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掠爱》 卷一:一半明媚一半伤 第001章 那不是我的真名 卷一:一半明媚一半伤第001章那不是我的真名 失去初夜,对于现在这个社会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对于我来说却成了心里头迈不过的坎。后来,我做了那层膜的修护,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迈过心里这一关,想不到的是兜兜转转,遇到的还是那个坏男人…… 失去初夜那一晚,也是在我母亲去世后的第一夜。 继父已经猫在屋头里,商量要将我早点嫁出去,好给他换一笔养老本。 在老家这种落后的地方,养闺女就是赔钱货,念再多书到最后都是要嫁人,养大还得白瞎钱,倒不如早早的嫁到婆家去,一了百了落得省心。 我蹲在窗根底下听到这样的晴天霹雳,几乎头都没敢回,连夜就从家里逃出来。 一个人走了几公里山路,来到了镇上。 我在镇上高中念高三,因为成绩优秀,一心只愿能考取心目中理想大学,将来自食其力,将母亲永远的接出这片山沟沟。 可眼看着差一年高考,突如的噩耗竟要断送我的梦,弃学嫁人,我死也不答应。 高中的同学里,与我最要好的是我同桌房冰灿,她可是镇长的女儿,要模样有模样,要背景有背景,连老师见了都是笑脸相待,可她骨子里高傲,对谁都是不冷不热,只是跟我亲。 如今我落了难,肯定第一个要找她,希望她能收留我几天,等开学我再搬回学校住。 到了房冰灿家天色已经灰黑了。 傍晚时分,房家正在摆宴席。 看到我来找她,房冰灿满眼的惊喜,“慧菊,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老远的……也能来。” 感觉到她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急忙把我的境遇说一遍。 房冰灿真是够朋友,连个犹豫都没打,直接同意了。 她对我说,她老爸升了,很快就要到市里就职,当市长。 今晚上,他家里宾客如云,好多的亲友过来祝贺,而且,还有个重要人物,她爸朋友的儿子,超级超级帅的一帅哥。只是以后,她就要转到市里的重点高中,再也不能陪我了。 想到我这挺伤感的,但是冰灿说,等她们搬走了,她可以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一把,让我在她家住下,一直到我毕业呢。 我心里真是又喜又忧,喜忧参半。 冰灿将我拉到她的房间里,让我洗了脸,换了身她衣服。 最后带着我去了镇上的名酒楼,吃饭,还说,跟她一桌的都是爸爸朋友家的孩子,有男有女但大家都是社会人,万一她被灌酒,有我在也能有照应。 整个酒楼被她爸给包了场,冰灿拉着我就进了包间。 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大家围一圈,看到冰灿进来几个穿着打扮的小青年就站起来,将我和冰灿拉过去坐下来。 我没吃没喝好几天,这会是真饿了,在他们推杯换盏之间,我已经吃下了一碗饭。 很快,就有坐在身边的小子过来打趣我,说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不能只顾埋头吃,得喝酒。 喝酒,我没喝过,酒量如何,不知道。 但我想总不至于一杯倒,还有冰灿的情份在,我便拿了酒杯,祝她学业有成,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还祝她爱情事业双丰收…… 我质朴的祝福还未说完全,就听到对面传来的嗤笑声,那是一种透着讥讽的嘲笑。 出于意外,我的目光立刻追着那好声的冷笑声寻过去,结果,看到了一张帅气逼人的英俊脸,看似年长的大男孩,白色的衬衫配立领的小皮夹克,挺直的腰杆却坐出了慵懒不羁的姿态,他单手撑在桌案上,袖口处露着一只银白色的名牌表。 单是这么一眼,这男孩与众不同的气质,以及他身上的散发的孤傲气息,就将我深深地吸引,直到后来的许多年,我都因为这一眼,活在他的阴影里。 房冰灿站起来,给我介绍,“慧菊,这是时炎,是我爸爸最好朋友的儿子。”转过身来,“时炎,这是我同学,董慧菊。你们认识一下。” 时炎,冰灿爸爸最好的朋友,那不就是传说爸爸是高官,妈妈还特别能干的有钱人家的富二代吗? “你到底还能不能结束?”时炎眯着眼睛坐着屁股都不欠一下,只一味的催促我快点喝,一点要认识我的念头也没有。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何为距离,即使我穿着冰灿的衣服,即使我坐在这里,但我怎么也改不了与生惧来的土气味,而时炎和冰灿才是同一类人。 在这种鄙夷与自卑的对峙中,我吞下了杯中酒…… 第002章 钱能摆平的事 第002章钱能摆平的事 这世上有些人是不能喝酒的,因为这部分人的身体里缺少一种能分解乙醇的酶。 恰好,我就是这种体内‘缺酶’的人。 小小一杯足以令我不醒人事。 起初,我只是觉得周围的人和桌子在转。 渐渐的,我的视觉神经也现了问题,看什么都是双影。 本来就转得厉害,还是双影,加之我的酒品不好。 我开始说胡话,说一切想说却一直压抑着的话,唱我能想到所有歌曲。 大约是周围的人见我彻底放飞了自我,坐在身边的人开始对我频频劝酒,起初我推拒,到后来,我开始就犯,到最后,一头耷拉着倒在桌案上,耳边隐约听到冰灿帮我挡酒的声音。 我醉倒后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我真没用,一点没能帮冰灿挡挡酒,有我这个朋友就给她添乱… 周遭的环镜依旧乱糟糟的,我的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我似乎做走了很长的路,水里火里,翻山越岭,直到精疲力竭。 最终倒在了柔软的草坪上,感觉到我全身都湿哒哒的,有一双极温柔的手,在为我脱掉湿衣服,我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抹温暖和柔软,伸出手不停地寻找着,直到我终于抓到一只手,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抱住,这只手臂好温暖是母亲,我想就这样抱着一辈子也不松开。 我深陷在久违的母亲怀抱里……直到,一股子强大的力道强行挤进了我的身体。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是一种被撑开,强行撕裂的惊心动魄的痛。 身体本能的蜷缩起来,我拼命的反抗,不想在这股力量继续进入,但很快我发现事与愿违,我的双腿被人大力的分开,又一个不期的猛冲,我被疼得醒了过来。 眼前,没有母亲的温柔手,有的是一个冷硬着面孔的男人脸,是,居然是时炎!冰灿爸爸朋友的儿子,他怎么会在我身上? “你,你你放开我。”明明刚才还在喝酒,转眼之间,我却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而他强行进入了我,夺走我最宝贵的童真。 时炎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抗议,反而是用他强有力的手臂控制挣扎的动作,他耐心地俯下身来,用散发着浓重酒味的嘴唇熨烫了我的肌肤。 一个,又一个得厚重的亲吻,雨点似的密集落下,很快就覆盖全身。 我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想要喊叫,可是才出了一声,嘴就被他用自己的嘴唇封住,紧接着可惜了,我的腿放在自己的腰间,自顾自地猛冲…… 完全享受于这种进进出出的快感之中。 然而就在他这种机械的运动中我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最初的疼痛升级成了酥麻感,我觉得我变成了一艘不能改变航向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吞没,我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抓住他脊背,任由着他带着我一起远扬,开始无尽无休的颠簸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肯定已经灵魂出窍。 在他的低吼中,我猛然惊醒,而他也随之结束了一切。 当悸动的感觉缓慢地从身体消退。啪地一声,灯光被点亮,强烈的光线照射过来,我本能地捂住双眼。 空白中的大脑迅速回神,在这种状态下,我能做就是立刻坐起来,对着身边的人抡起一记耳光,于是,我从手指分开的缝隙里,看到了赤着半身坐在旁边的男人。 他右手拿烟,左手打玩着一口火机,那张有着冷硬线条的脸正被自己喷出的烟雾笼罩。 我动了动,身心都现出撕裂的疼痛感,“你,你这个……”强奸犯三个字到了嘴边。 可与此同时,时炎轻飘飘地拿了两打人民币,往我的身上甩过来。 紧接着,我听到了人民币抽在皮肤上发出的声音。 “你这个坏家伙,你怎么能趁我喝酒了,就在车子里强奸我?我要告你。” 终于,我的自尊被他成功的践踏过后全线爆发了。 我坐起身来,也顾不上自己光溜赤祼,上来就抓他的头发。 可是时炎动作要比我快,助力道十足,我的两只胳膊被他一只手擒住,紧紧地扣在掌心里。 时炎夹着烟蒂的手挠了下额头的乱发,冷冰冰地目光瞟过来,扫一眼我的身。 “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给你两万!” 第003章 被闺蜜窥见 第003章被闺蜜窥见 两万!用钱就买走我的第一次? 当我是出来卖的了? 我死瞪着他,恨到了极点。 与我的激动情绪相反,时炎则表现得极其淡定,这让我感觉他就是个玩弄女人的情场老司机。房冰灿怎么会喜欢,这个徒有虚表的渣男呢? “怎么?嫌少?”时炎透着讥诮的声音再次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四下里看了看,这部车子对我来说,完全就是高大上,但空间不大,看着座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血痕,再以其引起哀嚎,宝贵的第一次就毁在这种穷得只有钱的纨绔子弟身上,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事实。 猛然间后座上方,最靠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柄刀,那明晃的刀鞘一下子让我失去理智,我立刻起身伸手去抓那把刀,拔开刀鞘的时候,我举刀就向着他身上坎。 明炎这人渣反应倒挺快,左右躲闪两下,一掌劈下来,令我手臂一软,刀子顷刻间就从我的手里掉下去,而我还试探抢刀,结果,情急之中抓到了刀刃上,剧痛感传来,我条件反射地大叫一声。 紧接着,我和时炎两个人都愣住了,眼看着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沿着手指淌下来……模糊了我和他双手。 “这么蠢还想杀我,蠢货。”时炎吐槽一句,同时随抓起他衬衫,两三下就包住我的手。 十指连心,疼,真的很疼。 我很快就被自己的冲动行为,疼哭了,进而由抽泣变成了嚎啕。 “闭上嘴。” 我的哭声大约吵到了他,时炎顿时因哭声而变烦躁,他双手紧紧的抓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的摇动着,还用狰狞的面孔和愤怒低吼来震慑我,但我已经这么惨加疼,悲剧是潮水袭卷我,我哪里还有理智来支配。 见我无视他,他一下子将我摁倒在座位里,我被吓得呼吸一窒,被泪水冲刷干净的大眼惊恐地睁着他。 时炎按着我肩膀,可怕地眯起危险地目光,威胁我,“你再哭,再哭,我就再干你一次。” …… 我惶恐地看着他,眼泪生生被恐惧压制回眼眶里。 “你给我等着!”时炎看到这招挺好使,才从我身上退开去,他抓起地散在一旁的皮夹克,飞快地套上身,就那样光着膀子下了车。 我抱着手从座位里爬起来,透过车窗向外看,我看到时炎的背景向车尾箱走去,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别动。” 我手刚推动车门,就听到他的吼声。 很快,他复又折回来,手里提着一只小药箱。 也不由分说,就拉过我的手,然后一手拉着我手,一手拿出消毒药水,豪不犹豫地倒在我受伤的手指上…… “啊!”瞬间,我疼得尖叫了,实在太疼了,我拼命的挣扎,嘴里还拜访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时炎将我的手包扎好后,对着我就骂了一句,“特么的,你这嘴就是欠收拾。”他说完,就不由分说的扑过来,双腿压住我的挣扎,手迅速遏制住我的左躲右闪的头,狠狠的吻上来。 就是这个王八蛋,让我知道被强吻,完全不能反抗的被强吻的滋味是怎么样一种煎熬。 ‘咔嚓,’一声意外传来。 我头顶一侧的车门被人拉开了。 紧接着我听到了房冰灿万分震惊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第004章 做实心机婊 第004章做实心机婊 时炎的搅动我舌头的动作终于因冰灿的出理而停下来。 他退开身,我极快地坐起来,慌乱地转过头,向她呼救,“冰灿,冰灿快救我。” 房冰灿怔怔地站在车门口,整个人僵直地睁大眼睛如遭雷击。 是啊,谁能想到刚刚还平安无事,才仅仅一个多小时,一切都变成了这么丑陋的样子。 “你们,你们睡在一起了?”反应过来后,房冰灿用手指我又指时炎。 我真的好想抱着冰灿哭,断断续续地告诉她:“冰灿,他……他就是……” “灿灿,你这朋友勾引我!” kao!kao!kao! 不等我激动愤怒地说完整,坐在一旁的时炎则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没人性的话。 “我,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分明就是你强jian我。” 时炎扁了扁了嘴巴,对着冰灿相当无奈的耸耸肩!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这男人居然贼喊捉贼,把所有过错全推到我身上,而他是被少女勾引的小无辜,是不是我被他夺走第一次,还得感谢他的配合! 真是天雷滚滚,日了狗。而不等我在震惊中醒过神来。 房冰灿的话,让我寒意从脚下直灌头顶。 她双眼含泪,手指着我的鼻尖悲伤控诉我,“董慧菊,我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时炎,你还勾引他,你是不是穷疯了,抓着机会就急着给自己找个不愁吃穿的长期饭票!我真的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贱,太贱了!” 我不相信地流下泪,轱辘着下了车,拉她的手,解释道,“不,冰灿,不是这样的,我醉了,是他,是他强奸我的。” “够了。”房冰灿愤怒地用力甩开我,并且发狠地推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地。 “你妈怀着你改嫁,就够贱的了,现在你又借机勾引男人,我真后悔自己瞎了眼,被你装出来的可怜相给骗了。” 我震惊地听着,看着她,忽然感觉受到了二次伤害。 “冰灿,不是那样的,我真的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呸!”房冰灿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看向我再次眯窄了眼睛,“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许你叫我的名字,我房冰灿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不呸!” “冰灿,你误会了,”眼泪从我的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冰灿你别听他胡说,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是他……” “行了,行了,你爱咋地咋地,别再瞎逼逼,污了我耳朵。从今以后,你给我彻底消失掉。” 房冰灿甩下最后一句狠话,决绝地转过身去,沿着她来时的路飞快地走过去。 秋风吹拂着她漂亮的裙摆,没有一丝一豪的留恋,数年朝夕相处的友谊,就这样全毁了。 我挣扎着地上爬起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时炎,他手里举着两打人民币高高在上地睨视我。 “啧啧啧,你的演技真不错!” 我恨恨地转过脸,悲凉的目光落在他淡然地嘴脸上。 时炎抬头望了眼天空,嘴角一抽,不屑地笑了声,“要不是亲眼看到你搂着我脱衣服,连我都快相信,真是我强奸你!” ‘哗啦’一下子,他将手里的钱随意地扔到我脚下,随后就潇洒转身,甩给她仨个字,“心机婊!” 第005章 那些年的校草 第005章那些年的校草 看着散落一地的百元钞,我疯了! 发疯地扑上去,从后身抓住他的衣服,“你别走,你不能走。” 时炎慢慢地转过身上来,之前满是讥诮的脸上变得冷冰冰的,他看我,那双眼里刁钻地眯成了一条缝。 “把你的手拿开。” 我仍紧紧抓着他衣服不放,“你强奸了我,别想就这么走。” “哦!”他哦了一声,目光渐锐,“那你想怎么样?嫌钱少?” “我要告你这个强奸犯,我要让你蹲监狱。”我失控地咆哮着,紧揪着他衣服的手上已经有血色渗出来,但我感觉不到疼,仿佛我的痛觉神经已被刺激得断掉了。 “好啊,你告啊。”时炎向着我面前抵近了一两步,紧绷着的脸让人看得越发的瘆得慌!他步步抵进,我倒步伐凌乱地后退着,我不明白他的沉稳来源于何处,而我的凌乱又出于什么。 “你告我强奸,我大不了就蹲几年牢,但你呢?” 我…… 我紧咬住唇,我呢,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强奸了,我还能上学吗,学校会不会劝退我,冰灿说过,时炎家里有背景,家里亲威不是高官就是富商。而我呢,我是从家里逃出来,无亲无故地人。 我真能告倒他吗? 我,我该怎么办才好,我无力地后退半步,一颗心空荡荡地找不到落脚点。 大约是看出我怂了,时炎抓住我手腕甩开掉。 之后还嫌弃地被我揪过的地方掸了掸,头也不回去地走开了。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出来,我站在原地没敢追上去,车子开走的时候,我仍旧原地站着,没有追上去。 这一晚,我拿着两万块钱,哭坐到天亮。 我没有再去找房冰灿,我明白她为了个人渣,再也不是我朋友了。 最终,我很懦弱地在金钱面前认怂了,不仅没有去告他,反而将钱存进了银行,我要念书,要上大学,我需要学费。 开学之前,我找了家小餐馆打工,老板娘允许我吃住在餐馆里。 就这样,我打工到开学,不仅没靠任何人,反而还存了一千块钱。 开学的第一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学校,才知道房冰灿因为老爸升官做了市长转学了。 我忐忑的心情居然有说不出的轻松。 第一堂课还没上完,我的继父就带着一个男人找到班里。 嚷着要娶我做老婆,我当时反应挺激烈,甚至与那自称是我男人的家伙撕打起来,最后还是班长,季洲把我救下来,帮我报了警。 警方与校方分别对继父进行了教育,我被要求退学嫁人的事才得以平息。 季洲的身份有点神秘,我与他高中三年,除了他爷爷,我没有见过他父母,时而有同学议论,说他是个网瘾少年,他的家根本不在本镇,且家庭背景不能与我们这些地道的小镇人同日而语。季洲人长得相当不赖,浓密的眉,高挺的鼻,还有一张薄而有形的唇,他身材壮实,腰杆挺直,双手环胸一幅相当爷们的架势将我护在身后的样子,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在高考结束后那个晚上,我终于如释重负,想到季洲班长对我的帮助,我决定拿出打工的一千元积蓄,想请季洲到最好的馆子里海撮一顿。 那晚,他如约而至,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滴酒不沾,因为我的酒量太差,可我没想到的是,季洲这么个男人酒量也挺糟,他醉得一个劲的说胡话。 在离开酒馆的路上,他抱住我,伏在我的耳边说醉话,他说,“菊花,我一直喜欢你,但你却一味装糊涂。” 第006章 多么美的转变 第006章多么美的转变 “过几天我就要出国留学了,我已经跟爷爷说过,要带你一起去。” “菊花,做我女朋友吧。” 季洲断断续续地说,我完完整整的听,说真的,当时我心狂跳不止。如今的我已经举目无亲,做梦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说要让我做他女朋友!!! 我看着他干净的脸,足足五分钟,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 最后我以他醉了为由,推开他跑了。 可季洲的喊声在身后回荡,“我没醉,我是认真的,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时间,这三天对我来说变成了最最漫长的煎熬,我把他的话在心里不断重复,每重复一次,心里头就喜一回,伤一回。 他临走的那天,我没有告诉他我去送行了,我躲在暗处,看到他在上车之前不停地张望,最后不得不坐上车子,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没能跟他一起走的原因是,我若以他的女朋友留在他身边,若有一天,他知道在他之前我已经有过一个男人,无法想象,他会怎样的失望、厌恶和讨厌我。 如果真会有那样的一天,我宁愿没有开始,也不要去伤害他人。 大学时期,我曾辗转收到过一封季洲寄给我的信,他在信中告诉我,他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 后来,这句话成为了我大学时期的一盏明灯,给我灰色的青春增添了一抹不一样的油彩。 就这样,四年过去了。 大学毕业的我,四处投简历忙于参加各种应聘,渐渐的连这句话和那个人也淡忘在了棘手的现实生活中。 直到这一天,我接到了录用电话。 自生来都背运的我,也开始转运了,这让我想起了那句歌词,阳光总在风雨后。 我甄艾也要翻身做主人了。 应聘公司通知我,马上来公司报到。这消息对于一个刚刚毕业急于找工作,连房租还是室友帮垫的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快速将自己收拾一番,急奔应聘的公司报到…… 在前台咨询了一下具体情况,我被告知直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报到。 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的时候,我的心情说不清原因地紧张了。 之前也参加过数不清的面试,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心跳失控。 敲门,门里很快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请进!” 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才推门走入。 走进来的瞬间,我习惯地眯起双眼来遮挡,满室阳光温温暖暖的洒落下来,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面时着窗子,从我的角度望过去,那是一个年轻,且身姿挺拔,侧颜深邃的男人,这倒与我想像中人到中年,精明老练的经理形大相径庭。 我踌躇着走到了桌前,声音有些怯弱:“您好,我是过来报到的新员工,我叫甄艾。” 几秒的沉默,侧身坐着的男人没有理会我,这让我有种他是否睡着了的错觉? 于是我歪头看他的脸,就在这时,那张椅子微微转动,意外的是,一张英俊并且熟悉的俊颜…… 第007章 洗手间禁止运动 第007章洗手间禁止运动 季洲!这一瞥,令我心头一窒,心跳也停了半拍。 我高中同班同学,班草,季洲。 只一眼,我便认出了他,而季洲,他转过来看我时,那黑亮的眼睛里有‘并不意外’的微笑缓缓化开。 “季洲班长!” 在我的惊愕中,季洲从椅子里站起身,他饶过桌子风度翩翩地走到面前,抬起手指轻刮了我下巴,令我张着的嘴巴立刻关闭了。 “这么吃惊吗?菊花。”他看着我微笑,嗓音温柔动听。 我咬住嘴唇,自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已经没有人这么叫了我。 从前我挺讨厌继父给我取的土气名字,可不知怎的,被季洲这么温柔着嗓音叫起来,居然没反感。 “难道,你早就知道录取的新员工是我?”看着季洲半点也不意外的笑脸,我忍不住追问。 季洲转身,将桌子上的简历送到我面前,笑念着:“甄艾,九六年出生于某市某镇某村……” 简历上还贴着我的照片,细看的话还是能认出从前的模样。 “难道我被公司录用,是因为你看在同学的情份上……”我习惯性的低下头。 季洲将简历放下,“并不完全是,你本来就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所以录用你也在情理之中。” 我因他的话抬起头来,在他的脸落入眼中的时侯,脑子里想到了四年前分别前的那晚,他还曾说过要带我出国留学…… 就这样,四目相对,我和季洲都陷入到了沉默中。 我不知他的心思,而他亦是。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打破了短暂的相对无言。 他让我在椅子里坐下,自己则走回到桌后坐下来,说了声请进,办公室里很快又多了两名员工,手里都拿着文件夹,应该是过来汇报工作。 季洲看向我,“甄艾,你先到办公室找沈主任,让她带你到售后部报到,熟悉一下工作环境,一个小时后,再过来我给你安排一下具体工作。” 我应声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看他,这一眼,发现,他也正在深深地望着我,于是立刻别过脸去,快步出了他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我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着,就如同怀春的少女。 但下一秒,我立刻想到四年前那件事,我的心情急转直下,手指狠狠的掐入肉里,疼痛感传来,才重新冷静下来,忍不住鄙视自己,厚着脸皮胡思乱想。 稳定了心神我到楼下找了沈主任报到,大约是季洲事先打过电话,我敲门进去的时候,沈主任沈大姐就站了起来,她热情地带我到售后部报到,给我安排办公桌和办公用品。 快到午饭时间,季洲还出现在我的办公桌前,告诉我到了吃饭时间,然后他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向大家介绍我是他的老同学,并且带着我一起吃午餐。 吃饭的时候,他居然还把他盘里的散夹给我,说我太瘦了得补补,对我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也引得不少同事的关注,季洲全不在乎。 上班的第一天,一切都那么的顺利。 直到我在卫生间里,听到了隔壁间传来的似痛苦双似欢愉的呻吟声。 “哎呀,好痛。” “轻点。” “人家受不了了啦!” 我坐在马桶上听得尴尬异常,异常尴尬。 想不到公司里还有女职员玩得这么开,在洗手间里跟男人约炮! “好疼……” 随着叫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大,我出来后,还忍不住敲了敲那扇门,冲着里面提醒道:“喂,这是公共场所,不是你们家坑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再叫我就报警了。” 果然,在我路见不平一声吼之后,格子里面安静了。 一秒后,门开了,一个男人公然从里面走出来. 就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出来…… 第008章 都是钱的错 第008章都是钱的错 公然走出女洗手间的男人,高大威猛,五官深邃,身材完美,可是说是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只是他刚从小格子里钻出来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就两字,‘猥琐’。 发型修剪得挺时尚,但是凌乱,像是被猫挠过。 衣服也微显不整,当然了,那么大幅度的运动中,衣衫不整可以理解。 当然,最无敌的还要说他的表情,怡然自然,悠闲自在,就仿佛他是过来游玩的,玩过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男人的目光漫无目的向着我的脸上投来,短短一秒的对视,他成功无视了我眼里的嫌弃,淡定自若地迈动长腿,走向了洗手台,放水洗手。 这时,小格子间的门又开了,这回从里面走出一个女人,五官漂亮,身材火爆。 特别是女人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之后,看到我的时候,还粉面带羞。 我无语望天,心里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哼!”我看着面前偷情的那什么男女,冷地哼笑一声,豪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疾步向外走去。 确实在我们的人生成长过程中,我们会认识许多人,有些人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最终被遗忘在记忆里,可有那么一个人,我们永远也不会真正忘记。 时炎,女洗手间里的男人,正是那位几年前qj我,甩下两万块了事的人渣。 我怎么可能忘记那张脸呢。 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不过他现在穿得有多么的高贵典雅,终究掩饰不住浓浓的渣味。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桌上的座机一直在响。 我急忙跑过去接,里面传来季洲柔和的声线。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哪怕是质问,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能变成关切。 “我去洗手间了……”其实我还想吐槽,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呵,”季洲笑了,“过来我办公室一趟,有工作交代给你。” “好,我马上过去。” 来到季洲的办公室外,隔着门也能听到里面正谈笑风生。 我敲门后,没有听到季洲的回应,面前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出现在面前的人,是季洲。 他亲自开门,并且冲着我扬眉而笑,“甄艾,你来了。” “嗯。”我同样的微笑,随在季洲身后走进办公室。 “甄艾,这位是时总,咱们公司的至尊vip客户。”季洲介绍:“时炎,这位是售后部的员工,甄艾。” 我从季洲身侧走出来,笑对客人,这时,郁闷的一幕出现了,挂在脸上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至尊客户,是时炎! 时炎略显慵懒地坐在椅子里,敏锐地目光望着我,那双交叠着的大长腿放平后他站起身,上前两步,向着我伸出手,“你好,我是时炎,希望以后的工作合作愉快!” 我站定原地,面对时炎那双手,迟迟没伸手,在这个面对面的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不堪的画面,我甚至想到了他俯在我身上亲我时闭着眼睛享受的表情。 直到,时炎对季洲开口,我才缓过神来。 “季洲,你这位员工,似乎不愿意跟我打招呼哦!” 我瞪着时炎,季洲则不解地看向我。 我看出季洲眼里的变化,扬唇笑了,再看向时炎时,我说了点恭维话:“怎么会呢,像时总这样有气质有内涵的男人,您到哪里都散发着独物的男性魅力,能认识您,真是我的荣幸!” 大约是我说的阴阳怪气了?季洲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些复杂的起伏变化。 时炎却不同,他大约是听惯了恭维话,脸上微笑更为生动,看来是受用的。 我反胃,难道季洲介绍给我的客户就是他。 “季洲,你这位员工口才不错,看来下午的飞机上,不会寂寞了。”时炎笑说着,坐回到身后的沙发里。 这话让我立刻看向季洲。 季洲浅浅一笑,看向我,“甄艾,时总一会就出发到他下属的连锁店,落实一些合作的细节,你准备一下,一会陪时总一起,”季洲说着又寻思了一秒,“还有沈姐与你们同行。” “我!”我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上班才半天,这么快就安排到外省去,还是陪时炎这人渣,我感觉到很方啊。 我求救的眼神看向季洲,但他似乎也很无奈。 “行了,你跟你的员工交待一下,我到楼下等你。”时炎说着起身,在看了我和季洲一眼后,出了办公室。 房门一关,我立刻看向季洲,“下午这趟差我能不能不去,我才来公司,对业务好多地方不懂。” 季洲看着我,好一会,“不懂就学,这正是个很好的机会,而且这个大单的保险签下来,我就有理由升你做部门主管。” 最终,我还是答应下来,与时炎一起去他外地的连锁公司。 季洲对我的工作安排,可谓是煞费苦心,也介于我目前的生活条件,实在别无选择,谁让我穷呢,几年前我就为钱妥协了,这一次,居然还是为了利益,为了钱。 第009章 捅破那层窗户纸 第009章捅破那层窗户纸 谁让我穷呢。 几年前我就为钱妥协了,这一次,还是为了钱。 可恨的是,时炎依旧是那有钱的大爷。 时炎离开后,季洲从他的柜子里,拉出一只小巧的黑色拉杆箱,交到我手上。 我怔怔地看着季洲,“这是什么?” 季洲微笑,儒雅成了翩翩君子,“这是我中午出去帮你准备的必需品。” “必需品?”我看着箱子,想打开看看,但手被季洲握住了。 “这个先不急着看,时总还在楼下等着,”季洲的身高目测得有一八五,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言谈举止较之年少时的青涩,变得沉稳干练,但唯一的不变的是对我的关心。 这样好的季洲,给我的感觉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季洲很忙,他放下电话时,看着我面露难色。 “季洲,你忙你的,那个时炎不是在楼下么,我蹭他的车就行。” 季洲凝神看了我一会儿,“那你路上小心,到酒店之后,记得给我一个电话。” “好。” 我答应他之后,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季洲的办公室,临出门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发现他已经坐回到椅子时,将自已埋进了‘文件山’里头。 我拖着行李箱乘电梯下到了一楼,穿过大厅的时候,我听到了女人嗲嗲的声音。 一侧的沙发上,时炎与秘书坐在一起,看女秘书的膝盖伤。 女秘书看着自己膝盖上破皮流血的伤口,推辞道:“一点小伤,不要紧的,等回公司我再处理。” 时炎手拿了药棉在帮她擦拭伤口,富有磁性的嗓音:“那怎么可以呢,伤口不及时清理会感染的。” 女秘书紧张得闭起了眼睛,“那您轻点,我怕疼。” 时炎全神贯注在女人膝盖上的一点伤口上…… 我拖着行李顿住脚步,看着面前的上司和下属,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那些年,女秘书与老板的那些事…… 时炎和自己的秘书是到这来谈保险合作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要闯进洗手间里约一炮,可见时炎这个男人,无耻猥琐到了何种地步,现在担心起秘书的膝盖了,实在……实在……实在没词形容他。 “时总,谢谢您。”女秘书粉面含春,笑着向他道谢。 时炎处理好伤口起身,这才注意到在一旁浮想联翩的我。 “真爱小姐久等了。” “没什么,看到时总您这么关爱下属,蛮让人感动的,做为您的下属,还真是幸福指数爆棚呢!”我急忙无所谓的摆摆手,满脸堆笑。 其实心里头,只想说一声,谁有痰盂?呕…… “是嘛。”时炎向着我面前走近两步,那双透着狡猾精明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的笑脸,“那真爱小姐,不如考虑一下,跳槽来我的公司呢。” “啊呵呵,”我冲着他扬了下眉毛,“时总要是肯给我现在的三倍薪水的话,我马上就跳槽哦。”话说出口,收不回来,但我还是想到了过去,他甩我两万钞票时的样子。 指掌不由得收紧,我真的恨死这个男人了,但光恨没有什么用,如果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整! 不信,走着瞧。 我这样想着,脸上也做出了相同情绪的表情,时炎深眸看过来,“莹莹,你腿受伤了,一会就回家休息吧。” 叫莹莹的秘书吃力地站起身,“那时总分公司的事情?” 时炎将探究的目光移向秘书,“帮我把公司的事情做好。” “好。”莹莹秘书点头应着。没再有疑异。 时炎回扫我一眼,转身向着门口走。 我呼了口气,拖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司机看到时炎出来,殷勤地跑过去打开车门,时炎也是相当有范地低头坐进去。 我提着行李箱脚步再次顿住。 自从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在车子里,我对车后座产生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我坐车子都不坐后面。 而这一次,我居然得跟他再坐一回后座?! 我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于是我看向副驾驶,只见莹莹秘书相当淡定地坐了进去,我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关上,而时炎坐进车子里后,那双深邃的目光透过车门投出来,他冲着我微微颌首,客气道:“真爱小姐,请上车。” 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心里头更是翻江倒海难平静。 这时,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以及季洲的声音:“菊花,等一下。” 我本能地回过头,就见季洲急急地穿过旋转门,看到我时那张俊脸绽开欣喜的微笑。 我放下行李箱迎上前,一时间缓解了尴尬,“季总,您怎么来了?” 季洲脚步停下来,他垂眸看着我,“我来给你送这个。” 他说着,伸手拉我的手,将一样东西拍到我手里。 我低头看时,发现是一部新手机,带点神秘的紫色手机,我挺惊讶,“这是?” 季洲压低了声音,语气柔柔的,“这个是公司给你配备的,我已经将我的号码存好了,你记得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打过来问我。” 他说着复再又钩动唇角,扬起明媚灿烂地微笑,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更加的专注。 我捧着手机,心里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自从母亲离世以后,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被人关心过。 哪怕季洲此时是打着公司的旗号来关心我。 我仰头看向他,“季总,谢谢您。” “以后没人的时候,你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叫我名字。” 我咬咬唇,没有知声,一侧的车子里,时炎的话插进来,“季洲,我若是误机的话,机票你可得给我报销哦。” 季洲看向时炎,又看看我,“上车吧。” 他说着接过我的行李箱,亲自帮我放到了后备箱里。 我最终坐进了时炎的车子里,看着季洲站在路边目送我,心里头居然暖暖的。 “他是你男朋友?” 我这才收回视线,对上时炎那张令我厌恶脸,吐出两个字,“不是。” 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我都嫌。 时炎挑眉,轻笑一声,说:“看来你和季洲,还没有捅破那层膜哦!” 一句话,让我的头发根都坚起来,双手一下子紧握起来。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时,坐在前排副驾驶的秘书小姐忍不住笑着提醒道:“时总,那句话不是那么说的,那叫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是那层膜,您这样说,甄艾小姐会尴尬的,嘿,嘿嘿……” “这也没什么可尴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二位说得都没错,我和季洲就是那种‘膜’的关系。” 第010章 敏感的生理反应 第010章敏感的生理反应 “这也没什么可尴尬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二位说得都没错,我和季洲就是那种‘膜’的关系。” “是么!”时炎凝眸看了我一会,抽了抽嘴角,很较真地说,“我之前跟季洲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自己没有女朋友的。”说完,他腾起嘴角,“季洲是我发小,他应该不会骗我的哦!” 妈的,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也配做季洲的发小。 但这还不是重点,我立刻豪不吝啬地送他一个大大的媚笑,“感情的事属个人隐私,外人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难道时总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季洲也能说得清楚么。” 时炎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扯唇。 我回他一抹微笑。 时炎身体向后,自然地靠入到背后的真皮的座椅里,那张脸更是恢复了霸道冷硬地线条。 很多事情,时间流逝并不是不痛,也不是让人忘记痛,而是让人习惯痛。 时隔四年,我和时炎共做在一辆车子里,从他嘴里谈论着的什么膜不膜的,确实是种讽刺。 而上面那句话,是我大脑脱缰蹦出来的话,其实,我怎么可能知道季洲的感情生活是什么样的。 如果,季洲是有女朋友的,我的冲动言行要是传出去,传到他女朋友的耳朵里,那是不是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我自恃是个冷静的人,向来谨言慎行,遇见时炎居然就不淡定,开始胡言乱语编瞎话了,但愿季洲不要怪我哦。 越想越烦闷,我扭头瞪向身边的罪魁祸首。 时炎却没事人一样,天地无关地闭目养神着。 再看车子四周看看,脑子里再一次播放了长镜头…… 这一刻,我暗暗发誓,我甄艾一定要成为有钱人,一定要做自己的主人,活出尊严。 车子里,冷气开得太足,凉飕飕地直往皮肤皮孔钻,我忍不住抱住了手臂。 “将冷气降一些。”时炎吩咐司机。 我的视线再次投向他,发现他仍旧闭着眼睛,搓胳膊的动作停了停。 车子到达机场,就像时炎之前说的,他并没有带他的女秘书,这一次是只有我和他的行程。 飞机上,我不能自抑地回忆往事,一遍又一遍,饱受精神折磨。 对坐在身边看资料的男人,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我必须尽快离他远一点,否则我真的会抑郁。 解开安全带,我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换换空气。 可刚起身,尚未站稳,飞机一阵颠簸。 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身体呈现倒仰的姿势向着后面摔了下去。 也就在这个瞬间,腰间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即将也地面亲密接触的我,给捞了回来。 我惊魂未定,慌张起身,结果,扑进了他的怀里头。 时炎垂下视线,慵懒一幅情场老司机地表情,睨着我,暧昧道:“真爱小姐,这是在投怀送抱?” “对不起,我只是想去洗手间。” 我急忙挣扎,但腰间的大手却是固执得没有放开,时炎将脸凑近到我的颈间,他微闭了眼,嗅空气,连那两道眉毛也紧拧了。 我坐在他腿上挣了挣,更尴尬的是,感觉到自己压着一个硬棒棒的存在。 这个念头打脑子里产生,我顿时如遭电击。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似乎曾经闻到过。”他闭着眼睛似乎在追忆。 我坐在了人渣的大腿上,如坐针毡。 “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我尴尬的向四周看看,一些乘客望过来,用看老司机的眼神瞅着我。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时炎手臂紧缠在我腰间,微闭着眼,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倒像是在展示他纤密的长睫毛。 “当然没有了。”我说。 “先别动。”迟疑了一会后,时炎说。 我当真没敢动,心里头骂他就是个到处发情的狗杂种。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他努力地调查了许久呼吸,可我能感觉得到,他不过是装腔作势,下面的形势,仍旧那么严峻着。 瞅着他‘凝重’脸,突然起了拙弄之意。 我抬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扫过他耳垂,压低了声音说,“时总,您还要多久啊,我尿急呀。” 时炎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小刷子似的微微抖动着,睁开了双眼,那双燃起了火苗目光投过来危险地眯窄了,声音刻音地变冰冷,“生理反应是身体的本能,与心意无关。” 丫的,他这话什么意思? 以为我勾引他,但他心里是不喜欢我的? 这我就呵呵哒了。 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对于异性的客气,全部视为勾引。 “我知道啊,我对您也没有意思的。” 第011章 引起他怀疑 第011章引起他怀疑 我说,“我知道啊,我对您也没有意思的,所以,我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尿急。” 时炎嘴角缓缓勾动,那疏离的眼神从我的脖子向下移动。 我站起身,我的双眼还刻意地停在他鼓鼓的部分,逗留了一下下后,很包容地笑笑后,走向洗手间。 大约在时炎这种qj犯的眼里,女人对他笑,那都是勾引,要扑倒他,自作多情。 就是这样的心理,他才能肆无忌惮,把对别人的尊重,尊严全都踩到脚底下。 既然短时间内我迫于生计不能选择辞职,那我暂时选择眼不见为净。 洗手间里,我用冷水拍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镜子里的我素面朝天,紧接着,镜子里出现时炎那张脸,我用力的甩甩头,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出了洗手间,迎面,我近距离地撞到了时炎的胸口上,抬头,发现他正一手撑在门边的墙上,一幅等着我的样子。 可是转瞬间,时炎这家伙却拉着我一下子就推回到里面,而他更是挤了进来。 咔嚓一声,将房门给锁上了。我被他拍在了门板上,而他伸双手撑在我左右,将我控制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抬头,被时炎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时总,你要方便我就不打扰了,您自便。” 试图推开他的手,结果,这家伙不仅不退开,还把双臂的距离拉小了,他深眸变暗,“我们从前见过么?” “当然没有!”我矢口否认。 时炎拧起眉头,相当较真地打量我,“可我怎么感觉我们之前见过面。” 他这一句话,我心跳失控漏掉一拍。 但很快我反应过来,笑笑,“虽然我很想早点认识您这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是,太遗憾了,我也只是今天才见您第一面。” “哦!”时炎歪头,轻挑眉俏的样子仿佛对我的话存着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睁着眼睛说谎的样子,是对别人智商的侮辱?” 我将脸探到他面前,眼睛极尽可能的眨了眨,“时总,您不是看上我了吧。飞机洗手间的这种揩油方式真的太俗了点,而且,我说我是你亲爱的发小,季洲的女朋友。” 时炎这时的目光才沿着我的脸向下移了移,放肆地落在我胸部,“啧啧啧,”他不满地啧啧几声,像看一样不令人满意的货品。 看样子,似乎在说,季洲眼光还真差? 我心里冷笑,虽然我胸小了点,身材干了点,可再差他不也对着我发情了么。 这时,有空姐过来敲门,提醒飞机就快降落。 我和时炎对视持续,之后,分开。 飞机降落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上海的晚风透着清爽,不似北京那么燥热,吹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我跟时炎下机之后再无交流,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他公司的员工在接机口迎接,时炎戴着个墨镜,全程都面无表情,哪怕是见到了热情的接机员工,也是一幅不接地气的高冷犯。 坐着他的车子很快到达下榻的酒店。 员工将开好的房间卡递给我们俩,我和时炎进了电梯,各回了各自的房间,一路无话。 推开房间门,我拖着行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一套标准的单人间。 终于安静下来,我一头就倒在了床上,想起这一天之间的变化,从有了工作,到与季洲重逢,从见到客户是那个qj犯到现在,还真是冰火两重天。 提起季洲,我想到了他给我的行李箱。 于是我从床上爬起来,迫不急待地打开拉链。 直到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又有一种被电击的错觉。 箱子里面有几套崭新的套装,两双高跟皮鞋,一双平底鞋,一套没有开封的护肤品,一盒彩妆,打开后里面彩妆种类相当全面,再往下翻,出现一只精致的纸盒。 我捧着盒子坐回到床上,轻轻地将盒子打开,心里头还真的有点小期待。 结果,里面的东西再次闪瞎我的眼。 居然是两套浅色系的内衣! 是内衣啊,罩罩和小内内。 天啊!我拿着罩罩捂住了脸,一头栽倒在床上,这些东西不可能是公司配给我的,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是季洲自己掏腰包买的。 目测这些衣物价格不菲,而且送了内衣也实在让人难为情,何况,季洲是怎么知道我的鞋子尺码,和内衣的尺码的呢? 哎呀,我不敢往下想了,揪着内衣翻倒在床,将脸也深深地埋起来。 这时,床头的座机响了。 我一个轱辘爬起来去接电话,我说:“喂。” “二十分钟后,楼下餐厅吃饭。” 啪,我连个好字还没说出来,时炎傲慢地将电话挂断了。 真没礼貌。 也是,人渣就是这样的。 我将东西一样样地放回到箱子里,想到季洲心情复杂。 十五分钟以后,等我到了餐厅的时候,时炎已经坐在椅子里,开始点餐了。 我走过去坐下,没多一会,菜品端上来,有清蒸龙虾、红烧鲍鱼…… 这时,手机响起来,对方是季洲。 第012章 禽兽不讲礼貌 第012章禽兽不讲礼貌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时炎淡看我一眼,只是微微歪了下头,意思间我自便。 我拿着手机,站起身走向另一侧。 “甄艾,你们到上海了吗。”季洲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文儒雅,仅是听着也温暖人心。 “嗯,已经到了,现在正准备要晚餐。” 我其实之前在房间的时候,就想打给季洲,但因为箱子里的东西而纠结了二十几分钟,最后决定还是决定晚一点。 没想到季洲先打来了。 “路上顺利吗?” “很顺利,”我拿着电话,第一回感觉自己身上也有羞达达的因子,之前,我可向来是女汉子的。 “那就好,那你先吃饭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打给我。” 大约季洲也感觉到这种一问一答的气氛有些冷,决定结束通话。 “季洲……”我握着电话犹豫了。 “甄艾。” “那个,你送我的东西要花好多钱吧。”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你看了。”季洲温柔地笑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我甚至能预见他握着电话微笑的样子。 “嗯,谢谢你,那些钱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不够的,就扣下个月。” “那些是我送你的——-礼物。” “可是……”我咬咬唇,下面的话犹豫着不知怎么说出口。 “甄艾,你不用有负担,你现在是为公司出差,你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像,这笔费用,公司会埋单的。” “那既然这样,谢谢公司。”可是,我还是有疑问,我的内衣尺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快去吃饭吧。” “季洲,我还有件事。” “嗯,你说。” “那个,嗯,那个……” 听到我犹豫踌躇地语气,季洲笑了,“呵,你究竟想问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我确实还有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 我寻思了一下,其实做为老同学,问一下个人问题,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季洲,你有女朋友了么?” “有了。”季洲脱口而出,直接的给了我答案。 “啊!”原来他真的有女友,那我之前跟时炎说的……得多好尴尬! “我是喜欢一个女孩,只是还处于暗恋当中。” “啊,那就是说那个女孩还不知道哦。” “是的。” “那太好了。”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高兴?” “是啊,我今天……算了,我就直说吧,在公司楼下,你给我送手机之后,时总曾问我和你的关系,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我就随口说了句,我是你的,我们俩的……” 诶,我今天变成结巴了。 “说你是我女朋友。” 季洲的语气还是那么淡定的。 “所以,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也希望不要给你和你女朋友造成什么误会了。” 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我这心里痛快不少。 “菊花,那你呢?” 我?被他这样一问我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握着手机的手心也渗出汗来。 “我什么?” “你有男朋友了吗?” “啊,我当然不会有了,我是个独身主义者。” “独-身-主-义!” 季洲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的肩膀被人握住,立刻回头,结果正对上时炎英俊无害没有破绽的脸。 “季洲我先不聊了,有事我再打给你,再见。” “对不起,我聊得有点久。你吃完了?”我对时炎说。 时炎对着我耸耸肩,那表情就是似笑非笑得相当的完美。 “真爱小姐,还恋会经营恋情的!” “不论婚姻还是恋情,哪怕是人际关系都需要经营,您说是吧。”我微迟疑后笑看向他,大约刚才说自己是单身主义的话,被他听到了。 “确实有道理,那真爱小姐那就请继续经营吧。”时炎说完,眼神瞟一了眼刚刚的餐厅,之后,漫不经心地笑着走开。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望过去,结果,发现刚才时炎坐的餐厅,服务员正在撤桌了。 时炎这货怎么可以这样,他自己吃完就不管下属了? 转念一想,也是,与一个禽兽有什么文明礼貌可讲。 我一个人走出酒店,走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家超市,在里买了一盒泡面,一根火腿肠,做我的晚餐了。 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连走连逛,最后回到酒店,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 谁让我遇到的合作伙伴是兽类呢,看来这次出差的情况不会太好的。 回到房间,我舒舒服的冲了个热水澡,将一天的秽气,疲惫也连之冲洗一空。 围着浴巾走出来,打开电话,拉过小桌,面已泡好香味四溢,我正准备开吃。 座机电话响起来。 我接起的时候,听到时炎的声音:拿一瓶红酒到我房间来。 第013章 凭什么起的疑 第013章凭什么起的疑 拿一瓶红酒到我房间来。 时炎一句话说完,立刻将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电话蒙逼了好一会。 立刻将电话回拨过去,“喂。” 电话接通,我努力的憋了一口气,客气地对他说:“时总,您要红酒吗,那该打电话到总台,让服务员送过去才对,我实在不懂红酒的。” “那你打给总台,再送过来。”时炎的语气低哑而蛊惑。 这我就呵呵了。为什么一定要是我过去。 “关于你们拟定的保险合同,我有两点不懂,还烦请真爱小姐过来,给我解释一下。” 我极不情愿,但工作所在,他的理由如此的充分,我不得不去一趟。 电话挂断之后,我打电话给总台,先给时炎这杂种要了一瓶红酒,然后我从箱子里找出一套黑色的连衣裙,一双平底鞋子换上。 酒店的服务很到位,还没等我梳好马尾辫,服务员就已经将红酒送了过来。 于是我拿着红酒,素面朝天的出了房间,乘坐电梯直奔楼上时炎的房间。 8008房间,我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细微的响声,紧接着房门开了,时炎仅穿着件浴袍出现在门口。 “时总,您要的红酒。” 我微笑着将红送到他面前。 时炎伸出一手,接过去看了看,眉心皱起来,眼底闪过一股嫌弃。 我注意到这点变化,心里头有些小得意,因为我要的就是酒店里最贵的红酒,仅这一瓶就好几万。 时炎挑眼瞥了我一眼,又往我身上看一眼,“进来。” 我向着四下里看了眼,走进时炎的房间。 时炎住的是总统套房,里面的设备一应俱全就连酒柜里也是应有尽有。 这我就明白了,时炎之所以要我送酒,不过是个幌子,这人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那我就用这瓶子酒,打爆他的头! 但很快,我又想到了季洲,时炎这单子生意拿不下来的话,季洲恐怕会对我很失望,还对不起他送我的那箱子东西。 既然是以工作的身份出现在这里,那我首先得公私分明,做好一个员工该做的事。 “时总,不知道有什么条款是需要我来解释一下的呢?” 时炎没有理我的话,只是手里拿了只红酒开瓶器,插进了瓶塞里,娴熟的几下,那瓶塞便乖乖地顶了出来。 他拿着红酒瓶子,自倒两杯,之后放下酒瓶,端起酒杯送到自己面前,微嗅了几下,送到了唇边装模作样地抿口红酒,微闭着的双眼品着酒,把我这个大活人视为空气忽略掉了。 “条款有明白的地方,我已经打电话问过季洲。” “哦,那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时总您晚安。” 我准备溜之大吉,对着他微微点头,转身就要走。身后,他又说话了。 “关于合作方案,我需要具体的细节,一定要例入条款,在之前的条款上我标注出来,你可以一起带走,明早我要看到全新的方案。” 这意思是让我加个夜班了,这没什么,我乐意之至。 我走到他的办公桌上,拿起了那份被红笔圈出来的文件。 抱着就离开。 这次,时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放下了酒杯。 当我的手碰到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股热源,在我开门的时候,手臂伸过来,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我吓得白色微变,对上时炎那双深谙不怀好意地眯起来的眸子,“时总,您这是?” 时炎单手撑在我右则的门板上,挂在身上的宽松浴袍已经微微敞开,里面的紧致肌理也显露出来,透着男性独有的魅力。 “真爱是你的真名吗?” 我的心里一阵打鼓,冲着他故做淡定地笑笑,“当然是。” “哦,你是说你从小到大一直用的都是真爱这个名字?” “我父亲姓甄,母亲姓艾,我的名字取我父母的姓氏,这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时炎的目光一点点变浅,变淡。 最后松开了手,疏离的态度与之前派若两人,冲着我说:“你可以走了。” “那时总晚安。” 出了时炎的豪华套房,我在心里造访了他家祖宗。 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等我翻开了那份保险文件,细看一遍,才发现时炎这个野蛮禽兽,工作起来还有几分能力。 于是我开了笔记本,开始研究更细节的条款。期间还打了季洲的电话,询问一些具体的细节。 季洲大约已经睡了,所以他的声音听上去更为软萌。 这一忙就三个小时过去了,我将文件存到了u盘里,到酒店方提供的打印机去打印,直忙活了四个小时,床头的电话又响起来,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一点。 我都准备睡下了,结果,又是时炎,他说,“他择床,需要我准备一杯温牛奶,送过去。” 第014章 我确实没有撒谎 第014章我确实没有撒谎 我都准备睡下了,结果,又是时炎,他说,“他择床,需要我准备一杯温牛奶,送过去。” 我猛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弹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丫的是拿我当他的员工了?这么大晚上的还折腾人。 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不懂人类的文明礼貌。 我套上件外套,拿上钱包出了房间。 酒店一层就有超市,只是里面的东西凭空比外面的贵上一倍。 但现在晚了,我也没有必要因为给时炎省钱跑一小时路给他买一盒钱。 于是,我进了超市,直奔牛奶货架,刚走到牛奶架前,脚下摔到了一个东西,我低头看发现是一箱子过期牛奶。 噗嗤,我看着那牛奶,忍不住笑开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我端着温牛奶敲响了时炎的房门。 时炎过来开门,头发微乱,脸色难看,周身还透股子躁气,他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这个样子的时炎不难让人猜到,他独枕难眠的难受样。 我立刻客气地送上温牛奶,“时总您的牛奶。” 时炎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到还站在门口的我,那张脸更加的黑了。 “进来。”他吐出两字,转身继续往屋子里走。 我脸上的笑容垮下来,向着屋子里张望了几眼,白色的房间内,淡蓝色的光亮给里面笼上了一层薄薄的色彩,显得孤寂而冰冷。 我走进去,耐着性子将牛奶杯子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时总,您快喝吧,牛奶对助觉是有奇效,相信您喝了之后,一定能一觉睡到自然醒。” 时炎又瞅了我一眼,之后视线落在牛奶杯子上,走过去端起了杯子,然后送到了嘴边。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心里头有点小期待。 时炎送牛奶杯子送到了嘴边,等了一会,嗅了会,没有喝,又放下了,深幽的眼神向着我的方向瞟过来,“这奶是在哪里买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小心虚,难道他看出来了? “就楼下的超市,怎么,一杯不够?” 时炎看了看我,歪了下脑袋,随后举起了杯子,一鼓作气,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我眼睁睁地看着时炎喝光了过期奶,心里头痛快极了! “那时总,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了。”我说着,又笑笑,“毕竟我是不择床的。” “随你。”时炎放下杯子,理都没有理我,就迈动他的大长腿往卧室去了。 那傲慢的劲,好像我是他们家佣人。 我瞅着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对着他后脑勺比比划划。 倏地,时炎的头从门边探出来,我已经收起拳头,笑着看他。 “对了,帮我把门锁上。” “好的,时总。” 时炎恢复了散淡的目光,投身,关门。 我瞪了他一会,转身离开。 到了门边,从里面按下门锁,然后关门。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辗转反侧,睡着就会做一些很不好的梦,一夜也没有睡好。 只是快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会。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 我细看了好一会手机上的时间,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八点了,时炎这家伙居然没打来电话喊我吃饭。不会他又一个人吃完了早餐,把我扔在这不管吧。 这可不行,我急忙洗漱换衣,换上季洲送我的衣服,又在心里头感念了一翻。 便拿着文件匆匆出了门,直奔时炎的房间。 按了几声门铃,里面一直无人应答,我心凉了半截,心想时炎这孙子,肯定是吃完早餐独自一人去他的连锁店,而把我甩了。 我真是越想越气,忍不住给时炎打电话,可是,我特么的还不知道时炎的电话。 于是我准备问总台。 结果,这时,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时炎就站在门里头,他的脸色比昨晚还要难看,看到我后,那眯窄了的眼圈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黑眼圈极重,看来是一夜没宿,周身的躁气比昨晚还多了一倍不止。 “时总,早啊。”原来这孙子在家,那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我立刻笑容满面地向着他打招呼。 “昨天让你写的文件写好了么?”时炎抱住手臂对我说。 我将文件夹冲着他晃了晃,“写好了。” 时炎面无表情地向我伸手。“拿来我看。” 我这才走进房间,交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他。 就在这个瞬间,时炎精准地掐住我的手腕,一个健步上前就将我轻易地推进了墙角,他阴冷着眼神瞅我,气哼哼地咬牙切齿,质问道:“真爱小姐,昨晚送来的牛奶是在哪里买的,嗯?” “就在楼下的超市买的啊,怎么有什么不妥吗?”我眨巴着无辜地眼睛与他对视,我确实没有撒谎啊…… 第015章 恶整禽兽 第015章恶整禽兽 “真爱小姐,你是不是跟我有仇?” “没有啊。” “所以买了劣质的牛奶给我?” “这怎么可能呢。时总您是我的大客户,像您这样至尊vip,像我这样的小员工怎么可能会害您呢,巴结您都不来及。” 时炎眼光微闪,存疑地语气有气无力:“真的?那我的肚子为什么疼了一宿?” “哦,”我恍然在悟地点头,寻思了一下,“您有没有问下酒店餐饮部?是不是昨晚上吃的东西不干净?” 时炎的还是很不确定地看着我,但我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疑惑。于是我继续道:“可惜我昨晚上跟您吃的不一样,否则我要是也不舒服,那就能证明是酒店的菜品不新鲜了。” 这时,时炎的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肠鸣声。 声音挺大,我和他都听到了。 我立刻扭头,强忍着乐。 心里则是一句连着一句地说着,痛快!活该!报应! 时炎的冰眸子就那么死瞪着我,满头黑线。这时,门口还出现了三五位员工,一水的蓝色制服,个个一幅职业精鹰的模样。 为首的男人,还客气地向时炎请求:“时总,车子已经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出发?” 哈哈哈,我在心里头大笑起来。 看时炎的脸色,以及肚子里的叫声,估计他拉了一宿,到现在也没见好。 大约我心里头的开心传到了眼睛里?时炎在锁定我目光几秒后,他抬手搂了我的腰,将我搂进了他怀里,说得有点勉为其难:“昨晚上……真爱小姐,恐怕是累到了,今天不在状态,我看今天的行程就暂时取消了吧。” 我顿时被时炎说得一脸蒙逼。 时炎这话的意思是,昨晚上我累到了? 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说这么明显的暗语往我身上推。 我立刻想要跳出来澄清。结果却听到员工们,发现了悟出了天机的轻呼声。 “哦……那时总您也该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时炎用鼻子哼了哼,没有疑异。 员工们临走前,个个一幅老司机的眼神打量我,搞得我相当的郁闷。 好不容易等他们离开后,时炎一下子关上房门,转身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 我气急了,快步追上去,“时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昨晚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好好的,一点也不累。” 时炎站在卫生间门前,转身过来,冷眼看着我,“去药店买两盒肠炎药。” 我瞅着他,“就是泻立停呗!” 时炎眼底掠过一波波的寒,“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晚一分钟,合作的事,免谈!” 我气得握紧了拳头,后退几步扭头就跑…… 万幸的是酒店配有肠炎药,所以,当我拿着药盒回到时炎的房间里。 时炎还坐在卫生间里没出来。 而我却比规定的时间还提前两分钟。 我敲门,“时总,我已经把药拿回来了,相信你吃了这个药,一定马上就可以止泻的哦!”我将药盒放到了门口,“那时总我把药放在这里,我就先去吃早餐了。” 里面没有回音。 我挑挑眉毛,转身要走。 想到之前他还诬陷我,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我又折了回来。 “时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一些回来?”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也是,您没有胃口,那您有需要记得随时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哟!” 又等了一会,时炎还是没有出声。 我则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到了客厅,一眼看到桌上的牛奶杯,立刻拿起那杯子,离开。 我一个人到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我决定出门,反正这么悠闲的机会也难得,于是一个人到外滩去逛。 结果,这么一逛就是小半天,这可以说是我数年来,最轻松最惬意的一个上午了。 直到,我接到了时炎的电话。 “真爱小姐,你在哪?”电话里,时炎的语气异常痛苦。 我听着这个腔调,不由得一脸的嫌弃,这分明就是他想出的阴招,想要吓唬我。 我才不上他的当。 “我在外面啊。” “我在医院,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时炎的语气有气无力,异常的虚弱。 “是嘛,你怎么到医院了?难道你的肠炎还没好啊?” “不管怎么说,你过来一趟,再帮我拿套干净的衣服,内衣也要,快一点。”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握着手机望向蓝天,内衣也要是个神马概念? 难道高大尚的时先生,排泄能力失控,排到了裤子上?急需我送内衣? 噗嗤…… 脑子一旦产生了画面感,我直接笑喷了。 第016章 我老公特别不好用 第016章我老公特别不好用 我悠悠闲闲地回到了酒店,再向前台要了门卡,经过询问,才知道时炎真的被送进了医院。 之前我还以为他是虚张声势,或者是找理由整我。可没想到一杯过期奶,就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 前台小姐说时炎又拉又吐,病得挺厉害,人都脱水了,服务员发现,就立刻将他送进了医院。 我这才有些着急了,直奔了他的房间,从他的行李里找出两套衣服匆匆装好,打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我有点关心了,毕竟我之前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时炎看着身材健壮,没想到一杯奶就能把他撂倒,也是醉了。 按照前台给我的病房号,经过询问,我找到了他所在的房间。 隔着玻璃,看到时炎半靠在床上,正跟周围的病友侃侃而谈的时炎。 时炎似乎聊得很是兴奋,倒一点也没有病得很重到脱水的样子。 我敲敲门,推门进去。 手里提着袋子,时炎看到我,立刻热情地跟我打招呼,“亲爱的,我在这!” 我对他的称呼嗤之以鼻,本想豪不客气地回敬他几句,可同时,我注意到,自从我走进这间病房,三张床上的人,都向着我投来相当奇怪地眼神,甚至有些家属,在看到我的时候,还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表情和眼神,太让人起疑了。 我四下里张望着,走到时炎的病床前,向着他身上看了眼,将袋子递上去,“时总……”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时炎就一把搂住我的腰,“老婆,你不生我的气了吧。其实我已经极力了。” 我不解地眼神上下打量他,拍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 “亲爱的,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时炎相当乖顺地嘟了下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一定配合医生,好好的治疗。” 时炎这是说的什么胡话?难道人脱水,大脑也不灵光了。 我伸手摸他的额头,结果,手也被他握住,送到他脸上磨蹭了几下,他说:“老婆,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你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一定每晚都满足你的需求,就算我体力透支,大不了我多服点伟哥,一定喂饱你,你说好不好?” 时炎握着我的手,那小眼神,相当的得意对于我的囧态,也是相当期待。 特么的,我就算是再,此时也搞清状况了。 我就说嘛,时炎这禽兽做事目的性很强,他做的事都有他目的的性。 现在这是把我往死里黑。不遗余力地把我打造成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形象。 我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真就控制不住,强烈地念头,我要打破他头,让他抱头鼠窜。 这时,右侧床上的大婶说话了,“这位太太啊,你这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房事太多的话,你男人会短命的!你不能为了自己舒服,就不管你男人死活是不是?” “就是,就是,你这得节制一下的。”另一侧床上的大爷附和道。 我错愕地看向面前的时炎,以及他眼里的兴灾乐祸。 大脑蒙逼了三秒。 但很快,我就做出了反击,我已不是当年任由他欺负的董慧菊了。 我一巴掌拍在时炎的脑门上,激动地扩大了嗓门:“你不行就承认得了,这都治了几年了,你那个毛病越来越严重,现在举都不举起,软成个面条,你还真好意思说,吃多少伟哥连个屁用都没有,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老公!” 这一回,屋子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惊呆地看着我,我向着四周的病友陪笑一声,“我老公爱面子,其实,他那个根本就不能用。” 我目光中带着冷笑地与时炎对峙,用眼神告诉他:时炎,你喜欢演戏,那我可以陪演啊。 时炎看着我眯窄了目光…… 第017章 输人不输阵 第017章输人不输阵 第017章 时炎一巴掌就拍到了我的后脑勺上,装得跟真事似的训我。 “我不好用,谁好用?你这个臭女人。”时炎说着,作势就要打过来。 立刻就有两位患者家属过来拉架。 时炎的演技还真是不错,把我都吓得够呛,不得不给他点一百二十个赞! 但我也不甘下峰,我指了指他的鼻子,“你这男人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病好了,我给你办出院,咱们有话回家再说。” “回家就回家,谁还怕你了。”时炎这会就跟斤斤计较地鸡贼男没两样。 直到我拿着包出了病房,身后还听到有人劝他,“行了,你老婆这么漂亮,算了吧。” “惯坏了。”时炎长叹一声,“都是太惯着她,才会这样子,等我回家不收拾她。” 我听着里面的对话,后退两步,转头到玻窗的位置,从我的角度正好看到时炎,我冲着他扮了个鬼脸,收拾我,有本事你来啊。 时炎分明看到了我,却装着没看到。 办好出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就搞不懂了,时炎才在医院里住了半天,居然还弄了好多的东西。 就拿出院来讲,时炎衣冠楚楚地走在前头,而我则抱着他的大只手提包,一路小跑地苦逼跟在后头。 他一个大男人,不就是肠炎么,至于这么折腾一个小女人。 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禽兽是不讲风度礼貌的。 好不容易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时炎猛地停下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 用他那深邃地目光瞅着我。 “看我干什么?劳驾您先把后备箱打开。”我端着大袋子,焦急地催促着。 时炎不慌不忙,一脸的淡定。 “会开车吗?”在打量了我一分钟后,他就说了这么一句。 特么,就这一句话,至于酝酿这么久? “会。” 时炎将手里的车钥匙拍到我抱着的大包上,“你来开车。” 他话一说完,就大爷似地走向车子,坐进了副驾驶座位里。 我用下巴稳住车钥匙,小跑着到了后备箱,放下包,走到副驾驶,敲车窗。 等了好一会,时炎才懒洋洋地降下车窗来,用戴了墨镜的脸来看着我。 “时先生,时总裁,我说我会开车不假,但是我两年前拿到本以后,一次车子也没有摸过,我开车是可以,但我不能保证在行驶的过程中,不发生像刮蹭、违反交规,交通车故这样的事情发生。” 时炎鼻梁上架着的大墨镜上,隔着墨色的镜片,我看不到他的眼神,我只能通过镜片的反光看到一脸轻松笃定的自己。 “像你这么蠢的员工,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我嘿嘿一笑,并不反驳,“我不是说了嘛,我是空降部队,沾了我们家季洲的光。” “呵!”时炎用鼻子哼了一声,推门下车。 并且从我的手里夺过车钥匙。 我乐得坐进副驾驶,也料定时炎害怕我真的毁了他的名贵车。 所以,时炎想让我做司机的如意算盘,再次落空了。 一路上,我心情真不错,时炎就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倒是不在意,不交流最好。 直到车子驶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时炎给车子熄火,相当冷酷地拿着车钥匙下车,在推开车门的同时,说了一句:“拿行李。”就走出了车子。 我正解安全带,看到时炎已经拿着车钥匙往一侧走了,只留个冷酷地背影。 人渣。 我骂了一句,推门下车,然后到后背箱拿出他的包。 刚放下后备箱,时炎抬起一手,将钥匙对着车子按下了锁车。 车子叮地一声锁住。 我看他的时候,他连头都没转一下,相当傲慢地往外走了,“把包送到我房间。” 我一路磨牙,一路小跑着跟上去,提着他重重的大包,累得气喘吁吁。 时炎全程冷酷,我抱着他的大包进了他的房间。 可下一刻,时炎骤然转身,一手就将房门关上,一手夺过我的包甩到了地上,一个用力就将我扯到了他面前,他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将我夹到那他与墙之间。 时炎摆出撩妹的架势,手指沿着我的脸颊来回的滑动了两下,眯着黑眸子凝着我的脸,“真爱小姐,刚在医院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不行?” 他声线低哑蛊惑,手指进而挑起我的下巴,“我行不行,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我双手推在了他紧硬的胸膛上,“时先生,我那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往下演戏,怎么,你不满意吗?” “演戏?你演的什么戏?在我的食物里下泻药?”时炎瞳仁微缩,眸底掠过寒意。 “你不会以为是我给你下了泻药吧,我真怀疑您有被害妄想症了。” 面对他这张脸,我实在没有办法礼敬有加地将他视为我的客户,我的上帝。 所以我豪不客气地反驳他,不计后果。 但我如此态度,似乎更加的激怒他,并且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反正,时炎大手抓住我的肩膀,不断的加力。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在这次出差之前,你跟我是不是早有过交集?” 一句话,像大石头一样的砸中我的心。 我努力维持着淡定的情绪,笑了笑,“当然没有。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时炎向前迈近了一小步,他的身体很快就贴到我身上,语带暧昧地说,“既然我们之前没交集,那你这样一次次可笑的举动,我只能是认定你是在引起我注意,意在爬上我的床。” 他说着,大手一下子落到我腰上,用力的往他怀里搂。 “时总,您是不是一向自我感觉都是这么好?” 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久违的体味,我的心实则已经开始慌乱了。 后背紧紧抵着墙,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 时炎微歪着头看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与季洲是发小对吧,那你更应该知道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还是说,时先生连做人的底限都没有哪?” 时炎不屑地歪了下头,他瞅我眸色也变淡,“看来真爱小姐演戏上瘾,据我所知季洲压根就没有女朋友。” ……额。 我被他说得哑口中无言,我确实不是季洲女朋友,但是此时此刻,输人不输阵。 我抬手搂住了他的腰,“时先生,您说了这么多,还把我压在墙上玩壁咚,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第018章 试探 第018章试探 我抬手搂住了他的腰,“时先生,您说了这么多,还把我压在墙上玩壁咚,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时炎那狡色浓重的目光缓缓下移,他瞟一眼要上的纤纤玉手,挑起下巴,烟视媚行的味,启唇:“喜不喜欢且抛到一边,都不耽误上床。” 我威着头想了想,“那就是说,时先生上床与喜欢的人,是分开两边的?” 时炎的大手放肆地拍了下我臀部,瞧着我邪笑:“亲爱的真爱小姐,难道不是跟我想的一样吗?” 我抿唇浅笑,目光变得冷淡下去,回手抓住他手腕,生生地掰开去,握着他的手放到他面前,冷冷道:“时先生,都说看一个男人的品行,要看这个男人的朋友。我一直觉得我们家季洲是个品德相当不错的男人,可是没想到,还有你这种骚,浪,贱的朋友。看来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与季洲的关系了。” 我话一说完,用力的推开他,时炎被我向后踉跄一步,眯起的眼神有了几许茫然。 转身走向门口,我停下脚步,略略扫一眼时炎,“季洲让我跟你单子,想来对你是相当信任,可是,时先生的行为可真令人大跌眼镜。” 我只想打开房门尽快离这人渣远一些。 然而,我手刚碰到门板,就被他时炎再次伸拍住。 这时,时炎裤兜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侧目,忍不住在心里狠狠鄙视他一回,“时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用卡贿赂我,让我把你的丑陋行径保密吗?” 时炎满不在乎地朗笑一声,他大手伸过来,将我的身体扳到了他面前,并且相当没有底限地靠近我。 “美人面前不谈兄弟情,我时炎向来如此。” 时炎说着将他的脸也探过来,伏到了我耳边,暧昧地将他的气息扫过我的耳边发丝,行为可谓相当的令人发指。 我冷眼看着,没有发作,就给这位时总一点时间,让他尽情地将自己的无耻完美的暴露出来。 “时先生的意思是?” 时炎大半个身体都贴到我身上,睨着我撩起了唇角,“你一直在引起我的注意,不过,你还确实做到了,这卡你拿着,至于今天的话题,我行不行,等下你试试就会答案。” 时炎说得已经这么明显了,就是要我拿钱陪睡。 他说着,又有了进一步的行动,手臂掐住我的腰,完全用臂力轻易地就将我提起来,快步走向卧室的方向。 在这个过程里,我真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我等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实在太久。 所以,他将我夹到卧室的大床上,全程我没有挣扎。 直到我被甩到了床上,时炎站在床前,幽深的目光危险地眯窄,望着我,拽松了领带,那是一种类似于豹子盯着猎物的眼神,看似充满了男性魅力,可到我这,只能是一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我在床上飞快的转了个身,手伸到了皮鞋上,这双八厘米的皮鞋是季洲送的,我想我一定能开启这双鞋子的防身新技能! “不洗洗?”时炎还有洁癖?这说法连我都替他害臊,当初我醉得那么厉害,还吐了,他怎么一点也不洁癖了! “时先生,你说我们要是睡到一起,你还怎么见季洲呢。” 时炎拉松了领带后,依次解开他衬衫,将他健硕的胸膛也显露出来,之后,他狼一样的扑过来,一下子就压到了我身上。 而我反应也很快,紧握着鞋子在他扑过来的瞬间,给他当头一击。 结果,这一击之后的效果非常的理想,时炎的头恍惚地晃了晃,他身体一僵眉头蹙起,凉丝丝地液体就顺额流淌下来,很快就糊了他一脸血。 我从容地翻身向床的另一侧,起身下床。 时炎捂着头,眼中泛起了重重的阴霾,“你这个女人……” 我没给他机会说完整,冲着他就一通怒骂,“时炎,你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是能用钱来交换,更不要以为这世界金钱至上,你有几个臭钱,就成了你耍流氓的武器了。我甄艾,就不买你的账!这一下,就是要让你记住,不要侮辱女人,更不要因为欲望把自己的基本底限也给丢光了,你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 我一口气吼完了压在心里多年的话,居然有了一种拨云见日的豁然。 那之后,我没有理会时炎被多伤得有多重,我迈着大步,挺胸抬头地走出去。 就连房门也被我关得震天响。 出了时炎的房间,我站在门口好一会,眼泪涌上来,立刻被我用手抹掉,再涌上来,再抹掉,如此反复数次,我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我连个梦都没有做,也是我这些年睡得安稳,踏实,最香的一次。 第二天清晨。 我被手机铃声震醒,看到屏幕上的提示:仁爱医院。 立刻弹坐起来,人也彻底的清醒过来。 第019章 血债血还 第019章血债血还 匆匆奔到仁爱,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被护士推着的时先生。 他高大尚的身体正安稳坐在轮椅里。 头已经包成了白‘粽子’。 我心里一阵心虚,在接到医院电话之后,我还接到了季洲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季洲的语气相当的温柔,他询问我工作的情况,还说时炎这单子接下来,以后我就是坐在办公里不动,也能按月有票子拿,给我升职也只是时间问题。 说来说去,我还是得靠时炎? 辞职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季洲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了口,他说他不接受我辞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挪动着脚步走向着迎面而来的时炎。季洲不同意我辞职也能理解,毕竟公司已经先期就给我投入了资金,我身上穿的就是。 时炎看到我,那张脸黑色能拧出汁来。 护士看了看我,相当的客气,笑容满面地将轮椅交给我,“既然家属来了,我就去忙了。” 我本来是要去接轮椅的,可听到护士的笑,抬起的手尴尬的不知道往哪放了。 磨蹭了好一会,时炎抬眼瞅我,双手撑在扶手上,豁然起身,迈动那双大长腿从我身边走过去。 全程黑着脸。 我立刻小跑着追上去。 “时总,您什么时候过来的?伤口很严重?”我边小跑边问,结果时炎跟本不理我。就只一味的黑着脸,用冷硬的背影面对我。 没几步,我和他之间便拉开距离。 我望着他,越走越远,只得咬咬牙,撒腿跟上去。 就算是我辞职,也得先帮季洲把这单子签下来,这关乎他们以后长期合作的事,公私分明不能儿戏。 时炎没走几步停下来,手扶在墙上,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我打量他,赶上前来。“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我出于本能地扶了他手臂一下,结果这货直接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 我只得接着,扶着他往外走。 很快,更过份来了,他手臂抬起来也放到我肩膀上,我也只得一并接着架着他往外面走。 这一回,我主动将他扶进了副驾驶。 由我开车送他回酒店。 “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返回酒店的路上,时炎突然开了口,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先惹我的。” “真爱,名字倒是很温柔,脾气怎么那么坏。”时炎说着,手抬起搭在车窗上,手指搭在嘴唇上,目光望车外,并没有看我。 难得的,时炎的语气柔软不少,一改他冷硬的霸道总裁风格。 我又撇了他一眼,“时炎先生,你一定没有被qj的经历吧。” “你说什么?!”时炎惊诧地别过脸,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所以,你不懂,一个面临被强j的女人的恐惧和无助。” “难道你被qj过?” “这是打比方,所以,昨晚那种情况,我就是失手杀了你,也属于正当防卫。” “强悍的女人,你还以为我真对你有意思呢?我不过是为季洲把把关罢了。” 时炎散淡地语气,再次别过脸。 我双手紧握着文向盘,猛然一个右转,将他的车子打到了路边的停车带。 一脚刹车停下来。 时炎表情激动地看向我,“你这女人又搞什么?为什么停车子?” 我努力做了两个深呼吸。目光平视前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我准备好了,我看向时炎,“什么叫为季洲把把关,难道你都是在床上帮他把关的?明明就是管不住自己,可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了。” 时炎看着我,瞋口结舌。 “如果不是看在季洲的份上,我……” “你怎么样?” “我……我开车送你回去。”我欲言又止,冲着他讨好一笑,转过头,脸上恢复了平静。 ……既然决定要离开,也没什么可跟他废话的了。 车子被我开得飞快,在最后的几分钟路程里,时炎一直在观察我,而我连屌都不屌他一眼。 我是个穷女孩,我什么都没有,仅有一点尊严不愿意也被他给践踏。 我可以继续穷下去,更不会走进季洲的世界里。 我就算一直做我自己,也可以挺直腰杆过日子。 大不了我再多打两份工,来支付我房租,我有手有腿的也不可能会饿死,反正我就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不怕失去,更没什么可失去。 宁可活得洒脱点,昨晚上那一鞋跟,是他欠我的。 当初的血债,还得血来还。 所以,在给车子熄火之后,我决定了回京就辞职,并且真正的忘掉时炎这人渣给我的人生抹上这抹灰。 第020章 讹上你 第020章讹上你 车子停下来。 不知道是我开得太猛,骤然停车让他不适应,还是他的头被我打出了脑震荡。 反正,熄火的时候,时炎小媳妇似的捂着嘴,干呕起来。 我冷眼瞅着他,心里头别提多痛快了。 时炎一个眼神瞪过来,我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刻退下去,殷勤把纸巾递过去,关切地问,“时总,您是不是晕车了?” 时炎紧抿着薄唇瞪着我,冲着我命令,“过来,扶着我。” “得咧,”我拿着钥匙下车,小跑着过到副驾驶外面,将车门打开。 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伸出我的手臂来,“时总,您没事吧。” “真爱小姐,我这次要是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别想我会放过你。” “不会的,不会的,时总现在说话条理如此清晰,脑子肯定没有问题。”我说着,再看时炎,他瞪着我时候的恨劲也就更大了。 扶着时炎回到他的总统套房里。 门外,站了两位穿着西装制服的员工,一男一女,两个似乎等着很焦急。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俩名员工立刻迎上前。 男的点头哈腰,“时总,您可回来了,咦,您这头怎么受伤了?” 时炎多么一个爱面子的人,挑睫扫一眼下属,相当不悦地问了句:“你们怎么过来了?” 胖一点的男员工,紧张的随在身侧,脚步不敢越过他,毕恭毕敬地样子,“是这样的,下面几十家连锁店的经理,看您迟迟没有过去视查,心里都很急,都跑来问我,时总什么时候过去呢,而且,他们还想请您过去吃顿饭,给您接风洗尘呢。” “我都来了几天了,接风就算了。”时炎很不耐烦地说着,拿出房卡递给我。 我急忙接过,很快,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时炎任由着我扶着他走进去。 胖胖的男员工也就跟着进来了。“时总的意思是?” 时炎看了他两眼,指了指额头,“我这个样子去吃饭?” 胖员工立刻闭了嘴,“那,我立刻告诉他们继续安心的等着您,而且,您伤得这么严重,确实应该好好的休息啊,那我和小周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时炎低低的嗯了声,径直的走到了沙发里,坐下来。 他对我伸了下手,“给我倒一杯温水。” 我向四周望了望,“好。” 胖员工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我几眼,最后消失在门外面。 我端着温水来到了时炎身边,将温水放到了茶几上。“那个,时总您好好休息,我也不打扰了。” 时炎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也不等他说话,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间房。 “等一下。” 就在我走到了门口,就在我打开了房门的时候,时炎恰到好处的开了口。 我停下来,转过身。 时炎摇晃着走到了门口来,他的样子说来挺滑稽,走路不稳的样子,活脱喝断了片的酒鬼了。 “时总,您还有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肩膀倚着墙,仿佛小脑也受了损,若没墙靠着,随时会摔倒。“我身上都是汗味,得洗个澡,你能不能过来帮帮我。” “时总,您不是吧,您一个大男人洗澡,为什么要我帮,再说这也不方便啊,刚才您的员工在地,您就该提出这个要求啊,要不这样吧,我用你的手机打给他,让他快一点回来。” 我说话就要去找他手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臂被他精准地握住。 我回头,看到时炎那双眼,黑色没有杂质,如琉璃般澄净透亮的,这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病人吧。 时炎头又晃了晃,浓眉下的那双眼充满了许多的弯弯绕,让人一不小心就会上了他的套。 “我不想男人看我的身体,而且,你把我打得不能自理,我不找你帮忙我找谁?” “时总啊,男女有别啊。再说,我怎么好意思看你的胴,体呢。” “放心吧,你想看我还不乐意,我会穿着内裤的。” “你还真的要洗啊。” 时炎抽了抽嘴角,脑袋向着我肩膀靠过来,“好晕,你这女人,看似柔弱,出手却是如此狠,若不是第一次见你,我真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就是。”有。我撇撇嘴,向着他伸了伸手,“既然这样,那时总你就先把上衣脱了吧。” 时炎冲着挑了下眉毛,怎么看都是飞扬跋扈地德性。 我走到沙发里,将包从肩上拿下来。时炎转进卧室里…… 我猜他应该是去拿内衣,也就没太在意,这时,手机在包里响起来。 我拿出来看的时候,发现是季洲。 急忙接起,“喂,是季总啊。” 第021章 季洲误会了 第021章季洲误会了 第021章 我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季总,你好。”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毕竟咱们还有同学的关系。” 季洲的声音永远那么好听,望着窗外月色,我一下子想到了当初,我继父要把我嫁给那个禹杠的人时,季洲挺身而出护我在身后的画面。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 “菊花,睡了么?” “我,就快要睡了。”我一愣,立刻说了这句话。 季洲那边沉默了一会,“工作得顺利吗?” “啊,这个……还没有开展工作。” “为什么?”季洲惊讶地问。 我握着手机回头看一眼,“时总的身体不好,一来就病了。” “是这样啊,那也没办法,工作总比不过身体重要,不过。你也正好利用时间,多出去走走到处逛逛。” “嗯,我今天就出去外滩走了走。” “菊花……” “什么?”他欲言又止,我睁大了眼睛追问着。 “我其实想……” 季洲的话还没有说完整,时炎就站在浴室门边,不耐烦地喊起来,“我说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我受惊了似的立刻回头,看到时炎赤着膀子,肆无忌惮地展示着他那几块腹肌,冲着我横眉立目,相当的不耐烦地样。 “喂,你到底过不过来,你再不来,我就先睡了。” 我立刻捂住电话,瞪着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是真的没礼貌啊,我在打电话,他居然冲着我吼吼。 我在心里头骂了他之后,捂着电话小声道:“时总,你能再稍侯一会吗?” 时炎又瞅了我一眼,环着肩膀转身进了浴室。 我这才放开手机,“季洲,你刚才说什么?” “菊花,你在外面吗?刚刚是谁个男人吗?”季洲有些焦急地问着我。 “我是在外面,刚才有一对夫妻吵架吧。没事,人已经走了。” 季洲迟疑了几秒,“是这样……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逗留得太久,或许,我再派个员工陪你一起就好了。” “季洲,我真的没事的。你别担心,等这单保险合同签下来,我会第一时间飞回去。你真不用担心我。” “嗯,那你早点睡。” “你也是。” 我笑着按下了挂断键,看着黑屏的手机,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时候,身后又响起时炎的催促声,“我说你,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帮忙,所以一味的在这拖延时间?” 我眉毛纵起来,真想抬脚将他踹进浴室里。 可我不能那么做,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冲他皮笑肉不笑:“我们现在去洗吧。” 时炎眼中没波动,保是眼光微微变柔和。 他越过我,走在前头,率先进了浴室。 我捏着拳头,跟在他后边。 压抑着心情走进去,结果看到时炎正弯着腰在脱裤子。 我瞥见这画面,立刻指向他,“你,你干嘛?” 时炎身子微僵后,将裤子脱了,只穿了条三角裤走过来。 他高高的个子,足高我一个头,就这么邪魅不羁地走过来,单手撑在我身侧的门框上。 “真爱小姐,你现在这是在干嘛?”时炎看着我用手捂住脸,十分不解地问。 我将脸面向墙,“我只说帮你冲洗下,也没让你脱裤子。” “我不脱了裤子怎么洗澡呢?”时炎歪着头拉开我的手。 这时,我才看到面前的男人,他正近距离地盯着我的窘态笑。 是的,他在笑,眼眸沁凉如露。其实,单从他的五官和身材来看,时炎是个皮相相当好的男人,就现在这么歪着头看我的样子,也可以说是男性魅力爆棚的。特别是像这样赤着上身,展示着他紧实的肌肉的样子。 “真爱小姐,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过男人的身体?”时炎手指刮过我下巴,逗着我玩似地笑说着。 我立刻移开视线,“我当然见过,行了,快点开始吧,我还得回去休息呢。”我饶过他走到一侧的抓了条毛巾,帮他简单擦试一下,我就可以回去了。 时炎也收回视线,走到了花酒下。 “等一下。” 我看到他歪着头正要放温水,立刻冲过去关掉了。 时炎郁闷地看着我,“你又要干什么?” 他大约以为我是想找借口逃走?其实不是的。 “你的头得包一下,否则沾了水,引起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哦。”时炎哦了一声,落在开关上的手收回来。 我四下里看看,“你等我一会。” 我说着冲出浴室,在偌大的套房里环视了一大圈,也没能看到个包头的东西。 于是又冲进了卫生间。 终于我在小柜子里找到了一卷垃圾袋。 看着黑色的垃圾袋,我忍不住笑了…… 第022章 你是否对我有偏见 第022章你是否对我有偏见 浴室里,我拿着垃圾袋子向时大总裁招手。 “来,你过来。” 时炎嫌弃地瞅着我,一脸的阴郁,“那什么?” “这是塑料袋啊。我帮你把头包住,免得进水呀。”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怎么这么眼熟?”时炎仍旧站着没有动,对我手里的东西十分的质疑。 “时大总裁,您就别矫情了,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脑袋进水的问题,你再这样磨叽下去,天都要亮了,好吗。” 时炎瞅着我,寻思了会,“你肯定?” “我当然确定了,”这回我没再给矫情的机会,直接拿着袋子上前来,“ 时炎最终勉为其难地走过来,将他的头歪向我。 “你蹲下点。”这么高的个子我怎么够得着。 时炎又瞅了我几眼,十分不乐意地配合着低下头。 我将袋子飞快地套到他的脑袋上,又在一侧系了个扣。 过后,我觉得还不够,又套了一个袋。 结果,我这么一打量,时炎黑着脸,瞅我的时候满头的黑线。 哈哈,这效果还真不赖。 垃圾人套垃圾袋。 绝配! 狭小的空间里,我拿着毛巾站在时炎身后,一下一下帮时炎擦背。 这是我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情形啊。 而且,当年,他甩我两万块,骂我绿茶婊的事,就像咒语一样挥之不去。 “时先生。” “什么?” “你……” “你想说什么?”时炎等了会,见我没再说出后半句,转过身来,面朝我。 我拿着毛巾继续帮他擦着,动作机械,连思绪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你这女人,真是,你想说什么?” 时炎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捏得挺疼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抬眼瞪他,“你干嘛这么大的力气,好疼。” 时炎捏着我手,不松开,脸色黑得相当难看,“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那我怎么放心把公司的和同交给你?” 我抬眼,“你不是交给我,你是交给保险公司,而且,季洲不是你最信任的发小吗。你总可以相信他的能力吧。” “你怎么三句话,都离不开季洲。”时炎用力一扯,抢走了我手里的毛巾。 我被他拽得一愣,“季洲是我老板,我提他有什么不对?” 时炎阴郁地眼神睨着我,“是不是给你发薪水的,就都是你的上帝了。” “没错,顾客是上帝。” 时炎拍地一下,将毛巾甩给我,“那你就该认真点,毕竟我还是就是你的上帝。” 满是水的湿毛巾甩到我的衣服上,肩膀处瞬间就湿了一片,里面有胸衣也立刻就显出形状来。结果这家伙的目光也就自然地落在我的胸前,专注地看着我地胸。 “你看什么看。”我急忙捂住胸口,很小很小声的说了句,下流。 可没想到,时炎的耳朵比狗还灵,居然听到了。凶狠地眼神瞟过来,“你这女人,你说谁下流呢。你以为你自己” “呵呵,”我在他胸前推一下,“我又没说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时炎回头瞪过来一眼,之后俊脸恢复了平静,将他的两臂伸平了,“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擦擦。” 我握着毛巾真恨不得将面前嚣张地男人给戳到门外去。 我这边不说话,时炎又开了口。 “你跟季洲,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看他一眼,没知声。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喂,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时总,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呢,你不会是对季洲有什么想法吧。” “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时炎的反应极强烈,他猛地回过头来,将我手里的毛巾抢过去,“我跟你这种女人,真是没什么可说的,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我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是的。你可以走了。” 我立刻跳到门口去,“那时总,您晚安。” 之后我开门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猛听到身后传来时炎的痛苦叫声,忍不住回头,结果看到时炎正气急败坏地扯着头上的垃圾袋。 动作大了,力道猛了点,抓到了自己的伤口上,结果,自己把自己给搞疼了。 我冷眼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时炎手扯着一半塑料袋,对上我的眼。 “没事,时总,晚安。”我对着他笑笑,道了声晚安,悠悠转过身开门。 不想,身后一阵微风扫过,门再被他手掌拍住。 “时总,您这是干嘛?” “真爱,真爱小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还是我们以前就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第023章 送你一盆小菊花 第023章送你一盆小菊花 “真爱,真爱小姐,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还是我们以前就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时先生,你为什么会这样问?你以前是不是欺负过很多的女孩子?” 我成功地掩饰了我的真实情绪,眯缝着目光看向他。 时炎听到我这说,神情立刻就是一怔。 “时总,你现在头不好,还是早点睡,而且,我也希望尽快的开展工作。” 时炎仍旧看着我,我冲着他道了声晚安,开门出去了。 “菊花!” 突兀地,时炎突兀地说了声,我本能的停下来,心里咯噔一下,我忍着没有回过头。 继续往前走。 “你等一下。” 时炎再次出声,我仍旧没有停下来,并且快步的进了电梯间。 几乎是逃一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头倒在了床上,回想到一天发生的事,不寒而栗。 我不明白时炎在我离开他房间时,为什么那么突兀地喊了声菊花,而我听到自己从前的名字,表现在十分沉稳地没回头。 而是逃回来了。 为什么时炎会喊菊花,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我? 我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我惊得全身一个哆嗦,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开来。 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越敲越紧。 我这才状着胆子走到了门口,透过门眼一看,结果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时炎。 “为什么他还追来了?”我十二分的不解。 “真爱,你睡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是时总吗?你有什么事?我正在洗澡啊。” “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时炎的声音。 我皱紧了眉头,“太晚了,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时炎一脸的不耐烦,不停地敲着门,“快一点开,文件上有几个不明白,你给我讲清楚。” 文件! 这么晚来谈什么文件。 “时总,我真的太累了。啊。”我说着打了个哈欠。 “真爱小姐,这么不敬业的啊。那我打给季洲好了。” 时炎说着,还真的掏出了手机直接拨号。 我通过门眼看得清楚,立刻就急了。 这么晚,时炎打电话给季洲干嘛啊,人家都睡了。 想到这,我一把拧开了房门,“时总,请进。” 时炎拿着手机打量我,从上到下,又由下至上,看得仔细,之后那张薄唇便翘开了,似笑非笑透着讽刺,“你就是这么洗澡的?” 我身上连衣服也没换,洗澡一说,也就是说说而已。 时炎看看我,弯下腰,将上的摆着的一盆菊花端了起来。 送到我面前,瞅着我目光深邃,“真爱小姐,这盆菊花送给你。” 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时炎拉过我的手,强制性地将花盆放到了我手里。 我抱着那盆黄色的小菊花,五内纠结,表示我很方。 时炎送我什么花都好,为什么是菊花,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我? 不应该啊,我从前就是个短头发假小子,而我现在头发也蓄起来了,脸型也变得更圆润了,就连嗓音都有变化,身高也比以前高了一大截,难道时炎真的起疑了? “呵呵,时总,您说不懂的文件呢?是哪条?” 我抱着花盆进了屋子,看到时炎双手插在裤兜里径直走到窗前的椅子里,一屁股就坐下来,而在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似乎。 时炎坐下来目光环视了四周一圈,最后才看向我,“喜欢吗?” 我抱着花迟疑几秒,嘻嘻笑了,“时总,哪有人送菊花的?” “怎么,不喜欢?” 我看着娇嫩的黄菊花,“挺好看的,只要不联想的词汇。” 我抚摸着花瓣,端详了一会,又抱起来闻了闻,花香四溢。 再看向时炎时,我发现他正眯着眼睛打量我。 “这花是您买的?” 时炎收回了目光,摇摇头,“是我让前台送来的。” “哦,原来时总喜欢菊花啊,还真是特别。” 时炎看着我单手搭在嘴唇上,“看样子你是不喜欢喽?” “没有啊,很美。”我起身,将菊花放到了他身边的窗台上,又拿起杯子浇了点水,时炎就那么紧盯着我。 “对了,时总您有哪些条款不懂的?” 时炎站起身,“确实有一些,不过,明天再说。” 他话音一落,迈开步子向外走。 “那时总您慢走。” 我送他到门口,在他前腿出了门以后,直接将房门关上。 时炎大晚上过来,还穿得西装笔挺,我当然不会相信,他就是单纯的过来送花的。 那他是为了什么呢? “时炎,时炎,你为什么来呢?你不会是认出我了吧。” 我连说边在屋子里嘀咕,自言自语。 这时,房门又响了。 我再一看,发现时炎又回来了。 第024章 睡前喝一杯 第024章睡前喝一杯 时炎这家伙去而复回。 一晚上来我房间两趟,他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用手捂住门眼,对于外面的敲门不予回应。 可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 我不得不猫下腰来,轻而又轻地蹲着走向床边,拿起手机看到提示是季洲。 “喂,是季洲吗。”我尽量地压低了声音。 季洲对我的语气很不解,甚至以为不是我,所以一再的确认,“是菊花吗?” “叫我甄艾行不。我真不喜欢从前的名字。”我悄声的嘀咕。 “呵呵,”季洲在电话里面笑,“你这么一说,我就确定是你了。怎么,这么小的声音说话?” “那个,季洲这么晚了,你有事?” “睡不着,想跟你聊聊。你回房间了吗。”季洲问。 “回来了,现在正蹲在床边呢。” “为什么要蹲?” “啊,我原本下床想要喝点水。”我找了个理由想要蒙混过关。 “菊——啊,真爱。” “嗯?”我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句。 “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你说。” “菊花,”季洲仍旧叫着我的小名,语气也变温柔。 可就在这么和谐微妙的时候,时炎的砸门声也大大的传出来。 “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大。” 我十分气愤,“是隔壁,没事。” “隔壁在装修吗?” 我拿着手机想进卫生间,关起门来聊。 可是刚走到门口附近,时炎又吼起来,“真爱小姐,开门,我知道你没睡。” 这一声吼嗓门极高,连手机里的季洲都有听到。 反应几秒后,季洲问我,“是时炎在敲门?” “是——是他吧,可是时间太晚了,我不想开。” “菊花,时炎应该是有事,你先把门打开,听听他有什么事,还有,手机别挂。” “好吧。”我按着季洲所说,拿着手机打开房门。 时炎抡着拳头似乎还要敲,结果门被我打开了,他的拳头落了空。 时炎看着我不尽皱眉,“我敲了这么久,你怎么才开。” “我没听到,有事吗?” 时炎那深悠的目光往房间里望一眼,才说道:“睡不着,想找你出去喝一杯。” “对不起,我不能喝酒。”因为是脱口而出,没走大脑,说自己不能喝酒的话,我说出来就后悔了。 之前时炎好巧不巧地送了菊花,已经都有点试探的嫌疑了。 这次又喝酒,我打死也不去的。 “当然也不是喝杯酒那么简单,刚才我连锁店的经理打来电话,说想就保险事宜向你了解了解。” “真不好意思,我真不能喝酒,至于工作上的事,就请明天上班时间再说吧。” 我说完,就做了个好走不送的姿势,想他离开。 可是时炎呢,他不仅不走,还大踏步走了进来,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后,过来拉我手,“就这么凑合吧。” 一幅我这个人跟着他出席活动根本就是给他丢人一样。 我极不情愿地甩开,“对不起时炎,我要换套衣服,请你到外面等。” 时炎又看了看我,果断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你快点。” 我气恼地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条裤子来,直接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我压低了声音,“喂,季洲,你还在吗?” 很快,传来季洲的声音,“我在。” “大约你也听到了,时总说要去见个部门经理。所以,我就先不聊了。” “……”手机里沉默了好一会,久得我都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看的时候,发现仍在通话中,“季洲?” “菊花,你小心点。” “嗯,你放心,我不会喝酒的。” “回来给我个电话,多久都没关系。”季洲又说。 “我还是短信给你吧。免得你睡着了打扰你。”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电话。” 我们互道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时炎这家伙又在敲门,“你在跟谁说话?” 我将手机放下,开始脱下裙子换裤子,心里头暗讽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跟谁通电话? 换好手,我打开房门。 时炎正站在门外,单手撑墙,特么的在耍酷? “我跟季洲聊了一会。”我把季洲说出来,是想他知道我跟他出去,有第三者知道。 时炎盯着我眯缝起眼睑,目光向下落在我的裤子上,“让你见个部门经理,又没让你去陪客人,你穿得这么保守干什么?” “大晚上的,气温低,何况我是老寒腿。”上大学的时候,年纪轻,爱臭美,穿得单薄的裤子,别人都以是这么以为的,可也只有我知道,囊中羞涩,餐费都成问题,哪有闲钱买保暖的衣物,当时想着凑合凑合也就过了,可久而久之,就风寒湿痹老寒腿,晚上睡觉基本要穿条裤子才能睡得着。 当然,像时炎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宝贝疙瘩是不会懂饥寒交迫的滋味的。 时炎嘴角抽抽,倒也不在我的腿是不是老寒上纠结,他只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还有点酸地说了声,“你们真恩爱,这么晚还煲电话粥。” 第025章 情况有点失控 第025章情况有点失控 时炎嘴角抽抽,倒也不在我的腿是不是老寒上纠结,他只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还有点酸地说了声,“你们真恩爱,这么晚还煲电话粥。” 我没有理他,只是率先出了房间,站门外,“时总您还想多待一会吗?” 时炎白了我一眼,迈动方步不走出来。 可出了房间的时炎,立刻变成了暴君。 他一把拽起我,大步流星地拖着手,电梯门一开,又拽着我往里面塞。 我穿着高跟鞋,被他拽得东倒西歪。他放开了手,懒洋洋地看着我。 我伸手捂了捂前面,他却用一种介于不屑和尴尬之间的复杂表情看着我说:“平时你不捂着我还没注意,原来你身材还不错。” 我忍不住提高声调说到:“你这男人是不是天天盯着女人的胸前看。。。”却是声音压得越来越低。 时炎很快一副意外地表情看着我,说:“我只是调节一下气氛,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夸你的身材吧。” 他说完,轻佻地用手指,拨了拨我面前散落的头发,继续笑说碰上,“真爱小姐这么紧张干嘛啊,我的员工虽然是男性,但也不会吃了你。” 我想再说一点什么,时炎却很快一本正经地说:“不过呢,我这些员工都是连锁店的经理,你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我的公司每卖出一台车,都会在你的保险公司上交强险,这个数字也是相当可观的。” 他说完,电梯门正好开了,他就把我又推了进去。那一刻,我感到我悲哀得像一个扯线木偶,我的灵魂和我的笑脸,全由着眼前这个男人操控。 我的眼睛一热,有想哭的念头,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我都在反思,在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果当初我告他这个强奸犯,那么我现在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时炎想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风光吧。 在我收下那两万块之后到今天,我感觉我像一个铅球一样,不断地往下坠,我想自救,却连反弹的力气都没有。 推开三层的ktv包间。 我看到了喝多了的酒鬼们一排一排地坐着,以酒鬼特有的‘迷’糊姿势。 这就是时炎口中的员工?他们等着我了解保险情况? 我错愕地回过头,瞪时炎,结果,我发现,时炎已经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他拿起一杯红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我。 冲着我微笑。 “既然你的员工都醉成这样,那我想我说什么他们也记不住,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我回去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 一只手伸过来,一把将我拉坐在沙发上,一个男人坐过来,冲着我骚包地笑笑,大手环上了我的腰,作势就要亲我的脸,嘴里还糊里糊涂地说:“小姐,我们继续喝。” 喝你妈个蛋,我抬腿一高跟鞋踩上他的脚面,与他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紧接着那个男人痛苦地吼了一声,上来就要打我。 这时,时炎起身,将我拉到一边。 男人的拳头扑了空,身体也扑进了沙发里。 我惊魂未定地看向他,却发现,时炎脸上的表情奇诡地盯着我,这一刻,我感觉我穿越了,我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在看到沙发上的血迹时的样子。 恨的境界,不过是把一个人记挂在心里无法根除,而憎恨却是,记挂着的不过是如何把一个人毁灭。 “他们虽然醉了,但我还清醒,不如我们喝一杯。” 时炎说。 四年前我就是喝了酒,才发生了后面的不堪事。 我被这句冷冷的话炸得一下子醒过来不少。我讪笑了一下,很快就从他怀里跳出来。 时炎要喝就喝吧,“我要回去了。” 时炎却不肯放我走,还用力把我拥到怀里,凑在我耳边低声地说:“真爱小姐,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商业潜规?你想从我这里拿到大的合作项目,那就得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怎样做才能获得更多。以达到双赢的目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相当的清楚,他这是要潜我? “当然,你要是觉得这里太乱,我们可以乱个地方。”时炎说完,也不管我的态度,一把将我抱起来,并且快步向外走。 我是直到他抱着我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立刻激烈地挣扎着。“时炎,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干什么?” 时炎的脸上讳莫如深,他微笑,大手落在我腰侧,“回房间聊一聊而已。” 你可真是个混蛋。 我抬手就要打,可手腕被他给控制住。 我再打,仍旧打不着,电梯门在十二层开了,时炎从身后抱着我往外走。 他打开房门,我抓着门框不松手,结果,他一口气吹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立刻软下来。 时炎也得逞地抱进了他的房间里。 之后,他一口气走进房间,并将我甩进沙发里。 自己脱了外套甩在沙发上,转身走向酒柜前…… 第026章 第026章 当时炎向着欺近的时候,我脱下了腿上的高跟鞋。 紧紧的握在手里,“时炎,你是不是还想脑袋开花一次?” 时炎不理我的威胁,他意味深长地笑睨着我,“真爱小姐,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想傍个有钱人么,我现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确实做到了。” 他说着人已经过来了,单手捏着我的下巴。 我则紧握着皮鞋,考虑往哪里打下去比较合适,毕竟右额头是不能再打了,我看要不打后脑? “你跟着我,我能给你提供最顶级的生活,这个交易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时炎说着脸也俯下来,那表情就是在说,我这么好的男人想要临幸你了,你就别矫情地脱光吧。 “对不起,你要潜谁你去潜,我不行,我对你没有一点的意愿。” 我膝盖向上一顶,猛地伤到他要害,时炎吃痛地弯下腰去,用,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地不识抬举来看我。 我在他一疼之后,速度做出反应。我飞快地跑出去。 直到我奔门而出,快速的穿过走廊,快速地乘电梯,逃一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直接打电话给季洲。 季洲接我电话是相当的快。 “菊花,你回来了?” “是啊。”我抹了下脑门的汗,有点劫后余生的后恨的无力感。 “那就好,我一直在担心。”我听着,季洲的语气,他似乎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原来季洲这么关心我。 一时间,心里头有点酸。 “菊花,我明天的飞机,过去找你。” “不用的,我能行。” “我知道你工作能力没问题,但我这边忙完了,是要过去与你接个头,尽快把这个单子给拿下来的,而且,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哦?”我拿过水杯喝了一口,用力的咽下去,“是什么?能现在说不? 季洲的声音温柔似水,听上去如心灵的养分,更能令人心安。 “明天见面再对你说,现在把门锁她,好好的睡觉。明天我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握着手机,用力地点头,两滴眼泪就这么落下来,默默无声的。 一大早,我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手里还抱着手机,我晃了晃头,不知道昨晚跟季洲都聊了些什么,几点挂断的电话都不记得了。 只是看到枕头上湿了一块。 打开门,我看到了打扮一新的时炎。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高定西装,单手搭在门沿边,正一幅,我欲求不满的脸。 “时总,早!” 这是我在看到他后,能有的唯一反应。 时炎本就欲求不满的脸上,带着禁欲。 双眼寒星似着停留在我面上,“给你两分钟准备,我们去公司。” “你不是吧,这么早,你的员工都上班了么。”我严重怀疑他又想到了折腾我的新玩法。 时炎伸手,看了腕表,“希望可以赶得上早会。” 早会? 我反应了两秒,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两分钟,两分钟。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打开衣柜……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时炎打量我意味深长,嫌弃地吐槽一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形象,简直糟糕透顶。” 我抓了抓乱乱的头发,“两分钟,对女人来说什么都不是。我洗了脸,穿上衣服,就已经是这样了。”头发都来不及梳。 时炎撇动嘴角,“随便你,还好你不是我员工。” 这意思是我要是他的员工就毁坏了公司形像? 我走在他身后,心口不服地打量他后背,你时炎虽然外表高大上,可那也掩饰不了你稀烂的内在。 车子上,时炎甩给我一份早餐,我拿着早餐袋看到里面有香浓豆浆和热气腾腾的肉包子,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 时炎这个人渣居然也良心发现。 我打开袋子正要吃,时炎手捂在嘴边上,嫌弃地看向着,身体也向着一侧移了移,尽量与我拉出来距离。 “你这是想在我车上吃包子?” “怎么了?你给我不就是让我吃的吗?”我实在不解,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的矫情又龟毛。 “我早就说过,不允许在车上吃早餐,”他说着看一眼前排的司机,“你怎么买包子,味道这么大。” 我低头看了看袋子里,一只只白白净净的小肉包,小肉包怎么就把他伤得如此深。 “对不起时总,我疏忽了,下次一定注意。”司机师傅很虚心的承认错误。 再看时炎,用那写着,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眼睛看着他,之后又看向我。 我立刻将小肉包放回到袋子里,拿出豆浆,放在面前举了举:“这个可以喝的吧,这个没味道?” “不可以。”时炎仍旧是狠心的拒绝我。 第027章 我喜欢你很久了 第027章我喜欢你很久了 不可以,时炎狠心拒绝我蠢蠢欲动的味蕾。 我很想回答,难道你不吃饭的吗?我不是你的员工啊,你有什么权利别人的饮食,而且,就算我是你的员工,狠心阻止员工吃早餐的老板也不是个好老板。 可是我不敢说出这番话,时炎一旦耍起脾气来,今天的工作恐怕又没法开展了。 于是我在心里面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最后像‘精’神分裂一样妩媚一笑说:“那我一会再吃,谢谢您的早餐。” 时炎没说话,但脸色明显的有所缓和。 于是我又继续补了一句,“时总吃没吃早餐呢?” 时炎傲慢地眸子扫过我笑脸,“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 我自动忽略了这句话,低下头来,欢天喜地地摸我的热豆浆。 到达时炎最大的连锁店,天已经大亮了,初升的太阳已经开始显示它的威力,照在身上热辣辣的。 我跟在时炎的身后,走进了他的汽车销售连锁4s店。 万幸的事,我们这一行赶上员工们正在开早会。 时炎来到大家面前,站在讲台上,向着众人讲了一些之后,开始介绍我,并且要我逐条地将保险条款讲给大家听,以便于他们开展工作,向自己客户更好的介绍。 就这样,我拿着保款给大家分四节,讲了一天的课。 到最后,我已经口干舌燥,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可时炎还是告诉我,他像这样的连锁店全国还有上百家,一家一家讲课的话,我得忙活个几年。 我顿时瘫软在凳子里,“时炎,你把我的讲录下来,放给员工听,不是能省时又省力了么。” 时炎看着我笑笑,他用我就是要跟你做对的表情,冲着我摇摇头,之后,他理了理自己高级的西装衣襟,站起身,“我还有事,要出去,真爱小姐就继续讲课吧。等我忙完了,心情好的话,就过来接你回酒店。” “那你要是心情不好呢?” 时炎耸了耸肩膀,“那你就得自己打车回去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小声的嘀咕,时炎侧脸看了我,快步走出去。 快下班的时候,所有的员工都在忙碌着,接待自己的客户,而我一个人精疲力竭地坐在电脑面前,这时,我收到了季洲的一个信息。 他说:“甄艾,晚上我请你吃饭。” 季洲却很快打了电话过来,问我:“甄艾,你在哪里呢?” 我将店名告诉他。季洲很认真地告诉我,“等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说得真假,我还是懵懂地应下了。 没过多久,公司经理走过来,“甄小姐,外面有位先生找你呢。” 我心里头诧异,向着门口外走,结果,我看到季洲西装依结,美型王子一样站在车子前,手里还拿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季洲居然从说来就来,北京过来上海手里头还捧着花? “甄小姐,这位是你男朋友吧?”一位销售员工走过来问我。 我勉强笑笑,“不是,是我同学。” “那也是想追你的男同学。手上捧着花呢。” 另一位员工老周说,“甄小姐快去约会吧,这个点太阳正毒呢。” “是啊,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我。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季洲迎上前,表情有点紧张地把花送到我面前,他看着我笑说,“菊花,送给你。” 我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接过,“季洲,你干什么这么破费啊,花太贵了。”如果在买花和买菜上选择,我会豪不犹豫地选后者,虽然我也喜欢花,但谁让我只是一个农村的穷女孩呢。 季洲看着,豪情地道:“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只要你喜欢,钱不是问题。” “那谢谢你,可是今天是什么节日?为什么想起来送花?”我看着怀里粉嫩地花骨朵,立刻想到了时炎送给我的一盆小菊花,说不清这反差有多大。 季洲看着我上前一步,缩短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菊花,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这一刻,我的脑子里浮现出几年前,他喝酒了,青春稚嫩的脸上满满都是认真,他说,喜欢我已经很久了……他说想我跟他一起出国,做他的女朋友,他还说,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时隔多年,仍旧是这张透着真诚的脸,坚定地告诉我,“甄艾,我要跟你重新开始,弥补那些错过的时光。” 可是我,早已经得了一种习惯性拒绝一切追求的毛病。 因为时炎,我已经把自己封闭得太久太久了。 于是我沉默了。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我对季洲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季洲你休想蒙我逗我玩。我才不上你的当。对了,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交待,你不如先回酒店吧。” 季洲深看着我一会,他快步走到大厅里面,找到经理:“我是时炎的朋友,也是甄艾的男友,所以我今天得带她走。时炎要是问起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什么回事,季洲就快步走回来,把还呆立在地的我拽着就走。 我站定在那里不想走,他却一下子靠过来说:“甄艾,你不跟着走,我就要抱你了,反正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别,我自己可以走。”于是,我只好慢悠悠地跟着他走了。 第027章 坦白一件事 第027章坦白一件事 季洲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到了停车场,然后给我打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甚至还体贴地给我扣上安全带。 我只好默默等他坐在车子里,看着飞快跑过车头的季洲,我心里面是纠结的,同时也冒出许多的问号,如果他要是真的向我表白,我该怎么回答他? 如果说之前他给我发出那些暧昧的信号,那么今天他跑来送朵花给我,还霸道地让我一起去吃饭,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发现我的身材还算有点料,想要将我潜规则? 老天,我怎么会冒出这么猥琐的想法,看来都是被时炎那个猥琐的家伙给害的。 我被我这个猥琐的想法‘弄’得有点坐立不安,有点情绪复杂。 我想我当时脸上的表情肯定非常丰富,以致季洲开着车的空档偷瞄了我一眼,就忍不住笑了。 他说:“菊花,你究竟在担心什么?表情太复杂了。” 我瞪了他一眼,有点郁闷地说:“我现在的心情却是是有点复杂,有点纠结,有点烦躁,有点理不清。” 季洲继续笑说:“难道没有喜悦感?” 我继续自顾自地说:“有,但是少。” 季洲收起笑容,他抬起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举到了我的头发边,迟疑了一下最终放下了,转而严肃地说:“菊花,我这次可不是跟你开玩笑,从高考之前起,我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我要将过遗失的时间补回来,我要你做我公开的女朋友。” 公开的女友,补回过去的时光。 坦白说,我从很多年前就不奢望会有一个很好的男人爱上我。 过去的几年里,也不是没有人追求我,而且为数很多。但我总是喜欢宣扬自己的独身主义。 哪怕对方长得帅,性格好,也都千篇一律地被我拒之门外。 因为我根本无法从过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久而久之,我一味的挣扎于生存之间,从而彻底地忽视了大学还有恋爱这个必修的环节。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在我心中有着光辉形象的季洲。 不管我心里如何想,季洲却继续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都要追你,我已经等得太久,我不能再等了。再等,我怕失去你。” 我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但是久久无法回神。 季洲对我笑一下说:“别想太多,更不要把愉快地交往当成禁锢你的枷锁。”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与他的想法是南辕北辙。 下车后,我跟着季洲往前走。 他订位的地方非常的高端,看起来就是那种死贵死贵的餐厅。 我有点忧郁地跺了跺自己的高跟鞋,慢悠悠地边走边说:“季洲,这里很贵的吧?”之前已经让他破费了,其实,这一餐应该是我来请他才对,工作上如此的照顾我。只是,我囊中羞涩啊。 季洲却是看了看我,一把想拉过我的手,我却闪了闪,别开了他伸出来的手。 季洲却不觉得尴尬,满面笑容对我说:“那晚可是你动用了你的生活费请我喝的酒,早想回请你一直苦于没机会。” 我只好手足无措地和季洲并肩走着。走着走着,我发现我们两个挨得越来越近,我尴尬地又闪了闪,季洲却一言不发地拉住我,直接把我拉到了餐厅里面坐下来。 他娴熟地点着牛排和所配的甜点,而我却无措地坐在一边,我连牛排该煎几成熟都不知道,我跟他能配? 服务员很快微笑着拿着菜单走了,而季洲,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开始有点严肃地说:“菊花,好好听着,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说得确实是动情,一个人的眼睛无法欺骗人。而我却只能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白开水,含糊地回了一句:“哦。” 季洲却没有介意我这个敷衍的回应,他继续说道:“甄艾,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我继续喝水。 但是面对季洲充满期待的眼眸,我不得不反问也问自己,“季洲,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像季洲这么英俊,又有修养的男人,一定很多女孩子追求的。 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衣着朴素,出生贫寒地农村妞?他有乡土情结? 季洲笑了说:“这个才是我认识的菊花,这个反应才是你应该有的。” 我继续含糊地笑了笑,想快点将他下面的话听完。 这时,季洲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慢慢地说:“甄艾,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第028章 一个谎言 第028章一个谎言 第028章 季洲却是有点紧张地说:“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隐瞒你什么,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说。” 我只好接过话茬说:“那你现在说吧。” 季洲这才装作轻松地说:“是这样的,我当初之所以到小镇上学,其实因为我是个问题少年。” 我淡定地说:“我知道。” 季洲有点意外,“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网瘾少年,你爷爷把你带到我们镇上念书,其实是看上我们镇上落后,没网络,没电脑,有的只是一群只知道学习,学习再学习的单纯孩子。” 季洲看着我笑,双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如流星的光芒,漂亮极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班上都传遍了。我自然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交叉着手指,希望能快点上菜,吃完再说。 “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其实是个富家子弟。” “呵,这也是道听途说?”季洲专注地盯着我的脸,认真地样子不肯放过我眼神变化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那也不用听,光看就能看得出来,你生活条件优越,你穿的、用的、吃的都跟我们这些穷孩子不一样的。” 季洲脸色微变,他双手也交叠着,“菊花,我爷爷是位退休的高官。我父母也都在部队工作,而且级别不低。” “嗯。”我并不意外地点头。 “你不会连这都知道吧。” 我摇摇头,看到有服务员端着食盘过来,要上菜。 “不知道。但细想想的话,你高中毕业直接出国,而且还说要带着我,家世一定是不一般的。” 季洲眼神怔住,随即透了些气愤,“哦,原来你根本就听到我的话。你不愿意跟我,所以故意装做什么也没听到。” 端上来的牛排,滋滋冒着油,香味四溢也确实打开了我的味蕾。 但是,季洲眼巴巴地看着我,根本没有想开动的意思。 “菊花,当初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没看上我?”季洲手伸过来,握住我不停‘活动’的手指。 “嗯,没太看上。”我其实不仅没敢看,甚至根本没敢想。我向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可是,菊花,我看上你了,这四年里,我疯狂的想念你,一时一刻也没有把你从记忆里给排除掉。回国后我千方百计打听你的下落,我想过许多种与你重逢的可能,最后我决定录用你,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当然,这些都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借口。” “菊花,你知道么,当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好,我多么难过,我责备自己回来得太迟了。可是,当我知道你一直单身甚至没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仍旧冰清玉洁的时候,我又很庆幸。” 一句话,终于,我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这些年,我用许多词汇来形容自己,但从来不敢用这么美丽的词语来形容。 季淡有些慌,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哭。他坐到了我身边,手足无措地为我擦眼泪。 我拿过他手上的纸巾,想把那些眼泪给压制下去,但是它们却毫无商量余地地席卷了我的脸庞。 “我说错什么了?” “季洲,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你心里的我,只是你希望的,我的样子。并不是真实的我的样子,我其实有过男人,与他一起的时候,拥抱接吻……总之情侣之间能发生的全部发生过。” 我承认我说谎了,因为季洲对我的认真劲让我恐慌。 与其让他一直做梦下去,不如早点让他认清事实。 季洲听完我的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我知道,没有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其实只是金玉其外,这样的结果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季洲,我想起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站起身来,冲着季洲笑笑说着。 拉开了椅子就要走。可是,季洲起身,一把将我抱住了,他悦耳的声音就落在我耳边:“菊花,不管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面,你永远是最初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那个你。” 我一下子愣住了,连眼泪了停止。 季洲看到我的眼泪一下子收不住,拍了拍我的背,“那之后为什么跟那个人分手,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分开的? 连男友都是我杜撰的,鬼知道为什么而分手。 但有时候,一个谎言开始,就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 “跟很多不能走到最后的情侣一样,他家庭条件优越,而我连父母也没有,所以我肯定是会被嫌弃的,再加上毕业就分开两地,过去的什么甜言蜜语啊,什么山盟海誓啊,转眼就天地无关了呗。” “我倒是庆幸,你极时的悬崖勒马。” 第029章 季洲的表白 第029章季洲的表白 第029章 “我倒是庆幸,你极时的悬崖勒马。”季洲看着我说。 “所以说啊,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爱情了,还是独身好。”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拿起刀叉。 季洲伸手握住我的手,铁了心不让我吃东西,他情绪有些激动? “菊花,不要因为一个渣男,就否定所有男人,我们谈恋爱,我给你爱情。” 我的头缓慢地,缓慢地,播放慢动作一样的抬起来。 他的话,等同于放慢了我的思考能力,我慢吞吞地看着他,“季洲,你是不是高烧了?” “我再正常不过了,我喜欢你,就算你否定我,也得跟我谈过恋爱之后,如果我真的做得不让你满意,你才可以拒绝我。” “可是,可是,”感觉大胆缺氧,不可思议地小声问:“我刚才说了,我跟前男友拉手接吻上——上床,我们什么都做过,这样的我,你也要?” “我要。” 季洲连个磕巴都没打。 他的淡定与从容震惊了我。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 “当然,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女朋友有前任,但前任也是个不可回避的存在。过去的事,我不需要知道,我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对,对不起,我得失陪一下。”我应声站起来,低着头跑去了洗手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痛痛快快地哇哇大哭。 原谅我越来越爱哭。原谅我,愿意在这洗手间里面,在自己面前才能将压制着眼泪尽情地释放,直到哭到我自己找不到哭的理由。 等我痛哭到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时候,我收到了时炎的短信外加一个大问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立刻就顺了一句,“女厕所。” 时炎大约是被我雷到了,没再发来。 于是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止住那些莫名其妙汹涌而来的眼泪,整理了一下灰溜溜的自己,坐回到了饭桌上。 我知道我的眼睛红红的,肿肿的,所以我低着头。 季洲却坐到了我身边,然后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 我却红着眼睛退开些。情绪依然还有些许沉没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和复杂里,看着面前这个眼眉温和对我表白,还为了触动我的情绪而道歉的男孩子,我觉得我没那个命,将这么好的男人占为已有。不知为何,我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与他的干净相比,我不干不净,没有太多值得他喜欢的地方。 我艰难地开口说:“对不起……” 季洲一下子将我抱紧,任我怎么样挣脱,都无法挣脱。他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像是早看透了我的心思“不要急着回答我。你需要时间来冷静。” 而我接下来准备说的是:“我的身上有着很多你无法接受的不好,你应该找一个好女孩子谈恋爱。” “菊花,你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我以能跟你一起走完人生那条路而幸福。” 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好的情话了。 带着些许的矛盾,带着些许的笨拙,却让人感到心暖。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结结巴巴地说:“季洲,我们已经这么久没见过面,当年不过是青涩的暗恋,我们还小,不懂感情,我……” 我下一句话是要说:“我相信你的话,但却没法相信我自已。” 这句话,刚才被我反复练习,直到它把我的心弄得人仰马翻,我才停了下来。 但是我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季洲搂着我的手加大了力度,我能感到他的手掌心慢慢地出了细密的汗,它们在提醒我,面前他是紧张的。 他低低地像是叹了一口气说:“菊花,跟我相处看看,如果真的不好,到时你可以甩了我。” 本来故事到这里,其实应该是被表白的女生感动到答应他,然而这时,破坏气氛的手机响了。 我急急忙忙抽出手来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看到那个名字,我的心一沉。 我走到外面才将电话接起来。 “甄艾,我现在在哪?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你不想吃晚饭了么?”时炎这是在等着我吃晚饭? “不好意思,我今晚在外面吃,时总您就先吃吧,不用等我的。” “外面吃?和谁?”时炎的语气有了变化。 我回了一句:“季洲过来了,我们在一起。” 时炎却像忍了很久语无伦次:“看来你是快活疯了?季洲过来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吗?” 我反复想了三秒钟,都没找到先告诉他的理由,但是我依然很快回他一句:“季洲与我是私人饭局,应该不必要通知你吧,何况,明天上班就能看到季洲了,你们有话要谈,明天有大把时间。” 第030章 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第030章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时炎却是怒极了的样子吼了一声:“你到底在哪里?这个时间了,你难道不该把今天的工作向我做个总结汇报吗?马上回来。”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我明天再向你汇报。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除了工作之外的纠葛,于是我挂掉了他的电话,关了手机并塞进包里。刚一回头就看到了季洲,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刚才的通话他都听到了? 季洲看我,“吃点东西吧,你今晚还没吃东西。” 我看着他,终于,还是点点头。 一餐饭吃得挺尴尬,我低头吃着,季洲却一直在注视着我。 好像看着我吃,他就能饱。 坐进他的车子里,季洲慢慢地说:“菊花,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国?” 我被这个看似是问句的句子吓了一跳。他这是要带着我,离开这个承载了我太多回忆太多泪水的城市。他轻描淡写,但我却感到惊天动地。 可是季洲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冷静说:“我觉得,你再在这里生活,可能会永远活在过去的苦涩里,无法开始新的生活。而我们离开这,到国外,你还可以继续你的学业,我找一份工作,我们结婚,我养你,当然,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找一份工作,或者我们一起开一家公司,我相信一切都可以慢慢地好起来。” 心里五味杂陈,我却假装心情不错地贫嘴:“季洲,你是不是请人出国成瘾,我英语不行,在国内勉强混混。” 季洲看我继续说:“甄艾,你不听话,不通融,不柔软,也不懂得拐弯抹角,或者在你的心里住着另外一个柔软的你,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在感情里面,谁都有资格先说要走。要走的那个人,不是欠债。所以,你要放过自己。” 我抬起头,眼睛确实是亮晶晶地对季洲说:“谢谢,谢谢你。” 而刚才还在滔滔不绝季洲,却有些凄凉地说了一句话:“再笨的女孩也知道,我要的不是一句谢谢你。” 我还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听到季洲越来越轻声音说:“我明白,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我会给你时间的。” 那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固化。 我沉默着,季洲沉默着开车。 直到回到酒店,两个人没再多说一句话。 我想季洲是想给我时间,接受和消化他的话。 因为我是个笨女人,他说得太多,我消化不了,只会一味的逃避。 回到酒店门口,我下了车,看向季洲。 “你不住这间酒店中?” 季洲看着我,目光温柔似水,他伸手帮我理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面,“这家酒店客满,所以我就在不远的江林酒店订了房间,很近的。” “嗯。”我点点头,“你来了,一定可以很快的搞定合同。” “放心吧,会的,我希望可以尽快带你回京呢。”季洲说着。 “进去吧,早点睡。” 季洲将那束玫瑰送到了我面前。 我微笑着接过,脸颊已经开始发涨,少女心爆棚,毕竟帅哥、玫瑰加豪车,很少人能抗拒得了。何况这个人还是季洲。在我心里特别的存在。 目送季洲开车离开,我捧着玫瑰走进酒店。 刚走进电话,就有人在最后一刻挤了进来。 我定睛一看。 时炎。 时炎冷得冻出冰渣的脸打量我,以及我面前的玫瑰。 “不错啊,还收到花了。”微有醉意的声音低沉而又慵懒。 我看了他一眼,保持缄默。 “怎么,季洲来了,连跟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时炎说着,上前一步,转身双臂撑到了我身侧。 歪着头看我,目光深邃。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拿着花刚约会回来。” “哟,季洲来了,你脾气见长,都跟我吼上了,”他说着,脸也凑过来,我则嫌弃地用手推他,结果碰到他硬绑绑的胸膛手硌得有点疼。 “时炎,你是不是喝醉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要是醉了,我就当你的无礼是酒话。”我说。 时炎眸色缩窄,“季洲真的跟你约会了?你不是说自己是独身主义吗?” “其实,我是个独身主义。”我想也没想就说。“但是遇到好男人,我也得考虑一下。” 但这些事都跟你时炎没关系。我在心里腹诽着,时炎的脸凑过来,那张薄唇更是我咫尺距离停下来,“真爱小姐,为什么要独身,是不是没有尝到过男人的滋味,所以,才有的这糊涂想法?要不要今晚去我房间……” 第031章 日子过得滋润 第031章日子过得滋润 “其实,我是个独身主义。”我想也没想就说。“但是遇到好男人,我也得考虑一下。” 但这些事都跟你时炎没关系。我在心里腹诽着。 时炎的脸凑过来,那张薄唇更是我咫尺距离停下来,“真爱小姐,为什么要独身,是不是没有尝到过男人的滋味,所以,才有的这糊涂想法?要不要今晚去我房间里,我们谈谈人生,聊聊理想。” “时先生,你醉了,还是洗洗睡吧。”我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上。 时炎这无赖顺势握住我的手,同时,脸色骤然变白,时炎凝神,痛苦劲仿佛立刻要吐。 我立刻扶住他,一巴掌堵住他的嘴,“时炎,这是电梯,不能吐的。” 时炎就像是故意的,他握住我的手,弯下腰,似乎忍得相当痛苦。 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我急忙按下最近的楼层。 然后将他扶出电梯,直奔最近的洗手间。 结果,人还没到马桶边,他就哇地一声,吐出来。 吐了我一手,情况紧急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便将他拖进了洗手间。 时炎就扶着马桶吐起来…… 我站在门外等着,不时有个男人进来方便,看到我都是一愣。 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大声催促着时炎,“喂,你这男人还有什么用,喝个几杯酒就吐成这样孬样,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要不得了。” 时炎吐得了,张着双臂翻了个身,他眯着眼睛,冲着我勾了勾手指,一脸醉态。 “你过来。” 我没有顺他的意思,将自己凑过去,我只在包里找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你现在吐也吐了,应该舒服了,鉴于这里是男厕,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再回房间吧。” 我说着将纸巾包塞给他,转身往外走了。 没走几步我听到时炎叫我的名字,但我就当没听到,没停下,没回头。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直接给自己洗了个澡。 然后舒服的躺倒在床,很快我还收到了季洲发来的问候短信。他问我在做什么? 结果我发了一张鬼脸自拍照发过去。 季洲更逗,居然模仿我,拍得特别丑。 这一晚,我有点少女心爆棚,这是据四年前,时炎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之后,真正放下心结的一晚。特别是,看到时炎喝多了也吐,吐成酒鬼的糟糕样子。 这一夜,我睡得相当安稳。 第二天清早,我将自己收拾好还化了个淡妆,到餐厅吃早餐。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季洲,他穿一套宝蓝色体闲西装,一早就等在我房间外,看上去极清爽的样子。 “季洲!你怎么站在门外?不敲门呢?”看到季洲我真的十分的意外。 季洲上前两步,来到我面前,他高高个子,俊朗的面孔,清爽的装扮甚至在看到我之后,那一低头的温柔,令人移不开视线。 “我怕你还没起来,就在外面等着你。”季洲扬唇而笑,俊脸也越发的生动。 这样的季洲不是我高中时所认识的,而且,他这么大的转变,我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季洲,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会尴尬的,”我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季洲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刻就看出我的窘迫,“甄艾,你不用有负担,我们还是先从同事相处开始。” “啊?” 季洲冲我笑笑,“一起吃早餐。” “哦。”我应着,与季洲一起进了电梯。 餐厅里,早餐是自助的,季洲只问我想吃什么,然后全由他一个人走来走去的帮我拿。 我坐在椅子里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变软,也感动。 如果一辈子能有一个这样体贴入微的男朋友,该是一种福气。 “吱……” 我正想着,身边位置的椅子被人强横地拉开,椅腿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吱吱’声。听得我头皮发紧,猛抬起头,视线对上一身休闲的时炎。 时炎的突然出现,将我美好的憧憬都给打断了,我看着突然出现的时炎,就如同一块新鲜美味的蛋糕上,突然飞来一只苍蝇,画面瞬间就不美了。 他豪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在了我身边,他缓缓地转过脸,将邪气的表情看我,一开口,嗓音是沙哑中透着玩味,“真爱小姐心情不错啊,是不是昨晚上睡得不错,一大早就出来秀恩爱。” “是睡得不错。”我瞅着他笑笑,结果手腕被他大力的握住,他大手揉捏着我的腕骨,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趁着我醉酒,把我扔在洗手间里不管,你身为一个小职员,这么对待你的顾客,是不是压根就不想我们合作成功?” 第032章 疯狂纠缠 第032章疯狂纠缠 “时先生的意思是,你昨晚真的在马桶上坐了一宿?” 我关注的点并不是合作与否,我是想知道时炎这种不可一世的大总裁,在马桶盖上坐了一宿那得是什么样子。 我有点后悔,昨晚应该回去看看,拍上几张照片,做个记念。 我默然脑补着,时炎恶人先告状。 “你这女人,有没有脑子?”时炎瞅着我恨得牙痒。 “酒醉也有三分醒,时总不会真就醉得人事不醒,喂一宿蚊子吧。”我说。 时炎骤然放开我,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看来你是故意的。” “原来你就是遇事就在别人身上找理由的男人。”我倔强的目光迎视他一切审视的目光。 “甄艾,真是你的本名?”时炎思维跳跃地让我有点跟不上。 “我记得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再次说着,同时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时炎,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关注度,已经超出一般小职员了吗,何况我还不是你公司的员工。时炎,你不是想追我吧。” 时炎看着我,那双眼中绽放出来的眸光骤然眯窄,“你还真敢想,我身边的女人多了,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强太多。” 我扬眉浅笑,“那是了,像时总这样多金的钻石男神,在女人眼里一定是炙手可热的。像我们这种小职员也只有仰望的份。” 时炎看着我还要说话,但我立刻站起来,向还在盛食物的季洲招招手。 季洲这才发现我身边的‘不速之客。’ 他立刻微笑着向着我们走过来。 我看看时炎,“时总要跟我们一起用早餐吗?” 时炎表情有点躁,而我注意到他眼中的这点,说不出的痛快。 季洲缓步走来,风度翩翩,还引得一些女食客的注目。 我单手撑在腮帮上,目光随着季洲的脚步而移动,直接将坐身边的时炎给无视掉。 而时炎就斜着他的狐狸眼盯着我。 “时炎,你早!”季洲翩翩走来,直接将手里的温牛奶放到我面前。 那体贴的样子,分明表达了对我的关爱,以及更深层次的情感。 时炎动了动,双手撑在桌案上,“你过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给你接风。” 季洲拉开椅子在我左边坐下来,与时炎面对面,“我昨天下午的飞机,想着今天到你公司见你呢。”季洲说着,又拿起一个水煮蛋在盘子上磕了下,亲自剥掉蛋壳,认真细致地不带一片小蛋壳,最后才将白胖细滑的水煮蛋放到我碗里。 我冲着季洲笑笑,拿起蛋来一口咬下,眼光扫过时炎时,就见他那嘴唇都不悦地抿紧了。 我低头嚼着蛋,时炎的表情之所以会这样,大约是因为连日里还没能把我拉上床而感到遗憾! 我在心里鄙视他的人渣行为,但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 “季洲,听说你跟真爱小姐是同学?季洲你在哪里上的中学?”时炎眯缝着眼睛问季洲,而他的另一只手,却穿过桌布来,并精准地握住子我的手。 我只觉得全身骤然僵住,时炎这个可恶的家伙,明知道季洲对我有好感,他做为季洲的朋友,居然在桌子下面搞小动作,这分明就是对季洲的挑衅。 更是对我的不尊重。 我这样想着,抬起我的八厘米高跟鞋,微低头扫一眼时炎腿上皮鞋,飞快地挪动了鞋子,向着他脚面用力的踩下去,他时炎锃亮的鳄鱼皮鞋来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结果,在我狠踩了他脚面的时候,我看到时炎的脸色骤然一白,握着我手的大手立刻就松开了。 那对漂亮的卧蚕眉都揪成了一道平行线。 他一定疼死了,但还要佯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伪装得真辛苦。 季洲看了看时炎,又看向面露紧张的我,“你这可是有变相打听我们恋爱过程的嫌疑。” 我的手立刻穿过桌布拉了拉季洲的衣襟。 他冲着我笑了笑,这一笑,大有春风化雨的温暖,令人心安。 时炎看向我,话对季洲说,“季洲你的意思是,你与真爱小姐是情侣关系?可我怎么听真爱小姐说,她是个独身主义呢。” 季洲柔和的目光投向我,“女孩子都比较害羞,何况我之前确实没对真爱表白。” “哦!”时炎深眸子眨了眨,“你的意思是已经表白了?” “那不知道真爱小姐接受了没有呢。” 季洲和时炎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立刻紧张起来,只是脸上却没有太多变化,“这属于个人隐私,时总是有关心别人隐私的癖好吗?” 季洲听我着完,笑了笑,将抹完花生酱的面包片放到我盘子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谢谢。” 就这样,我和季洲你来我往,恩爱了一把,也让时炎再没了开口的机会。 季洲的到来,让我们的工作变得相当的顺利,成功的签定初步合作的保险合同。 与季洲的返程也变成了愉快的旅程。 一切都变得那么顺利。 回京的机场,季洲亲自开车送我回家。 我与大学闺蜜合租的小公寓外,季洲看着破旧小区,一张俊脸满满的都是忧虑。 夜风飒飒地吹拂过我的长发,我站在路边,身后是破旧小区楼,面前是季洲以及他的大型白色suv,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火两重天。 “菊花,你就住这里?”季洲上前一步,手落在我我肩膀上的乱发上,轻轻地帮我理顺。 “我跟闺蜜住这,这房子小点旧点,便是房租便宜。”我笑说着,比这再差的地下室我也住过,这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阳光充足,对我来说,跟过去比已经算是更让一层楼了。 “菊花,我那二百多平方,有四个房间,就我一个人住,不如你搬到我那……” “不用,不用,我这真的挺好的。”我搬到季洲家那就等于同居了,我们重逢也不过一周不到,这么短的时间,是否与他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还不知道,我可不想没有感情基础就直接同居。 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季洲没再坚持,“那,公司有员工宿舍,我帮你申请一间。” “真的?”我的眼睛立刻放光,但是转念一想,又怀疑了,“还是算了,我走了闺蜜就会孤单了。” 季洲笑笑,“到时你可以让你闺蜜陪你一起住。” “啊,还能这样么。”如果是这样,我和闺蜜都能省下一笔房租费,对我们这些穷毕业生来说,那可是相当的可观的。 “这件事我去办,你上楼吧,我就在这看着你。” “还是你先走。” 季洲看着我摇头,我拗不过他,只得拖着行李箱走进旧楼道。 出乎我预料的是,我好不容易爬上了顶层七层楼,结果,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时炎。 我气喘吁吁地拿出门钥匙,一边开门一面接电话。 “你好。”我问候一声,气喘吁吁。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喘得这么恶心。”时炎劈头盖脸地说着,我实在不明白,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时总有事说法事,好吗?”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楼来。” 我握着手机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他知道我家在哪里。 “时总,我刚爬上七层楼,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么?” “严衙弄小区。”时炎不紧不慢地吞出几个字。 结果我愣了愣,“你不是一路尾随我们来的吧。”我知道季洲是不可能把我的住址告诉时炎的。何况季洲也是刚知道我家住址。 “快一点,把合同再带两份,我现在要用。”时炎下达命令似的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听他说得冠冕堂皇,看来还挺急,也只好先开了房门,将行李放进屋里,于找出两份文件,连口水都没喝就冲出了家门。 走出小区的时候,我已经累到了气血上冲,脸颊发烫的地步。 气喘吁吁地出了单元门。直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豪华跑车。 我走上前,敲了两下车窗,我们这种老旧小区,平时一般的轿车倒是有,但这种跑车却是极少见的。 所以我断定里面坐的就是时炎。 车窗降下来,我立刻将文件塞进去。 时炎看一眼文件,脸色黑暗,就甩我两字,“上车。” “时总,我这才回家,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 “别费话,想要再签两个单子,就跟我走。” 两个单子。我瞅着他,嘴里的话全都被堵回去。 “那我现在找季洲。” 我拿着手机就要拨打季洲的号码。 时炎却很暴戾地从车子里走出来,他一把抢过我手机,然后拉开车门,将我推了进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没了男人,你自己就签不了单子了?” 时炎将车子开得挺快,目测时速已经超过80,这在限速的城市里,已经显得疯狂。 但时炎一脸的不在乎,每到一个抓拍口附近就急速减速,一快一慢下来,我开始晕车。 “慢一点。”我吐着嘴抗议,时炎看我一眼,嘴里不干净地说了一句,土包子。 但车速还是慢了下来,保持在40左右。 最终的目的地,是时氏集团。 车子停在时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我逃一样地推开车门冲出去,蹲在一边开始呕起来,甚至还有种还在车子里的错觉。 时炎走到我面前,甩给我一瓶矿泉水。 我看着那瓶水,顿时心生了一点好感,但很快,时炎又吐槽一句。 “真没用!” 瞬间,好感全无。 “这个你拿着。”我抬头,看到了时炎递过来的一张百钞。 “给我的?” “真爱小姐,你还想得还真美。”时炎淡看我,“你云买两杯咖啡,然后再到十九层我的办公室里来。” “哦。”我接过钱,时炎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直接转身走了。 我对着他的背景挥了几个拳头。 然后去买咖啡…… 买完咖啡回去的时候,发现时炎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一下,里面传了含糊的声音说:“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回来得太不合时宜了。 一个女人猛地退开,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而时炎就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老板椅里,冷静如雕像。 这画面还真是辣眼睛,但也不奇怪。 我心情复杂地低下头,避开面前的一幕,但我还是走过去,把咖啡放在了办公桌上。 时炎有点懒洋洋地说:“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一听这话,真觉得哔了狗,时炎拿我当成他的打杂跑腿了? 我立刻转身就走,结果,身后再次传来他不耐的低吼,“我没让你走。”时炎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你可以出去了。” 我听到女人应诺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来,结果,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四年过去了,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房冰灿,我高中时的闺蜜。 房冰灿在细细地打量我之后,进而转身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是你!!” 真的是房冰灿,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她,我的心就犹如被人砸了一记重锤,郁闷一股脑地堵在了胸口。 房冰灿冲着我笑,一时间我有点恍惚,但同时四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又跟电影里的长镜头一样,在眼前过滤。 没想到,房冰灿顺势过来拉了我的手臂,一副很熟的样子说:“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算起来我们好久没见了吧?” 时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你们认识?” 这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以为房冰灿下一秒就会拆穿我,把当年的丑事说一遍。 但是,她居然没有说,房冰灿向着时炎抛了个媚眼,“我闺蜜,你不用知道。”说完又嘻滋滋地笑,还伏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一会出来,我们聊聊。” “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们了。” 房冰灿就这么突如的出现,又极快地离开。 我的心也天上地下的起起伏伏,不着边际。 房冰灿离开,并且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这时炎已经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了,我有些腿软地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无力地问了句:“你留我还有事?” 时炎这才抬起头,继续端坐好,他拿起咖啡,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咖啡,看了我一会,便毫无表情地说:“你与冰灿是闺蜜?我过去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们好几年没见了。”我话说出口,又后悔。见到了房冰灿,我的心境全变了,我其实害怕她,怕她会旧事重提。 “你要是没有工作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我说着拿起了包就要走。 但时炎的动作更快,他起身两步就来到了我面前,将我拉回到椅子里,同时,他双手撑在了椅把上。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恐地眼神瞅着他。 时炎淡看了我一会,“真爱小姐,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我立刻推开他,“时总,我这会真的挺累的,真得回家休息了。” 我再次站起身来,结果,时炎双手搂住了我的腰,抱起我一下子将我放到了他的桌案上,他细细地看着我,轻喃着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到你就莫名地想亲近;看到你跟季洲在一起,就莫名的会妒忌,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总之,你是我的了。” 时炎自说自话,不管我愿意与否,俯身强势地吻过来,他几乎不给我考虑的时间,滑舌直接地探入我口中,与我疯狂纠缠…… 第033章 被强吻 第033章被强吻 时炎的吻实在强势,无论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放开我,就凭着他的喜好将我生生吻了有十几分钟。 后来,在我逐渐放弃挣扎,并且直接不挣扎,完全被驯服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时炎笑着从我嘴唇上退开,我已经躺倒在他的桌案上,面前是时炎的得意地‘尊容’。 被强吻的时候,我想到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完整的复原了那晚的事。 被放开的第一反应,我没有流泪,我以为我会流的,但我真的没有掉泪。 抬手,对着时炎的脸就是一巴掌。 时炎看着我的手向着他的脸上抡过去,他没有躲直接地接了我的巴掌。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力,在他的颊侧印出了五指山。 但很快,我的手腕被他手遏制。 时炎细细地看着我的脸,他大手探到我腰间,生生将我托起来。 看着我邪气地微笑,“真爱小姐,你之所以挨你这一下,是因为我的脸,只有我的女人才能打。” 我感觉自己快被他的轻狂自以为是的样子气绝。 “谁允许你亲我了,这没你的女人。” 时炎歪头微笑,不以我的愤怒而愤怒,十分的厚颜看着我,“我知道我表白的有点直接,不过,一旦我觉得自己找到了冥冥中的另一半,也就没有必要再矜持,毕竟你我都年纪不小了,只要你未嫁我未娶,尽快的搬到一起同居,这都很正常。” 我用力推开他,将他推得离自己远一点,然后又用手背,狠狠的抹蹭嘴唇,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沾染了他的气味,真是懊恼极了。 时炎被我推开几步,他看着我微蹙眉头,“你这个女人明明心里很高兴,就别再给我装什么欲擒故纵那一套了,本总裁不喜欢。” “时炎,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本姑娘不会跟你在一起。”我说着立刻就大步往外走。 直到走到门口,我才停下来,回过头来看他。 时炎仍旧倚着桌角站着,看着我停下来,那对紧皱在一起的眉毛,邪气地舒展开来,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觉得我最终会向他屈服。 我用力地咬咬唇,“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到处发情的畜生。” “你说什么?”时炎嘴角那抹笃定的笑容终于因我的痛骂声而收敛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并且冲过来抓住我。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我瞪大了眼睛与他对视,“时炎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以为全天下的女人你想睡谁就睡谁,你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别太拿自己当根葱。” 我说完,弯起膝盖向着他的要害顶上来。 时炎没防备,一下子疼得弯下了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走出去。 出了时炎的办公室,我全身不可抑制地颤栗。 就在我这么糟糕地时候,房冰灿出现在面前。 房冰灿一反常态地拉过我,向着另一个方向走。 我只好任由着她拉着她,一路来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推开了那扇门,房冰灿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臂,之前的热络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了那种冷冷的表情。她问道:“董慧菊,你可真是不要脸,到现在,还来勾搭他是不是?” 我这刻的心情差极了,只吐出三个字:“我没有。” 房冰灿一副哦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继续说:“事隔这么多年了,你还能从地底下冒出来,我不得不佩服你勾引男人的能力。” 房冰灿的语气很淡很淡,淡得像一杯放久了的白开水一样,但是也充斥着浓浓的鄙夷的味道。 “我告诉你,时炎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再胆敢来跟我抢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抬眼望着眼前这个曾是我最好朋友的房冰灿,心里头结成了冰。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我们原本陌生,哪怕再靠近,也不过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面罢了。 像她这种有父母疼爱,有身份有背景的女人,配时炎这样的总裁,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你说话,董慧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给我说清楚。” 我看看她看到我,而凶恶地脸,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明白。” 房冰灿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答复,她优雅地坐到了她的办公桌里,慢慢地说:“你最好识趣,搞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语气里面掩饰不住的高冷。 我的目光透过她,环视了一圈,房冰灿的办公室还真的蛮大,而在她面前的水晶职务牌上,赫然定着副总裁三个字。 我的心里冰冷刺骨,时炎这个人渣,与房冰灿在一起,刚才还要强吻我,还那么恶心地说谎,说要跟我同居,分明是想瞒着房冰灿找情人? 想到情人这个词,我更是气到全身发抖。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桌上的座机响起来,听到她在电话里笑得很甜,语气温柔,还说了一句,在我这。 我立刻就要走,房冰灿却挂断电话,喊住我。 “你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房冰灿对我发号施令,但却那么的自自然然。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和这个人是高中同学,上学的时候你们是无话不谈,但是那个平等的感觉一直都在。直到那晚之后,再见时,她混得很好你混得很挫,这个时候,各种纠结的感觉就杂陈横生了。不是妒忌,不是羡慕,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更多的是对比之下,感觉自己更挫了。 房冰灿打完电话之后,跑过来拉住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时炎的办公室?” 我看着她说:“我在保险公司任职,过来只是送一份文件。” 房冰灿笑了笑,一副意味深长的语气:“就这么简单?你这是胡弄鬼。当初你就那么处心积虑的勾引他,现在又跳出来,你说是送两份文件谁信?你要真是送文件,发个传真就行了,何必要自己亲自送,你的意图是这么的明显。” 我刚才居然忽略了这一点,但这是时炎到我家门口扯我上车的。 “是时炎让我过来的。” 房冰灿大笑,“董慧菊,你倒跟我说说,时炎是怎么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的呢。” “我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叫我甄艾。” “噗嗤,你还真的改成了这个名字。”房冰灿再度笑场了,并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招呼我坐下,继续说:“甄艾,时炎居然在找你,我说你就坐在这,我想他很快就会过来的。但是,在他过来之前,我很有必要的告诉你一件事。” 我嘴角抽了下,只想立刻离开这里,立刻。 这时,有秘书送进两杯咖啡来。 房冰灿端起咖啡杯子,与时炎一般优雅地喝了一口。 我感觉在我面前的房冰灿优雅得像我之前打工的那些公司里总裁夫人。是的,一模一样的感觉。 与她在一起,她永远高高在上,除非是论成绩的话,她永远在我之下。 而房冰灿再度变脸,她盯着我,笑了笑说:“甄艾,老同学,放松点,别那么拘束,你这幅苦瓜脸,时炎进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我看她,嘴角扯不出任何一个弧度,“你想说什么?” 房冰灿却放下咖啡杯,慢慢地和我说:“甄艾,怎么样你才能彻底的消失掉,你开个价吧。” 我勉强地笑了笑,依然是在这一刻把自己的伶牙俐齿藏匿得好好的,像一个刚刚得了自闭症还没走出来的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房冰灿。 房冰灿却是笑意浓浓:“甄艾,你当年有点蠢啊,被睡了,怎么也该多要点钱啊,你现在又出现,是不是也觉得当年太蠢,反应过来了,就又扑过来。” 我的心里一震,房冰灿说的这些,是她亲眼目睹的,我和时炎之间的讨价还价。 房冰灿看我继续沉默,再来了一句:“我告诉你,那件事之后,我和时炎一起出国了,时炎现在时氏集团都是唯一继承人,而我,即将是时氏的女主人。至于别有用心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给她机会的。不管过去有过什么交情,都不可以。” 房冰灿看着我,依然是笑着的,我开始看不懂她那些表情,“我有事,得回去了,不过我还是祝你幸福。” 房冰灿却一把拉住我说:“别急,我还有事告诉你,再不告诉你,我觉得我都快憋死了。” 我却执意还是要走。 房冰灿放开我的手,忽然是一副冷冷的语气说:“其实你还不知道我和时炎的婚约是怎么来的吧,那晚其实我把你们苟合的照片拍下来,送到了时炎父亲面前,时炎父亲气了个半死,把时炎给狠狠揍了一通,而后来,时炎以为是你发的照片敲诈他们家,他是恨你入骨的。我想刚才他一定没有认出你,所以才那么平静地跟你谈合作。” “怎么样,话说到这个份上,你也该知道你是继续存在着,将来死得连骨头都找不到,还是立刻拿着钱消失呢? 房冰灿的话音一落,办公室的门被时炎推开,他快步进来,看到我,径直来到我面前,一把就握住我手腕,看也没有看一眼房冰灿,“我到处找你,怎么跑这来了,走,陪我吃饭去。” 第034章 丫头你是我的了 第034章丫头你是我的了 时炎突然出现,很没给房冰灿面子,他直接握住我的手腕,要把我带走。 “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找了好一会,走,陪我吃饭去。” 我眉头深锁,站住没动。 时炎看我没动,才回头又看我,那微微皱起的眉宇仿佛无声的询问。 房冰灿却一下子兴奋了语气,她从椅子里站起来,“我跟甄艾是多年的同学,我拉她过来坐会。” 时炎的目光这才投向一下子兴奋了的房冰灿,她却像一眼能看穿我的心。 时炎语调冷漠无温说:“那么,你们也该聊完了吧,我得带她走。” 他的、的语气毋庸置疑,语气动作均很强势,几乎不给我和房冰灿一点余地。 我确实不想再和房冰灿维持着假意的老同学情谊了,但是她之前的话,却像蛇一样在我的心里盘踞,恐惧又无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心态瞬夕间就被她土崩瓦解。 房冰灿深深地注视着时炎,不仅没因为他的强势而恼怒,仍旧一脸平静,她重新坐回到椅子里,随手端起面前的没喝完的咖啡杯,不徐不缓地说:“甄艾,既然时总这么急,那我们就改天再叙旧了。” 时炎收回微凉的目光,他握住我的手,五指与我手指交叉相握,相当男人地将我带出了房冰灿的办公室。 可就算如此,与房冰灿的重逢,还是让我的心里像被原子弹爆炸过的现场一样,硝烟弥漫。我难以置信,因为在我看来,我以为当时房冰灿只是跑过来和我吐槽一下我高攀了时炎,仅此而已。我远远没有想到,在那件事情背后,还发生了那么多的连锁事件。 时炎大步流星,一直将我拉进了电梯。 而我就像个毫无灵魂的扯线木偶一样,被他左右着。 “想吃什么?”时炎靠在电梯镜子上,打量我,他的样子相当认真,那双精明的狐狸眼从我脚下看到头顶。 “季洲说得没错,你确实太瘦了,脸上长痘也就算了,身材还干巴巴的让人没欲望,”时炎说着,手捏着下巴,呵呵一笑,“我怎么会看上你了呢。” 我的目光渐渐地,因为他的打趣起了变化,我将视线投向他脚下,再一点点向上,他穿着黑色的西裤,精细的手工定制款无疑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因为这条裤子还将他的长腿也有加分,再向上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黑色带隐性暗纹的衬衫,随意地挂在他身上。 时炎确实是一个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的衣服架子,相信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哪怕是廉价的都显高档。 说来也是奇葩,这么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时炎,他居然对我表白,还公然当着他的‘未婚妻’房冰灿的面将我带走。 也是,当初他们的婚约,房冰灿也说了,是她将时炎与我的照片拿给他父亲,他父亲一气之下,才让他们订婚的。 想到这些复杂的事件,头疼起来,仿佛要裂开的那种涨痛。 出了酒店,我都化身为行走的木偶。 直到酒店门口,外面雨势挺大,走出旋转门的时候凉风卷袭着急雨扑面而来,我的身体骤然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缩了缩。 时炎将车钥匙交给门童,别头瞥了我一眼,嫌弃地说了一声,“看你这弱不经风的样子,真是麻烦!”他说着,手臂伸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 我被搂得倒抽一口寒气,呼吸不顺,直接就咳嗽起来。 “咳咳……” “怎么?被我搂一下就这么大的反应?之前不是挺倔的吗?” 我咳嗽的弯下腰,顺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想起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时炎再次霸道地拦住我,“真爱小姐,觉得编个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理由,能骗过我?” “我真有事。” “什么事?” “我约了朋友。”我随口说着。 “哪个朋友?约在哪,你朋友的电话是多少?”时炎每问一句,就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架势都让我哑口无言。 时炎看着我的窘,“是不是刚才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一味的躲闪,但说话时,情绪已经急了,我动手推开‘小山’一样的男人,“我真的得走了,” “跟季洲有约会?”我转身走的时候,时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微怔,但没回头,我跟谁约会,跟他没一毛钱的关系。 快步走向出租车,时炎又一次追上来,一把将迈进车子里的一条腿给拽出来。 我以为他又要强行带我走,顿时急得面红耳赤,“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吃饭,吃也不跟你吃,还是那句话,你管天管地,管不到我甄艾。” 时炎微怔,仿佛被我突然的发飙给震慑。 可微怔愣也就一瞬,眨眼间,他就邪气地嬉皮笑脸,那微眯的眼睛里都是傲气,“真爱小姐,你是不是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太高兴过头了?” “也是,被我时炎看上,这么天大的好事落在你这么平凡的丫头头上,短时间内确实很难接受!” “这样吧,今晚,我就让你回家适应,不过,我只给你一个晚上,等到了明天,你就把在季洲那的工作给辞掉,然后到我公司来报到。我助理的位置给你留着。” 时炎相当自信地说着,这个瞬间,他可笑又骄傲的样子,活脱脱韩剧里的帅笔男主角。 我冷眼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我推开他,快速的坐进了车子里。 车子开动的第一件事,我将时炎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第二件,我打给季洲,电话接通,我直接说,“季洲,我不想再负责与时氏公司合作的具体事宜了。你另外找人吧。” 说完,我立刻就挂断了。 直到车子开回到我的公寓,我的呼吸和心跳也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平。 回到小公寓,我的闺蜜吴琼正站在桌子前煮着面,见我一身疲惫地回来,用她精明地小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我。 “行啊,爱爱,这才出差几天,就鸟枪换炮了,门口那只皮箱可是名牌哦,那一只就要好几万。”吴琼说得眉飞色舞的,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心憔悴。 “豆庚,把你的面分我一碗。”我有气无力的说着,一头扑在沙发里,感觉全身一阵冷,一阵冷,没有一点力气了。 豆庚是吴琼的网名,所以我一直这么称呼她,而她更是叫简化了我的名字,叫我爱爱。 吴琼跟我一样,都是农村的穷女孩,她家里只有一个母亲,父亲头几年没了,留下她和妹妹,她大学毕业后,跟我一起打了几份工,一半都寄回家,供妹妹上学,补贴家用。 而我,我自己就是全家,可是打几份工赚到的钱,也就够在这个高消费的城市吃和住,剩下的便是小心翼翼地存进银行。 如此心里才能踏实。 “你没吃晚饭啊?我以为这么大的雨,你最起码也会吃完回来的。”豆庚说着,随手又拿了包泡面,撕开袋子将面饼放到锅子里。 “谢谢了,亲爱的豆庚。” “行了,跟我还客气。”她笑了齐耳的短发微垂下来,挡住了她温柔地微笑,在这个暴雨施虐地夜,给了我一种心安。 我强撑着走到皮箱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内衣来,这是之前季洲送的,我只穿了一套,我和她身材差不多,这一套特意留着想送给豆庚的。 白色内衣绣着精致的花纹,豆庚打开只看一眼便爱上了。 她喜欢的什么似的,搂过我的脸蛋亲了一口。 “真漂亮,我早就想买这么一套,只可惜太贵了,舍不得,爱爱你真好!” 我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之前的严重雾霾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豆庚哼着小曲,在面里又加了几片蔬菜,一根火腿肠。 摆上茶几的时候,还特意地将蔬菜摆得漂亮了。 于是我们俩个人,就围坐在茶几前,一人一个小板凳地吃面。 吃的时候,她还不时看几眼内衣,满心欢喜。 很多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吴琼,她干干净净,相信爱情,也期待爱情降临。 不像我,对男人的认知就是抵抗,疑心、被男孩子追求的时候,就怂成了软蛋,一退再退,自动屏蔽所有的追求。 吃过面之后,我就往沙发上一缩,整个人软成了泡软烂的面条。 提都提不起来。 吴琼将新内衣换上,美滋滋地走出来秀给我看。 “爱爱,爱爱,你看怎么样?这么一穿,我的身材是不是不像她们说的飞机场了。” “嗯。”我懒懒地应着。 “我就说嘛!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穷女人。穿上这套内衣,本姑娘也变成了白富美,整个人的自信度提升了不是一个档次。” “嗯。” 吴琼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最后才转回到卧室里。 我无力地躺倒在沙发里,我想到时炎,想到了房冰灿,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进入到时炎的视线里。其实还不自量力地想整他。 我想来想去就一句话,四个字,敬而远之。 我自以为自己想通了,但却是彻夜不眠。 仅过这折磨的一夜,我还真的病了。 高烧到了四十度,把吴琼都给吓到了。 她守在我床边,急得眼圈都红了,她问我,“爱爱,你出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我跟你做了四年同学,你一向是个连个喷嚏都不打的女汉子,怎么现在就病得直说胡话了……” 第035章 时炎,我没想跟你谈恋爱 第035章时炎,我没想跟你谈恋爱 第035章 吴琼守在我床边,急得眼圈都红了,她问我,“爱爱,你出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我跟你做了四年同学,你一向是个连个喷嚏都不打的女汉子,怎么现在就病得直说胡话了。” “我说了什么?”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高烧让我全身发冷,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豆庚坐在我床边,还没说话脸先涨红了,她看着我,一脸的纠结,吞吐地说:“你说,不要你不要你的钱,还说,别碰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 我听后,一口老血吐出来。 “爱爱,你是不是发生那种可怕的事了?” “那是我做的梦,可怕的噩梦。你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豆庚明显的不相信。 我眨眨眼皮回答她,“时间不早了,你去上班吧。我吃了退烧药,再睡上一觉就会好。” “那好吧,”豆庚为难地答应了,帮我拿了水和药。 我强撑着身体喝了药,便乖乖地躺回到被子里。 吴琼收拾了东西,又过来看看我,“爱爱,你手机要开机,到中午还不退烧,就给我打电话。” 我躺在床上向她摆摆手,“我就是这趟出差,水土不服,没大事。” 吴琼又依依不舍地看看我,最后才拿着包包离开了。 随着豆庚的关门声,家里就安静地只剩下我一个人。 毕业这一年来,我每天早出晚归,竟然没有一天这么闲,在八点多还没有出门的时候。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疲惫地闭上眼睛,什么时炎,什么房冰灿都让他们见鬼去吧,我只想睡觉,只想睡。 结果,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我便睁开了,还没有请假。 于是我拿过手机,拨打季洲的号码。 等了好一会,电话对被季洲接起。 “甄艾,我正要过去接你上班。”季洲的声音悦耳动听,犹如盛夏的一缕微风,直吹进人心里。 “季洲,我有点不舒服,今天想请假。”我低声告诉他。 “爱爱,你怎么了?我这就过去。” “别别。” 季洲这是说话就要奔过来架势,我立刻就要阻止他的冲动行为。 “季洲,别,你不能过来。” “为什么?” “一来,这是我跟朋友合租的房子,你来不方便;二来,我现在只想舒服的睡上一觉,不想见朋友,那样会累。”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点感冒,但已经服过药了,我今天只想痛痛快快地睡觉,估计等我睡醒了,就又能满血复活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只要准我个假就行了。” “那,那吧。”季洲勉强答应。 紧接着又问我,“爱爱,你真的不想跟时炎的单子了?” “是的,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季洲沉默了一会,“其实我早就后悔让你接这个单子了。” “季洲……”我欲言又止。 “爱爱,我以后只让你接手女性客户的单子吧,看到你跟异性在一起,我会嫉妒,特别是像时炎这么完美的男人。” “时炎完美的话,这世界没男人了吧。”我想也没想直接就脱口而出。 季洲却因为我这话而兴奋了,“爱爱,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是这么觉得,那是因为……因为,”我说着,有所犹豫,“那是因为他刁难人。” “对不起,爱爱,是我疏忽,不该让你接手这个单子,也怪我当时太心急。” “季洲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只是我太不争气。”我说。 “爱爱你很好。你总是为人着想,也是我心里头一直念念不忘的好姑娘。这样吧,你这么想睡,就睡,我晚点再打电话。时炎那边我会另派新人的。” “季洲谢谢你。” 季洲的声音透了些不悦,嗔怪地语气说:“爱爱,我已经当你是我的女友。所以,你千万别跟自己的男朋友客气,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想让我做的,要打握住机会不遗余力地命令我来做。” “季洲,你真好,将来谁要是嫁给你,一定很幸福。”我喃喃说着,眼皮已经沉得挑不开。 “你嫁我。”他说。 “我睡了,再见。”我说着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大约是累到了极致? 反正我挂断季洲电话之后,便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睡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感念。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男人的声音。 “真爱小姐,我来了,请出来开门!”男人语气相当的强势,几乎是低调的命令。 一句紧似一句。 我缓缓的从睡眠中醒来,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这时我又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真爱,我知道你在家,快点开门。” 这声音,这语气,我听得一阵胆寒。 强撑着酸疼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又听到敲门声,“真爱,开门。你再不开,我就自己进去了。” 这声音,这腔调,分明是时炎。 我艹。时炎这家伙怎么会找到我的家里来。 他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时炎这家伙太可怕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可是才一起身就一阵头晕,眼前金星乱跳,不得不跌回到床上,头软软地落在枕头上,视线紧盯着房门。 时炎仍在敲门,还不时的向着门里的我,吼上几句知道我在,却不开门的话,说自己要进来了。 呸! 他时炎以为自己是谁啊?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 说变成苍蝇,就变苍蝇,冠冕堂皇地飞进来? 他根本进不来,更不知道我就在家里。 于是,我放心地继续躺在床上。 闭着眼睛睡觉。 大约二十几分钟过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就听到房门弹开的声音。 紧接着,我还听到了脚步声。 我想难道是豆庚回来了? 可是,很快,一抹炫黑西装男人闯进了我的视线里来。 高大威猛地时炎,出现在我五十几平的小公寓里,他站在门外头,通过敝开的房门看我。 “这都几点了你不上班不接电话,就是躺在家里睡大觉?” 时炎看到我劈头盖脸地就开始训我。 我尴尬地从被子里坐起来,手紧紧地揪着被子,“时炎,你,你怎么进来的?” 时炎一脸的不以为然,他迈步走进我的小房间,他很淡适地东看看,西看看。 他的身高与我的小房间,太不和谐,原本我看着还不错的房间,有他站在屋子中间,就感觉我的房间根本装不下他的念头。 “我在问你话,你怎么进来的?”我恼恨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伸向了枕头下面的手机,时炎这是私闯民宅,我完全可以报警抓他。 “你就住这么小的房间?”时炎一脸的嫌弃环顾四周,这态度和语气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看。 “时炎,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时炎撇我一眼,目光深幽,“我当然没有你家的钥匙了。我只是刚才敲门的时候,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小广告,然后打了个开锁电话。” “时炎,你未经我的允许,小偷一样闯进我家,你也太无法无天了,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我气恼地质问他。 时炎表情仍旧非常的淡定,仿佛他做的事,根本就不是错事。 时炎把眼睛一瞪,最终走到了我床前,然后实分不见外地在我床边坐下来,“真爱,你怎么不上班?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提起这件事,时炎眉头起了几层皱波。 “我想不想上班,那是我的事,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现在这是未经我允许的私闯民宅,如果不想我报警的话,你立刻给我出去。” 时炎看着我抽下嘴角,然后在我床边坐下来,对我的驱赶置若罔闻,“真爱,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决定跟你处朋友了,所以我来看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么,当然,你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 “咳,咳……”我咳了几声,费力将自己靠到床头上,“现在这些开锁的是不是太没节操了,随便就能开别人家的门,这都可以定罪了。” 时炎双手撑过来,落在我身体左右。他俊颜也向着我面前探来,最后停在咫尺距离前。 他盯着我看,看得我全身不自在。 “是不是昨天房冰灿跟你说了什么?” 我缓缓地看向他,我承认他这姿势充满了男性的诱惑力,特别是敝开的衬衫里暴露在大家视线里的紧致肌理。 “行了,别在赖床了,跟我出去应酬一下,晚点再送你回来。” 我无力地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想说我真的病了。 “时先生,我真的不舒服,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你的单子季洲会换新人接手的,而且,时炎,我最后再告诉你一遍,你对你,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从头到腿趾头都没有想跟你谈场恋爱的念头,所以,你会错意了,我只想安稳工作,仅此而已。” 时炎的脸色开始变难看,他瞅着着我好一会,“是不是房冰灿跟你说了什么?你之前可没对我这么绝情。” “时炎,咳咳……”我喉咙发痒,再次咳起来,“时炎,请你从我家离开,要不要我立刻就报警了。你这样闯进来实在太、太荒唐。” “真爱小姐,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走,也不可能听你说一句对我没意思就放弃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时炎说着,大手一把握住我肩膀,用力的向后一推,我整个倒回到枕头上,而时炎却将身体缓缓压到了我身上,双唇落下来…… 第036章 被强制送医 第036章被强制送医 第036章 “真爱小姐,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不会走,也不可能听你说一句对我没意思就放弃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时炎说着,大手一把握住我肩膀,用力的向后一推,我整个倒回到枕头上,而时炎却将身体缓缓压到了我身上,双唇落下来…… 我艹! 老子都高烧40度,病成这个样子了,这个人渣居然还强吻我,更何况我嘴唇烧得干燥起皮,他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 人渣! 我用力地推搡他,想将他推走,可是时炎这家伙还越来越来劲了。 不仅对我的反抗不为所动,还吻得一派深情款款,双眼闭着,一下一下地吮吻着我的唇。 实在没有办法,反抗没用,我只得装晕了。 想到这,我眼睛一闭,立刻就放弃了一切抵抗,化身成为木乃伊。 时炎终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开眼睛,双唇微微退开些,他用他那狐狸般狡猾地眼神打量我。 用手拍拍我的脸颊,“丫头,真爱小姐?” 我拼命让自己一动不动。 好一会,没有声音,但我知道时炎并没有离开。 于是我继续,因为太过难受,我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真的晕了。 终于,时炎伸手落在我的额头上,他如同自言自语地喃喃说着,“这么烫!” “真爱?”他又叫我,但语气已经不是刚才那么打趣和玩味,而是焦急。 时炎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完全没顾我只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他强有力的手臂伸到我的后颈下,微用力就将我整个人抱起来。 这货是要送我去医院?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其实只想简单的睡一觉,让受伤的心静一点时间自愈而已。 更何况像我们这种穷姑娘,平时有个感冒发烧都是自己给自己开药,治疗的。 时炎抱起我往外就走,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只是被他极快地移动,我头晕眼花,才睁开就看到金星乱迸,立刻闭上,嘴里求着他,“时先生,你放我下来,我只是感冒,只想睡一觉。” 时炎低头看过来,他眼风挺霸道的,有点毋庸置疑的强势,他说:“真爱小姐,你生病了就得去看医生。何况身上这么烫,怎么刚才不说。” 我去,我刚才说了,一起在说我不舒服,他不听啊。现在反来指责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我说了,你不信。”我虚弱地说着,这时突然又发现,时炎抱着我走到了门口。 我急忙伸手拉住门框,急切地央告他,“时总,你别这样,我不过是感冒,不用去医院,而且我早上吃过退烧药了,我睡一会就好了,你让我睡。” 时炎抱着我,眉毛皱起来,他看看我,又看了看我这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再看看穿着吊带背心的我,那眉毛是越蹙越紧。 “你这丫头还真固执!”他说着,眉毛基本已经是川字,时炎抱着我,他脸微歪下来,用他的脸颊贴我的额头,又试了试我的体温,长叹一声,给我一个结论,“太烫了,必须去医院。” 我紧扒着门框不撒手,“时总,我真没事。” 时炎又看了眼我的衣服,转身走回到我的床,把我轻轻地放回到床上。 一回到被窝,我立刻就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 时炎向一侧的简易小柜子看了看,手指过去,问:“这里有你的衣服吗?” 我感觉好囧,感觉时炎这架势是非得把我带医院才肯罢休。 时炎见我没出声,就已经过去打开小柜子,他个子极高,到我的迷你简易小柜子里找衣服,整人人弯下腰,将头都探了进去……很快,他拿出一件六成新的t恤,直起腰来看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不太满意,他又弯腰探进,又拿出一件大学进穿小了的,没舍得扔的白衬衫,两下子抖开,看看又服到了一边,再次进去翻找……最后找出一件新的,没有穿过的pol衫,他拿出来看看,基本上满意。 我抬眼望天,真是欲哭无泪,甚至是有点难为情,这件pol衫确实是全新的,只是背后印着某某海景房,这是上次打工,做活动时领的免费运动衫。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时炎还真是不怕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直接了当地问我。 我拿过衣服,用深仇大恨地眼神瞪着他,“你出去!咳咳……” 时炎看看我,终于闭上了嘴巴,放弃了再次打击我的念头。 他什么都没说地转过身去。 但转过身的时炎,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有点放肆地笑笑,耍流氓是地语气,“真爱小姐,我迟早会把你的身体看个遍的,而且,我还要跟你做|爱。” 我刚拿起运动衫套上,结果被他一句厚颜无耻,死不要脸的话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时炎侧过眼偷看一眼,见我咳得面红耳赤,就直接转过身来,先是给我倒了杯水,送过来,又用他的大手给我拍拍背。 好一会,我才倒过这口气。 我瞪着他,脸都憋青了。 时炎却耸立在我床边,他嘴角上扬看着我笑,痞子一样。 我被迫无奈地换了衣服,pol衫加牛仔裤。 时炎见我换好了衣服,嘴角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他伸手到我腰后和腿下,又想抱起我。 我灵机一动,抬手握住他手臂,喘息着说,“时总——” 时炎低头视线落在被我握住的手臂上,“叫我的名字。” 我咽了口唾液,心里头将他的三叔四大爷造访了一遍。 “时炎,你能不能背我,你这样抱着我,我晕!”我说着,查看着他的神色。 时炎反应倒是快,他立刻抽手,并且背对着我转过身去,身体呈现半蹲的姿势,准备背我。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的要求。 我看了看他的背,扬了扬眉毛,活动了一下筋骨,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用力的一跳。 结果,出乎我的预料,时炎身体只是轻晃一下,根本没被我扑倒。 可见他腿上功夫有多厉害。我扒在他的背上,抹了下额头汗。 时炎微微侧过脸,目光瞥一眼肩膀上的我,语气相当暧昧地低语一句:“爱爱,你得增肥了。” “我这样挺好。”我硬梆梆地回敬他。 时炎转过脸,背着我起身,“才跟我出一趟差就病成这样,以后做我媳妇,你还不得累得爬不起来哪。” “时先生,我没有做你媳妇的打算。”我送他一记白眼。 时炎没看到。 仍旧笑说着,“那你现在可以开始想想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喜欢没料的女人。” “非洲妇人丰满,你真该去非洲找老婆。” “真爱小姐,懂得挺多哟!”他再次回头看我,脸上满满的坏笑。 “跟你比起来,我只是幼儿园的孩子。” “那你以后得多跟我在一起,才能有进步。” “时炎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我的原则是,对喜欢的女人,不用要脸。” ……我服气! 时炎根本是个没下限的货。 我和时炎你一句,我一句的怼,不知不觉被他背着出了公寓楼。 他将我放到他的副驾驶座上,自己也很快上车,带着我直奔医院。 到达医院之后,时炎就给我送进了高级病房,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结果是扁桃体发炎,红肿,来晚一天,就要化脓了。 我躺在病床上,有护士给我打消炎针。 时炎就站在床边看着,手机电话响个不停。 他出门到外面打电话,护士给我调好输液后,笑看了我,“你男朋友真体贴。刚才听说你贫血,还特意要了改善贫血的治疗方法,食疗方法还用笔记下来,好心细啊。” “他不是我男友。” 小护士立时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冲着她笑笑,心里头却睡得也暖和不起来,时炎费这么大的劲追求我,不过就像他说的,想看遍我全身,再做|爱做的事,房冰灿的话我还没那么快忘记。 明明有了未婚妻,还在这里装单身小鲜肉,其实呢,根本就是情场老腊肉。 我正寻思着,小护士出去,时炎走进来。 他径直走到我床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我,我立刻坦然地与他对视。 时炎说,“为什么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憋了半天,原来是为这事。 “我的意思挺简单的,”我不徐不缓地告诉他,“我公司和时氏的保险合同未来会由其他同事接管,我就不责任与你们公司的各项事宜了,所以,我也就不必再留着你的电话号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炎眨了眨眼,摆出一幅听不明白的表情。 我瞅着他,不让自已着急上火,这时候谁先急躁,就输了。 “说得再简单点,就是我不想跟时炎先生有任何的联系,这样说你明白么。” 时炎专注着目光与我对视,“我明白,但不理解。” “我烦你,讨厌你,非常的不想见到您,这样您理解么?”原谅这瞬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第037章 这不科学 第037章这不科学 “我烦你,讨厌你,非常的不想见到您,这样您理解么?”原谅这瞬间,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时炎张嘴,目光向自身上审视了一遍,再看我时,一脸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的表情。 “这么出色的我,你没有理由拒绝。”最可恨的是时炎还一脸的无辜。 我再也忍不了了。我猛坐起来,怒瞪向他,“时炎,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为什么纠缠我不放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时炎你是想找个情人,还是得这样干很有你做为一个成功人士的面子?” 时炎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他下巴微微收紧,让我明白他此刻的不悦? 而我则是一幅要跟我掰到底的架势,但是很快,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季洲突兀地出现在病房门外,这还真的很让两个人意外,我下意识地看了眼时炎,时炎亦是看向我,“你叫他来的?” 我抿着嘴没说话,但真不是我。 季洲在看到我与时炎的对峙后,推门走了进来。 他径直来到我床前,时炎则退开些走到了窗子边,相当主人的靠在窗边,看着我与季洲高调地审视,仿佛我就是他的专属,他是我的家长。 “季洲,你怎么来了呢?”我很不解地看向他。 季洲先是看看我,又看看我头上的各种检测仪器,“我打电话给你,是护士接的,说你在做检查,我就问了护士你在哪家医院,急赶过来了。” “谢谢你,我没什么事。” 季洲看着我没出声,他扭头看向时炎,“时炎你怎么会在这?” 时炎呵呵一笑,笑得有点牛逼闪闪,“我去爱爱家,发现她病了,就把她送过来了。” “你去了甄艾家?”季洲明显是吃惊,震惊,不可思议的。 我立刻出言阻止,心里头明知道明炎说不出好话来,“季洲,我没什么事,一会打……”完针就回家的话还没说出来,我看到时炎邪笑的脸。 时炎嘴角上翘,看一眼我,对着季洲说,“我在追求甄艾小姐,所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又为什么会把爱爱送到医院来,这就不难理解了吧。” 我艹,听完时炎说的这话,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他这是告诉季洲,我甄艾看到有钱有势的就把家里的住址都告诉时炎这家伙了,我还巴儿狗一样地抱了他大腿?跟着他屁颠颠地来了医院? 季洲再看我,眼里有淡淡的失落,“爱爱,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 “季洲,你怎么能这么逼问我的女朋友呢,我们好歹也是多年的好友,”时炎抢先说着,一步就迈到床边,坐到我床边,还用他的大手搂了我肩膀。 这一刻我被他搂得真的窘迫急了。 我一把掰开他的手,“时总,请您自尊。季洲,我想你知道,时总有未婚妻,所以时总是跟你开玩笑的。” 季洲看看我,又看看时炎,他相当绅士风度地说了一声,“时炎,你能出来跟我谈谈吗?爱爱现在是病人,我们在这久了,会耽误她休息。” 时炎双手插在裤兜里,他寻思着点点头,赞同了季洲的说法。 但他还是不忘调戏我一下,他手伸过来豪无预兆地捏了下我脸蛋,“宝贝,等着我。” 我立刻伸手拿他的手,可是这家伙后撤得太快,让我落了空。 我怒瞪他,却发现季洲看着我们俩‘打情骂俏’似的互动,瞳孔一缩,目光变幽深。 我咬住嘴唇,心里头相当郁闷。时炎这家伙,是上天派进我命里的灾星吗。 时炎与季洲能聊什么?会不会打起来?我担心推着输液架子,悄悄的走到了门边,拉开一道缝,向外看…… 医院的走廊里,季洲面对时炎。 两个优秀的男人,相互对望,眼眸里的火花就算站在一旁,偷看的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迸发的火花电流,时炎的胆子太大啊,这算不算公然挑衅季洲。他明知道季洲对我有好感,还特意从北京看我到了上海。 “时炎,你不会看不出我喜欢甄艾吧,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定要娶的女人么,就是她。”季洲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时炎率先收回视线,颀长斜倚在门边,慵懒的说道:“季洲,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要她还不是你太太,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她,不是么。” 季洲不屑时炎拐弯抹角的说辞,单刀直入的要求,“时炎,如果你想玩玩,请不要对她下手,甄艾不是那种女孩,她从小到大过得很苦,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真正给她幸福和呵护的男人。” 时炎玩味的一笑,“她过得苦我倒是见识了,不过,以后他跟着我,也算是苦尽甘来。” “呵!”季洲忽然也跟着一笑,只是那抹笑意却不答眼底,清冷的语气带着森森寒意,“时炎,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是被你家族认可的未婚妻,除非你解除婚约,否则,你没有资格跟我抢。” 时炎没想到季洲会这么霸道,视线碰触及季洲睥睨一切的目光,心里一沉,玩味的眼神也收了起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觉得呢。”时炎不答反问,一脸讨厌被威胁地样子。 “时炎,我很爱里面那个女人,而且已经爱了许多年,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她,除非你是真的爱上她,如果只是想玩玩,别说我没有警告你,我们多年的朋友,也会因此事而掰掉。” 时炎高大的身子动了,跨出的步伐像是踩在季洲的呼吸上,一步一步的缩短距离,在季洲的身旁停顿了几秒,目光直视前方,如同悬崖上的猎鹰,锐利如刀,说出的话却很轻很淡,“你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有看到我这么认真追求过哪个女孩子?我跟别的女人闹出过绯闻吗?” 季洲的表情立刻变僵硬,他眯着眼睛看他,“你是来真的?” 时炎嘴角微微牵起,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真爱小姐不喜欢我,她对你有很多的好感,这我都感觉到了。” 季洲抿唇没有说话。 时炎上前一步,拍了拍季洲的肩膀:“真爱小姐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她有点蠢萌,又倔强喜欢跟我对着干,之前在上海的酒店时,我有两次把她压到了身下,可她对我是真的没有一点意思,她甚至……”时炎说着停下来,沉吟了片刻,才又说,“她甚至还有点讨厌我。” “时炎,我真后悔把甄艾介绍给你,但是我要对你说,你如果真的对她下手,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失去了我这个朋友。特别是在,她不喜欢你,还讨厌你,而你就凭着这点勾起了你的所谓的争强好胜的好胜心。” “季洲,你还是会错了意,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她,我试想了一下,这辈子要是跟她一起生活,一定不会厌烦,还会很有趣。 “所以,你是打写主意要跟我争夺她?”季洲的脸色变得阴沉。 时炎满面春风,慵懒地笑笑,说:“季洲,你不会连跟我抢的胆量都没有吧。” …… 我努力地控制着失常的心率,时炎就是个疯子加变态。 如果真让我在两个人中选一个,我豪不犹豫地选季洲。然后再豪不犹豫地将时炎这厮一腿踢出外太空。 我一下子推开了房门,推着输液架子走到了二人中间。 季洲和时炎见我出来,季洲一脸紧张。 时炎则伸手就要揽我的肩膀,一脸的不正经。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然后我站到了季洲身边,“时总,我不知道我的言行有什么不妥之处,造成了你的误会,让你觉得我在勾引你的话,那我澄清一下,我对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意思,即使你是有钱人,但我对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意思,我记得我第一次见您,在车上我就说过,我是季洲的女朋友,希望您好好的对待自己的未婚妻,不要让她成为不幸的女人。” 我此语一出,季洲立刻看向我,那双眼里闪出激动的情绪。我也看他,冲着他眯了下眼,还把手放到了他的臂弯里,季洲看着我,嘴角的微笑就更深了。 时炎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但这样很好,是我想要看到的。 他紧绷了下巴,让我们都知道他又开始不悦了。 “我和季洲很幸福,您做为季洲的朋友,就不要再干涉我们俩的交往了,谢谢你。”我说完,挽着季洲回病房。 “爱爱,我们那晚的一夜缠绵又算什么呢?” 时炎相当大声的质问问我,我迈动的腿步一下子僵硬住,后背飕飕寒意袭来,瞬间包围全身,回过头正对上他难得的严肃脸。 “你说什么?” 时炎上前一步,一把将我手腕拉住,用力的扯到他面前,时炎目光深深地锁定我的脸,“暖暖,你把第一次都给了我,现在还想跟季洲在一起?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季洲吗?” 天地良心,我看着时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随着他的话在发抖。 时炎认出我了?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这不科学。 第038章 黏人的男人 第038章黏人的男人 “时炎目光深深地锁定我的脸,“暖暖,你把第一次都给了我,现在还想跟季洲在一起?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季洲吗?” 季洲同时抓住我的手,他用身体挡住时炎,挡在了他身前,季洲郑重地看着我,“爱爱,你告诉我,真像时炎说得那样吗?” 我就矗在他们俩个男人面前,我承认我全都在抖,舌头也开始不好使了,“我……我……跟他……他……没……没……没有。” 季洲望着我,那满眼期待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暗淡无光。 我心里又是一慌,季洲与我同窗三年,他知道我有个毛病,一说谎立刻就口吃。那这不就成了变相的承认与时炎有关系了么。 但我确实在说谎,于是,我看着季洲,眼神无处可避,慌乱之下更加的口吃了,“季洲,你不……不……不要听……” 时炎脸上浮起几许满意的微笑,他用手将季洲推开了。上前两步将我扯到了他身后,像护住小鸡的母鸡一样,挺身而出挡住季洲,“季洲,事情已经这样也是天意,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季洲的神情变复杂,便少许时间便变沉稳,“甄艾现在病着,还是让她养病为主。”季洲说着,透过时炎挡住的缝隙看过来,“爱爱,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好。”我立刻答应,我就知道季洲行事沉着冷静,不会因为时炎这一句话就否定我。 目送着季洲离开,他稳健的脚步越走越远,远得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整个人都颓废了。特别是看到面前的时炎,我的这颗心都如同浸在了苦水里,苦不堪言。 “你……你怎么……可以……无中生有!”我仍旧结巴着。 时炎没接我的话,以一幅胜利的姿态站在我面前,他伸出两只手轻易地落在我的腰两侧,我后退,他则上前,将我逼退在门板上,双后掐着我腰的样子,就如同是热恋中旁若无人的小情侣。 “真爱小姐又多了个可爱的绰号。” 时炎甜笑着,抬手摸了下我的额头,然后大手又摸了下自己的,“嗯,烧退了,但还是有点热。” 我被他的全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搞得张口结舌,简直无语透顶。 直到现在我也没觉得,他已经认出我是当年的董慧菊,就连上次他送菊花的时候,我也问过前台,当时的前台小姐说,那天是当地的菊花节,所有的高级套房都送了盆菊花。那次我以为是他的试探,原来是我想多了,那这一次呢。难道也是时炎的故伎重演? 那要是真的话,我只能说时炎诡计多端的男人。 如果我与他睡了的事,传出去,那还有谁会要我呢。 时炎不就是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了吗。 “真爱小姐?”时炎歪着头正看着我,我一点点缓过神来,“亲爱的?”时炎仍旧歪着头瞅着我。 我眉头一锁,就凭他这幅死不要脸的表情,我确定刚才他是诓我的。 想到这我扬就要打。 时炎这次是眼疾手快,抬手挡住我的手,他握着我的后分开手指与我交叉相握,“真爱小姐,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呢,是能沟通的时候一定要沟通,实在沟通不了才动作解决。” “王八蛋。”我咒骂他,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骂得这么狠。 时炎微皱皱眉,一下子就将我抱起来,“咱先回病房骂,注意不要影响别的病人休息!” 也不管我的反对,时炎将我抱着整进了病房,“时炎,你是乌龟混蛋,你诬蔑诽谤……” 时炎抬手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臀部,用手捏了下,“不错,挺翘的。” 我顿时鸡皮疙瘩起全身,忍无可忍地大骂:“你色鬼变态。” 时炎的大手就那么打了我两下屁股,然后用力的一掐。注意这次不是捏那么简单,是抓掐。 相当富有挑逗性。 其间我反抗,他的手就拍我的臀部,我再骂,他的手向上双峰移过来。 最后,我被摁放回床上。 此时已是被他占尽了便宜。 时炎猫哭耗子,“爱爱,好些了没有?” 我幽怨的目光瞪向时炎。 时炎微笑,单手撑着下巴,只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时炎给我掖了下被角,“然后呢?” “最好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那不可能……” “咔嚓。”房门再次被人推开,我和时炎不约而同的看过去,结果看到季洲去而复返。 季洲看到我和时炎的姿势,一定又误会了,他的脸色很冷,语气也凉,“时炎,陪我喝一杯。” 季洲冷声说道,甚至于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想,看到这样的我,一定让他很受伤,可是,我当初就是这样糟糕的。 “好啊。”时炎没有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但他还是回过头来,看我,手握着我的手,十足的做戏给人看,“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买了给你送过来。” 我看到你就饱了好嘛,我用眼神瞪着他。 时炎看着我的怒颜,那张嘴45度角地邪气上扬,“没胃口是吗?等好了我们就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我不要,你走!”我怒道。可时炎的眼睛更亮了。 “我也不想离开你。不过,季洲有话说,我必须得去的。” 我瞋目结舌,时炎太机灵了,居然还利用了我的口误,制造一个打情骂俏的假象。 季洲用淡然的目光看着我,在我看向他的时候,迅速地移开视线,退出了病房。 时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脸上笑开了花。 我靠! 我真是备受打击, “你给我走!”我指着他,手都气得哆嗦了。 时炎留恋的看了我一眼,大手揉了下我的头发,一脸高深的哄小孩:“你乖点。” 我立刻炸毛,一脸鄙视伸手要挠他,结果时炎逃得快。 病房门被关上,我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懊恼,郁闷哪…… 手机响了,我拿进被子里一看,发现是吴琼打来的。 “豆瘐……”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亲爱的,你怎么样了。我之前打你手机总不通,刚才往家里的座机打,又没人接,你是不是睡着了。”吴琼说。 “我现在人在医院。” “呀,你是不是严重了,你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我本来没想过来,但是一言难尽,总之我现在已经退烧了,再休息一下,就回去,你就不用过来了。” 吴琼又问,“你那有朋友陪你?” 我郁闷地叹口气,“算是吧,总之我没事,你别担心。” “那好吧,下班我们再聊,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没什么胃口。”闹成这样,我哪里还有胃口。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我立刻掀开被子,探出头。 我看到了时炎从门外走进来,他居然没有陪季洲喝酒。那么季洲他…… “豆瘐,我们晚上聊。” “好的。你注意休息。”吴琼将电话挂断了。 我将手机习惯性地塞进了枕头底下,“你怎么又回来了?” 时炎随手脱掉了蓝色格子休闲西装,随后搭在椅背上,他坐下来,语气相当的自然:“我说我得照顾你,喝酒改天,季洲没有异议,就开车走了。” “时炎,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我说,心理是极其无奈的,因为这几天的相处,特别是今天他的言行,都让我觉得他就是一块滚刀肉,皮太厚让我这样的女汉子也有些无从下手,不知如何处理他才合适。 “医生说你长期营养不良,贫血,低血压,缺铁还会造成免疫功能紊乱,感染易感性增加,呼吸道感染迁延不愈,所以你现在身体真是弱极了。”时炎说。 我抓了下头发,“女人都有点贫血的。” 时炎向前欠身,一脸的严肃,“你又要不听话了?” 我瞅着他,没再出声,这货我惹不起,不知道他下一秒又出什么妖娥子,让我难堪。 时炎的手机响了,他接电话,我将脸转向窗子的一侧。不想再看他。 事情会闹成这样,也是我没想到的。 “送到八层的5008病房。” 没一会,有人敲门,时炎说了声请进。 几个人排成一队走进来。 我这才不得不转过头来,就见到三个人,两男一女,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 女人将两大只纸袋放进了一侧的柜子里,又转回身来,接过床边的小桌,放男人手里的东西一一摆好。 最后一个男人,将手里的果篮和一小箱精装矿泉水放到了茶几上。 仨个人向着时炎弯腰行礼,时炎则四平八稳地冲着他们点点头,“辛苦了。我这边没事了,你们可以下班了。” 仨个人再次点头后,排成了队伍走了。 时炎欠欠身,拿了杯矿泉水,拧开后,自己先喝了几口。 他看着再次无语的我,脸上荡漾出笑容,“这些是我在私房菜帮你点的,你尝尝。” 我面前的简易小桌,已经摆满了,有人参鸽子汤、燕窝粥、进补的药膳野生金霍斛炖龟、山药拌鸡丝、蜜汁山楂、 泰式咖喱虾…… 时炎这是给我一发糖衣炮弹?“对不起,我不饿。”我本来是对美食没有抵抗力,但是,这美食现在顶着糖衣呢。 “时炎,你走吧。把这些也带上,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时炎欠身握了我的手,他就是这么黏人的男人。我算看出来了。 “你吃了,我就走。” “你说真的?” 时炎冲着我挑眉毛,“你吃了我就走。” “那好,你不能反悔。” “绝不。”时炎嘴角噙着无害微笑,他拿了筷子递给我。 我看他一眼,接过…… 桌上的每样我都吃了一些,十分钟后,我放下了筷子,“你可以走了吧。” “还有汤没喝。”时炎向着鸽子汤努努嘴。 我本来生病后都不吃荤腥的,但今天,我破了例,拿起了汤碗,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下。 最后,我咂咂嘴,放下空碗,“你可以走了。” “好。”时炎看着我,说了声,这下他是满意了。 我看到时炎真的站起身来,他看着我,邪恶地坏坏一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三圈,后,坐回到椅子里,笑道:“我让人准备了一些衣服,一会你换上我看看,尺码合适不。” 第039章 没机会创造机会 第039章没机会创造机会 我被时炎搞得瞋目结舌。 手指在他身上周旋着指了一圈,我问他,“时先生,你这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 时炎笑滋滋地看着我,“兵不厌诈,何况现在追求的是比敌兵还狡猾的女朋友。” 我看着狡猾的时炎,突然泄了气,一头就躺倒在枕头上。 我知道季洲为什么输了,他输给了真诚,可时炎这货一肚子算计,满腔的阴谋,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和季洲都包括在内。 “怎么了?这么快就交枪投降了?” “时炎,我真的不舒服,你就让我睡一会,哪怕半小时。”我语带哀求地说着,小脸苦出汁。 “好吧。你睡,对了,我把与你们公司的所有合作的单子,全签下来,并且委派你做我们公司的保险顾问。”时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打的文件,开始签。 我眼瞅着他签字,高兴不起来,因为大家还有季洲都会认为,我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才换的这些保险单。 我乐得起来么我,我能做的就是翻个身,闭起眼睛,来个眼不见不烦。 时炎一直忙活着,我躺着躺着居然就真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病房里没有人。 一个激灵我从床上坐起来,四下里看看,时炎签的文件还在,人却没有了,我想他应该出去了,立刻起身下床,准备离开医院。 我人刚下床,卫生间的门开了,时炎大摇大摆地从里面走出来。 “爱爱,你醒了。”时炎身高占优势,两步就跨到我面前,伸手探我的额头,又摸他自己的,“终于退烧了。” 我自己也摸了摸,还真的退了,这病势来得沉重,去得也够快,还是显现我骨子里的女老汉体质。 时炎拉着我坐下,“真爱小姐你现在想逃走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是走不出这家医院的。” 我抿着嘴看他,难不成他撒了一通谎我还真成了他的人了。 时炎与我并肩而坐,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两个人似乎第一次坐得这么近,气氛也是奇异的。 “我已经让你把我的公寓打扫一遍,你那出租房也用不着回了,直接搬我那去。”时炎说着,将一把钥匙拍到了我手心里。 我看着钥匙,再看看面前英俊不凡的时炎。 只有一种感觉,天雷滚滚。 “时炎,我是不是之前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我喜欢你?如果有的话我向你澄清,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我还试图解释,但我发现时炎那一脸的闲淡根本听不下去。我对他说什么,都等于对牛弹琴,瞎耽误功夫。 “真爱小姐,你在拒绝我之前,不如仔细地思考一下,现在在你身边,除了我,还有更好的结婚对像吗?如果有,你让他站出来。”时炎自信地将身体靠进沙发里,胸有成足的样子。 我的心微凉,感觉自己的人生成功地被人操控了。 “时先生,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我做个总结性的陈词。 时炎眼光微闪,嘴角的笑意没减,很显然他拿我的话当成了笑话在听,根本不走心。 “你不相信就算了。今天的事谢谢你,我得走了。”我站起身,时炎的反应比我快,他比我先站起来,一把将我拉进了他怀里。 我全身都在这个动作后变僵硬了。 时炎抱着我,他半弯着背,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低语,“虽然我喜欢你不求回报,但是为了报答我,让你这么快的好起来。来,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我艹! 时炎居然是这么黏人的男人吗,就喜欢玩亲亲抱抱这一套? 实在让我眼镜大跌。 “时炎你是这么幼稚的男人吗。”我很不屑地用手指头戳在他的额头上,想把他的头从肩膀上戳走。 时炎双手落在我腰间,他抬头看看我,一脸的邪笑,遗憾道:“既然你不喜欢亲亲,那就我亲你好了。”他话音未落,手搂住我的后脑勺,嘴唇飞快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的脸顿时绯红一片,就跟被电熨斗熨过一遍似的。 “时炎你太过份了。”我一把推开他,想抽他的嘴。 “怎么,不喜欢我亲你脸?”时炎那无赖脸相当的可恨,他先知先觉地控制了我双手,歪着头看我的脸,脚步一点点向后移动,把我逼得不住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柜子上,时炎看准了时机,一下子就亲到了我嘴上…… 这一回,他歪着头,姿势还很酷,只是他吻得不似蜻蜓点水,而是直接了当的深入,与我的唇舌完美的相纠缠。 我大声想要阻止他,可是每一次都给他入侵可趁之机。 他眯着眼睛看我的挣扎,大手按住我的后颈,不再允许我乱动,渐渐地,心跳慢慢加快,我被动地被他吻得头晕。 唇上贴着的柔软物体带着魔力将我一点点地收服,湿润的触感,被轻轻含住缓缓亲吻。 我整个人着了魔一样的愣住,不知所措地半眯了目光,看着他的眼眸,黑眸温柔,唇瓣间传来麻麻的触电感。 随着吻不渐的加深,又深至浅,由浅至的反复,我鬼使神差地双手搭上时炎的腰间,微微欠身迎合了他的唇,那一刻,我迷离着目光,看到时炎享受似的表情…… 我一定是疯了,我在干什么。 可悲的是,这场由深至浅,由浅至深的吻,是时炎先停下来的。 我全程就是一个配合的傻瓜,直到他微喘息地看着我,移开嘴唇笑时,我还闭着眼睛,微扬着脸。 时炎捏了我的下巴,“我喜欢你。” 我睁开眼,瞬间将自己打回了原型,我受惊不小,一把打开他捏着下巴的手,再用手的捂了自己的嘴。 “你是疯子。”我又羞以恼,感觉自己糗大了。 时炎一味的坏笑,“真爱小姐小姐不诚实,刚才明明很喜欢。” 他说着停了下,嘴角的笑意更深,“我也很喜欢。”他说着上前一步,很无耻地拉我的手,放到了他下面的帐篷上,时炎惊喜说:“你看,我都起了反应了。所以,咱俩在一起,一定很和谐。” 敛了敛心神,我再一次挪远一点,我盯着作势想要朝着我挪过来的时炎说:“你先别动,我有事要问你。” 时炎应声定住,嬉笑的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认真:“真爱小姐问什么,我都会老实回答,不过只限现在,今晚上。” 蹙了蹙眉,我问:“你怎么确定你真的喜欢我?说不定就是一时图新鲜。” 时炎瞥了我一眼,有些不爽地嚷嚷:“笑话,我情商一百二,不喜欢的女人从来不多看一眼。只有遇到喜欢的,我才这样没机会创造机会追,简单粗暴,所以我当然很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 看他一脸笃定,再看他的脸动来动去,痞气袭人,真特么的帅,就冲这张脸,是追女孩子万用招牌。 我歪着头看他:“有部分男人荷尔蒙综合症发病的时候,总觉得他陷入了爱情,但是他只是陷入了自己的错觉,我觉得如此平凡的我,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你一定搞错了。” 似乎有些不淡定了,时炎比划了一下,他说:“真爱小姐你真能扯,你的意思是,我不喜欢你,但对着你举。我特么的就是一个见人能举的荷尔蒙爆棚的家伙?我不喜欢你,那我犯得着跟季洲搞得这么不愉快?今天一上午,我都心神不宁,看着文件,全是你的脸,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我还主动的找了你公司的同事,要了你家的地址,大白天的放着生意不做我上门找你,我还不是怕你与季洲相处久了,就再也没我什么事了,之前我说我们睡了,你别以为我那是毁你的名誉,我自已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不也赔你身上了吗,真爱小姐?再说了,我时炎今年也二十好几了,我不是青春年少,血气方钢的骚年,我自己喜欢不喜欢你,我能不知道?还被男性的荷尔蒙左右?” 看他说得认真,我心里面竟然芳心涌动,在相信了他的话之后,心里头还暗喜,可是时炎这个家伙,终归是甩两万夺走我第一次的混蛋,我头脑开始乱了,我不确实他是不是被我恨了这么久的时炎了。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情场高手?于是我不动声色,波澜不惊漫不经心应了一句:“哦,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可你是从啥时候喜欢上我的?” 腆着脸,时炎凑过来一些,暧昧地说:“上个星期第一次见你。” 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我套自己想要听的话:“上星期啥时候?” 时炎再凑过来一些,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我的身上,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不怀好意:“你真的想知道?” 含糊地嗯了一声,我说:“说。” 那些不怀好意越发浓郁,时炎又像刚才那样,将唇靠在我的耳边,他的声音极度暧昧:“每次跟你肌肤接触,我都有生理反应,这种反应连我自己都被惊到了。” 我听得耳朵发烫,张嘴骂他:“下流无耻。” 第40章 连锁反应产生的报复心 第40章连锁反应产生的报复心 “每次跟你肌肤接触,我都有生理反应,这种反应连我自己都被惊到了。” 我听得耳朵发烫,张嘴骂他:“无耻下流。” 时炎的唇贴在我的耳朵上,他轻咬了一下,魅惑地说:“在酒店那回,我已经将你压倒在床了,我要是真的想耍流氓,我就霸王你了。”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那种异样的热浪不断在身体里面奔腾着,我用手急急挡着推开时炎的脸,说:“你那时要是真敢造次,你的头就不是这点伤了。” 时炎轻咳了一声,再看我,挺满意地样子,一副一本正八经地说:“人不都说一物降一物么,你能压住我,所以咱俩和,怎么样,这回可以做我女人了吧。” 看着时炎那一脸欢喜得意劲,他成功激活了我隐藏多年的腹黑的因子。 我因为与他有了一次不堪的经历,时至今日我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无法自拔。 连与季洲的关系也被他闹得这么僵,说不定季洲现在都怀疑人生,以为我是轻浮得见钱就爬床的女人。且又被他屡次吃揩油吃豆腐。这个时候,面对一蹦三尺高非要追我的时炎,我若不报复他,恐怕会时不再来。 更对不起我自己,身心折磨? 我面露难色,一反常态地柔软了语气,几乎是贴着时炎的脸,我诺诺地说,“其实我也想答应你,毕竟时先生你年轻有为,帅气多金,不折不扣的钻石级男神,也是大多数妹子的理想型。” 时炎认真地听我说着,似乎挺享受我主动贴过去的,那张俊脸可以说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我瞟了他一眼,下面的可是就要来了。 “但是,咱俩在一起有个硬伤你知道不?” 时炎微微收敛了得意之色,看着我的目光渐变深邃,“是什么?” 我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我说:“你有未婚妻,我不做小三,所以,咱俩注定也就是镜花水月的缘份。” 我的话音刚落,被我贴着脸的时炎突兀转了一下脸,他的唇飞快地游弋过来,凑到我耳边慢腾腾说:“小家伙,你其实挺狡猾的,我预感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我会爱你爱到骨子里。” 啊啊啊,我被他说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嘴角抽了抽,一下子从他面前走开,“以后你就别再跟我开这些出格的玩笑了,毕竟我跟房冰灿也是朋友一场。” 时炎沉默了几秒,却一下子追着我过来,他从身后将我环住,动作姿势何等的暧昧啊,我强忍着踩他脚面的冲动,耐心几乎消失殆尽了。 时炎微低下头,用他的下巴身蹭蹭我脸脸颊,声音略带沙哑:“我既然决定让你做我的另一伴,房冰灿的事,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只不过,你现在身体不行,得先养好身体,所以,今晚先别急着走,观察一晚,如果确定真的不高烧了,咱们明天再出院。” 时炎的语言能力挺强,懂得怎么转移话题,并且情商还真是一百二以上。 就在他跟我说话的同时,他身体已经从身后游戈到了前面。 “所以,今晚你哪也不能去。”时炎双手环着我,姿势甭提有多暧昧。 我无语地闭住眼睛,“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走,我就留下来。” “这间病房这么大,你一个人睡,不害怕?”时炎说着,身体不着痕迹地欺近了我,他的身体紧贴着我,完全就是零距离的亲密。 我的大脑一个下子拉起了防空警报,有个突兀挺立的滚烫东西抵着我。 靠靠靠,时炎撩妹的级别一定是顶级的。 连连扭动了几下,我发现还真是挣不开时炎的禁锢,我想讲讲廉耻道德这些高深的道理,让他先放开我,却不料我才张了张嘴,时炎随即埋下头来,在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他的唇游走到我的耳边,他的声音更低:“今晚你要不是个病人,我还真的控制不住了。” 循着他这句话,又被他咬住耳垂,我浑身一软,视线变得有些迷乱,我伸手推了时炎一把:“你既然知道,那就跟我保持三米距离吧,否则难受的总是你。” “真爱小姐心口不一哦!”他笑笑,移动着步子,把我逼回到病床上,在我后仰着要倒下去的时候,又被他大手拦腰抱住了,“你睡一会,我冷静一会。” 我实在忍无可忍,发觉与打定不正经的男人,没什么道理讲的。 “你让我这种姿势睡?”好家伙,把我抱这么紧,他谈何冷静? 时炎听完我这句话,眼睛都亮了,兴奋地问:“睡不着?” “你给我起开。” 时炎睨视着我,“你放心,我说过给你个交待,就一定会,不过是时间问题。” “豆瘐曾说过,来得快的恋情,去得也快。”我说。 “豆瘐是谁?” “我闺蜜啊。” “你闺蜜有点多。” “时炎,我可不想当第三者。” 时炎的手停下后,因我这句话再度游戈起来,“你理解错了,你不是第三者,我一没结婚,二没女朋友。”与我四目相对,时炎眼神清澈见底。 似乎坦荡而真诚。 但这话,还是扎了心。 “时炎,难道你还是童子?” 时炎的脸上露出了半盏迷惘,时炎的脸微微侧了一下,他的眼睛睁得更开,他盯着我看了十秒有余,说:“你在套我话。” 我扬了下眉角,“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过去的事,对我来说不重要。”时炎原本揪着我衣领的手游弋到我心脏的位置,他用手轻戳了一下,“你是想玩我?” 以这般让人难以保持心神稳当的暧昧姿势,跟他对着面,他的手又搁在不该搁在的地方,我感觉我的脸上像是正在煮一个麻辣锅,热得不行,我彻底撑不住,于是我作势推他:“时炎先生,你得了吧,你说这话,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还记得在” 却用他的大腿将我的大腿完全禁锢住,他的上半身压在我腹部以上的位置,让我整个人出不了力去挣脱,又慢腾腾的,时炎的语气没那么顺了,他说:“真爱小姐,你是想玩我?” 我眨了下眼睛,心里头是虚的,毕竟他猜对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起这种念头? 委屈中冒出愤怒,我说:“时炎,你得了吧。别恶人先告状,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像一丝丝开始冒头的韭菜花似的,蹭蹭蹭长得葱葱郁郁,我别开脸,声音不自觉地冷下去,我说:“时炎,你得了吧。别恶人先告状,想一想咱俩认识到现在,你哪一次不是以时氏总裁的身份高人一等,你在面对我时,给我展露出什么样的样子,我只能按照你展露出来的行为来判断你这个人怎么样。在飞上海的飞机上,你就闯洗手间,我不过就是要跟你合作的公司的小职员,而你这样一个大人物,对一个刚见过面的小耻员动手动脚,第二次见面,你又压我在你的房间门上,我对您老人家的印象就是俩字,猥琐。你现在又说对我真心等等,你说我能相信?何况房冰灿跟我说起你的时候,那幸福的样子,难以名状。” “时炎,你自己回想一下,检视一下你自己,在跟我相处的过程中,你哪一次不都是表现得那么的轻佻和浮躁?说实在话,如果你不是我公司的客户,若不是季洲对我的照顾把你这样的大客户介绍给我一个出初茅庐的,为了不让季洲失望,我早忍不住抽你了,更不会作践我自己,拼命忍耐你,就算你再高大上,再是理想型,在我的择偶观里,你根本不是我的菜。” 循着我这番话,时炎的脸色明明灭灭,最终变成黑沉沉的一片,他的嘴角抽得厉害,他死死地盯着我,过了半响,他提高半个度:“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啊,你为什么就认为,对你动手动脚的男人,就一定是心怀不轨的衣冠禽兽,以为对你调情,想睡你的人,就是一定是走肾不走心?你这都什么讲不通的观念啊,难道在你的择偶观念里,喜欢你的男人,就得是那种老实古板的柳下惠?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柳下惠,只有想把喜欢的女人压在身下好好疼的真男人。” 时炎的声音不算大,但里面却有种让我难以抵挡的不容置疑,也震得我整个人有些发颤,我的喉咙变得干燥,明明我之前挺能说的,此刻却像是如鲠在喉,难以一吐为快,压在身下好好疼,当真是再扎我的心,我不是没被他压过,可那时,他说我就是一个心机绿茶婊,我把第一次献出来,就是为了他的钱,我喝醉了,可他没醉,但所有的错,都在我。 气氛变得越发僵硬。 我半咬着唇,顿了一下,“跟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就如同是场豪赌,与其担着把自己也赔进去的风险,不如根本不开始。” 我说着,竟然难过。 而时炎,他按在我胸口的手颓然一松,他很快爬起来,又是拉拽了我一把,将我也拽坐起来。 可能躺得太久导致血液倒流,我有些晕眩,也可能是因为时炎转了转脸,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用左肩对着我,沉沉问:“真爱小姐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你就一味的自认为我会把你睡完了抛弃?以为我就闲得没事,喜欢猎艳?睡不同的女人然后一一甩掉?” 我瞅瞅他,觉得时炎说到了点子上。 四年前,他就这么做了。 时炎说着,过脸来,目光专注的看了我一会,“行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第041章 见见所谓的未婚妻 第041章见见所谓的未婚妻 时炎耸了耸肩,估计是没有耐心等来我的回答,他继续说:“不是我自视过高,如果我只不过是想睡哪一个人,我没有必要那么墨迹那么绊手绊脚思前顾后,做那么多连我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事。真爱小姐,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你根本就受过什么伤?你就带着你的偏见来评判我,觉得我轻浮,觉得我花心,觉得我时炎没点心肝,我那么一次又一次的不管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就是想睡你?对于我来说,没有感情就睡,那不叫睡,那叫交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如果我私生活混乱,我家里就不会以为我取向不正常,随便找了个房冰灿塞给我,真爱小姐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懂不懂?” 似乎有些不淡定了,时炎的声音越来越高,我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我用手捅了一下他的手肘,说:“好好说话,别激动。” 被我这么一捅,时炎僵了一阵,他这才转过来与我面对面,他那眼神看着挺无害挺无辜的,望着我,他继续说:“要我不激动可以,你答应跟我交往了就行。” 一个激灵,我想要跟时炎说点什么,可是我之前损得他太嗨了,较劲的时候也不遗余力,现在我就算不怕啪啪打脸太疼,我找不以挽救缓解气氛的词。 我抿着嘴在心里面作了十几秒的斗争,就在这时,我揣在兜里面的手机震了一下,属于精神完全紧绷的我被这么一震弄得一个激灵。 有人给我发信息。 如获大赦般,我赶紧说:“哦,我先看看是谁给我发信息。” 掏出了手机看了看, 给我发信息的,是季洲。 没有以往的简洁和一眼望到底的通透,他似乎是不知道斟酌纠结了多久,才会给我发出这个。 他说:“菊花,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其实,退一步,站在你的立场上讲,时炎他,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菊花,我尊重你,无论你怎么选,我都祝福你,祝福你,祝福。” 握着手机,我盯着屏幕,将这条只有一句话的信息反反复复的看,想要窥探这简单字面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深意,却终是不得其解。我傻愣愣地最终回复了两个字,谢谢你季洲。 就在这时,时炎忽然靠坐过来一些,不知道他是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给我发信息的人是季洲,还是他就是那么巧想起这么一茬,他冷不丁地来了几句:“该跟你说的我已经说了,有个话我今晚憋很久了想问问,你跟季洲之间,是不是纯洁的友谊?你和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半个家人,不太像是同学。他看起来,像你哥。” 我怔然几秒,很快说:“我以前遇到困难,季洲帮过我,要说是我哥,也可以。” 很明显,时炎对于我这个敷衍的答案不甚满意,他睥睨了我两眼,略带玩味地说:“哥哥妹妹的关系,挺多就是兄妹情,但我们在一起,那是恋人,爱人。” 我说:“你和我可算不得恋人,更不用说爱人了。” 时炎的脸色黯淡一些,他说:“会是的。” 我没理会和过多的分析他的话,想到季洲发那些字句的时候,心情恐怕不是很好,我是否该跟他解释解释。我看看时间,心情难免有些浮躁,站起来,我说:“我想我还是先回家了。” 时炎杵着没动,“那,你其实答应当我女朋友了没?” 我微微整理了下头发,说:“我再想想,到时候再说。” 眉头皱得更深,时炎上前两步,与我差点贴在一起,他俯下身来,以俯视的角度看我,语气略带自信的霸道:“我想马上知道你的答案。乐意就两个字,非常乐意就四个字,你选哪个,我都接受。” 当我冷静下来,我深知选择开始一段感情,又不是去菜市场选个椰菜花还是大白菜,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有时候那点点的喜欢和吸引,并非能保证我和时炎是否彼此适合。 或者我这样没法全心身去投入感情,没法不管不顾奋不顾身横冲直撞向前冲,没法逞一时头脑发热粉身碎骨都不怕,这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拖地带水黏黏糊糊的,会让人不爽,可我明白只有我能对自己此后的生活负责,我考虑清楚一些,没什么不好。 我连连后退两步,心慌意乱,我强硬地说:“我说了,我需要再想想。” 隔着半米的距离,时炎盯着我看,他的目光很犀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而我最终撑住,稳稳站在原地。 与我用目光交缠斗战了将近两分钟,时炎忽然展露出看着挺正常的笑容,他拖长了语气,慢腾腾地说:“好啊。没事,你可以慢慢想。你一个人想太难,我可以帮帮你。” 说完,他跨上前一大步,他的手飞快地伸出来,以让我完全跟不上的快速度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脸禁锢住,他很快凑过来,他的唇如同狂风暴浪般贴过来。 我整个唇齿被他封住,完全喘气不过来,伸出手胡乱挥舞着想要推开他,却因为男女力量悬殊,我被动深陷在他的水深火热中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时炎扣住我后脑勺的力道松弛了一下,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有些含糊,我气急败坏地骂:“时炎你混蛋,放开我。” 缓缓地放开我,时炎的眼眉里面全是不怀好意的笑意,他用手拍了拍我的左边脸颊,说:“看来我真挺喜欢你的,明明你骂我,我还忍不住想夸你骂得真溜。不过你的接吻技术真差,以后我慢慢教你。” 摘开他的手,狠狠地甩开,我伸手不断地擦自己的嘴巴,擦完之后,我骂了一声:“鬼才让你教!” 没有不悦,反而笑嘻嘻的,时炎越发的不怀好意,他自自然然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又说:“小样,总有一天我能让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主动勾引我睡你。别像现在这样,我碰你一下,多委屈你似的。” 爱上他,还得爱得死去活来,根本不可能,当年我被他当成一件垃圾似的,那么无情地丢掉,这样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当晚,我还是坚持办了出院,并且回家休息。 时炎的车子上。 燥热将我整个人覆盖,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直到被他松开,我恍如不知身在何处。 用手捋了一下我散乱的刘海,时炎的手略过我的额头,他扶着我坐正在位置上,又慢腾腾给我系上安全带,他摸了摸我的脸,挺认真的语气:“从现在开始,你就完全是我时炎的女人了,今晚回去,就给我做一百遍心里暗示,暗示多了,心理自然就能接受了。明白么。” 我的脸肯定红彤彤的,总之我那张嘴愣是没敢再乱蹦跶,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啥也没说。 时炎又瞅了我一会,他的嘴角勾起来,“你这么不说话的样子,还真越看越可爱了。懂得进退的女人,我喜欢。” “我恐怕会让你失望的。” 时炎笑容更深了,“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爱爱,我们明天见。” 想想前不久我们疯狂亲吻的那一幕,我还心有余悸,躁动也还没完全散去,我怕时炎再疯一下,抱一下亲一下,擦枪走火说不定会真刀实枪干上了。 与时炎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他有种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潜质。 我想今晚回去我还真得好好的想一想自我保护的好方法。 结果这一晚,不知道是白天经历太多,用力过猛还是怎么回事,我居然躺床就睡。 一觉到天亮。 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阳光明媚,看来又是一个大睛天。 我没有多想时炎,反倒是满脑子都是季洲,败时炎所赐,关系搞到这么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洲了。 我本来就是女汉子体质,前一天要死要活,打过针又一夜好眠,身上感冒也就全好了。 吃过早餐,我与豆瘐一起出了公寓楼。 与平时一样,我们一起手拉手走到地铁站,然后一起上班去。 可今天不一样,一大早,公寓楼外停着帕加尼,外加开着帕加尼的一帅哥。 时炎。 看到他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站在豪车旁,豆瘐立刻就捏我的手,小声兴奋道:“亲爱的,刚出门就遇见这么帅的高富帅,看来今天诸事皆宜,祥兆啊。” 我皱紧了眉头,小声嘀咕:“此人印堂发黑,大早上站这挡道,一看他就不祥啊。” 豆瘐讶然看我,“不会吧。” 时炎这时走过来,他看着我微微一笑,“亲爱的,早啊,我来接你上班的。”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起坐地铁。” 豆瘐立刻就用如刀眼神剜向我,意思是说,你傻了? 时炎高高的个子走过来,直接就搂住了我的肩膀,“这位漂亮的小姐,今天能不能暂时把她借给我。” 豆瘐结巴,“当,当然,可以。” 时炎强行拉我上了车,结果,他把我直接带到了他公司。 我坐在车子里看着时氏集团的大楼,“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时炎动手解开了安全带,目光向着我看来,“我带你见见你口中的未婚妻,房冰灿……” 第042章 时炎出乎我预料 第042章时炎出乎我预料 下车之后,时炎的大手伸过来,紧紧的握住我。 我挣扎着脸都苦出汁来了。 “时炎,你这是干什么。” 时炎一幅不以为然,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指了指身旁的大厦,“这是我的公司,你是我未来的太太,不该跟着我进去,给大家刷个脸熟,以后你再来,便不用再通报,直接就可以进入我的办公室,这是多大的特权哪。” 他说着,嘴角扬起来,阳光下他还真特么的帅气逼人。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啊,好吗。” “只要主义真,铁杵磨成针,何况你的心,我还拿不下?”时炎说着,又笑得特贼兮兮。 “行吧。走吧,”老娘到要看看,时炎这货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果然哪,跟着时炎手拉手,走进大厅就成为了广大女性职员的公敌。 在大家的愕然中,我有种走在水里火里的错觉。可身边的时炎,一脸的得瑟,让人不忍直视啊。 时炎拉着我进了总裁专用电梯,才一进来,封闭的空间,他的嘴就迫不及待地贴上来,双手更是轻车熟路地掐住我的腰,将我控制在了电梯的死角里。 准备来一场唇舌之间的深度纠葛。 可我早就看出了他的这个小心机,直接就捂住了他的嘴。 “时总,你早上没刷牙吧。”我说。 时炎的脸色立刻变古怪,他伸手在自己手心里呵口气,喃喃嘀咕了一句,“我刷了啊,”威着脖子想了想,“难道等你的时候,抽烟了?” “所以啊,我可不想以后接吻障碍哦!”我扬扬眉感觉自己这个理由找得太俏皮了。 时炎面露扫兴,“那好吧,就饶你一回,不过,咱先说好,下回补我两回哦。”他说着,一脸的坏笑,邪魅的要人命。 我送他个白眼,将他的身体推开些,将自己从死角的位置移出来,立刻又想到了一个新话题,我向着电梯顶上看了看,“这里居然没装摄像头,看来被你推在角角里的女员工一定有不少。” 时炎好笑又好气地倚在电梯的扶手上,修长的身体被他站得吊儿郎当,“你这小脑袋的想法还真多。” “本来嘛,就你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最次也得练习过不下十几二十次,才能那么溜。这里没有监控探头,证明这个空间你需要隐私权啊,呵呵,我笑说着。” “强词夺理。”他看着我笑。 “还是我说的在理。”我回敬他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电梯门开了,时炎却站着没有动,身后的电梯门等了一会,就要关闭。 我急得推开他,时炎这家伙伸开了手臂挡住我,右手打开我包包,直接抢走我手机,随后他就飞快拨打一串号,我不看还好,电话通了,上面显示的是季洲。 “时炎,你干嘛?” 时炎笑看着我,腮帮子鼓起来,倒圆润得好看。 “急什么,我帮你请个假。” “你帮我请假,”我立刻就急了,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不定说点有得没有的。 我伸手抢他的手机。 时炎挺着胸脯压向我,我顿时吓得后缩。 这时,手机通了,时炎说,“喂,季洲吗。” 我一听他骚包的口气,一口老血吐出来。现在再抢手机是来不及了。 时炎看着我灰白的脸,还觉不够,又摁下免提,手机里立刻传来了季洲的声音。 “时炎?这不是甄艾的手机吗。”季洲的声音传出来,我听着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知道这部手机还是季洲送我的,季洲的号码也是他亲自帮我存入的。 时炎眯起眼睛笑了笑,“是这样的,爱爱我帮她多请半天假。” “……”手机里沉默了好一会,我瞪着时炎,杀了他的心都有。 “爱爱还在医院吗?”沉默过后,季洲的声音响起来。 “不是的,爱爱现在跟我在一起,所以,我们还有点事要办,晚点才能过去。” 我kao,kao,kao,kao! 时炎这人渣说我们有点事要办,这任谁听了能不误会啊。 啊啊啊……我真的很崩溃。 “……”季洲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我再也忍不下去,于是对着手机喊:“季洲,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是合作的事,过来时炎公司的。” 时炎立刻拿过手机,“那就这样了。” 一下子,挂断了。 电梯回到了一层,这时,电梯门开了。 我立刻推开他就要往外头走。 也正是这时,房冰灿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极其精致地走过来,人正在外面等电梯,与我和时炎互相拉扯的姿势打了个照面。 房冰灿见到我们俩,神情明显就是一愣。 我立刻就想抽出手,时炎看了眼房冰灿,又看向我,握着我的手不仅没放开,反而还握紧了,这举动无疑是向房冰灿示威了。 “房副总来得正好。”时炎站直了身体,不似刚才般的吊儿郎当,他牵着我的手,站在了我身前半步位置,有点护着我的意味。 房冰灿走进电梯在一侧站定,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我们俩,那双精明的眼睛里不见怒,反而噙着笑,“甄艾!你来了。” 我微点头,“房副总你好。” 房冰灿在我叫了她副总之后,便没再看我,只笑看向时炎,“我先把包包,放回办公室就来。” 时炎嗯了一声,目光便落在跳跃上升的楼层上。 到了九层,房冰灿便走出电梯,说了声,“一会见。” 我冲她微微点头,时炎则无视了她。 电梯门关上,我暗暗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紧张的,房冰灿对我完全不是表面这么好,这点我心里很清楚。 我想要不是时炎在,她能在电梯里就掐死我。 至少那样的举动她是做得出来的。 到了十几层,我思绪游走,人也发呆的时候,时炎拉着我的手走出了电梯。 我微愣,脚步没跟上,时炎还不忘打趣我,“怎么,还没站够?” 我看一眼楼层,快步走出电梯。 经过秘书与助理的桌子,时炎拉着我的手也没停下,只是对秘书说了一句,“送两杯咖啡过来。” 但说完又停下来,折回到秘书桌前,“还是一杯果汁加一杯咖啡好了。” 秘书立刻应了。 时炎才一路牵着我的手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一次来到他的办公室,与上次倒是不同,心情不同,情绪也不同。 唯一不变的是办公室的陈设了。 “你坐一下。”时炎说着,就私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后面,按了一个按钮,他身后的那面书柜分成两段,中间露出一扇门,往里看,应该是一处休息室。 时炎一点也没有背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目光自然的落在窗外,心里头紧张异常,不知道一会房冰灿来了,时炎准备跟他谈什么呢? 心里头装着面鼓,敲得砰砰做响。 不一会,秘书小姐端着咖啡和果汁进来。 秘书小姐大约二十五六岁,玲珑的身材堪比模特,一张小脸见人先笑,给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小姐,您的果汁。”秘书小姐穿着白色的套裙,腰弯有度地将果汁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回头看一眼老板桌,见桌后的暗门开着,便又笑笑,将咖啡也一并放下,退了出去。 没一会,时炎从里面走出来,按下按钮,那扇暗门合起来,又是一面完整的书柜,豪无破绽。 他一脸清爽,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来。 那张俊脸说话就凑过来,用手摸了下他下巴,孩子似的抬起来,让我看,“真爱小姐你看怎么样?” 我的手被迫摸了摸他的下巴,一脸嫌弃地后撤了下,“什么怎么样?” 时炎也不管我有多不想靠近他,一味的将脸向着我凑过来,拉我的手再后摸摸他下巴,之后又露出两排白牙来,“我刮了胡子也刷了牙,亲爱的你看看,这回怎么样?蝇不是可以亲你了?” “咦!”时炎再次遭到我无情的嫌弃。 可我越是向后退开,他就‘诚心实意’地向着身边黏过来。想当的小孩子气。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传来,我把时炎摸着我脸的手拉开,想坐正一点,结果时炎不肯,他不摸我的脸,但是要搂着我的肩膀。 “进来。” 我还想要跟他拉开些距离,结果,门开了,房冰灿走了进来。 他大约一眼就看到我和时炎这间的互动,一步步走进时,那双眼中的瞳仁分明缩了缩,隐藏了一定的情绪。 “时总,我来了。”房冰灿双手在身前交叠相握,向着我时炎笑面相迎。 时炎执意搂着我,房冰灿来了,我没有再动,暂时由着他。 时炎满意我的不再抗拒,看着我勾唇,对着房冰灿摆摆手,“坐下。” 房冰灿言行举止特别的有淑女风范,她理了下裙襟后才在沙发里坐定下来。那张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无害地微笑。 “时炎,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时炎握着我的手,微举了举,“房冰灿,正如你看到的,我和甄艾恋爱了。” 房冰灿的脸骤然失色,目光紧盯着我和时炎相握一起的手。 而这句话,也在我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没想到,时炎这次是来真格的?所以他把房冰灿叫过来,是要跟她摊牌的? 第043章 自卑与罪恶 第043章自卑与罪恶 时炎握着我的手,微举了举,高调地展示给房冰灿看,“房冰灿,正如你看到的,我和甄艾恋爱了。” 房冰灿脸色变了变,那双眼与我一样,落在被时炎握住的手上。 “父辈给我们定下的所谓婚约,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现在,我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也会遇到适合你的另一半,冰灿,你说是不是。” 房冰灿的表情很淡定,她笑了笑,像早就看透了时炎的心意,所以,她不反对。 “时炎,你终于遇到了喜欢的女孩,我真为你高兴。至于那个荒唐的婚约,我们早就有过约定,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父辈定下的婚约就不攻自破。” 时炎听了房冰灿的话,相当满意,握着我的手,更加亲昵地搂住了我肩膀,他温柔地告诉我,“爱爱,这回你听了,以后就安心跟我交往。”他说着,还将他俊脸探到我耳边,以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这回你放心了吧。” 按理说,时炎这么高调,大约是真的来真格的。对我动了真情。 他把房冰灿找来,还当着我的面前澄清与她的关系。我如果要是喜欢他,完全就是找到如意郎君的幸福小女人了。可我越是注视房冰灿的笑脸,就觉得深刻的感觉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因为我太了解房冰灿了。 “说起来,甄艾还是我的高中同学呢,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们俩会谈恋爱,”房冰灿意外地比之前健谈了很多,她看着沉默的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慢慢地说:“甄艾当年,在我们班里可是班花,时炎你的眼光确实很独到。” 我的心跳一下子就蹦到了嗓子眼,房冰灿提起了高中同学时期,那就是说,时炎也会想到四年前的自己,董慧菊! 房冰灿在这时候提起当年的同学关系,摆明着是想拆穿我。 时炎扭头来目光暧昧地落在我的脸上,“那追求你的男人一定很多了。” 我表情有点僵。那时候的我,一心只有学习,有没有人追求过我?连我自己都模糊不清。 房冰灿看了看我,笑看向时炎,“没错,那时候,甄艾比现在还瘦一些,追求她的男孩子可多了,不过,甄艾谁也看不上,算起来,时炎你该是她的初恋呢。” 被这句话炸得不得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面开始闪过一些肮脏的画面,那些画面里面,有时炎,有我,还有房冰灿。 房冰灿眯着眼睛笑,脸上表情温和无害,她看着我,对时炎说:“时炎,你看,甄艾这是害羞了。” 时炎看向我,我也瞅瞅他,时炎长长的睫毛,望着我轻轻地扇动,那双眼里黑亮黑亮,如同满天的星晨那么耀眼。 “时炎,甄艾,你们俩真是太般配了,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房冰灿说着站起来,她缓步走到我和时炎面前,伸出手,“甄艾,祝福你。” 这一刻,天知道我的心情多复杂,面对qj我的时炎,和不分青红皂白痛骂我下贱的闺蜜,此刻这个男人,以及美丽的祝福,怎么让人动容? 时炎看着僵住的我,他站起来,伸手握了下房冰灿的手,“冰灿,谢谢你。” 房冰灿抬眼望时炎,她莞尔一笑,之后,又不管我愿意与否,扑过来抱了我,她的表现滴水不露…… “这回你能放心了,我的真爱小姐?” 我醒过神来,这才发现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我和时炎,而房冰灿早就不知何时离开了。 “怎么,高兴傻了?”时炎抬手捏了我的脸蛋,手上劲还挺大,把我给捏疼了。 我立刻抬手打开他的手,“你干嘛!” “好家伙,你可算是开口说话了。”时炎双手插在裤兜,就那么吊儿郎当地靠在办公桌上笑着看我。 我立刻拿起沙发上的包包,背在肩膀上,“我还有事,得走了。” 我说着,立刻就要离开他的办公室,我承认我之前想的是,时炎不过是游戏人生,所以我拿他婚约说事,可没想到他还真当着我的面,跟房冰灿把婚事给解除了。 尽管时炎这个男人是所有人的理想型,但我对他好感有限,没有到那种全世界只他一个男人,除他不嫁的地步。 所以,我得走,让时间来冷却掉他对我这种无厘头的热情。 时炎再一次追上我,将我控制在他和门板之间。 他看着我,眉尖一耸,瞳孔一缩,有点霸道总裁上身。 “真爱小姐,你要是有事,我让你走,你要是想逃跑,得给我个理由先。”他说。 我昂着头,豪不示弱地与他四目相对,“能被时炎先生喜欢上,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同时也很感动,您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的让你的未婚妻跟我澄清一下关系。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时炎笑笑,大手掐住我的下巴:“真爱小姐,既然你什么都懂,为什么还逃。” 我立刻确定,他是霸道总裁上身无疑,下巴都被他掐住了。 我寻思了一下,“时炎先生,我刚才仔细的考虑一下,我觉得我与你认真的态度相比,就太儿戏了,我甚至没有细想过,我喜欢不喜欢你,喜欢多少?喜欢你什么?” 时炎挑挑眉,“你以后有多是时间去想。” 我摇摇头,目光也拒他千里之外,“我细细想了,我感觉我对时先生您,还没有那种脸红心跳,非你不嫁的念头,所以,交往这件事,你我都该要慎重。” 我说着,拉着他的袖子,用了相当大的力气生生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时炎的脸色意味不明地变化着,我从他的目光转换中看到了挫败感。 高高在上的时炎也能感受一下挫败感,应该说是件不错的事。 “等一下。”时炎转身走向他的办公桌,将文件拿了起来。 转而递到我面前,时炎看着我,严肃地告诉我,“你把这份合同交给季洲,这算是我对他的一点补偿。” 我的眉头也不由得皱起来,看着文件,一直渴望签下来的合同,现在就摆在面前我却有点不敢接受了。 “什么叫一点补偿?” 我问。时炎立刻回答:“季洲喜欢上一个人也不容易,现在他没机会了,我总得给他点补偿。” 我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念头直冲上头,“时炎,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没懂吗?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决定跟你交往,我还没有喜欢你。这样说你总会明白了吧。” 时炎点点头,唇边泛起自信满满地微笑,那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说,甄艾,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被我收。 好吧,既然他这么自信,那就随他去,反正不管他怎么风起云涌,我自岿然不动就是了。 我接过合同,向着他伸出手,“时总,合作愉快。” 时炎看着我的手,他没有伸手,反而是将脸探了过来,想亲我。 那双薄唇擦着我的唇边滑过,幸好我逃得快,没让他得逞。 走出他的办公室后,我拿着文件袋一口气坐上了公交车。 最后才松口气,但很快,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我点开看,是时炎发来的一句话:亲爱的,我已经跟季洲打过招呼,你直接辞职,来我身边上班。 紧紧握着手机,我直接删除了短信,因为,我是不会辞职的。 回到公司。我站在季洲的办公室外,踌躇好一会。 要不是有别的同事过来汇报工作,我恐怕还没有勇气走进去。 办公桌前,季洲穿着深蓝色的衬衫,他低着头,将自己埋没在文件山里,拼命地工作着。 他的领带就随手放在桌案上,与第一次重逢时的英姿飒爽不同,此时的他,更像是丢盔卸甲、不战而败的逃兵。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居然是我嘛?走近季洲,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大罪人。 因为季洲太过优秀,他不该因为我而颓废,不是他心怀执念的错,而是我根本不配。 深深的自卑,让我产生了罪恶感。 我就默默地站在他桌前,陷入回忆与自责中,抬不起头来。 两名同事将几份文件放到他的桌子上,让那文件山又增加了高度。 最后,所有的同事都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季洲。 季洲才抬起头来,眼神炙热,这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下那圈明显的乌青,原来昨夜他根本没睡好。 “爱爱,你身体好了吗?”季洲的声音悦耳动听,亲切得让人心软。 “都好了,谢谢关心。” 季洲将握着笔于手指间来加的转圈,这是他的习惯动作,过去上学的时候,遇到难解的题,他就这样将钢笔转得极溜极溜,从而暴露了他的心情。 “季洲,这是合同。”我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到了他的桌案上。 季洲在合同上扫了一眼,眼神变得极淡极淡,“终于,签下来了……甄艾,恭喜你。”他说着,停了一会,“甄艾,你辞职的事,我同意。” 我知道这又是时炎说的。 我看着季洲消沉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我上前一步,“季洲,我没有想过辞职。” 第044章 真特么的好记 第044章真特么的好记 “甄艾,你辞职的事,我同意。” “季洲,我没有想过辞职。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立刻离开这座城市,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我说着,便再次低下头,现实面前,我总是一次次低下头,没有父母亲人的我,只能拼搏。 “不过,我知道我走不了,我得为了生活而继续,除了与时氏的进一步合作案,我希望你能帮我调到别的组。” 我说着,再次沉默了。 季洲手上的笔停转了。他就那么凝神望着我。 “最后,我还想说,我不了解时炎先生,我也不喜欢他,更从来没想过跟他在一起。而且,我跟他没有以后。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会给合作带来混乱,我是可以辞职的。那么,我的话说完了。” 我抬起头来,看向季洲,惊诧地发现,季洲的脸上,略带疲惫的脸上荡出了笑容。 很不可思议的微笑。 于是我便更加僵住了。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甄艾。”季洲从椅子里站起来,他向着我面前走近了。 我微抬起眼看他,他隔着桌子伸手在我额边的碎头发上理了下。 他的动作真如春风拂面,好温柔。 只是有一点不和谐,我闻到了浓浓的烟草味。 我讨厌烟味的。 但我不能表示出来,太煞风景。 “是我错了,我该受罪。”季洲说得意味深长,又没头没脑的。 我微退开些,这样的抹头杀,还是让我感觉怪怪的。 说来也奇怪,时炎霸道总裁上身时,各种捏下巴、挤门板、揩油、强吻吃豆腐,我反而能用我的倔强和恨意去对抗;可面对季洲如水温柔的抹头杀,我却受不了这等调调,完全不知所措。 “季洲,你还有好多工作,我就先出去了。” “好吧,你先去工作,晚上大家一起聚聚,庆祝拿下时氏这一个大单。” “好,那我先走了。” “嗯。”季洲用眼神对着我点头。 我向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来,“季洲,别抽太多烟,对身体没好处。” “我知道了。”季洲很乖地说,我顿时就迷糊了。 返回到办公室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我是打算留下来工作,可是以后我该以什么心情跟季洲相处呢? 回到办公室,我把时炎的手机号,座机号,所有一切能联系的全部拉进黑名单。 然后,我将手机放进抽屉里,才感觉自己告别复杂的纠葛,重新回归平静的生活。 这样真好。 与时氏进一步的合作案,我整整做了一天。 连中午吃饭时,我的脑子里也全是条款。 直到下班之前,我没有见过季洲,当然,更没有受到时炎的骚扰。 临下班的时候,季洲出现在我们的办公室。 周姐立刻就站起来,花痴地感叹一声,“哇,季经理你好帅啊!” 我从电脑前探出头来,结果看到了一身蓝色西装的季洲,他俊逸儒雅,笑容可掬,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门口,翩翩风度得跟马上要出现在宴会的王子一样,让人眼前一亮。 季洲环视了屋子里的众同事,宣布道:“甄艾拿下了与时氏长期合作的大单,今晚我在一品居做东,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哇,难怪穿得这么帅啊。”周姐说着,挑眼看向我。 “季经理太溜了!今晚一定不醉不归。”又一同事开始收拾东西。 “我……我就不去了。”我站起来,手举起来,怯生生地看向众人。 季洲走到我面前,他那眉目如画,让人赏心悦目。 就这么与他对视,我惭愧地低下头,感觉自己会亵渎他的纯粹与美好。 “是不是还不舒服?”季洲很关心地问我。 “没有,我好了,全好了。”我相当白痴地说着,说完后,感觉自己又蠢上了一个台阶。 “那正好,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也能增进与同事的感情。”季洲微笑说。 我向着他耳边凑过去,小声说:“可是,季洲我不能喝酒的。”我压低了声音,小声对他说。 季洲很配合地向着我面前探过脸来,他微微动作,就散发出木调的香水味,很雅致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 “别担心,我帮你挡酒。” 他也相当的配合着我说。 “季洲,你不知道,我家庭遗传不能喝酒,我必须滴酒不沾,否则我会醉死的。” 季洲嘴角翘了翘,似乎是强忍着乐,“没事,有我呢。” “可是……”我还是担心啊。 他抬头看我,歪着头,挺可爱地向着我面前凑了凑,低语道:“你是害怕,我对你酒后乱性?” “啊!”我登时瞪大了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哟,咱们可快点收拾吧,别耽误了季经理撩妹啊。”周姐在组里年纪算长的,所以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开玩笑。 办公室里的五六个人,哄然大笑,一个个都很配合地合了包包走人。 我顿时胀红了脸,抬眼瞅向季洲,“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我饶过桌子想走,季洲笑得合不拢嘴,他用身体挡住我。 回头看一眼,别的同事都先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区就只有他和我了。 季洲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 “爱爱,这个单子是你签下来的,你不去不合适的,大不了就跟同事们说实话,有我在没人会难为你的。” “季洲,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真的一杯啤酒就能昏睡一宿的人。” 我竖起指头给他看。 季洲握住我的手,“放心,不会让你醉的,就算是醉了,我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他说完,真就握着我的手没松开,拉着我往外走。 “等等,我包。”我一把抓过包包,只得听季洲的话,跟他去了。 一路上我还忐忑,可到了一品居,菜上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今晚上没来错哦。 一品居做得贼地道。 可是,有一点我忽略了,手机放在了抽屉了,忘记带了,我晚归,得告诉豆瘐一声,别等我。 “季洲,能借下你的手机吗。” “好。”季洲二话没说,就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我。 我拿着手机微转过身,打给豆瘐,“喂,豆瘐吗?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去吃饭了,你先吃,别等我。” “啊,你也病啊。那你严重不,我现在回去送你去医院吧。” “那好吧,我回去给你带蛋糕和冰淇淋。” “那你睡一会儿。” “拜拜。” 我挂断电话,想着是不是我把感冒传染豆瘐了,所以我好了,可她却病了。 季洲接过手机,给我碟子里放一份甜品,试探地语气问:“豆瘐是谁?你的男朋友?” “啊!”我抬起头,忍不住笑了,“是我闺蜜啊,我们俩合租一套公寓,她感冒了,我怀疑是不是我传染的。” “是姑娘?” “当然了。” 季洲看我一眼,那眼神还在我胸前若有似无的扫过,他说:“多吃点,这个木瓜炖奶很补的。” “好啊。”我拿小碗送到嘴边,不屑两口就喝光了。 周姐是个眼亮的人,她笑看我和季洲,“季经理,咱们一会去唱k,你和甄艾可得给大家喝一首情歌哟!” 周姐的提议说出来,顿时引得一片赞同声。 我和季洲对视一眼,感觉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与季洲之间有暧昧。 那么,我真能和这么优秀的季洲交往不? 不可能,不可以,不行! 我看着季洲干净的脸,以及他看着我的单纯目光,就能顺着意识流想到季洲的朋友时炎,这个想法就跟个怪圈,像个无解的迷宫,我走不出去。 想到这,我将自己向右侧挪了挪,我还是在以后的工作中,尽量减少与季洲的独处。 我只想工作,只想赚钱就够了。 爱情对我来说,是件奢侈事。 季洲在我退开一点距离后,他居然向着我身边挪了挪。 于是我们俩之间的互动就这样不着痕迹拉锯着。 一品居吃饭,整个过程我没有碰一滴酒。 到了第二轮唱k,形势就有点失控了。 就连周姐也显现出侠女风范,啤酒对瓶吹,一瓶接一瓶。 另外几名同事,三男两女,与季洲一起,聊聊喝喝唱唱,就没有停下过。 大家频频举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我却是时时警惕,一口酒不喝的。 中途我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季洲正跟大家一起喝歌呢,我才知道,季洲的嗓音那么动听,他若不从商,拼颜值,完全就可以当歌星的。 我坐沙发里,撑着腮帮望着季洲,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已经是一幅花痴相。 第二轮结束,大家仍旧未尽兴,提议要开始第三轮,去烧烤撸个串。 可这时,季洲明显有些醉态,尽管不是那种脚步虚浮走路打晃,但也有些兴奋话多了。 我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拉了拉季洲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季洲,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季洲扭头,足看了我三秒钟,他冲着我点点头。 随后他凑到我耳边,将他家的门锁密码告诉我,“5211314”。 我还笑他呢:我爱你一生一世,真特么的好记! 季洲深看我……最后,破功而笑…… 当晚,我叫了辆计程车,送季洲回了他的家。 季洲家是独栋的复式小别墅。 我扶着他,按下了密钥之后,咔嚓一声,门开了。 第045章 你发育了 第045章你发育了 到家之后,季洲醉得就更厉害了。 他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由我扶着他走进他的复式别墅里。 季洲在客厅里摇摇晃晃地走,“小菊花,你一定不知道,时炎家很有背景的,你若是跟他在一起,会吃很多很多苦……菊花,你跟着我吧,跟着我一切都会不一样……菊花,我的小菊花,你一定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多爱你……” 季洲拼命要往地板上躺,我拼了命的想把他往沙发上扳,最后经过一翻的努力,季洲终于躺倒在沙发里。 我则疲惫地坐到了地板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季洲倒下,便闭着眼睛睡着。 房间里变得安静下来,可是我的耳边还回荡着季洲说着的话。 摸着良心说,季洲是真的关心我,一向缺爱的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从我进入保险公司的那天起,就是季洲的巧妙安排。 从季洲的角度讲,他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时炎会闯进来,把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全部给搅乱了。 其实我挺自私的,我没有为季洲着想过,如果我的存在会让季洲这么纠结下去,我觉得我得离开。 想到这我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富丽堂皇的装饰,再看看俊逸的季洲,估计他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就让他在这睡? 我准备离开,可是走几步又停下来,我想着找一间卧室,拿一张被子给他盖一盖,可楼下的房间里都是空的。我只好走上了二楼。 第二间房间推开门之后,里面的陈设算是正常了,我走进卧室,拿了张毯子,无意间又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那里面嵌着高中时期的毕业照,而我的头像居然被他用红笔圈了个心。 这应该是我跟季洲唯一一张合影了。 那个时候我们都好纯洁,连拉拉手这样的事都没做过。 可是他却喜欢我这么久。 我拿了毯子下楼,结果发现沙发上没人。 我一个惊到了,立刻唤他的名字,“季洲?季洲?” 结果,刚走到玄关的位置,我就看到了季洲,季洲靠在墙上,努力地睁着眼睛。 “季洲,你不睡觉乱跑什么。”我走过拉住他。 结果,被季洲反手抱住。 “菊花,我以为你走了,我要去找你,菊花,我喜欢你,好喜欢……别跟他在一起,好吗,不要见他……菊花……菊花……呕……” 季洲哇地一下,他吐了,他居然吐了,勇敢地吐在了我身上。 我承认起初我听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还迷糊了。可是到最后,胸前的薄衬衫暖呼呼的…… 既然吐了,就让他吐干净吧,我扶着他没动,任由他将胃里的酒精清空。 好一会,季洲吐完,脸上的表情舒展了许多,我扶着他回到了沙发里。 我几乎不敢正视此刻的自己了,将他放躺到沙发以后,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惨不忍睹。 马上兜着衣襟向卫生间里跑。 这一回,季洲倒是舒服的睡着了。 可我出来的时候,身上仅围了一条浴巾。 我身上的衣服,从外到内全都需要清洗,连同刚才吐过的地方一并清理干净,等我折腾完了,将季洲的家恢复原样,时间已经午夜一点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把脏脏的自己也洗了,从季洲的柜子里找了件衬衫暂时换上。 季洲睡得相当的沉稳,我原本坐在沙发里看手机,可到两点以后,实在挡不住困劲,我便也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相当的舒服,就连做的梦也是,阳光,沙滩,海滨…… 我躺在舒适的长椅里,沐浴着和煦阳光,在我的身边有条雪瑞犬,用它的小脑袋拱我头,太可爱了,我用头蹭回去……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立刻让我脑子里警铃炸响。 季洲就躺在我身边,他举着手机在拍…… “啊!” 我尖叫着从沙发里弹出来。 季洲脸上的笑容仍旧如春光和暖,看着我微笑,“爱爱,昨晚你送我回的家,你忘记了?”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环境,没错,季洲说得没错。 “可是,我记得昨晚这个沙发是个单人小沙发啊。” “这是个折叠沙发,我想你睡舒服点,就打开了。”季洲笑说着。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穿着的衬衫上。“你这么穿看起来好性感。” “啊,”我立刻站起身来,“昨晚你吐我一身,我也是无奈之举。一会我把衬衫拿走,洗干净再还给你。” 季洲笑笑,坐到了沙发上,“那倒不用,昨晚我喝多了,以后不会那么喝了,只是,你照顾我一晚,做为补偿,我做了早餐。咱们吃完一起去上班?” 我看着季洲满眼的期待,“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你刚才怎么在拍照?”我问。 想到刚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季洲半躺在我身边,举着手机拍照的样子,还真挺自恋的。 季洲将手机握紧了,生怕被抢似的,“我只是觉得你睡觉的时候,像一只小猫似的好可爱,就想着拍下来,结果我还没拍,你就醒了。” “真的没拍到?” 季洲拼命摇头。 “那就好。”我卷了袖子,往厨房的方向走,经过昨晚,我已经对季洲家里的结构想当的了解了。 季洲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厨房,他倚着门边站着,双眼落在我身上流连忘返…… 我猛回头才发现他表情眼神都陌生,是我看不懂的模样,指指他问:“季洲,你不是说做早餐吗?傻站着干什么?” 季洲手指头指着我画了个圈,“菊花,你真的想一直这样待在我的厨房里?” 我这才低头,结果发现,季洲的衬衫穿在我身上虽然宽大,但却短小,如此一来,我的腿有三分多二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我立刻捏住衣角,“我昨晚把衣服洗了,我去看看应该干了。” 我想着,急忙向着卫生间跑过去。 结果到了卫生间一摸衣服,还湿的。 这下子可难倒我了,我坐在马桶盖上不知如何是好了。 过了一会,我推门出来了,看到季洲,“那个你有吹头发的吹风筒么?” “是不是衣服没干?” 季洲放下手里的粥碗,向着外面走过来,他又看了眼我的腿,唇边掩饰不住笑。 “爱爱,你其实这样挺好的。” 我低头看自己一眼,哪里好了,“你把风筒借我吧。” 季洲寻思了一下,“你等着,”他说着跑上二楼。 没有一会的功夫下来,手里提着一条花裙子。 “你看看,这裙条子你能穿不。” 我看了看裙子,狐疑地笑看他,故意逗他说,“季洲,你一个单身男人还有女人衣服,你这是金屋藏娇哦。” 季洲被我问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上前一步,胳膊一下子圈住我的腰,语气温柔地说:“爱爱,我一直都是空窗期,你要是不信的话呢,不如你住进来跟我同居吧。” 一句话,气氛全变了。 我仰头看季洲认真的脸,“季洲,我还是辞职吧。”我憋了半天,就说出一句这。 感觉自己怂到家。 但说了就说了,我在季洲怔住的时候,推开他,从他怀里逃出来。 我拿起那条花裙子,往卫生间里跑。 季洲紧走几步追到门口,我转身把门关上了。 我想着穿了衣服,立刻走。 可是更尴尬的是,裙子我穿小了,很小,拉链都拉不上的那种小。 于是,我拉开房门,季洲正手臂撑在门边等着我。 “爱爱,我刚才只是开玩笑,你别生我气。” “我没生气。”我憋着嘴说。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 我指了指腋下的拉链。“这条裙子,我穿不下。” 季洲这才注意到,他噗嗤一声笑了。 紧张的情绪又缓解了。我发现我与季洲之间的关系,真的介于老同学与上司之间,严肃吧,又严肃不了多久,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呢,又因为他对我的心思也高冷不起来。 总之还是挺接地气的关系。 就好比现在,季洲看着差了一截的裙子,顿时笑场。 “我最近确实胖了。” 季洲笑过之后,目光变深邃,他低哑着嗓子说,“不是胖了,是丰满了,也可以说比高中时又发育了。”他指了我身上的绿花裙子,“其实,这条裙子是我买来送你的,在高考之前,我以为你会穿着这条裙子跟我一起出国留学。” “原来如此,我说这么小呢。可惜我现在穿上了,早已经回不到过去。”我喃喃说着,目光再次与季洲对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高考前那些画面一一呈现,仿佛就在昨天。 我们就这样互相注视着,大约是感觉气氛和适,季洲上前一步,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肩膀上,头也歪下来,作势就要亲吻了。 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居然不想被他亲。 于是我做了大煞风景的事,我别过脸。在他即将压上我嘴唇的前一瞬间,躲开了,我说:“我想辞职。” 季洲英俊的温柔脸,立刻眉尖深锁,“我不同意你辞职,但是我可以给你些时间。” 我再次的回过头来看向他。 季洲说:“公司下属的一家分公司现在刚成立,正是缺人的时候,我想调你去那边工作一段时间,等你收拾好心情,愿意回来的时候再回来。” “调职工作?”我沉闷的心情立刻拨云见日,“那工作待遇呢?”原谅我是个穷人家的女孩我得养活自己。 季洲笑了,“那边有员工宿舍,我给你申请一间。因为是借调工作,工资比现在要。” “太好了。”我伸出手臂,轻轻拍拍他肩膀,“季洲谢谢你。” “你要是想谢我,就炒两个菜,我出去一趟。” “行,没问题。” 我乐呵呵地在厨房炒了两道小菜,季洲回来的时候,送我一套衣服,我看着那套白蓝相当条纹的连衣裙,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嫁给季洲这么体贴的男人一定挺幸福。 第046章 自揭伤疤 第046章自揭伤疤 看着体贴的季洲,我脑子里萌生一个念头。 未来能嫁给季洲的女孩子一定很幸福。 至于我,我命不好,有自知之明,没那个福气。 “季洲,你帮了我很多,我都明白,等将来我有能力,如果有能帮上你的地方,我一定……” 我正说着,季洲的大手就突兀地罩住了我的手,季洲的眼神显露出几分惆怅。 “爱爱,还记得我说过的,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我要的是你。” 我沉默片刻,将他的手推开,“季洲,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对我好的人更是为数不多,你能喜欢我,我很高兴,但我早已经不是过去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其实,当初你出国的那天,我有去送你,但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能跟着你,拖累你,当初是那样,现在也是。” 季洲的眉头随着我的话,越拧越紧。“爱爱,你怎么会是我的拖累呢,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我最想共度一生的女孩。” 他认真的样子,他深情款款说话的语气,都让我有一种,你不是女孩,你只是个两万失身的贱女人的念头。 我站了起来,慌乱地抓起他送我的新衣服,“季洲,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其实我是个坏女人,我不想打破我和你之间的单纯的同学关系。以后,像喜欢我的那种话,再也别说了。”我匆匆起身,不再多看一眼惊愕住的季洲,便钻进了卫生间。 换好了衣服,我坐在马桶上,又在心里下了个决定,等季洲调我到小城市的分公司,我要努力工作,争取就留在那里,再也不回来了。 等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我看到季洲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客厅里来回的转圈。 捏着裙角,我走近他,“季洲,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季洲转头,看到我就快步走近,他急吼吼地将我肩膀握住,紧张地盯着我的脸,“菊花,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是个坏女人?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做了什么?” 啊啊啊…… 我紧咬住嘴唇,这么明显了,他能想不到? 看着我的表情,季洲的脸色一点点变凝重。他抿嘴,启唇,有想说的话,可是,他张张嘴还是说不出口。 我看着他挣扎来挣扎去,终于忍不住了,我开启扯谎模式:“季洲,其实我大学时恋爱过。” 季洲听着脸色转白,“是谁?” “是一个学长。” 季洲把我的肩膀都抠疼了,“怎么认识的?” “在一个饭局,那晚我喝醉了,然后就被这个学长睡了。”我被他手指抠进了肉里,强忍着疼,所幸就一口气说完。 季洲看着我,神色终于怒不可遏。他咬着牙问我,“然后呢?” 我做了个深呼吸,呼吸吹散了额前的刘海,垂下眸子,自嘲地一笑,“再然后,我哭了,因为是第一次,太突然也太无助。” “那个人渣是谁。” “是谁都不重要,已经过去了,”我说着转过身,不敢再看季洲怒黑色的脸,也不想他看到我掉泪,我走向客厅一侧的窗子,“再之后,那个学长大约看我可怜,就给了我两万块,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菊花,你是说那人渣给了你两万,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把自己第一次就这样给出卖了?” 季洲的一句话,真如刀子一般狠狠的刺疼我心。 但我仍旧死要面子的强憋住涌上来的悲伤情绪,装得什么都所谓。 “其实说来,命运挺拙弄人的,如果季洲你早点对我说,你们家就是红二代,父母爷爷都是高官的话,那我肯定在高中的时候,就跟了你了。” “其实吧,我当初没跟你,就是嫌你穷。你生下来就含金钥匙,你不会知道穷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要怪就怪我没那个命,所以……” 季洲猛冲过来,从身后一把抱住我。 我回头,看到季洲闭着眼,脸颊上挂着两滴泪,这一眼让我太扎心了。 “菊花,你说谎。”季洲在我耳边低语着,哭腔里透着浓浓的伤。 “季洲,我没说谎,在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不多,你算一个,你这样的好男人,不能被我这样不堪的女人给祸害喽。” 我一下下掰开他环在腰上的手,努力地放平了呼吸,转过身笑看向他。 “当年,我确定用那两万块支付学费,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存着,是个阴影,以后,我只想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至于谈恋爱这样的事,不适合我。”我说着,抬眼看一眼季洲,他闭着眼睛,没再看我,我笑笑,“不过,等将来还能有那么个人出现的话,我会结婚成个家,然后,去祸害那个人。” “季洲,我走了。” 我终于强忍着泪水,说完了所有的话,在他睁开眼睛看我之前,我便拿着包,飞快地跑离了他的家。 这样的结局多好! 我自揭伤疤,换来季洲失望与死心,我想,值了! 一口气跑到了马路上,耳边是清新的晨风吹过,把我之前的心痛给吹散了些。看着过往的车辆川流不息,又是一个不断重复的早晨。 可我还是站在路边茫然愣神了很久,那些,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活着的意义等等问题,在脑子里划过一遍后,我渐渐缓过神来。 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来,奇怪的是心里头好受不少。 过去的都过去了,就让他们都成为过去。 我做了个深呼吸。 辩了下方向,走向前方不远的公交站台…… 回到小公寓,豆瘐已经上班了,房间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冰箱门上贴着便利贴,上面是豆瘐清秀的小楷字,亲爱的爱爱:我上班走了,你要是回来换衣服,别忘记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哟,豆瘐。 豆瘐真是个好女孩子,为人温柔体贴还爱干净,最大的优点是乖巧懂事,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样的女孩子才适合季洲啊。 打开冰箱门,拿出牛奶盒喝了一大口,冰凉感流入胃里,我决定,以后有机会,给他们俩牵个线,不,就算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牵线。 吃了面包加牛奶,肚子里总算不饿了。 拿过皮箱,看着皮箱,我的心又沉了沉,这还是季洲送我的。 我看了看,打开柜子把豆瘐的皮箱翻出来,然后收拾自己的衣服。 我不上班了,一会就向季洲要地址,买个车票,直接到新单位上班去。 等我都收拾好了。 我从抽屉里翻出我的旧手机,开机,然后打给季洲。 电话没通的时候,我心跳一百二,通了,我立刻假装轻松,“季洲,我不到单位去了,你直接把新公司的地址发给我吧,我一会就坐车过去。” 手机里,沉默良久,久到我以为电话已断线。 “断线了?” 我拿着手机看,就听到季洲冷静地说:“我把地址发给你。” 之后,手机真的断线了。 我看着黑屏的手机,心里又是一扎。 季洲知道了我的不堪失身事件,知道我这么贱,他会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不过是个浮光掠影,我想他一定会很快振作起来,寻找人生的新目标。 我将手机点开,看着季洲的号码,手指摸了摸,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谢你,喜欢过很纯很傻很天真的我。 手机上很快收到地址。 我反复看了上面的地址,季洲没再多说一个字。 我拿了纸条,给豆瘐写下留言。又顺手将地址抄在纸条上,装好后才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小公寓。 到了车站,手机上收到短信提醒,大约三个月的工资提前到账。 可以说是小有了一笔存款,我看着那些数字,我心里多了一种安全感,没什么比把人民币揣在包包里更能给我安全了。 我立刻将拖欠的两个月房租水电费,全部打给豆瘐。 豆瘐也是秒回,哇哇哇,这大早上的就让我收钱,看来我今天财运旺。 我回她一个大笑脸,告诉她我出差几天。 豆瘐立刻高情商起来,她问我是不是假借出差被包|养了。 我立刻就拍了张火车站的照片。 豆瘐又回复我,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我将手机放进包里,火车开始检票。 等坐上动车的时候,我才拿出手机翻看,季洲再除了把几个月的工资发我后,多一个字都不说了。 看来我是失去这个朋友了。 不过,与欺骗相比,还是坦诚更好。 离京之后,我与所有人断了联系,当然豆瘐除外。 季洲送我的手机,我那天就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根本没拿。 相信对所有找我的人来看,我就等于是消失了。 新的工作地点是一个小城市,人口不多,生活节奏也慢下来。 在新公司与同事相处得很愉快,我也努力工作,一连签了几个大额的保险合同。 大约看我是总公司借调过来的‘人才’经理很欣赏我,不到半个月,就给我升了个不小的官,小组长。 虽然是个小组长,但同事们还是坚持要出去庆祝一下。 我也没反对,大家一行人就找了个不错的火锅店里开唰。 其间大家提议喝酒,我都以心脏不好,给拒绝了。 直到回到员工宿舍,我脱掉高跟鞋,甩下包包,脱掉外套,洗手出来,直接就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子啤酒。 我一下子躺倒在我的酒红色小沙发里,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我之前是滴酒不沾的,但那是在外面,我怕酒后误事。可现在是我的小公寓里,我胆子就大了,人也放松了,为了缓解失眠,我每晚,都要喝一罐,从最初的三口酒,到现在的一杯酒,我已经有所长进了。 员工宿舍是间不到四十平的小公寓,屋子不大,但是五内俱全。 喝了半罐啤酒后,我状态来了,酒醉微薰的感觉让我有点飘飘然。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呵呵哒了,住在这间小公寓这么久,我这门还没被人敲过呢。 不知道是收水费电费还是谁,反正我三步两步走着太空步就摇晃到了门口。 “是谁?”我透过门眼看。奇怪的是什么也没看着。 “收有线电视费。” 哈哈,果然是个收费的。 我眯着眼睛打开房门,结果一个高大的男人压着我的呼吸,闯了进来…… 第047章 同居关系 第047章同居关系 时炎穿着棕色的风衣,长胳膊长腿地闯进了我的小公寓,不仅把我吃惊,就连我的房间也就得拥挤了。 “怎么是你?”他的出现真让人蹙眉头。 时炎审视我,又环视了我的小房间,每个角角落落都没放过。 最后,他的视线仍旧回到我脸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为什么一定要接你电话。”我伸手试图推他出去,可他的胸膛挺坚挺,怎么推都推不动。 我严重怀疑他是跟我扛上了。 “我已经不在之前的公司上班了,我为什么还要接你的电话。”我横着眼睛看时炎,大约是酒醉壮胆,我胆子大起来,嘴边也就没了把门的,现在他不是我的大客户,我一点也不怕得罪他,“时炎,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时炎粗重地深呼吸。“真爱小姐,你以为躲到这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我醉了,昴头看他的时候,眼前都是重影的,但我仍旧故做淡定,我不屑道:“你找到我又怎么样,老子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也买不了老子的心。” “呵,几天没见还粗俗了。”时炎冷笑着,走进来,一屁股就霸占了我的小沙发,“果然还是这种小房子,小地方,小公司适合你这个女老子。”抬眼,又看到我放在小茶几上的啤酒罐,那嘴角上翘,更夸张了,“哟,果然很屌,还喝上酒了,你之前不是滴酒不沾的么。” 我冲过去,一把就抢过那半瓶啤酒,宝贝似的护在胸前,“时炎,你干嘛,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敢冒充是收有线电视费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我说着,还真的冲到了床边,从床上把我的手机捞起来,做势就要报警了。 然而,我晃了下头,怎么看手机的数字键盘都是重影的,我按了按,又删除掉,感觉不对劲。 而这时,时炎站起身,他脱了风衣外套,迈动他的长腿,两步就走到了我面前,他看了眼我手里的被我掏来的山寨机,“怪不得不接我电话,原来连手机也换了。” 我握着手机还在挣扎,却猛然发现腰间多了一双手,他的大手好烫,不轻松不重地揉捏我的腰线,并且不断的向上,他动作有点类似转业按摩师,揉在身上挺舒服。 于是我还真就头向后一仰,落在他肩膀上,非常爽地长舒了一口气。 要不说酒后会乱性呢。 酒精的刺激下,人的胆子大了,平时不敢做的事,全部敢做了。 时炎的眼睛可是清澈透明,没有半分的醉意。 他低下头看我,嘴角邪恶地上扬,精致的五官向着我的唇上压下来。 我得承认,时炎的脸很帅无瑕疵,这么坏坏地瞅着我笑地样子,还相当的迷人,这张你与当年的画面慢慢的重合。 我立刻闭起了眼睛,不行不行,虽然有点醉了,但得保持清醒。 当他的压到我的嘴唇时,我整个人就跟触电般地反弹起来。 用尽力气推开他,大声的吼他,也吼给自己听:“你是谁,你给我滚出去!” 时炎眯了眯眼,大手紧钳着我的手腕,失了耐性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喜欢的男人?” 我感觉自己真的不行了,要是时炎没有闯进来,这个时候,我已经倒是床大睡了。 醉意袭来我努力支撑着眼皮,意识开始休眠,说出口的话都是慌乱的。 我手指向他,“谁说我喜欢男人的。” 朦胧间,我看到时炎错愕地瞅着我,大手落在我后背上支撑了我身体,“你难道喜欢跟你同住的女孩子?” “嗨,”我手不受控制地在他脸上扫动下,我笑起来,笑着闭上了眼睛,“女孩子真好……” 时炎的大手在我脸上拍来拍去,终于经过他的这翻拍,我清醒了点点。 “好个屁!怪不得你要躲到这里来,原来你是个蕾丝边。”时炎面上狰狞地瞪着我,一个用力将我压倒在床。 近距离,我看到他的睫毛好长,也好密实,那双看着我的眼睛深潭一样地带着为魅惑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吸进去。 时炎低头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他“真爱小姐你给我看好了,我是男人,男人才适合你。” “疼……你滚开!”我被他咬得疼死了,两只胳膊拼命反抗想要推开他。 “疼,疼就对了,我很有必要让你更疼一点。” 时炎说完就直身上半身,两条长腿弓着压住我的腿,他那两只漂亮的手指,极修长极灵活地一粒粒解开了衬衫扣,随着衣襟越开越大,健硕的胸肌也随之坦露。 “你,你流氓你,你给我滚出去。”我摇晃着撑起身子,推开他,可伸出的五指好巧不巧地贴在他的胸脯,落在那两枚圆点上了。 我吓得一下子退开,时炎乐了,立刻抓到我的弱点不放,“哟,真爱小姐比我还急,动作就这么大胆和火辣。饥渴成这样,说什么女人好?” 他说着,衬衫整个被他脱掉,完整地展示了他性感的六块腹肌,紧接着他的手还落在腰上,解他的腰带……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头很晕,看到这个画面,基本上就要吐血了。 我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喃喃告诉他:“时炎你混蛋,你给我出去,我现在真的醉了,很晕,你不能这样趁人之危,如果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会告你的……这次一定会……” 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我手松开,头歪向一侧,人就直接醉得人事不醒了。 这一夜发生了什么没有,我一点也不知道。 一夜宿醉后。 第二天清晨,我的生物钟很准时的在六点钟醒过来。 结果一扭头,就对上身边的男人,时炎双眼紧闭,四平八稳地赫然睡在我身边。 从我的角度看,他赤着肩膀,赤着手臂,再往一侧的沙发上望过去,散落着他的长裤,他的衬衫有,他的风衣。 这个瞬间,我又急又上火,恨时炎怎么就闯了进来,怨自己怎么就喝了啤酒,难道我倒霉一次,还不够,还要一辈子都折在他身上? 我木讷地向着被子里看了眼自己,结果发现原本穿着的睡裙不见了!!! 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向四下里看看,特别是他散落的那些他的衣服,空气弥漫着某种陌生的男人气息,这味道四散在空气里,让我窒息。 我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车后座上发生的事,再结合此时此刻的画面,我揪紧了被子,一直以来的坚守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眼泪也就不受控制地成为我此刻唯一的发泄。 我从最初的默默流泪到饮泣,到抽泣到最后哇哇大哭,这个过程相当的迅速。 时炎动了动,终于被哭声吵醒。 他睁开双眼,抬手按揉了下自己的肩膀,之后又做了个舒展动作,“你这床也太硬了,睡得好累。” 我猛地将双手从脸上拿下来,慑人的眼神瞪向他,“我的床硬你为什么还睡这?你个人渣混蛋!乌龟王八蛋!无耻流氓!” “你哭了?”时炎动作不顿住,歪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看我满脸的泪,随后嗤笑,“真爱小姐,你不会以为昨晚上咱俩啪啪了吧?” “……”这回换我顿住。 随着我顿住,停止哭泣,时炎那张脸表情丰富地变化之后,他瞅着我大笑起来。 “难道没有吗?”我怔愣着问他。 “当然没有了,你还真以为我是个趁人之危的瘾君子吗。”时炎相当的放松,他双手落在自己的后颈上,重新躺下去。 我冷哼了一声,“说得跟真事是的,你要是不是个瘾君子流氓无赖,我身上的睡裙哪去了?” 时炎本来要笑,但听到我问,脸上表情明显有点被戳穿的虚。 他瞅着我,一个挺身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到了小腹上,于是他就那么光着膀子凑过来,“你要说我是个瘾君子我也不反驳,因为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你要是说我是流氓无赖可就冤枉我了,毕竟我只是脱了你的衣服,但我没有更近一步,你说是不是。” 我瞅着他,眯窄了目光,抓过另外一件t恤套在身上,然后我就不客气了。 我抓开被子,动作之大把时炎给弄愣了。 “你干嘛?”他抓着被角,想重新往身上盖。 我却不依他,拼命的往下扯。 然后我还抓了沙发上散落的他的衣服,抱着往外走。 时炎这下不干了,他终于起身下床,“你把我的衣服往哪拿?” 我打开房门,一下子将他的衣服扔出去,转身时,我看到这个无耻的家伙只穿了条平角裤,顿时气哭了自己。 指着他就骂,“你这男人,也太无耻了,咱俩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闯进来,无耻的睡在我床上,你还,你还……”我正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我这么一看,结果看到了我的同事小周。 周亮跟我同岁,也是公司新招来的大学生,平时大家都是好同事,我们俩还是一个组的,从前他从来没有来过我公寓的,今天居然提着只袋子过来,我也是意外地一愣。 “甄爱,你怎么站在门口,发生什么事了?”周亮走过来,眼睛落在地上的男人衣服上。 “周亮,你怎么来了?”我硬着头皮说,顿时,就尴尬得恨没个地缝让我躲躲。 “我来给你送早餐的。你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有男人的衣服?”周亮仍旧迷惑不解。 时炎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他就那么大赤赤地仅穿一条黑色的平角裤,倚靠在门框边,傲骄地展示着他模特一样的好身材。 “亲爱的,这位是谁,不给老公介绍一下吗?” 时炎手往我肩膀上一搭,宣示主权般地将我搂入他怀里。 “亲爱的!”周亮的眼睛在时炎身上,从头看到腿,顿时就紧张得白了脸,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甄艾,这位是,这位是你老公?” 时炎上前一步,那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他向着周亮伸出手,“我还没晋升成爱爱的老公,目前处于同居的关系。”时炎说着,意的所指向着地上的衣服努努嘴。 第048章 与他开撕 第048章与他开撕 时炎当着周亮说我们是同居关系。 那就是说我是他情人? 这个黑锅我背得太沉重,我担不起。 周亮听到时炎说话,再看看地上的衣服,看看光着膀子的时炎,看向只穿了t恤加小内裤的我,顿时明白了一切。 “那,这早餐我放这了,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周亮就跟遇到鬼一样,放下东西快步离开。 “周亮,你别走,”我大声的喊住他,周亮回头摸了下脑门汗,敷衍一笑,快步走了。 周亮这一回去,恐怕全公司都知道我有个同居的男友。 这样想着我更加气了,指着时炎鼻子,“时炎,你这滚蛋,你为什么胡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为什么让我同事误会我?” 时炎光膀子还挺自在,他双臂抱着肩膀,泰山压顶腰不弯的架势,“这周亮是你什么人,他误会你就这么在乎?” “时炎你这是诽谤你知道不。”我手指戳向他。 时炎相当暧昧地握着我的手指,嬉皮笑脸,“真爱小姐,火气别这么大嘛,女人总生气很容易老的。” “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活的好着呢。” “你哪里好了,大晚上的喝上半瓶啤酒,孤枕天亮,那叫好?”时炎说。 我被时炎的臭无赖模样给气哭了。 心慌气短。 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爷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至于哭得这么伤心?”时炎一改刚才的无一赖样子,那张脸现了几分的认真。 “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我之所以躲到这里来,我就是不想跟你有什么纠葛。” “你就这么讨厌我?为什么?房冰灿找你了?还是季洲?” “都不是,都不是,我就是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时炎急眼了,那双眼喷着怒火,手指向自己,“老子哪不好?是样子丑,还是品行不端正?是对你不真心了,还是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了。老子有身份有背景,对你一颗红心照大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我四下里看看,可巧门前天在某购物网上看到棒球棍打折,才19块9,我立刻就拍下来,昨天送到货,我直接就立门后了,想不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随手抡起了棒球棍,棍身是铁质的,打在头上准懵,打身上也是相当的疼。 现在就用这个招呼时炎,再合适不过了。 我抡起棍子向着他,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时炎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我一棍。 他顿时怒了:“你这女人,还真打啊。” “你给我滚,在我没有打电话报警之前,立刻给我走。” 时炎一把握住我的棍,表情难得的严肃,他看着我,相当郑重地问,“甄爱,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我离京到这座小城市来,就是不想再看到你,你明白了吗?” 时炎的眼神淡了淡,现出一抹难方的失落。 “好吧,”他点点头,后退了两步,“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勉强你,我走。” 他抓起地上的衣服,一股脑地搭在肩膀上,“我走。”他说着转过身。 “等一等。” 时炎停住,“怎么,是不是舍不得?” 我回身把他的手机和鞋子都放门口地上,然后二话不说退回到门里头,决绝地关上房门。 我背靠在门板上,长叹着闭起了双眼。 一整天,我都痛快得不得了,特别在回想到当年他甩我两万块的画面,以及我今天打跑他的画面,对比之下,我痛快,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感觉自己报了当年被他欺负的仇似的,一整天都在时不时傻乐一会。 只是,周亮的办公桌在我对面,偶尔我傻乐的时候,目光与他对视,就会产生令他脸上产生比较复杂的表情。 周亮对我有好感,我不是感觉不到,只是,我对他倒是没有那种想法。 我一心只想工作,工作工作多赚人民币。 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豆瘐的短信。 她短信上说:亲爱的爱爱,我挣扎了一天一夜,还是要鼓起勇气向你坦白从宽。 前几天,有个叫时炎的男人来到咱们公寓外了,他拦住我,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我原本是守口如瓶的,但是,原谅我是个穷女孩,他说我可以跳槽到他们公司上班,薪水比现在高出一倍不止,还有年假和不加班的承诺,所以我就动心了,我把你的地址告诉了他。 其实我私心想,这个男人有钱又帅,他要是对你真心,是个不错的对象,总之,爱爱,你不要怪我哦。 你的豆瘐。 看完短信我总算明白了,时炎这只狐狸是怎么找到我的小公寓的。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我回复了一句,没什么,都结束了。 我坐上公车回家,经过楼下面馆,给自己叫了一碗面,吃了几口,居然没什么食欲。 没一会又收到豆瘐的回复,爱爱,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太好了,那个男人真的说话算数啊,我已经辞职去他公司做内勤了,我来了才知道时总好有钱的,分公司一双手都数不完,爱爱,你真是走了桃花运,一定要抓住他啊。 我看一眼,正想回。 豆瘐又发来一条,什么叫都结束了。你可不要吓唬我。 我拿着手机看短信,说了句,一言难尽,便把面钱付了,起身回了我的小公寓。 开门的时候,我有点诧异,因为我听到我的公寓里头有动静。 有歌声。 难道早上我走的时候,没有关电视? 可是,我好像没有看电视啊。 想到这,我放轻了动作,然后开门,伸手找门后的棒球棍,结果没有了。 我更加的警惕了,认为家里进贼无疑。 探头探脑的进了屋,我拿起了窗台上的花盆,结果,从正门到里边的小门,映入眼帘的画面把我给惊呆了。 小公寓里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之前的家具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相当高档豪华的家具。 墙纸乱了,地板换了,床换了,沙发换了,而且桌子没了,多了一张梳妆台。 我立刻退出去,重新看了看门,是我的小公寓没错。 我再次回到屋子里,结果,一个男人从阳台上走出来。 此人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两只白瓷盘子,里面盛着海鲜意面,香喷喷地冒着热气。 他看到我,笑笑,“爱爱,你回来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无力地看着他,“时炎,你还有完没完了。” 时炎穿着灰色的衬衫同色的长裤,身上套着我的奶牛围裙,他弯着笑眼与我对视,将两盘面放到了小圆桌上,自己坐下来,转身拿茶几上的红酒瓶,完全就是一派来到我家,你随意的状态。 “你先去洗洗手,过来吃面。”他还命令我,我站着没动,开始在我的大脑里组织骂人的语言。 时炎又看看我,看我站着没动,他站起身走过来,他就这么高大帅气地站到我面前。 “爱爱,你别生气,你早上跟我说的话,我都想通了,感情的事,需要两厢情愿,你不爱我,我勉强不来的。” “哦!”我拿锋刀一样的眼光投向他,既然他什么都明白还来干什么? 时炎仿佛看懂了我的意思,他四下里看看,“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所以,我想这么做,我把你的旧家具换成了新的,我希望你能生活的舒适些。” “谢谢你,我不需要,也还不了你这个情,你还是把这些东西都退回去,再把我的搬回来。” 时炎冲着我抛了个媚眼,“搬不回来了,我全送人了。” “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搬我的东西,你经过我允许了吗?” 时炎笑了,“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知道我今天给你花了多少钱吗。光是工人我就雇佣了二十人。要不你以为地板、墙纸、阳台也改造成了厨房,能有这么快?你该谢谢我。” 时炎又环视了一遍房间,相当有成就感地样子。 “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昨晚在你抽屉里看到有备用钥匙,试了下,就装进自己的口袋了。”时炎蛮不在乎的说着。 我对时炎的无耻已经有了新的认识,“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请你出去。”我说着拿我的手机。 时炎一把按住我的手,“亲爱的,别难为警察叔叔了,他们来了,我只要说是你男友,我们吵架了,你任性耍脾气,你没办法的。搞不好再让警察叔叔教育一顿,回头还得写检查,你说是不是?” 我看着时炎一本正经,又笑眯眯的脸。“你刚才说你已经想明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哦,是这样的,我的司机呢,他不舒服,下午到医院做检查了,医生说得明天出结果,所以,我明天就走。”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留一晚?” 时炎嘿嘿一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就睡沙发就行。” 他说着,指了下沙发,果然啊,这回他把沙发换成了长沙发,一面墙那么长,他躺下是没问题的。 “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赖着不走?” “真爱小姐,总是这么聪明。”他拉我的手,“快过来,面凉了不好吃了,我可是轻易不下厨的,连我妈也没吃过我做的面哦。” 我咬了咬牙,坐在了椅子里,眯起了眼睛…… 第四十九章 想方设法留下来 第四十九章想方设法留下来 我坐到椅子里,但很快就拿了包包起身。 “时炎,既然你喜欢我的家,让你了。我走。” 我大步流得地往外走,时炎那双长腿也不是白长的,没有两步就追上我。 时炎拉我在小圆桌前坐下来,还立即给了我答复,“真爱小姐你别走,只要你把我的面吃了,我走。” 我停下脚步,看他时心存怀疑。“你说真的?” 时炎一脸认真,并且默默点头。 “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我会亲自送你出去,或者把公寓让给你,我走。”时炎的无赖劲我见识过了,反正他不走,我就打他走。 时炎也不跟我计较,他笑咪咪地把叉子递给我,“尝一尝,味道如何。” 我看着盘子里面,虾子、蛏子等海鲜正喷着热气。有点犹豫。 时炎大咧咧地吃了几口,见我没动就看向我,“真爱小姐不会怀疑我在面里下了迷药吧。” 我挑眼对上他的脸,“好像你没那么干过似的。” “我当然没有做过那种事了。,”时炎吃着面眼睛瞪得老大,“我如果真要耍流氓的话,何需要费那么大的劲。我昨晚在你醉酒之后,我就可以直接把你变成我女人了。”他说着看了屋子一眼,“真爱小姐,你对你若不是真心,我何至于公司不管,跑到你这来热脸贴你的冷……” 呼…… 我立刻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这吃饭呢,你别口没遮拦。” “嘿嘿,”时炎瞅着我笑了,“快点,吃完咱俩出去轧马路,顺便再看看今晚的月亮圆不圆。” 我被他逗笑了,“你无聊不无聊。快点吃,吃完你就走。” “不,”时炎吸溜一口面,“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谈恋爱更有意义了。” “快吃。”他说着,还不忘催我。 我这才拿起叉子,本来晚饭就没怎么吃,现在面对囫囵吞枣的这家伙,反倒有了食欲了。 吃了一口面,我不由得怔住,没想到,想不到,时炎居然厨艺了得。 面做得相当的好吃,海鲜的鲜与奶香和红酒完美的结合,顿时令人胃口大开。 “你的厨艺还蛮不错的。”我说。 时炎登时双眼放光,立刻自夸起来:“是吧是吧,很美味对不对,真爱小姐,你要知道,像我这样帅气多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可是很抢手的,你要是不赶紧抓住我,那可是你人生中的最大损失。” “你也真是够自恋。” 时炎越听越摇头,“做为一个小女人,咱们还是要自私一点,爱自己多一点,把我留在你身边,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你明白我的话吗。” “我明白,但也不明白,但那都不重要。好了,愉快点吃吧,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我学着他的口气说。 时炎再次拿起叉子,还相当不拘小节地把虾子放到我的盘子里。 我看着盘子里的虾,是有些感动的。 女孩子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感动,特别是像我这样没有父母的穷女孩。 “时炎,这么多的家具,你花了多少钱。”我边吃边看向他。 “三十几万差一点!” “啊!这么多。”我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时炎放下叉子和空了的盘子,有点焦躁地看我,“可不嘛,我这次就带了这么多现金过来,全花在你身上了,你看,我连住酒店的钱没有了,所以,我今晚……” 我立刻向他伸出手。 “什么?”时炎一脸的纳闷。 “把购物小票给我,我要退回去。” “退掉干嘛?这些可是我量好了尺寸,亲自给你选的。就这份情意最可贵,他是无价的。” “你非要这样做,我管不了,但是你把购物发票给我,我明天联系店家退货。然后退回的钱呢,我再送到你公司。” 时炎寻思了一会,没出声,但脸上表情明显不愿意。 时炎的生活质量是相当讲究的,环视一遍我的家就能知道,大到床,小到床边的一只小玩偶,都是质量上乘,相当精致的。 我粗略算算,光是这屋子里的大小家具,目测真有可能三十万。时炎这个人,干什么都是用钱说话。 当初是,现在亦是。 我得想个法子让他走。 “时炎,我洗碗,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吃好面,我拿着盘子准备过去洗。 时炎就跟没听到我的话一样,他起身,走向冰箱,那神态从容不迫,就跟他们家是一样的放松。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喝。 我看看他,端盘子去洗,等洗完我再跟他交涉。 这样想着,我也是这样做。 时炎拿着水瓶边喝边看电视,完全放松成他们家了。 等我收拾好,从阳台里走出来,看到时炎居然就那么小猪一样的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时炎,你别给我演戏,耍无赖,给我起来。” 我冲着他喊,但时炎一幅我自已睡着了的表情。 “那好吧。你给我无赖,我也有对待无赖的方法。”我说着,去拿手机,我在手机上按下几数字,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我家里有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 我这边还没说完,时炎那边快几步跨到沙发边坐下。 “你干嘛,还真报警啊。”时炎拉着我的手,摇晃,像孩子撒娇似的。 “谁让你赖着不走,说话不算话。” “行了,我保证以后不会,但眼下,你得收留我一晚。”时炎说话还脱掉了贫穷家庭似的苦瓜脸。 “时炎,你说的话,还能信吗?” “当然,可信。”时炎说完,就乖乖地躺到了沙发里。 在我的注视下,还将毯子盖到自己身上。 当晚,我洗漱后,时炎这个无赖,就说什么也不敢离开了。 他躺在沙发上,我睡床。 “真爱小姐,感觉怎么样,还舒适吗。” “嗯。”我闭着眼睛,没说多。 时炎自己则很兴奋,喃喃自语的说:“只要跟真爱小姐在一起,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这么好的条件送到谁面前能不心动呢。” 我懒得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反正,他明天也是要搬走的。 想到这,我安慰了不少,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但这晚上,我没睡好,因为时炎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着话。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我收拾一番之后,看到时炎把早餐快准备出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亲爱的真爱小姐,该吃早餐了。” “你什么时候走?” “干嘛?想送我?是不是相处一段之后,突然发现,咱们俩其实是很合适的一对!” 时炎这家伙,是逮着机会就给我洗脑上课。 “行了,你说什么都随便,只要你高兴。” “这才对嘛,多吃一点,一会我送你上班。” “然后呢?”我有点紧张地看向他。 时炎瞅着我,嘿声一笑,“我也走,你放心。” 就这样,早餐后,时炎执意送我上班,并且声称他要回京,不再打扰我。” 我当时就半信半疑,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到了。 忙碌一天,等我下班回到小公寓里。 还没进门,我就看到门是虚掩着的,我悄没声息地走近,透过门缝向里看,时炎。 他居然还没走。 我推门闯进去,我承认当时我真是气得血脉喷涌。 “时炎,你怎么还没走。你昨天跟我说得好好的。” 时炎站在窗子前,背对着我,光是看背景,给人的感觉是沉重,和淡淡的忧伤。 “你回来了。”时炎听到我的声音转头,冲着我笑了笑。 他笑容极为勉强,仿佛怀有心事。 “时炎,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不算数啊。” 时炎看看我,右手的香烟抽一口,吞出大量的烟雾。他神情忧伤,“真爱,不好意思,我今晚还得在你这留上一晚。 “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会找一些抹莫名灵的借口,且听着他这次又找什么理由,赖着不走。 时炎将烟掐灭,再看我时,那双眼里充数着忧伤,他快步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并且低语道:“我的司机,检查身体,查出了很可怕的绝症。” “你说我怎能不伤心。” 听到这么可怕的病,我不由得心软他几分。“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啊。” “一家老小,都需要照顾。你不知道,我的司机从我爸爸那里就为时家服务,可现在,他却不久人事,可见人生是多么短暂。” 时炎说着,更紧地抱住我,“我心情很不好,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我家里没有酒。你也别难过,也有很多绝症,手术后能活很久的,既然是你这么重要的人,你就承担他的医药费用,让他安心养病吧。” 我说着,“对了,把我的家具退了吧,退得的钱正好给你的司机冶病。” 时炎看看柜子的地方,“谁说家里没酒了,我昨天买了两瓶红酒趸着,现在正好喝一杯。” 他说着,还真的走向柜子,从里面拿出许多瓶红酒。亲自倒在杯子里,递到我面前,嘴里还念念有词,“真爱小姐这么有爱心,看来我更是选对了人。” 他说着,一百度大转弯,思绪跳跃地说:“怎么样,接受我吧。” 第50章 掌握方法很重要 第50章掌握方法很重要 原本挺好的气氛,被我的回答给搅和了。 就因为时炎说:我哪里不好,给我个拒绝的理由。 我说哪里都好,却不适合我。 时炎端着杯子,默默地看了我。 “真爱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对象?这么说吧,什么样的男人适合你?” “大多数男人我都可以凑合,你不行。” 气氛一度变固化。 时炎将手里的杯子放下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子前,“我可以告诉你,真爱小姐,没有哪一种男人适合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自闭症女人!” “你说什么!”我自闭,我自闭是因为谁啊! “你别否认,”时炎忽然地回过头来,手指头指向我,完全一派发号施令的总裁气势。 “甄艾,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认清事实。首先,咱们好好的看看你。”时炎边说,边走近我,拉住并扯到了大的穿衣镜面前。 镜子里,有他和我,一前一后站着,镜子里的我穿着深蓝色的套裙工作装,素面进朝天,身材瘦削。 时炎打扮入时,一身名牌,精致又立体的五官,犹如希腊王子的雕塑,英俊多金的时炎,事业上的成功人士,像他这样的商业精鹰,人中翘楚,无疑是众多名媛闺秀眼中的最炙手可热的国民老公人选。 可是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敌的穷姑娘,要身材就一个瘦字当道,性感什么全不着边,要工作能力有,但年纪轻,欠缺经验,还没有成绩没积累,而且,我还因为一次失误,把自己搞得陷入到处女情‘劫’里无法自拔,心里本来就阴影不正常。 重重地…… 时炎的两只手拍到了我的肩膀上,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将脸探到我脸则,在我耳边低语道:“真爱小姐,你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高,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你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切合实际一点,别等着过了三十成了大龄剩女,还坐在这间四十平的小房间,睡觉不着只能喝点啤酒那么屌的事,找个男人,躺在男人的怀里睡安稳觉,才是明智之举。” 我特玛的,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就算这世界再怎么开放,那种被强奸的滋味又怎么能忘记。 “时总裁,你的话说完了吗?”我不想去自揭伤疤,也不想由他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时炎瞅着镜子里的我,嘴角抽抽,“你的意思是我该走了?” “你走,把这屋子里乱七八遭的东西都清走。” 说这话的时候我承认我气息紊乱,通过时炎刚说的话,我感觉他就那种,想睡还睡不到,就开始说女人种种不好的劣质男人。 可是,一向自卑的我,等他离开以后,也会这样想,其实,他说得没错。 时炎脸色古怪,他后退两步,语气与神情皆疏离,“真爱小姐,如果世界上就剩下你一个女人,那我们都没得选择,但现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看着我,我定在镜子前。 时炎赫然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之后,他十分潇洒地开门走出…… 而我呢,我看了会镜子里的自己,审视着。 之后,我随手抓起一只格子的抱枕,走到沙里坐了进去…… 随后的时间,于我似乎变得静止了。 因为我就这样做着,不哭不闹,不悲不喜,当然,看似思考的我,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本该反思的,但为何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房门开了,时炎眯着一只眼睛向里探看。 没看到我,他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真爱小姐,真爱小姐?”他叫我,我这才从沙发里抬起头,看向他。 时炎的目光最先看向窗子,之后是大床,“真爱?你不会是内疚哭了吧。” 最后才看到从在角落里的我。 看到我后,他表情如释重负,但又很快浮起一种挫败感。 我抬眼看着他,目光了无温度,“你怎么又回来了。” 时炎嘿嘿一笑,“我不是不放心你嘛。万一你受到我的几句打击,轻生自杀,那我不是罪过大了么。” 他说着,就凑到我身边坐下来。 我摊开两手,“你看到了,我很好,更不会因为男人几句话就定自己的生死。你可以走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油盐不浸呢。” 我单手撑着头,歪着脸看他,“那依你,我该怎么样?” 时炎双手抱怀,双腿吊起了外二郎腿,将视线从我脸上移走,“你最起码,在我刚才走的时候,也应该留住我。” “我为什么要留你。” “你……你这个女人,”时炎怒看我一眼,但很快平复情绪,笃定地说,“看着吧,我早晚让你臣服在我的身下。” 一句话,突如其来地勾起我的忌讳。 我瞬间就从沙发里弹起,站到了他面前,手里的抱枕也随着情绪砸向他的头,怒愤道:“时炎,你给我滚蛋。” 时炎一把接住抱枕,怔看我一会,随后,他站起了身,两只大手握在我的肩膀上,向后推了推,我不得不后退,腿弯处撞到床角,轻易地向后倒去,时炎就顺势,将我扑倒在大床上。 还真是快,我的身体这么快就被他压到了身下。 “时炎你干嘛,你放开。”我双手用力的挣了挣,结果被他双手给控制住。 时炎的头凑到我面前,我立刻扭脸向一边。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可以告你的。” “哦,”他眨了眨眼,长睫毛小扇子的忽闪着,“你告我什么,告我私闯民宅,倒搭钱给你装修,还是告我,言语暴力,让你活得更明白?又或者,你是要告我,强吻你?” 时炎大手掐着我的下巴,根本不给任何机会,重重的吻落,轻轻地吮吻。 我顿时跟被针扎到一样,奋力反抗。 然而,他的两条大长腿发挥了优势,紧紧地将我的腿压制住,不允许我逃开半分。 而他的吻,也不再一触即分,而是辗转厮磨,一点点,一步步的贴合的越来越紧,象是要融进他所有的温柔,与我抵死的缠绵…… 渐渐地,我的思考能力被他抽空,已经无暇去想该怎么样,只知道仅存的意识,一点点吸收着他纯熟的吻,给我带来的心与身的温情暖意。 我的手,居然揉进了他柔软顺溜的头发里。 时炎突然停止,一把抓住我手婉,他看着我笑,就跟抓到了什么证据一样得意地笑儿。“真爱小姐,其实很喜欢,你看你都配合我了。看来……我已经掌握能让你向我迈近的办法了。” 我一脸的懵,把他头发抓乱的,真的是我的手? 时炎很满意地笑看我,眼神再度暧昧“来,我们继续……” 第051章 发现后 第051章发现后 “谁要继续了。” 我很郁闷地推开他就要逃。 可时炎这个男人,力气大得狠,他完全不管我反对,就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 他还训我说:“你也真是倔强,但我要告诉你,女人太倔强不是好事。” 说完,就不留余地的,吮上来,不时用牙轻轻咬着,让彼此的唇间感触更加的无法忽视,彼此传递着的体温随着全无规律交错着的呼吸迅速升高,吻也随之加深加剧…… 一波波春潮不紧不慢的慢慢拍打,所有都化成云烟,只剩下眼前的男人和唇间的缠绵快意。 时炎的大手隔着薄薄衣料,一路碾压,磨擦着,渐渐碾热了我的身,也点燃了彼此体内的火。在我反抗不得的时候,他的手就那么大胆放肆地探进到我的底裤里,并且直奔着主题……很快,他被阻止了,在那层膜面前,他迟疑了。 “真爱……你……是处子?!”时炎的语气嘶哑,那得压抑克制的结果。 我!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那是一个燥热的下午,我做了修复。 那段记忆是可怕的,我不愿意回想的。 时炎动作着拉回我的底裤,又放下裙子,更停下了全部动作。 “原来你还是完璧,我以为你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对男人这么抗拒,”时炎低柔的声音说着,他的脸上有些焦躁,表情也不自然,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我拉拢了衣襟坐起来,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拌着,“你现在知道了,我就是不喜欢你,你可以离开了。” “亲爱的,我现在都摸到你的隐私了,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时炎也坐起来,他展开的双臂把我住了。 透过妆台的镜子,我看到时炎抱着我,呵护着,他低头吻了我发心,并且低低地说:“艾艾,你是个好女孩,是我做得不够好,我还不够了解你。” “你喜欢我什么呢,为什么突然之间如此执着。” “是命运的安排,爱上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寻的。”他说。 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时炎这才放开我,他自己则呼吸,呼吸,调整着呼吸。 “喂!” “是我,季洲。” “季洲!” 季洲能给我打开电话,我真的是太意外了。我调到这边这么久,一直没有接到他电话,我寻思着,稳了稳心神,也许他就是简单的问候。 “接到我的电话,就这么惊讶吗?”季洲似乎在微笑,以至于他的嗓音也透着股甜咝咝的味道。 我看一眼时炎,时炎正抱着肩膀靠在床头,相当不悦地抿着嘴看我。 我快速收回视线,“没有,有事吗?” 突然打来电话,我想季洲可能是有事的,毕竟,他是我的上司。 他打电话,很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但转念一眼,工作上的事,他应该在工作的时间打过来。 “有事。” “你说。” 我握着手机站起来,走向阳台随手并好拉门,全程没有看时炎。 “菊花,我想你了,所以,我来看你了,现在就在你楼下。” “什么!你在楼下?”这个消息可惊着了我。好久没有联系,一联系,就说在楼下。这得谁谁不意外啊。 “呵,是不是很意外,因为过来得有些急,所以,没有事先通知你。” “是很意外,你是不是过来出差的。要是这样的话,我给经理打电话,让他们给你安排酒店……” “不是,菊花,我是来找你的,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现在能上去吗?” “啊!你要上来?不能,不可以。” 季洲要是进来,看到时炎,以及这公寓里的一切,不知道会怎么想。 “为什么?” “呃,我在洗澡。” “呵,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不可以,这样吧,我出去,你就在楼下等我吧。” “那,也好。”季洲应着,“只是,你能快点下来吗,外面,有些冷。我没开车,而且穿得也有些薄了。” “好好,”我立刻应着,转头就要往外走。 结果,迎面看到倚门而立的时炎。 他扫一眼我手里挂断的手机,“是季洲来了?” “嗯。”我想从他身边走过去,可是时炎故意挡住了出口。 阳台的半扇窗子就那么大,被他这么一站,倒成了一人当关了。 他手臂撑在门框上,一脸邪气,就连语气也变得不阴不阳酸溜溜的:“他来了,你就这么急着跑出去。我来了你就一味的赶我走。” 我抬头看他,“时炎,你别闹,季洲过来应该是为了工作。” 时炎翻了个白眼,“工作,呵,你也太不了解男人了,哪那么多的工作,非要这么晚上的过来跟我说。” 我咬唇,也觉得有理。 “季洲来了,我得出去。我要是一直不出去,他就会上来的。” 时炎摊了摊手,“那就让他上来啊,我有多是方法让他对你死心。” “时炎,这是我家,你再不让,我连你也赶出去。” “好吧,”他抬抬手,立刻换了腔调,成了我的监护人,“让你出去也可以,但是我规定你,十点之前必须回来。” “你以为你谁啊。” 时炎坏笑着手指竖起来,意味深长地说,“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刚才不都知道了么。” 我的脸腾地涨红了,“行了,我知道了,不过你的司机患病,若真的很严重,你还是快点带他去正规的大医院治疗,这里是小城镇,医疗条件很有限,可别延误了治疗时机。” 时炎把头一昴,“你这不就是变着花样想让我走吗。” “唉,”我摇摇头,没再说啥。说了也说不通,不如省点力气。 我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进了卫生间。 将自己调整了一番……换了套衣服,才重新走出来。 时炎审视着我,然后拉开衣柜,拿出件风衣来,他动手撕掉商标,给我披上,“女孩子家,晚上出去穿这么少,你让男人怎么想。” 我看着他摇摇头,“时炎你原来是这么婆妈的人。” “记住,一定要十点前回来,否则我就打电话给季洲,到时候我怎么说,那就不一定了。” 时炎这明显就是威胁我。 第052章 找家长 第052章找家长 第052章 关门后,我走向电梯。 下楼的一路上,我脑子里全是这几天的被动。 从他偷我的备用钥匙,到搬空我的家具,到刚才,居然想到用手指给我验身,季洲来了还给我限定了回家的时间…… 时炎的所有举动都强势霸道,不给我一点余地,我就跟小白兔一样,被他关在了笼子里,动弹不得,更是陷入无限的被动中。 不能再纵容他,否则我恐怕要一辈子被他控制住了。 电梯门弹开,我看到了就站在门外的季洲。 一身咖啡色的风衣,穿在他身上,只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帅! “菊花!”季洲看到我,立刻迎上来。 “季洲,你来啦!”从电梯里走出来,我就相当不客气地拍了下他肩膀。 我这么一拍,果然把他拍怔了两秒。 “咱们上哪呢,你吃饭了没。我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饭。”我大咧咧地说着,脚步没停,径直走向门口。 季洲快步跑上来,他倒着走,脸朝着我,小心试探地说:“菊花,你有没有生我气?” “生气?”我完全听不懂啊。“我生什么气? “真的没生气?”季洲迟疑着,但也质疑着的样子,他继续说:“其实,我走的第二天,我就想你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想见我,所以我一直在等待。” 我停下来,瞅着他勾唇笑说:“季洲,你说什么呢,我们是好同学,以后也一直都是,同学之间哪那么多的讲究,你想我,可以来看看我,这城市虽然不大,但也有几样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我可以陪你玩一玩逛一逛。” 季洲拧眉现出皱波来,“菊花,你知道,我指的不是同学之间的想念。” 听他的话,我低下头,说:“季洲,你想多了。” “对了,你一定没吃饭,我先带你吃点好吃的。” 我说着,拉了他的手,往外走。 季洲低头看了被我拉住的手好一会,才陪着我往外走。 我带他到了一家海鲜馆,给他点了几个好吃的菜。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机上。 “季洲,我有时炎家里人的电话吗?” 季洲正喝啤酒,听到我的话,一口啤酒没喝顺,直接呛到了。 咳咳地咳了几声,他满眼疑问地看过来,“你想要时炎家里人的电话?为什么。” “我有用。”我说。 季洲也扫了眼手机,“我没有他父母的电话,但是他爷爷,有时会跟我爷爷下下棋。所以,我有他爷爷的手机号。” “真的吗?”我立刻拿出纸巾递给他,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嗯。”季洲接我的纸斤抹了抹嘴,“你得先跟我说干什么?” 我的手整了下裙摆,信誓旦旦地拍胸脯打保票,“季洲,你放心把他爷爷的号码给我,我保证不会出卖你。你就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行不?” 季洲目光流转,还一幅不放心的模样。 我急了,起身一把拿过他手机,“季洲,你就放心给我吧,不会扯到你身上的。” 我说完,便开始翻打电话簿,可是,季洲的手机指纹锁屏,打不开。 季洲又好气又好笑,伸出手,“给我,我找给你。” “好。”我立刻学乖地还给他。 “是这个号。”季洲将号码递给我看。 我立刻将那串号码输入到手机里。又问,“他爷爷在家里是不是个有威严的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时炎的家里人是不是都对这老头言听计从?” “时老爷子是个火爆脾气,平时在家里说一不二。时炎最怕他爷爷。” “哇!”妥妥的,我笑了,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拿到时炎爷爷的号,我立刻来了精神。 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辣炒龙虾,“季洲你先吃,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不等季洲起身,我便冲他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抱着手机往外面走了。 饭店外面的墙根下,我蹲下来。 拨通了时炎爷爷的电话。 第一遍打的时候,对方无人接听。 我没灰心,而是铁了心打了第二遍。 结果,第二遍也没人接。 我有点怀疑这个号,是不是人家不用了的。 怀着不确定的心情我打了第三遍。 这一次,终于有人接电话。 “喂,您……” “你打错了。”啪,挂了。 我话还没说完,对方这个老头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看着手机黑屏,一脸的懵。 于是,我有点胆颤心惊准备打第四遍。 可是,转念一想,他爷爷恐怕不会听我说,要是关机了,那你就没机会了,所以我想着,还是发个短信,能说清楚。 于是我开始发短信:亲爱的时炎爷爷您好,我电话没有打错,事情是这样的,您的孙子时炎他现在就在我家里,他说他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可是,爷爷,我已经有了喜欢的男朋友了,时炎总是这样听不进去的话,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而且他还时不是地想耍流氓,想要跟我做那个……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介绍了目前的情况。目的就是要让时炎被他爷爷给拖走。 他不要以为对我软硬兼施,我就真的是他的囊中之物。 手机收到了一条回复:这个小兔崽子,等我收拾他,这样,姑娘,你别害怕,我们管教不严,给你带来的困扰,爷爷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你就放心,再不会让他这么无耻胡来了。 我看着回复,脑补出一段场景,时炎双手上举,被他爷爷一顿大耳瓜子招呼,他就投降的怂样子,连个反驳都不敢,叫天天都不应,就一个字,惨。 想到这,我心中窃喜。 立刻回复一条:哭脸,哭脸,哭脸,谢谢爷爷,您真是有德行令人尊敬的长辈,感觉自己得救了。只是,时炎他可能就是一时兴起,您下手别太重。 最后,我将手机收起来,重新回到了餐馆里。 与季洲吃得正热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 我拿出一看,上面标注提醒是:你亲爱的炎。 就这几个字,肯定是时炎自己设的,我想也不用想,除他没别人。 我看着号码,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接起来。其实我可以不接的,料定他也自身难保,但我想听听他愤怒的腔调,是个什么调。 “喂。” “在哪?”时炎的语气明显阴森得可怕。只是,我不怕,因为爷爷不会让他再放肆。 我笑笑,看向还在剥虾壳的季洲,轻声说,“在外面吃饭,你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了时炎的吸气,呼气声,凝重的低气压透过手机扩散开来,他说:“是季洲给你的号码吧,真爱小姐你真狠!” “嘻嘻,那您就多多保重吧,回去挨皮鞭的时候,一定要记住疼,以后也要长记性。”我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座位里,我看向季洲,“季洲,我高兴,我们喝半杯啤酒吧。” “好,你高兴,我心里也轻松。”季洲说着,拿起酒瓶就给我杯子倒满了。 杯子很小,也能算上是半杯。 我跟季洲边喝边聊,等出了海鲜馆的时候,我已经醉了,季洲的样子却还是很清醒。 “我送你回去,你醉了。” “我没醉,”我指了指他的脸,然后推开他,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路,“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 季洲看着我,一脸的哭笑不得。 打车,回家。 出租车停在我的小公寓楼下。 季洲扶着我,进了楼门的之后,季洲变得深情款款,“我送你上去吧。” 我笑着摇头,“不用送,我自己能行。” 我推开他往电梯口走,结果没走几步我就一头扎到了墙根上。 季洲立刻过来扶住我,“爱爱你没事吧。” 我抬头,隐约感觉有人躲在暗处看着我们,但是我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季洲捧起我的脸,十分认真地目光垂下来,落在我脸上,“你在怕什么呢?怕我会对你怎么样?” 我笑,止不住地笑,不停地摇头,叨叨着:“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 “菊花,我们开始交往吧,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都没有我对你的爱情深,过去的全都过去了,我要的是以后的你。” 季洲说着,猛地低头,那双饱满带着酒味的嘴唇压下来吻住我。 我顿时惊得慌了手脚。 而季洲,却在一吻之后,随即抬起头,他还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望着我,“菊花,你刚才为什么没反抗,没反抗就是同意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我手撑着头,醉眼迷离,用力的甩甩头,“你在说什么。” “快上去睡吧,我知道你什么都懂的。” 季洲说着,给我按下电梯,他摁的直接是九楼,我抚额走进去…… 用钥匙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我开了灯,直接冲进了洗手间,拿了牙刷刷一遍…… 等出来时,醉意更觉,我一头倒在床上,时炎买的床还真的好软,就如同躺在了柔软的羽毛上,舒服极了。 我闭起了眼睛,却没看到黑暗中男人的高大身影压过来…… 第053章 亲爱哒,送你大大的草莓印 第053章亲爱哒,送你大大的草莓印 我闭起了眼睛,却没看到黑暗中男人的高大身影压过来,半醒半睡着,隐约感觉到有双强劲有力的大手,顺着我的肩膀恰到好处地按摩着,舒服的感觉遍布全身,下一刻,又有软软诺诺的唇落在我的颈项上,辗转反侧,几个含着情的吮吻,连我的呼吸也被感染了,这感觉好美妙,仿佛把充诉在心底里的孤单寂寥全部驱散掉,剩下的只有不尽的温暖…… 也就在我这个时候,耳朵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紧接着,身上陡地一轻,几乎是一瞬间,再之后,我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 沉睡了的脑细胞就被唤醒了。 一个激灵,我挣扎着挑开沉重的眼皮。 满屋的明亮,又逼得我闭起了眼睛。 好一会,我捂着眼睛坐起来,结果,房门外又传来男人的对话声。 “时炎,跟我们回家。” “要是不回呢?你们怎么能样,把我绑回去吗?” “我们自然是不敢对你动用武力的,但是,老爷子的话,我们不能不听,也不敢不听,所以,为了不让大家闹得不愉快,时炎你最好跟我们出来。回家亲自见见你爷爷,而且,你爸爸也回来了。” “我爸也被招回来了?” “你逾期不归,爷爷很生气,一怒之下就把你父亲也给招回来了。老爷子的脾气,您是最清楚的,别让我们为难,请少爷你配合一下吧。” 几秒的沉默,时炎的声音又响起来,无可奈何,认栽了的语气:“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时炎又说:“你们接我走,总得给我点时间,跟我的女人道个别吧,再说,我也得把外套穿上,是不是。” “我们到楼下等您,十分钟后,您要是还没出来,我们还得上楼来。” “知道了!”时炎慵懒地应着声,他转过身,抬起一脚将门给踢上。 他回头,与站在墙角听声儿的我,打了个照面。 我微退一步,看着满脸无奈的时炎,睡着了的脑神经在看他之后,顷刻间全部苏醒过来。 双手插在衣服兜里,我耸耸肩膀,“你怎么又来了。” 时炎歪着头,双手插兜里,对着我耸耸肩膀,做了个相同的表情,“你都听到了吧,老爷子真的派人捉我来了。”他瞅着我轻叹,脸苦出了汁子,“我的爱爱小姐,这回你满意了吧,老爷子都派人来抓我了。” 我挑眼,嘴角抽抽,“你本来也不该来。” 时炎瞅着我的眼神复杂地变了变,乖张地神色撇撇嘴,“我们家老爷子是军人出身,打过鬼子带过兵。这趟回去,估计会被打个半死不活。” 我愣看着他一秒,之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是你爷爷,我才不信他会动手打你。” 时炎上前两步,单手捏了捏我的下巴,歪着头,下颌微微上扬,俊脸微扭,“傻丫头,我们家老爷子哪用自己动手啊,他只要一声令下,我已经被那些个军王拖出去再教育了。” “你确实欠教育。” “你好狠的心哪,你男人都要被往死里整治了,你居然还一脸的无所谓。”他说着又向我面前凑了凑,低喃着语气,“你说说,我不在你身边,谁给你做热呼呼的面吃。我不在,你晚上寂寞了,找谁说话呢,像我这么好的男人,送上你的门,你还要拿着棍子往外赶,爱爱呀,你这个丫头,真是枝刺手的玫瑰花,好看,不好拿呀。” “行了,别贫了,省点力气想想怎么自保吧。”我伸出一只拳头推在他的胸前,把他生生的往外推了推。 时炎相当的配合,身体软面条似地后退一步,只是那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之后,他掏出手机来,飞快的调出照相功能,站到我身旁,用手搂住我肩膀,“来,跟我照张照片,万一回去我受了刑,疼起来的时候,我好看这着照片止痛。” 我肩膀一抖,顿时就要跳出十丈外,但时炎这家伙手是真快,按住快门啪啪啪,不停地照了几十张照片。 临走的时候,他捧着手机,看得笑眼眯眯地,“你这丫头,我不在的时候,早晚要吃好饭,不许跟同事出去海喝,听到没有。” 我双手交叉着环住肩膀,嘴角挂着邪恶地上翘地弧度,在空气中与他我强敌弱地交锋着,“行了,时炎,临别呢,我就送你一句话,这以后哪,你要吸取教训,随便招惹不喜欢你的姑娘,就会有吃不尽的苦。有时间,多陪陪你爷爷,千万不要想着再来纠缠我,否则,你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你爷爷领回的。” “行了,好走不送。” 我说完最后一句,直接就转过身去,准备用清冷的背影送客了。 时炎这家伙不依不饶地,怎么肯轻易地吃了亏,他三步两步的扑过来,一把就拉过我的手,猛一个用力,将我翻身摁到了墙面上,发狠地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一口咬下去不要紧,我被疼哭了。 这感觉就如同被深海里的幽灵水母亲吻了是一样,疼得人心惊胆颤。 剧痛之后,我拼尽全力推开了他。 时炎被我推得退后了两三步,再看他被我推得,肩膀撞到了墙上,头微斜着,发型也乱了,只是那双眼透着狼一样的光,他歪着头瞅我,得意地用舌尖添了下嘴唇,微笑,勾唇,“记住这个疼,疼一下,就要想我一回,等那伤好了,我就回来了。” “时炎,你特么的就是变态狂魔,你特么的给我滚!” 忍无可忍的我,暴力地飞起一脚,冲着他的裆部狠狠踹去,这次,时炎闪得很快。 我飞起的一脚落了空。 再追他人,连影子都窜到门外去了。 我飞起那脚,立刻踢上门。 然后,捂着脖子,小跑着回到了房间里,先到镜子前,查看脖子上的伤。 就凭刚才的咬破皮肉的感觉,肯定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因为真的太疼了。 捂着脖子的手,轻轻地挪开,我歪过头来。 出乎我预料的是,脖子上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有的是,一朵大大的红唇印。 看到时炎在我脖子种下的这枚大大的草莓印,我真的死的心都有。 捂住脸我痛苦地来到了窗子前,挑开窗帘,借着楼下的路灯往下看,结果,看到了两台绿色的军|车,车旁站着七八名军人守在车子旁。 这时,时炎吊儿郎当地从楼里晃出来,他走到了那七八名军人面前,自觉自动地伸出手,只是动作还是那么不靠谱。 再然后,我看到几句交涉后,为首的男人,还真拿出绳子将时炎的双手绑上了。 押着他上车。 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看到被绑起来的时炎,很解气,脖子上的疼都有点缓解了。但转念一想,时炎的爷爷这么霸气,抓自己的孙子,还要用绳子捆的,等这些人把他押回了家,见到他们家老爷子,那还不得像贾政教训贾宝玉似的,绑在凳子上把屁股打开了花啊。 就在我正乐着的时候,时炎在临上车前,停下来,他转过身,抬起头,然后冲着我的窗子,眉飞色舞地抛了个飞吻。 我吓得立刻丢了手中的窗帘,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等稳下心神,不由得说道:时炎这小子,真特么的不值得同情!!!希望老爷子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教训他,才能主上他长记性。 我紧走几步,掀开被子躺回到床上,往枕头上一趟,脖子上又疼了,于是我就拿出了数羊的劲头,猛咒时炎那家伙。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 就这样,时间平静地度过了三天。 时炎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没了踪影。就连季洲也没再跟我联系。这不能不谦让人起疑,对时炎的处境浮想联翩。 这我倒有点好奇了,时炎那家伙不会真让他们家老爷子给打残了吧。 因为就我对他的了解,他但凡还剩一口气,也不会停止耍贫嘴。 我还手欠的搜索了他的微信看了眼,结果,最后一条朋友圈居然是他扎着围裙捧着面条碗的自拍,还夸自己是厨神。 时间来到了第四天晚上,我聊约有些不安了,要是他真的被他爷他打残了,那会不会是我的过错? 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倒失眠了。考虑着,要不要给季洲联系一下,侧面打听一下他的处境? 抱着手机思来想去,犹豫来犹豫去,决定给季洲打一通电话。 鼓起了勇气翻找季洲的手机号,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好巧不巧地响起来。 而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条陌生号码。 显示的还是家里的座机号,看了眼区号,应该是季洲所有的城市。 我立刻拿起了电话,“季洲,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话音刚落,就传来对方嘶嘶抽气的声音,“你这没良心的丫头,心里头就只有一个季洲季洲,难道你就没想想一直在受罪的我吗?” 我握着电话愣住了,“是时炎吗?” “你把‘吗’字去掉,再说一遍,”说完,嘴里头又嘶嘶地抽冷气,就跟他此时正忍受着痛苦似的。 第054章 你是我的女人 第054章你是我的女人 手机里传来嘶嘶吸冷气的抽气声,这声音听得我也产生了浑身疼的错觉。 我握着手机愣住了,“是时炎吗?” 对方开口,仍旧透了一半的调侃,“你把‘吗’字去掉,再说一遍就对了。” “你是时炎?!”有点失措的惊慌,明明之前还有点惦着他的,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我又打心眼里要把这家伙拒之千里之外。 “正是,你男人我!” 听到他这幅吊儿郎当的腔调,我略微调整一下姿势,将手机换到了右手,同时也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你丫的还活着呢。” “真爱小姐就这么希望你亲夫受罪啊。” “时炎,你有话就说,别没话找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语调,烦感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特别上头。 时炎语气相当的无辜,“我一直在说着话啊,嘶,”他说着,又抽一口冷气,疼痛的感觉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 “时大总裁,我还有约,就不跟你闲聊了,您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再见。”我话一说完,直接收了线。 坐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知道他安然无恙,那跟我就没半毛钱关系了。 甩掉手机,身子往后一躺,终于能恢复到过去的生活了。 可是没到半分钟,手机复又响起来。 皱紧了眉,拿起手机来看,结果,我发现,还是时炎这厮。 直接拒接,对他这种人拿闲扯淡当性格的家伙,客气都是多余。 手机铃又响…… 时炎这人就是这样,我越是不接电话,他还越是来劲。 索性我关机好了。 拿起手机要关,结果传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时炎是鼻青脸肿的,就跟被上了大刑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腮帮子还有点肿,好家伙,他这是被他爷爷给胖揍成这幅猪头小队长的? 他爷爷够狠哪! 最后一遍,时炎这家伙一定是想到我心软了,所以又打来电话。 “喂。” “真爱小姐,非得亮亮我的真容,你才肯理我是不是?”时炎有点含糊不清地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问他,心里头或多或少是内疚的?连我的语气也跟着放轻了不少。怎么感觉他成这样,是我那通电话闹的呢。 “老爷子把我放到孤岛上三天,我还特别幸运地遇到野兽了,说真的,亲爱的,我还能这么跟你通话,那肯定是我对你的真心,感动了天与地啊。” “时炎,你都这熊样了,还跟我这耍贫嘴呢。”我觉得,时炎这货除非到闭上眼的那天,否则,他会生命不息,贫嘴不止的。 “你看你看,又动气了,你男人我这不也是说的实话吗。” “你爷爷就你一个孙子,怎么会对你这么狠。” “咦。”时炎感兴趣地咦了声,“你怎么知道我爷就我一个孙子呢。真爱,你跟我说话实,你是不是在暗中调查过我,其实你心里头早就认定我当你男人了,只不过,又担心我不认真待你,所以跟我这玩深沉,耍小聪明,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好让我对你死心踏地,这辈子非你不娶了,你才肯扑进我怀里啊。” “你……”我咬着牙,狠剜了脑子里浮现出时炎的那张脸,随后,似有若无地笑笑,“时炎,我看你受到了教训还不够吧,不如这样吧,等爷爷再来电话的时候,我再好好的跟他老人家沟通一下,把我的决心向他老人家好好的表一表,我相信,你爷爷他老人家,一定会给我个公平公正的态度。” “哎呦!”时炎哎呦一声,紧接着就是因动作过大而导致的疼痛抽气声,“我说甄艾你是不是缺心眼,你整天的跟爷爷告状,万一让老爷子当了真,你将来还怎么嫁进我们时家呀。” “谁想嫁进你们时家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动了这个念头,我就……” “你不要跟我发什么重誓了,你发了我也不听,而且,我告诉你,你甄艾这辈子,我是要定了。” 啪,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傻呆了半分钟,才无语地缓过神来,真不知道时炎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自信,他怎么就断定我非得要嫁给他!任我怎么说,他也不信。 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我的小房间,禁不住凉风,我从床上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一件衣服披上,结果,开了柜子门,看到是五颜六色的新衣,这些都是时炎买来的,上层的格子上还摆着五六只名牌包,最下面一层是秋季的短靴等,我将自己靠在柜门上,看着面前的这些价格不菲的名牌货,设想一下,如果我之前不认为时炎,没有那晚的事,我想我已经被他这些糖衣炮弹给打动了。 正因为是他,所以我才要保持清醒,回过头来,看看这屋子里的所有,总感觉自己反欠了他的人民币。 就地坐下来,坐在松软的地毯上,用手搓搓脸,感觉有点疲惫,我想着,是否该放下目前的一切,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还给他,然后再重新开始,找一个新工作,重新奋斗呢? 可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又立刻被我自己否决了,一直以来,事到如今,我甄艾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退让自虐的那个人总是我。 时炎,让他见鬼去吧。我不走,好不容易在这个小城市做了个营销部的小组长,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那么,我又环视了屋子里的各式家具,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还给他就是了。 想到这,再转过身去找手机。 我想好了,我去求季洲,让他帮我把这些东西,不,是这间房,完整的还给时炎。 这样想着还不够,我还打了条短信给时炎,内容如下:时炎总裁,我决定退了公司发给我的小公寓,当然里面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找出时炎的手机号,点发送,可就是我要发送还没发的时候。 屏幕上突然显示,大变态,来电,滚动提醒…… 呀的,我正要找他,他却送上门来了,正好,我跟他说。 按下接听,屏幕里立刻露出时炎那张红肿成猪头小队长的脸。 冷哼一声,几乎用了仇视的眼神看向他,“你打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关于我这房间里的家具等等等的东西,我会连公寓的房子一并还你的,你会把公寓钥匙交给季洲的,到时候,你向季洲拿回这公寓的钥匙吧。” 时炎一开始还挺认真地看着我,听着我的话,直到他听懂我的话,才噗嗤一声笑起来,之后他将手机放得远了一点,我这才注意到,屏幕里一闪而过的是季洲的脸。 季洲居然也跟时炎一个样,额头缠着纱布,眼角处淤青,身上还穿着陆军的迷彩服。 哦!当这个时候,我才算搞明白了,为什么季洲原本过来看我,但却跟时炎同一个晚上消失了,他就是离开,也该跟我打个招呼的啊。 原来罪魁祸首都是时炎,时炎受不了他离开,我跟季洲玩,索性把季洲一起带走了。跟着他一起受苦受难,他心才舒坦。 狡猾巴拉的坏家伙!骨子里都冒坏水,看来他们家老爷子把他扔在孤岛上也还是罚轻了。 对时炎这种油盐不进的东西,根本不到底。 再看屏幕里,时炎瞅着我得意得瑟地笑脸,我抿动嘴唇。 突然对着手机大喊:“季洲,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受伤了?季洲……” 时炎一看就是没开免提被我突然大喊大叫,震破了耳膜,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看上去就更痛苦地扭曲了。 “甄艾你这是故意的!” 我将脸凑近屏幕,眼泪都呼之欲出了。“时炎,让我跟季洲说说话行吗?” 时炎的脸开始发黑,渐而冷若冰霜,连那双得意地眼睛都受到了打击,窄窄地眯成了一道细缝,“甄艾,你这戏演得太不到位,太假,太蠢了。” “算了,你不让看我就不看了,懒得跟你这种没人性的家伙多说一句话,总之你送的东西我会一样不落地还你的。” 咬着我的话音,他暴躁地说:“甄艾,你给我记住本少爷动了真情了,给你的,就是给你了,你想还也还不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手摸了下额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季洲把你输给我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争你了。甄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是我时炎的女人!” “我是我自己的,你神经病,去你md,臭傻b!我是我自己的……”失控地对着手机尖叫出来,直到喊缺氧了才头晕得不得不停下来。 尽管时炎在说完他话之后,已经果断把手机断挂,对于我的呐喊根本听不到。但我要说的话。 手按着太阳,我精疲力竭地自我缓解了好一阵子,隔壁墙,传来了敲击声,以及不太和谐的骂声:“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还让人睡觉不。” 我立刻抓过被子蒙上头,疲惫地软倒在被子里…… 之后,三天但凡是陌生的号码,我一概不接听。如此,才得又过了安静的三天时间,可是到了第四天,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目前相当满意的生活。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手机主人的朋友,说手机主人车祸入院了,情况很紧急…… 第055章 第055章 手机里传来嘶嘶吸冷气的抽气声,这声音听得我也产生了浑身疼的错觉。 我握着手机愣住了,“是时炎吗?” 对方开口,仍旧透了一半的调侃,“你把‘吗’字去掉,再说一遍就对了。” “你是时炎?!”有点失措的惊慌,明明之前还有点惦着他的,可现在,听到他的声音,我又打心眼里要把这家伙拒之千里之外。 “正是,你男人我!” 听到他这幅吊儿郎当的腔调,我略微调整一下姿势,将手机换到了右手,同时也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你丫的还活着呢。” “真爱小姐就这么希望你亲夫受罪啊。” “时炎,你有话就说,别没话找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语调,烦感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特别上头。 时炎语气相当的无辜,“我一直在说着话啊,嘶,”他说着,又抽一口冷气,疼痛的感觉仿佛从牙缝里钻出来。 “时大总裁,我还有约,就不跟你闲聊了,您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再见。”我话一说完,直接收了线。 坐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知道他安然无恙,那跟我就没半毛钱关系了。 甩掉手机,身子往后一躺,终于能恢复到过去的生活了。 可是没到半分钟,手机复又响起来。 皱紧了眉,拿起手机来看,结果,我发现,还是时炎这厮。 直接拒接,对他这种人拿闲扯淡当性格的家伙,客气都是多余。 手机铃又响…… 时炎这人就是这样,我越是不接电话,他还越是来劲。 索性我关机好了。 拿起手机要关,结果传过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时炎是鼻青脸肿的,就跟被上了大刑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腮帮子还有点肿,好家伙,他这是被他爷爷给胖揍成这幅猪头小队长的? 他爷爷够狠哪! 最后一遍,时炎这家伙一定是想到我心软了,所以又打来电话。 “喂。” “真爱小姐,非得亮亮我的真容,你才肯理我是不是?”时炎有点含糊不清地说。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问他,心里头或多或少是内疚的?连我的语气也跟着放轻了不少。怎么感觉他成这样,是我那通电话闹的呢。 “老爷子把我放到孤岛上三天,我还特别幸运地遇到野兽了,说真的,亲爱的,我还能这么跟你通话,那肯定是我对你的真心,感动了天与地啊。” “时炎,你都这熊样了,还跟我这耍贫嘴呢。”我觉得,时炎这货除非到闭上眼的那天,否则,他会生命不息,贫嘴不止的。 “你看你看,又动气了,你男人我这不也是说的实话吗。” “你爷爷就你一个孙子,怎么会对你这么狠。” “咦。”时炎感兴趣地咦了声,“你怎么知道我爷就我一个孙子呢。真爱,你跟我说话实,你是不是在暗中调查过我,其实你心里头早就认定我当你男人了,只不过,又担心我不认真待你,所以跟我这玩深沉,耍小聪明,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好让我对你死心踏地,这辈子非你不娶了,你才肯扑进我怀里啊。” “你……”我咬着牙,狠剜了脑子里浮现出时炎的那张脸,随后,似有若无地笑笑,“时炎,我看你受到了教训还不够吧,不如这样吧,等爷爷再来电话的时候,我再好好的跟他老人家沟通一下,把我的决心向他老人家好好的表一表,我相信,你爷爷他老人家,一定会给我个公平公正的态度。” “哎呦!”时炎哎呦一声,紧接着就是因动作过大而导致的疼痛抽气声,“我说甄艾你是不是缺心眼,你整天的跟爷爷告状,万一让老爷子当了真,你将来还怎么嫁进我们时家呀。” “谁想嫁进你们时家了,我对天发誓,我要是动了这个念头,我就……” “你不要跟我发什么重誓了,你发了我也不听,而且,我告诉你,你甄艾这辈子,我是要定了。” 啪,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傻呆了半分钟,才无语地缓过神来,真不知道时炎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如此自信,他怎么就断定我非得要嫁给他!任我怎么说,他也不信。 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我的小房间,禁不住凉风,我从床上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一件衣服披上,结果,开了柜子门,看到是五颜六色的新衣,这些都是时炎买来的,上层的格子上还摆着五六只名牌包,最下面一层是秋季的短靴等,我将自己靠在柜门上,看着面前的这些价格不菲的名牌货,设想一下,如果我之前不认为时炎,没有那晚的事,我想我已经被他这些糖衣炮弹给打动了。 正因为是他,所以我才要保持清醒,回过头来,看看这屋子里的所有,总感觉自己反欠了他的人民币。 就地坐下来,坐在松软的地毯上,用手搓搓脸,感觉有点疲惫,我想着,是否该放下目前的一切,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还给他,然后再重新开始,找一个新工作,重新奋斗呢? 可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又立刻被我自己否决了,一直以来,事到如今,我甄艾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退让自虐的那个人总是我。 时炎,让他见鬼去吧。我不走,好不容易在这个小城市做了个营销部的小组长,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那么,我又环视了屋子里的各式家具,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还给他就是了。 想到这,再转过身去找手机。 我想好了,我去求季洲,让他帮我把这些东西,不,是这间房,完整的还给时炎。 这样想着还不够,我还打了条短信给时炎,内容如下:时炎总裁,我决定退了公司发给我的小公寓,当然里面的东西,我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找出时炎的手机号,点发送,可就是我要发送还没发的时候。 屏幕上突然显示,大变态,来电,滚动提醒…… 呀的,我正要找他,他却送上门来了,正好,我跟他说。 按下接听,屏幕里立刻露出时炎那张红肿成猪头小队长的脸。 冷哼一声,几乎用了仇视的眼神看向他,“你打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有话要对你说,关于我这房间里的家具等等等的东西,我会连公寓的房子一并还你的,你会把公寓钥匙交给季洲的,到时候,你向季洲拿回这公寓的钥匙吧。” 时炎一开始还挺认真地看着我,听着我的话,直到他听懂我的话,才噗嗤一声笑起来,之后他将手机放得远了一点,我这才注意到,屏幕里一闪而过的是季洲的脸。 季洲居然也跟时炎一个样,额头缠着纱布,眼角处淤青,身上还穿着陆军的迷彩服。 哦!当这个时候,我才算搞明白了,为什么季洲原本过来看我,但却跟时炎同一个晚上消失了,他就是离开,也该跟我打个招呼的啊。 原来罪魁祸首都是时炎,时炎受不了他离开,我跟季洲玩,索性把季洲一起带走了。跟着他一起受苦受难,他心才舒坦。 狡猾巴拉的坏家伙!骨子里都冒坏水,看来他们家老爷子把他扔在孤岛上也还是罚轻了。 对时炎这种油盐不进的东西,根本不到底。 再看屏幕里,时炎瞅着我得意得瑟地笑脸,我抿动嘴唇。 突然对着手机大喊:“季洲,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受伤了?季洲……” 时炎一看就是没开免提被我突然大喊大叫,震破了耳膜,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看上去就更痛苦地扭曲了。 “甄艾你这是故意的!” 我将脸凑近屏幕,眼泪都呼之欲出了。“时炎,让我跟季洲说说话行吗?” 时炎的脸开始发黑,渐而冷若冰霜,连那双得意地眼睛都受到了打击,窄窄地眯成了一道细缝,“甄艾,你这戏演得太不到位,太假,太蠢了。” “算了,你不让看我就不看了,懒得跟你这种没人性的家伙多说一句话,总之你送的东西我会一样不落地还你的。” 咬着我的话音,他暴躁地说:“甄艾,你给我记住本少爷动了真情了,给你的,就是给你了,你想还也还不了。”他呼呼地喘着粗气,手摸了下额头,“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季洲把你输给我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争你了。甄艾,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是我时炎的女人!” “我是我自己的,你神经病,去你md,臭傻b!我是我自己的……”失控地对着手机尖叫出来,直到喊缺氧了才头晕得不得不停下来。 尽管时炎在说完他话之后,已经果断把手机断挂,对于我的呐喊根本听不到。但我要说的话。 手按着太阳,我精疲力竭地自我缓解了好一阵子,隔壁墙,传来了敲击声,以及不太和谐的骂声:“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还让人睡觉不。” 我立刻抓过被子蒙上头,疲惫地软倒在被子里…… 之后,三天但凡是陌生的号码,我一概不接听。如此,才得又过了安静的三天时间,可是到了第四天,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目前相当满意的生活。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问我是不是手机主人的朋友,说手机主人车祸入院了,情况很紧急…… 第056章 一起幸福吧 第056章一起幸福吧 一边后退,我一面说:“不,时炎,你不能再这样对我,我,我不爱你,更对你有半点感情。” 时炎屈膝迈上了床,并且挪动着靠近我,那张立体棱角分明的脸,也显得更加冷酷。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近,冷冷的逼视,“甄艾你说谎。你不是对我没感觉,更不是不爱我,你只是对男人有天生的恐惧。” 我顿时语塞,“你胡说八道。” 时炎眼神怪异,沉声说,“你清楚,我没胡说,除非你告诉我,你喜欢的男人是谁。” 我拼命扭动手腕,挣脱他的束缚,“你知道的,我喜欢季洲。” 时炎骤然松开手,把我甩了一个趔趄,我起身迈下大床,转身要走。 时炎冷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据我所知,你拒绝了季洲,你若是喜欢他,为什么又要拒绝他,甄艾,你到底是在跟我说谎,还是在跟季洲说谎,你爱他,为什么要拒绝?。” 我回过头,只见一张铁青着的脸,脸上浓烈的愤怒与炽热的融合在一起,俊容有些扭曲,又带着让人胆寒的冷酷。 我见过他对我愤恨,厌恶和冷漠的样子,也见过他热切和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时炎,他好象要将我生吞活咽了一般。 惊得倒退一步,“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我才拒绝。” “那你觉得自己跟谁配?那个小打工的周同事?”时炎俊目慢慢变窄,离开大床,向我欺近,“甄艾,你一味的拒绝,不是我不好,也不是你不爱我,是你天生对男人有恐惧,如果想要突破这份恐惧,我们的关系就必须要迈出这一步。”他说着,手落在腰带上勾动腰带扣,解开…… 恐惧瞬间包覆住了我全身,心慌乱的狂跳起来,继续后退,“时炎,你冷静些,也请你尊重我的想法,我要回家了。” 他继续上前,没打算让我离开,伸出的手臂轻易地挡住我的去路。俊脸缓缓向我逼近,大手伸过来掌心握住我的后劲上,放缓放低了语气,“相信我,我会比季洲做得更好。我会驱除你所谓的恐惧,也会让你爱上我。” 我随着他慢慢逼近,一步步后退,“我不想,我不想。” “你不想,你不想?我会是你最好的选择。”他凝神于我的眼,以及眼里慌乱,微欠过头来。 “我不想要什么最好的选择。”我艰难的哽咽了一下,隐隐感到他要什么,但这是我最无法承受的折磨。 “以前我也并不打算如此急切,我也想过一直追下去,就算是石头也能捂热,我想着我跟你促成水到渠成的幸福,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把节奏推上去,直接做你的男人。” 我退出最后一步,脚后跟碰到身后的门,转过身拉开虚掩的门。 一只大手从耳边穿过,极快的按在门上,门‘哐’的一声关合。 转过身,后背紧紧贴着门,心一下又一下的高高提起,重重落下,“你让开。” “我不会让开,今晚我必须让你知道,什么是灵魂的结合。”他按住我的双肩,瞳仁跳跃着充满欲|望的火苗,炙炙的焚烧着。 我仰视着他,墨黑的眸子中有惊恐,也不肯屈服,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掌控,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利,“你难道不知道强迫别人是什么性质吗,是强奸,是犯罪。”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只手离开了我肩膀,别只手沿着我腰边伸过去,握着门把,咔嚓一声,将门上了锁。 时炎用行动作出了最有效的回答。 随着房门下锁的轻响,我脑中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你疯了吗?” 他看着我,身体也贴近来。 四下里静得只能听见彼此快速的心跳,我能感到他同样的紧张,但他眼眸里没有一丝退缩,就象紧盯着到手的食物的猎豹。 这样的安静,让我的不安不断提升,终于按捺不住,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去扳落下的门锁。 这一动,自然引起了他的进一步举动,再次将我的身体扳正,压在门上。 “时炎…….你放开!我要回家!”我飞快的曲腿,顶向他的要害。 他轻巧的闪过,黑眸中的怒意骤然回升,空出一只手按回被我扳松了的门锁。 我的手一得自由,重重的掴向他面颊。 时炎不避不闪的承受了我这一巴掌,嘴角速度溢出一丝血红。 这次,他握着拳,慢慢拭去嘴角的血痕,伏低头,微凉的唇不容闪避的压住我的唇。 时炎的唇很软很柔,但又不失一个成熟男人的成熟吻技带来的冷硬,而我呢,我不懂什么技巧,对于这种强行的亲吻更是受不了。一味的紧咬牙关,拼命的挣扎。 大约我在挣扎中弄疼了他?他放开我的唇,也不后退,眼眸下垂,急促的呼吸轻扫着我的面颊,“你难道不知道,越是反抗,越会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我顿时用尽全力推开他,然后快速转身找开门,我夺门而出,跑向大门口。 可是门是锁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拧不开,于是我就用力的拍门,边拍边呼救。 “来人哪,救救我。来人……” 但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不再有一丝动静。 身后传来冷森森的声音,“闹够没有。” 我赫然转身,面上罩着寒意,“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的心象崩紧了的,欲断的琴弦,隐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唇得获得自由的瞬间,厉声吼喝,“时炎,我恨你。”撕心裂肺的喊叫悲愤的让人心碎。 时炎闭着眼睛听我吼,但后来他睁开眼,冷冷的看着我,“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你又不是我亲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未嫁,我没娶,怎么就不可以结合。” 轻描淡写的语音如雷贯耳般在我头顶炸开,象被点了穴一般定住了。 我可不想再受他欺负一回,那样我会恨,会觉得不幸,会抑郁而死。 慢慢垂下了眼睑,低声哭泣,“时炎,你是个好男人,你可以选择的女孩子太多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揪着我不放呢,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亲人的穷人,你就放过我吧。” 他自嘲一笑,眼里却升起不再压抑的怒意,“我在乎过你的身份背景了吗?我在乎的只是你这个人。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坏里想。” 我的心慢慢下沉,仅存的侥幸随风飘散。 “时炎……你若敢侵犯我,我不会放过你!” 时炎暗沉着黑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他一把抱起我,然后将我放到了床上,他的身体也压下来,压在我身上,沙哑着噪子,“那就不要放过我。” “不可以,不可以,别这样欺负我……”我咬紧唇瓣,身体被他紧紧的禁锢住,眼中慢慢透出绝望。不能再哭,不能再在他面前表现怯弱,任最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怨恨的瞪视着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如果我今晚在劫难逃,那么,我倔傲的将脸撇过一边,不再看他,并且紧闭上眼。 时炎的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你真的以为我这样只是宣泄欲望,那就大错特错了。” “难道不是吗。” “你会知道的。”时炎说着,发狂了,不顾一切的吮住我唇。 唇上的疼让我全身颤栗,他立刻霸道的卷袭了我的唇舌,夺走了我的呼吸。 我知道再挣扎也是徒劳,放弃了挣扎,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一刻起,我发誓,一会他完了,我就要做当年没做过的事,我要去告他。 肩膀上的衣服,被他一一扯掉,时炎完全成了困兽,急需在我身上发泄。 这个男人,当真是我的劫难,四年前是,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我怎么样,怎么样。 全身瑟瑟发颤,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 时炎拉扯开裤子,三两下退下去,那之后……他将他的挺硬直直的顶入。 我‘啊…….’的一声绝望的惨叫。 心就象断了弦的风筝,慢慢飘远,完了,一切都完了……当初失身于他,我做了处女膜修复,可兜兜转转,我遇到的居然还是他。 “时炎,我恨你!”十指陷入他的肩头,在他浑圆的留下血印,强忍着的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 他慢慢睁开眼,眼里不再有冷寒的酷意,只有浓浓的柔情,“恨吧,要恨就恨得深一些,一辈子把我记在心里头。”他说完,加速了运动。 我咬紧牙关,别过脸。 “你太过残忍。” 如果我能用恨记住他,那么我这一生注定要活在悲伤里。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地身体轻颤。 时炎指腹抚过我面颊,幽幽道:“现在,你是我的了。如今这世上,唯一让我想要的,那也只有你。” 我绝望得睁着眼睛望着泛着光晕的吸顶灯, 时炎则还在我身上忙碌,他伏身一一吻过我身上的吻痕,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第057章 真心假意傻傻难分 第057章真心假意傻傻难分 第057章 我幽幽醒来,身体上残留的火辣辣的感觉让刚才的一暮暮重现眼前,落在我身体上的细密的吻更让我怒火冲天。 睁开眼,视线过处,时炎沉沉睡在身边,枕边还有的,是他之前甩在一边的领带—— 也不多想,翻身坐起,将领带握在手中,翻手就勒向他的脖子上。 时炎顿时被我勒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大手紧紧地握着我,阻止了杀了他。 我拼命地勒着领带怎么也不肯松开手,红了眼,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个强奸犯,我要杀了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真的想要他死。 眼看着时炎的眼珠子向上翻,他的脸色也变惨白了,可就在我以为他会死的时候,他却用强大的爆发力将我甩开了。 我被他甩得摔到了地上去。 时炎猛坐起来,揉他脖子,并且粗喘着。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说着,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我也太倒霉了。命运怎么会这样残忍的对我? 时炎拿掉套在脖子上的领带,走下床来,来到我身边,他坐下来,低头笑了笑,看向我的眸子里只有温柔,“甄艾,我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爱到失控,你放心,我会娶你,会负责。” 我看着他全不在意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我根本杀不了你?” 他又是一笑,他这一辈子都没这样笑过,蓦然抱住我,抵着自己胸膛,柔声道:“如果杀了我,你能解气,来吧。”身体微微前顷将脖子伸向我。“我就怕你舍不得。” 我几乎被气炸了肺,这男人强奸了我,却还敢在我面前有持无恐的嬉皮笑脸,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理智,手伸出来立刻掐住他的脖子。 我相信他一定会在我掐死他之前就用蛮力制服我,可是,他不仅没动,还挺着脖子让掐。 恨透了这个男人。我拼尽了全力,直到,直到我看到时炎的眼睛闭上了。 我惊骇的望着时炎,他的身体向后倒去。 象有千万只不知名的黑甲虫一起涌进脑海,嗡嗡作响。 这一刻我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也不知现在到底心里是又痛又悔,或许痛悔的背后更多的是怕,怕他死去,一下子松开手,我用力地拍他的脸,“时炎,时炎你?” 时炎的眼睛倏地睁开了,他没怒,反而是看着我勾起了嘴角。 我居然又上了他的当,顿时懊恼到想逃离。 谁知道,时炎这家伙的视线贪婪地落在我身上,上下缓慢移动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老天爷,我怎么办? 我欲哭无泪啊。 他抬起手轻抚上我的脸,“我躲了,你只会更生气。”接着又笑了笑,“象现在这样,你肯跟我说话,多好。” 我急得快哭了出来,没心思和他说笑,拍开他的手,“你变态,你彻底的毁了我,呜……” 顾不得赤身身体,爬上床,想将自己钻进被子里,可时炎却阻止我那么做。 他抱起我,亲历亲为地将我抱上床。他低头吻掉去眼泪,难得一见的温柔,“亲爱的,我怎么会毁你呢,你把你自己完全的给了我,我会永远铭记的,也会对你好,这辈子就决定与你一起共度了。” 我闭起眼睛,心沉入谷底,哑着声音说:“我想洗个澡,再换套干净衣服。” “没问题,只要你不再胡闹从了我。”他说着手指刮过我的鼻子。 拿起手机,打给他助理要衣服…… 他打完电话,伏下身亲了亲我的脸,进而又想再吻我的唇,被我歪了脸躲开了。 我想了想,没再发作,只说,“给我点时间行吗?” “你要时间又胡思乱想什么?”时炎微紧张地将我拉住揽进他怀里。 我顺势靠在他怀里,心里头恨意难平,咬咬牙,我委屈地说:“太,太疼了,我太疼了。” 时炎微愣了一瞬,转而笑起来,他捧起我的脸,亲了又亲,疼爱的紧,“甄艾,你该清楚,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而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总会有这样的过程,甄艾,你放一百个心,我会珍爱你一辈子。” 此刻的他,有着难以置信的认真,这让我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个人的演技纯熟到这个地步,我不信,永远不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也许这一刻他是真心的,那是因为……算了,我不去深思。 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他。 “你容我想想。” “没有什么好想的,木已成舟,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快,但你总是拒绝无视我,把我逼疯狂了。” “亲爱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看着他,长叹一声,“容我想想。” 时炎又看了我一会,微笑着点点头,我这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拿起了之前穿过的衣裤,走进了浴室。 当然,在他不知道我在起身的时候,还拿了他的手机。 躲到浴室的时候,我飞快地锁了门。 拿出手机第一时间要报警,他还真的以为我会洗澡,把他强奸的痕迹全洗掉吗,他还真的以为所有的女人永远都跟四年前的董慧菊一样无能吗。 我想到这,立刻按下解锁,我已经做好了接受警方检查的准备,但是……我按了好几下,最后失望地发现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刚刚开机就断电了。 无语地想死。 就在我懊恼到要死的地步的同时,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敲门声。 打了蔫的我立刻警醒过来,拧开了一点浴室的门,从门缝里往外看。 这时,我看到时炎仅穿着一条短裤过去开门。 但很快,他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我见状立刻锁好门,时炎敲我的门,“甄艾,我妈来了,你只管在屋子里呆着,千万别出来,喊你也不要开门知道吗?” 他妈来了!!! 会是来抓时炎的吗?要真是就太好了。 我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我听到了许多人走进来的声音。 为首的一定是时炎的母亲,一进屋就对时炎说,“儿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连爷爷也敢顶撞了,你知不知道,你偷跑出来,你爷爷有多生气。” 时炎:“妈,我真的不明白,我是出来追求他老人家未来的孙媳妇的,他为什么就那么强烈的反对啊。” 时炎母亲:“你个傻孩子,我听你爸说了,是人家姑娘压根就有男朋友,而且也不喜欢你,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你爷爷的手机号码,向你爷爷告你的状,让你以后不要再骚扰人家了。说来这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连我这么优秀的儿子都看不上,她喜欢的是谁。” 时炎:“妈,你难道觉得你儿子的魅力小吗?您放心,这个丫头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不知道时炎说了什么,她母亲立刻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我听到了,“她在里面?” “嗯。”时炎点头。 “现在?”时炎妈再次确实。 “妈,你就先走吧,别把她吓着。” “为什么她会吓到,再丑的儿媳妇,也早晚得见婆婆啊。”时炎妈说。 “妈,”时炎又说,“您就看在她第一次的份上,脸皮薄不好意思,给她点时间,等儿子再调教调教,到时再领去拜见您。” “唉,算了,也好,只是,儿子你现在有了女人,也不能再放纵了,身体要紧。” “悉听母亲大人教诲。”时炎耍起嘴皮子哄人,还真是没谁了。 我轻轻地将房门打开一道细缝,透过缝里向外看,结果我看到时炎正搂着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往外走。 但我万万没想到,时炎刚把房门打开,更多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就连时炎的妈妈看到这位老者,也吓得白了脸,连连后退,嘴里还说,“爸,您怎么来了?” 好家伙,这下子更热闹了,时炎的爷爷来了。 我站在浴室里别提多激动了,看来今天有人为我做主了。 时炎的爷爷拐着龙头拐杖走到沙发里坐下来,他瞪向时炎,以及他母亲:“我就知道跟着你,就能找到你儿子,一点没错,这小兔崽子,要不是有你这个当妈的护着,他也不敢逃出来骚扰人家女孩子了。” 我听到这将浴室的门关上了,然后滑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开始哭起来。 一门之隔,外面的人很快就听到了我的哭声。 他爷爷立刻四下里寻找哭声的来源,“是谁在哭?” “没,没人哭啊。”时炎母亲开始帮着打马虎眼。 我立刻放大了哭声,还握着拳门敲了下门板。 老爷子反应过来了,直接拿拐杖打了他孙子的膝盖,把时炎疼得呲着嘴,但是不敢躲。 “你说,你又做了什么孽。” “爷爷,里面是您孙媳妇,我说了要娶她的。” “还是那个姑娘?”老爷子眼睛眨了眨,追问。 “是她,嘿嘿。”时炎承认了,并且讨好地笑。 爷爷顿时暴怒,拿了拐杖打在孙子身上,“你这个小兔崽子,小冤家,你简直把家里的脸全丢尽了。” “爷爷,你们是你情我愿,正大光明的事。”时炎说。 “那姑娘在哪,你快点让他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我从门缝里看到他们的样子,再次把心一横,拉开浴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第058章 不会看男人 第058章不会看男人 第058章 老爷子把拐杖敲得砰砰做响,还急吼吼地问:“那姑娘在哪,快点让她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时炎与母亲面面相视,全是时炎嬉皮笑脸,他凑到他爷爷身边坐下来,“爷爷,甄艾她是个好姑娘,刚才,是她第一次,所以,她羞于见您。” 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我躲在浴室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况,当爷爷急吼吼地喊着要见我,我觉得时机到了。 接了点水,抓乱了头发,再揪了揪衣襟,把浴袍扯得松散着,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尽管将自已捣拾得落魄可怜。 当我迈出浴室的第一步,我就已经豁出去,成为演技派。 我走到时老爷子面前,从浴室到客厅的数米距离,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我说:“时爷爷、伯母,如果不是你们二位过来,我刚刚在浴室里已经报警了。”我说着,将时炎没了电的手机放到茶几上。 抽泣几声,注意到时炎脸上惊异地表情,他寒着你,好像我欠了我所说的话,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 时炎的爷爷时荣,细细地打量着我,特别是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早已经气恼得满面通红。单从我的外表也能看得出我和他的孙子发生了什么。 “畜生,时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小畜生。”时荣不停地敲打着地板,满眼的怒火,仿佛要把时炎和他母亲脸上戳出几个洞。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这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时炎的母亲越来越坐不住了,她冷眼打量我,“你这丫头,你是不是想要钱,所以才这么说的呀。” 钱,又是钱。 钱可以买许多东西,但买不到自由与尊严。 我扭头看向时炎,“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你任何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你。” 时炎站着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木已成舟,要与不要已经由不得你了。” “你这是耍无赖。” “耍无赖有什么不好,等你将来做了我太太,你恐怕半夜都会笑醒的。” 我轻笑一声,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同床异梦,会有幸福吗。” “什么!”时炎母亲立刻站了起来,瞅着我怒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时家哪里不好,你能嫁到时家那也是你十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你还不愿意了。” 我怒火中烧,睁圆了眼睛瞪她,“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时家哪里好了,有钱就好了吗?就凭他刚刚强行占有我,他跟好根本不沾边,我要是真的嫁进你们家,他还不知道会强占多少女人,我可不想成为深闺怨妇,把一生都给葬送了。” 上前两步,我走到爷爷面前,“时炎爷爷,我曾给您发过信息,当时您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说你会管好您的孙子,再也不让他来骚扰我。可是现在,您根本没做到,还毁了我的一生。” 我说完,继续流泪。 时荣已经气得全身发抖,连站在一旁的时炎都我这么一通说,而看傻了眼,他怯怯地看向爷爷,“爷……” “跪下!”他话还没说完,时荣已经怒不可遏地对着孙子发号施令。 时炎一脸的别扭,仍旧不忘记斜着眼睛瞅我。 时老爷子看到孙子不服管,跪得也慢了,立刻拿着拐杖站起来,冲着他身上就是一通好打。 “你这个小混账,你还学会耍流氓了,你个浑蛋小子。”老爷子说一声,就打一下,眨眼间时炎身上已经被打了七、八拐杖了。 且每一下都打得挺狠的,我注意到时炎的手臂挨到打立刻就现出长长的一条淤青,至于背上伤肯定也可想而之。 “甄艾,甄艾,你这是要害死亲夫,你会后悔的。”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理都不想理地将头别向一边去。 时炎冲着我说了一声,这时他母亲也坐不住了,几次想要拦住老爷子,但都被老爷子可怖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跟见儿子挨打,时炎的母亲四下里看看,随手抓起了自己的包包,那只手包上面长面了刺一样的柳钉,她不能跟公公对抗,但可以打我出气,于是,时炎妈抓着包包上的链子一下一下抽皮鞭似地往我身上招呼。 我穿得本来也少,浴袍下面更是连件内衣都没有,被他妈这么一抽打,皮肤立刻就现出许多的红道子,麻坑子。 但我一动没动,更没有闪躲,人有时候被逼到死角,就会绝地反击,什么也不管不顾,不再害怕了。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被她手上的包包抽打得很疼,但我就是咬着牙挺着,仿佛跟那只柳钉包扛上了。 我要看看是包先坏,还是我的皮肉先开裂,但又是几下子之后,额头也被打中,也可能我的脸皮太薄,被额了两下子,鲜血就沿着伤口流下来。 时炎被爷爷打着,但猛然见到被打的我,他立刻冲过来,握住他妈的手腕,阻止道:“妈,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打他。” “这丫头,都想告你强奸,想让你做牢,宁可闹得满城风雨,也不愿意嫁给你,你说她要不是心里没有你,她能这样吗?” “那也不能打,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时炎一味的拦着他妈,急急地辩解道。 她听了儿子的话,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叹喟道:“傻儿子,你别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你喜欢她,可她心里没有你。而且妈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你。” 她说着,又狠狠地将包带紧了紧,对着我的头狠砸过来。 我站着没动,以为这一次肯定是要挂彩的,挂彩好,等我满头是血,我正好一并告他们,我憋着劲想要一雪前耻。 但我万万没想到,就在眼看着就要打下来的瞬间,时炎不管不顾地扑过来,他的力气之大居然将我扑在了茶几上,然后他用他的身体,他的头挡住了他母亲的那狠命一下子。 砰地一声,我清楚地听到打在他头骨的声响了,随后,时炎的身体一僵,直直地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幕,可把爷爷和时炎妈吓坏了,特别是时炎的母亲,她在一愣之后,扔了包包,惊恐地跑到时炎面前,紧张地叫起来:“儿子,儿子,儿子!” 在叫了几声之后,没看到时炎的任何反应,才知道把他打坏了,可想而知,这一下子要是打在我头上,我的头是否已经开花分瓣了。 “爸,爸,怎么办?” 时荣手探过去,摸了摸呼吸,“还有气,只是你怎么当妈的,能对着别人下这么重的手。还好打在你儿子头上,要是人家姑娘,估计就打死了。” 我扒在茶几上,身上被时炎压覆着,说真的,我没想到时炎会为了我挡住他妈的攻击,更让我意外的是,时家的长辈是如此公正又讲礼。 动了动,我歪着头看他,“时炎,你沉死了,下去。” “他都这样了,他能动吗?你这丫头,当真不知好歹,我儿子可是为了你,为打晕的。”时炎妈已经不似之前的中气十足,看到时炎昏迷,她整个人都吓得软了手脚了。 “时炎,你起来,我快被你压断气了。”我一点也不相信时炎会被他妈一包包打晕倒,我觉得他就是使一招苦肉计,糊弄老人家罢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看透了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了。 大家叫了几声,都不见时炎反应,时荣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现时炎是真的被打晕了。 也吓了一跳,他立刻看向身后的几个人,急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啊。” “啊,啊,好。”后面的几位保镖助理忙碌起来。 众人齐心将他从我背上扶起来,抬着放到了床上。 我是最后从茶几上爬起来的,直到我直起腰来,才感觉到脖子上湿黏黏的,用手一摸,居然满手是血。 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进了浴室,检查了自己之后,我震惊的发现,这血不是我流的,那么是时炎吗? 匆忙从浴室跑出来,结果看到护救车已经到了,正在给他检查,我急忙跑过去,对着大家说,“他流血了。 医护这才又仔细的检查,发现时炎的一侧头发里,被生生打出一道口子,血肉模糊着贴在头皮里。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时炎妈立时哭起来,结果,老爷子一句话,把她呛得没闭了嘴。 “是你打的,怕不得人家姑娘,要不是你儿子胡闹,也不会整出这一出。” 医生开始给他处理伤口,鉴于伤口不深,流血不多,只打了消炎针,就离开了。 我在他们乱着的时候,独自坐在沙发里,我本来是打算大闹的,想报警,让警察抓他,可是现在,他昏迷不醒,还是为了护着我? 正纠结的时候,时炎的爷爷走过来,他拐着拐杖坐在我对面,“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甄艾。”我说,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哪两个字?”老爷子又问,我拿过纸笔,在本上写下了名字。 老爷子看过之后,微微笑笑,“字倒是漂亮。只是你这丫头缺少看人的眼光。” “啊!”愣看着老爷子,我有点听不明白了。 “我这孙子平时是爱胡闹,都是从小被宠坏了。其实,时炎心不坏,他是知道疼人的。” 第059章 再耍无赖 第059章再耍无赖 时炎的爷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立着眼睛对我说道:“甄艾,你这丫头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时炎他不是时氏集团的总裁了,他没有资格管理上万上人的公司,这个家伙,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现在,立刻就把他带走!” 听了老爷子的话,我蒙逼了许久,惊讶得发不出一个音。 “爸!”时炎他妈顿时就不淡定了,她试图劝说,但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吞了下口水,实在不敢相信,“您一定是气糊涂了?……为什么要我把他带走?” 老爷子眼珠子瞪得更圆,“为什么不是你带走?” 我太为难了,也太郁闷了,摊摊手,问:“为什么要我把人带走啊?” “就因为你把他给睡了。”老爷子说着,两大步迈到窗子边,倒背着手不看我。 我把他给睡了!!! 这时家人的三观难道是从祖辈就开始不正了? 明明是他qj我,现在怎么被老爷子说成是我jq他了。 这还有天理吗! “爸,您怎么……”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养的好儿子!现在就这样被人家睡了,不把这小子给了人家,你还怎么办?” 时炎妈急得快哭了,“爸,您真是老糊涂了。” “我一点也不糊涂,糊涂的是你们!”老爷子半点也不客气,可见平时在家里的地位是多权威。 “你,去把那浑小子给我打醒,把他叫过来。”老爷子说话就指挥身后助理去叫床上的时炎。 难道他爷爷还真的有种让我带走时炎的想法?我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就像房子里四处乱窜的火苗,肆虐开来。 没一会,时炎还真的被两名助理架着胳膊给抬起来。 人也醒过来了。 我看着他瞅到我时痞子似的咧开嘴,半边嘴角翘着,简直坏透了! 只想说一个字,日…… “时炎,你给我听好了,今后你也不用回时家了。你欺负了人家姑娘,你就用你这辈子来还欠下的情债吧,你给人家当牛做马,端屎端尿也罢,不管你怎么做只要能赎罪就行!” “爷爷,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孙子可担不起这责任。”时炎走到老爷子身边,还伸手想给他爷顺顺气,没想到被他一个猛回头给吓得缩回了手。 他指着孙子,“你现在就走,永远别再回来。时家不缺你这样的浑蛋做继承人。” “爷爷!” “爸!” “滚!”老爷子已经开启了六亲不认模式,不管谁说情,都不给面子。 而这一幕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于是,时炎还真的磨蹭着走到我面前来,他用他的食指勾我的手,还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甄艾,你带我走吧。” 我靠,这是时炎这个大男人说的话? 半个小时后。 时炎跟着我回了我的小公寓!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冰箱,然后取出冰块,一股脑全泡在水杯里,将一大杯凉水全往嘴里灌。 时炎冲过来一把抢下我的杯子,死急掰脸地将凉水全都倒进了垃圾筒。 “喝太冰的水,对胃不好。” 我听了他的话,气血上涌,“你这个qj犯,少在这里充好人了。你给我出去。” 时炎翻了翻眼皮,放下杯子坐到了我的床上,手抚着额头,有点无病呻吟地嫌疑,“亲爱的,我现在可是被你打伤的,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已经有家归不得,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就忍心把一个头破血流的病人赶到外面去呢。你就是捡到一只流浪的小猫小狗,你也总要给口饭吃的吧。”他说着,摸了摸肚子,大爷一样的躺倒在床,头落在我的枕头上,“何况我还是你男人呢,未来的老公呢。” 我伫在不大的客厅里,无语望天,“时炎,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信,但是你打我之前,能给我点吃的吗?我为了出来找你,已经一天一宿没吃过东西了。” “时炎,你也太能说瞎话了,你身边助理秘书,还有那么多的狐朋狗友,你四平八稳地在那打麻将,有美女坐陪,你还敢说你没吃饭?” “呵呵,”时炎的嘴咧起来,“你说说你是不是吃醋了,什么叫我有美女坐陪,那桌是有女人,但那都不是我的女人。” 时炎说着,他骤然起身,长臂伸过来一把将我揽到了怀里头,接着就把我放在了他的腿上,我立刻就激烈地反应挣扎起来,可他这无赖,一个转身将我压倒在床。 居高临下地瞅着我,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脸,语气暧昧,“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女人,你甄艾就是,小丫头,我对你是真心喜欢,现在你的第一次都给了我,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同居了吧。” “你,你……你真的这样想?”我咬着牙问他,心里头谑光闪现,既然一时间,他强我弱,那我不如就顺着他的话,让他好好的吃些苦头。 时炎的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低喃道:“当然了,我的小丫头,我现在都被家里赶出来了,你还不信我?” “既然你这样说,那,那……那我还是没法相信。” “你要我怎样做?”时炎一幅羔羊模样,忽闪着目光看着我。 我在他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心里一横,豁出去了,我瞅了他好一会,开口道:“你现在就回家去,拿齐你的证件,明天一早,哦不,明天是周末,周一你到民政局,跟我领证,我才能相信你对我是真心。” 我仔细的想了,如果告他,我势单力薄,恐怕会跟他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到最后我恐怕只会收获一场可怕的回忆。 但结婚的话,他再也不可以出去祸害别人了。 收了他,收了他的念头,一旦产生,就跟海水涨潮一样不可收拾。 时炎瞅了我好一会,那专注的样子就跟在研究我的大脑构造似的,认真到了极点。 “小丫头,你又想出什么花招要跟我对抗吧?”他相当怀疑地看着我,嘴角不可思议地翘起来。 “看吧,你根本没有想过跟我生活在一起,你不过跟那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只想一夜情,然后就形同陌路,其实,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随时离开这。” “小丫头,你这是在激我!”时炎说着,伸长了脖子想偷亲我,被多极快地别过脸。 “随便你怎么想吧,如果不想结婚,你就快点给我走。” “结就结喽,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时炎说着单手撑起头,从我身上翻到一边,“周一,我会让我的助理把我的证件准备齐全的。” “连自己的证件都由助理准备,那你干脆别结婚了,让你的助理帮你搞定一切吧。”推开他起身就走。 被时炎快步拦住,他伸出手臂说:“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他说着,突然又是一幅恍然大悟地样子,“小丫头,你突然又同意跟我登记,你是不是揣了什么邪性念头,想着跟我结了婚,再找别的男人玩暧昧,好给我戴绿帽子?” “龌龊的人,满脑子龌龊的想法!”我必须送他一个大白眼。 时炎嘿嘿一笑,“如果这样的话,“我们领证登记都依你,但我有两个附加条件。你得答应我。” 我撇嘴瞅瞅他,“你想附加什么?” 他跟打了鸡血般兴奋地来了精神头,掰着手指头对我说:“丫头,你给老公听好了,我时炎这辈子只说一次,你要是做不到或者故意挑衅我做为男人的尊严,我会惩罚你的。” 冷眼瞟他:“你不想结算了,找什么理由说什么没用的,麻烦你一会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一下。” 他没理我这茬,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第一不准,不准你跟除我以外的男性有亲密接触。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领证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得有一次‘亲密接触’当然,这一次有多久,以双方的高潮承度而定。” “不要脸。”我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向柜边的懒人沙发里舒服地窝坐着。 没脸没皮地追了过来,在毛绒地毯上坐下,“我的要求不高啊,是不是?你一定能做到的。” “行了,你滚蛋吧。” “那我去取证件,取完再回来。” “随你。” 时炎站起来就走,可还没走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你不会我前脚走,你后脚就逃吧。” “事实证明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也是。” 时炎说话还真的走了,可我没想到的是,不到五分钟他又回来了,他说他对我还是不放心,所以,他让助理把证件送过来,顺便把我们要领证的消息通知了全家人。 特别是季洲。 他当着我的面,把电话打到了季洲那,当电话里传来季洲的声音,时炎兴冲冲地说:“阿洲,恭喜我吧,甄艾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季洲的回复很慢,好似他完全听不到时炎的得意,“她在哪?我要亲自向她证实这件事。” 时炎看向我,“当然可以了,她就在我身边,”他说着把手机递给我,“亲爱的,你跟季洲说。” 我看着他手机有点不想动,但既然决定了,也就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接过手机,我说:“季洲吗?” “菊花,他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们打算登记了。” 第060章 第060章 老爷子把拐杖敲得砰砰做响,还急吼吼地问:“那姑娘在哪,快点让她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时炎与母亲面面相视,全是时炎嬉皮笑脸,他凑到他爷爷身边坐下来,“爷爷,甄艾她是个好姑娘,刚才,是她第一次,所以,她羞于见您。” 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我躲在浴室里,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况,当爷爷急吼吼地喊着要见我,我觉得时机到了。 接了点水,抓乱了头发,再揪了揪衣襟,把浴袍扯得松散着,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尽管将自已捣拾得落魄可怜。 当我迈出浴室的第一步,我就已经豁出去,成为演技派。 我走到时老爷子面前,从浴室到客厅的数米距离,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我说:“时爷爷、伯母,如果不是你们二位过来,我刚刚在浴室里已经报警了。”我说着,将时炎没了电的手机放到茶几上。 抽泣几声,注意到时炎脸上惊异地表情,他寒着你,好像我欠了我所说的话,已经严重伤害到了他。 时炎的爷爷时荣,细细地打量着我,特别是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早已经气恼得满面通红。单从我的外表也能看得出我和他的孙子发生了什么。 “畜生,时家怎么有你这样的小畜生。”时荣不停地敲打着地板,满眼的怒火,仿佛要把时炎和他母亲脸上戳出几个洞。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这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时炎的母亲越来越坐不住了,她冷眼打量我,“你这丫头,你是不是想要钱,所以才这么说的呀。” 钱,又是钱。 钱可以买许多东西,但买不到自由与尊严。 我扭头看向时炎,“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要你任何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你。” 时炎站着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木已成舟,要与不要已经由不得你了。” “你这是耍无赖。” “耍无赖有什么不好,等你将来做了我太太,你恐怕半夜都会笑醒的。” 我轻笑一声,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同床异梦,会有幸福吗。” “什么!”时炎母亲立刻站了起来,瞅着我怒道:“你这丫头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时家哪里不好,你能嫁到时家那也是你十辈子修不来的福气。你还不愿意了。” 我怒火中烧,睁圆了眼睛瞪她,“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时家哪里好了,有钱就好了吗?就凭他刚刚强行占有我,他跟好根本不沾边,我要是真的嫁进你们家,他还不知道会强占多少女人,我可不想成为深闺怨妇,把一生都给葬送了。” 上前两步,我走到爷爷面前,“时炎爷爷,我曾给您发过信息,当时您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说你会管好您的孙子,再也不让他来骚扰我。可是现在,您根本没做到,还毁了我的一生。” 我说完,继续流泪。 时荣已经气得全身发抖,连站在一旁的时炎都我这么一通说,而看傻了眼,他怯怯地看向爷爷,“爷……” “跪下!”他话还没说完,时荣已经怒不可遏地对着孙子发号施令。 时炎一脸的别扭,仍旧不忘记斜着眼睛瞅我。 时老爷子看到孙子不服管,跪得也慢了,立刻拿着拐杖站起来,冲着他身上就是一通好打。 “你这个小混账,你还学会耍流氓了,你个浑蛋小子。”老爷子说一声,就打一下,眨眼间时炎身上已经被打了七、八拐杖了。 且每一下都打得挺狠的,我注意到时炎的手臂挨到打立刻就现出长长的一条淤青,至于背上伤肯定也可想而之。 “甄艾,甄艾,你这是要害死亲夫,你会后悔的。”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理都不想理地将头别向一边去。 时炎冲着我说了一声,这时他母亲也坐不住了,几次想要拦住老爷子,但都被老爷子可怖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跟见儿子挨打,时炎的母亲四下里看看,随手抓起了自己的包包,那只手包上面长面了刺一样的柳钉,她不能跟公公对抗,但可以打我出气,于是,时炎妈抓着包包上的链子一下一下抽皮鞭似地往我身上招呼。 我穿得本来也少,浴袍下面更是连件内衣都没有,被他妈这么一抽打,皮肤立刻就现出许多的红道子,麻坑子。 但我一动没动,更没有闪躲,人有时候被逼到死角,就会绝地反击,什么也不管不顾,不再害怕了。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的,被她手上的包包抽打得很疼,但我就是咬着牙挺着,仿佛跟那只柳钉包扛上了。 我要看看是包先坏,还是我的皮肉先开裂,但又是几下子之后,额头也被打中,也可能我的脸皮太薄,被额了两下子,鲜血就沿着伤口流下来。 时炎被爷爷打着,但猛然见到被打的我,他立刻冲过来,握住他妈的手腕,阻止道:“妈,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打他。” “这丫头,都想告你强奸,想让你做牢,宁可闹得满城风雨,也不愿意嫁给你,你说她要不是心里没有你,她能这样吗?” “那也不能打,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时炎一味的拦着他妈,急急地辩解道。 她听了儿子的话,有点哭笑不得,摇摇头,叹喟道:“傻儿子,你别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你喜欢她,可她心里没有你。而且妈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你。” 她说着,又狠狠地将包带紧了紧,对着我的头狠砸过来。 我站着没动,以为这一次肯定是要挂彩的,挂彩好,等我满头是血,我正好一并告他们,我憋着劲想要一雪前耻。 但我万万没想到,就在眼看着就要打下来的瞬间,时炎不管不顾地扑过来,他的力气之大居然将我扑在了茶几上,然后他用他的身体,他的头挡住了他母亲的那狠命一下子。 砰地一声,我清楚地听到打在他头骨的声响了,随后,时炎的身体一僵,直直地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幕,可把爷爷和时炎妈吓坏了,特别是时炎的母亲,她在一愣之后,扔了包包,惊恐地跑到时炎面前,紧张地叫起来:“儿子,儿子,儿子!” 在叫了几声之后,没看到时炎的任何反应,才知道把他打坏了,可想而知,这一下子要是打在我头上,我的头是否已经开花分瓣了。 “爸,爸,怎么办?” 时荣手探过去,摸了摸呼吸,“还有气,只是你怎么当妈的,能对着别人下这么重的手。还好打在你儿子头上,要是人家姑娘,估计就打死了。” 我扒在茶几上,身上被时炎压覆着,说真的,我没想到时炎会为了我挡住他妈的攻击,更让我意外的是,时家的长辈是如此公正又讲礼。 动了动,我歪着头看他,“时炎,你沉死了,下去。” “他都这样了,他能动吗?你这丫头,当真不知好歹,我儿子可是为了你,为打晕的。”时炎妈已经不似之前的中气十足,看到时炎昏迷,她整个人都吓得软了手脚了。 “时炎,你起来,我快被你压断气了。”我一点也不相信时炎会被他妈一包包打晕倒,我觉得他就是使一招苦肉计,糊弄老人家罢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真的看透了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了。 大家叫了几声,都不见时炎反应,时荣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现时炎是真的被打晕了。 也吓了一跳,他立刻看向身后的几个人,急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啊。” “啊,啊,好。”后面的几位保镖助理忙碌起来。 众人齐心将他从我背上扶起来,抬着放到了床上。 我是最后从茶几上爬起来的,直到我直起腰来,才感觉到脖子上湿黏黏的,用手一摸,居然满手是血。 顿时把我吓了一跳,进了浴室,检查了自己之后,我震惊的发现,这血不是我流的,那么是时炎吗? 匆忙从浴室跑出来,结果看到护救车已经到了,正在给他检查,我急忙跑过去,对着大家说,“他流血了。 医护这才又仔细的检查,发现时炎的一侧头发里,被生生打出一道口子,血肉模糊着贴在头皮里。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时炎妈立时哭起来,结果,老爷子一句话,把她呛得没闭了嘴。 “是你打的,怕不得人家姑娘,要不是你儿子胡闹,也不会整出这一出。” 医生开始给他处理伤口,鉴于伤口不深,流血不多,只打了消炎针,就离开了。 我在他们乱着的时候,独自坐在沙发里,我本来是打算大闹的,想报警,让警察抓他,可是现在,他昏迷不醒,还是为了护着我? 正纠结的时候,时炎的爷爷走过来,他拐着拐杖坐在我对面,“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甄艾。”我说,手指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哪两个字?”老爷子又问,我拿过纸笔,在本上写下了名字。 老爷子看过之后,平静的情绪消失殆尽。 时炎的爷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立着眼睛对我说道:“甄艾,你这丫头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时炎他不是时氏集团的总裁了,他没有资格管理上万上人的公司,这个家伙,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现在,立刻就把他带走!” 第061章 第061章 时炎说:“要把我们准备领证的消息告诉全家人,还有季洲。” 我瞅着他,保持默认,虽然是默认,但我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结婚。 说白了,时炎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的冤家,对头,或者用这个俩个字更合适些,那就是:“仇人。” 他挪挪位置,离我更新一些,歪着头看我,“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我抬眼看他,“我说什么?” 时炎眼珠子转了转,“说你愿意不愿意啊。” “原意什么?”我故意的,打岔。 “甄艾,你故意的是不是?” “脑袋长在你身上,你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我怏怏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站起身,走向窗子前的小藤椅上坐下来。 时炎急了,急吼吼地跟了过来,他来到我面前,蹲下来,“亲爱的,嫁我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好啊。”我极快地答应,“哪个女人会放着幸福,去不幸福。” 时炎听到我的话,那双眼晶亮起来,仿佛他对我的回答真的很满意。 我就那么盯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了许久,之后,我探过头到他面前,双手落在他面颊上,像摸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尽管他是夺去我两次的人,我还是对他豪不熟悉,甚至恨透了这张脸,但这刻,我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手指在他皮肤上来回的摩挲了,随后,红唇落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 “时炎,我们老家有个规矩,结婚之前,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 听了我的话,他那满面的幸福感变化着退了下去,“你不是又想出什么对付我的道道了吧。” 我笑了,笑过后,恢复了严肃地表情,“你胡说八道什么,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那我也……只能认了。” 他伸手捏了下我鼻子,“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看着他,默认地点点头。 脸上的笑意随着我的动作而加深了,“这就乖了。” 被他看了许久,我才提醒他,“那你还是先离开,我也想一个人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 “好,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他说着,转念又撅起嘴巴,“只是,放你一个人我会想你的。” “忍忍吧,说不定,真要共度一辈子,你没多久就烦了。”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人之所有会爱上一个人,就是体内分泌多巴胺,而这种多巴胺分泌个五年,也就会停滞了。到时后,爱人变成亲人的例子根本数不过来。” “我不会。”他惩罚似地捏住我下巴,挺不服气的。 “为什么你不会,我不相信有例外。” “我会让你相信的。” “呵呵。”我心说,我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环顾了屋子一遍,在看到桌上还有我之前做的东西。目光停了停,小孩子似的,“以后也给我做那样的饭菜。然后我会早点下班回家吃你做的菜。” 还会有那样的日子?我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 “我不想变成黄脸婆。” “那就偶尔,等你想下厨的时候。” “行,行吧。”随便的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等把证件准备好了,再跟我联系。” “可是,”他走近我,双手撑在我身边的藤椅扶手上,姿势相当的霸气,“甄艾,你千万不能给我耍出什么新花招来,就算是你想走,或者你现在都在用搪塞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反之,真要是折腾我的话,等我们结婚了,我会向你一一讨还的。” 吓唬谁啊。姐不是被吓大的。 我想着,但还是乖乖地嘟起嘴。 时炎低头用力的亲了我脸颊,然后在我耳边低喃着,“我听你的,现在就走。” 我立刻站起来,做势就要送客,“我送你。” 他一动不动,将我挟制在他的手臂与藤椅间,“你就这么想我快点走?然后你好收拾行李吧?” “我没那么傻,放着时氏集团的老板娘不当,要拿着行李卷跑路,何况我包里还没存款。”我说得相当直接。 猜忌随着我话,渐渐淡去,他眉眼间再次涌起浓情蜜意的表情来,“我就说嘛,我的女人没有那么傻。总之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也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他说完豪言壮语,再次凑到我耳边,低低地在我耳朵上呵口气,用力地咬了下耳珠,把我疼得一个激灵,这坏蛋趁势说:“昨天是你第一次,我怕你太疼,没敢尽兴,等我们成为合法夫妻,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你……”我的脸腾地涨红了,火烧火燎的烫起来。 时炎又凝坏笑了好一会,才放开手,站直了身体,“我先回去。” “嗯。” 临走前,他搂着我认真地亲了一回。 我没反抗,也没回应他。 直到他走出去,我才啪地把门关了,手落在心脏处,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也是我最冷静的时候。 回到房间里,我随手抄起纸巾盒,发狠地抽出三张纸,用力的抹嘴唇。 之后倒下去,躺倒在床上,时炎现在喜欢如今的甄艾了,但他已经把当初的董慧菊给彻底忘掉了。 那董慧菊就活该倒霉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qq上多了条留言,我站在楼下看着你的窗口许久,一直没看到你出现,有点失落。 我扫了一眼后,将手机甩到了一边去。 紧接着,又亮了一下,上面写着,刚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我手指点在屏幕上,盯着那字看了许久,飞快打下一条回复,我不喜欢太黏人的男人,如果你是的话,我得重新考虑了。 过后,再也没等到他回复。我的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够我回忆一辈子了,原本我觉得,今夜,注定是个我的不眠夜。 但我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我,最后居然睡着了,相当的平静地睡着了。 只是没睡多久,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抓起手机,接电话,的动作被我磨蹭了好一会,终于将手机放到了耳朵边,“喂。” “甄艾,是我,小梅。”小梅是我的同办公室的女同事,东北人,心直口快,特别是能喝酒。 “小梅啊,有事吗?”我动了动,强迫自己醒过来一些。 里面传来小梅兴奋的声音:“艾艾,你这就不地道了,拿了那么大的一个单子,就自己抱着佣金睡大觉?怎么也得跟同事们庆祝庆祝吧。” 我睁开一眼眼睛,再是另外一只眼,“想我请客没问题,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对方立刻泄气地说:“吃饭有什么意思啊,像谁没吃过饭是的。再说大中午的,大家吃个饭磨磨牙聊天还得上班,没劲,没劲,没劲!” 她一连说了三遍没劲,于是我问,“你觉得怎样有劲呢?” “艾艾,我说你怎么没有男朋友呢,一定是到家吃饭,然后看电视,洗洗就睡吧。” “是啊。” “所以说啊,你过得这么单调,怎么可能有男人喜欢你啊。就算你赚了那么多的佣金,你也不会花,守财奴似的,人生还有什么滋味。你这样吧,现在穿上衣服,到我这边来,姐教你怎么过生活。怎么找男人。” “嘻嘻。小梅姐,你知道的,我没想找男人,我只想一个人过。无牵无挂,一人走到哪里哪是家。这样多好。” “你傻。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你傻得就快没救了。人生就吃饱不饿啊,怎么也该有点精神追求啊。男人是什么,男人什么构造,睡着什么滋味,这些你都不懂,那活着什么劲啊。” “对了,咱们还有四个同事也在,都等着你请我们的客呢,你快点穿上衣服,出来跟我们嗨皮。地地址稍候发过去,你要是不来呀,我们四个人以后可是不理你了。” 小梅说着又加了一句,从前到底我就觉得这句话有份量。 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拿了大单子,当然要大家一起聚聚,乐呵乐呵。 那也好吧,既然他们兴致都很高,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而且,我也想跟朋友聚聚,也省得闷头睡觉,都能梦到被时炎嘿咻。 郁闷的。我掀被子下床,冲时了浴室…… 二十分钟左右,我出现在小区楼口。 我往包里放了一个月的工资,随手打了量车,按着小梅发来的地址,坐车去找她们嗨皮了。 走进铠光会所,向服务生说了包间号,就被引到了铠光ktv的大包里。 小梅见到我来,立刻围上来,对着我勾肩搭背。 拿着话筒对大家说,“各位,注意了啊,咱们保险公司的营销圣手,甄艾小姐到了。你们快点,过来恭喜她,成为本月的销售冠军。” 原本坐在黑暗中的同事们,一下子围拢过来,等到了近前,我才看出来,这些人何止是我们同办公室的,就连理赔科的小沈,小刘;后勤的小王,还有财务的小柯,以及我们办公室的三个人,还有周亮。 “甄艾,你是怎么做业务的,怎么艰牵到上百万的保单,你也太厉害了。” 我说:“这次也是靠运气。” “什么运气啊,你每个月都有好运气,怎么也得分我们点吧。” “今天我请客,大家心情的玩。” “好啊,好啊。”我的话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于是,喝的喝,唱的唱,跳的跳,直闹了两个小时,平时严谨的同事们,纷纷招架不住,有几个还喝倒了,大家商量着半醉的,送深醉的回家。 直到最后,偌大的包箱里,就只有我跟小梅两个女人,就连周亮也悄然的离开了。 小梅端着酒杯,突然悲从中来,哭了起来。 嘴里口口声声骂着,“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追我追得要死要活,说什么没有我就不能活,结果,才结婚七年,就背着我有了小妖精,甄艾我跟你说,这男人就跟乌鸦一个样,全是tmd黑。” 我拿着纸巾劝她,“梅姐,别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出轨男而伤心。” 小梅听了我的话,突然愣看着我一秒,眨巴眨巴眼。“艾艾,你说得没有错,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渣男掉眼泪,那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吧。”小梅说着,眼睛看到了一边的按铃,手指头飞快的按下去,总台服务生的声音传过来,“客人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给我把你们这最好的牛郎给我叫过来,老娘今晚要开洋荤!” 第062章 第062章 时炎说:“要把我们准备领证的消息告诉全家人,还有季洲。” 我瞅着他,保持默认,虽然是默认,但我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结婚。 说白了,时炎他不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的冤家,对头,或者用这个俩个字更合适些,那就是:“仇人。” 他挪挪位置,离我更新一些,歪着头看我,“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我抬眼看他,“我说什么?” 时炎眼珠子转了转,“说你愿意不愿意啊。” “原意什么?”我故意的,打岔。 “甄艾,你故意的是不是?” “脑袋长在你身上,你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我怏怏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站起身,走向窗子前的小藤椅上坐下来。 时炎急了,急吼吼地跟了过来,他来到我面前,蹲下来,“亲爱的,嫁我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好啊。”我极快地答应,“哪个女人会放着幸福,去不幸福。” 时炎听到我的话,那双眼晶亮起来,仿佛他对我的回答真的很满意。 我就那么盯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看了许久,之后,我探过头到他面前,双手落在他面颊上,像摸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尽管他是夺去我两次的人,我还是对他豪不熟悉,甚至恨透了这张脸,但这刻,我将自己的脸凑过去,手指在他皮肤上来回的摩挲了,随后,红唇落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 “时炎,我们老家有个规矩,结婚之前,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见面的。” 听了我的话,他那满面的幸福感变化着退了下去,“你不是又想出什么对付我的道道了吧。” 我笑了,笑过后,恢复了严肃地表情,“你胡说八道什么,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那我也……只能认了。” 他伸手捏了下我鼻子,“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看着他,默认地点点头。 脸上的笑意随着我的动作而加深了,“这就乖了。” 被他看了许久,我才提醒他,“那你还是先离开,我也想一个人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 “好,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他说着,转念又撅起嘴巴,“只是,放你一个人我会想你的。” “忍忍吧,说不定,真要共度一辈子,你没多久就烦了。”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人之所有会爱上一个人,就是体内分泌多巴胺,而这种多巴胺分泌个五年,也就会停滞了。到时后,爱人变成亲人的例子根本数不过来。” “我不会。”他惩罚似地捏住我下巴,挺不服气的。 “为什么你不会,我不相信有例外。” “我会让你相信的。” “呵呵。”我心说,我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环顾了屋子一遍,在看到桌上还有我之前做的东西。目光停了停,小孩子似的,“以后也给我做那样的饭菜。然后我会早点下班回家吃你做的菜。” 还会有那样的日子?我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 “我不想变成黄脸婆。” “那就偶尔,等你想下厨的时候。” “行,行吧。”随便的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等把证件准备好了,再跟我联系。” “可是,”他走近我,双手撑在我身边的藤椅扶手上,姿势相当的霸气,“甄艾,你千万不能给我耍出什么新花招来,就算是你想走,或者你现在都在用搪塞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反之,真要是折腾我的话,等我们结婚了,我会向你一一讨还的。” 吓唬谁啊。姐不是被吓大的。 我想着,但还是乖乖地嘟起嘴。 时炎低头用力的亲了我脸颊,然后在我耳边低喃着,“我听你的,现在就走。” 我立刻站起来,做势就要送客,“我送你。” 他一动不动,将我挟制在他的手臂与藤椅间,“你就这么想我快点走?然后你好收拾行李吧?” “我没那么傻,放着时氏集团的老板娘不当,要拿着行李卷跑路,何况我包里还没存款。”我说得相当直接。 猜忌随着我话,渐渐淡去,他眉眼间再次涌起浓情蜜意的表情来,“我就说嘛,我的女人没有那么傻。总之你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也会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他说完豪言壮语,再次凑到我耳边,低低地在我耳朵上呵口气,用力地咬了下耳珠,把我疼得一个激灵,这坏蛋趁势说:“昨天是你第一次,我怕你太疼,没敢尽兴,等我们成为合法夫妻,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你……”我的脸腾地涨红了,火烧火燎的烫起来。 时炎又凝坏笑了好一会,才放开手,站直了身体,“我先回去。” “嗯。” 临走前,他搂着我认真地亲了一回。 我没反抗,也没回应他。 直到他走出去,我才啪地把门关了,手落在心脏处,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也是我最冷静的时候。 回到房间里,我随手抄起纸巾盒,发狠地抽出三张纸,用力的抹嘴唇。 之后倒下去,躺倒在床上,时炎现在喜欢如今的甄艾了,但他已经把当初的董慧菊给彻底忘掉了。 那董慧菊就活该倒霉了? 手机屏幕亮起来,qq上多了条留言,我站在楼下看着你的窗口许久,一直没看到你出现,有点失落。 我扫了一眼后,将手机甩到了一边去。 紧接着,又亮了一下,上面写着,刚分开我就开始想你了,真想快点把你娶回家。 我手指点在屏幕上,盯着那字看了许久,飞快打下一条回复,我不喜欢太黏人的男人,如果你是的话,我得重新考虑了。 过后,再也没等到他回复。我的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够我回忆一辈子了,原本我觉得,今夜,注定是个我的不眠夜。 但我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我,最后居然睡着了,相当的平静地睡着了。 只是没睡多久,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抓起手机,接电话,的动作被我磨蹭了好一会,终于将手机放到了耳朵边,“喂。” “甄艾,是我,小梅。”小梅是我的同办公室的女同事,东北人,心直口快,特别是能喝酒。 “小梅啊,有事吗?”我动了动,强迫自己醒过来一些。 里面传来小梅兴奋的声音:“艾艾,你这就不地道了,拿了那么大的一个单子,就自己抱着佣金睡大觉?怎么也得跟同事们庆祝庆祝吧。” 我睁开一眼眼睛,再是另外一只眼,“想我请客没问题,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对方立刻泄气地说:“吃饭有什么意思啊,像谁没吃过饭是的。再说大中午的,大家吃个饭磨磨牙聊天还得上班,没劲,没劲,没劲!” 她一连说了三遍没劲,于是我问,“你觉得怎样有劲呢?” “艾艾,我说你怎么没有男朋友呢,一定是到家吃饭,然后看电视,洗洗就睡吧。” “是啊。” “所以说啊,你过得这么单调,怎么可能有男人喜欢你啊。就算你赚了那么多的佣金,你也不会花,守财奴似的,人生还有什么滋味。你这样吧,现在穿上衣服,到我这边来,姐教你怎么过生活。怎么找男人。” “嘻嘻。小梅姐,你知道的,我没想找男人,我只想一个人过。无牵无挂,一人走到哪里哪是家。这样多好。” “你傻。有这种想法,就说明你傻得就快没救了。人生就吃饱不饿啊,怎么也该有点精神追求啊。男人是什么,男人什么构造,睡着什么滋味,这些你都不懂,那活着什么劲啊。” “对了,咱们还有四个同事也在,都等着你请我们的客呢,你快点穿上衣服,出来跟我们嗨皮。地地址稍候发过去,你要是不来呀,我们四个人以后可是不理你了。” 小梅说着又加了一句,从前到底我就觉得这句话有份量。 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我拿了大单子,当然要大家一起聚聚,乐呵乐呵。 那也好吧,既然他们兴致都很高,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而且,我也想跟朋友聚聚,也省得闷头睡觉,都能梦到被时炎嘿咻。 郁闷的。我掀被子下床,冲时了浴室…… 二十分钟左右,我出现在小区楼口。 我往包里放了一个月的工资,随手打了量车,按着小梅发来的地址,坐车去找她们嗨皮了。 走进铠光会所,向服务生说了包间号,就被引到了铠光ktv的大包里。 小梅见到我来,立刻围上来,对着我勾肩搭背。 拿着话筒对大家说,“各位,注意了啊,咱们保险公司的营销圣手,甄艾小姐到了。你们快点,过来恭喜她,成为本月的销售冠军。” 原本坐在黑暗中的同事们,一下子围拢过来,等到了近前,我才看出来,这些人何止是我们同办公室的,就连理赔科的小沈,小刘;后勤的小王,还有财务的小柯,以及我们办公室的三个人,还有周亮。 “甄艾,你是怎么做业务的,怎么艰牵到上百万的保单,你也太厉害了。” 我说:“这次也是靠运气。” “什么运气啊,你每个月都有好运气,怎么也得分我们点吧。” “今天我请客,大家心情的玩。” “好啊,好啊。”我的话得到大家一致的认可。 于是,喝的喝,唱的唱,跳的跳,直闹了两个小时,平时严谨的同事们,纷纷招架不住,有几个还喝倒了,大家商量着半醉的,送深醉的回家。 直到最后,偌大的包箱里,就只有我跟小梅两个女人,就连周亮也悄然的离开了。 小梅端着酒杯,突然悲从中来,哭了起来。 嘴里口口声声骂着,“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当初追我追得要死要活,说什么没有我就不能活,结果,才结婚七年,就背着我有了小妖精,甄艾我跟你说,这男人就跟乌鸦一个样,全是tmd黑。” 我拿着纸巾劝她,“梅姐,别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出轨男而伤心。” 小梅听了我的话,突然愣看着我一秒,眨巴眨巴眼。“艾艾,你说得没有错,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渣男掉眼泪,那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吧。”小梅说着,眼睛看到了一边的按铃,手指头飞快的按下去,总台服务生的声音传过来,“客人您好,您有什么需要?” “给我把你们这最好的牛郎给我叫过来,老娘今晚要开洋荤!” 第063章 一物降一物 第063章一物降一物 第063章 “甄艾,我不会再跟你斗下去了。” 我脚步一僵,人也木头似地愣住。 “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未来是我的太太,我老婆,我媳妇儿。” 我撅了下嘴,用鼻子哼了他一声,心里说:做梦去吧,因此我拉开门,走出去。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来这跟我对着干。你觉得我会生你的气,然后骂你一通,把你踹了的话,就尽早收了这想法,我认定的女人,这些年你虽然不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 我将身体从门缝里钻出去,一辈子那么长,保证这东西太不靠谱了。 铁了心要走,谁能挡得住,我轻而又轻地钻出门。 然后放轻了步子走出去。 我不知道后来时炎还说了些什么,但不到一分钟电梯还没到,他就冲出来。 他出来的太快,以至于那两扇门被推得啪啪作响。 电梯还没到,我慌得想往左右跑,结果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他的力气很大,完美的把我搂在了他怀里,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透过电梯门,我看到他在抱住我以后,闭起了眼睛,努力地调整了呼吸。 “小艾,我知道我提速了我们的爱情,是我的错,我清楚,你到现在还是没能爱上我,但是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们在一起是正确的。” 莫名的,我被他认真的样子打动,并且怔住了。 几乎忘记,放弃了挣扎。 我就那么直直站着,直到叮地一声,电梯上来了,眼瞅着就要打开了。 于是我挣扎,小声说:“来人了,你先放开。” 时炎却是不为所动,他抱着我不松手,只是痞里痞气地歪着头,很有点不耐烦被打扰的表情,盯着电梯门。 很快,电梯门真的拉开了。里面两个男人,正是刚才陪着他的,‘狐朋狗友’我猜。 两个男人看到我与时炎抱在一起,二人均是一愣。 “哥们,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时炎,你放开。”我又挣了挣,时炎倒是松开了,但拉着我的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 他站直了,牵着我,给那两人介绍,“给你介绍一下,甄艾,我女人。” “你女人!”左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指着我笑了笑,“你女人?!” 倒是另个人打了下左彬,“别少见多怪的,进去说。” “还是大陆明白。”时炎笑了笑,仿佛刚才跟我生气的那个家伙,从他身体里离开了。 被他牵着我走回了刚才的房间里。 时炎拉着我径直走到一侧落地窗前摆着的藤椅里坐下来,并且自己走到冰箱前拿了杯果汁,帮我倒上一杯,任劳任怨地端过来。 把坐在沙发里的左彬和大陆给看直了。 “小丫头,你行啊,能劳动时大总裁伺候你。”他说着很感兴趣地走过来,对着我伸伸手,“认识一下,我叫左彬,时炎的好哥们。”还不忘介绍另外一个男人,“那边的家伙,叫陆舟,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来我们认识一下吧。”他说着,还喊大陆过来。 我正要伸出手,结果,被急走过来的时炎横在了中间,“去去去,一边去,我女人的手也是你握的。” 左彬立刻翻了个白眼,兴奋地叫着大陆,“你听听,你听听,这有了女人了,分分钟就重色轻友啦。” 叫大陆的男人一身的休闲,牛仔长腿白衬衫,肩膀上还披了件毛衫外套,挺嘻哈风格地系在脖子前,他走过来,将一瓶水递给左彬,“时炎难得认真一回,你就体谅他护着的心情吧。” “那也不用防着我啊。”左彬夸张地笑说着。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少女杀手。”时炎将果汁放到我手里,不仅阻止我跟他朋友握手,还把我按到椅子里会下。 而他呢,在我对面位置坐下来,相当的旁若无人,“亲爱的,我今晚不走了,你就跟我在这兑付一宿,明天咱俩就回去登记。” “啥!”刚刚安份下来的左彬,直接从沙发里蹦起来,他瞪大了眼睛走过来,“时炎,你们明天就要登记了!” “我们没听错吧,”左彬还回头去看大陆,“大陆,他刚才是说要登记了吗?” “你耳朵没聋,”时炎不等大陆答话,自己就端着茶杯喝起来。 他端着青色瓷杯,喝茶的动作一点也不做作,优雅而得体,尽管我讨厌他,但对于他的气质还是客观地给出一百二十分。或许,像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有许多的女人追,想要嫁给他,毕竟,他英俊多金。 所以,他才那么自信,笃定我甄艾一定会爱上他。 想到这,我放下果汁,“时炎,我朋友还在楼下,我得过去看看他。” 时炎看了我一眼,垂下视线,他沉默不言。 左彬走过来,屁股靠在沙发背上,“你朋友是不是要求我们男员工往裤档里塞冰块的那个?” 我听了这话,顿时,老脸一红一涨,被他说得火辣辣的。 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时炎,只见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杯子,专注地看着我,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想看我的反应。 “她还在吗?” “她走了,被她男人给揪走了。”左彬说着,还笑了,眼神变得有点诡异味,打趣道:“就跟你男人把你拉走一个样。” “她走了。那就好。”我寻思着,看来梅姐今晚这局布得不错,她男人还是在乎她的嘛。 于是我站起来,“既然这样,我也该走了。” 我说着,站起来,冲着左彬和大陆点点头,便向外走。 我连看时炎都没多看一眼,就想这样走,大约我的举动让他面子? “你站住。”时炎在身后吼。 我确实站住了,手握在门把上,我清楚,太不给他面子,他不会让我走得痛快的。于是我回过头,笑看向时炎,语气也柔和几分,“折腾一晚上了,我累了,现在只想洗澡睡觉,所以,”咬了咬牙齿,我笑说,“明天见。” 时炎起身,一把就拿了左彬手里的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外面有很多车,我自己回去就……”就好还没说出来。 他的脚步已经来到我面前,“听话。现在是凌晨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这时,左彬提醒了一句,“你不是说要在这里住了吗?”他说着,笑嘻嘻地拉动大陆,“大陆,人家姑娘脸皮薄,时炎多半也嫌弃我们俩,咱俩孤家寡人,还是自己找乐子去吧。” 叫大陆的也站起来,与左彬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三个男人身高目测都居一八零以上,反倒我站在中间,小成了小矮人。要仰着头看众人。 “嫂子,你就别走了,时少这里什么没有,你想洗澡睡觉,他都能满足你。” “对,”话不太多的大陆也补充了一句,“对的,时炎还能陪睡呢,活肯定不次于楼下那些家伙们。” 我:“……”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去,左彬还对着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跟大陆调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居然还有能降服时炎这家伙的女人,上天眷顾啊。” 以前我就听过一句话,想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人,就要看他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现在我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两扇门摆动几下之后,关闭得严丝合缝。 偌大的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别走了,我这什么都有。” “我明天还得上班,从你这走,太远了。”我说。 时炎沉默了好一会,我抬头看时,看到他盯着我叹气。 之后走上前来,“你那个工作咱们不做了,我帮你辞职,等咱俩领了证,你想做什么,我给你投资。” 这次换成是我怔怔看着他了,他说得诚恳,可我却只想止步不前。 将包背到肩膀上,“不用了,我喜欢这份工作。”还是执意要走。 于是就真的向着门口走,到最后,我后背陷入了他的怀抱里。 他将我的身体扳正了,单手掐在我腰间,俊脸也凑过来,不再说什么,只是单纯的吻过来。 他的唇微凉,泛着茶香味,柔软地在我的唇上勾勾描描,动作什么的都变得小心翼翼地,而我的心跳也是在他耐心地研磨中变得加快加速的。 不可否认的,他很会亲吻,也能轻易地挑起欲望,总之,他给我的感觉是,对我强烈的需要。 这种被需要被渴望被拥抱的感觉,像个吸盘,会让人沉沦。 挣扎无果,渐渐放弃了挣扎,我的手也不知怎么的落在他的腰间,还微掂了脚尖参与其中了。 时炎大约是感觉到我的顺从,他双手强大有力地托起我,抱着我的双腿将我提着抱到了一侧的沙发上,轻轻地压覆下来,而我,身体是麻的,动作是僵的,反应是迟滞的,而时炎很懂得如何趁虚而入,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探入到我背上,一挑一勾,轻易地松开了内衣扣,随着内衣扣子的弹开,他的手也顺势覆盖在那团白棉花柔软上,完全的覆盖住,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时炎得逞后,他微微一笑,俯下身来…… 不想,砰地一声,房门开了,有人冲进来。 第064章 她在我心里最重要 第064章她在我心里最重要 第064章 时炎得逞后,他微微一笑,俯下身来。 不想,砰地一声,房门开了,有人闯进来。 时炎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外套,将西装披到我身上,把我凌乱的衣襟给挡得严丝合缝。 转过身,看到了之前走的左彬走进来,他嬉皮笑脸,在看到我们的样子后,还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眉开眼笑的,一幅,我就是来偷窥的,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内容。 “你怎么不敲门。”时炎被打扰了,肯定是满跟的郁闷,所以,质问他的时候,语气也就更为清冷了。 “我,我来拿手机。”左彬说着,指了指沙发,扶手上还真有一只手机。 “现在可以走了吗?”时炎冷眸子泛着寒光,左彬再不走,他就要不客气了。 “我走,我走,刚才耽误你们亲热,真是对不起,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继续。”左彬笑说着,还向我频频招手,结果被时炎一个冷硬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直到房间里再次恢复平静,我才整理了衣襟起身,“时先生,我真要回家了。” 时炎大手伸过来,直接搂住我的腰,他凝神看了我好一会,“我这什么都有,天亮我带你回去,我买套房子给你,直到结婚之前,你就住在那,我也能安心点。” “我现在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没有。”时炎说着,拉着我往外走,他大步流星,我得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饶是这样,他还嫌我走得慢?猛停下来,一抱将我打横抱起来,然后拐进另一侧的长廊里,长廊一侧,又是一扇门,他拿出卡片刷了一下,叮地一声,门开了。 时炎进去手,对着墙边呶了呶嘴,“开灯。” 我立刻配合他,伸出手将灯拧亮。 随着房间大亮,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套间,内部装修相当的豪华。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抱着我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淡定。只是我处于这样私秘的房间,反倒有些不淡定了。 “放我下来吧。” 时炎嘴角微扬,不仅没放下我,还固执地把我抱到了浴室门口。 放我下来后,他帮我拧开房门,再开了灯,在柜子里取出了一条新浴巾和浴袍,整齐地放在洗面台上。 “你想用什么,柜子里都有新的。你先洗个澡,然后就可以上床睡觉了。”他说着停了下,“这里有三间卧室,是平时我们三人待晚了,就在这睡,你睡我的那间卧室,我睡大陆的。就在你隔壁,有事可以去叫我。” 看着时炎一本正经,我觉得今晚上走,是不太可能了,因为这家伙一定会盯着我一举一动。 “那好吧。” 时炎又看看我,嘴里就开始没正经:“当然,你要是择床,一个人睡不着,那我不介意免为其难地跟你睡。” 我无语地送他一个白眼,手在他胸前推了下,“不会有那种情况的,时先生,晚安!” 笑眯眯起来,时炎身上也少了犀利,多了俏皮。 推开他走,我一个健步冲进了浴室,并且关门上锁。 伏在门板听了一会,隐约听到关门声,我猜时炎大约是回另一个房间了,我这才拧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看,发现时炎还的回他的房间了。 我的警惕心放松了不少,重新关好房门,然后上锁…… 从浴室里出来,卸掉了一身的疲惫,我走进了时炎指给我的房间,据他说,这间房是他的。 可进了房间后,我感觉到整体设计居然是灰色系,卧室里的装修十分的简单,四面灰墙,一侧有套桌椅,是白色的真皮材质,桌子是木头礅子,剩下的,就是一张超大号的床,床边是一张床头柜,柜子上摆了一张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顺手拿起了那张全家福,里面有时炎的爷爷、妈妈,时炎还有一位,应该是他的爸爸吧。 可以看得出来,照片上的时炎要比现在瘦不少,倒少了几分城府多了些稚气。 我刚想把相框放回到床头柜上,可我还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原来那张相框是双面的,相框的另一面,还夹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的人我不看还了,这么一看,不由得万分的惊讶。 照片里的女孩子,穿着标准的蓝白道相间校服,头发梳成利索的马尾辫,她站在小树边,显得那样的孤单无助。 而这张照片里的人,就是我。 我很不解,这张照片居然是我的学生照。 时炎居然把我的照片摆放在他全家福的另一面。 这是什么,什么原因。 跌坐在床边,我完全陷入到深思中。 就这样,我胡思乱想,想到了许多的可能,但最终,我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时炎将我叫醒的。 他推推我,我睁开睛,发现相框早已经被放回原处。 时炎穿着睡衣,似乎也睡得不算太好,他冲我微微一笑,“睡得好吗?” “我还可以,你怎么样?” 他脚步上前,双手撑在我身边的床面上,“这么快就知道关心老公了,这是个好现象哦!” 我的脸被他呼出的热气熨烫到,直接条件反应地站起来,“我去洗漱,一会就要回去了。” “你去哪?”时炎一脸的紧张,我笑笑,“我当然是回公司上班了。” “你这女人,我不是说了吗,让你跟我一起回家。” “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回去公司,请假跟同事告别,这些事别人是代替不了我的。” 时炎伸手抱紧了我,似乎对我的依赖正不断的加深。 早上与时炎一起吃了爱心早餐,然后又一起去了公司。 这整个过程,他都陪在我身边,帮我给我的生活‘添砖加瓦’到了公司,他先开口帮我辞职,还说我的条件撑不起他的奢侈生活,所以,我辞职几乎成了箭在弦上。 时炎一再要求辞职,但经理人真不错,他只同意给我办休假,就是休上一个月也没事。 当天,我就被时炎开车带着,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房冰灿所在的城市,季洲所有的城市,阔别以久的城市。 时炎助理开着车子一路把我带到了,一片别墅区。 他牵着我的手下车,带着我一幢幢地查看。 可这座别墅绿道规划很大,几圈下来,我已经累得气喘如牛,禁不住放慢了脚步。 可万万也想不到,突然从一侧猛冲过来一辆哈雷摩托,车速相当的惊人。 眨眼间就到了我面前,带着绝对的杀伤力,以及呼啸的冷风声。 那车子向着自己冲过来,但却在地一刻,我吓得愣住了。 像是这其中夹杂着焦灼的不稳。 “甄艾,快闪开!”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狠命地推了出去。 我的身体就跟被牵引的气球一样,飞到了一侧的马路边,我扑出去后直接摔倒了。 可就在我扑倒的瞬间,所幸有好心人扶了我一把,否则我会摔得很难看。 然而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声刺耳的刹车和失控声。 紧接着是远远近近地尖叫声。 我这才回过头去,在一片震惊中,看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我没法搞清楚,时炎为什么会在我身后出现,然而,因车速过快,时炎冲上来,推开了我。 而他自己,却倒在血派之中。 看着时炎,以及他头下的那滩血。我眼前一黑,完全不能站立地软在地上,刚刚他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倒在血泊之中!!! 却很快听到一阵闷响,以及那些生生不息的尖叫声。 在怔滞了几秒后,我动了动,向着他身边爬近过去。 我的手伸出去,目光早已经瞥及到地上的那滩红色,那些浓烈的血腥味,开始源源不断地朝我的鼻子里面钻。我感觉自己手上全是黏腻的液体,红得触目惊心。 再看时炎,他的脸白成纸张,眼睛瞌在一起,血还从他有着浓密头发的头顶上涌出来,如同欢快奔流不息的小溪。 我的手,飞快地按上去,却依然止不住那些奔腾出来的血液,像了疯了一般,我冲着周围围观着指指点点的人喊:“叫救护车啊,快帮我叫救护车啊!求求你们快帮我叫救护车!” 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我总是盲目自信。 这时,时炎的助理和司车闻讯跑过来,帮我拨打120急救电话。 我两只手全部按在时炎的头顶,却依然止不住那些欢快奔腾的血。 两眼发黑,我勉强撑住,在眼泪奔涌中疯狂地骂:“时炎,你醒醒!你别睡!你给我醒醒!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那么快的车速,威力有多大吗!你这个傻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你不能睡!你听到没有!”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寂静, 我心如刀割,崩溃更甚,死死按住时炎的伤口,看着他脸,额头的血,我的眼泪,压根干涸不了,之前掉出来的风干后,又有更多接踵而来,它们落在时炎的脸上,落在他的脖子上,显得触目惊心。 而被瑟瑟发抖抱在怀里的时炎,他的身体越发沉重,沉沉地压在我的大腿上,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那张曾经把我迷得七荤八素万劫不复的脸,僵硬,皱成一团。 我一点也不敢动用我的想象力,想象可能会有的后果。 在我的眼睛干涸掉不出一滴眼泪时,救护车总算在我煎熬得快要撑不下去时过来了,我的手被那些医护人员拨开,整个人毫无思绪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些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给时炎做紧急止血…… 第065章 那家伙没这么容易挂 第065章那家伙没这么容易挂 第065章 跟着来到最近的医院,我的大腿像是被灌满了铅,重得很难抬起,我却不得不告诫自己冷静,在时炎被送入急救室后,我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作镇定,我的包早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的人生仿佛就停在了他推开我的那一瞬。 时炎给我的触动是震撼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在他心里这么重要? 昨晚上我还在猜测他为什么把我中学时代的小头照放到他的相框里。 “菊花!” “季洲,时炎他,他出车祸了,流了好多血,他会不会死?” 季洲不知道从何得到消息,他匆匆赶来,在看到季洲的那刻,我整个人才像是被抽空了气体的气球那般,软绵绵地瘫坐在急救室的门口,抱着他嚎啕大哭。 “不会,不会的,那家伙没这么容易交待的。”季洲的手一下下拍我的背,似乎在安抚我。 我原本不是一个迷信的人,我也没有太多宗教信仰,可是在这一刻,我不仅仅是跟老天爷祈祷,我还叨扰了上帝和耶稣。 我像所有普通平凡的人一样,在面对生死危急的情况下,总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变成那个不太像自己的人,我的嘴里面不断地叨叨着,希望时炎真的不要交待。 季洲将我扶上了椅子,说:“你放心那家伙,他会没事的,他没那么容易死,在我面前,他可以发誓要娶你当老婆的。” 我含泪的眼惊住,悠悠转向季洲,“他真的跟你说要娶我当老婆?” 他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他这次是来真的了,喜欢你,一幅非你不娶的架势。我还听说,他为了跟你在一起,已经跟家里闹翻了。” 我仰起脸来看着季洲,眉头皱了一下,我似乎是毫无情绪渲染,可是那些语无伦次完全暴露了我的慌乱无措:“季洲,你告诉我,时炎他不会死掉的是不是?他不可能死掉的,他命大得很,他的命真的很大!” 季洲皱眉,安慰无力,捉襟见肘:“甄艾你冷静点。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急救室里面躺着的人,是我恨之入骨的,但当死神真的眷顾了他,我却又不愿意看到他离开。我曾经怨恨他夺走了我最宝贵的贞操,可是这一次,当他用这般决绝的方式,毫不犹豫把生的机会给我,他自己却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我居然开始怪自己,怨自己,是否当初的想法太片面,也许,他当时真的醉了?或者他认定是我勾引了他,这其中有误会? 如同走火入魔般,在漫长的等待中,我想到了他之前追求我时的点点滴滴,若不是对他成见太深,我恐怕早就被打动。 明明干涸得如同撒哈拉沙漠的眼眶里面,再一次下一场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大雨,那些咸涩的眼泪涌进口腔,满满是苦涩,我无力地挪了挪贴到冰冷的墙上,顾不上双手上面的血迹斑斑,把手交错抱在双肩上,嘴角咧开,自言自语:“是啊,我要冷静,我怎么能不冷静,我肯定不能自己吓自己。不是有人说过,自古好人不长命,只有祸害活千年。时炎这个祸害,把我坑得那么惨,到现在都无法走出阴影,我们之间的账,压根没算过,他绝对不能有事啊,他欠我的,要由他亲自来偿还。” 在我像个傻子般一遍又一遍重重复复自言自语间,急救室门口,有医生进入急救室后。 一直到凌晨两点,急救室的灯关掉,一众的医护人员鱼涌而出,我飞快地蹦起来冲上去,瑟瑟发抖地把那些人挡住,有无数的话语如鲠在喉,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季洲走过来,站到我身边,才完完整整说出一句:“情况怎么样?” 那位医生眉头微微蹙起,说:“患者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样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安下来。 可是下一句,又把我打入地狱。 “因车祸撞击力度过强,头部有出血状况,不过我们已经做过手术,将他脑中的血凝抽出,只是病人失血过多,目前尚在观察中,如果患者在12个小时内没醒过来的话,那么他可能会保持着现在的状态……” 我在茫然无措中,听着医生的话,只觉得眼前聚焦了越来越多的黑点,它位正以惊人的速度占据了我的大脑。我转过身,看向季洲,“我得留下来,我得照顾他。” 我几近哀求,季洲瞅着我许久,他轻叹一声,“既然这样,你陪着他。说不定这小子就真的会缓过来。” “他会的。”我很肯定的说。 季洲去帮忙办理那些繁复的手续, 我站在icu病房的窗子前,无声的泪水积蓄在心坎上。 若不是在生死关头,他为了救我舍下自己的性命,我这辈子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我们一生中都会做许多的错事,懊恼的、糊涂的,永远不能挽回的错事。这些错有的可以被理解,有的永远被误解,但你不到最后的一刻,就连我们自己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心意究竟是向左还是向右。 我无法想像,若他不能在12小时内醒过来,剩下来的时光在漫漫沉寂中,与冰冷的医疗器械常伴,他甚至不能再自主呼吸。 在护士那里,签了几份文件,再换上无菌服,我才走进了时炎的病房。 在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旷的病房里,时炎闭着眼睛,无比安详地躺在那张白惨惨的床上,他的手手脚脚,连同身体,一动也不动,了无生息。 我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一旁,张嘴,想骂他,最终语气放缓,温柔到不像我自己:“时炎,醒过来好吗,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原谅你所有的过往,全心的跟你好。但前提是,你醒来,你不醒过来,还怎么跟我好呢。” 盯着他看了许久,可是回应我的,只是一片毫无生息的沉寂。 温柔不行,我变作强势:“我命令你醒过来,听到没有?” 强势失败,我最终变作卑微的乞讨:“时炎,你能不能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啊。哪怕是说说以前也好。随意天南地北地聊聊,都可以。你醒过来行不行。” 温柔强势乞求轮番上阵,却依然抵挡不住现实残酷,那个记录着时炎的脑干反射弧的冰冷器械,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我的斗志,差点被击溃在地,可是我不敢放弃。 我怕我一放弃,就是永别。 用手狠狠掐自己的手臂,用痛来清醒自己,我调整了一下语气,最终用很平常的聊天语气说:“时炎,我来跟你说说我这一年多的经历吧,我与季洲之间的生活小事?你的嫉妒心一向是最强的,你难道不嫉妒吗?或者,你醒来,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跟房冰灿订婚的,你说出来,也好舒缓发泄一下,我一定一字不落地听着。” 停顿一下,我抓住他原本很灼热此刻却只有微微温度的手,来回揉动,我耍赖:“很好,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你答应我的事,你做不到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舔了舔干裂的唇,我开始叨叨地说起来,我原本思路很清晰的一个人,却说得七零八落,字不成句。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说着说着,就把自己说得陷入了混沌的沉睡中。 那之后,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了房冰灿。 房冰灿!她的脸上,毫无情绪点缀,就像是一个贴着面具的木偶。 她看了看时炎,再看了看我,一阵后,她忽然发神经病般站起来,手忽然扼在时炎的脖子上,紧紧地捏住。 她的瞳孔赫然睁大,嘴角边满是阴冷的暴戾:“时炎,你起来啊,你快给我起来!你不是很讨厌跟我有婚约吗!我现在不同意悔婚了,你怎么就自顾自的睡个不停,你给我起来!你听见没有!我让你起来哪我履行婚约,你听见没有!” 她用让我满是惊悸的狠辣眼神盯着我,语气里面,满是我听不懂的苍凉:“时炎这个蠢货,是为了那个贱女人才躺在这里的?你真是太傻了,她值得吗?好吧,你觉得她比我好,那么,如果你这辈子都这样躺下去了,那我肯定会想尽办法,让甄艾也躺在这里陪着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太过孤独。” 房冰灿恶狠狠地说着,她的双手长了长长指甲的手向着我伸过来…… 啊! 我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我被梦里的房冰灿彻底震慑住…… 失神一阵,我收回视线,再次抓住时炎的手,自言自语。 我不确定我一个人嘀咕了有多久,可等我累得口干舌燥的时候,猛一抬头,居然,一下子对上时炎的眼眸。 他的眼神望着我,里面闪动着怜爱的情绪,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 时炎,居然真醒了! 在急急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后,我与时炎四目相对,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周围的熙熙攘攘纷纷扰扰,似乎全然不见,我的眼泪非但没有守住,反而在这样的对视中越演越烈。 十几分钟后,我开口,怒骂:“你这混蛋,终于肯醒来了!” 时炎的气息微弱,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吐出一句:“我不醒来,季洲还不得趁虚而入啊。” 第066章 谢谢你救了我,我的内心是感动的 第066章谢谢你救了我,我的内心是感动的 第066章 时炎的气息微弱,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吐出一句:“我不醒来,季洲还不得趁虚而入啊。” 所有伪装起来的倔强,冷漠,坚强,等等面具,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我捂住了嘴巴,像孩子一地大哭起来,记不得多少年了,我没有这么有感触地大哭过。 医生和护士很快过来,哭得岔气的我被护士架了出去,在病房门口我止住热泪给季洲打电话,刚才季洲看我太累,就出去给我买吃的,现在时炎醒了,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也放心。 结果,时炎用尽力气喊了我一声:“老婆,老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的脚步都定住了,缓缓地回过头,我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炎沉寂了半分钟,见我回来,眼神里才露出欣慰,“你去哪?” “我去找季洲!” “不许你找他,你过来。”时炎伸了伸手,似乎触到了疼点,他脸色痛苦地皱起了眉毛。 我不得不走过去,握了他的手,语气也再次软和下去,“你听话,配合医生做检查,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真的是打个电话就回来?” “是的。” “你不能骗我,你可是说过,要跟我好的。” “……”他的话我听了,惊诧,原本就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说的,他居然真的听到了。 斜眼细细以打量他,我都有点怀疑他之前是否真的昏迷了。 “你不能反悔,你答应我了。” “我说过那话?我怎么不记得?” 时炎急了,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他用更深的眼眸与我对视:“我应该没有听错,你说,如果我醒来,你就跟我好。” 我语塞。 时炎的眼眉微敛,忽然黯然:“早知道你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唤醒我,那我就不用那么急着醒来了。起码你的眼泪也是为我留的,你的心里都是我。” 医生对我递了个眼神,示意让病人多休息,我感觉挺无辜,我就是想他多休息,是这家伙不知趣,到这个地步还只想着要我不要跟季洲接触。 我在心里面暗骂一句,幼稚。 时炎插着针头的漂亮手指,紧握着我,很用力。 我真担心他手背上的针会鼓起来,便只得顺着他,“我就在这打电话,你少说话,听医生的。” “好。” 时炎终于乖下来,而我给季洲打电话,只说了一句,时炎醒也,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目光与他接触碰撞,时炎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 等医生检查完之后,对时炎的状况很是乐观,鉴于他很年轻,配合治疗,恢复期会缩短。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我跌座在椅子里,长长的吁了口气,在嘴里念了声佛,时炎千万不能落下残疾。 “嘿嘿。”时炎低低的嘿笑起来,我睁开眼,放开合十的双手,扫他一眼,“你笑什么。” 时炎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我:“甄艾,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不爱我,对我没感觉,你看你刚才急成什么样子了。” “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那只是不想亏欠你一辈子,万一你真的醒不过来,就都成了我的罪过了。” “呵呵,我就是要你欠着我,欠着我,总比……” “咚咚咚。”时炎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转过身望过去,结果看见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正手捧鲜花隔着窗子,向里面张望。 “这位是?”我说着,看向时炎。 时炎面露厌色,“她来干什么。” “你认识?” 时炎抿着嘴不再出声。我起身走向门边。 “请进。”打开门的瞬间,外面的姑娘基本不拿正眼瞅我,就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时总,您这是怎么了?我来医院看望一个朋友,没想到遇到了谢助理,他说了你的事,可把雷莎吓坏了。” 我之前的位置被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姑娘占了,只得向后退了几退。又听到她自称雷莎,想必就是她的名子了。 “谢谢你,我没事。”时炎面无表情,那双眼不时的投向她身后的我。而我手托着腮帮,半转过身,时炎还真是深受广大女性欢迎。 听到时炎道谢谢,雷莎姑娘娇媚一笑,她施施然上前,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床头柜上,又是自顾自地拉了一个椅子坐到时炎身边,她很是自然地给时炎掖了掖被子,转过脸来,她望着我,演技超群,一脸的善意和熟络,“这位秘书姐姐,有我在这里照顾时总,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家伙,原来她将我成是时炎的秘书,所以以主人的身份,让我下班休息了。 我还没张嘴,雷莎又转而冲时炎说:“你头还疼吗?” 语气温柔,带着嗔怪,也带着些少撒娇,更像是情侣间最常见的口吻。 我在一瞬间,似乎成了特别多余的电灯泡。 其实,或换作之前,我对时炎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在他身上耽搁这么久的时间,可就是因为之前,他舍命救我,我对他的态度也就一百八度的转变,其实,女人的心就是这样柔软,受不了他对自己的好,就已经心甘心愿地被打动,连之前的所以恩怨纠葛都轻轻地一笑而过了。 不知道这一刻我是不是脑子进水还是抽风,也就是在几秒间,我忽然怀揣着一个恶意,那就是我要在时炎面前,干脆利落真刀实枪不动声色跟雷莎掐一个,我倒要看看时炎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他的态度足够让我满意,那我也不愿意做一个骄矜的女人。 淡淡一笑,我淡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直截了当丢下几句:“时总的女朋友过来了啊,那我不打扰你们啦,我就下班了。” 说完,我作势想要抓起柜子上的挎包。 可是我的手还没触碰到手机,时炎飞快爆出一句:“她可不是我女朋友!” 他那干脆利落的劲,再搭配这字字珠玑,简直犹如天音,雷莎好歹还买了一束花过来,他也不怕雷莎尴尬! 哈哈哈哈!我忽然觉得好爽! 再看雷莎,她抓住被子的手,明显捏紧了一下,又随即松开,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波澜起伏,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时炎,依然是嗔怪的语气:“时总,我们俩坐在一起,真有这么匹配吗,让你的秘书都误会了呢,嘻嘻。秘书小姐,你一定是新来的吧,其实,我去年给时总的公司做过代言,我留下来,也想跟时总谈谈新一年的合作细节呢。” 这简直是演后级人物啊! 这演技也不怕她回头想想,要被自己恶心得吃不下饭啊? 我在心里面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却再下一剂猛药:“哦,那我也不打扰你们聊工作了。”平静地目光扫过时炎,我做势要走,不想,时炎再次用他的手指头勾住我的小手指。 他所有目光的焦点全然落在我的身上,也不顾雷莎在场,他语气里面,带着乞求:“亲爱的小艾,你别走。” 敛了敛眉,时炎再看雷莎,他的表情一片冷寂:“雷小姐,感谢你在百忙中抽空来看我,但我现在伤得很重,只想跟我太太一起呆着,没心情谈工作,你要真有合作计划,可以找我的副总交流。” 在时炎吐出“太太”两字时,雷莎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却很快舒展开来,她很是优雅地站起来,冲着时炎笑笑,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好的,时总您好好养伤。” 再冲我笑笑,雷莎语气淡淡:“我们下次再见了。” 呵呵哒,时炎在毫无时间准备的情况下,给出的反应,还不够明了吗! 此刻的我,内心一片澄明,又怎么可能被这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而纠结呢。 我淡笑,气死人不偿命般,直接摆出正宫的姿态,底气满满:“雷小姐真是称职的代言人。我代表时总谢谢你。” 眼睛里面,掠过稍纵即逝的冷冽,雷莎轻飘飘地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她再是冲着时炎说:“那时总,回见。” 门被雷莎在外面带上后,整个偌大的病房,还残留着她留下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我想趁热打铁彻底砍掉雷莎的所有可能,再完美收网。 于是我故作黯然,看着时炎:“现在可以松手了。” 却把我的手抓得更稳,时炎急急说:“我和雷莎真的啥事都没有。小艾你别误会。” 我的眼睛眨巴一下,心里头突然就像被塞得满满的,没了空隙,吸了吸鼻子,才说:“其实你我和还什么都不是,你要和谁靠近,其实我没有权利过问的。” 时炎抓住我的手,满满的温热:“可是我已经认定了你当我老婆啊,这个想法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虽然我们还没有领证,也可能因为我这病,而耽搁时间,但我的心早已经完整的交给你了。来,拿着,”他说着,拉我的手然后手在他的心口上比划了一下,拿了他的心放到了我手心里。 虽然他因手术,手上的动作又缓慢又笨拙不服使唤,但他想表达的意思,被我看懂了。 我忽然无法对着时炎演下去了。 鼻子一酸,我俯下身,在他的缠着纱布的额头上,烙下虔诚一吻。 过后我双手捧住他的脸,第一次无比认真地打量着五官,“时炎,我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傻姑娘,如果你的追求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的话,我真的玩不起。” 第068章 这回可以领证了 第068章这回可以领证了 “时炎,我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傻姑娘,如果你的追求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的话,我真的玩不起。”这是我第一次露吐真心话。 时炎手臂伸过来一把就勾住我的肩膀将我摁到他的胸膛上,让我听他强劲的心跳声,我被迫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一阵脸红心跳。 “还真是傻姑娘,连我的真心都要怀疑,我真不知道你这是对我不自信,还是对你自己不自信。” 我试着将脸紧贴在他胸膛,抬起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是很没自信,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即不门当,也不户对,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能不能有幸福。” 他的大手温柔地抚着我的后背,安慰似地说:“傻姑娘,你嫁给我就是时太太,我们要朝夕相对,我们要一张床睡,一张桌上吃,一张被子盖,就连我们的身体也要紧密的契合,那你说说,还存在别的什么障碍呢,你是我的女人,我只会宠着你,爱着你,与你一起走过人生四季。” “时炎,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抬起头来,眼泪已经流过面颊。 时炎瞅着我,笑了笑,想起身,头又跌回到枕头上,只能用他的长手臂抱住我,“小傻瓜,当然是真的,我爱你。 他说他爱我,这一刻,我突然给自己做了个决定,我该把四年前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他。 那也是一直压在我心底里的疙瘩。 想到这,我心潮澎湃,抬起身来,目光有点焦急地看向他,“时炎,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们是否可以交往,我只想听到你对这件事的态度,才能决定。” 时炎调整了下坐姿,认真起来,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是什么事?你说来我分析。” “嗯。”我用力的点点头,轻咳一声,也给自己鼓劲。 “事情发生在……” 我的话还没说出来,病房门被人推开了,时炎的妈妈喜梅哭天怆地地闯进来。 她径直奔向大床,“儿子,儿子……我的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年两短,妈也不活了。” “妈。您儿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他摊摊手, “你好妈就好了。对了,”喜梅回头看我,“儿媳妇,今天的事也亏了你,只是,你们以后可千万要好好的,不许你跟我儿子吵架任性闹脾气,你明白吗?” 我心里有一刻的空白,“那我,该做什么?” “你,你就伺候好我儿子,照顾好我儿子,顺着他就万事大吉了。” “哦,”我垫起脚尖看向床上的时炎,原来他妈要给他找的确实不是什么门当户对,他妈要给他找的就是一个大丫环,还是通房的那一种,地位低些没关系,只要人稳当,能说会笑,伺候少爷吃喝拉撒睡。 时炎像读懂了我的心思,冲着我直眯眼睛…… * 三个月后。 时炎以惊人的体能配合肌腱训练,终于把自己恢复如初。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忙着跟医生配合治疗,而我则暂时回到了原单位上班。 起初他还不同意,只想让我陪着他,但我闲了三天,就无聊得要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无精打采直打瞌睡。 时炎看我不工作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决定改变策略,变成细水长流,所以同意我先回去上班,等他恢复。 这一天,午饭后,我精神抖擞埋头敲敲打打,浑然不觉时间慢慢过去。 直到,有人过来敲我的办公桌。 我才反应过来,抬起头,跟一截竹竿似的杵在那,时炎看了看办公桌上面的面包,他眉头皱起,语带嫌弃:“怪不得你又瘦了,原来我不在,你又开始折磨自己。” “你怎么来了,全好了吗?” 我站起来时,表情和大脑还都处于一种懵懂状态。他来之前根本没有告诉我一声。 “我要不来,你晚上你就吃这玩意了?” 目光再次转回到电脑屏幕上,我顺嘴说:“那你请我吃大餐好了。” 时炎挑了挑他的长睫毛,果断道:“好,今晚是咱俩第一次约会,我还真要请你吃大餐。”他说着,也不管我同意与否,伸手就帮我关掉了电脑。 老天啊,我打了一个下午的险种策划,就被他这么随便的对待,有些郁闷,我站起来。 时炎见我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伸手作势拿起我笔记本,“吃完饭,电脑再还你,允许你加一个小时班。” 说完,时炎一手提着我的笔记本,一手牵着我,飞快地往外走,直到进入电梯,他才停下来,关闭电梯门,然后单手搂了我的腰,身体也向着我贴上来,薄唇探过来,压制上我的的……他的吻急切而热情,而我还跟块木头似的杵着,一脸不爽地用眼神来表示我的抗议和不忿。 直到电梯门开了,他才放过我。 时炎自自然然地伸出手来,他抓住我右手的胳膊,拉着我往前几步,他突兀换上神神秘秘的语气,冲着我沉声说:“怎么样,最近有没有想我呢?这么久了,只有我给你打电话,而你就跟大罗神仙一样难请,我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我眨了眨眼,“我们不是每天都在聊着吗。” “你!”时炎对我也没办法了,只说了声,晚上我再惩罚你。 两个人到了餐厅,报上名字,服务小姐就带我们到了一间相当有情调的包房。 一走进去,我就回头找灯,里面的光线实在太暗了。 结果按了几下开关,不过是几盏投射灯,没起多大的作用,屋子里的光线还是没怎么改变,朦胧且有情调。 “这也太黑了吧,搞得怪惊悚的,又不是看恐怖片。” 时炎闻言,咧开嘴笑了,他帮我拉开椅子,坐下来,顺带着将菜单递过来给我。 我看他今天脸上带光,大病初愈满是兴奋,又说了今天是我们俩头一次约会,当然得好好庆祝,今晚要不下手宰他,我简直对不起祖国的经济。 翻开菜单,我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就点了价钱最高级的牛排作主餐,我还顺带点了个龙虾冷盘,鱼子酱,吉品鲍和血燕窝。 轮到时炎点菜后,他就点了个鹅肝和水果拼盘,就让服务员退去了。 在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我和时炎后,时炎忽然从对面站起来,他移了两步,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斜视我:“我过来,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淡淡扫了他一眼,我说:“你要我怎么开心才算开心?”其实他能恢复健康,我还真的挺开心。 突兀的,时炎靠过来一些,他盯着我,目光灼热,指了指自己的腮帮,“来,香一个。”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鄙夷,不知道为啥,我就喜欢挖苦他。用嘲讽的语气,我说:“你在医院里那么多的萌妹子护士,美人医生的,你不是很乐不思蜀吗。” 时炎再靠过来一些,他的表情变得认真,他几乎贴着我的侧脸,拧起了眉毛,“好啊,这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回头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我刚喝到嘴里的柠檬水,一口喷了出来,指着他,“你爷爷打电话对我说的,你也找他算账?” “你爷爷?”时炎目光一闪,“我爷爷他老人家还跟你单线联系?” “那是啊,爷爷说了,你本来就花心,经不起诱惑,让我看紧了你,不许你又犯老毛病。” “这还是我的亲爷爷吗。不过,你承认他是爷爷就行,晚上再收拾你。” 我听得耳根子徒然一热,晚上再收拾我。这个家伙别是打着饭后步行到我小公寓的主意,然后又故伎重演赖着不走了。 到不是我保守,这家伙大病初愈,还是不能随着他胡闹才对,这是上午他妈梅喜对我说的话。 敛了敛动荡得心猿意马的心神,顶着冷漠脸,我抿着嘴不说话,就是移了移位置,离时炎远了一些。 可这家伙故意跟我扛,他非但没让他觉得自讨没趣,他反而厚着脸皮,也挪了挪椅子,靠我更近。 我烦了,白了时炎一眼,略带不耐烦说:“你这么腻人,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的话音刚落,时炎的手臂如同藤蔓似的纠缠在我的脖子上,他将我的脸禁锢着正对着他,整张脸凑得更过来,几乎贴在我的脸上,他的手不断在我的脖子上游弋着,紧接着,我感觉脖子上一凉。 我想要掰开时炎的手,却不小心摸到了那个冰凉的东西。 按照手触的质感,是一条钻石项链。 有点受宠若惊,老实说,三个月未见,现在面对他邀约,我居然有点陌生感,顺手想要把他戴在我脖子上的东西揪下来,却不想手被时炎彻底按住。 他用无比专注的目光望我,的声音如同八月十五的月光那般澄明皎洁,他说:“我一下想着要送你一样能永远纪念的礼物,刚才想到那句广告词,钻石恒久久,一颗永流传,买的时候,我就想着,你戴肯定漂亮,果然,很美。” 内心瞬间充盈满溢的喜悦,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呵护,被珍惜,时炎就样对我,居然让我生出一种满足感,特别是看着他英俊的面庞。 而这样的惊喜不过持续了几秒,有个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在说,甄艾,你还有话没对他说明。 想到那天说了一半的话,我整个人如同在沙漠中游走太久看不到绿洲般,随即干枯。 冷如仙鹤般扫了时炎一眼,我冷冷地说:“你还记得我那天对你说的话吗?” 时炎寻思了一会,“就是你那天说要说,但因为我妈过来,而没机会说的话?” “对。” 时炎冲着我笑笑,“我不管你想说些什么,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提,也不想知道,我只在乎当下,以及我们俩幸福美好的未来。”他说着,手伸向衣兜,之后从里面拿出一只褐色小本,翻过来后,露出三个字,户口薄。 “呵,真爱小姐,这回我把证件带齐了。” 第069章 喂,思想单纯点 第069章喂,思想单纯点 第068章 “时炎,其实……我们认识也真没有多久,若仓促结婚,我觉得真的不够慎重,不如,我们先做朋友一段时间,多了解彼此,或许,等我们接触时间长了,你有一天会突然发现,你跟我的脾气属性其实并不适合呢。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结婚和离婚都看得不是很重,今天闪婚,明天离婚都不稀奇,但是我是个保守的人,我希望我的婚姻能是一辈子,所以,这个你先收起来。” 我这番话,把原本挺和谐旖旎的气氛弄得灰飞烟灭,时炎的脸明明灭灭一阵,他抿着嘴盯着我,沉默与我僵持着。 我稳稳坐在那里,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俯下脸来看我,时炎皱眉:“甄艾,我是一颗红心想掏给你,可是你却总是想跟我保持距离,我无从探究你的内心,我不知道你看似淡定看似铜墙铁壁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怎么样的自己。”眉头蹙得更深:“甄艾,我承认我败给你了。面对你,我原本打算跟你打闹拌嘴暧昧自自然然走到一起,可是我发现这样的我无法给到你想要的安全感,就算我舍命救你,你还是要距我于心门以外。这三个月里,我以为你会抽空探望我个一回两回的最起码,可是你,你把我丢到脑后,独自过得不亦乐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挫败过,在你面前,我高冷没用,强势更没用,对你体贴你还是无动于衷,现在我已经把我最后的底牌都亮给你,我一心走婚姻路线收复你,但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歪理?” “现在我是真的黔驴技穷,我拿你真快要没辙了。” 时炎的声音越到后面越低,似乎低到地面上,我需要很努力听才听得见。 其实,没有安全感的人是我,我深深的陷入到没安全感的怪圈里,即使明知道往前走一步,就是温暖的怀抱。 在气氛的沉淀中,时炎又说:“甄艾,看在我生病煎熬了那么多天的份上,你能不能先答应跟我订婚,咱们好好的交心交往,以结婚为目的地去交往?咱们先把关系确定了,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要是以后我犯错,你怎么折腾折磨我,我都接着。” 我咬住下唇,抿着嘴看着他,我说:“以结婚为目的?” 时炎身体向前,与我四目相对,呼吸均匀淡淡落下,干脆利落:“对。” 这一刻,我想到车子飞过来的那一刻,我被他强有力的推开,突然将心一横,我再不拒绝,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好。” 时炎随即笑得璀璨,他站起来,来到我面前,伸出手臂一下子将我抱起来,“真爱小姐,我会一直疼你的。” 紧接着,他抱着我连转了三个圈。 被他连得晕乎乎,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被王子亲吻了我灰姑娘,还是被他宠上天的珍宝。 好幸福的滋味传遍心间,直到,直到被他压在了沙发里。 他压下来,坏笑地目光扫过我身体,有些不言而喻地气氛荡开。 我双手抱起,张嘴就骂:“你又流氓。” 还真是一秒钟不动手动脚他就会挂似的,时炎伸出手来捏住我的下巴,说:“嗯?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爱耍流氓,你才同意跟我交往的。” 再骂:“你闪开。” 故作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时炎坏笑:“真是可怜,这是餐厅的沙发,而不是酒店的……虽然现在也没人敢进来,但是我就怕一旦开始就收不住,而且你的叫声又那么诱惑,我可不想被别人听去。” …… 诶,算了,这个男人脑子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扯到那件事去。 不想再继续跟时炎哔哔这个成人话题,我一手推了他肩膀,从左侧起身走开,开门。 时炎跟上来,他抓我的手,我甩开,他再抓,我又甩开,这样反复几次,时炎抓住了我的中指。 我有点郁闷地瞪他:“这么久没上菜,我出去催催。” 时炎突然突兀地瞪了我一眼:“甄艾,你跟我交往,一定要摒弃你女汉子的情结,”他说着上前一步,用身体贴近我,眉开眼笑地不正经,暧昧道:“以后所有需要男友力的事,我都承包了。” 我向后闪了闪身,后背撞到了他伸过来的手上,免于撞到墙,小声的说了句,“随你。” 时炎看了看我,他高深莫测地笑笑,将我拉到一旁位置坐下来,可巧我的手机有提示音响起。 我拿出手机来看,发现是条短信:甄艾小姐,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落款:何律师。 原来是他,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正要回复,结果手机被他一把抢走,时炎快速地回复了一条语音,“对不起,我女朋友最近在筹备婚礼,很忙没空!” “你!”我看着他,瞪圆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这是吃醋了?何律师是梅姐的男朋友,今天梅姐还说,他们要结婚了,多亏上次在酒吧里那一出试探,要不她男友还不知道再不结婚就要失去她了,所以,小两口感谢我,请我吃个饭。这还被他误会。 时炎把手机随手装进了他的口袋里,他说:“甄艾,你以后敢抛弃我,你就死定了。” 我想停止笑,但有面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点憋不住,只说:“知道了,噗……” 突兀俯身下来,时炎的唇贴上我的耳边,他语气极度暧昧说:“等会我不回酒店,直接去你那。” 我被他这么个跳跃弄得有些茫然:“我只答应做女朋友,可没同意同居。” 声音更低,极尽蛊惑:“我只说去你那睡觉,可没说还要做那些爱做的事,你这小脑袋瓜怎么总想着那个呢。” 白了他一眼,我顺口说:“你怎么总是倒打一耙,明明就是你自己一肚子花花肠子,还要把不纯洁的帽子扣到本姑娘头上。” 突兀的,时炎凑过来,他伸手扣住我的脖子将我拉进,他再一次凑到我的耳边,一字一顿:“这三个月里,我拼命的锻炼,很怕自己会变成废人,再也不能给你幸福,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很确定,所以,我今晚一定得去你家,‘他’真得给你一个交待。”时炎居然给我整也一幅愁眉苦脸很难受的样子。 我的脸一阵燥热,推开他,“一边去。嘴里面就没句正经话。”前半句听着一个感觉,后半句又是另外一个感觉了,这家伙,实在太怪了,三句不离那个嘛。这要是让他跟我那,他还不得把我给吞了啊。 还好服务员送餐,让他终于安静下来,也堵上了他的嘴。 饭后。我们从餐厅出来,上了车之后,我正在系安全带,时炎又开始说话了,他正儿八经说:“甄艾,我真得去你家。” 看来我也不是什么思想纯洁的人,时炎就这么一句,我的脑海里面就开始蹦跶出一堆堆儿童不宜的画面,因为此前时炎的暧昧引导,我还能想象出我骑在时炎身上拼命摇床的那些画面。暗暗骂了一句,甄艾你丫的太污。我的脸更热,心虚,声音不禁提高:“时炎你真是够够的,你丫的就没见过女人啊,你脑壳子里面除了滚床单那事,就不能有别的?” 时炎一脸天真无邪:“看吧,你比我想得多。” 我被噎得无言以对。确实,他那些暧昧的话,都是那种意思,但他没明确说出来啊,倒是我,那么直接。 我知道,时炎这丫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我出丑。 无比郁闷几秒,我豁然开朗,冲着时炎璀璨一笑,我故作暧昧,解了安全带,凑过去,我的右手覆在时炎的脖子上,往他的脖子上轻吹了一口气,我的左手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恶作剧般游弋到他的敏感地带附近,随意蹭几下,我蛊惑般说:“怎么,难道你就不想?”浑身僵了一下,时炎伸手按住我在他身上浮动的手,他的眼睛里面迷离和灼热浮动交织在一起,我听到他暗暗骂了一句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反客为主将我的脸禁锢在他的脸上,他捧着我的脸,唇贴上来,在唇齿的激战中,我蒙圈了几秒,刚才假装挑逗时炎的本事早不知道被抛到哪个九霄云外去了,我僵硬地定在那里,没迎合也没拒绝,以被动的姿态承受着时炎的进攻。 燥热将我整个人覆盖,我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深陷在时炎的掠夺里,直到被他松开,我恍如不知身在何处。 用手捋了一下我散乱的刘海,时炎的手略过我的额头,他扶着我坐正在位置上,又慢腾腾给我系上安全带,他摸了摸我的脸,挺认真的语气:“以后,如果你没做好跟我滚三百回合的心理准备,最好不要挑.逗我。如果不是在大街上,我刚才肯定干脆利落办了你。那点伤可不影响我的生理冲动。” 我的脸肯定红彤彤的,总之我那张嘴愣是没敢再乱蹦跶,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啥也没说。 时炎的嘴角勾起来,他说:“你安安静静的时候可比张牙舞爪更诱惑。” 说完,他弄好自己的安全带,车飞驰而去,最后还真停在我的小公寓。 想想前不久我们疯狂亲吻的那一幕,我还心有余悸,躁动也还没完全散去,我怕时炎上去,我们再抱一下亲一下,擦枪走火说不定会真刀实枪干上了。 小心思有点活跃,我最终说:“时炎,不然我们再出去散散步?溜达溜达?” 像是完全把我看透了似的,他说:“你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假,但我也不至于就真急于一时要办了你。” 我略尴尬,干笑:“切,我才不怕。” 暧昧笑笑,时炎看我,说:“我知道,你肯定特别期待。” 我囧一脸。 拍了拍我的大腿,时炎淡淡说:“放心,我是有冲动,但我不是禽兽。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会尊重你,不会只顾自己爽。” 顿了一下,时炎又说:“我可以睡沙发,但我一定得跟人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勉强说:“你得说话算话。” “没问题。”他立刻笑了,推开车门…… 进了门之后,时炎把门栓好,就立刻脱掉了西装,露出衬衫,他开始咯胳膊卷袖子,然后走进了厨房,磨咖啡豆,到煮咖啡,打奶泡,生生搞出两杯咖啡来。 我看得发愣。 我愣到都不知道时炎啥时候走过来站我身后了,他从后面伸手环住我的腰,我才反应过来。 还不太惯安然接纳他层出不穷的亲密互动,我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失真,问:“干嘛?” 时炎环住我腰的手一紧,他俯身下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散淡,他说:“我有点饿。” 卧槽,刚吃完大餐,他还饿。这么快就暧昧,他也暴露得太快了吧。 “我冰箱里还有点速食,要不我给你煮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整,时炎忽然将我的脸掰过来,他的唇再一次覆上来,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激战。 尔后,将被他亲得摇摇欲坠的我扶稳,时炎与我面对面,他的眼睛里面满含笑意:“我不是对食物有欲望,我是对你有欲望。” 他简直是妖孽!我完败! 想想这是在我家呢,我要跟他哔哔下去,难以保证后面没发生点啥,于是我推了他一把,态度坚决:“你给我一边去,别出尔反尔的。” 他坐正了身体,端起咖啡,抿一口,看着我笑一会,押一口又看着我笑一会。 “别喝那么多,省得一会失眠。” 我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我的睡衣,准备洗澡睡觉,但是这样一来就尴尬了,我这小屋子只有四十来平,除了卫生间,就是一个大房间,会客区与卧室区一眼望到头,我这会换了衣服上床,难免他出尔反尔压过来。 “额,那谁,你真不回你的酒店吗?你酒店大床那么大,又舒服,睡沙发得多难受啊,”何况我的小沙发又短又窄的,哪里躺下他那幅身板啊。 扫了我一眼,时炎慢腾腾的说:“我可以打地铺。” 啊啊啊,他在我床下打地铺,肯定我不能安心睡啊。 郁闷,我扁了扁嘴:“你肯定有受虐倾向。” 时炎这才腾一声站起来,笑:“我走了,你再跑出去见什么何律师,马律师的可不行。” 我略显尴尬,拿着睡衣往卫生间里去。 洗漱后,我穿着睡衣睡初的走出来,看一眼时炎,他还横在沙发里看电视。 快速收回视线,我拉被子上床。 “喂。”他对着我后背喊。我也懒得瞅瞅他。 “干吗?” “你过来,亲我一下做补偿。” “啥玩意!”我猛地坐起身,结果看到时炎正很可萌地指自己的脸蛋子。 完全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我郁闷,“亲一下就行?” 戳了一下自己的脸,时炎无赖的语气:“不能一起睡觉,你给个晚安吻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我抿抿嘴,掀开被子冲下床,扳过他的脸,用力的啵一口。 然后一把推开他的脸,“我累了,要睡觉,你要是再闹,我就把你踢出去。” 时炎还真的把电视声音调没了,但还是没关掉,然后把我准备的被子铺地上,躺下去。 我这才放心地收回视线,准备入睡了。 万万想不到,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被吓一跳,猛弹起来,时炎却也坐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瞪着我…… 好像我特么的偷人被他给抓到了似的。 第070章 占据主动权 第070章占据主动权 我吓了一跳,心里发虚,再装着胆问了一句:“是谁?” 沉寂了将近半分钟,外面才缓缓传来:“甄艾,我要找甄艾。” 是季洲含糊的声音。 我刚想下床开门,结果时为凭借腿长的优势,抢先出去。而我也跟在他身后,走向门口。 时炎刚把门打开,季洲整个人就沉沉地压过来,一把将时炎抱住。 看到时炎竹杆似的站着,身上挂着酒醉的季洲,这画面,还真滑稽。 “看来他是醉了,把他放在沙发上吧。”我说。 时炎扶着他,瞪视我,直到把他挪到沙发里。 我拿了瓶冰冻矿泉水,蹲在沙发旁边,用矿泉水瓶捅了他一下,说:“时炎,要不要给他喝点水解解酒?” 时炎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烂醉的季洲,“估计现在除了酒,他什么也喝不下。” 说这话时,季洲微微睁了睁眼睛,他眼神迷乱游弋,看了我大概十几秒,他说:“甄艾,我想你,很想很想,你是甄艾吗。” 我听得一脸懵逼,抬眼对上时炎的包公脸,才拧开盖子,把水给凑到季洲嘴巴,说:“你喝太多酒了,喝点水呗?” 脸上露出了短暂的迷惘,季洲看了看我,他说:“甄艾,你能不能知点心,如果你还有点心肝,你就应该知道,时炎他有多么不适合你,他怎么可能适合你。” 我觉得这世上为了我如此操心的人,也就季洲了。 怀抱着对季洲无数的愧疚和亏欠的感觉,我再一次把水凑到季洲的嘴边,往他的嘴里面倒了一些。 可能由于侧着身体,季洲被呛了一下,他很快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些咳嗽停止后,季洲的眼睛有些通红,神志倒是清晰了不少。 用迷离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再看看我,他有些含糊地说:“我渴,再喝一口。” 我把矿泉水塞到他手上,说:“喝吧。多喝点解酒。” 手像是无力地垂着,季洲的脸上带着迷醉,他望着我,又转头扫了眼站在一边全程黑脸的时炎。 “这个人好像那家伙。” 我整个人都尴尬了,对于季洲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方,所以,不知所措地蹲在那里,愣是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这时,时炎地声音响起,他打电视给他的助理,“派过来两个人,我这有个醉鬼,你们过来把他带走。” 我立即看向时炎,“他现在醉得厉害,不如就让他在沙发上休息一晚吧。” 时炎目光淡淡转过来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语气,他一口回绝我:“想都不要想,让这男人跟我们同睡,还是三人同室,绝对不行。” 现在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时炎的嫉妒心又犯了。 有时候感情这玩意,真像一个迷宫似的困局,你爱他,他爱她,这三角循环的关系,不得善终。 太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最终抿着嘴,没应时炎的话茬。 时炎也不再理我。他彻底把醉意朦胧的季洲扶了起来,将季洲的手臂挂在他肩膀上后,用眼神凌厉地剜了我一眼,说:“我把他送下去,你留灯等我。” 张了张嘴,我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最终我什么也没说,时炎就带着季洲走了。 等时炎再回来,我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睡意。 我不知道季洲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会闯到我家里来,而且还是在时炎在的晚上,真的是,好尴尬。 时炎回来是十几分钟之后,他的手下办事效率倒是快。 而他回来也没理我,只是沉默着躺到了地铺上。 时间就跟静止了似的,一分一秒也变成了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扭动了一下身体,看了眼地上,我说:“你睡了吗?” “干吗?”他说,语气是有些别扭的。 “几点了?” “两点多。” “哦。”我不再说话,感觉我注定失眠。 时炎忽然俯身过来,他撑着半个身子,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吻,他缓缓地说:“你这个小公寓以后不能再住了,住也得我在的时候,就像今天,季洲过来,要是跟你用个强,你有自保之力吗?” “季洲不是个爱买醉的人,今天只是个意外。” “他要是敢对你霸王硬上弓,我就弄死他。” “确实约好了,要不是你在,我们就成事了。”我哼他一声,有些气恼地说。 “你们不是约好了吧。”他突然不无怀疑地问,我心火更盛了。 “懒得理你。”我说完,翻了个身,面朝里,也懒得再看他。 谁知时炎陡的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了过来。 他的胸膛紧贴着我身体,感觉越发灼热,时炎的气息慢慢变得有些粗重,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他说:“甄艾,给我。” “嗯?”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炎松开我,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个人处于懵逼再懵逼的状态,不过亲吻数十秒,我上身松垮垮的睡衣已经失守,连睡裤也不知所踪,身上盖着的遮羞布仅剩几寸,凉意不断朝着我露出来的肌肤上侵扰着,这让我清醒过来,我赶紧按住自己身上唯一的寸布,急急摇头说:“时炎,别这样。” 循着我这么急躁的一句,时炎停顿几秒后,却越吻越手,我按在原地的手软绵绵的无力垂下去,抗拒越来越浅,气温越发的灼热,滚烫刺激着我的神经。 时炎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到他的身上,他说:“甄艾,我是你的人,我们会结婚的。给我,全心全意给我。我要。” 我的沦陷来得那么迅猛,快得让我没法正常思考,被闯入带来的疼痛,让我失守的神志回来一些,时炎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下来,顺畅地在我的身体里面陈驰激荡。 我躺在床上,双手抓住被子,那些异样的感觉一波接一波,我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视线模糊一片,整个人像是被拽着在草地上毫无阻滞的奔跑再奔跑,我浑身的细胞像是被打了鸡血那般全部舒开,这让我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突兀的,刚刚还很猛烈撞击着的时炎停住了,他俯身下来,他将我的脸掰正与他直视,他的语气太过魅惑蛊惑着我的心,他嘶哑着嗓子说:“甄艾,叫我老公,也说我爱。” 我整个人像是中毒般跟随他的语调,轻轻张嘴说:“叫我老公……” 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时炎轻摇了一下头,他说:“老公我爱你。” 我这才反应过来。 想想时炎还沉在我的身体里,他这么跟我聊天,我感觉自己所有的血管都要爆炸了,声音也变得不稳,我说:“我-爱-你。” 似乎很满意我这个回复,时炎的进攻更快,最后他将所有的灼热撒下,这才结束了这么旖旎的一幕。 像是散架了般,我愣是没让时炎帮我,而是强撑着去洗手间把自己收拾好,又急急套上了衣服。 在一切平息之后,我总是那么轻易回想到刚才那一幕,我的脸不断地发烫,我甚至不敢对上时炎的眼睛,拉过被子就侧着身背对着时炎躺着,连动一下都不敢。 很快覆过来,用手环住我,时炎的脸上还有些少水汽,贴在我的脖子上有点凉,他在我耳边慢腾腾地说:“你在想什么?” 激情的余韵还没褪去,它带给我的欢愉和迷惘覆盖所有心绪,我用手抓紧被子,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句:“没想什么。” 与我贴得更近,时炎的声音散淡蔓延开来:“甄艾,我之前在心里想得好好的,我会尊重你,性|爱这种事,只要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就不会勉强你,可是,刚刚,我太冲动,没经过你同意……” 我转过身去,伸手捂住了时炎的嘴,我一副轻松的语气:“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啦。” 大概是被我那么轻松的语气带动,时炎皱着的眉头舒开,说:“你不生我气?” 摇了摇头,我轻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生气干嘛?反正做之前,你不是说我们会结婚,如果你后面做不到,我们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谁也没有认识谁.” 时炎随即眉开眼笑:“你跟别的女人很不同,你不骄矜,也不得理不饶人。你这个性格就是上天给我时炎高级定制的。” 挑了挑眉,我一副本姑娘根本不信你花言巧语的架势,说:“你这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解释权永远都在你手里。” 忽然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朝我的身上溜了一个圈,时炎满脸坏笑:“我们开始同居吧,以后我想每晚都能做点爱做的事。” 靠靠靠,流氓! 白了他一眼,我敛了敛眉,有些鄙夷地说:“时炎先生,你身体不行,外强中干,还是量力而行好。” 简直把坏笑刻在脸上了那般,时炎的手在我的腰间游弋着,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挑.逗横生:“我身体行不行,你刚才不试过了?怎么的,刚才你叫得挺欢,这么快就忘了?不然我用实际行动让你想起来?” 切,他以为我没常识么?他哪里能恢复得那么快?想唬我,没门! 莞尔浅笑,我冲着时炎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时炎先生,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明显一怔,时炎的嘴角抽了一下,他盯着我,说:“调皮了是吧?以为我不敢再来一次?” 摊了摊手,我继续漫不经心的语气:“可以啊,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随意。” 嘴角抽得更厉害,时炎的嘴巴撇了一下:“要不是我最近身体出了占状况。我保证让你哭着求我放过你,保证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嘴角微微往上扬,我噗嗤笑了:“行了,看你那德性。你们男人真是够够的。在这事上那么较真。” 脸色微微一沉,时炎嘴里面念叨了一句:“你们男人?” 我笑:“难道不是嘛?” 搂住我的腰,时炎的身体贴过来,对我上下其手,声音更沉:“听你的意思,你阅人无数,知道得很多,嗯?” 第071章 谁给上钩的鱼喂食 第071章谁给上钩的鱼喂食 搂住我的腰,时炎的身体贴过来,对我上下其手,声音更沉:“听你的意思,你阅人无数,知道得很多,嗯?” “还好你是有状况的。” “以后再向你讨债。” …… 第二天早上,即使我弄了个淡妆,可是我才刚刚坐上时炎的车,连个安全带我都没系上,时炎忽然凑过来,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你昨晚没睡好,今天真的要上班?” 我摇了摇头,接下镜子,看了看,轻声说:“还好吧。” 那份能让我日忙夜忙,忙得没完没了的工作,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多久。但是我知道,我做不了多久了。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份顺手的工作,刚出了点点成绩,就要因为嫁人而离开?还真的可惜。 于是我转过身来,“时总,你们公司的女性工作人员,一般是已婚多,还是未婚多一些?” “这个,”时炎眼珠子转了转,手捏着下巴瞅着我,“要看工作的岗位,会计室有几位女性,全是中年大姐了。” “但若是公关部,和企划部,销售部就要新鲜血液,我们需要敢想敢干有智慧的年轻人。” “那你觉得,我辞职嫁人,是有多傻,多亏呢。” “哪里傻了,真爱小姐,在我看来,时太太这个职位,值得你为之奋斗终生的。”他笑笑,“你把这个职业干好,我保证你会得到终身成就奖。” “得了吧你,少往脸上贴金了。快点开车,再晚堵车我就迟到了。” “嘿嘿,”他笑笑,更没正经,“你生起气来的样子,最迷人。” 说着发动了车子,平稳地开车。 上道之后,他的话匣子又打开模式,“早上,我闲着,已经帮你打好了一份辞职报告,在七点准时发给了季洲。” “你帮我打辞职报告了?”我吃惊地看向他,眼睛也睁大了。“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对于我的惊讶,他相当的淡定,“对,我告诉你,我还真得帮你下这个狠心,做这个决定了。” “为什么?你凭哈?” “凭啥?”时炎用他刀子一样尖锐的眼神横我一眼。“就凭我是你未来老公,现在的男朋友,”他猛打转向,有点发狠道:“我要是再不帮你辞职,你能一直跟他纠缠不清。” “你应该跟我商量。”我说着,心里想的是,其实我已经做了辞职的打算了。 “我跟你有得商量吗?像你这么倔强的女孩,想扳得温柔点,估计要耗尽我心力。” 我在心里鄙视他,“你何必费劲把我改造你想要想的模样,你可以直接就找个温柔甜心型的啊。” “我偏不,我就喜欢你这种带着辣味呛人的妞。” “臭德性。”我扫他一眼,收回视线。但同时,我也发现一点,那就是我跟时炎谈话,总会在不经意间跑偏掉。明明刚才争论的辞职的事。 其实,我挺喜欢保险这一行,感觉给别人投保的同时,还能把一份保障也送出去,让人家得到保障,无后顾之虑,感觉自己的行业,其实是带着隐形翅膀的小天使。 其实,除了工作压力大一点,跟那一帮子同事相处得都不错,而我不久之后就不再呆在那里,这样想着,心里头还真有些难受。 可是我更难受的是,我离开,也会造成季洲的难受! 有些郁闷,时炎拍了拍我的脸,他说:“想什么呢?我跟你说,不许你再想季洲了,你已经是我时炎的女人了。” 我的心一颤,眼眸禁不住敛起来,我顺着时炎的话茬,像焉了似的说:“嗯,我知道了。” 看着我一副靡靡不振的样子,时炎若有所思一阵,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游弋一下,估计是想逗我乐,时炎开玩笑的轻松语调,说:“反正你找了个靠谱的男人,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在家好好相夫教子,我的思想没那么才旧的,而且,就算将来你跟我妈有些摩擦的话,我也是首先站在你一边。” “你看你是当着谁面前,就口头站谁一边吧。” 说真的,我就喜欢找他茬跟他对呛。 不料,时炎彻底来劲了。 脸上浮现出浓厚的不怀好意,时炎凑了过来贴着我的脸,轻笑,无限暧.昧:“你想要搞好婆媳关系,其实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法宝,你只要摸到了打开这法定的命门,别说公婆,就是爷爷也一招搞定。” “哦?”我不无怀疑的扫他一眼,他这嘴里估摸着没什么好话的。 “法宝是什么?”有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他。 “打开法宝钥匙的命门就是孩子。” 看吧,我就知道他嘴里说不出正经的。 对着我直飘眉毛,“动心了没?其实,要孩子简单的,要不这样吧,我牺牲我见朋友的时间,咱俩现在就找一最近的酒店,把造人计划提提前。”他试探性地说着,还用他勾人的桃花眼,扫我的胸前部位。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骂了一句:“你满嘴胡吣!一会我直接申请去别的地工作,让你永远找不到。” 时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似的,立刻就端端正正地坐好,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也有聊天,大多数都是时炎在说,我在听,他说的事不外乎是他之前多英明神武多洁身自爱,还说他是个好男人,让我以后对他好一点。 可他却没有提及一次,他在房冰灿爸爸的升职宴上夺走一个女孩第一次的事。 他都把车听到了停车场,我才反应过来,很快解开安全带,作势要下车。 却不想时炎作了一个让我等等的姿势。 还真是不可救药,我以为他又要亲我,突兀的我就小鹿乱撞,手不知所措放在原地。 时炎忽然朝着我这边俯过身来,他的脸与我的脸将要贴在一起,却又以特别快的速度错过,我才知道原来时炎是想拉开我脚下的那个抽屉。 我赫然看到一只小巧盒子。 他当着我面前把盒子打开,表情也变得严肃不少,他直起身体,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铂金对戒,光滑的表面泛着隐隐白光,两枚对戒能合拼一体,巧妙的契合,并嵌着一大一小两颗钻。 他把我有些不知所措放在一旁的手抓过去,把小圈的那枚套在我的手指上,他说:“甄艾,我以后都会好好的对待你。” “真,真的吗?”我声音极小地傻傻问。 “当然,你要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魅力足以令我沉浮。” “来,帮我戴上。”时炎的手转战到我的脸上,轻掐了一下,他说。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拿了那枚男士戒,然后直接套到他殷勤举过来的手指上。 顺势握了我的手,他放到嘴边去,落下久久一吻。 “好了,你上楼去收拾东西,顺带跟大家道个别,就过来找我。” “我去找你?找哪?” “我一会要到瑞丰集团见个朋友,你过来了给我电话。” “你这家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瑞丰集团在新区那边,地铁要两个多小时吧。你好意思让我跑两多小时去找你?” 时炎收回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的语气:“你都是我的人了,这戒指也戴上了,太宠你,会把你宠坏的。” kao,kao,kao! 这男人变脸,速度是要逆天哪! 要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就让他追我个一年半载,我折磨死他。 对,现在也不晚。我做势要摘掉戒指。 “这么快暴露本性,我看我们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让我坐两个小时的车巴巴的过去找你,你做梦去吧。” 我天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黏糊着时炎,但我的理智还能驾驭我的感性。 “别别。”时炎大手一把将我摁住,“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变脸哪。刚才多和谐啊。” 淡淡笑了一下,我波澜不惊说:“你自己和谐你自己吧。我不陪你玩了。” 说完,我一味的甩开他的手。推门下车。 我才刚把门关上,时炎已经绕了过来,他很快贴上来,一脸无辜看着我:“亲爱的,你别过来找我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谁管你啊。”我甩开他,往出口走。 “你生什么气?刚刚还好好的,”他一脸雾水似的,跟着我唠叨。 烦躁得要死,我终于忍不住满嘴蹦锤子:“这样吧时炎先生,我举个例子,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追你,你好不容易答应确定恋爱关系,那人立刻就变脸摆出大爷的样子。要你以后对他百依百顺,你能开心?” 时炎忽然笑了,他突兀的伸出手臂将我整个人拽进怀里紧紧抱住:“真爱小姐,你现在的情绪变化,已经成功被叫时炎的家伙给轻易调动了,这是不是说明叫时炎的家伙已经成功的住进了你的心房了。” 顿了一下,时炎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我禁锢得更紧,他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的在这边辞职,季洲那边你总还是要交待,所以,我想把瑞丰的老总,也是我朋友介绍你认识一下,咱俩下午一起敲他一单,算是我让你离开你热爱岗位的一点补偿吧。傻瓜,我们婚还没结,我目前还不敢太造次的。” 像是被人劈头盖脑扣了一罐子蜜,我心甜了,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轻轻捅了时炎一下,语调不自觉放轻:“原来这样,那我这边完事,我去找你。” 时炎这才慢腾腾地松开我,他望着我笑:“你个急躁的性子,都错怪我了,来,给我补偿。”他说着,把脸都伸了过来。 这家伙也真是难缠得没谁了。 我只好揪着他衣袖凑上前去,想在他脸颊上亲一口了事,谁想他抓住时机,反客为主,将我一个转身摁到了墙上,若无人地吻住了我。 我被他霸道的亲吻弄得窒息,手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腰。 正忘情,我的身后忽然忽然传来了男人惊呼的声音。 “甄艾!!!” 第072章 押你在我身侧 第072章押你在我身侧 “真的是你?” 带着家乡口音的男人粗重声音,打身后响起。 我条件反射地从时炎的怀里跟被抓奸了似的分开了。 时炎被我推得神情微怔,凝着眉宇看着我。 声音感觉似曾相识,我有些心悸地回头看时,一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跳更是怦怦怦……乱跳开了,这么多年我没想到还能见到继父给我找的男人,禹杠。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穿一身迷彩服,黝黑的皮肤,颧骨由为饱满,他眼巴巴地看着我,额头上的皱纹也堆满了,有惊喜,也有意外,那双精明的小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贪婪地算计着。 我冷冷地别过脸,手拉着时炎手臂快步往外就走。 时炎被我扯得一愣,但还是在扫了一眼男人后,跟着我往外走。 可这时,又叫了一声:“甄艾!” 我脚步停下来,感觉还真是见鬼了,他居然知道我改了名字。 这时,时炎停下步子,他单手搂在我肩膀上,微压着些声音说:“老婆,这人是谁?不管他是谁,你都不用害怕,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视线与时炎对视着,我想到的是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愿意再刻意地隐瞒我悲剧家庭情况。面对时炎,我只想坦诚相待。 “他,他是我继父给我找的丈夫。” “啥!”时炎闻言,那张脸极速地变化了,他惊讶地再次回过头,过了许久,才转过头去,打量起禹杠。之后,眉毛也紧拧起来。 这时候,禹杠已经不知死地追上来,他几步就蹿到我们前面,伸开了手臂一幅:我可抓到你了的表情。 “真是老天开眼哪,哪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什么?”当初我那继父与这男人到学校找我回家结婚的时候,我还没高中毕业,当时是季洲出手救了我。 我以为那一次后,我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可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 还当着时炎的面前。 “干什么?呵呵,你爹当初把你许配给我,收了我家的彩礼钱,到现在也没还上,你逃婚,害得我人财两空,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他欠你的钱,你去找他好了,跟我没关系。”我说着就要离开。 禹杠却又跳过来,将我拦住,露出凶恶的嘴脸,“怎么跟你没关系,那老家伙都快病死了,家徒四壁,穷死了,根本没钱还老子,老子好不容易抓着你,今天你要么赔我钱,要么就跟我回家给老子当老婆。” 我气得胃痛起来,“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 “啊!” 我话还没说完,时炎已经一拳头挥过去,将禹杠打翻在地了。 打得他满地打滚,哇哇乱叫,“你是谁?敢打老子。” 他的话落地,时炎又是一脚踢过去,踢在了他嘴上生生掉了两颗牙。 禹扛满嘴是血,捧着掉牙气得眼珠子喷血,“你,你是谁?” “爷爷是谁,你不配知道。”时炎活动了下手腕,车钥匙按了下,车门开了,他缓步走过去,然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皮包来,随手那么一抓,从里面抓出几打钱。 寒着一张脸,目光埋下去,冷傲地将钱甩过去,有两捆还砸在他头上,在禹杠看到钱后双眼放光后,他搂过我,“孙子,爷爷告诉你,我限你三秒内,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再敢骚扰我女人,爷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禹杠忙着把钱拾起来,两只手都激动到颤抖。 “你,你有钱了不起啊。” “滚!” 禹杠拿着那一打钱,后退两步后,撒鸭子跑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景,我思绪仍旧无法平复。 时炎站到我面前,他双手捧起我的脸,挺认真地注视着我。语气变轻缓,“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垂眸,想将脸从他手掌里挣出来,“正如你刚才听到的一样,我被继父卖给刚才的男人了,但是我当时逃出去,并且报警了。” “刚才,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时炎伸开有力的手臂将我圈进他怀里。 “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也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就让我来保护你。” 我听他说得恳切,心头一酸,终于没能忍住,莺莺泣泣地哭起来。 而我哭了多久,他就抱多久,连他的衬衫也打湿了。 我其实不愿意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他的,但是这家伙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感动,还催泪。 后来,他跟朋友的约会,都迟到了,当然那是我最后才知道的事。 一个上午,我就那么红肿着眼睛,跟同事们告别,在经理那辞职,然后在财务解了工资。 临走时,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都出来送我,只有周亮和裴梅姐没来,我知道周亮是因为不想送,而裴梅姐正好出去展业,不在,我也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跟她聚聚了。 当我走出公司的时候,马路边,一辆白色的suv冲着我按喇叭,我回头看时,才发现,是周亮。 周亮穿着一件紫灰的格子衬衫,板着面孔表情严肃,他向着车窗探过身来,有些负气似地对我说:“上车吧,你去哪,我送送你。” 我四下里看看,微有犹豫。 周亮又说,“这里不好打车,你不想迟到,就上来吧。” “嗯。”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气了。 于是我上了周亮的车,上车后,周亮紧绷着的表情有所缓和。 “听说你辞职是准备要结婚了?” “是。” 猛然一个急转弯,后急刹车,周亮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他情绪突然激动,有点生气地看向我:“那个家伙,他对你真的好吗?你能确定他不是玩玩吗?甄艾,你是个这么好的好姑娘,你难道也那些虚荣的女人一样,一门心思非得要嫁个有钱人,可你也不想想,这种有钱的男人,他们有几个真心,不过是跟你玩玩罢了,等新鲜劲一过,还不是跟抹布一样被扔掉,那你的后半生怎么办?就只抱着钱过日子吗?” “周亮,你想得有点多,我跟时炎,其实,不像你想的那个样。” “屁!”周亮暴躁地吼着,手一下下打着方向盘,连脸都憋得涨红了,“你这个女人,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就不明白,那些财阀豪门要的不过是生欲的机器,嫁进去就是万丈深渊,他们拿你这种虚荣的女人不当人看待的,你去了只会自讨苦吃,但你嫁给我就不同了,我……” “周亮,你够了。”听到他这么一嘴认定我就是虚荣的女人,我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豪不客气的反驳。 “周亮你要是真的认定,我是个虚荣的女人,那你也没必要跟我这种人表白了。” 我说着解开了安全带,把包背到肩膀上,推开车门跳下车。 在关门的前一刻,我冷眼投向他,“周亮,你再怎么仇富也没用,时炎他就是比你出色比你好,谢谢你送我,再见!” 砰地一声,我关上车门。 向着反方向步行,等走到路边,打到了一辆车,向着时炎说的约会地点奔去。 …… 时炎给我介绍的客户,确实是位一掷千金不差钱的主,在日料店里,他听了我简单的介绍,就果断地决定给他的企业员工,每人投一份疾病意外保险,给他的家人也全部投了保额上亿的保险单。 吃下了这一单,我的腰杆也直了。 总算在离开之前,又给季洲,给公司拉下一个大客户,当然,我自己的腰包也鼓起来,从零存款到翻身做主人,我再也不用担心为了房租和饭费疲于奔命。 说起来,这一切都还要感谢时炎。 当天晚上,时炎带着我乘最后一班航班回家。 刚落地,我就执意回我和豆瘐的家。 我甚至开始计划,要用我挣得的佣金,买下一套我自己的公寓,那么我还要与豆瘐同住,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房租交不出来,被房东赶出去睡大街了。 这样想着,过去的那些灰暗日子,也变成珍贵记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我和时炎的关系却是在每天的耳鬓厮磨中,更近一步。 他不仅亲自动手帮我装修,贴壁纸,也会亲自下厨帮我做饭菜。 当然,等我的公寓装好后,他也会死皮一赖脸地留下来,在那些个慢长的黑夜里与我疯狂缠绵。 那段日子,是我长这么大最快乐,无忧的,因为有了他,一切都变得大不同。 这一天,我接到一张粉红色卡片,落款是时炎,内容是,他约我在海边见面,说是有话要对我说。 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我把这张带着神秘感的卡片捂在自己的心口迟缓几秒,最终急急蹬掉脚上的拖鞋,跑到卧室里面翻箱倒柜找了自己认为最好看的衣服换上,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蹬上买来还没穿过的高跟鞋,这才往约会地点奔去。 进了海滨浴场的大石门,隔得老远,就看到海边站着一大群人,这群人有男有女,均围着一个骑在马上的男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像是要庆祝什么喜事。 渐渐地走近,我看到端坐在马上的人,正是时炎,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骑装,端坐在马背上的样子,简直帅气逼人,看上一眼,也让人感觉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来到了人间。 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也看到了我,他双腿夹紧马腹,向着我这边走过来,手里还举着一束鲜花,向着我不断的招手。 海风很大,不间断地吹袭着他的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发型,可他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改变过。 被这样的时炎感动得有些发懵,我的脚步禁不住慢了好多。 终于,在我距离时炎还有一米的距离,他坐在马上向我伸出手,他向着我喊话,眼神也更诚恳,言辞真挚,也对着所有在场的‘观众’宣告:“真爱小姐,在我们认识这五个月的时间里,我时炎今天再也忍无可忍了^” 随着他的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我全部愣住了。 时炎却嘴角溢笑,眼中闪烁着跳跃的火焰,“我再也忍受不了,你每天晚上豪不愧疚地睡着我,又决口不提嫁给我的事,为此,我身心都备受煎熬,所以,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当着我所有朋友的面前,向你求婚,真爱小姐,为了能让你合理合法地睡我,你就答应,做我的媳妇吧。” 在时炎这么认真地贫嘴中,我的心就如同落入一团棉花中,时而弹起,时而沉溺,在弹起与落下间让我心动不已,我从来没有觉得幸福离我是如此的近距离,只要抬抬手就可以触及。 就在我晃神间,时炎跳下马来,他突兀地单膝跪下,第一次他的脸上带着毫无杂质的虔诚,他说:“甄艾,你能不能嫁给我?从今天开始,让我们名正言顺地生活在一起,组成一个家,让我们每天醒来就能看到彼此,让我们朝夕相对,慢慢度过生命中的每一天,甄艾,能不能给我一个陪伴你慢慢变老的机会?” 时炎说的每个字,都让我心动不矣,面前的他,再也没法与那些不堪重又合。 我居然不愿意再想起过去,我只想就这样答应他,然后像他说的那样,一起慢慢变老。 声音都禁不住有些颤抖,我很快干脆利落地说:“我愿意!” 我的话音刚落,时炎飞快地抓住我的左手,我的手指很快一凉。 低下眼帘去看,一枚闪耀着的钻戒已经套到我的手指上。 触动如同澎湃着的海浪,我伸手揪住他的领带,将他的人扯近,“时炎,你以后一定要信守承诺,好好的爱我。” 时炎飞快地在我脸上印上一吻,“你也得好好爱我,不能再多看一眼除我以外的男人。” 口哨,欢呼声将我们俩包围,幸福的滋味太美好,让人深醉。 当所有人散去,时炎骑着马,带着我走了好久好久。 从白天走到了天黑。 我忍不住埋怨,“你订的酒店,还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媳妇儿。” 我听了心里很美,嘴巴还是较劲:“结婚证还没拿呢,别乱叫。” 却直接轻轻咬住我的脖子,时炎继续执拗:“媳妇儿,民政局的大门时刻向着我们敞开,明天,我们就去办证,至于现在嘛,我只想把你押上床……”他说着,双腿催马,带着我狂奔起来…… 第073章 她天生是个演技派 第073章她天生是个演技派 第072章 由浅入深地咬着我的脖子,时炎的气息变粗重,他倒是一本正经地答:“反正你答应了,你是我的女人了,反悔的机会是没有的了。” 他说着,大约为了表达我是他的女人,他的手也更不老实地到处游走。 我被他捣弄得浑身燥热,只得按住他的手说:“别动手动脚,好好说话。” 时炎挪动了一下身体,将我整个人压在马背上,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扑面而来,脸色潮红,时炎覆过来吻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我想做,老婆。” 当然这一次,他加了“老婆”两字。 才俩字,却把我从头到脚都给叫酥叫麻叫醉了。 我们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亲密的事,可是,现在在马背上,尽管天黑,但也不能赶个时毛,来场震?马颤?马颠? 天啊! 我赶紧按住快要被他扯开的衣服扣子,干脆地说:“不行。” 时炎另外一只手停在我腰间,大概他没想到我能拒绝他,他的脸上露出了短暂的茫然,他盯着我问:“为什么不行,嗯?” 我原本想说露天野合,隔音不好! 有人走来走去我紧张到尴尬癌,问题是有多严重,我最终,还是拉到了结婚证这上。 “咱们刚才不是说了,周一领证的事吗,我想,还是等成为合法夫妻再做…” 手很精准地插入我的衣服,熟练地抓住他想捻住的地方,时炎覆过来含糊地亲了我一下,他的声音已经粗重得断断续续:“那就重温领证前的那些事…” 铺天盖地的热吻随即覆盖了我的理智,我迟疑几秒后,不断地凑过去与时炎贴得更近,我唇贴到他耳边,轻声说:“到房间里….。” 即使我们从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后来的生死一线,时间短暂,虽说纠结,但也快乐。 特别是在嘿咻这种事上面,我们的配合却是天衣无缝的默契,我的话还没说完,时炎已经心领神会催马,等到了地方,他抱我下马,我几乎没有看清四周的环境,就迷失在他热烈的深吻里。 这一晚,说不清是做了几次,只知道一次比一次激烈,我几首溺死在他的身体里…… 风平浪静之后,按照国际惯例,又是时炎去收拾那一地的狼藉,而我从洗手间里面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裹着被子看着时炎给我折好衣服。 他贤惠起来,是小白类型的斯文,养眼! 我正看得出神,时炎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我,笑了笑,冷不丁的说:“领了证,离结婚就不久了。今天开始,我哪也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筹划婚礼事宜,好不好?” “啊!”要不要这么快? “你还真是急性|子。”我又跑不了,他要不要把时间安排得如此满。 “古往今来,男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等娶了你这个贤内助,我也才能安心工作,你说是不是?” 郁闷了几秒,我说:“你的意思是,想我做个地道煮妇?” 时炎绕过来拍了拍我的脸,他说:“做我老婆,那就是时家的女主人,时氏集团的少夫人,你要做的事可不仅仅是煮菜那么简单哦。” “那我要做什么?” 时炎撇嘴寻思一会,“时家的媳妇都要受婆婆的言传身教,所以,我们得先搬回老宅去,住上三年。” 我听着心有点哆嗦。忍不住追问,“那是达到什么标准才能搬出来单过呢?” 时炎将衣物放到一边,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他半眯着笑眼,“三年抱俩。” 三年抱俩! “咳……” 我被自己的唾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三年抱俩还要什么婆婆的言传身教,我的老天爷呀,时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次日正午,我们俩算是爬起来,吃了饭,换了衣服,我坐在长桌前喝茶,时炎面对着我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不时他会问我些关于结婚的细节,比如请帖,比如结婚当天我的手捧花,我喜欢的婚车,我想听到他发怎样的誓言。 等他忙碌完,天都黑了,想到离领证的日子更近,我的精神也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因此,我失眠了。 时炎却是因为太累,没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进入深度的睡眠。 我忍不住仰了脸打量他的脸,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薄荷叶子似的嘴唇,以及他这幅运动员似的好身材,今后,就全都是我的了。 手指被他的大手包裹,我禁不住想到了初次相见了,想到了四年重逢,想到了洗手间里的误会报警,想到了出差在外,我给他喝的过期奶,害他拉了一宿肚子,乌黑的眼圈以及怨恨的小眼神……想到了他赖账似地睡在我家里,想到被他睡后,我打伤了他的头……想到他在危险来袭时,挺身而出护住我……我与时炎的恋情,应该就是欢喜冤家吧。 最后再看看被子里的这家伙,没了质疑不设防地把自己脱光光地睡在我身边。 这一夜,我思来想去,大约是天快亮了,才有了困意。 周一,一大早,时炎醒来就精神抖擞。 我爬起来,就稍显困难,但因为太紧张,精神还算过得去。 但要是出门,就有点困难了,之前过来就没带衣物,更别说什么化妆品,昨天赖在房间一整天,我一直是素面朝天,可今天要出去,还是结婚领证,那我就有点困难了,不说别的,我眼底的黑眼圈,已经暴露了我昨夜的睡眠质量。 我站在浴室门口往外看,时炎穿着大浴袍,正双手插兜,悠然地看着服务员摆早餐。 有点为难地走出来,情绪不高。 在他对面沙发坐下来,时炎这货立刻黏过来,双手搂住我肩膀,“今天这么大喜日子,你怎么不高兴?没睡好?不能啊,昨晚我也没把你累着。”他自言自语地说,很快脸色有了变化,质疑地问:“你不会是又不想嫁我了吧?”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时炎立刻眉开眼又笑,嘟起的嘴巴凑过来在我脸颊吧唧一口,喜滋滋地说:“那就是要嫁喽!” “嫁是嫁得,只是我不能穿着这身领证吧。”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浴袍。 “嘿嘿,”他只笑未语,一幅胸有成足样。 我看他似乎有谱了,也知道他是个心思的人。 索性我也不急了,顺手端起了杯牛奶,咕噜咕噜喝起来。 “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公司的员工,帮我把礼服送过来。”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不好奇,是哪位员工送过来?”时炎冲着我饶有兴致地说。 我有大脑里,突然闪过一张妩媚脸。 我在心里面默念了房冰灿不下两三遍,再对上时炎含笑的脸,我的脑海里面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房冰灿,给我送衣服的人不会就是房冰灿吧。 再细细一想,我对他公司员工根本不熟悉,他能让我猜,必定是我认识的。 那么…… 我正晃神间,门铃响了。 很是准时,大钟指向八点整。 时炎站起来开门,我听到了一阵很平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面错落有致的声音,不多时,穿着一身纯白色套裙的房冰灿站到了我面前。 她看到我,先是冲我一笑,将手上的两只大盒子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然后很快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撩了撩头发,她的大腿优雅地并拢在一起,朝侧边斜了斜。 仰起脸来,她笑意浅浅地看了看坐到我身边的时炎,她的声音特别委婉动听:“时总,我这个时间过来,应该还准时吧。” “很准时。”时炎目光落在我脸上,话却是对她说,“你能来鉴证我们领证的全过程,我和小艾真的很高兴。” 时炎话里有话,要她来围观,他的那小心思,多半是想迎合我,让我打消最后的一点小顾虑。 “跟我又何必客气呢。”房冰灿说得语气温柔,笑容得体。 我面对着一个风姿绰约风情万种魅力无限笑容甜美得让人难以抗拒的女人,自惭形秽。 就这样,时炎搂着我,房冰灿笑望着时炎,而我看着房冰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这个美得不像话的房冰灿,冲我浅浅笑笑,说:“甄艾,我真要恭喜你,能嫁给时炎……这么优秀出色的好男人!”最后一句,她咬字清楚,语气舒坦。说完,她白皙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来。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毫无疑问,没有我出现,今天证领的人也有可能是他俩。 面对着光芒四射的房冰灿,我骨子里面那些鲜有人察觉的自卑,它们如同海浪般席卷了我。 还在我还能稳住,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去,我也淡淡笑笑:“谢谢你还专程跑一趟。”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看似毫无城府的真诚笑容,她似乎满是肺腑地笑说着:“能鉴证你们俩个领证的激动一刻,就是专程而来也是历史性。” 房冰灿再一次很优雅地撩头发,她举手投足满是抓人眼球的魅力,她的笑容显得更有弧度,她说:“对了,去试试礼服吧,是我样自挑选的,但愿你能喜欢它。” 我点头,中规中矩应:“好。” 将微微张开的大腿再一次并拢好,房冰灿用她特别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她笑说:“你的头发有点乱,让我帮你打理一下头发吧。” 我迟疑,内心焦灼。房冰灿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忽然用手托着腮帮子,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语气里面已经满是萌态毕露:“再帮你画个妆,相信时间也就差不多,怎么样,时总,您就先在这里等着吧。” 停顿了一下,房冰灿站起身,她抱起两只大盒子,来到我身边,说:“我们进去吧,让我把你打扮成最美丽新娘。” 我不知道房冰灿到底有没有放下时炎。我更无法判断的事是,她今天,我们在一个房间坐下来,总会有一些私房话要说。 第074章 不简单的小三 第074章不简单的小三 第074章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 坐在镜子前,而她就站在我身后,透过镜子里折射出的我们俩,我像灰姑娘,而她,更像是握着毒苹果的巫婆。 明明她对着我在笑,可我总会有种后背泛寒的错觉。 房冰灿拿起一只梳子,顺着我的头发一点点梳下去。 “我在国外呆太久了,发现家乡变化挺大,很多地方都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也不知道咱们曾经的学校,那边是不是也有变化,我都没有回去看过。甄艾,你有经常过去学校那边看看么?” 学校,房冰灿跟我提起了学校。 我觉得我处在了一个特别尴尬的位置上。 从来没想过,自从那一晚后,我和房冰灿还能有坐在一起,天南地北地拉家常的时候。 而且,她在这个时候,对我提起家乡,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我想赶紧结束的。 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我耐着性子应:“最近比较忙,很少回去。” 她扫了我一眼,笑容浅浅,语气里面满满漫不经心的追忆意味:“还记得从前,咱俩总是坐在桔子树下背书,背单词,俩个人好成一个人似的,你帮我打水,帮我收情书,而我时而在经济上,衣服上赞助你……” 像是被虫子蛰了一下似的,我在一瞬间判定房冰灿她旧事重提,她绝对不是想让过去,随风过去。 手指禁不住交叉拧成一团,干笑了两声,我说:“看来你很怀念过去,那不如找一天,回去看一看。。” 将目光落在我脸上,房冰灿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跟时炎还真是有缘份!” 隐隐约约觉得,房冰灿今天专门过来,还非要跟我单独聊聊,不过是为了探究与提醒我,还曾有过那些不堪的过去。 不过不得不说,相比时炎身边的那几个模特,房冰灿的段位不是高了那么一节半截,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声音持稳,我淡淡说:“你呢,你有没有男朋友呢?” 怔然在房冰灿的脸上,不过停留了两秒,她很快恢复一张无暇的笑脸,说:“你也知道,家里的亲戚朋友,包括我父母都知道我的男人是时炎。” 从容不迫地,房冰灿绕到我身边一些,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断地朝我的鼻子里面冲来,她帮我梳理好头发,双拿起了桌上的粉盒,打开,拿出粉扑来,端详了我脸之后,她左一下右一下地帮我后扑粉。 “我还真的有些好奇呢,时炎跟你是怎么面对当年那次一夜情的呢。” 我心头一颤,猛然起身。 这一刻,房冰灿也伸出手,一把将我的手腕给掐住。 四目相对,持续五秒,在我敏感地发现她眼中的恨意后,她才慢腾腾地放开。 脸上再次恢复甜美微笑,拿了眉笔细细地帮我化了眉,再又是唇膏。 “好了,大功告成,相信时炎会很喜欢这个妆容的,现在你就换礼服吧,我去外面等你了。”房冰灿说完,就退了出去。 临走前,还深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表情,关上门。 我将礼盒盖子打开了,发现是一件粉红色小礼服。 等我换好了礼服,穿上了高跟鞋子,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的眼前罩上了一层大雾霾。 时炎跟房冰灿两个人,正在院子里,他们俩一左一右逗弄着狗,小狗色白色的一小团,样子长得相当的天然萌。 我就隔着窗子瞅着他们俩,俩个人互动频繁,样子亲昵,这让我有了一种感觉,今天他们才是主角,而我是个过路打酱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约时炎感受到了我深深的怨念目光,他回过头,一下子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我。 他拍了两下手,然后冲着我招手,一路小跑地向着客厅这边冲过来,而那只小白狗,则也屁颠颠地跟着他跑进来。 “老婆,你可真漂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我的理想型。”时炎如果想要讨好谁,就单凭他这一张甜甜的嘴,就能把人给说醉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说着,目光却不经意间飘到了院子里,房冰灿抱着肩膀站在院中的草坪里,她正站得笔直地隔窗望着我们俩。 时炎的眉头皱起来,有点犹豫地皱眉:“老婆很抱歉,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回公司处理,暂时不能去领证了。” 我的目光很直接地投向窗外的房冰灿,她还对着我点了下她的头。 “我保证,只要一忙完,我就立刻回来接你。” 时炎又跟我保证了,但我还是有种,被人一盆冰水从头到尾,被浇了个透心凉。 其实我想要跟他撒个娇,我说我已经倒拾好,一秒也不愿意再耽搁。 然而,我骨子里的独立与倔强,并不能让我当着房冰灿向时炎撒这个娇。 我不撒娇,但是我可以表达我的怒。 于是我笑了,相当麻利地将手里的小包甩到了沙发里,两只腿相续甩了甩,硬是将那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给甩掉了。 我没再看一眼时炎,一门心思的往里间走。 “老婆,你生气了?”时炎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我保证忙完了就回来。” 我开门进去,彻底的隔绝了房冰灿的视线,而时炎也跟着走进来。 没有背着他的意思,我直接拉开侧拉链,将身上的礼服也脱掉了,露出里面的塑性衣,若是在平时我才懒得穿这种内衣呢。 “你有事正好,我其实也要出去见个人。”我说着,抬起脸,“你去忙你的吧。” 时炎凝神瞅了我几秒钟,“你要去见谁?” 我原本根本没约什么人,但此时我为了气他,硬着头皮说下去,“何律师,他已经约我三次了,再拒绝,就显得小气了。” 眉心不同凡响地皱起来,摆出了强势霸道的样子:“不许去!” “为什么不行?” “你都是我老婆了,我不喜欢你去见别的男人。” 我把双手摊开来,“我还不是你老婆,而且,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更要去了,我得抓住结束单身前,这最后的自由尾巴,好好的呼吸自由的氧气。” “你是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呵,我无声的浅笑。 “你不是说你忙吧,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出去,我换个衣服,也走了。” 时炎双手插在裤兜里,随后又拿出来,摸了摸下巴,再来回走了几步,就在他来回踱步的时候,我却换回了之前的衣服,拿了自己的包包,从他身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而就在我开门的瞬间,时炎突兀地冲过来,挡腰将我抱住了,在我正欲挣扎的瞬间,将我摁到子柜子上,淬不及防地热吻我…… 即使此时此刻我对我和时炎之间的感情充满自信,我那么坚信我就是时炎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但人性如此,经过房冰灿的提醒,我的记忆回到了从前,心里有很多复杂得难以平息的情绪。 她越是冲着我无害的微笑,越让我的内心动荡,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再激起时炎内心的涟漪。我竟然没有勇气去赌上半分。 他的吻强烈似火,直吸尽了我肺中氧气,在我拼命锤打的时候,才肯停下来。 “宝贝,别闹,我保证,只要一忙完,我立刻就会回来接你的。” 我用力的呼吸着,扩充闷疼的心肺,捂了下嘴角,我双手落在他腰间,“打我电话吧,要是我有时间的话,会去民政局跟你汇合的。” “嗯。”时炎嗯了声,快步地转过身,转出了房门去。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浑身被失望覆盖,委屈的感觉越演越烈,我不得不拼命将它们压制在身体最深处,然后走出了别墅,走出院子,离开这个家。 到了大街的马路边,我随便坐在了公交站片的长椅上,给豆瘐发短信。 豆瘐可比所有人都跟我铁,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就放下手头工作,来跟我会面。 咖啡厅,我刚走进去,就看到豆瘐对着我招手,她选了个临窗的位置,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一看到我进来,豆瘐情绪蛮高涨地问:“甄艾,领证回来了?来来来,快拿出来给我欣赏欣赏。” 这一刻,我真蛮后悔结婚证还没拿到手,我就迫不及待大嘴巴地提前告诉豆瘐了。 而现在,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我很自然地说:“还没去,我忽然想你了,所以就约你出来聊了聊。” 豆瘐噗嗤笑了:“甄艾,你不会是婚有恐惧症又犯了吧。你说这么好的男人,帅气多金又爱你,你修几辈子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还犹豫个什么啊。”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随手抓起一个小玩意丢豆瘐:“他那人不耐夸,你快别夸他了。” 然后,我压制下去那些一直往上拱的烦躁,挽了豆瘐的手臂搂进我怀里,“豆瘐,今天我请客咱俩去酒吧喝酒减减压。” “你这大喜的日子,去喝酒,别回头你老公再一个不高兴,炒我的鱿鱼了。” “你是在陪我喝酒,他不仅不会炒你鱿鱼,只怕还会给你加薪呢。” “得了,那咱们赶紧去。” 豆瘐立刻与我构建搭背,挺首阔步向着酒吧前进…… 只是没想到,等下午我接到时炎电话,赶去民政局的时候,早已化身酒仙了…… 第075章 别想套我话 第075章别想套我话 酒入愁肠,怎能不醉。 当说好的结婚领证,被房冰灿出现随便搞出点事来,给破坏;当从前的过往再次真实的浮现于眼前;当,我动了真心,却又被放鸽子。 在酒吧包间里,三五杯下肚,轻飘飘的感觉就贯穿了我身体。 我一门心思的想要喝醉,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要知道,对于我这种天生不能分解酒精的身体来说,喝酒,喝醉是种多么大的挑战。 天旋地转,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自从与时炎重逢,我已经好久不曾委屈自己了。 我还是喜欢那样胆大妄为的女子。 包里的手机一个劲的响了,可我一点也没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豆瘐唱了三四首歌的时候,音乐声暂停的时候,豆瘐先听到了包里的手机响。 她三步两步凑到我身边坐下来,翻找我包里的手机。 “大灰狼来电。” 豆瘐看了一眼说。 我转脸,醉得连舌头也打了卷。 “不结婚就不结好了,谁稀罕。”我嘟囔了一句,就见豆瘐看着我瞅瞅眉,抱着手机往卫生间里去了。 而我实在支持不住,身体向后一仰,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房冰灿,她一定还在喜欢他……可是她为什么又同意悔掉婚约呢。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也不用我纠结了。也不用这么早就被缠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结婚。” “我有什么错。” 我正嘀咕着,豆瘐拍拍我的脸,“甄艾呀,你老公来电话了,说要找你去登记呢。” 呵呵,呵呵呵。瞅瞅豆瘐紧张脸,我又大笑起来,脑神经兴奋地,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总之,我就是醉得一塌糊涂。 “我看你这样子也是去不了,只说你身体不舒服,在我那休息。” 豆瘐停了停,又说,“甄艾啊,你老公说要过来接你,我一准知道是瞒不住的,也只好说了实话,说你已经醉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我喝了几口水,胃里翻江倒海,呕地一声,吐…… 吐过之后,我感觉自己舒服了那么一丁点,然后就是倒头睡觉。 结果这一觉,从下午两点处到了晚上九点,足足昏睡了近八个小时。 我以为自己一定是醉死了,可没想到,还能再次醉过来。 动了动,身边多了一个好听的男声,他说,“菊花,你终于醉了。” 我睁开眼睛,伸出手向着那张英俊脸蛋摸过去,“时炎,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说。 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我的额头上,“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你没有酒量,为什么还要喝?” “酒,酒可是个好东西,所谓,成也喝酒,败也喝酒。我们人类的生活调剂就是酒精,全球人民谁也离不了。哈哈,哈哈哈。” “菊花,你好好看看,我是季洲,不是你的时炎。” 我眯着眼睛细看了好一会,才伸出手,一把抓住他领带拉近了,“季洲,真的是你。” “咦。我记得,是豆瘐陪我喝的酒,怎么变成你了。” 季洲无奈摇摇头,大手握住我的手,“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是豆瘐接的,她告诉我你在这里,还醉得不醒人事,所以,我就过来了。” “那豆瘐呢?” “她去给你取衣服去了,外面凉了,你穿这个回家会冻感冒的,不过,”季洲说着,眼神渐变柔和,上下打量了我,“你这样穿很漂亮!” 我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果然身上有水渍印,估计是我吐完了,豆瘐帮我清理过。 抓了下头发,我坐下了,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后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只是身上还难受。 “饿了吧,我带你吃点东西,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吐成这样,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不用了,天晚了,我只想回家了。” 我冲着他摆摆手,便站起身,可一个没留神,又跌回了沙发里。 季洲忙上前扶我,我稳了稳,推了手,示意他我自己能行。 随后我一路跌跌撞撞,出了包间。 出了包间我去前台结账,然后又打给豆瘐,说我能自己打车回家,最后,我站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对着季洲挥挥手,“谢谢你,等改天,我和时炎一起请你吃饭。” 季洲就站在马路牙子边上,他就用那么热切的目光瞅着我,上前的脚步也停下来,“那你小心点,到家给我发条短信。”季洲说着,将车费塞给了司机。 车子缓缓发动,转眼间,已经把季洲的身影甩到了后面。 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坏死了,我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让这么好的季洲伤了心。 回到家里头,整个别墅处于一片黑暗当中,远远望过去,了无生机。 我摇摇晃晃地走进了院子,按下密码,进了门。 脱掉鞋子,脚已经疼得要命,我摸了下,结果摸到一些血,坐在玄关里细看时,发现脚后跟磨出了好几个血泡来。 时炎还没有回家,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多,可他依旧没回来。 我打开冰箱,看到有面,就给自己煮了一小碗,等我囫囵吞枣似地吃下面,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了,我终于忍不住,给时炎拨去了一个电话,却不想他关机了。 随着中国移动机器人甜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时炎关机的事实,我开始胡思乱想,总怕他是不是有点什么很难解决的麻烦事,还是出了什么事? 关心则乱,我越想越觉得可怕,连酒都被自己吓醒了。 楼下楼下的溜达着,我粉着地板砖,一遍又一遍,可是时炎始终没回来。 我的担心也不断的升格,却发现,我根本没有他助理秘书的联系电话。 冲了个澡,换好了舒服的睡衣,他还是没回来,于是我决定到院门口去等。 然而,就在我站在门外,张望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有车灯突兀地打过亮来,刺我眼睛,本能地别开脸,我下意识地向着一侧退开去,心里头却是喜欢的,时炎终于回来了。 然而,当车子停下来,我看到的一幕,让我的无比糟心。 一个身材堪比维密模特的瘦高个女人率先走出车子来,她令人惊艳地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表情,而从后排坐里走下来的人,居然是时炎。 他醉醺醺的被瘦高妇人架在肩膀上,他的手无力地垂在瘦高个女人的锁骨处。 看到我站在角门边上,手里还拿着开大门的遥控器。 瘦高个女人打量我一眼,之后,就当着我的面,手突然覆上时炎的脸,连连拍了两下:“时炎,你最好醒一醒,这有个女人在等你。” 被瘦高个女人这么一拍,时炎嘟哝了一句,声音很含糊:“老婆,你去哪了。” 时炎这句话,让我略显安慰后,却又心情复杂。 然而即使心情再复杂,我也看不惯瘦高个女人在我的面前对时炎又抱又摸,顾不上那么多,也因为等待那么多个小时我已经心力绞碎,我压根没力气也没心情跟瘦高个女人呛,我急急伸出手去,从瘦高个女人的肩膀上把时炎扶过来。 喝多了的时炎,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他的脸歪着靠在我的脖子上蹭来蹭去的,我一想到他被瘦高个女人扶着这一路,说不定都是这样蹭着瘦高个女人,我的心里面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盐,有点难受。 没打算继续开着门在这里,让对我满是敌意的瘦高个女人再说话刺我,我扶着时炎,作势想把他挪进来一些,好关上门。 然而我门还没关上,瘦高个女人已经上前一步,她的脚踢在门沿处,整个人杵在门中间,她一副姐是混过的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冷笑两声,她说:“现在的女人也真是够了,大晚上过来投怀送抱,怎么,一天不被男人睡,你就痒得慌是不是?” 我看向瘦高个女人,语气冷淡:“这位小姐,我很谢谢你送我男人回家来,我想等明天他酒醒了,我会让他亲自向你表示感谢的,至于现在,我没有留女客在家的习惯。” 大概没想到我能几串子弹连发,瘦高个女人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露出了短暂的怔然,但她很快伸手过来,试图来抓我的手,“你这张嘴不饶人哪,怎么,看样子口|活也不赖吧,所以你大晚上的在这里站街似的等着拉活呢。” 踏马哒,我真想直接把这个傻逼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烦躁到了极点,我狠狠甩开瘦高个女人的手,也不知道是一时脑门被开了光,还是我的脑回路忽然变好,我冷眼扫了瘦高个女人一眼,慢腾腾地说:“看来你对我有着很深的敌意,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可以理解你心情,嫁不了他,就总要拿言语来找平衡,这我也能理解,只是要在我的理解范围内。” 循着我这番话,瘦高个女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神经病。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时氏的女主人了?真是笑死人,时家的人多着呢,且轮不到人来告诉我来怎么做。” 见瘦高个女人被我激得情绪起了波动,我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再揣摩她十几秒,然后我神淡气定,漫不经心的语气,懒洋洋地来了一句:“哦?原来你是不喜欢时炎的,所以,你一切都不在乎。”在我说完这番话之后,瘦高个女人突兀的剧烈咳嗽起来,她连连咳了十几声,却又作死般从口袋里面掏烟盒,抽出一根烟,杵在门口吞云吐雾了一阵,她冷冷瞪我一眼,嘴角不屑地卷起,眼神满是鄙夷:“你想套我的话?做梦。” 第076章 婚期有变 第076章婚期有变 第076章 完全被我气得脸都白了,瘦高个女人再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然后她很夸张地把自己那个带着流苏的包包甩来甩去发泄着情绪,走了。 我茫然几秒,最终麻利关门,再把时炎整个人往家里腾。 我们明明早在两天前约好去拿证,我明明那么期待,可最终,我和他居然接二连三的喝醉,我醉,是因为被他放鸽子,他呢,他为什么? 把他整个身体放到沙发上后,我其实有些委屈,也有点火气,但终究抵挡不住那些源源不断的心疼。 疾步朝他的卧室奔去,我随手抱了一床棉被出来给他盖上,又跑去浴室弄来半桶热水和毛巾,细致地给他擦拭,再给他细细掖好了被子。 喝多了的时炎,他在沉睡中鼻鼾声忽高忽低,而蜷缩着身体坐在沙发末端的我,在沉沉的黑暗中不知道睁着眼睛多久,才进入浅眠状态。 却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我梦到时炎和房冰灿双双走进了教堂,我急急上前想拉开他们,可眼前一花,我看到时炎将我推出了好远,我重重地摔倒在地,而一身婚纱的房冰灿眼睛里全是得意。 她说:“时炎,我是你们家指定的儿媳妇人选,我们彼此青梅竹马,我洁身自好等了你这许多个年头,你是否真的要为这么一个贱人,就跟我分道扬镳?” 循着房冰灿这话,时炎朝我这边走过来,我望着他一言不发,最终他的脸上露出了让我陌生的厌恶,他说:“滚,给我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感觉我身处时光的隧道,不断的下沉,不断的沉沦,最终,陷入到无边的黑暗。 整个人从噩梦中我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尖叫一声,我猛地弹坐起来,茫然地睁开眼睛,眼前只有微弱的灯光。 刚才那个梦境无比清晰地再一次在脑海里面重现,我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哪一天如果房冰灿真的对我宣战,她想赶我离开,取而代之,那我,时炎又会怎么选择。 这个可怕的念头带给我的副作用就是,我再也无法入眠。 我再也没法忽视房冰灿的存在。 时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他的脑袋里面还有宿醉的影子,他掀开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我站在厨房的橱窗边上,握着勺子机械地翻转着锅里的白粥。 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看我,才慢腾腾地把脸转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已经将所有的被子全数掀开,急急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的手臂很快轻车熟路地环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纳入身体里,他可能酒劲没有彻底散去,他太用力,我被撞了一下,我被自己的骨头硌得有些生痛。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下意识,肆意地用力,飞快地从他的怀里面挣脱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头埋下去,总之在埋下头之后,我小声一句:“你弄痛我了。” 时炎的手,突兀覆在我的额头上,他的嗓子有些嘶哑:“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急急后退一步,躲开时炎的手,我一个转身过来面对着还在翻滚着的白粥,没有应他的话茬,我说:“你去洗漱一下,粥快好了。” 说完,我上前几步,熄了火。 背对着时炎,我很快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我以为他是真的听话去刷牙洗脸了,可是他已经从身后抱住了我的腰。 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时炎在我的脖子上习惯性地蹭几下,他说:“甄艾,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那些原本被我压制下去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循着时炎这句话再一次冒头,我勉强撑住,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干涩,说:“是有点。” 时炎将他的身体靠过来与我再贴近一些,他的声音依然嘶哑:“对不起,我错了。” 我其实很讨厌听到“对不起”这个词。据说男人是不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说对不起三个字。 鼻子一酸,我断断续续抽了一口气,缓缓说:“约好了去拿结婚证,你没空去就没空去吧,我能理解,毕竟周一工作事多,你要陪客户什么的应酬,都可以。但你醉醺醺的半夜被别的女人送回来。我接受无能,现在还没结婚,你就这幅状态,要是以后结婚了,三年,五年,七年,是不是就该离了。” 抱着我的手顿了一下,时炎用疑惑的语气问:“别的女人?昨晚是谁送我回来的?” 我拼命抽鼻子:“又瘦又高,还挺拽的女人。” 时炎突兀的将我的身体掰正过去跟他面对面,他的手两两扶着我的肩膀摇晃了我一下,他的表情有些急,语速也加快一些说:“甄艾,你可别误会。我昨天急着出去,是来了一个合作的大客户,从我父亲开始就跟这家公司有过合作,所以,就喝得多了点,至于,你说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 停了下,他又说:“老婆,我们就快结婚了,你还是我自己选的人,我肯定不会在外面胡来。” 敛了敛眉,我用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终我轻轻一句:“其实,昨天我也醉了,而且是比你还先醉的。我因为被你放鸽子,其实有些失落,所以我才……我想你懂的吧。” 从我的肩膀上把手抽回来,时炎又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他说:“来日方常,以后我们还有多是时间去领证!” 我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于是我抿着嘴,就此沉寂下去。 气氛在沉默中僵持了将近几分钟之后。 他说,“我饿了,你的粥一定煮好了。” 他大手伸过来,捏弄了下我的脸,“一起吃吧。” 他脚步绕过我走向餐厅,而我,一向敏感的心,再次亮起了红灯。 我立时转过身去,看着他拿了两只碗,然后把粥盛在碗里,我再一次敏感的发现,时炎变了,自从昨天房冰灿过来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全变了。 所以,他放我鸽子,他喝醉被女人送回来…… 看着他立体的侧面轮廓,我的心凉下来。 我原本没有做过要嫁入豪门的念头,就连做梦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可现在的我却颠覆了之前的所有想法,一心只想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现在他的态度,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我想,我需要时间来冷却一下现在的自己。 转过身,我将身上的围裙卸了下来,折了两折走向门口的玄关,在玄关处我穿上鞋子,再拿起了我的包,放好围裙。 在手落在门把上的刹那,我面朝着大门说了声:“时炎,我约了人,就先走了。” 随后,拉开大门,我迈步走了出去。 晚秋的凉风吹拂过耳边碎发,我觉得连我膨胀的头脑真的得到了一点冷却。 “甄艾,你给我站住。”在一声低吼之后,我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来不及回头,时炎已经带着一身的戾气来到了我身后,用他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抱住。 我倔强地站着没动,更没有与他对视的意思,我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不远外门外的那颗樱花树上。 “你为什么要走?”时炎头歪过来看向我,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不断的往我的鼻子里面钻,于是我开始屏息静气,想以此来保持头脑清醒。 我用大拇指摸了摸手上的婚戒,没再犹豫地说:“时炎,我们俩的婚事,还是推迟吧。” 跟随着我的方向挪了挪身体,时炎他来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突兀的伸手拍了拍我的头,他说:“你是不是还是生昨天的气?还是我说来日方常的话,你不高兴了?” 聪明如他,机敏如他,在他看前我几乎是每一天都在往下陷。 如果一再的陷下去,我注视会败到无路可退。 心里头禁不住有些泛酸,声音有些不稳:“本来咱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你最终改变主意,反悔了,我ok的,只当是跟你玩了一次,求婚游戏。”说完,我推开他,绕过他离开。 过去,我曾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我会坚强,那么,现在的我,更不会因为分手而扒下,最多我哭一哭,骂一骂,闹一闹,伤心一段时间,一定会恢复…… 突兀的,时炎一把将我拽入怀里紧紧抱住,他的手像是钢铁般禁锢住我,他将我的脸按在他的胸膛处,他的声音缓缓传来落入我的耳中:“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在我面前,你总是一幅理智冷淡的样子。难道我一点也不能进入你的心?” “时炎,不要这样。” “我就要。”他紧凝着眉头,手准确无误地从衣服的间隙游弋到我的小腹处,不断抚弄着,我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一僵,我开始挣扎起来。 却像是没能察觉到我在躲似的,时炎贴得更过来,一把咬住我的耳朵,由浅入深地捣弄着,声音沉沉,魅惑人心:“老婆,我想要。” 对于时炎的撩拨,我的身体确实是很容易给出最真诚的答案,热意不断地在身体内涌动着冲撞着,可是我的理智,却让我伸手推开了时炎的进攻。 挪开身体,离他远了一些,逃开他的掠夺,我淡淡望他,一字一顿:“我不想,我也不是你老婆……” 我想着尽快逃离这里,我想着,终究只是我想。 我的话还没说完整,时炎突兀松开我半分,他用手捧着我的脸,将我的脸朝上仰了仰,他的唇很快凑过来,如同胶水般粘住。 对于他这个突如其来霸道得让我窒息的亲吻,我起初还奋力挣扎,但在他长久蛮力的控制下,我的体力渐渐的被消耗。 第077章 同居的小日常 第077章同居的小日常 时炎很快翻身起来将我压在身下,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揉着我的敏感处,他的手越发的灼热滚烫,而燥热随之在我的身体里横行霸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炎已经将我捞起来,他一寸寸地往下深吻,等我从他的激吻中回过神来,我整个人已经被放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很是急躁地拽掉他才穿上没多久的衣服,时炎伏下来,他再一次在我的脸上轻啄了几下,唇随即转战到我耳垂处,字面听着像商量,语气却是一件笃定要去做的坚决,他说:“这次,我不想穿雨衣,怎么样。” 我愣神几秒,才明白时炎的意思是不想戴安全套。 明白过来之后,我拼命摇头,又用手推了一下想要欺身而上的时炎,说:“不行,这样不行。” 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把,时炎的手游走在我的腰间,他声音更沉:“为什么不行,嗯?”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时炎已经将脸埋下来,他的声音充满疑问:“你就不想跟我有个孩子?” 时炎这句话,让我觉得我的神经线被揪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他,他的眼眸里面,有着一些欲言又止的隐瞒。 然而这些情绪,在时炎的眼眶里面不过存在了数秒,这些情绪很快被别的东西覆盖,即使如此,这也足够让我茫然无措,对他的情绪捉摸不定。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会让我惶然。 我伸手去按住自己将要失守的衣服,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时炎的脸上,我没有应他的话茬,而是转而颤声问:“时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这句话,让时炎原本舒展得很开的眼眉,全数拧成一个结,他的脸上再一次暮霭沉沉,让我越发的捉摸不透。 沉默着与我僵持十几秒,时炎这才对上我的目光,他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而是充满诚意地说:“甄艾,我不可救药地爱着你。” 然后,他覆上来热情似火地吻我,越吻越激荡,越激荡越撩拨,我哪里是他的对手。随着他的节节进攻,我只能节节败退,退到无路可退,我最终沦陷在接踵而来的激情澎湃中。 这一次,时炎比以往来得更横冲直撞,到最后我整个人招架不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他大概是不忍再折腾我,才将所有的温热撒下。 当所有的激情褪去,我背对着时炎,而他伸手环着我的腰,我没有力气再翻过身去看他的表情,主动往他的身上拱了拱,说:“不吵了,我们和好吧。”话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和我时炎有点小孩儿过家家的即视感。 时炎的手重重地按了我一下,他再凑过来蹭我,他的声音褪去那些吊儿郎当之后,听着很厚重,让人很有安全感,他慢腾腾地说:“我这几天手上事情有点多,有点混乱,甄艾,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是不依不饶,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既矫情又作,一点也不体贴,不懂为他着想。我在心里面暗暗对自己的反应和行为鄙视一回。 我重重嗯了一声,轻声说:“也是我不好,乱发脾气。” 用手给我理了理头发,时炎很快应:“你很好!是我没做好,惹你不高兴。” 停顿了一下,时炎思维再次飞跃,他突兀地又说:“老婆,我们先同居怎样?” 我微怔,其实跟时炎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不该做的该做的也全做了,我也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人,矜持那玩意也早被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但我深知像时炎这样的家世,如果我还没有名正言顺就跟他住在一起,我恐怕会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最终按捺住想要每天每天都能多一些时间与他相对的冲动,理智地拒绝了他这个请求。 时炎倒也没表现出多大的不爽,他当时表示尊重我,后面也不复再提这个。 已经缓过了一些劲,我于是挪动着翻了个身,跟时炎面对面,满是疑惑,指尖划过他下巴,我说:“人都是有惰性的,太轻易得到,必定不会珍惜。” 刚才蹦住的认真,一下子全消退了,时炎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不怀好意老不正经:“我想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你才会胡思乱想的。所以,你搬过来,我们住在一起,还能随时都能抽时间来做个双修动作,喂饱了你,自然就没吵架了。” 我被他神一样的逻辑雷得外焦内嫩,满脸黑线,也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白了他一眼,我张嘴就成了嗔怪的语气:“早晚有天,我要买个胶布把你这张嘴给封了,省得你信口胡说。” 突兀地将手指覆在我的唇上,时炎浓浓的调笑:“最好是用你的嘴封我的嘴。” 对于这个一秒就能化身流氓的男人,我简直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没辙了,我只得锤了他一拳,笑骂:“你再瞎吹,我不理你了。” 大概被我刚才折腾得心有余悸,时炎没有继续瞎贫下去,他摸了摸我的脸,说:“睡吧,你看起来很累。” 我早累到散架,不多时就进入了沉睡状态。 等我醒来,时炎睡得那边床已经空了,给我留了个纸条,说他有事出门,让我自己吃东西。 套上外套走出来大厅,那张特别高档的茶几上堆满了包装各异的零食,我再去餐厅那边看了看,我之前我煮的白粥已经空了,时炎还把碗洗了个干净,也写了个小纸条压在那里,这张倒蛮简洁,他说:“还是老婆对我最好,谢谢老婆大人。” 我捏着纸条,一路傻笑着回到了大厅。 把纸条叠好放进包包里,我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再给他回个条条,可我刚刚坐下来,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我看了看,是一条短信。 “甄艾,我要跟你见面谈谈。田喜梅。”迟疑几秒,我咬了咬唇,时炎妈妈让我过去,确实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意味。 我飞快地捣鼓着手机回了过去:“好的,伯母。” 号码我没存,但我知道,给我发这条信息的人,是时炎的妈妈田喜梅。 在我这条信息发过去不到三十秒,田喜梅很快回复过来,一如刚才的言简意赅,她说:“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看完这条短信,我确信时炎母亲对我在时炎别墅的事,也是一清二楚。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有点预感到时家会对我发难。先将自已收拾停当。 二十分钟左右,时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院外。 心怀忐忑,我坐进那部黑色的宝马车。 车子停在了一栋中式的住宅外,司机下车帮我打开车门,院门口又有穿着制服女管家模样的人过来给我领路,走了两分钟,来到一间房门外。 女管家客气地后退两步,示意我就是这间,我这才稳稳呼了一口气,敲响了那道门。 田喜梅的声音很快传出来,她简单两字:“请进。” 不太大,却很有女主人的气韵,我又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推门进去。 却不想,我第一眼就看到紧挨着田喜梅坐着的房冰灿。 跟上一次我在家里看到的房冰灿一个样。她穿着修身的高有定制套裙,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的大家闺秀气度。 四目相对间,房冰灿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稍停几秒,随即扯开一抹微笑,她站起来,冲着田喜梅说:“梅姨,家里来客人了,我就不打扰了。” 田喜梅也站起来,她与房冰灿的目光平视,满脸淡笑:“你这丫头,有事就忙你的吧,改天再过来跟我聊天说话。” “好啊。上次去皇后大街,那开了家新的西餐厅,东西味道很不错,改天我请梅姨过去尝尝。” “嗯。好。”田喜梅笑得相当的开心,房冰灿就此当作从来不曾相识似的漠然越过我的身边,向外走出去。 她给我的感觉是,时家的儿媳妇就是应该像她的样子,而我在她眼里,大约只是个山寨版。 这样的相遇,还是让我恍如隔世,直到轻微的关门声,将我拽回现实。 而面前,田喜梅已经示意般,上下扫了我一眼,她脸上的笑容消裸褪殆尽,“我们到那边去坐。” 小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杯绿茶,并两小碟子坚果。 田喜梅坐定后,首先端起了茶杯,小口地抿了一口,再把精致白瓷杯子,原地不动地放回去。我不知道时炎有没有跟他妈说,他打算跟我去拿证这事,而她今天让我来,是不是要说起这个事? 眼见她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浅浅笑意,朝我这边歪了一下,一副聊家常的平常语气:“我听说,你们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是时炎这孩子,对家里却是什么也没有透露,这样实在不合规矩,所以,我找你过来问问,你们俩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们……”我说了个我们之后,就卡住了,我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但下一刻,我又硬朗起来,“时炎已经向我求过婚了。” “哦,”田喜梅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几秒之后,移开,“甄艾,你对我们时家是很了解了,但我对你家里的却是一无所知,我看你最好尽快的定个时间,我好跟你父母亲见上一面,要是真的谈到了结婚的议程来,给你们选新房,过礼金,定日子,这些事情也是必不可少的。” 问起我的父母,我心里没的开始发堵,我母亲早在我高中时过世了,我父亲,其实我的生父在哪里,我根本对其一无所知,至于我那个一心把我嫁给禹杠的继父,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现在,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第080章 不被看好的姻缘 第080章不被看好的姻缘 第080章 “我家里已经没人了。” “你是孤女?” “对。” “那时炎有没有接你过去他那里呢?毕竟,你一个住在我外面,太孤单了。” “这个,不必。” “其实,时炎这孩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孤女,这是我们全家都始料未及的。但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即使田喜梅没有明着说,但当她说出这番话,我就嗅到了她的意思,她认为像我这种孤女,若不是勾引,那也是攀附。 说白了就是不自量力?攀高枝了。 可我确实没有攀附过时炎任何东西,即使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对我的收入有巨在的贡献。 但那也是因为季洲的安排,是巧合。 于是在此刻,我迎上田喜梅的目光,与她平视,语气越发从容不迫的泰然自若:“是这样的,我现在跟我的闺蜜住在一起,我工作在保险公司里,经济上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更喜欢自食其力。至于,我与时炎是怎么走到一的,这个确实没法解释,而且,若不是那场车祸,时炎为了救我豁出命,我想我不会接纳富家子弟做伴侣。” 一脸认真地听完我这番话,田喜梅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我两眼,尔后,她很是自然地问:“我听说你在季洲的手下工作,而且季洲这孩子居然对你也有些意思?所以,我想,季洲是时炎为数不多的好友,我不想他们俩闹得太不愉快,所以,你还是辞职吧,到时炎的公司,或许等结婚后,在家学做主妇。早点为时家开枝散叶,生下未来的继承人才是你最该做好的。” 我微微仰起脸来,再一次与田喜梅的目光保持持平,把姿态端在不高不低的位置,浅浅笑笑说:“我正在考虑在季洲那辞职,不过,时炎的公司人才济济,我过去的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相比之下,我更乐意自己投简历,做一些自己适合做的工作。” 田喜梅咧开嘴笑了,话题再一次飞快切换:“你跟冰灿是同学,那你一定也知道她跟时炎是有婚约的对吗?” 点了点头,我说:“是的。” 没有立刻跟上我的话茬,田喜梅若有所思数十秒之后,她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她笑意浓浓:“那你有没有想过,时炎为什么会不喜欢房冰灿,而选择你?” “这个……我不清楚。” 似乎是被我勾起了兴趣,田喜梅的身体朝我这边倾了倾,她噢了一声,说:“其实,时炎跟房冰灿恋爱过相当长一段时间。” 淡淡笑笑,我宛如一个局外人。 即使时炎给我的感觉是,他想娶谁,是他自己能做决定的事,他不需要向谁交代,但我一直明白一个事实,即使时炎他不需要交代,可无法否认的事是,如果我跟他真的喜结连理,那么田喜梅就会成为我的婆婆,就算后面不住在一起,我也要尽量不要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很僵。 将身体正了正,田喜梅的表情波澜不惊继续说:“看来你是不介意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田喜梅已经又说:“其实,在我们看来,你和时炎都还不定性,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切忌冲动做出决定,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们俩要是还这么恩爱,谁也离不开谁,你们再结婚,怎么样?” 迄今为止,我终于搞清了她叫我过来的真正意思,是让我们推迟领证。 这也跟时炎的态度不谋而合。 但既然她已经提出来,我也不会在上面死死揪住不放,耸了耸肩,我淡淡然:“我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 田喜梅又笑了,她饶有兴趣地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能这么懂事,也是我们时炎的福气。” 她这话,一语双关。 讪讪然几秒,我哪怕在刚才田喜梅一深一浅去探听我的种种,我已经在这样的时间缓冲铺陈中,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现在她那么直接,我的心还是禁不住揪了揪。 我倒不是妄自菲薄,觉得我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配不上时炎,我只是怕田喜梅像某些有钱人那样,带着世俗的目光和偏见,对于我这种与她门第不对等的人,还没了解就生出偏见,觉得我所有作出的一切坦荡行为,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如果是姻缘,逃不开,若不是,强求不来。” 田喜梅竟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欲言又止一阵,最终说:“你忙你的去吧。” 从田喜梅的房间里走出来,我还纠结于与时炎的关系里,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眸子在注视着我。 等到我反应过来,我与季洲已经只隔着半米的距离。 我很意外,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时炎家。还是说田喜梅也找他谈了话? 太多的疑问全都写在我脸上。 我正纠结得要命,季洲却缓缓开口主动打破这沉寂:“看来真是要成为时家的女主人了,居然连老同学都不愿意打招呼。”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到他上次因为我喝醉,我居然保持半米的距离,才故做波澜不惊地说:“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季洲轻笑了一声,来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你,但就不知道这份喜欢,难维持多久,我又还要等多久。” 似乎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 我抬起头,猛然看到了二屋的窗帘处动了动,大约是田喜梅? “季洲,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气氛却还是局促得紧,我和季洲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轻松了。 我正在心里面暗叹,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再见。”说完,我向着车子走过去。 然而季洲很快跟上来,他与我肩并肩,不是用商量的语气,他而是直接说:“顺路载我一程,我的车送去保养了。” 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洲又挑了挑眼眉,满是深意说:“怎么你不愿意?是怕惹来时炎的误会么?” 说实在话,现在眼前这个季洲,让我觉得很陌生。 他哪怕还是沿用之前的路线,说话的音量还是大小适中,语气也淡淡然,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需要强硬撑住,才没被他这么不动声色挤到无路可退,狠咬了一下唇,我故作赶时间那般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我带着歉意说:“季总,实在抱歉,我真的赶时间。” 我的话还没说完,季洲已经拦腰截断,他淡淡笑笑:“甄艾,我们认识五年有半,我现在只想拾你个顺风车,你都要推脱,这真的很伤人。” 硬着头皮,我最终妥协,说:“好,那就把你要去的地方告诉司机,让他先送你。” 系好安全带后,季洲缓缓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车子缓缓的移动,我没有跟季洲向从前一样聊天的,我只是很认真地盯着前方的车水马龙,一言不发。 沉寂在空气中爆破,不多时,季洲冷不丁来了一句:“听说,你和时炎快要结婚了?” 眉头蹙起,我转过脸深看了他一眼,问:“不会是听时炎说的吧。” 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拉长语调噢了一声,季洲说:“看来你和时炎进展不错。” 我语塞一阵,只得勉强应一句:“还好。” 季洲没再跟我说别的,他把脸转过去看路边的风景一阵,然后他闭上眼睛,靠在那里,似乎是养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放下一些,毕竟,我不能回馈给他对等的感情。 一路沉寂着,车到了季洲想到的地方,司机提醒他后,司机就在路边停了车。 却不想,季洲没急着下车,他而是慢腾腾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而冲我说:“今晚是我生日,一起吃饭?” “这,原来是你生日,那我祝你生日快乐!” “你陪我,才会有快乐。” 季洲豪不掩饰,甚至是露骨的说。 我叹喟一声,说:“季洲,对不起。” 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季洲完全明白我所说的对不起含义,很快说:“好的,随你。” 然后他动作迅速地下车,转身快步离去。 我手机响一声,不得不收回在了视线,我看向屏幕,发现是时炎发来的语音。 没作多想,我顺手点了进去,却才扫了一眼,笑容随即僵住,时炎用不太友好,以及质问的口气说,你难道还在我和季洲之间周旋? 什么叫还在。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我握着手机,气息变得不稳。 快速的发下面一段话,时炎,两个相处贵在信任,若你我之间还未开始,就生出嫌隙,那不如早点结束。 “麻烦停车吧。”发完后,我叫停了车子,向司机道了声谢谢后,我开门下车,沿着公路的方向走过去。 你在哪? 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有办法找到你。 时炎连发三条,我看着,走着,没回复。 之前我看似淡定,其实脑子早就乱了。 田喜梅不看好我们,季洲同是,房冰灿更是虎视眈眈。 这样复杂的、不被看好的感觉,是否应该回头是岸呢。 我想,我还是应该尽快的再找份工作,然后用工作来消磨掉我的胡思乱想。 我想我该让时间来平静我们彼此地内心。 忽然地,一辆蓝色的帕加尼停在我身侧。 车门弹开后,时炎一身黑色休闲地走下来。 他见到我后,一把将我搂入他怀里。 他的唇直接在我的耳边暧昧吹气,声音压得超低,说:“媳妇,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们不烧烤了,我们在外面吃完再回家,然后早点开始夜生活…,好不好?” 第081章 第081章 《通知:太累了,本章内容明天补上。订阅的亲没关系,明天再看一遍就是。》 “我家里已经没人了。” “你是孤女?” “对。” “那时炎有没有接你过去他那里呢?毕竟,你一个住在我外面,太孤单了。” “这个,不必。” “其实,时炎这孩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孤女,这是我们全家都始料未及的。但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即使田喜梅没有明着说,但当她说出这番话,我就嗅到了她的意思,她认为像我这种孤女,若不是勾引,那也是攀附。 说白了就是不自量力?攀高枝了。 可我确实没有攀附过时炎任何东西,即使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对我的收入有巨在的贡献。 但那也是因为季洲的安排,是巧合。 于是在此刻,我迎上田喜梅的目光,与她平视,语气越发从容不迫的泰然自若:“是这样的,我现在跟我的闺蜜住在一起,我工作在保险公司里,经济上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更喜欢自食其力。至于,我与时炎是怎么走到一的,这个确实没法解释,而且,若不是那场车祸,时炎为了救我豁出命,我想我不会接纳富家子弟做伴侣。” 一脸认真地听完我这番话,田喜梅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我两眼,尔后,她很是自然地问:“我听说你在季洲的手下工作,而且季洲这孩子居然对你也有些意思?所以,我想,季洲是时炎为数不多的好友,我不想他们俩闹得太不愉快,所以,你还是辞职吧,到时炎的公司,或许等结婚后,在家学做主妇。早点为时家开枝散叶,生下未来的继承人才是你最该做好的。” 我微微仰起脸来,再一次与田喜梅的目光保持持平,把姿态端在不高不低的位置,浅浅笑笑说:“我正在考虑在季洲那辞职,不过,时炎的公司人才济济,我过去的话,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相比之下,我更乐意自己投简历,做一些自己适合做的工作。” 田喜梅咧开嘴笑了,话题再一次飞快切换:“你跟冰灿是同学,那你一定也知道她跟时炎是有婚约的对吗?” 点了点头,我说:“是的。” 没有立刻跟上我的话茬,田喜梅若有所思数十秒之后,她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她笑意浓浓:“那你有没有想过,时炎为什么会不喜欢房冰灿,而选择你?” “这个……我不清楚。” 似乎是被我勾起了兴趣,田喜梅的身体朝我这边倾了倾,她噢了一声,说:“其实,时炎跟房冰灿恋爱过相当长一段时间。” 淡淡笑笑,我宛如一个局外人。 即使时炎给我的感觉是,他想娶谁,是他自己能做决定的事,他不需要向谁交代,但我一直明白一个事实,即使时炎他不需要交代,可无法否认的事是,如果我跟他真的喜结连理,那么田喜梅就会成为我的婆婆,就算后面不住在一起,我也要尽量不要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很僵。 将身体正了正,田喜梅的表情波澜不惊继续说:“看来你是不介意的。”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田喜梅已经又说:“其实,在我们看来,你和时炎都还不定性,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切忌冲动做出决定,这样吧,我给你们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你们俩要是还这么恩爱,谁也离不开谁,你们再结婚,怎么样?” 迄今为止,我终于搞清了她叫我过来的真正意思,是让我们推迟领证。 这也跟时炎的态度不谋而合。 但既然她已经提出来,我也不会在上面死死揪住不放,耸了耸肩,我淡淡然:“我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 田喜梅又笑了,她饶有兴趣地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能这么懂事,也是我们时炎的福气。” 她这话,一语双关。 讪讪然几秒,我哪怕在刚才田喜梅一深一浅去探听我的种种,我已经在这样的时间缓冲铺陈中,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现在她那么直接,我的心还是禁不住揪了揪。 我倒不是妄自菲薄,觉得我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配不上时炎,我只是怕田喜梅像某些有钱人那样,带着世俗的目光和偏见,对于我这种与她门第不对等的人,还没了解就生出偏见,觉得我所有作出的一切坦荡行为,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我会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如果是姻缘,逃不开,若不是,强求不来。” 田喜梅竟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欲言又止一阵,最终说:“你忙你的去吧。” 从田喜梅的房间里走出来,我还纠结于与时炎的关系里,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眸子在注视着我。 等到我反应过来,我与季洲已经只隔着半米的距离。 我很意外,没想到他也会出现在时炎家。还是说田喜梅也找他谈了话? 太多的疑问全都写在我脸上。 我正纠结得要命,季洲却缓缓开口主动打破这沉寂:“看来真是要成为时家的女主人了,居然连老同学都不愿意打招呼。”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他到他上次因为我喝醉,我居然保持半米的距离,才故做波澜不惊地说:“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季洲轻笑了一声,来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你,但就不知道这份喜欢,难维持多久,我又还要等多久。” 似乎不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人,越来越多。 我抬起头,猛然看到了二屋的窗帘处动了动,大约是田喜梅? “季洲,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气氛却还是局促得紧,我和季洲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的轻松了。 我正在心里面暗叹,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再见。”说完,我向着车子走过去。 然而季洲很快跟上来,他与我肩并肩,不是用商量的语气,他而是直接说:“顺路载我一程,我的车送去保养了。” 我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季洲又挑了挑眼眉,满是深意说:“怎么你不愿意?是怕惹来时炎的误会么?” 说实在话,现在眼前这个季洲,让我觉得很陌生。 他哪怕还是沿用之前的路线,说话的音量还是大小适中,语气也淡淡然,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需要强硬撑住,才没被他这么不动声色挤到无路可退,狠咬了一下唇,我故作赶时间那般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我带着歉意说:“季总,实在抱歉,我真的赶时间。” 我的话还没说完,季洲已经拦腰截断,他淡淡笑笑:“甄艾,我们认识五年有半,我现在只想拾你个顺风车,你都要推脱,这真的很伤人。” 硬着头皮,我最终妥协,说:“好,那就把你要去的地方告诉司机,让他先送你。” 系好安全带后,季洲缓缓给司机报了个地址。 车子缓缓的移动,我没有跟季洲向从前一样聊天的,我只是很认真地盯着前方的车水马龙,一言不发。 沉寂在空气中爆破,不多时,季洲冷不丁来了一句:“听说,你和时炎快要结婚了?” 眉头蹙起,我转过脸深看了他一眼,问:“不会是听时炎说的吧。” 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拉长语调噢了一声,季洲说:“看来你和时炎进展不错。” 我语塞一阵,只得勉强应一句:“还好。” 季洲没再跟我说别的,他把脸转过去看路边的风景一阵,然后他闭上眼睛,靠在那里,似乎是养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放下一些,毕竟,我不能回馈给他对等的感情。 一路沉寂着,车到了季洲想到的地方,司机提醒他后,司机就在路边停了车。 却不想,季洲没急着下车,他而是慢腾腾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而冲我说:“今晚是我生日,一起吃饭?” “这,原来是你生日,那我祝你生日快乐!” “你陪我,才会有快乐。” 季洲豪不掩饰,甚至是露骨的说。 我叹喟一声,说:“季洲,对不起。” 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季洲完全明白我所说的对不起含义,很快说:“好的,随你。” 然后他动作迅速地下车,转身快步离去。 我手机响一声,不得不收回在了视线,我看向屏幕,发现是时炎发来的语音。 没作多想,我顺手点了进去,却才扫了一眼,笑容随即僵住,时炎用不太友好,以及质问的口气说,你难道还在我和季洲之间周旋? 什么叫还在。 司机重新发动了车子,我握着手机,气息变得不稳。 快速的发下面一段话,时炎,两个相处贵在信任,若你我之间还未开始,就生出嫌隙,那不如早点结束。 “麻烦停车吧。”发完后,我叫停了车子,向司机道了声谢谢后,我开门下车,沿着公路的方向走过去。 你在哪? 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有办法找到你。 时炎连发三条,我看着,走着,没回复。 之前我看似淡定,其实脑子早就乱了。 田喜梅不看好我们,季洲同是,房冰灿更是虎视眈眈。 这样复杂的、不被看好的感觉,是否应该回头是岸呢。 我想,我还是应该尽快的再找份工作,然后用工作来消磨掉我的胡思乱想。 我想我该让时间来平静我们彼此地内心。 忽然地,一辆蓝色的帕加尼停在我身侧。 车门弹开后,时炎一身黑色休闲地走下来。 他见到我后,一把将我搂入他怀里。 他的唇直接在我的耳边暧昧吹气,声音压得超低,说:“媳妇,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们不烧烤了,我们在外面吃完再回家,然后早点开始夜生活…,好不好?” 第082章 我可以立刻迎娶你 第082章我可以立刻迎娶你 第082章 要不要给季洲电话,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不打电话。 还是我明天去总公司一趟,当面谈,能比电话里表达得更清楚。 其实,并不止是相爱又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做不成恋人的两个人,也一样做不成朋友。 当我见到季洲的时候就是,尽管曾经做朋友时那么高兴随便,可现在总是感觉到别扭。 甚至是有顾虑。 算了,我还是睡觉比较靠谱。 临睡前,收到了时炎的信息。很简单的五个字:甄艾,我爱你。 我甜蜜笑笑,一遍一遍念叨他这个信息,直到入眠。 睡得蛮好,第二天精神充沛到不行,起床之前,我便在床上开机,习惯性地将自己之前接到的单子再浏览一遍。 但很快,我之前的保险链接,被人下了单子。 且是一张保额上百万的大单子。 居然有这么好的事送上门来?可是,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看着那张大单,我静下心来,细细研究后,决定还是先将这张单子做出来。 我精神饱满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再刷牙画淡妆,换件白色的羊绒套裙,外套大衣将我纤瘦的身体包裹起来,直奔季洲的办公室。 总公司第一三五有早会。 我便在他的办会室外等着,其间,周姐还过来跟我聊了一会儿,直到早会结束。 忽然间,一些同事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我和周姐也看到异动,便凑过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有人说有女人把季总堵在小会议室里正表白呢。 大家好奇,我也好奇,挺想知道向季洲表白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就在我安静地坐在等待区的沙发里,逐句逐句推敲一会见到季洲,我该怎么说我还想继续工作的事。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打破我的安静。 我抬去头望了望,赫然看到季洲就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深深地望着我。 匆忙站起身,冲着季洲微微一笑,这算是打了招呼。 季洲抬手轻轻地扫过额头,微迟疑后,他向着我这边走过来。 而我也迎着他的脚步走近,结果随着我们距离缩短,我看到了季洲的额角,有伤口,青紫色伴着一道长伤口。心里头一阵发紧,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时炎。 “你……?” “进来谈吧。”季洲冲我浅浅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估计是不想他的助理们听到,所以,他提议我们进去谈话。 我与他并肩往他的办公室走,没想到,身后又传来高跟鞋踏地的急促声。 来不及回头,就听到了女人的质问声。 “季洲,我哪里不好?你要拒绝我?” 我停下来,即使没转过身去,也听得明白。 而季洲第一时间回头,他没看身后的姑娘,反而是看着我。 好一会儿,直到那姑娘追上来,姑娘哭着说,我不远万里回来找你,可就等来你对我的拒绝吗?当初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好很和谐的吗? 你为什么一回国,什么都变了? 姑娘的话意思是,她跟季洲在国外恋爱过? 我听着好乱,看向季洲,“既然你忙,我就改天再过来。” 谁知我刚迈步离开,他的手精准地拉住我。 眉心打结地样子,很惆怅,“甄艾,你别走。” 季洲这句话不要紧,那姑娘的注视力全部落在了我身上。 她上下打量我,渐渐把我当成了情敌看。 我立刻从包里拿出保单,在二人面前晃了晃,“我开发了张新保单,所以工作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季洲的目光移到了保险单上,“进来谈。” 话音落地,他也松开了拉着我的手。 只是把一旁的姑娘看得愣了愣。 还想冲进去跟季洲谈,结果被他猛一个转身给吓住了,季洲横眉冷对人家姑娘,样子十分凶:“甘柔,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你不想我讨厌你,最好立刻离开。” 甘柔哪里肯轻松易的离开,她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语气完全柔软下云,可怜巴巴地说:“季洲,我才回国,也没有朋友,更不喜欢住酒店,那我能不能先去你家里?” 季洲回头扫了姑娘一眼,紧抿着唇不给一点机会,睨着她摇摇头,“不可以。” 紧接着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而我,就跟个旁观者一样,小跑着跟进了办公室。 关上门,把所有的吵杂声全部隔在了门外。 季洲双手插在裤兜里,就那么标杆溜直地站在到了窗子前,将他看似单薄的背影留给我。 我站在门口,搓了搓手,我现在即不是他朋友,也不是他朋友,所以,关于这姑娘的事,我都没权利打听。 想到这,我拿着单子走到了办公室前,在椅子里坐下来,将单子放到他的桌案上。 “季洲,这是我昨晚上接到的一单。” 季洲这才回过头来,他看了看,然后迈步走过来,在一桌一隔的位置坐下来,扫一眼单子,再用眼光罩着我的脸,他意味不明,让我有些看不懂。 “菊花,别辞职了,就在我的手下一直做下去吧,鉴于你的业绩,我给你升职做办公室主任,以后的工资也是之前的三倍。” 季洲说着,拉开抽屉拿出只金色的小烟盒,手指头夹出一根烟来,送到嘴巴里,然后去翻找火机,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抬眼看我,没点燃。 我就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只是觉得这样的季洲太陌生,完全无法与我高中时的季洲班长重合,那时的他周身都透着阳光的味,他智慧、高大、理智、还勇敢,他在高中的时候,就敢为了我跟禹杠动手,他还为我报警救我走出被逼嫁的困境。 “你的伤怎么弄的?”其实,我想直接问是不是时炎。 季洲抬了手摸了下受伤的额角,“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没大碍。”之后他又笑了笑,难得的开起玩笑来,“菊花,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受用。” “你得了吧,你这么大的人,又没有白内障青光眼,怎么可能走路也撞头,你就老实跟我说吧,这伤是不是……跟时炎有关系?” 他挑了挑眉,寻思半秒,嘴角再次咧开了,双手合叠在一起,身体前倾着凑到我面前,“菊花,我要是这伤是败他所赐,你会怎么样?” “我会替他向你道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随后,我看到了季洲的脸色暗了暗,长叹一声,他伸出手来,大约是想握住我的手。 我看出他的意图,立刻将双手缩回去。 于是气氛就那么尴尬了。 还是他先打破沉默,不无惆怅地说:“菊花,咱们就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 “季洲,我和时炎……之间,不仅仅是相互喜欢,他对我来说还有更深的感情。” “那我呢?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不该把更深的感情投入到我身上?”季洲的情绪因这句质问而变得急促。 我则一脸的无能为力。 季洲眼里泛起无奈。 “罢了,你觉得幸福就好。”他说完,随手拿起了那张保单翻开快速的浏览。 看过之后,他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来,推到我面前,说:“甄艾,这是你上次的辞职信,我一直没有打开过,现在还给你,我就当从来没有收到过。” “季洲…”简短的几句话,让我心生感激。要知道像我这样的穷女孩,有多在乎这份工作,以及在工作上被上司和同事的肯定,也只有通过工作,我才能有引以为傲的成就感。 “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之所以保留了这份辞职信,其实只是不想你离开公司,离开我。” “季洲!” 我紧咬唇,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我早就说过,时家不是简单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简单的。比起做一个全职主妇,工作则更适合你。” 季洲真的是设身处地的为了我着想,除了他不再叫我菊花,而是甄艾,我信他,因为眼神无法难骗人的。 “季洲,谢谢你,你这样说真的,我感觉我很……对不起。” “傻丫头,是我自己不够好,没能让你像爱那家伙一样爱上我,也怪不得别人。” “你的伤真的不是因为时炎吗?”我又惶恐地问。 季洲微笑着摇头,“别再耽误大好时间了,一会你就上任吧,我把交接工作安排一下,以后你就留在公司做我的左右手,帮我一起管理好这家公司。” “季洲,谢谢你。” “见外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我喜欢你,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天知道他越是这么说,我的心里却是过意不去。 “对了,”他又拿出一张请柬,递给我,“咱们公司今晚在达蔚酒店有一个客户答谢酒会,酒会上除了咱们的员工,优秀的营销员外,都是历年的大客户,你也来参加吧,相信一定能扩展你的人脉,给今后的业绩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拿起那张邀请函,“好的,我会去。” 季洲张了张嘴,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等了一会后,他轻笑一声,又不再说什么了。 气氛又凝固了似的,双方都保持沉默。 好一会,我率先打破这沉默,“季洲,外面的姑娘看上去是真心喜欢你。你不如给她个机会,也给自已个机会,说不定你们俩是……” “菊花,我心里喜欢的人是你,n年前就容不下别人了!”季洲说着,他站起身来,来到我身边的位置,放低了姿态在我腿边蹲下来,他仰头看着我,几乎把他的位置放得低到了极限。 “菊花,说句自私不怕你恼的话,我希望你们分手,就算你们现在分了,我也可以立刻迎娶你。” 不知是否是他的言语太深情,我望着他居然落了泪。 咔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拧开了,一抹挺拔的身影带着慑人的压迫感踱了过来,他站到了身后,双手落在我的肩膀上,他对季洲说:“敢娶我老婆的人,上帝还没创造呢。” 第083章 第083章 时炎的到来让我和季洲都感到意外,但却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且我的第一感觉是,他是来看着她我的。 可是下一秒,在他身后,走出的倩影,立刻狠狠地打消了我的念头。 化着精致妆容的房冰灿,一袭玫红色大衣,就如同一枝娇艳的玫瑰花,横空出世,令人眼前一亮。 当我们四个人,八双眼睛俩俩相对的时候,大家彼此的震惊都写在了脸上。 最先恢复神态的人是时炎。 他惊讶了一瞬后,目光直视向季洲,有点质问的意思打眼中一闪而过,却没能避开我的视线。 “媳妇!你怎么在这?”时炎相当跳跃地来到我面前,直接就搂住我的腰,并将我往他的怀里滞。 我的目光从时炎身上投向房冰灿,淡笑了声:“好巧,你们也来了。” 房冰灿立刻看了眼时炎,唇角微扬,用特别温柔的语气:“时炎,我们来得好像不是时候,他们俩正在谈工作呢。” 季洲按下电话,向秘书要几杯咖送过来,过后,他站起身从我和时炎身边穿过去,来到了沙发前,做了请的姿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来,坐下再谈。” 我看了眼时炎,他对着我扬扬眉,再看看房冰灿,“既然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拉开时炎的手,我笑着起身,只看向季洲,我说:“季总,我先出去了。” 季洲冲我点下头,紧接着又说:“你这样先到人事科报个道,办下入职手续。” “好。” 我说完,没再看一眼时炎与房冰灿,径直往外走。 时炎不干了,他三步两步跟在我身后出了门。 在门口将我拉住了,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我,语带疑惑,“媳妇,你这是什么情况?”他皱紧了眉毛,“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要辞职的吗?而且我妈也希望你能做个全职的主妇,毕竟像赚钱这种事,交全我来就好了,你为什么又出来工作?让我养着你不更很好吗?” 我还他一记微笑,说:“我们商量过吗?就算商量过,我好像没有答应过,而且,我一没名,二没份,说不定哪天就和平分手了,你是高高在上的时总,而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市民,不工作就会失去所有,何况,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全职的主妇,更没想过要你赚钱来养。”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推开他手的纠缠,拿着我的保单向着一侧电梯走。 时炎上来倔劲,也是不依不饶,他一路追上来,也不管外间有多少员工瞅着,一把环住我细腰,低下目光来查看我的神色: “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况且也没什么可生气的,时总您去忙您的吧。” 我这样说,时炎更是不肯放开,掐着我的腰向他怀里揽,“老婆,你这样子,我确定你是生气了,你生什么气呢,难道是看到我和房冰灿在一起,所以在才生气了?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不说我小气或许还好些,他这么说,我胸口更闷,有点小夫妻吵架,患得患失的,我说:“时炎,你想多了。”我说完,又掰他的手。 可时炎就跟铁了心似的,就是不肯开手,他说,“你要是没生气就给我笑一个。” “呵呵,我不是马戏团的小丑,靠卖笑为生。” 话一说完,我一低头,咬在他的肩膀上。 “丫!”时炎疼得咧嘴,最后还是松开了,而在他松开的瞬间,我已经转身离开。 转过身去的瞬间,我心情糟糕透顶了。 “老婆,我一会走的时候顺道带你一起回家。” “不必了,我还要工作呢。”我说,头也没回。 匆匆到人事科办理入职手续,后就拿到办公室的钥匙。 季洲给我的办公室安排在他的隔壁。但这并不是对我个人的特殊照顾,上一任办公室主任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办公,后因为出国这个位职也就空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不时,季洲过来敲我的门。 他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咖啡杯里喷着热气,放到我身边的小桌上。 季洲歪着头查看我的情绪,看过之后,他笑了句:“时炎带房冰灿过来,只是帮忙引荐我们认识的。 我回头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杯,送到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这分明就是借口,一个女人想要靠近喜欢的男人时候的手段。” 季洲眉毛微挑,“或许吧,但我想,你老公他现在一定心神不宁,生气我在你手下会闹出什么绯闻来呢。” 我笑笑,“是房冰灿想投保?” “宾果!答对了,这样吧,为了庆祝你回来工作,工作我们好好的庆祝一下。” “不用了,我其实一直都算不上离职,所以,继续工作下去,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把房冰灿当成你的劲敌了?” 我低头,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早就是你的手下败将,根本不该因为她而生气。”季洲伸手在我的头顶揉了下。 结果就是这么巧合,在他揉我的发心时,时炎推开门闯进来,视线正好落在季洲揉我发心的大手上。 时炎的脸色一片黯然。 “你们在干什么?”就跟丈夫质问出轨的妻子似的,他冷萧的声音只有疏离和质问。 季洲连忙缩回手,看了我一眼,才说,“交待些工作上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时炎十分不屑地哦了声,显然对季洲的答复不满意。他走上前来到我面前,在站定后,双手环在了胸前,满脸的审视,“季洲你什么时候开始转性了,跟女同事交待个工作,还送上咖啡,外带个摸头杀?” 季洲一点也不示弱,他甚至有些怼他的意思,说:“我对甄艾一向如此,你要是看不惯那也没办法,尽管你口口声声地叫着老婆,媳妇的,但事实上,你们根本没领证,也就是说,你们俩都是单身,那我就还有追求甄艾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何况,你跟房冰灿暧昧不清,我就更不想去打扰你们了。 “我不喜欢我老婆被别人摸头发,你以后给我注视一点,千万别让我撞见第二回。” 没理他的话茬,我跟季洲半聊天式的工作:“季洲,把我今天的工作发给我吧。我要晚点再回家了。” “可今晚是答谢酒会,手上的工作暂且放一放,先把礼服准备好,也是必要的。” 最后我们都看向时炎,他相当郁闷地站在原地,眨着我们俩。 “季洲,你这是下定决心要将我老婆安排在这工作了?”时炎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镜。 “反正你们一日没结婚,我就有一日的机会,你说是不是?”季洲说着看向我。 而我只望了时炎,“时总没事的话,那就请回吧。等房冰灿的保单打印完毕后,我会让同事全你们送过去。” 时炎听着我的话,嘴巴紧抿起来,随后又荡开,“听说你们今晚有答谢大客户的酒会,那就我时点过来接你。” 原本以为时炎会走,结果这家伙拿了份过期一周的旧报纸,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我与季洲面面相视,时炎摆明了要继续在这坐下去了。 季洲走后,时炎放下手里的报纸,一半遮一半挡地,说:“我不喜欢你跟季洲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哪房冰灿在一起。” 我脱口而出,时炎听了,抬高了嗓门,也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你现在已经是我时炎的女人了,我不喜欢你跟你的旧恋人纠缠不清。 “你既然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就该先管好你自己。你不喜欢季洲,我更不喜欢你跟房冰灿混在一起,所以,你要是想我改变,就请你先改变,改变你自己吧。” “但是在没改变的前提下,你不能干涉我的工作,及生活。” 时炎反应了两秒,之后他笑了,起身到我面前,没管将我轻轻的拥住,“小家伙,原来还是气这个,好吧,我告诉你,房冰灿今天给我电话,说她想给自己上几份保险,我才带她去的。原本我想让你替我招待我,陪她过来,可巧出门的时候,肚子疼,所以我才过来帮忙介绍的。” “既然是这样,那更好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一下。” “那……好吧,你先休息,睡觉,等晚上我过来接你参加达谢宴。 设宴的偌大包厢里,到处流光溢彩人头涌动,所有到场的人,都穿着无比昂贵的衣裳,到处是扑鼻而入的奢华香水的味道,似乎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生活在高层次的佼佼者,自然而然地自带着一种骄傲万分的气质。 然而时炎却顶着一张无比高冷的面无表情的俊脸,最多只是点点头,也不说什么。 他很快带着我,走到了舞台附近,“甄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只要我们一天没有领证,你就工作一天?你跟季洲混在一起,只为让我有种紧迫感?” 我捋了下头发,轻叹一声,“时炎,你要怎么想,一切都随你。一天没结婚,我就是自由的,我想工作,想跟谁在一起,都随心而定。”停了下,我想到房冰灿,“当然了,你也是一样。。” 第084章 生产娇妻牌陈醋 第084章生产娇妻牌陈醋 第084章 我直接伸手挡住他的嘴。 时炎忽闪着他的长睫毛,用不解的眼神瞅着我,两道眉毛也拧起来。 “亲爱的时炎先生,你的保险要是上完了,就您去忙您的吧。我可不敢占用您宝贵的时间。” 拉下我的手,时炎有点着急开口,腰也被他勒紧了,贴在他紧实的小腹上,“真爱小姐原来这么爱吃酸的,我看这样吧,我再搞点副业,开一家陈醋工厂,就生产娇妻牌陈醋,那销量肯定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你怎么不上天,飞越到外太空去。地球跟本装不下你。” “嘿嘿,老婆,我就是飞到哪,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他嬉皮笑脸地握我的手,五指交叉的那种。 微沉吟片刻,他有点妥协,“要不这样吧,我就同意你工作到咱们领证之前。等我把目前的收购案做完,赚上几个亿之后,咱们就直接举行婚礼。” 我把脸别到一边去,心里头不能不说是美滋滋的,时炎的目光追着我的脸,“但是做为交换条件,你得答应我,你必须,一定,肯定得住进我的别墅去,否则我不安心。” “你有什么不安心的?换言之,你担心的是什么?” 时炎又用他的长睫毛,无辜地眨巴给我看,“我就是担心,外面的男人对你心怀不轨,所以,你只有朝九晚五的下班回家,我才能安心。” “时炎你搞清楚,我一天没嫁你,就一天不是你的人。” “那我可就茶饭不思,唉呀,”时炎眼珠子一转,手撑住头,面露痛苦地睁上眼睛,“老婆,我头晕。” 我瞅着他,就算我明知道他是装的,在演戏,但想到之前他舍命救我的一幕,就算我再不满意他跟房冰灿在一起,我也不能再气下去。 “先到沙发上会一会吧。” 我将他扶到了沙发里,结果时炎眯缝着眼睛偷看我脸色,还谄媚的看着我,“媳妇,我真的好晕。”最后他以手紧时地抱住我,八爪鱼似地把我缠在了他怀里。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跟男朋友相处的,可我,还真拿这样的时炎没辙。 “要不,我送你到医院去?” 时炎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不去不去,我就是晕,抱你一会就好了。” 叹了口气,“我看你不是头晕,你是犯贱。” “跟自己的媳妇贱一贱,有什么大不了。”他还说得理直气壮的。 这男人要撒起娇来,连我这个女人都得靠边站。 “时炎。”好一会后,我拉拉他的衣襟。 时炎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痒痒的。 “老婆,我想了。” “别闹,这是办公室。”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锁门。” “不行,那怎么行,”我的神经被他压倒的动作吓得紧张了,一个劲的用手推他的胸脯,不让他压下来。 “那好吧,看来你还不适应在办公室里做|爱|爱,那我就再熬一熬,等你到晚上。” “对不起,晚上公司有个答谢酒会,我今晚不能回家了。” “为什么。”时炎顿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不能接受。 “公司是主办方,客人又多,估计忙完要两三点了,天都快亮了,我打算就在酒店对付一宿,所以,不回公寓。” “我是让你回我家,不是让你去缺东少西的公寓。”他坐起身来,调整了下袖口,“这样吧,不管你几点结束,我都来接你,总之你不有夜不归宿,一定得回家。” “幼稚!”我撅嘴,吐出两个字。 “我要是放任你,你还不跟风筝似的,被吹跑了,那样亏本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行了,随你。”我没想到,最终妥协的人,还是我,看来我这辈子恐怕要被这无赖的家伙吃定了。 “亲爱的,你要乖,知道么。” “乖?乖他奶奶个卷,乖,眼见着你跟别的漂亮女人在一起,我还得学乖,来,我们换换,我跟季洲这样的大帅哥,大暖男在一起,我看你能不能乖乖的?” 时炎反就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起,嘴角勾起来,比高冷的时候更接地气,可生动多了。 最后,时炎怀着无比靓丽的心情,离开了我的小办公室。 以他的心情是,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我彻底收服得没了脾气。 下班之前,时炎还贴心地,。派助理给我送来了一套礼服,起初我还心里甜丝丝的,可是打开盒子后,里面的款式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季洲恰巧过来问我几点过去,结果也看到了我的新礼服,一件纯灰间白色的连身裙,八分的袖子连接长腿的裤子,居然还是个连身衣。 “我勒个去,时炎这家伙可真是只精不傻,别人的女人,他就希望都穿得少一点,再少点,可换成他自己,这是恨不得把你包成粽子的节奏,我也是见识了。” 我提着连体裤笑笑,“我还挺喜欢这颜色的。”灰色不是很稳重吗,可况还有几处干净的白色点缀。 季洲瞅着我摇摇头,眼底有遗憾闪过,“时炎为什么这么好福气,能有你这样维护他……” “嘿嘿,他其实是太小孩子气了。” 季洲又看了我一会,意味不明,“那你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好。” 我说着,季洲出门还将我把门锁定。 回过身来,我看着那套连体衣,心里头居然还是美滋滋的,大约这种甜在心头的感觉,就是恋爱的滋味? 答谢酒会。 设宴的偌大包厢里,到处流光溢彩人头涌动,所有到场的人,都穿着无比昂贵的衣裳,到处是扑鼻而入的奢华香水的味道,似乎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生活在高层次的佼佼者,自然而然地自带着一种骄傲万分的气质。 我与季洲一起出场,也引起了大家不小的轰动。 原本以为今天来的都是客户,可是没想到,人群中还有季洲的家人。 季洲在我耳边低语,“不好意思,你今晚得帮我个忙了。” “什么忙?出什么事了?”按理说,我的第一反应是以为酒会出了什么差池,季洲来不及对我明说,只是拉着我来到了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女人面前。 我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会,气质芳华,相当的优雅,这是一般的家庭主妇所没有的别类气质,柔美中带着硬朗,但给人的感觉又不是强势。 季洲冲着女人,喜色于形,有点兴奋地喊了一声:“妈。” 妈!!! 我一下子怔住了,这个瞬间,我感觉我的脑袋全方了。 季洲的妈,立刻用一种打量未来儿媳妇的眼神打量我,从上到下,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女人微微一笑,通身的慈母气息:“洲儿,这就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小雏菊?”打量一遍,继续说:“嗯,很端庄,很漂亮。” 啊?……,我被季洲妈打量得尴尬癌都犯了。 季洲不着痕迹地在我手上捏了捏,伸手到一边的沙发里,说,“妈,您什么时候下的飞机,也不告诉我,过去接你。” 我感觉到无比的尴尬,季洲居然介绍我是他的女朋友了吗? “妈就是想过来,见见小雏菊,所以,就过来了。” 小雏菊,这个称呼,真令我汗颜,不,是爆汗。 “甄艾,这是我母亲,唐兰。” 我慌慌地点头,赶紧打个招呼:“唐阿姨您好。”但我说完后,我又后悔了,我这是不是默认了什么。 我怔然了几秒。 “嗯,儿子,你先去忙你的,我有几句话想跟小雏菊说。” 季洲立刻看我一眼,我注意到他跟我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让我帮忙蒙混过关? “好,那边有休息室,你们到那边吧。”季洲说。唐兰站起来,我也跟在后面,说真的,我真想离开这个地方,后悔今天过来了。 当然,我还没想到,唐兰的到来,又会让我处于尴尬的境地。 随着唐兰走进休息室后,她气定神淡地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她语气满是嫌弃,眼看着就是翻脸的样子。 唐兰脱掉优雅的外衣,反倒是一幅露出真面目的样子,我反倒舒服不少,尴尬也得到缓解。 我不不动声色地按照她说的去做,然后贴在门上,我望着她,不打算先开口。 沉默对峙了将近三十秒,唐兰这才冷冷开腔:“原来一直让我儿子念念不忘的小雏菊,就是你这贪慕虚荣,还出卖身体的贱人,凭你也敢动攀附我儿子的念头,你也不惦惦自己几斤几两重,你也配!” 我整一个懵逼。 季洲是喜欢我,这没错,但我攀附他了?而且,她说的贪慕虚荣出卖身体……我甄艾这辈子也只有那晚与时炎……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我觉得我跟季洲没深爱过,所以我们仍旧是朋友,虽然,他被拒绝,可能对我和时炎有别扭,但我可以理解。可眼下,我明明跟季洲只是上下属的关系,这唐兰却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真的以为我是缠着他儿子的狐狸? 郁闷到无以复加,却看在此前在季洲,对我不薄的情分上,我强忍住繁复的情绪,淡淡地说:“唐阿姨,您似乎误会了。季洲以前是我同学,后面我们四年多没见,现在是我上司,其间我调到下属公公司,我和季洲的联系就更少了,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您一定是有所误会。” 我这话才一半,唐兰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骂了一句:“真是贱人多作怪,时家的长辈一定都瞎了,才会默认你这样的贱货……” 第085章 录音里的男人 第085章录音里的男人 “我男朋友叫时炎。” 唐兰闻听后,立刻变得相当不淡定,我注意到她的眉毛拧得层峦叠嶂。 “时炎的长辈估计是老糊涂了。居然能看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 从唐兰这简单的两句话中,我得出仨个信息,一个是唐兰不知道我没有攀附她儿子,第二就是,她跟时炎相熟,但却并没把时家放在眼里,第三点是,她对我成见颇深。 至于消息来源于哪里,可想而知。 “你居然看不上我儿子,而看上时家那个半吊子儿子,呵……真是我季家的幸事。” 意识到这一点,我懒得逞口舌之快傻逼地跟唐兰来打个嘴仗,我默默地掏出了手机,发给季洲。 “你在干什么?”唐兰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机警地问我。 “我还是让季洲过来吧,这个误会就当您的儿子当面向您澄清吧。” 唐兰的脸色刷的一声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瞪了我一眼,直接站起来朝我这边冲过来,以压迫式的姿势瞪了我一眼,说:“你个狐狸精,你是想扰得我家不得安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把手机放下,我冷冷说:“您既然身为长辈,我尊重您,但若是您不想要这份尊重,那我倒是无所谓。” 突兀用一种占据了上风那种嘚瑟劲笑了笑,唐兰掏出一个市面上最新款的苹果机,她捣鼓一阵,很快手机里面传来了一阵让我目瞪口呆的声音。 这些声音,分明记录着风声鹤唳的晚上,时炎将我压在身下侵犯以后,我强撑着与他的谈判。 而那时时炎所说的话,简直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我以为是没人知道的秘密事,居然被人录了音。 我人立刻傻了般,脑袋里面冒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号,同时也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房冰灿。 那一晚,出一晚出现的人也只有她。她居然还给我录了音,她是想要干什么?想让我一辈子都拜托不了那一晚的伤害? 一股的热血不断地往脑门上冲,我在短暂的慌乱后强迫自己稳住,抿着嘴静候唐兰说话。 似乎因为享受到了将我稳稳拿捏在手上的快感,唐兰那张即使保养得很好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扰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不慌不忙地关掉那个声音,这才慢腾腾地说:“怎么哑巴了?刚才你不是振振有词的吗?现在傻逼了。” 哪怕确定了唐兰手上掌握了能让我出丑的东西,我输人,却不想输阵。 可震惊到底大于还击。 大约是看到我继续哑口无言,唐兰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其实,我想让我儿子对你死心,真的很简单。只要把这个录音,到酒会的大厅里去播放一下,我怕到时候,不仅我儿子对你没了半点兴趣,就连你那个时家的半吊子儿子,也得把你甩喽。时家还是军人世家,选你这种烂人当媳妇,也真是啪啪打脸。” 这个表面高贵优雅的老妖婆所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 我已经认定时炎,那么我不想我跟时炎的婚事,再出现什么一差二错。 即使我如此担心,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唐兰觉得捏住我的命门,更有恃无恐。稳了稳心神,我却摆出一副冷淡模样说:“你随意,我自信姻缘这东西是命中注定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不管我和时炎是和还是分,大不了你帮季洲多树立一个敌人,我相信时炎他不是什么善类。” 估计被我弄得有些不上不下了,唐兰杏目圆瞪,骂:“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家季洲怎么看上你这种玩意,脸皮厚得跟什么似的,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这一次,她也没机会把话说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伴随着这一声声的敲门声,季洲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甄艾,甄艾?” 唐兰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她用目光恶意地剜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分明在说,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儿子喊来的? 我无所谓般摊了摊手。 季洲很快剧烈地拍门,他说:“妈,我知道你们都在,给我开门。: “来了,”我飞快上前,拧开门锁,打开了门。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季洲眼神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他轻叹一声,望向他妈。 很快钻进来,又飞快地关上了门。 看了看唐兰,再看看我,季洲率先问我:“妈,你对甄艾说什么了?” 即使我知道现在我和季洲之间的关系,比较别扭和尴尬,但我知道他有正确的是非观,他应该不是那种他妈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的妈宝男。 我倒是落得自在了,抬起眼帘扫了唐兰一眼,我淡淡说:“季洲,阿姨误会我要勾引你,所以,请你给我澄清一下吧。” 季洲的眼神一凛,他转而面向唐兰,还是一派散淡得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语调,他语速很慢,说:“妈,是我追甄艾,但她看上的是时炎,您的儿子并没有入局,就被淘汰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至于你骂甄艾是贱人,请你跟她道歉。”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像季洲这么温和谦良的性格,他对待家人肯定跟对待他养的那只猫葵花般温柔,却不想他的温和谦良都给了外人和他的猫,他对待他妈,简直强势到让人窒息。 刚才还一副张牙舞爪很拽的唐兰,她突兀的像一个即将要瘪下去的气球,她缓慢地朝季洲移去一步,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似的,语气里面满是委屈:“儿子….” 语气从刚才的散漫,变作凛然,季洲说:“今天这件事,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甄艾,对不起。” 而唐兰将自己的手机举了举,佯装强势:“儿子,你没跟她在一起是最好的,你不知道她其实有多贱…” 睥睨了我一眼,再一次将目光转回到唐兰的身上,季洲伸出手去,说:“你想做什么小动作?你手机里有什么?给我。” 怨恨地瞪了我一眼,唐兰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她滑动几下,刚才那些让我脸红耳赤的露骨对话再一次响起来。 季洲默默听着,两道漂亮的眉头点点纵起,在听到我泣不成声地说,我要告他的时候,季洲伸手,抢下手机,他三两下就把录音给删除掉。 他将手机甩在了沙发里,又盯着唐兰,质问:“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我问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的,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在儿子面前,唐兰优雅气质全部扫地,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给我的,起初妈以为是木马病毒,结果对方标注说,是关于你女朋友出轨的录音,妈就听了,结果听完了之后,妈就怕你上了这贱人的当。” 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几句话,季洲的语气重如千斤,沉甸甸的挤压而下:“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羞辱别人,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你还是我一直引以为傲妈吗?” 我彻底看不懂季洲和他妈到底演哪一出了。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个外人杵在这里。 紧接着,让我大跌眼镜的事发生了。 而我这个神淡气定的人,不但因此丧失了看热闹的心情,反而觉得揪心不已。 循着季洲这番话,唐兰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她有些怯怯般地伸手去抓了抓季洲的衣袂,她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儿子,甄艾这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现在,你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烂货了,以后就可以放下了,妈给你介绍一堆好姑娘,明天就可以安排你相亲,你看……” 突兀的,季洲怒目圆睁,他几乎是冲着唐兰暴怒地吼:“你够了,我姐的婚事就败在了你手上,现在又你想操控我的婚姻,我告诉你,绝不可能,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介绍的女人。” 说完,季洲像是疯了一般,他抬起一手发狠地砸在了茶几的理石案子上。 他是真的下了狠劲,门在他强烈的撞击下,发出了无比沉闷的声响,那些回响倒灌到我的耳膜里,直接让我的心一颤,禁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季洲?”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季洲的眼睛里面,藏着迷惘,绝望,内疚,等等复杂混合的情绪,随着我喊了这么一声,他有些茫然地抬起眼帘看了看我,然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冲着唐兰继续吼:“姐姐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姐才多大的年纪,发顶上就全是白发,姐不幸福都是因为强势的你,包办婚姻。” 唐兰的脸上露出畏惧和心疼混杂的神色,她很快黯然说:“季洲,妈是有不对,但是,你姐夫以后会改的,他也……” “以后?以后什么时候?我姐被折磨死的时候?你走,你给我走。” “儿子,你别激动,妈以后,不提这事了,也不干涉你的婚事了。只是,这个女人她……” 再次打断他母亲的话,季洲低吼着:“你走!” “好,妈这就走。”说完,唐兰再一次看了看我。 这一次,她的眼睛里面没有了嚣张,嘚瑟,鄙夷和不屑,只有可怜巴巴,她似乎想我能按捺住如同在暴走般的季洲。 我当然会想办法稍微缓和一下季洲的崩溃,但我别开了唐兰的目光。 唐兰最终走了。 在偌大的休息室,紧闭着大门,只剩下我和季洲,季洲的目光木然地停留在门上半分钟,他最终形象全无地蹲坐地上,一言不发。 他的脸上,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寂寥荒漠。他的脆弱一览无遗。 这样的季洲,让我看着顿感陌生,也倍感困惑。 气氛在沉寂僵持中酝酿着,大概五分钟后,季洲才缓缓开口,他说:“菊花,吓到你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蹲下来,与他保持平视,小心地罗织了一下词措,我才慢腾腾地开口说:“季洲,我没事,只是你,刚才情绪失控了。” 话还没吐出,季洲已经抬起眼帘,他满脸疲惫:“我妈当初为了满足她对军人家族的愿望,不顾姐的反对,让我姐嫁给了只见过一次,脾气特别暴躁的兵王,本以为婚后生活会好一会,可是情况更糟。我几次劝姐姐离婚,都被姐姐哭泣着给回绝了,原因就是我妈,她宁肯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也要延续我们家世代军人的传统,以此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我不过迟疑几秒,季洲的脸上已经挂满自嘲:“甄艾,我之前一直觉得,你跟时炎在一起,只是因为他长了幅好皮囊,还因为他有钱,可我没想到,你以前对我说的,用两万买你初夜的那个男学长,居然是时炎。”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狠狠的被刀子扎进去,疼到没法呼吸,原本,季洲居然凭着声音认出了那晚的人,是时炎。 第086章 谁敢欺负我老婆 第086章谁敢欺负我老婆 那个学长,就是时炎吧。 季洲如是说。 我整个心房都被一种特别悲情的气氛渲染,就像有人朝我的心里面扔了个炸弹似的,整个人呆呆蹲在原地,愣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面震动一下,很快响了起来。 这清脆的电话铃声,非但没有解开这个偌大空间里的困局,反而让气氛越发局促,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才发现是时炎打过来的。 飞快地按掉,我动动手指给时炎发了个信息说:“我正忙着,有事等回家再说。” 迅速把手机揣回兜里,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季洲,过去的事…” 脸上的自嘲越发浓烈,季洲的眼神满是黯淡,他像是自顾自,又像是对着我说了无比模糊的一句:“生活这玩意,有时候就像一个圆,兜兜转转人总能走回原点。” 停顿了一下,季洲的声音,变得强势,“不管发生了什么误会,你今晚过来,是为了多与我们的客户联络感情的,去完成你的工作吧。” 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季洲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随意地调整了一下手表的位置,他满脸的黯淡和脆弱全然不见,恢复了平常面无表情的内敛和稳当,他说:“你不走,我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季洲已经推门出去,他很快左拐一下,消失在我眼前。 怀揣着万般滋味,我慢悠悠地从休息室走出去,心里面总有些纠结别扭,尽管当初那个人是时炎的事情真相大白,可能季洲得是对他的一种欺骗?但我却不那么认为,因为当时我对一切都是无能为力。 酒会上仍是宾客如云,怀光觥筹。 我从水吧那边随意拿了一杯果汁,便很快看到了之前的一个客户,正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就在这时,我的耳际响起了一个略显耳熟的男声。 “哟,这不是甄小姐嘛。” 我循着这个声音望去,只见不久前在分公司那投保的一位客户,据周亮炫耀给我说,此人姓程名耸,是名专做韩国山寨服装的小老板,为人,现实,精明,也狡猾,当然,据我看来,此人还很好色。 程耸的脚步凑过来,站在我身边,他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流里流气地盯着我看。 其实程耸此人,并不是我的客刻,我对此人可以说只是个陌生人。 我并没有把这位程耸在保险投入上,再添一笔的意思,更不可以去挖周亮的客户。 于是,我就想任性地干脆不理这种暴发户。 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我飞快地站直身体,转战到另外一个人稍微多一些的地方。 我以为程耸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却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流里流气的继续说:“怎么,这才几天不见,甄小姐就把我忘了?我可是很清晰地记得甄小姐呢。”他说着,那张圆饼一样的大脸还往我的皮肤上凑了凑,做了个嗅嗅的举动。 “啧啧啧,真嫩,甄艾小姐的皮肤若是摸一把,恐怕我会终生难忘中,哈,哈哈,只是不知道,甄艾小姐在床上,在身下是不是摸一把也能如此湿嗒嗒地。” 我冷下去的目光落在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猥琐男身上,我活动了下手指骨,说真的,我想凑这个口没遮拦的家伙。 但转念一想,要不是顾及在这么高端的场合,我没事蹦句脏话,打个人,都可能给公司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给季洲带来不好的影响,否则,我真想骂人了,凑这个不知深浅的自流氓了。 碰到这样的神经病,我神经不过他,我躲还不行吗! 强忍住快要喷射出来的怒意,我冷冷地扫了程耸一眼,径直朝会场以外的大厅里走过去。 却不想,程耸大步流星过来,一把拦住我,依然是无赖的表情笑盈盈地说:“我话还没说完,甄小姐你急什么急。” 即使整个宴会大厅人声鼎沸,暂时还没人注意到这边,但我想过不久前季洲妈妈对我的成见,我现在要是出手教育这个老男人的话,说不定会惹来有心人的笑话和以讹传讹。 见着他走过来,我变得有些急躁起来,瞪了程耸一眼,我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不起,我还有事,程先生要是有什么关于保险方向的问题需要咨询,你可以询问今天过来的每一位业务员。” 其实我瞪着他,心里在吼:嗨,你个老不正经的猥琐男,给老娘滚得远一些。 我话还没说完,程耸随即打断我:“怎么的,你这是在拒绝你的客户吗?还是说,业绩排名第一的甄艾小姐只陪睡那些大企业和大财团的大老板?” 踏马的!这个男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懒得跟他逞口舌之快,我耐着性子最后说:“程先生请你自重。” 又是一点礼貌也没的傻逼样,我的话还没开始说,程耸又把我打断,他斜视了我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怎么,你现在改变主意,打算陪我的话呢…” 好脾气已经被他耗尽,我一把掐住他后腕,后退一步将他的手腕背过去,将这个老男人像抓小鸡子一样的控制住。 “你要是再敢对我出言不逊半个字,你这只膀子就废了,你信不信?” 被我这么利索的一个擒拿,程耸总算收起他大半的无耻神色,他算是正常了一些,用让我很不爽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讨好又阴险地说:“想不到你这丫头还会两下子,我程耸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遇到你这样的小辣椒式的女人了。老子对你更有兴趣了,真想立刻就把你压倒在身上,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钳制着这家伙的双手已被气得发抖了,想不到像今晚这样的酒会,不有这种恶心的男人混进来。 真的很想一个用力,将这男人的胳膊给卸下来。 然而,我并不只是用想的,我还真的这么做了,我双手发狠地用力,几乎把我连日来受到的一切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只听得卡巴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连带着还吸引了整个大厅的所有人。 程耸这人,立刻就扯着脖子喊起来,什么,来人哪,保险公司的员工打伤客户了。 听到这场喊,我的脑子里嗡嗡三响,像程耸这种看起来不缺钱的人,他今天这所以缠着我,恐怕是被人指使,冲着我来的。 所谓敌在暗,我在明,我能想到的人第一个就是季洲他妈,第二个就是房冰灿。 我随手拿出了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是段录音。 之后,我在他面前蹲下来,“程先生,我这手机里将你刚才对我的言语骚扰全部录音了,你大可以再喊得大声点,让更多的人过来围观,一切都没有关系,但是,我也肯定会把这段你骚扰我的录音公之于众的。” “你还录了音!”程耸立刻恨得咬牙切齿。 想了想,我淡定地说:“怎么样,你可以在被警察叔叔抓去,判个性骚扰;又或者把主使你的身后人说出来,然后混蛋。怎么样,两条路,你选一条吧。” 果然,我的反应让程耸怔住几秒,他随即呲牙笑了一声,说:“我哪条也不选。” “你要是敢把事情闹大,我反咬你一口也不是说不通的。像你们这种想拿业务的小业务员,不就是用潜规则来换取业绩的吗。” “混蛋!”我低低地骂了一声,一只手在他的手腕骨上用力地一捏。 却不想,程耸又痛叫一声,“臭娘们,你够狠,以后小心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抬起一腿,在他的膝盖骨上狠踹一脚。 大喊一声,“你这个变态!” “你这个贱女人,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啪啪。”我几乎是想敢没想,左右开弓,尽全力甩了变态两巴掌。 我正要说话,却一下子听到身后有人喊了我的名字,“真爱小姐。” 脑子膨胀得快要爆炸,我回头看时,手已经被时炎抓住。 他看了看我,又瞟了眼地上,“怎么回事?” 我也是反应了两秒,一下子扑到时炎怀里,“老公,这男人对我进行言语性骚扰,我在教训他。” 抬起眼帘,我对上了时炎的脸,他眉头微蹙,眼神厌恶地扫了程耸,对身后的谢助理吩咐一声:“这里就交给你了,下手别太重。” 谢助理微点了点头,双对身后的两名跟班递了个眼色,结果三个男人,都开始挽袖子。 我立刻出言阻止,将手机递给谢助理,“这段录音是这家伙骚扰我的证据,一会警察来了,将这个交给他们就行了。” 时炎很快用力捏了捏我的手,看都不看地上傻眼男,他在大家的围观中,温柔地对我说了一声:“老婆,咱们回家,我订了宵夜一起吃。” “好。”我冲他笑笑,感觉到前所未有安全感。 被时炎牵着离开,我们从酒店出来,外面正下着大雨。 时炎开车的时候,雨势还是很大,漫漫盖过来,在一个长达三分钟的红绿灯口,时炎把车停住等绿灯事,我的心绪万般凌乱,最终我挑了个自觉最揪心的开口说:“时炎,在我们身边潜伏着那么一个人,这个人很不喜欢我,她每天都是在处心积虑,在与我过不去,躲在暗中算计我。” 第087章 这种时候要专心 第087章这种时候要专心 飞快地转过脸来,将目光全数落在我的脸上,时炎的表情有点僵,他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在这一刻,我稍微理了一下思路,我决定言简意赅地把在今晚发生的事给时炎大概说一下。 在我三言两语说完后,时炎的关注点果然跟我不一样,他的眼眸一冷,像是确定什么似的说:“你是说,季洲他妈还把你当成是季洲的对象了?” 我莫名浮躁地摇了摇头,说:“重点是,有人跟我过不去,我严重怀疑,有你的追求者,这个人躲在暗处,深扒我的过往,然后拿出来大作文章。” 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阵,时炎转过脸去,过了数十秒,他缓缓说:“难道是……” 这个信息,我从季洲的反应,已经想到了什么,但他却不愿意对我说出来。 抵挡不住人性里面喜欢好奇和揪住一个缺口就深挖的缺点,我的眉头皱了皱,应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时炎面无表情地微微转脸过来扫了我一眼,他缓缓叹了一口气,我第一次听到他的语气那么沉重:“甄艾,我和房冰灿的婚约,只不过是长辈们一时兴起,我们仨个坐下来也谈过,我们不应该再提起,再对她作太多叨扰,这不合适。” 被时炎这么一个点醒,我才猛然地恢复些少心神,我的整个心已经被浓浓的压抑覆盖,我拧着手抿着嘴,望着车窗外的漫漫大雨。 而时炎,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般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他冷不丁打破这沉寂说:“以后,你少些跟季洲接触,虽然我对他钟情于你许多个年头,但人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我没法看到自己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送去心灵慰藉。” 我把手扶在车窗上,随着这漫天的大雨陷入更加困顿的境地,我没看时炎的表情,而是背对着他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再沉默半分钟,然而幽幽地说:“甄艾,你是不是觉得我冷血?” 我猛然转过脸去,勉强地冲他莞尔一笑:“没有吧。” 用单手握着方向盘,时炎的右手覆过来,在我的头上轻摸了一把,他说:“你乖乖的时候看着真可爱。” 心里百味杂陈,我再次牵强笑笑,不再说话。 却不想,时炎熟练地把车拐进我家旁边的停车场,他很快停好车,然后他揪掉安全带,用淡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语气说:“对了,你今晚跟唐兰还聊了什么?聊了那么久?” 时炎的嘴角微动一下,他继续沿用刚才的语气说:“我其实可以替你出面,跟唐兰谈一下,但我,同时又想先在你这里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毕竟比起她,我更相信你。” 有些心惊,我却很快稳住,我盯着时炎的脸,眼神没移开过,我很认真地说:“时炎….” 却是很快打断我,时炎继续说:“甄艾,我不是怪责你和唐兰聊天,我知道唐兰这个人,一向孤傲,自视过高,你能跟他她聊那么久,我就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而已,她有没有欺负你。” 在这寂寥的雨幕中,因为时炎这么一句话,我的心一热,“时炎,我们回家吧。” 时炎的嘴角微抽,他的眼眸里再次闪过柔和的颜色,“你是不想对我说细节?” “我是太累了,”我将头靠到他的肩膀上。 在我的手背上来回蹭了几下,时炎淡淡说:“别担心,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等我们结婚,我不会让任何人小觑你,你甄艾,是我时炎的太太,我要让你做时氏的女主人。” 内心满溢着被他细致体贴的感动,我不自觉又朝他靠近几分,语气也禁不住低垂下去,说:“时炎,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似乎蛮享受我主动朝他靠去,时炎抽出手来,他似乎心情大好,也有心思贫嘴,他凑过来,先是把手轻描淡写放在我的肩膀上,又以让我措手不及的速度勾住我的脖子,然后他在我耳边呼着热气无限暧.昧地说:“你今晚的问题可真多。我就不爱你占我便宜,咱们这样好不好,你问一个就得陪我一次,我今晚想吃饱一点再睡。我想尽情地对着你耍流氓。” 说完,时炎的手若有若无地蹭了蹭我的大腿。 我被他这么露骨的挑逗弄得有些心猿意马心神激荡,却也是很快抓住他使坏的手,定了定心神,说:“时炎,你认真点,别老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也是醉了,这个男人压根就没多少能正经的时候,他简直是用生命在撩我! 循着我这句话,时炎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他更用力蹭了我几下,说:“你不一直喜欢我的不正经么?” 我的脸顿时一红,瞪他:“你好好说人话。” 时炎这才正经不少,却也正经不到哪里去,说:“行,那你先问。你可得快点问,我想早点上去当个禽兽,对你耍流氓。” 我很是无语,却也懒得再吐槽时炎,我而是捋了捋头发之后,自然而然地说:“那个无事生非的程耸你会怎么处理?谢助理我平时看着还算斯文,但就不知道他出手是什么样子,不会把人打残吧。” 我以为时炎还会继续不正经的给我逗哈哈,没想到他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循着我这句话,时炎那些不正经的表情全数凝固,他像是在一瞬间走进了冰冻隔层那边,满脸冰凉的寒霜,比之前满眸子狠辣的他,更让我深感陌生和畏惧,这让我的心像是被人绑住石头往山崖下抛似的,一路浪荡着直往深渊坠去,我的心一慌,手禁不住攀上他的胳膊抓住摇了两把,捏着嗓子颤声问:“时炎?” 似乎被我摇晃了这么一下,时炎才从那一场冷冰冰的霜冻中缓过神来,可是他的脸色并未因此好看几分,他慢腾腾将我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摘下来,面无表情的,他的语气毫无波澜起伏:“敢撩我的女人,他也算是活腻了,像这种找打的家伙,用不着你分神,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炎已经顺手帮我解开安全带,他又说:“太晚了,我送你上去。” 在我家门口,我刚刚掏出钥匙开了门,时炎总算展现了让我熟悉的表情,无赖般地扁了扁嘴,他盯着我,不怀好意地说:“嗯?我刚才在车上说今晚留在这里的,你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我觉得我的唇,它真的是无辜遭罪了,它没犯啥错,却被我咬得更重,我把脸扬起来,瞅着他,“你说过吗?”眨眨无辜眼。 用手支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来,时炎满脸的笑意:“你这个小工作狂,我真不该同意你工作,你这一工作,连陪我的时间都没有了。就更谈不上什么跟我谈情说爱了做点啥事的了。”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蠢瓜一样被时炎玩弄在股掌之上。 随着他紧绷着的脸舒开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却还有些郁闷,我把他支住我下巴的手打了下去说:“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时炎睥睨了我一眼,“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可以工作,但是得答应我的条件,跟我一起住的。” 我这人也是欠,时炎一跟我调情,我就全忘了不久前他带给我的不安和动荡,很快就自然顺畅地进入状态,跟他死磕。 白了他一眼,我直接说:“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呢。” 时炎,他简直不能好好聊天了,明明我们已经跳到了下一个频道,他却揪住前一个话题不放,说:“你敢不翻脸不认账,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 “你想怎么地?”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意有所指地眯了眯眼,伸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提起来三两步迈进家门,又随手把门给甩上。 快步来到我的房间我的床。 被他压住,很快感觉到,滚烫的东西在我的大腿上若有若无蹭了一下,时炎贴过来将我的脸掰向他,我的唇很快被封住,沉沦铺天盖地而来。 时炎的气息变得厚重粗糙,他的唇不断游弋着攻击,游弋到我的耳垂上由浅入深地啃咬着,被他这般激情澎湃地撩拨,我彻底招架不住,整个人迷乱着迎合他。 却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的神志拽了回来。 我轻推时炎一把:“先别啊,我接个电话。” 可是时炎却一把将我移开的身体掰回来,他覆过来,声音含糊却霸道:“你给我记住,不管婚没婚,这种时候,你必须专心一意地跟我……” “凭什么你这样霸道,我不,我偏不。”我挣扎着,还想逃开他的禁锢。 时炎就像是跟我较起劲来,不管我的反对与否,他用更强硬地动作按住了我的腰,几乎是一气呵成的把我的大腿往上一推,他便迫不及待地攻占而来,他顺畅地陈驰着,还不忘在我耳边低语:“老婆,别说你不想要,已经这么湿。”他说着又加快了动作。 我撑不过半分钟,就彻底沦陷在这蚀骨的冲撞中…… 第088章 床照风波(1) 第088章床照风波(1) 我撑不过半分钟,就彻底沦陷在这蚀骨的冲撞中…… 翻天覆地的折腾过后,我不得不顶着寒冷再一次去洗澡,好在我才出了浴室的门,时炎已经将厚厚的毯子给我披上。 我又瑟瑟发抖一阵,等水汽散去后躲进了被子里,我瞬间觉得我的命是被子给的。 不久之后,时炎从浴室里面出来,他很快擦干身上多余的水分,他自自然然地当着我的面,开始一件件地往身上套衣服。 时炎穿衣服的过程持续了多久,我的手就拧巴在一起多久,但我没说话,我等他先说。 他这边滚完床,那头却啥也没交代一声就要走,就算我跟他再浓情蜜意都好。我心里面也会有多多少少的不爽和失落。 大概两分钟后,时炎拉了拉衣袖,他俯身下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把,又摸了摸我的脸,说:“乖乖的睡觉。” 我很快把他的手摘下来,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少小脾气说:“别摸我的脸,我不想乖。下次我去你家,激情澎湃把你折腾一小时两小时的,我乐呵呵拍拍你的脸,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你乖一个给我看看,再来让我乖。” 时炎很大幅度地晃了一下身体,他直接咧开个大嘴哈哈笑,好不容易止住笑之后,他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颊,说:“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啊啊啊,老子爱死你了,你怎么能那么招人爱!” 我张了张嘴,还想较劲地跟时炎掐,说我可爱你大爷的可爱,却不想时炎已经坐在床上,他一把将我揽过去抱住,慢腾腾地说:“我有点事,必须出去处理一下。等我把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好了,就把你娶回家,这样不就能天天抱着,晚晚一起睡,随意啪啪啪了,是不是?” 哄个人,也能哄得那么老不正经,我彻底醉了,也彻底完败。 脸一烫,我刚才的失落困顿烟消云散,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特温和,说:“那你小心点。” 时炎很快应:“遵命,老婆大人。” 我噗嗤笑了,时炎这才松开我,说:“笑了就好。” 时炎走了后,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试着回拨了,对方说是家酒吧,还说把我电话号码存为一号的人,醉得不省人事。 我让酒保给我发张照片来,结果,收到后一看,是季洲。 他躺在沙发里,醉得不省人事。 随手在柜子里翻出套衣服,快速的套上身,跑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季洲所在的酒吧。 就在车到了酒吧的时候,我手机收到了时炎发来的短信,他说:真爱小姐我爱你,你先生时炎先生上。 好饶口的短信息。 我甜蜜笑着,在心里念了许多遍,走进了季洲的包间。 “季洲,季洲?”我试图将他推醒,但事实是我幼稚了,他醉意深沉,我怎么叫都不醒。 但却在我想将他架起来以后,被季洲顺势躺倒在我的大腿上了,嘴里嘟囔着,“菊花,菊花,我爱你。”他一遍遍地说着,手也用力地将我抱住了。 我听得清楚,一阵尴尬。 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服务生,“麻烦你,你帮叫辆车,我送他回家。” “好的小姐。”服务生出去后,我环视了四周,茶几上摆满了,果盘坚果以及一台面的空酒瓶子。 这一幕,以及枕在我大腿上的季洲,还有他口口声声念头我的名字,都让我不安,也心疼,更多是责怪自已,感觉自己是个罪人的念头很强烈。 季洲班长,不该有烂醉的时候。 “我爱你,爱你那么久,为什么,你要把真心给了他。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听着他口中不断的呓语,我抬起的手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触碰,更多的是说不清的纠结,越来越多,轻轻地,我开口:“季洲,这个世界上好姑娘不要太多了,只要你放下那个很不好的菊花,你会发生,其实菊花真的很不好。” 咔嚓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我立刻抹了下眼角的泪,别过脸时,我说:“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车子里,我会付小费的。” 面前的人影久久没有动,我一个人力气有限,没能抚起来才转头望过去。 结果,时炎高大的身影不期地落入了我的视线里。 “时,时炎!” 时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以及枕着我大腿入眠的季洲,他眼神很陌生,一面森冽如冰,寒气慑人,一面又似藏烈焰,熊熊灼人。 “你怎么会在这?” 几秒的对视后,开口时,他脸色阴沉至极,声音愈加的冰冷。 “是酒保打我电话,我才过来的。”我说着,这是事实。 他敝开的西装里,衬衫处胸口有起伏。 “你还真是关心他。” “是的,我没法知道他在烂醉回不了家,还安稳的躺床睡觉。”我又说了句大实话。 时炎的脸色更加深沉了。 他迈动长腿,步伐缓慢后变急躁,一下子将季洲从我身上提拉起来,他动作粗鲁得完全就是抓起来的。 我还想扶住他,但被时炎犀利的眼神给吓退。 “我送她,你回家去睡觉。”时炎声线越发森冷,不容质疑,不可违抗。 他说完,便抓着季洲往外走,而季洲连迈步都不会了,只是在地上拖着被他拽着走,结果在出门口时,季洲的头重重的撞到了门框上,发出沉闷地响声。 终于看不过去他‘虐待’季洲,我立刻上前,不顾时炎向我投来的杀人的目光,抓起季洲的一只手,将他架到了肩膀上,倔劲上来,我没再看时炎。往外走。 时炎脚步停了一会,在我不断往前走的时候,他说了句酸话,“你还真是心疼他。” “他是我朋友,还是我老板。”我话语铿锵。 其实,我犯起倔强来,就会义无反顾,十头牛也拉不回。何况是现在冷眼瞪我的男人。 “看来我真低估了你们俩的感情。”时炎俊容铁青,唇角一勾,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 我回头时,他已经架着季洲迈步往前走了,时炎走起来,那长腿快得,我必须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第一次发觉,原来之前我们散步时,所谓的和谐,都是他在配合我的小短腿? 时炎开车,我坐在后面扶着靠在我肩膀上的季洲。 季洲醉得人事不醒,但异性相吸这句话在此时被诠释了,他不时的将脸蹭在我的脖子上。 而我不停地推开他,但他又黏上来。 终于,在第三次季洲将嘴唇也贴上来的时候,时炎咯吱一声,来了个大急刹,把车子停下来。 他气恼地拉开了车门,直接坐进来,一把就将季洲拉到另一侧,害得他的头又撞到了车窗上,发出砰地声响。 借着车灯的微光,我看到季洲0的额头上已经有淤青了。 再看时炎,他从容铁青,额上青筋也跟着暴起来,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兆头? “你去开车。”时炎探身过来,直接将我这边的车门给推开了。 我看看他们俩,“也好。” 迈步下车,坐进了驾驶室,发动车子,继续往季洲家的方向开,只是一直被人从身后紧盯着,这滋味领我不舒服。 不时,在等红灯里,我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后排的季洲,总会对上时炎双目中闪动着的阴霾,实在令人惶恐。 “绿灯了。”他冷冷地提醒,我才深吸了口气,踩下油门。 随着车子在拐了几个弯之后,驶入到季洲所在的小区后,时炎终于又眯起了眸子,“你对来季洲家的路况,挺熟悉的嘛。” 说来也奇怪,我其实根本不熟什么路况,我连开车的时候都不多,但今天,却开得异常的顺利,被时炎误会也说得过去。 原本张嘴的一刹我想解释,但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我常来,所以熟悉,怎么,不可以吗?” “常来?”时炎长眉斜挑,目光暗沉,陡生锋芒。 车子被我一个加速,又急刹停在了季洲的家门口。 “到了,”我刚说完,时炎已经推开车门,将季洲扛着就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口。 他三两下按在门上密码锁,等我从车上下车时,刚好听到叮——咔嚓两声,门开了,他也没理我,就穿着鞋子一路进了客厅,然后像扔垃圾到垃圾箱一样,将他甩到了沙发里。 不管不顾,直接就转过身去,快步向着我冲过来,伸出的大手想抓我的手,然后将我拖走的架势,还好我早有准备,向后闪了两步,躲了过去,我转过沙发来到季洲身边,我看了看被丢得窝在沙发里的季洲,以及他痛苦纠结的脸,没看时炎,我放下包,对时炎说:“你去忙你的吧。” 我动手将季洲的双腿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想帮他脱掉鞋子,想着再上楼拿一张被子给他盖好,过后再离开。 可我手刚落到季洲的皮鞋上,时炎就忍无可忍地将我的手给打开了。 我的手背被他打得僵麻了一阵子,没了知觉,只有响亮的啪声音在耳边回荡。 “时炎,你干嘛?” 时炎气得在客厅里走了三五步,他停下来,又走回来三五步,站回到原地。 掷地有声地说:“甄艾,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太太,谁允许你你让别的男人枕你的大腿了?谁允许你给别的男人脱鞋了?还让别的男人脸蹭你的脖子,谁允许了?” 他最后已经用吼了的了,不满直击我耳膜。 我敛眸,收回了视线,“做为朋友,我们只是送他回家,他醉得不省人事,我们难道丢他不管吗?” 时炎一步步抵近我,大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他一下子将我提了起来,低头睨视着我的目光,冷光闪耀,直接地问:“甄艾,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睡了你,所以,你才勉强跟了我,但你的心里其实是喜欢季洲那家伙的?” “什么!”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迎视了他质问的目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怀疑我?” 时炎又发狠地甩开我,随后,他把季洲的手机举起来,“甄艾,我也不想怀疑你,但是,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要不是我刚才无意间看时间,还不知道季洲的手机里存着你们的床照!” 同一时刻,我看向手机屏幕,意外的是,我看到了一张自拍照,照片里是我与季洲,背景是在床上,而我紧闭着眼睛在睡觉。 大脑受到了比广岛原子弹还大的冲击,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从来没有跟季洲上过床,季洲的手机里怎么存我们俩的床照? “这,这绝不可能啊。你让我看看,是不是合成的?” 然而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时炎更愤怒了,我的手腕再次遭了殃,被他钳子似的大手紧紧的掐在掌心里,直接被他拖着上楼。 之后,我在二楼季洲的卧室里,看到了相同的背影,照片里的床,床头柜,以及柜上的台灯,都是同款,那也就是说,我睡过季洲的床,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发誓! “甄艾,我的女朋友,未婚妻,你现在能给我个像样的解释吗?” 我暗吸一口气,“时炎,我不记得我在这睡过。而且,我自认为我要是喜欢他,我会跟他在一起,而不是你。当然,我的解释你可能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有办法。” 显然我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时炎的呼吸声变得有点粗重,起伏不定,他似乎在压抑已经失控的情绪,片刻后,他开口,阴沉之极,“你们俩最好没有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俩。” 他的话清晰的传进耳朵里,心念一动,我轻啃一声,“时炎,你之前不是说爱我吗,那你最起码应该信任我,要不是今晚季洲醉了,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仓促睡在一起的两个人,信任感有多么缺失,我看,我们俩还是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千万别存着疑虑的心结结婚,那样早晚是要离开的。” 咬着我的话音,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天旋地转,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时炎扑倒在季洲的床上。他身体重量沉沉地压住我,将我的双手上举,同时肩膀上传来近于嘶咬的疼痛感,我被这股疼劲打败,惊声尖叫起来…… 第089章 床照风波(2) 第089章床照风波(2) 我:“你放开。” “不放。”时炎。 我:“你不能总这样用强的,我不想不要也不愿意!” “那你愿意跟谁?季洲?还是你那同事周亮!”时炎失去理智,居然又想对我用强的,我恨恨的,怒由心生,“我不愿意你休想,”挣扎中我在季洲枕头低下摸到了一个硬物,几乎是想也不想是什么东西,就往时炎的后脑勺上打下去。 结果,只见伏在我身上的时炎眼珠子直滞一阵,过后,他身体一歪,倒到了一边。 这才得以起身,推开他,我一步就迈下床去。 第一反应是急奔出屋,但脚步还是停在了门口处,感觉到不对劲,我回过头,结果,看到时炎的身体倒扣着,诧异的上前几步,难道他是被我打晕了? 走上近前,我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小声的唤了声,“时炎?” 时炎仍旧扒着没动。我心慌了,立刻迈上床去翻打刚才打时炎的小东西。 可找来找去,什么也没找到,再凑近些,“时炎?时炎?” 叫了两声,他还是没反应。这下我急了,上前去检查他的后脑勺,结果我手指上沾了血。 这一眼,我彻底慌了,他头是受过伤的,我还狠心的打下去,万一这一下子把他打傻了…… 天啊,我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时炎,你别吓我啊,时炎?”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他却说话了。 “我死了,你一定会嫁给季洲吧。”微沙的声音直落入我的耳朵里。 “时炎,你没事吧?”我将脸凑近些,手指翻他的眼皮,不至于目光涣散吧。 “甄艾,你答应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人,我就不死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别闹了,流血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试图抱起他来,到底低估他的滑头劲,他顺势将我搂进了怀里头,然后用长腿将我压制住,最终将我牢牢地抱在怀里头。 “时炎,你松点,我喘不过气了。” “我不,”过激后的过于平静,让我很不适应。 动了动,又感觉到身后被他硬棒棒的顶着,不敢再动。 屋外雨声依旧,屋内又过于安静,只有耳边不断传来灼热的呼吸声。 “甄艾,我对你的爱越来越深了。” “哦?” 时炎动了动,下巴落在我发心,轻轻磨蹭着开启了,与我谈心模式。 他低声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娓娓道来:“我越来越担心你不够爱我,越来越惶惶然,我担心你还喜欢他,我在意你的反应,在意我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我爱你,已经到了不可救赎的地步。反观你,你不爱我,甚至连我对你的一半都没有,若不是我在酒店里强要了你,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表露心迹,去爱我。” 我默默地听着,时炎停了会,见我没有出声,他的手臂更紧地搂住我,“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以你的时候,我中意你的脸蛋与身材,到后来,你每次对我爱理不理,也完全勾起我兴趣,你跟普通的女孩很不一样,你敢违背我的意愿,你能无视我的示好,你还能把我拒之千里,在你面前,我二十多年的自信荡然无存,我只想把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成为你的理想型。” 长叹一声,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发心上,“你就像只孤芳自赏的一株野百合,自由、独立、芬芳。你的一切,哪怕理反抗都令我为之倾倒。” “所以呢?” “所以,嫁给我,把你的身和心全都交付给我,我一定会疼你,爱你,与你共度此生。” “时炎……”我浮夸的心终于因这句话,沉下去。 “你说。” “其实,我和你一点也不配。” “配的。” “你听我说完,好吗?” “当然,”时炎立刻闭住嘴巴,听着我来说。 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还真把季洲的床,当成自己家炕头了。 与时炎面对着面,难得的坦诚相对。 “就如你说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俩不合适,无论是成长的环境,还是我们的天差地别的家庭,社会地位,生活习惯,无论哪一点,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甚至讨厌你,对于你一再的死缠烂打,也是打心眼里的烦,就算是发生了酒店的事,我想着的,还是让你进监狱,但,直到那天在别墅前你舍身救我,而你就差点连小命都没有了,我才对你改观的,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确定,因为心软而下的决定是否正确。” “时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姑娘,而这世界上公主太多了,像你这样的王子,就应该配公主。” “胡说。”时炎的语气起伏,有八分的激动,“谁说王子一定要娶公主才会有幸福?谁又说骑白马的就一定是王子了。我其实很简单,找伴侣,找老婆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相亲相爱才能过上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 时炎头探过来,近距离地瞅着我,微拧起眉波来,他问:“甄艾,你心里还有季洲吗?”他说着停了许久,之后才复又开口,“我只问这一次。” “我说了你信吗?” “我信。”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笑笑,“我说没有你信?” “我信。” 我收了笑,面对他的严肃劲,“我当季洲是朋友,是老同学,也是上司,因为过去他曾帮助过我我对季洲总有份别人不可及的情份。” 时炎握住我手臂,低惑魅人的嗓音:“我错了,我把登记的时候推后,反让你心生不安,对我百般的猜疑,想着先把感情培养得更成熟些,才一起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现在看来全错了。因此,我决定,甄艾,我们不等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们把培养感情这种事留在婚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培养。” 我闭了闭眼,不再与他对视,我说:“时炎,你留下来照顾季洲吧,我先回去了。” “今晚不回了。” 闭着的眼睛再睁开,不解地看他侧颜,“你不回就陪着季洲好了,我要回去冷静一下。” 时炎长睫毛忽闪了下,不让我起来,“亲爱的,我不想你太冷静,你只需要被疼爱。”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我望着她,时炎这个男人,当他玩世不恭的时候,一派不正经;可当他认真的时候,又显得特靠谱;当他追求我的时候,可谓是鞠躬尽瘁。 无疑的,这样的男人是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的。 “我去拿被子,给季洲盖。” 时炎嘿嘿一笑,立刻就起身,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望着我微笑:“我去,给别的男人盖被这种事,不许你去做。” 他深望着我,我亦是,在他起身时我拉住他的手。 “嗯?” “这回你信我了?” 时炎的表情有点复杂,“我是你男人,不该不信你,怀疑你是我的错。” 如此话语,令我展颜微笑。 时炎拿了被子下楼,我起身将被我俩揉皱的被子铺平整。 熄了灯,我走出去。 时炎见我下楼,他拍了拍手,从沙发前站起来,“季洲,这家伙也是深情。” 我抿着嘴没出声,之前季洲的呓语我听得清楚。 时炎走到我身边,揽我入怀,“就让这家伙在这睡一晚,咱们去他的客房。” “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时炎说着将我打横抱起来,打定主意地他,抱着我走上了楼梯。 他对季洲家倒是熟悉的很,随便推开一间房。 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 时炎的脸凑过来,亲吻我的脸,我知道他又兴起。 但这是别人家里,我们是客人,感觉怪怪的,另外也基于之前他对我的误会。 “时炎,我累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时炎调整心绪,他手臂伸过来,让我枕着他入眠。 “那睡吧。” 我半弯着身体依偎在他怀里,说不出的安心,我舒服地闭起眼睛,很奇妙的是,之前的不安一扫而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时炎的声音再度传来,有些沙沙的,他说:“甄艾,你睡了吗?” 我鼻子抽了抽,语气禁不住变得柔和:“睡了。” 时炎嗯了一声,说:“我睡不着,太想你。” “胡说。”我嘟囔着。 时炎更用力地将我禁锢在怀里,他的手不断地捋我的头发,说:“我们明天去领证。” “好。”我应和。 又狠狠抱了一阵,轻哄的语气:“乖乖的。” 我这一晚,我睡在他怀里,睡得不要太踏实。 翌日清晨,我的生物钟准时将我催醒。 我睁开眼睛,好巧不巧地对上时炎漆黑的亮眸子。 “老婆,早安!!!” “你,你几点醒的?” 时炎明明灭灭的眸子罩着我,他突兀的翻身上来将我压下,他的大腿与我的大腿交缠在一起,以这样极尽暧|昧的姿势,他盯着我,慢腾腾地说:“甄艾,嫁给我,做时太太。” “大早上你说什么胡话。”我伸出巴掌拍他的脸,将他的脸拍到一边去。 想到此时还是季洲家,我起身。 时炎的唇,在我说话间飞快地覆上来将我的嘴巴封住,他的声音含糊溢出来:“我要你。” 将我身上的衣服上下其手,不屑几下,身上的衣物全数失守,用脚随意蹬几下,我基本上没用多久,就沦陷在他熟练的撩拨里…… 第090章 真爱小姐是我的 第090章真爱小姐是我的 时炎的唇,在我说话间飞快地覆上来将我的嘴巴封住,他的声音含糊溢出来:“我要你。” 将我身上的衣服上下其手,不屑几下,身上的衣物全数失守,用脚随意蹬几下,我基本上没用多久,就沦陷在他熟练的撩拨里。 他很快没入到我的身体里。 被挤满的感觉充盈着,时炎将我抱着坐起来,他每一次冲击,都将我大幅度地往上抛,我哪里受得住这蚀骨的滋味,没多久就完全撑不住,手胡乱地勾住时炎的脖子,我断断续续地求饶:“不…不要了。” 却更用力地撞击,时炎凑过来与我热吻,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边,无尽暧.昧地说:“我还没要够。你太|紧了,放松点。” 我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却依然受到时炎的蛊惑,禁不住让身体再松弛一些,却被他一次又一次推上巅峰。 激情过后,时炎拥着已经半瘫软状态的我,问:“要不要嫁给我?” 我有气无力地别开脸。 捏了捏我的脸,时炎嘚瑟地笑:“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我还是有气无力地将脸别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时炎又奸笑一阵,他很快用被子包住我,说:“老婆,等着我,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已经被他折腾得全身热流奔涌,当然得等着他。 说好的洗澡,可这家伙,只要离我小于一米距离,就再度失控。他啥也不说了,简单粗暴对我直接一顿乱摸,接着又是一阵没羞没躁没完没了的撞击运动。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们走下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季洲已经不再沙发上。 此时,他正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 听到我们走下来的脚步声,他也没抬一下头,只是淡淡说了声,“准备开饭了。” 我望着焕然一新的季洲,已经羞得不能面对他。 时炎这货倒是厚脸皮,他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去客厅坐着,我问问他。” 原来他还没忘记季洲手机里的照片。 我犹豫着,站住没动,不仅仅是该给他一个交待,最应该给交待的人,应该是我。 想到这,我情绪起伏,抢过时炎手里的手机,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厨房来。 就在我闯进来的刹那,目光瞥到他,季洲手里的刀吧嗒一声,从他手里脱落,掉到了菜板上。 眼见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皮肉里渗出来。 我随手抓起案台上的纸巾,冲过去,直接地抓了他的手,给他包住,挤出些血水来。 皱皱眉,我开口说的是:“你太不小心了。既然不会下厨,就不要逞强。” 季洲半垂着目光,任由着我在他手指上挤来挤去。 我鼓捣了半晌,抬头时意外地对上他深幽的眸子,并且还瞥及站在墙角边的时炎。 他双手抱着怀,表情沉沉。 立刻松开手,我后退了半步,“那个,你家应该有药箱吧,去上点药,可别感染了。” 随着我的话,季洲追上前两步,伸手过来握我的手,语气有些急:“甄艾,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 “啊!”听到这样的问话,我张嘴结舌,这问题我怎么回答? 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向他身后的那抹身影,在他瞪我时,我视线快速收回,“若说起你不如他,我只能说,你三观正,脸皮薄,知道廉耻,不下流。”这么总结完毕,我偷眼瞟一眼时炎,只见他脸色铁灰得都快成了出土文物了,在心里偷笑一回,手被季洲抓住了。 与我的嬉笑不同,他表情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深深地罩着我,“我也想三观不正,我也想厚脸皮,想无耻下流,如果能走进你心理,我愿意颠覆我自己。” 他的这一番话把我感觉自己挺讨厌的,特别像那句话里的女主角,‘说世上最心痛的感觉不是失恋,而是我的心给你,你却视而不见。’ “季洲……”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一直旁观的时炎终于咳了一声,他走上前来,直接就拉过季洲的手,推开了。 他站到我们俩之间,并且宣示主权般地将我搂住。 “季洲,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手机里怎么会有和我老婆的床照?” 季洲抬手,被我缠满纸巾的手捋了下头发,目光投过来,“是我趁着甄艾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时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觉得该给我解释一下细节吗?你说得如此模糊,会影响我们俩口子日后的婚姻生活的。” “婚姻生活?”季洲惊诧地看时炎。 时炎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压近了两步,他当着季洲的面,将他的手机给扔进了水糟里。 眼见着季洲的手机沉入水底,一角还翻腾出两朵小水泡。 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收起你一厢情愿的痴心,这个女人只能由我来守护,甄艾是我的女人!” 薄唇微颤,季洲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最终,他目光在我身上留恋片刻,移开。 “那天是甄艾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手指微掸了季洲的衣领,不紧不慢地轻声道:“过去的事,都是过去式,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季洲双眼浮起赤红,语气随之拔高:“别以为只有你爱她,我季洲对她的爱也不比你轻,甄艾也是我想娶的女人,我会尊重她,也会把最美好的事放到她清醒的时候!” 时炎与季洲继续对质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才松开彼此。 “我但愿你说得是真的。”时炎松开手,习惯性地整理了个衣领衣襟。 季洲的声音大得让人心颤,对着他嘶吼:“你不信我,也该信甄艾,若不能,你们趁早分开,别让她受伤!” 时炎再次眯起眸子,他抬手将车钥匙拍到了季洲手里头,“送我们去个地方。” “凭什么?”季洲仍旧处于挫败的暗层里,没有解脱出来,在与时炎对话的时候仍旧是语气不善。 他倒是不急了,只微笑了笑,胜利者的得意劲全写在脸上了,“就凭昨晚,我和甄艾把醉成烂泥的你给扛回来。” 一句话,就平复了季洲脸上的怒色,他转望向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是酒保给我打的电话。”其实,时炎为什么会到那,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被时炎拉着出了厨房,季洲的话又一次落在我们身后,“我送你们离开,但早餐已经做好。” 脚步停下来,时炎拉着我转过身,扫一眼餐桌,他冲着我挤眉弄眼,邪魅样:“老婆,咱们吃完饭再走,别把这些粮食给浪费了,好歹也是季洲能对人尽的,最后一份关心了。” 我看看季洲,有些事,迟早都得面对,既然已经决定跟时炎在一起,那么,季洲我只能选择伤他了。 “季洲,谢谢你。”我说着,在时炎身边坐下来。 一餐饭,三个人,三种心思。 早饭后,我想去厨房洗碗,结果,时炎又拉我出来,说今天日子不同,不想我沾满菜味。 “我没事。”我如是说着,还想跟着季洲身后往厨房里头走,结果,手背上被他重捏了一把。 疼得我怒瞪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他对我说,“我让助理送了套衣服过来,你换上,再画个淡妆,总得美美得去领证吧。” “这……”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昨晚出来的急,只随便穿了穿,现在看来,灰色风衣,宽松运动裤,实在不大搭。 结婚登记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倒真该捣拾一下。 只得歉意地看了眼季洲,时炎头也不回地搂我肩膀,走出了客厅。 二十分钟后,我换好了套纯白色的小礼服,外套一件枚红色的裙款大衣,配长筒靴。 脸上的妆,不是我自己画的,而是出于被时炎安排等在车里的化妆师之手。 季洲拿着车钥匙下车时,应该是没有在意,包括时炎,就坐副驾驶上面优哉游哉了。因为后排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时衣物和化妆品就是三箱子。 一路上,出奇地没怎么塞车。 想着越来越接近民政局,想着我和时炎后面总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毕竟我看着一脸轻松的时炎,我总有一种他啥也没准备,就一时兴起的感觉。 在车开到中央大道时,我终于忍不住问:“时炎,你有带身份证户口簿了吗?” 简直卧槽卧槽的,我紧张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这么一问,他露出一脸的天真蠢萌:“什么?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还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才能结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是什么都没准备,便软了语气,“那个,结婚是需要有效证件的,今天我们都没带全证,不如就下回再找机会吧。” 嘴角微抽,时炎撇了撇嘴,说:“什么叫下回再找机会,结婚是儿戏吗?你放心吧,你的证,我的证,全带齐了。” 我地老天爷呀,他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薄的? 一点前兆都没有。 “今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把这证给领了,成为合法夫妻!”他说着还不忘冷眼扫季洲,“我看你成为明正言顺的我老婆,还有没有不知死的家伙,敢打你主意。” 季洲郁闷地叹一声,甩他一个白眼。 得到他这个回答,我算了吃了定心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这个我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我该把与时炎相识的过程来个全回顾,但说真的,我就傻得呵咧地坐着,心里头甜滋滋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终于,在民政局的门口,季洲停好车,我都下了车了,时炎却坐在副驾没有动,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大爷一样地指挥我说:“甄艾,我记得后备箱里放着另一双新鞋,你去给我拿来,快点去。” 我挺意外的,原本不打算给他这个得瑟的机会,但是当着季洲,我也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哦,”一声,径直朝车尾箱那边走去。 我刚在车尾箱顿住脚步,时炎在车头就按了一下开关,我就这样随意地把盖子抬了起来,却被满目的嫣红闪瞎了眼睛。 车尾箱后面,哪里有什么新鞋子!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正开的繁复的红玫瑰,每一朵都娇嫩欲滴,摇曳着拥挤着,这些红玫瑰的中间,被用白色的满天星摆出了扭扭曲曲的一行字:真爱小姐,嫁给我吧! 很俗套的招数,以前韩剧里常看到,然而就是这份落俗,成功地震撼了我。 整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我发懵了将近半分钟,才抬起头去与时炎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对望,满肚子的开心和惊喜,最终变成了嗔怪:“哪有人求婚求两次的。累不累啊。” 疾步朝我这边走过来,时炎抓起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揉了揉,他的脸微微朝下,俯视着我,语气淡淡:“上次求婚后的程序欠考虑,这次我重新排版。也希望它是一个让我们彼此成就的过程。甄艾,嫁给我吧,全心全意的,嫁给我。” 内心潮意汹涌,好在我还能彻底压制住,我仰起脸来睁大眼睛看着时炎,口是心非地说:“这些花也不知道是出于哪家花店,你只掏点人民币,未免太欠诚意了。” “何况,这字也太难分瓣,好丑,好山寨。” 脸一囧,时炎几秒后,郁闷无比:“这是我昨晚去酒吧接那酒鬼的之前弄的,天冷,光线也不好,接到酒保的电话,我匆匆搞了几下,太仓促了,视觉效果确实欠佳。”时炎说着,将手伸出来给我看,“真爱小姐就看在我手被扎了无数次的份上,接受我的爱意吧。” 我细看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指掌心数不清被扎后,淤血的小红点,心一下子就软下去。 被无数的感动环绕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嫁你。” “乖了。”时炎微笑着睨望我,他很快转而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踩着蛮欢快的步子,朝里面走去了。 俩个人忘乎所有,把季洲都当成空气无视掉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季洲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只顾自的幸福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拿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顶着冬日微醺的太阳,时炎把我的手架在他的胳膊上,说:“真爱小姐,你现在是我时炎的老婆了。” 第090章 真爱小姐是我的 第090章真爱小姐是我的 时炎的唇,在我说话间飞快地覆上来将我的嘴巴封住,他的声音含糊溢出来:“我要你。” 将我身上的衣服上下其手,不屑几下,身上的衣物全数失守,用脚随意蹬几下,我基本上没用多久,就沦陷在他熟练的撩拨里。 他很快没入到我的身体里。 被挤满的感觉充盈着,时炎将我抱着坐起来,他每一次冲击,都将我大幅度地往上抛,我哪里受得住这蚀骨的滋味,没多久就完全撑不住,手胡乱地勾住时炎的脖子,我断断续续地求饶:“不…不要了。” 却更用力地撞击,时炎凑过来与我热吻,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边,无尽暧.昧地说:“我还没要够。你太|紧了,放松点。” 我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却依然受到时炎的蛊惑,禁不住让身体再松弛一些,却被他一次又一次推上巅峰。 激情过后,时炎拥着已经半瘫软状态的我,问:“要不要嫁给我?” 我有气无力地别开脸。 捏了捏我的脸,时炎嘚瑟地笑:“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我还是有气无力地将脸别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时炎又奸笑一阵,他很快用被子包住我,说:“老婆,等着我,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已经被他折腾得全身热流奔涌,当然得等着他。 说好的洗澡,可这家伙,只要离我小于一米距离,就再度失控。他啥也不说了,简单粗暴对我直接一顿乱摸,接着又是一阵没羞没躁没完没了的撞击运动。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们走下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季洲已经不再沙发上。 此时,他正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 听到我们走下来的脚步声,他也没抬一下头,只是淡淡说了声,“准备开饭了。” 我望着焕然一新的季洲,已经羞得不能面对他。 时炎这货倒是厚脸皮,他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去客厅坐着,我问问他。” 原来他还没忘记季洲手机里的照片。 我犹豫着,站住没动,不仅仅是该给他一个交待,最应该给交待的人,应该是我。 想到这,我情绪起伏,抢过时炎手里的手机,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厨房来。 就在我闯进来的刹那,目光瞥到他,季洲手里的刀吧嗒一声,从他手里脱落,掉到了菜板上。 眼见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皮肉里渗出来。 我随手抓起案台上的纸巾,冲过去,直接地抓了他的手,给他包住,挤出些血水来。 皱皱眉,我开口说的是:“你太不小心了。既然不会下厨,就不要逞强。” 季洲半垂着目光,任由着我在他手指上挤来挤去。 我鼓捣了半晌,抬头时意外地对上他深幽的眸子,并且还瞥及站在墙角边的时炎。 他双手抱着怀,表情沉沉。 立刻松开手,我后退了半步,“那个,你家应该有药箱吧,去上点药,可别感染了。” 随着我的话,季洲追上前两步,伸手过来握我的手,语气有些急:“甄艾,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 “啊!”听到这样的问话,我张嘴结舌,这问题我怎么回答? 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向他身后的那抹身影,在他瞪我时,我视线快速收回,“若说起你不如他,我只能说,你三观正,脸皮薄,知道廉耻,不下流。”这么总结完毕,我偷眼瞟一眼时炎,只见他脸色铁灰得都快成了出土文物了,在心里偷笑一回,手被季洲抓住了。 与我的嬉笑不同,他表情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深深地罩着我,“我也想三观不正,我也想厚脸皮,想无耻下流,如果能走进你心理,我愿意颠覆我自己。” 他的这一番话把我感觉自己挺讨厌的,特别像那句话里的女主角,‘说世上最心痛的感觉不是失恋,而是我的心给你,你却视而不见。’ “季洲……”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一直旁观的时炎终于咳了一声,他走上前来,直接就拉过季洲的手,推开了。 他站到我们俩之间,并且宣示主权般地将我搂住。 “季洲,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手机里怎么会有和我老婆的床照?” 季洲抬手,被我缠满纸巾的手捋了下头发,目光投过来,“是我趁着甄艾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时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觉得该给我解释一下细节吗?你说得如此模糊,会影响我们俩口子日后的婚姻生活的。” “婚姻生活?”季洲惊诧地看时炎。 时炎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压近了两步,他当着季洲的面,将他的手机给扔进了水糟里。 眼见着季洲的手机沉入水底,一角还翻腾出两朵小水泡。 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收起你一厢情愿的痴心,这个女人只能由我来守护,甄艾是我的女人!” 薄唇微颤,季洲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最终,他目光在我身上留恋片刻,移开。 “那天是甄艾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手指微掸了季洲的衣领,不紧不慢地轻声道:“过去的事,都是过去式,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季洲双眼浮起赤红,语气随之拔高:“别以为只有你爱她,我季洲对她的爱也不比你轻,甄艾也是我想娶的女人,我会尊重她,也会把最美好的事放到她清醒的时候!” 时炎与季洲继续对质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才松开彼此。 “我但愿你说得是真的。”时炎松开手,习惯性地整理了个衣领衣襟。 季洲的声音大得让人心颤,对着他嘶吼:“你不信我,也该信甄艾,若不能,你们趁早分开,别让她受伤!” 时炎再次眯起眸子,他抬手将车钥匙拍到了季洲手里头,“送我们去个地方。” “凭什么?”季洲仍旧处于挫败的暗层里,没有解脱出来,在与时炎对话的时候仍旧是语气不善。 他倒是不急了,只微笑了笑,胜利者的得意劲全写在脸上了,“就凭昨晚,我和甄艾把醉成烂泥的你给扛回来。” 一句话,就平复了季洲脸上的怒色,他转望向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是酒保给我打的电话。”其实,时炎为什么会到那,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被时炎拉着出了厨房,季洲的话又一次落在我们身后,“我送你们离开,但早餐已经做好。” 脚步停下来,时炎拉着我转过身,扫一眼餐桌,他冲着我挤眉弄眼,邪魅样:“老婆,咱们吃完饭再走,别把这些粮食给浪费了,好歹也是季洲能对人尽的,最后一份关心了。” 我看看季洲,有些事,迟早都得面对,既然已经决定跟时炎在一起,那么,季洲我只能选择伤他了。 “季洲,谢谢你。”我说着,在时炎身边坐下来。 一餐饭,三个人,三种心思。 早饭后,我想去厨房洗碗,结果,时炎又拉我出来,说今天日子不同,不想我沾满菜味。 “我没事。”我如是说着,还想跟着季洲身后往厨房里头走,结果,手背上被他重捏了一把。 疼得我怒瞪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他对我说,“我让助理送了套衣服过来,你换上,再画个淡妆,总得美美得去领证吧。” “这……”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昨晚出来的急,只随便穿了穿,现在看来,灰色风衣,宽松运动裤,实在不大搭。 结婚登记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倒真该捣拾一下。 只得歉意地看了眼季洲,时炎头也不回地搂我肩膀,走出了客厅。 二十分钟后,我换好了套纯白色的小礼服,外套一件枚红色的裙款大衣,配长筒靴。 脸上的妆,不是我自己画的,而是出于被时炎安排等在车里的化妆师之手。 季洲拿着车钥匙下车时,应该是没有在意,包括时炎,就坐副驾驶上面优哉游哉了。因为后排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时衣物和化妆品就是三箱子。 一路上,出奇地没怎么塞车。 想着越来越接近民政局,想着我和时炎后面总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毕竟我看着一脸轻松的时炎,我总有一种他啥也没准备,就一时兴起的感觉。 在车开到中央大道时,我终于忍不住问:“时炎,你有带身份证户口簿了吗?” 简直卧槽卧槽的,我紧张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这么一问,他露出一脸的天真蠢萌:“什么?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还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才能结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是什么都没准备,便软了语气,“那个,结婚是需要有效证件的,今天我们都没带全证,不如就下回再找机会吧。” 嘴角微抽,时炎撇了撇嘴,说:“什么叫下回再找机会,结婚是儿戏吗?你放心吧,你的证,我的证,全带齐了。” 我地老天爷呀,他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薄的? 一点前兆都没有。 “今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把这证给领了,成为合法夫妻!”他说着还不忘冷眼扫季洲,“我看你成为明正言顺的我老婆,还有没有不知死的家伙,敢打你主意。” 季洲郁闷地叹一声,甩他一个白眼。 得到他这个回答,我算了吃了定心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这个我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我该把与时炎相识的过程来个全回顾,但说真的,我就傻得呵咧地坐着,心里头甜滋滋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终于,在民政局的门口,季洲停好车,我都下了车了,时炎却坐在副驾没有动,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大爷一样地指挥我说:“甄艾,我记得后备箱里放着另一双新鞋,你去给我拿来,快点去。” 我挺意外的,原本不打算给他这个得瑟的机会,但是当着季洲,我也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哦,”一声,径直朝车尾箱那边走去。 我刚在车尾箱顿住脚步,时炎在车头就按了一下开关,我就这样随意地把盖子抬了起来,却被满目的嫣红闪瞎了眼睛。 车尾箱后面,哪里有什么新鞋子!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正开的繁复的红玫瑰,每一朵都娇嫩欲滴,摇曳着拥挤着,这些红玫瑰的中间,被用白色的满天星摆出了扭扭曲曲的一行字:真爱小姐,嫁给我吧! 很俗套的招数,以前韩剧里常看到,然而就是这份落俗,成功地震撼了我。 整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我发懵了将近半分钟,才抬起头去与时炎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对望,满肚子的开心和惊喜,最终变成了嗔怪:“哪有人求婚求两次的。累不累啊。” 疾步朝我这边走过来,时炎抓起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揉了揉,他的脸微微朝下,俯视着我,语气淡淡:“上次求婚后的程序欠考虑,这次我重新排版。也希望它是一个让我们彼此成就的过程。甄艾,嫁给我吧,全心全意的,嫁给我。” 内心潮意汹涌,好在我还能彻底压制住,我仰起脸来睁大眼睛看着时炎,口是心非地说:“这些花也不知道是出于哪家花店,你只掏点人民币,未免太欠诚意了。” “何况,这字也太难分瓣,好丑,好山寨。” 脸一囧,时炎几秒后,郁闷无比:“这是我昨晚去酒吧接那酒鬼的之前弄的,天冷,光线也不好,接到酒保的电话,我匆匆搞了几下,太仓促了,视觉效果确实欠佳。”时炎说着,将手伸出来给我看,“真爱小姐就看在我手被扎了无数次的份上,接受我的爱意吧。” 我细看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指掌心数不清被扎后,淤血的小红点,心一下子就软下去。 被无数的感动环绕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嫁你。” “乖了。”时炎微笑着睨望我,他很快转而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踩着蛮欢快的步子,朝里面走去了。 俩个人忘乎所有,把季洲都当成空气无视掉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季洲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只顾自的幸福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拿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顶着冬日微醺的太阳,时炎把我的手架在他的胳膊上,说:“真爱小姐,你现在是我时炎的老婆了。” 第090章 真爱小姐是我的 第090章真爱小姐是我的 时炎的唇,在我说话间飞快地覆上来将我的嘴巴封住,他的声音含糊溢出来:“我要你。” 将我身上的衣服上下其手,不屑几下,身上的衣物全数失守,用脚随意蹬几下,我基本上没用多久,就沦陷在他熟练的撩拨里。 他很快没入到我的身体里。 被挤满的感觉充盈着,时炎将我抱着坐起来,他每一次冲击,都将我大幅度地往上抛,我哪里受得住这蚀骨的滋味,没多久就完全撑不住,手胡乱地勾住时炎的脖子,我断断续续地求饶:“不…不要了。” 却更用力地撞击,时炎凑过来与我热吻,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边,无尽暧.昧地说:“我还没要够。你太|紧了,放松点。” 我的意识已经接近模糊,却依然受到时炎的蛊惑,禁不住让身体再松弛一些,却被他一次又一次推上巅峰。 激情过后,时炎拥着已经半瘫软状态的我,问:“要不要嫁给我?” 我有气无力地别开脸。 捏了捏我的脸,时炎嘚瑟地笑:“我很满意你这个答案。” 我还是有气无力地将脸别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 时炎又奸笑一阵,他很快用被子包住我,说:“老婆,等着我,我先去给你放洗澡水。” 我已经被他折腾得全身热流奔涌,当然得等着他。 说好的洗澡,可这家伙,只要离我小于一米距离,就再度失控。他啥也不说了,简单粗暴对我直接一顿乱摸,接着又是一阵没羞没躁没完没了的撞击运动。 被他这么一折腾,我们走下楼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季洲已经不再沙发上。 此时,他正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 听到我们走下来的脚步声,他也没抬一下头,只是淡淡说了声,“准备开饭了。” 我望着焕然一新的季洲,已经羞得不能面对他。 时炎这货倒是厚脸皮,他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去客厅坐着,我问问他。” 原来他还没忘记季洲手机里的照片。 我犹豫着,站住没动,不仅仅是该给他一个交待,最应该给交待的人,应该是我。 想到这,我情绪起伏,抢过时炎手里的手机,大步流星地冲进了厨房来。 就在我闯进来的刹那,目光瞥到他,季洲手里的刀吧嗒一声,从他手里脱落,掉到了菜板上。 眼见着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指皮肉里渗出来。 我随手抓起案台上的纸巾,冲过去,直接地抓了他的手,给他包住,挤出些血水来。 皱皱眉,我开口说的是:“你太不小心了。既然不会下厨,就不要逞强。” 季洲半垂着目光,任由着我在他手指上挤来挤去。 我鼓捣了半晌,抬头时意外地对上他深幽的眸子,并且还瞥及站在墙角边的时炎。 他双手抱着怀,表情沉沉。 立刻松开手,我后退了半步,“那个,你家应该有药箱吧,去上点药,可别感染了。” 随着我的话,季洲追上前两步,伸手过来握我的手,语气有些急:“甄艾,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 “啊!”听到这样的问话,我张嘴结舌,这问题我怎么回答? 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向他身后的那抹身影,在他瞪我时,我视线快速收回,“若说起你不如他,我只能说,你三观正,脸皮薄,知道廉耻,不下流。”这么总结完毕,我偷眼瞟一眼时炎,只见他脸色铁灰得都快成了出土文物了,在心里偷笑一回,手被季洲抓住了。 与我的嬉笑不同,他表情一百二十分的认真,深深地罩着我,“我也想三观不正,我也想厚脸皮,想无耻下流,如果能走进你心理,我愿意颠覆我自己。” 他的这一番话把我感觉自己挺讨厌的,特别像那句话里的女主角,‘说世上最心痛的感觉不是失恋,而是我的心给你,你却视而不见。’ “季洲……”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一直旁观的时炎终于咳了一声,他走上前来,直接就拉过季洲的手,推开了。 他站到我们俩之间,并且宣示主权般地将我搂住。 “季洲,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手机里怎么会有和我老婆的床照?” 季洲抬手,被我缠满纸巾的手捋了下头发,目光投过来,“是我趁着甄艾睡着的时候,偷拍的。” 时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觉得该给我解释一下细节吗?你说得如此模糊,会影响我们俩口子日后的婚姻生活的。” “婚姻生活?”季洲惊诧地看时炎。 时炎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压近了两步,他当着季洲的面,将他的手机给扔进了水糟里。 眼见着季洲的手机沉入水底,一角还翻腾出两朵小水泡。 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收起你一厢情愿的痴心,这个女人只能由我来守护,甄艾是我的女人!” 薄唇微颤,季洲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最终,他目光在我身上留恋片刻,移开。 “那天是甄艾醉了,我才带她回来的,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炎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手指微掸了季洲的衣领,不紧不慢地轻声道:“过去的事,都是过去式,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季洲双眼浮起赤红,语气随之拔高:“别以为只有你爱她,我季洲对她的爱也不比你轻,甄艾也是我想娶的女人,我会尊重她,也会把最美好的事放到她清醒的时候!” 时炎与季洲继续对质了差不多一分多钟。 才松开彼此。 “我但愿你说得是真的。”时炎松开手,习惯性地整理了个衣领衣襟。 季洲的声音大得让人心颤,对着他嘶吼:“你不信我,也该信甄艾,若不能,你们趁早分开,别让她受伤!” 时炎再次眯起眸子,他抬手将车钥匙拍到了季洲手里头,“送我们去个地方。” “凭什么?”季洲仍旧处于挫败的暗层里,没有解脱出来,在与时炎对话的时候仍旧是语气不善。 他倒是不急了,只微笑了笑,胜利者的得意劲全写在脸上了,“就凭昨晚,我和甄艾把醉成烂泥的你给扛回来。” 一句话,就平复了季洲脸上的怒色,他转望向我,“是真的?” 我点点头,“是酒保给我打的电话。”其实,时炎为什么会到那,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 被时炎拉着出了厨房,季洲的话又一次落在我们身后,“我送你们离开,但早餐已经做好。” 脚步停下来,时炎拉着我转过身,扫一眼餐桌,他冲着我挤眉弄眼,邪魅样:“老婆,咱们吃完饭再走,别把这些粮食给浪费了,好歹也是季洲能对人尽的,最后一份关心了。” 我看看季洲,有些事,迟早都得面对,既然已经决定跟时炎在一起,那么,季洲我只能选择伤他了。 “季洲,谢谢你。”我说着,在时炎身边坐下来。 一餐饭,三个人,三种心思。 早饭后,我想去厨房洗碗,结果,时炎又拉我出来,说今天日子不同,不想我沾满菜味。 “我没事。”我如是说着,还想跟着季洲身后往厨房里头走,结果,手背上被他重捏了一把。 疼得我怒瞪他,正要开口,就听到他对我说,“我让助理送了套衣服过来,你换上,再画个淡妆,总得美美得去领证吧。” “这……”我低头看看自己,因为昨晚出来的急,只随便穿了穿,现在看来,灰色风衣,宽松运动裤,实在不大搭。 结婚登记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倒真该捣拾一下。 只得歉意地看了眼季洲,时炎头也不回地搂我肩膀,走出了客厅。 二十分钟后,我换好了套纯白色的小礼服,外套一件枚红色的裙款大衣,配长筒靴。 脸上的妆,不是我自己画的,而是出于被时炎安排等在车里的化妆师之手。 季洲拿着车钥匙下车时,应该是没有在意,包括时炎,就坐副驾驶上面优哉游哉了。因为后排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光时衣物和化妆品就是三箱子。 一路上,出奇地没怎么塞车。 想着越来越接近民政局,想着我和时炎后面总算能合法,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也按捺不住那些忐忑不安。 毕竟我看着一脸轻松的时炎,我总有一种他啥也没准备,就一时兴起的感觉。 在车开到中央大道时,我终于忍不住问:“时炎,你有带身份证户口簿了吗?” 简直卧槽卧槽的,我紧张得要死要活,人家倒好,被我这么一问,他露出一脸的天真蠢萌:“什么?我长得那么帅,为什么还要带户口本和身份证,才能结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是什么都没准备,便软了语气,“那个,结婚是需要有效证件的,今天我们都没带全证,不如就下回再找机会吧。” 嘴角微抽,时炎撇了撇嘴,说:“什么叫下回再找机会,结婚是儿戏吗?你放心吧,你的证,我的证,全带齐了。” 我地老天爷呀,他是怎么拿到我的户口薄的? 一点前兆都没有。 “今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把这证给领了,成为合法夫妻!”他说着还不忘冷眼扫季洲,“我看你成为明正言顺的我老婆,还有没有不知死的家伙,敢打你主意。” 季洲郁闷地叹一声,甩他一个白眼。 得到他这个回答,我算了吃了定心丸,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这个我人生中重要的时刻,我该把与时炎相识的过程来个全回顾,但说真的,我就傻得呵咧地坐着,心里头甜滋滋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终于,在民政局的门口,季洲停好车,我都下了车了,时炎却坐在副驾没有动,他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大爷一样地指挥我说:“甄艾,我记得后备箱里放着另一双新鞋,你去给我拿来,快点去。” 我挺意外的,原本不打算给他这个得瑟的机会,但是当着季洲,我也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哦,”一声,径直朝车尾箱那边走去。 我刚在车尾箱顿住脚步,时炎在车头就按了一下开关,我就这样随意地把盖子抬了起来,却被满目的嫣红闪瞎了眼睛。 车尾箱后面,哪里有什么新鞋子!里面密密麻麻挤满了正开的繁复的红玫瑰,每一朵都娇嫩欲滴,摇曳着拥挤着,这些红玫瑰的中间,被用白色的满天星摆出了扭扭曲曲的一行字:真爱小姐,嫁给我吧! 很俗套的招数,以前韩剧里常看到,然而就是这份落俗,成功地震撼了我。 整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我发懵了将近半分钟,才抬起头去与时炎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对望,满肚子的开心和惊喜,最终变成了嗔怪:“哪有人求婚求两次的。累不累啊。” 疾步朝我这边走过来,时炎抓起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揉了揉,他的脸微微朝下,俯视着我,语气淡淡:“上次求婚后的程序欠考虑,这次我重新排版。也希望它是一个让我们彼此成就的过程。甄艾,嫁给我吧,全心全意的,嫁给我。” 内心潮意汹涌,好在我还能彻底压制住,我仰起脸来睁大眼睛看着时炎,口是心非地说:“这些花也不知道是出于哪家花店,你只掏点人民币,未免太欠诚意了。” “何况,这字也太难分瓣,好丑,好山寨。” 脸一囧,时炎几秒后,郁闷无比:“这是我昨晚去酒吧接那酒鬼的之前弄的,天冷,光线也不好,接到酒保的电话,我匆匆搞了几下,太仓促了,视觉效果确实欠佳。”时炎说着,将手伸出来给我看,“真爱小姐就看在我手被扎了无数次的份上,接受我的爱意吧。” 我细看他的手,这才发现,他手指掌心数不清被扎后,淤血的小红点,心一下子就软下去。 被无数的感动环绕着,我点了点头,“好吧,我嫁你。” “乖了。”时炎微笑着睨望我,他很快转而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踩着蛮欢快的步子,朝里面走去了。 俩个人忘乎所有,把季洲都当成空气无视掉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季洲的情绪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只顾自的幸福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拿着两个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顶着冬日微醺的太阳,时炎把我的手架在他的胳膊上,说:“真爱小姐,你现在是我时炎的老婆了。” 第093章 第093章 他慢慢地扶着我的腰,一点点地挤.进去,没有小雨衣的阻隔,两个人彻彻底底贴在一起剧烈碰撞的感觉让我浑身像要爆炸了那般,全是干脆的酣畅淋漓。 在迷离中,我像是听到时炎一声轻微的叹息,我禁不住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脸上挂着饕鬄的满足感,我的手禁不住勾上他的脖子,最后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彻底送到顶峰。 收拾好之后,我们倚靠在床头,时炎伸手拥住我,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后,他冷不丁来了一句说:“结婚的感觉真好!你终于可以让我不分时间地为所欲为了。” 我直接被他这么问题吓了一跳,我很污地以为他还想再来一次,于是我死命点头,连声说:“要是这就是婚后生活,那可真是太累人了。天天顶着个黑眼圈,出门还得被误认为是撒狗粮。” 时炎突兀坏笑,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还不是一样么。”说着,他大手落到我的小腹上,脸也向着我耳边贴了贴,火热的呼吸直拂耳鬓,“老婆,这里是不是有儿子了。” “怎么可能。”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说真的,我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了大半夜,.在没了力气。 “老婆,你辛苦了,睡吧。” 嗯一声,我便沉沉闭上眼睛,然而,身边,时炎掀被下床。 我这才强撑着睁开眼,“你去哪?” 时炎特别的精力充沛地对着我抛了个媚眼,“我去把你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我抓了抓头发,想坐起来,可刚一动,我的腰吆。 又跌了回去,耳边是时炎的坏笑声,“老婆,你就那么几件衣服,我一会就收拾好,用不了十分钟,我就过来睡。” 我抬了抬手,算做同意,恍惚听到了关门声,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大约睡觉到半夜,我被口渴唤醒,爬起来给自己倒了点水,但见时炎没在床上,我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我转身出了卧室。 我推开隔壁衣帽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没开灯,而后我又去了他书房,仍旧是空无一人。 有些奇怪时炎去了哪里,我在走廊里叫了几声,均没人理我。 不得已回了卧室,结果床上仍就不见他人。 时炎这一不在,我困意去了不少,拿了手机拨打他的电话。 一直处于无人接听。 实在奇怪了,这么大个活人竟然找不到? *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扒在床边,时炎仍旧不见。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风风火火地跑下楼。 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结果客厅一角的留方板上,看到了时炎那钢劲有力的粉笔字。 他说,早餐在餐桌上,他去上班了。 我看完字条,整个人懵了好一阵,时炎居然没知会我一声,就独自上班去了。 而他昨晚上又睡在哪里了?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拨打了时炎的手机。 结果,更令我意外的是,电话声通了数遍以后,被他挂断了。 在我的记忆里,时炎拒接我电话,还是第一次,就因为是婚后的第一次拒接我电话,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急转直下,我颓颓然在跌坐在沙发里。难道他在开会?应该是非常的忙,有重要的事,所以无暇接我的电话。 虽然只领证没婚礼,但怎么说也是新婚第一天,睁开眼睛见不到他人,其实昨晚就不见人了,我还真的很失落,同时,也发现,自己在与他的耳鬓厮磨中,感情在不断地加深,我也开始对自己的老公患得患失起来。 用力的摇摇头,感觉这样的我,太不像我甄艾了。 想到这我立刻起身,准备洗个澡然后就用工作来打发这些,与时炎分开的时间。 收拾好自己,又换上时炎为我准备的一套休闲套装,我穿上,便出了家门。 到公司上班。 一天的工作,忙碌而顺利,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我才见到了过来我办公室的季洲。 他就那么没啥笑容地站在我桌子前,这气氛看似轻松,却说不出的奇怪。 季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那么数十秒,然后他淡淡侧身,冲着我说:“甄艾,我祝你新婚快乐。” 即使我知道,现在眼前这个季洲,我微微怔然一下,却很快搭上一句:“谢谢。” 慢腾腾地收回目光去,季洲在椅子里坐下来,“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让你来上班,他自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哦,是吗。” 说起时炎,我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机,一整天,连一个问候都没有。 这样期盼中伴着失望的感觉,让我有种我结了个假婚的感脚。 新婚燕尔不是一时不见,都如隔三秋吗。 我没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就这样目光淡淡落到季洲身上,抿着嘴不说话。 季洲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就跟大哥哥似的,对我说:“我就说两点。” “第一,别以为时炎带你去见了家长,得到了家人的默认,时炎又跟你拿了结婚证,你就高枕无忧。他们家庭的复杂程度超过你的想象力,你要始终相信人心险恶这词不是危言耸听。像时家这样的家庭,时炎这样的男人,遇到事,你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不可太较真。” 缓了缓气息,季洲又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以前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今后一定要保持下去,不依赖,不出卖自己的本性,永远做你自己。” 我可以铜墙铁壁铁石心肠,但我做不到将别人的好心好意当成驴肝肺,内心热意浮动,我忽然对我和时炎抱团逗季洲让他做我们的司机一事,感到有一丝的愧意,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愧意还不能支配我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我最终波澜不惊地冲着季洲简单一句:“谢谢提醒。” 季洲站了起来,扫了我一眼后,手指落在桌案上,冲我说:“下班吧,第一天做人家的媳妇,总得学会入戏,提前放你的假,买菜做饭,做好你的小媳妇角色。” 我干脆应声:“好。” 季洲张了张嘴,他似乎欲言又止,然而他后面确实啥嘱咐,开门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拿着小本,准备着今晚的菜谱。 从买菜,到做好晚饭,我用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起初,我没有给时炎电话,我想着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他但凡有心,就会早归。 想到昨晚,忍不住脸红心跳,再看看这栋寸土寸金的房子,孤儿出生的穷女孩,独自生活在这座城市,我曾一无所有,没工作连房租都拿不出,再到现在,我成了时炎的妻子,我的工作也小有成绩,让我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落脚点,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一亩三分地,属于我自己的小窝。 思前想后,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任意的驰骋。 直到时间指向了晚八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等了足足四个小时。 时炎他还有应酬? 我在猜测中,不断给他寻找了晚归的理由,就这样,我又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 甚至还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我在倚大的客厅里唤了好几声,时炎,都没有人应我。 最后我才拿起了手机,打给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拉听,时炎的声音如同沉封了半个世纪的美酒,低醇,回甘。 “我是时炎。” “我是甄……你老婆。”我报出名字,但又急着改了口,还记得昨天我叫他名字,他都不满地让我改口。 “有事?”时炎的语气异常的冷淡,较之前一天的如胶似漆,此刻的冷淡让我心头百般的失落,原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早归。 “我没事,就是问你几点回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时炎回答简单明了,但也冰冷决绝。 他甚至不给我说一句再见,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留我握着手机独自怔然了许久,也没想通,时炎因何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我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间,何以从侬情蜜意变成了冷淡疏离? 难道季洲今天的忠告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走进餐厅,看着一桌子的凉菜,早已没了胃口,但我又想起了季洲所说,做我自己的忠告,我端起饭碗,往凉饭上倒了点热水,然后就着吃了些凉菜。 洗漱后,我换好衣服躺上床。 在胡思乱想后,昏沉睡着。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身边仍旧是空空荡荡的。 失落的感觉又延续到新婚的第三天。 匆匆收拾了昨晚的剩饭剩菜,收拾妥当之后,我才背着包包出门。 结果一夜之间,天气骤变,仿佛从深秋进入了冰封的冬季。 裹紧了风衣,也加快了脚步,往公交站点走。 在狂风中徒步而行,我下了个决定,那就是给自己买辆代步车。 于是,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沿着马路进了一家4s店。 在看了许许多我的豪车后,我选了辆十万左右的家用轿车,这车子的性能良好,省油节能,最重要是我开着顺手。 于是当场付了首付,贷款将车子拿下,一路来着去了公司。 在进了办公室后,我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来,看着悄没声息的手机屏,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冷硬来。 时炎不找我,不想理我,算了,我又何必求着他理我呢。 稍做调整,我将精力全部放到了工作上。 一天之内联系了两张大单。 当然也是之前在小城市工作的潜在客户,今天也终于落实了。 中午时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季洲,他端着餐盘来到我身边,冲我笑笑,“我能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 于是我和他就面对而坐,从客户聊起…… 比起不愿意跟我多说一个字的时炎,季洲更健谈,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话题似乎多到聊不完。 下午的工作,也是极为顺利,我已经尽可能地将精力全部压到工作上。 当然,我还是会在间歇的时候,去翻看手机,然后又是难言的失落。 快下班的时候,季洲打来电话,说今晚同事聚餐,让我参加。 我还犹豫如何回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也正好借着这个当口,说我先见个客人,回聊。 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说真话,我甚至猜想到门外的人是时炎。 他忙完了,所以过来接我。 怀着有些嗔怪地心理,我跑过去开门。 结果,是快递,我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签好名字,我回到了办公室,掂一掂,再摸一摸,应该是个不在的东西。 难道是时炎送我的礼物?但信封上又没有写名字。 搞得人一头雾水的。 急切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条,伸手进去朝里面掏了掏,然后我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东西顺势掏了出来的时候,我的人我的心完完整整地掉进了湖里。 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像是被虫子狠狠蛰了一下,我急急扔掉从文件袋里面掏出来的东西,然而这却无法彻底拯救我的心情,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那里,有长达数十秒的不知所措。这个偌大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条男士的三角裤! 特别是在这条三角裤上,我还看到了某部位有残存着的爱液痕迹…… 第094章 第094章 他慢慢地扶着我的腰,一点点地挤.进去,没有小雨衣的阻隔,两个人彻彻底底贴在一起剧烈碰撞的感觉让我浑身像要爆炸了那般,全是干脆的酣畅淋漓。 在迷离中,我像是听到时炎一声轻微的叹息,我禁不住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脸上挂着饕鬄的满足感,我的手禁不住勾上他的脖子,最后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彻底送到顶峰。 收拾好之后,我们倚靠在床头,时炎伸手拥住我,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后,他冷不丁来了一句说:“结婚的感觉真好!你终于可以让我不分时间地为所欲为了。” 我直接被他这么问题吓了一跳,我很污地以为他还想再来一次,于是我死命点头,连声说:“要是这就是婚后生活,那可真是太累人了。天天顶着个黑眼圈,出门还得被误认为是撒狗粮。” 时炎突兀坏笑,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还不是一样么。”说着,他大手落到我的小腹上,脸也向着我耳边贴了贴,火热的呼吸直拂耳鬓,“老婆,这里是不是有儿子了。” “怎么可能。”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说真的,我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了大半夜,.在没了力气。 “老婆,你辛苦了,睡吧。” 嗯一声,我便沉沉闭上眼睛,然而,身边,时炎掀被下床。 我这才强撑着睁开眼,“你去哪?” 时炎特别的精力充沛地对着我抛了个媚眼,“我去把你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我抓了抓头发,想坐起来,可刚一动,我的腰吆。 又跌了回去,耳边是时炎的坏笑声,“老婆,你就那么几件衣服,我一会就收拾好,用不了十分钟,我就过来睡。” 我抬了抬手,算做同意,恍惚听到了关门声,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大约睡觉到半夜,我被口渴唤醒,爬起来给自己倒了点水,但见时炎没在床上,我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我转身出了卧室。 我推开隔壁衣帽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没开灯,而后我又去了他书房,仍旧是空无一人。 有些奇怪时炎去了哪里,我在走廊里叫了几声,均没人理我。 不得已回了卧室,结果床上仍就不见他人。 时炎这一不在,我困意去了不少,拿了手机拨打他的电话。 一直处于无人接听。 实在奇怪了,这么大个活人竟然找不到? *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扒在床边,时炎仍旧不见。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风风火火地跑下楼。 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结果客厅一角的留方板上,看到了时炎那钢劲有力的粉笔字。 他说,早餐在餐桌上,他去上班了。 我看完字条,整个人懵了好一阵,时炎居然没知会我一声,就独自上班去了。 而他昨晚上又睡在哪里了?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拨打了时炎的手机。 结果,更令我意外的是,电话声通了数遍以后,被他挂断了。 在我的记忆里,时炎拒接我电话,还是第一次,就因为是婚后的第一次拒接我电话,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急转直下,我颓颓然在跌坐在沙发里。难道他在开会?应该是非常的忙,有重要的事,所以无暇接我的电话。 虽然只领证没婚礼,但怎么说也是新婚第一天,睁开眼睛见不到他人,其实昨晚就不见人了,我还真的很失落,同时,也发现,自己在与他的耳鬓厮磨中,感情在不断地加深,我也开始对自己的老公患得患失起来。 用力的摇摇头,感觉这样的我,太不像我甄艾了。 想到这我立刻起身,准备洗个澡然后就用工作来打发这些,与时炎分开的时间。 收拾好自己,又换上时炎为我准备的一套休闲套装,我穿上,便出了家门。 到公司上班。 一天的工作,忙碌而顺利,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我才见到了过来我办公室的季洲。 他就那么没啥笑容地站在我桌子前,这气氛看似轻松,却说不出的奇怪。 季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那么数十秒,然后他淡淡侧身,冲着我说:“甄艾,我祝你新婚快乐。” 即使我知道,现在眼前这个季洲,我微微怔然一下,却很快搭上一句:“谢谢。” 慢腾腾地收回目光去,季洲在椅子里坐下来,“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让你来上班,他自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哦,是吗。” 说起时炎,我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机,一整天,连一个问候都没有。 这样期盼中伴着失望的感觉,让我有种我结了个假婚的感脚。 新婚燕尔不是一时不见,都如隔三秋吗。 我没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就这样目光淡淡落到季洲身上,抿着嘴不说话。 季洲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就跟大哥哥似的,对我说:“我就说两点。” “第一,别以为时炎带你去见了家长,得到了家人的默认,时炎又跟你拿了结婚证,你就高枕无忧。他们家庭的复杂程度超过你的想象力,你要始终相信人心险恶这词不是危言耸听。像时家这样的家庭,时炎这样的男人,遇到事,你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不可太较真。” 缓了缓气息,季洲又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以前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今后一定要保持下去,不依赖,不出卖自己的本性,永远做你自己。” 我可以铜墙铁壁铁石心肠,但我做不到将别人的好心好意当成驴肝肺,内心热意浮动,我忽然对我和时炎抱团逗季洲让他做我们的司机一事,感到有一丝的愧意,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愧意还不能支配我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我最终波澜不惊地冲着季洲简单一句:“谢谢提醒。” 季洲站了起来,扫了我一眼后,手指落在桌案上,冲我说:“下班吧,第一天做人家的媳妇,总得学会入戏,提前放你的假,买菜做饭,做好你的小媳妇角色。” 我干脆应声:“好。” 季洲张了张嘴,他似乎欲言又止,然而他后面确实啥嘱咐,开门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拿着小本,准备着今晚的菜谱。 从买菜,到做好晚饭,我用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起初,我没有给时炎电话,我想着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他但凡有心,就会早归。 想到昨晚,忍不住脸红心跳,再看看这栋寸土寸金的房子,孤儿出生的穷女孩,独自生活在这座城市,我曾一无所有,没工作连房租都拿不出,再到现在,我成了时炎的妻子,我的工作也小有成绩,让我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落脚点,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一亩三分地,属于我自己的小窝。 思前想后,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任意的驰骋。 直到时间指向了晚八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等了足足四个小时。 时炎他还有应酬? 我在猜测中,不断给他寻找了晚归的理由,就这样,我又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 甚至还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我在倚大的客厅里唤了好几声,时炎,都没有人应我。 最后我才拿起了手机,打给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拉听,时炎的声音如同沉封了半个世纪的美酒,低醇,回甘。 “我是时炎。” “我是甄……你老婆。”我报出名字,但又急着改了口,还记得昨天我叫他名字,他都不满地让我改口。 “有事?”时炎的语气异常的冷淡,较之前一天的如胶似漆,此刻的冷淡让我心头百般的失落,原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早归。 “我没事,就是问你几点回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时炎回答简单明了,但也冰冷决绝。 他甚至不给我说一句再见,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留我握着手机独自怔然了许久,也没想通,时炎因何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我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间,何以从侬情蜜意变成了冷淡疏离? 难道季洲今天的忠告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走进餐厅,看着一桌子的凉菜,早已没了胃口,但我又想起了季洲所说,做我自己的忠告,我端起饭碗,往凉饭上倒了点热水,然后就着吃了些凉菜。 洗漱后,我换好衣服躺上床。 在胡思乱想后,昏沉睡着。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身边仍旧是空空荡荡的。 失落的感觉又延续到新婚的第三天。 匆匆收拾了昨晚的剩饭剩菜,收拾妥当之后,我才背着包包出门。 结果一夜之间,天气骤变,仿佛从深秋进入了冰封的冬季。 裹紧了风衣,也加快了脚步,往公交站点走。 在狂风中徒步而行,我下了个决定,那就是给自己买辆代步车。 于是,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沿着马路进了一家4s店。 在看了许许多我的豪车后,我选了辆十万左右的家用轿车,这车子的性能良好,省油节能,最重要是我开着顺手。 于是当场付了首付,贷款将车子拿下,一路来着去了公司。 在进了办公室后,我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来,看着悄没声息的手机屏,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冷硬来。 时炎不找我,不想理我,算了,我又何必求着他理我呢。 稍做调整,我将精力全部放到了工作上。 一天之内联系了两张大单。 当然也是之前在小城市工作的潜在客户,今天也终于落实了。 中午时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季洲,他端着餐盘来到我身边,冲我笑笑,“我能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 于是我和他就面对而坐,从客户聊起…… 比起不愿意跟我多说一个字的时炎,季洲更健谈,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话题似乎多到聊不完。 下午的工作,也是极为顺利,我已经尽可能地将精力全部压到工作上。 当然,我还是会在间歇的时候,去翻看手机,然后又是难言的失落。 快下班的时候,季洲打来电话,说今晚同事聚餐,让我参加。 我还犹豫如何回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也正好借着这个当口,说我先见个客人,回聊。 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说真话,我甚至猜想到门外的人是时炎。 他忙完了,所以过来接我。 怀着有些嗔怪地心理,我跑过去开门。 结果,是快递,我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签好名字,我回到了办公室,掂一掂,再摸一摸,应该是个不在的东西。 难道是时炎送我的礼物?但信封上又没有写名字。 搞得人一头雾水的。 急切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条,伸手进去朝里面掏了掏,然后我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东西顺势掏了出来的时候,我的人我的心完完整整地掉进了湖里。 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像是被虫子狠狠蛰了一下,我急急扔掉从文件袋里面掏出来的东西,然而这却无法彻底拯救我的心情,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那里,有长达数十秒的不知所措。这个偌大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条男士的三角裤! 特别是在这条三角裤上,我还看到了某部位有残存着的爱液痕迹…… 第095章 第095章 他慢慢地扶着我的腰,一点点地挤.进去,没有小雨衣的阻隔,两个人彻彻底底贴在一起剧烈碰撞的感觉让我浑身像要爆炸了那般,全是干脆的酣畅淋漓。 在迷离中,我像是听到时炎一声轻微的叹息,我禁不住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脸上挂着饕鬄的满足感,我的手禁不住勾上他的脖子,最后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彻底送到顶峰。 收拾好之后,我们倚靠在床头,时炎伸手拥住我,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轻吻后,他冷不丁来了一句说:“结婚的感觉真好!你终于可以让我不分时间地为所欲为了。” 我直接被他这么问题吓了一跳,我很污地以为他还想再来一次,于是我死命点头,连声说:“要是这就是婚后生活,那可真是太累人了。天天顶着个黑眼圈,出门还得被误认为是撒狗粮。” 时炎突兀坏笑,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我还不是一样么。”说着,他大手落到我的小腹上,脸也向着我耳边贴了贴,火热的呼吸直拂耳鬓,“老婆,这里是不是有儿子了。” “怎么可能。”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说真的,我被他深深浅浅的折腾了大半夜,.在没了力气。 “老婆,你辛苦了,睡吧。” 嗯一声,我便沉沉闭上眼睛,然而,身边,时炎掀被下床。 我这才强撑着睁开眼,“你去哪?” 时炎特别的精力充沛地对着我抛了个媚眼,“我去把你的衣服挂进衣柜里。” 我抓了抓头发,想坐起来,可刚一动,我的腰吆。 又跌了回去,耳边是时炎的坏笑声,“老婆,你就那么几件衣服,我一会就收拾好,用不了十分钟,我就过来睡。” 我抬了抬手,算做同意,恍惚听到了关门声,很快就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大约睡觉到半夜,我被口渴唤醒,爬起来给自己倒了点水,但见时炎没在床上,我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我转身出了卧室。 我推开隔壁衣帽间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没开灯,而后我又去了他书房,仍旧是空无一人。 有些奇怪时炎去了哪里,我在走廊里叫了几声,均没人理我。 不得已回了卧室,结果床上仍就不见他人。 时炎这一不在,我困意去了不少,拿了手机拨打他的电话。 一直处于无人接听。 实在奇怪了,这么大个活人竟然找不到? *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扒在床边,时炎仍旧不见。 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风风火火地跑下楼。 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结果客厅一角的留方板上,看到了时炎那钢劲有力的粉笔字。 他说,早餐在餐桌上,他去上班了。 我看完字条,整个人懵了好一阵,时炎居然没知会我一声,就独自上班去了。 而他昨晚上又睡在哪里了?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无绳电话,拨打了时炎的手机。 结果,更令我意外的是,电话声通了数遍以后,被他挂断了。 在我的记忆里,时炎拒接我电话,还是第一次,就因为是婚后的第一次拒接我电话,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急转直下,我颓颓然在跌坐在沙发里。难道他在开会?应该是非常的忙,有重要的事,所以无暇接我的电话。 虽然只领证没婚礼,但怎么说也是新婚第一天,睁开眼睛见不到他人,其实昨晚就不见人了,我还真的很失落,同时,也发现,自己在与他的耳鬓厮磨中,感情在不断地加深,我也开始对自己的老公患得患失起来。 用力的摇摇头,感觉这样的我,太不像我甄艾了。 想到这我立刻起身,准备洗个澡然后就用工作来打发这些,与时炎分开的时间。 收拾好自己,又换上时炎为我准备的一套休闲套装,我穿上,便出了家门。 到公司上班。 一天的工作,忙碌而顺利,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我才见到了过来我办公室的季洲。 他就那么没啥笑容地站在我桌子前,这气氛看似轻松,却说不出的奇怪。 季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那么数十秒,然后他淡淡侧身,冲着我说:“甄艾,我祝你新婚快乐。” 即使我知道,现在眼前这个季洲,我微微怔然一下,却很快搭上一句:“谢谢。” 慢腾腾地收回目光去,季洲在椅子里坐下来,“那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让你来上班,他自己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哦,是吗。” 说起时炎,我下意识地瞄了眼手机,一整天,连一个问候都没有。 这样期盼中伴着失望的感觉,让我有种我结了个假婚的感脚。 新婚燕尔不是一时不见,都如隔三秋吗。 我没表现出多大的好奇,就这样目光淡淡落到季洲身上,抿着嘴不说话。 季洲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就跟大哥哥似的,对我说:“我就说两点。” “第一,别以为时炎带你去见了家长,得到了家人的默认,时炎又跟你拿了结婚证,你就高枕无忧。他们家庭的复杂程度超过你的想象力,你要始终相信人心险恶这词不是危言耸听。像时家这样的家庭,时炎这样的男人,遇到事,你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事不可太较真。” 缓了缓气息,季洲又说:“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以前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今后一定要保持下去,不依赖,不出卖自己的本性,永远做你自己。” 我可以铜墙铁壁铁石心肠,但我做不到将别人的好心好意当成驴肝肺,内心热意浮动,我忽然对我和时炎抱团逗季洲让他做我们的司机一事,感到有一丝的愧意,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愧意还不能支配我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我最终波澜不惊地冲着季洲简单一句:“谢谢提醒。” 季洲站了起来,扫了我一眼后,手指落在桌案上,冲我说:“下班吧,第一天做人家的媳妇,总得学会入戏,提前放你的假,买菜做饭,做好你的小媳妇角色。” 我干脆应声:“好。” 季洲张了张嘴,他似乎欲言又止,然而他后面确实啥嘱咐,开门走了。 回程的路上,我拿着小本,准备着今晚的菜谱。 从买菜,到做好晚饭,我用了两个多小时,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起初,我没有给时炎电话,我想着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他但凡有心,就会早归。 想到昨晚,忍不住脸红心跳,再看看这栋寸土寸金的房子,孤儿出生的穷女孩,独自生活在这座城市,我曾一无所有,没工作连房租都拿不出,再到现在,我成了时炎的妻子,我的工作也小有成绩,让我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了自己的落脚点,用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一亩三分地,属于我自己的小窝。 思前想后,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任意的驰骋。 直到时间指向了晚八点,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等了足足四个小时。 时炎他还有应酬? 我在猜测中,不断给他寻找了晚归的理由,就这样,我又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几个小时。 甚至还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 我在倚大的客厅里唤了好几声,时炎,都没有人应我。 最后我才拿起了手机,打给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拉听,时炎的声音如同沉封了半个世纪的美酒,低醇,回甘。 “我是时炎。” “我是甄……你老婆。”我报出名字,但又急着改了口,还记得昨天我叫他名字,他都不满地让我改口。 “有事?”时炎的语气异常的冷淡,较之前一天的如胶似漆,此刻的冷淡让我心头百般的失落,原来,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早归。 “我没事,就是问你几点回来。”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先睡。”时炎回答简单明了,但也冰冷决绝。 他甚至不给我说一句再见,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留我握着手机独自怔然了许久,也没想通,时炎因何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我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间,何以从侬情蜜意变成了冷淡疏离? 难道季洲今天的忠告是因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走进餐厅,看着一桌子的凉菜,早已没了胃口,但我又想起了季洲所说,做我自己的忠告,我端起饭碗,往凉饭上倒了点热水,然后就着吃了些凉菜。 洗漱后,我换好衣服躺上床。 在胡思乱想后,昏沉睡着。 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身边仍旧是空空荡荡的。 失落的感觉又延续到新婚的第三天。 匆匆收拾了昨晚的剩饭剩菜,收拾妥当之后,我才背着包包出门。 结果一夜之间,天气骤变,仿佛从深秋进入了冰封的冬季。 裹紧了风衣,也加快了脚步,往公交站点走。 在狂风中徒步而行,我下了个决定,那就是给自己买辆代步车。 于是,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沿着马路进了一家4s店。 在看了许许多我的豪车后,我选了辆十万左右的家用轿车,这车子的性能良好,省油节能,最重要是我开着顺手。 于是当场付了首付,贷款将车子拿下,一路来着去了公司。 在进了办公室后,我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来,看着悄没声息的手机屏,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冷硬来。 时炎不找我,不想理我,算了,我又何必求着他理我呢。 稍做调整,我将精力全部放到了工作上。 一天之内联系了两张大单。 当然也是之前在小城市工作的潜在客户,今天也终于落实了。 中午时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季洲,他端着餐盘来到我身边,冲我笑笑,“我能坐下来吗?” “当然可以。” 于是我和他就面对而坐,从客户聊起…… 比起不愿意跟我多说一个字的时炎,季洲更健谈,我们面对面的时候,话题似乎多到聊不完。 下午的工作,也是极为顺利,我已经尽可能地将精力全部压到工作上。 当然,我还是会在间歇的时候,去翻看手机,然后又是难言的失落。 快下班的时候,季洲打来电话,说今晚同事聚餐,让我参加。 我还犹豫如何回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也正好借着这个当口,说我先见个客人,回聊。 在听到敲门声,之后,说真话,我甚至猜想到门外的人是时炎。 他忙完了,所以过来接我。 怀着有些嗔怪地心理,我跑过去开门。 结果,是快递,我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签好名字,我回到了办公室,掂一掂,再摸一摸,应该是个不在的东西。 难道是时炎送我的礼物?但信封上又没有写名字。 搞得人一头雾水的。 急切地撕开了文件袋的封条,伸手进去朝里面掏了掏,然后我漫不经心地将里面的东西顺势掏了出来的时候,我的人我的心完完整整地掉进了湖里。 笑容凝固在我的脸上,像是被虫子狠狠蛰了一下,我急急扔掉从文件袋里面掏出来的东西,然而这却无法彻底拯救我的心情,我就这样僵硬地站在那里,有长达数十秒的不知所措。这个偌大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条男士的三角裤! 特别是在这条三角裤上,我还看到了某部位有残存着的爱液痕迹…… 第096章 他总要一探究竟 第096章他总要一探究竟 突兀的满脸冰寒,时炎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把离婚的想法收一收!” 我终是忍不住,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花板,说:“时炎,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样对我?” 隔着二三十厘米的距离,我明显感觉到时炎的脸上有微妙的变化,他瞥及我的目光全是鄙夷。 这一眼,我的眼泪差点冒了出来,从前我自卑,此刻更甚。 可是我极度憎恨在爱人面前,脆弱矫情的自己。 于是我不断地抽着鼻子忍住眼泪,咧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还是我根本就没错,只是你的心在动荡,人都说像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大多花心,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一旦得到,就分分钟不愿意去珍惜,因为一时脑热,跟我领了证,这已然成了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于是你烦躁郁闷,把气迁怒在我的身上。如果是这样,你可以丢下我,去另寻挚爱,你大可不必做出折磨我的姿态,让我看轻你。” “我是不是三分钟热度,你还有大半生的时间去体验,而我是什么姿态,你也有大半生的时间来体会,那么现在,睡觉。” 强忍住鼻酸我轻笑了两声:“时炎,我不是傻子。面对着我,你累,还是在闹情绪,我看得清清楚楚。其实今晚你跟女人在餐馆吃饭我看到了,是个漂亮的模特吧,你对她暗生好感,觉得我是横在你们之间的障碍了,时炎,你何必低劣地用折磨我来发泄心里的情绪呢,你大可以跟我闪婚妆离。” 我的话音刚落,他快速来到我近前,隔着二三十厘米距离,时炎目光聚焦在我的鼻翼间,他的嘴角连连抽动几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半响,他从鼻孔里面冷哼一声:“你确实心虚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 怪我了? 我忽然觉得,我和时炎的这段婚姻,开始得不太靠谱,而整个过程,也是风波多过甜蜜,它存在的意义,给我带来的幸福感,似乎与那些疼痛去比,太微不足道。 触底反弹般,我双手抱在前胸,摆出一个满不在乎的阵势,冷如仙鹤地瞥了时炎一眼,说:“时炎,你做那么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吗?” 咧开嘴,呵呵一笑,我按捺住内心蚀骨的痛,嘴上却波澜不惊:“你又遇到比我好的女人,你怎么看我就怎么不顺眼是吧?你看到她才顺眼是吧,那你就上啊,反正,你的人生信条不就是喜欢就上,死缠烂打创造机会也要追么。既然还放不下,既然她还能影响到你的心情,那证明她才是真爱啊,我就一个陪|睡的,可有可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我这番话,似乎戳中了他什么点,总之他的拳头突兀捏了起来,嘴角连连颤动几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一句:“我这个人就是爱犯贱!” 模棱两可,意味深长,可惜我的聪明才智似乎已经用尽,我竟然听不懂他这句话到底是哪种意思。 心灰意冷,我淡淡应:“真正犯贱的人是我。明明知道我跟你之间满满的沟壑,可我还是要一探究竟。是我蠢,以为你给我的是真爱,所以飞蛾扑火般地扑上去,时炎,你……” 不等我的话说完,时炎思绪的跳跃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几乎是咬着我的话尾音,从嘴里面挤出一句:“你别妄想着提离婚!” “为什么不可以,你讨厌我,不想回家,只愿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维持下去有意思?你放心,关于离婚这块,我不会要你一分钱。” 时炎突然暴怒,他双手紧紧地掐在我肩膀上,恶狠地咆哮:“你要是再敢跟我提离婚,我就…”时炎满目冷冽。 我却轻笑一声打断他:“怎么的,就弄死我吗?还是你想来一句很经典的话,在我时炎的人生字典里面,只有丧偶,没离婚?” 他愕然,暴躁地将我的脸掰过去与他激吻,我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他的禁锢,却在纠缠中裤子被他三两下扒下来,他很快就狠狠冲进去,干涩让我觉得一阵一阵的痛,我不断地伸手捶打他:“下去。我不要!” 时炎满脸狰狞,狠狠瞪我:“离婚,让你整天想着离婚!看来我这几天是弄你弄得少了!让你有那么多闲心思,想着离婚!想着让我娶别人!” 以前我和时炎每一次做,就算是之前,也是关了灯的,这一次时炎根本没有关灯打算,他就那么强横的闯入。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看到他在我的身体里面进进出出,屈辱的感觉蒙上心口,我那些疯狂劲上来了,更发狠地捶打着时炎,张嘴就骂:“你滚,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做!你这是强暴我!你出去!” 却将我的手抓住按下,时炎更疯狂撞击,他的嘴角抽起,冷然一句:“你不就是喜欢我干|你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羞辱击中,整个人软绵绵,颓然垂下手去,睁着眼睛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时炎彻底释放在我的身体里,我的感觉很强烈,却依然死死撑住,不出声。 而时炎却不急着退出去,他伏下来抱住我,凑到我的耳边,用唇咬住我的耳朵:“我讨厌被离开。离婚这个词,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说,我这人有病,不发作的时候好好的,一发作起来很偏激,你敢离开我,我就敢弄死你。” 撂下这些话,时炎翻身下去,他随手从床头抽来几张纸巾,按住我的手脚,用力给我下面擦了几下,随手把纸巾丢在地上,他声音冷冽:“你以后要跟季洲去吃饭,跟我报备一声就好,不要煞费苦心做那么多事出来,好像显得是我时炎对不起你。你越是这样越显得欲盖弥彰。就算你后悔自己错过帅气多金又深情的季洲,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我时炎的妻子!” 只许他在外与女人有说有笑。 他又抽纸巾擦拭自己,一个转身,就去了浴室。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卧室里走,我想快点找点什么,来遮挡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浑身冰冷。 他说我欲盖弥彰,我才觉得他这么一通乱发的脾气,才是先客为主,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他才是心虚遮掩的那一个。 咬咬牙,我躺倒在被子里,不是我不想离开,而是此刻我已经精疲力竭。 不多时,他从浴室出来,就径直的来到卧室,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并在我身边躺下来。 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喜欢挪过来靠近我,关了灯,他仰躺着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里,我的眼泪奔腾而下,百般滋味堆积在心里头,难以名状。 天麻麻亮时,我听到后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我听到时炎几乎是捏着喉咙说:“等会我给你打过去。” 他下床,应该是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不多时,我听到有一阵的关门声。 不知道他是和谁打电话,能破天荒地聊了二十几分钟。 而这近半小时对我来说,是无尽的煎熬和折磨。 时炎回来后,他很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拉过被子盖上,然后闭起眼睛。 在天亮到大亮的近一个小时里,我心里凉下去,结了冰。 冷静下来,我想这是我要的婚姻吗,决不是我要的婚姻。 时炎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其中必有原因,我想,跟我之前收到的三角裤一定有关系。 那么,有一个人一直躲在暗处,搞事情,希望我们分开。 这个人是谁。 房冰灿?还是时家长辈?或者是那些想钓鱼的女孩们。 终于熬到了天亮,时炎睁开眼睛,他连侧脸看我一眼都省略掉,只在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说了声,“我要出差一周。” 然后就走出去,将房门重重地关合。 天知道,躺在床上的我,心情有多浑浊,沉入谷底,欲哭无泪,都不足以来形容此刻的糟糕。 半夜打你老公手机的人,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不会是个老爷们。 若真是爷们,他也不必出去,一腻就是二十几分钟。 不过,他出差也好,最起码我有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据上班的最后半小时,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澡,换衣服。 当我在半小时后,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季洲的表情是惊讶的,他说,“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来了?” 迟疑后,我笑了笑,“早起是有些不舒服,但现在好多了。” 季洲又看了看我,然后恢复了之前的议题。 会议的过程中我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只等着会议结束,我叫住季洲,我想问问他,谁帮我请假的,真的是时炎吗? 会议结束之后,我磨蹭着没动,季洲却也了解我心思似的,继续点击着他的笔记本。 在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去之后,他豁然起身,随手取下了脖子上的丝巾,然后就那么一圈一圈地围到了我的脖子上。 起初我有些意外,但随后,他在我的耳边低语,“回去休息吧,我放你几天假。” 季洲说完,便拿起他的笔记本走出会议室,我这才拿出小镜子,在脖子上找了找。 结果在耳下的位置看到了一枚淡紫色吻痕。 总算明白季洲为什么给我他的围巾。看来,给我请假的是时炎了,他这是摆明了告诉季洲昨晚我们大战争的事…… 第097章 求你不要折磨我 第097章求你不要折磨我 在我的耳边留下吻痕,这是对季洲的警告,也是对我的惩罚。 像这样的事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对季洲解释,更不知道我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气恼地打电话给时炎。可连打了两次,对方都是无人接听。 最终,我瘫坐在椅子里,我想他很可能是看一眼是我的电话,然后直接拉进黑名单,选择直接无视。 我自问从相识到现在,并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从登记就开始折磨我,且不知道这场仓促的婚姻,又要如何收场。 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我将自己的重心放在了工作上。 但却屡次出错,完全是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其间季洲对我说,他给我一周的假期,让我好好的调整自己,等调整好自己再来上班,我明白这是他的善意,但我还是狠心拒绝了。 因为我若不上班,一个人窝在家里,当遇到怎么想也想不通的时候,我一定会抑郁的。 季洲见我坚持上班,也没再坚持给我放假,只是减轻了我的工作量,但又被我果断的拒绝了。 一连六天,我将自己完全的埋进了工作了里。 无论大小事务,我全部承包了。 就连季洲的工作,也也越权的帮他做好了年终总结。 这一天,周五,当我把年终总结发到他的邮箱后,他打开了电话,让我过他的办公室一趟。 放下电话,起身时,我只觉得眼前发黑,连带着脑袋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 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我强撑着走出办公室,一层电梯的距离,我看到自己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还好明天就是周末,我可以在家里休息。 最近这些天,我已经从时炎的别墅搬出来,回到我自己的小公寓,我自己的窝再小,可那是属于我的天地,我住着相当的舒服,而且自由,只是豆瘐因为工作调动,搬了出去,这样一来,我一个人居住,就更显孤单寂寞。 饭也懒得做,即使做好了,我一个人吃起来也有如嚼腊,根本没有胃口。 加之每晚都难以入眠,整个人也就相当快速的削瘦下去,看着自己,自嘲的笑笑,原来一场变质的婚姻,才是减肥的最好利器。比那些减肥药啊,按摩仪的管用多了,可以说减肥速度惊人有奇效!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季洲的声音,请进。 我推门进去,正好看到周姐在汇报工作,她见到我,不由得将我从头到脚的细细打量了一遍,“哎哟我的小甄哪,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随着周姐吃惊的腔调,季洲也将视线从文件上抽离,向着我的脸上看过来,看过之后,我听到他的喟叹声。 “我在减肥啊,之前胖了不少,连喜欢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周姐一脸的诧异,“你什么时候胖过了?你要是胖,那我还活不活啊。你呀,以后可别减肥了,你看这小脸,都腊黄了,肯定是营养不够了,这样控制节食的减肥,是会生病的。” “嗯,我知道了,我也觉得有点过了,所以准备增肥了。” “唉,你们年轻人啊,一会减一会增,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周姐,这份新的险种,你复印二十份,分别发放给咱们的业务员,让他们研究一下可行性。”季洲打断了周姐好心的叮嘱。 “好。”周姐拿了文件,出了办公室,我这才在季洲的桌前坐下来。“季总,你找我有事?” 季洲拿着只笔在手指间轻轻地敲着桌面,他凝神的注视我,目光微闪后渐渐收窄,说话的语气很是埋怨,“甄艾,你瘦了好多,我知道我不该问你的家事,但我看不得你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啊?”我故意装出听不懂的样子,摸了摸我的脸,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子瘦下去了,眉眼更显灵气了?时炎也说我这样子好看呢。” 季洲的眉毛拧起来,手上的笔也停转了,“他真的这么说?” “是啊,季洲,我跟时炎过得很好,你真的不用担心。”我面带微笑,说着最违心的话,我不想他为我担心,也不想自己的事情给别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好,不过,你真的瘦了好多,这样吧,下班我请你出去吃饭,就算是感谢你给我做了年终总结。怎么样?” “吃饭啊,”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时炎之前说过的,跟季洲吃饭,要跟他报备的话。 那颗叛逆的心,再度起来,我张张嘴,好啊,我们去吃海鲜吧,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居然咽了下去,改口道:“不了,晚上我们要二人世界,所以,你懂的。” 季洲的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变得讪讪的,勉强笑笑,“那好吧,你们要二人世界,别人不能打扰,只是,你真的要注意身体,别再瘦了,其实,我们男人都不喜欢皮包骨头似的女人,抱在怀里手感不好,”他说着,扬扬眉,意思是你懂的。 “好。”我笑笑,站起身来,“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季洲说着,起身,他走向他的柜子,然后当着我的面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盒子来,“这个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昨天就想给你,但你走得早,我没机会,现在补上,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 说实话,收到生日礼物,我真的很吃惊,同时,心里头也低沉入谷,想来我也是有丈夫的人,但记住我生日的人,却是季洲,这真的不科学。 “怎么了?你不会是没过生日吧?”季洲这家伙真的很精明,他把我的表情和眼神都给研究透透的,哪怕一个小小的眼神变化,也逃不开他的眼睛。 “当然不是,”我立刻笑起来,“我只是意外,你会送我礼物。” 季洲立刻转忧为乐,烂若星子的眸光闪出微笑,“这是我之前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的,看到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你,觉得这只手镯适合你的手腕。” 他说着,又大笑,“我好像提前泄漏惊喜了。” “原来是只手镯,我会好好戴的。” 我将盒子握在手心里,一颗心不断的下坠,越沉越深。 “你不打开看看?” “这……” 我微一迟疑,季洲人已经从桌后走到我面前来,他拿了盒子,在我面前打开,“看看你是不是喜欢。” 一只镶嵌着红蓝宝石的精细手镯,实在漂亮得让人一见难忘。季洲看到这只手镯会想到我,实在让我感到惭愧。 “戴上试试,如果大了,我拿去改。”季洲说着,已经拿着手镯往我的手腕上戴过来。我第一反应是想躲,但他却握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于是,那只嵌着红蓝宝石的手镯就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转动了镯面,低头锁定了许久,有点突兀地说,“我奶奶曾说过,找到喜欢的女孩子以后,一定要给她套上手镯,那样她就不会从你的手心里逃走了,只可惜,我给你戴上手镯的时间太晚了,以至于你都嫁给了别人,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季,季洲,谢谢你的生日礼物,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一定也送你一件心仪的礼物。” 季洲灰暗的眼神因为我的话亮堂起来,他看着我,喜形于色,“你说真的?” 我抽出手,“你是我的班长,也是我的上司,我一定会送上生日礼物的,我记得你的生日在正月,放心,我会提前准备的。”我说着后退几步,“对了,这个谢谢你。” 边说着边往后退,以至于到了门口我直接开门缩了出去。 直到站在季洲办公室的门外,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手上的手镯,动手想要摘掉,可是想了想,这手镯确实很漂亮。 工作一天,回到小公寓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竭。白天所有的支撑全都消失,一头扑倒在沙发里,便再也不想爬起来。 很奇怪的是,我不仅食不知味,甚至还没有饥饿感,完全就只想睡觉。 什么也不去想。 今天也不例外,本来想冲个澡,就直接睡觉,可胃里泛酸,有些闷痛,所以我破开荒地给自己叫了个外卖,洗澡之后,我从浴室走出来,门铃刚好响起来。 我胃又一疼,便急步向着门口冲过去,本以为是递外卖的快递小哥,可看到的却是带着一身寒意的时炎。 第一反应是后退了好几步。 我紧握着门把,并没有请他进来的意思,“你,你怎么来了?” 时炎高傲地抬了下下巴,视线直视在我脸上,他的目光略带侵略,从我头发一点点向下最后落在我的毛绒拖鞋上,而这样的扫视,让我心有余悸,也感到恐惧,因为那双眼里的包涵着的东西,实在太明显。 他狼一样地半眯了眼睛,赤红色的火花迸射而出,邪佞地开口:“你是我老婆,我过来接你回家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不是再自然不过了吗。” 我立刻用力的握住门把,想要将门关闭,将时炎这个可怕的男人关在外面,可是在我用力之前,他仅用了一只手臂挡在了门缝之间,稍用力就将门给撑开了。 时炎的眼里喷火,紧紧地罩在我脸上,“甄艾,你现在是在驱赶你刚刚出差归来的丈夫?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行为的后果是什么?” 竭力地推住房门,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晚的惩罚,情绪激动也胆怯地说:“时炎,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我嫁给你不是一种错,我不欠你的,你也不用跟变个人似的折磨我,你若是想要个人发泄你的情|欲,随便你去找什么样的女人,我愿意跟你离婚……” 第098章 他以为相遇源于报复 第098章他以为相遇源于报复 我立刻用力的握住门把,想要将门关闭,将时炎这个可怕的男人关在外面,可是在我用力之前,他仅用了一只手臂挡在了门缝之间,稍用力就将门给撑开了。 我忍住快要让自己爆炸的情绪,轻声说:“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家,不是你的别墅。” 目光聚焦在我的脸上,时炎不徐不缓地告诉我:“这是你家没错,但你,是我老婆。” 我愣住几秒,很快说:“不过是一张纸的关系,随时可以解除。” 时炎的眉头突兀蹙起:“甄艾,我最后再说话一次,把这个念头给我丢掉。” 被他用力的扒开房门,我却死死撑住:“是你老婆又怎么样,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告你。” 盯着我看了一阵,时炎转过脸去,说:“哟,你不让我进你的屋,你想谁进?季洲?还是那个什么周亮的同事?又或者是你又有了新目标。” 我的拳头微微捏起,“时炎,你怎么这么无耻,现在不是我有了新目标,分明是你为你自己出轨找现由。” 时炎僵了一下,他生生的将门给推开,自己挤了进来,背倚着门,不断地上前,而我则步步后退,“你说我出轨,好,我让你见一下,出轨与没出轨的区别。” 他的手臂凶狠地圈住我的腰,我一个重心不稳,前扑进他的怀里。 时炎扳过我的脸来不帮我的反对激吻一阵,直到我几近晕厥在他的怀里,他才停下来,眯着漆黑的眸子,“明明很舒服,却还装得不情愿,甄艾你还该再把你的本性拿出来,更放荡一些,说不定我会看在你伺候得舒服的份上,把你带回家。” 说完,时炎突兀拧过身来,他两手再用力一提,就将我弄到了沙发上,转眼将我压在身下。 我极力反抗,紧紧护住身上的毛衣,“时炎,你这是强|奸,我要告你。” “你告啊!”他突然将眼睛睁得老大,“你可以告得人尽皆知,告我强奸自己的老婆,当年你做不了的事,现在全部可以补了。” 时炎说完,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将我强制禁锢住,很快将我身上的衣服拽开,上半身空着,他覆过来吻我,狂乱地吻我,我所有的心思都在赶紧把他推开,我想立刻离开这座城市,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原来他已经认出我了。 拼命的推搡他,不停地喊:“我不要做。” 却视若罔顾,时炎更粗暴吻我,他气喘吁吁:“你想跑,想离婚,想离开,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允许,我要让你怀上孩子,让你一辈子也离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倔强上来了,循着时炎的步步推进,我反抗的幅度更大:“我说了我不想,时炎你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你把我当什么?妓女吗,你想发泄你就出去找别人,我不要……唔……” 气氛突然僵成一片,时炎的手在我的小腹上来回拉扯,不屑几下连底裤也被他粗鲁扯断,他飞快地却冲动地闯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天不见,时炎显得很激动,他不断在我的身上放纵着,手还不老实地抓住狠劲地揉,在漫长的煎熬中,我终于抵挡不住,被他彻底送到顶峰。 等他彻底释放完,我已经全无力气,任由他使坏般继续在我的身上游走着。 将我的大腿压在他的腿下,时炎突兀无赖一句,语气沉沉满是蛊惑:“这几天想干你想疯了。”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因这句话开始凝固。 我越来越觉得,时炎对我的喜欢也好,爱也好,都是始于欲|望。 这原本没什么不对,可是我却无法忽视那句,你告我,把以前没做的事做出来。 冷静下来想想,时炎大约是知道了我们还有过一次关于初次的经历。 但我从过去到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人,还被他占去了初夜,他还有什么理由如此欺负我。 像是神经质一般把他往旁边一推,低吼:“你滚开。” 时炎从我的身体里退出,他翻了个身,翻在了我的枕头上,大模大样地睡起觉来。 我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起身下床,然而我并没有走进浴室,而是看到了他放在门口的车钥匙,时炎有个习惯,那就是他的车钥匙从来都是放在玄关门口。 我进浴室,快速地给自己冲洗了一番,然后我换好衣服,再拿了时炎的车钥匙,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乘电梯来到了第下停车场,我进了时炎的车子,然后快速地拿出他行车记录仪里的存储卡,紧紧握在手心里,将手里点开,将在存储卡连接到读卡器上,没有多久的时间,我看到了时炎的行车记录。 我不断的祈祷,记录里可以有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对话,或者是激情场面,那么我就可以拿着不雅的视频去起诉离婚。 可是最终,我只看到了他的秘书和助理,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于是我深深地怀疑,这部车子要腰带不是他平时与女人约会时开的车。 但我仍不甘心,于是在车子里翻来找去,结果,在小酒柜的一角有了重大发现。 那是一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还有粘稠浑浊的东西,开口的一端还打了一个结。 提起来的时候,我因为心情太过复杂,而扔掉了那玩意,再次拾起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抖成了一团。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了时炎的鼻鼾声。 在房门口站住,手里还提着一套浑浊,颤抖着手推开房门,在看到床上的男人后,我的眼泪奔腾而出,越哭越心痛,越心痛越难以呼吸,越是这样,积压在胸腔的不忿越发浓厚,三两下擦干眼泪,将那袋子东西猛扔在床上,我用力的推醒了时炎。 被我捣鼓醒来,时炎满脸烦闷,不满地吼道:“还闹什么?难道你还没‘吃饱’?” 我越觉得他对我冷漠,就越难受。 一时没忍住,我用手掐了他一下,我很确定我不过是轻轻掐了一把,时炎突兀弹起来,他很大力地掀开被子,声音禁不住提高:“你到底要闹到几点?” 领证之前,时炎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凶过。我们抱在一起睡觉,我不小心翻身弄醒他,他会很热切地凑过来亲我摸我,他说过只爱我一个,可现在,我已经成了他眼里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以为我的眼泪会夺眶而出,事实上我的眼睛干涩散发不出一丝一毫的湿润,我抓过时炎的手,将袋子东西狠狠地甩到他身上,我盯着他的眼睛,“时炎我自问我甄艾从认识你的那天起到现在,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婚姻的事,可是你,你却婚内出轨,想想过去你追求我所说那些甜蜜誓言,你就不觉得自己无耻恶心吗。” 睡意似乎全然被驱散,时炎的目光往下垂一下扫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就跟完全不认识是的,一脸嫌弃,“这什么玩意?” 我的手拧成一团:“这是我在你车了里的酒柜里发现的,你别说你想不起来了。” 时炎的眼神闪烁一下,很快避开,轻笑一声,“在我车上发现就是我的?平时开我车的人多了,司机和助理秘书他们都有可能,你怎么就料定是我的。” 我的心像是走进寒冬,语气不禁变得自嘲和讽刺说:“好啊,我们就去化验一下好了,让事实来说明一切。” “说明了又怎么样?”时炎仍旧保持不紧不慢的语调。 我的情绪早已失控,“我们立刻去办离婚。” “甄艾!”时炎咬着牙根吼我的名字。 我没有半分的退缩,气氛一度僵持,沉寂,发酵。大概三分钟之后,时炎的手覆过来,他作势想要把我搂进怀里,可是我却像一头暴怒的豹子,疯了一般大幅度甩开他的手:“时炎你别在碰我,我真的嫌你脏。” 我作势抓起那东西就往外走,时炎一个健步冲过来,将我从身后搂住。 几乎没费什么劲,他将我压到了墙角上,居高临下,气势汹汹,“董慧菊,你还真能演,演得老子都快相信了,明明自己就是婊子,却非要摇身一变成淑女,你才恶心,恶心得让我想吐!更别老是装作一幅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更别装作你只爱我的样子,一旦把我整腻歪了,我这人就爱面子,我害怕不太体面的结束,会搞坏我的名声,若是值得爱的女人也倒罢了,但是你,给钱就能随便上的——破烂货……” “你说什么!” “还演,还演,怎么的,想让我捧你上位,拿也金鸡百花奖?” 我狠命地甩开他的禁锢,手却打到了门框上,手背发出了一声闷响,听声音应该是撞到骨头了,但我的脸上毫无异样,我终于明白,时炎为什么一心虐我。 原来,他认出我了,可是他凭什么如此折磨。 “时炎,你太过份了。” “对,我是过份,但跟你比起来,我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这样,但从一开始就是你死缠烂打的缠着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我吃痛地说着,眼眸里早已溢满水光。 “那是我傻,我没有你道行高,让你把我拿捏有度地掌控在手心里,但甄艾,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没有任何机会逃走,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时炎扯着我的手腕,往卧室的大床上狠命的甩过去,在我的头重重地磕在床边时,他却探身过来,将我压倒在床,“甄艾,你故意走进我的视线里,报复我的滋味很刺激?我很不幸地告诉你,今后,只有我虐你的份!而且,你也别再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我会真娶你,做时太太,你根本不配!”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怎样,你会知道的。” 他说着再次扒掉了我的衣服,将我摁扒在床…… 第099章 没有互动就没有真爱 第099章没有互动就没有真爱 时炎将我摁扒在床,用力的撑起我的腿,让分开到最大承度,也让下面风光被他尽收眼底,他一点的闯入,屈辱与酥麻的感觉交织着再次袭遍全身。 “不,不要这样。” “甄艾小姐,你既然处心积虑地混到我身边来,就应该想过有千百种可能的,要是连这点伺候男人的技能都没有,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跟季洲睡,要给我戴绿帽子。” 时炎的一句话,惊雷一般的将我炸醒。 我动作着想要翻过身来,“时炎,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你放开我,我们谈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需要把事情搞清楚,否则这对我不公平。” 话音刚落,他便惩罚性地狠狠地撞击,同时发出啪啪地羞人声响。 沙哑着嗓子,“收起你的虚伪吧,我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你千万再试图用阴谋诡计,这一次已经够我用生命来消化一辈子,别以为我是个大傻逼,招带了俊带的后果,就是用你的余生来继续。今后,这场欺骗的后果,我会和你共同去承受,就像你的那句话一样:我的婚姻观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我疼得全身冒出冷汗,心里头更是逐渐变麻痹,眼见失去了知觉。 但心里的疼才是最致命的,终于明白什么叫登高跌重。 “原来你从来没有信我过,还真的是场闹剧。” 我启唇,吐出一句虚弱无力的话:“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也只爱过你一个男人……” “信你,我就是太信你,才会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逼。”他将他的胸膛细密地贴合在我的脊背上,低下头的同时,一口咬在我的耳根处,在咬住皮肉之后还用力的吮|吸…… 我受不住直接尖叫出声,眼泪也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全身更是经不住他狠烈地攻击,而剧烈地颤缩,两只手拼命地挣扎,可他却连最后的挣扎都不给我,在咬吸我的肌肤时,还用他的双手紧紧地控制住我手臂,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以为,只要咬咬牙就能忍过的侵犯,却被他整整拖延了近两个小时,其间我数次晕厥过去。 但每次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被他粗暴醒来,又都是被他的猛烈撞击中昏死过去。 如此反复,折磨我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事。 而我,除了呜咽哭泣,再也没有求过他。 大约是天已经亮了,又大约是我的哭声扫了他的兴,在他加大了节奏之后,在愤怒中与舒服交织着的低吼声释放了自己。 极致的快感,伤透的心境,让我再也无力支撑,在一阵痉挛中昏厥过去。 然而,我以为的结束,却还只是个开始。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冰凉刺骨的冷水激醒的,我动一动发现自己正没有灵魂的布偶般挂在他的手臂里。 而他的另只手更狠命地用冷水浇我的身体我的头。 疯子,他一定是疯了。 我后悔,真不该被他给的美好甜蜜所蒙蔽,失去理智,与其说是我骗了他,不如说是我一败到底。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甄艾,再也做不了甄艾,只能顶着甄艾的名字,继续着孤女董慧菊的命运,老天,对我实在眷顾我! 在发觉我醒过来之后,他的大手用力地分开了挡住我脸的乱发,让我能与他对视。 时炎居高临下地鄙夷着光裸着身体的我,那两道眉宇间是一团散不尽的怨怼,直视起来,只让我揪心的痛。 “啪。”说不清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体上,就跟刀刮一样的疼。 时炎犀利的目光中透着打我入地狱的藐视,勾勾嘴角,他说:“菊花,是吧。难怪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季洲说菊花。你还真是多变,看我当年没要你,你就想到贴季洲。还好他爷爷先识破了你那下贱伎俩,让季洲出国,才没有让你缠住他。不过,我就没那么好运,是不是怪我当年干完你,钱给得少了?你才会怀恨到现今天,千方百计地来到我身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我百般的勾引,现在你得意了,终于如愿,让我成了天底下最蠢的男人,但是我告诉你。”他说着,一把捏住我的下颌,生生地要掐断似的,让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时炎,我根本没有勾引你。要不是你是公司的客户,我宁愿一辈子与你老死不相往来。你是我的噩梦,一直是。”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尽力气,到最后,只剩下喘息的份。可他呢,却是越说越狠。 拍了拍巴掌,他鄙夷道:“我不管你是菊花,还是甄艾,总之你把我当天底第一号的男人耍,这后果你要一力承担,”他大手在地上扫了下,抓起了砸我的东西,拿到我的近前来,“这玩意,你一定不陌生,”他说着自嘲地笑,笑声中透着难言地伤,“结婚之前,我上了你两次,两次你都是处,呵呵,你tmd的好多血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烂身子,还在我这冒充处女,你处女情结挺深啊。好啊好,这些都是膜,以后我每次干你,你都给我装处女,只要你演技爆棚,哄骗得爷高兴,爷就chao到你上天。” 全身一个冷颤,呼吸深呼吸,每个呼进的氧气泡都仿佛带着尖锐的锋刃,扎得我肺疼,呼吸会痛,停止还会痛。 浑身凝固住的血液,开始往头上脑里冲,我真恨不得我立刻能死去,那样就不用受他的这份侮辱。 我炸尸似地从他手臂里弹起来,发疯地打开了他手上的东西,用早已沙哑的嗓音,发出了最微弱的抗议:“难道被强j过的女人,就不能再有幸福吗?难道我连重新活过的机会都不能有吗,做过修复就是贱,那你又是处男身吗?你以为你用你的钱,可以买下一个穷女孩的自尊和对生活的憧憬,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忍受折磨…” 我双臂左右摆动,失控地散落在身边两侧的那些个所谓的‘膜’,全都打飞得远远的,最后后退到了墙边角落里。身体在冷水里不停地抖,更多的眼泪涌出来流渗合和冷水里,再难分清眼泪与冰冷水滴。 到了这一刻,我所有的憧憬,以及对这个男人培植萌芽起来的爱意,全数被这些锋刀一样的话语,还有这无尽的冷水冲刷而逝。 命运他真会捉弄我,让我遇到了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男人。 千万不该,不该让我们重逢,不该让我被他打动,进而爱上他。 曾经我以为,爱一个人不容易,但现在才发现,想要把爱过的男人从生命里剔除,无异于刮骨割,和一个永远无法真正愈合的丑陋伤疤。 “别给我装得跟个受害者似的,比起你,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时炎蹲下来,用力地掰过我的手腕,将我生生的拉近他。 “甄艾,收起你的眼泪,像你这种女人流再多的泪水,那也是鳄鱼的眼泪,假情假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我对你的情感残忍的吞噬,甄艾,你真让人恶心。” 这一次我没有再退缩,迎视着他凶狠狰狞愤恨的脸,我反而舒展了眉心,淡漠冰凉的目光锁着他的脸,“既然如此恶心,也算是我报复成功了。” “看看吧,你终于还是承认了。”时炎一把将推开,让我的身体猛磕到坚硬的墙面上,疼痛从皮肤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到了没法呼吸。 他大声的咆哮,我心沉入湖底。 既然命运不在我手上,那便不再需要苦心澄清呢。 我将手从他的手腕里落下去,抬起的眼光落在时炎泛着赤色岩浆的眼中,我想说,我们离婚;我想说,我再也不会再爱你;我甚至想说,请他离开,永远不要再相见。 可是我最终,只张了张嘴,缓慢地收回了视线,没有吐出一个字。 早在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也是个母亲的希望。 最后的一点尊严,我只想留给苦命并早早离开我的母亲。 我自问,没有做错过什么,又何必要怕什么呢。 当我放下的时候,他再次不依不饶地握住我的肩膀,不停地耸动着,歇斯底里地:“甄艾,你要说什么?你给我说话,你给我说出来。” 我累了,缓缓地闭起了眼睛。任由他的折磨。 但最终,他也累了,将我狠狠地甩了回去,后背再次撞痛在墙面上,疼到了麻痹。 “甄艾,别以为这是结束,我们的夫妻生活,才刚刚开始。” 砸门而去,没有多久,两名中年女人走进来,给我擦身,给我梳头,又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我抬到了床上,那之后,我陷入到无休止的昏睡,以及相当长时间的绝食中,依靠着吊瓶来续命。 终于有一天夜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抹熟悉的身影。 求生的欲望让我用尽全力来伸出手,我说:“季洲救我,救我……出去。” 男人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他将脸凑近我,细密的胡渣一点点深入,扎在我脸上,痛感是那么明显…… 第100章 第100章 时炎将我摁扒在床,用力的撑起我的腿,让分开到最大承度,也让下面风光被他尽收眼底,他一点的闯入,屈辱与酥麻的感觉交织着再次袭遍全身。 “不,不要这样。” “甄艾小姐,你既然处心积虑地混到我身边来,就应该想过有千百种可能的,要是连这点伺候男人的技能都没有,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跟季洲睡,要给我戴绿帽子。” 时炎的一句话,惊雷一般的将我炸醒。 我动作着想要翻过身来,“时炎,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你放开我,我们谈谈,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需要把事情搞清楚,否则这对我不公平。” 话音刚落,他便惩罚性地狠狠地撞击,同时发出啪啪地羞人声响。 沙哑着嗓子,“收起你的虚伪吧,我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了,你千万再试图用阴谋诡计,这一次已经够我用生命来消化一辈子,别以为我是个大傻逼,招带了俊带的后果,就是用你的余生来继续。今后,这场欺骗的后果,我会和你共同去承受,就像你的那句话一样:我的婚姻观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我疼得全身冒出冷汗,心里头更是逐渐变麻痹,眼见失去了知觉。 但心里的疼才是最致命的,终于明白什么叫登高跌重。 “原来你从来没有信我过,还真的是场闹剧。” 我启唇,吐出一句虚弱无力的话:“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也只爱过你一个男人……” “信你,我就是太信你,才会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逼。”他将他的胸膛细密地贴合在我的脊背上,低下头的同时,一口咬在我的耳根处,在咬住皮肉之后还用力的吮|吸…… 我受不住直接尖叫出声,眼泪也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全身更是经不住他狠烈地攻击,而剧烈地颤缩,两只手拼命地挣扎,可他却连最后的挣扎都不给我,在咬吸我的肌肤时,还用他的双手紧紧地控制住我手臂,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以为,只要咬咬牙就能忍过的侵犯,却被他整整拖延了近两个小时,其间我数次晕厥过去。 但每次在我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候,被他粗暴醒来,又都是被他的猛烈撞击中昏死过去。 如此反复,折磨我成了他乐此不疲的事。 而我,除了呜咽哭泣,再也没有求过他。 大约是天已经亮了,又大约是我的哭声扫了他的兴,在他加大了节奏之后,在愤怒中与舒服交织着的低吼声释放了自己。 极致的快感,伤透的心境,让我再也无力支撑,在一阵痉挛中昏厥过去。 然而,我以为的结束,却还只是个开始。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冰凉刺骨的冷水激醒的,我动一动发现自己正没有灵魂的布偶般挂在他的手臂里。 而他的另只手更狠命地用冷水浇我的身体我的头。 疯子,他一定是疯了。 我后悔,真不该被他给的美好甜蜜所蒙蔽,失去理智,与其说是我骗了他,不如说是我一败到底。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甄艾,再也做不了甄艾,只能顶着甄艾的名字,继续着孤女董慧菊的命运,老天,对我实在眷顾我! 在发觉我醒过来之后,他的大手用力地分开了挡住我脸的乱发,让我能与他对视。 时炎居高临下地鄙夷着光裸着身体的我,那两道眉宇间是一团散不尽的怨怼,直视起来,只让我揪心的痛。 “啪。”说不清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我的身体上,就跟刀刮一样的疼。 时炎犀利的目光中透着打我入地狱的藐视,勾勾嘴角,他说:“菊花,是吧。难怪我曾不止一次的听到季洲说菊花。你还真是多变,看我当年没要你,你就想到贴季洲。还好他爷爷先识破了你那下贱伎俩,让季洲出国,才没有让你缠住他。不过,我就没那么好运,是不是怪我当年干完你,钱给得少了?你才会怀恨到现今天,千方百计地来到我身边,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我百般的勾引,现在你得意了,终于如愿,让我成了天底下最蠢的男人,但是我告诉你。”他说着,一把捏住我的下颌,生生地要掐断似的,让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时炎,我根本没有勾引你。要不是你是公司的客户,我宁愿一辈子与你老死不相往来。你是我的噩梦,一直是。”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尽力气,到最后,只剩下喘息的份。可他呢,却是越说越狠。 拍了拍巴掌,他鄙夷道:“我不管你是菊花,还是甄艾,总之你把我当天底第一号的男人耍,这后果你要一力承担,”他大手在地上扫了下,抓起了砸我的东西,拿到我的近前来,“这玩意,你一定不陌生,”他说着自嘲地笑,笑声中透着难言地伤,“结婚之前,我上了你两次,两次你都是处,呵呵,你tmd的好多血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烂身子,还在我这冒充处女,你处女情结挺深啊。好啊好,这些都是膜,以后我每次干你,你都给我装处女,只要你演技爆棚,哄骗得爷高兴,爷就chao到你上天。” 全身一个冷颤,呼吸深呼吸,每个呼进的氧气泡都仿佛带着尖锐的锋刃,扎得我肺疼,呼吸会痛,停止还会痛。 浑身凝固住的血液,开始往头上脑里冲,我真恨不得我立刻能死去,那样就不用受他的这份侮辱。 我炸尸似地从他手臂里弹起来,发疯地打开了他手上的东西,用早已沙哑的嗓音,发出了最微弱的抗议:“难道被强j过的女人,就不能再有幸福吗?难道我连重新活过的机会都不能有吗,做过修复就是贱,那你又是处男身吗?你以为你用你的钱,可以买下一个穷女孩的自尊和对生活的憧憬,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忍受折磨…” 我双臂左右摆动,失控地散落在身边两侧的那些个所谓的‘膜’,全都打飞得远远的,最后后退到了墙边角落里。身体在冷水里不停地抖,更多的眼泪涌出来流渗合和冷水里,再难分清眼泪与冰冷水滴。 到了这一刻,我所有的憧憬,以及对这个男人培植萌芽起来的爱意,全数被这些锋刀一样的话语,还有这无尽的冷水冲刷而逝。 命运他真会捉弄我,让我遇到了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男人。 千万不该,不该让我们重逢,不该让我被他打动,进而爱上他。 曾经我以为,爱一个人不容易,但现在才发现,想要把爱过的男人从生命里剔除,无异于刮骨割,和一个永远无法真正愈合的丑陋伤疤。 “别给我装得跟个受害者似的,比起你,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时炎蹲下来,用力地掰过我的手腕,将我生生的拉近他。 “甄艾,收起你的眼泪,像你这种女人流再多的泪水,那也是鳄鱼的眼泪,假情假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我对你的情感残忍的吞噬,甄艾,你真让人恶心。” 这一次我没有再退缩,迎视着他凶狠狰狞愤恨的脸,我反而舒展了眉心,淡漠冰凉的目光锁着他的脸,“既然如此恶心,也算是我报复成功了。” “看看吧,你终于还是承认了。”时炎一把将推开,让我的身体猛磕到坚硬的墙面上,疼痛从皮肤一下子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到了没法呼吸。 他大声的咆哮,我心沉入湖底。 既然命运不在我手上,那便不再需要苦心澄清呢。 我将手从他的手腕里落下去,抬起的眼光落在时炎泛着赤色岩浆的眼中,我想说,我们离婚;我想说,我再也不会再爱你;我甚至想说,请他离开,永远不要再相见。 可是我最终,只张了张嘴,缓慢地收回了视线,没有吐出一个字。 早在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也是个母亲的希望。 最后的一点尊严,我只想留给苦命并早早离开我的母亲。 我自问,没有做错过什么,又何必要怕什么呢。 当我放下的时候,他再次不依不饶地握住我的肩膀,不停地耸动着,歇斯底里地:“甄艾,你要说什么?你给我说话,你给我说出来。” 我累了,缓缓地闭起了眼睛。任由他的折磨。 但最终,他也累了,将我狠狠地甩了回去,后背再次撞痛在墙面上,疼到了麻痹。 “甄艾,别以为这是结束,我们的夫妻生活,才刚刚开始。” 砸门而去,没有多久,两名中年女人走进来,给我擦身,给我梳头,又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将我抬到了床上,那之后,我陷入到无休止的昏睡,以及相当长时间的绝食中,依靠着吊瓶来续命。 终于有一天夜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抹熟悉的身影。 求生的欲望让我用尽全力来伸出手,我说:“季洲救我,救我……出去。” 男人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他将脸凑近我,细密的胡渣一点点深入,扎在我脸上,痛感是那么明显…… 第101章 绝对的演技派 第101章绝对的演技派 时炎走过来,当着众警察的面,他坐在床边搂住我肩膀,一脸的疼惜,轻哄的语气说:“老婆,你别闹了,都病了这么久,就算你要离开这,那也得先吃东西,补充体力,让身体恢复到正常的范围,我才放心让你去工作呀。” 我拼命地摇头,满心急切,“不,时炎你别再演了,警察先生,他在说谎,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身上的伤不是假的。” 时炎意味深长地唤了我一声,“老婆,我是爱你的,这怎么能是演戏呢。别再为难人家警察先生了。”他说着又搂我的腰,被我一把推开了,我身体后缩着向另一侧移过去,“请你们带我走,我不要呆在这。” “她身上淤青是怎么弄的?” 时炎站起来,一脸的无奈,对警察解释说:“过去她正常的时候,我们相处得很好,很恩爱,也甜蜜,为了换回那些记忆,我只能用了些极端的方式,这还是医生给我的建议,只是,她在跟我做|爱的时候,还嚷着不想见我,不想见我妈,我一时心急才会弄伤了她,诶,事后我也很后悔,也很心疼。” 天哪,时炎这谎撒的,连个草稿都不打,我再一次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在他的强大的面前,渺小如草芥。 警察又看看我,看看时炎,以及我身边的两佣人。 “你们俩跟我出来一下。” 叫上两名佣人,一屋子警察眨眼间鱼贯而去。 我顿时急了,强撑着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结果,时炎拦腰将我抱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摁倒在床上,之后,他用他的嘴堵住我要喊的嘴|巴,连同我的呼救与喊声全数被他吞噬入腹…… 从抗争到无力不过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便耗尽了我的所有力气,眼前的黑点逐渐汇聚,并且越聚越多,终于,我放弃抵抗,木偶一样地僵直了身体。 时炎在放开我的时候,伏在耳边说:“你变脸之快,还真让我不敢小觑。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逃走,除非是我睡腻了你这幅身子,看烦了你的脸。否则,你在这没有主动权。” 他说着起身,用领带将我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了床头上。 自己则整理了凌乱的衣襟,在凝视我片刻后,悠然转身,他的步伐稳健满,带着一身的自负走出了卧室。 关门的声音有些大,我的心再次溺亡般地深入谷底。 是我太低估时炎说谎的能力,才会让这么好的机会丧失,不过,我又怎么会想到,他居然早就准备了医生的诊断书,为我做了这么多的额外准备。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院子里送客的声音,我甚至可以听到时炎那客套的嗓音,以及警车开走的响动。 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角落里的一点呆呆地望下去。 后来,有佣人进来,喂我吃东西,还说了一大堆先生好的话,来劝我。言语中还真的把我当成可怜的被婆婆嫌弃的神经病。 吃过东西,感觉力气恢复不少,我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但没过多久,隐约感觉到自己被某种目光注视,不由得睁开眼睛,结果,我看到了时炎。 他不知道是在哪里把自己洗过澡,一身的清爽,披了件宽松的浴袍,那先前如荒草横生的下巴也被刮得干净光洁,他就那么瞅着我,虎视眈眈,就跟猎豹盯着嘴边的食物般,动作着扯开了腰间的带子,随着两片衣襟的敞开,结实健硕的胸肌坦露出来,随后,他摁灭了手上的烟蒂,随后便扑了过来。 他没解我手上的领带,在我的挣扎间,用身体将我紧密的压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便用滚烫的唇啃啮我的耳珠,两手在我的身上投入的撩拨,不屑几下便扯去了身上的衣物,与他赤诚相对,他拉过双|腿其身其中,猛一个用力却又在入口停下,耐心研磨,“甄艾,你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这一回,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 他说完,猛然沉身,在我的尖叫声中根根没入。 每一下都三浅一深的节奏,在他愉悦的同时,给我无休止的折磨与煎熬。 身体僵了一下,我整个态度也软了下去,鼻子一抽,大把的眼泪涌出来,“你才是骗子。” 身体猛地晃动一下,却很快稳住,时炎波澜不惊说:“哭什么?你哭的是什么?不愿意我碰你?那好啊。”他说着,抽身而出,然后向着我面前压过来,用他的硬挺碰到我的嘴唇,磨蹭几下,压抑着沙哑的声线说:“你不想我碰你,想离开我去找谁?想让哪个家伙碰?甄艾,你给我听好了,我再也不会爱你了,因为你根本不配!” 他说完,手掐住脸,让那饱涨的家伙钻了进去…… 在我活了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无论遇到再多的艰难困苦,也从来没有想过死。 可这那刻,他在嘴里释放的瞬间,我吐了,一度吐到不能自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恨不得自己能就地死去。如果能死,就不必再看他狰狞、强迫、以及舒服享受的表情。 也许是他之前给我的爱情太甜,也太幸福,我才会对他这种没有尊严地强迫,感到绝望。 时炎不断的拍打我的脸,一遍遍喊我的名字,他说,“甄艾,你至于吗?你就那么嫌弃我?难道夫妻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全身不停地抖,牙齿也打着寒颤,发出嘚嘚地声响。 他搂着我摁扒在床边,任由我不停地呕吐,将之前吃过我食物全数吐出来。 时炎用力地拍打我的背,拿了纸巾给我擦嘴。 我生无可恋地抬起头,说了一句,我恨你。 便无力支撑,眼睛一闭,昏厥过去。 我希望自己就这样,在昏厥中死去。 然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恢复知觉的时候,看到的人,居然还是他,残酷的现实告诉我,我还活着,被时炎搂在怀里。 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般平静。 我动了动,试图将他压|在我身上的长腿推开,可是四肢传来疼痛感让我感觉到无力,不得不松开手。 这时,时炎的声音传出来,打破沉静,也吓得我心中一揪,“你想上班,我可以答应,但你不能在保险公司上班,你要工作可以来我的公司,做我的秘书。” 对于他的话,我置若罔闻,因为他适才的兴|爱已经把我对他最后的一点爱恋也毁于一旦,昔日的纯真,以及对于爱情的幻想也都消耗殆尽。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释放时,那种舒服享受的表情,在时炎心里,我只不过是个发泄欲|望的出口。 答不对题地说了句:“我想出去走走。” 他掀开被子,赤着上半身靠在床头上,伸手拿了只香烟叼在嘴边,用火机点燃,深吸一口之后喷出一屡青烟,“你可以出去,随便去哪里都可以,但有一点不允许你再别的男人有牵扯,更不许你再偷偷的找季洲,否则……”他说着,大手再次掐住了我的下颌骨,用力的扳过来,强迫我对上他视线,发狠地警告我,“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勾搭别的男人,那以后你下面可以闲着了。” 我无力地闭起眼睛,全身已经抖做一团。 沉吟片刻之后,他又说,“当然,如果你选择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也可以考虑以后……” 我睁开眼睛,向他伸出手,打断他的话,只说了四个字,“我想避孕。” 时炎的脸色再度铁青交加,阴云密布,他紧皱起眉:“你说什么?” “我要避孕,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死!我想若是我死了,你再妄想瞒天过海,到那时,警察却不会再信你。” 张了张嘴,我还想说话,时炎的手已经覆上我的头发上捋着,他似乎被抽空了力气般说:“好,你既然如此不想怀我的孩子,那我便依了你,反正你生的孩子,也只有遗传你的下贱因子,我时炎想要孩子,有太多的女人会帮我生。” 时炎一股脑地掀开被子,直冲了出去。 不久后,有佣人给我送来了两片药,我想也没想便一口吞下,那之后,我躺着昏睡,一睡就是三天,不吃也不喝,于是就又有医生过来给我打针。 直到这天,我枕边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才将我唤醒。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手机,就放在我的枕头边。 我想,大约是时炎怕我真的死掉,他会摊上官司,所以把我的手机拿来,再找个人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好让我活过来,然后继续被他羞辱,折磨。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始终没有动。 再后来,我坐起来,喝掉了放在床柜边的一碗汤。 又用了一周的时间,身体渐渐的恢复,我可以下床,到院子里去走动。 当然,时炎在这其间一直没过来。我也不想再看到他。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的时间,这天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然后独自出了大门。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走在阳光下,甚至连日月时间也变得模糊,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我更像一具行尸走肉,连灵魂也飞离了我的身体。 不远处,有车子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如此轻松的出了院子,原来,时炎早就派人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漫无目的地走着最终我回到我的小公寓。 楼下的管理员给我一封信,在进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了豆瘐的消息,她在信上告诉我,说她突然接到外调的工作,所以去了香港的分公司,因为几次打我的手机都联系不上,说我一定出去蜜月嗨皮了吧,还在信上说想我,看信后跟她联系。 我将信一点点折好放回到信封里,心如同结了冰渣,难怪我找豆瘐,会找不到,原本时炎早有准备,把我最好的朋友也给调走了,他是想让我举目无亲,我说的话再也没有相信,那样我就得永远活在他的控制下。 不过,这样也好吧,最起码,豆瘐不会因为我受到时炎的责难。 推开门走进公寓,看着眼前熟悉的家,我一下子倒了下去,大声哭泣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季洲的声音,“甄艾,你在吗?甄艾,我是季洲,我听管理说你回来了,就马上赶过来,你能听到吗?甄艾,我知道你在屋子里,给我开门好吗?” 听到季洲的声音,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胡乱的摸了把脸,站起身要去开门,可手刚一碰到门把,耳边传来了时炎威胁的声音,我立刻就犹豫了,我不能见季洲,也不该再他…… 第102章 他再次刷新我三观 第102章他再次刷新我三观 第102章 听到季洲的声音,全身根根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走到门前透过门眼向外看…… 胡乱的抹了把泪,手刚碰到门把时,脑子里,耳朵边不约而同地出现时炎,以及他威胁的声音,手上颤栗着垂下去。 我不能见季洲,更不能把他拉到我无望的婚姻里头来。 “甄艾,我知道你就在里面,给我开开门,我有话要说。” 慢慢地,我双腿软下去,身体也随之半蹲在地板上,心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敲门声更大也更紧,喊我的时候,语气里隐约带着怒:“甄艾,你放心把门给我开开,我只是一个月没见到你,有些担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搅乱你的婚姻和生活。” “我只要确定你平安就好。” 我软软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体也软下去,展开的双臂更紧地将自己抱住,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沉默,相信他敲一会就会离开的。 门外传来了另一道脚步声,紧接着有男人的声音说:“季先生,这是公寓的钥匙,你真的确定这位户主有危险吗?” “把钥匙给我,我想她一定出了状况,否则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出来开门,说不定是晕倒了。”季洲有点危言耸听的意味。 “那好,快点开门看一看,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男人的声音未落,又传来了钥匙的哗啦碰撞声,紧接着就是转动门锁的声响。 我听到这样的对话,确实震惊了,管理员居然有我公寓的备用钥匙。这一点我确实没想到。 可怎么办? 我想装不存在,看来是行不通了,于是我用力的躲了几下脚,发出走步的声音,“来了,来了。” 外面转动钥匙的声音停住了。 “是甄艾吗?”季洲的声音满是试探与不确定。 我用身体紧紧地抵住门,轻咳一声,“是谁?” “是我,季洲,我来看看你。”他的声音一秒恢复到原来的语速。 “哦,季洲啊。”我说着还发了候哈欠声,“你有事吗?” “你一个月没上班,也没撤职,时炎又没有出国度蜜月,打你电话都是关机,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你?” “季洲,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是时炎太宠我,不想我工作,只想让我好好休息。” “甄艾,你先把门打开。我还有事找你。” “季洲啊,真不好意思,我正在洗澡,现在你进来,着实不太方便哪。”我找足了理由不让他进来。 但今天的季洲却坚持非要跟我反着来。 他打定主意不见我誓不罢休。 门外再次来开门声,再度紧张起来,紧紧扳住门把。 “季洲,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我现在是时太太,自然有老公来关爱,以后你忘记我,好好的找个女朋友。”我急急说道,还想用力地拉过柜子来挡门。 然而,在我说话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紧接着,季洲站在门缝里,看到我的时候,他整个人怔忡住。 季洲的目光深深浅浅地沿着我的脚丫向上,一直蔓延到了头顶上。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满眼的愕然。 十分不敢相信地样子,他上前,疼惜语气:“甄艾,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故作轻松,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一下,笑起来,“我这不叫瘦,这叫骨感哟,正经的s型身材。” 季洲可一点也不认可我的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眉宇间是深深的埋怨,“你不必为了迎合他,而过度节食,难为自己,你该有自己的风格,才能长久的保持魅力,而不是为了他而改变自己。时炎是怎么疼老婆的?怎么会把你养得瘦了这么多,我怕我如果不是在这看到你,而是在大街上的话,我恐怕会认不出你。” 莞尔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立刻转换话题,“季洲,你找我有什么事?” 季洲那双眼仍旧盯着我看,他的眼神带着穿透力,我只怕被他多看一秒,不安和心虚就跟俄罗斯方块似的越积越多。 放柔的声线,他上前一步,关心地问:“菊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安在心里越积越多,我再开口说出来的话,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我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你多心了真是的,呵呵……我很好,我们的小日子过得红火着呢。” “你刚不是说自己在洗澡吗?你都是穿着正装洗澡的?”季洲一语将我的谎言戳破。 这让我更尴尬了。 干笑一声,我又说:“我确实说谎了,你大约也知道,我老公他对咱俩的关系一直耿耿于怀,特别是上次的‘床照’事件,而且,楼下有保镖陪我过来的,他们对我的一举一动都要了解的,所以,我怕时炎知道我回来取东西,就跟你见面,又会乱吃味了。” “原来你是这么在乎他的想法。”明显的,他的语气低沉暗淡下去。 我一看这话奏效,立刻又补充说:“季洲,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是我妈死以后,最关心我的人,我真的很感谢你。”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好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说:“我需要的从来不是感谢。” 紧抿住嘴巴,心情极速的委顿下去。他的心意我明白,可我配不上他,也没有那个福气,能配上季洲的姑娘,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姑娘。 正自出神,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接电话吧。”季洲提醒我时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把我从深思中拉了出来。 我急忙翻找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时,提示三个字:我老公。 啪地一下,时炎的来电将我惊得手上一颤,手机摔掉在地。 季洲也是一惊,扫了眼地上的手机,他的目光立时瞅过来。 我跟时炎好久没通过电话了,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时间了,这会儿却是这么巧,我刚见到季洲,他就打开电话,我想这一定是监视我的保镖向他报告,我正在公寓见季洲。 那么接下来我甚至能预想到,时炎会在电话里说出什么侮辱性地话语来。 季洲迟疑一会,他弯腰将手机拾起来,慌乱中,猛见到他去拿手机,欲接,心里头顿时慌乱成一团,我一把将手机从季洲手里抢过来,“你别接。” 手机很固执地响个不停,仿佛我若不接他电话,他能从天而降。 再次怔住,深深地凝视我,他的眉毛已经皱得层峦叠嶂,疑云遍布,完全地表现出对我质疑。 “我们家的醋坛子,很容易误会的,还是我来接。”这个时候,我挤出一抹被宠爱着的甜笑,紧握着手机就转过身去,然后快步往里间走,直到把门关上。 将季洲关在门外,我长长的呼了口气,略稳定了下心神,将电话接起来。 “喂。” “怎么这么久?” 传进耳朵的是他疏离以及不耐烦的调调,带着浓厚的不羁感。 “有事?”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想知道他打来电话的目的。 “你现在收拾一下,到曼茉莉咖啡馆来。”他性感地低笑,恶魔般低低的吟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不想喝咖啡,所以,你找别人喝吧。”我不是他的提线木偶,我不愿意被任何人随意支配。 “你以为我请你喝咖啡?别自以为事了。” “那是什么事?”我打心眼里抵制他。 “别废话,快过来,我耐心有限,惹怒了我,你知道后果。” 我握着断了线的手机,用拳头用力地砸了几下额头。 “你头疼了?”季洲的声音陡地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转身,意外地发现季洲就站在我身后,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那就是说他听到我跟时炎的谈话了? 故作轻松,我笑说:“时炎找我约会,真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季洲的眸光一点点聚焦起来,最后他将全部注视力全放在我眼中,微眯着眼睛说,“我送你过去。” 立刻摆手,“不用,不用,司机就在楼下。” “哦!”季洲微点了下头,脚下后退两步,“那好吧,既然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你们有约会,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先走了。” 我立时上前几步,“季洲,谢谢你。” 季洲对着我很是潇洒地摇摇头,表示不用谢,然后就走出去。 我快步上前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如释重负。 但想到时炎让我去什么咖啡馆,我又惆怅了。 到达咖啡馆是大约二十几分钟之后。 司机帮我拉开车门,走下车的那个瞬间,我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玻璃内的一对壁人。 时炎穿着精致的高定西装,浅浅灰色穿在他身上没有一点老气与沉闷,反而因为配了黑色的领结而俏皮和更有味道。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有着性感的s型身材,即使只是坐在那里,我也能看出她曼妙的身材以及高颜值。 原来如此,我心里头轻松起来,来时的路上,我还在想他会怎么折磨我,如何羞辱我,就好似那一晚…… 到了这我才看明白,他让我来,是想让我看看他与新欢的约会,意在告诉我,他时炎不是非我不可。只要他愿意,他身边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推开咖啡馆的门,我的脚步反而变得有条不紊,自从那晚之后,我对他最后的留恋也烟消云散了。 当初他为了救我,差点没命,这一回,他对我的折磨过后,我们也该两清了。 在离他不算太远的位置坐下来,我点了一杯苦咖啡。 从我的位置可以直接与时炎瞟过来的目光碰个正着。 时炎起身而后他坐到了女人的身边,他当着我的面身体与那女人亲昵地贴在一起,环过女人细腰的手还放肆地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女人立刻满面羞涩地倒进他怀里,撒娇式地在他耳边说了起什么。 她一定说了很好听的话,之后,我又看到时炎的那只手又从她的肩膀上探下去,伸进女人的衣领里探索…… 我慢慢地收回目光,眼前却依旧浮现着他邪恶摸|奶的动作,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当初我们在一起时的样子,时炎也曾在我身上用相同的动作吃我豆腐,而我却总在他的几下撩拨中,乖乖投降。 时间过得还真快,对我许下誓言全都成了屁一样的话,说了没了,放了散了。 呵呵,我笑了,拿起盘边的小勺子,一下下搅动了杯子里的苦咖啡。 就在这时,意外的怒骂声传来,一个人快步向着时炎那桌冲过去。 季洲去而复返,从一侧冲过来,暴躁失控地就揪住时炎的衣领子,怒骂道:“时炎你这个大混蛋!你跟女人约会还找老婆围观,你tmd的简直丧心病狂!”抡起拳头挥向时炎头…… 第103章 在他面前总输得彻头彻尾 第103章在他面前总输得彻头彻尾 第103章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季洲失态,第一次是我继父和禹杠要娶我的时候,他相当爷们地挺身而出。 而这次,他却因为看不惯时炎欺负我,冲冠一怒。 只是这一次他为我出头,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 季洲去而复返,从一侧冲过来,暴躁失控地就揪住时炎的衣领子,怒骂道:“时炎你这个大混蛋!你跟女人约会还找老婆围观,你tmd的简直丧心病狂!”抡起拳头挥向时炎头。 季洲的突如其来,时炎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快速反应,抬手臂挡住他的拳头。 两个人暗地里较着劲……我还没从震惊中晃过神来,现在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越来越觉得懊恼,我最不想季洲参与到我的婚姻中来,可现在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时炎眯缝着眼睛伸手到桌上,拿起只香烟,然后悠然地放到嘴边上,再伸手去拿打火机,似乎被人揪住脖领的人,根本不是他。 吞云吐雾间,四周有几个男人纷纷站起来,就势就要围拢过来,又喷了个漂亮的烟圈,时炎才微侧眸,傲慢地视线落在季洲脸上,“哟,季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说着双吸烟嘴,寻思了一下,眼底谑光划过,笑说:“我记得上次找你喝酒,你说你最近都忙,没时间的,怎么地,今天闲了?” 季洲满面的怒意,他:“时炎,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才放弃的,那是因为我,我觉得菊花她跟了你,你们俩也属于两情相悦,会一直幸福地走下去,可是你这,你这都在干什么?你要是不爱菊花,又为什么要娶她!”季洲一向温文,此时此刻他周身散发着满满的怒气。 相较于季洲的暴怒,时炎则是一脸的邪气,他不慌不忙,极品邪魅笑了起来,他将半截烟按灭,腾出空来的大手陡地掐住了他手腕,笑眼有中滑过抹厉色,“季洲,你口口声声地说菊花,菊花,你倒是给我说说话,谁是菊花?菊花是谁?” 一句话,把我说得心跳到嗓子眼,迅速看向季洲的时候,他已经脱口而出。 “菊花就是甄艾,而甄艾她是你女人!” 似乎就等着这么一句,时炎冷峻的脸上酝酿起腥风雪雨,他上前两步反手也揪住季洲,同样的怒色从他的眉宇到削唇,黯色浮动,他:“季洲你这么为她出头,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跟我一样,不过是被外表迷惑,是一样的犯着傻。那个女人,她……”他说着,手指向我的方向,转而压低了声音:“季洲,我今天就要你一句实话。” 季洲眼中微有一丝犹豫,他视线深深浅浅地投过来,疑惑地问:“你想知道?” “说真的,你早就跟她睡过了吧。”时炎话语一出,就开启了步步紧逼的模式,“所以,你心心念念地惦记她,你恨不得我跟她早点离了,你好补漏,哦对了,她第一次跟你睡,是什么时候?是你们懵懂无知的高中时期?还是更早?我其实真的很好奇,她第一次跟你睡的时候,是不是个雏?” “你!”季洲怒目相对,胸口快速地起伏,连声音也不稳,“时炎,你说的这是人话?” 噗嗤一声,时炎谑笑,笑容里带着深不见低的森凉,启唇:“我这不是跟你交流一下使用心得嘛……” “你tdm的根本配不上甄艾!” 时炎的话未落,已经吃了季洲的拳头。 这一次,不知道是季洲出手太快,还是时炎有意没躲,反正他被打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到了一边的桌角上,他弯着腰蒙逼了好一会,才摸着额头站直身,回过头,寒星一样的眸子射向我。 季洲快步来到怔在原地的我面前,看看我,转身去桌上拿来一打纸巾,他走近前来,小心翼翼给我擦脸,“菊花,为这种低级畜生。犯不着伤心,既然他不从来没有珍惜过,那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手。” 默然垂首,饮泣着不能自己,听完季洲的话后,我惊诧地抬起头来,结果,看到时炎猛奔过来,并且握紧了拳头对着季洲的头砸来,我大惊失色,惊呼出声:“啊,小心。” 季洲反应极快,他向侧面闪身,可时炎就跟知道他要往哪边转身一样,一记老拳打到他的后脑上。 顿时,季洲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向着桌面扑上去,稀里哗啦地破碎声,那桌子上的杯子碟子碎了一地,等我紧张地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季洲的脸颊被碎片划破,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来,顿时染红了半边脸。 “季洲!”我惊叫了一声,快步向着他面前跑过去,取下自己的围巾,过去给他摁住脸上的血,也拿出手机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季洲坐在地上,看着我焦急地样子,却是笑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将刚接通的通话给断切了。“傻丫头,这点小伤用不着急救,等会回家,你帮我擦点药就成了。” “好,咱们这就走。”我扶着他站起徕,面前的路被他挡住,我这才抬起头,视线与他相遇。 时炎狠狠瞪向我,我看得出他视线里的责难。淡淡地视线从他身上落下去,耳朵边还回荡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在这样的公共场所,终于把压在心里的怀疑的说出来了,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再次上前,想再找季洲的茬。 结果,我上前一步,展开双手挡在季洲身前。 说不出的失落与失望交织着,连说话也变得没有力气:“时炎,如果你觉得揭开陈年疤,是件挺开心的事,可以打击我、羞辱我,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 “哦,连否认都不否认,甄艾,你这是要跟他私奔的节奏?”时炎上前两步,随手插进西裤里,那双如画的俊目里阴森混沌,仿佛里面有一张天罗地网,任是谁也走不出那团迷局。 那双眼是我心向往的居住地,可今天,我却只感到陌生与寒意,我走上前,来到时炎面前,“时炎,你闹够了吧。闹够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说的他可不是指时炎,我说的是季洲,话说完,等了会,时炎都只是眯着眼珠子锁着我。 没再理会他那透着威胁的注视,我转过身去,走向季洲,“回家,你想回哪个家?” “自然是我家,时炎,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继续欺负折磨她?之前我还纳闷,甄艾怎么会瘦了这么多,现在想来,真是不寒而栗,短短一个月时间,你就把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还跟你在一起,说不定她连命都没有了。” 季洲掷地有声地说,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甄艾她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更不会再见你。” 死瞪着被季洲握住的手,双眼里寒光四射,他皱眉,不善道:“季洲你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我老婆。” “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就你刚才说的那诽谤重伤她的话,就够她告你的了。她不会再跟你过了,因为我一定会帮她找最好的律师,起诉离婚的。” 时炎闻言,表情有几分异样,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你的意思是,你要为她出头,然后跟我打官司?” “没错。时炎,你配不上甄艾。” 他说完,拉起我的手要走。 我的手在季洲的手心里抖了抖,季洲的话再次传进我的耳朵里,“别怕,一切有我呢。” 听到这些暖心的话,我原本不太自信的心,泛起丝暖意,大约是太想跟他离婚,我脑抽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季洲眨巴着眼睛点点头,看我,又看他,“时炎,你记住我的话,你配不上她,再重新投胎你也配不上。” 拉着我的手向外走,我也随之收遗落时炎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前方。 “甄艾,你给我站住。”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传进我耳朵。 脚步微顿,却没回头。 又听到他低冷的威胁:“甄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大门一步,那后果会让你承受不住。” 双手握紧,心尖震颤,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承受是什么,可我除了离开这,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因为我脚步只僵了僵,又继续随着季洲移动着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时,时炎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把太太给我带回家。” 紧接着,时炎的那些个保镖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优势,生生将我和季洲给分开两路,两个男人将季洲给缠住,而我面前的保镖,对着我还不忘鞠躬,说,“太太,您要是不想他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就请让我们送您回家。” 我转头,对上处于劣势的季洲,以及得意地时炎。 当我被迫被他的保镖送回到家里时,面对时炎那张冷冰冰地面孔,我总算明白,一次又一次,我在他面前,似乎从来都没有一点胜算,总能轻而易举地输得彻头彻尾。 这次也不例外。 时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瞅瞅我,又瞅瞅浴室的方向,“去洗吧,把别的男人的气味给我洗得一点不剩,省得一会扫我的兴。” 第104章 第104章 第103章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季洲失态,第一次是我继父和禹杠要娶我的时候,他相当爷们地挺身而出。 而这次,他却因为看不惯时炎欺负我,冲冠一怒。 只是这一次他为我出头,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 季洲去而复返,从一侧冲过来,暴躁失控地就揪住时炎的衣领子,怒骂道:“时炎你这个大混蛋!你跟女人约会还找老婆围观,你tmd的简直丧心病狂!”抡起拳头挥向时炎头。 季洲的突如其来,时炎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快速反应,抬手臂挡住他的拳头。 两个人暗地里较着劲……我还没从震惊中晃过神来,现在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越来越觉得懊恼,我最不想季洲参与到我的婚姻中来,可现在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时炎眯缝着眼睛伸手到桌上,拿起只香烟,然后悠然地放到嘴边上,再伸手去拿打火机,似乎被人揪住脖领的人,根本不是他。 吞云吐雾间,四周有几个男人纷纷站起来,就势就要围拢过来,又喷了个漂亮的烟圈,时炎才微侧眸,傲慢地视线落在季洲脸上,“哟,季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他说着双吸烟嘴,寻思了一下,眼底谑光划过,笑说:“我记得上次找你喝酒,你说你最近都忙,没时间的,怎么地,今天闲了?” 季洲满面的怒意,他:“时炎,你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才放弃的,那是因为我,我觉得菊花她跟了你,你们俩也属于两情相悦,会一直幸福地走下去,可是你这,你这都在干什么?你要是不爱菊花,又为什么要娶她!”季洲一向温文,此时此刻他周身散发着满满的怒气。 相较于季洲的暴怒,时炎则是一脸的邪气,他不慌不忙,极品邪魅笑了起来,他将半截烟按灭,腾出空来的大手陡地掐住了他手腕,笑眼有中滑过抹厉色,“季洲,你口口声声地说菊花,菊花,你倒是给我说说话,谁是菊花?菊花是谁?” 一句话,把我说得心跳到嗓子眼,迅速看向季洲的时候,他已经脱口而出。 “菊花就是甄艾,而甄艾她是你女人!” 似乎就等着这么一句,时炎冷峻的脸上酝酿起腥风雪雨,他上前两步反手也揪住季洲,同样的怒色从他的眉宇到削唇,黯色浮动,他:“季洲你这么为她出头,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跟我一样,不过是被外表迷惑,是一样的犯着傻。那个女人,她……”他说着,手指向我的方向,转而压低了声音:“季洲,我今天就要你一句实话。” 季洲眼中微有一丝犹豫,他视线深深浅浅地投过来,疑惑地问:“你想知道?” “说真的,你早就跟她睡过了吧。”时炎话语一出,就开启了步步紧逼的模式,“所以,你心心念念地惦记她,你恨不得我跟她早点离了,你好补漏,哦对了,她第一次跟你睡,是什么时候?是你们懵懂无知的高中时期?还是更早?我其实真的很好奇,她第一次跟你睡的时候,是不是个雏?” “你!”季洲怒目相对,胸口快速地起伏,连声音也不稳,“时炎,你说的这是人话?” 噗嗤一声,时炎谑笑,笑容里带着深不见低的森凉,启唇:“我这不是跟你交流一下使用心得嘛……” “你tdm的根本配不上甄艾!” 时炎的话未落,已经吃了季洲的拳头。 这一次,不知道是季洲出手太快,还是时炎有意没躲,反正他被打得一个趔趄,一头撞到了一边的桌角上,他弯着腰蒙逼了好一会,才摸着额头站直身,回过头,寒星一样的眸子射向我。 季洲快步来到怔在原地的我面前,看看我,转身去桌上拿来一打纸巾,他走近前来,小心翼翼给我擦脸,“菊花,为这种低级畜生。犯不着伤心,既然他不从来没有珍惜过,那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手。” 默然垂首,饮泣着不能自己,听完季洲的话后,我惊诧地抬起头来,结果,看到时炎猛奔过来,并且握紧了拳头对着季洲的头砸来,我大惊失色,惊呼出声:“啊,小心。” 季洲反应极快,他向侧面闪身,可时炎就跟知道他要往哪边转身一样,一记老拳打到他的后脑上。 顿时,季洲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向着桌面扑上去,稀里哗啦地破碎声,那桌子上的杯子碟子碎了一地,等我紧张地扑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季洲的脸颊被碎片划破,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来,顿时染红了半边脸。 “季洲!”我惊叫了一声,快步向着他面前跑过去,取下自己的围巾,过去给他摁住脸上的血,也拿出手机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季洲坐在地上,看着我焦急地样子,却是笑了,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将刚接通的通话给断切了。“傻丫头,这点小伤用不着急救,等会回家,你帮我擦点药就成了。” “好,咱们这就走。”我扶着他站起徕,面前的路被他挡住,我这才抬起头,视线与他相遇。 时炎狠狠瞪向我,我看得出他视线里的责难。淡淡地视线从他身上落下去,耳朵边还回荡着他刚才所说的话,在这样的公共场所,终于把压在心里的怀疑的说出来了,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再次上前,想再找季洲的茬。 结果,我上前一步,展开双手挡在季洲身前。 说不出的失落与失望交织着,连说话也变得没有力气:“时炎,如果你觉得揭开陈年疤,是件挺开心的事,可以打击我、羞辱我,那么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 “哦,连否认都不否认,甄艾,你这是要跟他私奔的节奏?”时炎上前两步,随手插进西裤里,那双如画的俊目里阴森混沌,仿佛里面有一张天罗地网,任是谁也走不出那团迷局。 那双眼是我心向往的居住地,可今天,我却只感到陌生与寒意,我走上前,来到时炎面前,“时炎,你闹够了吧。闹够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说的他可不是指时炎,我说的是季洲,话说完,等了会,时炎都只是眯着眼珠子锁着我。 没再理会他那透着威胁的注视,我转过身去,走向季洲,“回家,你想回哪个家?” “自然是我家,时炎,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继续欺负折磨她?之前我还纳闷,甄艾怎么会瘦了这么多,现在想来,真是不寒而栗,短短一个月时间,你就把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还跟你在一起,说不定她连命都没有了。” 季洲掷地有声地说,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甄艾她不会再跟你在一起,更不会再见你。” 死瞪着被季洲握住的手,双眼里寒光四射,他皱眉,不善道:“季洲你要知道,她现在可是我老婆。” “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就你刚才说的那诽谤重伤她的话,就够她告你的了。她不会再跟你过了,因为我一定会帮她找最好的律师,起诉离婚的。” 时炎闻言,表情有几分异样,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你的意思是,你要为她出头,然后跟我打官司?” “没错。时炎,你配不上甄艾。” 他说完,拉起我的手要走。 我的手在季洲的手心里抖了抖,季洲的话再次传进我的耳朵里,“别怕,一切有我呢。” 听到这些暖心的话,我原本不太自信的心,泛起丝暖意,大约是太想跟他离婚,我脑抽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季洲眨巴着眼睛点点头,看我,又看他,“时炎,你记住我的话,你配不上她,再重新投胎你也配不上。” 拉着我的手向外走,我也随之收遗落时炎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前方。 “甄艾,你给我站住。”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传进我耳朵。 脚步微顿,却没回头。 又听到他低冷的威胁:“甄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大门一步,那后果会让你承受不住。” 双手握紧,心尖震颤,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承受是什么,可我除了离开这,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因为我脚步只僵了僵,又继续随着季洲移动着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时,时炎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把太太给我带回家。” 紧接着,时炎的那些个保镖发挥了自己最大的优势,生生将我和季洲给分开两路,两个男人将季洲给缠住,而我面前的保镖,对着我还不忘鞠躬,说,“太太,您要是不想他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就请让我们送您回家。” 我转头,对上处于劣势的季洲,以及得意地时炎。 当我被迫被他的保镖送回到家里时,面对时炎那张冷冰冰地面孔,我总算明白,一次又一次,我在他面前,似乎从来都没有一点胜算,总能轻而易举地输得彻头彻尾。 这次也不例外。 时炎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瞅瞅我,又瞅瞅浴室的方向,“去洗吧,把别的男人的气味给我洗得一点不剩,省得一会扫我的兴。” 第105章 冷淡与炙热 第105章冷淡与炙热 第104章 我只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女孩,独自在这城市打拼,从一无所有到今天可以安身立命,从前的我,胆小、懦弱、但我始终坚持努力着,一点一点努力融入这座城市,珍惜友怀,也热爱生活,可现在,从遇到他,到爱上他,我变了,变质发霉,腐烂… 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扭过头,让视线落在窗外头,窗外的景色很美,落日余晖应着海,宁静而惬意。 可这也代表着,漫长的黑夜即将降临,无尽黑暗将笼罩住大地。 我就这样,茫然无措地站在他的浴室里,我得除掉气味,洗干净自己,以勉扫他的兴致,还得0随他的变|态嗜好,配合着满足他的各种变|态要求? 两颗泪从面颊缓缓淌下去,我不愿意,打骨子里不愿意。 爱情易碎,爱情心如玻璃心,即使复原也有弥合不了的裂痕,一个从开始就不能陪伴着细水长流过日子的丈夫,不能陪伴,看春花灿烂,落英缤纷的丈夫,因为要报复和折磨而维系的婚姻关系,不要也罢。 我抬手抹掉脸颊上的湿,悄无声息地向着那扇窗子走过去。 拉开窗子的时候,晚风呼啸着狂灌进来,吹袭着单薄的衣衫,瞬间寒透的感觉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脚下的凉意更甚,踩在光洁亮滑的大理石台面上,每往上一步,都感觉自己走在刀尖上。 我所在的窗子位于三层的中间地带,只要从这里爬出去,我就可以逃出升天,但若失败,或者不慎跌落,就算不死也可能落下残疾,万一我无幸变成后者,时炎再也不会纠|缠不清了。 想到这,我向外面迈出一条腿,然后是第二条,直到自己完全挂到楼外的墙壁上……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外面的风虽然冷,但却是自由的。 从三楼磨蹭到了二楼,突兀地,我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被电到了一样,紧接着,一股被电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心里暗叫不好,大概是触到了什么防贼的报警系统,这墙都是带着电的,我禁不住电,双|腿发软,随着警报声,心慌到直接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时候,我尖叫了。 再之后,我重重地蹲在了地上,全身疼得恨不能卷缩起来。 耳朵边有许多的脚步声传来,之后,我被围观了。 有数道灯柱打到了我身上,我脸上。 脑很痛,腿上疼,全身都很痛。 那之后,我视线无意间对上他,在我刚刚跳下来的,三层窗户边,探出头来。 时炎看着我的丑样子,满面的怒色,可我,却翘起嘴角,无声息地笑开了。 很快,时炎穿着睡衣跑出来。 他看到我地样子,不由分说就将我抱起来,然后大踏步地往回走。 我最终被放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时炎随手抓了几张纸巾,然后转过身来,擦我胳膊和腿上的血。 他的脸色很黑,黑得快要与外面的夜色混为一谈。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懒得与分争,我索性将脸别向沙发的另一侧,懒得瞅他,但很快,腿上传来明显的刺疼感,时炎这个家伙,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处理伤口的时候,来报复我,所以,他的动作是能有多粗鲁,就有多粗鲁。 我顿时疼得咧嘴,但我就是不肯发现半点声音。 时炎的责问声,劈头盖脸落下来:“你连楼都敢跳,还怕疼?” 我紧抿着唇,就是不理他的话。 “你下来走走,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继续沉默。 时炎三两下把身上的浴袍都给甩掉了,他直接拉我坐起来,“甄艾你别给我装聋作哑,也别以为,自己摔个折胳膊断腿,我就会跟你离,现在我明确告诉你,除非你死,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改变咱们的婚姻关系!” 时炎的话震耳欲聋,也终于点醒了我,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到了他暗黑的脸色,以及他赤|裸着的精壮身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性|感的男性狂|野。 我或许真的赢不了,但我不信我逃不掉。 强撑着身体,我坐起来,然后双|腿落地,我想着活动一下,只要双|腿没事,我就还能走,走得远远的。双|腿刚一用力,腿踝处就传来入强烈的疼痛感,紧接着就无力支撑,往下倒,而在这个时候,时炎的大手伸过来。 一把扶住我的手臂,在我摔倒在地的时候,将我的身体撑住,一只大手还落在我胸上,紧密地扣住。 一声疼呼终于从我的嘴里传出来,紧皱了眉头。 时炎的语气有所缓合,他微叹一声:“看来,是伤到了脚踝,先躺下来。” “我没事,可以走。”我用力地推开他的手,然后又咬着牙住前挪动了一步,之后,剧烈的疼痛感再次传来。 “有本事你再逃啊!”他哼笑一声,带着冰冷的温度,不给我再犯倔的时间,他直接弯腰将我打横抱起,然后摔进了沙发里,注意是扔,因为这样的动作,我又剧烈地疼了一回。 咬着牙连他的祖宗几代都拜访了。 时炎拿了手机,打出一通电话,只说让对方过来一趟,不屑半小时,就有一位文质彬彬,挎着医药箱的男人到来。 “时总,这么晚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男人向时炎微微鞠躬后,就开始询问。 时炎凉薄的嘴唇向着我这边呶了呶,他介绍说:“麻烦张医生给我女人好好的检查一下,看一看是不是我们刚才动作太猛而崴伤了脚踝。”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内心真的是不断地卧槽、卧槽、卧槽……时炎这家伙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抹黑我的机会,当着人家医生还在演,搞出假象出来。 家庭医生的表情很自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见惯了这种事情。 他在沙发边上蹲下来,拿起我的腿,刚要伸手摸的时候,时炎却快速过来,用他之前甩掉的大浴袍,甩到了我身上,把我的腿大部分给盖住。 可他动作太大,太猛,飞起的袖子狠狠地砸在我的眼睛上,顿时打得我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时炎紧紧盯着医生检查,之后还说:“请你戴上手套,我是有洁癖的人。” 我虽然没睁开眼睛看,但我能想到这个无辜医生心里的无数个卧槽。 “这位小姐手臂和腿上都是小擦伤,没有伤到骨头,但脚踝骨扭伤,目前看应该没有骨折,但也不排除有骨裂现象,我建议明天可以去医院拍个片子,然后尽管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减少活动,慢慢恢复。” “好的,谢谢你。”时炎微点头后,对着门伸出了手,大有送客之意。 医生又尴尬了一阵,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来,“这盒是止痛片,让这位小姐先服用两片。” 时炎轻笑着摊了摊手,那道犀利的目光投向我,“这个止痛片就不必了,我们正是造人的时期,服药对孩子没好处。” “啊,其实……” 医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时炎拦住,“这次的诊费我会让秘书打到您的账号上,麻烦你了。” “没事,那我先告辞。”医生尴尴尬尬地离开了这处海边别墅。 偌大的客厅里,又只剩下了我和时炎。 刚才被他扭动脚脖时,我又结结实实地疼了一阵子,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时炎他走近我,在沙发前蹲下来,他盯着我看,我的毛细胞也紧张起来,半撑着手臂想坐起来,但试了几次,也只能是撑着身体与他对视。 在漫长的对视中,我敏|感地发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胸|前向下位置,这种带着火焰的目光,不能不让人心里发怵。 “时炎,你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着那点事吧。” 邪肆地勾起唇角,舌尖从他落唇边探出来,轻舔了下嘴唇,眼珠子微转,狡狡黠地笑了声,“甄艾小姐对男人真有研究,轻轻松松就能把男人的心理摸得透透的。” 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身体也极尽所能的向沙发里一侧退。 时炎双手撑在我左右,身体渐渐地前倾过来,手指头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贴着皮肤向下滑地,把过之处,是要在我身上留下一片酥麻,也是要在我身上各处点起火。 “时炎,我真的好痛,你别这样。” 我咬字不清地对他说,内心是无比的纠结,我真的不愿意去求他,一次也不愿意。 坏坏地嘿笑着,他身体前倾,连上半身也压下来,用他的胸膛压制住我的。 低头在我的颈间深吸了几下,他加重力道抱住我,发出的声音有些沙沙的:“甄艾,我劝你别再想着逃跑,就逃避来结束我们的婚姻与纠|缠,我今天负责任的告诉你,不管你逃到哪里,你也还是我老婆,我们的关系受法律的保护,别试图用勾|引男人这一招来,来变成自己的保护伞,季洲他带不走你的。就是带走,我也有办法在半天之内找到你。”他说着,大手骤然一个用力,将我身上的衣服眨眼间给撕成了两半,随着胸|前肌肤的一阵发凉,他的脸已经低下,一口咬住那枚小红豆,不紧不慢地蹂|躏在唇齿间…… 我疼得额头也冒出汗来,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开他,可是时炎这家伙似乎有先知先觉的能力,他一手一只捉住我的手腕,举过头顶后,完美的控制在头顶,而用另只手向下探去,挑开内|裤,他肆无忌惮地探进了幽暗境地,随之大力地搅动起来…… 第106章 总裁,你早安 第106章总裁,你早安 第106章 时炎不遗余力地折腾了我许久许久,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物的作用,我的身体居然开始热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倦意,我闭上眼睛,居然在他的折磨下,睡着了。 一觉醒来以后,天已经大亮了,我睁开眼睛,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伸手摸了摸,早就冷透了。 看来时炎早就上班走了。 在被子下面,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感觉还不错,没有彻夜恩爱留下的酸疼感。 看来时炎这回,终于拿我没辙了。 再活动了个胳膊腿,长了个大大的哈欠时,一侧的窗子边传来了时炎的声音,把我吓得身体立刻就缩回了被子。 “要是醒了,就收拾一下,吃过早餐,跟我一起上班。” 这样的消息真如惊雷一样,炸响在我头顶,我立刻探出头来,看向窗前,就见时炎正背着对我,面朝着窗子,冷冰冰地背影孤傲地伫立在那。 “你同意我去上班了?”惊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看着他问。 “去洗澡穿衣服,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下楼来。” 时炎说着转过身,只是他冷着一张脸,没有看我就径直沿着床边走向门外。 我的心情此起彼伏,在他走出的瞬间我想到了好多。 许多个念头从脑子里钻出来。 我忍不住掀被下床,随手拿了浴袍穿在身上,并且追上他的脚步。 “时炎……”我追到了楼梯前,刚要张嘴说,只见他对着我的抬了下手,“要是想我反悔的话,你就尽管说下去。” 我半张着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这张着的嘴,最终也不得不闭上,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说离婚的事。 返回到卧室,我拿了套衣服,然后匆匆进了浴室。 时炎是个守时的人,他每天早上出门的时间都是固定的,雷打不动的,我要是晚了,恐怕他又会拿反悔说事。 索性匆匆冲了澡,然后换衣服,再把头发梳了梳,简单化了下眉毛和嘴唇,就匆匆出了卧室,跑下楼。 到了楼下,我发现时炎已经不知道在哪里换好了衣服,四平八稳地坐在餐桌前吃早点。 我走过去,先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的司机,我胃口全无,也就坐在沙发里等也吃完。 “过来吃饭,”屁股还没坐稳的时候,他的命令声又落下来,听进我的耳朵里,让我不能反驳,只能服从。 走过去,在离他隔着两三把椅子的位置坐下来,我拿了摆在近前的白粥,然后一勺一勺地吃起来。 时炎的脸色低沉得要命,眉宇间尽是阴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以及我吃饭的动作,“你坐过来。” 我动也没动,“我坐这挺好的。” “我让你坐过来你就过来。”时炎突兀地放大了嗓门,大手愤怒地拍在了桌子上,连门口的司机也闻声向里头张望。 “过去就过去,你吼什么。”我埋怨地说了声,才拿着粥碗走过去坐下,时炎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虾丸,“你多吃一点,别总让医生觉得你营养不良。” “我就是这幅鬼样子了,时炎你看不惯,我们就尽快……” “闭上你的嘴!” 我离婚二字还没出口,他就直接给我嘴上打了张封条。 放下手里的勺子,我直接闭嘴。 时炎气恼恼地喝了一杯牛奶,看到我没动,又用眼神瞪我,“你怎么不吃了?” “你让我闭嘴的,闭上了,没法吃了。” 时炎的脸色终于一阵青,一阵黑,难看得不要不要的了。 他猛地将餐巾从身上撤掉,用力地甩到了桌案上,“不吃就是不饿,别以为我这是关心你,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太弱,胜任不了我的秘书工作。” “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 “哼,那也要看过才能知道!” 时炎气哼哼地说完,快步的出了餐厅。 我急忙在餐桌上拿了块小小的奶油蛋糕,一口塞进了嘴里,我想时炎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现在已经给我摆出难看的黑脸,那今天在他手下工作,恐怕不死也会被扒掉一层皮。 车子开到了时氏的大厦前,时炎下车后,从助理手里接过了公文包。他黑着脸瞥了我眼,“你先到人力资源部报到,然后领些办公用品,最后再到我的办公室就职。” “好。” 我朝他点点头,目送着时炎冷冷地转身,高调地走进时氏大厦。 等他走得远了些,我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走进了时氏大楼。 其实这里,我是来过不下五次的,但那时过来,心态不同,我是做为业务员跑业务的,对周围的环境没有更多的关注,但今天,一走进来,我就发现,自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那些用奢华堆砌的装潢朝我扑面而来。我的喉咙忽然有点干,以致我站在前台的时候,用的是轻得跟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你好,我是今天来这边报到的,请问人力资源部在几层?” 前台那个化着精致妆容的美女上下打量了我,最后让我报上了我的名字。 她站在那里带着那种职业的微笑对我说:“请左转往前走电梯上六屋人力资源部门。” 上到六层之后,我才发现整个六层都是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很多穿着合身的ol装的美女从我的身边走过,我不免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相当厚实的羽绒外套,因为我怕冷惧寒,所以我穿得格外多些,平时在外面不觉得,可是一到这里,就显得严重的格格不入。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有个美女喊我:“请问你就是甄艾小姐吧?” 我看了看她,赶紧回答说:“是,就是我。” 那个美女看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之后说:“跟我到办公室来。” 到了偌大的办公室之后,她给我拿了一沓资料,淡淡地说:“签好了给我。” 我坐下来刷刷刷地签起来,甚至连看一眼都没看。这时,她却慢慢地用居高临下的语调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来头,反正我们时氏集团没有哪一个人像你一样没经过人力资源部门的二次面试就能过来这边入职的,反正按照公司规定,如果你在试用期表现得差强人意,人力资源部门还是会按照正常的程序开掉你的。” 我抬起头,那个美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明白,她是在给我下马威。 我不知所措,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我肯定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时,办公室半掩着的门被推开了。 时炎走了进来,他一下子抓起我的手腕,冷冷地说:“让你报个道,怎么这么久,不知道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你做吗?” 时炎是老板,所以他可以随时随地任性地发脾气,只要他开心就好。 而我想让他烦我,也只能继续与他僵持下去,但在离婚之前,我还需要忍耐。 我更是不知所措地被他拽起来,他轻而易举地拽着我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拽到了那个美女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我想你必须要知道的是,在这个公司里面,只有我,才有资格炒掉她。” 那一刻,看到美女惊呆住的表情,以及时炎相当男人的英俊面孔,我更深刻的体会到了他的独裁与暴躁,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时炎拽着我,看都不看那个美女一眼,只是接着说:“你帮甄艾把入职的资料填好,给她安排办公用品,送到十七楼我的办公室。” 说完,时炎拽着我,一直拽到电梯门前,看到有其他员工在,才松开了我的手。我跟着他升电梯到了十七楼,他径直把我推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依然是一副死了死了本大爷要栽了的表情站在门口不往里面走,他忽然难得温和地说到:“甄艾,我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当我的门童。” 我这才挪动着脚步走到了他面前,“时总,您有什么要我做的?” 时炎瞅瞅我,将脸撇到了一边去,不客气地说:“给我煮杯咖啡,再配一碟坚果,一起端来0” 我回头看看,不知道茶水间在什么位置,然而一秒的迟疑,就又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站着发呆的。” 他的语气自然极了,自然地简直就像在问我甄艾你今天吃饭了吗天气不错对吧这样客套的问题。 “如果怕我耽误你的时间,不如你先找个人过来,带带我,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上手,处理好你的工作安排。” 谁知道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却引来了他的反常反应,时炎站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关上了门,并且反锁了起来。 随着那一声反锁门的声音,我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着刚才本来还算平静的男人,忽然变了一种表情,觉得好心累。 他走过来,懒洋洋地把手机丢在一边,凑过来就拽着我的手把我拽坐在沙发上。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却已经俯身,把我按住了。 我动弹不得,却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他却一下子凑了过来,作势就是要吻我。 我赶紧像上次一样把头一歪,心里面的疑虑却像气泡果酒一样不断地冒出来。 我想推开他,却发现他按住我肩膀的力量在加大,我感到自己的手臂都要给他弄得脱臼了。 最后,我不得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却放开了我。然后,他冷冷地说:“甄艾,你以为我真的是要亲你吗?” 第107章 请喝我的唾沫吧 第107章请喝我的唾沫吧 冷冷地说:“甄艾,你以为我真的是要亲你吗?” 我怔了怔,倒是希望是我自作多情。 赶紧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拎包站起来说:“我要在哪里工作?” 时炎却自动忽略了我这个问题,依然是冷冷的语气:“从前,我亲你的时候,你不是闭上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吗?怎么,才见了季洲一面,就对我没感觉了。” 我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再将视线移开,答非所问:“你跟那个漂亮女人,不是很有感觉么,何必非要在我身上纠结。” 时炎却笑了:“你也知道那些个女人漂亮,比你更漂亮,还真你有自各之明,不过,甄艾,我倒想知道,如果我一直没有发现你的心机,继续被你蒙骗的话,你是不是还继续装出爱我的样子,然后一点点将我的财产掏空?再拿着钱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我忍住那些尖锐的语言,再说了一次:“请问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我何时可以开始工作?” 时炎收起笑容,他走到办公桌那边拿起一包烟抽出了一根,夹在手指上点燃,然后走过来,对着我吐了一个烟圈,慢慢地说:“你觉得我的公司怎么样?” 原谅我很快被他绕了回来,我老老实实得像一个小学生面对老师的提问一样,紧张兮兮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觉得不错。” 时炎把燃着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面,过了好一会才说:“就是,像这么不错的公司,哪里需要像‘你’这样的人,你是我‘私’人招来的办公助理,以后你就在这里上班就好了。” 我被他这番回答‘激’得有点怒了。我能凭本事吃饭,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财产和施舍。只是,我说什么都有什么意义呢,辩解有用嘛? 张了张的嘴巴,再度闭起来。 我转身准备走,他却过来拦住我:“甄艾,知道你有个什么致命的缺点吗?太天真了,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你刚才看都没看就签下的文件,是公司给你拟定的合同,如果你现在就要走人,赶紧去借钱赔那些违约金吧。” 就在我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时炎就指了指角落里面的一张桌子说:“你就坐那里办公,先把东西放一放,然后到茶水间,给我亲手煮一杯咖啡。” 我把包包放在那里,然后径直走出去。 向外面的秘书打听到茶水间的位置,时炎外桌有两张桌子,一张助理一张秘书,他说得没错,我是特殊的存在,或许,我这个特助是根本不必存在的。 时炎的口味很刁,我将亲手煮好的咖啡放到他面前时,他杯子都没碰一下,就直接说,“咖啡的颜色不对,我不喝这种咖啡。” 我心里头皱巴巴的,明知道他就是故意刁难,却还得耐着性子看他下一步还能闹出啥花样。 “您要喝哪种咖啡?” “拿铁,加奶,不加糖。” “好的。”我将咖啡端出去,这一次,我在茶水间里坐了两分钟,然后我还是把之前的那杯端出去。 敲了敲门,他正埋头于文件山,大笔挥动着,头也不抬。 “时总,这是您要的拿铁。” 时炎这回看了也没看,那双眼睛紧盯着文件,就跟面前没我这个人似的,完全忽视。 就这样,我站了足足有五分钟,时炎硬是把我当成空气了。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他又提笔签名,说了声:“咖啡凉了,再去给我换杯热的。” 早知道他会折腾我,以报他折腾一宿,欲求不满地仇。 我二度将咖啡杯子端了出去。 然后在小电磁炉上加热了一遍,换了一只杯子盛好。 再端出去,根本没有兴趣给他煮什么加奶的拿铁。 这一回,时炎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头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爷中。 “时总,您的咖啡。” “嗯,”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等了几秒钟,他才伸出长手臂端起了咖啡杯。 送到嘴边,轻轻地,小小地呷了一口,随后,他的目光投过来,我看着他欠揍的样子,微微咧了下嘴角。 结果,时炎很快做出反应,他敏感地看向那杯咖啡,浓墨一般的眉头皱起来,“甄艾,你是不是又给我加了过期奶?” 我在心里就呵呵了,他这根本就是小人之心,本来没想整他,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起了谑心。 想到这我无比真诚,也委屈式地摊开手,“你想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怎么去买过期奶。” 时炎的目光缓缓地趋于平和,他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 “咳,”我轻咳一声,“虽然没放过期奶,但是我往里面吐了唾沫。” 时炎的表情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瞪着我,怒火中烧,“你!再!说!一!遍!” “呵呵,你还当真了呀,我现在是你的员工,怎么敢呢,”我笑了笑,直接就转身,往自己的桌子上走过去。 时炎之后是怎么吹胡子瞪眼的,全被我抛在脑后了。 “啪。”传来巴掌拍桌子的巨大响声。 我刚走到桌子前,抬起头来向他投去目光。 “你过来。”时炎双手紧握在桌案上,他瞅着我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杀伤力,让人发怵。 我站着没动,“您还要让我再煮一杯咖啡吗?” 时炎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立体五官衍化成高冷的面瘫脸,他皮笑肉不笑地扬了下嘴角,“不是一杯,是两杯。” “两杯,”我边说边点头,这家伙是要变本加厉地折腾我,才肯罢体。 直接从案头拿了本便利贴和笔,边说边记,“那麻烦时总把要求说清楚一点。免得我再搞错,也耽误工作时间,白拿您的薪水。” 这时,时炎紧绷起面孔,继续说:“哦,对了,你还真应该记一下地址,然后分别将咖啡送过去,对了,送过去之前,把咖啡杯处理得漂亮一点,要用你的便签写好,送给最爱的宝贝,落款是我的名字。 如果,往死里折腾我的游戏升级了。 不动声色,我继续说,“那请您说一下,分别是哪两位宝贝?” 时炎饶有兴致地提起笔,没用一分钟,就刷刷写下两个地址,然后开票给我。 “就是这俩个地址,这俩个女人,都是可能成为我太太的,让你过去送咖啡,也不仅仅是送咖啡。还希望你在心里有个比较,看看哪一个女人,比较适合我呢。” 我握紧写着俩地址的纸片。心里头空空荡荡的,过去他说过的话,还不曾遗忘,可现在,这样的话,同样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要怪,也只怪我太轻信。 “你记住一点,就是要把事情办好,一会让我助理开车送你,省得咖啡再凉了。” 哦。 我默默地哦了一声。不想再说话。 人生惨淡如此,我还何须多言。 我活该啊,其实我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深爱的人终成路人甲,更悲催一点的结果也就那样吧,成为路人甲之后的前情旧爱,让你去给他的现任煮一杯热咖啡,然后再送自送货。哦不,是两杯。 我拿着地址。就往门外走了。 可我又怎么会想得到,刚跟他司机联系了,走到大厅,就看到了一身高贵皮草的房冰灿。 天知道,这是我最不想见到她的时候。 她的奢侈与我的落魄所形成的反差也太大。 笑意吟吟地找我挥了挥手,又优雅又风情万种:“甄艾!你怎么在这里?”她说着,目光四下里看看,大约是在寻找着时炎的身影? 我赶紧快步走过去,有点尴尬地说:“我今天刚入职到时氏集团。” 房冰灿却不介意我一脸不自然挤出来的笑容,她拉过我的手说:“艾艾,你在哪一层上班?我在十六层,有时间就去我办公室找我,咱俩是老同学也好叙旧。” 我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在十七层。” 房冰灿淡淡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我只好继续说:“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房冰灿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说:“好,你去吧,中午有时间就到我办公室来聊一下,我们好久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下,房冰灿就走了。 拿着包好的咖啡杯,我坐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这回,司机开的是辆商务车,并不是时炎早起上班的那辆。 怀着黯淡地心情,按着第一个地址,来到了时炎给的宝贝上班的地方。 原来这位‘宝贝’,是一名模特。 好不容易找到了‘宝贝’本人,我走进一间大会场里,长长的舞台上,走着一个又一个的模特,个个光鲜亮丽,身材好。 我向工作人员打听了那宝贝人在哪? 有工作人员帮我喊了一嗓子,“肖攸,有人找。” 一名正在台上走秀的女人站出来,“谁找我?” 来不及过多的欣赏这位‘宝贝’的完美身材,我急忙送上咖啡,小跑着到了t台前,“您好,我是时氏集团的工作人员,这杯咖啡,是我们时总让我送过来给肖攸小姐的。” 在我说话的时候,四周静极了,仿佛是所有人都在屏息静听着我的话,而我在客气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一种感觉,很强烈,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跳梁小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傻子似的在做着。 肖攸听我说完,漂亮的脸蛋上立刻现出精致的微笑,红红的脸蛋上洋溢着娇羞,“时总还真是有心了。”她说着,目光刻意地扫了下四周的所有人。 然后慢吞吞地弯下腰来,从我手里接过咖啡,她拿开盖子喝了一口,又看了看那上面的卡片,“真好喝,你回去帮我谢谢时总,就说我晚上有空,会准时赴约的。” 第108章 你特么的蠢到家了 第108章你特么的蠢到家了 第108章 我又是一愣,但随便秒懂,时炎的在卡片上还写出要跟她约会的话。 “好,一定转告。那我就不耽误肖小姐走秀了,也好早点回去复命。” “呵呵,”肖攸笑了笑,“你这个小职员倒是会说话,”她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胸口处硬是摸出一百块钱来,“这个给你,算是小费。”她说完,便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扭着纤细的腰肢继续走她的。 我捏着那一百块钱,从舞台到门外,脚下居然变成了虚浮的。 拿出了第二杯咖啡,我看了看上面的卡片,结果,却发现,上面居然什么也没写,是张空白的。 心想着他们可能有些什么暗号,约会不约会的事,基本就是心照不宣。 将地址给了司机,我们赶赴到第二个地址。 结果,事件惊人的重复。 这次的女人,是名服装设计师,相当的有档次,名门闺秀的样子,在知道是时炎送她的咖啡时,也是满面的笑容,眼光中也流溢着幸福的光彩。 这样的神情不难让我想到从前被他所惑的自己。 怀揣着两个口头的约定,我回到了时氏集团。 将咖啡送完,回去的时候,发现时炎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敲了一下,里面传了含糊的声音说:“进来。” 我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回来得太不合时宜了。 房冰灿坐在沙发上有点尴尬地整理了一下她的裙子,而时炎,就俯身以暧昧的姿势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说不清原因,我的心咯噔着,夹杂着其他复杂的情绪,我也说不清楚。 本能的,我想退出去。 时炎目光横过来,凝视我的脸,有点懒洋洋地说:“等下你去帮房冰灿去买一套m码的香奈儿套装,就到楼下的专柜去买,选酒红色的,她穿酒红色的最带感!” 我听到了里面的关切满满,应诺了一声,赶紧翻了翻自己的钱包看看钱包里面的票子还够不够去天虹买一套香奈儿。 这时,房冰灿站起来说:“不用了,时炎,我回去办公室换一身就行了,我存了一套衣服。” 进而转身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甄艾,你跑了一上午,就休息休息吧。” 美女的笑容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至少在我和房冰灿认识的几年光景里面,她对着我这样笑得让我如沐春风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这个笑,也让我想起了那一夜,她指着我臭骂的画面。 打了一个寒颤,我没想到,房冰灿顺势过来拉了我的手臂,一副很熟的样子说:“甄艾,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同事了那么久很少聊呢,要不你送我去坐一下电梯。” 这时时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了,而房冰灿却一反常态地拉过我,我只好任由着她拉着我走出了时炎的办公室。 一走出那扇门,房冰灿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臂,换上了那种冷冷的表情。她问道:“甄艾,你过来给他工作,不是自讨苦吃吗。不过倒也可以让你尽快的认清自己,与他的距离究竟有多大。” 我不知道怎么回,所以,只是反问:“你想说什么?” 房冰灿一副哦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继续说:“时炎现在醒悟过来,也还算老天开眼,倒也不晚。只是你,别再想着勾引缠着他了,时炎我太了解了,他喜欢的人,可以掏心掏肺,但是面对欺骗他的人,是可以活活掐死的。” 房冰灿的语气很淡很淡,淡得像一杯放久了的白开水一样,但是也充斥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 极度陌生。但是很快,我就明白,我们原本陌生,哪怕再靠近,也不过是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面罢了。而现在,时炎与她是有过婚约的,论家庭背景,他们才该是一对,看来时炎总算是醒悟过来了。 我只好也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明白。” 房冰灿似乎很满意我这样的答复,她优雅笑了笑,慢慢地说:“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语气里面掩饰不住的高冷和对我的嘲讽。 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炎正埋头在忙,他桌面上的电话响个不停。这时,他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怎么样?见到我的两个备选女友了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不该摆出一幅怨妇地样子,所以,我对着他勾起一抹微笑:“都很好。” “都好?”他的大手在下巴上摩挲几下,似是思考什么难解的题,再看我,扬眉笑笑,“看来,娶两个回家做太太,转眼睡过,也就能看出缺点来,倒不如就勾搭着做情人,大家各取所需,到是少了不少麻烦事。” 我再好的脾气,再压抑自己的情况,这会也抑制不住了。 但即使我的耐心忍到了尽头,但还是要从头再忍。 冲着他微微点头,“你高兴就好,那还有什么工作,交给我做的吗?” 时炎的脸再度暗淡下去,他随手丢给我一沓文件说:“拿下去楼下,给房副总,让他签了字后,再发到下属部门。” 我接过文件,转身的时候,他忽然来了一句:“我这边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找你的老同学叙叙旧!把高中时发生的那些事都翻出来回忆一下。或许你还可以让她用你撸一撸,那些年追过你的小鲜肉们,是不是还有能被你骗的人选。” 我张了张嘴,目光定在他紧紧罩着我的脸上,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我不愿意再跟他起冲突,也狠不着再起什么冲突了。 等他与情人开房逍遥的时候,我只要拿到证据,那就可以提出离婚了。 最终没能让我发出声。 默默地,走出他的办公室。 我拿着文件下到了十六楼,才发现十六楼的装潢也很是奢华,而房冰灿的办公室还是蛮大的。 我去到的时候,她正在接电话,她就用手示意我等等,我在门口等的时候,心里面有个很奇妙的感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和这个人是高中时无话不谈的闺蜜,但是那个平等的感觉一直都在。直到毕业了之后,再见时,她混得很好你混得很挫,这个时候,各种纠结的感觉就杂陈横生了。不是妒忌,不是羡慕,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更多的是对比之下,感觉自己更挫了。 房冰灿打完电话之后,跑过来拉住我说:“甄艾,怎么那么快就下来找我了。” 我指了指手上的文件说:“时总,让我下来给你送文件。” 房冰灿笑了笑,一副意味深长的语气:“知道吗?之前我在大厅看到你在时氏集团的时候还感到奇怪呢,但是后来一想,就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这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为你什么都行,但一旦讨厌起一个女人,那也不过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我不知不觉地把双手的手指交叉起来,我绞了绞手指,“房冰灿,你如果还喜欢他,就尽管去争取好了,如果能尽快的离婚,我会感激你。” 房冰灿满脸的惊愕,在反应了三秒后,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身体也探过来,说:“你总算没那么傻逼了。没把时炎的玩一玩当成真。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俩长不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时,房冰灿站起来去拨了一下固话号码说:“小谢,给我送两杯咖啡过来。” 我和她的谈话陷入了沉默,没一会,秘书送来咖啡。 房冰灿优雅地喝着咖啡,示意我说:“喝吧,提提神,我想等一下,时炎他还有更多的方法来整治你的呢。” 幸灾乐祸的样子挺招人恨的。 我感觉在我面前的房冰灿优雅得像我之前公司里面那些老总的夫人。是的,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倒是希望你能占去他更多的时间,那样才能增进感情。” 她笑了笑当做回应。 房冰灿却放下咖啡杯,慢慢地和我说:“甄艾,说句你可能不太爱听的话,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年睡你的人时炎,而不是桌上的其他男人?我想要是其他男人,他们应该会被你的清纯外表编的,从来不知道你其实就是出来卖的。以为自己卖了个好价钱,其实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你也真是没谁了。” 我继续再次勉强地笑了笑,依然是在这一刻把自己的伶牙俐齿藏匿得好好的像一个刚刚得了自闭症还没走出来的孩子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房冰灿。 房冰灿却是笑意浓浓:“甄艾,我知道你肯定后悔死了,你当年有点蠢啊,当时你就该弄个孩子出来,然后再往时家门口那么一坐,不对,你该直接把孩子生下来,再送上门去,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求时家负责任,要是那么闹的话,时炎他们家,肯定会把你孩子给收下的,还会给你一个安稳。可是你,你蠢到只拿了两万,就把自己第一回给卖了,还卖得那么便宜,甄艾,你可真是不值钱啊。” 第109章 可怕的对手 第109章可怕的对手 我的心里一震,房冰灿说的这些,好像她亲眼目睹了我和时炎那场平淡又带着些少的残酷的对峙一样。 那么,她能知道的渠道就是,时炎对他提起我们之间的紧张关系。 房冰灿看我继续沉默,再来了一句:“甄艾,你是不是后悔了,自己一时的疏忽,没能把所有的事都给圆过去,完全就错过了一个拥有这整栋大厦的太子爷。时炎说,早晚会跟你离婚,只是时间的问题。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气话,现在看到你的这幅受气小媳妇的表情,我也不得不同情你。” 不愿意再听下去,我只好站起来说:“房副总,我先回去上班了。” 房冰灿却一把拉住我说:“别急,我还有事告诉你,再不告诉你,我觉得我都快憋死了。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和时炎为什么会有一个婚约吗?论家事,以我家来说,配时炎还差十万八千里,而他家的长辈为什么会给我们订下婚约呢。” 我心里又是一个咯噔,原本我是想知道,但转念又觉得知道再多也无意义,执意要走。 房冰灿一副冷冷的语气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晚,时炎甩你钱之后,我跟他还发生了什么吗?” 她这样说,我的脚步终于还是站住了。 房冰灿却一下子命令的语气:“过来坐好,让我好好的给你详述一下。” 我确实不想再和房冰灿维持着假意的老同学情谊了,但是她的话,却像一个蚂蚁一样在我的心里爬着,挠不得,放不下。 我只好乖乖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房冰灿继续端坐好,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咖啡,她毫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说:“甄艾,直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时炎怎么会喜欢上你,还头脑发疯地要娶你。当然,直到现在,我才算明白了一些,因为你下贱,你懂得如何伺候男人。” “所以,说,你不会伺候男人,所以男人才无视你?” 我没的反驳她,并不是我软弱好欺,而是我想知道她究竟要卖什么药。 “你!”她发狠地瞪着我,那张脸脸谱式地迅速变化,“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 房冰灿却意外地比之前健谈了很多,她看着沉默的我,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慢慢地说:“其实,那一晚,同桌的还有一个小子,他说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想尝尝你的味道,若是你不错,他说想跟你处处,所以,你那晚才会醉的,你一定作梦也想不到吧。” 房冰灿得瑟地笑说着,我立刻弹起来,“那个人是谁?” 关于那晚的事,之前曾被我强制性遗忘,好多事我都已经模糊了。 但房冰灿所说的这些事,我确实作梦也想不到。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时炎上了你。时炎认定你就是一个出来卖的,他事后给你钱的事,还跟我们这帮子人说过,但那次之后,第二天,他又来找过我,他说在车后座上发现了血,”房冰灿说着,无语望天,真是可笑,“他说他想找你唠唠,他说他是不是错怪了你。” “结果我拉着他一起喝了酒,我把你是如何勾引男生追求你,给你写情书,装无辜让别人喜欢你的事都跟时炎说了,结果,他喝着喝着就吐了。” 我难以置信,因为在我看来,时炎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以为钱就是一切,有钱就能玩女人,仅此而已。我远远没有想到,这背后,原来有那么多的暗涌。 房冰灿看了看我,伸出手示意我好好坐着,然后继续说:“没错,你现在肯定难以置信,我是怎么把你说得那么不堪的,但是你也不能怪我,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太不般配了。哦对了,我说说最重点的吧。那一晚,他醉了,而我也得到了他。” 我被这句话炸得不得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我的脑海里面开始闪过一些肮脏的画面,那些画面里面,有时炎,有房冰灿。 “你不用这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他喝多了,事情就很自然地发生了。完事了之后,他懊恼地撞墙,我才知道他是一点也没有喜欢过我,最起码他把你上了,还想过要找你唠唠,而跟我,他就只想拿钱来摆平,这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所以,我就把我们上床的事,告诉了他父母长辈了,用身体换取了他未婚妻的身份。” 房冰灿说完这番话,一脸平静指了指她喝完的咖啡杯,有点冷冷地说:“甄艾,好了,故事也听完了,你可以把这两个杯子端出去洗干净了,另外我要通知你,我房冰灿是从一而终型的女人,属于我的人和东西,谁也别想抢走,否则她一定会倒大霉的。” 我的心里却像被原子弹爆炸过的现场一样,已经毫无生存的气息。像个毫无灵魂的扯线木偶一样,我走了过去端起了那些杯子。房冰灿却在这时补了一句:“哦,对了,想要自保,就尽快离开,早离婚,说不定我会发善心送你一笔赡养费呢。” *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炎正在看一个文件,他看到我茫然若失地走进来,懒洋洋地问:“甄艾,和个老同学叙旧,叙得自己那么惆怅?难道是想起我们那些过去了吗?” 语气里面慢慢是轻佻和不屑。 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那张脸。 是的,现在我的心里面翻江倒海,而我却找不到让自己内心翻江倒海的理由。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仇人,也曾是亲密的爱人,更是一心想玩死我的丈夫,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责怪他当年和房冰灿纠缠在一起,但是爱过的夫妻,就能更深刻地体会到纠结疼痛难忍却一个出口也没有的心情。或者是我犯贱,但是那些痛的感觉真的是满满地蔓延了全身,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薄薄的纸片。 这个世界上痛苦难熬的事情不过如此,时机不对,哪怕你知道了真相,你也不过是把这些揪心的情绪整整齐齐地收好放进自己小小的心脏里面,小心翼翼地看护免得它一个不小心就满溢出来。 正当我神游的时候,时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他伸出手拽起了我还没完全愈合的手腕看了看,然后慢慢地对我说:“甄艾,你真的以为在我请你过来上班,是请你来发呆的吗?” 我被他的手捏得有点痛,我赶紧想顺势甩开他的手,而他却像捏住一根毫无生命力的棍子一样,加重了力道:“不知道为什么,忙完了之后就想想些办法把你弄得更惨,反正你要知道,当你的人生出现好事的时候,我会跑出来毁掉这一切就是了。” 我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他捏在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重得我感觉到我的手掌会被捏断,我差点就痛得流了眼泪。时炎看在眼里却继续说:“你哭啊,哭吧,我看你从房冰灿的办公室里面上来的时候,就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沮丧表情,现在,你就给我好好地哭。” 我的眼泪原本应该汹涌而下,就像一场倾盆大雨一样打湿这一切。但是就是这句话,让我忍住了。我忍住痛,用另一只手慢慢地像当年分手时那样,一根一根地掰开了他的手指。 我看着他说:“是你一个不小心,和房冰灿睡到了一起了,没有必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我头上。” 时炎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那些眉毛都快扭结在一起,他一下子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才抬起头看着我,是那种恨得入骨的表情:“我的好太太,你真是出息了,叙旧回来,就把什么脏的臭的往我的头上扣,你以为你找这些乱七八遭的理由,就能改变什么吗?真是蠢不可及。” “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如果我没有听错,你的语气里面带着重重的责备味,像你这样一个给过我两次初夜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责备我?还是说你连廉耻都没有?” 时炎冷冷地说完,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我蹲了下来,想快一点捡起撒落了一地的文件,却在这一刻知道,在这个时刻,我低等得只配趴在地上。 是的,他说的太对了,我有什么资格。我忘了我怎么踏出了办公室。 在我踏出门之前,时炎甚至有点不客气地对我说:“明天上班记得穿上高跟鞋,记得把自己收拾得性感一点,你是我的特助,少装什么贤妻良母的样子恶心我。“ 语气里面满满的嫌弃。 如你所想,我立刻又能回想到之前,我是穷女孩子的时候,也是穿得像个丐帮帮主一样被时炎用手抱着,我说过我像丐帮帮主,他立刻就说:“甄艾穿成什么样,在我的眼里都最漂亮。” 我苦笑,把记忆抛之脑后,带着深深的遭人嫌弃的那种挫败感,以及遭到前任嫌弃的羞愧感,以及那件劲爆的往事带给我的复杂感情,我拎着包包挤着电梯下到了一楼。 远远地就看到了季洲单手撑着雨伞站在门口等我…… 第110章 违背我后的惩罚 第110章违背我后的惩罚 第110章 我拎着包包挤着电梯下到了一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季洲单手撑着雨伞站在门口等我…… 这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雪。 可能是我的表情看起来肯定非常沮丧,脸色也很差。所以,季洲才会伸出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向后躲了半步,他却是追了上来,“甄艾,是不是生病了?” 我轻轻别开他的手,勉强地说:“我没事,第一天上班,有点累,适应需要时间。” 季洲一言不发,自自然然地拿过我手里的包包,把他手上那边撑开的伞打过来给我。 他说:“这么大的雪,人多路滑的,他也不送你回去?” 我立刻低下头,我真的不想再提跟时炎之间的关系。 季洲说:“要不然,先去找个地方吃饭?“ 他看了看我继续说:“你站进来一点,别把头发淋湿了。” 我站着没动,“不用了。我坐地铁回家就好。” 季洲却皱了眉头,将雨伞撑在我头顶上,“反正他也不管你,这样吧,我带你去吃点热乎的,给你暖暖身。” “不用了。”我又想躲,这时,我看到了与房冰灿二人并肩走着,从大厅里出来有说有笑。 我下意识的想躲,最终我还真那么做了,我站到了柱子后面,而季洲在一愣之后,也跟着我站到了柱子后。 就那么目送时炎带着房冰灿,坐上他的车子,两个人健步如飞,边走边说着晚上要出去吃大餐。 其实我看到这一幕,心还是狠狠地疼了,我想到房冰灿之前说的话,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说真的,那个瞬间,我的灵魂已经飘得很远很远。 季洲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纠葛,他忽然说:“其实有时候顺其自然,把过去的时候抛在脑后,才能真正的让自己开心起来。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时,忽然有一辆车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车窗被摇下来,时炎司机的脸露在了我面前。 他用十分刻板的面孔看着我,并冲了我点了下头,“甄助理,时总吩咐,让我送你回公寓。” “你回去告诉他,我和甄艾要出去吃饭,晚点我会亲自送他回去的。”季洲完全不买时炎的账,甚至是带着愤怒的语气,说。 司机又看了看我,“甄助理知道时总的脾气,他会不高兴的。” 我站在原地,手紧紧的握着包带,想到了房冰灿与他之间的那点事。无所畏惧地说:“麻烦你转告时总,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我的时间。” 冲着他微点了下头,我已经迈步向另一个走。 季洲紧跟在我身后,他几个大步跟上来,站在我身边,笑笑,“你这小丫头,脾气上来,我都害怕。” “什么小丫头,我早不是小丫头了。”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我们一路走着,我没问他的车子停在哪里,总之他就是一路的陪着我,往前走,漫无目的的。 季洲给我撑着伞,雪越下越大了。这像极了我和时炎之间那点小小的可悲的维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却停不下来。 我猛然抬起头,发现他的肩膀和头上早已经蒙上一层雪白。 沉默了好一阵,我说:“要不,我请吃火锅吧,顺道再喝上一杯白的,来暖心。” 这句话,在当时的我听来,有些少悲情的意味。但是我完全沉溺在自己小小的思想世界里面,别人走不进去,我也走不出来。 季洲点点头说:“好的。” 季洲把伞给我移过来一点,自己却离我更远一点,一本正经地恪守着作为朋友的安全距离,然后继续说:“甄艾,我会一直等你的。” “不,季洲,我就是再重新投胎也配不上你。” 我说。 “爱一个人,谈什么配与不配。没意思的。” 正巧路边有一家火锅店,我建议过去,季洲也不反驳,全程都是我高兴就好。 吃饭的时候,从头到尾,季洲给我讲了很多个冷笑话,我都没有真真正正发自内心地笑过一次。” 可是一杯白酒就我吞下去之后,我从自己神游的世界里面走出来,对上了一双关切的眼眸。这个时候,我的所有隐忍的情绪,那些隐忍着不去肆意奔腾的眼泪,就这样冲开了自己重重的关卡,从眼眶里面慢慢地涌出来。 季洲手忙脚乱地伸手拉开我的包包急急忙忙地帮我找纸巾递上,我却一直一直没有伸手去拿那小小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四四方方的小小纸片,因为我知道,它们轻得接不住我的眼泪。 季洲很是手足无措。 这是他第二次目睹我哭得像一个疯子一样,不管不顾。 他凑过来,甚至忍不住拿起那些纸巾帮我擦眼泪。 我却把头转过去,伸手抹了一下那些还在横行的眼泪,然后再转过来说:“听说流眼泪可以排毒,不知道我刚才排了多少毒出来了,明天会不会变漂亮一点点,嘻嘻,季洲,你是个蠢货啊。” 季洲叹了一口气,手甚至有点微微的抖动:“我是太蠢了,才会把你让给他受苦。” 我一下子怔住,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若是没酒,我的神经是麻痹的,只有酒精才能活跃他们。 “自从时炎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面的时候,你完全像失控掉了,你会这样子,是因为爱他吗?” 我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微笑这种在这个城市摸滚打爬好好生存的技能。 季洲继续说:“听着,甄艾,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去有多么的轰轰烈烈多少的惊天动地多少的惊心动魄,但是感情到了这样相互戒备相互伤害的地步,证明你们之间玩完了,感情完了就完了,你不欠他什么,你想走出来,没人能拦着你。” 我却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心放在可被触摸到的地方,不自然地说:“我走不出来。” 季洲听完,皱眉说:“怎么可能,在你们没有重逢之前,我们也相处得很好。我真的后悔让你成为他的业务员。” 在此时此刻,我当然不可以说:“季洲其实不是的,我的qq空间私密日志里面写满了时炎的名字,我写着我这些年来的煎熬,写着我怎么慢慢从疯狂地想着他变成习惯成自然地想他,我甚至想着有一天等我老了我翻出这些日志会不会还让我眼泪背着流。我丢不开放不开,他更像一个我只够得着一点点的苹果,我浅尝辄止却又流连忘返,他是我攀植在骨骼缝隙中的痒,挠不着,也放不下。” 而我只能说:“或者。” 季洲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说:“菊花,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你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一切都是全新的。” 我不自己是怎么坐上季洲的车子,回的时炎的公寓。 只知道,我一开始醉得不算太沉,我说了很多,到后来,季洲给我喝醒酒的药,我舒服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原来,我的酒都做了悲伤,随着眼泪流走了? 我是这样想。 好不容易,我进了公寓的门。 季洲不放心地想进来照顾我,但都被我谢绝了,我不管不顾地将他关在了门外,然后走进时炎给我的化地为牢。 将包包甩到了地上,我直接就坐到地上,然后天玄地转地躺下去,再之后,我在黑暗中嚎啕大哭。 可刚哭到一半,门口传来了电子门上按密码的声音。 我的哭声立刻止住,我甚至还侧耳倾听,以为自己听力受限,出现了幻觉。 结果,咔嚓一声,门开了,时炎的身影移了进来。 他直接就点开了屋灯,随着房间的瞬间明亮,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地从地板上弹起来,但也仅限于坐着,我别过身,用手飞快地抹脸上的泪。 身后的时炎,他没说话,只是传来了他脱掉衣服的细碎声。 “怎么地,醉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要么不开口,开口必定要讽刺加上挖苦。 我撑着站起来,又是一阵头晕,但我拼命的控制住脚步。“你来干什么?” 这时我注意到,时炎已经将自己的外套西装都脱掉了,只剩下贴身的衬衫,而他却还没停下手,瞅着我,眼里演绎着我看不透的情绪。 “这是我的公寓,而你是我法定的太太,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能来?” 大约是酒精壮胆?我冲过去,用力地推他,一门心思想将他推出去。 时炎不防,起初被我推得身体打了一个趔趄,但很快稳定住,他反手抓住我手臂用力的向怀里一扯,我就跟根面条似的随他拿捏地扑进了他怀里。 他的脸凑近,在我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再转过身,将我压到墙上去,他大手沿衣领探了下去,放肆地握住了那团柔软,而我的身体也立刻就得僵硬住。 近近地盯着我看,时炎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凛然的目光,“眼睛都哭肿了,是不是面对季洲,你就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倾诉?真可惜啊,他拿我没有半点办法。” 他说着,手下用力的拿捏,疼得我眼冒泪花。 却还不满意地,拉着我的另一只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强迫性地令我握住他那根紧挺,把着我的手上下撸动。 我挣扎着,拼命地想抽出手来,骂他:“你放开,你混蛋。” “哟嗬,跟季洲吃了一顿火锅,连力气也变大了,怎么着,急着不想尽一个妻子的职责,就想着跟我离婚好去伺候他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得了性冷淡,我就没办法让你满足我的需求了。除了用嘴巴,我还有得是办法收拾你,惩罚你不听我的话。” 他说着,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 随着上身的寒凉,我定定地笑了,木头似地赤着身体站在原地,任由他握着我的两只手,握住他的动作着,任由着他低下头在我的颈间疯狂地嘶咬…… 第111章 潇洒风流的吴昴 第111章潇洒风流的吴昴 随着上身的寒凉,我定定地笑了,木头似地赤着身体站在原地,任由他握着我的两只手,握住他的动作着,任由着他低下头在我的颈间疯狂地嘶咬,鲜红的血液沿着脖颈缓缓的流下,这妖冶的颜色不仅没有令他感到一点点愧疚,反而却兴奋了他的神经。 时炎将我的身体拖着拽到了桌子前,他将桌案上的东西,全数的扫落,随后,他摁住身体稳稳地扒在桌案上,他用双手紧紧地控制住我双|腿,将他的硬挺夹于其中,疯狂抽动。 我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中变委顿,我真的好恨好恨这样的时炎,真恨不得他纵|欲过度而亡。 大约折腾了近半个小时,疯狂抽动在他的释放中停下来。 乳白色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地流下去,黏腻的感觉让我只想就地死去,我是真的不想再活着面对他各种变|态的折腾。 时炎伏在我的背上,重重地粗喘着,释放后的舒服感居然连他的嗓音也变得沙哑了。 他的双手占据完全的主动权,紧紧地扣在我胸|前乳尖上。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们俩个再见面,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胆敢季洲走在一起的话,我发誓,会让他身败名裂,我是不是说到做到,甄艾,你要是不要命了,大可以试试。” 我无力地面朝着桌面,紧紧被他压制着,连蓄在眼框里的泪水也变凝固。 死人一样地扒着,不能说话,除了呼吸,我连灵魂也都泯灭掉。 时炎骤然松开我之前,他的唇吻了下我的背,然后在我的麻木中,起身离开。 饶是他走开了,我动一动,全身都僵硬着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我真的很想就这样死去,立刻死去。 他进了浴室,但很快又走出来,然后过来将我的身体捞起来,夹在腋下就往浴室里拖曳。 站在花洒下面,即使喷在头顶的水再如何滚烫,也没办法温暖我冰冷的身心。 木然地变成木头一块,随着他的心意立在那里,完全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 时炎拿着喷头帮我身上清理一遍,之后又涂上沐浴乳,两只手又从上到下在我的身体上摩挲一遍,直到他满意为止。 才肯将我从浴室里抱出去。 等到躺倒在床的时候,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只想快点睡着,从而忽略掉身边这个男人。 时炎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他的手臂伸过来,强制性地要伸到我的脖颈下,霸道地搂着我的身体,入睡。 大约是舒服过后,他良心发现了,在一片茫然中,我听到他说:“如果不想受像今晚这样的对待,那你就得学得乖点。” 学乖……我在心里头复读了这俩个字,紧紧地闭起眼睛。 我,我想我会变乖的,因为再也不想今夜的屈辱经历,再重复。 过去曾带我无数次畅游巫山的时炎,早成了我只想屏弃在生命之外的人。 这一夜,漫长又无助,我在被他禁锢的困顿中做了许多个迷失的噩梦。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投入到我的公寓窗子时,我已经敏感地睁开了眼睛,再用手挡住这刺人的光线。 身侧,时炎正睁着眼睛,用专注深邃地目光注视着我。 他的五官一如既往的英俊,可是对我而言,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都不是。 我慢慢地将头扭到另一侧,我不想睁开眼睛就看到这样一张脸,不想新的一天也重复昨天的故事。 “怎么,看到我,让你很失望?”他的声音尖刻起来,似乎我们的第一句话,就从这样水火不容开始。 “你该走了。”我用尽力气,挤出这四个字。 身后响起呼呼风声,身上骤然一凉,被子被他一把抓去,用力地扬在了地上,他穷凶极恶地大吼:“甄艾,你给我时刻记清楚,在家里你是我的女人,在公司,你是我的私人秘书。你没有资格对我板着一张脸,在家我是你丈夫,在外,我是你老板,你该做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服从。” 我挣扎着坐起来,全身筋骨这么一活动,立刻就有酸疼传来,特别是脖子处,伸手摸了摸,结果,手指上沾染了血色,怔怔地看着手指间的鲜血,再看了看床上,枕头和白色的床单上,星星点点地沾染了好几处血迹,“这样的私人关系,什么时候能结束。” “只要我想,就永远不会结束。” 情绪再一次失控,我揪着被子的手不住地抖动着,“时炎,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就算是当年的事,也是你占尽了便宜,为什么事隔这么久,你还要卷土重来,像这样的婚姻,你就不会累?!” 时炎没接我的话,他悠然地坐起身,伸手先是抓起浴袍披在了身上,然后极有耐心地一只一只地穿进袖子。 “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要怪也要怪你自己爱玩火!” 深叹一声,我再度绝望,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时炎冷哼一声,正要说等方面,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就是这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我身体骤然一个哆嗦,心跳也随之失去了规律。至于我到底怕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时炎的眉心纵起来,冷眼撇过来,“你怕什么,怕会是季洲过来,又要带你走?” 我张了张嘴,辩解对我来说是多余的,他听不进去,多说无益。 “先别穿衣服。”时炎丢下这么一句,就起身下床,独自到外间开门。 不到一分钟,他折回来,将一管药膏丢在了我床上,发号施令地说:“把那伤口擦一擦。” 我看着那药膏好一会,一动没动。 时炎又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新西装和新衬衫,边抖开,边用犀利的目光瞪视我。 “怎么,要我帮你?” 我看了眼那药膏,伸手抓了起来,然后飞快地站起身,三两跑到窗前打开,将那只药膏有多远扔多远,随手扔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时炎握住我手腕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他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用他强壮的身体将我压制在墙角边,“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 我豪不惧怕地看着他,“对,我就是要挑战你的耐心和底线,我就是要跟你对抗到离婚的那一天。” 时炎用力地点着头,那双眼中凌厉更盛,他冷哼着开口,表情似笑非笑地阴森着,“好啊,我有的是耐心,陪着你走到那一天,只是我怕你熬不到那一天,就会屈服,求着我不要离开你。” “那我们走着瞧好了。”我微微侧目扫过自己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拿到离婚证。 在一番对峙后,他一把将我甩开,气急败坏地走出去…… 上班的路上,他坐专车,我坐地铁挤公交。 还没到时氏,就接到他的微信,时炎命令地口吻,要我去酒店订一个套房。 然后把地址报给他,我就直接在房间里等他。 几乎是看不完他的要求,我立刻气恼地给他发了条回复:时炎你个色胚,脑子里就只有那点东西吗? 时炎的语音发过来,他先是嘲笑我,后又是严厉地批评,最后才说,公司要来一个大客户。 感觉自己是气昏了头脑,用力的拍拍脑壳,我查了下五星酒店,在网上预订了一间套房。 然后自己则是步行走去那家酒店。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按时炎的要求,仔细地查看了床上用品,以及一应物品,在确认都是全新之后,才放心地坐下来松一口气。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房间的门铃响起来,又打断了我短暂的喘息时间。 走过去开门,结果,迎面出现了一位年青英俊的帅小伙。 在这位帅小伙身后,站着冷着脸的时炎。 帅小伙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才笑着说:“哟,时炎,你对我这个老朋友服务周到啊,在酒店里还给我准备了这样的大美人,真是,我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你的盛情呢。” “吴昂,你什么都变了,变这爱臭美的毛病没改。”时炎狠狠地白了帅小伙一眼,更加阴霾地目光扫过我身体,“这是我的私人秘书,甄艾。” “啊,甄小姐,”帅小伙一点也没在意时炎咬着牙说的‘私人秘书’四个大字。直接就上前来,殷勤地握住了我的手,“认真你真荣幸,我叫吴昴,是时炎的合作伙伴。” 我的手被他紧抓着,心里头更是别扭,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用力的想要抽出手,“吴总您好。” 吴昂嬉皮笑脸地又上前一步,“你是炎的秘书,那以后也是我的半个秘书,叫吴总就显得太生疏了,不如你就叫我的名字,来得亲切。” 这位浓眉大眼的帅小子,吴昂,我是头一回见,也是头一次知道他是时炎的合伙人。 我扫一眼时炎,敏感地发现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黑极了,那双眼更是恨恨地盯着我被吴昴握住的手。 大约是报复心理作祟?我冲着这吴昴笑了笑,“吴总说话好幽默,也亲切,那我以后就叫您吴昴。” “我荣幸之至!” “那您二位先聊,我出去安排下午餐。” “好,谢谢甄小姐。” “别客气。”我说完,很礼貌地退出去,在经过时炎的时候,连看他都懒得看。 我退出去,并且关上房门。 在那之后,我没急着走,就立在了门口。 里面的谈话声一句连接一句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吴昴说:“炎,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时炎语气凛冽:“不信。” 吴昂兴奋说:“在见到你这秘书之前,我也是一样不信的,但现在,我是相信了。” 停了停,他继续兴奋地语气说:“你这秘书太正点了,可以说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让人一见难忘,只想一亲芳泽啊。” “你看上她了?”时炎的声音。 “看上了看上了,怎么样,这小妞有男朋友了吗?” “她!她的私生活可混乱着呢,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时炎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中伤我的机会。 “那没什么关系,像这么靓的妞,没有男人追求,那才奇怪呢。何况,你知道的,没有挑战性的东西,我还不稀罕,总之一句话,你这个秘书,我准备收了。” 第112章 新欢与旧爱 第112章新欢与旧爱 “那没什么关系,像这么靓的妞,没有男人追求,那才奇怪呢。何况,你知道的,没有挑战性的东西,我还不稀罕,总之一句话,你这个秘书,我准备收了。” “吴昴,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要不要这么饥渴。” 吴昴立刻眯起了眼睛,审视的目光投向时炎,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地打量,戏谑笑着:“看来你是被爱情滋润着,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吴昴说着手伸过来搭在时炎的肩膀上,“嗨,我说哥们,兄弟我难得看上哪家的姑娘,这一回,你不管怎么说,得支持我,我奶奶那可是一直嚷着要抱孙子呢。” 时炎的声音又尖刺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就决定把她娶回家去了?” 吴昴拔高嗓音,透着开心,“娶回家怎么了,这模样这身高,能做你的秘书想必能力也不差,娶回家当个老婆绰绰有余。” “你开心就好,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稀里糊涂的被败金女给利用喽,回头再给你戴几顶绿帽子。” “哈哈,”吴昴没恼反大笑起来,过后,他吊儿郎当地继续说:“这女人之所以给男人戴绿帽子,那也只能说明那个男人他无能,满足不了女人的需求。你放心吧,哥们我可是正常的好男人,满足她各方面的需求那是咱的责任哪。” 时炎颇不耐烦地打断吴昴的畅想,催促道:“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换套衣服,我约了冰灿一起吃饭。” 吴昴一听又来了精神,“约了冰灿一起吃饭呢,这样吧把你的小秘书也带上,方便我跟她促进一下感情,何况,我也不想当你们俩的电灯泡。” “谁是谁的灯泡?”时炎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和房冰灿那丫头了。”吴昴兴奋地说着,“对了,把你秘书的手机号码给我。” …… 站在门外的我,有点疲惫,有点落寞地走向走廊一侧的沙发那,我只想坐下来歇歇,真想快点离开这。 除了屈服,我甚至不知道,也理不清思路,该用什么方法来提出离婚。 用力的摁住额头,闭起眼睛想,眼前浮现出房冰灿得意洋洋脸,再睁开,自言自语道:“难道说要等到他有实质性出轨?” 睁开眼睛,视线里突兀地横出了一道人墙。 我定睛细看,猛然看到了立在我面前的时炎,他一脸阴沉地盯着我,就如同野兽盯着食物,随时都有可以一口吞噬,是不是要看到猎物的垂死挣扎,全权他高兴。 “你还有事吗?” 我说着,手腕被他一把钳制住,时炎拉起我就走。 我拧不过他,一直被他拖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那里安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 时炎将我甩开后,又单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凶猛地目光投过来,带着严肃地警告。 “甄艾,我告诉你,在面对吴昴时,你有点自知之明,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少给我装可怜,只要我一天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就别想给我戴上绿帽子。” “咳咳,”脖子上的疼,以及昨晚被他啃咬过的伤,在他的掐制下强烈地疼起来。 我不住地咳嗽着,以便扩充被他控制住吸不到氧气的心肺。 “时炎,放,快放,放开。”一张脸憋得铁青,眼看着就要断气,在我不断地拍打下,他才猛地松开手,任由我身体软下去,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就在我苟延残喘的时候,时炎他整理了衣袖,收起一脸凶恶,变成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像,面无表情地说:“你准备一下,一会跟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公司了。” 我说完,便就要走,结果,时炎猛横过来的手臂,再次拦了我的路。 气愤抬起头,“难道这也不行吗?” “行,”他轻佻地挑下眉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透着精明,“你既然要回时氏,那就在路上,帮我买一束花,送到模特公司去。”他说着,又补了一句,“到底是模特出身,身材就是火爆。”他说着,还将视线投到我身上,在一番打量后,满眼的嫌弃。 一颗心早已沉入了谷底,可他还是觉得不够,想把我的心赶到外太空去。 耐着性子,我怏怏道:“时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下午我们要去见个重要客户,不回公司,你把我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整理出来,然后按照先后顺序放好,我明天批阅。” “好。” 时炎说完,他优雅地转身,率先走出了楼梯间。 我伸手到脖子上,结果,手指上湿泞一片,看来是他刚才动粗的时候,咬破的皮肤又渗出血了。 沿着楼梯往下走,我足足走了五层楼,才稳定了心绪,然后去搭电梯。 可就是这么要命的是,电梯门开了,时炎与吴昴都站在里面。 特别是吴昴看到我,立刻双眼放光,他伸手拦住电梯门,有点意外,有点惊喜地说:“甄秘书,你怎么会在这一层?时炎不是说你回公司了吗?” 我站在电梯外面没动,目光触及到时炎那张由平静转晦暗地面孔。 不动声色地,我解释:“我是要回公司,你们有急事,你们先下去吧。” 吴昴直接从电梯里走出来,特别不见外地拉住我的手,“为什么要等啊,咱们一起坐下去,你要回公司,正好我的车子在楼下,我送你去。” 我立刻向后缩手,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时炎显出愤怒的目光,“不用了,你们要出去吃饭,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吴昴再次一惊一乍起来。 他瞪大了眼珠子瞅着我,手指过来,“咦,甄秘书的衣服上怎么有血啊?难道你受伤了?” 说着就伸过手来,试图要碰我衣服,时炎大手横过来,将我与吴昴分隔开来。 视线也投向我特意选出来的高领衣服上,特别嫌厌地说:“怎么搞的,这么脏,你先自己去换套衣服吧,搞得血迹斑斑的,会影响公司形像,不知道的客户看到,还以为咱们时氏是黑社会随时血拼呢。” 吴昴一听不高兴了,他上前一步,豪不避嫌地将我扯到身后去,母鸡护小鸡似地挡在我面前,“时炎,你这老板就是这么当的啊,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都要哭了。” “小姑娘!”时炎就跟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嗤笑着加重了三个字的语调。 之后那双眼就在我身上瞄上瞄下的,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小姑娘,你可以回家找妈妈换个衣服了。” 时炎他明知道我没有妈妈,小姑娘这个词更是逆麟,但他就非要这么轻易的触碰。 心里头疼得一阵紧似一阵,连带着脸色也不好了。 吴昴他转过身来,伸出来双手落在我的左右肩膀上,十分的关切,语气似哄:“别听他的,时炎这家伙是冷血动物,是个粗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的,所以,你也不必太难过,这样吧,我不赶时间,我送你回家换衣服。” “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的。”我低着头说着,冲着时炎象征性地点了下头,就转身匆匆的向外走。 吴昴哪里肯放过,他三步两步地追过来。 围在我身边,讨好地样子,“甄艾,我没想到,你生起气来是这么有魅力,更对我的味,特别是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也着实让我的心狠狠疼了一把。” 吴昴的花言巧语再动听,他还能强过当初猛追我的时炎去? 上过一次当,到现在还没走出这块烂滩子,我又怎么会再有心情去看旁人。 “吴总,请您止步,我真的不需要您的帮忙,而且,”我扫一眼悠然缓步走出来的时炎,“时总他会不高兴,那我的奖金也就泡汤了。” 我没想到这招也不好使,吴昴笑嘻嘻地,手插进裤兜里,“没关系,他敢扣你奖金,我双倍补给你。走,别怕他,有我给你撑腰呢,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家。” 我拧不过他,手也被他紧紧握住,倒成了最最被动的那个,还是在时炎的盯梢下。 迎面的,打扮得性感妩媚的房冰灿她从外面快步的走进来。 与我和吴昴走到了一起。 房冰灿在看到我和吴昴的手是连在一起的时候,那表情绝对是微妙的。 “你们怎么在一起?”她笑了笑,看向吴昴,“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心上人了?不过,甄秘书的确是大众女神型,适合你。” 吴昴二话不说,对着房冰灿就挑了个大拇指。 我在心里打了一百个不愿意的心结,却改变不了自己被动的现状。 时炎的脚步也赶上来,他特别自然地站到了房冰灿身边,在端详了一会后,手指头抬起来落在房冰灿的空气刘海上,轻轻地帮她整理了,说,“这个发型真的很美,适合你,不仅显得你皮肤白,还更显气质。” 吴昴哈哈大笑起来,“这世上就是各花入各眼,只要是自己看中的,那就是再漂亮的女人站在你面面前,你也看不到她的好。”吴昴说着,意有所指地冲着我眯了眯眼,大咧咧地说:“还好,你喜欢的人是冰灿,否则,我还真怕自已没机会了。” 房冰灿听了,立刻开心一笑,淑女的经典捂嘴动作被她表演出来,眼光一亮,她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 第113章 多喝点牛奶好助眠 第113章多喝点牛奶好助眠 房冰灿听了,立刻开心一笑,淑女的经典捂嘴动作被她表演出来,眼光一亮,她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不好意思。”我五内郁结,明白不仅是时炎,就连房冰灿也是捉着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整。 我才不会傻到给他们弄死我的机会。 对着三个人微点头,我快步的走出去。 “这样吧,你们就先去点菜,晚点把地址发我,我先陪甄小姐去趟药店。” 吴昴语速极快地对时炎和房冰灿说了一句,就跑出来追我。 好在我早知道他会追出来,索性就将自己藏在了一侧的石柱后面。 等到吴昴追到一侧的马路上,我再从另外方向的小道上走开。 终于跳出时炎的视线范围,放松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 然而,一只大手猛拍响我的肩膀。 啪! 我猛回头,对上一张嘻哈的笑脸。 是,是吴昴!我居然没有抛掉他? 刚刚放松的神经再度紧张起来,勉强笑笑,“吴先生,您怎么没去吃饭?” “我出来找你,没想到你这么调皮。”吴昴一脸的轻松,他侧着身子,脚步尽管与我的脚步保持一致,他满脸堆笑,谄媚地跟着我。 “前面有家药店,所以我就走了这条路。”我不着痕迹地解释,但说完我又有些后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条路上有没有药店。 “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去药店,你这么徒步走,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何况这路上积雪都没有融化,不小心就会滑倒的。” “我倒觉得这么徒步走走挺好的,反正整天要坐在办公室,活动也是太少了。吴先生快回去吧,我这买完药就回公司了。”我竭力想跟他撇清关系,但似乎老天也要反对我的决定,因为我话音刚落,腿下的八厘米高跟就滑在了冰面上,紧接着人也不稳地趔趄着倒了下去。 万幸的是吴昴这小帅哥反应挺快,他一把就将我拉住,然后在我茫然不稳坚决要倒地的瞬间,将我抱进了怀里,才让我幸免于摔个四角朝天。 但接下来的对视就尴尬了。 我从他怀里挣扎着抬起头,首先闻到的是从他大衣里襟散发出来的名贵香水味,那股子暗香居然有着能让人瞬间倾心的魔力,让人一下子就倾倒在这股奇妙的暗香中,被香味折服,并且让人一下子就记住这气息。 微怔后,我匆忙从他怀里站直身体,并且快速的与之拉开距离。 低了头,我有种血脉上涨的感觉,两颊发烫。 吴昴盯着我,我没说话,他就那么呆呆地,眼里演绎着我看不透的情绪。 直到我从他怀里逃开,他看着我的目光又深了深,不似刚才的快言快语,反而变得有些温吞,“你看,我就说嘛,雪天路滑你一个人走路会跌倒的,还是让我送你,这样我才能放心。” “可是,”我四下里看看,“你的车也不在这里,所以……” 我的话还没说完,吴昴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键,接通通话后,他小声地命令:“把我的车子开进巷子。” 结果,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开了过来。 “甄小姐,别再推迟了,你再拒绝下去,午饭的时间都过了,你身上的衣服也要换。” 我沉默了,再耽搁时间,吴昴赶不到餐厅,时炎那家伙恐怕又会秋后算账。 “那你送我到药店,我买了药就回公司,您就去跟他们吃饭。”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真怕他再生出什么妖蛾子来。 “好。”吴昴说着帮我拉开车门。 这回他倒是答应得干脆,我没迟疑在不安中上了车,一路前行,只盼着快点到达药店,然后我好回去公司。 司机还真在路口发现了一家药店,我推门就要下车,吴昴却也跟下来,面对他要身先士卒,为我去买药的行为,我一脸尴尬,被时炎咬伤的脖子,我谁也不想让谁看到。 “我自己去就好,吴总可以去赴约了。谢谢你。”我说完,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小跑着跑开。 这回吴昴没追上来,在我进入药店之后,我看到他的车子急急开走。 总算松口的气,我赶紧去买了只液体百多邦。 离开药店的时候,我边走边在给自己订了份外卖,估计回到公司食堂里也没有什么吃的了。 在路边等着出租,不想这时,刚刚开走的吴昴的车子再度开了回来,我十分的意外,车窗降下来,吴昴拿了一只纸袋递给我。 “吴先生,您怎么又回来了?” 吴昴见到我,眉开眼笑,咧开的嘴唇下是两排雪白地牙齿,嘴角上勾的他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还好你还没走,我刚才在附近的女装店里帮你买了套衣服,你换上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我看了看纸袋,犹豫着没有伸手。 “举手之劳,你快点拿着。” “谢谢您,不过,我不能白拿,这套衣服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呵呵。”吴昴笑而不语,只说,“你先拿着,我现在先去跟炎吃饭,下午见。” 他说完,就冲着我摆摆手,车子发动起来,他摆摆手,车子转了个弯开走了。 我提着纸袋站在路边,感觉这位吴昴先生的行为,让我措手不及,挺棘手。 “小姐,坐车吗?”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司机降下车窗询问我。 我苦笑了一下,拉开了车门上车。 回到公司,我在时炎的办会室匆匆处理裂开的伤口,抹了一遍百多邦,等液体干掉后,我才拿出纸袋子里的衣服,那是一套高领的米白色毛衫,以及一条羊绒短裙。 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照的时候,想起了时炎,想到他之前对我的吩咐,我拿了手包,匆匆出了门 去到花店报上时炎的名字之后,店里面漂亮的妹子热情地招待我喝茶,然后给了我一大束红艳的红玫瑰。她说:“时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收到玫瑰的妹子,一定很幸福,因为是真爱。” 我捧着那束玫瑰,思绪回到了一月前,他捧着花,也捧着我,我们也曾有过那样的殷勤甜蜜。 低下去头去深呼吸一下,那些清香的味道,美好得有点像初恋。我却鼻子一酸。 兜里的手机传来一声微信消息提醒,是时炎的微信,他只吩咐一句:花的卡片上就写:献给深爱的你。 时炎第一次给我送花,就在不久之前,上面写的也是这句话,而现在,这句同样的话,还可以送给不同的女人。 侮辱了深爱这个词汇,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事。 但是我很快就鄙视了自己一下,这个男人在和我有着怎么样的前尘往事,而他现在确实是铁了心要找别的女人,开始新生活。 只管看着他折腾,等哪一天,他找开能替代我的人,就好了。 重新踏入那间模特公司,我的心情有点小小的纠结,因为我像极了一个送花工,给我男人的女友送花来了。 我捧着花踏入上次的舞台时,一些上次见过我的人,还打趣地说,“哟,这位小姐又来送花了。” 我还得不以为然地说一句:“帮我上司送花给美女。” 之前的那名嫩模再次收到花,欢天喜地的收下了,还非得从里面拔出一只来送给我做为感谢。 离开模特公司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气压很低,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雪呢。 徒步离开的模特公司,我走出了一站地,才上了公交车。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然后我开始处理起时炎吩咐我的公司,桌子上的文件山,一一的整理。 这么一干就是两个小时。 直到把所有文件都看过一遍,我大约把时炎近期的工作都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从那些文件可以看得出来,时炎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新开三百家的分店。 难怪他还找了吴昴做合伙人,对吴昴的招待都是高规格,由他和房冰灿亲自陪同。 想到此时此刻,他一定与房冰灿有说有笑的在一起,我心情又复杂起来。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有情则乱,若无情,也不会生出这许多的烦恼来。 将文件整理好后,困意袭来,昨夜又被他折腾得不能安睡,这会儿,我有些支撑不住,就趴在桌案上打盹,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漆黑了,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而时炎也一直没回来。 赶紧爬起来,我简单收拾了下东西,结果在手机上看到了数个未接来电,天知道我睡得这么沉,居然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想给时炎回一个电话的念头,也因为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而放弃,现在已经是我的下班时间,没必要再去问他有什么吩咐,而且,他今晚要陪那位吴先生,肯定也不会去我那折腾的。 拿着包关了灯,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在路边吃了点东西当晚饭,就回到家里,不知道为何,我只想安稳的泡个澡后,就躺床睡觉。 意外的是,当我打开公寓门的时候,客厅里面亮着灯。 时炎这个家伙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我的沙发里。 他听到声音向着门口看过来,难得的没有黑着脸,只说了句:“加班到现在吗?过来吃饭吧,我给你在饭店打包了点吃的。” 我看了看茶几上摆满的方便饭盒,以及里面的饭菜,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时炎给我带来的。 他居然良心发现不想再跟我吵闹下去了? 我脱掉外套,放下包,换上拖鞋走过去,“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吃了点面,现在不饿了。” “哦!”时炎哦了声,他从桌案上拿了杯奶,走近我,将杯子送到我面前,表情自然地说:“那你就喝点牛奶,然后早点休息吧。”他说完又看了看手表,“我一会还要出去,今晚就不在你这了。” 说不上是有多兴奋?总之在我听到他说今晚不在这的时候,立刻就接过了牛奶杯子,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谢谢你的牛奶。” 时炎瞅着我,嘴角邪魅地勾起来,笑得很诡异,他用手指在我嘴边抹了下,“都喝光吧,好助眠。” 第114章 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第114章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时炎瞅着我,嘴角邪魅地勾起来,笑得很诡异,他用手指在我嘴边抹了下,“都喝光吧,有助睡眠,对了,以后不用你再给那模特送花了。”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地看着面前的时炎,转念一想,或许,我低低的说:“难道,你又找到新欢了?” 时炎上前,单手拉我到沙发上,他率先坐下来,又看一眼还站着的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也坐下,“其实,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去给别人送花了,”他说着,又做了个让我端起牛奶的动作。 我端着牛奶杯子坐下来,连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边心不在焉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一口中气喝了大半杯,“你忙的话,就先走吧。” “你这是赶我走?”时炎深深地注视着我,双臂撑在沙发背上的时候,摆出了一派正派的表情,这也是难得。 “咦,你这套衣服,不是早上穿出来的那套,我怎么没见过。”时炎又表情好奇地看着我。 “这件是……”我想说是吴昴送的,但话到嘴边,直觉告诉我,我若这样说了,时炎肯定发飙不肯走。 “这件是你午餐的时间自己买的?”时炎帮我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我心里头皱巴巴地,对着他摇摇头,“是吴先生买的,他让我先应急,不过,我已经把衣服的钱转账到他的微信上了。” “哦!”时炎一幅恍然大悟的样,似笑非笑地一张脸,头不住地点点,鄙夷地一笑:“你们互相还留了微信号了,真是神速啊。” “时炎,我不过是知道了他的微信号把钱转给他而已。”我有些气恼,握着牛奶杯的手紧了又紧,一仰头,把剩下的半杯也给吞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到了桌几上,“我要睡了,你有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时炎的眼神由寡淡地微笑眨眼间就变得阴晴不定,那双眼里叠起的暗涌,混沌成风雨欲来前死一般的宁静。 “甄艾,哦对了,你是我老婆,”时炎说着站了起来,“我亲爱的老婆今天穿了别的男人送的衣服。” 听他这么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的暴脾气也迅速蹿升,毕竟之前的忍气吞声还因为我对婚姻以及这个男人有着痴情的憧憬。 “时炎,这衣服我已经付了钱,吴昴的行为我左右不了,但是我绝对没有对别的男人起什么歪念头,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当然,你不信的话我也左右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尽快的把离婚手续办一下,那样,你别说送花,你就是上女人的床都是堂而皇之的事。” “哟嗬……”时炎又向着我的面前走了几步,他单手掐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他说:“这么快就又提离婚的事,我记得,据你上次跟我提出离婚这才几天啊,上一次季洲来接你一回,你回家就要离,现在吴昴送你一件衣服而且,你又旧话重提,口口声声要离婚!我倒是很想知道,甄艾呀甄艾,你是不是但凡有男人看你一眼,你就要立刻向着人家摇尾巴的,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廉耻,我真想知道,你妈她老人家是怎么把你教育得这么风骚的。” 睁圆了眼珠子我瞪着他,脸上浮起了愤恨的神色,我抬手就向他的脸上抡过去。 结果,手腕在就快要打到他脸的时候,被他拦住了,时炎的大手紧紧地钳制住我手腕,紧接着我几乎听到了自己手腕骨头被捏碎的声响。 “时炎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这是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最好给我记住一点,我无论怎么不好,都是你先追我的,是你强拉着去领证的,不是我威逼利诱骗的婚。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虐待我,但我很清楚一点,我嫁错了人。所以,无论你怎么折腾我,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我一定要离开你。” 我一股脑的将积堆在心里的话倒出来,面对他没完没了的刺激,大脑如同积压已久的火山,一下子喷发了般,但我却不曾想到后果。 时炎一下子扑了过来,他双手紧紧地揪着我的毛衣领子,揪成了一团。 将我的身体提起来,重重地甩到了沙发上。 我就跟个无力的断线风筝,软啪啪地后倒下去。 时炎曲了一膝盖压过来,率先控制住我的双腿,紧接着他俯下身来撕扯了我身上的毛衣。 “时炎你疯了吗?我有什么错?这衣服又有什么错?”我双手抬起来要推开他,分分钟就跟他撕扯在一起。 “你穿了吴昴送的衣服,你以为我可以容忍吗?你真的以为我眼睛瞎了吗?当着我的面就跟他眉开眼去,玩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执意不跟我们吃饭,那是你暗中还有活动,你以为我感觉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跟房冰灿在一起,我不想打扰你们的好事,我离开,是因为你在我脖子上的咬伤,它又被你掐破出血,我才不得不离开,至于你说的什么我跟吴先生暗中勾搭的事,压根就是你自己神经质自己杜撰出来的。” 我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衣领,不想让他扯破衣了,更不想自己春光大泄。 时炎仍旧不遗余力地想撕碎我以及我身上的毛衣,他双手在我的对抗中,总是能占据上峰,他抓着我的手,两只手交叠着举过头顶,腾出的手来撕扯我的毛衣。 我感觉到毛衣领他扯到了肩膀以下,脖子以及一只肩膀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拼尽的挣扎,我用力地抬起头撞向他的头。 闷闷的砰声后,他的动作停下来,那只想扒我衣服的手也放开,捂住自己的额头。 “时炎你给我滚。”在撞他的同时,我自己也头晕得厉害,但我还是随意意识吼出存在心里的话。 时炎的动作停下来,他在微滞之后复又抬头看向我,那双眼带着狡黯目光的眸子缓缓的眯起来,他放开我的双手,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只本子来,狠狠的砸向我的头。 我本能地躲闪,结果,还是被那锋利的纸片划伤了脸上的皮肉。 一丝的刺疼后,我的脸颊上渗出了血。 我用手摸了摸,晃了晃头,阵阵晕眩感让我有了种喝醉后的感觉,有些上头。 “甄艾,你不是一直跟我装糊涂吗,你不是一直表现得像朵白莲花,一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好,我现在就成全你,你自己好好的重温一下,我跟你一路走来的惊险过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拉起毛衣,我从沙发里起来,这么一动,脑袋上就有了种很昏沉的感觉,两颊也开始发烧发烫感。 时炎他站起身来,在甩完本子之后,他相当愤怒地两下就扯掉领带,脱掉了西装。 然后就一幅愤然地样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 我强撑着精神,拿起他甩过的本子,这才发现,本子是粉色的,塑料皮的那种很老旧的样式,现在人已经不用这种很古旧的本子来记事了,特别是,时炎他一个男人,怎么会用粉色的笔记本。 怀着疑问,我翻开本子的第一页,结果,看到了与我的笔记十分相似的文字。 董惠菊,一九九年冬。 看到这样的字迹,我的大脑开始轰隆作响,心肌狂烈地颤缩了几下,董惠菊的名字,代表我的过去,你很不想回忆的过去,这三个字,灼伤我的眼。 我很不解地看向时炎,“这是什么?怎么,是我的名字。” 时炎他一步上前,带着被强制性压抑下去的愤怒眼神罩着我的脸,双手紧紧地掐住我肩膀,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该叫你甄艾,还是这个土得掉渣子的名字呢?” “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我被他的目光吓到,心下一片惶然,全向也不可抑制地发起寒颤来,只是血液却在叫嚣着向头上涌,心跳也宛若如雷的战鼓,再也无法归于平静。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我的老婆。”时炎瞳孔一缩,浑厚的有磁性的声音质问:“若说这东西不是你的,从我们第一次在车上做,到四年后的重逢,再到我怎么傻逼地追求,我怎么愚蠢的向你求婚等等大小事务,有好多事,都是我跟你之间的私密事,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写得出来。” 一股难言的烦躁顶上来,我全身都被他质问得一个激灵,我迅速地低下头看,从第一页起,一字不漏地细细地读。 满心满眼的痛楚与震惊,前面的部分都是写我对时炎的憎恨。 我急急地翻到中后问题,我又看到上面写着。 今天,我见到了季洲,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好感动,这让我萌生了想要嫁给他的念头,但这个愿望我恐怕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因为我在这一天,还遇到了当年那个夺走我初夜的那个坏男人时炎,谢谢天谢地,因果轮回,这一次,我一定要报复他,我要让他把欠我的加倍,十倍的还给我。 我要让他爱上我,然后等他不能自拔以后,我再狠狠甩掉他,在他的头上戴上数不清的绿帽子。 * 再也看不下去,我疯狂地撕扯了那些不知道是谁写的日记,大声的说:“不,这不是我写的,这些不是我写的。” 时炎紧皱着的眉心突然舒展了一下。 他看着我笑了笑,嘴角邪肆地扯开,残暴地气息感了压落下来,他用手拍拍我的脸,尽带鄙夷地说:“我的老婆,董慧菊,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在我那么舍了性命追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爱上我?有没有?” 第115章 与你共沉沦( 求收藏求票票) 第115章与你共沉沦(求收藏求票票) 他看着我笑了笑,嘴角邪肆地扯开,残暴地气息感了压落下来,他用手拍拍我的脸,双眼也幻化成深不见底的寒潭,逼视我:“我的老婆,董慧菊,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在我那么舍了性命追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爱过我?” 此时此刻,我快要没法形容自己的愤怒,那是种被诬陷和迫害后的无可奈何,任我全身长满了嘴也没法为自己辩解的郁闷。 “时炎,你有相信我过吗?在过去那么多日夜的朝夕相处中,我们也曾耳鬓厮磨,有过无数缱绻的时光,你有没有在哪一刻,相信过我呢?” 时炎的眸子里那最后的一星半点期待,也在我的愤怒反问中消失黯淡。 他面露痛色冷笑着,那张脸在我眼中不断地摇晃扩大缩小。 一片破碎的巨响后,我整个人被他抓起来扔到了地板上。 我抬眼,看到他在暴躁地摔着东西。 “你,你……”我指向他,想要阻止,但这时候,一股难言的热流像亿万道热源,源源不断地被注入进我的身体里,它们操控着我的身体,令我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我的身体空虚着,急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当刚刚喝过的牛奶杯子,完美的碎在我的面前时,我向着那碎片爬过去,用颤|抖着的手抓起一片碎玻璃后,看着那还沾着牛奶残渣的碎杯子,我抬起头来,看向时炎,“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前一秒还是暴戾地摔东西的时炎,他听到我的问,动作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怔了一秒后,带着诡异高深的表情走过来,一步又一步,他动作着凑过的,每一个细小的眼神变化和细微的动作都让我的心,凉下去,而我的身体,就像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彻底的失控和几将疯狂的境地。 时炎跪在我面前,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脸上,那微凉的指尖沿着额头下滑到鼻梁,到嘴唇,轻角在我的下巴上,他微笑,似乎已经将我的一切看了个遍,猛然用力,指尖挑在我的下颌骨上。 “甄艾,我对你来说,就是厚颜无耻扑上来的傻x,我对你来说,就是横在你面前的一道障碍,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告诉你,你的猜测你的想法都是对的,呵呵。”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面颊之后,我全身的燥热就如同得到了最完美的缓解,在听到他说话,但又没法去思考的瞬间,我的身体直接控制了我的思维,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后,就直接拉过来压到我的胸|前,将我的脸在他的手上蹭来蹭去的。 一遍一遍地来缓解我体内的热,然而,时炎却像是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他狠狠地推开我。 豪不留情地抓起他的衣服,拔脚就走,临甩开我之前,还相当不吝啬地送我两个字:放荡。 在被他甩开之后,我狠摔在地,短暂的疼痛拉回了我短暂的理智,我努力睁着眼睛,双唇打着哆嗦,“你无耻下流!!!” 可话音一落,我就感觉身下被空虚折磨着不住地颤栗。 紧接着,便是不受控制地向着时炎爬过去。 时炎的脚步在我骂完后,,停下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用那种我痛恨的鄙夷眼神罩着我的一切行为。 他微抬了下头,紧抿着的嘴角有所放松,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流露出你才无耻,你才下流的意思。 “我,我好难受,我好热,你别走。”我像只小巴狗一样的摇头尾巴爬过去。 伸出的手在药物的驱使下握住了他的脚,然后我以他的脚为中心,身体也向着他脚下匍匐而来,我的手臂在越靠越近的时候,变成了多枝的藤蔓,紧密地缠住了他地腿,双手并且不断的向上攀爬。 喉咙里还发出了我十分陌生的呻|吟和轻泣声。 时炎伸出手来,钥匙环套在他的手指上,车钥匙摇摇晃晃地摆动着,他又提议道:“想我留下可以,把你的看家本事拿出来,只要你能拿到这患钥匙,我就不走了。” 我不停地大口呼吸着,似乎只有这样频繁地换气,才能让我着起火来的身体好过些,抬了抬头,嘴角已经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我的所有理智和自尊廉耻全在摸到了他双|腿之间的硬物时,彻底的土崩瓦解了。 我双手紧捂住那蠢蠢欲动地‘家伙’将脸也贴到了他的小腹上,用力磨蹭,我想我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我的念头,那就是很想要,要他能够留下来。 一阵比一阵高涨的热源点燃了我的五脏,我发了疯地撕扯他衬衫,在把他的衬衫拉扯开之后,手心不断地抚|摸上他的小腹,他紧致健硕的胸膛上胡乱的摸索着,更多的欲|望也如潮水一般冲击着我的身体,颤栗着我立起身,像部队站住高地一样的强攻上去,用我的双唇一点点啃咬上他的皮肤,似乎也只有疼痛和如此的疯狂,才能挑起他的欲|望,其实,他的欲|望并不难挑起,不是嘛。 细腰紧贴在他的身上,不住地磨蹭贴近,我的嘴唇终于在沿胸膛而上,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地吮吸,过去的过去,我曾这样仔细认真地亲|吻过他的身体,往往在我咬住他喉结的时候,他便会按捺不住,反客而主地将我压制身下,进而攻城掠地。 可这一回,他成心要看我的‘本色演出’所以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节奏,控制着我,他双眼紧闭,挂着钥匙的手仍旧呈现90度角的不肯有丁点的放松。 吻蚀更加的疯狂,我的唇齿渴望发狂地啃咬着他的脖子,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像条水蛇一样攀缠到他身上,疯狂急切地吻住他的唇,不断地想要探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来一起追逐和交缠大战。 可无论我怎么叫嚣,怎么想要他失控,除了呼吸变得急|促,他都不近人情的理智。 而我在不断的拉扯他手臂过后,学会了放弃,因为我实在等不得了。我的身体已经就要爆炸。 拉不下他的右手,我的目标换到了他的左手上,我用尽全力的握住他的手臂,将他的那只手拉下来,嘴里啐啐地念着,“炎,炎,帮我,给我,干我。” 在我一串的嘀咕后,时炎的左手居然很称我心意地松落下来,然后在我欣喜若狂地牵引下,探到了我的牛仔裤里,可怕的欲|望完全将我成了另外一个连灵魂也带着渴望的妖孽,拉着他的手指塞进最最最空虚的地方,出出进进。 饶是这样,我仍不满足,在短暂的满足后,我又一次疯狂了,因为我用牙咬开了他的腰带扣,我相信这是我一辈子最最无耻的一次了,把对男人的渴望胜过了所有的一切。 很简单的,需要他来帮我解决这一场无止境的空虚。 “时炎,我求求你,上我。”边流着口水边求他,此时的我,连死念头都没有。一门心思只想让他快点贯穿身体。 时炎闭起了眼睛,他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他闭着眼睛问我,表情似陶醉,也似乎忍到了极限,“你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给我,求你。” 我特么的在他手指不动的时候,连忙扯掉了他的底裤,然后用手紧紧地握住。 倏地,时炎双眼猛地睁开,他看着我,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但又一把握住我的手,控制我的动作,他逼视我,魅惑地问:“你说,你爱没爱过我?” 连思考都变成了多余的,我口口声声,“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颌骨,把我捏得剧烈地疼起来。 我微怔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早已模糊的脸。 “你想我怎么做?” 那简单,时炎说着,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他拿出了手机,点开摄像模式,对着我,“说你爱我,然后勾引我,直到我干你。” 这一回,我再次放弃了一切思考与尊严,然后抱住他的腰,猛地一低头,将他那玩意含住……口齿不清地说,“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飘远,我身体似乎被分成了两段,分崩离析。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阳光,再也见不到今夜的月亮。 我一定是死了。 可就在我以为我死去的时候,我的身体被贯穿。 在生硬闯入之后,那些灼热的火种反应遇到了克星般被瞬间秒灭,一秒的清醒时,我听到了时炎的咆哮声,“性冷淡一样可以湿成这样子……大不了以后都用药物吧……” 连续不断地进出运动一刻不殆地进行着,而在我每一次的痉挛中,都能被他啃咬被中唤醒。 我想,死容易,活着难,入不了地狱,也只能与他一起共沉沦。 次日中午,时炎将或许还活着的我,抱进了浴缸里泡水。 被温热的水包围后,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时炎站在一侧冲着沐浴,他的脸色红润,全身每个部分都散发着狂野性感。 歪着头看他,我咯咯笑了,之后我用早已沙哑得发不出声的声音:“日记是我写的,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就是要报复你,蠢驴……” 时炎双手扑掉脸上的水,他停了不断喷水的花洒,将脸探向我,“你说什么?” 我咧开嘴角,瞅着他吃吃地笑起来…… 第116章 第116章 他看着我笑了笑,嘴角邪肆地扯开,残暴地气息感了压落下来,他用手拍拍我的脸,双眼也幻化成深不见底的寒潭,逼视我:“我的老婆,董慧菊,事到如今,我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在我那么舍了性命追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个瞬间的——爱过我?” 此时此刻,我快要没法形容自己的愤怒,那是种被诬陷和迫害后的无可奈何,任我全身长满了嘴也没法为自己辩解的郁闷。 “时炎,你有相信我过吗?在过去那么多日夜的朝夕相处中,我们也曾耳鬓厮磨,有过无数缱绻的时光,你有没有在哪一刻,相信过我呢?” 时炎的眸子里那最后的一星半点期待,也在我的愤怒反问中消失黯淡。 他面露痛色冷笑着,那张脸在我眼中不断地摇晃扩大缩小。 一片破碎的巨响后,我整个人被他抓起来扔到了地板上。 我抬眼,看到他在暴躁地摔着东西。 “你,你……”我指向他,想要阻止,但这时候,一股难言的热流像亿万道热源,源源不断地被注入进我的身体里,它们操控着我的身体,令我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我的身体空虚着,急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当刚刚喝过的牛奶杯子,完美的碎在我的面前时,我向着那碎片爬过去,用颤|抖着的手抓起一片碎玻璃后,看着那还沾着牛奶残渣的碎杯子,我抬起头来,看向时炎,“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前一秒还是暴戾地摔东西的时炎,他听到我的问,动作停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微怔了一秒后,带着诡异高深的表情走过来,一步又一步,他动作着凑过的,每一个细小的眼神变化和细微的动作都让我的心,凉下去,而我的身体,就像一只不断膨胀的气球,彻底的失控和几将疯狂的境地。 时炎跪在我面前,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脸上,那微凉的指尖沿着额头下滑到鼻梁,到嘴唇,轻角在我的下巴上,他微笑,似乎已经将我的一切看了个遍,猛然用力,指尖挑在我的下颌骨上。 “甄艾,我对你来说,就是厚颜无耻扑上来的傻x,我对你来说,就是横在你面前的一道障碍,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告诉你,你的猜测你的想法都是对的,呵呵。” 在他的手指碰到我的面颊之后,我全身的燥热就如同得到了最完美的缓解,在听到他说话,但又没法去思考的瞬间,我的身体直接控制了我的思维,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后,就直接拉过来压到我的胸|前,将我的脸在他的手上蹭来蹭去的。 一遍一遍地来缓解我体内的热,然而,时炎却像是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他狠狠地推开我。 豪不留情地抓起他的衣服,拔脚就走,临甩开我之前,还相当不吝啬地送我两个字:放荡。 在被他甩开之后,我狠摔在地,短暂的疼痛拉回了我短暂的理智,我努力睁着眼睛,双唇打着哆嗦,“你无耻下流!!!” 可话音一落,我就感觉身下被空虚折磨着不住地颤栗。 紧接着,便是不受控制地向着时炎爬过去。 时炎的脚步在我骂完后,,停下来,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用那种我痛恨的鄙夷眼神罩着我的一切行为。 他微抬了下头,紧抿着的嘴角有所放松,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流露出你才无耻,你才下流的意思。 “我,我好难受,我好热,你别走。”我像只小巴狗一样的摇头尾巴爬过去。 伸出的手在药物的驱使下握住了他的脚,然后我以他的脚为中心,身体也向着他脚下匍匐而来,我的手臂在越靠越近的时候,变成了多枝的藤蔓,紧密地缠住了他地腿,双手并且不断的向上攀爬。 喉咙里还发出了我十分陌生的呻|吟和轻泣声。 时炎伸出手来,钥匙环套在他的手指上,车钥匙摇摇晃晃地摆动着,他又提议道:“想我留下可以,把你的看家本事拿出来,只要你能拿到这患钥匙,我就不走了。” 我不停地大口呼吸着,似乎只有这样频繁地换气,才能让我着起火来的身体好过些,抬了抬头,嘴角已经有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我的所有理智和自尊廉耻全在摸到了他双|腿之间的硬物时,彻底的土崩瓦解了。 我双手紧捂住那蠢蠢欲动地‘家伙’将脸也贴到了他的小腹上,用力磨蹭,我想我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我的念头,那就是很想要,要他能够留下来。 一阵比一阵高涨的热源点燃了我的五脏,我发了疯地撕扯他衬衫,在把他的衬衫拉扯开之后,手心不断地抚|摸上他的小腹,他紧致健硕的胸膛上胡乱的摸索着,更多的欲|望也如潮水一般冲击着我的身体,颤栗着我立起身,像部队站住高地一样的强攻上去,用我的双唇一点点啃咬上他的皮肤,似乎也只有疼痛和如此的疯狂,才能挑起他的欲|望,其实,他的欲|望并不难挑起,不是嘛。 细腰紧贴在他的身上,不住地磨蹭贴近,我的嘴唇终于在沿胸膛而上,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地吮吸,过去的过去,我曾这样仔细认真地亲|吻过他的身体,往往在我咬住他喉结的时候,他便会按捺不住,反客而主地将我压制身下,进而攻城掠地。 可这一回,他成心要看我的‘本色演出’所以他一直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节奏,控制着我,他双眼紧闭,挂着钥匙的手仍旧呈现90度角的不肯有丁点的放松。 吻蚀更加的疯狂,我的唇齿渴望发狂地啃咬着他的脖子,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像条水蛇一样攀缠到他身上,疯狂急切地吻住他的唇,不断地想要探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来一起追逐和交缠大战。 可无论我怎么叫嚣,怎么想要他失控,除了呼吸变得急|促,他都不近人情的理智。 而我在不断的拉扯他手臂过后,学会了放弃,因为我实在等不得了。我的身体已经就要爆炸。 拉不下他的右手,我的目标换到了他的左手上,我用尽全力的握住他的手臂,将他的那只手拉下来,嘴里啐啐地念着,“炎,炎,帮我,给我,干我。” 在我一串的嘀咕后,时炎的左手居然很称我心意地松落下来,然后在我欣喜若狂地牵引下,探到了我的牛仔裤里,可怕的欲|望完全将我成了另外一个连灵魂也带着渴望的妖孽,拉着他的手指塞进最最最空虚的地方,出出进进。 饶是这样,我仍不满足,在短暂的满足后,我又一次疯狂了,因为我用牙咬开了他的腰带扣,我相信这是我一辈子最最无耻的一次了,把对男人的渴望胜过了所有的一切。 很简单的,需要他来帮我解决这一场无止境的空虚。 “时炎,我求求你,上我。”边流着口水边求他,此时的我,连死念头都没有。一门心思只想让他快点贯穿身体。 时炎闭起了眼睛,他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他闭着眼睛问我,表情似陶醉,也似乎忍到了极限,“你叫我什么?” “老公,老公,你是我老公,给我,求你。” 我特么的在他手指不动的时候,连忙扯掉了他的底裤,然后用手紧紧地握住。 倏地,时炎双眼猛地睁开,他看着我,舒服地轻哼了一声,但又一把握住我的手,控制我的动作,他逼视我,魅惑地问:“你说,你爱没爱过我?” 连思考都变成了多余的,我口口声声,“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真的很爱你。”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他一把掐住我的下颌骨,把我捏得剧烈地疼起来。 我微怔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早已模糊的脸。 “你想我怎么做?” 那简单,时炎说着,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他拿出了手机,点开摄像模式,对着我,“说你爱我,然后勾引我,直到我干你。” 这一回,我再次放弃了一切思考与尊严,然后抱住他的腰,猛地一低头,将他那玩意含住……口齿不清地说,“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飘远,我身体似乎被分成了两段,分崩离析。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阳光,再也见不到今夜的月亮。 我一定是死了。 可就在我以为我死去的时候,我的身体被贯穿。 在生硬闯入之后,那些灼热的火种反应遇到了克星般被瞬间秒灭,一秒的清醒时,我听到了时炎的咆哮声,“性冷淡一样可以湿成这样子……大不了以后都用药物吧……” 连续不断地进出运动一刻不殆地进行着,而在我每一次的痉挛中,都能被他啃咬被中唤醒。 我想,死容易,活着难,入不了地狱,也只能与他一起共沉沦。 次日中午,时炎将或许还活着的我,抱进了浴缸里泡水。 被温热的水包围后,我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我看到时炎站在一侧冲着沐浴,他的脸色红润,全身每个部分都散发着狂野性感。 歪着头看他,我咯咯笑了,之后我用早已沙哑得发不出声的声音:“日记是我写的,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就是要报复你,蠢驴……” 时炎双手扑掉脸上的水,他停了不断喷水的花洒,将脸探向我,“你说什么?” 我咧开嘴角,瞅着他吃吃地笑起来…… 第117章 第117章 拉开距离后的我和你 季洲毫无预兆地抱住我,情绪激动地说:“甄艾,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样子,只要你以后能跟着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季洲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最后我连呼吸也开始不顺畅,也因此,我能感觉到他的急切。 用力的推开他,我急急地表明我的立场,说:“季洲,你别玩这种玩笑了,时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俩都很清楚,就算你想救我,那也不能没有底线,我更不会让你卷进我本来就很混乱的婚姻中,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甄艾,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得听我的。” 季洲认定了他的想法,也是相当倔强地劝不了。 我又挣了几挣,却无奈地被他抱得更加紧,我正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咳嗽声。 我一惊一乍地回过头,可抱着我的季洲,却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满满的无所谓,两只手就跟打定了主义似的,一如刚才的抱着我,连头都不回。 而我望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时炎的男助理,谢枫。 “谢助理。” 我叫了他一声,动手推开季洲,大约是听到来人不是时炎。季洲才松开我。 慢悠悠地转过身,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门口。 在看到谢助理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谢枫,你来有事?” 谢枫助理一脸的尴尬,但仍很职业地微低下头,语气平和如常,“时总让过来接甄秘书过去上班。” 季洲随意地踱着步子,然后就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去,炙热地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才说:“甄秘书病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你帮她向你们时总请假吧。” 谢枫的视线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后,还扫了一遍客厅地上的那些‘狼藉’。他很礼貌地对季洲露出职业微笑,并低头应着,“好,我会向时总说明的,那么,”他说着,看向我,“甄秘书就好好的休息。” 我点点头,走向门口,“谢谢你。” 谢助理冲我点头后,转身离开。 等我回到客厅后,看到的是季洲特别开心的笑容。 “你还有心情笑。”我倒是对谢助理的突然到来,以及他看到的一切,感到很无力。 季洲笑得开心,他手伸向口袋里掏出什么,然后拉过我的手,将那东西拍在我的心手里,满眼的笑容,说:“这回好办了。” 我看是难办了,我心想着,低头看了眼手心里,只一块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 在高中时,有一段时间我很迷酒心巧克力,房冰灿送给我一小盒,每一次我都舍不得吃,只是看着精美的盒子以及包装纸发呆,季洲知道后,送过我一大盒。 久违的感觉浮上心头,我打开了包装,将那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香浓的香味在唇齿间化开了,可现在却没了那时的单纯快乐。 “季洲,你能不能别笑了。” 季洲一点也不听劝,他看着我,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原本还担心,你不愿意呢,可现在,谢枫什么都看到了,他对时炎可是忠心耿耿的,我相信,要不了五分钟,时炎那边什么都知道了,”他说着,认真地又注视我一会,手握得更紧了,“甄艾,这回咱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说着还动手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来。 再接下来的动作更吓人,他直接把衬衫都给拉松了,“要是我猜不错的话,时炎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我紧咬住嘴唇,紧盯着面前嬉皮笑脸铁了心要当我情人的季洲,“你这是玩火。”时炎报复心强,如果真以为我和季洲滚了床单,给他戴了绿帽子,那恐怕,会掐死他。 顿时,全身冷汗涔涔。 季洲大手伸过来,“事已到此,也用不着怕了,说不定是加速你离婚的好办法呢。” “季洲……你……诶。” 我张口叹息着,事情太仓促,我实在理不清楚。 家里的座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了。 季洲松开握着我的手,他放松地靠进后面的沙发背里,对着我呶了呶嘴,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起身,走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迎来了时炎那气急败坏的命令。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反驳道:“十分钟我还没出家门呢。而且,我不舒服,要请假。” “不舒服!”时炎冷哼不屑的语气说着,“不舒服还能跟男人搂搂抱抱的?甄艾我最后说一遍,立刻,马上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否则,你这个月的工资将一分钱拿不到,更不用提奖金。” “那你就扣掉好了。”我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但在那一刻,他又说:“上次让你打的合作协议,我现在急等着用,你不来,没人找得到。” 协议,我想起来,昨天确实有做一份协议,但后来我将那协议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我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你好好找一下。” “我能找到还用秘书做什么。别再找借口,立刻过来。”时炎说完通话随即结束。 我昂起头,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看向季洲,“我得回公司一趟。” 季洲看了我一会,他起身拿起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起身往外走,“我先到车里等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 我拒绝,季洲的脚步停下来,深看着我,他说:“咱俩有没有关系,除了你和我,对外人已经说不清了,就让时炎去猜测去难受吧。” 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但转念想,时炎对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事已经如此,解释除了自降尊严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季洲看我真正的没了词,他笑了,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我也不耽搁,直接就转身进了卧室,在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的运动装穿上,反正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回去找出协议,就回来了,用不着换什么制服和高跟鞋。 穿好衣服之后,我提着包走出了家门,进电梯,最后上了季洲的车子。 一路上季洲总是傻笑,我居然被他的傻笑感染了?想到时炎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得咧开,感觉很开心。 季洲的车子停在楼下,他约我一会一起吃晚餐。 所以他先去订位置,等我忙完了再打车过去。 我一天没吃东西,到现在早就饿了,想着一会就出来了,便没有拒绝季洲。 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所以,时炎还能怎么样,就随他的便吧。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我手抬起来还未敲门,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妇人银铃般的笑声。 我停下动作,倾听了恍呼还有时炎开心的低语声,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我这个时候进去,恐怕还真不妥。 但转念,时炎不过就是玩一些老套路,找几个模特过来跟他打情骂俏,好刺激我心脏。 想到这,我用力的敲门。 笑声停住,传来时炎的声音,“进来。” 我依言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背对着我坐着的房冰灿,听到声音她回过头,四目相对时,她冲着我扬眉一笑,但很快,又眉眼苦脸起来,十分吃惊地看着我,特别感兴趣地问:“甄艾,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白纱布。 我冷眼扫过端坐在椅子里的时炎,说:“走路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结果摔在地上,成了这样。” “摔地上能把自己的头也磕伤了,还真是不幸。”房冰灿说着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她挺认真地端详了一会我的额头纱布,最后看向时炎,“时炎,她摔得不轻,不如把文件找出来以后,就让她回家休息吧。” 我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时炎,只见他在沉默片刻后,冻着的一张脸全无波澜,看着我冷冷地说:“本来就迟早了,连个假都不请,现在过来了,不就是伤到了头吗,看样子是影响不了工作的,但甄秘书不同,她旷工一天,一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掉。” 房冰灿听到时炎如此说,心里头别提多得意,因为她已经把欢喜都挂在了脸上,一幅准备看热闹的雀跃样子。 我很清楚,这是时炎在跟我摆领导的谱。也怪我没有事前跟他请假,或者是看以了季洲又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脸。 “我会把我工作完成的。”我收回目光,然后走到他的桌子前,在那堆文件山里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放在那的黄色的文件夹,我将那份文件抽出来放到时炎的面前。 “这是昨天拟定的合作协议,不知道时总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时炎随手抓了五六只文件夹,冲着我一甩,“把这些全部整理一遍,再给我写出可行性报告,下班之前我就要看到。“ 我快速接过那些文件,转而走向自己民的桌子。 只是还没坐稳,时炎的办公室门再次开了,吴昴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没看时炎,注视力更不在房冰灿身上,他在我面前的椅子里坐下来,那双眼定格在我脸上,十分震惊地看着我,“你额头怎么了?” 我的视线透过他,落在时炎与房冰灿正在聊天画面上,“没什么。” “你这都流血了,还敢说没什么,你现在什么也别做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吴昴说着就不避嫌地过来拉我的手,并且就要带我走…… 第118章 第118章 拉开距离后的我和你 季洲毫无预兆地抱住我,情绪激动地说:“甄艾,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样子,只要你以后能跟着我,我什么都不在乎。”季洲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最后我连呼吸也开始不顺畅,也因此,我能感觉到他的急切。 用力的推开他,我急急地表明我的立场,说:“季洲,你别玩这种玩笑了,时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俩都很清楚,就算你想救我,那也不能没有底线,我更不会让你卷进我本来就很混乱的婚姻中,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甄艾,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得听我的。” 季洲认定了他的想法,也是相当倔强地劝不了。 我又挣了几挣,却无奈地被他抱得更加紧,我正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咳嗽声。 我一惊一乍地回过头,可抱着我的季洲,却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满满的无所谓,两只手就跟打定了主义似的,一如刚才的抱着我,连头都不回。 而我望过去的时候,看到了时炎的男助理,谢枫。 “谢助理。” 我叫了他一声,动手推开季洲,大约是听到来人不是时炎。季洲才松开我。 慢悠悠地转过身,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门口。 在看到谢助理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谢枫,你来有事?” 谢枫助理一脸的尴尬,但仍很职业地微低下头,语气平和如常,“时总让过来接甄秘书过去上班。” 季洲随意地踱着步子,然后就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去,炙热地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才说:“甄秘书病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你帮她向你们时总请假吧。” 谢枫的视线在我身上短暂停留后,还扫了一遍客厅地上的那些‘狼藉’。他很礼貌地对季洲露出职业微笑,并低头应着,“好,我会向时总说明的,那么,”他说着,看向我,“甄秘书就好好的休息。” 我点点头,走向门口,“谢谢你。” 谢助理冲我点头后,转身离开。 等我回到客厅后,看到的是季洲特别开心的笑容。 “你还有心情笑。”我倒是对谢助理的突然到来,以及他看到的一切,感到很无力。 季洲笑得开心,他手伸向口袋里掏出什么,然后拉过我的手,将那东西拍在我的心手里,满眼的笑容,说:“这回好办了。” 我看是难办了,我心想着,低头看了眼手心里,只一块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 在高中时,有一段时间我很迷酒心巧克力,房冰灿送给我一小盒,每一次我都舍不得吃,只是看着精美的盒子以及包装纸发呆,季洲知道后,送过我一大盒。 久违的感觉浮上心头,我打开了包装,将那巧克力塞进嘴巴里,香浓的香味在唇齿间化开了,可现在却没了那时的单纯快乐。 “季洲,你能不能别笑了。” 季洲一点也不听劝,他看着我,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原本还担心,你不愿意呢,可现在,谢枫什么都看到了,他对时炎可是忠心耿耿的,我相信,要不了五分钟,时炎那边什么都知道了,”他说着,认真地又注视我一会,手握得更紧了,“甄艾,这回咱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说着还动手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来。 再接下来的动作更吓人,他直接把衬衫都给拉松了,“要是我猜不错的话,时炎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我紧咬住嘴唇,紧盯着面前嬉皮笑脸铁了心要当我情人的季洲,“你这是玩火。”时炎报复心强,如果真以为我和季洲滚了床单,给他戴了绿帽子,那恐怕,会掐死他。 顿时,全身冷汗涔涔。 季洲大手伸过来,“事已到此,也用不着怕了,说不定是加速你离婚的好办法呢。” “季洲……你……诶。” 我张口叹息着,事情太仓促,我实在理不清楚。 家里的座机,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了。 季洲松开握着我的手,他放松地靠进后面的沙发背里,对着我呶了呶嘴,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起身,走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就迎来了时炎那气急败坏的命令。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紧握着电话听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反驳道:“十分钟我还没出家门呢。而且,我不舒服,要请假。” “不舒服!”时炎冷哼不屑的语气说着,“不舒服还能跟男人搂搂抱抱的?甄艾我最后说一遍,立刻,马上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否则,你这个月的工资将一分钱拿不到,更不用提奖金。” “那你就扣掉好了。”我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但在那一刻,他又说:“上次让你打的合作协议,我现在急等着用,你不来,没人找得到。” 协议,我想起来,昨天确实有做一份协议,但后来我将那协议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我放在你的桌子上了,你好好找一下。” “我能找到还用秘书做什么。别再找借口,立刻过来。”时炎说完通话随即结束。 我昂起头,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再看向季洲,“我得回公司一趟。” 季洲看了我一会,他起身拿起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起身往外走,“我先到车里等你。” “不用了,我可以打车。” 我拒绝,季洲的脚步停下来,深看着我,他说:“咱俩有没有关系,除了你和我,对外人已经说不清了,就让时炎去猜测去难受吧。” 我不愿意用这种方式,但转念想,时炎对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事已经如此,解释除了自降尊严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季洲看我真正的没了词,他笑了,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我也不耽搁,直接就转身进了卧室,在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的运动装穿上,反正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回去找出协议,就回来了,用不着换什么制服和高跟鞋。 穿好衣服之后,我提着包走出了家门,进电梯,最后上了季洲的车子。 一路上季洲总是傻笑,我居然被他的傻笑感染了?想到时炎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得咧开,感觉很开心。 季洲的车子停在楼下,他约我一会一起吃晚餐。 所以他先去订位置,等我忙完了再打车过去。 我一天没吃东西,到现在早就饿了,想着一会就出来了,便没有拒绝季洲。 发生的事情不可挽回,所以,时炎还能怎么样,就随他的便吧。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我手抬起来还未敲门,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妇人银铃般的笑声。 我停下动作,倾听了恍呼还有时炎开心的低语声,两个人似乎相谈甚欢,我这个时候进去,恐怕还真不妥。 但转念,时炎不过就是玩一些老套路,找几个模特过来跟他打情骂俏,好刺激我心脏。 想到这,我用力的敲门。 笑声停住,传来时炎的声音,“进来。” 我依言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背对着我坐着的房冰灿,听到声音她回过头,四目相对时,她冲着我扬眉一笑,但很快,又眉眼苦脸起来,十分吃惊地看着我,特别感兴趣地问:“甄艾,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白纱布。 我冷眼扫过端坐在椅子里的时炎,说:“走路的时候被人推了一下,结果摔在地上,成了这样。” “摔地上能把自己的头也磕伤了,还真是不幸。”房冰灿说着起身,走到了我面前,她挺认真地端详了一会我的额头纱布,最后看向时炎,“时炎,她摔得不轻,不如把文件找出来以后,就让她回家休息吧。” 我们俩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时炎,只见他在沉默片刻后,冻着的一张脸全无波澜,看着我冷冷地说:“本来就迟早了,连个假都不请,现在过来了,不就是伤到了头吗,看样子是影响不了工作的,但甄秘书不同,她旷工一天,一个月的工资就要被扣掉。” 房冰灿听到时炎如此说,心里头别提多得意,因为她已经把欢喜都挂在了脸上,一幅准备看热闹的雀跃样子。 我很清楚,这是时炎在跟我摆领导的谱。也怪我没有事前跟他请假,或者是看以了季洲又受到了一定的刺激,所以他现在已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脸。 “我会把我工作完成的。”我收回目光,然后走到他的桌子前,在那堆文件山里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放在那的黄色的文件夹,我将那份文件抽出来放到时炎的面前。 “这是昨天拟定的合作协议,不知道时总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时炎随手抓了五六只文件夹,冲着我一甩,“把这些全部整理一遍,再给我写出可行性报告,下班之前我就要看到。“ 我快速接过那些文件,转而走向自己民的桌子。 只是还没坐稳,时炎的办公室门再次开了,吴昴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没看时炎,注视力更不在房冰灿身上,他在我面前的椅子里坐下来,那双眼定格在我脸上,十分震惊地看着我,“你额头怎么了?” 我的视线透过他,落在时炎与房冰灿正在聊天画面上,“没什么。” “你这都流血了,还敢说没什么,你现在什么也别做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吴昴说着就不避嫌地过来拉我的手,并且就要带我走…… 第119章 拿出你的本事来 第119章拿出你的本事来 第119章 时炎一脸的不以为然,他目光深沉地继续指着盒子说:“我让你去换衣服!” 他越是命令我,只会事得其反,令我对他产生越来越多的烦感。 “我不去换什么衣服,你要是真想挽回生意,就该让你的副总陪你去,我相信,她比我更有说明力!” 时炎却冷笑道:“房冰灿自然是比你好太多,她比你漂亮,比你有能力,她脾气好,性格单纯善良,比起她的简单,你的心机让你更适合与男人周旋。” 这一番话,令我呆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房冰灿在他心里是脾气好,性格单纯,还善良!而我,却适合与男人周旋。这是什么狗屎一样的逻辑。时炎说他自己瞎了眼,才会遇到我,这说得还真是没错。 “我去也只会把你的生意搞砸,所以我还是做内勤工作。” “你在日记上不是写着,等跟我离婚以后,就去再找个有钱人结婚生子吗,我现在就帮你物色物色,跟我做生意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非富即贵。” 时炎嫌弃的样子说:“我也好帮你把把观,那些肚大肠肥满身铜臭味的老男人里,还有没有适合你二婚再嫁的。”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来回地转动着,却没有要流下来的理由。因为时炎继续说:“你最好还是别哭,因为现在对我来说,你的眼泪一文不值。” 大约还是他之前给的爱情是不是像一杯白开水一样,低调美好,干净纯粹,没有忧愁,一吻下去便以为是永远的高贵。却不料生活从来如此残酷,总是在两败俱伤之后再添新伤,如此这般,还不能痛快地走掉。 可是现在,拿不到离婚证,我能走到哪里去。 逃避从来不是解决的办法。 我最终还是妥协地换上了那件衣服,他看了我一下,也是那种不屑的表情和语气:“你真是天生让男人睡的尤物。” 大露背的设计,我不知道这款衣服是谁购置而来的。 我用手遮挡了下肩膀位置,时炎却一如既往地拽着我的手说:“挡什么挡,整得好像你还有羞耻心似的。” 我看了看他,想张嘴说我想回去了,这份工作老子干不了,他却看穿了我,依然是冷的语气:“现在还没下班,你不能走,如果你不想让你那闺蜜失去月入上万薪水的工作的话。” 又是威胁,我虽然妥协,但还是说了声,“我早晚会走的。” 这次时炎抿了抿嘴,没再出声,却是用他深黯地目光盯着我,那眼神有太多的算计,似乎要把我的一生都给算计了去。 这一回,时炎带着我来到了一家休闲娱乐会所。 他着我走进一间叫格调的包间,一进去,就让服务生将灯光调暗,然后叫了一桌子我说不出名字的洋酒。 他坐在那,相当豪气地让服务生将所有的瓶子全部打开,然后意味深长的目光罩着我。 “纪董年前才死了老婆,好色,你大可以把勾引男人的劲头拿出来,把这单生意搞定,到时候我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加薪了。” 我坐着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完全不把他的话放进心里头。 对我来说,时炎跟那什么好色的纪董一个样。 不多时,包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三四个男人。 时炎在一翻的客套后,居然还真的把我推到了为首中年男人身边。 而他自己在后来的一位美女之后,就完全把我给遗忘了。 拉着那美女坐到一边去了,两个人有说有笑,一看就是旧相识了。 房间里面的音乐也越来越吵,各种醉生梦死,随着纪董进来的几个男人,也跟会所安排的漂亮小姐们,拥抱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永远似的。 而,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他突然用手环住我的腰,给我递了一杯酒。 我一个激灵,不得挪动了下位置,想要拉开些距离。 纪董人到中年,却并未发福,除了眼角有深深的皱纹之外,人还算年轻。 “甄艾小姐,喝一杯。” 我不好推迟,只好咬咬牙,将他送过来的杯子手上一抖。 他握着的酒撒了一点在我的衣服上面,我借口说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就拎着包包逃了出去。 在洗手间里面,我的手机收到微信一条:甄秘书,我限你两分钟后,回到包间来。 时炎发来的,永远带着命令的口吻。 将手机放进包里,铃声响起来。 我本以为又是时炎,扫了眼后就打算挂掉,没想到,这次是季洲。 “甄艾,午休了吗?我在楼下,找你一起吃午餐。” 我一阵迟疑,在脑子里措词要怎么撒个谎。 季洲听到我没出声,他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时炎那混蛋又给你安排了一堆工作,我这就上去找你。” “别,季洲,我现在不在公司,我在外面。” “你在外面?你在外面做什么?” “哦,我我跟朋友出来吃饭。” 我的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啪地一声被人一脚踢开,时炎相当突兀地闯了时来,他怒瞪着我,劈头盖脸地吼:“谁让你躲到洗手间来的,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没办法了吗?” 我脑子嗡地一声,本能地用手捂住手机但肯定是为时已晚,时炎突如其来的声音早就传到了季洲的耳朵里。 我急忙捂着手机,将电话挂断。 时炎对于我正打着的电话,迟疑着,表情变了变,过后冷笑一声,“这么点的时间,你又想着搬旧兵?”他说着走到我面前,一把就抢过我手机,结果这个时候,手机又响起来,我看到来是季洲打来的。 时炎瞅着我接通了电话,季洲的声音传出来,“甄艾,刚才怒吼你的,是时炎吧?你没事吧,他带你去了哪里?” 是季洲。 时炎手指动了动,他始终盯着我的眼睛,对季洲说:“我带我老婆到哪里来,做什么,都轮不到你来过问。” 季洲似乎更加的愤怒了,因为他的声音也是吼的了,我都能清楚地听到,他说:“时炎,你连女人都打,你还是男人吗?甄艾哪里不好?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他。但如果你要是真的以为她心向我,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们就是要在一起。” 时炎听得脸色铁青,刚要说话的时候,对方挂断了。 我这才拿过手机,免得他大少爷脾气,将我的手机砸碎。 微整理了一下,我走向房门。 结果,时炎冲过来,将我推在了门板上。 一脸的凶恶:“这么点时间,你还叫季洲来当你的救兵,甄艾,你可真是本事。” “好啊,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想必纪董那也不在话下。” 他说着,扯着我的手就往回拽。 回到包间的时候,纪董看到我进来,他冲着我微微一笑,嘴角咧开了。 时炎一脸笑得暧昧不明凑到我耳边大声说:“甄艾,这个是工作必须的应酬,今天能来签下这单生意,就全靠你的酒量与对付男人的功力了。” 他说完,毫不理会我脸上不知所措的情绪,就把我推坐在沙发上。 纪董再次向我举杯说:“美女出来玩,就开心一点。”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知道再不接过那杯酒,就是不识抬举了。 他看到我接过酒杯,这次笑得灿烂,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凑过来对我说话。一股浓浓的酒味迎面而来,我不得不放慢了呼吸。他却不介意我皱起了眉头,跟我碰杯并且说:“这件礼服很适合你,你的背部与臀部的线条,都很美。” 我怒目相对,对于他的称赞,皱紧了眉头。 他一下子就收起了笑容,有点怒地说道:“小姐,你这样不给面子的吗?” 喧嚣的声音慢慢地停下来,很多还在跳舞的男女突然停了下来,都一脸兴趣地看过来。 时炎放开怀里面的美女,快步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把拽起我,把我拽到他面前。 我穿着高跟鞋,被他拽得东倒西歪。他放开了手,懒洋洋地看着我。 我伸手捂了捂前面,他却用一种介于不屑和尴尬之间的复杂表情看着我说:“我想你要知道的是,纪董是我正在跟进项目主要负责人,你要是真想搞砸,那我保证你那闺蜜明天一早就会流落街头。” 我忍不住提高声调说到:“时炎,我名义上还是你的老婆,你居然让别的男人对我动手动腿。” 时炎很快一副这事不是很自然的么的表情对我说:“摸一下又怎么样了?你能少一块肉吗?再说,他们都很有钱的,攀上一个,这不是你甄艾的目标和追求吗?” 他说完,轻佻地用手指,拨了拨我面前散落的头发,一点也不介意我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继续说道:“笑一下,其实甄艾,你笑起来蛮狐媚的,继续保持笑容进去喝吧,今天聚会的主题是不醉无归。如果你不喝醉,纪董就会不开心。” 我想再说一点什么,时炎却很快一本正经地说:“甄艾,听着,我现在给你的这些,比不起你处心机虑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套阴谋,以及我在婚前婚后承受的痛苦,还差得很远,所以,你要感谢我对你的心慈手软。” 他说完就把我又推了进去。 第120章 请说出一切事实真相 第120章请说出一切事实真相 第120章 “甄艾,听着,我现在给你的这些,比不起你处心机虑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套阴谋,以及我在婚前婚后承受的痛苦,还差得很远,所以,你要感谢我对你的心慈手软。” 他说完就把我又推了进去。 我很快被淹没在这吵闹的音乐之中。旁边的人开始不理会干杯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杯子,时炎也走到那位美人身边,开始贴面热舞。- 这一刻,我发觉留下来不断的作践自己,简直大错特错。 这时,一双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我抬起手把那双手甩开,但是它很快又覆上来,我看向不远处,却发现,时炎他正抱着女人,注视着我,冷笑。 虽然我的意识很模糊,但是我依然感觉到,没错,他就是笑着的,带着些少的幸灾乐祸,还有其他的我分不清楚的情绪。 我想站起来,但是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被一只手拽了下去,直接了当地坐进了纪董的大腿上。 饶是这样,时炎他仍在咫尺的地方,看着我微笑。 我伸出手去想扶住什么东西站起来,却扫在了桌子上,把那些狼藉给扫到了地上。 转过身,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到了纪董的脸上。 顿时,偌大的包间里一片死寂。 除了时炎,所有人都用惊愕地目光看着我。 这一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离开这的一切。 当他爱我的时候,他可以无条件的将我捧上天,但当他恨我的时候,他更是可以不择手段地将我甩进地狱里。 而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我一定要反抗。 纪董懵圈了两秒后,他豁然起身,那抡圆了的拳头向着我砸过来。 在这之前,我已经明白,一个女人如何自保,在打完他巴掌那一刻,我还拿起了酒瓶。 就在他准备用拳头回击我的时候,我以更快的速度把那只瓶子砸到了纪董的头上。 顿时,血流如柱。 我场面开始混乱。 刹那间,我看到几个男人向着我扑过来,他们显然是要教训我。 而这个时候,包间的门,砰砰地被踹开。 一道身影冲进来。 他将所有要袭击我的人一一打退。 眯窄了眼睛,想用聚焦来看清楚冲进来救我的人。 可是我在天炫地转间,被人抱起来。 “别怕,我带你离开。”男人如是说着,莫名的心安让疲惫地我将头垂到了他肩膀上,任由着他将我带走。 我被人抱着走了相当长的一阵路,渐渐将包间里的混乱声抛诸脑后。 车子里,他将一杯升腾着热气的奶茶放到了我手上,“喝点热的,没事了。” 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子,迷迷糊糊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好一会,我才感激地扑到了他怀里。 没有一滴泪水落下,只是我的身体不停地发抖。 季洲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不停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大约过了很久,我从他怀里抬起头。“季洲,麻烦你把车子开到机场行吗?” “机场?去那里做什么?”季洲不解地松开我,紧张地直视我。 “我想去香港,我得离开这。” “香港?你又没去过香港,为什么要去那?”他十分担忧地说。 “豆瘐在香港,我想去那里住几天,而且,我不想再回来了。” “甄艾,你别怕,我陪着你,你可以重新开始,也不一定要独自逃走的。” “不,从前我想要拿到离婚证再离开这。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那张破纸了,名存实亡的婚姻对我来说,就是一条绝路,我不想再走下去,受折磨。”我说着,带了些我祈求地看向季洲,“你能借我些钱吗?我可以把我的公寓给你做交换。” 季洲拧着眉心,思考良久,他又看我,似乎做了很大的努力,并且妥协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时炎现在疯了,你先离开一段时间也好,这张卡你拿好,里面的钱你可以随便用,密码是我们毕业的那年加上我爱你(521),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会过去找你。” “谢谢你。” 一路上,我们俩都变得格外沉默,除了不停响起的手机铃声。 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时炎打过来n次电话,我都没有接。 季洲帮我买好飞香港的机票后,便又马不停蹄地去兑换了些港币,放进我包里,还帮我预订了酒店,并且一再承诺会用最短的时间去见我。 飞机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我最后给时炎发送了一段文字:望你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 我走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在酒店的房间昏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醒来以后,我用酒店的电脑登录了微信,季洲还真的通过关系,拿到了豆瘐现在的公司与家庭住址。 当然,我的微信和邮箱里,都有时炎发来的五六条消息。起初的几条,都是命令我快点回家,后面的几条都是问我人在哪里。 我也懒得再看,直接就永远删除。 甚至将他这个人都加进黑名单。 早饭在餐厅里简单吃了点东西,但都味同嚼腊。 饭后便就急匆匆地去豆瘐的公司,准备投奔她,并且有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 等我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到了她的公司以后,她的同事说豆瘐带着全家人去欧洲旅行了。 这个消息着实令我大吃一惊,豆瘐的家庭条件跟我比就是个半斤八两,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存钱想要给父母买房子,她怎么舍得去欧洲旅行? 她的同事将她的新手机号码给我,出了公司后,便急着打电话给她。 起初两遍都没无人接听。 直到回到了酒店,我才收到她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豆瘐轻快地声音,“喂,请问之前是谁打电话给我的。” 我握着电话,心情十分复杂,“豆瘐,我是不是把我这个人给忘记了?” 对方突然沉默了好几秒,怯生生地问:“是甄艾?” “豆瘐,我人在香港,我来找你,可惜你不在。”我又说。 “我,我……我人没在香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去。”豆瘐向来不是个结巴的人。今天有点反常。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说。” 我说完,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你,你和时总还好吗?” 这一次,轮到我来沉默了。 “等你回来再谈吧。只是,先把你家门锁的密码告诉我吧,我不习惯总住酒店。” “啊?!”豆瘐的反应更为震惊,她甚至不太情愿地惊呼出来,过后她又说,“甄艾,是这样的,我家里好久没住人了,好乱的,而且现在没水没电啊,你过去了也不能住的。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家等我回去以后,我去你家找你。”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说着,又补充一句,“我向来没有家的。” “那,那……哎呀,甄艾,我这边有急事,我先不能聊了,晚点我们再联系吧。” 豆瘐说完,立刻就将挂断了。 我看着瞬间黑屏的手机,只觉得豆瘐变了不少,过去她不这样。 不过也是,人的性格和脾气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 在酒店的房间里闲不住,我按着地址去看看豆瘐的房子。 结果,看到的房子让我十分的意外。 地址上的房子,是一处高级公寓,问过楼下的管理员后,我得知豆瘐她住的是超过二百平的产权房,家里住着一家四口人。 那也就是说,豆瘐买了房子,还接来了父母弟弟过来一起住。 时炎给了她不错的职位,薪水也比以前高了好几倍,但是要在香港买一套这样的房子,那不是她可以负担的。 我坐着电梯上楼,在门口凭着豆瘐的生日按下了八位密码。 门锁嘀地一声,开了。 走进去之后,我更感意外了,刚一进门,就看到豆瘐与家人照的全家福,一家人笑得都很开心,屋里的装修更可用奢华来形容。 站在她家的客厅中央,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个可怕的念头,那就是,豆瘐突然变成富婆,她的钱是哪里来的? 再仔细回想一下,我与时炎之间的枝叶末节,点滴小事,也只有豆瘐最清楚。 那么那本日记本,据时炎说是我们领证的那天晚上,他在帮我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的,难道说,那本来历不明的日记是出自豆瘐之手? 这样的念头一产生,我只觉全身无力,双腿无力地跌坐进沙发里。 豆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理由害我的啊。 难道是为了钱?为了钱出卖了我? 那么,她的幕后一定还有人,这个人要害我,这个人想看到我和时炎反目成仇,想到看到我痛苦,而这个人还可以从中获力,这个人是……是她。 在豆瘐公寓的沙发里,我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我不愿意相信人性丑陋,更不愿意相信豆瘐对我的出卖,然而就是如此残酷。 再深的友谊也抵不上对物欲的追求。 在黑暗中,我掏出手机,给豆瘐发去一条短信:我会在你的大公寓里一直等到你回来,当面向我交待清楚。 打好后,豪不犹豫地点击发送。 那之后,我的短信就跟石沉大海了一般,没有收到任何的回信,但我相信,豆瘐她一定是看到了。 她害怕见我,所以,她一味的想避开我。 但我偏偏没了耐心,又给她发送了第二条消息:我只给你24小时的时间飞回来,晚一个小时,我就放火将你这些不易之财全部付之一炬。 那之后的五个小时以后,豆瘐一脸憔悴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提着行李,穿着白色的皮草大衣,满目惊恐地看着我。 我坐在沙发里,正抱着一杯热气升腾的速食面,还来不及吃,她手里的箱子掉落在地,豆瘐向着我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还未解释,便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窝里落下来。 我以为,我看到豆瘐会恨得一口咬死她。 但我没有,反而是平静地看着她。 麻木地将视线投向虚无的空气里,“说说事情的经过吧,也许我可以原谅你。” “艾艾,我对不起你。”哇地一声,她哭得更凶了。 我心里打起了结,嫌厌地推开她的手,将身体向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淡淡地目光睨着她,“一字一字,一字不落地把经过都说一遍。” “呜呜,”止不住地抽泣,豆瘐不停地抹动眼泪,她跪挪到我腿边,“艾艾,你知道的,我家穷,很穷很穷,我们努力的打工赚钱,就算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可能在一线城市买房子,而我又太想能有自己的房子了,所以,在她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没能抵挡住利益的诱惑,甄艾,我该死,我真的对不起你。过后我很后悔,我几乎每天都睡不好,我很想知道你的情况,我愧疚极了,有好几次夜里醒来我都想去找你,向你忏悔,可当我看到爸爸妈妈住在这种房子里,那种幸福的表情时,我又犹豫了,我怯懦了。我最终选择继续对不起你。” 豆瘐的一番话,像无数的细针刺在心里,疼得没办法呼吸。 现在的她,很像当年的我。 我们,都错了。 错得离谱。 但又选择去执迷不悟。 “日记是谁写的?” 豆瘐抽泣道:“是房冰灿找人专门模仿了你的笔记,我把我知道的讲给她听,她先后修改了三次,才最后搞出那本日记来。” 呵呵,我麻木地笑了着,果然是她。 她飞快地握了我的手,哭泣地仰头看我:“艾艾,时总他真的看到了日记了吗?”抹了下眼睛,她又说:“时总那么爱你,他一定不相信的对不对?即使有那本杜撰的日记本,也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是不是?” 我缓缓地落下视线,看着豆瘐的一脸天真……良久后,我对她说:“豆瘐,既然你为了钱什么都能做,那不如,我们也来一次合作吧。” 豆瘐再次惊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艾艾,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勾动唇角,“我给你更多的钱,你把一切的一切去向时炎说清楚。” 第121章 我要求的不多 第121章我要求的不多 豆瘐再次惊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艾艾,你,你想要做什么?” 远远的看向窗外,我才说:“我也可以给你更多的钱,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我再演一出戏。” “你想让我做什么?” …… 24小时以后。 豆瘐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我面前。 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到我之后,扔掉箱子,扑通一下就跪下来,面对我她声泪俱下。 原以为这样的画面,它会催泪。 可是我就跟麻木了一样,只是用淡淡疏离的目光瞅着她。 将放在茶几上的一封信拿起来,“别哭了,留着些眼泪,去见时炎,把我写的这封信交给他。” 豆瘐抹了抹脸上泪水,惊诧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封遗书,我不会再回去了,你做为我最好的朋友,面对我的遗书,悔恨不已,你必须向时炎说出事情真相,你要让房冰灿浮出水面,让时炎接受房冰灿利诱你搞出日记的事实,当然,也要让时炎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甄艾这个女人了。”我的话说完,将季洲给我的银行卡也放到她面前,“这里面有很多钱,就算你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做,也可以做富婆了。” 豆瘐痛苦地摇着头,更多的眼泪涌出来,“甄艾,你和时炎原本是幸福相爱的一对,都是因为我才会分开的,我不是人,我没能抵抗房冰灿对我的利益诱惑。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哇。” 淡淡地目光望着她,我从沙发中站起身来,提着我的包包往外走,“去见时炎的时候,记得在身上安装一个微型摄像头,在你把一切都告诉他之后,将视频发到我的微信上。”再没有什么可以留恋,我提着包包走出去。 甄艾她上前拉住我的衣袖,惊恐地看着我,“我会按照你说的做,这本来也是事实,但是,你要去哪里?” “我说过了,我走了,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们了。” 一周了,我第一次走出豆瘐的公寓。 沿着车水马龙的路向前方不知目地的走。 我与豆瘐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我话不谈的闺蜜了,而且我以后也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就那么沿着马路走下去,一直走,一直走到疲惫。 在打了辆出租车,并且告诉他,我去车站。 到达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眼看着就要天黑黑。 没有亲人,没有家,更没有朋友的我,只能在列车时刻表上数出四行来,因为4这个数字是我的幸福数字,于是,我买了一张通向拉萨的车票。 也踏上了我人生中最漫长地旅程。 就在我人还没有到达拉萨的火车上。 这天中午,正准备吃下泡好的碗面时,微信弹出来一条视频。 我捧着面碗的手微微一抖,里面的热汤溅出来,烫疼了我的手,心不由得暗暗发紧。 按时间来算,豆瘐也应该见到时炎了吧。 点开微信,结果,我真的看到发送消息的人是豆瘐,里面有还有一段时长二十分钟的视频。 回到座位上,我将手机视频点开,手紧紧地握住还很烫的面碗,在一阵静止的画面中,看到了时炎的身影,心里头充满了尖锐的隐痛感。 时炎的办公室里。 他正头也不抬地伏案在那些堆积成山的文件中。 豆瘐一步一步地走到时炎的桌子前,她手中紧紧捏着信,放到了他的桌案上。 时炎将视线落到了桌上的信封,眉心骤然纵起。 愤怒并且加杂着冷默地问:“她人呢。” 豆瘐用手帕抹抹眼泪,演技瞬间爆发。 她在时炎的质问中,开始抽泣起来,并且迅速失控。 “时炎,甄艾走了,她留下这封遗书,就下落不明了。” 时炎猛地拍案而起,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冷箭一般打到豆瘐身上,“你是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什么。拿上你的信,给我滚出去!” 豆瘐更加的激动,她站起身拉住了时炎的西装衣角,“我没有胡说,甄艾之前到香港来找我,不巧我人在欧洲,没能第一时间回来见见她,甄艾在我家里不知道住了多久,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她写给我的遗言。” 时炎冷哼着甩开豆瘐的手,他面朝向窗子的方向,“像她那样的女人,是不会自杀的。” “不,时炎,这次不一样,甄艾一定是真的伤心欲绝,才会留下这样的遗言的,我太悔恨了,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分开哪……呜呜……” 时炎再次将目光投向豆瘐,更加的烦躁,说:“吴琼,你究竟想说什么?” 豆瘐抽泣两声,拿着纸巾用力的抹掉泪,“事情是这样的,我受了房冰灿的骗,那本日记是房冰灿自己胡编的,她用一套房子引诱我,让我把日记本放到甄艾桌子上显眼的地方。” 闻听豆瘐的一番哭诉,他的脸色大变,再看向豆瘐伸出手将她从面前提到近前,“你跟我说什么?房冰灿让你做了什么?” 更多的泪水涌出来,满面泪痕,带着让人伤感的哭腔:“时炎,你看到的那本日记根本不是甄艾的。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因为她是不愿意写下来,好回忆过去的人,她说过,她是孤女,她没家,没父母,她只希望时间能再快流逝,她是不可能把点点滴滴的事情都记在日记本里,好让你发现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是房冰灿伪造了日记?好让我误会她,从而离婚,好再跟她结婚?” 豆瘐小鸟啄米似地点头个不停,但很快她又矛盾地哭着摇头,抽泣道:“时炎,我真的好害怕,我怕甄艾她真的因为我的贪念,而生无可恋。像她这样农村女孩子,能在这座城市被认可,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我真的好担心,她会因为生活的起伏差距而想不开,真的去跳桥。” “你凭什么诬蔑房冰灿伪造了日记,你有证据吗。”时炎仍旧在半信半疑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骗多了,所以人变得更精明谨慎了。 呵…… 豆瘐看着时炎又是一愣,短暂的一促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 “这个,这个就是当初房冰灿约我见面,向我追问你们俩恋爱后的全部经过。”她说着又哭,“甄艾那么信任我,她当我是最好的姐妹,她把我介绍给你,让我有了人人羡慕的高薪工作,可是我却恩将仇报,我真的太对不起甄艾了,要是她有任何的不测,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时炎上前,大手紧紧地揪住她衣领,生生将身型并不小巧地豆瘐给提起来,他凶巴巴地吼:“你少特么的给我说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你们俩联合起来骗出来的谎言。” 豆瘐被时炎的吼声给震慑,也震惊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时炎,你不是很爱甄艾吗?你爱她却不相信她?那还真比杀了她还难受,难怪她现在一心求死,留下那样的遗言,人间蒸发,找都找不到了。” 说完,她又哇地大哭起来。 时炎被豆瘐哭得心烦意乱,从他那来来回回地渡步就看得出来,他慌乱了。 拿出手机来极快地拨下一串号码,按下发送后,对方始终无人接听,最终电话断了。 提示是对方用户不能接听你的电话。 时炎暴戾地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这样的动作把豆瘐都给吓呆住,连眼泪都静止了般挂在了面颊上。 他向她逼近,对着她伸出手,大声的吼道:“她的信呢,写给我的信呢?” 豆瘐这才反应过来,将之前的那封信拿出来。 时炎在看完信之后,他整个人瞬间老去了般,表情惆怅地瘫坐椅子里。 好一会,画面就跟停止了般,两个人都没有动,更没有说话。 直到一分钟之后,他掏出手机,打出去,并且吩咐:“你去查一下房冰灿的账号,一个月之前,有没有大额的汇出,到一个叫吴琼的账号上。” 最后,时炎警告豆瘐,“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我太太她根本没有写过什么狗屁日记,都是你们杜撰的,那么,无论是房冰灿还是你,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视频到此结束了。 我将手机慢慢的放回到包里头,然后相当平静地打开了面碗的盖子,里面的面条已经泡软了,这不由得让我想到我和时炎这间的婚姻,也像这碗面,过时不待。 到达拉萨的第二天清晨,外面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大雪。 原本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一个人在民宿的小床上窝了一整天,一整天都处于相当疲劳的沉睡中。 偶然醒来,梦到人也都是时炎凶恶的脸。 直到傍晚,我才从床上起来,向老板娘打听了地址,到附近的店买来应急的冬衣。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就那么在街上走着,全身也已经冻透,我抬起头看看漫天的风雪,感觉自己是无根无茎的浮萍,四海飘泊。 太冷了,也太过孤独,我一个人走着,走着,直到看到了街角的一家面店。 里面还燃着昏黄的灯光,看上去相当的温馨,于是我便向着那家面店走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面店的主人,居然是位外国人,他也是店里的大厨,名字叫兰尼,贝洛。 原本因为天气原因就打烊了,但因我的到来,他又洗了手,系上围裙,走到操作台前精心地给我制做了一份海鲜面。 当热气升沸的面送到我面前时,我几乎感动落泪。 其实,我要求的从来不多,只要有那么一个人,他在我需要的时间出现,就好。 喝过一口面汤之后,我看向蓝眼睛高鼻梁的主厨,怔怔道:“你做的面真好吃!” * 一年后。 又是冬天,漫天风雪,但我却已经适应习惯了变幻无常的天气。 跟一年前的那一晚一样,我坐在椅子里吃面,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曾经为我做面的外果人,他已经是我的老板了,只因为当初吃的那碗面,而决定留下来做了面店的服务员。 只是今晚的气氛有些奇怪,店里的客人大多抿着嘴笑看我。 特别是坐在我面前的兰尼.贝洛,他就用那双海宝蓝的眼睛,专注地望着我。 “喂,兰尼大厨你能不能别这么瞅着吃饭的客人呢。” 我小心对他说。 兰尼不以为然,用他迷人的大眼睛跟我说话,“我看的不是客人,我看的是我的未婚妻。” 我秃噜一口面进嘴里,瞅着他嚼着,下意识地四下里看了看,“你的未婚妻在哪?” 这时侯,兰尼握住我的手,极认真地用他蹩脚的中国话对说:“艾,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一年了,我们相处的时间也满一年了,在这一年里,你简直太让我着迷,你是这么的美,每天看到你,都成了我的人生目标,我真的很想把你娶回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让我娶呢?” 我的手握紧了筷子,反应了好一会,这思绪也没能平静,特别是看到他,又让我想到了那个发生在海边沙滩地求婚。 一切虽然过去太久,但却还能再一瞬间联想到。 我知道我必须跟过去告别。我必须开始新的生活。 面对兰尼地求婚,我点了点头。 大家还来不及表示兴奋,一道凛冽地咆哮声破空传来。 “谁允许你接受别人的求婚了,你自认为你有接受别人感情的条件吗?” 店里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冷喝声,给吓得怔住了。 我却极为平静地一动未动。 我知道我和时炎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 兰尼站起来,他看看门口的时炎,又看看我,满眼不解,“艾,这位先生他是谁?” 时炎仿佛抓到了话题的重点,他快步走到我们俩面前,“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是谁,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是……” 他的话没说完,我猛站起身,手拉住他的衣袖,“你跟我出来谈。” 在我揪住他衣袖的时候,我感觉到时炎脸上的微怔。 我原本以为他会借着这个机会,把我们的关系,广而告之地告诉所有人。 但是,他没有,在我身后,他跟了出来。 “甄艾,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年,365天,我放下一切在找你。不过还好,我找到了,不过现在好了,你跟我回家。” 我看了眼停在门外的车子,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了一米距离,“对不起,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想离开。” “你不离开干什么?还真的要跟那个假洋鬼子混在一起吗?你们俩个人结婚是没有幸福可言的。” 注视着时炎眼中深深的怒火,平静地说:“生活就是平凡的,婚姻中大事不多,更多的是摆不上台面的小事,柴米油盐,风雨同舟,哪怕是冬日里的一碗面,因为暖心,所以,也是我所需要的。” “甄艾,你是不是傻掉了,他不过是穷小子,除了那玩意大点,我看不出他能给你什么温暖,我知道因为房冰灿,让我们俩走了一段弯路,我们只当之前的一切,都是命运给我们的考验,回来我身边,我们得重新开始。” “相比于你的财富,贝洛他很穷,他就是一家餐厅的主厨,但他有的,他能给我的,你都给不了。所以,时炎,你去追求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吧,你该娶的女人,你该找的女人是那些与你家族门当户对的千金名媛,那样你们就会有相同视野和相同的精神高度,至于我和你的那段荒唐过往,就当做是青春年少的不成熟,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我将雨伞放到了他手里头,然后缓缓地转过身,迈开的脚步走向还站在路边的兰尼贝洛。 第122章 守护彼此(大结局) 第122章守护彼此(大结局) 我与兰尼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回到面馆里。 转过身来便动手将面馆打烊。 开始收拾碗盘,兰尼高高的个子来到我面前,他有些尴尬地搓着手,用不及溜地中文问我:“艾,我刚才演得还好吗?” 我看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兰尼仍旧站在那没动,两只手又在身上的围裙上抹动几下,这动作表示他还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 挑挑眉毛,他歪了下头,“艾,其实我觉得,你们俩也不见得就真走到没法回头的境地,他毕竟是被你朋友骗了,现在他知道自己做错,误会你了,那你就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解开误会之后的你们,如果和好的话,一定会更加的珍惜对方,生活也能更幸福。而且,你们就这样的分手,那当初害你们分手的人,可就是——就是那个,什么快,什么痛了。” “是仇者快,亲者痛,兰尼,这些道理我都懂。” 兰尼一幅不了解地样子,皱着眉,“那你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呢。退一步什么天空来着?” 垂下视线,淡淡微笑,“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在我们之间不仅是误会,还有失去信任之后,发生的一连串的痛苦记忆,那些痛苦的记忆,还引发了一系列的后遗症。” 他急急对我说:“艾,解铃还须系铃人,在哪里跌倒,就该在哪里爬起来,你这样,对以后的生活也会受影响的,说真的,你是我见过,除我妈妈之外,最好的女人,我希望你幸福快乐,不想你过得不快开。” “兰尼,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我是没办法再去面对一个根本不信我的男人。” 沉默片刻后,兰尼便也不再出声,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外面雪越下越大了,他还站在那没离开。”他说着向着我呶了呶嘴,示意我看向窗外。 我本能向着窗前紧走几步,可也就是走了两步,便停下来,“他愿意站在雪里,就让他站了,等他冷了累了,就一定会离开的。” 又拧开自来水,我继续洗净盘子,再一一摆放好。 兰尼重新走进厨房,开始着手准备明天用到的食材。 心里头有些混乱不安,时炎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一旦被他找到,恐怕又要像当初一样,对我纠缠不清,要不是季洲事先给我消息,我今天一定措手不及,慌乱了。 只是,这的气温很低,外面又是风雪交加,相信用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冻住的。 手机铃声响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季洲。 “季洲。” “艾艾,你那边怎么样了?时炎去找你了吗?” 电话刚一接通,季洲就急急地追问。 我握着手机向窗外看,隐隐地能看到窗外仍旧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时炎还没有离开。 有些慌乱地别开视线,等在外面的我心绪难安,“他来了,我已经把跟别人交往的事都告诉他知道了,可是,他还站在外面,没离开。” 手机里一阵沉默。 好一会季洲都没有出声。 “季洲,季洲?”就在我以为掉线了的时候,手机里才又传出季洲的声音:“甄艾,你知道吗,房冰灿和你那个闺蜜,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季洲的话令我听得心头发紧,“她们俩怎么了?” “时炎始终是个恩仇必报的人,眼里头不揉沙子,房冰灿被查出挪用公款数额特别巨大,以及一些商业犯罪等几项罪名,被判入狱七年。” “这是真的吗?”时炎到底还是没有放过她,坐七年牢确实有些重,但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嗯,房冰灿在以后的七年里,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年里,都得在监狱里生活了。”他说。 转念想到豆瘐,心里就是一紧,问:“那豆瘐呢?就是我从前那个闺蜜。” “你那个朋友被车撞了,后半辈子只能坐在轮椅里度过了。” “这些真的都是时炎设计的吗?”我一下子感觉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不远处看着我,我这样想着,往四周环视了一下。 结果,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时炎的身影。 手机里,季洲又深叹一声,“这个问题,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够回答。所以,甄艾,时炎认定的事,他不会轻易的改变。” “季洲,你想说我的都明白,可是我们就算复合也不可能给对方幸福。与其在一起互相折磨,那不如就早点分开。”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其实,在我私心里,并不希望你们走到一起,那样的话我……” “季洲,我这要打烊了,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 挂断后,我握着黑下去的手机,心情变得乱七八糟地。 急急地转过身,进到后厨去找兰尼。 当时,兰尼从后门一直将我护送回家。 我的小空间一如既往地冷清。 跟从前无数个不眠之夜一样,我洗澡换上睡衣,然后服下两颗安眠药,躺在床上看书,看到药劲发作,便迅速睡去。 如此反复,一连七天过去,时炎没再出现在我面前,但是我却凭着女人的敏感时而感觉到在暗处隐藏着那么一双眼睛在注视我,一秒都不放松,于是我与兰尼不时的大秀恩爱,甜甜密密地表演着热恋情侣大撒狗粮。 渐地在忙碌中忽略掉那双隐在暗处的眼睛,最后,彻底的回归到从前平静的生活,那双藏在暗处的眼睛也消失无踪了。 我想,时炎一定是放弃了。 直到这一天,我接到了时炎爷爷打开的电话。 他老人家在电话里告诉我,时炎病了,病得很严重,很可能命都保不住了,希望我能过去看望一次,希望我能规劝他重新振作起来。 我没有答应他,只同意考虑一下,一连三天我还在犹豫中,直到时炎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微信号,她给我发来一张时炎卧病在床的照片。 照片里时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满脸的憔悴,胡子拉渣的,让我几乎认不出这是从前那个神采奕奕的时炎了。 三天后,我来到时炎所在的城市。 也是,第一次走进了时炎的家里面,带着复杂的纠结的悲凉的心酸的情绪,无暇顾及那些奢华带给我的视觉的冲击。 时炎爷爷看到我,叹了一口气,“丫头,时炎他一定是伤透了你的心,但是,希望你能给他一次机会,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改的。” “我,我会劝劝他。” 时老爷子深看了我一眼,长叹一声后,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而她母亲则眼睛红肿地迎上来,把我带到了时炎的房门口。 她说:“甄艾,靠你了,好好劝他,再难过也得吃点东西先。” 我走进去的时候,时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沉睡着。 敲了两下门,时炎仍旧躺着没动,连看一眼都没看过来。 迟疑了片刻,向着他床边走过去。 在他的床边坐下来,我叫了他一声:“时炎……” 时炎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我才知道他原来没有睡。 “你怎么生病了?” 时炎睁开眼睛,但却没有转过来看我,只是开口说:“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情绪不明朗。 我淡淡地说:“爷爷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 刚刚说完这句简简单单的话,眼泪就有点忍不住了。 他的胡子拉碴和好像一下子就苍老掉的脸,让我感到心酸。 时炎,其实我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从前堆积在心里的怨恨,一下子淡去了许多,又或者看到现在的他,憔悴得让我恨不起来。 或许,我应该原谅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自小就很少挫折的时炎,天真如一的时炎,被保护得太好的时炎,他不过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挫败的滋味。 我越想越伤感,情绪的暗涌像一阵阵永不停歇的海‘浪’一样不断地想冲到岸上来。 时炎却淡淡地说一句,仍旧不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甄艾,你当年离开我是非常正确的选择,真的,你应该远远地离开我。我太幼稚,我不成熟,我的存在不过是害人害已,像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拥有你,所以,在我看到你跟那个黄头发的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他对你那么好,而你又笑得那么甜,就跟照镜子似的,我不断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的种种折磨,我甚至无耻到想用药物来控制你,我,不是男人,我不配你这么好的女人。你走吧。” “我,我坐了两天的车,急匆匆地赶过来,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好饿,你如果也没吃饭的话,不如……” 我还想说什么,时炎忽然一下子坐起来说:“你怎么又不吃饭,我让佣人给你弄吃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时炎已经拿了手机打电话,对着电话说:“给我弄点虾仁粥,还有……总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 他母亲说他已经好久不怎么吃东西了,而他现在看起来,也真的是嘴唇发白,轻飘飘的像能被一阵风吹跑。 我抬抬手想拉他的衣袖,但在快要拉住他的时候停下来,“时炎,你也吃点东西吧。” 而时炎却只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慢慢地别开眼,说:“他,他对你还好吗?你,你对男人还没感觉吗?他有没有因为介意这一点,而欺负你?” 我抬手,手指落在唇边用牙齿紧紧咬住,心头很不是滋味,他的话让我想到了过去,让我想到了我和他之间的最后一次。 “我们很……和谐,谢谢你关心。” 时炎落在被子上的手骤然收紧,将被子紧紧攥进掌心里,掐出无数的褶皱。 “他……他真的比我更好吗?” “他,很好,从来不会欺负我。”我咬紧牙关微笑地说。 时炎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他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一把将我抱住。情绪瞬间失控,“老婆,老婆,我想你,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来,这一年来我一直在坐着这样的梦,我是真的很爱,很想你。其实,是我求爷爷让你回来的,我知道我又卑鄙了,但我没办法,我的心太疼了,太想念你了。” 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心脏处,我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以及他不断发抖的手。 “老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疑心太重了,我真的没有相信你,现在失去你,我怪不得别人,都是我一手造成了,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我想,我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房冰灿搞出来的事情,在他心里打了死结,如果我不来说清楚,他可能会一直郁结下去。 “时炎,我已经不怪你了。” 时炎的身体明显僵住。 “如果我们换换位置,我看到你的日记我想我也会误会,我也会怪你,所以,我真的不恨你了,其实,在知道豆瘐和房冰灿之间的阴谋后,我就已经原谅你了,我甚至想过破镜重圆这一说。但是,时炎,你知道的,经过那一次,我就有了障碍,我们和好也不可能像过去一样,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完全没有性欲。我们之间这场爱情无法继续下去了,你和我就如同被时光埋藏的曲子一样,曲还未终,人就必须散去。” “难道你跟那个外国人就有激情?对我就是不行?我不信,你没有跟我试过,怎么就一口断定不行?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回不到过去了。如果我真的死去,你真的不遗憾不会后悔失去我?”时炎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气的大孩子。他不满地追问我。 我把那些暗涌藏匿,这样乱七八糟争吵的内容,这些堵在我心口上面压得我快要疯掉的事情,在这一刻,已经变得微不足道。 是的,在死亡面前,这一切的纠葛,不过是庸人自扰。 时炎站起来去给敲门的人开门,端进来了两碗粥,他拿着托盘端到一边的茶几上,招呼我说:“你这两天应该没有好好吃饭吧,别把胃病又犯了,过来喝点粥。” 我知道,我必须不能再在这里呆多一分钟,如果时炎没有想过报复我。我怕我还没把那滚烫的粥送进嘴里,我就会被他的话打动,并且像个傻瓜一样的心软。 又或者,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原谅并且心软了,不,也许是更早,在接到爷爷的电话后,我已经原谅他,甚至更早。 但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那么做,没什么办法再回到从前。 面对着面,围坐在桌子前喝粥,我们都清楚那是最后一次共进午餐。 时炎吃得很慢,他的目光不时的投过来,我为了缓解尴尬,只能加速吃粥的速度。 直到一碗粥在他注视的目光中喝光掉。 时炎才微微笑着,也将碗里的粥吃光。 看着他吃了东西,我今天过来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拿起背包,我站起来,“时炎,你以后要好好的,长辈们年纪大了,别再任性了。” “你要走?”他紧张地站起来,向我面前紧走几步。 “嗯。” “老婆。”时炎握住我的手,一把就将我搂进怀抱里。 我没挣扎,只木讷地站着,“时炎,忘了我,重新开始吧。” 时炎用力地摇头,“老婆,我不会再放开你的。” “别闹了,兰尼还在等着我。” “别再跟我说谎了,你们跟本就是在演戏,那个兰尼给我发了邮件,他说你不爱他,你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他让我不要再放开你。” 心里头掀起巨浪,我心慌到不行,用手推他,“别闹了,我真得走了。” 时炎不仅不放,还抱得越来越紧,“我不会放的,而且,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们在一起是最合适的伴侣。” “时炎,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时炎摇摇头,将下巴贴在我的发心上,“你走不掉了,我在粥里放了东西了。” “什么!”闻言大惊,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低下头,双手捂住我的脸,“老婆,不要离开我,你们还是相爱的。” 紧接着,我双腿离地,被时炎一把抱起来。 他抱着我快步走进回间的大床上,将我放下来,转身去把房门锁住,再回来时,他已经争切地脱掉了睡衣,俯身压下来,用他的身体将我的身体紧密地压制住,俊脸探过来落在我的锁骨上,火热地双唇沿着肌肤一寸一寸将细密地唇点点化开…… 命运之所以神秘就在于未知性,那一晚之后,我们意外地有了第一个孩子,小名叫小心愿。 时炎他还是那么死缠烂打地纠缠我,只是,他的纠缠只限于床上,而之前落下的‘后遗症’也在他无止境地纠缠中痊愈了。 亿万人中,我们遇见彼此,因为有爱,终究还是选择了守护彼此。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