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鬼事》 正文 001:车祸 正文001:车祸 晚上十一点,我正准备收车,我的好哥们唐坤就给我打电话说车坏大王山隧道了,让我去接他。 挂断电话后,我不假思索,右手直接打死了方向盘,一脚油门就奔上了江城高速。 狭长的高速上漆黑一片,我打着远光灯在高速上奔驰。奇怪的是,往日夜里还有几辆车行驶的高速,今晚竟没有一辆车。我越走越是纳闷,眼睛不自觉的瞥了眼手表,原本十来分钟的车程,今天走了半个小时竟然还没有到。 当下,我便心中生疑,加之又想起修建江城高速时发现了十几个万人坑,一时心底有些发毛,于是拿起手机拨下了唐坤的电话号码。 手机听筒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好一阵之后竟然直接返回了拨号界面,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就有了退缩的想法。可唐坤不但是我的好哥们,还是我的战友,如果我真的弃他不顾的话,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自己的原谅。 我咬了咬牙,脚下松了离合,同时手中不停地重拨着唐坤的电话号码。 万幸的是,几分钟后,我终于拨通了唐坤的电话,彩铃响过三声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我质问女人手机怎么会在她的手上。 她的话语中有点惊恐,说她是唐坤的乘客,刚刚车坏在隧道里,然后又被一个卡车撞了,唐坤为了保护她受了重伤。 我当即就问她唐坤在大王山隧道那一段,可她说自己是青城人,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听着女人的话,我不疑有假,直接让她报了警,并告诉她警察自然有办法找到他们。 挂了电话后,我仍旧不放心,又自己打了一个报警电话,然后把车速提上了百迈,同时心底不断祈祷唐坤这小子可千万别有什么事。 十分钟后,我终于到了大王山隧道口,因为心中焦急,我并没有减速,出租车一个猛子就进了隧道。 行了大概五六百米,隧道里竟然离奇的起了雾,开始还很清淡,渐渐的就成了一片浓雾,能见度不足十米。 我大吃一惊,好好的隧道怎么会起雾,但还没容我多想,一个更大的难题就摆在了我的面前,隧道里竟然还有一个岔路口! 我猛的一脚踩住了刹车,目瞪口呆,这隧道怎么还有岔路口。难道不同的路口通向不同的地方吗?怎么也没有一个指示标?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右边隧道里若有若无的传来了救命声。 不管了!我再一咬牙,打了右转的方向,径直开进了右边的隧道。 大概走了一公里,在雾灯的作用下,我隐隐约约看到前边停着一辆车。 我降低了车速,慢慢开过去,果然,是唐坤的车,在车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旁边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妩媚女人,她正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喊着,看到我的车,她的喊叫声才停了下来。 我拉下手刹后,赶忙打开车门,快步走到红衣女人身边,我刚想开口问车主在哪里?就发现躺在地上的正是我的好哥们唐坤。 没有和红衣女人寒暄,我蹲下身,熟练的检查了一遍唐坤,发现他早已经没有进气,浑身上下也没有余热,明显是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我来不及悲伤,脑海里迅速冷静下来,审视着这疑点重重的车祸现场,我记得很清楚,差不多一个小时前唐坤还给我打了电话,而摆在我眼前的事实明显不是这个样子。很明显,唐坤死的太蹊跷!于是,我便追问红衣女人唐坤到底是怎么死的! 红衣女人先是期期艾艾的抽噎,一直不说话。被我追的紧了她就说是唐坤想要见色起意,在隧道里摸她的大腿,她不肯唐坤便用强,结果一辆奔驰而过的半挂车怼上了唐坤的车。 我听着这过于戏剧化的真像,嗤之以鼻,唐坤是什么性格,我能不知道吗,怎么会见色起意。 再者说,就算是几个小时前出的车祸,为什么唐坤一个小时前才给我打电话? 红衣女人见我并不相信她的话,猛地一下撕开了腿部的红裙,一只脚踩在唐坤车的轮胎上,用手指着她的大腿根处给我看。 非礼勿视,我不屑的转过头,红衣女人咬了咬牙又撕开了胸前的大片红裙,指给我看,红裙破碎的布片下面瞬间露出一片雪白,在这雪白之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格外突兀。 看到这里,我的内心里开始动摇,可无论怎么动摇,唐坤死了是既定的实事,我拽住红衣女人,让她和我一起等警察过来。 可红衣女人极其不情愿,她告诉我她还没出嫁就弄出这种丑事,让她以后怎么活。 并且,红衣女人一直央求我,让我告诉警察这就是一场很简单的车祸案,我当场就拒绝了她,可她仍不甘心,依然继续游说我。 红衣女人越说,我越觉得唐坤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向她扑去,想按住她问个清楚,谁知红衣女人的力气竟然比我还大,她一个反扣就把我两只手牢牢捏住。 我不甘心想用脚去反击,红衣女人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把整个身子压在了我身上。 一时之间,我感觉自己身上像是压了一整座山,动弹不得。 红衣女人三两下就制服了我,然后开始“咯咯”的笑,边笑她还不断的伸出她火红的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嘴里还说着好香啊,真是美味之类的话。 我一直在寻找反抗的机会,可还没等我拱起身缓一缓压酸的手,红衣女人就用双手撕开了我的衬衫。 跟个畜生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正想看看红衣女人下一步要干什么时,她却紧盯着我胸前的吊坠——一枚指骨看个不停。 好一阵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问我这个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我戏虐的笑了笑,扯了个谎说是我捡的。 红衣女人自然不信,这时候远方已经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注意到她眼中的慌乱,一个咸鱼翻身把她压在了身底。 没成想,红衣女人对我笑了笑,便化作了一阵青烟,从我身下飘走了。只浓雾里留下一句话久久不散: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的夫君。 与此同时,警灯终于穿过层层浓雾在我眼前闪了起来,警察姗姗来迟了。 002:美女租客 002:美女租客 警车停下后,迅速拉开了隔离带,由于我在他们眼里是第一目击人,所以当场就有一个警员开始盘问我。 警员问的,我大都回答不上来,只是帮他们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但当我讲起隧道里的红衣女人时,警员大有深意的看着我。 最后警员在一个老警员身边耳语了两句,我就被他们决定带回局里协助调查。 我一个人被关在拘留室里,直到好几个时辰之后才有警察过来审问我,我又把我昨晚经历的事情给他们复述了一遍,他们听完之后就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他们不会是真的怀疑是我撞死了唐坤吧。 我刚刚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拘留室的门就再次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她让我挽起袖子,用针筒抽了我不少血,然后走了。 这是在怀疑我是瘾君子呢。 我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昨晚上我看到的事情,警察调查了隧道的监控录像,说是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在演搏斗,并且警察还说我作伪证,唐坤死了四五个小时是怎么给我打的电话,难道真的是见鬼了吗? 我看着拘留室窗口透进来的阳光,这一瞬间,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检查报告和车祸报告出来之后,我就被释放了,不过警察警告了我以后不要做伪证,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至于唐坤的死则被定性为一场很普通的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车祸,警察已经在布控抓人了。 走出警察局后,我刚把手机开机,手机就涌出好几条短信,有移动秘书台的,有我妈的,还有唐坤父母的。 我先给我妈回了电话,老人家看了早间的江城新闻,发现车祸现场停着我的车,特意在电话问东问西的,临了还告诉我不要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我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便把昨晚的事情给我妈说了一遍,当然,我特意隐瞒了隧道里的红衣女人。 因为我妈有严重的高血压,我不想她为了我的事情而急火攻心。 挂掉电话后,我又给唐坤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我只是安慰了他们。 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猜测,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本就难过的心再徒增一股愤恨。 电话里,唐坤父母的语气比较凄凉,他们告诉我葬礼在两天后举行便没了下文,我知道老年丧子是一件痛不欲生的事,便对他们说有事情叫我,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结束通话后,我把自己方才打算去交警大队提车的想法压了压,决定先回家一趟,毕竟在我老妈的眼里是百闻不如一见,回去让她看看我平安无事,她也好放心。 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伸手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停下后就操着一口大黄牙说:“是小秦啊,去哪里?” 我一见是公司里的熟人老刘,老实的喊了一声刘哥,然后告诉了我家的位置,出租车便“哧溜”一下滑了出去。 出租车里,老刘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怎么地,聊着聊着,我们就扯到了信仰的事情。 老刘说他家那口子,成天信这个菩萨那个佛的,光是镀金雕像,家里头就摆了大大小小十几个。 我知道老刘媳妇是个神婆,就笑着告诉他,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早都信仰自由了你老婆愿意信那玩意儿,就让她信呗。 老刘对我的话也比较认同,笑呵呵的又和我说了一些他老婆告诉他的奇闻异事。 老刘说这些诡事大都是他老婆经历过的,我听着他讲,不知怎么就在心底打了一阵寒颤。老刘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不喜,便也不在说话,只是在我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是不是遇上脏东西了。 脏东西,也就是俗称的鬼怪了。实话说,我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我也并不唾弃信仰这些的人,我笑着给了老刘车费,没多说什么,就打开大门,上了楼。 我一进家里的大门,老妈就跑过来在我身上乱摸一气,见我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她才放下心来。 接着老妈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当然,我也乐得听,就陪着她不停的聊着。 说着说着,老妈就扯到了我家对面给我准备的婚房,说是她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她还有些埋怨的说婚房都买了两三年了,一直空着,也不见我找个媳妇回来,这回索性就把它租出去,直到我找到媳妇为止。 老妈这么说,我也只能赔笑,只是问她房客怎么样。 见我打听房客,老妈笑嘻嘻的说房客是个大美女,还是个善良的热心肠,一看就是个贤惠的姑娘。 老妈越说越没谱,那架势就像是她看上人家了,想要人家做儿媳妇,还不停的催促我去追人家呢。 这一下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我当下也没这个心思,又跟老妈聊了几句,我便说要去交警大队取车,老妈叮嘱了句晚上早点收车后,我就拉开了门。 我刚把门关上,就见对面401的门开了,我心想着这应该是我家的房客出来了,便有心瞅一眼到底有没有老妈说的那么邪乎。 谁知,等房子里的姑娘露出头后,我整个人都不自然了。 这不就是昨晚在隧道里的红衣女人吗?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果然是真的见面了。 当下,我就冷笑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她跟前,并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我知道她的力气很大本事也不小,为了避免惊动老妈,我直接把她拖回了房间,关上门后,我瞪大了眼睛问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半靠在我怀里褪去红衣的女人呼吸有些困难,她紧蹙着眉头,然后右手使劲动了几下。 我顺着看去,只见她右手提着一个环保袋,像是出去买菜的架势。 我知道红衣女人诡计多端,手下不松反紧,又问她到底是谁。 女人憋红了脸,从牙缝里吐出了“吴晓丽”三个字。说完之后,她就有些翻白眼,我一看不像是装的,就赶忙松开了手,女人随之倒了下去。 003:梦魇 003:梦魇 见自称叫吴晓丽的女人有进气没出气了,我吓得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心口的,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嘴对嘴做个人工呼吸时,她醒了。 吴晓丽一睁开眼就看到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当即就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还骂我流氓。 我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可不是么,我私闯民宅还把人家给勒晕了过去,随后又在人家身上乱摸,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不过让我庆幸的是,经过这么一闹,我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吴晓丽不是昨晚红衣女人了。不过看到她的脸时,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因为她们俩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 吴晓丽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坐起了身子开始审问我,我只好老实巴交的告诉她我的身份信息。 当她知道我竟然是她的少房东时,她整张脸上都写着厌恶,可我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措辞来解释,只好任由她去联想了。 不过甚好的是,她愿意既往不咎,还说权当自己吃亏了。 好不容易逃脱了吴晓丽的魔掌,我自嘲一笑,老妈啊老妈,你还打算让我去追人家呢,结果还没开口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从交警大队取了车之后,我继续在路上跑着出租,下午饭是在车里边吃了一份便当,然后继续跑车。 别的出租车司机都是夜班白班半个月一倒,而我则是白班夜班一起上,只不过我只拉到晚间十一点就收车了。 把车在楼下停好,我就往楼上走,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吴晓丽竟然在四楼楼梯口等我,一番询问,我才知道原来是她家里没电了,她一个女孩子不懂这些,说请我过去看看。 我没多想,加之身为她的房东,我也有义务帮她维修家里的物件,就随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乌漆墨黑的,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先是检查了一下电能表,发现有还有钱,然后我就打开了房间里的闸刀箱,里面的空气开关一个个的都耷拉着,原来是跳闸了。 我跟吴晓丽说跳闸了,然后就用手把空气开关往上推。 顿时,房间里就亮了起来,然还没出一秒,我面前的空气开关就又全部跳闸了。 我以为是哪里短路了呢,刚想转过身问吴晓倩家里是不是有啥用电器短路了,我手中手机的闪光灯也在这一瞬间灭掉了,随之手机的显示屏也灭掉了。 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身后的吴晓丽好像比我还紧张,我一边安慰着她别怕,一遍用手摸着墙去开门,正当我摸上门把手时,我感觉自己的脑后被人狠狠用钝器打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愤怒的声音传来:臭流氓! 真是有仇不过夜啊!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一个想法之后便停止了思考。 约莫是两个小时后,又或者是三个小时后,我的思维渐渐回暖,我可以深切的感受到此时的我应该躺在一张床上,但这张床并没有褥子和被子,只有一些稻草平铺在上面,因为我的身上被割的很疼。 我虽然能够感受到真实的一切,但不知为什么,我睁不开双眼,浑身上下也不听我使唤。 就这样,默数着过了半个小时后,我的周围开始出现一些稀稀疏疏的声音,这声音响了一会后,便是一个轻盈的脚步声。 我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我的身旁停下,然后我还听到嘴角裂开的笑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声音,等声音再次响起时,我感觉我的身体上压了一个人,我很想反抗,但我依然动弹不得,也睁不开双眼。 都说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我被吓的不轻,脑海里不是香港林正英的鬼片就是小时候听大人讲的鬼压床的小故事。 不会是真有鬼吧!我又想起今天早上老刘下车时对我说的话,他媳妇是个神婆,成天里信神信佛,没准他今天跟我说我遇上脏东西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而这时,压在我身上的人也开始有了动作,通过身体的摩擦,我感受到压在我身上的是一整个女人的轮廓,虽然我没被女人压过,但女人胸前的饱满和时而划过我脸颊的长发我感受的很真切。 这女人压在我身上,像是有意玩我,先是用舌头在我脸上不停的舔着,虽然她的脸上有好闻的香气,但我并没有深吸,因为我总觉得这香味在哪里闻过。 女人在我脸上舔完之后,又开始一件件的脱我的衣服,直到脱得我一丝不挂后才住手。 然后又是久久的停滞...... 直到一声紧促的声音响起,女人才用她冰凉的手在我的上身游走,很巧的是,女人的手完美的避开了我胸前带着指骨的位置。 匆匆摸完了胸膛之后,女人长长的指甲伸向了我的小腹,我紧张的以为她是要把指甲插进我的肚子里,但只是片刻,这只手就转移了阵地,不断的向下摸去。 女人的手在我的胯下停住,她用食指在我大腿根绕了几圈后猛地一下抓住了我的小兄弟,然后我只感觉下面猛地一阵生疼,就再次昏死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几个巴掌扇醒的,我迷糊的挣开双眼后就看到老妈的腿以及不远处纤细的两条美腿。 老妈很生气,见我醒了之后还不停的用脚踹我,在殴打中还夹杂着辱骂的声音。 “秦昊,你这个狗东西!喝什么猫尿,看你丢不丢人!” 老妈一通打骂之后,我才发现此时的我浑身赤、裸的躺在楼梯口,就在我腰下的水泥地面上还有一堆未干的液体。 昨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瞬间不言而喻起来,只是我不懂为什么老妈说我喝了猫尿。 老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又骂了我两句,然后竟然直接一甩手进屋了,随之响起的是大门的关门声。 我有些失望的站起身,随手捂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抬头时正好撞上吴晓丽的眼睛,吴晓丽笑了笑,夸赞道:尺寸很大哦。 我听着吴晓丽的话,一时之间气上心头,当下就质问她,“昨晚你为什么偷袭我?我不就误会了你一次吗?你这还真是有仇不过夜啊!” 004:神婆 004:神婆 没成想,吴晓丽却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我看着她装的够深,只好把昨晚她叫我修电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以便拆穿她的丑恶嘴脸。 吴晓丽听我说完之后,竟然笑了起来,还说我想栽赃她也不编一个好点的故事,她昨晚替同事值夜班,一整晚都在公司。 “夜班哦。”我没好意的瞅了她一眼,脸上不言而喻,全挂着不耻。 吴晓丽倒也没生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了几下之后递给了我。 手机上是一条早间播报,说的是昨晚江城警方突击红灯区,抓了一批卖淫嫖娼者,其中一名嫖娼者半路逃脱。 新闻上没有说叫啥,只是说是一名出租车司机,配图上也打着马赛克,但我明显的分辨出那就是我。 把手机递给吴晓丽后,我久久不能言语。吴晓丽见我这样,也只是摇了摇头,最后说了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阿姨,就回房间了。 我站在楼梯口,用手使劲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但印象里依旧想不起来我昨晚去过红灯区,唯一的记忆就是铺着稻草的床和压着我的女人。 儿子到底是母亲的心头肉,老妈只让我在楼梯口站了十分钟左右,就开门让我进屋。一进屋我就赶忙到我的房间取了一套衣服穿上,然后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床边。 不一会,老妈就叫我吃去吃饭。饭桌上,老妈问我是不是转业回来后压力太大了,接着又说是该给我张罗个媳妇了,不然这样子总是很伤身体。 我不知道老妈指的是楼梯口那不知名的液体还是新闻上报道的事情,但不论哪一个,我都羞得抬不起头。 好在老妈只是说了一会便不再说了,只是告诉我别太拼了,家里头也不缺钱,要讲究劳逸结合。 吃过饭后,我给老妈说去出车,但当我来到楼下后,我傻眼了,车不见了! 我当下就掏出手机准备打报警电话,但转念一想,又把手机放下了,打了一辆车去交警大队。 在交警大队的电脑上一查,果然是我的车被扣押了,交过了罚金后,我开着车上了路。 坐在车里,我思绪如麻,但不论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去过红灯区。于是,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我的大脑是不是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一脚刹车,把车拐了个弯,向医院驶去。 我按着医生的意思大大小小做了五六个检查,花了一万多人民币,但依旧没查出我脑子有啥毛病,也没查出我身体有啥毛病。 坐回车里,我右手狠狠的在方向盘上捶了一下,开始整理这两天来发生的怪事。 她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还叫我夫君。我的脑海瞬间定住了红衣女人这句话。同时,我也想起了老刘给我说我碰上脏东西的话,以及昨晚我的意识里那熟悉的舔脸和刻意避开我胸前指骨的手。 想到这里,我调转车头,踩着油门向公司驶去。这并不是说我迷信,而是未知的东西太恐怖了,自从唐坤死后,我已经被玩了两次了。而现在,就连科技也无法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所以我只能把视线偏向那些神神怪怪了。 而红衣女人,便是盯住我的神怪! 我刚把车在公司楼下停稳,正打算打老刘的电话让他回公司一趟,就看见最边上车位停着老刘的车,而老刘本人则蹲在车旁吃着盒饭。 我在公司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盒芙蓉王,然后讪讪的走了过去。 “刘哥,吃饭呢,来根。”说着,我把手中的烟取出了一根递给老刘。 老刘顺手接过,嘴里停止了咀嚼,“是小秦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我赶忙维诺说是,并把手中的整盒烟都递给了老刘,老刘也没推脱,顺手接了过来。 “是不是晚上出了点事。”老刘把烟揣进兜里,又摸出打火机把嘴上的烟点着。 “是出了一些邪祟事,想找嫂子看看。”我试探着说,还担心老刘不答应呢,没成想老刘倒也爽快,直接问我啥时候去。 我自然是回答趁早不趁晚,老刘又扒拉了几口饭,把饭盒一扔,夹着烟就上了出租车,我也随之坐在了副驾驶上。 老刘开着出租车一路飞驰,七拐八弯的好一阵后才到家里,他一打开屋子的门,我就闻到了只有庙里才能闻到的那种檀香味。 虽然闻不惯,但我是来求人办事的,所以脸上依然挂着笑。 老刘一进家门,就冲着屋子里嚷了一句,“媳妇,同事来敬柱香。” 好一阵之后,屋子里才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拜左边的案牍吧。” 老刘应了一声,然后就带我走进了一间满是神像佛像的屋子,我注意到最左边的案牍上只供着一尊神位,赫然正是钟馗。 还没见面就猜到我是被鬼缠身,老刘媳妇真是个高人啊。我心中大喜,就接过老刘递给我的香虔诚的拜了三拜,然后顺势插进了香炉里。 拜完了钟馗之后,我以为完了呢,但又不好意思说走,就在客厅里和老刘闲聊。 约莫半个小时后,浑身湿漉漉的老刘媳妇从主卧出来了,她见我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吃惊的神情,嘀咕了一句,“你的命可真硬。” 老刘媳妇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和老刘都听得真切,这一下老刘脸上挂不住了,问他媳妇为啥要咒我。 然后老刘媳妇便解释说我身上有很浓的死气,黄土都掩上天灵盖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没死。 老刘媳妇说完,我想了片刻,把脖子上戴着的指骨掏了出来,没成想老刘媳妇一见我胸前的指骨,立马往后退了三步,然后我就听见她身上传来了一声脆响,紧接着老刘媳妇手腕上的玉镯子就掉在了地上。 老刘媳妇来不及心疼掉在地板上的玉镯子,只是用食指指着我胸前的指骨,叫了两声大凶。 我不解,问老刘媳妇为啥这指骨是大凶。老刘媳妇很耐心的告诉我这是阴物,而且还是很厉害的脏东西身上的阴物,她还揣测说,我之所以命悬一线吊着不死,也是这东西在替我扛着死气。 “这不是以毒攻毒吗?”我反问道,老刘媳妇点了点头,她也不是很八卦的人,见我并没有说出指节的来历便也没有追问。 接着我又问有什么办法,老刘媳妇想了半天,最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玉牌递到我手上,还交代让我好生保管,赶走脏东西后还要还她,因为这是她祖传的物件。 我接过玉牌后打量了一下,很普通,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那就是玉牌上有两道裂痕。 老刘媳妇跟我解释,这是玉牌已经用了两次了,还告诉我这个玉牌可以用五次,但我应该用不上,因为这类加持过的宝物,脏东西见着都会绕着走的。 我摸着手中温润的玉牌,知道老刘媳妇这是在向我说价码呢,我当下心一横,掏出手机给老刘转了一万块钱。 “嫂子,我只有这点了,如果我以后相安无事的话,再来重谢。”我说完之后,老刘拍了拍我肩膀,说兄弟之间计较这干什么,我笑而不语,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005:指节 005:指节 整个下午,我都把心思放在了老刘媳妇给我的那个玉牌上,其实我当时拿钱时还是有过踌躇的,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找到了人家,就按人家来的办。 晚上不到十点半,我就收了车,巧合的是我刚把车停好就遇上了吴晓丽,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后,我就上了楼。 匆匆吃过晚饭后,我上了床,把平日里戴着的指骨卸下放在了床头柜上,拿出老刘媳妇给我的玉牌戴在了脖子上。 然后便是久久的辗转反侧,我记得夜很深了之后,我才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稳,直到日上三竿后,我才伸了个懒腰,正想夸赞老刘媳妇给我的玉牌真灵验时,我用手一摸胸前,却只是摸到了一堆碎片。 我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应该啊,老刘媳妇不是说还可以用三次的吗?不是说脏东西都会绕着走吗?怎么我才拿过来戴了一晚上,这玉牌就碎了? 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赶紧给老刘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一会才说,今天是公司同事唐坤的葬礼,他也会参加。意思是见面了再聊这件事。 我放下手机,原把指骨戴在了脖子上,无精打采的从卧室里出来,老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我看着她的身影,又想起老刘媳妇的话,不禁鼻头一酸,难道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还没容我继续想下去,一声声敲门声就打断了我的伤感,我打开门后,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吴晓丽。 吴晓丽捧着一个电饭锅,见是我开门,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早晨把稀饭煮多了,我寻思着给阿姨端过来,就省的再煮了。” 我听着吴晓丽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多么善良的姑娘啊,然而我前两天都在怀疑人家。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老妈的到来缓解了尴尬的气愤,她一个劲的招呼吴晓丽,但吴晓丽说什么也不愿意进来坐,直到最后,我老妈直接板起了脸,“是不是因为秦昊这个臭小子在,你别急,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老妈说完,我顿时满脸黑线,倒是吴晓丽一下子也不扭捏了,直说不是因为我,然后在老妈的强抓硬拽之下坐到了我家的餐桌上。 平日里只坐两人的餐桌现在徒增了一人,虽然看着有些拥挤,但我却感慨万千。 自从老爹去世后,这张餐桌出了我和老妈坐过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坐过,而我之所以转业还愿意背一个处分回来,那都是因为老爹去世了,我害怕老妈一个人孤苦伶仃。 此时此刻,我看着老妈眉开眼笑的神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内心那一股求生的意识更强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老妈还没让我死,谁都不能拿走我的性命。我暗暗在心底决定,一定要把缠上我的脏东西赶走。 这一顿饭吃的很开心,不过席间老妈好几次都想撮合我和吴晓丽,最终都被我们成功化解了。 吃完饭后,我跟老妈说去唐坤家帮忙,我妈叮嘱了我几句让我用心点,便不再说些什么。 等我开车到了唐坤家后,他家楼下已经搭好了棚子。江城市五线城市,所以葬礼的规矩和农村差不多,现在搭的棚子都是供晚上闹腾的,俗话说,死人爱热闹,越是热闹,人死后越是能闭眼。 但唐坤是出车祸死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瞑目,但心底里对他的祝愿也是好的。 拜访了唐坤的父母在之后,我就在棚子下忙活起来,摆桌子放凳子,架大锅煮肉。 忙活完了之后,天已经擦黑了,这时候宾客已经陆续到了,葬礼马上要进行了。 我没心思看来往谈笑的宾客,径自的走到唐坤的灵堂前,三叩首后,我打开了话匣子。 “兄弟,我来看你了。”说着,我拿过了一瓶酒,在唐坤的灵前倒了一半,另外一半咕咚几口喝进了肚子。 由于喝的太急,烈酒辣的喉咙烧疼,我伸手就扯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了我脖子上戴着的指骨。 看到这枚指骨,我又想起了老刘媳妇说的以毒攻毒,思绪不停的回溯。 那是退役的那一年,国家派维和部队去非洲执行任务,那一仗打的很惨烈,二十八个人,最后只有三个人活着,这其中就有我和唐坤。 当地的非洲黑人在战争之后欢声雀跃的跳了一段人头舞,然后他们部落的酋长找到了我们三个,巴拉巴拉的给我们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但也点头应和着。 说到最后,酋长亲自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绳子,上面穿着一枚指骨,硬要给唐坤往脖子上带,唐坤推辞说我们不信这,但酋长很执拗,唐坤最后无可奈何,只好给酋长指了指我,然后这枚指骨就戴在了我脖子上。 我权当是唐坤送的,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此刻看着唐坤的灵堂,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是不是本来该死的认识我,但唐坤把指骨送给了我而保了我一命。 想到这里,我又回想起隧道里红衣女人见到指骨时的表情,越发的肯定了这个想法。 一时之间,我喉咙里有点哽咽,正当我想再对唐坤说些什么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换过头,正好看到老刘和她媳妇的身影,我老实的叫了一声刘哥和嫂子。 老刘和老刘媳妇点了点头,然后问我玉牌碎片呢,我说还在家里放着呢。当下,他们就要跟我回家拿,我执拗不过他们,只好跟唐坤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开着车载他们回我家。 拿过玉牌碎片后,老刘媳妇满脸都是伤感,不过没多久,他就告诉我,缠住我的脏东西很凶,她解决不了,但是她愿意给我引荐一个不世高人,说完,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给我说就现在去。 我一看老刘媳妇的样子,并不是在开玩笑,这边我兄弟唐坤正在举行葬礼呢,我就要求佛保命,我试着问明天去不去,老刘媳妇一口拒绝了我,说下一次就是下个月的今天。 无奈,我只得下楼开车,按着老刘媳妇说的方向行驶。 006:死而复生 006:死而复生 按照我的想法,不世高人应该住在深山老林中,但随着老刘媳妇的指引,最后我们却在江城的沿江路停下。 车停稳后,老刘媳妇一指路旁的一个古玩店说:“到了,这就是高人住的地方。” “世外高人就在这家古玩店里?”我试着问老刘媳妇,对她方才的催促仍旧耿耿于怀。 老刘媳妇没有听出话里的不满,告诉我高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这一下,我更加不满了,问老刘媳妇,“既然是店老板,为什么还要挑日子。” 老刘媳妇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我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同时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家古玩店,平淡无奇,毫无特色可言。 我记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会走沿江路,好像那时候就有这家古玩店了,并且店里的生意极差。 这倒不是说古玩店里的东西是水货,而是在江城这个地方很少有人玩古玩。 但我心里并没有存着小觑的心思,跟着老刘夫妻俩进了古玩店后,我的感觉瞬间变得怪怪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我猜测应该是某种辐射在作怪,或者是磁石,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道士总喜欢玩这些。 老刘媳妇在古玩店里叫了好几声后,才有一个身穿长袍的白胡子老头从后面出来,这老头一出来,不看老刘也不看老刘媳妇,反而把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最后面的我。 老头浮夸的撩起袖口,快步走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头大呼道:“小伙子,老夫看你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你有什么遗言就告诉我吧,我来转述给你的家人。” 老头说完,我就瞪了他一样,什么叫我命不久矣,我明明身体强壮好吧,就算遭遇厉鬼缠身,我还有唐坤赠我的指骨呢,量那厉鬼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打算逗一逗老头,便问他我大概会什么时候死? 老头见我眼里的肆虐,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说:“狂妄自大的小子,你活不过今晚了。” 我听着老头的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却并不以为然,觉得老头就是一个神棍。见事态快要不可收拾了,这时站在我身前的老刘媳妇赶紧打圆场说:“何爷爷,小孩子不懂事,你息怒息怒。” 何老头望了一眼老刘媳妇,嘴里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不知道我的规矩吗?不信我,还带他来干什么!” “何爷爷,小秦是当兵的,受的是无神论教育,他本无意冲撞您。”老刘媳妇不停的替我解释,何老头涨红的脸才消了一些。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好笑果然是老小老小,这何老头就跟个小孩一样,哪里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样子,但经过刚才一闹,我不敢把笑意明目张胆的挂在脸上。 老刘媳妇给何老头泡了一杯茶,还使唤老刘给何老头揉肩,何老头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看着老刘媳妇问:“你这丫头,就是嘴甜的很,这一回找我这个老不死的是想要什么东西了。” “何爷爷,我家传的玉佩碎了。”老刘媳妇一脸的不开心看着何老头。 老刘媳妇说完,何老头惊得差点把摔掉了,他转过头问老刘媳妇玉牌是怎么碎掉的,老刘媳妇如实告诉了何老头后,何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说了三声好吧。 何老头说完之后,就把视线看向了我,向老刘媳妇问:“所以你把他带我这来了?” 老刘媳妇点了点头,何老头沉默了片刻,起身向里面屋子走去。 不一会,何老头便出来了,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三样东西,一团红丝线、一个烫金紫葫芦和一柄古朴的大宝剑。 何老头指着手中的三样东西给我说:“小子,要不是我侄孙女沾了你身上的因果,我恨不得你马上就去死。现在,有这三样东西能救你,你看你要哪一件了。” 我听何老头说完,心里头便打起了小算盘,恭敬的向何老头问:“何爷爷,这三样东西那样威力最大?” “当然是这天师剑威力最大了。”何老头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我想要这个天师剑可不可以?”我试探着问何老头。 “二十万!”何老头说:“不讲价。” 二十万!我双眼紧缩了一下,在心里骂何老头怎么不去抢,怪不得生意不好也能活的这么滋润,这简直就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何老头见我吞咽了一口吐沫,嘴角浮起了一抹嘲弄,继续说:“接下来就是这个烫金紫葫芦威力大了,但跟天师剑比起来就差多了,所以它只值五万块。” 何老头说完,我更加目瞪口呆了,这个不知道从谁家院子里摘来的破葫芦都要五万块钱,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问何老头那个红丝线多少钱。 “哦,这叫护灵绳,是在千年黑狗血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蚕丝,由于不具备攻击能力,只能被动护主,所以只收你七千块钱。” 何老头说完,我差点就喷出了我的千年老血,这明显就是一个红丝线嘛,还说的这么邪乎。 虽然满肚子的不情愿,但为了避免我晚上再出洋相,我还是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给我转了七千块钱过来,从何老头手中买下了红丝线。 何老头把红丝线递到我手上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感觉手中的红丝线还有些温热,我凑到鼻尖闻了闻,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满了鼻腔。 做完了交易之后,何老头就连打哈气,我知道这是要送客了,老刘和老刘媳妇也知趣的告辞,不过何老头最后却给我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听完何老头的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我才不想跟你再见面呢,再见面可能会被你坑到上街乞讨。 坐回到车里时,我才想起何老头没有告诉我红丝线怎么用,于是我转过头去问老刘媳妇,但她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好在她有何老头的电话,没几分钟就知道了红丝线的用法。 原来,这红丝线的用法很简单,就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绕在床边,这样厉鬼就进不了身啦。 我把老刘夫妻俩送回家,自己则揣着七千块买来的红丝线向唐坤家走去。 由于害怕人多太拥挤,我把车停在唐坤家不远处的马路上,当我徒步走到唐坤家是,我傻眼了。 唐坤家原来拥挤的宾客散尽,几个小年轻还在拆着唐坤的灵堂,看着架势明显是白事结束了。 我不解的挠了挠头,然后就向屋子里走去,一进屋,我瞬间大吃了一惊,唐坤竟然好好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左右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唐坤?”我试着叫了一声,但心底却扑通扑通的直跳,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你回来了。” “秦昊啊,你也过来参加我的葬礼啊。”唐坤站起身来,亲切的拉着我坐下。 不知道唐坤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拉我的时候,还特意把手掌滑在我手背上,传来暖暖的温度。 我看着跟活人没什么异同的唐坤,一时间有些发蒙,倒是唐坤见我这样子,半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诈尸了,还是以为你现在见到的是鬼啊。” 我嘴里没有说话,但恐惧的眼神已经出卖了我的内心,只听唐坤又说:“我命太硬了,阎王爷不收我,害怕我拆了他的地府,所以又怪怪的把我送回来了。” 唐坤半开玩笑的说完,但我却一丁点也笑不出来,因为当时我是检查过唐坤的,分明是没有生命特征了啊,再者说,后来法医也检查过,要是有生命特征肯定把唐坤送去抢救了。 但活见鬼的事,唐坤此刻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眼前,我没敢便显出太多的惊讶,因为唐坤的父母对唐坤失而复得,我害怕我一时言语的失误而冲撞了老人家。 可一直看着唐坤,我心里也直发毛,连汗毛都倒竖起来。 突然,我灵机一动,我身上不是有何老头给我的红丝线嘛,如果唐坤真的是脏东西,那么他肯定会怕红丝线。 于是,我把红丝线扯了一截下来,拿在手上给唐坤说:“唐坤,我前两天在庙里求了一点红丝线,现在给你戴上辟邪。” 唐坤推辞了几番,说自己不需要哪些,还说让我留给自己,我说我还多着呢,就硬要给唐坤往手腕上戴。 唐坤便不再说些什么,老老实实的任我把红丝线戴在上手,然后还把手腕伸过去给他爸妈看。 我看唐坤根本不怕红丝线,心里头怀疑他是脏东西的念头也就松懈了下去,跟着他们一家三口闲聊了一阵之后,我便托词回家,向唐坤一家辞别。 驱车回家之后,我把唐坤的事情跟老妈说了之后,老妈只是笑了笑,说这并不算稀奇,她还见过有人死了一个多礼拜,都埋进土里了,最后自己还钻出来回家,说我可能最近太紧张了,神经有些大条。 经过老妈这么一开导,我才彻底把唐坤死了的事压下了心头,相信唐坤只是噎住气了,现在气顺了,唐坤自然活了。 007:鬼压床 007:鬼压床 当晚,我就按着老刘媳妇说的方法,把红丝线绕着床拉了一圈,然后安安稳稳的上床睡觉。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动静,刚睁开眼就看到红衣女人站在我的床头,在她的注视下,我不敢动,只是眼球灵活的随着她的身影在眼眶里打转。 我感觉红衣女人好像并不能看到我绕在床边的红丝线,她之所以犹豫不前,是因为能感觉到我的床带给她的未知危险。 但这未知的危险并没有阻挡红衣女人多久,她在我的注视下慢慢的褪去了红裙,身下只穿着贴身小衣服,就要往我的床上躺。 我看着和吴晓丽一模一样,身材好到爆炸的红衣女人,如果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肯定会有相关的生理反应,但此时此刻,我没有一丁点心思去想那些,心底还不停的祈求何老头给的红丝线能够挡住红衣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衣女人看到床上的我在瑟瑟发抖,她停下了动作,一脸深情的看着我说:“我的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是不开心吗?让奴家来服侍你吧。” 红衣女人说完,身体就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庞,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同时的,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经历的鬼压床,那情节也和现在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此刻,我能亲眼看到这红衣女人的一颦一笑。 就在红衣女人鲜红的舌头快要舔到我的脸时,绕在我床边的红丝线猛地一下大亮起来,然后紧接着整个红丝线就跟过电了一样,“呲啦呲啦”的响个不停。 反观红衣女人,她的胸前被红丝线烫出很深一条黑色深痕,还在不断的冒着青烟。而胸前原本就小的衣服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大片白花花的肉就这样呈现在我眼前,就连那两颗隐秘的红豆豆也若隐若现起来。 “我的好夫君,你难道要杀妻不成。”红衣女人笑里藏刀,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的,但脸上还是一抹笑意。 “谁是你的夫君,你是谁的妻,少在这里装腔作怪。”我见红丝线重伤了红衣女人,一下子胆子也大了起来。 红衣女人见我这么说,“咯咯”的笑了几声后,又慢慢的靠近了我,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先把手伸了过来,并且在她手上还有一团黑气包裹。 我看着红衣女人的手不断的向我靠近,她手上的黑气与红丝线互相缠绕劈啪作响,内心一时间有些后悔起来,刚才不应该那么冲动,瞎逞什么能,万一一会红丝线挡不住红衣女人,那我岂不是要挂在自己家里了。 可现在我自己除了不断的祈祷外,并没与任何办法。 终于,红衣女人的手接近了我的脸颊,她用锋利的指甲在我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子,同时一抹嘲弄也在她的嘴角浮现。 “我的夫君,你不喜欢奴家伺候你吗?”红衣女人的手指不断在我脸上剐蹭,但我不敢动,生怕再次惹怒她。 红衣女人又在我脸上摸了两把,就想把两只手指伸向我的眼窝,这时一声闷雷突然在我房间响起,然后只见红丝线上裹着一道金光,红衣女人的手就被弹开了。 待金光散尽之后,我才看到红衣女人的手掌连带着手臂都变得血肉模糊起来,想来是方才受的伤不轻。 红衣女人见我在看她,冷哼了一声,然后从窗口一跃而起,跳了下去,不知所踪。 而后半个小时,红衣女人都没有出现,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昏昏欲睡。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台时,我睁开了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不过这时候我在看那满是血腥味的红丝线也觉得亲切多了,恨不得抱着好好吸吻一下。 真是劫后余生啊,活着的感觉真好。我想起何老头说过我活不过昨晚,当下便拿起手机看到脸上结痂的指甲印,不禁对他佩服不已。 老妈依然如往常一样起来给我做早餐,我洗漱完毕之后,她已经把饭端上了桌子,并招呼我去吃。 我刚吃完一个水煎包,客厅的门便有节奏的响了起来,离门口近的老妈便起身开门。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老妈的语气十分热情,我知道是吴晓丽来了,心里还想着她今早是不是又煮多了稀饭。 吴晓丽跟老妈道过谢之后,就和老妈一起走到了餐桌旁,老妈招呼她坐下后,便亲切的问她吃过饭没有。 这时,我见吴晓丽脸色一红,有些怯懦的说自己还没吃呢,说是早晨准备做饭把油锅打翻了。 说完,吴晓丽举起了拿纱布包裹着的右手给我和老妈看。 我看着吴晓丽受伤的右手,猛地想起昨晚红衣女人那血肉模糊的右手,当下又怀疑起吴晓丽来。 虽然我前几天试探过吴晓丽,可她这手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今早被油泼了,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吴晓丽的精神不太好,两个大眼睛下布满了黑眼圈。 因为是在我家里,我不好当场发作,于是便打起了迂回的算盘,拿过一个水煎包地给她,问:“你昨晚又帮同事值夜班了吗?怎么眼圈这么黑。” 经过我一说,老妈也注意到吴晓丽的黑眼圈,说了几句女孩子要少熬夜之类的话。 吴晓丽听到我和老妈的话后,神情更加不自然了,在美丽的眼睛后面好像还有深深的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好像她害怕着什么。 我看到这一幕,臆想她是不是在害怕我房间里的红丝线,但我没有点破,而是等着吴晓丽的回答。 吴晓丽欲言又止,嘴巴动了好几下之后,终于开口说:“阿姨,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昨晚碰到鬼了,他就睡在我床边,还一直摸我。” 吴晓丽说完,我瞬间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吴晓丽也被鬼缠身了? 不过我转念又一想,这有可能是她的托词,在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妈安慰了她几句,说她是遇到鬼压床了,还问吴晓丽前几晚怎么没有遇到鬼压床。 吴晓丽看了我一眼,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我前几晚都没有在房子里睡,帮朋友值夜班呢。” 我妈听到吴晓丽亲口说出自己值夜班,又立马追问她在做什么工作,但被吴晓丽以鬼压床岔开了,还说好好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鬼呢。 我妈想了一下,说我的婚房可能是太空了,一直没有人气,因为买下来之后我也没有住过,还说明个请个道士来做做法事。 我一听老妈要找道士做法,便一口否决了老妈的提议,告诉她现在的道士都是骗钱呢,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吴晓丽睡我家。 “但你的婚房一直闹鬼,这怎么像话呢。”我妈的话正中我下怀,于是我毛遂自荐去婚房住几个晚上,还说我是男人,阳气重,应该能把脏东西吓跑。 我妈虽然有些担心,但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就让我今晚就搬过去住。 其实,我主动去婚房里面住最主要的还是想查一查吴晓丽的底,因为我总觉得她就是红衣女人。再说,我现在可不怕那些神神怪怪,毕竟从何老头哪里买的红丝线还在我的床边围着。 晚上收车后,我跟老妈说了一声,便让吴晓丽来我家睡,而我则去睡吴晓丽的床上。 一进吴晓丽的卧室,我就闻到一股奇香,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并且特别好闻。 我贪婪的吸食了几口香味,开始把红丝线布置在床的四周。围绕好之后,我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知道不是是因为第一次睡女生睡过的床,我感觉自己很激动,肾上腺一路飙升,好吧,庸俗点说就是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左翻右滚的,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想吴晓丽了,其实她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只不过我总感觉她不简单,所以对这么大一个美女,我也只能敬而远之。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遗憾,我这样想着,眼睛飘到了窗外面。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中央,我知道,这是午夜来了,但我却毫无睡意。 正当我想翻个身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摸我的屁股。 这双手还挺会玩,一下一下摸的我很痒痒,他先是轻柔的摸,然后又抓住痛点掐几下,总之是把我摸的很爽。 我偷偷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疼,不是在做梦。 内心里一下就打了一个寒颤,这是脏东西来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布置了红丝线啊。 由于没弄清楚来路,我没敢动,但我身后的那只手越来越大胆了,它已经摸到了我的腰上。 依然是很轻柔的动作,摸的我很难受,庆幸的是这只手只在我腰上摸了一会就转移了阵地。 它的下一个阵地是我的胸,我感受到这只手在我左胸上抓了一把,随后好像有疑问是的,在我的胸上徘徊了几下,又抓了上去,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同时后背也猛地发凉。 我赶忙坐起,正好碰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它正盯着我看,与此同时,围绕在床边的红丝线也开始“呲啦呲啦”的作响。 008:准备 008:准备 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蜷缩着身体不断后退,“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道士。” 眼睛绿油油的脏东西看着我颤抖的身体,嘴角有一抹嘲弄浮现,同时它还慢慢的向我爬过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我身体退到了床沿,一个不注意,就从床上栽了下去,张牙舞爪的手还不小心把绕在床边的红丝线扯断了。 脏东西见我摔下床底,楞了一下,然后趴在床沿,瞪着两只绿油油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 我被他盯着内心发寒,一咬牙索性豁了出去,拽起断在地上的红丝线就往脏东西身上缠。 顿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我赶忙闪到一边,而红丝线失去了我的掌控,不大会就被脏东西挣开了。 挣脱之后,脏东西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掉在床上的红丝线,然后又用绿油油的眼睛恶毒的看了我一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身边逃开。 当时我只感受到一阵冷风,然后是后背开始传来刺骨的寒意。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见脏东西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张着嘴,像是在诅咒我一样。 等我抹掉脸上的汗,想仔细看看他说的是什么时,窗台边已经没了脏东西的身影。 次日一早,吴晓丽见我精神饱满的站在她面前时,眼睛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我看着吴晓丽眼里不带任何水分的惊讶,笑着说:“怎么,看到我平安无事感觉很奇怪?” 吴晓丽忙连连摆手,说解释着:“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他昨晚摸你没?” “摸了啊。”我大大咧咧的说:“那个脏东西就是一个色胚子,把我屁股当成女人的摸。” 我说完,吴晓丽的脸瞬间红透,然后又张嘴问我把那个脏东西怎么样了,有没有把他赶走。 “没赶走,好像我还把他惹怒了。”我回想起脏东西那绿油油的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里吧。”吴晓丽迟疑了下,又试探着跟我老妈说:“阿姨,实在不行我就重新去找个房子吧。” 我妈一听吴晓丽要退房,瞬间炸了毛,因为她还在想着要吴晓丽做儿媳妇呢,当下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应该会有办法的。”我对我妈说,同时心里面想着要不要去找何老头把那个紫金葫芦买回来。 但我转念又一想,买紫金葫芦要花不少的钱,于是有些难为情的对吴晓丽说:“我倒是有办法把那脏东西除了,只是可能要花一些钱。” “秦昊,你说要花多少钱,这钱咱们出。”老妈抢在吴晓丽前头问我。 “六万左右吧,只是这个钱只能是吴晓丽来出,咱们家出的话可能除不掉那脏东西。”我假装想了一下,给紫金葫芦多加了一万块钱,同时心底还打着另一个算盘,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发现吴晓丽和红衣女人的瓜葛。 吴晓丽听我这么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为什么这个钱非要我出不可?” 吴晓丽这么问,正中我下怀,于是不假思索的胡说:“是这样,那个脏东西就是一只色鬼,他已经看上你了,想娶你做他的冥妻。”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由你出钱,我找人把他除掉才能断了因果。” 我说完,一脸神棍模样的看着吴晓丽,等着她的下文,心里还想着你要是不想出,那就装成红衣女人吓死他啊。 “可是我没钱啊。”吴晓丽有些失落的看着我。 站在一旁的老妈见吴晓丽确实有难处,于是问吴晓丽有多少钱,还对我说剩下的钱由她借给吴晓丽。 我听着老妈的话,心里开始打起鼓来,老妈这些年确实有一些退休金,加上我平时孝敬的钱,应该是个不小的数字,可这时候我却用这种法子来骗自家的钱,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但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在心里重新打了个注意,“五万用来买紫金葫芦,剩下的一万块钱改天找个由头在给老妈还回去吧。” 吴晓丽见我妈答应帮忙,脸色才缓和下来,当即就从银行卡上转了四万块钱给我,说让我一定要帮她解决这个色鬼。 随后,老妈也从卧室里给我取了两万块钱现金,让我去找人捉鬼。 拿了钱之后,我不好意思继续在家里待,下楼开着车在满城里乱跑,同时还在想着怎么圆这个慌。 我心里有两个注意,一个是原去请老刘媳妇过来,一个是去找我的好哥们唐坤。最后,我综合了一下想法,还是决定去找唐坤帮忙,虽然我对他还心存寒意,但看过红丝线两次大发神威之后,我觉得唐坤应该不是个死人。 打定了主意,我便给唐坤打电话,最后我们约在出租公司外的一家小饭馆见面。 我刚把车停好,唐坤就迎了上来,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面孔,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来了一下。 “耗子,你不会是平白无故约我出来吃饭吧。”唐坤也在我肩膀上回了一下,乐呵呵的打趣着我。 “你这假死了一次,还给我起上外号了。”我笑着说完,便和他一起进了小饭馆。 叫了几盘凉菜后,唐坤又点了一盘粉蒸肉,我又招呼老板上了几瓶啤酒,便对唐坤说:“找你来,是想让你当一回演员。” “演员?”唐坤闷了一口啤酒,“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那种吗?” 我笑骂了一声唐坤太闷骚,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他说了一遍,唐坤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下来。 少顷,唐坤又担心的说:“万一被你妈识破怎么办?” “不碍事。”我拍了拍胸脯打包票,“大不了到时候我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唐坤见我能搞定,便不再说话,跟老板要了两碗米饭,大口朵颐起来。 吃过饭后,我便开车载着唐坤往何老头的古玩店走去。 我把车在沿江路停好,再一次打量起何老头的古玩店,一时间唏嘘不已。 何老头对我说的话已经有两次灵验了,他说我在前天晚上会死,然而事实是我借用了他给我的红丝线才死里逃生,他还说我们会再次见面,我当时还不信,可还没过三天,我就再次求上门来。 我和唐坤并肩走进古玩店,抬眼就见何老头正坐在店里的太师椅上喝茶,于是我乖巧的上前唤了一句何爷爷。 何老头见我这么知趣,乐呵呵的摸了把自己的山羊胡子,“小子,你这次怎么这么懂事,莫非是为了你旁边这个小伙子来求我?”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唐坤,不懂何老头话里的含义,但唐坤也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我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脸上表现的毕恭毕敬,“何爷爷,小子这一次来是想买你的紫金葫芦。” 何老头一听我是带着生意来的,顿时满脸笑的都起了褶子,他赶忙从太师椅上起来,用一次性杯子给我和唐坤一人泡了一杯茶。 然后何老头也像忘了方才的话一样,和我据理力争着来回谈价。 最后,紫金葫芦的价钱硬实被我杀到了三万九,我满意的接过紫金葫芦在,正准备起身告辞,但何老头的一句话又让我坐了下来。 “小子,你也太不够义气,既然要拉着兄弟一块对付脏东西,怎么不帮他买件护身的东西。” 我听完何老头的话,用手拍了拍脑袋,大呼失误。 于是我便开始问何老头有什么护身的宝器没,何老头说他现在有两件,一件是红佛袈裟,一件事黑曜石佛牌。 何老头说完,我就问他那件厉害,他自然而然的告诉我黑曜石佛牌厉害,只不过价钱也高,足足要二十五万之巨。 我一听,顿时咂舌,只好退而求其次,半开玩笑的跟他说,“如果红佛袈裟太贵的话,我可买不起。” 何老头摆摆手,说袈裟不贵,只有两万五而已。 我听着何老头的话,苦笑不已,何老头好像也看出了我的难处,说:“这样吧,我看你小子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现在身上带了多少钱,我就多少钱卖给你吧。” 何老头说完,我兴奋的不知所以,当下就告诉他我身上还剩下两万一。 “就两万一吧。”何老头大手一甩,便把袈裟给了我,而我则老老实实的把手中的钱给他。 出了古玩店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这何老头抬价的功夫可以啊。无缘无故的被他宰了一次,我胸中虽然不忿,但看着唐坤手中的袈裟,我长呼了一口气。 晚上时,我带着一身道袍的唐坤回家,我妈好像认出了唐坤,但并没有点破,倒是吴晓丽指着唐坤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因为来的时候我特意嘱咐过唐坤,唐坤听到吴晓丽的话,淡淡一笑,“贫道长了一张大众脸,到哪里,都有人说见过贫道。” 唐坤说完,吴晓丽不吭声了,但我却把她迷茫的神情记下了。 我可以肯定,吴晓丽从没见过唐坤,可她为什么说见过唐坤呢?如果她真的是红衣女人,怎么又会这般无用? 我看着扑朔迷离的吴晓丽,一时不知所措,像个沉思者。 009:真假唐坤 009:真假唐坤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我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跟老妈说了一声,就带唐坤进了我的婚房。 唐坤一只脚刚踏进我婚房的门槛,我就看到他眉头皱了两下。 “怎么了?”我问。 唐坤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唐坤是什么奇怪的感觉,而是在屋子里兀自转了起来。 不大的屋子,被吴晓丽收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的布置也颇有女性风格,如果仔细闻的话,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闻着空气里的清香,决定来个守株待兔,于是便和唐坤三下五除二的把床的四周用红丝线围了个严实。 完了之后,唐坤问我要不要去弄一些黑狗血什么的辟邪物件,我想都没想,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啊,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不用这些怎么捉鬼?”唐坤见我否决了他的意见,不解的问。 “你这死了一次还真的变傻了。”我鄙夷的看了唐坤一眼,“难道你忘了咱们中午花出去的六万块钱吗?” 经过我的提醒,唐坤恍然大悟,把腰间用来充当酒葫芦的烫金紫葫芦解了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烫金紫葫芦,拿在手里转了转,才想起我不会用这玩意啊,于是我问唐坤,“你有没有听何老头给你说这个葫芦的用法?” “他好像没说这个葫芦的用法......”唐坤也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靠!”我用手拍了一下大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老匹夫,连哄带骗我六万块钱,连个说明书都不给啊。 “难道这个葫芦跟西游记里的那个葫芦一样?是从葫芦嘴收鬼的?”唐坤见我恼火,挠了挠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听完唐坤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港台鬼片里面的道士不是也很喜欢拿葫芦做法器嘛,想到这里,我就用手打开了葫芦的塞子,并把眼睛凑在葫芦嘴往进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是满肚子窝火,原来何老头把说明书给藏葫芦肚子里了。 我暗骂了一句老匹夫,便把烫金紫葫芦倒过来,倒出了说明书。 说明书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把黑狗血置于葫芦中,并把葫芦放置在鬼物附近。 我看着这坑爹的说明书,不由得苦笑,“还真让你说中了,真是无狗血不欢啊。” 唐坤拿过说明书看了一眼,便自告奋勇的承担了取黑狗血的工作,还说让我在家里等着,他去去就回。 我自是乐此不疲的夸赞了几句唐坤,然后就把大门钥匙给了他,而我自己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厅里玩着手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客厅里的灯猛然的闪了一下,我放下手机抬头望着直流led频射灯,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闪一下。 频射灯很调皮,像是知道我在看着它一样,竟然在我眼皮底下又闪了一下,我看着这反常的现象,心里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声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 噔、噔、蹬...... 因为这几天撞得鬼有点多,我没敢直接转身,而是把手机举过肩头,用手机屏幕照着我身后。 我从手机屏幕看着我身后,一片空空如也,但高跟鞋击打地面的声音仍旧在不停的响着。 听着不断传来的噔噔声,我咬了咬牙,猛地转过身。 兀的,房间里的灯“唰”的一下全部熄灭了,我眼前瞬间变得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人,有本事你就显出真身来,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几次三番被戏弄,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此刻我也不管对方的来路了,直接在房子里大声叫喊。 但话音还没落地,我就后悔了自己的莽撞,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脖子后面有一股股凉气袭来。 可还没等我扭过脖子,客厅的门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谁啊!”我咽了口吐沫,叫喊着问。 “秦昊,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这时,房间里的led频射灯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我见着这奇怪的现象,也不惊疑,只是用眼睛在四种扫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后,便去给唐坤打开了大门。 站在门口的唐坤看到门口的我,不满的说:“秦昊,这半天你都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慢?”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唐坤解释,但下一秒,我就眼尖的发现唐坤两手空空。 “那个,打了个盹。”我向唐坤撒了个谎,唐坤好像并没有觉得不妥,笑骂了两声就走进了屋子。 我看着反常的唐坤,心里头不停的犯嘀咕,但我不准备揭穿,而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着。 “秦昊,你猜猜我刚才看到了谁?”唐坤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看到了谁?”我试着问。 “耳朵过来。”唐坤向我招了招手,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耳朵凑在了他嘴边,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我刚才看到了红衣女人。” “什么!”我大吃一惊,差点没跳了起来,“你在哪里看到的,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家门口啊,我刚还看到她进你家了呢。”唐坤很淡定的说着,这让我越看越觉得反常。 我知道唐坤说的应该是吴晓丽,但我并不打算给他解释,因为我觉得这个唐坤是假的,虽然他跟真的唐坤长得一模一样,但行事却漏洞百出。 并且刚才我带唐坤过来时,在我家吴晓丽还特意跟唐坤说好像在哪见过他,虽然我有提前嘱咐过,但我看的出来那时候的唐坤根本无动于衷。 “哦,在我家就在我家吧,没事,由她去吧。”我不温不火的拖延着时间,想等真正的唐坤回来揭穿我面前这个假唐坤的真面目。 唐坤见我这么说,眉头皱了几下,“秦昊,你说咱们还是兄弟吗?” “当然是啊,你怎么这么问?”我摸不清假唐坤的路数,只能见招拆招。 “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啊!”唐坤有些发怒,他突然用右手卡住我的脖子,直到把我抵到墙上,“你知不知道那个红衣女人差点害死我,现在你兄弟的夺命仇人就在你家,你说怎么办吧!” 唐坤的话里充满了威胁,并且他的右手卡的我呼吸困难,于是我下意识的就用双手把他胳膊往外推。 但唐坤胳膊的力气很大,我没推动,反而是把他外衣袖子抹开了。 然后我就看见唐坤手臂上全是狰狞的伤疤,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红衣女人那血肉模糊的右手。 我的大脑在电光火石间短路了,但我的身体还在做着本能的求生意识,不断的推着唐坤的手。 唐坤好像也觉得这样掐死我不妥,于是他松开了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我大喘了几声粗气,强装镇定的怒斥道:“唐坤,你狗日的想掐死我吗?” 唐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跟我道了歉,这时,我注意到唐坤已经把袖子抹了下来。 确定了面前这个假唐坤的身份,我的大脑经过高速运转后,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我就跟唐坤说现在就给他报仇,不过得让我拿个趁手的家伙。 唐坤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要求,然后我就快步向卧室里走,同时把手机掏了出来,举过头顶留意着唐坤的一举一动。 我见手机屏幕里的唐坤冲我淡淡一笑,就知道我偷窥的心思被他发现了,当下也不顾什么了,撒腿就向卧室的床上跑。 我刚上床,唐坤就追到了床边上,不过他看到床边绕着的红丝线,并没有轻举妄动。 我见红丝线挡住了唐坤的脚步,长呼了一口气,然还没等我放下心头的大石头,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后背。 我慢慢的扭过头,正好看到一双绿油油的大眼睛,但绿色的眼神里好像并没有认出我。 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向床尾移动。 而这时,我听到唐坤奇怪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我身后的色鬼就猛地翻过身,牢牢的把我压在了他的身底。 唐坤见到这一幕,嘴角自然地向上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同时他张了几下嘴吧,然后我就身上的色鬼就用爪子不停地在我身上乱摸、乱掐。 下一秒,色鬼的爪子就摸上了我的胸部,他一抓扑空后好像认出了我,绿油油的眼睛瞬间蹦出了寒光,然后双手成拳向我砸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耳膜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喝,然后就有大片血红色的雨向我撒了过来,黏糊糊的,还带着温热。 色鬼那一拳最终并没有砸下来,现在的他正在床上煎熬的打着滚,浑身上下还不断的有青烟冒出,就连空气中也是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看着面前站着两个唐坤,并不惊讶,还没容我跟真正的唐坤打招呼,就听他对假唐坤说:“怪不得我一进门就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你在这里。” 我一听唐坤这么说,瞬间蒙圈了,难道真假唐坤互相认识? 010:媒婆老妈 010:媒婆老妈 “你回来了,那我就该走了。”假唐坤说完,就匆忙的向门口走去。 “别让他走了!”我冲唐坤大喊着,但唐坤刚追出去几步,回头见我身旁的色鬼开始蠢蠢欲动,又停住了脚步。 随后,唐坤拿起了我放在地上的烫金紫葫芦,用手在地上一点一点刮着洒落的黑狗血,然还没等他刮出多少,我就感觉我肩头生疼。 我下意识的扭过头,就看到色鬼用牙齿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肩膀。 “耗子,你没事吧。”唐坤听到我这边的挣扎,一回头就看到我和色鬼相互纠缠在一起,他把从地上刮到的血往烫金紫葫芦里滴着,脚下慢慢的向我靠近。 “你别过来,把葫芦扔给我!”我见唐坤也要加入纠缠,忙叫住他。 唐坤听到我的喊声,二活没说就把葫芦向我扔了过来。一直咬着我肩头的色鬼好像知道这葫芦对他的伤害很大,竟先我一手摸到了葫芦。 我暗叫一声不好,但下一秒我就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那葫芦直接把色鬼的手烫的直冒大烟,跟街边路摊上的烤串一样,看得人别提多爽了。 色鬼吃瘪,我接到了葫芦,色鬼知道我要弄死他,这时也顾不上咬我了,慌张的想要逃走,但他知道何老头给我的红丝线很厉害,又不敢下床,只好在床上跟我藏着猫猫。 色鬼躲起来还挺灵活,一会在我前面,一会又在我后面,一会在我左边,一会又在我右边,急的不远处的唐坤一直给我提示色鬼的方位。 我强忍着肩膀的烧灼感,心中一横,直接在床上来了一个后空翻,把葫芦嘴按在了色鬼的头上。 只是片刻功夫,色鬼的头竟然开始融化起来,并且随着他头不断的融化,他的整个身子也不受控制了,就隔空张牙舞爪着。 大约是两三秒的样子,色鬼整个身体都融化了起来,而我失去了支撑,在床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等我爬起身来,哪里还有色鬼的身影,只有糊在我脸上黏稠的跟果冻一样的红色液体。 我厌恶的用手抹掉了脸上的在脏东西,引的唐坤在一旁大笑,说我这个样子不帅,还说我应该伸长舌头把脸上的脏东西舔到肚子里。 我听着唐坤无下限的话,喉咙里一阵干呕,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我看着唐坤的脸,觉得很陌生。 “耗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我只能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那个假唐坤的,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脑子里存在。” 唐坤说完,这回轮到我发蒙了,不过我很快就想起了假唐坤胳膊上的伤疤,于是问唐坤有没有觉得这个假唐坤很像一个人。 唐坤问我是谁,我告诉他像红衣女人,不过我刚说完,唐坤就否决了我,我问他为什么,他却解释不上来。 “耗子,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唐坤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和唐坤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我的婚房,向我家走去。 我一回到家,吴晓丽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问我事情解决没,我拍了拍胸脯说:“那是自然,你昊哥出马,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吴晓丽听我自己夸自己,只是捂着嘴嗤嗤笑,然后好像很开心的向我比划了一个很棒的手势。 听见与我不太相合的吴晓丽夸我,坐在沙发上的老妈也露出了微笑,我顺势便想吹嘘一下自己是多么的英勇,在那种深陷危机的场合下勇敢的弄死了色鬼。 但还没容我说出口,吴晓丽就眼尖的发现我灰色褂子上渗着血渍,“秦昊,你受伤了吗?” 吴晓丽伸过手,在我肩头轻轻的按了一下,把我疼的哎呀了一声。 我这一哎呀不打紧,可把我妈心疼坏了,赶紧跑过来用手拨开我肩头破碎的布,然后也不顾外人在场,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小子,没事瞎逞什么能,看你这肩膀还要不要了。” “我告诉你,你这肩膀伤成这样,肯定是要留伤疤吧,到时候你别说是你老娘我没把你生好!” 我妈越骂越是难听,我不好意思的向唐坤和吴晓丽笑了笑,他们俩也表示理解,然后悻悻的辞别。 唐坤和吴晓丽走了之后,我妈的叫骂声才停了下来,她用酒精帮我洗好了伤口,然后又开始唠叨起来。 我听着老妈的唠叨声一时幸福感爆棚,“妈,你这是当我还小呢,我小时候跟别人打了架,你就是这样指桑骂槐的。” “可不是,你是我儿子,只要我活一天,你在我眼里就还是个孩子,我就会护着你,就像你小时候你爹打你一样......” 老妈说着说着,没了声音,我知道她是想起我死去的父亲了,于是轻声的唤了一声妈。 “妈没事,说到你那死鬼老爹,我想起他还留下了一点药,正是治疗你这伤的好东西。” 老妈说完,便撇下我一个人在客厅,回到卧室翻箱倒柜好一阵后,她拿来了一个深褐色的瓶子,透过灯光我看到瓶子里装的是粉末状的东西。 走到我身后,老妈把瓶子口的封蜡扣下,把瓶子里的药粉倒在我的伤口上。 我感受着伤口处传来舒服的凉意,内心里不由的想起了我的父亲。 从我开始记事起,我就没见过父亲几面,并且那极少的几次见面他还都胖揍了我。所以,小的时候我对他恨之入骨,后来长大了,心里头对他的恨意消失,但我已经把他遗忘。 老妈给上好了药之后,原把封蜡放在瓶口,然后还用打火机烤了烤,算是密封。 “妈,我爸以前是干什么的,他流下来的药还挺灵的。”我笑呵呵的问老妈。 老妈笑了笑,没有回答我,也没有问我晚上为啥让唐坤扮演道士,而是赶我去睡觉了。 因为我担心红衣女人会还会来骚扰我,所以我在睡前和往日一样,用红丝线围在床边。 次日,我从床上醒来时,我妈已经给我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在吃饭的时候,她抱怨说油烟机坏了。 我跟老妈说去买,但她拒绝了我,说昨天已经动了我的结婚本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花钱了,跟我说要学会省钱。 老妈说完,我感觉自己鼻头酸酸的,我硬是逼着自己吃完了早饭,便跟她说去出车。 没成想,我刚打开客厅门,就看到吴晓丽在我家门口站着。 “你怎么不敲门?”我看着有些扭捏的吴晓丽,问着。 “那个,我也没啥事。”吴晓丽脸色一红,“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伤好些了没。” 感情这丫头是害羞了,我看着吴晓丽红透的脸颊,正准备出言打趣呢,我妈就走了过来。 “是晓丽啊,快进来坐。”我妈热情的拉过吴晓丽的手,就把她向屋子里拽。 吴晓丽瞥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阿姨,我不坐了,我就是来看看秦昊伤好了没。” “那你就进来坐呗,秦昊伤的挺严重。”我妈夸大其词的说完,还不忘偷偷的用手在我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当下把我疼的“哎呦”了一声。 吴晓丽见我的叫声并不像装的,赶忙踏进门槛,还问我是不是肩膀疼的厉害。 我没好意的看了老妈一眼,但只是笑,笑完了后又去给吴晓丽倒水。 “阿姨,我不渴。”吴晓丽推辞着,但我妈非要她接水杯,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接着端在手上。 吴晓丽结果水后,就和我妈寒暄起来,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寒暄的对象是我。 我见我妈简直是把吴晓丽当成儿媳妇看待了,但我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哎,小丽,你看我家秦昊怎么样?”我妈故意向吴晓丽问。 “好啊,挺好的啊,人还不错。”吴晓丽听出了我妈的弦外之音,跟我妈打着马虎眼。 我妈见从吴晓丽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便开始跟吴晓丽介绍起我来。 以前我常听人说做媒多么恐怖,特别是父母去做媒,现在我耳边听着我妈连我三岁还尿床的小事都跟吴晓丽说了。 逗得吴晓丽前俯后仰的,而我则老脸一红。 甚好,我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缓解了尴尬的气愤。 电话是唐坤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有一个生意问我干不干。 我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又一想到家里拮据的情况,便约他出来详细谈谈。 跟老妈说了声,我就出了了,开着车来到和唐坤越好的地方,唐坤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什么生意,说来听听。”我一下车,就向唐坤问。 唐坤卖了个关子,“是个大生意,并且来钱很快,你有没有兴趣。” “少在这跟我卖关子,快说,家里边还有事呢?”我用手轻轻捶了一下唐坤的胸口。 011:生意上门 011:生意上门 唐坤收起了调戏的心,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你买的那个烫金紫葫芦还在不在?” “在啊,怎么不在,那么多钱买的我肯定要好好保管。”我话音落地,转念一想,唐坤问我烫金紫葫芦干啥,难不成是想要我去捉鬼吧。 “在就好。”唐坤说:“我要给你介绍的生意就于烫金紫葫芦有关。” “你不会是让我去捉鬼吧。”我讪然一笑,问他。 没成想,唐坤还真点了点头,说:“不是让你去捉鬼,而是咱们一起去捉鬼。” “能有多少钱?”我试着问了一下。 唐坤跟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块?”我试着说。 唐坤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还真当自己的廉价的白菜啊,一千块,还不如在家里睡觉呢。” 看着如此装逼的唐坤,我虽然咋舌,但嘴里依然猜着,“难道是一万块?” 唐坤摆了摆手指,“我说你就这点胆量?往大了猜。” 我在喉咙里吞咽了一口口水,“十万块?” “恭喜你,猜对了!”唐坤笑着说完,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急促。 十万块啊,我可以给老妈换一个好的油烟机,我可以在家里全部撞上空调,我还可以给家里添置一个大的电视...... 但我最终并没有被冲昏头脑,而是颇为冷静的问唐坤事主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奇怪事。 唐坤还怕我中途退缩,事无巨细的给我讲了起来。 事主在西大街有一栋私房,一个月前,租房子的房客跟他反应说是晚上下水道里有声音,他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请了几个疏通管道的工人去疏通了下管道,但是并没有在下水道里发现老鼠之类的东西。 接着,有越来越多的房客跟他反应下水道里又东西,并且有几个房客因为这件事退了房,这时候事主感觉事情不受控制了,决定亲自在房子里睡一晚,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当天晚上,大概是十点左右,事主就听到自家厕所的下水道里传来水声,他自认为阳气盛,壮着胆子到厕所看是不是水管没关好。 到了厕所后,事主把灯打开,并没有看到有漏水的水管,并且厕所蹲便器的水箱也没有漏水,但那水声依然有条不紊的想着。 脑洞比较大的事主以为是楼上或者是楼下漏水了,通过管道传到这里来了。 于是,他就上楼敲响了楼上房客的门,楼上房客家里也有漏水的声音,他盯着硕大的黑眼圈跟事主说,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要是再不能解决的话,他也要搬走。 事主一听急了,于是赶忙往厕所里跑,可是奇了,到处都没有漏水,但那水声却是异常清晰,声音不大也不小,和刚刚他在楼下听到的分贝一样高。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像,事主让房客找来手电,他把手电的光束照进厕所的下水管里,除了看到肮脏无比的管道内壁外,他还看到管道里的存水正有节奏的打着一圈圈涟漪,就像是有水不断的流进去一样。 这一发现把事主吓了一跳,他赶忙跑下楼,也用手电照进下水管道内壁,也发现了同样的事情。 接着,他又跑了几个房间的厕所,无一例外,都发现了这种情况。 这一下,事主变得毛骨悚然起来,开始在心里盘算,莫不是见鬼了吧。 所以,唐坤听了这件怪事之后,就主动联系了事主,还说这件事能帮他解决,当时事主很激动,愿意给唐坤付天价劳务费。 然后,就有了唐坤找我的事情了。 按着唐坤的指引,我把车停在了西大街55号的楼前,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房子惊呆了。 好家伙,这栋楼都可以比得上小产权开发商开发的楼盘了,整整求九层,每层是三梯十二户,也就是说这栋楼一共有一百零八套房子。 按照江城现在房子的租金,这栋房子每年要给事主贡献六七十万人民币,怪不得事主那么豪爽,愿意付十万块钱来摆平怪事。 如果换了我,我肯定也愿意啊,用十万换六十多万,傻子才不换呢,而且是每年六十万。 我装成室外高人,跟事主见了一面,事主姓金,不知道叫啥,姑且叫他金先生吧。 金先生见我并没有风仙道骨的样子,便以为我不能除掉脏东西呢,还说什么嘴上没老办事不牢的唠叨话。 我看了眼金先生,笑着说:“您倒是嘴上有毛,那您自己要是能把脏东西除了,还找我来干什么?再者说了,马云嘴上也没毛,人家比你牛几万倍,也从来不以貌取人。” 金先生被我这么一说,顿时老脸一红,便跟我道歉。 但金先生越是道歉,我就越是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最后洋装要走,金先生见说不动我,又去一旁给唐坤说好话,最后还把佣金提到了十五万。 唐坤暗暗给我比划了一个牛逼的手势,然后假模假样的来劝说我。 我装摸做样的答应下来,把金先生感动的痛哭流涕,差点没给我跪下来叫活菩萨了。 我跟着金先生在每套房子都查了一遍,并且每进到一套房子,我都会装模作样的掐一段口诀,这口诀是我胡编乱造的,说的是什么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但这却把金先生哄得一愣一愣的,不停的在旁边说大师。 走完最后一套房子,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金先生死活要请我跟唐坤吃饭,但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事情还没解决呢,先不要感谢我,言下之意是等我帮你解决事情之后,你要重谢我。 金先生忙不停的点头,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我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房主,一辈子什么都不干,就靠祖上阴德留下来的房子收房租,活的比白领还潇洒。 所以,我心里对于金先生也并不怎么感冒,打着能宰就宰的算盘。 我跟唐坤管金先生要了一把房门的钥匙,然后又驱车去了一趟何老头那,旁敲侧打的问了一些专业性东西,还管他买了一盘专门引诱鬼物的檀香。 从何老头的古玩店出来之后,我心里才有了些底,然后把唐坤送回了家,约好了晚上去金先生的房子,我就掉头回了家。 一回到家,我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太对,老妈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也没开电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跟老妈聊天,但她的兴致也不高,我问了好几遍,才知道,原来是吴晓丽回家了。 “她回家就回家呗,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就算回家了,还不是在咱对面住这么,你要是喜欢她,我现在就帮你把她叫过来。”弄清了事情真相后,我出言宽慰着老妈。 我说完,老妈就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她回青城了,你怎么去给我找。” 老妈说完,我顿时有点语塞,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我问吴晓丽把房子退了没。 老妈说没有,还又叫了两个月的房租,不知道为何,我当下长松了一口气,给老妈说:“那不就结了,吴晓丽还会回来的,你就别在这闹心了。” “那她下次回来,你把她弄到家里给我当儿媳妇。”老妈不容置疑的说。 我看着老妈不像是在说假话,心里头猜测吴晓丽这丫头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但为了转移老妈的注意力,我忙换了个话题,“妈,咱不说这个了,今个唐坤给我介绍了个生意,你猜猜成了能挣多少钱?” 说着,我就伸出了一根手指,果然,老妈听到我接了个生意,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一千块?” 老妈说完,我摇了摇头,“往大了猜,你猜的太小了,难道你儿子就值一千块钱吗?”我的自信心有点膨胀,跟老妈不停的显摆着。 “一万?”老妈再次开口,但我接着又摇了摇头。 “那是多少,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还在心烦意乱的老妈明显没了耐意,我只好告诉她是十万。 老妈听完后,也下了一条,跟我说:“我说秦昊啊,咱么一家都是老实本分人,你可千万不要干什么违反法律的事啊。” 我给老妈打了个白眼,“妈,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干违反法律的事情呢,我这是正经生意。” “那你给我说说,是个什么生意?”老妈一听不违法乱纪,明显来了兴趣。 “是这样,妈,你还记得昨晚我除掉的那个色鬼吗?” “当然记得,你妈又不是老糊涂了,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我能把这事忘了吗?”老妈说:“难不成你说的生意是跟这个色鬼有关?” 我要了摇头,跟老妈说不是,并跟她陈述了一遍今天的事情。 但谁知,我说完,老妈就皱着眉头说:“不行,这件事不行,秦昊,你现在就跟唐坤打电话,另外把那个什么葫芦也给唐坤,让他一个人去。” “妈!”我不满的喊了一句老妈,抱怨着说:“难道到嘴的肉你让我吐出来吗?” “对!就让你吐出来!并且我还告诉你,你做什么时你妈我都不反对,唯独这件事不行!”老妈的语气很声音,不容置疑。 012:我是她的夫君 012:我是她的夫君 “妈,你不让我做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不解的看着老妈,甚至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 老妈被我步步紧逼,开始乱了阵脚,直接冲我吼了一句,“你非要学你那死鬼老爹是不是,你要是非要学他,就让我出门撞死,省的我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 “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着眼睛通红的老妈,这一瞬间觉得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老妈叹了一口气,目中弥漫着悲伤,声音嘶哑的对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老爹是怎么死的吗?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奶奶会去世吗?今天,我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老妈说完,连空气中都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伤疤,她给我讲述了一个我根本不愿意接受的老爹。 我妈告诉我,我老爹是个根正苗红的道士,一生都在惩奸除恶,她之所以嫁给老爹,也是因为老爹身上的侠气。 但树大必会招风,导致好人总是不偿命。由于老爹的道术精湛,再加上处理灵异事件时的收费又低,所以难免遭受同行的痛恨。 二十年前,江城突然出现了一只千年老鬼,绕的民不聊生,甚至最后还冲破桎梏,控制数千人掘开了江城大堤,导致水淹江城。 对此,一向松散的江北道门拧成了一股绳,和那千年老鬼邀约在江畔古楼一决胜负。 其实,这一战江城道门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因为在之前,他们就已经想好了对付千年老鬼的方法,那就是用她转世的丈夫威逼她自裁谢罪。 江城道门害怕女人势大,自裁之后遁走,又在江畔古楼布下天罗地网大阵,但谁知,千年老鬼自裁之后,江北道门同道竟然齐齐对我老爹出手,最后因为天罗地网大阵的存在,我老爹被打的魂飞魄散,倒是那千年老鬼,侥幸逃出了一魄。 我老爹身为得道高人,虽然魂飞魄散,但在体内还吊着一口气,等老妈找到她时,他已经是弥留之际,跟老妈的嘱咐也全是关于我的,说我爱招鬼,并且让我一辈子都不要踏入道门。 所以,老妈在处理完老爹的后事之后,对我管教的厉害,还送我去学跆拳道。可没过多久,我奶奶就去世了,是抑郁而终。 随后,我家的日子更加难了,但我妈却让我坚持学跆拳道,并且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把我送进了军营,也只是为了让我多接触男人的阳气。 老妈说到这里,我有些不太明白,于是问她为什么老爹会说我爱招鬼,并且让我一辈子都不要踏入道门。 “有些事情,看来真的得告诉你了。”老妈叹了一口气,说:“因为你就是那个千年老鬼的转世夫君。”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老妈,“你真的没记错?我真的是哪个千年老鬼的转世夫君?” 老妈摇了摇头,“我真的没记错,你是她夫君的转世还是你老爹算出来的,所以江城道门才敢和千年老鬼约战江畔古楼,并且我在江的对面亲眼看着你老爹用你把那女鬼逼得自裁谢罪。” 老妈说完,我的心里犹如被几千磅的重锤敲击了一样,脑海里不停的徘徊者红衣女人的那句话: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的夫君。 “所以,你真的不能跟唐坤去捉鬼。”老妈见我发呆,以为我在权衡利弊,于是又从旁敲击我。 我胡乱的“嗯”了一声,就跟老妈说去睡觉了。 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老妈的话和红衣女人的话相互交叉,让我头疼欲裂。我更加想不通的是,如果我真的是那红衣女人的夫君,为什么她要几次三番的害我? 就在我不停地敲击自己的脑袋时,我仍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过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显示的确实青城。 我按下了接听按钮,“喂”了一声。 听筒里顿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样秦昊,你没想到是我吧。” 我听着吴晓丽俏皮的声音,不知怎的,脑海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我应该猜到是你的,怎么突然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你走的时候诶跟我告别,现在特意给我补上。” “我跟你告什么别。”通过电话,我都能感觉到吴晓丽在对我翻白眼,于是我只好岔开话题,问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你妈给的啊。”吴晓丽大大咧咧的说。 我一阵苦笑,打趣着说:“看来我妈真的是把你当成准儿媳妇了,她给你我电话干啥。” “切,谁要给你这种花心大罗卜当媳妇,阿姨给我你电话是让我劝劝你。”吴晓丽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里有着浓重的鄙视。 我知道她之所以把我当成花心大罗卜是因为那晚我被红衣女人捉弄去红灯区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记得这么牢靠,莫非真的是对我有意思。 我这边臆想着,吴晓丽却是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说:“阿姨让我告诉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说如果你真的孝顺她,就应该听她的。” 临了,吴晓丽还不忘套我的话,“你到底怎么把阿姨惹生气了啊,我感觉阿姨现在的火气听冲的。” 我干笑了两声,算是岔过了话题,猛地想起红衣女人的事,于是我婉转的问吴晓丽,“如果你老公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我才不会找那种人渣当老公呢?”吴晓丽咬着牙说,好像很痛恨那种抛弃妻子的人。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懂吗?”我不甘心,继续问。 “这还不简单,那我就把他抓回来呗,是在不行就用绳子把他困在床上。” “那要是你们阴阳两隔了呢?”我继续问。 “秦昊,我感觉你跟阿姨今天都怪怪的。”吴晓丽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起我来,“你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难道是哪个色鬼的媳妇来找你了?” 吴晓丽说玩,我不禁哑然失笑,实在是佩服她的想象力,跟她解释了老半天,才算解释通,然后吴晓丽也告诉我了她的答案。 那就是陪他去死,和他在阴间一同生活。 然后,吴晓丽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她相信这世界一定会有个地方叫阴间,死后的人都去了哪里。 挂断电话后,我瞬间恍然大悟,方才没想清楚的也全部都想清楚了。 红衣女人之所以要害我,是因为她想带走我,然后让我和她在阴间生活。 我知道红衣女人一定很爱她的夫君,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夫君自裁谢罪。可我是无辜的啊,如果不是唐坤发生车祸,我根本不会知道红衣女人是谁,况且,我也有自己的家,我又疼爱我的老妈,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所以我是不可能让自己离她而去的。 但我的力量太渺小了,虽然我能一个人打三个,可红衣女人是人吗?她能在二十年前引起江城道门同仇敌忾,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就凭借我一个退役老兵,能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虽然苦笑不已,可我并布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我在心里开始盘算怎么对付红衣女人。 现在我手中的红丝线能够抵挡住红衣女人,可按照老妈空中的她,远不会这么弱,这就说明她还在恢复期,她现在不敌不过红丝线。 可红衣女人总会有一天恢复过来的,到时候别说是红丝线,就是何老头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胆寒起来,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想好好的活着! “我要好好活着!”我攥紧了拳头,目光如炬。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狂躁的响起,吓了我一跳,我拿过来一看,是唐坤打来的,当下心里就暗想,坏事了,和他约好的晚上一起去金先生家里啊。 接通电话后,唐坤果然问我在出什么幺蛾子,还说他已经在金先生家等我了。 我没有告诉唐坤我妈不允许我去捉鬼的事,跟他说了句我马上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利索的穿完衣服后,嘴角不自觉的上升了一个弧度。 红衣女人,你在恢复,但我也可以慢慢变强啊!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去买何老头的大宝剑,并拜他为师,想害死我,门都没有! 我暗暗在心里诅咒了红衣女人两句,然后就蹑手蹑脚的出了家门。 吓了楼后,我并没有开车,因为我担心老妈突然下楼查我的车,所以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西大街赶去。 我下车后,唐坤已经在金先生家门口等我多时了。 门口只有唐坤一个人,我问他金先生怎么没来,唐坤笑了笑,说是金先生吓尿了。 说完,唐坤就先我一步走进了楼内,我注意到,今晚唐坤身上穿的是我从何老头那给他买的防身利器红佛袈裟。 一走进楼内,我的感觉就跟进了冰窖一般,同时,我的耳边不断的传来流水声。 013:是他请我来的 013:是他请我来的 这流水声听着让人很难受,我和唐坤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套房子的进户门,流水声在我们耳边增大了不少。 我让唐坤点起引诱鬼物的檀香,而我自己则拿着手电筒慢慢的向厕所里走去。 因为水声是从厕所的下水道里传出来的,为了弄清楚真像,我也顾不上难闻不难闻了,当下就直接趴在地板砖上,眼睛一丝不苟的盯着下水道。 我看见下水道底部的积水不断的向外扩散的涟漪,可并不见有水流下来,但那流水的声音却异常真切。 看了半天,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正要从地上起来,我却赶到了背上传来的压力,我以为是唐坤跟我开玩笑呢,就猛地把手电筒向后晃,但我的身后并没有传出唐坤的声音,反而是我的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当下,我就感觉很不对劲,慢慢的扭过头,哪里有什么唐坤,我的背上也是空空如也,但我背上传来的压力真切的告诉我,我背上有鬼! 我正要挣扎,猛然间,一盆黑狗血就从不远处朝我泼来,随之,我身上瞬间一空,但紧接着迎面扑来的黑狗血确确实实的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狗血淋头。 “耗子,你怎么样?没事吧?”唐坤手中还拿着装狗血的烫金紫葫芦,看着一头狗血的我,想笑也不是,不想笑也不是。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我白了唐坤一眼,说:“现在你就把烫金紫葫芦里的黑狗血用了,一会捉鬼的时候怎么弄?” 唐坤叹了一口气,说:“刚才那个情况,你自己也知道,我只能先用黑狗血泼你啊,不然那鬼物怎么会从你身上离开。” 我苦笑,想了也是,我不但不能抱怨唐坤,还要感谢他。 不过随即,唐坤又问我有没有看清楚那鬼物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未果,只得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唐坤见我摇头,也不在说些什么,他并肩和我走着,说既然来了,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看他的样子是想提前调查一番。 我和唐坤连转了两个套房,但类似刚才鬼物光明正大的压我身上的事再也没有遇到,但我的后背却不时的发凉,我知道,那鬼物并没有走,而是在一旁盯着我们看。 在我和唐坤调查第三套房间时,屋子内终于出现了和先前不一样的事情,这个房间没有流水声,只有风声,并且很奇怪的是,这些长风呼啸后竟然形成了一道道悲凉的乐符,听得我鼻头一阵一阵的发酸。 “唉,应该是个冤鬼。”唐坤向我显摆着他强行补课后的成绩。 我不知道什么事冤鬼,但乐符里的悲凉我听得真切。 确定了脏东西的类型,唐坤也不忙着把他收了,而是扯了扯我的胳膊,说了一声撤。 下楼后,我不解的看着唐坤,问:“为什么不继续查查,我看那东西没有害人的意思。” “是啊,他确实没有害人的意思,可是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唐坤有些玩味的看着我,似乎在说谁教你不给自己补课。 我自动忽略了唐坤嘴里的挤兑,而是虚心求教起来,“难不成那冤鬼被逼急了会变得很厉害?” 唐坤点了点头,说:“冤鬼,一般生前都是老实巴交的穷苦人家,被冤枉致死,在死后他们也不会主动害人,但是一旦把他逼上极点,他害起人来和恶鬼不相上下。”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知不觉的,我把唐坤当成了自己的一个小师傅,虽然这种感觉怪怪的,但我只要一想起红衣女人,我的心里便坚定起来。 “先去弄点黑狗血,然后买个热敏相机,找到冤鬼,请他离开。” 唐坤说完,我有些发蒙,“请他离开,难道他会离开吗?” 唐坤笑了笑,说:“冤鬼一般都愿意息事宁人,所以只要我们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他们就会离开。” 唐坤说完,我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头也很好奇唐坤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很想问问他,但最终我并没有开口,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我贸然开口问他,虽然不会招他不满,但多多少少总会留下芥蒂。 所以,我一直在等唐坤主动告诉我,可我瞪了一路,唐坤最后都没有告诉我。 我们终于赶在最后一家电子产品超市关门前买到了热敏相机,随后我们又在小巷子里逮了一条小黑狗,放了血厚,我们就像金先生的楼里赶去。 说来也很奇怪,不知道那冤鬼是不是提前洞悉了我们的打算,竟然在我们踏进大楼的那一刻,整个楼的流水声都戛然而止,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看了一眼唐坤,发现他也在看我,就这样,我们俩面面相觑的继续往前走,只不过我们比方才多了几分注意力。 糖库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唐坤,表示我并没有什么办办法,倒是唐坤,只见他不急不慢的热敏相机,托在床上就在一阵搜寻。 不久,唐坤就放下了热敏相机,而是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 我看唐坤那的样子,也蹑手蹑脚说完跟砸他后面。 没走多久,唐坤突然停下,从背包里拿出一塔黄纸后,利索的淡然,然后还说着各种宽慰的人的话。 唐坤说这说这,也真冷风传来,像是有眼睛一样,一下就吹灭了燃烧着的火焰。 这一幕看的我只发呆,正准备破口大骂呢,唐坤制止了我。 我不解的看着唐坤,唐坤就神秘的让我继续看下去。 然后我就看见唐坤一脸虔诚的向前走了两步,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叠黄纸,然后很客气的让冤鬼想用。 这一次,冤鬼并没有对唐坤做什么出轨的事情,只是在黄纸燃烧殆尽后,黄纸的灰烬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滚”字。 我看到这个字,上前用手拉了拉唐坤的胳膊,没成想,唐坤看到这个字却不以为然,反而放肆的笑了起来。 我看的笑容不像是装的,于是就壮着胆子2问他,“你怎么回事?没看到冤鬼让我们走吗?” 唐坤点了点头,说:“看到了啊,可这出了表示他不喜欢我们之外,还能表达什么?”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是,但又想到唐坤方才说的话,不解的说:“你不是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吗?为什么现在却又对冤鬼咄咄相逼呢?” “你么看到冤鬼害怕我们吗?”唐坤的脸上有些得意,“他越是让我们走,就越能表现出他的心虚,哪怕他装的再强势。” 听完唐坤的话,我似懂若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就见着身前的唐坤拿着烫金紫葫芦一步一步的向楼底的化粪池走去。 难道冤鬼在化粪池里吗?我看着唐坤不断向前的脚步,不由的胡思乱想。 我这边胡思乱想着,而唐坤已经逼近了化粪池,这时,原来终端的流水声猛然剧烈响起来,特别是链接化粪池的主管道,我甚至见到有水漏了出来。 唐坤看见漏水,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烫金紫葫芦。 大约是三四分钟后,地面的积水已经有两个面盆那多么多,流水声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 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更加让我目瞪口呆的是,流水声停止了之后,原本流出来的水竟然开始向一个点汇聚,然后一个水人就出现在我和唐坤的面前。 “你,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呢?”水人的声音有些生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说话的缘故。 “不是我们步步紧逼,我们只是想让你离开而已。”唐坤捏着手中的烫金紫葫芦,壮着胆子继续说:“你这样老占着别人的屋子,让别人怎么住?” 唐坤说完,我暗暗的向他比划了一下大拇指,但随之水人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是他请我来的,我不愿意,她还强迫我,现在我不走了,不是正岁了他的意吗?” 水人说完,不满的冲我和唐坤撇了撇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们俩咸吃萝卜淡操心,皇上都不急,俩太监急啥。 我知道水人口中的他指的是金先生,虽然我不清楚金先生为什么请他过来,但我知道,我和唐坤现在的雇主就是金先生,拿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张嘴就对水人不满的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二皮脸,就算是金先生请你来的,可是他现在让你走了啊,为什么你还不走?” 水人听完我的话,并没有急着发怒,而是冷笑了两声,然后说:“你没有听过请鬼容易送鬼难吗?何况,你口中的金先生还把我的骨骸沉在了化粪池底,让我没日没夜都在不停的受折磨,你说,我能轻易的一走了之吗?” 水人说完,怒气冲冲的怪叫了两声,有不少水底都喷到了我的脸上。 唐坤见劝说不行,拿起了手中的烫金紫葫芦就要收冤鬼。但猛然间,水流声肆虐,然后我就见到我们的周围出现了三个和那水人一模一样的水人。 “你们不是一个?”唐坤问?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笑声。 014:他让我等着 014:他让我等着 这笑声像是耻笑,但又夹杂着不屑,笑声过后,围在我们周围的水人慢慢的缩小了包围圈。 我看着不断逼近的水人们,瞬间头破发麻,不知道怎么应对,但手却鬼使神差的伸了出去,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水人们好像看懂了我的手势,低沉的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要说赶紧说,我会把你的遗言交给你重要的人。” “我没有什么话要说。”我接过水人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唐坤,对水人说:“但是他有话要说,而且还是很重要的话要说。” 唐坤见我使过颜色,连忙说:“对对对,我有话说,而且还是很重要的话要说。” “你有什么话说,我们听着。”水人们颇有兴致的看着唐坤,像是对他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我要说的话很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耐心啊。”唐坤故意拖延着时间,虽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无用功,因为几个水人的把守太严密了,只要我们一有动作,他们肯定会一拥而上。 “听,怎么不听,从我死去的时候我就决定以后要给人留够说遗言的时间,这样才不会走的遗憾嘛。”水人说完,唐坤点了点头。 “那我可就说了啊。” “说吧。”水人催促着说。 唐坤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说:“我的遗言很长,这还要从我的小时候说起。” “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姑娘,我当时特别喜欢她,甚至就连我妈每天给我的早点钱我也省下来给她买吃的,但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喜欢的这个小姑娘却接受了别的小男生的告白,他们还当着我的面牵了手,最可恨的是,她还以为每天给她买零食的人是哪个小男生。但最后我并没有去找小姑娘理论,因为我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要把她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唐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水人插进了话茬,“这确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我会把你的心意告诉那个小姑娘的。” “你别着急啊。”唐坤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水人,“我还诶说完呢。” 水人尴尬的咧了咧嘴,“那你继续说,这一次我不打断你留下遗言。” 唐坤点了点头后,继续夸夸其谈,“后来啊,我上了小学很神奇的发现我幼儿园喜欢的女孩子也上了小学,并且还是和我同一个班级,我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唐坤的嘴巴说起来,就再也没有断线的时候,他直接从幼儿园说到了大学毕业,从大学毕业又说到了军旅生活,从军旅生活又说道了退役生活,直说的水人们焦躁不安,一个个都耷拉着眼皮,没心思在听唐坤说下去,但因为前边答应过唐坤,此时又不好意思打断,只好由着唐坤去了。 我看着状态越来越差的水人们,悄悄的碰了一下唐坤,唐坤会意的点了点头。 “就是现在!”我大喊一声,然后唐坤迅速的从两个水人之间的缝隙穿了出去,等水人们发现,唐坤已经用红丝线把他们绕了一圈。 有个水人不知道红丝线的厉害,竟然试图着用手去摸,结果被烫的直冒青烟,然后水人们就放弃了去抓回唐坤的想法,反而把视线转向我。 我人畜无害的看着面前不断逼近的水人们,然后余光一撇,正好看到唐坤给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我没了后顾之忧,直接拔出了烫金紫葫芦的盖子,把里面的黑狗血乱泼乱洒。 水人们知道我葫芦里黑狗血的厉害,不敢靠近,他们身上被黑狗血偶然溅到的部位也被烫的直起黑烟。 就在这时,唐坤打了一个响指,我猛地弯下了腰。 随后我就看见绕着水人们的红丝线圈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小,最后把他们都困到了一起,顿时青烟直冒。 “耗子,就是现在,泼狗血!”唐坤话音落地,我已经把手中葫芦里的黑狗血泼了出去。 因为现在有红丝线捆着水人们,这一道黑狗血泼的他们措手不及。 进过烫金紫葫芦加持过的黑狗血就是厉害,没几分钟,就把那些水鬼们化成了血果冻,渐渐软了下去,趴在地上就跟一堆血泥一样。 我正想去摸一下这次的血泥和上次的血泥有没有不同时,在一旁的唐坤就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耗子,小心。” “没事。”我笑着推开了唐坤的手,就在我的手快要摸到血泥时,让我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软在地上的血泥突然沸腾了起来,就跟沸腾的开水一样,不停的冒着泡。 “可能他们有人没死!”唐坤看着这一状况,猛地拉过我的后,并拽着我不断后退。 在后退中,我不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烫金紫葫芦,一滴血都没有了。 唐坤直接把我拽进了一套房子,然后关了进户门,但我们并没有放弃观察那堆血泥,而是利用猫眼不断的看着它的变化。 约莫两分钟后,血泥的气泡冒的更大了,并且好久之后,才会在空气的作用下爆裂。 血泡爆裂之后,然后便有新鲜的四肢长了出来。 我和唐坤看着这一惊奇的现象,顿时目瞪口呆起来,同时心底对何老头的烫金紫葫芦产生了怀疑。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烫金紫葫芦,发现与我除掉色鬼的那晚没什么异同,于是我又把视线看向了已经长出了四肢的血泥身上。 “难不成是他变异了?”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唐坤交流了一下,唐坤也很认同。 于是,我们冒着危险,继续在这里看看这个水人们,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又是两分钟过后,这滩血泥已经没了血泥的样子,而是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人,是的,那些水人们融合了。 透过猫眼,我见着他最直接望向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然后,我就见他嘴巴慢慢的动了几下。 我试着去读他的唇语,结果让我的心情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说让我等着。 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人被鬼威胁过,但我现在的感觉可真的是五味陈杂。 唉,红衣女人没搞定,现在又来一个连烫金紫葫芦都对付不了的脏东西。 唐坤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没事,我知道他肯定也读懂额唇语,于是心里面有点侥幸,他说让我等着,是不是在说唐坤,毕竟方才我们的并排站着。 唐坤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肯定是和我一样心存侥幸,以为那个凶悍的脏东西说的是对方。 随后,我们都无语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很清楚,那句话是对我们两个人说的,他让我们两个人等着。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唐坤,问着。 唐坤耸了耸肩,说:“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只不过目前,还是保命要紧。” 我白了唐坤一眼,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现在脏东西被死,明天金先生过来问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正那玩意是不会回来了,以后也不会有流水声了,让他拿钱就是。”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糖,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然后趁着天还没亮,打了一辆车偷偷回去了。 等我一觉睡醒,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我很奇怪今天老妈怎么没叫我起床,可当我一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的厚衣服时,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老妈知道我昨晚出去了,所以今天早晨没有叫我起床,并且给我拿了厚衣服,这是在告诉我以后晚上出去多穿点呢。 我看着床头柜上的厚衣服,真的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解释,但老妈没有跟我捅破这层窗户纸,我也打算一直装糊涂。 快到中午时,唐坤跟我打电话说一起去金先生家里拿钱。 我开车来到西大街后,唐坤一如既往,已经在这里等我多时了。 “你怎么还把出租车开出来了?”唐坤看着我,很不满的说。 “开出租车怎么了?咱们不就是开出租的吗?”我不解的看着唐坤。 唐坤弯下腰,趴在我车窗户上说:“我说耗子大哥,咱们今个是来收钱的,并且是十万的大买卖,你现在开出租车来,不显得寒酸吗?看我的!” 说着,唐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奔驰车钥匙,在电子解锁期上按了一下,停在不远处的奔驰s级轿车的双山闪了几下。 “我靠,真有你的,这车在哪里弄得?” “租的。”唐坤淡淡一笑,“一天一千块钱。” 唐坤说完,我有些鄙夷的看着他,没事装什么逼吗?这逼装的,不但有痕有迹,还得劳民伤财。 不过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上了驾驶的位子,因为我真的很想感受一下奔驰s级轿车是什么滋味。 到了金先生家后,唐坤跟个阔绰的小老板一样,卖着八字步进了和金先生约好的101房间。 已近房子里,金先生和唐坤就向多年未见的好有一样,相互寒暄,不过在唐坤提到钱的时候,金先生总是各种躲避。 最后,唐坤脾气上来了,直接质问金先生,让他给个说法。 015:绣花鞋 015:绣花鞋 “说法?什么说法?”金先生站起身,看着唐坤的眼睛,干笑了一声,“哦,你说的是劳务费是吧,这就给你拿去。” 唐坤见金先生进了里间屋子,给我比划了一个得意的手势,其实我心里面也很激动,一个晚上我们两个人就挣了十万块钱,这买卖真值! 但金先生从里间屋子出来后,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手里头只拿着薄薄的一万块钱。 “这就是你们的劳务费,你们看你们怎么分吧。”金先生说着,就把手中的钱扔给了唐坤。 唐坤没有去接,反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挑着剑眉怒视着金先生,“不是说好了十万吗?金先生,你这样做很不道德啊!” 金先生冷哼了一声,“道德,道德是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吃饭吗?” 我见唐坤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插嘴道:“道德确实不是什么东西,不过金先生家化粪池里的尸体却是好东西。” 我话音落地,金先生的脸色就变了,看来昨晚水人说的是真的,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你,你怎么知道的!”金先生的脸色潮红,他用手指指着我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故意买了个关子,然后才说:“我们既然能帮你抓鬼,也能让鬼来害你,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我说完,金先生的脸色已经有点发紫,但唐坤又给他身上压了最后一根稻草,“我这位兄弟,是道上出了名的坏脾气,可没有什么仁慈之心。” 唐坤说完,我为了让自己的形象真的像一个坏人,还故意的咧了咧嘴,呲了呲牙。 此时的金先生早已没了方才的飞扬跋扈,他看着我们,忙不迭的道歉,说什么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并且当即就用手机银行给唐坤转了十万块钱。 当然,先前金先生拿给唐坤的那一万块钱,他也没敢要回去,就这样毕恭毕敬的送我们出了门。 坐在奔驰车里,我和唐坤都笑的前赴后继,笑够了之后,唐坤看着我的脸说:“耗子,你的随机应变能力可以啊,我都没想到威胁他。” 我淡然的笑了笑,说:“哪里有什么随机应变,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也是你的运气啊,看来,耗子你真的挺适合这行的,要不咱们干脆把车卖了,转行做道士吧。”唐坤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听完唐坤的话后,整个人都蒙了,脑海里老妈的身影,红衣女人的身影,以及昨晚那个水人融合体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浮现。 但他们都只说一句话:你要是答应他了,不但你要死,你最爱的人也要死! 我知道这只是自己脑海中的臆想,但我阻止不了自己臆想,当下我就南汽拳头狠狠的砸了下自己的脑袋。 “耗子,你怎么了?”在我第二次提起拳头时,唐坤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你要是不想跟我干,咱们就不干,干嘛要这样打自己?” “我没打自己。”我撒谎说:“我就是突然头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水人对我进行了诅咒。” 唐坤听我这么说,着急的问:“要么去何老头那里看看?”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想先回家睡一觉,没准睡醒之后就好了呢。” 唐坤见我坚定了主意,便不再劝说我,而是一打方向盘,把我载回了家,只不过他在我下车的时候说:“耗子,你的那一半我一会给你转过去,另外,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一下。” 我点了点头,跟唐坤告别后就上了楼。 打开门后,老妈已经在家里等我多时了。 “你的车呢?怎么没有开回来?”老妈看着我问。 “车?”我刚想撒谎说开回来了,但害怕老妈下楼去看,只好老老实实的说:“车放西大街了,刚才唐坤送我回来的。” “唐坤这娃挺有本事啊,死了一次,头脑灵活多了,几天不见就换了个大奔。” 老妈说完,我就知道她刚才一定趴在窗口上看我,但我不知道老妈是什么意思,只好实话实说:“那个奔驰是唐坤租的。” “哦。”老妈点了点头,但突然又话锋一转,问我,“你是不是打算辞掉工作,转行去做道士?” “妈,你都知道了。”我知道自己瞒不住老妈,但我又不想骗她,只好原原本本的说。 “嗯,知道了。”老妈说:“我把后边的事跟你交代一下,然后我就走了。” 我听着老妈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瞬间膝盖一软,给老妈跪了下来,“妈,我错了,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 老妈看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说:“秦昊,你瞎想什么呢?我是准备回老家养老了。” “对了,房子我买了,你今晚还可以在这住一晚,你的婚房我也卖了,反正我不止着你给我养老。你以后想做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吧,如果你有时间,或者不太忙的情况下,可以回老家来看看我。” “如果太忙的话,就当没我这个妈吧。” 老妈说完,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我听懂了一点,老妈并没有寻短见的想法。 老妈交代完了事情之后,我家的门就响了,我去把门打开后,就有几个搬家公司的人进来了。 约莫半个小时,搬家公司的人就把我家搬空了。 老妈临走时,看着我说:“秦昊,妈回老家了,你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人心险恶。” 说完,老妈就走了。我坐在地板上看着空旷的家里,心中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老妈为什么突然离开,她甚至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就仓促的卖了房子,叫了搬家公司。 我也不知道老妈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才离开,但我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啊,为什么老妈连问都不问我。 我感受着地板传来的丝丝凉意,心里头很乱,很烦。 唯一让我觉得安慰的是,刚刚有一条银行的短信发过来,说是我的账户转入五万五千块钱哪。 银行短信发来没几分钟,唐坤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以为他是问我钱收到没,所以按下接听键后,我就说钱收到了。 唐坤嗯了一下,并没有挂电话的打算,问我觉得这次的收获怎么样? 我当然说好啊,唐坤听完这么说,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今天他又接到一个活,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做。 我刚想回绝他,但想到老妈已经回老家了,自己也没有束缚了,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唐坤就在电话里说了一个茶楼的名字,约我在茶楼详谈。 我到了茶楼后,发现楼下还停着我的车,不用想,我就知道是唐坤的杰作。 来到包厢后,唐坤给我点了一壶上好的普洱。 我环顾了一下四中的华景,打趣着说:“你这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了,连档次都提高了不少。” 唐坤哈哈一笑,“这还不是托耗子你的福,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现在还在楼下喝茶呢。” 我没去管唐坤的奉承,给自己倒了一杯普洱,一饮而尽。 “耗子,你怎么了?”唐坤见我神色有些不对,问我,“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我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没有告诉唐坤我家的事,只是问他这次是什么生意。 唐坤见我不想说,便没有强求,开始向我陈述生意。 唐坤告诉我事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只不过她的身份有点特殊,以前是个高官的二奶,高官落马后,她经常会梦到一只绣花鞋。 并且,这双绣花鞋的样子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子,一副小巧玲珑的样子,和古代那些小脚女人们穿的鞋子一模一样。 更加奇怪的是,这女人只要在晚上梦到绣花鞋,第二天准会肚子疼,这种疼不是普通的疼,据女人说就像是她流产时的疼痛一,撕心裂肺。 说到这里,唐坤告诉我这就是事主的大概情况了,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笑着给唐坤说:“你还真以为我是个道士呢,我能有什么想法,要想有想法,咱们俩今晚还得去蹲着。” 唐坤讪讪一笑,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劝我喝茶。 我和唐坤从茶楼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们俩随意找了一个夜市摊子吃了一点,就开车向事主的家里走去。 我把车在事主的楼下停好,唐坤就拿出了手机给事主打电话,但奇怪的是,电话一直无人接通。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问事主的街坊邻居,可这些邻居一听我是来找事主的,一个个都对我敬而远之,弄得我很尴尬。 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大娘告诉我,这事主是个高级婊子,在这一块很不受待见,她还告诉我又一次她看见事主把一个流产的婴儿装进了黑色的垃圾袋里,扔进了垃圾桶。 大娘看我不解的样子,主动跟我解释起来,她说事主原来是个护士,所以做这些事情手到擒来。 大娘说完后,我还想在多了解一些情况,但唐坤就跑过来说,电话打通了。 016:同道中人 016:同道中人 我和唐坤刚爬上六楼,事主家的门就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极漂亮的女人。 我看了半天,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她的漂亮,当时我的心里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睡她一次,让我折寿十年我都愿意。 “是两位先生来了啊,快进屋里坐。”女人的话很好听,宛如黄鹂一般,怪不得会成为高官的二奶。 我和唐坤进了屋子后,发现屋子里的装潢也很清雅,但又不脱俗,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主人的品味的装修。 女人家的装潢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家,她招呼我们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给我们倒水。 我感受着柔软的沙发包裹着我的屁股,别提多舒服了,就像是有好多双柔嫩的手在拖着我的屁股一样,无论怎么扭动,都是一种享受。 女人把水倒过来后,也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自我介绍:“我姓刘,文刀刘,你们叫我刘女士就好了。” 女人开门见山的自我开场,让我和唐坤都不太适应,但我们本着顾客是上帝的理念,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刘女士。 刘女士点了点头后就说:“前些天我只是梦到绣花鞋,昨个联系你们之后,我竟然梦到了婴儿。” “是什么样的婴儿?”我我想起老大娘给我说的刘女士自己流产的事,突兀的打断了刘女士的话。 刘女士对于我的突兀显然不满,但有涵养的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慢慢的解释起来,“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脸好像又是血肉模糊的,他好像有一只脚还断了,另外就是我感觉他身上有一层黏稠的液体,再具体我就想不起来了。” 我看着刘女士很煎熬的表情,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转头看了唐坤一眼,示意他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哦,对了,他好像说,他丢了一双绣花鞋。”刘女士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猛然发声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毫无头绪,我转过头去看谭坤,发现他也是毫无头绪。 这时,刘女士家的门响了起来,她起身去开门,我看着唐坤说:“这件事有点棘手啊,我感觉并不是一个脏东西。” “听刘女士说,一个是婴儿,一个应该是个女人,可为什么他们俩会同时缠上刘女士呢?”唐坤不解的问我,但我也不能给他一个答案。 刘女士打开门后,首先进来的是一个纹龙纹虎的社会小青年,接着进来的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中年人,他看我和唐坤坐在沙发上,点头示意了一下。 “小刘姑娘,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社会小青年上来就问刘女士,言辞很放纵。 唐坤见这个社会小青年很没礼貌,眉头皱了两下,但被我拉住了。 “考虑好了,我不决定请你们了,你们要价太高了。”刘女士很淡定的说,一点也不畏惧那个社会小青年。 社会小青年吃了瘪,他身后的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说:“刘女士,冒昧一下,你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女士眉头紧紧地皱了几下。 “我说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中年人笑了笑,文雅的说:“在江城这块,能超过我的同道可不多,你可千万别被什么小年轻给骗了。” 中年人说完,故意挑衅的看了眼我和唐坤,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了。 我一旁的唐坤早就憋不住火气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那个中年人。 “你小子找练是不是!”唐坤还没说话,中年人身旁的社会小青年就跳了起来,指着唐坤的鼻子叫嚣。 唐坤自然不甘示弱,再说了,有谁能把退伍特种兵吓到,我们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自然不怕这个小泼皮。 “我就是找练,你想怎么滴?”唐坤故意提高了嗓音,压了那社会小青年一头。 “行,小子。”社会小青年咧嘴着,故意把上牙漏出来,给人一种他在笑着的感觉。 “行!我他妈的打死你!”说着,社会小青年的拳头就向唐坤耳旁三寸打去。 唐坤自然是看出了社会小青年的迷惑,其实他早有准备,就在社会小青年出拳的那一瞬间,唐坤就化拳为掌,死死的包裹住了社会小青年的拳头。 社会小青年进不成、退不了,就开始用眼睛瞪着唐坤,威胁道:“你,你他妈的放开我!” “放手!放不放手!” “你他妈的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可无论社会小青年怎么威逼,唐坤的手就跟钳子一样,死死的卡住他不动,他吃了亏,自然也不敢再攻击唐坤,害怕吃更大的瘪。 这个僵局直到唐坤面前的中年人开口,才被打破,“这位小兄弟,我这侄子不懂事,你卖我一个面子,就放过他吧。” 唐坤见正主开口,笑了笑说:“那我就卖你个面子,放了他。” 说着,唐坤就松开了手,但那社会小青年并不甘心,在唐坤松手的瞬间竟然又去偷袭唐坤的胸前。 这一次,唐坤并没有留手,单手握拳狠狠的对上了社会小青年的拳头。 我只听到嘎巴一声,社会小青年就躺到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巨响。 然后便是社会小青年哭爹喊娘的声音,唐坤笑了声,嗤之以鼻。 一直在观战的中年人这下淡定不了了,怨毒的看了一眼我和唐坤,扶起社会小青年就离开了。 刘女士见他们出去,“碰”的一下关了门,转过头来看着我和唐坤,“多亏你们两个了,要不然我又要被他们两个烦死。” 说完,刘女士轻叹了一口气,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莫非也是捉鬼的?” 刘女士点了点头,说:“可不是么,但他们一点也没有心怀苍生的意识,上来就管我要四十万,我一个小姑娘,哪里有这么多钱,但他们又威胁我,说是除了他们在江城没人敢过来帮我捉鬼。” “我当时不信这个邪,就在网上发了个帖子,正巧唐师傅就联系我了,说是只要二十万,当下我就答应了。” 我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只是不巧的是,我们今天过来正好遇上他们。” 刘女士无奈的点了点头,又说了半天那两人的坏话。 我在一旁听着,并不反驳,因为自从老妈告诉我老爹是怎么死的后,我就怨恨上了江城同道,虽然这怨恨不怎么深,但它已经在我的心里面播种发芽。 好不容易我和唐坤安慰住了话痨刘女士,跟他说我们今晚要在她的房子里做法,要她今晚不要在房子里住。 刘女士当下就答应了下来,还说等我们做完法师后给她打电话,她请我们吃东西。 随后,我们就离开了刘女士家,回去准备了一下,又在狗肉铺子买了两斤的黑狗血,才慢慢的开车到刘女士家。 刘女士给我们开了门后,便离开了,我和唐坤则坐在沙发上,静等黑夜的来临。 晚上时,唐坤穿上了红佛袈裟,一手拿着热敏相机,另外一只手拿着红丝线,而我则紧跟在唐坤身后,拿着烫金紫葫芦。 但奇怪的是,我和唐坤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碰到任何脏东西,而这时候,唐坤的手机响了。 唐坤掏出手机,一看是刘女士的,当下就按了扩音。 “喂,唐师傅,我又梦到绣花鞋了,你们有没有开始抓鬼啊。”电话那头的刘女士很激动,言语波动的厉害,看来是吓得不轻。 “刘女士,你别有心理负担,我们正在捉鬼。”唐坤安慰着。 电话那头的刘女士听唐坤这么说,言语又激动起来,“可是我刚才感受的很真切,那个婴儿还帮我穿上了绣花鞋,并且那鞋子一穿到我的脚上就脱不下来了。” “什么!”我和唐坤相互看了一眼,双眼的瞳孔因为吃惊而紧缩,怪不得我们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脏东西,感情是脏东西一直藏在刘女士的身上。 唐坤问了刘女士的宾馆房间,说了声马上就赶过去,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看来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唐坤挂断了电话后,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走吧。” 唐坤说完,就向我走了过来,并且卧室的门也随之传出了一声异响。 “你动门了?”我向唐坤问道。 唐坤对我的突然发问表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动啊,我刚才挂断电话就从门口走出来了。” “难到有风吗?”我喃喃自语。 “耗子,怎么了?”唐坤这时候也觉得不对劲,拿起手上的热敏相机就一个劲看。 “我刚才听到有人推门。”我向唐坤说完,随之给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你听。” 我和唐坤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卫生间里有细细长流水的声音,我给唐坤比划了一个手势,唐坤便拿着热敏相机,慢慢的向厕所靠近。 唐坤把厕所门打开一道缝隙后,我看到厕所的花洒在不停地流着水,而在唐坤的热敏相机上也显示出了一个戴着帽子的老人轮廓。 017:利益 017:利益 老人的打扮像是民国时期的绅士,可是当我的眼睛离开热敏相机时,除了看到花洒在不断的向下流水外,我什么都没看到。 当我再把视线转向热敏相机时,我看到相机里的老人转过头来,正对着我们笑。 “唐坤,小心!”我大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唐坤,然后我就见着热敏相机里的老人向我们扑过来。 “耗子,你快跑,我拦住他!”唐坤也从热敏相机里看到了老人的动作,一把推来了我,并把热敏相机扔给了我,然后迅速用红丝线拦住了厕所的门。 顿时,一股青烟从红丝线上传来,而唐坤则冲我喊道:“耗子,快!弄死他!” 我闻声就赶忙拔开了烫金紫葫芦的盖子,把葫芦口对准了厕所门,狠狠的把里面的黑狗血一股脑泼进了厕所。 一阵长烟过后,厕所里留下了果冻状的尸体,我拿下花洒,帮唐坤把身上的黑狗血冲了下,顺手把厕所里的果冻尸体冲进了下水道。 劫后余生,我和唐坤都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刘女士没说有个老头啊,怎么我们会遇上一个老头。”我看着唐坤身上还没有完全冲干净的黑狗血,说着。 唐坤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刘女士也不知道吧。” 我想了下,也是,刘女士怎么会知道有几个鬼呢。 我和唐坤休息了下,正当我们想离开去宾馆找刘女士时,楼下传来了一阵阵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我赶忙快步跑到窗口,正好看到下午的社会小青年正骑着一个赛摩,从路上飙了出去。 “是他!”我小说的嘀咕了一句。 唐坤听到我的低估,问道:“耗子怎么了?你看到谁了?” “就是下午的那个社会小青年,我刚看到他从楼底离开。”我说完,猛地想到刚才的厉鬼,嘟囔了一句,“不会是这么巧吧。” 唐坤知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轻轻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们吧。” “但愿。”我说完,就拿着烫金紫葫芦向进户门走去,然而一开门,我顿时傻眼了。 只见门外摆着一大块棺材板,上边还订着两根棺材钉,看那棺材板的腐烂程度,应该有八九十年了。 我赶忙叫过唐坤,他看到门口的棺材板顿时脸都绿了,“真是人心隔肚皮啊,我看他们道士比厉鬼还狠毒!” 唐坤对下午对道士的评论,我没有插嘴,因为在我心里,我也是这么觉得,厉鬼都没有道士狠毒。 我和唐坤把这个梁子记在了心头,就下楼开车向刘女士住的宾馆走去。 等我们来到刘女士的房间后,刘女士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哪里有下午时见到的那么漂亮,不过此时的她确实挺让人心疼的,也能很容易的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刘女士顶着凌乱的头发,硕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他们又来了,我又看到他们了,真的好真切,就跟是真的一样。” 我和唐坤看着精神都有些不正常的刘女士,连忙出言宽慰,好半天之后,刘女士的精神才恢复了过来。 唐坤一看手表,才三点半,就又问了刘女士一些细节。 刘女士说完之后,眼巴巴的看着我们,我和唐坤无奈的笑了笑,告诉刘女士,我们得蹲点。 “蹲点,你们是什么意思?”刘女士不解的看着我和唐坤。 “是这样的,我们在你的房子里并没有发现有脏东西,而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又梦到绣花鞋和婴儿了,所以我们怀疑脏东西一直藏在你身上。”唐坤给刘女士解释完,刘女士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那婴儿和绣花鞋一直藏在我身上。”刘女士抓了一把她那鸡窝一样的头发,摇着头说:“这不可能,你们骗我。” 我看刘女士又要癫狂了,心里暗叹一声,看来她被吓得不轻。 “你不相信我们,那就劳你另请高明吧!”唐坤怒目相视,直直的瞪着刘女士。 刘女士一听说我们要走,瞬间蔫了下来,癫狂也去了一半,问我们她要怎么配合。 “你不用特意配合,你只需要睡觉就行了。”唐坤说。 “睡觉?”刘女士分别看了眼我和唐坤,“我睡觉,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看着?” “不。”唐坤摇了摇头,“是我们两个和你一起睡在床上。” “什么?”刘女士的脑袋瞬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们不能乘人之危啊,我都答应给你们钱了,你们为啥还要我......” 我一听刘女士说这话,就知道她多想了,于是给她解释,“你想多了,我们睡你旁边是害怕惊动了脏东西,我们认为这脏东西很聪明,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在你身边,今晚他是不会来的。” 刘女士听完我的话,扭捏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们三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我闻着鼻头的淡淡飘香,并没有想入非非,但心中还是会有莫名的燥热。 反观躺在另一边的唐坤,就比我要淡定一些了,他紧闭着双眼,但耳朵不时的就会动一下,告诉着我他并没有熟睡。 最不淡定的要数躺在我们中间的刘女士了,她半抱着被子一会向左翻,一会又向右翻,折腾的根本睡不着。 等刘女士睡着后,天空已经浮起了一抹鱼肚白,我苦笑的望了一眼唐坤,唐坤也是苦笑不已,给我打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从宾馆房间出来后,我们在窗户边上又看到了昨天那个社会小青年,以及那个中年道士。 “真是阴魂不散啊!”我看社会小青年在向我比划着中指,回他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要么咱们两个晚上去收拾他们一顿!”唐坤恶狠狠的说。 “算了。”我安慰唐坤说:“总不能狗把你咬一口,你还要把狗咬一口吧,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 唐坤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我们坐上车后,唐坤问我去哪里,我一时苦笑不已。 “我没家了。”我叹了一口气。 唐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给我递了一支,“你的事我妈给我说了,其实我妈也不是很赞成我做这个,但她没有你妈那么强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唐坤递过来的烟,拿过他的打火机,点着后一阵猛抽,呛得我直是咳嗽。 唐坤让我慢点抽,但我抽的直到自己的眼睛水都出来了,才算了。 唐坤知道我要好好发泄,便不再管我,而是把车开到了一家宾馆外,给我开了个房间,而他则开着我的车回家了。 我坐在宾馆的床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要向前看,要相信自己走的路是对的,现在老妈可能不会明白我,但我做的一切,只是想多陪她,不想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给自己打完气之后,我刚倒头睡下,手机就响个不停。 我一看是老刘的,就按下了接听键,“喂,刘哥。” 手机里面沉默了一下,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秦,我是你嫂子,拿你刘哥电话给你说点事。” 电话那头的老刘媳妇语气很沉重,“小秦,嫂子给你说,有些事情你可千万别越界了,越界真的会出事。” 老刘媳妇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问:“嫂子,你能把话给我挑明了说不,我有些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嫂子就给你明说。”老刘媳妇停顿了片刻,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在捉鬼?” 我没打算向老刘媳妇隐瞒,在说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跟她说了是。 老刘媳妇听我承认了此时,一下子长吁短叹起来,“小秦啊,你惹麻烦了,并且还是大麻烦!” 我听老刘媳妇这么说,更加不明白了,于是问她怎么了? 老刘媳妇说:“你知道嫂子我为啥只给人看脏东西,而从来不去亲自捉鬼吗?” 我老老实实的说不知道,还跟她说我不懂事,要是惹到什么麻烦了,还请她告诉我。 老刘媳妇又叹了一口气,才慢慢悠悠的说:“在江城这一块,早被几个道家前辈平分了,所以,哪个片区的鬼就由哪个片区的道士去捉,而你这突然插了一杠子,损害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利益。” 老刘媳妇说到这里,我就全明白了,原来还是昨天下午那俩孙子使得诈。 老刘媳妇听我没有接茬,继续说道:“那些前辈们早就不自己出来干活了,现在在地面上的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所以嫂子劝你,放手吧,你这样弄得嫂子也很被动。” 我连忙跟老刘媳妇说是,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随手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大好风光,一股戾气在我心头憋着。 “都他妈的是沽誉钓名之辈!”我狠狠的在窗台上揍了一拳,脑海里老妈的话不停的浮现。 “千年老鬼自裁后,江城同道就齐齐向你老爹出手!” “你爹让你一辈子都不要踏入道门!” 我轻轻的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看着窗外的大好风光,自言自语道:“老爹,我这次不光还要动他们的奶酪,我还要给你报仇,什么江城同道,我都要他们死!” 018:死局 018:死局 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晚上唐坤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和他再次去刘女士家。 我下楼就看见唐坤在宾馆外等我,然后我们顺路先去地摊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去狗肉铺子买了二斤黑狗血,便驱车向刘女士的家走去。 到了刘女士家后,刘女士给我们一人到了一杯水,然后问今天怎么配合我们。 唐坤说了句和昨晚一样,便不再理刘女士,自顾自的喝起水来。 这一次,刘女士没有过多的矫情,她自己躺在了床的中间,我和唐坤分别睡在她的两边。 约莫是午夜时分,不安的刘女士才慢慢睡去,而我和唐坤则一直没有入睡,静静地看着刘女士。 在刘女士睡后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她的脸上开始有了挣扎的神情。 我赶忙给唐坤比划手势,唐坤从床头柜拿过热敏相机,对着刘女士就是一阵扫描。 然后,唐坤指着刘女士的肚子给我看。 我通过热敏相机,看到刘女士的肚子上趴着一个婴儿,这个婴儿的肚脐上还有一条没间断的脐带。此时,他正趴在刘女士的肚子上,两只小手不停的挥舞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找刘女士的乳房。 这婴儿满脸戾气,他一口咬在刘女士的乳房上面,顿时有不少鲜血流出。我看到这一幕,赶忙出手阻止。 没成想,婴儿却用他那硕大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你是我的爸爸吗?” 我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不是你爸爸。” “那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婴儿又问。 “我不知道你的爸爸是谁。”我一边陪婴儿聊着天,一边给唐坤打手势,让他准备用红丝线套住婴儿。 “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那你为什么阻止我吃奶?”婴儿说着说着,脸上就变了表情,愤恨的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还没长大的鬼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啊,我为什么要阻止他,他吃他妈妈的奶难道不应该吗? 但我转念一想,这个鬼婴和刘女士早已阴阳两隔了,要是纵容这个鬼婴,那么刘女士迟早有一天会被吸干阳气。 于是,我再次伸出了手挡在鬼婴的面前,“她是你的妈妈,你不能伤害她!” “我没有伤害我的妈妈,是我的妈妈伤害了我。”鬼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你看我的妈妈生活的多痛苦,我只是想接她去享清福。” 鬼婴说完,也不顾我和唐坤在场,就用他的小手揭开了刘女士的胸衣,然后刘女士干瘪的乳房就一丝不挂的展现在我和唐坤面前。 刘女士的乳房已经完全塌陷了,没有任何美感,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皱纹,以及很多个细小的牙印,看来鬼婴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折磨刘女士。 至于刘女士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真像,则多半是因为这涉及到她的个人隐私。 这一次,我没有再阻止鬼婴,而是看着他慢慢的用嘴咬着刘女士的乳房,贪婪的吸食着刘女士的血液。 而我对面的唐坤,早瞅准了机会,就在鬼婴沉迷在进食的美好时,把红丝线紧紧的打了一个套,牢牢的圈住了鬼婴。 顿时,鬼婴身上被烫出阵阵青烟,而他也没有了进食的兴趣,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样,躲开红丝线的边缘,一屁股坐在刘女士的肚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孩子,不要!”到底是母子连心,这时,正在熟睡中的刘女士也猛然惊醒,迅速从床上坐起,双手不偏不倚的就抱住了被红丝线圈住的鬼婴。 我看着刘女士的样子,皱了下眉头,问:“刘女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孩子啊!”刘女士怜爱的想用手去抚摸鬼婴,可鬼婴却冲她龇牙咧嘴。 唐坤不屑的笑了笑,对刘女士说:“既然你知道他是你的孩子,那么你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拿掉!” 刘女士听到唐坤的话,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她有些犹豫的收回了抚摸着鬼婴的手,喃喃自语:“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想拿掉他。” “他在我肚子里都长了六个月了,我能对他没感情吗?”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也是没有办法。” “宝宝,你能原谅妈妈吗?” 此时的刘女士有些魔怔了,而鬼婴在这一刻也变得老实了,唐坤不断的用手势催促我快点用烫金紫葫芦,但是我看着这一幕,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宝宝,你是饿了吗?来妈妈这里,妈妈给你吃奶。”刘女士见安静下来的鬼婴不断的伸着手,荒唐的说完,竟然还想去抢夺紧握在唐坤手中的红丝线。 “你疯了吗!”唐坤冲刘女士大吼了一声,可魔怔的刘女士充耳不闻,依旧在唐坤手上抢夺着。 魔怔了的刘女士杀伤力很大,把唐坤逼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红丝线就要易主,唐坤冲我大喊一声,“耗子,你还不动手!” 唐坤喊完,我打了一个机灵,正准备拨开烫金紫葫芦的盖子时,一阵悦耳的琴声突然从窗口飘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唐坤、刘女士还有鬼婴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正想四下找来源时,一双绣花鞋无缘无故的从窗口飘了进来。 我看到这双绣花鞋,就知道不好,看来是还有大东西,我把手牢牢的按在葫芦盖子上,以求发生危险时能够第一时间打开盖子。 绣花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刘女士的脚边,鬼婴看到这双绣花鞋落下后,又开始挣扎起来,一遍哭喊着:“妈妈我要给你穿鞋。” 一遍又对我们张牙舞爪着。 “好,妈妈让你给我穿鞋。”刘女士听到鬼婴的话,尽然主动的抬起双脚,凑到鬼婴的手前。 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知道怎么的,就大吼了一声,“不要穿那双鞋!” 没成想,我这一句话却惹怒了刘女士,她猛地一下转过头来,瞪着我大吼:“为什么不能穿,我儿子要给我穿鞋,我为什么不能穿?” 刘女士的质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那双绣花鞋不能穿只是我的直觉,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双绣花鞋能不能穿。 “说不出来了吧。”刘女士又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温柔的对鬼婴说:“来,乖宝宝,来给妈妈穿鞋。” 刘女士说完之后,鬼婴伸长手想把绣花鞋拽过来,可红丝线的圈子只有那么大,顿时又是一阵长烟起,烫的鬼婴哇哇直叫。 疼在鬼婴身上,痛在刘女士的心上,她看着鬼婴难受的样子,趁唐坤不注意,猛地一把拽过了红丝线,给鬼婴松了绑。 没了红丝线的威胁,鬼婴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绣花鞋,而一旁的唐坤看到这一幕,不停的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动手。 可我的手就像僵住了一样,想动却动不了。还有,我看着鬼婴手中的绣花鞋,总觉得很熟悉,就像我在哪里见过。 “来,宝宝,给妈妈穿上。”刘女士依然魔怔的看着鬼婴,怜爱的一下下摸着鬼婴的头。 而一旁的唐坤看着鬼婴一点点把绣花鞋穿到刘女士的脚上,满脸都是不甘,一双眼睛埋怨的顶着我看。 绣花鞋穿在刘女士的脚上时,我就见着一股死气从她的脚底涌上了头顶,刘女士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之色。 我和唐坤看着痛苦的刘女士,两手干着急,而一旁的鬼婴除了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外,剩下的则是咧着嘴大笑。 约莫五分钟左右,死气已经占据了刘女士的整个身体,而她本人,也变成了青紫色,我能感受到刘女士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亡。 这时候的鬼婴,看着渐渐没有生命特征的刘女士,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然后,他竟然再次把手放在了刘女士的脚上。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想把刘女士脚上的绣花鞋脱掉。 就在这时,一道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在刘女士的梳妆镜里浮现,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但嘴巴上却轻描淡写的说:“小家伙,你准备放弃了吗?” 红裙女人说完,我就见鬼婴的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去,然后呲牙咧嘴的看着接近死亡的刘女士。 我看着鬼婴毫无人性的脸,一时心里愤恨不已,用双眼狠狠的回应着盯着我的红裙女人,大声喝道:“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红裙女人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说:“她要是无辜的,那这个小家伙不无辜吗?他只是想叫她妈妈去陪他罢了,难道不应该吗?” 我看着红裙女人,不知道怎么答复她的话,而她再一次张开了口,看着我说:“而我,也不过是想要我的夫君陪着我罢了,尽一个丈夫的职责。” 红裙女人说完,还不忘深情的看着我,“你说我说的对吗?我的夫君。” 我看着红裙女人深情的眼眸,只感觉自己后背森然发凉,同时内心躁动不已。 我艰难的延了口吐沫之后,就站起来,指着镜子里的红裙女人,破口嚷嚷:“你说的不对!完全不对!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随着我的嚷嚷,红裙女人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铁青,她从镜子里伸出半个头颅来看着我,“我允许你在说一次,我说的到底对不对,我的夫君!” 红裙女人的话,让我地整个骨头都发寒,我正想豁出去了时,一道中年男声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真是人未到声先来啊。 “他说你说的不对,你是不是聋了,还是没听到?你说你一个老婆娘了,干嘛追着一个小娃娃不放。”随着中年男声不断传开,声音的主人也慢慢出现,由透明到凝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 我本以为这是个为我打抱不平的人,没成想却是我的另一个仇人,水人的融合体。 看着他,我就想起那晚我在猫眼里读懂的唇语:你给我等着! 我因为害怕,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而那个水人的合体,则是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唇语。 “我现在来找你了。”说完,他还看着我笑了笑。 镜子里的红衣女人看着放肆的水人融合体,强行压住火气,“你是谁?跑到这里蹦跶什么?” 水人融合体听到红衣女人的话,转过身看着她,颇为绅士的行了见面礼,“小生刘汉良,特意来这里感谢这位小哥的大恩大德。” 自称刘汉良的水人融合体说完之后,还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感谢的意思,而是布满了浓浓的杀意。 我又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真是前有红衣女人,后又刘汉良,中间还有个鬼婴,莫非我秦昊真的要交代这里了吗? 019:吃人不吐骨头 019:吃人不吐骨头 “你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那你感谢吧,感谢完了就赶紧滚,别妨碍我做事情。”红衣女人笑里藏刀的说完,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刘汉良。 刘汉良吃了个瘪,但他好像知道红衣女人的厉害,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轻描淡写的说:“小生很快就道完谢了,而且为了感谢我的大恩人,我决定要在他的头颅前插三柱长香。” 刘汉良说完,我就见红衣女人的脸色变了,没有了方才的玩昧,反而升起了一丝怒意,她平静的看着刘汉良,“他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成了断头鬼,你不觉得是一种罪恶么。” “这有什么好罪恶的。”刘汉良笑了笑,说:“把你身上的杀气收一收吧,我们两个都想杀他,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难道不觉得咱们两个是盟友吗?” “盟友,盟友是什么?我樊金花从来不需要盟友。”红衣女人孤傲的说完,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鄙夷的神情。 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红衣女人叫樊金花,在危机四伏之间,我还在作死的想,她跟名将樊梨花有没有关系呢。 “管你需要不需要盟友呢。”刘汉良对樊金花嗤之以鼻,结束了斗嘴后,把视线看向了我,“大恩人,借你的头颅一用。” 说完,刘汉良就向我扑了过来,旁边一直举着光敏相机的唐坤赶忙大吼一声,“耗子,小心,他朝你扑过来了!” 不用唐坤提醒,我就开始了闪避,但我哪里闪的过刘汉良,就在我快要被他抓住时,一直在镜子里的樊金花一涌而出,鬼魅的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夫君,等会再来和你叙旧。”樊金花说完,就向刘汉良出手了。 顿时,我只感觉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数十度,一旁的唐坤冻的瑟瑟发抖,床上的刘女士这时候彻底没了呼吸,一直趴在她肚皮上的鬼婴这时候脸上也布满了冰霜。 “趁他们打斗,咱们逃吧。”唐坤挤到我的身边后,附在我耳边说。 我看了眼局势,虽然樊金花和刘汉良斗得难分上下,但仍旧把守着屋子的门和窗户。 我苦笑了一下,对身旁的唐坤说:“怎么走,出口都被他们把守着,难道咱们穿墙逃?” 唐坤拿起热敏相机看了一下局势,有些好奇的看着我,“耗子,你的眼睛能看到他们?” “能啊。”我随口回着,但下一秒,我就好奇的看着唐坤,“怎么,你看不到他们?” 唐坤白了我一眼,“当然看不到啊,要是看得到,我还用什么热敏照相机啊。” 我颇为无奈的“嗯”了一声,奇怪的问:“为什么你看不到他们?”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能看到他们?”唐坤有些炸毛的看着我,如果不是我们还陷在危险之中,我保证他会起来打我。 “难道,你们都看不到吗?”我低声嘟囔了一句,但唐坤并没有在言语,而是又拿起热敏相机继续看樊金花和刘汉良的打斗。 我也顺着唐坤的视线看去,发现刘汉良和樊金花的打斗已经白热化了,也拼出了火气,基本上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野蛮打法。 兴许是注意到我和唐坤在观战,樊金花和刘汉良非常有默契的同时点头,然后我就见着他们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好机会,耗子,快跑!”从热敏相机里看到这一幕的唐坤,差点兴奋的跳起来,然后他就拽着我的胳膊,向门口跑去。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女士和依然在津津有味的吸允着刘女士乳房的鬼婴,停住了脚步,“等等,把他收拾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自身难保,你还想着除魔卫道啊!”唐坤见我不走,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烫金紫葫芦,就先一步向门口走去。 “可是,可是咱们不就是来捉鬼的吗?”我又看了眼早已没了呼吸的刘女士,心里头很不舒服。 “可是什么可是?”糖库回头瞪了我一眼,继续说:“现在事主都已经死了,你帮谁捉鬼,耗子,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唐坤又用脚踢了一脚床,瞪着趴在刘女士肚皮上的鬼婴吼道:“你这个小玩意,还不赶快滚,今天我们不杀你,你以后要是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可不会放过你!” 唐坤说完,还不忘用手中的烫金紫葫芦威胁鬼婴,鬼婴兴许是感受到了烫金紫葫芦里的黑狗血,他向唐坤张牙舞爪了几下,便委屈的向窗口爬去,然后消失不见。 “耗子,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唐坤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卧室的门就被从从外边推开了,吓了我和唐坤一大跳。 “现在,你们恐怕是走不了了。”那天下午在我们手上吃瘪的中年道士笑着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依然跟着那个社会小青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叔侄俩,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身为道士,为了接单竟然不顾事主安危,在事主家门口放棺材板。 “这一次,不知道你们背了几个棺材板啊。”我没有正面回复中年道士的话,而是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拿出来取笑他。 中年道士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就说现在这个结局,你们两个要给我一个怎么样的交代。” 中年道士说完,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刘女士。 “你们算哪门子葱,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唐坤的心里本来就压着火气,赶巧中年道士叔侄俩又怼上了他。 “交代,你们当然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社会小青年抢在之前说:“看到没有,她死了!难道死了人还不用交代吗?” 社会小青年说完,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中年道士敬了一根,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唐坤见社会小青年一副欠揍的样子,拳头紧紧的捏着,我赶忙站在他面前,用身体挡住唐坤,双眼丝毫不怵的看着这趁火打劫的道士败类,“又不是我们害死的刘女士,这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社会小青年听我说完,用眼睛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女士,便猜到了她应该是被鬼物害死的,一时憋得找不出话来挤兑我。 姜到底是老的辣,中年道士见自家侄子吃瘪,吐出了一口烟雾,笑盈盈的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说不是你害死的,我们当然信,可是警察信吗?老百姓信吗?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交代不是?” 中年道士说完,我就知道我们被他死死拿捏住了,但我们又无可奈何,“你跟我说这么多,肯定不是想让警察牵扯进来吧。” 我笑着说完,中年道士也哈哈一笑,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畅快,我无非是求财罢了。” “怎么个求财法?”我看着中年道士浑浊的眼睛,一时摸不清他的路数。 “六十万!”中年道士跟我和唐坤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说:“你们搅黄了我这单生意,我不管你们要什么误工费,只要你们陪我个本钱和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你这老匹夫,你怎么不去抢!”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唐坤此时暴跳如雷,他用手指着中年道士的鼻子。 “年轻人,火气太好可不是什么好事。”中年道士拨开唐坤的手指,似笑非笑,“火气太大,就得好好泻火,要不要老夫给你找几个红灯区的姑娘。” 中年道士说完,唐坤火气更盛了,我赶忙给他使了个颜色,他看着中年道士,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中年道士见唐坤不说话了,这是又看着我,我知道他是等着我回话呢,可是我压根就没有那么多钱,但我们又不想因为这件事进局子,于是我硬着头皮说:“那个,我们没有这么多,你看......” “没有这么多是吧。”中年道士潇洒的捋了捋袖子,说:“我给你们打个折,再看在我们是同道的份上,就给你减十万吧,你们俩一共给个五十万就可以了。” 我看着狮子大开口的中年道士,一时咋舌不已,这时我才想起老刘媳妇给我说的话,江城道门的水深着呢,基本上已经成了垄断生意。 “五十万,我们也没有。”我看着中年道士,打心眼里觉得他很恶心。 “什么?”这一下轮到中年道士暴跳如雷了,他看着我说:“五十万也没有,这生意不谈了,扯呼!” 说完,他又转过身,对身后的社会小青年说:“侄子,打110,不跟他们扯皮了,直接报警抓他们!” “好嘞,叔。”中年道士说完,社会小青年就掏出了手机,并报了警,我听着电话里接线员的声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等等!”我忙开口说。 中年人见我还有话说,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就让社会小青年挂断了电话。 “怎么,你能弄来五十万?”中年道士玩味的看着我。 “应该可以试试。”我看着中年道士丑恶的嘴脸,但我又不想真的去蹲局子,脑海里再一次想到了老刘媳妇。 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020:滚出江城 020:滚出江城 我在电话里简明扼要的跟老刘媳妇说明了情况,老刘媳妇就让我先稳住中年道士,她随后就来。 不到半个小时,老刘就载着老刘媳妇来到刘女士家里,老刘媳妇一进门就管中年道士叫了一声,“八师兄。” 接着,老刘媳妇就是一通数落我,说我目无尊长什么的,足足数落了我十来分钟,直到吐沫星子飞的我满脸都是,然后她才停了下来。 “快跟你八师兄道歉。”老刘媳妇看着我,说:“按辈分,你也应该叫他一声八师兄,这一次,就算你们不打不相识了。” 老刘媳妇说完,虽然我心里很憋屈,但我知道她是想把这件事从大化小,正当我很不情愿的道歉时,中年道士却一脸高傲的看着我,“谁是你的八师兄,我师傅可从没告诉我,我有这样一个不分尊卑的师弟。” “你!”老刘媳妇见中年道士直接折了她的面子,银牙几咬,但终究是没说出什么狠话来,反而很委婉的跟中年道士说:“八师兄,那依你的意思,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我的意思。”中年道士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下巴,“我的意思很简单,要么拿钱,要么永远的滚出江城!” “真是欺人太甚!”站在我身后的唐坤一听到中年道士这么说,瞬间怒火三丈。 “我欺人太甚怎么样。”中年道士看着就要发作的唐坤,鄙夷的说:“我就欺负你了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找死!”说着,唐坤早已握紧的拳头就像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 中年道士见此倒也不发怵,紧紧的顶着唐坤,嘴巴倒是没闲着,对他身旁的社会小青年说:“侄子,给派出所打电话,有人不但杀人,还要杀人灭口。” 中年道士说完,社会小青年就掏出了手机,唐坤见装,拳头停在了中年道士的鼻尖上。 “小子,你们跟我斗,还嫩了点!”中年道士说完,还用手在唐坤的脸蛋上拍了几下。 老刘媳妇见事情陷入僵局,还想继续和稀泥,可这个时候,中年道士答应不再追究的条件只有一点,那就是让我们滚出江城。 最后,我不得不对中年道士做出妥协,同时,我的内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江城道门灭亡之际! “小秦啊,都是嫂子对不住你,要是嫂子早知道你在做这个生意,应该把你拦下的。”一家小饭馆内,老刘夫妇给我和唐坤践行,就在不远处的另一桌上,中年道士一脸奸笑的看着我们。 “没事嫂子,这都是命。”我跟老刘夫妇打着哈哈。 老刘夫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说让我们在外边注意安全,还问我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喝了一口啤酒,说:“我们也不想走远了,就去隔壁的青城混吧。” 我随口说着,不打算向他们多说什么,但没成想老刘媳妇执拗的很,一听说我们要去青城,不但从网上给我们定了两张火车票,还给我发来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让我们道青城以后去找他,他能帮助我们。 我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接受了老刘媳妇的好意。 我们吃完饭后,在老刘夫妇和中年道士叔侄的看押下,上了青城的火车,直到火车开动的那一瞬间,我还没有想到我为什么要去青城。 或许是唐坤那次在隧道里出事,红衣女人告诉我她是青城人吧,或许是吴晓丽的家在青城吧。我这样想着,算是安慰自己。 唐坤却没有我这么好的心情,他在火车上坐立不安的,长长叹气。 快到中午的时候,唐坤跟我说下车,我以为到青城了,便想都没想,就跟他下了车。 一下车,我看着落后的火车站,有点难以相信的问唐坤,“这就是青城?” 唐坤摇了摇头,“这不是青城?” “那你叫我从这里下车?”我不满的说。 “耗子,你听我说。”唐坤见我不满,把双手搭在我肩上,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耗子,那难道真的愿意就这样被驱逐出去?”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愿意,谁愿意这么憋屈的离开!” “那好,耗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干?”唐坤看着我,继续说。 “你说,是什么想法?”我问。 唐坤并没有先告诉我他的想法,却反过来问我,“耗子,就这么走了你甘心吗?你还想再回来吗?” 我觉得唐坤说的话完全就是废话,于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你觉得呢。” 唐坤见我这样说,狠狠的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到底是好兄弟,耗子,我想着咱么有一天打回来?” “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满脸赞同的说:“我不光要打回来,我还要灭掉整个江城道门!” 唐坤听我说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并没有反对我,而是说:“所以,我们现在缺一个引我们进门的师傅。” “你是说何老头?”唐坤一说完,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何老头的主意。 我见唐坤点头,没有任何思索,直接对他说了句,“干!” 我们出了火车站后,随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江城,等我们到江城的时候,天已经黄昏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次何老头竟然坐在古玩店的太师椅上等着我们,他听到我们来了,才缓慢的睁开眼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就当是给你们自己一个教训吧。”这是何老头睁眼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我刚想开口问何老头,但和老头神秘的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不要问,天机不可泄露。” 我看着何老头宛如神棍一样,但心中却没有任何不满,只听何老头继续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你们出去要诸事小心,小心再小心。” 何老头说完,又向我问道:“这一次,你们来找我何事啊?” 我淡然一笑,想故意试探他一下,于是说:“何爷爷,您不是会算吗?您算来看看,我瞅瞅您算的准不准。” 何老头听我说完,用手指着我点了几下,“我能上能算天,下能算地,但是我就算不准人心,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你的心一直在变。” 我被何老头猜中了心事,老脸一红,但我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认定了何老头的神通广大,于是虚心的向他求教。 何老头沉吟了片刻,说:“既然你要走,那么老夫就送你一样东西吧。” 说完,何老头就拿过了他身后放着的大宝剑,我一看这把大宝剑,瞬间眼睛都绿了。 “何爷爷,您是要把这把剑送给我吗?”我一脸渴望的看着何老头,这时候发现他其实还挺可爱的。 但下一秒,我就对何老头失望透顶了,只见他摇了摇头,说:“既然你们要走,老夫就把这把剑给你们打个特价,你们给个三十万,就直接拿走吧。” 说完,何老头还一脸肉疼的看着我和唐坤。 唐坤听到何老头的话后,惊得把下巴都掉了,他看着何老头说:“何爷爷,您这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我们身上满打满算就九十万左右啊。” “这样啊。”何老头点了点头,我以为大宝剑还游戏呢,于是又一脸渴望的看着他,同时在暗地里还给唐坤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我给你们换一把剑吧。”何老头说完,我真的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于是,我眼见着何老头把大宝剑收了起来,换成了一把成色和看向都不太好的破木剑。 “就是这把了。”何老头如视珍宝一样,捧在手心。 但我看到这把剑后,脸看都不想看,刚想说让何老头给我换个,没想到何老头的一句话就转变了我的想法。 “这把剑的上一个主人是江城道门第一人,只是可惜,最后他死在江北同道的手里。” 何老头说完,还不忘又加了一句,“哦,对了,他好像也姓秦。” 说完,何老头故意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着何老头捧在手中的木剑,第一次感觉离老爹那么近,我吞了一口吐沫,犹豫了一下,说:“何爷爷,这把剑我要了,您说个捡钱吧。” 何老头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说:“八万块,一分不少!” 一旁的唐坤见何老头又开出了一个天价,说:“何爷爷,做人不能太黑心啊。” 何老头笑了笑,不在乎的说:“什么黑心不黑心,就算我黑心又能怎么样,老夫我在世上的日子数天天了,还不能让我捞点钱享清福。” 何老头说完,我和唐坤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不已。 最后,我们也只能任由何老头宰,乖乖的给何老头掏了八万块钱。 拿到木剑后,虽然心中很亲切,但看了看个位数的账户,一时心中难过不已。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何老头却喊住了我们,“何爷爷,您不会又要向我们推销什么吧,说真的,我们真没钱了。” 何老头见我一脸苦相,哈哈一笑,“老夫我送你一样东西,这次不收你钱。” 021:吴晓丽的电话 021:吴晓丽的电话 何老头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旧书递给我。我接过来看,并没有在上面发现有封面或者是著作信息,翻开第一页时,才有点点介绍,但基本上都是介绍的脏东西的类型,像是什么饿死鬼啊,水鬼之类。 书的在后面,我看着倒是像一本剑谱,可这上面的一招一式又十分奇怪,我正想问何老头这是什么意思时,何老头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叫了两声“何爷爷”,何老头也不见醒来,最后还是唐坤说何老头不想告诉我,他在装睡。 无奈,我只得恭敬地给何老头鞠了一躬,然后和唐坤出了古玩店,向火车站赶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出了古玩店后何老头就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们的身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像,太像了,就是不知道过几年能不能再出一个他。” 我和唐坤在火车站买了去青城的车票,然后我们一刻也没停,就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唐坤给父母打了一通电话,说要出一趟远门,我本想着给老妈打一通电话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因为显得无聊,唐坤又在一旁玩手机游戏,我就掏出了何老头送给我的书,仔细翻看起来。 前边的三分之一主要写了鬼形成的原因,以及出现的方式,我简单的看了一下,大致有三十六种。 排在第一的就是饿死鬼,形成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被活活饿死的人,出险方式也很简单,就是经常会装成一个有气无力的人向你要饭。 排在第二的是吊死鬼,多是女性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所以出现方式就是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 排在第三的是因为难产而死的血糊鬼,因为是难产而死,怨气所致,所以通常在妇产科可以看到,经常表现的是一个女人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非常污秽。 第四的是落尸鬼,相传为水中的精怪,常化为死鱼之类引诱人上当。 第五的是落水鬼,一般是溺死者怨气所致,游泳者常常在水中会被人拉住脚,这就是所谓的鬼扯腿,通常都是落水鬼所为。 第六的是哨声鬼,大都是小孩死后形成。因为小孩顽皮,所以人吹口哨时,会有人跟着人的哨声,却不见其人。 第七的是无头鬼,因为被斩首或者是车祸断头,怨气所致。在晚上经常会幻觉的看到有人无头或手提头颅,这就是无头鬼在作怪了。 第八的就是咱们平常听得最多的僵尸了,他是由于尸体暴露后受日月精华而形成。僵尸出现时,并不像电视中一样身着清朝服装,而是双目无神,身体僵硬,双爪前伸着。 第九是哦痨子鬼(这是湖南人的方言),是话多的人死后形成,出现时常作狗状“哦哦”嚎叫。 第十是欠债鬼,这是阴间恶鬼,人碰到是他就常会大呼“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 第十一是还情鬼,是因阴气所致,无意中形成的。为不多见的好鬼之一,碰上还情鬼,事事顺心! 第十二是还魂鬼,因为人死后七天生前去过的地方都要去一次,称之为“还魂”“回煞”。 第十三就是黑无常了,传说为阴间鬼使!身材高大,黑面,头有一高帽,上书“一见就发”,手拿索命钩。 有黑无常,就有白无常,排名第十四的就是白无常,传说为阴间鬼使!同黑无常一样穿着打扮,手拿哭丧棒。 第十五是咋哪子神(湖南方言),因车祸致死,所以一般这种鬼都很有同情心,知道你继续走下去会发生灾祸,所以他们会使你迷路,无法走出,又称“鬼打墙”。 第十六是影子鬼,他的形成原因不明,一般在夜间出没,你会看到一怪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根本不属于你! 第十七是怨气鬼,多是暴死或自杀怨气所致,经常以多种多样的方式出现,出其不意的。 第十八是死婴鬼,指产后即死或是被丢弃的婴儿死后怨气所致,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鬼婴,一般会在厕所发出哭声引你注意。 第十九是梦鬼,多年怨气所致形成。他会让人做同样的恶梦,总梦到这脏东西。 第二十是丧气鬼,多是丧事上暴死怨气所致,因为是在丧事上死的,所以喜宴上看到个身着孝服或素服的不言不语、满脸哀愁的东西即为此物。 第二十一是喜气鬼,多是喜宴中暴死后怨气所致,多会出现在丧事上丧事上,身着红衣满面春风。 第二十二是上身鬼,是多年怨气所致。通常不见其物,只闻其声,会感到全身一个冷颤,迷迷糊糊,醒来时很累。 第二十三是夜叉,大都是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常漂浮半空的残疾人就是夜叉。 第二十四是勾魂鬼,传说为阴间鬼使!因为他会勾走人的魂魄,所以某人明明在屋内,但可听到他在屋外说同样一句话,那就是他的魂魄被勾走了。 第二十五是回音鬼,具体形成原因不明,但他很喜欢跟你搭话,你走他也走,所以你会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但不见人影。 第二十六是树中住鬼,多是怨气或其他原因形成,多会给人托梦,灵力强的以黑雾形式出现,托梦后可能会有疼痛感觉。 中间的三分之一写了鬼的种类,大体上和鬼的分类差不多,但又对前面的多了一些补充,这些补充是以鬼的饮食和爱好进行分类。 诸如食气鬼,凡是身体虚弱,或病重的人,如果没有人守护,遇上他就会被吸干精气,然后死亡。 食水鬼,常在阴沟或水边,以水以食。因此,幼小孩童,不宜在阴沟或水边游戏。 食血鬼:常在屠宰场,或杀鸭杀蛇等一切杀生之屠家,或牲畜肉类市场的黑暗处,以血为食,尤喜食人血。对妇女的月经更感兴趣。 食吐鬼,喜欢与饮酒的人亲近,食酩酊大醉人的呕吐恶气。 食唾鬼,喜欢亲近有吐痰习惯的人,每闻咳嗽声及痰喘囗唾之声,非常高兴,伺其唾痰而食之。 食发鬼,喜食婴儿胎发与此婴儿结鬼缘。因此,每於男女婴儿第一次之胎发,不可乘方便随意乱丢,应当妥为处理。成人之头发,尤其是未婚女子的的秀发,此鬼最喜。 ...... 等等,书上一共列举了三十六种。至于后面的三分之一,便是剑谱了,可我实在是看不明白,索性作罢。 收了何老头给我的百鬼大全后,我再看向火车车厢里,突然发现了一些隐藏的很好的脏东西。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在喝啤酒啃鸡爪子,我就在他的腿上看到了一个食吐鬼,正张着嘴巴,用鼻子不断的闻着那个男人的嘴巴。 更远处,有一个正抱着手机在悄悄的看着岛国动作片,我看到他的头顶坐着一个欲色鬼,和那个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笑的前俯后仰。 ...... 眼睛环顾了一圈之后,我看到了大大小小数十个鬼,原来,他们无时无处不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与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空间,换言之,他们能看见我们,我们却看不见他们。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到这些,但现在已经决定走上道门,能到的到这些总是有好处的。 我身边的唐坤依然在玩着游戏,我把视线放到他身上时,我并没有发现任何鬼物,正当我再想仔细看看时,火车上的喇叭提醒乘客已经到青城了。 唐坤应声站起,和我一同向车厢的门口走去。下了车后,我才发现原来天都黑了。 随便在火车站吃了一点东西,我和唐坤就在火车站的八一宾馆开了两间房。 劳累了一天,我刚想躺倒床上,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拿过一看,是吴晓丽的。 我没有怎么寻思吴晓丽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接通了电话后,吴晓丽像是换了一个人,在电话里跟我亲密无间。 “秦昊啊,你来青城了就来找我,虽然我不能说让你在青城横着走,但是我敢说,在青城有我们吴家罩着你,没人把你怎么样。” 吴晓丽说完,我的心里就是一个大疙瘩,我才刚到青城,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沉默了一下,吴晓丽兴许是感觉到不妥,于是又跟我解释起来,“是阿姨告诉我你来青城了,所以我给你打电话说一声,要不然真的很愧对阿姨,阿姨还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呢。” 我佯装着信了吴晓丽的话,又和她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彻底笑不起来了,我有心想给老妈打一个电话核实情况,但我一想到老妈走时那决绝的眼神,我放到手机上的手又放了下来。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在想吴晓丽是怎么知道我来青城的,难道她一直在跟着我? 这显然是不成立的,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吴晓丽神通广大! 但我印象中的吴晓丽并不是神通广大的角色,莫非还是我以前的猜测,她跟樊金花有着不小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022:三大家族 022:三大家族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我房间的门就被敲得乒乓作响,我以为是唐坤再叫我起床,便穿着睡衣就去给他开门。 我刚把门一打开,吴晓丽就冒了出来,她的手中还拿着一束水仙花,蹦蹦跳跳的跟我说早安。 我闻着面前熟悉的女人香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你怎么来了?” 吴晓丽自来熟的就进了房间里,还顺手把门带上了,“我怎么不能来?” 我一时有些膛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你可以来,可以来。”我说着。 “我以为我不可以来呢。”吴晓丽跟我翻了个白眼,就把手中的水仙花插在了房间桌子上的花瓶里。 然后,吴晓丽一脸不满的看着我,“怎么着,你来青城也不给我说一声,还要我亲自来找你。” 吴晓丽说完,我看着吴晓丽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八一宾馆的?” “傻子都知道好吧。”吴晓丽又白了我一眼,说:“江城道青城的火车就那么几辆,我一查,在一分析你的情况,自然就知道你是住在八一宾馆了。” 我看着吴晓丽真切的眼睛,并不像是在说谎,但我还是总觉怪怪的。 “你这里好热啊!”吴晓丽故意把上身的外衣往下拉了拉,看着我说:“你这里怎么这么热,不介意我脱一件衣服吧。” 吴晓丽说完,我才注意到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的指甲都涂成了红色,看着这一幕,我的脑海里猛然蹦出来了樊金花的身影。 “很介意。”我说:“你看咱们俩孤男寡女的,你未嫁我未娶的,就这样孤处一室,被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我说完,吴晓丽撇了撇嘴,把肩膀的衣服向上拉了拉,“看把你吓得,生怕我把你怎么样一样,你这去过红灯去的人害怕这个。” 吴晓丽说完,我无奈的笑了笑,并不跟她解释。她也不想听我解释,紧接着就说:“秦昊,你不是能捉鬼吗,我给你介绍个生意,正好是捉鬼的,你可以去试试,万一成了呢。” 我看吴晓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看着她问:“你这大清早的过来就是给我送情报的?” “你以为我过来时干什么,把你吃掉吗?”吴晓丽白了我一眼,我看着此时的她,脑海里又想起以前的她,可无论我怎么把两个她往一起融合,都融合不了。 在我看来,以前的吴晓丽和现在的吴晓丽,完全就是两个性格嘛。 吴晓丽见我半天没有说话,把头伸到我的眼睛下边,“怎么,秦昊,你是不想干还是怎么?” 我回过神来,鼻尖闻着熟悉的香味,可无论我怎么问,都觉得这味道很刺鼻,“没有不愿意干,这件事我还得跟唐坤说一声,毕竟捉鬼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吴晓丽点了点头,“那行,我把事主的电话发你手机上,你一会联系问问吧,我就先走了。” 我看着吴晓丽消失的背影,更加迷茫了,不懂那个是真的吴晓丽,那个是假的吴晓丽。 我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从我认识吴晓丽时,她的性格好像一直在变,虽然以前的便会没有这么明显,但我还是能感受出来细微的变化。 就像是每个礼拜七天,每一天吴晓丽的性格都会发生微弱的变化一样。 吴晓丽走了,我很想喊她一声,告诉她我妈把我的婚房卖了,她不能在我家租房子了。 但话到嘴边,我还是止住了,因为如果按她所说的她跟我妈联系过,那么房子的事情我妈应该跟她说过,解决问题肯定也说好了,要不然吴晓丽一进门肯定会先问我要钱。 想到这里,我便也释然。洗漱完毕之后,我便去找唐坤,给他简单的说了早晨吴晓丽来找我的事以及吴晓丽给我们带的生意。 唐坤二话没说,就要给事主打电话,说是到青城第一天就开张,吉利的很,还跟我说我们肯定会在青城大赚特赚。 我拦住了唐坤,和他在火车站吃过了饭之后,我才给事主打电话。 事主一听我们是吴家介绍过来的,当下激动地说要开车过来接我,我们报了地址后,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有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看到我和唐坤,热情的向我们介绍。 通过他的自我介绍,我了解到他是一个夜店的总经理,他跟我说他们店里最近总是有女顾客说是受到性骚扰。 不是女顾客被袭胸,就是女顾客被摸屁股,更有甚者是有一个女顾客竟然在卫生间里被强上了,但通过监控并没有查到嫌疑人,就连警察来了,也没有任何线索。 后来不知道是谁开始说,他们店风水不好,容易招鬼,那些事情都是鬼做的。 青城的人本来就有敬鬼神的传统,一听夜店里的风水不好,容易招鬼,一下子,夜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夜店的老板没有办法,就求到吴家了,然后就有了吴晓丽找我的事情。 “所以两位先生,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帮我们店里正正风水,这隔三差五的招鬼可不行。”总经理说完,一脸诚恳的看着我们。 我和唐坤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思路,并没有托大,利索的就上了别克商务车。 一上车,我就和夜店的总经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因为他几次提到吴家,加上吴晓丽也给我说过他们吴家,于是我故意把话题往吴家身上引,想听听吴家的势力到底是多大。 明白我想打听什么后,夜店的总经理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我青城一直被三大家族把控着,不管是商贸还是背地里的生意,都要过这三大家族的手。 这第一家族就是孙家,说起这孙家的发家史那叫一个迅速。 孙家的现任家主不过四十岁,已经稳坐青城头把交椅二十年。 在二十年前,孙家家主凭着一把大砍刀,打遍青城无敌手,后来,还带领过青城帮众把来犯青城的过江龙逼退三千里。 夜店总经理说的吐沫直飞,好似那些引人热血的战斗他经历过一样,说完之后,他还告诉我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孙家家主孙正义。 说到这里,夜店总经理还叹了几口气,说是孙王爷现在膝下无子,不知道也是不是犯了风水。 接着,夜店总经理给我介绍了青城第二大势力,江家。 他给我说江家是传承上百年的古老家族,江家的底蕴可能要比孙家的底蕴更加深厚一些,因为在青城,你惹了孙王爷不过是脑袋落地碗大个疤,但惹了江王爷,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青城的第三家族自然是吴家了,吴王爷因为常年体弱多病,加之她闺女也是个病怏怏,所以吴家一天不如一天。 夜店经理说完,我就诧异的看着他,“你说吴家大小姐是个病怏怏?” 夜店经理点了点头,“这件事在青城不算什么秘密,吴家大小姐确实时而病怏怏,不过不知道为啥,我上次看到吴大小姐,见她气色什么的都不错啊。” “你能给我简单的说说这个吴大小姐不?”夜店经理说完,我就赶忙问道。 夜店经理点了点头,说:“说起这个吴大小姐,那也是一个传奇,据说她五岁的时候就被冠以青城第一神童,十岁的时候在整个青城都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过了十五岁生日后就生了场重病,病好了之后便再也没公开露面过,只是时而的从吴家传出消息,说是五大小姐常年四季都在生病,就连大夏天,她的房间里都要烧暖气,放炭火。” 夜店经理说完,我陷入了沉思,按照他所说的,那么我认识的吴晓丽也应该是病怏怏的,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夜店经理告诉我,“以前的时候我记得吴大小姐长相一般,只能说是不丑,这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吴大小姐越长就越向仙女一样好看。” 我看着花痴一样的夜店经理,没再敢跟他在交流什么。 半个小时后,别克商务面包车在一个热闹非凡的街道停下,我和唐坤下车后,夜店经理便引我们进了一家店子。 这家店子的装潢很有中时代风格,什么裸露的电线啊,铜管啊都弄得非常个性,店里面的装饰品也非常个性,个性到就连棺材,店里也有好几个。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店里灯光比较弱,我在店里走了一会后,总觉得后背发凉,但当我转过头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夜店经理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窘态,他嘿嘿一笑,用手指在头顶指了指,“空调开着呢。” 夜店经理说完,我抬头望了眼空调,并在出风口下逗留了一会,但并没有刚才那种感觉。 然后,我和唐坤各自在店里徘徊了两三圈,那种凉意我都没有在感觉到,不但如此,就连我这双能看到脏东西的眼睛都连个毛都没有发现。 夜店经理以为我们有什么收获呢,很高兴的问我,我为了不让第一单生意黄掉,便故作高深的告诉他,一切等晚上在说。 023:我要你陪我一晚 023:我要你陪我一晚 晚上时,整个夜店里冷冷清清的,除了值班的两个男员工外,就是我和唐坤在店里了。 我和唐坤男扮女装的坐在夜店的吧台前,感觉非常不适应。说起这个骚主意,还是我出的,我分析了下那个脏东西的秉性,又翻阅了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得知这个脏东西是食香鬼,就是非常喜欢闻女人身上的体香,于是,我和唐坤就决定假扮成女人,还在身上喷了浓重的香水,想把它引诱出来。 到晚上一点多,我一连打了数十个哈气,唐坤见我这个样子,便说让我先睡,他在这里守夜,到后半夜叫醒我替换他。 唐坤说完,我就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睡的正香呢,就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便是唐坤叫我的声音,“耗子,醒醒,耗子!”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唐坤那焦躁的眼神,“唐坤,怎么了?” “它太精明了,它竟然跑到外面去了,就在刚刚,有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女人死在了店前。” 唐坤说完,我大吃一惊,赶忙从沙发上做起来,就向店门口跑去。 我老远就看到店门口的卷闸门高高拉起,相比刚才的巨响就是拉卷闸门的声音,然后在卷闸门的下边平整的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 女人浑身上下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我还没走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唐坤在一旁给我说,他们发现这个女人时,女人已经开始在店门口发疯。说完,还把店门口的监控录像回放给我看。 监控录像显示,在十二点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到了夜店门口,当时她的神智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合度了酒。 约么五六分钟后,这个女人就不清醒了,她不断的撕衣服,不断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到最后,她竟然恐怖的把手上抓到的任何东西往自己的身下塞。 到最后,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但她的眼睛里还是透着兴奋的神色,嘴巴冲着监控一张一合:你们不要妄想对付我,这是第一个! 女人说完,诡秘的笑了笑,然后就咬舌自尽了。 监控画面还在持续的播放,但我的后背已经全湿了,我在脑海里努力的想着书本上的内容,食香鬼没有这么厉害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坤有些精神不定的看着我,“耗子,咱们是不是遇上大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太确定。” 说完了之后,我对身旁的值班人员说:“你报警吧,顺变再通知你们经理过来。” 半个小时后,警察和夜店的经历陆续到场,警察在看了监控录像后,立马让经理对值班人员下达封口的命令,因为这太匪夷所思了。 法医把检查报告汇报给通勤的警察之后,警察就把我和唐坤以及夜店经理都带回了公安局。 “秦师傅,唐师傅,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警察局的会议室里,我和唐坤以及夜店经理面对着年近半百的青城公安局马副局长。 “马局长您严重了,哪里有什么师傅不师傅的。”我哈哈一笑,对马副局长说:“您可以给我分析一下,这件事非灵异事件的可能有多大吗?” 马副局长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根据我们的法医报告,这一件事是纯粹的灵异事件,所以我们才让张经理下达封口的命令。” 马副局长说完,故意用眼睛扫了一眼我身边的夜店经理,接着说:“上一次张经理也给我们反映过类似的案件,我们并不是没有重视,而是我们真的无能为力。所以,这次的案件,还真的要麻烦两位师傅了。” “马局长您真的是太客气了。”我站起身,跟马副局长打着哈哈,心里倒是挺开心的,初次到青城就能和官方势力打好关系,看来运气不错啊。 我们从公安局出来后,太色已经大亮了,张经理提议我们去吃个早点,但被我和唐坤拒绝了。 倒不是说我们不饿,实在是我们没有心情吃,他们不知道昨晚那个脏东西的恐怖,我和唐坤是知道的,再加上我们又答应了马副局长,所以此时正闹心呢。 我们原回道夜店,张经理给我和唐坤分别安排了房间,因为我说晚上还要继续观察。 在房间里,我并没有睡觉,而是拿出了何老头送给我的那本旧书。 我把旧书从头到尾的翻看了一遍,但我并没有找到应对这个食色鬼的办法。 正当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是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完全不像是电话。 我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面先是一阵冗长的嘈杂,然后便是一道我非常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好久不见啊。” “吴晓丽?”我猜着这道声音的主人,“不对,你是樊金花!” 电话那头听我说完,传出了几声“咯咯”的笑声,“我的夫君,你的记性真不是很好。” “还真的是你。”我淡淡的说:“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难道没事了还不能找我夫君聊聊天吗?”电话里面樊金花的语气很玩昧。 “你要聊天,你找别人,我没空!”我说完,就想挂电话,但樊金花说让我等等。 “你难道不想知道夜店里的那个食色鬼是怎么回事吗?”樊金花故作神秘的说。 樊金花说完,我感觉我的血液流动都在加速,“你说什么,你知道夜店里的食色鬼?” “我的夫君,你还真是好勾引呢。”樊金花又放肆的笑了几声,说:“我是知道夜店里的食色鬼。” “我不但知道夜店里的食色鬼,我还知道你还想捉它呢。”樊金花补充着,“不过我告诉你,你想捉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樊金花说完,又放肆的笑了起来,我听着她字里行间的意思,像是对这个食色鬼很了解,便静下心,开始有意识的套她的话,“照你的意思,那这个食色鬼很厉害了,恐怕你都不是它的对手吧。” 樊金花一听我这么说,瞬间炸毛了,“你放屁,就那只会趴在女人身上闻香的小痞子,就是来给老娘提鞋都不够资格。” “我怎么知道它配不配给你提鞋。”我在电话里嗤之以鼻,故意挤兑樊金花,“有本事你把它捉来我面前,让它给我提鞋,我就承认你比她厉害。” 我说完,樊金花就嗤嗤的笑了起来,“我的夫君,你是被烧糊涂了吗,我傻吗?我帮你捉它。” “那你肯定没它厉害,你都捉不住它。”我再次挤兑樊金花。 “是吗,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樊金花的语气有点冲动,“我今个还真就告诉你怎么引它出来,不过能不能捉到它,就看你的本事了。” 樊金花说完,我有点激动的问:“快说,有什么好的方法?” “你要我说我就说吗?”樊金花故意卖着关子,“想要我告诉你,你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我问。 “如果你没死的话,我要你陪我一晚!”电话那头的樊金花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沉默了片刻,但想到给我背井离乡的唐坤,我毅然决然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我去找唐坤说我知道怎么对付那个食香鬼了。 然后,我和唐坤就给张经理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张经理到来了店里。 “你们店里头是不是有一个叫李小平的女孩?”我见张经理来了,开口就问。 “对啊,是有个叫李小平的女生。”张经理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她半个多月没来上班了,你怎么知道她的?” “这个叫李小平的女生,就是你们店里闹鬼的源头。”我看着张经理一字一顿的说。 “不会吧。”张经理敬意的看着我,“李小平半个月前就因为家里有事就请假了啊。” “正因为李小平请假了,所以,这个脏东西才出来害人的。”我说完,唐坤和张经理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告诉他们,夜店里的食香鬼非常喜欢李小平身上的香气,所以,李小平在的时候,这个食香鬼就依附在李小平身上,而李小平请假回家了之后,食香鬼肚子饿了找不着李小平,他就开始在店里频繁的更换宿主,但这些宿主都不能让他满意,所以才会有轻薄,甚至是强奸的事情发生。 唐坤和张经理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一些,当下就问我是不是只要把李小平找回来这事情就算完了。 我摇了摇头,说:“把李小平找回来是必须的,但她回来也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我们最终还是要除掉他!” “你不是说这个食香鬼喜欢依附在李小平身上吗,为什么把她找回来不能解决问题?”唐坤不解的问我。 “不错,食香鬼却是喜欢依附在李小平的身上,但我们已经把他惹怒了,他已经杀人了,你知道的,脏东西只要一害人,就再也收不住了。” “那只能除掉他了。”唐坤说。 “只能除掉了!” 024:斗食色鬼 024:斗食色鬼 张经理做事情那简直是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接来了李小平,李小平对我们的冒昧感到很惶恐,但她在听我说了自己一直被食香鬼缠身后,还是吓了一大跳,忙说自己帮不上忙。 张经理见她退缩,给她又是承诺加薪,又是承诺升职,才把李小平稳定下来。 我见张经理搞定了李小平,于是让唐坤去买一只公鸡回来,打算按樊金花说的做。 樊金花今早在电话里面说这个食香鬼是看上李小平了,食香鬼现在藏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它不出来我们就要引它出来,而李小平就是引它出来的契机。 唐坤买了大公鸡回来后,我找了一截红线,一头拴在大公鸡的腿上,另一头拴在李小平的手上,“你现在绕着咱们的店子,逆时针绕三圈,然后顺时针在绕三圈,如果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点凉,就大声叫我。” 李小平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然后抱起大公鸡开始在夜店的周围绕圈,她虽然走的很慢,但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中,双眼紧盯着李小平的变化,手中紧紧地攥着烫金紫葫芦。 反观唐坤就没有我这么紧张,他身上穿着护体袈裟,双手不断的把手中的红丝线互相缠绕着。 逆时针第一圈走完后,李小平安然无恙,她接着又走完了第二圈和第三圈,都没有发生什么情况。 当李小平迈开步子准备走顺时针第一圈时,她喊道:“不行啊,我这里完全迈不开步子啊!” 听见李小平喊叫,我和唐坤赶忙走过去,但我们并没有离她多远。 “耗子,你用你的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到那只食色鬼。”唐坤捅了我一下,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李小平四周看去,可是我一遍又一遍的扫过,连个毛都没发现,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 唐坤见我摇头,给李小萍打手势让她继续走,可是李小平刚走一步,她的脚又僵住了。 “还是不行,脚跟灌了铅一样,我是不是被鬼缠住了!”李小平顿时惊恐起来,他看着我们,害怕的差点哭了出来。 “没事没事,他还没有来,应该是你的心理反应。”我跟李晓萍说完,有低声对身边的唐坤说:“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你要么去把热敏相机拿来,我心里一直在发毛。” 唐坤听我说完后,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时立马回头去拿热敏相机。 而这时,我面前不远处的李小平尖叫了一声,我立马定睛看去,只见一条血线不断的从李小平的手中向下流着。 大公鸡死了,死的莫名其妙,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傻眼了,反观此时的李小平倒是很镇定,她对着我笑了笑,说:“大公鸡死了。” 我听着李小平的话,不自居的吞咽了一口吐沫,耳边回响起早晨樊金花对我说过的话:“那只公鸡绝对不能死!” “那它万一要是死了呢?” “它不能死,所以没有万一,要是它真的死了,那你也就做好陪葬的准备吧。” 当时樊金花说完这句就挂断了电话,我现在看着仍不断留血的大公鸡,一下子后背凉到了极点,全身直冒冷汗。 “耗子,你怎么了?”唐坤拿来热敏相机,他看我在不断地颤抖,出言问我。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就让唐坤打开热敏相机。 热敏相机打开后,唐坤拿着相机不停的在周围扫视,最终把相机的镜头定到了李小平的身上,然后我就见她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唐坤,你怎么了?”我见唐坤不对劲,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呢。 唐坤用手给我指了指热敏相机的显示屏,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只见一道很深的影子附在大公鸡的身上,在我的视线看到它时,它还在冲我笑。 我看到这一幕,把头转过来看着唐坤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眼睛并没有看见他?” 唐坤摇了摇头,“现在别管你的眼睛是什么情况了吧,赶紧收拾残局吧。” 唐坤说完,我再次把视线看向热敏相机,发现不光食色鬼在冲我笑,就连李小萍也在冲我笑。 这时,我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原本在李小平怀里的攻击是充当一个冒名顶替的作用。这也是樊金花教给我的,他说让公鸡代替李小平的男朋友,然后以嫉妒引出食色鬼。 只是樊金花嘀咕了李小平对食色鬼的重要程度,没成想食色鬼刚一看见冒充成李小平男朋友的大公鸡就把它给弄死了。 我和唐坤顶着额头的大汗,但我们统一的并没有退缩,这不是说我们不怕它,而是我们是在不想在青城的第一单生意上败走麦城,再者,唐坤伸上有护身袈裟,我身上有厉鬼的指节保护着,纵使退一万步讲,我们输了,食色鬼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和唐坤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就一起向李小平和她怀中的公鸡冲去。 可还没容我们近身,李小平怀里的公鸡就扇着翅膀向我飞了过来,它先是用翅膀在我身上扇了几下,然后又用爪子来祝我的脸,我担心自己被它抓伤,于是用手来护住面颊,没成想大公鸡竟然虚晃一招,直奔我另一只手的烫金紫葫芦抓去,只见它一爪子抓在了烫金紫葫芦的盖子上,顿时里面的黑狗血尽数流出。 聪明的大公鸡一个反身,身上竟然没有被一滴狗血溅到。 我看着浪费在地上的黑狗血,还没来得及难过,大公鸡的第二波攻势就向我袭来,只见它扑腾着翅膀,抬起锋利的爪子就要上我的身,我躲闪不及,情急之下就把手中的烫金紫葫芦扔了出去。 大公鸡看到突然飞来的烫金紫葫芦,一个急刹车,扑腾着翅膀向左边拐了一下,烫金紫葫芦就完美的避过了它。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医生让我无比心碎的声音,烫金紫葫芦不偏不倚的磕在了马路牙子上,碎成了几段。 反观唐坤那边要比我顺利很多,在我对付大公鸡的时候,他已经降服住了李小平,并且扯断了李小平手上的红线,还用从何老头哪里买过来的红丝线捆住了李小平。 正当唐坤想过来给我帮忙对付大公鸡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烫金紫葫芦碎裂的声音。 此时,我和唐坤两个人,两颗心,四只眼睛都互相对应着,亲眼看着我们以后在青城的立足利器碎成了碎片。 我想,没有人能体会的到我们现在的心情,但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只能向前冲。 大公鸡看到我们唯一的武器烫金紫葫芦碎成碎片,开心的又张开了大翅膀,它呼哧呼哧的扇着,似乎在向我们下达战书。 不过转眼,大公鸡就看见了被唐坤制服的李小平,内心焦躁之下,嘴巴也流出了哈喇子,它使劲扇着翅膀,就向我和唐坤扑了过来。 眼见着大公鸡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和唐坤苦笑,只能撒腿就跑,可那大公鸡竟然不去管李小平,也不去追唐坤,就在我的身后紧追不舍。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公鸡,无可奈何,恨不得腿上贴几张神行符。 别看大公鸡两只小黄腿挺短的,但跑起来一旦也不弱,两只小腿轮换的奇快,不大一会,的的尖嘴巴就已经能够得着我的屁股了。 被大公鸡狠狠的啄了一下屁股,我连忙用手去捂,手不经意的就碰到了我背在背上的木剑。 这是把木剑是我离开江城时从何老头那李买过来的,虽然一直不会用,但通过他送给我的那本书的最后几页,我还是掌握了一些拿剑的常识。 急病乱投医,我根本句没有任何思考,就把手背过去,拔出了我背上的木剑,就跟小时候过家家一样,我把木剑对准了大公鸡。 大公鸡看到我手中的木剑,明显一愣,它两只圆眼睛不断的眨巴着,就眼睁睁的看着而我手中的木剑,也不扇翅膀了。 我见哄住了大公鸡,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用手拿着木剑,不断的向大公鸡逼近。 大公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而我手中的木剑,我向前走一步,它就向后退一步,我们一直走到刚才烫金紫葫芦碎裂的地方。 我眼前的大公鸡兴许是见我久久不出剑,也看出了我的斤两,它又张开了大翅膀,叫嚣的向我扑腾着。 我看着这一幕,内心焦急万分,早就把眼前的附身大公鸡的食色鬼骂了几十遍,你说做鬼就做鬼吧,你还那么聪明干什么,你那么聪明,你为什么又要做鬼! 大公鸡和我僵持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发动了攻势,它呼扇着大翅膀,向我扑了过来。 我情急之下,就拿起木剑一阵乱舞,感受着木剑重重的回弹力之后,不知道怎么地,我的心就松了一口气。 可当我定睛去看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之大攻击硬生生的扛了我一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不仅如此,它好像还看透了我这把木剑并没有什么威力。 025:鬼灭 025:鬼灭 大公鸡嘲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又卯足了劲呼扇着翅膀向我冲过来,我一个猝不及防,大公鸡就在我的腰间狠狠啄了一口,然后我只能看着它趾高气昂的在不远处呼扇着翅膀。 说真的,不是我不想跟大公鸡都个你死我活,实在是那只大公鸡太灵活了,一两个回合下来,我往往连根鸡毛都没抓到,而它已经啄了我好几口。 唐坤那也给我帮不上忙,他还要防止大公鸡去救李小平,张经理他们更不敢过来了,我想他们也没见过这么斗志昂扬的大公鸡。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上的剑谱,当下心一横,就按着脑海里的剑谱依葫芦画起瓢来。 大公鸡依然以为我跟刚才一样呢,它呼扇着翅膀扑了过来,不知道怎么地,我就看到了大公鸡攻击的轨迹,我看它想攻我下盘,当即晃了个虚招,把木剑向上一扬,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支援下盘的轨迹。 傻傻的大公鸡以为还是不屑一击呢,但下一秒它 冲过来时,我挠hi阿里迅速闪过剑招,没几下就在大公鸡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大公鸡见了血,嚣张的火焰一下子浇灭了不少,它依然呼扇着翅膀看着我,不过眼里没有了刚才的不屑一顾。 “小样,怎么样,爷爷的厉害你才见识到一点,来,继续单挑。”我笑着向大公鸡示威,但大公鸡却不屑一顾,它只是依然呼哧着翅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见大公鸡一直不动,也没有在意太多,就慢慢向唐坤靠拢。 唐坤见我向过靠拢,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耗子,那食色鬼好像被你吓住了,都不敢过来了。” 唐坤说完,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呼扇翅膀的大公鸡。 我笑了笑,说:“赶紧解决事情吧,一会好回家睡觉。” 唐坤点了点头,就跟张经理说去弄一盆黑狗血来,但张经理并没有动,还兴致勃勃的跑过来问为什么要黑狗血。 我看着有些反常的张经理,心中打了一个问号,但还是很耐心的给他讲解。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张经理就猛地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 我转过头去看张经理,却发现他在嗤嗤的笑着,而不远处的大公鸡依然在呼扇着翅膀。 “中计了!”我的心当下就沉了下去,但我身旁的唐坤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转身就掐住了李小平的脖子。 在唐坤掐住李小平脖子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我脖子上张经理的手明显动了一眼,我当下就赶紧给唐坤使眼色,让他继续威胁张经理。 “我知道你是食色鬼,现在你只要放开耗子,我立马放了李小平!”唐坤掐着李小平的脖子,对张经理平淡的说。 “你!”张经理听完唐坤的话,在喉咙里憋了半天,“你,你先放开她,我就放了他!” “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唐坤看着张经理说:“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松手。” 唐坤说完,张经理点头答应,然后唐坤就开始数一二三。 我右手紧紧握着小木剑,就在唐坤喊到三时,我感觉卡在我脖子上的手松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我把小木剑插进了张经理的肚子。 我只听“扑通”一声,等我转过头去只见张经理已经躺在了地上,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有一滩鲜红的液体。 这时,李小平也恢复了神智,她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不断的质问唐坤:“你们要干什么!” 我用手摸了下张经理的脖子,赶忙打急救电话,而李小平却在一旁大喊大叫,任由唐坤怎么解释都不行。 我和唐坤见搞不定这个李小平,索性也不再跟她做多余的废话,当下就打了120,把张经理送进了急诊室。 张经理醒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躺在病床上的他不断的拉着我和唐坤的手,不断的说着感谢的话。 我和唐坤对此莞尔一笑,便算蒙混过关,而这时候李小平也终于知道我们并无恶意,一个劲的跟我们道歉。 等我和唐坤基本上忙完之后,天空已经浮起了鱼肚白,我看了下戴在手腕上的表,已经六点多了。 “那咱们回去吧。”我对着身边的唐坤说。 唐坤打了个哈气,说:“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回去补觉。” 我刚要答应,裤兜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我拿出来一看,是吴晓丽的。 接通电话后,话筒里就传出了吴晓丽青春洋溢的声音,“秦昊,听说你活完成的不错啊,一会我请你去吃早餐,然后咱们好好在青城逛一下。” “什么活完成的不错。”我故意打着哈哈,心里留了个疑问,吴晓丽是怎么知道我除掉了食色鬼呢? 吴晓丽并没有听我我话里的质疑,依然大大咧咧的说:“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个活啊。” 说完,吴晓丽不等我说话,她又补充道:“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就在医院的门口,你出来吧。” 吴晓丽说玩,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手中带着自己温度的手机,耳边响起响起吴晓丽的话,心心里特别担心吴晓丽就是樊金花,或者是他们有什么联系。 想了一下后,我并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其实我的心中一直有疑虑,那就是说吴晓丽是樊金花,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并且疑点重重。 “去他妈的,死球就死球,怕他个锤子!”我内心一横,牙齿紧咬,豁出去了。 跟唐坤简单说了两句后,我就走出了医院,刚出医院,我就看到吴晓丽在不远处登出,在吴晓丽的身旁还听着一辆一起甲壳虫。 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拍着甲壳虫的引擎盖,半开玩笑的跟吴晓丽说:“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看你的新车吧。” 无效了笑着摇了摇头,“哪能呢,我只是带你去兜兜风。” “好啊。”我一口答应下来,就随吴晓丽上了车,想看看她手里打的是什么牌。 吴晓丽把车绕上路,还没走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串乱码,当下心里头一慌,该不会是樊金花的电话吧。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我刚按下电话的接听键,听筒里就传出了樊金花发嗲的声音。 “我亲爱的夫君,怎么样,奴家教给你的法子还不错吧。”我知道樊金花此时打这个电话来是让我兑现承诺的,但我心里头很抗拒那么做,所以我只能慢慢的拖着。 “还不错啊。”我说:“但是很遗憾的是,出了一点点意外,我这有人受了点伤。” “不碍事吧,重不重要。”樊金花着急的问道。 我回答不碍事之后,樊金花又问我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打这通电话。 “知道。”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是该我兑现承诺了。” 樊金花听我这么说,在话筒里面妖娆一笑,说:“本来我只想让你陪我一晚,现在我多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能做成这件事,就不用陪我了。” 听樊金花说完,我当下心头一喜,赶忙追问她是什么选择。 “把吴晓丽的人头拿来,你就不用陪我了。” 樊金花说玩,我抬眼看了下驾驶位上的吴晓丽,一瞬间冷汗连连。 我一直以为樊金花跟吴晓丽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没成想这一次樊金花竟然让我取吴晓丽的项上人头。 电话里的樊金花见我犹豫不决,又给我打了一针坚定针,“我的夫君,你在最好赶在晚上之前就做好决定,不要让我来找你,让我来找你的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哦。” 樊金花说玩,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樊金花的放荡不羁。 之后,话筒里就再也没了樊金花的声音,我“喂”了几声,也依旧没有声音,把手机拿下来时,发现早掉线了。 此时,吴晓丽已经把车开进了一家酒店的地下室,虽然我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但是我还是跟着她乖乖的下了车。 我跟着吴晓丽从地下室坐电梯到前台,并办理了入住手续,等来到酒店房间后,吴晓丽才看着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像一个人。” 我不知道吴晓丽为什么要这么问,只得打马虎眼说:“我不觉得啊,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吴晓丽听我说完,苦笑的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是独一无二的,我有时候感觉我也并不是我。” 吴晓丽说玩,我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但吴晓丽并没有接着讲,只是用两颗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转。 好半晌之后,吴晓丽才接着说:“秦昊,你知道吗,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你。其实,我好久之前就有梦到你,之所以我回去江城,也全都是我梦的指印,我感觉在咱们两个身上,好像有一共极其微妙的联系。” “‘所以你故意接近我老妈,租了我家的房子,又在我刚到青城的时候给我联系客户?’” 026:赴约 026:赴约 “这些并不重要,你知道吗,我真的对你有很深的印象,但我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吴晓丽的神情有些迷茫,像是在竭力思索,但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关于我的记忆。 “不,这很重要看。”我有些固执的看着吴晓丽,说:“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我总是会感觉你们是一个人。” “谁?我和谁像一个人?”吴晓丽听我说完,立刻追问。 我摇了摇头,缄口不言。半晌之后,我才看着吴晓丽问:“你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吴晓丽听我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脖子上掏出了一根项链,但项链坠着的东西却让我很感兴趣,因为那也是一截指骨。 “看,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护身符,他说以后我就不会怕那些稀奇古怪的脏东西了。”吴晓丽说完,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给我看。 我接过吴晓丽的项链,立刻就被上面的指骨吊坠吸引了,因为这节指骨跟我脖子上的指骨好像是一根手指。 发现了这点之后,我赶忙把自己脖子上的指骨取下来,和手中的指骨拼揍在一起,竟然严丝合缝的,没有一丝破绽。 坐在我身旁的吴晓丽也看到了这一幕,惊讶的合不拢嘴吧,“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有这个东西?” “我这根指骨是在非洲战场,一个老酋长送给我的。”我向吴晓丽解释完,就问:“你知道你这根指骨是哪里来的吗?” 吴晓丽摇了摇头,最后又不确定的说:“我听我爸爸说,这个好像是我家的传家宝,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 听吴晓丽说完,我感觉自己的整个线索都断了,我把吴晓丽的项链还给她后,脑海中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个惊天的想法,是不是有一具完整的骨架散落在世界各地,而正巧,我和吴晓丽都都拥有一截指骨。 吴晓丽把项链戴好之后,又开始不停的追问我她和你那个人很像。 我一边打着哈哈,一遍留意着时间,因为我一直记得樊金花说过,如果我不主动找她,她会来主动找我。 又跟吴晓丽胡扯了几句,吴晓丽便说让我补觉,她去给我买饭。 但奇怪的是,吴晓丽这一去却没有再回来,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没再房间里看到吴晓丽,便给她打电话,可更加奇怪的是吴晓丽的电话一直在占线。 我又重拨了一遍号码,发现依旧是占线之后,我放弃了给吴晓丽打电话的打算,准备下楼去吃点饭。 可当我一看手机的时间时,我顿时冷汗淋漓,早晨的电话里樊金花说的非常清楚,如果我不去主动找她,她就会来主动找我。 我在脑海里权衡了一下,绝定还是自己去找樊金花,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幺蛾子。 想到这里,我用手机拨通了樊金花早晨给我打过的电话号码,响过两声之后,电话就接通了。 电话那头樊金花的声音依旧很诱惑,“我的夫君,你终于想通要来找我了。” 我听着樊金花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我只是信守承诺,我答应你的话,我肯定会办到。” “咯咯咯。”樊金花一阵长笑,“果然是我的好夫君,你这么多年真的是一点也没变。”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了。”我催促道:“直接告诉我你在那里吧。” 我说完,樊金花也不在多说什么,直接告诉我她在城郊等我。 我下了楼后,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城郊赶去。 因为害怕樊金花对我不利,我还特意把小木剑藏了起来,藏到了后背的衣服里,虽然坐车很难受吧,但是心里的安全感增加不了不少。 天越来越黑,等出租车到城郊后已经漆黑如墨。出租车司机打开前边的车灯,无论如何也不敢往前开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我下车。 我好歹也是做过出租车司机的,所以也很明白他们的路数,所以当出租车司机一听我要投诉他时,又乖乖的继续向前开。 大约又行驶了一百米左右,我不知道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什么,这次问都没问我,直接把车打了倒退档。 我一看这架势,赶忙让出租车司机停车,他也挺老实,听见我喊叫,就停了车。 我下车之后,正准备给他钱呢,他就一个二挡起步,箭一般飞了出去,连车钱都没要。 我看着惊慌失措的出租车司机,撇了撇嘴,刚想嘲笑他胆小,但下一秒,我就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有一只苍白的手慢慢的搭在我的肩膀上,并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我看着手指指甲上涂抹的血红色,喉咙里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我慢慢的转过头,可并没有看到这只惨白的手的主人,我看到的出了无尽的黑暗还是无尽的黑暗。 看着周围笼罩着的黑暗,我的心不自觉的一凉,手就不自觉的去摸后背上的小木剑。 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小木剑,一直搭在我肩膀上的惨白的手动了一下,是手指头勾了勾,我顺着勾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在对我笑。 看到这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头悬着的石头就落了地,并且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夫君,奴家已经等你多时了,你怎么才来啊。”樊金花笑着说完,挥了挥空空荡荡的袖子,然后我肩膀上的这只手竟然飞向了她的袖子。 然后我就见着樊金花再挥手时,她这只惨白的手总是表现的很不灵活。 “我的夫君,你怎么不说话呢?”或许是我看她看的太入神,樊金花再次开口说:“是不是因为奴家吓到你了。” 我听完樊金花的话,嘴里没好气的说:“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了,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 樊金花见我这样说,捂嘴大笑起来,“我的好夫君,你说我一天能找你来干什么,我还不是先让你多陪陪我,你真不知道我一个人是多么的寂寞。” 樊金花说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少来这一套,你帮过我的忙,我理所应当的报答你,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给你兑现。” 樊金花听我这么说,半捂着嘴说:“我的好夫君,是一切事情都可以吗?” “在不违背我的原则的情况下。”我补充着。 “好啊,那我要你陪我睡一晚。”樊金花看着我的眼睛,面带桃花。 我听完她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不可能,这已经违背我的原则了。” 我说完,樊金花紧跟我我退后的脚步向前跟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样子,总是心里头很发毛。 当我手再一次下意识的摸到小木剑时,樊金花看着我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然后向后退了几步,“我的夫君,今天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一点事情。” 我看着樊金花一本正经的样子,于是开口问:“你说是什么事情?” “你的小情人吴晓丽!”樊金花笑着说完,我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我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心乱如麻,内心里猜测该不会是吴晓丽出什么事了吧,还是说樊金花把吴晓丽...... 越想我越不敢想,我看着樊金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说,是不是你把吴晓丽怎么了!” “呦呦呦,这么在乎你的小情人啊,怎么也不见你在乎在乎你的原配夫人。” 樊金花的话好像很吃味,但我心里头却并不怎么在乎,依旧问她吴晓丽在哪里。 “你的小情人自然是在自己家里了,难不成还会在我这里不成。”樊金花狠狠的对我翻了一个大白眼。 听樊金花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头依旧不敢怠慢,赶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吴晓丽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声后,吴晓丽才接,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我有事没,还说自己正忙着呢。 我听到吴晓丽的声音才彻底放下心来,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会在酒店不辞而别,跟她闲聊了两句之后,我便挂了电话。 樊金花见我收起手机后,才笑着跟我说:“我见你很在意你的小情人啊,不过一会你可能就不会那么在意她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樊金花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我点了点头后,樊金花才慢慢的说:“我的夫君,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现她跟我长得很像吗?” “从我见她第一面就发现了。”我慢吞吞的说,并不对樊金花说的这句话感到好奇。 “难道你就从来没好奇过她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吗?”樊金花接着说。 “这有什么稀奇,造物主的神奇谁有能理解。”我胡说乱扯着。 樊金花见我这么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错了,这并不是说是造物主的神奇,而是你的小情人本身就是个杀人犯,她鸠占鹊巢!” 樊金花说到这里时,几乎都是咬着牙的,好似她恨不得吃了吴晓丽一样。 027:往事 027:往事 “鸠占鹊巢?”我不解的看着樊金花。 樊金花点了点头,在看到我仍然迷惑的申请时,她才开口说:“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我本想告诉她故事我听多了,但转念又一想,这是一次很好的了解樊金花的机会,没准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我点了点头后,樊金花侃侃道来。 二十年前,江城出现了一只千年老鬼,当时江城所有的正派人士把眼睛都盯在了这只老鬼身上,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只老鬼就是一个移动的宝库,浑身都是宝,都是金钱。 江城道门本打算独吞这只老鬼,无奈老鬼道行太深,几经周折下来,江城道门死伤惨重,无奈之下,江城道门只得求助青城。 虽然青城紧邻江城,但青城的道门和江城的道门素来没有什么瓜葛,江城道门求助无门,最后把视线放到了青城三大家族身上。 他们先找了孙家,但孙家孙正义对此全无兴趣,无奈之下,江城道门只得退而求次,找到了江家,结果江家要价太高,双方自然不欢而散。 就在他们决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吴家碰运气时,吴家的书信到了,说是请他们到府一叙。 江城道门代表进了吴府之后,双方谈的很愉快,虽然吴家的要价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但大体上他们都能接受。 于是,那晚他们在江畔古楼约千年老鬼决一死战,老鬼虽知有计,但仍单刀赴会,只是让老鬼没想到的是,江城道门太卑鄙了,他们不惜用一个孩子来做诱饵,让她选择。 要么这个孩子死,要么她束手就擒。 这是摆在千年老鬼面前的两条路,但其实只是一条路,因为她没得选择,她必须要保住那个孩子,即使让她魂飞魄散。 于是那一晚,千年老鬼魂飞魄散,千年来好不容易凝成的鬼体被人夺取,就连被打散的魂魄都被灭了七七八八。 但千年老鬼心里头是开心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她保住了他,那是她最爱的人。 后来,千年老鬼的鬼体被吴家带回了青城,最后和一个小姑娘融合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小姑娘也越来越像千年老鬼。 我听着从樊金花嘴里讲出来的故事,虽然我早已经知道故事内容,但现在听到还是有所动容。 “现在,你还觉得吴晓丽不是在鸠占鹊巢吗?”樊金花说完,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无法化解的仇恨。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吴晓丽霸占着你的鬼体?” 樊金花听我说完,哈哈大笑了两声,“我的好夫君啊,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吴晓丽的那副皮囊了吧,我实话告诉你,其实吴晓丽早就死了。” 吴晓丽早就死了? 我听完樊金花的话,眼睛睁的像两只大箩筐一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樊金花一定在骗我,她一定是在骗我。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知道你也不相信吴晓丽已经死了的事实。”樊金花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疑虑,她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吴晓丽已经死了的现实,但是我想告诉你的事,吴晓丽在小时候真的死了,现在留住她魂魄的是我的鬼体,如果没有我的千年鬼体,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说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去打听,打听吴家小姐到底是不是病病殃殃的样子。” 樊金花一口气说完,我的脑海里立马跳出了那天夜店张经理对我说的话,吴家老爷子体弱多病,他有个闺女也是病怏怏的,所以吴家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综合对比之下,我明白樊金花所言非虚,于是问道:“我还有一个疑虑,你的事情吴晓丽知道多少,吴晓丽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一半一半吧。”樊金花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吴晓丽并没有什么本事,但她毕竟霸占着我的鬼体,所以他对我的事情肯定能有所感性,而我对她的事情自然也是有所感应。” “所以,你利用吴晓丽来接近了?”我看着樊金花,质问道。 樊金花笑了笑,摇着头说:“并不是说我利用吴晓丽来接近你,而是吴晓丽利用你来接近我!” “吴晓丽利用我来接近你?”我看着樊金花,完全蒙掉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樊金花白了我一眼,用小女人的口吻说:“我的好夫君啊,你真的认为吴晓丽只要我的鬼体就够了吗?因为她本身就是个死人,这么多年来都是在依靠阴气维系,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吴家的阴气枯竭了,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只要吞噬了我,她依然可以活蹦乱跳的。” “不可能!”我开口就反驳,“吴晓丽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把自己的恶意强加到别人身上!” 樊金花见我吼她,也没有生气,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夫君,你难道还不了解你们活人吗?你们贪婪惯了,如果你们真的不贪,那么二十年前也就不会用你来威胁我!” 樊金花的话让我哑口无言,但我还是打心底不愿意相信吴晓丽是在借助我接近樊金花,从而达到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樊金花见我不太相信,她也不在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告诉我,日久见人心。 我自然知道日久见人心,也不打算继续跟樊金花纠缠下去,就准备告别。 谁知樊金花看了我一眼,说:“我的夫君,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承诺。” “什么承诺?”我明知故问,想借此摆脱掉樊金花。 “你说什么承诺,现在那个食香鬼已经被你干掉了,你今天过来难道不是来履行承诺的吗?” 樊金花看着我,淡淡的笑着,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抓我就范一样。 “你要干什么?”我看着樊金花的手,有些犯怵的想往后退,但迎来的是肩膀上更加有力的抓合感。 “干什么?”樊金花鬼魅的笑了笑,“自然是让你陪我一晚!” “这不可能!”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撒腿就想跑,但下一秒,我的双脚就腾空了。 我有些无奈的转过头看着樊金花,她对我笑了笑,随后便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就没有任何意识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日头火辣辣的照射在我的身上,我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点开后发现全是唐坤的。 当下,我给唐坤回了一个电话,响铃五六声之后,唐坤才接。 “耗子,你昨晚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唐坤开口就问,但我昨晚的事情还真不好怎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于是谎称太开心,然后喝多了。 好在唐坤也没有较真,只是开心的告诉我,我和他能在青城活下去了。 我问为什么,唐坤告诉我他又接到了一笔生意,是夜店张经理介绍的,客户是个酒店的经理,说是酒店闹鬼,让我们晚上过去看看。 我挂断电话后,站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扣子全部在开着,就连小兄弟的大门也完全敞开着,我不知道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慌乱的把扣子和大门关上后,我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从何老头哪里买的小木剑不见了! 混蛋!我当下大骂了一声,心里想肯定是樊金花偷了我的木剑,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木剑是个法器,她一个鬼物,是怎么偷走的? 就在我心慌意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杂草丛中写着几个字:你在找什么? 我顺着这行字继续向前走了两步,果然又发现了一行字:你是在找那柄小木剑吗? 在这行字的后面还有一个小箭头,示意着我向左转。 我转过身,又向前走了几步,果然在草丛中发现了我的小木剑,我俯身拿起我的小木剑,却在下面还发现一行字。 “小心唐坤!” 小心唐坤?我不懂樊金花为什么要我小心唐坤,更不懂她为什么不当面跟我说,却要用这种手段拐弯抹角的告诉我。 想了一会,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是樊金花在离间我和唐坤呢,她是想让我怀疑唐坤,然后我身边的有生力量日渐削薄,到最后,我孤家寡人的时候她再来收拾我。 我想到这里,对樊金花留下来的字嗤之以鼻,下一秒,我就转身离开了。 青城的郊区却是偏远,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乡间小路,打了一辆车之后,又经历一个小时,我终于和唐坤在酒店汇合。 唐坤见到我后兴高采烈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然后又在我身上闻了两下,神神秘秘的说:“耗子,我感觉你不太对啊,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你狗鼻子啊。”我打趣着说:“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是什么味道。” “女人的味道。”说完,唐坤便笑了起来,还问我是不是和吴晓丽发生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028:鬼遮眼 028:鬼遮眼 我白了几眼唐坤,唐坤给我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好了,我也不打趣你了,再说下去一会你非得找个老鼠洞钻不可,咱们现在还是商量商量怎么给客户捉鬼吧。” 唐坤说完,我也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给我大概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子的。”唐坤故意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来。 前几天,盛阳酒店的客人去前台反映,说是晚上总会听到女人的哭声。然后前台上去排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奇怪的是,每当有客户入住那间房子,总是会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 后来,盛阳酒店的经理也去房子里住了一晚,结果和那几个客人一样,到午夜零时,他也听到了女人哭喊的声音。 当时,盛阳酒店的经理胆子还是蛮大的,他拉开灯,一点一点的排查,可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确定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只是很肯定,声音是从这个房间里发出来的。 后来,盛阳酒店的经理也请过阴阳先生,不过奇怪的是,只要阴阳先生一进这个门,他就会说他们做不了这件事情,然后逃命一样的往外跑。 这一次也是赶巧了,正好张经理和盛阳酒店的经理是朋友,他听张经理说了夜店的事情之后,赶忙就让张经理来请我们,让我们给他帮忙看看。 唐坤说完,一双虎目直直的看着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看这唐坤的双眼,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早晨樊金花给我留下的字,小心唐坤! 想到这里,我不觉得打了一个寒颤,问唐坤,“你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不?” 唐坤看着我笑了笑说:“什么叫棘手不棘手,咱们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还有的选择吗?”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仍然选择相信唐坤,“那咱们就开始准备吧,然后去盛阳酒店。” 我和唐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红丝线和一包糯米粉就打车奔向盛阳酒店。 到了盛阳酒店后,正好张经理也在,他给我们引荐了盛阳酒店的经理。 盛阳酒店的经理倒也很朴实,直接说让我们喊他小杨就行了,我和唐坤自然不会顺杆爬,恭敬的喊了一声杨经理。 “杨经理,不用客气了,那还要麻烦那你带我们兄弟俩上去看看闹事的房间。”我拒绝了杨经理给我倒茶的提议,直接说出了我的打算。 “兄弟你也是直爽人啊。”杨经理笑了笑,“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我也学学温酒斩华雄那一套,茶我给你们提前准备着,就等你们凯旋而归。” 我看着杨经理笑的满脸菊花褶子,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唐坤所叙述的那么简单,但当下明显也问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了,只得硬着头皮上。 我跟着礼仪小姐来到了盛阳酒店的第十三层,进门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房间号是103。 一进门,就有一股霉气扑鼻而来,我转头看了一眼礼仪小姐,发现她也轻微的蹙了蹙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能是房子闹鬼,保洁阿姨不敢进来打扫。” 我淡淡的笑了笑,告诉她没事,然后我就和唐坤分头合作,在屋子里开始翻腾,我也不知道我们在翻腾什么,但我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这房间里还真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通翻腾后,我和唐坤满头大汗,什么都没有发现。 礼仪小姐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我和唐坤,她问:“两位先生,是什么都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镇定道:“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蹲点,麻烦你下去跟你们经理说一声。” 礼仪小姐应声后,便下楼去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我和唐坤两个人了。 “你发现了什么?”我看着唐坤问道:“什么都没看到,但我问道了腐烂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我对唐坤重复道。 “你说该不会是这里面......”唐坤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同时我也不敢很确定。 “应该不会是咱们想象的那个样子吧,咱们刚才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有地方能藏东西,应该不会是那个样子。” 我说完,唐坤也点了点头。 此时,我和唐坤两个人坐在屋子的床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头总是毛毛的。 我能感觉到我自己在害怕,这是我这么久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唐坤说来过这里的阴阳先生都被吓走了。 一整个下午,我和唐坤都在无聊中度过,期间杨经理上来过一次,给我们送了两份饭,然后还说让我们注意自身安全,实在对付不了了,他们在想其他办法。 我听着杨经理的话中话,微微一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杨经理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谢过二位了。”杨经理很客气的跟我和唐坤拱了拱手。 “言重了。”我笑了笑,张经理也笑了笑,又跟我们说有什么需求直接给礼仪小姐说,然后他就下楼去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整个下午,我和唐坤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看着窗边的夕阳渐渐落下,我的精神头上来了。 整个前半夜,我的精神都很好,只是很可惜,屋子里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因为昨晚的事情,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精神处于高度集中,我终于在快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昏昏欲睡过去。 唐坤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和我先后睡下。 我感觉好像是过了半个小时,我的头脑一下子清晰无比,整个人就跟灵魂出窍一样,我看得到躺在床上的我,包括躺在床上的唐坤。 这时候,一声声极细的哭泣声从我的嘴巴里传出,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然后我低下头去看时,我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条白纱裙子。 我有些诧异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些不敢相信,但大腿传来的疼痛感告诉着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为了一窥究竟,我走到卫生间,打开灯后我看着镜子里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穿着打扮都是个女人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镜子里的女人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下意识的我知道这个人就是我。 我看着镜子里非常漂亮的自己,以及自己胸前傲娇的本钱,突然起了些色心,于是我一把抓在了自己的胸前。 手掌上传回饱满的触觉告诉我这是真的,我胸前是货真价实的两疙瘩肉。 “妈的,不会真变成女人了吧,那我以前的身体怎么办。”我有些沮丧的揉着自己胸前的肉疙瘩,内心里仍旧不肯死心,于是我把裙子撩起来,想看看自己的老二还在不在。 只是然我没想到的是,我撩起裙子后,不但没有发现我的老二,就连女孩子的东西都没有,我好像就是一个芭比娃娃一样,除了傲人的胸脯,剩下的器官都没有了。 “妈的,这该不会只鬼遮掩吧!”我的手又在自己的胸脯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脑海里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脏东西的小把戏。 想到这里,我赶忙从卫生间走出来,眼睛看向床去时,吓了我一大跳。 整张床上空白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我和唐坤两个人了,我见床上没了我们的身体,于是就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找,在昏黄的灯光下,我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翻腾着。 最后,我把视线看向了床,因为我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找过了,唯独只有床底没有找过。 我拉着裙子,费力的把床挪开,但让我失望的是,床下并没有什么东西,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在床底下面,压着两张用纸剪成素群,样子很好看,也很精美。 我拿起纸剪成的裙子在灯光下仔细研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纸裙子,内心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裙子! 我来回反转者纸裙子,发现自己对裙子很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我又想不起来。 我把手上的裙子放下,正准备拿起另外一张剪纸裙时,,我突然发现,刚才那个裙子好像就穿在我的身上。 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拿起那个剪纸裙就向卫生间爬去。看着镜子里的裙子和我手中的剪纸裙一模一样时,我整个人都不对了,冷汗一直流个不停。 这不会是寿衣吧! 我心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但我有无可奈何,因为即使这裙子是寿衣,即使我被鬼遮眼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红绳子在唐坤的身上,小木剑在我的身上,现在我连我自己的身体都找不着了,也不知道唐坤在哪里,我如何破这个法? 想到这里,我有些绝望的蹲在了卫生间的墙角,摆出一副生死有命的样子,想引背后的黑手出来。 谁知,我在厕所的墙角蹲了几个小时,非但没能引出背后的黑手,我还自己憋了好大一泡尿,就憋在膀胱里,弄得我好不难受。 我有心尿,但我身上没有尿尿的器官,急的我紧紧的夹着双腿,不停地变换姿势。 029:调查 029:调查 第二天我是被尿憋醒的,我醒过来时,唐坤在地上睡着,而我在半靠在床边。 因为尿急,我下意识的向厕所跑去,刚跑到厕所门前,我就站在蹲便器前尿了起来。尿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我好想没有老二了。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老二好端端的长在下边,哪有昨天晚上的样子。尿完了之后,我感觉全身都松了不少,提起裤子后我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棱角分明的面孔,坚实有力的肩膀,哪有昨晚那副女人样子。 我摸着自己的脸,脑海里使劲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是梦,因为一切都好真切,真的好真切。 “唐......”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想问唐坤,却发现他还睡在地上,我走过去用手摇了摇他,“嗨,唐坤你醒醒!” “醒醒,唐坤!”我见唐坤没动静,又用手摇了他几下,但他依旧没有动静。 我害怕唐坤陷入梦魇,于是去卫生间捧了一捧凉水,狠狠的浇在他的脸上。 经过凉水的刺激,唐坤总算有了意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我后,突然大喊道:“不要啊!不要啊!耗子!” “什么不要啊,不要的。”我用手又摇了摇唐坤,他才清醒过来,看着我说:“我以为你要阉了我。” 我听完唐坤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要阉了你了?” 唐坤讪讪一笑,“是我在梦里梦到你要阉了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唐坤那不是梦,还给他说了我昨晚的遭遇。 “可能真的是鬼遮掩吧。”唐坤说:“我昨晚有点瞌睡,见你迷迷糊糊的睡下后,我就强打着精神,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最后还是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时就看见你拿着一把大剪刀对着我的命根子。我使劲问你为什么,你也不说话,我问你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说话,你就是一直阴森森的把剪刀一点一点的靠近我的命根子。” 我听唐坤讲完,有些好笑道:“原来是我剪掉了你的命根子,所以我就没了老二,这只鬼还真的很会玩。” 唐坤听我这么说,他到没有笑,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是鬼很会玩,是他真的很强!” 我点了点头,跟唐坤分析道:“通过昨晚的遭遇和你告诉我这个酒店闹鬼的事情,我推断这个鬼可能就是这个房子的客人。” “不。”唐坤摇了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我倒是感觉这只鬼是酒店里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带咱们上来的那个礼仪小姐。” 我点了点头,示意记得,唐坤接着说道:“拿到你不觉得那个礼仪小姐很奇怪吗?” “奇怪?怎么说?我感觉她还好啊。” 我说完后,唐坤摇了摇头说:“我说不上来她那里奇怪,但我总感觉她很奇怪。” 唐坤说完,我想了一下,对唐坤说:“那这样吧,咱们就制定两条计划,先去找杨经理要这个房间的客人信息,核查之后我们就去外边打听这个酒店的事情。” 我话音落地,唐坤点了点头示意同意我的看法,然后他和我一起出了门,坐上电梯向酒店大堂走去。 我们刚下大堂,正好看见杨经理在跟前台的礼仪小姐说些什么,他见我走过来了,忙挂起笑脸,“两位大师,你们是有什么发现吗?” “是有一些发现。”我强撑乐观,就这么看着杨经理。 杨经理倒也洒脱,见我这么说,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需求,让我直接说。 “那我就直说了。”我笑着看着杨经理说:“我需要知道从闹鬼那天开始的十三103的所有客户信息。” 杨经理犹豫了一下,看着我说:“秦大师,这是不是有些不妥,虽然说你和唐大师是我们请来的大师,但是要泄露客户隐私的话,我可不能答应。” “杨经理,我不是说要你泄露客户隐私,我只是告诉你,房间里的脏东西很可能就是你的这些所谓的客户。” 我说完,杨经理明显愣了一下,他看着我并不像是在说谎,吩咐前台礼仪小姐调出了客户资料给我。 我拿过客户资料后,跟杨经理道了声谢谢,然后就和唐坤转身走回电梯里。 回到房子后,我和唐坤拿过客户信息,按照上面的客户联系电话挨个打过去。 打完电话后我彻底松了一口气,因为上面的客户每一个都能联系上,并不是我所猜测的那样。 “那咱们现在去外面打听一下这个酒店的事情吧。”唐坤见我重新收拾好客户信息,问我。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和唐坤走出房门,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刚下到酒店大堂,不巧的是我和唐坤一出门就正好遇上了杨经理。 杨经理看见我们,笑了笑说:“怎么这么快就排查完了?” “没有没有。”我打了个哈哈,“这不都到中午了,我们寻思着去吃个便饭。” “原来两位大师是饿了,着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马上安排人送饭。”杨经理说完,就把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对讲机。 “不用了,不用了。”我和唐坤连忙忙摆手,“我们兄弟俩也刚到青城没多久,还不知道这里的风土人情呢,这不我们想着出去转转,了解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我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杨经理点了点头,继续说:“哦,对了,敢问两位大师什么时候能处理好酒店闹鬼的事情。” 我沉吟了一下,“再给我们两天时间吧,事情刚刚有些眉目了。” 杨经理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转过身离开了。 我和唐坤出了盛阳酒店后,便在周围找了一个小吃摊子坐着,然后一人点了一份炒河粉。 老板把炒河粉端上来后,我叫住了老板,“老板,你在这里开店子有年头了吧。” 老板一听我这么问,顿时来了精神,“那可当,我在这里开了五年了,所以是老口味了,周围的人大都好我这一口,生意火爆的紧呢。” 我一听老板这么说,就开口问老板知不知道盛阳酒店的事情。 老板一听我要问盛阳酒店,连忙给我摆手。 我见老板不太愿意说,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并把钱往老板的跟前推了一下,老板看着桌子上的一百块钱,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是他依旧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我见状,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来那个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并向老板的身边推了推。 老板看着桌子上的三百块钱,吞咽了一口口水,说:“这位先生,不是我不告诉你盛阳酒店的事情,关键是盛阳酒店太邪性了。” “怎么邪性了?”我装着饶有兴趣的问他。 老板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这个酒店闹鬼,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去哪里住!” “闹鬼?”我重复了一遍老板的话,“是这个酒店一开始就闹鬼吗?” 老板摇了摇头,“不是从一开始就闹鬼,而是从他们的老板又一次从泰国回来后,这个酒店就开始闹鬼了。” 泰国?老板的话在我的脑海里打了一个转,我心里猜测是不是这个酒店的老板从泰国带什么古曼童或者佛牌回来了。 “你能简单给我讲一下这个酒店的老板吗?”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看着钱的面子上,款款道来。 盛阳酒店的老板姓孙,名叫孙正义,前些日子他去了一趟泰国,但是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大变样。 以前的孙正义只有两大爱好,香车和美女,但是自从孙正义从泰国回来后,他就转性了,不但不爱美女了,还把自己的结发妻子给休了,反而喜欢上了男人。 当然,孙正义喜欢的拿人都是属于那种小鲜肉类型的,不过更加让人奇怪的是,他喜欢的男人都喜欢男扮女装,经常一副女人的的打扮陪在他的左右。 听说更加渗人的是,这个孙正义还让这些小鲜肉们隆胸,不但如此,他还让他们吃激素,最后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了。 听老板说完,我瞬间恍然大悟起来,内心里开始怀疑房子里的脏东西就是孙正义的小鲜肉。 因为证据实在是很确凿,我昨天晚上中的那个鬼遮眼足以证明一切,孙正义的小鲜肉们心里已经完全扭曲了,他们被孙正义折磨的不成样子,所以他们冤死后才会变着法的折磨别人。 “那孙正义现在和那些小鲜肉们去哪里了?”我把桌子上的四百块钱放在老板的手中,继续问道。 “听说去什么三亚玩去了。”老板把手上的钱揣进了口袋,跟我们说了一声,便接着去忙了。 “看来还是你说的对。”我吃了一口炒河粉,看着唐坤说道:“这鬼就是他们酒店内部出的,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内部为什么要出这个鬼呢?” 唐坤听我说完,笑了笑,“你想不明白,我更想不明白了。” 030:他来了 030:他来了 “那咱们今个晚上就去把它整明白。”我笑着对唐坤说完,就埋头吃起了炒河粉。唐坤对我点了点头,也开始专心的吃着炒河粉。 吃完了炒河粉,我和唐坤又在大街上问了几个人,他们对盛阳酒店老板的认识都是一样的。 基本上了解了事情之后,我皱着眉头看唐坤,“不应该啊,如果这鬼是他们内部出的话,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找人来抓呢?” “这也是我的疑惑之处,如果我和盛阳酒店的老板对换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干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 唐坤说完,我抬起头望着远方的盛阳酒店,“你说这个盛阳酒店是不是藏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应该吧。”唐坤叹了一口气,“不过如果真藏着什么秘密,我想应该难不倒你。” “哦?”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唐坤,“这话怎么说?” 唐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她可是青城三大家族的子女。” “你是说吴晓丽?”我秒懂了唐坤的意思,他是让我拜托吴晓丽去查盛阳酒店的事情。 “可是吴晓丽能帮我们吗?”我看着唐坤,皱着眉头说。 唐坤再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去找她可能不一定会帮忙,如果你找她的话,她一定会帮忙!” 唐坤说完,他见我仍在犹豫,索性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如果你不信你现在就给吴晓丽打电话,约她出来,看看我的猜测对不对。再者说,盛阳酒店是咱们来青城的第二个客户,你不想把它做砸了吧。” 经过唐坤的一阵吹捧,我头脑一热,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吴晓丽的电话。 “喂,吴晓丽,是我。”电话接通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知道是你。”电话那头传出了吴晓丽的声音,“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我故意扯了一个谎,“就是上次挺感激你的,想约你出来吃个饭。” “你竟然会请我吃饭。”吴晓丽的语气很惊讶,好像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样。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我故意吊着吴晓丽的胃口。 “那好,我这就过来,你现在在哪里?”吴晓丽果然没耐住性子,“如果你不知道地址的话,把定位发过来,我开车去接你。” 挂断了电话后,我把当前的定位给吴晓丽发了过去,一旁的唐坤看着我发定位,有些好笑的说,“怎么样耗子,我没有说错吧,只要你肯张口,她就一定会过来。” 唐坤说完,我白了他一眼,虽然满脸的不在乎,但说者无意,听者还是有心的,我还是没想明白,唐坤怎么会知道吴晓丽会卖我的面子。 约莫十五分钟左右,一辆甲壳虫停在了我和唐坤的面前,吴晓丽一见到唐坤,先是嘟了嘟嘴,然后又说:“我这车子空间小,可坐不下两个大男人。” 唐坤自然是听出了吴晓丽话中的意思,讪讪一笑,“我压根就没想着当电灯泡,我这是怕你的秦昊跑丢了,所以替你看着他。” 唐坤说完,又把头转向了我,“耗子,那我就先回酒店了,记着咱们俩的事。”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坐进了吴晓丽的甲壳虫里。 吴晓丽的车技很好,她开车车子不一会就把我带到了一家名叫云顶花园咖啡的咖啡馆,她点了两杯拿铁之后,蹬着高跟鞋走到了我的对面坐下。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吴晓丽开门见山,不带一丝缓冲的说。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是想找你出来吃个饭,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吴晓丽见我这么说,也不点破,“那这杯拿铁你请吧。”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我拍着胸脯说道。 “是啊,请拿铁你当然没问题。”吴晓丽顿了顿,不紧不慢的说:“但是要把盛阳酒店的脏东西送走,你就有不少问题了。” 吴晓丽直白的说完,我愣了足足有三四秒,“你怎么知道盛阳酒店的事,是不是樊金花告诉你的?。” 我话刚说出口,脑海里就后悔了,有心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吴晓丽看着我,笑着说:“我早知道她把一切都告诉你了,不过你真的觉得我是鸠占鹊巢的那位吗?” 吴晓丽猛然戳破了窗户纸,让我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没有啊,没有人说你是鸠占鹊巢啊。” 我说完,吴晓丽笑着摇了摇头,正好这时候服务员把拿铁端了过来,吴晓丽给我递过一杯后,她自己端起了一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吴晓丽把嘴里的一大口拿铁咽了下去,我能感受到她嘴里的苦涩,“其实,这件事真的与你毫无干系。”我试着安慰道。 “可事实是,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吴晓丽说完,有些怨恨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还是跟你说说盛阳酒店的事情吧,你告诉我你最想知道盛阳酒店的什么事情。” 我见吴晓丽不再纠结往事,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而是接过她的话茬,继续说道:“我和唐坤发现盛阳酒店的鬼其实是酒店内部的人,但是我不明白既然是他们内部有鬼,为什么他们又要请人来抓鬼呢?” 吴晓丽听完我的话,沉思了一会,说:“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盛阳酒店最近在面临并购。” “并购?”我不解的看着吴晓丽,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并购。”吴晓丽想了一下,“可能盛阳酒店的老板不想让盛阳酒店被并购吧。” “所以他们制造了这一出鬼事?”我看着吴晓丽问。 “或许吧,但这件鬼事有可能并不是故意为之。”吴晓丽慢慢的说完后,把杯中的拿铁一饮而尽,然后跟我打了声招呼便先走了。 我看着吴晓丽的背景,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迷茫,自从知道了她和樊金花的关系后,我知道她的话有很大一部分代表着樊金花的话,所以她对于盛阳酒店的分析可能真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至于这个脏东西到底是不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那只有等我和唐坤把它逮到在说。 吴晓丽走后,我又在咖啡厅坐了十来分钟,最后也学着吴晓丽的样子,把杯中的拿铁一饮而尽。 出了开飞艇,我就顺手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向阳酒店,上了楼后,我看见唐坤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玩手机。 “怎么样,泡妞泡的爽吧。”唐坤见我进门,把手机放在床上,打趣我。 我白了唐坤一眼,“正经点,跟你说正事。” 唐坤见我白他,也不恼怒,继续死皮的看着我,“泡妞也是正事啊,而且还是一等一的正事。” “我知道了为什么盛阳酒店要请我们来抓鬼。”我没再管唐坤的打趣,而是直接向他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果然,唐坤一听我说这个话题,也不在嬉皮笑脸了,直接问我,“吴晓丽告诉你了?” 我点了点头,“吴晓丽说盛阳酒店现在面临着并购的事情,可盛阳酒店的老板好像并不愿意并购。” “你是说,杨经理不是盛阳酒店老板的直属下属?”唐坤到底是聪明,只听我说了一半,就直接切中了事情的要害。 我点了点头,“盛阳酒店的老板制造了这场鬼事来阻止并购,而杨经理却身在曹营心在汉,如果不是因为灵异事件,可能这个杨经理已经完成了任务。” “那你有没有打听收购盛阳酒店的人是谁?”唐坤猛然问道,见我摇了摇头后,他略表遗憾。 弄清了事情的原委,我和唐坤下午便分头行动,我负责继续研究何老头给我的那本小书后面的剑术,而唐坤则跑去市场弄黑狗血。 虽然我没了烫金紫葫芦,但我感觉法器如果染上黑狗血的话会不会都很厉害,于是我打算晚上用我的小木剑试试。 等唐坤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他不但带回了小半桶黑狗血,还给我带回了一份便当。 我简单吃完饭后,唐坤就要我把灯关了,我和他一起静悄悄的在屋子里等脏东西出现。 今晚我们放聪明了,并没有像昨晚一样大意,我们在床的四周都洒满了糯米粉,就连我们的床上也均匀的撒了一遍糯米粉。 我和唐坤稳妥的坐在床上严阵以待,我的右手紧握着小木剑,唐坤一手拿着红丝线,一手攥着装着黑狗血的小桶。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门被人吹了一道凉风,我刚想问是不是唐坤在恶作剧,然后我就看到我面前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两只脚印。 紧接着,两只脚印就变成了四只脚印,然后就变成了一连串脚印。 看到不断增加的脚印,我赶忙杵了一下身边的唐坤。 唐坤看到不远处的脚印后,手中的红丝线攥的更加紧了,而我则是悄无生意的把小木剑伸进了装满黑狗血的小桶里。 031:指骨 031:指骨 我能感受到唐坤的紧张,特别是当脏东西越走越近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虽然如此,但唐坤并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冲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一跃而起,向糯米粉上的脚印扑去。 我知道唐坤是想用红丝线捆住这个脏东西,所以唐坤一扑出去,我的手脚也麻利的端剑上阵。 这个脏东西好像能提前预知到我和唐坤的动作,等唐坤扑过去时,脏东西已经闪开了,唐坤摔了一个狗吃屎,“耗子,你能看到他吗?” 我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影子,冲站起来的唐坤说道:“不太清晰,他突然消失了。” 我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到脏东西的影子,只看到满脸沾满了糯米粉的唐坤,但下一秒时,我就看到了它。 “唐坤,小心,它在后面!”我刚转过身,就猛然看到唐坤的身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但当我喊出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那道身影正准备卡住唐坤的脖子。 唐坤到底是特种兵出身,他一听我喊,立马一个后空翻,把手中的绳子完美的绑在了脏东西的身上。而我手中的小木剑,几乎在同一时刻划破了脏东西的肩膀。 然后我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紧接着,被红丝线捆着的脏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站在我和唐坤面前的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之所以用漂亮,而不用帅气来形容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妖艳了。 “你就是这个房间里的恶鬼?”我看着这个极其漂亮的小帅哥说。 “我不是恶鬼,我有名字,我叫方杰!”脏东西白了我一眼,不满的说。 “哦,方杰,方先生,我们兄弟与你速来无仇无怨,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害我们?”我说完,就盯着方杰的脸看,发现他竟然没有一丝惊恐的表情。 “你确定我们无冤无仇吗?”方杰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们不是要来捉我的吗?我们是天生的死对头。” 方杰说完,我竟然无话可辩,倒是唐坤直接质疑道:“你死后为什么不去投胎,为什么要滞留人间害人?”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死的。”方杰白了唐坤一眼,“我是被人害死的,你知道我死不瞑目吗?” “你说,我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不知道为什么方杰一说他是冤死的,我心里头就一阵难受,嘴上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要帮他的话。 “你真的能帮到我?”方杰惊疑的看了我一眼。 “你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帮你啊。”我看着方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故意跟他套近乎。 方杰点了点头,然后跟我们说他是江西人,因为生意失败所以才投靠了孙正义,想要东山再起。 但孙正义有个毛病,就是喜欢龙阳之好,方杰为了讨好孙正义竟然把自己奉献了出去。 谁知孙正义并不满足,还给方杰吃激素,不仅如此,还带他去丰胸,然后每天晚上尽享其乐。 方杰跟了孙正义大约有一年多的天气,每当方杰提出自己想要东山再起时,孙正义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还说什么出去打拼多难,让方杰就跟在他身边,然后他出钱养着他。 方杰自然不愿意受这种窝囊日子,机缘巧合之下,他得知有人在收购孙正义名下的盛阳酒店,于是方杰就从暗处帮忙。 一次两次还好,都没有被孙正义发现,但当方杰第三次偷取机密资料时,被孙正义当场抓住。 因为孙正义早前是黑社会起家,所以他的身边总是会有几个马仔,当场,孙正义就让码字用警棒把方杰捅到肛裂。 然后,孙正义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方杰,招呼手下方杰阉了,并做成人彘,每天只让方杰喝水,也不让他睡觉,也不给他吃饭。 就这样,方杰只撑了三日就气绝身亡了。 方杰死后,孙正义找人把方杰的肢体缝在了身上。孙正义担心方杰冤魂作祟,还找道门中人在方杰的尸体上作法,把他的鬼魂永远的困在了这间房子里。 不但如此,那道士还给孙正义留下了控制方杰的方法,让他害人他就必须害人。 方杰说完了之后,他咬牙恨齿的说:“所以,孙正义必须死,他必须死,如果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得安宁!” 我看着方杰激动的神情,虽然心里头很同情他,但他毕竟是个死人了,而他现在心里头还存着害人的念头。 何老头给我的书里说过,只要冤鬼见了血就收不住了,所以我和唐坤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果断。 谁知方杰竟然料到了我们的想法,他突然鬼魅一笑,趁唐坤不注意竟然挣脱了红丝线,然后我就见着他裂开了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在嗤嗤的对我笑。 “我就知道你们并不打算放过我。”方杰看着我,笑的让我心里头发寒。 “你想多了,我们是真的想帮你。”我生怕触怒方杰,只有撒谎。 “帮我,看看你们龌龊的想法吧,你们是想杀我。”方杰咬着牙说,“既然如此,与其反抗,不如先下手为强!” 方杰说完,我就见到他的指甲突然变长,然后冲我抓了过来。 我躲闪不及,胳膊被方杰抓了一道血口子,等方杰的指甲第二次抓过来时,我已经有所反应,手中的剑也像模像样的舞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弄懂那本书后面的剑招,我舞起来的剑总是感觉很生涩,不但没有书上那么的行云流水,就连威力也不如书上描述的三分之一。 虽然自我感觉已经攻防一体了,但现实是我只能保护自己。方杰见伤害不到我,他把目标转向了一旁的唐坤,我正要提醒唐坤注意时。 唐坤的胸口就被方杰用指甲抓出了一道老长的血口子。 方杰用舌头把手上的鲜血舔了舔,露出了一个回味的神色,我看着他的样子,暗道不好,但我并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我抽身想去给唐坤帮忙时,灵活的方杰就再一次向我攻来,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快的应变,胸口也不小心被他抓了四道血槽。 方杰见我和唐坤都受了伤,竟然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不过他正蹦蹦跳跳时,却发生了四肢飞散的恐怖事件。 我只见到方杰的胳膊和腿在我头顶上到处乱飞,血肉模糊的溅了我一脸。 方杰的血液好像还有很强的腐蚀性,溅到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方杰跳了一会后,又去房子的四周捡回他的四肢,然后重新装在了身上。 我和唐坤看着这一幕,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因为害怕方杰对我们各个击破,我和唐坤背靠背的站着,我手中的剑直指着方杰。 方杰看到我们如临大敌,最开嘴笑了笑,然后就鬼魅的从我们的左侧钻了出来,我和唐坤躲闪不及,一人被他打了一巴掌。 方杰的力气极大,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在了地上,同样挨了一巴掌的唐坤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他因为离墙近,被直接打在了墙上,然后又掉了下来,吐出了一口老血。 方杰看到我们虚弱的样子,嘴巴微笑的弧度更加打了,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手上的拳头紧握,“知道我故事的人都得死,你是第一个!” 方杰说完,他的手就向我脖子靠近,手上的血指甲划在我的脖子上,生疼生疼的。 就在我以为我即将跟这个世界告别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皮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然后就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方杰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时,我正好也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去。 见到来人时,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江城时遇到的水人凝合体,他说过他会要了我的命。 看到他时,我心里头刚刚燃起来的希望之火再次扑灭,同时我心里头还在想,为什么刚才方杰没有把握杀死,现在却要被两个人慢慢折磨。 就在我以为水人凝合体要对我不利时,没成想人家根本就没有看我,他直接选择了忽视我,而把眼睛看向了方杰。 “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水人凝合体冷冷的看着方杰,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你又是谁?”方杰无语的看着水人凝合体,不过他并没有先发制人,而是在摸水人凝合体的底。 “把指骨交出来,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水人凝合体依然没有多少语气,只是很平淡,但在他说出指骨时,我的心能然跳动了一下,手不自觉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因为在那里,也带着一节指骨。 “你的废话真多!”水人凝合体说完,就一把掐住了方杰的脖子,然后我就见着方杰的身上冒出了一层蓝色的火焰,紧接着我就看到方杰全身挣扎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到十秒钟,方杰就在水人凝合体的手上化为了灰烬,然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 是指骨落地的声音。 032:鬼王宝藏 032:鬼王宝藏 水人凝合体俯下身子,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指节,他举过头顶借着灯光看了看,然后鬼魅的笑了笑。 我注意到水人凝合体手上的指节要比我脖子上带的那个小一号,可能是尾指吧。 同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指骨是什么东西,但迄今为止,这已经是我见到的第三节指骨了,我再一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指骨,不知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水人凝合体看完了桎梏后,把它收进了贴身衣袋里,然后,他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我们又见面了,上一次出了岔子,这一次我不会让你逃掉了。” 我看着水人凝合体冷漠的面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握紧了手中的木剑,“要杀就杀,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杀你,不过是眨巴眼的功夫,不过我现在并不想杀你,还想用你请个人出来叙叙旧。”水人凝合体说话留三分,我看着他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想上去揍他的脸,可是现在的我根本不敢动,因为一动,我的身体就要命的疼,应该是散架了几根骨头吧。 “请个人叙旧?”我看着水人凝合体,略微不解。 水人凝合体笑了笑,解释道:“我要见的人你不一定想见,但是她一定回来。” 我听水人凝合体说完,心里头就知道他说的人是樊金花了,当下,我便问他要樊金花来做什么? 水人凝合体淡淡一笑,“叙旧。” “你要找她叙旧,那你就去找她叙旧啊,你拦在我面前干什么?”我看着水人凝合体踩在我眼前的双脚,抬着眼艰难的看着他说。 “不用跟你解释这么多,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水人凝合体说完,就躬下身子用手向我脖子掐来。 因为身上疼痛,我躲闪不开,就在水人凝合体的手快要卡住我脖子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水人凝合体赶忙收回手,直起身来笑着看着我的身后。 我勉强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樊金花正瞪着水人凝合体,“你动他一分,我让你魂飞魄散。” 樊金花说完,水人凝合体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你让我魂飞魄散,那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让我魂飞魄散。” 水人凝合体说完,就哈哈大小气了,笑了几声之后,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樊金花,“不过我今天不想跟你结下梁子,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可以,但是我要先给他包扎。”樊金花犹豫了一下,指着我说。 “没问题,这就是我的诚意。”水人凝合体说完,笑着摊了摊手,向后退了几步。 樊金花走过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在我身上摸了两把,皱了皱眉头,然后我只感觉胸前一阵冰凉冰凉的,身体上的疼痛竟然奇迹般的减轻了。 这股清凉,大概持续了三十秒左右,樊金花的手就离开了我的胸膛。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水人凝合体鼓起了掌声,“果然是性情中人,竟然不惜损耗十几年的阴气,不过你就不怕他承受不住。” 水人凝合体说完,樊金花冷笑了两声,“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是说说你想跟我合作的事情吧。” 水人凝合体笑了笑,也没有在说话,只是拿出了刚才从方杰身上掉落的指骨在樊金花眼前晃了一下。 樊金花看到指骨的那一瞬间愣了,她喃喃自语道:“鬼王宝藏!” 我听着樊金花的话,虽然不知道鬼王宝藏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能被称为宝藏的东西应该都是金银遍地,但远远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拿的。 所以,我趁着樊金花和水人凝合体说话的间隙,向唐坤爬了过去,我检查了一下昏迷的唐坤,发现他受伤并不严重,只是被撞晕了罢了,当下心中的担心就减了不少,一多半的注意力又分到了樊金花和水人凝合体的身上。 “我就知道你会对鬼王宝藏动心。”水人凝合体说完,樊金花的两眼渐渐空洞了起来。 “传说,鬼王宝藏里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樊金花回过神后,轻叹了一口气。 “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水人凝合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樊金花。 樊金花听完水人凝合体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问:“你想怎么跟我合作?” 水人凝合体并没有急着回答樊金花的问题,而是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拿到全部的钥匙的,而这钥匙需要凑齐14根指骨才能拿到,我一个人的力量极其渺小,所以我找到了你。” “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找齐指骨?”樊金花看着水人凝合体问。 水人凝合体点了点头,“我不但要你帮我找到全部指骨,我还想和你结成战略同盟,这样即使我们以后真的进了鬼王宝藏,互相也有个照应。” 樊金花听水人凝合体说完,沉默了片刻,“那我这样帮你,我能拿到什么好处?” “我只想要通天镜,剩下的你都可以拿去。”水人凝合体说的很干脆,几乎没有一点忧虑。 “好!我答应你!”樊金花答应的也很干脆,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笑。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水人凝合体说完,就慢慢的融化掉了,变成一堆液体,流进了卫生间的下水管道。 樊金花见水人凝合体走了之后,他才转过头来看着我,“把你身上的指节给我!” 樊金花的话不容拒绝,同时她的语气很重。 “为什么要给你,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看着樊金花,语气很生硬。 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向对我百般容忍的樊金花今天却格外难说话,她冷冰冰的看着我说:“生命和指节之间,你选一个。” 我见樊金花把话说死了,当下也不敢怠慢,看了一眼身边的唐坤,我咬了咬牙,直接把脖子上戴着的指节扯了下来,扔给了樊金花。 樊金花接过指节之后,满意的看了我一眼,“以后在看到指节,你拿不到的情况下,对着西边喊三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说完之后,樊金花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我跟着她的脚步看去,可楼道里无缘无语的起了一片浓雾,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转过身见唐坤仍旧在昏迷着,便想着把他扶起来靠在墙边,谁知我一用力,胸腔就传来生疼的感觉。 我连忙扯开衣服,用手摸了下胸腔,虽然骨头是接上了,但是好像胸腔之间还是火辣辣的疼,真不知道樊金花对我做了什么。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给我接上了胸腔的断骨。 大约是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唐坤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看着我,一脸懵的问:“这里是阴曹地府?” 我白了唐坤一眼,“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 唐坤四下环顾了一眼,“这里好像是盛阳酒店。”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盛阳酒店,而且我们已经除掉方杰了。” 唐坤听我说完,有点兴奋,他刚想站起来,但是一站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我赶忙扶着他,“不用太开心,等会天亮了咱们去给杨经理说。” 唐坤顺势点了点头,也就由我把他扶上床。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我们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是杨经理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看见我和唐坤这残兵败将的模样,下巴都快惊掉了,“两位大师,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听保安说昨晚你们这动静挺大的,你们昨晚是不是打架了?” 杨经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和唐坤,我只是笑了笑,“杨经理,我们可不是打架了,而是昨天晚上把恶鬼除掉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个恶鬼还是个内鬼,说不定你都认识他呢。”我说完,杨经理睁大眼睛看着我,“这个恶鬼是谁?” “方杰!”我淡淡的说。 杨经理一听到这个名字,果然连脸色都变了,他有些惊慌失措的说:“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两位大师,求求你们救救我。” 杨经理说完,竟然直接给我和唐坤跪了下来,这一跪让我们顿时感觉莫名其妙的。 “杨经理,起来说话,这样跪着像什么样子。”我赶忙用手去拉杨经理,但杨经理倔强的就是不起来。 “秦大师,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真的不能起来。”杨经理依然坚持着。 我看着杨经理的样子,心想索性送佛送到西,便先应了下来,随后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经理见我答应,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给我说他老板孙正义上一次去泰国回来后便请了几只古曼童回来,这一次酒店的鬼是方杰,那想必幕后黑手便是孙正义了。 而孙正义想必也知道了杨经理背叛他的事情,所以杨经理恳求我帮他躲过这一劫。 杨经理说完,我顿时犯了难,因为保护人这种事,我还真是不会干。 033:娃娃 033:娃娃 杨经理见我犯难,以为我不想帮他,竟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秦大师,你就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毫无活路啊。” 我看着杨经理痛哭流涕的样子,于心不忍,把不管我到底能不能行,就利索的应了下来。 杨经理见我答应下来,立马用对讲机吩咐厨房传了几盘好酒好菜,当下就要请我吃饭。 我看了眼手腕上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六,回头瞥了眼唐坤,他暗示我他还可以在坚持,我就不再矫情,和唐坤一并坐在桌子上吃完了丰盛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因为我要陪唐坤去医院看伤,所以杨经理也不在挽留我们,只是留了我们的电话号码,说是等他下班之后接我们去他家里住。 去医院外科挂了号,不一会就叫到了唐坤,外科大夫让我待唐坤去做各种检验,什么x光,ct的,全身做了一个遍,最后数据回馈到大夫电脑后,人家只说了一句轻伤,然后开了几盒药,就打发我们走了。 我和唐坤刚从医院里出来,杨经理就开着一辆长城哈佛在门口等我们了,他见我们出来,忙献殷勤的为我们打开车门。 上了车之后,杨经理才说最近一段时间想请我住在家里,因为他最近心里总是发虚,总觉得身边有什么鬼祟在跟着他。 杨经理的家在青城的东郊,一路风尘仆仆的驱车走到杨经理的家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刚一进门,杨经理就使唤自己的媳妇去厨房做饭,顿时一片锅碗瓢盆的声音。 我和唐坤见着杨经理这么热情,脸上也挂不住,心里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秦大师,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鬼祟?”杨经理凑在我面前恳请着。 可我哪里懂什么鬼祟,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让唐坤坐在沙发上,我开始在杨经理的屋子里慢悠悠的转。 杨经理的家里很空旷,除了硬件摆设之外便没有什么摆件了。转了一圈下来之后,我的视线落在了电视柜上面的一个泥塑娃娃身上。 我拿起这个泥塑娃娃看了看,虽然是石膏的材质,但是看起来很细腻,并且上面涂的颜料也很好看。 杨经理见我拿着这个泥塑娃娃看,便告诉我这个娃娃是他闺女捡回来的,还说他闺女可喜欢这个娃娃了,有事没事就喜欢抱出来玩。 “那这个娃娃是你闺女在哪里捡的?”我把泥塑娃娃放回到电视柜上,转过头看着杨经理。 杨经理摇了摇头,“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没多久吧,又好像这个泥塑娃娃摆在这里很久了” 杨经理说完,我的心就恍然一动,因为杨经理告诉我孙正义去太过了,并买了很多古曼童回来,我在心里猜测着这个泥塑娃娃是不是那些古曼童中的一个。 “秦大师是有什么发现吗?”杨经理看着我不说话,还以为我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便开始追问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杨经理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杨经理满眼的不相信,同时他的眼睛深处还对我增加了不少的敬佩。 我看着杨经理的表情,知道这一瞬间我在他的心里头神秘了不少,但我只是笑,并不说话。 恰巧这时,杨经理的媳妇也已经弄好了几个菜,杨经理也开了一瓶上好的茅台酒,他看着我嘿嘿笑着,“从酒店库房里顺出来的,正好今个借花献佛,敬给两位大师。” 我和唐坤看着杨经理真情的脸颊,心里头顿时一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脏东西伤到他。 酒过三巡之后,杨经理迷迷糊糊的说,“盛阳酒店不行了,你别看现在孙正义混的好,其实那就是羊屎蛋蛋表面光。” 杨经理的话,我和唐坤只是笑了笑,倒是他的媳妇却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了。 这一场饭吃了很长时间,我和唐坤倒是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喝醉,酒桌上唯一喝醉的就是说话很多的杨经理。 他喝趴下之前,把自己从小时候的经历,一直到最后怎么努力,怎么成长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包括后来做内线,为盛阳酒店被收购做铺垫的事情做准备。 杨经理跟我说他没有错,他说他有自己的梦想,还跟我说他待在以前的盛阳酒店纯属就是浪费时间,因为盛阳酒店并不务正业。 还没等我问及盛阳酒店怎么个不务正业法,杨经理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我看着杨经理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杨经理媳妇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杨经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我和唐坤笑了笑,也没有多说话,只说是让她赶紧扶杨经理去睡吧。 杨经理媳妇扶杨经理回房间睡觉后,我看着唐坤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屋子不太对劲。” 唐坤点了点头,“有一点,但是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没关系,只要你感觉这个房间有问题,那就好办了。”我说完,唐坤就白了我一眼,“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蹲点呗,说吧,今晚想怎么蹲。” 我看着唐坤满身的淤青,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就一个人来吧,你一会找个地方休息吧。” “你这话说的。”唐坤看着我不满的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以前说过的话?” 我摆了摆手说:“并不是说我忘记了,而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没有什么于心不忍的,我们之间谁跟谁,那么见外干什么?” 我见唐坤把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同意了唐坤固执的意见。 杨经理媳妇安顿好了杨经理后,就出来给我和唐坤端茶倒水。 时间就在茶水中慢慢的流逝,等把茶喝淡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杨经理媳妇自己先去睡了,我和唐坤关了灯之后,就靠在沙发上蹲点,等着屋子里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后半夜时,我突然听到有微弱的呼吸声,听到这个声音,我赶忙撞了下唐坤。 唐坤猛地一下惊醒,两手之间的红丝线一下子拉的笔直。 我害怕唐坤出声惊吓到屋子里的脏东西,赶忙给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怎么了?是不是他出来了?”唐坤趴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正想回他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接下来,我就全身哆嗦了一下。因为我的脚跟前一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在自顾自的玩着,时不时地他还发出一两句咿呀。 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见我在注意他,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然后他就向唐坤的脚上爬去。 我转过头,看见唐坤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并且他还在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像是在让我就刚才的事情给他一个答案。 “唐坤,你看你的脚下。”我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唐坤。 “什么脚下?”唐坤看着我,不解的问。 我看唐坤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我又把眼睛看向了地下。 地面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依然在趴着,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他在奋力的往外爬,因为在他的背上是唐坤的一双大脚。 粉雕玉琢的娃娃使劲的往外爬,可就是爬不出来,加之唐坤还在不停的用脚蹭着地面,导致这个娃娃很怨恨的看着他,不时还露出他那还未长齐的乳牙。 我看到这一幕,赶忙让唐坤把脚抬起来,这时候我见地上玩耍的娃娃突然轻松了不少,并且他的嘴角还流露出快乐的微笑。 不过下一秒,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就怨恨的看着我和唐坤,咿呀咿呀的说:“你们欺负我,你们竟然欺负我,我要你们死!” 说着,粉雕玉琢的娃娃就抱住了我的答题,然后猛地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肚子,我没有感受到太多疼痛,只是感受到整个小腿冰凉冰凉的。 唐坤见我状态不太对,想给我帮忙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忙得在我身边团团转。 恰巧这时,我胸口处传来一阵阵温热,这一阵阵温热渐渐地逼下我小腿上的冰凉。而咬着我小腿肚子的娃娃这时候也感觉到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只停留了三秒左右,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低头看去,原来是娃娃的牙碎了,他捧着长血流的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你对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面前的娃娃,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胸口的那节指骨滚烫滚烫的。 没过几秒,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发现了我胸口的指骨,他面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随后又是狰狞,在之后便是迫切。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在看着他时,他突然张开了嘴巴,“把你胸口的那节指骨给我,不然我让你们鸡犬不宁!” 033:娃娃 033:娃娃 杨经理见我犯难,以为我不想帮他,竟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秦大师,你就救救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毫无活路啊。” 我看着杨经理痛哭流涕的样子,于心不忍,把不管我到底能不能行,就利索的应了下来。 杨经理见我答应下来,立马用对讲机吩咐厨房传了几盘好酒好菜,当下就要请我吃饭。 我看了眼手腕上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六,回头瞥了眼唐坤,他暗示我他还可以在坚持,我就不再矫情,和唐坤一并坐在桌子上吃完了丰盛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因为我要陪唐坤去医院看伤,所以杨经理也不在挽留我们,只是留了我们的电话号码,说是等他下班之后接我们去他家里住。 去医院外科挂了号,不一会就叫到了唐坤,外科大夫让我待唐坤去做各种检验,什么x光,ct的,全身做了一个遍,最后数据回馈到大夫电脑后,人家只说了一句轻伤,然后开了几盒药,就打发我们走了。 我和唐坤刚从医院里出来,杨经理就开着一辆长城哈佛在门口等我们了,他见我们出来,忙献殷勤的为我们打开车门。 上了车之后,杨经理才说最近一段时间想请我住在家里,因为他最近心里总是发虚,总觉得身边有什么鬼祟在跟着他。 杨经理的家在青城的东郊,一路风尘仆仆的驱车走到杨经理的家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刚一进门,杨经理就使唤自己的媳妇去厨房做饭,顿时一片锅碗瓢盆的声音。 我和唐坤见着杨经理这么热情,脸上也挂不住,心里头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秦大师,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鬼祟?”杨经理凑在我面前恳请着。 可我哪里懂什么鬼祟,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我只能硬着头皮上,让唐坤坐在沙发上,我开始在杨经理的屋子里慢悠悠的转。 杨经理的家里很空旷,除了硬件摆设之外便没有什么摆件了。转了一圈下来之后,我的视线落在了电视柜上面的一个泥塑娃娃身上。 我拿起这个泥塑娃娃看了看,虽然是石膏的材质,但是看起来很细腻,并且上面涂的颜料也很好看。 杨经理见我拿着这个泥塑娃娃看,便告诉我这个娃娃是他闺女捡回来的,还说他闺女可喜欢这个娃娃了,有事没事就喜欢抱出来玩。 “那这个娃娃是你闺女在哪里捡的?”我把泥塑娃娃放回到电视柜上,转过头看着杨经理。 杨经理摇了摇头,“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没多久吧,又好像这个泥塑娃娃摆在这里很久了” 杨经理说完,我的心就恍然一动,因为杨经理告诉我孙正义去太过了,并买了很多古曼童回来,我在心里猜测着这个泥塑娃娃是不是那些古曼童中的一个。 “秦大师是有什么发现吗?”杨经理看着我不说话,还以为我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便开始追问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告诉杨经理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杨经理满眼的不相信,同时他的眼睛深处还对我增加了不少的敬佩。 我看着杨经理的表情,知道这一瞬间我在他的心里头神秘了不少,但我只是笑,并不说话。 恰巧这时,杨经理的媳妇也已经弄好了几个菜,杨经理也开了一瓶上好的茅台酒,他看着我嘿嘿笑着,“从酒店库房里顺出来的,正好今个借花献佛,敬给两位大师。” 我和唐坤看着杨经理真情的脸颊,心里头顿时一暖,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脏东西伤到他。 酒过三巡之后,杨经理迷迷糊糊的说,“盛阳酒店不行了,你别看现在孙正义混的好,其实那就是羊屎蛋蛋表面光。” 杨经理的话,我和唐坤只是笑了笑,倒是他的媳妇却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了。 这一场饭吃了很长时间,我和唐坤倒是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喝醉,酒桌上唯一喝醉的就是说话很多的杨经理。 他喝趴下之前,把自己从小时候的经历,一直到最后怎么努力,怎么成长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包括后来做内线,为盛阳酒店被收购做铺垫的事情做准备。 杨经理跟我说他没有错,他说他有自己的梦想,还跟我说他待在以前的盛阳酒店纯属就是浪费时间,因为盛阳酒店并不务正业。 还没等我问及盛阳酒店怎么个不务正业法,杨经理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我看着杨经理的样子,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杨经理媳妇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杨经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我和唐坤笑了笑,也没有多说话,只说是让她赶紧扶杨经理去睡吧。 杨经理媳妇扶杨经理回房间睡觉后,我看着唐坤说,“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屋子不太对劲。” 唐坤点了点头,“有一点,但是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没关系,只要你感觉这个房间有问题,那就好办了。”我说完,唐坤就白了我一眼,“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蹲点呗,说吧,今晚想怎么蹲。” 我看着唐坤满身的淤青,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就一个人来吧,你一会找个地方休息吧。” “你这话说的。”唐坤看着我不满的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以前说过的话?” 我摆了摆手说:“并不是说我忘记了,而是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没有什么于心不忍的,我们之间谁跟谁,那么见外干什么?” 我见唐坤把话都说到这里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同意了唐坤固执的意见。 杨经理媳妇安顿好了杨经理后,就出来给我和唐坤端茶倒水。 时间就在茶水中慢慢的流逝,等把茶喝淡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杨经理媳妇自己先去睡了,我和唐坤关了灯之后,就靠在沙发上蹲点,等着屋子里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后半夜时,我突然听到有微弱的呼吸声,听到这个声音,我赶忙撞了下唐坤。 唐坤猛地一下惊醒,两手之间的红丝线一下子拉的笔直。 我害怕唐坤出声惊吓到屋子里的脏东西,赶忙给他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怎么了?是不是他出来了?”唐坤趴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正想回他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接下来,我就全身哆嗦了一下。因为我的脚跟前一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在自顾自的玩着,时不时地他还发出一两句咿呀。 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见我在注意他,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然后他就向唐坤的脚上爬去。 我转过头,看见唐坤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并且他还在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像是在让我就刚才的事情给他一个答案。 “唐坤,你看你的脚下。”我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唐坤。 “什么脚下?”唐坤看着我,不解的问。 我看唐坤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我又把眼睛看向了地下。 地面上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依然在趴着,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他在奋力的往外爬,因为在他的背上是唐坤的一双大脚。 粉雕玉琢的娃娃使劲的往外爬,可就是爬不出来,加之唐坤还在不停的用脚蹭着地面,导致这个娃娃很怨恨的看着他,不时还露出他那还未长齐的乳牙。 我看到这一幕,赶忙让唐坤把脚抬起来,这时候我见地上玩耍的娃娃突然轻松了不少,并且他的嘴角还流露出快乐的微笑。 不过下一秒,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就怨恨的看着我和唐坤,咿呀咿呀的说:“你们欺负我,你们竟然欺负我,我要你们死!” 说着,粉雕玉琢的娃娃就抱住了我的答题,然后猛地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肚子,我没有感受到太多疼痛,只是感受到整个小腿冰凉冰凉的。 唐坤见我状态不太对,想给我帮忙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忙得在我身边团团转。 恰巧这时,我胸口处传来一阵阵温热,这一阵阵温热渐渐地逼下我小腿上的冰凉。而咬着我小腿肚子的娃娃这时候也感觉到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只停留了三秒左右,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低头看去,原来是娃娃的牙碎了,他捧着长血流的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你对我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面前的娃娃,没有说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胸口的那节指骨滚烫滚烫的。 没过几秒,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发现了我胸口的指骨,他面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随后又是狰狞,在之后便是迫切。 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在看着他时,他突然张开了嘴巴,“把你胸口的那节指骨给我,不然我让你们鸡犬不宁!” 034:古曼童 034:古曼童 又是指节!我在心里打了一个疑问,不过嘴上还是装傻道:“你说什么指节?哪里有什么指节?” “不要试着在我面前说谎!”不大的娃娃说话异常的老成,我看着他狰狞的脸,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身后的小木剑。 “你是哪里的小娃娃,这么不懂礼数。”我看着面前娃娃模样的古曼童,握紧了剑柄。 “我是娃娃?”古曼童咧着嘴阴森的笑了笑,“说出来我怕吓死你,我都活了几百年了!” 古曼童笑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我无论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天真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我和古曼童对话的时候,一旁的唐坤并没有闲着,他拿出昨晚还没用完的糯米粉,猛地一下洒向了古曼童的身上,这一下,古曼童如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再也无法隐藏。 唐坤虽然有伤在身,但见到古曼童现行,也不再顾忌什么,一个箭步就向古曼童扑了过去,手中的红丝线正好套在了古曼童的身上。 古曼童被红丝线困住,左右摇晃了几下发现并不能即使脱身,于是他变成了一张哭丧脸,猛地一口就咬向了唐坤的肩头。 我还没听到唐坤喊出声音,只听咔吧一声,古曼童却传来了一声尖叫,“是佛光!你是佛教的人?” 古曼童的话让唐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我还记着唐坤的身上穿着何老头卖给我的红佛袈裟,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告诉唐坤,而是将计就计起来。 “怎么样,害怕了吧,只要你肯离开这里,我们就不会把你怎样。”我笑里藏刀的说,古曼童的脸色先是变了变,然后又一脸刚正不阿的看着我。 “要我离开这里,不害他一家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二话不说就不走。”古曼童顿了顿,给我说道。 古曼童话音落地,我并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顿了顿之后才说:“把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你脖子上戴着的指节。”古曼童说完,就一脸邪笑的看着我。 “这不可能。”我当下就回绝了他,“看来我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会怕你们?”古曼童阴森的笑了笑,用小手指着我和唐坤。 我看着古曼童的笑心里暗道不好,然还没等我拿出小木剑,一直攥着红丝线的唐坤突然就倒转了过来,我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本就不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耗子,你怎么倒着了?”倒着的唐坤看着我,有些迫切的问。 “什么?”我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唐坤一眼,“不是你倒着了吗?” “你好好看看是谁倒着了?”唐坤看着我,眼神里尽是紧迫。 唐坤说完,我再次把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又看了眼唐坤和古曼童,结果果然是我自己整个人都是倒着的。 这时候,我索性也不在伪装了,直接从后腰拿出了小木剑,古曼童一见我拿出小木剑,顿时严阵以待。 就在古曼童想要再次出手时,杨经理的媳妇突然跑了出来,她盯着一身糯米粉的古曼童,语气哽咽的说:“曼儿,是你吗曼儿? 古曼童听到杨经理媳妇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而我失去了古曼童的控制,直接摔在了地上,把我身上摔得生疼。 “曼儿,我的曼儿。”杨经理媳妇眼睛里含着泪珠,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古曼童的原型,一直可爱的瓷娃娃。 “曼儿,我知道是你,你就睁开眼睛让娘看看吧。”杨经理媳妇显得很伤心,我看着她伤心,鼻头也有点酸,但人鬼注定殊途,我刚想开口劝说时,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开灯的人正是杨经理,他首先看到的是半跪在客厅哭哭啼啼的媳妇,低声呵斥了两声之后,他才把视线看向了我和唐坤身上。 “两位大师,让你们见笑了。”杨经理很勉强的笑着,我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的囧相,连忙摆手说:“杨经理你说哪里话,是我们动作太大惊扰了你们了。” 杨经理见我这么说,眼里饱含感激的看着我,然后就去扶他早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的妻子。 待杨经理把自己媳妇安顿好了之后,他才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水,侃侃道来,“说来惭愧,我今年快四十岁了,一直膝下无子,前些年我媳妇倒是怀上了一个孩子,但由于一些意外,这个孩子死在了襁褓之中,这之后,我媳妇就换上了间接性疯癫的症状,她时常会想起死在她怀里的孩子。 我为了缓解她的悲伤,所以把这件事给孙正义说了,因为当时孙正义很器重我,他二话没说,就从家里给我拿了一个瓷娃娃,说是只要把这个瓷娃娃放在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家曼儿的魂魄就会进到瓷娃娃里,这样的话,以后无论是我想曼儿,还是我媳妇想曼儿了,都能缓解一下失亲之痛。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按着孙正义的话,把瓷娃娃放在了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我去取瓷娃娃时,果然见瓷娃娃的长相变了,变得和我家曼儿一模一样了。我当时心里头很欢喜,就把瓷娃娃带回了家。当时我媳妇还在嗓子之痛中,看到我拿回了一个和曼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瓷娃娃时,她以为是我拿回来哄她开心的玩物。 但没过多久,我媳妇就发现这个瓷娃娃很不一般,活灵活现的,就连身体上也有着正常的体温,自此之后,我媳妇就对瓷娃娃爱不释手。 直到有一天,我和我媳妇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我才感觉出事情可能不太对劲。在梦里,我梦到了曼儿,她告诉我他过的很痛苦,说他自己被困再别人的肚子里,每天都要被人消化一点,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消亡,将会再也见不到我们。 我当时就在梦里追问他,到底是谁捆住了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我就醒了,睁开眼时正好看见了瓷娃娃在冲我笑。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经常会在大街上找一些道士聊天,不过大多数道士都是沽誉钓名之辈,但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还是有的,而且还让我遇上了。他当时就告诉我我被怨气缠身,我见他一语道破,当下便把自己的事情给他重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道士提出想看看那个瓷娃娃,我张口就答应了,并把他带回了家。 道士只是看了一眼,就告诉我这个瓷娃娃是个祸害不能留,我很相信老道士的话,正当我想着把瓷娃娃扔进垃圾桶时,我媳妇突然冲了出来,她直接抱住瓷娃娃不松手,还说要是我把瓷娃娃扔了,就要跟我离婚。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妥协。道士走了之后,我当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儿子曼儿竟然变成了一个怪物,卡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再后来,因为盛阳酒店的事情,我不是经常回家,但我前些日子回家时,发现我媳妇已经彻底疯掉了,并且这个瓷娃娃竟然在白天还会威胁我,所以我才想请你们过来看看。” 杨经理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唐坤看到这又,也叹了一口气,性子直的他直接提起了瓷娃娃从窗口扔了下去,“去你妈的,这狗日的邪物,我这就把你扔出去。” 我和杨经理见唐坤动作,都出手阻止,可瓷娃娃还是被唐坤扔了出去,我们两个都叹了一口气。 杨经理叹气的原因是一会他媳妇醒来见不到瓷娃娃又会哭天喊地,我叹气的原因是古曼童一出了家门口,必定要为祸四方。 但唐坤并不以为然,说杨经理的媳妇肯定是因为古曼童长期的怨气侵身,只要稍加调理便可,还说跟我说那个瓷娃娃时陶瓷做的,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肯定分身虽无了,所以并不足为患。 唐坤说完,我想了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倒是一旁的杨经理听唐坤这么说,一直在追问我们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他媳妇。 其实我和唐坤哪里懂什么治病救人,但有自己作死的把自己逼得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暂时答应了杨经理。 我并不是心口答应的杨经理,唐坤说杨经理的媳妇是被怨气侵身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我在何老头送我的书上就有看到过这种典例,那书上说只要把患者身体里的怨气和阴气排出体外,患者的精神自然就会恢复。 可眼下难的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排出杨经理媳妇体内的怨气和阴气,于是我便给他推脱现在正是深夜,等明日一早,我就开始着手给他媳妇医治。 杨经理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等次日我和唐坤还没醒来时,楼底下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趴在窗台向楼下看去,只见楼底下围了一大堆人,指着一个小女孩指指点点。 034:古曼童 034:古曼童 又是指节!我在心里打了一个疑问,不过嘴上还是装傻道:“你说什么指节?哪里有什么指节?” “不要试着在我面前说谎!”不大的娃娃说话异常的老成,我看着他狰狞的脸,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身后的小木剑。 “你是哪里的小娃娃,这么不懂礼数。”我看着面前娃娃模样的古曼童,握紧了剑柄。 “我是娃娃?”古曼童咧着嘴阴森的笑了笑,“说出来我怕吓死你,我都活了几百年了!” 古曼童笑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我无论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天真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我和古曼童对话的时候,一旁的唐坤并没有闲着,他拿出昨晚还没用完的糯米粉,猛地一下洒向了古曼童的身上,这一下,古曼童如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再也无法隐藏。 唐坤虽然有伤在身,但见到古曼童现行,也不再顾忌什么,一个箭步就向古曼童扑了过去,手中的红丝线正好套在了古曼童的身上。 古曼童被红丝线困住,左右摇晃了几下发现并不能即使脱身,于是他变成了一张哭丧脸,猛地一口就咬向了唐坤的肩头。 我还没听到唐坤喊出声音,只听咔吧一声,古曼童却传来了一声尖叫,“是佛光!你是佛教的人?” 古曼童的话让唐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我还记着唐坤的身上穿着何老头卖给我的红佛袈裟,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告诉唐坤,而是将计就计起来。 “怎么样,害怕了吧,只要你肯离开这里,我们就不会把你怎样。”我笑里藏刀的说,古曼童的脸色先是变了变,然后又一脸刚正不阿的看着我。 “要我离开这里,不害他一家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二话不说就不走。”古曼童顿了顿,给我说道。 古曼童话音落地,我并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顿了顿之后才说:“把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你脖子上戴着的指节。”古曼童说完,就一脸邪笑的看着我。 “这不可能。”我当下就回绝了他,“看来我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会怕你们?”古曼童阴森的笑了笑,用小手指着我和唐坤。 我看着古曼童的笑心里暗道不好,然还没等我拿出小木剑,一直攥着红丝线的唐坤突然就倒转了过来,我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本就不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耗子,你怎么倒着了?”倒着的唐坤看着我,有些迫切的问。 “什么?”我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唐坤一眼,“不是你倒着了吗?” “你好好看看是谁倒着了?”唐坤看着我,眼神里尽是紧迫。 唐坤说完,我再次把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又看了眼唐坤和古曼童,结果果然是我自己整个人都是倒着的。 这时候,我索性也不在伪装了,直接从后腰拿出了小木剑,古曼童一见我拿出小木剑,顿时严阵以待。 就在古曼童想要再次出手时,杨经理的媳妇突然跑了出来,她盯着一身糯米粉的古曼童,语气哽咽的说:“曼儿,是你吗曼儿? 古曼童听到杨经理媳妇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而我失去了古曼童的控制,直接摔在了地上,把我身上摔得生疼。 “曼儿,我的曼儿。”杨经理媳妇眼睛里含着泪珠,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古曼童的原型,一直可爱的瓷娃娃。 “曼儿,我知道是你,你就睁开眼睛让娘看看吧。”杨经理媳妇显得很伤心,我看着她伤心,鼻头也有点酸,但人鬼注定殊途,我刚想开口劝说时,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开灯的人正是杨经理,他首先看到的是半跪在客厅哭哭啼啼的媳妇,低声呵斥了两声之后,他才把视线看向了我和唐坤身上。 “两位大师,让你们见笑了。”杨经理很勉强的笑着,我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的囧相,连忙摆手说:“杨经理你说哪里话,是我们动作太大惊扰了你们了。” 杨经理见我这么说,眼里饱含感激的看着我,然后就去扶他早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的妻子。 待杨经理把自己媳妇安顿好了之后,他才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水,侃侃道来,“说来惭愧,我今年快四十岁了,一直膝下无子,前些年我媳妇倒是怀上了一个孩子,但由于一些意外,这个孩子死在了襁褓之中,这之后,我媳妇就换上了间接性疯癫的症状,她时常会想起死在她怀里的孩子。 我为了缓解她的悲伤,所以把这件事给孙正义说了,因为当时孙正义很器重我,他二话没说,就从家里给我拿了一个瓷娃娃,说是只要把这个瓷娃娃放在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家曼儿的魂魄就会进到瓷娃娃里,这样的话,以后无论是我想曼儿,还是我媳妇想曼儿了,都能缓解一下失亲之痛。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按着孙正义的话,把瓷娃娃放在了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我去取瓷娃娃时,果然见瓷娃娃的长相变了,变得和我家曼儿一模一样了。我当时心里头很欢喜,就把瓷娃娃带回了家。当时我媳妇还在嗓子之痛中,看到我拿回了一个和曼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瓷娃娃时,她以为是我拿回来哄她开心的玩物。 但没过多久,我媳妇就发现这个瓷娃娃很不一般,活灵活现的,就连身体上也有着正常的体温,自此之后,我媳妇就对瓷娃娃爱不释手。 直到有一天,我和我媳妇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我才感觉出事情可能不太对劲。在梦里,我梦到了曼儿,她告诉我他过的很痛苦,说他自己被困再别人的肚子里,每天都要被人消化一点,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消亡,将会再也见不到我们。 我当时就在梦里追问他,到底是谁捆住了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我就醒了,睁开眼时正好看见了瓷娃娃在冲我笑。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经常会在大街上找一些道士聊天,不过大多数道士都是沽誉钓名之辈,但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还是有的,而且还让我遇上了。他当时就告诉我我被怨气缠身,我见他一语道破,当下便把自己的事情给他重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道士提出想看看那个瓷娃娃,我张口就答应了,并把他带回了家。 道士只是看了一眼,就告诉我这个瓷娃娃是个祸害不能留,我很相信老道士的话,正当我想着把瓷娃娃扔进垃圾桶时,我媳妇突然冲了出来,她直接抱住瓷娃娃不松手,还说要是我把瓷娃娃扔了,就要跟我离婚。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妥协。道士走了之后,我当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儿子曼儿竟然变成了一个怪物,卡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再后来,因为盛阳酒店的事情,我不是经常回家,但我前些日子回家时,发现我媳妇已经彻底疯掉了,并且这个瓷娃娃竟然在白天还会威胁我,所以我才想请你们过来看看。” 杨经理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唐坤看到这又,也叹了一口气,性子直的他直接提起了瓷娃娃从窗口扔了下去,“去你妈的,这狗日的邪物,我这就把你扔出去。” 我和杨经理见唐坤动作,都出手阻止,可瓷娃娃还是被唐坤扔了出去,我们两个都叹了一口气。 杨经理叹气的原因是一会他媳妇醒来见不到瓷娃娃又会哭天喊地,我叹气的原因是古曼童一出了家门口,必定要为祸四方。 但唐坤并不以为然,说杨经理的媳妇肯定是因为古曼童长期的怨气侵身,只要稍加调理便可,还说跟我说那个瓷娃娃时陶瓷做的,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肯定分身虽无了,所以并不足为患。 唐坤说完,我想了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倒是一旁的杨经理听唐坤这么说,一直在追问我们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他媳妇。 其实我和唐坤哪里懂什么治病救人,但有自己作死的把自己逼得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暂时答应了杨经理。 我并不是心口答应的杨经理,唐坤说杨经理的媳妇是被怨气侵身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我在何老头送我的书上就有看到过这种典例,那书上说只要把患者身体里的怨气和阴气排出体外,患者的精神自然就会恢复。 可眼下难的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排出杨经理媳妇体内的怨气和阴气,于是我便给他推脱现在正是深夜,等明日一早,我就开始着手给他媳妇医治。 杨经理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等次日我和唐坤还没醒来时,楼底下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趴在窗台向楼下看去,只见楼底下围了一大堆人,指着一个小女孩指指点点。 034:古曼童 034:古曼童 又是指节!我在心里打了一个疑问,不过嘴上还是装傻道:“你说什么指节?哪里有什么指节?” “不要试着在我面前说谎!”不大的娃娃说话异常的老成,我看着他狰狞的脸,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身后的小木剑。 “你是哪里的小娃娃,这么不懂礼数。”我看着面前娃娃模样的古曼童,握紧了剑柄。 “我是娃娃?”古曼童咧着嘴阴森的笑了笑,“说出来我怕吓死你,我都活了几百年了!” 古曼童笑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我无论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一个天真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我和古曼童对话的时候,一旁的唐坤并没有闲着,他拿出昨晚还没用完的糯米粉,猛地一下洒向了古曼童的身上,这一下,古曼童如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再也无法隐藏。 唐坤虽然有伤在身,但见到古曼童现行,也不再顾忌什么,一个箭步就向古曼童扑了过去,手中的红丝线正好套在了古曼童的身上。 古曼童被红丝线困住,左右摇晃了几下发现并不能即使脱身,于是他变成了一张哭丧脸,猛地一口就咬向了唐坤的肩头。 我还没听到唐坤喊出声音,只听咔吧一声,古曼童却传来了一声尖叫,“是佛光!你是佛教的人?” 古曼童的话让唐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是我还记着唐坤的身上穿着何老头卖给我的红佛袈裟,但是我并没有急着告诉唐坤,而是将计就计起来。 “怎么样,害怕了吧,只要你肯离开这里,我们就不会把你怎样。”我笑里藏刀的说,古曼童的脸色先是变了变,然后又一脸刚正不阿的看着我。 “要我离开这里,不害他一家也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二话不说就不走。”古曼童顿了顿,给我说道。 古曼童话音落地,我并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顿了顿之后才说:“把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你脖子上戴着的指节。”古曼童说完,就一脸邪笑的看着我。 “这不可能。”我当下就回绝了他,“看来我们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会怕你们?”古曼童阴森的笑了笑,用小手指着我和唐坤。 我看着古曼童的笑心里暗道不好,然还没等我拿出小木剑,一直攥着红丝线的唐坤突然就倒转了过来,我看着这离奇的一幕,本就不热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耗子,你怎么倒着了?”倒着的唐坤看着我,有些迫切的问。 “什么?”我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唐坤一眼,“不是你倒着了吗?” “你好好看看是谁倒着了?”唐坤看着我,眼神里尽是紧迫。 唐坤说完,我再次把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又看了眼唐坤和古曼童,结果果然是我自己整个人都是倒着的。 这时候,我索性也不在伪装了,直接从后腰拿出了小木剑,古曼童一见我拿出小木剑,顿时严阵以待。 就在古曼童想要再次出手时,杨经理的媳妇突然跑了出来,她盯着一身糯米粉的古曼童,语气哽咽的说:“曼儿,是你吗曼儿? 古曼童听到杨经理媳妇的声音,突然停住了所有动作,而我失去了古曼童的控制,直接摔在了地上,把我身上摔得生疼。 “曼儿,我的曼儿。”杨经理媳妇眼睛里含着泪珠,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古曼童的原型,一直可爱的瓷娃娃。 “曼儿,我知道是你,你就睁开眼睛让娘看看吧。”杨经理媳妇显得很伤心,我看着她伤心,鼻头也有点酸,但人鬼注定殊途,我刚想开口劝说时,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开灯的人正是杨经理,他首先看到的是半跪在客厅哭哭啼啼的媳妇,低声呵斥了两声之后,他才把视线看向了我和唐坤身上。 “两位大师,让你们见笑了。”杨经理很勉强的笑着,我看着他们夫妻两个的囧相,连忙摆手说:“杨经理你说哪里话,是我们动作太大惊扰了你们了。” 杨经理见我这么说,眼里饱含感激的看着我,然后就去扶他早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的妻子。 待杨经理把自己媳妇安顿好了之后,他才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水,侃侃道来,“说来惭愧,我今年快四十岁了,一直膝下无子,前些年我媳妇倒是怀上了一个孩子,但由于一些意外,这个孩子死在了襁褓之中,这之后,我媳妇就换上了间接性疯癫的症状,她时常会想起死在她怀里的孩子。 我为了缓解她的悲伤,所以把这件事给孙正义说了,因为当时孙正义很器重我,他二话没说,就从家里给我拿了一个瓷娃娃,说是只要把这个瓷娃娃放在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家曼儿的魂魄就会进到瓷娃娃里,这样的话,以后无论是我想曼儿,还是我媳妇想曼儿了,都能缓解一下失亲之痛。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按着孙正义的话,把瓷娃娃放在了我家曼儿的坟头上,七天之后,我我去取瓷娃娃时,果然见瓷娃娃的长相变了,变得和我家曼儿一模一样了。我当时心里头很欢喜,就把瓷娃娃带回了家。当时我媳妇还在嗓子之痛中,看到我拿回了一个和曼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瓷娃娃时,她以为是我拿回来哄她开心的玩物。 但没过多久,我媳妇就发现这个瓷娃娃很不一般,活灵活现的,就连身体上也有着正常的体温,自此之后,我媳妇就对瓷娃娃爱不释手。 直到有一天,我和我媳妇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我才感觉出事情可能不太对劲。在梦里,我梦到了曼儿,她告诉我他过的很痛苦,说他自己被困再别人的肚子里,每天都要被人消化一点,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消亡,将会再也见不到我们。 我当时就在梦里追问他,到底是谁捆住了他,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我就醒了,睁开眼时正好看见了瓷娃娃在冲我笑。 那天晚上之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经常会在大街上找一些道士聊天,不过大多数道士都是沽誉钓名之辈,但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还是有的,而且还让我遇上了。他当时就告诉我我被怨气缠身,我见他一语道破,当下便把自己的事情给他重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了之后,道士提出想看看那个瓷娃娃,我张口就答应了,并把他带回了家。 道士只是看了一眼,就告诉我这个瓷娃娃是个祸害不能留,我很相信老道士的话,正当我想着把瓷娃娃扔进垃圾桶时,我媳妇突然冲了出来,她直接抱住瓷娃娃不松手,还说要是我把瓷娃娃扔了,就要跟我离婚。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妥协。道士走了之后,我当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儿子曼儿竟然变成了一个怪物,卡着我的脖子要我的命。再后来,因为盛阳酒店的事情,我不是经常回家,但我前些日子回家时,发现我媳妇已经彻底疯掉了,并且这个瓷娃娃竟然在白天还会威胁我,所以我才想请你们过来看看。” 杨经理说完后,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唐坤看到这又,也叹了一口气,性子直的他直接提起了瓷娃娃从窗口扔了下去,“去你妈的,这狗日的邪物,我这就把你扔出去。” 我和杨经理见唐坤动作,都出手阻止,可瓷娃娃还是被唐坤扔了出去,我们两个都叹了一口气。 杨经理叹气的原因是一会他媳妇醒来见不到瓷娃娃又会哭天喊地,我叹气的原因是古曼童一出了家门口,必定要为祸四方。 但唐坤并不以为然,说杨经理的媳妇肯定是因为古曼童长期的怨气侵身,只要稍加调理便可,还说跟我说那个瓷娃娃时陶瓷做的,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肯定分身虽无了,所以并不足为患。 唐坤说完,我想了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倒是一旁的杨经理听唐坤这么说,一直在追问我们有什么方法能够治疗他媳妇。 其实我和唐坤哪里懂什么治病救人,但有自己作死的把自己逼得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暂时答应了杨经理。 我并不是心口答应的杨经理,唐坤说杨经理的媳妇是被怨气侵身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我在何老头送我的书上就有看到过这种典例,那书上说只要把患者身体里的怨气和阴气排出体外,患者的精神自然就会恢复。 可眼下难的是,我并不知道怎么排出杨经理媳妇体内的怨气和阴气,于是我便给他推脱现在正是深夜,等明日一早,我就开始着手给他媳妇医治。 杨经理想了一下,便点头答应,等次日我和唐坤还没醒来时,楼底下已经吵的不可开交,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趴在窗台向楼下看去,只见楼底下围了一大堆人,指着一个小女孩指指点点。 037:转机 037:转机 我看着江家律师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有心想损他两句,但转念一想,何必跟一只狗计较,于是作罢。 江家律师见我没有言语,以为是自己犀利的言辞吓到我了,他嘴角使劲的咧了咧,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笑容,语重心长说:“秦昊啊,你看你还年轻,你身边的唐坤也还年轻,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死去的偿命,只要你们肯出卖命钱,我们江家还是考虑放你们一马的。” 我看着江家律师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嗤之以鼻道:“咬人的狗从来不叫,你这只不咬人的狗,回去告诉你的主子,钱老子没有,不过别让他自己晚上被鬼索了命。” 江家律师听我这么说,顿时脸黑的如碳一般,恶毒的说:“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头,我要是不告死你,我就不姓江!” “那我等着。”我看着江家律师气急败坏的脸,心里面透着得意,但在这得意的背后却隐藏着一股谁也看不清楚的落寞。 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坤在江家律师走后,笑意满满的看着我,“耗子,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什么安排好了?”我不解的看着唐坤。 唐坤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我说:“秦小耗子啊,你到现在了还打算瞒着我,你不知道你已经暴露了吗?” 瞒着他什么?我暴露了什么?我看着唐坤奇怪的眼神,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问他,“好了,你别卖关子了,咱们现在都是这个处境了,还在卖关子。” 唐坤听言,一脸无辜,“哪里是我卖关子,明明是你自己卖关子,你不是已经安排冤鬼去江家索命了吗?” “什么?”唐坤说完,我瞪大了眼珠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安排冤鬼去江家索命了,就算是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那你刚才跟江家律师说什么厉鬼索命?”唐坤说到这里,像是突然间恍然大悟了一样,“原来你是吓唬他的啊。” 想清楚缘由了后,原本还充满希望的唐坤,突然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耳朵在一旁长促短叹的,不过在他低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里有一道隐藏的极好精芒,一闪而逝。 虽然这精芒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这一瞬间,我就想起了我们还在江城时候,掐着我脖子的假唐坤。 我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思维便止不住的发散,让我不自觉的对面前的唐坤产生了一点不信任的想法。 这是我第一次怀疑我的好兄弟唐坤,我怀疑他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他曾经是个死人啊,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后面我发现的假唐坤,他也认识,那是个想致我于死地的唐坤。 我知道自己不能也不应该怀疑唐坤,可思绪就是这样,止不住的回想。 直到第二天黎明,我睁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时,我叹了一口气。 毕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一条证据证明不远处的唐坤想要对我不利,而我却还在不停的怀疑朋友。 我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把那些思绪全部甩了出去。 就在这时候,收押室外传过来一阵阵毛躁的开门声,然后我就听到一脚赶着一脚的急迫的脚步声。 我洋装着闭眼,但耳朵丝毫没有放松,我听着这脚步声直到在关押我和唐坤的收押室门前停下。 然后便是开锁的声音,我听到屋子里进来了两个人,他们看着我和唐坤闭着眼,也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那么站着。 我听得出来,其中有一个人此时的呼吸很急促,但不知道顾忌什么,没有上前来叫醒我。 约莫四五分钟后,同行的另一个人终于安奈不住性子了,他走上前,尽量压低声音,“秦先生,江律师找你。” 声音落罢,我假装“嗯”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那个微泡警察堆满褶子的笑脸。 再然后我看到的是在微胖警察身后,那个一脸紧张与忐忑的江家律师的脸。 “秦......”江家律师见我的视线望过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唯诺了好半天之后,他才看着我的脸,忐忑的叫了一声秦先生。 我不知道他们来的意思,但我心里对这个江家律师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此时也没好意的笑了笑,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 在我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江家律师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秦先生......”微胖警察见我收回视线,刚张口,就被我一口打断。 “怎么,又要来审问我们?”我看着微胖警察的样子,知道自己和唐坤应该没事了,但口中却不肯放过这个咄咄逼人的警察。 “不是的秦先生。”微胖警察笑了笑,倒也没有因为我的话触怒,“我是来告诉你们,江家撤诉了,并且江家也愿意出面保你们,所以你们不用再被拘留了。” 微胖警察说完,我猛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这自由真的来的太快,让我猝不及防。 得知自己自由了,我赶忙爬起身子,去叫醒了不远处的唐坤,唐坤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微胖警察,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微胖警察带我们出去给我们班里了相关手续,同时也归还了属于我们的物品,在拿到木剑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动。 走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我狠狠的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然后掏出手机给吴晓丽打了一个电话。 关于我能出来,吴晓丽并没有多大的讶异,好像早已知道了一样。 我并没有好奇吴晓丽的消息灵通,对于吴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在警察局打听一条消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又互相寒暄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一把搂过唐坤,笑着说:“才进去两天,我就感受到自由的可贵了,说,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我们身后的江家律师一听我这么说,顿时苦不堪言,他硬着头皮站到我们面前,“两位,两位小哥,何必出去吃呢,你们的接风宴我们江家已经安排好了。” “江家那些大鱼大肉我害怕自己吃了会倒胃口。”我还没说话,一旁的唐坤就挤兑道。 听闻,江家律师也是一直赔着不是。 不过我也没有让江家律师太难堪,毕竟他的背后代表的是江家,不过搞笑的是,我和唐坤进去是拜江家所赐,而我恩之所以能出来,也是拜江家所赐。 而且我也知道江家是青城三大家族之一,并且是个极其护犊子的家族,所以打心底,我也不愿意得罪江家。 于是,我转过头看着整一脸踌躇的江家律师,“家常菜可有,我突然想吃点家常菜了。” 江家律师连忙点头说有,然后毕恭毕敬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我和唐坤走进一辆奥迪a6l,这是一辆明显改装过的奥迪车,舒适度不知道要超过原车多少倍,我和唐坤坐上车之后,江家律师就发动了车子,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下时,我透过窗子,看到了一栋古香古色的别墅。 院子门很大,别墅的占地面积也很大,这一栋别墅旁边还有数十栋古香古色的别墅,我通过周围的地理位置分析出这里是青城近郊。同时我心底也十分羡慕,这一大片别墅群,恐怕都是江家的。 江家律师把车子停稳之后,然后小步跑过来给我们打开车门,然后又毕恭毕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便在头前带路,等进了院子,立刻就有打扮跟女仆一样的小姑娘快步跑过来,江家律师笑声跟这个小姑娘嘀咕了一句,这是老爷的客人。 小姑娘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用她那天使般迷人的笑容看向我和唐坤,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顾客您们好,我是小翠,请跟我来。” 自称名叫小翠的姑娘说完了之后,便转过身子,迈着跟空姐一样优雅的步伐慢慢的向里走出。 看着面前奢靡的一幕,我和唐坤暗自咂舌,恰巧这时,一声极其不当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我和唐坤同回头看了眼发出这个声音的罪魁祸首,恰逢这时江家律师也从小翠那魔鬼的身材上收回了目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退出了院子。 我和唐坤哑然一笑,然后跟着小翠向别墅里走进。 别墅里面的装潢很低调,运用了大量的铁艺装饰,而且整个屋子里摆满了不少古风装饰品,我本以为是赝品,可是当我看清楚那上面岁月留下来的痕迹时,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这一声吞咽声极大,大到小翠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翠倒也没有说什么,也用笑容回我,可能这一幕她已经司空见惯了,因为对于没一个人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手笔的地方,难免会心有触动。 038:斗鬼场 038:斗鬼场 小翠把我们引到二楼一个不大的房子里,有一个老翁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他见我们进来,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招呼我们坐下。 随后小翠就奉上了两壶香茗,分别递给了我和唐坤。 “两位小友,老夫姓江,单名一个善字,把你们请到江家作客的缘由想必你们也清楚。”江善说完,他把视线看着我和唐坤,像是要我们给他一个解释。 这一下让我犯了难,因为我自己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昨天我的无心之言,不过这也太巧合了一些,我只是恐吓一下,也就是单纯的说说狠话,说让江王爷晚上别厉鬼索了命,这昨天晚上就出了厉鬼,然而确确实实不是我干的,但所有的矛头也确确实实都指向了我。 我看着江善咄咄逼人的样子,知道此时是骑虎难下了,于是硬着头皮,干咳了一声,“江老先生,你看我已经坐在这里了,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把话说的很圆,但江善对于我的话倒是很满意,他笑着说:“倒是老夫多虑了,小翠,吩咐厨房上菜,我要在这里宴请两位小友。” 江善话音落地,我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和唐坤那的危机才算过去。 我回头看向唐坤时,发现他紧绷的额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了。 不大一会,就有数十个身着女仆装的少女端着各式各样的盘子,盘子中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得我和唐坤胃口大好。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一顿饭。这个好不单是饭菜口味好,还有就是旁边站着的那十几个女仆少女一个个都美的不像话。 不过,我和唐坤都没有怎么用心去品尝这可口的菜肴,因为我们的目中都有着不少担心,这担心就是一旦夜幕降临,当那江王爷再次被厉鬼索命时,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和唐坤。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唐坤,发现他眼中也有这样的担忧,但已经骑虎难下,我左右悄悄的捏紧了放在椅子上的桃木剑。 我是道士,我怕什么?那脏东西要是敢来,我晚上就直接结果了他! 想到这里,我长出了一口气。 我和唐坤不间断变换的表情都被江善纳入眼底,他看着我们,自己点了一根烟,笑着说:“两位小友,老夫看你们眼中有一些担忧之色,不知道你们这是在担忧什么?” 江善的话音落地,我讪讪的笑了笑,当然不肯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江老先生,我们兄弟是感慨今天这顿饭实在是太美味了,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们长这么大,还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饭菜。” “哦?”江善抬了抬眼皮,吐了一口烟雾,说:“只要两位小友喜欢,那么以后天天吃这样的饭都可以。” 我不知道江善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着怎么回答呢,一旁的唐坤就开口打了一个迷糊眼,“江老先生,这样不太好吧,这不是拿你们江家的钱吃喝玩乐吗?” 江善听完唐坤的话,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神神秘秘的说:“如果今晚主子平安无事,那么老夫保你们荣华富贵。” 我听着江善的话里有话,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我并没有太直白的问,而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江老先生,今日这桌子上也没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 江善人老成精,自然之道我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拆穿,反而是也端起一杯茶水,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他用食指指着我,“小友,我看你这茶水里有话啊。” 我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也没有打算继续伪装下去,而是直白道:“老先生,你看我们兄弟两个一穷二白,其实不是我们不肯下苦力,今日愿听老先生指点迷津。” 江善见我人还算老实,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慢慢说:“你应该听过地下拳击场吧。” 见我点了点头,江善继续说道:“在江城,地下的玩意有很多,除了有地下拳击场,还有一个东西叫地下斗鬼场。” 江善说完,我和唐坤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斗鬼场,顾名思义,肯定是儿鬼相斗,然后胜利的一方拿走大奖。 江善见我和唐坤面面相觑,于是打趣道:“莫非是两位小友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不敢去斗一斗鬼?” 我讪讪一笑,然而心里却狠狠的骂了一句江善,但嘴上却依旧甜的跟蜜糖一样,“江老先生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们没这个胆子,只是这个斗鬼场确实是个新玩意,我和我兄弟都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啊。” “是啊是啊。”唐坤在意一旁附和着,“我们都没有见过,也不懂这一行当的规矩啊,要么江老先生您给我们兄弟讲讲,也算是让我们开开眼界?” 唐坤说完,江善又哈哈大笑起来,“那我就简单的给你们说说吧。” 江善语罢,就开始跟我们说青城斗鬼场的事。 其实按理说一般人都比较怕着鬼神的,但总有一部分人热衷于刺激的事情,就像夜晚酒吧里疯狂的大多是白领一样,晚上在斗鬼场押宝的大多数都是成功人士,当然也不排除一小部分生活看不到希望的人,他们也会经常去斗鬼场,也热衷于押宝,因为这是他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一夜暴富的唯一希望。 至于这斗鬼场的规矩么,那倒是很简单了,这里只有唯一的一条规矩,那就是没有规矩。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富豪们玩的开心,刺激,尽量的躲在斗鬼场上花钱。 当然,想在斗鬼场斗鬼,前提条件就得收服一只鬼为你战斗,其实说白了,就跟斗蛐蛐差不多,你的这只鬼越是强横,则越是没有人敢惹,你越是能赚钱,反之,你的小鬼就是别人厉鬼的口粮。 “这不就是要养小鬼吗?”江善说完,唐坤一语戳中要害。 江善听唐坤说完,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我,“秦小友,你要不要试试。” 我看着江善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要说让我捉鬼我虽然是个半吊子,但也还能把鬼弄死,但是要是说让鬼听我的话,这恐怕是有点玄乎。 “我怕是不能胜任啊。”我家一推脱,江善却并不怎么在乎。 只见他哑然一笑,“我知道小友的顾虑,不过请小友放心,在这个青城,还没有人敢拿我江家怎么样,包括在那个所谓的地下斗鬼场。” 江善说完,我心里嗤之以鼻,不过脸上还是表现的毕恭毕敬的,说出了心底里的实话,“我不是担心江家的势力,我就是担心自己没有厉鬼啊。” 谁知,江善并不怎么认同我的话,“依老夫来看,你昨晚的那只厉鬼如果是在斗鬼场的话,肯定能进前三。” 江善说完,我内心里已经充满了无奈,把面前这个无耻到极点的江善早已骂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江家起码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他顶多算是一个黑道世家,不然也不会搞不定一只厉鬼,反而来这里低三下四的求我。 想到这里,我便托起了大,“斗鬼场的事情咱们容后再说吧,现在你帮我们安排一间房子,我晚上要做法收回那只鬼。” 江善听我这么说,也值得作罢,不过他眼里的笑意却是更加浓了,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江家确实很大气,竟然给我和唐坤一人弄了一个房间,这倒是绝了我相和唐坤商量一下的想法。 房间里应有尽有,应该说是一个套间吧,我没有立刻上床,而是拿出何老头送给我的小书,我直接略过了前边关于鬼魂的介绍,看向后边那些画着的小人。 这些小人我一直看的都不是很懂,此时看起来照样也不是很懂。 但我知道,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身法,于是,我拿起桃木剑,按着小书上面画的样子,在房子里像模像样的舞动起来。 这一练习,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忘记了时间,等我想起来晚上还要守夜时,天色已经渐黑了。 我打开门,发现唐坤不知道何时就站在我的门口了,他看着我,“还没学会?” 我点了点头,“只要把书合起来就不记得里面的招式了。” 唐坤听我这么说,眼里面也有一丝失望划过,不过他隐藏的很好。 “在你练剑的时候江家人来过两次,一次是找你吃午饭,一次是找你吃晚饭,不过我都帮你回绝了。” 唐坤说完,我才发现自己肚子空落落的,像是饿了很久。但我记得早晨吃了很多,就算没有吃午饭也不至于这么饿啊,于是我把这怪罪于练剑。 唐坤自然也听到了我肚子不甘的叫声,他讪讪一笑,“我觉得我们还是让江家人再给我们安排一次晚饭吧。” 我们找到江善说明了来意后,不大一会,饭菜就做好了,不过与早晨相比,明显简陋了不少,我知道这是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所以厨房也来不及做过多的准备。 039:交易 039:交易 吃过晚饭,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因为心里面没有一点谱,再加上我确实是什么都不会,索性我就管江善要了一张板凳,就这样直接坐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我这一筹莫展的样子,在江善等江家人的眼里却是一副世外高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我能听的出来他们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而我自己则是在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不知道今晚过后会怎么样。 身旁的唐坤却反而淡定了很多,他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句“逃”,我回过头看他时,他自信的笑了笑,暗示我他已经侦查好了逃跑的路线。 我看着唐坤信誓旦旦的样子,索性也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镇定的坐在板凳上,双眼微闭。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我的心里越发的放下心来,因为我知道,只要挺过了今晚就代表我们暂时性的安全,明天我就和唐坤一起辞别,跑到江家找不到的地方。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的翻滚的越来越厉害,地面上不知道何时起了一层雾气。我和唐坤不自觉的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当淡淡的迷雾月来越来越多时,我和唐坤的眼里都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惮。 “有脏东西来了!”我低声提醒唐坤,同时自己的右手牢牢的抓着桃木剑的剑柄。 唐坤早有预感,他早已经穿上了护体袈裟,并且一条红丝线就在双手的指尖缠绕。 大地上的雾气越来越多了,甚至浓郁到我低下头都看不清自己的双脚了,感受着身边传来越来越森凉的寒意,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就连握着剑柄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我很清楚自己在害怕,这是打心底的害怕。 “秦昊!”唐坤自然也感受到了雾气内那个存在的强大,他轻声的叫喊了一声,但我能看出来,他的眼里已经萌生了退意。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唐坤向后便看去。 唐坤方一转过头,便大吃一惊,丝丝凉气从他的牙缝里倒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身后的江家呢?” 唐坤说完,我苦笑着摇头,“我还是刚才转头看你时发现的这一幕。” 说完这句话,我脸上的苦笑更加浓郁了,同时双手更加颤抖了,因为在我的身后边是无穷尽的鬼魂,犹如百鬼夜行一样,不过不同的是,他们都匍匐在地上,像是跪拜着什么存在一样。 就在我看向这些鬼魂时,这些匍匐在地的鬼魂突然颤抖起来,并且一个个都竖起上身,不停在在地上磕头。 我看着这些鬼魂的异状,猛地转过身子就看到在浓雾深处,有一道鲜红如雪的身影正一步一步的走来。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承认这道身影很是曼妙,甚至我看到这道身影也会因为荷尔蒙的存在起一些自然反应。 但此时此刻,在浓雾中看到这道鲜红的身影,我只会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樊金花,这个我从来不知道是邪是正的女人。 我只知道,我惹不起她,同样的我也躲不起她。 虽然她救了我很多次。 在这道红色身影彻底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咧着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的夫君,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你啊。”这道红色的身影正是樊金花,她看着呆若木鸡的我和唐坤,捂着嘴便笑,但笑完了之后还不忘打趣我一顿,“只是你这个笑容我怎么看这比哭还难看呢?” “真巧啊。”我艰难的在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一旁的唐坤又点幸灾乐祸,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这个樊金花并没有想要加害我的意思。 “是啊,真巧啊。不过我的夫君,你在这里干什么?”樊金花兀的一下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用她那鲜红的指甲勾着我的下巴,我害怕她一不小心戳破了我的喉咙,所以随着她指甲的抬升,我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看着樊金花面若桃花的笑脸,心里面却是窝囊到了极致,没好意的骂着她,“要不是你跟鬼一样吓了江王爷,我怎么会在这里担惊受怕。” 在心里骂了一通后,连我自己也迷乱了,恨不得自己在自己的脸上打了巴掌,这樊金花本来就是鬼啊,什么叫她跟鬼一样。不过骂归骂,我心里面还是挺感谢她的,如果不是她跑到江家吓到了江王爷,我和唐坤现在肯定还在拘留所里面。 这些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依旧弄不清楚樊金花今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用意,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展示她强大了很多的势力。 好像从她在隧道里遇见我开始,她就在不停地变得强大。 想到这里,我自诩是樊金花的福星,口吻里也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到这里来呢。” 樊金花听我这么说,莞尔一笑,“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还在拘留所里吧。” 我看着笑意盈盈的樊金花,不知怎的,胸口就是有一口邪气,但这股气怎么也排不出去,于是我只得岔开话题,“这些鬼,他们拜的是你?” 樊金花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然后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樊金花点头,内心里倒灌了一口凉气,同时脑海里一个念头强烈的闪过。 “那个,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两只厉鬼?”我看着樊金花的眼睛,目中一片火热,我好想看到了自己在斗鬼场战无不胜,我好像看到了无数的钱财。 “可以啊。”樊金花收回了她的手,我感觉自己一下轻松了不少,但接着,樊金花便话锋一转,“这里面的厉鬼你可以随便挑,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呢?” 我看着樊金花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这一瞬间你我退缩了。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唐坤,发现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无奈。 也是,我和唐坤的小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在樊金花的一念之间,也确实,我和唐坤就像两只爬虫一样,撼动不了樊金花丝毫。 同时,我和唐坤的心里都升起了一丝遗憾,这一丝遗憾就是为什么我们当初没有把樊金花扼杀在摇篮里。 但我们忘记了,当时的我们也同样做不到赶尽杀绝。 我和唐坤的眼神交流并没有逃出樊金花的眼睛,他看着我们满脸的无奈,哈哈大笑起来,口中的话语更加的玩味了。 “我的夫君,如果你现在跟我成亲,我的就是你的。” 樊金花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我,就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 我看着樊金花真诚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何,我的心里头却有一丝恐惧升起。 樊金花看我久久不回应,便又是一声长笑,她看着我和唐坤,笑道:“我的夫君,你早晚会有一天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的,至于你说借给你两只厉鬼,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樊金花说完,我的感觉自己的呼吸速度都加快了。 “什么条件?”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反应过来后,我又加了一句,“别想让我和你成亲。” 我说完,樊金花笑的更厉害了,她的眼眸突然变得很温柔,就像是在看一只宠物一样。 “肯定不是让你跟我成亲,我樊金花从来不做出尔反尔之事,我要你帮我拿回一样东西。”樊金花说完,一枚指节就静悄悄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看着这枚指节,心里头波涛汹涌,因为这枚指节我太熟悉了,它此时此刻就戴在我的脖子上。 樊金花看着呼吸急促的我,笑了笑,说:“放心吧,这不是水人凝合体抢走的那枚,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危险。” 我看着樊金花认真的样子,苦笑不已,但我一想到两只厉鬼带给我的利益,索性咬了咬牙,拼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我要是一下子挣很多钱,我就移居海外,看你还能不能找到我。 打定了心思,我便开始讲价,跟樊金花提出要三只厉鬼。 樊金花的心情好像还不错,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我看着樊金花丝毫不伤根动本的神情,一时之间有些后悔,为什么我不多要几只呢。 但正当我想再次开口时,面前的樊金花早已不知去处,身后的万鬼朝拜也不知去向。 漫天的浓雾散尽时,三只长相还说的过去的厉鬼对我欠身一拜。 我知道,这三只厉鬼便是我向樊金花借来的筹码,至于他们能帮我挣多少钱,我一时之间还摸不清楚。 “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在我打量这三只厉鬼的同时,这三只厉鬼也在打量我,相互打量了一阵之后,三只厉鬼异口同声。 “什么三个月?”我不知道这三只厉鬼是指我能差遣他们的时间还是指我找到指节的期限。 听我这么问,这三只厉鬼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然后纷纷抬起右手,用左手指了指右手的指节。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三步并做两步,融入到了我的影子当中。 040:江王爷 040:江王爷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粗壮了不少的影子,颇为无奈的向唐坤摊了摊手。 倒是唐坤很乐观的笑了笑,打趣着说:“现在不用逃跑了,明天还会有钱赚。” 我用眼白瞟了一眼唐坤,唐坤光做没有看见,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唐坤用手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区区五个字。 “赚够钱就跑。” 我看着屏幕上的五个字,然后果断的按了删除,同时我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发现并没有什么一场之后,我躺在了床上。 因为白天没有休息,晚上又熬了半夜,所以不大一会我便酣睡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穿好衣服,在房间里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房门后就看到江善不知何时就站在我的门口了。 江善看见我,笑意很浓,同时眼中的崇敬之色也不知比昨天重了多少倍。 “秦大师。”江善略微弯了下腰,“你醒来了。” 我看着江善毕恭毕敬的样子,有点受宠若惊,然而还没等我说些什么,江善便再次开口,“秦大师,江王爷想见见你,已经在大厅设好宴了。” 江王爷,青城三大势力之一的王者吗?我有些吃惊的看着江善,江善却微微一笑,再次开口说道:“唐大师已经过去了。” 听到江善说唐坤已经过去了,我便收起了那一丝想要拒绝的心思,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按理说我还救了那个所谓的江王爷一命呢。 我这样想着,对面前的江善善意一笑,然后便和他一起下了楼,跟着他慢步向宴会厅走去。 方一入富丽堂皇的现代化宴会厅,我就看到了坐在首位的江王爷。 我在看向江王爷的同时,江王爷也在用眼神打量着我。 江王爷目测不到六十的年纪,一身唐装加身,如果不是深刻的清楚这是现现代,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江王爷全身上下对我最有印象的应该就是他的眼睛了,虽算不上炯炯有神,但是异常犀利,如果说是鹰的眼神就够犀利了,那么江王爷的眼神还要再犀利一倍。 “小友,十分感谢你能赏脸来我江家作客。”江王爷步态稳固的向我走来,脸上笑的很真诚,像是完全发自内心一样,看不出任何虚假。 “江王爷您说的是哪里话。”我见江王爷如此,赶忙放低自己的姿态,嘴上恭敬道:“晚辈能为江王爷解忧是我的福气。” 江王爷听我这么说,哈哈一笑,而我身边的江善则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快入座,咱们爷俩边吃边谈。”江王爷笑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陪着笑,坐进了客座。 一坐在桌子上,江王爷就跟我说起了那厉鬼如何如何,只是他说完的时候,我心底难免有些好笑,同时心底也有了一个答案。 江王爷撞得鬼并不是樊金花,应该是樊金花随意派出的一个小鬼。 只是让我讶异的是,身为三大势力之一的江王爷竟然怕脏东西,这让我难免的对其他两位王爷起了好奇的心思。 可我转念又一想吴晓丽,瞬间觉得吴家的应该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毕竟吴晓丽本身就很扑朔迷离。 我不知道自己是很对江王爷胃口还是怎么地,总之我感觉江王爷很是关照我。 酒过三巡之后,江王爷便跟我从侧面开始说斗鬼场的事情。 “小昊啊,你说说老朽如何?”江王爷夹了一口菜,并没有着急喂到嘴里,好像是突然想起了这句话一样,突然问我。 江王爷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我的一阵尴尬,因为前前后后我也不过是见到江王爷半个小时而已,现在他竟然让我来评论他,这怎能说不是一个笑话。 不过既然江王爷开口了,那必定是要回答的,于是我想求助一下唐坤,但谁知这小子竟然跟我摊了摊手,然后便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看着对面还在等我回答的江王爷,头脑飞快的转了一圈后,便说:“晚辈和王爷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是能从只言片语中体会到长辈对晚辈的深切关怀。” 我很自信自己这一句话说的漂亮,因为从话语中并没有溜须拍马的意思,而我说的关怀也确实是事实,因为在饭桌上江王爷光是给我夹菜就夹了好几次。 可能是我的话正对江王爷的胃口,他竟然把筷子上夹的菜放进了面前的空盘子上,然后放下了筷子,大喝一声“好”! 实话说,江王爷这突如其来的架势确实是吓了我和唐坤一跳,但江王爷好像很满足这样,接着说道:“小耗子,我看你很对我胃口嘛,你说,如果你的长辈在一些事情上有难处怎么办?” 江王爷说完,然后就把视线看向了我,我听着他话里有话,但一时之间又摸不清他的意思,所以便低下头假装沉思。 江王爷见我一时回答不上来,然后又把头转向唐坤,“小唐,你来说,如果你的长辈有难处该要怎么办?” 唐坤听完江王爷的话后,几乎没怎么思考,便脱口而出道:“自然是替长辈排忧解难啊。” “好!好!好!”江王爷听了唐坤的话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他把眼睛看向了我,“小昊,你听到了吗?” 我看着对面江王爷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在心里却有些埋怨唐坤,这个傻狍子,还没有弄清事情就要替人家跑腿了吗? 或许是看出了我回答的力不从心,江王爷又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在青城这巴掌大的地方还能有什么事难倒我江家,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兄弟俩的本事。” 说完,江王爷再次看向了我和唐坤,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唐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抱拳,我看着唐坤的样子,也赶忙站起,学着他的样子。 “江王爷敬请吩咐,我们兄弟俩一定万死不辞!”唐坤说完,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说的很漂亮。 “倒也不用你们万死不辞。”江王爷摸了把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囧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在北郊有一个斗鬼场,本来这个斗鬼场也没有什么,但前几天它触了我江家的眉头,所以我想请你们教训教训它。” “眉头?教训教训?”我看着江王爷目中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头便有了答案,“王爷,您的意思是让我带几只小鬼去那个斗鬼场试一试运气?” 我话音落地,江王爷就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孺子可教也,不过我也不白让你跑一趟,在斗鬼场你能获得的利益都是你自己的,而所需的钱财则是我江家的。” 江王爷说完,然后看着我,像是在等我一个答案。 我看着江王爷精明的双眼,在心里暗骂真是个老狐狸,竟然借助别人的手去打击竞争对手,不过我也不敢明说,而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双手一抱拳,“秦昊领命。” 这一顿饭总的来说吃的还算是愉快,吃完饭后,江善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小厮,说是晚上由他带着我们去斗鬼场。 我打量了面前这个叫德娃的小厮,不高的个子,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在我打量德娃的时候,德娃也在打量着我,只不过他的眼里除了一抹对江家的忌惮外就是对我的好奇。 正当我想着趁着白天让德娃带着我去斗鬼场转转时,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吴晓丽打电话过来了。 我接通了电话,吴晓丽就开口说道:“秦昊,你是不是要求北郊的斗鬼场?” 我正想回答是,但转念一想,吴晓丽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斗鬼场的?当下,我心里就存了心思,哄骗吴晓丽说并没有准备去斗鬼场。 吴晓丽听我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还告诫我千万不要去斗鬼场。 我问吴晓丽为什么?但吴晓丽支支吾吾的,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就是让我不要去斗鬼场。 我挂断了电话后,告诉唐坤吴晓丽跟我说的话,唐坤眼中也萌生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 “看来这斗鬼场是必须要去一趟了。”我心中肯定了这一想法,唐坤目中的答案也告诉我这个斗鬼场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 当下,我就让德娃带我们去斗鬼场,刚一出江家,这个德娃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口中便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这个斗鬼场跟江家的恩恩怨怨。 我也从德娃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了江王爷之所以让我去斗鬼场砸场子,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斗鬼场触及到了江家的娱乐利益。 因为斗鬼场的兴起,这新奇的玩意瞬间就冲击了传统的娱乐业,什么赌场啊,会所啊,歌厅和酒吧的营业额都呈下降趋势。 而青城的娱乐业很大一部分都把持在江家的手中,这无疑是在江家的身上拔毛,所以江王爷虽然在我面前表现的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 041:初临斗鬼场 041:初临斗鬼场 其实江王爷对地下斗鬼场早已眼馋很久了,但由于他手底下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人,所以频频处于被动地位。直到江王爷遭受厉鬼索命,他才注意到自己确实应该对这方面加大投入了,要不然某一天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出现后,江王爷便对我很重视,等到真正看清楚了我的能力后,江王爷的心里面也定是十分欣喜。 德娃拦了出租车,不知道跟出租车司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出租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一路上并不算拥堵,出租车用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然后把我们放在了一个棚户区。 我和唐坤下了车后就开始打量这个地方,一眼望去,数不清的低矮楼房,整个街道也和青城市区格格不入,几乎是脏乱差的典型。 除了这些,我还看到不少低矮的门面房外还贴着极其低俗的画报,两扇玻璃门内隐隐约约坐着一个女子,见着我的目光后,他们也露出诱惑的眼神。 我暗自笑了一声,果然是地下斗鬼场啊,竟然开在红灯区。 当时,我的心里就在想,是不是这红灯区只是斗鬼场的一个掩护。但是当德娃给我指着一个地下商场是,我沉默了。 因为德娃告诉我,北郊的斗鬼场就隐藏在这个地下商场里面。 我和唐坤跟着德娃走进地下商场,商场蛮大的,但是里面的客流量却少的可怜。 “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商场,地下一层是超市,地下二层就类似夜总会,地下三层便是斗鬼场了,不过这个斗鬼场的管理却很严格,一般来说,如果没有邀请函的话是不会被允许入场的。”走在商场里,德娃低声向我们说道。 我和唐坤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和德娃坐上了下行的电梯。 还好德娃提前告诉我这第二层是类似于夜总会的,哟啊不然刚从电梯里出来我的小心脏可能会受不了。 整个场所装修的倒是富丽堂皇的,我也从打开的门房里看到了不少情趣格调的装潢,甚至我还闻到了一股荷尔蒙飘散的味道。 正当我想向唐坤倾诉自己的不适时,迎面却走来了一个穿着暴露的韵味少妇,她笑了笑看着我们三个,“尊敬的三位绅士,来找人啊。” 我刚想回复这个妩媚的女人不是,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德娃却突然蹿了出来,留着口水看着这个妩媚少妇,“我,我就是来找你啊。” 德娃说完,少妇咯咯的笑了几声,然后问:“这位绅士有了,那另外两位呢,如果不喜欢我这样的,昨天还过来了两个雏,要么给两位带来看看。” 少妇看着我和唐坤,我脸上无奈笑了笑,而唐坤那则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德娃,吓得德娃一个机灵。 “不要,不要,只要你就行了。”德娃看唐坤的脸色变了,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我看着德娃目中哀求的神情,笑了笑,也就随他去了。 于是,暴露少妇带着德娃向屋内的包间走去,而我和唐坤相看了一眼,担心德娃嘴长,于是也跟了进去。 少妇一看见我和唐坤跟在后边,顿时不乐意了,她有些嗔怒的看着我和唐坤,“好哇,原来你们喜欢几个人啊,不过这样要加钱,不然我不接。” “加!”唐坤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才平了少妇的嘴巴。 包间内,有一张沙发和一张床,床上面还有幔帐,一进去我和唐坤就坐在了沙发上,而德娃则拽着少妇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幔帐,睡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娃特意,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声音发出,等他红光满面的出来后,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去结了足足七千多元的账,走出了地下商场。 “我们晚上能进去吗?”在棚户区,我们宿便找了一个小茶馆,我看着德娃问。 德娃腼腆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的脸,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这个还需要我再疏通疏通。” “疏通什么?你现在爽也爽过了,也是该干点实际的事情了吧,别忘记了你刚才可花的是江家的钱!”唐坤说完,德娃一下子颤抖不已。 “我确实是需要在疏通一下啊,这件事就连江家这种庞然大物都搞不定,我只是一个小人物。” 德娃有些挑衅的看着唐坤,不过他的话语里也透着威胁之意,那就是这件事除了他,就连江家都搞不定。 我看着面前的德娃,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对于他的欣赏之意,“我看就不必疏通了,我们赶时间,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去找刚才那个少妇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 德娃一听我这么说,瞬间着急了,他看着我道:“我想起来了,我家里面还有两张邀请函。” “那还不快去拿。”唐坤听见德娃这么说,瞬间就是一嗓子。 我制止了唐坤,笑着跟德娃说要和他一起去拿。 德娃执拗不过我,笑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德娃的家就住在这片棚户区,只不过德娃的家里好像比棚户区里其他人家的生活条件要好一些,基本上该有的东西都有。 我和唐坤在德娃家的椅子上刚刚坐下,就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从屋内跑了出来,我看着这个小女孩,更加肯定了内心里的猜测。 不大一会德娃就拿出了两张邀请函,我看着上面只有简单的邀请函三个大字,看了一眼德娃。 德娃以为我认为手中的邀请函是假的,赶忙跟我解释道:“这个地下斗鬼场并没有名字,所以邀请函上面也只是简单的写着邀请函三个字罢了。” 我点了点头,便不再追求,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七点左右了,便开始准备从德娃家离开。 倒是唐坤依然不依不饶的看着德娃,“那你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德娃讪讪的看了一眼唐坤,“不是我不跟你们走,而是我目前只有两张邀请函。” 我看着德娃并不像是在说谎,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小女孩,便拽了唐坤依吧,从德娃家离去。 “他可是坑了咱们七千块钱啊。”路上唐坤看着手中平淡无奇的邀请函,心中依旧不忿。 我笑了笑说,“那又不是我们的钱,再说了,我们要做的也只是完成任务,至于钱,以后多的事。再说了,我们以后可能还要那个德娃帮忙。” 唐坤见我如此说,便不再多说。 我们走进商场后,乘坐电梯来到地下二层,出示了邀请函之后,便有专人把我们带进地下三层。 刚进到地下三成,就有人分别给我了我和唐坤一个小手牌,一个上面写着六十七,一个上面写着六十八,而在牌子的背面却是写着第四厅。 我们按着工作人员的指印,来到第四厅后,找到了六十七号和六十八号。 我看着斗鬼场里面昏暗的灯光,一时之间有些唏嘘,这不就是电影院吗,那里是什么斗鬼场,分明是和电影院一模一样的嘛。 坐在椅子上后,我才发现椅子前面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光敏照相机,以及一块投票的遥控板。 直至半个多小时后,整个斗鬼场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里面的人大部分都互相认识,一边说着商业上的事情,一边又说着二层那个那个小姐的身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全场的灯光都关掉了,只有一道光从后面的墙体上照射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照射在看台上面,我看着这道光,知道这肯定是和光敏相机一样的原理,能让人看到鬼。 又过了十来分钟,主持人姗姗来迟,他一上场,就拿起话筒喊着:“欢迎大家来到娱乐世界,今天的赔率是一赔五。” 主持人说完,故意停顿了一口气,顿时看台上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不过大都是诧异为什么今天的赔率这么高。 主持人看着台下的气愤,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预热的目的达到了,于是继续说:“我刚听到有不少朋友在说今天的赔率很高,那我就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偏偏今天的赔率高,因为今天将有一个大人物在我们四号厅,他就是......” 主持人说到这里,有故意停顿了一下,双眼扫过看台上的众人,像是他口中的那个大人物就在看台上一扬。 我看着主持人的样子,不免心中一紧,“这个斗鬼场这么厉害?难道他口中的大人物是我?” 想到这里,我难免又是自嘲一笑,人家斗鬼场的大任务怎么可能会是我,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是江家的人,也不可能对我太过重视。 果然,主持人的视线在横扫一圈后突然开口,道:“因为他就是素有斗鬼之王的宁远!” 主持人话音刚刚落地,整个四号厅就跟沸腾了一样,全部喊着宁远的名字,我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松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就用你们最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我们的斗鬼之王宁远和他的行千里!”主持人说完,整个四号厅响起了风暴般的声音。 042:斗鬼 042:斗鬼 台下观众的掌声还在继续,舞台上空突然的就那么飞下来了一个人,他一袭白衣加深,顺着从舞台中央吊着的一根绳子滑下来。 单是这样便罢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右手明显还拿着一把长剑,顺着降落的姿势,就那么长剑一舞,观众席上有那么几个女孩子当场就叫出来了。 饶是秦昊和唐坤看到这一幕,也不停的咂舌,承认王宁远这一手玩的漂亮。 就在王宁远离舞台还有三米高的时候,整个四号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度,肉眼可见的舞台边上有一双带血的鞋子,一步一个血印,就那么慢腾腾的走上了舞台。 这一幕,看得人毛骨森然,即使是原来迷恋王宁远帅气非凡样子的那几个少女,也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必让人去猜,更不必做过多的解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知道这双鞋子是什么。 王宁远看着台下的样子,对这一幕他很满意,他慢慢的从绳子上滑下来,然后拿过主持人手上的话筒,笑呵呵的对着台下的观众说:“大家好,我是王宁远,旁边这个是我的爱将行千里。” “嘿,快跟大家打个招呼。”王宁远低下头,冲着一双带血的鞋子说了一声,那双鞋子竟然竖起来了,就像人踮起了脚尖一样。 这一幕其实并不是多吓人,只是那鞋子上的学究实在是太过惊悚,所以不少人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秦昊的错觉,就在行千里出现的时候,秦昊影子里藏着的三只厉鬼竟争前恐后向秦昊透露出了一种渴望。 但秦昊并没有理他们,过了一会他们只好作罢。 “好了,现在可以宣布是谁想挑战我了。”王宁远让行千里跟观众打完招呼后,话锋一转,然后将麦克风递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还在发蒙,不过当他看到秦昊那一双恶毒外加不在乎的眼神后,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拿起了麦克风。 “今晚要挑战斗鬼之王的并不是圈里的某个前辈。”主持人虽然发蒙,但他的主持素养并不是盖得,结果话筒之后迅速便恢复了过来。 “当然,也不是某个隐藏世家的弟子或者小辈。”主持人继续造势。 “更不是某个得道高人的徒子徒孙。” 主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对他报以怨气的口吻了,因为他实在是废话太多了。 好在主持人也知道自己废话太多了,他突然话锋一转,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因为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或许不见过的也都在咱们斗鬼场见过。” “因为他就是......”主持人说到这里,完全是把大家的兴趣一咕噜的全给勾搭了上来,偏偏他在这个时候还拉长了声音。 不过好在斗鬼场的聚光灯够意思,因为这个时候那灯光早已经飘到台下一个带着草帽子的男人身上。 秦昊也顺着灯光看去,不知怎么的,他看着这个人总感觉有那么一眼眼熟。 随着聚光灯的不断倒退,这个戴草帽子的男人也正式登上了台上,他的上场虽然没有王宁远那么惊艳,也没有行千里那么霸气,但不知怎么,他的每一步前行都跟走在观众们的心里一样。 在场的所有观众,愣是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全部静悄悄的看着这个平凡的男人抬头,挺胸。 当聚光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时,秦昊和唐坤这时候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带他们进来的德娃。 而这时候,主持人也扯开了嗓子,看着德娃说:“因为他就是在斗鬼场做了好几年黄牛的德娃。” 主持人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所以,我说各位应该很熟悉吧。” 主持人说完,整个斗鬼场便唏嘘一片,但大多数还是不相信德娃会赢,所以很保守的把手中的钱压在了王宁远身上。 反观台上,当王宁远得知挑战自己的人是德娃时,他差一点就笑出来了。 那是,德娃能跟他比吗?他王宁远做道士的时候,德娃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裤裆呢。他王宁远改行养龟后,他德娃又不知道在哪里拉尿和泥吧呢,所以当王宁远知道挑战自己的竟然是德娃之后,心里头莫名的有一种怒火,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这些年太低调了,结果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在太岁头上动土。 还是说他王宁远这些年老了,可自己明明才三十岁,所以当他听到是德娃的时候,他目中有一抹杀机闪过,这么杀机虽然很轻,但已经让不少人铺捉到,秦昊算一个,德娃自然也算一个。 不过自始至终德娃都没有说话,就那样不卑不吭的,甚至就连秦昊都有些怀疑德娃是不是一时脑热,因为他觉得面前的德娃有点不太像他印象中的那个德娃。 反观德娃,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怎么对他,他都是那样不卑不吭的站着。 直到整个斗鬼场的气息都到了一个顶点时,主持人才对着话筒说:“那接下俩就把时间留给我们的斗鬼之王王宁远和后起之秀德娃!” 主持人说完,就讪讪的离场了,台上王宁远首先对着德娃一抱拳,虽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德娃,但怎么说他都是斗鬼之王,所以他不想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落下面子。 随后,便是德娃向王宁远重重抱拳。 虽然在场的人每一个都不看好德娃,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发出那种不屑的声音。 “德娃,开始吧。”台上,王宁远看了一眼德娃,然后慢慢的开口。 “那我便先来了。”德娃没有一点要让王宁远的意思,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那么一抖腿,一缕黑烟就从德娃的裤腿里流了出了。 没错,就是流了出来,没有任何花哨,就跟水一样。 然后这屡黑烟不紧不慢的在地上盘成一团,然后慢腾腾的向上拉扯,直至拉出一个长条的人形来。 不知怎么,秦昊看着这一幕,竟然觉得十分眼熟,然后他竟然还有一点心慌。 同样,秦昊旁边的唐坤也是这样,难以置信的眼神里似乎还充满了不可思议。 台上的王宁远看着这一幕,眼中第一次有了凝重。 当然,也就是那么一抹凝重罢了,然后王宁远就向行千里走了过去,然后蹲下来用手拍了拍那双带血的鞋子,像是在鼓励一样,“乖,吞掉那个黑鬼,晚上我给你加餐。” 王宁远说完,然后那双鞋子好像很兴奋一样,还在台上跳了几下。 德娃哪里没有太大的动作,甚至连鼓励的话都没说,就那么淡淡的说了一声“去吧”。 然后所有观众就眼见着那个瘦弱的黑鬼如一阵风一样就钻进了那双带血的鞋子里。 台上的王宁远看着这一幕,眉头不自觉的轻佻了一下,但也就是轻佻了一下而已。 但接下来,王宁远就目瞪口呆了,只见那双带血的鞋子翻腾了几下,然后竟然像是极其不服气的把德娃的黑鬼挤了出来。 王宁远看着这一幕,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妙,特别是他还感觉那个黑鬼好像凝实了几分,而自己的行千里在气势上则是弱了好多。 “混蛋!”王宁远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德娃的黑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很强势的看了王宁远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接下来让你爽个够。 果然,还没有等王宁远回过神来,德娃的黑鬼就再一次横冲直撞的闯进了那双带血的鞋子里。 然后便是一声声极其有起伏的声音传出,所有人明显的看到行千里那双带血的鞋子上的血痕淡了不少。 台下的观众看着这一幕,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使是秦昊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吃惊,他虽然没有见过以前王宁远的强横,但王宁远斗鬼之王的名声可不是凭空而来的。 再者说,秦昊对于行千里也是早有耳闻的,虽然比不上那种强悍的大鬼,但是论行千里的凶恶程度绝对不低,但此时王宁远的行千里好像就是被克制住了。 而且,还是以一种人们不知道的情况克制住了。 突然,也不知道观众席上谁喊了一句,“那个德娃的黑鬼好像在强/奸王宁远的行千里啊。” 这句话一出,一瞬间所有的观众都认同了这一点,就连秦昊和唐坤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因为就算是他们也感觉德娃的黑鬼在蛮干。 而此时,台上那双带血的鞋子以上一下的跳动着,很有频率的样子似乎只是想印证刚才那个人说的话。 看到这一幕,王宁远的脸黑的都快赶上挖煤的了。 台下观众的话他当然听到了,而且就连他在心底里也不得不承认,确确实实,行千里似乎就是被德娃那黑鬼给蛮干了。 王宁远咬了咬牙,然后右手卫东,瞬间一张黄纸符就贴在了那双带血的鞋子上,然后肉眼可见的,一道黑色的影子被从鞋子里逼了出来。 德娃的黑鬼带着回味的神情回到德娃的身边时,行千里哪里似乎略有不甘,但下一秒,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王宁远。 043:凤石 043:凤石 王宁远被行千里和黑鬼的眼神看愣了,不过下一秒,他就头皮发麻开来,因为他看到那黑鬼的神情竟然带着似笑非笑的调戏。 然后,那行千里的眼神里也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王宁远咂舌,不过他还是迅速回过味来,手上捏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三张黄纸符,身手极快的贴在了那双带血的鞋子上。 带血的鞋子蹦跶了两下,便安稳下来,然还没等王宁远笑出声来,那双鞋子竟然一跳一跳的向王宁远逼去。 看到这一幕,观众席上瞬间响起了响亮的声音,呐喊声、加油声、不屑声、打趣声,各种声音都有。 我看着这一幕,侧过脸对身边的唐坤说:“看来这个斗鬼之王王宁远的小鬼失控了。” “应该不能吧。”唐坤有些难以置信,“不至于反噬吧。”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心里头对秦昊的话很不认同。 台上现在已经到白热化的地步了,王宁远到底是有着斗鬼之王美誉的人物,反应速度也是极其迅速,瞬间一转手又是三张黄纸符在手,然后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黄纸符上画下了一个血咒。 第一张黄纸符贴在带血的鞋子上时,王宁远并没有停下动作,而反观行千里却虚弱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我因为分心看台上的表演,没有注意到有一只厉鬼已经从我的影子里离去,等我回过神来时,那只厉鬼已经潜到了台下。 我第一时间就知道那只厉鬼想干什么,那只厉鬼还很有人性的看了一眼观众席上的我,那神情似乎在说:“就看我的吧。” 等王宁远的第二张黄纸符贴在带血的鞋子上时,行千里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是的,就是压制。虽然行千里想噬主,但王宁远毕竟不是虚名在外,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控制住了行千里。 也就是这时,德娃的黑鬼舔了舔舌头,一个猛冲就像行千里冲去。 王宁远哪里肯让黑鬼得逞,大声喊道:“你敢!我这就收了你!” 语罢,王宁远也顾不上手上的黄纸符,也不再去管虚弱的行千里,一个箭步就走到了黑鬼的面前,手上握着一只古朴的铃铛。 黑鬼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王宁远,但行千里对它的诱惑好像很大,他甘愿兵行险着。 王宁远见黑鬼并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一咬牙摇晃起了手中的铃铛。 “小鬼,死在王某家传领当下你也可以含笑了。”王宁远的笑声很强烈,在铃铛声下,黑鬼的面目有些狰狞,但他并没有放弃的样子,仍旧一步一步的逼近王宁远。 王宁远见状,眉头一皱,一张银色的黄纸符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看着手中银色的符箓,有些肉疼,但当他想起身后的行千里时,他目光坚定。 也就是在王宁远把银色符箓贴在黑鬼的额头的同一时刻,一直潜在台下的厉鬼猛地一抬头,有些眼馋的舔了舔嘴唇,然后冲进了带血的鞋子。 几乎就在厉鬼冲进带血的鞋子,王宁远就看到了带血的鞋子在不停的颤抖,他刚要转过身来帮行千里,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德娃却走到了他的面前。 “斗鬼之王,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德娃的底气很足,所以他的声音很大,一开口整个四号厅的观众都听到了这句话,而这句话中蕴含的意思,也被所有观众知晓。 这一下,观众们却都不干了,纷纷在台下起哄。 “斗鬼之王,你这么做是不是违反规定了啊,明明是斗鬼,你为什么要去封印人家的小鬼。” “斗鬼之王王宁远,别被人看遍了,你再拿出一只鬼来,大杀四方!” “我们都挺你,因为你是王宁远,你是斗鬼之王!” “斗鬼之王,堂堂正正的用你的小鬼去打败它!” ...... 正所谓人言可畏,观众席上这么一喊,王宁远咧了咧嘴巴,但又无可奈何。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正好看到厉鬼从带血的鞋子里钻出。 当然,现在这双鞋子上面已经没有丝毫血迹了,这里也没有行千里了,因为行千里已经化作了厉鬼的养分。 王宁远的双眼如刀,紧盯着厉鬼,但刚一下台,厉鬼就在他眼中消失不见。不甘心的他取出牛眼泪,抹在眼上,睁开眼时正好看到厉鬼钻进我的影子里。 注意到王宁远的目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王宁远却回之犀利的目光,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撕了一样。 “咱们惹麻烦了,被这家伙盯上了。”我低声对唐坤说,但唐坤的眼睛一直在台上,有些满不在乎的说:“那没什么,有什么麻烦让江家去解决就行了。”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后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有些多虑了,凭借江家的势力,在青城除了另外两个家族外,还没有什么人惹不起。 想到这里,我便释然,但心里却一直很慌乱,右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同。 台上,王宁远恶狠狠的看着德娃,但他还是揭开了黑鬼头上银色的符咒,随着符咒化为飞灰,黑鬼也恢复了神智。 德娃看着这一幕,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黑鬼见带血的鞋子里没了行千里的动静,一时之间有些失望,但当他眼睛扫了一圈之后,颇为失望的看着王宁远。 王宁远看着黑鬼的神情,一肚子火气没有地方撒,他咬了咬牙,大声喊道:“既然是斗鬼,那今晚我就让大家看个够!” “我斗鬼之王的名声可不是捡来的!”王宁远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鹅卵石来,那石头刚一掏出来,观众席上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这块石头的来历。 我看着这块鹅卵石,双眼猛地收缩,因为这块石头跟何老头给我那本书里描述的凤石太像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鹅卵石里的脏东西一定恐怖到了极致。 “是凤石!”观众席上已经有人肯定了王宁远手里的鹅卵石。 我身旁的唐坤听见有人喊凤石,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懂的问我:“凤石?什么时凤石?” 唐坤说完,我就想起了何老头送我的那本书上对凤石的描述。 龙芝凤石,鬼物之至宝,有养鬼育鬼之功,具有一命吊魂之功,强者更强。 短短的几句关于龙芝凤石的描述可能并不会让人觉得多厉害,但单不说其他,仅那一命吊魂之功却是平生生的让鬼物多出一条命来。 所以可见这凤石是多么的让鬼物眼馋,虽然王宁远手中的凤石很小,但我还是十分眼馋的看了一眼,但只一眼,因为我感觉影子里的厉鬼又在蠢蠢欲动,于是我只得分下心压制影子里的厉鬼,同时跟唐坤说什么是凤石。 唐坤虽然是半懂不懂,但他也知道了凤石的可贵。 反观台上,从王宁远拿出凤石的那一刻,德娃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同事眼中有那么一抹贪念。而黑鬼呢,同样很凝重,但眼中并没有多少贪念。 我看到这一幕时,不自觉的就皱下了眉头,按理说应该是黑鬼有贪念才对,怎么会是德娃有贪念,再说了,就算真的有贪念,德娃也不应该表现的那么明显啊。 就在我正在深思熟虑的时候,王宁远手上的那枚凤石突然光芒大放,我看过去时,正好看到一个飘飘然的女子从凤石里面飘出来。 这女子一身道姑打扮,她飘出来时,眼中带着茫然之色,但整个四号厅都沸腾了。 我和唐坤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解这忽然的沸腾是因为什么。 但下一秒,我就懂了,因为有人已经喊出了道姑的名字。 “是含香道姑,怎么会是含香道姑呢?” “传说含香道姑十年前收下关门弟子之后便消失了,没想到早已经香消玉殒。” “莫非,这斗鬼之王王宁远是含香道姑的关门弟子?” …… 人群中各种语言杂七杂八,不过都对含香道姑的突然出现而意外。 我看着台上飘飘然的含香道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虚弱和思想的迷茫。 “这就是道鬼吗?”我看着面前的含香道姑,内心里喃喃自语,但脑海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因为何老头送给我的那本书上清楚的交代过,道姑虽然不是厉鬼中最强的,但确实厉鬼中最有智慧的,并且因为他们生前是道士,所以死后变成了道鬼,同时的一般的道法很难在他们身上起到作用。 “去,给我杀了他们!”就在我思索书中所说时,台上王宁远早已红了双眼,然后单手一指黑鬼和德娃,厉声开口。 王宁远说完,含香道谷点了点头,然后眼中有精芒闪过,紧接着,就看到含香道姑如一道利剑一般从黑鬼的身体中钻了过去。 完全压倒性的胜利,从含香道姑出手到黑鬼灰飞烟灭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虽说是一眨眼,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安静,安静到了极点的安静,所有人都哑口无声,然后便是整齐的掌声响起。 044:水人凝合体再现 044:水人凝合体再现 含香道姑整个出手过程可谓是快准狠,赢得了整片整片的掌声。但黑鬼的主人德娃却像是早已知晓一样,抬眼看着含香道姑,眉头皱了皱,眼中却带着惊喜,“你终于出来了。” 德娃说完,整个斗鬼场跟炸了窝一样,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台上的德娃,因为我觉得此刻的德娃和给我邀请函的德娃并不是同一个人。 “耗子,我怎么感觉这个德娃有点反常?”显然,发现德娃异常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唐坤捅了我一下,然后低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给唐坤说我也发现了。 彼时,唐坤有些茫然的问我德娃是不是江家的卧底。 我听着唐坤这略微有一些无厘头的问题,颇为无奈的看着他,“我知道的江家恐怕还要比你少一些。” 唐坤尴尬一笑,然后便不再说话,专心留意台上的动静,我笑着摇了摇头,也转头看着太伤感的动静。 “师兄,是你吗?”台上的王宁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不顾还身在斗鬼场,突然开口。 这一声师兄喊得有些仓促,德娃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你是她的关门弟子?” 还没等王宁远回答,德娃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蓦然开口:“交出鬼王宝藏的钥匙,不然死!” 鬼王宝藏! 就在德娃说出这四个字时,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失去了自主意识,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什么是鬼王宝藏的钥匙,并且我现在身上还带着樊梨花交给我的任务,也正是搜寻那神秘的骨节。 “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在魔障吗?”王宁远看着德娃,有些难以置信。 “废话少说!交出钥匙,不然今晚连这个老家伙也要死!”德娃丧心病狂的看着王宁远,然后他一步一步的向王宁远逼近。 王宁远见德娃完全是一副没救的样子,索性目中也多了一抹狠色,“师兄,你当年害的师傅变成鬼体,今天我便替师门除了你这个祸害!” 王宁远话音落地,整个斗鬼场四号厅早已经一片轩然大波,因为这几句话中蕴含的信息量太多了,而偏偏含香道姑在失踪之前可是青城的一绝,不光是人美,实力也很强,即使是三大王爷也要卖一份薄面的人。 所以,即使现在斗鬼台上的王宁远和德娃二人之间的斗鬼上升到了为师门除害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因为这可比什么斗鬼好看多了,因为含香道姑代表了太多传说。 “我是祸害,那么你又是什么?”斗鬼台上,德娃仰头大笑。 “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也是师傅最宠爱的弟子!”王宁远目光如炬,像是他说的无可反驳一样。 听到王宁远这么说,德娃笑的更加欢了,“对啊,你是老婆子的关门弟子,你是她最宠爱的弟子,可以就是你把她送上了黄泉路!” “你胡说!”王宁远有些疯魔的看着德娃,“我那么爱师尊,那么敬师尊,怎么会舍得把她送上黄泉路。” 王宁远说完,我身边的唐坤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斗鬼台上,嘴上低声问我:“这含香道姑据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耗子,你来说说她是被谁害死的?” 唐坤有问,我看着斗鬼台上的二人,又看了看神智模糊的含香道姑,笑着答道:“不好说,我感觉十有八九是哪个王宁远吧。” 唐坤听着我的话,有些难以置信,不过他没有选择继续发问,而是双眼静默的看向斗鬼台,像是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我转过头,双眼也继续看向斗鬼台上,同时耳边诸如刚才唐坤问我的话题不断的响着,一时间整个斗鬼场四号厅都在猜测含香道姑到底是谁谁害死的。 “是啊,你狠敬她,你也很爱她,但是你的敬和爱是对长辈一般吗?”德娃的话字字珠玑,王宁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德娃的话极其肯定,他看着王宁远,眉宇之中流露出恶心的神色,“小师弟,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师兄,你那点龌龊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德娃说完,王宁远的目中透着血红,他咬着牙道:“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今日杀了你便没有人知道了!” “那便来吧!让我看看那变成了道姑的老婆子有多强!”德娃说完,不禁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然后,所有看到的一幕便是德娃两只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只见他猛地往两边拉车。 肉眼可见的,德娃的嘴巴被他自己扯得很开。 这时候,整个斗鬼场四号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我见到有不少人的目光已经露出了惊悚。 我和唐坤并没有被这一幕影响到多少,于是我就看到德娃的嘴巴还在被自己的双手往开的扯,直到随着一道血柱喷出,但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但接下来,就连我都不自觉的一阵心里发毛,因为德娃已经把裂痕扯到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接着是锁骨,他依然还没有停下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德娃机械般的动作,总觉得其实他已经死去。 德娃知道把他自己撕成了两半才停了下来,但他停下来时,四号厅里有不少人恶心的吐了。 我闻着周围空气里的血腥味,看着斗鬼台上流了一地的血迹和肠肠肚肚,一时之间胃里头也有些翻滚。 “装神弄鬼!”斗鬼台上,王宁远冷哼了一声,仍旧没有放松丝毫。 我身边的唐坤看到德娃倒地,然后他又凑过来问我这德娃到底在干什么? 我看了半天,也只能告诉唐坤一个我心里头都不干肯定的答案,“这个德娃恐怕早已经死了。” 说完后,我没有留意唐坤突然惊悚了一下,双眼刚回到斗鬼台上时,真个斗鬼台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 先是空气中的血腥味突然减少,就像是被换了一遍空气一样,接着便是流在斗鬼台上的血无缘无故的蠕动起来,慢慢的向中间靠近。 我看着这一幕,觉得异常的熟悉,然后转过头看着唐坤,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 “这,这莫非是他追过来了?”唐坤的口吻有些不确定,可我知道,那是我和唐坤确实害怕水人凝合体了。 我看着斗鬼台上慢慢已经成了血人的德娃,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可能,真的是他。” 心里确定德娃就是水人凝合体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现在的我只想快逃,因为脑海中水人凝合体一挥手便让一个厉鬼灰飞烟灭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 可整个四号厅在开场时就已经封闭严实了,就算我有心想逃,可也毫无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接着看下去,同时心里头不停的祈祷他并没有看见我。 我身边的唐坤罕见的没有在跟我说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水人凝合体,但他还是十分有分寸的躲藏着水人凝合体的视线。 “熟悉的味道?”成了血状的德娃挣开眼睛,有些贪婪的呼吸了一遍空气。 “原来是你啊。”我不知道该称呼他是德娃还是水人凝合体,他看了一眼含香道姑后,目中竟然也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斗鬼台上,王宁远看着血水凝聚成的德娃,双目一凝,“雕虫小技!” 语罢,王宁远直接一挥手,一直站在身后眼神懵懂的含香道姑突然双眼一亮,然后冲了出去了。 德娃看着冲过来的含香道姑,有些狰狞的说:“你活着我打不过你,不过你死了,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 德娃说完,含香道姑把手中的拂尘一扬,罕见的开口道:“你,你并不完整。” “吞了你,我自然就完整了。”德娃有些贪婪的看着含香道姑,目中狰狞之色并未减少。 “徒儿......” 含香道姑再次扬了扬拂尘,但始终未曾出手。 “哈哈哈!”德娃见含香道姑并没有任何动作,仰天大笑,“你还记得我是你徒儿,你忘了我是怎么死的了吗?” 德娃语罢,含香道姑沉默,但也就是这时,德娃动了,没有太多的花招,他直接向含香道姑抓去,含香道姑轻叹了一口气,竟然生生受了德娃一击。 我看着德娃返璞归真的动作,脑海中竟然有一种融会贯通之意,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上的剑谱竟然一瞬间在我脑海里连贯的演绎了起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此时再去看德娃时,竟然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并且我还在他的那一抓上体会到了一股剑意。 这是怎么回事?何老头给我的剑谱为什么德娃也会用? 然而我还来不及去思索这其中的路数,斗鬼台上含香道姑终于发动了,他一扬拂尘,像是有一股柔和的推力一样,把德娃整个推开。 还未等德娃再有动作,含香道姑再次扬起拂尘,瞬间拂尘化作千万针刺,直接扎在了德娃的身上。 045:杀了你们 045:杀了你们 随后,含香道姑的拂尘丝从德娃的后背冒出尖来,没有带出血肉,因为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德娃已经没有了血肉之躯。 含香道姑看都没看,再次扬手时拂尘已经回到了她的左胳膊上,拂尘丝有条不紊的下垂着,上面没有一丝血迹。 反观德娃,他身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显露出了无数个光洞,如针孔一样,分外密集。 “看来,你还是很强。”德娃的口吻有些苦涩,但他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平淡。 含香道姑沉默,我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应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但我知道如果她还有意识的话,她应该会是很难过。 “师尊,我们还会再见的。”德娃身上的空洞越发的大了,整个身体像是被机关枪打成了筛子。 含香道姑继续沉默,德娃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双眼不在看着含香道姑,而是把视线看向了我,“怪不得感觉有熟悉的味道,原来是你,好吧,我已经对你很感兴趣了。” 德娃说完,一个箭步就踏在了斗鬼台的边缘,看他那样子明显是想要抓下我。 也就是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含香道姑突然出手,一扬拂尘,无数根拂尘丝锋利如刀,剁在了德娃的身上。 一瞬间,德娃如进了碎纸机,成了一条一条的状态,然后就像失重的地方突然有了重力一样,德娃整个人兀的就掉在了地上,成了一滩血水。 而含香道姑收回拂尘时,那拂尘丝上还沾着不少血滴。 这时候,整个四号厅默然想起了整齐划一的掌声。当然,这掌声不是对王宁远的,而是对含香道姑。 也就是在这时,含香道姑却突然撇了我一眼,虽然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这一眼还是看得我心悸。 掌声过后,王宁远看着化作一滩血水的德娃,狠狠的啐了一口,“死有余辜!” 语罢,主持人便上台来,刚打开话筒,正准备宣布斗鬼之王王宁远再次连冠时,往宁远突然红着双眼,对身旁的含香道姑吩咐道:“杀了他!” 随着王宁远话音落地,含香道姑突然出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主持人已经气绝身亡,倒在斗鬼台上。 四号厅的观众席上瞬间沉默无比,不,准确的来说整个四号厅在这时候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看向斗鬼台上,不知道这又是演的是哪一出。 见主持人身死,王宁远红着的眼睛仅仅只是眨了一下,然后便俯下身子,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话筒。 王宁远拿起话筒,但出奇的是整个四号厅竟没有人说一句话,因为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想起了刚才德娃说的那一幕,而王宁远指挥含香道姑出手杀死主持人,恰巧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我看到有不少人都屏住了呼吸,像是期盼着王宁远转性,所以在王宁远拿起话筒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意外吗?”王宁远拿着话筒,看着观众席上的人,“我觉得一点也不意外。” 王宁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今晚,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王宁远说完,整个人群中有一阵骚动,已经有不少人都跑去四号厅的大门了,但这就是在这时候,王宁远低声对含香道姑说了一句,“出手!” 一瞬间,距离门口最近的人全部都被拂尘丝勒住了脖子,然后气绝身亡。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纷纷屏住了呼吸,都不约而同的离开了门边。 是的,人性就是这样子,我看着这一幕,嘴角轻咧,当然我承认,我自己特使这个样子的。 王宁远见人权不在骚乱,也没有人在大声说话,他突然咧了咧嘴,笑了。 然后,王宁远把视线看向了我,突然对我勾了勾手指,“你应该也是个道士吧,你下来,我们来斗一斗。” 王宁远话音落地,站在我身旁的人一下子就四散开去,就像我是个魔鬼一般,然后整个一圈观众席上就只剩下了我和唐坤。 我有些苦笑的看了王宁远一眼,心里却在想着如何避过这一战,毕竟我已经见识过了含香道姑的厉害。 于是,我硬着头皮看着王宁远。 还没等我开口,王宁远就继续说道:“今晚,再送你们上路前就再给大家表演一次吧,毕竟我是斗鬼之王。” 王宁远说的很认真,但观众席上的所有人却不想这么认真,然后他们把视线都看在了我身上。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口,突然有人就喊道:“上吧兄弟,弄死那个含香道姑,然后咱们把王宁远送去法办!” 这人开口说完,然后所有人都附和起来。我本以为王宁远会因此发怒,但谁知他只是很平淡的笑了笑,我这时候才知道,他是真的想跟我都一场。 “小心为上!”唐坤在我耳边提醒道,我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走下了观众席,踏在了斗鬼台上。 刚一上斗鬼台,我影子里的三只厉鬼不约而同的钻了出来,王宁远看向其中一只比较肥胖的,他楚然开口,“就是你害死了我的行千里,我要为她报仇。” 王宁远语罢,把头转向了含香道姑,也就是这一瞬,含香道姑突然出手,甚至还没等我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我身边的三鬼就已经去其一,只剩其二了。 这一幕,看的我分外咂舌,这就是高手之间的过招吗?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只是纯粹的压制,对,就是压制。 害死了行千里的那只厉鬼灰飞烟灭后,王宁远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他看着我开口,“我也不以大欺小,下面就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吧!” 王宁远说完,不知从哪里又招出了一只小鬼,之所以称之为是小鬼呢,因为他确实只是四五岁孩子的大小,甚至只会咿呀咿呀。 但我却不会小看这只小鬼,因为就在不久前,同样是很小的一只古曼童就把我耍的团团转。 小鬼向我勾了勾手指,然后就向我慢慢走来,我看着他稳健的步伐,一时有些心虚,不过还是派出去了一只厉鬼。 但谁知我一挥手,我影子里的两只厉鬼都如脱缰的野马,一溜烟便已经钻了出去。 看着他们两个同时触动,我还在想会不会有人说我无耻,但下一秒我就彻底目瞪口呆了,因为我的两只厉鬼竟然落了下风。 但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叫,我的两只厉鬼竟然咬在了王宁远小鬼的身上,看那样子像是想把小鬼活活吃掉。 我的两只厉鬼像是在完成我的想法一样,他们争先恐后的撕咬着小鬼,然后竟然真的一点一点的的吞噬小鬼。 这一幕看的我心中一寒,全身上下瘆凉,连我都这样了,更别说坐在观众席上的观众。他们现在看我时,目中已经有着不少害怕了。 因为我那两只厉鬼毕竟是太过惊人。 没用多长时间,我的两只厉鬼就已经把小鬼分食完毕,因为我两只厉鬼的胜利,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欢呼的声音。但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一片寂静替代。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王宁远低声对含香道姑说话了。 也就是那一瞬间,含香道姑突然出手,我的两只厉鬼被含香道姑的拂尘丝紧紧的勒住了脖子。其中一只知道自己不低,在弥留之际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说;“记着你答应皇的事情。” 这句话刚刚说完,含香道姑猛地一扬拂尘,我的两只厉鬼便灰飞烟灭。 看着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知道为何,我的心里面有一抹伤痛,虽然他们才跟了我几天,但他们是我秦昊的,是跟着我秦昊! 于是鬼使神差的我抽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木剑,赫然直至含香道姑。 见我用剑指着自己,含香道姑也没有任何异动,只是用甩了一下拂尘,拂尘丝绕在我的剑上时,一股莫大的推力从木剑上传到我的胳膊上。 虽然吃疼,但这一下其实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伤害,因此我也看出了含香道姑其实并没有想杀我的心思。 虽说是如此,但这一下还是让我够够的,可我并不准备放弃,也就是这一瞬间剑谱上面的画面在我脑海里连贯成一片画面。 我提着手中的桃木剑,按着剑谱上面的画面舞动,也就是在这时,含香道姑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可她的每一次回击仍然是游刃有余。 约莫是和我对练了有数十招上下,她突然停下了招式,看着轻轻的说:“不用做任何无畏的争斗了,你打不过我。” 含香道姑说完,直接拂尘一个摆手,直接击中在我的胸口,把我击飞好远。 “那么我呢!”也就是这时候,异变突起,四号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哥打扮妖娆的女人站在了门口,她一步一步的慢慢向斗鬼台上走去。 我看向她时,却突然一愣,因为她赫然就是德娃的媳妇。 在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母子俩一步一个脚印,眼睛直直的看过来。 046:江家出手 046:江家出手 看着德娃媳妇慢悠悠的走过来,我有些摸不清楚她的来意。当然,她也并没有把太多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对于我,她只是轻轻一瞥,然后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含香道姑身上了,甚至于对王宁远连那一撇都没有。 德娃媳妇叹了一口气,看着含香道姑,蹙了蹙眉头,“含香前辈,你还记得我吗??” 我看着德娃媳妇说完后含香道姑微动的眼球,突然就大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之间互相认识,要不然...... 要不然的后果我还真不敢想,甚至就算是我,也可能在这场屠杀中活下来。 是的,就是一场屠杀,因为含香道姑实在是太强大了,下意识的我就跟我脑海里的樊梨花相比。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樊梨花绝对没有含香道姑这么恐怖。 德娃媳妇见含香道姑并没有说话,她注视了含香道姑良久,再次开口说道:“含香道姑,晚辈古香,您还记得晚辈吗?” 古香?我很小心的用余光瞥了一眼和含香道姑对视的德娃媳妇,然还没等我有所思量,观众席上已经是倒吸了输口凉气。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小声的说着什么,我竖起耳朵,他们谈论的果然是这个古香的事情。 古香,人称古天王,身处韩城。 虽说是韩城和青城相比不值一提,但于江城相比的话那又是超出太多。最关键的是,韩城上下,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势力都以古天王为尊。 如果单单是这样,或许古香还不足以与青城为敌,但偏偏是整个韩城的道门也是以古天王为尊,据说这名叫古香的古天王还是一个道门大师。 听到这些议论,我对古香认识含香道姑已经没有多少惊讶了,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边的谈论声并没有停下来。 能来到斗鬼场观看斗鬼表演的,可以说是非富即贵,而此时此刻古香出现在斗鬼台上,或明或暗都向青城人传递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这家斗鬼场是韩城古天王的,而古天王这么做,明显是想要和青城三大天王碰一碰。 听到这个消息,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不过转瞬,我心里便窝了一口气。 好家伙,江家这是把我当成炮灰了,让我过来帮他们趟趟雷。 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不过对于古天王和江城三大天王的事情,我也无心留意,我现在只是想着偷偷溜走。 然而古天王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一样,她又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含香道姑,有些不情愿的说:“含香前辈,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鬼王宝藏吗?” 鬼王宝藏,这四个字的吸引力太大了,几乎就是古天王刚说完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诱惑回头看了她一眼。 古天王看到我的视线,颇为惊讶,不过此时此刻她对于我的兴趣明显没有对含香道姑的兴趣大,惊讶过后,她再次把目光看在了含香道姑身上。 而这时,含香道姑像是有了反映了一般,她有些痴痴地看着古天王,呢喃道:“鬼王宝藏?” 含香道姑这一开口,古天王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她有些欢呼雀跃的接着问:“含香前辈,据说您当年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您能给晚辈说说鬼王宝藏到底是什么吗?” 古天王说完,含香道姑眼中的迷茫反而更加多了。 王宁远见事情超出了他的范围之外,而含香道姑也渐渐的越发的不受控制,他硬着头皮对古天王道:“古天王,请不要再为难家师了,家师她......” “聒噪!”王宁远的话还没说完,古天王明显就不想再跟他废话什么,一个巴掌抡了过去,王宁远便摔倒在地。 含香道姑看王宁远挨打,目中的迷茫之意更浓,但这并没有逃脱古天王的眼睛,她双眼眯起,然后轻轻呢喃了一声去,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女孩突然张开大嘴,动情的舔了一下嘴唇。 也就是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一直跟在古天王身边的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是一只大鬼。 小女孩第古天王赏赐给她的玩具好像很满意,她学着古天王的样子,眯着眼睛,然后骑在王宁远的身上,抡起手掌就不断的呼王宁远的大嘴巴子。 我看着小女孩的架势,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小女孩每呼王宁远一巴掌,就有一股阴气浸入到王宁远的身体里,等小女孩呼累了,王宁远的眼神也变得空洞起来。 这时,我看到王宁远那淡淡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然而还没等完全出来,小女孩就抓着那魂魄,一拽,一拉,王宁远的魂魄就出现在了她的小手中。 然后,她大嘴一张,把王宁远的魂魄直接放在了嘴里,咀嚼起来。 嚼了一会后,小女孩好像极其讨厌的看了一眼古天王,不满的道:“妈妈,真难吃。” 古天王索然一笑,也不多说话,但这时候含香道姑突然叹了一口气,“古香,你何必呢?” 含香道姑眼中的迷茫渐渐褪去,古天王突然变得很兴奋,她急忙道:“只要能把你唤醒,死再多的人也无所谓。” 含香道姑沉默,她看着带着央求之意的古天王,再次轻叹了一声,“鬼王宝藏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好像是一套嫁妆。” “一套嫁妆?”古天王眼中迷茫之意渐浓,她突然道:“是非洲那边的部落的家装吗?” 古天王说完,我双眼猛地一阵收缩,我突然想起我脖子上带着的那枚骨节的来历,正是当年我和唐坤在某个部落执行任务时,酋长送给唐坤的,但因为唐坤不要,最后才辗转到我的身上。 这时候,我不由得也在想,难道那所谓的鬼王宝藏真的是一套部落的嫁妆吗?但转瞬,我又在心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时候,我也看见了含香道姑摇头,“不确定,因为再多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古天王见含香道姑这么说,便锤头丧气下来,不过转瞬,她又把主意打在了含香道姑的身上,只见她嘿嘿的笑着:“含香前辈,晚辈不才,想让您给晚辈做几年打手。” “我看你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含香道姑叹了一口气,古天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身边的小女孩却突然拽住她的衣襟。 “妈妈,妈妈,好像有很多人来了。”古天王听小女孩说完,眉头便皱了起来。 但下一瞬,她面无表情道:“既然如此,那么晚辈改天再来叨扰。” 古天王说完,飞快的走了出去。 等古天王出去以后,四号厅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所有人不自觉的瞥了一眼含香道姑,但见她并无反应,一个个都撒开了脚丫子,往外边跑去。 眨眼之间,原本人满为患的四号厅就只剩下了我和唐坤两个人,以及不知道是算做人还是算作鬼的含香道姑。 看到所有人出去,含香道姑突然面色一红,一口鲜血喷出,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指着地面上的凤石道:“小子,保护好这块凤石,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你!” 含香道姑说完,一溜烟的就钻进了凤石中,看的我一愣。 最后还是唐坤杵了我一下,我才回过味来,赶忙把凤石揣进了怀里,然后很唐坤一起跑了出去。 然而,刚跑出四号厅,还没有上地下二层,我就愣了。 因为刚才跑出去的所有人,包括从其他厅出来的人,都被堵在这里。 堵在门口的好像是江家的人,站在头前的正是江家的江善。 也不知道是他早已注意到我,还是他瞎猫碰到死耗子,他突然的就把视线看到我这里。 然后,江善乐呵呵的向我慢慢走来,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秦昊啊,你可是立了一大工啊。” 对于江善乐呵呵的吹捧,我自然是不肯承认,尽量把姿态往低了放,“哪里哪里,这全部是江兄你的功劳,我只不过是看了一场斗鬼赛而已。” 江善好似对于我的回答极为满意,他哈哈一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夸夸其谈,“秦昊,你说哪里话呢,如果不是你们兄弟在里面出力,我们江家怎么这么快就会入主这斗鬼场呢。” 江善说完,我的心里早已起了惊涛骇浪,这原来早就是江家的计谋,只不过是我恰巧出现,分走了这其中一部分功劳罢了。 当然,如果没有我,江家肯定也会成功。 想到这里,刚才斗鬼场里的人逐一在我的脑海里出现,突然的,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水人凝合体的德娃,有可能就是江家的人! 这样便能更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江家会让我跟着德娃。而德娃要是古天王的人,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因为就在不久之前,这斗鬼场便是古天王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德娃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他不杀了我?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亦或者说是因为鬼王宝藏? 047:江善之死 047:江善之死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江善就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乐呵呵的道:“秦昊,里面憋坏了吧,哥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去。” 说完,江善就吩咐余下的蒋家人看好这里,等江家家主过来。 随后,江善便带着我和唐坤走出了斗鬼场,然后一直来到地面上时,我才掏出手机,原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但是我们三人都没有丝毫困意,江善给我们打开了停在路边的奔驰s级车的车门,然后便一头钻进了驾驶室。 我低下头正要进去,却看到后座上早已经做了一个人,看那面貌不是江王爷是谁。 江王爷也看到了我,我尴尬一笑,就说要坐到副驾驶去,但这本就是江王爷安排好的事情,他那里能由着我的性子来,勾了勾手,我只能硬着头皮坐进去。 好在奔驰s的后排空间够大,三个人坐在里面也没有丝毫拥挤的感觉。 一路无话,奔驰车拐上高速时江王爷才开口说:“两位小友,你们也不问问老朽要带着你们去哪里?” 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摸清了江王爷的路数,连忙拍马屁说:“江王爷说那里话了,我们兄弟就是你的马前卒,既然您不告诉我们,那就代表着我们没必要知道。” 我话说完,江王爷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我的脑门,“就你小子会说话,会哄老朽开心。” 江王爷说完,我打了个哈哈,然后故耍聪明的问:“江王爷,那咱们这是要去哪呢?” 我话音落地,江王爷脸上忽然就没了那一抹笑意,“去逮一个人。” 江王爷说完,不知道为何,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显现出古天王的身姿来,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没那个可能,古天王在江家的人来之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江王爷说完,就兀自闭上了眼睛,我和唐坤也识趣的没有再问。 奔驰车在夜间的高速上呼哧而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身后像是被什么跟着。 然还没有容我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血盆大口咬掉了江善的头颅。 奔驰车一下子就抛锚了,江王爷在这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间,他直接用手杖稳住了车的方向盘,然后向我看来,“到前边去开车。” 冷静,心思缜密! 没错,这时候江王爷给我的感觉就是冷静加心思缜密,好似他也不知道害怕一样,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在他面前辈咬断了头颅,他竟然还能如此镇定。 我听话的爬到驾驶位上,打开车门把江善的尸首用脚蹬了下去,然后小心的关上了车窗,因为我害怕自己重蹈江善的覆辙。 等我把手放到方向盘上时,我心里还是一阵惊悚,但我的眼睛依然盯着前面的路,因为不用说,我就知道方向盘上沾满了黏糊糊的还带着温热的江善的鲜血。 “一直往前开。”坐在后排的江王爷突然吩咐道,我在喉咙里答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小心的掌着方向盘。 还没走出多远,坐在后排的江王爷突然跟我用手杖敲打了我一下,“秦昊,你要干什么?快拐弯!” 江王爷说完,我也不顾补上惊悚了,连忙用带血的手揉了揉双眼,但前面依然是一条笔直的大道,拐什么弯? 还没等我说完,这时候唐坤也在后面喊道:“秦昊,你还不拐弯,下面是山崖!” 唐坤说完,我使劲甩了甩脑袋,还特意向他们说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夜色漆黑,但依旧能让我分辨出那边是山崖。 “拐弯就撞下山崖了!”我连忙把车停下,转过头看着他们。 唐坤和江王爷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江王爷到底是经历过大事的人,忙道:“先别急,先别急。” 没几秒钟,唐坤突然开口说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我哑然失笑,心里头也在想这茬,但这一瞬间,江王爷突然黑了脸,并且很确定的告诉我,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还没容我有所反驳,江王爷的脸色就突然变得煞白,虽然他很镇定,但我明显看到他伸出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着。 我回过头时,也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因为前挡风玻璃已经一张大嘴笼罩,我甚至都可以看见大嘴深处的声带。 见状,我急忙从背上取下桃木剑,使劲从挡风玻璃中穿了过去,然而让我些许意外的是,玻璃外面只是起舞了,什么都没有。 这让大吃一惊,赶忙收回了桃木剑。 随后,也不知道是我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对唐坤说让他带着江王爷先走,我去引开这个厉鬼。 唐坤的眼中不无担心,但江王爷这一瞬间眼中却是散发着光芒,很看重的点了点头。 当我从车里出来后,我就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 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偶尔看穿鬼打墙,但看穿不一定能找到始作俑者,于是我打算来一个诱敌深入。 我故意装作逃亡的样子,为了让逃亡更加逼真一些,我还特意在地上装着摔了好几个跟头,然后我站起来时边用江善的血在我身上抹。 因为翻下高速路便是山崖,我从山崖跳过去,跑到树林里然后静悄悄的躲了起来。 我不知道始作俑者有没有发现我逃出来了,但我只能装着让它发现了。 好一阵之后,我见周围没有什么异动,松了一口气,抱着桃木剑微闭着双眼,养精蓄锐。 这是一场耐性的对决,我和始作俑者都在相互比拼着耐性,谁没有耐心了,谁肯定会先跳出来。 约莫是过了十多分钟左右,一阵微风来抚,吹落了我靠着的大树的一片叶子,这叶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我的鼻尖上,然后滑了下去。 兴许是这轻微的打草惊蛇,那个始作俑者依然没有动静,当然,我也没有动静。 十几个呼吸之后,我的后背突然传来森凉之意,就连后槽牙也有阵阵凉飕飕的感觉。 但我依然没有动,只是握着桃木剑的右手都攥出了汗。 下一个瞬间,风微动,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抽出了木剑,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 紧接着,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上无数招式都连贯的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我的手上一招一式都离奇的连贯。 我并没有去看那始作俑者在哪里,只是我知道我每一剑未必能伤到它,但它一时半会也是缠不住我。 我们就这样不停的过着招,突然我睁开眼睛,真好看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叔叔!”小女孩脸颊圆嘟嘟的,双眼像是会说话的星星一样闪烁。 我看着小女孩,内心一阵,但也只是一瞬间,我就又恢复了原样,因为这小女孩赫然就是古天王身边的那个小女孩。 所以,我并不敢把这个小女孩单纯的当做一个小女孩,毕竟能够一瞬间杀死王宁远,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割走江善的头颅,就证明了她并不是单纯的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叔叔,你不要在打圆圆了,圆圆怕疼。”小女孩的语气中带着哭腔,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手中并未停下犀利,因为我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王宁远,下一个江善。 小女孩见装可怜对我没用,于是逐渐恢复了阴狠的神情,但我手中的桃木剑好似是她的克星,每被我割开一道口子,她身体里的阴气就要消逝不少,转而回到我身体里的是一阵阵温暖的热流。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我格外珍惜和小女孩对战,我并不是很着急,我就是一直重复着我能在脑海里记下的招式,但就是这些招式,对付一个小女孩已经足够了。 渐渐小女孩开始不支,我也打着趁她病要她命的主意,一下下的攻势更加凌厉。 然就在我快要戳中小女孩的心脏时,一条皮鞭不知道从何时飞来,缠住了我的木剑。 等我看清皮鞭后边的人时,我的心一下子变凉了半截,虽然我早就猜到她会出现,但当她出现时,我竟然连抵抗的胆子也没有,因为她就是古天王。 古天王心疼的看着小女孩,她手中的皮鞭突然加重里力量,我虽然不想跟她对抗,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打,那么等待我的肯定是死亡,虽然打了可能也是死亡。 但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想跟古天王对阵一场,同时我的心也有所活跃,毕竟我的怀里还揣着一个含香道姑,虽然她受伤不轻,但总不至于见我就此死去吧。 打定了主意,我更加紧握了桃木剑,脑中的招式一下一下有条不紊的阻挡着古天王犀利的攻势。 刚一开始,我还能抵挡不少,但古天王可不是厉鬼,滑破了她的血肉并不能反馈我暖流,渐渐的我就不敌了。 同时,我的心里还在唏嘘这古天王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体力怎么会这么强横,我可是曾经的战兵啊! 就在我心里这样嘀咕着,一个不留神,古天王下一鞭就打在了我的脖子上。 048:四方势力 048:四方势力 鞭尾惯性缠绕,直接在我脖子上套了一个圈,然后随着古天王的拉扯之下,我失去平衡,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还不算,古天王健忘摔倒,直接一脚踩在我的背上,背后传来强烈的痛感,让我以为被古天王十厘米的高跟鞋穿透了身躯。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敢跟我做对吗?”古天王个一把抓起我的后衣领,估计是想把我提起来,但由于我的身高和她的身高差距太大,导致此时的画面有些拘泥,但我并不敢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小命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虽然此时很旖旎,但我并没有觉得好像,脸上挂着一幅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模样。 “因为跟我作对的人都死了!”古天王说完,还特意用她那勾人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刚才那双眼剧烈的收缩并没有逃脱她的视线,她肯定从我的眼神深处读出了我怕了的字眼。 于是,古天王哈哈大笑起来,我承认,这一刻的她分外的豪爽。 “不过,你暂时还不用死!”古天王说完这一句,我的内心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然后,我就像个罪犯一样被小女孩紧押在古天王身后。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思活跃过,但也就只是一瞬,我便收起了这一瞬活跃的逃跑心思。 所以,我一边低着头跟在古天王的身后,一边想着古天王为什么饶我不死。 古天王的座驾是一辆保时捷,她把我扔进后排后便坐在了驾驶位上,小女孩自然是坐在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小女孩各种对我仇恨,没办法,谁让我把她打的那么狠呢。 我见古天王驾驶着保时捷的方向和江王爷方才的方向一样,我的心里就开始有了一点猜疑的心思。 “你是想把我作为人质?”我看着倒视镜里古天王冷峻的脸庞,穆然开口。 古天王嘴角轻微咧动,也不知道她是在笑些什么,然后她以一种说不上来的语气说:“还不算太笨。” 古天王的语气就像是邻家女孩一样,这时候我的心里开始不由得担心起来,当然,我并不是担心古天王,我是担心我自己。 因为我这个人质可谓真的是名不副实,我的内心里也在犯嘀咕,江王爷会不会因为我而放古天王离去。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古天王是不是觉得旅途的气氛不太好,她竟然给我解释为什么会选择我当人质。 按照古天王说的,我是江家的试探她的先行力量,虽然分量可能不会有多重,但刚才我能够舍身救主,应该能加成不少。 不过我也听出来了,古天王对此并没有多大的胜算,甚至她还有一些隐隐的担心。 虽然古天王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同时,我从听她的口吻中听出了这一次出动的可不止江家一家,而是青城三大家族全部出动! 保时捷的噪音处理的非常好,车厢内处理的一点噪音也没有,我甚至都能听得到古天王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排灯光猛地打进了保时捷的车厢内,全部是远光灯,一道道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来。 但古天王并没有因此放慢车速,而是继续持续向前冲。直至距离这一排车灯还有十米的地方停下,然后把保时捷的灯光切换成了近光灯。 紧接着,那六道白光也一瞬间消失不见,全部切换成了远光灯。 我看着前挡风玻璃外车灯的变化,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代表了谈判,而不是一上来就开打。 随后,古天王打开了保时捷的车门,从容有定的走了下去,小女孩也紧随其后,不过在灯光的照耀下,明眼人都看出她受伤不轻。 古天王下了车,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三辆车,分别是江王爷的奔驰s级,还有另外两辆分别是一辆吉普车,一辆奥迪a8。 不用想,这两辆车应该是孙王爷和吴王爷的座驾。 不大一会,三个车上都有人下来,江王爷身后跟着的是唐坤,我在他脸上发现了疲惫之色,显然是刚才惊吓的不轻。 吉普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单从体型上看就是一个肌肉发达的人,同样的,他的身后也跟着一个人,是一个20岁上下的年轻人。 奥迪a8上下来的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翁,与他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同样年纪不大的老人,只不过这个老人的眼睛如鹰眼一样犀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极其睿智的人,同时,我在他身上还看到了不少死气。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吴晓丽竟然也从奥迪车上下来了,这里不是我意外他怎么会在奥迪车上,我只是意外吴王爷竟然把吴晓丽也带出来了。 四大阵营的人都到齐了之后,谁也没有先打破沉寂。 古天王是侧着身子站着的,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她轻咬着嘴唇,另外一遍,吴王爷和江王爷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孙天王,只是孙天王没有说话,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 孙王爷倒是大大咧咧的站着,可能是他觉得此时并不应景,竟然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支雪茄,然后拿芝宝打火机点燃,跳到吉普车的引擎盖上,有节奏的喷云吐雾。 “孙哥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戒烟啊。”古天王蓦然开口,语罢竟然扭着屁股向孙王爷走去,在距离孙王爷有两米的距离,她抛了一个媚眼。 我见着古天王抛的媚眼,不自觉的就打了一个哆嗦。 实话说,古天王是我见过所有女人最漂亮的也是最有韵味的,吴晓丽也比不过她,可以说我认识的人就没有比得过她的,如果非要较这个真,那么只有樊梨花能与她一较高下。 孙王爷在古天王准备撒娇之前,就伸出手问止住了她,“你也别叫我哥哥,你先给我们哥三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守规矩?” 古天王咯咯一笑,说:“哥哥,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小妹不守规矩,小妹是想给哥哥们试试水,毕竟哥哥们守着金山银山却还不懂得开发。” 古天王一句话把孙王爷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过转瞬,一旁的吴王爷就冷哼了一声。 “好个大言不惭的小丫头,老夫纵横江湖时,你还在哪里吃奶呢,莫非你真以为我吴家吃不下这块疙瘩?” “呦呦呦”古天王这时候把视线看向了吴王爷,嘴巴砸吧了好几声,“吴叔叔,这世界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不是,你又何必死撑着不死呢?” 古天王说完,吴王爷倒还好,但是他身后的老翁一下子就来了脾气,“好个没大没小的丫头,就让老家伙我来教训教训你!” 这老翁说完,正准备动手,但吴王爷伸手一档,拦住了他。 吴王爷身后的吴晓丽闻言没有动,好似是这种四方势力大佬会面的场景,并不是她能插上嘴的。 吴晓丽插不上嘴,但江王爷还是能插上嘴的,他满脸阴沉的看着古天王,一字一顿道:“你把秦昊怎么样了?” 江王爷说完,古天王开始装疯卖傻,“什么秦昊?秦昊是什么鬼?什么我把他怎么样了?” 古天王漏洞百出的表演让所有人心里都明的跟镜一般,但也是把她无可奈何。 “如果他有事,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里!”江王爷漏出了阴狠的一面,同时他还把眼睛看向了孙王爷。 孙王爷虽是挑了挑眉头,但还是硬生生的点了点头。 “还有我吴家!”吴晓丽突然开口,古天王颇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说话,倒是吴王爷狠狠的瞪了吴晓丽一眼。 但吴晓丽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这倒是让古天王诧异不已,她转过头,然后眉眼几挑,像是再对我说着看不出来你还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我撇了撇嘴,但并没有走下车,因为我知道我这样走下去没法跟他们解释,我在等,我相信古天王此时应该会把我抛出去,增加她的筹码。 “呦呦呦,看不出来啊,这个叫秦昊的家伙本事不小嘛,竟然让青城三大家族倾巢而出。”古天王呵呵的笑着,眉头不无得意之色。 “少废话!把秦昊交出来!”唐坤目中盛怒,瞪着古天王。 古天王会瞪了唐坤一眼,然后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走到保时捷车旁,打开了车门,把我推了出来。 我刚一出来,古天王就用辫子捆住了我,她慢慢的把我推向前边。 “以这小子的一条命,换我离开青城!”古天王不紧不慢的说,她的话里不容置疑。 孙王爷看着我,眉头紧皱,同样的,江王爷和吴王爷眉头都在皱着,反倒是唐坤和吴晓丽目中有着希冀。 半晌之后,江王爷松了一口气,说:“放了他,我江家不再拦你。” 有了江王爷的松口,吴晓丽在一旁不断的拽着他的爹爹,吴王爷颇为怜爱的看了一眼吴晓丽,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秦昊?” 吴晓丽点了点头后,吴王爷也开口说放古天王离去。 而此时,孙王爷的眉头皱的都能拧出水来了。他瞪着古天王,古天王也看着他,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古天王因为紧张而再次攥紧了皮鞭。 050:孩子和道姑 050:孩子和道姑 夜渐深,窗头上挂着的那一轮圆月也越来越亮,我索性不去睡,就这么睁着眼睛去看那轮圆月。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头上的那一轮圆月也挪到了窗子的正中央。在这时,我远远的看见那圆月中间似乎有一道红影闪过,等我睁大眼睛去看时,那一抹红影已经到了我的窗前。 这影子不是樊梨花,又还能是谁呢? 樊梨花见我还没有睡,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兴许是下午我老妈的话音犹在耳边,我特意对樊梨花的肚子多看了两眼。 看到樊梨花的肚子并没有隆起,而是平平坦坦的,我的心里立马大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樊梨花,嘴巴里不由得就冒出了这一句。 樊梨花轻笑,顺势坐到我的床边,双目注视着我,“你说你走到哪里我不知道?” 我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但樊梨花这么一噎,噎的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过转瞬,樊梨花看着我又说道:“前几天在青城给你你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一听樊梨花这话,得,傻眼了。 樊梨花不提这茬还好,一体这茬,我就想起了我在斗鬼场的事情,以及后来被古天王抓做人质的事情。 不过坐在我对面的是樊梨花啊,虽说她对我还不错,并且也几次三番的救我,但谁知到她会不会抽风对我做一些特被过分的事情。 一行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刚遇见樊梨花的时候,瞬间一个寒颤,然后只得陪着笑说:“有一些进展了,但是进展不是很大。” 樊梨花一听这话,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喜色,连忙问道:“都有什么进展,说白听听。” 我见樊梨花这么问,心里头顿时一个疙瘩,暗自笑自己牛皮吹大了吧。 不过此时,我可并不能稀里糊涂的胡说或者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告诉樊梨花那枚指节肯定在青城。 樊梨花听到我如此的答案,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精彩。 “这就是你的进展?”樊梨花皱着眉头说:“如果不是在青城,那我当时给你三只小鬼干啥!” 我听着樊梨花有些恼怒的语气,心中并没有多少紧张。实话说,虽然你樊梨花是鬼,但她的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脸上,并不像是吴晓丽一样。相比于吴晓丽,我更加喜欢跟樊梨花在一起。 虽然,她总是喜怒无常。 “你当时也没告诉我那枚指节就在青城啊。”我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但樊梨花的眉头可没有消下去,于是我赶忙又把自己在斗鬼场的事描述的九死一生,然后又把古天王阐述的多可怕,并告诉她我差点就见不到她了。 谁知我这么一说,樊梨花的没有瞬间消了下去,并且他的眼神里还蕴藏着一抹心疼之色。 “我的夫君,你辛苦了。”樊梨花突然开口说道。 我听着一愣,但随即又明白了,自从樊梨花见到我脖子上戴的那枚指节后,她好像就认定了我是他的夫君,不过对于此,我也只是装作没听见。 “等到时候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一定会给他说你是多么辛苦的。”樊梨花一本正经的说。 樊梨花的话音还没落地,我就已经彻底懵逼了。 什么孩子?她在说什么?我们的孩子? 我睁大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樊梨花好像看出来了我不太相信,于是又很细心的跟我解释了一遍。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怀孕了,是我们的孩子。”樊梨花说完,我看到她的脸颊山升起了一抹红晕。 似是像邻家小姑娘一样害羞,然后我在看向樊梨花时,她的身子果然不同了,小腹隆起,并且有节奏的跳动,像是里面蕴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一样。 不!不能说是像,是里面就有一条鲜活的生命。 这是一个鬼胎吗?我有心怀疑是樊梨花的鬼遮眼,但当我炸了好几下眼睛后并没有发现异样。脑海中仔细一回想,好似她小腹平坦的样子才是鬼遮眼。 “什么时候的事?”我喉咙里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吐沫,然后皱着眉头问她。 “你忘记了吗?”樊梨花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似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一样。 或许,这对每一个女人都是大事,可对于樊梨花却不能这么说,她是鬼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的全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不过又想起老妈说的当年她为了我自甘魂飞魄散的样子,我的心又突然的平静了下来。 对,我在遇到樊梨花后确实做过不少春梦,甚至还跑进过红灯区,梦里面也是一直有一个女人骑在我的身上。 后来我知道那是鬼压床啊,可这一切又怎么突然间变成现实了呢? 我很害怕,同时心里面也不愿意承认。 樊梨花的眼神始终在看着我,原本她还带着笑,很温婉,慢慢的她的表情就僵硬了下来,眼神里也渐渐的多了愤怒。 是的,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忍受的。 她突然间站了起来,再次用鬼遮眼遮住了肚子,可是我还是能从哪平坦的小腹上看到一个微微隆起的雏形。 “他不是你的孩子!”樊梨花突然说:“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夫君,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但是,你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樊梨花说完,一把从我的脖子上薅过,扯断了我脖子上的细绳,陪伴了我好几年的指节就这样到了她的手上。 “我希望能你尽快把青城的那枚指节给我拿过来,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名。”樊梨花阴森森的说完,便转身离去,就在她走到窗口时,她突然回过头来,“你知道,想杀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我看着樊梨花消失的红色背影,一时间心里头有些惆怅。 樊梨花再怎么强横,再怎么是只鬼,她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啊。 这一夜,我终究无眠,不过心里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青城的那枚指节找出来,交给樊梨花。 就在快要到凌晨的时候,我怀中的凤石突然传出一阵暖意,我掏出来一看,它上面还发着淡淡的黄光。 还没等我看清楚,含香道姑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含香道姑的样子,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刚送走一只猛虎,又来了一只野狼啊。 含香道姑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好像才在屋子里看了我一眼,趾高气扬道:“你还算守信用。” 说完,含香道姑不等我回话,又道:“去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可睡死我了。” 含香道姑说完,我正要起身,她突然皱了皱眉头,又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用她那坚韧的眼睛看着我,“这里怎么会有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难道是樊梨花?我的心里突然一惊,但嘴上还是满不在乎的说:“什么熟悉的味道,还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不。”含香道姑摇了摇头,“这熟悉的味道很久远,好像是很久之前我遇到过的,让我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属狗的啊!我在心里头骂了一声含香道姑,心里头不想跟她纠结这个问题,于是走出去给她搬了一把椅子。 我回来时,正好听到含香道姑自言自语的说:“这味道很向二十多年前她的味道,不过不可能啊,在天罗地网下她早就灰飞烟灭了啊,难道是,难道是鬼王宝藏!” 我听到含香道姑口中的话跟我脑海里所知道的事情渐渐吻合,心里头好奇之意渐浓,于是我突然开口问:“什么鬼王宝藏?你在说什么?” 含香道姑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面对着窗户外面的黑夜,且还背着双手,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传说,鬼王宝藏是一套嫁妆,是鬼王给她爱女准备的嫁妆,这套嫁妆据说能让人长生不死,所以,很多人很心动。” 含香道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像是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我听了一半,心里头好奇的跟猫抓了一样,于是又开口问:“然后呢?” 含香道姑听我说话,转过头来,不怀好意的瞥了我一眼,“没然后了。” 额,我苦笑,但面对含香道姑这一尊大佛,我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样。 “小子,我看你还算老实的情况下,我就收你为鬼奴了,算是报答。”含香道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像只小猫。 我低着头,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含香道姑一副俨然我已答应的样子,接着道:“现在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本道姑要去了了当年的一些情分,这凤石就先暂且放在你这里,当然,你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本道姑还是可以帮你一把的,你只需要非常非常虔诚的对着凤石大喊三声主人就行了。” 含香道姑说完,我心里头不满的情绪才放下去了一些,鬼奴又怎么样,反正不管咋样,只要能让含香道姑给我当打手就行了,毕竟她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 “那要是不灵怎么办?”我突然间想到要是含香道姑跑远了,我对着凤石召唤她,她出现不了怎么办。 谁知含香道姑白了我一眼,我以为她要给我说解决方案呢,谁知她却出奇的道:“不灵就不灵被,大不了我换一个鬼奴。” 含香道姑的话让我很无语,突然地,我有点羡慕王宁远了,毕竟他控制的可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含香道姑,而站在我面前的确实宛如一个猫女王的含香道姑。 我又被含香道姑指使着玩了一会后,她发现我并不是很配合,渐渐的就失去了兴趣,然后跟我说了一声她走了,便消失不见。 我确定屋子里没了含香道姑,用卫生纸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这哪里是一个得道前辈啊,这分明就是一只玩性颇大的小野猫啊。 我由衷的想。 051:江王爷之死 051:江王爷之死 次日一早,我老妈就做好了早饭叫我起床,我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卧室走出来。 饭桌上,我拿了一个包子就往嘴巴里塞,老妈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你这是多久没吃过饭了?” 我嗤嗤一笑,“还不是妈你做的饭香呢。” 我妈白了我一眼,“就知道嘴贫。” 我笑了笑,不说话,早饭吃完了后,我妈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你们准备啥时候结婚?可不敢让人家女娃娃一直大着个肚子。” 我不敢告诉老妈真像,只能打着哈哈说,我们还没想好呢,又说其实我们想把孩子生下来再结婚。 我妈语重心长的劝了我会,然后又问我啥时候走? 我想了下便说,办完事情就走。 老妈不在说话,而是收起碗筷来。 我在穿鞋的时候正好听到老妈在厨房自言自语,“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我一阵无语,生怕老妈出来再唠叨我,麻利的穿完鞋子之后,我便下了楼,打了个车就往西大街走。 等我到何老头的店里时,何老头人却不在,只有一个年轻人看店。 年轻人见我进来,忙起身迎来,问:“这位先生要点啥?” “何老师傅呢?”因为叫惯了何老头,我差点就顺拐了,不过好在后来收住了,改成何老师傅。 “何老师傅他昨天走的,说是今个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然后会问他一些困惑的事情。”年轻人语罢,又抬起头看着我,“何老师傅说的人莫不就是先生你吧?” 我连忙摆手,然而心里头却骂了老头头一句,“不久会掐会算吗?连我来的事情都算好了!” 就在我在心里臭骂和老头时,年轻人又开口说道:“何老师傅还说了,那人肯定会在心里头骂他,何老师傅说,那人越是骂则越是见不到他。” “我操,连这都算好了!”我赶忙收了心思,连忙给年轻人赔笑,而此时我也猜到了他肯定猜到了我就是何老头口中的那人。 于是,我低下头,毕恭毕敬的问:“那何老师傅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说了,他说明个回来。”年轻人说完,又在嘴巴里补了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我追问。 “不过你肯定见不到他,何老师傅说让我转告你,有些事情,以后你自己会知道的。”年轻人说完,脸上就摆满了送客的表情。 我又在心里头骂了一句,不过看年轻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知道,我在心里骂何老头的事情又被何老头算准了。 于是,我再次追问:“何老师傅还说什么了?” “何老师傅说你明天不会来找他。” 年轻人说完,我就愣了,不过当下我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喜意。 何老头这一下可算错了,我这一次回来江城就专门为他而来,我见不到他又怎么会走呢? 我倒是要看看,何老头说的我明天不会来会不会成真。 我明个还偏偏一大早就过来等着。 回到家里以后,老妈在看电视,我陪了会老妈,又去唐坤的家里给唐坤的父母报了平安。 唐坤的爸妈很热情,一心要留我吃午饭,我架不住他们的盛情邀请,只得答应下来。 餐桌上,唐爸唐妈的表情很不自然,几杯酒下肚之后,唐爸才先开口道:“秦昊啊,你是小坤的好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他死而复活后,整个人都变了?” 我点了点头,唐爸说的唐坤变了我从他复活的那天就知道了,不过我和唐坤都是当过兵的人,我们见一次生死整个人都会变几分,何况唐坤真的是经历了生死呢。 所以,性格上面有变化是正常的。 我还正在想着怎么给唐爸唐妈解释呢,唐妈就一脸哭腔的告诉我,“小坤这孩子以前是很孝顺的,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和他爸爸都感觉出来他在故意疏远我们。” 唐坤故意疏远唐爸唐妈? 难道,我以前的猜忌是真的? 唐爸唐妈说完,我内心里突然波澜大惊,心里头对唐坤的猜疑都快撑破枷锁了,不过我嘴上还是替唐坤解释着,“叔叔阿姨,你们也别怪唐坤,是我们都太忙了嘛。” 唐爸点了点头,然后又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杯子,敬我。 “我们两都老了,你跟小坤都是过命的交情,小坤跟你一起,我们都放心,只是请你多费费心,小坤要是有什么难题了,你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唐爸说。 我点了点头,说:“一定一定,你跟阿姨在我眼里就和干爹干娘没什么区别,所以不用太见外。” 唐爸点头,这时唐妈也具备,我们三人一饮而尽。 回到家后,老妈还在看电视,我坐在沙发上陪老妈看了一会电视,心不在焉的跟老妈聊着天,实则心里想着唐坤的事情。 不过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青城找唐坤好好聊聊,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性情大变。 吃过晚饭后,我和老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出电话,是吴晓丽打过来的。 按下接听键之后,吴晓丽那边乱哄哄的,她上来就问我,现在人在那。 我回答他在江城,吴晓丽让我现在就回青城,我问他怎么了,他抽泣着说,他爸死了。 吴王爷死了?我有些难以置信,前天晚上江王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我一边安慰着吴晓丽节哀顺变,一遍脑海里又想起来今天在何老头店里年轻人跟我说的那些话,难道何老头早就算好了? 电话那头吴晓丽哭的像个雷人,我妈也听出了是吴晓丽的声音,她以为我把吴晓丽怎么了,就准备骂我。 我看架势不对,赶忙挂了电话。 “你把我儿媳妇怎么了?”老妈见我挂了电话,直接便问。 我将错就错的回道:“她爸爸过世了。” “什么?”老妈同样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后,老妈句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我看着老妈的架势,明显是想要过去吊丧啊。 “妈,你这是干啥?”我看着老妈,不解的问。 “当然是去吊丧啊。你没听见我亲家公死了吗?我不过去合适吗?”老妈的话把我噎了个半死,不过我可不敢让我妈去青城,因为一过去吴晓丽就穿帮了。 然后,我妈就会知道一只厉鬼怀了她的孙子,到那时候,我妈恐怕会被我活活气死。 我赶忙拦住老妈,好书歹说终于劝住了冲动的她,不过换来的就是我要马上过去青城。 看到老妈终于停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果然又让何老头算准了。 我按着老妈的意思,连夜赶到青城,等看到江家时,江家已然被一片白绫笼罩。 我打电话给吴晓丽,她把我接近了江家,一路上,吴晓丽的双眼都是通红,双唇紧闭。 等进了江家内院时,吴晓丽才低声告诉我,江王爷死的蹊跷。 我不解的看着吴晓丽,吴晓丽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有人听到昨天夜里我爸在房间里跟人说话,那个人好像跟我爸很熟悉,然后下半夜时,我爸就死了,翁叔说是我爸糟了鬼索命。” 我问吴晓丽翁叔是谁?吴晓丽跟我解释就是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在高速上的那个老头子。 并且,吴晓丽还告诉我,吴家之所以这么多年在青城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翁叔。 因为翁叔是一个捡尸人,所以他常年和尸体打交道,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撞见鬼和怨气。 吴晓丽正跟我说着,翁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看了眼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吴晓丽说:“小姐,那两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肯定都在蠢蠢欲动。” 吴晓丽听翁叔说完,“嗯”了一声,“翁叔,你跟秦昊说一下关于我爸的事情。” 吴晓丽语罢,翁叔点头,然后把视线看向我,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年纪而轻视,他郑重的看着我,“王爷认识那个厉鬼!因为从王爷的死亡痕迹来看,王爷是自愿被厉鬼吞噬生命的,并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连挪动都没有。” 翁叔说完,没等我说话,又继续道:“我听小姐说过你在江家哪里的事情,捉鬼这你是行家,斗鬼上你也是行家,我相信你肯定能查的出来有什么厉鬼在青城出没。” 翁叔的话真的是抬举我了,虽然我心里苦笑不已,但我表面上并不敢胆怯,或者是说我不敢漏出一丝我不行的样子,因为刚才从吴晓丽和翁叔剪短的交流中,我已经知道了吴家现在是危在旦夕。 而不管如何,我和吴晓丽认识这么久,于情于理我都得帮她一把。 于是,我点了点头,给翁叔说不要着急,让她先带我去看一下江王爷死去的房子里,看能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翁叔点头答应,然后吴晓丽去招呼宾客,我则和翁叔去了江王爷的书房。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进书房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 052:风云欲动 052:风云欲动 这味道熟悉的几乎让我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身上的,因为就在昨天晚上,这个人还在我面前出现过。 因为她就是樊梨花。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翁叔,笑了笑,问:“翁叔,你当时第一次过来时候有没有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翁叔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然后他随即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看到他在眼底埋藏了很深的一丝疑虑。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确定性。 看到这一丝疑虑,我心中已然了然,翁叔应该是知道江王爷的真正死因。 “不过为什么他不如实说来呢?”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转了一个圈,虽然是吴家的家事,但因为吴晓丽,我还是想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于是,我看向翁叔,直接打破天窗说亮话,“翁叔,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人?” 翁叔见我说话,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小姐只是说让我带你来老爷的书房看,可没说让我回答你的问题。” 我看着翁叔老成且油滑的样子,直接问他认不认识樊梨花。 翁叔在听到我说樊梨花这个名字时,明显一愣,不过随后他又跟我打着哈哈,“樊梨花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樊梨花呢?” 看到翁叔的样子,我心里头已经确定了七八分,于是我笑着说:“你当然不认识樊梨花,你只认识吴晓丽!” 翁叔见我一语道破天机,他张了张嘴,最后吃惊的说:“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对于翁叔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也是见怪不怪。 “说说吧,有些事情终究是带不进棺材里的。”我轻声道。 翁叔也叹了一口气,说出了20多年前的事情。 20多年前,江城出现了一个绝世厉鬼,江城道门和青城道门布下天罗地网,虽然手段有些不耻,但那厉鬼已然魂飞魄散。 青城道门和江城道门都损失惨重,不过据说那女鬼身上有一个惊天隐秘,这个隐秘就是鬼王宝藏。 所以,但凡是参加到那一战中的人都对鬼王宝藏势在必得。 而鬼王宝藏并没有多少线索,所以,更多的人都去各处寻找线索了。 江城还好一些,青城的道门几乎倾巢而出,不过最后,他们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青城就只剩下了三大家族。 恰逢那时候,吴晓丽身患重病,吴家四处寻找名医,而所有人几乎都碰壁。 翁叔当下就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有可能与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有关。 于是,他就前往吴家,说明了来意之后,吴王爷让他一试。 当时,并没有人告诉他吴晓丽是吴王爷的女儿,只是让他尽力去医治。 翁叔说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吴晓丽时,干瘪的身体,整个身体都面临着腐烂。 当时翁叔直接就告诉吴王爷,这是被厉鬼诅咒了,他没敢直接问是不是吴家做了什么缺德事。 吴王爷听到原来是被诅咒了以后,赶忙就问翁叔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当时翁叔就告诉这个诅咒并不好解,不过当他无意中知道吴家竟然参与了江城的灭鬼之战后,他突然跑过去给吴王爷说,如果有樊梨花的千年肉身,没准能救活吴晓丽。 当时,吴王爷就拿出了樊梨花的千年肉身,而这时候翁叔也才知道吴晓丽是被谁诅咒了。 因为那个诅咒她的人正是樊梨花,而诅咒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吴晓丽的老子拿了人家的千年肉身。 不过让翁叔遗憾的是,吴晓丽的灵魂和樊梨花的肉体融合并不是很成功。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樊梨花没有死,所以,他才建议吴晓丽去江城。 翁叔说到这里,我才突然间明白了一切,翁叔算计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的是,正好就在江城遇到了我,而我也因为沾染了吴晓丽的气息而在高速上撞见了樊梨花。 所以,至此到今,吴晓丽也没有完全融入到樊梨花的尸身中。 “所以,小姐其实严格意义上讲,是一个活死人!”翁叔说完,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问,“你也认识樊梨花?” 我点头确定,然后我也没打算骗他,如实的说了我昨天晚上还见过樊梨花,只不过她的心情很不好。 当然,我把樊梨花怀孕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隐去了。 只不过让我纳闷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樊梨花迟不来早不来杀吴王爷,偏偏和我闹翻之后来杀了吴王爷。 这难道,是因为我! 想到这里,我大吸一口凉气,莫非这樊梨花就是做给我看! 翁叔并不是傻子,他其实也有怀疑樊梨花,这时候有听见我在怀疑樊梨花,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是樊梨花杀了吴王爷?” 我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樊梨花的习惯,又加了一句,“可能她现在还没走,就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 翁叔听我说完,脸色瞬间变了,然后我就见他抬起了右手。 还没等我问他怎么了时,樊梨花的声音就不合时宜的响起,“真是精彩啊,我的夫君,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樊梨花看都没看我,她只是看着翁叔。 不过翁叔人老成精,一瞬间就猜到了具体原因,他嘴巴艰难的张口,“夫君?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还没等我跟翁叔解释,樊梨花就又来口说:“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不过我的夫君,你干嘛和他啰嗦这么多,把他引过来就行了。” 樊梨花说完,还故意看了我一眼,不过她的眼里可没有多少爱意,而是一片冰冷的寒芒。 翁叔听樊梨花说完,看我时的眼神果然变了,不过他还是有所克制,并没有对我发什么脾气,不过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是不好受。 “你想干什么?”翁叔看着樊梨花,一字一顿到,同时他还把手背到了后面。 “我自然是想杀你啊。”樊梨花一脸认真的看着翁叔。 语罢,樊梨花果然动手了,翁叔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只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樊梨花下手的时候慢了一秒。 而这一刻,翁叔也喊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小心秦昊!” 我还不明白翁叔这是什么意思,可当翁叔倒下时,我看到他那还在通话界面的手机时候,已然明白了一切。 因为翁叔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秒,拨通的是吴晓丽的手机。 樊梨花明显也是看到了翁叔的手机,不过她却是转过头来,耸了耸肩笑着对我说:“我的夫君,真是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泡妞大计,虽然那具身体是我的。” 我看着樊梨花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正当我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我极其不愿意见得人来到了门口。 德娃面貌的水人凝合体不断的鼓着掌,这一刻,我分明也看到了樊梨花的整个人也紧绷起来了。 “真是一出好戏啊,可惜我还没有看完。”德娃笑着说,然后他看都不看我,就把视线定格在了樊梨花身上,右手比划了一个一字,“现在就只差一枚指节了,当然,为了公平起见,我不会动你的人,但你却动了我的人。” “你的人?”樊梨花皱了皱眉头,然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没成想,德娃竟然点了点头,然后慢悠悠的说:“既然你动了我的人,那么我就得给你一点点教训。” 德娃说完,一个巴掌抡了过来,我见樊梨花还没有什么动作,竟然鬼使神差的冲了出去,挡在了樊梨花的身前。 桃木剑赫然在握,用脑海里的剑谱和德娃过了几招之后,德娃似是故意玩味,竟然突然收回了攻势,然后看了看我,笑着说:“呦呵,几天不见,你强了不少嘛。” 德娃说完,然后转过头,看着樊梨花说道:“你这个小情人还蛮有义气的嘛,不过你真不担心他死了吗?” 樊梨花听完德娃的话,沉默了片刻,“他死,你死。” 德娃没有接话,而是平淡的说:“我能感受到你在不断的变弱,不过我丑化说在前头,在鬼王宝藏开启时,你要是太弱了,我可会把你手中的指节全部拿过来!” 德娃说的很霸道,但下一秒,他又说道:“不过现在,我要加入到最后一枚指节的争夺中了。” 说完,德娃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大笑着离开。 我看着德娃凭空不见的身影,转过身子看着樊梨花,“指节很重要?” 这一次,樊梨花没有用那奇怪的语气跟我说话,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很重要。” 我随之也点了点头,然后又很郑重的问:“你现在手上有几枚指节?” “一枚。”樊梨花说。 “那他呢?”我问。 “一枚。”樊梨花回着。 “一共有几节?”我长出了一口气。 “五节。” 樊梨花说完,刚想张嘴,但下一瞬他就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消失不见。 下一秒,我就听到了一个沉重的呼吸声,转过头来时,正好看见吴晓丽一脸愤怒的看着我。 053:棺动 053:棺动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的解释有些苍白,但吴晓丽的眼光还是异常犀利。 “不是我想象的这样子,那是个什么样子?”吴晓丽看着翁叔的尸体,眼中不无难过。 我很想跟吴晓丽说翁叔其实是卧底,但我开口的时候却换成了,“不管是什么样子,你现在需要我。” 吴晓丽听着我的话,不在说话,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慢慢开口。 “我们查到了是谁杀的你父亲。”我话音刚刚落地,吴晓丽就双眼瞪大了看着我。 “是谁!” “另一个你,或许是不能说是你。”我说完,吴晓丽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看着我。 “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她迟早会来。” 吴晓丽说的话,反而让我吃了一惊,看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知道樊梨花的存在。 “你见过她了?”我看着她,问。 吴晓丽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突然,她有些精神失控的喊道:“为什么不来找我报复,是我占据了你的身体!你为什么不找我!” 吴晓丽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大喊大叫完,就蹲了下来抱着头哭泣,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于时也蹲下来拍着她的头。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吴晓丽,我想扶着她起身时,一回头却正好看见了翁叔的尸体。 翁叔的尸体有些怪异,上面竟然开始长一些绒毛,我看着他的样子跟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里有关僵尸的描述很像,于是我赶忙给吴晓丽解释。 吴晓丽听完我的话之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已。 然后吴晓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翁叔,最后坚定的说:“秦昊我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你现在出去招呼着,我把翁叔处理一下。” 吴晓丽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有些害怕的问我,翁叔会不会变成那种恐怖的僵尸。 我沉默,因为我自己的心里也不知道。但最后,我还是使劲的点了点头,告诉她,翁叔不会变成僵尸。 把吴晓丽送走了后,我去厨房要来了糯米,然后撒在了翁叔的周围。 见到翁叔身上的毛发停止了生长,我找到吴晓丽,跟她说翁叔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但最好还是快点把翁叔的尸体火化掉。 听到我说要让翁叔的身体火化,吴晓丽沉默了。 然后,吴晓丽有些艰难的看着我说:“现在爸爸走了,如果让人知道吴家没了翁叔,吴家可能真的完了。” 我看着吴晓丽,再次沉默了,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万一,万一翁叔成了僵尸,那后果肯定是无法想象的。 于是,我试着跟吴晓丽说,“要么,让叔叔委屈一下。” 吴晓丽明显是不懂我话里的意思,于是我又跟她慢慢解释,“我是说,把翁叔的尸体和叔叔的尸体调换一下,先火化了翁叔。” 吴晓丽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晚,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一场丧事过完之后,宾客逐渐散去,这时候,在吴家的就只剩下吴家自己人了。 因为吴家有守孝七天的规矩,所以调换翁叔和吴王爷的尸体并不是什么难事。 置换好尸体之后,我又在装着翁叔的棺材里撒了不少糯米。 自以为觉得万无一失之后,我才盖上了棺材盖,然后陪着吴晓丽,装作在给吴王爷守孝。 七天时间转瞬而过,这期间江王爷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没有问我父母的意思,而是直接通知我下个月初三是黄道吉日,然后他打算收我为义子,然后在这话之外,他还流露出一个意思,那就是想撮合我和吴晓丽在一起。 唐坤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吴家现在已经是强弓之末,让我站好队,还给我说孙家和江家都在打吴家的主意,只不过相比之下,江家还是比较温和的。 除了江王爷和唐坤给我打电话外,竟然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我的手机,而这个号码的主人竟然是古天王。 古天王的电话来的很没由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打电话过来奔丧,说吴王爷是一介英雄人物,还帮我分析了一下现在青城的局势,说是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打破了,有的人肯定会先发制人,然后她隐约的还给我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投靠她。 我并没有回绝她,也没有答应她,只是告诉她我并不是吴家的人,吴王爷也只是我朋友的父亲,所以她奔丧的电话应该是打错了。 但听我这么说,古天王只是嘿嘿一笑,然后半调戏着说:“我说弟弟,有些事情何必分的那么明白呢?不过,我特别想知道,现在青城的那枚指节到底在哪里?” 我在电话里哈哈一笑,“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足子罢了。” 这句话说完,古天王果然没有再问我指节的事,然后她又问我知不知道含香道姑在哪里,在得到了我口中的答案后,她挂断了电话。 我接到的三个电话,一个都没有跟吴晓丽说,这七天吴晓丽虽然是在守孝,但她还是不断的在活动着,联系着以前吴家的一些故友。 七天之后,吴王爷上山。 八天前来参加下葬的人也很多,但孙家和江家却没有一个人来。 虽然现在的灵车都讲究用汽车拉了,但吴家是传统的家族,所以吴王爷上山,吴晓丽找了十六个抬棺人轮换着抬棺,而我则是扶棺人。 四根木棒,八个头,一头便是站了两个人,而我则是扶着棺材。 其实,这扶棺本来是要长子来扶的,但由于吴王爷就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儿。 也不知道吴晓丽打的是什么算盘,竟然找到我,说让我来扶棺。 我本不想答应的,但看吴晓丽直接祭出了我老妈。 虽然我知道吴晓丽肯定不知道我妈已经知道了樊梨花的存在,但是她说出我妈时,我还是打了一愣。 所以,我很没出息的答应了吴晓丽。 八个人抬棺上山,一开始大家都走的很平稳,但出了城之后,棺材便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抬着棺材的八个人都叫唤着棺材突然重了不少,然后吵着闹着要换人。 另外八个人上去之后,没过一会,棺材也开始晃晃悠悠的,然后跟上一波人一样,不约而同的喊着棺材好重,要换人。 我看着棺材不停地摇摆,心里有些紧张,担心是不是翁叔的尸体再次异变了。 于是,我跟吴晓丽说了一声,便让十六个抬棺人全部上。 十六个人上去之后,棺材只平稳了一瞬,然后又开始摇晃起来。 此时已经出了郊区,天公不作美的还下起了瓢泼大雨。 没一会,棺材底就开始往外漏出白色的液体。 我看着这白色的液体,心中就知道不好,定是水进了棺材里,冲淡了糯米。 于是,我赶紧大喊,让把棺材架在卡车上。 此时,我也顾不上什么吴家的颜面了,开上卡车就往下葬的地方走,吴晓丽则带着一群人跟在卡车后边不断的跑着。 我开着卡车,奔跑在泥泞的路上,没一会就已经到了下葬挖好的坟坑,在这坟坑的底下还放有不少柴火。 因为大雨侵盆,这些柴火无一例外,全部都淋湿了。 我下车扯开了小卡车的油管,往坟坑里放了不少汽油后,我又发动卡车,把装着翁叔的棺材直接卸载坟坑里,因为距离比较近,我甚至听见了粗狂的生长声音。 我知道,这是翁叔身上的毛在不断的往常长。 实话说,我的内心有些紧张,因为书上描述的僵尸很是厉害,我有些颤抖的拿起打火机,但是打火机在雨里根本打不着。 于是,我急中生智,拿过车里放着的擦镜布,捂在怀里沾了不少汽油,然后躲在车底点着,扔进了坟坑。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帮我,还是我往坟坑里放了足够的汽油,这擦镜布被我丢进坟坑之后,只是一瞬间便有熊熊烈火从坟坑而起。 一时之间,火光冲天,大雨临盆,倒是一个不错的景色。 也就是在这时,吴晓丽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她看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坟坑,大松了一口气。 但是吴晓丽身后的吴家人已经吴家的亲朋好友,脸色上都不太好看,特别是他们刚才已经看到了棺材摇晃的厉害。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看着我喊道:“我说那外姓小子,王爷本来就死的蹊跷,你这么一弄,是不叫他超生啊!” 中年人说完,顿时有不少人附和,吴晓丽转过身看着她身后的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五叔!”吴晓丽喊了一声。 “晓丽,你别说话!”被吴晓丽称作五叔的人指着身边的几个小伙子,正是刚才抬棺的十六人中的几个,他说:“刚才这几个小子给王爷抬棺,他们都说那一瞬间肩膀上就重了不少,这是王爷不满咱们就这样把他送上山啊!” 五叔说完,又有不少人附和,其中还有不少人喊出了报仇的口号。 “报仇报仇!真是一群窝里横的家伙!你们知道是谁杀了我爹吗?”吴晓丽有些恼火,她愤然开口。 054:何老头 054:何老头 吴晓丽说完,所有人立刻不吭声了。 这时候,坟坑里翁叔的尸体被烧得“嘎巴”作响,隐隐的还有一个火人在里面乱动,所有人的面色瞬间苍白起来。 也不是谁先说了一句有鬼啊,然后所有人都发了疯似的跑,好像这一句有鬼啊是压倒他们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雨一直在下,瓢泼一样,坟坑里诡异的火光依然还在燃烧,不过渐渐地越来越小。 吴晓丽的脸色早已煞白,雨水不断的从我们身上留下,我的心里其实更加没谱,只不过此时已然被逼上梁山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再去放汽油。 坟坑里再次被我放上了一层汽油,但奇怪的是这时候的火光竟然变了颜色,大白天的,那火光就是绿油油的,如果放在深夜里,像是那不容熄灭的鬼火。 然后,我就眼见着一个火人从那火光里直接窜了出来,面孔仍旧依稀可辨识翁叔,但整个身体却如一直猴子一样,全长出了浓郁的毛发。 毛僵,我的脑海里一下就跳出了这个词,同时喉咙里很艰难的哽咽了一下。 吴晓丽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抓住我胳膊的,她全身颤抖的看着已经变成鬼毛僵的翁叔,嘴巴里还试着叫了一声翁叔。 “没用的,他已经是僵尸了。”我扒拉开吴晓丽的手,“你先走,我还能抵挡一会他。” 说完,我就抽出了一直背着的桃木剑,然后甩开吴晓丽,就冲了上去。 吴晓丽已经完全被吓蒙了,她呆呆的看着我跟翁叔一下下的过招,见我渐渐不敌。 这时候,我回过头发现吴晓丽竟然还在这里,心中着急,但脸色上不禁大怒,“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回去搬救兵!” 我喊完,吴晓丽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冒着雨三步一回头的向山下跑去。 翁叔好像知道他的敌人是我,所以关于吴晓丽的离去,他不但没有做出阻拦,并且他还特意在我手下漏了几个破绽。 我不管是不是计策,抓住翁叔的破绽就一阵猛攻,强烈的攻势之下,翁叔竟然咧开嘴笑了一下。 “我说过,你会死的。” 翁叔的口音,无比的耳熟,但据何老头给我的那本书上的描述,僵尸是可控的,但毛僵是不可控的,所以,下意识的我就把化作德娃模样的水人凝合体甩在了脑后。 “我死不死,还不是你能说了算。” 我语罢,翁叔竟然没有再接过话,只是他的手上突然增加了攻势。 毛僵的攻击可和鬼怪不一样,他这是实打实的一下下打在你身上,虽然说我的桃木剑没一下都能在翁叔的身上划过电花,但那也是只增加他的疼痛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连过了几十招过后,我的体力渐渐不支,反观翁叔却是越战越勇。 最尴尬的是,我脑海里记着的那些剑招全部用了个干净,正当我想重复着用时,每一招每一势,翁叔都找到了克制的方法。 一时之间,我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好不容易,我见翁叔漏了一个破绽,他竟然直接来了一个倒挂金钩,我抓住机会,闪到对面,把桃木剑向上刺去。 谁知翁叔这一记倒挂金钩竟然直接踢在了我的后背,直接把我踢了一个狗吃屎。 然后,翁叔又趁我来不及反应时,一脚把我踢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突然,我口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痰。 随后,翁叔慢慢的向我走来,我看着他一步一步抬起长毛的大脚,心里头就又是一阵哆嗦,身体不自觉的就向后蜷缩着退去。 直至,翁叔走到我的面前,他带毛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把我提到了办公。 我甚至都能闻得到他嘴巴里哈出的臭气。 但比较悲剧的是,我完全被他卡的死死的,双手也只能是下意识的去掰开他的大手。 “小子,剑不是这么耍的!”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最大的愿望也只是呼吸一口世界的空气时,一声爆喝突然从我的身后响起,这声爆喝是那么的熟悉。 没错,这就是何老头的声音。 翁叔肯定也是感觉到了危机,然后他一把扔下我,向着我身后的那个方向跑去。 我再一次被摔在地上,艰难的转过身子,正好看到了何老头那飘逸的胡子,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吴晓丽。 吴晓丽当然也看到我了,所以翁叔和何老头的战斗刚一打响,他就跑到我身边来,让我半靠在她的怀里。 实话说,软绵绵的,甚至还有一阵轻轻地幽香。 虽然全身跟散了架一样难受,但何老头刚才的话我在我脑海里不停地回挡。 我强撑着身子,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何老头。 何老头的手上没有剑,他的手上只有一根木棍,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我一定会对他手中的木棍捧腹大笑,因为这木棍竟然是弯的,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一样。 不过我知道,这并不是在过家家。 果然,何老头动了,他手中的木棍虽然并没有多少加成,但他手中的剑招却是行云流水到眼花缭乱。 对,只能是用眼花缭乱来形容。 因为,同样的剑招在我手里就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像是一个孩子舞着玩,但在何老头的手里又像是被快进了无数倍,这就让原来有破绽的剑招一下子没有了破绽。 不仅是这样,何老头的剑招除了快之外,每一招每一势好像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因为,何老头就像是用剑招不停地在翁叔的身体上画点,划线。 直至数百招过后,我恍然大悟,何老头是在用自己手中的木棍,配合着剑招在翁叔的身上画符。 想清楚这点,何老头的剑招突然的就在我眼里慢了,因为虽然何老头的剑法很快,但每数下也只有一下是点在翁叔的身上,或者是划在翁叔的身上。 只用看这些为数不多的招式,我的眼睛里一下子便明了了。 这是镇鬼符和爆裂符! 我口中喃喃,吴晓丽见我一脸发痴的样子,倒是没有出口问,而我眼中的镇鬼福和爆裂符随着何老头剑招的一点点收尾,越发的确定起来。 直至最后一点一撇,翁叔身上那些被何老头木棍划下来的痕迹越发明显起来。 特别是翁叔全身旺盛的毛发犹如被人生生剃出了两个符咒一样。 这时,我看到何老头咬破自己的食指,用嘴巴狠狠的吮吸了一口,然后又拿起他身上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往嘴里倒了一口之后,他似憋足了气,然后一下子全部吐在了翁叔的身上。 霎时,混合着何老头鲜血的酒水就在翁叔身上的两个符咒上走了一个周期,然后只见何老头淡淡的用手中的木棍指了指,翁叔的整个身体就爆裂开来。 紧接着,便是异常血雨混合着肉末的冰雹降落下来,其中有不少落到了我和吴晓丽的身上,幸好还下着大雨,被冲刷掉了不少,但我和吴晓丽的心里还是有着不少异样。 而反观何老头呢,好像是深藏了功与名,淡淡的逼格自主升起,就那么在我不远处站着,双手后背,下巴的山羊胡还在不停的留着水,像极了马尾巴。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他装逼的气势,“小子,你看懂了吗?” 何老头这一口装逼的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先笑了出来,然后他走到我身边给我检查了下伤势,“没什么大概,半个月出来自然就好了。” 我笑,然后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何老头,“这又是你算出来的?” 何老头笑了笑,正准备接着大肆吹嘘一番呢,忽然的,他的脸色就变了。 我顺着何老头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坟坑里有数十股水流突然翻动,然后这些束流像是极其有规律的排列,然后不断的拉升,最后形成了一道水柱。 紧接着,这道水柱又开始不断的拉伸,渐渐的成了一个人形,之后,这人形的脸上渐渐有了五官。 然后,这水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从水股涌动,到水人睁开眼睛,这看似很慢的过程,实则是一瞬间就发生完了,要真的给它掐一个时间的话,也就是一呼吸的时间,甚至还没能让我喘出一口惊讶的气息,这水人凝合体就慢慢的向我走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面容并不是德娃的面孔,也不是以前我见过的那个面孔,而是另外一个,我一点也不熟悉的面孔。 水人凝合体距离我我十来米的地方停下,他看着着我,淡淡的开口,“我说过,你是要死的!” 水人凝合体说完,我看向了何老头,谁知刚才还有一些慌神的何老头此时却是异常的镇定,他看着我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有些疑虑的看着何老头,此时这个状况那里还容得我们在这里说话,而是要想办法对付水人凝合体。 但偏偏,何老头好像是看透偶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样,又问:“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055:孙家亡 055:孙家亡 “我看到了镇鬼符和爆裂符。” 眼下的情况虽然危急,但何老头三番五次的问我,显然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何老头听我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真的是他的转世,老朽我死而无憾。” “什么?谁的转世?”我急忙追问,可何老头却并不想告诉我事实真相,反而直接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水人凝合体。 “来吧,咱们俩好好打一架,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儿子在哪里!” 何老头说完,水人凝合体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我猜测虽然他很想要我死,但是相比于他后代子嗣的消息,显然是后者更重要一些。 “那你受死!”水人凝合体说完,就率先出招。 何老头也是见招拆招,只不过我却看见何老头并不想和水人凝合体过招,他招式里更多的是一种引诱。 两人势均力敌,加上何老头刻意想引开水人凝合体,所以没一会,诺达的山头上就剩下我和吴晓丽了。 我们俩相互看了眼,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随后,吴晓丽搀扶着我慢慢的回到了吴家。 第二天,吴家重新出殡,而我则是躺在医院里,这一趟就是整整三个月。 奇怪的是,这三个月来青城的各个势力并没有什么变化,孙家和江家原本的虎视眈眈也变得含蓄了不少,我暗地里问过吴晓丽,他说是翁叔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虽然这让吴家的名声一落千丈,但是却让所有人投鼠忌器。 我听完,愣了半分,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班里出院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古天王打来的电话,他说要和约一下,相互见个面。 我答应了,出院之后就跟吴晓丽借了车,赶往韩城和青城交界的一个咖啡厅里。 为什么选择量程交界呢,一则是因为古天王不敢进青城,二来呢,我也不敢去韩城。 古天王带着小姑娘早已在咖啡厅里等我,小女孩看到我还露出了两颗调皮的虎牙,不过看的我却是一阵恶寒,我可是亲眼所见这小姑娘是多么的恐怖。 我一落座,古天王就把自己面前的两杯咖啡给我推过来了一杯,她笑了笑,“有没有兴趣让青城出一个秦王爷。” 古天王说完,我一愣,不过随即我就知道她这是打着扶我上位的打算。 实话说,古天王的这句话实在是很诱人,不过我知道不管她是用什么手段,我都会变成了她的傀儡。 于是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没命享受。” 古天王没想到我回答的这么直接,她莞尔笑,“要么姐姐嫁给你,然后绝了你的后顾之忧。” 古天王的话里极其暧昧,说实话,我又心动了,不过当我看到她身边的小女孩时,我又打了一个机灵。 “还是算了吧,我这个癞蛤蟆可不想吃天鹅肉。” “姐姐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古天王见我油盐不进,主动出击。 我听古天王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那古天王你说来听听。” “我对金钱和权利都没有什么爱好了,我只想要得到鬼王宝藏!”古天王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看着她认真的脸并不像是在说谎。 “我可以帮你灭掉江家和孙家,但是那枚钥匙必须是我的!” 古天王说完,我抬眼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口气。 “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不过今天晚上你就会得到一个好消息。”古天王神神秘秘的说完,就带着小女孩走了。 我也没有多想,便开车回了吴家。 因为吴王爷的死,吴家也散的差不多了,吴晓丽明显是不想让吴家在青城继续称霸,所以她把该分的都分给了族人。 我回到吴家时,吴晓丽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事情。 “现在我可真的是一个穷光蛋了。”吴晓丽笑着说。 “怎么能呢,你不是还有这么大一片房子和一辆车么。”我以为吴晓丽是徒然悲伤呢,于是出言安慰。 “这房子我已经挂牌出售了,至于车子,我当然不会买,不过接下来我该去哪呢?” 吴晓丽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悲伤,不过我也在她话中听出了她应该是早有打算,但我也不好不回答她。 于是,我不紧不慢的说:“要么,你原回到江城,把我家对面的房子租下来。” 我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吴晓丽正等着我这句话呢,于是兴高采烈的说,“那我这就收拾一下,然后去找阿姨。” 我一脸黑线的看着吴晓丽,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 现在我只是担心怎么去跟老妈解释吴晓丽没有怀孕的事情。 不过,我看着吴晓丽兴冲冲的样子,觉得她应该也是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索性摇了摇头,不去管他。 吴晓丽收拾完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了,不过他显然已经急迫的想离开青城了,于是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吴晓丽车后面的尾气,我轻叹了一口气,最里头默念了一声唐坤的名字。 人各有志,我在心里头安慰了一声自己,便找了个地方开始吃饭,本来吴晓丽的意思是也要带我走的,可我身上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不说水人凝合体,单说一个樊梨花就是我抵挡不了的,与其我回到江城连累老妈和她,还不如我老老实实的戴在青城,打听一下最后一枚指节的下落,毕竟,那枚指节对她那么重要。 吃过晚饭后,我就去找了个宾馆,现在吴家是不能待了,但在宾馆里,我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约莫是十点左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赶忙抓过手机,看上面显示的却是唐坤的电话号码,心里头有些纳闷。 不过我想起古天王跟我说的话时,心里猜测唐坤是不是古天王说的那个惊喜,想到这里,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唐坤的语气有些激动,“耗子,我感觉是我们的机会来了!” 我听唐坤的话里有话,于是问:“什么机会?” “咱们不是一直都想着变有钱吗?”唐坤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说:“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我入主青城,你做吗?” 唐坤说完,我的眉头紧皱,难道这就是古天王要给我的惊喜?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古天王忽悠人的本事啊。 想到这里,我本想着拒绝呢,但电话那头的唐坤又开口道:“而且,我告诉你,现在青城三大家族只剩下江家了!” 唐坤说完这个重磅炸弹,让我大吃一惊,青城什么时候只剩下一个江家了?于是,我追问道:“吴家是因为吴王爷死了,内忧外患之下才散了伙,那孙家是什么原因呢?” “其实啊,在找我看来这青城三大家族都是一个模样,都是靠着三个王爷硬撑着,孙家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孙王爷死了呗?” 孙王爷死了?这个消息至少让我呼吸短促了几秒,他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孙王爷的功夫有那么高,身体也听强壮的啊,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隐隐约约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晚在高速路上,孙王爷的霸气,那是一种能把古天王逼得走投无路的霸气。 “这还有假,就在今天下午,听说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唐坤接着说:“听说对方还是个未成年,捅了十七刀啊。” 唐坤说的绘声绘色,像是他在跟前一样,临了,他还告诉我江王爷说要接我回江家,他还是那句话,要收我为义子。 在最后,唐坤还透露只要我回江家做了江王爷的义子,我就可能继承江王爷的家室,并且,我还有机会参与到抄家孙王爷的大军中。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心有余悸,这余悸不是对江王爷的,也不是对古天王的,而是对唐坤的。 因为我隐隐约约的总感觉孙王爷的死与唐坤有莫大的干系,并且我还感觉出来他也想弄死江王爷。 我不知道唐坤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我对江王爷也谈不上有多少好感,但至少江王爷这个人还是值得我尊敬的,于是我在心里想着要不要回去江家,看看唐坤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真正的还是想去抄孙王爷的家,看看是否能找到青城的那枚指节。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古天王的呢,谁知道拿起手机来却看到了“老妈”两个字。 我按下接听键之后,电话那头老妈就跟炸了毛一样,大吼着:“秦昊,你把你妈的孙子给弄到哪里去了!” 听到老妈这么说,我一阵苦笑,不过我可不敢说她的孙子还安安好好的在樊梨花的肚子里长着呢。 就在我嘴巴里打着哈哈时,我老妈又吼道:“你不知道前三个月不能同房吗!我怎么生了一个你这么猴急的儿子,把我孙子都弄流产了!” 好家伙,老妈说完,我一下子满头黑线。 056:指节现 056:指节现 老妈虽然把我一阵痛骂,但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只是在最后又给我交代了一大堆夫妻同房的事情,然后催促着我赶紧再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挂掉电话后,我并没有安然入睡,脑海中想的依然是孙家的事情。 因为我实在是想不通孙家竟然倒得这么快。 大概是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再一次响了,是古天王的电话。 看到这个电话,我像是突然间抓住了什么一样,按下接听键之后便问:“孙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古天王笑了一声,然后用了中极其挑逗的声音问我,“你真的不想让青城出一个秦王爷吗?”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心里面一直砰砰砰的响个不停,同时我的心里面也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我答应她。 兴许是古天王以为我还在考虑,于是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取青城,我只要那枚指节。” 我听着古天王的话,心中突然坚定了起来,樊梨花的身影也在我脑海里缓缓出现。 虽然是一个鬼胎,但我已经让她失望了一次,我怎么能再让她难过呢。 于是,我拒绝了古天王。 古天王呵呵的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打的是指节的主意,原来你也想得到鬼王宝藏,以此来长生不老。”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古天王的话,同时我也知道此时越是解释,越是抹黑自己。 于是,我选择了挂断电话。 鬼王宝藏就是长生不老么?可她说这鬼王宝藏明明是一个嫁妆。 我靠在床上,甩了甩脑袋,不管这鬼王宝藏到底是什么,我能帮她一把就帮她一把。 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还能再这么样。 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就去找唐坤回江家报道后,一下子便有困意来袭。 我迷迷糊糊的便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月亮还挂在梢头的时候,我房间的窗子上突然跳进来了一个人影。 因为太匆忙,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可以分辨她是个女人,并且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女人。 不过因为她是从窗子跳进来了,我并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我知道,但凡是从窗子跳进来的那肯定不是人啊。 这女人跳进来后也没有管我,径自的进去了卫生间,随后我便听到一阵长流的水声。 这是在干啥?半夜里闯进我房间就是为了上个厕所? 不过随后,这水声只响了一会,然后我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再然后这个女人就躺到了我的床上。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就听到我身边的女人大喝一声,“你还装设呢么死,还不快点把凤石拿出来!” 听到这声音后,我才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含香道姑那一副想杀人的眼神。 只不过这眼神里却透着一股虚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含香道姑太虚弱的原因,我竟然在她的身上还看到了丝丝的妩媚。 含香道姑见我依然在盯着她看,眼中怒意满满。 我赶忙从怀里掏出凤石,内心里大松一口气,还好没有把凤石放在箱子里。 含香道姑一个猛子扎进了凤石中,我看到凤石露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芒,才开口问含香道姑这是怎么弄得? 含香道姑只是说去杀了一个仇人,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这一下子倒是勾起了我的求知欲,什么仇人竟然把含香道姑逼成这个样子,看样子好像还受伤不轻。 不过含香道姑没有说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会去问。就着困意再次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我简单的吃过早饭就打车去了江家,江王爷对我的到来很欣慰,不过他又说事有缓急,我拜他为义父的事情先缓一缓,重要的是赶紧把孙家抄家,去玩了可能就没有江家吃的肉了。 江王爷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我和唐坤就出发了,当然同行的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江王爷圈养的几个死侍。 到了孙家后,我和唐坤发现整个孙家都被法院查封了,当然我和唐坤压根就没打算从正门进去,虽然我们口中说是抄家,其实就是去孙家投一些东西罢了。 我们从孙家小别墅的二楼翻进去,主要搜索的就是整个孙家别墅,当然我们要找的也是孙家的古董和奇物,当然也少不了要搜刮一番现金。 除此之外,我们队孙王爷的支票和存着什么的一概视而不见。 当然,也不是我们视而不见,而是这东西我们不敢拿啊,因为只要拿着这些去取钱,第二天可能就会有警察上门了。 但我想在孙家找的并不是这些东西,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里都是指节。 此刻,在孙家别墅里除了我一个人到处乱窜之外,还有一个唐坤也是到处乱窜。 他好像也在刻意的找什么东西,不过显然,他和我一样,并没有找到那个他想找的东西。 “来一支。”唐坤走过来给我递上了一支烟,我随手接过来后,就又听唐坤在那里说。 “要我说,这个江王爷真不是东西,竟然一直在打着他救命恩人的主意。” 唐坤说完,抽了一口烟,我看着他问:“暗道这孙王爷是江王爷的救命恩人。” “不错。”唐坤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那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我听唐坤这么说,脑海里又浮现了那晚的情景,孙王爷霸气的站在引擎盖上,只是可惜,却以故去。 “他是个英雄。”唐坤说:“只是可惜他遇上了江王爷这种小人。” “孙王爷的死与江王爷有关?”我问。 唐坤点了点头后,就想离开,我一把抓住他,再次问道:“既然你知道江王爷并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不跟我回江城?” “青城有我想要的东西。”唐坤淡然的说。 我问他是什么,唐坤响了一会,告诉我是指节。 唐坤说完之后,我足足在原地愣了好几秒,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浊气,真的是没想到唐坤竟然也是为了指节,只是为什么当初他要把那枚指节送给我呢? 想到这里,我总觉得这之间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但我想使劲的去得到答案,可一直都未果。 我们在孙家并没有搜到太多值钱的玩意,按着唐坤的话来说,这孙王爷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江湖汉子,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值钱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也释然,不过我脑海里仍在想这青城的指节到底在哪里? 还是说这青城压根就没有指节? 这话我没有去问唐坤,也没有去问古天王,更没有去问樊梨花。 因为我觉得我的这个想法一定是个伪命题,这么多人都觉得指节就在青城,那么这指节又怎么会在其他地方呢? 回到江家之后,江王爷让我和唐坤都先歇着,因为他打算在明天情人来参加我拜他为义父的大礼。 回道房间后,我没有去干别的事,而是从背上拿下桃木剑在房间里耍起来。因为对于目前的我来说,与其去主动出击,倒不如慢慢等,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桃木剑是在青城,那么它迟早是会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江王爷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书房一趟。 我寻思着江王爷这么晚让我去他书房,大概是想给我说一下明天大礼的事情,我也没有多想,把桃木剑丢在房间后就出去了。 只是我刚一踏出房门,我就感觉有人在监视着我,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先天的第六感。 我四下回顾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之后我便大步的往江王爷的书房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那种监视的感觉又凭空的出现,我回头再去望,依然没人。 这时候,我心中就多又不快,这江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既找我去他的书房为什么又要派人来监视我呢? 不过我随即又一想,便也释然了,整个江家都是江王爷的,人家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呗。 再说了,按照唐坤的意思,这个江王爷是一个阴险小人,想必他也是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有人对他不利呢。 想到这里,我便不去管这种隐隐约约的监视感觉,大步到书房走去。 敲开门后,是江王爷那和蔼的面孔。 “江王爷。”我抱拳行了一礼。 但江王爷却是一把拖住我的双手,“昊儿,怎么还叫江王爷呢?明天就是大礼了,你也不知道提前改口。” 我愣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一下,便改口叫了一声义父。 江王爷听到我这一声义父之后,颇为满意,然后从放家里的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昊儿,为父夜里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交代点事,顺带让你给为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江王爷说完,就用手打开了小盒子,我低头看去,只见一枚指节安安静静的躺在黄绸子垫着的小木盒子里。 这一瞬间,我知道我窒息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在找的指节竟然是在江王爷的手里。 实话说,这一瞬间,我生出了无数个年头,包括抢了指节的打算。 057:尘归尘土归土 057: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最终我还是压下了心里的冲动,安安稳稳的答道:“义父,这是指节。” 语罢,我见江王爷不住的点头,犹豫了一下之后,我接着说道:“孩儿还听说这指节牵扯到鬼王宝藏。” 江王爷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我年纪大了,这鬼王宝藏的事情我就掺和了,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江王爷说完,我猛然间醒悟,原来这江王爷早都知道了鬼王宝藏的事情了,并且他刚才也只是在试探我。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孩儿不敢。” 江王爷哈哈大笑了两声,“有什么敢不敢的,年轻人就要敢想敢干,喏,拿去。” 江王爷说完,就把他手中的指节连带着盒子给了我。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指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还犹豫什么,拿去。”江王爷看我迟迟不肯接过指节,又催促道。 我正要伸手去拿,这时候,异变突起。 书房的们突然被撞开了,唐坤鼓着手掌从外面走进来,“真是好一副父慈子孝啊。” 江王爷见唐坤进来了,言辞还多有不敬,他随手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怒斥道:“唐坤,谁允许你进来的!” 唐坤听江王爷说完,好像停了一个诺达的笑话一样,“谁说我一定要别人允许才能进来?” “你想造反吗!”江王爷怒斥。 看见江王爷真的生气了,我赶忙拉住唐坤,“快给江王爷道歉!” 唐坤嗤之以鼻,然后看向了我,不紧不慢道:“秦昊,你忘了你在青城的目的吗?” 我看着判若两人的唐坤,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不是唐坤。” “哈哈哈,我不是唐坤,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唐坤。”唐坤笑着说,眼中的凶忙丝毫不掩饰的泄露,“一直都是你们以为我是唐坤。” “真是自已以为是的人类!” 唐坤笑着说完,我向看鬼一样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唐坤笑了笑,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指江王爷身后的木盒,“秦昊,去把指节拿过来,我就告诉你真正的唐坤去哪里了!”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江王爷,只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指节,轻声道:“拿去吧。” 我应声点头,手刚碰上盒子,唐坤就一个箭步,闪身过来掐住了江王爷的脖子。 只听嘎巴一声,江王爷气绝身亡。 唐坤闻声大笑,“我一直没说我是一个东西。” “你到底是谁!”我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唐坤。 而唐坤的脸也慢慢改变,脸上的轮廓也和我的脸越发的相像。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唐坤看着我,哈哈大笑,然还不等我回答,他就已然消失不见。 我早该想到的,唐坤怎么会那么容易复活。 我坐在地上一蹶不振,樊梨花的面孔和唐坤的面孔不停的在我脑海中出现。 我早该想到的,樊梨花一直要找的夫君就是唐坤。 而复活之后的唐坤是我的前世,我是他的今生。 这是一个很大的局,大的我的不敢想象。 两天之后,我接到吴晓丽的电话,电话里她的语气很古怪,说是江城突然冒出了鬼王宝藏的小喜爱,还说鬼王宝藏隐藏着长生不死的秘密。 这一下,就搅得整个江城道门风起云涌。 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隐隐约约的,感觉这像是一场骗局,可我又感觉不出来这骗局到底在什么地方。 等我回到江城之后,正是整个江城关于鬼王宝藏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 我到了江城之后,还没落住脚,何老头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江城来一趟。 我和何老头在他的小店见了一面,言语中他对整个江城都很担忧,但他无意中又想我透漏出最后一枚指节的下落。 何老头并没有点明,只是非常含蓄的告诉我尽在天边远在眼前。 最后,何老头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虽然整个江城道门都欠你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放过他们,忘记仇恨,救救他们,江城道门绝对不能就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回到家后,我跟母亲和吴晓丽都说了这件事,她的想法也很明确,她说如果我能救整个江城道门的话,她希望我不要留任何余力,要全力以赴的去救。 虽然整个江城道门都欠我们家,但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 虽然母亲这么说,可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救整个江城道门。 最后还是吴晓丽一语道破天机,她说这鬼王宝藏之所以传的这么沸沸扬扬,还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打开鬼王宝藏。 如果鬼王宝藏传的那么神乎其微,又怎么会有关于鬼王宝藏的秘密如此大面积的传播呢。 吴晓丽说完,我一拍脑门,告诉了她们何老头跟我说的话。 我老妈听完了之后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吴晓丽听完了之后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她问:“你是真的想着做一个救世主?” 我看着吴晓丽,沉默不语,“我只是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吴晓丽听完了之后,就回了房,没多久,她出来后就拿着一枚指节,告诉我这是他们吴家的最后底蕴。 我看着指节,一时之间兴奋不已,连忙说了几声感谢,然后就夺门而出,向楼下奔去。 然我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水人凝合体、樊梨花、唐坤三人在不远的路口上等着我。 莫非他们早知道最后一枚指节在吴晓丽的身上? 这是我当时的唯一想法,我硬着头皮向她们走过去,他们三个人倒也很友好,没有对我说半个不字。 “人齐了,走吧。”水人凝合体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率先开口。 樊梨花和唐坤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然后跟着水人凝合体向前走去。 这时,世界像是分成了两半,由水人凝合体带路,慢慢的向底下走去。 以前,我不知道真的会有地狱,但今天,我越是向下越是觉得这世界本身是有地狱的。 什么牛头马面,什么孤魂野鬼,什么十大判官,我们挨个见了一面。 而传说地鬼王我们却没有见到一个。 这时候给我们领路的正是牛头马面,他告诉我们鬼王又叫阎罗王,但他已经有二十余年没露面了。 这时候,我不由得一惊,问道:“鬼王难道还活着?” 牛头马面跟看死人一样看我,“如果不是看到你们拿着鬼王信物的话,你们已经死了一次了。” 水人凝合体瞪了我一眼,连忙道歉。 而我,心里头也不再犯嘀咕,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继续跟着他们往鬼王殿走去。 鬼王殿很大,但里面却没有一个守卫,牛头马面把我们送过来后请我们进去,但他们自己却不进去。 水人凝合体和樊梨花都有些犹豫,唐坤则是皱着眉头,而我则是索性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他们见我进来,随后也跟了进来。 我们一进来,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们来了。” “是谁在哪里装神弄鬼!”水人凝合体大喝一声后,那道声音突然没了动静。 好一番之后,却有一声叹息传出:“我的父亲,我的分魂,我的转世,我的妻子,你们别来无恙。” 父亲,转世,妻子,分魂?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水人凝合体他们,而他们好像早已知道事情真相一样。波澜不惊。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樊梨花笑着说。 长久之后,那一声叹息继续传出,“怎么能不记得你们,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心,那么,来吧。” 这声音说完,大殿深处突然有一条阳光大道,先是水人凝合体,接着是唐坤和樊梨花,我看着那条路,却没有任何心思。 “你怎么不进去?”那声音突然想起。 “没兴趣。”我连头都没台,就回道。 那声音先是很诧异,然后便很平静,“你走吧。” 低沉的声音说完,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大殿门正缓缓的打开。 我走出去后,发现正是我家楼下,而我手中的指节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摇了摇头,就上了楼,然而我刚打开门,就惊呆了。 吴晓丽已经苍老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她笑着看着我:“你回来了。” 然后,她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我抱着吴晓丽的骨灰盒时,我才知道世界上没有一种药叫后悔。 我才知道,人生在世,尽量不要让自己后悔,或者说,尽可能的让自己少后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