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多心酸》 第一章 她就快死了 第一章她就快死了 顾倾城喜欢秦牧寒，是整个s市都知道的事情。哪怕是秦牧寒不爱她，她也从没有后悔过。 可是现在，她就快死了。 …… 捏着化验单，顾倾城的身体都在颤抖。 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小心翼翼的把化验单藏在了衣服藏在了化妆包下，这才绑起来头发，打量着自己住了三年的家。 一如既往的空荡荡，只有她的东西摆在那里。 顾倾城抿唇，拿出手机打给秦牧寒。 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她已经开始想要怎么让秦牧寒回来。她和秦牧寒结婚三年，只有秦家人来，秦牧寒才会回来。 他不愿意见她，更不愿意和她扮演恩爱。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顾倾城失落的垂下手，盯着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大概她最后的时间也见不到秦牧寒了。 一个人下楼，洗米，切菜。 就算是秦牧寒不回来，她还是要准备好晚饭。 许久，按照秦牧寒口味做的菜都端了上去，偏辣的口味，不管是吃了多少次，她都没办法接受。 可她还是都吃完了。 手机这时也亮了起来，老公的两个字，让顾倾城发了好一会的呆。 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对对面只说了一句，“喂。” “我说过不要打电话给我！” 顾倾城握着手机，她想说她就有最后的三个月了……能不能陪陪她，就算是每天只是吃一顿饭也好。 可惜，秦慕寒已经挂掉了。 相比她对于这段感情的期待，秦牧寒只有厌恶。 外面的天开始黑下来，别墅开了灯，暖黄色的光落在地上，让人觉得暖和。 顾倾城吃了太多，又都是辣的，才收拾好一切，就对着马桶吐了起来，胃一抽一抽的难受。 她擦下眼角的泪，扯出一丝苦笑。 然后，起身冲水回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视机，漫无目的换着节目，却一个都看不下去。 顾倾城知道，秦牧寒不会回来。 伸手扯着毯子裹起来自己，却听到门锁转动，眼看着门被拉开，秦牧寒阴沉着脸走进来房间。 “老公……”她急忙起身，麻掉的腿让她的身体踉跄。 秦牧寒一把推开顾倾城。他最厌恶的就是顾倾城对他的好，一看到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满是下贱。 “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耐烦的开口，声音也带着冷意。 她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是要告诉他，她就要死了？ 还是说自己想要他陪着吃晚饭？ 顾倾城的睫毛颤动，看着他我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秦牧寒阴沉着脸色，勾起来嘲讽的笑意，“怎么，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给我打了电话？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忙？” 心脏钝疼，像是被大手捏住。 顾倾城咬着唇瓣，仰起头，才将要落下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扯出一个笑，接过他的西装，“去洗个澡吧，会舒服不少。”一边说着，一边脚下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秦牧寒冷淡的目光打量着顾倾城，没错过她的小心翼翼，勾起笑容开口，“秦太太，你让我回来就是泡个澡？” 他又看向她的模样，“还是说许久不见，你想男人了？” 暖黄的灯光下，顾倾城的脸色瞬间苍白。 三年的时间，她还以为自己给秦牧寒的印象就算不好，也是一个极其爱他的人。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他回来，都会羞辱着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印象，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过去。 顾倾城的眼泪落下，抱着西装的手收紧，却不得不勾起笑容。 对上秦牧寒的目光，轻声道，“是啊，我想你了，所以让你回来陪着我，陪我一起……” 一起吃饭，睡觉…… 让她最后的三个月，成为最好的时光。 第二章 秦牧寒，我爱你！ 第二章秦牧寒，我爱你！ 秦牧寒蹙眉，盯着她打量。 她看着秦牧寒，有些茫然。她喜欢秦牧寒的这些年，是喜欢秦牧寒的性格，还是秦牧寒的长相？ 似乎才喜欢的时候，她就想过。 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顾倾城扬起笑容，向上走去，按照她喜好建造的欧式楼梯，在灯光下美的惑人。这还是当年她自己设计的，仔细想想，她毕业以来，只是设计过这里。 秦牧寒虽然不喜欢她，对于这个楼梯也曾夸过。 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她亲手设计，她也因此有些紧张，生怕秦牧寒突然问她，这里是不是她设计。 然而到了卧室，秦牧寒都没问过。 她这才发现，自己爱的卑微至极，想要秦牧寒的夸奖，又害怕秦牧寒的询问。 “才上楼就想了？” 秦牧寒开口，一手扯掉她的衣服，按在她的胸前，不满的蹙眉，“你在减肥吗？效果还不错。” 顾倾城抿唇。 胃癌晚期，长期的不规律饮食，吃辣，过饱……体重轻了，也很正常。 她正想着，身下传来一阵刺痛。 秦牧寒的唇摩擦着耳边，低沉的开口，“秦太太，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快些结束，我还很忙。” 顾倾城的呼吸一窒，眼中划过痛楚。 随即伸手抱住秦牧寒，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只要在近一些，她就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可以知道，他有没有心。 或者……也能知道他到底多厌恶她。 顾倾城抿唇，双腿缠着他的要，拉近距离，贴在了她的胸口。 舔弄，啃噬，而她也能够确定，秦牧寒有心，只是这个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顾倾城罢了。 秦牧寒倒是对她的动作勾起兴致，果然这个女人骨子里头就是贱的，上一刻还良家妇女，现在就自己贴上来。 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不知疲劳的来回贴近。 “老公，用力。” 顾倾城低喘，挺着身子，迎合着秦牧寒的动作。 秦牧寒被她的话刺激，更是快了几分，带着一种他都没办法控制的疯狂，不断地向她索取。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从当初的青涩少年到如今，欲望也从毛头小子生生的变成了个中高手，如此挑逗的话，怎么应对，太过清楚。 “秦太太真是厉害……平日端庄得体，床上比小姐还骚。” 伴随着这句话，他用力的向前撞去，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喊声，开口道，“不过……我喜欢。” 顾倾城听得难受，眼眶红了又轰，终究是没哭。 被按着的身体无法拉近，只能喊道，“牧寒……我爱你……真的……非常爱你……可是你爱我吗？” 她随着他的动作嘶吼，夹杂着情欲。 秦牧寒没开口，只是继续动作，不隐藏眼底的冷漠。 爱她？要不是因为她，他根本就不会和家人矛盾，更不会搬出来到了这里！要不是她用命威胁，他怎么会娶她？ 他又怎么会放弃自己爱的人？ 秦牧寒想到这里，身体更是用力，似乎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更是让她犹如海上的浮木。 她得不到回复，沙哑的声音继续问着，“秦牧寒，你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瞬间，你爱我吗？” 眼泪也憋不住了，肆意的在脸上肆虐。 冰冷的手摩挲着他的眉眼，顺势而下按在了他的心口，“我爱你……我爱你……我求求你，也爱我好吗？” 此时的顾倾城太疯狂，像是一只竭力飞向烛火的飞蛾。 她的双眼通红，带着疯狂和决绝。 秦牧寒直接抽身离开，心里产生的松动立马被厌恶压下，冷漠的眼眸幽深，“秦太太，你应该清楚不是吗？” “秦牧寒！” “我不爱你。” “我求求你，说爱我可以吗？就说一次！” 顾倾城是真的疯了，伸手拉住秦牧寒的手腕，用了所有的力气。 “顾倾城！我不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你，而且，下次别给我打电话，我不想见到你。”秦牧寒冷声，伸手掰开她的手。 她被掰的生疼，又不甘心就这样让他离开。 眼泪决堤一般落下，卑微又小心的求着，“秦牧寒，我求求你，说爱我！” 秦牧寒一语不发，甩开她的手，直接的进入了浴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倾城感觉自己哭干了眼泪，嗓子也沙哑的说不出话来，才看到秦牧寒从浴室出来。 衣冠楚楚，带着沐浴液的香味。 她在秦牧寒的身上，就连是味道都没有留下，赤裸的身体晾在空中，毫无尊严的求着他，都得不到一句谎话。 多可笑…… 她竟然爱上这样一个人。 第三章 你要是死了，我定会庆祝 第三章你要是死了，我定会庆祝 冷气吹在身上，彻骨的寒意让她微微颤抖。 “秦牧寒，你为什么连骗我都不肯？”她闭着眼睛，却流不出眼泪。 秦牧寒冷笑，背对着她一语未发。 她扬起苦笑，怎么就忘了，在秦牧寒的心里见到她都让人恶心！怎么可能费尽心思骗她？怎么会骗她？ 顾倾城扯起哭笑，喉咙干的难受。 当初，是她自己要和秦牧寒在一起，看着秦家人对秦牧寒逼婚，甚至是赶走了秦牧寒的小真爱。 秦牧寒念及秦家十几年的养育恩情，还会应付那些人。 对她，则是彻底的厌恶着，恨了起来！ 是的，他恨她。 结婚那天，秦牧寒直接的没有回来。 是她给秦家的老爷子打了电话，看着秦牧寒被绑了回来，丢到了她的房间里，和她在一起。 “顾倾城，你真恶心！”他捏着她的下巴，不断的询问，又不得不和她在一起。 直到她哭干了眼泪，撒哑着说不出一句话。 秦牧寒才开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老爷子让她离开了！老爷子让人毁了她！都是因为你！” …… 一幕幕往事，在顾倾城的脑海上演。 “秦牧寒，我们离婚吧。”她说。 打开门的秦牧寒怔住，尔后开口，“你要……离婚？” 顾倾城的心被拉扯的发疼，还是勾起来一丝苦笑，“是啊，离婚。以前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的世界，现在想来，你和我离了婚，都会更快乐。” 她也不期望，秦牧寒会回来陪着自己。 三个月的时间。 真的不想让秦牧寒看到自己逐渐消瘦的不成样子，想给自己留一个好的过去。 “不可能！”从牙缝突出这句，秦牧寒转过身，“你想嫁就嫁，相离就离，顾倾城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我……” 她想说她只是要死了，只是想让他记得她美丽的样子。 顾倾城的脸憋得通红，才猛地坐起来，“你不是爱你的小真爱吗？” 秦牧寒靠近，一手捏住她的肩膀，拖到了镜子前，嘭的一声，把她推了过去，注视着镜子里的她。 “咳……咳咳……” 浑身赤裸的坐在地上，肩膀被捏的浮出红色。 看了一眼红色，秦牧寒的眸色暗下来，“秦太太好好看看自己，你凭什么说离婚？又凭什么提她？” 顾倾城忍不住轻颤，攥紧了手。 那个她，是秦牧寒的小真爱。 名字叫做付梦瑶，和秦牧寒在一起五年，在谈婚论嫁的时候，被秦家拒之门外，眼看着她和秦牧寒结了婚。 顾倾城知道她…… 突然，悦耳的民谣铃声响起，在这样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顾倾城忍不住看过去，整个心都凉了。 民谣…… 付梦瑶…… 在过去就听说过付梦瑶的喜好，现在看来，秦牧寒一直和付梦瑶有着联系，这种不挑时间的电话，显示着付梦瑶的地位…… 察觉到顾倾城的情绪，秦牧寒蹙眉扫了一眼，转身走出去。 听不到电话对面的说辞，却听到秦牧寒柔软下来的声音。 “小瑶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果然啊…… 顾倾城勾唇，对付梦瑶，秦牧寒总是有着绝对的耐心，而她这个秦太太……究竟算什么？ 身下的地板砖冷的刺骨，想起那张胃癌晚期的诊断书，心里堵得难受，不甘和委屈肆虐的喉咙发紧。 做着秦牧寒喜欢的辣…… 一个人全部吃完…… 秦牧寒是她顾倾城的男人，更像是她顾倾城的情债！ 她拼命地对秦牧寒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牧寒离开这里，去温柔付梦瑶……凭着喜欢，去宠着付梦瑶…… 可是她就要死了！ 她求不来他的陪伴，就连是离婚都这么难吗？ 顾倾城从地上爬起来，裹上浴袍，紧跟着秦牧寒的脚步冲了出去。 楼下被一盏小灯照亮，秦牧寒才发动汽车，打着方向盘正准备离开这里，在倒车镜看到顾倾城，脸色阴沉下来。 顾倾城站在出去的路上，挡住了汽车。 “想死别妨碍我！”秦牧寒冷声呵斥，打着方向盘的手仍在继续。 可顾倾城还站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额角的青筋绷现。 只是一瞬间的恍惚，秦牧寒就继续了动作，对着顾倾城所在的路上开过去，他太清楚顾倾城惜命。 这种玩笑，他上当过一次就够！ “秦太太，你可要站好了！”秦牧寒冷声，不管不顾的就对着她的身上撞过去。 顾倾城真的没动，就这样的站在那里。 “该死的！”低咒一声，秦牧寒一脚踹开车门。 大步走近，伸手推开她的身体，径直的就回到了车内。 “啊！”顾倾城痛呼出声，掌心被尖锐的装饰石划破，血肉模糊。 顾倾城顾不上自己的手，站起来就要再出去拦住秦牧寒的车。 秦牧寒的手一顿，握着方向盘把车倒了出去，绝尘离开，一路都没有在看她一眼，自然也看不到她满手的鲜血。 顾倾城站在那里，深寒的冷秋，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房间，仔细观望空荡荡的房子。 她的眼神掠过沙发，橱柜，最后落在楼梯上。 亲手设计的楼梯，是她的喜好，偏偏她就是喜欢不起来这个楼梯，向上就是她和秦牧寒的房间，却没有秦牧寒在这里…… 简单的爆炸了伤口，顾倾城拿出自己的手机。 老公两个字，刺得她眼睛疼。 点开秦牧寒的号码，反复了好几次，她才发过去一条短信，“秦牧寒，我把你还给你的付梦瑶，你会不会陪我？” 宛如石沉大海，发出去一小时都没有回复。 顾倾城咬着唇瓣，包扎过的手握紧，又编辑了一条，“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这样对我么？” “你要是死了，我定会庆祝。” 这次有了回复，仿佛一把利剑，一下劈开了顾倾城所有的伪装，扎在了心上，剜下了一块肉。 顾倾城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他会庆祝。 他说他会庆祝她的死。 顾倾城狼狈的站起来，环顾四周，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秦牧寒！ 她……要放弃了。 拉出行李箱，随便的装进去一些东西，最后又都拿了出来，都是为秦牧寒买的，她能带去那里？ 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够去哪里？ 顾倾城不知道，也就什么都没有带，和住进来的时候一样，只有她自己。 再见了…… 秦牧寒。 顾倾城爱了你那么多年，也没想过放弃，如今要死了，她只能自私一次，推开秦牧寒，也留下为数不多的尊严…… 第四章 第四章 冷风从车窗外吹进来。 丢开手机，秦牧寒的唇角露出讽刺和厌恶。 死？顾倾城这样让秦家绑他回来，让秦家找人轮奸付梦瑶的人会去死？她那么惜命的人，真是会讲笑话！ 思考着，加大油门。 吹进来的冷风更多，连带着车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秦牧寒在冷意中蹙眉，似乎又想到当年抱着付梦瑶离开秦家的时候…… 极好的天气，所有人都在秦家为他庆祝二十五岁的生日。 他想趁着生日，和所有人说自己会娶付梦瑶。 可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在晴空下喝酒交谈，付梦瑶却被人拉到了楼下，赤身裸体的被绑在床上。 青青紫紫的印记，还有撕烂的衣服，都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他疯了一样的将付梦瑶带走，问她是谁做的，得到的只有付梦瑶的那句，牧寒，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 当时，他还天真的以为是个意外。 第二天秦家和顾倾城订婚，质问那些人的时候才知道，顾倾城爱他，秦家为了和顾家结亲，就答应了顾倾城胡来！ 是顾倾城找人，轮奸了付梦瑶！ 这样的人怎么会死？ 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顾倾城，怎么可能让自己死？ 秦牧寒扯着领带，按住太阳穴，也看清了顾倾城的为人。所以这三年来，除了秦家人在场，他极少回去。 今天，也是在顾倾城的电话后，老爷子就说让他抓紧生个孩子。 “该死的！” …… 城北半里花庭公寓。 深夜之中，只有一栋公寓还灯火通明。 付梦瑶看着外面，神情焦急地朝外面张望，“王妈你确定今天他去顾倾城那里了？怎么现在还没到？” “小姐别急，少爷把您放在第一位，您又不是不知道，兴许是堵车，一会就到了。”说话的是王妈。 付梦瑶出了事后，就被安排在了本里华庭。 王妈是秦牧寒专门为付梦瑶找来的佣人，在这里三年，早就和付梦瑶熟悉了，也见惯了今天这样的状况。 每次知道秦牧寒去顾倾城那里，付梦瑶都会立马的给秦牧寒打电话。 付梦瑶抿了抿唇，顺势坐下，拿着眼药水滴到了眼睛中。 又过了好一会，门就被从外面打开，秦牧寒气喘吁吁的冲进来，打量着复式的小公寓。 “小瑶呢？”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的询问付梦瑶，可见他对付梦瑶的关心。 王妈抹了两把眼泪，才指着复式的二楼。 秦牧寒大步上楼，推开房门，声音温柔，“小瑶，你在吗？我过来看你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在角落的付梦瑶抬头。 红着眼睛看向了他，立马的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你不是说我找你就会过来吗？为什么这么晚？” 秦牧寒僵直着身体，片刻才放松下来，轻拍着付梦瑶的后背，轻声开口，“对不起，我过来晚了。” 而肩膀上传来的湿润和哭声，扯得心里更是难受。 要不是他带付梦瑶去了秦家，小瑶怎么会这样？ 要不是顾倾城爱他，小瑶怎么会遭遇横祸？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是不是去见了顾倾城？”付梦瑶说的小心，伸手拉着他的衣服。 仰起的脸上都是泪痕，清秀的眉眼，因为眼睛通红，更是楚楚可怜。 “嗯。”他轻声，顺着她的后背。 “你是不是喜欢她了？”付梦瑶抓着他，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就知道，我脏了，你们都不喜欢我……” 听付梦瑶提到顾倾城，秦牧寒的眉头蹙起。 当年他质问出真相，并没有告诉付梦瑶，所以这个傻姑娘一直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喜欢顾倾城。 甚至他也知道，有时候付梦瑶都是有预谋的给他打电话。 秦牧寒叹气，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乱想，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倒是你又不吃饭了？” 付梦瑶点了点头，乖巧的看着他。 王妈在他们下来的时候就盛好了粥，看着秦牧寒，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秦牧寒开口，除了对付梦瑶，他对谁都不热切。 “那个，医生说小姐的身体不太好，情绪不宜大幅度的波动……”王妈低头说着，扯着自己的衣服，“先生你能不能去那个家……” 王妈的语气犹豫，还带着一丝恳求。 “嗯。”秦牧寒拧眉。 王妈握紧拳头，看了一眼正在喝粥的付梦瑶，继续道，“秦太太是你的妻子，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求你别去，这样她也不会……” “王妈！” 付梦瑶停下喝粥，打断了王妈的话。 秦牧寒多聪明，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付梦瑶会问他是不是爱上顾倾城了。 冷声问道，“她是不是找你们麻烦了？” 付梦瑶责备的看着王妈，这才对秦牧寒解释，“没有，秦太太怎么会找麻烦，你不要相信她瞎说的。” 她笑的温柔，刚哭过的眼睛带着倔强。 秦牧寒更加疑心，严肃的开口，“小瑶，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她又对你做了什么？” 低下头，眼底闪过得意。 声音却委屈极了，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我只是不想破坏你的幸福，你要是不爱我，我就……” 秦牧寒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个该死的贱人，还真是不知悔改！ 他就说那么惜命的顾倾城怎么会拦着他的车，怕是担心这里的事情没有结束，故意的不让他出门！ 真是好算计！ “牧寒……牧寒你不要生气，都是我，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闹矛盾……对不起，对不起……”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落下，付梦瑶的脸色苍白。 秦牧寒看着，从心里涌出更多的愧疚和无力。 他不能说当年都是顾倾城一手策划，但是听到付梦瑶对于他的道歉，心里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 “牧寒，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你，你回去那里就好……” “倾城是个好姑娘，是我一直自私的占着你……” “我这么脏，我配不上你……” 付梦瑶哭的更凶了，似乎只要有一口气憋不过来，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秦牧寒抿唇，把目光落在了王妈的身上。 “她和你们说了什么？”面对王妈，秦牧寒的态度更加强硬。 王妈这三年一直跟在付梦瑶身边，好处不断，也就早就跟付梦瑶一条心了。不过，她是秦牧寒招来的人。 她也不担心秦牧寒会怀疑，不安的搅动双手，“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几句话而已……” 秦牧寒听得抿唇，眼中闪过冷芒。 看来，顾倾城又是有了别的心思。 他就算多不想见顾倾城，都应该让她感受一下，小瑶这些年的惶恐和噩梦…… 第五章离开了 第五章离开了 秦牧寒带着满腔怒气回去，如何也没想到，顾倾城离开了。 没有一点的预示，秦牧寒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拿出手机打给了顾倾城电话，准备好好地问一下，秦太太这是怎么了。 竟然敢夜不归宿！ 其实，他也知道，顾倾城不会不会来。 顺手关了门，打开了灯，竟然一丝的想念都不存在。 他果然不喜欢顾倾城，扫着房子里仅有的那么几样东西，似乎……都是顾倾城的带过来的东西。 以前，他还不怎么在乎。 今天开来，顾倾城很享受这样吧！一个人表演他们之间的情深似海，一个人吃饭做饭，呵，真是委屈她了。 秦牧寒的心里忍不住讽刺，换了被单就倒了过去。 连鞋都不脱，连衣服都不换……真是舒服，没有顾倾城在这里，他整个人都愉悦很多，一点找她的心思都没有。 手机突然地震动一下。 付梦瑶说都是她的不对，不要为难顾倾城。 该死的！ 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回来是要顾倾城体验下小瑶的痛苦，胸口压抑的怒火蹿升，秦牧寒又想到顾倾城挡住自己的模样。 哗啦一声。 桌子上摆的化妆品扫到了地上。 一贯冷静的秦牧寒，竟然气急败坏的对着房间低吼，“顾倾城，你给我滚出来！”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像是被捆住的凶兽。秦牧寒握拳，顾倾城！你最后一辈子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秦牧寒利落的给大门换锁，然后心安理得的回到了床上。 没有顾倾城，这一夜他睡得非常舒服，三年都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睡眠。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过来。 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立马的涌起怒气，“顾倾城你是死了吗？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许久。 秦牧寒才想起来，昨天回来的时候，顾倾城并不在这里。现在看来，顾倾城一夜都没回来，真是长胆子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乐得欢喜。 秦牧寒在收拾好一切后照常去了秦家，作为总裁，也没人敢给他摆脸色。从老爷子继承人，到继承秦家，他过的何其容易？ 他刚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就看到秘书进来。 而第三天，秦牧寒自己定了闹铃，早早的就起来了，来不及吃早餐，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 一直到第七天。 白伊满是笑意的推门，上下打量，“秦总最近的心情不错？” 白伊是久违药业的小公子，本身也是有分量的钻石王老五。不过他对于药业没什么兴趣，倒是跟秦牧寒合得来，一毕业就来了秦家的公司。 秦牧寒督了一眼，勾起来笑容，“心情是不错。” “既然是不错的话，今晚出去逛逛？”白伊凑近，支着自己的脸颊，“反正你也不用担心顾倾城，她就算是知道你干嘛，也只是打电话听你挂断……” “顾倾城一周没找我了。”秦牧寒扫了他一眼，向后靠去。 “太阳从西面出来了？”白伊不以为然的询问，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顾倾城多喜欢你，大家都知道，就是这欲擒故纵明显……” 秦牧寒等了他一眼，白伊老实的闭了嘴。 办公的时间过得极快。 等到下班前的半个小时，白伊就屁颠屁颠的进了总裁办公室，一边盯着秦牧寒，一边开口问，“你说你顾倾城都不怕知道，反倒担心付梦瑶。” 继续在报表上签字，秦牧寒的手顿了一下。 不过他也清楚。 顾倾城怎么都是秦太太，他做什么都关乎着顾倾城在上层圈子的脸面，反倒是付梦瑶，知道的人才那么几个。 都是他推心置腹的人。 唯独白伊是个什么都会过来问的，丝毫不怕他翻脸。 “不是你说你不喜欢顾倾城，你娶顾倾城干嘛？顾家怎么说也是有点家产，足够顾倾城过的不错……” 白伊不以为意的感叹，脸上还挂着喜爱荣。 不等继续开口，秦牧寒手里的文件就砸了过去，哗啦啦的洒落一地。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秦牧寒握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还想出去就给我闭嘴。” “可是。”白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 “滚。”秦牧寒这次头都没抬，直接丢出一个字轰人。 这几年，顾倾城扮演的努力，但是秦牧寒比谁都清楚，顾倾城为了和他在一起，找人毁了付梦瑶。 他知道，却不能说。 不过白伊没出去，也没再开口，一只一张的把文件捡起来，放在了秦牧寒的桌子上。 晚上照例在皇迦。 虽然是大型娱乐场所，但秦牧寒的身份摆在那里，有单独的包厢，服务员，以及供人娱乐的女人。 白伊指着两个年轻的姑娘确定下来，颠颠的坐下来，吃着水果，看着姑娘拘谨的站在那里。 “别看我。”秦牧寒推开快凑到自己身边的白伊，满脸嫌弃。 微信上不断的回着付梦瑶的消息，三四句就要发一句可爱过去，说得多了，还不忘记发一个图片。 付梦瑶喜欢这样。 他就这样的陪着付梦瑶。 “我先离开了，小瑶有点事情。”秦牧寒说完就站起来，拿着手机又划出了顾倾城的号码，然后关机。 既然喜欢欲擒故纵。 那就让你好好地玩一把欲擒故纵。 第六章 唯独爱你 第六章唯独爱你 秦牧寒中途离开，白伊也就让姑娘走了。 不过，秦牧寒对待付梦瑶的态度，可比对秦太太好得多。 白伊坐在包厢里，好久才叹气，“秦牧寒，你对付梦瑶这么好，就不怕顾倾城不爱你了吗？我记得，顾倾城才是老爷子认定的人。” 感受到房间回荡着自己的话，白伊耸了耸肩，赶紧的离开了皇迦。 有什么事情，都和他没关系，瞎担心个什么劲？ …… 秦牧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 这三年，付梦瑶和他的关系一直没断，不回到和顾倾城的那里，几乎都是在付梦瑶的半里花庭。 不过这样的陪伴，付梦瑶还是格外敏感。 秦牧寒不得不随时的陪着付梦瑶，在付梦瑶开口之后就过去，然后稳定之后在离开。 中午。 虽然用餐的人很多，可秦牧寒不同，有着单独的房间，吃的也完全不一样。白伊每天这时候都会过来蹭饭。 “昨天你真是无情。”白伊撇了撇嘴，给自己点了三个肉。 秦牧寒走动的动作停下来，平静的开口，“注意你的身份。” “行行行，我注意我的身份，但是顾倾城还没找你？你现在可是朋友圈和热搜上的重点人物，她还没找你回家？” “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你昨天去哪里了，自己还不知道？”白伊坏笑，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不过这标题肯定和uc学的，照片和故事也写得专业……” 说着还啧啧啧了几声。 秦牧寒抽过他的手机，扫了一眼新文，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 昨天他想让顾倾城欲擒故纵玩的尽兴，手机从离开皇迦就关了机。 新闻上的那些，他都没有及时看到，现在看来，付梦瑶和他在半里花庭见面的事情，只要一个人清楚！ 秦牧寒想的入神，白伊反倒是开口，“我说秦牧寒……顾倾城真的没找你？你和付梦瑶的事情都被这么写了，她还受得了？” “这新闻是顾倾城做的！” 白伊默然。 秦牧寒站起身子，直接的离开了食堂，手握住兜里的手机……最后也没有开机。 欲擒故纵。 顾倾城你现在已经是在惹火烧身了！ 男人大步到了车库，加大油门直接冲了出去，冷笑着开口，“最好小瑶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然我一定把你挖出来！” 没人回答秦牧寒。 车子一路飞驰，直达半里花庭。 秦牧寒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蹲在花坛边，指着付梦瑶的房间，不断的讨论着什么。 掏出手机开机。 一个顾倾城的未接来电都没有。 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短信，真的是干干净净，一点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他根本没有顾倾城这个妻子。 秦牧寒打开热搜，眉毛一挑，眼底滑过几分不屑。既然顾倾城想玩，那就随着顾倾城，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她是什么把戏。 至于进入秦牧寒半里花庭的热搜，看到的就是一分钟前的更新。 图片配的是付梦瑶脆弱的背影，能够明显的看出来是偷拍，并且看得出来，时间是昨天的晚上。 他昨天过来的时候，付梦瑶一直在楼下等他。 该死的！ 拿起手机拨通顾倾城的号码，秦牧寒冷着脸色，已经想好说顾倾城什么，却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就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 顾倾城挂了他的电话！ 那女人，这次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男人的薄唇勾起，换了个号码，“白伊，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今晚我请客，还去皇迦怎么样？” “大哥，我睡了……” “我听说白老爷子最近正犯愁让谁去药厂呢？不知道白伊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有谁适合过去？”秦牧寒说着，脸上扬起冷笑。 “我没睡，我现在就过去。” “那好，十点半，皇迦见。”秦牧寒说着，挂断了电话，眼底滑过几分不悦。顾倾城她这么想玩，他就看看，她还怎么玩下去！ 第七章 白伊 第七章白伊 皇迦。 夜色之中，灯火通明，在这里疲惫一天的人露出原形，富家公子，医生教师，只要有钱，想要什么都可以。 名副其实的皇迦，皇家级的待遇。 秦牧寒经常来这里谈生意，也就认识这里的经理，有着专属的包厢，还让不少人对此好奇不已，都在传他和顾倾城根本不亲近。 最后秦家人把他带了回去，稳固了秦太太的地位。 多好笑。 他明明在这里工作，却只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要回去陪着顾倾城，要跟顾倾城在一个床上同床异梦！ 嘴角勾起笑容，扫过带来的女孩，随意的就点了两个。 “秦总！” 女孩惊呼，勾上秦牧寒的手臂，紧紧贴着。 胸前包裹的肉摩擦着手肘，娇笑着和秦牧寒凑近，她来的时间段，可也知道这个秦总是个大主顾。 大着胆子伸进秦牧寒的衣服，只要是跟了秦牧寒，就不用再在这里。 昏暗的光下，女孩贴着秦牧寒，轻声的撒娇…… 白伊端着酒杯，一边听身边人说着皇家的趣事，一边打量秦牧寒。心里不由得感叹，秦牧寒多喜欢付梦瑶他是知道的。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被付梦瑶赶出来了？ 似乎也就付梦瑶有资格这样，要是顾倾城，还不等开口，就被秦牧寒气的发疯了。 想着，白伊笑出了声。 秦牧寒面色阴沉的督了一眼白伊，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来这里，顾倾城不可能不知道。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没来由的就加快了脚步，径直出了门。身后的女人小跑跟上。 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起来。 白伊挑眉，还真不知道这里的女人有什么好，不过和他一样乐忠于来这里听这些人的故事的，才是真奇怪。 然而。 秦牧寒才出门几步，就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露出大半个球体的女孩黏上来，亲密的挽着秦牧寒的手臂，白花花的胸用力的在秦牧寒的手臂蹭着…… 刺鼻的香水味。 秦牧寒下意识的想要推开身边的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住，措不及防的就打在了眼睛上，疼的蹙眉，脸色阴沉。 “白宇。”秦牧寒薄唇轻启。 当年认识白伊的时候，就去了白伊的家里，自然也认识白伊的这个亲哥哥，白家现在的掌舵人，白宇。 其实，以前白宇和秦牧寒很好。 后来遇到了顾倾城，白宇就说了自己喜欢顾倾城，以后肯定要和顾倾城有两个可爱的宝宝，一个男一个女。 不成想，顾倾城偏偏爱着秦牧寒。 原本的好兄弟，也就在顾倾城的插入下，彻底的互相看不顺眼，以至于后来都不再联系。 秦牧寒眯起眼打量，神情异常阴霾，“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家的一家之主就是这个样子？见人就咬？” “呵！”白宇低喝，立马的站直身体，“秦牧寒，你这样背着顾倾城出来，老爷子肯定不知道吧？” “知不知道是我的家事。”秦牧寒鄙夷的勾唇，冷笑道，“还是你以为你是顾倾城的什么人？来给她讨公道？” 说到这里，秦牧寒又笑了。 盯着白宇的脸颊，缓声，“再说了，顾倾城那个女人是秦太太，被秦先生作践，理所应当。倒是你为她出头，认清楚自己是谁了么？” 这话说得直接。 秦先生和秦太太，扎的白宇心疼，拳头握的作响，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几乎同时…… “哥！” 一声低吼，从房间里出来的白伊拉住白宇，绷着脸走过来。 “家里没有事情了吗？你今天的相亲怎么样了？”白伊现实询问，然后转向秦牧寒，低声开口，“白宇还有事，我们就不在这里了。” 秦牧寒神色阴沉，白宇一脸怒气。 督了一眼白宇，秦牧寒轻笑，“你哥今天来相亲来了？”感情为顾倾城出头，也不过是相亲的碰巧。 “对。”白伊扭头，抓着胳膊，“哥要不自己说说？”他把说说两个字咬的极重，明显的是在提醒白宇，这不是以前什么都能说的秦牧寒了。 秦家，也是他说了算。 白宇冷哼，根本不想解释。 气氛僵持。 半晌，秦牧寒突然开口，“白宇你今年三十一了吧？你知道现在的八卦都怎么写你么？说你喜欢男人。” 白宇被气得颤抖，赤红着眼睛，“我的事，你少管。有时间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秦家的继承人？要没有顾倾城嫁给你，你是什么？” 众人一怔，就连是秦牧寒，都沉默下来。 随即，冷笑着开口，“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娶了顾倾城才有现在的地位，但是你就没想过，顾倾城愿意给我作践，都不愿意跟你，这是因为什么？” “秦牧寒！”白宇真想打死秦牧寒，疯了一样的冲过去，“秦牧寒你是不是不记得你是秦家的私生子？你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对你特殊关注！我告诉你，那时候顾倾城喜欢你，说只要你继承秦家，她带着顾家嫁给你！” 秦牧寒彻底怔住。 也不知道是被扯得难受，还是怎么了，僵直着身体，盯着白宇。 直到，白宇被白伊送走。 直到，白伊回来问他回到哪里去，他才猛地一下起身。 带着顾家嫁给他？ 顾倾城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把顾家给他？ 开什么玩笑！ 没有了顾家，顾倾城还能够进入秦家的门？真是都以为他是傻子么？这么假的事情都想来骗他！ 第八章 八卦 第八章八卦 第二天一大早。 秦牧寒昨晚的新闻就占据了热搜，不久就成为众多人八卦的主要事情，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有一些知道内幕的三姑二大爷。 秦牧寒一点都不在乎。 但他打赌，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顾倾城不想知道，都必须出来保证秦太太的身份。 无所事事的看着自己的新文，偶尔看几句网友的留言，然后拿起手机看一眼，没有静音，是真的没电话。 时间已经是午夜，顾倾城还是没来电话。 秦牧寒站在办公室，向下看整个城市都灯火通明。 城市这么大，他一个想回去的地方都没有。秦家早就和他之间没多大的联系，住处，他也没耐心等待顾倾城。 手机在这时亮起。 秦牧寒一把抓起手机，扫着自己不熟悉的无名号码，接通了电话。 呵，还以为顾倾城多有骨气，还不是给他打了电话！顾倾城啊顾倾城，这次的折腾，可都是你要承受的代价！ 心里冷笑，却不知为何升起怒火。 不等秦牧寒开口，电话就挂断了。 嘟……嘟……嘟…… 秦牧寒颇为恼怒的甩飞手机，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出去，却因为动作太大，碰落了一旁的文件。 清脆的落地声，像是顾倾城碎掉的化妆品。 一瞬间，就想到了顾倾城的那个文件，似乎，顾倾城的身体出了些问题，不过顾倾城那么惜命，肯定是故意的用那个来欲擒故纵。 或者是认为，自己生病，就需要他放在心里在乎？ 秦牧寒勾起笑容，心里没来由的嘲讽，还真是把自己当做秦太太了。 随后就出了门，带着对顾倾城的厌恶。 盯着电梯上的数字，从十二楼正在向上，没理由的烦闷，关于顾倾城，关于付梦瑶，甚至关于他自己。 他细细理了一遍，仍是觉得自己没错。 要不是顾倾城，小瑶怎么会出事？可笑的是，当时他还带着顾倾城去老爷子那里谁付老爷子，得到的不过是他和顾倾城的婚事定下来了。 他怎么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思？ 从老爷子故意的让他和顾倾城亲近，他就知道老爷子的心思，但是他和顾倾城说的很清楚！ 顾倾城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要毁掉小瑶？然后又装出一副深情无悔的样子，这样的顾倾城，这样的爱，他从心里恶心。 他也不相信。 不相信顾倾城是什么好人。 莫名的，怒火爆发，秦牧寒粗暴地按下电梯，一路到了最楼下，对于房间里的手机，一点的在乎都没有。 而秦牧寒心情不好，也不会让白伊好到哪里。 白伊才睡下，就被秦牧寒的电话叫了起来。 等到去了公寓，借着灯光打量着有些空荡的住处，“不是你深夜里给我打电话要做什么？就为了一个新闻？” 说完，才注意到秦牧寒的目光阴郁的可怕。 “秦总，你最近不太对劲啊，不是喜欢上了顾倾城吧？” “我让你带的东西呢？”秦牧寒抿唇，直接的忽略了后面的话，伸出手对准白伊带来的文件袋。 喜欢上顾倾城？ 就算是天下的人都死了，他都不会喜欢顾倾城！ 白伊盯着秦牧寒，眼底带着好玩的笑意，“关于你深夜去见付梦瑶的新闻，是顾倾城给的狗仔。” 握着文件袋，拆开就看到里面的内容。 秦牧寒原本就阴郁的脸色彻底沉下来，顿时变得无比阴霾，啪地一声，将文件袋仍在桌上。 里面的照片和消息撒的遍地都是。 其中有那么一张照片，就是顾倾城的微信，一样的头像，一样的对话框，就连是背景都和他平日看到的如出一辙。 早就知道是顾倾城的！ 以顾倾城的手段，能够做到这些，才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白伊默然。 这几年顾倾城和秦牧寒之间的关系，他都看在眼里。顾倾城时刻守着秦牧寒，秦牧寒时刻守着付梦瑶，顾倾城时时刻刻的提醒秦先生，秦牧寒就想方设法的警告秦太太……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顾倾城对秦牧寒很好。 秦牧寒身在其中看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去想过清楚，白伊作为局外人，却是为顾倾城有些心寒。 他叹气。 “秦总，你和顾倾城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说这个新闻，你不为顾倾城着想，也要为付梦瑶想一下，去见一下顾倾城吧。你们好歹是夫妻一场，别和死敌一样……” “白伊！” 秦牧寒眼神阴霾，握紧的拳上青筋暴起。 白伊毫不怀疑，自己要继续提顾倾城这个人，秦牧寒定然会冲过来给自己一拳，就像是对白宇。 只是…… 白伊最终也没有说下去，倒是离开前和秦牧寒道了一句好自为之。 第九章 后悔了吗？ 第九章后悔了吗？ 转眼之间，顾青称已经离开半个月。 秦牧寒上次看了白伊带去的文件，又换了新手机，毫不顾忌的去半里花庭去陪着付梦瑶。 跟往常一样陪着付梦瑶说以前的那些事情。笑以前的同学怎么就变了模样，也谈那时候班级里的八卦。 秦牧寒都只是点了点头。 他工作多年，对于以前的事情记忆早就模糊，除了付梦瑶，也没人会再说这些过去的事情。 但是他不想付梦瑶接触公司的那些事情，自然都是顺着付梦瑶说的这些应着。 开车离开半里花庭的时候，突然地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开口，“秦牧寒。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来顾家我们谈谈吧……” 电话挂断，秦牧寒勾起笑容。 顾倾城的堂姐，约自己去顾家？是真的想把顾家给他了？ 很快，当秦牧寒看到顾倾岚面无表情的拿出来两份文件的时候，他的眉心下意识蹙眉，盯着顾倾岚。 离婚协议书。 公司转让协议。 顾倾城这次还真是舍得，先让白宇和他敲个警钟，再让顾倾岚跟自己来说这些，好手段。 秦牧寒想着挑眉，接过协议，直言不讳的询问，“顾倾城这次是打算做什么？转让协议书和离婚协议书都拿出来了。” 他可不认为，顾倾城会想和自己离婚。 所以这是以退为进？ 秦牧寒勾起来笑容，夹带着鄙夷和不屑，随意的扫了两眼文件。 “别说，还真挺正规的。”秦牧寒讽刺道，向后依靠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因此那个在暗处。 “当然要是正规，不然秦总怎么敢收？不过我也告诉秦总，只要秦总同意离婚协议的内容，我们就签了这两个合同就好。”顾倾岚笑着，眼圈都开始泛红。 又担心自己哭出来，微微仰头，盯着那一盏亮着的灯。 倾城……你后悔了吗？ 这就是你用整个顾家换来的那个男人，这就是你到死都想要维护着的男人！ 他不相信你，甚至都不问你！ 鼻头发酸，伸手捂住口鼻，顾倾岚猛地灌了一口酒水，热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流下去，烫的人更难受…… 而此时，秦牧寒也看完了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明确地写着，甲方愿意在放弃所有夫妻婚后财产，全部归属秦牧寒名下，净身出户，同时在下面还附带了细小的备注。 从顾倾城明显的房子。 车子。 在到秦家的婚后股份，老爷子送的别墅。 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全部归于乙方秦牧寒所有，并且秦牧寒在离婚之后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 秦牧寒深吸一口气。 移动手指到了最下方的角落里，顾倾城几个字，早就签好了。 甚至看得出来，文件有一些年头，纸张微微泛黄，有一点点的卷页，心上就像是被压了个石头一般。 继续的看着转让协议。 相比离婚协议，转让协议复杂得多，并且除了转让的文件，还有好几个各种的证明和盖章。 秦牧寒一个一个看过去。 握紧了双手，喉咙干涩。 随意的推开两个合同，继续依靠在沙发里，“顾倾城到底是要做什么？”竟然把这两个合同给他。 到底为了什么目的？ 顾倾岚没开口。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更加烈的酒，一下子灌进去口腔里，这才忍住了眼泪。 片刻后勾起来笑容，“倾城能做什么，知道秦总的爱我们求不来，大大方方的换个活法，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以后都不和你有关系了啊。”顾倾岚又补充。 秦牧寒被怼的脸色阴沉，而后笑起来，“她这么想离婚？” 顾倾岚没开口，狠狠的管下去一口酒，算是默认了秦牧寒的话。 砰地一声，秦牧寒拍在桌子上，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开口，“顾倾城欠的还没还够，我怎么能离婚？” “秦牧寒！什么叫她欠的没还够？”顾倾岚站起来，握着烈酒，“你不是有你的小真爱么，不是认为倾城做的不对么，现在倾城成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吼得声音很大。 办公室外，许多人都侧目看过来。 秦牧寒也怒了，握拳开口，“真当我秦牧寒是狗么？她顾倾城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也不妨告诉你，就算是她死了，她也是以秦太太的身份去死！” 推开椅子，站起身子离开。 男人的背影如此冷漠，硬生生刺在了顾倾岚的心上。 她的眼眶泛红，鼻头的酸涩让她喘不过气，“秦牧寒，你简直是这世上最丑恶的人！” 本来要下楼的秦牧寒站住，闻言回头看过去，带着愉悦的笑意，“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世上最丑恶的人。” “不过，你没听过物以类聚么？” “我秦牧寒最丑恶，她顾倾城最下贱，也算是天生一对了。” 秦牧寒说完，冷漠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顾倾岚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闭眼就掉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桌上。 顾倾城啊顾倾城……你倾其一切对他好，得到的就是最下贱的评价！你把命都要搭进去的爱，人家根本不在乎！ 顾倾岚还记得，顾倾城嫁人的那天，和她说过的话，她说，“爱情这东西……我们谁都决定不了，可能那个人不好，甚至穷凶极恶，但是活着时……你就会想爱他到死，让他记得你最好的样子。” 可是再见的时候。 顾倾城消瘦的不成样子，只是说，“现在也好，我死了，他就可以快乐了。” 顾倾岚不懂这是什么样的爱，就是为顾倾城不值，哭的歇斯底里，又舍不得责怪一分…… 第十章 离婚协议书 第十章离婚协议书 秦牧寒离开顾氏，脑海中都是离婚协议书里的内容，胸膛不断涌上来怒意和烦躁，撕扯着他的理智。 顾倾城要离婚？ 她凭什么离婚？ 她欠小瑶的那些罪孽还没偿还，她怎么能享受其他的生活？ 她逼迫他的那笔账还没算，就想要这样的跟他提出来离婚！ 怎么可能让顾倾城成功！ 秦牧寒气的握拳，握着方向盘飞快的打动，车子在原地打了个圈，滑出一道黑色的痕迹，飞奔着离开。 路上。 秦牧寒在车流中更加烦躁，索性一路呼啸，回到了那个家里。 “请输入密码。” 智能的密码锁出声，蓝色的光幕上出现符号。 解开密码锁，住处的大门被打开，秦牧寒起车开进去，目光紧盯着前方，空荡荡的院子，房门紧闭。 很冷清。 更显得孤寂和萧条。 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秦牧寒走到房门前，面无表情的用新换的密码开了房门，拎着钥匙准备进去。 车子没有进入车库。 车子前左拐就是车库的门，车子左侧就是装饰的假山石，尖锐而锋利，乌突突的树立在那里。 这是秦牧寒故意添的。 为的就是顾倾城不能够在院子里种上喜欢的向日葵，如今看过去，正巧望到一抹深色。 脑海中一身而过那天的事情，顾倾城好像撞到了假山…… 疾步走过去，尖锐的假山上有着一个手的红褐色，从顶端染开，颜色很深，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 顾倾城流血了？ 握紧拳头，秦牧寒还是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不过是流了点血，比起来小瑶这几年的血液，少了多少？ 转身离开，进入了房间。 因为顾倾城不在，房间也就无人打扫，一层细密的灰尘遮住一切，随着秦牧寒的走进，在阳光下飞扬。 秦牧寒蹙眉。 鞋子都没换的就走进去，随意的督了两眼沙发，然后上了楼。 楼上顾倾城碎掉的化妆品还在地上，病例湿了一大块。 他只是扫了一眼，就从房间中退出，没有进去。 刺眼的病例。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他干脆的起身去了半里花庭，这里既然没有人打扫，那么就这个样子好了。 顾倾城不是想要离婚么。 这地方也不必回来了。 飞驰的车穿过路上，停在了半里花庭的外面，心里却和堵着什么一般的难受，让他想要毁掉一切。 他觉得自己可笑。 手握着方向盘好久，才起了车，又回了住处。 路上带着蓝牙耳机给白伊打了个电话，说是叫几个保洁，再带个小货车，家里打算收拾一下。 白伊虽然惊讶，也的确照做了。 秦牧寒开门，冷声道，“你来的晚了。” “这我也没办法，你又是要保洁又是要小货车，还打算收拾一下家里，我只有一个，已经尽快了。” 说着坐在沙发里，打量着四周。 这里，白伊以前也来过，还是秦牧寒结婚的那天，秦牧寒不肯回来，还是他告诉了秦老爷子，秦牧寒在哪里。 想到这里，白伊抿唇，要是他也能遇到个顾倾城那样的女人，就像是顾倾城对秦牧寒一样对他。 他一定把她当成公主。 可惜。 这只是白伊的愿望……顾倾城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 “这里的家具还有和顾倾城有关系的东西都处理掉，就算是一根头发，都不要留下。”秦牧寒冷声，眼底闪过厌恶和不屑。 “啊？”白伊一怔。 处理顾倾城的东西？ 顾倾城和秦牧寒吵架了？不，绝对不可能……顾倾城爱秦牧寒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舍得和他吵架？ 就算是真的吵架。 那也是秦牧寒在生气。 认定之后，白伊立马的看向秦牧寒，“不是你和顾倾城怎么了？这些东西……” “搬走。”秦牧寒冷声开口，转而沉默的靠向一边，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中，忽明忽暗的。 白伊也不好再说什么，无奈的对那些人挥手。 反正，秦牧寒也不差这点钱。 第十一章 半个月 第十一章半个月 保洁做好了活，拿了钱，又带走了不少衣服。反正有钱人家的衣服，很多都是只穿了一次。 回去穿着，也是别人羡慕的衣服，自然眉开眼笑的离开了。 白伊沉着脸色，握着自己看到的病例，一阵的难受。 秦牧寒走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小心翼翼的，白伊收起来了文件。 “最近你还是那么喜欢辣的？”似是不经意的询问，白伊的手都因为紧张爆出青筋，生怕听到什么不能听得。 秦牧寒睥了一眼，捏着手里的烟，“我一直喜欢辣，感觉像是活着。” 白伊沉默。 好一会开口，“少吃一点辣，对于胃的刺激太大，伤害也太大，公司还要你管理，别自己搞坏了身体。” 说这话时，白伊看着秦牧寒。 秦牧寒蹙眉，按灭手里的烟，“那个病例不是我的，是顾倾城的。” 白伊舒了口气，又提起来了心，秦牧寒说这个病理室顾倾城的！那么……顾倾城……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顾倾城……是真的要死了。 “你放心，顾倾城那么惜命，不会让自己死的。”秦牧寒随意的又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 白伊被烟味呛到，躲远了些。 “那个病例，你看了吗？”白伊低声，倒是想知道顾倾城这一段时间去了哪里。 离开秦牧寒半个月。 这是顾倾城从认识秦牧寒到现在的第一次。 最后，白伊也没说出这次顾倾城也许不是玩欲擒故纵，或者……或者这个病例就是……就是真的…… “没看，也没必要看。”假的东西，秦牧寒不会费心思。 “如果……我就说如果啊……要是这个病例是真的……顾倾城死了，你会难受吗？” 顾倾城会死？ 秦牧寒平生最大的笑话，也就是这句了。 捏着烟的手微微停顿，熟练地抖掉烟灰，惬意的看着白伊，觉得这样的问题实在好笑，顾倾城才多大。 她死什么？ “她死了，我很高兴。”秦牧寒开口，凑近烟尾吸着。 白伊觉得，自己说得再多，秦牧寒也不会去在乎这一份不知道真假的病例，可没来由的眼睛发酸…… 顾倾城那个女人，怎么就爱了这么一个人…… “顾倾城去了哪里？”白伊又问。 “怎么的，你是看上顾倾城了？”秦牧寒不快的瞪了白伊好几眼，伸手按灭了烟，实在是抽不下去了。 心烦的难受。 白伊勾唇笑了笑，就算是自己真喜欢顾倾城，恐怕顾倾城也看不上自己，谁都知道，顾倾城喜欢秦牧寒。 他哥为了顾倾城和秦牧寒决裂。 他不可能在这样。 “哪能，就是感觉顾倾城离开你挺久了。” 秦牧寒挑眉看着他，又笑了起来，“顾倾城离开了挺好的，等到下午就找人来装修，我记得小瑶喜欢北欧风格的房子……” “那行，我下午让人过来。”白伊点了点头，直接的转身出了门。 他还是觉得鼻子酸的难受，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两根烟，还是那个病例…… 白伊又看了一眼病例，叹了一口气。 下午，白伊在过去之前，去了市医大二院。 他掏出药瓶递给白宇，白宇接过，尔后，申请错愕地抬起头，又看着白伊。 “anticancerdrug……”白宇呢喃，把病例向上翻，果然看到自己铅笔写的字迹，“你在哪里看到这个的？” “哥……这个病例……” “胃癌，长期过饱过辣，你知道秦牧寒喜欢吃辣，顾倾城每顿做的所有菜都是辣口，可是他不会来，顾倾城就都吃了。” 白宇有些踌躇，片刻后开口。 “那……” 白伊的嗓子有些涩。 他也猜到了，这个是白宇开给顾倾城的药，但是顾倾城不是好好的吗？开这个药做什么？ 在说，就是吃一些菜，真的可以胃癌？ 白宇挑眉，收起病例，“你想知道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答应了她，这件事情，我会为她保密……” 就算是她死了。 都不会告诉秦牧寒。 白伊也知道他的意思，这事情，不可以让秦牧寒知道。 第十二章 玉镯子 第十二章玉镯子 秦家别墅。 白伊过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开始重新装修。 喘了几口气，白伊让所有人都停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打给了秦牧寒，“你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秦牧寒此时正在半里花庭的沙发上坐着，听付梦瑶说以前同学才买了新的手镯，说是玉的，晒了好几天。 白伊也听到付梦瑶的声音，语气严肃道，“秦牧寒，关于顾倾城，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秦牧寒蹙眉。 把手里剥好的石榴递给付梦瑶，然后朝着阳台走了过去。 确定付梦瑶听不到，才直接开口，“你要是看上了顾倾城你就自己拿走，不用来这里跟我说。” 下一秒，通话就被挂断。 秦牧寒站在阳台上，蹙眉看着外面。 还没平稳下心态，手机就在一次响了起来，扫了一眼白伊的号码，直接的挂断，静了音，放到了一边。 白伊深吸一口气，等来的就是无人接通。 在打，依旧。 猛然间就想到了以前顾倾城找不到秦牧寒，都是十几个电话，二十几个电话的一直拨打，那是多大的绝望？ 白伊想不到，却是知道了，秦牧寒对顾倾城是彻底的厌恶！ 半里花庭。 秦牧寒在坐下身体，一边拿着勺子舀起来石榴，一边喂给付梦瑶，“小瑶，我们出去买个玉镯子好吗？” 付梦瑶惊慌失措的看着秦牧寒。 许久，才红着眼眶拉住秦牧寒的衣服，“我不想要玉镯子，你不要回去见她好不好？我，我害怕……” 白伊之后打来了十九个电话，全部都是嘟，嘟，嘟好多声之后自然挂断。不管是怎么发消息，都没有一个回复。 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到。 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 半里花庭。 秦牧寒已经带着付梦瑶离开了房间，路上放着付梦瑶喜欢的民谣，带着四川特有的味道，是一首新歌。 付梦瑶自己发现的歌。 软绵绵的民谣，像是在唱秦牧寒和顾倾城之间的故事，从相识到熟悉，在到女生的狂野追求。 秦牧寒蹙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 顾倾城，那个女人。 毁了他和付梦瑶的人生，现在就要和他离婚？他怎么可能让顾倾城离婚，怎么可能放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可能。 秦牧寒不可能放过顾倾城，就算是自己不快乐，也不会让顾倾城好过。 半里花庭公寓。 付梦瑶美滋滋的摆弄新买的一对玉镯，眼里闪烁的都是贪婪。 和她在一起居住三年的王妈上前，盯着那一对镯子，极其谄媚。 “小姐，都三年了，现在你出去，谁也不敢再说你什么。”王妈舔了舔唇瓣，不加隐藏的讨好，“秦先生可是没了妻子，你过去自然名真言顺。” 付梦瑶勾唇，却没理王妈。 她喜欢王妈的这句话，更是喜欢秦牧寒把她捧在手里的模样，笑眯眯的摆弄镯子，拍照发了朋友圈。 不经意带上秦牧寒落下的西服。 付梦瑶简单的配上了一句，他从不让我羡艳别人，也从来都会为我准备双份的礼物，说是怕我伤心。 他指的谁，大家都知道。 至于这个朋友圈，也不过是想给顾倾城看。 她一直知道，顾倾城是有着一个小号在自己的好友里，没有清除，也没有屏蔽，反而是把自己承受的好，都发出去。 顾倾城看得到。 曾经，她也和现在的顾倾城一样，只能躲在对方的好友里看着这些，秦牧寒的礼物，还有照顾。 可现在，秦牧寒不相信顾倾城。 她费尽心思的让那些人和自己靠近，失去一切，终究是让秦牧寒恨上了顾倾城。 恨意在顾倾城和秦牧寒结婚那天特别强烈……秦牧寒不顾一切的找了她，用自己所有的存款，要带着她离开。 只是，秦家的人来的刚好……带走了秦牧寒……也让秦牧寒对顾倾城彻底的怨恨上，整个柔情都是她。 或者说……最让秦牧寒放不开的……不是她付梦瑶…… 而是秦牧寒自己。 付梦瑶也爱秦牧寒，但和顾倾城不一样，她付梦瑶的爱掺杂着私心，还有无止境的贪婪在里面。 王妈看着付梦瑶得意的样子，心里头也不禁鄙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还真以为自己可以瞒过秦家人？ 不过，这些和王妈都没关系。 付梦瑶越是和秦牧寒折腾，越是爱上秦牧寒，王妈就可以从付梦瑶这里获得更多的好处。 王妈想到这，眼底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实。 如果付梦瑶能够抓住秦牧寒这个大鱼，她在付梦瑶身边的功劳也绝对会有回报，要是抓不到，她也可以到秦家换个活法。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打破寂静。 “小瑶。” 突然传出来的一声，拉回了付梦瑶的思绪。付梦瑶勾唇，最终，抓着男式的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第十三章 顾倾城 第十三章顾倾城 秦牧寒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盯着自己淋上咖啡的西服，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面前的桌子上是被打开的礼品袋，两个成色透亮的玉镯放在桌子上，连带着价格还在上面。 王妈的眼中，贪婪闪过，下一刻又隐匿下去。 而付梦瑶责红了脸，完全不敢看秦牧寒的模样。灯光下，秦牧寒坐那里，深邃的五官，带有致命的诱惑…… “牧寒。”她笑着，不动声色的看向玉镯，脸色更红了。 王妈看的发笑，笑意是真的，但是，却不是为付梦瑶高兴。 而是付梦瑶的演技真高，刚才还拿着手镯尝试，还发了朋友圈，现在反倒是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秦牧寒也不怒，拉着付梦瑶的手带上了玉镯。 透亮的玉镯戴在手腕上，翠绿的颜色夹带着浅浅的红色，映衬得付梦瑶的手腕洁白无瑕，夺人眼球。 付梦瑶的脸颊更红了。 王妈却怎么也因此那个不住心里的笑容，以前只是以为付梦瑶心机沉，现在看来，演技也不错。 但，都和她没关系。 “卖给你的，不用不好意思。”浅淡的笑意挂在脸上，秦牧寒又给她带上了另一个。 付梦瑶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手镯，她是真喜欢这个手镯。 一百万一对。 却不知道此刻自己应该怎么形容，只好拉着秦牧寒的手。 “傻丫头。”秦牧寒轻叹，伸手顺着她的长发。 王妈停在开口的动作，抿唇，干笑了几下，“时间不早了，我去端菜，都是辣的食物，小姐特意选的。” 她很精明的咬住辣，和特意选的。 知道自己在秦牧寒面前怎么巴结，都远不如自己对付梦瑶唯命是从来的有用。 秦牧寒对此勾唇，点了点头，和付梦瑶说着一会公司还有点事情，吃完晚饭他还要娶白伊那里一下。 付梦瑶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 小手抓着秦牧寒，“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我脏了，我没有顾倾城好……可是我……我……” 她哭的委屈，整个人都缩在了一起。 叹了口气，秦牧寒揉着她的头发，“怎么胡思乱想了呢？我和顾倾城什么都没有，放心。” “可是……”付梦瑶忙擦干眼泪，只是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内心里的阴暗，长年滋生腐朽，无论怎么擦，都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她真的……脏了。 秦牧寒以为是顾倾城的行为，但是她很清楚，应该脏了的是顾倾城啊！应该被秦家扫地出门的是顾倾城啊！ 不自觉的咬着唇，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小瑶，小瑶你别哭。”秦牧寒喊道，他实在是担心付梦瑶做什么傻事，以至于付梦瑶一哭，他就紧张的悬起心。 付梦瑶哭着对他挤出一个笑容，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秦牧寒看的更心疼了，抱着付梦瑶，无力的开口，“小瑶，你别哭，你不脏，你比那些心理阴暗的人干净太多。” 错的是顾倾城。 年纪轻轻就心思阴暗，对一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 只是，秦牧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身边的付梦瑶才是导演了整个事情的人，更是哭着自己终于，要得到想要的了。 这些以前顾倾城有的…… 马上就要贴上付梦瑶的名字。 而她现在想要的，也就是顾倾城的一切，当然，已经到手的这些，她要狠狠的抓在手里。 “牧寒……我脏了，我脏了啊……”她低吼出声，不顾一切的开始挣扎，哭的声嘶力竭又满是委屈。 秦牧寒的心揪的发疼，低声哄着付梦瑶。 朦胧的灯光下，女人白皙干净的脸上带着泪光，泛着红晕。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即使是酒量好也禁不住这样的管下去，秦牧寒只好喝掉所有的酒。 因为太急，秦牧寒揉着额头，想起了白伊，对付梦瑶轻声，“我先打个电话。” “可是……”付梦瑶才开口，秦牧寒的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白伊其实一直在等秦牧寒的电话，却没想到，等到的是秦牧寒说，晚一点过来这里，现在有点难受，就先不过来了。 抿唇。 听声音，秦牧寒就醉的不轻，一会怎么赶来？ 难道让付梦瑶开车送他过来？ 白伊无语，他可记得，付梦瑶那个女人就连是根本的左右都不分，更没有驾驶证，怎么可能开车？ 另一边，秦牧寒挂了电话，正在揉眉，付梦瑶就对网吗使了个眼色。 王妈撇了撇嘴，转身上楼。 那点男女的东西，真以为谁不知道一样？ 不过，付梦瑶这演技是真厉害，就那么一阵哭，就把秦牧寒灌醉成这个样子，要是顾倾城那个女人，八成自己在难受都忍着吧？ 王妈想着离开，她也许久没看到顾倾城那个人了，乐得清闲的休息着。 楼上。 付梦瑶把男人推向床上，倾身就开始解起来男人的腰带，可她毕竟是女人，花费了好一会才解开腰带。 男人蹙眉，又笑了笑，褪去冷漠，有着邻家大男孩的味道。 付梦瑶脱下自己的长裙，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分外诱人。喝了酒的身体更是镀了一层粉色，勾魂摄魄。 不清醒的秦牧寒蹙眉，隐约的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 “顾倾城……” 梦一般的呢喃，顿时，让付梦瑶正在解开内衣的手停下来。他……刚才喊得……是顾倾城？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喊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不是，不是一直认为，认为顾倾城害了自己么？ 怎么这种时候，喊了她的名字！ 顾倾城！ 恨意！一瞬间，倾巢而出。 付梦瑶憋着眼泪，解开内衣，拉着秦牧寒的手，一个用力，就把秦牧寒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又看着一脸醉意的秦牧寒，抿唇，对着秦牧寒的唇瓣吻过去，顺带着把纽扣也扯开了几颗。 “秦……” 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白伊站在那里，到嘴的话停在口中。 房间内，秦牧寒压着付梦瑶，扯掉的衣服落在地上，但付梦瑶脸上的红晕和泪痕……都在告诉白伊……这里发生了什么。 第十四章 任何痕迹 第十四章任何痕迹 足足站在门口好一会，白伊才回了神。 也不看付梦瑶，一把拉起来秦牧寒，半扶半撑着，拖出门，扔进车里。一路上，除了秦牧寒偶尔毫无意义的呓语之外，寂静无声。 因为不知道密码。 白伊将秦牧寒带到自己那里。 是他为了方便，在市区购买的一个小公寓，才八十几平的大小。 将秦牧寒扔到次卧，白伊自己拿出来几罐啤酒，一通灌下去。 如果，顾倾城是真的得了癌症，那她还能活多久？而秦牧寒，告诉他，他能相信么？还是真的高兴？ 自嘲的笑起来。 白伊仰头，又灌了几大口啤酒。冰凉的液体在喉管肆虐，让人思路都清晰了许多。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报应，顾倾城做过的孽，如今老天让她用这种方式偿命，或者说，顾倾城死了算是活该。 再说了……秦牧寒才是他的兄弟，顾倾城要是死了，他也不用每天担心秦牧寒的心情了。 白伊想着，立马的把病例丢进垃圾桶，希望秦牧寒真的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厌恶顾倾城到会高兴的地步…… 不然…… 不会有不然的。 白伊捏扁啤酒的瓶子，丢在一边，进入了主卧，不忘记打电话告诉开会的几个人，明天在继续回忆。 脑袋昏沉，太阳穴嗡嗡的发懵。 秦牧寒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一眼，就知道白伊是过去了半里花庭，又蹙眉，自己的衬衫被扯掉好几个扣子。 白伊醒来的更早，已经吃好了早饭。 见秦牧寒出来，丢过去早晨订好的包子，“现在顾倾城不在了，你打算和付梦瑶结婚么？” 接过包子，秦牧寒坐在白伊的对面。 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和付梦瑶昨天的事情，只是不解，为什么会认为他会和付梦瑶结婚，却没询问。 而白伊在这时候咽下去包子，继续开口，“之前你那里我没让人装修，现在我就让人过去按照你的想法尽快装修。” 秦牧寒抿唇。 以前他一直想着抹掉顾倾城和自己结婚过的任何痕迹，现在想来，要这么顾倾城，最好的场所就是那里。 亲手设计的房间，最好不过。 秦牧寒想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不用，那里就现在那样就可以，本来想着改造一下，现在的话，就这样就好。”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顾倾城就喜欢这样。” “你不是不想和顾倾城在一起？”白伊挑眉。 秦牧寒面不改色的说道，“至于以前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新的家具和用品，按照小瑶喜欢的品味就好。” “你这是？” 白伊突然就看不懂了。 什么叫顾倾城就喜欢这样？什么叫小瑶喜欢的品味？ 这秦牧寒是什么意思？打算把顾倾城和付梦瑶放在一起？白伊没来由的抿唇，为顾倾城心疼起来…… 手里才拿出来的包子放下，勉强笑笑，“我知道了，昨天的会议改成今天下午了，你也不用着急，我也要回家一次，家里有点事情。” 晚上，秦牧寒回到别墅。 家具都焕然一新，别墅里被保洁人员打扫过，房间中的味道不是顾倾城常用的，蓦的，看到在墙上挂着的照片。 那是一张偷拍。 还是一年前，顾倾城在他睡着的时候拍的。那时，顾倾城照着这个照片学了好久的素描，也算是画得像莫像样。后来，顾倾城在家专门的造了一个画室，里面画的都是他。 这是顾倾城画的第一张，也就放在了外面。 他还记得，顾倾城那时候说过，“老公，你看，这是我画的最成功的一个画了，老师都说我有天赋，可是还不够好。” 那时秦家人也在，都说顾倾城画的很好。 他却是直接起身，离开了这里…… 猛地，秦牧寒突然怔住，他在干什么？怎么……开始回忆起和顾倾城的事情？ 薄唇紧抿，扫着挂在墙上的画，黑白的线条勾勒出他的模样，秦牧寒没来由的就升起一丝怒气。 谁稀罕她的情深？ 一把扯下来，砸碎，丢在地上。蹙眉抿唇，“我秦牧寒受不起你的情深，你也没必要对我情深。” 顾倾城的一切，他才不想碰，一看到，就想要离得远远的。 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晚上，秦牧寒的整个梦里都是顾倾城。 在梦里，顾倾城还是年轻的样子，站在秦家楼下，淋着雨对他吼，对不起，是她答应老爷子，跟他结婚的。对不起，是她太自私。 秦牧寒被秦家关在楼上，就这样看着顾倾城在楼下吼着。 蓦地，情景一变。 大红的喜被上，顾倾城哭花了妆，新婚之夜，而秦牧寒借着机会跑了出去，在被绑回来后……更加的怨恨她…… 最后。 顾倾城和秦老爷子站在一起争辩，顾倾城纤细的身影激动地站起来，大声的吵着。而秦老爷子敲了好几下拐杖，目光坚定。 “好，你把他想要的给他！我带着顾家嫁进来。”顾倾城低声吼着，气愤的声音都颤抖。 呼，呼，呼！ 秦牧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馒头的汗水，喉咙滚动，蹙眉，看着黑暗中的房间。 梦里……前两个场景都是真是的，但是第三个，他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真的么？ 怎么可能？肯定是白宇那个人的话影响了他！ 抹去头上的汗水，秦牧寒伸手开灯，倒了一杯水，尽数灌进了肚子里。 沉沉的夜色中，别墅周围寂静无声，秦牧寒站在窗子前，入目就是他点名的假山，却只能看到隐约的一部分。 第十五章 她死了 第十五章她死了 纠结和怀疑折磨的秦牧寒整夜难眠，闭眼，就能想到顾倾城哭泣的模样。最后点了烟，一支接着一支…… 直到白伊打来电话，问他怎么没去公司。 秦牧寒这才泯灭手中的烟，低声开口，“我想收购顾氏。” 白伊听到秦牧寒的话，猛地坐起来身子，蹙眉看着手机，“你刚才说什么？” “我想收购顾氏，既然顾倾城这么喜欢躲着，那么我就看看顾氏没了的话，顾倾城要怎么做。”秦牧寒嘴角微勾，一抹嘲讽出现在唇边。 也不等白伊在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s市不大，不过也不小。 顾氏却只有一个，是顾倾城父亲那一辈人好不容易留给顾倾城的全部，当初秦家会娶顾倾城也是看在顾氏。 不过自从秦牧寒和顾倾城结婚，顾氏就是顾倾岚在打理。 顾倾岚是顾倾城的堂姐，但是顾氏和顾倾岚却没有一点关系，基本上可以说，顾氏只是顾倾城的父母留给顾倾城的遗产。 秦牧寒曾问过，为什么要把顾氏留给秦牧寒。 ……那时候，白伊也好奇过。 白伊想着，直到手机在响起来，才立马的离开了公司。 秦牧寒坐在驾驶位，脚踩油门，车猛地就带着白伊冲出去。白伊被甩往背椅一靠，心惊胆战的开口，“秦牧寒，你这是疯了吧？” “闭嘴。”秦牧寒不耐烦的开口，风驰电掣的朝着顾氏赶去。 顾氏的办公楼和秦家不远，都在繁华的同一条街上，只是前后有些距离，秦牧寒开车，反倒是用了更久。 进入顾氏，秦牧寒直接进了直达顾倾岚楼层的电梯。 白伊的心咯噔一声，眼瞅着秦牧寒走过去，握拳。 秦牧寒…… 他不会真的喜欢上了顾倾城吧？ 白伊的神色复杂，直到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他才快步的跟在了秦牧寒的身后，整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告诉你们的代总裁，就说我找她有事情。”秦牧寒陈洗脸开口，只是下一秒就听到门嘭的一声被大力关上。 女人的电话一下子响起。 好一会，女人才开口，“这位先生，很抱歉，刚才代总裁说她不想见您，请您现在离开这里。” 顾倾岚这女人，性子还是那么差。 白伊想着凑近到秦牧寒身边，“牧寒，你看她这态度，顾倾岚是不可能让你进去，你那个想法，还是别实行的好。” 谁知道。 秦牧寒的双眸中闪过恼怒，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顾倾岚的电话。 “那两个文件，我来签了。” “什么文件？”白伊诧异，倒是不知道秦牧寒什么时候和顾倾岚有交集，还有了顾倾岚的电话。 片刻后。 门被从里面打开，顾倾岚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直接的开了门。 白伊知道秦牧寒来这里肯定有目的，可现在，他竟然有一点害怕，秦牧寒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顾倾城…… 进入办公室，顾倾岚从抽屉里就抽出文件。 甩在秦牧寒的胸前，眉眼尽是嘲讽，“拿了这个抓紧离开，以后都和倾城划清界限。” 秦牧寒抿唇，拉开椅子坐下。他挑眉，满面寒霜的看着顾倾岚，“那个女人呢，让她滚出来。” 顾倾岚的拳头攥紧，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倾城和你没关系了，你以后喜欢付梦瑶也好，喜欢李梦瑶也好，都是你的事情了。” “和我没关系？”秦牧寒低声，语气有些怪异。 “对。”顾倾岚点头，“刚才你已经说了你来这里会把离婚协议和转让协议书签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寒一下拉开顾倾岚，走向后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空荡荡的，黑白格的床单铺的整洁，什么人都没有。 “秦牧寒，我要报警了！”顾倾岚拉住秦牧寒，一把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你把顾倾城藏到哪里去了？”秦牧寒转头问着顾倾岚，又打量着顾倾岚的办公室，有着顾倾城喜欢的茶具。 还有顾倾城的素描。 秦牧寒的脸色阴沉下来，又开口，“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让s市没有顾氏。” 顾倾岚脸色气的涨红，语气冷了下来，“我说了，倾城不在这里，不在这里你懂吗？而且你也找不到她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说到最后，顾倾岚几乎是喊出来的，眼泪也直接的落下来。 秦牧寒的心头颤动，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询问。 还是白伊先反应过来，他还记得那个病例，记得白宇说过的话，猛地扯过了顾倾岚的手臂，制止住接下来的话。 秦牧寒却冷声道，“不管她去哪，你都藏不住她，她欠我的，欠小瑶的……” “她用命偿还够不够！”顾倾岚抓起桌上的文件，朝着秦牧寒的脸上砸去，文件哗啦啦的散落一地，连带着顾倾城画的画。 各种样子的秦牧寒。 顿时，秦牧寒的脸色就冷了下去，顾倾岚肯定知道顾倾城在哪里！ 顾倾岚却笑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划过脸颊，嘶吼出声，“顾倾城死了！那个恶毒的，爱你的顾倾城死了！因为爱你，她用一辈子偿还了你！” “秦牧寒你是不是特别开心？顾倾城终于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干预你的生活了！” 顾倾岚嘶吼，望着秦牧寒失声痛哭。 第十六章 土耳其 第十六章土耳其 秦牧寒从没想过，如果哪一天，顾倾城真的死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没想过，也不可能想。 顾倾城那样惜命，那样爱他，怎么就舍得死了？ 都说好人不长命，她顾倾城也不是好人，怎么就这样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谁说顾倾城死了？ 一把拉过去顾倾岚，秦牧寒冷声开口，“顾倾岚，既然顾倾城死了，那你就告诉她，我要和小瑶结婚了，她就算是骨灰来，我也会施舍一席酒宴！” 说罢，他转身就走。 却在两步之后停下，弯下身子捡起来离婚协议书和转让协议书，“也记得告诉顾倾城，离婚协议书我同意了，但是要等她的骨灰来，我就签。” 既然死了，那么就死的像一点好了。 满是泪水的顾倾岚盯着男人，大声吼道，“秦牧寒，我一定带着顾倾城参加你的婚礼，不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和倾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就关了门。 依靠在门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电梯里。 秦牧寒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捡起来的文件，是离婚协议书……还有转让协议书，一瞬间，就和心钉在钉板上一样，鲜血淋漓的。 深吸一口气，捏紧文件。 白伊沉默的跟在身后，也看到离婚协议书和转让协议书的字。 回去的路上，这两份文件和顾倾城的病例交杂在一起，让白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直到离开顾氏，秦牧寒突然开口，“白伊，你信吗？” “啊……信什么？”白伊一怔，斩断所有的思绪。秦牧寒也就又问了一遍，“顾倾岚说的话，你相信吗？” 白伊抿唇。他想到顾倾城的病例，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在继续下去，顾倾城怎么会放弃秦牧寒？ 所以……他是相信的，而且…… “那女的的话能信？就不说顾倾城在不在那里，就说她真能给你捧去一盒骨灰？”白伊抿唇，“在说，顾倾城才离开几天？怎么可能死？” 就算是绝症……也不可能这么快死…… 秦牧寒没回答，耳后扯出一丝笑容，“没错，顾倾城是什么人，她要是真的死了，那才是稀奇事！” 话落，直接离开。 白伊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酸涩一点点的翻出来。 …… 日子一天一天度过，转眼，顾倾城就离开了一个月。 秦牧寒把付梦瑶从半里花庭公寓接出来，甚至觉得自己和付梦瑶就应该这样，付梦瑶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有时候，还会出去见一见同学。 为了方便，他还直接的把王妈也接了过来。 因为填了人口，别墅里比之前热闹很多，但秦牧寒偶尔会感到寂寞，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都会难受。 他躺在大床上，黑漆漆的房间里，胸口堵得难受。 回过头，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没有那张熟悉的小脸…… 该死的，想那个女人干嘛？ 秦牧寒冷哼，继续看着外头黑沉沉的夜色。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一下。他摸过去看，竟是一条微信视频。 视频不等他点，就自动的加载出来，晃动好几下，对准了对面的一个热气球，浅蓝色的热气球。 里面坐着顾倾城。 时间应该是应该是下午，还能看到许多人在热气球里用餐，但蓝色的热气球里，顾倾城的小脸格外清晰。 秦牧寒猛地一颤。 顾倾城！ 他就知道，顾倾城这种罪孽深重的人不会死！ 手上快速的回复了对方，“你在哪里见到我太太的？这是什么时候？” 对方立刻的就回复了，“土耳其的空中餐厅，秦先生，你的太太在这里有两天了，开始我还以为和你出来，但是后来看到了一个男人……” 看到这里，秦牧寒冷笑，在也藏不住眼底的冷意。 就说顾倾城是欲擒故纵，死？她怎么舍得死？呵，还真是顾倾城的风格，和男人在一起！ 秦牧寒猛地抬手把手机扔在地上，手机碎裂，他的怒意还是没有消散，又想到顾倾岚说的她死了。 呵，还真是死了！ 拿出另部手机，打电话给白伊。 “给我订明天到土耳其的机票。”他一定要亲自，去把顾倾城那个女人给揪出来，让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睡意朦胧的白伊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秦牧寒又发了哪门子的疯？ 第十七章 空中餐厅 第十七章空中餐厅 土耳其。 不到黎明秦牧寒便感到了土耳其，按照那人提供的消息，立马的赶去了空中餐厅。 黄昏时候的空中餐厅人不多，相隔很远的飘在天空中，秦牧寒一眼就认出来视频里那个浅蓝色的热气球。 而后和身边的人开口，脸色的阴郁，直接的到了顾倾城的热气球里。 一夜没睡，秦牧寒看起来挺狼狈，却依旧气势凌人，远远的确定了热气球里确实是顾倾城。 而顾倾城，正在和白宇聊着什么，满脸的笑意。 秦牧寒立马的阴沉下脸色，和身边的人交谈后，蹬上了顾倾城所在的热气球，扫着身材纤细的顾倾城。 面对还活着的顾倾城，秦牧寒堵了许久的怒气终于是爆发了。 一把将顾倾城从椅子上拽起来，与此同时，看向已经站起来的白宇。 还真是和一个男人在外面。 还不等离婚就想要和别人在一起？呵，顾倾城还真是好样的！ 秦牧寒的眼眸幽暗，手握着顾倾城的手腕，力气大的几乎折断，“秦太太真是好兴致，来土耳其玩的可是开心？” 顾倾城的脸色一白，迅速的伸手去推开秦牧寒。 然而。 秦牧寒终究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让顾倾城挣扎开？ “呵！”冷笑出声，秦牧寒用力的扣紧顾倾城的腰，拖着顾倾城向外走，“秦太太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离婚协议都不看着我签完，就开始勾搭别人了！” “你什么意思？” 顾倾城的心猛地一跳。 没看着签完？他……是没有签字么？是不是，他有那么一点的喜欢她？ 可……就算是喜欢又怎么样？她就快要死了，要是在靠近秦牧寒，怕是最后的时光，都会万劫不复，下一瞬，激烈的挣扎起来。 她挣扎的用力，又在半空，秦牧寒不得不用力的抓住她。 被禁锢的难受，她的胃翻江倒海的难受，也顾不上自己和秦牧寒面对面，直接的就吐了出来，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浑浊的食物带着酸味，秦牧寒的眼睛一眯，凶狠一闪而过。 “顾倾城！”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他的手开始松开，“你想死是么？” “秦牧寒，你别乱来！”白宇紧张的开口，被秦牧寒带来的人按在热气球上，却一直盯着秦牧寒和顾倾城。 顾倾城的眼睛开始泛红，随即，对着秦牧寒勾唇，“秦牧寒，你不是想要和付梦瑶在一起么？当初是我错了，现在我退出，你放过我吧。” 秦牧寒的唇瓣抿在一起。 她勾唇笑了笑，继续道，“堂姐和我说了，你和付梦瑶要结婚了，我没办法祝你们幸福，只能说，以后我不会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说完，又自嘲的笑了笑。 就算是她想找，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有什么可执着的？ 秦牧寒听得愤怒，一把扣住她的腰。只要用力，就可以把顾倾城折断，却开口，“谁稀罕你顾倾城的祝福？我要的只是你顾倾城不幸福！” 呵！ 他倒是也想幸福，可是怎么回去当初的模样？ 顾倾城的脸色一白，随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又一次的吐了出去，连带着整个人的心都恨不得吐出来，一瞬间脸色煞白。 “顾倾城，你有孩子了吧？”秦牧寒躲开顾倾城的吐，脸色更加阴沉，目光不断的看向白宇，又打量着顾倾城。 看着秦牧寒的脸色，一瞬间，顾倾城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去。 他，怀疑她。 顾倾城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秦牧寒什么。 而秦牧寒在这时候也拉住顾倾城，立马的离开，冷笑着打量着顾倾城的小脸，一副情深不悔的模样，还不是给他带了绿帽子！ 她把他当成瞎子么？ 秦牧寒气愤的捏着拳，指节过度用力而泛白，肌肉上鼓起明显的青筋，忽的把顾倾城掐在面前，“你还真是好样的啊！” 杀了她！ 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一时间，脑海中都是这句话，秦牧寒甚至想到，自从遇到了顾倾城，自己所有的麻烦都是顾倾城带来的！日子就没有好过！ 都是顾倾城的错！ 不一会，秦牧寒就把顾倾城掐的难以呼吸，脸色的阴沉的盯着顾倾城，“你这是看上白宇多久了？费尽心思的让自己死了一次？” 这一次，一消失就是一个月。 不给他任何联系的消息。 秦牧寒松开手，双眸赤红的询问顾倾城，又伸手捏住顾倾城的手腕。 她好像瘦了很多。 不过转念之间，就被顾倾城推开他的动作彻底激怒，猛地将她扣在自己的身下，倾覆而上，低声开口，“顾倾城，只要我不签下离婚协议书，你现在就是有夫之妇！” “你，你什么意思！”顾倾城的心颤动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秦牧寒。 满脸的泪水，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询问。 秦牧寒被她的泪水刺在眼睛里，声音里带着杀意，“你也知道，白宇是白家的继承人，先不说白宇什么样子，就把你们刚才的图片给媒体，都足够了让白家断了你们的关系。” 顾倾城愣住，咬着唇瓣。 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秦牧寒会那么自信，只要这种新闻好好炒作，白家的名声，就会毁在她的身上，白宇不会在乎，但是白家的别人呢？ 那些人凭什么为她承担秦牧寒的折磨？ 顾倾城张了张口，又闭上了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秦牧寒盯着她的小脸，坐起来身体，“跟我走。” 她的脸上闪过茫然，不解，踌蹴，更多的是惊恐，丝毫不想和秦牧寒继续在一起，不想让秦牧寒看着她死掉，不想…… “不！我不要！”顾倾城摇头拒绝，哭的更凶了。 “你以为你说不回去就可以不回去？”男人冷笑，转身站起来，扯掉自己身上名贵的西服丢在一边，蹙眉看着地上的那些人。 片刻，热气球就落了地。 这一次，顾倾城完全是被人看着，跟在秦牧寒的身后。 顾倾城的唇都快咬烂，整个人也都不想跟着那个冷漠的背影，死命的摇头，想要离开，走得远远的。 反倒是有人拿着刚才拍下来的图片递给了顾倾城，在图片里，有着她和白宇，还有着白宇被压住的图片，更是有着零零碎碎好多照片。 从以前，到现在…… 顾倾城苦笑，缓慢的，犹豫的，跟在了秦牧寒的身后…… 她以后，又要面对他了啊…… 第十八章 没有家了 第十八章没有家了 秦牧寒是乘坐客机来的，离开的时候也是客机。 不过多了一个顾倾城。 而顾倾城一路上眼神木然的看着一切，什么也不说，除了水之外，一切的食物都不曾进食，更不曾说，她是不是怀孕…… 男人也没再问。 顾倾城也乐得这样……毕竟回去她不会这么安逸。 闭上眼睛休息，疲惫的不想说任何的东西。 一路安稳，顾倾城甚至有点不相信，来找自己的真的是秦牧寒，忍不住看向秦牧寒冷漠的身影，她跟在神户这么多年。 耗尽了所少感情？ 可惜，才上了回去的车，秦牧寒就甩下了孕检的结果，“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什么时候有的！” 顾倾城抿唇，低头看着孕检。 怪不得，没有和她在飞机上发脾气，原来是在等待孕检的结果…… 顾倾城勾唇。 秦牧寒的脸色沉下，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告诉我，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是谁的和你有关吗？”他就要和付梦瑶在一起，她也就快到生命的尽头，这个孩子，有什么意义……或者就是为了让她最后的生活多一点幸福…… 等到她离开，也有个陪伴自己的。 可顾倾城想到这里，心脏还是狠狠的缩了一下，她自私的留着这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知道，不可能生的。 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冷的看着秦牧寒，“秦牧寒，我累了！我爱你爱了太久……现在我想放弃了，所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你那时候放过我了吗？”他说他不能和她在一起。 他说，他就要公布和付梦瑶的关系。 秦牧寒回忆到那些过去，胸膛就像被人撕开，硬生生有人在撕扯着自己的心脏，疼的厉害。 又瞟到她的小腹，愤怒和不满彻底爆发出来！ 讥讽的笑着，带着鄙夷，“你以为你求我我就会放过你？顾倾城，你是不是忘了毁了我人生的就是你！”要不是顾倾城，他早早的就和付梦瑶在一起了。 也不至于，小瑶出了事，他娶了顾倾城。 现在，也不过是为了让顾倾城体会一下小瑶这些年的生活，都是为了小瑶，他才会带着顾倾城回来！对，他就是为了小瑶！ 在心里说服自己，秦牧寒厌恶的松开顾倾城的下巴，冷声开口，“你现在也应该去体验一下小瑶这些年的生活了。” 顾倾城笑了。 这就是秦牧寒啊……这才是秦牧寒！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为了别人把她贬入尘埃的男人…… 她笑着，眼泪肆虐在脸上。 到了秦家别墅。 顾倾城眼看着秦牧寒输入了新的密码，心被捏的难受，又不得不跟在秦牧寒的身后。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才进了别墅，付梦瑶就像是欢快的小鸟扑进了秦牧寒的怀里，欢快的和秦牧寒说自己一天都做了什么。 她怔在门口，看着房间内陌生的一切，这里……不是她的家了，墙上挂着的画像也不见了，那是她费尽心思画出来的秦牧寒。 是她认为最像最想保留的图片。 顾倾城想着走过去，小心翼翼的触碰在焕然一新的墙上。 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她的痕迹……记得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做了上千顿辣，吃了上千炖两个人的饭…… 秦牧寒抱着付梦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总是看向那个女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在墙上寻找那副画，看着她拉开柜子找不到换的鞋子。 看着她发现洗漱用品都是付梦瑶的东西，终于是蹲在地上，发出囫囵的声音。 秦牧寒脸色微变，又恢复成冷漠，一把拉住顾倾城，“你哭什么？想要什么告诉王妈，王妈再给你买回来就好了。” 顾倾城站起来，神色木讷而空洞。 她清楚，买不回来的…… 那些东西承载着他喜欢秦牧寒的日日夜夜，那些东西都有着她存在过的痕迹…… 现在，都不存在了。 而她，也就快和那些东西一样，离开这个世界。 顾倾城木讷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走过，在卧室的门前停顿一下，又没有走进去，只是看着卧室的房门，不敢伸手。 如果，这里也变了…… 她应该去哪里？ 秦牧寒一向不在乎顾倾城的心情，现在也没把顾倾城的失魂落魄放在心上，但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付梦瑶，跟在了顾倾城的身后。 看着顾倾城推开门，然后在床上倒下。 呵！ 秦牧寒蹙眉，关上门到了楼下，脸色多少的有了些好转，对着付梦瑶说，一会自己要回去一次公司，晚饭不用带他的了。 “那她的呢？”付梦瑶问的小心。 “带着吧，她现在怀着孩子，身体不好。”秦牧寒开口，带着一贯的冷漠。 楼上。 顾倾城在醒来，已经是被疼醒的。 伸手覆盖住自己的小腹，僵硬的维持一个动作，好久才觉得没有那么疼，微微坐起来一些。 胃，疼的越来越频繁了。 她的身体，只能最后的撑下来两个月，才五个月的孩子，能够活下来么？ 或者等她死的时候，可以让白宇护住孩子？ 可是…… 顾倾城低下头，轻轻抚摸小腹，她要是生下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幸福吗？秦牧寒对她都如此，她的孩子，会幸福么…… 顾倾城自己也说不准。 却不能在让胃里继续难受下去，站起了身体，朝着楼下走去。 付梦瑶正在喝着王妈煮好的红枣粥，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向楼梯，扫了一眼，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像是根本也不在乎顾倾城的回来。 顾倾城抿唇，坐在桌边，对着王妈开口，“麻烦给我准备一碗粥。” “好。”王妈笑了笑，直接的转身离开。 顾倾城坐在那里，打量着付梦瑶，还是第一次和付梦瑶这么近，这张白皙的小脸带着高傲，还有靓丽，比起来消瘦见骨的她，真是好了太多。 付梦瑶却被看的蹙眉，直接开口，“顾小姐，你怀孕了就不能安安静静在房间里吗？不然牧寒看着你，只会想流了你的孩子。” 话落，付梦瑶就推开了碗。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怎么说也是个命，你要是现在躲起来，好好清楚身份，我也不会和牧寒说什么。” 听到这里，顾倾城才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里，是我家。” 顾倾城的声音很轻，脸色也很漠然，没有丝毫的情绪，平静的理所当然。但就是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付梦瑶清楚，顾倾城是秦太太。 这里，顾倾城才是主人。 不满的立马站起来，指着顾倾城的肚子，“你家又如何？你这肚子里可是个其父不详的孽种！”她低吼，近乎疯狂。 顾倾城一下就笑了。 摸着小腹，温柔的开口，“谁告诉你，这孩子不是秦牧寒的？” 付梦瑶的脸色一下子由红转白，在由白转青，最后彻底黑了下去。 “我又没有留种，我自己不知道？顾倾城，你别随便的把别人的孽种安在我头上！”秦牧寒从外面走进来，又对顾倾城鄙夷。 心被撕开一道口子。 顾倾城收起笑容，也不看他们两个，转身向厨房走去。 自己盛了半碗粥，抬头就能看到秦牧寒正在哄着委屈的付梦瑶，她也没什么可说，自顾自的喝粥。 房间的气愤压抑。 王妈看看顾倾城，又看看付梦瑶，最后落在秦牧寒的身上，“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顾倾城抿唇，摇了摇头。 胃里传来熟悉的绞痛，还有呕吐感不断地撕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扶着椅子的手微微颤抖，直接吐在了地上。 勉强稳住身子，她才擦了擦嘴，扶着楼梯的副手，直接回了楼上。 她原本就是胃癌晚期，吃药打针都只是延缓时间，可是在去体检的时候，反倒是有医生说她像是怀了孕，要不要做一下检查。 鬼使神差的，她就进行了检查，发现自己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顾倾城想着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她就停了自己所有的药，也带着孩子离开了秦牧寒的身边。想着，耳边传来湿热的触感…… 第十九章 又是她 第十九章又是她 “下贱！”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秦牧寒忍不住低骂出声，落在顾倾城的耳中，像一个无形的大手捏碎了顾倾城的心。 顾倾城能感觉到，秦牧寒的厌恶。 却不可抑制的轻咛出声…… 秦牧寒的大手已经拉开她的衣服，伸进去，在她的胸前作乱……又低声的对她开口，“这是有了孩子大的，还是有了人大的？” 秦牧寒觉得自己真的是下贱，被这样羞辱，还爱着秦牧寒。 眼泪就这样的落下。 顾倾城伸手抵触着秦牧寒，要是以前，秦牧寒对她如此，她肯定不会拒绝，现在她有了孩子……或者可以生下来这个孩子…… 她想尝试一下，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一点的痕迹。 想到这里，她用尽全力拉开了自己和秦牧寒的距离，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她这样的抗拒，更让他想要继续。 唇瓣擦过她的耳边，落在她的锁骨上…… 因为胃癌，她吃下去的东西吸收很差，整个人除了小腹看起来有一些鼓起，全身都消瘦的厉害。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秦牧寒低声询问，盯着她的眼睛充满欲望，只要是一点，就可以彻底焚烧掉她这个人。 她打了个哆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牧寒。 却只能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告诉我，嗯？”秦牧寒的声线蛊惑，脸色已经黑下去大半，大手更是顺着小腹向下…… 探入衣服里，顺着曲线推上去…… 顾倾城的脸色苍白，张开眼睛看着还在肆虐的秦牧寒…… 为什么要这样？ 他喜欢的付梦瑶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来找她！为什么？ 顾倾城在心里问了太多遍，却终究是爱着秦牧寒，哪怕已经无力去应对秦牧寒的一切……还是因为秦牧寒的动作发出呻吟…… 却发现，她的手，无法动作。 顾倾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手腕处绑着的领带。 秦牧寒！ 你到底是多讨厌我！ 顾倾城想着哭喊，“秦牧寒，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孩子，我可以死，可是孩子还有机会活着！” “你会伤到他！” “秦牧寒这是你的孩子！” 男人嘴角溢出冷笑，手扶着她的小腹，猛地用力向下压去，“不是道是谁的野种，不要戴在我的头上。” “不！” 顾倾城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完全没有之前的木然和淡定。 她在害怕。 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秦牧寒，虎毒还不食子！” 秦牧寒冷笑，大手抚上肚子，时不时他的孩子，他自己能不知道？每一次他都是有自己戴套，为的就是不让她自己吃药出意外！ 所以……顾倾城不可能有孩子。 怎么可能有孩子！ 欲望攀升，理智随着本能的动作淹没。 顾倾城的喉咙干哑，往事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放映，新婚之夜，秦牧寒也是这样，毫不留情的撕裂身体…… 身下的疼痛混合着胃里的绞痛，顾倾城握紧双拳，嘶吼出声，“秦牧寒，我恨你，我恨你，我以后都不会原谅你，我……再也不会爱你……” 再也不会了。 就算是有下辈子，算是她求求上天，别在遇到秦牧寒了。 男人却没听见一般，继续自己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感情，不断的在这具身体上驰骋，一次次破体而入，在继续动作…… 房门外。 付梦瑶的脸色苍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秦牧寒爱上了顾倾城？她不是把那次的事情都推给了顾倾城么？秦牧寒不也一向骄傲，怎么会强迫一个有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到底怎么了！ 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啊…… 付梦瑶依靠着门口。对于顾倾城的回归，她无力又难以释怀，但还是很清楚，顾倾城和秦牧寒之间有着一个不可能跨过的坎。 只要她好好利用…… 顾倾城就会彻底的离开！ 第二十章 第一次 第二十章第一次 运动之后，秦牧寒满足的睡去，清浅的呼吸，喷在顾倾城的脖颈上。 顾倾城抿唇。 新婚三年，他第一次在自己身边睡去。 扬起唇角，胸口却满是酸涩，自己爱了那么多年，得到的都是秦牧寒的疏远，如今，爱不下去了，又靠近她做什么？ 顾倾城想着，扫了一眼秦牧寒的脸颊，当初为了画秦牧寒，她好几次的和秦家说来这里住。 虽然，秦牧寒都是敷衍秦家人，她还是很开心，直直的看着秦牧寒，然后拍了好多秦牧寒的照片，悄悄的存在了自己的另一个微信上…… 第二天，秦牧寒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少有的安眠，侧目看过去，就是正在睡着的顾倾城。她正蹙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缩起来身体，额头满是汗滴。 秦牧寒的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伸手摸向她的肩膀。 她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眼睛一下张开，猩红一片，盯着秦牧寒勾起来笑容。 他瞬间就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会担心顾倾城会怎么样？他怕是忘记了，顾倾城根本就是个生命力极强的人，死？根本就和顾倾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猛地握拳，站起身体，“要是没死的话，就起来吃早饭。” 顾倾城抿唇，手按住肚子，又闭上了眼睛。 真的好疼…… 早知道这么疼，她就应该自己离开，这样秦牧寒就不会找到她，更不可能说，把她带回来这里，看着这一切！ “牧寒，你起来就快出来吃饭啊！王妈做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见他开门，付梦瑶立马的放下手里的碗筷，对他笑笑。她的一双大眼睛很红，脸上是强扯出来的笑容，看的人心疼。 也委屈的让人想要哄着。 要是以前，秦牧寒肯定会柔声细语的哄着她，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他只觉得烦躁。但到底，面对付梦瑶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喝下去半份粥，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不自主的想到顾倾城在厨房里的场景，心，没来由的微微一酸。 似乎每次顾倾城都会准备他喜欢的食物，夜里和晚上更是一改顾倾城喜欢的甜味，全都做成秦牧寒喜欢的辣味…… 秦牧寒想着，又转身上了楼。 卧室里，顾倾城躺在那里，还维持着秦牧寒离开时候的模样，顾倾城的身子已经麻了，但胃里的疼意更加的清晰。 像是要把她撕裂。 缓慢的抿唇，顾倾城才缓缓地坐起身，趿拉上一次性拖鞋，想要去洗漱。 自始至终，她所有的眼神都没有落在秦牧寒的身上，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爱，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在这里面。 男人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一把拉住她，“顾倾城！” “有什么事情么？”顾倾城的声音很轻，尔后，扬起来一个笑容，“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过去忙就好，我没事。” 顾倾城推开他，转身进入了浴室。 只要侧目，就能够从镜子里看到她的样子，消瘦，憔悴，浑身都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模样。顾倾城握拳，泪水混着洗脸水落下…… 秦牧寒攥着拳头，死死盯着顾倾城的背影，终于是笑了起来，“你顾倾城真是好样的。” 她动作依旧。 他却一下子站起来，一身冷意的走出去，临走前，吩咐别墅的保镖，“看好哪个女人，她要是出事或者跑了，你们知道后果。” 听着秦牧寒的吩咐，四个保镖面面相觑。 房间里总共有三个女人，秦总说的是哪一个？不过那个王妈应该不是……他们只要是看住顾倾城和付梦瑶两个女人就好。 而两个女人，也不能出什么事情不是？ 别墅内，付梦瑶一把推掉桌子上的碗筷，她看向二楼的房间，心里的怨恨彻底萌芽。 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所有的房间她都放入了自己的东西，只有那个房间，秦牧寒明确的说了，不要随便乱动。 顾倾城打开门，从里头走进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付梦瑶。 微微抿唇，她扶着楼梯，缓慢的下楼。 胃里很疼，脚步虚浮，为了不摔下去，她每一步都走的特别慢。 可看在付梦瑶的眼里，确实顾倾城对自己赤裸裸的轻视，心头的怒意翻涌，她冲上去拽着顾倾城的胳膊，“为什么你要回来？顾小姐，你不是离开了！为什么要回来？” 顾倾城被拉得踉跄，听到质问，勾起笑意。 心里却酸的发疼。 手上甩开付梦瑶的手臂，冷声开口，“付梦瑶，这里是我的家，房产证上有我顾倾城的名字！外面也知道我秦太太。” 她的声音沙哑，盯着付梦瑶补充，“但是你呢？” 付梦瑶是谁？ 没人知道付梦瑶是谁，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知道付梦瑶和秦牧寒之间的关系！ 顾倾城实在是太了解秦牧寒，他把付梦瑶保护的很好，也是因为保护的很好，不容的别人在付梦瑶的事情上过多的说什么…… 至于她这个秦太太，他从不在乎。 付梦瑶红着眼眶，“顾小姐，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把牧寒还给我？他陪着你这么多年，你把他还给我好吗？” “还给你？”顾倾城笑了，是真的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 付梦瑶被她疯狂的样子吓得后退，眸光暗了暗，直接哭了出来。 “你求我还给你？”顾倾城又反问，笑的苦涩，“付梦瑶，你凭什么求我还给你？而且，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你就去求他放了我！” 付梦瑶被顾倾城的话说的一怔。 原来，秦牧寒真的爱上顾倾城了……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秦牧寒怎么会爱上顾倾城？一个恶毒的女人而已…… 顾倾城也不纠结付梦瑶的心思，自己煮了一点粥，吃下去就回到了房间，明明才睡醒，现在又困得倒在了床上。 昏昏沉沉的一个白天。 再醒来是被进来的付梦瑶叫醒。 “顾小姐，吃点粥。” 付梦瑶的嗓音轻柔，顾倾城却闻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甜味，她觉得反胃，胃里更是一阵一阵的绞痛起来，想要离那个粥远一点。 “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甜粥，你喝一些吧，不为了你，也要为了孩子……” 付梦瑶的声音又传来，顾倾城听的蹙眉，她在怀孕之后，对于甜食非但不喜欢，甚至闻到味道就会感觉恶心…… 一把推开付梦瑶。 “啊！” 突然，一声尖叫，混合着瓷器碎裂的声响，顾倾城蹙眉，眼看着付梦瑶的纱裙上，满是乳白色的粥，更是在不断的向下滴落。 腿根部的位置，瞬间红肿…… “顾倾城！”门外，猛地传来一声呵斥。 她寻声望去，浑身寒意的秦牧寒就站在那里，阴沉着目光，恨不得把她就这样剥皮拆骨…… 呵呵…… 这就是付梦瑶想做的吧？让秦牧寒来处置一切…… 顾倾城笑着，扫着付梦瑶梨花带雨的模样，而她也看得到付梦瑶得意的笑容，只是可惜，在门外的秦牧寒只能看到付梦瑶因为哭泣抖动的肩膀。 第二十一章 最后一次 第二十一章最后一次 在秦牧寒心里，顾倾城从来不是好人。 三年前，顾倾城会找人毁了付梦瑶。 可他万万没想到，三年后，怀了孕的顾倾城，依旧会这么恶毒！ 他大步冲进来，抱着付梦瑶的身体，脸上的黑色更浓。而顾倾城就站在那里，目光平静的等待他的审判。 “牧寒。”付梦瑶的眼泪落下，扯着秦牧寒的西装，拉起自己的纱裙，漏出纱裙内的一切，脸色绯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秦牧寒抿唇，付梦瑶烫伤的地方很不雅。 她在这时，对顾倾城笑的挑衅。 “牧寒……不怪顾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顾小姐不喜欢吃甜食……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甜食……” 多温柔体贴的付梦瑶。 顾倾城算是第一次认识到，为什么秦牧寒喜欢付梦瑶，不喜欢她了。 她想离开，想走的远一点……扶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要向下走去，却猛然的，被暴怒的秦牧寒抬脚一踹。 刹那间，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顾倾城觉得自己的身体大概达到了最大的柔软度，像个皮球一样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滚落，头，胳膊……只要她有的位置都撞在了楼梯上。 她想着，伸手护住自己肚子。 她还是想生下来这个孩子…… 付梦瑶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倾城落地，眼底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本来只是想让秦牧寒更加误会顾倾城，却没想到，秦牧寒会这样的给她惊喜。并且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样更痛苦？ 这下好了！就算是顾倾城爱秦牧寒，以后也不会继续了…… 是真的不会继续了！ 就算是顾小姐怎么样？房产证上有名字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躺在那里！ 顾倾城真的太傻！ 对秦牧寒这种无心的人，还用尽全力！ “疼……好疼……” 摔落在地，顾倾城才低低的喊出声，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在双腿间流出。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摸向腿间……鲜艳的红色，带着血液特有的腥味……她是真的落下来了，这些是她的血……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顾倾城的脸色一白，努力的仰起头，去求站在上方的男人，“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秦牧寒，我求你……最后一次……”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秦牧寒僵立在那里。 他看着她的血流出来，迅速的染红地上的一片。 那殷红，刺得他心疼……可是，他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既然流掉了，那就让那个孩子离开的好。 他握拳，所有目光都落在顾倾城瘦小的身体上。 付梦瑶的眼睛闪了闪，捡起地上的瓷片，狠狠的朝着手腕割去。血迸射出来，她拉着秦牧寒的手，“牧寒，你看，好看吗？” 秦牧寒的脸色一沉，眼底又是一缩，“怎么回事？” 刚才付梦瑶的身体并没有血…… 顾倾城躺在地砖上，无助的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身下的血液越来越多，她用满是血污的手，一点一点，朝着门口爬去。 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救她…… 从没有那一次，顾倾城这样恨自己。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争气，为什么喜欢秦牧寒！ 泪水滴答在地上，她咬着唇，继续爬着…… “小瑶，会没事的。”秦牧寒包起付梦瑶的手腕，然后抱着她朝外冲去……自然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心像是被撕裂一般…… 握拳顿下脚步，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牧寒……我怕。”脸色苍白的付梦瑶开口，秦牧寒一咬牙，抱着她就离开了别墅。 “秦牧寒！”顾倾城忽然开口。 秦牧寒的身子僵了一下，立马继续脚步。 他对她，永远都是这样的冷血和无情。 可顾倾城只能求他，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秦牧寒，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什么代价我都承受。” 顾倾城眼底尽是绝望。 她，只能如此…… “你有什么还能给我的？”听到这里的秦牧寒开口，神色冷漠，“你别忘了，离婚协议书已经给我了，顾家，你也给我了。” 她还有什么？ 她一无所有了…… 顾倾城握拳，眼看着秦牧寒抱着付梦瑶离开，就连是在别墅里的保镖，都全数的跟在了秦牧寒的身后离开，这别墅里，只剩她自己…… 空荡荡的大房间，顾倾城躺在冰冷的地上，一点一点，奋力的往外爬…… 她的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能感觉到……她的孩子在离开…… “秦牧寒……他……以后都不会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这个孩子已经和秦牧寒没关系了，有她爱就好。 她想着，却依旧开口，“他其实很爱你，只是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宝宝……你要相信妈妈……爸爸很爱你……” 她笑着，身体的温度流失。 她，终于，要死了。 手垂下，陷入无边的黑暗。 第二十二章 孩子没了 第二十二章孩子没了 手术室门外。 正在手术的灯熄灭，手术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白宇从里面走出来，门又在他的身后关上。 “哥，顾倾城怎么样了？那个孩子，还保得住吗？”手术室外，白伊拉着白宇急匆匆的询问，这要是真的没了，顾倾城肯定恨死秦牧寒了…… 白宇扯下口罩。 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 缓慢的吸烟，见惯生死的眼睛泛着红，低着头，继续抽着，“白伊……回来吧，别在秦牧寒的身边了，这种人没有心……” “哥！”白伊抓住他的肩膀，手微微颤抖。 白宇对着白伊就是一拳，白伊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白宇爱顾倾城，这是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顾倾城在白宇这里，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就算是天大的事情，白宇也会护住顾倾城…… 可现在，白伊不敢问。 “一会你多陪陪她吧。”白宇按灭烟，轻声道，“倾城本来就是胃癌晚期，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个意外……她原本想尽力的多撑一点时间，也许能留个孩子。” 说到这里，白宇又抿唇，“不过……现在孩子没了，她也就几天的时间了，你别刺激她了，算是我做哥哥的求你一次，放过她吧……” 白宇说完，就离开了。 他不能见顾倾城，怕自己会忍不住提到秦牧寒…… 白伊踉跄两步，眼睛，忍不住也红了。 手术室的门在次被打开，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顾倾城躺在床上，纤细的身子，只占据了床上三分之一的大小…… “你就是病人家属？”小护士冷眼盯着白伊。 白伊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禽兽。”小护士开口，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带着鄙夷和仇视，“你要是不想后悔，以后就对她好一点，她真的很不容易了。” 随后，小护士又开口，“我做手术七年，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家属！” 白伊抿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末了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取出的孩子给我？” 已经六个月大的孩子，多少成型了一些。 小护士盯着白伊，转身回了手术室，在出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白伊的心狠狠缩了一下，这……就是那孩子…… 血肉模糊的放在袋子里，隐约的辨认的出来发育了的部位，一块一块的…… 他不敢伸手，小护士一把就把袋子塞过去，“你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敢看的？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能对孕妇这样？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她不吃药不治疗特别疼……” 小护士说到这，抿紧了唇瓣。 她做了七年的护士，什么人，什么事情都见过，不应该说这样出阁的话。 也就闭了嘴，没在开口。 白伊的脸色苍白，扶着墙坐在病房的门外。良久，他打了一个电话，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才去看顾倾城。 病房很白，开着空调。 白伊把空调的温度提高了不少，这才看着顾倾城，瘦的有些拖形，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他还记得记忆里的顾倾城，是一个纤细而且性感的女人。 一时间，满是苦涩。 夜里。 我这是……死了吧？ 顾倾城动了动身体，眼睛一点点张开，入眼的就是浓浓的黑色，隐约的能够看到天棚上的灯。 原来，阴间和人类的世界差不多。 白伊提着食物回来，打开了房间的灯，“顾倾城，你醒过来了！”他坐在病床边，打量着顾倾城。 他是？ 顾倾城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白伊，以前就认识，自从结婚之后见得不多，不过，才想起来一些，她就想到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的孩子！ 猛地抓紧被子，坐起来身体。 她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彻底的平坦下去，用尽全力的拉着白伊的手，“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那里！” 她的孩子一定没事！ 白伊带她走，一定就是带着她来找了白宇，只要白宇在，孩子肯定不会离开她……肯定不会的……白宇答应过她的…… 半晌…… 她都没得到白伊的回复，翻找着手机就要联系白宇。 白伊看的揪心，低声开口，“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不用找了，白宇在你和崽子之间，护住了你！” 她笑了，目光直直的看着虚空，自言自语道，“秦牧寒……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他是一个杀人凶手……这辈子都是一个杀人凶手！” 闻言，白伊的心一疼。 顾倾城继而笑着，“秦牧寒杀死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她越说越大声，嘶喊着，笑着，眼泪夺眶而出，恨意……白伊从她的眼神中只看得到恨意，那种不共戴天，再无可能的恨…… 可是她恨谁？ 秦牧寒么？ ……怎么可能会恨秦牧寒？ 顾倾城明明为了秦牧寒，命都可以不要，顾家都可以送人，怎么可能恨呢？ “哈哈哈哈哈……”顾倾城崩溃了，她笑着哭，哭着笑，一遍一遍的喊，“那是我的孩子，秦牧寒凭什么杀了他！” “医生！医生！” 白伊按了好几次急救铃，医生冲了进来。 白宇一把推开他，大声的叫着别人让开。 一片喧嚣中，白伊的手机响了。他停在房间里，接通了电话。 “喂，结果……怎么样？”他问的有气无力，又有些期待，期待着最好不是，可顾倾城…… “白先生，结果显示，胎儿和秦先生是亲子关系，但是这个我要不要交给白院长一份？就说是你要的？” 白伊抿唇，卸了一身的力气，“不用给他，这是我的私事。” “那我把鉴定给你送过去？”那边又开口，能够搭上白伊，其实也不过是白家老爷子让白伊上的医学院，他和白伊比较好，也就来了白家。 “晚点送到我的住处吧。”白伊苦笑，那人，想来以为是他悄悄地为自己做的鉴定。 可惜…… 他现在也只能希望，这件事能够瞒着秦牧寒一辈子……不然…… 第二十三章 离开 第二十三章离开 秦牧寒等到付梦瑶睡着，才离开了付梦瑶的病房。 拿出手机，打给了白伊。 夜色沉沉，他的衣服还带着付梦瑶流出来的血，整个人都是顾倾城在别墅内的模样，一股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烦躁，纠缠着自己。 电话嘟了几声，白伊就接通了。 “那女人……她怎么样？” 他今天回去，不过是为了那份资料给白伊，他是真的打算收购了顾氏，至于他出门后放不下心，就让白伊去了别墅。 那边沉默。 秦牧寒有些不耐烦，心里惶恐的洞，吞噬说了他。 “怎么了？也就是孩子没了，能怎么？”秦牧寒又开口，对于顾倾城的那个孩子，本来，他就从心里不喜欢。 这边，白伊张了张口，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最后，只说了一句，“孩子是没了……只是，顾倾城不见了。” “谁不见了？”秦牧寒意识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问道，心里没来由的恐慌，像是溺水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依靠。 “顾倾城。” “在哪不见得？” “我家。” “你家的哪里？” “二院。” “我知道了，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去找白宇问一问，能够在你家那里不见，也就是白宇了。” 听着秦牧寒平静的声音，白伊闭上了眼睛，觉得一把利剑在他的心上戳着，他想说秦牧寒找不到顾倾城了，可他还是没说。 而且，这次是真的…… 在也找不到顾倾城了…… 秦牧寒想着挂断了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认为，自己应该去看看……去看看谁？是想去看顾倾城么？ 他看她做什么？ 那么恶毒的女人。 他去看她，是为了让顾倾城付出代价！没错，他就是为了让顾倾城付出代价…… 到了医院楼下，秦牧寒直接的坐电梯到了四楼，也不看别人的表情，直接的到了五楼。 白宇的办公室在五楼，顾倾城住的病房肯定就在这里，离白宇很近，而且很好的病房只有一个b20只有一个手术室的距离。 秦牧寒下了电梯，直接推开b20的房门。 苍白的白炽灯下，雪白的墙壁和床单，染着点点的血迹……可是，没有她。 “那女人呢？”他明知故问。 白伊站起来，喉咙酸涩，“失踪了，手术完就不见了。” “刚做完手术她就能离开？你哥呢？”秦牧寒直接的询问，在这里不见，也就只有白宇能够做出来这样子的事情。 白伊听着，一把揪住秦牧寒的衣服，“够了，秦牧寒，你觉得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找到她能干什么？你害死了她的孩子！” “你找到她，你还想做什么！” 秦牧寒抿唇。 他没想过自己找顾倾城做什么，但是迅速的，他就想明白，自己要找到顾倾城，要让顾倾城为了这一切的事情付出代价！ 无论如何，必须找到顾倾城！ 他必须找到顾倾城！ 对，必须找到顾倾城，然后让顾倾城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要付出足够的代价才能够离开！更不想让自己和小瑶煎熬，顾倾城和别人逍遥快活！ 想都不要想！ 第二十四章 心酸 第二十四章心酸 看着秦牧寒的模样，白伊的心里酸的难受。 其实，当他收到秦牧寒的消息时，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当他看到顾倾城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时候，就懵了。 抱着她赶到医院，直接找了白宇，送进了手术室。 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是悬着的。 甚至希望白宇跟他大发一次脾气，也不想看到白宇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知道结果，不想和秦牧寒在有一点的牵扯。 这一夜，他眼看着白宇送走了顾倾城。 可是，他才回到家，电话就想起来。 这次来电话的人，白伊并不认识，但还是接通了，“白伊，告诉秦牧寒别在对顾氏做哪些恶心事，要不是为了倾城，我不会退步一分！” “怎么了？”白伊一下子清醒了，盯着电话上的陌生号码。 “怎么了？倾城才离开，秦牧寒就急着吞并顾氏，真是心急！” “什么？”听到这话，白伊腾地一下坐起来。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为了让倾城出来见他，然后逼得我们顾氏和所有公司的合约都被推掉，秦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真以为我们还会让着？” 草！ 白伊气的丢了手机，顾倾岚的声音孩子啊断断续续的从手机中传出。半晌，他才开口，“对不起，我会让秦牧寒停手的。” 挂断电话，白伊立马的就打给秦牧寒。 无人接听。 又打给了公司的座机，依旧是没人接听。 认命的起身穿好衣服，一路狂飙到了公司，进门就询问，“秦总来了吗？” 秦家已经乱成一团，好多人凑在一起要开股东大会，秦牧寒这么胡来，这就是秦家领导人的态度？真以为自己娶了顾倾城就了不起？ 白伊听着那些人的意思，一个个都赶走后进入了顶层。 推门进去，就看到秦牧寒长在抽烟。 看到他这副样子，白伊抿唇，“秦总真是好清闲，是不是非要把秦家和顾氏都毁了，你才觉得自己玩过头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毁了。” “秦牧寒，你到底知不知道断了顾氏所有的单子，对于我们是多大的损失？”白伊无语，低声开口。 “就算如此，比起来吃了顾氏的盈利，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以后在做什么，也绝对有全方面的优势，为什么不去做？” 秦牧寒笑笑，没理由，他也可以创造理由。 更何况，秦牧寒有私心，“而且我倒是想看看，顾倾城对于顾氏到底在不在乎，至于你这段时间也不要管公司的事情，准备一下我和小瑶的婚礼吧。” “你！” 白伊想说你这样，顾倾城也不会在出现。 她是真的……真的……死了…… 而秦牧寒却继续开口，“对了，要是顾倾岚带着顾倾城的骨灰来了，就让顾倾岚进去婚礼，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 “随你吧，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气冲冲的说出这句话，白伊转身离开了公司。 房间内，秦牧寒冷笑。 他点燃的烟有着蓝白的厌恶，在他的指尖缠绕，显得他格外的梦幻了起来，也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忧郁，吸引着目光。 “顾倾城，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看看你真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到底会不会死！” 顾家。 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顾倾城的遗像和骨灰放在总裁办公室，四周挂满了顾倾城画的秦牧寒，顾倾岚最不喜欢的就是顾倾城的傻，可她就这么一个妹妹。 顾家也好，秦牧寒也好，什么都和顾倾城没有可比性。 现下，顾倾岚一边给平日联系的人打电话，一边摩挲着顾倾城的遗照，“你放心，姐姐会尽力的守住你的一切。” “秦牧寒想逼你出来，我不会让他再见到你。”顾倾岚微微蹙眉，收回自己的手继续拨打电话。 却不等接通，看到白伊拨打过来的电话。 “白先生。” “秦牧寒疯了，你现在自己存一些生活的钱，顾氏要是不在了，你也可以好好的过生活。” “顾氏在不在我不在乎，但是顾家的东西，我不会让给秦牧寒一分，之前为了让秦牧寒能够成为秦家的继承人，她耗费了很多东西，但是作为顾家的女儿，我也有着不输秦牧寒的股份。” 顾倾岚一脸倔强，握紧拳头，“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顾家给秦牧寒那个禽兽。” “你别这样。”白伊叹气，竟不知道怎么让顾倾岚不要来胡闹。 第二十五章 准备婚礼 第二十五章准备婚礼 顾倾岚和秦牧寒都了三天，白伊却在为秦牧寒筹备婚礼。 秦牧寒甚至亲口跟合作的人说了，“三天后他的婚礼，欢迎顾家的顾倾城和顾倾岚去参加，秦家可是极其友善。” 对此，顾倾岚格外不满，每天给白伊一个电话，也成了必然。 在这件事上，顾倾城才是让人心疼的那个人，于公于私，白伊都没办法多说什么，也就任由了每天顾倾岚的电话。 也曾去了顾氏，看了一眼顾倾城的骨灰。 只是，他没想到，秦牧寒在三天后真的拉着付梦瑶换了婚礼的婚纱和西服，在教堂举办了婚礼。 顾氏和秦家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一时间对付梦瑶不认识的人也来了婚礼，无非是想看看顾倾城会不会来，会怎么来。 顾倾岚一身黑衣，出现在婚礼上。 她的手中还捧着个盒子，盒子同样被一张黑布盖着，神色肃穆，许多人都开始小声议论，顾氏这行为怕是过火了…… “我要见秦牧寒。”她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在门口接待的人诧异的看着顾倾岚，“这位小姐，您这样不太适合我们这里，你要是有秦总的电话，你给秦总打个电话好了。” “我要见秦牧寒。”顾倾岚重复一遍，脸色已经彻底的黑下来。 接待小姐意识抽出，却怎么也不敢让顾倾岚进去。秦总今日大婚，谁敢去让这样一个女人去触霉头？她是不想做这个人。 顾倾岚抿唇等待着接待小姐的回复。 半晌，才在所有人的议论中摸出手机，打给了秦牧寒。 嘟……嘟……嘟…… 好几声之后，电话才被接起。 “怎么？”秦牧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顾倾岚攥着手机的手用力，她稳了稳情绪，才开口，“秦牧寒，你不是找顾倾城么？我带着顾倾城来见你了。” 秦牧寒的眼眸眯起。 那个女人，果然又出现了！ 死！ 还真是用惯了这个计量！不过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呢？舍不得顾氏的股份，还是因为他要结婚…… 秦牧寒想了好一会，又想到顾倾城以前对自己虚情假意的模样，想到顾倾城在和他结婚后只是吃辣，想到顾倾城才没了孩子…… 最后，丢下一句，“既然来了，那就直接过来好了。” 他挂断电话，在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够让她难堪，待会要说什么话，才能让顾倾城下不来台，又应该用什么方式讥讽她…… “叩叩……” 门外传来叩门声，秦牧寒慢条斯理的系着西装上的口子，背对着门，“进来！” 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顾倾城…… 秦牧寒的嘴角带着笑意，整个人用力转过去。 他张开口，想说话，又在下一瞬，喉咙像是被棉花塞住，盯着眼前的人，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完整的说出来，紧紧地盯着她手上拖着的东西。 小小的盒子，盖着黑色的布。 还这是，带着骨灰来的！ 立马的站起来，一把打翻骨灰，“顾倾城真是好样的！就用这么一个骨灰来骗我！她呢？她跟着哪个男人逍遥快活去了！” 极其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吐出。 顾倾岚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胸前憋着一朵素白色的花，她就站在那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静静地蹲下身子，把散落的骨灰盒扶起。 小心翼翼的收着骨灰。 “秦总，你不是一直在找顾倾城么？现在，我带她来看你了。不知道，秦总要说什么。”顾倾岚的声音颤抖，握着骨灰放入骨灰盒。 扬起的灰尘迷了顾倾岚的眼，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你看，倾城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倾岚还在收着骨灰，偶尔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顾倾城的遗照，“秦总，四天前，你一脚踹掉了她的孩子，还将她丢在家里自生自灭。流产后倾城受不了刺激，直接死在了医院里。” “秦总，还想知道什么吗？” 她一直不相信外面人的评价，因为顾倾城从开始就说，秦牧寒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对她市场又不好，但是从来不对对她动手！ 呵，不会动手！ 多可笑。 “秦总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认为这样的倾城并不符合你心里的模样？不过可惜，顾倾城她死了！她真真切切的死了！” 秦牧寒盯着顾倾岚，自始至终，他在愤怒后只有害怕。 心口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的疼痛，整个人看着面前的骨灰盒，看着上面笑颜如花的顾倾城。 门就在此时，“砰！”的一声被推开，白伊冲了进来。 等看到顾倾岚，他的脸色一白，转而看向地上那小小的骨灰盒上，顾倾城的照片贴在上面，笑的恬静而美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点都不像。 浑身一颤，竟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间，安静的让人害怕。 而不管刚才白伊发出的声音多大，秦牧寒的目光始终都停在了顾倾城的遗照上。 他的身子站起来，一脚踢翻顾倾岚扶起的骨灰盒，“顾倾岚，你还想提着那个贱人骗我？顾倾城真以为一个伎俩可以耍我几次？顾倾岚，你也真是蠢，你就不知道……” “够了！”白伊猛地打断他的话。 秦牧寒不解，看着他。 白伊的眼底染上悲伤，缓缓地对他开口，“这次……是真的……顾倾城没有消失，是在直到孩子没了后，离开了。” 半晌，秦牧寒笑了。 “没想到你也相信顾倾城的伎俩，白伊，你也跟他们一起来糊弄我？”他指着顾倾岚，有指着白伊，“对了，我怎么忘了，你个喜欢那个女人，是在为了你哥骗我？” “而且就算是她真的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她毁了小瑶，毁了我，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还要我为她难过？” 呵！ 秦牧寒冷笑，扫了一眼那个骨灰盒。 他不相信，顾倾城会就这样的离开。 转身离开房间，在婚礼响起来的声音里，他玩着付梦瑶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向两个人要结婚的殿堂，不论顾倾城怎么样，他就要和小瑶在一起了。 白伊跟出来，他看着秦牧寒和付梦瑶缓步，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在隐瞒下去。 顾倾城这个女人，为了秦牧寒承受了太多她本就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哑着声音，白伊不得不为秦牧寒戳穿这一身的坚强，“秦牧寒，那个孩子……是你的。” “你自己可能不记得，在不久之前，你曾经有过一次醉酒，问你回哪里，你告诉的我顾倾城，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孤男寡女。 能发生什么不用白伊多说。 可秦牧寒不开口，这个事情就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的挽着付梦瑶继续走下去。 “秦牧寒，顾倾城不欠你的，之前是我太任性了，以后我就不会在来到秦家上班了，我打算回去白家，做一个医生也不是坏事。” “滚。” 秦牧寒终于开口了。 松开付梦瑶的手，秦牧寒厉声低吼，“滚！你们都给我滚！” 白伊叹了口气，别人不懂，他却懂的。 他拉着顾倾岚的手准备离开，却见顾倾岚小心翼翼的护着顾倾城的骨灰。 秦牧寒松开了付梦瑶的手，原本的结婚典礼，也被改成了秦家的公司聚会，来参加的人都心照不宣的什么也没说。 但所有人散去，秦牧寒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尔后，手中的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第二十六章 骨灰盒 第二十六章骨灰盒 秦牧寒的心，随着杯子碎裂的声音清醒过来。他拉开房间的门，修长的腿迈进房间中。 骨灰盒落下来的位置很干净，似乎一点的痕迹都不想给他留下来。 他站在那里，抿唇看着地上。 “秦总你还不回去吗？”在收拾场地的女孩凑到秦牧寒的身边，还不忘记用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笑的魅惑，“要不我送你回去。” 秦牧寒抿唇，直接越过女孩离开。 一路上，他的脸色异常难看，不想相信顾倾城死，也不相信相信，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但他很清楚，要是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白伊会找鉴定的人，也就那么一个。 秦牧寒开车，直接的从这里朝着二院飞驰。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飞快的冲上了马路，留下两道摩擦的印记，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索性是车少的时候，秦牧寒安全的到了二院。 不断的按着电梯，一路到了三楼，也不看别人正在排队，直接进入到了房间里，看着面前的人，确定就是白伊的那个同学。 忽然的有些庆幸，白伊要不是医生世家，他来到这里都不知道怎么询问顾倾城的事情。 不过他能够确定的就是，顾倾城的事情肯定是白宇主刀，那么自己只要来这里询问一下，白宇最近都做了什么手术，然后询问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做了那个鉴定。 秦牧寒想着，直接拉住了那个人除了房间。 “先生，请问您这是做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被拉得发懵，这患者进去找医生的不少，可是把他拉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秦牧寒转过身，把男人拉到了楼道里，“你和白伊是同学对不对？” “你认识白伊？”男人抿唇，要是认识白伊来了这里，那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只能够等待秦牧寒的询问，毕竟这里，是白家的医院。 秦牧寒也不含糊，直接的询问了顾倾城。 “你说那个姑娘啊？”男人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个病人挺不容易，之前在这里化验出了胃癌，然后被查到有了孩子，没有吃药也没化疗，就这样的等着孩子出生……” “唉，可惜了！” 瞬间，秦牧寒的身体怔住，盯着男人，“你说什么？胃癌？” “对，那个姑娘长期的吃辣而且吃很多，经常来医院里，大家多少对那个姑娘也都认识，不过前几天那姑娘来身上都是血，听说那天送她来的是白伊，白伊还在这里做了亲子鉴定，唉。” 男人没继续说下去，也害怕秦牧寒和白伊亲近。 这要是去了白伊那里说了什么，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工作的话…… 秦牧寒却伸手支撑在楼梯的扶手上，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询问一些什么然而，好一阵子开口，“别说了。” “那就不说，不过你问那个姑娘做什么？” 秦牧寒面色苍白，看了一眼医生，就没再说什么。 许久之后，又对着一声笑了笑，低声开口，“没什么，刚才麻烦了，你继续工作就好。” 男人也没打算继续追问，和秦牧寒握手，告别，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然而秦牧寒站在楼梯口，竟然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话要去哪里，是回家么？可是就算回到了家里，也没有那个给自己做饭的人了…… 第二十七章 他不知道 第二十七章他不知道 秦牧寒想着，走出门，四周什么声音都没了。 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然而，在进入车里之后，他还是开着车朝着别墅方向开了过去。 到了别墅的门外，远远的就看到了付梦瑶正站在了自己的门口，脸色一白，拿出手机给付梦瑶打了个电话，说是别墅现在不适合住人，这段时间就回去半里花庭居住的好。 那血腥味，要飘散好久…… 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顾倾城的骨灰盒，他会不相信，会觉得烦躁。 他不知道，顾倾城是怎么自己吃掉那些食物，导致了胃癌也没有和他说一句。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憎恨，厌恶那个女人，现在去喉咙发干，眼睛酸涩的难受。 想着摆弄手机来让自己的心情好点，又无意的寻找那女人留下的痕迹，终于，在短信里看到一条，他说，你要是死了，我会庆祝。 是啊，为什么不去庆祝？ 顾倾城死了，他怎么可以不庆祝？ 秦牧寒木然的开着车离开，一路驾驶到了常去的酒吧。 没有结婚之前，他几乎是每周都会来这里一次，和白伊他们喝酒，带着付梦瑶在这里唱歌，每天都过得潇洒而且自由。 等到夜里两点多回去，才会回顾倾城发来的消息。 现在到了这里，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许多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的灌下去。 今天原本是他要和付梦瑶结婚的日子，可是顾倾城死了，他一点都不想回去，甚至不想见到付梦瑶在身边，就这样的自己喝着。 “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有狩猎的美女走过来。 在一群姿色平平的人种，秦牧寒太出众，不论是气质还是装扮，秦牧寒都可以有着绝对的信心，自己可以碾压这里的人。 只是，他举着酒瓶，笑了起来，“我老婆脾气不好，你要是今天跟我喝了酒，明天你就会被人轮掉的。” 不需要点名，成年人的世界都清楚，轮，是什么。 “神经病！”女人闻言，立马的寻找下一个目标。 秦牧寒却笑了，忽然的掏出钱，对所有人开口，“来，今天大家的酒都算我请的，也算是为我庆祝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啊？”有人搭腔，显然对秦牧寒也有了想法。 “什么好事啊，我老婆死了，你说值不值得庆祝？”秦牧寒笑着，手里的酒全部灌进去肚子，喝着喝着，脸颊上的泪就落下来。 搭腔的人还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索性有人开始起哄，老婆死掉，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秦牧寒能够感觉到，起哄中的人有不屑，也有厌烦，甚至有人在他开口后就离开了这里。 可，那又如何？ 他想着，又给子开了一瓶酒，对着肚子里就灌了下去，热辣辣的感觉烫在胃里，顾倾城每次吃掉那些食物，也是这个感觉么？ “秦牧寒，你这是干什么？”白伊在朋友圈的视频看到秦牧寒，立马的就赶来这里。 一边拉着秦牧寒，一边狠狠开口，“以前顾倾城在的时候，你但凡对她好那么一点，她也不至于自己把自己折腾出来胃癌。” 秦牧寒冷笑，一把推开白伊，“白伊，我这是在庆祝！她死了，我高兴你知道吗？” 话落又是一瓶酒灌进了胃里。 热辣辣的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 秦牧寒也有些醉了，抓过新的酒，询问起来，“你说顾倾城，怎么就那么狠毒啊？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该恨她吗？” 白伊的脸色冷下来。 一拳打在秦牧寒的脸颊上，冷声开口，“秦牧寒，我看你是真没长眼！我之前还好奇，怎么好好地你就恨上了不倾城，感情你以为付梦瑶的事情是顾倾城做的？呵！” 秦牧寒一颗心都挂在付梦瑶身上，自然不曾了解其他。 可是他没有，他亲眼看见付梦瑶和其他的男人也拉拉扯扯，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不去揣测别人的行为。 却清楚，能和别人拉扯的人，能有什么原因？ 秦牧寒却喝的有些高，凑到了白伊的身边，“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白伊起身，也不在拉秦牧寒。 以前只是感觉秦牧寒这个人不错，对于朋友从来都是竭心尽力。 他现在只认为，这是一个自私的人，对待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都可以铁石心肠，更不要说是别人…… 秦牧寒却在这时候扯住白伊，打了个酒嗝开口，“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说清楚……你告诉我，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可说的，就当这是顾倾城做的就好，一切都是顾倾城的罪过，你最好一辈子都这样告诉自己，总比你愧疚一辈子好。” 她说着，甩了一张纸给秦牧寒。 方方正正的白色小纸，纸上写着两串数字。 第一个秦牧寒不认识，也不懂是什么意思，第二个，秦牧寒倒是认识，那是他身份证的后六位，以前在学校就用这个做了学校一卡通的密码。 顾倾城经常给她听课，也就知道这个数字。 或许是认为对他很重要，顾倾城就记下来了这个，当做自己很多东西的密码。 那么……这是一个账号？ “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号码是微信的号码，里面的东西，你自己登陆去看就好。”看完，最好别后悔！ 第二十八章 履行承诺 第二十八章履行承诺 白伊出去后，给顾倾岚打了个电话，说是顾倾岚让他做的事情，他做了，顾倾岚也应该履行诺言，告诉他顾倾城葬在哪里了。 没想到，顾倾岚只是告诉她，撒入江海…… 顾倾城在死前说了她不想在见到秦牧寒，也不想要秦牧寒的祭拜，所以，求顾倾岚在她死后，把她撒入江海。 开始，顾倾岚并没有按照顾倾城的想法去做，却被秦牧寒的动作一下打醒，顾倾城怕不是不想见到秦牧寒祭拜，而是想自己以后，安稳一些吧…… 没有秦牧寒的世界固然枯燥，但也未必不好。 又是好久，白伊都有些困了，秦牧寒cia摇摇晃晃的从酒吧出来，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大胆的女孩子，正拉着秦牧寒走出去。 “呵……还真是庆祝的开心。”白伊轻声，开了车门。 也不看女孩，直接拉过了秦牧寒。 秦牧寒虽然醉着，但意识还有些清醒，蹙眉开口，“你不是走了吗，还过来干什么？而且顾倾城要是真留给我东西，为什么是一个号码？” 他说着，捏着手里四四方方的纸张，笑了起来。 天色才亮，秦牧寒在白伊的面前，踉踉跄跄的走了好几步，蹲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笑了。 白伊打发了女孩离开，这才拉着秦牧寒坐在了车里，“你要是不相信是顾倾城留给你的，你完全可以丢掉，而且，我现在也不妨告诉你，顾倾岚出国了，顾氏是你的了。” 彻彻底底的，是秦牧寒的了。 他却在这句话的时候抿唇，依靠在车上，掏出手机想要登陆这个号码，才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不由的捏紧了纸张。 只留下了一个账号。 就连是一点的念想都没有给他留着，顾倾城，真是心狠…… 车窗外的天色也开始亮起来，一点一点的呈现出s市的样子，彻底的暴露在秦牧寒的眼底，车水马龙，充满生机。 白伊把车开到别墅，外面已经彻底亮起来了。 秦牧寒下车，打开院门，进入房间，几乎是瞬间，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他的眼瞬间就红了，地上长长的血迹，是那个女人在求他！当时他怎么就那么混？就那么认定顾倾城的孩子不是他的？ 秦牧寒握拳，蹲在了血迹的旁边，这么长，她是留了多少血……她，疼不疼啊…… “秦牧寒！你这是做给谁看？是给顾倾城吗？我告诉你，顾倾城死了！就在这里，被你从楼上踹下来，死了。”白伊开口，含着强烈的愤怒和悲伤。 “你们骗我！”秦牧寒站起来，他看着白伊怒吼，“她怎么会死！她就在楼上，不信我带她过来！” 白伊愕然，忽的就笑了起来。 “秦牧寒，你知道顾倾城在医院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说的什么吗？”他没错过秦牧寒眼底的光亮，大声的喊，“她说你是个杀人凶手！她说那个孩子，是她的孩子，和你没关系！” 可秦牧寒就这样转身，一把推开卧室的门，“顾倾城！顾倾城！我知道你没死，我承认我爱你，你出来……我带你去吃提拉米苏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那个……” 说到最后，秦牧寒的声音小了下来…… 他一直知道顾倾城喜欢提拉米苏…… 可每次顾倾城跟她说的时候，他都跟顾倾城说吃其他的食物，一次又一次，从来没有让顾倾城吃过自己喜欢的东西。 现在，顾倾城死了…… 那个为他的一句话就改变，变着花样给他做食物的女人……死去了。 他想哭，却不得不笑。 伸手指着餐桌，“每次我回来，顾倾城都会在这里给我摆上一桌子的菜，里面什么都有，都是我喜欢的口味，我想会很好吃。” 又转身指着房间，“这里是顾倾城自己设计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手挑选，每一个每一个，都是她按照我的喜好选的。” 可别墅的家具，秦牧寒换了，这些，顾倾城没存在过，是付梦瑶的痕迹。 房间的家居家用也改掉了，为的是付梦瑶方便。 而顾倾城最讨他喜欢的那个楼梯，顾倾城从上面落下来，没了命。 秦牧寒想着，挣扎着到了楼上，从楼梯上滚下来，落了地才开口，“白伊……原来，从上面摔下来这么疼啊，我以前觉得，楼梯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就算摔下来，也不会疼，原来……就算铺多厚的毯子，摔下来……还是这么疼啊。” “你说，那女人摔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疼？” 第二十九章 孤零零 第二十九章孤零零 白伊没有开口，就这样的看着秦牧寒继续。 说着说着，秦牧寒扯出一个笑容，低声道，“我以后是真的看不到顾倾城了吧？她以前那么爱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以后爱她好了，反正她爱我那么多，我爱她一点，她就会加倍还我。” 白伊听得蹙眉，这样的秦牧寒，他放心不下。 而秦牧寒还在说着，身上那方方正正的纸张就这样落在了地上，提醒着秦牧寒，顾倾城还留下了最后的一点念想。 立马的给手机通了电，解锁后点开微信。 微信的号码是一串字母加数字，看得出来前两个是秦城的拼音，后面的数字是连着的061733，也是秦牧寒身份证的后六位。 秦牧寒将微信登陆上，点开好友。 里面一个好友都没有，孤零零的，让人感觉压抑。 不过秦牧寒不打算放过任何东西，全部的资料都看了之后，就点开了顾倾城这个号码发的朋友圈，几乎每天都会有好多条消息。 秦牧寒从上往下拉下来，足足有一千六百多条。 有长长的文字，写着她一个人的感受，也有短短的一句话，说明他们今天的接触。 前面的文字好长好长，秦牧寒看着看着，就看到一个叫我想离开你的文字。 那段文里说，“我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不过如今最大的想法是你不会是我的。你有了一个叫做小真爱的女朋友，我是那么想去见你，可是好可惜，我怕我看到你会哭。” “所以对不起，我想放弃你，默默的在你身边做一个别人就好……” 秦牧寒细细的看着，心像是被捏碎了一样疼，他还记得，原本顾倾城是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后来他和付梦瑶在一起，顾倾城就在没出来过…… 那时候他很开心。 现在想想，自己怎么那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爱顾倾城呢？ 眼角有些湿润，他关上了这个，继续向下看去，“我们结婚了，但是他并不想理我，甚至我只要是找他，就给我说忙。” “说实话，我以为我能够克制住对你疯狂的爱意，没想到和你在一起后，我更加的难受，每天看着你连以前的回复都变成了一个字，我总哭。” 大部分都是文字，偶尔，秦牧寒会看到那么几个自己的照片。 睡觉。 和远远的偷拍。 每一个下面都只有一句，真好的话。 秦牧寒的喉咙发干，顺着这个继续看下去，明显的，在他们结婚之后，顾倾城发的话都带着无法摘除的忧伤，让他看的心疼。 原来，顾倾城是这样过得…… 他那时候在做什么？ 忙吗？ 秦家在他娶了顾倾城之后，他就继承了老爷子那里的全部财产，现在看起来，他也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只有大事，才会自己去准备。 继续点开一个消息，这次是一个视频。 顾倾城在房间里，指着房间里的东西，她在介绍，这里的东西，都是她有着回忆，有着痕迹的东西，之前因为一个常用的杯子坏了，就想着把他们记录下来。 “毕竟，我要不记录，他就不会记得。” 顾倾城的声音缓慢，在几步之后，就出现在视频里，一个接着一个的介绍，那天的视频，足足有十几个，里面偶尔出现顾倾城的模样，偶尔，出现顾倾城的手。 摇摇晃晃的视频，秦牧寒反倒是看的心疼。 她每天在家都是这样过的吗？ 继续看下去，又看到了一个视频，这里看不到顾倾城的模样，只能听到她在开口，“我以前总在想，你那么喜欢辣是为什么，现在我还是想不懂，不过我已经在很努力的适应辣味了，我可以的。” 秦牧寒就这样的看下去，一个视频一个文字都要反复看好几次，在看下一个。 然后又看到顾倾城的话，“我其实，很想他回来，我想说我只有最后的三个月了，想他陪着我一段时间，可是他就那么拒绝了，我也就知道，我该离开了。“ 他看的蹙眉，那时候，他没想到会有后来。 可现在，他就算是肯陪着顾倾城，也没有陪着的机会了。 这一整个微信的朋友圈，都是顾倾城自己写的话，还有视频和图片，最后一天的日期就在不久前，只有六个字，秦牧寒我恨你。 秦牧寒的脸色沉下来，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被人握紧，朝着四面八方拉扯…… 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多久，上千条的消息，有时候笑了笑，有时候蹙眉，更多的时候，心里都蔓延出一种荒芜的空无感。 以后的人生，都不会有这个人。 以后，都不会有了…… 握着手机，秦牧寒的脸色黑了白，白了红，最后，他开口，“她的骨灰在那里，我想去看看她。” 第三十章 她没下葬 第三十章她没下葬 “她没下葬。” 白伊开口，心便疼了起来，怪不得，顾倾岚会这么说，是早就知道秦牧寒会过去看了吧？ “算我求求你，让我去看看她，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孩子，可是，我想去看看她……”有生以来，秦牧寒第一次求人。 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负担，只是想，去见见顾倾城。 可他在点着朋友圈的时候，偶然的就看到顾倾城的号码给这个点了一个赞，下意识的用这个密码登陆了顾倾城常用的微信。 然后点开了他的微信。 里面有一个发过去的消息，他后来为了不被顾倾城吵，很多时候都对顾倾城的消息进行了屏蔽，用顾倾城的号码才看到那几个消息，以及，在消息里的话。 她说，我知道你屏蔽了我，所以我才会发给你这个，至于能不能看得到，只能说随缘吧。 而这个视频，显然是顾倾城用别的一起录制的，视频里，顾倾城坐在那里，吃着提拉米苏，“我不知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不过我想告诉你，我有孩子，五个月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生下来。” “我甚至不能够确定你会接受这个孩子，但是原谅我，我想尝试一下。” “其实我想过要告诉你，但是我害怕，害怕我不能保证这个孩子，让你难受，所以我没有告诉你，我更没有勇气，能活过三个月。” 她的了胃癌，而且很严重。 只能够吃流食，这个提拉米苏，已经是最后的愿望。 顾倾城说着，又不忘记笑笑，“我知道你肯定在说，我对于这东西怎么就这样念念不忘，不过我是真的好喜欢。” 话落，她就吐了出来。 视频的镜头上下晃动，似乎是吃了甜食，刺激了胃。 顾倾城就这样吐了起来，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不过谢谢你，让我喜欢过一次，不过我还是想跟你，我其实，从开始就没想过破坏你和付梦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 视频里，顾倾城站起来，好看的眉眼弯曲。 视频外，秦牧寒的脸色沉下来，他……后悔了…… 站起身子起身，直接的就朝着门外走去。 “你去做什么？”白伊立马拉住秦牧寒，他也被这些视频和话弄得很难受，可还保存着一丝理智。 “你放心，我只是想去见一面付梦瑶，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和她在一起了，毕竟秦太太不喜欢我和别人在一起，我要遵守。” “秦牧寒，你们离婚了。” “我没有签离婚协议书，她还是秦太太。” 话音落下，秦牧寒已经甩开白伊的手出了门，路上给付梦瑶拨打了两次电话，两次都没有接通，也就直接开车去往了半里花庭。 那里是他买的。 他会把那里送给付梦瑶，以后，就这样好了。 没办法在爱上别人，他只能这样的开口，告诉付梦瑶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的好……免得他……在伤害到另一个人…… 至于顾倾城在那里，他有办法从白伊那里知道。 第三十一章 过去的真相 第三十一章过去的真相 “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样拿不到钱的！”付梦瑶依靠着床头，手里的烟明明灭灭。 “说的不这样我们就拿得到钱的，三年前你可是说了只要我们帮你，绝对可以让我们傍上顾家的大腿，可是事实呢？我们现在家都没了！” 男人低吼，一边伸手抓住付梦瑶的手臂。 其实，三年前，付梦瑶是自己找了这几个人，他们都是好色又有点家世的人，在听了付梦瑶的建议后，就感觉又能够睡到顾倾城，还可以有五百万，不错的交易。 谁知道他们是谁了付梦瑶。 付梦瑶挣扎三年也没有嫁进去秦家，现在还这样半死不活的吸烟，真不知道，秦牧寒哪个眼睛看到付梦瑶是个好人！ 而付梦瑶被男人抓的契机，一脚踹开男人，“滚开，我答应你的钱肯定给你，你现在着急个什么？” “不着急，不着急你不也要和我们睡一下？要不，我们过去告诉一下秦牧寒，以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秦牧寒是真狠啊，我们可都妻离子散了。” “你真是，费什么话，她每次不都这样？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却做着荡妇在做的事情！” 男人侮辱的开口，硬是一把扯开付梦瑶的腿，眼看着就扯掉了付梦瑶的裙子，就要进入到付梦瑶的身体，就听到身后的房门被踹开。 秦牧寒的脸色极其精彩。 “牧寒！”付梦瑶看到秦牧寒，尖叫着冲过去，“牧寒，你快救救我，他们竟然要对我，要对我……” “滚！” 一个字，瞬间让付梦瑶停止了动作过。 秦牧寒看着男人，自嘲的勾了勾唇，怪不得白伊说他长没长眼睛，盯着男人开口，“我给你一千万，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挑眉。 这可是好事，现在的他被说是一千万，就是一万都没有！来这里也不过是想敲诈那么一点的钱，让自己过两天出去玩玩。 现下扯开付梦瑶，直接的对着秦牧寒开口，“可能话有点多，不知道你能不能？” “两千万。” “好嘞，两千万，我告诉你。”男人立马的应下来，张口就说了起来，“她在认识你以前在外围的圈子也有小名气，我们都在打赌谁能睡了她。” “可是我们才睡了他，你们就搞到了一起，花钱包了她的兄弟自然也就不乐意了，但是她跟我们说，她能嫁给你，只要我们答应一件事……” 秦牧寒面色平静的看着男人，平静的听男人说完当年的真相，真的和顾倾城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付梦瑶想毁了顾倾城。 但是秦老爷子那时候和顾倾城达成了一笔交易，所以，即使是付梦瑶用自己的名义叫了顾倾城，顾倾城也没有接收到，而老爷子更是把付梦瑶送了过去…… “那你们当年和我说的话，不是这个。”秦牧寒问男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教给我们的，说这样我们就算是犯错，也错不至死，反正我们我也不介意，就说了呗。” 是啊，你们都不介意。 他却因为这个，错过了顾倾城三年！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嘿嘿，也不是这么简单，她那时候给了我们一人五万，所以我们感觉不错，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不过我也知道，你给她的也不少吧？” 何止是不少！ 他那时候，给付梦瑶拿了七百万！ 想要带着那七百万和付梦瑶离开，却没有想到，自己被白伊和老爷子带了回去，那七百万，就留在了付梦瑶那里。 更别说去了顾倾城之后，他经常过来的钱。 呵呵。 他真是，把爱自己的作死了，留了这样一个骗了他多年的女人在身边！ 这三年，他但凡对顾倾城的心思多那么一点，顾倾城就不会自己吃下去所有的食物，就不会坚持全辣，就不会生病。 更不会死…… 或者，他这些年断了付梦瑶这里，好好的顾倾城在一起，他们孩子都有了吧？ 秦牧寒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多的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怎么对于顾倾城记得那么多了，还是因为看了顾倾城的那些话？ 想着，顾倾城捏着付梦瑶的下巴，“那天，你烫伤自己，也是故意的对不对？” 付梦瑶抿唇。 秦牧寒立马就懂了，那天，付梦瑶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他就这样上当，杀死了顾倾城！她，就这样死在了付梦瑶的设计下！ 而他是帮凶！ 越想越愤怒，秦牧寒一把提起来付梦瑶，“既然那你这么喜欢做这些，那么就去外面，好好地和男人鬼混的好。” “不，秦牧寒，你不能这样！” “你不是爱我吗？你都是骗我对不对！” “我知道，你爱上顾倾城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顾倾城死掉了！她死掉了！就在那个楼梯滚下去，没了孩子，又没了命！” 一句接着一句，就像是利剑，剥开了秦牧寒的深情。 没有他。 付梦瑶怎么能够走到这一步？ 想着，秦牧寒握拳，看着房间中的男人，“毁了她，只要你做的好，我给你再加一百万。” 男人笑起来，一把扯住付梦瑶的手，一起来的男人直接的把付梦瑶从地上拖了起来，扯开衣服，喊着另一个男人，“你可要拍好了，这可是一百万！” “知道。” 秦牧寒转身，走向门外，看着外面的天色，一步一步的下楼。 付梦瑶房间的声音不断传来厉声的尖叫，也顾不上自己是什么样子，挣扎着身体就朝着外面爬出来，对着下楼的秦牧寒求饶，“我求求你，放过我。” “一百万！” “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付梦瑶哀求着，一边推开男人，一边朝着楼下跑去，被撕扯开的衣服，已经无法遮住付梦瑶的身体。 男人却依旧追了过去。 随后也不知道付梦瑶在哪里摸到的刀，对着两个男人就捅了过去，赤裸着身体，满是血液，“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 秦牧寒蹙眉，把付梦瑶送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付梦瑶一再说自己不是精神病人，她只是在防范自己的暗卫，但，有着秦牧寒的身份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出的去？ 而秦牧寒回去，问了白伊好久。 最后在挂醉了白伊才知道，顾倾城为了不让他去见她，骨灰撒进了水中，这时间，真的没了她存在的痕迹，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