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遇到你》 第一章 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第一章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文青夏永远忘不掉,十六岁她被沈伯伯带回沈家时,沈江寒厌恶她的那种眼神。 可她,从见他的第一面起,就无药可救地爱上了他,而且一爱就是这么多年。 今天,是沈伯伯出殡的日子,他身患重病,坚持治疗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平安度过这个夏天。 从墓园出来,雨越下越大,风势渐猛,雨伞已经挡不住风雨的侵袭,文青夏身上的黑色连衣裙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令她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觉得羞耻,文青夏慌张地整理衣服,但无济于事,饱满胸部、纤纤细腰、浑圆臀部,依然向周围展露着它们的美。 身穿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走近,挡在她的面前。 有他高大身躯的阻挡,风雨渐小。 “去领证。” 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爱了八年的俊逸面容,文青夏柔软的嘴唇微微颤抖道,“你答应沈伯伯,要和我结婚,是真的?”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在敷衍临终的父亲。 “少废话。”沈江寒细长深邃的眼睛淡淡睨她,大而有力的手掌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不容异议,拉她上了自己的车。 去注册结婚的路上,沉浸在梦幻般现实里的文青夏,仿佛回到了十六岁,花痴一样幻想着两个人以后的婚姻生活,一起购物旅游,生一对可爱的孩子,手牵手慢慢变老…… 可新婚夜,她幻想出来的幸福,却像泡沫一样轻易破碎! 身为沈宅的女主人,她却没有跟丈夫同处一室你侬我侬,而是被逼躲进了隔壁的书房,倾听着主卧中传出的淫声浪语。 “沈总,不要只让薇薇给你口嘛!人家也想要……” “倩倩,沈总现在的手可在你两腿之间呢,做女人不要这么贪心好不好?” “那你们两个一起吧。” 冷冷清清毫无感情的男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痛文青夏的耳膜。 指甲已经将手心掐破,她无法再忍下去,于是气势汹汹冲出书房,她一把推开主卧的房门。 “够了!江寒!沈伯伯才过世,你怎么能在家里这样!”斥责破口而出后,她唰地红了脸,迅速转身,背对床上那三个赤裸的人。 毫不在意被人看光光,两个嫩模停了手里的动作调笑道,“哎呀,名份上的沈太太发火了!” 沈江寒冷笑,他示意两个女人从床下去,扯过床头的白色浴巾缠到腰间,径直走向文青夏。 “怎么,文总嫉妒?”他捏起她蕾丝睡衣的肩带,开玩笑地揉搓。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文青夏的耳边,湿湿痒痒,令她不禁战栗。 察觉到这个小动作,沈江寒又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这么敏感?我有些期待了。” 靠近,他男人坚硬的身躯紧贴上她纤瘦的身体。 文青夏清楚地感觉到,后腰被什么给顶住。 健硕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防止她逃跑,沈江寒对身后两个碍事的女人命令说,“都滚,不要妨碍我和文总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第二章 不是处? 第二章不是处? 完全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沈江寒撕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压身而下,进入她的身体。 滚烫的紧致,他驰骋几下,没有感到明显的阻碍后,停了下来。 居高临下俯视身下的文青夏,他墨眸微眯,冷笑一声。 文青夏被杵得生疼,眼里泛着泪光,凌乱发丝黏在她苍白的脸上,那样子让人看了更像加重蹂躏力度。 “不是处?”他语气中没有一丝在意,全是嘲讽。 文青夏心如刀绞。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啊,在五年前的那个黑暗房间中!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愿和他对视,她倔强地扭过头,双手用力地推搡着身上的人,一时失手,她的指甲将他的胸口划伤。 不耐烦地将她两个手腕扣在她的头顶,沈江寒报复地在她柔软饱满上用力揉搓,“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上你吗?” “沈江寒!闭嘴!你答应沈伯伯娶我,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为什么要羞辱你?”他微挑眉峰,“是你夺了沈家的产业,还是害我和凌瑶分手?” 文青夏一怔,眼中透出浓重的失落。 他还爱着凌瑶?! 他聪明一世,为什么就偏偏看不透那个心机叵测的贱女人? 凌瑶不爱她!她爱的是沈家少奶奶的名分! 心有不服,文青夏提醒他,“放弃吧,沈伯伯永远都不会接受凌瑶做沈家的儿媳!” “一口一个沈伯伯!那你沈伯伯知道吗,他亲自挑选的单纯善良儿媳,不是处女,更不知是和几个男人睡过!或许……他也是其中一个?”惩罚似的恢复了身下的动作,沈江寒重重地撞击着文青夏的身子,用夫妻说悄悄话的音量质问。 不敢置信,他竟然过分到质疑她和沈伯伯的关系! 万般委屈,文青夏心里的疼远超身体的疼。 他不在国内的这些年,她一直替他尽着做儿子的义务,对沈伯伯细心照顾,对沈氏倾尽心力,可换来的,竟然是这种不耻的猜忌! “离婚!我要离婚!”她扭动挣扎,反被他压得更死。 “又在装什么?躺在我身下,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文青夏无话可说。 原来他一直都懂,她对他的爱!只是不屑理会! 是因为她是妓女的孩子吗,所以不配得到他的回应! 文青夏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从眼眶溢出,滴落在枕头上。 毫不怜惜,沈江寒自顾自律动,良久之后,在她体内蛮横释放。 这样的欢爱令文青夏明白,她永远都不要妄想成为他的妻子,她不过就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充气娃娃。 “离婚吧,算我求你……”待沈江寒玩够下床,文青夏裹着被单从床上坐起。 驻足,浴室门口的沈江寒回头,冷笑着望向她,“睡一晚就离婚,这可不是你沈伯伯的遗愿。” “可这样的婚姻,我承受不起!” “做了那么多害人利己的事,你都可以过得心安理得,这样的婚姻,你怎么承受不起?” “我……我把沈氏还给你,可以吗?” 文青夏从未觊觎过沈氏一分一厘,当初要不是沈伯伯病重,没有心力再去照管公司,顾氏又一心想要吞并沈氏,她也不会趟进这潭浑水,答应做沈氏的执行总裁。 沈江寒嘲笑她,“我说要了吗?我一手创建的sg,市值是沈氏的百倍千倍,我会把这点东西看在眼里?” “那你要什么?” 冷漠的眼眸收紧,沈江寒突然严厉起来,一字一顿,“孩子。你欠我一个孩子。” 文青夏蹙眉思忖。是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沈江寒因为母亲的死,一直与沈世海关系很僵,当初沈世海收养文青夏,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够陪伴沈江寒的人,暖化他的心,但显然,文青夏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好。”坚定开口,文青夏答应下来。就让她为他生一个孩子,代替自己陪伴他吧。 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沈江寒走进浴室,关门前承诺,“到时,我会跟你离婚。” 第三章 要滚,也是你滚。 第三章要滚,也是你滚。 “让我进去,我知道江寒回来了!” 失眠到凌晨四点才终于合上眼的文青夏,被屋外的女声吵醒,她套上衣服下楼,来到院子里时,沈江寒已经将凌瑶拉进了怀里。 两人时隔五年见面,那种情侣久别重逢的深情对望,刺痛了文青夏的眼睛。 她也有五年没见凌瑶了,虽然衣着暗淡,但仍遮不住天生丽质的美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 “江寒,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见到你……” 庭院外,有辆破旧的摩托停下,车上来下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全部一脸横肉。 “贱人!出来!我就知道你跑出来是找你这个老相好!这么多年,竟然还念念不忘!”年轻男人手里拎着胳膊粗的木棍,冲躲到沈江寒身后的凌瑶大喊。 “念念不忘”四个字令沈江寒眼中一亮,他轻拍身后瑟缩的人,什么都没问,就开口对男人说,“你想要多少钱?” 闻言,一瞬间,抽泣的凌瑶唇角露出了得逞的奸笑。 文青夏看得一清二楚,就算没有看到她的笑,她也已经在怀疑,这是凌瑶设计的一出戏。 年轻男人打量沈家大宅,故意拿乔,“这是我老婆,你想买就买?” “不是,不是!我妈是把我卖给他了,但我们并没有结婚!”凌瑶着急辩解。 对她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沈江寒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然后转脸望向脸色阴沉的文青夏。“沈太太,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话罢,他揽着凌瑶的肩,酷似恩爱夫妻走向屋里。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文青夏在引起邻居投诉前,用支票打发走那对父子。 回到屋里,凌瑶像个女主人一样坐在她平日的餐桌位子上,而沈江寒正在吩咐佣人给凌瑶收拾房间。 “你要让她住在这儿?”文青夏的忍耐有限,尤其是见到凌瑶露出挑衅表情之后。 沈江寒睨她,冷冷地说,“不行?” “不行!我不同意!”文青夏嗓音沙哑,嘶吼出声。 “这里是沈家,轮不到你来做主!” 他的语气阴狠,是文青夏从来都没见识过的。 整个沈宅鸦雀无声,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片刻之后,餐桌上的凌瑶哭出声来。 “江寒……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知道,你和青夏结婚了……我也理解,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同意丈夫把初恋安排在家的……我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不提初恋还好,一提初恋,文青夏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燃起,面对凌瑶那装出来的可怜相,她将所有修养都抛到九霄云外,伸手指着凌瑶的鼻子骂道,“闭嘴!你给我滚!” “文青夏。”沈江寒开口,每一个字都包裹着怒气,“要滚,也是你滚!” 他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在所有人佣人面前让她滚?她也是有尊严的! “好,我走。”与沈江寒倔强对视,文青夏招呼管家,“王叔,跟我上楼拿行李!” 看她上楼,沈江寒不动声色。 凌瑶微微诺耨地抱住他的胳膊,一脸真诚地劝说,“江寒,你们才结婚,若是分居的消息传出去,会影响sg和沈氏的!” 见沈江寒依然不语,她又追着文青夏一起上楼,支开管家后,凌瑶终于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骄傲笑容在唇角扬起,她用力点着文青夏的肩膀,“文青夏,没了沈世海这个靠山,就凭你,还想和我斗?” “无耻!拿开你的脏手!”文青夏狠狠打掉她的手。 凌瑶不恼反笑,“我无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妓女的自卑女儿!看到江寒爱我,不爽?好啊,那你去拆穿我所有的谎言啊,告诉江寒,他认错了心上人!告诉他,当年所有的关怀都是你给的,是我冒名顶替才做了他的女朋友!” “……” “你不敢!自卑的垃圾!”满眼得意,凌瑶像极了咬死猎物不松嘴的毒蛇。 文青夏气急败坏,反手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楼下听得一清二楚,沈江寒匆忙上楼,见凌瑶委屈地坐在地上捂着半边脸,他用要吃人的凶狠目光瞪向文青夏,抬手还了她一记耳光。 第四章 干你 第四章干你 力道尤重,文青夏左边的耳朵出现嗡鸣,视野也糊了。 这是她住了八年的地方,更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可如今,再也容不下她。 强忍住眼泪,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让贱人看自己的笑话。 拎起行李箱,带着沈江寒给的掌印,文青夏头也不回地走出沈家大门。 留在沈宅中的凌瑶抽抽嗒嗒,她抱住沈江寒的胳膊,“江寒……你会不会怪我……都是因为我,你才和青夏闹成这样……这些年,如果不是青夏留在沈伯伯身边照顾他,也许沈伯伯早就……” “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不是吗?”沈江寒脸色阴沉,他真的没想到,文青夏竟然说到做到,真的搬了出去。 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只敢偷偷看着自己的害羞丫头,这些年不见,她倒长了脾气,变成了一个呛口的小辣椒。 “江寒,你是说……青夏留在沈伯伯身边,是为了抢夺身价家业?”凌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感激沈伯伯,所以帮他照管公司的……”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江寒将她抱着的胳膊轻轻抽离,拉凌瑶坐回餐桌前,让佣人把已经凉了的早餐再给她温过后重新端上来。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打量她变得有些粗糙的双手,他眼里有心疼闪过。 凌瑶垂头,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们的事被沈伯伯知道以后,你才被送出国,我和妈妈就被赶出了沈家,妈妈怪我打我,导致……我们的孩子……”说着说着,她泣不成声。 这些沈江寒都知道,所以他才对文青夏恨之入骨,就算他的孩子不是她亲手杀死的,那也全都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把他和凌瑶交往的事告诉他爸,那他爸就不会拆散他们!孩子就不会流掉! 所以这笔帐,他必须跟文青夏算清楚! ****** 沈氏目前正面临转型,所以,纵使心情再差,文青夏还是打起精神来到公司里上班。 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合约时,她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沈江寒出现在文青夏的面前,一身灰色带浅白暗纹的西装,衬出他与生俱来的优雅和贵气。 见到来人是他,文青夏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确认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严后,她冷脸质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干你。”环视一遭装修风格简单的办公室,沈江寒侧身睨她,答案简洁。 那晚的激烈,已经成为不可磨灭的记忆,文青夏的脸红过番茄,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她提醒他说,“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所以不能办你?”沈江寒哼声反问,“既然你从沈家搬出来,那我们就算没了交集,但为了孩子,我可以迁就你,主动找到这里。” 年少时的沈江寒叛逆不羁,但还有基本的底线,可现在的他…… 情绪激动,文青夏胸口起伏剧烈。“沈江寒,不行,这里不可以!” 沈江寒毫不遮掩、光明正大地欣赏着那两团起伏的饱满浑圆,笑容邪魅,“你可以再大点声,这话让外面的沈氏员工听到,会误会成什么意思?” 靠近,沈江寒一手紧扣她的手腕,一手扯松脖子上的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你答应要孩子,就要随时随地地配合,这是你做妻子的义务!” 话音落,他低头含住文青夏柔软娇艳的双唇,碾转吮吸,灵巧的舌启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横行霸道。 文青夏公私分明,她极其排斥在办公室做那这种事,更何况,他为了凌瑶打了她! “放手!”奋力挣扎,文青夏捶打着沈江寒的背。 但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挣扎都成了徒劳。 文青夏觉得自己好贱,她都决定要放弃他了,却还是隐藏不了爱他的心,最终沦陷在这个欲望浓重的吻里。 第五章 直到怀孕为止 第五章直到怀孕为止 那一夜,沈江寒没吻过她,现在的吻也并不温柔,但却令她找回了一点尊严,不再感觉自己是个为了让他泄欲的充气娃娃。 唇舌交战,两人移到了落地窗前。 文青夏被他反转身子,脸紧紧贴到玻璃上。 她被身后伸来的手拉高衬衫,露出平坦雪白的腹部,和粉红蕾丝花边的胸衣,而后裙子也被推高,圆润翘臀暴露在外。 写字楼的玻璃都是单向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并不能看到里面,但就算如此,在这种窗前做羞耻的事,依然会令人心惊肉跳。 “不行!放开我!”文青夏游离的理智复位。 但双手被她固在身后,挣扎都没了力气。 身后传来西装裤拉链拉开的声音后,没多久,文青夏便被他再次填满。 “不行?难道你反悔了,不想早点有孩子,早点离婚?” “对!我是反悔了!孩子,你和凌瑶要去吧!” “你好像记错了重点,是你欠我一个孩子!确切地说,是欠我和凌瑶一个孩子。” 闻言,趴在窗子玻璃上的文青夏心里咯噔一下。 五年前,沈江寒才出国没多久,她也曾听说过凌瑶流产的事。难道,沈江寒认为那个流掉的孩子,是他的? 他喝醉的那一晚,凌瑶根本就没陪在他的身边,陪他的人是她啊! 他要了的女人,是她!那是他们的第一次! 文青夏承受着报复性的撞击,欲言又止。 凌瑶说得没错,她就是自卑的垃圾,就算所有人都不在意她的出身,她自己仍会介意她生母是个妓女的事实。 “文青夏,”完事后,沈江寒整理衣装,又恢复了最初的绅士姿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私人医院的名片,丢到她的办公桌上,“从现在开始,每周都去这里做检查,直到怀孕为止。” 衣衫狼狈,脚软地瘫坐在地,文青夏睨了一眼桌上的名片,什么都不说。 俯视她,他在敞开的衬衫领口里看到了自己留下的吻痕,“还不穿好衣服,你是想我开门时,被沈氏员工看到?” 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文青夏将古板严肃的套装整好,恶狠狠地蹬他,“慢走,不送!” 轻声哼笑,沈江寒临出门前,回头说道,“现在的你,比以前花痴的你,有趣多了。” 关门声之后,整个办公室恢复平静,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但窗边地毯上的暧昧液体,还是提醒着文青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一周后。 得知文青夏没有去过医院做检查,出差在外的沈江寒给她打来电话。 电话里,他的语气冰凉,还透着不耐,“非要我亲自送你过去?” “不需要。今天忙完,我自己会去。”提醒着自己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文青夏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她竟然挂他的电话…… 冷笑,沈江寒有些期待她的检查结果为未受孕了。 处理好手里的事情,文青夏一个人开车去了医院。 坐在医院走廊里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她的身边经过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 女孩才做了人流,男孩满眼心疼,他温柔地揽着女孩的肩,一次一次地承诺着,“等我有了能力,我们就把孩子生下来!” 女孩虽然虚弱,但她对男孩信任有加,“嗯,到时候我们会过上幸福日子的。” 曾经何时,在和女孩一样年纪的时候,文青夏一个人去了妇科医院,在那里,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心痛着打掉了自己和沈江寒的孩子。 他们的第一次,她就中奖了,她不敢说,只好一个人去做了流产。 这么说,她确实欠他一个孩子。但和凌瑶毫无关系! “沈太太,化验结果出来了。” 第六章 到底有几个男人上过你! 第六章到底有几个男人上过你! “真是太可惜了,您没有怀孕。” 听到这个结果,文青夏心里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无法言语的感觉。 道了谢,她拿着化验单离开了医院。 当她回到下榻的酒店时,沈江寒竟一脸冷漠地出现在酒店大厅里。 突然觉得好笑,文青夏学着他冷笑的样子笑了起来,从包里掏出化验单递给他,质问,“是知道了我没有怀孕,所以又来让我进妻子的义务?” “既然知道,那就快带我上去。”将那张化验单揉成一团,沈江寒扔进垃圾桶。 “你现在比我还着急着离婚?难道你急着迎娶沈宅里的凌瑶?”文青夏假装毫不在乎,心痛却骗不了她自己。 沈江寒进房,将西装外套脱下丢在桌上,坐上kingsize的大床,抬眸提醒,“我想怎么做,你不用知道。倒是你,选这么大的床,难道是每晚都有男人上来陪你?” “沈江寒!”文青夏觉得他今天好奇怪,从酒店下面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那里不对劲儿。 “怎么,被我说中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沈江寒用力一带,将她拉到床上。 “放手,我要去洗澡!”她身上染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令她总是想到沈伯伯去世的画面。 沈江寒嗅到消毒水的味道,松手,也起身,一边解衬衣的纽扣,一边说,“那就一起。” “我不习惯。”文青夏拒绝。 但拒绝有效的话,他就不是沈江寒了。 被打横抱起,她踢着脚被沈江寒带进浴室。 偌大的浴缸足以盛下更多的人,两人坐在里面轻松非常自由。 文青夏想出去,却被沈江寒打开的淋浴头滋得睁不开眼。 白色红衬衫遇水,紧紧贴敷在她的身上,里面的黑色胸衣清晰可见,黑白对比,透着一丝禁欲的性感。 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沈江寒关了淋浴,两人身穿湿漉漉的衣服坐在浴缸中对视。 “医生给我说,你流过产。” 他的眼睛忽明忽暗,文青夏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告诉我,你怀过谁的孩子?” “……”文青夏冷笑,满不在乎道,“和你有关吗?”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有权知道,到底有几个男人上过你!”墨眸微眯,他霸道地回答。 文青夏摇头,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一件物品而已! 也想享受报复地快感,于是她不顾会不会激怒沈江寒,脱口而出,“我这样的女人,当然阅男无数。” 不爽地挑眉,沈江寒一把撕下她的衬衫,“你这样的女人?” “对啊,你不是说了吗,我是那种害人利己的女人!所以,我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上床,只是手段中的一种!现在,沈氏的转型出了问题,也许,你走之后,我就会厚着脸皮把自己送到别的人床上,求人家帮助沈氏!” 沈江寒沉默,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良久,他开口,“那你用最容易受孕的体位讨好我,沈氏转型的事,我帮你解决。” 第七章 我会让你舒服 第七章我会让你舒服 跪在地上,文青夏被身后的人按低身子,臀部抬高,这样的姿势令她想到了大街上的流浪的流浪狗。 温热手掌由后背环抱她的腰肢,被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像着了火一样滚烫。 坚硬埋入她的湿热,驰骋快感之余,男人的征服欲被满足。 “那个让你怀孕的男人也是用了这种姿势?”冷冷的声音由后传来。 文青夏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们的第一次……他唯一温柔的一次…… “谢谢你,一直默默地照顾我,我妈去世之后,你是最关心我的人……我会珍惜你,用一辈子爱护你……” 他温暖的唇一下下在她的柔软双唇上轻啄,然后是白皙的颈,漂亮的锁骨,雪白的胸口,平坦的小腹…… 初经人事,她害怕得轻轻颤抖。 他便返回,在她唇上又吻了多时,“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分开她紧闭的双腿,身子往下窜了窜,当文青夏惊觉他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埋头在她腿间。 那一夜,不管他把她当成了谁,但那温柔的话和吻遍全身的待遇,她都永生难忘。 ****** 酒店一夜后,沈江寒竟然真的帮她解决了沈氏转型的困难,文青夏有些感激,但换个角度想想,他帮得并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沈氏永远是沈家的,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姓文。 终于有时间放松,文青夏一个人去购物。但没想到,在一家服装店里,她竟然和凌瑶遇见,还看上了同一套连衣裙。 几日不见,凌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优雅高贵,比文青夏更像上流社会的女人。 “这么巧。”凌瑶冷笑,打量着文青夏身上的黑色套装。“看来,你也没从沈氏捞到什么油水啊!” “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放下手里那套和她拿着的一模一样的衣服,文青夏冷哼,转头对店员说,“这套不是人穿的,我不要了。” “文青夏!你骂谁呢!”凌瑶尖叫,伸手要抓文青夏的头发,却被店员给拉开。“是我那么想你的?是江寒亲口跟我说的!你最爱的男人,把你想得这么龌龊!” “……”她知道,用不着她提醒! 文青夏装作没有听到,继续选购衣服。 这时凌瑶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得意地笑着,按下免提。 沈江寒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瑶瑶,买完衣服了吗,我现在就在商场外,如果买完了,下来,我带你去吃饭。” 任谁听来,沈江寒都像是凌瑶的丈夫。 而文青夏现在的处境,更像是一个被这对夫妇找来代孕的女人。 见文青夏要走,凌瑶故意跟了上去,讲电话给文青夏听,“江寒,我刚才看到青夏了,她也来买东西呢。” 电话那头的沈江寒毫无兴趣,“哦。” “你们两个还因为我闹不愉快呢?” “和你无关。单纯是我讨厌她。” 单纯是我讨厌她…… 第一次听他直白的承认讨厌她,文青夏心痛,却也有点感激,毕竟他没有说恨!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不会爱自己的男人而已啊! 委屈愤怒自卑,同一时间爆发,文青夏一把夺过凌瑶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 瞬间关机,屏幕粉碎,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转身要离开时,文青夏却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第八章 你们到底睡了多少次 第八章你们到底睡了多少次 “恭喜沈先生,您太太终于怀孕了。”医生亲自出来向沈江寒道喜。 跟着沈江寒一起送文青夏来医院的凌瑶,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这些天,除了工作,沈江寒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边,文青夏是怎么怀孕的? 她以为自己再次以灰姑娘的身份出现,沈江寒会因为愧疚,更加珍惜自己,可没想到的是,这些天他一下都没碰过她,更令人气愤的是,文青夏竟然怀了沈江寒的孩子! 她凌瑶才是要做沈太太的女人! 她不容许有半点对她不利的因素存在! 醒来得知自己已经怀孕,文青夏躺在病床上发呆了很久。 她开始担心了,这个孩子以后的命运,沈江寒会不会因为她也讨厌这个孩子,更担心如果沈江寒娶了凌瑶,凌瑶会不会虐待这个孩子…… “行啊,文青夏,你长本事了啊!” 凌瑶冷笑着从病房外进来,炙热的目光在文青夏的脸上来回打量,“以前那个傻丫头,现在还学会用孩子去留男人的心了啊!说,你什么时候跟江寒睡的?” 文青夏面无表情,“你说哪一次?” “哪一次?你们到底睡了多少次!”凌瑶嫉妒地发疯,她几乎每天都在暗示沈江寒,可他从来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第一次,是五年前,你交往后,沈江寒因为和沈伯伯大吵,一个人躲出去喝酒,他打电话回家找你,想让你去陪他,但你不知道去了哪,所以我就去了,他醉酒,以为我是你。” 气到双眼通红,凌瑶怒骂,“不要脸!” “我不要脸?”文青夏反问,“那又是谁,明知道三年来默默关心他,给他整理衣物,做喜欢的食物的人是我,却为了名利厚颜无耻地冒名顶替!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那些付出,就凭你,怎么可能成为沈江寒的女朋友?!” “我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成为江寒的女朋友!”凌瑶听到病房外有熟悉的脚步传来,越来越近,于是她收敛起来,委屈巴巴地质问文青夏。 杏眼微眯,眼神鄙夷,文青夏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卑鄙下贱!” “够了!”沈江寒出现在病房门口,墨黑的眸子带着怒意。“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转头,他拉住凌瑶的手,“瑶瑶,别放在心上,我送你回去。” 红着眼,凌瑶抽泣地点头。 临走前,沈江寒扔下一句话给文青夏,“从现在起,沈氏的工作,我可以暂时帮你处理,但接下来的四个月,你要一直住在这里。” 孩子已经有了,沈氏再转交回他的手里,她文青夏就可以彻底和他沈江寒划清界限了! 只剩一个人的病房里,文青夏忍耐了很久,最终还是痛快地哭出声来。 ****** 四个月后。 沈江寒这四个月里没再露过面,但文青夏时常能收到他发来的信息。 除了有一条是交代她注意身体的,其他全部和沈氏集团有关。 与世隔绝安心养胎,文青夏每天必做的事,就是跟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虽然她也知道,他还这么小,可能根本听不到…… 这个孩子算是计划中也算是意料外,她知道他将来并不属于自己,可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不稀罕。 第九章 看看你的孩子是怎么被拿掉的! 第九章看看你的孩子是怎么被拿掉的! 今天阳光大好,微微显怀的文青夏带着肚里的宝宝从病房出来,已经是金秋十月,天气微凉,但花坛里的菊花开得茂密,一大片金色,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宝宝,这是菊花。是一种植物,可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以后你不要像别的孩子那样,沉迷上网,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说哦。”她自言自语,被自己逗笑。 花园拐角有一座假山,文青夏走过去,闭上眼,靠在上面晒着太阳。 突然,假山另一边,两个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真的要按沈先生说得做?” “当然,沈先生是医院的投资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拿掉沈太太肚中的孩子?四个月,都成型了!” 沈江寒要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错愕地怔在原地,文青夏双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 宝宝……你听到了吗,你的爸爸竟然要让你死! 文青夏从沈江寒要她怀孕开始,一直以为他是想让她生一个孩子,但没想到,原来他要的是,让她流掉一个孩子! 难道他是在以牙还牙? 仓惶回到病房,文青夏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她要逃走,她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被她们拉上手术台! 可当她冲到门口,伸手开门的时候,病房的门已经被医生和护士堵住,她们的身后,还有一个笑得异常灿烂的凌瑶! “沈太太,不要为难我们……”抱歉地叹口气,护士长便伸手拉过文青夏的胳膊,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都没来得及强烈反抗,文青夏就四肢瘫软,任由她们推着进了手术室。 而凌瑶,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就在流产手术实施前,她走近手术台上的文青夏,弯身,笑眯眯地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纳闷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嘻嘻,是江寒,他非要让我来,亲眼看看你的孩子是怎么被拿掉的!他说,这是你的报应,是你当初害我流产的报应……可是呢,我当初哪有流过产啊!五年前的流产传闻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想把江寒他从国外逼回来!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就像我被渣男追来沈家那样!这么说,我好像是挺卑鄙下贱的,可那又怎样,笑到最后的人是我!” 文青夏感觉腿间有冰凉的仪器,她想挣扎,却实在无力。 唯一能发泄的心中痛楚的,只有嘶吼,“凌瑶,你这个贱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青夏,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啊,如果当初不是你嫉妒我和江寒,我们到现在应该还是好朋友呢!”一脸委屈,凌瑶演戏给私下的医生护士看,“流产很伤身的,你不要再叫喊了,而且影响了医生手术,对你自己也不好。”说着,她伸手捂住了文青夏的嘴。 “唔……”被捂着嘴,文青夏发不出声音,火急攻心,泪流满面。 仪器进入她的身体,她感觉到孩子正一点一点地与她分离,死去…… 万念俱灰! 爱一个人让你拥有软肋,爱错一个人,却让你万劫不复! 沈江寒,就这样吧!她不敢再爱了,她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就当是施舍,留她半条命,让她如行尸走兽苟延残喘! 第十章 不省人事 第十章不省人事 比护士预想的时间要早,文青夏从噩梦中抽泣着醒来。 梦里,沈江寒要将她生下来的孩子抱走,交给凌瑶抚养,她百般不愿。醒来,文青夏才意识到,现实比噩梦更可怕,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几个小时前,它还是微微隆起的! 文青夏没给任何人说过,她已经帮孩子想好了名字…… 沈夏。 简单却意义非凡的名字。 可是现在,用不到了! 踉跄下床,文青夏抱起之前装好的行装,她还是要逃,逃去一个没有沈江寒的地方! 当她已经在医院门口打车离开,医院的护士这才发现,文青夏的病房已经空了。 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沈江寒得知文青夏逃走,他沉默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像一座严肃唯美的雕像。 “沈先生,”医生害怕沈江寒怪罪,解释说,“我们真没想到沈太太会醒这么早……而且,我们以为有凌小姐照顾沈太太,她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剑眉微蹙,沈江寒的冷眸蒙上一层疑色,“凌瑶去医院了?” “对,她还陪沈太太全程做手术。” 待沈江寒结束通话,凌瑶正好拎着包从外面回来了,她的脸上满是矛盾和自责,心事重重。 从书房出来,沈江寒见到她后还没开口,她便先带着哭腔地忏悔道,“江寒,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了?”他走近。 凌瑶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我去看了青夏的手术……我知道我很残忍,可是,一想到我们曾经的孩子,我就失去了理智……如果没有青夏,也许我们的孩子就不会……”说到这,她失声痛哭起来。 眼里的疑色消散,沈江寒明白了凌瑶的想法,揽着她肩膀的手收紧,“别哭了,该还的,她已经还了。” 不!她还没有和沈江寒离婚!她还没有把沈太太的名分还给自己! 凌瑶抽泣着点点头,“可是,江寒,你为了帮我出气,竟然娶了她,这么做,牺牲太大了……” “孩子已经还了,我会和她离婚。你上楼休息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松开揽着她的手,沈江寒朝大门走去。 恩怨了结,他和文青夏的帐已算清,可他心里并没感觉痛苦,反而莫名奇妙凭添一丝沉闷。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凌瑶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他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坐进车里,沈江寒给自己的助理卫添打去电话,“文青夏不见了,给我把她找出来。” “好的,沈总。” ****** 无处可去,文青夏的出租车在振海市乱转,司机有些不耐烦,他觉得后座的女人脸色苍白,两眼发直,怎么都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于是开口询问,“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 “我……”文青夏小腹疼痛,整个人缩成一团。 见状,司机自认倒霉,开车直奔附近的中心医院。 到达医院的时候,文青夏已经不省人事,再醒来,她躺在干净整洁的病房中,身边,坐着一个非常眼熟的男人。 “你终于醒了,青夏!”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眸子里充满惊喜和安慰。 文青夏虚弱地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儿,你是……” “这里是医院。”男人耐心地回答,然后略带不满地问,“你仔细看看,难道真不记得我了?” 第十一章 无法再孕 第十一章无法再孕 “姜……” “对,姜琛!”很开心她还记得自己,姜琛给她倒杯温水送到手中。 三年没见,曾经追求过她的阳光学长,变得成熟了,但依然爱笑。 “学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抿了口水,文青夏苍白干裂的嘴唇湿润很多,恢复了健康的红色。 将水杯接过,放回桌上,姜琛温柔地帮她盖盖身上的薄毯,“你在出租车上昏倒了,司机送你来医院,正好我也来医院看病,就遇到你了。” “学长你怎么了?”她关心道。 “谢谢学妹的关心。”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他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才回国,水土不服而已。倒是你……” 文青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只是在被别人知道这个状况,她觉得很丢脸。 “你现在这种状态,沈江寒怎么会放心你出门?”他语气中透着对沈江寒的不满。 大学时候,他追求文青夏,文青夏却心有所属拒绝了他。于是他找人打听,知道文青夏喜欢的男人就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沈江寒。君子不强人所难,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他克制自己的情感,后退到普通朋友的位置,不再打搅她,但从那时起,他的心里就再没进去过别的女人。 提起沈江寒的名字,文青夏的眸子上蒙了一层寒霜。 姜琛察觉,便没再问下去。 “学长,我有些饿了,你能帮我去买点吃的吗?”想一个人静静,文青夏借口肚子饿,支开姜琛。 姜琛配合,给她独立的空间。 他前脚刚走,医生后脚就敲开了文青夏的房门。 “文小姐,你昏倒的时候,我们对你进行了一系列的妇科检查,你本身就属于比较难受孕的体质,而你又不止一次的打胎,这一次还才做完手术就外出,实在太不应该,你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了。”医生怜悯这个面色如蜡的女人,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通知她说,“你可能以后没办法再孕了。” “……”心口一疼,文青夏呆坐床上动都不敢动。 以后无法再孕…… 她被永远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 ****** “沈总,太太的行踪已经查到了,在中心医院住院部。”卫添通过文青夏的刷卡记录查到了她的所在地。 得到消息,沈江寒立刻驱车中心医院,只不过,当他找到文青夏的病房时,里面已经人去房空。 “人呢!”他愠怒地拉住走廊上的一位护士询问。 护士被他吓到,“文小姐?她已经跟姜先生走了。” 姜先生?她跟一个男人走了?! 沈江寒眼里透出寒意,“去哪儿了!” 护士拒绝回答,“我们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信息。请问,您是文小姐的什么人?” “丈夫!” “丈夫?”护士突然情绪激动,虽然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帅,可他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知不知道,文小姐的身体垮了!我们医生检查后说,她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 怔,沈江寒自己都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结果,他竟会感到一丝心疼。 第十二章 他的大 第十二章他的大 沈江寒不喜欢去酒吧那种嘈杂的地方,但这一次,他却在自己讨厌的地方喝得大醉。 卫添不知道自己老板为什么会喝成这样,他不敢问,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回家。 凌瑶在沈宅大门口翘首以待,看到沈江寒被卫添扶下车,立刻跑上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对沈江寒问寒问暖。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快进屋,我给你泡好了解酒茶。” 沈江寒不想说话,任她搀着进屋,躺到床上。 端来解酒茶,凌瑶跪在床边,像旧社会的贴身丫鬟一样侍奉着他,“江寒,我好心疼,答应我,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好吗?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你,因为妈妈的离开,颓废叛逆……” 说着,她不安分的手轻轻解开了沈江寒的衬衣纽扣,一颗两颗…… 她的安全期已过,现在是容易受孕的危险期,如果能做一次就怀上沈家的种,那她沈太太的位子就能稳妥到手了! “江寒……”凌瑶娇滴滴地叫着他的名字,手指在他裸露出的胸膛上画着圈。 酒后容易乱性,可沈江寒却对凌瑶的挑拨毫无感觉。 醉意袭来,他有些恍惚。 凌瑶再次叫他的名字,沈江寒的脑中竟浮出了文青夏的脸。 从他们认识以来,她每一次叫他的名字,脸上都带着少女的羞涩,像春日的樱花。只不过,那时的他以为她是父亲的私生女,所以不愿多看她一眼。 发现沈江寒的身下有了反应,凌瑶面露喜色,大胆地将他腰带解开,西装裤的拉链拉开,隔着裤头安抚起躁动的鼓起。 沈江寒的大,在凌瑶意料之外,这些年,她和那么多男人睡过,可就是没有一个能像沈江寒这样,光看尺寸就能叫她腿间潮湿。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五年前她去找沈江寒了,那她就可以早早感受他的粗大。 “江寒,我想要……”另一只手将沈江寒的手捂在自己的浑圆上,凌瑶挺着身子向前挤压,浑圆在他掌中挤得扁扁的。 “江寒,给我好不好……”加快手上的动作,凌瑶感觉他的坚硬越发炙热,还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她的手掌中一下下地跳动。 “江寒,我们要一个孩子吧,要一个吧……”见沈江寒一直没有拒绝,她便放肆地爬上床,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跨坐在他的小腹上。 灰色裤头被她蹭得,出现了一块深色的水迹。 迫不及待想要被填满,凌瑶伸手去拉沈江寒的裤头。 就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沈江寒突然睁开了眼。 眼前,平日温婉可人的凌瑶,像个荡妇一样在他的身上扭摆,心中不禁泛起一抹厌恶。 “下去。凌瑶。”冷冷的声音速冻了凌瑶的热情。 她没有想到,他竟会在最后一个关头停住。 可是,她不想放弃! 欲霸王硬上,凌瑶却自讨没趣地被沈江寒推到一边。 起身下床,沈江寒将西装裤提上,系好腰带。冷眸睨一眼赤裸的凌瑶,他不轻不重地说,“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这一步。” 话罢,他转身出门,留下欲火熄灭,方寸大乱的凌瑶。 她惹怒他了吗? 她必须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第十三章 在别的男人身下扭动呻吟 第十三章在别的男人身下扭动呻吟 第二天上午,凌瑶的母亲陈光美按照女儿的吩咐来到沈家,母女两个在凌瑶敞着一扎宽门缝的房间里说着什么。 宿醉的沈江寒揉着太阳穴从她们门外经过,清楚地听到陈光美辱骂指责凌瑶。 “废物,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叫你和江寒快点结婚,你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面对这样的母亲,凌瑶抽抽嗒嗒,委屈至极,“妈,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我不像再给江寒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了……昨晚……他好像都讨厌我了……” “我不管!你快点儿和他搞个孩子出来!这又不难!你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陈光美咬着牙在女人肩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赶紧飞上枝头!我才有钱还赌债!” “妈!我想嫁给江寒,是因为我爱他!不是为了帮你要钱!”凌瑶义愤填膺。 啪地,陈光美心一横,抽了女儿一个耳光。 门外,目睹一切的沈江寒没有推门而入,眼里忽明忽暗有光闪过,他径直朝楼梯走去。 下楼,佣人端上温热的早餐,沈江寒才开动,凌瑶母女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陈光美见到沈江寒,热情亲切,“江寒,好久没见了,真是越来越帅了!” 出于礼貌,他应付地笑笑,然后转眼睨了下陈光美身后的凌瑶。 凌瑶抿唇笑笑,羞涩又尴尬,还带着一种愧疚感。 五年未见,四个多月的相处,沈江寒一直想找到他最怀念的那种感觉,可是,凌瑶没有给他。 三人一起吃过早餐,陈光美被凌瑶送走,沈江寒则走进书房开了一张支票。 待凌瑶回来,他将那张支票递给凌瑶,轻描淡写道,“你和你母亲在楼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些钱应该够用。” 接过支票,凌瑶一看上面的数字,红了眼眶,“江寒,这怎么行……你之前已经为我花了很多钱了!” “不用有负担。你和你母亲被我爸赶出沈家,我也有责任。拿着吧。还有,昨天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以后,没有我允许,希望你不要擅自进我房间。” 凌瑶正为自己形象危机解除的事高兴时,听到他这句划清界线的话,心里又是一沉。 昨天他喝醉回来后,就开始对她若即若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和文青夏有关? 心中疑惑,凌瑶便借口外出,找了之前陪自己演戏的那对父子,让他们帮自己查找文青夏的下落。 与此同时,沈江寒也得到了姜琛的资料。 “沈总,这个姜琛是文小姐大学时候的学长,还曾经当众表白过文小姐。” 听着卫添的介绍,沈江寒目光逐渐冷冽。 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文青夏的第一个男人?文青夏还为他怀过孩子? 一想到记忆里那个目光一直跟随自己的女孩儿,竟然背叛他,在别的男人身下扭动呻吟,沈江寒的俊眉蹙起,眼含怒意,呼吸都变得急重。 见老板心情不好,卫添欲退下,给他独处的空间,问道,“沈总,还有其他交代吗?” 良久,沈江寒才开口,“再查查凌瑶这几年的生活状况。” “好的。” 卫添才离开,沈江寒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竟是文青夏给他打来的。 “办离婚手续吧。” 第十四章 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第十四章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文青夏和沈江寒约在了民政局附近的酒店见面,这个地点让亲自开车送文青夏过来的姜琛有些担心。 “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文青夏委婉拒绝,她已经给姜琛添了很多麻烦了,“我可以处理好的,学长你还有事要做,先走吧。” 姜琛见她执意要自己离开,只好妥协,但上车前,他出其不意给了文青夏一个鼓励的拥抱。“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对他的亲近,文青夏只感觉到了绅士的友好,所以并不怎么排斥,微笑,她点点头,挥手送别。 这一切,看在楼上客房的沈江寒眼中,可就变了味。 冷笑着拨通文青夏的号码,他将开好的房间门号告诉她。 来之前,文青夏只知道是在酒店见面,并不知是酒店的客房,但她还是应邀出现了。 她要和他离婚,铁了心离婚,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房门打开,四个月未曾见面的沈江寒出现在她眼前,高大健硕,风采依旧,而她,因为先前养胎,微微发福,又因为失去孩子而面容憔悴。 一拉将发怔的人拉进门,沈江寒用异常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对他这种目光再熟悉不过,文青夏惶恐地后退,整个背贴到了墙上。 “我是来谈离婚的!” 沈江寒弯唇,邪肆一笑,“离婚可以,先取悦我。” “取悦”二字刺痛了文青夏,她才刚被他的人推下流产的手术台!四个月内不能行房!现在让她取悦他,等同于让她用刀子切割自己的子宫! 当然,他沈江寒怎么会关心她的死活? 她在他面前,恐怕还不如一只大街上的流浪母狗重要! 毫无反驳,文青夏痛快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只是在解胸衣背扣时才顿了一下。 纯白色的内衣滑落在地,一对比之前更加丰满的雪白跳脱而出,看得沈江寒喉咙一紧。 “来吧。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你开心就好!”她自暴自弃地转身,弯腰,双手撑在墙上,“但如果被弄得流血不止,麻烦你帮我打急救电话!” 虽然被那一对丰满撩得身下起了反应,但沈江寒面对这样“放荡不堪”的文青夏,心里却犯起了堵。 “就这么想摆脱我?”冷哼,他双手握住她的雪白的腰肢,用力拉起,然后推她摔在一边的大床上。 与床的撞击使得她那对丰满波动不已,诱人至深,刺激着沈江寒的眼睛。 蓦地一个邪恶疑惑在脑中闪过,这样的美景,那个姜琛也曾见过? 胸口一热,他双眼通红,迅速解开腰带,脱去熨得没有褶皱的西裤,他像饿虎一样扑到她柔软的身体上,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她的那里确实太脆弱! 文青夏面无表情地平躺在床上,屈膝,分开,那里的美好清晰展现在他眼前,做好让他要她的准备。“对!为了摆脱你,我什么都肯做。” 望着此时如妓女一样低贱不自爱的文青夏,沈江寒面色铁青。 第十五章 坐起来,用嘴 第十五章坐起来,用嘴 但他赌定,她心中还有底线! 于他是如帝王般命令道,“坐起来,用嘴。” “沈江寒!”文青夏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羞辱自己。 “怎么?你不是很想快点摆脱我吗?”居高临下,他目光炙热打量着她愤怒的小脸,漫不经心将自己的裤头拉下。 迅速别过头,文青夏不想去看,从未有过的委屈氤氲了她的双眸。 为什么都要离婚了,他还要这样羞辱她! 她已经被他逼得失去了生育能力,难道这样还不够? 或者,他就是想她死? 模糊的视野中,酒店客房里的玻璃花瓶渐渐清晰…… 在沈江寒毫无防备的一瞬间,文青夏翻身下了床,接着一声,花瓶摔碎在地的声音。 “文青夏,你干什么!”沈江寒欲上前阻止,但被文青夏手腕上溢出的血红吓得不敢冒然行动。 “别过来!”文青夏双眼空洞,仿佛真的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玻璃碎片她手腕上划出的伤口越来越大,模糊的血肉刺激着沈江寒的感官,瞬间令他想起了曾经的母亲…… 他的妈妈就是用玻璃碎片割破了自己的动脉,流血而死,而他,是第一个发现她倒在血泊中的人……那时,沈江寒才只有十二岁。他仓皇恐惧,他给他的父亲沈世海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是忙音。 一个人,到底是遭受的多大的委屈,才会选择自我终结! “我答应你,马上离婚!”沈江寒喝止住要将手腕割得更深的文青夏,然后趁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时,上前一手打掉她手里的玻璃碎片,也不顾自己脚底被其他碎片扎伤,用自己的领带扎住她的手腕,然后拉过干净的床单将她裹住,打横抱回床上。 他终于肯放她自由了! 一时间,不知是委屈还是激动的泪水一涌而出,文青夏哭得泣不成声。 看着床上的泪人,沈江寒的眼里蒙上一片阴霾,穿好衣服,他语气冷清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文青夏垂着头寻找自己的衣裳,不看她,嗓音沙哑,“不需要,马上去办手续。” 一抹不爽在沈江寒眼底闪过,但他没有发作,点了一支烟,等她穿好衣服。“离婚后,沈氏归你。” 一怔,文青夏继续单手穿衣,直言拒绝,“沈氏姓沈,离婚以后,我不想再跟姓沈的任何事物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什么都不要。” 沈江寒皱眉,在她住院养胎的这四个月,他代管沈氏,知道了很多以前没有关注过的事。沈氏旗下经营的都是传统行业,在这个科技发展迅速的互联网时代,每一天都面临这被淘汰的风险,沈氏只要一垮,不但沈家会破产,下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员工会失业。为了保住沈氏,当时只有二十二岁对经营了解甚少的文青夏扛着舆论压力,一次一次寻找沈氏转型的机会。 “你真的不要?它应该属于你。” 穿好衣服,她与沈江寒擦身而过走向酒店房门,背影萧条,“沈家没有一样是应该属于我的。” 第十六章 为什么要选择用肉体来换钱 第十六章为什么要选择用肉体来换钱 终于拿到那本离婚证,文青夏自由了,但她并没有感到轻松,这一场八年的爱,已经将她折磨到麻木,失去感知。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面对这座满是回忆的城市,她懦弱地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包里的手机铃响起,打断了文青夏的思绪。 “您好,这里是惠恩医院,请问您是文小姐吗?” “是。” “那您和文婧是什么关系?她生病住院了,您方便过来一趟吗?”温柔的护士小心翼翼地询问。 那柔声细语听进文青夏的耳朵里,却是电闪雷鸣。 文婧就是她的生母,她的自卑的源头。 一直以来,文青夏都不能理解,世界上有那么多赚钱的办法,而她为什么要选择用肉体来换钱……更不理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这个连父亲是谁的孩子生下来! “我没……”本想狠心拒绝,可想到自己怀孕时孕吐的难受,文青夏最终还是没能忍下心,“一会儿就过去,请问她怎么了?” 护士话语之间透着对文婧的同情,说道,“文阿姨被诊断患上了肝癌。” 才办完离婚就收到生母得癌症的消息,她双腿一软,差点摔坐到地上,自从五岁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那次,她还从未感到如此无助过。 五岁被文婧丢在孤儿院门口后,文青夏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沈世海生前曾经安排过两人见面,但被文青夏拒绝了。 所以,当文青夏来到医院病房外时,这是她十九年来第一次见生母。 透过豆腐块大小的窗户,她清晰地看到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妇女,如今的文婧和五岁时记忆里的年轻女人判若两人。 护士要帮文青夏敲门,但被阻止。 文青夏面若凝霜,将护士拉到一边,“癌症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晚期,治愈几率渺茫,但是积极治疗的话,还是可以延长几年的寿命。” 纠结地沉默了片刻,她终于再次开口,“治疗费用大概是多少?” “手术、化疗费用可能几万元就行了,但后面的费用就不好说了。” 虽然做了两年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但文青夏除了基本工资,别的没要过一分,存款有限,她根本就支撑不起文婧的医疗费用。 不久前沈江寒说过的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不要沈氏,可她现在需要一份薪水。 犹豫了很久,文青夏在手机里找出那个还未来得及删掉的号码,拨了过去。 接到文青夏的电话,沈江寒惊讶之余还带了些憧憬,“喂。” “……”因为要反悔,所以她羞于开口,嘴巴张张合合好几回,才出声说道,“我想留在沈氏上班,可以吗?” “可以。”答应得痛快,他先前的阴郁心情一扫而光。“但为什么又想留在沈氏了?” 恢复到之前的冰冷,文青夏机械化地道谢,“谢谢,不过原因你不需要知道。” 她不说,他可以自己查。 “还是你原来的职务,什么时候上班,你自己决定。”话罢,沈江寒便挂了她的电话,给卫添打去,“再给我查一下,文青夏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好的,沈总。”老板的吩咐,卫添只管照办,但他心里还是生出一个疑惑,文小姐和凌小姐,他到底喜欢的是哪个? 第十七章 故意让她怀上孩子 第十七章故意让她怀上孩子 为方便照顾文婧,文青夏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她每天都做病号饭送去医院,但却每次都是借护士的手送到文婧的身边。 说不恨她都是谎话,毕竟是她生了自己又把自己抛弃掉。 再次来医院送饭,文青夏准备悄然离开时,文静的病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交,一对母女终于见面。 文青夏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文婧,一双鹿眼惹人怜。 就这样对望着,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护士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毕竟是母女,血浓于水,于是好心帮她们缓和关系道,“文阿姨,其实这几天,你的饭菜都是你女儿做了送来的,她好关心你的!” 文婧闻言,仍冷着一张脸,垂眸睨了眼护士手上的饭盒,她抬手一推,将饭打翻在地。“我没有女儿!” 这几天,文青夏想过很多次,她和文婧再次见面的画面,但却从没想到,现实会是她被嫌弃。 “对,这位阿姨没有女儿,早在十九年前,她就把自己的孩子丢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像再说别人家的事,文青夏淡淡开口,然后弯身捡起地上的饭盒,看都不看文婧,转脸对护士说道,“我今天就要上班了,赶时间,地上的饭,谁弄掉的,就让谁清扫吧。” 话罢转身,文青夏朝电梯间走去,任身后的文婧怎么骂,都没有回头。 “你犯贱!我又不认识你!你跑来医院做什么?滚!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你要是再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沈宅。 凌瑶听说了文青夏今天就要回沈氏上班的消息,还不知道沈江寒已经和她离婚,凌瑶心里生出危机感,如坐针毡,这时那对给她办事的父子正好发来讯息。 得知文青夏最近一直在忙生母住院的事,在沈江寒出门上班后,凌瑶驱车赶到了惠安医院。 “呵,这算不算罪有应得?做妓,抛弃女儿,最后癌症晚期?”推门进屋,凌瑶在文婧疑惑的目光中将手里的那捧白色菊花丢到病床上。 白色菊花,祭奠死人的鲜花。 伸手将花扫到地上,文婧瞪向嚣张跋扈的凌瑶,“你是谁?!”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女儿的克星!她爱的男人,心里却只有我一个!” 其实文婧把文青夏抛弃后没多久就后悔了,但她这种身份,女儿跟着自己只会被人骂一辈子“妓女的女儿”,所以,她没再去找文青夏,不过她却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她知道,文青夏很喜欢沈江寒,也知道他们前不久结了婚。 “她和沈江寒结了婚,你不会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跳梁小丑!你要是真的有能耐,那就让沈江寒娶你啊!真当上了沈家少奶奶,你再来我这里耀武扬威!” “呸,我为什么要到你一个妓女面前耀武扬威,你不配!”凌瑶被文婧的话戳中软肋,恼羞成怒,“我来是想让你转告文青夏,她要是要脸,就赶紧和江寒离婚,从他面前消失,不要再恶心我和江寒!你不知道吧,江寒和她结婚其实就是为了给我出气的,他故意让她怀上孩子,然后再亲手打掉……” 第十八章 肝癌晚期呢 第十八章肝癌晚期呢 文婧不相信这些话是真的,但还是因此钻心一疼。假如是真的,那她的女儿岂不是被人欺负得很惨? 见文婧面色如蜡,凌瑶更加得意,故意气她道,“哎呀,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肝,你肝癌晚期呢,万一一生气,癌细胞扩散得更快了,那我可不负责啊!”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气我吗?” “你别把人想得这么坏好不好,我要是真想气你,那一上来就说文青夏因为堕胎不能再孕的事了!”假装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她惊慌地捂嘴。“不过,我觉得文青夏应该也不会想要孩子,要了干吗?让孩子被人叫做‘妓女的外孙’?” “……”文青夏不能再孕已经刺痛了文婧这个做母亲的心,后面那句被人叫做‘妓女的外孙’,更是让她像被一刀刀凌迟似的生不如死。 右肋突然疼痛难忍,文婧一手捂着胸腹,一手拿过桌上的热水,朝看热闹的凌瑶泼过去。可惜水温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完全伤不了人。 “还真的是个泼妇!”看着因为躲闪不及被热水浇湿的衣裳,凌瑶气急败坏。 “反正,让你的那个小杂种赶紧滚,不要再出现在沈江寒面前,不然惹急了我,我要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撂了最后一句话,她火大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晚上下班,文青夏在医院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进去悄悄看一眼文婧再回家。 被凌瑶气得不轻,文婧没再下床,一直躺在床上想女儿无法再孕的事,眼角带着焦急心疼的泪。但当她在窗子的反光中发现她时,她连忙擦干泪水,冷酷无情地起身,冲门外的人大骂道,“你有毛病吗?又来干什么?真是欠打吗?!滚,赶紧给我滚!” 早上文青夏赶着上班,没时间应付她的刁蛮无理,但现在,她有的是时间。 沈江寒欺负自己,凌瑶欺负自己,为什么这个对自己明明亏欠很多的女人也敢欺负自己? 推门而入,文青夏目光冷冽地瞪着文婧,“我滚了,谁给你掏治疗费?你那些野男人吗?!” “我他她不用你给我治病!”抄起床上的枕头,文婧冲着文青夏砸了过去。 文青夏没有躲,任枕头把自己的头发砸乱,“不好意思,你误会了,我就是想让你多活几年,让你的良心在这几年里每一天都感到愧疚!因为,出钱救你的,是那个五岁时就被你丢到孤儿院的孩子!” 双眼通红,文婧笑得狰狞,“良心?你高看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良心!你不要奢望我会对任何人感到愧疚!滚!” 母女两个正吵得不可开交时,姜琛出现在病房外。 他手提果篮,被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震惊,几秒缓和后,他露出友善温暖的笑容,将果篮送到文婧的身边。 “阿姨,您好,我是青夏的朋友。祝您手术顺利,早日康复。” 文青夏从他家离开后,他打电话得知她生母重病的消息,尽管文青夏嘱咐他不用来看,但他还是想把握住这个接近她的机会。 “那个,阿姨,我找青夏有点事,我们先出去一下啦。” 第十九章 两千万一次 第十九章两千万一次 被姜琛拉着出了住院部,文青夏的脸还一直阴着,受刚才的心情影响,她开口,语气不太友善,“学长,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姜琛做个鬼脸逗她,“你生我气啊?” “没有。”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起来。 为帮她转换心情,姜琛送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函,“其实我来是给你送这个的,这场慈善拍卖会的竞拍品,有我的画哦,你一定要来。” 结果邀请函,文青夏打开,“周五晚?好,我应该有时间。”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他顿顿,继续道,“让我来帮你照顾阿姨吧,我的时间很充裕。” “学长,这个还是……”她欲拒绝,但话没说完就被姜琛打断。 “你跟阿姨的关系似乎不好,你来照顾,两人都会很辛苦,还是我来吧。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是好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文青夏也没法在拒绝,于是点头答应了。“谢谢你,学长……” “不用谢,记得来参加慈善拍卖会就好。” 文青夏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参加这次的慈善拍卖会,直到周五晚上,当她在拍卖手册上看到他作品的照片,她的心暖了一下。 姜琛的拍卖作品是她的肖像油画! 她站在一片金色的向日葵田里,迎着微风灿烂地微笑。 大一时,她曾参加过学校里的绘画社,有一次采风,就是在金色向日葵田里。 五年前的自己,没有被爱伤害那么深的自己,笑得真的很甜。 “哼。”一声冷笑从文青夏身后传来,熟悉得令她打颤。 沈江寒也收到里这次慈善拍卖会的邀请,而且座位就在文青夏的正后方。当他看到拍卖手册里的那幅画和作者名字时,火气不由得从心底里往外冒。 所以终于等到油画开始拍卖的时候,他第一个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文青夏的肖像画,他势在必得。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拍卖官要一锤定音的时候,又有人出了新的高价。 文青夏万万没想到,跟沈江寒飙价的会是作者姜琛。 “六百万。”姜琛云淡风轻地举了下牌子。 “八百万。”沈江寒立刻跟价,话罢,他前倾身子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在文青夏的耳边说,“让我帮你看看,你找的下家,资力到底有多雄厚。” 面对他的羞辱,文青夏没有回头,她想当成一阵耳旁风,吹过去就算了,但心里的憋闷证明,她没有做到。 瞥见沈江寒靠近文青夏,姜琛心中不快,立刻跟价,“一千万。” 这幅油画的最初估值是两百四十万,现在却已经拍到了四倍多的价格,所有人都惊呆了。 但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沈江寒直接翻倍的叫价。“两千万!” 姜琛的资力确实不及沈江寒,但他真的不想眼睁睁看着文青夏的画像落到沈江寒的手中。 “学长,”文青夏紧急拨通姜琛的电话,不顾身后的人正用什么目光在看自己,阻止他再冲动,“慈善捐款,心意到了就好。” 明白她的意思,姜琛最终放弃了竞价。 油画归了沈江寒,但他脸上却一丝欣慰表情都没有,文青夏的那通电话虽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但着实将他惹毛。 第二十章 谁说我玩你玩够了 第二十章谁说我玩你玩够了 拍卖会结束后,三人在地下停车场碰面。 沈江寒拎着两千万拍来的油画,冷笑着走想对面的文青夏和姜琛,狭长深邃的眼睛有寒光在眼底闪过。 “姜画家叫价想拍回自己这幅作品,看来是对它情有独钟啊。”毫不爱惜地将画丢在地上,他抬脚踩在画中人的胸口上。 这一举动,不光激怒了姜琛,还再次羞辱了文青夏。 那一脚,分明就是踩到了她的心上。 “我和姜画家的观念不同,一旦是我玩够了的东西,扔了就是扔了,就算是坏了……”说着,沈江寒脚下加力,将油画在地上狠狠搓捻,破坏到文青夏的脸已经模糊不堪,这才停住,“我也不会在意。” 垂眸不愿看他的文青夏,双拳紧握,手心被自己指甲扎得生疼。 她可以忍,但姜琛再也忍不下去,挥手给了沈江寒一记重拳。 沈江寒的唇角被打破,溢出鲜红的血,他冷笑着伸手一抹,讽刺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但你似乎对我了解太少了。” 话音落,他那比姜琛要重更多的拳便挥了出去,但姜琛却并未被打到,因为此时的文青夏挡在了他们中间。 及时收住,沈江寒怒目而视,“文青夏,你想死?!” 怔怔地望着他,她目光是毫不避讳的痛恨。“够了。你不要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你玩够了的东西,你是不会再在意的。” 说罢,她无情地转身,拉着姜琛扬长而去。 终于走到沈江寒看不到的地方,她脚下一软,跌靠在墙上,心痛如绞。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麻木地渡过余生……看来她高估了自己! “青夏!”姜琛从未这样严肃地望着她过,“从沈氏离开!不要再和这种混蛋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你担心阿姨的治疗费,我可以帮你!” 沉默许久,文青夏缓缓抬头,她对姜琛非常感激,但她真的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学长,你愿意帮我照顾那个人,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现在,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我累了。” 她在婉拒,姜琛明白,嘴边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看着她的疲惫面容,他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文青夏在惠安医院附近租赁的房子是个老旧居民楼,楼道里的灯泡坏了好久都没人修。 一片黑暗中,她正摸索着开门时,身后出现了像道高墙一样的男人,结实的胸膛抵在她的脑后,他身上的气味,是她此生难忘。 “文青夏,谁说我玩你玩够里?”沈江寒阴沉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接着,耳垂被他吸进了口中,被坚硬的牙齿戏弄啃咬。 他温热的手掌穿过她的腋下,覆上她软得像水一样的浑圆,任性地捏圆揉扁。 面对突袭,文青夏措手不及,闷哼出声,跟她被他干得意乱情迷时的娇喘十分相似。听到这一声久违的呻吟,一直心如火烧的沈江寒这才舒坦下来。 “怎么,想在门口演激情戏给你新邻居看?”他恶作剧地对着她耳朵吹气。 第二十一章 唇舌厮磨 第二十一章唇舌厮磨 文青夏听到邻居家的门后有脚步声,不想被人撞见这羞耻一幕,只好先开门让他进屋。可谁知,沈江寒一进屋就化身饿狼,将她抵在里门板上。 两人身体紧贴,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你硬了。”他邪恶的坏笑,将她挺立地蓓蕾捏在指尖,力道不轻不重。 “沈江寒,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克制着自己的音量,冲他低吼。 沈江寒满不在乎,倾身,将她挤得更紧。 门外,邻居家开门,一对小夫妻有说有笑。 闻声,他故意用身子撞起门上的文青夏。 哐哐哐,有节奏的律动,仿佛屋里的人正在水乳交融大战三十回合。 “我就说吧,新搬来的那个女人,肯定不缺男人。” 传进屋的议论让文青夏臊红了脸,她用力去推身上的沈江寒,却被沈江寒将双手掰到她的身后。 他双后控制着她的双手,文青夏觉得他也没办法作恶,暗自松了口气,想跟他进行面对面的谈判,但当沈江寒屈膝往下蹲,脑袋与她胸口齐平,并用牙齿咬掉她的衬衣纽扣,拉掉她的粉色文胸时,她怔住。 “是不是后悔,没让姜琛上来坐坐?”话罢,他一口含住她那柔软的顶端,唇舌厮磨。 “放开我,沈江寒!”文青夏只能喊,她不敢挣扎,因为以这样的姿势,她越挣扎,越会够起沈江寒的性致。“你再继续下去,还想看我割腕?” “别再用死威胁我。”墨眸微眯,沈江寒暴戾低沉地说道,“是你惹我在先!” “我再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所以我现在帮着哪个男人,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个姜琛还不够,你还想几个?”被妒火烧尽理智,沈江寒将她打横,直奔卧室,丢到床上。 压身而下,他粗暴地勾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但下一秒,他的手掌碰到她的腿心时,炙热的身体冷了下来。 该死,她还不能做! 第一次,沈江寒恨透了时间的缓慢。 但身下的欲望已经肿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子一顿,他一把拉过她纤细白嫩的手,强迫她握住自己的滚烫,然后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手…… 文青夏奋力往回抽手,他却丝毫不放。 这样直接感受他,她脸颊都快要着火了。 “文青夏,我现在这样,是不想再伤到你,你懂不懂?”不满她的忤逆,沈江寒冷声提醒。 文青夏却毫不买账,“你不伤害的只不过是我的身体!” “那你想怎么样?还要我呵护你的心?” “不需要!我只想不再见到你!” 加快手上的速度,沈江寒闷哼,倾泻而出。“我不会让你如愿。” 终于收回手,文青夏手掌上全是他的味道,她着魔一样在床单上擦着自己的手,大力揉搓,把整个手掌都搓成了红色,火辣辣地疼,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委屈,她的眼泪不自觉溢出眼眶,“沈江寒,该还的我都还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凌瑶就在你的家里住着,你要是单纯想找人做爱,她会很愿意配合!可你为什么还要来恶心我!” 第二十二章 争风吃醋的情妇 第二十二章争风吃醋的情妇 醉酒那天被凌瑶上下其手,他脑海中出现了文青夏的脸,自此,沈江寒尝试再找嫩模一夜情,可他就是提不起兴致,最后赶人出门。要不是他给的钱多,也许外面已经有了他患上性功能障碍的传言。 “这时候提凌瑶,文青夏,你直到自己像什么吗?”顿了下,他邪恶一笑,“像跟正室争风吃醋的情妇。” 凌瑶是正室…… 文青夏突然很想冷笑出声。 提好裤子,拉好拉链,虽不满足,但沈江寒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睨眼床上衣衫凌乱却别样风情的人,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丢给她。“远风互联的南总,最近想找对传统行业深度了解的实力公司合作。” “这是什么意思?”文青夏接过名片,眉头禁皱。 整好领带,沈江寒回她,“让你不被白玩儿。”而后,不请自来不送自走地离开。 文青夏楼下,沈江寒才打开车门,卫添的短讯就到了。 看完讯息的内容,他原本还算明朗的面容变得阴沉冷冽,直接给卫添打去电话,让他明天一早,把曾在沈家工作过的何伯接到家里来。 第二天一早,当那个年迈的老者被接到沈家时,凌瑶明显一愣,笑容僵硬地询问沈江寒,“何伯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又把他召回来了,家里的佣人足够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呀。” “找何伯回来,不是工作的。”沈江寒淡笑回答。 凌瑶没敢多问,只能心中暗忖,突然接一个看着自己和他还有文青夏长大的人回来,不为干活,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对自己起疑了? 虽然心里忐忑像打鼓一样,但她还是装出了亲昵的模样,热情地上前跟老人问好寒暄。 沈江寒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她,表面工夫确实做得很好,但眼神中的防备,他已悉数捕捉。 午饭时候,何伯主动请缨,给沈江寒做了一顿以前常吃的家常便饭,其中有碗蛋炒饭,味道异常熟悉,勾起了沈江寒对初恋的回忆。 这是五年前的凌瑶常给他做的一道宵夜。 那时候因为和父亲关系不好,又在叛逆期,所以沈江寒常常夜里十一点多才回家,沈世海是不让佣人给他留饭的,所以怕他饿肚子,凌瑶每晚都会悄悄做一碗蛋炒饭送到他的房间,等他回来以后吃。 “蛋炒饭很好吃。”沈江寒意犹未尽地向何伯道谢。 何伯却笑着摇摇头,“我做得还差点儿,青夏做得才好吃呢,那时候她每天都要做一碗吃,我就跟她学了学。你说青夏这个命苦的小丫头,每晚加一餐都还吃不胖,唉。对啦,怎么没见到青夏啊?” 沈江寒和文青夏的婚礼没大办,所以知道他们结婚的人并不多。 心思完全在文青夏每晚都要宵夜的事上?沈江寒没回应。 凌瑶面色如蜡,慌张地解释,“何伯,你不知道啦,其实青夏也是跟我学得这道蛋炒饭!还有,她已经不住沈宅了。” “哦,是吗。”何伯人老眼不花,看出凌瑶因为文青夏的话题露出了一丝不悦神情,于是赶紧转移话题,“真是没想到啊,小瑶的厨艺这么厉害。” 凌瑶谦虚地摆摆手,做铺垫道,“还好啦,不过五年都没怎么做过了,现在做得话,肯定没有您做得好吃。” 一直沉默的沈江寒突然笑了一声,暗光流转的眸子在凌瑶脸上来回打量。她确实聪明,已经猜到自己会让她再做一次蛋炒饭了。 下午,沈江寒让卫添带何伯出去转转,沈宅只留他和凌瑶两个人。 第二十三章 真相 第二十三章真相 “瑶瑶,我饿了,你帮我做一碗蛋炒饭。”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沈江寒突然抬头看向凌瑶,她的脸上是“该来的还是来了”的惊恐。 “江寒,中午才吃过,不腻吗?要不我下面给你吃吧。”她抱着侥幸心理做最后的挣扎。 沈江寒却故意开玩笑道,“怎么,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每天都会在我房间里放一碗蛋炒饭,每天吃我都吃不腻,这么久没吃,现在一天吃两顿,当然不会觉得腻。” “那……那好吧。”心虚地笑着起身,凌瑶抱着奋力一搏的念头,脚软地走进厨房。 凭靠中午的记忆,她尝试着做了一碗,但当热气腾腾的饭被端到沈江寒面前时,他闻到气味所做出的阴冷表情,令她胆颤心惊。 “味道和五年前的一点都不一样,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之前对凌瑶温柔呵护的沈江寒消失了,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面带微笑却随时都会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凌瑶听说过沈江寒在国外对付竞争对手的那些狠招,那些竞争对手都说,他发起火来比疯狗还要恐怖。 “不解释吗?”冷笑着起身,沈江寒走进瑟瑟发抖的凌瑶。“五年前默默照顾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是文青夏!你冒名顶替了她,和我在一起,五年后,你又装可怜出现在我面前,想重新回到沈宅,做沈家的女主人。凌瑶,你胆子够大啊!” 他每一句话比所有诅咒都要可怕,凌瑶两眼泛红泛起泪光,她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所以在沈江寒再次开口前,她咚的一声跪到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疼得她泪流满面,“江寒!我知道错了!我是冒名顶替了文青夏,我卑鄙,但你不在国内的这五年,我真的过得好惨!” “惨?”讽刺一笑,沈江寒将自己的手机丢给地上的人。 手机界面显示的是卫添发给沈江寒的那条讯息,里面写着包养了凌瑶几年的那个小老板的信息。 “这人养你那么多年,你哪里惨?” 原来沈江寒一直都不相信她,还叫人私下调查她…… 她一手搭建的谎言城堡轰然倒塌,四肢无力地瘫坐在地,除了求饶,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凌瑶,还想骗我?你是不是忘了死字怎么写?”沈江寒发狠,眼眸半眯,像准备处置猎物的野兽。 后背阵阵凉意袭来,凌瑶乞丐一样抱住他的腿,“我错了,我说实话,什么都说!” “五年前,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最致命的问题,她犹豫,可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她……那晚的人是文青夏!” 所以,他因为眼前这个贱人,把自己真正的女人搞得无法再孕?自责愤怒后悔瞬间爆发,沈江寒居高临下地望着脚下的女人,千刀万剐她的心都有。 “凌瑶,你要怎么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低吼,沈江寒一拉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向大门口。 她疼得眼泪直流,连连哀求,“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先松手,求求你!” 第二十四章 母狗 第二十四章母狗 “怎么样都可以?”沈江寒笑了,笑声比冬日寒风还凛冽,“好,城南宅子里少条看门狗,你去当三个月的看门狗。少一分钟都不行!” 让她当狗?凌瑶整个人都愣住。 沈江寒发起火来,果然比疯狗还要恐怖! 见她不肯应声,沈江寒冷眼睨她,“不愿意?” 被阴狠的声音吓得打个寒颤,凌瑶为自保,哭着答应,“我愿意……” “那还不叫一声来听听?” “……汪。” 虽然耻辱,但只要挨过这三个月,她就可以重新做回人! “大点儿声,我没听见。”沈江寒不满。 涨红着脸,凌瑶再次开口,扯着嗓子洪亮地叫道,“汪汪!汪汪!” 终于露出满意神色,沈江寒从桌上丢一颗坚果到地上,“赏你的。” “……”凌瑶一顿,不敢再惹怒他,乖乖趴向地上的那颗坚果,用嘴叼起来,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 让司机送凌瑶去城南的宅子后,沈江寒迫不及待打电话给文青夏,他要问她,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敢拆穿凌瑶的谎言,正大光明地对自己说,那个默默照顾他三年,把第一次给他的女人就是她文青夏! 但此时的文青夏已经在飞往潼城的航班上,无法接听。 她不知道沈江寒为什么要介绍这么大的一个项目给自己,也不想知道,权当是他对自己不能生育的一点补偿。 只要这个项目签约成功,那文婧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就全都有了。 飞机落地,拉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文青夏将手机打开,瞬间,她收到了无数未接来电的提醒,而它们,全部来自沈江寒。 沉着脸,她像屏蔽骚扰电话一样,将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然后坐上车,直奔远风互联的总部。 来潼城前,文青夏做了充足的功课,她把远风互联的历史和业务背得滚瓜烂熟,但她疏忽来一点,就是忘了去查南敬辰和沈江寒的关系。 此时的远风互联总裁办,南敬辰正接听着沈江寒的电话,“沈总,我觉得,上赶着不是买卖,你还是别来了。” 沈江寒拒绝接受他的意见,“凭什么,我上赶着就不是买卖,你上赶着就能把你媳妇再追回来?” “因为我比你帅。” “滚!” 不开玩笑了,南敬辰一本正经道,“我和又贞当时已经又了孩子,孩子是我们的纽带,但你们,孩子是你们的致命伤。” 南敬辰和沈江寒在国外相识,曾一起跟黑帮火拼,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电话那头的沈江寒沉默,片刻后,他再次询问南敬辰的意见,“等她回来说?” “嗯,别逼得这么紧。” “那你们这个项目要谈多久?” “两个月。” “妈的,太久了!最多一个月!” “啧啧,曾经恨人家恨得像扒皮拆股,现在见不到人家就抓耳挠腮,你还是令竞争对手闻风丧胆的疯狗沈江寒吗,竟变得像只老实听话的哈巴狗了!” “那也比你强,泰日天。” 结束跟沈江寒的电话时,南敬辰的秘书正好敲门通报,文青夏到了。 第二十五章 划清界限 第二十五章划清界限 和远风互联的合作,谈得非常顺利,文青夏原本预定了一个半月的酒店,现在来看,连一个月都用不了,她就可以签好合约回振海市了。 签约仪式前一天,她接到了姜琛的视频电话。 她不在振海市的这些天,全是他在医院帮自己照顾文婧。 “学长,辛苦你了。”由衷道谢,文青夏将自己百忙中抽空给姜琛买的油画笔展示给他看,“我也不懂这个牌子到底好不好,但是听店家的介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对于姜琛来说,不管她给自己买什么,那绝对都是世上最好的。 “我很喜欢,青夏。” 这句话把中间的标点去掉,才是姜琛最想说的。 文青夏心里很明白,而且这二十几天里,她也慎重地考虑里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姜琛爱她,就像以前的她爱沈江寒那样,傻傻的,不计较回报。 她不想他和之前的自己一样伤心难过,但身心都残破不堪的她,真的给不起,也不敢给他任何承诺。况且,沈江寒好像仍未决定要放过她,所以,文青夏决定,回去振海市后,她要给姜琛摊牌,划清界限对他来说才是最好最公平的。 “学长,没有意外的话,我下周就能回去,到时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姜琛欣然接受,“那我明天就去预定餐厅。” “好的,地方你选,但一定要我买单。” “好,这次你请,下次我来。”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姜琛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看看文阿姨?” 文青夏微怔,纠结之后,正想开口拒绝的时候,收拾屏幕里已经出现来文婧熟睡的背影。 瘦弱,疲惫,头发比之前变得更少。 有一瞬,文青夏的心抽疼,她在想,是不是应该忘掉生母的职业,忘掉她抛弃自己的恩怨,重新和她建立母女关系,让她能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过得像其他母亲一样简单平淡。 想着想着,她的手不自觉抚上来自己的小腹。沈夏,如果你还在,你会不会告诉妈妈,一个正确的答案? ****** 沈宅。 灯火通明。 陈光美这回真的欠下了百万的赌债,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败露,被沈江寒送去城南宅子做看门狗,她大摇大摆,一副丈母娘的模样来到沈家。 沈江寒正在书房里看项目资料,被管家王叔敲门打断很是不悦,一听外面来人是陈光美,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不疾不徐地从书房里出来,沈江寒从二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一楼正中央等候的陈光美,狭长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神情。 陈光美跟沈江寒还是很客气的,谄媚一笑,解释说,“江寒,我给瑶瑶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就找到这里来了。瑶瑶呢,在吗?” “不在。” “她去哪儿了啊?” “城南的宅子。” 陈光美在沈家做了好几年的佣人,知道沈世海在城南有一套专门用来休假的院子,所以一听凌瑶去了那里,还以为她是去度假了,所以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赌债。 厚着脸皮,她有求于人笑得发腻说,“江寒啊,既然瑶瑶不在,那你能不能帮阿姨一个忙啊。” 第二十六章 报应 第二十六章报应 沈江寒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冷冷地说,“好啊,出了借钱,其他的,我可以考虑。” 听他这话,陈光美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可我现在就是需要钱啊……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气差得要死,欠了人家三十万的债……你就看在瑶瑶的面子上,先借阿姨三十万吧!” “凌瑶的面子?你觉得凌瑶在我这里还有面子?” 怔,“你们两个吵架了?” 不愿再跟她废话,他直截了当,“不用再装了,凌瑶已经全都认了,她现在在城南宅子不是度假,而是在赎罪。从今天起,不准再来沈家,不然,后果自负。王叔,赶人。” 陈光美还是没能消化完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呆愣愣的就被王叔轰到了门外。 而此时的沈家大门外,她的债主正在等着她。 陈光美仓惶欲逃,没有环顾四周便冲向马路对面,正好被一辆疾驰的跑车撞飞出去。 自愿住在城南宅子狗窝里的凌瑶,知道自己母亲出车祸的消息是在五天后,两个佣人给她送饭过来,等着收碗的时候,两人小声议论,她听到的。 当晚,已经脏臭的像乞丐一样的她,红着眼睛逃走了。 沈江寒知道这个消息后,没有派人去追,比起学狗,现在的陈光美才是凌瑶的报应。 “接机的车准备好了吗?”他问卫添。 卫添点头,“准备好了,嘱咐过了,以沈氏的名义。” “很好。” 今天,他等了尽一个月的文青夏终于回来了。 ****** 毫不知情,文青夏坐上了沈氏接机的车辆,舟车劳顿,困意袭来,她合上疲惫的双眼,当她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已经身处沈宅的大门外。 惊觉自己被沈江寒骗了,文青夏愤怒下车,却一开车门就见到了那张最不想见到的脸。 与往日不同,他今天的眼睛里竟然写满了期待。 “文青夏,我有话要问你!”他霸道不改,扼住她的手腕,直接拖她进了屋。 佣人已经都被他支出去了,偌大的沈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她挣扎着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而后保持距离地后退两步,眼神中带着防备问道,“你要问什么?” “五年前……” 他才只开口说了三个字,文青夏就像有心电感应一样,逃避地垂下了眼眸。 “凌瑶冒名顶替,你为什么不拆穿?!你是个蠢货吗!”沈江寒对面前这个女人又爱又恨,她陪伴自己渡过了最温馨的时光,却让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凌瑶欺骗。 即便真相已经大白,文青夏却一点都没有痛快的感觉,她从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她该怎么办,所以,她现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直到想起那个被他亲自下命拿掉的孩子…… 薄唇微启,文青夏冷酷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拒绝承认在沈江寒的意料之外,更叫他产生了一种被抛弃的恐惧感。 虽然五年前认错了人,但他对那个默默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女人,真的是视如珍宝,不然也不会因为被拆散的事大动肝火。 毕竟当年的他,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都与她共度! “文青夏,你现在是在跟我怄气?” “没有。”她斩钉截铁,“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二十七章 我会让你舒服 第二十七章我会让你舒服 “我说,默默关心我三年的女人是你!五年前把第一次给我的那个女人也是你!你爱我!你文青夏爱我沈江寒!” 文青夏庆幸,因为她垂着头,他看不到自己现在那双眼眶通红的眼睛。 “沈江寒,五年前,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一个疯狗一样的混混,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混混?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混混?!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男人了吗?”低吼出声,她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皮包,“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我要走了。” 强行拦住,沈江寒拉她回到客厅的沙发前,“想走?先承认了!” 文青夏挣脱,“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装失忆是吗?”沈江寒被她的倔强激怒,将她死死地按在沙发上,一手探进她的裙摆,将裁剪合身的一步裙撸到她的腰间,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恢复记忆!”话音落,他以口封住她要呼救的嘴巴。 文青夏抿紧嘴唇,不让他进入。 沈江寒便立刻将在她腿上撩拨的手覆盖到她的胸口,小用力道一捏那敏感的顶端,文青夏吃疼,他的灵活的舌头便趁虚而入,勾引她的,与自己缠绕打转。 蛮横霸道的吻逐渐变柔,湿热的舌头舔舔她软绵的唇瓣,然后一路向下。 白皙的颈,漂亮的锁骨,雪白的胸口…… 一瞬间,文青夏仿佛真的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沈江寒魅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轻啄她娇艳的唇,然后直接跳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惊醒,文青夏慌张地伸手去阻止沈江寒,她不自知,她现在的娇羞模样,简直和五年前一模一样。“不行!王叔他们会看到!” 抬眸,沈江寒邪肆的笑道,“整个沈宅,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完全不需要顾及其他,他伸手拉下她的小裤裤,分开她的双腿,让那美好在通明的客厅里对他展露无疑。 文青夏臊得整个身子都发红,她想找衣服来遮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都被沈江寒丢到了远处。 “准备好了吗,唤起你的记忆。” 这句话的尾音,沈江寒是在她腿间发出来的,含糊不清。 …… 沈江寒没有说谎,他确实令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他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再伤害她的身体,蹂躏她的尊严,可是,一切是不是都来得太晚了? 孩子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能翻过去的一页遗憾! “搬回来吧,家里已经干净了。”沈江寒缠在她腰肢上的胳膊不愿意松开,在她耳边温柔地邀请。“我们在这里遇见,在这里长大,所有的回忆都锁在这一栋宅子里,偷偷准备宵夜,偷偷送药膏,偷偷塞雨伞给我……” 他温热的气息搔痒了她的耳朵,“文青夏,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后背一僵,空洞的双眼怔怔地望着明灯,文青夏许久后开口,麻木无情,“可我已经不爱你了。” 第二十八章爱谁都比爱你要好 第二十八章爱谁都比爱你要好 “不爱我?那你爱谁?姜琛?”他的嫉妒心一点就着,眼睛里写着“只要你敢点头,我就叫姜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文青夏不想再给姜琛惹麻烦,她不能借他当挡箭牌,所以只能重新揭开自己心底的伤疤。 “爱谁都比爱你要好!是你,夺走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沈江寒微怔,抱着她的胳膊僵住。 得知文青夏不能再生育之后,他亲自找过医生咨询,医生说,很难再孕并不等于完全不会再孕,只是几率很小,而且就算完全不能再孕,只要卵子健康,那找个女人来代孕也是可以的。 总之,沈江寒不会放弃。 “我们一定会有孩子!只要你想要,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文青夏仓惶失措地看着身边的人,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满是深情,可她不想承认,她宁愿当那些只是愧疚! 空荡寂静的房间里,文青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医院打来的。 文婧晚上突然发起高烧,情况又些棘手。 “好,我马上过去。”挂掉电话,她要起身去捡自己的衣服,但要上的胳膊却迟迟不肯放开。 文青夏愠怒,鹿眼睁圆瞪着沈江寒,一字一顿地问到,“难道,你还想再让我和我妈阴阳两隔?” “……”他一顿,松开了自己的手。 望着匆忙离开的文青夏,沈江寒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 南敬辰说得对,孩子是他们两个的致命伤。 ****** 文青夏赶去医院后,文婧的病情已经被稳定下来,烧退了一半,其他症状也都缓解。 尽管是虚惊一场,但她还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如果文婧真的死了,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你好点了吗?”沉默了很久后,文青夏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开口。 可文婧却还是不愿意理她,背对她,一声不发。 “你真的这么讨厌见我?”因为哭过,她的声音颤抖。 文婧依旧毫无反应。 文青夏全当是自言自语,“其实想想,我的出生可能也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讨厌我吧,我也没奢望我们能像别的母女一样。” 还是没有应答,只不过,此时文婧的眼里充满了泪水。 她怎么会讨厌她?她不想承认她们的母女关系,是为了不让她再被人耻笑啊! 对着归然不动的背影怔怔地看了好一阵子,身心的疲惫再次袭来,文青夏终于起身,躺到了隔壁的空床上。 属于母女两人的第一夜,她们背对彼此,安静得像陌生人一样。 第二天清晨,姜琛带着热气腾腾的早饭来看文婧,一进门就看到文婧像慈母一样,正在给睡熟的文青夏掖被角。 被姜琛撞见,文婧脸上闪过惊慌神色,而后沉下脸来,绕过他去洗手间洗脸。 原来她们之间是可以变好的,姜琛轻笑,为文青夏感到开心。 感觉病房里又人活动,文青夏也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姜琛送上的早饭,心里一暖,却更感觉愧歉。 第二十九章 索求无度 第二十九章索求无度 在姜琛的建议下,文婧和文青夏随他一起出了病房,去花园里活动。 已是初秋,但花园里的各色花朵依然开得妖艳。 “青夏,之前的油画被毁,实在太可惜,这里虽然没有向日葵,但景色也不错,你能给我当个模特拍张照吗?我回去以后,在对着照片画一副新的肖像。” 姜琛的要求这么简单,文青夏没理由拒绝,配合地站到了他指定的位置。但他却又皱了眉,“青夏,构图有点空……不然,阿姨,也站过去吧。” 文青夏明白了,他不是想拍素材,而是想给她们拍一张合照。 她没有抗拒,只是文婧有些固执。 “不需要。” 姜琛权当文婧是个倔强的小孩子,无奈地笑着走向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文阿姨,你不照的话,我就把你给青夏盖被子的事情告诉她了啊?” 文婧蹙眉,赶鸭子上架,站到了文青夏的身边。 照片拍好后,姜琛在手机上发给了文青夏。 明媚阳光下,她们的笑容僵硬,看起来怪怪的,但这是文青夏和文婧的第一张合照。 ****** “谢谢你,学长。” 文青夏在答谢姜琛的晚宴上,将从海城买回来的画笔双手送上。 姜琛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是我谢谢你才对。” 浅浅一笑,文青夏想跟他说出约他吃饭的真正意图,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沈江寒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又见面了。”他礼貌地微笑,眼里却丝毫没有友善的光。伸手,他拉过隔壁的椅子,摆到文青夏的跟前,坐下,挑眉看向对面的姜琛,“姜画家画一幅画就能换两千万,这么值钱,为什么不趁还有手能画的时候,多画几幅?” 姜琛冷笑,“难道沈先生有想让我失去双手的想法?” “我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砍别人的手呢,除非那人一直窥觊我的女人。”说着,他转头,将目光锁在文青夏面无表情的脸上。 斜眸,文青夏睨他,“这里没有沈先生的女人,请你不要打搅我们用餐。” 没有他的女人?我们? 沈江寒妒火中烧,放在餐桌下的手直接滑进她的大腿内侧,毫不顾忌公众场合,揉上她的花心。 “沈江寒!”惊慌又愤怒,文青夏低声警告。 姜琛单纯以为文青夏生气了,于是着急起身,“青夏,我现在就去叫保安!” “好啊,我等着。”沈江寒不在乎,依然坐在文青夏的身边不动,手上却加重了一分的力气,在她敏感的位置按压下去。 “……”她苍白着脸,不想去承认,他的肆无忌惮竟给自己带来了羞耻的快感。 姜琛真的去叫保安了,他一离开,沈江寒就更加索求无度。 文青夏不想被人听到任何放荡的声音,也连忙起身,逃去女士洗手间,可没想到的是,沈江寒也跟着她一起进来。 他反锁卫生间的门,逼她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别打搅你们的用餐?”他邪魅冷笑,贴上她的身体,“文青夏,我也饿了!” “你……唔……”她的愠怒指责被他堵在口中。 嫉妒的吻像毁灭力巨大的龙卷风,卷走她肺里的所有空气,让她四肢发软眼冒金星。 第三十章 不准动青夏一下! 第三十章不准动青夏一下! 弯身勾起她的大腿,沈江寒将她挂到自己身上。放她大口呼吸几口后,再次吻住她花了口红的嘴唇。 她是他的,今生来世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看到她跟姜琛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受不了! “……沈,沈江寒,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用尽全身的力气,文青夏从他的身上挣脱,她抓紧被他拉开拉链的连衣裙,嗓音沙哑地冲他喊道,“这里是公众场合,能不能收敛起来?!被别人看到,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人?你是怕被姜琛看到吧?”墨眸微眯,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因为生气眉头蹙起的脸。 “不要再把学长拉进这趟浑水了,他帮了我很多很多,我不想他再被你针对!” “我针对他?” 在沈江寒眼里,什么时候放下过姜琛这人,他要针对那肯定是针对她! 此时,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 姜琛焦急地拍打着门板,“青夏,你在里面吗?” “闭嘴!”与文青夏怄气,沈江寒怒吼一声。 听到沈江寒的声音,姜琛怎么可能安静下来。 “沈江寒,我警告你,不准动青夏一下!” 不屑地笑出声,沈江寒用只有门内的人能听到的音量,对文青夏说,“一下都没动过的是他吧。” 说着,他又勾起文青夏的下巴,狠狠一吻。 被他吻过后,文青夏一脸厌恶地擦拭嘴唇,“闪开,我要出去。” 不爽,他嗓音冷冽,“我再说一次,不要再跟他又来玩!不然,我真的对他不客气!” “那我也告诉你,不要找他的麻烦,不然你再也别想找到我。” 被她威胁,沈江寒笑了,被惹怒的反笑,“和远风互联签了约,拿了钱,你妈的治疗费够了,就要一脚踹开沈氏踹开我?看来,我真小瞧你了。” 文青夏狠狠地说,“全都是你逼的!”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话音落,他变冷着一张脸转身,踢门而去。 文青夏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来不及想,姜琛就冲了进来。 面对他的关心,文青夏眼里的愧歉更重。 两人一同离开餐厅,在姜琛送她回家的路上,她把今天在饭桌上没有机会说出的话一吐为快。 “学长,从今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一怔,姜琛立刻把车停到了路边,“是沈江寒威胁你了?” 文青夏摇头,“我和他的烂账好像是一时半会儿了不会算清了,所以我不想你也被拖进这滩浑水。你是我真心在乎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真的把一切都算清,你还愿意做我朋友的话,我会很开心再与你见面的。但……真的只能是朋友。” 姜琛听得很清楚,她在和自己划清界限。 “青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你的家庭,我只想和你简简单单的生活,你真的不能考虑一下我吗?”他言辞恳切,双目深情。 文青夏垂下眼,“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那你……还会跟沈江寒再在一起吗?” 她没有想过,不敢想。 “我们之间有一道致命伤。”拎起自己的皮包,文青夏不等他再多问,打开车门,从车上下去。“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吧。再见。” 第三十一章 现在就睡了你 第三十一章现在就睡了你 这一声道别,让姜琛又一次体会到了失恋的心疼。 爱情就是这样,一厢情愿往往得不到好的结果。 调转车头,他开回自己的画室。 作画,是他唯一可以忘掉失恋痛楚的排遣方法。 可当他刚进画室没多久,大门就被人在外面锁上,接着浓烟从门缝里钻进,温度开始升高,窗外窜起了火光。 姜琛迅速用湿毛巾将口鼻捂住,匆匆跑向平时鲜少使用的后门,幸运的是,后门没有被纵火者在外面锁上。 只是,他的人安全逃出,作品却全部被烧毁。 当文青夏得知姜琛送自己回家那晚,画室被烧的消息时,她的脑海中首先想起的是沈江寒在餐厅洗手间里说的那句,“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他说这话前,她说了一句“全都是你逼的。” 难道,是沈江寒被自己激怒,所以找人烧了姜琛的画室? 以他的性格……做出这种极端的事,不是不可能…… 文青夏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她只身一人前往沈家,想帮姜琛讨回公道。 在所有管家佣人的心里,文青夏至始至终都沈家的女主人,所以她进屋上楼一气呵成,没有一个人去拦她。 卧室门被推开,闻声,今天开了一天的会,现在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沈江寒睁开狭长深邃的眼睛。 不等他开口询问,文青夏咄咄逼人,“沈江寒,姜琛的画室,是不是你找人放的火?” 眉头一皱,沈江寒压住怒火,揉了揉在跳疼的太阳穴,漫不经心地从床上坐起,将领带扯松取下,冷笑着朝她走近。伸手关上她背后的房门,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文青夏,你要是真想让姜琛安安全全的,就不应该亲自过来替他出头!就算铁了心要出头,也不应该穿着衣裳来!” 话音落,他暴戾地一把扯烂文青夏身上的连衣裙。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文青夏一时慌张,本能地抱手在胸前,只顾遮挡胸口的白皙肌肤,却被沈江寒趁机搂紧怀中。 挣扎,她伸手给了沈江寒一巴掌。 那一下并不疼,但打在了他的脸上。 墨眸染上怒意,沈江寒收紧环抱她的胳膊,直到锁得她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得挑战我的底线?”腾出一只手,他将破烂的裙子彻底从她身上扯下,而后轻车熟路地抚上她圆翘的蜜桃,示威地用力一捏。 “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并不畏惧,她鹿眼怒瞪。 “你就认定,是我找人烧了他的画室?”撤回她饱满蜜桃上的手,沈江寒用领带将她双手捆绑在身后,然后轻轻一推,她便后仰倒在了他们新婚夜交战过的大床上。 深灰纯色床单把文青夏的身子衬得更加白皙,令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 “不然呢!你那天在餐厅离开时,说来令人怀疑的话!而且,他之前打了你,以你的性格,会不报复?” “呵,”冷笑,沈江寒墨眸紧盯她愤怒的脸,“那我现在就睡了你,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找人烧死我?”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话音落,嫉妒的雄狮伏身而下,啃咬起自己的猎物。 密密麻麻带着惩罚性的吻,从文青夏肩窝转移向雪白浑圆的顶端,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她紧闭的嘴巴溢出了一声酥麻的呻吟。 闻声,沈江寒加重了力道,如他所料,她的声音也随之变大。 抬眼去看她愤怒的表情,他惩罚地在她胸前吹了口气。 一热一凉,文青夏的身子敏感地微颤。 “我已经放过你好几次来,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健硕的腰身挤开她的双腿,确认那里已经足以接受他的进入后,挺身,他终于感受到了半年多没体会到的紧致。 只是与之前不同,他进入后没有马上律动,而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 被他霸道地侵入,文青夏在迷乱中瞬间清醒,羞愤难耐,“沈江寒,你这是强奸!” “你不是想要给你的学长出头吗?这点牺牲都做不到?难道你还想我再去搞垮他父母的贸易公司?”他开始身下的动作,还是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是真的温柔。 文青夏听了这话,更加认为防火是沈江寒指使的,情绪激动,红着眼斥责他,“你真的一点底线都没有了!防火是犯罪!”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 难道他真的还要再去搞垮姜琛父母的公司?不行,她必须要阻止! 文青夏不再挣扎,她带着央求的口吻说,“别再做那些伤害别人的事了,我求你!” “文青夏,求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眼里的不悦很重,甚至还加重了身下的动作。 被他撞得发丝散乱的人,双眼一闭,“……我愿意付出代价。” 沈江寒沉默,几秒后开口,“跟我睡三个月。” 紧咬嘴唇,尽管眉宇间都是不情愿,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明天一早就搬回来。” 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沈江寒为的就是把文青夏留在身边。 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是孩子,那这三个月的时间,他目标很明确,就是再次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不管几率有多小,他都要奋力一搏。 ****** 从沈家离开后,文青夏去了惠安医院。 文婧也知道了姜琛画室被烧的消息,她很担心。因为曾经接触了太多的男人,所以文婧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好感,但她看得出,姜琛对文青夏是真心的,是可以托付一生的。 “你不去看看姜琛?”第一次,文婧主动跟她说话,而不是骂她。 文青夏摇头,什么都没有解释。 文婧正要问的时候,文青夏的手机铃响了。 是卫添打来的。“文小姐,沈总让我明天早上去你家接你,请问大概几点比较合适?”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可以。” “沈总说,你要拿行李,所以还是我去接你吧。” “真的不用,不要再打来了。”话音落,文青夏挂断了电话。 虽没有听清楚电话里的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文婧清楚的听到了一声沈总,她脸色阴郁,再次开口问道,“沈江寒的人?” 第三十三章 流连在男人之间 第三十三章流连在男人之间 文青夏见她脸色不好,心中生出些许疑惑,“嗯。” 一声确认,文婧立刻暴跳如雷,她把手上的杯子往桌上一摔,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文青夏,你是没见过男人吗?!这辈子就要围着一个沈江寒转来转去?你都被他赶出沈家了,还有什么可联系的!” 她本想说,你都被他祸害得生不了孩子了……但这句话太伤人,她不想再在女儿的心上插刀。 关于沈江寒,文青夏更是不想解释,她沉默不语,起身将桌上歪倒的水杯扶正,将擦出的水渍全部擦掉。 转移话题,“姜琛以后不会来照顾你来,我还要上班,所以给你找来一名看护,明天就会来照顾你了。” “不需要!”文婧气得声音发颤,又扯回原本的话题,“跟沈江寒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相比,姜琛不是要好很多?!” 是,姜琛很好,但她不能就那么不负责得跟他走在一起,因为她此生都不可能给他爱情! “文青夏,你没有尊严吗?你到底要被沈江寒折磨成什么样子,才死心?” “够了,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 原本头脑就乱,被文婧数落得,她更加心烦气躁了。 “可我是你妈!”许是气急,文婧脱口而出。 文青夏被这句哈吼得一怔,良久才缓神回来,她情绪非常激动,但表面却装得镇定,只不过一开口,颤抖的声音就将她出来,“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想承认我这个女儿。” “……”文婧没她的自控能力强,听到“女儿”两个人字,瞬间泪流满面,“我……不是不想……是没脸认……我是你这辈子的污点!” 望着泣不成声的女人,文青夏的眼泪也不知不觉流出,原来,她对自己强烈抗拒的原因,是不想再让自己因为她而被人瞧不起! 其实,长大以后,极少有人再嘲讽她是妓女的女儿,一直瞧不起她的是她自己! “为什么,你不去选择另一种职业?”这个问题,是文青夏从小到大心中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文婧殷红着眼眶,像是回忆起最不愿想起的记忆,“因为你爸。” 文婧的故事很简单,她是一个容易被爱情伤害的女人,这辈子有过三段感情,运气不好,三个男人都负了她。文青夏的爸爸是第三个,伤她最深的那个。她以为生下文青夏就可以挽回这个男人,但现实极其残酷,她被男人拒之门外,男人还质疑孩子并非亲生。自此,文婧的心被伤透,她自暴自弃,流连在男人之间,索性还破罐子破摔做起了皮肉生意。 “我真的不想……你会像我一样,被男人伤得体无完肤……青夏,不要再跟沈江寒见面……” 面对她的乞求,文青夏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三个月之后吧,她会做出决定的。 现在,为了确保姜家安危,她必要履行三个月的承诺。 就像文婧说的,姜琛对她好,所以她应该回报…… 第三十四章 喝药 第三十四章喝药 文青夏重回沈家的第一晚,下雨的夜,沈江寒因为有应酬,到了晚上十一点都还没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已经很久没能安安稳稳睡一觉的她,躺在住了八年的老房间里,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眼皮发沉,不多时就熟睡起来。 凌晨一点,沈江寒回到家中,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后,他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文青夏以前的房间。 窗外微弱的光透进屋,洒在她酣睡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了两扇颤抖的阴影。 沈江寒走进,许是她太敏感,感受到了有人靠近,清秀的眉宇微蹙。他一惊,整个人都停住,不敢动了。 “孩子……孩子……沈夏……”她焦躁地呢喃出生。 原来,文青夏是在做梦。 孩子,沈夏? 沈江寒的胸口一闷,前所未有的愧疚从心里蔓延上来。 他们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孩,医生私下通知过他。那时候的他,只想着要发泄心中的恨,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她和孩子…… 沈夏,她竟然给孩子取好了名字。 以他的姓,冠她的名。 动作更轻,沈江寒坐到了她的床上,伸手轻抚她皱着的眉头,他低头,温柔地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青夏,我们一定会再有一个孩子的!一定会! 第二天早上,当文青夏从睡梦中醒来时,她发现了未换衣服的沈江寒。 他不知道几点回来的,现在正睡得很熟。 她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握在手里。 如果是醒着的他,文青夏想也不要想,自己能挣脱他,但睡着的他,安静得像乖巧的孩子,任人摆弄。 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文青夏在睡衣外披了一件罩衫下楼。 此时的早餐已经准备好,文青夏没有等沈江寒,自己先吃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上的沈江寒下来。 他见到文青夏的第一眼,眸中有欢喜的光在闪烁。 而文青夏,冷面相对,只是看了他一下,便又低下头,自顾自吃饭。 沈江寒没有恼,在她对面坐下,见她快吃完要起身离开时,开口吩咐佣人,“准备的汤呢,给文青夏端上来。” 文青夏拧眉,“我喝不下了。” “要喝。”他很执着。 佣人端汤上来,文青夏在隔着老远的时候就闻到来刺鼻的药味。 当汤上桌,她伸手用调羹盛来一勺放到鼻子前,沈世海去世前吃过一阵子中药,她每天给他抓药熬药,也算对此一知半解,“这不是汤,是药。” “你听话,喝了就好。” “沈江寒,我不是傻瓜,别人让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好,”沈江寒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告诉你,这是帮你恢复身体的药。” 鹿眼突然一怔,她明白了他的意图。 两人四目相对好久,文青夏像是叹息又像是冷笑地出声,“哼,徒劳。” 从医生告诉她,她以后可能无法在孕后,她就完全放弃了希望,因为她知道,当现实变得残酷时,越是心存希望,最后就会越发失望。 爱情的失望已经将她伤透,她不想再体会另一种失望。 “我不喝。”她转身欲离。 第三十五章 试衣间里 第三十五章试衣间里 沈江寒却一把将她拉住,“必须喝。” 说着,他便一手端过药汤,送到她的嘴边。“不要让我喂你喝,听话,自己喝了它。” 倔强地挣扎,但她始终还是拧不过霸道的他,下巴被捏住,她被灌了一碗药味浓重的汤水下肚。 知道自己把她弄疼,看着她下巴上的红印,沈江寒心疼又无奈。“青夏,听话,三个月的尝试,很快……” “……”沉默,片刻后,文青夏擦掉嘴角的药汁,“三个月后,你什么也不会得到,到时不要再找我。” 她的决绝,就像他最开始说会离婚一样。 望着文青夏上楼的背影,沈江寒心中五味杂陈。 同居的第一个月,文青夏每天都在他的监督下喝药,吃补品,苍白的人渐渐红润起来,身体也变得丰盈了些,身材更加凹凸有致。 简单的白色睡裙穿在她的身上,就想从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女神。 禁欲这么久,每天看着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沈江寒不知多少次像要变成饿狼直扑上去。 今晚有应酬,他决定要带文青夏一起去。 接受喝药后,文青夏就对他言听计从,这不是一种臣服,而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自我放弃,就像男女做爱,一方并不热衷,故意像死鱼一样毫无反应。 沈江寒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心有不快,但他并不发作,耐心地陪她去挑选礼服。 会员制的店里比较安静,但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衣架上挑了一条黑色优雅的人鱼裙,沈江寒一手拉着文青夏,一手拎着衣裳,毫不介意外人的目光,走进并不怎么宽敞的试衣间。 “我自己来就好。”再怎么装死鱼,文青夏还是不能接受在公共场合,由他给自己更换衣裳。 也是清楚她的接受程度,沈江寒才执意要给她换。她有方法防御,他就有方法击破。 “今天,你只负责当女神。”他身后拉开她后背的拉链,视野里瞬间暴露出一片雪白肌肤。 曲线优美性感的颈肩,看得沈江寒呼吸变粗重了。 原本的衣裳褪下,只穿了内衣的文青夏赤条条站在他的面前。 他这段时间真的把她养得很好。 不着急给她换衣裳的沈江寒,手指敷上她柔嫩肌肤,用他的温度碰撞她的体温。脸颊,锁骨,前胸的弧线。 她和外界就一道门之隔,外面的人都在挑选着礼服,而她却在试衣间里被男人揉搓着身子……羞耻和刺激令已经被沈江寒养熟的身子越发敏感。 当他拉下她的胸衣,温热的熟悉和炙热的目光碰触到她浑圆的顶端时,她不由自主得轻哼出声,好在这声呻吟真的很轻,没有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他的唇贴近她被情欲染红的耳朵,嗓音沙哑,“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来到了她是双腿间。轻柔打转,带着真诚,又充满恶作剧的意思。 他没又不敢做的。文青夏一惊,想起了他们在沈氏办公室的那一次,自己被他按在玻璃窗上侵入。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当时连门口的秘书都没有听到他们在屋里做什么,但这里的试衣间,她现在都能听到隔壁客人窸窸窣窣地脱衣声。如果在这里做,他们一定会被人听到的! 第三十六章 整形手术 第三十六章整形手术 正在她焦急担忧时,沈江寒已经将手从她腿间撤走,他一本正经地像从来都没碰过她一样,将黑色人鱼裙套在她的身上,绅士得帮她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发丝。 然后走到她的身后,让她能在刚才被他挡住的镜子里清楚的看到自己。 “我很满意,你呢?” 文青夏眼里的慌张还未彻底消散,她抬头去看镜中的自己,黑色裙子将白嫩肌肤映得更加亮透。 还在羞涩于自己刚才的多想,她脸颊微烫,不敢跟他对视。“就这样吧。” 捕捉到她的羞涩,沈江寒不可能熟视无睹,“怎么,刚才是在期待什么?” 懊恼地皱眉,她什么都没说,转身从试衣间出去。 今晚的应酬是一个偏向社交的舞会,文青夏跟沈江寒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的瞩目。在场的很多都是参加过之前慈善拍卖会的人,对沈江寒两千万买下文青夏肖像画的事记忆犹新。 印象最深的,当然还是肖像画的作者姜琛。 文青夏首先看到了已经发现他们的姜琛,这段时间没见,他蓄起了胡子,青色胡茬给他带来了一种颓废画家的感觉。 被她看久了,姜琛下意识将自己的左手隐藏起来。 察觉,文青夏立刻联想到那次火灾。 也发现了在场的姜琛,沈江寒斜眼睨向身边的文青夏,她早已经看到了他,而且此时的眼神充满好奇和关心。 “文青夏。”他冷声提醒她,她现在是自己的女伴。 可文青夏真的很想去看看姜琛那只藏起来的左手。 抬头看了一眼警告自己的沈江寒,文青夏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径直朝姜琛走去。 “学长,”她关切地走到他的身边,开门见山,“你的手怎么了?” 姜琛见到她的心情很复杂,他听说了她搬回沈宅的事,他以为她和沈江寒复合了,所以这段日子,他萧条颓废,画不出任何美好的东西。 “没,挺好的。”姜琛放下右手中的酒杯,将右手展示给她看。 文青夏蹙眉,一把拉过他藏在身后的左手,“我说的是这只!” 这句话的尾音很轻,还很飘,因为她被姜琛左手上的烧伤疤痕吓到,红彤彤的,纹路纠结。 “是被那场火烧伤的对不对?!” 姜琛不愿回答,便闭口不答。 但答案已经很明显。心中的火气轰然爆发,文青夏朝伫立原地冷冷看她的沈江寒瞪去,全都是因为他的嫉妒和放肆! “学长,伤得厉害吗?会不会影响你作画?” 姜琛像装镇定,不想被她看出自己失去她后,心有多疼,可面前的她对自己这么关心,虽然知道那关心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但他还是一时克制不住表露肺腑,“这世上除了你,什么都不会在影响我。” 闻言,心中愧疚更甚,文青夏的泪水一涌而出。 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为了自己哭,姜琛也是愧疚不已。他只想做能令她开心快乐的人,从未想要令她流泪。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令她想到会难过的人,那就真的是时候远离她。 “没关系,青夏,我会好起来的。就像这道疤,做几次整形手术就可以消除。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不开心,知道吗?”强扯出一抹微笑,姜琛伸手轻揉了揉她的发,“我明天就要去国外做手术了,走之前,我还要交代画室的工作,先走了。记得,要开心。” 第三十七章 让你被榨干 第三十七章让你被榨干 文青夏视野模糊地望着姜琛远去,除了在心中一遍一遍祝福,她真的不知道该为他再做些什么。如果有来生,他还愿意喜欢她,那她会带着没有沈江寒的空白记忆,朝他走近。 “深情的戏码,演够了吗?”沈江寒移步到了文青夏的身后,结实的胸膛抵他的脑后。 回头,她擦掉眼里的泪,充满恨意地瞪向沈江寒。 全都是因为他! “够了。”冷冷地开口,她从他的身边撤出几步,“所以我要享受这场舞会了。” 沈江寒疑惑的目光里,她转身朝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去,笑得像个夜场里的交际花,“您好,可以跳支舞吗?” 有没有邀约,谁会拒绝。 中南男人立刻搂上里文青夏的腰,两人踩着悠扬的舞曲,在舞池中摇曳起来。 舞池外,沈江寒的眼里几乎要着起火来,他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笑颜如画眼含妩媚,更见不得别的男人触碰她的身体。 一曲跳罢,文青夏又钻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有说有笑地跳起第二支舞。 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文青夏没有食言,她尽情地享受这场舞会,成来最耀眼的舞会皇后,可她,也已经深深地激怒了沈江寒。 端着香槟酒杯的手腕突然被他扼住,痛感立刻从手腕蔓延全身。 他像是要把她捏碎一样,眸中透着寒光,一字一顿命令道,“跟我出去。” 文青夏一路挣扎,脚上的鞋子都踢掉了,但她还是因为力气悬殊,被沈江寒怒气冲冲地塞进车里。 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眼里像有火光在跳动,“你知道,激怒我的后果!” 文青夏被他压着不再反抗,酒精作祟,她的表达欲望强烈,自嘲也嘲讽地说道,“当然知道,每一次都被你干得走路都困难!但是,这次,你休想!” 文青夏是真的醉了,酒精和恨意一同作祟。 她自己撕扯起自己的礼服,反手解开自己的胸衣,不管这辆车的玻璃是双向还是单向,她将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沈江寒的眼前。丰满的浑圆微微颤着,令所有男人看来都会血脉喷张。 “你不喜欢做吗,我今天要让你被榨干!” 翻身爬到沈江寒的身上,她将他的西装裤拉链拉开,意识到自己太过慌张没有解开皮带后,她先去解了他的皮带,然后撤下他的裤头。 他的欲望已经膨胀,她伸手握住,像他带领自己为他排遣的那次一样,不停动作,让他变得更硬,然后跨腿一坐,将他深深埋进自己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包裹,那紧热的感觉让沈江寒虎躯一震。 从未如此妖冶的文青夏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嘲讽地冷笑,“你不会秒射吧!” 沈江寒皱眉,竟拿这样的她毫无办法。 “几秒就缴械投降的话,你还想惩罚谁?!”她放荡地上下晃着身子,胸前的浑圆在他眼前起起伏伏,波动的弧线美不胜收。 “沈江寒,我放荡吗?”她故意发问。 第三十八章 不喜欢这个体位吗 第三十八章不喜欢这个体位吗 沈江寒不答,一边猜疑她接下来的举动,一边感受她给自己带来的前所未有的快感。 “像不像一个妓女?” 她惊人的话出口,他的眉头立刻锁起,“文青夏,你胡说什么!” “呵!你不知道吧,我的生母,就是一个被人叫做妓女的女人!所以,想我这种人,你为什么要纠缠不放!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折磨别的人?” 她如此轻贱自己,沈江寒仿佛明白里,她被凌瑶冒名顶替的时候,为什么不敢站出来拆穿凌瑶……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沈江寒之前被她引燃的怒火全部熄灭,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心疼,他疼惜这个可怜的女人。 “文青夏,我一直都知道,”微顿,他轻吻她的耳朵,“你母亲的事。你太傻了,你是你,她是她,为什么要因为自己身世而自卑?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母亲的关系而轻看过你。如果五年前,你真的站出来拆穿了凌瑶,那当时我会毫不犹豫接受你,我们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文青夏愣住,因为他的深情,她的身子都颤抖起来。 “我真的不介意,我爱的是你,和别人无关。你不知道,当我发现有个人默默关心照顾我那么久时,我真的感觉很幸运,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我的母亲是因为我爸对她不关心才自杀,所以我对爱情婚姻毫无信心,是你,是你让我放下心结,重新愿意去相信。” “青夏。”他温热的手掌抚摸她冰凉的脊背,“让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重新真真正正的爱一次。” 话罢,他双手捧住她早已泪流满面的脸,温柔地吻上她颤抖的双唇。轻吮,舔吸,启开她的贝齿,将舌头探入,搅动她心中的一池春水。 ****** 一晚无尽的缠绵,第二天也是在温暖的亲吻中醒来,这种感觉令文青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昨晚醉酒却没有失忆,沈江寒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从未嫌弃过她的出身,他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他宠溺地亲吻她的眼睛,被子下的手掌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知不知道,早上的男人兴致也很浓郁,再不起来,今天你就别想起来了。” 文青夏腰酸背痛,自然不想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耗在床上,可她还是反应慢了,身侧的人不怀好意一笑,一手捞起她的大腿,拉高,然后侧身挺了进去。 “沈江寒……”她慌张又羞涩,低声惊呼。 “嗯?”性感慵懒地呢喃,他埋头在她肩窝浅吻轻尝。“不喜欢这个体位?“ 被他故意挑逗的话臊得脸红,文青夏沉默不语,轻蹙眉头紧咬嘴唇,承受着他变化莫测的进攻,最后在他男人的低吼中溃不成军。 他还要更多,但被她及时阻止。 尽管他已经对自己敞开心扉,但文青夏依然无法立刻接受他。 背对床上的人穿好衣裳,文青夏犹豫后还是开口问道,“昨天的事,你不会再迁怒姜琛吧……” 脸色一冷,但沈江寒很快就又恢复常态,他墨黑的眸子紧盯她白嫩的身子,唇角扬了扬,“难道我不怕你又跟我怄气?” “你要是真的怕,之前也不会找姜琛的麻烦了。”她暗暗叹了口气。 “所以,你到现在还认为我是我找人烧得姜琛的画室?”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可他还是流露出不悦神情。 望着床上一脸愤懑的人,文青夏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委屈,薄唇轻启,带着疑惑,“我误会你了?” “对,一直被你冤枉!”从床上跳起,他不遮不掩,一丝不挂朝她走来,精壮高大的身子肌肉纠结,看得人面红心跳。 第三十九章 奇迹 第三十九章奇迹 “可你从没否认过。”文青夏别过身子,把他从自己的视野中踢走。 他却不依不饶地粘了上来,像个孩子一样,“如果否认了,那还怎么逼你住回沈家,我还怎么可能一早就抱到真真实实的你?” 知道自己被骗,文青夏有些气,想挣脱这个不穿衣服不要脸的男人,却被他越抱越紧。 “我是小人,你文总是说话算话的大人物,所以,三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文青夏垂眸,她已经做不了自己的主了,因为她的心现在已经分化,一面对沈江寒重燃爱火,一面还因为孩子不想原谅他。 一周后,文青夏被沈江寒带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做检查,当结果出来后,文青夏终于解脱,她可以不用再纠结,是爱他还是恨他,虽然不相信地一遍一遍向医生询问,但她的眼眶里早已经溢出心喜的泪水。 她受孕了…… 沈江寒比文青夏还要激动,他竟然为了这事,给sg和沈氏的员工放了三天假。事态轰动得几乎半个振海市的人都知道了。 “文青夏,你现在可以放下过去,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了吗?”走出医院,沈江寒拉住一直有些懵的文青夏。 回头望着他,这个阳光里的男人,目光恳切,平日的高高在上已经完全低入尘埃。 真的爱一个人,才会把自己放低得比尘埃还低。 久等文青夏不开口,他有些许着急,“你看,上天都要我们在一起!” “真的是非人为?”终于,她傻傻地开口问道。 沈江寒知道她在猜忌什么,他对她发誓说,“我没有买通医生,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而撒谎,是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真的又有孩子了…… 无声地一遍一遍地呢喃,文青夏突然痴傻地笑出声来。 终于解脱了,她不用再活在恨意里了。带着恨生活,真的好累! 手敷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文青夏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孩子有了,但她现在的体质还是很危险的,一旦不小心,孩子就可能溜掉,到时候,文青夏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再做母亲了。 这个孩子,可能真的就是上天可怜她,赐给她和沈江寒的。 两人都这么想,所以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倍加呵护,检查完,沈江寒便让文青夏停掉了沈氏手头上的所有工作。 听说了文青夏怀孕的消失,南敬辰和妻子苏又贞还给他们寄来了礼物,苏又贞送了一些安胎养身的书籍给文青夏,南敬辰则送了一个百分百逼真的充气娃娃给沈江寒。 原本沈江寒非常生气,但见到文青夏给都笑,便放过了恶搞自己的南敬辰,还厚颜无耻地邀请文青夏,“今晚要不要看看,我是怎么用这个娃娃的?” 因为孩子,沈江寒现在一下都不敢多碰她。哪天万一忍不住,他还真的要用娃娃给文青夏看了。 “为了防止你吃醋,我会一边叫着你的名字一边做的。”他一本正经,信誓旦旦。 文青夏被他的无赖堵得无话可说,抱着苏又贞给的书,夺取书房看书。 临出门前,她听到卫添给沈江寒打来电话,原本嬉皮笑脸的人瞬间冷起脸来。“果然是她,找她出来。” 第四十章 植物人 第四十章植物人 姜琛画室着火的事,沈江寒一直让卫添私下调查,现在终于可以确认,放火的就是和凌瑶串通演戏的那对父子,所以幕后元凶就一目了然了,至于凌瑶放火的原因,应该与姜琛无关,她要报复的是文青夏。 “先把那对父子放火的证据交给警方,继续找凌瑶,找到后,先带来我这里。”眼里尽是怒意,沈江寒声音低沉冷冽。 挂断电话后,他又叫来了管家王叔,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在家的时候,一定不能让文青夏出去。” 王叔看得出沈江寒眼里的紧张,牢记心头,“您放心。” 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文青夏感觉到了沈江寒的怒意和紧张。坐在书房新添置的的贵妃榻上,她思绪有点乱,看不下去书,转脸朝窗外望,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 雨越下越大,老旧民居里的凌瑶怔怔地望着窗外,就在刚刚,因为车祸成为植物人的陈光美离世了。 守着一具还有余温的尸体,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很久后,一道闷雷,将她惊醒回神。 垂头看向沉睡不醒的陈光美,她严重逐渐泛起恨意。 她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赌,没错,但她妈明明可以逃过那一劫的! 如果她五年前没有被文青夏告到沈世海那里,那她现在就是沈家的少奶奶,sg的总裁夫人!她会有用不完的钱,她可以给她妈平掉所有的债务!甚至可以包下一个赌场,让她妈玩个痛快! 全都是因为文青夏,她恨她,恨她夺走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她被赶出沈家沦为看门狗,她却仍然留在沈氏做执行总裁,还和沈江寒破镜重圆,两人还奇迹般再孕来一个孩子!而且,她已经这么惨来,她妈还飞来横祸变成植物人后去世,但文青夏的妈却得了癌症到现在都不死!不公平!上天对她太不公平! 嫉妒和恨意熊熊燃烧,凌瑶双拳紧握,誓要文青夏血债血偿! 她给那对父子打去电话,但两个人的手机都没人接听,警戒心极高,她猜到他们可能因为之前放火的事败漏被抓,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把受自己指使的事也说了出去。 所以,她需要冷静,静下来好好制定一个报复文青夏的方案! ****** 惠安医院。 文婧不习惯有护工24小时陪着自己,所以私自给护工放了半天下,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看电视。 她对八卦新闻毫不关注,文青夏也没有亲口告诉她,所以她还不知道文青夏怀孕的事情。尽管之前她已经对文青夏敞开了心扉,但毕竟十九年的亲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修补得完美无瑕,她们之间还是有不少的隔阂。 手机铃声响起,很少有人给文婧打电话,她本以为是文青夏,但来电显示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文婧接通,但电话那头却没有人说话。 就在她把心思都放在这通奇怪的电话上时,她的背后一下刺疼,她被换上了护士装的凌瑶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凌瑶用手紧捂文婧的嘴巴,防止她叫出声将自己暴露,等待不多久,挣扎的人逐渐没有了意识。 将文婧拖到病房的轮椅上,她整理好自己和她的衣服,让她们两个看起来没有异样,然后镇定自若地推文婧从医院的后门离开。 第四十一章 这个贱人还能怀孕 第四十一章这个贱人还能怀孕 凌瑶带文婧藏身到了城南码头的一间废弃仓库里,文婧的镇定剂药效渐渐消失,她恢复意识,翻动身体想要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凌瑶用绳子绑了起来。 发现墙角的文婧已经醒来,凌瑶阴森森地笑着朝她走去,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剪刀。 “醒了啊,惊喜吗?”她将手里的剪刀指向文婧,“我又没堵上你的嘴,你为什么不喊救命,难道你不想活着从这里离开,见证你外孙活着外孙女的出声?” 听到这话,文婧惊讶地睁圆眼睛,“你不是说青夏不能再怀孕了吗?” “对,”冷冷地一哼,凌瑶愤恨地低吼,“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凭什么她这个贱人还能怀孕!妓女生的女儿体质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吗!” 文婧对她给的羞辱没有在意,文青夏再孕的消息,完全帮她抵挡住了所有的恶意。 不怒反笑,文婧一副非常开心的模样,她抬眼去看面目狰狞的凌瑶,“所以,现在你成了丧家之犬,我女儿又回到了沈家做沈家女主人?呵,你觉得不公平吗,我觉得很公平啊,毕竟,一个坏人是不应该有好报的!” 凌瑶反击,“所以你得癌症也是报应?” “对啊。”她欣然回应,“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我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你是想气我吧,让我觉得,我绑了一个没用的人质!” 文婧点点头,“赞同你说的没用的人质,毕竟文青夏和我的关系,跟你们正常母女的那种关系不一样,所以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难过。” 这句话戳中了凌瑶的心伤,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手里的剪子开始乱挥,“我妈死了!我妈是因为文青夏才死的!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还!” “所以,你想用我的命递你妈的命?” “开什么玩笑,你的贱命怎么配抵偿我妈的命!我要用你做诱饵,把文青夏引来!然后用她孩子的命,来抵我妈的!我就不相信了,她那种身体,还能再侥幸受孕一次?”凌瑶疯了,她放肆狂妄地大笑,笑罢还小声自言自语了几句。 文婧没听到她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但已经了解了她的复仇计划,那她必须要组织文青夏过来。如果在凌瑶打电话要挟她来之前,自己已经了结来自己的贱命,那凌瑶岂不是就没有来筹码? 思及此,文婧做来一个大胆的决定。 “哐!”她用自己的脑袋重重地磕向仓库的水泥墙,一下,两下……额头瞬间血肉模糊。 凌瑶给她的自杀行为吓得一怔,而后迅速回过神,一把将她从墙角拖到来仓库的中央,狠狠一耳光扇在文婧的脸上,“想死?!没那么容易!!” 话音落,她便成瘾来一样,连扇文婧十几个耳光,打得她脸都红肿起来,唇角撕裂流出鲜红的血。 “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到外面找个流浪汉,让你操起老本行,然后录成视频发上网,标题就写——年老色衰骚性不改,沈氏集团执行总裁文青夏生母饥渴难耐,勾引流浪汉野外苟合!” 第四十二章 已经在家里断气 第四十二章已经在家里断气 面前的凌瑶已经疯魔,说的出就肯定做得到,文婧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她绝对不能让文青夏因为自己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我不敢了,我老老实实的!真的!”艰难地爬起来,文婧跪在地上乞求凌瑶消气,额头上的血往下流着,染红了她的眼睛,因为焦急,她声音颤抖,有气无力。 瞥一眼文婧这幅可怜相,凌瑶心中有些解气,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跪在地上求饶的文婧拍了几张照片,“放心,这么没有噱头的照片,我是不会放上网的,这是明早发给文青夏看的。” 凌瑶不着急给文青夏打电话,她想让文青夏发现母亲失踪后,先着急一晚,所以,收起手机后,她又给文婧打了一针镇定剂,等确认她完全失去意识后,她锁好仓库,去外面买晚餐,顺便给手机充满了电。 ****** 夜晚的沈宅灯火通明。 卫添晚上还来家里找沈江寒,两人略显鬼祟地躲到屋外说事,这让文青夏万分疑惑,好奇心驱使,她去了二楼的房间,不开灯凑到窗前偷听。 “沈总,放火烧姜琛画室的那两个人已经招人了,就是凌瑶只是他们去做的,他们当晚跟踪文小……沈太太,见沈太太上了他的车,就开始跟姜琛的车,但中间又一段路因为有点堵,所以跟丢了,不知道沈太太中途下车离开,还以为他们一直在一起,两人跟到了姜琛的画室,想放火烧死沈太太。” “……”文青夏娇躯一震,她真的没有想到,凌瑶竟然疯狂到要杀死自己的地步。 “那找到凌瑶的下落了吗?”沈江寒问。 “我带人去了她妈的家里,她没在,但她妈……已经在家里断气了。” 沈江寒拧眉,“都没给陈光美处理身后事,人就不见了……” 沉吟几秒,他脸上浮出大事不好的慌张,“马上给惠安医院打电话!” 惠安医院? 文青夏心跳漏了一拍,难道沈江寒怀疑凌瑶去找文婧了? 着急忙慌掏出手机,她给文婧打去电话,没人接,她更加惶恐,接着给看护打,电话接通,看护却说自己中午就从医院离开,瞬间,文青夏脑中闪过很多不好的猜测。 院子里,沈江寒的车已经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匆匆赶下楼,文青夏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家居服就要往外跑。 大门口,她被挡到门前的管家王叔拦住。 “太太,沈先生吩咐过……最近不让你一个人外出。” “可我有急事要做!”文青夏急得双手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王叔为难,“你看我能帮上忙吗,可以的话,我为太太代劳。” 文青夏呼吸急促,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其实王叔代替她去医院确认一下文婧的情况也是可以的,但始终不是自己亲眼所言,文青夏心里还是不能踏实。而且,最坏的打算,如果文婧不见了,拿她要尽自己的全力把她给找出来,因为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太太,您就不要为难我了,别出去了,沈先生也是担心你的身子啊!” “我会小心的!快躲开,让我出去!”她提高了分贝,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 王叔固执,还是不肯让开。 被逼之下,文青夏走起极端路线,她转身朝茶几走去,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用谁敢再拦她,她就在自己身上扎刀的狠劲儿瞪着他们。 第四十三章 辱母之仇 第四十三章辱母之仇 僵持之下,王叔终于妥协,被逼无奈地从大门前离开。 把手里刀子一丢,文青夏急忙冲出沈宅,开车去了惠安医院。 在医院门口,她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沈江寒。 沈江寒见到赶来的文青夏,眸光一紧,边脱西装外套边朝她走去,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他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你怎么出来了,还不多穿点儿衣服!” 满眼担忧,文青夏紧抓他的胳膊问,“她呢,在医院吗?” 沈江寒沉默,她知道了答案。 脚下一软,如果不是被他拉住,她此时很可能已经瘫坐在地。 “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卫添动用所有的人脉找人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凌瑶要报复的人是我们,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母亲的。听话,我现在带你回家。” “不行!”文青夏一口拒绝,“你也说了,那是我母亲,我母亲!” 情绪激动,她抓着沈江寒胳膊的手越发收紧,露出苍白的骨节。“沈江寒,我不回家,我要去找我妈,她不能出事儿,她还没有听我叫她一声妈呢!她还没有听我亲口说,她有了外孙呢!” 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沈江寒很是心疼,他紧紧地将她用在怀中,安抚她,“我们会一起叫她妈,一起把孩子的消息告诉她,你放心,一定有机会!但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盲目地去找,只会让你心情越来越急躁,凌瑶之所以绑架你母亲之后,没有马上联系我们,想必就是为了这么折磨我们。所以,不要上当,青夏,乖乖的,先跟我回家。” “……”在他怀中,文青夏渐渐平复下来,半推半就,跟沈江寒上了车。 一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文青夏的手机响起连续好几声的提示音。 迅速从床上坐起,她急得都没拿住手机,沈江寒越过她,帮她从地上捡回手机,划开屏幕锁,几条未读信息映入眼帘,六七张文婧的照片,前三张是她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的,后几张是……文婧一丝不挂的裸照。 沈江寒避讳,立刻将手机递给了文青夏,瞬间,文青夏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凌瑶用恶毒的语言羞辱自己就算了,现在竟然扒光自己母亲的衣服! 所有理智和教养顷刻间灰飞烟灭,文青夏恨透了凌瑶,如果她此时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想她一定会与她同归于尽! 沈江寒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瑟瑟发抖,他伸手揽她在怀,温热的手掌一直摩挲她的肩膀,希望能让她平静下来。 又一声消息提示音。 凌瑶发来文字信息:“生气吗?如果杀我的心都有了,那你真的是孝顺的女儿,如果毫无感觉……那我真的想测试一下,看到你妈再接客,你会是什么感觉。” “凌瑶,你说,你想怎么样?!”文青夏拨通凌瑶电话的瞬间,咆哮质问。 电话那头,凌瑶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你来找我啊,我们当面聊!但我告诉你,不要带沈江寒来!你一个人来!一个人!如果让我知道你带沈江寒,那我可不保证,你来到以后,见到的文婧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第四十四章 可你是我老婆! 第四十四章可你是我老婆! “好,我答应你,在哪里见?”文青夏嗓音阴郁。 凌瑶高亢尖笑,“确定你的周边现在没有人?” 侧头望来一眼关切的沈江寒,文青夏立刻从床上下来,跑进浴室。“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城南码头的废弃仓库。记住,不想你妈死得很难看,就一个人来!” 挂断电话,文青夏匆匆出来,跑向一柜,随手拿了一件风衣外套将自己裹住,便要下楼提车。 沈江寒先她一步来到卧室门前,他拦住她,“你们约了哪里见面?!” 她纠结得望着他,嘴巴张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摇了下头。 “文青夏!你疯了?你真要自己过去?”沈江寒暴怒。 文青夏的泪水终于涌出,她几乎崩溃,泣不成声,“那是我妈啊!” “可你是我老婆!我们孩子的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江寒……怎么办……我现在的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按她说得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拦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温热的胸口,他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安慰,“有我在,有我在。” 此时,卫添打电话向沈江寒汇报,凌瑶的位置已经找到了,在城南码头的一个废弃仓库。 “好,我出高价,找个人,让她在世上消失。” 冷酷的声音在文青夏头顶传来,她强烈反对地拥开沈江寒,“不行!这样会毁了你!” “只要你安全,我不在乎。”他垂眸,深邃眸子里满是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可是,我在乎!沈江寒,我爱你,所以你不能出事!”她垫脚,突然在他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而后趁他惊住时,用力将他从门口推口,出门,用钥匙将卧室的门锁上。 门内的沈江寒回神,暴躁地拍着门板,“文青夏,你给我开门!” “对不起……” 文青夏头也不回,冲下楼,一个人开车去赴凌瑶的约。 她赶到城南码头的废弃仓库,里面放了少许蒙灰的杂物,却没有任何人影。 急躁地拨通凌瑶的电话,两声忙音之后,电话接通。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凌瑶不耐烦,“我知道你到了,我在仓库的楼顶,你从仓库外南侧的梯子可以爬上来。” 立刻挂断,文青夏跑出仓库,按照她说的,找到锈迹斑斑的梯子,颤颤巍巍地爬上去。 终于,豁然开朗的视野中,她见到了嘴上粘着胶布,四肢被捆绑,衣裳穿得凌乱的文婧。 这一面,恍如隔世,母女四目相交,眼泛泪光。 凌瑶见状,大声嘲笑,“好感人的母女重逢!看来,文青夏是个孝顺的女儿啊!好啊!真是太好了!这样我设计的选择题才会精彩!” 无法出声的文婧发出唔鸣,她拼命地摇头,想把不要管她的讯息传达给文青夏。 嫌身边的文婧太吵,凌瑶抬脚狠狠踹到她的腰间,“闭嘴!你想我把你的裸照和文青夏的照片一起传上网?” 文婧的软肋,立刻,她闭口不语,再也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才乖!”说着,她又用脚踢了文婧两下。 文青夏被激怒,双手紧握成拳,她朝对凌瑶步步逼近,“凌瑶,你这个贱人!不准再碰我妈!” 文婧第一次听她当着自己的面,称呼自己为妈妈,满足地泪流不止,她冲文青夏摇头阻止。 文青夏知道她是让自己不要再靠近,可她怎么能不过去,她要救她! “你快说!什么选择题!” 凌瑶自满,抱着胳膊发出尖细的笑声,“你妈,和孩子,只能活一个,你选谁?如果你选孩子,那这把剪刀,下一秒就会插进你妈的胸口!如果你选你妈呢,那……现在开始,表演给我看!用地上的那块转头拍自己的肚子!直到你下面流血为止!!” “唔!”文婧再次无声,她急躁地摇着头,像要疯掉一样。 凌瑶大笑,她挥着手中锋利的剪刀,催促文青夏,“选啊!快点儿!老娘只给你五秒的时间!五!”她开始倒计时。 “四!” “三——”她将剪刀凑近文婧的胸口。 文婧依然拼命地摇着脑袋,她不能让文青夏为了自己,放弃自己的孩子!她本来就是没几年可活的癌症病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她绝对不能给自己的女儿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仓库后面就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文婧趁凌瑶的注意力都在文青夏的身上,她挪动跪在地上的膝盖,一点一点向后退。 此时,追着文青夏赶来沈江寒从梯子爬上来,一来就见到文青夏弯身去捡地上的砖头,他怒吼喝止。“文青夏,放下!” 因为沈江寒的赶来,凌瑶眼里生出丝丝慌张,她是疯了,但她骨子里永远都是欺软怕硬,她不敢恨沈江寒就充分说明来这一点。 “沈江寒!你走!不要出现在这里!”凌瑶不敢与他对视,垂着眼皮冲他嘶吼。 “趁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你去陪你的母亲,马上把手里的剪刀放下!”沈江寒声音阴冷,透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凌瑶身子明显一抖,她握紧剪刀,似是自我催眠一样,呢喃,“不会听你的!我现在谁也不怕,我现在谁也不怕,我就要文青夏孩子的命,她孩子的命!” 呢喃一止,她突然喊出,“二!” 倒计时再次开始。 文青夏攥紧来手里的砖头,她已经决定了! 侧脸望向愤怒又心疼的沈江寒,一抹苍白的笑容在她唇角绽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四十五章 我要妹妹 第四十五章我要妹妹 文婧已经退到了房顶的边缘,只要她一往后仰身,她就会从屋顶坠入大海。 这道残酷的选择题,不能让她的女儿来选,她来! 文婧在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最后看来一眼自己的女儿,她为她而死,不后悔,只是遗憾,没办法在最后这一刻,与她道别。 “扑通。” 文婧坠入大海的声音传来。 失去筹码的凌瑶被这意外惊到,愣在原地。 文青夏也怔住,她在文婧后仰的那一刹那,发现了她的意图,可她来不及制止…… 她被捆绑了双手双脚,就这样坠海,必死无疑…… 唯一没有因为文婧坠海而忘记事态严重性的沈江寒一把打掉文青夏手中的砖头,然后快步冲到凌瑶面前,踢掉她手中的剪刀,一记力道极重的耳光将她扇倒在地。 凌瑶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将所有有杀伤力的东西都从屋顶上踢下去,沈江寒返回到瘫坐在地的文青夏身边。 她目的了自己母亲自杀,情绪崩溃,掩面大哭。 怜惜地弯身将她从地上拎起,沈江寒轻拍着她颤动的后背,柔声安慰,“不要难过,事情也许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 被文青夏关在卧室的那几分钟,他已经给卫添安排好了,陆地上不好接近废弃仓库,那就找几个水性好的,潜水过去。所以,仓库后的海里,应该有卫添事先安排好的人。 卫添也爬上仓库的房顶,他将趴在地上的凌瑶扭送下去,交给了警察。 当沈江寒小心翼翼护着哭到无力的文青夏也下去时,几个湿漉漉的男人已经把纵身跳进海里的文婧救了上来。文婧没有死,但呛了几口水,目前处在昏迷状态,已经由沈江寒的人护送着上了救护车。 始终还是担心不下,文青夏拒绝回家休息,让沈江寒开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跟去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文婧终于醒来。 “妈!”文青夏欣喜的泪水不自觉涌出。 文婧更是泣不成声。 沈江寒望着两个泪水做成的女人,忍了好几回,还是开口说道,“妈,媳妇,你们两个人的身体都不好,能不能都别哭了?现在我们家的人都平平安安的,难道不应该笑吗?那个,媳妇,你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妈吗?” 被他一口一个妈叫得,文婧的眼泪还真止住了。 文青夏也擦干脸上的泪,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欣喜,开口,“我怀孕了,以后我们四个住在一起吧,妈。” ****** 四年后。 “妈妈,妈妈,”沈之牧倒腾着小短腿,奶声奶滴地跑到文青夏的面前告状,“爸爸给我取了个绰号叫砖头!” 听到这个绰号,正在摘菜的文青夏和文婧都黑了脸。 文青夏放下手里的菜说,“你爸坏,为了逗你取着玩的!” “不不,他说这个绰号有来头的,他还让我来问你……” “听他瞎说!” 二楼,沈江寒探头望着下面的文青夏,“我怎么瞎说了?来,你上来,我们两个回忆回忆真相!” 文青夏仰头睨他,见他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就知道上去准没好事儿! “不去!” “那我可就下去了啊?” 一听这话,文婧立刻支走了所有的佣人,自己带着小外孙直奔门外小花园。 “外婆,为什么出来啊,我还要听爸爸和妈妈一起回忆呢!”沈之牧眨巴着目光纯洁的大眼睛问道。 文婧一脸宠爱,“小牧不是一直闹着要个妹妹吗,你乖乖听话,没准儿一会儿你爸爸妈妈就给你回忆出一个妹妹来呢!” 小手拍得呱呱响,“太好了,我要妹妹!妹妹!” 屋里,沈江寒接收到儿子的心愿,开始为实现心愿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