我们千方百计都会将皇帝转移别处安置,那我们偏生就跟他们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这样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丐帮帮主洪雷冠轻笑着说道,显然他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虽然夜煞首领宣炔还没能明白过来,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洪雷冠一起往那个最佳藏匿之地赶去,此刻,在宣炔的心里,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可以信任的人,毕竟他是自家主子的结拜兄弟,而这一路上他也没少帮自己,洪雷冠的所作所为都足以看出他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对于这种有担当,有智慧的男子,向来都是宣炔最为欣赏的人。此刻他自己身上又带着伤,所以自然一切都得听从洪雷冠的指示,宣炔知道他能给自己带来生路,何况之前自己的命就是面前这个男子救的。 很快宣炔就知道洪雷冠带自己跟夜子墨来到了哪里,原来是相国大人苏云龙的府上。洪雷冠依旧没有走正门的习惯,他带着夜子墨纵身一跃,然后就四平八稳地站在了丞相府院内,而宣炔也不落人后地翻身进院,虽然他身上有伤,但是还是不影响这些基本功的。 这一次最先发现府中进了陌生人的还是悲了催的相府总管刘元,这些日子为了皇城之危已经忙得脚不沾地的刘总管,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三更天好不容易才歇息的他,还没睡多久,就再一次被自家主子火急火燎地叫到了书房,好不容易刚忙完自家主子交代的事情,刘元本来是想要再去睡个回笼觉的,谁知道他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刘元当即就想要尖叫,满是伤痕的男子便身法诡异地靠近了他,依旧是扣住他的喉咙,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刘总管,是我,洪雷冠,这两人都不是坏人,你们相爷呢?” 丐帮帮主洪雷冠背着皇帝陛下夜子墨快步走到瞠目结舌的刘元面前,然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就为了打消刘总管的惊骇之意。 洪雷冠再次对宣炔说道,“宣炔,你放开刘总管吧,他不会做出任何不利我们的事情。” 洪雷冠话音刚落,夜煞首领宣炔就松开了对某人的钳制。 刘元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然后断断续续道,“洪帮主,下一次您来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来这一出啊,我都快被你吓死了,每回都要掐我喉咙,我是得罪你们了吗?” 刘元一身的怨气。 “呵呵,下次在下一定注意,劳烦你赶紧带我们去见相爷吧,皇上来了。” 闻言,丐帮帮主洪雷冠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 “什么?皇上?” 刘元一听皇上,当即就吓得腿软,他习惯性地想要跪地给某个国君请安。不过却被神色渐渐有些不耐烦的夜煞首领宣炔给拽住了,“他现在睡着了,你就算是请安也听不到,你就别磨蹭功夫了,带我们去见丞相。” 总管大人大人刘元对夜煞首领宣炔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一看宣炔一脸的不爽,哪里还敢耽搁呢?他脚步飞快地往自家相爷的院子跑去。 这次刘元都顾不上敲门请示了,直接猛地推开了苏云龙的卧房,然后就冲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正在床上浅眠的相国大人猛地坐了起来,他还以为幽冥宫的人已经打进他们相府了。 苏云龙一看自己面前居然站着的是自家冒冒失失的总管刘元,苏相爷当即就不高兴了,“刘元,你喳喳呼呼的成何体统?老子的魂都险些给你吓掉。” “主子,皇上来了。” 刘元哪里会关心自己主子教训自己的话语,他当即就冲着苏云龙这么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很是急切。 “刘元,我看你是脑袋糊涂了吧?皇上都失踪了多少日子呢?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府上,你别闹了啊,不然休怪老子对你动用家法了。” 此刻苏相爷哪里会相信刘元的话,他实在是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一看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险情,便又躺了下去。 “相爷,是真的啊,洪帮主也来了,他带着皇上跟一个浑身是伤的人啊。” 总管刘元急得不得了,他直接冲上前去,拽起了他家主子苏云龙。 “你说什么?” 这下相国大人还有什么不相信滴,他轱辘地翻身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跑去。 当洪雷冠背着夜子墨,带着夜煞首领宣炔抵达苏云龙房门外的时候,正好就遇到了光着脚丫子跑来的苏云龙。 “相爷。” 丐帮帮主洪雷冠眉心一皱,他先是扫了一眼某个不修边幅and衣衫不整的相国大人,然后就率先打起招呼来。 “洪帮主,皇上呢?还有这位是?” 丞相大人苏云龙一看到来者是洪雷冠,在瞅了一眼站在洪雷冠身边一身血污的淡漠汉子,就赶忙追问起皇帝夜子墨来。 “背上的就是,他可能受了一点惊吓,现在睡着了,你给夜子墨整理一间客房,让他休息吧。” 洪雷冠直接给心急如焚的相国大人苏云龙解释起来。 说完夜子墨的情况,洪雷冠扭头看了一眼宣炔,然后说道,“这位是宣炔,夜煞的首领。想必丞相大人应该不陌生。” “什么?夜煞?夜煞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吗?怎么会?” 原本听闻自家总管刘元说失踪多日的夜子墨出现在了自己府上,这就够让苏云龙吃惊的了,谁知道洪雷冠居然再次告诉他身边这个伤痕累累的男子居然来自销声匿迹的夜煞,而该男子甚至还来头不小,居然是夜煞的首领人物。 苏云龙怎么可能能沉得住气呢?他直接扭脸看着宣炔,就是希望宣炔能跟自己说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爷,你还是想吩咐人给皇上找个地方休息吧,宣炔身上也有伤,他需要药物,更需要休息,如今幽冥宫的人也在大力搜查他们的下落,这几日估计都得在你府上休养,等到宣炔恢复了,我们再想办法将皇上送离皇城。你有的是机会再跟他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丐帮帮主洪雷冠再次打断某相爷道。 “让洪帮主你笑话了,我立刻就安排此事。” 听闻洪雷冠的话,丞相大人苏云龙也脸上有些尴尬,确实此刻哪里是打探这些事情的时候啊,好歹先让皇帝安安稳稳地休息才是正事啊?而夜煞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啊。 “刘元,你赶紧给皇上找个最舒适的房间,让他休息,记住千万不要怠慢了皇上,他要求什么都一一满足。” 苏云龙冲着身后的刘元嘱咐道。 “相爷,你府上也未必全然安全,你最好不要声张开来,皇帝在这里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个时候还讲究这些虚礼作甚?夜子墨究竟还能当多久的国君都没人能够保证,还要那么多排场作甚?如今是特殊时刻,一切从简即可。” 夜煞首领宣炔实在是不习惯某相国大人那煞有其事的样子,然后没好气地开口提醒道。 “额,宣首领此言言之有理,我会多加注意,刘元皇帝的事情你亲自去安排,注意别弄出太大的动静就成,府里平日里是怎么过,就怎么过,不需要特意改变,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跟麻烦。” 相国大人苏云龙并没有因为某首领不客气的指责而生气,他再次一脸严肃地跟刘元说道。 “主子,你放心吧,属下明白。” 说完,刘元就从洪雷冠手里接过了皇帝陛下夜子墨,不过刚接触到夜子墨那张麻子脸,刘元也有些惊着了,他双眼呆滞地看着面前还睡得浑天暗地滴汉子,讲真,这货真滴是他们那英明神武滴陛下吗?怎么这些天不见,就丑出天际了呢? “蠢货,皇上肯定是被易容了啊,要不然谁敢带着一国之君满大街溜达。” 某相国大人苏云龙实在是看不下去刘元那傻样,便没好气地开口解释了一下。 “呵呵,主子,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个,我立马安置皇上去。” 说完,刘元就扛着夜子墨一溜烟地跑了,只留下三个大男人彼此大眼瞪小眼滴说。 第一九三章 千煞门门主庞云到访丞相府 眼看总管刘元带着睡得正香的某一国之君走了,丐帮帮主洪雷冠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相国大人苏云龙跟一脸疲惫的夜煞首领宣炔,然后开口说道,“宣炔你也赶紧下去休息下吧,你身上的伤……” “我并无大碍,有洪帮主你方才给我的治伤良药,我感觉自己身体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如今时局不稳,事态严峻,如果洪帮主你目前没有别的事情需要立即处理的话,我们大家能不能先坐下来好好谈谈,关于接下来的应变策略呢?” 因为先前已经见到了幽冥宫尊主苏欢云,再加上又从苏幻云口中听到了那么多了不得and不得了的黑幕,如今的夜煞首领宣炔怎么可能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休息了,他便直接追问起洪雷冠来。 “我现在倒是没有太过于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相爷呢?” 闻言,洪雷冠想了一下,然后就开口跟宣炔如此说道,临了,他还特意扭头问了一下同样睡眠不足,精神不振的丞相大人苏云龙。 “我没事,还撑得住。” 看到皇帝陛下夜子墨总算是完好无缺地出现了,相国大人心里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作为锦苍老臣,也辅佐了夜子墨这么些年,自然是不希望他家主子出事的,所以如今的苏云龙虽然身体很是疲惫,但是精神头却很不错,夜子墨的出现跟夜煞的横空出世就好像给苏云龙打了一剂强心针似的,苏云龙觉得自己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有任何问题。 再加上他如今也是一脑袋的问号,更希望自己能跟夜煞首领宣炔谈一谈,既然目前宣炔也有这样的意思,他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们两人都没事,那我们不妨一谈,我们三方倒是可以把各自已经掌握的情报说出来,供其他人参考,也能想想看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丐帮帮主洪雷冠笑着跟两人说道。 “洪帮主,宣炔,你们两人跟我一起去书房吧。” 相国大人苏云龙开口道。 三个大男人便一起往相府书房走去,很快三人就抵达了,苏云龙示意两人赶紧入座,洪雷冠本就是江湖之人,还是丐帮帮主,生性本就洒脱,他当即就落了座,而宣炔更不必说,还没等苏云龙开口,人家便赶忙给自己寻了个座位,谁让他此刻还是伤员呢?当然就算不是伤员,宣炔也不会委屈自己,本来自己在夜子逸手下当差滴时候,他就没怎么按常理出牌过,因为夜子逸本就不是拘礼之人。 “相爷,请你告诉我,如今皇城有多少可用的人马?” 夜煞首领宣炔率先开口道。 “如今我身边带有两百多名武功高手,而我千城那边接应的人也已经集结完毕,随时都可以赶来皇城。” 丐帮帮主洪雷冠直接插话道。 “嗯,千城离皇城倒是很近,快马加鞭一个白日就可以抵达了,倒是方便我们选择奇袭。” 听闻洪雷冠的话,夜煞首领宣炔点了点头然后如此说道。 “除了丐帮的援助,我也有找上千城庞太师府上,太师的二儿子庞云是千煞门的门主,他也愿意出手,按理说今日就应该要到了。” 丞相大人苏云龙再次提到了千煞门的门主庞云来。 “如果再加上千煞门,想必我们跟幽冥宫一战的胜利系数更高了。”夜煞首领宣炔突然站了起身,然后猛地锤了一下桌子。 “宣炔,你方才跟我说的,那个想要掳走皇上的是幽冥宫的苏幻云,虽然早前他有被我重伤,但是我还是对他不放心。” 丐帮帮主洪雷冠突然再次提起幽冥宫的某尊主大人来。 “怎么又出来了一个苏幻云,一直以来不都是苏幻冥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一下啊?” 丞相大人苏云龙一脸的懵逼,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最后就咬着牙插话问道两人。 “苏幻云是苏幻冥的孪生兄弟,他是弟弟,苏幻冥是哥哥,一直以来,外界知道的都只是苏幻冥,但是今天凌晨苏幻云已经公开露面了,他也有跟我和皇上明说了,他们幽冥宫是冲着锦苍天下而来,律王夜子黑之后也会被他们处理掉,而早些时候,夜子墨也险些被苏幻云掳走。远在夜郎国的辰王殿下也不得不跟苏幻冥周旋,幽冥宫原本就想要一举将三个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继承人一一除掉,这样他就可以将锦苍整个收入囊中了。如果今天不是洪帮主及时赶到,我得命丧黄泉,而夜子墨估计也会帮苏幻云带走。” 夜煞首领宣炔再次说出一个让相国大人苏云龙越发目瞪口呆的事实。 “幽冥宫居然心思深沉至此,还布了这么多的局中局,他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解了啊。” 相国大人苏云龙一脸地阴沉,他站起身来,不停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对了,千煞门那边,我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此刻又是用人之际,千煞门于我们而言,又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宣炔,你的夜煞能帮忙留意下千煞门吗?” 苏云龙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脸色凝重地提起千煞门的庞云来。 “无妨,庞云的千煞门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更不是蠢货,就算他再有什么心思,只要他看到这么多势力都介入了,他那些小九九一定会按捺住的,再说了,庞家还有个老太师庞大海,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走上岔路的,你可别小看了庞大海,他的影响力一点都不小,必要的时候我相信他也会大义灭亲的,不过希望我们不会看到那一日。” 闻言,夜煞首领宣炔淡淡地一笑,然后就告诉众人将心踏踏实实地放在肚子里,不要再杞人忧天。 就在三人说话的空档,很快总管大人刘元再次去而复返了。 “刘元,你怎么来呢?是皇上醒了吗?” 相国大人苏云龙一看到刘元便挑眉问道。 “主子,皇上还睡着了,属下来此是想要告诉你,庞太师的儿子,千煞门的门主庞云来了,此刻已经到了前厅,主子你要去见见吗?还是需要属下将庞云叫来书房呢?” 刘元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说曹操,曹操到。既然庞云来了,就让他来此吧,我也好些年没有见到他了呢?” 在苏云龙发话之前,夜煞首领宣炔率先开口道。 刘元扫了一眼宣炔,然后再次看着自家主子苏云龙,希望他能给句话。 “嗯,你就直接将人带到书房吧,趁着大家伙都在,我们可以好好部署一番,毕竟难得人员一次这么齐整。” 相国大人苏云龙想了一下,然后就如此吩咐起来自家总管刘原来。 得令,刘元便再次朝着前厅走去。 “对了,律王那里我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想必他也不会再跟幽冥宫搅和在一起了,不过如今却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身边不能没人帮忙,要不然说不定还是会被幽冥宫的人给利用。他身边的探子太多了,显然幽冥宫对于自己所选择的这颗棋子也不是很放心。” 说到这里,夜煞首领宣炔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扭头朝着丐帮帮主洪雷冠说道,“洪帮主,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帮主是不是可以施以援手,如今武功高强又能让我信任的也唯有你了,我不得不厚着脸皮跟你开口了。” “能够让宣炔你如此信任,倒是我洪雷冠之福,你有事不妨直说,只要我洪某人做得到,绝对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推脱的。” 丐帮帮主洪雷冠义薄云天道。 对于洪雷冠这样的态度,夜煞首领宣炔很是感激,他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宣炔直接说明自己的请求,“我需要帮主去御城将我夜煞的弟兄接应过来,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会顺利无比的,谁知道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现在后有追兵,我身上又有伤,不一定能避开那些人,不得不麻烦帮主亲自走一遭了。” “御城离开皇城倒不是太远,我倒是很愿意效劳,不过宣炔你要将你身上的信物给我,不然你的兄弟们要是将我当成了不法分子,直接将我斩杀于当场,我就得不偿失了。” 丐帮帮主洪雷冠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笑着打趣起某汉子来。 闻言,宣炔也笑了,然后动作迅速地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块通体漆黑的令牌,用力地抛给了洪雷冠,洪雷冠当即就伸手接住了。 洪雷冠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令牌,上面那个大大的夜字很是醒目,“好了,有了这个信物,好歹我的命也可以保住了。” 洪雷冠的幽默倒是让书房内的两个脸色原本还一度凝重的男子心情便得稍微轻松了一点。 “主子,千煞门的庞门主到了。” 就在三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总管大人刘元已经带着庞云出现了。 “快快有请。” 苏云龙跟洪雷冠还有宣炔飞快地交换了一下彼此的视线,然后就连忙开口了。 很快庞云庞大门主就出现在了门口,庞云原以为书房里只有相国大人苏云龙一人,没曾想自己居然还看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易了容的丐帮帮主洪雷冠,而另一个汉子就是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过的夜煞首领宣炔。 第一九四章 几大势力的通力合作 当千煞门门主庞云走近相国大人苏云龙的书房,他就有些瞠目结舌了。 “宣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 庞云第一眼就认出了夜煞首领宣炔,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多年前,他曾经与宣炔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的他也还不是千煞门的门主,讲真,他后来之所以会自立门户创建千煞门,也跟面前的宣炔脱不了关系,庞云很是佩服宣炔,以他为榜样,最后才走上了征战武林这条不归路,咳咳咳,好吧,是光耀门楣的远大前程。 “庞云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多少啊。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吗?你难道没听说过,坏人遗千年吗?我宣炔哪有那么快死,我命可硬着了。” 显然夜煞首领宣炔对于在此时见到自己的老朋友庞云,也是很开心的,他当即就开玩笑戏弄千煞门的门主庞云了。 一旁的洪雷冠只是笑笑不语,而丞相大人苏云龙也没有插话,不过他眼神还是有些疑惑的,他千算万算,就唯独没有料到夜煞首领宣炔居然跟千煞门门主庞云还有私交。 苏云龙打量了一会两人,后来他也渐渐安下心来,他是知道夜煞是效忠夜氏皇族的,宣炔既然可以当上夜煞的首领,忠诚一定是过关的,既然如今的辰王夜子逸都能相信宣炔,他又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呢? 当然也因为宣炔跟庞云熟识的缘故,苏云龙渐渐地也放心了不少,有宣炔这层关系在,想必庞云也不会升起不好的念头吧。不然他相信作为夜煞的首领宣炔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庞云的。 苏云龙这个想法倒是没错,原本千煞门的门主庞云确实还有自己的小九九,在来丞相府之前,他心里都在寻思着自己要找合适的机会去跟苏云龙谈判,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的千煞门找一些保证跟利益不是吗? 不过看到了夜煞居然也出现了,庞云便不再打这样的主意了,一来是因为宣炔的关系,宣炔是自己最为钦佩的人,没有之一,所以庞云也不想跟宣炔撕破脸,闹僵关系;二来,夜煞的势力也是深不可测,若是跟夜煞卯上就意味着跟整个锦仓夜氏皇族为敌,这样的蠢事,庞云这个千煞门的门主自然之道是不可以做的。 想通了这些关键,庞云便纯粹当自己就是来仗义相助的,他扫了一眼上位的丞相大人苏云龙,然后拱手招呼道,“在下庞云,见过相国大人。” “贤侄何须如此多礼,这里都不是外人,大家不需要拘礼,贤侄赶紧入座吧,我们方才都在说不知贤侄何时才会到,没想到,刚说曹操,曹操就出现了。” 丞相大人苏云龙挥了挥手,示意千煞门门主庞云入座,然后再次笑着跟庞云打趣道。 “嗯,我听闻家父说皇城有难,便即刻回了千煞门,安顿好一切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皇城赶了,就是希望能早日见到相国大人。没曾想居然还那个在相府遇到久未相见的老朋友,就是不知这位是?” 庞云滴水不漏地说着,然后话锋一转,眼带疑惑地看着一直一言未发的丐帮帮主洪雷冠来。 听到千煞门门主庞云主动提到了自己,洪雷冠当即就站了起身,然后拱手施礼道,“在下洪雷冠。” “原来是丐帮帮主,久仰久仰。” 一听洪雷冠报出自己的名号,千煞门门主庞云便赶忙站起身来,也回了一礼。 “帮主你的脸?”庞云也不能免俗地问了一下洪雷冠。 “略施小计罢了,让庞门主见笑了。”洪雷冠淡淡一笑,然后四两拨千斤道。 “在下倒是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洪帮主你。这还真是缘分啊。” 虽然面上在笑,但是千煞门门主心里已经开始掀起惊涛骇浪了,他对面前的这位年轻的丐帮帮主可是相当地佩服,他佩服的并不是洪雷冠的身手,也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居然能够赢得夜子逸的信任,对于早前丐帮之事,庞云也从自家父亲庞太师庞大海那里听说过,面前这个汉子曾经走上过岔路,险些就将整个丐帮给拖入泥沼,不过后来居然峰回路转地上演了另一处翻身为王的好戏。 而如今皇城有难的时候,辰王殿下夜子逸竟然也能想着让有前科的丐帮帮主洪雷冠出面,可想而知,这个年轻的丐帮帮主在夜子逸心目中也有着不小的分量了,至少这证明洪雷冠是受到夜子逸重视跟重用的不是吗? 越是这么想,庞云越发觉得面前这个帮主不容小觑,他突然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做出任何愚蠢的事情来,要不然到时候覆灭的肯定是自己的千煞门了啊。 电光火石之间,千煞门门主庞云想到了很多。 “庞门主,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洪雷冠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哦,没事,没事,我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可能是休息不太够的关系。”庞云尴尬一笑,然后他再次话锋一转,关切问道,“宣炔,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怎么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呢?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哦,我从宫中将陛下给带了出来,可是半路遇到了幽冥宫的尊主,跟他交手不敌之下,所以变成了这样,幸亏有洪帮主及时出手,我才能活着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明明是凶险万分的事情,可是夜煞首领宣炔却说得稀松平常,不过这也不妨碍庞云去理解事发经过了了。 “怎么又出现了一个幽冥宫尊主呢?这人又是什么来头?一直以来我都只听说过幽冥宫宫主苏幻冥。” 千煞门门主庞云眉心皱得死紧,然后就再次问道夜煞首领宣炔。 “这个尊主如今人就在皇城内,他是苏幻冥的双胞胎弟弟,名唤苏幻云,此人才是真正的幽冥宫背后的主人,他的哥哥只是明面上的掌管者罢了,一切不过是他们故意为之的伎俩罢了。” 说起苏幻云,宣炔也是各种咬牙切齿,毕竟自己险些就栽在了某人的手里,挂得不能更挂了。宣炔自认自己所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战役就算没有一万,也得有五千,可是他就从未吃过败仗,所以对于这个首次让自己如此丢脸的汉子,自然是各种不喜的,宣炔想好了,日后当他再次对上幽冥宫的尊主苏幻云的时候,一定要再给自己找回场子就对了,必须要一雪前耻才行啊,啊,啊。 “庞门主,本相想了解下,你的人马如今何在?” 半晌后,丞相大人苏云龙直接开口追问道千煞门门主庞云来。他急于了解各方的人马安顿得如何? “我只带了三百余人而已,我们发现皇城内有太多幽冥宫的探子,我担心人会太多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另外的五百人我已经嘱咐他们在皇城三十里处找个选择个隐蔽的地方驻扎,之后再伺机进城。” 说到这里,千煞门门主庞云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补充道,“而千城那边,我的人马也还在集结,估计明后天又会分拨往皇城赶,至少还有一千人可供差遣,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够了呢?” “庞云你就带了小两千人,而洪帮主那边也有不下一千人,加上皇城本身效忠于夜氏皇族的人,再加上我们夜煞的人,想必对付一个幽冥宫已经足够了,大家都要管理好自己的人马,人数较多,可能动静也会比较大,为了避免闹出别的麻烦,众人都各自注意一些。” 夜煞首领宣炔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后,便开口如此说道。 也许有人会问,若是论资排辈,理应是由相国大人苏云龙来主导此事,为何宣炔会发号施令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宣炔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衔,地位比不上当朝宰相,但是好歹人家的名头还摆在那里好吗?就冲着夜煞这个意义重大的名字,都没人敢削宣炔的面子,何况宣炔还是夜煞的首领,直接受辰王殿下夜子逸的管辖。 而夜子逸又是现任的夜氏皇族的家主,家主这个地位可是非同小可的存在,家主甚至可以按照个人意愿来决定由谁来当皇帝,当然就算家主有心自己当政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手里掌握了最强的势力。夜煞从来不受制于皇帝,只听命于夜氏家主。 这就是为何辰王殿下夜子逸会一言不合就罢了他皇兄夜子墨的皇位,那也是因为作为夜氏家主夜子逸觉得律王夜子黑是更适合皇位的最佳人选,他并不单单是为了给他皇兄夜子墨减负,更是从实际情况出发,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夜氏家主所做的一切都要是为了锦仓的江山基业着想,一切都不是信口开河的。 “嗯,宣炔,你说的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听完宣炔的话,千煞门门主庞云当即就出言附和道。 “嗯,我们丐帮也不会有问题。”丐帮帮主洪雷冠也轻笑着说道。 “早朝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那本相就先去皇宫见律王了,宣首领你可有什么话需要本相替你带给律王的呢?” 心里已然有了底气的相国大人苏云龙看了看时辰,便站了起身,准备前往皇宫参加早朝去了,他扭头再次问了一下夜煞首领宣炔。 “嗯,有劳苏相跟律王说一下,陛下已经被我带出宫了。免得他之后再担心。另外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幽冥宫来者并不是宫主苏幻冥,而是尊主苏幻云,看看律王对此事如何说,若是连律王都被蒙在鼓里的话,这个苏幻云就不可小觑了。” 夜煞首领宣炔想了想,便如此跟丞相大人苏云龙说道。 “好,本相会见机行事的。那庞门主,洪帮主,本相就先离开了。” 苏相爷跟三人道别后,就离开了相府。 “宣炔,那我也先千万御城了。” 丐帮帮主洪雷冠见目前也没有什么急需自己处理的事情,便直接跟宣炔如此说道,然后就打算前往御城替宣炔走一趟了。 “辛苦洪帮主了。”宣炔冲着洪雷冠拱了拱手致谢道。 洪雷冠只是轻笑了一下,再跟庞云打了一下招呼,也离开了。 就在皇城众人忙着跟幽冥宫作斗争的时候,夜郎国那边动静也不小,辰王殿下夜子逸正联合自己的小伙伴们跟铁树寒和苏幻冥搞对抗呢? 第一九五章 失策的苏幻冥 铁树寒的算计 当锦苍这边局势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夜郎国皇宫那边的明争暗斗也越发焦灼了。原本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还有些担心锦苍会久攻不下,不过好在他收到了自己孪生兄弟苏幻云的秘信,苏幻云在信中交代自家兄长苏幻冥一切尽在掌握,苏幻冥也就安心了不少。 “夜子逸你既然栽了一次,自然也能栽第二次,这个天下终究还是我们幽冥宫的,你如何阻挡得了呢?哈哈哈。” 握着苏幻云的来信,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笑得好不猖狂。 就在某汉子笑得好不得意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自己又开始蓝瘦了,“该死的,夜子逸,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毒?” 苏幻冥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他不敢施展内力修为去强行压制,因为之前他已经试过一次,疼得他死去活来。 不得不说苏大宫主是个硬气的汉子,硬生生地扛了过去。剧毒发作过后,苏幻冥已经是面色惨白,满头大汗了。 其实苏幻冥手里也有一些辰王夜子逸给他的解药,这货之所以不用,是因为他还有别的计划。眼看着大工即将告成,苏幻冥哪里愿意就此受制于夜子逸,为他所用呢? 一开始,苏幻冥以为夜子逸还没有摆脱噬魂咒的控制,倒是起过心思,想要联合夜子逸一起对付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可是如今情况有所变化,他的应对策略也得跟着调整了。 不受控制的夜子逸可比铁树寒可怕多了,苏幻冥不想冒那个险,所以他再次将主意打在了铁树寒身上,苏幻冥想好了,就算是自己要死在夜子逸这个霸道的毒药上,他也得完成他弟弟苏幻云所托之事,拖都要将夜子逸拖在夜郎国,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到锦苍再去解围。 想到了铁树寒,苏幻冥虚弱一笑,他相信对于赤子之心不死心的铁树寒一定会愿意答应跟自己的合作的。 休息了一会儿,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便再次求见了夜郎国国君铁树寒。 “宫主有何事要见本宫?” 端坐在高位的明黄天子,正兢兢业业地批改奏折,他连头都没抬,就随口问道苏幻冥。 “本宫是给陛下你带好消息来了。”对于某国君的冷淡反应,苏幻冥也不以为意,他突然轻笑着跟铁树寒如此说道。 “哦,不知是什么好消息?”铁树寒对这个话题貌似依旧不太感冒。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苏幻冥周旋起来。 “陛下难道不想知道赤子之心另外那块血玉凤佩的下落吗?” 苏幻冥再次语出惊人道。 此话一出,铁树寒总算有了反应,他放下了手里的笔,然后玩起了手里的奏折,他双眸微眯,然后再次开口追问道,“宫主愿意主动告知朕吗?想必宫主也是有备而来吧,又想让朕拿什么跟宫主交换这个情报呢?你可还是坚持让朕娶你的女儿苏如是为妻呢?” “哈哈哈,想不到陛下居然还对此事颇有介怀啊,此事就此作罢吧,也请陛下原谅本宫早前的失礼之处,这次本宫没有任何要求,只是好心告诉陛下你凤佩的下落罢了。” 苏幻冥四两拨千斤道。 “好心?宫主你还有心吗?嗯?”夜郎国国君铁树寒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然后眼神鄙夷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他丝毫没有给苏幻冥任何面子。 对于某国君时不时的语言刺激,苏幻冥其实心里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无动于衷and无所谓的样子。 “陛下真会说笑。”苏幻冥自己给自己找台阶。 “宫主应该知道,朕从来都不开玩笑,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需要情义可言,不过就是彼此利用罢了,还故弄玄虚作甚?宫主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你时间宝贵,朕又何尝不是呢?” 铁树寒没兴趣再跟苏幻冥打哑谜,耐性告罄的某人再次言辞不善了。 “血玉凤佩在夜子逸手里。”苏幻冥也不想再一直受某国君的鸟气,便赶忙说出了答案。 “哦,这倒是稀奇了,朕从未想过夜子逸居然有凤佩。” 苏幻冥这话倒是彻底惊着了铁树寒,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本宫再好心告诉下陛下,夜子逸此刻还在打你们铁氏皇族的噬魂龙佩的主意,前几天,他还特意威胁于本宫,让本宫跟他一起合作对付陛下你。”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再次语出惊人道。 “哦,那么宫主此刻是在跟朕表态吗?”闻言,铁树寒眼神微微闪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再次开口问道苏幻冥。 “算是,也不是。”苏幻冥一语双关道。 “愿闻其详。”铁树寒直言不讳。 “本宫特意将此事告知于陛下,是希望陛下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陛下可不要被辰王殿下给糊弄了,他不简单,他修为更不低,虽然江湖上排名夜子逸只是区区第五,那不过是他还没有显露自己真正的实力罢了。本宫只是不希望陛下轻视某人,然后再着了他的道。当然本宫真正的来意是希望,我们能够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不知笔下意下如何呢?”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说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铁树寒早就知道苏幻冥反反复复的性子,他真的都要被某人的大义凛然给欺骗了过去。 “如果朕记得没错,前些日子,苏宫主跟夜子逸不好得跟什么似的吗?你每每都自称自己是某人的叔叔,你的话我能相信吗?你该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想要让朕来当你的护身符吗?替你打头阵?或者干脆说,你就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然后再坐收渔利对否?” 铁树寒冷笑道。 “你居然监视我?”苏幻冥也有些怒了。 “你们所呆的可是朕的底盘,朕监视又有何不可呢?再者,你们不也在打朕的主意吗?朕难道不该防备一二?”铁树寒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不以为然道。 被铁树寒这么一噎,苏幻冥也无话可说了。 “我们也不需要如此对立了,跟你说句实话,铁树寒,我了,是有私心,此话不假,但是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一定能够守得住龙佩,我们两者联手可以先对付夜子逸,之后我们再各显神通,一较高下,你觉得如何?辰王殿下如今是你我二人的敌人,是共同的敌人,我们难道还不足以先合作再交战吗?”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懒得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他直接开口跟铁树寒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好一个先合作再交战,苏幻冥,你还什么都敢说啊。你就如此笃定我一定要联合你嘛?说起共同的敌人,我想夜子逸跟我也有共同的敌人啊,不就是你苏幻冥吗?反正之后你也会对我出手,想要打龙佩的主意,那我为何不可以先联合夜子逸除掉你,之后我再跟夜子逸共同商讨如何处理赤子之心的事情呢?至少在人品方面,夜子逸可比你厚道多了。” 夜郎国国君铁树寒再次语出惊人道。 “铁树寒你......”。显然苏幻冥没有想到铁树寒居然会这么反将自己一军,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因为铁树寒这话也没毛病不是吗? 没想到自己居然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苏幻冥也有些挫败,他突然额头开始冒冷汗了,若是铁树寒真的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找上了辰王殿下夜子逸,他又该如何是好,腹背受敌的他如何保证自己能够从混战中取胜呢? 如果自己控住不了夜郎国的局面,到时候夜子逸若是得到了赤子之心,他们的美梦就得跟着整个破碎了啊。一想到这里,苏幻冥就面色煞白煞白了。 夜郎国国君铁树寒一直注意着苏幻冥的一举一动,当他发现苏幻冥居然如此惊骇莫名的时候,他也心生诧异了,讲真,铁树寒就从来正眼看过辰王殿下夜子逸,在铁树寒眼里,那个王爷最多就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委实登不上台面,可是如今苏幻冥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又让铁树寒相当地疑惑,他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岔子,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么一想,铁树寒便再次打蛇打七寸道,“看来这个提议倒是可行啊,至少苏幻冥你担心了不是吗?朕这个举措倒是可以,与其助你一臂之力抢回夜子逸手里的龙佩,事后再被你算计,让你将完整的赤子之心带走,对付于我,我还不如就顺势找上夜子逸,再说了,可是宫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强调夜子逸是如何如何的厉害。我不找他,难道找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你嘛?” “铁树寒,跟我们幽冥宫作对,你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老夫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如果你改变了心意,再来找我。” 见铁树寒居然如此冥顽不灵,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也暴跳如雷了,他直接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然后就语带威胁了。 “苏幻冥,朕能当上这九五之尊可不是吓大的,你还真莫要欺骗我。” 铁树寒冷笑道。 “哼。你好自为之。”苏幻冥硬气地撂了这句话,然后就拂袖离开了。 看着某人的背影,铁树寒脸色铁青,他心里已经有了思量,如果真的如同苏幻冥所言,夜子逸也是个狠角色,自己还真的得打起精神来对付夜子逸了呢?不过事前是不是真的可以先利用他一把呢?铁树寒在不停地算计着,最后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妙计,铁树寒很是阴险地笑了,“夜子逸,我们两就好好较量一番又如何?我等着看你究竟有多厉害,哈哈哈。” 第一九六章 苏幻冥提及锦苍先帝夜风朗 当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从铁树寒那里受了一堆鸟气回来的时候,就看了辰王殿下夜子逸,他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苏幻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开口跟夜子逸打起招呼。 “一修,来此所谓何事?” “你心情不太好,怎么刚又去见谁了啊?谁还能将我们大名鼎鼎的苏宫主给气到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表情一脸的嘲讽。 苏幻冥看到这样幸灾乐祸的夜子逸真的是恨不得揍人了,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贤侄说笑了。”苏幻冥面有讪讪道。 “哦,是吗?”夜子逸挑眉,明显是压根都不信就是了。 “我来此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来跟你聊聊天的。”夜子逸不再打趣某人,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聊天,一修,你想要跟本宫聊什么呢?”苏幻冥有些疑惑不解。 “我听说苏叔叔你还有个孪生兄弟啊,叫苏幻云对吧?他倒是挺厉害啊,好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都被他蒙了过去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语出惊人道。 苏幻冥一听夜子逸这话,当即整个脸色就变了,他完全没想到,辰王殿下的消息会这么灵敏,他自己也是昨日才收到自己兄弟的来信,知道了夜煞已经出现的事情,没想到夜煞的动作这么快,居然将锦苍的消息都回禀给夜子逸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你们有人,我自然也有后招不是?谁也不会坐以待毙啊。”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喝了一杯茶水,然后不以为然道。 “你什么时候接管的夜煞?怎么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呢?”苏幻冥也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遮遮掩掩了,他心中实在是很多的谜团搞不清楚。既然如今夜子逸都送上门了,他为毛不借这个机会好好问问当事人呢? “嗯,让我想想,应该是三年前吧,你对这事很惊讶吗?”夜子逸一脸轻松愉悦的表情,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开口跟苏幻冥如此说道。 “怎么可能不好奇呢?世人都以为锦苍的夜煞已经不复存在了,就连夜子黑对此都一无所知,要不然我们幽冥宫哪里敢打你们的主意你呢?” 既然说开了,苏幻冥便索性再说得直接点。 “如此说来,我们的保密工作倒是做得不错,至少也瞒过了你们幽冥宫啊。”夜子逸再次笑了笑。 “一修,你说这么个偌大的天下一直这么四分五裂的,是不是不太好。”苏幻冥也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了夜子逸一句。 “所以?苏幻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夜子逸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然后再次套起了苏幻冥的话来。 “夜子逸,我幽冥宫可以给你一个承诺,那就是我们幽冥宫跟你锦苍分治这个天下,你们锦苍可以依旧独善其身,其余的国家就由我们幽冥宫统一管理,我们两国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再次语出惊人道。 “你们幽冥宫的胃口倒是不小啊,可是你们真的一口气吞得下这个天下吗?先不论那些周边的小国,姬如花的女儿国,铁树寒的夜郎国,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夺得来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他双眸一片冰寒,他再次质问起苏幻冥来。 “你若是不干涉,我们还是有把握的,其实你我之间既是旧交,也是老朋友,何必如此撕破脸呢?你无非是想要保住你的锦苍,我如今就可以给你这个承诺,前提条件就是你不要插手我们跟夜郎国还有女儿国等国的事情。” 苏幻冥笑笑再次云淡风轻道,苏大宫主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谈论天下局势,反而更像是聊那些稀松平常之事。 “我若答应了你,你又能让我们锦苍安稳几年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然后之后你们幽冥宫又像对付夜郎国跟女儿国一样,再次对我们锦苍出手吧,你别跟我说什么永不相犯的虚假之言,人的欲望就是个无底洞,当你们掌握了那么多筹码的时候,当你们成为了最强国的时候,你们会不想统一整个天下吗?我可没那么傻,会相信你这一文不值的承诺。” “承诺从来都是疯子说给傻子听的,可惜我不愿意当傻子,而你嘛,倒是挺像一个疯子,因为你若不疯,你也不会如此小瞧铁树寒跟姬如花的。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又是什么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将苏幻冥给里里外外奚落了一通。 “夜子逸,你就非要跟我们幽冥宫作对不可吗?你做了这么多又如何?还不是一直只是个小王爷,你自己既然没有欲望,何必要给他人做免费的嫁衣呢?你的皇兄夜子墨根本就不适合当皇帝,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什么出色的才能,而律王夜子黑又通敌叛国,你们锦苍皇室还有可以堪当大任的人吗?没有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呢?” “我曾经听义兄夜风朗说过,你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孩子,你原本可以继承大统的,但是你却......”。苏幻冥一脸惋惜地说道,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个神情不悦的辰王殿下给打断了。 “苏幻冥,你没资格提我父皇的名号,你给我闭嘴。”脸色铁青的夜子逸直接站了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整个石桌就不复存在了,变成粉尘消失在天地间了。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你不要动怒,我不说就是。”苏幻冥讪讪道。 “苏幻冥,我来此不是跟你聊过往,我父皇此生做过的唯一错事就是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如果没有他的扶持跟信任,你不可能成为如今的幽冥宫宫主,你不过就是个江湖术士罢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这话就有些扎心了,苏幻冥的脸色也整个不好了,他胸膛剧烈地起伏,要不是他忍住了自己的暴躁,他说不定真的会跟夜子逸大打出手,谁让他非要提起他那最不堪的过往呢? “怎么这就不高兴了啊,实话总是最难听的,可也是最真实的,你不愿意听,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勇气面对罢了,可是我没兴趣帮你你掩盖 ,再说你又能否认吗?” 夜子逸再次冷笑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看我失态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老夫是不会如你的愿的?” 再也听不下去了,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直接开始驱赶起某不安好心的辰王殿下来。 “我不管你幽冥宫究竟有多少后手,最好收起你们那些小九九,我不会后退半步,另外有劳你转告下苏幻云,他休想打我们锦苍的主意,就算我如今身在夜郎国,也未必会输给他,在泥足深陷前,你们最好赶紧想方设法地上岸,不然你们幽冥宫那点家底也会葬送在你们两兄弟手中的。你该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 “赤子之心,我已得其一,龙佩的主意你也无需再继续打了,因为我势在必得,你既然知道赤子之心的秘密,就更应该知道,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事归原位罢了。你并非赤子之心的命定之人,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苏幻冥,你已经错过一次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不然到时候若是再将我们之间那唯一的微薄情分都消耗殆尽的话,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无论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夜风朗是个善良的人,他会委曲求全,忍耐很多事情,但是我夜子逸跟他不一样,我不会的,如果你再继续触我的逆鳞,我会让你终生悔之不及的。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说完这番意有所指的双关话,夜子逸便拂袖离开了,而幽冥宫宫主苏幻冥显然被某人气得七窍生烟,气血翻涌之下,苏幻冥又吐了一口鲜血,他咬牙切齿道,“夜风朗,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的好儿子啊,他果然很有你当年的风采啊,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我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就算是要赔上整个幽冥宫又如何?” 说完这话,苏幻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一身的煞气,似乎陷入了往事的追忆中。 从苏幻冥处离开后,辰王殿下夜子逸便再次往端亲王铁云狂那里去了,因为如今他心里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锦苍那边有了丐帮帮主洪磊冠,夜煞宣炔,还有丞相苏云龙以及千城庞太师的人马,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铁树寒那里他却无法掉以轻心,夜子逸知道铁树寒对赤子之心有多么的执着,他如果不尽快处理好夜郎国这边的事情,尽快带走龙佩,谁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当夜子逸走到半途的时候,却遇到了一脸喜色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从姬如花的口里,辰王殿下夜子逸倒是听到了一个让他感到兴奋的好消息。那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高手也来了夜郎国,夜子逸想着,当自己这边多了这样一个好帮手,他又有何惧呢? 看来一切都开始好起来了啊,他夜子逸总算要苦尽甘来了啊。这一刻,夜子逸心情总算好了很多,好了很多呵。 第一九七章 打算毁掉赤子之心的辰王 刚走到半路,辰王殿下夜子逸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好事,姬如花那是一脸的喜色不解释啊。 “一修,我正到处找你。”姬如花一看到夜子逸便赶忙一溜小跑朝着夜子逸飞奔而来。 “嗯,花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你的样子,倒是好消息了,只要没有什么雪上加霜的事情就行,这些天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是不想再听噩耗了。” 辰王殿下夜子逸直接打趣起姬如花来。 “放心吧,我这次带来的消息可是大快人心的,不是什么噩耗。你之前不是有问过我的师父绝尘吗?她主动联系我,说已经到了夜郎国,很快就会来皇宫。我师父无论是幻术还是武功都很高,江湖上虽然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号,但是她确实是深藏不露。” 姬如花直接公布了答案。 “隐世的高人,有了绝尘师父的加入,我们胜算又多了不少。” 听闻这样的好消息,辰王殿下夜子逸当即笑得很开怀。 “花姐,绝尘师父一到,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有事想要请教他。”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夜子逸突然俊眉微蹙道。 “一修,你放心吧,我明白的,只要师父一到,我就会告诉你的。” 听到夜子逸的话,姬如花当即就对着他点了点头。姬如花还一直以为面前的辰王殿下还是之前那个行事独特的女魂,谁让无极跟苏青茉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此事呢?当然无极跟苏青茉并非防备姬如花,而是一直以来大家忙活着别的事情,哪里有机会东拉西扯呢? 夜郎国的动乱,加上锦苍局势的不稳如今才是众人心目中重中之重,鬼谷子他们整日都忙着想最佳的处理方式,最好是能够兵不血刃,让此事和平落幕,大家可以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 “花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辰王殿下再次开口问道姬如花。 “哦,别的到没有了,怎么?你还有事情要忙吗?”姬如花眼带疑惑道。 “嗯,有些事情想要找下端亲王铁云狂了解下。”辰王殿下夜子逸并没有隐瞒姬如花。 “哦,那我就打搅你了,我先回去了。” 姬如花一听夜子逸还要找铁云狂,她便没有再继续追问,跟辰王殿下道别后,姬如花便转身离开了。 正当夜子逸也准备提步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公公着急忙慌地跑到夜子逸面前,躬身行礼道,“辰王殿下,我们陛下有请,请殿下随咱家千万澄明殿。” “哦,有劳公公带路。”夜子逸一听小太监的话,便如此说道。 小太监便走在前面,当起了引路人。 此刻辰王殿下夜子逸心思也很活泛,他安安寻思着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究竟又是为了何事传召自己,他没有女魂那么积极乐观,原主辰王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在这个危急关头,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铁树寒究竟知道了多少,他还不甚清楚,但是自从方才见过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后,夜子逸便觉得铁树寒应该已经从苏幻冥口中得知了自己在打他们手中的那枚龙佩的主意。 虽然夜子逸不知道诡计多端的幽冥宫宫主苏幻冥究竟跟铁树寒私下谈了什么?不过看苏幻冥回来的样子,那心生不满的表情,想必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就是了。那么如今铁树寒找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摊牌吗? 就在夜子逸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太监突然拔尖嗓子喊了一声,“陛下,辰王殿下到了。” 公公的通禀让辰王殿下夜子逸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他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澄明殿已然到了,他面上不再显露出任何情绪,安安静静地等着铁树寒的召唤。 “请王爷进来。”很快澄明殿内传出了夜郎国国君天皇陛下铁树寒那低沉好听的声音。 “王爷,请。”管事的小太监对辰王殿下夜子逸很是礼遇,他再次躬身行礼道。 “有劳了。”夜子逸对着小太监微微颔首,然后就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你来了,坐吧,跟我对弈一局如何?” 进入澄明殿后,辰王殿下夜子逸就发现了铁树寒,不过此时的铁树寒身上穿的不过是衣料名贵的锦袍罢了,并非龙袍,他的头发高高束起,没有了龙袍的加持,倒是不再显得那么威严,那么咄咄逼人了。 “我棋艺并不是很好。”夜子逸大长腿一迈就往铁树寒身边走去,他优雅地坐在了铁树寒的对面,然后开口轻笑道。 “无妨,不过就是图个性质罢了。”铁树寒看了夜子逸一眼,然后笑着回道。 “好吧,那我们就偷得浮生半日闲吧。”辰王殿下夜子逸从善如流道。 一开始两人只是专注地下棋,虽然夜子逸说自己棋艺不精,但是一局杀下来,他也没有损失什么棋子,反倒是邀人入局的天皇陛下铁树寒从棋面上看已经损失了半壁江山了。 “这就是辰王的不精通吗?我已经被你杀得片甲不留了啊。” 眼看败局已定,天皇陛下铁树寒便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然后一语双关道。 说这话的时候,铁树寒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夜子逸的一举一动。 “是陛下你故意让我,当然也因为你心里有事,没有真正的投入罢了,不然就靠着我的棋艺,怎么可能赢得了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四两拨千斤道。 “哦,那么辰王觉得朕心里又有何事呢?”铁树寒双眸微微闪烁,然后再次打起了机锋。 “这就要问陛下你自己呢?我想陛下今日寻我前来,应该不是简简单单为了下棋吧?陛下不像这么清闲的人啊。”夜子逸才不会主动开口,他在赌铁树寒罢了,他知道铁树寒既然主动找自己前来,自然不会跟他浪费时间,迟早都会和盘托出的。 “哈哈,夜子逸,你可知,不久前,幽冥宫的苏大宫主跑到我这里,跟我说,你是个很厉害的对手,让我警惕你,那时候我还不是很相信,不过如今嘛,我觉得我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苏幻冥的话了,看来一直以来你都隐藏得太深,让众人无法看清真正的你,不然我如何会掉以轻心,如何会主动引狼入室呢?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谁让我愚蠢还不自知呢?” 铁树寒突然表情变幻莫测,他冷声冷气地跟辰王殿下夜子逸说了这样一番话,这话已经有些扎心了,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夜子逸甚至听出了浓浓的敌意来。 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莞尔一笑,然后语调轻松道,“树哥,我希望我依旧可以有这个机会能如此唤你,我从未将你当成过敌人,相反却一直视你为朋友,也许之前我的某些举动给你带来过不小的困扰,但是我并不是有心为之,更不是插科打诨,其间的理由我目前还无法跟你一一说清,因为有些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信,为了以免他人说我危言耸听,我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说到这里,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看了一眼铁树寒,可惜的是,他未能从铁树寒脸上看出任何端倪来,谁叫某天皇陛下一点情绪都不外露了,沉默了半晌,辰王殿下夜子逸再次开口补充道,“我不知道苏幻冥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想重申下我的立场,我们锦苍的立场,我们没有挑衅任何国家,干涉他国政治的意思,就算日后拿到了赤子之心都不会动这样的念头。” “空口无凭,你这么说,谁又真的敢信呢?人的欲望都是无止境的,得到了好的,便想得到更好的,那个东西有着无上的魔力,能够带来一切天下之人都想要的权利,地位跟财富,你能保证自己不动心,不会有别的想法,但是你如何能够保证你们夜氏皇族的其他人呢?” 天皇陛下铁树寒一脸嘲讽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隐忧,简而言之就是,他一点都不相信夜子逸的屁话,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才不会相信,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可能会被忽悠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你应该知道龙佩本来就不是你们铁家的东西,而是强取豪夺来的,我不过是收回我们自己的东西,一切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夜子逸丝毫没有动怒,他再次试图跟天皇陛下铁树寒讲道理,说事实。 “我从不相信所谓的物归原主,物品的主人从来都不能从一而论,也许最开始是你们的,但是你们自己没有能力保管好,让别人抢走,那也只能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无能呢?自古宝物都是有能者得之,如今诸侯国中最厉害的是我们夜郎国,我不认为自己此举有何不妥,你也不用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因为那些废话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你如果想要让我相信你,那么请你拿出真正的诚意来。不然一切都只能免谈了。” 天皇陛下铁树寒再次洋洋洒洒道,至于他为何找上辰王殿下夜子逸,不过是因为听过了苏幻冥的故事版本后,他更想亲耳从夜子逸口中听听他如何说罢了,他倒要看看夜子逸会如何解套。 “树哥,你倒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我也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都不必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句,就算我拿到赤子之心后,我也不会用他来对付任何国家,原因很简单,如果龙佩跟凤佩都从我们这个世界消失了,大家还有什么可争的呢?” 辰王殿下夜子逸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 铁树寒显然没有想到夜子逸居然存了毁掉赤子之心噬魂龙佩跟血玉凤佩的心思,他腾地一声就站了起身,然后脸色惊骇不已。 很快铁树寒就知道,夜子逸并非是开开玩笑的了,因为他是来真的啊,而夜子逸究竟想把赤子之心让何人,送到哪里去,这就不得而知了呵,不过很快当女魂再次苏醒的时候,见到了绝尘师父,她便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锦苍,为何会变成男体辰王的原因了呵。 果然一切都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啊。 第一九八章 夜子逸与铁树寒联合对上幽冥宫 “夜子逸,你果然是个疯子,多少人对赤子之心趋之若鹜,你可倒好,拥有天下至宝之一却想着要如何摧毁,你这个疯子,你就是疯子啊。” 听闻辰王殿下夜子逸的话,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已经车顶无法保持淡定的表情了,他猛地站了起来,连带着掀翻了棋盘。 巨大的动静一出,暗处的影卫们以为自家主子遭遇了什么不测,便集体倾巢而出了,可是当他们看到眼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茫然。 “出去。”铁树寒俊眉紧蹙,然后语气相当不善地开口驱离道。 “诺。”闻言,影卫们便旋身离开了。 “树哥,其实我也没办法理解你,如今你们夜郎国已经如日中天了,为何还要苦苦追寻那些个不慎飘渺的权势呢?你就算成功地站到了最巅峰又如何?你依旧还是最厉害的国君,跟如今又有何区别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呢?非要执迷不悟吗?” 辰王殿下夜子逸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星眸微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大为失态的夜郎国国君铁树寒,他是真心地搞不懂铁树寒如此执着,如此迷恋权势又是为哪般啊? “夜子逸,你居然敢说我执迷不悟,我倒觉得是你暴殄天物,明明可以振臂一呼,成为天下霸主,为何要止步不前,你们锦苍难道就甘心一直屈居人后吗?明明手里有着那样的筹码,却不好好加以利用,你才是这个世间最为愚蠢的人。” 显然铁树寒是相当不能接受辰王殿下夜子逸这种胸无斗志的碌碌无为之辈的,他再次毫不客气地低声咒骂起某人来。 在铁树寒心里,他认为如果自己能够侥幸拿到完整的赤子之心,他一定会利用它做出一番更加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的,他一定会站到这个世界的最巅峰的,那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两谈不拢,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吧,反正对于龙佩我势在必得,你阻挡不了我的,铁树寒。” 这下辰王殿下夜子逸也彻底死心了,他知道面前的夜郎国国君已经对赤子之心有了魔障了,他再多说什么都无益了哈。作如是想的夜子逸便优雅从容地站了起身,然后就跟铁树寒拱手告别了,准备离开。 不过铁树寒却未必这么想,他伸手阻拦了一下夜子逸,不明所以的辰王殿下再次挑眉问道,“铁树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跟我打一场吗?” “我确实很想揍你一顿,更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但是现在我无意跟你起内讧,我们两人虽然理念不合,但是并不妨碍谈合作不是?” 夜郎国国君铁树寒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了自己那暴躁易怒的心情,然后再次冷静地跟夜子逸如此开口道。 “合作?我们还有什么合作可谈的呢?我若没记错,龙佩在你们铁氏皇族,而凤佩在我手里,我们两应该是死对头才对啊,要如何合作?” 铁树寒的话让辰王殿下有些接受无能,他眉心皱得死紧,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然后再次一针见血道。 “如今情形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也意味着,我们两人胜算各半。夜子逸,我不妨跟你说句心里话,既然赤子之心已然现世了,如果最终我拿不到,那么我则更倾向于你能成功。当然你也不用误会,这不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只不过相比较起来,我比较不讨厌你罢了,幽冥宫的苏幻冥一直对我们两人手里的龙凤佩都虎视眈眈,我不愿便宜他罢了。” “那个老匹夫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前不久他还特意找上我,希望我能跟他连城一气,来对付于你,如果来者不是苏幻冥,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跟外人合作对付你,抢夺你手里的凤佩,但是现在嘛,我倒不这么想了,我宁可反过来跟你合作,先对付幽冥宫。” 铁树寒笑得很是阴险,他直接将自己的心里话如数告知了辰王殿下夜子逸,虽然面前这个王爷极有可能是他今后最大的敌手,但是铁树寒还是如此选择了,一切不过是出于自己的本心罢了。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铁树寒也是个相当自负的人,当苏幻冥跟他说出,夜子逸是个不可小觑的敌人时,他身上那种好战的因子便可是亢奋了,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一个堪称敌手的敌手时,横空出世的夜子逸自然就是他完美的选择了。 铁树寒想要知道当自己跟夜子逸对上的时候,他究竟还能不能继续创造辉煌,他能不能改写神话,成为整个天下最厉害的人,没有之一,而是唯一的那种。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夜子逸是铁树寒自己想要的完美挑战罢了,他想要通过挑战夜子逸来挑战自我,迈向人生的另一座高峰。 呵,其实啊,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个疯子,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早就超越了理智的范畴,不过就是心随意动罢了,这都是追求自由的人才会享有的特质呵。 “哈哈,难怪我方才见到苏幻冥的时候,他那一副吃瘪的样子,敢情还真的是被你给拒绝了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我们确实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我的想法倒是跟树哥你有些不谋而合了呢?幽冥宫太过于冒进,他们也更加贪婪,与其便宜他们,那还不如好给你,当然,前提是除非之后我败于你手,那么赤子之心就是你的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不会输的,所以树哥说不定日后你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的,如果你跟幽冥宫联手,我未必会是你们两的对手。但是如果你先联合我一起除掉了幽冥宫,那么之后我跟你对上的时候,我的胜算反倒要多了一些。” 辰王殿下夜子逸很是坦诚地跟夜郎国国君天皇陛下铁树寒如此说道。 “所以你是打算再让我反悔,要我好好考虑跟苏幻冥的合作吗?”看到如此与众不同的夜子逸,铁树寒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他开始打趣起某王爷来。 “一切不过是看你的选择罢了,再说了,人本就可以做多种多样的选择,选择也未必是一成不变的,毕竟外部环境也不断地再变化不是吗?反正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无论是你,还是我,疑惑是幽冥宫大家都在做对自己,且只对自己最为有益的选择罢了。不仅你可以反悔,我也可以推翻一切重来不是吗?” 夜子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大家都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替自己谋利益罢了,所以我选择了你,也不过是因为,对于我而言,幽冥宫的隐患更大,如果我事先联合苏幻冥将你成功地除掉了,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对我出手了。与其给他人做嫁衣,便宜苏幻冥,那我还不如留下一个他颇为忌惮的敌人,让他头疼,这样他也不会老是惦记着对付我不是。所以我选择你也不过是事急从权罢了。” 夜郎国天皇陛下铁树寒也没有再藏着掖着,而是跟辰王殿下夜子逸开诚布公道。 “哈哈,树哥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你已经做好了选择,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夜子逸很是爽朗地大笑道。 “好,那就预祝我们两旗开得胜,早日攻克幽冥宫,将他们的势力从各自的国家清缴出去。” 夜郎国国君铁树寒猛地大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豪气冲天道。 “没想到我还有跟你合作的机会,人生的际遇果然很是奇妙啊。”夜子逸轻叹道。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委实妙不可言呐。”铁树寒也跟着感叹了一句。 两人谈妥合作的事情后,夜子逸便离开了澄明宫。 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对于辰王殿下而言,这反倒是最好的结果,最佳的局面了,因为至少他不用再想着要如何对付铁树寒了不是吗? 夜子逸突然很感谢铁树寒的选择,因为如果他真的听从了苏幻冥的话,真的选择跟自己站在了对立面,那么届时他夜子逸要面对的敌人可就不止一方了,而是两面夹击。 一者为夜郎国皇室,一者为幽冥宫,而两者联合的威力会有多大,不用想辰王殿下都心知肚明。 可是如今,只要铁树寒愿意跟自己先站在统一战线,对抗幽冥宫,那么他倒是有信心可以一举摧毁幽冥宫的势力了。 锦苍国内如今有夜煞,丐帮,千煞门等势力对抗苏幻云,而夜郎国这边,他们有铁树寒,端亲王铁云狂,女儿国姬如花跟鬼谷子,无极等人,哦,对了,姬如花的师父绝尘也即将抵达,到时候一个苏幻冥加上他的幽冥宫不管多厉害估计也只能饮恨了。 想到这里,夜子逸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眼神很是坚定,他已经想好了,这一次,幽冥宫无处可逃呵。 辰王殿下夜子逸此刻心情澎湃,他很想要将这个大好消息告知给他身边的众人,他便加快了步伐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当他见到苏青茉等人的时候,他还没开口说这个大好消息,却突然从苏青茉那里了解到了一个自己从未发觉的事情,那是有关女魂的。 听完苏青茉的话,原主辰王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如此行事是不是真的稳妥呢?毕竟这事关女魂的苏醒,他哪里敢乱来了,不过好在,绝尘的及时赶到,让他稍微安心了不少,因为绝尘能够帮他们解开如今让众人愁眉不展的局了。 第一九九章 真相之夜子逸竟是先帝夜风朗 当辰王殿下夜子逸总算露面的时候,早已等候他多时的男魂苏青茉便赶忙一溜小跑,神情慌慌张张地往他的方向跑来。 看到苏青茉这幅样子,夜子逸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事情貌似又有哪些不对劲了,一阵不详的预感萦绕心头。 “夜子逸你总算回来了,鬼谷子前辈有事要跟你说,我们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苏青茉秀眉都皱成了一个川字,明显是有事情难住了她,不然一向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这样呢? “嗯。”闻言,辰王殿下夜子逸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就一道往苏青茉的房间走去。 当房内的鬼谷子跟无极一看到夜子逸回来了,他们也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两人面上的表情都不甚好看。 “夜子逸,我这里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鬼谷子浓眉紧蹙,开口就跟辰王殿下如此说道。 “发生何事呢?你们都这样一副表情,我不用想都能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不知道究竟能差到哪里去。” 辰王殿下夜子逸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夜子逸,我也是方才才想起有关噬魂咒的事情,赤子之心事关女魂的安危,你必须要确保自己能够集齐龙佩跟凤佩,不然女魂生级尽断了,而你也势必受到影响,因为如今你跟她还是一体同生,享有同样的驱壳。她如今不过是沉眠罢了,并非消失不见。” 鬼谷子表情一脸凝重,他突然语出惊人道。 “鬼谷子前辈,你此话又是何意?本王不是很明白,麻烦你说得详细点。本王当然知道赤子之心跟女魂有些牵连,但是好像没有你说得那般严重吧,只有有噬魂咒的心法,到时候本王依旧有把握能够将女魂释放出来,可是为何你却说她需要龙佩跟凤佩呢?” 此刻的夜子逸是真心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当年他家三哥律王夜子黑联合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做局陷害自己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也特意了解过噬魂咒,才敢大胆地看着他们折腾自己,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对此还是有八九分的把握的。 常言道,若想赢,有时候你必须敢赌。他夜子逸就是胆大包天地赌了这个惊天之局,才让事情顺理成章地走到如今这样的局面,虽然谈不上读好,可是也没有坏到哪里去啊。至少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尽在掌控不是吗? 但是如今鬼谷子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却让他的心降到了冰点,难道还是有些事情被他给忽略了吗?可是究竟又是什么呢? “夜子逸,有些事情,我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但是你只需知道,我不会骗你,噬魂咒心法未必能彻底解开你跟苏青茉身上的咒术,可是赤子之心却可以,若想让一切尘埃落定,你必须要让一切回归本来状态。” 说到这里,鬼谷子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补充道,“明人不说暗话,这里究竟有几人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你知,我知,无极跟苏青茉都知道,赤子之心本来也不是属于你们夜氏皇族的不是吗?你如此极端行事又真的好吗?你可曾考虑过天下的百姓,诸侯国之间的安宁。夜子逸,你收手吧,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了,如今还在固执己见的是你啊。” “你想复活的人,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你要如何跟天斗,跟地斗,跟人争呢?你不惜蛰伏这么多年,隐忍如此之多,还不是为了那一人吗?可是其他那些无辜的子民,你可曾想过呢?放手吧,夜子逸。” 鬼谷子的这番稀奇古怪的话,不仅让辰王殿下夜子逸面色惨白,更让苏青茉跟无极一头的雾水,他们究竟又错过了什么?为何鬼谷子的话,他们一句都听不懂呢?原本方才不是在说女魂的事情吗?怎么会扯上夜子逸呢? 辰王殿下做了这么多事情,不都是为了锦苍的安稳,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吗?为何事情会陡转之下,变成这样呢?貌似一切又要再次被推翻了呢? 不明所以的苏青茉跟无极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惊骇不已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鬼谷子,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又是从何得知?” 毫无血色的夜子逸突然苍凉一笑,然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完全变了,他眼神很是阴蛰,身上颇有一股一国之君的霸气,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润,反而更像是从黄泉归来的复仇者。 他双眸微眯,很是危险地看了鬼谷子一眼,然后再次咄咄逼人道。 “夜子逸,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在逆天啊?逆天者,有几个能有好下场呢?”鬼谷子脸色陡变,他再次开口,循循善诱道,就是希望夜子逸能够及时地悬崖勒马,不要再一意孤行,不要再一错再错。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既然老天爷不愿意庇佑我,我又为何不可以逆天改命呢?至于你口中的下场,我从来都不在乎。就算我臣服老天又如何?老天爷也没见给我一个应得的好下场不是吗?那为何现在我不能牢牢把握这个机会,再真真正正地为自己一战呢?‘她’还在等着我了,我又如何能辜负‘她’,让‘她’失望呢?鬼谷子,你什么都不懂,又何必再这里指手画脚呢?” 说到这里,夜子逸周身一片寂寥,他神情更显落寞了,半晌后,他再次开口补充道,“试问世间之人,谁会没有几个秘密呢?可是你为何非要揭开别人的伤疤,再撒盐呢?就任由着失态自由地发展不就好了吗?我不过是给自己争一个天理罢了,我不过是想要‘她’回到我身边罢了,为何你非要说穿,嗯?” 这一刻,辰王殿下夜子逸的眼神明显淬了毒,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鬼谷子,他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直跳,看在男魂苏青茉跟无极的眼里,这样的夜子逸很是危险,他们突然手上都开始有了防备的动作,大有一番如果夜子逸轻举妄动,他们就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苏青茉跟无极的一举一动,自然也被夜子逸察觉了,他再次苍凉一笑,然后开口道,“你们怕什么呢?我如今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我不会跟你们内讧的,我本无心让这个天下大乱,但是还是出现了一些不可预料的变数,是我无法掌控的,我已经尽全力去弥补了,很快一切都会回归原状的,你们无需如此忧心。” “我只是要跟天斗罢了,我不会无缘无故地大开杀戒的,放心吧,我不是疯子,我也还没疯。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把我逼疯,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辰王殿下夜子逸轻笑着跟无极和男魂苏青茉如此解释道。他再次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邪气跟怒火,又重新恢复了风淡云轻的模样,仿佛方才出现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鬼谷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知道什么?你赶紧告诉我们啊。我跟无极完全被你们两人给整懵了,你之前不是说女魂的危机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夜子逸有问题了呢?” 耐性告罄的男魂苏青茉脸色也一片铁青,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那快要爆体而出的杀气,然后再次逼问起知情者鬼谷子来。 “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吧,夜子逸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锦苍已经乱了,夜郎国铁树寒也心思莫测,而幽冥宫的苏幻冥更是贼心不死,现在我们内部不能再出现任何问题了,不然这个天下,哎,都乱套了啊。” 心情沉重的无极观观主无极也对着自家师父鬼谷子发难道。实在不能怪他不尊师重道,而是因为他家师父也太能保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从没有告诉过他,却在如今一片纷乱的时局中突然解密了,我擦,这还让人活不?他们究竟要面对多少敌人啊? “哎,我并不是有心瞒你们,我也是昨日才突然发现这个秘密而已,夜子逸他……”,说到这里鬼谷子停顿了一下,他再次眼神诡异地扫了一眼嘴角擎着一抹神秘笑意的辰王殿下,然后暗暗咬了咬牙,貌似下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或者我们都不应该称呼他为夜子逸,他根本就不是辰王殿下,他是夜风朗,锦苍国那位最为传奇的先帝。” 当鬼谷子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男魂苏青茉跟无极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嘴巴大张成圆形,双眸也是圆睁,完全一副风中凌乱的样子。而反观被人揭穿真实身份的辰王夜子逸也就是先帝夜风朗,似乎完全无动于衷,再没有像之前那样神色大变,他完全是老僧入定的样子,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就好像如今被人揭穿的不是他,而是旁人。 不得不说夜风朗这人的定力还是不错的,面对这样的爆炸性消息,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看来我小瞧你了啊,鬼谷子,我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你不应该能发觉我的秘密才对啊,如今想来,百密还是有一疏啊,或许当年我不应该将嗜血凤佩交托给你保管的,不然你估计也不会去打探赤子之心的消息的,我又如何会暴露呢?哎,可惜,一切都无法重来,错了就是错了,做了就是做了,我还能如何?” 夜风朗突然再次洋洋洒洒地跟鬼谷子如此开口,他每说一句,鬼谷子脸色就变一次,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似的。 “师父,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他就是夜子逸,锦苍国的辰王殿下夜子逸而已,他怎么会是先帝夜风朗呢?夜风朗英年早逝,早就不存于世了啊,你们的话让我们如何相信,如何相信?” 面色苍白的无极再也受不了了,他再次语气不善地质问起自己师父鬼谷子来,如今正被各种焦躁消极情绪轮番轰炸的无极都恨不得直接对他家神神叨叨的师父动粗了,奶奶滴熊,让你丫胡说八道,让你丫欺骗我,让你丫熊。 可是男魂苏青茉却跟无极的反应有些不一样,她虽然面上也毫无血色,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但是她却突然凄惨一笑,然后开口说出了另一番让人直呼更无法接受的答案,“是夜子逸用生魂活祭了你是不是?他用自己的命来换你重生,所以你既是夜子逸,又不是夜子逸,你既是夜风朗,又不完全是夜风朗。”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风朗也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他脸色总算再次大变了,“哈哈哈,你们知道我是怪物了吧?那么你们又想如何对待我呢?是先将我消灭,还是先对付幽冥宫,收拾如今的残局,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话,夜风郎就脚步踉跄地离开了,他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苏青茉那一番话给抽空了,他又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幽暗往事呵。 第两百章 锦苍神秘皇后苏向暖的诡异 当辰王殿下夜子逸也就是锦苍先帝夜风朗离开后,无极就赶忙凑到男魂苏青茉面前,脸色诡异道,“何谓生魂活祭?苏青茉,你方才跟夜子逸,哦,不,应该说是夜风朗,究竟是打的什么哑谜?我是越听越糊涂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当无极这话一出,鬼谷子也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男魂苏青茉,显然鬼谷子也跟自家徒弟一样,急需某人的解释啊。 “你们难道忘记了我真实的身份吗?如果不是突然来到你们锦苍,我压根也不可能有机会得见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前世,无论是锦苍先帝夜风朗,还是辰王殿下夜子逸,他们都姓夜,跟我本就是同族,我们家谱里本就有关于上古祖先的传说,因此我知道一些夜家的秘密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苏青茉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然后直言不讳道。 听完男魂苏青茉的解释,无极跟鬼谷子也心下释然了,说的也是,如今的相府千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原主了啊,被异世之男魂替代的苏青茉本就跟夜氏皇族有着很深的牵扯,不然也不至于突然降临到他们锦苍了啊。 “师父如果面前这个夜风朗是锦苍先帝,那么真正的夜子逸呢?他又去哪里呢?难道真的生祭他父皇,他难道真的死了吗?”无极脸色一片的惊骇,他实在是无法相信面前这一系列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无极却不得不相信,之前已经发生了异世男魂跟女魂集体魂穿的诡异事件,早就对他现有的观念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无极知道这个世上每天都在发生了数以万计,哦,不应该是数以千万计的诡事,而其中很多都没法找到合理的解释,最终只能成为一桩桩待破解的悬案。 无极便知道无论这一切多么违法常规,无论多么挑战自然法则,他却无法反驳之,因为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你要如何去挑战真实呢?用虚假去蒙骗,去扭曲,去似是而非地强加诠释吗?呵,别那么天真,那么搞笑了成吗? “对于你这个问题,我并不清楚,这恐怕得问夜风朗去了,不过说不定,夜风朗也不一定全然了解,很显然,夜风朗对于如今的局面也有着一丝不确定,你方才没发现吗?他似乎并不完全清楚女魂跟赤子之心的关系,方才夜风朗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作假。” 鬼谷子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 “鬼谷子,夜风朗想要复活的人究竟是谁?‘她’跟现世女魂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一说起那个人来,夜风朗就如此奇怪,他的反应未免也太……” 说到这里,男魂苏青茉突然顿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形容锦苍先帝夜风朗的怪异之处。哎,其实哪里是夜风朗奇怪啊,如今在苏青茉的心里,她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极其复杂的岔路口,究竟是要选择南边,还是北边,亦或是东边,还是说西边,男魂已经彻底晕头转向了,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处境之中,他那个现代的夜家跟如今锦苍的夜氏皇族究竟有何渊源? 他们两人,哦,不,应该是说,他们四人究竟该何去何从呢?男魂苏青茉已经彻底懵了,他既担心女魂的情况,又担心如今这位锦苍先帝夜风朗的情况,当然她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如今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谁也势必要拖累另外的人,谁让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太过于紧密了呢?前世今生哪里是那么容易掰扯得清楚的呢? “是啊,师父,这也是我想要问的,夜风朗究竟在找什么人?那个人跟女魂是同一个人吗?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也发现夜子逸,哦,不对,是夜风朗只要是关于那个神秘人的话题就相当容易失控。” 无极已经习惯了称呼辰王殿下为夜子逸,眨眼间突然告诉他,夜子逸不是夜子逸,而是锦苍先帝夜风朗的时候,他难免还是会出现口误,毕竟养成的习惯哪里那么容易说改就改呢? “女魂究竟是什么人我还不太清楚?但是据我说知,夜风朗想要复活的是他的皇后,比较巧合的是皇后也姓苏,名曰苏向暖。当年这位皇后的死也很奇怪,有人说她是失踪了,也有人说她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当年夜风朗得知此事后,带着一些影卫就去营救苏向暖去了,可是最后的结局却不好,同行的影卫一个都没有回来,而先帝夜风朗也跟着不见了。” “夜子墨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登基为帝了,当然当年事发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确实巾帼不让须眉,她用自己的铁血手腕镇压住了那些蠢蠢欲动,不安好心的臣子,然后再还政于自己的孙儿夜子墨。渐渐的,众人也就忘记了久远之事,无人再主动提及夜风朗跟他的皇后苏向暖。” “我本来也没有机会发现夜子逸的怪异之处,再知道他就是夜风朗的,若不是前夜我突然间想起噬魂咒的事情来,想要跟夜子逸说一番,刚走到他的门口,就听到房内有一阵诡异的声响。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可是那时候我却发现……” 鬼谷子似乎陷入了恐慌中,男魂苏青茉跟无极知道,这肯定是因为回忆太过于惊骇,他们谁都没有出声惊动鬼谷子,而是静静地等着他恢复,过了半晌,鬼谷子总算克服了自己心理的不适感,然后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他再次开口解释的时候,鬼谷子已经神色如常了,“我看到床上的夜子逸似乎陷入了某个梦魇之中,他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我又出声呼喊他,甚至拍打他,可是他却还是没能醒来,反倒口里念念有词,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我听得不是很分明,于是我便再次俯身倾听,原来他不断地念着苏向暖的名字,我以为夜子逸这是在思念自己的母妃,那个已经过世了的皇后娘娘。”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因为接下来夜子逸居然再次说出了一小段话,‘我夜风朗不信天,不信命,小苏,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你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我不会让子逸的付出白费的,绝对不会’。” “说完这话,夜子逸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眸也睁开了,我早前已经被他的胡言乱语给吓坏了,我以为他是突然惊醒了,可是很快我却发现,他的眼神很是空洞,似乎没有一丝焦距,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在颤抖,因为他突然诡异地一笑,我觉得自己动弹不得,想说话却发现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发现了夜子逸最大的秘密而可能被他灭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再次陷入了昏睡,好像早前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可是我却知道那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过的,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却不容抵赖。因为那一刻,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我都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从夜子逸的房间离开了,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都一直浑浑噩噩,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惶惶不可终日,夜子逸的话太过于离奇,他的经历太过于匪夷所思,我没法找到任何合理的解释,便只能相信他的话了。再说梦里的话,很多时候都是最为真实的话语,那时候的人们因为不设防,所以会脱口说出真相。我猜想那是夜子逸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 “因为夜子逸也身中噬魂咒的关系,我绞尽脑汁地想早前自己曾经看过的解咒心法,最后我才后知后觉道,噬魂咒不单单是以魂异魂,还可以将死者的亡魂寄托在生者的体内,让他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共生,当然前提却必须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才行,想通这一点,再加上夜风朗自己睡梦中无意透露出来的话,我便大胆猜测,真正的辰王殿下夜子逸可能是发现了先帝夜风朗死亡有古怪,然后大胆地对自己用了噬魂咒,既然律王伙同幽冥宫想要控制于他,那他干脆就将计就计,再次顺势利用一把夜子黑做掩护,其本意应该是为了出借自己的躯体,来复活他的父皇罢了。” “当然如今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但是我觉得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鬼谷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来,他再次条理清晰地跟男魂苏青茉和自己的徒弟无极娓娓道来,听完鬼谷子的话,苏青茉跟无极已经百感交集了,原来事情居然还这么多九曲十八弯啊。 “鬼谷子,你是觉得夜氏皇族有秘密对吗?而如今问题的关键似乎都在那个离奇失踪的神秘皇后苏向暖身上,我总在好奇,苏向暖究竟跟我们那个现代世界的苏青茉有没有关系?如果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很难相信,毕竟若无关联,她为何又会牵扯进夜氏皇族的漩涡里呢?” 苏青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过她的推断却无人可以给她解答,因为此刻没有任何知道,事情究竟要往何处发展?但是呵,一切终将会水落石出,是非人力可以扭转的事实呵。 第二零一章 众志成城对付幽冥宫苏幻冥 当鬼谷子跟男魂苏青茉和无极说起锦苍帝后的轶事时,如今的辰王殿下夜子逸也就是先帝夜风朗也神情低迷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也不知道为何在事情循序渐进的时候,会突然发生这样一个让他惊骇莫名的转折,为何鬼谷子会突然得知他最大的秘密。 莫说夜风朗对此无动于衷,那怎么可能呢?任由任何一个人突然面对这样的变故,都一定会失了章法,没了理智的啊。 “老天爷你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吗?为何要暴露我的身份呢?我不过就是想复活我的妻子罢了,这有何错呢?我已经走了这么远了,离成功也不过一步之遥了,为何你非要如此残忍呢?向暖,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要如何救你啊?向暖,为什么我们两之间会变成这样?” 夜风朗抱着自己的头,很是痛苦地低吼道,他声音很是压抑。 “不行,我不能就此被打倒,风暖还等着我,子逸也是,我怎可如此消沉?夜风朗,你不是个懦夫,如今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可退缩呢?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赢了这局,我输不起。” 夜风朗突然猛地站了起身,右手紧握成拳,然后猛地锤了一下桌面,他面上再也没有早前的惊慌失措了,此刻,夜风朗眼神很是坚定,他不再动摇。 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夜风朗再次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再次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就……朝着不远处的男魂苏青茉房间的方向走去。 夜风朗面无表情地轻敲了几下苏青茉的房门,很快苏青茉就过来开门了,一看到门口的辰王殿下,她也有些微微错愕,不过还是侧身让夜风朗进了房间。 甫一走进苏青茉额房间,夜风朗就发现无极跟鬼谷子师徒都还没有离开,他双眸微微闪烁,夜风朗自然知道这三人铁定是在讨论自己的事情,他张了张口原本是打算说些什么,不过无极却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抢先开口了。 “夜子逸,你来得正好,我们原本也想去找来,不过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那是你们夜氏皇族自己的事情,可是如今我们还是需要联合起来,先解决如今的问题才行,不管你是夜风朗还是夜子逸,我们知道你肯定都不会有心给自己国家的子民带来无妄之灾的,所以你的私事我们可以先不予计较。” 无极的话音刚落,一旁的鬼谷子也眸色深沉地附和道,“无极所言不错,不过你是何身份,都无法改变锦苍是夜氏的天下,你再怎么胡来,也不至于真的弃你的皇室宗亲于不顾吧,所以为今之计,我们内部依旧不可以生乱,大家还是先捐弃前嫌,精诚合作吧,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早就关好门走到众人身边的男魂苏青茉也点了点头,开口道,“虽然我对你不了解,但是夜子逸还是值得信赖的,既然他都愿意拿生魂去复活你,我想他的选择自然是有其意义所在的,为了不辜负夜子逸,也为了完成他的心愿,我们依旧愿意跟你站在一起,先解决如今的局面。” 其实夜风朗之所以会选择去而复返,还是因为他心里放不下锦苍跟天下的局势,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费好大的心,磨破了嘴皮子才能说服面前的几人相信自己,再跟他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可是如今无论是鬼谷子,还是无极,亦或是男魂苏青茉,却都对他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跟信任,这样的感觉让锦苍先帝夜风朗百感交集,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不容于世的存在,毕竟谁会真的死而复生呢? 这样的诡异经历导致夜风朗不相信任何人,也未跟任何人交心,即便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夜煞众人也未必真的获得了夜风朗的全然信任,他不得不如同个刺猬防备任何人,他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崩溃,一个忍不住就将自己最大,最深的秘密给说了出来,再带来不可预测的麻烦。 可是这一刻,夜风朗突然间觉得自己也是个正常人了,他不再是鬼魅之人,不再是不容于世的存在,一切都因为面前的这三人,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秘密后,并没有将他推开,也没有将他看成怪胎,反而愿意继续跟他合作,这如何不让夜风朗感动呢? 三人自然也知道面前的辰王殿下心情是如何的复杂,他们并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眼神坚定地看着夜风朗,过了半晌,夜风朗总算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然后冷情开口道,“我很感谢你们依旧愿意相信我,我此来是想跟你说一下,早些时候,铁树寒有跟我见过了,他想跟我们合作,来对付幽冥宫的苏幻冥。” 见辰王殿下‘夜风朗’开始说起了正事,大家也收起了别的心思都开始回归正题了,“铁树寒是想借我们之力先对付苏幻冥,在这之后,再跟我们一决高下对吗?我可不相信,他这么快就会放弃赤子之心。” 男魂苏青茉率先开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嗯,苏青茉此言不错,铁树寒也不是易于之辈,不过跟他合作倒是强过我们面对幽冥宫跟夜郎国的两相夹击,这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 无极想了想,便附和起苏青茉的话来,不过最后他还是话锋一转,认为此计谋是可行的,先联合敌人的敌人对付最大的敌人,然后再各凭本事,各为其主就行了。 “嗯,幽冥宫确实是最大的心头之患,既然铁树寒有心放下成见,跟我们先对付幽冥宫,我们倒是可以顺势而为。这是最佳选择,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铁树寒,都不是坏事。” 鬼谷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也附和起众人的话语来。 反正在场众人都觉得这是可行的。 “嗯,我的想法也跟你们不谋而合,所以我已经私下答应了铁树寒的提议,我们先跟他合作对付苏幻冥,只要先瓦解了夜郎国的幽冥宫势力,我相信锦苍那边的苏幻云也未必能从我的夜煞跟丐帮等人的夹击中讨到便宜,这一次我势必要将幽冥宫一网打尽,也算是给自己报仇了。” “我已经屡屡警告苏幻冥了,可惜的是,他却依旧视而不听,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起幽冥宫宫主苏幻冥,夜风朗曾经的结拜兄弟,锦苍先帝也是一脸的愤恨,他已经给过苏幻冥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却一意孤行,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那他夜风朗也没办法再放过苏幻冥了,从现在开始,苏幻冥跟自己再无半点瓜葛。 三人一听辰王殿下这话,他们也当即明白了苏幻冥跟眼前的锦苍先帝夜风朗一定有着深仇大恨,不然夜风朗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模棱两可的话来,但是苏青茉等人都将夜风朗眼眸中的恨意跟痛惜看得真真切切,分分明明。 虽然他们此刻也对此相当好奇,相当疑惑不解,可是他们都知道如今并不是打探前尘往事的时候,还是先好好地打起精神来应付面前的诡异局面吧。 作如是想的无极便话锋一转,直接挑眉问道辰王殿下,“‘夜风朗’,锦苍那边可否保证万无一失呢?我从来没听说过幽冥宫居然还有一号人物,苏幻云该不会是苏幻冥的兄弟吧?” 当无极对着辰王殿下说出夜风朗的名字的时候,其实他的内心也是相当拒绝and不适应的,他俊眉都快夹死苍蝇了,夜风朗也发现了面前三人那古怪的表情,他嘴角轻笑道,“你们可以继续叫我夜子逸,还是别称呼夜风朗,不然太容易穿帮了,如今苏幻冥跟铁树寒可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大家还是谨慎点吧,之前是如何,之后还是如何?不用如此刻意。” 讲真,锦苍先帝夜风朗之所以如此‘通情达理’并非是单单为了众人的心情考虑,也不仅仅是为了做好保密工作,而是因为他自己也相当接受无能呵,盯着自己儿子的皮囊,却被称呼为早该死了的锦苍先帝,这事无论搁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不是? 心里也有些膈应的夜风朗便如此要求众人道。 “嗯,这样也好,还免去了大家的麻烦。” 夜风朗这话一出,鬼谷子就头一个出言附和了,他也觉得自己如果一再地称呼辰王殿下为夜风朗,他可能会先疯啊,啊,啊。 闻言,辰王殿下‘夜子逸’笑了一下,然后会打起无极先前的问题来,“苏幻云确实是苏幻冥的孪生兄弟,只不过苏幻冥一直是明面上的幽冥宫之主,但其实真正掌握了更大权力的确实一直没有在世人面前露面的苏幻云,他才是真的头疼的人物。对于赤子之心有觊觎之意的与其说是苏幻冥,还不如说是苏幻云,他的野心有之,功夫也不可小觑,是个厉害的对手。” 辰王殿下‘夜子逸’表情严肃地说起幽冥宫尊主苏幻云来,对于苏幻云,夜子逸始终不敢掉以轻心。 三人一听夜子逸这话,他们也知道幽冥宫的水不是一般的深,半晌沉默无话后,夜子逸再次补充道,“不过锦苍那边,大家都不用再担心了,我相信丞相大人一定能联合好众人,处理好锦苍内乱的,我们只需要好好打起精神应付苏幻冥,事后再跟铁树寒谈判,若一切能和平落幕,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那到时候就各凭本事吧。” 辰王殿下‘夜子逸’这番话一出,众人就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势必是另外一场腥风血雨呵,不过他们一定是勇往直前就对了,谁让他们如今早就没有别的路可选择了呢?除了应战也只能应战了啊。 第二零二章 现代夜苏两家神秘‘永生\’计划 当女魂苏青茉悲了催地灵魂穿越到架空的锦苍王朝的时候,她曾经生活过的现代世界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咩意思咧?简而言之就是,现代大龄剩女苏妹子她妈妈已经各种歇斯底里了。 “夜孤行,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你当日骗了我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局面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相信鬼话连篇的你,你倒是说话啊,究竟要怎样才能换回我的女儿?” 女魂苏青茉的妈妈王慧仪突然猛地揪住自己面前那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脸地愤恨模样。 “慧仪,你冷静一点行不行,此事还有转圜,他们两人不会有事的。” 看看到王慧仪突然母夜叉上身,失控得不能再失控,夜孤行冷凝的表情总算出现了一丝龟裂,他语气相当无奈地开口劝慰某中年美貌妇人道。 不过很显然,夜孤行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相反还将王慧仪给刺激大发了。 “冷静?你要老娘如何冷静,如今人事不知的是我的女儿,我亲闺女,我唯一的闺女,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夜孤行,你特么的就是个疯子,你居然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算计,你……” 说到后面,王慧仪再也受不了了,她突然松开了对某人的钳制,然后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看着面前妇人的伤心欲绝,夜孤行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慧仪,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无论是青茉,还是子逸,他们两人都能平安归来的,只要他们完成了使命就好了,你再忍耐下,不会很久了啊,真的不会很久了。” 夜孤行走到王慧仪面前,优雅地俯身,然后就伸手轻拍了一下某人抽动不止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给我滚,现在就滚,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滚。” 可是这时候的王慧仪压根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她毫不客气地驱赶起夜孤行来。当她抬头的时候,眼眸里满满的是痛恨之情,这让夜孤行也多少有些心里不好受。 夜孤行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他还是悻悻闭嘴,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独留下王慧仪一人在病房守着苏青茉。 当夜孤行离开后,王慧仪伸手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心痛无比地走到苏青茉的病床前,看着苏青茉那平静如同熟睡的睡容,王慧仪再次泪如雨下。 “青茉,都是妈妈的错,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把你害成这样的,妈妈是鬼迷心窍才会答应这样的荒唐事啊……” 王慧仪握着自己女儿苏青茉的手,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脸,一边忏悔着。 原来苏青茉跟夜子逸的相亲真的有猫腻,而做局之人还是双方的父母,夜子逸的父亲夜孤行跟苏青茉的母亲王慧仪都心知肚明,他们联合设计了自家的儿女,或者还不能用设计这个词儿,夜孤行跟王慧仪不过是为了完成祖上的遗愿罢了,名曰“永生”。 曾经夜孤行跟王慧仪都觉得他们祖上是异想天开,不过后来当他们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一些违反自然法则的诡异存在时,他们便不再质疑了,反倒虔诚无比地相信了。 之后就开始在“永生”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大有一副不成功就成仁的架势,不过最后舍生成仁的倒不是这两个上蹿下跳的父母,而是自家孩子。 也许有人会问苏青茉的爹苏放难道就不管的吗?其实这事真心不能责怪苏父,苏家有个很古怪的传统,但凡是嫁入苏家的媳妇,都会从自家婆婆那里继承苏家最大的秘密,也就是魂玉凤佩。关于魂玉凤佩的来历,就算是苏家男人都不知道,苏家男人只误以为他们的老娘不过是认可了自己的媳妇所以才会将祖传的玉佩交给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苏家男人向来不知道那个稀奇古怪的玉佩居然牵扯到了远古的一桩密辛,这就是为毛苏青茉的娘亲王慧仪会比苏青茉的爹苏放了解得更多,牵扯得更深的原因。对于自家女儿苏青茉的无辜昏迷,苏父也很是心痛,他给自家女儿不断地物色各式医生,甚至连巫医都找上了,可惜的是,人家只是跟她说,她女儿的魂丢了,必须要找回她的魂魄,她才能完好如初。 若是换做以前,苏放肯定恨不得动手揍人滴,但是求医无门的苏父此刻却是深信无疑,他觉得自家宝贝女儿肯定是丢了三魂六魄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深受打击的苏父日渐消瘦,人也变得有些恍恍惚惚,这一切看在王慧仪的眼里,自然是心痛万分,可是碍于祖训,她却无法跟自己的丈夫和盘托出。 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再看着自家丈夫苏放精神萎靡不振,王慧仪是真的快要崩溃了,她再也受不了了,所以才会在夜子逸父亲夜孤行的面前失控。 夜孤行,夜孤行,可不就是一意孤行的意思吗?有时候,王慧仪暗暗寻思着,他们苏家的先祖跟夜家的先祖都是疯子啊,若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会交给后世子孙如此天方夜谭的任务呢?尤其这些任务还必须要搭上两家的后世,不可谓不是九死一生。 王慧仪曾经也因为“永生”计划太过于凶险而心生抵触,她其实是不愿意让自家的女儿苏青茉去管这些乱事儿的,可是却拗不过夜孤行,他非要执行那个操蛋的计划,不惜搭上自家宝贝儿子夜子逸也在所不惜。 ‘永生’计划中真正要被复活的人便是锦苍的先帝夜风朗跟先皇后苏向暖,就从这两人的姓氏之中就能猜测得出,夜风朗是夜孤行的先祖,而苏向暖则是苏父苏放苏家的先祖。 至于厉辈后人为什么非要执意复活这两人,那也是有原因滴,谁让这两人关乎这夜氏跟苏氏的存亡了。 夜子逸在穿越前本身就是考古学家,只不过年纪轻轻刚出茅庐罢了,所以众人了解得不太多,但是夜孤行的名号却已经响遍了大江南北,他是考古界的奇才,当然也是怪才。夜孤行性格也很是孤僻,少言寡语,一心只扑腾在考古上。 没有人知道夜孤行本身有多抵触考古这行,如果不是祖上祖训有言,他们夜氏子孙只能从事这行,他老早就撂了挑子了,夜孤行之所以考古也不过是为了找寻夜风朗复活的关键之物--赤子之心罢了。 夜家有一枚噬魂龙佩,此事夜孤行是知道的,但是凤佩的下落他一开始却并不知道,至于后来他是怎么得知嗜血凤佩在苏家,也是通过不断地考古发现,再加上夜风朗曾经留下过的手札,夜孤行才知道他家先祖的皇后苏向暖的蹊跷。 夜子逸虽然是夜孤行的独子,虽然也是天生的考古界好手,又对考古有着浓厚的兴趣,但是夜孤行却没有亲自手把手地教导自己的儿子。人心都是肉长,夜孤行就算再性子淡漠,可是他也是心疼自家儿子的,只不过因为他性格内敛,不太擅长表达罢了。 夜子逸的母亲去得比较早,而夜孤行一直也没有再续弦,许是考虑到自家那屌炸天的秘密,他便懒得再让外人掺和进来了,见自己的儿子也大了,更不需要自己管教了,夜孤行就一心一意地扑腾在考古事业上,就是为了早些发现远古先祖身上的秘密,再依照那些玄之又玄的术法来复活之。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夜孤行还真有不少神奇的发现,他知道只要他能找到赤子之心,再将噬魂龙佩跟嗜血凤佩合二为一,那么他的儿子跟苏家的女儿就能穿越时空,回到几千年前,去替他们家的先祖--夜风朗跟苏向暖寻找复活的先机。 可惜的时,夜孤行还是对赤子之心不太了解,他错估了持之之心的威力,他一直以为自家儿子的灵魂是附身在先帝夜风朗的身上,而苏青茉则是在帝后苏向暖的身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启动“永生”计划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太多,那时候先帝后早就双双失踪不知所踪了。 再跟急着想要复活自家父皇的辰王殿下夜子逸一碰撞上,最后紊乱的时空便将现代的相亲男女,双双给投递到了辰王夜子逸跟相府千金巫女苏青茉身上,最后就发生了后来那一连串虽匪夷所思但却切切实实发生了的诡异之事。 不过却不得不说,夜孤行跟王慧仪的行为倒是歪打正着了,因为此刻夜氏先帝夜风朗已经借着赤子之心而复活了,只不过他却是通过自家儿子的驱壳完成了重生。 这事说起来也是晦涩莫名,可是这就是真相,赤裸裸的真相。 但是咧,如今的局面却很是坑爹,当穿越系统出现了bug,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究竟要如何解套呢? 曾经女魂想起起过一个小插曲,她告诉过男魂苏青茉跟无极等人一个秘密,那就是在她相亲前一天,她说自己听到过客厅里有动静,看到过一个神秘男人送过一个稀奇古怪的楠木盒子给自家老娘王慧仪,那时候苏青茉误以为送盒子的是男魂夜子逸的师父,另一名考古学家汪教授,不过他显然猜错了。 送盒子的并不是夜子逸的恩师汪教授,相反却是夜子逸的爸比夜孤行。 而夜孤行带来的盒子中并不是众人误会过的嗜血凤佩,反而是噬魂龙佩。众人也许好奇,龙佩不是夜家祖传之物吗?为何夜孤行要将龙佩带来苏家呢?原因很简单,苏青茉的穿越可不是说穿就穿那么简单的,在此之前,她体内的某个神奇的系统必须通过完整的赤子之心来启动,这就好比提前在某妹子体内装了一个预设装置,等到时机一到,它就会自动启动。 既然剩女苏青茉身上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可想而知,夜子逸那边也一定被他家老爹夜孤行给设置过了,只不过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罢了。 不得不说夜孤行跟王慧仪的保密工作都做得相当地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啊,啊,啊。 夜子逸跟苏青茉是夜家跟苏家挑选好的‘祭品’,他们的身体就是最为完美的媒介,这虽然非是夜孤行跟王慧仪所愿,但是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都要将‘永生’计划进行下去,因为这关乎的不仅仅是他们两家先祖的生机,更加会影响到夜子逸跟苏青茉今后的命运。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赢得一线生机,他们不得不先将自己的儿女送入鬼门关走一遭,可是为了更好地活着,却也是不得不为之的事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是夜子逸所不知道的,他家老爹夜孤行跟自己的恩师汪教授其实一直都有背着他偷偷摸摸地联系,汪教授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永生”计划的知情者跟见证人,只不过他所知道的没有夜孤行那么透彻深入罢了,但仅靠着那么一点点信息,都足够汪教授心惊不已了。 汪教授是个真正的学者,他对考古有着深深的痴迷,他并不是为了名声,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兴趣罢了,所以当夜孤行对他递出橄榄枝,说需要帮手的时候,他自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夜孤行对于汪教授的人品还是信任的,当然他可不仅仅是凭感觉,而是通过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详细调查,最后才选择了汪教授作为合伙人。 但是夜孤行也错估了自家的儿子夜子逸,他以为夜子逸对于赤子之心毫无了解,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夜子逸的爷爷也就是夜孤行的老父亲夜玄早就背着自己将赤子之心的秘密告诉过夜子逸。 至于夜玄为何会如此行事,背后的理由却又复杂得多了。 当夜风朗在夜郎国忙活着对付幽冥宫苏幻冥的时候,他现代的后事子孙夜孤行跟夜玄也没有瞎耽误功夫,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永生’计划的最关键阶段。 第二零三章 锦苍局势之开战前夕 让我们将目光投向锦苍国内局势,丐帮帮主洪雷冠拿着夜煞首领宣炔的令牌就前往御城亲自召集夜煞众人去了。 御城本就离皇城不远,而夜煞也一直关注着皇城的一举一动,一边也耐心地等着自家首领宣炔归来,谁知道约定的时间都快要过去了,宣炔却一直没有露面,这让夜煞众人不无担心的说。 好在就在众人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偷偷潜入皇城的时候,丐帮帮主洪雷冠先行赶到了。 “在下乃是丐帮帮主洪雷冠,贵首领宣炔如今正在皇城丞相府,这是他交给我的令牌,在下手里还有一封他的亲笔信,你们可以过目。” 洪雷冠按照夜煞首领宣炔的指示来到了夜煞的秘密据点,他先是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宣炔的令牌以及一封亲笔信,递给了站在他右边的银发男子。 看完了宣炔的亲笔信,夜煞众人才相信了洪雷冠的身份。 “洪帮主,我们首领他可还好?”看完信后,夜煞玄羽张口就如此问道洪雷冠。 “放心吧,他并无大碍,你们就放心吧。”洪雷冠微微笑了笑,便出言如此安慰夜煞众人道。 “对了,你们何时可以动身前往皇城?”话锋一转,丐帮帮主洪雷冠便问起了夜煞众人何时可以出发皇城。 “我们早就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出发了。”夜煞玄羽扫了一眼众位兄弟,然后如实跟丐帮帮主洪雷冠回答道。 “如此甚好,那我们便直接动身啊,如今皇城局势危急,也容不得半点耽搁了。” 洪雷冠面色有些担忧道。 很快丐帮帮主洪雷冠便带着夜煞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皇城,当他们抵达皇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夜煞人数不少,为了避免引起幽冥宫的察觉,一入皇城他们便就地解散了,彼此约定好接头时间跟地点,便分散找客栈先住下了。 而天色擦黑后,丐帮帮主洪雷冠跟夜煞玄羽便偷偷潜入了相府,他们两人身法诡异地出现在了相府院内。 “洪帮主,看来我跟你真的很有缘分啊,每次你进府的时候,都会吓我一跳。” 相府总管刘元拍着自己的胸口,满头黑线道。 “在下也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呐。” 丐帮帮主洪雷冠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便打趣起刘元来,言罢,他便扭头冲身边的淡漠汉子玄羽介绍了一下刘元,“玄羽,你面前的这位是相府的总管刘元。” “见过刘总管。”闻言,夜煞玄羽拱了拱手,率先跟刘元打起了招呼。 “玄少侠,客气了。”总管大人也赶忙回礼道。 “少侠想见宣炔首领吧,我带你去他房间。”刘元突然想起夜煞首领宣炔,此刻宣炔又受了伤,玄羽肯定会想要见自家首领,这么一想刘元便再次话锋一转,跟玄羽如此说道。 “嗯,如此也好,玄羽,你就先去见下宣炔吧,让他知道你们已经安全抵达了,我也有点事情,需要找丞相大人商议,就不陪你了。” 听到刘元的话,丐帮帮主洪雷冠便再次开口插话道。 “嗯,洪帮主尽管忙去吧,今日之事,玄羽再次感谢。”玄羽对洪雷冠很是客气地再次拱手。 “如果将在下当做朋友的话,日后这些客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不然在下会认为你们夜煞是看不上我洪某人。” 洪雷冠笑着调侃道玄羽。 丐帮帮主洪雷冠这话倒是让玄羽有些微微尴尬,不过好在他们都是生性爽朗的汉子,最终便冲着洪帮主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刘元离开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夜煞首领宣炔因为受伤的缘故,精神不是很好,便躺下休息了,听到敲门声,他便悠悠转醒,然后动作麻利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薄被,然后飞快下地,很快就来到了房门前,他猛地一拉开房门就看到了好些日子没见的玄羽了。 “你们这么快就到了。”看到玄羽,夜煞首领宣炔当即就扬起了一抹淡笑,明显心情也好了很多。 “嗯,洪帮主找到了我们,我们也担心首领你,便马不停蹄地往皇城赶来了。众兄弟们全都分散在皇城,只等首领你的传唤了。” 一看到自家首领宣炔,玄羽那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看得出自家首领精神不是很好,但好在伤势看起来也在慢慢恢复,他便没之前那么心急如焚了。 “宣首领,玄少侠,你们先聊,我就先下去了。” 总管大人刘元自然知道这两人还有事情要谈,他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下去了。 “今日有劳刘总管了。”宣炔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就跟刘元致谢道。 “首领严重了,这都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刘元也赶忙冲着宣炔开口道,言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当丐帮帮主洪雷冠去找丞相大人苏云龙的时候,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房内两人谈话的声音,一者自然是相国大人苏云龙,至于另外一人嘛,虽然洪雷冠并没有与之交谈过,但是从他那朕来朕去的话语中,洪雷冠也是知道那人定然是锦苍国君夜子墨不解释啊,啊,啊。 虽然房门是开着的,但是洪雷冠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屋内的两人立刻就回了头,一看到丐帮帮主洪雷冠,相国大人苏云龙当即就扬起了一抹笑意,开口打招呼道,“洪帮主,你这么快就从御城回转了吗?夜煞众人想必也到齐了吧,今日真是辛苦你了。” 锦苍国君一看到面前自己不甚熟悉的青衣汉子,原本还一脸的懵逼,不过一听自家国之栋梁的苏云龙那么一说,他就知道,眼前这个面貌普通的男子就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丐帮帮主洪雷冠了。 “相国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不足提,不足提。”洪雷冠很是谦虚地冲着苏云龙如此笑道。 然后洪帮主便大步流星地往锦苍国君夜子墨面前走去,然后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请安道,“在下洪雷冠,见过陛下。” “洪帮主,无需多礼,赶紧平身,朕已经听宣炔跟苏相说过了,如果不是得洪帮主出手相救,朕命危矣。” 锦苍国君夜子墨直接伸手扶起了洪雷冠,某陛下可不仅仅是虚扶啊,他是实打实地动了手,可想而知,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夜子墨哥哥还很是感激滴,毕竟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牛逼的男子,他早就嗝屁完蛋了不是吗? “能救陛下,是在下的福气。” 洪雷冠起身后,再次跟夜子墨如此说道。其实在丐帮帮主洪雷冠的心里,他已经很是大逆不道地将夜子墨归类为自己的亲人了,至于原因吗?那就更简单了,谁让辰王殿下夜子逸跟自己早就结拜过了呢?冲着他们两人的关系,夜子逸的亲兄长对于自己而言能不是重要的人吗? 闲的时候,洪大帮主甚至想着,莫非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老天爷给了他提示,他才会遇到遇难的夜子墨跟不敌苏幻云的宣炔的吗? 不然他实在是没办法找出更为恰当合理的解释,原本哪天他根本也没打算那么晚再出门的,谁知道,后来突然间他猛地想起辰王殿下夜子逸在信中还有跟他交代过的一件事情,让他去城郊小树林找一本什么秘籍,如果不是为了去取那个物件儿,他也未必会碰到夜子墨跟宣炔两人。 所以这几人能够碰上彼此,难道不是辰王夜子逸的功劳吗? 而秘籍的事情,洪雷冠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当然并不是他对这些人不信任,要特意防备,而是因为早前夜子逸在给自己的另一封私信中,已经交代过了,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了他本人。 虽然洪雷冠对夜子逸这样的要求也有诸多不理解跟疑惑,但是他却依旧照着夜子逸的交代做了,拿到了秘籍之后,就藏好了,所以此刻锦苍这边的人还没人知道夜子逸有安排了这么一出。 “既然夜煞的人也到齐了,又有洪帮主你的人马,而千煞门庞云的人也陆陆续续集结了,苏相,我们可以展开对付苏幻云的行动了,以免夜长梦多,到时候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还是趁早安排吧。” 一国之君的夜子墨正经起来的时候,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表情严肃地跟相国大人苏云龙如此交代道。 “嗯,在下也赞同陛下的意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还是先下手为强。”闻言,丐帮帮主洪雷冠立刻出言附和道。 “好,我们先把宣炔跟庞云叫过来吧,大家再次碰个头将计划重新落实一遍,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相国大人苏云龙直接踢到千煞门门主庞云跟夜煞首领宣炔。 “刘元,刘元。”想到这里,苏云龙便冲着外面大声喊话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总管大人一溜烟地就跑了进来,他先是对着皇帝陛下夜子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便开口问道自家主子苏云龙。 “你立刻把宣炔跟庞云叫来。”苏云龙丝毫不废话,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知道了,主子,属下即刻就去。”言罢,刘元便再次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很快刘元便带着夜煞首领宣炔,夜煞玄羽跟千煞门门主庞云一道出现了。 “主子,那我先下去了。” 总管大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便跟苏相爷如此说道。 “嗯,刘元你替我们好好把风,让府内的侍卫们也擦亮眼睛,不能放任何闲杂人等进来干扰我们的谈话。” 相国大人苏云龙表情一脸严肃地开口提醒道,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肯定是不能容许出现半点纰漏的。 “主子,属下明白,你就放心吧。”闻言,刘元再次接应道。 言罢,刘大总管便躬身告退了。他将苏云龙交代的一切办得相当好,然后再主动地替房内的众人把起风来。 当丞相府为了开战之事忙活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皇宫大内此刻也正在发货时能着某些了不得的大事,律王夜子黑突然冒着极大的危险去了一趟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寝宫。 “你又来老身这里作甚?是想看我这个老婆子死了吗?可惜,老身无法如你的愿了,还苟延残喘着。” 看到律王夜子黑,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面色就不是很好看,一张口自然更没有什么好听的话,一旁的姚嬷嬷听得眉头直皱。可是她却爱莫能助。 “姚嬷嬷,你能先下去吗?帮忙注意下祖母寝宫周围,如果有眼线,就赶紧告诉本王,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来。” 面对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冷嘲热讽,律王夜子黑表情丝毫都没有一丝变幻,他却突然转头跟姚嬷嬷如此说道。 被点名的姚嬷嬷脸上也觉得很是惊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律王夜子黑的,便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主子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希望她能定夺。 “夜子黑,你这是何意?有人在监视本宫?” 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并不是个傻子,这位铁血娘子曾经也是一把宫斗的老手,一听夜子黑那话,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己这个宫殿恐怕也被某些不安好心的人安插了眼线了吧。 “祖母,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些事情我都要跟你说一下,不过你还是想让姚嬷嬷去把风吧,我时间并不多,若是被幽冥宫那些人发现了,我恐怕也……” 律王夜子黑一点都没有夸张,他表情也很是肃穆凝重,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一听夜子黑这话,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置气and内斗呢?她对自家的丫鬟姚嬷嬷暗中递了个眼色,姚嬷嬷心领神会,便赶忙离开,机灵地给两人望风去了。 自姚嬷嬷离开后,律王夜子黑也赶忙跟自家祖母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坦诚相告了,如今情势不明,他们唯有自救了,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再搞对抗呢? 第二零四章 夜子黑与上官玉容捐弃前嫌 “夜子黑,你这话究竟是何意?”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赶忙走到律王夜子黑跟前,忙不迭地开口追问道。 闻言,夜子黑跪倒在上官玉荣面前,解释道,“祖母,这一切都是孙儿我的错,如今我只想赎罪,是我行差踏差,勾结的幽冥宫,如今我只想将功折罪,幽冥宫的人野心勃勃,他们想必是打算抢夺我们锦苍的天下了。孙儿愚蠢,居然会听信他们的诺言。” 上官玉荣一听律王夜子黑的话,当即就踉跄了两步,险些跌倒,夜子黑担心自家皇祖母,便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造孽,这都是造孽啊。”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看着自己眼前一脸悔意的孙子,哀声道。 “祖母都是孙儿的错,事后孙儿可以任凭您处置,砍头也好,流放也罢。但是现在,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任何歪心思,只想保住我们夜氏江山罢了。” 律王夜子黑一脸的真诚。 “算了,我怪罪你还有何用?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你,如果不是我将对你母妃的怨气迁怒到你身上,一直冷落你,想必你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祖母也有错,你能幡然醒悟,还愿意跟祖母交心,这已经让我深感欣慰了。” 到了这一刻,危机关头,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总算能够正视到自己曾经的错误了,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夜子黑,然后如此说道。 “祖母。” 律王夜子黑其实早就做好了被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破口大骂的准备,他压根就不敢奢望一直不待见自己的上官玉荣会原谅他,可是事情偏生就是如此真实地发生了,夜子黑内心唏嘘不已。 “好了,你跟祖母说说,如今我们要如何应对此事?幽冥宫来势汹汹,估计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眉心微拧,然后话锋一转,直接提到了幽冥宫。 “祖母,你可知夜煞还存于世?夜煞的首领宣炔有找过孙儿,他也有将皇兄给带出宫了。” 律王夜子黑直接将夜煞的事情告知自家祖母上官玉荣。 “你说什么?夜煞不是早就被……” 听到夜子黑的话,上官玉荣也惊讶了,明明在她的印象中,夜煞早就被自家的儿子,先帝夜孤行给……,可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切貌似都跟自己当年所了解的不太一样了啊。 “祖母,宣炔说父皇是刻意为之的,就是为了将夜煞转到幕后,以免他们再被任何人利用,而子逸就是夜煞背后的统领。” 律王夜子黑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抛出了一个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子逸?怎么会是子逸呢?他能干什么正经事?除了会惹祸外,他能管理夜煞吗?皇儿莫不是脑袋进了水吧?居然能将我们夜氏的最重要的势力交给子逸。” 女魂带给太皇太后上官玉荣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and太深刻了,这就是为毛事到如今,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会如此抵触夜煞统领是自家糟心孙子夜子逸的事实,她甚至不惜‘埋汰’起自家那‘英年早逝’滴苦命儿子来。 律王夜子逸:“……”已经彻底无言以对了,他家老祖宗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啊,啊,啊。关键是,她这话究竟让他怎么接吗?难道是跟着一道谴责他家父皇吗? 也许是律王夜子黑的神情太过于‘无语’,太皇太后上官玉荣也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酱紫,她便轻声咳嗽了几下,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开口道,“子墨离开了也好,皇祖母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是你比较会统筹大局,他留在宫里,也是个拖累。既然宣炔将他救走了,我们就打起精神来,我们祖孙联手,好好跟幽冥宫干一场,老身就不信了,还斗不过这几个小子。” 说起这话时,太皇太后上官玉荣气势相当地足,各种雄赳赳,气昂昂滴说。 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律王夜子黑的眼里却有些不忍直视滴说。这老婆子就这么喜欢干架吗?这极有可能是会掉脑袋滴好吗?你双眼要不要这么闪闪发光啊,啊, 啊?这么兴奋又是为哪般啊,啊,啊。 律王已经彻底风中凌乱了。他恨不得收回方才那番话,算他没来过行不行啊,啊,啊。 “子黑,子黑,你怎么在走神?皇祖母在跟你说话,你究竟听到没有?”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伸手在律王夜子黑面前摆来摆去,谁让她家孙子神游天外了呢。 “额,皇祖母你说什么?”律王夜子黑有些微微窘迫。 “这孩子,我是问你,夜子逸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他也真是的,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不赶紧从夜郎国回来?” 说起自家糟心孙子辰王殿下夜子逸,老太太就木有一个好脸色,至于为毛夜子逸能够当上夜煞的统领,上官玉容寻思着,她滴儿子夜孤行当年估计就是眼睛里夹了豆豉,看走眼了呗。 反正太皇太后死都不相信他家一修能有咩本事就对了,最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子逸他没那么快回来,夜郎国那边也不消停,幽冥宫这次是在下一盘大棋,子逸脱不开身。” 对于自己皇祖母那习惯性的埋汰,律王夜子黑已经学会了选择性无视,他思索了一下,然后如此跟上官玉容说道。 “想不到幽冥宫居然还真的成了这么大的气候,想当年要不是你父皇的扶持,苏幻冥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没曾想,苏幻冥居然还妄想一统天下。但凡他心里还记挂着你父皇半点好,他都不应该迷惑于你,更不应该将手伸到我们锦苍来。他就算是真的想当皇帝想疯了,就不能单单对付夜郎国吗?” 对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这话,一开始律王夜子黑真心觉得木有任何毛病,可是谁知道临了,老太太非得加上这样一句,可是你至于这么屌炸天吗?这话搁在心里不就好了吗?为毛非得拿在台面上来说了,说了也就罢了,可是你至于笑得如此猖狂吗?就不能考虑考虑自身形象吗? 豁着个没牙的嘴笑得那个嘚瑟,那个伤眼,啧啧啧,律王夜子黑真的都不稀罕说他们家老太太了。 “皇祖母,我就不在你这久待了,幽冥宫的眼线到处都是,你还是像以往一样对我就好了,该怎么骂就怎么骂,以免让幽冥宫的人看出问题来。” 律王夜子黑实在是不想再看自家皇祖母上官玉容那‘厚颜无耻’滴‘小人样’,便打算跪安了,不过离开前,夜子黑还是再次提醒了一遍太皇太后。毕竟如今是特殊时刻,他们还是谨慎点好啊。 “你不说,我也懂,你就放心吧,你从老身这个宫门一出,我们祖孙两就是仇人了,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一刻,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凶相毕露’。 “额,皇祖母,你也不用做得太过分。” 律王夜子黑嘴角抽搐道,看到自家老太太这幅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律王觉得他如果不提醒一句的话,谁知道这个老娘们儿会怎么对付自己,为了保证自己还能保持呼吸不断气,律王便‘面露难色’道。 “混小子,老身心里自有分寸,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甚?”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一接触到自家孙子夜子黑那委屈且‘惊悚’滴小眼神,便没好气地瞪了律王一眼,然后再次给某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听到自家皇祖母的保证后,律王夜子黑当即就长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条活路不是? 突然间夜子黑想起了暗卫统领夜鹰来,他眉心一皱,然后再次跟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说道,“皇祖母,你要小心夜鹰,他是幽冥宫的爪牙,是苏幻冥的徒弟,这些年一直负责监视皇兄,也负责监视我。” “夜鹰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得子墨那么信任他,对他那么好,他居然如此恩将仇报,皇祖母知道了,我会警惕,更会小心行事的。对了,幽冥宫究竟准备什么时候举事?” 从律王夜子黑口中得知暗卫统领夜鹰是幽冥宫的暗桩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也气不打一处来,老太太很得各种咬牙切齿,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了。小半晌过后,上官玉容才平复好自己那糟糕透了的心情,然后再次话锋一转,问了律王夜子黑最重要的问题。 “祭天大典那天,就后天了。他们跟我约定的时间就是当天,按照原先的计划,他们是准备当日在祭天大典上将皇兄罢黜,然后推举我为新国君的,当然就算如此我也只是他们的傀儡,估计只不过是用我来过渡罢了,等时间一到,想必就会将我从高位上拉下来,然后将我‘暗害’皇兄的事情公布天下,让我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律王夜子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话锋一转,再次补充道,“而让我更担心的是,这些天来,幽冥宫对我越发不信任了,夜鹰也没少旁敲侧击,我总感觉他们可能还有别的新计划,祭天大典那日……” 律王夜子黑的担忧倒不是空穴来风,幽冥宫确实有了新计划,当祭天大典真的来临的时候,各种鸡飞狗跳啊,啊,啊。 第二零五章 夜子黑的身世 尊主的不怀好意 当律王夜子黑回到自己的寝宫休息的时候,他却遇到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 “苏,苏幻冥,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子黑看着不远处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幽冥宫宫主,一脸的震惊。明明夜鹰跟自己说过,他家师父苏幻冥一时半刻都不会过来他们锦苍的啊,为何不该出现的人却突然出现了呢? “夜鹰他骗我。” 想了半天,律王夜子黑也只想到这样一个可能,他咬牙切齿道。 “律王,你恐怕误会我们夜鹰了,他没骗你什么啊,我大哥确实没空过来锦苍啊。” 律王眼中的幽冥宫宫主突然语调慵懒道。 “你,你不是苏幻冥?可是你怎么会?难道?” 夜子黑各种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受的刺激貌似有些大发滴说啊。 “本尊当然不是苏幻冥,我是苏幻云,幽冥宫的尊主,这些年一直跟你联系的可不是我大哥,而是我。”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站起身来,走到律王夜子黑面前,似笑非笑道。 “看来这些年,本王倒是被你给骗了啊,尊主的演技还不是一般的好啊,瞒了本王如此之久,说吧,你这个时候过来,又是所谓何事?想杀了本王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已经让律王夜子黑习以为常了,爱咋滴咋滴呗,他只是觉得心好累滴说。 “杀你,到不至于,我们如今可还在合作期间了,本尊不会自断前程的。”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律王夜子黑的肩膀,如是说道。 “我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在你们幽冥宫的眼里,本王应该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不过是一颗废棋罢了,你又何须再演戏呢?” 律王夜子黑毫不客气地伸手打掉了某尊主的手,然后往前走一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后,再转过身来,冷嘲热讽道。 “看来夜煞的人已经找过王爷了吧?怎么如今你想要反水,不跟我们合作了吗?” 夜子黑的话让苏幻云俊眸微微地眯了眯,眼神有些危险道。 “合作,你们如今还需要跟本王合作吗?夜鹰早就没将本王当回事了,想必在你们心里我早就跟死人无疑了吧。” 律王夜子黑一点都不害怕面前的所谓尊主苏幻云,他一脸闲适地看着面色不郁的苏幻云再次将话给挑明了说。 “哈哈。律王你变了。” 苏幻云突然话锋一转,如此跟夜子黑说道。 “能不变吗?被你们玩这么久,我难道还不应该清醒清醒吗?之前是我看不清形势,如今嘛……” 律王夜子黑端起桌上的一杯参茶,掀开盖子,轻轻地吹了吹,不过最终却还是没喝,而是眸内一片风暴道。 闻言,幽冥宫尊主苏幻云冷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夜子黑面前,俯身低语道,“那么如今,你以为你就做对了选择吗?夜子黑,有些错,一旦错,就只能拿命去赎,你真的以为夜氏皇族会放过你吗?往最好的说,就算你帮他们成功驱退了我们,之后,夜氏皇族还不一样会跟你来算总账吗?” 说到这里,苏幻云停顿了一下,他目不转睛地留意着律王夜子黑的脸色,发现他已经微微变脸了,他便再次不遗余力打击道,“任何人的诺言都不足为信,如果你不信我们,又如何信得过他们呢?你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罪名,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易一笔勾销的,翻旧账谁人不会呢?如今说愿意通融,可以将功折罪,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因为如今的形势不利,夜家自然不会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内讧,可是之后,外患一除,自然就有时间来处理内患了,你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跟夜氏皇族站在一起,你也不过是与虎谋皮;何不跟我们幽冥宫联手呢?还可一起开创霸业。本尊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可是最后一个机会,夜子黑你如果聪明,就不要自毁前程。”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突然当着律王夜子黑的面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一大通,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希望夜子黑能够‘重新考虑’,不要站错队就是了。 “我倒并不太在意,锦苍的天下究竟是何人当家做主,反正我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锦苍的新君,你们幽冥宫做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将我送上帝位,我夜子黑就算是再蠢,也不会蠢到如斯地步。既然我连命都保不住,你觉得你说的这些鬼话我又会相信吗?” 律王夜子黑站了起身,双手环胸,邪笑着跟苏幻云如此说道,在幽冥宫尊主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夜子黑再次抢话道,“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我也知道不无道理,但是你说了又有何用?我如今不过就是赌一把罢了。我是夜氏的子孙,我就赌,他们念及我身上留有夜氏的血,都不会赶尽杀绝。而我若是再执迷不悟,跟你们搅和在一起,那么我就真的离死不远了。苏幻云,其实你的态度,倒是让我很奇怪,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来此就是为了让我坚定立场吗?我总感觉不会如今简单啊。”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的态度,让律王夜子黑觉得很是古怪,他能看出,苏幻云时不时眼眸内会迸现出杀意,但是他却一直按捺着,这让律王夜子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个幽冥宫尊主要如此隐忍?如今夜子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就是因为自己对他们幽冥宫还有利用价值,所以这个幽冥宫尊主苏幻云才不动自己。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啊,夜子黑你最好别挑战本尊的耐性,不然本尊不管你是谁,照杀不误。” 律王夜子黑这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看得幽冥宫尊主苏幻云额头青筋直跳,这一刻,他周身杀气腾腾。 “我赌你不敢杀我,要杀我的话,方才你不就动了手吗?何须等到现在?苏幻云,你就不用再演戏了,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我没兴趣跟你打哑谜,大家就各显神通好了,锦苍的天下究竟属于谁,如今可还未定呢?” 夜子黑越发坚定,苏幻云不会对自己动手,他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哈哈哈,夜子黑,你还真不愧是那人的孩子,这嚣张劲儿,跟他倒是如出一辙啊。我是不会杀你,不过你惹得本尊很不开心,所以本尊也不用再遵守什么狗屁约定了,倒是可以给你讲一讲故事,就看你敢不敢听了。” 幽冥宫宫主苏幻云突然间收起了自己那身戾气,然后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但不知为何,律王夜子黑却觉得这样的苏幻云更恐怖,他突然内心有些抵触苏幻云的故事,他脸色微变。 “苏幻云,你不用在我跟前装神弄鬼了,我没兴趣听你的故事,赶紧滚。” “怎么,贤侄,你这可是在害怕啊?” 幽冥宫宫主苏幻云突然一撩衣摆,从容不迫地坐下,然后紧盯着律王夜子黑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如果现在还不滚的话,那就别怪我闹出一点动静来了,怎么?伟大的苏尊主难道想暴露人前吗?在你的大事还未成的情况下。” 律王夜子黑相当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直接抓住这点,借题发挥道。 “看来你还是怕了啊,但是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更想说了啊,夜子黑,你倚仗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你是夜氏皇族的一份子,如果你压根就不是夜氏的孩子,你跟夜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你觉得你的那些兄弟们是不是还会放过你呢?” 苏幻冥这话一出,律王夜子黑的脸色就整个变得铁青。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低吼道,“苏幻云,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利用我就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你真是卑劣得可以。” 幽冥宫苏幻云的话,还是给夜子黑带来了不小的震荡,他心中已经一片惊骇莫名,但是却还是在故作镇定,律王夜子黑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轻易被面前这个狡诈的幽冥宫尊主骗了,他肯定是故意想要扰乱他的心神罢了,对,对,就是如此,一定就是如此。 苏幻云看着面前的夜子黑这嘴硬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他便再次嘲弄一笑,“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对你的态度比较古怪吗?如果你真的是夜家的人,你觉得我会不直接下杀手吗?我之所以不杀你,不过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夜家的人,我知道你最终还是会选择跟我合作的,因为你别无他法,为了活下去,你只能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至于你的父亲究竟是谁,如今我可不打算直接告诉你,但是没关系,很快你就能亲眼见到的,别急,别急,那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啊,哈哈哈。” 说完这话,幽冥宫尊主苏幻云就身法诡异地离开了。独留律王夜子黑双眼迷惘。 律王苦笑了一声,低语道,“老天爷,你是故意在折磨我吗?我承认自己做错了事,但是难道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吗?” 夜子黑的呢喃消失在夜风中。 命运似乎很喜欢跟犯过错的人开玩笑,明明近在咫尺的救赎却突然间变得遥不可及了呢?似乎除了沉沦,便只能沉沦。 第二零六章 夜子黑忆陈年旧事 蓉妃龙婉蓉 当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离开后,律王夜子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毕竟苏幻云带给他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人心’了,夜子黑没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当然他可以选择赌,就赌苏幻云今日所言,全都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但是如果一旦他赌错了,日后这件事情真的被证实,某尊主没有说谎的话,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何种下场,律王夜子黑不敢再往下想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夜子黑的脑海中,一直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心存侥幸。 当然律王夜子黑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被幽冥宫尊主苏幻云这简简单单的话就干扰了呢?他之所以会相信苏幻云的话,可不仅仅是因为苏幻云没有选择杀他的原因,而是因为,早年他无意中从他母妃口中听来的秘密。 “本宫一定要想方设法将本宫的皇儿送出宫,他不能呆在这里,他不能啊,日后,日后,他只有死路一条的。” 年幼的夜子黑,曾有一次躲在他家母妃的寝宫中玩得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睁开惺忪的睡眼,就听到了她母妃再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当时夜子黑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各种新奇,于是乎,他便继续猫着,然后光明正大地‘偷听’了,当然,对于那么小的孩子来说,他是不懂什么偷听不偷听的,一切不过是好奇罢了。 夜子黑虽然听不懂他家母妃蓉妃龙婉蓉的话,但是却记住了关键性的字眼,那就是他家母妃要送他走,还说了一个死字,孩子虽然小,但是依旧对着两个字眼很是抵触,他也在害怕,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但是夜子黑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还是想继续往下听。 “不行,绝对不可以就这么将他送走,他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就此认输,他必须要在皇宫中好好地活下去,日后才能登上那个宝座。我心心念念了多久,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你不要担心,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你们母子一定不会有事,你相信我。” 说话的男人,夜子黑并不熟悉,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人的嗓音,夜子黑很好奇,他想要将一切看得分明,可是他太小了,他所藏身之处,又有遮蔽物,因为夜子黑未能看到说话者的面貌,他趴在地上,只能看到男人的脚。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复仇,只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我们母子是不是只是你用来复仇的棋子,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处境,也不在乎孩子的死活,你可知道我在这皇宫中,过得多么地生不如死,太后她始终对我心有芥蒂,她也一直不喜欢小凡,甚至连名字都是敷衍了事,子黑,哼。而皇上也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你还要我们如何?你非要亲手小凡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才甘心吗?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一直都是利用我。” 蓉妃龙婉蓉满目咬牙启齿地冲着男人低吼,她情绪很是激动,还时不时地跺脚,期间,貌似龙婉蓉还有想要掌掴那个陌生男人的举动,因为接下来夜子黑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婉蓉,我已经容忍你很多次了,你不要仗着我的喜欢就如此无法无天,再有下次……” 男子的威胁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家母妃龙婉蓉给抢了话,她笑容很是苍凉道,“怎么,现在就心生不耐了吗?你也想要将我一并除掉吗?你的心果然硬如磐石啊。我是瞎了眼才会将自己托付给你。” “龙婉蓉,我警告你,不要再挑衅我,一切都得听我号令,你如果敢胡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反正小凡不能就此出宫,如果你敢罔顾我的命令,那么到时候就休怪我六亲不认了,呆在皇宫是他唯一的生路,不然杀无赦,我不需要废物。” 男子撂下了这句狠话后,应该就离开了。 而夜子黑却记得他的母妃龙婉蓉哭得昏天暗地,不断地痛骂着那个男人,男人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律王夜子黑想得头疼都想不起来,明明一切都快要呼之欲出了,可惜他就是没有任何印象,一点都没有啊。 律王夜子黑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再次回想起小时候的那件‘往事’。 男人离开后,心疼龙婉蓉的夜子黑最终还是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他小胳膊小腿地跑到自家母妃身边,伸手轻拍蓉妃龙婉蓉的纤背,然后奶声奶气道,“母妃,不要哭,坏人已经走了,等小凡长大了,就帮母妃打坏人,天下谁都不能欺负母妃,母妃,抱抱。” 小孩子的劝慰非但没有让蓉妃龙婉蓉心里好受,反倒更加难过了,她伸手抱住自己的儿子,哭得更加伤心了。 “小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母妃。” 蓉妃龙婉蓉突然后知后觉道,她脸色已经一片煞白了,她用力地拽着自家儿子的小手,然后言辞急切道。 “母妃,疼,疼。” 小小的人儿吃痛下,声音里便带上了颤音。 “呜呜,对不起,孩子,母妃不是故意的,母妃给小凡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蓉妃龙婉蓉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话语中带的哭腔,便赶忙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然后一脸疼惜的表情,一边轻轻地给夜子黑揉手,一边小声地安慰起他来, 就生怕自己的儿子那里不舒服,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小凡,告诉母妃,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母妃,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刚才睡着了。” 夜子黑心思很敏感,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母妃一直在轻颤,夜子黑便改口谎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小凡,记住母妃的话,不管你今天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都不能跟任何人说,无论是谁,都不要说,这样你才会安全,母妃也才能安全,知道吗?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答应母妃。” 蓉妃龙婉蓉依旧止不住地流泪,她还是不放心,便再次开口如此交代夜子黑道。 “连父皇也不能说吗?” 小小的人儿自然是搞不清状况的,他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追问道自己的母妃龙婉蓉。 “尤其是你父皇,都不能说,记住我的话了吗?绝对不可以。” 蓉妃龙婉蓉再次激动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极致惊恐了,这样的龙婉蓉也吓到了夜子黑,虽然依旧似懂非懂,但是他还是冲着龙婉蓉重重地点了点头,接应道,“我知道了,小凡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说,无论是谁问都不说,母妃,你不要哭了,你哭,小凡也想哭了。” 这奶声奶气的话语,让蓉妃龙婉蓉再次失控了,最后一大一小都抱头痛哭了。 容妃龙婉蓉心里太压抑,再加上在皇宫里的生活也不如意,最终就忧思成疾,没多久,蓉妃龙婉蓉还是离开了夜子黑,看到自己的母妃离世,夜子黑跟着也生了一场重病,要不是先帝夜孤行一直让御医好生照料着他,说不定夜子黑也会跟着他的母妃一起香消玉殒了。 也许是小时候的这件事情带给夜子黑的压力太大,也或许是一种本能地保护机制,最后,律王夜子黑渐渐忘记了这件陈年旧事,如果不是这次幽冥宫尊主苏幻云突然到来,再猝不及防之下告诉他,他身世有猫腻,说不定,这一辈子律王夜子黑都不会想起这回事。 原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经见过‘那人’,听过那人的声音。对于那人,夜子黑也是深深的厌恶的,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在他眼中,自己跟自己那可怜的母妃都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如果不从,就杀了了事。 当年那人不就是如此威胁地自己的母妃龙婉蓉吗?对于一个丝毫没有任何温情,只会利用自己,而从来不考虑他们两母子处境的父亲,律王夜子黑压根就没打算将这种‘丧尽天良’的父亲放在心上。 虽然气归气,恨归恨,但是,律王夜子黑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能随随便便处置,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夜子黑想起早前苏幻云提及‘那人’的表情,那是一种又敬又畏的态度,心思千转百回之间,夜子黑想了很多,他知道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想必身份也不低,不然何以让幽冥宫尊主如此戒备呢? 再说了,如果那人不厉害,苏幻云又如何不敢杀他呢?毕竟就冲着他跟苏幻云对着干的无力傲慢,他都可以死上无数回了不是吗? 可是能让幽冥宫心有忌惮的还有哪些势力呢?夜子黑不停地搜索着脑海,试图找出一个可供选择的范畴,可惜的是,他只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又极少离开锦苍,对于江湖势力更是知之甚少。 律王夜子黑有些挫败,也有些懊恼,他来回地踱步,也不断地想着究竟要如何解开这棘手的危局,最后夜子黑灵光一闪,还真的想到了可以求助的人呵。不管怎样,一切都值得一赌不是吗? 人生不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赌吗? 第二零七章 夜子黑追忆先帝夜孤行的种种 律王不仅不是个傻子,还是极少数聪明人中绝顶聪明滴人。明知山有虎,他是不会偏往虎山行的,他才不会吃饱了撑的去送死咧。 夜子黑知道他只要抱紧了他家弟弟辰王夜子逸滴大腿就行了,人家都明摆着跟他说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甚至还说自己比起皇兄夜子墨,他夜子黑更适合当锦苍的国君。 虽然夜子黑也不太明白,为毛辰王夜子逸的心能如此之大,宽宏大量and慈悲为怀都不足以形容辰王殿下滴‘出格做法’了。毕竟以往历朝历代哪个不是宁杀错莫放过,只有他们家二弟这朵奇葩就偏生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也好在夜子逸不是个按常理出牌滴人,所以律王夜子黑才刚将整个赌注都押在辰王殿下身上。 无论是幽冥宫宫主苏幻云的话,还是他突然间想起的小时候的事情,律王夜子逸都知道,他其实没有什么退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选。 对那个从不顾及他跟他母妃的便宜男人,律王夜子黑心里只有恨,他又如何会跟苏幻云合作呢? 夜子黑已经想通了,既然幽冥宫的尊主苏幻云都如此忌惮他的生父,可想而知,那个人的力量更大,那么幽冥宫突然针对上锦苍就不一定只是幽冥宫单方面的行动了,如今看来,幽冥宫也有同盟,或者可以这么说,幽冥宫也受到了另外一股势力的牵制。 既然那个男人对权势如此看重,他又如何会假手于人呢?又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锦苍落入幽冥宫的囊中,而自己却鸡飞蛋打呢? 律王夜子黑知道如今的情势越来越复杂了,他原本以为一切只是幽冥宫掀起的,可如今看来,似乎不单单如此呢? 夜子黑不知道作为夜氏皇族家主的辰王夜子逸对于如今的情况究竟掌握多少,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夜子逸对他的真实身份又了解多少。但是他还是想要选择相信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夜家。 一来,是因为他本就生长在这个皇室,虽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早年过得并不太如意,可是如今得知了,自己并非夜氏皇族中人的时候,夜子黑心里轻松了不少。 如此一来,他曾经遭受过的‘所谓不公平待遇’貌似也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呢?毕竟他不是夜氏血脉啊。 夜子黑暗暗揣测着,他的父皇,先帝夜孤行真的那么愚蠢吗?真的会被自己的母妃蓉妃龙婉蓉给瞒过去吗?他真的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吗?不知为何,律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他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在夜氏历朝历代的皇帝里面,听说先帝夜孤行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惜的是他却英年早逝了,不然,如今整个天下诸国的排行就不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怎么可能轮到夜郎国称大呢? 被外界传扬得神乎其神的先帝,真的会让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鬼,还丝毫未曾察觉吗?律王夜子黑对此表示很怀疑。 而如果夜孤行对此事是知情的,那么让他睁只眼闭只眼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 虽说自己的母妃蓉妃龙婉蓉是自己父皇夜孤行的宠妃,但是律王夜子黑却知道,事实其实并不是这样。 小时候,他曾经也看过先帝夜孤行与自家母妃的相处,最多称之为相敬如宾,至于感情什么的,夜子黑并没有发觉夜孤行对自己的母妃有何不同之处。他印象中的父皇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每每来到他母妃的宫里,向来只是找她下下棋,两人之间鲜少有话,下完棋,夜孤行偶尔会宿在龙婉蓉的寝宫中,但是两夫妻却是分房而睡。 小时候,夜子黑有一次发了高烧,夜孤行特意来陪他,童言无忌的孩子就曾经疑惑地问过夜孤行,“父皇,儿臣可以一直住在皇宫吗?” “当然可以,只要小凡你喜欢,永远都可以呆在这座皇宫。” 夜孤行伸手摸了摸夜子黑的额头,然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幅度。 “那父皇会一直陪着儿臣吗?”生病的孩子一般比较依赖大人。其实从前,夜子黑是不太敢接近夜孤行的,可是因为生病发烧的缘故,他的胆子貌似也大了起来,以前那些堵在嗓子眼的问题,他都敢当着夜孤行的面问了。 闻言,先帝夜孤行顿了一下,半晌沉默无言后,他突然出神地望着外面的夜色,开口道,“小凡,父皇终究会有老去的那一天,你的母妃依然,所以你要学会坚强起来,更要学会如何在这个世间生存,记住父皇的话,凡事无愧于心。日后无论你遇到何种人生难题,静下来,听听自己的心声,那里面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先帝的话,小小的孩童似懂非懂,他仰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那个最厉害的男人,最有权势的男人问道,“父皇,如果心迷失了,找不到答案有当如何?” 夜子黑的话,似乎让先帝夜孤行给怔住了,半晌他眼神有些古怪地打量了好几眼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儿,最后他慢慢地笑了起来,笑声很是爽朗,似乎也驱赶走了不少阴霾。 最后先帝夜孤行是这么跟夜子黑说的,“小凡,你的问题需要自己去找答案,因为,父皇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问题,但是父皇知道,只要我们能坚持往前走,进一步,再进一步,想必迟早会走出疑惑的,进一步有进一步的欢喜。” 后来的后来,因为药效的缘故,夜子黑渐渐开始昏昏入睡,在他彻底陷入梦境之前,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父皇的呢喃,“小凡,人都会犯错,但是不要一错再错。父皇喜欢今后你能懂得取舍,也许一开始会有些难,但是咬咬牙,就能扛过去。不要让你自己失望。” 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夜孤行,亲自陪伴生病的律王,当时还年幼的皇子。 后来,因为皇后苏向暖的诡异失踪,先帝夜孤行似乎越发无心政事了,他不断地找寻苏向暖,可惜却始终一无所获,渐渐地,夜孤行也鲜少来蓉妃龙婉蓉的宫中了,那时候,夜子黑还为此很是失落,觉得自己受到冷落的孩子,有一日,神情沮丧地开口问道自己的母妃龙婉蓉,“母妃,父皇是不是不喜欢儿臣了,儿臣是不是做得不够好,儿臣不乖,所以父皇才不来看我们的吗?” 当时夜子黑都快哭了,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哭腔。 当时的蓉妃龙婉蓉是怎么安慰夜子黑的,如今,夜子黑依旧还记得,她母妃眉头紧蹙,优雅地蹲下身子,温柔一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背,跟他说道,“你父皇他生病了,所以才没来看我们小凡,小凡要乖乖的,父皇就能早日好起来,到时候就会来看小凡的。” 似懂非懂的夜子黑,睁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追问道,“母妃,父皇病了,我们能不能去看看他呢?儿臣给父皇吹吹,他就能好起来的。” 这孩子气的回答,当即就让蓉妃龙婉蓉笑了,不过笑容里面却掺杂了一丝苦涩,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反正夜子黑看不明白的情绪。 “你父皇他是心病,心病只能靠自己去医,外力是帮不了的,我们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一旁就好,等你父皇自己恢复吧。” 从那时候开始,夜子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心也是会生病的,他并不懂那些,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母妃,只要是蓉妃龙婉蓉说的,他就全盘接受。 既然夜孤行是心病,那么他就好好地,乖乖地,夜子黑知道他那个无所不能的父皇一定能够好起来,然后再来他母妃宫中下棋,再给自己讲那些虽然很深奥,但是他却很喜欢听的道理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天终究没有到来,三个月后,只带了一些影卫便离宫的先帝再也没能回来,声不见人,死不见尸。从那以后,夜子黑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他的父皇了,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于夜孤行的突然失踪,他的母妃蓉妃龙婉蓉的态度也颇为奇怪,当时的皇太后哭得肝肠寸断,可是她的母妃却一滴泪都没有留,看着他的灵牌甚至还笑了。 本来就不受皇太后上官玉荣的待见,等先帝一驾崩,蓉妃龙婉蓉的日子就越发不好过了。 夜子黑知道自己的母妃龙婉蓉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相信他的母妃绝对不是有意做出此等‘失态’之事,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何他母妃会如此。 直到有一日,夜子黑半夜听到自己的母妃龙婉蓉对着夜空说话,“苏向暖,其实我是羡慕你的,至少你一直都有一个爱你至深的人,为了你什么都愿意舍弃,哪怕是性命。孤行,我真心希望你们两人能够从头来过,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选择太过于残忍了吗?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也罢,也罢,总归是解脱了。也算是可喜可贺不是吗?此去经年,或许我们永生都再也见不到了。我难过的是,为何你离开前,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呢?” 夜子黑不知道他母妃龙婉蓉口里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听不懂,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他的母妃龙婉蓉清楚他父皇的事情,关于他匪夷所思的失踪。 律王夜子黑也不明白,那些久远了的,掩于尘土的儿时往事为何会如同闪电般历历在目,为何会变得如此清晰,就好像暗处有一双看不清的手,在不停地拨弄着,带着他,去穿越迷雾,看清未来呵。 那些过往,代表着夜孤行的过往,正在渐渐浮出水面,浮出水面。 第二零八章 超出认知的故事 平行的世界 八月十五是中秋佳节,也是天下千千万万个家庭团聚的日子,可是苏家的气氛去很是压抑凝重,因为病床上的女儿,虽然依旧有着生息,可是却没有任何知觉。 王慧仪伤心地掉着泪,手里一直紧紧握住苏青茉的手,嘴里念叨着,“女儿,你醒醒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妈妈,中秋节到了啊,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月饼,是抹茶口味的。青茉,你不要折磨我跟你爸爸的好不好,醒醒啊,不然我们要如何活下去。” 当苏青茉的父亲苏放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自己老婆那崩溃的声音。苏放身体有些微微僵硬,他眼圈也红了起来,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却不敢再往里走。 他不想看到自己老婆王惠仪失魂落魄的样子,因为那样他也会崩溃,所以苏放只好先在外面透透气,等自己的情绪平复好后,再去见自己的老婆跟女儿。 苏放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何他那健健康康,性子各种张扬跳脱的女儿会突然间陷入长久的昏迷,明明一切指标都正常,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一切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苏放跟王惠仪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平时对她是各种嫌弃,但是每个父母都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子女的,苏放跟王惠仪自然也是一模一样。 当苏青茉突然‘人事不知’的时候,苏放跟王惠仪也颇受打击,精神意志什么的当时就彻底垮了,若不是有亲戚朋友的开解跟陪伴,说不定他们两老也扛不住这段黑暗且压抑的日子。 如今,苏放跟王惠仪什么想法都没了,只要苏青茉能醒来,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都无所谓了,他们愿意陪着苏青茉一辈子,再也不会嫌弃她没有女子该有的温柔了,也不会埋怨她武力值太‘变态’滴事实,苏放跟王惠仪只希望苏青茉能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就行。 人,总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一定会多么珍惜;但是失去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时候,才会后知后觉到,原来自己曾经错失过很多很多的美好,原来自己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机会。 但是,这个世界上唯独没有后悔药,更没有重来的机会,失去的东西真的能够失而复得吗?我不知道,相信你也不知道,复得的前提也是建立在失去上,可是失去就是一种疼痛,这样的疼痛是否能够捱过去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复得的东西是否还是原先的模样,没人知道,所以更没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自从苏青茉出事后,苏放跟王惠仪一直陷入自责跟懊悔之中,他们为自己疏忽了孩子而感到难过,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多抽出些时间,好好关心关心她的内心呢?为什么没有多跟她聊聊天?为什么没有在她难得的撒娇的时候,去回应回应她,为什么要一再地打击她,一再地‘嫌弃’呢? 苏青茉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后,苏放跟王惠仪的日子也开始过得浑浑噩噩起来,对于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喧嚣突然间就跟他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一切美好都从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中消失了。 虽然是个大老爷们,可是苏放却突然间发现自己越来越脆弱了,看不得老婆王惠仪哭泣时那无助的样子,更加看不得苏青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安静样。 那种永恒的孤寂让苏放内心很压抑,很压抑,苏放总觉得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也会疯,会抑郁。 “女儿,爸爸,希望你能醒来,你醒一醒好吗?不要再让我们伤心了。女儿,给爸爸跟妈妈一个机会,再让我们陪陪你,陪陪你。不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青茉的爸爸苏放心里在不断地呼唤着自己那不知道去到哪个世界的女儿,他面色有些苍白,神情越发的悲恸。 苏青茉的事情,医院里面的护士医生也了解,因此当看到苏爸爸这样的时候,他们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他们知道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除非苏青茉能够就此醒过来,不然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没用的呵。 过往的护士跟医生们,都摇了摇头,然后飞快地转身离开了,悲欢离合从来都是人世间永恒不变的基调,这家有他们的酸甜苦辣,那家也有他们的身不由己,人生来就注定要接受苦难的煎熬,这被称之为成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无论多么艰辛,多么曲折,都只能自己去走,去摩挲,即便是荆棘遍地,也只能靠自己咬牙坚持。 当苏爸爸陷入自己的悲观情绪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士的皮鞋咔哒咔哒地响着。 苏放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眼帘中就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来了。” 苏放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然后迅速收敛心神,开口跟夜孤行打起了招呼。 “嗯,我来看看青茉,你还好吗?” 看到苏放这副难以抑制的悲伤表情,夜子逸的爸爸考古学家夜孤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确切来说,他是内心各种堵得慌,毕竟苏青茉如今的状况也算是他促成的,自己对于苏家来说也是‘罪人’呵。 尤其是在苏放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如此一来,夜孤行便更加绝对对不住面前的苏放了。 “谢谢你一直来看我们青茉,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醒来的,你儿子怎么样呢?” 苏放并不知道自己老婆瞒着自己跟夜孤行联络的事情,对于夜孤行,苏放知道地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了,就冲着夜孤行那响当当的考古界名人的身份,苏放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不简单。 当然,最开始苏放对夜孤行也不是没有怨念的,苏爸爸,曾经想着,如果那天她的女儿苏青茉没有跟夜孤行的儿子去相亲,是不是就不会半路莫名其妙地遇袭了呢?那样,她的女儿是不是可以躲过一劫。 就因为这样,所以苏放最开始对夜孤行也是不谅解的,虽然他的儿子也同样出了别的状况,他作为一个父亲,也一定很难熬,但是苏放却始终都没法放开自己女儿的事情,迁怒夜孤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好在夜孤行忍耐力不错,虽然表情一直冷冷淡淡,但是该做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落下,夜孤行会时不时地来医院看看苏青茉,有时候一呆,也是一个多小时,渐渐地,苏放便没法再继续对夜孤行有所敌意了,毕竟他不是罪魁祸首,还对苏青茉如此上心,这让苏放多多少少还是承了他的情,慢慢地,两人还成为了好朋友。 但是王惠仪对夜孤行就没有这样的好态度了,每次都阴着个脸,仿佛夜孤行欠她七八千万似的,最开始,苏放还经常为自己老婆的态度而向夜孤行道歉,希望他能见谅,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还说他老婆只是因为女儿的事情,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不过,夜孤行却完全没有将王惠仪的不善态度放在心上,毕竟他跟王惠仪本来就是朋友,只不过这一切苏放都不知道罢了,而夜孤行也知道王惠仪对自己的怨气还是来自于这不受控制的‘永生’计划,计划的失败才是真正的缘由。 夜孤行曾经暗暗想过,如果苏青茉不能回来,想必他跟王惠仪之间的友情也走到了尽头,有这样觉悟滴考古学家,自然对于王惠仪的‘所谓刁难’完全不在意了呵。 可是这一切,苏放都不知道,不然,苏放对夜孤行的态度估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啊,啊。 所以说,无知者无‘罪’,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着一定道理的,正因为苏放不是‘永生’计划的知情者,所以他才能包容夜孤行这个一意孤行的‘罪人’。 在苏青茉跟夜子逸这两个悲了催的相亲男女记忆中,他们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相亲的饭店包厢,因为两块神奇玉佩而实现了魂穿,可是如今的这个现代世界,夜孤行,王惠仪,苏放眼中,他们所看到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日的相亲,苏青茉还没能成功与即将跟自己会面的男人夜子逸碰头,半路上就遇到了一伙暴徒,当时劫持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岁的样子,苏青茉仗着自己身手好,二话不说就选择了强出头,若是按照苏青茉原有的武力值,她其实不应该对付不了这帮坏人滴,可是不知道为毛,苏青茉偏生发挥失常,虽然救下了小姑娘,但是她却落到了暴徒的手里,最后不知怎么地,还被人砸到了脑袋,然后的然后,事情就变成了如今的诡异状态。她昏迷了已经足足三个月了。 而夜子逸的情况,也有些稀奇古怪,在前往相亲的路上,去遭遇了一次车祸,而这个车祸也有些‘不可描述’,明明当时路上是没有一辆车的,谁知道在转弯的时候,他所乘的那辆车却突然倒退,然后从路边翻滚到了河里,比这点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车里的司机活蹦乱跳的,唯独他却悲了催,也跟苏清末一样陷入了昏迷。 不管怎样,发生在苏青茉跟夜子逸身上的事情很古怪,这个世界的一切貌似也开始混乱了呵,而当苏青茉真的醒过来的时候,一切便更加匪夷所思了呵。 第二零九章 撕裂的时空隧道 魂魄归位的人 “子逸他还是老样子,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何时会醒来,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是不会放弃的,苏放,你也要打起精神来,小茉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如果小茉醒来,你却病倒了,那可就不好了。” 夜孤行试着安慰起自己对面,苏青茉的父亲苏放来。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孤行,这些日子以来,我很感谢你,幸亏有你开解我,不然我真的……” 苏放言语中有些哽咽。 夜孤行当即就伸手拍了拍苏放的肩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跟我道谢了,青茉的事情,我们夜家也有责任。” 不明所以的苏放,越是跟夜孤行客气,夜孤行越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毕竟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要为他们先祖去进行那‘天方夜谭’and‘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苏青茉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自从自己的儿子夜子逸跟苏青茉同时出现了‘后遗症’的时候,我们这位伟大的考古学家夜孤行,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开始懊悔,自己是不是还是误判了形势,他的实验还是出了纰漏,不然若是一切都完美执行的话,此刻,无论是夜子逸还是苏青茉都不应该这么就还未苏醒。 夜孤行翻了不少的资料,就连夜氏先祖夜风朗的手札,他也已经看了很多遍,可是他却依旧没能找到解开这一切诡异状况的法子。 虽然夜孤行表面上表现得很淡定,似乎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么的焦躁不安,多么地崩溃。 若是按照夜风朗的手札来看,如果苏青茉跟夜子逸在一百零八天内还不能够苏醒,那么他们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从事发到如今,现在已经足足一百零七天了,成与不成就在这最后一两天了。 夜孤行一开始是陪在自家儿子夜子逸身边的,但是看着夜子逸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夜孤行心理压力也很巨大,各种苦闷的考古学家,最后索性从自家走了出来,漫无目的走着的夜孤行,不知怎么,最后就来到了苏青茉所在的医院。 在走廊的尽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神情低迷的苏放,心思越发沉重,夜孤行便快步上前,想安慰下苏青茉的父亲。 尽管夜孤行自己心里也没有了希望,可是为了让苏放好过一些,他还是选择‘继续欺骗’苏放,虽然他自己也‘心如刀绞’。 “孤行,你别这么说,也许这都是我们青茉的命,老天爷看她这些年出了太多的任务,太过于辛苦,所以才会让她换一个方式好好休息下,我相信我的女儿,她休息好了,一定会醒来的,我们都要相信自己的孩子。孤行,你也要撑住。” 两个大男人彼此都懂得彼此的苦闷跟落寞,收拾好自己情绪的苏放便再次给夜孤行打起气来。 苏放的话,让夜孤行心里很是感激,他重重地对着苏放点了点头。 “我们去看看青茉吧。” 苏放嘴角浮现出一抹哀伤的笑意,然后邀请夜孤行道。 夜孤行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走进了苏青茉跟王慧仪所在的病房。 “夜孤行,谁让你来的,你给我出去,老娘不想看到你,你别假惺惺的,我的女儿不需要你看。” 王慧仪一看到夜孤行,当即就炸了毛,然后神情相当不善地冲着夜孤行低吼道。 “慧仪,你别这样,孤行他一门好心来看我们的女儿,你稍微注意点自己的态度。” 王慧仪的失控让苏放俊眉微拧,他缓步走到自己老婆身边然后轻声开口道。 “你这个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为他说好话,我们家女儿就是被他给害的,他从来都没有按过任何好心。” 看到自家不明所以的丈夫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替‘罪魁祸首’夜孤行说话,王慧仪当即就泪流满面了。 “慧仪,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冷静点,好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带孤行出去总成了吧。” 苏放一看王慧仪哭成那样,心里也相当不忍,为了避免王慧仪再情绪失控,苏放便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夜孤行,然后开口道,“孤行,抱歉,我老婆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才会迁怒你,你多担当点,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苏放,你别这样,慧仪说得没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 此刻,夜孤行的情绪也有些不对劲,冷厉的汉子居然也开始眼圈有些红红了。 夜孤行这样的态度,更让苏放心里不是滋味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隐瞒了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苏放却一无所知。 苏放轻叹了一口气,他心中不断地苦笑,看来自己的精神压力也越来越大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神神叨叨。谁会隐瞒自己什么了,这八成是自己想多了。 苏放甩了甩脑袋,将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从自己脑海中祛除,然后走向夜孤行,准备跟夜孤行一道离开病房,免得刺激情绪不稳定的王慧仪,让各自更加尴尬。 王慧仪只是不停地流着泪,她继续眼巴巴地望着病床上的女儿,王慧仪也早就从夜孤行那里得知了,一百零八天的最后期限,如果她的女儿这两天不能醒来,那么她就只能永远地失去她了。 这就是为何越是临近最后关头,王慧仪越发不安的原因,这也是为何王慧仪会日夜不休地守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苏青茉,一来,王慧仪担心自己会错过苏青茉苏醒的时间,虽然这样的可能在她心目中是微乎其微,但是只要还没有下最后的‘所谓通牒’,只要苏青茉还有一丝一毫的生气,王慧仪就还是在奢望着,奢望着苏青茉能够醒过来。 二来,王慧仪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她的女儿注定要离自己而去,如果她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她注定跟自己母女缘分已尽,王慧仪也想守着苏青茉,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当然更主要的是,王慧仪奢望老天爷能够让苏青茉出现‘回光返照’的机会,至少让她好好地跟苏青茉话别下,不要让她如此不清不楚地离开人世,离开自己。 长达三个月的精神折磨,王慧仪也看透了,更想透了,如果结局早已注定,她还能怨什么呢?怨夜孤行吗?可是怨又有何用?她的女儿终究不会醒来,她就算揍死了夜孤行都没用,虽然明白这些,可是王慧仪还是不想见到夜孤行,看到他,就容易让她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 当然,王慧仪也知道,夜子逸的情况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一样,都是不容乐观,她更知道夜子逸也是夜家的独子,夜孤行肯定也跟自己一样内心各种懊悔,苦闷,彷徨。 但是这个时候,王慧仪是真的没有什么同情心了,因为他们家苏青茉就已经让她各种绝望了,王慧仪甚至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离开了自己,她是不是还有勇气继续活着。 她不知道,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当王慧仪悲恸地呼唤着自家女儿苏青茉的名字的时候,女魂也出现了一些状况,自从那日在夜郎皇宫,再次被古代辰王夜子逸,也就是锦苍先帝夜风朗顶下线后,女魂的情况就雨鞋诡异了。 若是按照以往的经验,她已经只是静静地沉眠罢了,可是这一回,女魂苏青茉发现自己居然有意识,这是嘛意思呢?简而言之就是,苏青茉并没有一如既往地沉睡,而是在一个又一个灰蒙蒙的无声世界游走。 因为早就目睹过太多超出常规的事件,此刻,苏青茉倒没觉得多么害怕,再说了,她自己如今就是个不人不鬼的存在,她还怕个毛线啊。 虽然女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漂多久,到底要漂到哪里去,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嘤嘤嘤,不坚持能如何,她一丝困意都没有,精神各种抖擞,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女魂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泥萌不用管,为毛魂魄也会疯酱紫深奥滴问题。 反正苏青茉这样滴状况,也是闻所未闻了就对了。于是乎,她的所有反应都不能用常理推断,这特么就是个玄幻滴糟心世界。 苏青茉不断地游走着,其实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地凝聚成形,一开始她确实只是个虚空中不存在的某种神奇物质,括弧被人类称之为魂的玩意儿,可是当她游走的地方慢慢地出现了一道光亮的时候,苏青茉渐渐地开始有了感觉,她能感觉到亮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的温度,这样的感觉让苏青茉内心很是激动,下意识她觉得也许有些好事要发生了。 苏青茉的第六感向来都很靠谱,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苏青茉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开始朝着光亮奔跑,不断地奔跑,慢慢地她身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发出微光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撕开了一道口子,而那道口子对她而言具有‘致命的吸引力’,虽然苏青茉不知道那里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相信那里有她想要的重生。 就在王慧仪各种难过的时候,病床上的苏青茉突然小手指动了一下,王慧仪当即就喊出声,“女儿,女儿。” 王慧仪的声音,自然让病房外的两个大老爷们听见了,他们赶忙推门进去,然后就看到了了不得and不得了的一幕呵。 第二一零章 医生的诧异 即将苏醒的苏青茉 当王慧仪突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情绪明显失控地喊叫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的时候,苏放跟夜孤行自然也听到了,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转身,赶忙朝着王慧仪跟病床上的苏青茉跑去。 “慧仪,刚才怎么呢?” 苏放跟夜孤行异口同声道,两个大男人全都一脸紧张地看着王慧仪,夜孤行甚至还激动地看了好几眼苏青茉,他希望这次真的是好消息。 闻言,王慧仪冲着两人激动道,“青茉有反应了,我方才看到她的手指懂了,孤行,我们青茉有反应了,她一定会醒过来对不对?” 突然见到自己那个‘无知无觉’的孩子,突然出现了反应,虽然极小,但是王慧仪还是不可抑制地手舞足蹈了。若是依照常理来说,王慧仪,应该是首先看着自己的脑公苏放,将这个好消息跟他分享才对,而不应该像此刻,眼神既期盼又紧张地看着夜孤行,这个她已经‘敌视’了好久的男人。 若是搁在平时,王慧仪的‘异常’一定会被苏放给发觉的,他向来心思比较缜密,可是,这一次,苏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谁让王慧仪口中所言的是最好,最好,最好的消息呢? 是呵,他的女儿,他的女儿青茉要醒过来了,他们总算有了希望,总算不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不是吗? 因此有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他的注意力自然就全数被转到病床上的苏青茉身上了。 苏放附身靠近自己的女儿,看着她那张没有丝毫变化,恬静的睡颜,眼睛渐渐湿润了。 “女儿,女儿,我是爸爸,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女儿,你赶快醒来吧,我们都想你了。” 苏放俯身凑近,苏青茉的耳朵,然后语带哽咽道。 苏放这发自肺腑且动情的话语,让王慧仪的眼圈当即就红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才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夜孤行看到苏放这样,便再次上前一步,然后将手放在了苏放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他几下,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苏放很是感激地扭头瞅了一眼夜孤行,声音有些嘶哑道,“孤行,我的青茉会没事的。” “放心吧,一切都要好起来了,他们一定都会没事的。” 夜孤行看了一眼苏放,再扭头望了一眼身旁的王慧仪,然后情绪也有些激动道。 “对,我相信他们都会没事的,我的女儿能醒,你的儿子也一样,总算要雨过天晴了。” 苏放知道夜孤行也无时无刻不在揪心着自己的儿子夜子逸的情况,于是乎,他便立刻也给夜孤行打起气来。 夜孤行眼神坚定地看了一眼苏家夫妻,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苏青茉,半晌三人都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苏青茉,各有所思。 王慧仪因为亲眼见过苏青茉出现即将苏醒的迹象,便按响了病床上的铃,将苏青茉的主治医生给找了过来,希望他能检查下苏青茉的具体身体情况。 “李医生,我的女儿有反应了。” 王慧仪一看到,一个样貌普通,但是眼神很温和,身材比较精瘦的五十多岁,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便赶忙上前跟他将方才的情况这么一说。 闻言,李医生赶忙上前细细地替苏青茉检查起来,一边检查,他的表情也飞快地变换着,口里也不断地说着,“怎么会这样?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李医生的反应让王慧仪心里有些打鼓,她连忙走到王医生身边,语带急切地开口追问道,“李医生,我女儿她情况如何?多久才能醒过来,你方才的话……” 王慧仪没有继续再往下说,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毅,眼神很是焦急,面上也有一些彷徨,她双手不安地来回搅着,她生怕李毅会再跟自己说出任何让她无法接受的话。 除了王慧仪如此不安,苏放的反应也是一样的,当王慧仪开口的时候,他也已经举步走到了自己老婆的身边,虽然他心里也很是没底,但是,他却伸手轻轻拍着自己老婆的背,一边嘴里跟她说着,“没事的,你放心,青茉一定会没事的。” 苏放的话,给王慧仪一丝力量,王慧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苏放,然后就手递给了他,两夫妻的手握在一起,然后都望着面前的主治医生李毅。 他们在等着李医生告知他们苏青茉的具体情况,而夜孤行自然也跟苏家两夫妻一样的急切。 李毅自然也是明白现场三人的心情的,他没有兜圈子,而是温和一笑,然后开口解释道,“苏先生,王女士,你们的女儿确定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想必很快就会醒来了,我方才给她检查了一下,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你们放心好了。” 李医生李毅的话一出,苏放跟王慧仪就激动得热泪盈眶了,王慧仪生怕自己出现了幻听,还特意追问了李毅好几遍,“李医生,是真的吗w?我女儿真的没事吗?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说完,王慧仪就真的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虽说苏放是个大老爷们,可是也没比王慧仪好到哪里去,他脸上表情也很激动。 “放心吧,她真的没事了,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她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明明,今天上午检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居然这么快就完全不同了,看来这就是一个奇迹,老天爷给你们的奇迹,她确实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你们等着吧,很快,她就会醒来了。” 对于苏青茉的情况,李毅还是了解的,但是却也是一头的雾水,明明三个月来,这位苏青茉情况就比较诡异,她虽然是受到了一些创伤,但是不应该出现长时间‘昏迷’的情况啊,尤其是,这位就连昏迷都跟旁人不一样。 她身体并没有因为‘生病’而‘垮掉’,看起来反倒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只是单传睡着了,可是却没人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 专家们一直在就苏青茉这样的情况探讨,也制定了不少的‘方针策略’,可是却偏生没有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她依旧只是平静地睡着,脸色也从来没变得憔悴过,一直都是粉扑扑的。 李毅有时候甚至大胆臆测着,难不成这位是被‘魇住了’,所以才会如此,或许是现实跟梦境还没有完全分清的缘故。不过很快,李毅便推翻了这‘可笑的念头’,毕竟他是一个医生,科学为上的医生,怎么能相信那些密信的东西呢? 不过李毅没想到的是,他的‘胡思乱想’在某种程度上倒‘歪打正着’了,苏青茉她的状况在某种程度上,跟他心目中那所谓的‘梦魇’还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只不过情况更为复杂诡异罢了。 “谢谢,李医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李毅那确定的语气,让王慧仪当即就高兴得语无伦次了,除了道谢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你们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好好陪着她吧,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我就先巡视别的病房去了,有情况再叫我。” 李毅笑了笑,然后便跟苏家夫妻如此开口道。 “好,谢谢李医生。” 闻言,苏放也激动地跟李毅如此说道。 打过招呼后,李医生李毅便转身离开了。 苏放跟王慧仪赶忙走到苏青茉面前,一左一右地站着,王慧仪再次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自己女儿苏青茉手上,动情道,“女儿,爸爸妈妈就在你身边,你赶紧醒来吧。” 夜孤行看了苏家夫妻一眼,再眼神复杂地打量了病床上的苏青茉一眼,突然开口跟苏家夫妻开口道,“慧仪,苏放,我就先回去了,青茉若是醒来,也第一时间通知我一声,我到时候就过来看她。” 夜孤行觉得这里暂时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虽然他也很想等在这里,等苏青茉转醒,但是此刻,苏青茉突然出现的‘异样’让他早已经坐不住了,他更加急着自己的儿子夜子逸的情况。 既然苏青茉能够情况好转,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儿子夜子逸也即将‘苏醒’了呢?这一刻的夜孤行早已等不了了,他更想见到自己的儿子,他想知道夜子逸是不是也一切安好,毕竟距离最后期限也不过一天了。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放跟王慧仪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苏家两夫妻相视一笑,苏放率先开口跟夜孤行说道,“孤行,你赶紧回去看看你的儿子吧,既然我们青茉能够逢凶化吉,我相信,你的儿子子逸也一定可以转危为安的,我们这边有消息,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别担心。” 苏放的话音刚落,王慧仪也赶忙插话道,“这里不用你陪着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去看你的儿子,你也不想他醒来的时候,你错过吧,不然说不定他会抱怨你对他不上心的,这时候可是你表现自己的最佳机会。” 王慧仪打趣起夜孤行了,看到自己的女儿情况好转,此刻,她哪里还会埋怨夜孤行什么,她自然也是希望夜子逸能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 “嗯,好,那我先走了,大家保持联系。” 王慧仪的话,让夜孤行笑了一下,他跟苏家夫妻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夜孤行离开没多久,苏青茉很快就苏醒了,不过苏醒的苏青茉我却带来的新的‘问题’跟‘疑惑’呵。 第二一一章 时空之门的开启 苏青茉的回归 苏放跟王慧仪眼神复杂地看着夜孤行离开,两夫妻一开始都没有开口说话,后来还是苏放率先打破了病房中的讶异。 “慧仪,上天有好生之德,孤行的儿子肯定也能转危为安的。” 苏放看着自己的老婆王慧仪,如此说道。 “嗯,希望如此。”王慧仪开口附和道。 两夫妻没有再继续提及夜子逸,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上的爱女苏青茉,她的主治医生李毅方才已经说过,他们的女儿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两人自然都不想再错过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当苏放跟王慧仪守着苏青茉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苏青茉此刻也在梦境一般的情况下挣扎着。 对于那道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空裂缝,苏青茉突然有些犹豫不决了,她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究竟是救赎,还是另外‘无法预测’的沉沦,虽然走到今时今日,她似乎早已经没有什么害怕,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失去的了,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怂了’。 苏青茉害怕自己若是走过了那道裂缝,自己便永久性地魂飞魄散了,她虽然也觉得如今自己的情况也让她挺‘生不如死’的,但是,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苏大剩女寻思着,自己再怎么着,也还是想好好活着不是?就算是只能以魂体的方式存在。 “夜子逸,夜子逸,你究竟在哪里?老娘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形,你到底在不在,在的话,就给老娘吱个声,你好歹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心情有些沮丧的苏青茉一屁股相当不雅地坐在了白云飘飘的虚空中,然后四处瞄瞄,就是希望那个屌炸天的辰王殿下夜子逸能够赶紧现个身,好歹告诉自己个大概的方向,或者就算是告诉下自己如今这个裂缝属性究竟是安全还是危险也成啊,啊,啊。 按照以往的经历,苏青茉觉得,原主应该是能出现再指点自己滴,可是咧,这回就不一样了,她只差将这个莫名其妙的虚空瞪破,都没有任何活物或者如同他一般的生魂出现,她就好像是被独自遗忘在了这个诡异的所在。 苏青茉轻叹了一口气,怨念十足道,“夜子逸,你还真是不够意思?你丫之前不都跟老娘表白过吗?如今老娘迫切需要你的帮助的时候,你就跑得没影了,太不靠谱了啊,啊,啊。” 苏大剩女觉得自己都快怄死了,如今的状况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若说前进,她心里也有些踌躇不安,若说后退,她貌似又退无可退,关键在这个白飘飘,咩都木有滴地方,她还能退到哪里去呢?可是若是一直待在原地,苏青茉觉得自己也会疯掉。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原地不动,她又更烦躁,苏青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深呼吸了好几次,给自己不断地打气加油,苏青茉再次跟自己说道,“妹子,怕个球啊,是人都会死,早死晚死都没什么差别,反正十八年后我又是条好汉了,冲吧。” 说完这话,苏青茉就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那个空间裂缝中走去,她越是靠近,那个裂缝就越来越大,最后等苏青茉真的来到裂缝面前的时候,那个裂缝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裂缝了,而是成为了一道虚拟的门。 苏青茉啧啧啧了好几句,然后开口道,“敢情这还是时空之门啊,老天爷,请你靠谱点,这一次,不要再让我附身在什么稀奇古怪的人身上了,就算你非要那么操作也不是不可以,那就麻烦你不要再让我带着前世的记忆,你别给我添堵,这样就算是投胎成为阿猫阿狗,我也有承受的能力。” 苏大剩女语出惊人道。 说完这话,苏青茉就把心一横,把眼一闭,然后就抬脚跨过了那道虚幻的门。 就在这一刻,苏青茉耳边听到了她的父母苏放跟王慧仪的声音。 在彻底陷入白光之前,苏青茉突然虔诚地跟老天爷祈求道,“上帝啊,你还是让我做回自己吧,我想我滴爹娘了啊。” 苏青茉的身影一消失,时空之门便关闭了,苏大剩女曾经短暂停留过的虚空突然就整个变黑了,仿佛时空的裂缝跟时空之门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一切不过是所有人眼中的幻觉,对,就是幻觉罢了。 穿过白光后,病床上的苏青茉突然手指再次轻轻地动了起来,这样的变故让苏放跟王慧仪喜极而泣。 “女儿,你赶紧醒醒,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王慧仪伸出手握住自己女儿苏青茉的手,然后再次冲着苏青茉大声喊话道。 而苏放也俯下身子,靠近自己的女儿苏青茉,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触着苏青茉的脸,老泪纵横道,“女儿,你睡得够久了,是时候醒来了,乖,听见爸爸的话,就醒来吧,我跟你妈妈都在等着你。” 苏放跟王慧仪的话,似乎让病床上的人反应更大了,她手指再次慢慢地动,就连闭着的眼睛也开始有轻微的掀动,一切的迹象看起来都像是,苏青茉即将醒来了。 看到自己的话对于苏青茉的身体有刺激的作用,两夫妻便再次轻声跟苏青茉说气话来,苏青茉的动静也渐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突然间,苏青茉猛地睁开了双眸,一开始她的眼睛有些失焦,不知道究竟在看着哪里,苏放跟王慧仪见自己的女儿苏青茉居然真的醒来,他们也怔住了,半晌病房的气氛有些怪异,苏青茉没有开口,苏放也没有开口,而王慧仪只知道无声地流泪了。 苏家三人就保持着这样的诡异,差不多一分钟,或许时间更长,但是后来,慢慢地,苏青茉总算开始聚焦,她眼神疑惑地打量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再扭头看了一眼身旁那恍若几世未见的父母苏放跟王慧仪。 心里太过于激动的苏青茉眼泪一下子就迸了出来,她突然开口呢喃道,“爸爸,妈妈。” 因为已经躺了三个月,刚恢复意识,苏青茉反倒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体,她声音虽然很轻,很轻,但是苏放跟王慧仪当即就赶忙蹲了下去。 “女儿,女儿,你总算醒了,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王慧仪动作轻柔地亲了亲自己女儿苏青茉的脸,然后泪流满面道。 苏放虽然没有王慧仪表现得那么激烈,但是身体却也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他试着张嘴,老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嗓子,“女儿,你醒了,爸爸很想你。” 苏放这话一出,病床上的苏青茉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慢慢地苏家三人便抱着一起哭了。 心里压抑太久的情绪发泄过后,苏青茉感觉自己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在苏放的帮助下,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父母,苏青茉真的是五味杂陈。 自从穿越去到锦苍后,苏青茉一开始是无时无刻不再奢望着能有机会再回到现代,可是渐渐地她便越发觉得这样的念头很可笑了,时空哪里是说穿就能穿的,这又不是搭个飞机,还能一天一趟,一周三回的。 想着自己极有可能无法回到现代,苏青茉一开始也是各种沮丧,但是后来她渐渐习惯了,也告诉了自己,日子还得继续,她只能安慰自己或许她跟苏放还有王慧仪的缘分已尽了,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注定了如此,她一定要在另外的世界好好活着,不让自己的父母担心。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苏青茉也明白,自己的父母肯定是无时无刻都希望她能好好的,所以这就是为毛她能在锦苍没心没肺地做着自己的王爷,再跟着各位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玩得各种嗨滴原因。 苏青茉本就是个心大的货,她想法很简单,若是想回到现代,她就必须要了解清楚,自己为毛会突然魂穿,为毛会附身在夜子逸那个奇葩王爷身上的原因,只要搞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她才有可能从其中抽丝剥茧,找到一切事情的源头。 说不定,这还能给她自己一些线索,说不定,她才能真的拥有回归现代的可能,不管这样的机会有多渺茫,她都想试一试,也算是打发自己的时间不是?不然她要是一点寄托都木有滴说,苏青茉觉得自己也肯定是会疯掉的。 如果她都做了这么多努力,可是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转机滴话,苏青茉便决定就此认命了,要么跟丞相府的那位千金小姐苏巫女凑合着过,要么找到一个绝世高人,给她动个变性手术,让她再次当一回女人,然后再找个心理素质强大的汉子嫁人。 不过让苏大剩女不敢想象的是,奶奶滴熊,她居然再次回到了大天朝,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她居然不再是雌雄同体的怪物了,想到这些日子里发生的种种,苏青茉都觉得恍如隔世,她就像经历了一场最为怪诞的梦境似的,很不真实,又很真实。 那样的感觉很是古怪,但是苏青茉自我调节能力跟适应能力都相当不错,她直接将此事抛诸脑后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苏青茉总算回来了不是。 苏小姐将一切想得很是简单,很快当她的父母跟她提起她这三个月的情况时,苏青茉就一脸懵逼了,为毛她经历的跟实际发生的会如此不同咧? 第二一二章 苏青茉的诡异 李毅的疑惑 苏青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周遭的一切,嗯,这里是医院,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身下的病床,所处的病房,以及身边的仪器,都明晃晃地告诉了她这一切。 不过自己究竟是怎么出现在此,自己在帝豪饭店520包厢见到龙凤玉佩碎裂发出的那阵白光后,事后发生的一切,苏青茉都没有任何印象了,毕竟从她的魂体离开之时,她早就跟自己的肉体没有了任何关系。 当然更让苏青茉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的肉体居然还木有受损,之前,苏青茉之所以不太敢想象如今这样的局面,原因也很简单,她的魂体离开后,在另外的异时空--锦苍都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月,她无法乐观地认为,她的肉体还在。 如果她的父母以为自己莫名其妙地挂了,再给她举行了葬礼的话,她的肉体嫣有存在的道理呢?若是土葬,估计也腐烂得不能更腐烂了,若是火葬的话,那么此刻她就成了一堆灰尘了。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苏青茉就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我擦,实在是太惊悚了有木有,你说有木有? “青茉,你哪里不舒服吗?” 苏家父母苏放跟王慧仪一直关注着自己女儿苏青茉的一举一动,一看到她这样的举止,以为她身体哪里不对劲,苏放便赶忙一脸焦急地追问道。 “等着,我立即去叫李毅医生。” 王慧仪一听苏放这话,都没顾得上跟自己女儿苏青茉说上一句,便直接麻溜地冲出了病房,赶紧去找苏青猛地主治医生李毅去了。 苏青茉还来不及开口唤住她的老娘,王慧仪早就跑得没影了。 苏青茉一脸懵逼的表情,然后轻声长叹了一口气,“我妈跑那么快做什么?我没事啊,哎,这才多久没见,她突然对我这么热情,我还真受不了。” 苏青茉这话一落,脑袋当即就挨了苏父苏放一记暴栗,苏放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青茉,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不知道你妈妈这三个月来为了你,都哭了多少回了。” 苏放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教训起自己‘糟心’的闺女来,不知道为毛,明明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偏生他家闺女苏青茉一醒来,就要弄得有些‘搞笑’滴说。 “哎哟,爸爸,这样很疼啊,你轻点,好歹我也是病人啊。” 苏青茉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一边对着苏父苏放撒起娇来。 这可是她三个月来做梦都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却从来不敢奢望真的还有实现的那一天。 这一刻的苏青茉心里也是百感交集and五味杂陈的。看到一切终于还是回到了原点,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失去什么,她心里也很是感激,虽然之前被老天爷给玩了一把,不过好歹最后还是给她送回来了,好歹她还是有了重来的机会,这不可谓不幸运呵。 听到自家的女儿说出‘病人’这个词儿,苏放心里也不好过了,谁说男子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啊。 苏放眼圈有些红红的,他声音低哑道,“青茉,以后别生病了,我跟你妈年纪大了,真的承受不了。” “爸爸。” 苏青茉一听自家父亲苏放的话,当即就扑进了苏放的怀里,在他怀中轻轻啜泣起来。 “好了,你情绪也别太激动了,我们总算是又重聚了,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跟你妈妈说了,再也不逼你了,嫁人的事情就随缘,你自己看着办。” 苏放一边轻轻地拍着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的背,一边语出感慨道。 前三个月,苏青茉一直‘诡异’地昏迷不醒,苏放跟王慧仪已经想了很多很多,他们不断地跟老天爷祈求,只要他们的女儿可以醒过来,他们一定会敞开心扉地对待她,再也不给她设定那么多规矩,再也不用世俗的一切去规制她,只要她能好好地,能够回到自己身边,一切都好了。 苏放曾经以为可能这辈子他们都不再拥有重来的机会,但是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待他们不薄,终究还是将苏青茉给他们送了回来,完好无缺地送了回来。 所以苏放便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跟他的女儿苏青茉如此郑重其事地说了起来。 “爸爸,你是在故意搞笑吗?我这刚醒来,你就跟我提嫁人的事情。” 苏青茉也被她爸爸苏放的态度给逗乐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哭啊。 闻言,苏放伸手揉了揉自己女儿苏青茉的脑袋,笑而不语。 当王慧仪跟李毅医生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两父女之间温情的一幕,王慧仪又忍不住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苏青茉听得眉心一皱,然后赶忙开口道,“王女士,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林妹妹,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劳烦你给我做些好吃的,妈,我要吃酱肘子。” 苏青茉这话让王慧仪哭得更凶了,好半晌她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她赶忙走到自家闺女苏青茉面前,然后没好气地开口道,“你怎么一醒来就只惦记着吃,死丫头,你知道你妈跟你爸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酱肘子是吧,今天我们回家,老娘就给你做,撑不死你。” 看到苏家这温情的相处,李毅医生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三个月前,当苏青茉突然送到他们医院的时候,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个病人只是普普通通的‘脑震荡’而已,受伤才昏迷的,可是后来无论他们换了多少方案,苏青茉的病情依旧没有一丝好转,他们就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了。 虽然他们专家会诊都没能查出真正的原因,但是三个月的昏迷已经让医生护士,甚至是苏家父母都苏青茉没有了信心,可是没曾想的是,奇迹再次发生了。 就像她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昏迷一样,她又再次突然莫名其妙地醒了,而背后的原因依旧是不明。 “那个,容我提醒一句,病人刚醒来,不宜进补,你们还是给她做些清淡的食物吧,等休养好了,之后也不能大吃大喝。” 李毅笑着开口道,没办法,他也知道,如今苏家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如果自己再不开口,说不定就会被这三人抛在脑后了。 “瞧我,居然将李医生晾在了一边。” 闻言,王慧仪突然猛地一拍脑门,然后有些歉意地看着身后脸上有着淡淡笑意的李毅医生,然后再次开口道,“李医生,麻烦你替我女儿检查一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问题了。” “没关系,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李毅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他笑着走上前,然后再次细致地替苏青茉检查起来。 苏青茉倒是挺配合医生的检查,不过她心里也没有将所谓的‘检查’放在心上,因为她自己知道自个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是遇到了莫名奇妙的咒术好吗?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像什么穿越啊,什么异时空啊,什么时空之门啊,苏青茉压根没打算跟任何人说起,包括自己的父母。 毕竟这样的经历太过于离奇,说出来估计也没人相信,先不论别人,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让她结结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何谓穿越,她也一定会说讲故事的人是个精神病的,所以如果换到她自己的时候,苏青茉也没打算给自己‘没事找事’。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她可不想在躺了三个月后,再次因为‘言语不当’的原因,被送到精神病院再次给人家做‘实验标本’and‘研究对象’好吗? 李毅医生检查了好几遍,他表情一直在不停地变幻着,还一言不发,这让苏青茉的父母苏放跟王慧仪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他们手都攥得死紧的,就害怕李医生再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 反倒是苏青茉这个当事人一眼无所谓的表情,不断地安慰着自己那明显紧张过度的父母,“我没事,一点异样都没有,你们别担心,那个,李医生是吧,麻烦你跟我爸妈解释一下,免得他们不放心。” 苏青茉已经对这些繁琐的检查心生不耐了,她秀眉微拧,直接开口跟李毅如此说道。 李毅眼神有些诡异地看了一眼苏青茉,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却什么都说不清楚,心里也没有个明确的头绪,只不过苏青茉的态度也让他有些狐疑。 苏青茉这样的情况若是搁在别的病人身上,他们应该也是各种惶恐,不安,应该是跟苏放还有王慧仪忐忑的心情是一样的,苏青茉作为病人应该是更加关心自己的情况才对,更加会追问自己才对。 可是如今苏青茉的表现倒像是,一种笃定,她知道自己没病,没任何问题,可是究竟是什么导致面前的病人会出现如此截然相反的态度呢? 李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试探性地开口道,“苏小姐,你知道自己这几个月的情况吗?” 这话一出,李毅突然很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了,一个医生问一个昏迷了三个月的女病人,这样愚蠢的问题,那不是让人笑话的吗? 李毅脸上也有些微微地尴尬了,因为苏放跟王慧仪都是一脸的瞠目结舌,原本李毅以为苏青茉会嘲笑自己的,没曾想,她不仅没嘲笑,反倒语出惊人道,“如果我说我知道,李医生你会相信吗?” 苏青茉这话一出,整个病房的气氛就变得越发古怪了。 苏放以为自己的闺女是在开玩笑,他原本还想跟李医生解释一下,苏青茉却再次开口了,“呵呵,我说着玩的了,你们还真当真啊,我就是昏睡了三个多月而已,什么都不知道。” 苏青茉这话一出,苏放倒是信以为真,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家老婆王慧仪双眸划过一抹幽光,而李毅也丝毫不相信苏青茉这明显的鬼话呵。 第二一三章 弯折的时间线 未完的故事 “李医生,我今日是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呢?” 苏青茉如今最为关心的是,她啥时候可以出院滴问题,讲真,她从小就不喜欢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木有任何毛病,何必老是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了,她要出院,要出院啊,啊,啊。 一听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这么一说,苏放跟王慧仪也反应了过来,便异口同声追问道面前的主治医生李毅,“李医生,今天可以吗?” 好不容易苏青茉总算醒了过来,苏家夫妻自然更不希望她依旧待在医院,这三个月实在是待够了,也够压抑的了,如今,他们只想尽快把苏青茉给接回家呵。 其实李毅倒是想将苏青茉多留在医院一段时间,他私心里还是想要好好观察苏青茉的情况,他是个醉心医学的汉子,难得遇到苏青茉这种诡异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他自然想要好好‘研究研究’的。 不过,当他的眼神接触到苏青茉的时候,他心头当即就是一凛,不知道为何,面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姑娘,无形之中给他一种压迫感,好像他心里的所思所想,都被苏青茉给提前洞悉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让李毅有些不安,他便不敢‘强行’将苏青茉留在医院了,他面色有些尴尬道,“嗯,回家休养也是可以的,令嫒身体并无大碍了。” 说到这里,李毅再次补充了一下,“不过为了苏小姐好,最好还是半个月定期检查一次。” 李毅这样的要求倒是不过分,毕竟他身为主治医生,还是要对病人负责的。 李毅话音刚落,苏放跟王慧仪便再次异口同声地答应了,“好,好,好。” 苏青茉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李毅,当李毅想要从苏青茉眼眸中看出什么情绪来的时候,突然间,苏青茉又低下了头,貌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检查完毕,李毅也没有了继续留在病房的理由,他直接跟苏放还有王慧仪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主动退出了病房。 李毅离开后,王慧仪就高兴地跟自家女儿开口道,“青茉,我们回家吧。” 闻言,苏青茉笑了笑,也开口道,“好,回家。” 王慧仪很快将苏青茉的衣物收拾好,苏青茉换好自己的便服后,便跟着自家父母苏放和王慧仪打的往自家的方向赶。 看着街道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苏青茉心里百感交集,她曾经的‘穿越’似乎都离她很远很远了,但是却又很近很近。 苏青茉扭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老娘王慧仪,王慧仪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紧紧地攥着苏青茉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她表面看起来似乎很镇定,很镇定,但是苏青茉知道她的老娘王慧仪还是有些神情紧张的,就从她偶尔的身体轻颤,她就能知道。 想起曾经在锦苍的时候,男魂夜子逸跟自己说过的话,苏青茉心里就有些微微发沉了,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自己的母亲王慧仪,显而易见,她知道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也隐瞒了更多的事情,当然更加参与了一些‘离奇诡异’之事,而那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突然的‘魂穿锦苍’有关系。 三个月前的经历,一切都彷如昨日,又好像如梦一场,苏青茉甚至不太清楚,她锦苍的那些小伙伴,譬如锦苍皇帝夜子墨,譬如律王夜子黑,譬如太皇太后上官玉容,譬如夜郎国君铁树寒,铁扇公主铁?姗,端亲王铁云狂,幽冥宫宫主苏幻冥,锦苍丞相苏云龙等等,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当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回来的时候,锦苍的局势跟夜郎国的局势究竟又会走向何处? 想到这里,苏青茉突然嘴角微微勾了勾,看来她还是入戏太深了呵,如今的她已经回归了原位,她现在是现代的大龄剩女,武力值屌炸天的苏青茉,而不再是锦苍那个狗屁的奇葩王爷夜子逸了啊,还要去想那些恍如隔世的破事儿干什么呢? 就算自己离开了又如何?那些人自然还是能够解决所有的一切的,锦苍少了一个自己,又有什么影响呢?那些人的日子依旧会过下去,在时间的消逝中,慢慢地无极观主无极,鬼谷子以及那些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的人都一定会慢慢忘记她这个女魂的,谁又还会永远记得谁呢? 虽然想是这么想,说是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为何,苏青茉还是会觉得自己心中空落落的,是人都会有感情,虽然只是呆了不长不短的三个月,可是她的感情跟亲情早就付出了,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况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何,苏青茉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快‘落幕’,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自己的使命貌似也还没有完结。 两个时空的人费尽千幸万苦,不遗余力地都要将她跟夜子逸送往锦苍,他们绝对不可能就是让自己体验一番何谓‘灵魂的旅行’的。 这背后的一切自然有其深意,只是可惜地是,她还没能完全想明白,自己明明中了相当棘手的咒术,他们历经千辛万苦也没能找到解法,怎么会说回转时空就回转时空了呢? 苏青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她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有古怪。她再次看了一眼自己那‘故作镇定’的母亲王慧仪,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表情很是温柔地冲她一笑,眼神也很是温和,一点都没有‘谴责’或者别的深意。 王慧仪看着自己身边女儿苏青茉那‘安慰自己’的眼神,心里越发觉得难过,险些就再次哭起来了,她对于自己曾经的行为觉得有些内疚,毕竟如果不是最后出现了奇迹,想必如今她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从此之后就要天人永隔了呵。 “妈妈,一切都过去了,别想了。” 苏青茉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轻轻拍了拍自家母亲王慧仪的手。 苏青茉这话一出,王慧仪就再也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坐在副驾驶的苏放听到,赶忙开口安慰起自家老婆来。 “好了,慧仪,你别这样了,女儿不是没事了吗?你别伤感了,我们苏家已经雨过天晴了。” 根本就不知道后座的两母女在暗中交流些什么的苏放,也动情地说道。 主驾驶的司机并没有说些什么,一看三人这样,他也大概能明白,可能是之前这家人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如今事情解决了,母亲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看自己的丈夫苏放如此说,而自己的女儿苏青茉也在身边陪着自己,这一切都不再是午夜梦回之中的场景,王慧仪慢慢地也收住了自己的眼泪,对着自己的家人重重都点了点头,总算是笑了出来。虽然笑容有些伤感,但是好歹也算是情绪好转了些。 苏青茉突然间想起了男魂夜子逸来,按理说,她突然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那么她那苦命的灵魂旅行者夜子逸呢?他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呢?是不是也一样幸运地回来了呢?不再是那坑爹的苏巫女扮相了呢? 这么一想,苏青茉突然莞尔一笑,然后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夜子逸。” 苏青茉虽然说话声不大,甚至有些含含糊糊,但是坐在她身边的王慧仪也听到了,她面色有些诧异,她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前座的苏父苏放突然猛拍大腿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忘记了夜孤行这回事呢?” 苏放突然提及夜孤行这个名字,苏青茉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但是因为太快,她反而捕捉不住。 她眉心一皱,然后开口道,“夜孤行,也姓夜?这人怎么感觉莫名熟悉呢?” 苏青茉这话一出,一旁静静开着车的司机大叔,突然开口插话了,“这可是我们国家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呢?咦,敢情你们还认识他呢?” 伺机大叔这话刚说完,苏青茉表情就有些怪异了,难怪她怎么觉得这个人的名字给自己一些奇怪的感觉呢?她后知后觉到,男魂夜子逸曾经跟自己提过的,他的父亲就是一位考古学家,很有名,看来就是这位了。 苏青茉更加好奇的是,自己的父亲苏放怎么会跟夜子逸的父亲夜孤行认识呢?难道她一直以来都猜错了吗?参与了‘时空计划’的不是她的母亲王慧仪而是父亲苏放吗?或者说,这个所谓的逆天计划两人都有份参与。 就在苏青茉天马行空地想着的时候,苏放已经逃出自己的手机,兴高采烈地给夜孤行打电话报喜去了,“孤行,我们家青茉已经醒来了,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你放心。对了,子逸怎么样呢?” 苏放口里再次出现了夜子逸的名字,这一刻,苏青茉就越发一脸懵逼了,她脑海里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但是她知道此刻还不是最好的询问时机,一切还是等回到家之后再说好了。 这么一想,苏青茉便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然后神情淡淡地注意聆听着自家父亲苏放跟夜孤行的电话。 “哦,这样,我明白了,稍晚些时候我们再联系好了。” 苏放简单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撂了夜孤行的电话,苏放并没有开扩音,所以苏青茉也没办法听得分明。 夜子逸的情况究竟如何,苏青茉还不知道,但是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王慧仪,发现她脸上越发发白了,她眉心一拧,总觉得自己的母上大人王慧仪了解的事情更多更多呵。 不过苏青茉没有想错的一点就是,那弯折的时间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结束的呢?故事才刚刚露出端倪,‘永生计划’才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怎么可能让他们掉链子呢? 第二一四章 进化版的苏青茉 虽然苏青茉此刻脑海里正有无数个问题,但是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并没有开口追问,毕竟此刻他们还在外面,在的士上,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并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抛出来。 苏青茉很是淡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不明所以的苏放虽然很想跟后座的家人说些什么,但是一接触到身旁的士司机那好奇打量的小眼神,他只是温和地一笑,不过却没打算深入说些什么了。 至于王慧仪,自从上了的士之后,她就陷入了某些‘恐慌’之中,或许说恐慌还不太‘贴切’,不过明显的是,她依旧有些‘紧张’,有些‘不安’就对了。 在苏青茉一直未醒之前,她所担心的是,她的女儿苏青茉究竟要如何才能魂体归来,如今她忧心的问题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了。 那就是,如果苏青茉问她,她又该怎么‘自圆其说’呢? 王慧仪压根就不敢‘随意妄自揣测’,当然更不敢‘心存侥幸’,她相信自己的女儿苏青茉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也在怀疑自己了。 王慧仪暗暗想着,对于‘永生计划’这个疯狂而又‘逆天’的事情,她要如何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解释了,关键,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系统地解释呵。 就在王慧仪各种不安的时候,苏青茉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再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如此紧张。 那一刻,王慧仪的心突然又安定了不少,说的也是,她毕竟是苏青茉的生母,自己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这样,自己那贴心的女儿想必是不会因此‘疏离’自己,或者‘怪罪’自己的吧。 这么一想,王慧仪倒是放心了不少。 可是当苏放突然提起夜孤行,说要打电话给夜孤行问看看夜子逸情况的时候,王慧仪的心又开始揪着了,她不知道夜孤行那边的情况如何,自然也会担心。 “妈妈,下车吧,我们到了。” 很快,的士停了下来,苏青茉跟苏放都已经下了车,唯独王慧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直没有任何反应,苏青茉只好弯腰,对着里面那个兀自失神的中年妇人开口了。 “哦,好。” 苏青茉的声音让王慧仪醒过神来,她脸上有些微微的尴尬,不过却动作麻利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而苏放早就走到的士后座打开后备箱,将自己女儿苏青茉的行李箱提了出来,然后独自一人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中走去。 “青茉,慧仪,你们慢点,我先去开门。” 不远处苏放的声音传来。 “好,爸爸,你也小心点。” 苏青茉笑着跟前面的苏放如此说道。 “苏放,我来帮你。” 王慧仪突然猛地提速,就往苏放身边飞奔,那架势似乎有些刻意回避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的意思。 “你真是的,这么个小箱子我又不是搞不定,你就好好陪女儿说说话嘛。” 苏放一看到自己的老婆王慧仪居然跑到自己身边了,便眉心一皱,然后有些‘不赞同’地说了自家老婆一句。 王慧仪被苏放这话说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脑公,再扫了一眼自己身后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女儿苏青茉,脸上还是有些许的不知名情绪。 还好苏青茉替王慧仪给解了围,她噗呲一笑,对着苏放说道,“爸爸,我又不是客人,这里是我家好吧,你跟妈先进去,我四处溜达一下。” “你不进屋休息一下吗?毕竟今天才醒来,会不会太累?” 苏父苏放有些不赞同自己女儿苏青茉这样,他眉心拧紧,然后再次开口问道不远处的女儿。 王慧仪似乎也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没有说,只是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地看着苏青茉罢了。 王慧仪这样的‘状态’越发让苏青茉笃定,她的老母看来知道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了。不过为了让王慧仪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为了能让她在轻松的心态下跟自己‘和盘托出’。 苏青茉想了一下,便再次跟苏放和王慧仪开口道,“爸爸,妈妈,我一点都不累,这些日子,躺得我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我就在我们小区里溜达溜达,等下就上楼,妈,你给我做酱肘子,等下回去,再吃。” 苏放见自己女儿苏青茉如此坚持,便没有再反对什么,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对在‘一意孤行’的死犟孩子那里,是任何效力都木有滴。 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好吧,那你别逛太久,早点回家。” 此刻的苏放哪里会将苏青茉看成二十六岁的成年孩子呢,反倒像是对待一个小姑娘似的,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苏青茉对于他们而言是属于‘失而复得’的珍宝,自然会一再地耳提面命呵。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上楼吧。” 言罢,苏青茉就直接转身往小区去了。 苏放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苏青茉,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便招呼着自己的老婆王慧仪,两人一道往家走了。 独自在小区内漫无目的穿梭的苏青茉,看着眼前这熟悉的花花草草,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奶奶滴熊,险些,真的是险些自己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她弯腰俯身,轻轻拍了一下公园里的长椅,然后就坐了上去,看着不远处嬉闹的孩童,一切恍若如昨。 苏青茉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悠悠,她确实是从锦苍回来了呵,虽然依旧给她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她放松自己,背靠着长椅,眯起眼睛打起了盹。 就在她半梦半醒之中,突然一个球形状的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她的脚,苏青茉当即就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 一个稚嫩的小孩声音响起,苏青茉循声望去,就看到百米开外一个身穿校服,小学二年级模样的孩子,正气喘吁吁地朝着自己跑来,或者说应该是朝着她的球跑来。 嘴里还在说着道歉的话。 苏青茉先是将自己脚边的足球捡了起来,然后站了起身,一脸笑意地等着那个‘闯了祸’的小朋友。 可是突然间,她脸上的笑意凝结了,表情也越来越古怪,脸色甚至有些微微发白,手心也开始出了汗。 苏青茉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原地打了一个圈,扫了一眼四周围的人们,尤其是那些隔自己还有一大段距离的人们。 “哎,听说你们家小孙子考上了清华大学啊,真是可喜可贺,这孩子从来就聪明,真是给你们长脸,争光啊。我们家小闵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挎着一个菜篮子,菜篮子里面装着青豆,西红柿,两块精瘦均匀的肉,正跟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眼带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汉子在交谈。 “小闵这才几岁,你们好好培养,将来肯定也能考上一个好大学的。” 眼镜男子笑容很是和煦道。 原本这只是一个普通不能更普通的场景,可惜如今却让苏青茉惊骇莫名了。 虽然穿越前,她的视力就不错,两个眼睛都是2.0,视物效果杠杠的,可是如今,她却发现自己的视力估计已经出现了质的飞跃了,保守估计目测有6.0了,这究竟是什么概念,简而言之就是,她不仅可以看清她身边小区内物体的‘全貌’,还是超清分辨率的那种。 除了人们的衣着,外貌,手里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动作,甚至连细小的表情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好像她的眼睛突然间被‘改造’,拥有了特异功能似的。 除了视力加强之外,她的听力也出现了变化,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看得唇形,分辨出人们交谈的是什么。 而是清晰无比地听到了他人的谈话内容。 这样突然其来的变化让苏青茉各种瞠目结舌,奶奶滴熊,她突然间‘进化’成‘千里眼’跟‘顺风耳’了吗? 要不是早就有过‘穿越’的糟心体验,说不定这一刻,苏青茉都恨不得仰天长啸and‘鬼喊鬼叫’了。 她慢慢地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试着捋脑海中的那一团乱麻,苏青茉想起自己从医院醒来的场景,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最开始并没有任何异样,那时候也没有发觉自己视力跟听力出现了这种‘超能’的变化。 就算方才从的士上下来,跟自家父母对话的时候都没有,一切的变化好像就是从她方才打盹,醒来之后,就被更新升级了,如今的她就好像是升级版的苏青茉了。 苏青茉不太明白这样的变化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对自己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明白的,那就是,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酱紫‘变异’了,一定有促成她变化的成因在,但是究竟是咩,暂时苏青茉还不得而知。 她有些头疼,奶奶滴熊,自己怎么就能走这样的‘狗屎运’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酱紫真滴好吗? 早前穿越锦苍就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所谓咒术’,如今回归现代,却又莫名其妙地拥有了堪比‘望眼镜’的双眼跟雷达似的的双耳,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可是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呢? 不过呢?突然拥有了这样‘特异功能’的苏青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偷听’这件事情上她可以做得‘顺理成章’且‘得心应手’好吗? 第二一五章 ‘特殊\’的小男孩 神秘黑衣人 “我这算是新人种了吧?进化的品种?” 瞠目结舌过后,苏青茉也算是接受了自己如今这‘屌炸天’的状态,她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然后低声呢喃道。 “阿姨,我的球。” 就在苏青茉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之际,之前那个将球踢到她脚边的小小‘冒失鬼’气喘吁吁地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他双脚岔开,身体微微下蹲的姿势,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喘气,一边跟苏青茉如此开口说道。 “呶,给你,小家伙。” 苏青茉回过神来,浅笑着将手里的足球递给了面前的小男孩。 “阿姨,你跟别人不一样。” 小孩子站起身来,从苏青茉手里接过足球,然后眉心微蹙,落在苏青茉脸上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一开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他貌似下了决心,小男孩机警地看了一眼四周围,然后突然压低声音这么跟苏青茉来了一句。 小男孩的话,让苏青茉心里觉得很是搞笑,这么萝卜大的小朋友,居然就学会了‘搭讪’,可不,在苏青茉这‘缺根筋’的女人心里,她还真没怎么将小朋友的话放在心上,全当他在说笑。 苏青茉以拳掩唇道,“那你倒是说说,阿姨我是哪里跟别人不一样呢?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哟?不然,我未必会相信你了。” 小男孩貌似没想到,苏青茉会如此‘打趣’自己,他眉心皱得更紧了,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让苏青茉看不明白,她总感觉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本身就有些古怪,他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苏青茉只能看懂疑惑,诧异,似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至于别的,苏青茉表示自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但是这三种情绪早已经让苏青茉一脑袋浆糊了。 讲真,苏青茉表示自己真的是头一回见到面前这个小男孩,她以前住在这个小区的时候,虽然不敢说所有的人她都认识,但是也还是能认识个七八分的,可是吧,面前这个眸光有些深沉,有些小大人模样的小男孩,却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两个彼此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疑惑的眼光她还能够理解,因为不熟悉吗?可能好奇她是做什么的,可能好奇她是住在那栋,都可以。而诧异,她就无法解释了,自己方才什么都没干,不过是坐在这里眯着眼打了一个盹而已,怎么可能让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觉得惊讶呢? 她打盹的时候应该没流口水吧,想到这里,苏青茉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发现一切正常得不能更正常啊。 而至于恐惧之感,苏青茉就更是无语凝噎了,我擦,难道在这个小萝卜头的眼里,自己就是个恐龙吗?长相太磕碜,所以能将他吓成这样? 但是这样的解释,在苏青茉的心里还是觉得太过于牵强,一来,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信心了,自己就算不是什么一见惊为天人的绝世大美女,可好歹也算得上一个小家碧玉不是?颜值一定是能hold得住的,就算是因为躺了三个月,精神可能憔悴了一下,但是也不至于沦落到不忍直视的地步好吗? 苏青茉脑海里正进行着各种头脑风暴,她眯着眼似乎在看面前的小男孩,似乎又不是。 就在苏青茉‘走神’的当下,小孩子突然语出惊人道,“姐姐,你的朋友呢?” “什么?什么朋友?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啊。” 小男孩儿的话,让苏青茉当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一个什么画面,可是有些模糊,她没能看得清,她皱眉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小朋友,然后开口再次追问道。 苏青茉寻思着,这个小孩子会不会就是故意耍自己玩呢?毕竟,如今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也不少呵。 苏青茉的回答,让小孩子面色有些煞白,他嘴唇也开始哆哆嗦嗦,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孩子这样的反应,让苏青茉心里更加没底了,她突然间,浑身直冒凉气,心里也默念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别吓我。” 苏青茉坐到长椅上,伸手拍了拍惊骇莫名的小男孩,然后语调缓慢道,“你别哭,你方才究竟看到了什么,告诉阿姨,别怕,有阿姨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青茉身上的正气太浓厚,小男孩还真地渐渐被她安抚住了。脸色也开始慢慢好转。 他寻求安全感似的往苏青茉身前凑,苏青茉莞尔一笑,索性直接伸手将小男孩给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隔壁,让他跟自己紧挨着坐。 “怎么样?可以告诉阿姨了吗?你方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苏青茉再次轻声细语地跟小男孩说起话来,就是希望小孩子能够将方才他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对于自己突然间拥有了‘千里眼’跟‘顺风耳’的事情,苏青茉本能地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毕竟一切‘凭空得来’的东西终究让人莫名不安好吗?何况,她所拥有的东西还有些违反常态。 这又不是突然间,从地上捡到了两百元钱,她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是人种突变,人种突变好吗? 虽然有些人,时刻幻想着,能够拥有某些东西,可是若是当稀奇古怪的事情真的‘如愿以偿’地发生的时候,或许,他们也会‘抗拒’吧,毕竟那些‘外来’的东西并不一定是属于自己的。 苏青茉甚至不敢将小男孩口中所谓的‘朋友’想成普普通通的人类,毕竟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按理说,小孩子何至于吓得‘魂不附体’呢? 可是方才,她自己也不过就是眯眼打了一会儿盹而已,前后都不会超过十分钟,就算真的有什么人凑近自己,她不可能一无所察的好吗? 这么一想,苏青茉就越发坚定了,这个所谓的‘朋友’一定不是什么通俗意义上的‘陌生人’,而是某些诡异的存在。 至于小男孩为什么能够看到,苏青茉表示这个问题,或许对她就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小男孩是在跟自己‘故弄玄虚’,不过她跟小男孩都没有任何来往,更无瓜葛,他又何必费心地来编织这样的故事来蒙骗自己呢? 前前后后想了一通后,苏青茉便相信了一点,那就是小男孩或许拥有某种能力,让他可以看到一些‘非大自然’的生物也说不定呵。 苏青茉的眼神倒没有让小男孩不舒服,他伸手拽紧苏青茉的胳膊,然后凑近她的耳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阿姨,我是三天前跟我妈妈一起搬来这个小区的,我刚才在那边打球的时候,看到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旁边还有一个叔叔,他穿着一身黑衣,逮着一顶帽子,一直静静地陪着你。你休息的时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说到这里,小男孩似乎越发有些紧张了,苏青茉察觉到了,便赶忙伸手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手,然后鼓励他道,“然后呢?那个男人还干了些什么?” 小男孩貌似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东西,因为他瞳孔一缩,显然是因为害怕。 不过苏青茉一再地轻轻抚摸他的背部,安抚着他,小孩子便再次舔舔了嘴唇,然后接着补充道,“最开始我以为那个人只是普通人而已,我以为别的小朋友都能看到他,可是当晓丽的羽毛球朝着那个叔叔飞去的时候,我提醒了她一句,‘别砸到了那个叔叔’,小心点。” ”可是晓丽却一脸怪异地看着我,还说我是骗子,说那里除了你一个人躺着外,压根就没有任何别的人,还说我是骗子,再也不跟我玩了。” “晓丽一点都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才知道原来就我一人能看到那个古怪的叔叔而已,后来,不知怎么的,明明明朗的天空突然间黑了下来,那个叔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打量,突然转过身来,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让我突然间动弹不得,我害怕得不行,很想要放声大叫,可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后来,我看着那个叔叔附身靠近你,似乎抬了一下手,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所以我也没能看清楚,他究竟在干什么。” “很快,我身体的僵硬感消失了,我的朋友琅琅将我的球不小心地朝着你的方向踢去,我原以为会砸到你,可是那个奇怪的叔叔不知道怎么弄的,球在快要接近你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并没有如同预期那样真的砸到你。而那个叔叔,很快就离开了。他好像是凭空消失的,突然地来,然后又突然地离开了。” 小男孩说完,额头上也有些冒汗。 “你怎么会跟我说对不起呢?既然球并不是你踢的?” 苏青茉听完小男孩儿的话,眉心紧蹙,她突然间想起,之前这个小家伙一边朝着自己跑来,一边口中说着,“对不起。” 这事怎么想都觉得那里不对劲。 苏青茉这个问题一出,小男孩脸上又有些苍白了,“阿姨,我从小就可以看到一些东西,我跟妈妈之所以频繁搬家,也是因为这样。我想说不定,是因为我,那个怪叔叔才跟着你的。” 小男孩习惯性地将这一切又‘怪罪’在了自己身上。 苏青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古怪的小男孩,虽然她并不是多么了解这个所谓‘阴阳眼’的小朋友,但是将自己方才莫名其妙拥有的‘特异功能’什么的串联在一起,对于小男孩儿的话,她倒是信了七八分。 那个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谁?黑衣蒙面的,怎么感觉跟辰王殿下夜子逸有些关系呢?毕竟那个王爷之前就说过,他自己本就拥有穿越时空的‘技能’,那么这一次,跟着自己,并且让她拥有‘千里眼’跟‘顺风耳’的是不是还是夜子逸呢? 难道他又来到了现代了吗? 这一刻,苏青茉才发现自己越发想要见到那个屌炸天的王爷了呢? 第二一六章 迷雾重重之幻境疑云赤子之心现 “阿姨,你相信我的话吗?我没有欺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小男孩似乎很担心苏清末怀疑他的话,小脸一片焦急道。 “阿姨相信,你这么紧张作甚?” 苏青茉有些无法理解小男孩的紧张,她好笑地看着小男孩。 “阿姨你真的相信我?你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妈妈,不让我随便跟别人说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怪人。而我身边的小朋友,也从来都不相信我。我以为阿姨你听完后,会跟那些人的反应一样,对我疏远,觉得我是个撒谎的孩子,然后不喜欢我。” 因为苏青茉那简简单单的‘相信’二字,小男孩小脸一扫早前的阴霾,高兴得不得了。 他抓着苏青茉的手,又蹦又跳。 “你叫什么名字?” 苏青茉轻轻地拍了拍小男孩的手,然后轻笑着问道他。 “我叫姬无涯,就住在b栋516的,因为我能看见一些别的人看不到的东西,以前住过的小区,那些不喜欢我的孩子,背地里总喜欢给我起绰号,说我是姬乌鸦,乌鸦嘴。” 小男孩想必也被自己身上那所谓的‘异能’困扰很久了,本来年岁就不大,却在言语上遭受了很多很多,想必也给他那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某些虽然看不见,但却已经‘不容忽视’的创伤呵。 小男孩的话一出,就轮到苏青茉有些‘瞠目结舌’了,她完全没想到,面前这个小男孩居然是新搬到自己对面的新邻居,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呢?当然更让苏青茉有些‘介意’的是,这个孩子居然会姓姬。 当小男孩说出自己叫姬无涯的时候,苏青茉下意识地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有幸’游历过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跟姬如命两姐弟。 这个能够看到某些‘异象’身负‘天赋’,又恰好姓姬的孩子,他们一家究竟跟姬如花他们有关系吗?或者说一切,只不过就是巧合而已,只不过自己太善于联想罢了,所以才会觉得不对劲。 可是真的是这么简单吗?经历了那三个月的‘穿越’后,苏青茉实在是很难去相信‘巧合’,毕竟她确实是在那个神秘黑衣人到来后,才突然拥有了奇怪的‘异能’,这一切若只是巧合,估计都没人会相信啊,啊,啊。 “你们家有几口人?” 为了多加了解面前这个小男孩,苏青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打探道。 若是旁人来问他,小男孩一定会记起自家妈妈时刻耳提面命的话,不会跟陌生人去细说自家的事情,但是如今开口的是苏青茉,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或许是因为苏青茉是第一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苏青茉身上所散发的那一种‘有别人常人’的气息,那种‘同类人’玄之又玄的感觉,让姬无涯心里渐渐安心,下意识地就想要亲近苏青茉。 小男孩相信自己,绝对没看错,面前的苏青茉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毕竟若是搁在旁人身上,如果听到这样一个诡异的故事,要么是觉得自己在‘恶作剧’,要么就会‘害怕’得不得了。 可是苏青茉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她表现很是平静,除了相信自己的话,甚至看上去,好像对此有所了解似的,这样的感觉,让小男孩越发觉得苏青茉跟别人不一样。 这就是为何,小男孩会真正对苏青茉开口说自家‘故事’的原因,小男孩甚至有些寄希望于面前的这个‘不寻常’的阿姨了,如果她真的有能力的话,若是能帮自己找回‘爸爸’就好了呵。 “阿姨,从我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爸爸,一直都只是我妈妈带着我过,我的姓名也是随妈妈的姓,妈妈就姓姬,叫做姬如樱。我曾经问过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妈妈一直支支吾吾,避而不答。” 小男孩低垂着头,开始回忆。 苏青茉有些心疼面前这个小萝卜头,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姬无涯的肩膀,无声安慰他。 小男孩冲着苏青茉感激地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补充道,“我不仅没见过我爸爸,更没有见过别的亲人,一直以来都是跟妈妈相依为命,我知道妈妈不愿意谈爸爸,那样她会难过,所以我便不再主动提及爸爸。” “后来有一次,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没看到妈妈,便下了床,去找她,我看到妈妈站在阳台上,手里好像拿着相框一样的东西,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知道妈妈在哭,我当时也很难过,很想冲到妈妈面前去,抱抱她。但是突然间,一道清冷的月光洒在了相框上,我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相框上走出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铠甲的人。” “我当时吓坏了,立马就惊叫出声,声音惊动了我妈妈,跟那个奇怪的人,他眨眼功夫就消失了,而我也被吓得晕了过去。可是,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问我妈妈,相框里的人究竟是谁?她大半夜捧着的相框在哪里?” “但是,我妈妈却跟我说,那只是我做的梦罢了,她并没有什么神奇的相框,更没有大半夜不睡觉,去阳台。那个铠甲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罢了,一切不过是梦境罢了。” “一开始,对于妈妈的话,我是半信半疑的,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的一切,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梦,但是妈妈,一直不承认,我也没办法,慢慢我便忘记了这回事。那个相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铠甲的男人就好像真的是我的梦一样,不曾干扰过我们的生活。” “直到后来,我们家头一次来了一个远方的客人,自称是我父亲那边的远房亲戚,但是我妈妈对那人的态度一点都不友好,确切来说,还有点‘厌恶’跟‘抵触’的意思。那人跟我妈妈起了争执,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是我妈妈却始终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惹毛了那个叔叔,那个陌生的叔叔离开前,还跟我妈妈说了一句,‘姬如樱,你以为你阻挡得了吗?该发生的还是注定会发生,那块玉佩我势在必得’。” “我当时躲在我的房间里,一直偷偷地关注着客厅的一切,那个陌生的叔叔离开后,妈妈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她当时就瘫软在地上,我看到了,急得不得了,便赶忙冲了过去,抱住她,我不断地问妈妈,刚才的那个坏人究竟是谁?他在找什么?” “妈妈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抱着我,不停地哭泣,嘴里还不断地说着,‘无涯,我们该怎么办?‘他’会有危险的,‘他’如果回不来的怎么办?我跟你要怎么办?” 我听不懂妈妈究竟在说什么,她究竟在说谁会有危险,谁又回不来,我一头雾水,我心里的疑惑越深,就越想问妈妈,但是妈妈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无论我如何央求她。” “这个陌生的访客来访之后,妈妈似乎觉得我们之前住的小区不那么安全了,便重新找到了这里,然后我们便搬过来了。可是我们究竟在躲避什么,又要躲到何时?我的爸爸究竟是不是还活着?那个相框里出现的男人究竟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阿姨,我很彷徨,你能帮帮我吗?” 说到最后,小男孩突然很是压抑地哭了起来,苏青茉只觉得自己的心‘揪紧’了,很疼,很疼。 对于小男孩这‘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她心里五味杂陈,若是搁在以前,自己肯定会大肆嘲笑一番的,说这个孩子想象力不错,脑洞开得挺大,故事编造得挺出彩的。 但是此刻,她却没办法如此‘催眠自己’,更无法做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因为小男孩方才所提到的,‘一枚玉佩’。 苏青茉觉得自己也渐渐地魔怔了,她虽然从锦苍回来了,貌似远离了三个月前的一切,可是如今看来,一切远远都还没有结束,反而是在跨越时空上演罢了。 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苏青茉不得不怀疑,还有别的知情人,对‘嗜血凤佩’跟‘噬魂龙佩’了解的人,正在暗中策划着什么,而一切的源头估计都是为了‘赤子之心’。 ‘赤子之心’居然又再次出现了,而出现的时间还如此的‘凑巧’,是在自己醒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三天前才搬到自家对面的新邻居。 苏青茉有些头疼,她怎么就跟这个‘赤子之心’死磕上了呢?自己怎么就是没办法落个清净呢?想想,苏青茉也是觉得醉了。 “阿姨,求求你,你可以帮我吗?” 小男孩看着苏青茉那变幻莫测的脸,再次轻轻地拽了苏青茉一下,怯生生地开口追问道。 “你为何就相信我呢?我们不过是见过一次面而已?” 苏青茉并没有正面回答小男孩的问题,反倒嘴角扬起一抹微微的幅度,然后眼神古怪地打量着面前的小男孩。 一直以来,苏青茉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她一开始并没有整明白,这下她倒是突然间顿悟了,那就是,小男孩的表现是不是太不像一个小孩子了,反倒更像一个思维缜密的成年人,尤其是他那‘密不透风’的叙述,更像是精心编制好的,就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苏青茉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貌似陷入了一个更大的圈套,还是那种特意设给她的圈套,就是为了让她相信一些什么。 苏清末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小男孩那哀伤的表情有些凝结了,就在这时,前方三米处,突然传来苏青茉老娘王惠仪的声音,“青茉,你在干什么?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了,你怎么就是一个人发呆呢?” 王惠仪这话一出,苏青茉就惊出了一声的冷汗,她恍惚之间,又看到了什么,头一疼,便真正的醒了过来,总算走出了方才的‘幻境’。 第二一七章 何谓真实何谓梦境结束还是开始 王慧仪突如其来的声音总算让苏青茉清醒了过来,原来方才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还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 因为‘梦境’的预兆感太强,导致苏青茉有了‘身临其境’的感觉,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真的经历了方才的那一切,瞬间拥有了‘异能’,并且还以为那个古怪小男孩是真的出现过。 可是一看她家老娘王慧仪那面带忧色的样子,苏青茉便知道,最初的一切不过都是梦罢了,一场‘来意不明’的梦。 不过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苏青茉还是朝着站在她面前的王慧仪开口了,“妈,就你所知的,我们这个小区,有新来的邻居,是姓姬的吗?” 讲真,苏青茉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并没有太过于指望她家老妈王慧仪能真的帮自己‘印证’些什么,可是,凑巧的是,王慧仪面色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你怎么会这么问?我想想。” 就在王慧仪思索的当下,苏青茉从小区长椅上站了起身,伸了伸懒腰,正准备跟王慧仪一起往家里走的时候,突然王慧仪开口了,“哦,我想起来了,好像一周前,我们对门的邻居老秦家搬走了,听说他家儿子在北京买了房,于是就将老秦两口子给接到北京享福去了啊。” “对面就空了下来,好像,方才下楼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个比较面生的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开门,我听我们楼上的陈奶奶,称呼那个女人就是姬姑娘,我原本还好奇,原来还真有姬姓的人了。” 说到这里,王慧仪停顿了一下,她眼神有些奇怪地打量了自家闺女苏青茉一眼,然后挑眉诧异道,“不过,小茉,你怎么会知道这事呢?” 在王慧仪的心里,明明她家女儿今天才清醒过来,刚回到家,连家门都还没进去,怎么就一下那么了解对门的新邻居呢? “哦,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方才在这里打盹的时候,似乎也听到了别的大爷喊这个名字,我好奇嘛,这不,就找你问问咯。” 如果,王慧仪没有跟自己说这样的话,如果,他们对门并没有出现这样一个‘神秘’的邻居,如果这个邻居也不是好巧不巧地跟自己梦境里面的姓氏重合,苏青茉倒是有理由将这一切的一切归根为荒诞了,可是,如今,她去不敢酱紫想了。 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梦,一定会尤其深意的,归根结底,梦境都是让她去了解对门的那个新邻居,梦里,那个小孩子跟自己顺嘴提过一句‘玉佩’,苏青茉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一双暗处的手,在翻云覆雨,暗处的人,也是冲着赤子之心而来。 苏青茉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将这一切归根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毕竟梦境跟现实他还是能分得清的,梦境里面的鲜少会真正地出现在现实世界之中,如果梦中的发生了,那就只能证明,有些东西还是在按照它原本应该存在的方式而‘存在’着,虽然一切都太过于挑战常识。 苏青茉这样的‘敷衍态度’,王慧仪怎么可能会相信呢?不过,此刻,王慧仪也还没有想清楚,究竟要跟自己的女儿如何‘交代’三月前那‘荒唐’的一切,既然苏青茉不愿意提,那么王慧仪也自然不会再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好了,你也该饿了吧?酱肘子做好了,你去尝看看,看是不是还是一样的味道?” 王慧仪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苏青茉,轻轻笑了一下。 “嗯,好,我一定会好好尝尝看的,看王女士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苏青茉也‘配合’自家老妈王慧仪‘演起了戏’。 苏青茉跟王慧仪两人各有所思地往同一个家走去。 很快,两人便抵达了b栋517,等王慧仪开门的时候,苏青茉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眼带深意地扫了一眼身后的b栋516,脑海里在想着方才梦境里那‘天方夜谭’般的一切。 “小茉,赶紧进来啊。” 王慧仪走进自家后,发现身后的女儿苏青茉依旧一动不动,左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地面,王慧仪太了解自己闺女苏青茉的小动作了,当她酱紫滴时候,多半都是在思考一些她想不通的关键问题。 王慧仪心里本来就有鬼,她生怕自己的女儿苏青茉是在‘揣测’自己,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不过她飞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轻声出口打断了苏青茉的思绪。 “哦,好。” 闻言,苏青茉直接将新邻居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赶忙脱鞋子,走进了自己的家。 看着家中熟悉的一切,苏青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三个月以来,她无时无刻,不渴望着重返故乡,回到自己的父母身旁,单身慢慢地随着解咒之法的‘破灭’,以及各种横亘在眼前的障碍,苏青茉不再敢‘奢望’这一日的到来。 可是,如今,一切变化了,她总算是摆脱了原主辰王夜子逸的身体,总算是让一切回到了‘原点’,她苏青茉总算是回来了啊,回到了自己这现代的家。 就在苏青茉各种五味杂陈,内心颇为感慨的时候,苏放突然拿着一跟长长的管状物,一脸笑意地朝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苏青茉走来,苏青茉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他家老爹苏放就嘭地一声,冲着空中放了很多貌似烟花的彩色塑胶金纸片。 “爸爸,你干嘛呢?” 苏青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她冲着脸上神情各种愉快的书房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然后开口道。 “这样你的霉运就离开了啊,这就是个仪式,恭喜我们家小茉,一切平安顺利,以后只会更好的。” 苏放放下手里那个用完的‘道具’,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女儿苏青茉面前,伸开了自己的双手,作势要拥抱苏青茉。 苏青茉笑了一下,当即就熊扑到自家老爹苏放怀里,高兴地说道,“爸爸,我总算回来了啊。” “是啊,欢迎小茉回家。” 苏放伸手很是高兴地摸了摸苏青茉的秀发,然后动情道。 “好了,你们两父女再这么继续下去,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的,洗手吃饭,这可是我们家三个月一来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团圆饭’”。 一旁的王慧仪,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眼里的热泪,然后吸了一下鼻子,跟还在彼此相拥的父女苏放和苏青茉如此说道。 “好了,赶紧,听王女士的话,洗手,吃饭。” 听到自家老婆王慧仪的话,苏放便放开了怀中的闺女,然后冲着苏青茉笑了笑。 “嗯,好,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吃吧。” 苏青茉冲着自家父母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飞快地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很快,苏青茉就去而复返了,她隔老远就看到自己的饭碗里已经被她家父母苏放和王慧仪堆得满满当当的了。 苏青茉落座后,看着眼前的大海碗,有些无语道,“我说,你们两是在比赛养猪吗?堆这么高,我要怎么动筷子啊?” 苏青茉这话一出,苏放跟王慧仪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笑开了。 “等着,妈妈,重新给你取一个碗就是,这不是怕你这些日子吃苦受累,想给你补补吗?” 王慧仪直接起身,一边走到橱柜前,俯身拿了一个新的碗,一边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如此说道。 “放心吧,我受什么累,我这不好好的吗?妈妈,赶紧,过来吃饭,等下菜都要凉了,你们别尽管我,你们也吃啊。” 苏青茉慢慢品尝着她家老妈王慧仪所做的美食,心里也是感动满满,奶奶滴熊,她总算吃到了最熟悉的菜肴啊,虽然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家常便饭,但是这却是她三个月以来,在锦苍一直日思夜想却终究无法如愿以偿的。 苏青茉吃得很慢,她好像是在品尝着各色菜肴,更像是感慨这一晃而过的三个月,那如影随形,似乎被她抛得老远,又似乎离她还很近,很近的古代‘穿越’生活。 过了一会儿,苏青茉发现自己的父母,苏放跟王慧仪居然都没有动筷子,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她便赶忙开口了。 “好,好,老婆,你赶紧吃啊,这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我今天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来做的,你可要赏脸。” 闻言,苏放一边笑,一边替自家亲亲老婆王慧仪夹了一大块排骨,为了犒劳她的辛苦,这段日子一来,王慧仪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就是忧心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 如今好不容易,女儿苏青茉也安然无恙了,他们苏家一家三口总算是‘团聚’了,之前的噩梦总算是过去了,一切都苦尽甘来了呵。 就在苏青茉难得享受自家这安谧和谐的日子的时候,很快,苏放突然接到了夜子逸父亲夜孤行的电话,电话里的夜孤行,似乎已经慌了手脚,他直接冲着苏放吼,让他赶紧带苏青茉过去夜家,貌似跟他的儿子夜子逸有关呵。 等苏青茉见到夜孤行的时候,她便知道一切哪里那么容易过去了,新的暴风雨又再次出现了呵。 第二一八章 颠覆了的认知 初见姬如樱 当苏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的时候,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客厅里苏放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放赶忙起身,“你们吃,我去看看是谁?” 说完,苏放就往客厅走去,他一把拿起自己的手机,赫然发现来电者是夜孤行。 “孤行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苏放嘴里嘟囔道,不过却很快地划过了接听键。 “孤行,你找我什么事?” 心里有所疑惑的苏放开口便如此问到电话对面的夜孤行。 当苏放弄出这样的‘动静’的时候,王惠仪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放下了筷子,眼神貌似有些‘忧虑’地看着苏放那边。 而苏青茉也听到了她家父亲苏放的话,得知来电者是夜孤行,相亲男夜子逸的父亲,那为考古界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 这个时候给她的父亲苏放打电话又会是为了什么呢?苏青茉再挑眉看了一眼对面有些‘惊慌失措’,甚至如同惊弓之鸟的王女士,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苏青茉继续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有一口,没一口地扒饭,脑袋却在高速运转着,思考着回归后的一切。 “让青茉接电话,让青茉接电话。” 电话对面的夜孤行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冲着苏放大喊大叫道。 “好,你等着。“ 虽然苏放不太明白夜孤行为何会这么激动,又为什么非要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通话,但是他还是听了夜孤行的话,然后拿着自己的手机,快步朝着饭桌走来。 王惠仪看到自己丈夫的动作,当即就是一抖,苏青茉自然也发现了,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苏青茉还以为那位考古学家是想要跟自家老妈王惠仪说话了,所以她家老妈才会如此……失态,但是她却想错了,因为自家父亲苏放突然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自己,然后开口道,“青茉,夜孤行要跟你说话。就是那天半路上你还没来得及见的那位相亲对象的父亲,他是一位有名的考古学家,他的儿子后来也发生了离奇的车祸,如今都还没能醒过来。青茉,这些日子,夜孤行一直都有来医院看你,你等下说话注意点,好好安慰人家知道吗?” 王惠仪原本也以为苏放来着电话,是因为夜孤行要跟自己说话,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自家丈夫居然说,是夜孤行要找他们家青茉。 可是王惠仪却宁可夜孤行是找的自己,而非她的女儿。 夜孤行究竟想跟自家女儿苏青茉说什么,究竟还想要如何‘搅乱’他们的平静。细思极恐,王惠仪心里就越发打起了鼓。 其实王惠仪如今就是个‘鸵鸟心态’,她自己明明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她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瞒一天就一天。 可是,今天她的女儿苏青茉刚苏醒,刚回家,第一天,夜孤行的电话就追了进来,甚至指名道姓地让苏青茉来接他的电话,王惠仪哪里还坐得住呢? 她想要阻拦一些什么,但是却又‘无力回天’,因为苏青茉已经拿起了苏放的电话,放在了自己的耳边。 王惠仪跟苏放,甚至是夜孤行都不了解的是,此刻,苏青茉内心也已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为什么一切都颠覆了呢?她跟夜子逸明明成功见过面了啊,她如今都还记得那个神奇的时刻,帝豪饭店的520包间。 怎么父亲苏放却跟自己说,自己跟相亲男压根就木有会面过,甚至就连夜子逸所遭遇的事情,也从离奇事件变成了‘所谓的车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经历过的跟别人眼中的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局面呢? 而苏放的样子,一看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了,他也没有理由要跟自己撒谎不是吗? 那么究竟是为何呢? 脑子一团乱的苏青茉,稀里糊涂地从自家父亲苏放的手里接过了电话。 “你好,我是苏青茉。” 苏青茉这话一出,王惠仪的脸色也变得越发古怪了,不过苏放一直看着自己的女儿,便没有注意到他家老婆今日的不对劲。 电话对面的夜孤行一听到苏青茉的声音,似乎更加激动了,“青茉,你赶紧来一趟我家好吗?你一个人来,我等下将我家的地址发到你父亲的手机上,拜托你,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虽然苏青茉不知道夜孤行为什么会如此要求,但是她还是跟夜孤行说了一句,“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很快,苏放的手机便滴了一声,显然是新进来的信息。 “爸妈,我出去一趟,爸,你的手机先借我用一下,回来就给你。” 说完,苏青茉便抓起椅背上自己的外套,然后就往门口走去。 “青茉,你要去哪里?” 王惠仪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最后还是跑到苏青茉身边,眼神里是各种焦急跟担忧,她甚至伸手拽住了苏青茉的胳膊,所用的力气还不小,苏清青茉感到一阵‘肉疼’,也看到她家母上大人王惠仪那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指关节。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那么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妈妈。” 苏青茉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家母亲王惠仪的手,然后冲她一笑,再温声细语地跟她这么说了一通,慢慢地,王惠仪貌似没有之前那么大的精神压力了,她渐渐松开了苏青茉。 不过,临了还是加了一句,“青茉,真的不会再有事了吗?” 此刻的王惠仪精神紧张到,将自家的女儿苏青茉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似乎只要是苏青茉说的,她就会相信。 苏青茉自然早就发现了自家母亲王惠仪的‘不安’,她轻笑了一下,再次保证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但是我必须要走了,不然夜孤行可能就有事了。” 最后一句,苏青茉是凑到自家母亲王惠仪耳边低声细语的,自然不会被任何人听到,在苏放看来,他还以为自家老婆只是不舍自己的宝贝女儿苏青茉离开,毕竟经历了三个月的诡异昏迷,如今第一天苏醒,却又要独自外出,难保神情紧张的她会胡思乱想。 苏青茉一主动提起夜孤行,王惠仪的身体就有些微微僵硬了,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直视自己女儿苏青茉的眼睛,看到自家母亲这么‘害怕’,苏青茉轻叹了一口气,突然主动拥抱了不安的王惠仪一下。 “妈妈,我没有怪你,等我回来。” 说完,苏青茉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顺势关好了身后的门,刚转身就看到了对门的新邻居家开了门。 一个打扮时髦,上身穿着小毛衣,下身一条蓝色牛仔裤,脚里一双踩着一双拖鞋,妆容很是精致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对上了苏青茉的打量,“你好,我是姬如樱,刚搬过来三天,方才听到你家开门,所以想要跟你们打声招呼,认识一下。” 女人一点都不拘束,还挺为健谈的。 她冲着苏青茉一笑,然后就这么说了一番很得体,很得体的话。 当女人自报家门的时候,苏青茉脑袋里就炸开了,早前那‘让她身临其境’的梦境又再次出现了。 苏青茉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新邻居姬如樱当时就注意到了,她有些疑惑道,“那个,你还好吗?” 姬如樱的话一出,苏青茉便飞快地收敛了下自己那动荡的心神,然后淡淡笑了一下,“没事,我叫苏青茉,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忙,回来之后,你若是不介意,我们倒是可以细聊一番。” 虽然姬如樱也没料到苏青茉会提出如此的要求,但是她还是对着苏青茉点了点头,姬如樱向来看人都很准,面前的苏小姐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应该并不是什么‘坏人’,再加上两家又是对门的邻居,姬如樱也不想直接‘扫了苏青茉’的面子。 走了几步,苏青茉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姬如樱还是站在门廊处,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苏大小姐便突然间冲着姬如樱来了一句,“替我给你儿子姬无涯带一声好。” 言罢,苏青茉便蹭蹭蹭地下了楼。 苏青茉一说出姬无涯的名字,姬如樱脸色就大变了,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追问苏青茉什么,但是苏青茉的背影却消失在转角了。 姬如樱脸色有些复杂地关好了房门,往南边的房间走去。 下了楼的苏青茉,此刻脑海里是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小区的长椅上‘亲身经历’一场奇异的‘梦境’,究竟是什么力量非要让她去关注对门的新邻居。 这位邻居的到来,是不是又要带她去解开‘赤子之心’的秘密,姬姓的背后,绝对不会是巧合,对于这点,苏青茉很是笃定。 为了尽快地了解这位新邻居的秘密,苏青茉只好‘冒昧’地邀请姬如樱长谈了,她原本还担心姬如樱不会答应的,不过还好,姬如樱并没有将自己归类为某些‘不良居心’的怪癖邻居。 跟姬如樱约好后,苏青茉便飞快地朝着楼下飞蹿,打了个的士就往夜孤行发的地址--豪景苑赶去了。 苏青茉如今更想要会一会夜子逸的爹夜孤行,去了解为毛他跟夜子逸会被‘算计’滴真相啊,啊,啊。 第二一九章 夜子逸的离奇失踪 苏青茉打了一个的士就直接往夜子逸父亲夜孤行所提供的地址豪景苑赶去。 很快司机就将苏青茉带到了豪景苑。 下了车后,苏青茉看了一眼面前的豪景苑,暗暗咂舌,这果然是一个高档小区啊,居然就连保安都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长相还都不俗。 苏青茉有些‘贪婪’地看了好几眼保安‘哥哥’们,然后就掏出电话给夜孤行打了过去。 “青茉,你到了吗?” 夜孤行貌似一直在静静地等着苏青茉的到来,这不,苏青茉电话刚进来,夜孤行就立马接听了,还迫不及待地追问她道。 跟夜孤行的急切比较起来,苏青茉貌似有些漫不经心,她淡淡地回道,“嗯,刚进来,你们家是在几栋?我现在就过去。” “我就在楼下,你从正门进来,直走五十米的样子,就会看到一颗大榕树,榕树后面的那栋就是我家。” 夜孤行一听苏青茉总算抵达了,貌似也高兴了一些,他毫不废话地直接给苏大小姐指起路来。 “好,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得到了确切的指示,苏青茉便不再继续跟某著名的考古学家磨叽了,当即就撂了电话。 跟苏青茉表面的淡定不一样的是,她的内心还是慢慢地有些激动了起来,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能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了呢? 相亲男夜子逸的父亲夜孤行是不是可以告诉自己一切谜题呵,她的追寻是不是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呢? 虽然苏青茉一再地安慰自己,事情一定快完结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离开前,他父亲苏放跟自己所说的话依旧还在她脑海里回放,“那个你还没来得及见的相亲男士夜子逸,他遭遇了一场诡异的车祸,至今还没有醒来,他的父亲是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夜孤行。” 只要一想到这里,苏青茉就微微皱眉,再加上离开家之前,还碰到了新邻居姬如樱,幻境中,她提前‘经历’的那所谓的‘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让苏青茉依旧很是介怀。 自从醒来之后,似乎发生了更多更多让她觉得‘毫无头绪’的怪事,如果可以,苏青茉真的希望,她可以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当成一场梦,可是她却知道这都是结结实实地发生过了的,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幻境里。 有些东西终究还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呵,开始了,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个,苏青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无法忽略的事实,那就是,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啊,啊,啊。 也唯有这样的解释可以说得通目前她正在经历着的一切不是吗? 她突然从架空的朝代回转现代,幻境之中所了解到的姬如樱家里的事情,以及她跟夜子逸穿越之前的真相,无不显示着,某些事情还在以另外的方式继续发展着,不过是她还未能察觉罢了。 越是这么想,苏青茉脚步便更加急促了,她的前方出现了一颗大榕树,苏青茉刚把视线聚焦在榕树背后的小三层的红白相间的小洋楼,就知道是这一栋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要属,小洋楼的外面,一个身材颀长,长相英俊,面容酷似夜子逸的中年男子,一脸急切地冲着自己挥了挥手,“青茉,这里。” 看到夜孤行的第一瞬间,苏青茉心里涌现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有些暖,又有些酸,她轻叹一口气,然后加快速度,小跑到夜孤行面前。 “青茉。” 这三个月来,考古界的泰斗夜孤行同志见的最多的就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苏青茉,突然间猛不丁地,看到了活蹦乱跳的人,讲真,那样的滋味……有些玄妙。 不过,最后还是夜孤行先开了口,主要是,苏青茉看着他,面色也有些‘诡异’了。 “抱歉,我看着你,有些出戏,之前我就是顶着你儿子的这副臭皮囊过活的,这下当我看到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置身哪个时空了。” 夜孤行的出声,总算是让苏青茉成呆愣中醒过神来,不过,苏大小姐苏青茉这话就说得夜孤行一脸的惊诧了。 夜孤行张了张口,原本还想要追问苏青茉什么,不过却被某人给打断了,“叔叔,你难道不应该先请我进屋吗?这里可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苏青茉耸了耸肩,然后一脸淡笑提醒某考古学家道。 “额,好,青茉,你跟我进来。” 苏青茉的提醒让夜孤行总算也智商回笼了,他冲着苏青茉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苏青茉往自家走去。 夜孤行将苏青茉带到了客厅,然后跟她说,“青茉,你要喝茶还是咖啡?” “不用了,带我去见夜子逸吧,我想看看他。” 苏青茉直接说起了相亲男士夜子逸同学,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如今,说实话,她还挺想那个‘智慧型’的汉子的。 何况在古代锦苍他们两人也算是一起‘经历’了很多,欢乐有之,斗争更有之,自己如今已经回来了,她寻思着,夜子逸那个更为聪明的家伙想必也回来了吧。 “青茉,子逸失踪了。” 苏青茉一提出要见自己的儿子夜子逸,夜孤行就一脸沮丧了,当即就跟苏青茉说出了这样一句让她瞠目结舌的话来。 “失踪?这是何意?” 苏青茉一脸懵逼地看着夜孤行,完全搞不懂,为毛夜子逸会失踪,这不是开玩笑吗? 看着一无所知的苏青茉,夜孤行脸色更加不好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跟苏青茉解释道,“我今天有去医院看你,当我发现你出现了某些即将醒来的迹象之时,便赶忙往家里赶,我想我的儿子他肯定也能撑过这一劫吧,苏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他还不能醒来的话,那么他恐怕永远地都只能保持这样的状态了,无知无觉,但是却又并没有死去。” 对于夜孤行口中所谓的‘无知无觉’,苏青茉理解的就是,男魂夜子逸或许再也回不到现代了。不过,她也抠住了夜子逸话语中的关键点,说是明天,那么便意味着男魂还有时间醒来,或者说如今他已经醒来了。 她一边静静地听着夜孤行的话,一边暗中分析着情况。 “可我回来之后,去看他,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其他的东西都在,唯独人消失不见了,我们家有监视器,我查过监视器,监视器都是正常的,可惜就是没能捕捉到他失踪时候的任何画面,他就好像是突然间蒸发的,什么痕迹都不留。” 夜孤行很是苦恼,也很是困惑。 “那你还真是个心大的人,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精神关心我要喝什么?” 显然夜孤行没有想到苏青茉会如此跟自己说话。 他诧异了一小会,不过很快就开口回答道,“青茉,我是个考古学家,我这些年所见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都多,我曾经经历过更多比我儿子诡异失踪事件还要恐怖万分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我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想办法去解决,这就是为何我会第一时间将你找来的原因。” “我知道,对于你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你会怪我,也确实应该怪我,是我自私,是没有顾忌你们的感受跟意愿,就强行将这一切加注在你们身上,我对你跟子逸都有愧疚,但是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想我应该还是会选择这条路的,虽然鲜少能有人理解,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夜孤行这一番话说出口后,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沉重似乎更重了,他原本以为苏青茉会很‘反感’自己,会很‘厌恶’自己,不过他还是不太了解苏大小姐的为人,如果,夜孤行真的是哭哭啼啼地各种忏悔的话,估计苏青茉就不怎么看得上他了。 毕竟在颇有担当的苏青茉眼里,她最为欣赏的是那些,看到问题发生之后,想方设法去补救的人,而不是浪费时间在整理个人情绪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再加上夜孤行敢直接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并没有在她面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了当地跟她说,就算再选一次,他还是会‘一意孤行’,虽然听起来让她不是很舒服,也很想将面前的固执男人给揍一顿,但是吧,这个‘直爽’的汉子倒是挺合乎她的脾气的。 有什么说什么,不会为了让谁‘心里好受’或者是‘舒服’一点,就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玩弄那些虚假的把戏。 “我们的事情,日后再说吧,反正,我相信,你的儿子也会为自己报仇的,我那一份就记在他身上了,到时候,我会让他对你下狠手的,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最好还是多练练,免得到时候被打得鼻青脸肿。”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孤行原本那压抑的心情貌似好了不少,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是发笑的时候,但是,他还是没能忍住,嘴角微微勾了勾。 苏家的后代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呵,这是此刻,考古学家夜孤行的心声。 “谢谢你,青茉。” 夜孤行由衷地说了一句,眸内也涌现了某些无法掩饰的情绪。 “不用这么早道谢,我也没说放过你。这事先押后,你们家夜子逸究竟是醒了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什么别的力量被动带走的,你究竟有没有什么想法?” 苏青茉再次追问夜孤行道,毕竟夜子逸的莫名失踪还是让她颇为介意呵。 第二二零章 对夜玄有所怀疑的苏青茉 “青茉,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那时候,我没在家,而我父亲又接到一个电话,出门去取快递,那里耽搁了可能有十分钟的样子,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床上的人,不翼而飞了。而家里的视频并没有坏,也没有他人闯入的痕迹,可是我们家子逸就是不见了。家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夜孤行说起了之前,自己的老父亲夜玄跟自己解释的一切。 “什么快递?要折腾这么久?” 闻言,苏青茉挑眉再次追问某人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快递是子逸的,他三个月前,好像找了一间家具店,定了一套组合柜,昨日才发到我们家。我父亲带人将那个组合柜弄到楼上就费了不少时间,忙活完,他再去看子逸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夜孤行再次跟苏青茉解释起来。 “夜子逸做的什么柜子,要耗时这么久?还有这快递来的时间也太‘及时’了吧?偏生跟他消失的时间完美‘撞上’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苏青茉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墙面,突然扭头盯着夜孤行,如此问道。 “青茉,我曾经也跟你的想法一样,怀疑过这个突如其来的快递,也怀疑过那些送组合柜,并在我们家安装柜子的人,但是,我父亲告诉我,他一直都全程盯着,是看着他们装好柜子,然后送他们离开的,这些人,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说到这里,夜孤行顿了一下,然后再次挑眉补充道,“青茉,你要是想看那个柜子跟子逸的房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嗯,好吧,有劳你了,夜叔叔。” 虽然对着一张跟夜子逸如此相似的脸,叫叔叔让苏青茉感觉怪怪的,她还是选择了‘从善如流’,毕竟一直这么‘敞开着跟别人说话’总归不太礼貌不是? 闻言,夜孤行便先带着,苏青茉往夜子逸这三个月来待的房间走去,很快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最东边的一间视野明亮的卧室。 夜孤行推开了房门,侧身让苏青茉先进,苏青茉对着夜孤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抬步走了进去。 确实如同夜孤行所说,房间并没有任何凌乱的样子,夜子逸所需要使用的一应医学设备全都在应该存在的地方,房间里的窗户也都有防盗网,普通人是不可能从这些缝隙中出去的。当然就算他们具备那样的能力,又该要如何逃脱那二十四小时都在运作的监控设备呢? 苏情茉能够理解,夜孤行为何会给自己的儿子在家里撞上监控器,还有警铃,恐怕,是担心他跟老父亲夜玄睡着后,如果,夜子逸这边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们不是及时知晓。 苏青茉打开窗户,伸手拽了拽防盗网,想试看看结实度,好吧,她也未能撼动半分。 夜孤行一直静静地看着苏青茉的一举一动,“青茉,子逸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再说了,监控器那里就解释不了,他就算是凭空消失,监控器在没有受到任何外力影响的情况下,都能正常运转,按道理来说,是可以捕捉到他离开的画面才对啊,无论他是自己醒来离开的,还是被什么人带走的,都应该会有痕迹才对。”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青茉便转了过身,脸上好像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似乎在嘲笑某个考古学家的‘天真’,苏情茉这个样子,让夜孤行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青茉,我哪里有说错了吗?” 闻言,苏青茉摇了摇头,她微微耸了耸肩,然后开口道,“不,你哪里都没有说错,若是按照常理推论,你说的都很有道理。” 说到这里,苏青茉停顿了一下,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眼夜孤行,然后再次开口补充道,“但是,你的设定一开始就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孤行有些不明所以,他缓步走进房间,距离苏情茉两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夜叔叔,你不应被不知道发生在你儿子夜子逸身上的事情,本就无法用常理来推论不是吗?既然,他如今的这种存在,本就挑战了自然规律,那么为何等到他失踪的时候,你反倒要用‘科学’去验证呢?” “以前,我也会认为,所有的事情,一定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如果,事情本就不合理的时候,我们如果还要寻找合理的解释,岂不是我们自己很可笑吗?” “夜子逸本就不正常了,他的状态早就跟普通人不同,那么他就算是醒来了,这些现代的仪器就一定能够对付得了他吗?你是考古学家,应该也知道某些东西是具备干扰现代仪器的古怪磁场的,监控器对于那些异类而言,本就是摆设,它们即便还在正常工作,但是未必能够给你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 “如今的事实就是,你的儿子夜子逸已经离开了,对于失踪这个说法,我倒是比较倾向于他是自动离开的,也许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呗,谁知道?”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孤行的面色就开始微微发白了。 “青茉,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夜孤行突然有些失态了,他猛地倾身上前,攥住了苏青茉的一只细胳膊,因为激动,夜孤行的力度有些大,苏青茉明明感觉到了痛感,但是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夜孤行,似笑非笑。 最后还是我们的考古学家夜孤行先败下阵来,他松开了苏青茉,有些颓废地退到了另一边,心情烦躁不安的他,摸出了一根烟,点上了。 由于抽得太猛,或者是因为平日里,本就不抽烟的关系,突然间,夜孤行又呛到了,猛烈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不会抽,又何必为难自己?其实,你现在根本就不用担心,你的儿子了,他既然可以‘离家出走’,自然是没事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找你的,毕竟,我们当时在锦苍的时候,早就有了一脑袋的问题,有些事情,只有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呵。” 苏青茉不知何时,走到了夜孤行面前,她直接抢走了,夜孤行手里的烟,然后丢在地上踩熄了,再次开口跟颓废的考古学家夜孤行如此说道。 其实,苏青茉没有告诉夜孤行的是,虽然她有意误导夜孤行,让他以为夜子逸是‘出现某些变异’,自己主动离开的,但是,其实,苏青茉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思考。 没错,我们的苏大小姐实在怀疑夜孤行的老父亲,也就是夜子逸的爷爷夜玄,毕竟当时所谓‘失踪’发生的时候,只有这个老爷子跟自己的孙子夜子逸呆在一块儿。 虽然有那所谓的‘莫名其妙’的快递给他做‘掩饰’,也打了一个完美的‘时间差’,但是苏青茉总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刻意’,就好像,夜玄是故意找这些家具的装修工来给自己作证似的。 一再地强调,自己因为收快递,再花了不少的时间,去‘监督’服务的送货人给自家安装新来的组合柜,所以他才没能好好守在自己孙子夜子逸身边,这才导致,事后,夜子逸‘诡异失踪’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 苏青茉第一时间听夜孤行说起那个夜子逸三个月前就找人定做了所谓的组合柜,并且送货的时间又好死不死地掐在了他‘苏醒’且失踪的时间上,苏青茉便第一时间就怀疑了夜孤行的爹,也就是夜子逸的亲爷爷夜玄。 不过,苏青茉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将自己心中所怀疑的,跟夜孤行一一挑明,毕竟有些东西,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去‘抽丝剥茧’,何况,她总感觉,面前的夜孤行似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家老爷子夜玄。 苏青茉做出这样的‘推论’理由其实很简单,夜家除了‘昏迷不醒’的夜子逸外,就只剩下另外两个男人了,一个是夜孤行,另外一个就是夜玄了。 夜孤行对自己的儿子夜子逸‘所做的事情’,真的能够瞒得过自己的亲爹夜玄吗?苏青茉总觉得,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 而最重要的时候,家里陪伴着夜子逸的却不是夜孤行,而是夜玄,也就是在夜玄陪同的时候,夜子逸又那么巧合地出了事,这让苏青茉全然相信夜玄的‘一无所知’,讲真,她真的觉得完全不可能好吗? 夜家里究竟有多少知情人,又有多少‘遮遮掩掩’,苏青茉此刻还不甚清楚,但是她总觉得,按照她对男魂夜子逸这几个月的了解,夜子逸那个脑瓜子灵活的汉子势必也带有自己的目的的,如果说,自己是那个悲了催的倒霉蛋,被选择的,稀里糊涂的‘试验品’,那么,夜子逸一定是主动配合的,或者至少,他是了解某些情况的。 苏青茉也是在回来之后,将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串联,才渐渐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被人精心设计’的局里面,而‘设计’自己的如今看来,也少不了夜子逸那个‘混蛋’呵。 苏青茉已经想好了,夜子逸特么地最好躲好点,躲久点,不然,到时候,自己不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她就不是苏青茉。 第二二一章 夜孤行告诉苏青茉赤子之心由来 “青茉,你为何会认为子逸是自己离开的,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告诉夜叔叔好吗?” 夜孤行眉心皱得死紧,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何苏青茉会有这样古怪的想法,他再次追问起某妹子来。 “我猜的。” 苏青茉耸了耸肩,再次语出惊人道。 “青茉。” 这一次,夜孤行的语气有些微微不耐了。 “要我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苏青茉直接往夜子逸的病床上一坐,然后看着夜孤行似笑非笑道。 闻言,夜孤行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他看着苏青茉似乎有些纠结,不过苏青茉反倒一点都不急,笑意盈盈地等着。 最后还是夜孤行态度软化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苏青茉,挑眉道,“你想问什么?” “那日相亲,我明明跟你儿子成功会面后,我们见到了彼此,我跟他是约在帝豪饭店520包厢的,在包厢里,我还跟他起了冲突,我手里拿了一枚玉佩,上面雕着凤凰,而你儿子夜子逸手里的玉佩是一款雕着龙的,不知怎么的,我跟他撞了一下,两块玉佩同时落地,摔在地上碎了,然后我跟他就同时穿越了,去了一个历史上架空的朝代,锦苍王朝。” 苏青茉回忆起三个月前,自己跟男魂夜子逸相亲当日发生的事情,苏青茉条理清晰地跟夜孤行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听完,夜孤行就一脸诧异了。 他连连后退几步,一脸惊骇莫名道,“可是我的儿子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你啊,他是在去相亲的路上出了意外,连人带车掉进了河里,事后虽然被救起,但是却昏迷不醒长达三个月,而那日他出去的时候,虽然身上确实带了我们夜家的祖传玉佩,但是玉佩却离奇地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我原本想着,或许,是掉进河里,被水流冲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夜孤行跟苏青茉说起三个月前发生在自己儿子夜子逸身上的事情,苏青茉越听越迷糊。她惊讶莫名道,“为什么会这样?我跟他明明就见到过。” “青茉,还有你也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伙暴徒,劫持一个小姑娘,最后挺身而出救人的过程中,被人家打伤了脑袋,所以才昏迷了这么久,这是我们这几个月经历的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夜孤行再次开口跟苏青茉解释了一下。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认知的差异的?不仅是我对这件事情有深刻的印象,你的儿子夜子逸也跟我想法一致。我们在锦苍的时候,就为此事交换过意见。” 苏青茉有些急了,她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夜孤行面前,然后再次急切地解释道。 “青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告诉你,我们所经历的故事就是这个版本。” 夜孤行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苏青茉,示意她冷静一点。 “算了,事后,我再去一次帝豪饭店,我上次出现的时候,有服务员见过我,如果他们对此事有印象,那么就证明我跟夜子逸确实出现在那里过。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出现所谓的‘分身’,为何你们看到的事情发展轨迹却跟我和夜子逸经历过的不一样。但是,我还是想要去帝豪饭店,了解看看。这事有蹊跷,我总感觉有的地方不太对劲。” 苏青茉好像是在跟面前的夜孤行说,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她眼神一片坚定,很显然,心里已经有了某些思量。 “嗯,到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了解看看。” 夜孤行对着苏青茉点了点头。 “不用了,你这个大名鼎鼎的考古学家还是别跟我一起去,我可不想被人围观,再上新文什么的,我事后自己去就行了。” 苏青茉想都没想就予以拒绝了。 苏青茉这么直接的回话,让夜孤行有些微微的尴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苏青茉这话了。 “这件事情,就先不管了,夜叔叔,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赤子之心的秘密了呢?我明明记得在我跟你们家夜子逸相亲之前,前天下午有一个陌生男子来过我家,见过我妈妈,还送个一个古色古香的楠木盒子,送这个东西的人究竟是谁?跟你有关系吗?我三个月前问过我妈妈,但是她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说。” “当时,我没注意,第二天,相亲那天,她非要让我带上那稀奇古怪的凤佩,然后就赶着我去跟你们家夜子逸相亲了,我记得我以前从来没在自己家里见过什么古董,那肯定不是我们家的东西,你对此事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呢?现在都到了这样的地步,我希望你不要再试图跟我隐瞒些什么,如果你真的对赤子之心有所了解的话,你就该明白,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如果你还要有所隐瞒,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我今天撂一句话在这里,上一次,你可以让我无知无觉地被你,或者是还有其他人利用,但是这一回,我不会再坐以待毙,更不会再任凭你们摆布的。” 苏青茉这话的含义,其实说白了,就是她不会再老老实实地配合就对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跟夜子逸都是赤子之心的关键人物,如果她真的撂了挑子,这些人谁都甭想再追查到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不是吗? 苏青茉之所以这么跟夜孤行说话,就是因为她只想给夜孤行增加一些压力,迫使某人尽快跟自己说出他所知道的真相,不要再遮遮掩掩,拖拖拉拉。 “青茉,你们家的那个楠木盒子确实是我送去给你妈妈王惠仪的,里面的凤佩原本就是苏家的祖传之物,嗜血凤佩本就是历代苏家的长媳从自己的婆婆那里拿到的,你不了解也情有可原,其实不仅你不知道,就连你的父亲苏放对此事都不了解。” 夜孤行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当时苏青茉曾经一瞥的背影就是自己,也说出了嗜血凤佩的事情。 “我爹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另外,既然嗜血凤佩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为何会由你送来给我妈妈呢?难道你事先跟我们家王女士借走过凤佩吗?” 苏青茉直接把握到了重点,然后再一次追问起夜孤行来,她静静地听着夜孤行的话,然后脑袋也告诉运转起来。 反正今天她非要撬开夜孤行的嘴,把自己想了解的事情都问个遍才行呵。 夜孤行看着面前对自己各种‘戒备’的苏青茉,也颇感头疼,他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解释道,“青茉,夜叔叔并不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也不会写在脸上,再说了,你人品如何,还有待观察,如今就是第一步证实你人品的时候,让我看到你的诚意,那么就请叔叔你,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跟我打太极就行。” 苏青茉说话很直接,她这一席话又让夜孤行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吧,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你自己判断吧。” 夜孤行揉了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然后再次跟苏青茉保证道。 “青茉,说实话,其实我跟你的妈妈原本就是青梅竹马。”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青茉就有些惊呆了下巴了,我擦,她千想万想,胡思乱想,都没有想到过,事情会有这么一个狗血的开头好吧啦。 许是苏大小姐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滑稽,夜孤行都忍不住笑了出声,不过当接触到苏青茉那不善的眼神的时候,他连忙绷住了笑容,再次轻轻咳嗽了几下,然后解释道,“ 你别想歪了,我跟你妈妈自小玩在一起的朋友,小的时候我们家跟王家是邻居,加上我们年龄相仿,所以就经常玩在一起,你妈妈她,怎么说呢?小时候,算是一个孩子王,虽然是个女生,但是其实比男孩子都厉害,我小时候,身体有些弱,她替我出过几次头,我对她倒是挺崇拜的,但是我们两只是儿时的玩伴,长大后也只是很要好的朋友罢了。” 夜孤行想必也是猜到了苏青茉想岔了,便跟苏青茉解释得相当相当地细致。唯恐,某个脑回路稀奇古怪的妹纸往‘不正当’的方面想。 听完夜孤行的解释,苏青茉真的是瞠目结舌了,想不到她们家王女士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她居然还是个孩子王,啧啧啧,真是让她叹为观止好吗? 苏青茉有些思维发散,甚至想到了,敢情她这一身武艺细胞全部都是遗传的她的老娘王惠仪吗? 夜孤行压根就不知道,苏青茉已经想到了那里了,他再次开口补充道,“后来,惠仪嫁了人,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怎么联系,有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我在大街上又偶遇了她,她无意间跟我说起了苏家有一枚会闪着红光的玉佩,你知道,我是个考古学家,平日里工作就是研究这些古物的,再加上我们家也有一枚龙佩,那时候,我还没有往赤子之心的方面想,只不过是好奇地想要看看而已。” 说到这里,夜孤行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回忆道,“对于我,你的妈妈还是信得过的,她跟我约了一个时间,然后将你们家的凤佩带给了我,我手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便跟惠仪说我要带回去研究一下,她虽然有些为难,但是还是同意了,只是一再跟我说,让我保管好,看完就还给她。” “我自然答应了,带回家后,我研究了那块凤佩很久,觉得那一枚玉佩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我父亲夜玄无意间也看到了,激动得不得了,一再地问我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的父亲便告诉我,我们家的噬魂龙佩加上你们苏家的嗜血凤佩合二为一后,就是赤子之心了。那个据说能够开启时空之门的关键。” 第二二二章 考古惊魂之神天祠 当夜孤行提到夜玄的时候,苏青茉就动了心思,她越发觉得夜子逸的爷爷极有可能是个知情人,并且知道的事情比面前的考古学家夜孤行还要多,她眼眸微微闪烁,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夜孤行的讲述。 “夜叔叔,难道一开始并不了解自家祖传的噬魂龙佩吗?” 临了,苏青茉开口问了这么一个关键问题。 “我们家的这块玉佩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据说背后有一个凄美的故事,我们也不过就是随便一听罢了,并未曾将它放在心里,可是十年前,我参与的一次考古工作里面,却发掘出一个奇怪的古墓,古墓中找到了一本手札,里面居然有我们家这块玉佩的记载,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们家的这块玉佩有古怪的。” 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夜孤行也觉得恍若隔世,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不是考古学家,是不是就能避开这一切;如果他没有多加关注玉器,会不会就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如此境地;如果他没有真的将那个天方夜谭的故事放在心里,并没有真正地把那件事情当做夜氏子孙应该做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重头开始。 但是,夜孤行也只能想想罢了,毕竟他早就做好了选择,而选择过后,无论结果如何,却只能自己去承受。 “你们发现的是什么古墓?” 苏青茉自然不知道原来夜孤行这里还能打探到这么多的干料,她也一脸的好奇了,便性质浓厚地问起夜孤行来。 “那个古墓有些奇怪,最开始,我们的同事根本就没有发现那个古墓的踪迹,可是等到我们突然要离开的那天,突然下起了好大的雨,将我们困住了,也就在那天,我们又集体迷路了,明明一开始天气都好好的,道路状况也很好,可是突然间,天色变暗,狂风大作,所有的动物都在奇怪地嘶鸣,人心惶惶的。” 夜孤行似乎再次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那个让人心里不安的那天。 他眼前再次出现了异象,原本青青草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黄沙,天地似乎连成了一片,让人不知道眼前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境。 夜孤行依旧还记得那天他身边的同事脸上都有着同样的惊骇,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但是这种让人无法掌控的诡异现象实在是太过于挑战常规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众人心里都清楚。 那一刻,没有任何人刚随便乱走,乱动,就生怕自己惊扰到了什么,在碰到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是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什么办法都不想,也不行。 有些人慢慢镇定了下来,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求救,却发现什么信号都没有,他们甚至找出自带的配有全球先进定位仪的高级设备,可是全部都无一例外地集体出了故障。 这样的情况很不妙,很不妙。大家心头都是一凛。 最后还是夜孤行安抚住了大家,他让大家都呆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就一个人去找出路去了。原本还有别的人想要跟他一起行动的,但是却被他给制止了,当时的夜孤行甚至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他不想让那些年纪轻轻的学生再跟着自己,只是一再地嘱咐他们在原地等待,等待异象消失,或者再等待救援。 最初夜孤行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望无垠的黄沙上,他心里也没有底,所学的考古知识似乎一点用处都没了,如今更需要的是胆量跟勇气。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反正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供他参考的明显标记了,他索性拼这一回,夜孤行闭上了眼睛,然后按照自己的心意去走,每一步他都走得很慢,很慢,只是短短的几步路,他已经满头大汗了,毕竟心里的压力还是很大。 夜孤行那时候才发现,人真正恐惧的是未知跟黑暗。 当他闭上了眼睛,周遭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了,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他不知道自己所踩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但是却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地往前走,往前走。 后来,夜孤行历险回来后,才从自己的同事口中听到了更加奇怪的事情。 他们都说,当夜孤行独自离开之后,他们眼前漫天的黄沙又开始一点一点地退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又再次看到了先前那熟悉的一切,青青草地再次出现,大家心中的狂喜可想而知,他们都想要发出声音叫住夜孤行,可惜的是,居然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孤星跟漫天黄沙消失在天地的尽头。 众人不知道如何形容当时自己身体上的诡异,就好像自己的喉咙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扼住了似的,阻止他们提醒夜孤行,阻止他们有任何的举动。 而其他的考古学家不知道的是,独自一人闭眼走在黄沙地的夜孤行也遭遇到了更加奇怪的场景。 按理说,原本闭了眼的某人是不可能在看到任何东西的,可是,让他惊骇莫名的是,黑暗依旧是黑暗,但是黑暗中却多了某些东西,比如一条曲折蜿蜒的路,两边悬崖陡壁,只有一条窄窄的,只能供一人行走的道路。 夜孤行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就闭上了眼,怎么还能将这一切看得如此清晰,周遭明明并无人烟,更无灯火,他却像拥有了夜视眼似的。 不明所以的夜孤行心里惊惧不已,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他依旧身处一片一望无垠的黄沙地,他站在原地不敢随便动弹,脚下也不敢随便乱动,就生怕自己会掉进万丈悬崖。 毕竟闭眼后的所见,还是让他很怕,很怕,他冷汗涔涔,僵硬地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往身后看了一眼,身后再也没有他的同事们滴身影了。天地之间,似乎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无不宣示着他的慌张,他的惊恐。 此刻夜孤行便知道自己睁开眼所看到的跟闭上眼所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场景,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处除了黄沙也只余黄沙。而闭上眼睛后,他便能看清脚下的路了,虽然那条路看上去是那么的危险,那么的挑战他的常识。 到了此时此刻,夜孤行哪里还敢用科学去解释自己遇到的诡异事件呢,他苦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夜孤行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有些东西必须要闭上眼睛才能看清,比如脚下的路。 黑暗再次袭来,悬崖又再次出现,那个陡峭蜿蜒的路又出现了,夜孤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走着,他时常会看到石头跌落悬崖的场景,但是却很久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夜孤行身上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他知道,石头明明掉了,却始终没有声音传来的原因便是,这个悬崖实在是太深了,是不可思议的那种深度,石头一直在坠落,坠落。 夜孤行想象着,如果自己不小心踩空,那么他是不是也会永无止境地坠落下去,却永远都无法触及底部呢? 为了避免那样的悲催命运,夜孤行接下来所走的每一步便越发谨慎了,他看着前面那不知道还要蜿蜒到哪里的道路,心里也越发沉重了。 如果一直这么走下去,就算他侥幸地没有跌落悬崖,他也极有可能力竭而死好吗?一直这么走下去,究竟要走到何时,走到地老天荒吗? 这一刻,夜孤行突然觉得,小情侣们很喜欢用的地老天荒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呵。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蜿蜒的路总算还是有尽头的,就在夜孤行走了很久很久,真的快要因为没力气而晕过去的时候,他眼前的黑暗总算渐渐地褪散了。 黑黢黢的天空中突然一道银白色的光划过,慢慢地悬崖开始往他的身后倒退,就好像坐车的时候,看到树木一颗颗往后退的样子,那时候夜孤行觉得自己后背一凉,是透心刺骨的寒意,他丝毫都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会再看到什么。 不仅仅是悬崖在后退,夜孤行更加发觉他脚下的路也在后退,这是什么感觉了,就是说,他就好像是站在传送带上的人,他虽然没有在走,可是脚下的路自己在玩后退,而他却在往前进。 这种诡异的体验让夜孤行甚至不敢睁开眼睛,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漫漫黄沙地绝对不会再出现。 虽然如今这样的诡异也让他很惊恐,很惊恐,但是毕竟已经熟悉了的惊恐也要好过未知的世界不是吗? 夜孤行就这样保持着不动的姿态,让道路自己‘传送’,夜孤行知道,前面一定会有更大的‘异象’在等着自己,但是他却没有别的方法,除了静静的等,就是静静地等,虽然这样的寂静很折磨人。 对于时间,夜孤行早就没有了任何概念,他只知道最后当悬崖不再往后退,脚下的路也不再快速地倒退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庄严巍峨的洞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古体字,神天祠。 也就是在这个神天祠中,夜孤行见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切。 第二二三章 日月交汇之处 回旋阶梯的恐惧 当神天祠出现的时候,夜孤行便发现脚下那种‘飞速疾驰’的古怪感觉消失了,而曾经陡峭的悬崖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耳边甚至已经清晰地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再也不再是早前那‘黑暗无声’的电影,夜孤行发现自己身上的僵硬感也开始慢慢褪去了,天幕依旧是浓浓的黑色,浓得化不开似的,但是就在这时,夜孤行发现,那片天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控制’似的,黑色渐渐地消散了,一片耀眼的白光猛地出现,晃得人都睁不开眼,而夜孤行自然也本能地伸手挡住了眼前。 可是等到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场景又再次变换了,瀑布没有了,他整个人站在了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周围没有任何景致,没有树木,没有其他的建筑,没有人烟,除了眼前那个巍峨高耸的神天祠。 一切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层的建筑才是天地间唯一的东西,在这个诡异的所在,夜孤行心里突突直跳。 他倒是挺想跑的,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切实际,对于如何来到这里的,夜孤行一无所知,那么他又要怎么找到回去的路呢?他知道自己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往这个诡异的神天祠走,他早已没有别的选择。 前路迷茫,后路又无,虽然心里依旧很害怕,但是好歹,夜孤行渐渐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他试着闭了一下眼睛,这次眼帘内除了一望无穷的黑暗,再也没有别的场景,而他睁开眼后,眼前的神天祠依旧还是存在,周围的场景也没有再变化了,夜孤行便知道,这个神天祠便是最终的目的地了。 夜孤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迈着僵硬的步伐朝前面走去。 越是靠近神天祠,夜孤行心里的不安就越发明显,他的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着。 夜孤行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磨磨蹭蹭了多久,才抵达了神天祠的正门,他久久地站在神天祠的大门不敢再往里面多走一步,就好像那个洞开的大门里面有着更加恐怖的怪物等着自己似的。 夜孤行就静静地瞅着神天祠,一动不动,突然一阵妖风起,夜孤行不知怎么的,就被那股风给卷了进去。 夜孤行吓得要死,以为自己这下真的必死无疑了,可是没过多久,他却发现自己被那阵风裹挟着,竟然进入了神天祠内部。 神天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夜孤行并不清楚,但是他扫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这是个圆形的建筑,回旋似的阶梯太多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个尽头,夜孤行看着那高高的,陡峭的石阶,心想,这个石阶的尽头究竟通往了何处,是天堂,疑惑是地狱。 夜孤行虽然不知道回旋阶梯的尽头有什么,但是他却能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一层有什么。 神天祠有很多扇窗户,夜孤行直接走到左边最靠近自己的窗户,往下看,出了白云,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但是他却能知道,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一层已经离地面很远,很远了,他再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原本夜孤行觉得,按照常理来说,他的头顶上方必然也是白云悠悠。 可是,等他一抬头,他就各种瞠目结舌,甚至可以说是一脸惊悚了。 上面居然是深不可见的黑色,浓浓的如同泼了墨似的,原本,夜孤行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推测,难道,他所在的这个神秘的神天祠是一个可以将天地颠倒的所在吗? 他方才所见的白云其实已经是头顶的天,而如今所看到的浓浓黑色便是地面,虽然,这样的解释依旧很是牵强,但是,这却是,我们的考古学家夜孤行唯一能够想出的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显然,他还是想错了,因为他眼中所谓的黑暗土地,突然间居然出现了一个太阳的影子,它是在东边,在黑暗中发着耀眼的紫色光芒,而西边却又另外一个月牙状的球体,此刻正在散发着猩红色的光芒。 世人都知道,太阳跟月亮不可能同时出现,可是如今,夜孤行所看到的确实,两个本不可能出现任何交集的球体居然就高悬在距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正在注视着自己。 这样的场景看得夜孤行脸色发白,他心里害怕极了,便猛地退开了,再也不敢接近左边的窗子,就好像外面正有不明的怪兽,蛰伏在暗处,等着袭击自己。 夜孤行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脑袋此刻却正在高速地运转着。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夜孤行一脑袋的问号,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人,只能靠自己胡思乱想了,可惜的是,无论怎么想,无论怎么用自己曾经学习到的那些所谓的量子力学还是别的生物学,他都没办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他苦笑了一下,是啊,如今所经历的一切早就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他居然指望科学能够解释,还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了。 夜孤行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渐渐的,他知道,自己既然会被带到这里来,自然是有什么‘使命’等着自己,这么一想,夜孤行便觉得或许他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死了。 如果弄出这么一出的‘幕后者’只是想让他死的话,在之前那个漫天黄沙的场景里就能要了他的命了,或者在那个悬崖峭壁的黑暗所在,也可让有各种法子让他掉下去,尸骨无存,可是,既然他如今还是来到了这个神天祠,那么在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他肯定还是不会有危险的。 如若到了现在,夜孤行还没有这样的觉悟的话,那就只能说,他愚蠢了。 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夜孤行便不再畏首畏尾了,他突然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朝着右边的窗户走去。 虽然心里依旧是各种紧张,不知道,窗外又有何种东西等着自己,但是夜孤行还是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猛地打开了窗户。 这一次,他眼前的场景跟方才在左边所见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说左边窗户是天与地,日与月的交汇,那么右边就比较正常了,上方是一片湛蓝无边的海洋,夜孤行甚至还能看到暗潮的汹涌,耳边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浪涛拍岸的声音,而下方这是怪石嶙峋的蜿蜒山脉,连绵起伏,不知道要延伸到哪一个时空,山体全都是黑色硬朗的线条,就好像一副黑色的沙画,看起来如梦如幻,但是夜孤行却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凛冽刺骨的山风时常会在夜孤行耳边呜咽而过。 头顶是奔腾的海洋,下方确实连绵起伏的峻岭,夜孤行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他如今所处的这个层面,这个圆形建筑内有着不下二十个窗口,按照方才自己所打开的两个窗口的所见所闻,所听所感,其他的十多个窗户必然是不一样的场景,但一定都是颠覆了他的感知的存在。 夜孤行不知道那阵妖风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里,他再次从右边的窗户退开,然后走到中间,再次细细地打量起自己身处的地方来,想要找出某些规律,可以供他了解更多详情的规律。 他围着圆形建筑一圈又一圈地走着,就在夜孤行绕到第十圈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阵剧烈起伏的声音。 他心头一凛,然后循声望去,之前让他望而生畏的阶梯居然跟海浪似的开始一上一下地悬浮起来,那样的感觉该如何形容,就好像,有人走在上面,将阶梯一个一个地外下踩。 “你究竟是谁?出来,不要再装神弄鬼了,为什么将我引来此处?我不怕你。” 夜孤行紧张得不得了,似乎为了给自己壮胆,又似乎只是想找到能跟自己说话的人,夜孤行,一脸惊慌失措地朝着空荡荡的所在喊话着。 可惜的是,神天祠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他,除了他自己的回声,那个声音大了更多倍的回声,在空荡荡的地方响了好久好久,夜孤行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听自己的声音也是一种恐怖异常的折磨。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回声才渐渐停歇了,夜孤行已经整个脸色发白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忍受这样的诡异多久,就在他险些崩溃的时候,突然他所在的地方再次发生了变化。 夜孤行不知怎么踩到了一个不平的凹凸物体,之前,他一直没有留意过,他一接触到那个凹凸物,突然,他所在的地面开始震动,最初,只是小幅度的,可是渐渐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就好像是地震似的。 夜孤行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了,他总觉得这个地方像是要陷落了,他没有任何选择,除了不远处那个还在浮浮沉沉的石头阶梯,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不愿意选择踩上那样令人不安的阶梯,但是,情况已经容不得他继续想了,就在地面陷落的前一秒,夜孤行的脑袋已经做出了最恰当的选择,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阶梯跳去,然后选择了往上跑,而不是往下跑。 毕竟若是注定要陷落的话,往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虽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上面究竟等着自己的又是什么呵。 第二二四章 噬魂龙佩玉灵现 在回旋阶梯上,夜孤行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当他往上跑的时候,他脚下的石阶也开始消失,那景象真是险象环生,朝上看去迂回曲折的阶梯不断往上无限蔓延着,夜孤行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跑到何时才能到顶,而往下看的话,他就一脸煞白了。 他跑上一个石阶,一个石阶就跟着消失不见了,脚下只有黑黢黢的暗色,漫无边际,夜孤行甚至不敢往下看,他害怕自己真的会腿软,然后掉入那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办法走出神天祠。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危急关头,他哪里敢胆小,哪里敢停下脚步,只能不断地加速前进,虽然他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他却只能继续不要命地往前跑,因为这时候,夜孤行发现石阶消失的速度更快了,自己如果不能提前踏上上一阶的阶梯,他便注定要掉下比万丈深渊还恐怖的所在了。 夜孤行跑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少石阶了,突然间,他的眼眸圆睁了,之前的石阶都比较普通,只是长长宽宽的石头罢了,可是接下来,他眼前的已经出现了变化,说得清楚明白点,就是,石阶还是原先的石阶,尺寸大小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上面出现了纹路,看起来很像祭祀或者别的重大场景才会出现的很是古朴肃穆的纹路,纹路并不是直接整个呈现在他眼前的,而是,缓缓慢慢地,一点一点出现,先是点,然后再是线,点线结合,再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某些平面。 夜孤行一边跑,一边看着石阶上的纹路,还好,他的记忆比较好,不然就单凭那简简单单的一瞥,怎么可能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夜孤行跑了很久,接下来,脚下的石阶一直在重复的出现某些固定的图案,良久后,夜孤行眼神更为诧异了,他总算将方才所看到的一切成功地串联起来了,石阶上的纹路构成地正是他们家祖传的玉佩噬魂龙佩的轮廓,难怪他一直觉得莫名熟悉呢?原来是因为那是他们家的龙佩。 看到龙佩的纹路出现在神天祠的回旋阶梯上,夜孤行便知道,今日自己遇到的一切匪夷所思的境况恐怕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定数,他是被神天祠选中的人,就是故意将他引来这里的。 夜孤行想着,既然石阶上出现了他们家祖传玉佩的样子,那么回旋阶梯即将带他前往的地方是不是就跟龙佩背后的秘密有关呢? 对于自家的噬魂龙佩,夜孤行虽然是个资深考古学家,可是一直以来,也没有搞清楚过自家祖传玉佩是什么来历,看质地,看外观,他家的玉佩最多看起来有些年头,貌似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但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真的独自凝视那枚龙佩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无端恐惧。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战栗,也因为这种‘怪异的感觉’,夜孤行便知道,他们家的玉佩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具体问题来自于哪里。 最初,夜孤行曾经问过自家老爷子夜玄,想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夜玄也说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夜孤行也没办法,一来二去的,他倒是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不再说什么。 后来忙着别的事情,他倒是将噬魂龙佩的事情抛在脑后了,或许,他是故意选择地‘遗忘’吧。 此刻,突然在神天祠见到了自家噬魂龙佩的样子,往事便历历在目了。 不知为何,夜孤行突然觉得内心的恐惧更甚了,慢慢地他发现脚下的石阶速度放缓了,他总算可以稍微喘口气了,夜孤行想着,或许他已经来到了回旋阶梯的尽头吧。 脚下的阶梯慢慢地叠加在一起,然后再向四处铺展开来,上面的纹路一点一点地连接在一起,慢慢地一个巨大的噬魂龙佩的轮廓出现了。 夜孤行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噬魂龙佩的正中央,他显得如此渺小,而这块只光有线条的龙佩却开始旋转起来,没错,只是玉佩的图案整个在旋转而已,而非他脚下的地面。 最开始,图案只是暗色的线条,可是慢慢的,玉佩的颜色开始变了,外缘先是淡淡的绿色,然后颜色加深,变成了墨绿,而玉佩的中央却是雾霭茫茫的白色,一团团的样子,看起来,像雾,又像云。 这个时候,眼前的图案还不至于给夜孤行造成太大的冲击,可是慢慢地,他的双眸再次圆睁了,因为脚下的玉佩已经出现了更大的变化。 如果一开始,噬魂龙佩只是一个巨大的品面图的话,那么此刻,玉佩开始变得‘实际’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呢?简而言之就是,玉佩开始初具玉佩的样子,真是的样子,夜孤行发现自己依旧站得很稳,很像是踩在平地上,但是他知道,脚下已经不是平地了,而是玉佩的隆起。 最后的最后,夜孤行就站在了一块最大,最真实,是自家祖传的噬魂龙佩n倍不止的巨大龙佩上面。 龙佩开始高速地旋转起来,夜孤行适应不了那种晕眩感,只好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晌,他感觉龙佩似乎渐渐静止了,于是乎,他便再次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前便出现了更加瑰丽,叹为观止的一幕。 龙佩依然是在他的脚底,而他周围的圆形围墙,墙上镶嵌着很多扇窗户的墙面却消失了。 它们不是一下子骤然消失了,而是一点一点地消失的,就好像暗处有一双大掌,在某个地方,缓缓地拉动墙面似的,当遮蔽物完全消失的时候,夜孤行只看到一片耀眼的金光出现在自己眼前,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夜孤行只好用手挡住眼睛。 过了好半晌,他才再次放下眼前的手,自己此刻是在不知多高的天空,脚下是蓝天白云,哦,不,应该说是巨大的噬魂龙佩还在他的脚下,而他四周围都是白云,成片成片的,若是搁在平时,他肯定会觉得这是一个奇迹,美不胜收。 但是如今他只觉得恐惧,深深的不安跟恐惧交织在内心,夜孤行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呢? 他到底还要经历些什么,还要接触哪些超越他想象跟常识的事情呢? “夜孤行。” 就在夜孤行各种焦躁的时候,突然一阵空灵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少男,可是又很像是少女,他循着声音望去,想要找到究竟是谁在跟自己说话,可是无论夜孤行怎么看,就是找不到一个人影,整个天空,除了自己,还是自己。 他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恐怕都出现幻觉了。 就在这时,突然间,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夜孤行。” 这下,考古教授是真的火了,他冲着无穷无尽的虚空怒吼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有何目的?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再考验我了,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 经历了太多太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夜孤行早就扛不住了,这一次,是真的发飙了。 夜孤行这话过后,又是一片短暂的沉默,就在夜孤行恨不得再一次破口大骂的时候,那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再次出现,“夜孤行,我是玉灵,你脚下的这块玉佩的灵魂。” 玉灵说完这话,就再次闪烁了一下,白绿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夜孤行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巨大玉佩,眼神各种错愕,好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夜孤行,你是夜家后人,也是龙佩的拥有者,用这样的方法找你,非我所愿,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选了,这是我跟你的先祖曾经缔结的约定,千年已过,如今已经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夜孤行脚下的玉佩再次发出一阵幽光,忽明忽灭的,就好像玉灵心情不太稳定似的。 夜孤行早就被玉灵的话更弄懵了,他费了半天的劲儿,都没能搞明白玉灵跟自己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夜孤行索性就不想了,他直接开口追问道,“玉灵,你最好说明白点,我什么都不明白,完全不知道你为何要找上我,更加不懂,这跟我们夜家的先祖又有什么关系?或者,你直接跟我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吧,这样或许对你我而言,都更直接,更方便。” “夜孤行,从这里离开后,去a城凤镇北洛河南边,去找一个古墓,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那里也有这块玉佩的故事,希望你能揭开这背后的谜底。” 玉灵并没打算亲自告诉夜孤行什么,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地址,然后让他自己去追寻他们家噬魂龙佩背后的故事。 “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地方,你只给我这么个笼统的地址。” 夜孤行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道。 “你去到凤镇北洛河,自然会知道的。” 第二二五章 消失在凤镇的‘北洛河\’ 夜孤行记下了凤镇北洛河的名字,他再次开口问道玉灵,“神天祠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个不属于凡间的地方,唯有有缘人才能抵达。” 玉灵似乎笑了一声,然后就说出了一语双关的话来。 “看来我就是有缘人了。” 夜孤行轻叹了一口气。 “不,你并非有缘人,你不过是龙佩的持有者后人罢了。我还在等一个人,她才是我的有缘人。你能来,不过是希望情势所需罢了。” 玉灵再次开了口,不过它说的这番话就越发让夜孤行云里雾里了。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问题,但是抱歉,我没办法再回答你什么,该是时候离开了,如果有缘,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这话,夜孤行发现自己脚下的巨大龙佩又开始高速运转,原本那白云飘飘的天空再次变得遥远且恍惚起来,一阵黑暗袭来,夜孤行发现自己似乎在高速地下坠,他眼前只剩黑暗,但是感官还是灵敏的,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好在这样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夜孤行发现自己眼前总算出现了一丝微光。 他睁开双眸,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所处的黑暗中,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微光就是从那道口子里发出的。 夜孤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那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是如同玉灵所说的那样,早前进入了一个异时空,如今这个异时空突然给自己敞开了一道‘门’。 虽然这道门也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夜孤行,走吧,在待下去,错过的回程的时间,你便要永久地停留在神天祠了。” 就在夜孤行迟疑的时候,玉灵那空灵,男女不辨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边。 夜孤行朝着身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虚空看去,依旧什么都看不清,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抬起脚步,快速地往黑暗中的那道裂缝走去。 还没等夜孤行真的走到那扇门前,突然间,微光处发出了一阵阵越发明亮的光芒,一阵巨大的吸力出现,夜孤行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往时空裂缝飞去。 接下来夜孤行就经历了一阵阵的晕眩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投入了某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中,他不停地往某个地方坠落,坠落,后来他实在是扛不住了,便晕了过去。 等到夜孤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片一望无垠的沙漠之中。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沙漠,而不再是幻觉。 “那你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走出那片沙漠的?” 听着夜孤行那‘神奇’的讲述,苏青茉已经各种震撼了。 如果不是自己早就经历过‘时空旅行’,她估计真的会各种晕晕乎乎,当然也会直接伸出大拇指,赞扬夜孤行的,毕竟他杜撰的故事还是趣味性十足的不是吗? “用了三天三夜,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在那片沙漠了,不过好在后来,遇到了一队商旅,他们将我带了出去,幸亏我没有走错路,他们跟我说,如果我一开始选择的是反方向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因为那条路,经常出现各种诡异的离奇事件。” 一想起早前的那件事情,夜孤行依旧心有余悸,他脸上还有一丝恍惚跟浓浓的不安。很明显,沙漠之行确实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看来,那个所谓的神天祠也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是它们故意引你前往,居然还设计这么多局,这么多弯弯绕绕,我想着,你们该不会有结下过什么梁子吧,不然它为何要如此折腾你,直接让你回来不就可以了吗?还非要让你九死一生。啧啧啧。” 说起这事,苏青茉一脸的兴味盎然,她倒是对那个牛逼的存在神天祠有了一丝好奇心。 “你就这么幸灾乐祸吗?你可别忘了,玉灵说过,它还在等有缘人,既然不是我,谁知道会不会是你呢?” 看着苏青茉当着自己的面还敢如此‘取笑’自己,夜孤行心里也有些不得力,他突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在神天祠玉灵那里听到的事情,便故意吓唬苏青茉。 “算了吧,你可吓不住我,就算真的有有缘人,肯定也不会是我,而是你的儿子夜子逸,毕竟你曾经见到的那个牛气哄哄的存在是噬魂龙佩,而龙佩从来都是你们夜家的祖传之物,跟我能扯上什么关系呢?你既然不是有缘人,那么就唯独剩下夜子逸了。” 其实,苏青茉也想过夜子逸的爷爷夜玄,但是吧,她第一时间就将这个可能给抹杀了,毕竟夜玄年纪也大了,估计也经历不了这些‘诡异到极点’的有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东东。 就算是玉灵选人,好歹也要考虑下那位有缘人的‘承受力’不是? “嗯,你说的倒也有可能。” 闻言,夜孤行笑了笑,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什么。 “对了,走出了沙漠之后呢?你有直接去了玉灵说过的凤镇北洛河吗?” 苏青茉不再跟某人‘胡扯’,她眉心皱了皱,然后再次开口问了问夜孤行。 “凤镇的那处古墓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我也算接触过不少的怪事的,唯独,北洛河是我这一生中拜托不了的噩梦。” 听到苏青茉说起凤镇北洛河,他愁眉紧锁,面色也越发不好看了,他的身体甚至微微的发抖。 这样的反应,自然让苏青茉看在了眼里,她倒是对夜孤行的北洛河之行越发好奇了。 苏青茉兴趣浓厚地看着夜孤行,夜孤行淡淡地扫了一眼苏青茉,然后转过身去,开始了回忆。 “凤镇我找到了,是在边陲之地,可是北洛河,我根本就没有找到,至少凤镇是没有河流的,我问了很多凤镇土生土长的人,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因为我一再地笃定,北洛河是存在的。” 说到这里,夜孤行依旧眼神有些迷惘,玉灵告诉过自己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出错的,那么为何玉灵提醒的凤镇却没有北洛河呢?难道是玉灵在欺骗自己吗?可是它大费周章地只是为了欺骗自己,真的有意义吗? 当时的夜孤行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但是他告诉自己,也许只是不那么容易找罢了,北洛河一定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是不为人知罢了。 既然凤镇的地面上没有找到北洛河,夜孤行便将目光投在了隐蔽的地下河上面,他找了风筝的水利图,甚至也研究了凤镇的发展史。就是想要找到那条河流。 但是可惜的是,三个月过去,夜孤行依旧一无所获,就好像北洛河完全是‘天方夜谭’似的,所有的所有似乎就好像只单独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只是他夜孤行的臆测罢了。 内心各种挫败的夜孤行,也坚持不下去了,他想要放弃,就在他打算离开凤镇的头前夜里,他的住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八十多的当地人突然找上了自己。 只要想起那一个夜晚,夜孤行依旧觉得他所认识的这个世界又在‘轰然崩塌’,很多存在的变成了不合理,不合理的反倒真实地存在着。 “年轻人,听说你一直在我们这里寻找北洛河?” 虽然老人已经年过八十,但是他的眼神却丝毫都不浑浊,听力,耳力,都挺好的。 他进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跟夜孤行说的。 夜孤行没想到,来找自己的会是一位老人家,更没想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提起北洛河。 他有些激动,或许面前的这个老人会是知情人,知道某些关于北洛河的事情。 “对,我一直在找北洛河。您是不是知道啊?” 夜孤行言语急切地看着老人家,就希望他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己。 “你为什么要找他?” 老人家面有难色,又似乎是恐惧,他似乎在跟夜孤行说话,又似乎只是看着夜孤行身后,黝黑的窗户。 “老人家,这个地方对我很重要,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确实是受人之托前来的,北洛河我一定要找到。” 夜孤行一听老人的话,再看老人的样子,心里越发笃定这个人一定是他寻找北洛河的突破口,他突然猛地伸手拉住了老人的手,想要求他。 可是一接触到老人家的手,夜孤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冻死了,夜孤行一脸忧色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开口道,“您怎么呢?” 老人家只是无所谓地笑笑,然后语出惊人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你不用多事,我再问你一句,小伙咂,你真的要找北洛河吗?非去不可吗?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听到老人家这样说,夜孤行越发明白这件事情有门了,他看了一眼老人,然后眼神坚定道,“是,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北洛河,那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无论多么危险,我都要去,所以,请您告诉我,如果您知道。” 听完夜孤行的话,老人居然笑了,“当年那个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进去之后,再出来的时候,他就疯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而北洛河,也消失了,那个古墓依旧不安呵,你这个傻子居然还要去找他,北洛河不是河,那是墓主人的名字。” 老人家这话一出,夜孤行整个人都懵了。 第二二六章 进入北洛河古墓的神秘人苏冠 当老人家跟夜孤行说出‘北洛河’根本就是河流名,而是人名的时候,夜孤行真的是各种瞠目结舌。 难怪一直以来他都没办法找到北洛河,难怪凤镇的人都一再跟他强调,他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这样一条河,以前一直都没有,亏他还特意去找凤镇的水利图,甚至还往地下河的方面想,夜孤行还以为凤镇是经过了‘桑田沧海’,再‘沧海桑田’。 如今看来,原来是他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呵。 “老人家,您是说,以前还有人来过你们这找寻吗?也是要找这个‘北洛河’?” 夜孤行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那惊诧的心情,然后如此开口问道。 闻言,老人家低下头去,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能跟我说说看,当年那个人的事情吗?” 因为面前这个老人家的关系,夜孤行倒不再担心,自己找不到‘北洛河’了,他如今更加好奇的倒是先于自己一步来凤镇的‘找寻者’,毕竟如果先前有人曾经来过凤镇,也跟自己一样寻找北洛河的话,不应该自己再来调查的时候,凤镇的人却闭口不提。 除非,曾经接待过那个‘找寻者’的就是面前这个老人家,或者就是找寻的年头也相当久远了,面前的老人看起来八十多岁,如果是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过那样的人,到如今,有些老人已经过世了,而有些也早就记忆大不如前了,忘却了也说不定。 听到夜孤行的问题,老人家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饱含沧桑,更有恐惧,夜孤行被老人家的态度弄得越发云里雾里了,他实在是不太明白,老人家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当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八十多的老叟依旧如此‘过目不忘’。 当夜孤行若有所思的时候,老人家总算开口了,他长叹了一声,然后陷入了压抑的回忆之中。 “我记得那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冬日,是在我八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他年龄跟我父亲差不多,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国字脸,长相比较普通,除了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有一种不太敢与他对视的古怪感觉,反正那时我当时所能感觉到的。” 说到这里,老人家闭上了眼睛,他再次回忆起来,“那个叔叔跟我爸爸好像为了什么事情有些不愉快,他甚至恶狠狠地拽着我父亲的衣领,一再地吼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找到那里’,我不太明白,这个陌生人究竟想要找什么。” “但是,看到父亲被人威胁,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还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我说那个人是个坏人,让他放了我父亲。看到我的那一刹那,陌生叔叔的态度有些古怪,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还就真的松开了我的父亲。他弯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抱起了我,他跟我说,‘我不是坏人,叔叔跟你父亲是好朋友。’” “虽然,陌生叔叔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相信他,因为我父亲一看到我被陌生的叔叔抱起,当时就激动了,他冲着陌生人喊了一句,‘放了我儿子,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父亲看来是担心那个陌生人会对我不利吧,见父亲愿意松口了,那个陌生叔叔自然也就放下了我,没有再继续刺激我的父亲。” “我那时候还想呆在那里,但是父亲不同意,头一回很凶地骂了我,我觉得有些委屈,便哭着离开了,后来,父亲究竟跟那个陌生叔叔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那个陌生叔叔,一直都住在我们家里,深入简出的,白天他从来都不会在村子里露面,一般都是晚上才会鬼鬼祟祟地出去,而每次他出去的时候,父亲也会跟着出去。” “有一回,我好奇,大半夜不休息,偷偷摸摸地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一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子夜十二点零四分的时候,他们走到了村东头的一个空地,那里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可是时间一到,天上的月亮突然整个隐了进去,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或者说比那种自然界的黑暗更恐怖的黑暗,那是一种让人战栗的黑暗。我突然间什么都看不到了,因为害怕,我本能地喊了一声我父亲,我父亲听到了我的声音,也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就因为这一声,就因为这一声……” 说道这里,老人家开始全身发抖,发抖得相当厉害,夜孤行一脸忧色地看着他,刚想触碰某人的时候,却突然被喝阻了,“别管我。” 夜孤行还就真的僵立原地,什么都不敢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人家。 过了半晌,老人家似乎镇定了一些,他再次开口道,“我父亲答应我的那一声,我面前的黑暗似乎撕开了一道口子,黝黑中一片细细的微光出现,心里又惊又喜的我,自然本能地靠近那片微光,我父亲想要阻止我,‘别过来,孩子’,他语调中有些悲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想寻找我认识的人,我只想投入父亲的怀抱,明明知道他就在我前面,我怎么可能会停下脚步呢?” “可就因为这一踏入,我便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我靠近微光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笑声也跟着想起,我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就是我们家那位诡异的访客,那个陌生的叔叔,那个昼伏夜出的叔叔。他说了一句,‘都是命罢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当时并不懂,这究竟是何意,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当我们一家人遇到这个陌生人的时候,悲剧早就注定了。” 说到这里,老人家似乎又有些恍恍惚惚了,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身体却无法抑制地轻颤,夜孤行也知道,自己有些残忍,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往下追问,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面前的老人是‘北洛河’古墓唯一的知情人,他如果不问这个老人家,恐怕他什么都一无所知呵。 如果连入口都找不到的话,他该如何解开关于他们家噬魂龙佩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夜孤行还是最终开了口,“后来你们三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何那个男人会疯?” 夜孤行这话一出,老人家再次抖了一下,他眼神清明地看着夜孤行,问了一句,“小伙咂,你有烟吗?” 若是搁在以前,夜孤行肯定是没有这种东西的,但是那段日子,生活实在是很压抑,古墓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他心里愁苦,也开始染上了烟瘾,因此,当老人家跟他要烟的时候,夜孤行从自己口袋里就摸出了烟,递给了面前的八十多的老叟。 老叟接过烟,夜孤行替他点了,抽了一根烟后,老人家似乎又平复了很多,他任由烟蒂上的余火烫着自己,似乎早已经麻木了似的,或者说,就是因为太过于麻木,所以想要体验下‘痛感’。 夜孤行眼神焦虑地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再次重拾话题,“那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世界,那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在那片黑暗过后,那那片微光里,居然是另一个不同的场景。一个大型的古墓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入口处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字样,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有三个字我还是认识的,就是北洛河。” “虽然一开始觉得这些很恐怖,但是因为身边有两个熟悉的大人,我便没那么害怕了,我一直紧挨着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一直紧紧地拽着我,投注在我身上的眼神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年纪尚小的我,完全看不懂。我小声地问了我父亲一句,‘爸爸,这是一条河吗?’” “还没等父亲回答我,那个陌生的怪叔叔倒是笑了,笑得相当癫狂,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我的父亲,一直拉着我,跟他拉开一段距离,好像很不喜欢跟他呆在一块儿似的。” “那个叔叔跟我说,‘这里可不是河,这是死人墓,这个墓主人就叫北洛河。’” “‘还有人姓北吗?怎么会叫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觉得这个墓主人很奇怪,便再次问了那个怪叔叔。那个叔叔笑容越发古怪了,他看了我父亲半晌,却一直都没有说话,最后,我的父亲跟我说,‘不要在问什么了,把眼睛闭起来,忘记今天所见。’” “铁非凡,你以为经历过这一切的人,真的可能遗忘吗?你太天真了,你的孩子看来跟北洛河有缘啊,既然来了,就别想忘却。” “你给我闭嘴,苏冠,你要疯,是你自己的事情,别牵扯到我们,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为何要认识你这个疯子,不然何至于害到我的家人。” 这一刻,夜孤行才知道老人家是姓铁,而曾经在七十多年前,只身去找北洛河古墓的男子是姓苏,而听着夜孤行‘讲述’的苏青茉却觉得自己貌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点’,但是一闪而过,她终究还是没能抓住些什么呵。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古锦苍,还是现代夜苏两家,原来从古至今,就一直在纠缠不清呵。 第二二七章 古墓惊魂之凤棺女人 “老人家,那你跟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个苏冠究竟在北洛河的墓里发现了什么呢?” 夜孤行再次开口追问道铁姓老人。 闻言,老人家淡淡地扫了一眼夜孤行,然后笑了,笑容有些渗人。 “发现了什么?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一天傍晚,我一定不会跟踪我的父亲,更不会与那个疯子有任何接触的。都怪他,一切都怪他啊,他为什么非要去那个不祥的地方,他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不是他,我的父亲也不会……” 说到这里,铁姓老人低下了头,开始呜咽,哭声很压抑,也很悲恸,听得夜孤行也有些不忍了。 夜孤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老人家,当然,无论说什么都没用,言语本就是苍白无力的,对于已死之人,没有任何用处,对于活着的人,更是毫无作用。 夜孤行只是静静地等着,在一旁陪着铁姓老人,很快老人家的情绪有所恢复。 他歉意地看了一眼夜孤行为,然后开口道,“很抱歉,让你见笑了,人老了,情绪就容易反反复复,回忆就是这样,太容易折磨人了。” 闻言,夜孤行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开口跟老人家说了一声,“对不起。” 铁姓老人摇了摇头,冲他摆了摆手,“年轻人,不关你的事,我们继续往下说吧。” 老人家再次陷入了当日的回忆。 “苏冠跟我的父亲铁非凡开始激烈的争吵,虽然我不太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争论,但是却隐约知道,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来自于我们所呆的那个诡异的所在,跟这个北洛河有关。” “苏冠,我跟我的儿子不会再继续跟你深入,你要进去,要去惊扰亡灵是你自己的事情。” 铁非凡一脸不忿地看着不远处的苏冠,然后如此坚持道。 “铁非凡,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孬种,都来到这里了,居然都不想进去看看,你可知,这可是世人都羡慕不来的运气啊,北洛河对于我们这些考古的人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苏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铁非凡。 “对你而言,那是荣耀,对我而言,只是噩梦,我不会进去,我的儿子更加不会,你要走就自己走。” 无论苏冠如何‘诱惑’铁非凡,铁非凡依旧是不为所动。 “自己去就自己去,反正路都已经找到了,我还担心什么,等我名扬天下的时候,你可不要邀功,说什么,这个地方是你最先发现的,我是不会理你的。” 说完,苏冠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会跟你争的,你究竟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是未知数,还想名扬天下,你果然是疯了。” 铁非凡嗤之以鼻。 “你这个胆小鬼,我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这里我们也勘探过好几次了,根本就没有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存在,我告诉你,我苏冠绝对不会怕。” 说完,苏冠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走到那块巨大的刻有北洛河字样的墓碑面前,墓碑突然平行地往右边一转,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就出现了。黑黢黢的,看起来相当的渗人。 “苏冠,你还有机会回头的,别一意孤行下去,那里面不对劲啊,你就不能放弃开发这座古墓吗?你已经够出名了,不需要它来给你加持了,你放弃吧,苏冠,死的人难道还不多吗?你为什么就是对危险视而不见啊。人命难道对你而言就不重要吗?” 看着苏冠即将踏入那个黝黑的洞口的时候,铁非凡脸色越发凝重了,他再次冲着苏冠的背影喊话,希望他能悬崖勒马,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听到铁非凡的话,苏冠回了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很决绝,铁非凡便知道,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用了,这人已经魔怔了呵。 “铁非凡,我已经回不去了,一天搞不清楚这座古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一天没办法安生度日,我的脑海里,我的生活已经完全被北洛河给填满了啊,那样的感觉你是无法懂得的,有时候,我在怀疑,是他找上的我,并非是我找的他。” 说完这话,苏冠就转身走入了黑暗。 很快他便跟黑暗融为一体了。北洛河的墓碑就突然嘭地一声自动关了起来,要不是我们方才亲眼所见,说不定无人会认为那座巨形的墓碑挪动过。 “爸爸,苏叔叔究竟是去哪里了啊?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从这里离开,这里好冷,好冷啊。” 小小的孩子,紧紧地靠在铁非凡身边,可是无论如何,他心底的害怕还是没能消减半分,孩子虽然不太明白大人的世界,但是他却早就能够察觉危机了,尤其是那无处不在的危险跟诡异。 孩子总觉得这个北洛河到处都透着‘怪异’,明明是封闭的所在,却偏生能听到呼啸的风声,仿佛就在耳边,甚至有时候还能听到人的叹息声,可是明明这里只有他跟自己的父亲,哦,不对,还有一个已经深入古墓的苏冠。 孩子总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一声无处不在的眼睛,正蛰伏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跟自己的父亲,他们就好像是对方眼中的猎物似的,不管他们有何举动,都逃不过,暗处的眼睛。 “小珏,别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幻觉,你只是在做梦,一个怪诞的梦罢了,只要醒了,梦境就会消失,你别怕,有爸爸在。” 铁非凡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铁珏在害怕着什么,虽然此刻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他是一个大人,必须要给孩子做榜样,必须要给他打气,不然,他担心的是,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爱子安然无恙地离开呢? “嗯,爸爸,小珏不怕,这只是梦,醒了就好了。” 小小的孩子,还是很在乎父亲的话的,虽然依旧还是惊恐,但是总算是缓解了不少。 “小珏,睡一觉,睡一觉,天亮,我们就能离开了。” 铁非凡将自己的儿子铁珏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轻轻地哄了起他来。 铁珏毕竟才八岁而已,很快也累了,何况又是在陌生的幻境里,心情又紧张不安,在自己父亲的安抚下,最后他还真的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很温暖,可是后来他觉得自己身上貌似出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他悠悠转醒,可是却没能看到自己的父亲,他所在的地方也是一片黑暗。 “爸爸,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铁珏害怕地大哭起来,一边大声呼喊着铁非凡,可是无边的黑暗,只是寂静,那种静得诡异的样子。 最开始,铁珏只是僵硬地呆在原地,不敢动,哪里都不敢去,就生怕遇到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可是后来,他越发呆不住了,他虽然还是害怕,可是更加担心自己的父亲。 于是,小小的八岁孩子,别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小心地摩挲着黑暗,除了阴冷潮湿的地面,他什么都没有碰到。 当然没有摸到别的可怖东西,这让铁珏心里是既庆幸又纠结。 庆幸的是,他没有碰到什么不知名的玩意儿,纠结的是,他的父亲怎么会去向不明了,他害怕自己的父亲铁非凡又遇到了什么事儿。他的心整个都揪住了。 铁珏没有任何方向感地到处乱爬,乱摸,后来他无意间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吱呀一声,有巨石滑动的声音,然后铁珏就噗通一声栽了进去,他一直在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跌到哪里? 他不断地惊慌失措地大喊着,“爸爸,爸爸,爸爸救我啊。” 就在铁珏以为自己即将会这么悲催地摔死的时候,他下坠的速度仿佛被人操控了,因为速度渐渐放缓,放缓,再放缓,最后,他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间定格了似的。 一开始,铁珏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但是很快他又可以活动了,之前的浓稠黑暗总算渐渐地消散了,但是,当铁珏看清自己身下的东西时,他却宁可自己什么都看不见,虽说未知才是恐惧的来源,可是世人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已知的东西更加让人战栗非常。 他尖叫了一声,因为此刻,铁珏发现自己居然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棺材,黑暗之所以被划开,是因为棺材内的一颗大大的夜明珠,但是这个夜明珠也有些古怪,寻常的夜明珠都是很亮,很亮,可以照耀到很多地方的,甚至能亮如白昼的。 可是这个夜明珠却只是哑光的,光线并不是很足,也只能照耀眼前的地方,可是这样的亮光,却已经足够了,铁珏看到了棺材里面的尸体,是一个女人,身上穿着古代的朝服,一身明黄,头戴凤冠,打扮很像是古装中的皇后。 突然出现这么一具棺材,里面还烫着一个古装女人这已经让铁珏害怕得抖如筛糠了,而更让他恐惧的是,棺材里面的尸体居然没有硬硬帮帮,还有活人的柔软。 铁珏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碰到这样的诡异事情,就在他吓得脸色惨白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好像是踩在他的心里呵。 第二二八章 血凤凰出 凤棺女子的诡异 凤棺中女人的脸,铁珏一直看不分明,或者应该说,他压根就看不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简而言之就是,铁珏根本就对凤棺女子的面貌没有任何印象。 女人就好像睡着了似的,身体不仅没有僵硬的感觉,而且也没有那种死人的阴冷,但是,铁珏还是从心底知道,棺材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至于为何他如此笃定,那是因为当他跌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他并没有从女人那里察觉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一具不会呼吸,没有任何动静的人又怎么还能称之为人呢?这不是尸体又是什么?虽然,他年纪太小,也不太明白为何,死者的尸身能够如此‘独特’但是,他还是本能地很畏惧,很畏惧,这具古怪的尸体。 铁珏一直很想看看凤棺内女人的脸,但是,无论他怎么看,他就是对女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并不是女子的脸被做了什么‘隐蔽’的处理,而是他的眼睛好像就是看不清女人的脸。 可是这样的情况,只发生在他看凤棺女子的面部的时候,而当铁珏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女子的其他部位的时候,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铁珏知道,面前的女子,腰间系着一块雕刻着凤鸟的玉佩,玉佩中央还有一根形同红色的丝线,一开始,铁珏只以为那就是玉佩里面的杂质而已,可是慢慢地他的眼睛睁大了。 玉佩中,那根红色的丝线居然开始在流动,没错,就是在流动,并且也在加速,还在变粗,一开始只是一根小小的丝线,但是渐渐地变成了一根粗粗的线,然后粗线开始变成圆形,渐渐的那抹红色开始填充起整块玉佩,莹白发绿的凤形玉佩最后就成了一块红彤彤的血玉。 铁珏虽然心里更加惊惧,但是他鬼使神差之间,还是伸出了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举着,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那块血红的雕着凤的玉佩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铁珏嘶地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接着凤棺中那颗哑光的夜明珠,他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一个圆形的小点,此刻正在冒血,铁珏将手指含在自己嘴里,吸了几下。 当他再次看血玉的时候,他发现血玉凤佩的颜色貌似比之前更红了,那红色仿佛要从玉佩里迸射而出似的。 不知为何,铁珏看着那枚玉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方才‘咬’过自己的就是这个古怪的东西。 铁珏也是第一次见到嗜血的死物,还是一枚玉佩。 铁珏的父亲铁非凡本就是一名考古学家,从小他便从父亲那里听到过不少故事,其中就有关于玉佩的故事,铁珏知道古墓中的陪葬品,有些是有‘煞气’的,比如玉佩。 铁非凡告诉过铁珏,墓主人身前最喜欢的东西,时常把玩过的东西,都会‘认主’,也会带有墓主人身前的‘记忆’,虽然那种记忆,是普通人无法了解的。 后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铁非凡突然带着一家人定居在了这个偏僻的边陲小镇,名叫凤镇的地方,不再跟任何人提起他曾经是个考古学家,甚至还小有名气的事实,而是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 铁珏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要抛弃自己那么喜欢的考古事业,还窝在这么一个小镇里,但是,生性敏感的他还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有心事。 铁珏一边想着自己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一边打量这块红彤彤的玉佩,他想着,这个墓主人腰间的凤佩会不会也带有主人的‘记忆’呢? 他刚这么想着,然后就本能地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容颜,可是这一刻,铁珏发誓自己真的看到了凤棺女人的微笑,她真的在笑,虽然嘴角只是微微勾了勾,但是,铁珏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她真的是笑了。 那样的笑容,很是渗人,也很是怪异,让铁珏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他发现自己身体整个发凉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又再次无端出现了。 铁珏抖如筛糠,他面色惨白,一直在不停地冒冷汗,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女人的脸又好像隐在了一团云雾中。 可是就在这时,铁珏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一开始只是淡淡的,铁珏以为是自己的手指,可是他看了一眼,手指早就没事了,不应该是这么小的伤口引发的。 慢慢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得有些让人‘作呕’,铁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眼神疑惑地再次扫了一眼凤棺内的女子,女子似乎还是任何变化都没有。 依旧很是安详地睡着,对周遭的一切,仿若未闻。 明明,她才是这个墓中的主人,但是,她似乎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比自己更像一个‘局外人’,或者说,更像一个‘捕猎者’,他才是这个诡异的墓的猎物,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父亲铁非凡,当然,更少不了那个一心一意只想要进入古墓的苏冠。 当铁珏再次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凤棺女子腰间的玉佩上的时候,他的眼眸睁得都快裂开了。 那个血红的凤佩,红色涌动得更加明显了,里面的红色水流就好像要冲出来似的。 铁珏刚这么想,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就在他眼前上演了,玉佩上面的血凤凰突然嘶鸣一声,然后就从玉佩上飞了出来,一直在围着凤棺女子低空飞旋打圈,鸣叫声很悲切,很悲切,听得人很是伤感。 血凤凰出现后,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更加浓厚了,原先那朦胧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可是却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红色,凤棺女子依旧安详地睡着,什么动静都没有,可是,铁珏却发现,他面前的一切开始扭曲起来。 血凤凰一直低空盘旋,嘶叫着,似乎想要叫醒自己的主人。 铁珏发现自己视野内的棺椁似乎开始变得宽敞起来,因为面前景象有些扭曲,他也不知道究竟是错觉还是什么,反正一切都开始不正常了,他肝胆欲碎地看着眼前那飘忽的一切。 墓主人也就是凤棺女子似乎也开始有了动静,她好像在动,面前的扭曲红雾中,一切都透着一种诡异感。 女子头上的朱钗,凤冠上的珠玉,开始青翠地叮铃叮铃,某人的手,似乎也在缓缓抬起,她的腿也开始拱起,然后是头开始往上抬,一看就像是要从棺材里面爬起来似的。 墓主人的面貌也被一阵红雾挡住,完全看不清晰,但是这一次,铁珏觉得自己又感觉到了那诡异的笑,他很确定,女子真的在笑,因为,他耳边已经听到了那犹如机械声的诡异笑声,笑声落在他耳里,让他脑袋钻心地疼,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阻隔这一切,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那阵笑声是无处不在的,他根本就避无可避。 “爸爸,爸爸,救我,救我。” 铁珏蜷缩在凤棺的一个角落,手脚冰凉地看着面前那诡异的女人,女子一直在笑,也在机械地起身,铁珏感觉她盯住了自己,他便冲着血色的虚空,再次喊着铁非凡,声音里有着一股无法忽视的恐惧。 铁珏那有些破碎且变调的声音在静谧的虚空里显得那么飘忽,那么不真实,不断有相同的回声传来,慢慢地声音开始有些变化,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安。 铁珏快要吓死了,但是却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凤棺里的女人缓缓地起身,然后缓缓地朝着自己靠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铁珏再次喊道,“爸爸,爸爸,救我,救我。” “小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一次,铁珏是真的听到了自己的父亲铁非凡那焦急的声音。 “爸爸,我在棺材里面,你赶紧救我,救我,爸爸。” 铁珏看着血雾中的凤棺女人,冲着不知道还在何处的铁非凡喊破了音。 “这里没有棺材啊,这里只是一片空地。” 铁非凡急切的声音再次传来。 听到铁非凡如此说,铁珏的心整个如坠冰窖,为何自己的父亲什么都看不到,明明他都能感觉到父亲的气息,听得到他的声音,为何,却就是彼此触摸不到,更加看不到呢? 就在这时,原本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血凤凰再次嘶鸣,盘旋。 “爸爸,你听到了吗?” 铁珏带着哭音再次冲着自己的父亲铁非凡喊道。 “小珏,我听到了,可是鸟究竟在哪里,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铁非凡真的是急得不得了,可是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因为他眼前的一切跟自己儿子铁珏如今遭遇的完全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知道北洛河有蹊跷,但是却不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诡异。 可此时,他有些明白了,更加毛骨悚然,为何,明明自己跟儿子是在同样的空间里,却依旧没法切切实实地感知到彼此,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现实呢? “爸爸,棺材里的女人要起来了,我该怎么办?救我,救我啊。” 铁珏那破碎的声音再次传来,很明显,铁珏所处的环境已经越发危险了。 就在铁非凡急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一脸恐惧又兴奋的苏冠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也跟铁非凡站到了一起,他听着铁珏的话,古怪地笑着,那样的笑声倒是跟凤棺女子有些相似,铁珏听得头皮都发麻了呵。 就在这时,凤棺女子突然……朝着铁珏伸手了…… 第二二九章 北洛河的手札 加速倒退的时间 苏冠诡异地哈哈大笑着,“铁非凡想不到你的儿子才是被选中的人啊,我一直以为你才是关键,原来你搞错了,我也搞错了啊,小珏居然可以找到凤棺,哈哈哈。” “苏冠,你这个疯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该如何解开如今的局面,小珏要如何才能从那个地方出来,你倒是说啊。” 心急如焚的铁非凡心系爱子铁珏的安危,他双眼通红,直接用力地攥紧了苏冠的衣领,就是希望他能赶紧说出解决之法。 “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传说凤冠只有有缘人才能得见,你不是,我也不是,如今看来,凤棺选中了你的儿子,他是祭品,没救了,没救了啊。” 苏冠歇斯底里地冲着铁非凡吼着,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是不是更加刺激了铁非凡。 一听苏冠的话,铁非凡就越发气不打一处来了,他直接猛地揍了苏冠,很快,苏冠的脸就肿了起来。 但是苏冠依旧疯狂地笑着,眼里甚至笑出了眼泪,“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没用,我们谁都救不了他。这是他的命,你以为你主动避开就行了吗?有些东西,早就是明证注定的了。你休想逃,你也逃不掉的。都是你自己懦弱,原本,经历这番处境的是你,而不是你的儿子,是你自己胆小懦弱,怕事,是你自己要回避你身上的责任,才连累地你儿子,父债子还,向来都是如此,你不愿意承担你的命运,那么就只有你儿子去承担了。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哈哈哈。” 苏冠看起来似乎像是疯了,可是他的话却让铁非凡脸色大变了。 他松开了苏冠,一脸颓废地跌坐在了地上,然后伸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地面,因为用力过猛,他的手很快就出了血,但是铁非凡却像是仿若未闻似的。 他已经再也没听到自己的儿子铁珏的声音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敢在继续往下想。 心里受不了的铁非凡,冲着眼前的阴暗空间喊话道,“不管你是谁,放了我儿子,他是无辜的,你要是需要祭品,找我铁非凡就好,是我最先惊扰的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冲我来,你冲我来。” 苏冠看着发狂的铁非凡笑得更加阴森,诡异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一切都晚了,晚了。” 苏冠再次不遗余力地打击起铁非凡来。 “你闭嘴,你这个疯子,如果我的儿子有任何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 一脸悲恸的铁非凡,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恶狠狠地警告道苏冠。 “陪葬吗?你以为你还能出得去吗?铁非凡,我们从一开始就判断错误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北洛河的墓,北洛河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我们进入到了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本就不能被惊扰,你还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所见的那块巨石墓碑吗?上面是北洛河给后来人写的警告罢了,并非是北洛河的墓。” 说到这里,苏冠开始哭了起来,哭声很压抑,声音有些破碎,听在人的耳朵里很不舒服。 铁非凡已经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了,他看着苏冠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晌后,铁非凡才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沉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如果这里不是北洛河的吗?那么北洛河又去了哪里?这里究竟是所葬何人?到底有什么猫腻?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要对我隐瞒吗?阿冠,我的儿子还在里面,我一定要救他,你告诉我,将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就看在我们两往日的兄弟情分上,你帮我这一次。” 说到最后,铁非凡突然猛地跪倒在苏冠面前。 他一心一意只想要救回自己的儿子铁珏而已,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不知名的地方,正在备受煎熬,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真的扛不下去了啊。 既然苏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她一定是对此地有所了解的,铁非凡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了,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方法可以是使用了,他只好求其自己往日的同僚兼好友苏冠来。 看着铁非凡这样,苏冠再次阴森森地笑了,笑意并未曾到底眼底,“铁非凡,并非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无能为力了,你没发现吗?今日我们跟小珏一起来到这里后,这里开始出现了变化,之前我们两人来查探的时候,何曾出现过这样的变故,这里的方位已经不同了,我所带的探测仪等工具也都全部停止了运转,这个地方的磁场不对劲,你还没发现吗?小珏究竟能不能活着出来,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我爱莫能助。” 苏冠的提醒,让铁非凡脑海里轰地一声炸开了,有些他想不通的问题开始嗖嗖嗖往外冒,他转身环顾了一眼四周,对啊这样的一块空地,之前他跟苏冠压根是没有见过的。 而早前明明自己是跟自己的儿子呆在巨石墓碑外面那条逼仄的走廊的,压根就没有进入过这里面。 可是为何,一阵恍惚过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儿子不知所踪了。 外围他已经找了不下一遍,可是却任何行踪都没有发现,虽然他依旧很抵触这个诡异的所在,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铁珏,铁非凡还是选择了进入墓室内。 他来回穿梭了很久,将他所知道的地方全都搜索了一边,他不停地呼唤自己的儿子,也不断地找着苏冠,但是任何一人他都没有发现,一切就是静悄悄的,那感觉有些压抑,就好像整个墓室除了穆主人,就是他铁非凡一人了。 因为急着找人,铁非凡并没有太过于注意他所走过的那些地方,可是经过苏冠一提醒,铁非凡的记忆开始回笼,他脑海里出现了自己方才所走过的路,所见过的一切,那些东西突然间如同洪水一般猛地冲进了自己的脑海里,记忆的扶苏,让铁非凡头疼欲裂。 这里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他之前走过的路根本就是有别于前三次被迫跟苏冠来此打探的路线,今日他仓惶之中所见所闻全都是新的。 一开始,铁非凡只以为自己也许是走到了新的分叉路,之前没有发现罢了,他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可是如今想来,如果这里根本就不是北洛河的墓,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虽然听起来更加不可能。 他们已经从外围的北洛河古墓,突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所在。 “苏冠,告诉我,你究竟又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不然,你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知道,这里不是北洛河的墓,你方才提到了凤棺,你肯定是找到了别的佐证,才知道这里面的棺椁跟之前我们所见的不同。告诉我,赶紧。” 想通了这一切,铁非凡便再次冲着苏冠大吼,他要知道如今自己究竟在遭遇着什么,这里究竟又有什么猫腻,他的儿子究竟又被带往了何处? “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在另外一边找到了一本手札,是北洛河所写。看完你自然就明白了。” 苏冠再次凄惨一笑,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颇有些年头,直接丢给了铁非凡。 铁非凡当即就接过了,然后就赶忙翻开,上面的字体居然不是那些看不懂的文字,而是现代所用的简体字,可是手札却看起来很有年头,铁非凡已经各种云里雾里了。 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古怪手札’,怎么会如此呢? 他暂且按捺住自己的疑惑,然后赶忙看起里面的记载来。 上面用着方方正正的简体字写道,“可怜的人,当你看到我这本手札的时候,证明你已经进入了凤棺的核心地界,你想要找到原路出去是吗?哈哈哈,别费心了,没用的,我就是失败的前例,你们终归要步入我的后尘的。” “此时此刻,我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就跟之前那些好奇的人一模一样,会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并且无人会记得我曾经存在过,那人说了,我们曾经存在的记忆一定会被抹去的,谁让我们触发了不应该触发的媒介呢?” “这里的磁场跟所有的古墓都不一样,这里是时空之门,门外的世界是存在于世的现世,门内便是我也不了解的地方了,但是,他说过,一旦走入了门内,就是九死一生,哦,不对,是必死无疑。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看看门内究竟是何种世界,可惜,我却只见到了凤棺,却未曾见到它开启时的模样。” “我的时间已经开始在倒流了,我来自于两千一五年,没想到却注定死在了一九七五年,这事要都荒谬,就有多荒谬,很可笑啊,我为什么非要踏上这样的‘时空之旅’呢?为何要去找寻那个不想的赤子之心呢?” “人终究还是贪婪的,最终贪婪会将你带入魂灭之地,我北洛河将从此不复存在,烟消云散,哈哈哈,我希望终有一日,会有人看到我留下的手札,我不甘心就这么消失,不甘心就变成梦幻泡影,不甘心自己付出的一切全部被时空吞噬。”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我的手札,哈哈哈,恭喜你,你的噩梦之旅即将展开,或许,我们能在另外一个时空的尽头见面,那时候,说不定你能认出我来。” 书写人:北洛河,1925年7月。 看完这样一封让人瞠目结舌的信件,铁非凡已经整个快疯掉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身体开始剧烈的发抖,脸色也开始各种苍白,“你相信这样的东西吗?这怎么可能?时间如何能够倒退?这一定是一个恶作剧,我不相信,我一点都不相信。” 铁非凡看着神情蔫蔫的苏冠如此说道。 “一开始我也不信啊,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古墓,再留下这样的手札,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铁非凡,你看一下你的手表,你看它所停留的时间跟日期是何时?” 苏冠凄惨地笑了笑,然后再次提醒铁非凡道。 苏冠的话让铁非凡有些莫名其妙,也更加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按照苏冠的提醒,看了一眼手里的表,只是一眼,铁非凡就瞠目结舌了,为何他的手中的表所记载的时间已经倒退了两年呢? 这个古墓究竟藏了什么呵。 第二三零章 神秘密室墙面上的古怪梵文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铁非凡一脸挫败地跌倒在地,他面色已经苍白如纸了,他真的很不想相信面前的这一切,一点都不愿意相信。 “这些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对吗?可是,我们如今在经历的根本就不是梦境,不是幻想,而是切切实实存在的,那个北洛河是来自于未来的人,就是因为进入了这个该死的古墓,这个所谓的时空之门,他的时间才在加速倒退。” 苏冠已经从最初的癫狂状态中清醒,他表情扭曲地看着地上一脸颓废的铁非凡,然后站起来如此跟铁非凡再次强调道。 苏冠这话一出,铁非凡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话,他还陷入在自我怀疑之中。 古墓中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阴冷的风嗖嗖地灌入,让两人都无法抑制地打了一个冷颤,然后两人都同时抬起了头,那明明灭灭的光线照耀在两人的脸上,铁非凡跟苏冠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深入骨髓地恐惧。 “苏冠,你对这里的研究更长,你了解得更多,难道你真的想埋葬在此吗?日后再也无人能知道你苏冠的存在,我们只能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所在,你甘心吗?北洛河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铁非凡不知因为什么又再次升起了勇气,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的老友苏冠,如此开口追问某人道。 “我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又如何?这里的磁场不对劲,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所理解的范畴,你也说了,北洛河是我们的前车之鉴,他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都无法解决这个古墓,我们两个孤家寡人要如何解决面前的这个诡异的局面,北洛河所在的未来年代,肯定比我们所了解得更多,可以使用的高科技更是数不胜数,他都没办法赢,我们要如何从这里出去。” 之前北洛河所留下的手札,已经给了苏冠最沉重的打击,他一脸沮丧地开口了,但是,求生的意志,明显已经不足了呵。 “难道你就甘心在这里等死吗?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以后谁都不会记得你,当我们的时间倒退到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以后的世界便再也不会有你苏冠的出现了,谁都不会记住你这个天才考古学家,你真的愿意接受这样的局面吗?” 苏冠那蔫蔫的神情,实在是让铁非凡看不下去,他再次用苏冠最喜欢的名声来‘引诱’某人,就是希望能够将他的斗志重新激发。 不得不说,铁非凡还是用对了方式,苏冠本就不是个籍籍无名的人,更没办法接受被世人遗忘的痛苦,他眼神开始猩红起来,铁非凡知道,苏冠开始挣扎了,他不会甘心就此消失的。 他是个对名望有着巨大执着的人,他一定不会就此接受老天爷所给的‘考验’,什么都不做,就接受那不可更改的命运的。 “我苏冠不是北洛河,我不会像他一样坐着等死的,我绝对不会,我必须要从这里出去,我们一定要找到破解之法。” 苏冠眼神坚定地跟铁非凡如此说道。 铁非凡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苏冠没有再继续颓废下去,如今的局面本来就不甚美妙,如果他还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同伴的话,铁非凡真的很担心,自己注定会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铁非凡率先开口道,“苏冠,北洛河的手札里已经记载过了,他说这里是时空之门,我们只要找到时空之门的确切位置,就可以出去。” 经过铁非凡这么一提醒,苏冠眼神一亮,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北洛河说过时空之门的门内跟门外所连接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现在的时间,另外一个就是别的时空,紊乱的时间,我们还有一个机会,只要找到了这个时空之门,再走对了方向,我们的时间就会慢慢恢复正常。”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闻言,铁非凡笑了一下。 “可是我们要如何寻找这个时空之门呢?他的方位北洛河并没有写明,他自己临死都没有找到过。” 说到这里,苏冠还是难免的有些沮丧,毕竟‘前人’都没有找到过,他们两个人又要如何寻找呢? 两人之间又是短暂的沉默,最后,铁非凡再次给苏冠打气道,“不管怎样,这是我们如今可以奋斗的方向,我们就先走走看,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我赌对了,我们就能回去,要是真的败了,那就是命,我也不怨了。” “哎,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我们两人并肩作战,铁非凡,看来,你我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深。” 苏冠苦笑了一下,打趣起铁非凡来。 “是啊,何尝不是,孽缘这就是。” 铁非凡附和道,两人因为这样的玩笑话,反而让内心的沉重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言罢,两人再次凑在一起,研究起北洛河的手札来,苏冠指着手札上的那个用圆圈标记起来的‘他’,跟铁非凡说道,“北洛河说自己不应该听那个人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是被某个人故意引到这里来的,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除了北洛河之外,还有人对此地有研究?” “不仅仅是研究,恐怕还有所了解吧?或许北洛河的进入,当年就是一个圈套。” 铁非凡想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凝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苏冠,如此开口道。 “我倒是挺好奇,这个将北洛河引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又有什么目的。” 苏冠再次冲着铁非凡笑了笑。 “如今哪里有功夫去想这个神秘人啊,我们还是赶紧想想要如何找到这个时空之门吧。” 铁非凡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然后再次冲着苏冠如此说道。 两人都想了一会儿,突然间,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凤棺。” “没错,就是凤棺,他不是说唯有缘人才能得见凤棺吗?说不定凤棺就是时空之门的关键,我们只要能找到凤棺,说不定就能出去了。” 苏冠眼神舒尔亮了,他神采奕奕地跟铁非凡如此说道。 “那我们更要赶紧找到小珏,小珏方才就在喊着,他见到了凤棺,里面有一个女人,你方才有没有注意到,鸟类的鸣叫声。” 铁非凡再次回想起早些时候,自己所听到的自己的儿子铁珏的声音,铁珏就不断地跟自己说,他所呆的地方有棺材,还有女人,更有鸟叫声。 再跟北洛河的手札结合起来,铁非凡便越发认为那个神秘的凤棺估计就是他们要寻找的关键之物了。 对于铁非凡的说法,苏冠很是认同,他点了点头,“没错,既然北洛河说这个古墓其实是个特殊的时空之门,而之前小珏的声音我们也有听到,他明明就是在这个古墓之中,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我们总是遇不到彼此,只要我们能将阻隔我们视线的东西扯开,那么我们说不定就能找到小珏了,小珏所在的凤棺说不定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两人这么一合计,便再次细致地研究起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空无一物的密室来,苏冠负责左边,铁非凡负责右边,他们一寸一寸地摩挲着,每一寸墙面跟地面都没有忽略,想要找找看,究竟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按钮,是通向另外的密室所在的。 可惜的是,两人研究了好半天,均是无果,苏冠跟铁非凡甚至再一次交换了彼此研究的地面跟墙面,可是还是没能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后来两人都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墙体,除了上面他们还没有研究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摸索遍了。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够得找上面呢?” 苏冠眉心一皱,直接问道身旁的铁非凡。 铁非凡扫了一眼四周围,再回想了一遍自己方才所经过的墓室,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供他们攀爬的楼梯等辅助工具。 最后铁非凡看了一眼苏冠,然后眼眸微动道,“这样吧,我站在下面,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看能否接触到上面的墙体。” 苏冠身高有一米八,而铁非凡也差不多,两人叠加起来的高度,再加上苏冠的臂长,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 “可是你撑的住我的体重吗?” 苏冠看了一眼身材精瘦的铁非凡,有些为难道。 “不试试看,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啊,别废话了,赶紧,上。” 说完,铁非凡就直接手抵着墙半蹲着,然后催促苏冠赶紧上他肩膀。 苏冠见铁非凡如此坚持,再加上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便咬了咬牙,然后就慢慢地踩着铁非凡的肩膀,晃晃悠悠地爬了上去,他一手抵住墙,然后伸出自己的长臂,慢慢得摸索起自己所能触及的范围。 两人通过四面墙体,用这样的笨方法,差不多将整面墙都摸了个七七八八,可惜的是,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两人累极,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上面的墙体,苏冠语气萎靡道,“我们是不是就只能等死了,什么用都没有,这个空空如也的密室,什么都没有,真的是无懈可击啊。” “别想那么多,这个古墓再怎么说都是人为建造的,只要有人类的痕迹,就一定不可能完全无懈可击的,我们耐心点,你别这么快就放弃,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在还没有穷途末路的时候,就放弃自己啊。我的儿子还等着我去救,我相信我们不会命丧于此的。” 铁非凡虽然心里也极其的没底,但是他还是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也给苏冠打气。 “你还真是乐观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苏冠语带轻讽道。 “也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可以用的东西了,现在就绝望,我们无疑是自寻死路啊。” 铁非凡丝毫没有在乎苏冠的嘲讽,长叹了一声,然后如此开口道。 两人不断地注视着上面的墙面,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身后的那堵墙已经缓缓出现了一些神秘的梵文,直到他们听到身后的墙面似乎在慢慢,慢慢地开裂,他们才齐齐地扭过头去。 这一看,两人脸色都大变了,墙面上的梵文,是一点,一点,就好像此刻有人在提笔,一笔一划地当场写就的,初见之时,还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梵文,可是渐渐的,当整面墙都是梵文的时候,文字开始镀上了一层光,金光闪闪的,看起来煞是好看。 但是,梵文出现后,苏冠跟铁非凡心头的寒意也更加深了了。 第二三一章 异世界之十二涡旋莹白坑洞 梵文的出现让苏冠和铁非凡各种瞠目结舌,如今的情况越发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原本很是普通的密室,因为镀了一层金光的梵文而变得有些朦胧起来,一阵妖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了进来,苏冠跟铁非凡只觉得自己身上各种阴冷,心脏就跟坠入冰窖似的,那种冷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梵文呢?”苏冠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眼神惊奇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然后再次开口追问道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铁非凡。 “这里本来就不正常,哪里能用常理推断。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阵风,既然有风,证明,这个古墓一定有一个出口是通向外界的。” 铁非凡眸光一闪,他直视着自己的朋友苏冠。 梵文的金光时隐时现,也将两人的脸映衬得忽明忽暗,有些鬼魅之感。 两人心头一凛,彼此错开了视线,不再盯着彼此的脸。 “我也感觉到了,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出风口,说不定就能找到离开这座古墓的办法了。” 沉默半晌后,苏冠也开口附和道。 就在两人谈话的瞬间,突然间,那一面刻了很多梵文的墙面突然又归于平静,金光闪闪的梵文消失了,这一堵墙,看上去又跟别的墙面没有任何不同之处了。 “这又是何意?梵文居然消失了。” 苏冠很是诧异,他突然快步朝着墙面走去,不过却在一步之遥停了下来。 苏冠想要伸手去触碰墙面,不顾,他刚做出这样一个动作,就被铁非凡给阻止了,“苏冠,你别乱来,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先等等,既然这面墙,跟其他的是不同的,说不定,等下会有别的什么。” 听到铁非凡这么说,苏冠也没有再继续‘一意孤行’,铁非凡也抬腿往苏冠身旁走去,两人并肩而站,静静地打量着墙面,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自从进入这里之后,他们的手表除了时间倒退了两年之后,定格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动静,所以他们只能凭感觉来判断了。 可惜的是,当恐惧来临的时候,感觉越发没用了。 就在两人觉得这面墙也不会再有任何变化的时候,突然间,他们身后那堵墙却开始变得光滑起来,可是你能想象得出吗? 原本的土石结构突然变成了一面黝黑黝黑,且光滑无比的墨石,甚至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来,苏冠跟铁非凡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在那浓稠如墨的如同镜面的墙上,正在缓缓出现一个漩涡,漩涡最初只是一个小点,小点的出现似乎打破了平静的墙面,墙面就如同水面似的,出现了一丝丝涟漪,涟漪过后就是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渐渐变大,越来越大,如果他们两人回头,甚至能发现,墙面因为漩涡的关系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扭曲过后,黢黑的墙体开始变得莹白如玉,然后闪耀出一阵又一阵忽明忽灭的白光,这样的动静一出,苏冠跟铁非凡总算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他们猛地转过身去,然后就惊恐万分了。 很显然,他们看到了早前还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墙体上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漩涡,因为白光的出现,黑色一点一点地缓缓褪去,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撕开早前覆盖在墙面上的黑布,一开始,漩涡只有一个,可是渐渐的,漩涡开始从最中央的那个大漩涡分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以此类推,最后足足有十二个。 分成三层,每层四个,均匀地排列着。 白色的墙面上出现了十二个坑洞,如果是在外面,如果这只是一次参观,只是一次旅行,或许铁非凡跟苏冠都会赞叹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可是,如今,他们心里除了发寒,就只剩冰冷刺骨的寒意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又要通往何处?” 苏冠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都是破碎的,他苦笑着问道身旁脸色无比难看的铁非凡。 “我也不知道,你有见过这么厚的墙面吗?这些漩涡如果真的是雕刻在墙体上的,它们不应该如此深邃不是吗?这些坑洞根本就望不到尽头,它们就是突然间出现的。苏冠,我们两究竟进入了什么地方啊。” 铁非凡所关注的是,涡旋坑洞的深不可测究竟是从何而来?但是,有一点,铁非凡是越来越明白的,那就是涡旋坑洞恐怕不是这个世间应该存有的东西。 他只知道自己跟苏冠的处境,不对,还有自己那不知究竟走进了何处的儿子铁珏这一次恐怕都是凶多吉少了呵。 铁非凡这话一出,苏冠也整个沉默了下来,铁非凡能看出这一点,他又何尝不能呢? 只是,他没有先挑明,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再去提醒自己这些超自然的存在呵。 但是,终究更没办法自欺欺人啊。 两人都开始静静的,若有所思。半晌后,铁非凡再次开口道,“方才的梵文出现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规律?” “嗯?什么规律?” 铁非凡的话让苏冠有些微微怔住,之前的梵文好像也没有什么古怪啊。 “我记得那个梵文最初是从左至右慢慢出现的,后来开始闪耀金光的时候,梵文开始一明一暗,但是闪烁是有规律的,一开始,我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倒是明白了,最初亮的是最中央的梵文,然后再依次从中央辐射开来。” 说到这里,铁非凡缓缓走进了身后那堵出现过梵文的墙,然后开始隔着墙面,比划给苏冠看,经过铁非凡一提醒,苏冠开始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这里其实就是对应的这片莹白色十二个涡旋坑洞的墙,方才涡旋也是中央先出现一个,然后再跟梵文明灭秩序一样的规律分散开来的,看来,梵文的墙体跟这面涡旋坑洞莹白墙是相互映衬的,梵文的出现或许是涡旋坑洞出现的前提。” 苏冠说完,铁非凡点了点头。 “很显然,我们如今所进来的这个密室,肯定是一个很关键的地方,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些坑洞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个密室里面的这几堵墙,一定都有这个古墓的秘密,我们倒是误打误撞地进入了核心的位置,如今就看我们能否通过这间密室找到凤棺,或者其他的出口都行。” 铁非凡再次走到莹白色的涡旋墙面前,驻足思考,半晌后,他再次跟自己的朋友苏冠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做?这些涡旋坑洞的背后会不会就有我们要找的出口呢?” 苏冠也站在了墙体的左边,看着中央左侧第一个涡旋,若有所思,临了,他脸色有些凝重地开口,直接追问道铁非凡。 “我们再等等,看看,其他的墙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而这些涡旋会不会再关闭,甚至是消失。” 铁非凡再次扭头看了一眼那面梵文消失过后又恢复了正常的墙面,如此说道。 苏冠并没有反驳铁非凡,两人静静地等着,时间再次缓缓地流逝,这一次他们所等待的时间并不短暂,可是密室再也没有别的情况出现,其他的几面墙,还是跟以往一样,什么动静都没有,而莹白色的墙面,也一直都保持着十二个涡旋坑洞,坑洞里还时不时冒出一阵阵凉气,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是自然形成的冰窖。 “看来,这就是这间密室的真正秘密了,也许是到了什么特地的时间,梵文会先出现,然后再引出这面墙的十二个涡旋坑洞。” 最后苏冠苦笑了一下,如此跟面色阴沉的铁非凡这么开口道。 “嗯,恐怕是如此了,那么我们也只剩下一个选择了,这些坑洞我们恐怕要深入一探了。” 铁非凡垂眸,情绪莫辨道。 “进入吗?要是这些涡旋坑洞突然跟方才的梵文那样消失,我们岂不是……” 铁非凡的提议,让苏冠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看着那幽深的洞口,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鼓。 “我们早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接下来也只有死路一条,这里我们根本就不清楚,想要坐等着出口直接送到我们面前是不可能的,你可别忘了,北洛河手札上究竟写了些什么,这里是时空之门,我们如果什么行动都不采取的话,很可能就只能消失在扭曲的时空里,不复存在。” 说到这里,铁非凡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再次开口道,“这些涡旋坑洞确实也不安全,可是至少,它出现了,我们唯有放手一搏,如果对了,我们还有一线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错了……” “那就是命了,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了。” 苏冠接着铁非凡的话,神色凄凉地补充了一句。 “十二个洞口,究竟要选择哪一个进入?每一个洞口后面所连接的空间跟世界会不会都不一样?” 苏冠看着那三排均匀分布的幽深涡旋洞口,眼眸微微闪烁。 他突然很想抽烟,可惜的是,他压根就没有带那玩意儿啊。 “不知道,十二个洞口,究竟哪些是安全的,哪些是危险的,我们一无所知,只能是碰运气了。如果命不该绝,便不会死在这里。” 苏冠的话,让铁非凡苦笑了一下,他突然狠狠地踩了一下地面,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那我们是要各自选各自的路了是不是?” 苏冠扭头,看了一眼铁非凡的侧脸。 “苏冠,你口渴吗?” 铁非凡突然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 苏冠:“……”有些无语滴说,这个节骨眼上,你能别这么跳戏吗? 也许是苏冠的表情有些搞笑,铁非凡还真的笑了出声,此刻,他的表情倒是没有之前那么阴霾了。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严肃解释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身体水分流失得更快了吗?我现在只觉得嘴唇干燥,喉咙也有些不舒服,身体也有些热了。” 铁非凡这么一说,苏冠先是微微怔了怔,不过后来,他也表情难看地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这个地方不是阴冷潮湿吗?怎么会让我们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身体的水分也在加速流失,我们的情况还真的是有些棘手啊,容不得我们耽搁下去了,不然,就算没死在这些坑洞里,也非得脱水而死。” “是啊,所以我们确实是没得选了。” 铁非凡耸了耸肩,然后面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十二涡旋坑洞,看来,两个考古学家只能硬闯了呵。 第二三二章 碧绿通天桥 虚空镜面河 铁非凡这话一出,苏冠也面色凝重了,他们如今可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闯了吗? “你要选择哪一个进入?” 铁非凡扭头问了一句苏冠。 “你先选吧,之后我再选。” 苏冠苦笑了一下,如此跟铁非凡说道。 闻言,铁非凡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苏冠,然后笑说道,“你这个臭毛病还是没改啊,习惯了让我先选择,也习惯了让我打头阵。” 对于铁非凡的打趣,苏冠丝毫都不以为然,他微微耸了耸肩,接话道,“习惯使然,再说,如今就是十二个选择,先做选择的人,其实机会更多。如果安全的被你挑走了,我便只剩下剩下的十一个坑洞可以选了不是吗?” 苏冠话音刚落,铁非凡一边打量着墙上那莹白发光的深邃洞体,一边跟苏冠说道,“你也可以选择同样的洞穴,不过我知道,你从来不喜欢跟人做一样的选择,所以,你就自己慢慢挑吧,我从第二排左边第二个洞进去。” 铁非凡一边将自己的选择说出来,一边慢慢走到对应的洞口。 “你呢?” 铁非凡脸色有些严肃地追问起苏冠来。 “还不知道,不过你选的那一个,我确实不会再选择。” 苏冠冲着铁非凡皱了皱眉。 “兄弟,祝我们都好运吧,如果大家运气不错,说不定还能再见到彼此,不然的话,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怎么样,好歹拥抱一个。” 铁非凡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所选择的的涡旋洞口,然后轻笑着伸开了猿臂。 “好家伙,好吧,送你一个拥抱,大家都各自保重吧。” 苏冠眼神微微闪烁,他看了一眼铁非凡,然后就快步走到铁非凡面前,伸手大大地抱了一下铁非凡。 “注意安全。” 苏冠言语中有些哽咽。 “放心吧,我相信,我们都能逢凶化吉的。” 铁非凡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苏冠的背两下,言罢,便转身了,他看了洞穴一眼,然后深呼吸了好几次,就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所选择的那个洞穴,原本铁非凡还以为,自己恐怕还得费一些力气,才能爬上第二排的洞口的,谁知道,他的手一触摸到那个洞穴,洞穴便自动地从墙体内延伸出来,直接到了他的脚下,一看就好像是为了方便他进入似的。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性化操作?” 铁非凡有些瞠目结舌地来了一句。 “看来我之后倒是可以选择最上层的洞穴了,原本还想着上面太难,不过看情况,只要我们伸手触摸一下所选择的洞穴口,它就会主动延伸到地面。” 苏冠看着其他几个一丝变化都没有的十一个涡旋洞口,然后语出感慨道。 “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再改变选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现在用手触碰别的洞穴,地上的这个会不会又缩回去呢?” 铁非凡突然想起了另外的可能,便眼神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苏冠。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可以试看看?看是不是可以允许第二次选择。” 对于这个诡异的地方,有些东西确实是没法用常理来解释的,苏冠看了一眼另外十一个洞口,然后如此建议道铁非凡。 铁非凡还真的就打算去试了,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一次,无论铁非凡如何伸手,他好像始终都无法触摸到别的洞口,尽管,下面的几个明明就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看来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们都是一样的。” 苏冠苦笑了一下,然后如此跟铁非凡说道。 “恐怕是的,阿冠我走了。” 铁非凡再次跟苏冠打了一身招呼,然后就抬头直接踏入了洞口,因为涡旋洞穴看起来只有半人高的样子,所以身材高大的铁非凡不得不用跪爬的方式往里面缓缓前进。 铁非凡一走进那个涡旋洞口,洞穴立马就从地面上消失了,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在第二排左边第二个的位置。 外面的苏冠一直看着洞穴里面缓缓爬行的铁非凡,最开始,还觉得一切都很正常,铁非凡还没有爬出几米,可是,很快,苏冠的眼睛就圆睁了,他一脸的惊恐,原本静止不动的涡旋居然开始打起了圈,洞口似乎在收缩,还是往中央聚拢的那一种。 不知为何,苏冠突然觉得面前的涡旋很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片,就跟搅拌机里面使用的那种,苏冠不敢想象,当涡旋越来越收拢的时候,最后,铁非凡的结局会是什么。 苏冠想要发出声音,给铁非凡示警,让他赶紧退回来,如果还有可能退回来的话。 但是,他的喉咙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喉咙似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非凡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打转。 苏冠面色惨白,满头满脸的大汗。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更加让苏冠觉得害怕了,铁非凡所步入的那个洞穴,居然还在演化着,一个涡旋居然再次分裂成了十二个小的,就跟最开始这片完整的墙面所出现的一模一样。 但是,让苏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最新出现的十二个小小的涡旋洞穴,都在快速地旋转,而每个小小的涡旋里面,都有一个铁非凡的身影,如今统共就是十三个铁非凡了。 苏冠已经搞不清楚,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铁非凡呢?或者是其实他们都是,或者说都不是?苏冠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分裂出现之后,过了没多久,苏冠再也看不到铁非凡的身影了,除了高速运转的十三涡旋洞穴外,再到了后来,铁非凡所选择的中央第二排左手第二个涡旋洞穴就彻底消失了。 他面前的墙体只剩下另外十一个洞穴入口了,另外的那一个已经彻底关闭,或者说,进入了他该有的世界。 “原来,所有的选择还真的只有一次,也只供一个人使用。” 好半晌惊愕后,苏冠才发现自己总算能发出声音了,他表情有些古怪道。 苏冠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外面的人所看到的一切,跟洞穴中所经历的人感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铁非凡爬进洞口后,最开始,他觉得自己浑身冰凉,那种冰冷刺骨真的是无法忍受的那一种,他觉得自己手指跟脚趾,膝盖,还有腿,身体什么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跟个蜗牛似地,慢慢地往前挪,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也想过要回头,可是当他回眸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后早就没有了苏冠,更没有了那个墓室,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有类似白茫茫的云团,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复存在。 他就好像一个迷失在冰天雪地的独行者,没有同伴,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铁非凡苦笑了一下,如果在这一片神奇的冰雪世界呆久了,恐怕他也会出现‘雪盲症’吧。 铁非凡索性,闭着眼,爬起来,反正,面前的路,跟没有路也没啥两样,他闭眼一步一步往前挪。 不知道,自己究竟挪了几步,也许还没有走出多远,也许还是在原地打转,毕竟失去了方向感的他,早就不知道是往什么地方爬行了。 但是,后来铁非凡睁开了双眸,他突然发现逼仄的空间居然变化了,他不用再跪着,而是可以站立起来了。 他的手脚真的都僵硬得跟什么似的,铁非凡缓缓地活动活动手脚,然后再跟个老头子似的,蹒跚起来。 面前那白茫茫的一片,突然出现了一阵雾气,亮光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但是,这样的变化对于铁非凡而言,却像是‘雪中送炭’。 这话是咩意思呢?简而言之,就是最开始的那种冰冷因为雾气的出现,而消失不见了。 他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回暖。 脚下也开始出现了路,铁非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脚下所踩的路面,一条长长的,宽宽的,通体碧绿晶莹的‘路’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在不断地望着远处延伸,可是路的旁边,却是黝黑黝黑的颜色,黑黢黢的,发着光,虽然看起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铁非凡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对视那个黑色镜面的勇气。 黑色镜面就像是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悬崖似的,如今在铁非凡的眼里,他真的就是这种恐惧战栗的心情,比起之前感觉还诡异。 铁非凡想要试看看黑色镜面究竟是实体的,还是空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惜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后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中的腕表,时间一直定格了。 铁非凡虽然不太想用手表去实验,但是手里又没有别的可以用,最后他还是选择摘下了手表,然后就朝着旁边的镜面轻轻一丢。 手表接触到黑色镜面,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铁非凡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镜面是实体的,刚准备伸腿踩踩看的时候,突然,镜面开始龟裂,出现了很细很细的裂缝,一个裂缝出现,周围的镜面便整体被裂缝影响,很快整个镜面就开始出现了四分五裂的线条。 铁非凡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等待着下一步的变化,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腕表突然就被细线给缠绕了起来,然后一拽,就沉入了镜面下,而镜面却没有出现任何坑洞,那一瞬间就好像是戏法似的。 但是腕表早已经消失了,而镜面还一直有着‘裂痕’,看起来,就像是水面上的涟漪似的,正在微微,微微动荡着。 这一刻,铁非凡才知道,镜面根本就不是实体的,而是流动的,镜面是类似于河流的存在,只是这条神奇的河面是一层类似于镜子的东西。 铁非凡赶忙缩回自己的脚,他暗暗庆幸,自己并没有莽撞地真的踩下去,不然此时此刻,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铁非凡不知道镜面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正如他不知道,脚下的这条碧绿的路又会将自己引往何处。 他看过一眼自己的身后,想看看有没有岔路,或者说别的分支,但是可惜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是一整片的黑黢黢的镜面,那些镜面倒没有受到裂缝的影响,而他脚下的碧绿路线,只是缓缓地想远处延伸。 铁非凡眼眸微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试探性地朝前面走了一步,然后他就脸色惨白了。 因为当他向前走的时候,原本之前站过的地方就变成了黑黢黢的镜面。 铁非凡看着不远处的碧绿线条,他知道自己早就没有了任何选择,除了硬着头皮往下走,他早就不知道该如何摆脱面前的处境了。 第二三三章 初遇血玉凤凰的苏冠 当苏冠发现铁非凡所进入的那个漩涡洞口已经彻底从墙面上消失了,那一刻,他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他浑身发寒,身体也在无法抑制地抖动。 看到这种不可言说的诡异事件发生在自己的面前,苏冠怎么可能还有勇气再次选择,从剩余的十一个洞穴其一突围呢?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逃离这个密室就行,至于别的,他暂时压根就不愿意再去深想,就算是要死,他也不愿意死在这个诡异的洞穴之中。 苏冠狠狠地踩了一脚地下的北洛河所留下的手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就准备往墓室正北方唯一的出口离开。 可是,当他转身之后,他突然就面色苍白如纸了,方才明明还存在的出口,居然也成了一块完整的石门,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石墙,跟另外的墙壁如出一辙。 苏冠心里再次沉了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开来。 这个墓室已经彻底成为封闭的了,就在方才他没有留意的时候,门已经被完整的墙面给替代了。 而这个过程居然一丝动静都无,苏冠身上再次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装神弄鬼,你倒是出来啊。” 已经受不了这样巨大刺激的苏冠开始崩溃了,他冲着这个封闭的密室就是一吼。 可惜的是,除了死寂还是死寂,并没有任何异象来回应他。 苏冠颓废地瘫软在地,他狠狠地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再猛烈地敲击了好几次地面,因为用力过猛,他手上也被拉开了几道血口子,手掌上的血液低下下来,最初只是在地面上晕染开来。 可是,很快,地面上的血迹居然一点点渗透进地面,一点痕迹都没有了,不过空气中却有一丝丝腥甜的感觉。 最开始,苏冠并没有注意,后来他低垂双眸,一下子,看到了了不得的一幕。 地面居然开始发起了莹莹白光,跟涡旋坑洞上面的光有些类似。 白光的地方恰好就是苏冠的血所到之处,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白光。 可是很快,由那个白光点为基点,开始向外辐射,光面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就影响了整个地面。 莹白的光,很是刺眼,让苏冠眼睛似乎都有些睁不开,他赶忙站了起身,面部惊悚地看着地面,他扭头再看了一眼,自己左边那个还剩下十一个涡旋坑洞的墙体,突然苏冠有些害怕,如果地面,再次成为了坑洞,他的脚下是不是就得彻底陷落了,而自己是不是还是避无可避呢? 苏冠一点都不想面对这样的处境,他想离开这个地面,可是因为地心引力的关系,再加上他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辅助的工具,又没有同伴在身边,一个人,他要如何够得找头顶上方的墙体,并离开这个危险的地面呢? 如今,苏冠所面临的场景就是,要么从那十一个存在的涡旋坑洞中任选其一,离开脚下的‘世界’,要么就是,等着地面完全显示,然后被外力强行带入某个不知名的所在。 但是,无论他如何选择,如今的情况就是苏冠终究还是被动的。 就在苏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滴时候,空气中再次传来一阵燥热之感,苏冠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水分流逝得更快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机会慢慢考虑了。 苏冠不想等着地面陷落,自己再‘逃无可逃’,他刚往涡旋墙体靠近,突然间,他脚下又开始出现了异响。 莹白的光辉过后,就是碧绿的颜色,地面并没有出现坑洞,而是缓缓勾勒出一块巨大的玉佩轮廓,苏冠看着此情此景,他的心有些轻松,又倍感压抑。 轻松的是,出现的是玉佩,那么他倒是不急于一时了,压抑的是,这块巨形的玉佩究竟又会带来些什么。 随着玉佩轮廓的初现,地面也开始有些凹凸不平起来,因为地面正在绘制玉佩的样子,苏冠看着脚下那巧夺天工的一切,内心也是震撼无比。 莹白的光,开始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块通体碧绿的上等翡翠,翡翠上雕刻了一只凤凰的样子,凤凰栩栩如生,看起来颇为大气。 让苏冠有些战栗的是,凤凰的眼睛出现后,给他一只锐利的逼视感,就好像,那只物化的凤凰突然拥有了生命似的。 苏冠所站的地面位置,正好是在凤凰的翅膀上,他心有惴惴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块巨大的玉佩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一开始,苏冠以为是地面在动的缘故,可是后来,他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玉佩上的凤凰在动,只不过幅度不是很大。 玉凤凰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动作有些僵硬,可是慢慢的,苏冠就一脸的惊骇了,他很害怕地背靠着另外一侧的实体墙壁,然后神情戒备地看着玉凤凰。 虽然,苏冠也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但是,人的本能恐惧感还是让他想要祈祷些什么。 突然玉凤凰从地面挣脱了,它扑腾了一下自己那巨大的翅膀,然后就开始低空盘旋,玉凤凰的嘶鸣给人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它的声音一点都称不上悦耳,而是一种粗噶难听的刺耳。 当玉凤凰出现后,地面的碧绿开始变成了猩红,而红色似乎还是可以流动的,那种感觉很像是……新鲜的血液。 这一幕,彻底让苏冠呆如木鸡了。 玉凤凰也随着地面血玉的出现,而变得越发焦躁不安了,它不停地盘旋,嘶叫着,先是凤凰的眼睛变成了猩红色,然后是它的翅膀,接着就慢慢遍布全身。 一直通体红色的血凤凰出现了。 “血凤凰,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看来,不是那个人引我来此,而是你啊。” 到了此时此刻,苏冠才明白了一些。 难怪他一开始觉得,这块玉佩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难怪,这个凤凰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原来,这个东西跟他们苏家族谱上曾经画过的一副血玉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就算认出了血玉,苏冠依旧觉得难以置信,他曾经听自己的奶奶提起过,他们苏家有一块祖传的嗜血凤佩,但是,听说不知道何时丢失了。 因为苏冠只是在族谱上见到过嗜血凤佩的画像而已,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此时此刻,可以在凤棺古墓这里看到他们苏家不知遗落在哪里的凤佩,这让苏冠心里各种诧异。 看来,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来到这里,早就是注定好的了。 “古墓的主人究竟是谁?跟我们苏家又有什么关系?” 初时的恐惧已经渐渐消失了,此时此刻,苏冠更加想要知道的是,这座古怪的古墓,北洛河手札中所提的凤棺究竟葬的是什么人?墓主人的身份究竟跟他们苏家又有何渊源。 随着,血玉凤凰的出现,之前那个十一个莹白色的涡旋坑洞也开始消失不见了,血玉凤凰只是围绕着苏冠不停地嘶叫着,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惜的是,苏冠压根就不懂兽语。 “你可以听得懂我的话吗?” 虽然觉得一切都难以想象,但是,苏冠还是试探性地跟血玉凤凰说了一句。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问一直畜生这样的话。 可是,让苏冠讶异的是,血玉凤凰突然悬停在半空中,然后冲着苏冠点了点头。 血玉凤凰的举动,让苏冠各种喜出望外。 最起码,这个灵畜真的可以听懂他的话不是吗? 苏冠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然后再次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冲着血玉凤凰开口道,“你有见过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儿吗?” 苏冠想起之前,自己赶到这里,跟铁非凡无意汇合的时候,就听到过铁非凡的儿子铁珏那边说自己看到了一个棺材,棺材里有一个女人,然后也有一只怪鸟。 苏冠便大胆地猜测,铁珏很可能也是遇到了这只血玉凤凰,至于为何,这些凤凰又出现在了自己这里,他还不得而知,不过,苏冠还是想要先确认下铁非凡的儿子铁珏的生命是否安全。 苏冠这话一出,血玉凤凰歪了歪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冲着苏冠点了点头。 血玉凤凰的反应让苏冠喜出望外,他再次追问道,“那个小男孩儿还活着吗?” 这一次,血玉凤凰回答得更快了。它再一次冲着苏冠点了点头。 当得知铁珏还活着的时候,苏冠那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他是很想解开古墓的秘密,也很想出名,可是,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更不是一个,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友人的孩子无辜惨死的人。 确定铁珏没事后,苏冠又想起了早前之前在莹白涡旋坑洞中所看到的关于自己好友铁非凡的场景,他便再一次开口追问道血玉凤凰,“另外一个进了古墓的人,你可曾看到过,个头跟我差不多,高高瘦瘦的,三十来岁。” 这一次,血玉凤凰沉默的时间比较久,似乎也是在搜索自己的记忆,就在苏冠等得心焦的时候,血玉凤凰突然嘶叫了一声,叫声更加压抑了,它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血玉凤凰的举动,让苏冠有些摸不准了,这究竟代表它是见过铁非凡,还是没有呢?亦或是,代表铁非凡遇到了危险呢? 可惜的是,血玉凤凰只知道,先摇头,再点头,苏冠一时半刻还真的搞不懂,究竟是何意? 他索性不再追问血玉凤凰,而是改口道,“你可以带我去找我的朋友吗?” 这一次,血玉凤凰没有迟疑,而是飞快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不安地冲天嘶叫起来,叫声很是尖锐,听在苏冠的耳朵里,只觉得各种不适。 但是,苏冠已然明白,血玉凤凰是已经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它不愿意带自己去找铁非凡。 看来,铁非凡所进入的地方一定是很危险的,不然怎么可能连这个有灵气的畜生都如此害怕呢? 虽然苏冠心里还是对铁非凡各种担心,但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跟上天祷告了,希望老天爷能够保佑铁非凡,能够逢凶化吉,更能化险为夷。 “如果你不愿意带我去找我的朋友,那么请你带我去见那个小男孩儿好吗?” 苏冠态度很诚恳地求起面前这只跟自己有些亲近的血玉凤凰来。 这一次,血玉凤凰没有再次拒绝苏冠的请求,它飞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一个空中回旋,翅膀扑腾了几下,就降到了地面,态度很是驯服地趴在苏冠的脚下,明显是让他赶紧上自己的背坐着了。 第二三四章 苏冠的示警跟发现 血玉凤凰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最初让苏冠有些错愕,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 在这个诡异的所在,若是要靠单纯的人力,未必能找到凤棺的核心之处。 这么一想,苏冠也就不再磨磨蹭蹭了,毕竟,空气中的燥热感越来越明显,自己周身都跟火烤似的,炙热难惹。 他赶忙跨坐在巨大的血玉凤凰身体上,双手还抱着血玉凤凰的脖子,苏冠说了一句,“好了。” 血玉凤凰就突然拔高身体,平稳地飞了上去。 原本苏冠还担心,坐在上面会有些摇摇晃晃,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这只不知道究竟算什么品种的凤凰不仅飞得够稳,而且还有特异功能。 这是咩意思了,简而言之就是,这只从地面幻化而出的血玉凤凰居然还有徒手劈开空间的本能。 一开始,血玉凤凰始终在这个密室里来回打转,都饶了七八回了,苏冠还以为这个凤凰是在找什么机关,诸如此类的东西。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脑子压根就不够用,这个屌炸天的凤凰最后悬浮在半空中,然后扑腾了自己的巨大翅膀大概三次的样子。 一阵妖雾从地面上弥漫开来,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厚重,完全掩盖住了猩红色的地面。 就在苏冠猜测地面究竟又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的时候,突然间,血凤凰就跟疯了似的,对着地面就开始猛冲。 “啊,啊,啊。” 苏冠想着,自己估计真的是难逃一死了,跟这么个蠢货朝着扎实的地面横冲直撞,还能有几个好下场。 苏冠一边鬼叫鬼喊着,眼睛也闭了起来,可是他想象之中的剧痛或者眩晕感压根就木有出现。 不明所以的苏冠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密室。 但是,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苏冠也不甚明了,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地方跟先前的密室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苏冠扭头朝着四周围看了看,这是一个雾蒙蒙的所在,天地似乎都融为一体了,一片混沌,看起来很像是虚无的所在。 苏冠想着,或许,方才那个密室所谓的‘机关’就是跟地面有关,毕竟,这也是血玉凤凰出现的地方,而那里也是他跟铁非凡没有关注的地方。 哦, 不应该如此说,确切来说,应该是,这种机关不是人眼可以窥见的,只能等待‘它们’自动现身。 苏冠想着,或许这座古墓跟他们远古时代的苏家有关系,所以这个镇守在这座凤棺古墓的神奇凤凰才会突然出现,并且愿意带着自己去往某个它想要带自己去的地方。 眼前的雾,让人看不透,甚至对人好似也有些影响,苏冠发现自己双眼开始流泪,一股刺痛感出现,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继续直视这片浓浓的黑雾。 苏冠耳边不时传来呼呼的风声,风中带着一丝丝甜腻的腥味,那感觉就像是血,不知道为何,苏冠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些地方被自己给遗漏了,他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他紧紧地抱着血玉凤凰,不管前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等着,他很快都会知道的,这个凤凰绝对不会是自己凭空出现,肯定背后有‘指示者’,不过很可能不是人,或者说,不是自然界所能理解的那种人类的范畴就对了。 苏冠一边天马行空地想着,一边苦笑,他觉得自己如今所经历的真的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没有一点规律可循,更没有‘道理’可讲。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血玉凤凰究竟飞了多久,苏冠发现自己脸上因为风刮擦而过的刺痛感消失了,他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苏冠又开始激动了。 原本血玉凤凰之前是不愿意带他去找铁非凡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是跟血玉凤凰非在一片黑黢黢且光滑无比的空间内,那地方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条河,不过奇怪的是,血玉凤凰这种飞禽居然不受河流的影响。 不仅是凤凰不受影响,就连苏冠自己也觉得他都没受任何影响,要知道,他本就不通水性,可是此时此刻,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来自于水流的阻力。 更为离奇的是,他跟血玉凤凰身上都一点都没有湿,这让苏冠各种瞠目结舌。 他单手抱着血玉凤凰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好奇地去触摸这平静的河流,他手上突然一阵酥麻的类似于很小,很小的电流感出现。 “难道这条河河水是带有电吗?” 苏冠自言自语地开了口。 这一次,血玉凤凰并没有点头,或者是摇头,也许,它也不懂,什么是电流吧。或者,也许仅仅是因为它不想再有问必答了了。 苏冠此刻就在镜面河里面,他跟血玉凤凰不停地在里面飞翔穿梭。 苏冠想着或许所有的异样也是因为,自己是跟血玉凤凰在一起,所以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危险早就被凤凰给化解掉了,他才不会受到任何‘干扰’。 就在苏冠愣神的功夫,突然间,他发现血玉凤凰居然开始变色,它身上的猩红色开始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金黄色,它的周身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似的,可是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更没有刺眼的感觉。 这一刻的凤凰,似乎也对自己的变身很是满意,它再次冲天嘶鸣了一声。 然后开始朝着更高的天空飞去,就在这时,苏冠双眸圆睁了,坐在金凤凰身上的他,自然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那一根宽宽的碧绿色的通道。 那个通道很奇怪,前面一直在无限制地延伸,延伸到自己视线不能及的地方,可是后半部分却开始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通道也在自动游走似的。 苏冠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神奇的发现,很快,金色的凤凰再一次飞速疾驰了。 他们很快就赶上了他们头顶的那个碧绿的通道。 苏冠立刻就看到了头顶上方的人。 那不是铁非凡又是谁呢? “铁非凡,铁非凡。” 苏冠喜出望外,大声地呼唤起铁非凡的名字来。 苏冠跟金色凤凰是在碧绿通道的下方,上面的‘天空’对于他们而言是透明的,所以他完全能够看得到上面的铁非凡,他身上穿的还是离开密室时的衣服,脚上的鞋子也是厚厚的靴子。 通道上的人明显有些意外,他开始扭头四处张望,不过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看了一阵,似乎因为没有看到人,而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匀速前进了。 苏冠不知道铁非凡究竟能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再次冲着头顶上方的人,大声喊道,“铁非凡,我在你的脚下,你看下面啊。” 苏冠这话一出,碧绿通道上面的人,又开始四处张望,他确实也有看脚下,可是却依旧一脸的茫然。 这时候,苏冠便知道,自己的话,铁非凡是听不见的,或许,铁非凡所在的地方跟自己所处的镜面河根本就不是一个空间罢了。 这样的认识,让苏冠心里有些挫败,不过他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看到了铁非凡,好歹,知道他如今的状况不算太糟糕,至少没有死,也没有遇到别的危险不是吗? 之前,在密室的涡旋坑洞上所见的场景,让苏冠心中担忧得不得了,可是如今,他知道,铁非凡是安好的。 他也算是放了心不是吗? “血玉凤凰,你能告诉我,我们能去找他吗?” 苏冠再一次想到了自己身下的这只神奇的凤凰,他突然柔顺地趴在了凤凰的身上,然后开口追问凤凰道。 说这话的时候,苏冠还特意伸手指了指他们头顶那个碧绿通道上面的人。 凤凰继续呆着苏冠飞着,但是这一次,它并没有不搭理苏冠,它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影,然后很快地摇了摇头。 苏冠心里沉了沉,看来,他们两人所在的空间确实不是一样的了。 “那你告诉我,那条通道的尽头有没有危险?没有的话,你就摇头。” 苏冠知道自己暂时还没办法跟铁非凡碰头,于是便再一次,换了一个问题。他已经看出,铁非凡在顺着碧绿通道往前走,他只想确定自己的朋友是安全无虞的。 只要是安全的就好。 可是这一次,苏冠的话一出,血玉凤凰便没有任何动静,很显然,它没有摇头。 苏冠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浓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声音无法被铁非凡听到,可是,他还是冲着上面自己的朋友铁非凡喊了好几声,“非凡,别往前了,非凡,你别再继续往前了,那里危险,危险啊。” 苏冠喊完,金色的凤凰突然加快了速度,他眼睛一花,自己就进入到了一个通体黑暗的地方,他什么都看不到了,苏冠知道,自己跟血玉凤凰估计是从方才那个地方离开了。 苏冠想到自己那个独自行走在碧绿天桥上的朋友,心里百感交集。 铁非凡究竟又会遇到些什么呢? 不过很显然,苏冠不用再继续考虑铁非凡了,因为他自己的处境也不是那么‘美妙’呵。 让人压抑的黑暗过后,慢慢地,血玉凤凰的速度开始放缓,苏冠耳边听到了一阵阴鸷的笑声,笑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更显扭曲,鬼魅。 苏冠本能地抖了好几次,完全都控制不住。 “你,你是谁?” 苏冠抱着身下的血玉凤凰,然后嗓音破碎地问道虚空中的‘人’。 可是,笑声依旧,并没有任何人回答苏冠的话。 之前的笑声只是单一的,但是,等苏冠问完后,却开始重重叠叠起来,声音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让人的耳膜生疼,苏冠觉得自己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了,他头疼得厉害。 “别笑了,停下来。” 难以忍受的苏冠,还是冲着黑暗的虚空,再次喊了一句。 “苏叔叔,是苏叔叔吗?叔叔救我,救我,我害怕。” 就在苏冠难受得紧的时候,突然,他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小珏,小珏,你在哪里?” 苏冠听到铁珏的声音,当即便惊讶了,他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然后艰难地开口道。 “我在凤棺里,就在这里面,救我,救我啊。我好怕,好怕。” 铁珏那颤抖害怕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小珏,你别怕,叔叔就来救你,你放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苏冠心里也没底,但是他还是想要先安抚受惊的铁珏。 此刻,苏冠还不知道的是,接下来,他将面对他整个人生中最为惊恐的场面呵。 第二三五章 古墓惊魂之陷落的皇城 浓浓的黑暗之中,苏冠的耳边除了铁非凡儿子铁珏的哭喊声,还听到了那个经久不息的诡异笑声,笑声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但是就是让人心底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引我来此?你难道还不准备露面吗?” 苏冠脸色苍白追问道。 可是,除了笑声,却没有任何类似于人的生物出现,他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之前,自己跟血玉凤凰出现在别处的时候,苏冠还能感觉到风的存在,可是到了这里之后,风的踪迹也荡然无存了。 他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很辽阔,很辽阔,可是与此同时,也给他一股压抑感跟憋闷感。 苏冠知道这样的感觉很矛盾,但是,这却是他此时此刻的感知。虽然荒谬,却又是切切实实地存在着。 “小珏,小珏,你还在吗?” 半晌过后,苏冠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方才自己明明还听到过孩子的哭喊声,可是现在这个黑暗的所在,居然整个沉寂了下来,就好像,一片死寂突然笼罩似的,女子的笑声也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诡异宁静,让苏冠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浓了,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想起,铁珏来,他便再次冲着虚空喊话了。 可是,这一次,就连铁珏都没有再搭腔了。 苏冠心里再次沉了沉,如果不是他身边还有一只巨大的凤凰在带着他飞翔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吓死。 不知道血玉凤凰带着书冠又飞了多久,慢慢地,他突然看到漆黑的空间,突然撕开了很小,很小的一道口子,有一丝微光从那个缝隙渗透出来。 苏冠内心既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那片光芒背后究竟是救赎,还是新的沉沦。 可是,人都是古怪的物种,虽然,害怕,可是,依旧期望。在没有真正走到穷途末路之前,他们还是心有所盼。 苏冠也一样。 血玉凤凰果然也是朝着那一个缝隙而去。 当苏冠跟血玉凤凰越来越靠近,那道光的时候。 缝隙突然整个洞开了,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缝隙后面有一双手,是他直接将裂缝给撕开的。 微光一下子就变成了刺眼无比的光芒。苏冠的眼睛无法适应,第一时间就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血玉凤凰带着苏冠飞了过去,凤凰甚至还长长地嘶鸣了好几声。 渐渐地,苏冠发现血玉凤凰开始往下在降落,他便小心翼翼地半睁开了眼睛,透过眼睛的细缝就看到了让他胆颤心惊的一幕。 原本也是被黑暗笼罩的墓室,一点一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先是一片黄沙弥漫,给他一种让人窒息的炙热感。 然后,墓室底部就好像是有一个隐藏的沙漏装置似的,上面的黄沙随着血玉凤凰的靠近,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随着黄沙的下降,埋葬在黄沙里面的东西渐渐露出了他们原有的本来面目。 黄沙的下沉也是有一定规律的,是从左往右一点一点地退散。 苏冠先是看到了一个石刻的脑袋,看起来很像是一个男子的塑像,因为他的头发还是跟古人一样是挽着的,但是雕像本身的表情有些诡异,乍看上去,好像是在笑,可是等苏冠揉了揉眼睛,再次细看的时候,似乎又面无表情了。 黄沙里面先露出的是男雕像的脑袋,然后是躯干,苏冠发现这个雕像身上穿的是类似于古代铠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只长矛。 随着这个石雕铠甲男的出现,慢慢的,苏冠看到了,更多,更多,与这个雕像一样的其他石雕,全都是,同等的高度,同样的身材,穿着一样的铠甲,手拿着长矛。 苏冠数了数,这些石雕目前看起来不少于五十个。 全都是均匀地排列着,前面是三个,后面就是四个,五个,以此类推下去。 一开始,苏冠倒没有太过于害怕,这些看起来有些像兵马俑,墓主人的身份基本上可以确定,一定是具有比较高的地位了,不是贵族,就是皇族,或者是对国家有很大贡献的人。 苏冠一边暗中猜测着,一边静静地注意着。 血玉凤凰一直带着书冠在低空盘旋,苏冠这一下总算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 这个有着类似古代兵马俑的墓室,很大,很大,貌似有十来个足球场那么大,苏冠心里隐隐觉得奇怪,他打探的古墓也不少了,可是就是从来没有发现过,古墓修建得如同地下宫殿似的。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跟平日的考古发现都对不上来。 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难道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墓,而是某个时代原本就有的大型宫殿,地面建筑群什么的,只是这个地方放置的就是这些兵马俑,后来,沧海桑田,桑田沧海的关系,才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一起整个沉到了地底吗?” 苏冠觉得唯有这个解释可以将面前的一切给解释清楚,血玉凤凰所带他走过的路,经过的地方,明显是很大,很大的。 如果真的是古墓的话,还会有谁将死后的世界修得如此如此地庞大呢?感觉就像是一座死寂的皇城似的。 对,就是皇城,这是苏冠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词眼。 虽然,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相信了。 苏冠脸色一片煞白,他再次细细地注意起底下的一切来,他想要看看,当整片黄沙都消失的时候,自己的眼前究竟会出现何种景象。 随着黄沙的消退,同类型的铠甲石雕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渐渐的,一百个,两百个,三百个,苏冠已经有些数不清了,但是,他眼前出现的石雕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苏冠发现,铠甲石雕战士似乎都站在一个空旷的,类似于广场的开阔之地。 他们所看的都是同样的方向,全都是正南方。 苏冠有些好奇,究竟这些石雕在看什么东西,正南方又有什么东西会出现。 苏冠回了头,可惜的是,除了一片朦胧的馄饨,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苏冠内心有些挫败。 就在这时,苏冠发现,金色的凤凰又开始变色了,凤凰身上的金色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又是之最开始见到过的猩红色。 随着血玉凤凰的再次出现,苏冠又闻到了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虽然没有开始那么浓,淡淡的,似乎还透着一股清香。 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 苏冠还真的睡着了,虽然只是那短暂的一瞬间,可是,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脑子里,突然就跟放电影似的,闪现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殿前面,小千名士兵集结在一起,他们的脚步很是沉重,就如同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似的,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庄重感。 然后是一个火红的身影出现,身姿曼妙,但是面容却隐藏在一团类似云团的阴影里,让人难以窥见其真容,但是,这是一个女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看不到女人的面貌,但是,女人明显是在说话,可是究竟说了些什么, 苏冠听得并不分明。 好像有一个什么样的干扰在他耳边,让他无论如何都搞不清楚,那个女人究竟在跟士兵们交代些什么。 女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士兵的方向走来,她在每一个士兵的面前都停留了一小会儿,伸手请触了士兵的额头,好像在画着什么东西。 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毕竟,士兵们很多,每一个人都需要这样的‘仪式’的话,也确实需要耗费一些功夫的。 等所有的士兵都完成了某项似乎对他们,对女人都很重要的仪式后,女人又再次走上了高台上,苏冠这才发现,在士兵中央还有一个模糊的高台。 女人再次伸出手臂,然后抬头,对着头上的天空,不知说了些什么。 士兵们便低下了头,然后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女人面前,似乎跟着在宣誓。 这一幕在这里就消失不见了,而取而代之出现在苏冠脑海里的人,一个雕刻着奇怪花纹的棺材,上面有一只,眼神很是凶狠的凤凰,棺材也是猩红色的,跟血一样的颜色,而棺材的四个角落还被钉上了很粗,很粗的四口钉子,钉子上面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纹。 钉子上的花纹,让苏冠看不清,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浑身都开始发寒,苏冠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整个消失了,他身体也开始哆哆嗦嗦。 对于那口突然出现的棺材,苏冠很是抗拒,也很是害怕,他不知道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能感觉得到,那口棺材有古怪。 那里面的‘人’或者‘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善茬’,或者说,那东西有怨气,很深,很深的那一种。 就在这时,苏冠从短暂的‘梦魇’中清醒了过来,血玉凤凰突然悬停在半空中,也像那些石雕的兵马俑一样,望着正南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冠也有些机械地跟着这些人,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底下的黄沙已经退散了一大半的,唯一还剩下正南方还有一堆。 苏冠想起方才自己脑海里出现的那两个貌似没有什么联系的古怪画面,再看了一眼那些面无表情的石雕,突然身体一阵痉挛,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底下的这些所谓的石雕其实原本就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不知道因何缘故,却被选中,然后‘殉葬’了那个猩红棺材里面的‘主人’吗? 当苏冠才这么一联想,正南方的沙堆也开始露出了冰山一角,苏冠先是看到了,自己方才脑海中出现过的那根有着古怪花纹的钉子,凤棺的一角已然出现呵。 第二三六章 凤棺出 当正南方一角的凤棺从黄沙里面露出来的时候,苏冠脸色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了。 血玉凤凰似乎因为凤棺的出现,而越发躁动不安了,它不停地嘶鸣着,叫声给人的感觉更是诡异。 先是凤棺的一脚,然后慢慢的,凤棺的全貌都出现了。 很快就完全呈现在了苏冠的眼前。 所有的石刻的人形雕像全都是齐齐地注视着凤冠,场面说不出的惊悚。 被黄沙掩盖了很多很多年的凤棺居然已经猩红似血。 苏冠甚至觉得,红色似乎因为重见天日而越发鲜艳,扎眼了。 他不知为什么,身体开始猛烈的颤抖,他本能地想要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去特么的考古,去特么的研究,去特么的美名,此时此刻,苏冠真的是悔不当初,他真的是入了魔,才会来这个地方考察啊。 可惜的是,选择一定做下,便不再有回头的机会。 当凤冠整个出现的时候,苏冠身下的血玉凤凰也再一次激动了,它居然开始朝着凤冠俯冲。 “停下,你给我停下。” 苏冠瞠目欲裂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凤冠,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让这只发了疯的凤凰停下来。 但是,苏冠又怎么可能撼得动这种并非世间凡品的鸟类呢? 血玉凤凰带着苏冠很快就停到了那个凤棺上面。 第一时间,苏冠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更加感到了一种从四肢百骸透出的冰寒之意。 这种寒冷就像是他突然前往了一个极寒之地。 苏冠抖如筛糠,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想要从血玉凤凰的身体上走下去,毕竟,这只凤凰已经安安静静地趴在了这个凤棺上,只要他自己起身,只要他离开,逃得远远的就好。 可惜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身体就好像突然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似的,浑身都僵硬的,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苏冠发现自己的心跳跳动得出奇地快,就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因为身体的麻木感跟心里的各种不适,苏冠开始冒冷汗,一层一层地出,很快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 就在他各种惊恐交加的时候,突然他身下的血玉凤凰居然整个消失了。 哦,不,不应说是消失,而应该说是物化了。 原本还有形体的血玉凤凰突然融入了凤棺的表面,跟棺材上面那稀奇古怪的图案融合了。 原有的线条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看起来更加逼真的凤凰。 凤棺就好像是等着血玉凤凰归位似的。 因为血玉凤凰的‘归位’,导致,苏冠整个人突然失去平衡,就猛地摔倒在了凤棺上面。 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苏冠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弹了,他身体的僵硬感渐渐退散。 苏冠当即就赶忙爬了起来,想要尽快离开这里,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愿管了,只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 触手可及的棺材板,让苏冠心里更害怕的,猩红的棺材,让他几欲作呕,他手上甚至还摸到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湿润感。 苏冠没办法理解,一个被黄沙掩盖了如此之久的古棺如何会有这种‘湿滑’的感觉。 这事不正常,确实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可惜的是,苏冠的动作还是慢了,他好不容易站稳,刚准备从棺材上跳下去的时候。 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的凤棺居然开始动了起来,黄沙又开始往下沉,凤冠的下半部分开始显露,随着沙面的下降,凤棺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苏棺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远的凤冠,更加不敢动弹了,这个时候要是贸然往下跳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就被摔断脖子,当然就算侥幸地没有摔断脖子,可是,黄沙下面究竟又是什么地方,究竟还是不是人间,他也不了解。 这么一想,他便渐渐冷静下来,虽然,如今的情况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冷静的地方。 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旦想得多了,顾虑也就多了,自然会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 苏冠对于这个凤棺确实是避之不及,但是,如果黄沙下面也是让他惊恐万分的所在,那么他便宁可呆在自己稍微熟悉一些的地方的。 好歹,他已经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副棺材。 当然,此时此刻,苏冠不太敢去想,这个凤棺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接下来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所在。 苏冠表情凝重地注视着下面的黄沙。 突然间,他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副凤棺除了高度有问题,现在甚至连棺材面都不正常了。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怎么会……” 苏冠双眸圆睁,看着自己脚下正在不断变大,变宽的棺材面,惊恐不已。 自从苏冠踏进这个古墓的时候,他所遇到的一切都开始超出了常识。 慢慢地,苏冠发现自己所踩的就是物化的血玉凤凰的身躯。 突然,苏冠的耳边再次传来了一阵一阵的血玉凤凰的嘶鸣声,可是却不是从自己脚下这只物化的,而是隐隐从棺材里传来。 这个动静过后,苏冠再次听到了之前那阵诡异的笑声,笑声也很明显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苏冠面色惨白如纸。 他嘴唇开始哆哆嗦嗦。 “你,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不要再这样了。” 苏冠发现自己的声音都破碎得不太想自己了,他觉得他真的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了呵。 “苏叔叔,苏叔叔,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这时,苏冠耳边又传来一阵小小的呼救声,求救者显然是铁非凡的儿子铁珏。 “小珏,你,你在哪里?” 苏冠虽然知道自己问的就是特么的废话,可是他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因为他还是奢望自己猜测的不正确,因为,他实在是不敢想象,更加不敢相信,铁珏真的就在这个棺材里面。 可惜的是,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跟苏冠开玩笑,铁珏再一次气若游丝道,“苏叔叔,我在棺材里面,这里有一具尸体,很奇怪,我好害怕,你救救我,放我出去,我要找爸爸,爸爸,你在哪里,救救我,呜呜呜。” 接下来就是铁珏那呜咽的声音了。 铁珏的哭声让苏冠心都整个揪住了。 他觉得自己身体抖动得不成样子了。 “你是怎么进去的啊?我要从哪里进去才能找到你?” 苏冠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么巨大的一个棺材,四个角落全部都被那个稀奇古怪的钉子给钉得死死的,他根本就进不去。 苏冠也扫了一眼棺材的表面,一阵搜索下来,也没有发现任何机关什么的。 他强忍着内心的害怕也再次摸索了一下身下的物化的凤凰,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苏冠不知道铁非凡的儿子铁珏究竟是如何进入的这个巨大的棺材。 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别法可想,便索性问起了棺材里面的铁珏,看他究竟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不知道,我也搞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也看不清路,就是一路摸摸索索爬的,后来就掉了下来,然后就发现这里是一个棺材,可是这里却没有任何出口,这里也很狭窄,那个女人还半坐了起来,我快吓死了,苏叔叔,你救救我啊,让我出去。” 铁珏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跟苏冠解释着,可是,他的解释并没有让苏冠的疑惑减少半分,相反却是让他越发不解了。 苏冠脸色苍白地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巨行凤棺,这个棺材明明不小,可是为什么,棺材里面的铁珏却跟自己说,里面很狭窄呢? 外面难道跟里面又有不同吗?这个棺材究竟内中有何乾坤,苏冠心里越发开始发毛了。 为了安慰铁珏,苏冠只好再一次开口道,“小珏,你别害怕,你将眼睛闭上,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幻象,一切都是幻象罢了,你听叔叔的话,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你。我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 苏冠这话一出,整个空间再次传来一阵刺耳尖锐的诡异笑声,这一次,笑声比先前更大了,似乎就是在嘲笑苏冠的痴人说梦。 苏冠面色惨白,但是想着,棺材里面还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小男孩,他便再次给自己打气了,苏冠暗暗咬了咬牙,然后再次开口道,“小珏,你也将耳朵捂上,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无论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你只要将一切杂念都从心里摒除就好了,听叔叔的话,你放松点,深呼吸几次,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你的爸爸一直都这么说的,所以你要坚强,我们一定能够离开这里的,一定能。” 也许是苏冠的安慰起了作用,或者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面对着匪夷所思的一切,更或者是因为苏冠口里提到了自己的父亲,铁非凡,所以铁珏渐渐地停止了哭泣,他按照苏冠的话,一边闭上眼睛,一边捂住耳朵,然后小声开口道,“苏叔叔,你看到我爸爸了吗?他在哪里?” 铁珏突然提到铁非凡,这让苏冠的心又再一次揪住了,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深呼吸了三次,然后再次安慰棺材里面的铁珏道,“小珏,我刚见过你父亲,他挺好,挺安全,你不用担心,爸爸也在努力寻找出去的路,很快就会来跟我们汇合的。你相信我们,我们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 “嗯,我知道了。” 没能听到自己父亲铁非凡的声音,这让铁珏还是有些伤心难过,不过听苏冠说,自己的父亲是安全的,铁珏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他真的相信了苏冠,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安然无恙的。 此时此刻,他只想尽快从这个可怕的棺材里面离开,然后跟自己的父亲回家,回他们自己的家。 铁珏告诉自己,今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罢了,梦境过后,一切都会正常的,什么都不会变,他依旧还是曾经的自己。 见铁珏总算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苏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因为知道还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自己朋友的独生子还在等着自己解救,苏冠总算没有之前那么惊恐了,他渐渐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他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管怎样,一定要将好友的儿子,要将铁珏从这个诡异的地方救走,不然他真的是对不起他的朋友了呵。 想着那个独自走在通天碧绿天桥上的人,那个不知道结局如何的男人,苏冠心里又一阵阵的撕裂的疼痛感。 “老天爷,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就帮我一把,告诉我,该如何打开这个该死的棺材。” 苏冠一阵的挫败,因为他什么都找不到,苏冠瘫软在地,扬天怒吼了一声。 突然,苏冠感觉到了身下的凤棺开始抖动,四个角落的钉子突然自动地扭出,棺材在自动开启呵…… 第二三七章 凤棺之主红衣女人出 就在苏冠内心各种挫败的时候,凤棺一角,那个刻着诡异花纹的巨形钉子居然开始慢慢地往上扭动,就好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摆弄钉子似的。 但是苏冠知道,这里除了自己跟那些没有任何动作的石刻雕像后,再无其他人,原本苏冠是应该会觉得更加恐惧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反倒渐渐冷静下来了,因为苏冠知道铁非凡的儿子铁珏还等着自己营救呵。 苏冠小心谨慎地注视着凤棺上的钉子,先是左边上方的第一枚钉子慢慢地旋转开来,很快,那颗钉子就完全从棺材上退了出来,然后直接砸到了地面的沙堆里,声音闷闷的,给人一种不适应的诡异感。 然后右边上方跟已经掉落的钉子对称的位置,那颗巨钉也开始慢慢旋转,很快就跟第一颗钉子一样,也掉了出来。 苏冠小心地趴在巨大的凤棺上,等着另外的钉子旋转而出,但是,这一次,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上方两颗钉子旋出后,凤棺表面的其他钉子居然直接凭空消失了。 苏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明白很快重头戏就要来领了。 没有了阻挡物的凤棺,想必就要开启了吧。 果不其然,苏冠刚这么想着,他身下的血玉凤凰再次发出一阵一阵耀眼的红光,将整个地宫照耀得如同白昼。 在红光的普照下,苏冠这才发现,原本目之所及的漫漫黄沙居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他曾经看到过的那座宫殿。 而此时此刻,凤棺就是停留在那片广场中央的高台上,自己原先那个短暂的梦境中,那个红衣女人曾经站立过的地方。 难怪棺材会离地那么远,就是因为它本就被放置在高台上的,而非平地呵。 黄沙似乎是被地宫下面什么东西给吸走了似的,眨眼的功夫,地面就干干净净了。 曾经那黄沙的世界,似乎从这座地宫消失不见了,就在苏冠惊讶莫名的时候,突然棺材板开始往下滑动了,苏冠紧紧地贴着凤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生怕自己会从上面掉下去。 就在这时,已经有了一丝缝隙的凤棺内再次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白光比原先的红光更加晃眼,苏冠直接将眼睛闭上了,什么都不敢看。 苏冠察觉到自己身下的棺材板还在缓缓地移动,这个时候苏冠心里也是各种忐忑,他倒是想从凤棺上面下去,可是这个地宫内的高台比他曾经在环境中所看的要高了很多倍,他压根就不敢贸然行动,不然,估计就只能等着摔断脖子了。 可是,他如果一直趴在这个凤棺上一动不动,等到之后,凤棺自动启动,如果棺材板一直都不停地往下的话,等待他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棺材板因为失衡还是会整个往地上掉,而趴在凤棺上面的自己,又要如何幸免呢? 苏冠心里焦躁不已,最后,他只能采取这样一个笨方法,当凤棺往下的时候,他就慢慢地往上爬,这样一者向下,自己向上,倒是可以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自己也不至于从棺材板上掉下去。 这个方法执行起来倒是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苏冠本就心里紧张。 好在,过程虽然还是有些胆战心惊,好歹,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真的从上面跌落。 就在苏冠越来越接近棺材板最上面的位置,就快要能爬到棺材开口处,很快就要见到棺材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突然棺材板倒是停止不动了。 如今的局面便是,凤棺已然开启了一半,棺材板还是半盖在棺材的上方,而苏冠本人也在棺材板跟敞开的棺材之间,只差露出一个头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内容物了。 突如其来的停止,倒是让苏冠心里安心了一些,原本他还各种打鼓,一直天马行空地想着,自己究竟会看到什么东西,这时候一切的戛然而止,倒是又给了他一些缓冲的机会,好歹他不用担心自己突然冒出什么鬼东西,跟他迎头碰上。 苏棺试探性地往棺材前面伸了伸手,想看到棺材板是否是牢固的,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乱动而突然失去平衡。 他小心翼翼地试了试,还好,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响,这个棺材面似乎很牢固,就好像是雕刻在上面的,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再次给自己打气,再然后,苏冠就冲着棺材里喊话道,“小珏,小珏,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回答一下我。” 很快,铁非凡儿子铁珏的声音就清晰无比地传到苏冠的耳边,“苏叔叔,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你好像离我更近了。” “嗯,小炔,你那里都还好吗?” 苏冠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再一次开口问道铁珏。 “那个女人突然消失了,我看不到她了。” 铁珏有些疑惑的声音传来。 苏冠一听铁珏这个话,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像安心了,又好像更为揪心了。 最开始,铁珏一直都是说棺材里的主人一直都在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墓主人就消失了呢? 苏冠突然想起方才那阵让人无法直视的白光,他突然身形一凛,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然后就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了,难道那个古怪的女人已经随着那阵白光出来了吗? 如果不在棺材内的话,那么…… 苏冠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身后有一种湿黏的不适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趴在自己身上似的。 苏冠额头的汗就跟流水似的,不断地往下滑,很快就滴在了棺材板上。 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一个过分空阔的地方显得太过于渗人了。 “苏叔叔,苏叔叔,你在哪里啊?你快带我出去。” 也许是苏冠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棺材里面的铁珏又开始害怕了,他再一次呼唤起苏棺来。 苏冠总算被铁珏的声音震醒,他用自己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里也一再默念着,“幻觉,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也许是自我催眠起到了某些作用,也许是别的什么,反正苏冠从始至终都没有敢回头,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就猛地探头去看棺材里面。 这一眼,真的是让苏冠毕生难忘。 原本苏冠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以为自己会看到很多超出他想象力跟承受力的东西,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是一片黑暗。 没错,就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哪里能称为棺材啊,这根本就是一个‘无间地狱’好吗? 苏冠眼之所及除了黑色就只有黑色。 苏冠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他睁眼闭眼再次试了好几次,可惜的是,他面前的景象依旧丝毫都没有改变。 “小珏,小珏,你在哪里啊?我看不见你。” 苏冠再次焦急地冲着无底的棺材里面喊话。 “苏叔叔,我看到你了啊,你就在我上面,你怎么会看不到我呢?我们相隔很近啊,其实我伸手都可以碰到你的,可是我没力气了。” 苏冠话音一落,铁珏再次开口补充道。苏冠确实发现,铁珏的声音就在自己下面,就在很近很近的地方,可是看起来却又是那么那么的遥远。 苏冠想着,铁珏就在棺材里面吗?那个看不清的黑暗深处吗? 这时候的苏冠心里有些胆怯了,那深不见底的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等着自己?铁非凡的儿子铁珏真的还在那里面吗?他真的没死吗? 苏冠很担心,下面不过是一个陷阱罢了,诱捕自己的陷阱。 他开始犹豫,开始迟疑,开始想要放弃,可是如果放弃,自己便辜负了好友,要是铁非凡的儿子铁珏真的在下面,他岂不是害了铁珏吗?可是如果不放弃,要是下面根本就没有铁珏,他是不是会就此死在里面。 可是苏冠又不敢回头,他担心那个诡异的墓主人此刻就在他身后。 进退两难的苏冠浑身抖如筛糠,他真的恨不得就此死去,不要再如此折磨他了啊。 “苏叔叔,苏叔叔,你走了吗?你不救我了吗?为什么?” 就在苏冠看着眼下那浓浓的黑暗的时候,突然暗处伸出一只白骨深深的手,一个尖锐诡异的嗓音传来,听起来像是铁珏,又不像是铁珏。 苏冠被吓得面如土色,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并没有消失,他猛地往后退了,因此并没有别那双白骨的主人给抓住。 但是也因为这一幕的出现,苏冠最后的一丝勇气跟良心都没有了,哦,连理智也没有了。 嗯,不对,应该是说他的理智已然回笼了,那就是自己的生命比谁都重要,他还没有伟大到愿意为了救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他怕死,没错,他怕死。 那双白骨森森的骷颅手已经让苏冠吓得肝胆欲裂了,他猛地从棺材上后退了,然后捂住胸口,拼命地喘粗气。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杀,杀,杀。” 棺材里面再次传来一阵尖锐刺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怨气十足。 然后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腔,“呜呜呜,爸爸你在哪里?小珏好害怕,呜呜呜,救我。” 苏冠心里很纠结,可是他却真的吓破了胆,再也没有勇气上前一步了。 就在这时,苏冠身后再次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似乎就在他耳边,他一瞬间动都不敢动,呆若木鸡似的。 苏冠脸色越发苍白了,他浑身抖个不停,汗水也不停地滴落。 “又来了一个见死不救的呵,原来人都是自私的啊,你不救他,你也活不成呵。” 笑声过后,突然苏冠就听到棺材下面传出一阵阵手指挠棺壁的声音,很恐怖,很恐怖。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苏冠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煎熬跟谴责了,他直接冲着这个空荡荡的地宫吼叫起来。 “来了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逃,你也逃不了,从没有人能活着从这里出去,来了就留下吧。” 就在苏冠惊恐的时候,突然他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了一抹红衣身影突然悬空停在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呵,你有看到过没有任何五官的能称之为人的人吗? 第二三八章 红衣女人的探寻 铁珏的苏醒 苏冠都不知道红衣女子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到底是自己背后,还是方才那个深不可测的黑暗凤棺之中。 看着那一张近在咫尺的脸,苏冠被吓得惊声尖叫。 “啊,啊,啊。” 他那破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宫回荡,经久不散。 “咯咯”女人笑声中一片诡异,一片狰狞。她似乎很喜欢捉弄苏冠。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到了此时此刻,苏冠也早就忘记了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儿的事实了,他吓得都快疯了,浑身哆哆嗦嗦的不像样子。 可是红衣女人怎么可能那么乖巧地就听话呢?她身姿轻盈地一跃,然后再次悬停在虚空中。那张看不出五官的脸,再次开口道,“你能找到这里,倒是不简单,说吧,你姓氏名谁?是谁派你来的,你们又想如何暗害于本宫?嗯?” 说完这话,铺天盖地的威压顺势弥漫,苏冠感到浑身一凉,他身体完全无法动弹,身体也因为恐惧跟害怕而不断地痉挛。 “胆小的鼠辈,既然敢来这里,难道就没想过有可能会遇到这些危险吗?” 自称自己为本宫,身份尊贵的凤棺女人似乎很看不上苏冠那懦弱胆小的样子,她再一次不屑地开口了。 苏冠一开始脑里那根理智的弦确实是断了,但是慢慢的,他总算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虽然还是很害怕,好歹,因为女子能说话,也没有出现所谓的断头啊,或者掉眼珠子什么各种让人恶心的场景,除了面上平平一片,什么五官都没有,让他比较害怕外,其余倒还好。 也许正是因为凤冠女人相比之下,还算是较为正常的,至少这个女人也没有一上来就扭断他的脖子,或者摔断他的手臂跟身躯什么的。 苏冠觉得这个女人还算是友好的。 给自己做了这么一通心理建设,苏冠便渐渐地理智回笼了,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颤抖着嗓音,开口追问道,“那个,我叫做苏冠,是一名考古学家,那个考古学家的意思是说研究历朝各代人文风情,什么的。” 苏冠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解释道,就是希望能让凤棺主人明白自己的职业。 “什么考古学家,不就是盗墓贼吗?” 不过,很显然,他的解释并没有奏效,凤棺女人直接就将某汉子定性为十恶不赦的盗墓贼了,因为说起这话的时候,苏冠明显感觉到女人身上的不善气息更加明显了。 为了保命,苏冠自然赶忙解释道,“那个,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盗墓贼,你也能看到我身上是没有带着任何墓葬品的,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我只是偶热进入了这座古墓,原本是想研究北洛河的来历了,曾经听说过一些他的传奇,我本就是研究这方面的学者,嗯,就是那些儒生,你明白吗?我不是看上了所谓的陪葬品,你不要误会。” 苏冠一再地跟红衣女人解释,自己真的不是那些为了钱财而毫无人性的家伙,他从事考古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对那些所谓的尊贵宝物起心过。他是一个纯粹的学者,只对陪葬品的来历,墓主人的身份,以及曾经他们所处的那个让人陌生的年代,跟背后的故事感兴趣罢了。 跟求财的人完全是两个档次了。 也许是苏冠的解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或者是旁的什么原因,虽然苏冠全程都是闭着眼,但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凤棺的主人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他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地等着某人的裁决。 这样的过程就像是上刑一样,漫长而煎熬。 不过很快,红衣女人总算是收敛了身上的不善气息,然后再次开口道,“好了,我暂时相信你的话,你可以起来了。” 言罢,苏冠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硬感消失了,突然可以活动了,他缓缓地爬了起来,不过还是不太敢睁开眼睛,就生怕再次看到一个没有任何五官,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跟个什么似的盯着自己。 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了。 “你方才说自己姓苏,苏冠是吗?” 红衣女人似乎也不在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的墓室,惊扰自己安宁的外来人为何如此无视自己。她话锋一转,直接开口追问苏冠道。 “是的,这是我的名字。” 苏冠当即点头如捣蒜,他非常配合风棺主人的问话,这时候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奶奶滴熊,他也很害怕自己一个弄不好,就得交代在这里好吗? “你祖籍何处?” 红衣女人突然再一次开口问道苏冠。 苏冠不太明白为何,红衣女人如此好奇自己的个人信息,不过他还是很老实地开口道,“北平的。” “北平?” 凤棺主人似乎有些疑惑。 “那个,北平其实就是……” 苏棺寻思着,古人未必了解北平究竟是哪里,原本还打算,用自己那丰富的历史知识,来给凤棺红衣女人解释一下北平的前世今生的,不过却被红衣女人给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 “咦?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听凤棺女人那话,苏冠也顾不上自己的恐惧了,他突然猛地睁开了双眼,然后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红衣女人。 好在此时此刻,红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悬浮在半空中,这让苏冠心里的压力突然减少了很多。 不过很显然,凤棺主人压根就不打算跟苏冠详细解释了,她半晌没有开口,苏冠也什么都不敢再继续问,只是眼神疑惑地看着墓主人,心里若有所思。 半晌过后,苏冠突然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这压抑的气氛,然后开口道,“那个,我想请教下,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小男孩儿,能不能劳烦你放过他,他是被我带进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红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再次骤然出现在苏冠的面前,苏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失态了,没有尖叫,也没有再害怕得闭上眼睛,而是硬着头皮,迎着红衣女子的‘所谓目光’对视着。 看到苏冠这种故作镇定的样子,红衣女子突然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一次,她的笑声貌似爽朗了不少,没有之前那种阴鸷跟压抑的感觉了。 苏冠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心里还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额头都开始冒了一层细细的汗,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固执地看着红衣女人。 “看来你战胜了自己的恐惧跟懦弱哈。” 红衣女子突然如此说道,言语中倒是少了先前的轻蔑之感。 “麻烦你告诉我那个小男孩儿的下落,请你将他还给我好吗?他只是一个孩儿,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已。” 苏冠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再一次跟凤棺主人红衣女子如此请求道。 “你方才不都决定不管他了吗?这时候倒是想到那个小童了呵。” 红衣女人并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语带嘲弄地提醒起苏冠,先前他的不名誉之举来。 红衣女子的话让苏冠心里有些涩然,他表情很尴尬,但是最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承认道,“我知道自己先前的举动挺让人不齿的,但是,人都会有恐惧,也会有昏头的时候,前辈,劳烦您行个好,将那个无辜的小男孩送给我好吗?” 为了替铁非凡的儿子铁珏争取一个生机,苏冠再次开了口,如此跟红衣女人说道。 红衣女人再次沉默了半晌,似乎一直在看着苏冠,又似乎只是在发呆而已,不过很快,她突然身形一动,手上好像画了几个什么特别的符号,然后凤棺里面突然一道惊雷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团巨形白云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出现了。 一开始,那个云团物体只是悬浮在半空中,在红衣女子手下两寸的地方,但是很快,红衣女子向前一推,那个云团就出现在了苏冠面前,就在苏冠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云团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剥离,苏冠瞠目结舌地看着。 铁非凡的儿子铁珏此刻正躺在一个人形茧蛹里面,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当然也很像是已经…… 苏冠心里随着沉了沉,一些不好的预感出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珏,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但是又有些害怕。 红衣女子一直盯着苏冠的一举一动,似乎也很是了然于胸,但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发出了一阵笑声,让人有些难以辨出她的情绪来。 人形茧蛹里面的铁珏突然被红衣女子另外一个动作而被缓缓地放在苏冠面前,然后红衣女子再一次在苏冠面前消失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凭空消失了。 苏冠不知道,凤棺的主人是不是又重新返回到了那个深不可测的黑暗棺材之中,还是去到了什么别的地方,毕竟这个诡异的所在本就是这个女人的地盘不是吗? 苏冠没有再去纠结红衣女人的行踪,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铁珏,心里五味杂陈的。 苏冠不知道铁珏究竟还有没有生息,他也知道,自己只需要去伸手摸摸看,就可以搞清楚弄明白的,但是,却因为害怕,因为别的什么,而迟迟不行动。 苏冠捧着自己的脸,各种歉疚,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好友铁非凡,如果他的儿子就此死在了这里,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良心不安了呵。 “对不起,小珏,对不起,都是叔叔一意孤行才害了你啊,也许还有机会救你的,可是却因为我的胆小而错过了,我就是个窝囊废啊,是我对不住你,小珏,小珏。” 看着铁珏那一动不动,面色苍白的可怜模样,苏冠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难过了,他突然就捶地痛哭起来。 哭声很是压抑,很是心酸,也很是自责,苏冠的哭声一直回响在这个诡异的地宫之中。 就在苏冠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突然茧蛹里面的小人儿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可是苏冠因为自责,压根就没有注意,再到后来,铁珏的眼睛也跟着缓缓的睁开了,也许是突入起来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又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不一会儿,他又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珠子往苏冠的方向看了看,一抹欣喜出现在铁珏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苏叔叔。” 最后,铁珏突然很虚弱地开口唤道。 铁珏的叫声,让苏冠身形微微僵硬,他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猛地放下手,然后就看到了茧蛹居然在慢慢消散,而铁珏此刻正在挣扎,也在看着自己。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小珏你还活着。”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苏冠高兴得不能自已,他再也不恐惧了,他七手八脚地帮着铁珏扯掉茧蛹的束缚,然后将铁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身后再次出现了凤棺主人的身影呵。 第二三九章 变幻的时空 无人宫殿的阴影人 苏冠因为铁珏还活着的消息欣喜不已。 他将铁珏从茧蛹里面轻轻地抱出来,然后一再地问着他。 “小珏,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告诉苏叔叔。” 铁珏身上此刻还是有些无力感,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自从进入这座古墓后,发生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早就让苏冠跟铁珏都心力交瘁了,不过好在,此刻两人都是好端端地,都还活着,这倒是,让两人精神好了不少。 不过就在苏冠准备再次开口问铁珏什么的时候,突然,铁珏就表情惊悚了,浑身也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 铁珏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苏冠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语气焦急道,“小珏,你怎么呢?” 铁珏只是抑制不住地猛烈抖动,眼睛瞠得老大,一动不动地望着铁珏的身后。 苏冠也被铁珏弄得有些懵了,他满头大汗,感到背后阵阵的凉意,他不太敢回头,只是,猛地将铁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小声安慰道铁珏,“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好了,你看到的都只是幻想,就像是做梦一样,等到梦醒的时候,一切都会消失的,你就会知道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是你自己吓自己而已。” 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一个人陪伴自己,也许是因为苏冠这番话的作用,被苏冠抱着的铁珏渐渐不再抖如筛糠了,慢慢平静了不少。 而苏冠也因为怀中的小孩子不再失控而稍微安心了不少,此时此刻,苏冠心中所想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铁珏给送出这个地方。 苏冠突然发现他们所处的地宫又有了变化。 这一次,不再是恐惧无比的黑暗,或者别的暗色系的画面,他的眼前,曾经那团被云雾遮住的,让人看不清的地宫墙面居然突然轰隆一声从中间打开了。 一阵祥和的金光出现,将人的眼睛照射得无法睁开。 不过这阵金光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阴冷的,反而是如同太阳一般的温暖,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舒适感,苏冠突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就让苏冠各种接受无能了。 他此时此刻,早已不是在那座地宫,那个凤棺旁边,而是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广场,他的面前有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四周围静悄悄的,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就好像是一座死城似的。 “苏叔叔。” 就在苏冠惊讶莫名的时候,他怀中抱着的铁珏突然小声地开口了,这一刻,铁珏也是茫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苏冠离开那座诡异的所在的。 但是,观察这周围的景象,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个地方恐怕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虽然,铁珏年纪小,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对危险那模糊的预感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是突然出现的,那么这还不古怪吗? 铁珏的呼唤,让苏冠回了神,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还抱着铁非凡的儿子铁珏。 “小珏,你眼前可看到了什么?”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苏冠挑眉问道铁珏。 “一个很大,很好看的房子,这个房子跟我们住的不一样,还有这里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路过呢?” 铁珏用一个小孩子的视角,告诉了苏冠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因为对陌生环境的害怕跟不适应,他将头埋在苏冠的胸前,似乎那样能让他觉得安全似的。 因为铁珏也如此形容,苏冠便知道,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幻觉,铁珏也见到了这些。 苏冠将铁珏慢慢放在了地上,然后半蹲着,小声问道,“小珏,你可以自己站稳吗?感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铁珏一直紧紧地拽着苏冠的手,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之前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但是现在感觉精神多了,好像是因为来到这里,而有了力气。” 铁珏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仰脸跟苏冠说起自己的身体状况。 闻言,苏冠笑了一笑,然后也附和道,“苏叔叔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好像有力气了,之前的疲惫感都消失了。你紧紧地跟着苏叔叔,哪里都别乱跑,知道吗?” 苏冠的话,铁珏自然听懂了,他对着苏冠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铁珏再一次开口问道苏冠,“苏叔叔,我们现在是在玩游戏是吗?我们两人要去找我爸爸对吗?他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就是在这个大房子里面是吗?” 小孩子的想法跟大人是不一样的,初时的恐惧消失后,再加上身边有一个认识的人,铁珏没有早前那么害怕了,再加上精力的恢复,小孩子爱玩的天性也出来了,他以为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只不过这场游戏跟他以前所玩的都有些不太一样就对了呵。 闻言,苏冠对着铁珏点了点头,“是,小珏,我们就是在玩游戏,你爸爸躲了起来,现在要由我们去找到他,小珏害怕吗?” “不怕,跟苏叔叔一起,小珏什么都不怕。” 小孩子的脸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是此刻,却浮现一抹小小的笑容,这一刻,苏冠因为看到孩子的笑颜而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曾经因为醉心于考古,而失去了什么快乐,那些本都是触手可及的,可惜的是,被自己给抛在了脑后,被自己给忽略了。 看着铁珏的笑脸,苏冠暗暗下定了一个决心,只要这次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他今后一定珍惜那普普通通的生活,不再要那些所谓的名啊利的。 “对,我们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境,一个大型的游戏罢了,找到爸爸后,我们三人就一道离开,所以无论前面我们看到什么,小珏都要告诉自己,这都是幻想,你不害怕,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吓到你了。” 苏冠再一次跟铁珏耳提面命起来,毕竟,前面的皇宫,里面究竟还有什么等着他们,他一点都不知道。 之前,只是自己一人在历险,可是如今身边还带上了一个八岁的小孩子,他不能不小心谨慎,更不能不好好保护铁珏。 “嗯,小珏明白了。” 铁珏对着苏冠再次点了点头,示意他懂了。 安抚好铁珏后,苏冠再次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皇宫,然后牵着铁珏就往皇宫大殿走去。 一大一小两人都朝着皇宫而去,苏冠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两人走过,他们身后的地面,有出现过两个合璧的噬魂龙佩跟嗜血凤佩的影子,转瞬即逝。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宫殿的门是紧闭的。 苏冠看了一眼铁珏,铁珏也仰头看着他,苏冠轻轻笑了笑,然后跟铁珏说道,“小珏,闭上眼睛。” 铁珏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然后苏冠再次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就将手放在了红色的木门上,原本,苏冠以为自己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推开这扇殿门,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居然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苏冠心里有些砰砰乱跳,他也很害怕,宫殿里面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不过还好,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殿罢了。 发觉没有什么危险,苏冠便弯腰,直接将铁珏抱了起来,一边跟铁珏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两人刚一走入这个空荡荡的皇宫,突然他们身后的殿门就无风自动关了起来,突入其来的动静有些大,让一大一小都有些被吓到了。 “苏叔叔。” 铁珏有些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别怕,不过就是被风带上的罢了。没事,有苏叔叔在。” 说这话的时候,苏冠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为了安抚住怀里的孩子,他只好如此随意胡诌了。 “哦。” 虽然苏冠是这么说,但是铁珏毕竟是一个孩子,还是有些害怕的,他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苏冠的脖子处,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心里也一再地默念,“幻觉,别害怕。” 苏冠带着铁珏在宫殿内来回穿梭,一开始,确实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也没有。 这座宫殿就好像是被人遗弃在这里似的。 但是,后来,慢慢地,苏冠耳边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还是让人有些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 苏冠明明记得自己跟铁珏进入的时候,还是正值白日,可是,当悉悉索索的声音出现,光明就突然从这座宫殿退散,先是一阵浓稠的,甚至有些不祥预感的红色出现,将整个宫殿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影子。 然后苏冠就发现,宫殿的无数个角落里,居然开始出现了阴影,阴影最开始只是蜷缩着,看不出形态,除了雾蒙蒙一片,什么都没有。 看是渐渐的,阴影开始成形,慢慢地高了起来,看在苏冠的眼里,就好像是蹲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阴影的人形物,最开始只是静静地站着,好像是在打量他跟铁珏,这种被不明物体盯着的感觉并不是很好,苏冠发现自己身上开始流汗了,他又开始恐惧了。 过了良久,角落处的影子人,居然整齐划一地朝着他跟铁珏所站立的地方逼近,就好像是要包围他们似的。 就在苏冠各种惊骇的时候,突然怀里的铁珏带着哭腔道,“苏叔叔,他们过来了,我们要赶紧跑,赶紧跑。” 铁珏的提醒,倒是让苏冠醒过神来,他抱紧铁珏,就想往紧闭的殿门那里冲。 但是,当苏冠来到门口,他将铁珏放在地上,然后就试图推开殿门,可惜的是,殿门就好像被人从外面焊死了似的,完全打不开。 “他们过来了,过来了。” 身体抖如筛糠的铁珏一再地尖叫着,苏冠也因为情况的紧急,而满头满脸的大汗。 苏冠知道从这扇门离开是不可能的了,他再一次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阴影人虽然都在朝自己聚拢,但是速度却有些慢,动作也看起来很是机械。 就好像长期没有怎么活动的那种,苏冠不知道,这些阴影人是如何出现的,或者说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苏冠更加不知道,这些阴影人对于自己跟铁珏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他知道,他们两人必须要赶紧离开,找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这么一想,苏冠再次稳定了自己的心绪,然后环顾四周,最终他看到东南角有一个奇怪的门,门上挂着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坠子,坠子是碧绿色的,好像那个地方,这些阴影人都在避讳着。 捕捉到这么一个细节,苏冠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但是,他还是飞快地抱起铁珏,然后就深呼吸了一次,看准了门的方向,就开始往那里冲了。 第二四零章 三门之门 第三道门 苏冠已经来不及细想了,他抱着铁珏就飞快地往东南角那道挂着一个碧绿坠子的门跑去,因为心里害怕那些阴影人,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苏冠是闭着眼睛的。 他已经看准了门的方向,好在也就一瞬间的功夫,他就真的到了那扇角门,还真的是如同他所想像的那样,那些阴影人对这里还真是心有忌惮的,因为阴影人全都停住了脚步,站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苏冠跟铁珏两人。 “苏叔叔,那些东西没有过来了。” 铁珏紧紧地搂着苏冠的脖子,然后小声提醒道。 “嗯,我们安全了,放心吧。” 虽然苏冠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太靠谱,但是,至少,如今他们是安全的。 苏冠再次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角门,主要是看着那块通体碧绿的坠子。 隔近之后,苏冠才发现,这个坠子外形看起来像是一个貔貅,只是跟自己曾经见过的又有一些区别,这块碧绿的貔貅散发着碧绿的光芒。 就在苏冠观察打量貔貅玉坠的时候,突然铁珏再次出声了,“苏叔叔,这个里面有字。” “字?在哪里?我没看到任何字啊?” 苏冠被铁珏的话弄得有些怔住了,他睁眼闭眼,闭眼睁眼地看,可惜还是没看出任何字迹来,他便索性直接追问起铁珏来。 “苏叔叔,小珏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可以看到字,它就这东西里面。” 铁珏似乎很担心苏冠不相信自己,他再一次伸手指着面前不远处的那块玉坠子,一脸焦急地开口道。 苏冠怎么可能会怀疑铁珏呢?他再次安抚起铁珏来,“小珏,叔叔相信你,你别急,你将自己所看到的字,告诉叔叔,因为叔叔看不到,可能这个字也只能给指定的人看,比如只能让小孩子看到,而我是个大人,所以我才看不到。” 苏冠这么一解释,对于年方八岁的铁珏而言,倒是可以接受的解释。 苏冠这话虽然表面听起来像是胡诌的,但是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一定的道理,当然,苏冠并不是真的觉得玉坠里面的所谓神秘字体是给小孩子看的,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 这不过是苏冠安慰铁珏的话,但是,苏冠因为铁珏能看到玉坠里面的文字而想到了更多。 最开始,先进入凤棺的也是铁珏,事到如今,苏冠也没能知道铁珏为何会被凤棺‘挑中’,或者说,应该是为何会被凤棺主人,那个神秘的红衣女子给选中,红衣女人挑中铁珏的原因是什么?铁珏身上究竟有什么特质是被红衣女子看中,而非他不可的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在铁珏自认为的‘一无所知’的过程中,铁珏究竟在凤棺--那个深不可测的诡异空间又遇到过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在那里的奇遇,导致铁珏已经开始了某种‘变异’呢? 这就是为何,明明自己肉眼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对于铁珏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 苏冠甚至还想起了那个古里古怪的墓主人,那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是人还是非人?到底算是什么样的范畴呢? 红衣女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地方很明显是她的地方,或者说,就算不是她完全能够掌控的,但是,如果没有她主动的‘允许’,自己跟铁珏还能来到这个无人宫殿吗? 对此,苏冠持的是怀疑态度。毕竟,有铁珏的前车之鉴,也有自己的亲身经历,苏冠是个考古学家,可是,这一次,寻找北洛河的决定,却让他各种后悔不迭,因为,自己貌似从进来这里,就完全进入了一个迷宫,自己除了被动地去经历些什么,什么头绪都没有啊,啊,啊。 “这里是时空之门,里面跟外面所联系的世界本就不同,一个是如今安好无损的现世,另一个就是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意识。” 一想起北洛河,苏冠的脑海里就出现了北洛河的那本奇奇怪怪的手札,北洛河曾经说过,凤棺古墓关系这时空之门,这里既然所有紊乱的尽头,又是一切能够回归正常秩序的起源。 前提条件就是,你到底能不能摸准方向,向左跟向右完全是两码事,意义不同的两回事呵。 “进来的人,都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苏冠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之前在凤棺地宫的时候,那个阴仄的笑声,曾经说过的让他不寒而栗的警告。 如果这话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铁非凡以及铁珏全都深入了这座诡异的地宫,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苏冠甚至想到了,所谓的‘没人能活着离开’,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置之死地而后生呢?他们可能要经历九死一生,才能真正地离开这里。 或者是,那些没能或者离开的人,也许是通过时空之门进入了另外一个‘新世界’,没能回转现在的时空,自然也可以算作是没有或者离开了呵。 这么一想,苏冠突然挑眉追问道,“小珏,你进入那个凤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别的人,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苏叔叔的意思是说,自从从那块墓碑开始,你有没有看到过别的什么古怪的东西,比如说人。” 苏冠突然再次问起这个问题,还是让铁珏脸色有些煞白,不过,好在,一直有苏冠陪着,铁珏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他想了一下,然后再次斩钉截铁道,“苏叔叔,小珏只见过那个棺材里面的红衣女人,其他的人都没有见过,也没见过别的死人。” 说到这里,铁珏手指揪紧铁珏的衣服,再次紧张兮兮道,“苏叔叔,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闻言,苏冠笑了笑,再次开口说道,“小珏,人的寿命都是有限的,我们都会有死的一天,就像你们家养的小兔子一样,时间到了,也会死,会离开的。但是,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你放心,尤其是,你年纪还很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放心吧,你会活得好好的,相信苏叔叔。” 这一次,苏冠并不是在‘糊弄’铁珏,他心里渐渐有了较为清晰的脉络。 既然铁珏并没有见到过别的死物,而自己这一路过来,除了接到各种匪夷所思的场景,并未曾见过他人的尸体,或者说颇有年头的人类骸骨,苏冠突然有了一些信心,他寻思着,或许包括北洛河在内,都有可能是因为进入了这座能让时间倒流的古墓,而消失在了时间的另一头。 那样的消失,在现在的人看来是失踪,是死亡,但是,对于那些有过那些离奇经历的人来说,应该并非如此,也许是另一种意义的重生吧。 当然,也许有人会问,说不定,北洛河他们也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场景,直接让他们灰飞烟灭,渣也不剩了呗,不然为什么会见不到骸骨呢? 可是,人哈,就算是再绝望的时候,也会给自己寻找合适的‘希冀之光’的。这被称为求生的本能,而有些时候,这些本能也着实能给人带来希望,让人真的可以绝处逢生呵。 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小珏,你将这个玉坠里面你所看到的字体告诉苏叔叔?” 突然又再一次斗志昂扬的苏冠,开口追问道铁珏。 “苏叔叔,你将我抱过去,离那个玉坠子近一点,里面的字一下子出现,一下子消失,我记不住,有些字我也不认识。” 铁珏如此跟苏冠开口道。 听铁珏这么一说,苏冠便赶紧将铁珏往身前带,让他离那块玉坠子更为接近。 “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了吗?你认识的字可以告诉我,不认识的,就多看几遍,然后写给我看,我来认。” 苏冠想了想,便再次跟铁珏开口道。 “嗯,好。” 铁珏应承道。 铁珏不时地揉了揉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许是遇到了他不认识的字,所以表情也有些纠结,苏冠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铁珏。 过了好一会,铁珏扭头跟苏冠开口道,“苏叔叔,有一个字,跟门有些像,其余的字我都不认识。” 铁珏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不认识这些字也很正常,何况,古墓中无论是绘画,还是字符,很多都是不知名朝代的,连苏冠都认不出来,何况铁珏。 所以,当铁珏这么跟苏冠说的时候,苏冠并没有太过于失望。 他将铁珏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苏冠蹲下身体,目光与铁珏平视,然后开口道,“小珏,你将你方才看到的那个跟门有些类似的字体,写给我看,好吗?另外的那些,你能记得多少,也都写在我手上,看苏叔叔是不是可以分辨得出来?” 闻言,铁珏对着苏冠重重地点了点头。 苏冠摊开手掌,铁珏小脸皱在一起,一笔一划地开始书写,铁珏一边写,一边跟苏冠开口解释道,“这个是门,玉坠里面是这么写的。” 当铁珏写完,苏冠怔住了,因为,玉坠里面的门字居然是象形字,但是,跟我们所熟知的象形字有有些不同,铁珏在自己手上写的是一个门字里面还有两个小小的门字。 这也就是为何铁珏会直接称呼这个字为‘门’字,因为他只能单一地认出来,便直接如此叫它了。 可是这究竟是个什么字,就连苏冠都不知道。 苏冠暗暗想着,为何一个门内要写上另外两个门呢?这难道是说,这个地方有三道门吗? 他们最开始进入古墓是通过一看墓碑一样的门,然后再就是凤棺那里的一道门,再加上如今在自己跟铁珏面前的门,是不是就是这三道门呢? 如果不是,难道三门叠加的字是说这扇角门后面还有另外三扇门吗? 苏冠有些不太明白究竟这代表的是何意? 他暂且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压制了下去,然后再次开口催促道,“小珏,你将另外的字一并写给苏叔叔看?” “嗯,好,不过,我就记得这几个,好像是图案,又像是文字,我画给你看。” 铁珏对着苏冠点了点头,一边如此解释,一边在他手上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铁珏自顾自地画着,他倒是没有注意苏冠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诡异了。 铁珏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记忆力居然一下子好了这么多,对于那种自己完全不认识,也没接触过的东西,居然可以过目不忘。 铁珏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回想,也在尽力描摹自己所看到过的玉坠里面显露出来的东西,那些唯独只有他这个小孩儿可以看到的东西。 等铁珏涂涂画画完之后,苏冠心里的惊诧越来越深了呵。 看来,他们总归是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空之门呵,可是,这扇门后面究竟是结束还是新的开始呢? 第二四一章 异世的海市蜃楼 苏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当铁珏将自己从玉坠中所见的古怪文字跟图案全部都一一描摹在自己手掌心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恐惧,又似乎是期待,他搞不清为何自己会这样。 但是苏冠知道,所有的谜题都会在面前的这扇角门后面。 苏冠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角门,然后将铁珏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表情有一丝凝重,苏冠再次垂首看了一眼铁珏,然后开口道,“小珏,我们进入这扇门好吗?” 铁珏不知道为何他的苏叔叔要特地追问自己这样一个小孩子,但是,在苏冠的逼视下,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铁珏是一个小孩子,他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但是,内心敏感的他,却发现,苏冠已经有些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铁珏说不清楚,到不明白,但是他就是隐隐感觉到,苏冠似乎有些狂热起来,那种感觉让铁珏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是,如今,他只能跟自己的苏叔叔呆在一块儿,不然,自己一个小小的孩子又能何去何从呢? 铁珏再次扫了一眼身后表面看似静悄悄,实际却在‘伺机行动’的阴影人,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苏冠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猛地推开了角门,角门上的那块玉坠子,突然发出一抹很明显的红光,渐渐地将原有的碧绿给掩盖住了。 铁珏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他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苏冠的胸前,压根就不敢扭头看,小手将苏冠的脖子抱得紧紧的,似乎就是担心,自己会被苏冠给撇下似的。 虽然铁珏没有看到角门后的‘世界’,可是苏冠却看到了呵。 曾经所有的恐惧突然都从苏冠心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莫名,铺天盖地的喜悦。 苏冠快步走了进去,他跟铁珏的身影刚从角门消失,身后的门就蒙地关上了,哦,不,确切来说,是再也没看到任何门形物的影子呵。 苏冠哈哈大笑起来,面前的一切就好像是凭空而出的海市蜃楼似的。 苏冠那状似疯狂的举止,自然让铁珏注意到了,他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然后铁珏也合不拢嘴了。 “苏叔叔。” 跟苏冠的狂喜不同的是,铁珏却对此很是恐慌,他小脸一片煞白。 不过他刚开口跟苏冠说话,就被苏冠给制止了。 苏冠伸手捂住了铁珏的嘴,然后再次感叹道,“原来北洛河手札中另一个世界是如此的啊,我从来没想到,居然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盛况,这样的奇观,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小珏,你可知,我们来到了异世,异世啊。作为考古学家,我走南闯北,见过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发掘过多少大型的墓葬群,可是,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奇景。哈哈哈,真是不虚此行啊。” 说到这里,苏冠长叹了一声,表情也有些感慨道,“小珏,要是你父亲在这里就好了,铁非凡一定也会叹为观止的,他一直说,我是个疯子,可是,天知道,疯子才能见到这样的东西啊。” 苏冠表情各种狂热,看得铁珏心里直突突。 “苏叔叔,这里让人害怕,我们能不能离开啊。”铁珏蹑喏道。 铁珏的话,让苏冠眉心微蹙,他笑了一声,再次开口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怕的啊。这不过就是海市蜃楼罢了,你如今所看到的不过就是曾经的倒影罢了,这种奇观所形成的原理,你还太小,不懂,反正,就是幻觉罢了,这不过就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罢了。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不过,为什么,能够一直不消失,我倒是有些好奇了,可惜的是,我手上没有那些精密的仪器,要不然我肯定要好好研究研究看看的,这里的磁场应该跟外面是不一样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苏冠将铁珏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伸手去触摸那些似乎是近在咫尺的清晰画面。 不过,他的手指直接从画面中穿透了,他什么都没有碰到,除了眼睛可以看到。 出现在铁珏跟苏冠面前的其实就是一副巨大的,看起来就像是1比1完美演绎的古代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过,这却是静态画面,也是黑白画面。 街角卖着早点的古代小贩脸上依旧洋溢着一抹明晃晃的笑容,蒸笼里面的食物还在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画面中甚至能够可到热气扩散的形态。 闹市里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男子身穿长衫,女子盘发,身穿各式袄裙,稚龄童子手里拿着糖葫芦,笑容很是天真烂漫。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画面是定格的之外,真的是正常都得不能更正常。 可是,铁珏却看得浑身凉飕飕的。 他总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不对劲,那些人的笑容也让人觉得慎得慌。 “苏叔叔,我们回去好不好?小珏害怕。” 铁珏哭丧着脸,再次出声唤道,前面那个还在拨弄着他口里所谓的海市蜃楼。苏冠这时候,怎么可能还想得起铁珏呢? 苏冠脚步飞快地在静态画面中来回穿梭,时不时铁珏都能听到苏冠那疯狂的笑声。 “苏叔叔,你在哪里啊?小珏害怕,你别丢下小珏啊。” 小小的孩子,因为看不到熟悉的人,已经急得哭了起来。 可是苏冠并没有回答他,铁珏咬了咬牙,然后小心翼翼地走着,铁珏跟苏冠不太一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伸手去触碰那些近在咫尺的静态人,或者静态物。 看到眼前的这些东西,铁珏本能地抗拒,不知为何,他压根就不敢相信他苏叔叔苏冠的话,这些东西真的只是不存在的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东西是有生命的古怪东西呢?让他害怕,让他恐惧,更让他打从心底地抗拒。 铁珏一边避开着静态的人群,一边小心翼翼地搜索着他眼前的黑白世界,他很小声地呼唤着,苏冠,想要找到他,可惜的是,却始终无果。 苏冠就好像从他眼前消失了,或者说,彻底融入了这片人群中,不知道为何,铁珏突然心里毛骨悚然了,难道面前的静态世界其实就是一个个活人,从那扇有着玉坠子的角门进入。 然后,因为看到面前的一切,太过于兴奋,所以就跟他的苏叔叔一样,走着,走着就混到这些人中间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铁珏的脸色更加煞白了,他害怕地泪流满面,突然厉声一喊,“苏叔叔。” 因为铁珏的呼唤,苏冠总算是听到了,他从东南方钻了出来,脸色惨白的,铁珏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苏叔叔,他飞快地扑上去。 “苏叔叔,你去哪里呢?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不管我了。” 铁珏抱着苏冠的身体,然后就嚎啕大哭起来,很明显,这个八岁的孩子方才也是被吓住了呵。 “小珏,谢谢你,还好有你叫我,不然,我就真的出不来了。” 苏冠蹲下身体,将铁珏给抱了起来。 一想起,方才的情景,他就心有余悸。 苏冠只顾着高兴去了,却未曾注意到,在这个奇怪的凤棺古墓里,怎么可能有东西是完全安全的呢? 这个所谓的海市蜃楼更是如此。 就在方才,苏冠看到了令自己肝胆欲碎的一幕。 一个长发的男子,原本是静止不动的,可是突然,朝他诡异一笑,就让苏冠有些动弹不得了。 那个古装男子,突然就开始机械地动了起来,朝着他一步步紧逼。 就在苏冠面前停了下来,他张嘴,苏冠却没有看到舌头,只是深白的白骨,那样子就像是,面前的男子其实不过是劈了一张皮罢了,内里就是一具白骨形骸。 “我要活着,将你的身体给我。” 白骨咯吱咯吱地说了这样一番话,然后就朝着苏冠的心脏伸出了白骨一般的手。 苏冠害怕得要死,觉得自己很可能再也活不成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了铁珏的尖叫声,苏冠一下子就回过神来,然后神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弹了。 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苏冠求生的本能迸发了,他猛地转身避开了诡异男子的袭击,他面前其实是没有路的,因为自己早已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给围了起来,危急关头,苏冠索性闭上眼,然后就朝着铁珏声音的方向跑去。 就这样,他还真的就此躲过了一劫。 等苏冠从‘海市蜃楼’离开后,他发现面前的一切又开始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和谐,入目所见都是其乐融融,可是,苏冠经过方才的九死一生,便知道,这个地方不对劲了。 “小珏,你仔细看一下面前的街道,然后告诉苏叔叔,你能看到的是什么?看我们能不能找出一条安全的撤退之路。” 此时此刻,苏冠越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面前的小孩子,很可能会是可以给自己带来明确方向的人,毕竟,铁珏方才就救了自己一命。 如今,死马当活马医,他也只能投石问路了,他知道,这个地方早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呵。 事后,苏冠才知道,他所押的宝还真的对了呵,铁珏还真是被凤棺主人所选择好了的‘领路人’呵。 第二四二章 梦魇之都奇遇记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太多了,我们不能惊扰他们,好像没有什么路线可以撤退。” 铁珏有些沮丧地开口道。 “不急,小珏,你先别担心,你静下心来,慢慢看,慢慢找,我相信,你一定能发现安全的路线的。别心浮气躁的,你试着放松自己,对,放松。” 苏冠再一次轻声细语地安慰起铁珏来。 铁珏看了看苏冠,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苏冠谨慎地关注着眼前那巨幅画卷里面看似静止,但却不知道何时又会开始有所异动的人群。 他没有干扰铁珏,而是屏气凝神地观察着四周围的动静来。 时间缓缓地流逝,在这个异时空里,似乎一切都变得难熬起来,苏冠觉得自己跟铁珏似乎已经静立了很久很久,就在他的耐性也要渐渐告罄的时候,铁珏总算有了新的举动。 “苏叔叔,那边,你看那边,那个角落的人最少,我们可以走那条路。” 铁珏小脸上的表情一片兴奋,他拽了拽苏冠的衣服,然后,指着西北方向。 顺着铁珏的手势,苏冠也看到了远处西北的角落,巨幅画卷相对应的位置,是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眼睛闭着,正坐在自己的摊位前,似乎等待着来人来找自己算命。 一个简单的旗杆,上面有一块泛黄的布条,写着‘铁口神算’。 可是苏冠并没有因为铁珏总算找到了可供前行的方向而感到半分轻松,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来回穿梭地时候,也恰好去过那个铁口神算的摊位附近,当自己进入那个所谓的海市蜃楼的时候,哪里可是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那个小摊位围个水泄不通的,哪里有如今的清闲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苏冠自然是深信无疑的。 西北角突然出现了变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面前的这个诡异画卷,是想要让自己跟铁珏从西北角通过吗?可是走过了这条路,前面究竟还有什么等着他跟铁珏呢? 苏冠突然后背一凛,什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苏叔叔,苏叔叔。” 没能得到苏冠的回应,这让铁珏有些急切了,他再一次用手拽了拽苏冠,如此开口道。 “小珏,除了西北角那个算命的摊子,你可有看到别的比较安全的道路呢?” 苏冠有些不死心地再一次开口追问起铁珏来,苏冠知道,铁珏是他的‘领路人’,如果这个巨幅画卷前,还隐藏着别的什么,那么他相信,铁珏十有八九是能看出来的。 反正,苏冠还是心里有些抵触,不太想从那个古怪的算命摊子前面经过,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在于,他真的能够找到,另外一条可以替代的安全路线呵。 听到苏冠这样的话,铁珏再一次朝着苏冠点了点头,然后小脸认认真真地看起面前的诡异街道来。 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如此被大人给重视,小小的八岁孩童也很是努力,他来来回回,认认真真地查看起来。 苏冠也一脸急切地看着,当铁珏朝着某个方向的时候,苏冠也跟着一起打探。 不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铁珏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任何高兴的神采,这让苏冠的心跟着沉了沉,恐怕自己还是注定要失望了吧。 果不其然,他刚这么想着,突然,铁珏就扭过小脸,不高兴地说道,“苏叔叔,小珏没有发现别的道路了,对不起。” “傻孩子,你已经帮了苏叔叔很多忙了,这不关你的事,小珏你很厉害,没事,那我们就从西北角离开好了。” 一听铁珏这话,苏冠便轻轻地摸了摸铁珏因为失落而低垂的小脑袋,然后再次开口安慰起铁珏来。 看着铁珏的时候,苏冠特意露出了小脸,就是不想让铁珏跟着担心。 苏冠再一次扫了一眼西北角,那个铁口神算的摊子,再一次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苏冠双拳紧握,很显然,是打算背水一战了。 苏冠弯腰俯身,将铁珏再一次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朝着西北角的方向,往铁口神算的摊位前走去。 每走出一步,苏冠内心都很沉重,他知道自己很紧张,身体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地发抖,这就连带地让铁珏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苏叔叔,这里有危险吗?这些人……” 铁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画片人,然后小声开口追问道苏冠。 说完,铁珏又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了苏冠的脖子那里,将眼睛也完全闭上了,似乎对周遭的环境很是抗拒滴说。 “小珏,别担心,没事的。” 苏冠其实心里也直打鼓,他脚下动作不停,飞快地朝着西北角走去,三步并作两步,就是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一听到铁珏的问话,苏冠心里再次沉了沉,身上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再次开口安抚道怀中的小孩儿。 苏冠一边走,也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将身前的铁珏抱得更紧了,好像这样能让他没有那么紧张似的。 眼看两人就要经过铁口神算的摊位前了,苏冠眼皮子猛跳,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他的心跳也开始猛然加速,让他各种不适。 “苏叔叔,我们能走快点吗?我脑袋很疼。” 就在这时,苏冠突然听到自己怀里的孩子铁珏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 苏冠心里再次一沉,他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方才那种让他莫名后背发凉的诡异感又再次消失了。 苏冠觉得可能是自己紧张得都出现了幻觉,这里除了铁珏跟自己,哪里还有另外的活物呢?怎么可能被他人窥视呢? 这么一想,苏冠稍微放下心来,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铁珏,然后开口安慰道,“小珏,你深呼吸几次,慢慢放松,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不会有事的。” 苏冠一直不停地拍着铁珏的背,不知道是自己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铁珏还真的不闹腾了,他再一次安安静静地趴在了苏冠的胸前,一言不发,似乎是休息去了。 苏冠想着经过了这么多事,想必铁珏身体早就吃不消了,睡了就睡了吧。 给自己做好这样的心理建设后,苏冠便再一次转身,重拾脚步,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然后就快步朝着铁口神算的摊位走去。 苏冠只想要离开这里,以最快的方式,所以他抱着铁珏压根就没有打量铁口神算摊子前,那个坐着的山羊胡子的老头。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越不希望它发生的时候,偏生你就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呵。 “阁下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就在苏冠埋头走路的时候,突然他耳边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这嗓音更显沧桑,似乎经过了岁月的沉淀。 苏冠虽然脚步停顿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催眠自己,他什么都没听到,再次重拾脚步。 不过,那个出声的主人似乎不打算就此放过苏冠,他再一次开口了,“阁下的来处,不是阁下的去处啊。” 白胡子老头这意有所指的话总算是成功都止住了苏冠离去的脚步。 虽然,苏冠心里还是各种害怕,各种心惊肉跳的,可是,他还是暗中咬了咬后槽牙,然后再一次,缓缓地转过身来,第一次正面对上给自己示警的主人。 还好,出现在苏冠面前的白胡子老头,既不是鬼魅,也不是什么让人不忍直视的玩意儿,看起来倒跟普通的老人家并无二致,除了,身上所穿的衣服不是他们现代的服侍之外,一切都还正常,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呵。 “老人家,你可是在跟我说话?” 苏冠心里还是免不了紧张,他吞了吞口水,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白胡子老头道。 “我只跟来到梦魇之都的可怜人说话,很不幸的是,你似乎就是啊。” 白胡子老头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身,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跟迟滞感,乍看上去,好像这种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就很费劲似的。 也许是苏冠的表情太过于诧异,白胡子老头轻笑了下,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已经有三百年没见到你这样的人了,当然,我也不太希望看到如同你这样的人前来,因为这里是地狱的尽头,来这里的人,都是可怜人啊。” 白胡子老头的感慨让苏冠心里的疑惑更甚了,他直接将面前的老人当成了救命稻草,不管这人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究竟是故意忽悠自己,还是打着别的目的,苏冠还是选择了找这个所谓的铁口神算打探,“老人家,我们只是慌不择路,才来到了这里,你能不能行行好,告诉我们该如何离开这个凤棺古墓,摆脱你了,你要是真的知道,就请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啊。” “梦魇之都可不是谁都能离开的,身后的这些人,全都是在这亘古不变的岁月里,误入的,他们也跟你说着一样的论调,其实就是贪婪呵,你们究竟能不能离开这里,要看那人的意思,当然,也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年轻人啊,你不该进来这里的,凤棺的主人,哎……” 白胡子老头眼神浑浊地看了苏冠一眼,似乎也看了趴在苏冠身上的铁珏一眼,然后说出了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反正,苏冠一听白胡子老头这话,已经彻底慌了呵。 梦魇之都,地狱的尽头究竟还有什么呵,那个凤棺主人究竟又是什么身份呢?一切似乎要水露石出了呵。 第二四三章 梦魇之都主人 凤棺跟苏家关系 铁口神算摊位前,白胡子老头这话一出,苏冠脸上的血色尽褪,一脸煞白。 “老人家,您是说这个集市里面的人全都是这些年陆陆续续地出现的吗?那么之前这里是空空荡荡的吗?” 苏冠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但是,他还是主动开口再次追问起白胡子老头来。 “是啊,从我年轻的时候,这里本是空无一人的,我也孤独寂寞了好久了呵。不过有了他们的陪伴,我倒是挨过了挺长的日子,但是,三百年前,就没有别人进来了,你们是我这么久好不容易再遇到的新人呵。” 说完,白胡子老头眼神微微闪烁,嘴角还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知为何,苏冠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他抱紧铁珏,然后再一次往后面退了退,本能地拉开自己跟白胡子老头的距离,也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对于苏冠的举止,白胡子老头只是但笑不语,他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苏冠怀里的孩子,浑浊的目光中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苏冠因为惊恐吞了吞口水,然后再次开口道,“你究竟又是什么人?为何能在这里呆这么久?你跟这些误入的人想必是不一样的吧?或者说,这些人,是不是也是被你‘误导’过来的呢?” 虽然,面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直觉告诉苏冠,他还是可以从这人口中探测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于是乎,苏冠便再次耐着性子继续跟他磨。 当然,苏冠也隐隐明白了一点,想要从这个所谓的梦魇之都安然无恙地离开,他还真得先过了白胡子老头这关才行,不然,谈何容易呢? 另外一点就是,苏冠也清楚地知道,如果面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真的对自己‘不安好心’的话,他随便动动手,自己还不得被他轻而易举地弄死吗?所以,他就算是再费力气挣扎也没什么意义好吗? 这么一想,苏冠反倒平静了不少,他开始心平气和地跟老人家攀谈起来,当然,该有的戒备之心,苏冠还是一样都不会少的。 白胡子老头,自然也发觉了苏冠心态的变化,他眼神带上了一抹赞赏,如同苏冠所想的那样,白胡子老头还真的挺配合地开口跟他解释了。 “我是这座古墓的守墓人,也是梦魇之都的主人。” 苏冠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白胡子老头口中听到这么了不得and不得了的消息。 他瞠目结舌了好半晌,表情震惊地看着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似乎也对苏冠这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后再次启口道,“很惊讶吧?既然知道我是守墓人,又是梦魇之都的主人,你难道不想要求我,让你们离开吗?” 白胡子老头这话一出,苏冠突然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围那些静止不动的人,他脸色也开始大变了,一直以来,他只顾着跟白胡子老头交谈,倒是没怎么关注四周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周围开始聚集起了不少的人群,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跟铁珏,场面很是压抑,惊悚。 苏冠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将身体本能的恐惧给压了下去。 他表情凝重道,“既然你是梦魇之都的主人,我求你又有什么用?你如果真的想让我们离开,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离开,而如果你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打算,想必,我们身后的这群人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吧,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的命都握在凤棺主人的手里,但是,你又何尝不是自认自己掌握着生杀大权了,不然,这些人是如何出现的,你但凡还有些许好心,不至于将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苏冠一脸嘲讽地看着梦魇之都的主人,摆着一个铁口胜算的摊子,就开始各种忽悠的糟老头子。 苏冠这话一出,白胡子老头非但没有动怒,反倒开怀大笑起来。 “年轻人,你这话说得其实也有失偏颇啊,如果不是你们这帮人贪婪在先,又如何会进来我这梦魇之都做客呢?自己无法离开,难道就可以怪罪别人吗?” 白胡子老头这话一出,苏冠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他梗着脖子道,“是人难免会有犯错的时候,如果他人已经知错了,你们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苏冠话音刚落,白胡子老头突然身形一动,不知怎么地,就直接出现在了苏冠的面前,苏冠压根就没有看到白胡子老头越过那个铁口神算的摊子,苏冠也有些心有惴惴。 不过,一想到,面前的这个老人家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人,也就渐渐释怀了。 直到白胡子老头靠近苏冠的时候,苏冠才发现,这个老人家身上冰冰凉凉的,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他眼神冷冷地打量着苏冠,一言不发,不过后来,白胡子老头还是选择了开口。 “年轻人,容我告诉你,人确实是会犯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错,都有从头开始的机会,选择是自己做出的,那么命运也只能自己一力承当,错了就是错了,没那么多借口可以找,也没那么多所谓的救赎,饶恕这种事情,也不过是犯错的人自己催眠自己罢了,在我们的这个世界,压根就不存在。” 说到这里,白胡子老头,眸内精光乍现,然后再次补充道,“犯错没有所谓的一次,两次之分,有些时候,你若是动了不该起的心思,一次就足以致命,没有所谓第二次犯错的机会。再说了,如果,所犯的错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原谅的话,那么谁还会谨言慎行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开始第二次,所以我们梦魇之都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永远不要存在什么侥幸心理。不然,后果就是你无法承担的,只能用命去偿还了。这事,本就很公平,你若不犯错,自然也不会受惩罚。” 白胡子老头说完这洋洋洒洒的话,又再次退回了自己的摊位前,然后动作机械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养精蓄锐,似乎又是不打算搭理苏冠了。 可是苏冠知道,如果他没办法通过白胡子老头这一关,恐怕他跟铁珏就得葬身在这个诡异的梦魇之都不可,成为那些人之中的一员,变得不人不鬼,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苏冠就各种膈应,他再次重燃斗志,小心翼翼地跟白胡子老头开口道,“老人家,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我也不再继续找什么借口替自己开脱,但是,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们指一条明道,让我们离开这里,其实,你应该也知道,就算是我们从你们这个梦魇之都离开又如何呢?前面不还有千难万阻等着我们吗?我们宁可接受前面那些不可知的考验,也不想就此停步啊。” 苏冠突然将铁珏抱到白胡子老头身前,然后拿铁珏说起事来,“老人家,这个孩子才八岁而已,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都是被我连累的,如果我注定走不出这座凤棺古墓,好歹,让我将这个无辜的孩子送出去,我的罪,我愿意自己赎,但是,能不能不要连累无辜啊。” 听完苏冠这话,白胡子老头突然再次睁开了双眸,他那双浑浊的双眼,再次看了看双眼紧闭的孩童,然后再次似笑非笑道,“你之前怎么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行为还会牵连无辜呢?这个时候,再来他来说事,你难道就不觉得虚伪吗?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其实,是打算利用这个孩子吧,如果我真的告诉你有方法可以离开这座古墓,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要留下,你会答应吗?” 说到这里,白胡子老头再次嘲讽地看了面色惨白的苏冠一眼,然后再次开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难道不是想着,只要这个孩子能够找到出路,那么你跟着他自然就能一道出去不是吗?人都是自私的,你也有求生的欲望跟本能,所以你自然还是会为自己考虑的,还说那些虚伪的大话作甚?” 白胡子老头言辞犀利地点出了苏冠的心思,苏冠脸上也开始一阵青,一阵白的。 无可否认,白胡子老头确实是说中了自己的打算呵。 苏冠半晌没有再开口,他已经明白梦魇之都主人的态度了,自己恐怕还是得葬送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吧,如今,再说后悔早已经迟了,没有任何可以弥补的办法了。 苏冠再次将铁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人有些相互取暖的意思,突然间,苏冠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跟这个白胡子老头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铁珏怎么任何动静都没有呢? “小珏,小珏,你醒醒。” 苏冠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再次轻轻伸手拍了拍铁珏的小脸,可惜的是铁珏依旧毫无反应。 这下可把苏冠给急死了,他再次看了一眼面前那个嘴角微勾的白胡子老头,然后语气不善道,“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能发现了,看来,你也并非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关心啊,总算不是完全的无可救药,不然,苏家的脸都得让你丢光了,想不到,千年后,苏家的后生居然是这种德性,啧啧啧。” 白胡子老头突然就跟苏冠如此说道。 “你这话是何意?你难道对我们苏家有所了解?这个该死的古墓究竟是何人所有?” 苏冠也顾不上铁珏了,反正,他如今已然知道,铁珏不过是被这个梦魇之都的主人给弄成这样的,想必只是一些古怪的术法而已,此时此刻,苏冠更加想知道的是,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到底跟他们苏家有什么关系啊,啊,啊。 第二四四章 白胡子老头的指点 走出梦魇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冠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故作神秘的白胡子老头。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想要听什么呢?” 老人家丝毫都没有将苏冠的无礼放在眼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后再次神秘地笑了笑。 “这座古墓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凤棺的主人究竟是谁?” 苏冠脸色阴沉,再次开口道。 “后生,你以为没有领路人,你能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吗?要不是看在你是苏姓后人,你的下场早就跟你身后的人一样了,老身才不会跟你在这里磨磨唧唧。” 白胡子老头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语出惊人道。 “这座古墓所葬之人是不是也姓苏?或者说建造这座诡异古墓的人跟苏姓人有关?你且说清楚,道明白。” 苏冠眸内幽光闪过,然后再次急切地开口追问道。 “你难道没发现什么熟悉的东西吗?” 白胡子老头再次开口道。 “我看到过凤形玉佩,也见过凤凰,带我进来的就是那只凤凰,而我怀里的孩子,则是被带到了凤棺里面,后来我们也看到了那个没有五官的墓主人,她也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倒是在我们家看到过凤行玉佩。所以我也在诧异,这个地方究竟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祖传的玉佩也会出现在此地,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另外,我们进来后,也发现了一本手札,我早前跟我的同事就是追寻这个人而来的,我们原本以为这里是北洛河的古墓,因为外界对他失踪事件渲染得很是神秘,所以我才想实际考察看看。但是,他的手札里面,却说这个古墓有古怪,在这里,时间又开始倒流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古怪。” “我需要一个解释,请你不要再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不然我真的是死不瞑目。” 苏冠表情很是纠结地开口道。 白胡子老头听完苏冠的话,一反常态地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在嘲笑苏冠,这让苏冠更加气愤了,但是,他却只能强行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各种不满。 “你居然以为那人就是墓主人,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啊。这里是时空之门,时间在这里倒退,本就正常,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凤棺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看到的,你见过的那些,不过就是一些障眼法罢了,真正的凤棺主人可不会轻易出现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能活着见到她,我可不敢保证。” 在苏棺瞠目结舌中,白胡子老头再次指了指苏冠怀中的孩子,然后再次开口补充道,“你能否成功见到那人的关键就在于你怀中的孩子,他既然最先跌入到了末路深渊,那么他就是最好的引路人,但是,你可要好好保护好他啊,不然,你就真的只能在此饮恨了。” “这座古墓的时间,会不断地往后退,但是当时间倒退到退无可退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终结。你,还有这里面的所有活人都不再有机会离开,因为,在你们那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了你们。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时间。” “因为,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了,你还得感谢自己姓苏,当然,苏姓对你而言,也是一场大灾难,不然你原本可以好好地过你那平淡安稳的日子的,何至于来此啊?” 白胡子老头很是感慨地如此跟苏冠说道。听完,白胡子老头的话,苏冠整个人都一脸的惊悚了,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再次开口追问道,“你是说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无面的红衣女人根本就不是墓主人,那个凤棺难道也是不复存在的吗?我曾经看到过,那里面是一片深沉的黑暗,无法见底,里面,里面还曾经冒出来一个阴森的白骨。” 回想起之前让他肝胆欲裂的事情,苏冠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呵。 “果然不愧是苏家的后人,若是寻常人,压根就没有办法直视末路深渊的,你居然还能看出它的本来面貌,更甚者还能见到里面的东西,哈哈,看来,你也不是毫无机会,想要离开此地,完全得靠你跟你怀中的孩子了。” 白胡子老头再一次提到苏冠怀中的铁珏来。 面前的老头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起铁珏,他那双眼睛还贪婪地看着铁珏,让苏冠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紧紧地抱着铁珏,往后退了几步。 “依你此言,我们应该是可以从你这梦魇之都全身而退吧,不然,如果我们真的殒命于此,你恐怕也没办法交代吧,毕竟你只是一个守墓人,真正关键的想必是那个神秘的墓主人吧。” 苏冠再一次出言提醒道白胡子老头,就是试图告知某人,最好不要再打自己跟铁珏的任何主意。 “你不用如此戒备于我,我如果真的想要对你们动手,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再说了,你所言不错,墓主人还在等着你们,我一个小小的守墓人自然是不敢刁难的。” 说到这里,白胡子老头再次怪异地笑了,他的笑容突然显得很阴暗,很渗人,苏冠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眉心皱得更紧了。 “西南方有一道扇形小门,你们可以从那里离开,走吧,如果,下一次,你们又再次转回了这里,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你们就只能成为我梦魇之都的客人了。” 说完,白胡子老头就猖狂地大笑起来。 这番话过后,白胡子老头突然化为一缕青烟,凭空消失了。 苏冠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身体都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 老人家一离开,苏冠就发现之前他眼里的幻境就开始慢慢地消失了,那些静止的人,也动作僵硬地朝着东北的方向有序移动,苏冠很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特别渗入的事情,除了,苏冠发觉那些纸片一样的人,能够直接穿过自己跟铁珏的身体之外。 很快,面前的一切就消失了,除了雾蒙蒙的一片,再无任何活物。 这一场景给苏冠的感觉就好像,方才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梦境罢了,如同海市蜃楼的场景只是他臆想出来的。 不过,很快,苏冠就知道,他还是想错了,因为混沌虚空中,再次传来了那个白胡子老头,也就是所谓梦魇之都主人的嗓音,“年轻人,若想要离开此地,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不然,墓主人那关你是过不了的。” 说完,那个人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天地所传来的都是那人猖狂的笑声。让听者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呵。 苏冠突然间想起铁珏的异样,便再一次冲着迷蒙虚空喊话道,“你倒是将我怀里的孩子恢复正常啊。” 不过,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回应苏冠就是了。 就在苏冠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他发现自己怀中的八岁孩子身体动了动。 苏冠各种喜出望外,他赶忙轻轻地抱了抱铁珏,然后轻声开口道,“小珏,你没事了吧?” 铁珏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可是,这一觉却一点都没有让他觉得轻松,反而是各种疲惫,他觉得自己似乎身上都没有任何力气。 不过,他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开口道,“苏叔叔,我怎么呢?” “没事,你不过就是睡着了,小珏,累了而已。” 苏冠一看铁珏醒来,他心里也跟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想吓到铁珏,苏冠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便安抚了一下铁珏。 铁珏信以为真,他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围,突然发现之前所见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双眼各种迷惑的铁珏便小声追问道,“苏叔叔,我们是离开了那个地方吗?这里又是哪里?怎么都是这种东西?” 闻言,苏冠摸了摸铁珏的小脑袋,然后开口接话道,“还是之前那个地方,不过那些幻境消失了,如今,我已经知道从哪里离开了。” 说完,苏冠便带着铁珏往白胡子老头曾经提点的西南方前进。 由于面前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所以苏冠只能是凭自己的直觉。 但是,绕来绕去,他似乎都没有找到那个扇形的门。 就在苏冠有些心声挫败的时候,突然铁珏出声了,“苏叔叔,你再找什么?” “一扇门,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曾经说过,那里就是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关键,可是,我好像在这片迷雾中迷失了方向,西南方我有些找不到了。” 苏冠没有隐瞒,如此跟铁珏说道。 “咦,你是在找门吗?我刚才睡觉的时候,也做过一个梦,里面就有一扇门,可是那个门也好奇怪,你要找的会是那个吗?” 铁珏这疑惑的话,对于苏冠而言简直是福音了,他面色大喜道,“小珏,很可能你梦中曾经见过的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你还能记得要如何找那个门的位置吗?你能够看得出方向吗?” 苏冠再次想起了白胡子老头,那个梦魇之都主人的话,他说过,铁珏才是真正的引路人,或许自己看不清的东西,对于铁珏而言都不是问题,这么一想,苏冠便再次精神振奋了。 苏冠甚至还想到了更深的地方,一开始,他曾经恶意揣测,以为,那个梦魇之都的主人对铁珏是不怀好意的,原来,将铁珏引入梦境的就是他呵,他想必那时候就是在给铁珏‘补课’吧。 为了,让铁珏能感知得到那扇隐形的门吧。 “我想想。” 说完,铁珏歪着脑袋做苦思冥想状,很快,他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好半晌后,才再次出声道,“苏叔叔,你没走错,你再往前走,你右边就是那扇门了。” 说完,铁珏再一次开口道,“你放我下去吧,苏叔叔,我带你走,我看到了那扇门。就在前面。” 闻言,苏冠赶忙将铁珏给放了下去,然后就跟着铁珏走。 与其说是,他们走向门,还不如说是门在向他们靠近,走过了这扇门的时候,苏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古墓见到一个大活人,或者说看起来很像是活人的人呵。 第二四五章 锦苍皇后苏向暖的下落 铁珏走在前面,苏冠紧跟其后,一方面是为了警惕周围的动静,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铁珏。 一开始周围依旧是一片混沌,他们只能小心地走着,可是渐渐地,两人面前视野开阔起来。 “苏叔叔,你瞧见了吗?那扇门在动,它自己在向我们靠近。” 突然间,铁珏声音惊奇地喊了起来。 苏冠循着铁珏所指的方向,睁眼闭眼了好几次,一开始,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分明,可是很快,他嘴都合不拢了,因为就在他们面前五米的地方,就有一扇几近透明的门,要是不细看的话,还真的看不到。 而此时,那扇门正在缓缓地,缓缓地朝着他跟铁珏所在的地方来。 这样的发现,让苏冠也有些不知所措。 “苏叔叔,我们要过去吗?还是就呆在这里等着呢?” 铁珏退到苏冠身边,然后伸手紧紧地攥着苏冠的手,小脸也一片紧张之意。 苏冠其实心里也还是没底,但是,他还是故作镇定道,“没事,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就好,小珏不用害怕,没事的。” 一大一小就这么站着,很快,透明的门好像会瞬移似的,真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苏冠跟铁珏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a紧张不安的自己,然后就错开了视线。 就在他们刚考虑要不要跨过这道门的时候,突然门直接从他们身体穿了过去,一片耀眼刺目的强光出现,苏冠跟铁珏当即就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再度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场景已经整个变了。 他们来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小院子里,身前是一栋红色的砖石房子,看起来挺大气的。身后是一片静谧的荷塘,盛开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还弥漫着荷香。 在东南角的方向,还有一个小凉亭,里面有一个石头堆砌而成的石桌,周围还有一些石凳子。 红砖石的房子,每扇门都紧闭着,但是,苏冠跟铁珏还是能够感觉到浓浓的生活气息。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恐怖场景,突然猛不丁地来到一个相对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地方,苏冠跟铁珏反而各种难以置信了,他们两人不断地擦拭着自己的眼睛,睁眼闭眼,闭眼睁眼地,就是想要确认看看面前的一切究竟是他们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小珏,你看到了什么?” 苏冠担心,自己眼前所见跟铁珏面前的会有所不同,于是乎,他便直接开口追问铁珏道。 铁珏揉了揉眼睛,然后歪了歪脑袋,直接开口答话道,“有红色的房子,还有池塘,荷花,亭子,椅子。” 铁珏一说完,苏冠便知道这次自己跟铁珏倒是同步了。 “苏叔叔,这里有人住吗?我们好像到了别人家了了。” 就在苏冠若有所思的时候,铁珏再一次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 讲真,苏冠确实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方才那道门就是真正的时空之门吗?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么一个古香古色的院子里呢?难道,他跟铁珏如今都来到了不知名的年代,时间倒退了上百年吗? 不然,究竟要如何监视面前这诡异的一切,苏冠倒是想要催眠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可是照耀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微微吹拂杨柳岸的清风,池塘里面的荷花,不远处的凉亭,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实了。 除了一直都没有看到主人家出现。 “那我们要去叫门吗?或许他们都在里面呢?” 突然来到一个正常的地方,铁珏心中的恐惧倒是渐渐消失了,跟苏冠在古墓里面穿行了这么久,铁珏也累了,好不容易见到房子,他也想进去休息休息,最好是能有些吃的。 铁珏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有好心人,他只想跟他们了解自己父亲铁非凡的下落呵。 铁珏这话一出,苏冠便皱了皱眉。 他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那几扇紧闭的房门,生怕里面再冒出什么洪水猛兽来。毕竟,前些时间的经历,依旧让苏冠心有余悸,越是正常的东西,后面往往隐藏着不知名的恐惧。 苏冠有些踌躇不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总不能一直静静地呆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吧。 这么一想,苏冠便有了动作,他一手牵着铁珏,一边脚步沉重地往面前的房子走去。 两人的步子都有些慢,有些重,似乎不是走在地上,而是踩在自己的心里,这一小段距离,居然让两人后背都有些湿了。 就在两人渐渐靠近门口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先前紧闭的房门突然从内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苏冠跟铁珏当时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然后就止步不前了。 两人表情紧张地注视着房内的动静,身体就好像被定住了似的,只能看着里面,而无法后退半步。 很快,一个身穿对襟袄裙,容貌绝美,气质卓绝的年轻女子出现在了门口。 女子看到门口的两个陌生人,初始倒是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嘴角微微勾了勾,莞尔一笑,“两位是远道而来吧。” 女子的嗓音犹如出谷的黄莺,甚为动听。 一看出现的人,不是什么让人一看就恨不得晕过去的怪物,苏冠跟铁珏倒是齐齐地松了一口气。 铁珏见到自己面前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当即就眼神惊艳道,“姐姐好漂亮呀,我从来没见过大姐姐这样的人。” 铁珏这话一出,就引得年轻女子娇笑连连。 “你这小孩儿小嘴倒是挺甜的。” 苏冠也是被女子的容貌给怔住了。所以才会跟个呆头鹅似的。 直到听到铁珏跟女子的对话,苏冠才醒过身来,然后尴尬开口道,“这位小姐,我们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来到了你家,这里究竟是哪里?你是不是可以替我们指点一下离开的道路呢?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搅小姐的。” 虽然女子极美,但是,苏冠依旧不敢松懈半分,如果是没有早前那一连串的事情,说不定,他还可以轻松地应对,可是,在这么多事情发生后,女子又突然神奇地出现在自己跟铁珏的面前,苏冠没办法不多留一个心眼。 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面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人? 这都是苏冠一点概念都没有的。 一听苏冠的话,年轻貌美的女子总算将目光投注在了苏冠身上,她突然侧身,然后主动邀请两人道,“你们还是先进屋吧,有些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我没有让我的客人在门口杵着的道理。” 女子这话一出,苏冠反倒安心了,最起码,这个女子没有跟他们打哑谜,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她这番话已经算是正面告诉自己,她是知情人就对了。 当然,苏冠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油然生起一抹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姑娘不仅是知情人,更甚至可能是某些策划者跟关键人物呵。 这么一想,苏冠便牵着铁珏,然后直接走进了女子的房间。 这时候,他们早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呵。 房间也是古香古色的,一应家具什么的都颇有年头,并且还相当值钱,当然也有一些物件是苏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里明显就是女子居住的闺房,远处有一个古风美人的屏风,正北边有一张大床。不过也用一道屏风给挡了起来,只能依稀看出床的轮廓。 女子将苏冠跟铁珏引到桌子旁,然后浅笑盈盈道,“你们两人都请坐,不用如此拘束。” 闻言,苏冠跟铁珏自然没有假客气,两人坐在女子的对面。眼神疑惑地打量着女子。 一大一小的眼神,让女子再次发笑。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这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人了。” 女子突然长叹一声,然后语出惊人道。 就在这时,铁珏的肚子突然咕噜地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大,铁珏当即就不好意思了,小脸一片绯红。 女子倒是没有笑话铁珏,而是优雅地起身,然后走出房间,苏冠跟铁珏有些不明所以。 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很快,美貌女子再次去而复返。 不过手里却端了两个盘子,阵阵食物的清香。 这时候,铁珏的肚子再次响了一声,铁珏再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们想必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情,稍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细说的。” 年轻女子将食物放在了两人面前,然后再递给他们一人一双筷子,便如此嘱咐道两人。 一直以来,苏冠跟铁珏为了逃命,不停地来回奔跑,哪里有吃过什么东西呢?原先因为无处不在的恐惧,倒是没有机会感受到饥饿的感觉,可是这下当轻松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倒是提醒了各自能量不足,需要进食了了。 苏冠跟铁珏都没有跟年轻女子客气,从她手里接过筷子,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原本一开始,苏冠也担心过,女子会不会在食物里加什么料,可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从他们进入凤棺古墓的那一瞬间,他们早就是‘待宰的羔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这些非比寻常的存在真的要将他们怎么样的话,无论他们如何戒备,如何提防,想必都是防不胜防吧。 这么一想,苏冠倒是苦笑了一下,然后干脆先填饱自己的肚子算了。 铁珏早就饿了,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如今在紧张恐惧过后,总算可以吃到一顿热食,他哪里会想别的,当然,因为年轻女子,是他们这一路来,第一个遇到的好心人,铁珏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恶意揣测呢? 一大一小吃得很香,年轻女子只是目光幽幽地注视着两人,嘴角一直擎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很快,苏冠跟铁珏就吃完了。 三人也没有去管那些餐具,苏冠直接开口追问起女子来,“请问姑娘究竟是谁?我们是从一座古墓出来的,那里有一个名字叫做凤棺古墓,我们遇到过一个红衣女子,我原本以为她是凤棺古墓的墓主人,可是后来我们路过梦魇之都的时候,梦魇之都的主人却告诉我,那个无面的女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墓主人,他说我要走出梦魇之都,才能见到真正的墓主人。不知姑娘跟这座号称时空之门的古墓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姑娘,可否将自己知道告诉我们,并送我们离开此地呢?” 苏冠一股脑地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全部都跟年轻女子细说了一遍,他一边说,也在目不转睛地注意着年轻女子,可是她只是温和地笑着,却一丝错愕跟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这让苏冠心里更加沉了沉,看来,面前这个人也不简单呵。 美貌女子并没有跟苏冠打哑谜,她突然语出惊人道,“因为我才是真正的主人,你见的不过是我的分身罢了。我叫苏向暖。没想到,居然能在千年后,再次遇到自己的后人,这倒是让我惊讶的了。” 苏冠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从年轻女子这里听到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而让苏青茉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会从夜孤行口里听到辰王殿下夜子逸生母--那位离奇失踪的锦苍先帝夜天朗的皇后苏向暖的下落呵。 所谓的无巧不成书,说的就是苏夜两家,让人没有料到的是,千年前,从苏向暖失踪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开始缓缓滚动,无论是先人的命运,还是后人的结局,其实都已经被串联在了一起。 有些使命其实在某些人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他们没办法改变,就只能去承受了,但是,想要逆天的人还是存在,这就是为何,困扰苏夜两家的重生计划会再度现世。 苏青茉跟夜子逸会穿越到锦苍本就是设定好了的,只不过,重生计划的执行还是要靠两家的通力合作了。 第二四六章 苏青茉跟夜孤行商定行事方针 苏青茉完全没想到,夜孤行的经历居然也如此地离奇且惊悚。 她静静地听着夜孤行回忆早年的所见所闻。 直到,边陲小镇,那位名唤铁珏的老人家居然遇到过苏向暖。 苏青茉就各种瞠目结舌了。 他打断了,夜孤行的回忆,突然插话道,“等等,你是说铁珏说自己跟苏冠在那个凤棺古墓中后来遇到的奇怪活人就是苏向暖?” 闻言,夜孤行飞快地点了点头。 “去凤镇后,你一开始是为了寻找北洛河的存在,后来你遇到了这个铁珏,才从他口中得知,早在六七十年前,他的父亲铁非凡跟父亲的好友苏冠都是考古学家,他们两人带着偶然撞破自己的铁珏,一道进入了那个古怪的古墓。最后,他们发现,北洛河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或者说,北洛河也是曾经试图进入古墓,但是却就此神秘失踪的人之一。” 苏青茉尝试捋清这一条有些复杂的事件。 说到这里,她眉心微拧,然后再次补充道,“可是,最后,他们通过北洛河留下的手札,跟那些稀奇古怪的见闻,最后铁珏跟苏冠却有幸见到了凤棺古墓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那位惊为天人的苏向暖。这样对吗?” 苏青茉说完,就表情惊讶地看着夜孤行,很明显等着某人的附和了。 夜孤行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什么科幻片呢?片名就是考古界。” 苏青茉没好气地犯了一个大白眼。 夜孤行自然知道,苏青茉这样的态度从何而来,因为,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这事儿若非是自己切身经历过的,奶奶滴熊,他一定也是丝毫都不相信滴,甚至会将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打个鼻青脸肿不解释啊,啊,啊。 这么一想,夜孤行再次开口道,“小茉,我知道,这事太过于奇怪了,甚至违背了我们所了解的自然界规律,但是,你要知道,如今还有很多想象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我们人类的智能还没有发展到最巅峰,很多事情,我们也没有经历过,因此就没有发言权。或许,这个世间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空间存在,哪里或许有更加智慧的物种,谁又能说得准呢?所以这事也不算是那么难以接受,不过是因为,我们缺乏这方面的经验罢了。” 夜孤行这番话倒是说得很为中肯,他并没有故意说教,只是较为客观地说了自己的内心想法罢了。 “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再说,谁也不至于特地编造这么一个堪比天方夜谭的故事来忽悠我啊。又加上,我三个月前,跟你的儿子夜子逸就经历过一场匪夷所思的穿越,在那个地方,我们见识到了更为离奇的事情,人类还真是拥有无限可能啊。” 苏青茉颇为感慨道,毕竟,在锦苍的时候,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就是幻术的高手,而无极观的观主无极跟他滴师父鬼谷子也都会各种各样的幻术跟巫术,就连自己这个二不搭五的货也学习过好长时间的巫术。 哦,对了,还有那个会引雷术的丐帮帮主洪雷冠,那个长相酷似刘德华滴主。 这一桩桩,一件件, 哪一个不是让人瞠目结舌,直呼不能滴存在咧? 所以夜孤行这样的故事,还真不会让苏青茉觉得咋滴呢? 苏青茉这种‘比较包容’的态度,倒是让夜孤行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好歹,自己所言,并不会让苏青茉抵触不是?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各有所思,突然间,苏青茉再次打破了沉寂,她挑眉道,“这个苏向暖怎么让我觉得好熟悉了。” 闻言,夜孤行反倒表情有些古怪了。 “你真的不知道这人吗?” 夜孤行嘴角有些抽搐道。 苏青茉被夜孤行这个表情弄得有些发懵,她开口反问道,“为毛我就必须要知道这人,她很厉害?” 夜孤行:“……”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姑娘有些二,智商貌似有些欠费啊,啊,啊。 好半晌,夜孤行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跟那糟糕透了的心情,最后,有些生不如死道,“你不是说,自己穿越之后,是古代的辰王殿下吗?怎么会连自己生母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夜孤行这话一出,就换成苏青茉各种无语了。 俏脸抽搐了半晌后,苏青茉突然开口底气有些不足地解释了起来,“我穿越的时候,原主辰王殿下的母后,早就挂了好些年了,哦,据说是神秘失踪,反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听说,我皇兄夜子墨的亲爹,先帝夜风朗也因为去查这事儿,跟着不知所踪了。可是,就没人跟我说过,这个死后被追封为苏格娜拉氏的皇后本名啊?我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苏向暖呢?” 夜孤行一听苏青茉这样的解释,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你是说,这个叼炸天的女人,原主辰王殿下的生母苏向暖其实还活着对不对?就在那个所谓的跟时空之门有关的地方?” 半晌之后,苏青茉突然神情有些惊悚地开口了。 “若是根据铁珏所描述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超脱生死的地方,或者说,对于我们这个现世来说,可能是死亡之境,但是,对于那个连时间都紊乱的地方而言,那里应该有某种强大的磁场,让人不死不灭。但是,她究竟算是什么范畴,我也说不清楚,这种确实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的。” 夜孤行再次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紧接着,苏青茉再次追问道,“如果,苏向暖还活着,在那个所谓的凤棺古墓,那追着他去的先帝夜风朗呢?他不也跟着失踪了吗?你们跟夜风朗又是什么关系,夜孤行,你背着我,究竟还跟我们家王女士达成了什么协议?” 苏青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眼神有些危险地看着身边的夜孤行。 “小茉,你不用如此戒备我,我没有欺骗你,我所知道的也都会告诉你,因为这件事究竟能否成功还决定于你跟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对你有所隐瞒的。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夜孤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很是严肃地再次跟苏青茉保证道。 “最好如此。” 苏青茉冷哼了一下,似乎因为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让苏大小姐对夜孤行态度也不是很友善滴说。 苏青茉的态度倒没有让夜孤行多么不适,他看了一眼苏大小姐,然后再次解释道,“小茉,夜风朗当年确实去找过苏向暖,但是将苏向暖‘关押’起来的凤棺古墓不是寻常人就可以进入的,只能是有缘人,并且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夜风朗并没有成功地找到凤棺古墓,他遇到了一些不知名的危险,导致他当时就死了。但是,夜氏皇族启用了禁术,或者也许是夜风朗自己本身就会。” “具体情况,太久远了,无法考察,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夜风朗并没有死,后来他究竟是如何活下去的,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他想要找回苏向暖,无论是花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夜家有一块玉佩,你肯定知道,就是噬魂龙佩,这是祖传下来的。” “然后,你们家有一块嗜血凤佩,也是先祖传下来的,你难道还不觉得凤棺古墓的出现,需要这两块玉佩结合在一块,或许就能将缠绕了千年的诡事解开吗?” 夜孤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地跟苏青茉说了一通。 夜孤行的话一出,苏青茉也陷入了沉思。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各种不对劲了,曾经进入过古墓的人,除了面前的这个夜孤行,再就是曾经的两位考古学家,苏冠跟铁非凡。 除了面前的夜孤行,跟曾经的铁珏是侥幸逃出凤棺古墓,九死一生的,其余的人都……相继地挂了,或者说,是用另外一种形态存在于那个倒退的时光中,也就是还游走在凤棺古墓,或者说进入了别的时空。 沉思了半晌后,苏青茉面色突然一沉,然后语出惊人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但是,从第一次听你说起凤棺古墓的事情,我就觉得很多地方都渐渐重合了起来,卷入这个事情的恐怕早就不知你们夜家跟我们苏家了,还有铁家。我不知道,在你如今的朋友之中,你可有什么铁姓的朋友。” 夜孤行虽然不知道,苏青茉为何要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但是,他还是赶忙想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没有,我不认识什么铁姓友人。” 闻言,苏青茉的面色反倒更加古怪了,她苦笑了一下,再次开口跟夜孤行说道,“既然能进入凤棺古墓的都是些有缘人,姓苏的人,进去过,比如苏冠,还有你夜孤行,然后就是铁非凡跟铁珏父子档。” “而铁家的人,我穿越去锦苍的时候,还真就见过不少,他们是夜郎国的国君跟当朝的公主,而在我回来的时候,夜郎也遇到了危机,他们更是知道赤子之心存在的人,甚至大家都在设法抢夺此物。此时此刻,我又从你嘴里听到,早在七八十年前,铁非凡跟铁珏就进入过凤冠古墓。我就没办法不把这一切串联在一起了。” “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你在暗处操作,关注这事情,恐怕跟你没交集的铁家,应该也有所动作吧,最起码,他们也是知道凤棺古墓的力量的,那个九死一生的铁珏就是突破口,那个铁珏的后人你恐怕也得尽快联系,并拜访下了。毕竟,凤棺古墓出现的地方,就在凤镇,如果我没猜错,或许铁家人还住在那里也说不定。” 苏青茉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倒是让夜孤行有些瞠目结舌了。 苏大小姐,可没工夫去管夜孤行到底怎么想的,她再一次开口道,“不仅仅是铁家,恐怕连姬家也有份,我家最近搬来了一个相当有故事的新邻居,我今日才回家,居然就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那样的征兆实在不是空穴来风的,我已经跟那个新邻居打过招呼,要去她们家拜访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苏青茉说完,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夜孤行。 不知道为毛,就这么一个姑娘,虽然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夜孤行还是有些微微的紧张。 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开口道,“如果小茉想让我去,我就跟着你一起去。” “那就一起吧,毕竟这事儿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抓瞎吧。” 苏青茉既然会主动将这些情报都透露给夜孤行,自然是早就想好了的。 闻言,夜孤行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见见你口里所提到的姬姓邻居,之后,再看情况,去一趟凤镇,去找看看铁珏的后人,再看看凤棺古墓究竟还能不能找到。” 夜孤行提起凤棺古墓,心里依旧有些发毛呵,毕竟,当年自己的经历以及从铁珏那里听来的传闻都让他各种惊悚好吗? “先就这么决定吧,谁让我们现在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呢?不过,夜孤行,这事儿就你知,我知就好了,不要跟另外的人说,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苏青茉突然眉头一皱,然后再次提醒起夜孤行来。 闻言,夜孤行当即就嘴角微微勾了勾,他笑着应承道,“小茉,是再说你的父母吧,放心吧,我自然不会再跟惠仪和苏放言语半句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而已。” 夜孤行的保证,让苏青茉冷哼了一下。 讲真,夜孤行真的觉得苏青茉的性格不是很好相处,当然,那也是因为,夜孤行曾经设计过她呵,她能给夜孤行一个好脸色吗? “小茉,那我的儿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呢?” 夜孤行最后还是主动开口问了一下苏青茉。毕竟,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也许也去了凤棺古墓那里呗,那个家伙,说不定了解的事情比你还多了。” 苏青茉各种咬牙切齿道,她这样的话一出,夜孤行整个人都惊呆了呵。 第二四七章 准备分头行动的夜苏两人 当苏青茉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时,夜孤行就各种瞠目结舌了,半晌沉默后,他突然开口道,“小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子逸他真的会去凤镇吗?他怎么会跑去哪里?”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青茉就相当不秀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说夜孤行,你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揣着明白跟我装糊涂啊。” 闻言,夜孤行脸色有些微微发白,他表情严肃道,“小茉,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知道,对于之前的经历,你对我有怨气,可是很多事情,我是真的搞不懂。” 苏青茉狐疑地看了夜孤行好几眼,渐渐地,她倒是相信,夜孤行是真的不清楚了。 她突然走出夜子逸的房间,不明所以的夜孤行只好一言不发地跟着苏青茉,虽然不知道苏青茉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恐怕苏青茉有更重要的发现。 这么一想,夜孤行便打定主意,要从苏青茉这里问出其他的线索了。 其实,苏青茉并没有夜孤行所想的那么‘神秘兮兮’,她不过就是口渴了,再加上也不想一直呆在一家有很多仪器,颇为压抑的‘病房’里罢了。 苏青茉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客厅,她直接拉开椅子,一屁股做了下去,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始牛饮起来。 喝完,她发现夜孤行正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误以为某汉子也是渴了。 这么一样,苏青茉便顺手给夜孤行也倒了一杯,递给他说,“赶紧喝吧。” 夜孤行:“……”难道这货就是为了来喝茶,只是为了喝茶而已。 “你不要嘛?” 夜孤行这傻样,让苏青茉渐渐有些耐性告罄了,她直接抓着夜孤行的手,然后就直接将杯子塞在了某个呆头鹅的手里。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总算是让夜孤行醒过神来,他嘴角抽搐道,“额,谢谢。” “不用客气,这可是你们家的水。” 苏青茉相当不走心地这么来了一句。 眼看话题已经跑偏,夜孤行赶忙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再次主动追问道,“小茉,为什么子逸会去凤镇?他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什么?” 一提起夜子逸,苏青茉就各种恼火,如果那货真的是告诉过自己一些什么,如今,说不定苏青茉也不会这么生气,让人郁闷的就是,那个汉子恐怕隐瞒了很多很多。 “他跟我什么都没说过,那个该死的,也是在利用老娘。亏得我一直那么信任他,但凡知道些什么,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想着,我们两好歹是来自大天朝的老乡,谁知道,他居然是酱紫滴人。” 夜孤行一直静静地听着苏青茉吐槽,他倒是想开口催促某妹子,但是吧,一想起,她如今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她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夜孤行只好老老实实地听她抱怨了。 好在苏青茉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滔滔不绝下去,她话锋一转,然后面色严肃道,“你想,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自身的‘困局’,总算是苏醒了过来,再次回到了现代世界,你说,他不是第一时间就想要见见自己的家人吗?谁会反其道而行之地玩失踪呢?” 苏青茉指了指自己,然后如此分析起跟自己同样穿越过锦苍的汉子夜子逸来。 “嗯,这点确实是。可是为什么你就那么笃定,我的儿子已经醒了,并且是自己主动离开的了,为什么就不能是他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另外的神秘力量带走的呢?” 虽然,夜孤行也认同苏青茉的看法,但是,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我说夜孤行,你不要自己给自己的思维设限,虽然,我知道,你已经遭遇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不能什么事情都往神秘力量的方面,生搬硬套的。” 苏青茉这话一出,就轮到夜孤行表情有些尴尬了,夜孤行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确实有些神神叨叨了,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都习惯会往悬疑的方面想,这倒是大大制约了自己的思维呵。 就在夜孤行反思自己的时候,突然间,苏青茉再次开口道,“还有一点,你不要忘记,更不能忽略的是,像我跟夜子逸这样的,本身难道不是神秘力量吗?或许一开始,我们还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件,我们就算是想普通,恐怕都普通不起来了吧。” 说到这里,苏青茉再次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再次补充道,“我刚清醒过来,就遇到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事情,原本我以为是巧合,可是,当很多个巧合叠加在一起的时候,还能称之为巧合吗?再加上,那些事情又全都跟锦苍的某些人有一些关联,再加上始终让我介意的赤子之心。” 当苏青茉说完这一番话,夜孤行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了,他看了一眼苏青茉,然后开口道,“所以说,子逸是先行一步,去凤镇了,可是,他去那里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不是要搞什么重生计划吗?他去凤镇还能去干什么?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个凤棺主人。” 苏青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夜孤行,她内心也是各种无力了,丫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她都将话挑明了,怎么这位臭名昭著,咳咳咳,说错了,应该是大名鼎鼎的考古学家居然还游走在状况之外呢? 难道怀疑一下自己的家人,对他来说就酱紫难吗? 经过苏青茉这么一点拨,夜孤行就双眸圆睁,嘴巴也因为惊讶而微张着,这一下,苏青茉倒是不担心了,好吧,这个死心眼的汉子总算是能接受了。 “小茉,我从来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过子逸,可是他居然能知道这么多,你的意思是说,我爹他背着我,早就跟子逸说过这些事情,所以对于我暗中进行的计划,他们其实都是知情人,只不过是,我却误以为,他们不知道而已?” 夜孤行脸色突然很是难看地如此开口道。 夜孤行话音一落,苏青茉就搭腔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应该说事实就是如此,不然,你以为,为何你没说,夜子逸却能知道那么多呢?那个鸟人,在锦苍的时候就一直在跟老娘演戏,奥斯卡真的是亏他一座小金人,他就应该朝着演艺界发展。” 苏大小姐苏青茉开始极尽嘲讽之能事。 “如果这样的话,那子逸的所谓失踪,根本就是我爹跟子逸事先就串通好的,难怪今天他一再地催促我出门,让我去医院看看你,看来,他应该早就提前知道了子逸即将醒来,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当你苏醒的时候,我的儿子他应该也醒了过来,可是,他们两爷孙却什么都没告诉我,背着我究竟又谋划了什么。” “如此看来,子逸其实是自己离开的,关于失踪的说法,是他们两爷孙串通好的,就是为了让子逸能够先赢取时间,可以避开我。” 夜孤行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们家这一老一少究竟干什么去呢?他们背着自己进行的究竟是什么? “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思无益,对了,铁爷爷呢?有些事情,你直接找他便能知道更多内幕了。” 闻言,夜孤行苦笑了一下,然后皱眉道,“小茉,这事,我会自行处理好。” 苏青茉也发现了夜孤行心情的沉重,这妹子倒是没有继续再刺激了夜孤行了。 “反正如果有更进一步的消息,你可要跟我通气哟,夜叔叔,你最好要知道,如今,我跟你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大家要做到及时地互通有无,可不能对我有所隐瞒啊,不然,到时候,大家又要浪费时间了。” 临了,苏青茉还是煞有其事地提醒了一下夜孤行。 闻言,夜孤行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答话道,“我明白,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选择。” 苏青茉突然也有些同情夜孤行的,想必在他的儿子昏迷不醒的三个月里,他也备受煎熬吧,一边懊悔,一边内疚,可是,到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不仅被自己的儿子夜子逸给骗了,还被自己的亲爹给摆了一道。 并且,还是被两人联合起来骗的,想想都觉得……爽。 虽然,苏青茉心里快要笑翻了,但是,她还是很厚道地没有真的如此‘幸灾乐祸’。 苏青茉突然伸手平拍了拍夜孤行,然后安慰道,“叔叔也别想得那么复杂,反正大家都是在为了凤棺古墓,最起码目标还是一致的,或者,夜子逸他们有不得不如此干的理由,你就大度点吧,反正都是自家人。” 夜孤行:“……”总觉得面前的姑娘有些不安好心,她眼睛里的笑意别以为自己没看懂。 虽然夜孤行也很想发飙,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然后垂头丧气道,“我知道,小茉不用担心。” “好了,我也没事了,那就先走了,有事,我们再保持联络吧。我那位新邻居那里,看来我还是先亲自会会好了,你先处理好老爷子的事情吧,大家分头行动,速度也会快很多,到时候,我们也要尽快出发前往凤镇。” 说到这里,苏青茉眉心一拧,然后再次头疼道,“还有我可得想想如何糊弄我家父母,我爹那关倒是好说,他反正也不知道什么内情,是不会疑心的,反倒是我们家王惠仪女士了,我确实要先跟她谈谈才行,不然就凭她那犹如惊弓之鸟的架势,非得让我爹擦觉不可。” 闻言,夜孤行也笑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苏青茉,然后说道,“其实,我可以帮你试着劝说惠仪的……” 不过还没等夜孤行说完,就被苏青茉给打断了,她摆了摆手,开口道,“不用了,我们家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够搞定了,不需要那么兴师动众的。” 当自己的提议被苏青茉给名言拒绝后,夜孤行也没有放在心上,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苏青茉,“小茉,要不要等下跟我吃个晚饭,之后,我再送你回去。” 夜孤行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腕表,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接近饭点,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跟苏青茉说说呵。 第二四八章 再遇夜子逸 这无法挣脱的命运 一听夜孤行说吃饭,原本苏青茉是想答应的,可是吧,当她接触到夜孤行那‘有所期待’的眼神,她又蔫了,算了,自己要是真的答应了夜孤行,估计也甭想好好地吃顿饭了。 苏青茉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她也只是猜测,还需要印证,两人这一直聊来聊去的也没啥进展,还不如各自分头行动。 苏大小姐现在对自家对门来的新邻居反倒更有兴趣,这么一想,苏青茉便直接开口拒绝了,“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我想先回家。”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孤行心里就有些失落,但是,他很快就接受了,毕竟,苏青茉刚苏醒,就算自己愿意留她跟自己吃饭,恐怕苏家那边也未必答应吧。 夜孤行这么一想,便对着苏青茉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 苏青茉说完,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身上的电话响了,她眉头一皱,手上动作却没有迟疑半分,她掏出身上的手机,一看就跟夜孤行笑了一下,“我妈的电话追过来了,我确实要走了。” 闻言,夜孤行也苦笑了一下。 “妈,我就回去。” 跟王惠仪说完,苏青茉便跟夜孤行告辞了。 从夜孤行家里出来,苏青茉慢悠悠地走着,到拐角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黑鹰一闪而过,苏青茉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她跟一条脱缰的野狗似的,一边追着前面的人,一边大喊,“你是谁,给我站住?” 苏青茉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大,连院里的夜孤行都被惊动了,闻声,便赶忙从家里出来了,一边跟着前面的苏青茉跑,一边喊着,“小茉,怎么呢?” 一男一女追着所谓的不明人士,自然也吸引了豪景苑内住户的目光,认识夜孤行的邻居甚至还热心地帮他们抓人,就连物业跟保安都加入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撵上那人。 一通追赶下来,最后那个黑衣男子还是不见了。 夜孤行谢过了众人,待好事者都散开后,夜孤行走向站在一堵墙前面,冥思苦想的苏青茉,然后面色凝重道,“青茉,你究竟看到了谁?” 闻言,苏青茉脸色明显是各种难看,她先是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什么旁观者,便小声地跟夜孤行说道,“如果我说,那人从这堵墙一穿而过,你信吗?” 夜孤行一听完苏青茉的话,脸上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了,他眼神古怪地打量了好几眼苏青茉,然后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信。” 不过,说完这话,夜孤行突然话锋一转,再次开口追问苏青茉道,“小茉,你可有看清究竟是何人?” 讲真,苏青茉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呢?三年前,她也是在一个死胡同看到了一个穿着古装,蒙着面的男子身上带伤,最后也是穿墙而过。 而那个叼炸天的人身份早就得到了证实,就是锦苍国的辰王殿下夜子逸,那么这一次,如此巧合地是,这个不知道猫了多久,也听了多久的男子跟辰王殿下究竟有没有关系,到底是同一人还是…… 苏青茉各种头脑风暴,夜孤行也没敢出声打扰某人的思绪,只是静静地陪在一边,只是眼神里明显有些担忧。 苏青茉想起正主夜子逸曾经跟自己主动说过,他有能力可以来回穿梭时空,还是相当自由的那种,那么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他呢? “算了,先不管这事了,我先回去了。之后有消息,我们再联络吧。”苏青茉一时也理不清头绪,便飞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开口跟夜孤行如此说道。 夜孤行也发觉苏青茉有些心不在焉,或者说,是对自己有所敷衍,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苏青茉点了点头。 夜孤行坚持要送苏青茉到门口,苏青茉只好随他去了,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大家都若有所思,看着苏青茉在路口拦下了一辆的士,并且上了车之后,夜孤行才往回走。 在计程车上,苏青茉还在为方才的一幕而纠结,她想不通的是,那个男子既然生负异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自己发现呢? 这事不对劲,突然苏青茉猛地一拍大腿,然后懊恼道,“该死的,是故意的吧。” 她这话一出,计程车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苏青茉猛地抬头,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瞅着前面主驾驶位上只能看到后脑勺的男子。 “我靠,你谁啊?” 苏青茉直接出口了。 “我们才多久没见,你要不要这么惊讶,你怎么越来越笨了呢?” 男子又开始调笑起来。 苏青茉这下真的是气炸了,她猛地踢了主驾驶位的后背一脚,然后开口道,“夜子逸,你丫是吃饱了撑的吗?还给老娘装神弄鬼,刚才就是你吧。” 闻言,男子将车子开到路旁缓缓停了下来,然后扭过头来,看来苏青茉一眼,那人不是夜子逸还能是谁啊? “我刚才就是要找你啊,谁知道,你偏生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引来一大帮的人追我。” 夜子逸皱了皱眉,看着苏青茉就酱紫来了一句。 “你他丫滴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回事?自家也要装神弄鬼,你究竟瞒着老娘什么事情,你是怕被你爹认出来是不是?” 苏青茉真的是恨不得伸手狂扁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一顿了。 一听苏青茉说起自己的父亲夜孤行,夜子逸表情就越发晦暗莫名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们家,你没跟我父亲说什么吧?” 夜子逸突然有些神情紧张地开口追问起苏青茉来。 闻言,苏大小姐啧啧道,“看来老娘的分析还真的是蒙对了啊,你跟你爷爷是不是背着你爹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要这么防着他,你是没看到,你爹为了你的失踪急得上蹿下跳的样子,还以为你被什么神秘力量抓走了了。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就直接打电话把我叫到了你们家。”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表情就越发凝重了,苏青茉越发觉得夜子逸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跟自己说。 她再次打蛇打七寸道,“你最好跟老娘交代个清清楚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还以为你已经出发去凤镇,去寻找那个凤棺古墓了,你爹夜孤行已经跟我约定好了,也会尽速出发去那里,这个事情也该有个终结了,我可不想一直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苏青茉既然主动提到了凤镇,更说起了凤棺古墓,夜子逸就知道,她肯定是从自己父亲那里听到了以前那堪比天方夜谭的故事。 他沉默了良久,最后突然开口道,“苏青茉,我们一起行动,我是说我跟你,不要让其他的人介入。” “我告诉你,夜子逸,之前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以为我是土狗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苏青茉这自我埋汰的话一出,夜子逸就各种无法接受了,这个女人为毛每次都要这么说话呢?对自己都不能用好一点的词儿吗?“你是姑娘家,怎么在古代的熏陶还是不够吗?说话别老是那么老娘来老娘去的。” 最后,夜子逸还是很为负责地训了苏青茉一通。 苏青茉:“……我要你提醒?” 闻言,夜子逸索性放弃了说教,这个女人压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吧,是我多管闲事,你别生气,以后你爱咋滴就咋滴,我不管总行了吧。” 夜子逸说完,发现某妹子脸色好转了一些,便再次趁热打铁道,“苏青茉,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你就听我这一回行不行?我们出发去凤镇的路上,我再跟你解释,如今时间不等人,我们没工夫磨蹭了。” 闻言,苏青茉冷哼道,“我怎么知道,这一次你是不是又故意想要害我,反正这回就算你说破天,我都不会同意,你不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绝不会离开的,更不会主动跟你走,另外,我还要去你爸爸那里高密,我要告诉他,你背着他干了好多坏事。” 夜子逸:“……”老子突然间很想抽这个落井下石的女人啊,啊,啊。 不过夜子逸也算是看出来了,苏青茉这回是铁了心,不会被自己忽悠了,他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解释道,“我手里只有祖传的噬魂龙佩,还缺了嗜血凤佩,凤棺古墓能否再次打开,时空是不是真的可以逆转,我不知道,但是,研究了这么久,再加上亲自跑到古锦苍跟夜郎国,了解到的所有信息,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你跟我才是凤棺的关键人物,我们合力才能再次打开那座古墓。将时间导回到真正正确的时间,我们的先人夜风朗跟你们的先人苏向暖才能真正的复活。” “疯子,夜子逸,你特么就是疯子,死去的人就应该好好地呆在古墓里,为毛就这么想要跑出来呢?他们究竟还有什么遗愿未了,非得这么折腾我们。” 苏青茉没好气地瞪了夜子逸一眼。 闻言,夜子逸苦笑了一个,他神色复杂地打量了苏青茉一眼,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苏青茉,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能突然间挣脱咒术,完好无缺地回来吗?” 夜子逸这话一出,突然苏青茉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面前的这个汉子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 “我能不能选择不停?” 苏青茉脸色负责道。 “你说呢?” 夜子逸凉凉的来了一句。 闻言,苏青茉冷哼道,“说吧,老娘最近受的刺激够大了,没什么不能扛的。”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再次耐心解释道,“我们虽然已经回来了,但是我们的命数却是跟锦苍的先帝夜风朗,还有皇后苏向暖拴在一起的,你跟我都一样,如果我们不能将他们死而复活,那么我们等时间到了,又会再次变为众人记忆中一道模糊的影子,我们是不可能单独存在这个实践的。时间会倒退,所以等到了真正的节点的时候,我们也会再一次消失,可是那次的消失,就是真的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就小脸煞白了。她突然间很想咆哮哎哟喂。 她滴人生要不要酱紫苦逼啊,啊,啊,都拿到的是神马糟心狗血剧本啊,啊,啊。 第二四九章 突然跟苏青茉表白的夜子逸 当夜子逸说出这样的……糟心话的时候,苏青茉整个人都是各种晕晕乎乎的。哦,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各种天雷滚滚。 原本以为只要从古锦苍回到了现代,她那糟心的经历就算是揭过了,自己应该可以过下正常的日子了。 可惜的是,还没有等某位大小姐高兴个一天,这热乎劲都还没有过去,在她苏醒的头一天就让她受到接二连三的刺激。 先是从夜孤行那里听到夜子逸莫名其妙地失踪,然后就是听了一脑袋诡异惊悚的七十年代的考古故事,而现在在她各种头昏脑涨,只想尽快回到家里去吃一顿热乎饭菜,好让经过轮番轰炸的脑袋休息一哈的时候,又再次看到了疑似失踪人口的夜子逸。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夜子逸还神秘兮兮地邀请自己跟他去凤镇,不去的话,就威胁她说,自己会整个灰飞烟灭,从来再也没人能记住她这么一个传奇人物。 我勒个去,这还能好吗这?试问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比她的遭遇更加悲催的啊,啊,啊。 她究竟是人品有问题,还是上辈子毁灭了整个银河系啊,为毛要给她安排酱紫苦逼滴人生咧? 就不能让她做个正常人吗这要求难道就酱紫难,难于上青天吗? 夜子逸自然知道,苏青茉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肯定是需要时间慢慢接受的,他并没有开口催促某妹子,而是安安静静地等着。 半晌沉默过后,苏青茉应该是有所……觉悟了,她眼神颇为凶残地瞪了专注给自己……传播坏消息的汉子夜子逸一眼,然后开口追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故意忽悠我,才这么说的。” 夜子逸似乎也早猜到了苏青茉会这么问他,他苦笑了下,然后再次语出惊人道,“你苏醒之后,是不是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在向你预告些什么,而画面中又再次提到了赤子之心,有这样的事吗?” 说到这里,夜子逸再次看了表情有所惊愕的苏青茉,便知道她肯定是有出现过那样的感觉。 但是,夜子逸并没有先追问苏青茉,反倒是主动开口道,“可是我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在在似真似幻的场景中,我看到了远在凤镇的凤棺古墓,一个看不清容颜的红衣女子,让我尽快去到那里,说是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而如果我们不能阻止的话,到时候后果就是难以预测的。她特意提醒了我,让我一定要带完整的赤子之心前来。” 夜子逸说完,突然解开自己的上衣纽扣,一副要脱衣的架势,不明所以的苏青茉当即就有些耳根子泛红了,她厉声呵斥道,“夜子逸,你别在老娘面前刷牛氓啊。” 闻言,夜子逸动作有些微微地顿住,他笑了笑,然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还装什么矫情,我们两究竟是谁跟谁,谁还不清楚彼此的身体特征吗?”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当即就俏脸涨红了,她当即就骂了夜子逸,“这能相比吗?我们那时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反正,老娘警告你,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当场将你卸了,你可别忘了,我的身手可还在。” 苏青茉这威胁一出,夜子逸当即就笑了出声,不过手里的动作还是没停,但是,在苏青茉准备动手开揍的时候,夜子逸突然开腔道,“我发现自己心脏位置已经出现了你们家嗜血凤佩的轮廓,恰巧跟梦境之中,那个红衣女子提醒我的如出一辙,她说,印记会慢慢出现,直到变成完完整整的样子,如果在那之前,我们还不能前往凤棺古墓,我们就要game over了。” 夜子逸一边说着,一边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那片曾经对于苏青茉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胸膛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如夜子逸所言,他的心脏位置真的出现了淡淡的嗜血凤佩的轮廓,印记似乎在慢慢延伸,慢慢变得清晰。 苏青茉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实际情况就是酱紫。 “为什么你身上出现的会是我们家的玉佩图腾呢?不应该是噬魂龙佩吗?” 苏青茉突然逼近夜子逸,然后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某汉子的心脏位置,眼神各种疑惑道。 夜子逸被面前妹子那丝毫不知的‘点火’弄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没好气地推开了苏青茉,然后赶忙拉拢了自己的衣襟,然后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别问我,我又不是哆啦a梦,什么都能告诉你。不过既然你们家的玉佩图腾是出现在我身上,那么此时此刻,你胸口心脏位置肯定会有我们家龙佩的图样的。” 夜子逸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某妹子的……胸口,其意不言而喻。 苏青茉本能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胸,然后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夜子逸。 不过却换来某汉子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以为我稀罕得很啊。” 苏青茉:“……”谁能给她一把刀,她非要活劈了这个臭男人才行。 夜子逸似乎丝毫都没将某妹子那阴狠狠地威胁放在眼里,他有些耐性告罄道,“你究竟准备什么时候再看?我们现在可是在跟时间赛跑呢?” 夜子逸再次瞅了瞅某人的胸口。 “你在这里。” 苏青茉还是很不自在道。 虽然苏大小姐也知道,她跟面前的男人之前在锦苍的时候,就互相换过身体,确实是没啥好矫情的,可是,如今的情况不是不一样了吗?她现在可是一个跟男人都没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普通女人好吗?怎么可以当着男子的面袒胸露乳的。 不要,不要,打死都不要。 这是此时此刻,苏青茉的心声。 夜子逸:“……你可以将我当成透明人。” 闻言,苏青茉真的是想要发飙了,“你丫这么大一坨,我能选择性无视吗?办不到,你赶紧给老娘下车。” 苏青茉也顾不上妞妞咧咧了,她没好气地冲着一直奸笑的汉子低吼道。 “行,行,行,我立刻下去。” 夜子逸打开车门,然后就走了下去,不过他一扭头,发现苏青茉还在各种眼神防备着自己,也是莫名觉得好笑。这都老夫老妻了,熟得跟什么似的,还矫情个p. 不过虽然心里是酱紫想的,夜子逸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然后开口跟苏青茉说道,“放心吧,我替你站岗,你赶紧看看究竟有没有那个印记。印记的情况如何呢?” “你别罗里吧嗦的,我知道了,不许偷看。” 苏青茉再一次瓮声瓮气道。 苏青茉警惕性确实很高,她不仅防备着夜子逸,甚至还将车内的监视器什么的都给关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佝着腰,拉低领口,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完蛋。” 半晌之后,苏青茉突然开口这么来了一句。 身后传来的动静让夜子逸当即就注意到了,他并没有转过身,而是贴近苏青茉的车窗,然后开口追问道,“怎么呢?” 苏青茉摇下车窗,然后各种咬牙切齿道,“我们两不都是今天才苏醒过来吗?为毛你的印记都那么不明显,而我的却看得那么分明呢?要不要每次都欺负我啊,难道这个意思是说老娘要先挂吗?凭什么啊?” 苏大小姐各种心情不爽了,奶奶滴熊,她真的是快要怄死了啊。 心情郁闷到没地方发泄的妹子,突然就伸手狠狠地揪了某汉子的头发,疼得某人嗷嗷直叫唤。 “苏青茉,你别给老子疯,松手。”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那话,当即就震惊地转过身来,原本还想问看看苏青茉什么的,却猛不丁地被某人给拧了。 他也有些烦躁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小娘们儿还跟自己玩。 难得见到温文尔雅的汉子出现这么‘粗狂’的一面,苏大小姐也不知是哪一根筋搭错了,她还真的突然有些害怕了,真的听话地松开了手。 但是,某妹子还是觉得自己很是委屈,然后可怜巴巴地开口道,“夜子逸,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成为一道模糊的影子,再也没人记得我啊,我不想死啊,一个人好寂寞。” 一看到刚才还各种咋咋呼呼的妹子转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绵羊,夜子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某妹子的额头,然后眼神很坚定地对苏青茉说道,“你害怕什么?我们还有时间,谁说我们会输呢?拿出你当初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来,我们在锦苍的时候,遇到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没有退缩,这点小事,你就怂了吗?” 闻言,苏青茉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开口道,“你说得轻巧,你是还有时间,我呢?我胸口的印记真的比你明显很多,经历了这么多,我却突然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很胆小的,你说到时候我究竟会消失在哪里?会不会也进入到那个分不清时间的古墓里,我真的不想那么寂寞。” 看出苏青茉眼眸中的彷徨跟失落,夜子逸突然站在车窗外,神出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捧住了苏青茉的脸,将之扳到自己这边。 “你干什么啊?夜子逸,松开。” 苏青茉有些气呼呼地冲着神经越发不正常的夜子逸吼道。 但是,夜子逸并没有松手,而是眸色暗沉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要是结局真的是不可逆转的话,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个鬼地方,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做一对鬼夫妻好了,反正,你也将我身体都看完了,还是负起责来吧。” 苏青茉突然有些五雷轰顶了,这究竟算是什么,夜子逸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就这么不正常呢?跟自己说这种不找边际的话究竟是为毛啊,啊,啊。 神经大条的苏大小姐实在是想不通,反正,她就是没有往情感这一方面想就对了,她没好气地推开了夜子逸,然后狐疑道,“你是不是脑子不清楚啊?” “老子这么明显的表白,你就看不出来吗?你怎么就这么愚蠢呢?” 夜子逸当时就被苏青茉给气笑了,然后再次语出惊人了。 第二五零章 天生就会撩的夜子逸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各种怀疑,反正就是……打死都不相信就是了。 “夜子逸,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其实,你不用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我如今都这样了,本就跟你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你何必还说这种无聊的话呢?我又不是不跟你去凤镇。” 苏青茉只能将一切都往凤镇的凤棺古墓上面想,她总觉得夜子逸是害怕自己不去凤镇才故意使‘美男计’的,她又不是傻子,之前,在锦苍的时候,有时候为了‘大局’,不也将夜子墨给‘奉献’了出去了吗?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当即就俊脸漆黑如同锅底了。有些时候,他是真的没办法了解苏青茉,脑回路究竟是神马构造,怎么就这么难以沟通咧? 看夜子逸这番鬼样子,苏青茉越发以为自己猜对了,虽然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但是某大小姐还是故作镇定道,“好了,就算是被我猜中,你也不用如此沮丧,我们毕竟都是老熟人了,我不会怪你的。” 苏青茉再次的开口,让夜子逸貌似更加不爽了,他眸色有些幽深,眼神诡异地打量了车窗边的苏青茉好几眼,然后嘴角轻扯了一下,就在苏青茉还想张口追问什么的时候,突然夜子逸猛地出手了。 他捧住苏青茉的小脸,然后自己凑近,直接用唇覆盖住了某人的菱唇,然后大力地吻了起来。 夜子逸突然的‘狂野’将苏青茉吓得险些晕过去,她半晌都被某汉子的孟浪给吓住了,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在,知道唇上突然传来一股麻麻的刺痛,苏青茉才陡然发现自己被夜子逸给咬了。 她嘶地一声察觉到了痛感,然后自然就想要赶紧推开还在对自己各种不要脸的汉子,可惜的时,因为她跟夜子逸之间隔了一道车门,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挣脱不开。 而苏醒过来的夜子逸也不知道究竟是吃过‘猪快长’,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居然力气大得惊人,无论苏青茉如此推搡,偏生就是一点效果都木有,苏青茉都快郁闷死了。 怎么会被自己一直误认为的‘弱鸡’给强吻了呢?这事儿绝逼不科学哎哟喂。 夜子逸其实一开始是生气自己的表白居然如此被误会,后来就是因为,发现苏青茉居然在跟自己接吻的时候,还能如此走神,为了惩罚她,他才会故意咬破某妹子的小嘴呵。 其实,早在锦苍的时候,虽然女魂是各种闹腾,行为也是各种惊世骇俗,更是粗俗得可以,但是吧,慢慢地相处后,他发现苏青茉其实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人。 是一个跟旁人都不太一样的姑娘,夜子逸那时候就已经对某妹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只不过这个迟钝的姑娘,整日嚷嚷着要找美男的姑娘,一直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记在心上罢了,至多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同乡罢了,还是同病相怜的同乡。 夜子逸也知道,那时候两人的那诡异形态,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的,谁又能够接受喜欢魂体性别有所冲突的异类呢?虽然,他们两人都是那样的异类。 可是,好在老天爷还没有太过于玩弄自己跟苏青茉,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从锦苍回来了,总算是回归到了各自的身体,总算可以正儿八经地谈一场恋爱了,虽然,如今横梗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场结果未知,前程未卜的战役呵。 当夜子逸在锦苍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要是这辈子还能过做回正常的爷们儿,他一定会真是迎娶苏青茉那个操蛋的小娘们儿的,无论是去到哪里,无论是她想要干什么,自己一定都会好好地陪着她的。 因为,他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他早就在不知不觉地时候爱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呵。咳咳咳,或许应该说是不走寻常路的妹子啊,啊,啊。 这一记吻,一点都不温柔滴说,但是夜子逸却是投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他相当清楚自己如今究竟在干什么,不是为了说服某姑娘,不是为了任何先人,更不是为了那逆了天的重生计划,只是为了纾解自己的情感罢了,他早就想这么光明正大地做好吗? 一开始,苏青茉确实是各种抗拒,她伸手大力地锤着某汉子的胸膛,可惜的是,一点卵用都木有滴说。 苏青茉都快要怄死了,像她这种身手彪悍的娘们儿何曾被弱鸡似的汉子这么对待过咧?如果说,最初,她只是害羞,后来就真的是……勃然大怒了啊,啊,啊。 苏青茉真的是想要掐死面前这个恣意妄为的夜子逸了,奶奶滴熊,这才几日没见,他胆子就这么肥了啊,啊,啊。 可是,后来夜子逸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起来,就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对待自己,对于自己这种从来都没有接过吻的妹子来说,居然也开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苏青茉便渐渐地放开了戒备,然后轻松地承受了起来。 苏青茉的转变,夜子逸自然是发现了,某汉子越发觉得备受鼓舞了,于是乎便吻得更加投入了。 后来要不是因为两人实在是快要缺氧了,估计这一记长吻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夜子逸也有些微喘地松开了苏青茉,不过眼眸却很是幽深地看着俏脸绯红的姑娘,而后者情况明显没有夜子逸那么轻松,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喘气如牛。 某妹子突然间懂得了羞涩为何物,她非常尴尬地瞅了一眼夜子逸,然后猛地低下了头,嘟囔道,“夜子逸,你是不是疯了。” 难得见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青茉这幅小女儿家的样子,夜子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很是愉悦跟满足。 “笑,你丫还笑,再笑,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苏青茉被夜子逸刺激得又有些母夜叉上身了。 “好了,别害羞,这是有情人之间都会做的事情,要不是现在时间太过于仓促,我们干脆先去洞房好了。” 夜子逸语气中不无遗憾道。 一听夜子逸这么明白直接的话,苏青茉整个人就跟放在火上烤过似的,俏脸都红得不正常,快要滴出血来似的。 她身体轻颤道,“你个疯子,洞你妹啊洞。” “我们本就是拜堂成亲过的夫妻,行周公之礼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一直以为你行事大胆得很了,搞半天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你,以前在锦苍追着那些男子跑的时候,大流口水的时候,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懂。” 夜子逸再次出言调笑道。 苏青茉:“……你这个疯子,我,我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下流,我不过是欣赏他们的盛世美颜罢了,现代的男人太多歪瓜裂枣了,古人们长得好看,就不许我对着流流口水吗?我什么都没有想过好不好?你别乱冤枉我,人家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我知道什么我?” 一开始苏青茉还说得底气十足的,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还有些不安地搅动着青葱玉指,各种扭扭咧咧的样子。 苏青茉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话究竟说出了多么重要的咨询,夜子逸眼神有些……诡异地打量着苏青茉,一言不发。 但是,很明显双眸内有很多感激跟激动的情绪在。 “这么说来,你倒是完完全全都属于我的了。” 后来,夜子逸突然再次语出惊人道。 闻言,苏青茉猛地抬头,俏脸越发红得不正常了,“属你妹,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说我一定要嫁给你啊,我对你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等这事儿结束后,我要重新找一个男人去谈恋爱,就像姬如命那样的外国帅哥。” 苏青茉才不想就这么被夜子逸吃得死死的了,于是乎,某妹子又开始作了死。 她这话一出,夜子逸便俊脸猛地沉了下来,不知道为毛,鲜少发怒的汉子一生气还是有些唬人,反正向来咩都不怕的苏大小姐苏青茉突然有些怯场了,她再次往后面退了退,生怕某汉子出手收拾自己。 “你再说一遍?” 夜子逸鹰隼直盯着苏青茉,然后表情不善道。 苏青茉张了张嘴,梗着脖子原本还想再次重申一遍自己的立场的,可是吧,她还是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咩都不敢说了,一副手气小媳妇的模样儿。 看到苏青茉这种怯生生的样子,夜子逸心里的不爽也渐渐按捺了下去,他打开车门,弯腰坐入车内,苏青茉一看到某汉子进来,就本能地往后一缩,不过车厢本就只要有限的空间,她还能退到哪里去呢? 某姑娘倒是想了赶紧下车,逃离这个古怪的氛围,但是夜子逸如何会真的就此让穆妹子逃离了。 他伸出猿臂,直接将一旁的苏青茉带到自己身边,然后俯身凑近道,“我不会对你怎样?再说这里也不方便,如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不是那种会胡来的人。我们可还得保存实力去凤镇了。” 夜子逸好笑地看着连眼睛都不敢正视自己的苏青茉,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说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还说什么要去找别的男人,更想要将自己甩掉。 这不是骗鬼的鬼话吗?要是她真的不稀罕自己,至于这么害怕吗?这个傻丫头估计连自己的心思都没弄明白过吧,或者说,她压根就是神经大条,迟钝得可以呵。 这么一想,夜子逸倒是一扫早前的阴霾了。 “那你赶紧松开我。” 苏青茉真的是很想喷夜子逸一头口水了,谁说的他不会对自己怎样,方才的强吻难道就不算吗?哼,男人的话果然都不靠谱,谁信谁输。 “可以,不过既然已经说开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一次性说个明白好了,以免你对我还有什么别的误会。我,夜子逸,现年二十八岁,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更不赌博,对于其他的女人更没有任何兴趣,身体也很健康,生活方式更是健康,另外,我也还没有交过任何的女朋友,因为讨厌,并不是因为什么性取向不正常。”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歪了歪脑袋,然后就这么来了一句,“所以你也是处?” 说完这话,苏青茉突然又整个俏脸爆红了,她都想抽死自己了,怎么可以问男人这样的问题呢? 不过,好在夜子逸真是低低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说道,“所以我们两是完全属于彼此的,我身心干净,就等着我未来的老婆了。” 苏青茉:“……”这个妖孽要不要这么会撩啊,啊,啊。 第二五一章 苏青茉跟王惠仪的‘坦白\’ 苏青茉也没有想到夜子逸会这么说,车里的气氛终究还是有些微妙。 夜子逸眼光灼灼地看着苏青茉,这多少让某妹子有些招架不住。 苏青茉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岔开话题道,“你手里已经有噬魂龙佩了是吗?” 夜子逸自然是明白苏青茉的意图的,不过一想,如今却是是朝不保夕的,他也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情。 “嗯,我有龙佩在手,所以你要尽快取来凤佩才行,我们越早出发去凤镇越好。” 夜子逸笑了笑,然后再次提醒起苏青茉来。 说起正事,苏青茉明显就比较底气十足了。 “我们家的凤佩肯定是我妈保管的,我要先去找她拿过来才行。” 闻言,夜子逸再次笑了笑,然后语带揶揄道,“那你就带我去见见未来丈母娘吧。” 苏青茉:“……”他怎么就没发现夜子逸还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汉子咧? “你最好还是先别露面,我可告诉你,你爹跟我妈可都认识,你要是敢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王女士面前,你爹立马就能知道的。” 苏青茉表情严肃地开口道。 “你说,你妈妈和我爸爸会不会有一段什么故事啊?” 夜子逸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然后语出惊人道。 苏青茉:“……别心思这么龌龊。” 夜子逸:“是我龌龊吗?我不过是在想友谊,你往哪里想的。” 苏青茉突然就俏脸绯红了,她索性撇到车窗外,咩都不说了。 夜子逸低低地笑了起来,心情是各种愉悦。 “我说,你究竟要不要干正事?赶紧送我回家。” 苏青茉这一下是真的炸了毛。 “好,马上,为夫立即出发。” 夜子逸打开后车门,然后再进了驾驶室。 “系好安全带,小茉。” 夜子逸开口提醒了一句苏青茉。 不知为何,夜子逸突然这么亲昵地叫自己,让苏青茉娇躯一震,反正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但是吧,她还是老老实实地依照某汉子的要求,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就闭目养神起来了。 一路上夜子逸也没有管苏青茉究竟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两人都没有谁再主动说话。 后来,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苏青茉家所在的小区。 “小茉,醒醒,你到了。” 夜子逸开口唤道后座的苏青茉。 苏青茉有些睡眼惺忪,方才她还真的打了个小盹。 苏大小姐不知今夕何夕地揉了揉眼睛,突然间,她有些惊悚了。 “怎么呢?哪里不对劲吗?” 夜子逸被苏青茉那一惊一乍的……傻逼样给弄得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挑眉追问道苏青茉。 “你还有脸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我刚才明明都没告诉你我家的地址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老早就监视过老娘?” 苏青茉一脸凶神恶煞地质问起夜子逸来。 夜子逸:“……”额,他确实是真的忘记了这一茬啊,果然就是情场一得意,理智就有些不在线了。 被苏青茉那锐利的目光逼视了半晌,临了,夜子逸如此胡诌道,“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表白。” “滚犊子,少忽悠老娘,哼,夜子逸,你果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嘴里还有几句值得让人相信的话吗?” 苏青茉没好气地白了夜子逸一眼,丫滴,这话他难道就不觉得膈应吗? “至少我喜欢你这一句都是真的。” 夜子逸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青茉,然后再次信誓旦旦道。 苏青茉现在就是受不了夜子逸时不时就情圣附体的样子,她懒得再继续搭理夜子逸,索性从车子上下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走去,丝毫都没有回头再瞅瞅她家夫君夜子逸的意思。 “小茉,你先别走。” 夜子逸也赶忙下车,然后快步追着前面的苏青茉。 某姑娘没好气地回头,然后开口道,“请问王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小茉,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拿到嗜血凤佩后,记得联系我,我再来接你,我们一起出发。” 夜子逸拿出一张写有自己电话的卡片递给了苏青茉。 苏青茉瞅了瞅,然后笑开了,“你还保险业务员,这又是另外的身份吧,你要不要这样啊。” “在外行走,多个身份有时候也比较方便。” 夜子逸并没有将苏青茉的埋汰放在心上,他再次冲着苏大小姐笑了笑。 “知道了,夜先生,你慢走。” 苏青茉收好夜子逸的电话,然后随手挥了挥,这次就真的是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夜子逸了。 反倒是夜子逸一直目送着苏青茉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快步走回车内,不作任何逗留地扬长而去。 很快苏青茉就来到了自家门口,她随手轻轻地敲了敲门,来给自己开门的自然是她们家王女士王惠仪。 “小茉,赶紧进来,你怎么会去那么久啊?” 一脸焦急的王惠仪侧身让自家宝贝女儿进屋,然后一边关门,一边跟她抱怨道。 “夜叔叔那里发生了一些状况,我没办法,只好先陪他呆了一会儿。对了,我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苏青茉进屋后,却没看到苏放的身影,于是乎,她便扭头问了她家老妈王惠仪。 “你爸爸说要去给你买个生日蛋糕回来。” 王惠仪笑了笑。 “买生日蛋糕干什么?我生日不早就过了吗?” 苏青茉一脸地懵逼。 “你爸爸说这就是一个仪式,今日你就算是历劫重生了,所以自然要好好庆祝下,也是他一再地催我,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赶紧回家。” 说到这里,王惠仪再次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然后再次补充道,“这三个月来,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都乱了套,总算一切都还不晚,我们终究还是相守在一起了。” 王惠仪这话一出,就轮到苏青茉内心沉重了,她倒是希望一切真的就从她归来这一刻,就正常了呵,可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啊,啊,啊。 一想起,方才在车上,夜子逸那个杀千刀的跟自己说过的糟心话,又回想起自己胸口那个噬魂龙佩的印记,苏大小姐苏青茉的脸色就越发不好看了。 王惠仪一看苏清末那个样子,误以为自家女儿身体哪里不适,她赶忙走到苏青茉面前,然后一脸地关切道,“青茉,你怎么呢?” 苏青茉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妈王惠仪,然后直接了当地开口道,“妈妈,凤佩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王惠仪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女儿苏青茉追问之前的事情,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会是在现在。她面色越发苍白起来,身形也有些踉跄,然后往后面倒退了两步,要不是苏青茉伸手扶住了王惠仪,恐怕王女士此刻就是摔倒在地上了呵。 “青茉,妈妈知道是妈妈的错,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追问那个不祥之物,你不要问我,也不要去追寻好吗?我们就好好地过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下午的时候,我也跟你爸爸商量过了,我们再也不逼婚了,你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我跟你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等你找到了你认为合适的,自己喜欢的人,再结婚。可是,你别再继续管那个玉佩了好吗?算是我求你了。小茉。” 说道最后,王惠仪再也不堪内心的压力,她当场就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王惠仪痛苦地掩面,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看到王惠仪这样,苏清末心里也不好受,她直接伸手揽住自己的妈妈,然后轻声安慰道,“妈妈,你别这样,我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你, 你别往心里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其实,有些事情,或许本就是命中注定的,我们未必就能躲过去,消极是没用的,你看,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吗?” 苏青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王惠仪的背,然后再次开口补充道,“妈妈,其实就算是不是你,我也会卷入这件事的,我方才见过夜叔叔了,也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些。” 这一下王惠仪越发激动了,她突然挣脱了苏清末的怀抱,然后更加紧张道,“夜孤行究竟有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清末,他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跟我们苏家更没有关系,你别管,答应我,别管好不好?我跟你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不能,之前是我鬼迷心窍了,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成为他的试验品,不行,万万不行。” 王惠仪神情很是激动。 苏清末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家王女士,看这个情形,恐怕不动点真格的,她家老妈王惠仪是不会将嗜血凤佩交给自己的。 这么一想,苏青茉眼眸幽深,最后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将她妈妈牵到卧室,不明所以的王惠仪只是各种疑惑地看着苏清末。 苏青茉突然将自己的上衣掀开,让她家老妈王惠仪自己看看。 王惠仪面色越加发白了,她一脸地不可思议,之后就是悲痛欲绝。 “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是我的女儿啊?这样是不公平的,为什么?” 苏清末的妈妈王惠仪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女人胸口上的图案是属于何物的,她突然半跪在地,然后捂着脸痛哭去了。 苏青茉掩好自己的衣服,然后蹲在地上,将王惠仪抱紧,然后开口道,“妈妈,你别这么担心,我不是什么薄命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还可以从那样的诡异之劲逃脱不是?你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只是如今我需要你手里的凤佩,只有它才能救我,难道你要看我我死吗?” “别,清末,你别这样,你别说那个字,妈妈不会让你死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救你,你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凤佩。” 王惠仪一听女儿苏青茉口中说出的‘死’字,就浑身抖得不像话了。 她猛地起身,然后就跑出了卧室,苏青茉也跟着自己的妈妈,苏大小姐苏青茉知道,那块关系着自己跟夜子逸未来,也攸关着苏向暖跟夜风朗的生机的嗜血凤佩即将再次出现了呵。 第二五二章 无法打开的楠木盒 苏青茉的妈妈王惠仪脚步飞快地朝着家里收藏杂物的储藏间走去,苏青茉苏大小姐自然也紧跟其后。 苏青茉不太明白为何三个月前,自己带着去跟夜子逸相亲,当场碎裂的玉佩居然还能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不过她也知道,如今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没办法用常理推断,也许有些东西并不止一个,也许是时空的弯折所造成的异象。 更或者就是三个月前的玉佩,跟三个月后的玉佩,甚至是千年前出现在架空国度锦苍跟夜郎国的玉佩都不是同一个,也许也是同一个,不过是岁月的流转,时空的变幻,不同时期的嗜血凤佩罢了。 苏青茉心思渐渐飘忽起来,她大开脑洞地去为自己眼前解释不透的怪事找可能性的原因。 很快,吱呀一声,王惠仪打开了储藏间的房门,一股浓浓的灰尘扑鼻而来。 王惠仪跟苏大小姐苏青茉当即就猛烈地咳嗽起来,“妈,你就把那快玉佩放在这里?” 苏青茉一边单手挥了挥,想要将灰尘扇开,一边眼神疑惑地追问起王惠仪来。 讲真,她是真的没发觉她们家老妈王惠仪心还这么大哟。这么重要的东西就随手跟垃圾似的,丢在储物间,她就不怕弄丢吗? “这个东西,我原本还想扔掉的,要不是这个鬼东西,你至于消失三个月吗?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啊。” 此时此刻的王惠仪倒是显得比之前要平静了许多,不过,平静后的结果就是……有些絮絮叨叨滴说。 苏青茉一听自家老妈这话,当即也是三条黑线滑落,她瞠目结舌半晌,最后这么来了一句,“幸亏你什么都没干,不然我可能不一定能够回来,妈,你是不知道我究竟去了哪里?那个故事有些长,以后等我解决了这些破事儿后,再跟你说。” “不过,你若是真的将这玩意儿给丢了,我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大小姐苏青茉一阵后怕地跟自家老娘王惠仪如此开口道。 王惠仪推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从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楠木盒子。 苏青茉一看到那个在自己穿越前,曾经有幸瞥过一眼的盒子,眼睛当时就亮了。 某妹子赶忙一个飞蹿,就来到了王惠仪身边,然后一脸惊讶道,“老妈,这个就是我们家祖传的凤佩吗?嗜血凤佩是不是?” “上面确实雕了一只凤凰,但是我倒是没听说过什么嗜血凤佩,我从你奶奶手里接过的时候,她也只是告诉我说,这个玉佩有些邪乎,说叫做冥佩,其余的故事倒是说得不多,因为,她好像从她婆婆那里也没听来多少有价值的玩意儿,所以能告诉我的你以为又有多少呢?” 王惠仪表情还是有些复杂地打量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盒子,然后就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苏青茉。 其实王惠仪原本还是不想递给苏青茉了,生怕她家姑娘一接过去,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可咋整? 不过由于苏青茉一再地朝着她伸手,再加上脑海里回想起来的宝贝女儿胸口上的玉佩印记,王惠仪只能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递给了苏青茉。 不过,王惠仪的眼睛却丝毫都不敢从苏青茉身上离开,她甚至还紧紧地拽着苏青茉,似乎就是担心女儿会再一次不见。也许这样的肢体接触,才能让她安心吧。 苏青茉双眸有些动容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妈王惠仪的手腕,然后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王女士,奇怪的事情,我都已经经历过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你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就好。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苏青茉是这么说,但是吧,王惠仪还是丝毫没打算松开就对了。 苏青茉也就由着她老妈去了,爱拽着就拽着吧。 再说,自己曾经呆在锦苍的时候,连梦里都希望能够抱抱,触摸到自己的妈妈王惠仪,可惜的是,梦醒时分,除了满脸的清泪,什么都没有。 这么一想,苏青茉眼眸也有些湿润了,不过害怕自己老妈察觉,然后也跟着心里不好过,苏青茉再次生生地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为了岔开话题,苏青茉再次开口问了王惠仪一句,“妈,所以关于我们家凤佩的所谓秘密,你是不是还是大部分都是从夜叔叔那里听来的啊?” 一听自己的女儿苏青茉说起夜孤行,王惠仪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某个风韵犹存的娘们儿突然各种咬牙切齿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我都没想到过,当年那么老实的小胖子,怎么这些年就变成这样了,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说到这里,王惠仪再次一脸歉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然后再次开口道,“小茉,我确实也有不对,要不是我鬼迷心窍,要不是同情那个所谓的先祖,要不是因为夜孤行跟老娘说,这是我们苏夜两家的使命,我也不会真的让你以身犯险的。关键是,他并没有告诉过我,后果会这么严重啊。” 这话王惠仪倒是没有掺加半点水分,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冤枉了某个考古学家,他真滴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完全超出他们的预期好吗? 闻言,苏青茉眼神关切地看了一眼表情明显有些紧张的王惠仪,然后‘好心’地替夜孤行说起了公道话,“妈,我今天见过夜叔叔了,他其实并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再说了我如今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你就别怪他了。好歹是至交好友一场不是?” 不过王惠仪哪里是那么容易谅解夜孤行的,但是好歹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看着苏青茉手里的盒子。 苏青茉方才捣鼓了半天,居然打不开楠木盒,她表情有些古怪,身旁的王惠仪自然也看出来了。 “怎么了,小茉?” 王惠仪表情各种疑惑。 闻言,苏青茉扭头看了自家王女士王惠仪一眼,然后撇了撇嘴道,“怎么会打不开呢?” 苏青茉这话一出,王惠仪也有些惊讶莫名了,她看了一眼盒子,再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口道,“以前是可以打开的啊,你再试试?” 说到这里,王惠仪松开了自家女儿的手,直接从女儿手里抢过了楠木盒,然后直接上手扭了。 但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儿,那个楠木盒子就跟被烙了死铁似的,就是纹丝不动。 “奇怪,怎么会真的打不开呢?” 王惠仪也实在没办法了,她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苏青茉。 苏青茉也不知道如今究竟算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她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晌,一旁的王惠仪也没有敢出言干扰某人的思绪,而是静静地瞅着她。 很快,苏青茉开口追问道,“妈,你上一次打开这个盒子还是什么时候?” 苏大小姐这话一出,王惠仪女士不假思索道,“就上次你跟夜子逸去相亲的时候,我开过一次,让你带上,之后就是你遇到暴徒袭击,突然昏迷不醒,我就再也没开过了。” 王惠仪表情很是严肃,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说假话,但是,苏青茉却听出了更大的不对劲。 她眉头深锁,然后再度开口道,“妈妈,既然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开的时候,将里面的东西给了我,那为什么方才,我问你要凤佩的时候,你却又想起来要交给我呢?按常理说,盒子开过后,东西你已经给过我,那么里面应该是没有任何东西才对啊,那你为什么,还觉得玉佩在这里面呢?” 苏青茉这话一出,王惠仪就脸色惨白了,苏大小姐再次伸手轻轻拍了拍王惠仪,出声安抚道,“妈,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自从我们遇上赤子之心后,很多事情都开始变得古怪起来,很多事情都跟自然规律相违背,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好好回忆你的感受,为什么你会笃定玉佩还在这里面,我需要印证一些东西。” 苏青茉的安抚还是起到了作用,王惠仪渐渐地没有原先那般惊恐了。 她渐渐冷静下来,然后闭上双眸,开始回想这段时间的一切事情,对,小茉想要了解细节,王惠仪脸色渐渐恢复常态了。 苏青茉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家老妈,然后静静地等着。 半晌后,王惠仪突然睁开了双眼,眸内不再是什么一片迷茫之色。 苏青茉一看王惠仪这样,就知道事情有门了。 果不其然,她刚这么想,王惠仪很快就开口解释道,“小茉,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种奇怪的感觉,当你找我要凤佩的时候,我本能的反应就是,那块玉佩还在这个盒子里,还在我们家里好好地放着。直到方才你问我上一次究竟是何时开过楠木盒,我才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明明我早就交给你了,而你昏迷不醒后,我压根就没心情想这个鬼东西。” “但是,这事儿就像是我们饿了要吃饭一样,你跟我讨要凤佩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那个东西还在这个盒子里,我知道,这话有些奇怪,也很让人匪夷所思,更不会有人相信,但是我……” 王惠仪着急地跟自己的女儿苏青茉解释起来,似乎急着让苏青茉相信自己,所以说话的时候,就越发……颠三倒四了。 闻言,苏青茉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开口打断了王惠仪的话,“妈妈,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因为自从我醒来之后,我也会时不时出现一些跟往日不同的念头,那些念头就好像是深植脑海,无论如何都挥洒不去的。” “有些东西是不能光用理智解释的。何况如今我们本就身处一团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的本质就是让人失去对时间,对空间,甚至是对感知的把控。” 苏青茉这话一出,王惠仪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渐渐地,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小茉,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妈妈还是担心你,我们究竟要如何摆脱这些啊?” 王惠仪伸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然后再一次开口道。 “放心吧,很快就能结束了,这个盒子我要带走,我需要去找一个朋友,才能尽速让这事落幕。” 苏青茉回抱王惠仪,然后就说出了这样的决定呵,很显然,苏青茉是要带着东西就找夜子逸去了呵。 第二五三章 得知自家女儿有心上人的王慧仪 苏青茉这话刚说完,王慧仪就眉心微蹙了。 “青茉,你真的对此有头绪了吗?你的朋友究竟是谁?是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啊?” 苏大小姐的老妈王女士王慧仪还是觉得心有惴惴,她眼神各种担忧地看字自己的宝贝女儿,内心也是酸涩不已,哎,为什么祖上非要摊上这种离奇事件呢?折腾得后辈们都跟着遭罪啊。 苏青茉自然知道,她妈妈的忧心忡忡是从何而来,某心大的姑娘,直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王慧仪的肩膀,然后豪爽笑道,“放心吧,妈,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祸害遗千年,像我这种骨灰级的自然是更不会有事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等着享福呢?你也会跟着你女儿我笑傲江湖的。” 苏青茉这无厘头的幽默,总算是让王慧仪笑了出来,她伸手敲了苏青茉脑门一下,然后没好气地训斥道,“你怎么这幅德行还是一点都没改呢?好歹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就是长不大啊。” 苏青茉虽然被自家老妈又开始碎碎念了,可是好歹,心里也长松了一口气,至少,王慧仪的注意力开始转移了不是。 苏大小姐并没有因为楠木盒突然无法开启而忧虑什么,反正,她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所谓的问题必定都会有其解决方法,就算是一事解决不了,她相信只要找准了方法,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搞定的,何况,某妹子如今又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身后可还有夜子逸好不好? 一想起早前对自己表白过的男子,苏青茉脸上就扬起一抹红晕,这让王慧仪留意到了。 王慧仪牵着苏青茉的手,从储物间走了出来,苏青茉右手里也抱着那个楠木盒子。 “妈,对了,这事儿你可别告诉我爸,免得又要多一个人担心,知道吗?” 苏青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苏放,便赶忙提醒自己的妈妈王慧仪道。 闻言,王慧仪扭头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然后开口道,“放心吧,之前那么难的时候,我都能忍住,没有跟他说,现在就更不会告诉他了,免得他跟着着急上火的。” 两人一边走,很快就回到了苏青茉的卧室里,苏青茉松开自家老妈王慧仪的手,然后将怀里的楠木盒子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面,放在最里边的位置。 王慧仪从始至终都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真的是老天爷保佑他们苏家啊,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日后的时光呢? 苏青茉将楠木盒安置妥当后,回头就看到了自家眼睛有些泛红的母亲,她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回王慧仪身边,张开双臂,跟王慧仪说道,“好了,王女士,是不是还是有些脆弱,要不要接受我力量的加持啊,你可知道,我曾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爷呢?王爷,你知道吧,就是电视剧里面,那种地位仅次于皇帝,还拥有各色美人,大小老婆一大推的汉子。最尊贵的男子啊,我总算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何谓人上人的人生啊。” 苏大小姐苏青茉嘚瑟得不要不要的。 那样子看起来颇为伤眼滴说,反正在王慧仪的眼里,就觉得自家女儿又……在抽疯哎哟喂。 “闺女,你没发烧吧?古代难道还有女王爷吗?难道,你还在古代招了很多丈夫不成?” 脑洞大开的王慧仪关注的焦点果然是……与众不同滴呵,她脸色各种古怪地打量着自家闺女。明显一副你要是敢真的承认,看老娘不打断你狗腿,太没节操了不是?好歹也是新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没下限咧? 苏青茉简直是快要服了她家老妈王慧仪了,自己不都说得清清楚楚了吗?她话里话外何曾说过女王爷呢?如果非要说她是女的,也仅限于灵魂上罢了,肉体上就是结结实实一男人好吗? 不过,这一出,苏青茉苏大小姐就不准备告诉自家老妈了,毕竟太过于……让人无法接受了,实在是挑战承受极限不是? 苏青茉眼珠子轱辘轱辘地转着,然后四两拨千斤道,“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那个我在那里所待的时间都不是很久,还没来得及完全熟悉那里,这不,就回到现代了吗?” 不过苏青茉的话,还是或多或少地让王慧仪不相信,她挑眉道,“真的?” “比珍珠还真。” 苏青茉赶忙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就不应该跟她们家心眼超多的家庭之主多嘴啊,啊, 啊。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又是什么呢? 王慧仪见自家闺女如此信誓旦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有一点很在意,“青茉,你在古代有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呢?没有互定终身什么的吗?那个,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 王慧仪老脸一红,也觉得自己这么跟自家宝贝女儿说貌似有些……不正经,不过,她是苏青茉的妈妈,自然会关心女儿的身心是否都还完整好吗? 要不然,如果,她在古代的时候,就有了喜欢的人,猛不丁地又回到了现代,跟自己的情郎岂不就是天人永隔了吗?想想都觉得让人心酸不是。 在现代的时候,就没什么男人缘,谁叫她猛得跟男子有一拼了,一想到某人的‘老大难问题’,王女士王慧仪又突然间觉得她家姑娘说不定呆在古代还比较有存在感,说不定还能成功地给自己找到一个好男人,然后将自己嫁出去哎哟喂。 苏青茉自然没有想到,她妈妈王慧仪居然会问自己这么一个……尴尬的问题,某妹子也俏脸一红,然后赶忙摆手道,“妈,你想什么呢?我在那里的时候,没有找男人啦。” 看到苏青茉不好意思,王慧仪也有些尴尬,她干笑了两声,“我就是关心你罢了。” 不过,很快,王慧仪又再度好奇开口道,“青茉,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异性缘呢?就算跑到了古代,都没有男人喜欢你这一款的吗?他们莫不都是眼睛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审美观啊?” 越说道后面,王慧仪就越发激动,甚至表情扭曲起来,她觉得她们家闺女这诡异的情况,简直是见了鬼好吗?怎么就是没有任何男子中意她呢? 也许是王慧仪那‘嫌弃’的眼神太过于明显,让某妹子的‘自尊心’受到了大大的伤害,苏大小姐苏青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有人喜欢我啊。” 不过这话一出,苏青茉就有些后悔了,奶奶滴熊,她怎么能被她家老妈一激,就真的吐了实口了,这下估计就是各种……严刑逼供了啊,啊,啊。 果不其然,苏大小姐苏青茉刚酱紫想,王女士王慧仪就眼神各种晶晶亮and亮晶晶了,她将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的脸掰正,然后一脸惊讶道,“是谁啊?能不能带给老妈看看?” 这话刚说完,王慧仪又开始忧郁上了,哎,看来,她家女儿的男人缘还是不咋滴,就算是有人喜欢又如何?那人能穿越时空,来到他们苏家吗?再说了,现代的生活,人家又能适应得了吗? 更加严峻的问题还有,让人家抛弃古代所有的一切,熟悉的环境,亲密的家人,就跟苏青茉来到这里,日后又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苏青茉虽然不知道,她家老妈王慧仪突然出现的伤感又是因为毛,但是吧,她还是大概地猜到了一些。 某妹子赶紧开腔,打断了某中年妇女所操的闲心,“哎哟,人家也是现代人,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不过现在还不方便带过来让你看,等我解决完这些破事儿后,自然会带他给你和爸爸看的,要是不满意,我们都可以退货的。” 苏大小姐苏青茉一脸的傲娇得意道。 “看把你能的,只要有男人愿意收你,又受得了你,我跟你爸爸就要烧高香了,哪里还敢将看走眼的女婿往门外推的道理啊。” 王慧仪没好气地剜了一眼自家闺女苏青茉,然后伸手摁了某姑娘的额头一下,如此打趣道。 苏青茉:“……”她家王女士还是如此的‘毒舌’,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吗?自己难道就这么难嫁出去吗? 王慧仪哪里会管苏青茉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突然一扫心中的阴霾,高兴地再度开口道,“这事儿是好事儿,大喜事儿,等下你爸爸回来,我第一时间就要跟他说,总算不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了,我们苏家还真是双喜临门啊,今天必须要好好庆祝,庆祝。” 苏青茉的老妈王慧仪是各种手舞足蹈,难得地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 苏大小姐苏青茉突然觉得,她选择告诉自家妈妈自己有心上人,心上人也喜欢自己确实是做对了,经历了太多太多的苏家,确实需要好消息来振奋振奋了呵。 “青茉,你先在房间休息一下,我再多做几个菜,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开红酒好好庆祝庆祝。” 王女士王慧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便扭头跟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如此开口道。 “妈,就我们几人而已,你做那么多菜干什么?我们也吃不完啊。”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拧眉道。 “没事,吃不完,明日也可以吃吗?” 王慧仪依旧是有所坚持。 见自家老妈非要如此,苏青茉也不再说什么,“好吧,那你也别太辛苦,我就在房间眯个盹,爸爸回来后,你就叫我。” 苏青茉对王慧仪如此嘱咐道。 “嗯,好,你快休息吧。” 说完,王慧仪就从苏青茉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还贴心地帮某个姑娘掩好了房门,生怕吵到她似的。 王慧仪离开后,苏青茉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和衣躺到了自己熟悉的大床上。 她睁开双眸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看着吊灯,看着墙纸上的图案,嘴角微微勾了勾,真好,回家的感觉。 心情大好的妹子,突然又觉得睡意全无了,她心里很甜,很充实,便索性给夜子逸自己未来的丈夫打电话了呵。 第二五四章 有情男女的电话 约定出发凤镇 苏青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个时候,苏大小姐自然又想起了早就互诉衷肠过的某王爷,好吧,如今,已经不算什么狗屁王爷了,而是大好青年夜子逸童鞋。 苏青茉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就掏出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当她正准备给某汉子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某粗线条的女人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将夜子逸的电话存进去。 苏青茉伸手扶额,自己还真是个猪头啊,她赶忙翻身起来,然后就翻腾自己的口袋,总算是找到了某个保险推销员的电话了。 苏青茉对着卡片直接拨打起某汉子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电话对面直接传来了夜子逸那醇厚低沉的好听嗓音,“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你?” 苏青茉:“……以前在锦苍的时候,我没发现你这么会调戏女人啊?你不都是闷骚男一个吗?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来电就是我,或者,你是不是跟其他的女人也是这种调调啊?” 苏大小姐脑洞大开,原本的高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弥漫胸腔的醋意,没错,就是铺天盖地的醋意呵。 一听苏青茉这话,电话对面的夜子逸当即就以拳抵唇地,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你以为我是你吗?你的电话我老早就存入过手机内,要是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你能看得上我吗?你本来就已经够蠢了,你脑公我还能笨吗?到时候两个笨蛋,生出来的后代岂不是更蠢,那究竟算是谁的罪过啊。” 夜子逸似乎三言两句里不说几次‘诋毁’某姑娘的话,他就心里不舒坦。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这边自然就快要气炸了啊,不过,好歹夜子逸的解释还是让苏大小姐渐渐释怀了,她便打气地没有跟自家‘脑公’计较了,只要私人作风没问题,其他的,她倒是可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的,毕竟,她可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好吗? 夜子逸虽然没听到苏青茉回话,但是也还是听见了某妹子的磨牙声,他再次愉快地笑了,然后再度开口道,“而我这个号码,知道的人,除了我爷爷,便只有你了,你说我能不知道是你吗?” 解释完,这事,夜子逸再度表情严肃地跟苏青茉开口道,“小茉,下一次不要再说这种怀疑我的话,我可不是什么花心大萝卜,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你要相信我确实瞎了眼,所以才会看上你。并且,一旦看走眼,就会一辈子走眼下去,我是很难被别的女人拐走的,放心吧。” 前面夜子逸的话倒是还是各种顺耳,可是越到后面,这个汉子就越发不按常理出牌了,苏青茉真的是快要怄死了,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呢?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啊。 “不说了,挂了。” 苏青茉彻底动怒了,然后就没好气地撂了这一句,然后就直接挂断了,自家未来脑公夜子逸的电话。 电话对面的夜子逸,一度有些懵逼,他再次哑然失笑,心里暗暗腹诽着,这个姑娘还真的是暴脾气啊,随便开个玩笑,也能当真呢? 不过,夜子逸赶忙回拨了苏青茉的电话,一开始,某妹子直接就挂了,来来回回了两三次,不过,夜子逸知道,电话对面的姑娘是在跟自己闹别扭,正在置气了,夜子逸明白是自己嘴欠在先,所以他也不敢对某妹子的小性子生气。 夜子逸继续耐心地打着,很快,苏青茉总算是接了电话,“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苏青茉嘴上各种气呼呼地冲着电话对面的夜子逸低吼着,但是其实,这货脸上的表情确实各种开森,只不过,为了告诉某个汉子自己很不爽,才故意甩脸色罢了。 夜子逸自然也明白,苏青茉不过是在跟自己……撒娇and怒刷存在感了,他眼神一片柔情,然后再度开口道,“我道歉,我道歉,再也不胡说八道了,说正事吧,你们家的嗜血凤佩拿到手了吗?” 一说起正事,苏大小姐苏青茉也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跟某汉子‘插科打诨’了,她秀眉微蹙,然后长叹了一声,电话对面的夜子逸一听苏青茉是这副沮丧的样子,便赶忙插话道,“怎么呢?遇到了什么状况吗?” 夜子逸也知道,如果是嗜血凤佩不见了的话,苏青茉肯定第一时间就炸了毛了,不会还有闲情逸致跟自己‘谈情说爱’,而如今,却又是这样的失落,看来,凤佩还在,但是可能出现了一些什么新情况。 不得不说,夜子逸在极大多数的时候,智商都比苏青茉靠谱,是个学霸一样的存在,什么东西都鲜少真的能瞒过他呢? 闻言,苏青茉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开口将之前自己遇到的诡异情况跟夜子逸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家那个放着那块玉佩的楠木盒怎么都打不开,反正我使出了一身的蛮力都没办法,可是,我们家王女士说,之前都很容易开启的,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夜子逸,你说,难道这个盒子还有什么隐蔽的自启装置吗?如今所以才会出现用外力打不开的情况。”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提的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沉默了半晌,然后再度开口道,“我们家装有噬魂龙佩的楠木盒如今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家的倒是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为什么,凤佩会这么特别,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两块玉佩本就很邪门儿,赤子之心本就代表了无穷的可能,所以装着它们的盒子是不是因为是受到玉佩的影响,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说不准。” 说到这里,夜子逸停顿了一下,他眼眸微微闪烁,半晌沉默后,他突然再次开口提议道,“要不,小茉,你来我这里呗,带着那个凤佩的楠木盒,我们再一起研究研究,兴许龙佩跟凤佩放在一起能有一些不一样的效果,说不定也能帮助开启你们家的凤佩。” 夜子逸这话一出,电话对面的苏青茉就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她压根就没有想到夜子逸会说出很一个听起来很合理,但是却让她莫名各种紧张的……馊主意来。 苏青茉不知想到了什么可能,她俏脸有些绯红了,气息也有些不稳道,“你一个人在?” 苏大小姐这话一出,她就恨不得抽烂自己这张破嘴儿了,奶奶滴熊,你想归想,可是,为毛要这么说出来啊,啊,啊,等下让夜子逸怎么想她呢? 苏青茉真的是各种捂脸了。 闻言,夜子逸当即就低低地笑了。 他声音也有些粗嘎道,“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可是正儿八经地跟你说正事,你以为我是要将你叫到我这边,然后对你不轨吗?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苏青茉:“……”你丫滴确实不是随便的人,可是,你丫随便起来的时候,压根就不是人好吗?是衣冠禽兽,衣冠禽兽。 苏青茉苏大小姐内心已经是各种疯狂吐槽了。 虽然苏青茉没有说什么,不过夜子逸还是猜到了,看来,某姑娘是被自己今个儿下午的举动给吓到了啊,如今,对自己甚至都有了心理阴影,想想夜子逸也是各种无语滴说。 往日里,在锦苍的时候,那个妹子不是对着帅哥就各种惊世骇俗的举动吗?怎么等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她又传统成那样呢? “你要不要过来?我只是跟你讨论事情罢了。” 夜子逸似乎还是不想放弃,讲真,他一开始确实是正儿八经的,不过,由于某妹子这么已提醒,他倒是又有了一些别的想法,不过一切都得等自己先将苏青茉苏大小姐给狂过来才行呵。 某个汉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然后眸光幽深道。 苏青茉:“……我今天刚醒过来,我爸妈还想跟我在家庆祝呢?再说,之后,我还要跟你前往边陲小镇的凤镇,归期又不定的,还是算了吧,今晚还是要先陪陪他们,我妈都去做菜了,我不能去你那,放他们鸽子,我多不孝啊。” 苏青茉不假思索地拒绝了某个打着某些坏主意的汉子。 夜子逸一听苏青茉这话,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明白,这都是些人之常情,他便没有再强迫苏青茉什么,某汉子想着来日房产,自己今后跟某姑娘朝夕相处的机会还多的是,等前往凤镇的时候,也就他跟苏青茉而来,到时候,还不是方便自己各种小活动,这么一想,某汉子也就渐渐释怀了。 不过,他还是挺想多跟苏青茉聊聊的,就这么煲煲电话粥也挺好的。 于是乎,夜子逸便开口有些可怜兮兮道,“小茉,我能不能去你家蹭饭?我还没吃饭呢?苏醒后,就各种忙碌,能不能让我去你家?” 苏青茉压根就没想到,夜子逸会这么想一出是一出,她有些纠结,不过很快,她就直接将问题抛给了对面的汉子,“你真的要过来吗?我妈跟你爸爸真的认识,还特别熟悉的那种,你要是来我家,我相信你爸爸,转背就能从我们藏不住话的王女士口中知道你欺骗他的事情,然后的结果会是什么,相信你也能想象得出,你要是觉得无所谓,你尽观过来,你都不怕,我还担心个球啊。” 说到这里,苏大小姐再次狡黠一笑,然后再度补充道,“我今天告诉我妈妈我有心仪之人了,你是没看到,我妈高兴成什么样子了,她真的是巴不得,你立刻马上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给开开眼。” 苏青茉这话一出,电话对面的夜子逸就笑了,然后出言戏谑道,“你妈肯定是快要喜极而泣了,她一定想着,哎哟,我家女而总算有人要了啊,真是要感谢老天爷,总算是照顾了我家宝贝女儿。”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又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突然再次低吼了一声,“夜子逸,你皮痒了是不是?” 闻言,夜子逸哈哈大笑,然后再次表情严肃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小茉,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处理好家里的时间,明天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我会去你家小区外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去凤镇。”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也突然有些心情沉重了,看来凤镇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呵,那里终于还是所有故事的终点呵。只是前路是否能够一切顺利呵,目前看来还是如坠迷雾呵。 第二五五章 苏家人对未来展望 远行的提出 跟夜子逸聊完一通电话后,苏青茉便在床上来回地打着滚,某姑娘时不时地捂嘴娇笑,很明显心情是各种不错滴呵。 后来,终于是累了,便打了个盹,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了房门被敲响。 “小茉,别睡了,赶紧起来吃饭,你爸回来了。” 苏青茉的妈妈王女士王慧仪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女儿喊话道。 “嗯,知道了,妈。” 苏青茉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道。 “赶紧的,别磨蹭,免得饭菜冷了。” 苏青茉的妈妈王慧仪再次开口催促道。 “好,我马上就来,你跟爸先吃吧。” 苏青茉总算是从床上翻身起来,踩着床边的粉红色兔子拖鞋,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然后跑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随意梳了下自己因为睡觉而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捯饬好自己后,苏大小姐苏青茉就赶忙拉开房门,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赶紧的,闺女,就等你了。” 苏青茉的父亲,苏放一看到爱女出现,双眸就一片慈爱,他冲着苏青茉招了招手。 苏大姑娘立刻加快步伐跑了过去,“爸爸,我听妈说,你还出去特意买什么蛋糕去了,何必费那么多事呢?又不是谁过生日,我们讲究那么多作甚?” 闻言,苏放当即就轻轻地揉了揉自家宝贝闺女的头发,然后语带感慨道,“今天对于我们一家就是团圆的好日子,这是我们家这三个月一来第一次,这么齐齐整整,自然要隆重一些,生活也是需要一些仪式感的。今天就算我们一家人的重生了。” “你说你好好地,还说那些干什么,赶紧让孩子过来吃饭,别磨蹭了,过来端自己的碗。” 苏青茉的妈妈王女士王慧仪,在厨房里正在盛饭,一听自家丈夫苏放的话,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眼睛也有些湿润,不过,她知道,今天不应该哭,她便赶紧吸了吸鼻子,慢慢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 然后手里端着两碗盛好的饭,直接朝着饭桌走来。 王慧仪说完,苏放连忙笑着接话道,“好,好,好,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啰嗦了,不啰嗦了行吧。” 苏放从王慧仪手里接过自己的饭碗,然后如此说道。 与此同时,苏青茉也赶忙跑到厨房,一手拿着自己的饭碗,一手随便抓了一块酸黄瓜就往嘴里送。 王慧仪一看自家女儿的样子,就皱了皱眉,某一家之主当即就有些埋汰道,“小茉,你洗过手没有?” 闻言,苏青茉当即就嘿嘿干笑了两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胡说八道,赶紧先洗手,再来吃饭,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不讲究。” 苏青茉的老妈王慧仪王女士又开始了碎碎念。 坐在饭桌旁的苏放,看着眼前开始上演的熟悉的一切,内心的感触也是颇深的,他们苏家总算是一扫阴霾,又恢复了往日的祥和了啊,感谢老天爷,至少没有让他们真的遗憾失去。 “是,遵命,我立刻就去。” 苏青茉一边嚼着酸黄瓜,放下饭碗后,就赶忙再次跑回厨房洗手池边洗手去了。 很快,某姑娘就去而复返了。 这顿饭,基本上就是苏放跟王慧仪轮流给自家闺女夹菜,两人都没怎么吃什么,反倒是看着自己的闺女吃得各种香甜。为此,苏青茉已经‘抗议’了好多回了,可是不管是苏放,还是王慧仪全都说,他们不饿,然后一再地说,她在外面受了苦,似乎打算一顿饭就给她补回去似的。 慢慢地,苏青茉也就索性由着他们去了,她又不是不知道,父母只是舍不得自己,只是心疼自己罢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老老实实地将父母夹给自己的菜全都吃光光了……就算是为此有些撑,也都忍了。 吃完饭后,原本苏放跟王慧仪还是坚持,想要打开蛋糕,不过,最终还是被苏青茉给阻止了,因为她的肚子都快炸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再塞下那个蛋糕了。 一家三人,便索性来到客厅,闲话家常。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三个月前,对于苏放和王慧仪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小茉,我听你妈妈说,你有心上人啦,那人是做什么的,多大年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给我跟你妈妈见见了,虽说,你喜欢就成,我们还是可以帮你把把关的。” 苏放虽然是一个老爷们儿,但是,在涉及到自家宝贝闺女的时候,也是细致得跟个……老娘们儿似的,长枪短炮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跟机关枪似的,险些没吓死苏青茉。 苏青茉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妈,不过后者只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开口道,“我一时没忍住,那个,也不能怪妈妈我啊,你说你这一回来,就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我能忍得住吗?再说了,你爸爸又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王慧仪替自己开脱,反正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大嘴巴就对了。 说完,王女士王慧仪再次开口催促道,“小茉,你就赶紧告诉我跟你爸爸吧,不要再吊胃口了。” 闻言,苏放也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眼神。 一时之间,被两双眼睛这么瞅着,苏青茉也觉得自己是各种亚历山大滴说啊,啊,啊。 苏大小姐苏青茉也算是看出来了,看来今天不交代出一些有营养的东西,看来是没办法打发自家父母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个底,她清了清喉咙,然后故作平静道,“我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要保证绝对不干涉我,也不要用一堆问题来刁难我,成吗?” 苏放赶忙点头答应道,“行。” 苏放说完,然后就用手肘推了推自己身边的老婆王慧仪,后者自然也答应得挺爽快的,“可以,没问题。” 虽然,苏青茉对自家老妈的话还是持……保留态度,但是,她还是没有再强调什么,而是直接公布道,“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人追求我,不过,我跟他一开始是不来电的,他也瞧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但是,这次回来之后,我们又碰上了,也不知道是劫后余生的关系还是如何,突然间觉得那人也不是那么讨厌,而他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于是,大家就约定都真诚地对待这次恋爱,朝着结婚去。” 苏青茉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自己跟夜子逸从相杀到相爱的狗血戏码。不过咧,这确实又是如今两人的真实写照呵。 苏青茉这一番话一出,苏青茉的老妈王女士王慧仪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她赶忙插嘴道,“小茉,那人是做什么的?” 王慧仪这问题一出,苏放也尖起耳朵,一副很想知道的架势。 苏青茉原本想说夜子逸是搞考古的,可是,转念一想,生怕,这个职业会让她家妈妈王慧仪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或者是不愉快的回忆,于是乎,话到嘴边的时候,她突然话锋一转,改口道,“他是个学霸,上学那会儿就很厉害,如今是做证券,金融类的,反正也就那些吧。” 一听苏青茉说对方是搞金融的,苏放当即眼睛就亮了,连连称赞道,“搞金融的好啊,既有前途,又有头脑,对于将来后代的培养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苏青茉满头的黑线,她爹要不要这么搞笑啊,这话题是要上天滴节奏吗?现在不过就是说一个男朋友的人选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当做丈夫在储备起来,可是,你至于这么快就谈到后代的培养问题吗? 不过,苏家两父母自然是没人关注苏青茉此时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的,他们只顾着高兴去了。 “对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是哪里人啊?最好是本地的,颗千万不要是什么偏远的外地人,我们可不同意你远嫁。” 苏青茉的妈妈突然想到了一个最为严峻的问题,是她之前还没有考虑到的,她表情相当严肃地看着苏青茉,然后如此强调道。 王慧仪这话一出,苏青茉的父亲苏放也赶忙开口附和道,“对,小茉,我跟你妈妈都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远嫁,不然,我们以后想见你都不容易。” 苏放跟王慧仪经过这一事,自然是更加舍不得自家闺女了,如果,这个所谓的女婿是外地很远地方的人的话,除非经济实力很好,甚至愿意答应让自己跟青茉妈妈跟小两口一起住,就算是住在他们附近的小房子也好啊,他们真的是不愿意就此离开自己的女儿呵。 苏放跟王慧仪这话一出,苏青茉也有些动容了,她眼眸有些微微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她连忙开口道,“爸爸,妈妈,你们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吧,他就是本地人而已,家里跟我们离得也不是很远,所以我不存在什么远嫁的,放心吧。” “这样啊,这就好,这就好,真是老天爷保佑啊,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苏放一脸激动道。 王慧仪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苏青茉看着自家爸爸妈妈开心的样子,自己也挺满足的,觉得一切总算是圆满了,不过前提还要是在自己跟夜子逸身上这莫名其妙的玉佩要先解决了才行。 苏大小姐想着,该做的铺垫也算是做完了,趁着两人高兴的时候,就赶紧提出要出去一段时间的想法吧,不然,估计,很难说服他的父亲呵。 苏青茉趁着他家老爸就端自己的茶时,突然冲自家老妈王慧仪试了一个眼色,然后小声开口提醒道,“妈妈,我等下要跟爸说出去旅游的事情,你可记得在旁边,帮着我一些,知道吗?” 苏青茉的妈妈王慧仪自然是明白自家女儿话中的意思,自然是为了解开凤佩所带来的隐患不是? 虽然,她心里依旧有些舍不得,可是,她也明白,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她便冲着苏青茉点了点头。 “你们两母女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苏放满脸笑意地走到两母女身边。 “没什么,我就是跟我妈说,当我飘落在外的时候,就想过,要是还能回来,我非要去一趟云南大理不可,阿逸跟我约好了,我们明日就出发。” 苏青茉突然就语出惊人道。 第二五六章 临行前嘱托分队出发凤镇的三人 苏放一听自家爱女苏青茉这话,当即一顿,他有些惊愕地挑眉道,“明日就要出发吗吗?这么急?” “嗯,好不容易一切生活又再一次步入了常轨,实在是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了,我想好好地去体验那些以前被忽略过的美好,再说,又有阿逸一起,他特意为此请了长假,好好陪我,现在不都提倡通过旅行来了解另一半是否合适吗?所以我也想看看,阿逸是不是就是适合我的人呢?” 虽然,苏大小姐苏青茉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有‘忽悠’自家老爹苏放的嫌疑,可是,这番话确实说的肺腑之言,她是真的希望能通过凤镇之旅,加深两人之间的了解的。 当然,当两人以奇怪的魂体穿越到了历史上架空的朝代锦苍的时候,她跟夜子逸之间就算是配合得各种默契了,对于如今的局面,其实也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 两个人,早就知道彼此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德行,好的,坏的,都已经见过,也一起经历过了,而两人又彼此熟悉。 凤镇之旅不过是再度携手去解决关于两家先祖,再有关于自己跟夜子逸身上那匪夷所思的诡异之局罢了。 不过,对此,苏大小姐苏青茉是颇有期待的。 苏放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副小女家羞涩表情的闺女,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哎,她们家爷们儿个性的妹子总算懂得了什么叫……思春哎哟喂。 苏大小姐苏青茉说完,就再次伸腿轻轻踢了踢身旁自家老妈王惠仪的脚,暗示她,赶紧地,跟自己‘穿同一条裤子’啊,啊,啊。 得到了宝贝闺女的提示,王女士王惠仪也没有再磨磨蹭蹭,她突然伸手牵了一下自己的老公苏放,开口道,“既然小辈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做父母的就在旁支持就好了,你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和,也不干预,两人就好好去玩一下,青茉也好好放松放松自己,就像你说的那样,人生其实有很多种可能,也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就算是虚度也好,只要身边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说到这里,王惠仪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苏放,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当她彷徨,迷惘,脆弱的时候,这个男人始终都在自己身边悉心照料着。 苏放自然也明白爱妻王惠仪的心思,他轻轻地握紧王惠仪的手,冲着她和悦一笑。 苏大小姐苏青茉,突然心里也涌现出一股暖流,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有情饮水饱呵。 “嗯,小茉,你就好好去旅游,不过要记得,可以的话,每天都给我们一通电话,或者就算是短信也好,让我们知道,你们在哪里。” 苏放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王惠仪,再看了一眼真真实实,健健康康的宝贝女儿苏青茉,然后开口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苏大小姐苏青茉自然是明白,为何自家父亲苏放会如此交代的缘故,想必,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还有所担心吧,害怕,她会杳无音讯。 苏放的话音刚落,苏清末的妈妈王女士王惠仪也附和道,“小茉,你爸爸说得没错,记得一定要给我们报平安。”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应答道,“我明白了,一定会的,到时候也给你们发些好看的风景,虽然你们没有跟我们一起,但是还是可以分享的。” 苏青茉俏皮一笑。 “没事,等你们从大理回来后,就将你藏得这么严实的男朋友,叫阿逸是吧,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日后,我们一家也可以一起旅行的。” 苏放突然跟自家老婆和闺女如此提议道。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赞同。” 王女士王惠仪当即就高兴得不得了。 “嗯,好,我想阿逸知道,一定也会很开心的。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苏青茉突然语带哽咽地跟自家父母如此说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眸光中还闪耀着零星泪花。 “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 苏放直接伸手揉了揉闺女苏青茉的脑袋。 “就是,你这孩子,跟我们还说这样的话干什么,弄得我又想哭了。” 苏青茉的妈妈王女士王惠仪,也心里有些酸楚了。 “好了,好了,都高兴点,我们家的好日子才刚开头了。” 苏放一看两母女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里也很是心疼,苏家唯一的汉子便赶紧发挥了主心骨的作用,再度将低迷的气氛弄得活跃起来。 “你明天要出门,该带的东西,行李什么的都收拾了吗?” 苏放突然间想起,明日就是苏青茉离开,前往云南大理的时候,微微一挑眉,然后赶忙开口道。 “还没有,不过,也没多少要带的,我稍后自己弄一下就好了。” 苏大小姐苏青茉一脸无所谓道。 看着自家闺女还是这副粗线条的样子,苏放跟王惠仪也是有些……心思复杂,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苏青茉总觉得自己又似乎被父母给……集体鄙视了,这又是什么鬼啊,啊,啊。 “还是让你妈妈给你收拾一下行李吧,反正,哪一次不是她收拾的,要不然就你这丢三落四的性子,谁知道又会弄出什么乱子。” 苏清末的父亲苏放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家闺女,然后如此开口道。 苏放这话说完,他的老婆王惠仪早就站了起身,招呼自家闺女苏清末道,“赶紧的,你跟我过来,看清楚东西摆放的位置,免得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又到处抓瞎。”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便干笑了两声,然后就飞快地站了起身,一蹦一跳到自己妈妈王惠仪身边,甜甜笑说道,“谢谢妈妈。” “爸,那我跟妈收拾东西去了,你自己先看电视吧。” 苏青茉离开前,也没忘记跟自家父亲苏放这么交代一声。 “嗯,不用管我,你们先赶紧收拾东西,等下要是还能吃东西的话,我们就切一下蛋糕。” 貌似苏父苏放还是对那个买回来的蛋糕有所执着,毕竟这是……所谓的仪式感不是吗? “哦,知道了。” 苏青茉对着苏放点了点头,然后就跟自家老妈王女士王惠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两人走入苏青茉的房间后,王惠仪就赶忙将房门反锁起来,然后拉着自家闺女苏青茉的手,快步走到了房间的最里端,然后小声地开口追问道,“闺女,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明天跟阿逸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我知道,肯定不会是云南大理的,那不过是你忽悠你爸爸的托辞而已,你告诉妈妈,真正的地方是哪里?我必须要掌握基本的情况,我不能连我女儿是去哪里都不清楚啊。” 王惠仪还是为自己的女儿苏青茉的情况有些担忧,毕竟,这又是牵扯到了那两块奇怪的玉佩,上一次,就因为那玉佩穿越了,这一次,究竟又会遇到什么诡异之境呢?王惠仪不敢保证,她实在是各种心有惴惴滴说啊,啊,啊。 一看自家老妈王女士这个样子,苏青茉便连忙伸手将心里不安的妈妈抱在了怀里,她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自家妈妈的后背,然后开口道,“妈妈,你别那么操心,我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阿逸,他其实对这些很有研究,他愿意陪着我一起就解开这个谜团,我可以告诉你,我去那里,那里有些远,是个边陲小镇,叫做凤镇。我跟阿逸会一同过去,那里就有我们家凤佩的线索,只要解决了它,我今后就不会再受到任何限制了。我们可以一直一直地生活在一起。” 一听自家宝贝闺女这么一说,王惠仪心里也没有轻松多少,她一脸忧色道,“小茉,你是不是也参与了夜孤行的那所谓的重生计划?” “妈妈,不是我参与了,而是我原本就在其间,我现在并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先人而去,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是否真的能够如同夜叔叔所说的那样,再顺便将他们复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情况一定要前往凤镇,才能破解,不然,我恐怕会一直受制于那块玉佩的。我不想如此被动下去了。你放心,我们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相信我。” 苏青茉再次跟自家妈妈王女士王惠仪如此开口道。 “青茉,有阿逸在你身边我倒是安心不少,不过,你们会跟夜孤行一起过去吗?你要知道,他对这个东西颇有研究,他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 王惠仪再次开口追问道自家闺女苏青茉。 “嗯,夜叔叔也会过去,不过,跟我们并不是一拨,我们两队分开走,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处理,之后我们会再在凤镇汇合的。” 苏青茉想了想,最后便如此跟自家老妈王惠仪开口解释道。 苏大小姐寻思着,就算夜子逸再不想他的父亲夜孤行跟着,但是,夜孤行既然知道,凤镇是赤子之心的关键,势必还是会前往的,这是任何人都阻拦不了的,而苏青茉也没打算阻拦,不过就是先不跟夜孤行通气,明日她与夜子逸一道先行出发,至于之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三人肯定也能在凤镇大团圆的。 所以这才是苏青茉没有隐瞒自家妈妈王惠仪的原因。 但是,还有一点苏青茉没有说出来的就是,如果一旦,在e凤镇,自己跟夜子逸真的遇到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东西,最起码,夜孤行还可以想方设法地‘营救’他们不是。 好歹,他曾经也是进入过那个凤棺古墓的人呵,他既然能够活着出来,想必,自己跟夜子逸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一切还是准备充分一些会比较好。 “哦,这样,明白了,反正,有他在,都会比较好。你们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反正,小茉,你要记住妈妈的话,一定要时时刻刻记得保护好自己。” 苏青茉的老妈王惠仪再次紧紧地握住自家女人苏青茉的手,然后如此交代道。 “嗯,我知道,我都懂的,妈妈,何况阿逸他也会保护我的,他会将我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苏青茉很是开心地说道。 看着自己闺女这个幸福的样子,王惠仪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老天爷总算是没有错待她的女儿呵,只希望凤镇之行都一切顺利就好了啊。 第二五七章 要求一道出发凤镇的姬如樱 收拾完出行的行李后,苏青茉跟自家父母再闲聊了一会儿,三人每人都仪式性地端了一小块蛋糕品尝,晚上,苏青茉还是跟自家妈妈王惠仪睡的,当然,这是应自家如今各种黏自己的王女士的提议。 对此,苏放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第二日,原本苏放跟王惠仪都坚持要送苏青茉出门的,可是,却被苏青茉给拒绝了,因此此时此刻,她还不能将夜子逸给暴露,没办法,这是某汉子自己非要‘搞神秘’,故作高深,她这个女朋友又能拿夜子逸如何,还不是帮衬着点吗? 其实,苏放跟王惠仪就是好奇,被自家闺女藏得这么严实的金融男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没办法,一切可以想的借口都被自家女儿苏青茉给回绝了。 苏青茉好不容易‘打发’了苏放跟王惠仪,就拖着行李箱往楼下走,突然她身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苏青茉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是9点50分了,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的,估计就是某个已经提前到达的汉子了。 苏青茉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不是夜子逸还能是谁呢? “你到了吗?” 苏青茉划过接听键,然后如此开口说道。 “你说了,我就在你们家小区外面,左边的大树下,你赶紧的出来吧。” 夜子逸嗓音里也带有一丝很明显的笑意,这让苏大小姐苏青茉也跟着心情大好。 “你可是提前了十分钟哟,等着便是。” 苏青茉打趣起自家男朋友来。 “我何止提前了十分钟,都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是有些早了。” 夜子逸语气有些闷闷道。 闻言,苏青茉反倒笑了,“你就这么急?” “是啊,急着见你啊,以前天天见的,觉得挺烦的,可是都连着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我还真的很不习惯。” 夜子逸第一次主动跟苏青茉如此主动剖析到自己的真实感受。 听夜子逸这么一说,苏青茉心里也甜甜蜜蜜的,她突然深呼吸了一次,然后来了一句,“我也想你。” 说完,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小区外面的夜子逸似乎没有预料到苏青茉会突然这么直接地跟自己说话。等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间,自己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夜子逸没好气地笑了笑,然后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小区的门口,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苏青茉的出现。 苏青茉跟夜子逸说完,就有些脸色绯红了,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那微微发热的脸颊,然后就快步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她现在也是很想,很想赶紧见到夜子飘逸呵。 “苏小姐。” 就在苏青茉恨不得小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她被一个有些陌生的女音给唤住了。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赶忙回头,就看到了,原来喊她的人,是才搬来没多久,住在她们家对门的新邻居,应该是姬如樱吧。 “姬太太。” 苏青茉虽然很想赶紧去见夜子逸,但是,她对这个新邻居也是极其好奇的,之前,苏醒之后,昨天下午的诡异幻境还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姬如樱眼神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苏青茉,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她踩着快速的步子,朝着苏青茉走来。 “苏小姐,这是要出差吗?” 姬如樱扫了一眼苏青茉的行李箱,然后挑眉道。 “嗯,是啊。” 苏青茉淡笑了下,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姬如樱,不知道,姬如樱究竟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她很确信,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仅仅是为了跟自己打招呼的。 “能冒昧地问一下,苏小姐是去哪里吗?” “姬太太似乎比较关注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青茉淡淡笑说道。 闻言,姬如樱眉心皱了皱,似乎有些纠结,不过,苏青茉还是保持着锐利的逼视,最后,姬如樱的眸光开始变得坚定起来,看来是准备松口了。 苏青茉心里倒是越发好奇了,这个神秘的邻居究竟会说些啥呢? “为了我们家无涯。” 姬如樱突然开口道。 “姬无涯。” 苏青茉突然皱了皱眉。 可是,苏青茉这话一出,反倒让姬如樱越发震惊了。 “苏小姐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家无涯,他性格很腼腆,都不太喜欢跟外界接触的,我很确信苏小姐,你没见过我们家无涯的。” 姬如樱很是笃定道。 苏青茉只是淡淡笑了笑,“这个问题,有些难以解释,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你说,我如今又赶时间,抱歉。” 闻言,姬如樱似乎也有些失落,她再次扫了一眼苏青茉,突然语出惊人道,“也许你会觉得我是疯子,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要去的地方是凤镇的话,记得避开冥河。” 姬如樱这话一出,苏青茉突然双眸圆睁了,“你,你为什么也知道凤镇?你去过那里。” 姬如樱一看,苏青茉的反应,便知道这一次……居然又是这样,她苦笑了一下,“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你说出这种神神叨叨的话来,我也压根就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更没有去过,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孩子,昨夜睡梦中的呓语,她一再地重复着这两个地方,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我的孩子,自从搬来这里之后,都一直跟我呆在一起,呆在室内,他也没有什么朋友,更不愿意与外界接触,我可怜的无涯。但是,昨日,你突然跟我提起我的孩子,我就很疑惑了。” 姬如樱这话一出,苏青茉就渐渐明白,看来姬家真正的神秘之处,在于这个居然会给自己提示的小孩儿吧。 苏青茉暗暗记下了姬无涯的告诫,然后再度挑眉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姬无涯。” “我也不太明白,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能预见一些东西,可是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兆头,无涯只是好心地想要提醒他人罢了,但是,最后,如果没能让别人避开灾祸的话,外界就会将一切压力往他身上推,所他是灾星,我们才不得不四处搬家,无涯的个性也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姬如樱的这番话,苏青茉倒是相信的,因为,自己昨日下午在幻境之中的时候,确实从姬无涯自己口中听到过。 “冒昧问姬太太一句,无涯的父亲,您的丈夫呢?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 苏青茉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最大疑惑。 苏大小姐苏青茉这状似不经意的问话,却让姬如樱脸色大变了,她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这让苏青墨看着就频频皱眉。 “你还好吧?” 苏青茉眼神关切道。 姬如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赶忙调整自己,过了半晌,她才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淡然开口道,“我丈夫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跟我和无涯在一起。” 苏青茉自然是知道,姬家也是很有故事的,她没有再次往深处探究,每个人都有不愿公开的秘密。 “我斗胆猜测一下,您的丈夫可是姓铁呢?” 苏大小姐苏青茉,凭借着自己在古代夜郎国的时候,见过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跟端亲王铁云狂的……告白现场,再加上早些时候,自己从幻境中看到的一切,然后就如此联想开来。 苏青茉所想的就是,如果如今她们所处的现代时空也被古代的锦苍跟夜郎影响到了的话,想必,如今她所遇到的人,都会有其对应的‘故事版本’可以参照吧。 面前这个姬如樱的参照物应该就是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吧,而姬如花应该是跟铁云狂有……一腿,咳咳咳,好吧,是有情愫的。 那么姬如樱跟无涯的关联者会不会就是铁家呢? 苏大小姐苏青茉这话一出,姬如樱的表情就越发龟裂了,她突然就激动了,猛地上前,攥紧了苏青茉的手,“苏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有我们云朗的消息吗?” 果不其然,这一次苏青茉又……特么地猜对了,不过,她却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她眉心一皱,然后开口道,“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要前往的凤镇,你儿子口里的凤镇,可能会有他的消息,你如果可以提供给我他的照片,我倒是可以帮你到时候问看看。” 苏青茉这话一出,姬如樱就表情黯淡了下去,她沮丧地摇了摇头,“我没有云峰的照片,根本就没有他的照片,我甚至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总觉得应该记得的,为什么偏生记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抹掉了了。” “以前,我有存了一张他的照片,但是,后来,却不知怎么的,就不翼而飞了,我找了好久,可是就是找不到。都怪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 这个一直都在故作坚强的女人,终究还是在自己记忆模糊的丈夫铁云峰的名字下就崩溃了。 苏青茉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看来,她应该是跟姬如花有些关系吧,一想起,在古代的时候,对自己也是各种照拂的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苏青茉便对面前的姬如樱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她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面前女子的纤肩,然后开口道,“你放心吧,我想,你丈夫应该是不会有事的,我去凤镇也会提你留意留意,如果有他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对了,你方便将你号码告诉我吗?以便日后联系。” 一听苏青茉这么热心,姬如樱也很是感激,她连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当场就跟苏大小姐苏青茉交换了一下号码。 苏青茉存好了姬如樱的电话,再次开口道,“姬太太,我还赶时间,我们之后再保持联系吧。” 就在苏青茉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姬如樱伸手拉住了苏青茉,眼眸坚定道,“苏小姐,我能不能冒昧地请求你,让我跟无涯两人跟着你一起前往凤镇好不好?我们一定不会拖累你们的,我们无涯他甚至还能预测一些未来的东西,他能帮助你的,我很想带着无涯去找云峰。” 第二五八章 计划有变之夜子逸苏青茉的商议 一听姬如樱这话,苏青茉也有些微微错愕,这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的情况。 “你要去?真的非去不可吗?其实,姬太太,我并不是很确定,那个凤镇一定会有你丈夫的消息,所以我也不太建议你跟着我们去,其实,你大可安心在家里等消息的,如果真的凤镇有他的行踪,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关键是,我们此行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们连自己的安慰都不是很能确保,如何敢带着你跟一个小孩子前往的。” 讲真,其实,姬无涯所谓的‘预言能力’还是让苏大小姐苏青茉很是动心的,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真的打一个小朋友的主意,毕竟,凤镇之行还有太多太多的变数,自己跟夜子逸还好说,毕竟这是攸关他们的性命,去也得去,不去还是得去,无论是不是有危险,但是,姬如樱跟姬无涯就不一样了。 她不能就此拿着这两个无辜的人开玩笑,更不能将他们带入险境不是。 这么一想,苏青茉便如此开口,试图打断姬如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更希望她不要贸然行动。 毕竟,夜孤行曾经就说过,又不是没人折在那个奇怪的时空之门。 可是,让苏大小姐苏青茉有些始料未及的就是,这一回,姬如樱很是坚持,她眼神哀切地看着苏青茉,再次祈求道,“苏小姐,求你了,带上我跟无涯吧,不管是不是有危险,我们母子愿意自行承担,我不愿意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云峰的消息我一定要打探到,我们无涯既然说到了凤镇,而你们也是前往凤镇,我相信那里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我不害怕危险,我的儿子无涯更不会,因为,他每次都会哭着闹着问我他爸爸去哪里呢?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看着这样的姬如樱,苏大小姐苏青茉也很是为难,她是真的不想呆着这两人去涉嫌,毕竟前程未卜,可是,一看姬如樱这决绝的架势,很显然,要是自己真的不管的话,可能她会带着自己的儿子单独上路,前往凤镇,这么一想,苏青茉便开口道,“我问看看我的同伴吧,你先等等我。” 一听苏青茉这么说,虽然姬如樱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苏大小姐再次拒绝自己,不过好歹,还是争取了一些回旋的余地不是。 不管怎样,有了这一层认知,姬如樱还是安心了不少。 她对着苏青茉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静默不语了。 苏青茉拖着行李箱走到稍微僻静一些的地方,然后准备拨打夜子逸的电话,可就在这时,她手机就再一次响了起来,夜子逸想必是等得不耐烦了,便来催促自己了。 毕竟,如今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已经是十点零五分了。 苏青茉再次回头扫了一眼身后一脸凄苦表情的姬如樱,然后手指飞快地滑了一下接听键,还没等苏大小姐苏青茉开口说话,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夜子逸有些焦急的声音,“小茉,你究竟还要磨蹭到何时啊?这不像你往日的作风啊,还在打扮吗?我说,我们两个也都这么熟悉了,你没必要一再地折腾。” 其实,夜子逸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苏青茉就算是穿上龙袍,也扮不成太子好吗? 当然,他不敢真的说得如此直白,免得又气坏了自己的心上人。 苏青茉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开口道,“你少臭美,我才不会为了你一再地折腾自己呢?好了,别插科打诨了,我这里有一个新情况,要跟你说一下,你来拿个主意呗。” 一听苏青茉这话,夜子逸也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从苏青茉有些微微沉重的语气之中,夜子逸便知道,应该是有了什么比较棘手的突发状况吧,不然,苏青茉不至于耽搁的。 这么一想,夜子逸便俊眉微蹙,然后开口道,“你说,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苏青茉便将方才自己跟姬如樱的交谈,细细道来,然后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推敲分析。 电话对面的夜子逸一直在安安静静地听着苏青茉的诉说,而他的脑海里也不断地高速运转着,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总算苏青茉说完了来龙去脉,电话对面的夜子逸开口道,“你先让我想一想,让我先好好捋一捋。” “嗯,好,不急,你慢慢想,我等着。” 苏大小姐苏青茉自然也没有催促夜子逸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三分钟之后,夜子逸总算是有了动静,他再次开口跟苏青茉如此说道,“小茉,那你就让他们两母子跟着我们吧,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我们拒绝了他们,他们恐怕也一定会自己单独前往凤镇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家一起行动,路上也好歹能有一个照应,再加上你不是说姬无涯有异能吗?若是他的预言能力真的是准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靠他来摆脱很多危险,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利的,我们能够帮衬他们,他们也能够帮助我们,对于彼此这是最好的安排。” 说到这里,夜子逸再次开口道,“再说,从夜郎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在我苏醒之前,夜郎的局势也被端亲王铁云狂给稳定了下来,如果姬如樱跟姬无涯真的是跟姬如花有所牵连的话,而他的丈夫铁云峰又是古代夜郎那边铁家的人的后代的话,跟着我们一道出发,倒是好事,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一听夜子逸也这么说了,苏青茉也点了点头,“嗯,好吧,那我通知他们。” “就是有一点很遗憾。” 这时候,电话对面的汉子夜子逸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阴阳怪气道。 “什么?” 苏大小姐苏青茉有些不明所以,她眉心轻蹙,然后开口追问道。 “哎,不能跟你单独旅行了,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好不容易没有了那些跟屁虫,这下又多了两个电灯泡,郁闷。” 夜子逸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心话。 苏青茉:“……”丫滴,这真的是一直都是走深沉路线的夜子逸吗?怎么跟之前都不一样了了,苏青茉真的是很想要扶额了。 “算了,没事,以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再也不会让那些人打搅。” 夜子逸再次咬牙切齿道。 “你能稍微有点出息吗?” 临了,苏青茉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娇呵道。 闻言,夜子逸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跟你说了,我去交代一下姬如樱他们。” 说到这里,突然,苏大小姐苏青茉再度开口道,“子逸,你真的不要通知夜叔叔跟我们一道出发吗?昨天我跟他已经说过,我们家这边新邻居的事情,然后夜叔叔也是说,我们需要尽早前往凤镇,你现在都愿意带上姬如樱跟姬无涯了,难道就是要将夜叔叔抛在一边吗?我可告诉你,他就算没有我们带路,也一定会自己再去凤镇的,不过就是慢我们一步罢了。” “何况夜叔叔他之前就进入过一次那个古墓,你真的不跟他一起行动吗?非要这么避开,可是,他只要一发现我没有跟他联系,他无论是给我打电话,还是直接问我妈,都能知道我是去凤镇了啊。” 讲真,苏青茉还是有些不理解夜子逸,为何要如此回避自家父亲夜孤行的,不过,她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反正,无论夜子逸要如何决定,那都是他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就此拒绝的。 闻言,电话对面的汉子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思,半晌沉默后,夜子逸突然开口道,“小沫,你先去交代一下姬如樱吧,然后你跟我回一趟家吧,我去见见他,然后大家再一到行动好了。” 似乎连下这样的决定都让夜子逸觉得有些纠结,因为他说话的语调有些压抑,反正让苏清末有些不太舒服就是了,她突然有些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了什么事情。 “阿逸,你没事吧,其实,如果你真的觉得分开行动会比较好,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了。要知道,夜叔叔也设计了我,我也生气了。” 夜子逸自然是知道,苏青茉是在变着法的安慰自己,他再次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深呼吸了好几次,吐出了口中的浊气。 “没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担心我,你赶紧跟姬如樱说一下,我们会带他们一道前往凤镇,但是我们不在今天出发了,他们先等着你的电话就是,我们决定好了,自然会再次通知他们,但是,记得交代他们一点,那就是不要跟任何人提到要去凤镇的事情,反正,多一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赶紧的,小茉,我在外面等着你,你安排好这事,就赶紧出来吧。” 夜子逸再次提醒道自己的女朋友苏青茉来。 一听夜子逸的话,苏青茉很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接应道,“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出来。” 说完,苏大小姐苏青茉就挂断了夜子逸的电话。 等在小区门口的夜子逸俊脸表情有些阴沉,似乎也是心思有些凝重。 反观苏大小姐苏青茉这边,她跟夜子逸说完后,便再次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姬如樱的方向走去,姬如樱其实也等得很心急了,她不知道苏青茉怎么会需要跟同伴商量这么久,难道是她的同伴不愿意带上自己跟无涯,害怕他们母子会成为两人的累赘吗? 越是这么想,姬如樱心里也就越发紧张不安了,她生怕苏青茉真的再次拒绝自己,虽然她跟无涯是可以自己单独前往,但是如果能够有认识的人一起行动的话,她还是比较放心,毕竟,他们对凤镇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而苏青茉他们一定是知情人,手里恐怕掌握着更多她们不知道的东西,如果非要去凤镇的话,要是没有了苏青茉这个向导,谁知道,她跟无涯是不是真的可以抵达,或者说,会不会要耽误不少的时间了。 这么一想,姬如樱便在苏青茉开口之前,先行开口道,“苏小姐,请你们一定要带上我们母子,拜托了,真的是拜托了。” 看到姬如花一脸的焦急,苏青茉自然是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便轻笑道,“你放心吧,我跟同伴说好了,你跟无涯可以跟着我们,你们先收拾东西,具体出发的时间,我们定好后,再通知你,不过,姬太太,请你记住一点,此事要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说。” 第二五九章 带着苏青茉上夜家门的夜子逸 姬如樱一听苏大小姐苏青茉那话,当即就高兴得不得了,她对着苏青茉不断致谢道,“谢谢你,苏小姐,真的很感谢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对外说出半个字的,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你们确定好出发日期后,再给我打电话把。”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点了点头,然后开口接应道,“放心吧,我会通知你的。” 得到了苏青茉的保证,姬如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某人兴高采烈地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苏大小姐苏青茉也没有再继续呆在原地,瞎耽误工夫,她拖着自己的箱子,然后就脚步飞快地往小区外走去。 很快,苏青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一直等着某姑娘心情早就是各种焦急的夜子逸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苏青茉,他冲着苏青茉挥了挥手,然后开口道,“小茉,这边。” 苏大小姐苏青茉自然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夜子逸,她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动作不停地朝着夜子逸走去。 夜子逸小跑着朝着苏青茉靠近,他停留在苏青茉身边,伸手揉了揉某姑娘的软发,然后接过苏青茉手中的行李箱,往后车厢走去。 “你这究竟都准备了一些什么,怎么这么死沉死沉的,看来你这是打算跟我长期旅行的意思啊。” 夜子逸开口打趣起苏青茉来。 苏青茉已经先行坐进了副驾驶座,然后直接扭头瞪了夜子逸一眼,夜子逸低低地笑了起来,一看就是各种愉悦呵。 很快,夜子逸再次钻进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就飞也似地离开了。 “你想好了,要去见夜叔叔。” 苏青茉扭头看了一眼夜子逸,然后再度开口道。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沉默了半晌,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我再次想了一下,其实,你所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本来就还有一定的风险性,之前,我不愿意让我父亲参与也是不想牵连他,可是,就算我不告诉他,不带着他,也不代表,他就会就此放弃,本来,这件事情,最初就是他们引起的,无论是我爸爸,还是我爷爷,他们都比我更早知道赤子之心已经重生计划。” “如果,我的父亲,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往,若是真的遇到了一些什么,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再说了,我跟他也着实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说真的我也是很想他的。” “既然,姬如樱跟姬无涯都能够跟我们一起行动,那么我又何必再将我父亲阻隔在门外了,他毕竟是一个资历丰富的考古学家,如果真的遇到一些什么突发状况,他是最有发言权,也最有想法的,何况,早些年,他就进入过那座古墓,而他也是少数一些安然无恙从那道时空之门出来的人。我们需要他。” 说到这里,夜子逸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目光柔情似水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苏青茉,夜子逸的打量,让苏大小姐苏青茉俏脸开始发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头看着窗外去了。 看到,苏青茉这个小女儿家的样子,夜子逸再度以拳掩唇,低笑起来,笑声砸在苏清末的心坎上,越发让某姑娘心跳如鼓。 “没事别老笑。” 最后,苏青茉还是这么警告了某汉子一番。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索性就开怀大笑了,他再度伸手直接将某个防备不及的姑娘捞到自己身前,然后飞快地吻住某妹子的娇唇,狠狠地勋吸了几下,然后就一副无事人的样子,又再次开车去了。苏青茉压根就没想到,夜子逸这个神经病居然开着车就敢撩拨自己,奶奶滴熊,这丫的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疯了是不是?” 苏大小姐真的是快要气死了,她一脸羞红地冲着身旁的汉子怒吼。 “情不自禁罢了。” 夜子逸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丝毫不妥,苏青茉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两人也早就互诉衷肠了,那么时不时地行使下男朋友的权利,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苏青茉:“……”这人要不要这么厚脸皮,苏大小姐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索性又再度正襟危坐,然后撇开视线,看着窗外,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去了。 这个时候,夜子逸突然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有些鸵鸟心态的苏青茉,然后眼神各种坚毅道,“小茉,你知道真正让我决定好,让我爸爸跟着一道行动的原因嘛?” 一听夜子逸这话,苏大小姐苏青茉也顾不得害羞了,她眼神疑惑道,“为什么?” “为了你啊,如果我只是一个孤家寡人,我倒不会太害怕前程的未知跟凶险,但是,如今,你跟我一起行动,我不想你遇到任何意外,如果我父亲同行的话,你的安全会更有保障,我喜欢能将你安安全全地带回来,我啊,还是自私的,希望这件事情能够赶紧落幕,我们能开始自己的人生,我希望你能尽快成为夜太太。” 夜子逸这话一出,车厢内的气氛就整个都变了,苏青茉觉得自己内心被甜蜜的感觉填充得满满的,胸口也有些发热,眼眶也有些发烫,她突然低下了头,不想让身旁的男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不过,夜子逸是什么人,他自然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苏青茉情绪的波动,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某妹子的软发,然后开口道,“这就感动了啊,你还真是太容易满足了啊,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谁说人家是感动啊,你少臭美。” 被某汉子猜中了心思,这多多少少让苏大小姐苏青茉有些不好意思。她梗着脖子,反正就是不承认就是了。 “知道了,是我在臭美,那你是不是做好准备了,去见未来的公公。” 夜子逸再次扭头淡淡地扫了脸红脖子粗的苏青茉,然后再度打趣道。 一听夜子飘逸这话,苏大小姐苏青茉就有一些瞠目结舌了,她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你要现在就跟夜叔叔说我们两人的事情吗?会不会太快了啦。” 讲真,苏大小姐苏青茉还是有些惊讶,她总觉得这事太过于仓促了,她真的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好吗? 虽然说自己早就认识了夜孤行,可是昨日他们还只是为了夜子逸突然的失踪在讨论而已啊,还不是这样的关系好吗? 这件事情让苏大小姐苏青茉有些微微发囧。 一看苏青茉这样,夜子逸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后笑了笑,“别怕,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原本苏青茉还有些内心忐忑,可是经过夜子逸这句话,她哪里还想得起纠结这回事,苏大小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夜子逸,然后伸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某汉子的胳膊,力度有些大,疼得夜子逸各种龇牙咧嘴,不断地求饶,“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漂亮,是最好看的夫人,这样总成了吧。我该打,该罚,不过你能不能稍微心疼下你老公呢?” “滚,少胡说八道,老娘还没答应就要嫁给你好吗?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有说有笑地再次回到了,夜家的别墅,豪景苑。 夜子逸将车子停好,然后从后备箱拿出苏青茉的行李箱,一手托行李,一手牵着苏青茉,就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最初,苏大小姐苏青茉还小声地提醒着夜子逸,让某汉子不要这么高调,可是吧,夜子逸但笑不语,但是,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改变,甚至力度更加加大了,让苏青茉一时半会儿居然还特么地挣脱不开,最后,苏青茉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爱咋地咋滴呗,不就是牵个手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想苏青茉,也就啥都不怕了,就任由着夜子逸将自己高调地牵到他们家里。 来到自家家门口,夜子逸直接掏出包里的钥匙,轻车熟路地开了门。 苏青茉看着夜子逸那娴熟的动作,然后开口道,“对了,你有没有提前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要回来的啊?” 夜子逸打开房门,推开,侧身走入,然后很是绅士地冲着苏青茉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某个姑娘赶紧进家门。 苏青茉撇了撇嘴,然后就很是大方地走了进去。 “我为什么要提前通知,这可是我家,我回来哪里还需要报备?” 夜子逸跟在苏青茉身后,手里拖着箱子,嘴角轻扯道。 闻言,苏青茉突然就顿住了脚步,然后飞快地转身,表情一片惊讶道,“你没提前跟夜叔叔打个招呼,到时候他不被你吓一跳才怪。” “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个说法?” 夜子逸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然后再次俯身轻啄了一下身前佳人的小嘴。 苏青茉没想到夜子逸居然在自己家里还敢这么胡来,她俏脸一红,赶忙推开了身前的汉子,一脸尴尬道,“你注意点。” 夜子逸笑了笑,不过好歹还是没有再继续深入,上演更加刺激的一幕就对了。 “我想我爸会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惊喜的。” 夜子逸再度开口道。 “切,我看这是惊吓,惊吓才对,我要是夜叔叔非得拿起扫帚痛痛快快地揍你一顿不可,还会哀叹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摊上了你这么个糟心儿子。”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当即就笑开了,他伸手轻触了一下苏青茉酡红的小脸,然后开口打趣道,“放心吧,我只会是你未来儿子的老爸,而我的儿子,自然我会好好管教,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坑我的。” 一听夜子逸这话,苏大小姐苏青茉这次是真的再也绷不住了,她伸手直接当胸就给了某汉子结结实实的一拳。 夜子逸觉得自己险些被某妹子这一拳掀翻在地,他抚着自己的胸口,然后满头黑线道,“小茉,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吗?我要是被你给揍死了,你真的就只能当寡妇了你。” 苏青茉:“……”她真的是想要赶紧退了面前这个‘残次品’的货了啦,怎么现在老是动不动就喜欢调戏自己呢?老是这么没有一个正行的,真的可以吗? 就在两个年轻男女打打闹闹的时候,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显然是夜子逸的父亲夜孤行,“小茉是你吗?” 第二六零章 夜氏父子的‘逼婚\’ 夜孤行自然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他也听到了苏青茉的声音,讲真,某个考古学家一度觉得这事情有些玄幻。 话说苏青茉就算是要来他们家,不也得提前跟他打声招呼吗?好吧,就算,礼数可以免去,她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咧?这事真心有些不太科学滴说。 夜孤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苏青茉绝逼是木有他们家钥匙的。 虽然脑袋里始终是一团浆糊,但是夜孤行还是赶忙从楼上下来,就想印证看看究竟是他出现了幻听,还是幻觉哎哟喂。 一听夜孤行的声音,夜子逸也没有了跟苏青茉打闹的心情,他表情当即就变得严肃了。 苏青茉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夜子逸跟他爹夜孤行之间究竟有些什么……矛盾,不然,至于这么‘煞有其事’吗?弄得她都跟着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是我,夜叔叔。” 苏青茉看夜子逸那‘故作深沉’的样子,就明白某汉子是不会主动开口……惊吓他家老爹夜孤行的,于是乎,她便只好‘亲自上阵’,然后开口应答道。 再没有听到苏青茉的回答之前,夜孤行好歹还能催眠自己,说着一切不过就是他混淆了现实跟梦境罢了,可是,一听到苏青茉那大大咧咧的声音,夜孤行险些没从楼上栽下来,好在,他动作还算是敏捷,重要的关头抓住了楼梯栏杆,才稳住自己。 夜孤行没有再去想为毛苏青茉能有他们家的钥匙,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下跑去。 夜孤行原本还想跟苏青茉说些什么的,可是眼神突然就扫到了自家那个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口---夜子逸。 他有些不太相信,于是便伸手揉了揉眼睛,睁开合上,合上睁开,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搞错。 他嗓音都有一些颤抖道,“子逸,你,你回来了。” 最后,夜孤行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飞快地跑到自家儿子夜子逸身边,声音很是激动道。 “嗯。” 跟夜孤行的激动有些不同的是,夜子逸只是冷冷淡淡地点了点头。 两父子之间一时都无话,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就算是神经大条如同苏大小姐苏青茉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好歹也是夜子逸的女朋友,确实有立场也有义务好好帮助夜氏父子……关系破冰的。 这么一想,苏青茉便清了清喉咙,然后轻声咳嗽了一下。 夜孤行一听到苏青茉的声音,自然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有些疑惑地看了苏青茉一眼,然后开口道,“青茉,你怎么会跟子逸在一起?是你找到的他吗?” 显然,此时此刻的夜孤行还是很不在状态滴说,简直是各种懵逼了。 就在苏青茉准备好好跟夜孤行解释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故作高深的夜子逸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爸爸,你是不是决定好了,要重新去一次凤镇?” 见夜子逸说起了正事,夜孤行也将一些琐碎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夜子逸一眼,然后口气坚定道,“我是非去不可的,子逸,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很抱歉,但是……” 夜孤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神情稍微有些不耐烦的夜子逸给再次打断了,他开口道,“过去的事情,不用再说了,无论我怪与不怪,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呢?我们算是扯平了吧,虽然你隐瞒过我一些,也利用过我,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全部跟你说实话,对此,我也很抱歉,这些事情,暂且都不要再提,我跟小茉决定好了,我们打算再次闯一回凤棺古墓,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了,我们总不能让赤子之心影响我们真诚的生活。” 说到这里,夜子逸再次眼神颇为严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夜孤行对于夜子逸的说法自然是同意的,他赶忙点了点头,然后语调起伏很是明显道,“好,之前的事情就此揭过,但是去凤镇的事情,我肯定是要与你们一道行动的,小茉,子逸,我对于那座古墓还是有不少的研究的,我能够帮上你们的忙的。”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连忙开口安慰道夜孤行,“我明白,夜叔叔,我相信你的,你不用心思太沉重,没事的,我跟子逸肯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冷峻的臭脸总算是出现了一丝笑意,他突然语出惊人道,“当然,必须逢凶化吉,我们可还要举办婚礼的。” 很显然,苏大小姐苏青茉也没有想到,夜子逸居然会在大家说正事的时候,突然间说起两人之间的 情事,这多多少少还是让她有些微微的尴尬,她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认怂地瞅着地面去了,大有一副要将地面瞪出一个窟窿的样子。 夜子逸一看苏青茉这幅小女儿家的鸵鸟姿态,薄唇微勾,然后快步走到苏青茉面前,搂着某姑娘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苏青茉简直是要炸毛了,奶奶滴熊,之前,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这个该死的男人对自己毛手毛脚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当着长辈的面这么胡来,嗷呜,苏青茉觉得自己的脸都已经被丢到外太空去了啦。 苏青茉没好气地伸手拍了拍夜子逸的爪子,示意他赶紧松开自己,别让夜孤行看笑话,可是夜子逸依旧我行我素,枉顾她的……个人意愿。 夜孤行一看自家儿子跟苏青茉的甜蜜互动,最初也有些微微的错愕,可是,后来,他也就释然了,甚至有一种乐观其成的态度。 说实话,早年的夜孤行其实曾经喜欢过苏青茉的妈妈王慧仪,可惜的是,后来王慧仪家搬走了,他那还没来得及绽放的初恋,就这么夭折了。 后来,居然还能再度遇上王慧仪,甚至了解到,她居然还是拥有赤子之心--嗜血凤佩苏家的儿媳妇,那时候,夜孤行的心思是复杂的。 世人都说,其实有些缘分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虽然,夜孤行跟王慧仪没有办法成为夫妇,但是,没曾想的是,后来再度将两人栓在一起的居然是两家先祖的重生计划。 而今时今日,他的儿子夜子逸居然也喜欢上了自己初恋王慧仪的女儿苏青茉,夜苏两家看来注定是有剪不断的缘分呵。 “好,好,好。” 心情各种激动的夜孤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连说了三声好,这倒是让苏青茉更加有些不自在了。 虽然她还是挺高兴,夜孤行能这么满意自己,更没有挑剔自己,可是,讲真,她一个大姑娘,头一回看婆家,还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地上阵,心里能不发憷吗? 苏青茉伸手使劲捏了一下夜子逸,眼神不断地求饶,让某汉子不要再继续闹了,不过夜子逸只是轻轻地捏了一下苏青茉的俏鼻子,然后再次开口跟自己的父亲夜孤行说道,“我想跟小茉先准备婚礼,然后再一道出发前往凤镇,就算是结婚旅行好了,这也算是挺有意义的不是吗?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说到这里,夜子逸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愉悦表情,换上了一种很是明显的阴霾。 “如果途中真的遇到了什么其他不可预期的状况,好歹我跟她也算是圆满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遗憾。” 夜子逸这话一出,夜孤行便赶忙点头道,“好,你们的婚事,我们两家一同来操办,先结婚,之后再旅行,不过,子逸,你放心,凤镇我之前去过一次,虽然那里面很诡异,但是,也并非没有一线生机的,我能够活着出来,铁珏能够活着出来,这就是铁证,你不用太过操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再说,那个地方本来就跟我们苏夜两家有着极大的牵扯,相信应该不至于对我们这些后世子孙有影响的。” “也许途中会遇到困难,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协力克服的。” 夜孤行虽然心里依旧是没有底,但是为了给自家两个小辈加油鼓劲,他还是说了这样一番话来安慰自己的儿子夜子逸。 闻言,夜子逸只是淡笑不语。 一旁被两人忽略的苏大小姐苏青茉就有些无语了,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快要疯了,这话题究竟是怎么就……穷凶极恶地转到结婚这件大事上来的啊,啊,啊。 某个直接被夜家两个汉子内定为媳妇或儿媳妇的妹子,神情有些不悦了,她腮帮子鼓鼓,大力地推了一把夜子逸,然后抱怨道,“你之前都没跟我说要先结婚啊?我早就跟我爸妈说了,要出去旅行,回来再说这些事的,你这不是让我出尔反尔吗?” 一听自家女朋友这话,夜子逸当即就笑了,他伸手抹了抹某个炸毛的姑娘脑袋,然后开口道,“叔叔阿姨那边的工作我亲自去做,我亲自上门跟他们道歉,求亲才不成吗?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更加高兴的,小茉,你就听我这一回,我们先结婚行不行?凤镇那边还不知道要耽搁多久,对于父母而言,他们希望看到我们幸福,想看到我们有一个归宿。” “而我们也需要来自亲人的祝福,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我们需要这些力量,才能帮我们去克服前方的艰难险阻不是?所以,你就听话,我们先结婚,也不会耽误几天,结婚典礼结束,我们就启程出发凤镇行不行?” 夜子逸为了说服自己心仪的姑娘答应嫁给自己,可算是卯足了劲儿,不得不说夜子逸确实是聪明的,他居然直接拿起双方父母打起了感情牌。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还能说些什么呢? 想想也是,此去凤镇,谁知道那座古怪的古墓究竟又会带给他们几人什么样的旅程,他们究竟是不是可以如期归来,是不是真的可以对抗那前途未卜的一切,这所有的所有都是苏青茉所预料不到的,说实话,苏青茉也没个谱,想着一直操心自己终身大事的父母,再想起两人听说自己有男朋友就恨不得立马见见的样子,她便松了口呵。 第二六一章 准备上苏家提亲的夜氏父子 “好吧,那你跟我爸妈去说。” 苏青茉最终还是松口了,她害羞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夜子逸,然后如此开口道。 见苏青茉总算是接受了他的求婚,也愿意提前举行婚礼,不仅夜子逸高兴,就连夜孤行都是眉眼带笑。 “小茉,我跟子逸一起上你们家跟你爸爸和妈妈说这门婚事。” 夜孤行觉得还是这样显得他们夜家对苏青茉是重视的。 一听自己的父亲也开始‘声援’自己,夜子逸自然也很是高兴。 “对了,爷爷呢?” 夜子逸没看到自家爷爷夜玄,便挑眉问道自己的父亲夜孤行。 闻言,夜孤行脸色有些晦暗,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跟苏青茉和夜子逸解释道,“我跟你爷爷发生了一点争执,他一气之下就回西郊老屋去了。我原本是打算等他气消了,再接他回来的。” 苏青茉一听夜孤行这么说,便知道这应该不是某人口中那简简单单的小口角了呵,不过,她就算神经再大条,也知道,这是夜家的自己的事儿,她最好还是别跟着瞎掺和。 有了这样的觉悟,苏大小姐苏青茉便决定全程当好自己的背景板就行了。 一听自家父亲夜孤行的话,半晌,夜子逸也没有开口,他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也许是夜孤行见不得自己儿子担忧的表情,他便再次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某个心思太过于复杂的孩子,然后开口安慰道,“没事的,你放心吧,年纪大了,难免什么都喜欢多想,你爷爷的事情,你就不用跟着操心了,我会跟他好好说的。你还是先准备下自己跟青茉的婚事吧。” 说到这里,夜孤行还特意扫了一眼明显游走在状况之外的未来儿媳妇苏青茉,然后再次开口补充道,“虽然如今时间有些仓促,但是,你们要准备的可还真的不少,比如挑选婚纱,拍婚纱照之类的全部都要花费时间,结婚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小逸,你可不能亏待了小茉。” 夜孤行这么一提醒,夜子逸也知道他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分心,他眼神柔和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朋友,也是很快就要成为自己老婆的姑娘,然后伸手摸了摸苏青茉的小脑袋,然后开口道,“小茉,我们去挑婚纱吧?” “现在就去?”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还是觉得有些……惊悚,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啊,啊,啊。 刚才,夜家两父子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说到要去挑婚纱了呢?反正,苏青茉还是觉得话题的跳跃度有些……太过于凶残。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当即就点了点头,开口道,“对。” 一听到夜子逸这话,苏青茉也懒得再纠结所谓的神速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夜孤行,然后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我父母,先跟他们商量商量我们结婚的事情呢?之后我们再去挑婚纱,这样的顺序不才是对的吗?” 苏大小姐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孤行跟夜子逸都有一些微微发怔,不过好歹,夜家的汉子还不全是脑筋不清楚的。 夜子逸表情有些尴尬道,“那我们现在就去你们家,跟你爸妈提亲。” 也许是古代呆久了,夜子逸现在说话也还是带着一股……‘古味’,不过好在苏青茉也比较适应,倒是没有挑什么毛病,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那我先给我爸妈打个招呼,这绝逼是惊吓啊,昨天他们还各种打探你的身份,是我一直藏着掖着,死活都没说,这下好了,猛不丁地跟他们说,要结婚还是立刻马上的那种。” 苏大小姐苏青茉各种啧啧称奇道。 她表情也有些搞笑,苏青茉这话一出,就让夜子逸跟夜孤行全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看到夜家两个汉子都这副……熊样,苏青茉没好气地瞪了自己的男朋友,如今的准老公夜子逸一眼,然后飞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地拨打了自家老妈王惠仪的手机号码。 接到自家闺女苏青茉电话的时候,王惠仪还呆在家里,说实话,明知道自家宝贝女儿此行凶险,她怎么可能真的能完全放心呢? 所以一接到苏青茉电话,王惠仪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家女儿这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给自己来电话了呢?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吗?这么一想,王惠仪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她赶忙划过了接听键,然后对着手机大声喊话道,“小茉,怎么了啊?” 一听自家王女士王惠仪那焦急的声音,苏大小姐苏清末也是满头的黑线,她赶忙出声解释道,“妈,你别担心,我好着了。” 听到苏青茉这么一说,王惠仪也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那你现在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你最好绷着点,别太激动。” 苏青茉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再次神神秘秘道。 “什么事情,直接说,别跟老娘整这些有的没的。” 王惠仪没好气地教训了一下自己的闺女苏清末。 “妈,我要结婚了。” 苏青茉撇了撇嘴,然后就再次语出惊人了。 王惠仪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这大白天的不是出现了幻听了吗? 电话对面好半晌都是沉默无语,苏大小姐苏青茉便知道,她家老娘王女士明显也是被惊着了。 苏大小姐苏青茉没有接着出声,先给她们家王女士一个缓冲的时间。 半晌过后,王惠仪再度开口道,“你们是要旅行结婚吗?” 苏青茉的老妈王惠仪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没办法,她家闺女如今又不在家,早就跟汉子……跑了,现在跟自己说他们要结婚,不是旅行结婚又是什么咧? 一听自家妈妈王女士王惠仪这话,苏青茉当即就不秀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再度开口解释道,“妈,我跟阿逸还有他的爸爸,很快就会回家,你跟爸呆在家里就是。” 王惠仪:“……” 半晌‘瞠目结舌’之后,苏青茉的老妈王女士王惠仪在电话里面就噼里啪啦地骂开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有这么折腾我们玩的吗?昨天还跟我们完心理战术,死活都不肯说,现在你倒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老娘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糟心闺女。” 苏青茉就算是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得到自家老妈那压不住的怒火,她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夜家两个故作高深的男子,心里已经暗中将夜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齐齐……问候了一遍。 也许是苏青茉的眼神太过于……谴责,夜子逸实在是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他冲着自己的女朋友歉意地笑了笑,然后就示意她继续跟她的母上大人去友好沟通哎哟喂。 苏青茉暗暗磨了磨牙,然后再度开口问道自己的妈妈王惠仪,“妈,你就给一句痛快话吧?到底让不让他们上我们家门呢?要是实在不行,我跟他们说改天就是,等您老气消总成了吧?” “你个死丫头,你别给老娘胡说八道,不准乱说,让他们过来,我现在就通知你爸爸,我们就呆在家里,哪里都不会去,丫滴,老娘还得赶紧收拾一下家里,要不然,怎么入得了眼。” 电话中再度传来王惠仪各种找急忙慌的声音。 苏青茉对自家王女士的紧张也是各种无语,她呐呐开口道,“妈,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如临大敌,大家都不是外人。” “这是亲家,你知道吗?你个死丫头,第一次男方上门,我们能不注意这些基本的礼数吗?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个榆木疙瘩,也不懂这些。好了,我要忙活去了,到了的时候,打电话,现在离午饭的点,还有时间,我得叫你爸赶紧去买菜。” 说完,苏青茉的老妈王惠仪就飞快地撂了自家糟心闺女苏青茉的电话。 苏青茉看了一眼被自家妈妈王惠仪挂断的电话,内心也是各种无力,她有些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夜孤行跟夜子逸,然后有些抱怨道,“我们家貌似已经乱套了啊,因为你们说要上我们家门,等一下,不知道,我爸爸跟我妈妈看到你们两的时候,会是何种表情。想想都觉得头疼。” 夜子逸看着自家女朋友苏青茉那纠结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好笑,不过他却不敢真的嘲笑,而是赶忙走上前去,伸手牵起了苏青茉的手,然后开口道,“好了,放心吧,一切都有我了,没事。”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只是冷哼了一声。 “对了,夜叔叔,我爸爸对赤子之心的事情并不了解,而我也不打算让他跟着担心,所以你们到时候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点,不该说的万万不能说。” 苏青茉突然间想起自家父亲苏放,然后如此提醒道夜家两父子夜孤行跟夜子逸。 “我们明白,放心吧。”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跟夜孤行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表情都有一丝凝重,不过,很快,夜子逸就再次开口承诺道。 “这样就好。”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总算是安心了一丢丢。 不过,很快她又开始陷入了……纠结之中,奶奶滴熊,虽然在世俗的眼光里,她也算是一个大龄剩女了,可是,讲真,她还真的没有做好准备,这么快就嫁人好吗? 原本她还想用凤镇之行拖一会儿的,这下倒好,凤镇之行被推迟了,自己反倒先要被赶鸭子上架,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啊,啊。 跟苏青茉的紧张不同的是,夜子逸倒是各种期待了呵,一来,他确实是真心喜欢苏青茉,二来嘛,则是为了打破那所谓的‘苏夜两家不得联姻’的诅咒呵。 此时此刻,苏青茉还不知道的,原来赤子之心背后还有一层更深的‘含义’,而夜子逸跟夜孤行都还不知道的是,夜家的老爷子夜玄已经先行前往凤镇了呵。 第二六二章 夜氏父子的密谈 时空秘钥现 “小茉,你先在客厅里坐下,要看电视什么的,自己弄。” 突然间,夜孤行突然跟自己的准儿媳妇苏青茉如此开口道。 说完,夜孤行再次话锋一转,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夜子逸,然后开口道,“子逸,你跟我到楼上来一下,既然要去见亲家,我们一定得准备一些礼物,你跟我挑选看看。” 夜孤行背着苏青茉冲着自己的儿子夜子逸递了一个的眼色。 夜子逸不知道他家父亲夜孤行又想干什么,不过好歹,他还是主动配合了夜孤行,夜子逸直接走到自家亲亲准老婆苏青茉面前,伸手摸了一下某姑娘的软发,然后开口道,“我先上楼去,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给你的聘礼,还是不能马虎,这可是我的诚意。” 夜子逸这话一出,就被苏青茉瞪了一眼,某姑娘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可得多准备一些,不然,我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闻言,夜子逸最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连带引得自己的父亲夜孤行都嘴角轻扯,很显然,也是被苏青茉给逗乐了。 苏青茉还真的没怎么将自己当成一个外人,看着夜氏两父子夜孤行跟夜子逸一前一后地上楼之后,闲着无聊的苏青茉,直接打开了客厅里的电视机,然后翻来翻去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电视剧。 不过,由于某姑娘心里对于即将迎来的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还是觉得有些慌乱,额,或者,确切来说,应该是某些不太真实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总觉得,结婚这件事情,似乎太过于顺理成章的,反倒让她有些微微的不安。 半晌后,苏大小姐苏青茉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呢喃道,“苏青茉,你怕个鬼啊,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胡思乱想了。” 这么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苏大小姐苏青茉便半靠在沙发上,然后就看着电视里面那有些无趣的娱乐节目,一边等着夜家两父子忙活完,一边想着自己究竟要挑选什么样的结婚礼服,到底是举办一个比较中式的婚礼,还是就按照时下流行的西式婚礼来举办就好了。 就在苏大小姐苏青茉各种头脑风暴的时候,她所不知道的是,楼上的夜家两父子,两人都表情有些凝重。 在一个古香古色的,看似书房的房间内,夜孤行背对着光站着,脸上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明,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夜子逸,然后语气有些沉重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一定要娶她?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最后还是夜孤行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 他表情有些忧心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儿子夜子逸。 闻言,夜子逸轻扯嘴角,笑容有些诡异,但是双眸却是一片坚定的样子,他扫了一眼自家父亲夜孤行,然后开口道,“你以为我只是在闹着玩吗?我这辈子没有哪一个时刻,比现在还认真,我对她是真心的,不是你跟爷爷所想的那样,我没有利用小茉的意思。” 说到这里,夜子逸表情有一丝阴狠,他突然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再度开口道,“之前,确实是有利用过她,也想过就一直利用她,但是,后来,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对她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也跟你们一样,只想要那个该死的重生计划,只要是能完成先祖的遗愿,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在乎,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凭什么要为了那些千年前就该死的人,去搭上我的人生。” “我凭什么要枉顾自己的意愿,甚至还要选择牺牲苏青茉了,难道就是因为我们是那两个人所挑选的最佳祭品吗?他们难道就不自私吗?” 这一刻的夜子逸是真正真正的报复了,他的情绪确实也需要一个发泄口,他实在是太压抑了呵。 看着这样情绪失控的儿子,夜孤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开口道,“子逸,你别这样,你应该明白的,我跟你爷爷并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没想过要伤害你。” 闻言,夜子逸当即嘲讽一笑,“话说得再好听又如何?结果了,结果最终你们还是害了我不是?要不是我命大,我真的还能回转现代吗?而爷爷,爷爷根本就没有跟我说过赤子之心还要那样的威力,更没有告诉过我,如果计划出了一丝一毫的纰漏,我就会命丧那座连时间都模糊了的时空之门,以后,谁又还能记得我曾经存在过,我跟苏青茉不一样只会变成一道模糊的影子,什么都没有,而你们想要复活的人也未必就能成功不是吗?” “既然明知道不可为,为何还要让我们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去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当我在锦苍的时候,当我查出赤子之心背后秘密的时候,你们可曾知道,我心里的惊骇有多少,我不怕死,但是让我心寒的是,哄骗着我去死的居然是我身边的亲人,枉我如此信任你们,我是你的独子啊,爸爸,你如果心里真的想过我的安危,你会舍得让我去冒险吗?” “而爷爷呢?他应该是从始至终都将我当做一颗棋子吧,为了完成他心心念念的研究,为了那个该死的,不切实际的梦。所以,我是何其的可悲,居然是降生在夜家。这一切难道就应该我一人来背负吗?” 夜子逸突然低吼出声,情绪难以克制的他,突然猛地甩了房间内的一个古董花瓶,突如其来的动静甚至将夜孤行都吓得面色微微发白。 好在,夜家这家书房很重要,因此装修都是用的顶级的,膈应效果很好,所以说,楼下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的苏大小姐苏青茉,还真的是咩都不知道。 她哪里会知道,夜家居然还有这么多故事咧?当然,更加不会知道,自己的亲亲老公夜子逸居然背负了这么多,原来夜家知道的,关于赤子之心的秘密更多,更深呵。 而悲了催的自己,居然曾经对于有些‘丧心病狂’大的考古家族来书,居然就是特么的棋子,她要是知道背后的这一刻,估计真的会暴躁得想要摔桌呵。 看着自己儿子夜子逸这么暴躁,夜孤行也不知道究竟还能说些什么,他张口呐呐半晌,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夜氏两父子之间的气氛越发变得压抑起来,半晌过后,最后还是夜孤行再度打破了沉默,他眼神坚毅地看了一眼自己那痛苦万分的儿子,然后开口道,“子逸,爷爷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好好地跟青茉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曾经的悲剧再现的。以前,是我愚蠢,伤害了你,爸爸,很抱歉,但是,希望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补救好吗?凤镇之行,你们确实需要我。” “那座凤棺古墓确实不应该存在于世间,我不会再让你爷爷对那个所在存着任何幻想的,之前,我既然能够进去,想必这一次,我依旧还是可以找到入口处,你记着,到时候只要拿到了那枚钥匙,你就带着青茉离开,不用管我们,之后的事情,就由我跟你爷爷来处理。” “那里既然是由我们曾经开启的,自然得由我们夜家的人去关上,我不会再让我的儿子跟我一样半生都过得这么战战兢兢的。” 夜孤行这话一出,夜子逸面色也微微发白,他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再度握紧,最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夜孤行,然后开口道,“我可以同意,我们跟你一道行动,但是,你也别乱来,我已经找到了一些门路,有些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苦难,也并非一定要有人牺牲,才能解开赤子之心背后的诅咒。” “在锦苍的时候,我已经多番研究过了,时空秘钥是可以解决这一切纷乱,让一切回归到应有的状态的。你不要存着什么跟那个凤棺古墓同归于尽的想法,不用走那么极端的路线,我虽然是气极,也恨极,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你别再度让我抱憾就对了。”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夜子逸的表情还是不是很高兴,但是,他话里话外还是透露出对自家父亲夜孤行的关心的。 一听自家儿子夜子逸这话,夜孤行心里也觉得很是温暖,他双眸中闪烁着泪花,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好好配合你跟小茉的,不会擅自做主。” 夜孤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夜子逸心思细腻,很是敏感,他便赶忙地从善如流道,不过,某个考古学家心里还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到时候,那座深不可测的诡异凤棺古墓中,真的还有什么突发的状况的话,他还是会依照自己的方法来处理的。 因为,跟自己的儿子夜子逸想法一致的是,夜孤行也是希望苏青茉跟自己的儿子夜子逸能够全身而退的,这本来就是他跟自己的父亲所谓的‘固执’跟‘执着’而引起的,怎么可以让后辈来承担呢? 这样终究是不公平的呵。 见自己的父亲夜孤行如此配合,虽然夜子逸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好歹,他没有再继续念叨自家父亲夜孤行。 夜子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突然话锋一转,再度跟自己的父亲夜孤行开口说道,“青茉应该跟你说过,她们家前几天突然搬来了一户新邻居,恰巧姓姬,跟铁家也有一些不浅的缘分,而她那个邻居家有一个小男孩儿,居然天生就会预言,这次,他们会跟我们一道前往凤镇,去凤棺古墓,所以你一定要记住,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度打草惊蛇。” “有她们的同行,说不定我们也能事半功倍,但是,姬家背后的人会不会也循声而来,还未可知,反正,路上我们要多一个心眼就对了,当然,最关键的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将青茉牵扯进来,别让她知道得太多,以免她胡思乱想。” 夜子逸再度开口提起姬如樱跟姬无涯来,就是希望自家父亲夜孤行不要不加顾及地擅自行动呵。 第二六三章 苏夜小粉红 上门提亲路上 当夜氏父子在楼上书房密谈的时候,苏青茉就在楼下百无聊赖地刷着电视剧,就在某苏家大小姐耐性快要告罄的时候,夜子逸跟他的父亲夜孤行总算是下楼了。 苏青茉一看到夜子逸的身影,便赶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快速地走到夜子逸身边,有些抱怨道,“你是去寻宝了吗?怎么会这么久啊?” 闻言,夜子逸好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儿,然后伸手揉了揉某姑娘的小脑袋,“可不是寻宝吗?你的聘礼我怎么能马虎呢?” 夜子逸身后的夜孤行也是莞尔一笑,他内心也是诸多感触,自己的孩子总算是觅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呵。 一听夜子逸这么一说,苏大小姐苏青茉这下就来了精神了,她眉眼弯弯地冲着自家男朋友笑了笑,“宝物呢?让我开开眼,你们家可是考古的耶,肯定会有好东西,不仅充满历史感,一定也价值连城吧。” 苏大小姐苏青茉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她现在就能幻想出,自己已经坐在古玩上……数银子数到手软的情景了呵。 一听苏青茉这话,夜孤行当即就出声打破了自家准儿媳妇的幻想,“小茉,你想多了,我们家是考古的这事没错,但是,不代表我们就能随便拿古墓里的东西的,那可是国家的。”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大小姐苏青茉小脸当即就垮了下来,觉得自己的……黄粱美梦又再次破碎了呵。 一看自家媳妇儿这副样子,夜子逸实在是憋不住笑了,他伸手捏了一下某个垂头丧气姑娘的脸蛋,然后开口道,“你有必要如此消沉吗?我们夜家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族,祖上留下来的古董可比我父亲考古发现的还要珍贵,你还怕磕碜到你吗?” 夜子逸再次给苏青茉打了一剂强心针,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苏大小姐又眼神各种晶晶亮了,再次原地满血复活了。 苏青茉这样的举动倒不会让夜家两个大男人觉得她是钻进了钱眼里。 夜子逸之前也在锦苍跟苏青茉相处过一段日子,自然对某姑娘对银钱的执着颇为了解,这货哪里欣赏得了什么古董,她比较喜欢的不过就是古董所代表的银子罢了。 就从上一回,夜郎国的一国之君天皇陛下铁树寒所赠与给她的一大堆古玩名品,而这货当时就问铁扇公主铁瓿姗希望能换成银子,就可见一斑了。 而夜孤行本来跟苏青茉的妈妈王惠仪就很是了解,从苏青茉身上自然也能看出王惠仪那……爱财的影子,他不仅没觉得……膈应,反倒是倍显亲切,这也是毙了狗了。 苏大小姐苏青茉一听夜子逸说有好东西,她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过,突然间,某姑娘觉得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如此地……贪财,她便赶忙轻咳了一下,然后表情镇定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我家了啊?” 一听苏青茉这话,夜子逸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夜孤行,后者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小茉,你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就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夜孤行话音刚落,苏青茉自然直接掏出身上的电话,直接拨通了她老爸苏放的电话。 苏大小姐苏青茉寻思着,恐怕,她老妈这个时候,还要忙活着张罗饭菜吧,还是没事别找抽了。 一接到自家宝贝女儿的电话,苏放也很高兴,他直接划过接听键,然后大声道,“小茉,你们是要出发了吗?”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点了点头,然后跟自家父亲苏放说道,“爸,我们应该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了,你们也不用太急,反正大家也不是外人。” 苏青茉害怕自家父母会忙得上蹿下跳的,便赶忙开口提醒道。 “没事,你甭担心,基本上,我们都忙活得差不多了,你们过来,饭菜也差不过能熟了。” 很显然,对于亲家要来的事情,苏放还是相当期待的。 虽说时间仓促了一些,不过,自家老婆手艺还是挺麻溜的,没什么特别需要担心的。 “爸,我先给你打一记预防针,等下你看到我公公的时候,千万别太惊讶。好了,不说了,很快就到了,之后聊。” 挂断电话前,苏大小姐苏青茉突然鬼鬼地一笑,然后跟自家父亲苏放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苏放看着自己手里已经挂断了的电话,一头的雾水。 “老苏,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搭把手,锅里加点水,都快烧焦了啊。” 就在苏放呆在原地思索着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那话究竟是何意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了厨房里面自家老婆王惠仪的嚷嚷。 “哦,好,就来。” 经过王惠仪这么一打岔,苏放哪里还有功夫去琢磨苏青茉的话了,他赶紧跑到厨房,跟自家老婆王惠仪一起忙了起来。 反倒是苏青茉这边,跟苏父苏放说完后,夜孤行好笑地看了一眼苏青茉,然后开口道,“小茉,你这是故意吓唬苏放的吧。” 闻言,苏青茉当即干笑了两声。 夜孤行摇了摇头,两男一女便赶忙从夜家走了出来,夜孤行开着自己的车,而夜子逸也将自己那一辆闲置了三个月的爱车从车库开了出来,然后就招呼自家媳妇儿苏青茉上车。 “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有钱人呵。” 坐在副驾驶位的苏大小姐苏青茉扭头就这么跟自家男朋友夜子逸酱紫来了一句。 “经济条件确实还好,所以说,你嫁给我,还真的不亏。” 闻言,夜子逸一边平稳地将车子开出小区,一边笑意盈盈地跟自己的女朋友苏青茉闲聊。 “是啊,没想到啊,老娘居然还找了一个高富帅,啧啧啧,真是走了狗屎运。” 苏大小姐苏青茉就是不能好好说话。 坐在驾驶位的夜子逸一听自家女朋友的话,险些将加速器当刹车踩了,他嘴角有些抽搐道,“找到我这样的男朋友,你怎么能说这是狗屎运了,小茉,你想贬低自己可以,能不能别不把我当回事啊。” 夜子逸也是有些无语滴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偏偏中了这个奇葩姑娘的毒呢?以前围绕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哪一个不比苏大小姐强啊,可惜的是,他就是对那些人不感冒。 临了倒好,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文盲,连话都说不好,不是文盲是什么。 这么一想,夜家少爷夜子逸突然有些想退货了。 也许是夜子逸眼神里的嫌弃意味,太过于明显,苏大小姐苏青茉当即就委屈巴拉地垮下了小脸,然后可怜兮兮道,“子逸哥哥,你该不会现在就休了我吧,呶,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讲真,夜子逸就从来没见过那个大杀四方的女魂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软萌得跟一只小白兔似的,虽然,某位爷们儿也知道,这十有八九就是苏青茉装出来的。 可是,装出来的又如何?反正这样的苏青茉看在夜子逸眼里,确实是别有一番风情,他眸色有些幽深,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旁。 被夜子逸此举弄得有些微微发懵的苏大小姐苏青茉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心里还咯噔了一下,以为自家男朋友现在就特么地反悔了,居然还打算半路将自己给丢下车。 这么一想,苏青茉脸色也不好看了,当夜子逸刚挺好车,她突然就自动送上门,凑近夜子逸,然后出言威胁道,“夜子逸,老娘可告诉你,现在就算是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谁让你撩拨地老娘,不娶都得娶啦。我不准你退货啦。”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当即就爆笑出声,“你这脑袋瓜子里究竟想的都是一些什么,我何时说我要退婚。” 夜子逸这话说完,苏青茉就有些懵了,“那你停车干什么?” 这一次,夜子逸没有再说任何废话,而是直接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答案。 夜子逸直接伸出猿臂,揽住尽在咫尺的苏青茉,然后就俯身印上了某姑娘的娇唇。 两人吻得有些忘我,苏青茉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后来,被某汉子吻得迷迷糊糊的,浑身发软,服服帖帖地窝在了某汉子怀里,双手还不由自主地勾上了夜子逸的脖子。 甚至,还一度生涩地回应起来。 一时之间,车里的气氛好到不可思议。 空间中的甜味似乎都浓了不少。 当两个有情男女在后面卿卿我我的时候,夜孤行的车一直都开在两个小辈的前面。 一开始,夜孤行还以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开出家里多远,自家儿子的车就靠路边停了,他原本还想给自家儿子夜子逸打个电话,追问看看究竟是什么出了问题呵。 可是后来,通过后视镜一看,夜孤行的老脸都有一些尴尬,他摇了摇头,轻叹道,“哎,现在的小年青啊,真是搞不懂。” 夜孤行没有再等自家儿子夜子逸跟苏青茉,索性一个人慢慢悠悠地开在前面,他看了看手里的腕表,知道,后面的两人也会很快就追上来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夜子逸就提速赶了上来,某个尝过某些甜味的汉子倒是神采飞扬的,明显心情也挺好,反倒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苏大小姐苏青茉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嘴唇貌似也有一些红肿,就连衣服都有一些凌乱。 一路上,苏大小姐苏青茉都已经……恶狠狠地瞪了身旁的臭男人好多眼了,甚至还小声地低咒道,“禽兽。” 闻言,夜子逸是丝毫都不介意,他再次凑近苏青茉,不过,后者却跟一个惊弓之鸟似的,拼命地挪开,整个人都快贴在车窗上了。 一脸戒备地看着身旁的汉子。 “我们很快就是合法夫妻了,这些甜头不过是最基本的罢了,你要履行的义务还在后头了。” 夜子逸磁性十足的低沉嗓音里突然就说出这样一句让苏大小姐苏青茉各种脸红心跳的话来。 苏青茉各种惊慌失措,外加大大的尴尬,奶奶滴熊,她是真滴还没有准备好……献~身好吗? 很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苏家的小区,当苏青茉带着夜子逸跟夜孤行一同出现的时候,苏青茉的父母是各种瞠目结舌呵。 第二6四章 苏夜两家父母会面 谈妥婚事 很快一行三人就抵达了苏青茉家所在的小区,夜子逸跟夜孤行将各自的车停好后,夜子逸一手紧紧地牵着自家的女朋友苏青茉,一手提着礼物,就往自家岳父岳母家走去。 跟夜子逸一样两手都是礼物的还有夜孤行,不过夜家两个汉子都很高兴。 夜孤行开心的是,自家的儿子总算要‘嫁出去’了,咳咳咳,好吧,是要娶亲了。 而夜子逸更加期待的是,他身边这个身手各种叼炸天的妹子总算很快要被冠以自己的名了,结婚就意味着很多……福利都是理所当然了的好伐。 要是苏青茉知道,自己的准老公脑袋里一直关心的都是‘小妖精打架’的戏码的话,估计也会被气得很想发飙滴。 “我怎么感觉我有些紧张了呀,这是不是有些不对劲,这可是我家耶,我究竟是害怕什么?” 苏青茉突然伸手拉了拉身边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的汉子,然后有些郁闷道。 闻言,夜子逸当即就笑出声,然后松开苏青茉的手,转而摸了摸某姑娘的头,“小茉,你这不是紧张,而是高兴,总算有人愿意娶你了,这是好事。”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当即就俏脸微沉了,某姑娘当即就伸出……蹄子,狠狠地踹了某个不知道说人话的汉子一脚。 “都要嫁给我了,你还这么粗鲁,你就不怕我拒婚吗?” 夜子逸就算是吃痛,也还是没忘记干嘴炮就对了。 “夜子逸。” 苏大小姐苏青茉被气急了,然后一字一顿地凶起身边的臭男人来。 看到前面两个小两口掐架,作为长辈的夜孤行也是无语至极,他家儿子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熊样了呢?这改变是不是也太过于……让人接受无能了呢?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膈应’,但是吧,夜孤行还是赶忙干预了一哈,为了避免两个小辈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打’,再闹笑话不是。 “好了,子逸,你注意点,就不能让让小茉吗?” 夜孤行先是拿出家长的‘权威’表情很是严肃地训斥了一番自家臭小子夜子逸,然后再次和颜悦色地跟自家的儿媳妇儿苏青茉开口道,“小茉,你别理他,放心吧,他不敢胡来的,不然,我非得打断他腿不可。” 苏青茉一看自家公公这‘万般维护’自己的态度,心里也高兴得很,某个傲娇姑娘,直接冲着身旁的准老公夜子逸傲娇地抬了一下下巴,很明显是在跟夜子逸嘚瑟了。 夜子逸嘴角微扬,便没有再……出言不逊了。 很快,一行三人就乘坐电梯上了楼,不一会儿就抵达了苏青茉家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一开,苏青茉,夜子逸,夜孤行三人就看到了,手里拎着垃圾,明显是想要下楼去的苏父苏放。 “小茉,孤行,你,你们怎么会一起,还有,这,这个不是你儿子吗?” 苏放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下楼想丢一个垃圾的功夫,怎么就能看到自家女儿带着夜孤行,夜子逸两父子一同出现。 苏放后来跟夜孤行熟悉了,自然也见过夜孤行的儿子夜子逸几次,不过,那时候,夜子逸早已经魂穿到古代锦苍去了,所以,苏放所见过的不过都是躺着的夜子逸罢了。 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正常的,能够直立行走的夜子逸,内心自然也是惊讶的。 当然,最让苏放惊讶的是,夜子逸居然是跟自己的女儿搅合在一起,两人举止还相当亲密。这一刻,苏放内心的阴影面积有些大,他突然后知后觉到,昨晚闲聊的时候,自家女儿本来就称呼她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是阿逸,不过,那时候苏放压根就没有往夜孤行的儿子夜子逸身上想过。 可是,这下,一看到,夜子逸很是亲昵地牵着自家宝贝闺女苏青茉的手,苏放就突然间明白了。 看来,缘分这个东西果然是妙不可言的啊,啊,啊。 这兜兜转转,他们苏夜两家还是注定要成为亲家滴啊。 早前自己的女儿就是要跟夜家的公子见面,谁知道,两人在半途中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然后双双陷入诡异的昏迷。 不过好在,老天爷还算是对两家眷顾,好歹最终无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苏青茉,还是夜孤行的儿子夜子逸,最终都清醒了过来。 想到这些恍若如梦的往事,苏放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看着面前的夜子逸,表情也是一脸的心疼。 夜子逸是头一次见到苏青茉的父亲苏放,说实话,第一眼看到苏放,夜子逸就对这个未来的岳父很是满意,一看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呵。 “苏叔叔好,我是夜子逸,小茉的男朋友,今天特意过来看您跟阿姨。” 就在苏青茉准备开口跟自家老爹苏放解释一哈如今的局面的时候,她身旁的男朋友夜子逸倒是率先开口了。 苏大小姐一看着自家男朋友那装出来的高达上的气场,就没好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不过,很快,她掌心就被某汉子一捏,苏青茉微微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咩都没说,看来,还是不打算给某汉子拆台了就是。 “苏放兄,实在是很冒昧,我都没提前跟你通知一下,就带着儿子冒昧地上门了,真是抱歉得很。不过,其实,两个小辈的事情,我也是一个小时前,才得知的,如果有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夜子逸的父亲夜孤行,也很快地插了话,各种诚心诚意地给苏青茉的父亲苏放道起歉来。 夜孤行这话一出,苏放赶忙开口道,“孤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事不能怪你,都是我们家这个丫头,瞒我们太紧了。赶紧的,阿逸,都进屋去吧。” 苏放赶忙招呼起夜家父子来。 “小茉,你去将垃圾丢一下。” 苏放对着夜家父子的时候,倒是笑意盈盈的,各种和善,可是一瞅着自家闺女苏青茉,就立马切换成了‘凶狠’的样子。 面对这种明显的两套标准,苏大小姐苏青茉也是各种无语,自己真的还是亲生的吗?有这么对待自家亲身闺女的爹吗? “夜叔叔,还是我去吧。” 夜子逸赶忙出声,他想要代替苏青茉,不过却被阻止了。 “不用了,阿逸,你跟你爸爸,随我进屋,就让我们家丫头自己去。” 苏放直接将垃圾给了苏青茉,然后就带着夜家两父子进屋了。 夜子逸进门前,还递给了自家女朋友苏青茉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性动作。 苏大小姐看着前面那三个男人的身影,也是各种抓狂中。 奶奶滴熊,这是不是有些不按剧本来啊,她不才是这场提亲宴的女猪脚吗?为毛,就是这样的待遇啊,啊,啊。 虽然心里很是不服气,不过,苏大小姐苏青茉还是乖乖地将垃圾给丢到了楼下,等她再度上楼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她家母上大人王女士王惠仪跟夜子逸已经相当热络了,不是端茶,就是切水果。 “小沫,赶紧过来坐。” 夜孤行最先看到了苏青茉,然后笑意盈盈地冲她招手。 “你个死丫头,你跟小逸的事情,居然也要瞒着我跟你爸爸。” 王惠仪一看到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有些气急,她没好气地凶了自家女儿苏青茉一句。 说实话,当时答应夜孤行的提议,让两家的孩子去相亲,其实,王惠仪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其实从各方面都对夜孤行的儿子夜子逸很是满意,所以才会想让两家孩子见见面,希望能够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这兜兜转转的,没成想,最后,自己宝贝女儿的幸福居然还真是牵在了夜子逸这个姑爷的手里。 你说她能不高兴吗? 不过高兴归高兴,对于自家女儿的‘守口如瓶’,王惠仪也跟苏放一样,有些不满意的。 丫滴,男方家长反倒比他们女方都想知道这门亲事,你说他们的心里还能够平衡吗? 没办法对姑爷发火,那么就只好将邪气撒到自家闺女苏青茉身上了咯,谁让她非要跟夜家里应外合咧? 苏青茉快步走到客厅,坐在自家妈妈王惠仪身边,然后撒娇道,“妈妈,不关我的事,是子逸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的。你要是不高兴,请找他。“ 苏大小姐苏青茉毫无任何心理障碍直接就将锅甩在了自己的准老公夜子逸身上。 “阿姨,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请你不要怪小茉。” 夜子逸丝毫没有责怪自家毫无‘担当’的女朋友苏青茉,很是大方地开口道。 苏放看着这样的夜子逸也是越看越满意,不过一想起方才自家女儿不在,夜子逸跟夜孤行提议明日就办婚礼的事情,苏放还是觉得有些仓促,他便皱眉道,“明天就举办婚礼,这时间上会不会太过于紧迫啊,你们挑选婚纱的事情,跟酒席的事情能来得及吗?” 苏放这话一出,王惠仪也有同样的担忧,不过,王惠仪好歹也算是大半个知情人,她自然了解为何,夜家会这么急着尽快举行两个小辈的婚礼,若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话,这个时候,其实她的女儿苏青茉应该是要跟着夜子逸前往凤镇的才对。 两人的情况恐怕早就不能允许他们在婚礼上多加耽搁吧,那个诡异的赤子之心明显已经耽搁不下去了,必须要尽快地解决。 一想到这里,王惠仪便低下了头,表情也有一丝凝重,不过,为了避免让自家丈夫苏放看到,她便赶忙地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再度帮腔道,“其实婚事也不过是一种形式,既然你们已经跟小茉商量好了,明日举行就明日举行吧,酒席我跟苏放,还有孤行一起跑一趟外面的酒店就是,订起来也不会费什么时间。至于亲戚朋友那边,能到场的就到场,不能来的也没关系。日后,等你们有时间,再一一拜访就是。” “而婚纱的事情,小沫跟子逸两人一起去挑挑看,今天可以搞定,我们两家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仪式呢?只要小茉跟子逸日后都能幸福就好了,这才是我做父母最大的心愿呵。” 王惠仪这一番话一出,苏放也释然了,是啊,只要孩子在身边,一切不都完美了吗? 第二六五章 男女主大婚 礼成 苏大小姐苏青茉跟夜子逸的婚事最后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场面虽然不是很盛大,但是胜在很温馨。 因为两家突然决定举办婚事,确实让两边的亲戚有些措手不及的,不过,好在,现在的交通工具还是蛮方便的,所以,两边重要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来给新人送祝福。 而婚礼之所以能够顺顺利利,不得不说,苏青茉跟夜子逸都得感谢自家父母,她们不仅自己上场,还特地将周边住得比较近的亲戚给吆喝过来了,一起帮忙张罗着,才不至于,让两个小辈的婚事这里却什么,那里少什么的。 虽然,对于两家长辈而言,这场婚礼太像是……打仗了,不过,好歹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相当不错滴。 晚上,当苏青草跟夜子逸总算是忙活完婚礼,进入早就整理好的新房的时候,两人都累得不行。 苏青茉直接踢掉了脚里的鞋子,然后有些不注意形象地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累死我了,以后再也不结婚了,太痛苦了,这一天天,陪着笑脸,脸都快僵了,我这就跟打游击似的,真是心塞得可以。” 已经成功晋级为夜子飘逸夫人的苏青茉开启了碎碎念的模式。 一旁的人夫夜子逸,听到自家老婆苏青茉这抱怨的话语,薄唇微勾,然后脚步从容优雅地走到床前,坐在床边,语调带笑道,“你这刚结婚,就当着我面说今后要要不要再结婚,这样也行。再说了,这可是人生一大幸事,就算是累点,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一听夜子逸这轻松得可以的话,一身中式喜服的苏青茉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动作有些豪放地半坐在床上,她伸出纤纤玉指,大力地戳了戳,某汉子的胸膛,然后咬牙切齿道,“你当然会说风凉话啊,你又不用穿高跟鞋,又不用被那帮亲戚们逮着,一个又一个问题地回答,你当然轻松自在啊,所以说,当女人还是太特么累了,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体悟,早前在锦苍的时候,你不也叫苦不迭吗?” “我说夜子逸,你都有那样的亲身体验,不是应该更加懂得我们女人的辛苦吗?” 苏青茉这话一出,夜子逸俊脸也有些微微扭曲,他猛地伸手抓住还在自己胸口不断地戳来戳去的苏青茉,然后没好气道,“你就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就不能给为夫我一点点的面子吗?” 闻言,苏大小姐苏青茉当即就冷哼了一下,她试图挣脱某汉子的钳制,但是,夜子逸就是偏生不松开她的手。 “放手啦。” 苏青茉直接冲着自家老公夜子逸娇喝道。 “老婆,我们已经正式拜堂了,现在是不是该行使你的义务了呵。” 夜子逸眸光变得幽深,他将手中的纤纤玉指放到自己薄唇边,然后很是温柔地亲了一下。 从指间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苏青茉有些害羞,她脸上立刻就晕染成晚霞的颜色了,姿容更显艳丽,轮廓越发绝美。 夜子逸看得心神荡漾,他突然猿臂一伸,单手压着苏青茉的软腰,然后就将某个还将脑袋捶得低低的,不知道危险来临的姑娘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腰间的大掌即使是隔着厚厚的衣料,还是让苏大小姐苏青茉感觉到了自家老公手指传来的灼热感。 她伸手紧紧地揪着某汉子的衬衣,然后呐呐道,“子逸,我,我害怕。” 闻言,夜子逸喉结开始起伏,他声音越发低哑道,“你以前不都挺大胆的吗?有事没事就去调戏铁树寒,无极他们,我就没见你怕过啊。” 一听夜子逸这话,苏青茉又有一些烦躁了,她也顾不上所谓的害羞了,仰起头来,梗着脖子跟夜子逸开口狡辩道,“那,那能是一样的吗?我不过就是过个嘴瘾罢了,嘴上调戏他们一下,又没有真的去干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要肆意抹黑我。” 苏大小姐苏青茉撅起嘴来,很不服道。 夜子逸低低笑了起来,苏青茉越发尴尬了,然后就在某汉子身上拼命地扭动,试图挣脱某人的怀抱。 苏大小姐此举明显就是作死了,夜子逸眸光越发幽深了,看得苏青茉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奶奶滴熊,这个男人真滴好危险。 就在某姑娘心里觉得恐惧的时候,突然夜子逸直接勾起面前姑娘的下巴,然后就以唇覆了上去。 他先是轻轻地细吻着,苏青茉小脸都快能滴出血来了,她还是想要抗拒,但是,横在她软腰处的手,不仅丝毫没有放开,反而将苏青茉禁锢得更紧了。 夜子逸似乎想要将苏青茉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胸膛,他吻得很忘我,也很温柔,反正,渐渐地苏青茉也有些晕晕乎乎,慢慢地也就不再抗拒,反倒是主动地伸手勾住了夜子逸的脖子。 夜子逸撬开了某姑娘的贝齿,追逐着某姑娘的丁香小舌。 苏青茉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没力气似的,只能软软地靠在夜子逸的怀里。 似乎这样还不够,夜子逸很是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自家老婆身上的中式礼服,就好像是解自己的一样,没办法,毕竟,夜子逸穿越到古代架空的锦苍的时候,自己就曾经……倾情演绎过苏青茉这个女角好伐? 所以,这些基本的还是拦不住他的。 发现自己身上一凉的时候,苏大小姐苏青茉总算是醒过神来,她脸上一红,下意识地就遮住自己的胸脯,然后一脸娇羞道,“你个流氓。” 一听苏青茉这话,夜子逸也有些俊脸扭曲,不过,某汉子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来,他悉悉索索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一脸邪魅道,“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是可以耍流氓的。这是我的合法权益。所以,娘子,你还是从了为夫吧。” 说完,夜子逸便直接打横抱起苏青茉,然后就某羞得浑身都粉红的姑娘放在了床上。 夜子逸看着面前完美无瑕的人儿,眸光越来越深,苏青茉觉得自己都快羞得想挖地洞了,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不对劲起来,她都不敢去直视自家老公夜子逸的眼神了。 “小茉,你真美。” 夜子逸拿起苏青草一直拦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然后如此说道。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大小姐苏青茉娇躯就是一抖,她声音呐呐道,“你,你别看我了。” “好,不看。” 夜子逸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他是说不看了,但是,却是直接动手了。 某人那有些温热的指尖,直接摩挲着苏青茉那裸露在空气之中细腻皮肤,引得某姑娘一阵颤抖。 两人气息都开始不稳,苏大小姐苏青茉更是不停地轻颤着。 “子逸,别,我不要了。” 苏青茉开始求饶。 “乖乖的,没事的,相信我。” 可是这个时候,某个刚刚尝到一点甜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停下来了。 后来,苏青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这一个……恐怖的晚上的。 不过,也是经此一事,苏大小姐苏青茉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男人是如何的可怕。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苏大小姐苏青草就从一个女孩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女人,还是有些心塞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浑身好像哪儿哪儿都疼,就跟被石磨碾过似的。 苏大小姐苏青茉欲哭无泪地看着还将自己圈禁得紧紧的男人,直接张开嘴,就咬了某个还沉沉睡着的汉子的肩膀。 苏青茉这一咬,夜子逸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某个早就‘吃饱喝足’的汉子,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笑意,然后就跟自家亲亲老婆苏青茉打起了招呼,“小茉,早上好。” 一看到夜子逸那欠扁的笑容,苏青茉当即就俏脸微沉了,“好,好你个大头鬼。我都快痛死了啊。” 一听苏青茉这话,夜子逸浓眉微蹙,然后就下意识地往某姑娘的某处伸去,讲真,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查看某姑娘的情况罢了。 可是吧,当狼爪突然朝自己伸来的时候,苏大小姐苏青茉小脸就整个爆红了,她身体当即就瑟缩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咒骂道,“夜子逸,你不要脸,谁让你随便乱摸的。” 闻言,夜子逸也是有些无语,不过为了安抚一下自己这个羞得不得了的老婆大人,他便赶忙轻轻啄了一下某姑娘的娇唇,然后一脸歉意道,“抱歉,我也是初次开车,经验难免不足,下次,我争取改进,一定不会伤到你的,也一定会注意控制力度。小茉,你就别气了。” 夜子逸这话一出,苏青茉小脸就有些刷白了,她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只要一想起,昨夜某个……‘衣冠禽兽’的‘禽兽之举’,她就各种恐惧。 本能地就很抵触这样滴事儿,某姑娘当即没好气地开口道,“你还想下一次,没门。” 夜子逸:“……”他家老婆究竟是多么嫌弃自己的技术啊,啊,啊。老子都说了下次再改进还不成吗?这样就想剥夺老子的福利酱紫也行。 虽然,某个大男人心情也有些‘不爽’,但是吧,本着老婆才是最大的,夜子逸先生便赶忙陪着笑脸道,“小茉,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是身体难受吗?老公带你去洗洗。” 言罢,某个心怀不轨的汉子就直接起身,然后懒腰就抱起了自家亲亲老婆苏青茉,一看到,某姑娘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夜子逸眸光就越发暗沉了,当然,心里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看来,自己的技术确实是有待改进呵,居然都将自家老婆的瓷肌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差评。 苏青茉一听夜子逸那话,娇躯当即又是一抖,然后伸出粉拳,用力地捶打着某个不良居心汉子的胸膛,“我可以自己来,你放我下来。” 苏大小姐一点都不蠢,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家老公这是变着法子,还想折腾自己,可是,她现在连腿都是软的好吗? 不过,夜子逸哪里会如了某姑娘的愿,他冲着苏青茉魅惑一笑,然后凑近某人耳朵边,轻启薄唇道,“还是为夫还服侍娘子好了。” 苏青茉想死的心都有了,奶奶滴熊,老天爷怎么不收了这个妖孽呵。 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是,他们身上的玉佩图案已经因为两人的身体交融而起了变化呵。 第二六六章 大结局(上) 当苏青茉跟夜子逸在现代已然大婚的时候,某个平行的空间--古代锦苍也有些乱了套,好吧,这话说得有些不太确切。 简而言之应该是,曾经因为幽冥宫尊主苏幻云跟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两兄弟的狼子野心所挑起的几国纷争也已经平息了下来。 虽然结束得有些太过于仓促,但是吧,最后的结果就是,律王夜子黑跟丞相苏云龙,外加丐帮帮主洪雷冠,以及千城庞太师其子庞云,还有宣炔等人合力将根植在锦苍的幽冥宫势力全都清除掉了。 幽冥宫尊主苏幻云自然被律王夜子黑给收拾得……服服帖帖,迫于众人的淫威,最后苏幻云只好承认了自己历来的种种罪名。 而夜郎国那边,有端亲王铁云狂,女儿国女王姬如花压阵,还有鬼谷子,无极,以及夜郎国一国之君铁树寒的通力协作,以幽冥宫宫主苏幻冥为首的,专注搞破坏n多年,甚至想要吞并天下的幽冥宫彻底被瓦解了。 世上再无幽冥宫的存在。 而铁树寒也因为这一战役而受了重伤,国事便交给了他的十三皇叔--端亲王铁云狂来打理。 铁树寒的胞妹铁扇公主似乎也因为辰王殿下夜子逸的不告而别而伤心欲绝,最后索性就离开了夜郎皇宫,当然,其兄长铁树寒依旧担心她的安危,便暗中派人保护着她。 铁树寒不知为何,似乎因为早前的战役而变化了很多,对于权势不再那么地热衷。甚至还一反常态地将自己的父皇铁云峰从禁宫里放了出来。 两父子好像进行了一番不是很友好,险些打起来的……糟心对话,原本,端亲王铁云狂还有些担心,自己那悲了催的皇兄会被脾气很是不妙的侄儿铁树寒给直接……咔嚓掉。 不过,让他稍微比较安心的是,铁树寒虽然是很想弄死他家‘丧尽天良’的父皇,但是,最后,还是拂袖离开,既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交代让自己怎么着他那因为关得太久,太狠,而有些‘失心疯’症状的悲催皇兄铁云峰。 铁云峰抱着自己的皇弟铁云狂哭诉着这些年被关小黑屋的痛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 不过端亲王铁云狂也是一副恨不得……弄死某个话痨的样子,好在,端亲王比较能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再酿出什么皇族杯具来。 最后,为了夜氏皇族的……面子工程,也为了保持夜氏的内部稳定,端亲王铁云狂是好说歹说,才将自家悲催n多年的皇兄铁云峰给打发走,当然,为了弥补他的精神创伤,端亲王铁云狂还特意给自家皇兄铁云峰安排了几个貌美如花的妃子。 而端亲王铁云狂早前就已经对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表白过,虽然,期间被女魂夜子逸给打断过,可是,经过跟姬如花并肩作战对付幽冥宫的一役,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端亲王铁云狂也再次把握了时机,跟自己的心上人女儿国女王姬如花表白了。 这一次,因为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打搅,两个有情人总算是偷偷摸摸了……滚了床单,咳咳咳,好吧,是互相私定了终身。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绝美女子,端亲王铁云狂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铁云狂伸出自己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的秀发,然后再翻身而上,将某个吐气如兰的女王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云狂,你干什么?让开。累。” 女儿国女王姬如花真心是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讲真,没想到,平日里一副谪仙样的端亲王铁云狂,居然到了床上的时候,就如此这般的……勇猛,想想,她也是觉得真心够了哎哟喂。 “小花,本王已经禁欲了很多年了,一个女人都从未有过,你难道就忍心这么亏待我吗?再来一次可好?” 端亲王铁云狂也是初次尝到了某些甜头,自然是不想就此放过身下的某个……性感尤物的。 他大掌慢慢地在自己心上人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最后就准备无误地覆上了某女王那挺拔的胸脯,一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一边跟姬如花打起商量来。 姬如花被端亲王铁云狂弄得有些晕晕乎乎,最后也不知道是脑袋抽了,还是怎么回事?真的就允了。 最后的最后,姬如花也不知道她那一个晚上是如何过去的,被某个该死的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 反正两日之后,夜郎国身份各种尊贵无比的端亲王铁云狂就昭告天下,赢取了女儿国的女王姬如花。 这样的婚昭一出,全天下都整个哗然了。 讲真,女儿国女王姬如花那狼藉的声名,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是,没曾想,这个曾经跟夜郎国一国之君铁树寒有些情感纠葛的女王最后居然是嫁给了前男友的小叔叔,咳咳咳,吃瓜党均聚在一起,各种议论纷纷。 有人说,端亲王铁云狂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女儿国的土匪姬如花,而也有人纷纷羡慕姬如花,真是一只狗尾巴草找到了另外一个貌美如花的郎君啊,啊,啊。 反正,不管外界如何议论这两人,端亲王铁云狂跟女儿国女王姬如花依旧不分场合地狂塞狗粮,有事没事就放闪,让一群对他们各种不看好,以及唱衰的人大跌眼镜。 后来,端亲王铁云狂再次做出了一个让天下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了的举动,他放弃了夜郎国的一国之君的位置,直接跟自己的王妃姬如花私奔到女儿国去了。 夜郎国的国君铁树寒也不知道究竟是心灰意冷还是怎么的,就想要将皇位禅给自己的小叔叔端亲王铁云狂。 铁树寒甚至将早年的一切,自己是如何使用各种居心叵测的手段,夺取了本该属于端亲王铁云狂的皇位云云,原本铁树寒是做好了被自家小叔叔各种鄙视的准备的,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铁云狂居然一点都不气哦。 只是冷冷地跟他说了一句,“想要赎罪的话,就自己做好这个破皇位,守住这个破江山。” 那一刻,夜郎国国君内心的阴影面积简直大过了太平洋,他真的是各种无语了,奶奶滴熊,自己辛辛苦苦,费劲巴拉弄来的皇位居然在他家小叔叔端亲王铁云狂的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夜郎国国君铁树寒也有些想要发飙了,不过,一对上他家叔叔那幽深的眼神,他居然头一次有些怂了,铁树寒突然间发现,原来这么久,他压根就没有看清楚国面前的这个尊贵的男子。 想必,早年的一切,他并非一无所知的呵,但是他却能够隐忍这么多年,原因就只有一个,特么的,铁云狂肯定是知道当皇帝不容易啊,啊,啊。才会这么好心地看他一个人上蹿下跳啊,啊,啊。 心里各种‘打击’的皇帝,最后便闭门思过了三日,三天都没有吃一粒米。 外界纷纷传言,他们家伟大的陛下是因为前女友跟着自家小叔叔跑了,而伤心欲绝。 可是,很快,夜郎国陛下再次……重出江湖了,咳咳咳,好吧,是重操旧业,还是兢兢业业地当起了自己的一国之君。 心境大变的铁树寒没有在东挑西拣,而是选择了一个姿容中上,温柔似水的女子当自己的皇后,而他也没有再充实自己的三宫六院,只是跟那个姑娘相敬如宾地过着。 夜郎国依旧是整个紫阙大陆最大的国家,而铁树寒的胞妹铁扇公主,铁?姗,最后兜兜转转地还是跟锦苍的丐帮帮主洪雷冠走到了一起。 当洪雷冠再次抱得美人归的时候,他内心对于锦苍辰王殿下夜子逸是相当感激的,毕竟,若是早前没有他的宽容大量,以及点醒的话,他又如何能够再次重生了。 至于夜煞的首领宣炔则是带着夜煞众人们满天下地找着自家主子夜子逸,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找,他们家的统领似乎就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但是,各地又时不时会冒出关于他的某些事迹,可是,每每当宣炔带着人,抄着家伙什去逮他家主子去的时候,又总是跟那个所谓的传说人物失之交臂。 为此,宣炔都哭了好几回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渐渐地,夜煞成员们也不再那么执着了。 主要是夜煞的首领宣炔想明白了,他觉得或许自家主子只是厌烦了这样的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想再背负那些沉甸甸地守护夜氏江山的责任了,所以才会直接撂了挑子。 宣炔寻思着,如今的锦苍也算是歌舞升平了,确实是没有必要再设立他们夜煞这种一个黑暗组织了,于是乎,宣炔便直接解散了夜煞组织。 让各位兄弟赶紧抓紧时间去抢个老婆,咳咳咳,好吧,是娶个贤惠的婆娘,赶紧去过过正常的寻常日子啊,啊,啊。 而丞相大人苏幻最初也因为自家女儿的失踪而鬼哭狼嚎,不过好在夜氏皇族对他这个劳苦功高的橙子还是相当地关心了,愣是枉顾他的个人意愿给他找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娇妻,最后就成功地抚慰了某个失去爱女的相国大人的伤痛呵。 第二六七章 大结局(中) 至于锦苍夜氏皇族这边,永恒不变的话题还是关于……糟心皇位的继承问题。 律王夜子逸嘴皮子都快磨出血泡来了,嗓子也快喊哑了,可惜的是,他们家皇兄夜子墨就是神神在在地,死活都不肯将皇位给收回去哎哟喂。 “皇兄,我们锦苍的江山真心需要你,你不能就这么撂挑子啊?” 律王夜子黑强忍着各种恨不得动手掐死面前兄弟的冲动,俊脸一片扭曲,各种咬牙切齿道。 闻言,夜子墨干笑了两声,然后伸手优雅无比都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边轻轻吹了一下,一边风淡云轻道,“子黑,你做得很好,所以,还是由你继续做下去吧。你可以当皇兄我已经驾崩了,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夜子墨这话一出,律王夜子黑已经气得没脾气了,奶奶滴熊,这个汉子为了‘逃避责任’居然连诅咒自己的糟心话都能说出来,算你丫牛逼。 可是律王夜子黑还是不愿意就此……被束缚住,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很是虔诚到,“皇兄,子黑自知罪孽深重,实在是难以当此大任,要不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夜子黑这话一出,夜子墨突然站起身来,然后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家还在……‘负隅顽抗’,决心跟自己‘抗争到底’的兄弟,语重心长道,“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已然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夜子墨这话一出,他突然也发现自家兄弟律王夜子黑俊脸已经漆黑如锅底了,自知自己这话多少有些……不太厚道,他便再次轻咳了一声,然后改口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要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你就用余生好好守卫我们锦苍的江山吧,子黑,你就体谅一下皇兄我,我年纪已经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实在是扛不起我们这万里江山,锦绣山河就交给你了。” 皇帝陛下,咳咳咳,好吧,应该说是前帝开启了胡说八道的……忽悠模式。 反正,夜子墨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夜子黑如何要死要活,特么地自己一定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好伐? 放着自由潇洒的日子不过,非要摊上这么多……破事儿,还三百六五天常年午休,我勒个去,他除非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再度去争着抢着,哭着喊着去当免费长工啊,啊,啊。 闻言,律王殿下夜子黑就跟死了爹妈似的,表情一下子青,一下子白,最后就是让人各种无法直视的……黑了哎哟喂。 “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被几重打击下,律王殿下的好脾气也整个……被摧毁了,他双手紧握成拳,表情各种‘凶残’地看着自家皇兄夜子墨,恶狠狠当质问道。 一听夜子黑这话,虽然夜子墨心里咯噔了好几下,心有惴惴的,生怕自己真的会被这个濒临暴走的汉子给吊起来狠狠地揍一顿,但是吧,夜子墨还是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寻思着,如果一顿‘暴打’就能让他彻底跟‘长工’身份say goodbye的话,也算是物有所值,咳咳咳,好吧,是物超所值。 这么一想,夜子墨便索性做出了一个……慷慨赴义的壮举,直接将自己的俊脸给送了上去,然后身体有些哆哆嗦嗦道,“子黑,要是你觉得一定得揍我一顿,你才愿意替国分忧的话,来,皇兄让你打。” 夜子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将律王夜子黑气得心肝肺都跟着乱颤了,他的双手松开了,又捏紧,捏紧了,又松开,最后,某个王爷已经‘心如死灰’了,看来,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面前这个该死的懒鬼了就是。 “算你狠。” 最后,被气得只差当场心梗的律王殿下跟自家皇兄夜子墨撂下了这话,就拂袖而去了。 当守在外面的宫人一看到他们的新帝夜子黑那恨不得拿刀砍人的架势,就知道,这一次,夜子黑又败给了上任皇帝夜子墨。 宫人们也是唏嘘不已,讲真,他们确实是有些没办法理解上位者的奇葩脑回路,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打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地,费尽千辛万苦都想要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之位。 可是,怎么到了他们锦苍夜氏皇族这边,一切就开始不按套路了咧? 先是前后两任帝王为了个国君之位,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兄恭弟谦’的‘礼让剧场’,围绕的主旨永远都是--论卸职的重要性。 看到夜子黑总算是再次被自己给……撵走了,夜子墨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害怕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嘴里还在碎碎念,“玉皇大帝啊,方才险些吓死朕,还以为真的就要驾崩了咧。幸好,幸好,子黑还算是善良的,没想要手刃老子。” 在自家皇兄夜子黑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律王殿下夜子黑,自然还是……心有不甘,于是乎,他便再度跑到了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那里,自然也是想给自己讨一个说法,咳咳咳,好吧,在夜子黑眼里,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想申诉一下下而已。 夜子黑就想让一直对自己各种不喜,可是,最近却渐渐给自己好脸色的皇祖母,能够好好地去教训一下那个……扶不上墙的乱泥,括弧也就是他们家不务正业的皇兄夜子墨不解释啊,啊,啊。 可是,夜子黑还没抵达太皇太后上官玉容的宫殿,就被不知道从那里得知自己要来消息的姚嬷嬷给挡在了寝宫外面。 “姚嬷嬷,你这是何意?” 新任国君夜子黑当即就冲着姚嬷嬷各种眼刀子,嗖嗖嗖地招呼上了。 讲真,姚嬷嬷也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呜呜呜,上面的主子们谈不拢,为毛却非要拿她开刀咧? 虽然,姚嬷嬷也觉得这个时候的皇帝陛下夜子黑让她各种心惊肉跳,她还是硬着头皮跟某人对着干了,咳咳咳,好吧,不过就是一个例行传话罢了啊,啊,啊。 “皇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已经歇息了,您请回吧。” 一听姚嬷嬷这话,夜子黑当即就抬头,面色很是扭曲地瞅了瞅天,然后各种咬牙切齿道,“现在这才几更天,皇祖母她老人家怎么睡得这么早。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吧,那朕还真得去看看了。” 皇帝陛下夜子黑作势就要……闯,姚嬷嬷心里已经是内流满面,呜呜呜,主子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不过就是一个托辞,为毛要酱紫为难老身这个老娘们儿啊,啊,啊。 姚嬷嬷深呼吸了两次,然后就跟天接了胆,把心一横,将脑袋给别在了裤腰带上,然后一副‘从容赴死’的牛逼样,双手一伸开,然后就拦在了皇帝陛下夜子黑面前。 她双眸紧闭,嘴唇各种哆哆嗦嗦道,“主子,太皇太后还说了,她歇息的时候不想让任何人打搅,您还是回去吧。” 说完这句,姚嬷嬷再度睁眼瞅了瞅夜子黑,好吧,她们的皇帝陛下真的已经是面色铁青了啊,啊,啊。 可是,再怎么害怕,姚嬷嬷也不敢不将自家主子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吩咐的事情交代清楚,这么一想,姚嬷嬷便再度颤颤巍巍道,“那个,陛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还说了,日后你们两兄弟的事情就自行好好商量着办就行了,她不会再插手管宫中的事,她说她也老了。” 一听姚嬷嬷这话,夜子黑整个人都不好了,奶奶滴熊,这果然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方才,他那个无赖,无耻的皇兄夜子墨才拿年纪说事,现在又来了一个老婆子,也是来年纪来说事。 啊,啊,啊,这还能好吗?他不过就犯了一个错而已,为毛要让他搭上自己后半生的全部自由来赔偿啊,啊,啊。 一看夜子黑那一副如丧妣考的样子,姚嬷嬷也觉得有些……同情and于心不忍。可是,她又能怎样呢,这都是皇帝们自己的事情啊,啊,啊。 最后,皇帝陛下夜子黑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各种萎靡不振,各种失落。 看得姚嬷嬷连连摇头。 等姚嬷嬷恭送皇帝陛下夜子黑离开后,太皇太后上官玉容那紧闭的宫门便飞快地打开了,一个满脸褶子,但是精神头相当好,一身雍容华贵的老婆子笑脸盈盈地走了出来。 “参见太皇太后。” 姚嬷嬷当即就冲着自家主子行礼。 “小声点,小声点,你这是想将小黑招回来吗?” 太皇太后上官玉容健步如飞地跑到姚嬷嬷面前,然后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哎,真是太不容易了,老身也应该像一修那个小王八蛋有样学样的,他居然敢跟我们玩失踪,直接离宫出走了。这个混小子,这么久不能折腾老身,老身还怪想念他的啊。” 太皇太后上官玉容一边偷偷地看着已经消失在回廊转角的夜子黑,一边各种感慨地数落起曾经险些要了她老命的糟心孙子--辰王殿下夜子逸呵,谁让这货官方的解释就是‘失踪’了捏。 第二六八章 大结局(下) 锦苍的江山最终还是由曾经犯过错的律王夜子黑来执掌的,虽然为此,他没少跟自家皇兄夜子墨闹,但是每每都是以他的‘铩羽而归’告终。 慢慢地,夜子黑便懒得再跟自家懒汉夜子墨去干嘴炮了。 不过律王殿下并没有就此放弃,他打算……不走寻常路了。 夜子黑将主意打在了已经翘班,在外面玩得各种嗨的辰王殿下夜子逸的身上,夜子黑没少派人去打听夜子逸的消息,无论是宫中的影卫,还是江湖上的情报组织,可惜的是,不知道为毛,他那表面很‘蠢萌’,实际却很‘牛掰’的弟弟就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反正夜子黑愣是一根毛都没有找到,跟着夜子黑一道消失的还有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也是夜子逸取回去的侧妃苏青茉。 就他们所知的是,夜子逸跟苏青茉消失的时机还是错开的,夜子逸先消失,这货离开的时候,据说带走了嗜血凤佩,而苏青茉是随后几天,再离开的,好像也从夜郎国抢走了噬魂龙佩。 但是,无论是铁树寒,铁云狂,抑或是姬如花,无极,鬼谷子等人,甚至是锦苍这边的夜氏家人,苏家人,都没人知道,苏青茉跟夜子逸究竟后来又没有碰头。 但是,大家都习惯将事情往最好的方面去设想,虽然夜郎国陛下铁树寒一度对苏青茉的‘土匪行径’各种深恶痛绝,也将两个无良的朋友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后来,在铁云狂跟姬如花的安抚下,渐渐地,铁树寒也就懒得再去计较那些糟心事儿了。 夜郎国,女儿国,锦苍国,就这样一直都保持着第一,第二跟第三的排行,锦苍一如既往地还是一个……万年小三国。 没办法,谁让夜氏皇族的人都比较擅长……坐吃等死咧?当然,那些人还美其名曰,他们不是没有开拓之心,不过是更加崇尚和平罢了。 但是,三个大国之间还是很是默契的,无论是哪个番邦赶来挑衅其中一个国家,另外两个国家立刻就闻风而来了,还没等被攻打的国家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咩事,那个狗胆包天的入侵者就被包了饺子了。 三个大国就跟土匪山大王似的,再也木有任何人敢前来送死,毕竟,他们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偷个袭好吗?可是,谁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仅有猎狗,还有刀枪。 女儿国之前的女王一直都是姬如花,可是后来,这位女王也厌倦了皇帝的生涯,便索性直接将身上的责任往自家弟弟姬如命身上一甩,然后就跟着自家夫君铁云狂执剑走天涯去了。 外界时不时会传来,姬如花到处强抢美男,而她身边的铁云狂就各种暴打美男的丰功伟绩,日子也算是过得相当地精彩纷呈。 自从辰王殿下夜子逸跟相府千金苏青茉离开后,日子继续往下过着,当赤子之心的传闻从某些‘阴谋者’的脑海中消失之后,又出现了所谓的‘龙头灵符’。 好像是说神马,只要是能得到那个物件儿,就能成功地颠覆如今的天下秩序,谁就能问鼎天下。 所以,紫阙大陆又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毕竟人心都是难免会膨胀的。 而已经回转现代的夜子逸跟苏青茉两夫妻又是何样的结局咧。 这两货大婚后,自然就开启了甜蜜的蜜月模式,当然,对外宣称的自然要是蜜月游。 可是吧,苏青茉跟夜子逸都知道,这是他们前往凤镇的生死之旅,若是一切顺利,他们就能直接回家生崽崽去了。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最初夜孤行,姬如樱跟姬无涯自然是一道跟着秘密前往的。 姬无涯的预言能力着实帮了苏青茉跟夜子逸很大的忙,大家才能避开凤棺古墓的层层陷阱。 姬如樱跟姬无涯两母子居然在凤冠古墓见到了跟他们两人有着最密切关系的男子,也就是姬无涯的生父,让夜孤行有些大跌眼镜的是,姬无涯的父亲居然是蒙眼之都的都主,曾经那个在铁珏跟苏冠眼中摆着摊子算命的白胡子老头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 当时看到这一幕发生的时候,夜孤行险些没惊成一个……智障,我勒个去,这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姬如樱跟姬无涯都很想念自己的丈夫(父亲),最后三人讨论出来的结果就是,姬无涯跟姬如樱还是选择了生活在凤棺古墓的梦魇之都。 因为,梦魇之都的都主本身的使命无法让他离开此地。 原本铁云朗是不想自己的妻子跟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的,想让她们回到现实,过原本的日子,但是,两母子都执意要跟在铁云朗身边,最后,梦魇之都的都主也只好顺了他们的意思。 其实,凤棺古墓是一个很奇妙的空间,跟现世都不同,他们是独立存在的。 这里的岁月其实是不断地往后退,直至永恒,而生活在其间的人,却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所谓赤子之心的真正的秘密不过是,可以让机缘合适的人来到这个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 而之所以会传出那么多恐怖的传闻,不过是因为为了控制人口的数量罢了。 再说了,这样的存在,本就是‘有违自然规律的’,又怎么可以公开呢? 而凤棺古墓中的所谓的陷阱,不过是为了阻挡来人,不想让他们发现其中的秘密罢了。 人心的深不可测,欲望的沟壑难填,迟早会为这里,也为现世带来更多不必要的大麻烦,所以,凤棺古墓一点都不想暴露在人前。 毕竟,谁若是掌握了时间的秘密,就意味着谁就能逆转整个天下,颠覆整个世界不是吗? 苏青茉跟夜子逸带着各自的龙凤玉佩,来到了凤棺古墓最核心的地方,成功地见到了那个貌如天仙的凤棺古墓的墓主人,其实也就是真正‘凰城’的凰主,她便是苏向暖。 也就是千年前锦苍先帝夜风朗的皇后娘娘苏向暖。 早在千年前她也是因缘际会之下,才辗转来到了这个神奇的所在,可惜的是,她被凰城选为了永世的凰主,镇守着凤棺古墓,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是也注定了不能离开凰城一步。 而爱她太深的夜风朗并不知道这一切,他便苦苦地寻找着自己的皇后,即便是后来,要通过传说中嗜血凤佩跟噬魂龙佩合二为一的赤子之心的神秘力量也在所不惜。 苏向暖并不知道,为了自己,她的夫君夜风朗居然会联合自己的儿子夜子逸去设下这么大一个局,甚至不惜跨越两个空间,从古代到现世,甚至是将夜苏两家的子孙后代都牵扯其中,就为了能够开启凰城的入口,就希望能够完成重生计划。 当苏青茉第一次切切实实地看到苏向暖的时候,苏青茉整个人都快要惊呆了,她围着漂漂亮亮的小姐姐转了好久,然后一脸惊讶道,“你真的活了上千年了啊,你真的是我们苏家的老祖宗吗?可是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呢?就跟吃了防腐剂似的,关键为毛我就比你逊色那么多呢?太不公平了,这么好的基因居然没有传下来。” 苏大小姐苏青沫所关注的焦点好像有些……歪楼。 看着身边小丫头的叽叽喳喳,身为凰城凰主的苏向暖当即就莞尔一笑,她确实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呵。 “小沫,你对我母妃客气点。” 一旁的夜子逸突然俊眉微蹙,然后薄唇轻启道。 一听自家老公夜子逸这话,苏青茉当即就面色变幻了很多,她看了一眼苏向暖,然后再度看了一眼自家老公夜子逸,手指直来直去,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苏向暖看自家儿媳妇这副懵逼的表情,当即就好心地解释开来,苏向暖握着苏青茉的小手,用一副长辈的口吻开口道,“小沫,当你们回到这里的时候,本宫的逸儿自然也就能出现了,其实你的夫君一直都是同一个人,前世是锦苍国的辰王殿下,现世便是你如今的先生。这两人都是同一人。” 苏向暖这话一出,苏青茉心下了然,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我们从这里离开后,我老公还是辰王吗?” 闻言,苏向暖表情突然怔了怔,她面色有些尴尬道,“那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无论是何种身份,他都是同一人,你这么想就比较能接受了。” 苏青茉:“……”奶奶滴熊,这是告诉老娘,日后我要服侍两个蛇精病吗?还是有人格分裂滴那种,我了个大槽,要不要酱紫刺激啊,啊,啊。不知道,现代是不可以一女侍二夫的吗?就算是同一句躯壳又如何,意识不一样好伐? 苏大小姐突然间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爷送给她的大福利--买一送一,估计是看她单身%饥~%渴了太久吧,可是,嘤嘤嘤,她还是觉得有些……恐怖啊。 临了,苏青茉突然又理智回笼了,她看了一眼辰王殿下夜子逸,然后再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的那个吊炸天的前世会不会偶尔附我身,出来客串一把?” 闻言,这一次,苏向暖倒是很快地回答了,她摇了摇头,然后开口道,“那倒不会,她已经选择了自我沉眠。” 一听这话,苏青茉好歹还是松了一口气,他们家出现一个分裂症患者就够了,自己还是能免则免吧。 “咦,对了,那我跟夜子逸能长生不老吗?” 苏青茉两眼亮晶晶。 “不能。” 苏向暖飞快地摇了摇头,虽然这样的答案让苏青茉有些失望,不过,这妹子就是一个心大的货,很快就释怀了。 但是,谁知道,苏向暖突然再度补充道,“但是,等你们在现世的宿命终结后,我会将你们带来这里,所以你们便可以生活在凰城了。” 闻言,苏青茉突然间觉得有这么一个……牛逼的婆婆还是不错滴,居然还能有酱紫滴福利啊,啊,啊。 至于夜孤行,他自然也在凤镇古墓找到了自家老爷子夜冥,但是夜冥不知受了神马刺激,已经失忆了,但是,夜家两父子都觉得这样的安排对于他们家老爷子夜冥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至少老人家不至于向以往那么执着了不是吗? 重生计划最重要的执行者以及受益者自然还有夜子逸的父皇,那位牛逼的先帝夜风朗。 苏向暖将自家儿子,儿媳,还有亲家们留在了凰城好几日,安排了手下的人,带着他们在皇城旅游,熟悉各项事务,也算是提前先让他们了解凰城。 因为,苏向暖有益将苏青茉培养为下一任的凰主,只不过凰主的任期会从她在现世生命终结之后,才开始。 但是,此时此刻,苏向暖还没有将这样的打算告诉自己的儿媳妇,毕竟,她还是需要历练,性子太过于跳脱了。 苏清末要是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婆婆跟苏家的先祖给嫌弃了,估计也会黑脸滴。 当苏青茉,夜子逸等人在凰城玩了几天后,总算是见到了锦苍先帝夜风朗。 苏大小姐依旧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看到各种帅得飞起的夜风朗,她立刻就化身小迷妹了。 “请问,帅哥,你多大了呵,可曾婚配,中意何种类型的女子啊?那个我可以帮你介绍的。” 说到最后那个介绍一词儿的时候,苏青茉是各种咬牙切齿。 闻言,夜风朗频频皱眉地看了一眼因为苏青茉这副丢脸的样子,而表情越发阴沉的夜子逸,然后颇为嫌弃道,“子逸,你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王妃,成何体统?怎么这么久没见到父皇了,你现在是连礼都不会行了吗?” 夜风朗表情各种严厉。 不过一看到苏青茉身后那个笑容甜美的女子,夜风朗又再度切换了脸上的微表情,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轻声呼唤道,“暖儿,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日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儿。” 苏青茉看着快步走向自家婆婆苏向暖的俊美男子,嘴巴大张都快能吞下一个鸡蛋了,她表情各种抽搐道,“父皇,真的是父皇?” 苏大小姐苏青茉觉得自己的心都特么地要碎了啊,啊,啊,丫滴,婆婆比自己长得美也就算了,居然连公公都比自家老公帅,这是要搞事滴节奏是吧?掀桌,掀桌,老娘特么地想砍人啊,啊,啊。这都是神马鬼设定,剧本君你给老娘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老子要砍死你啊,啊,啊。 就在苏清末各种咬牙切齿的时候,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走到了自家‘见异思迁’的媳妇儿面前,然后直接一个大力,就将苏青茉给扛在了肩上。 “夜子逸,你干嘛啊,你放我下来。” 苏青茉毫无想象地大叫,一边伸出秀拳猛烈地拍着夜子逸的背部。 “干……你,一天不收拾,你就忘记了谁才是你的夫君吧。” 辰王殿下夜子逸那醇厚低沉的磁性嗓音,犹如情人之间的低语传到苏青茉的耳边。 苏大小姐当即就……虎躯一震,然后一脸惊恐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一副看好戏的众人,“呜啦,救命啊,父皇,母后,你们不能酱紫啊?救我。” “青茉,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枝散叶吧,母后跟我说,她都想要抱孙子了。” 闻言,辰王殿下夜子逸突然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家王府苏青茉的翘臀,然后再度低笑道。 一帧一帧画面就跟幻灯片似的在缓缓播放,从曾经的穿越,到后来的再次归来,再到而今的大团聚,期间有泪水,有危机,可是更多的却是笑声。 夜子逸跟苏青茉的故事似乎完结了,但是,其实还在不断地上演着,因为她是凰主,而他是她的凰夫呵,这本就是一场命中注定。 从千年前,那个突然扑倒在雪地里的小姑娘,因为疼痛哭唧唧的时候,一个同样矮小,但是,面容却很严肃的小小男子汉伸手那一抱的时候,辰王殿下夜子逸跟相府千金苏青茉的缘分就此拉开序幕了呵。 --全剧终,让我们江湖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