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板太勾人》 第1章 良家少女 我叫陈贾，在一家饭店的厨房上班。 今天中午，我进仓库拿酱料，结果刚打开门就听见一浪浪曼妙的叫喊声，然后是厨房大佬胖子的骂声，接着一只粉红色的文胸砸在我的脑袋上。当时我还不知道那是谁的文胸，直到上班时老板娘走出来，看见她胸前一片不协调。 天啊，竟然是她，她和那死胖子有一腿？ 雷死我了，老板娘还不够三十岁，虽然是寡妇，但保养的跟小姑娘差不多，身材相貌都很出色，她到底看上近四十岁的胖子什么？ 我郁闷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搞完卫生下班，已经九点钟，老板娘站在门口，在等待关门。 老板娘穿的很性感，散着柔顺的秀发，纯白色的职业装紧紧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子，前面领口处显露出白色花边，两颗纽扣没扣，能看见黑色蕾丝文胸的花边。她的制服裙下露出穿着浅肉色丝袜的笔直浑圆小腿，黑白衬色的高档凉鞋带着半高鞋跟，这是一双足以令恋足癖疯狂的脚。 她的脸是标准的瓜子脸，弯弯淡淡的眉下是迷人的杏眼，她鼻子非常小巧、立体感非常强，嘴唇眼看就特别柔软、性感，时刻散发着令人无法不冲动的吸引力。 因为已经没有别人的缘故，我显得很局促，不敢和她打招呼就打算离开，结果她突然喊住我：“小贾，你已经入职两个多月，人不错，勤快，嘴巴严，我打算给你涨两百块工资，你回去洗个澡以后到我家里来，我们要重新签个劳动合同。” 签合同需要去她家？思考着这问题，我机械地走了出饭店，往宿舍方向而去…… 半小时以后，我来到老板娘家门外，深吸一口气，敲门。 十秒钟不到，门打开，老板娘明显是刚洗完澡，披在双肩处的秀发还一片湿漉漉。她身穿白色带黄花的丝质长裙，肩上是吊带样式，很性感，而且里面真空。她脚下没穿鞋，就那样脱着脚，那一只只脚趾精致的像白玉般迷人。 就在我发愣间，她伸出莲藕般雪白的手臂拉了我一下，让我进去，她把我拉到沙发坐下的期间，我蹭到她的胸，心如鹿撞。 她家装饰的很奢华，大大小小无论什么物件都是高档货，尤其沙发，坐上去感觉坐在美女的腿上一样舒服，我这样的俗人是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家，所以显得紧张。尤其发现她坐在对面，脸上挂着微笑盯我的时候，一颗邪恶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我完全不敢说话，连她给我递茶，接的手都在抖，她发现了，笑道：“你别紧张嘛，我不会吃了你，除了和你重新签劳动合同之外，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能帮的我肯定帮。” “我想换厨房，除了你之外，全部换掉，然后你帮我看着新厨房，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全部换掉？”我很吃惊，全部换掉不是包括厨房大佬胖子？我靠，我是胖子的人，留下我啥意思？我随即道，“全部人是包括老大？” “对，我知道厨房是承包制，你跟的是胖子，不过我告诉你，胖子这人很缺德，进货吃差价、拿回扣，一个月至少弄走我三万块。” “不会吧？他虽然人品不咋滴，但你们的关系……” “我们是早就认识，他那时候是大厨，我是楼面领班，我们有过一段，然后我嫁了人，三年前那死鬼走了，我用他留下的钱开了这家饭店，找了胖子负责厨房，我以为凭过去的关系，他不会坑我，谁知道他把老娘什么了还要坑老娘的钱……” 这女人愤怒起来竟然一嘴脏话，汗一个。 看我一脸惊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尴尬笑了笑又道：“有点激动，说回来，我已经认真观察过，整个厨房就你最可靠，而且最方便下手，你不是负责调全厨房的酱料么？你在酱料里加泻药，但为了安全只能在当次用的酱料里加，而且出品留样方面要做手脚，这样工商局查不出来。剩下的事我来办，我会解决胖子，绝对不会牵连到你，胖子走了以后给你五千块报酬。” 这太灭绝人性了吧？整走胖子可以用别的办法，害客人干嘛？那是生日宴，受邀的一个个吃完拉肚子多丢主人脸？这女人真奇怪，即便不闹到工商局，不要赔钱？而且声誉何去何从？这事传出去以后饭店要不要开？当然这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而我应该考虑的是，性质严重不严重，她说查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鬼知道。 看我默不作声，老板娘又道：“除了五千块，我还有别的报酬给你，你跟我来……” 她把我带到大厅角落的电脑桌前面，打开液晶电脑的屏幕，显示出一个视频窗口，里面的环境是老板娘的闺房，床上正坐着一个低头看杂志的苗条小女人，她身穿米黄的衬衫，宽松的领口荡开着，迷人至极。 我目不转睛看着，耳边飘起老板娘陈美娘诱惑的声音：“只要你答应帮我做那件事，你就可以进去房间为所欲为了，这是我表妹，绝对的良家少女呢！” 我狂咽口水，就那刹那，视频窗口里的女人抬起了头，精美的脸顿时呈现出来，我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我勒个去，这绝对不是她表妹，而是隔壁街小红美发店的万人骑。 这贱人忽悠我…… 我被恶心了，恶心这个万人骑的同时，更恶心老板娘，但我不能拉开架势吐槽，我只能道：“对不起，我喜欢男人。” 老板娘原本在笑的脸立刻僵住，好像我有传染病似的，下意识地站开两步，觉得不对，又走近一步，抛着媚眼道：“小贾，你这个……太浪费了哈，那种事和女人比和男人要舒服，异性和同性是不一样的滋味。” 我给了她一个假笑道：“老板娘，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试过？” 第2章 敷衍 “我去。我没那习惯。” “没试过就没说服力，我的劳动合同等你搞定胖子再说吧，今天当我没来过，对不起。” 为五千块搞坏原则，我还不至于穷到那种地步，况且唇亡齿寒，我帮她做那么灭绝人性的事，她不会在身边放一颗炸弹。 阴我倒说不上，因为那样她自己亦会很麻烦，只会找借口让我走。 至于她被那个死胖子坑，依我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他妈和胖子欢乐九重天的时候不说坑？完了才立牌坊，一丘之貉而已！ 看我准备走，她突然一把拉着我的臂膀道：“小贾，这不是很困难的忙，我还没有求过谁呢，你忍心让我失望？” 她整个柔软的身体贴的我非常近，迷人的体香又肆无忌惮地钻进我的鼻孔，勾引着我的欲望。在忍不住就要犯罪前，我快速道：“其实你可以另辟捷径，不一定非要这样灭绝人性，你这样要害死许多人，指不定最后还坑了自己，三思而后行吧！” “我思来想去就这办法比较靠谱，你不了解胖子，我了解，我不会选择错，真不会有事，我已经打好关系，这个生日宴不是胡乱安排的，有人会帮我说话，不会闹很大，就内部解决，主要是建这样一个平台弄走胖子，你想想，饭店是我的我不会坑自己是吧？” 她抓着我的手臂，那架势就像赖上了我一样，神情妩媚，声音比刚刚温柔好几倍，已经接近发嗲的状态：“小贾，我很高兴你能替饭店着想，你是一个好员工，既然这样你就当帮饭店行不行？” “我回去想想再回答你吧！” “托词吧？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女人，你开条件，只要能接受的我都会满足你。” 很诱惑，满足我，但想想还是一个坑，什么才是她能接受的？如果她都不能接受呢？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我回去好好想想。” 老板娘脸上升起了几分郁闷：“小贾，你这是在敷衍我。” “我人品没那么差，我绝对会告诉你我干或者不干，不敷衍，反而是你……”我看了电脑显示器一眼才继续道，“好像在敷衍我。” 老板娘亦看了一眼显示器，明显有点心慌，却理直气壮道：“我答应你的绝对能兑现。” “那好，我要你表妹，我说的是你真正的表妹，明天见吧！”说完，我往门方向走。 “不是，这就是我真正的……表……小贾……” 我回到宿舍，发现大家都睡成了死猪，只有和我关系最好的五厨东小北的床位空着。这家伙平常很少这么晚不回来，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等了好久他没给回，我才洗澡睡觉，结果九点半钟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我带上六千块到派出所赎东小北。 尼玛，六千块。 东小北出了什么事？我很担忧，我找胖子请了假就匆匆跑了出去…… 派出所的会议室里，我见到被铐着手铐的东小北，这家伙还一身伤，脸上有血迹，额头捆着纱布，我原本想开骂，看见他这状况，骂不出来。 等我坐下了，东小北也开了口，我总算弄清楚怎么回事，原来是这家伙昨晚和楼面领班朱珠吃夜宵，朱珠被隔壁桌三人男人调戏，是对方挑的事，不过却是他先动的手。这事报警以后，警察说了，可以赔钱私了，不赔钱就拘留！但六千块，我没有，他也没有，让我来是当跑腿来着，他给我写了一张预支工资申请表，我帮他拿回去找胖子预支三个月工资。 我匆匆离开派出所，回食道找胖子简略地说了一遍东小北的情况以后，开口预支工资，胖子竟然黑着一张脸道：“没钱就别惹事，惹了有本事自己解决。” 我好声好气道：“老大，这是意外，你帮帮忙，反正都是东小北的工资，预支而已。” “你读过书没有？会不会算账？”胖子瞪着眼睛，逼视着我道，“要是他出来以后跑了，是不是他的工资？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这风险我该承担？” “东小北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口脸不知心，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愤怒了：“这是跟你做事的人，你要这么绝情？又不是要你私人拿六千块出来，是跟公司申请，你签个名，我去找财务。” 胖子也愤怒了：“你吼个屁，你那么有义气你帮东小北搞定，别跟我吼，妈的，你的休假取消了，你要帮东小北你用业余时间，不然我扣你钱。” 胖子骂完快步走出了大厅，消失在视线范围以内，我没有追上去，因为肯定是白搭功夫，这死胖子绝情绝义，求他倒不如求财务。 两分钟以后，我带着失望从财务部办公室走出来，财务说了，她可以给钱，但必须要有胖子的签名，让我先找胖子，我找个屁啊？ 没办法，我只能回派出所找东小北商量别的计策。不过就在我刚到派出所门外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小贾你刚刚去找财务借钱？六千块呢，你很等钱花？” 她刚刚不在饭店里，竟然知道的这么快？我连忙道：“财务没有告诉你我借钱的原因？” “没，我刚回来，我就知道胖子不给你签名，其实我可以直接借，就算是给都没有问题。”忽然，老板娘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得帮我做事。” 就知道她会这样，我果断地挂断电话，往派出所里面走。 十分钟后，我从派出所走出来，我已经和东小北商量过，没其它办法，这家伙认识的朋友不少，但愿意借钱的一个没有，所以我还得回去找胖子，否则只能答应老板娘做缺德事。我其实真想选择后者，虽然做的是缺德事，但至少老板娘把我当人看，胖子压根不把我当人看，但是，最后给他一次机会吧！ 我很快回去找到了胖子，这次我就一句话，到底签不签名？胖子给我回了三个不签！ 给脸不要脸，尼玛，你无情，休怪老子无义。 第3章 我的钱呢？ 我没有任何纠缠，转身就直接出了美食城，在路边找了一个士多店要了一瓶饮料坐下来，给老板娘发短信：我可以帮你，但除了要六千块之外，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东小北必须留下，第二，必须不能连累我们，如果你骗阴我，只要我死不去，死的绝对是你。 短信发出，我点燃一根烟抽着等待回复，老板娘倒是干脆，直接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儿？随即五分钟不到，我面前停了一辆红色思域，这是老板娘的车，她从车里下来，带来一阵惊艳，把路过的行人，包括士多店老板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她身穿暗红色的短连衣裙，黑色丝袜，黑色的精致高跟鞋。她没怎么化妆，只是卷起了长长的、闪亮的睫毛，唇彩色泽很亮，看上去要多娇美有多娇美。 老实说，看见她这身打扮，我浑身就有点发热，脑海里浮现一些很嗨的画面。 很快，老板娘走到了我的面前，她把手里拿的包包放在桌子上，人坐下来。她裙子胸开真的很低，她坐下来比我矮整整一个脑袋，我从高处看下去，很美。 而她发现了我的目光，但她没有去拉自己的领口，反而还挺了挺腰，故意勾引我似的，受不了啊，真的受不了。 我咳嗽了一声道：“我的钱呢？” “拿来了哇。”老板娘眨了眨眼，优雅地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只信封递给我道：“数数看看对不对。” “不用，如果你骗我，吃亏的绝对是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贼精贼精的，就是平常不爱表现，不过我肯定我不会看错你，你能帮我很大忙。”她用一种看透了我的目光看我，有四五秒后目光落在我喝过的饮料上，看还有半瓶，立刻拿过去打开喝了两口道，“石榴汁不错，我喜欢喝。” 我靠了，我没发现她是这么随便的人，她不觉得恶心？我觉得恶心，所以她喝完递回给我的时候，我道：“你那么爱喝你喝吧，我买错了……” “是么？”她对我眨了眨眼睛，“小贾，不用把自己武装的浑身都是刺，虽然……嗯，虽然我很想吃了你，但我不会吃反抗的你，我得让你主动让我吃我才吃。” 我一身鸡皮疙瘩：“你没有其它话要说？如果没有，我赶时间。” 她认真起来，不再带着令人恶心的表情，语调正常道：“你对我的计划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你自己考虑清楚以后告诉我怎么实施，怎么撤退，怎么合口供，我照做就是。” “不会有警察，那来的口供？就工商局和防疫站来转个圈，这两方面的关系我已经搞定，你完全不用担心。” “这样最好。”我把桌子上的香烟拿上，站起来，“药你给我，然后告诉我行动时间，我走了……” “等等，这个你看看……”她快速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很清晰的照片给我看，“姐妹花，很漂亮吧？虽然不是我表妹，但绝对百份之一百不是小姐，事成以后我让她们陪你，呵呵，当然我也可以陪你，要不我们三个一起陪你？” 我心里恶寒着，嘴里不甘示弱道：“你记得说到做到。” “一定哦。” 我快步走出去，脑子里是刚刚看的那张照片，那对姐妹花美爆了，我倒不介意，不过她说的是真话？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我才把杂念挥去，转而想合作的事。其实关于计划方面我有意见，不过我觉得说出来不好，出了事罪名更大，参与策划啊。现在我只执行命令，用我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式，我不需要和她多说。至于她说已经和工商、防疫打好关系，这事我信，就她长那么漂亮，只要稍微骚一把，事情不难搞定。 我觉得费解的是，既然她这方面能手眼通天，为什么不直接点弄走胖子？大概唯一合理解释是他们之间除了关系混乱，在生意里面亦做过不少黑心勾当，她怕胖子破罐子破摔，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让胖子滚蛋，能不撕破脸皮尽量不撕破脸皮，这女人很精明、很阴险，甚至很危险。 到了派出所，把六千块一交，办好手续，我救了东小北出来，不过我们都没什么心情，东小北大概在后悔吧，就这样丢了六千块。我则在想老板娘的事情，我等于为了东小北把自己卖了，还不能告诉他实话，只是说这是我跟朋友借的钱。 已经两点钟，太阳很猛烈，就那么走着很热、很累，经过一个快餐店的时候，我对东小北道：“先去吃点东西吧，你已经饿了一晚上。” 东小北道：“吃毛，回去找那死胖子算账去，王八蛋，我做事还算可以吧？出了点问题帮帮我都不行。” “你想这个干嘛，他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道理。” “屁道理。”东小北很愤怒，“这算哪门子道理？他是我老大，做到老大的职责了？” “你算了吧，事情过去了，你知道这样想你当初别打架。” “那种情况换谁都得打吧？” “你最白痴的是自己打，明知打不过，打了还不能逃，你该叫上我。”我搂着他的肩膀，“走，先去吃饭。” 东小北还是骂骂咧咧，进了饭店点了个套餐饭，慢慢才平静下来，结果吃完饭回到宿舍楼下，这丫又开始发作，非得去饭店找胖子，说要辞职。 他妈的，他辞职我就什么都白干了，况且我真不觉得走了很爽，亲眼看着胖子滚蛋那才爽好吧？ 我拉住他道：“你累不累？过几天再说，胖子那样的人会有报应，我保证。” “我就咽不下去这口气。” “那也得咽，你不能辞职，而且就算他让你一起走你都不能走，别再跟他，不跟他不至于混不下去，赶紧回去睡觉，我回去上班。”我把东小北推进了楼梯。 东小北还想说点什么，最终没有，转身往楼上走。 第4章 跑腿费 我闪到一边点燃一根烟抽着，等着，抽完一根烟东小北都没有下来，证明已经被劝服，我才返回食道…… 下午刚上班，我打算到仓库拿东西，胖子从大厅门进来，喊住我道：“小贾，你上午旷工，你今天的工资没有了，你要是觉得有问题你就回去睡觉。” 王八蛋，我要是回去睡觉，那不变成一天都旷工？然后性质就变了，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旷工半天才扣一天，他阴我，我真想冲过去给他裤裆来一脚，然后用我能打出最大力量的寸劲给他胸口来一拳，把他心脏都打爆了。 当然我没有那么做，我要忍，等他扑街的时候我得用幸灾乐祸的目光送他。 我回过头道：“我上班，拿酱料，我能走没？” 我这态度有抵抗的味道，但又挑不出毛病，所以胖子把火气撒在其它同事身上，冷冷扫视了他们一眼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在我这儿没有白拿工资的，不想干可以跟我辞职。” 偌大的厨房几十号人立刻都忙碌起了各自的工作，而我进了仓库，等我拿完东西出来，胖子已经离开厨房，大概在大厅外面调戏服务员吧，这王八蛋最休闲，每天逗逗咨客和服务员，就能过一天。 大家其实都不忙，不过也就是目光各异看着我而已，除了水姨之外并没有多少人向我打听，关心东小北到底怎么样了，这帮家伙很令人心寒。 晚市高峰很快过去，我抽空到后门抽了一根烟，然后出大厅外面上厕所，那会老板娘就在收银台里面，看我经过，她对我微笑，还眨眼睛，很暧昧的模样。我四周看了看，虽然附近客人不多，但服务员还挺多，虽然在搞卫生，但保不准把这些动静看了去，然后我要悲剧，所以我走的飞快，进了厕所以后，摸了摸自己的心房，发现怦怦怦狂跳不止。 从厕所出来，我一样走的飞快，经过收银台的时候，她却突然把我喊住道：“那谁，帮我拿盒烟给你们老大。” 我停下来看了她几眼，从她眼神里看见了阴谋，所以我最终走了过去，接过她递给我的的两包烟：“双喜给胖子，五叶神给你，药在烟盒里面，生日宴大后天晚上进行。” 我快速的把五叶神放进口袋，看了看几米以外的收银员黄易青青，她低着脑袋在看眼底下的账单，手指飞快打着计算机，并没有察觉我和老板娘的事情，我才松了一口气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张扬？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 老板娘那极其有神韵的眼睛露出几分鄙视：“小贾，我一个小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你怕什么？” “除了外表之外我真不觉得你哪儿小女人。” “要不晚上你来我家，我给你看看我怎么小女人，敢吗？敢吗？不敢吧？”老板娘看了几米开外的黄易青青一眼，看她还是很认真在工作，随即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没有深入了解就不要乱说哦，要不你先……深入一个？” 我无语着，赶紧离开。 刚进厨房通道，我就碰见了要出大厅胖子，我把烟给他，他给了我一个很古怪的笑容，有点疑惑、有点不安，那细小的眼睛短短几秒间变换出许多种情绪，我真有点怕他是不是识穿了什么？我想立刻走，他叫住我，把烟拆开，递给我一根道：“跑腿费。” 我已经在心里用仙人球爆了他的后庭花几十遍，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说了声谢谢，接过烟叼在嘴巴里就走，让这死胖子继续嚣张两天吧，他越嚣张死的越惨…… 我走出十几步，突然发现忘记拿洗洁精，匆匆转身往洗涤间走，结果走近胖子的时候，我听见他小声咕噜道：“这贼婆娘这么好给老子烟，下毒了吧？呵呵，反正毒死的不是我。” 立刻的，我转身往回走的飞快，我一身都是冷汗，我刚刚还把烟叼在嘴巴里，要是老板娘真要毒胖子，我不先死翘翘？就目前情况看虽然这完全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后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可能，然后我当了替死鬼。 把烟丢进垃圾桶，我快速往水台那边走，用冷水洗了几遍脸才感觉好点，这时候水爷递给我一根烟，我不敢接，我说要忙就匆匆走了出去。 妈的，我还敢乱抽别人的烟，我找死！ 我觉得这事古怪的地方是，为什么胖子会觉得老板娘下毒？他们的关系已经糟糕到这程度？只欠最后一层纸没有捅破？ 搞完卫生，下班，我在大伙儿后面走，他们在前面嘻嘻哈哈，我没有参与进去，因为他们不是说女人就是说赌博，俗得很。 过了马路，进城中村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傍边另一条巷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手，那只手做着让我过去的动作，因为背光的缘故，我看不见这个人的模样，所以有点犹豫，毕竟这社会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不过仔细看了看，这是女人，我又没那么怕，戒备着走过去。 等我走到面前，这个女人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一把把我拉进巷子里面道：“陈贾，东小北怎样了？” 这是楼面领班朱珠，她身上穿的还是制服，无比冷艳。她这是等我？我有点惊讶，因为楼面早厨房半个小时下班，就是说她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就为了问我东小北怎样，她自己不会给东小北打电话？心里想着，我嘴里道：“东小北关机？” “不知道。” “你没有给他打电话问问？” 朱珠继续摇头，撇开了目光。 我心寒啊，东小北出这事和你有关系，你不去问当事人反而问我？很明显，我有点不悦，我道：“朱珠，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我觉得你还是自己给东小北打电话问吧。” 朱珠哦了一声，转身走的很干脆，很快消失在转角处，不过我刚准备走了她又转出来道：“陈贾，帮我和东小北说声对不起。” 第5章 自己人 我还以为她已经明白，这女人看来真不是我们能接近的，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为毛她会应东小北的邀？想着这个问题，我走进另外一条巷子，很快回了宿舍…… 东小北不在宿舍，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在外面，很快回来，让我别担心，听他这么说我也放心了，坐在床上抽烟，排队洗澡。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十二点多，东小北回来了，给我带回一个热腾腾的玉米，在阳台外面，我吃着，东小北抽着烟对我道：“哥们，这六千块我可能要分十个月还你，一个月六百。” “没事，我不等钱花。”其实我很想说不要的，反正这钱有点像脏钱，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和东小北说，“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吧，不用计划着。” “你不怕我跑掉？” “你要是那样的人，当我瞎了眼，你赶紧滚去睡觉吧，明天你上八点做伙食。” 东小北点了点头，把烟屁股弹到楼下，转身往里面走，只是刚踏进半步又返回来道：“对了，你看见朱珠没有？她有没有上班？” “有，我刚刚下班回来时见过她，她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是么？”东小北疑惑的想了几秒，没再说话，走进去睡觉，我把玉米吃完又抽了一根烟才进去…… 两天在风平浪静中过去了，行动这天悄然而至。酱料我已经提前准备好，而因为自小到大没有干过什么坏事的缘故，我未免有点忐忑，有点愧疚在心里作祟，不过看见那死胖子如常的到处骂人，我就又恶向胆边生了，管他死活，照干！我选择的方式是酱料只给一个厨师用，我算好时间在做生日宴前用多少添多少，生日宴刚好用完，我再把酱料碟洗干净，换上新的酱料，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留样的我已经在之前相同的菜式里保留了一份，工商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看着做好的、被下了泻药的菜全部端了出去，我赶紧把剩下的事情做好。我跟的是三号厨师，他没有发现什么。而且今天特别忙，除了生日宴之外还有许多其它大小宴会，偌大的厨房一直都打仗一样的气氛，风机的声音，炒炉的声音，开关冰箱的声音，还有烧铁板的声音，乱七八糟一片。当然还有各种吆喝声和丢碟子的声音，厨房其实跟菜市场差不多，很乱很脏，许多形状摆放很漂亮的食物，其实都是用手完成的，比如青菜，用筷子太慢，忙起来的时候只能用手。 可能你会怀疑，用手不烫么？我只能说，对于打荷的人来说这就是工作，早就练了一双耐烫的手，否则怎么端菜出去厨台和传菜员交接？ 忙了一个多小时，接近八点钟，晚市高峰过去，厨房显得清闲了一些，半数厨师到了后门抽烟，这时候砧板开始忙碌着清点食物，把已经冰冻了最久卖不出来那些拿出来做明天的伙食。 然后他们要重新进货，明天买什么都需要经过清点来决定，所以其实开市和收市最忙都是砧板，开市他们要准备的东西特别多，切佐料都得专人切一个早上。 厨师最舒服，就是高峰的时候不停炒，他们不需要准备什么，油盐酱料各种东西都是打荷负责准备，搞卫生一样是打荷负责，而且打荷还需要自己去洗涤间拉盘子，几百只，很累、很辛苦。 等前面的厨师抽烟回来以后，轮到东小北这末位厨师去抽，他去之前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要我一起，我摇了摇头，我不能去，我得看看胖子等会进来是什么反应。 东小北最后自己去了，刚走不到一分钟胖子就黑着脸进来大吼道：“王八蛋，你们弄干净没有？吃生日餐的所有人都上吐下泻，赶紧看看什么食物出了问题，找出来处理掉。” 厨房四条线，炒锅、砧板、上什、打荷，都震惊的看着胖子，没有人能及时反应过来。 胖子看这情况吼的更大声了：“都他妈聋了是不是？抓紧时间，如果弄不好这事，全部滚蛋，一毛钱都别想要。” 吼完，胖子转身走出去，他刚离开大家就议论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砧板大佬拿了生日宴的餐单和上什大佬以及厨师们在大声争论，厨师当然觉得问题出在半成品那里，砧板大佬则说问题出在酱料里，上什大佬说他哪儿没问题，各执一词，相持不下。 这帮流氓越吵越厉害，压根不是找原因，就推卸责任，连分析都懒得起做，其实不难，甚至很容易控制在一个范围以内，又不是只做了生日宴，其它宴没有把人吃出问题，用食材相互排除的方式，如果能把全部都排除在外，那就是厨师这个环节出问题。 当然，我不能提醒他们，因为没结论对我更加有利。 这帮大爷越吵越厉害，直接动嘴变成动手，是砧板大佬先动的手，因为被四厨喷了一脸口水，其它砧板看自己的大佬挨揍当然得帮忙，所以顿时厨房就乱成了一团，东小北这时候闻声从外面冲进来，看见厨师和砧板打架，想参与进去，我一把拉住他道：“你有病呢，你知道什么事打架？” 东小北顿了一秒道：“不知道，不过这绝对是集体利益，你别拦住我。” “集体你大爷，昨天的事情忘记了？你出了事谁管你？赶紧出去，当没有看见，滚。”我推他出后门，他想回头，我摆了一个要揍他的架势，他才止住脚步，犹豫了几秒以后，走的飞快，消失在后门外面的黑暗当中。 我回身看他们打架的情况，二厨被砧板大佬揍的惨，哭嚎着道：“打荷的呢？赶紧帮忙，不然弄死你们。” 打荷的每个都跟厨师，能学到多少东西，最终能不能当上厨师，要看自己跟的厨师，所以二厨这么一喊，好几个打荷的就参与了进去。我没有参与进去，除了这事我知道原因之外，还因为我没怎么打算从他们身上学点什么东西，其实我做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做的菜都好，他们会那套我十三岁就会，我只是没有机会展示而已！ 第6章 当我死了是不是？ 上什的不知道为毛也参与了进去，然后水台的出来了，大家都是拿刀混饭吃的，所以他们帮砧板，双方人数旗鼓相当，场面很精彩啊，打的噼里啪啦，摔碟子、砸盘子、菜筛，瓜果蔬菜拿起来就砸向对方。 厨台外面传菜员在看热闹，最后服务员都进来看了，最最后才是胖子，看见这混乱一片，目瞪口呆了一会才大吼了一声道：“当我死了是不是？” 胖子的吼声并没有让杀红了眼的他们停下了手，他们还在继续打，胖子火了起来，拿了一只大大的汤勺走过去看谁敲谁，他们才算反应过来，分成两拨。 胖子道：“王八蛋，打什么打？都是自己人，让你们找原因，你们真当我死了是不是？” 砧板大佬道：“这些炒锅的先动的手。” 二厨道：“你他妈敢不敢说句实话？刀手很厉害是不是？” 胖子道：“都闭嘴，这事先不跟你们计较，弄清楚那个环节出问题没有？” 砧板大佬道：“不是我这，否则所有客人都出问题。” 二厨道：“更不可能我这出问题，否则结果一样，所有客人都有问题。” 上什大佬道：“我这儿也是。” “说了白说是不是？分析，找原因，你们懂不懂？把菜单所有菜罗列出来，看看其中有什么今晚没有卖过……”看了厨台外面一眼，看见还满满都是人，胖子骂道，“看个屁，全部滚蛋……” 虽然不同部门，但胖子这人凶，服务员都怕他，所以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了！ 砧板大佬道：“已经核对过，全部都有卖，反正不是我这儿出问题，肯定是出品的问题，或者甚至人为的都不一定。” 大家都被砧板大佬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这个大家不包括胖子，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在人群里找着，然后喊道：“东小北呢？” 妈的，这王八蛋不会怀疑东小北吧？我连忙道：“打电话去了，在外面，我去找回来。” 没等胖子回答，我已经冲出去，简略地和东小北说了一遍怎么回事，让他按我说的和胖子说，不过看情况是没有说的机会，刚进到去胖子就把我推开，一拳揍向东小北，嘴里骂道：“王八蛋，看不给你预支工资搞报复是不是？兄弟们，揍他。” 完了，胖子这姿态是不管事情是不是东小北干的，或者是不是食材出了问题，就想抓个替死鬼出来让自己免责。良心被狗黑了，偏偏他是老大，大家都相信他，所以听他这么说，都一起动手揍东小北，我想拉东小北跑都拉不及。 很显然，要反击才能脱身，我一个直勾拳把来势最凶的二厨打翻在地，结果他们还是一哄而上，虽然我会功夫，但人多地方狭，根本施展不开来。看着东小北已经被踹倒，他们乱脚踢着，我跑出后门通道快速接上消防管，打开开关，拉着碗口粗的消防管冲回去，对着那帮王八蛋射了过去。 水压很大，被射中的他们大声喊着，想往我冲过来，没成功，最后只能后退，人撞人，跌跌碰碰，人昂马翻，场面极其混乱。 而东小北已经趁机爬起来，翻过去砧板线那边拿了两把菜刀抓在手里，站回我身边，这家伙原来的伤还没有好，又添新伤，痛的他嘶牙咧嘴。 看着厨房狼藉的一片，我打算关水，突然一只菜碟对着我的脑袋飞过来，我用手一档，碟子摔在地上，粉碎开来。 然后伴随着胖子的喊声，无数只碟子在胖子的指挥下又扔过来，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其中有砸在我和东小北身上的，我们只能从后门退出去，把门关上，不过想想觉得不妥，我和东小北不能走，否则这事要算在逃了的我们身上。 四周看了看，我看见门上面的风口，我把消防管递给东小北道：“赶紧从风口的地方射进去，我绕到前面进去，干死胖子。” 东小北道：“他们二十多人，你疯了吧？” 我道：“擒贼先擒王，对时间，三分钟以后你开门进来接应。” 看我主意已定，东小北只能点头，递给我一把菜刀：“你自己小心。” 我没有接菜刀，空手跑了，开玩笑，拿着菜刀跑进去，要吓死人。 我一身湿漉漉的，所以我绕了有一百多米从前门进去的时候，咨客丫丫用很古怪的目光看着我道：“陈贾你怎么了？” 我哪有空回答，连忙往更里面的大厅冲，迎面我就看见许多医护人员从包间扶出来许多身体发软的客人。 老板娘在其中协助着，其它服务员则把厨房通道口堵住了，老板娘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无暇顾及，得先安排好客人，这些事才难处理，内部的事不难。 我挤走厨房通道口的服务员和传菜员，看了看时间，已经两分钟，我等待着，到了两分半钟才跑出去，直接跑向站在那帮厨师和砧板身后，指挥着他们砸门的胖子身边，他转身看见我，想跑。 就这一刻，我挥拳捣向他的腹部，我用了八成功力，他腰一躬就软倒了，背靠着碟子柜，顿时碟子噼里啪啦滑下来，粉碎了不少，这声音把正在踹门那帮家伙惊动到了，他们回过头打算动我。 我随手拿起一片碟子残片顶住胖子的喉咙道：“别过来，不然我干死他。” 他们都停住不敢上前，不过一个个都吼着让我放开胖子。 我道：“放你妈啊，你们怎么回事？这跟东小北有什么关系？你们白痴呢？都是猪脑子？能不能用脑子先想想？别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经我那么一说，他们总算平静了些许，把各自的目光都投到胖子身上。 胖子痛的脸色铁青，但还是咬牙道：“看我做什么，就是东小北害了大家，肯定是看我昨天没有给他预支工资怀恨在心。” 第7章 没人性 这时候门咯吱响了一声，东小北从外面进来道：“我怀恨你老母，我要怀恨在心我都是报复你，晚上在你住的地方附近伏击你，打断你双腿都没有人知道，这很难吗？我为什么不冲你去，而要害公司？我和你有仇，和公司没有。” 这下大家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胖子了，这王八蛋没有立刻说话，大概在组织着怎么忽悠这帮他的人，我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一拳把他揍晕过去。 然后对着厨台外面看热闹的服务员和传菜员道：“你们都看见了怎么回事，做个证，这事和我、东小北没有关系，至于昨天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一点，你们觉得东小北是那样的人？” 没有人说话，很显然他们都不相信东小北那么坏。 而胖子这些亲信们都把刀放了下来，倒不是他们也相信了东小北，而是胖子现在已经这样，没有人领导着他们，难不成他们还擅作主张和我、东小北拼命？ 谁都有爹妈生的，打工而已，不用搞那么危险，冷静下来想想就觉得没有必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穿一身惹火职业装，盘着头发，一副典型的少妇打扮的老板娘从外面走进来，估计是眼前看见的景象比她预计的更混乱不堪吧，她愣住了！ 这哪儿是厨房，这已经变成垃圾场，满地都是碎烂的碟子片，被踩坏的瓜果蔬菜，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酱料、佐料，泡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这景象换谁看见都会惊讶。 整整愣了有三十秒，老板娘才看了晕倒在我脚边的胖子一眼，然后看了看已经把刀放下老实地站在一边的那些厨师、砧板和上什、水台的同事，然后开口道：“你们完了，这个月的工资都别打算收。” 二厨道：“老板娘，这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老板娘瞪着他，恶狠狠道，“你们捣乱，破坏我的厨房。” 四厨道：“是老大让我们干的，我们被他怂恿了而已，我们做小的没办法，扣我们工资不合理。” 砧板大佬也道：“对啊，老板娘，你得跟我们老大说这事，是他挑起来的，东西他砸的最多，跟我们没有关系。” 这帮家伙又开始推卸责任，自身利益作祟啊！我鄙视他们，不过我不否认这对我和东小北有利，对胖子没有利，大家都不支持他更好，他能死的更快。 老板娘看了一眼东小北道：“你要不要上医院？” 东小北摇头道：“没事，谢谢老板娘关心。” 老板娘白眼一翻道：“都到大厅去，把胖子也抬出去弄醒，今天这事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能下班。” 说完老板娘先快步转身走了，那些服务员和传菜员被她带了出去，厨房这儿回归了平静，二厨和砧板大佬都看着我，他们想抬胖子，又有点不敢的模样，我和东小北出去了他们才行动。 大厅已经不乱，客人全部已经离开，服务员和传菜员零散地坐在中间的座位里，我和东小北走过去找座位坐下，我问东小北道：“你没事吧？” 东小北摇头道：“还好，不过这事不知道会怎么着，闹这么大，妈的，弄不好要失业。” 我道：“失业就失业呗，你还怕你找不到厨师的工作？” “难说。”东小北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才干了几个月厨师，还是尾厨。” “你昨天不也想着辞职来着？” “那是气话，妈的，我真没想到胖子会这样对我，这王八蛋昨天不给我预支就算了，今天还想冤枉我给自己洗罪，真没人性。”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平常胖子对东小北那么好，整个厨房就东小北和他吵架不会被解雇，没想到这次他会这么狠，不过对胖子那种人来说大祸临头了眼里只会有自己，平常关系多好都没有用。 况且这种好只是有着共同爱好，而不是利益，所以不牢固很正常。 厨房的其它人也出来了，抬着胖子出来以后才弄醒，然后刚醒来胖子就去找收银台里面的老板娘，老板娘显然不想和他说话，大声吼道：“我现在没空和你说厨房的事，滚一边等着，等会工商和防疫站上来调查取证。” 老板娘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见，胖子看了大家一眼，感觉丢人吧，把收银台放着的招财猫砸了才走回来坐着，眼睛发狠瞪着我和东小北。 而老板娘，在收银台里面不停打电话，有时候用手机，有时候用固话，由于距离远，她和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很焦虑。 不过我能看出来，这种焦虑是演戏，这女人早已经把一切安排好，厨房混乱应该都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乱的那么彻底，所以刚刚她才有所惊讶，等惊讶劲过去以后，她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就很平静了，而且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平静。 我就觉得别扭了，让胖子滚蛋而已，她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很快，工商局和防疫站的人来了，各三个，其中四个穿制服，另外两个没有穿，他们手里拿着摄录机，还有许多的设备，进来就问许多问题，然后进包厢里面看，现场取样带走。 厨房他们最后进，由于留样的食物是我管理，所以我要跟着进去，很明显他们看见混乱一片的厨房都无比惊讶。 老板娘陪着笑脸道：“出了这事，我们都特别重视，都已经打起来，让各位领导见笑了。” 工商局的领导道：“你们开的是饭店，有什么事依法好好处理，打架有用？看现在乱糟糟一片，传了出去你们还要开门？” 老板娘连忙道：“是是是，领导教导的是，对不起，这么晚还给你们添麻烦，要不就别进去了吧，让小贾拿留样的食物出来。” 领导们都没有意见，老板娘才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往冰库走，把今天的所有留样都拿出来放托盘上面，端到厨台外面。 第8章 停业 几个领导看了看留样，其中一个把目光投到我身上道：“你到食道工作多久了？” 我就预计到要问我问题，所以没有任何心慌，平静道：“三五个月吧！” “留样一直都是你管？” “我只是负责放进冰箱。” “非工作时间冰箱都锁起来么？” “不锁。” 领导不再问。 我看了老板娘一眼，发现这女人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发现我在看她，她给我一个漂亮的笑容。这女人竟然还能笑出来，他妈的，看来除了知道她很荡之外，我真的一丁点都不了解她。 胖子和砧板大佬也一起进来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老板娘对我笑，他们的目光都投在那些留样上面，尤其是胖子，目不转睛看着，我猜这家伙肯定在后悔刚刚只想着找人顶罪，而没有处理这些留样。 把留样打包好，其中一位领导给老板娘开了一张单，这不是罚款单，但一样是罚，未来三天不能营业，要有了结果，出了处理才能营业，当然还得看什么结果，如果很严重，停业一个月都有可能。 千恩万谢把领导送了出去，老板娘黑着一张脸回来，对楼面主管张晓晓道：“让你的人下班，然后等通知上班。” 张晓晓点了点头，向那些服务员、咨客、传菜员和杂工阿姨招了招手，随即一大帮人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老板娘拉了一把椅子，很淑女地在对面坐下，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厨房工，刚打算开口，手机响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没有走开接听，当场接起来，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道：“等两个小时我再过去医院，那边你先担待着，我先把这边的问题处理好，行，就这样。” 挂断电话，老板娘重新把目光投向我们，缓缓的开口道：“胖子，让无关痛痒的人去搞卫生，把厨房恢复原状才能下班，其它各条线的老大和小贾留下，我们开会。” 胖子挥了挥手，立刻二厨带着人进去，大厅就剩下胖子、砧板大佬、上什大佬、水台大佬和我，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我坐的比较远，抽着烟、看着老板娘。 我发现这女人真的很会演戏，戏的那叫一个像，就她这么善于搞阴谋诡计，我恶意的在猜测，她老公是不是被她弄死的？然后她吞了这个饭店。还有先动手的四厨，我怀疑是不是被她收买了，故意挑起来厨师线和砧板线打架，分解胖子的掌控力。 都说越美丽的女人越恶毒，越善于阴谋诡计，我原来不置可否，这恶毒阴谋诡计和相貌有关系？好像没有。但经过这次我相信了，所谓越美丽越恶毒说的是她们外表有欺骗性，是一种和人的视觉有关联的东西，不是她们更恶毒，而是她们的美丽蒙蔽了人的眼睛，从而缩小了她们的恶毒，毕竟人对美的东西抵抗力要弱一些。 叹了一口气，老板娘终于开口道：“停业整顿三天，而且还得要调查结果好，比如进的食材有问题。如果调查结果不好，比如你们乱说话，说有人投毒，性质就要升级，然后警察介入，结果或许一个月都恢复不了营业。” 没有人说话，都沉默着，包括胖子。 老板娘继续道：“除了小贾之外，在座所有人都干了饮食行业超过十年了吧？尤其胖子你，我们认识都已经差不多十年，在这饮食行里面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见过好像我们这儿这样没出原因内部已经先乱起来的么？凡事要讲证据，你们怀疑东小北就拿出证据来，证实以后可以报警处理，你们这算什么？捣乱？” 胖子道：“行了，老板娘，这次这事是我管理不力，厨房我们会弄回原状。” 老板娘一声冷笑：“呵，弄回原状就可以？砸坏那么多东西是不是你赔？” 胖子咬牙道：“厨房赔，所有参与的人都得赔，这事厨房错，我会按照责任内部分配赔偿额度，反正这个损失不挂在公司上面，这是公事上面的，但私事上面……”胖子指了指我道，“小贾，你死定了，你揍了我，这事没完，相反才刚刚开始。” 胖子竟然说这话？不继续推卸责任了？这好像不是他的性格，我不免有点惊讶，我道：“胖子，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老大，不给你面子你毛都不是，我死定了，你还真敢吹，要不我们打一架，我让你一只手一只脚，你能赢我叫你爷。” 胖子拍了一下桌子，蹭地站起来道：“好啊，来啊。” 我也站起来，因为胖子说完已经向我走过来，站在我面前瞪着我，气势上我必须不能输掉 没有人劝我们，那三个大佬都各怀鬼胎，老板娘一样没有反应，还是很淡定的坐在哪儿看着，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胖子又开口道：“厨房是我的地盘，我有理由怀疑小北，跟你有什么关系？厨房弄这么乱你要负最大责任你知道不知道？” 我说他怎么不推卸责任了，原来玩的是迂回战术，这王八蛋真阴险，我不怒反笑道：“胖子，厨房这么乱是因为打架，谁下的打架命令？厨房你的地盘没错，但首先是老板娘的地盘，她给我发工资，不是你，我帮公司工作，不是帮你工作，我看见不公平的、对公司不利的事情我就得插手，不然我对不起自己的工资。” 胖子冷笑道：“话说的很伟大，哪儿对公司不利了？你说你和小北最哥们，看见别人揍小北你怎么着都要帮手，我还敬重你是一条汉子，你现在这样说，我真的很鄙视你。”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劝架，如果你们没打起来至于这样？现在和我分责任，在打架之前我可什么都没干，就你们在吵，而且在揍小北之前你们已经打过一架，已经把厨房弄的乱七八糟，瓜果蔬菜是你们砸的，碗碟酱料是你们砸的，你们还想否认？” 我不能承认我是帮小北，虽然那是事实，但有些事实不能对着这帮王八蛋承认，老板娘在看着，我不能拆她的台，因为这责任越是在胖子身上对她越有利，我拿了她六千块我就得帮到底，否则我就言而无信。 第9章 等等看再说 看胖子无言以对，我继续道，“所以，这跟小北一点关系都没有。” 胖子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道：“当时除了厨房的人之外还有服务部的人，他们看的最清楚，我懒得跟你争论，问他们去吧。” 这时候老板娘说话了：“够了，这事你们各执一词，你们谁说的我都不相信，我会问问服务部的人。至于你们内部怎么处理，现在已经没有内部，这事我亲自处理，胖子你别乱来，我不想事情继续升级，这对大家都不好。” 胖子哼了一声作为回应，转身走开去，离开饭店，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水台大佬则进了厨房。刚刚整个胖子和我吵的过程，他们都没有站在胖子那边，自然是不会和胖子一起走，还是利益作祟啊，一帮墙头草。 我没有立刻跟他们进厨房，我看着老板娘的眼睛道：“告诉我一句实话，四厨是不是被你收买了？” 老板娘稍微惊讶了几秒，然后才微笑道：“你猜。” 看这表情就是了，四厨先喷砧板大佬一脸口水，厨房乱起来，胖子无法掌控，胖子后来进来找小北做替死鬼，间接助了她一把，厨房更乱，她的目的达到，胖子已经无法掌控厨房，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水台大佬都没有帮胖子，这女人算计好的，而且不仅仅只是算计了这些，肯定还有其它。 我道：“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狠，但你害死我和小北了，记住你说过的话，如果不兑现，你肯定比我先死。” 把厨房收拾好已经十二点多钟，大家累的不行了，不过好在刚刚打过架的事情没有谁真正放在了心上，这是因为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烦恼，就是工作，还不知道能不能在食道混下去，打架这事等过一段时间吧，如果这帮家伙不滚蛋，肯定要给小鞋我和东小北穿。 下班了，还是我和东小北走在后面，他道：“饿了，咱们先去吃个夜宵再回去。” 我点了点头道：“去吃拉面吧！” 拉面馆在城中村另一边就有一家，我和东小北抄捷径走过去，刚坐下东小北就叫了两碗牛肉烩面，然后开始倒茶，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我才发现他的手有点抖，虎口往上有点肿，我道：“你手没事吧？” 东小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被谁踩了一脚，没事，擦点药油就好。” “别的地方有受伤不？”看东小北摇头，我还是不太放心，“要不等会上医院照照吧，不然弄个内伤你就麻烦大了……” 东小北没有接我的话，他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抓了抓脑袋道：“你看见朱珠没有？今天一天没看见她，打她电话还是关机。” 我道：“她大概是休息吧，不想被打扰，所以关机。” “她是领班，公司出这么大事，如果是休息肯定要回来，我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妈的，你少一分钟不想泡妞的事情你要死是不是？现在什么情况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多？”我忍不住骂了出来，然后看东小北很委屈的模样，我又道，“行行行，你真想知道你就给张晓晓打电话问。” “已经问过，张晓晓说她还想问我，这很奇怪，她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回想了一下昨晚碰见朱珠的情况，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碰见她，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古怪，干嘛她要让我帮忙和你说对不起？好像真不太关她的事，还有就是……” 东小北打断我道：“还有就是这不是她的性格，她这人是很冷傲，但要看什么事，昨晚那事我感觉她应该关心我，但她没有，所以我有点担心，不会是那些人找到她对她怎么着了吧？要不吃完夜宵我们去找找她？” 我无语，需要这样吗？不过看东小北一脸担忧的模样，我只能道：“你知道她住哪儿？” 东小北点头，这时候烩面刚好端上来，我和东小北匆匆吃了，结账离开…… 出了拉面馆，东小北带着我往回宿舍相反的方向七弯八拐走了五分钟，最后停在一栋崭新的民居前面，东小北指了指五楼道：“朱珠就住五楼五零三。” 我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你和她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深啊。” 东小北竖起中指道：“你这人思想真肮脏，我就是送过她回来。” “你思想不肮脏，你送她回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最好能过夜什么之类？” “懒得跟你废话。”东小北连忙进楼。 我跟进去，边走边道：“逃避就是有了对吧？表面上一脸正派，暗里下、流龌龊，你还有脸说我思想肮脏，厚颜无耻到你这程度，我要是你爸，当初就该把你射键盘上面……” 东小北没有答话，走的更加快了，其实我就故意恶心他而已，送朱珠那样一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回家，换谁都会有不干净的想法。 五楼五零三到了，里面没有灯光，不知道朱珠是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了觉，东小北看了我一眼，才轻轻敲门道：“朱珠，我是小北，你在不在？”等了一阵看没有回应，东小北加大了力道继续敲，结果仍然没有回应。 我道：“估计是没回来吧！” 东小北很担忧的口吻：“已经这个钟点，她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要不出去找找？” 我鄙视他道：“你以为这是你老家的村里？这是港海，大城市，你打算上哪儿找？” “那怎么办？要不撬门看看？她会不会在里面被谋杀了？或者猝死了之类？” “你神经病。”我靠着墙，掏出香烟，递给东小北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道，“等等看再说。” 东小北靠着对面墙，点燃自己的烟，和我对视着、抽着，他还是一脸担忧，这家伙估计真喜欢朱珠到骨子里了。 第10章 你不早说？ 我还是开始的观点，朱珠那种美女就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男人，东小北越陷的深越会受到伤害。 忽然，楼梯间传来声音，不一会有个女人走上来，她二十四五岁的模样，长的不怎么着，但穿的很性感，裙子特别短，露出雪白笔直的大腿。看见我和东小北，她稍微愣了几秒，大概觉得我们不是坏人吧，才走过来，不过一直防备着，手里抓着手机，如果我们要怎么着，好用手机砸我们。 她住的是五零二，要在更外面些，看她已经打开门，我道：“美女，请问你认识住五零三的么？” 她犹豫了两秒，没有进门，回答道：“你们什么事找她？” 我继续道：“我们是她同事，她一天没上班，手机关机，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结果拍门没有反应。” “她白天的时候搬走了，楼下已经贴了出租五零三的广告你们没看见？”说完，美女走了进房间，关上了门。 我和东小北对视了几眼，连忙把烟扔掉往楼下冲，果然在楼下看见招租广告。 东小北道：“怎么回事？朱珠竟然走都不说一声？” 我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我道：“那晚吃夜宵是朱珠主动约你的？而且吃夜宵的地点是她选择的？”看东小北点头，我继续道，“出事以后她有和你去派出所么？” 东小北这次摇头：“没，就抓了我上车，我让她先回去。” 完了，如果我没猜错，我和东小北被耍了，或者说耍我，从东小北这入的手。 看我不说话，东小北道：“问这些干嘛？给我说清楚。”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她应该没事，不用担心了，回宿舍吧！” “莫名其妙啊，你啥意思？”东小北一脸急躁的模样。 老实说，我真没勇气告诉他朱珠是利用他的，那会给他很大打击，他不知道这些事情，心里还能留那么几分美好。 我道：“我想分析一下她干嘛而已，我猜是这样，她答应你吃夜宵其实想告诉你她要走，她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想当面和你说清楚，结果出了那样事，然后你一直在派出所，所以她只能按计划走。” “要走这么急？就算这样可以给我发短讯吧？”东小北的急躁变成怒火，很显然在恨朱珠，“我又不会怎么着？喜欢一个人没错吧？我又不是变、态知道她走我会关着她之类。” “你想多了，我觉得她是早就买好了火车票，难道去退？关机了估计是手机掉了之类。”我自己都感觉恶心，我竟然给朱珠开脱，不过在没有实质证据前我不能下判断这是一个局，关键是我得为东小北着想，不然当个毛哥们，“你别想多，走吧，指不定过几天她就来电话。” 东小北想了几秒，也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凌晨一点多钟，马路、街道都很安静，我和东小北沉默的走着，差不多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老板娘的来电，我对东小北道：“你先走，我接个电话。” 东小北用暧昧的语调道：“竟然需要我回避，谁呢？” “我爸行不行？赶紧。” 看东小北往前走了五六步，我才接通电话，随即电话另一端传来老板娘那娇、媚的声音：“小贾，我这边和胖子谈崩了，你别回宿舍，他要找人揍你和小北。” 我道：“你省点吧，什么谈崩，你压根不想和胖子谈，你恨不得他带人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还会一定程度刺激他，我说的对不对？还有，朱珠是不是你安排的？朱珠那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会应东小北的约，不太可能，除非是你给了她什么任务，打东小北那些人根本就是你的安排，然后朱珠完成任务走人是不是？” 老板娘呵呵笑道：“小贾，我发现你不干厨房了可以去干编剧，想象力真丰富，我让胖子走而已，不用闹那么复杂吧？” “因为你和胖子相互抓住了对方许多把柄，不能闹太厉害，要用外力逼胖子离开，为了自己不出问题，胖子离开之前会跟你要好处，你不给，胖子生气，带走厨房绝大部份人，这样不算撕破脸皮，你们做的那些丑事相互间都不敢说，然后你的目的达到。” “你想多了好不好？我找个时间和你说，你先不要回宿舍，如果你在宿舍，马上走，去风华街四季酒店，我和哪儿的老板关系不错，要安全点，我真是为你着想，不是阴你，其它的我们再说，你赶紧去……” 就这时候我看见走前面的小北突然往回跑，并且大声喊：“有伏击，走，赶紧走。” 我看过去看见五六个拿棍棒的男人在追东小北，我连忙对老板娘道：“你不早说？” 挂断电话，我和东小北跑的飞快，那五六个人一直吆喝着追着我们，手里拿着的棍棒还远远砸过来，其中一根砸中我的后背，力量很大，直接砸的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东小北停住，把我拉起来，那些人已经追近，把我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我顺手把落在地上的棍子捡起起来递给东小北道：“找机会分头跑，电话联系。” 这时候，包围我们的人之中有个肥头大耳的开口说话了，他喘着粗气道：“王八蛋，追你们两条街，跑啊，怎么不跑了？” 东小北碰了碰我的腰，开口道：“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 肥头大耳这家伙道：“可能吗？揍的就是你们。” 东小北继续道：“我们没有招惹你们吧？” “少废话。”肥头大耳这家伙举起棍子道，“兄弟们，动手……” 东小北说话分散他注意力的时候，我已经很充份的准备好，所以他刚说完动手，我已经先动手，后发先至抓住他举起棍子打算敲我的那条臂膀猛地用力往后一扭，顺势肩膀撞向他的下巴，怦地把他撞倒，他落在地上大声惨叫着，一下巴都是血。 第11章 捣乱 其它几个家伙有点吃惊，我出手竟然那么快，不过他们没有退缩，一起动手，三四根棍子同时砸向我和东小北，东小北举起棍子挡，我趁机踹他们的脚，踹倒一个，那家伙摔在地上，刚好有空位，东小北立刻跑出去，往前面飞奔，他们没有分出人去追，大概是我揍的肥头大耳这家伙太惨吧，还在哭喊着爬不起来，他们疯了似的攻击我。 双拳难敌四手，加上这些王八蛋有武器，我很吃亏，左臂中了一棍，痛的我一身冷汗，还摔在了地上，我暗叫糟糕，不过就在这时候东小北突然跑了回来，还带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大声吼道：“警察，都别动。” 这些家伙都停住了，相互对望了一眼，立刻把棍子扔掉，扶着肥头大耳那个家伙四散而逃，我也爬起来冲进巷子里面。有那么巧，冲到尽头转弯的时候竟然看见敲了我一棍那个家伙，他想往回跑，我手快拉住了他的衣领，他一个后脚踢回来，动作很快，我只能放手闪开，电光火石间，他已经跑出几步，我发力追上去一个飞腿把他踹倒在地，他痛哼着往前爬，并且大声喊着救命。 警察就在外面，五十米左右的大街上，我有点犹豫要不要继续攻击他？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冲上去用鞋跟踩他刚刚拿棍子敲我的那只手，我必须有仇报仇，敲我一棍，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被我狠狠踩了一脚，他惨叫起来，这时候警察出现在巷口，我撒腿就跑，七弯八拐跑了四五条巷子，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靠着墙壁不停喘粗气。 刚喘过气，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东小北，不是，而是老板娘，她焦急道：“怎么样？是不是和那些人碰面了？跑掉了么？” 我道：“我要说没跑掉，你应该很担心吧，你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要是我被抓起来，胖子看见通话记录，你觉得有什么后果？” 老板娘无语了几秒：“小贾，你不需要这样，我关心你而已，你赶紧去四季酒店。” 我懒得跟她多废话，直接挂断，给东小北打，电话响了五六声东小北那边才接通，张嘴就问我在哪？有没有受伤？我道：“左手被敲了一棍有点肿，不碍事，我们到风华街的四季酒店汇合。” 东小北应了一声道：“我在中山大道，对面有药店，我去买点药，十分钟后过去。” 十多分钟以后，我安全到了四季酒店对面的马路，不过我没有立刻过去，我在对面的街角抽着烟，等待东小北到来！其实我有想过该不该去四季酒店，如果老板娘出卖我怎么办？不过好像不太可能，毕竟我和她还站在同一阵线，她桥都没有过完，不可能抽板。 至于她安全以后，食道重开以后会不会抽板，不知道，我就感觉很窝火，我还是让她给阴了，偏偏我还不能怎么着，因为她阴的不明显，或者说她更了解胖子，如果不是胖子想找东小北顶罪，不至于弄成这样，所以严格来说这事和她关系不大，她就是没有告诉我她安排了四厨捣乱。 另外就是朱珠哪儿，什么狗屁约会，打架，罚款，就是她设的一个局，虽然她不承认，但肯定是这样，目的是逼我就范。她知道我和东小北关系最好，更知道东小北和我都没有钱，出这样的事情只能跟胖子预支工资，胖子那人的性格不管人死活，然后冲突来了，我没有办法弄来六千块，再加上被胖子的话刺激到，我肯定会答应合作，她把一切事情都已经想的透透彻彻，这女人比想象中更加聪明。 现在这事都不知道怎么完结，食道重开以后我和东小北回去工作，那就是胖子的靶子，他想什么时候找人伏击我们都可以。除非我把这事告诉胖子，说是老板娘设的局，但胖子会相信我么？甚至都不会给机会我说吧？况且以我的性格我都不会去说，那跟摇尾乞怜有什么区别？ 虽然被阴，但如果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合作对象，我还是会选择老板娘，而不是胖子，在那里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她阴我，我跑了就是输，我得阴回去。 一根烟抽完，刚把烟屁股丢掉，东小北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到了，你在哪？” 我道：“我在对面马路的巷子里。” “呵呵，我在侧门，我们到正门汇合。”东小北挂断了电话。 我走出去，走到四季酒店的正门，东小北正好从侧门走出来，和我一起进酒店大堂，到接待台开房间，我还没有开口说话，接待台的美女就问我们是不是陈贾和东小北？我点了点头，随即她递给我一张房卡，告诉我们房间所在的楼层。不用想，这是老板娘的安排，没有蒙我，她估计真和这个酒店的老板关系不错。 进了电梯，东小北迫不及待道：“怎么回事？谁开的房间？” “一个朋友。” “你扯淡吧，除了我你还有其它朋友？” “借我钱这个，你废话这么多你到底住不住？” “当然住。”东小北从口袋拿出香烟，先递给我一根，我没要，她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道，“妈的，胖子那王八蛋估计真恨上我们了，这事情怎么解决想过么？” “没。”我没打算这事自己解决，那多麻烦，这和老板娘有关系，是她间接造成的就得她负责解决，反正我手里现在有筹码，不过这些我无法告诉东小北，“你别太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叮一声，电梯到层，我和东小北走出去，穿过长长的走廊，找到属于我们的房间，是豪华套房，里面什么设施都应有尽有，而且还都是高档货，就我和东小北这样的大乡里走进去，相互间都有点不习惯，不过仅仅是刚进去那会不习惯而已，逛了一圈以后就慢慢放开了，能住上这么豪华的酒店，感觉很爽。 第12章 龌龊事 东小北整个人倒在雪白颜色的大床上面，打了两个滚以后猛地坐起来，一脸暧昧对我道：“小贾，你朋友可以啊，是不是女的？不然你一直躲着接电话？就是接她的电话吧？” “你又想什么龌龊事？这是我爸的朋友，不是我朋友。” “好吧！”东小北下床，把电脑打开，放了点音乐，然后去冰箱拿了两罐啤酒出来，递给我一罐道，“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先享受了再说。” 我接过啤酒打开和东小北碰了一下。 喝了一口，东小北又道：“明天我们干胖子去，他这人欺软怕硬，干到他家去，给他拍几张果照，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还嫌不够麻烦？”正说着，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老板娘的来电，我不敢当着东小北的面接，所以道：“你去洗澡吧，我到阳台外面接个电话。” 东小北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点燃一根烟往浴室走，浴室很漂亮，大大的浴缸，看这家伙一副休闲状就知道想泡个痛快。 我到了阳台外面，按下接听键，随即老板娘那边道：“小贾，我现在过去，我们得谈谈。” 我道：“谈个屁，东小北在，怎么谈？” “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到隔壁房间谈不就完了么？”老板娘的口吻暧昧起来，嘿嘿笑道，“小贾，你不是怕我吃了你吧？我一个小女人都不怕，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你得了吧，你，小女人，你智商高着，把事情算的寸草不生。” “看，你还是误会我，所以我真得过去和你谈谈，我十五分钟以后到，你算着时间出来门口，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让东小北知道，我直接去敲门。”在一连串笑声伴随下，老板娘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点燃一根烟抽着，看着外面灰霾的天空，心情很不好，我在想一个问题，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东小北？如果我不说，好像最后会成为老板娘威胁我的一个可能性，如果说，事情又太复杂，关键是还没完，还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或许我和老板娘谈完再决定吧，看看这个女人想如何，这么迫不及待和我谈，是不是真怕我跑过去胖子那边，如果她真怕这样，我就立于不败之地，我还能狮子开大口要好处。 然而，我该要什么？不知道，这不是我的性格，自己需要什么东西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取，因为只有亲手去获取的才能挺直腰板说话。 老板娘说的十五分钟就快到了，我从阳台走回去，打开浴室门对还在很惬意泡澡的东小北道：“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 东小北一愣才道：“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去干嘛？” “解决问题，你在这儿，继续享受吧，我不会有事。” “哦，那你自己小心。” 我点了点头，关上浴室门走出去，在门外等待着。 等了几十秒，忽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叮一声响，门打开，一个身影闪出来，正是老板娘，她快步走过来，随即那扑鼻的香味肆无忌惮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紧张起来，呼吸不顺畅。她没有立刻跟我说话，就晃了晃手里的房卡，指了指对面的房门，走过去，用房卡感应了一下，房间门啪地弹开，她对我做了一个勾手的手势。 房间一样是套房，大致和对面的房间差不多，刚进去老板娘就把包丢到沙发上面，然后去翻冰箱，拿出两瓶饮料，递了一瓶给我，她喝着一瓶，在沙发盘腿坐下，那眼神带着一股媚意，开口道：“小贾，你站着不累？” 我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她身着一件红色纱质衬衫，很宽松。 我打开饮料喝了一口道：“要谈什么？谈吧！” 老板娘笑了笑道：“我刚刚开车来的时候想了许多，看见你就又忘记了，你……没事吧？受没受伤？” 我举了举左臂，红肿的那边对着她道：“拜你所赐，暂时还死不了……” “我真没想到胖子会这样，厨房那事情我承认是我收买了四厨在中间煽风点火，让厨线和砧板线打起来。”说到这里，老板娘突然一脸委屈起来，“如果知道闹这么大，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现在是我损失，厨房乱成这样。” 我有点恶心：“很精彩，你演吧，继续演。” 老板娘还是委屈的表情语调：“我没演哦。” “是胖子赔，整个厨房赔，不是你损失。” “就胖子那为人你觉得他真愿意赔？他只会让你们赔，然后吃你们的钱不给我懂吧？所以我必须弄走他，不然食道迟早出事。” “你自己找的胖子合作，你难道过去就不知道胖子的为人？”不对，我有点被她绕了进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停，不说这些，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怎么想，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做，怎么解决我和东小北的事情？我们就一直这样被胖子追着揍？” “不难解决，不过我现在直接和胖子提出来，胖子会怀疑，所以要他同意走，走了以后再说，让他别再回食道，别动食道的人，这个我有信心办好。”老板娘又喝了一口饮料，优雅地伸了一个懒腰，笑容带着几分诱惑，“小贾，你别担心胖子这事，你在这住几天问题就能解决，又不花你的钱，就当度假了是吧？” 我道：“你说的轻松，胖子找来怎么办？” “呵呵，小贾，这不是你说的话，你会怕胖子？你绝对不怕胖子，你就是心里不舒服是吧？你说说，你要怎样心里才舒服？要不我陪你一晚上？你爱怎么着都行……好不好？” “你得了吧，你这么老，你如果真有诚意让你表妹来伺候老子。” “小贾，你说我咋都可以，说我老就不对了吧？我不会大你超过五岁，表妹呢，我没有，上次那对姐妹花倒是可以给你。” “花多少钱雇来的？我就费解了，你为了赶走胖子花多大的代价？换算上钱，十万？二十万？至于这么劳师动众机关算尽么？” 第13章 商量 “小贾，二十万你觉得多？我觉得值，花这个钱去避免许多风险只赚不赔，只要能继续把生意做下去，钱迟早能赚回来。况且胖子半年就能坑我这个数，我是用未来的钱对付他，真不多。你呢，这次这件事你居功至伟，你想要什么你给我说说。” 开始收买我了，不过听她那么说确实只赚不赔，这女人很聪明，想的很通透！我道：“我想要我和东小北安全，不要再把我们卷进去，然后其它的等这件事完了再说。” 老板娘摇头道：“这不行，现在说清楚，不然到时候你漫天开价怎么办？虽然看你不是很贪心的人，但我是生意人，我还是希望先说清楚。” “也行……”我冷笑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我说如果你阴我，最终吃亏的肯定是你，现在你收买朱珠给东小北下套，然后把我套进去，这算阴我吧？” “不算，因为你没有损失，我承认我有那样做，但我那样做的目的仅仅希望你和我合作，我之前和你说过，如果你之前就和我合作，就没有朱珠和东小北这事了，所以你有责任。” 丫的，这女人还真会颠倒黑白，按她这个逻辑第三次世界大战估计很快就能到来，我鄙视她道：“你真会说话，但你能在道理的基础上说话么？你让我帮忙我不同意你就得去伤害我的朋友？” “不不不，小贾你搞错了，我没有伤害谁，朱珠愿意做，我已经给她满意的好处，你们不知道其实他一直想离开，刚好有件这样的事，所以我们等价交换了！然后东小北这，东小北异样没损失，年轻人吧，就打了两次架，我肯定会补偿给他，说到做到。至于你这，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么？” 她忽然从对面的沙发坐到我这边的沙发上面，沙发是双人的，有点挤，我和她几乎贴着了，能感受到她热热的肌肤，她身上的香味又不停往我鼻子里钻，她绝对是故意的，让我紧张，如她所愿我紧张了，一紧张就乱，我越乱对她越有利，我知道这回事，就是无法控制。 她继续道：“小贾，说句实话，我其实能设计的更好，让你一身麻烦，我自己一个人得利，但我没有那样做，我是生意人，不是坏人，知道吧？” 她说的是事实，她真要阴我不难，比如我下泻药这事，虽然是她指使，但好像我没有证据，我应该留下录音，经一事长一智啊！我道：“你省点吧，最肮脏、最坏的就是生意人，无所不用其极剥削员工，这不是你们干的事？员工给你们赚了钱，还成了你们的麻烦……” “这个……”老板娘愣了两秒，然后才道，“我以后再跟你讨论这种话题，现在先说清楚，和胖子这么大的冲突真不是我故意造出来的，我可以发誓。而如果没有这个冲突，你、东小北都没有损失对吧？现在冲突已经出来，我只能给你们补偿，刚刚我已经说过，我会说到做到。” 我真有点乱了起来，因为她说的其实挺有道理，就是这个概念还是蒙我，这点让我受不了，按她意思难道我还得感谢她不成？ 看我不说话，她又道：“你现在干的是打荷工作，直上是厨师，要不我直接让你当尾厨？这样你以后走出去都是厨线出身，找工作容易！当然，如果食道能一直开下去，你一直干下去，正常走一个厨线我就让你升一级，上不封顶怎样？” 我靠，这倒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走一个厨线升一级，下一批厨线如果两三年之内走完，我不能当上厨房大佬？ 不过细心想想，这其中有问题，她是老板娘，但不是厨房大佬，我如果是上一批厨房留下来的人，肯定会成为新来的厨房大佬，甚至是他带来的所有人的眼中钉，他们会不停给我小鞋穿，千方百计整走我，不然他们会感觉如针芒在背，他们可不会花时间试探我是不是老板娘的线人之类，直接当成是。 除非不设厨房大佬，但一个厨房至少半数人有裙带关系，没有厨房大佬难不成一个个人雇请回来？不太可能，饮食这一行和许多行业不一样，别的行业换一个大佬制度还在，一样的工作方式，饮食行业则不尽然，往往换一个大佬，换的就是口味，如果口味不被顾客接受，只能等着完蛋。 我必须承认的一件事是，虽然胖子人品各方面很糟糕，但能力是有的，每个月推出的新品都特别畅销，所以一直以来食道的生意都特别火爆，这离不开胖子，这家伙创新能力很强，煮的酱料都很有一套。 当然这些可以留下来，因为是我负责，秘方在我手里，但许多秘制的东西我并没有掌握，比如秘制骨、秘制鸡、秘制甲鱼等等等等，这些秘方只有胖子有，一直以来都是他加工到一半放冰箱里，他到底怎么弄的没有人知道。 看来老板娘要整走胖子并没有想这方面的事情，我得问问，我道：“你说这个事不靠谱，除非没有厨房大佬，否则会千方百计整走我，而如果没有厨房大佬，决定不了食道的口味，创新方面怎么办？现在一些列秘制菜式怎么办？不要了？比如秘制骨、鸡、甲鱼，方法只有胖子知道，谁都不知道。” 老板娘笑了笑道：“就现在厨房里面的人来说是只有胖子知道，但以前离开那些人呢？以前的二厨知道，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他会回来。胖子带走厨线，我完全不介意，关键是你，酱料秘方在你手里，呵呵，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胖子会愿意把秘方交给你。”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想大概是这么多个打荷里面就我性格比较靠谱吧，弄一缸酱料特别贵，比如铁板酱，要用几十种酱料和许多佐料混在一起熬，这个分量控制的不好，或者熬的火候控制不好就会浪费掉。 第14章 吃亏 所以上一个管酱料的走了以后胖子选了比较靠谱的我。 当然如果不是胖子挤了一个新手，他的外甥进来，绝对不会选我，而会到外面雇个能信任的回来，毕竟秘方这东西很重要。 但因为挤了一个新手进来，只能在原本的荷线里面挑，只能挑荷线更出色的我，这次胖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他大概很后悔吧？ 我道：“这个问题你自己问胖子去，我想知道的是，你把原来的二厨叫回来，他能带来多少人？” “厨线四五个吧，砧板大佬他还没有找到，上什也还在找，其它没关系，二砧、三砧，水台这些，只要有一个没有走都不会很大伤害，就算走了都没有问题，这些不主要，主要在厨线、上什和你这，如果胖子把你弄走，秘方又不留下来，问题才大，食道的口味会大变。” 这么说来其实我很重要，我总算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找我，而且千方百计让我参与进来，因为如果没有我，胖子真的和她闹起来，食道的口味要大换，这事通常有两面，换了以后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直接坠落地狱，她绝对不愿意冒险，毕竟现在的口味已经特别赚钱。 既然我那么重要，我是不是能开口要点什么？虽然这不是我的性格，但可以不是我要，我可以帮东小北要！心里想着，我道：“你刚刚说你会补偿给东小北，你打算怎么补偿？” 老板娘往我身上靠了靠道：“你觉得呢？” 我恶寒的挪了挪，距离她远点：“你不是打算……和小北睡吧？” “哈哈，你真当我那么随便？我就和你睡，你要不要？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呢。” 说着，她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而且有往上游走的趋势，嘴里继续说着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给他补偿钱，用发奖金的方式，那不是你最好的哥们么？我也可以让他一直升级，嗯，还给你们买社保医保，不过不能告诉别人，反正只要你们还在食道我就买到底，如果你们做十五年，直接以后有退休金，这在别的地方都没有的事，我人品算不错了，你觉得呢？” 连忙的，我站起来，坐到刚刚她坐的那张沙发上面道：“在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她稍微愣了两秒，脸上又恢复了笑容道：“小贾，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正经，你介意什么？你真觉得自己吃亏？你是男人。” “我真搞不懂你，你想干什么？” “天啊，小贾你竟然问这样的问题？我这很明显了吧？我想你抱抱我，然后……” 和她说话压力很大，我以为像她那样荡就能抵抗，最后发现不行，看来我得研究研究她，怎样才能在和她的谈判里不吃亏，莫非我真要把她给吞掉？我道：“我不感觉你那么贱，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这是贱？我一没有老公，二没有男朋友，我怎么贱？做那个事是人的天性是吧？既然我没有老公，没有男朋友，我是不是能选择做的对象？我觉得你不错，你没经验我可以教你，你看你长那么结实，一身肌肉的，掌握了经验肯定很棒是吧？嗯，最主要的是，你要纯洁些，我不想找个有那种关系，然后每天算计着我的人，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只有比较单纯的身体关系，你想我了，我想你了，我们就一起。当然有事情了可以相互扶持，不是相互算计，你的性格你不会这样，我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小年轻。” 这就是所谓的御姐范了是吧？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这不是想找我当情人么？我道：“你倒是坦白，你说你了解我的性格，你觉得我是当小白脸的料？” “当然不是，我没把你当小白脸，更贴切的说是情人，不影响彼此，你继续该干嘛干嘛，我一样，大概就这意思，你这么聪明，你明白的。” 他妈的，这女人还真会想，她有钱，不急着再婚，找情人吧，找到好像胖子这样的很吃亏，去外面找那些不知道什么人，每天被算计着，去包养又花钱，找我这样的需要的时候能用上，不需要的时候就抛诸脑后，低消费，安全性高，稳赚不赔，典型的生意人想法，但你至于吗？你就这么空虚寂寞冷？ 我道：“你还是犯贱，你一个人不一样好好的？你那么想做你正正经经找一个不行？你难道一辈子打算这样？” “这问题问的好，我就和你说说吧！”她把腿放上沙发，双手抱着，下巴抵到膝盖上面，眼神带着笑意看着我，“我结过婚，知道婚姻那滋味，老公死了，现在我一个人，恢复了自由身，我玩玩怎么了？只要不出格，只要自己高兴，管别人怎么说？我又不是生活给别人看。可能这么说你还是有点不能理解，我换个简单的方式说吧，我是女人，女人和你们男人不一样，一个不想短期内再婚的女人她都需要男人的温存，和安全感，而找情人最没有的就是安全感，你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很难，所以碰到个适合的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是这样吗？这不是贱的掩饰？我不知道，但我很赞同她说的只要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怎么说，人是为自己生活，真不能顾及那么多！ “其实我不仅仅只想着这些事，我有野心把食道做强做大，做成品牌全国开连锁，我收加盟费就够，当然这条路很难走，没那么容易，所以我给自己设定的时间是十二年之内。” 不管我的惊讶，老板娘继续道，“我说的是真话，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所有老臣子我都要给干股，包括你，只要你干下去，你这么聪明，做事这么勤奋，这么靠谱，学习能力又强，你猜你能不能混个行政总厨？我觉得能。” 我鄙视她道：“你别给我画饼，我不是小孩子。” 第15章 八面玲珑 “这不是画饼，说实话，我有计划书，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给你看，你说个时间。”笑了笑，老板娘又继续道，“当然，现在去我家看我也没有问题，你方便么？去不去？” 看她的表情，这应该是真事，我感觉很惊讶，她一个女人这么有事业心，把食道做成全国连锁，说容易，做起来很难，不过有些事情不做过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做过失败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这方面来说我欣赏，或者直接点佩服她，但真的太遥远，行政总厨，呵呵。 等了有几十秒，我都没有说话，老板娘又主动开口道：“小贾，看你这表情你应该是相信我吧？我想法就这，我的人也就在这，就看你如何选择，不过其实我有点不舒服，我又不是丑女人，而且还是美女，你不至于那么矫情吧？你看，工作已经够无聊，你不找点美事调剂，迟早有一天会无聊死。”突然，她从沙发下来，走过来坐在我傍边，手又搭在我的大腿上。 这女人是不是很喜欢挑战？我越不愿意，对她诱惑力越大？而且我真的矫情么？不知道，我大概有点怕她，她这人那么聪明，什么事都算的寸草不生，我得再观察一下才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我道：“你的手别乱来，我这思维没转过来。” 老板娘就是聪明，我说上句她就知道下句，她快速把放在我大腿上面的手抽走道：“哦，原来你是怕我，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刚刚说的绝大部分都是实话，我又不会害你，是吧？” 我冷笑道：“难说，你这人太八面玲珑了，翻脸比翻书都快。” “这是赞美啊！”她手是离开了，但人靠的更近，正面对正面，我往后面躲，她跟着，贴着我，一张精致的脸孔就在我眼前，那勾人的眼神，那性感的嘴唇，向我发出无限诱惑，“小贾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哦，我保证绝对不反抗，你什么都不做，你不觉得很浪费？” 她的气息吐在我脸上，我很明显有点颤抖，几乎要窒息。幸好在这一刻，她放在包包里面的手机响起了铃声：“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被这么一打扰，我放了手，老板娘显然也有点失望，她犹豫了一秒，大概在想要不要接电话，最后还是决定接，她整个人瞬间离开了我的身体，坐到另一边，拿自己的包翻出手机，看了号码一眼，然后按下接听键道：“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老板娘嗯了两声，然后挂断电话，连忙穿上鞋子要出去的模样，我道：“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道：“有人倒车撞了一下我的车，我下去看看，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我其实不太想去，经过刚刚的事情，我有点尴尬，不过想了想可能会有点什么事发生，所以连忙从沙发下来道：“行吧！” 老板娘倒是很高兴，给了我一个比平常要真实的笑容，先往外面走。 三分钟以后，我和老板娘到了停车场，看见两个保安，和所谓的车祸现场，她的红色思域被一辆白色奥迪q7撞出有一米远，看情况这辆奥迪应该刚刚开进来，大概车主技术不怎么着，否则不太可能撞成这样。 老板娘问保安：“车主呢？哪儿去了？” 其中一个保安道：“进了酒店里面，说上房间找人拿点东西，很快出来。” 老板娘围绕着两辆车四周转了转，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翻了翻号码拨打出去，是给汽车保险公司打的，让核查员过来现场。她刚挂断电话，酒店门口响起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身材惹火的美女快步走过来…… 这时候刚刚说话的保安开口道：“这就是车主。” 停车场的灯光很亮，她越走近越看的清楚，她穿一身清凉的吊带露肩装。下身的裙子是很流行的小窄裙，修长的双腿裹着一双透明的、白色带花纹的丝袜，脚上一双白色的精致高跟凉鞋，那一只只外露的脚趾白玉般闪亮。 她戴着大大的墨镜，她走到跟前，脱了下来，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 我几乎发出了感叹，太美、太精致的五官了，首先是那双漆黑有神的眼睛，深邃的目光仿佛隐藏着许多故事，似乎让人不敢直视，这目光和她清冷的外表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其次是那高挺而小巧的鼻子显得她是一个傲气的人，这种傲气不是做作，而是与生俱来的本钱，这是浑然天成的气质，而非后天培养。 她的嘴唇薄薄的，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嘴角总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弧线，无比冷艳。 很明显，这是一个有故事，傲气的美女，年纪看上去比我还小的模样，但身上每个地方却都透露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和老练。 她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已经知道车不是我的，随即转到老板娘身上道：“出了点不该出的意外，你要赔多少钱？” 这女人说话够直接，加上那冷淡的口吻，给人感觉显得很没有礼貌，就她这个态度，我觉得和老板娘性格有冲突，结果让我大跌眼镜，老板娘不但对她的不礼貌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赔上笑脸道：“不用你赔，我已经给保险公司打过电话。” “还是我赔给你，我赶时间，我不会等到保险公司的人来了再走，你要多少？”她还是很不礼貌，说完拉开手里拿着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道，“多少？赶紧说。” 不礼貌升级，一副有钱了不起的模样，这下老板娘该发抽了吧？不过结果仍然让我大跌眼镜，老板娘还是陪着笑脸，而且说的话更气人，她道：“如果你赶时间，你先走，我自己能搞定，反正有监控，保险公司不会不认账。” 第16章 大恩不言谢 她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随即从一叠钞票里分出一半多，大概有四五千，递给老板娘道：“我不喜欢欠别人。” 老板娘没有伸手去接，她道：“我也不喜欢拿不属于我的东西，有保险公司赔给我，而且你这方面应该也是保险公司赔，不应该你赔。” 她没有理会老板娘，看了我一眼，随即往我这边走了两步道：“手伸出来。” 我知道她想把钱给我，老板娘不想要这钱，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很显然她不想要，我和她是一伙的，应该站在同一阵线。然而非常奇怪，我仿佛无法抗拒这个女人的话，她的话仿佛有某种魔力一样控制着我，还有她的眼神，我仿佛被吸了进去无法自拔，所以结果是她刚说完我就伸出了手，然后她把钱给了我，转身走人，上车快速开出去，直到车消失了我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发现老板娘带着微笑，而不是怪责的目光看着我，我道：“这怎么回事？她那么不礼貌，你受得了？这钱你应该收。”我这算是为自己解释，或者掩饰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刚刚是呆了一下，下意识伸的手，而是这手非伸不可。 老板娘呵呵笑了两声：“你知道不知道她是谁？” 我几乎冲口而出她是谁？想想觉得不妥，那样显得太轻浮，所以我最终说的是：“我干嘛要知道她是谁？”我把钞票递了过去。 老板娘伸手接过钞票道：“做饮食这行你应该要知道。” 两个保安打算走开的，听老板娘这么说，顿时停了下来。 老板娘边把钞票放进包里边道：“在饮食界来说，她欧晓菲是港海最牛的老板娘，擎天饮食集团是她家的，她是执行总裁，当然她如果仅仅只是承继家业其实不牛，但擎天饮食集团是她弄上市的这就很牛了知道吧？他们还搞了一个厨神大赛，下个月开始，我还烦恼着去哪儿弄参赛资格，看来老天爷对我不错。” 靠，我还说这女人面对那么不礼貌的对待都不发抽，原来有其它目的，我怎么感觉她这么恶心？在心里暗暗鄙视了她一遍，我道：“你这没事了，我困了，回去睡觉。” 老板娘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道：“我觉得小北现在应该很嗨，你还是别打扰他比较好。” 我恶寒着，立刻转身走人。 进了酒店，进了电梯，我脑海里想着刚刚那个女人欧晓菲，我还是很震惊刚刚她给我递钱我毫不犹豫去接那一幕，莫名其妙啊，难道因为她的绝色美貌？不过我必须说，这绝对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人，老板娘和她相比起来就不在一个档次以内，包括能力，把一个饮食集团弄上市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她能做到，还以这么年轻的年纪，强大啊，智慧与美貌并存。 电梯到了楼层，我摇了摇头，把脑海里乱七杂八的念头挥去，快步往外面走，到了房间门外，刚准备敲门，竟然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喊叫声，我以为走错门，但反复看了两遍门牌号，没错。 怀着疑惑，我还是敲了门，结果等了有一分钟门才打开，而且开门的不是东小北，而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女人，她脱着脚，身上就围着一条雪白的浴巾，看着无比的妩媚和诱惑，身上的香味还扑鼻而来，那是薰衣草的味道。 这哪来的女人？我脑子高速转动着，我到底在哪儿见过她？没想起来，这时候她开口了，声音很温柔的说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她认识我？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伸手拉我，把我拉进了房间里面…… 进了房间，我终于知道我在哪儿见过她，在老板娘的手机里见，是那对姐妹花，房间里还有一个，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坐在床上。东小北那王八蛋则趴着、抽着烟，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这是老板娘的安排？我回想起我从停车场上来前她说那句话，突然明白过来，他妈的，她说补偿东小北，原来是这样的补偿，而东小北这王八蛋就这么随便？不知道哪来的女人都敢乱来？老实说，我很恼火，一半对老板娘，一半对东小北。 很明显我是黑着脸的，不过房间里的灯光被调的很暗，东小北并没有发现我黑着脸，所以还笑着对我道：“呵呵，哥们，你朋友太够意思了，大恩不言谢哈。” 我走到他前面，看了看坐在另一边那个美女，才对东小北道：“你到阳台来，我们谈谈。” 说完，没等东小北有回应，我已经往阳台外面走，站在角落里等待。 过了三四十秒左右，东小北才从房间走出来，他还抽着烟，身上只穿裤衩，脸上挂着和刚刚一样的满足笑容，看着特别欠抽。 我道：“门关上。” 我语调有点不好，这下东小北才意识到有问题，连忙关上门走近我身边道：“怎么了？” 我道：“你敢不敢更随便点？这两个女人你认识不认识？” 东小北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很漂亮，你朋友真够意思，你的两个呢？你的如何？你这么快搞定？” “你妹啊，什么乱七八糟，你不随便要死是不是？你就不怕这两个女人有病？” “不怕啊，咋啦？有什么问题？” 他妈的，肯定是老板娘算计好的，知道我不会跟东小北说，我吃了哑巴亏，她则补偿给了东小北，这等于我已经收了她的好处，我就得更卖力地和她合作：“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不要乱相信别人，因为这个世界比想象中复杂。” 东小北呵呵笑道：“对，不过这事不复杂，这两美女真心不错，要不你回隔壁房间？她们留下来过夜？” 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我忍着恼火道：“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再严肃的告诉你一次，这事情下次用脑子想一想，你真以为有那么好的人给你送女人而没有目的？我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换你你会做这样的买卖？” 第17章 补救 东小北这下算是听进去了，脸色变了变：“不会是让你做什么违法事吧？我靠，你不能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我的责任。” 我冷笑道：“晚了，你已经是什么过那对姐妹花，你还能还她们清白？” “那怎么办？能用什么办法补救？” “我拿个仙人球捅你后面几十下你觉得有办法补救不？” “我会踹你下楼。” “所以你说的就是废话。” “完了，妈的，我先赶她们走。”东小北转身就走。 “等等，你赶走了更吃亏，继续吧，妈的认识你真丢人，什么垃圾你都适合，饥不择食到你这种程度不死都没有用了。”看东小北发着愣，一副不明白我什么意思的模样，我道，“你继续，我出去，但还是那句话，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 说完，我自己离开了阳台，然后离开了房间，事情已经这样，轻易放走那对姐妹花，笑的只会是老板娘，左右权衡倒不如便宜东小北这王八蛋。 我刚把门关上，走了两步，正想着去哪儿，手机有那么巧就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只对她窝火着，顿时接了道：“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用这么肮脏的招。” 老板娘用委屈的口吻回答我道：“哎呦，小贾，你凶骂人家，人家用了什么肮脏招？就是补偿东小北而已，你不是也同意我补偿东小北的么？” 我语塞，对啊，我同意，不过我没同意她用这种方式做补偿，我道：“我没让你用这种方式补偿。” “可你也没让我不用这种方式补偿啊。”老板娘突然笑了起来，“我车子这边的问题刚解决完，我上来和你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在走廊吧？” 这女人想事情就是通透，她肯定充分研究过我的性格，他妈的，我得学习一下不按常规出牌，把自己练的老辣些，我要进步，否则真不足以和她对抗！我道：“你上个屁，你把你的房间给我，你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房卡在我包包里，我不上去你怎么进门？你不爽，我也不爽，我们得继续，你觉得呢？”在一串小声伴随下，电话挂断。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在走廊里等待着，我到底想干嘛？不知道！ 很快，老板娘从电梯出来，走的飞快向我走过来，然后挽着我的臂膀，我甩开她，她没有生气，走的更快，把门打开让我先进去，然后她再进来把门关上对我道：“小贾，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生气我把那对姐妹花让给了东小北？如果是，你完全不用生气，那是普通货色而已，我给你看高档的……” 老板娘不是说说就算的，真从包包里拿出她的三星超大屏幕手机，操作着往沙发那边走，坐了下去。 看我还站在房间门口，老板娘晃了晃手机道：“小贾，过来挑选一下，这真是高档货哦。” 我觉得这事奇怪，她去哪儿找的美女？就刚刚那对姐妹花质量已经非常不错，竟然只是普通货，现在出来做的都这么漂亮？心里想着，我道：“没看出来啊，你还兼职老、鸨。” “什么兼职老、鸨，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有个同学开经纪公司，这都是她手里的人，嗯，那对姐妹花是平面模特。”看我一脸惊讶的表情，老板娘继续道，“别不相信，我绝对没有骗你，反正无论你接受不接受，这个世界就这样，只要有钱就能无极限地玩，别说这些小模特，就算是大明星都有价格，只要你出得起你就能为所欲为，当然不是所有都这样，但百份之八十都有价格。” 我冷笑：“呵呵，我长见识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这倒不用，知道这些不见得好，只会破坏明星在你心里的印象，不过这是事实，你不觉得我是骗你就好，不然我多冤枉？”她又晃了晃手机，“说这么久了你倒是过来啊，我让你看看这些明星，还有二线的呢……” 我走过去坐在老板娘的对面，她没有直接举着手机让我看，而是坐过来，手机放在桌子上，大大的屏幕显示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是美女，真的很美，她往后划，第二张更美，她连续划了十几下，十几个美女，小的十七八岁，老的不超过三十岁，都很美，而且确实有一两个拍过当红电视剧配角的二线小明星。 我看完了，老板娘把手机锁起来，呵呵笑道：“选一个吧，两个都没问题，或者三四个，就我们这关系我绝对愿意付账是吧？虽然这些美女其实都不干净，不过无论怎么说都是明星。” “得了吧，你有这么大方，你是生意人，你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老实说，听她那么说，我真有点心动，我必须承认，其中一个二线小明星我特别喜欢，我无法抗拒，不过老板娘这女人真不会做亏本生意，所以我不能告诉她。 “呵呵，我就说你这人聪明。”老板娘把手放在我大腿上面，“我是生意人没错，但我总不会一直赚吧？亏点没问题，关键是我不觉得亏，因为我有条件哦，你的第一次你得和我，然后你喜欢谁我就安排谁给你玩，这交换条件你不吃亏吧？我绝对比她们要干净得多哦。” 这女人会不会害羞？我甩走她的手，坐到对面：“我现在特别恶心你。” “我知道，所以我得慢慢等等，我有耐心，有信心你会对我改观，你最后肯定会知道我才最好，还不用负责，又不是交易，多少有点情，这比和完全陌生的女人做更加有感觉是不是？”她又给我抛了一个媚眼，继续道，“老实说，小贾你有没有试过幻想着和我那啥？要说实话哦。” 我无语，因为刚进食道的时候真有试过，毕竟在见到欧晓菲前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有魅力的真人，在电视书报见那些就不算了，就算在眼前的，真的就她最有魅力. 第18章 不后悔？ 所以我试过幻想和她那啥极其正常，不但是我，我敢说整个厨房就没有谁没幻想过，但我能对着她承认？我摇头道：“没有。” “呵呵，所以你可以开始幻想了，从幻想变为习惯，然后从幻想到现实，水到渠成。” “什么坏事都让你说成好的，你不该开饭店，你该去当明星的经纪人。” “没兴趣，伺候别人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情，不过如果伺候的人是你，我很乐意哦。” “老板娘，说真的你这性格不好，无论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总是那么自私，总让自己归于利益那一边，你这样不会有真正的朋友，等某天你落难了不会有人真心拉你一把，我现在想想，胖子坑你会不会都是被你逼的，总是你占了巨大利益，谁都受不了吧？” 老板娘愣住了，大概我说的有道理，而她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她愣了几秒以后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后道：“小贾，我真是越老越喜欢你了，你这人就是社会经验不太足，但比许多人都聪明，看事情透彻，而且能从别人想不到的角度去看，要是你有了各方面的经验，你会很恐怖。” 我给她一个假笑：“谢谢你的妙赞，很晚了，我不想和你再说话，我手很痛，而且很累，想洗个澡涂点药油睡觉，你走吧！” “你真舍得我走？不后悔？” “你不走我才后悔。” “好吧，我给你时间，我们依次渐进，水到渠成。”说着，她拿上手机和包包，从沙发里起来，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往外面走。 门怦地关上，我连忙去洗澡，把衣服也洗掉晾在阳台外面，然后给东小北打电话，让他给我拿药油，结果这丫不是亲自给我拿，而是让姐妹花的其中一个给我拿，这女人还是只披着浴巾就从对面房间跑过来。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我是饿醒的，所以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给总台打电话，让他们帮我订餐，东小北我就不管了，这家伙吃那对姐妹花都已经能吃饱，那用吃饭？ 点燃一根烟抽着，我走出阳台外面，天气很好，碧波如洗，万里无云。伸手摸了摸衣服，已经干了，而我的手，虽然肿胀消了些许，却比昨天更痛，不过还好，有三天时间休息，否则就这状况连碟子都搬不动，别说干其它事。 当然三天时间能不能恢复营业，就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了，我想老板娘那么厉害，应该没问题。 我抽完一根烟回去，看了一会电视新闻，我的丰富午餐就送了进来，不过就在我打算开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以为是东小北，结果显示的是一个我觉得不太可能来电的号码，胖子的号码。 找我干嘛？伏击没成功跟我斗嘴吗？心里想着，我按下接听键道：“胖子，老子还活的很滋味，你很失望吧？” 电话另一端的胖子哼了一声道：“秋后的蚂蚱而已，你蹦不了多久。” 莫非这家伙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可我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老板娘有出卖我的理由，所以我道：“你不用恐吓我，我不是小孩，不受你这套。” “你把人的手打废了知道不？警察会找你，你等着吧，进去了你就出不来，我保证。”发出了一声冷笑，胖子继续道，“看你在我手下做过事，我提醒你一句，赶紧离开港海。” 屁话，如果真把人打废了，警察找到我，我是自卫而已，这事要牵涉出他来，他肯定比我更麻烦。他这是恐吓我，想骗我走，因为就我对食道的重要性来说，我走了意味着食道的味道变了一大半，只有我走他才更能在和老板娘的谈判中占据主动。 死胖子，冷静下来以后还挺聪明，不过他这人就是当老大当久了，坏了一身脾气，动不动就喜欢来粗的，其实他智商不低，老板娘这次赢他就是吃准了他，我真有点同情他，我道：“随便，我刚想找警察，我自卫而已，东小北可以给我做证明，是他喊警察来的，你猜警察信谁？” 胖子无语了好一阵才道：“既然你不领情，你就等死吧！” “呵呵，谁死还不一定。” “你以为是我吗？”胖子突然声音很大，震的我耳朵发痛，“天真，你以为这是什么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懂不懂？等你进去了你觉得有理就行？不行，你至少要关上大半年，我不介意花这点钱，走不走随便你。” “你省点吧，你真当我白痴？你那么恨我，你巴不得我留下来等警察上门，可能让我走？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但是你越让我走我就越要和你对着干，有种你找我来，把我轰走。” “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你真以为那个贱女人会保你？我如果为了气不要钱，你猜她会不会保你？她是生意人，你自己想清楚吧！”说完，胖子噼啪挂断了电话…… 胖子其实说的没错，不过有点片面，我不完全需要老板娘保，反而在这件事上面我更占主动，为了秘方，老板娘要哄着我。胖子或许有那样的能力让我进了派出所出不去，但相比老板娘来说，他的能力无疑要弱许多，已经走到这步，老板娘不会留下祸患，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心狠手辣的女人，所以我感觉我很安全。 舒了一口气，我把手机放在一边，吃饭，结果吃到一半，有人敲门，我去把门打开，发现是东小北，这家伙穿着酒店的睡衣，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看样子就知道昨晚甚至今天早上都没少干那对姐妹花。 我翻了翻白眼道：“找我干嘛？不用陪那对姐妹花？” 东小北呵呵笑道：“吃不消啊，总共干了六次，我现在两边大腿侧软的不行，让我进去坐下再说。” 我闪开身，随即东小北快步走进房间里面， 第19章 同一类人 我关上门走回去，他已经从冰箱里拿了一罐饮料出来打开，一咕噜喝了一大半，然后到沙发坐下，拿我的烟点燃一根很惬意的抽着。 我道：“那对姐妹花走了？” 东小北点头道：“嗯，走了，不过我过来找你不是因为他们走了，而是因为胖子给我打电话，你猜胖子说什么？” 我看着东小北的眼睛，稍微想了想道：“是不是收买你让你出卖我？” 东小北愣了几秒，骂道：“我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胖子刚给我打过电话，恐吓我不成，只能从东小北这入手，不然他就只能等着吃亏，当然我没有告诉东小北这些事，我道：“他怎么说？开什么条件？” 东小北吸了一口烟，喷了出来，指了指我的饭道：“你继续吃，我告诉你。” 我也是饿了，所以没客气，拿起筷子就继续吃。 东小北把电视声音关小才又道：“这家伙说一场误会，跟我道歉，然后说食道无法呆了，他其实也不想呆了，要去省城，有个酒店要我们，整个厨房都要，他早已经联系好，工资差不多翻一倍，他不要你，而且咽不下这口气，另外给我两万块，让我出卖你。” 我咽下嘴里的饭，嗯了一声道：“然后呢？你答应了？” 东小北哈哈笑道：“我靠，我们是哥们，我怎么可能出卖你？这事还因我而起呢？你和我一起受罪，我最后出卖你我还有人性？不过我没有当场拒绝，我想着先找你商量看看我们能不能将计就计整他？如果能，我们就干，如果不能，下次他再打电话过来，我骂他祖上十八代……” 我抬起脑袋，笑了笑道：“这有毛用。” “那你赶紧说说，我们能不能通过这件事整他？” 我直接摇头，因为我不想事情更乱，让老板娘干吧，老板娘的刀比我们锋利。 东小北有点不太能理解：“为毛？他整的我们这么惨，你竟然对他仁慈？” “我不仁慈，问题是你打算怎么整？” “我不是问你么？就你这两天总是怪怪的，你这是干嘛了呢？得了绝症？” “绝你妹，这事先这样，我们在这住三天再出去，到时候大概问题已经解决。这事不能我们做，我不想我们被别人利用，这次的事情比我们想的，所知道的要复杂得多。”看东小北有往下问的迹象，我连忙又道，“别问我，我也不是知道很多，只是直觉而已，我们看结果吧。” “好吧！”东小北有点烦躁，“真不知道你干嘛了……” “我看你没怎么睡吧？你去睡觉，我托人去买两套衣服上来，这些事我负责，你不要出去，如果非得出去，叫上我，切记。” 东小北很随便地哦了一声，从沙发下来，把烟掐灭，拿上饮料匆匆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把饭吃完，喝了半瓶啤酒，惬意地躺在沙发里抽烟，抽完用座机电话给总台打，让他们送一只适合我手机用的充电器上来，我手机就快没电了，我要给老板娘打呢，用座机觉得不太安全，所以只能充着电打，这样不会中间断掉。 这个酒店是有级数的，服务质量很好，效率很高，我刚放下电话三分钟不到充电器就已经送上来，我连忙插上给老板娘打过去，响了四五声，这个女人才接了，环境比较吵，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和按喇叭的声音，还有红绿灯嗒嗒嗒在响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所以显得她的声音很小：“小贾你睡醒了？” 我道：“现在什么时间？你能别老说废话么？” “嗯，好啊。”老板娘没有因为我的糟糕态度而生气，还是那个愉悦的口吻，“那你是想我了呢？” 靠，这话还不如废话，这女人就不会有半点矜持，半点廉耻之心，不过如果换个角度看，我其实很佩服她这份勇气和执着，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哪怕被全世界指责都不眨一下眼睛，这种女人很恐怖，被赖上想脱身绝对很困难！我道：“你省点吧，我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胖子给我和东小北都打过电话，他……” 老板娘打断我道：“你等等，我上车再和你说。” 我等着，老板娘那边传来一阵阵的杂音，大概过了两分钟她才告诉我她已经上车，我立刻接着刚刚的话道：“他给东小北打是想让东小北出卖我，大概就是我打伤了他的人，他到派出所花点钱，加上东小北给对我不利的口供，让我拘留之类吧，开的条件是两万块和带他去省城一个酒店的厨房，说很久就计划好的，不过这应该是忽悠东小北的，不管是不是，你该弄清楚，否则会很被动。” 老板娘道：“呵呵，小贾，我很欣慰你，你看你多聪明，已经替我想好，你说我把事情算的寸草不生，我怎么觉得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我对她有点无语，这在说正经事，我沉声道：“我尊敬的老板娘，现在在说正经事，你敢不敢正经点？” 老板娘咳嗽了一声道：“好，你继续，给你打，他说什么？” “威胁我，让我走，很显然他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我的重要性，如果我不站在他那边，他和你的谈判就会处于下风，收买东小北不成，他应该不会甘心，肯定会再用点其它招，所以我建议你堵了派出所这条路。” “行，没问题，现在警察都找不到你，又不是用你们身份证登记的房间，胖子这边我会抓紧时间，我不能给他时间去建立优势，放心吧，再住两天就能出来，我刚从工商局出来，我这边事情很顺利。” “这跟我没关系，你别跟我说，你现在最好找人帮我做一件事，就是给我和东小北弄两套衣服过来，新的，但不要太贵，穿着别扭，听清楚，是找人帮忙，不是你自己亲自来，我怕胖子跟着你，然后通过你找到我们。” 第20章 滥交 “明白，你不怕胖子，就是怕麻烦对吧？另外就是，这是我和胖子的事，你不想过份参与，如果直接是你和胖子的事，你还会主动去干他是吧？小贾，你这人真会想，我发誓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你打算什么时候从了我？” “你一会不提这事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谁让这是你？要不就这两天？不然过几天我亲戚来，得多等一星期哦，嗯，女人亲戚来之前特别想，我现在光和你在电话里说我都浑身发热，下面湿湿的、痒痒的，你给我治治呗……” “你回食道吧，厨房有茄瓜、青瓜、苦瓜、莲藕啥的，如果你口味独特点，什么刀柄、锅铲、和面棒之类都可以，你看看那个适合你就用那个，反正厨房没人，不会被看见。”说完，我噼啪挂断电话。 我把电视的声音重新放大，继续抽烟、看电视，不经不觉就睡了过去，不知多久以后被敲门声吵醒，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 我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衫黑纱裙高跟鞋的女人，净身高绝对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以后差不多有我高，虽然长相不咋滴，但整体看上去很有气质，她手里提着三只袋子，脸上露着笑容道：“你好，陈先生，我是客房部部长，小玲，给你送点东西上来。” 那是装衣服的袋子，是老板娘托人带来的，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声谢谢就接了过来。 “陈先生有没有其它吩咐？如果没有，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想了想道：“我想要香烟，双喜吧，软硬都行，谢谢。” “请稍等。”她从腰间拿出一只对讲机呼叫楼层服务台，随即一分钟不到，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就拿了两盒香烟过来，她接过来递给我道，“会上账的，陈先生你慢用。” 态度真好，果不愧是星级酒店。 我给她一个我自认为最帅的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她转身走了我才关上房间门，回里面把袋子全部拆开，拿出四套衣服和一盒四条装的劲霸小内内。让我很无语的是，衣服竟然都是西装，老板娘那个贱女人，这是故意耍我和东小北啊，我们这乡野小子穿起西装来什么模样？估计也很帅，但谁习惯啊？ 恶寒了一把，我给老帮娘发去一条短讯：衣服收到了，质量不错，但你的眼光让我吐了一地。 我拿着手机等了一会，老板娘没有回复，我没有再管，连忙去洗澡，把西装穿上，看着还挺合身，而且穿起来真的帅，就是别扭，不习惯，第一次穿的缘故吧！ 忽然，敲门声响起来，我去打开门，外面是东小北，他仍然穿着酒店的睡袍，手里夹着一根烟，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道：“哥们，跟你商量个事。” 我了解东小北，冲这个笑容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事情，我直接道：“除了出去之外什么都能商量。” “我靠，不用这样吧？”东小北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是几分郁闷，“除了出去之外我就没想干嘛，其实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就出去见见丫丫而已，不干什么坏事。” “过几天再见不行？不安全。” “那是丫丫，怎么会不安全？” “你不让胖子威胁或者收买丫丫骗你出去？” “哥们，你这思想我得批评你了，别把谁都想象成坏人，丫丫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是不相信你就和我一起出去，不过……”东小北脸上又有了笑容，邪恶的笑容，“你能不能就在暗处？我保证我们不会去太多地方，嗯，如果有机会，我不去她住的地方，回来酒店这儿，你觉得如何？” “你妹的，你大腿根不痛了？你继续滥交，你迟早死在滥交这上面。” “丫丫怎么算滥交？朱珠已经消失，我要把握住丫丫是吧？”东小北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帮个忙，下次你泡妞我保证无条件给你打掩护，无论我在什么地方，就算在爱爱我都会停下来先帮你，不然我就烂鸡、鸡……” 说到这份上，我真想宰了这王八蛋，我在想如果老板娘是找他合作，而不是找我合作，估计他早就被老板娘上了十次八次，或者说相互上了十次八次。不过其实那是美事，换个方向想一想，或许不是他滥交，而是我太正经，他娘滴，看来我得变一变，不能暴敛天物。 我道：“几点钟？” “六点，你答应了是吧？我们六点见。”说完，东小北就想回自己的房间。 “等等。”我快步走回房间，拿了其中两套西装递给东小北道，“穿这个。” “西装？”东小北语调很古怪，一脸恶寒，“谁买的？” “你穿不穿？” “不穿能出去不？”看我不说话，东小北连忙接过西装道，“那我还是穿吧，没穿过，想试试，呵呵。” 六点钟，我和东小北穿着款式一样，颜色不一样的西装，从酒店后门走了出去，走在大街上，我们都有点不自然，毕竟都第一次穿西装，别人看我们的时候，我们总觉得那些目光带着嘲笑，其实是心里作用，别人看的是帅哥，两个身材差不多的帅哥。 走了一阵，东小北道：“哥们，啥时候我们把穿西装当成了习惯就意味着我们发了……” 我鄙视他道：“那你从今天开始天天穿着西装开始习惯，什么都不用干。” “哥们，你连这点幽默感都没有，不会有朋友哈。” “所以我才认识了你，和你成了朋友。” 东小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靠，这么听着怎么感觉我好像卖剩的菜，吃剩的残羹差不多？” 我给了他一个假笑：“逻辑对了，但比如之物错了，你应该是用完的避孕套，外面脏，里面更脏，不，应该是卫生巾……” 东小北给了我一拳，正好打中我受伤那只手，而且还直接打中伤口，痛的我叫了一声。 第21章 你死定了… “对不起、对不起。”东小北一脸抱歉，不过很快这种表情被惊诧取而代之，他愣愣看着我身侧对面的马路，好几秒才道，“我靠，这偷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吧？” 我朝东小北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长的很矮、很瘦的男人抱着一个白色的笔记本电脑在马路上飞奔，她身后是一辆白色的奥迪q7，正是我昨晚见过哪一辆，欧晓菲的车。欧晓菲的人也能看见，她刚从路边的便利店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水正在喝，路人指手画脚跟她说话，然后指了指前面在飞奔的小偷。 很明显，这个女人没有锁好车就进了便利店买水，刚好被小偷盯上拿了她的笔记本电脑。这女人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上车追，很快那个小偷跑进了绿化林里面，直接冲向对面的巷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正义感，还是其它什么，看见这情况立刻就追了上去…… 东小北在后面喊：“喂，干嘛去？” “你去找那个女人，让她等着。”说完，我几步就跑过了绿化带，追进巷子里面。 巷子深处，还能看见小偷的背影，大概刚刚看过身后没发现有人追过来，所以放慢了速度吧。我怕惊动他，所以跑的很轻，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发动突然袭击，不过我还是被他发现了，就在我追进到二十米左右的时候，他回头看见我，愣了两秒以后立刻加快速度往外面狂奔，我也加快了速度追过去。 巷子的尽头是一条小街道，很多小贩摆摊，卖菜、卖肉和水果，人非常多，这小偷不停大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同时速度不减的往前狂奔，来不及闪避的人群被撞倒，鸡飞狗跳，到处都是骂声和痛苦的叫声，不过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也没喊着帮忙抓小偷，现在许多人已经没有了正义感，大概做正义之事需要付出大代价吧，我如果喊，估计路更通，小偷跑的更快。 我一直追着不放，过了小街道，到了大马路，然后到沿江大道，有许多人在跑步，小偷穿来插去，体能还不错，如果我不是自小练武，加上一直做粗活，肯定跑不过他，现在我能紧紧追着，往下就看耐力了，谁先顶不住泄气了谁就要输…… 跑过沿江大道，小偷又转到大马路上面，竟然要上环城高速，还是逆道，很危险，各种按喇叭的声音响起来，还有司机的骂声，小偷不管不顾继续跑，他已经快有点支持不住，速度逐渐放慢下来。 回头看见我还紧咬不放，小偷断断续续的骂道：“跟你有毛关系啊，别再追我，我有刀。” 我道：“你把电脑留下，不然你死定了……” 小偷没有回应，继续跑，回头频率高了起来，跑了两百米左右，速度更慢了，看我还在追，而且距离已经拉的很近，就剩下二十米左右，他站住踹了几口气以后随手把笔记本电脑丢到了马路中间。 这王八蛋，他得不到也不想让我得到啊，我如果继续追，肯定来不及拿笔记本电脑，毕竟车来车往的，我只能放弃追，喘了几口气以后找准机会跑出马路中间。 顿时，急速的刹车声响了起来，我还是拿不及拿笔记本电脑，一辆五十铃直接在笔记本电脑上面辗过，咔咔两声，车速慢下来，司机打开车窗回头看了一眼以后又开走了，笔记本电脑已经扁的不行，分成无数块残骸，我拿了大的两块跑回路边，靠着护栏不停喘粗气。 过了两分钟左右，我听见急速的刹车声，我抬头往对面看过去，发现对面顺道的高速上停着一辆车，正是欧晓菲的奥迪，后面有一大堆车不停按喇叭，还打开车窗大声叫骂，欧晓菲没有理会这些骂声，她下了车，站在护栏边着看着我。 东小北也在，他是坐欧晓菲的车来的，他站在欧晓菲身后对我做手势，让我过去。我拿起笔记本残骸，找准一个没有很多车的机会就往对面冲，冲到了停下来打算把笔记本电脑的残骸递给东小北以后爬过去，结果东小北还来不及接，已经被欧晓菲一把推开，欧晓菲左手用力拍我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残骸，右手抽向我的脸。 太突如其来了，笔记本残骸被欧晓菲拍掉，摔在马路上面，碎的更厉害了，而她的右手，打中了我的左耳，这还是因为我闪的快，否则会打中我的脸，不过好像打中耳朵也好不了多少，那一刹那我感觉我失聪了，耳边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东小北对欧晓菲说些什么我都听不见，就看见东小北嘴巴飞快在动。 欧晓菲没有理会东小北，狠狠踩了两脚地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上车往前面开。 车走远，后面的路恢复畅通，我才慢慢恢复听力，思维却还没有转回来，我愣愣的看着东小北道：“怎么回事？” 东小北耸了耸肩，捡起笔记本电脑的残骸递给我，然后翻过来拉着我往对面跑，再然后一直顺着路往回走，边走边走道：“那女人的电脑有防盗软件，不然我们不可能找过来。” 我突然有点明白了，欧晓菲是怪我，大概觉得如果不是我去追，电脑不会只剩下残骸，不过这好像是事实，她可以即时报警，然后一路跟着防盗指示，最后在警察的协助下抓住小偷，拿回笔记本电脑。 但我还是很气愤，我想帮忙而已，就算出了意外都不能动手打我是吧？什么玩儿，有钱了不起，美女了不起？ 看我不说话，东小北拿出香烟往我嘴巴里插了一根，帮我点燃道：“哥们，有时候做好事就是没有好报，你不是第一个，亦不会是最后一个，看开点，这种有钱女人都这样。”劝着劝着，东小北自己的心理都有点不平衡起来，“他妈的，长那么好看，没想到那么低素质。” 我抽着烟，不说话，心里告诫自己要平静，慢慢我就平静了下来。我见识过她的不礼貌，但不礼貌到这种程度真没想到，如果知道这样我肯定不去追，帮她这种人不值得。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也没什么伤害，就算了，当是一个教训。 下了高速，看见路边有个垃圾桶，我走过去把笔记本残骸丢进去，东小北冲过来道：“靠，就这样扔掉？硬盘拿出来再扔好不好？” 我道：“你神经病，硬盘要来干什么用？” 东小北把手伸进垃圾桶边翻边道：“看看有什么秘密，假如有果照什么的可以欣赏一下，她不是打你巴掌么？你就看她全身。” 我给他的屁股来了一脚，他把垃圾桶撞翻了在哼叫着，我没管他，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东小北追上来递给我一块薄薄的小硬盘，这只小硬盘崩坏了一只角，就在上螺丝的地方，不过整体没有大问题，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王八蛋，我帮你忙，你踹我，我这一身臭的怎么去见丫丫？” 我犹豫了一下才接过硬盘道：“天意，别去了吧，反正已经迟到。” 东小北摇头摇的飞快：“这不行，不能将错就错，要不我自己去，你回酒店，我看你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回去躺躺，我保证我不会添乱，用节操保证。” “你省点吧，你何来的节操？赶紧滚……” 东小北毫不犹豫，立刻往对面马路跑，对面马路是公交站，刚好有出租车，看他上了出租车，我才继续步行，走路回酒店…… 回到酒店，我连忙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他妈的，跑的一身臭汗还不讨好，这他妈的什么世道？不是逼着人生歹心么？ 洗了一个澡出来，换上原来的衣服，我抽着烟，看着被我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硬盘，我不觉得里面有什么果照，那不可能，否则欧晓菲只会踩几脚就走，不带走硬盘这一块？不过既然已经拿回来，为这东西我还付出不小代价，看都不看一眼实在不甘心。 但怎么看？我研究了一下酒店房间配备的电脑，不确定机箱里面有没有适合的转接口，就算能确定都没有用，因为我打不开，我只能给总台打电话，让他们派个管电脑的上来！这是星级酒店，服务质量非常高，加上在他们看来我是老板的朋友之类，所以五分钟不到就有一个三十多岁，很矮的胖子上来敲门，他是技术维护。 我把胖子带进房间说了我的要求，他稍微思考了几秒说让我等等，随即他又离开了房间，过五分钟再回来，带着一个工具箱，他把工具箱打开，然后把电脑机箱打开，插了两条转接线就帮我把硬盘插上了，然后开机，硬盘有反应，能打开他就走了。 我抽着烟，坐在椅子里，看几个盘里面的东西，没把我郁闷死，因为绝大部份文件夹都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看了半天愣是一无所获。 很明显这是工作笔记本，能看出来这女人工作和私生活方面分的十分清楚，工作笔记本完全没有一丁点私人东西。 第22章 笔记本 老实说，看见这状况我更加不甘心，什么文件都翻，包括安装包，然后我突然发现盘里有安装企鹅，里面有她和别人发过图片的记录，整整两千多张，不过打开以后多数都是表情图，至少前面是这样，我拖动鼠标到了一半才发现一些非表情图片，但不属于欧晓菲，而属于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长的还不错，而且大概很爱拍照，在拍照过程中摆出各种性感的、唯美的姿势。 这女人是谁？不知道，但能肯定她和欧晓菲关系特别好，而这些照片都是旅途中拍的，照片背景都是很漂亮的风景，旅途中都不忘和欧晓菲分享自己所见所闻，关系不好可能吗？ 拖动到最后，我终于看见一张欧晓菲的照片，是在办公室里面拍的，这是一个大到令人吃惊的办公室，正面是一面大大的落地玻璃，能看见外面的状况，再前些是一张有三米长的办公桌，两傍是两棵绿油油的植物，办公桌也有三瓶植物，水仙花。 这张照片能看出来是别人拍的，拍的是欧晓菲工作中的状态，她笔直坐在办公桌后面，左手拿笔，笔尖停在一份文件上面，这女人是左撇子。她穿的是职业装，而且还戴着一副很精致的黑框眼镜，扎了马尾，那整个模样很清爽，很有魅力，是那种处于认真状态下的光彩的魅力，特吸引人。 经过刚刚的事情，我以为看见她的照片我会不爽，会诅咒她之类，结果没有，我越看就越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有一种我搞不懂的感觉。 正看着，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有事？” 老板娘道：“没事给你电话？你在哪？” “你不是很神通广大么？” “呵呵，那是我问前台的人我才知道你们的动静，我不会每次都问吧？是不是在房间？” “对。” “好，别出去。”说完，老板娘挂断了电话。 这女人大概是过来找我吧，我没有去想她找我说什么，反正她会过来，懒得想。 我继续看余下的照片，直到敲门声响起来，我连忙把文件夹关闭去开门，结果打开门看见的却不是老板娘，而是……欧晓菲 我愣住了，整整愣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想问她是怎么找来的，不过想了想觉得很白痴，就没有问。很明显了，是老板娘告诉她的，她找了老板娘，但是她找我做什么？我打算提出这个问题，她比我先说话，还是她习惯那副很不礼貌的口吻：“我的笔记本呢？” 原来是找笔记本而来，我不能承认啊，我道：“你的笔记本和我有毛关系。” 她声音更不礼貌了：“我再问你一次，我的笔记本呢？” 她的态度有点刺激到我了，所以我的态度亦非常不好：“你自己砸了你不记得？难道我还帮你捡回来？你觉得我那么贱？” 她冷笑了一声道：“你觉得自己很高档？” 我也冷笑道：“或许其它方面比不上你，但人格方面绝对比你高档，至少我还知道什么叫礼貌和礼义廉耻，你知道？”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伸手用力推门，然后推开我走进房间四周看，还翻我放在沙发上没有洗的西装，再然后去翻床，最后看见电脑开着，快步走过去。我知道要糟糕了，她进了房间我就知道，但我不敢去关电脑，只能祈祷她没有那么细心，结果她很细心。 她看了一眼放在外面的机箱，发现那只小硬盘，连忙用鼠标操作，打开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电脑硬盘，发现是时候愤怒地一脚踹向主机，主机立刻灭掉，她弯下身抓住硬盘用力一拔，咔咔两声拔断了几根线，硬盘她拿到了手，转过身用想杀人的目光瞪着我道：“你看过什么？” 我其实心很慌，但想想好像我不理亏，她自己不把硬盘拿走，谁捡了不是看？所以我鼓起勇气道：“刚准备看你就来了，你要我回答你这问题，你应该来迟五分钟。” “我赶时间，否则这事不会这样算。”哼了一声，她打算往外面走。 我拦在前面道：“等等，你闯进我的房间，拿走我的硬盘，还踹坏酒店的主机，就想这样离开？你觉得有这便宜？” 她冷冷道：“滚开。” 我退了几步把门给踹上道：“你要给酒店赔偿，否则我报警处理。” “这是我的硬盘，你偷我的硬盘我都没有报警，你竟然要报警？”她发出一声很刺耳的冷笑，“你脑子坏了是不是？” 我哈哈笑了两声，虽然有点发虚，不过真在笑：“亏你敢说出来，你怎么不说我抢你的电脑？” “难道不是？”她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狼，或许这有点夸张，但我必须说，就这一刻我仿佛从她身上看见杀气，然后就在这种杀气的笼罩下她继续道，“如果不是你多事，我的笔记本至于变成残骸？你觉得你是做好事？你问过别人需要不需要你做好事没有？如果别人不需要，你就是多管闲事。” 我靠，老板娘已经够会颠倒黑白，这个女人绝对比老板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道：“会颠倒黑白的人见多了，但能到你这种出神入化境界的还真不多见，就算你说的对，你动手打我这账怎么算？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该还你一耳光？” 她蹭蹭蹭向我走过来，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下意识往后退，最后被逼到贴着门，她站在我前面一步的距离，左手抓着硬盘准备随时拍我的模样，右手抬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来，打，不敢打你就不是男人。” 我无语了，我要打她才是男人？男人是用打女人来证明的？我道：“打你弄脏我的手。” 她双眼喷火，抬起右脚对着我的裤裆踢上来，快狠准，幸好我反应不慢，我双脚一夹把她的右脚夹死，就这时候她的左手动了动，抓着硬盘用力拍向我的脑侧…… 我靠，如果被敲中，我绝对要血溅当场。我眼疾手快举起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反应也真的很快，顺势就放掉硬盘，我脑袋一闪，硬盘怦地砸在门上，然后掉在地毯上，非常惊险。 她怒目圆瞪道：“放开你的臭脚，还有你的臭手，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道：“你真逗，刚刚如果不是我抓住你的手，我现在已经头破血流，放手，你当我是白痴？” “你不是白痴是什么？矮矬穷，我再警告你一次，放开你的臭手臭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她眼睛瞪的更厉害了，一股森然的杀气冒了起来，这女人如此没有礼貌，肯定是自小形成的，大概所有人都迁就她吧，而我觉得人格上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凭什么我比她低档？对比起来充其量只是她的起点比我好而已！ 我没有放手，还稍微用了用力，她的手腕很小，很柔软，我一用力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变的痛苦，她咬着牙才没有喊出来。别说我不怜香惜玉，刚刚她攻击我裤裆的行为就可能毁掉我一辈子，她不对我客气，我却已经对她很客气。 我和她对视着，她身上的香气往我身上钻，她恶毒的目光慢慢变的坚毅起来，同时用力拔自己的手和脚，第一次没有拔成功，第二次用力更大，这次我故意放了手。她一声尖叫摔倒在地毯上面，我打开门一脚把硬盘踢出去，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看你这样的人品就不会赔偿你踹坏的电脑，当我倒霉，你请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瞪着我，慢慢站起来，转身往门外走，然后把硬盘捡起来，恶狠狠的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我记住你了，你等着，你会哭着求我放过你。” 我继续做着请的手势道：“我不喜欢求人，而且没有求过人，谢谢。” “你会求的，我跟你打赌。” “就你？省点吧，你除了起点比我好之外有什么和我叫嚣的资本，你可以对我叫嚣，但不是现在，不过如果给我时间，你更没有资本了，我的话说完，你慢走。”我怦地把门关上，躲在门后听外面的动静，我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我返回电脑桌那边，蹲下来看了看电脑，尝试开机，开不起来。 那女人太粗暴了，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有钱了不起？东小北说的对，白长了一副漂亮皮囊，电视上看的、小说上写的，什么既漂亮又温柔可人的富家女大概都是蒙人的，就这类人素质差，看不起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老实说，我不后悔我对她做的事情，我自卫而已，虽然我被她惊艳到，心里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然而随着这一次交锋，一切的美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有点恶心她，破坏了我心里面的美好印象。 我自己也是犯贱，我要是冷漠点，不去追小偷，或许就不会这么悲催。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打算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派技术员来维修电脑，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立刻我心里又冒出一股火气，我飞快接了道：“你有毛病是不是？” 第23章 你被她揍了？ 老板娘愣了下道：“小贾，你干嘛骂人呢？” “你说我干嘛骂人？你做过什么自己不知道？” “我就是……话说你怎么认识欧晓菲的？你立了大功知道不？”老板娘整个人显得很是愉悦，声音很清爽，“她愿意给我参赛资格表，我们能参赛了，如果能杀进最后的决赛知道意味着什么不？意味着客似云来，有做不完的生意，那么这次因为整走胖子而损失的很快就能赚回来。” “你妹的，我和她打架，你等着被轰出去吧，还参赛，神经病。”我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这女人总做些阴险事，我还在想为什么她会告诉欧晓菲我在哪儿，原来其中有交易。不过想想其实很正常，这女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冲她这样的个性，在她那儿拿了好处迟早都要吐出来。 没十分钟，老板娘又打过来用很焦急的口吻道：“小贾，你说的是真话？” 我道：“我经常说假话？你以为我是你？我没有你那么恶心，明明自己占理了还摆出一副讨好的嘴脸，你是老板娘，她也是老板娘，你们是平等的好吧？” “这个……这方面来说，小贾我必须教育你，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平等，你觉得是，但仅仅是你觉得而已，除了你自己之外有谁觉得是？当然人是活给自己看，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但有时候你要做成一些事情就必须先学会低头，只有低头了，有一天你才能高昂你的头颅，这是获取成功的必须条件，当然如果你想一辈子都这样，你当我说的是废话。” “你这叫不择手段。” “对，但至少我没有去伤害别人，我伤害自己而已，也不叫伤害，只要达到目的我就赚了，你反对么？你无法反对，你知道这个世界就这样，不去伤害别人，无论做了什么，和真正伤害别人那些人相比起来都要高尚许多许多，懂了吧？” “可能吧，做坏事的都很善于给自己找借口，你也不例外，生意人最坏了。” “呵呵，等有一天你成了生意人你会知道。”老板娘舒了一口气道，“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你说的是不是真话？我好去想办法补救，参赛资格对食道来说很重要，现在我们面向的只是中低端消费群体，如果能杀进决赛，就算拿第四名都能带来许多好处，以后能不能杀进高端市场就靠这一次，所以小贾你要帮帮忙，告诉我你们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不得不说，这女人有时候真的很了解我，公事方面我不可能不顾及，毕竟我拿工资做事，我道：“好吧，六点多的时候我和东小北出去过一趟，碰见欧晓菲，有小偷偷她的笔记本，我去追，笔记本最后被砸坏，她把账算到我头上，动手打我，后来她走了，我拿了笔记本电脑回来酒店，最后她通过你找到酒店，看见我在看她硬盘里面的东西，结果又动手……” 老板娘连忙道：“你被她揍了？” “不是。” 老板娘语调有点发抖：“那是你把她揍了？” “不是，她先动手没伤到我，伤到自己，就这样一回事，你要怎么补救我管不着，别让我道歉之类，我的话说完，别再烦我。”我得先封了这条路，否则必要的时候老板娘真会让我去道歉，我能道歉吗？况且欧晓菲那样性格的一个女人会接受？不可能，所以这是白搭的事情。 结束了通话，我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面，打算用座机给总台打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第三次了，我烦躁起来，快速接了道：“你烦不烦？我说了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别烦我。” “呵呵，看来小贾有烦恼啊。”这是胖子的声音。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不是老板娘，而是东小北的号码，说话的却是胖子。完了，丫丫叫东小北出去真是个陷阱！我心里暗叫不好，嘴里道：“胖子，你想怎么着？你有完没完啊？” 胖子冷笑道：“你怕了？其实不用怕，出来谈谈吧，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东小北做点什么事。” 我如果说不去，胖子会不会对东小北怎么着？揍一顿肯定免不掉，东小北自己要出去，被揍活该，我怕的是他栽赃东小北，把东小北弄进局子麻烦就大了，所以我无法不去，至于去了以后什么情况，只能到时候再说。 我道：“在哪儿谈？你说个地点。” “城西顺和大道红绿灯，一个人来，到了电话联系。”说完，胖子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以后，我出了酒店，上了出租车，不过我没有第一时间去城西顺和大道，我先去饭店附近一个卖劳保用品的门面店，买了一个高压电棒和一把很小的匕首，我必须做好准备，否则打起来我和东小北会很吃亏。 重新上了出租车，告诉了出租车司机去顺和大道，我开始纠结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老板娘？按理说告诉老板娘比较好，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真正提供帮助，又或者帮助过度吃亏的还是我和东小北，毕竟那女人只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如果我不告诉，可能还要真实些，我还可以趁机试探一下这个女人觉得我和东小北有多重要。虽然这样有风险，但不冒险如何能有收获？机会和危险从来都是并存的！况且胖子应该不会害命吧？他认识道上混的人没错，但却不是真正的黑社会，我猜他找我去谈就想说服我，如果无法说服，顶多会控制我几天之类。 我一路想着，分析着怎么应对胖子，不经不觉出租车已经到了顺河大道的红灯口，我付账下车，四周看了看，虽然还不够九点钟，但这郊区已经显得很荒凉，只能看见车，而看不见人。 我站在路灯下抽着烟，给东小北打电话，那边接听的还是胖子，刚接通他就道：“到没到？” 我道：“到了，一个人，你出来吧！” “穿什么衣服？” “路口路灯下面，就我一个人，你问个屁。” “等着。”胖子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抽烟，同时四周留意。 过了三分钟左右，一辆很破的面包车开过来，车门拉开，一个身材很瘦，梳着中分头的男人看了我两眼道：“你是不是陈贾？” 我点头道：“是。” “上车。” 我看了看车厢里面的环境，还有一个人在，前面则有一个司机，他们是三个人来的，这些人我全部都不认识，不过能确定这是胖子的人，而且我没有选择，只有上车这一条路。 车门关上，车子原地转弯往回开了一百多米以后转进小路，到了一个工业村，村口大街很热闹，有许多夜宵档、士多、发廊等等经营店面，其中大排档最多，桌子都已经摆到了路边，许多人在吃东西、喝酒，摇骰子的声音、拍桌子的声音、骂脏话的声音，各种声音纠缠在一起，十分刺耳。 车子开到尽头，停在一个大排档前面，中分头先下车，然后向我招了招手，我下车以后，另一个人才下来，把我夹在中间，往大排档内间走，然后进了后院，竟然有包间，胖子就在其中一个包间里，另外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人，和二厨、砧板、水台、上什的大佬，桌子上有啤酒和花生，以及几碟油炸的下酒菜。 胖子对我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小贾，请坐吧！” 我看了一眼东小北，他摇头，给了我一个别轻举妄动的眼神，我只能坐下，心里感觉奇怪，胖子怎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不过我必须承认，他越客气我就越是感到不安，这家伙太阴，他客气往往预示着要占便宜。 水台大佬给我倒了一杯啤酒，递给我道：“来，小贾，喝一杯。” 我有接过来，不过没有喝。 这时候胖子对带我进来的两个人，和那三个我不认识的人道：“你们到外面等着。” 那五个人立刻听话地走出来，看他们都是出来混的模样，真不知道胖子花了多少钱雇的他们。 胖子端起酒杯对我道：“来，小贾，干一杯。” 胖子的言下之意是敬酒不喝就要给我罚酒，又来恐吓，这招对我有实质用处？我心里诅咒着他，手里很干脆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喝了一口道：“喝了，有什么废话赶紧说吧，我没时间跟你耗。” 胖子呵呵笑道：“小贾，这不是你说了算，别看我很客气请你过来，就觉得我会对你一起很客气，如果谈不下来，你和东小北都走不出这个门你信不信？” 连自己的敌人都不愿意花时间去研究，这死胖子真的一点都不如老板娘了解我，他除了和老板娘一样阴险之外，两者的智商有着巨大的差距！我鄙视他道：“你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不喜欢被威胁？至少就你，你威胁不了我。” 胖子好像火药桶一样被引爆了，猛地站起来用力拍桌子。 立刻的，外面那几个人快速打开门冲了进来，不过他们没有动我，我不怕，我已经把高压电棒紧紧的抓在手里，一戳就能整晕一个，人多又如何？ 第24章 看谁先死 东小北不知道这些，所以连忙站起来道：“各位大哥，别冲动，老大你也消消气，小贾就这鸟性格，我们别说废话，直接谈，小贾会愿意的，小贾你说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我和胖子对瞪着，胖子好像也不想立刻和我翻脸，东小北给了他台阶下，他随即对那几个人挥了挥手，他们立刻又走了出去。 胖子重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啤酒，点燃一根烟叼在嘴巴里，双手撑着桌子想营造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来，又不够功力，弄的四不像，那胖胖的、圆圆的脑袋怎么看都是个猪脑袋，何来的气势？他道：“小贾，我直说吧，我希望你跟老板娘辞职，就现在立刻打电话辞，然后在这个包间呆一个小时你就能走，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揍我的事情我就算了……” 我从口袋拿出自己的香烟点燃一根，往胖子那边吹，我比胖子有气势多了，我不紧不慢道：“那是你活该，你技不如人。” “我不跟你计较，斗嘴我不擅长，反正我话就放这，干不干你选择。”胖子把烟从嘴巴拿下来，弹了弹烟灰又叼回去，那模样特别欠扁，侧着脑袋冷眼盯着我，“你打伤的人有堂口，如果我们合作，这事我帮你摆平，如果你不合作，我估计你会很惨，最低限度都要坐在轮椅上过你的下半辈子。” 我目光投到东小北身上，看他点了点头我才回答胖子道：“老实说，胖子，我信不过你，你说如果我和你合作打了这个电话，我就能安全走出去，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你骗我呢？” 胖子呵呵笑道：“你不是很有种么？你怕我？” 不错，这家伙还会用激将法，我才不中计：“我不是怕，只是不相信你，你的人品太差，这次的事情闹成这样你反省过没有？我和东小北做错什么？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我和东小北二十三岁都不到，而你差不多四十，如果有一天我和东小北混大发了，你猜我们会不会特别感激你？” 胖子愣住，烟灰都忘了弹，掉在胸前，良久了他才发现，拨了拨道：“小贾你很厉害啊，这才是威胁，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人活在当下，冤冤相报有时候避免不了，你做个选择吧，我不想再和你谈。” “你是心虚，其实你未必敢动我，就凭你这几个人做不了大事。”我扫了二厨和砧板、上什、水台大佬一眼，有他们在包间我就知道胖子已经没有多少真实气势，估计被老板娘逼的慌，必须得到我的帮助，否则直接让那些人揍我一顿让我屈服多省事？“不然你还敢杀了我？当然杀了我其实更干脆，但如果我死不了，我跟你保证，最终死的会是你。” 说完，我把烟放在烟缸夹起来，伸手去拿桌子上用来盛花生的扁碟子，把上面的花生倒掉，左手拿着碟子的上边沿，把中心空出来，然后我挪开椅子，站起来，马步一沉，大喝一声，猛地一拳打过去。 怦一声，碟子粉碎在桌子上，看见这一幕的砧板大佬和水台、上什大佬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胖子看上去要胖子淡定些，不过却是伪装的淡定，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手，不敢相信我的拳头竟然比碟子硬？那可是五厘厚的陶碟。 我甩了甩我的手，其实很痛，我忍住了而已。 我坐下来笑了笑对胖子道：“胖子，如果那天我全力给你一拳，而且如果打的是心口，你的胸骨早被打爆了知道吧？包括现在，你人多没错，但我用三秒种就能控制你……”听我说到这里，胖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道，“不过我不屑这么做，我是出来工作，不是出来结仇，你和饭店的事跟我无关，我建议你不要冤枉我和东小北。” 胖子不说话，看着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很明显是让他们说。 砧板大佬最快接收到胖子的讯息，开口道：“小贾，这事你误会了，没有谁想冤枉你和小北，你不是不愿意出来谈么？误会不坐下来当面谈谈怎么能解释清楚？所以我们才要坐下来谈，这是关乎到厨房利益的事情。现在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在别的地方接了一个厨房来做，工资福利各方面都比食道好，你和东小北可以不过去，但现在我们还在同一个厨房，应该一致对外。” 这家伙说话要好听些，但你刚刚为毛不说？不是我露了一手，你他妈的绝对不会这么客气吧？我心里鄙视他，嘴里道：“你刚刚不说，现在才说算怎么回事？” “刚刚……”砧板大佬脸有点红，“刚刚老大和你说，我不方便插嘴，但我们肯定在一条船上面，你就负责打个电话而已，不然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工资都收不回来，毕竟饭店现在这鸟样，重开以后有没有生意还是未知之数，很显然没生意就发不起工资，拖工资，所以做下去没意思，要想出路。” “呵呵，我没发现你口才原来这么好。”我盯着他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收了工资不会给我？我的利益谁保障？不可能让我白帮忙吧？” 上什大佬这时候说话了，叹了一口气道：“哎，小贾，我们怎么说都是一场同事，而且混这行业今天不见明天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能聚到一起，肯定不会为了这点工资坏掉关系。帮帮忙吧，这事我们代表着整个厨房呢，现在就你一个人没有达成协议，如果你这不答应，你看这么多自己人以后你还见不见？我不是威胁你，我就是实话实说。” “省点吧，你们就是威胁不成才来软的！先让东小北走吧，这电话我可以打，条件是我打完这个电话以后无论结果如何……”我把目光投到胖子身上，“我们的仇恨一笔勾销，当然如果你还要找我麻烦，我奉陪，看谁先死。” 胖子眼里又闪过一丝怒火，不过最终没有发作出来，他被砧板大佬按住了，砧板大佬飞快对我道：“这要求不过份，其实就是误会，没有仇，老大会答应，老大你说是吧？” 胖子哼了一声道：“随便吧！” 这死胖子，就演技来说和老板娘差了十万八千里，老板娘能把角色演的惟妙惟肖，他错漏百出，简直是影后和跑龙套的区别。不过这家伙能把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水台大佬，二厨拉回来连成一线，我很佩服，我在想，会不会在别处承包了一个厨房说的是真话？因为有他们的利益在里面，否则他们会帮胖子？可知道人性本自私。 砧板大佬继续道：“那要不……小北就先走了吧？” 胖子思索着，不想同意，显然怕东小北一出去就立刻报警之类，不过这是我的条件，不同意只能开打，他肯定不想和我开打，只想在老板娘身上榨更多的油水，他成功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还会找我麻烦，但不会亲自出面，我还是了解他性格的，我不着急，我和他对视着。 最终，胖子道：“可以，但小北，这事有你的利益在里面，你别添乱，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已经翻脸了好吧？”没等胖子恼火起来，东小北连忙又道：“放心吧，我信小贾。” 胖子手一挥道：“滚。” 东小北立刻从椅子起来，经过我这边往门外走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保重，他没有拒绝走，因为他一定程度的了解我，知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换言之如果他死活要留下来，有可能会打乱我的计划，最终导致大家都无法走。 那么，我是要和胖子合作？老实说我很不愿意，但好像这样更符合目前的利益，虽然我不怕胖子，我都不想被这样的小人纠缠着，没有安乐日子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想好好工作，等待机会，朝着目标进发。 至于老板娘哪儿，其实我不算背叛了和她的合作，首先她已经阴了我许多次，如果我真那么重要，她会向胖子妥协，这还是最坏打算，我觉得最可能的是，我给她打电话，她会意识到我被胖子控制着，不然按照她对我的了解，我不会莫名其妙突然反口复舌。 而且这事情不难证实，她只要给酒店打个电话问问我在不在房间就知道，这个女人给我开酒店的房间住，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想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早知道这样，之所以还入住是将计就计而已，反正我又不打算骗她什么，我仅仅只想这件事早点过去，不要太牵连到我和东小北。 无论如何说，最聪明的还是老板娘，胖子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反正通过这次的事情，我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以前我没有见过的各种阴谋诡计。 怦一声，门关上，东小北已经离开房间，我不担心他被外面的人控制，胖子又没有吩咐，不可能。 胖子道：“小贾，你的要求已经做到，打电话吧！” 第25章 随你便 我点燃第二根烟，吸了一口，笑了笑道：“等东小北走远再说。” 胖子继续道：“小贾，你很维护他，老实说这方面我很敬佩你，愿意为了兄弟两翼插刀，但有时候要多为自己想想，出来混事业利益最重要，而我们在一条线上，我们都是打工仔，老板娘那是生意人，她天天坑人，我们跟她要点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并不过份。” 我呵呵笑了笑，没回答，懒得回答这种问题，他们这种人总能找到借口去干坏事，我不这样，属于我的少一分都不行，不属于我的多一分我都不要，靠就要靠自己双手，不然得来的成功只会令人坐立不安。 胖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道：“你刚出来做事，涉世未深，不同意这样的话其实很正常，没关系，你的菱角会慢慢被这些个残酷的，眼中只有利益，不把你当人的生意人磨平，总有一天你会变成你眼中鄙视的我。” 会这样吗？是这样吗？大概有这样的规律，或者规则，但我觉得这些规律和规则要战胜一个人的原则并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除非是人首先放弃了抵抗，我觉得我不会，自小开始那一天我不在受苦？我爸花了二十二年都没能把我磨平，我不认为别人可以。反正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通过正道去获取，当然别人跟我来阴的我亦会有仇报仇，总之我不会主动去结怨，但逼的我厉害，我会变成狼。 胖子不再说话，抽着烟，大家都在抽烟，二厨、砧板大佬、上什大佬、水台大佬，都是烟枪。不过这在厨房来说很普遍，赌钱抽烟绝大部份混厨房的都好，至少好其中一种，这就跟混办公室的喜欢去酒吧小资一下，当官的喜欢去夜总会乱搞一样。 拿赌博来说，每个月刚发工资那几天很疯狂，然后大部份人的工资到了小部份人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数玩了才慢慢恢复平静，几乎每个月都一样，就我和东小北不参与，所以他们觉得我们不合群，鄙视我们。他妈的，好像赌博多光荣似的，什么小赌怡情，大赌败家，大赌不都是从小赌开始的么？ 看我抽完了一根烟，还没有给老板娘打电话的迹象，胖子道：“小贾，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吧，你先说，然后我和她说，完了各自回家，反正你不想见到我，我一样不想见到你。” “你倒说了一句实话。”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过去，她那边接通了我连忙道，“老板娘，跟你说个事，我家里出了点麻烦，我跟胖子辞了职，胖子让我跟你说一声，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就这样，胖子在边上，你们说吧！” 我把手机递给胖子，他接过来道：“老板娘，小贾这是真有事，我已经批准，你应该不会强人所难是吧？”老板娘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胖子继续道，“好，我十分钟以后打给你，然后我们谈谈之前的问题，这是我和你谈的最后一次，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不乐意，那算了，你可以不接我电话。” 胖子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递回给我，脸上挂着笑容道：“等我谈完你就能走。”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有点担忧地摸了摸那根高压电棒。老板娘那女人很触摸不透的，如果她不接电话，胖子肯定反口，迁怒于我，他们九个人，我完全没有胜算，只能在打起来之前先出其不意挟持他这一条路。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很快就过去了十分钟，胖子用自己的手机给老板娘打，第一次老板娘没有接，第二次老板娘仍然没有接，胖子看我的眼神开始古怪了起来，大概盯着我看了十秒左右，他给二厨打眼色。 这是要动手啊，这王八蛋就没有半点信义！ 我的手摸向了口袋的电棒，正打算掏出来，先下手为强，突然这时候胖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包间里显得很大声，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胖子快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等了五六秒才按下接听键道：“老板娘，已经过十分钟，你想如何？行，我给你面子，你现在立刻转账，然后我们互不相干，什么？这不是我们谈的价格，我说过我再不和你谈，你只要做选择，你就不怕我把小贾的腿打断？他不是我的人，他对你比较重要，你不愿意大可拉倒，随你便。” 胖子挂断了电话，砧板大佬连忙问：“那婆娘什么意思？” “只愿意给三份之二。”胖子点燃一根烟，烦躁地吸了一口对我道，“小贾，你跟错人了知道吧？我说过生意人眼里只有利益。” 我道：“这跟我没关系，现在电话已经打完，你谈不来是你能力有问题，请你履行承诺。”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那婆娘不答应，她还是觉得你会回去，你把酱料秘方学了去，老实说我真想杀了你一劳永逸。” 我冷笑道：“你不敢，而且是你心甘情愿教我的，还是你亲手把我和东小北推走的，我们往后走什么路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呵呵，看来当时我真得给你们签名预支六千块。” “说对了。” 胖子不再说话，一脸悔恨的模样，而几条线的老大看他的目光，亦有那么几分责备。至于我，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老板娘没有管我，我应该诅咒她，但换个角度想想刚刚胖子说的话，好像老板娘这是以进为退的策略，现在她又掌握了主动权，轮到胖子选择a或者b，看情况胖子是不敢对我怎么着，否则更拿不到钱。 很快，十分钟又过去了，上什大佬道：“老大，怎样？总得有个结果啊。” 胖子不说话。 砧板大佬道：“老大，说句话，那边的厨房明天就要答复呢！” 还真接了厨房，所以这帮家伙才联合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带走多少人啊，如果全部带走，这个麻烦肯定没有老板娘说的那么轻易就能处理好。 胖子道：“只有三分之二干不干？” 二厨道：“其实我们可以……自己取……” 胖子一脚踢过去，二厨看了我一眼，连忙闭上嘴巴，我没有看他，更没有看胖子，我装作没有反应的模样。我心里在想，这些家伙不会是想弄仓库的东西吧？那里面有很多东西都非常值钱，比如干货和高档的酱料材料、药材，看来出去以后我要和老板娘说说这问题才行。 过了一阵，胖子道：“大家拿个主意，这事情怎么办，同意不同意？” 砧板大佬道：“我们没时间，要不答应了算了吧，不过要马上转账。” 上什大佬道：“我也是这样的意见。” 胖子把目光转向水台大佬和二厨，看他们都点头，他思考了几秒，然后对我道：“小贾，我给你个机会，和我们去别处，我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意思是如果我不去就不能一笔勾销？是的！这死胖子良心比狗黑，拿了好处还想给老板娘留下烂摊子，把我骗到那边干一阵子以后解雇，指不定我连工资都拿不到，当我白痴呢？我道：“如果你早几天和我说，我会答应，现在我只能……呵呵。” 胖子没理会我，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过去，接通了连忙道：“我懒得跟你纠缠，就按你说的价钱立刻转账，收到钱以后我们互不相干，小贾？你转完帐再说，就这样，挂了……” 电话挂断，胖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后目光才转到我身上道：“小贾，你确定你不跟着我们一起？你跟着我们很快就能有机会上厨，否则你只能原地踏步干打荷，东小北则连尾厨都不配，别以为你手里那些秘方到别处有用，每个厨房大佬做法不一样，所以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狗杂种有这么好为我设想？显然是没有，他还是想弄走我，以给老板娘带去最大的伤害。他妈的，拿了好处还不作罢，竟然如此恶毒？真是一个该天诛地灭的杂种。现在我不想和他吵，如果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先平解决吧，找到机会再还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笑了笑道：“我的问题我会自己考虑，不劳你费心，况且我不是非得要做厨房才能活下去。” 砧板大佬道：“小贾，你很有这方面的天份，其实这工作不错，你半途而废怎么都说不过去！你还是和我们去别处吧，反正误会已经解释清楚，大家仍然是自己人……” 上什大佬也帮嘴道：“小贾，虽然平常我们老取笑你和东小北，但那不是打闹么？你俩工作态度都特别好，和这样的人一起做事质量更高。” 妈的，这帮流氓刚来完凶狠的现在来软的，还能软到这种程度，我被恶心到了，我只是希望老板娘赶紧给他们转账，然后我可以快点走人！我道：“你们说的我都懂，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还是那句话，不劳你们费心。” 第26章 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胖子冷笑道：“呵呵，敬酒不喝喝罚酒啊，小贾你就不怕？” “怕你？”我也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哪怕一分钟怕过你。” “希望你这个心态能长久保持下去。”说这话的时候胖子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如果我没有猜错，他绝对会给我找麻烦，但不是今天，而是离开港海以后，不就是花钱吗？大概会把我和东小北的工资用在资金找人揍我们，用我们的钱整我们，反正没有证据，我们能如何？他肯定这样想。 我懒得跟他们废话，坐着不动。 几分钟以后，胖子的手机收到短讯，他打开看了一眼，笑容又露了出来，应该是收到钱了吧，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都问他，他点了点头，我连忙道：“我可以走没有？” 胖子道：“小贾，你很有种，就是不识时务，你肯定会碰钉子，还会碰的很惨，我跟你保证。” “或许吧！”我站了起来，我的手还是没有离开口袋，仍然抓住口袋里面的高压电棒，有意外我能第一时间反击，不过意外并没有发生，胖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立刻的，站在门边那五个人闪开了身，我拉开门直接走出去，里面的胖子道：“小贾，饮食这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会再见，到时候我们再过招。” 我回道：“你会输的很悲惨。” 胖子哈哈大笑，砧板大佬和上什大佬、二厨、水台大佬跟着笑，他们就不懂什么叫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 我快步出了大排档，往街口外面走，才走几步突然手机响起来，是东小北的来电，他说他在对面巷子，我往回走了几步，看了看巷子里面。确实东小北站在里面，我招了招手他才走出来，他右手一直放在西装里面，鬼鬼祟祟的模样，我道：“暂时没事了，胖子不会追出来，你手干嘛？” 东小北翻开西装让我看，这王八蛋里面竟然夹着一柄寒光闪闪的菜刀。 我恶寒道：“靠，你想干嘛？赶紧扔掉。” 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垃圾桶，东小北跑过去把菜刀扔掉以后跑回来和我一起走，边走边道：“胖子已经成功坑道老板娘？小贾，老实说一句，老板娘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人，看模样还很能反击，你确定我们真的已经安全？” 我道：“暂时安全，账我们要和胖子算，不过先等等，我们总还会相遇。” 东小北点头道：“饮食行业就屁点大，肯定会相遇，到时候我们干他。不过刚刚你是不是太冒险？刚刚你和胖子那对话的态度我听着一直在抖，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就两个。” 我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惬意地吸了一口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才要强势，胖子那种人就会欺软怕硬。况且愿意这样和我谈预示是什么？预示着情况有变，我重要了起来，所以结果是事情没谈成之前他不敢动我，事情谈成以后则不想横生枝节，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今天动我，既然这样我怕什么？” 其实还有老板娘那边，老板娘肯定知道怎么做，她显然没有完全不管我的生死，至少还会对胖子使以进为退的招，不过这些事我无法告诉东小北。 东小北想了几秒道：“好吧，就你把事情想的透彻，这也好，能心安些。不过我得说，如果刚刚胖子揍你，我会和他拼命，不然我不会到外面买菜刀，随便找个武器就可以。” 我翻了翻白眼道：“你省点吧，你这么勇猛只是因为你中了计连累我，你这次看清楚了吧？漂亮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其实我很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摆在眼前，老板娘、丫丫、朱珠和欧晓菲都这样，区别是前三者单纯为了利益，后者为了气，单就这么算欧晓菲好像还比较可爱点。丫丫最走眼，那么多有钱人约会她她都没表示，怎么会被胖子利用到？这事应该不会就是胖子给了丫丫好处那么简单，绝对还有其它，但这些我还是无法和东小北说，因为让他彻底死心才是一件好事。 东小北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丫丫会阴我，虽然做的很好，是巧遇，但我知道肯定是她出卖我，她那么天真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出来前我打过她的电话，她没有接。其实我就想知道她收了胖子多少好处而已，如果是一两万，我会舒服点，不过肯定没有那么多，估计就千儿八百，她就为这点钱出卖我。” 我如果告诉他朱珠也出卖他，估计打击更大，我真想说，让这家伙吸取教训，别他妈是个女人都适合：“算了吧，就当教训，让你看清楚，定位好，就我们现在这什么都不是的地位，凭什么美女会靠过来？这世道美女多吃香啊！所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混个人样出来，而不是还没有混出人样就想着有人样的待遇，事情要按部就班的做。” “对，至理名言。”东小北搂着我的肩膀道，“我们一起干，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行，我混哪儿你混哪儿，你要听我的意见，当然前提我提的是好意见。” “同意，我再乱来我就是小妈养的。” “你说的，别反悔！另外有一件这样的事情，不太适合你的性格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但这不是骗你，我只想要更保险些。如果哪天你从别人嘴里听见我对你怎么着，那肯定是想分化我们，所以……” “不可能，没有人能分化我们，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如果不是你，我无法从派出所出来，就算出了来都会被胖子揍个半残，然后再进去。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会分辨，所以你不用多说。”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东小北比我想的更加开朗些，或者说更没心没肺些。 突然，东小北又叹了一口气道：“小贾，说真的我其实还是不太相信丫丫会阴我，她不是这种人。是不是胖子用了什么损招收买她？或者甚至威胁她？我有点想去找她问清楚，如果是威胁，或者对她怎么着了，我可以……” 我打断道：“你有完没完？事情已经这样，阴你就是阴你，不管什么原因她已经站在胖子那边，你去找她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东小北哦了一声，沉默着。 直到走到街口，东小北才恢复说话道：“听你的吧，不问心里还保留点美好，问了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更难受。” “对，保持这个心态，多往好的方面想，这种心态根深蒂固以后，抗击打能力就会变的很强。” “有道理啊！” 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我坐在沙发里，整个人突然感觉很累，和老板娘争斗完，接着和胖子争斗，如果每天都这样活，我会笑不出来，不过如果这是必须的，我肯定会慢慢适应。 坐了一会，休息过来了，我走进浴室，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放好水泡在豪华的大浴缸里面给老板娘打电话，这女人接的非常快，而且没有我想象中的不高兴，她反而笑道：“呵呵，小贾你终于来电话了啊？我一直在等你呢！” 我道：“你不给我打？” 老板娘继续笑道：“我怕你还在胖子哪，给你打过去不方便，对你不利，所以只能等着你打来，你没事就好。” 这女人还是那么会说话，虽然假，但听着令人无法生气起来：“你心情倒是不错，不过这是应该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给了胖子多少钱？” “他跟我要三倍工资，所有人，我给两倍，十几个人一共十万多点吧！” 十万多点？亏胖子敢要，关键是这王八蛋要来以后只会按照正常上班表给无关痛痒的人发工资，其它的按比例和几条线的大佬分。当然这很正常，在厨房里，有什么好处首先当大佬的就拿了超过百份之五六十，剩下的才是下面的人分，所以做就是要最大哪一个，否则只能接受被坑！我道：“你愿意给？不觉得很亏？” “小贾，你又忘记了哈，给出去的能赚回来为什么不？长远来算，我绝对不吃亏，你擦亮眼睛好好看着哈。” “好吧，你又赢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胖子可能会弄仓库，或者会弄酒吧，你小心这方面，做好防备。” “呵呵，我比你要了解他，早已经安排好，贵的酒和贵的干货、酱料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仓库就剩下些便宜的东西，而且不多，他去了顶多暗暗诅咒我，不会怎样。”说到这儿老板娘有点气愤，“我最无法平衡的是，明知道他要这样做，我都不能对他怎么着，只能装聋作哑，哎。” 我鄙视她道：“谁让你们过去干那么多坏事？谁让你有把柄让他抓住，你只能吃这样的哑巴亏！” “其实不亏，就是心理不平衡，其它我不担心，他不敢明来，而且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第27章 绝对不行 会是最后一次？就胖子那性格，有一天他扑街了不会拉上别人垫背？绝对会。不过老板娘这性格只要有时间和空间肯定会给胖子设陷阱，胖子肯定会吐出来，就看什么时候吐，吐多少而已！她说的那么好听，送胖子最后一程，只是和我说好话而已，反正这女人不会做亏本生意。 看我久久不说话，老板娘又道：“干嘛不说话？在做什么？” “洗澡。” “哇，洗澡？你在洗澡？”老板娘的声音荡了起来，“嘿嘿，要我陪你不？你说一句，我马上过去哦。” “你别那么恶心行不行？” “恶心吗？恶心吗？小贾你别那么正经啦，我们都这关系了是吧？” “我跟你没关系，再见！”我挂断电话，过了两分钟左右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不多久，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连忙擦干净身体穿上睡袍往外面走。打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化着浓妆，穿着很露的陌生美女，她脸色稍微有点惊恐，我疑惑着，还来不及开口问她找谁？她连忙推着我往里面走，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关好门再转过身，美女随即用带着哀求的口吻对我道：“有人想抓我，求求你帮帮忙，我躲一阵就走，绝对不会连累你。” 没这么吓人吧？或者是坑我？这世道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我不能不防备啊，我警惕道：“什么人要抓你？你做过什么？” 这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回答道：“我不是坏人，他们才是。” “既然这样，我帮你给前台打电话，让保安上来，顺带报警。” “不行。”她摇头摇的特别快，特别坚决，“绝对不行。” “为什么？” “我不能说，我求求你，就让我留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我就离开，绝对不会连累你。” 虽然我还是心存疑虑，但是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不帮她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况且如果她说的是真话，她被抓去先奸后杀之类，我袖手旁观不等于间接作孽？所以好人做到底吧，我点头道：“行，十分钟，不过我还是建议你，这种事最好报警处理。” “当然报警处理，肯定会报警。”她竖起三根手指道，“我跟你保证。” “这倒不必，我提醒你而已！”我是怕惹麻烦，我近来已经够麻烦，生活作息完全乱了套，已经半个多月没开飞机，“别在门后站了，进来坐坐，要不要喝水？” 她摇头道：“不用，谢谢。” 她大概是怕我对她不轨吧，随便，我又不是非得要请她进去，我还觉得别扭呢，她穿那么露，面对面坐着还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我自己回去坐着，抽着烟，透过玻璃看她，这女人一直都一副无比焦急的状态，不停看时间。我抽完一根烟，看她还是老样子，我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出去，递给她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确定安全了再走。” 她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给了我一个苦涩的笑容，然后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起来，就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敲门：“陈先生，请问在房间吗？” 我还来不及回答，身边的女人立刻扔掉矿泉水往里面走，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跳上了我的床，手忙脚乱地扒自己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不稍几秒已经光掉…… 就在那时候，门突然滴答一声响，打了开来，随即五六个警察一哄而进把我按倒在地，大声喊着让我别动，老实点之类的废话，然后七手八脚的给我上手铐。 我大叫道：“干什么？你们搞错了吧？我就收留了她一会，她犯什么事跟我无关。” 警察道：“你们都犯事，有人报案说这里有嫖案。” 我艰难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我明白过来了，我遇上了最高规格的仙人跳。 我对警察道：“什么嫖，冤枉啊，我压根不认识她。” 警察呵呵道：“嫖用认识吗？不认识就不是嫖？” “我是说我没嫖，她敲我门说有人要抓她，求我让她呆十分钟，你们可以去调监控看，一看就知真假，然后你们查查报案的人，是那人冤枉我，浪费警力。” 警察不耐烦道：“少废话，回派出所再说。” 完了，压根不讲道理，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老板娘搞鬼？这酒店是星级酒店，乱进来抓人，在他们看来我这是老板的朋友，总有个酒店经理在现场跟着之类吧？但我说监控这事，却没有人插嘴，外面连服务员都没有，这表示什么？表示有问题，而谁能做到这些？老板娘。 但我实在想不明白老板娘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和胖子暗中有协议？ 我被警察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另外的警察去翻我的东西，他们翻到高压电棒和匕首，拿到我眼前问：“这些东西干什么的？抢劫是不是？” 我靠，有警察这么说话的？如果说他们不是收了好处冤枉我，我真不相信：“拜托，这些东西很正常，又没有禁止买卖，我不能买这些东西？我自卫不行？” “你做了什么坏事需要自卫？” “如果我被抢劫呢？你意思是不是所有被抢劫的都活该，不能自卫？否则买这些东西就是准备犯罪？”我实在很怒火，所以说话态度很差，反正如果他们被收买了，无论我态度多好，得来的结果都会一样，我何必给他们好态度？“是吗？是这样吗？” 这个下巴留着一公分长的小胡子的警察不怒反笑道：“嘿，说话还挺牛，行，有你好受的，带出去，证物全部拿回去，等等，让他先换衣服……” 派出所其中一个审问室里，我被反手锁在铁椅上面，无法动弹。我面前是一张白色的桌子，对面有两把椅子，分别坐着一个穿制服，和一个没穿制服的警察，穿制服的比较老，大概四十岁左右，戴眼镜，肥头大耳、满脸油光。没穿制服的比较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长着鹰鼻，他在操作着笔记本电脑，偶尔看我几眼，老警察目光则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身上，那目光还极其诡异，嘴角挂着冷冷的、坏坏的……笑容。 几分钟以后，没穿制服的警察突然道：“可以了。” 随即的，老警察端起放在桌子上面他带来的保温瓶，打开喝了一口茶，咳嗽了一声对我道：“现在给你录口供，什么名字，多大？哪里人？在哪工作？” 我道：“陈贾，陈真的陈，商贾的假，二十二，南山镇人，在美食路食道饭店工作，厨房工。” 没穿制服的警察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快速敲打着做记录，老警察继续道：“什么时候入住的酒店？什么时候叫的小姐？通过什么途径叫的？是酒店人员帮的你，还是你自己有熟识的老、鸨？然后小姐费多少钱？你们做了多少次？戴没有戴套？” 他妈的，有这样问问题的吗？一次就一堆，关键还都是他自己的幻想，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心里别说多愤怒，但人在屋檐下，连动都不能动，我能如何？我只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都没有听的很清楚，不过我能回答，我没有找小姐。” “你认为抵赖有用？每个做了坏事的人进来这儿都想抵赖，但最后没有一个能得逞，不然要我们警察做什么用？你以为警察是摆设？”他冷笑着，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惬意地吸了一口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 我道：“什么叫做坏事？我没有找过小姐，就算我找小姐我都不觉得这是坏人，你难道没有找过？你发誓，你找过就烂睾、丸敢不敢？” 老警察说话前，没穿制服的警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老实回答问题，别他妈的瞎扯，这是派出所，不是你家。” 这家伙看着更善良，一开口竟然比老警察还凶，我真想踹他裤裆，但我不能，我咬牙道：“我已经回答过，我没有找小姐，你们说我抵赖，然后还要我说，我说什么？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和你们说。” “小子，我看你是欠收拾。”年轻的警察站起来，掰着手指关节，掰的嘚嘚响，“你交代不交代？” 这是要揍人的节奏，我就说这地方黑，所以前几天不惜答应和老板娘合作都要救东小北出来。这下完了，有谁能救我出去？显然没有人救我，我只能自救，我道：“你爱揍尽管揍，最好把我揍死，否则我记住你。” “嘿，你敢还威胁警察？” “你们就会颠倒黑白，让我交代事实，我说了你们却认为不是事实，要揍我，我说让你们揍，你又说我威胁你们？你摸着良心说一句，你他妈的配当警察？别玷污了警察两个字好不好？”我阔出去了，反正免不了挨揍，我要昂着脖子面对，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不怕他们。 年轻的警察有点愣住了，大概很少见到我这样的人吧，他看了老警察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嘿，这小子口才还不错。” 第28章 废物，败类 老警察道：“你先坐下。” 年轻的警察坐了回去，亦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那抽烟的模样别提多欠扁，这就是我们的人民公仆，整个形象看着比流氓更流氓！ 老警察继续道：“你既然没有找小姐，为什么有小姐在你房间里？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对方已经承认，是你打电话联系他们老、鸨的，价格两百一次，你们已经做过……” 看他眼神就知道忽悠我，当我三岁呢？就算对方承认了又如何？我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我道：“这不是事实，事实是我刚从外面回来没有多久，我有证人，他住在我房间对面，酒店大堂的人一样可以作证，还有监控录像。我洗澡洗道一半有人敲门，就是那个女人，当时她说有人要抓她，想进我房间躲一躲，没有得到同意她就挤了进来，我相信了她，我这是做好事，本着助人心态，如果我知道有这问题，我绝对不会帮忙。另外我还要说一点，就是因为冤案太多，所以人慢慢变的冷漠了起来。如果这是一个冤案，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所以我建议你们最好现在立刻去酒店拿监控，一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老警察呵呵笑道：“果然口才很好，还冤枉，还罪人，你这是给我们压力好让自己脱罪吗？你开脱得了吗？” 我咬着牙道：“我再郑重的说一遍，我没有找小姐，我没有罪，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只要去调监控回来看看就能证实，何必这么多废话？拿着人民的工资不做事留你何用？你不去拿你就回家种红薯去……” 老警察脸色变了变，慢慢的把烟放在烟灰缸夹着，然后突然一脚从桌子下面踹过来，踹中我的左小腿。这王八蛋穿的是皮鞋，虽然不是用斜尖，而是用鞋侧踹，但仍然非常痛，痛的我内心熊熊大火，我忍着没有喊出来，死死盯着他骂道：“开啊，继续来，我保证十倍还你，我就是威胁你怎么着？反正说了你们不信，如你所愿，我他妈现在就是威胁你，来，你踹，继续踹……” 老警察真的一脚又踹过来，踹的还是相同部位，而力度更大了些，同时他嘴里道：“你这种人见多了，比你更厉害的人都见多了，我要是怕我还用当警察？” 我回道：“你警察个屁，你就是废物，败类，你有种继续踹。” 他果然再次一脚踹过来，这次我有准备，看见他肩膀动了，我快速出脚，直接后发先至扫过去扫中他的鞋底，我用的是全力，所以力道非常强悍，他痛哼了一声，脚横着飞向右边，直接撞到年轻警察的脚，冲力不减，最终两个人一起带着椅子噼啪摔倒了…… 我不是没有预计到这样的结果，否则我不会出全力，我已经反击，就更预想到我会遭到更残忍的对待。事实上他们没有让我失望，爬起来以后老警察脚还非常痛，所以在一边嘶哑咧嘴的猛揉，年轻的警察则咬牙跑过来直接一拳往我心口打，我绷紧肌肉抵抗，怦一声，还是震的我几乎要吐出来。 我盯着他，因为他还继续来，连续打了我三拳才停手，喘着粗气道：“他妈的，敢袭警，你死定了……” 我咳嗽着道：“死你妈啊，我有碰你一下没有？是你们自相残杀，你们白痴。你继续冤枉我，反正已经在冤枉，我不介意多一条罪名。” 这家伙气的青筋暴起，一张原本俊俏的脸严重扭曲着，仿佛厉鬼一般，举起大大的巴掌就抽下来，抽向我的脸蛋。情急中，我猛地脑袋一扭，用闹顶去挡，等他抽完以后我脑袋一撇，一口痰就吐到他的脸上吼道：“来啊，继续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抹，大概觉得恶心吧，吼了一声，手掌猛地在身上擦，完了直接又用更重的力度抽下来，不过他显然没有我快，他的手掌在抽到我之前，我已经又向他吐了一口痰，他再次被恶心到，停住没有打下来，这时候老警察也喊住了他道：“让我来。” 年轻的警察从口袋拿出纸巾擦脸，擦完以后单手撑着桌子角一脸愤怒地盯着我，老警察则拿起打火机绕到我身后，乌龟王八蛋竟然用打火机烧我的手指，而且不是一直烧，而是点一些灭一下，不会一直痛，但却更折磨人，因为好一下，坏一下，我忍不住了，用尽全力一脚踢向桌子底部。 哗啦一声，桌子上面的保温瓶、笔记本电脑，随着桌子翻倒，一只手撑着桌子的年轻警察亦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我大喊了起来：“警察杀人啊、警察杀人啊……” 老警察没再烧我，大概惊呆了吧，而外面很明显听见了巨大的动静，密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年轻的警察狼狈地爬起来快速去反锁门，不过已经来不及，门一下子打开，门外站着一堆警察，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里面的两个警察显然很心慌，老警察解释道：“这家伙是个硬骨头，袭警，踹桌子。” 我看出来了，被收买的大概就几个警察，我连忙道：“这不是事实，事实是他们严刑逼供，要我承认根本就无中生有的事情，他们踹了我两脚，打了我心口三拳，还用打火机烧我的手指，我要验伤，一验就知真假。” 门外那些警察都惊讶地看着里面的老警察和年轻的警察，这是个好苗头，我继续飞快道：“事情是我住在酒店，有个女人突然敲门进来说有人要抓她，求我让她躲十分钟，结果十分钟以后警察到了外面，这个女人则扒、光衣服跳上了我的床，事情演变成我嫖，我压根什么都没有做，要证实我是不是说谎很简单，酒店有监控，能拍到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前后进了多长时间。这事情肯定是有人安排好要耍我，而且就算我真的嫖、娼都不能一进来就猛打，逼我承认是吧？这还有王法？这还是派出所？这更像流氓营。” 老警察道：“妈的，还嘴硬，你袭警不是无中生有吧？你嫖、娼就罚款拘留十五天而已，袭警知道不知道要多久？你还毁坏共有财物……” 老警察没说完，突然外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干什么？都不用干活？” 门外的警察听见这个声音，立刻以最快速度散开，里面的两个警察则相互对望了一眼，立刻走前几步，并排站在门口，显然是想遮挡着里面的状况，不让那个苍老声音的主人看见…… 外面那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在派出所应该比较高级别，甚至和这群警察不对头，反正警察内部都分派别。现在看见这种情况，我心里当然存着侥幸，如果这是救命稻草，我必须要及时抓住。我大声喊道：“警察杀人啦，杀人啦，没王法了……” 其实我想喊救命，估计这样效果会更好，只是太丢人，男人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救命不可喊啊！ 听见我的喊声，老警察回头狠狠瞪我，嘴里小声道：“闭嘴。” 这时候外面的喊声又响起来：“怎么回事？这什么嫌犯？” 年轻的警察道：“小流氓而已，身上搜出匕首和高压电棒，估计是想抢劫……” 这是事实？你他妈的怎么不说我意图暴你老婆？幸好我嘴巴不是被封住，否则再过五百年都没有人给我平反，我连忙又道：“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抓我嫖、娼，事实上我压根就没有嫖，酒店有监控，他们不按规章做事，对我严刑逼供。” 终于，我看见了这个苍老声音的主人，年纪大概五十二三左右，光头，身上没有穿警服，鼻梁上面顶着一副大黑框眼镜，目光很有神，他推走老警察，凝神看了我几眼，然后对老警察道：“老张，你要依法办事，别弄的太麻烦。” 完了，就这样一句？说了等于没说，他们会承认自己没有依法办事？蛇鼠一窝啊，看来我这次真要完蛋。悲剧的是我还不确定是谁整我？最大嫌疑的是老板娘，但老板娘又最没有动机。其次是胖子，不过胖子不知道我住哪儿啊，就算跟踪我，当时我和东小北回酒店的时候很小心地绕了那么多路，可能吗？ 最后一个有嫌疑的是欧晓菲，她知道我住哪儿，而且吃过我的亏，按她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罢休，但报复来的那么快，同时又那么狠，我有点不敢相信。而且说不通，如果是她，酒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再者，这时候老板娘该收到风声了吧？干嘛不来救我出去？ 反正我是想不通，我现在亦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 老警察道：“是的，指导员，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个朋友的弟弟出了点问题，我回来看看情况，你们继续。”这个光头指导员最后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不过别闹那么大。” 老警察道：“请指导员放心。” 第29章 这是事实？ 我很失望，心里还想着说点什么话，就是说不出来，仿佛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大概我潜意识觉得说了没用吧，这处处要命的世道，暗无天日，谁都靠不住，除了自己！ 光头指导员挥了挥手，往走廊外面走，看着他的背影我就想诅咒他，怎么当的领导？问清楚点不行？亦幸好我没有真的诅咒他，不然很狼心狗肺，因为他走了两步突然又走回来道：“这两个小时抓了几个人回来？是不是有个叫陈贾的？在那个房？” 我突然笑了，这是找我的人，救我的人，他朋友，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救我，我暗暗说了一句阿弥陀佛，连忙道：“我就是陈贾，就是我。” 光头指导员的目光射出了几分凶狠，好像毒蛇一样盯着老警察，语调特别糟糕：“怎么回事？是他？” 老警察双脚明显有点发抖，年轻的警察也一样，他们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又说我是嫖、娼，又说我想打劫，又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而正常录口供的时候我又袭警之类，总之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厚颜无耻的推卸责任。 既然这是来救我的，他们又撒谎，我当然要据理力争，我道：“绝大部份人进派出所都会害怕，除了两种人，一是惯犯，一是清白之类，我属于后者，我既然清白，说话当然挺直腰板。袭警更是可笑，我只是自卫，你们是警察，警察不揍人，你见过正常人袭击警察的么？而且还是在派出所袭击，脑子坏掉了吧？” 光头指导员道：“老张，这是事实？” 老警察又支支吾吾起来，光头指导员在这个系统里做事，看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很不耐烦的道：“赶紧弄清楚，有证据就送看守，没证据就给我放人，我在外面等着，别让我等太久，听见没？” 老警察和年轻的警察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异口同声道：“听见了，指导员。” 光头指导员哼了一声往外面走，这次看他的背影，我想给他拜两拜，这是我的救星啊，不过，他说的朋友是谁呢？他说我是他朋友的弟弟，莫非是老板娘？ 十分钟以后，我被换到第二个审问室，老警察还在，负责记录的警察换了一个更加年轻的，看上去很斯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当然还是由老警察负责问问题，我的回答都一样，他和第一次则不一样，没有提出自己的猜测，我回答完，他问细节，然后跳到下一个问题，看神色很不甘，闷闷不乐的模样，但专业知识很不错，细节问到极致，不知道是不是想找点什么破绽出来整我，最后他没有成功，因为这事压根就是无中生有的。 录完口供，我看过和我说的一致就签名打了手指摸，老警察横了我一眼先走了出去，剩下的警察道：“先等着。” 我道：“大概等多久？我想问问，你们取了监控回来没有？” 他犹豫了几秒，然后道：“有个女人带了过来，你耐心等等吧！” 门关上，我思考了起来，他说的女人是谁？老板娘？这样说来，这事跟老板娘没有关系啊！ 我还是被锁在椅子上面，心口有点痛，不过我估计揍我的两个警察好不到哪儿去。其实算起来我并不吃亏，反正我不能任由他们侮辱，谁活着都是一条命，我没有做错事，谁怕谁啊！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时刻带着笑容的警察开门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只筛子，我的钱包和钥匙、香烟、打火机装在里面，他把筛子放桌子上，然后掏出钥匙给我开手铐道：“已经弄清楚，你可以先回去，但你还要配合调查，如果你接到所里的电话，你就要过来，明白不明白？” 我点头道：“明白。” 手铐已经打开，我活动了一下双手，然后活动了一下腰部，问题不大，没受重伤。 “这是你的东西，看看对不对，高压电棒和匕首不能换给你，那些东西虽然不在管制范围，但你应该明白。” 我嗯了一声，拿上我的钱包和钥匙放进口袋，香烟先点燃一根吸了两口，烟盒才放进口袋道：“我现在走？” 他点了点头，打开门，我看了外面的走廊一眼，空空的，没有异样才走出去，其实应该不会有异样，已经有人来救我，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在这地方，他们要阴我，办法多的是，放了我说我逃匿之类，我跳河都洗不清，反正这种事绝对发生过，我可不想成为主角。 走过长长的走廊，到了一道电子门前面，这时候走后面的警察才追上来，输入密码，门打开，我快速闪了出去。 电子门外面是派出所的大堂，一样空空如也，除了值班的警察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救我的女人呢？在门口？心里想着，我快步走出去，一眼就看见老板娘的红色思域，她还没有把车修理好，被欧晓菲的车子撞过的痕迹仍然还在。我猛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扔掉，快步走过去，拉开门上车道：“你别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有关系。” 老板娘没有回答，她启动车子开出去，在清静的马路开了一会，然后才用委屈的口吻道：“小贾，你怎么总把我想的那么坏？这是欧晓菲做的，我是来救你的，花了三万块呢，你谢谢没有一声都算了，还那样想我，固然这事我有责任，但我弥补了不是？” 老板娘这委屈的口吻没有让我内心的火气平息，当然这火气不是冲老板娘的，而是冲欧晓菲！他妈的，至于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原本我对她就没有好感，这下更没有了，再让我看见她，我肯定给她找麻烦，不然太窝囊…… 老板娘道：“小贾，想什么呢？报复回去？我劝你暂时不要，你现在没有那个实力，先好好工作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帮你，我保证。” 我鄙视她道：“省点吧，你所有帮我都是帮自己，别不否认，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我吃亏，这已经是第三次，亏你还有脸劝我，你敢不敢再厚颜无耻点？” 老板娘没有怒，没有尴尬，脸上始终保持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道：“如果骂我能让你舒服点，你尽管猛烈点骂，我顶得住哦，嗯，如果你骂完以后还觉得不够爽，你还可以为所欲为……” 好吧，你又赢了，果然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看我不骂了，老板娘又道：“要不要上医院检查？” 我摸了摸心口，感觉还是有点痛，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去看看吧，还有我的手臂，虽然已经消肿，但真的也还有点痛，我道：“去吧！” 老板娘转了弯，加快了速度。 五分钟以后，在医院里，老板娘帮我登记、挂号，带着我在医院里面钻，已经十二点多钟，医院里很冷清，只有值班的医生在，不过我这小问题能看，花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看完，拿了一大堆药离开，贵死了，四百多块，就我这状况如果在乡里看铁打，绝对不超过三十。 往医院门外走的时候，我走在后面，认真看才发现老板娘今天的穿着有点不对劲，穿的很严密，竟然穿长裤，上衣还有袖，天气又没有冷，这女人习惯的性感呢？总之就是不对劲，反习惯的事情，我走快两步道：“你今天穿的很奇怪。” 老板娘停住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看自己的裤子和上衣道：“搭配的不好看？” 我摇头道：“不是，而是哪儿都没有露，这不是你的习惯。” 老板娘两眼发亮，往我身边贴了贴，嗲着声音道：“你希望我露哪儿？在哪儿露？” 我无语地退了一步。 老板娘继续贴近一步：“小贾，你不好意思说了？你这样不好知道么？把人家的火挑起来又不给人家灭，迟早要把人家烧死哦。” 我恶寒道：“你当我脑子短路，我不应该问。”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话你是不是跟我说过来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想我给你露哪儿？你跟我回去吧，露哪儿都行，然后我们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敢不敢有一会儿正经点？神经病。”我快步往前面走。 “好吧，小贾，我正经点，如果你是女人，如果你去找一个色的不能再色的男人谈事情，你肯定都会穿成我这样，保平安。” 我心里在想他去见什么很色的男人，谈什么事，想问出口，最终没有，毕竟这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必须承认的是，我听了有点不是滋味，估计那个很色的男人会侵犯她吧？当女人不容易啊，当漂亮的女人更加不容易，一副美丽的皮囊带来便利之余亦带来许多麻烦，这反映了一个事实，事物都有其两面性。 上了车，老板娘往酒店方向开的飞快，到了门外停住对我道：“小贾，饭店要多两天才能重开，这不算坏事，我们可以有多点的时间做安排，你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也多，你休息一下吧，比如回家走一趟，你出来好几个月了没回过家吧？回去看看父母，散散心，带一个好的工作状态回来，我们一起为明天打拼。” 第30章 祝福你们 我扭过脑袋看她，有点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关心我这方面？会不会有目的？这是调虎离山计？虽然有点小人之心，但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道：“你让我有点惊讶，你竟然还会关心别人，是不是又有什么目的？” “你就会这样想我，不过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有目的……”老帮娘眨了眨眼睛，打开两个座位中间的暗格，拿了一叠钞票出来递给我，“给你父母买点东西，加上路费应该够了，不要拒绝，这不是白给你。” 我没有接，我道：“你还没有说你的目的，你先说。” “目的有三个，第一个，真想你回去散心，调整好心态和状态再投入工作，这样我有赚吧？毕竟这几天以来你做了许多事，亦见识了许多以前没见识过的东西，有个缓冲时间，你会舒服点。第二个目的是，胖子马上要走，你也走，到时候我再叫你回来，整个事情看起来就是我叫你回来，而不是我和你密谋好，这样你和胖子的冲突会小些。第三个目的是，欧晓菲这边，我怕你去找她报复，停一停、想一想，让这事淡下去对你对我和对欧晓菲都有好处。” 好吧，看来我真的小人之心了，她确实为我着想，不过其实我没有她想的那么冲动，我会怒火冲冲去找欧晓菲？那是送羊入虎口，最低限度亦是自取其辱，我要忍，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急什么？反正我肯定会侮辱回去，谁侮辱我都要付出代价，但我不急着要。 想到确实已经出来几个月，是应该趁有时间的时候回去看看，我就怕我爸不喜欢，当初是他赶我出来的，让我没混出息别回去。至于我妈，生下我的当晚她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是我爸把我养大的，教我寸劲，教我做人，教我厨艺，他人品很差，到处和女人不清不楚，但是厨艺很厉害，过去在城里有着厨神的称号，后来突然从城里回到乡下，和我妈结婚下了我，接着就没有去过城里，也不和我说他过去的事情，而且对我很严厉，动不动就打，才六七岁，我就得跟着他辗转各个村庄，去帮别人做喜宴。 看来啊，我也不能因为他一句话，连我妈都不管，这老东西自己又不去拜，我妈多寂寞？所以最终我道：“给我几天？” 老板娘道：“三天。” 我接过钱数了一千出来，其它的还回去道：“一千够了……” 老板娘笑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贪心，这世界要有多美好？可惜啊，满大街都是贪图之徒。” 我没有答话，开门下车，其实我不是不贪心，我只是不占别人的便宜，更不占这种苍头小利，要做就做大事，因为这才是纯爷们。 走进酒店，接待小姐都用怪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在想她们是不是也以为我嫖、娼？他妈的，像我这样看着老实巴交的人有那么开放？不过好像嫖、娼和老实没有多大关系，与生理需要有关系，六七十岁还去嫖的都多不胜数。 到了楼层，走到房间门口，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贴着东小北的房间门倾听，听见里面有电视声，我连忙敲门，很快东小北把门打开，这家伙穿的是睡袍，手里拿着一包瓜子，我道：“还没睡觉？” 东小北看了一眼我的穿着道：“你不一样没有睡？”东小北闪开身道，“进来再说。” 我走进去，在沙发里坐下，当然我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东小北，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算了吧，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谁救我出来的。 我和东小北谈了点别的事情，一起看了一场电影，到两点钟我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我去拍东小北的门，和东小北一起拿着一只大大的装着衣服的袋子离开酒店，回宿舍。刚打开门，就看见混乱一片的混乱，满地都是碎报纸和破衣服、鞋子等等杂物，里面的人忙碌着在收拾，还嘻嘻哈哈打闹，不过看我和东小北以后，都停了下来。 我道：“你们也要走？我和东小北回来收拾东西。” 三厨道：“呵呵，十一点的车去省城，干嘛你和东小北不去？不是说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么？你们还拒绝老大的好意？” 东小北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这事都能闹成误会，下次如何？所以还是各走各路，我祝福你们。” 三厨平常人比较好，大概和我们床为比较接近的缘故，平常我们有聊两句，所以出于礼貌，我亦给了他一句祝福的话，其它人我就不搭理了，我和东小北各自收拾东西，我们比他们赶时间，所以比他们收拾的快，我们走之前，除了三厨各给了我们一根烟，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其它人都没有搭理我们。 下了楼，到外面马路上了开往汽车站的公交车，东小北道：“我靠，我们就拿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不累啊？” 我道：“车站有寄存处，先放在寄存处，回来再拿，不然难道拿回酒店？” “可以留在宿舍啊，非得回去见那些怪物干嘛？” “这样会好点，胖子知道我们先走，往后的事情就属于往后了知道吧？” 东小北直接摇头道：“不了解你想什么，不过听着好像很牛，就按你说的做吧！” 这样最好，我就喜欢他这点，不会什么事都死问到底，而是选择信任，如果他追问，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清楚，不过等上了车我得给他说一部份，否则他什么都不知道，容易做错事。 到了车站，顺利买了票，上了开往我老家南山镇的车子，东小北道：“哥们，你说我能不能见见你师傅？” 我骂道：“妈的，还美若其名你家远，留在港海无聊，既然有机会就陪我回去走走，原来是目的，你怎么不去死？” 东小北呵呵笑道：“不至于这么生气吧？生气伤身体，伤身体就伤钱。” 我翻着白眼道：“懒得跟你废话，见不到我师傅，所以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我干嘛下车？去走走，见不到你师傅，认识两个村姑其实就很不错，呵呵。” “你还是去死吧，那是我家，你要是乱来，受苦受罪的是我。” “行行行，我嘴贱，我怎么说什么你都骂？我不说话还不行？” “你嘴确实贱。” 我懒得再搭理他，把目光转到窗外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马路，行色匆匆的人群，心里想着，我爸突然看见我回家会是什么反应？我就不明白这老东西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我第一次到大都市，还是一个人，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这点来说我真有点恨他。 过了几分钟，忽然东小北开口道：“哥们，你在老家会不会有什么青梅竹马的妹子之类？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但因为某些原因你们只能在心里喜欢，而不能有深入接触……” “没有，我小时候没什么人搭理。。。。。。” “那……”东小北思考着道，“你上学总有暗恋的同学，师妹或者师姐之类吧？”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呵呵，看你这反应就是有的节奏啊。”东小北挪了挪屁股，靠了靠我这边，用兴奋的口吻道，“给我说说看，她人长的咋滴？她在家还是出了城市工作？” 我不说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真有一个师姐，大我三年，但因为我迟读书的缘故，其实她还小我一年，她帮我补习过，那是我读高一的时候，她高三。她长的很漂亮，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一头到腰间的秀发，身上总带着茉莉花香，说话极其温柔，而且极其有耐心，我总是做错，她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大关系，就是学校组织的一项辅导课程，我们同一个镇，所以她选择辅导我，当然有别的原因，她是成绩出类拔萃的类型，而我是成绩惨不忍睹的类型，她选我有挑战自己的成份，但如论如何她还是辅导了我二十二天，每天一个小时，我们相处过二十二个小时，后来就没有近距离接触了，只有我远远看她，直到她考上省城的重点大学离开校园，然后彻底没有了消息。 我必须承认，那是我情窦初开喜欢过的女孩，不过那时候我就明白我仅仅只能在心里喜欢，我们的距离要用光年计算，她是出类拔萃的精英，我是经常被拿来做反面教材那种坏学生。是的，坏学生，不过我由始至终觉得最坏的是老师，凭什么成绩差的就是坏学生？什么逻辑，什么规定？ 看我思索了半天都不说话，东小北有点焦急起来：“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太多了没想起来？” “多你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滥交？” “行，你高尚，现在说说你的高尚事吧，她美不美？你们去到什么程度？牵过手没有？亲过嘴没有？那时候多大？” “妈的，你有完没有？”我白了他一眼，思考着道，“我们那不算，只是她给我补习，给我许多帮助，我喜欢她，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不同世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是典型的矮矬穷，你真以为每天都能上演逆袭？这比中彩票难一万倍好不好？” 第31章 你养猪的 “这倒是道理，不过你不后悔？我要是你，成不成我都会去说，成了大赚，没成不见得亏是吧？” “你脸皮厚。” “脸皮不厚混个屁？她长的怎么样？你说的女神指那方面？背景加上长相都是？” “长相……怎么说呢？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觉得她比校花更漂亮、更有气质，还有，当时的校花和你是一路人，太滥，身边都是男人，争风吃醋，基本上每天都有人为了她大打出手。” “还不错，虽然是负面的，但我还能和校花扯上点关系。”东小北呵呵笑了笑又道，“你继续吧，现在你暗恋那位女神如何？你们是同学还是怎么着？” “怎么可能是同学，我迟读书这个事情跟你说过，我高一她高三，其实她比我还小一年，我高二她已经到了省城上大学，然后就不知道了，我不认识她身边的同学，朋友，所以无法打听她的消息。” “不对啊，不对不对，她给补习，你们没有混熟？你或许不敢说你喜欢她，但至少能是朋友吧？”东小北一脸鄙视道，“你别告诉我，她不当你是朋友，那你可以去死了，这么丢人。” 我懒得理会他，把座椅放低，闭上眼睛，睡觉。 东小北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我都保持着相同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他才死心，闭上了嘴巴。 我能睡得着么？显然不能，旧事被东小北翻出来，好像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似的，虽然在滥交和厚脸皮方面来说我很鄙视东小北，但其实有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是他，这样可能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虽然有个事实我很不愿意承认，但真的是男人越坏越活的精彩，女人越纯活的越孤单。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速度快了起来，车厢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一阵阵轻微的引擎声，有点催眠的意味，所以我想着想着事情不经不觉就瞌睡了起来，然而就在几乎快睡着的时候，突然东小北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哥们，特大新闻，你看看。” “看你妹，你有病是不是？我在睡觉。”说着话，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眼皮底下的手机屏幕，那是东小北的手机，他递到了我的眼皮底下。 东小北道：“特大新闻，港海厨神大赛，擎天集团主办，食道竟然有参赛资格，今天刚上的新闻，不过食道现在这情况能不能重开都是个问题，这幸福啊，总他妈的伴随着痛苦一起来临……” 我接过手机看了两眼，确实今天早上的新闻，确实食道有参赛资格，这事老板娘昨天才和欧晓菲说成的吧？欧晓菲动作这么快？可是不对啊，我把欧晓菲得罪了，这个资格竟然不被取消？或者老板娘说了点什么话？做了点什么事？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嘴里道：“你话真多，别再吵我。”说完，我把手机递回给东小北。 东小北接过手机道：“哥们，这个大赛很厉害，如果能进决赛，哪怕是三四名决赛，只要不弄糟糕，等同于在港海的饮食界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闭嘴，这事跟我们无关，我现在很困。” “好吧，你就不是混饮食的，你养猪的，猪，在车里都能睡。” “你妹的，你在卫生间都能睡，凭什么我在车里不能睡？” “行行行，你睡，我不吵。”东小北继续玩着手机，用手机看新闻。 我又闭上眼睛，放松身心，慢慢又开始迷糊起来，令我想杀人的是，和之前一样，就在我几乎快睡过去的时候，东小北又拍我的肩膀，而且这次拍的更加用力和密集，我睁开眼睛冲他吼道：“王八蛋，你到底有完没完？” 东小北很委屈的表情，手指指了指窗外，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隔壁是一辆豪华大巴，车厢装扮的很喜庆，这是迎车，速度和我们坐的车子差不多，并排开着，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状况，有不少人，都是年轻的男女，绝大部份都不到三十岁，穿着打扮非常得体和有气质。 最关键的是，最靠近我这边窗户边的座位坐的是一个我认识的女人，欧晓菲，这女人戴着眼镜在看杂志，很专著的模样，并没有发现我们这辆车有许多欣赏和歪歪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我愣愣的看着，心里的恨不停往外涌，真想一拳砸过去，把她那绝色的脸孔打成肉泥，让她去韩国十次手术都恢复不过来，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非常残酷，我即便能砸碎玻璃，都无法打到她，距离太远，一米多。 东小北语无伦次道：“冤家路窄啊，这女人干什么去？这辆车是去参加婚礼的吧？那么喜庆，妈的，绝对是个豪华婚礼，你看那些王八蛋一个个穿的都是名牌，不过美女是真心多……呵呵……” 我没有给东小北回应，不过我有看，确实美女很多，但最出色的绝对是欧晓菲这个女人，而且领先她们还不是一两个铺位，而是一两条街。 两辆车并排开了几百米，速度开始出现变化，我们的车逐渐慢了下来，眼看就要看不见欧晓菲，我打算把目光收回来，就那最后的一刻欧晓菲原本投在杂志上的目光忽然转到外面，意识到些什么似的，看向我们这辆车，然后看见我，目光中先是露出几分惊讶，然后是几分的怒火，最后我怕就不知道了，车子已经完全过去…… 东小北道：“这女人逗啊，你还没恨她，她倒恨上了你，真他妈的狼心狗肺，有钱的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 “冲你这心态这辈子你都得为钱发愁。”我往窗边挪了挪，晃了晃拳头继续道，“懒得跟你个死愤青废话，就一句，这次除非是山崩地裂，否则别再叫我，否则我保证一拳打你出窗外……” 东小北这次没有敢再吵我，直到车子到了港海最偏僻、最贫穷的小镇，南山镇，车子开进小站停了下来，我自己醒了过来。 和东小北一起下了车，我带着他去市场买肉菜和水果，买完才坐三轮摩托车往村子走。村子距离镇子四公里的路程，路特别烂，一路颠簸，速度非常慢，所以四公里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了家门口。 东小北四周看了看道：“你家房子看着好像全村最破的啊。” “对，以前都是瓦房，我爸回来结婚的时候盖了村里的第一个楼房，房子和我一个年纪，而别家的房间都比较后盖。” “呵呵，风水轮流转，你爸干嘛不修修？油个墙就行，有多麻烦？” “这问题你自己去问他。” 说着，我推开门，立刻愣住，因为第一时间看见的是客厅里面两具没有穿衣服的身体，他们在做着剧烈运动，男的自然是我爸陈九索，女的是村东头身材丰满的白婶，他们还靠着神台在做。东小北亦看见了相同的场景，他目瞪口呆着，我正打算关门等会儿再进，最后那一眼看见神台晃的非常厉害，因为陈九索并没有被开门声打扰到，还在猛烈地冲刺，而神台有我妈的神牌和照片。 我心里突然冒起一股怒火，大声吼道：“陈九索，你狗日的有完没完啊？你换到房间去干行不行？你干死了我都不管你，但是你别当着我妈的面干。” 陈九索吼的比我大声：“你妈天天在，我是不是一辈子打飞机？滚出去，立刻滚……” 东小北恶寒着拉我走，我没走，反而一脚把门踹的更开，手提的一盒烧鸭直接砸过去，正正砸中陈九索的背脊，陈九索吼了一声，更用力地往前桶，顿时吼声变成一串呼吟，白婶亦一样，这一刻她和陈九索一起到了巅峰，靠着神台不再动，陈九索则靠着她的背部大口大口地喘息。 东小北把东西全部放下，关上门，把我拉出七八米远的院子外面道：“我靠，你爸这样的人能生你这样一个儿子？” 我瞪着他道：“什么意思？骂我是吧？” “好吧，我不会说话，你当没听过。”这家伙竟然还在笑。 五分钟过去，已经穿戴好的白婶先走出来，她没有看我一眼，走的贼快，等到她转弯消失了，东小北连忙道：“这什么女人？脸都不红一下，太开放了吧？你们这儿民风都这么彪悍吗？” 我没有搭理东小北，快步走过去用力推开门，走进屋里。 陈九索亦已经穿好，坐在椅子上惬意地抽着烟，看见我进来，他冷冷道：“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我快步走到神台前面，把我妈的神牌和照片整理好，然后拜了拜才转过身继续道，“陈九索，你怎么乱来跟我无关，麻烦你以后换地方，不要在神台前面干，你不觉得很变态？” “你刚刚那算是揍我吧？你揍老子？你个逆子。”陈九索看了看落在地上的打包盒子道，“赶紧去做饭。” 第32章 找死是不是 这时候东小北才走进来，听见陈九索说的话，还有说话时那个欠揍的表情，他一样有点受不了，不知道该和陈九索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最终是陈九索先开的口，横着眼看了看东小北道：“谁家的孩子？进门不知道叫人，你爹妈没教你礼貌？” 东小北显得是被陈九索吓着了，连忙道：“我是小贾的同事，我叫东小北，叔叔你好。” “好个屁，你看见我好么？做个爱都他妈的被打扰，我就该把自己……”陈九索对着自己的裤裆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道，“这儿割掉，然后这个王八蛋忤逆子才会高兴起来……” “这个……”东小北脸色古怪，又紧张、又尴尬，看了我两眼，然后才道，“我帮小贾去做饭，叔叔你慢慢坐……” 厨房里，我在淘米，东小北在切青瓜，他道：“哥们，你爸平常都动不动大声吼你？不对啊，这和你说的他的形象不一样，他不是和你说许多有道理的话，传授你各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么？” 我道：“我跟你说过他形象？他确实教我许多知识和经验，教的方式我没告诉你，就是各种折磨。” 东小北愣了几秒道：“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该不会不是他亲生的吧？就他这样乱搞的很有可能啊。” “你去死吧，乱搞是我妈死了以后。” “哦，那就是说他以前不这样？你妈死了以后才这样？”东小北停止了切青瓜，转过脑袋，目光投到我身上，那是带着思考的目光，“那是不是可以说你妈的死给他造成了很大打击，所以他才性情大变？否则一个人，尤其是男人，很难性情大变。” 我也停住，突然间发现东小北还有细心的方面，他说这些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是在想，陈九索从城里回来必定在城里经历过一些很痛苦、很无奈的事情，然后回来结婚生孩子，我妈又死了，他把我妈的死归咎于我，所以从小到大各种折磨我。 听东小北这么说，想想不是没有道理，他那不是折磨我，而是折磨自己，我以为我妈的死对他的打击只是迁怒我而已，没想过性情方面，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这个性情，我慢慢长大了，别人和我说年轻时陈九索的性情我都不太相信，但其实那应该是真话。 看我愣愣的站着不动一动，东小北拿着菜刀靠过来两步，菜刀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傻啦？” 我反应过来道：“不说他了，做饭。” 我匆匆把米洗好，放电饭煲里，插上电，然后把烧鸭倒出来，有盒子，还有袋子，刚刚用来砸了陈九索，没有砸散，只是汁漏了一些，我还得出去打扫。 我对东小北道：“你做吧，随便炒在一起，我去打扫那一地的油。” 我直接往门外走，拿拖把弄湿回来，把神台外的烧鸭油汁拖干净，这时候陈九索已经不在客厅，大概在房间吧，门半掩着，我试图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脑袋刚探进去就看见一只拖鞋飞出来，我立刻收回来，往傍边闪。 陈九索从里面骂道：“王八蛋，看什么看？找死是不是？” 我正准备走，突然房间里又飞出来一个东西，这次不是拖鞋，而是一个黑皮面的笔记本，质量还非常好，很厚，有两公分左右。 陈九索的声音又传出来：“这东西拿去，只能你看，不能给别人看，而且要保管好，如果弄丢，你给我切腹谢罪。”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我捡起来翻开第一页，看见四个大字，九味笔记，往下翻了几页，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陈九索的做菜笔记，里面记录着许多秘菜做法，就像市面上卖的菜谱一样，但有着巨大区别，这做的都是复杂的美食，外面不常吃到，甚至许多我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我正看着，陈九索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你现在干这个行业，多研究、多琢磨，推陈出新，顺时势口味变化而变化，不要照抄，不要一成不变，因为只有不停创新才不会落后，才会走在最前端。” 奇怪，陈九索知道我现在做什么？我没有联系他，他没有联系我，他又不到城里，村里也没有人知道我做什么！怀着疑惑，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做这个行业？” “你是我儿子。” “我一直以为不是。” “王八蛋，那你是石头崩出来的你满意没有？滚蛋。” 我匆匆把笔记合上，拿回房间放进包里再出去，进厨房帮东小北的忙。 在古怪的气氛中吃完一顿饭，陈九索去了午睡，我和东小北准备好祭拜用的东西往村后走，村后两公里远是一座大山，我妈就安葬在半山腰，路上东小北道：“哥们，不是挖你的伤疤，但是很好奇，你妈是怎么死的？” “问这个干什么？”我有点不高兴，因为这是我心里的痛。 “想帮你分析分析你爸的心态而已。”东小北很认真的口吻，“你说说，逃避不是办法对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邻居大部份说是难产死，小部份说被人害死，我出生那个夜晚有一辆很漂亮的桥车从城里来，陈九索那老东西把车砸了，这事不知道是真是假，给我接生的接生婆或许知道，不过我八岁那年她就死了，我问陈九索到底我妈怎么死的，陈九索不说。” “怎么听着这么像悬疑剧？你爸干嘛不说？” “不知道，我觉得我有资格知道，他就是不说。”不但不说，我第一次问的时候陈九索还给了我狠狠的一脚，踹的我十分钟都爬不起来，那时候我十五岁吧，然后我十七岁生日那天问第二次，这次陈九索没有揍我，转身走掉。 “你什么时候问过？要不现在你再问问？你会功夫，难道还怕他揍你？” “你有毛病，你意思是你有枪你就敢对你爸开？”功夫还是陈九索教我的，五个我都绝对不是陈九索的对手，有等于没有，东小北不知道，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所以你这说的就是废话。而且你不了解陈九索，他不想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他都不会说，等他想说了你不想听他都会告诉你，我想大概还不是时候吧，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我不是在自我安慰，我有这样的感觉，或许等某天我有了能力陈九索就会告诉我，就像给我做菜笔记一样，为什么以前不给我？时机不适合。 东小北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 东小北没再问，我们并排在小路上走着，走到山脚下碰见一个背着一只大篓子从山上下来的邻居，这是村里的医生，八爷，已经六十岁的年纪，但身体非常棒，每天都上一趟山里去挖药，而之所以叫他八爷，是因为他只有八根手指，右手缺了两根，我快步迎上去道：“八爷，今天怎么下午才回来？” “忘了时间了。”八爷呵呵笑道，“好几个月不见，你去了哪儿？” “去了城里做事。” “九索那混蛋真把你赶了出去？我听别人说，还不相信呢！”边说，八爷边把篓子卸下来，到溪边坐下道，“歇歇再走，你是去拜你妈吧？你这孩子真有孝心，如果你不赶时间陪我聊聊。” 我说了一句好，在傍边坐下来，拿出我的香烟递了一根给八爷，然后帮忙点燃，再介绍东小北道：“这是我同事东小北。” 东小北连忙道：“八爷老当益壮啊，佩服。” 八爷呵呵笑道：“每天山里来山里去，身体想不好都不行，你们小年轻得注意锻炼，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干好事业不是？” 东小北拿了一根我的烟点燃，坐在八爷另一边道：“是是是，八爷说的对，你采这么多药，这要用多久？你还得天天去么？” 八爷道：“能弄成干药换钱，老人家也得吃饭是吧？” 八爷这人很幽默，全村人里面他对我最好，因为是他老婆给我接的生，很可惜我八岁那年他老婆走了，留下一个刚十五岁的女儿，早两年嫁到了城里，不过她特不喜欢我，可能觉得我分薄了她的爱！那时候我基本上每天都去她家帮八爷晒草药、熬草药，有时候还跟着出诊，八爷去市集或者什么地方带回来好吃的东西都会分我一半，而且是先给我才给她，其实换了我估计都会有醋意。 我道：“八爷，珍姐这几个月有回来看过你没有？其实你应该依她的意思去城里住，你已经辛苦劳累了一辈子，这年纪该去享享福了，你还窝在这小乡村干嘛呢？” 八爷不高兴起来：“小贾，你这想法不好，这小乡村是你家乡，不要去了城里几个月就把家乡说的一文不值。” 我心里恶寒，嘴里连忙道：“八爷，我不是这意思，我怎可能把家乡看的一文不值？我家在这，我妈在这，我的根在这。” “这还差不多。”八爷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去，再过个五六个年头吧，等我采不动药我就去，现在我不能，我是医生，我走了谁家有个病痛都得到镇子去看，这很不方便。” 第33章 别不识货 说到这里，八爷又叹了一口气，“当年九索那混蛋要是愿意让你跟我继续学该多好？我有衣钵传人就能早走，不过你又无法去城里了！” 东小北很大反应：“啥？小贾竟然还学过医？” “学过，还学的不错。”八爷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要赶着出诊，你们晚上到我家来，我们喝着小酒再慢慢聊。” 八爷匆匆走了，背着一篓子草药健步如飞，六十岁的年纪，不容易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六十岁还能走多远不喘粗气。 我和东小北也继续上路，东小北道：“话说这个八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当过兵？我在他脚上看见一个伤痕好像是被子弹打出来的。” 我惊讶了一下道：“你也有细心的时候？” “看你说的，我平常特别粗枝大叶？”东小北故意嗲着声音道，“人家也可以很温柔的好不好嘛？”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远几步才道：“他确实当过兵，参加过越战，他右手手缺的两根手指就是打仗的时候伤的……” “我爷爷也参加过，不过他是伙头兵，上过战场，没杀过敌人。” 聊着到了半山腰我妈的坟墓，风水是很不错的，背靠高山，面向山下几条村和一条小河，山清水秀，就是左右隔壁没什么邻居，显得很孤单。而且坟墓修的非常简单，墓碑还长满了青苔和杂草，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坟墓是用青砖砌的，不是大理石。陈九索没想过迁墓，因为隔壁他给自己留着，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和我说，等他挂了以后让我把他埋在傍边。 我把东西放好，和东小北一起清理坟墓四周的杂草，整整花了二十分钟才清理光鲜，我蹲在墓碑前面，拿出拜祭用的东西摆好，烧上，东小北道：“阿姨，你放心，你家小贾拥有着不需要解释的彪悍人生，他会是你永远的骄傲，你安息吧，阿门！” 我道：“你嘴巴一刻不犯贱你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是不是？” 东小北不理解我，继续对我妈道：“阿姨，你们好好聊，我到下面去。” “对，到下面去当面和我妈聊聊。” “什么理解能力，我说是山坡下面。”和我说完，东小北又双手合十拜了拜我妈道，“阿姨，对不住，我说了脏话，不过你儿子这人，有时候你不用脏话和他交流，你都不好意思说是他朋友。” 我抓了一把山土砸过去：“赶紧去死。” 东小北快步走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墓碑，和我妈说着话，我没有很哀伤，毕竟过去了这么久，已经习惯。和我妈说话也是一种习惯，因为和陈九索无法交流，而除了陈九索之外我就我妈一个亲人，虽然她不会回应我，但我相信她能听到，她在看着我，知道我每个月都会来。 我告诉她，我高考失败以后去了城里工作，不过其实高考失败这事对我并没有打击，我感觉混厨房是我的天命，陈九索折磨了我那么多年，一直强迫我学厨，我都没有反感，就是最好的证明。反正我的目标是超越陈九索，我还要弄清楚到底陈九索在城里发生过什么事。 晚上陈九索不在家，我刚好可以无所顾忌地带着东小北到八爷家吃饭，喝八爷自己泡的药酒，这东西我小时候就没少喝，东小北估计没怎么喝过，所以有点怯，八爷对他道：“小伙子，这酒一般人我还不给呢，别不识货。” 东小北把酒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道：“这酒味道很特别，用什么泡的？” 八爷呵呵笑道：“你先喝，喝完我告诉你。” 东小北只能喝，看样子很痛苦，闭上眼睛快速往嘴巴里面倒，然后大口吞下去，仿佛喝的是毒药一样。 “这酒非常补，你如果每天喝上一小杯，保证大病小痛啥都没有，而且人还特别精神……”八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而且……哪方面的能力还会提高，变的特别强……” “真的假的？”东小北突然兴奋了起来，这王八蛋，眼里只有性。 “我一般不骗人，除非你不是人，你是不是？” “哈哈，我当然是。” 八爷指了指东小北的腹部道：“那你有没有感觉腹部非常热？呼吸非常顺畅？” 东小北狠狠吸了一口，按了按自己的腹部，然后想了几秒道：“对啊，这太神了吧？什么东西泡的？我自己能不能泡？” “估计不能，料要很多，你找不齐全，比如刚出生的老鼠，成年的蝎子、蜈蚣、毒蛇、壁虎等等等等，还有许多名贵的药材……” 八爷还没说完，东小北已经一副要去扣喉的模样：“八爷，别说了，我知道了……” “哈哈，你这小伙子，恶心了么？真是不会欣赏。”八爷碰了碰我的杯道，“小贾，我们喝。” 我对东小北笑了笑，继续和八爷喝，这酒其实没有那么多东西，不过八爷却没有吹牛，功效真的特别厉害，陈九索那老东西就没少来跟八爷要这酒喝，有时候什么用骗的招，如果不是宝贝，陈九索能这样？ 吃着喝着，八爷突然对东小北道：“你老看我手指做什么？” 东小北连忙道：“我想看看怎么伤的，有点不礼貌，不过真的很好奇。” 八爷道：“算了，我告诉你吧，是和敌人拼刺刀的时候被砍的，那次是执行特别任务，猎杀他们的指挥官，不能开枪，只能用刀，结果就这样了！妈的，如果能用枪，早已经干掉那家伙，不过这样的结果大概会任务失败。” 东小北道：“能执行特别任务的都是很猛的兵啊，失敬失敬。” “你该敬我一杯，而不是说这些客套话。”八爷把东小北的杯子满上道，“这酒便宜你了你都不懂。” 东小北一脸恶寒，目光从酒杯转到我身上，想让我帮忙说话，我转开目光没有理会他，他犹豫了几秒才伸出颤抖的手端起酒杯敬八爷，闭着眼睛把酒吞下去，还是想吐的模样，不过他不敢，我看着别提多爽，丫的，还不恶心死你？不过这占便宜的恶心，其实不亏，他以后就知道好处。 吃完饭，吹了有一个小时牛皮，到晚上八点多钟八爷从房间拿出一个黑色大袋子交给我道：“小贾，回城的时候顺带帮我拿这些补胎药材给你珍姐，你告诉她药已经配好，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一次把它喝完，能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电话我等会抄给你，你们都在城里，刚好可以相互照顾，不能不来往。” 我连忙点头道：“嗯，我知道，我保证把药材送到。” 八爷回房间给我抄电话号码，我拿到以后才和东小北告辞回家，那会儿陈九索已经回来，正靠着沙发看电视，我刚坐下他就道：“明天中午和平村有个婚宴，你去掌厨吧，就说我生病了，由你掌厨一样。” 我认真看了他几眼道：“你哪儿生病？你比我还精神。” 陈九索吼道：“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你又不是没有干过，就这样决定，滚去睡觉，别吵我看电视。” 这老东西肯定临时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乱搞，所以偷懒让我代去，无耻！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开着陈九索的破摩托载着东小北车往镇子走，路上东小北道：“你们这小镇的人结婚都什么样的风俗？会不会占伴娘便宜，只要不过份一般都被允许之类？” 我骂道：“你有病，你们家是这样？你敢不敢想点正经事？” “呵呵，我就问问，我们家特别正常，你如果不高兴，我问另外的问题。”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东小北才又道，“别人请的是你爸，结果你爸没去，换我们去，会不会把我们轰走？” “不会，轰我们走了谁干？没有干吧？所以只会干完的时候少给钱。” “那不很亏？你爸好好的干嘛自己不去？” “大概临时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吧，他总这样，小时候我生病他都不管，还是爱干嘛干嘛，如果不是八爷，我想我已经病死。”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可怜？我家不一样，大大小小谁都宠着我，尤其是我爷爷奶奶，他们这辈人都重男轻女到了极致。” 一路聊着到了镇子上，穿过长长的大街就是和平村，南山镇最有钱的村，这个村附近有两个工厂，地属于他们，每年收地租都不少钱。还有果园和蔬菜园，背面又靠近国道，所以早十年前嫁去和平村都不用种地，每年能拿到比种地多许多倍的分红，更所以几曾何时嫁去和平村是南山镇的潮流。 九点多钟，早市结束，镇子唯一的大街显得极其冷清，并没有多少人在走动，街道两边的商铺更是没多少顾客光顾，没有人注意到我和东小北，我们开车顺利穿了过去，转了一个弯已经能看见和平村的村牌，高高的门楼被打扮的极其漂亮，悬挂着大红布，贴着长长的婚联，两傍道路撒着火红色的花瓣，一片喜庆。 第34章 请问你们是？ 联姻的是成姓和周姓，成是和平村的姓，周不是，而看婚联的书写顺序是周男娶成女，就是说和平村嫁女。 过了牌坊就是村口，有一个很大的空坪，此刻停着许多车辆，有桥车、摩托车，还有大巴，一辆非常眼熟的大巴。我刚把车停好，东小北就惊叫道：“我靠，这辆大巴是不是……那个女人坐那辆？你看看，你记得不？” 我想起来了，就是我们看见欧晓菲坐在里面那一辆迎亲大巴，真他妈冤家路窄，如果老板娘知道我躲回家还碰见欧晓菲，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当然，不一定就能碰见，结婚，肯定到处都是人，乱七八糟一片，而我得忙厨房活，除非我刻意去找。 东小北一脸恶寒：“哥们，这就是所谓的孽缘了吧？你要完蛋，不过……”东小北突然露出几分邪恶，“如果你要整她，其实有办法哦，弄一锅下泻药的菜，拉她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哈哈……” 我骂道：“你有病，那不全部人都拉？你以为就她一个人吃？赶紧走，别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我带着东小北，转了几条巷子走到村中央的祠堂，这里一样被布置的很喜庆，大红、婚联、花瓣，还有一地鞭炮纸。很显然，鞭炮已经烧过一轮，不过看情况只是开胃菜，大门的两边门楼还各挂着六串鞭炮，看高度至少有八米，烧起来制造的红纸肯定特别吓人。 祠堂门里门内许多小孩子在奔走耍闹，我拉住其中一个大概十岁的小女孩道：“小妹妹，哥哥是做菜的，你要不要吃鸡腿？你帮我去找新娘的爸爸来，我等下给你做鸡腿好不好？” 小女孩双眼一亮，嗯了一声，立刻往外面跑，一溜灰已经失去踪影。 我拿出香烟递了一根给东小北，他点燃吸了一口道：“你们这结婚比我们家要热闹，看鞭炮这么多，估计结婚的还挺有钱，不知道新娘漂亮不漂亮……” 我郁闷道：“你脑袋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不正经？你那么正经你看见新娘的时候直接闭上眼，你会么？你会么？不会吧？所以别一副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比谁都龌龊的嘴脸，因为我会鄙视你，哥们。” 我和东小北站在成家祠堂大门前抽了一根烟的时间，小女孩带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穿白衬衫黑西裤光洁皮鞋的中年男人走回来，中年男人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让她去玩，然后目光才转到我和东小北身上道：“请问你们是？” 我连忙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陈九索今天不舒服，换我来掌厨。” “啥？”中年男人非常大反应，原本就很有神的大眼睛瞪了起来，声音之中夹杂着几分怒火道，“不是说好的么？竟然不来？那我这儿怎么办？” 我微笑道：“我来一样，我从小跟着陈九索做这个工作，我外外面做的亦是厨房工，我同事一样，这种宴席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中年男人怀疑地看着我和东小北，他并没有立刻说话，整个神情很明显在思考，我和他对视着，做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气势，事实上我真的有信心，就这种婚宴大锅炖，陈九索会的我都会，关键是如果他不用我，那就没有人可用。 最终，中年男人道：“好吧，我带你去厨房先熟识熟识环境。”中年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我和东小北走进祠堂。 这是一个很大的祠堂，由戏台、过厅、廊房、正厅和厢房组成，典型的四合院建筑。院子呈长方形，斗拱、台柱雕龙刻凤，都带着浓厚的古朴气息，显得威严而又肃穆！酒席就在祠堂里面开摆，正厅摆八席，院子摆十二席，一共是二十席，能坐两百人以上，差不多就是和平村老老小小加起来的总人数，看情况，这是宴请全村的节奏啊，有钱人。 桌子椅子应该是租来的，统一的颜色和款式，连碗筷都一样，已经摆好。桌子上面还整齐的放着洋酒、红酒、白酒、啤酒、可乐和雪碧、橙汁等饮料。当然还有喜烟，每个座位一包。而中间的桌子傍，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经的坐着，这是看席的人，村宴需要这样的角色，否则饮料，烟什么的被孩子拿了去都不知道。 转到左边的厢房，从侧门走出外面是一块做了地基却没盖起来房子的房地，比较空旷，此刻用来做露天的厨房，烧的是柴火，用的是直径两尺的大锅和直径一尺半高一米的汤煲，各有两个，就放在空坪的中间，两傍是四方桌，共六张，每张上面都用大盘子或者大筛子盛着肉菜，另外还有许多空碗碟。 这个露天厨房已经有人在工作，是四五个年纪四十多岁的阿姨，有的在洗菜，有的在砍肉、切佐料，各有各负责的方面，看上去她们都还可以，手脚十分麻利。 “这儿就是厨房，你说了算，什么需要你吩咐她们。”和我说完，新娘的老爸随即对砍肉那个阿姨道，“莲妹，陈九索有点事来不了，他儿子负责，你配合一下吧！” 砍肉的阿姨应了一声，新娘的老爸随即走开，不过没多久以后又走回来塞给我和东小北各一包喜烟，以及一个厚厚的红包。我把红包放好，看着新娘的老爸的背影消失才四周逛了一圈，然后对砍肉的阿姨道：“莲姨？我想问问，这是摆二十桌的所有菜？” 莲姨道：“当然不是，这才一半，鸡还在宰，鱼和虾没送来。” 我道：“菜谱我想看看。” 莲姨连忙拿毛巾擦干净手，伸进口袋拿了一张纸出来，我和东小北走远打开看，很丰富的宴席，总共十二个菜品，有姜葱土鸡、清蒸桂花鱼、过水河虾、乱炖土猪、酸甜排骨、炭烧拼盘。然后就是配炒，西芹百合炒肉丁，罗汉素斋、西兰花炒鱿鱼，加一个扒菜，虫草花香菇扒生菜，一个熬羹，太极玉米羹，当然还有头等的鱼翅捞，典型的南方味道。 东小北道：“妈的，二百碗鱼翅奢侈上天了吧？莫非这摆酒的就是传说中的土豪？” “土你妈呢！总价其实不贵，如果放在食道摆，不到四千块一桌。” “呵呵，问题这不是食道！我们要忙活死，我算了算我们要做十个，炖猪肉、酸甜骨、炒肉丁、炒鱿鱼、素斋、扒菜、羹、鱼翅、鱼、虾，拼盘和姜葱鸡可以让她们切，我们调料，你觉得我们要花多少时间？” “鱼和虾容易，在汤煲捞蒸就行，架子陈九索已经让他们准备好的，鱼翅一样是准备好的，两个锅一起煮，花不了多久！乱炖和酸甜股更简单，关键是几个小炒！”我把菜谱放进口袋道，“开始吧，刀方面你负责，那个阿姨就适合砍肉，还一块大一块小，砍鸡和拼盘不适合她做，只能你做，现在这些东西没到，你先看看佐料齐全没有，免得等会儿急死人。” 东小北叹了一口气，用很郁闷的声音道：“倒了血霉，认了，开始吧！” 我跟莲姨要了两条准备好的围裙分给东小北一条就各自忙活开了，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暂时忙碌完，我们核对过没发现问题，就等正式开锅，而那时候是十一点，我有点内急，问了莲姨厕所的方向就脱掉围裙匆匆走了过去。 我在厕所解决了一番出来，迎头碰见一拨往祠堂方向走的人，这拨人明显是昨天在迎亲大巴里面那一拨，欧晓菲就在其中，她走在最后面，边走边聊电话，我想退回厕所避免麻烦，转而一想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我怕她个屁？ 我挺直腰板昂着脖子继续走，这时候欧晓菲看见了我，她惊讶地停住脚步，目光特别奇怪，惊诧中带着几分不爽。我和她对视着，给她的是鄙视，她最后匆匆挂断电话，想开口说话，刚好走前面的人回头看见她停住脚步，其中一个女的喊道：“晓菲，你在干嘛呢？” 说话间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犹豫了几秒以后快速往回走。这是一个长相还算精致的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裙子，身材很丰满。她跑到欧晓菲傍边，随即欧晓菲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她立刻狂瞪我，尖叫着道：“就是他？” 欧晓菲点头道：“对，今天不适合，我们走吧！” 今天不适合是什么意思？还算跟我算账？我他妈的被你弄进派出所挨了一顿揍还没跟你算账，你狗日的贱骨头竟然还反咬一口？天理何在？六月飞霜了吧？我心里怒火，但好像她说的也对，今天确实不适合，人家在办喜事，冲撞喜事很折寿。 “走？你竟然走？冤家路窄，此仇不报什么时候才报？”丰满女人转身冲前面的人大喊起来，“同学们，你们赶紧回来，这有一个晓菲的仇人，别让他跑掉……” 走前面那拨人回头快步走过来，他们八男三女，加上欧晓菲和丰满的女人总十三人。 第35章 你想干嘛？ 说真的，我有那么几分心慌，他们如果动手，我肯定还回去，然后婚宴还办不办？铁定折寿。偏偏看他们这派头都是平常仗势欺人成了习惯的富二代，动手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走近以后有组织地把我围在厕所门口，很明显防止我跑掉的态势，我把烟扔掉，不亢不卑道：“想干嘛？” 穿白色西装的一个男人反问道：“你想干嘛？” 丰满女人道：“你是这个村子的人？” 我道：“关你事？” “嘿，这小子还挺嚣。”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西装，梳着西装头的男人道，“以为你的地方你就很牛？老子一样敢揍你一个狗吃屎信不信？” 我目光落在欧晓菲身上，想看她怎么处理，如果她默许他们动手，我只能反击，折寿先折她的寿。结果看了五六秒，欧晓菲都没有要处理的迹象，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希望她的同学合起来揍我，有可能吧，气势上我不能输掉，我道：“欧晓菲你想干嘛？想揍我？仗着你们人多吗？没关系，尽管揍，我就一句话，你肯定会后悔。” 听我那么说，穿白色西装那家伙立刻对我动手，一拳对准我的面门砸过来，我早有准备，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这时候穿灰色西装那家伙一脚从侧面踹过来，我快速地放开穿白色西装那家伙的手，后发先至踹他的重心脚，他应声摔在地上痛哼起来。 场面变化的很快，他们却没有被吓着，穿白衣服那家伙第二拳又到，我怒了，直接用上八成力道和他对拳。咔嚓一声响，他的关节不知道那根脱了，他捂住拳头大声惨叫，我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顺势一脚把他踹翻，他撞倒了好几个人，都是男人，他们集体叫骂着爬起来，其中一个道：“会功夫的，一起揍他……” 那些女人，包括欧晓菲已经走远三四米，做壁上观，而丰满的女人，突然转了回来，去捡砖头，不知道是想亲自砸我，还是转交给那些男人砸我，反正都是砸我。而这时候，包围圈很散，机不可失啊，我快速往厨房方向飞奔，边飞奔边大喊道：“东小北，有人揍我，赶紧抄家伙……” 我刚喊完没跑出二十步，突然轰一声响，一小块红色板砖在我脚边粉碎，裂开的碎片飞撞在我的小腿上面，虽然不痛，却惊出我一身冷汗，如果这块红砖砸中的是我的脑袋，我不要当场脑浆并裂？ 我加快步速继续边跑边喊，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砸砖头的声音，还有刺耳的喊叫：“同学们，追上去直接弄死他……” 终于我跑到了祠堂后面，转弯打算进侧面的厨房，突然东小北从里面冲出来，他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双手各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整个人是特别的威猛，特别的有气势，他大声吼道：“谁揍我的兄弟？” 那帮人已经追到二十米近，被东小北一吼才放慢了脚步四周看，看见隔壁的房地乱七八糟放着许多木条，立刻跑过去一人拿了一根在手里，这明显是要拼命的架势，东小北骂了一声狗日的，连忙把其中一把菜刀递给我。 就这时候，祠堂前转出来十几人，当先一人正是新娘的老爸，身后的看情况是新郎，走的飞快拦住我和东小北，新娘的老爸道：“两位，出了什么事？” 东小北指了指身后道：“你看看出了什么事。” 新娘的老爸往我们身后看过去，看见七八个男人拿着木条要干架的模样，他们也蒙了，而丰满女人，立刻喊道：“林栋，拦住那两个家伙，他们揍了我们的人……” 林栋是新郎，他跑前七八步拦在中间道：“今天我们迎亲，打什么架？干嘛他们打你们？是不是你们惹事？” 丰满女人道：“你是不是同学？很明显我们挨揍好吧？你看老段的手已经残掉，老丁还在后面痛的站不起来。” 新郎回头看了我和东小北一眼，然后看了看我们手里的刀。 我道：“别看我们的刀，我们是厨子。” 丰满女人道：“你是不是不承认揍了我们的人？你有种的给我过来。” 妈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种，我就不跑了如何？我把刀丢在地上，蹭蹭蹭走过去，她却在退步，最后新郎把我拦住道：“兄弟，别这样，今天办喜事呢！” 我道：“喜事又如何？有这么欺负人的么？我就过来了能把我怎么着？以为人多就牛了？技不如人还嚣张个屁，你有这个资本没有？都是她惹的祸，你问问这个祸，让她摸着良心说话，你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听我这么说，这七八个男人又都火了起来，骂骂咧咧想过来，新娘吼道：“有完没完？” 这时候新娘的老爸走过来拉住我道：“别生气，都是自己人。” 新郎问丰满女人：“小晴，到底怎么回事？” 丰满女人道：“这家伙是晓菲的仇人，欺负过晓菲，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让他道歉而已，结果他动手打伤我们两个人，因为他们都用刀我们才拿的木条，然后……你已经知道。” 这女人还真他妈没有良心，众目睽睽竟然还敢撒谎，我立刻反驳道：“好吧，事实证明你这人没有良心，满嘴谎言，我就问一点，你敢不敢发誓说谁先动的手？” 丰满女人虽然没有反驳，目光仍然死不悔改地和我对视着。 “行，不回答，那我再问问，根据你说的你们要拿公道，要我道歉，你们提过道歉的事情？先不说我愿意不愿意，你们根本没有提过。”我身前身后看了一眼，大声道，“事情经过是我一个人上厕所，莲姨可以作证。我从厕所出来就碰见了这伙人，他们把我包围起来，是穿白色西装那王八蛋先动的手，灰色西装那王八蛋第二个动手，我是自卫，他们受伤是他们技不如人。” 新郎把目光转到欧晓菲身上道：“晓菲，这是实情？” 欧晓菲道：“基本上是这样，不过因为他说话难听大家才冲动，如果非要分清楚责任，最理想的比例是双方各一半。” 欧晓菲说的还算实话，但不是全部实话，就那种情况，他们包围我，难道我求饶？他们这帮富二代的性格，大概我越表现的卑微越会被欺负吧？况且表现卑微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我道：“欧晓菲，你说对一半说错一半，总之不是我先动的手，我一个人被七八个人包围，我有病才先动手，当然现在你人多，如果你非得冤枉我，随你便。” 新娘的老爸问莲姨：“他说的是实话？” 莲姨道：“他上厕所是实话，厕所门口发生的事情我不清楚，后来我听见他大喊有人揍他，然后……”莲姨指了指东小北才又道，“他提着刀跑出去，他们不是一起的，他是后来出去的，所以……”莲姨指了指丰满女人道，“她撒谎。” 看来莲姨都看不习惯这帮富二代，替我和东小北说话，我自然要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 新娘的老爸对新郎道：“事情清楚了，一场误会，让你的人道个歉算了吧，他们还得做菜，宾客就要到，别让宾客看笑话……” 新郎看了看自己的同学们，露出为难的表情，最后他选择自己道歉，对我和东小北道：“对不起，两位，一场误会，希望你们……” 新郎没说完，穿白西装那家伙就打断道：“林栋你不是吧？我们伤了两个人你还道歉？道歉个屁，我们大老远跑来弄成这样，面子往哪搁？你可以给他们道歉，但他们一样得给我们道歉。” “兄弟，今天我结婚。” “我今天还被人揍呢！你让我白给人揍吗？” 欧晓菲道：“同学们，别在这里吵，我们回去再说。” 新郎加上欧晓菲劝，效果好了点，穿白色西装的和灰色西装的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欧晓菲拉了拉丰满女人的裙子，丰满女人也连忙道：“大家消消气，回去再说。” 我一样不想事情闹的无法收场，我可以不给他们面子，但我必须给婚宴面子，陈九索接的活，我做不好是对工作的不尊重，所以我道：“别再惹我，道歉免掉，反正大家都不会真心，走，小北。” 我和东小北刚走出两步，突然后面有个小女孩道：“汉叔，我刚刚听见这个穿白衣服的姐姐说等婚礼结束以后把做菜哥哥的腿打断，然后开车走人，她说她一个朋友认识镇里派出所的所长，不会有问题。” 这下劲爆了啊，人群中发出一阵鄙视声。 东小北愤怒的骂道：“你祖上的，还做个屁菜，老子不做了，单挑吧，我们两个挑你们八个，不敢接招你们就是王八羔子。最他妈看不习惯你们这些一无是处的富二代，如果不是靠着你们家里，给老子舔、屁、眼你们都不够资格，横什么横？” 东小北刚骂完，一条木条就往东小北身上飞了过来，我连忙拉住东小北的手臂，往我身边拖. 第36章 十万够不够？ 我动作够快，但仍然迟了一步，木条砸中东小北的脚，东小北痛哼了一声以后蹲下去嘶哑咧嘴的揉着…… 我往回冲，要抓砸木条的家伙出来揍一顿，中途新郎要拦我，被我甩开，我抓到砸木条那家伙的手臂，用力拖，他同伴抓住他，拳脚同时向我打踢过来，我硬是忍住把他拖出来，一拳砸向他的鼻子。顿时鲜血乱飞，场面乱作一团，他们剩下的人合力打我和东小北，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串鞭炮落下来，噼里啪啦在爆，把我们分开，紧接着新娘出现。 新娘穿红旗袍，非常合身的材质，把她那很魔鬼的身材勾勒的前、凸后、翘。她妆化的很精致，看上去很有大家闺秀的味道，不过鞭炮不是她扔的，而是她旁边的伴娘，同样穿旗袍的她身材比新娘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整体看上去比新娘要好，所以显得更加魅力无限。 而这个伴娘竟然就是给我补习的她，我情窦初开喜欢过的成青薇。我愣住了，尤其她快速走向我的时候，那会鞭炮刚烧完，她拦在两帮人中间回头对我道：“陈贾，今天我姐结婚，给我一个面子。” 东小北愣愣看她，然后看我，他手里拿着木条，就看我的意思，如果我拒绝，他绝对会拿着木条冲过去，但我拒绝吗？如果换一个人我或许会拒绝，我刚刚被踹了两脚呢，但这个人是成青薇，她以前给过我许多帮助，我喜欢过她，现在还喜欢。 不过，我不能让东小北吃亏，我带他来的，兄弟情和不是爱情的爱情相比我会选择前者，我道：“行，让他们给我道歉，否则这菜我不再做。” 成微微道：“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新娘也对我道：“你们既然认识，给个面子，这办的是婚宴呢！” 我看了一眼东小北，不说话。 新娘连忙走到新郎身边小声道：“闹成这样怎么收场，你赶紧想个办法。” 新郎有毛办法，他那眼神无辜的很，这时候欧晓菲走到我面前道：“事情因我而起，我给你道歉，但仅仅是今天，账我们以后算，你如果是个男人，应该不会介意对吧？” 狗娘养的，这女人说话就是难听，既然你这样休怪我说话更难听，我道：“你要来便来，我接招就是，你废话什么？”或许我这话等于火烧浇油，但现场这状况已经不到我掌控，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随便吧！ 欧晓菲咬牙道：“好，大家都不要废话，就一句，对不起。” 我哼了一声道：“我不要你道歉，我要穿白裙子那个动物道歉，这事是她多事，是她引起的，心眼最坏就是她。” 丰满女人气炸了，就要发作，却被穿灰色西装那家伙劝住，他对我道：“道歉是吧？行，你要多少？一万？十万够不够？” 东小北骂道：“王八蛋，你这是侮辱人，老子是很穷，但每一分都是自己劳动所得，你他妈的是不是？如果不是，你就给老子闭嘴。” “你没打够是不是？” “来啊，单挑敢不敢？不敢你就是软……蛋。” “小北。”我拉了东小北一下道，“我们要道歉。” 东小北走远几步点燃一根烟抽起来，不再管，他很生气，不过不是生我的气。 成微微道：“陈贾，这事我知道你没错，但……” 欧晓菲道：“别说了，小晴你来道歉，看在这婚宴的份上。” 欧晓菲这女人还是不服气，她这话的意思是让丰满女人给婚宴道歉，而不是给我道歉，其实这不是我的责任，就是丰满女人的责任，欧晓菲自己亦有责任，干嘛告诉她？老同学了难道不了解她的性格，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不这么认为，所以结论应该是欧晓菲自己一方人多势众，想让我吃点亏，只是没想到闹的那么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丰满女人，很显然大家都知道这事能不能完结就看她肯不肯道歉，如果她不肯，责任全在她。我相对满意这种结果，反正不是我挑起的事情，至于今天过了回到港海以后欧晓菲要怎么对付我，不应该现在考虑。 在所有人的目光逼视之下，丰满女人咬了咬牙走到我跟前道：“我道歉，这事我有责任，对不起。” 我道：“跟我哥们说。” 丰满女人往东小北面前走过去，重复了相同的话以后拨开人群往外面走，那几个男人跟着走，欧晓菲走之前用很强横的，同时带着鄙视的口吻对我道：“厨子是吧？你们食道有参加厨神大赛，别说本小姐不给你机会！既然你鄙视我们富二代，我们厨技上见高低，如果你输，你给我登报道歉以后滚出港海，你一定要走小路，因为我会派人追你，好自为之……” 她想名正言顺打败我以后再折磨我，然后看着我跪地求饶，最后她狠狠地给我绝望，这是最阴险最卑鄙的报复啊，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我心里极其的鄙视她，嘴里不卑不亢道：“港海不是你的，除非我自己想走，否则没有人能赶走我。” 欧晓菲一脸鄙视道：“你就是不敢，你牛什么？你有这资格？” “废话我不想和你多说，就一句，如果参赛的是我，我会让你看见你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呵呵，我很期待，但你真的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去和陈美娘申请，我等你。” 欧晓菲转身去追她的同伴，新郎和新娘向我和东小北各说了一声对不起也走了，新娘的老爸把围观看热闹的人都驱散，事情总算完结，场面恢复正常。 东小北拍了拍我的肩膀，先回去继续干活，我没有立刻回去，因为成青薇还一直站在我前面，一副还有话想对我说的模样。不过所有人都走完，安静说话的环境出来以后她却不发一言，只是神色古怪盯着我，仿佛突然间不认识我似的，最终还是我先开口道：“如果你没有话说，我回去做事了……” 成青薇犹豫着道：“你还好吧？我是指这两年多，你还是边读书边帮你爸工作？”没等我回答，成青薇又道，“你考的是哪儿的大学？你能和那个女人能结上仇，应该是在港海市区的吧？” “没考上，出来工作了。” “你在市区哪一片？” “港城。” “我在港南。”成青薇从口袋拿出手机道，“你手机号码多少？” 我说了一遍，成青薇快速按进自己的手机里，我以为她会拨打，好让我也知道她的号码，结果她并没有拨打，存好以后立刻把手机放回口袋，说了一声谢谢快速走开，给我的感觉是压根没想着联络我。所以猛然见我就有了一种被耍的感觉，你他妈不联系我要我号码做什么？典型的过桥抽板，早知道我刚刚不妥协。 看她的背影转弯消失了我才往厨房走，刚回到东小北身边，东小北就道：“刚刚那个女人是你同学？” 我很冷漠地回道：“就是给我补习那个她。” 东小北愣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难怪你要接受他们道歉，行，我这不算亏，挨了一棍，被踹几脚，要是能间接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值了……” “被踹那几脚是不是踹坏脑子了？胡言乱语，你敢不敢再扯远点？” “两年多没见，突然在这里相遇，你不觉得这是冥冥中注定的风吹不散雷击不灭的缘份？如果你不敢去说，我帮你说……”东小北暧昧地对我眨了眨眼睛道，“怎样？” 我被耍了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听东小北这么说，我想踹他裤裆：“别再说这个，因为我会拿刀砍你，赶紧工作，你拼盘搞定没有？” 东小北指了指右边的桌子道：“鸡刚来。” 我看了看，二十只大肥鸡，莲姨正在整理，我走了几步走到她身边道：“莲姨，刚刚谢谢你帮我们说话。” 莲姨道：“不谢，我也看不惯那帮人，太嚣张，昨晚就闹的我们几家人都没怎么睡，三更半夜还吵吵闹闹，有钱了不起啊？” 洗菜阿姨插话道：“城里人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知道青玲嫁过去能不能过的幸福。” 这帮阿姨七嘴八舌聊起来，虽然工作没有落下，速度却慢了不少。而在她们的谈话内容里，我得到了许多信息，我原来真不知道成青薇有姐姐。她姐姐是牛人啊，读的是营销策划，刚工作一年就混上策划总监的宝座，业绩飙红，深得各大股东信任，林栋追她用了一年时间。 另外的信息是成青薇在大学里谈恋爱，我很惊讶又很失望，但其实这个年代别说是大学，就算中小学谈恋爱都再正常不过，甚至十几岁就换过好几个性、伴侣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社会进化成这样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惊讶的是以前成青薇和我说过她是以学业为重的人，出来社会工作前不会谈恋爱，她当时和我说这些话说的很突然，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感觉到我开始喜欢她，算是让我别痴心妄想的拒绝方式吧！我对她而言就跟空气一样，辅助我学习，挑战完消失，甚至我连空气都不如，如果不是同乡，如果不是挑战，高高在上的她未必愿意看我一眼。 第37章 能不算钱么？ 凭什么你天生高贵？老子只能是天生低贱？等老子那天混起来泡了你再狠狠甩了你信不信？想着想着，我心里的失望突然变成愤怒，有点奇怪，但确实在愤怒，以至于中间阿姨们还说了些什么话都没有听清楚，反正用了好久我才平静了下来…… 十二点钟新娘的老爸到厨房吩咐半小时以后上菜，走前又给我和东小北各一只大红包，说真的，我有点愤怒，因为他给我赛红包是怕我在菜里鼓捣，他这行为有点侮辱我的职业道德，当然我没有把红包还回去，这样不吉利。 新娘的老爸走了五分钟不到祠堂前面就响起了漫天鞭炮声，整整持续了半小时，就在这种鞭炮声的伴随下我和东小北忙碌起来，我们先把拼盘和鱼翅弄好，让专人从侧门端进祠堂，然后我们开始做过水河虾、乱炖土猪、姜葱土鸡、清蒸桂花鱼、酸甜排骨，然后就是小炒，分工合作，按部就班，最后才上羹。 虽然条件有所限制，但每一碟、每一个品种都被我和东小北做的精美无比，以卖相来说绝不输星级酒店，味道甚至更好，因为原材料很真实，所有肉类都来自自养，清甜甘香无公害。 一小时之内所有菜上完，祠堂里面的热闹我们没空看，但能听到祠堂里面传出来各种各样的欢乐声。做这种宴席很累很辛苦，但却会感觉到很快乐，至少以前是这样，亲眼看着别人庆生婚嫁甜甜蜜蜜，吃的高高兴兴，心里舒服，而这次，感觉却特别怪，心情被欧晓菲那帮人弄的一团糟，完全高兴不起来。 菜上完以后毫无疑问轮到我们厨房露天开吃，东小北突然道：“你欠那个小女孩的鸡腿呢？” “已经留起来两只在锅里。”我对莲姨道，“莲姨，你认识刚刚告诉汉叔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说的悄悄话那个女孩么？我欠她两只鸡腿，她没来找我，要不你帮我拿给她？” 莲姨道：“小孩子，不要管她，没事。” “不行，欠就是欠，我答应过她，即便她忘了我都必须履行承诺，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跟她是不是小女孩没关系。” 莲姨呵呵笑道：“你这小伙子不错，厨艺还那么高，看你那架势已经追上你爸。” 东小北疑惑道：“你知道他爸？” “这镇子上谁不知道？他爸来我们村做宴席已经来过好多次，我见过他做菜。” 洗菜的阿姨也道：“现在镇子上谁家都不到酒楼摆宴席，都喜欢请陈九索，能请来还是一种光荣。你们不知道，镇子上的酒楼老板一个个都特恨陈九索，因为有他在他们就没有这种大桩的生意可做。” 莲姨道：“对，这事大家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爸不开饭店？这种宴席绝对他做完，整个镇子那么大，加上政府事业单位的接待宴请之类还不一桌难求？这赚疯的基础条件早有了啊……” 我无语，越说越远，不过她们没夸张，如果陈九索那老东西愿意在镇子里开个饭店，绝对客似云来，不预订都没有位置。我都搞不懂陈九索为什么不乐意，我曾经问过，陈九索说我要开什么饭店？你现在没有衣服穿还是没有饭吃？我养活不了你？你什么都不懂就乱说话，赶紧滚。 包括邻居问这种问题陈九索那老东西都直接翻脸，总之他身上特别多我迫切想知道的秘密，偏偏他一个都不告诉我，有的甚至我一问他就发飙，有的说是时机未到，神秘的很。 刚吃完饭新娘的老爸就来了，塞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正式的报酬，工作就此结束，我接过来开着摩托车载着东小北离开，刚出村牌坊他就道：“哥们，信封很厚啊，你爸做一次这样的宴席到底收多少银子？” 我道：“通常情况下是一千。” “一个月如果有个十次八次，你爸在这鸟不拉屎的小镇都能月入一万？” “你以为每月都能有十次八次？就春秋两季比较多，春天好日子少，夏天农忙，没什么婚宴，庆生也搞的不隆重，拉平均其实没多少。” “五六千总有吧？比我们在城里累死累活赚的还多，如果换成时薪，能爆胖子九条街。” “你有病，能不算钱么？” “穷人不算钱算什么？这是不变的逻辑，没钱的算计钱，有钱的算计人，老鸨算计小姐，小姐算计嫖、客。换个正经的问题吧，你爸干嘛不直接开饭店？你用出城里干活？你在镇里就能肥的漏油好不好？” “你有完没完？一路唧唧歪歪的说话，吵死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如何跟那个补习师姐沟通？难道匆匆见一面以后各过各的生活？你跟她要手机号码没有？问她在那个学校上课没有？” “哥们，这里是四个问题，我不跟你计较，我答案就一个，没。” 东小北叹了一口气：“看着肥水流向别人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自己想清楚吧，有许多原本能很美好的姻缘都因为缺乏开口的勇气而烟消云散，其实有些事情只要你愿意走第一步，已经成功，因为得到了答案，人生不就是寻找一个又一个答案的过程吗？” 我愣了几秒道：“如果你能一直保持这种思维方式说话，你很高档，总是唧唧歪歪说废话把自己弄那么低贱，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样一个王八蛋？” 东小北呵呵笑道：“我又不是老师，我跟你说什么教？况且我懂的你绝对都懂，分分钟比我了解的更深刻，我跟你说那是班门弄斧，这最基本的自知之明我有好吧？” 总是他有理，什么好话歹话都被他说完，我懒得跟他这么嘴贱的废话……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和东小北走路到镇上坐车回港海市区，车里东小北道：“我们是不是下车以后直接拿回行李去找临时住处？接着找到工作以后搬到宿舍？我觉得要不我们自己到外面租房子吧，反正住宿舍诸多不便。” 我恶寒道：“哥们，租个房子多少钱？得租个两房的吧？否则你带女人回来了我住哪儿？而两房你知道最便宜一个月多少租金？” “大概七八百吧，算上水电费顶多九百，要不我出五百，其它你包你看如何？方便，舒服，不吵，虽然要掏钱，但我认为可以接受。” 我觉得这事是不是老板娘给我们安排比较适合？我们留下来继续工作，老板娘有义务给我们特殊福利，我得找老板娘商量一下，但要有了结果再和东小北说。我道：“先找个临时住处住两天再说。” 东小北觉得我是不同意，他都懒得回应我。 一路无话到了港海市区，拿回行李以后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个性价比不错的旅馆安顿下来，那会已经十二点多，我和东小北一起出去吃了个快餐就分别了，我拿着八爷给的药材去找珍姐，东小北回去睡觉。 珍姐接到我的电话显得很惊诧，好像不太想见我，我这是接了八爷交代的任务的，只能软磨硬泡，最后她让我拿上药材去找她，她给我的是上班地址，一家连锁鞋店。而这个鞋店和我所在的地方不同区，而且在偏僻的街道里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刚进去还碰见客人在收银台前面吵闹。 我靠近去听了半天才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是有三个男客人买了两双鞋子付了七百块现金，结果过验钞机的时候收银员发现这是假钱，客人说是收银员换掉了真钱。其实这事有监控可查，不过监控要等一个小时才能生成文件调看，客人说赶时间不愿意等，要求立刻归还七百块，鞋子就不要了。 珍姐在协调，她是店长，但两个男客人非常不客气，骂骂咧咧的，珍姐要报警，他们愤怒地把珍姐的手机拍在地上，这店里都是女员工，虽然有五六个，但是面对着三个五大三粗的客人还真有点不好对付，我只能出面。 我挤开两个女店员道：“几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其中一个比较胖的道：“你谁啊？买你的鞋子，除非你想打架。” 他妈的，这三个客人是来找茬的，我真想打，因为先下手为强我不会吃亏，不过珍姐那眼神很明显让我别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我只好把火气压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和这些流氓讲道理道：“等一小时监控是无法改变的，你们不同意大可以报警处理，监控没看，你们坚持说收银员换了钱要我们赔不合理，我们店长已经说了，问题搞清楚之前不会赔钱，如果最后证实是收银员的问题，加倍赔，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们就是不满意怎么着？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时间很宝贵？我跟你废话什么？立刻赔，不然砸店，说到做到。”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他就站在收银台傍边，说完用力拍收银台里面的显示器，立刻显示器倒下去砸中笔筒，放在笔筒里面的笔和小剪刀乱飞。 第38章 故意找茬 这时候珍姐要捡自己的手机继续打电话，突然拍液晶显示器那家伙一脚把手机踢飞，地板非常滑，手机一下不知道滑去了什么地方，珍姐还被他推了一把，这已经无法再忍让，面对这种流氓表现的越卑微越会被欺负，越想息事宁人越无法达到目的，只能用暴力解决。 我率先动手，一膝盖撞向堵在我面前这家伙的裤裆，他哼了一声双手捂住裤裆，一张脸痛成紫色，我没管他那么多，一肘把他击倒在地。另一个家伙这时候从收银台拿了一支笔，对着我的肚子插过来，我双手一沉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上掰，脚踹向他的膝盖，他痛苦地喊了一声拐着往后退。 一直没说过话那家伙看起来最狠，他从身上拔出刀子就刺我的肩膀，动作非常凌厉，眼看就要躲不过，突然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响起，这家伙连人带刀摔在地上。 砸他的是珍姐，砸完以后珍姐浑身发抖，很后怕的模样，我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刺中不死都残废啊。 我愣愣的站着，直到傍边的女店员大喊有个家伙想逃，我才反应过来往后看了一眼，想逃的是拿笔插我那家伙，我猛地追上去拉住他的衣领往后摔，他轰地撞上货架就不会动了，货架上面的十几双鞋子哗啦啦落下来砸在他身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傻了几秒才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是晕过去而已，这时候珍姐走到我身边道：“你受伤没有？”看我摇头道，她在我身前身后转了一圈，确定我真的没有受伤才舒了一口气道，“手机给我。” 我立刻拿出手机交给她，随即她用打自己的手机，找到以后报警，再然后给老板打电话，简略地说明情况以后挂断走到那个收银员面前道：“我相信你，但如果我信错了你，这事会很麻烦。” 收银员道：“珍姐，我做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为人？” 珍姐道：“我想确认一下而已，大家都听着，这事是对方先动的手，有监控可以查，大家如实跟警察说就可以，不用害怕。” 我道：“珍姐，其实这几个人是故意找茬来的。” 珍姐道：“我知道，别的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们还是雇两个男店员吧，如果可以，带手机上班比较好，那些店员应该没有带吧？他们就看准你们这点，先把收银台的电话拔掉，谁拿手机上班的给你砸掉，地方偏僻，没什么人经过，而且现在的人都没正义感，所以请两个男店员甚至保安比较好，法制节目就是那么提倡的。” 原本珍姐很惊讶我知道那么多，听我说到法制节目才恢复平静道：“我知道，你下次别这样了，他们不会关很久，找到你报复怎么办？” “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欺负你吧？”我把落在地上装药材的袋子捡起来递过去道，“况且你是孕妇，你要是有点什么损伤我怎么跟八爷交代？” 珍姐接过药材交给一个店员才对我道：“我还不够三个月。” 外面响起警笛声，不一会来了三辆警车，七八个警察走进来，他们还来不及问，外面又多了一辆黑色奔驰，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帅气打扮时尚的男人走进来，这是鞋店的老板，他和带头警察认识。 看清楚了这三个家伙长相，其中一个警察道：“哈哈，巧啊，是这伙人，已经弄过许多家店，一直没抓到。” 鞋店老板道：“我们这是自卫，他们先动手，还有刀子。” 带头的警察道：“你们不该这样，遇上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报警，不然伤到怎么办？” 鞋店老板道：“是是是，我们借一步说话。” 带头警察挥手让手下人把那三个男人弄出去，他和店老板走进办公室说话。 很快，三个男人被弄醒上了手铐带上警车，其中两辆先离开，店员开始打扫店面，恢复营业，我原本打算走的，珍姐让我等等，其实不需要，他们老板会搞定这件事，录口供他自己就搞定，否则那些警察不会不带上我们回去，很明显是关系很不错，虽然不符合规矩，但这个世界就这样，有钱有关系横竖都行，没钱没关系横竖都不行。 半小时的时间在不经不觉中消磨掉，办公室的门打开，鞋店老板带着带头警察往门外走，恭恭敬敬送了他上车才返回来对珍姐道：“小珍，我先去派出所，等监控文件出来以后你带过来，就你和我录口供就行。” 珍姐点头道：“好的，陈总。” 鞋店老板目光转到我身上瞄了我两眼道：“你弟弟人不错，很勇敢，这次谢谢了，小珍你安排吧，感谢一下，我赶时间就先走了……”说完鞋店老板就走了出去，开车走人…… 珍姐看了看时间对我道，“监控还没出来，我们到办公室聊两句。” 我连忙点头，毕竟我真想聊，八爷不是希望我们相互照顾么？经过这件事以后我发现她好像对我没有那么冷漠了，虽然有点惊险，但值得。当然这是我的想法，其实更有可能是经过那么多年看开了才没有那么冷漠，而非完全因为这件事，否则就势利了，珍姐会这么势利吗？我不相信。 办公室不大，就十个平方左右，摆着一桌办公桌、一个储物柜和两张沙发、一张茶几，以及两盘植物，一台饮水机，可以说环境非常简陋，和我从照片上看见欧晓菲的办公室相比起来，简直就是海景别墅和桥洞的区别。 我在沙发里坐下来，珍姐给我倒了一杯水以后绕进去办公桌另一边，在开柜子，边开边道：“什么时候出来城里的？你不读书了？” 我喝了一口水道：“没考上被陈九索那老东西轰了出来，已经几个月，放假回去住了两天，今天刚回。” 珍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陈九索那老东西还像以前那样对你？你已经长大承认，他不该这样，不然既然你已经出来就好好干吧，混出个人样回去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你。” 我嗯了一声！ “我爸怎样？” “很健康，还是每天一样的生活方式，采药看病种菜，他说他出来城里要到了六十五岁再打算，不能给你负担。另外就是他医生的身份，怕走了以后乡亲们看病不方便，想法很伟大，所以我觉得你……其实……”看着珍姐复杂的眼神，我有点不敢往下说…… “你还是怕我？我有那么可怕？”珍姐停住手脚认真对我道，“小贾，老实说以前有段时间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我爸对你比对我好，现在已经理解了过来，就算他对你比对我好我仍然比你幸福，而且你更需要人关怀，所以……以前我很仇视你，我觉得我该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得到一个人的理解不容易啊，我突然有点想哭的冲动：“珍姐你别那么说，事实上小时候我抢了许多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其实应该我跟你说对不起。” “你比我小七年好吧？我该让着你，不过我没有，所以是我错，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我们现在都在城里，以后就相互照顾吧，如果你方便，晚上跟我回家吃顿饭，见见你姐夫。” “我还有个同事一起，方便么？” “方便，一起来。”珍姐继续翻柜子，不一会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钞票，有千把块，坐下来就随即递给我道，“我们陈总的意思，感谢你，你拿去吃顿饭。” 这钱我能要？肯定不能，我道：“珍姐，我帮你不是为了钱，我们是亲人，你拿回去吧！” “是陈总要谢谢你，不是我。” “更不行，你在这工作，你和她说我是你弟弟，那意味着我有义务帮忙，我要钱不是很掉你的面子？你拿回去，否则我觉得你这是在侮辱我，顺带侮辱你自己。”这话冲口而出，说完我才感觉有问题，所以顿时有点慌张起来，不敢动，不敢再乱说。 珍姐目光有神看了我好几秒，然后点头道：“好吧，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爸以前给你什么东西你都要，现在你……？” “不会因为八爷给我什么都要所以你觉得我人品很糟糕吧？”我连忙解释道，“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所以八爷给我就要，现在长大了已经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属于我的一分都不能少，不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拿。” 珍姐把钱放回去以后坐回来道，“看来你真的长大了，以前我其实没尝试去了解你，现在看来其实你这性格很有前途。” 我有点恶寒，因为过去她除了损我还是损我，突然赞我令我很不习惯，这幸福啊，总他妈来的如此突然。 “对了，刚刚你吞吞吐吐想说什么话？” “我想说八爷的想法很伟大，让你别强迫他，只要他高兴就好，他这身体状况你其实不用担心他无法照料自己，以我看来就算八十了他都还能自理。” 第39章 得寸进尺 “我信，其实我不是逼他，我已经想通，就像你说的，他高兴就好，等他六十五岁再说吧！”看了看时间，珍姐又道，“到时间拿监控文件去派出所了，你六点钟前到这儿来，我带你回家。” 我说好，连忙和珍姐一起出了办公室，然后我带着美好的心情独自离开了鞋店。 回程的路上，我给陈九索那老东西打电话，让他转告八爷我已经和珍姐和解，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挂断以后给老板娘打，刚接通她就很兴奋的说道：“小贾你电话来的很及时，我还准备给你打呢。告诉你好消息，食道能恢复营业了，明天搞卫生做准备，后天正式对外开放，你在哪？回市区没有？” 我道：“我在市区，有事想跟你说。” 老板娘笑道：“我今天心情特好，指不定啥都会答应你哦，你说吧！” “宿舍能不能换一个？要两房一厅，我和东小北一起住。” “换没问题，但是小贾，一个人住才舒服，这样什么时候我上去探望你都方便。” “你当我小白脸？我要的是宿舍，是宿舍你懂不懂？”我还说她那么好立刻答应下来，原来肚子里有坏水，我真要时刻防备着才行，“不愿意就拉倒，我自己去找。” “小贾，你想多了哈，如果是你想的那样我直接让你住我家里来了，那么大的房子我自己住每天空虚寂寞冷，我们可以相互照顾是不是？所以你误会我了，我倒是可以帮你找，帮你打点，这就不算事，不就一个月几百块么？但浪费不太好是吧？要不东小北自己住，你来我这，我们相互照顾？” 这女人还说我想多了，她自己想多了才对，开玩笑，住她家被人看见怎么解释？如果我只是搞她不会有人知道，住一起绝对有问题！我道：“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给我和东小北找个宿舍吧，如果你方便，现在立刻就要。” “方便，几天没见我还真想你了呢，我刚从工商局出来，你在哪？” “公交车上面。”我看了看外面道，“大概十分钟以后到永安街总站。” “我们十分钟以后见！”老板娘挂断了电话。 我舒了一口气，看玻璃外面的世界，我很喜欢坐在车里看外面的世界，一切景物在眼前不停隐退，就像用很短的时间经历一场漫长的人生似的，能想明白许多事情，领悟到许多东西，贫穷疾苦，富贵荣华，拥有的，失去的，永不停止的脚步，看不完的人生。 到了公交总站，刚下车我就能在马路边上看见老板的红色思域，撞坏的部份已经修理好，而且整辆车都新做了美容护理，在阳光底下显得闪闪发亮，无比耀眼。 我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随即坐在驾驶座的老板娘给了我一个暧昧得几乎色、情的笑容。 事实上除了笑容之外的其它，真的色，她今天穿一条蓝色牛仔裙，到小腿的位置，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柔软的布料几乎透明，还没有戴内衣。 我咳嗽了一声道：“你就这样上街？不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以及很不道德？” 老板娘的笑容突然变了一种味道，朱唇开启道：“你是指我没戴内衣？你这小坏蛋刚上车就盯着人家的胸部看，还说对我没感觉。” 我开车，不理会她。 看我这副模样，老板娘总算恢复正常道：“好吧，说正事，我已经联系了中介公司让他们在食道附近找两房一厅带家私家具的房子，价格一千两百块以内，水电物业那太麻烦，你们自己交，月租我直接银行划账，然后还需要点什么东西你们自己买，你有意见没有？” 我摇头道：“你觉得我是那么得寸进尺的人？” 老板娘笑了笑道：“呵呵，小贾，你这是在映射我得寸进尺。” 懒得跟她纠结这样的问题，我道：“胖子那边有什么消息？他真就这样走了不再回头找你麻烦？” 老板娘充满自信道：“除非他不要命。” 直觉告诉我，这事没完，不过我没有打击老板娘的信心，我换了话题道：“二厨找了多少人过来？” “只有五个厨线和一个砧板大佬，其他人还在联系，最快明天过来，你这边和东小北说好没有？” “东小北不是问题，关键你那边……”我犹豫着道，“下个月厨神大赛怎么参加？谁参加？” “当然是新厨房大佬。”老板娘突然放慢车速，疑惑的看了我几眼道，“怎么？小贾你想去看热闹？还是你去参加？呵呵，你现在行不行？这是斗菜，不是斗酱料。你去干个助厨积累点经验我倒是同意，等你练个几年下届就是你的天下了……”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同意，不过这事换谁都不可能同意，我又没有表现出强大实力让她看见，事实上胖子在的时候我压根没有机会展现实力。情我想想办法啊，否则我要让欧晓菲看扁，她挑衅我，我不可能不接招，先不说能不能赢，资格要捞到手。我道：“其实我觉得应该更有准备地去参加，先在我们内部探讨做什么怎么做，再研究对手做什么。” 老板娘点头道：“想法不错，你继续说。” “先把我们内部最好的拿出去，但是我想说，最好的不一定就是大佬，这参赛的菜必须创意和味道具备，只比味道，就食道和外面对比还处于劣势，除非你想打酱油，那我无话可说。” 老板娘奸笑道：“我其实有个这样的打算，去雇枪回来。” 我冷汗道：“你有病，如果让外界知道，这比直接输掉更惨，你不能只想眼前利益而不顾将来，这不是你的性格，你需要冷静。” “呵呵，小贾你开始了解我了哦。” “用了解？你整胖子这件事你想的就是将来。” “你继续了解我，你会喜欢上我这种女人，虽然我和纯洁无关，但除了纯洁以外的所有魅力我都具备对吧？” 又来了，受不了她，幸好这时候她已经把车开到一个中介公司门前，我没回答她，先下车，等她下来以后一起走进中介公司，她认识经理，房子早已经找好，给我们简略地介绍了一遍就开始从近开始带我们去看。 看第一个的时候我挺满意，反正比宿舍好个几百倍，但老板娘不满意，到处挑毛病，把女物业顾问都几乎说哭了，连忙带着我们走人。看的第二个比第一个好，就是厕所有点窄，当然这是相对老板娘来说，相对我来说我觉得很大，结果又不租。 看到第五间已经五点钟，看除了靠近马路之外实在没有什么明显缺点，我道：“要不就这个吧，反正都一样住，比宿舍好已经不错。” 老板娘道：“现在房子贵，一千二只能租这样的货色，还不如单独租单身公寓，贵点，但住的舒服。” 看情况之前是故意找茬，还是想我和东小北分开住，我不能让她得逞，我道：“附近有花园公寓？没有吧？住太远上下班麻烦，睡眠时间少了，浪费的时间多了，还不如住回原来的宿舍，就这样，如果你不同意，不看了，我和东小北住回原来的宿舍。” “虽然睡少十多二十分钟，但住的舒服睡眠质量高，计算起来其实有赚头，小贾你听我说，住两个花园公寓。” “我回宿舍。” 老板娘眼睁睁看着我，她知道我的性格，我要是实在不愿意，她越逼我越会反效果，所以她最终只能答应下来，回中介公司办手续，办好已经超过五点半，我说了一声再见随即拿着钥匙冲出去…… 在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拿出手机给东小北打：“贱人，快收拾收拾到旅馆门口来，我打租车去接你，我们去个地方。” 东小北那边答应了下来，我随即挂断电话。 没多久，出租车开到了旅馆门口，东小北上了车张嘴就问：“去什么地方？” “珍姐家，我们已经和解。” “呵呵，恭喜恭喜，我还以为你要被轰出来，怕你面子上挂不住我才没有和你一起去。” “虚伪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 东小北奸笑着转移话题道：“你们怎么和解的？我一起去她家会不会不好？” 我把当时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其实不完全是我帮忙的原因，而是彼此的成长，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总会想通，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什么都能治疗，这话不假。至于好不好，你嘴巴别那么贱就什么都行。” “你姐夫干什么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这死话唠，我真想踹他下车，我不耐烦道，“在医院工作，具体是行政还是医生，我不清楚。” 出租车把我们载到鞋店附近的街道，我和东小北下车找水果店买了一大袋水果和两瓶可乐，然后才提着大袋小袋走到鞋店外面，刚好珍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们带着大包小包，她很不高兴：“你们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第40章 尊重 “可以放着吃。”我介绍东小北道，“这就是我同事东小北。” 东小北道：“珍姐好，打扰你了。” 珍姐说了声不打扰，走在前面带路，东小北小声对我道：“你姐身材真好，而且这股冷艳的气质很迷人啊！不知道你姐夫如何，会不会很难相处？” 我摇头道：“不清楚，我一共才见过他两次，上门提亲一次，接亲一次。” “我靠？提亲？现在什么年代？需要吗？” “总得带回去给八爷看吧？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如果你找到合适的要结婚会不会带回去给陈九索看？陈九索不同意你怎么办？” “白痴，带回去给他看是尊重，实际上我的婚姻跟他半毛钱关系，他不同意我难道不结？” 东小北表情落差很大，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叹息起来：“我父母肯定要管我，而且他们希望我找老家附近的结婚，我在这边找个回去他们绝对不会同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这事很麻烦。” “妈的，刚没了处就想结婚的问题，你真病的不轻。” “哥们，有的事情未雨绸缪并没有错。” 聊着谈着，我们跟着珍姐走进了一个绿化非常好的老式小区。这个老小区很热闹，公园里有许多老人家带着孙子在散步，都是相熟的，能玩到一块，聊到一块，很有大院子的味道，这种味道许多新型小区和花园里面都不可能感受到，新型小区和花园大部份对面的邻居都不认识，社会在进退，但许多东西却在缺失。 穿过公园，珍姐住的大楼在望，她住四楼，刚上去打开门就朝里面喊：“林雄。” 厨房里立刻冲出来一个身材魁梧，戴眼镜，很精神的男人，他身上穿着围裙，双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迎上前接过我和东小北手里的袋子，嘴里对我道：“一年多没见小贾你长壮了啊。” “好吧。”其实我也感觉自己长壮了，大概来到都市以后生活规律了的缘故，而且没有陈九索折磨我，“姐夫你看着和之前一样精神，今天休息？” “请假，不是回来给你们做火锅么？你姐下了命令我哪敢不从？”看了东小北一眼，林雄对东小北道，“你好，欢迎光临，像自己家一样就行。” 东小北道：“嗯，我知道，都是自己人，我叫东小北。” “我林雄。” 林雄把东西放好以后给我和东小北倒水，然后给我们递烟，聊了几句以后又进了厨房继续忙碌。东小北笑了笑对珍姐道：“珍姐你很幸福啊，雄哥眼看就是二十四孝老公。” 珍姐道：“他马马虎虎吧，我给你们洗水果。” 珍姐拿了两袋水果进厨房，东小北随即坐近我小声道：“我靠，你姐夫太那个啥了吧？还命令，还啥都干，你们南方男人都这样？” “这跟地域没关系好不好？跟人性格有关系，一个懂得痛爱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不会挑活儿干的，你这病态的想法最好换一换。” 东小北一脸鄙夷道：“换了你买卫生巾你干不干？” “买卫生巾就尴尬而已，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不妥，如果真的有这种需要，你老婆又不方便去，难道让她用报纸？” “貌似很有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换了你上厕所没有带手纸，让你老婆拿，她不给你拿你什么感受？你怎么办？用手指扣？” 东小北已经惊恐：“你能再恶心点不？” “这就恶心了？”我冷笑道，“我如果是女人，又刚好来亲戚，听见你刚刚说那样的话，我会直接把卫生巾扒下来砸你一脸。” 东小北立刻远离我不再和我说话，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我继续抽烟，看这个房子，布置不错，装饰清新，阳台外面还有植物，怎么看怎么舒适，而且是三居室，八爷出来都够住，还不会闷，毕竟下面有公园，多老年人活动。 没几分钟珍姐端着水果筛子走出来，筛子放在桌子上对我和东小北道：“吃吧。” 东小北道：“我还是吃了火锅再吃吧，我进去看看都有什么。” 东小北进了厨房，我吃水果，珍姐道：“你做什么工作你还没告诉我。” 我道：“厨房，我好像只能做这个。” “有前途么？” “前途这东西跟行业没关系，跟性格各方面有关系，行行出状元是吧？” “我有点不能接受，你干嘛考不上大学？你又不笨，而且就我这天所了解的你比许多人都要强上不少，应该很容易才对。如果你考上大学，对你的未来会好点，不用做那么辛苦那么累的工作，厨房那种环境对身体真心不好。” “我觉得这个智商和总学习成绩是不成比例的，没考上就没考上呗，不一样出来混。做人不能只盯着失去的看，要多看得到的才会快乐。至于厨房辛苦，除了公务员之外应该绝大部份工作都辛苦，我的想法是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再辛苦都会带着笑容，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再轻松都会苦着脸，珍姐你说呢？” 珍姐目光有神看着我，过了七八秒才道：“听你这么说我很欣慰，但是……陈九索……还是算了，不说这些，加油吧！” 珍姐这副欲言又止的状态很像知道陈九索很多事，我正思考着要不要问清楚，突然东小北从厨房走出来，到血霉啊，早不出晚不出。 没多久以后，我好久没有享受过的家庭火锅正式上桌，而由于食物种类非常丰富的关系，差不多吃了两个小时，吃完珍姐去刷盘子搞卫生，林雄陪我们聊天，他问我：“小贾到城里多久了，现在在哪工作？” 我回道：“在美食城里面的饭店做厨房工作。” “不辛苦吧？” “还可以，你呢？医院是不是很忙？” “夏天会忙些，有时候三更半夜来个电话还得回去做手术，不过有定期休息，能调整好。” 东小北道：“雄哥你是那方面的医生？了解了解，到时候有事情可以去找你。” 林雄道：“我脑科医生。”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东小北道：“刚好你脑子有问题，可以去检查检查。” 东小北翻白眼道：“我去，你脑子才有问题。” 林雄道：“其实其它科都可以，什么感冒发烧之类打个招呼能便宜一大半，医院都这样，哎。” 林雄这一声叹息很明显是对医疗系统的失望，不过这事比较敏感，我没有多问，东小北更没有多问，我们转而说其它事，差不多十点钟我才和东小北告辞离开。 是珍姐送我们下楼的，在楼道口，珍姐道：“小贾，你有空多来看看，到店里也行，除了周二之外基本上我每天白天都在。” 我嗯了一声道：“好。” “那你去吧，中午我用你手机打过我手机，号码我已经存起来，你也存一下我号码。”对我说完，珍姐对东小北道：“小北你也经常来。” 东小北道：“必须的，不算同事，我在这边没一个朋友，珍姐你是第一个。” “很荣幸。”珍姐挥了挥手道，“你们自己走，我就不远送了……” 在大街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东小北随即道：“哥们，我们是不是明天去找工作？去哪儿找？我今天一直在想，像我现在这个水平显然不够在外面做厨，而且这行的规则都不要生人，很难啊！除非你去找你爸那什么牛气的朋友帮帮忙，你觉得呢？” 我直接骂道：“死一边去。” “我知道靠别人很不好，但是……” 我打断道：“但是个屁，我们回食道做。” “什么？”东小北很大反应，“你开玩笑把？胖子走了我们还能回去？” “就是胖子走了我们才能回去，我已经和老板娘谈好，就今天的事情，而且谈的条件还不错，你别说你不回，我已经答应下来。” “我靠，回了胖子不更恨死我们？” “他拿完工资以后给你没有？没有吧？你搞清楚，是他背叛我们，不是我们背叛他。” “不对不对，你今天什么时候见过老板娘又谈好了条件？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谈？” “我在去找珍姐的路上碰见的她。”撒谎，老实说我真有点压力，虽然这是善意的谎言，但愿某天穿帮了东小北能理解吧，“工资会提升，而且给我们买医保社保，再加上提供宿舍，就我们两个人住，大概就这些，我当时不敢要的太过份。” 东小北愣了有十秒才反应过来：“我靠，你耍我呢？老板娘那人就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她有这么好心给我们提升工资之余还买医保社保加上提供宿舍，可能吗？绝对不可能，除非你给她潜了规则，哈哈，你不会真的给她舔过吧？” 我一巴掌抽向他的脑顶：“舔你妹，你换个正常想法行不行？比如如果她不吃亏。” 东小北摸了摸脑袋道：“你废话，怎么不吃亏？你见过这待遇？我们又不是名厨，得罪的说一句，我们现在屁都不是。” 第41章 不得不防范 “对，你不是屁，你是屎，满脑子都是屎。”我白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对自己有点信心行不行？我们虽然不是名厨，但却独一无二，你必须相信这一点。”看东小北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我又道，“好吧，是这么一回事，老板娘找回了之前的二厨，然后二厨拉些人过来，如果再加上我们，原来的厨房主骨还算能保持下来，相对来说食道原来的成功味道可以保持不变，这就是老板娘的目的，找我是因为我掌握着酱料秘方，就因为这样才能达成那么好的待遇，否则你真以为她会突发善心亏本给你好待遇？” 东小北还是有所怀疑的看着我：“似乎有点道理，但老板娘的为人还不可能，就算可能，只会找你，而不会找我，我就一个小尾厨，满大街都能找到一个。” “前几天才说过我们一起混你忘了？他找我当然得找你。” “我怎么感觉我得靠着你？” “你去死，是不是兄弟？你这样说话，你如果不愿意我明天拒绝她。” “这个……”东小北犹豫着道，“宿舍如何？如果很好，拒绝个屁，既然已经答应，再拒绝你就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我们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好不好？我们就不会做小人的事情，所以勉为其难留下来吧！” 这家伙真是个矛盾体，有时候特厚颜无耻，有时候特爱面子，不过我就喜欢他这样的人，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都会说出来，再糟糕的一面都不怕对兄弟表现出来。这是真诚，而真诚非常重要，如果一辈子都没有一个真诚的朋友我会觉得很失败，很庆幸我有。 在旅馆门外下了出租车，东小北道：“这破旅馆又小又闷又没有隔音，如果晚上隔壁房间开炮，我们不要难受死？我看我们要带上东西直接去宿舍。” 我道：“被单什么的都没有，我们去睡地板？” “睡沙发不行？走走走。”东小北搂着我的肩头就走，“拿上东西立刻走，不然如果隔壁房间真的开炮起来，我怕我菊花不保……” 我甩开他一脚踹过去：“你去死。” 我最终还是接受了东小北的建议，收拾好东西打车去了属于我们的宿舍，其实里面的环境还不错，不久前刚装修过，家私家具齐全，虽然是别人的东西，但出来打工不都这样吗？要想拥有自己的东西、自己的家，只能拼搏，而拼搏需要时间。 轮着洗完澡，我和东小北分别坐在两张沙发里，东小北道：“明天就要上班？” 我摇头道：“明天做准备和开会，后天正式上班。” “会不会见到丫丫？” “你还想她干嘛？往前有大把女人等着你，陈九索那老东西曾经就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人的一生会遇到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女人，有的你能上，有的你上不着，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和怎么做，如果你愿意努力，或许都能上，如果你不努力，你只能自己开飞机。话说的有点无耻，但不是没有道理，反正我从这句话学到，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愿意努力，无论失去什么都能再拥有。” 东小北勉强一笑道：“是这道理，但等你再次得到的已经不一样，拿你那个师姐来说，如果你现在去追，可能还是处、女，当然你现在去追你会觉得自己没有条件，双方差距大，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有。但等你拥有了你觉得可以去追她的条件以后，她还是那个她？还是处、女？所以计算起来到底是拥有了还是失去了？大概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东小北说的话表面听着有道理，其实没有道理，或者说这是消极的想法，人活着不只有一个目的，这个女人失去了能遇上别的女人，没去找怎么就知道遇不上，或者不是你想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个点上面会把自己困死，这跟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一样的道理。 我道：“哥们，你这想法我不能说你没道理，但人更应该向前看，虽然前面的风景不一定会更好，至少你能有机会拥有，而身后的风景已经是过去的残花败柳。” “靠，说啥呢？现在说你的问题，你真不打算去追？”东小北把烟灭掉，认真看着我，“那天你看见她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我看在眼里，你很激动，我想她在你心里的位置肯定特别重，别给自己留下遗憾，你别跟我说没电话号码，不知道她在哪这样的废话，你如果有心，肯定能找到。” 我没说话，因为有些事情就我自己知道，我何尝不想去？但她已经表示过她看不起我，我去丢人现眼？我没有那么厚的面皮，我只会证明给她看她看错了我。 “算了，自己慢慢想吧，不说这个，说说那谁……欧晓菲是吧？她走之前和你很小声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这你要告诉我，我们现在已经回到城里，不得不防范。” 我道：“暂时她不会对我们怎么着，等厨神大赛过去了以后吧。” “她说的？为毛？她同学呢？她能代表她同学？” “应该能，她说既然我们是厨子就去参加厨神大赛证明自己，如果赢，事情一笔勾销，如果输，她估计要派人咔嚓我们，大概这意思。”我笑了笑道，“其实没什么，我不怕她。” “我们是鸡蛋，她是石头，你不怕她不代表就会没事。”东小北很郁闷，“这种级别的厨神大赛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而且里面高手林立，怎么死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赢？她干脆直接咔嚓我们更干脆。他妈的，这是仗势欺人，老子如果那天比她强了我欺负死她。” “我今天和老板娘建议过，我们食道参赛先经过内部优劣竞争，不只是味道方面，得色香味创意，不能比都不比就让大佬去，大佬不一定最强，老板娘同意，其实我们有机会。” “哈哈，我靠，有机会，我们做什么？做青菜？我什么水平我知道，倒是你，你什么水平其实我不知道，你在婚宴做那些胖子肯定做不到那个味，但这和厨神大赛做的能是一个概念的东西？显然不是，所以这事还是白搭，就算我们侥幸冲出食道，还是去丢人现眼。” “总好过不努力，努力了还有赢的机会，不努力只能输，我不接受没努力过就认命的事情，得有这个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信心，什么鸡蛋什么石头，我就算是鸡蛋我都得弄她一身脏，她可以欺负我，但我绝对不会低头，这事情我自己想，反正我得想办法弄到这个名额，如果最后倒下，也要像个男人一样倒下。” 东小北凝神看着我，过了几乎一分钟才道：“好，哥们支持你，一起干她娘的。” 我二天早上八点钟我就和东小北起床回食道，刚进厨房通道，一个白影迎头撞过来，我快速拉着东小北闪到一边，原来那是老板娘，她拍了拍胸脯道：“不好意思，拐了拐，我还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呢，二厨在仓库里面，走走走，我们去聊聊。” 我和东小北连忙跟在老板娘身后穿过厨房腹地，往后门的仓库走…… 以前的二厨，现在的新厨房大佬确实在仓库和仓管在做清点工作，我第一次见他，高高瘦瘦的个子，很平和，看眼神不坏，反而老实，和胖子截然不同的风格。我原来还有点担心我会不会和他合不来，他会不会一直给我小鞋穿，看见是这样风格的人，我稍微放心点。 老板娘介绍道：“洪哥，这是小贾，这是小北，就是他们留下来。” 洪哥和我们打招呼：“两位好。” 东小北道：“老大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当然，没有你们我干不来，尤其没有小贾你，不过我希望确定一下，是不是所有酱料秘方你都掌握着？” 我道：“差不多，秘制那些我没有。” “那些我有，我们结合起来味道不会变，你以后还是负责酱料方面，然后荷线就也要负责，你当老大，你如果觉得辛苦，愿意教下面的人做酱料也可以，如果不怕累，自己做也可以，都随你。” 洪哥这话听着舒服，是尊重的体现，如果换了是胖子肯定给我下马威，然后千方百计让我交出秘方，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胖子不会心甘情愿给别人机会，就这次他对待对东小北的手法来看，当初给东小北上位当尾厨估计就一步，不会再让东小北前进，所以真的只有脱离胖子我们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东小北用力拍我的后背道：“靠，一不小心你丫的竟然成了老大。” 洪哥道：“老板娘在呢，注意点说话。” 东小北惊恐的瞄了老板娘一眼道：“对不起老板娘，我们厨房的都是老粗，习惯这样说话，你不介意吧？” 老板娘笑道：“我也没什么文化。” “怎么可能，你这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谁说你没文化我跟他急。” “呵呵，说到做到哦，你们聊，我还有事情。” 第42章 万变不离其宗 老板娘走了，洪哥对东小北道：“小北你尾厨做几个月了吧？做其它食物功力如何？” 东小北道：“应该可以，都从做伙食开始，大家吃了没意见。” “我这边有个更外行的，尾厨他干，你上一个灶头，你们老臣子绝对不能亏待啊，真话，因为如果没有你们留下来，我干不成，所以别胡思想乱我会对你们如何，我肯定不是胖子那种人，去做事吧，我们有空再聊聊。”说完，洪哥挥了挥手手让我们出去。 我和东小北相互对视了一眼，慢慢退出去，我有点可乐，亦有点担忧，道理很简单，和太坏的人合作会有问题，和太好的人合作一样会有问题，坏的太硬，好的太软，反正总会发生点事情。 转弯走远，东小北小声道：“哥们，你有觉得不对劲？洪哥那样说话是不是先给我们一块糖然后下刀子？幸福来的太突然不是好事啊，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幸福了你嫌弃来的太快，痛苦了又说为毛受伤的总是你，你烦不烦？”说完我快步往外面走。 刚刚跟着老板娘身后进来，走的太快，没怎么看清楚厨房这帮洪哥带来的新人，现在看看，感觉他们很靠谱，他们各自在忙碌着，厨线在搞卫生，砧板线在清洗冰箱、清点食物，荷线在拉碟子、倒酱料、做蔬果和二度加工，上什在试火炉。 不过人不多，砧板两个，厨线两个，上什一个，荷线一个加上我是两个，这么数着，再加上东小北，厨线、砧板线、荷线和上什都各缺一个人，而且点心师还不见踪影。 经过两个小时忙碌，厨房的卫生已经搞好，伙食也已经做好，八菜一汤，我出去找座位坐下来，东小北坐在我左边，右边空着，再过点是洪哥，他没说话大家都不敢开吃，眼巴巴看着一桌子美食。其实洪哥也是在等老板娘，我都不知道有那么巧还是怎么着，竟然没有人坐我右边，最后结果是老板娘坐在了我的右边，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因为这女人刚坐下就在桌子下面踩了我一脚。 看我没有什么反应，老板娘的第二脚和第三脚又来，我往东小北那边躲，她追着我，所以我边吃边冒汗，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空出右手探到下面摸向老板娘的腿，老板娘没料到我那么大胆，顿时叫了一声把面前的可乐碰飞，一桌子好菜不能幸免。 大家都愣住了，最终还是隔壁桌的小香反应快，立刻跑到收银台给老板娘拿纸巾，老板娘用纸巾抹着前胸快步往厕所走，几分钟以后出来往门外走，上车开车走人，这时候洪哥对东小北道：“小北，你介不介意回去炒两个小炒出来？” 东小北道：“不介意，我立刻去，保证很快，小贾你帮帮我。” 我被东小北拉回厨房，东小北手忙脚乱翻着冰箱，语调急速的对我道：“洪哥这是想试我身手，我该做什么？我该做什么？快给意见。” 我道：“这事要想清楚，试你不但是试做菜能力，还有反应能力，所以做太复杂不好，做太容易也不好，要取中间，还要顾及浪费方面，做土豆排骨把，冰箱里面的排骨放太久了，肯定不能给客人吃，变成伙食能价值最大化，做这个合理，不然如果拿新鲜的做，我都想抽你。” 东小北点头道：“有道理，你赶紧削土豆，我炸排骨。” “别用冷水冲，直接用热水解冻，粉不要厚，鸡蛋多打两只，别炸太久，保持嫩滑。” 东小北嗯了一声，我们立刻各自行动了起来，结果我弄好土豆的时候东小北还没有炸完排骨，我等了一会看差不多了他却不行动，我道：“捞啊，愣什么呢？说了别炸那么久。” 东小北用油捞把排骨捞起来看了看道：“还得半分钟。” “大哥，捞起来还有温度，等你炸完土豆会刚刚好，否则会老掉，会变黑颜色，现在刚刚好会是金黄色，赶紧捞。” 东小北犹豫了两秒，选择相信我，连忙把排骨捞起来，随后把土豆放进去炸。 我道：“看着表面，刚开始变金色就要捞起来，要外粉，内有硬度才好吃。” 东小北充满着怀疑：“我看他们都炸成黑色。” “所以他们做的没有土豆味，做菜关键是控制火候和时间，有的食物多做一分钟就会食之无味，拿烫肥牛来说，十五至二十秒刚好，三十秒已经不爽滑。我这都是反复试验出来的结果，你学一学，刚开始看看时间，有经验了以后就能靠感觉。” 其实没有人知道我会做菜，东小北跟我回家前就知道一点，而且认为我只会做农式菜，我当时无法告诉他那么多，我在厨房做的是打荷，太锋芒毕露容易被干掉，所以还是耐心等待属于我的机会吧，就像陈九索说的：如果你是金子，你迟早会发光，如果你是一坨屎，你只会慢慢发黑。 东小北道：“只了，你赶紧去切点萝卜花过来摆设。” “你有病啊，搞这套干嘛？我们做简单点，连卖相都别管，反而越难看越好，这样吃的人心里有落差，看着那么糟糕心里突然愁云密布，吃一口以后立刻天清气爽，过山车感觉，当然做伙食可以用这招惊艳一下，做宴席不行，这样上不了台面，不同情况不同做法吧！” “看卖相那么差把我打回原形怎么办？这是中高档厨房，你说的是农家口味。” “一样的，万变不离其宗。” 东小北其实知道我说的对，他就是太紧张，思维混乱，其实我也紧张，否则我不会说，让他自己做，这样真实，而现在，等同于在作弊。 十几分钟以后，东小北做出了三盘土豆排骨，看着卖相不好，放佐作料不多，酱料更不多，但土豆的原始鲜味保留着，和排骨相互融合在一起，很香很诱人。其实有时候越简单的食物越能做出花，许多农家餐厅就是利用所有简单的原理，尽量不煎炸，因为这两个工序最杀鲜。 把排骨端出去，大家都立刻夹起来送到嘴里，其他人的表情我和东小北都没有留意，就留意洪哥的表情，看他把土豆送进嘴巴，立刻不住点头，露出惊诧的笑容对东小北道：“这就味菜换了我做，除了卖相好点之外，其它的都不及。” 东小北正色道：“老大，这笑话不好笑。” 洪哥道：“不是笑话，是真话，实话，不丢人，手里有强人反而有面子。” “要不……先吃饭？”东小北有点受不了，这家伙还是小心翼翼，怕来得太突然的幸福是一场泡影，这是好事，连天都没见着就觉得自己能逆天那种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时刻保持清醒头脑很重要。 饭后我和东小北到大门口外面抽烟，东小北道：“我靠，这农家做法真可行，你是不是有做所有食物的方法？或者有什么秘籍没有？给我看看。” 我道：“首先这不是农家做法，农家做法压根不用炸，其次我没有秘籍。”我有，但陈九索让我把秘籍看的比命还重，我能随便拿出去？我信任东小北，但这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能背弃陈九索给我秘籍的初衷，“不过我平常倒是可以和你说说。” 我拿个菜牌回去，你一个个和我说，掌握多一种做法路更宽啊！” “我说了是一样，一个流派做法，就是顺序和用材火候各方面各有各不同……” 我和东小北说了几分钟，突然老板娘的车从外面开进来，东小北刚好这会弹烟屁股，不偏不倚正落在挡风玻璃的裂缝上面，他冷汗了一把立刻把我的烟抢过去，在老板娘看过来那一刹那，把烟叼在嘴巴，我这黑锅背的，我真想抽他。 很快，已经换过一身黑色职业装同样性感迷人的老板娘走下车，她看了看挡风玻璃的凹槽，目光才投到我身上，东小北这会儿道：“小贾你太不小心了，还不赶紧去捡回来。”说完，东小北撒腿就跑进了大门…… 老板娘对我笑了笑道：“小贾，你这是在挑、逗我？” “意外而已。”我转身就走。 老板娘在身后道：“解释就是掩饰，我明白滴，这就是挑、逗，我好喜欢哦。” 我回到刚刚吃饭的位置坐好，老板娘很快也走了出来，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优雅地拨了拨秀发，在最前面的桌子坐下来，这一幕让不少人下腹上火，她倒是淡定：“开会，其实没什么具体要说的事情，最主要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以后合作无间。我们从厨房开始吧，洪哥你自我介绍一下，然后介绍下面的人。” 洪哥立刻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然后介绍胖砧板大佬和上什，就这几个人，其他比如上什大佬和二砧、二厨、打荷要明天才到。接着张晓晓介绍楼面的人，她从服务员里面提了一个上来负责原来朱珠的工作，其他的变化不大，就多了几个新人。 第43章 不得已而为之 厨房和楼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部门，这样的场景看着没必要，其实很必要，毕竟缺乏沟通很容易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轻会影响工作质量和效率，重起来杀害凝聚力动摇根基，君不见多少名企的毁灭都从内部开始？ 相互介绍完以后老板娘公布了东小北升上一级，然后公布我上至荷线老大的位置。在大家的恭喜声伴随下老板娘又宣布了一件更喜庆的事情，设工龄奖励计划，工龄越长工资越高。出来打工就是要个盼望啊，一个工作到了一定程度看不到继续加薪的可能都会失去热情，老板娘这计划能一定程度解决这方面的麻烦，毕竟老是换人不好，尤其是楼面这一块，卫生服务质量的下降会直接影响客流。 散会以后大家都走了，我和东小北一起走，不过走到半路突然老板娘一个电话过来让我回去，说有要事和我商量，洪哥和砧板大佬也在等等，挂断电话以后我只能对东小北道：“你自己去买被单，不要给我买红色和白色，其它随便，我回去一趟。” “谁的电话？老板娘？”东小北奸笑起来道：“呵呵，老板娘是不是看上你？我怎么感觉她看你的眼神很暧昧？” “你神经病，胡说八道，懒得给你废话。”我转身就走。 东小北在身后喊：“不用骗我，我都已经看见，其实没事，努力一下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老板娘虽然结过婚，但也是女神对吧？还是土豪级别的女神……” “滚，赶紧去死。” 东小北呵呵笑着，我不再搭理他，走的飞快。 我回到饭店刚进门，老板娘就从里面走出来，她笑了笑道：“呵呵，小贾这么快？我以为要等你一会呢！” 我道：“洪哥呢？” “哦，有别的事走了，我们上车说。” “靠，你这是骗我回来的？你敢不敢再无聊点？” “真有要事和你说，上车说。”看我要走，老板娘连忙拉住我道，“好吧，小贾，对不起，不过真有要事，你知道你这人，我不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回来，就算回来都会拉上东小北，那不方便，所以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原谅我一次？”说着，她整个身体贴上来。 我吓了一跳，虽然四周没有人，但这是每天都要出入的饭店，心理压力别说多大，我连忙甩开她道：“行行行，有什么话赶紧说。” “不行，不能在这说，你乖，到车边等一等，我关好门马上来。”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乖，我靠。 我走到车边点燃一根抽烟着，抽了半根，老板娘来了，我把烟扔掉坐进车里道：“在车里了，赶紧说。” 老板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道：“这么急干什么？怕我吃了你？” “你别这么猖狂行不行？你这样，我很快会受不了你，然后那天我会突然离开，别说我无情无义。” “你会吗？你会吗？你这性格绝对不会。” “那是没有被逼急。” “我不是逼你，我想对你好，你不愿意而已！” “什么乱七八糟，你对我好我就得愿意？而且这是你觉得的好，我不觉得好，我觉得是压力，让我各种神经绷紧，你这么猖狂被别人看见如何看我们？” “爱如何看如何看，我不介意哦。” “我介意。” “嘿嘿，你介意说明你在意，你有压力说明你有感觉，你在意我，对我有感觉，看来我办法用的不错，你已经开始开窍了哈。” 我想撞墙，看来真不能和女人说道理。 看我不说话，老板娘也适可而止了，正经道：“找你回来真有要事要说，明天工商局和防疫站会各有两桌过来吃饭，不给钱，我还得送他们各种东西，这其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要陪席，两边跑，我肯定被那些王八蛋灌醉，所以想你帮忙，我醉了以后你把我安全送回家。” 这要我吗？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要喝醉，以前怎么处理，现在怎么处理啊，让我送干嘛？我道：“这工作我做不来，你找别人，比如张晓晓。” “不行，张晓晓要负责关门。” “那你找其他。” “女人干不了这工作。”老板娘郁闷了两秒道，“算了，我说清楚点吧，这事其实是两边副局长都想那什么我，你懂不懂？所以我要找一个能信任的男人确保我的安全，不然趁我醉了侵犯我怎么办？我不能乱找人，找你我放心，我巴不得你侵犯我呢，我脱了你都能克制，你最适合不过，你觉得呢？” 看来她并没有真正搞定关系这方面的事情，或者其实已经商谈好，但是她突然反悔。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坑，很明显她之前坑过我，如果当时我听她的话无所顾忌地去做，我此刻还能活着？想着想着我就冷汗直冒，我道：“你没事吧？你当时和我说这些关系已经搞定，现在算怎么回事？你个骗子。” “什么啊？我没骗你好吧？当时确实已经搞定。”老板娘用很委屈又很愤怒的口吻道，“这两个流氓得寸进尺，拿了老娘的钱还想要老娘的人，混蛋，当老娘什么？老娘有那么随便吗？” 我给她一个假笑：“你很矜持，特别特别矜持。” “我是很矜持，你觉得我随便么？我对你……那是……我已经解释过原因好不好，你看见我和谁不正经没有？” “我跟你又不熟，我怎么知道你正经不正经？而且你别扯开话题，你还是骗了我，如果我当时听你的话无所顾忌地去做，出了问题我不冤枉死？” “你觉得我会过桥抽板？我不会。”老板娘突然恢复了笑容，侧着半边身子，空出一只手探过来放在我大腿上，语调暧昧，“我怎么可能舍得？” 我拨走她的手：“在开车，活的不耐烦了？” 老板娘坐正姿势继续道，“废话了一大堆你还没有告诉我愿不愿意帮忙。” “怎么帮？我用什么角色？得罪了两位大官怎么办？又是我背黑锅？”其实她应该不会这样对我，而是真没有其它能信任的男人，挺可怜的，混那么光鲜，竟然找不到一个能信任的朋友，如果出点比较大的问题，真不知道她能找什么人依靠，毕竟再强她都还是一个女人！ “当然不会，你别老那么想我好不好？你不帮忙算了，我看着办，大不了被什么了就什么了，反正你都不觉得我干净，那话怎么说的？既然无法反抗，就学会享受吧！” 我无语！ 十分钟过去，我不知道她往哪儿开，她一直沉默，我只能开口道：“要我怎么帮？”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我被别人欺负。”老板娘笑的很甜，就好像新婚第二天的媳妇一样，“其实不冒险，你就说是我堂弟，大概是你妈进了医院，你一直找我帮忙，我一直没接电话，你只能到饭店找，我会等到你来了才彻底醉的，我会坚持住。” 我想了想，觉得这办法很白痴：“不行，上次工商和检疫那些人来的时候我在，他们见过我。” “谁会记住你？况且到时候那些人已经走完，只剩副局长和司机，官场的事都这样，大家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 “你最好祈祷你没有算计错，同时你还要解决一个问题，饭店的其他同事看见我带你走怎么解释？” “要解释？难道你觉得我们有见不得光的关系？如果没有，你怕什么？”老板娘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趁着等红灯时间靠过来，手放在我大腿上，我斜着眼看过去，她那深深的事业线很明显，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两颗纽扣，“你这人就是慢热，其实我知道你在意我，就是还没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说服自己。” 我再次拨开她的手道：“转灯了，赶紧开车。” “这车你会不会开？我看不会，所以我要教你开车，不然你无法送我回去。” 我靠，还说怎么往郊区开呢，原来是教我开车，她神经病，学一个下午明天送她回家，而且还是晚上？行吗？出了意外她挂了活该，我挂了多冤枉？我摇头道：“不行，你当我是神仙？学一个下午就会？出意外怎么办？打出租车吧，回头。” “小贾，你去报考车牌虽然前前后后要去很多遍驾校，但真正算学时其实没多少个小时，就十个八个小时，甚至没有，按十小时来算，你这么聪明，打完折学五个小时完全没有问题。” 这绝对是激将法，偏偏我还被小小的刺激到了，来就来吧，谁怕谁？我开慢点就行，反正撞坏是她的车，而且这车我迟早要学，她愿意教我还矜持什么？我道：“你已经把话说成这样，我要是不同意我都没脸见人了。” 老板娘笑道：“呵呵，明智的选择。” 我没有再说话，打开车窗抽烟，有点不礼貌，但跟老板娘这样一个女人需要讲礼貌？她就从来没有对我礼貌过。 十分钟以后到了北郊一大片空地，停车，熄火。 第44章 这是耍我好吧 老板娘对我道：“下车换座位，然后我给你讲解操作方式，和各种仪器功能，等你记住了开始上路，先在这里开，你开习惯以后我们再上马路。” 我打开车门走下车，和老板娘换了座位，屁股下面还有她的余温，有点不舒服，而且座椅对我来说太前，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道：“距离不适合你，控制杆在驾驶座下面，看见没？就那根，向前扳，座位就能前后滑动了，对，就这样，调节到你的脚能完全把刹车踩到底的程度。” 我调整好，双手抓住方向盘，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忧。 老板娘放掉手刹，启动车子以后指着方向盘道：“这是方向盘就不用说了吧？下面有两个突出的长柄，左边是方向灯，它跟方向盘走，你转右就打右，转左就打左，要练到动作同步，不要太用心去记左右！右边的长柄是雨刷，有几个档位，这个不太重要，但我也要说一说，根据雨势选择你认为适合的档位。” “前面是仪表盘，一般车都有四个，两个大两个小，左边是转速表，右边是码速表，这两个好理解，我不多说。中间两个小的靠左是温度表，靠右是油箱，现在天气有点转凉了，温度表我就不说了哈，油箱你应该能看懂，我也不多说。” 我道：“我会开摩托车，其实你能说的简单点。” 老板娘愣了两秒，笑了笑道：“好啊，你脚下的刹车和油门我不说，我说档位和倒车吧，其实很简单，这是自动挡，和你开女装摩托车差不多，看情况踩油门，关键是倒车难学，要同时兼顾许多，我等会教你，你先学好其它功能……” 老板娘往下说的很仔细，大大小小所有功能都说了一遍，不管我能不能记住，我真不知道是没有时间的缘故，还是她真的对我有那么信心？ 半个多小时以后，老板娘道：“还有什么不清楚？如果没有，我们开始。” 我想了想，好像没什么问的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理了理刚刚她教的一大堆东西，准备好了才挂行车挡慢慢踩油门，车子开动，我突然很紧张，油门放掉，车子停下来，我吸了一口气继续，好几次以后总算习惯了油门的用力大小和速度，我才慢慢踩的比较深，老板娘则坐在傍边一直指点我往左往后避开前面的砖头树枝等等。 其实我学的不错，除了紧张之外，不过这第一次开车大概谁都紧张，所以这很正常，过了紧张阶段就能冷静应付了，不再会手忙脚乱。 又半个小时过去，老板娘开始对我的速度有意见：“小贾，你要开快点，你已经比刚刚熟练，速度还是一样，这不行，你速度快点，我们模拟马路，我会告诉你前面多少米有红绿灯，有车辆，你根据我说的减速刹车变道打灯等等等，动作要同步，包括变道的时候先看倒境。” 我点头道：“好，来吧！” “开始。”老板娘往我这边靠了靠，伸手指前方，声音温柔道，“现在五十米前面十字路口有红灯，你转右，你变道吧，路面情况是前面二十米有一辆车，该怎么做？对，先打灯，然后看前后车距，看好再变。” “好，现在剩下三十米，保持差距，放油门，慢慢刹。非常好，绿灯，走吧，嗯，就这样，转完弯要关灯，你又忘记，我晕，已经说过十几次，关灯不需要放油门，不需要刹车，而且你太突然，关灯就是顺手的事情，这个手势要学会，继续，前面左转，你跑错道，别老挤右边……” “你之前没说左转啊。” “我刚说了。” “我转了你才说，这是耍我好吧？” “真正在马路上开车会有许多突发情况，你要学会应变，打灯靠过去……” 学车对于已经成功并一次过考的人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对于还没有成功需要补考甚至被教练说成不适合开车的人来说无疑很悲催。我显然没有很悲催，虽然还没有算学成功，但经过三四个小时的练习，到晚上七点钟老板娘总算宣布我可以尝试上路。 在老板娘指点下我把车开到路口，虽然是郊区，虽然已经快过完下班高峰，但路上仍然川流不息，我真有点心慌，老板娘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她道：“第一次上路都这样，你慢点开，记住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就好，走吧，我胸部都饿扁了……” 我恶寒了一把，继续开车，一头扎进马路大军当中，因为车距很近，因为红绿灯走走停停的缘故，我特别紧张，操作起来有点乱，老板娘这时候却不说话了，扣上安全带看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怪异的微笑。 进了市区，老板娘突然道：“走右边，转右，我们去蒙地卡罗吃西餐。” 我打了灯，看了看倒境，车距不近，立刻开过去，还算变的比较快，老板娘满意地点头道：“看，经过一阵紧张就好了，所有事情都这样，习惯成自然。我觉得既然你都学了，别半途而废，抽空去驾校报个名考个驾照，以后用得着，钱我先给你出。” 我道：“再说吧！” “不想欠我？其实不花多少钱，就几千块。”老板娘半个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神情暧昧道，“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给我一个湿吻吧！” 我想给你一脚。 蒙地卡罗就在转完弯前面不远，除开酒店里面的西餐厅不说，这是独立西餐厅里的霸主了，价格特别贵，当然这是对于我来说，对于老板娘这样的女土豪来说并不贵，她反而会说里面的装修值得收那么贵。 把车开进停车场，要倒车了，看左右和后面都是车，我有点不敢，要是不小心碰到别人的车，那得赔钱啊，所以我对老板娘道：“还是你来吧！” 老板娘道：“小贾，这是最后一步，你必须成功，然后你就有信心了，如果我来，明天你送我回去的时候呢？谁帮你？所以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实际。”老板娘看了看倒镜道，“倒吧，后面那辆破车就算不小心碰了也没事，不过左边那辆是奥迪，你小心左边。” 她这么说我更紧张了，但她说的有道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挂了倒档很慢很慢地倒进去，站在远处的保安看见这状况都有点无语了，别人用三五秒能搞定的倒车，我整整用了差不多一分钟，庆幸我最终没有碰到别人的车。 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道：“这个太难了……” 老板娘道：“不算难，前方是空的，最难在大街上，前后有车剩下中间一个位置，你现在这技术不太可能办到，所以你还要学，最好去驾校，他们教的更系统。” 我脑海里想了想她说的那种场景，好像真不行，所以有点郁闷。 老板娘又道：“不过你已经很厉害，几个小时已经学会，我当时学了几天才到你这程度，第一次上路还追了尾，而且追的还是奔驰，呵呵，真话，下车吧！”她自己先拿上包下了车。 我从另一边下车，汇合了老板娘一起往餐厅大门走。 吃完西餐离开的时候，老板娘道：“小贾，时间还这么早，要不陪我逛一会街？” 我道：“不逛，不喜欢，而且很累，想回去睡觉。” “这么早睡觉，你是小孩还是老年人？就陪我逛一个小时如何？” 我摇头，我疯了才陪她逛街，她认识那么多人，被看见如何？被食道的人看见更悲剧，如此高风险的事情我不能做。而她一次次提出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为之，她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或许更多的是不介意，这个不介意有很深的涵义在里面啊，有点一步步逼我就范的意味，这女人真的做什么事都侵杂着阴谋诡计在里面。 老板娘道：“小贾，你这么不近人情，我很伤心哦。” “我真的很累，我走了，明天见。” “小贾你不用这样吧？小贾……你别跑，你这话意思是你其实愿意和我做，只是今天太累的么？行，找一天你不累，我等你，我一定等你……” 第二天刚上班我就看见厨房的人已经齐全，大片看上去比上批厨房靠谱许多，很明显洪哥比胖子有凝聚力，手下一个个服从管理安排做事卖力，不和胖子那个时代，胖子就是以凶制人，动不动开骂，有效果，但失人心，其实我觉得不是很多人跟着他去省城，肯定有人和他分道扬镳，我不知道而已！ 卫生昨天已经弄好，海鲜蔬果肉类和各种食物佐料大清早已经送过来，大家都很正常的忙碌着，到十点半吃中午饭，吃完十一点正式开午市，大家都以为会特别冷清，毕竟停业了那么多天，事实上从十一点到十二点进来的客人寥寥无几，但过了十二点以后一下子就涌进来许多客人，厨单一堆堆塞进来，顿时好像打仗一片，乱七八糟一片。 第45章 缓冲期 虽然除了我和东小北、洪哥之外大家都不熟识这个厨房，但因为洪哥有亲自开锅的缘故，乱却不慌，做出来的菜很大一部份我都尝试过味道，跟过去有区别，但不大。当然你别以为我是偷吃，我现在的职位是荷线大佬，试菜是工作一部份，或者更直接点叫试味，用筷子点菜汁送进嘴巴，否则真试菜，每天做那么多，我不要撑死？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午市高峰过去，洪哥做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我在后面看着，发现就掌锅方面的手势技巧来说洪哥不输胖子，秘制方面的功力要弱些，还有就是做出来的菜无论什么品种味道都偏淡，包括其它厨师都偏淡。怎样的主厨出怎样的厨师，所以问题在洪哥这，他的味觉水平没有胖子高，但愿意亲自上阵这架势要胜过胖子，胖子那王八蛋除非是政府接待宴，否则就算忙吐血了他都不会上锅。 下了厨，洪哥对我招了招手道：“小贾，我们到外面抽根烟聊一聊。” 我点头道：“行，我出完这两个菜就来。” 洪哥先往后门外面走，我过了两分钟出去，他给我一根烟，又帮我点燃，然后道：“生意比我想象中好，看来我们老板娘很强大。” 我道：“生意一直这么好，只是没想到停了几天都不需要缓冲期。” “这是好事。”洪哥吸了一口烟道，“味道方面如何？没关系，你实话告诉我，有问题我们就一起改进，都是为了饭店好，别不说哦。” 我犹豫道：“这个，不太好说。” “那你想想清楚，就你才能说，老板娘都无法说，所以拜托了。” “好吧，我不说谁好谁不好，就说区别，之前生意火证明味道方面没有问题，现在味道和之前对比有三点分别，第一偏淡，全部一样，我留意到你们用酱料较轻，少用煲仔酱，其实可以加点，这个酱料不只做煲类才用，是调出来适合所有焖炸类的酱料，铁板酱一样，不仅仅只适合铁板类，还有清炒酱，我说说制作工序吧，用二十一种材料煮出来的，而这二十一种材料都是提鲜锁味方面的，不会咸，因为已经稀释。” 洪哥点头道：“第二分别呢？” “第二是火候控制，你们风机开的偏小，拉锅慢，以及过水时间不对，水完全烧老了你们再放，这样不好，最好的步骤是和水一起老，能避免内外熟度不统一。拿西芹粒来说，今天所有的都做的不爽，之前胖子的要求是做八分以后快炒，把上菜时间算进去，从出品到上桌，楼面那边的统筹是五分钟以内，如果你慢炒十分熟，客人吃的时候已经不爽脆。” 洪哥盯着我，烟叼在嘴里，烟灰很长都没有吹一吹、弹一弹，不知道在想什么，会不会想抽我耳刮子？想着想着我就有点紧张起来，这可是他让我说的啊，靠。 过了有半分钟洪哥才不再盯着我，把烟拿下来道：“你继续说。”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第三是秘制菜方面，色香味都不及之前，尤其色，看着这最没有问题，但其实问题最大，因为一个菜上到桌子里给客人第一感觉是色，之前做出来的效果是金色，现在看着有点黑，客人会疑惑，然后就算味道一样都会在潜意识里觉得有分别，反之色一样味道有差别，客人却不会觉得有问题。” 洪哥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火候卖相味道都有问题啊，这事要尽快解决，否则很容易流失客人。”纠结了一会，洪哥突然笑了，“看来你学的很好，能说的那么具体，胖子为什么不给你上厨？是不是你自己不愿意？” “胖子不愿意，其实我现在也有点不愿意，我要多学点东西再想上厨的问题，打有准备之战，洪哥你还得多提携我。” “呵呵，你过谦了，我现在要你提携呢！”洪哥把烟扔掉，回头看了厨房一眼后又道，“还有没有其它？” “综合来说就刚刚那些问题，然后就是菜类的问题，口味不应该死板，应该灵活，不同口味不同分类，口味菜、私家菜、回味菜、传统味道、地道味道，然后就是菜系演化，加入地方特色，比如南方口味菜，北方人吃可能要求加辣椒大蒜或者其它他们北方地道的佐料，我一直觉得我们的菜牌不要一成不变，要区别开来菜系和口味，这样给客人选择更多，点菜速度会提高，还能提升饭店的特色层次。” “你连这个都懂？”洪哥很惊讶，看怪物似的看我，“你干了多久厨房？” “正式来说就几个月，然后就是我在老家跟着我爸到处做宴席，不知道算不算？” “算，不过还是很神奇，经营方面你竟然都懂。” 其实今天之前我不懂，我是昨晚看过陈九索的日记，看到大半夜，越来越来劲，日记的信息量很大，中间还夹杂着经营知识，当然还有菜系介绍，全国四大系名菜陈九索都有研究，有非常棒的理解，可以说这老东西给我的是一本无价的秘籍，难怪让我看的比生命还重。 我道：“就懂一点点，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说错了还请洪哥见谅。” “没说错，说的很好，你继续说，我听着，我们沟通好以后去找老板娘商量。” 我猛地觉得我的机会来了，如果我表现好，展示出了实力，弄来这个参赛名额的机会会大许多，所以我连忙正色道：“我觉得要从分类方面入手，然后细分，清丽的素炒、浓香的炖菜、重味的烩菜，这样既能减少上菜压力，降低人员成本，又能保证与众不同的特色。最好每个类型主次都别太过分散，这样不利特色。另外就是要多以子炒为主，别做又复杂又不十分出色的菜。在食道来说石锅酱焗最好卖，出新品要从这方面入手，看有什么肉类还没有被开发。然后就是相互结合，汤羹方面除了南方特色之外多做些国宴汤品其实不错，这样丰富了类型，不过要少做多出高档精品，每天限量销售，以此来保证销售的持久性……” “等等。”洪哥打断我，“我有点无法消化，这些点子都很好，能提高我们食道的档次和口碑，把市场特色推向巅峰，我们现在去找老板娘商量，反正我觉得没有问题，走走走……” 我靠，太急了吧？你至少先出个计划，不然你还要我出这个计划？不过其实我不介意，还是那句话，这对弄来参赛名额有利。 到办公室找老板娘的过程很顺利，就在办公室里我们谈了一个小时，老板娘好像洪哥一样很惊讶我饮食方面的知识量，那目光给我的感觉还有点怪责，为什么我不单独和她说之类。所以我和洪哥一起走了以后，她打电话把我喊回头带着笑容道：“小贾，你还真深藏不露，你不相信我？” 我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不过我首先要和我上司谈，我直接找你，告诉你以后，你和洪哥谈还是加上我一起？如果你提出来，加上我做什么？如果我提出来，我不先和洪哥说，而找你说，这对劲吗？然后我这人品基本上就没有了，所以我要先和洪哥谈。”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说了不是不相信你，而且这问题你问自己比较恰当，你值得我相信么？再一个，洪哥虽然老实，你别把他当傻子，如果我和你说了以后你去找他谈那么专业的问题，他会想到不是你自己想的，厨房就那么点人，他就会知道是我和东小北，换了你是他遇上这种事你怎么办？” “要么彻底忍，要么残忍，我会选择后者，直接弄死你避免有一天被你架空。” “所以我做的对，你这是无理的怪责。” “我就说你是人才，呵呵，我们应该更紧密地合作起来。”老板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才继续道，“后天整个厨房开会，我们说说这个参赛的事情，我已经按你说的写了一个计划，不过……我怎么感觉你的提议只对你最有利？你真的特想去？” “是。” “小贾，现在真不是恰当的时机，你听我一句，要有绝对信心才去，因为这样才能一鸣惊人，反之碰一鼻子灰回来会打击到你的信心。” 和上次说的理由不一样啊，这女人大概是担心我给食道抹黑，甚至直接怕我一鸣惊人以后变成抢手的香饽饽，为了让我留下所以要打压我，我心里不免恼火，当然我没有爆发出来，因为她没有做错，这事换谁都这样操作。我道：“我不和你说了，回去睡觉。” 快速出了办公室，回厨房换衣服，我直接从后门走……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东小北正坐在沙发里吃水果看电视，他道：“哥们，桔子，来尝尝。” 我摇头道：“不要，困，睡觉。” “你和洪哥找老板娘谈什么不打算和我说说？” “睡醒再说，记得叫我。” 第46章 不懂别乱说 我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就睡，昨晚看陈九索的日记看到三更半夜，睡的不多，困的很，所以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下午四点十分，东小北把我叫起来一起去上班，路上这家伙继续问我睡觉前问的问题，我简略地说了一遍以后他用非常奇怪的口吻道：“我靠，你太亏了吧？干嘛不自己去找老板娘说？” 我道：“自己去找老板娘说更亏，不懂别乱说。” “如果换了胖子确实是这种情况，洪哥不会吧？” “你昨天不这么说？你昨天不是担心他和表现出来人前的不一样？” “我跟你说现在的事情你扯什么昨天？那是我小人之心行不行？”眼珠子转溜了几圈，东小北突然停住，我走远几步他才追上来道，“不对，这个出新品你懂不奇怪，这个经营你怎么懂？” “你问题真多，懂就懂了有什么好奇怪？我跟你不一样，你把时间都花在看小电影和开飞机上面，我都花在学习上面。” “是这样吗？”东小北思索了几秒道，“肯定不对，是不是陈九索教的？其实他教了你许多，你一直深藏不露，展示出来的还不够十分之一？不然就你教我做的土豆排骨怎么可能让洪哥眼睛发直？靠，我说你怎么坚持要去厨神大赛，原来你有实力，哥们，你要关照着我啊……”东小北突然抱住我的臂膀。 我甩开他，然后一脚踹过去道：“你恶心死了，滚……” 食道的员工晚餐四点半开桌，由中午值班的厨师负责做，我和东小北回到去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我们打饭到大厅匆匆吃完以后到厨房后门抽烟，许多人都在，虽然才认识一天，但就厨房那屁大的地方，都是有关联的人，很容易混熟，我必须说的是，这批人没有上批色，但一样爱赌博，老说赌博的话题。 五点钟正式上班，砧板和荷线很忙碌，砧板在准备食材，荷线在拉碟子加酱料等等，厨线此时非常有空，因为还没有来客，而他们的工作，和客人上桌基本上同步，有些提前焖炸进冰箱的东西都早上和下午值班厨师做完了，所以我们两条线在忙的时候他们在吹牛。 等到六点钟厨师才慢慢开始忙起来，不过这时候的我更忙，荷线大佬的工作除了要做酱料试味之外还要协调安排下面打荷的手下工作，以及最主要的把砧线收拾好的菜单按单号整理好，以相同单号分成小片区域。 这工作很考记性和反应能力，我要时刻留意传菜板的桌号，传菜主管写了号我就要根据桌号上菜，我要记得菜放在了什么地方，同时还要记得这桌菜的类型，然后分先后次序拿去加工，如果有汤，是煮汤，必须走前面，如果是炖汤，上什会搞定，他们自己会看号，跟我无关。 汤以后是海鲜，接着是铁板烧酱爆闷焗炸，其次才是小炒、青菜，最后是羹类或者甜品，不能一次过拿去做，因为青菜肯定做最快，这就会造成先上桌的是青菜。别的饭店怎么操作我不清楚，食道这儿上菜速度以八个来说分成二十分钟，上快了除了次序出问题之外还会摆太满，桌子不够大。 另外还有一方面，就是要按菜的类型给不同厨师加工，四个厨师都是分类好的，二厨什么都能做，三厨多做酱爆闷焗，三厨多做炸炒，要分类，还要均匀，否则会造成厨师之间有间隔，这个厨台摆一大堆等着做，另一个闲的蛋痛。 总而言之这非常考究记忆力和统筹力，好几十个桌子，我要记住那一桌什么时候上过什么，不过我必须说，我很喜欢这个职位，因为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厨房里的第三个大佬，第一个自然是主厨，厨房大佬，第二个是砧板大佬，第三个就是荷线大佬。 当然我喜欢不完全因为虚名，而是因为这个位置负责的方面更多，外面的经理主管进来催菜，调整安排都需要找我，砧线那边缺材问题一样找我，在这个职位混上一两年，厨房里的事情没有触摸不透的，等到上厨线的时候和直接由小打荷上厨线压根不是一个概念。 七点钟同时上菜的比较多，往往这个时刻厨房最乱，有强烈的大堵车的感觉，我空闲下来还要帮忙端菜出去和传菜员交接。大概做了一半桌子的头三个菜吧，白吃白喝那些领导的四个桌子也要上菜，这种宴席的上菜模式又不一样，因为领导喝酒都特别厉害，要更慢些，所以我不着急。 就这时候洪哥突然从外面走进来问我：“小贾，那些领导的四桌是不是上菜了？” 我点头道：“对，不过不急，先让上什那边把汤上了再说，然后我这边的海鲜和他们的热蒸类同时上。” 洪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摆我位置去，这些我做。”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是大佬，我只能照做，按顺序一个个拿去，然后按顺序摆好，他这时候已经勒好围裙戴好帽子在点火调风机，余下的我就不管了，他会问傍边上什的人热蒸什么时候上，然后他什么时候按序做，都是当大佬的人，他懂的更多。 看着原本摆在厨台的菜在厨师的忙碌下一个个地减少，我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一是因为我刚做这个工作，其实不太熟练，怕弄错，现在看来没怎么出错，我自然感觉好了点。二是菜一个个减少意味着我的工作在减轻，这时候不太可能翻桌，通常翻桌都在八点后，有些人比较晚吃饭，翻的是六点钟开始吃那些人的桌子，七点钟这些桌子基本上就做一次生意，无法翻，时间决定了，毕竟这不是吃快餐，从坐下到点好菜上完菜吃完休息好再结账最快都要一个小时，如果喝酒，两三个小时都正常。 看实在没有单进来，我悄悄溜到后门点燃一根烟抽着，没抽几口突然嘭一声巨响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吓我一大跳…… 我连忙把烟扔掉冲进厨房，竟然发现五厨那边炸了炉，他蹲在厨线走廊双手捂住眼睛不停痛哼，脸上还有血，打荷的拿毛巾捂住他的脸，傍边五六个人围着，我挤进去问最近五厨的东小北：“怎么回事？” 洪哥几乎同时和我一起问，不过问的是五厨，他还是捂住眼睛喊着，没有说话，东小北则道：“他胸前口袋的打火机掉炉里了，我都被飞了一下，看我手。”东小北的手背有血痕。 我连忙拿起傍边的布抽走锅，看见里面有金属碎片，属于打火机部件的，上厨不能带打火机，就算带都放裤口袋，敢放胸口袋？这家伙疯了吧？洪哥自然也知道，但没有开骂，而是快速把五厨拉起来，五厨这时候才道：“我眼睛痛。” 洪哥道：“送医院，小胖你有摩托车你负责，小贾你带路，他们刚到这边不熟识，快快快，这里我们搞定。” 我和砧板大佬扶着五厨从后门走出去，摩托车就在后门外面，是一辆外地牌照的小刀，砧板大佬先上去把车打起我才扶五厨上去，然后我坐最后面指点着砧板大佬往中医院方向开，路程挺远，有四公里，而且路上特别多红灯，走走停停，五厨则哭哭喊喊。 用十分钟到了医院，我跑进去挂号，砧板大佬扶着五厨走，我挂完号他们刚好进来，根据咨询台的指引我们走到眼科诊室，然后我和砧板大佬被轰出走廊，我们对视着，都很担忧，因为刚刚医生拿掉五厨捂脸毛巾的时候，我们都看见血淋淋的伤口，还嗅到烧焦味。 看四周没什么病人，更没有医生护士，砧板大佬抹了抹额头上面的冷汗，从口袋拿出香烟递给我一根，我没要，因为太缺德，所以最后他自己点燃一根，抽着叹了一口气道：“哎，不知道小五会不会瞎掉。” 我道：“应该不会，伤口不在眼睛，在眉头上面，另外一个在右脸颊。” “这家伙真是的，明明不能带打火机上厨，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正式上厨线有多久？” “没够一个月。” 我就知道肯定时间很短，否则不会让东小北上一级，如果他是老厨师，这事能避免，不带打火机上厨都是习惯问题，为了安全着想，打火机就算放裤子的口袋都不安全，因为厨线走廊是整个厨房温度最高的地方，打火机容易爆，而在兜里爆了痛成什么样？所以在挂工衣的地方有小柜子，大家都习惯上班时把打火机留下，否则只会用火柴，或者是那种水油的打火机。 看我不说话，砧板大佬又继续道：“是我带他出来的，弄成这样我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爸妈交代。” “别自己吓自己，应该问题不大。” “还有这医药费。” 原来想这方面，这还真是个麻烦，保险肯定没有买，他们刚来，而且违规操作，让老板娘出医药费要看多少，少没有问题，如果真伤到眼睛，后续治疗费用过高老板娘根本不会愿意，毕竟个人责任更大。 第47章 你不配 不过我觉得不要那么悲观，现在不是在等结果么？ 我打算安慰几句，正在这时候走廊另一端有护士走过来，砧板大佬连忙把烟藏在身后，不过还是被护士所发现，她瞪着眼睛道：“医院不能抽烟不知道？不会看标识？” 砧板大佬脸一红道：“对不起，有点紧张，我马上拿出去扔掉。” 护士走了，砧板大佬往另一头走，我在排椅座下来，立刻手机就响了，竟然是胖子的电话，我犹豫好久才接了，随即胖子那边道：“呵呵，小贾你行，竟然留下来跟老洪那家伙混，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道：“我遭什么报应？我又没有干坏事。” “我教了你本领，你背叛我这不算？你这是欺师灭祖。” “你省点吧，就你还算我师傅？你不配。” “那试试吧，我们会见面，在厨神大赛，我们同组，然后你会知道老洪的斤两，知道自己跟错人。”突然，胖子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不算糟糕，你还能选择，你过我这边来，你自己想想吧！” 电话中断，我愣在当场，什么玩儿？港海的厨神大赛胖子还能参加？他不是去了省城？我不觉得他说谎，因为这家伙现在还拉拢我，当然这不是真心的行为，还是想整老板娘，而且是狠狠的整，要我做内应，让这边留下一个烂摊子，这王八蛋。 看砧板大佬走回来，我连忙把手机放回口袋道：“我到外面抽根烟。” 砧板大佬点点头，随即他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道：“是老大。” 我哦了一声往外面走，在抽烟区点燃一根抽着，看着外面的川流不息，港海这座城市，真是一座不夜城，在热闹的区域哪怕三更半夜都非常热闹。所以这座城市非常有魅力，是可以媲美省城的城市，尤其夜场来说，这里的夜场比省城的还要高档，所以附近几个城市的都会过来这边玩。 我抽了半根烟，突然砧板大佬跑出来道：“小贾你来一下，医生找我们。” 我连忙扔了烟跟砧板大佬跑回去，医生就在诊室门口，是个老医生，差不多有五十岁，戴眼镜，光头，偏胖，看见我们跑回来站好，他操着尖锐的声音道：“病人需要做手术，费用大概四千块左右，你们带钱没有？带了我马上给你们开单，没带你们先去想办法。” 我望了一眼砧板大佬，然后问医生：“这什么手术？他什么问题？” 医生道：“有东西飞机眼睛里面，要立刻拿出来，否则会影响视力，还不容易好，另外就是脸颊需要缝针。” 砧板大佬道：“能不能便宜点？” 医生道：“这是公开价，别拖时间，你们带钱没有？” 我道：“你先做，我们找人送钱过来。” “这不行，要有缴费单，否则无法进手术室。”医生看了看时间道，“我给你们十分钟，你们抓紧时间。” 我靠那个靠，怎可能没有缴费单进不了手术室？救死扶伤啊，就他妈的是废话。不过这不是不立刻做手术就要命的事情，所以我和砧板大佬没有继续和医生纠缠下来，我们往走廊外面走，他道：“这事得问问老大，我没钱。” 我道：“你刚刚打过电话，老大怎么说？” “没怎么说，他说找老板问问，等会回复我。” 正说着，砧板大佬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跟我说了一声是老大后就按下接听键聊起来。 一分钟后电话挂断，砧板大佬道：“老板娘没空，老大没找她商量好，他现在过来，钱他先出，我去接他。” 我坐在排椅里道：“我在这里。” 砧板大佬转身往外面走，他的背影刚消失我就收到老板娘的短讯，她说她已经喝上头，让我算好时间九点钟厨房和楼面一下班就去接她，车钥匙在柜台花瓶背后，打她的电话则从八点半开始每三分钟一次。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二十分，时间过的真快，我靠，我人还在医院。我连忙回复说了一下我的情况，结果老板娘那边没有反应，我只能等，等到八点半打第一个电话，她当然没有接。 很快我打了三次电话，已经八点四十分钟，砧板大佬还没有把洪哥接来，而医生已经出来催过好几次，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只能往医院门口走，刚走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东小北的来电：“哥们，你是不是在中医院？赶紧去秦和路红绿灯，老大他们撞了车……” 我吓一跳：“我靠，不会吧？” “他打电话回来找二厨让我们通知你，赶紧去，我们也过去，马上就走。” 电话挂断，我愣了几秒以后立刻往外面跑，真是倒了血霉，这儿事情还没完，他们那边又出事，是不是胖子走的时候诅咒了厨房？乱七八糟想着，我很快跑到事故现场，摩托车是被一辆黑色宝马撞的，司机是个年轻人，才二十岁左右，在打着电话，骂骂咧咧的样子。 不幸中的万幸，洪哥还能站着，砧板大佬坐在摩托车边摸着左手膝，脸色不痛苦，受伤不重。 在我开口之前，洪哥从口袋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我道：“我们要等交警过来，你拿钱先去交了让小五先做手术，我们马上到。” 我很担忧，因为已经九点五十多分，如果我迟到，老板娘不要被那些领导吃的骨头都不剩？ 没办法，这边事情没完，我只能从心里祈祷老板娘再坚持，从洪哥手里接过钱转身跑的飞快，边走边给老板娘打电话，三分钟一次，我必须保持着这个频率，等打过以后立刻给东小北打：“哥们，你不要去撞车现场，哪儿没事，有其它人去就行，我有事要办，你到医院来替我，立刻以最快速度。” 东小北道：“我打摩托车过去。” “对，什么方式快就用什么方式，如果是摩托车，你让司机在门口等着，我出去以后送我回去。” 挂断电话，我跑的更快，回到医院找医生，但开单时他突然告诉我四千块不够，要五千，我靠那个靠，我这赶时间啊，能别弄那么多意外吗？我当时就怒火了起来：“王八蛋，你他妈的会不会做事？刚刚说四千，现在说五千，是不是我现在不多拿一千出来手术还是无法做？” 医生道：“你别激动，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情况有变不是我能控制的是吧？” “你先做，等下给你补一千。” “规矩还是规矩，这不行，必须先交钱，否则弄不好这钱得我自己出。” “人在这儿你怕什么？”实在赶时间，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还那么多，我已经无法平静，尤其想到如果五厨是有性命之忧，医院这样磨蹭人要被弄死，有没有半点人命关天的概念？我暴怒道，“赶紧先做，钱一分不会给你少，否则我保证会登门探望你全家，这是你自己弄错，你别逼我。” 医生犹豫了几秒后：“好吧，我给你单。” 医生进了诊室，不一会给我拿了一叠单出来，我去交费，四千块找回六块钱！把单给回医生以后我转身往外面走，边走边给东小北打电话，刚接通我就道：“你到没有？” 东小北道：“我在撞车现场，打架了，对方很多人，你快来。” 这都能打起来？交警呢？ 我飞奔出医院，往秦和红灯路口跑，还没跑近已经看见附近特别多人看热闹，傍边有警车和两辆蓝色面包车，但警察好像不管，任由马路中间几十人大打出手，场面很混乱，一半是我们厨房的人，还穿着工衣，一半是对方的人，他们穿的竟然是保安服，手里还都拿着棍子，所以我们这边的人比较吃亏。 我跑到了搬起路边的垃圾桶胆往那些保安头上砸，我来的突然，还是偷袭，两个保安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我砸趴下，我继续砸跟踹洪哥缠斗的一个，那家伙一下就晕了靠在洪哥身上，洪哥给了他一拳以后捡起他的棍子揍其它保安，就这时候突然我后背被重重敲了一下，我一个踉跄撞上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头，垃圾桶胆掉了，额头痛的要命。 身后还吆喝着，我来不及多想，立刻闪到一边，怦了一声，攻击我的保安一棍子砸中宝马车头，前盖凹进去，他有点眼傻，因为是他们的人的车，我趁这个时刻站稳位置马步一沉一声吆喝一拳打向他腰侧，他一声惨叫飞出去砸倒自己的同伴，两个人都无法站起来，场面此时逆转了，我们的人来了气势，围着他们拳脚相加，他们能跑的没几秒已经跑个无影无踪。 突然，洪哥拉住我道：“小贾别打了，赶紧走，除了我和小胖全部都走，不然全部都要抓起来，快快快……” 我们这边的人有受伤的，但伤不重，所以立刻都分散了开跑，警察这时候才做事，大声喊着让我们别跑，这些王八蛋不知道是不是认识哪些保安，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不敢管太厉害，又或者怕被伤到，所以等打完才做事，早管管这事至于这样？现在还喊个屁。 第48章 包裹 我往食道方向跑，没看见警察追来才放慢速度给东小北打电话，让东小北立刻去医院，东小北表示没有问题，他正往那边跑，我挂断他的电话以后给老板娘打，结果关机，那会已经九点十八分，我感觉我心在颤抖，关机，她会关机？不会，只会是别人帮忙关的，那意味着她已经醉倒…… 越想我越心急如焚，加上背部火辣辣的痛，让我跑起来有点撕扯的感觉，所以我骂了两句脏话，刚好傍边有两个女人走过，她们听见把我当疯了子吧，立刻闪到一边，我那个脸红耳赤，突然间好像不痛了，跑的快起来…… 回到食道门前望向里面，大厅灯光已经关闭，我心想完了，这次老板娘没救了，这还是我的责任。我在心里骂着自己，快步冲进去，迎头就撞上张晓晓，她痛哼了一声迫不及待道：“怎么才回来？老板娘已经被带去巨龙酒店。” 我靠，张晓晓知道这些事？知道老板娘找我帮忙？来不及多想，我连忙道：“我们立刻过去。” 我跑到收银台从花瓶后面拿出车钥匙和张晓晓一起上车，我心里很急，加上原本就没有什么技术，所以车开的很不稳定，好几次都几乎撞上，所以晓整个到巨龙酒店的过程张晓晓都青着脸，加上那张脸又不好看，所以特别吓人。 在巨龙酒店停车场，倒车停太费劲，所以我随便停，保安远远走过来，我和张晓晓没有理会，直接快步走进酒店里面，但是无从下手啊，老板娘在那个房间？我不知道，我只能问张晓晓：“老板娘在那个房间？” 张晓晓摇头道：“我不清楚，我就听见他们说去巨龙酒店。” “他们是指几个人？” “加上老板娘和毛经理是四个，男的是工商的副局长和司机。” 这酒店四星级，大的离谱，难道一个个房间敲门？这样没敲两间已经被保安弄出来。我急的抓脑袋，倒霉催的，如果没救到老板娘，然后老板娘被那王八蛋领导搞了算什么事？等于我害了她失身？这样一来我一辈子都欠着她。 张晓晓比我更加急，她道：“怎么找？去前台问？” 我摇头道：“不行，不会告诉我们。” “那怎么办？”张晓晓跺了跺脚，“要不我们报警？” 我无语，这事怎么报警？不是不行，但这样一来食道还用开下去？肯定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看看电梯那边，看见有门童，我突然有了主意，从口袋拿出一百块对张晓晓道：“你昂着脑袋走路，张扬点，我们问门童，我负责问，你负责瞪他，眼神尽量要恶毒。” 张晓晓一脸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就按我说的做。” 张晓晓压根不明白我想怎么样，不过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听我的话，昂着脑袋，跟着眼睛，走的很张扬。 走到电梯门前，我背着监控把一百块塞给门童道：“我们张处长想问问刚刚是不是有两男两女上了房间？两个女的都是醉了的……” 门童犹豫道：“这个……我不清楚。” 我又多拿一百块出来递过去道：“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相反你不说更麻烦，我们张处长会记住你。” 门童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张晓晓，目光立刻转回来，犹豫了两秒以后拿出对讲机按住通话键问：“八楼，刚刚那两对客人醉醺醺的没事吧？” 随即对讲机另一端传来一个女声：“没事，已经进了房间。” “开什么房间？” “套房。” “有事呼叫。”舒了一口气，门童接过我手里的钱道，“八楼就一个套房，888。” 电梯间里，张晓晓捂住心口大大舒了一口气道：“我刚刚多害怕被识穿。” 我勉强对她笑了笑道：“你刚刚装的很像。” 往下才是麻烦啊，知道房间号得骗对方开门，对方不开怎么办？难不成踹门？那不行，动静太大会招来保安，所以就算知道房间号都不能说已经安全，远远没有，就算救了人出来还会有后续麻烦，反正倒了血霉，老板娘的安排已经白费，不过到这地步只能闭着眼睛。 叮一声电梯到达八楼，我和张晓晓走出去，看见八楼服务台，里面有个年轻女人，她对我们点点头，我对她笑了笑，走进走廊，这是很大很豪华的走廊，间隔不远就有一盘碧绿的植物，墙上都是抽象画，脚下则是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声音，绝对不打扰房间。 找到888号房间，我对张晓晓道：“你负责敲门，随便找个借口让他们开门。” 张晓晓立刻敲门，连续敲了五六声，里面有个粗粗的男声道：“谁？” 张晓晓看了我一眼才回答道：“你好，有人送了一个包裹给你们。” “什么包裹？” 我四周看了看，看见傍边有只垃圾桶，连忙走过去把盖子翻开，里面的黑色袋子拿起来，走回来递给张晓晓，随即张晓晓道：“黑色袋子装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你自己看吧，我们不方便翻客人的东西。” 咔咔两声门响，眼看门就要打开，我对张晓晓道：“走开别出现，他们认识你。” 张晓晓愣了一秒立刻把袋子递给我，自己走开七八步，其实我这是为了自己着想，如果要强横把老板娘抢走，他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知道张晓晓。 就这时候，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他一身酒气，尤其说话的时候，直接喷我脸上，很恶心：“袋子给我。” 我把袋子递过去，就在他接的时候我装做不小心一个踉跄撞过去把他撞到，我嘴里说着对不起，人往里面走，他爬起来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帮你放袋子，打电话让医生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赶紧走，赶紧走。”这白痴还真相信我的话。 我没有立刻放袋子，四周看，这确实是套房，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门开着，但床上没有人，沙发上更没有。另外一个房间门关着，肯定是那什么领导在里面打算双飞，这个倒霉司机在外面只能自己解决，他主子就没想着分他一个，我还真有点同情他。 我往房间走，他快步走过来拦住我：“干什么？懂不懂规矩？不想要工作了？” “我听见里面有惨叫声，你没听到？” 他半信半疑回头看，我趁机一掌往他后脖切下去，立刻他就软了，我丢掉垃圾接住他往沙发拉，扔在沙发上面以后立刻去敲门，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道：“小虫你找死是不是？敲什么敲？别烦老子……” 我继续敲，里面骂的更厉害，我听见怦一声跳下床的声音，我闪到一边，等门打开，一颗肥肥的脑袋探出来，双手飞快抓过去捂住他的眼睛和嘴巴往房间里面推。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上没有穿衣服，身体臃肿，没什么力气，拼了命都挣扎不开，而我一直不放手，直捂到他晕过去…… 随着我放手，他随即软倒在地毯上面，姿势还特难看，我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床上有两个女人，都没有意识，对刚刚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两个女人一个没有穿衣服，一个还穿的好好的，很庆幸没穿衣服的不是老板娘，而是毛经理。 我走到床边拉老板娘的双臂，打算抱起她，她这会好像有点意识了，要推开我，虽然双手柔软无力，但很坚决，她大概以为我是晕倒在地上那王八蛋。 我凑在老板娘耳边道：“我是小贾，我带你走。” 我不知道老板娘是否能听见，又是否能认出我的声音，大概能，我第二次打算抱她起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反抗，所以我很顺利就把她抱出了房间门口放下，立刻张晓晓跑过来道：“天啊，没事。” 我道：“扶着。” 张晓晓立刻帮忙扶着老板娘，然后看了里面一眼道，“毛经理呢？” “不管了，救不了那么多。”那是干公关的女人，是不能管那么多，最关键的是如果都弄走事情要闹的更大，所以留下一个未必是坏事，虽然有点缺德，但我得看自己的能力办事啊。 张晓晓无疑很吃惊：“没有别的办法吗？报警行不行？” “我刚刚说过了不行。”我走进房间把那王八蛋抱上床，我不是好心，而是有侥幸在里面，希望他醒来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毕竟是喝的醉醺醺的人，有万分之一可能我都要尝试，因为成了能避免许多麻烦。重新走出来，我对张晓晓道，“我们走楼梯到七楼再乘电梯。” 张晓晓嗯了一声，我随即关上房间门从另一边扶老板娘，根据指示标识往另一边楼梯间走，很明显我们走的有点慢，因为老板娘没什么意识，我们几乎要拖着她走，我这边没有问题，张晓晓那边特别吃力，所以进了楼梯间的时候，我选择半架着老板娘减轻她那边的负担。 第49章 需要我回避？ 到七楼进了电梯，看见有地下层停车场，我对张晓晓道：“我从一层出去，你直接到地下层，我开车进来接你们，这样安全点。” 张晓晓看了一眼监控道：“有意义吗？有监控。” “这是另外一回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我感觉这样真的安全些。 一层到了，电梯打开，我走出去，看着电梯关上才快速往外面跑，去开车，找停车场入口开进地下层。 接到老板娘以后，我快速从停车场开出去，在马路上开着，张晓晓道：“毛经理不会有事吧？” 我道：“可能有，可能没有，这事我们无法处理。” “我们去哪？” “送回家，还能去哪？” “你自己送，我不行，饭店的事情还没有搞定，你要先送我回饭店，不然闹个火灾什么的就完了，而且老板娘的包包还在饭店里面，不去拿没钥匙进门。” “我回来前没有时间吗？你不会先把这些事弄好？” 张晓晓埋怨的口吻道：“当时等来等去等不到你回来，心急如焚那还顾及到这些？” 把张晓晓送回食道门口，她下车开门进去拿了老板娘的包包出来，我连忙开车往老板娘住的小区走，路上比较顺利，没出意外就到了楼下。我转过脑袋看着后座畏缩着一动不动的老板娘，后怕不已，他妈的，救她回来不容易。 我没有立刻下车抱老板娘回家，而是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吸了两口，给东小北打电话，他那边接的特别快，刚接通就道：“你干嘛去了？没事吧？” 我道：“没事，你那边如何？” 东小北道：“我这边好多人在，除了洪哥和小胖，他们去了派出所，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处理，不过对方好像也没怎样，就是跑了，没去派出所堵人。”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只会在暗处来，所以你们要混个人过去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洪哥，告诉他们小心。”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对方知道我们是哪儿的人，找到食道来事情闹的无法收拾，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啊，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五厨怎样？” “还在手术，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完，你不过来？” “我看情况吧！” 我挂断电话，烟抽完下车把老板娘拉出来，她没有反抗，所以不费劲。 上了楼，打开门，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开灯按钮把灯打开，把老板娘弄回她的香闺，刚打算出去，突然听见她喊道：“我要水，给我水。” 我到外面倒了一杯水回来给她喝了，然后离开房间，坐在沙发里抽烟，给东小北发短讯问他那边的状况，他说五厨的手术已经做完，人被送到普通病房，明天能出院回家休养，五天以后回医院拆纱布，他们留了一个打荷的陪五厨，其它人打算去派出所。 我不知道去派出所对不对劲，不过我又不是谁，无法阻止他们，所以我只能过去参与，不过等我检查完门窗都关好了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老板娘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我去拿出来看，来电的是黄局长，应该是酒店里被我捂晕过去那个身材臃肿的王八蛋，这么久过去已经醒来不奇怪。 我没有接，按了静音以后拿着手机站在当场，来电挂断，然后很快第二个打过来，再然后是座机电话，反反复复打了十分钟，我不知道我是走好还是不走好？如果我走了以后这什么黄局长找上门来怎么办？虽然门关着，但谁知道呢，如果他们有办法进来，老板娘不要完蛋？ 左思右想之下我给东小北发了一条短讯说我不过去了，安全起见啊！ 看干坐也是无聊，我把凌乱的桌子收拾了一遍，收拾出来大堆垃圾拿到门后门放着，返回头的时候不经意在鞋柜顶看见一个大相架，上面挂着许多照片，之前我还真没有留意到。 我停下来欣赏，发现这些照片比较多元素，除了没有结婚照之外，其它什么照片都有，包括老板娘小时候的照片，这女人十多岁已经能看出来是美人痞子，那时候她走的是清甜和清纯的路线，现在走性感路线，青春羞涩和成、熟妩媚各有各的好吧，不过如果让我做选择，我觉得青春的她看着感觉要舒服些。 看着看着，我突然看见一张熟识的脸，怎么看都像年轻时的陈九索，他在一张大团圆照片的中间站着，很不起眼，但我熟识啊！不过这到底是不是陈九索？我不敢确定，大概要问老板娘才知道，现在显然没有可能问，这女人毫无意识。 我最后看了几眼那张照片，转身到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坐回沙发里，开了电视很无聊地按着电视频道，这时候老板娘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黄局长的来电，这乌龟王八蛋还死心不息，不过如果是我遇上相同的事情我都会一样。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调酒店监控看发生什么事，了解清楚以后找出来弄死对方。心里想着我突然冷汗往外冒，他妈的，这王八蛋不会报了警吧？他是官场之人关系深，如果报警说丢了重大财物之类我不被冤枉死？就算不说丢财物，说被袭击绑架之类，老板娘现在这模样无法帮我，她醒来前我就要被弄死。 我抖了一下，立刻把啤酒放下往老板娘的房间走，我要把老板娘弄到车里去，然后到外面找个地方停车，就在车里等明天她醒过来，这样那王八蛋报警都暂时找不到我。这样老板娘醒过来以后有时间处理这个事情。 走到床边，我用最快速度帮老板娘穿上高跟鞋，抱起她，她有挣扎，但程度不大，所以没有费什么劲我就把她弄出了房间…… 下了楼，把老板娘放进车后座，我连忙上驾驶座把车开出去，结果刚出小区大门就看见有警车开来，吓的我脸无人色。心里庆幸着，我加快速度往前开，我不知道去哪儿，没怎么看路，随便，反正远离小区就好。 开了几分钟，我突然想起张晓晓来，连忙停车用老板娘的手机打过去道：“张晓晓，你到外面去住一晚，等我给你电话或者等老板娘给你电话你才出来。记住不要去旅馆，不要用身份证登记，而是找同学或者找朋友借住一晚。” 张晓晓很紧张：“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不确定，但为了安全起见你要赶紧行动。” 张晓晓显然被我吓到了，应了一声就连忙挂断电话。 我继续开车，经过红灯路口时猛地看见监控头，我想到这样开车不是办法，我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这毕竟是老板娘的车，如果保安中心有记录肯定不难找，哪怕我出城结果都一样，反而会更惨都说不定，大隐隐于市啊！ 心里想着，我停车给东小北打电话，他那边接通，我立刻道：“哥们，回宿舍没有？” 东小北道：“我靠，你上辈子属狗的吧？我刚和他们分别了往宿舍走，打算给你打电话。” “事情已经办好？” “洪哥和小胖已经出来一起去了医院，说警察会帮忙调解，对方不需要赔钱，但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算数，不要再起冲突。” 这什么警察？竟然用这样的处理方式，不对劲啊，不过我现在没空思考这些问题，我道：“你一定要回宿舍？” “我不回宿舍干嘛去？莫不成你想带女人回来？需要我回避？” “我今晚不回去，怕你一个人闷，所以想让你去找女人去而已，就这样。”我立刻挂断电话！这下好，宿舍不能回，或许我该找个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旅馆住下来，然而港海有这样的旅馆吗？好像没有。 该去哪儿躲起来？想啊想，我突然想起珍姐来，连忙翻电话给珍姐打过去，已经十二点钟，珍姐那边响了有十秒才接，声音慵懒，显然在睡梦中醒过来接的电话：“小贾，这么晚找我有事？” 我道：“珍姐你在家？我过去你那边，十分钟以以后到，你下楼来行不行？” 珍姐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道：“小贾你没事吧？” “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我继续开车，但不是一口气去到珍姐住的小区，中途停过车，进便利店买了两颗醒酒丸和遮挡车牌的布，把车牌遮挡起来再继续开车，到了珍姐住的附近我还到处看有没有监控，有就绕出来找别的路，结果我花了十五分钟才把车开进小区。 珍姐已经站在楼道口等着，看我从车里下来，她惊讶道：“小贾你会开车？” 我道：“刚学没多久，先不说这个，车里有人，是我老板娘，扶上你家以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珍姐凝神看着我，我多怕她拒绝，结果她没有，她嗯了一声帮忙把老板娘扶下车，一起架上楼…… 把老板娘放进珍姐家里的客房，我连忙道：“珍姐，我出去一趟把车开到别处去，然后再回来。” 珍姐点头道：“小心点。” 自己人就是好说话，而且能信任，其实我有点怕会连累她，但愿不会。 第50章 仅此而已？ 我出了门沿路返回把车开到四五公里远的停车场停下来，才步行返回来，我走的很快，边走边给张晓晓打电话。很快，电话接通，传来张晓晓的声音：“陈贾你那边没事吧？” 我道：“我这边没事，你到你朋友或者同学家没有？” “我很安全，到底发生什么事？” “暂时没事，我就怕我们在酒店做的事情会被他们改版本报警，其实这事老板娘醒过来应该不难处理，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小心，所以你要关机，挂断我的电话以后关，明天八点钟开机，我会给你打电话。” 回到珍姐家里我先进房间看了一眼老板娘，看她还是老样子，我倒了一杯水把解酒丸灌了她吃，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不过这已经是最贵的解酒丸，花了我几十块，加上收买电梯门童用的钱，我已经破产。 搞定以后我返回客厅坐在珍姐对面，她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没有喝：“她是我老板娘，之前我们饭店出了点事停业了几天，刚恢复营业第一天有两拨对我们提供过帮助的领导过来吃饭，这些领导都不是好人，对老板娘虎视眈眈，所以在前一天老板娘已经找我帮忙，设计好让在她彻底醉倒之前带走她。” 珍姐道：“你吓死我，我以为你做了什么事。”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不会有事，问题没那么幸运！我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没说完呢，我们设计是已经设计好，但中间发生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事情，以至于我没有及时执行计划。我只能去酒店找老板娘，把一个领导和他的司机打晕了强行带走老板娘，现在老板娘这情况肯定无法解释，我怕他们报警冤枉我，所以只能先躲起来，等老板娘醒过来再商量怎么善后。” “那些人报警没有？” “不清楚，我原来是把老板娘送回家的，后来想想觉得不安全才带出来，出大门的时候我有看见有警车开进去，小区很大，不确定是不是去老板娘家。” “别太担心，应该没事，但我不是很明白，你们老板娘为什么不找别人帮忙，而要找你帮忙？她就找不到别的人？” 这问题很难回答，而且珍姐这么问是不是怀疑我和老板娘有特殊关系？我看着珍姐的眼神，还真发现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所以我显得很紧张：“她说这事女人无法帮忙，男人又没有能信任的，所以找我，这是她的原话。” “她很信任你？而且仅此而已？” “我……这个……”我发现我真的无法对珍姐撒谎，这事如此麻烦她都帮我，我撒谎太没人性，我只能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珍姐你放心……” “真知道才好，工作就工作，别想那么多别的事情，不然会走歪路。不过其实你思想那么成、熟，你应该清楚，我就问一问，没有其它意思。”珍姐转移了话题道，“吃夜宵没有？我给你去下个面。” 看我嗯了一声，珍姐连忙走进厨房，随即厨房传出来兵兵兵兵的声音，大概十分钟以后珍姐把一碗青菜火腿面端到了我的面前，看情况做的不好，但这份关怀比吃什么都要滋味，我道：“珍姐，要不你去睡觉，你还要上班，我自己能行。” 珍姐犹豫了几秒道：“好，有事随时叫我。” 看着珍姐回了房间关上门我才开始吃面，匆匆吃完进房间看老板娘的状况，有点恼火，因为解酒丸好像并没有起效果，喊了她几遍她都只是含糊地回应我，我只能转身又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分过去，凌晨三点钟突然珍姐从房间走出来，她整个状态很清醒，不的睡的朦朦胧胧上厕所那种感觉，更像睡不着那种感觉，她去倒了一杯水喝下以后坐在沙发另一端道：“睡不着，我们谈谈吧！” 我道：“对不起！” “没事，我工作不忙。”珍姐往我这边靠近了一些，这样更方便说话，“如果这事你老板娘搞不定，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我相信老板娘能搞定。 珍姐继续道：“小贾，不是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不要揽上身，现在的人缺良心，你保证你老板娘百份之一百站在你这边？她是生意人，利益为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点头道：“我明白，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果最后真的很麻烦，你找陈九索吧。” “陈九索那老东西能帮我？” “他以前在城里很厉害，据我所知许多人都欠他的人情，你没看见城里经常来人找他？不都是求他的，有的是来还人情。” 我没猜错，珍姐果然知道陈九索许多事，这是问她的好时机啊，我连忙道：“珍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陈九索在城里的事情？他当时在城里那么风光为什么突然回了老家？而且不再进城？还有我妈的事情，这些陈九索都不和我说，问别的人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知道也不多，就小时候我妈跟我说过一些。”珍姐思考着道，“我妈说你妈是陈九索一个同学的妹妹，就是你大舅介绍他们认识的，那时候你爸刚从城里回来说要找个人结婚，然后在村里开个小店之类，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在城里混的很风光，十乡八里许多人到城里他都负责招待，但到底他为什么突然回老家来，没有人知道，不过你妈和我妈说过一句话，她说：你爸风光个屁，钱被骗光，几乎死在城里。” 我思索着珍姐说的这句话，嘴里道：“还有呢？” “我妈还说过……你妈生你的前一天不停有人到你们家，都是城里人，而且还有一个打扮很贵气的女人，她们吵过架，然后你妈心情特别差，再然后生完你……没几个小时就走了……” “是难产还是其它原因？” “不知道，我妈也不知道，当时接生完你已经走了，你妈走之前就陈九索一个人在，你妈走了他才找我爸，所以大概只有陈九索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其它人不可能知道。” “八爷不是过去了一趟么？有没有看见不对劲的地方？” 珍姐回忆了一下道：“我爸回来以后告诉我妈，我妈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然后我妈问过你妈走的时候什么表情，脸色如何等等，我爸说如常。大概就这样，其它我不清楚，你想知道清楚点只能问陈九索。”说到这里珍姐叹了一口气，“小贾，原本我不该告诉你这些，这上一代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有自己的生活。” “你还知道点什么事？比如说那个打扮很贵气的女人，你不认识她？” 珍姐摇头，尴尬笑了笑道：“我当时是小女孩，注意她的衣服多过注意她的人，不过如果碰见她我应该能认出来。” 呵呵，港海那么大谈何容易？不过无论如何说，珍姐告诉我这些事都非常有价值，我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和我妈的死有关系，就是说我妈非正常死亡。 “好了，该听的你已经听完，我回去睡觉，你也睡一睡吧，明天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需要精神。” 珍姐回了房间，我换了灯光在沙发躺下来，我睡不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停在想刚刚珍姐说那些话，我真有种立刻飞回家拿刀架着陈九索的脖子让他告诉我一切的冲动。他妈的，老东西什么都不告诉我，却给我一个救命号码，难道他算计到我要出事？不过我不觉得这次要出事，我仍然对老板娘有信心，她出来混了这么久门路多着。 想着想着我逐渐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从窗帘裂缝照射进来的朝阳。我是被吵醒的，吵声从厨房传出来，是珍姐在做早餐，我进去看了一眼，她做小米粥加包子，珍姐道：“浴室有新牙刷和毛巾，赶紧洗一洗去看看你老板娘的情况，叫她起来吃早餐。” 我嗯了一声道：“我立刻去，不过早餐够么？好像有点少。” “你姐夫下班，正从外面回来，他买一部份回来。” 原来如此，我转身走出去，进了另一个方向的浴室，等我洗漱完出来，林雄果然回来了，带回大包早餐，他和我聊了两句就找衣服洗澡去了，毕竟值了一夜的夜班很累。我则进了客房看老板娘的情况，她还在睡梦中，我喊了她好久她才呢喃了一声。 这已经差不多八点钟了，没时间了，我只能伸手去拉她，让她坐起来，她摸着脑袋说了一句很痛，然后才睁开眼睛看我，看这个房间的环境，眼珠子转了几圈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道：“我姐家里。” 老板娘拍了拍额头，把枕头拿起来往后靠了靠道：“我怎么在你姐家里？” 我用最快速度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或许是我想多了，或许没有想多，现在事情大概就这样，你赶紧想想怎么处理，不然我和张晓晓要出问题。” 第51章 不正经 老板娘无语着，目光很奇怪，我其实预计着她要骂我，但她没有，她无语过后竟然笑道：“小贾，你为了得罪大官啊？这是英雄救美吧？哎，真可怜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看不见你当时那种帅气。”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开玩笑？不过这一定程度说明老板娘不觉得这事很麻烦，我自然放心了不少，我道：“我那是不得已为之，我答应过在你喝醉前把你带走，结果我没有及时赶回去，那是我的责任，无论如何我都得完成任务，哪怕换了是别人都一样。” 老板娘这下终于有点郁闷了，然而才没两秒又道：“小贾，解释就是掩饰哦，呵呵，我懂的，你很在意我哈。” 好吧，这女人还是老样子，什么歹事都能说成好事：“你赶紧起床，这是我姐家，我姐夫也在，你注意点，吃完早餐我们赶紧走人，然后你把这事处理掉，昨晚厨房打架的事我们看看怎么办。” 老板娘疑惑道：“还没有搞定？你刚刚不是说人已经放出来了么？” “确实，但我总觉得这事没完，既然当时已经找人过来打架，为什么洪哥离开派出所的时候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警察吧？” “小贾，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那么多？你累不累？” “那你当我没说过。”我转身就走，丫的，我是为大家的利益而已，我还胡思乱想，“你赶紧出来。” 客厅外面，林雄已经洗完澡，在等我和老板娘吃早餐，老板娘出来的时候，珍姐道：“你好，我是小贾的姐姐。” 林雄道：“我是小姐的姐夫，林雄。” 老板娘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道：“打扰你们了，真过意不起，等我洗漱完再和你们说，我这披头散发的不礼貌。” 珍姐指了指浴室方向道：“浴室在那边。” 老板娘说了一声谢谢以后连忙走过去，我则走到餐桌那边坐下来。 等老板娘进了浴室，关上门，珍姐立刻问我道：“怎样？这事麻烦么？” 我其实不太清楚，感觉上不麻烦，但谁知道？不过为了让珍姐放心，我还是道：“不麻烦，她说能搞定。” 珍姐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放心多了……” 几分钟后洗漱完恢复光彩的老板娘走出来，寒暄了几句就开始吃早餐，吃完道过谢，我和老板娘先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给张晓晓打电话，刚响两声她就接了道：“陈贾，我一直等你电话，你们没事吧？” “你等等。”我把手机递给老板娘道，“张晓晓。” 老板娘接过手机对张晓晓道：“晓晓，昨晚的事情谢谢，你先回食道开门，这事我处理。” 张晓晓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老板娘这边就挂断了把手机递回给我。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边走边道：“你手机有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那个黄局长，你赶紧回一个，顺带看看毛经理状况如何。” “急什么？今天周末，那流氓估计还在睡梦中，否则毛经理已经给我电话。”老板娘笑了笑道，“小贾，我有点不懂你了哈，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说你怕你昨晚那么强悍，说你不怕你现在这副表现。” 我真想踹她：“我说了昨晚是没有选择，对方是大官，我不想惹上这种麻烦。” “大官又如何？给他面子他是，不给他面子他就不是。”老板娘这话说的很自然，不是气话，反而胸有成竹，“惹毛了我我让她官都当不成。” “怎样才算惹毛？他想上你，已经弄去酒店还不算？” “小贾你很紧张我？我被别人上了你会如何？”老板娘嘴里说着话，突然抱住我的臂膀，那会刚刚出大楼，外面的公园有许多老人，我连忙挣脱，走的远远的，她在我身后道，“呵呵，小贾，你这反应，我猜对了啊！” 我道：“算我求求你，正经点行不行？” 老板娘追上来道：“这事我有办法处理，包括他报了警，来龙去脉我最容易说清楚是吧？除非你觉得我会站在他那边？当然他肯定会威胁我让我站在他那边，不过小贾你是不是忘了这事情是双方面的，他能威胁我我就不能威胁他？”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个交易，又交易过什么，但肯定有交易过，所以这个相互威胁能成立，既然这样我懒得再废话，反正无法沟通，这女人总是不正经。 出了小区，走了好几公里，找到车，我把套在车牌上的布拆掉，从口袋拿出钥匙给老板娘道：“你开，上班时间路上车多，我们赶时间。” 老板娘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接过钥匙先上车，我后上车，给东小北打电话，这家伙刚起床，还有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啊！我道：“哥们，你没调闹铃？赶紧起床，回去以后跟洪哥说一声我迟点回。” 东小北道：“你在外面干嘛？” “没干嘛，你帮我告诉洪哥就行。”我挂断电话，在老板娘车里给东小北打电话这是很危险的事情，这女人要是插句话，东小北可能认得她的声音，然后我跳黄河都洗不清，所以只能赶紧说清楚事情，挂断。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视线转向外面，就这时候老板娘的电话响起来，老板娘拿出来看了一眼号码，靠边停车对我道：“黄局长，下车，换你开。” 我快速下车从另一边上车，老板娘直接从里面挤过去，我刚调整好座椅和方向盘的距离，她就接起电话，用娇媚的声音道：“黄局长，这么早睡醒了？哦，昨晚我不知道呢，一场误会，那是我弟弟，他不知道那么多，嗯，而且脑子不好使，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去，什么？报了警？那麻烦你跟警察说清楚，我改天谢谢你如何？怎么敢敷衍你，昨晚真是误会，你难不成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嗯，这才是我认识的黄局长嘛，我们找天约个时间，好，先这样，哦，对，毛经理还好吧，上班时间到了，喊她一声，谢谢！” 电话挂断，老板娘转过脑袋微笑看着我。 看我好几十秒都不说话，老板娘道：“看，小贾，多简单，我就说你多想。” 我冷笑道：“我不觉得是，他还是报了警，如果昨晚我被警察找到，那是什么后果？大概现在已经把我送到看守所了吧？我就感觉别扭，怎么帮你做事这么危险？我拜托你下次别找我帮这样的忙。” “这不行。”老板娘身体往前面倾，脑袋低下去由上而下看着我，语调娇媚，“还要有一次，我得赴会，否则这事无法过去。” 我立刻踩刹车，后面的车几乎要撞上来，大声的叫骂着！ 老板娘道：“小贾你干嘛呢？赶紧开车。” 我开个屁，妈的，这事刚刚惊险过去，还得来一次？反反复复这样弄，我迟吃要被整死！我开门下车道：“你找别人做，爱干嘛干嘛去，我回去上班。” “不是，小贾，这次不一样，小贾，别走，这次我们给他设个局把问题一次解决完，一劳永逸啊，小贾……” 我没有回头，直接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人行道继续往前走。他妈的，没完没了了，再来一次未必有那么幸运，这事我真不想再参与，否则我会越陷越深。 走出几十米，我转弯看见一辆摩托车，随即坐上去告诉司机我去饮食城。 十多分钟以后我回到食道，那会已经开门，咨客在搞卫生，服务员在搞卫生，大家都各自忙碌着。厨房里面同样忙碌着，不过少了几个人，五厨和砧板大佬，另外就是不少人都受了伤，不是包着手腕就是包着脑袋，还有走路一拐一拐的，整体看上去有点残兵败将的味道。 我换厨服的时候洪哥走过来小声道：“小贾，我以为你要迟个一两小时，这才十多分钟。” 我道：“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大家都没事吧？” “小五要等拆布才知道最终结果，小胖休息三几天能上班，其它的问题不大。” “在派出所是怎么谈的？” “没怎么谈，就一场误会，车主打电话告诉他一个兄弟说撞车，他那个兄弟喝多了结果叫来一帮人二句没说就动手，车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派出所他给我道过歉，不过双方都有伤就没赔钱。” “你相信？” “小贾你意思是……？”洪哥迟疑道，“车主撒谎？是他叫的人闹太了所以才那样说？” “这要取决于刚下车时他态度如何，如果刚下车时态度特别差，有可能是他叫的人，而不是他那兄弟擅作主张，然后就是说这事还没有完，对方只是暂时退一步把警察这边的麻烦解决掉，再悄悄找我们麻烦。”我说到这里，洪哥脸色有点黑，看情况就知道车主下车时态度不好，“之前态度差，然后在派出所换了一个态度，明显有问题，我们小心点吧，下班以后尽量结队回宿舍。” 洪哥抹了把冷汗道：“幸好你告诉我，不然再出问题厨房就要瘫痪，谢谢你。” 第52章 有恃无恐 我勉强给他一个笑容道：“我也是厨房的一份子，不谢，我去做事了。” 投入到工作当中，到十点半多点吃饭，菜做的虽然没有昨天丰富，但绝对比胖子在的时候伙食要丰富，有两个肉一个菜。那死胖子就一个肉一个菜，半个月才有一次汤喝，省下来又不是他赚了去，大家都不明白为毛他那么抠。 我吃着饭，突然傍边的东小北碰了碰我道：“哥们，关于昨晚的事情你不打算交代交代？” 我道：“你是我爸？不是吧？所以我交代个屁，吃饭。” “是不是老……？”东小北声音控制的很小，但还是很吓人，所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把下半句说出来，转而道，“好吧，你心情好像不咋滴，等你心情好了再告诉我。” 我没跟他废话，傍边都是人，被听了去我要死。 十多分钟以后，我吃完饭刚站起来就看见外面老板娘的车开回来，停在属于她的特定车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出去看着她下车，那个优雅啊，竟然还戴着墨镜，发型做了一个盘顶的少妇妆，其它还是老样子，穿着白色职业装，上面两颗纽扣没有扣，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我第一个收回目光端着饭碟往厨房通道走，结果刚踏进去一步就听见大片服务员尖叫，都是女人，声音特别尖，我下意识回身看，看见外面来了一辆遮挡着牌照的面包车，走下六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大汉，每人手里都拿着棒球棍，刚车就分散去砸门口的咨客台、玻璃门和海鲜区，还有的砸大玻璃墙，那会老板娘还没有走进来，在大门外几米的地方吓的花容失色，不知道该往里面走还是往外面退。 洪哥先反应过来对大家道：“兄弟们，拿家伙跟他们拼了……” 立刻大家都从座位起来，有的往厨房冲，有的拿着椅子往外面冲，包括东小北，这家伙还冲在最前面。这是对方上门挑衅啊，虽然不知道什么人，但这种架是自卫，只要不打死人就不会有大问题，就看对方实力了！而我相信对方既然敢大白天上门打砸，绝对有实力。 不过我没有选择和他们硬碰，我往厨房冲，直接冲到储物柜那边从二厨的储物柜里拿了摩托车钥匙出来，然后脱下工衣丢一边，从后面冲出去，上摩托车快速往前门开。和我想的一样，没有很大程度的打起来，那些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大汉看见里面有人拿着家伙冲出来，都有组织地撤退了，车速特别快。 我开着摩托车从另一边出去，能看见车尾，我就那样一路跟着，他们转弯我也转弯，他们停我也停，保持距离，这不难跟，尤其走了两条街以后他们车速放的特别慢，很淡定，有恃无恐的模样。 这期间我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没有理会，幸好路上没有遇上交警，不然我没有戴头盔，绝对要被拦下来，然后我还无证驾驶，罚款加拘留！我有惊无险跟了有十多分钟，最后看见他们把车驶进一个地下停车场，摩托车不能进去，我只能停在路边，跑步进去找那辆车，没费什么劲找到，他们六个人下车，撕掉遮挡着车牌的布块整理好以后往电梯间走。 虽然知道了车牌号码，看见了这些人的模样，但好像还不够，所以在离开和继续跟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我拿出手机快速调了禁止呼入，然后打开摄像头说了一声等一等，跑进电梯间，他们有等我，而且没有发现我手里拿着的手机由下而上在拍摄。其实我有点害怕，他们如果认出我是食道的人我要死翘翘，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毕竟存在。 他们按的是五楼，在电梯间里没有任何交流，都沉默着，也不看我。 五楼到了，电梯叮一声响过以后门打开，我往外面看，是个饭店，皇宫美食城，电梯门外就是大堂，正面有个接待台，他们刚走出去，其中一个美女接待就道：“白哥好。” 六个汉子中的其中一人应答了一句，就这时候电梯门关上，我的视线被遮挡，电梯往上升。 我从六层出来，看了看指示以后快速往消防梯跑，下了五层躲在消防门后看外面的状况，那六个人已经消失不见。我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很自然地走出去，直接往接待台走，我刚走到，里面的接待小姐就道：“先生你好，请问是吃饭吗？订座没有？” 我道：“没订座，不是今天吃，我想先问问价格，打算摆个十桌八桌生日宴，你有宴席本我看看么？” 接待小姐很热情，连忙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宴席本双手递给我道：“我们的宴席虽然贵，但招牌在，皇宫美食城，在港海中餐厅来说能排进前十，你看看，我给你登记信息。” 她说的是实话，皇宫美食城确实牛，分店很多，每区都有一家，个别城市也有，他们是港海第三的饮食企业，第一当然是欧晓菲家的擎天，第二是百鲜饮食集团，擎天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港海的高端饮食市场来说，他们三家就占去百份之五十有多的份额。 我接过宴席本随便翻着道：“认识人有能不能打折？” “我们这不打折，可以送酒水，蛋糕，小食等等，还有寿桃，看宴席类型决定，你是认识我们经理还是老板？还是……？” “我认识白哥，他什么职位来着？一时间不记得了……” “白哥是我们第二分店负责人，他就在里面，要不我叫他出来？” “不用麻烦。”我继续看宴席本，“我先看好了吧，还要回去汇报大概情况，然后再定下来，信息先不登记，我会再过来。” “好。” 我不再说话，装模做样看了两分钟才离开，做戏做全套啊，不能让她们起疑心。 回到食道前门，我立刻看见四五辆警车闪着刺眼的警灯，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看热闹的人，隔壁饭店以及路过的人围成一堆在议论纷纷，而食道的员工一个都没有。 四五辆警车带来十多个警察，他们分成几拨，有几个在前门海鲜池那边拍照，有几个在外面玻璃墙那边看打砸痕迹，玻璃倒是没事，是很厚的钢化玻璃，员工车库的车就遭殃了，不过这能给警察一个信息，这不单单是针对食道的，还针对员工，否则怎会砸车？六个人一起砸海鲜池不行？那损失更大。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昨晚那些人，我就说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会针对食道，不过这不难想，同行相仇，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不狠狠的干才奇怪。 不过我不敢把这些告诉警察，还是先和老板娘商量过再说吧，不然我怕弄巧反拙，我可不干这种蠢事。 我站在门后面看着一地玻璃和水迹，很郁闷，看情况又要几天不用营业，这刚停了没有几天又来一次，很影响客流，这大概就是对方的目的吧？摇了摇头，我打算进里面看看有没有人受伤，在和警察交流着的老板娘突然叫住我道：“小贾你先别走。” 我只能站着，老板娘和警察又说了几句，警察拍照取证完以后进里面和大家录口供，拿监控录像，老板娘招手把我叫到海鲜池进厨房的密道，她脸色很差，很生气，语速飞快道：“干什么去了？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见踪影？打你电话还不接，就你最会打架你一走我们这边吃亏吃死了知道不知道？” 我掏出手机开机，嘴里道：“你骂完没有？” “没有。”实在被这事气的吧，老板娘很明显把火气撒到了我头上，好像也只有我适合，不然她骂谁？所以她像只母老虎一样对我张牙舞爪，“我骂错你了？我最信任你，你是不是怕出这种事我又让你背黑锅我阴你之类？我就是这种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糟？” 我没有回应，我已经开好机，我操作着把视频发给她，这需要两分钟。 而老板娘，这两分钟都没有停止下来，骂这个骂那个，跟我没有关系的也骂，她第一次对我这样，不过我能理解，毕竟在火头上，刚恢复营业又来一次这样的事情，这是要死的节奏。 骂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此起彼伏，看我一直不发一言，老板娘语气缓了下来道：“说话啊，干嘛不说话？” “你希望我说什么？”就这时候视频刚发送完毕，老板娘手里拿的手机响了一声，不过她没有看手机的迹象，我提醒道，“我给你发了一段视频，视频拍的是刚刚捣乱那些人，我跟踪了他们，然后发现他们是皇宫美食城的人，二号分店，带队的叫白哥，就这么多信息，你自己想吧，要给警察还是自己处理，我的话说完，再见。” 我说完转身走人，老板娘没有叫住我，大概呆了吧，知道错怪了我，其实我也生气，虽然不是我的饭店，但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他们的行为等于砸我的饭碗，我这是为了公司跟踪他们，没弄清楚就乱骂，神经病。 第53章 主见 我走进大厅看了一眼，大家坐成四桌，四个警察拿着笔记本分别给他们录口供，我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且不是穿工作服，警察不知道我是谁，但同事们知道，他们都用古怪的目光看我，我没理会他们，走进厨房换回工作服才抽着烟出来。 我坐下的时候厨房这桌已经录完口供，洪哥和东小北几乎同时问我：“到哪去了？打你手机还不接。” 我道：“我出去了一趟。” 大家都鄙视我，我懒得理会这些目光，继续抽烟，听警察给隔壁桌的服务员录口供，其实来来去去问的都是相同的问题，认得不认得那些人？他们怎么打砸？为什么打砸，饭店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谁得罪过什么人？ 没多久以后警察工作完离开，老板娘送他们上车以后走回来对张晓晓道：“晓晓，带你的人去打扫，厨房大佬都留下，剩下的去帮忙看看有什么事情做。” 张晓晓立刻带着手下人行动，厨房的其它同事跟出去，剩下我和洪哥、上什大佬、水台大佬，老板娘挥了挥手道：“你们进一号包间，我等会过去和你们说。” 一号包间里，我们四个人分散坐着，几分钟以后老板娘走进来，她已经恢复冷静，脸色没再那么糟，而且看我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歉意。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刚坐下就拿出数据线连上手机，操作了一会目光才扫视了一圈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洪哥你说说。” 洪哥显然没想到老板娘问的是昨晚的事情，而非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忐忑，不过还算说的比较清楚，信息量很大。 等洪哥说完，老板娘看了平板电脑一眼，把手机拔掉，平板电脑的屏幕转向我们，点了点道：“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昨晚的人。” 平板电脑在播放，当然就是我拍的视频，画面有点晃，但还算清晰，能看见三个人的面相，昨晚我和这些人照面的时间最短我不识得，不知道他们是否认得，所以我和老板娘一样，把目光投到他们身上，最后是洪哥先把目光从平板电脑移开的，转到上什大佬身上。 上身大佬道：“我不太记得。” 洪哥目光随即又转到水台大佬身上，水台大佬道：“好像是这些人，看右边这家伙，我记得他的胡子，我还被他敲了一棍。” 洪哥对老板娘道：“我也认得这个，应该没错。” 老板娘把平板电脑放下，双手放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洪哥：“然后这事你觉得如何处理比较妥善？” 洪哥脸色青着，犹犹豫豫道：“对不起老板娘，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老板娘加重语气道：“我问你这事如何处理比较妥善？” 洪哥想了想道：“老板娘你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你难道就没有主见？” “这事太大。” “对，是你们冲动引起的，整个厨房拉出去打架，你不先想想会招致这个后果？” 洪哥吓的不敢再说话。 我没想到老板娘会追究这种责任，虽然是这个事情引起的，但现在不是要解决问题吗？这女人不会打算让洪哥赔损失吧？或者让厨房的人承担。这样的处理方式会导致这个新厨房不用混下去，反正是刚来的没什么感情。为了大家的利益，我开口道：“老板娘，能不能谈点正事？你现在谈这个没用。” 老板娘道：“好吧，你想说什么你说。” “用最快速度把海鲜池弄好，玻璃坏了而已，海鲜没坏吧？可以放到水台的水池，今天继续营业，海鲜没有自选了，做特价，其它菜也做特价，在不亏本的情况下连续做三天，原因很简单，对方越让我们无法营业，我们越要营业。” 大家都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继续道：“刚刚老板娘没说清楚，视频是我拍回来的，我之所以在打架的时候失踪，是去跟踪他们，他们是一个饭店的，是我们的对手。昨天打架那事我们许多人还穿着工衣，而且成群结队，跟一跟就知道我们属于那个饭店，我说过这事不会那么简单，没想到他们来这么快。” 洪哥道：“对不起，小贾，刚刚我还想说你来着，还是你比较冷静，昨晚要不是你我们也够惨。” 上什道：“这些人是那个饭店的？” 我没有说，我刚刚就故意没有说出饭店名来，这事最终都要老板娘处理，告诉他们有风险，他们去报复怎么办？老板娘和我想法一样，区别是她说了出来，她道：“你想干什么？砸回去？事情已经这样，出去干活吧，就按小贾说的继续营业，小贾你留下。” 洪哥带着人走了出去，门关上，老板娘换了个更靠近我的位置开口道：“对不起小贾，刚刚我骂了你，其实我知道不应该骂你，我就是在火头上，找不到发泄的人，然后你比较……亲近。” 我站起来道：“你就和我说这些？我没空，外面很忙。” “你生气了？要不你也冲我发泄回来？” “你有病，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报警还是用你自己的办法？” “不知道，这事比较麻烦，我本来和皇宫美食城那边就有仇……”犹豫了几秒，老板娘才道，“以前张晓晓在那边工作，我挖她跳槽过来，拉走半个服务部的人，这算是报复我吧！我如果报警，实力没他们好，报也是白费劲，况且没有实质证据，更况且这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顶多就是赔偿。而如果我不报警，依姓白那王八蛋的性子会得寸进尺，所以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我有点鄙视她，拉走半个服务部的人，这不是叫别人不用做生意么？这种事换谁都要报复回来，只是看什么时间适合报：“你这有点阴毒了，而且没道义，竞争再残酷也不能这样做。” “小贾，商场如战场，谁都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什么道义不道义，谁不是不择手段都不敢说自己是生意人。” 好吧，她对，大概是我太天真，不过如果换了我我不会这样做，虽然这样做更快达到目的，但招人恨，对方还是强敌，小打小闹顶毛用，如果不能一次干掉对方就先隐忍吧，何必动手暴露目标？当然我的想法我无法和老板娘说，她有自己的一套，而且成功过。 我转身打开门走人：“我真的要出去做事，你自己想吧！” “你不打算给我意见？小贾，小贾，我现在乱了，到底要报警还是不报警？你说啊！” “你比我了解那个白哥。” “我和你说说他吧，他是那种……别走啊，好吧，你告诉张晓晓打折的事情，我冷静冷静。” 我懒得理会她，因为说了白说，她不会按我意思做，而且我只是一个厨房工，不是军师，我不适合当军师，去和这些商场的人精玩，我找死呢？ 外面海鲜池，大家都已经忙碌的差不多，海鲜全部都搬进水台的水池里，玻璃碎打扫干净，打砸坏的其它东西收拾好拿到仓库后面的巷子随便放下来！大厅里面没有打砸，他们不够时间，大概也因为我们的人有反抗，虽然真有点冲动，但有些时候你不反抗可能损失更大，因为你的懦弱会让敌人步步紧逼。 外面忙碌完以后所有同事都各归其位了，这时候有一辆商务车开进来停好，四个男人下车走进来，看见里面空荡荡，海鲜池那边还一缸海鲜都没有，其中一个问咨客小香道：“你们今天又不营业？” 又，这个词很关键，表明他们是熟客，小香连忙道：“我们营业。” 看小香没有说打折的事情，我不确定洪哥有没有告诉他们，所以我插话道：“几位大哥，今天我们店里打折，海鲜五折，其它菜式六折，包括汤在内，里面请吧！”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们看了看我，另外一个道：“你是厨房的大厨？” 我摇头道：“打杂。” 听说我干的是打杂，他们怀疑起来打折靠不靠谱，目光投到小香身上，小香明显不知道，我只能让他们先等等，我跑进去找张晓晓道：“洪哥和你说过今天照常营业没有？海鲜五折，其它六折，本来我们说的是五折的，好像这样要亏，所以六折吧，你贴个大广告出去，手写，看看谁写的字漂亮，尽快，嗯，现在先去搞定外面的客人。” 张晓晓犹豫了一下道：“老板娘说的？” 我点头道：“对，老板娘说的，去吧！” 张晓晓跑了，我转身返回厨房，刚进去大家都看着我，目光怪怪的，包括洪哥，他走近我道：“我和大家说过了，大家已经知道你刚刚去了干嘛。” 我哦了一声道：“没关系，是我自己没说清楚，误会很正常，我去工作。” “等等，这个……小贾……”洪哥犹犹豫豫道，“我们刚刚谈过，厨房以后这样安排，我第一管事，你第二管事，大家都同意，你在这最久，而且好多次都做了关键之人，你处理问题的能力比我们都好，所以你别推辞，工资方面我和老板娘谈，看看能不能多点……” 第54章 空前绝后 太令我惊讶太令我意外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厨房，权力有限，但无论如何那还是一种权力，洪哥竟然愿意和别人分享？这东西最不可能分享了，或许这样对洪哥来说有好处，可以更加恰当的过渡，最后站稳脚跟。但这对我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我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思考了几秒以后，我道：“洪哥，这事我不想推辞，但没办法，我做不来，而且我已经升了一级，我还是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吧，我去做事了……” “小贾，你听我说。”洪哥拦住我的去路，“麻烦事太多，还有胖子那边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添乱，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而且老板娘已经开始对我有意见，所以为了整个厨房的利益我们要更齐心合力，你考虑一下吧，考虑好再告诉我，我们真的都觉得你行，你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 我点头道：“那我考虑一下，有单进来，我先去做事了……” 中午生意不错，海鲜卖掉三份之二，毕竟是五折，哪儿能吃上？这已经是成本价，我有点后悔，为毛不按次量收加工费？这能赚回一点点，不过食道一直都赚钱，无所谓，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别因小失大。 下了班回去住处的路上东小北道：“哥们，洪哥是不是让你做第二管事？看你当时的表情你是没答应？” 我道：“两周前胖子在的时候我是一个普通打杂，胖子离开以后我成了荷线大佬，没两天变成第二管事，不要占去砧板大佬的位置？他怎么看这事？或许不介意，或许介意，当然如果我要答应，我不用顾忌他那么多。问题这些都是洪哥的人，他们听洪哥的还是听我的？哪天洪哥对我有了戒心我就是个光棍司令，我何必得罪人？别说洪哥不会，虽然他这人很好，但现在的环境是他刚来不熟识他不得不好，以后谁知道？你保证？否则我答应个屁？” 东小北惊恐道：“我靠，我没想这么多，就觉得天上掉馅饼你竟然不捡你白痴了吧？看来天上掉的是铁饼。” “所以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想一想，别乱来。” “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淡定？我们热血沸腾的时候你也在淡定，我们垂头丧气的时候你也淡定，我靠，你又不是四五十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怪物。”东小北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方面我们区别大，其它爱好各方面几乎都一样。” “你滚一边去，我跟你最大的爱好都不靠边好吧？” “哈哈，小电影啊？” 聊着不经不觉到了住处，我们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才各自回房睡觉，东小北应该很快睡着了吧，我比较难睡着，虽然昨晚没有怎么睡，没办法，心里烦恼多，我在想老板娘会如何处理这事情？其实这没关系，我主要是怕对方看我们还营业，而且生意这么好，给我们捣乱第二次 另外我还在想这个冷静的问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能很冷静，大概是成长环境决定的吧，都要靠自己，不冷静如何混？ 下午四点多我和东小北上班去了，四点半吃完饭洪哥问我考虑的怎样？我说过两天再说，结果他找一堆人车轮战劝我，先是上什大佬，后是水台大佬和二厨，他们都很踊跃做这件事，毕竟对洪哥有利就等于对他们有利，而我不确定是不是对我绝对有利，所以我只能对他们都用拖字诀。 经过刚上班的休闲，晚市高峰到来，然后迅速进入疯狂状态，不停翻桌，忙到超过八点钟厨线还不能轮着去抽烟。这场面令我们都感觉惊讶，我忍不住到外面看了一眼，大厅竟然还有一半客，打折如此大的效应？不过也好，海鲜能卖光，还有许多压了许久的菜品都能清掉。 第二天食道的午市仍然令人吃惊，甚至震惊，竟然要排队拿位置，采购一直从早上忙到中午都没有歇口气的时间，整个过程都在打电话订货，甚至高价让供货商送货过来。厨房则从十一点开始进入打仗时间，直到两点才慢慢结束，我进食道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不算短，而且中间经历过五一黄金周，我却都没有见过这种疯狂的场面。 快下班时春风满面的老板娘从外面走进来对我和洪哥以及已经让洪哥叫了回来上班的小胖道：“你们三个等会到一号包间，我们商量点事。” 洪哥应答下来，老板娘随即又转身快速走出去，真乃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两点半到来，下班时间，我和洪哥、小胖进了一号包间，老板娘已经在里面，我们刚坐下她就道：“这两天的生意很疯狂，厨神大赛也要开始了，按照我们上次开会的结果，明天就要试菜，这计划不能变，但要改一改，改到晚上下班以后进行，想看看你们什么意见。” 靠，这两天已经忙的吐血，好不容易下班了还得加班，这不是让人去死吗？不过做少点生意去完成这个大赛准备好像又不妥，毕竟这是契机，虽然不怎么赚钱，但赚人气，还能赚整个美食城各家饭店的人情。这是实话，食道的疯狂带动了整个美食城的客流量，慕名而来又不想排队的客人只能去隔壁饭店消费，所以今天来说，整个美食城的上座率简直空前绝后。 但无论如何有理由这事都不太合理，洪哥不知道碍于哪方面的考虑没有言语，不准备反抗的模样，小胖一样，他是看洪哥脸色办事的，洪哥没有意见他自然不敢有意见，我不一样，我不怕老板娘，我或许不能改变结果，但至少能为大家争取利益。 我道：“老板娘，这两天已经忙到吐血，午市打仗三个小时，晚市再打仗三个小时，高强度的六个小时，而且还要提前半小时做准备，熬到下班大家已经不想动，你还弄个这样的事情不是叫我们不用睡觉吗？” 老板娘没有因为我提意见而不高兴，好像还算准我会有意见似的，保持着微笑道：“好像是有点过份，那小贾你有什么好建议？尽管说，没关系，我们都同一个出发点，为饭店好。” 这话说的，我脸皮薄点都不敢再往下说，这女人大概就想要这样的效果吧？我反而要说：“试菜能晚上进行，但夜宵你包，加班费你得给，但不是按工时计算，你自己看着办！这两天生意那么好，关键还是口碑建立了起来，这是无形资产，给点加班费你应该没意见吧？”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郁闷，应该不是有意见，她不算吝啬之人，她大概觉得这事不应该我提出来，我更应该站在她一边，一厢情愿啊，我首先负责的是我的工作，我是厨房的人，当然更在意整个厨房的利益。 老板娘沉默了几秒才道：“这个好说，还有么？” 我看了一眼洪哥道：“洪哥你没有话说？” 洪哥没有想到我会把问题抛给他，他思考了有两秒，目光转到老板娘身上道：“老板娘，小贾说的对，大家很累，就是让大家舒心点，不是和你讨价还价。” 老板娘道：“这个我懂，你不用这样说，小贾你说吧！” 妈的，洪哥搞什么飞机？已经给你建了平台你竟然不说？有这么胆小吗？我对他有点无语，这丑人只能继续我来做，我道：“除了加班费之外还要补偿休息。” 老板娘很干脆，因为这不是钱：“行，就补两天，什么时候空闲就什么时候安排，这事你们厨房的人自己掌握，还有没有？” 我摇头道：“暂时没有，其它意见我倒是有，海鲜池改一改，保持现状，不要修。” 老板娘愣住，洪哥和小胖都愣住，目光中都露出迷惑不解。 我解释道：“这是活招牌，每个进门的客人都能看见，这是很典型的销售策略，旅游景点就这么弄，什么遗址之类，不是在保持现状的情况下有多凄凉整多凄凉的么？这事弄好了能最大程度的打击对手！当然没有海鲜池我们要麻烦点，所以海鲜明天开始限量供应，这东西折后不怎么赚钱，反正客人那么多，你说卖完了不会有客人觉得这是一个坑。” 老板娘开口道：“小贾你行啊，还能谈经营策略，呵呵，你不提醒我我还叫了人开夜班修海鲜池呢！” “你可以取消了……” “你还有其它建议没有？”老板娘兴趣起了来，从她目光中我看见更多的欣赏，这和她最初看我的目光不一样，撇除了几分喜欢之外，那时候会有许多利益关系在里面，现在要比较少，“你一次说了吧，好建议我们就实施起来。” 其实这些我都是在陈九索日记里学的，虽然近来很多麻烦事，各种忙碌，但每天睡觉前我都会看陈九索的日记，里面的信息量巨大啊，我有一种想法，是不是陈九索老早已经给我准备着的？因为这些日记有的是老笔迹，有的是后期添加进去的新笔迹，看样子还特别新，就一两个月的模样。 第55章 我没想法 反正看陈九索的日记让我受益匪浅，我能从里面找到许多关于饭店经营的高超手法，不过我不能全部告诉老板娘，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巨大利益，相反有害，所以我道：“暂时没有，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倒可以说说菜价方面，现在这个疯狂的客流量，按行规我们该坐地起价，我们没有做损害的是自身利益，口碑是赚了，但钱也是要想办法赚，我们要商量一个办法出来，我们既能赚钱，客人又得利。” 老板娘双眼一亮，但很快又淡定下来，咳嗽了一声道：“小贾，有什么想法直说吧！” 我摇头道：“我没想法。” 老板娘看了我几眼，确定我说的是真话，失望地把目光转到洪哥身上道：“你呢？” 洪哥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加一部份价格，比如秘制菜。” “这不是和小贾说的矛盾了么？”老板娘有点鄙视洪哥，她问小胖，“你呢？” 小胖道：“其实可以这样，就加一部份比较难做，又花时间长，成本高的菜式，这样客人因为价钱关系会少点这类食物，厨房出菜速度更快，翻桌次数更多，就是说两方面都能提高营业额。” 洪哥道：“我就这意思，这种是比较普遍的操作方式。” 老板娘尴尬笑了笑，这是为了刚刚鄙视洪哥而道歉，其实洪哥这人有一定能力，只是刚来不太敢大程度发挥，再加上现在食道这样的环境，搞不好会非常惨，所以其实我不鄙视他，我就觉得他不算是个特能扛事和敢扛事的人。 当然我这边还没有意见，老板娘是不太想立刻拍板的，或许她觉得我还是有意见，只是不说，她道：“小贾你真的没有意见？” 我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其实当时就说了三天打折，明天第三天，你第四天涨价无可厚非，你怕客流少起来，这价一涨肯定会少，就看少多少，如果你要留住更多一部份你就慢慢升价，一部份一部份来，做高质量做高数量其实营业额一样，区别是后者更透支员工。”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你说意见，有什么办法比慢慢升价更有效果？” “办卡继续做三天，每一桌消费超过六百八十八就能拿九折卡，使用期为永久，最主要是在卡里注明收取服务费，其它地方不都这样做？其实许多别人成功过的例子都可以借鉴。或许这看起来有问，打九折，吃一千少一百，我认为不能这么算，应该这么算，如果他来吃一次一千块拿一张卡，这次我们赚他四至五百块，如果他不回头吃，或者一个月来的频率就一次，意思是这个月我们赚了他四五百块，但因为这张卡有九折，他多来一次，这次我们减去打折以后赚三四百，总计算起来一个月我们赚他们最低七百块。” 老板娘呵呵笑道：“没看出来小贾你算术这么好，模式不错，但我怎么觉得这样做很低档？我其实有想过，就因为觉得低档所以没有实施。” “老板娘，能赚钱就是王道，我为人有打折卡很威风，比如朋友间要去吃饭聚会，谁谁谁突然说我有某某某饭店的打折卡，这多好多有面子？还有公司宴请之类，谁不想做个漂亮数据？而且打折卡能给他们吃回扣提供无限便利，这世道吃回扣的多了去，你就不想想这事？打折的他们暗中拿，上报原价，谁都愿意来消费吧？不过这个广告词要含蓄点，不要那么坦白。而广告发放方式，不要在报纸登，直接找技校承包派发到所有大型企业的办公室，你做一份材料，列出潜在客户让他们去派发。” 老板娘无语了，洪哥和小胖自然不用说，看怪物似的看我，都不敢相信我会懂那么多。 我继续道：“另外你还可以这样，这次消费完给下次的消费卡，打八五折，这样其实更加好，你吃一次以后拿八五折，你不来拉倒，你来我多赚一次！你别想这两个办法会便宜了那些基本上每周都来三次的熟客，他们来更好。” 老板娘道：“小贾你小看我了哈，我经常给他们打折，我没有那么吝啬。”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 “我觉得第二个比较好，能控制他们一直来，但一直这样你们厨房能搞定？你们完全熟识没有？这两天非常乱啊！” 洪哥道：“没问题，当然如果你同意，我明天找个尾厨回来。” “那就是说打荷也要找是吧？” “嗯，两个。” “行，找。”老板娘目光投到我身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道，“先这样，下班吧，明天晚上记得试菜的事情，我们要精神奕奕去做这件事，必须在这次厨神大赛弄出名堂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皇宫美食城来阴的了，这是大家的利益，我们要齐心合力。” 开完会回厨房换衣服下班的时候，洪哥搭着我的肩膀道：“小贾，谢谢。” 我道：“不谢，我是为自己着想。” “你谦虚了，你是为大家。” 小胖道：“小贾你真的才做了几个月厨房？你对经营管理方面都很有认识啊，你去读过这方面的专业还是怎么着？” “没有，我就随便说，听着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暂时别说这事吧！” 这时候已经走进厨房，洪哥放开我，我换完衣服从后门出去，才走二十米不到，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这女人跟口香糖一样，不是刚开完会么？来什么电话，心里骂着，我按下接听键道：“又想咋滴？” 老板娘笑容有点发虚：“小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你……那个……不会是什么地方来的卧底吧？来食道有目的，整死食道之类！你之前懂经营我已经很惊讶，你懂到这个程度我简直震惊了……小贾，你要告诉我实话。” “你能不能别那么阴谋论？”我就说我不该表现，“我整过食道么？” “没，而且我得承认这阵子出这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帮忙，肯定不会处理的像现在一样完美，包括这个参赛资格都是你间接给我弄来的呢。” 我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踩我一阵又夸我一阵，这女人的心深的不行：“能不能说重点？你想如何？除了问清楚之外。” “没想如何，就是想确定。” “不是，你满意了吧？下次别再问我意见，狼心狗肺。” “我就是相信你我才问嘛！”老板娘撒娇的口吻突然出了来，“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会找人去查，怎么会问？你说是吧？嗯，没事了，感谢，非常感谢！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我会付出百份之一百的努力把你的潜能挖出来，把你留下来，你等着接招哈！最后，食道如果能上一个层次，我考虑给你干股。” 我没有想象中兴奋，反而觉得这事情是个小坑，还是那句话，老板娘不是肯吃亏的人，我道：“说完了？我到宿舍了，很累很困。” “那你睡觉吧，我猜你梦里有我，指不定还是光着的，哈哈……”在一连串笑声的伴随下，老板娘挂断了电话！ 回宿舍睡了一个多小时，重新上班，刚打完饭打算出外面，东小北拉住我道：“小贾，你们中午开会说了什么？现在这状况明天还继续试菜么？” 我推开他的手道：“能不能别每次都一堆问题，你希望我先回答那个？” “后一个吧！” “继续。” “那……你考虑好没有？我们做什么？” “冬菇鲮鱼肉酿豆腐，饿了，晚上再说。” 东小北没让我走，拉住我，拉的比刚刚更用力，他整个表情充满疑惑和不解，还有那么几分郁闷：“不会吧？做这么简单的菜不是找死么？” 我甩开他的狗爪，鄙视道：“谁说简单的就是找死？越简单越天然好吧？而且谁都会做的很复杂，我们何必跟着他们做的那么恶俗？” “这个鲮鱼肉都是拿肉条回来，不是活的，指不定还是死鱼，这不是找死？这比恶俗问题更大。” “白痴，不能自己去买新鲜的回来？” “不是，就不能做一个我们比较有把握的？” “对我来说什么菜都一样，要不分开来，你做你的。” “这不行，说了一起的！”东小北看着我的眼神道，“哥们，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能把这简单的东西做出花来？” “没，我走了，晚上再说。” “靠，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吗？这是大事。” 我没有理会东小北，快步走出大厅找座位坐下吃饭。其实我算有秘密武器，这个菜是我从陈九索日记里看的，而且是在很特别的几页，写着秘制，但这个菜我还真没有在市面上看见过，酿豆腐多了去，猪肉牛肉也有鱼肉，但很普通的什么鱼都行，看客人意思。陈九索把工序弄那么复杂，连豆腐都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做出来，不是从外面买回来那种，里面肯定有文章。 第56章 秘制 不过厨房没有足够的工具做豆腐，我好像只能和负责豆腐供应商商量让他们按照我的方式做一板，不知道质量如何，这是我担忧的一方面。其次鱼的大小年龄地域品种等等都要选择好，不能低于一年半又不能高于两年的鱼龄，否则肉质不适合，还得是清养品种，很不容易找。连冬菇都有讲究，不能是跨年的品种，最好是刚出来鲜味还在的，但又不能是湿菇。 晚市仍然很火爆，从六点多开始直到八点钟我才有空上厕所，那会大厅还满着百分之九十，收银台里面的老板娘眉开眼笑啊！让我感觉惊讶的是，我经过的时候她向我晃了晃手里的宣传单，我过去拿了一张看，是奖券，消费满八百八十八块就能得到一张，不过限期一个月之内使用。 我靠那个靠，这速度吓人，几个小时已经打印出来，这女人还挺恐怖，而且贪，六百八十八我觉得很合理，八百八十百不靠谱，食道做的是中低端，不是高端，能吃上一千的散单其实不怎么多，除非是人多，或者宴席，这些吃多少都不奇怪。 老板娘这招等于没怎么打算把卷送出去！当然换个思维方式想，老板娘这个安排可以做质量，把这些奖券更多地留给那些消费额度高的公司聚会宴请等等！这没错，只是大众化的消费还是占的比例大，我觉得应该从这个点下手更有效果。 上完厕所出来，我把宣传单放回收银台，老板娘叫住我道：“小贾你这表情好像有点不满意。” 我道：“没不满意，没意见，跟我有毛关系。” “呵呵，真的不满意，是不是这个消费价格？我真不想做那么低，我们要往高档方面靠，这是我一直希望做到的事情，我和你说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板娘，胖子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不过你能把食道做的这么厉害其实不用我跟你说，我应该跟你学，我回去做事了，再见。”我走的飞快，老板娘叫我我都没有再理会…… 第二天我七点多起床打车去港海最大的综合市场买冬菇和鲮鱼等材料，买完回到食道的时候差五分钟才上班，不过大家已经到了，一个个都神清气爽的模样，大概今晚要试菜的缘故吧，都跃跃欲试的表现。 然而愿望从来都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最终只能两个人参加，就是说许都人都会失望。当然如果去参加的能打出名堂，大家都有利益，不过这不容易，大赛里面高手如云，小小的食道肯定不被那些大亨放在眼中。 我把鱼拿去水台养着，换上工衣投入到工作当中，十分钟不到送豆腐的来了，签完单以后我把他拉到一边让他给我特别制作一板豆腐，他满嘴答应下来说晚上六点钟前送过来。 忙碌的早上很快过去，午市开始，看情况是比不上前三天火爆，毕竟经营方式起了变化，但其实差不了许多，就是翻桌速度慢了点，次数少了点，我们一样忙碌到两点多。不过许多人都没有在下班时间里离开，都自愿留下来准备晚上试菜的材料。我当然一样，我把早上已经开始泡的冬菇过了一遍热水以后，我把菇根切的一点不留，因为这部份带苦，菇朵才是精品，我把菇朵全部暂碎，用鸡粉和油腌制起来才下班。 刚回到宿舍抽了一根烟准备睡一会，突然敲门声响起来，竟然是老板娘，她半靠着门边，脸上露着笑容道：“很意外？” 我道：“你要干什么？” 老板娘指了指里面道：“我进去和你说。” 进了里面，老板娘自己去倒水喝了一大杯，发出一声舒服的声音才道：“外面很热。” “嗯，然后呢？你路过上来乘凉？” “对，你怎么知道？”刚说完老板娘就笑起来，“开玩笑啦，我专门来找你，有事跟你说。” “说吧，我很困。” “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 “你去到就知道。” “我不去，除非你先说。” “这个……不能说，如果我说了你可能不去，但你不去肯定后悔，所以丑人就我来做吧，我求你去，我这登门求啊，你该给我面子是吧？不然人家会桑心的啦。”老板娘眨了眨眼，又来撒娇招，这对我有用？我不知道，大概有，因为我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老伴娘当我是默认，连忙又道，“我就知道小贾你最够意思，全世界都会让我失望，你不会，我爱死你了哈！先这样，我走了，你记得晚上试完菜下班以后再回头。” 傍晚刚上班，还不到六点豆腐就送了来，这豆腐和普通豆腐不一样，因为不是金黄色，更不是白色，而是黑色，像龟苓膏，所以大家看见都觉得惊奇，不过都没有问，因为这是在比拼，即便问了我都不会告诉他们。 东小北就不一样，这是我队友，他当时就问了：“哥们这什么东西？这是豆腐？这是龟苓膏好不好？” 我道：“都说了这是秘制，你管颜色做什么？” 东小北连忙拿锅铲挑了一小块放进嘴巴尝了尝，立马双眼一亮道：“我的妈的，是很特别，外面有点甜，里面有点咸，你下了什么？海鲜酱？” 我点头道：“对。” “还有……”东小北思考着，大概不太确定吧，又挑了一小块放进嘴巴里尝了尝，然后才道，“鲍汁是不是？” “味觉不错。” “还有……香菜味以及鱼子酱。” “看来我小看了你，你还能尝出来。” “当然。”东小北一副无敌表情，“我没你会做，但肯定比你会吃信不信？” 没管东小北答应不答应，我先去工作了，今晚的高峰来的还比较早，但去的也快，就像为我们内部试菜铺路似的，刚过八点半已经结束。 我和东小北分别忙碌起来各种负责的部份，我去做鱼油，他去打鱼肉。厨房的其它人各自有各自的忙碌，但论看上去简单就我做的最简单，他们有的人做药鸡，把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材塞进鸡肚里面炖。有的做杂肉包杂菌，把各种肉和各种菌混在一起做窝。有的做汤，有的做海鲜炒饭，还是混合，二厨和洪哥比较有技术含量，二处做香脆鸭，这很特别，香脆鸡，炸鸡见多了，鸭少见！洪哥做的是冬瓜盅，冬瓜心挖空以后把土鸡片和肉片瑶柱鲍鱼海参等等进去蒸熬。 他妈的，这帮人疯了，一个个都不惜材料，当然这是在选参赛菜式，看的是色香味美，但太浮夸了点，比如洪哥这个菜拿了最佳味道有市场吗？在家能做？就算在专业的厨房都很麻烦，而且要卖多少钱一盅才有钱赚，中低端的饭店适合吗？不适合，所以不太现实。 就二厨的比较现实，要简单些，但我看他炸的工序就蛋痛，在表层涂了厚厚的鸡蛋粉，炸出来的卖相要多恶心人？ 当然了，别人怎么做跟我没有关系，他们弄糟了反而对我有好处，我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我做好鱼肉以后放了许多料进去熬，然后切豆腐，每块都切成两截手指长宽，用挖羹在中间挖方洞，里面洒淀粉，等东小北打好鱼肉以后我开始加工，把调好的味料放进去搓，东小北在傍边看着，他道：“哥们，我真有点怀疑这东西做出来能不能吃。” 我道：“你意思是放的材料多了？” 东小北反问道：“难道少了？” “你去看看其他人做一下对比。” “那不一样，那些本来就复杂，你这个是把原本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你还说很简单？” “亲，除了简单还有惊喜，上桌的时候是龟苓膏酿鲮鱼，吃起来原来是豆腐。” “亲，惊喜没有用。” “妈的，你到底是不是队友？都已经做到这程度，按你意思是不是放弃？”我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道，“老话说的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东小北败走了，帮我去拿鱼油，我把鱼肉搓粘，味道均匀以后酿进豆腐中间的洞，再把角切圆，把洞修补回来，最终做出来的豆腐就像一块圆角的蛋糕一样！老实说我很有信心，这东西看着谁都不会想到是豆腐，但吃进嘴里却会知道，然后就是不会猜到里面有肉，有视觉惊喜还有味觉惊喜，特点又鲜明，这很重要，或许这菜拿不了冠军，但绝对比拿冠军的常菜能更大程度地流向市场。 举个例子吧，就像第一界中国好声音一样，梁博拿了冠军，但他的市场肯定没有吴莫愁大，就因为吴莫愁有特点，有时候特点这东西要么就是特别讨厌，要么就是特别喜欢，就算是讨厌都会是一把帮助的火，越有争议就越烧的旺盛。 东小北很快把鱼油拿了过来，我拿平煎锅把鱼油倒下去，然后放进豆腐在煤气灶上面煎，火开的很小，好半天油都没有烧起来，傍边的东小北很郁闷：“这油热的，你大火点不行？” 第57章 不想混了么？ 我道：“你急毛，大家不都没做好？你现在做好端出去凉了还好吃？或者你第二次翻热？” “那你不等会再弄？” “大家不都在弄么？我们要争刚刚好的时间第一个端出去，两分钟内进口。” 突然，老板娘走进来，拍拍手掌对大家道：“都做好没有？做好的赶紧端出去，外面的食家都已经准备好。” 洪哥道：“马上好。” 给我眨了眨眼睛，老板娘转身走了出去。 东小北立刻道：“我靠，我靠，我靠，我靠那个靠，刚刚老板娘是对你眨眼睛？你还敢说你没什么过她？” 我抢过锅柄用力把他挤走：“滚。” “每次被说中你都爆脏话，有空改改这毛病，对你有好处，我去换衣服哈，呵呵……” 东小北换完衣服回来我已经把豆腐煎好，四边都有点糊糊的效果，但又刚刚好，表面洒上香葱和酱汁，我感觉很不错。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打算端出去，我连忙走在前面，东小北在我身后，他道：“哥们，不用急，先让我尝尝。” 我道：“刚刚和你说过了，出去再算。” 东小北追着我的脚步，我走的比较快，结果悲剧来了，刚出通道口踏进大厅就看见张晓晓撞过来，我压根没有时间闪避，最终碟子被撞摔在地上，碎裂声特别清脆。我的心血啊，满地都是，我真想抽张晓晓两巴掌，泥马你走路不带眼吗？你进厨房搞什么飞机？ 外面的服务员愣住，包括张晓晓，她站在我傍边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厨房里还有人出来，他们看见这状况都骂张晓晓，那是替我骂，但其实他们心里会不会觉得这事天助他们，不得而知。 老板娘闻讯赶过来，看见一地狼藉，立刻骂张晓晓：“你怎么搞的？不是告诉你坐好别到处走吗？滚回你坐位去。” 张晓晓给我鞠躬道歉，然后转身走人。 老板娘对我道：“小贾，其实没关系，你再去做一个，或者明天做一个，你让让，他们要出来呢！” 我看了一眼身后，排长龙了，只能走开。 厨房的同事都各自端着自己的作品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个个都安慰我，但我怎么觉得那么虚伪？ 老板娘也回了座位，东小北拉着我走，边小声道：“张晓晓肯定是故意的，当时她的眼神我看的非常清楚。” 我停住道：“你确定？” “这种事我怎可能瞎说？先过去再说……” 他妈的，我必须得弄清楚张晓晓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我真会给她两巴掌，干嘛害我？我跟你有仇？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我到座位坐下，那会大家已经坐好，菜都放在隔壁两桌，服务员和咨客、传菜员拿着调羹、筷子就等老板娘一声令下给我们试菜。其实这是做个模样，就他们能试出什么味道？应该找个专业的人回来就色香味美方面做出评论，现在这状况等于老板娘和毛经理、张晓晓说了算。 开吃前，老板娘先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让大家中肯点说话，那个好吃怎么好吃要有理由地说出来，说完以后一声令下让大家开吃，我们厨房的人看着他们，除了我和东小北之外一个个都伸长脖子一副满怀期待的模样。 东小北的状态和我一样，垂头丧气，他小声对我道：“小贾，用现成材料你能做个什么水平的出来？” 我道：“做个屁，谁等你？而且这时间厨房有什么好材料？” “明天做更不可能等我们，结果今天出，到时候和最好的比，今晚的最好已经先入为主，如果最后赢的是老大，虽然不同部门，拍马屁这事你不懂？所以……”东小北没有说下去，但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就是机会已经错过。 我突然在想，张晓晓是不是受了老板娘的指使？老板娘对我有信心，不想我赢，所以让张晓晓撞我。我靠，这么说来罪魁祸首是老板娘，但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老板娘真对我有信心，甚至觉得我会赢，那证明我水平更高，让我去参赛不更有保障？ 看我久久不说话，东小北在桌子下面用脚碰了碰我道：“想明白没有？” 我摇头道：“不想去想。” 东小北给我一个苦涩的笑容：“那就看热闹吧，我猜洪哥赢，这整个厨房除了我们和洪哥之外其实都在做样子，看上去做的很复杂，但太复杂本身不就是有问题吗？这是小小的食道，不是擎天或者百鲜那样的大集团。” 我靠，东小北原来还会想这些，说个屁我深藏不露，有时候我觉得他才深藏不露，我都没去想过这些问题，我就觉得他们做的太复杂，浪费力气！听东小北这么说，他们这是故意的啊，不过也对，谁敢把爪子伸进老大的口袋拿东西？不想混了么？ 其实严格来说就我和东小北组队和洪哥拼，现在我们出师不利，洪哥自己没有了对手。我现在甚至在想有没有可能洪哥更深藏不露，其实是他主使张晓晓？好像不太可能，他才认识张晓晓多久？就算他愿意花血本去收买，随便收买个服务员或者传菜员难度更低更安全，张晓晓可是老板娘的心腹，有什么差错要死无全尸。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我有点混乱起来，他妈的，现在两个嫌疑人，老板娘嫌疑最大，其次洪哥，可能性最低的是意外。我不想了，摇了摇脑袋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情绪挥去，把目光重新投到在试菜的各位同事身上，看见的内容很丰富，有惊喜的，有失望的，更有疑惑的，亦有触摸不定的，菜都乱了，而且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其实不知道他们这些表情分别是吃了什么菜的结果。 老板娘和毛经理、张晓晓吃的比较斯文，或者说比较认真，她们相互对视着，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竟然看见老板娘的嘴角牵出那么一丝短暂的冷笑，我连忙在桌子下面碰了碰东小北小声道：“看见老板娘刚刚在笑么？” 东小北疑惑道：“有么？没看见？” 这王八蛋又开始靠不住，就他那目光都看老板娘的胸部了，老板娘这女人也真是的，非得时刻都那么骚，你这是引人犯罪好不好？ 心里骂了老板娘一通，我再看桌子上面的菜，几乎已经被吃完，这时候老板娘说话了，笑了笑道：“看大家的表情好像都很满意啊，这是一个好开始，我们继续吧，就我刚刚说的从左边开始说起，张晓晓你先。” 张晓晓稍微思考了几秒道：“我觉得香脆鸭和冬瓜盅不错，香脆鸭比较新鲜，应该不会很多地方在做，这个味道能和我们的醉鸡相比，而且这菜好做，成本不高，会有市场。至于冬瓜盅，汇合了许多种味道，有海鲜的鲜味，有走禽的香味，还有药材的清润！但有个问题，好像只适合做季节菜，夏天的时候，就我们南方这很适合降暑。” 老实说我很震惊，张晓晓真不是骗吃骗喝的啊，真有实力，不仅仅只是管理上，而是面向整个饮食经营，或许她不会做菜，但很会吃，懂市场。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就她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为毛开会时老板娘一次都不叫上她？ 莫非，这女人是背好的？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因为太阴谋论，老板娘就说过我这人疑心重，我真的疑心重吗？我不觉得，有些疑心它是必须的，就看对什么人，对耍过我骗过我的人不疑心才奇怪。虽然我很乐意给别人机会，但有一句话我始终记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改过自新只会发生在少数人身上，拿罪犯来说，因为偷抢进去坐牢的刑满释放以后重操旧业的多了去了…… 老板娘很满意张晓晓的回答，她问下一个，那是服务员，她没有什么见解，直接说那个好吃，简单的原因，就是她爱吃。然后其它服务员都一样，还有传菜员都差不多的答案，老板娘显然很不满意她们的答案，不过没办法，他们是服务员、传菜员，不是美食家，不能过多的要求。 最后一个回答的是毛经理，她的答案很冷门，竟然认为更好的不是洪哥的冬瓜盅或者二厨的香脆鸭，而是三厨做的杂肉包杂菌。 绝大部份人都把目光投到毛经理身上，当然这些目光都带着疑惑和不解，他们想的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包括老板娘在内，她问毛经理：“毛经理，你什么理由觉得杂肉包杂菌更好？” 毛经理道：“理由很简单，就这东西最素、最天然、最健康，做法还简单，如果用石锅加一朵红萝卜花和香菜上桌，效果会很无敌。” 我赞同么？有点吧，简单的食物做出花来也是一种技术！但这是去比赛，单就简单没有其它亮点和惊喜百分之一百要扑街。 老板娘呵呵笑了两声道：“适合市场，不适合比赛。” 毛经理道：“所以张晓晓的意见好。” 第58章 降降火 老板娘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掠而过，食指弯着托着下巴在思考，她这副状态把她整个人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我都看呆了，众目睽睽能不这么诱惑吗？看看大家都什么表情？不是在咽口水就是在擦口水，除了东小北，这家伙又在桌子下面踩我的脚，脸上很荡的笑着。 我懒得理会东小北，我现在就想知道结果，然后下班去张晓晓住的楼下堵，我必须弄清楚这是谁的意思，和老板娘的约，我还参加个屁。 整整过了一分钟老板娘才道：“张晓晓说的好像很对，要不我们试试？” 立刻的，我把目光投到洪哥身上，奇怪洪哥没有半点不高兴，这很不正常，至少都有点失望吧？但他没有，这如果不是他心机很深，肯定是他早就知道结果。 洪哥道：“我觉得可以试。” 老板娘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家还有别的意见没有？如果没有暂时就这样决定下来，然后看看小贾明天能做出什么惊喜，我们再最终拍板。” 老板娘发话谁还有意见？她就是装模作样问一问而已！ 看大家都沉默，老板娘点头道：“就这样，不过这个菜要再改良，这是你们厨房的事情，我的要求是做到完美，得不到名次不要紧，要得到市场，毕竟我们去参赛最主要的目的是冲市场而去。” 说完老板娘站起来，拉走椅子往收银台走，边走边道：“散会吧，大家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楼面的同事都在等老板娘这句话，老板娘刚说完他们就作鸟兽散了，厨房的人回去换衣服，有的走后门，有的走前门，我和东小北当然走的是后门。 走到外面大街上，和其它同事分别以后，我连忙对东小北道：“你先回去，我去做点事。” “做什么事？不会是我心里想那些事吧？” “我去找张晓晓问清楚，你他妈的能不能正常点？” “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事啊！” “你去死。”我走自己的，走的特快。 东小北在我身后道：“哥们，其实张晓晓不错，就年纪大了点，不过年纪大的胜在经验十足，要是太晚就别回来了哈，不用担心我，你快乐我快乐，哈哈……” 我心里气愤，但我知道不能理会他，否则他会一贱到底。 转了弯，我立刻用跑的，因为张晓晓比我先离开，就是说会比我先回到去，我不知道她住多少号，所以必须在她上楼前拦下她。然而好像我无法成功，我就快跑到的时候老板娘的电话打进来，我有接，我想告诉她我不出去了，只是她抢在我前面说了，问我是不是去找张晓晓？她说跟张晓晓没关系，她告诉我答案，让我回去。 妈的，这女人很聪明，连我要做什么都知道，看情况我要是不改变策略面对她，迟早要被她玩死。 我回了头，回到食道门外的时候老板娘已经在车里等，我快速上车，老板娘开车转出大街才开口道：“小贾，你疑心太重了知道吗？这样很不好。” 我道：“我能信任你么？” 老板娘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靠，就你才会反问？我道：“为什么能？” 老板娘放慢车速，目光投到我身上，过了四五秒才道：“总之就是能。” “你看路。”我指了指挡风玻璃外面，等老板娘目光转了回去才又道，“你刚刚那么笼统的回答就是不能，或者不确定能，既然这样我当然得对你有戒心，疑心重没什么不好，你觉得不好你就拿出能让人信任的一面出来，拿不出来就别扯淡。” 老板娘不怒反笑：“呵呵，小贾你有火气，正好我带你去降降火。” 我瞥过脑袋看着她：“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你是不是想歪了？”说着，老板娘看了一眼我的裤裆，“呵呵，好像你哪儿近来比较……淡定了啊！” “神经病，你最好说清楚去哪，否则停车告诉我答案，各自回家。” “你想知道什么？” “别明知故问行不行？这样很令人恶心。” 老板娘撇嘴道：“好，是我让张晓晓干的，我没想到你能看出来，你看张晓晓那目光，开始想杀了张晓晓，但后来变了一个样我就知道了！哎，真不知道你有这种洞察力是好事还是坏事，难得糊涂有时候也是一种智慧啊小贾。” “你东拉西扯完没有？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你要做什么？你觉得我失败机会最大不让我去参加？你大可以说我做的不及格，何必这样？你大概对我更有信心吧？你想困住我一直在食道是不是？” “有点这个意思，但不完全是。”老板娘突然爽快起来，“我不仅仅为自己，我还为你，只要你别老觉得我那么坏，你其实能想明白，你想想。” “你少忽悠我，赶紧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老板娘露出清甜的笑容：“耐心点，我们不是在去目的地路上么，反正有时间是吧？” “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说清楚去哪你就停车。” “好吧，我们去步步高会所。” 步步高这名字很熟识，但一时间我又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方面的会所，现在叫会所的太多，美发的也叫会所，美容的也叫会所，喝酒的也叫会所，还有桑拿沐足健身赌场等等……，我鬼知道她带我去哪？我道：“步步高是什么地方？” 老板娘很大反应：“小贾你不是吧？第一天来港海？步步高都不知道？” “不知道很奇怪？” “那你听好，步步高会所是港海一等一的娱乐场所，里面有夜总会，桑拿沐足，古法按摩，健身等等许多许多项目，有钱人去的地方，你能去感受感受。” “我亲爱的老板娘，我浑身油烟味，你看我进去适合么？你不用挖苦我。” “我和你差不多吧？有什么不适合？那种地方没有狗眼看人低，越高级的地方越没有，你昂着脖子进去，就算你穿的怎么破烂他们都不敢拦，反而你闪闪缩缩，无论你穿多好他们都会拦，总的来说，在这个世界生存任何时候都要抬高脑袋，少点自卑别人才会敬重你。” 我那不是自卑，只是不想去，不过老板娘说的不失为一番道理，做人确实要挺直腰板才能得到敬重：“好吧，张晓晓的事情你继续说，你什么目的？” “你回家的时候碰见欧晓菲了是不是？还打起来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吓一跳，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想歪，我竟然第一时间想到是东小北告诉了老板娘，否则老板娘不可能知道。当然有可能是欧晓菲，不过我觉得没必要，除非欧晓菲阴险到一方面让我参加厨神大赛，一方面又让老板娘阻止我参加。 老板娘神秘一笑道：“你猜。” 还要猜？我就该一脚把她踹下车，不过结果是我和她一起挂，我道：“跟你这样时间多到蛋痛的真无法沟通，你直接说，别总是猜猜猜，我能猜不代表我很喜欢猜你懂不懂？” “好，是我一个姐妹告诉我的，至于她怎么知道的我不太方便问，就算问了她可能都不会说。” “就这样？” “不然还能那样？” “我没听出来这跟不让我参加厨神大赛有什么关系，你那姐妹和欧晓菲有什么关系？” “和她一个同学有关系，和欧晓菲没关系，然后通过她我知道了你回家发生过什么事，还知道你和欧晓菲的赌博。”老板娘突然把车速减慢，打灯停在路边，整个人往我这边转了转，那深深的深沟呈现在我面前，她叹了一口气道，“小贾，你这是何必？你真觉得你会赢？你知道不知道输了有多严重？你跑都跑不掉。”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女人说的为我好意思是让欧晓菲知道是她不让我参加，这样我不算输，欧晓菲就不可能赶尽杀绝，但我怎么觉得这是未开始已经输掉？我摇头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刚刚怎么对我说的？做人要有信心，时刻挺起胸膛昂起脑袋，现在就变了？” “得看形势，那是欧晓菲，你不是不知道她什么人。” “我知道，我还知道因为你我才认识了她，才和她有了交集和仇恨……” “就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这个错继续下去，你给我时间，我帮你搞定，你真斗不过她，级别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这是找死你知道吗？” “我为什么不知道？当时我面对她，那种情况你让我退缩？给她下跪让她像原谅一只狗一样原谅我？你觉得这是我做的事情？男人大丈夫就算死都得站着死，你不是男人你知道个屁。况且就欧晓菲那种人，不说她，就说她同学，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人，我越表现懦弱越得不到他们尊重，或许我不需要他们尊重，但我至少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你懂不懂？” “代价你无法承受你何必？不能先退一步？有时候退一步不是认输，而是我们希望能借助这退出的一步在未来走的更稳更远。” 第59章 只要不坑你就行 “我已经退步，我要是不退步我就拿刀砍死他们了知道吧？结果我没有，我就是选择了面对挑战，你觉得我很惨吗？可能吧！其它方面来说无论怎么比我都处于劣势，做菜这方面或许你也觉得处于劣势，但你想一想，与其它方面对比起来是不是做菜方面我更有赢的可能？” 老板娘语塞！ “其它废话我不想多说，我就说一句，这已经是无法回头的事实，如果你觉得这样错了，很遗憾，当时那种情况换了你你都会接受挑战。” 老板娘继续语塞，就她的性格，我没有说错。 我等了一阵，看老板娘没有开车的意思，我想下车，但想想不对啊，为什么老板娘所谓的姐妹会告诉老板娘这些事？那个所谓的姐妹又怎么知道这些事？脑子里想着，我把车窗打开点燃一根烟，老板娘瞪了我一眼，不想让我抽，我不管她，继续抽！ 老板娘道：“小贾你这样不礼貌！” 我道：“你省点吧，你何曾对我礼貌过？你别扯开话题，这事还没有说清楚，你那个姐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不是明摆的么？告诉我让我小心。” “那谁告诉她？为什么告诉她？” “谁知道。” “你觉得这事没问题？你那所谓的姐妹什么都告诉你，如果答案是否定的，突然告诉你这些没有目的？” 老板娘有点无语的模样：“小贾你能不能别那么阴谋论？可怜的孩子，跟个五十岁的老头一样。” “我和欧晓菲有仇，但当时不是欧晓菲挑起的事端，而是欧晓菲的闺蜜和男同学，欧晓菲默许而已，后来则想大事化小不在婚礼现场闹，最后才和我约赌！我不确定她那些同学是不是都知道，我认为知道，否则刚回来就已经报复我，但现在没有。现在他们在等，只要我输了他们就会立刻行动，怎样更快让我输？缩短等待的时间？很明显就是让我无法参加厨神大赛，所以他们找了一个认识你的人告诉你这些你懂了吗？你觉得没可能吗？你还觉得我阴谋论吗？” 他妈的，如果我想这些最后都得到印证，欧晓菲的同学们更加阴险，相比起来其实欧晓菲还算比较光明磊落了…… 老板娘惊诧的盯着我看了有一分钟才道：“小贾，你别老是胡思乱想，这是现实生活，你以为是拍电影？有这么曲折离奇？而且我绝对信任我的姐妹，你别多心，想开点，好好等两年，现在你真不适合去参加，你赢了更惨，他们会这样放过你？然后食道也跟着完蛋，而你输了结果一样，所以不输不赢最好，你信我一次。” 我冷笑道：“信你？如果你出错呢？” “我承担总行吧？我真怕你胡来，然后我保不住你。” “我亲爱的老板娘，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保过？你不害我我已经心满意足。”我弹了弹烟灰，猛地吸了一口吐出来，然后扔掉烟头，“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好好做我的工作，你别把我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争之中，你把我扯进去以后说闹大了无法保我，就算我要你保，这到底谁在闹？” 老板娘整整沉默了有两分钟，然后她开车了，边开边道：“你别参加，听我的，这事我搞定，以后你就做你的工作，出谋划策帮我搞好食道。那些糟糕的事情我尽量避免不叫你救我这行了吧？别的不说了，我们去享受呢！” 我给她一个假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能信任你么？” “当然。”老板娘理所当然的口吻，“我发誓行不行？我再坑你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条件太虚无缥缈，这样吧，你要是坑我你就把半个食道给我，白纸黑字写清楚，敢不敢？如果不敢，你现在已经是坑我。” 老板娘的额角冒出了冷汗，不过这女人应该说的是真话，她稍微犹豫了几秒就豪爽道：“我明天给你写。”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道：“你确定？” “当然，我又不损失，只要不坑你就行。” “不对，你这都愿意？万一你真坑了我呢？” “没有万一。”刚好这会红灯，老板娘把目光转到我身上，她目光带着微笑，是那种能把人吸引进去她的世界无法自拔的微笑，让我感觉紧张，就在我紧张当中，她道，“小贾你这人有时候很矛盾，你提出了条件我答应了你又觉得有问题，我不答应你也觉得有问题，你到底想我答应还是想我不答应？” 这个问题真把我难倒了，我不知道，我只是试探的心理，以为她不会答应这么非份的要求，现在她答应了，我还处于意外当中，脑海一片空白，我在想这女人到底被什么冲昏了头脑？我希望不是我想的原因，不过无论如何这不算坏事，就让她去试试和欧晓菲交涉吧，我不是怕，但我不能连累食道，因为赢了我是代表食道赢，食道真会成为他们的攻击点。 我道：“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是你让我别参加的，是你的安排，弄砸了没我什么责任。” “当然，是我阴你的逼你的行了吧？” “转灯了，开车吧！” “你开心点。” “我很开心。” “笑，阳光点，像往日的笑容一样。” 我尽量露出一个最自然的笑容，然后道：“我问你一件事，我在你家的照片墙上看见一张照片，我想知道……” 老板娘打断我道：“没问题，想知道什么都行，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现在不谈这些。” 步步高会所这地方我在电视上面看过广告，真实的还是第一次见，我只能说，这地方豪华到人神共愤了，大门的设计比市政府还气派，在门外的两排迎宾比选美节目的美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整体性上甚至优胜几条街。 下了车，老板娘眨了眨眼睛对我道：“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的话，昂着脑袋。” 我道：“到底进去享受什么？” “只要你愿意，你能想到的享受项目都有，你愿意么？” 既然来了，见识见识不是坏事，关键是我得进步。 当即的，我昂着脑袋和老板娘并排着往步步高豪华的大门走过去，那些迎宾早就微笑相迎接了，我们刚走到她们就异口同声说欢迎光临步步高会所，然后右边一个道：“两位请问到多少层？” 老板娘道：“六层。” “请跟我来。” 我看了看导图，那是桑拿沐足的楼层，一层是大堂和办公室员工活动室等，二层夜总会，三层美容美发，四层健身，五层古法按摩，六层桑拿沐足，七层以上是客房…… 进了电梯，电梯往六层去，老板娘道：“小贾你有没有发现这地方有什么特别？” 我没有思考哪怕一秒，冲口而出道：“你要说就说。” “你这人真无趣，不过我喜欢，我告诉你吧！”老板娘走前一步用很温柔，带诱惑的声音道，“这地方美女多，你看刚刚那些迎宾的素质，丫丫那种有可比性没有？” 老板娘说的倒是实话，丫丫已经很不错，但真没有可比性，不过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摸我的腰？这会让我短时间内荷尔蒙爆发的好不好？我闪开一步道：“然后又如何？” “没如何，那些只是迎宾，里面消费的更吓人，尤其古法按摩和沐足部时不时有明星来光顾，当然都不是一线的，但一线的分分钟比二三线的脏，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说着，老板娘又靠近我一步，这次不是摸我的腰，而是挽我的臂膀，“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说我比她们干净一万倍，你愿意睡她们为啥就不愿意睡我呢？” 我靠那个靠，幸好电梯只有摄像头没有监听器，不然这话让监控室值班的保安听了要直接射出来，我都感觉我有点硬了起来，然后是一阵疼痛，这时候刚好电梯到了，门打开，我立刻闪出去，速度有点快，没怎么看外面，我不知道外面又是一帮迎宾，随着她们异口同声的一句欢迎光临，我撞上了其中一个。 一声哼叫，然后是漫长的寂静，这太丢人了，我都不好意思看被我撞的迎宾长什么模样，低着脑袋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往里面走，身后的老板娘道：“小贾，走右边，我订了包间，v60……” 我原本是走左边的，听老板娘这么说，顿时往右边走，迎宾没有追来，大概是老板娘和她们说了什么吧！老板娘也是在我找到v60包间以后才追来的，她道：“小贾，先别开门。” 我转过身疑惑的看着老板娘！ 我以为老板娘是要嘲笑我一番，结果她道：“里面还有我一个朋友，你应该不会介意对吧？” 我道：“你干嘛不早说？” 老板娘嘴角牵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出电梯的时候我想说来着，然后你……” “再之前呢？” “你不高兴，生气，我不是开解你跟你做各种保证么？忘了说。” 第60章 很意外？ 我有毛病才相信她，朋友就朋友吧，跟我有毛关系，心里想着，我用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十平米左右的房子，装饰很豪华，天花是红木的，屏风是红木的，雕刻很精美，看着高档古朴庄严！ 房间里有两个白色柜子，里面放什么的我不知道，但两个白色柜子中间是一排大椅子，这应该是专业的沐足椅吧，带着许多功能。 而其中的一张椅子里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睡袍，很薄那种，她把椅子靠背设的很低，不够四十五度，人靠躺着，雪白的双手放在腹部上面，指甲很长，油了一层淡淡的青色。她的胸高高隆起，看这弧度绝对比老板娘的大，雪白的腿放在软包上，腿很光滑很直，黄金的比例。 很遗憾的是，她在敷面膜，看不见长相！ 我和老板娘走了进去，里面在敷面膜的女人才有意识包间进来了其他人，她脑袋昂起来，睁开眼睛，那眼睛又大又亮，很吓人，这还是面膜遮挡着了一点点，要是把面膜揭掉，那不更离谱？ 老板娘对她道：“等好久了么？” 她道：“就半个多小时吧！” “呵呵，给你介绍，这就是小贾。” 她对我招了招手道：“小贾帅哥好，坐吧！”这女人声音貌似有点耳熟。 我看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也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坐那个女人的右边，我只能走过去，边走边在想这女人会不会就是老板娘嘴里那个所谓的姐妹？或者其它？如果是其它，不会是找我来当公关的吧？ 我坐下去，老板娘也坐在另外一边，然后按了椅子其中一个按键，随即三十秒不到响起敲门声，一个穿着粉红色大褂的少女走进来鞠躬道：“三位，请问有什么吩咐？” 老板娘道：“给我们三桶奶香，技师不要实习的要老的，不然我投诉你。” “我保证找老的，还有其它吗？” 敷面膜的女人道：“面膜可以了，找刚刚那个师傅进来。” “请稍等。”穿粉红色大褂的少女走了出去，关上门。 敷面膜的女人对我道：“小贾帅哥你好像有点不自然，你要不要喝点什么东西？” 我道：“可乐吧！” “男人喝多了可乐好像不太好。” 你他妈说话真直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我就跟你说一堆：“那就橙汁吧！” 她按下椅子的蓝色按钮，随即又是三十秒不到一个穿着黑色夹黑的帅哥走进来，她点了三杯橙汁和三个果盘，这个帅哥没两分钟就送了来。然后那个穿粉红色大褂的少女带回来三个少女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这三个少女身材都很曼妙，穿统一工作服，化一样的妆，束一样的头发，手里端的木桶一样，走路姿势和步速都几乎一样，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至于那个美少妇，穿的是白色大褂，看着像医生，不过不是医生，而是美容师，她们一起说了一声晚上好才各自忙碌起来，美容师整理我傍边那个女人的脸，另外三个少女蹲在我们脚边放下木桶，木桶里有白色液体，冒着热气。 我有点紧张，因为少女准备给我脱鞋袜，我脚收了一下，她好像很惊慌似的，抬起脑袋看着我，她穿的工作服很性感，领口大开，我更紧张了，语气生硬：“没事，我自己来。” 她整个神情总算安定下来，我当即坐上一点弯腰自己脱鞋袜放在一边。我偷偷看了老板娘一眼，她穿的是高跟鞋，脱的倒是快，白玉般的脚已经放进木桶里面和白色的液体融为一体，看着特别壮丽！我也把脚放进木桶里面，不算很热，刚刚好的温度，这估计真是牛奶，搅动的时候带着奶香，而且特别滑，不过看浓度应该不纯，肯定加了什么东西。 我必须说的是，很舒服，太会享受了，就不知道这样的享受来一次会不会破产？ 这时候眼前的少女问我：“温度适合吗？” 我点了点头，她站起来去打开傍边白色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只红色箱子回来放在木桶旁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许多东西，有毛巾纸巾和几盒好像是药物，她没有拿药出来，而是拿了毛巾给我洗，她低着脑袋，动作很小。 老实说她什么模样我都没有看清楚，就让她洗脚，感觉怪怪的，不过无所谓，什么事都得经历一下对吧？反正不花自己的钱。 我吃了一块进口苹果，昂着脑袋看了一眼美容师，她已经把我傍边的女人的面膜揭起来，这女人的模样我总算能看清楚，然后我大吃一惊，我靠，明星，二线明星，景怜！ 景怜，内地电影电视二线女演员，贵州人，曾就读于北京演艺学院，三年前从演，参加过许多部电影电视的龙套角色，开始走的是清甜风，后来是性感风，而我就是在她改走性感风时发现她的！现在她整个真人在眼前，真人更要媚眼几分、吸引几分，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有点骚动，又有点羞耻，很复杂…… 她倒一如既往的大方，给我露了一个清甜的微笑道：“很意外？” 我道：“很意外。” “你是意外我和陈美娘是朋友还是意外我来这个地方？” “都有。”事实上第一个更强烈，老板娘认识她？莫不是给钱雇来的吧？我靠那个靠，这么说来这些二三线的明星真的都标价出台？那意思是老板娘准备让景怜给我服务？可能你会鄙视我，但我必须承认就这一刻我显得特别兴奋，可能犯贱吧，我真乐意上她多于乐意上老板娘。 然而才兴奋了没几秒我就又郁闷起来，老板娘曾经和我说过可以给我找小明星，但必须第一次和她，现在她给我找小明星是不是意味着她改变了主意？打算和我保持距离了？我思考着，神色和之前起了很大变化，景怜微笑道：“小贾帅哥，和美女说话走神可不礼貌。”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我看了老板娘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那目光很明显带着邪笑，我想我是猜对了…… 突然，老板娘也道：“我也突然想起一些事，我要出去一趟！”说着老板娘指挥着给她服务的少女帮忙擦干净脚，穿鞋子！ 景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板娘道：“尽快吧！” 我没说话，我和老板娘对视着，从她放荡的目光里我看见许多内容，这女人绝对不会回来，她就是借故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不说清楚是怕我拒绝，结果要用这种方式。我觉得这非常不尊重，景怜也是有点虚伪，肯定和老板娘商讨好的吧，还问什么时候回来。 没两分钟老板娘就走了出去，关门前她给我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就好像在对我说，小贾，你好好享受。 包间里剩下我和景怜，还有两个给我们洗脚的少女。我沉默了好久都不知道应该和景怜说点什么，她倒是主动，而且直接，跟我在电影电视报纸所知道的她很不一样，她道：“小贾帅哥你好像没什么话跟我说，你不喜欢说话？” 我道：“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做什么工作？” “厨房打杂。” “呵呵，小贾帅哥，这玩笑不好笑哈，你开餐厅吧？” “我真是厨房打杂，陈美娘是我老板娘。” “不可能，如果她是你老板娘她会带你到这种地方消费？然后她还那么尊重和在意你？你们应该是生意上的伙伴吧？而且你的生意应该做的比她大许多倍，你就是为人低调，真正的富豪风格。” 什么世道，说真话硬是没有人相信，我都懒得解释，随便她：“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呵呵，我相信，但不是你说那种相信。”景甜转移话题道：“小贾帅哥平常都上什么地方玩？” “我一般下班都马上回宿舍。” “宿舍？你喜欢把家里叫宿舍？” “是真宿舍，几个人住在一个小间那种。” “小贾帅哥你又开玩笑了哈。” 靠，莫非我真要撒谎才能让你相信？我道：“好吧，我住别墅，在蒙山，我有好几栋。” 景怜惊叫道：“好几栋？蒙山房价是全港海最贵的吧？这得多少钱？” 我大言不惭道：“不多，一套就几千万吧！” 景怜两眼射出一道光芒，用看金子的目光看我：“我就说你做大生意嘛，你就是为人低调，身上穿的也低调，不是常见的牌子，不过看着就知道质量非常好，应该比牌子还贵吧？” 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道：“这件步行街买的，四十九块两件。” 景怜微笑道：“小贾帅哥你真的太爱说笑了……” 明星，你赢了，你他妈把我恶心了，我不把二弟塞进你嘴里都感觉对不起祖上…… 睡她要制造气氛啊，在这肯定不行，所以我道：“景小姐，这是不是有古法按摩，不如我们去试试？” 景怜道：“古法按摩在楼下，不过人太多，你知道我……不太适合露面，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 第61章 女士优先 得到我的同意以后，景怜连忙吩按了服务灯，不一会穿粉红色大褂的美女走进来，景怜说了要求，她很快就又走出去。而景怜的要求是到客房上面做按摩，她要的是一个客房，而且不是套房，是双人房！这事很明显了吧，等按完摩按摩师走了以后就剩下我们俩了…… 两分钟不到给我们服务的少女收拾好了木桶，穿粉红色大褂的美女走回来，她手里拿着房卡，领着我们往电梯走，到了十层一个比四季酒店要豪华数倍的房间。房间已经开了冷气，气温不热不冷，而由于点了香薰的缘故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诱人芳香，嗅一下感觉心旷神怡，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正打算往右边的床上坐，景怜道：“小贾帅哥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道：“女士优先。” “那我不客气了……”给我留下一个笑容，景怜走进房间右侧的浴室，拉上厚重的玻璃门，然后只能看见淡淡的影了…… 这时候带我们上来的穿粉红色大褂的美女道：“先生，请问你需要按摩师几分钟以后到？”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鬼知道景怜洗澡要多久？我道：“你十分钟以后再进来问吧！” 她说了一声好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坐在床上，然后又起来拿遥控把电视机打开，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边抽边看，边留意浴室的情况，虽然看不见，但单是听听这流水声都感觉很惬意。反正我已经准备好邪恶了，不享受白不享受，要是我就这样走，不但得不到，连看个风光不都不可能了么？老板娘总来这套，我得接招是不是？况且这是景怜啊！ 七八分钟以后景怜走出来，睡袍已经换掉，身上只围着浴巾，她踏着细细的步子往左边的床走，然后坐下来道：“小贾帅哥，到你了哦。” 我咽了下口水道：“我知道。” 我有点不受控制似的，连忙站起来往浴室走，一进去关上厚重的门，那带着沐浴液香味和体香的味道就让我浑身一真颤抖！我摇了摇脑袋，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扒衣服，用五分钟美美地洗了一个澡，但我却开始纠结起来我穿什么？穿自己的衣服不对，穿睡袍？要按摩好像更不对，难道跟景怜一样？ 纠结了有一分钟我最后选择了和景怜一样，围着浴巾出去，把衣服留在浴室里面。 按摩师已经来了，是两个很胖的大婶，而且是瞎子，我不知道是不是装瞎的，因为她们对房间环境和动静非常熟识，听见拉门声都转向我这边齐声道：“先生好，请问可以开始服务了吗？” 我道：“可以。” 按摩了一小时，我进了一趟厕所，出来时发现房间里只有景怜一个人，我道：“按摩师呢？” 景怜道：“走了，我一个人享受不太好，你觉得呢？” “那……我们也走？” “暂时不走，休息休息，看看电视。” 我回到床上靠着枕头睡在一边，景怜打开电视机再回到床上钻进薄薄的被子里，然后把围在身上的浴巾拉出来扔在沙发上面！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眼神带着某种火，和我的眼神一样，两团火在空中碰撞，不过仅仅是碰撞而已，我显得特别紧张，不知道怎么开始，我到底是把她喊过来还是过去她的床？ 我很纠结，并且我相信她和我一样纠结，然后就是她比我缺耐心，等了几分钟我都没有任何行动，她道：“小贾帅哥刚刚按摩师帮你按的很重手吧？要不我帮你按按？” 哇，这借口找的真好，我要是点头，她会直接光着身子过来吧？这时刻我当然点头，然而令我很失望的是，景怜竟然关了灯才下床，乌灯黑火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没几秒景怜就上了我的床，她让我趴着，我还打算就这样，虽然黑暗，但我能适应是吧？趴着适应了又能如何？所以我有点抗拒：“你打算帮我按背？不如正面吧，刚刚按摩师已经帮我按过背。” “等会再正面，先按背。” 我只能同意，然后我刚趴好她就整个人骑在我屁股上面，身体前倾，双手轻捏我的肩头。你问我什么感觉？舒服不舒服？废话，当然不舒服，下面膨着，趴着压着，上面还有重量，感觉很痛，我并不知道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关上门以后直接走进了浴室…… 过了一阵还是感觉难受，虽然影响气氛，我还是道：“景小姐，我不太习惯这样，不舒服。” “你要反过来吗？” 废话，不是说了趴着不舒服么？既然这只是借口了你何必那么矜持？当然我不能骂她，我道：“对。” 景怜连忙从我屁股上面下去，我顺势一个翻身，还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那个哇凉啊，恨不得去撞墙，好不容易才有了邪恶的心却遇上这状况，或许我直接点吧，反正都是那回事。 心里想着，感觉景怜靠近了给我按大腿，我突然翻起来一手搂住她，她被我的突如其来吓的一声尖叫道：“你吓着我了……” “我也被你的叫声吓着了，我们扯平了……” “我去洗个澡，刚刚按摩过不洗不舒服。” “去吧，我等你。” 黑暗中景怜走进了浴室，我以为她会开灯，结果她摸黑洗澡，大概洗了五分钟才出来，突然变的很主动，而且各方面有点奇怪，胸好像比刚刚小，莫非这女人洗的是冷水？热胀冷缩？不对啊…… 半小时以后，交锋结束，景怜上浴室，我要跟着，她又拦住我，我道：“我要去洗洗，要不我先去，我更快。” 她摇头把我推回床上，自己走进浴室，我只能随她便。 我靠着床头点燃一根烟抽着，这是正式的事后烟，很美妙、很惬意，老子已经不是处、男，而且玩的是明星，如果告诉东小北，这王八蛋估计要羡慕死…… 浴室里传出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一直没有停止，直到我抽完一根烟，她才走出来坐在床上，然后我感觉我肚皮一湿，是毛巾，她道：“擦擦吧！” 我道：“我去洗澡。” “你先躺躺吧，我帮你擦。”这女人说着就拿毛巾帮我擦了起来，被她那么摆弄了几下，我很快硬起来，我自己都吓一跳，这太快了吧？她道，“你又硬了哦，体能真好。” 我道：“然后呢？” “不知道，随便你。” 我靠，意思是如果我要继续来她都没有意见？我想是，但我有个要求，我道：“开灯行不行？乌灯黑火感觉怪怪的……” “我不喜欢开灯。” “因为你是明星，你怕被偷拍？” “有点。” “如果我非要开呢？” “等下再开。” 强来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我尊重她，没有开灯！我就在黑暗中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面…… 一小时以后，我横躺在床尾看着天花板，喘息着，不知过了多久，景怜突然道：“小贾帅哥你让我来了两次，我很满足。” 我道：“你没有来过两次？” 她摇头道：“以前有过，后来没有过，有时候喊的都很假，除非是和年轻力壮又帅又有魅力的做，就像你这样的，嗯，你还不色，不会上来就摸，动手动脚，而且说话还特别荡那种人，所以和你特别有感觉……” “你……”我犹豫着道，“经常和没有感觉的人那什么？” “也不是。” “那……你和多少人什么过？” “这个话不能说，我去浴室……”她跳下床往浴室里面走，这次她有开灯，能看见她的身影在里面活动！ 我下床到走角落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喝了两口我才走回去点燃一根烟，光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面抽着。很不可思议，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心里竟然想着老板娘，我在想和她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比景怜更加美妙？妈的，其实不需要想那么多，我应该上她。 几分钟以后景怜光着身子走了出来，她没有任何羞愧，反而落落大方，我不禁又疑惑起来，第一次的时候羞涩的不让我开灯，现在大方成这样，什么玩儿？我道：“景小姐，我有点搞不懂，第一次的时候你很羞涩，现在你很大方，你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我看感觉，和你一起有感觉就是最真实的自己，否则不是。” “呵呵，你倒是很直接。” “你喜欢虚伪？” “不喜欢。” “所以直接好。”她笑了笑坐在床上，然后钻进被窝里面，垫好枕头，看了一眼傍边柜子上面我的烟道，“能抽一根么？”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刚刚的意思是第一次的时候没感觉？第二次才有？” “差不多。” 我靠，第一次好像她更紧张兴奋吧？最后那一刻抖的更厉害啊，那会是没感觉？我有点郁闷，不太想再和她谈这些问题，不知道她那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 她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整个情形看起来这是一个很会吸烟的女人，而且她吸烟的姿势非常优雅，那神情很享受。 第62章 家里有老虎？ 过了一会看我都不说话，她道：“小贾帅哥，我们就在这呆到天亮？” 我反问道：“不然呢？” 她给了我一个媚眼才道：“你不打算带我去你的别墅逛逛？我要在港海留几天呢，指不定我会在你的别墅哦。”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思索着她什么意思？她真的说真话不相信说假话才相信？靠，看我穿着和抽的烟的牌子和我的各种行为就不是有钱人吧？她是明星，眼光应该很毒才对，莫非她认为我是土豪？或者老板娘跟她吹过？她相信老板娘而不相信我？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现在这意思不是开玩笑，而是想靠上我给我当情人之类？ 别说我没钱，就算我有钱我都找个纯洁点的当情人，怎么可能找她？当然这种事当面回绝不好，所以我道：“这个就免了吧，不太方便。” “哦，这样啊？”她暧昧的笑了笑，“家里有老虎？” “对，很凶的老虎。” “那没办法，只能在这，你饿么？我有点饿。” “叫夜宵吧！” 她把烟夹在烟灰缸上面，然后拨电话，接通以后要了两个套餐夜宵就挂断了，继续抽烟。 坐着有点无聊，我不知道应该和她说什么话题，所以我去了浴室，等我洗完澡出来，夜宵已经到来，她正在吃。 我道：“这么快送来？” 她道：“对，还热，你也来吃吧！” 我把电视打开才走过去，吃完以后和她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然后她上了床，我也上床。 这个晚上我没有怎么睡觉，到五点多我和景怜还来了一次，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还特别精神，那个时候是七点钟，景怜还在睡觉，我就不管她了，我要回宿舍换衣服上班。 走在清晨的马路上，嗅着带着泥土味的清新空气，我心情特别好，毕竟刚刚享受过，而且对手还是我垂涎三尺的明星，或许她有点脏，但再脏都是明星。给你一个丑女，估计再干净你都硬不起来吧？所以别鄙视我，因为我会把你的鄙视当做是一种嫉妒。 走了十几分钟路，经过一个公交站，我看了看站牌，发现有距离宿舍很近的公交，我就抽着烟在公交站等着。不知等了多久，突然电话响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猛地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掉，按下接听键道：“我亲爱的老板娘，这个钟点来电话让我很意外。” 老板娘呵呵笑道：“小贾，我好喜欢你这样叫我哦，听着骨头麻，你以后都这样叫我好不好？” “你又说这事？” “好吧，小贾老板不高兴，我就不说了！”老板娘收住笑声，换了一个口吻道，“昨晚过的开不开心？” 我就知道她会问昨晚的事情，我已经想好应对的办法：“不好不坏吧！” “你是不满意？或者我找错人？” “不知道，随你怎么想。” “要不……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吃早餐，然后回去上班。” “不用麻烦，我回宿舍，我还得换衣服。”这时候，我看见一辆公交车开来，看清楚牌号就是我要坐那一辆，我连忙道，“不说了，车来了，我要上车。” “小贾，等等……” 我等个屁，果断挂断电话，上车…… 上班了，忙碌了一阵，吃饭时间到来，我和东小北走在最后出去，他对我道：“哥们，今天真的不做了？” 我反问道：“做什么？” “菜。” “昨晚你不是说过么，既然是白搭，我还做个毛？” “你从张晓晓哪儿得到什么答案？” “你看错了、想多了……”我只能否认，不然还得一大堆解释，东小北还不一定能接受，到时候更麻烦。 “不会吧？”东小北充满怀疑的口吻，“我看的很清楚，张晓晓整个神态就是故意的……” “算了，或许是天意吧，不再想这事，走吧，吃饭。” “靠，怎么行？”东小北拉住我，“欧晓菲哪儿怎么办？莫不成我们跑路？” “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乐观了？不对，你是不是胸有成竹？因为有办法所以才如此淡定？你告诉我，别让我瞎担心。” “你担心个屁，这事以后再说。”我甩了甩手臂，没甩开他，我道，“放开你的狗爪，老子要去吃饭。” 东小北连忙放开手，和我一起往外面走，大家已经开始吃，菜已经没了三份之一，东小北这王八蛋害人精，幸好我吃饭快，不然没等我吃一半已经没菜。 饭后我在后门抽烟，原本还有好几个同事的，洪哥出来招了招手他们就全部走了回去，洪哥走到我身边道：“小贾，昨晚的意外对不起，不然肯定是你去参加厨神大赛。” 我道：“又不是因为你导致的意外，别说对不起，听着别扭。” “好，不说对不起。”洪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点别的，你对二厨的香脆鸭有什么改良意见？” “没意见。”我有病了才说我有意见，跟我有毛关系，就这东西做到极致或许真有市场，但不会流行，如果做不到极致，会扑街扑的很厉害，第一轮的比拼就要被砍下来，这样的话我能说吗？不能，而违心话我又不想说，所以只能什么都不说。 洪哥搭着我的肩膀道：“小贾，有意见你得说，这是关乎到饭店的事情，你就和我一个人说如何？这样就算很糟糕都不会伤二厨的自尊是吧？” “洪哥，我真没意见。” 洪哥这下才相信，聊了几句其它的就走了回去，然后东小北走出来张张嘴想说话，最终没有说，和我一起靠着墙站着，到点以后回去上班…… 今天的生意还是特别好，非常忙碌，往下几天都是一个模样，这证明了我们的营销策划很有效果，左右隔壁的饭店仍然受到食道的带动，我看见许多老板老板娘都过来食道和老板娘套近乎，叫一桌好菜边吃边和老板娘聊，看样子是在恭维老板娘。令我们眼前一亮的是，其中有一个很漂亮，和老板娘差不多年纪，东小北去找张晓晓问过，证实那是东头食为天的老板娘，而且未婚。 晚上回到宿舍，东小北对我道：“哥们，你觉得食为天的老板娘和我们老爸娘相比谁更有魅力？” 我道：“你问这问题干嘛？” “你应该觉得老板娘更有魅力吧？”东小北脸上挂着古怪笑容，“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别笑我。” 我点头道：“嗯，不笑。” “我看见那个女人竟然有爱情的感觉。”东小北很严肃，说完怕我笑，怕我不相信，立刻接着又道，“真的，如果我胡言乱语，天打雷劈。” 我压根没有打算笑，这多正常，他看见一个男人来了爱情的感觉我才觉得不正常，我才笑个半死，我道：“有爱情感觉就上啊。” “怎么上？” “你平常不是办法多多么？” “爱情杀智商啊，我原本智商就不够，再被杀一杀还有个毛智商？所以我需要你帮忙，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看情况这狗日的真想泡人家老板娘。不过他脸皮厚，不怕被拒绝，或者甚至成功了呢？所以我还是精神上支持他一下吧，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还是先调查清楚她每天的出入状况先吧，用最笨又最有效的办法，装邂逅，或者你还可以弄个英雄救美，先认识一下，然后的我就不知道了，没经验……” “要不你当坏人去非礼她？或者抢劫她？我挺身而出？” “你去死。” “好像是有点麻烦，我们简单点吧……”东小北露出奸笑道，“要不你去老板娘哪要个电话号码？我加她微信，一来二熟……” “你自己去问，我帮不了这样的忙。”我从沙发里起来，“我去洗澡。” “靠，哥们，这就是哥们。” “哥你妹。” 让我找老板娘，我找个毛，这几天她都不鸟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我挂了她的电话在生我的气，我上厕所故意走慢点她都不和我打招呼。我他妈的也是贱的可以，当初她靠过来我不感冒，现在她走远了我反而不习惯，这都什么跟什么？鄙视自己…… 景怜倒是第二天就开始找我，给我发短信，肯定是从老板娘哪儿弄来的电话号码，她约我出去，第一次约在餐厅，第二次约在酒吧，我都不敢去，因为我不是土豪，我去就得买单，那种地方我买得起单吗？ 景怜那女人在床上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当时的感觉我仍然记得非常清楚，还有就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她。只是每次去到最美妙的时刻，她那张脸就会变成老板娘的脸，然后我会被吓醒，每次都一样，中了邪似的，我都有点害怕做梦了，这他妈的简直是既痛苦又快乐的感觉。 我洗完澡，东小北又求了我一遍，我让他滚，他灰溜溜地去洗澡，我回房间靠在床上抽烟，抽了一半拿手机看，发现有未接电话，打开看了一眼，是珍姐的号码，我连忙回过去道：“珍姐，对不起，刚刚在洗澡。” 第63章 营销专家 珍姐道：“近来好不好？” “挺好。” “你老板娘那件事真的已经解决？” “真的解决了……”从她家离开的当天晚上我就已经给她打过电话，这么多天过去她还为我在担心，说真的我很惭愧，“你不用担心我，有事我会跟你说，我保证。” “最好是这样，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你给你打个电话，你早点休息吧，有空就下周二过来吃饭。” 我嗯了一声道：“到时候给你电话。” 我把手机放好，拿杯子到外面倒了一杯水喝完回来继续抽烟，抽完看陈九索的笔记，看着看着就迷糊了起来，不过即将要睡着那一刻又被手机吵醒，这次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显得很激动，这女人晾了我几天终于忍耐不住，幸好我没有主动给她电话，不然被她吃死。 等了好几秒我才接电话，故意做出一副懒洋洋的状态：“要睡觉了，有事赶紧说。” 老板娘愣了一秒才道：“小贾你这么早睡觉？浪费了这么美好的夜晚，出来吧，有事和你说，我在江湾天桥的深记大排档吃夜宵。” 没等我回应，老板娘已经挂断电话，我知道她这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赴约还是不赴约？我脑子里冒起这个问题，我打开门看了一眼，东小北还没有洗完澡，我靠，按照他平常的速度来算这无疑慢的有点匪而所思，而慢的匪而所思从来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王八蛋在浴室打、手枪！我快步走到浴室门口，咳嗽了一声道：“哥们，爽不爽？” 浴室里的东小北道：“滚。” “我出去一趟。” “滚……”东小北声音急促，大概快到了吧，不然肯定会问我去哪。 我连忙回房间，在东小北完事前穿好衣服出门…… 江湾立交距离宿舍不超过两公里的路程，所以我没有选择坐车，我走路，边抽烟边走，十一点，由于走的是主干线，还显得很热闹，四周都是小贩，什么羊肉串、烤鸡翅、调奶茶、蒸热狗等等，售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当然有小贩自然有顾客，所以整条马桶密密麻麻都是人，港海不夜城的魅力在这条主干线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走了七八分钟走到深记大排档门外，抬头往里面看，没有在一层看见老板娘的人，我只好上二层，结果没上完楼梯已经看见，她就坐在楼梯口第一张桌子里！一个人，不过她的座位对面有用过的茶杯，而且椅子里还挂着一只很小的红色包包，我不确定这是她的，还是她还有朋友在，只是刚好上了厕所。 老板娘在玩手机，我在她傍边站了好几秒她才发现我，连忙把手机收起来道：“小贾你到了啊？” 我没有回答她这么白痴的问题，而是道：“你两个人？” 老板娘脸上露出几分邪恶：“对，你猜猜是谁？” 看这几分邪恶，莫不是景怜？心里想着，我道：“景怜？” “呵呵，看来景怜一直在你心里……”老板娘拉开她右边的椅子让我坐，我坐下，她继续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她？” “我顺着你的话说而已，我不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不是景怜失望吧？” 老实说，有点，不过我能告诉老板娘吗？不能！我一脸平静道：“懒得跟你废话。” “这是一个不比景怜差的美女，你见过，这几天她经常到食道找我，她是食为天的老板娘，介绍你认识，或许以后对你有帮助。” 我可不觉得对我有什么帮助，关键是老板娘这人的性格，对我有帮助的人她怎可能介绍给我？她不怕我羽翼丰满了一溜眼飞走？所以不可能！我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不用来这套，有什么事明说吧！” 被识穿了老板娘完全不脸红：“小贾，你有时候真的精明得很难对付，你不能装傻？” “你不觉得绕弯子很累？你还是赶紧说，否则等她回来了……” “她有事出去了，已经半小时，再过半小时她才回来。”老板娘给我倒了一杯茶，换了一个正经的口吻道，“近来食道很火爆，食为天的生意都被带动了起来，她来找我套近乎，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起来，我感觉她这人还不错，我们谈得来。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家里有人在卫生局和公安局以及市政府工作，这种朋友不怕认识。” 靠，这女人还真他妈会算账，连交个朋友都算的滴水不漏，如果没有价值的朋友那是不是不交？为毛非得别人帮助你而你不能帮助别人？我有点鄙视她：“被你看成朋友真是一件幸事。” “小贾你不用挤兑我，你要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我一个女人管食道面对那么多豺狼一样的男人，不多结交些有实力的朋友出了事谁帮我？”老板娘优雅地喝了一口茶，又优雅地把茶杯放下，左右隔壁桌子的客人无论男女老幼目光都投到她身上，她没有理会这些目光，继续道，“她家里挺复杂，都在官场混，她家里人希望她入仕，而她希望从商！这家食为天是半年多前她从别人手里买来的，经营状况很不理想。原本靠着家里的关系能火起来，但她家不希望她从商，所以不帮忙之余还添乱，她一副不服输的姿态对抗着，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如果到十月一号生意还没有起色，根据和家里的协议她就要把食为天转让出去，听家里人的安排做个木偶涉足官场……”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告诉你背景，当然是让你帮忙，你看食道不就是你搞起来的么？我跟她说过，其实严格来说是她约你出来，而不是我约你出来。” “你没事吧？那是食为天，跟食道一样？我至少在食道混了几个月知道根底，食为天我知道什么？你这是让我帮忙？这是让我丢人好不好？”我真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帮人不是这么帮的，你至少先问问我吧？我如果没有办法不是大家都丢人？最关键还是你给了别人希望以后让别人绝望，这比不给希望更折磨人。 “小贾，我需要这个朋友，白哥那事情还没搞定，要靠她帮忙呢，这等于是交换，在她那儿其实不算事，你要帮忙啊，我知道你是谦虚是吧？你深藏不露，就算一时间没有办法你总会有办法对不对？你其实不立刻说有办法更好，晾她两天，其它事交给我。” “不干，没什么事我走了。”我从椅子里起来。 老板娘也起来，猛地拉住我道：“小贾，我这不是坑你，你生气呢？” “你这还不算坑？我是厨房工，不是营销专家。” “对我来说你比营销专家更强。”老板娘把我按回椅子里，笑了笑道，“你的香烟呢？” “想干嘛？” “拿来。”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我没有拒绝，结果她是给我点烟，拿出来一根插到我嘴巴里，双手一起用打火机，啪一声把烟点燃，这服务，我撇了左右隔壁一眼，一堆羡慕妒忌恨的目光投到我身上。 老板娘翻着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带着华丽图案的纸递给我道：“你是不是生气这个？我说了以后却没有第二天给你。” 我接过来打开，这是协议，如果她再次坑我就得把食道分我一半。我生气个屁，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已经把这个事情忘了，她不说我还记不起来！不过既然她那么大方，我接受吧！我把纸折叠好放进口袋，然后抽了一根烟道：“跟这个没关系，我真的不懂经营，我就瞎说。” “那你继续瞎说一遍，指不定能成呢？你不知道，食为天很奇葩，无论怎么弄就是没有起色，真不知道那地方以前是不是坟地，被下了咒。”叹了一口气，才没两秒老板娘突然又笑了，是那种特别暧昧、特别欠揍的笑容，她四周看了一眼，脑袋往我这边靠，小声道，“小贾，这个忙不白帮，她单身呢，你发挥一下你的魅力很大机会能拿下她。” 我恶寒道：“跟你做朋友原来还步步惊心，你这是出卖朋友。” “我是解决她床上的寂寞，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条件允许我会给你介绍美女么？能不能上到是你的事情了，当然如果你需要帮忙，无论我在做什么我都第一时间放下来去帮你。” 我信她？就她这满嘴跑火车，我信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我没有直接揭穿她，而是试探道：“如果我和某位美女到郊外逛公园突然很想做那个事情，不过没有套，附近也没有……” 我还没说完老板娘就打断道：“我给你送过去，如果你乐意我还愿意留下来和参观或者参战。” 我连忙拉椅子远离她。 “看，你对我没有兴趣，只能便宜别的美女吧，她真的不错，你考虑考虑，如果你嫌麻烦，我给你安排，你帮她忙，她请你喝酒，然后酒后……，这样大家都没有责任是吧？反正她又不是黄花闺女，你等会先验货，合眼缘你就给我暗示。” 第64章 过桥抽板 太卑鄙无耻了，不过我必须承认，我有点心动，老板娘这样帮我，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十次二十次，我靠，我不阅女无数？当然这很不对劲，老板娘突然变成这样，以前都是她千方百计想上我，对我各种勾，才过多久？莫非她找到了其它的目标？心里想着，我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近来很不正常。” “不正常吗？”老板娘眼珠子有神地转了转道，“没有吧？你是指哪方面？” “所有的方面，最严重的是刚刚你说那些，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好人么？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邪恶了？这是好人做的事情？” “好人不能做邪恶事？”老板娘在桌子下面伸脚勾了我一下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死鬼。” 她的表情极其的暧昧，以至于我骨头一阵阵的发麻，我得躲开她，所以我道：“我上个厕所。” 我从厕所出来以后老板娘对面的座位已经坐了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她的模样，但看那一头微卷的秀发就知道是食为天的老板娘，我见过她那么多次，我记得她的发型。 我走过去，刚走到老板娘就站起来介绍我，她也站起来，第一次我那么近距离看她！必须承认，近距离看她比远距离要精致许多，她几乎素颜，但就是素颜都比许多化过妆遮掩了脸上瑕疵的所谓的美女都要强，或者这样说吧，她的一张瓜子脸基本上没有瑕疵，五官精雕细琢，极其相衬。 她身材也非常棒，和老板娘最大区别是她身上的气质，老板娘是那种骨子里都透着性感的女人，而她是那种带着浓厚书卷气息的女人。我就觉得别扭了，东小北为什么喜欢这样的女人？ 老板娘介绍完，她立刻向我伸出手道：“小贾师傅好，我是周若婷。” “你好，周小姐。”我伸手去握她，她的手很柔软很干很温暖，小小的，最特别的是她不留指甲，而且没有染任何化学物质，和她的脸一样素，不过对于天生丽质的人来说素起来更动人。我都有点分不出来到底老板娘出色还是她更出色，或许这要看于什么人而言吧，她们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放开手，她道：“坐吧，我有好多问题想请教你呢，希望你不吝赐教。” 我道：“请教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 周若婷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我坐下她才坐，坐姿很正式，目光和我对视着：“小贾师傅你很年轻。” “周小姐你也很年轻，而且很有气质。” “谢谢！”她给我的杯子添了茶，“你的建议让食道风生水起，我很佩服。” 太会说话了，看着是恭维，但她说的很自然，完全没有恭维感，反正我听着感觉很舒服，我道：“周小姐言重了，这其实是我们老板娘的功劳，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你老板娘说你很谦虚，我见识到了，确实谦虚。” 这时候老板娘道：“我就说我不骗你，我们小贾绝对是难得的人才。” “你们店卧虎藏龙，我的店我接收以后已经换过四五拨人，结果是越换越草包。”周若婷目光突然从老板娘身上转回到我身上，笑了笑道，“这方面还要小贾师傅你指点一下啊，你觉得我是找人的方式不对还是管理的方式不对？或者经营的方式不对？你老板娘说你比她还懂经营，希望你赐教。” 我靠，我突然感觉到压力无限大，老板娘总爱把我抬高，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面逼啊，她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心里郁闷着，我嘴里道：“这个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没有去过你们食为天，我怕说错，所以……” “你想去看看再说是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周若婷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要不我们现在去？现在虽然已经关门，但看见的内容可能会更多，更有帮助。” 大姐，你需要争分夺秒没错，但我刚下班，你还让不让人活？我心里鄙视了她一番，嘴里道：“太晚了，明天吧！” 老板娘道：“其实不晚，小贾你如果没什么事我觉得现在去看看未尝不可。” 这女人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 周若婷用很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不过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拒绝，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这丝失望就消失了，她给我递菜牌让我点夜宵，我没有点，随手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没有推迟，翻开就看了起来，嘴里问周若婷吃什么？周若婷说随便，她完全不问我，因为周若婷不停和我说话。 坦白说我对她印象很好，她不是因为有求于人才这副状态，而是平常就很和睦！这算是官二代，看情形同时还是富二代，却没有欧晓菲和她同学那帮人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和这样的女人相处绝对会非常舒服，因为你不用刷都会有存在感。 可惜了，东小北喜欢她我就不能有非分之想，反过来我要帮东小北一把，我刚刚拒绝她就是因为我想到这些事情，我要带上东小北一起去食为天，然后把我看见的问题告诉东小北，由东小北和她交流。便宜东小北了，但作为兄弟这种忙必须帮，因为如果位置调换过来东小北一样会不费余力帮我。 不多久老板娘点的东西端上来，吃完从深记出来和周若婷分别了以后，我坐老板娘的车回宿舍，路上老板娘道：“小贾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明天过去食为天看看？” 我道：“明天再说，又不用你陪我去，我自己去。”我找上东小北去，老板娘在反而坏事，我白痴了才和她一起去，“所以你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听着有点过桥抽板的意思？” “我亲爱的老板娘，随便你怎么想，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呵呵，看来你心情很好。”老板娘语调有点不爽，大概在怀疑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正确还是错误。 我没说话，说多错多！ 车子在路上开着，慢慢的我发现走的路不对，所以我不得不开口道：“你载我去哪儿？” 老板娘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家，你不是要问我照片的事情么？” 我是想问照片的事情，但我没打算这么晚，按这女人的办事风格来说，这么晚有暧昧在里面。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有点期待又有那么点抗拒，好几次话到嘴边想说以后再去，结果我都没有说出口，最后我还是去了老板娘家里…… 刚关上门老板娘就焦急地指了指墙上的照片道：“你说的是那幅？” 我道：“左上角那幅，照片里面的人你都认识？” 老板娘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小贾你想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明白。” “中间左起第五个认识不认识？” 老板娘垫高脚跟认真看了几眼，然后目光投到我身上，眼神仍然怪怪的，再然后摇头道：“不认识，你问来做什么？” “你觉得谁认识？” “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倒可以找我认识的，又认识他的问一问，不过你要告诉我原因，你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 靠，明明是我问她，变成她问我，这都算了，那古怪的神色什么意思？心里疑惑着，我嘴里道：“你帮我问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好。”老板娘手一挥道，“走，喝杯茶。” 不是赶我走啊，我心里激动了一下，这他妈的生活真是一个神奇的事情，上上次我到这个屋子来，她千方百计勾我留下来，我头都不回跑掉，这次我反而担心她让我滚，前后还不够一个月时间，已经变的面目全非。 老板娘边往里面走边脱身上的衣服，她穿的是衬衫，一颗一颗纽扣的解，走到房间门口刚好解最后一颗，然后她开门进了去。 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里喝，等了三分钟左右老板娘才走出来，她已经换过一身睡衣，很薄，她脸上露着自若的表情，在我对面坐下道：“小贾，时间过的很快，上次就在这个沙发我求你帮助，现在我们已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道：“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这很正常。” “对，这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香蕉。” 我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直接喷到老板娘身上，老板娘立刻从沙发下来拉住胸前的衣服，让衣服离开身体，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小贾你干什么呢？” 竟然还问我干什么，靠，你不知道呢？有你这么贱的说话的么？ 突然，老板娘停住，目光又古怪起来：“小贾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想我把睡衣脱掉？”老板娘往我这边靠，给我无限大压力，我往后面挪，最后被她堵在沙发角落里。 就这时候，突然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一个醉昏昏的声音在外面道：“陈美娘你丫的放老子飞机，你给我出来。” 老板娘愣住，反应不过来。 我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娘的三更半夜怎么出这种事？ 第65章 你不是说事情解决了么？ 敲门声继续，而且更用力起来，声音还是相同的声音，说的话都几乎一样，这次老板娘有反应，她跑去关灯，这白痴行为有毛用，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外面的人道：“你关灯？当老子瞎了是不是？你继续装不在，我保证你的食道下周开不起来，你最好给老子开门，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黑暗中有双很亮的眼睛看着我，那自然是老板娘，她动都不动，亦不说话。 我自然也不说话，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很明显我有出去把那家伙扔下楼的冲动，你他妈早不来吃不来想咋滴？当然依他说那些话，这应该是一个当官的人，打的是官腔，我真的特别讨厌老板娘这方面，总招来这样的人，你一个女人能斗过他们？ 我心里骂着，突然老板娘走回我面前小声道：“是上次那个王八蛋。” “谁？” “黄易青黄局长，你揍过他你不知道？” “靠，你不是说事情解决了么？” “我怎么知道他这两天发什么神经，你没发现了，他肯定喝醉了……” “然后呢？你想我怎么做？” “进客房躲一躲，他刚刚说的话你已经听见，我不开门不行。” 要是那家伙进来就搂搂抱抱，老板娘又无法反抗怎么办？还不如不让他进，最关键的是这情况我看着听着不感觉难受？然后脑子转不过来拿刀砍死他怎么办？所以这事我绝对不能答应，我可不愿意老板娘被别的任何人染指，我道：“不行，这办法不靠谱。” “那你说个办法，你能想到我不介意。” 我沉默着在想，很显然不容易想，因此整整过去两分钟，外面拍门的声音越来越重了我都没有办法。 这时候老板娘道：“小贾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如果没有，只能我处理，不然整栋楼的邻居都要来看热闹……” 说完等了两秒，看我不说话，老板娘捡起睡衣往房间跑，很快穿严密出来打算去开门，我叫住她道：“叫他进来也行，我们这样，我去浴室，如果他想怎么着，你让他先洗澡，我打晕他，然后给他拍照，弄死他……” 老板娘恶寒道：“这不行吧？他是当官的，搞不好我们先被弄死。” “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你你愿意？” “问你，你愿意不愿意他弄我？” “不知道。” “呵呵，那就是不愿意，好吧，拼了，谁让我对你无法自拔呢，听你的，你赶紧藏起来。”说完老板娘往门外走，我往浴室跑…… 浴室很大，窗户开着，风吹进来，凉凉的，见鬼的是，这女人在窗外挂内衣和丝袜，我靠那个靠，挂阳台不行？我恶寒了一下，门后四周角落都看了看，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带着无限香气的浴室，有一只偌大的浴缸，有贵气的紫色沐浴帘，我刚好能站到靠窗户的浴缸边沿上，整个身子缩出窗户外面，拉上沐浴帘外面很难发现我！而我能听见外面的动静，老板娘已经打开门，她道：“哎啊，黄局，你这大晚上闹拿出呢？” 黄易青哼了一声道：“哼，终于肯开门？” “我敢不开门么？你大驾光临不开门折寿的好吧？嗯，而且邻居都不会放过我，所以黄局长，你下次能不能白天来？” “这下说话好听了？刚刚关什么关灯？” “有吗？我这是声控灯。” “让我进去，我脑袋晕。” “能看出来，喝了不少吧？你该回去睡觉，这状态来我家不适合是吧？” “我状态好得很。” 黄易青进来了，不管老板娘愿意不愿意，反正她拦不住。 怦一声闷响，老板娘把门关上：“黄局长，我给你冲杯浓茶。” “我不需要浓茶。”黄易青用特别强硬的口吻道，“你给我过来。” 老板娘道：“喝杯浓茶会好点。” 很显然老板娘不愿意过去，最终黄易青过去了，这王八蛋大概是来强的，老板娘不停道：“黄局长你别这样。” 黄易青没有理会老板娘，好像在扯老板娘的衣服，我听见衣物撕裂声，把我愤怒的真想冲出去把这王八蛋扔下楼。当官鸟不起？然而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样做，最终扑街的是我。 河流之所以能到达目的地是因为它懂得怎样避开障碍啊，我得像水一样。上次我已经躲过一劫，这次还来估计不会那么幸运。不过其实看情况上次的一劫是老板娘帮我挡了下来，或许也不算帮我挡了下来，毕竟事情因她而起。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这个女人，你正当点做生意别走歪道能招来这么多白眼狼？或许她也是没有办法吧，之前食道外有外患，好不容易安顿好内忧这外患又无穷无尽，处理起来需要时间。必须说的是，她很积极在处理，知道结交周若婷这样的盟友，只是退一步来说，如果无法帮助到周若婷，她退出这一行，那基本上帮助不大，看来我真要努力想个办法，让食为天火起来，为谁都好。 我脑子想了那么多事情其实才过了十几秒而已，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老板娘千方百计保存自己：“黄局长，你这浑身都是酒味我很不习惯，你能不能先洗澡？” “不就是酒味么？你不喝酒？你别老乱动，别逼我对你来粗的……” “黄局长，你已经来粗的了好吧？啊……黄局长你别这样。” 很大一声衣物被撕碎的声音传进来，老板娘的尖叫就因为这个原因，黄易青此时露出邪恶的笑容，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我正打算冲出去，突然老板娘大声道：“黄局长你去洗澡，洗完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别急，都已经这样我还能跑么？” 我收住脚步，因为黄易青同意了老板娘的建议：“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洗完澡出来不见了你，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你妈的，这话听的我很不舒服，你他妈谁啊？比上不是大官，比下你不是最牛，你吹什么吹？就知道威胁女人，你他妈还算是一个男人？我在心里杀了他几百遍了，但我躲了回去，等着他进来，只要他进来我就直接弄晕他…… 外面的老板娘保证道：“黄局长，你也太小看我了好吧？我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说话算话，你尽管去洗澡，我到床上等你，保证不走。” “好。”黄易青打了一个酒嗝，随即我听见了脚步声。 老板娘还在外面道：“黄局长你小心地滑，毛巾你随便用。” 老板娘说的话并非关心这个王八蛋，而是提醒我这个王八蛋进来了让我准备好，我还用提醒吗？我时刻准备着，我恨不得这王八蛋赶紧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感觉到人进了门，然而就在此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我吓的冷汗直冒，连忙拿出来关掉…… “谁？”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喝，“给我出来……” 我听见哗啦一声，大概是黄易青拿武器，我心想完了，这时候老板娘冲进来道：“怎么回事？” 黄易青没有理会老板娘，继续吼道：“给我出来。” 老板娘道：“黄局长，怎么回事呢？” “贱人，你还有脸问？你藏了人是不是？” 还骂人？我恶向胆边生，随手拔了一只挂在窗外的丝袜回来套在脑袋上面，猛地跳出去，虽然浴帘很厚，我看不见，但浴室的状况我知道，因为右边裂缝尽头的墙上有面镜子，能看见黄易青半个身子，这个身材臃肿的王八蛋手里拿着一瓶洗发水，很警惕，不过他来不及砸，我速度很快，而且动作很吓人，直接砸他身上，他哼了一声撞在门上，门外的老板娘倒是聪明，看见我出来立刻后退，所以她并没有受到伤害，为了逼真她倒是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娘们也不怕这巨大的尖叫声招来邻居，不过这事我暂时无法管，难道我开口提醒她？不可能！况且我没有空，黄易青那王八蛋手里的洗发水并没有掉，他亦没有失去战斗力，他咬着牙想用洗发水砸我的脑袋，我用手挡，很痛，但他绝对比我痛，因为我没有跟他客气，直接一脚踢向他的裤裆，他当即捂住裤裆慢慢软了下去…… 这时候老板娘有点愣住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她衣服确实已经被撕烂，不过她披了一件新衣服，所以看的其实不是很清楚。无论如何，做戏要做全套，我随手拿了架子上面的浴球冲出去用来绑她的手，她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非常配合，我小声道：“透明胶在哪？” 老板娘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想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小声回答道：“电视柜第一个抽屉。” 我回头看了黄易青一眼，他还是捂住裤裆躬着身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肯定没有注意我和老板娘说话，况且声音还那么小？我感觉这很安全，所以连忙往外面走，在电视柜第一个抽屉找到透明胶拿回来，我缠住老板娘的双腿，把她拖出客厅放在沙发边上。 老板娘道：“小贾别玩那么大。” 第66章 你妈的你口味还挺重 我想玩大吗？我没有选择，只能用这招，否则要穿帮，现在这样黄易青那王八蛋会以为我是入室盗窃的小偷，往下就看我怎么编了，我觉得我能忽悠到他。只是后面的报复我无法预计，还有就是这事的性质特别严重，入室盗窃，这是找死！我道：“你配合就是，这些问题以后再算。” 老板娘痛苦的点了点头。 我把电视机打开，放大声音以后转身回浴室用透明胶把黄易青的手脚缠起来，人拖到客厅外面，想了想，我干脆把他的嘴巴也封起来，然后我冲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老板娘和黄易青面前，晃着手里的水果刀压着声音道：“算你们倒霉，发现了老子。” 老板娘嘴巴没有被封，这当然是我故意的，我得让她配合，而她做的非常好，我刚说完，她就用非常惊恐的口吻道：“你想怎样？” “你猜我想怎样？当然是想偷东西。”我踹了还痛的一动不动的黄易青一脚道，“然后这死肥猪来了，你祖上的，我是小偷都比你高尚，我至少是靠技术活吃饭，你他妈只会威胁女人，我都看不下去想出来抽你了，你竟然还发现了老子？” 这时候我手机又响起来，我拿出来看，竟然是周若婷的来电，这女人几乎把我和老板娘害死。我走开几步把挂电话当成接电话，对着空气道：“来什么电话，我这边还没有搞定，你继续盯着，随时接应我走。” 说完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回去，这时候黄易青那张原本痛成猪肝色的脸已经恢复了一点点，他昂着脑袋恶狠狠瞪我，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好像想说话！我在思索我到底给不给他这个机会？最后决定不给，我踹了他一脚道：“老实点。” 老板娘道：“这位大哥，你要什么拿什么，别打人，当我求你了……” 靠，这女人太会演了，替黄易青这王八蛋求情，这王八蛋不知内情，还给了她感激的一眼，我当然得成全她的假好心，我道：“行，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给你这个面子。” 我四周看了一眼，转身走进老板娘的房间在里面翻箱倒柜，故意闹的很大动静，在搜刮财物，为了逼真我当然有拿，金银首饰全部找了一个袋子打包装好。这女人金银首饰还挺多，还有现金，外币都好几种，美金欧元和港币，各有几千。这些首饰平常不怎么见她佩戴，不知道是不是坑别人送的，当女人就是好，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如果她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少奋斗十年八年，男人没有这个条件，少奋斗一天都不行。 除了金银首饰和现金，我最大的感受还是这女人内衣太多，两米宽的衣柜三分之一格放的都是内衣。 搜刮完主人房走出去，转进客房又搜刮了一番，最后是客厅，还是那句话，做戏要做全套，虽然带着丝袜特别不方便，但没办法，为了成功忽悠到黄易青这个身材臃肿的王八蛋，只能豁出去。 把客厅也搜刮了一遍，我去搜刮黄易青的钱包，王八蛋只有三百多块现金，银行卡倒是很多，还有贵宾卡、购物卡等等，但这些东西我不能要，现金倒是放进了袋子里面。我把袋子放好，再搜出来他的手机，苹果，还是最新一代，他妈的，这是搜刮民脂买的啊。 不过，这手机上了图形锁，打不开，我坐在椅子上面，踹了黄易青一脚道：“手机怎么开？” 黄易青一脸惊恐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里有什么秘密，看他这副表现我无疑更想要解开手机锁，因为如果真有秘密，那绝对是意外收获，我还不会有那么麻烦。 我继续踹他：“别逼老子动刀，因为老子不喜欢捅心脏，喜欢捅裤裆。” 黄易青这时候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他那个部位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还继续被攻击？就算不是用刀，只要轻轻一脚，估计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就要和他挥手拜拜。不过这他妈的真是个硬骨头，他还是摇头，发出嗯嗯嗯的声音，看这戏做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揭开封住他嘴巴的透明胶，在此之前我先道：“我帮你揭开透明胶，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后果自负。” 看黄易青点了头我才动手，我刚揭开他就道：“财物你已经拿到你还想怎么着？” 我道：“我缺手机用，你手机不错，赶紧说解锁方式，否则我真会捅你。” 老板娘道：“你别乱来。”对我说完，她连忙对黄易青道，“黄局长你赶紧说吧，不然这种人什么都敢做出来，我上个月有个同学就遇到相同的事情，结果裤裆被捅了两刀，救的及时人大难不死，但哪儿已经彻底坏掉，不能再用。” 黄易青不自然的抖了一抖，惊恐的看着我，我道：“不怕告诉你，那就是老子做的，所以你还是听这位美女的话吧，哦，对，你是局长是吧？看你长成这模样肯定平常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一个手机你都不舍得？老子已经不逼你说银行卡密码，你赚大发了知道不知道？” 黄易青小声道：“你是怕被追踪到而已，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 竟敢顶嘴？我顿时一脚踹过去，他立刻喊救命，我连忙把他的嘴封起来，一不做二不休，乱叫踢着，老板娘很配合，在傍边喊着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之类，但其实看她的表情，恨不得我更用力狠狠的踢，我边踢边道：“老子动手了吗？老子动的是脚，顶嘴，你当老子是你手下的小官？老子是你大爷……” 老板娘连忙道：“别打人，有话好好说，黄局长啊，就一只手机，你赶紧说解锁方式吧！” 黄易青这臃肿的王八蛋还是很顽强，我不怕他顽强，继续踹，用鞋尖踹他相对比较脆弱的部位，他嘴巴被封，哼声很古怪，躲又无法躲，显得非常可怜。当然我不会同情他，这王八蛋刚刚欺负老板娘的时候就没有手下留情，他活该遭到这样的报应，我只管自己踹爽。 被连续踹了十多脚，终于黄易青屈服，不停点头！我随即把手机放到他眼皮底下，揭开封着他嘴巴的透明胶道：“怎么解？” 黄易青道：“z。” 我划了下，对的，我道：“迟早都要说，早说不是不用受那么多苦，真他妈是个贱骨头。” 我把他的嘴又封起来，翻着手机。 我的妈啊，真有秘密，有许多的艳、照在相册里面，而且尺度太大，而且对手特别多。妈的，网上这两年因为这种照片丑闻，多少当官的下了马，这王八蛋竟然还敢这样干？真是吃了豹子胆有恃无恐啊，而且就不怕家里的母老虎发现吗？ 我无法理解，但我显然知道这事对我和老板娘来说意味着什么，这等于是抓到黄易青这王八蛋的痛脚，把照片弄上网，他只能调走或者甚至下马，就看因为这些照片挖出多少事情来，如果这是一个大贪官，那他可以洗干净菊、花准备进监狱被爆了…… 我心里笑抽了，嘴里道：“你妈的你口味还挺重。” 黄易青像死猪一样说不出话，我猜他此时此刻肯定在心里祈祷我看过就算，不会乱传，甚至把手机还给他之类。说真的我很鄙视他，这东西如此大影响，换了我揍死都不会说出解锁密码，反正横竖一个死，这事就不该侥幸，既然他这样我得成全他是不是？ 我坐下来拿出老板娘的手机，两个手机都打开蓝牙，把照片发到老板娘的手机里，我不能发自己的手机，因为会被黄易青查到，但发老板娘的手机我能带走，反正老板娘不会查我，就算黄易青要求，老板娘都会找各种借口保护我，毕竟我们坐在同坐一条船。当然这样还不够保险，而且只是一个开始，我的主要目的是拿这些照片威胁黄易青，我道：“局长是吧？公众人物，这个形象还真丢人，你想不想更丢人？” 黄易青脸如死灰，整个臃肿的身体都在抖，摇头都显得特别费劲。 “如果不想更丢人，这事就这样算，不要试图报警找我，否则我会把照片发到网络让你身败名裂，别以为我不敢，光脚的从来就不怕穿鞋的……” 黄易青这次点了头，而且还是连续点了好几下，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狠劲。 我满意的笑了笑，把老板娘的手机收好，然后继续翻照片。我必须说，那些女人还都很不错，这王八蛋很会享受，各种吹，看他当时的表情真不知道他有多嗨。看着看着，突然我脑海里闪过一个让黄易青以后都不敢再纠缠老板娘的念头，我发出邪恶的笑容道：“妈的，看的老子起反应了……” 黄易青没有反应，老板娘则疑惑的看着我，我和她对视着，然后继续道：“你这女人长的不错，被这个身材臃肿的家伙糟蹋太浪费，倒不如便宜了老子……” 第67章 你要救她？ 老板娘接收到我的信息，身体往黄局长身边挤，故意一副惊恐口吻道：“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你以为威胁对我来说有用？就我们现在这样，做了鬼都是我比你凶。”我拿起水果刀，架到老板娘的脖子里道，“这才叫威胁，你不要叫。” 老板娘不敢动，还在说话，对黄易青道：“黄局长救救我。” 我目光转到黄易青身上道：“你要救她？” 黄易青思考了几秒，认清楚了形势，当即摇头，这他妈就不算一个男人，就算知道无能为力，你别给反应，这样你身边的女人还会好受点，真他妈是个死十次都下地狱的乌龟王八蛋。 我把老板娘拉起来，老板娘继续发挥她的表演天份，用非常强烈的求救目光看着黄易青，而黄易青，压根不看她。我从心里笑了，但我表面上还是那副很残酷、很嗜血的表情，我把老板娘拉进房间小声道：“我们继续做一出戏骗他，让他以后都不敢找你。” 老板娘道：“怎么做。” “你只要叫就行，你知道怎么叫，然后你让我戴套我不愿意，你说惹病了怎么办，就这样，然后我离开，你装出一副事后失魂落魄的神情出去拿他的手机报警，但千万不要报，估计他也不会让你报。” “这样他就不会找我了？”老板娘一脸疑惑，“不可能吧？我不是很明白。” “你照做就行。” 老板娘思考了几秒，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她只能听我的意见，否则这事做了一半不做完，真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恶果。 我没有关门，直接把老板娘扔在床上狞笑道：“美女，是你自己主动脱还是我帮你？” 老板娘道：“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拿钱走吧，如果不够，我给你银行卡。” “老子不要银行卡，你脱衣服，马上，否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老子心狠手辣起来直接弄死你信不信？” 老板娘不知道是真是假，眼眶有泪花闪动，然后哭声出来，哭着道：“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发发善心……” 我一脚把床边的椅子踹翻，发出巨大的响动：“少废话，脱。” 老板娘扭扭捏捏道：“你戴套。” “戴你妹，老子用你指挥？”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病？” “这个你只能祈祷了，赶紧。”我抽了自己的手臂一巴掌，但从外面听来那肯定以为我抽的是老板娘，“别扭扭捏捏，不然老子抽死你。” 这场戏整整做了半小时，在黄易青看来，我和老板娘那是在交战，但仅仅是演戏。 半小时以后，我先走了出房间，那会儿黄易青还是相同的姿势坐在地上，脸如死灰，眼神完全没有光彩，看见我出来他下意识缩了缩身体，怕我揍他似的！我当然没有揍他，我只是冷冷撇了他一眼，去拿沙发上的袋子，拿好了对他道：“老子爽完回家了，你记得你不要报警，那个女人要报警你都得劝着，不然完蛋的是你，哈哈……” 说完我往门外走，装模做样拉门，然后又返回头走到房间门口，对里面道：“美女，看在你伺候的老子不错的份上，老子做个好心告诉你吧，老子有……那什么病，你最好去检查一下……” 我眼角瞥向黄易青，我看见他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我想他以后肯定不会老想着老板娘了！我对他笑了笑，很满意的继续往门外走，这次我没有停留，直接拉开门走出去，里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没有走远，我就在小区对面的马路隐藏着、等待着，只要黄易青出来我就回去，问问老板娘和黄易青谈的结果如何，否则就这样回去宿舍肯定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看，是周若婷发来的短信。 我靠那个靠，已经快三点钟，这女人竟然还没有睡觉，而且给我发短信，言辞间还那么暧昧：小贾师傅，你睡了吗？我睡不着呢，一直想你。 这都啥意思？我正思考着，突然第二条短信发过来：想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帮我，想你挂断我电话什么时候回复。 你丫的发短信能不能别分开两次？会误会好不好？我没有选择回复就把手机放回口袋，点燃第二根烟继续抽，继续盯着对面小区的大门。没多久我又把手机拿出来，同时把老板娘的手机也拿出来，把黄易青的那些艳、照全部传到我的手机。 然后我翻老板娘的手机，这女人的手机倒是干净，只有一张照片，是在车里照的，而且还是冬天的时候，什么风光都看不到。联系人倒是很火爆，整整有八百多个，靠了…… 时间过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我开始受不了，因为周遭很多蚊子，咬的我浑身发痒！不知道老板娘弄的怎样，倒是给个信啊？不过转而一想她好像无法给我信，她的手机被我拿了，难道用黄易青的手机给我发短信？ 想着想着我有点担忧起来，会不会老板娘放开黄易青以后黄易青恶向胆边生对老板娘怎么着？不敢上，但抽打之类那是可能的，毕竟在老板娘家里发生了事情，他迁怒老板娘算是有个理由。 越想我越担忧，很折磨，想去看又不敢，不去看又怕闹出大事，他妈的，真够白痴的，当时为毛不先妥善地安排好这方面的事情？ 又熬了半小时，我实在忍不住了，走出去，就这时候我看见小区大门里面有个人走出来，距离比较远，灯光又不算十分明亮，看不清楚！我连忙又走回去，目不转睛看着，终于人走近，能看清楚了，确实是黄易青那个乌龟王八蛋，走路一拐一拐很痛苦的模样，刚出大门他就从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是车钥匙，随即路边的一辆车给出反应，还是一辆新版的宝马。 黄易青上了车快速开走，我总算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快速走出去，进了小区大门往老板娘住的大楼跑，到了门外重重敲门，我很担忧，心跳极其混乱。 十秒过去，二十秒过去，然后三十秒，四十秒，没有人开门。 我继续敲，越来越用力，最后都想砸了门才突然打开，脑顶带着浴帽，胸前围着浴巾，脱着脚的老板娘站在门内，对我露着妩媚的笑容，原来这女人是在洗澡，几乎没把我吓死。 老板娘道：“小贾，看见你这副很担忧我的状态我很高兴哦。” 我推开门走进去，四周看了一眼，还是那么凌乱。我把袋子放好去倒了一杯水喝下，然后坐在沙发里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道：“怎么这么久？那个混蛋没对你怎样吧？” “他不敢，呵呵，这都是你的功劳，我想我是彻底摆脱他了，他还求我今天的事情别张扬。”老板娘在我傍边坐下，坐的很近，身上的香味不停往我鼻子里钻，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她继续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我在演戏，我坑了他二十万，明天给我转账。” 我双眼发直骂了出来：“你疯了？他是当官的，那天出事情了会牵连到你，那是民脂民膏，你缺钱吗？你不缺钱你坑这个钱做什么用？” “小贾你别激动，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想过，但你想啊，按我的性子如果我不坑他他会觉得这事正常？不正常！所以我越是坑他他越有安全感，二十万不过份，又不是转我账户上，我会做好安全措施，你放心吧，嗯，不过你那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哦。” 突然老板娘一把抱过来，然后靠着我的胸膛，双脚在沙发里伸直，一副很惬意的表情道：“你太聪明了，这事情能办成这样，我们这是因祸得福，这二十万你要吧！” 二十万，说真的我心动了那么一下下，不过想到这是脏钱，而且脏的不成样子了，我又冷了下来！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急需花钱，何必接这个烫手山芋，我道：“得了吧，我不要这样的脏钱。” “钱都脏。” “反正我不要。” “好吧！”老板娘直勾勾看着我，“这人品，这安全感，去哪找？我决定这辈子跟着你了。”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推走她道：“我上个厕所。” “小贾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回答个毛，跟着我，我要疯掉，这种女人只能做情人，不是做老婆那种人。 我从厕所出来以后老板娘还是相同的姿势躺着，很妩媚，她道：“小贾，刚刚那个电话谁给你打的呢？” 我疑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老板娘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的臂膀，“怎么那么多包？你的脸也有啊。” “蚊子咬的，你的东西你自己收拾，我走了，明天见。” “你不过夜？都这么晚了你走什么呢小贾……” 我没有给老板娘任何回应，快速过去打开门走人，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大概觉得累，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好结果，我需要安静想一想还有什么不妥善的地方，然后就是需要处理身上这些包，痒死我了…… 第68章 懒得跟你废话 回宿舍洗了澡涂了点风油精睡了几个小时已经要上班，路上东小北笑道：“哥们，看你这个一脸疲惫的状态，昨晚绝对爽过，而且估计爽的地点还是室外，所以咬的到处都是包！至于这个对手吧，你能不能坦白一句，是不是老板娘？” “对，是老板娘，不过……”我拉长声音道，“却是食为天的老板娘。” “切，你就吹吧！” 我用非常认真的口吻道：“真的。” “真的？”东小北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道，“那是老子的，你上了？你怎么上的？你认识她？” 我继续忽悠东小北道：“我上酒吧刚巧碰见她，然后酒后乱性……后面的不用说了吧？” 东小北停住脚步盯着我，在分辨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然后他眼神慢慢露出失望，接着是愤怒，双手快速掐我的脖子，边掐边道：“靠你丫啊，那是老子的女人。” 我挣脱他的手，我毕竟练过，虽然他很用力，但对我来说没有难度，我道：“你滚吧，你的女人，你知道她号码？你知道她住哪？你和她说过话？你知道她什么事？” “靠，那是我先看上的！” “按你这逻辑以后我只要说一声我看上的别人都不能染指？” “别人是别人，你是我哥们，我掐死你……” 东小北的手又探过来，速度非常快，力度非常大，这家伙真在生气，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血红着眼睛，我靠，这事真玩大了，也幸好是玩笑，如果是真的，这兄弟情不要断掉？我连忙架开东小北的双手退了一步道：“停，用用你的脑子，说你就信，跟你开玩笑而已！” “你到底那句真话那句假话？” “我是不是神仙？如果不是，我上个屁，你以为她是小姐给钱就能上？就算是我都得有钱不是？”我往前走，边走边道，“妈的，我就试探一下你，失望啊，枉费我一番心机去帮你，我已经约了他，中午和你去食为天，给你创造机会，你他妈这样对我，想掐死我。” “哥们，哥们，别这样。”东小北追上来道，“我迷糊了，你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不信拉倒。” “我信，但你别骗我，不然很折磨人知道吧？” “我骗你是小狗。”我拿出手机打开昨晚的短信给东小北看，“看吧，周若婷，这是她的名字。” 东小北一把抢过手机，一条短信就几十个字他反反复复的看，然后崩出来一句让我想晕倒的话：“我靠，她不会是喜欢你吧？” “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你把两条短信连起来看。” “她为什么这样发？这里面就含义深远了好不好？” 我抢回手机放回口袋道：“神经病，懒得跟你废话。” 东小北像热窝上的蚂蚁一样嘴里不停呢喃道：“完了完了，她要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办？你知道你这人就会招老板娘喜欢，不对不对，她说的帮助是指什么方面？你们怎么认识的？真在酒吧？然后关系已经这么深？” 这王八蛋还是同样的风格，一出口就是一堆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所以我选择不回答，继续往前走。 东小北追上来拉住我，然后从口袋掏出香烟插了一根到我嘴巴里，又帮我点燃，脸上挂着笑容道：“哥们，你得告诉我，不然我上午肯定老在想，没精神上班，到时候把盐巴当成糖就严重了是吧？” “我就回答一个问题，这个帮忙是饭店营销方面的出谋划策，我是被强迫的，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是好，中午下班了你和我过去看看再说吧，希望有点眉目。然后我不会亲口和她说，让你去和她说，你和她沟通交流，这是我的想法，你错怪我了知道不知道？” 东小北呵呵笑着，手落在我肩膀上面道：“够义气，是兄弟，不过如果我们弄糟糕了会如何？” “如何？”我奸笑道，“你只能偷拍一张她的照片打、飞机。” “哈哈，你真猥琐。” “你不猥琐你昨晚在浴室做了什么？” “洗澡啊！” “除了洗澡呢？” “拉屎。” “除了拉屎呢？” “没了……” “你去死。” 回到食道，上班的时候还正经，闲下来的时候，比如吃完饭休息的时间和差不多下班的时间东小北都缠着我不停问周若婷的事情，我知道个毛，我昨晚虽然和她说了不少话，但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很少私事，我唯一知道的是这女人很斯文、很温柔，还有就是那比较强悍的背景，这些我无法说，因为是老板娘告诉我的，我不能告诉东小北老板娘在。 除了纠缠这些事情之外东小北还不停追问我昨晚去了哪儿过夜，很明显还是一副不信任我的模样，我真想再次骗一偏他，我是神仙呢？还是觉得周若婷很低贱？说上就能上？毛病！ 下班时间我和东小北往前门口，才出门口，停车场第一排第一辆军色吉普就走下来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的女人，淡粉定妆，五官精致，仿佛刚下凡的仙女一样，这不是周若婷是谁？她很明显在等我，这女人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如果我从后门出去她不是白等了？当然那是因为我没有回她的短信，她有点不敢打。 东小北看呆了，拉我的衣服，整个人显得特别紧张，呼吸很粗重，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道：“天啊，太美了，完了完了，我受不了了，腿软，哪儿都软，我该怎么和他说话？” 这家伙说我的事情的时候说的大义凛然理所当然，自己遇上相同事情的时候却软蛋一个，我必须在心里狠狠鄙视他，但嘴里不能，我反而恶心着给他勇气：“不一样是个女人？你淡定点，表现好，因为就你这副模样谁见了都鄙视你，还有个毛好感？” “对啊，如果没好感，什么事情都是扯淡。”东小北放开我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昂着脑袋先走过去对周若婷道，“你好，周小姐，我是东小北。” 周若婷目光一直投在我身上，东小北走过去她都没有怎么在意，东小北打招呼了，她愣着，因为不认识东小北，感觉唐突吧！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东小北这家伙真的太紧张了，智商不好使了，有这样打招呼的吗？她理会你才怪。 不过周若婷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她很有礼貌，就算不认识都和东小北说了一声你好，然后等我到，我走到以后她道：“小贾师傅这是你同事？” 我道：“对，同事，最好的朋友，他很多主意，带上他去食为天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周若婷正色道：“怎么可能有意见，我很荣幸，求之不得，我们上车吧！” 正门许多下班的同事走出来，看见我们和周若婷交流，然后上周若婷的车，都露出迷惑的神色。 车子在路上开着，开的很慢，周若婷道：“小贾师傅，昨晚给你打电话和发短信没有打扰你睡觉吧？” 靠，还好意思说？你的电话几乎没把老子害死，幸好老子机灵！我心里有点不爽，嘴里道：“那时候我睡了，然后今天起来的时候忘了所以没有给你回复，不好意思哈。” “原来这样，没事，是我打扰你了……” 东小北道：“周小姐你手镯很特别，尤其是色泽，哪儿买的？” 靠，这家伙智商还是没有回来，这样的话题适合现在说吗？这是废话好不好？我替东小北担忧了起来，在想周若婷会不会让他吃闭门羹，很显然我小看了周若婷，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东小北是我最好的朋友才那么客气还是本来就那么客气，反正她有理会东小北，笑了笑道：“这是家传的，我奶奶的奶奶给我奶奶，然后我奶奶给我，隔代传，尤其奇怪。” “哦，还有这事，那这个手镯不好几百年了？难怪这么古色古香，这应该很值钱吧？” 这白痴，说个毛钱？我都无语了…… 周若婷尴尬笑了笑道：“不知道，没有拿去鉴定过，好像没有这个必要。” 东小北郁闷的看了我一眼，这钉子碰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淡定点才能发挥，靠！不过换了我都会紧张，我最初期对着老板娘就紧张，但没有去到东小北这种程度！有点奇怪啊，老板娘这女人今天竟然没有看见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过转而一想我又觉得不奇怪，反而昨晚发生了那种事今天还满脸朝气上班才奇怪，这戏她还需要对黄易青继续做下去。 食为天和食道的直径距离不到一公里，很快到了，周若婷把车停下来回头对我和东小北道：“麻烦两位跟我进去看一看了……” 在我说话前东小北抢先道：“不麻烦，能给周小姐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呢！” 服务？周若婷那尴尬的表现，我真没眼看东小北这王八蛋，连忙从另外一边下车…… 食为天的规模和食道差不多，装饰各方面却截然不同，食道是比较简约，比较家庭式的气氛，食为天则比较复杂，多用木材雕刻，带着浓烈的古朴气息，庄严的气氛。 第69章 还是我陪你吧！ 或许是我没有品位吧，反正走进大门我就感觉特别压抑，如果非得找出一个看着很舒服的东西那就是大厅尽头那占据着半幅墙的红色喜字。 桌子椅子的颜色也很古朴，深黑颜色，桌布深紫色，看着特别沉重。我感觉他们很可怜，因为这样一个环境已经把喜宴拒绝了，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这不是瞎搞么？你要么就是显眼舒服的白色，要么就是喜庆的红色。最郁闷的是收银台，整个设计看上去就是西式的吧台，但酒柜上面摆放的酒类却都是白酒。 我拉了拉东小北的衣角，打算问问他是不是和我相同的感受，突然走在前面的周若婷停下来回头苦笑道：“我这很不对劲是吧？” 东小北道：“我觉得非常好，很有贵气，古色古香，给人一种很特别的舒适感。” “生意不好。” “那……”东小北看了我一眼才道，“估计是厨房出问题。” “你真不觉得大厅设计有问题？” “这个……”东小北目光又投到我身上，他总算反应过来这是为找问题而来，你他妈恭维个毛？傻眼了吧？“不能说有问题，就是……我想想再说……” 周若婷哦了一声问我：“小贾师傅你有什么高见？” 我郁闷了，如果沉默不说，这明明就有问题，但说出来就无法让东小北表现了，最关键的还是东小北这家伙已经错失了表现良机，我暗暗告诉他以后他再和周若婷说一大堆，和刚刚他说的又不相同，不等于告诉周若婷这是我的意见？ 老实说我真想踹死东小北这王八蛋，让你淡定点不淡定点，净害人。 看周若婷的目光一直期盼着，我突然很不忍心让她失望，而且这个忙我要帮老板娘，所以我道：“去看看厨房再说，然后看看你们的菜单。” “好，请走这边。” 周若婷带我和东小北从大厅侧门出去，刚好外面有人进来，是看门保安，他立刻立正用雄壮的声音打招呼，周若婷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保安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等我们走过去了他才快步离开。之前我没发现，现在想想，不对劲啊，怎么这么安静？这钟点应该有值班的人，怎么只有保安？心里想着，我小声对东小北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东小北道：“有，这臀部真性感。” 王八蛋的视线一直投到周若婷的臀部上面，几米距离看的很清楚，随着她走路的姿势一摆一摆的诱惑！我一拳打在他后背道：“你醒醒行不行？是不是不记得我们来做什么？” “记得，混熟脸，留好印象。” “你虫晶上脑没救了，你爸早二十年就该把你射墙上。” 东小北呵呵笑了两声，声音不小，周若婷回头看，神色古怪，立刻又转回去继续走。 出了大门是海鲜池和菜展区，我先去看海鲜池里面的品种，东小北则走到周若婷身边和周若婷套近乎，这丫真没救了，我都懒得理会他，继续自己的忙碌！食为天的海鲜池说真的比食道的要大，而且设计更合理，品种自不用说，丰富三份之一还多，不过这种丰富是伪丰富，多出来那部份都是冷门海产，而且还不耐养，短期内卖不出去死亡率特别高。 看完海鲜池看菜展区，品种一样比食道多，但主打搭配很复杂，类型和层次不分明，而且和左右隔壁的饭店有冲突。我就郁闷了，这家饭店问题多多周若婷就看不出来？就算周若婷看不出来，总厨呢？管理呢？难道都瞎了眼睛？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些人故意不说，可能是她家里的力量给她设置障碍。 我看完了，东小北和周若婷还在聊，当然东小北很活跃，周若婷心不在焉，看见我走回来连忙道：“小贾师傅你看完了？我带你去厨房吧？” 我指了指对面一个带皮帘的门道：“哪儿是厨房吧？你们聊，我自己进去。” 周若婷道：“还是我陪你吧！” 东小北道：“我们一起。” 还好这家伙没再白痴，如果他同意，到时候又给厨房意见，那不找死吗？你丫都没去看过，意见何来？ 进了厨房看见的是空空如也，没有人，这个饭店都不需要值班，生意惨成这鸟样很吓人。浪费了一个崭新的厨房，用具都还很高档，种类齐全，看着就很喜欢，而且地方宽敞，不和食道一样，很窄，每天高峰时间都特别挤，做宴席就别说了，走路通道都放满了要加工的菜。 看了这么多地方我总算看见一个没有问题的，但没有问题就是最多的问题，外面那么糟，和里面不搭调，或者我得看看厨房的人才行，可现在无法看，我只能问周若婷：“周小姐你这的厨房上班时间和左右隔壁的饭店是不是都差不多？” 周若婷道：“是一样。” “不用值班？” “对，反正没生意。” “如果突然有客人来呢？” “只能告诉他们午后不营业。” “我觉得还是需要值班，反正时间都一样，值班的早下班，这种调配方式！当然不是为了那一单半单生意，而是你不能搞这方面的特别，我回去想想，具体的我们再谈如何？” 周若婷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意思是……现在就要走？” “嗯，对，我已经看的差不多……” “你……没意见？” “我回去想一想，整理好再和你说。” “哦，这样啊！”很显然周若婷有点急，或者有点怕我是忽悠她的，甚至不愿意说之类，毕竟算是竞争对手，“小贾师傅啊，你看了一遍你现在就没有点意见？我很虚心受教的呢！” “晚上吧，晚上下班以后我过来看，这样会好点，我现在脑子乱，不知道和你说什么，东小北应该一样吧？” 东小北连忙点头道：“对，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周小姐你别急，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只要我们有这个能力，绝对会帮你。” “那好吧，先谢谢了，我送你们出去。” 周若婷送我和东小北到门外，还想载我们回去，东小北同意，我没有同意，最终东小北依了我的意思，我们走路。 路上东小北道：“哥们，她这店我觉得挺好，怎么没生意呢？” 我道：“我怎么知道？” “你认真看了这么久你不知道？”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小厨工。” “哥们，过度谦虚就是嚣张了哈。”东小北给我一根烟，帮我点燃，“说说吧，我知道你肚子里有货。” “我货你老母，你王八蛋不务正业只顾勾、引她，你是不是没带脑子过来？我能说吗？说好了让你表现结果你什么都不看，等你表现的时候意见一大堆你难道是神仙？看不用看就能给出很有技术含量的意见？你如果觉得周若婷是白痴，我无话可说，如果你觉得她不是白痴，那这事最终的结果是……穿帮，是穿帮听懂没有？” 东小北原本想点烟的，听我这么说，顿时就郁闷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我冷笑了两声，往前面走。 过了几秒东小北追上来道：“哥们，你应该提醒我，我靠，这事穿帮了咋办？” “我没提醒你？”我有点窝火，“我提醒过你好吧？你只顾着看她的屁股，你是不是急了点？你把她泡上手了随时看个够，泡不上只能停止在看的层面有毛用？懒得跟你废话，浪费唾液。” 我继续快步往前走，东小北追上来，不停纠缠让我想个办法，我想个毛办法，我脑子很乱，具体我也不知道食为天哪儿出问题，装饰设计上面或许有点点问题，然后就是出品方面，但应该不会导致那么糟糕的状况，毕竟客人那么多，各有各的品味和口味。 而除了这些问题之外还有什么直接致命的问题？我没有看出来，或许我应该问问老板娘，否则只能告诉周若婷表面的东西，这不行，这等于不负责任。 回到宿舍，我去睡午觉，东小北在外面看电视，他估计睡不着，而且不太愿意我睡着，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结果我翻来覆去到三点半都没能睡着，我不打算睡了，坐起来抽着烟给老板娘打电话，老板娘大概在玩手机，刚响一声已经接通，传来她娇气的声音：“小贾你想我了呢？” 我道：“你在哪？” “家里，我这两天不回去，过两天再说，你在哪？过来么？” “现在几点？我过去干什么？” “那晚上你过来。” “我亲爱的老板娘，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周若婷的背景，我刚去过食为天没发现什么严重问题！但就因为这样才有问题，你之前和我说过她家不停给她添堵，你能不能和我说的更加具体点？这样我有个概念才能给出具体意见，不然你这个任务我恐怕无法完成。” 老板娘收起她的嬉皮笑脸认真道：“这方面我知道的也不多，她不愿意多说，反正就是她家里人给她设置许多障碍，我估计是一条线的，从里面的人到进货出品都有障碍！不过我听她的意思她希望能摆开过去的路线另辟捷径让食为天活起来。” 第70章 你没说错？ “如果她家里人又添堵呢？” “她正在努力处理，不知道能不能谈妥，这方面不是你应该考虑的，如果你给的具体方案意见是正确有效果的，最终被捣乱不是你的责任。” 老板娘说的有道理，就是不太负责任，这不等于我已经努力帮了你是你没有处理好，你还是欠我人情，这样的意思吗？靠，冷酷无情的女人！我懒得跟她多废话，我道：“没事了，就这样……” “等等，小贾，你没回答我问题呢，晚上过来不？” 我没有回答，挂断电话继续抽我的烟，继续思考，脑子还是那样乱。 另辟捷径说的轻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完成，经营建立一个品牌，或者说一个风格那都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去做宣传的，反正我不觉得口碑能在三几天时间里建立起来。 脑子不够用啊，而这时候我想起了陈九索那老东西的日记，但我已经翻的滚瓜烂熟，没有适合用的，难道我给她菜品？这不行，陈九索那老东西要杀了我，而且单纯菜品的改变不会有效，这必须双管齐下的弄。 或许我应该给陈九索打个电话吧，希望陈九索那老东西能慈悲为怀给我一点点帮助。 我拿出手机按出号码，按下拨打键，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铃声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不久以后是陈九索的声音：“你这王八羔子竟然给老子打电话？说，是不是惹上麻烦事？” 老东西没有一句好话，不过还真会想，知道我没什么事不会给他电话，我道：“没惹麻烦，就想问你点事情。是这样，这边有个饭店经营状况很糟，饭店老板娘想把饭店弄起来，让我们饭店的人去看了看，我有去，然后我发现几个问题，第一是装饰特别古朴严肃，给人很压抑的感觉，进去就没有了食欲。第二是出品方面主打菜系不清晰，层次不分明，而且很普通，以及和附近的饭店雷同。再一个就是没有品牌下的秘制，这个饭店要怎样改变才能做起来？不是大整，而是小整，至于原因……我再交代交代背影，这个饭店老板娘家里不同意她经商，要她入仕，所以不停设置障碍，我甚至怀疑管理人员和总厨会不会都亲她家那边。” 陈九索沉默了好几秒才道：“这饭店新牌子还是老牌子？开了多久？” “新老牌子我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经营的，之前的资料我没有。” “叫什么名字？” “食为天，就在美食城里面。” “什么？”陈九索特别大反应，吼声把我耳朵震的发麻，“你是说食为天？你没说错？” “是食为天，有什么问题？” “哈哈，这牌子以前太牛了，现在竟然变成这样？分店如何？” “还有分店？我不知道。” “那估计是挂了，以前有三个，就二三十年前吧，饮食界里说起食为天没有人不知道，不过以前不在美食城，在城隍庙，天天午晚市都爆满。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再说一遍装饰，你是说很古朴严肃是吧？是不是木材雕花亭台流水乱七八糟的？然后大厅正中间有一幅占据半面墙的喜字？” 我靠，这老东西竟然知道？难道以前的食为天都这样？我回答道：“对。” “美食城有多少个饭店？” “大大小小算在一起二十多个，最大的容纳人数两千多，最小的两百多，相差十倍左右，食为天应该在九百以内，包括包间，她那儿的包间有两排，但我没有进去看过。” “美食城有喝茶的不？就是早茶下午茶和夜茶。” “好像没有，都是正餐吃特色，有火锅专门店、烧烤专门店、牛肉专门店，粥类海鲜，野味农家馆饺子馆等等等等……” “那就做独家，早茶和午茶，夜茶暂时不适合，美食城太晚不会有多少人，做起来以后再开设夜茶，这样省气省力。那个装修，就是这样古色古香喝茶才适合！然后厨房全部换成做茶点的，服务的换掉，这样经营类型变化了人员撤掉了等于脱离了家里的控制，就看下一步她怎么交涉！当然最主要的是找到有口碑的茶点师傅做好宣传，要全城滚动，不怕花广告钱，因为做好了能赚回来，做不好再省钱都是失败。总之你记住一句话，做美食城唯一的茶点专门店，广告语往这方面考虑，如果资金许可再修正一下往更古朴方面靠。” 我有点被震撼到了，我没有问错人，这老东西很强，这招干好了真能活，毕竟唯一的东西其价值一直都无可估计，做独门生意的哪怕只是一个区域都大发了！我道：“你还有没有补充？” 陈九索反问道：“你还有要问的没有？” “没有。” 陈九索噼啪挂断电话，干脆的不得了…… 我整理好陈九索那老东西说的话，拿纸和笔写下来，再加上自己的意见，整理成资料拿到外面给东小北。东小北看完两眼发呆，不敢相信的模样：“我靠，我靠，你不是说没有想法么？这才多久？” 我道：“大概就是这样，你自己记下来晚上你和周若婷说，你要表现好，因为我只能帮你到这个程度，往下弄成怎样看你自己。” “这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去，然后你找借口走，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显得不刻意，你说呢？” 妈的，这家伙智商回来了啊，说的有道理，就这样吧！ “另外你这里没写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弄？我得告诉她吧？” 我还以为他的智商已经回来，气死我了：“你脑袋进水了是不是？你就按这个说，你先问她是不是想另辟捷径经营？如果想就用这样的办法，变动不算十分重的同时却能一次过解决百份之八十的问题，后期弄成怎样就是她的问题！反正我那里是罗列了菜品有问题，装饰问题最大，你改这两方面又做回来相同的经营要多大工程多大投入？你就按照步骤和她说，走吧，上班……” 晚上下班前洪哥突然找到我道：“小贾，等会一起吃夜宵，大家都去，你和东小北也得去。” 我郁闷了，我有个毛时间吃夜宵，我得和东小北一起去见周若婷，我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哥们，这个……真不好意思，我和东小北有约，中午已经约好。” 洪哥有点不高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捕捉到了，他肯定认为我这是借口。奶奶的，这事情冤枉，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在心里，觉得我和东小北不入群，否则怎么第一次请吃夜宵就拒绝？洪哥道：“既然这么不巧，那下次吧！” 洪哥说完走开，东小北刚好这时候换好衣服走过来，他道：“洪哥脸色不善，咋啦？” 我刚准备说，手机响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老板娘的来电，我道：“我去换衣服，我们从后门走，然后绕回来，有什么等会再说。” 东小北点头，往后门走。 我接通电话，老板娘在那边嗲着声音道：“小贾，人家好想你哦，下班了呢，你什么时候过来？嗯，我已经洗干净在床上等着你……，你来折磨我吧，狠狠的折磨我……” 我一身冷汗，因为二厨刚巧从傍边走过，我连忙道：“没空，你自己玩吧，再见。” 挂断电话，我连忙换好衣服去找东小北，这家伙就在后门门口抽着烟等，那会大家都已经走的差不多，我们当即也快步往外面走，走到外面的大街才绕路往前门走。没办法的事情，周若婷又在等我们，我不希望惹上什么是非！当然上周若婷的车之前东小北问了我为什么洪哥和我说完话以后脸色不善，我告诉了他原因，他说了一句让我吓一跳的话，他说有什么大不了，爱误会误会个够，大不了我们去食为天打江山。 完了，这家伙已经失去理智，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食为天挂了你跟着一起挂？ 上了周若婷的车，我没有和东小北继续说洪哥的问题，环境不适合，还有就是老板娘又发来短信，而且带着图片，是一张她穿着性感的黑色内衣半躺在床上做出极其撩、拨的姿势的照片。 我连忙把照片删除，虽然可惜，但安全起见啊，偏偏老板娘发的不止一张，不一会第二张又来，这张内衣换成红色，姿势不一样，但却看的我更加热血沸腾，某方面血涨起来。因为，因为，因为照片里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景怜，她穿的比老板娘更少…… 这太刺激了吧？ 正看着，就这时候我发现东小北目光撇向我，我连忙把照片关掉，东小北对我笑了笑，又继续和周若婷说话，我坐远了距离打算继续看照片，车子已经到达食为天的停车场停下来。 下了车，周若婷对我道：“小贾师傅，你上车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老盯着手机看，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我很好。” “那我们进去吧！”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先走在前面。 第71章 你脸红不脸红？ 食为天里面的大灯已经全部灭掉，剩下小光管用来照明，而除了保安之外，里面没有一个人，从搞卫生的区域分布程度来看，刚刚的晚市偌大的大厅用了不超过三十个桌子，就算算上倍数的翻桌，大厅的晚市就六十拨的客人，连一半的上座率都不到。 周若婷没有带着我和东小北在大厅停留，她把我们带进一个小包间。这个小包间的装饰和外面的风格几乎相同，偌大的桌子上面摆着茶点香烟和水果。但因为开着电视有热闹的人声的缘故，不显得好像外面那么压抑，但无论如何说，在这样的包间坐下来仍然感觉不舒服。 坐好，周若婷给我和东小北冲了茶道：“两位，喝杯茶吃点糕点，刚下班应该饿了……” 我和东小北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说了一声谢谢，开始吃，当然我们吃的很斯文，边吃边和周若婷谈，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东小北在桌子下面隐蔽地踩了我一脚，意思很明显，让我找借口遁。有那么巧我的手机又嘟嘟两声收到短信，还是老板娘的短信，但这次不是图片，而是文字：小贾你怎么不回复？到底过不过来？人家等的好心急哦…… 我冷汗了一把，对周若婷道：“对不起，周小姐，我有点事要离开，东小北和你说吧，他意见更多，肯定比我做的更好。” 周若婷有点措手不及，而且明显不愿意，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把我留下来，毕竟我演技也不错，我做出了一副很焦急的姿态，所以犹豫了几秒，最终周若婷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你们谈，真的，我们下次再见，这次不好意思。” 周若婷原本想起来，听我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而我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大门手机又再响，还是短信，和刚刚的内容一样，我边按回复边往外面走，出了大街过马路的时候，突然要转弯过去的一辆车停下来，这是一辆跑车，火红的颜色，线条优美的无以形容，因为是兰博。 车窗玻璃慢慢收下来，声音都显得特别好听，听着有心情一亮的感觉，只是看见里面的人以后，什么美好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那是欧晓菲…… 我道：“你想干嘛？” 欧晓菲冷笑道：“你们食道提交了参赛名单，但没有你，这算不算是失败？” “现在开始比赛了？” “没有。” “既然没有，何来失败？你确定你能赢？” “不确定，但你不能参加你就是输。” “到开赛我不能参加你再和我说这样的话，现在说，你能理直气壮？”我其实笑不出来，但此情此景为了更大程度刺激欧晓菲，我仍然露出了愉悦的笑容，“另外你该换个环境和我说话，不要以为开跑车就了不起……” “你给我等着。”欧晓菲哼了一声，把车窗关上，一加油，车子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飞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车流当中。 这真个奇葩女人，明知道说不过我，却喜欢自找苦吃。 我继续往对面马路走，心情有点糟，老板娘已经把名单递交上去，不知道她能不能把这事情搞定，如果搞不定那我不是真要滚出港海？虽然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会痛苦一辈子，我离开可以，必须我自己愿意，除此之外谁都不能赶我走。 突然，我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我靠，陈九索当初不会是被赶走的吧？然后还不允许回来？所以他回家以后一直没有到过城里？很有可能，如果这是真的，赶陈九索走的会是谁？ 我乱七八糟思考着，把原来编辑好没有来得及给老板娘发过去的短信删除，重新编辑发过去问她找人帮我问照片里那个男人的状况没有？老板娘回复：小贾，此时此刻说这些很大煞风景，你过来，明天我帮你去找人问，我已经想到找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办好。 就是说还没有办，这娘们在家一天都干了什么？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吧？我心里有点火，编辑的短信言辞间充满脾气：别跟我扯什么明天，这事昨天就说，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你干什么去了？我不提醒你你是不是一直不用行动？你的事我都上心，我的事你上心没有？你脸红不脸红？ 我激动的反应把老板娘吓着了，她没有回复短信，直接电话打过来，我没有接她，她连续打我都没有接。我突然没心情做其它事了，看见路边有个烧烤摊，我走过去坐下来要了几串烧烤和一瓶啤酒，在冷静，在想要不要给陈九索打个电话旁敲侧击一下？或者把我的处境和盘托出？毕竟这老家伙是人精，指不定能给我指条明路，只是要靠这老东西帮我解决问题，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时间不经不觉过去半小时，我把一瓶啤酒喝完，打算要一瓶，竟然看见朱珠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走过来打算找桌子坐下！朱珠也看见了我，愣了两秒，犹豫了两秒，她和身边那个女孩说了一声以后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我身边。 “朱珠，很巧啊！”我非常吃惊，我还以为她已经离开港海，她竟然还在，而且还到美食城附近吃烧烤，她就不怕被东小北见到？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看见我不是立刻跑掉，我靠，这太猖狂了，是不是她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珠笑了笑道：“对，很巧，我能一起坐么？” “当然。” 朱珠坐下来，同时拉自己的同伴坐下来，给我介绍道：“我朋友林果果。” 我对林果果微笑：“你好，林小姐。” 林果果是个胖妞，至少要比朱珠重个三十斤，模样就不说了，反正不是美女。 林果果道：“你好。” 我叫烧烤档老板拿了三瓶啤酒过来，然后道：“你看看这两位美女吃什么。” 朱珠没有客气，点了几串，林果果更不客气，给人一种吃货的感觉，一口气点了一大堆，最悲剧的是，刚点完她就接了一个电话和朱珠说了几句以后自己走了，所以最后留下我和朱珠。 烧烤上来以后，我端着酒碰了碰朱珠的酒杯，试探道：“怎么走之前都不说一声？” 朱珠道：“走的突然，急事。” 我继续试探道：“那天晚上你和我说那句话很奇怪，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代你向东小北说对不起？” “他不是出事了么？还跟我有关，我那天没看见他所以就让你代劳了……” “你不打电话？” “想打来着，当时没电，然后第二天手机丢了没号码。” 靠，这女人竟然还撒谎，她这是不是故意来骗我，这是干嘛呢？你走人不行？还手机丢了没号码，你不会到食道来？假！我显然有点生气，因为我觉得她把我当白痴，当然我没有把内心的愤怒表现出来，相反我露出笑容道：“原来是这样，清楚了，干杯。” 朱珠和我干了，然后吃烧烤，边吃边聊，我有尝试问她换到什么地方工作，她没有告诉我，不过她很关心食道的近况，这让我有点怀疑她的目的，她是不是故意来找我的？好像不可能，找我做什么？当时她离开是给老板娘做事，如果换了是给胖子做事的丫丫，回来套取情报还说得过去。 三瓶啤酒很快喝完，朱珠没问我的意见就直接又叫了两瓶，给我倒，碰我的杯，却没有立刻喝，她吃了一串鸡翅才喝，整个模样没刚刚坐下的时候的优雅，大概有几分醉意了的缘故吧，她道：“小贾你说人做错事能回头吗？” 我一愣，什么意思？她莫非后悔对我和东小北做的事情？我看着她的眼睛，没看见什么内容，就知道很深，很复杂，她和丫丫不一样，丫丫的眼神要清澈些，她的眼神给人一种很多故事的感觉！我道：“不知道，大概能，大概不能，看做的是什么事，严重不严重，是否有伤害人命等等因素，如果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应该能。” “不算严重，都好好的，至少现在好好的。” “那还得看是因为什么原因。” “一个必须做的原因。” “能具体点么？” 朱珠伸出食指摇了摇，然后露出一个笑容，继续喝酒。 虽然她不愿意说，但这个必须做的原因内容其实很丰富，她应该不是很愿意做，这么说来其实她不算坏，虽然伤害过我们，但我们现在好好的！他妈的，或许我不应该那么仇恨她，因为她做的事情其实让我得到许多，机会，女人，这都跟她有关系。 想着想着我喝了一口酒道：“根据你刚刚说的我觉得这种错事应该能得到原谅。” “真的？”发现自己反应有点大，朱珠拨了一下秀发掩饰情绪，天啊，她不知道她拨秀发那个姿态多么诱人！她道，“谢谢，我敬你。” 等我喝了一杯酒，朱珠又道：“东小北呢？” “在外面吧。” “你们形影不离的，你一个人吃烧烤，呵呵，是不是心情不好跑出来的？” 第72章 假话 观察力不错，不过我不是跑出来，我是路过，刚巧有点事想不通想安静安静，当然我不能告诉她，我道：“差不多吧，你呢？” “我和同事专门来吃烧烤，以前经常来这家，所以就来了，没想到碰见你，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 我正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掐断，朱珠问：“怎么不接？” 我道：“东小北，估计他回去了没看见我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不用管他。” 朱珠看看时间道：“十一点多了，要不我们也回去？” 十一点多了？我看时间，还真是，奇怪，东小北那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过有时候必须承认，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反正要做的我已经做完，东小北能不能成功，我已经管不着…… 我把老板招过来买单，还不用一百块，很便宜。 和朱珠碰了杯，把最后一杯酒喝完，我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朱珠犹豫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这么晚路上不安全。”在她说话前我又道，“你难道不方便？还是怕我怎么着？” “当然不是。” “那走吧。” “走吧！” 我是故意强迫她的，如果她拒绝，我想我还会鄙视她，而如果她不拒绝，不怕我知道她住哪，表示真的有悔意，对这样的人应该给个机会。 港海的夜晚能给人很舒适的感觉，尤其是天气好车少风大的时候，走在路上因为绿化率很高的缘故，呼吸间会带着淡淡的花香。我和朱珠并排走着，路上没有多说话，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想她这个在我过去看来不吃人间烟火的女人，好像起了变化，当然她身材还是那么玲珑有致，路上的行人路过都会忍不住瞟她两眼，如果不是有我在傍边，我猜还会有人上前搭讪。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朱珠突然停下来指着路边一座大楼道：“到了……” 我抬头看这座大楼，二十多层高的公寓，她竟然住得起，她换了收入非常高的工作还是做了别人的情妇？我被自己的想法恶心了一下，我连忙道：“我就送你到这吧，再见！” 朱珠嗯了一声。 我转身走人，走的很快，因为酒精已经开始上头，按以往的经验，不用多久我就要晕晕乎乎，这个时候我需要睡觉，偏偏才走出几步朱珠突然在后面叫道：“小贾你号码多少？” 我郁闷的转过身，你真的不见了手机么？老实说我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所以如果不是真的不见了手机，就是曾经把我的号码删除过！连忙的，我把我的号码读了两遍，她记录到手机里说可以了，我挥挥手继续往前走，结果又是没走几步她又喊道：“小贾你会修灯么？我浴室的灯坏了，洗澡很不方便。” 她什么意思？邀请我上去？我停住思考了几秒，不想去，因为我怕我会醉在她家，但不去好像不太对，所以最终我回过头道：“不知道，应该可以试试。” “走吧，不过……”朱珠拉长话音，等我走近她才道，“刚刚我骗了你，其实我住后面的一栋。” 我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她告诉我很好，因为她可以不告诉我，只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我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以前我和东小北上下班东小北总喜欢找她说话，然后她的目光总是投在我身上多于投在东小北身上，我怀疑过她会不会是对我有好感？只是很快我就推翻了这种想法，她这样一个每天被各种土豪泡着的人怎可能喜欢我这种矮穷挫？我不是没有信心，只是我不觉得现阶段的我有什么魅力，当然魅力这东西我相信我总会有，而且会很强大。 朱珠不理解我的笑容，犹豫着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刚刚说的是假话？” 我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朱珠更不理解了：“那你的笑容什么意思？” 灯光下她被酒蒸红的脸显得无比迷人，再配上那迷惑的眼神，我真有点忍不住想亲她一口。我这是微醉的人啊，控制力比平常低一个档次，你别诱惑我好不好？我咽了咽口水，让干燥的喉咙润滑些，然后道：“我在高兴你告诉我真话，你可以不说，我不会知道。” “但如果你知道呢？所以撒谎不是好事，尤其对着一些不该撒谎的人，走吧！” 朱珠走在前面带路往大夏后面绕，她穿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节奏感带动着我，一晃一晃的性感臀部吸引着我，我就在后面走着，盯着她看，感觉美妙之极，如果一直这样走下去多好？可惜才走两分钟就到了一栋矮上三份之二的大楼面前，这是专门用来出租的小产权房，共八层。 朱珠从口袋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让我先进去，她才进来，带着我往楼上走，她住在五楼，一个二十多平米的房里，很像一个家，因为对于单身公寓来说，家私家具还算比较齐全，只是不知道这些家私家具到底是房子带着一起租的，还是朱珠自己买的，大概是前者吧，因为不是新的。 招呼我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朱珠道：“我给你冲杯茶吧，醒醒酒，你的脸很红，好像猴子的……”朱珠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屁股，这个词语不是太好，到嘴边她才发现，整个人一慌，连忙给我去冲茶。 我眼睛到处扫，看房间的细节，嘴里道：“这个房子多少钱一个月月租？” “四百二。” “这么贵？这些家私家电是房主的吧？” “对，不然要便宜一百块。” 突然，我看见床上一件蓝色的衣服盖着了一件粉红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小内内，看情况像，纱质的，特别薄！就这一眼我视线仿佛再无法移动开去，我很想揭开来看清楚，又怕朱珠发现，不看清楚又不太甘心的模样！ 看我久久不说话，朱珠道：“怎么了？醉了吗？” “没。” “话说你这状况给我修灯没问题吧？” “当然。”我站起来往阳台外面走，因为房间里面没有第二个门，很明显厕所在阳台外面，出租屋不都这样吗？“我现在就去看看。” “我茶快烧好了，不用急。” “修好再喝刚好。” 我打开门走出去，出租屋楼层比较密，因为朱珠住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不过幸好没有对着别家的阳台。我找到开关把阳台的灯光打开，然后进浴室，很小的一个，刚好够转身而已，里面放着一只粉红色的水桶和两只青色的盘子，以及一瓶沐浴露、一瓶洗发水、一瓶护发素、洗衣液，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东西。 我开了两下开关，证明灯真的不在工作状态。看灯胆不太高，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照上去，看见这是普通的节能灯，靠灯头的管非常黑，烧坏了无疑。我顺手拧下来打算拿回去告诉朱珠，想了想好像浴室比阳台重要，而且打开浴室门灯光能照出去，先对换一下用着吧！ 用了几十秒，我把阳台的灯泡换到浴室打开，没有问题了才拿着烧坏的灯泡出去，那会朱珠刚好泡好两杯茶，用的是茶包，开水是现烧的！我把灯泡放在桌子道：“你明天拿这个照着买回来，拧上去就能用。” 朱珠道：“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很复杂？” “我真以为很复杂，因为之前还能用，只是要开好久才亮，而且不太亮，然后慢慢才彻底不亮，我还以为是线路问题。” “是不是线路问题很容易分辨，看靠灯头这个地方是不是黑的，如果是就是烧坏了，如果不是才有可能是线路问题。” “嗯，我记住了！”朱珠递给我一杯茶，“还是家里有个男人好。”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连忙把脸别过去，没有坐椅子，坐在床上，刚好坐中床上的衣服，她拉了下，衣服拿走，随即下面盖的粉红色的东西露了出来，还真是小内内，比浴室挂着的更透明和少布。 我原本很红很热的脸立刻发烫起来，朱珠意识到了我目光不太对，往自己屁股边上看了一眼，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立刻慌张地要拿走，她手里端着茶，还是热茶，这么一慌张就没有拿稳，茶杯往下掉，我眼疾手快跨前一步用力一拨，茶杯飞到门上怦一声响后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地都是茶水。 珠珠愣住，我立刻往浴室走，因为我被烫着了，需要冷水降温。其实不太痛，喝了酒，身上热血沸腾，加上我做的是厨房工，早就练出半双耐烫的手。如果烫到的是朱珠，我想她那么嫩的皮肤会立刻血红一片，而我没有。 朱珠追出来道：“小贾你没事吧？” 我打开水龙头冲着伤口道：“没事，你去打扫吧！” “你让我看看。” “真没事，我做厨房的呢，基本上每天我都被烫。” “我太笨了，对不起。” “没事，你去吧！” 第73章 那……这是什么意思？ 朱珠不太放心，又看了两眼才拿扫把和地拖去打扫，等我回去她已经打扫干净，把房间恢复原状，不过床上那条令我胡思乱想的小内内却仍然在原来的地方，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了，大概吧，不然难道还是故意的？她可不是老板娘那样的女人。 我在椅子坐下，朱珠看着我的手道：“你确定你真没事？” “没多大问题。”其实有事，至少离开冷水以后没在冷水冲刷下那么舒服，那烫的是手背，有个红印。 “我这里没有烫伤膏，不过有皮炎平，应该适合用。”说着珠珠就去翻衣柜，抽屉在最下层，她蹲在地上，衣服被拉高到尾龙骨的部位，裙头露了出来，小内内自然亦露了出来。 我的妈啊，不要这么诱惑好不好？ 我有点搞不懂，修灯这事你租这种单身公寓房大可以让房东帮忙，为毛找我？还在这三更半夜的时间找，孤男寡女，按照她的性格她不觉得有问题？还是她不太介意？这么说来她是喜欢我了？反正我不太相信她这是设计我，真没这样的必要。 心里想着，我冲口而出道：“珠珠，其实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好感？”问出来了我才反应过来，顿时悔的想撞墙，靠，我这想的什么乱七八糟，吃豹子胆了么？如果弄错要多尴尬？以后都不用见面了吧？ 珠珠突然停住，慢慢转过脑袋看我，眼神很慌乱，很快又转回去沉默着，继续翻皮炎平，我能看见其实她已经翻到皮炎平拿在手里，却还在做着翻的动作，她很明显已经乱了方寸…… 既然已经说过第一遍，就算我不问清楚，结果可能都一样，所以我又鼓起勇气问了一遍，这次珠珠有回答：“你和东小北不一样，东小北浮夸，有时候嘴很贱，你很务实，而我比较欣赏务实的人……” 这到底啥意思？我问你问题你能清楚地回答么？扯什么东小北？想分化我和东小北？我道：“那……这是什么意思？” “嗯，是吧！”珠珠声音特别小，小的我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是？真的？” “嗯！” 我靠那个靠，我那个小心儿几乎没从嘴巴里跳出来。 太不可思议了，珠珠这样一定程度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竟然喜欢我？难道我过去太妄自菲薄？还是她口味特别，不喜欢什么高富帅，就喜欢我这样的矮穷挫？就为了一个务实的理由？那务实的人多了去，高富帅之中也有，干嘛她一直没有沦陷？ 搞不懂，我亦不想去搞懂，因为我脑海里很快只剩下一个念头，不是去搞懂，而是去搞她，我道：“有点痛，你找到皮炎平没有？” 珠珠拿着皮炎平站起来，走过来拉过椅子靠近我，然后把皮炎平打开挤了一定分量到自己的食指里，我下意识把手递出去，她低着脑袋抓住我的手涂了起来，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怕把我弄痛似的！我近距离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很迷人，那鼻子从高处看下去很尖很立体，我真想刮她一下！ 过了好久朱珠还在涂，我忍不住道：“朱珠，可以了，凉凉的，很舒服。” 朱珠这才停手把皮炎平拧起来放回去，然后坐回原来的地方端起茶就喝，那是我的茶，喝了一口她才发现不妥，然后放下，看着我。 我道：“我还来不及喝。” “我再冲一杯吧！” “没关系，我们喝一杯，拿来。”我其实说这话有点试探她的意味，没想到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秒就同意了，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喝了两口又递回去道，“还有几口，你喝吧，然后再加点水进去。” 美女，如果你这都同意，那估计我做其它事你就不会了拒绝是吧？ 我激动着，期盼着朱珠伸出手。 时间仿佛停顿了几秒，终于朱珠还是伸手接过来喝掉，然后鬼使神差的杯子没有拿稳当，突然脱手，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杯子掉在地上又粉碎了，声音清脆，吓的坐到了我的身上，我顺势抱住她，其实与其说是顺势，倒不如说下意识，我可以跟上帝发誓，我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我的手却那么巧搂到了她的胸。 彼此都愣住，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信号很明显啊，我立刻吻了过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朱珠被惊动到，猛然推开我往阳台跑，怦地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我恨透了这个电话，拿出来想看看是那个王八羔子搅黄了老子的好事，原来是东小北，我心情不爽的按下接听键骂道：“王八蛋坏老子好事……” 东小北打断道：“别骂了，别骂了，我这边才坏事，我要死了，我摸了周若婷的胸，她给了我一巴掌，你赶紧过来，我在酒吧街口。” “你有病吧？你虫晶上脑了是不是？” “喝酒了，不小心的。” “你去死，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别那么急行不行？你当她是小姐？”发现自己说话太大声了朱珠有可能听见，我才小声道，“让我过去干什么？我没空。” “打了我一巴掌就跑出去了，人丢了，车还在，你帮忙来找找。” “你不会打电话？” “她不接。”东小北欲哭无泪道，“你赶紧来，不然出什么事我就作孽了……” “你妈的你一天不惹麻烦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气死我了，机会给你创造了你又弄砸，你怎么不去死？” “找不到她我真要去死，你赶紧来。”东小北挂断了电话。 莫非注定今晚上不了朱珠？不过真发展的有点快，而且是东小北想上她的，现在我要上她，却被东小北破坏，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还有，我真的学坏了么？着急了？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我和东小北不一样，东小北是个洞都适合，我要挑选…… 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出阳台走到浴室门外道：“朱珠，东小北出了点问题，我要去一趟。” 朱珠回答很爽快：“嗯，去吧，下次见。” 我很失望，下次见意思是拒绝我等下回来，哎，机会失去了是不是就无法继续？东小北啊，你狗日的。 “电话联系。”说完我转身走人，打开门下楼…… 十五分钟以后，我到了酒吧街口看见了东小北、看见了停在街口停车位属于周若婷的车子，我对东小北道：“王八蛋，我真想揍你，你不这么急是不是要死？” 东小北郁闷道：“哥们，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她当时那表情好像不介意，所以……” “你去死，这还叫不是故意？” “先不管这个，我们先把她的人找回来再说。” “你已经找过什么地方？” “附近都找过，你说她会不会走了？或者做什么傻事？” “神经病，被摸一下，又不是被强，做你妈的傻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傻？” “去找吧，找到以后电话联系，我找右边，你找左边。” 我和东小北分头行事找了起来，左边的我负责，这是一个大工程，左边都是很大经营面积的酒吧！ 我进了第一个酒吧打转，在乌烟瘴气的大厅里到处搜索，有毛周若婷的身影，这女人也奇怪，甚至不正常，你说你揍她一巴掌骂她两句开车走人不行？你跑哪儿去？边担心着边骂着，我找到第二个酒吧，仍然一无所获，美女不少，但就没有周若婷，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不在酒吧街？但如果离开，应该开车才对。 我继续找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开始失望，这时候东小北给我打来电话，他那边和我这边一样一无所获。我们继续找，最后把酒吧街好几十个酒吧找完，愣是找不到周若婷的人。 和东小北重新汇合以后，周若婷的车子还在，东小北发抽道：“妈的，这女人到底在哪？”说完东小北拿出手机拨过去，他开了旷音器，我能听见，关机。 我道：“算了，应该不会有事，先回去，然后你明天再去道个歉。” “怎么行？” “那你守在车边，我自己走。” “守就守。” “赌气是不是不？”我真想踹这王八蛋，“指不定她在暗里看着，就等你走了她才走，你这何必呢？这样只会让她更讨厌。” 东小北沉默着，看神情是听进去了，在思考，整整过了一分钟才决定下来道：“好吧，信你一次。”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一身的酒气，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和我一样，我本来在朱珠哪儿挺好，现在经过剧烈运动以后脑袋发晕，我靠着东小北走，他比我能喝，虽然很见醉，但其实他不容易醉，反正我没有看见他醉过。 回到宿舍，东小北坐在沙发里发呆，我去洗澡，洗完出来踹了他两脚他才往浴室走。我打算回房间，突然他又走出来道：“哥们，你那些意见她听了惊为天人，非常满意，跃跃欲试的模样，哎，这么好的意见如果被我弄糟，我真是罪人了……” 第74章 乱，很乱 “故意气我是不是？懒得跟你废话，睡觉。”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在朱珠家里发生的一切，心情瞬间全无，因为我突然才想起来朱珠有我的号码，而我没有朱珠的号码，如果她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除非我去找她，否则肯定无法联系，偏偏如果她不愿意联系我，我去找她也是自找苦吃。 哎，东小北啊东小北，老子被你害死。 不过转而一下或许这不是坏事，东小北喜欢她，并曾经为之着迷，如果我碰见她又不说出来，然后还把她上了，东小北知道以后我们还有兄弟做？ 想着想着，我开始庆幸起来，大概有点酸葡萄的意味吧，但也好，心情不再那么糟糕。 想的发困了，刚要睡过去，突然枕头一阵震动，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收到短信，我伸手把手机摸出来眯着眼睛打开，短信内容很短，就两句话：其实那些意见是你的，并没有东小北什么事对不对？为什么？你很讨厌我？ 是周若婷的短信。 我顿时睡意全无，从床上跳下来打算去告诉东小北，但刚摸到门把就停住了，觉得不妥，这短信内容不适合让东小北看见。 我坐回床上想按回复，第二条短信又发过来：睡了么？为什么？你回答我，不然那些好点子我无法用，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更是对我的不尊重…… 我靠，什么强盗逻辑？这女人让我大大汗了一把，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如果我不解释清楚，老板娘和她建立好关系的事情要泡汤，我和她解释清楚，等于出卖东小北，两头为难。 我还没有决定好怎么说，结果她第三条短信又发过来：我知道你没睡，说句话。 这语调很不斯文，和她给我的印象不一样，不过想起东小北那状态，估计她一样喝了不少酒。我叹了一口气，快速按回复：你别想歪，我其实没有什么歹心，我当时不是没空么？由东小北和你说其实一样，主要是点子适合用，谁说出来不重要。 周若婷打字速度很吓人，二十秒不到就回复过来：你当时说大部分点子都是他所想，你这是实话？你敢不敢发誓？你是讨厌我吧？ 我无语了好一阵，想到解释就是掩饰，我默认了回复道：对不起。 周若婷：他就是一个流氓。 我：对不起，我已经骂过他。 我不敢说那是意外，不然太明显维护东小北，周若婷要怎么看我的人品？ 这次东小北要悲剧，我就搞不懂，如果真心很喜欢她，应该小心翼翼得好像呵护花朵一样呵护她才对，为毛邪恶了呢？最关键的一点，如果真心很喜欢一个人，其实经常有的念头不是上她，而是怎样和她在一起，占便宜这种念头怎可能？或许结论是东小北其实只是特别想上这样的女人，而不是真心喜欢。令我费解的是，面对她东小北却没有了智商，这不是真正的爱情的体现吗？ 乱，很乱。 周若婷：我在辉煌台，卡十八。 辉煌台是酒吧街其中一家，我进去找过，但没有发现她，奇了怪了！而她这意思，很明显是让我过去。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去不该去，很快第二条短信又发过来：你过来，一个人，我需要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报警说东小北非礼我。 靠，想不到还是个烈女，没看出来，不过有可能是为了让我去才那么说，但我不想冒险，报警啊，就她那背景身份，东小北进了派出所的门就别想自由走出来，不被弄死才奇怪。 王八蛋，又得我帮他擦屁股，我还不能告诉他，我怎么这么苦逼呢？ 我下床穿好衣服，轻轻打开门往外面看，灯光灭了，东小北不在外面。 我舒了一口气，慢慢走出去，关上门，然后开大门，轻轻关上，就像做贼一憋辱，我明明是为了他却还得顾及他的感受，办的什么事…… 十多分钟以后我到了酒吧街辉煌台，那时候已经快两点钟，酒吧即将打烊，所以音乐放的已经是轻音乐，整个大厅只剩五桌客人，其中一桌就是卡十八。我走过去在周若婷对面坐下，这女人绝对喝了不少酒，有点醉眼迷离的，而桌子上放着七八个空啤酒罐子！还有几罐没有打开，她盯着我看了有十秒，然后拿了一罐打开递给我。 我接过来，没有立刻喝，我看着她，感觉她变了一个人，不过同样是美女，同样充满了无限魅力。 看我不喝，她大着舌头道：“不给面子？” 我摇头，说了一声对不起，脖子一昂就喝下了几口，刚准备放下，她突然道：“喝完。” 要不要这么霸道？老子已经有点醉，还要喝？不过我不敢不喝，就当为了东小北吧，真觉得心理不平衡，这事完了以后我得回去揍他一顿…… 一罐啤酒慢慢被我喝完，我肚子胀的难受，打了几个酒嗝才好了点，我连忙道：“东小北那人其实没坏心，他就是……” “喜欢我是吧？”周若婷打断我，她双手撑着桌子，睁大眼睛，她明显已经有七八分醉，眼皮往下掉，她很努力睁着，整个气势有恐怖味，“喜欢我就能这样？这个世界怎么了？喜欢我的欺负我，家里人也这样，不喜欢的也欺负，谁都欺负我。女人做生意怎么了？满大街到处都是做生意的女人，怎么别人能做我就不能做，我必须要去做公务员？然后靠着家里的关系一路升迁？我不喜欢这样，凭什么逼我？不给我自由何必生我出来养大我？怎么不在我小时候直接弄死我？” 我冷汗直冒，她真的醉了，找我来是听她发泄，不会真的报警说东小北非礼。 如果发泄会让她好受点，我得配合，我道：“这是他们不对。” “难道是我不对？当然是他们不对，我真不愿意做公务员，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光鲜？光鲜个屁，这他妈的就是闲职，一堆垃圾在里面，每天勾心斗角有什么好？脏死了……” 我靠，她说脏话，我靠，我真不敢相信她这么斯文的人会说脏话，不过我必须承认，就她现在这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平常很斯文，这大概是平常太注意太压抑吧，一爆发足以吓坏人。 我没说话，很惊讶又很同情的看着她，这么大一个人，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却被家里人控制，这是莫大的悲剧！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至少我现在有自由，可以无所顾忌的朝着目标奋斗，只要坚持住，不半途而废，我相信我绝对能完成梦想，做一个天下闻名的厨神，建立起属于我自己的饮食帝国。 周若婷继续道：“我很累、很辛苦，没有人帮我，不帮就算了还给我设置障碍，我有时候都要坚持不下去了，连自杀都想过你知道吗？你能理解吗？我大好的青春，什么都不缺，我竟然产生这样的念头，你知道这多悲剧吗？” 周若婷很悲愤、很悲伤，看的我同情心大起，我真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拍一拍她的后背以此安慰她一番，都是追梦的人啊，大家都不容易。 周若婷伸手拿酒，我有意识要阻止她，因为再喝下去她要醉，而我不知道她住哪，就算知道，我这状况都无法开车吧？但最终我没有阻止，或许让她完完全全发泄出来，她重新上路的时候会走的轻松些。 周若婷喝了两口酒又道：“我有时候好想逃离这个家，但越想逃离却仿佛越无法逃离，那种感觉很压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很希望有个人真心帮帮我，哪怕安慰一下，但没有，大多数人靠近我要么看上我的美貌，要么看上我的背景，前者我还没什么，后者我很讨厌，我自己都不爱这个背景，但出生在这个背景下我没有办法改变。” 我一脸惭愧，因为退一步来说，我答应老板娘帮她的忙都是为了她的背景，虽然不是我直接得利，但这事是我直接去做！哎，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透了老板娘，如果是，就是说她其实知道我的目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承认。我道：“周小姐，这个世界很多模式，很多规则，有的我们很讨厌，不愿意接受，但它就在哪儿，你很无奈，我也很无奈，大家都有大家的无奈，如果这伤害到了你，我很郑重的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不关你事，是我主动去找你们老板娘的，不是她靠近我，虽然她也看上我的背景，但本质上不一样，我感激她，我更感激你，谈不上伤害。”她突然从对面坐到我傍边，速度还挺快，但不是能控制那种快，而是踉跄着过来，我扶了她一下她才没有跌倒。 随着我放开手，她继续道：“你会继续帮我对不对？” “对。” “你真是人才，我真想把你挖过去，但我觉得给你多少钱都不会成功，而且那是对你的不尊重，还是对你们老板娘的不尊重，我不能恩将仇报。”她靠着我的肩膀，“但我真心很希望你能拿出一些空余时间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这辈子活的有没有自己就看食为天能不能起来了，如果不能起来，或许我会选择自杀去抵抗。” 第75章 靠，这人有毛病吧？ 我吓一跳道：“周小姐，千万不能有这种念头，有麻烦我们可以解决麻烦，一天不行两天，往前不行就退后，绝对不能放弃，因为不放弃还有希望，放弃了什么希望都没有……” 她抬起脑袋，那双原本很美丽的眼睛，此刻眯成一条线，距离我的脸就两寸左右，她盯着我看，嘴里道：“至少有自由不是吗？” “不，自由是活着所需要的东西，用死去完成的自由根本不是自由，是悲剧。毛主席说过，哪里有压制那里就有抗争，有的抗争会失败，有的会成功，看谁坚持到最后。总之你不能放弃，我虽然能力不咋滴，但我答应你我会尽所能给你提供帮助。”我不知道我说这些对不对，承诺这些对不对，不然我能如何？这女人看着刚强，其实内心很软弱，外刚内柔说的就是她这种，我应该帮她，让她整体都刚强起来，不为别的，就为我们都一直在抗争，我不一样从小到大被陈九索使来唤去吗？ 她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真的？” “真的。” “不许骗我。” “保证不骗。” “骗我不得好死，你发誓。” “行，我发誓，骗你不得好死。” 突然，她眼睛更亮了，或者说我的眼睛更亮了，因为大厅的灯光打开了，音乐停止了下来，打烊的广播响了起来，服务员走过来告诉我们辉煌台已经打烊，这还不止一个服务员，而是三个，都是一副等着打扫卫生的模样。 我只能道：“对不起，我们立刻就走。” 我正打算和周若婷说，这女人突然整个靠在我身上，我扶了她一下打算扶起来，她整个人软软的，我道：“周小姐，打烊了，我们要走了。” 周若婷没有反应，连嗯都没有嗯上一声。 我看了看那几个服务员，发现他们还是在等，只能用力把周若婷拉起来，然后躬身把她背起来，同时对其中一个男服务员道：“兄弟，帮个忙拿一下包给我。” 包是周若婷的包，就在她原来坐的位置上，那个服务员走过去拿了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背着周若婷走出去，她体重和老板娘差不多，胸部要更结实，还有她的大腿，她大概经常运动。 打样时间，酒吧街的各个酒吧都有人出来，整条大街突然显得拥挤，相互搀扶着走路的人，排队等出去的车辆，还有兜客的出租车，仿佛都在一个时间里涌了来，显得乱七八糟混乱一片，我背着周若婷走了十几米已经不太想走，我把她放下来扶住她，打算等人车没有那么多才出去。 周若婷还是那副模样，没多少意识，身体不停晃，站不稳，我边扶着她边看这条混乱的大街，真是什么精彩的东西都能看见！名车豪车，化妆妖艳穿着性感特别的女人，呕吐的醉鬼和大吼大叫的疯子，人生百态好不精彩。 等了十分钟左右，我才背着周若婷继续走，因为我也醉，走起来摇摇晃晃，而且极其慢，关键是烦躁，不知道去哪，去她车里？然后呢？就放她在车里，我陪她一晚上？不行，要送酒店里，这样我才能回去继续睡觉。 想好了我开始四周留意，但整条酒吧街有个毛酒店，当然我知道街口外面很多，但远啊，整整一百米，我这半醉的状态还背着一个人，可想而知走起来多么困难。 我走走停停坚持着，用了好久才把周若婷背到外面的酒店，开了房间我再没有力气了，只好找了两个服务员帮忙把周若婷扶上楼，我跟在后面走，我都想她们扶我。 酒店的房间不错，很大，毕竟花了三百八十块，当然这是从周若婷包里拿的钱，我没有钱，和朱珠吃完烧烤买了单以后我已经穷的坐车都付不起车资，幸好过几天发工资，否则抽烟都成问题。 服务员很随便地把周若婷放在床上就飞快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里歇息了一会，感觉还是发晕就进了浴室用冷水冲脸，好了点再走出去给周若婷脱鞋袜，然后盖被子，盖的第一次没多久她就翻开了，嘴角露出那么几分不乐意，我想了想才想起来没有开空调。 我连忙去开空调，站在床边眼睁睁看着这个醉了的女人，等待着，等到房间的温度降下来才第二次给她盖被子，结果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抓的非常紧，我都不知道她那儿来的力气，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都不要我。” 她很可怜的模样，表情很难受，说的话更令人难受，撞击到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了，我小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她嗯了一声抓住我的手，还是不肯放，我想拉开她，结果尝试过好几次都徒劳无功，其实不算徒劳无功，能拉开，只是我刚要走又被她抓住，她很明显害怕我走，最后把我的手藏在脸侧枕着。 没办法，我只能等，打算她睡过去以后才走，结果等到我自己睡了过去都不知道，而且还是在床上，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天蒙蒙亮，我感觉怀里抱着一个柔软香甜的身体，吓我一大跳。 我摇了摇晕晕的脑袋，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我慢慢把手抽出来，眼看就要成功，突然周若婷整个人翻过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我。 我并没有推开她，至少开始是这样，后来我想推开她的时候她抱的更紧，嘴巴贴过来和我的嘴巴接触在一起，那不是吻，但却对我发出极大的诱惑力，我没有坚持住，我最后吻住了她，而她并没有拒绝我，只是呢喃了一声。 半小时以后，我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完出来看时间，已经七点多钟。 周若婷还是在睡梦中，我帮她盖上被子，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张睡着了带着微笑和痛苦的很矛盾的脸，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该告诉她一声还是悄悄地走掉？告诉她一声我又怕她醒来了彼此会好尴尬，但悄悄走掉我又害怕她认为我是那种吃完跑的贱男。 或许这些都还是小问题吧，大问题是我把她什么了，而东小北想什么她，虽然这不算什么了东小北的女人，但那至少都是兄弟的目标，他妈的，我真不知道东小北知道以后会如何反应，看上次他掐我脖子的表现，这次应该是直接拿刀砍了吧？反正越想我心里就越是乱，最终我选择了悄悄离开…… 我回到宿舍，东小北还没有起床，我松了一口气，连忙进房间换衣服，刚换好东小北就来敲门，吓出我一身冷汗，我靠，再迟五分钟就要挂掉！ 我打开门，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道，东小北道：“还没上班，不过我突然发现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昨晚你也是一身酒气回来，你和谁喝的酒？另外就是你在电话里说那句话，说我坏了你的好事，我坏了你什么好事？” 靠，这人有毛病吧？一大早问这些问题，我还觉得奇怪怎么他敲我的门呢，平常都是我敲他的门让他起床上班，有时候他还不愿意，这被家里当成宝的孩子，就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喜欢赖床！我道：“你现在才知道关心我？你还问个屁，如果等救命的，我已经死了十次，不记得了，滚……” “怎么可能，你这性格比电脑还电脑，你会不记得？” “大清早的没精神，别问我。” “那出来洗漱，上班路上告诉我。” 东小北走开了，我也走了出去…… 上班路上，东小北果然又问，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其实我应该告诉她我见到了朱珠，或许就不会有那样的误会。东小北没有再追问我相同的问题，虽然他能听出来我那借口其实很多漏洞，因为他更关心别的事情，比如怎么跟周若婷道歉？到底是打电话，发短讯，还是亲自上门？ 这个我真的无法给意见，我甚至不确定东小北是否要道歉？另外就是我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虽然回味起来和周若婷身体的交流仍然回味无穷，但真的害怕。他妈的，我对这个女人完全是不怎么了解，如果她很直白地告诉东小北她和我发生了关系，我该怎么办？ 就算她不会很直接的告诉东小北，那她用行动表现出来，东小北又不是白痴，会领会不到？ 完了，一射之快，后患无穷啊！ 我还在思考着怎么回答，东小北等不及了：“靠，你倒是说话，我应该怎么办？” 我道：“我不知道，要不你先发短信看看她给不给你回。” “如果不会呢？” “再打电话，看看接不接。” “如果不接呢？” “那你才亲自上门，有步骤地去做比较保险。” “如果不见我呢？” “你问题敢不敢再多点？我又不是神仙，我知道个屁，你自己想。” “不对啊，我们给的点子那么棒，她要用的是吧？应该她更想找我们，或许我不道歉？她打我一巴掌或许她会有点内疚，我应该不变应万变，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我，我何必啊？反正是她要求我们，又不是我们求她，我要沉住气啊！” 第76章 有点这个意思吧！ 东小北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这家伙这想法让我很无语，有这么侥幸吗？关键是你做错事就应该负责任，怎可能这样？我正想说出来我的看法，东小北抢在我前面又继续道，“哥们，这事你要坚决站在我这边，就算她联系你你都不能……明白吧？得她联系我。” “你不感觉这样很无耻？你占了她的便宜你非礼了她你不应该道歉？” 东小北一脸鄙夷道：“哥们，她还打了我一巴掌呢！” “靠，你不做错事她会无缘无故打你一巴掌？怎么不见她打我？” “我不跟你理论，反正无论如何她还是打了我，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你知道不知道？就算我喜欢她，我被打了一巴掌我还很贱地去找她让她原谅我？这样掉面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那你刚刚问我用什么方式道歉？” 东小北露出了一脸邪恶的笑容：“哥们，刚刚我是没想起来她有求于我们，我现在想起来了，自然要变一变策略，随机应变啊，你不是一直和我说的么？”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真想踹死这王八蛋：“哥们，老实说一句，你这是试机要挟落井下石，你别不承认，你反过来想，如果不是因为她有求于我们，你敢不敢这样？” 东小北很干脆：“或许不敢，但我不觉得是要挟和落井下石，我只是抓住机遇，用技术手段去处理这个情况，你也可以反过来想，如果她不打我一巴掌，她不就主动了吗？” “你意思是，她还得顺了呢？妈的，你怎么不去死？都你这逻辑，还要警察干什么？满大街都可以乱干了是不是？” “她拒绝我可以，踹我一脚可以，打我巴掌就不行！” 好吧，你赢了，你用你的无节操和无下限打败了我，我闭嘴…… 东小北心情不错，掏出香烟分给我一根，他自己抽一根，搂着我的肩头往前走，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但此时此刻我必须说，我突然间觉得自己不了解东小北，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周若婷！周若婷那是女神，而且并非只是相貌上的女神，而你只是屌丝，可现在的情况就像是高富帅面对着丑小鸭一样，一点都没有小心翼翼释心呵护的味道。 忍不住的，我道：“小北，你跟我说一句真心话，你到底是真心喜欢周若婷，是真的有爱情的感觉还是其实你只是看上她的气质身材各方面，或者甚至是身份背景等等？你只是想什么她之类？然后通过什么了她给自己找一条捷径？” 东小北愣了两秒，骂道：“我靠，看把我当什么人？我是真心喜欢她，真的，是那种初恋的感觉。” “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却已经是七年之痒可有可无。” “哥们，我这只是不想自己在起跑线就输掉，我如果现在就在她面前那么贱，到我把她泡到手之后你认为能逆转过来？不可能吧？最可能的是我一直贱下去，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如果这样，我宁愿我得不到，那既然我这样想，那我是不是冷处理比较妥当？比较适合我的想法？” 听着很有道理，但转而一想不对啊，无论怎么有道理首先还是他做了错事，非礼了人家还死不悔改，这神逻辑我真的无法接受，我继续道：“不对，这个概念不对，你还是做错了，你不用道歉？” “我道歉，但不是现在，你怎么这么烦呢？” 我语塞，我烦吗？好像真有点烦，或许是因为我上了周若婷的缘故吧！我吸了一口烟，想了几秒，咬牙道：“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你吧，这样我会清楚点知道到底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 东小北嗯了一声让我问。 我连忙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和你和周若婷三个人去喝酒，然后我们都喝醉了，你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而我和周若婷还有那么点点意识，我们去酒店，然后在酒店里面我和她那个了，是无意的，不太清醒，你知道以后你会如何处理？” “这个如何什么意思？选项呢？” “靠，装是吧？” “你想象力那么丰富，你给我列出选项来，你不是已经在假设了么？你继续，这样会更真实点。” 好像有道理，我接受了，我又吸了一口烟在想，然后我脑海闪过一个念头，我连忙道：“好吧，你发现以后，你面前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盒烟和一把水果刀，你会……” 东小北毫不犹豫道：“我会拿水果刀。” 我心里一寒，下意识道：“然后呢？” “废话，当然捅死你这个乌龟王八羔子，常言都说酒醉还有三分醒，怎么可能完全醉掉？什么叫无意，你相信这个事情？绝对会有点意识，否则这个世界还不乱七八糟？而有意识那就是弄哥们的女人啊，你说该不该捅你刀子？就算不该捅，这个哥们你觉得还有继续交下去的必要？” 好吧，他又说对了，而我冷汗了，看来我真是作了孽，但……那只是他喜欢她，有点一厢情愿的喜欢，她又不喜欢他，而和我那虽然不是大家都愿意的，但也不是不愿意的啊，我这多冤枉呢？这逻辑就不对，如果这逻辑是对的，那天他把我们身边的女人都看上一下，我要开一辈子飞机？ 突然，我有点心理不平衡，我道：“哥们，你这逻辑有问题，虽然我不太能说出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总之就是有问题。” “我不觉得有，走快点，要上班了……”东小北放开我，他自己走快了几步…… 经过忙碌的早上，很快到了午饭时间，吃的时候我发现整个厨房看我和东小北的目光都很怪，洪哥好像还不怎么理睬我们，我想肯定是为昨晚那事情生气了，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直接表现出来。哎，这又是一个麻烦啊，得罪自己的老大会有好日子过？最惨的还是东小北那想法，大不了去食为天打天下，越这样想他会越有恃无恐，然后小冲突都会随着这种想法演变成大冲突，我得找机会和他谈谈啊…… 今天老板娘还是没有回来，不过大早上开始就给我发短信，问我生完气没有？另外就是告诉我她已经帮我找到认识陈九索的人，让我履行当时的话告诉她我为什么问陈九索，我是不是认识陈九索？这是废话，我爸我不认识？当然我没有告诉她这些秘密，我怕会出问题，我只是让她给了我对方的联系方式。 等到午市高峰过去以后，我到后门抽烟，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 我道：“你好黄小姐，是陈美娘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哦，是小贾吧？事情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尽管问吧！” “你认识那个男人？” “认识，是陈九索嘛，我们是老朋友，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联系，所以他现在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前的倒是知道，你……认识他还是如何？或者崇拜他想去拜师之类？” 靠，误会了，不过好像她简介给我建了一个平台，让她误会对我来说有利无弊，否则老板娘去调查查出来怎么办？连忙的，我道：“有点这个意思吧！” “那你可以死心了，早二十年前几乎每年都好几十号人想拜陈九索为师，但一个都没有得逞。” “他……” “哦，先不说，我这边有点事，你晚上再打过来，或者我打给你，先这样。” 没得到我的同意她已经挂断电话，莫名其妙，我自然很郁闷，听了一半的感觉很难受，但让我打过去好像又不对，我只能抽闷烟。 一根烟抽完，我打算回去搞卫生下班，忽然手机响起来，是短信，不是电话！ 我掏出手机按出短信，和我想的一样是周若婷的短信：昨晚……我们……你怎么走都不和我说一声？是不是害怕我让你负责任？你还是讨厌我？ 我冷汗，这问的什么问题？昨晚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我回复：周小姐，我走的早，七点多就走了，那时候你还在美梦中，我犹豫过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不打扰你。 周若婷：那你是愿意负责任了？ 我想死，但让我不负责任好像我又说不出口，虽然或许我心里有那么点点想法，主要是因为东小北，我这真有点四面楚歌的味道。 这女人啊，真不能随便上，要看清楚人，看清楚性格。 好像景怜那种交易方式的上，那上一百次都没有关系，只能你能付得起账，好像老板娘那种因为生理需要方式的也没有关系，只要防备着她就好。 而好像珠珠这种女人，还有周若婷这种女人，上了很麻烦，极其麻烦。他娘的，也幸好当时没有机会上朱珠，否则这不是四面楚歌，直接就八面埋伏了…… 我额头冒出冷汗，偏偏这时候东小北从里面走出来：“哥们，你状态不咋滴啊，怎么了？” 我摇头道：“没事，我回去搞卫生，你先回去宿舍吧！” 第77章 你不胡思乱想会死？ “回个毛，今天我值班。” “那你抽烟。” 我飞奔进了厨房…… 五分钟以后我搞完卫生从前门走出去，刚出大门口我又掏出手机打算回复，刚好这时候周若婷的短信又发过来：明白了，当我们没有发生吧，你还要继续帮我的忙，等这个事情完结以后我们两清。 我这是有事，你猜什么我的想法？你把我当王八蛋了么？虽然我有时候很王八蛋，但得分什么事情！我连忙回复道：刚刚有事，我下班了，刚出门打算回复你又发过来，我其实……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是我错，我现在有点乱，你让我想想，至于帮忙，我答应过的一定倾尽所能…… 周若婷：谢谢，我才离开，我会找你，在有需要的时候。 我：好。 周若婷没有再发过来，我冷汗还是继续冒，不负责任她鄙视我，负责任东小北要捅我，这他妈什么事？我杀人放火了？ 抽了自己一巴掌，我继续走…… 下午上班，洪哥很突然找到我，我以为和我聊天，原来是为了正事。老实说，我忽然对他有点恶心，上午没事给我脸色看，有事满脸都是笑容，怎么跟胖子一样？他道：“小贾，你真对这个香脆鸭没意见？过几天就是小组赛了啊！” “我真没意见，不过……”我想起来胖子和我说过的话，他说和我们同组，他对我们知根知底，而我们连他在那个饭店都不知道，虽然或许跟我无关，但这是公事，再恶心我都必须忍住，“和我们同组的饭店名单你拿到手没有？” “拿到了……”洪哥拿出手机打开给我看，那是短信，老板娘给他发的，他道，“食道、椰林人家、土烧世家、八珍堂，就这三个，八珍堂是连锁饭店，其它两个比较普通，所以干掉八珍堂我们就绝对能出线，就算干不掉都能小组第二吧，当然如果能干掉还是干掉好。” 我想了几秒道：“这个八珍堂是不是有许多分店？省城有没有？” “有，省城的是总店，这儿的是第三分店。” “其它两个不是？” “不是，那是本土的饭店，就在城北美食街，两家距离还很近，这个情报我有做。” “那……”我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洪哥，我怕弄错，不过就算错了都没有什么损失吧？说吧，“有个这样的事情，小五受伤那天我接到过胖子的电话，他想让我过去，我没同意，还狠狠回绝了他……”看洪哥的脸色有点青，我犹豫了一秒才又道，“然后……他告诉我会在厨神大赛里干掉我们，他说他和我们同组……” “你怀疑是八珍堂……？”洪哥表情很难看，很显然他怕胖子，是他代替了胖子，如果输给胖子，面子往哪搁？这可是整个饮食界都眼睁睁看着的盛事，躲不掉！“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估计没有。” “那……”洪哥没有往下说，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转身走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很失望，他妈的，怕成这样，没开始已经输了好吧？不过我得承认胖子真的挺强，否则不会和老板娘一起把食道弄那么好，出了问题马上就有新厨房干！关键是在港海饮食界他有一席之位，这中低档的厨房没有多少不认识他，当然和陈九索相比起来他只是蚊子而已，而陈九索，很明显是大象。 晚市的生意又变的非常疯狂，仿佛这种疯狂不会结束的似的，我都迷糊了，这是我的办法带来的效应？还是有那么巧？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个晚市几乎把厨房清空，很晚了我们才下班。然后洪哥那帮人没有走，他们留下来研究香脆鸭怎么样味道更加好，卖相更加好，他没有要求我和东小北留下来，反而一副希望我们走的模样，我们只能走。 刚出门口，东小北就骂道：“不就是没去吃夜宵么？要不要翻脸翻的如此之快？之前还很好呢，没几天就露出了獠牙，比胖子还虚伪，等他站稳固以后我们还用混下去？” “早已经预计到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想开点吧，估计也是我们拒绝多了的缘故，给他的我们感觉不是自己人。”我觉得是这样的原因，比如我拒绝他做第二管事这样一个职位，我傻呢？明知道是虚的我还接受？而在他想来估计觉得我连这样的诱惑都不要，肯定有点什么其他想法，甚至觉得是对他不利的想法，我很冤枉，但和这种想法的人无法讲道理，所以随便他。 东小北呸了一声道：“什么东西，就没有一个能长久好的，胖子也这样，需要利用你的时候各种好，各种收买，等到你没有了利用价值，直接一脚把你踹走，甚至让你背黑锅，这些大佬为毛都这么自私？他妈的，良心让狗给黑了……” “等某天你当上了大佬或许你就知道了吧，又或许你甚至会切身感受，然后你成了当初你眼中的他们。” “切，我绝对不会这样。” “别说死，让时间去印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你在了就会产生不同的想法了……” “我不跟你说这个。”东小北换了话题道，“周若婷联系你没有？” “没有。” “妈的，搞什么？点子不要了么？” “你这么急你大可以主动。” “这不行，我宁愿急死。” 我没再说话，因为这个话题比上一个来说，我更不愿意谈！ 回到宿舍，洗了澡吃了个泡面，又看了一会电视，我正打算睡觉，忽然手机响起来，是那个黄小姐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你好，黄小姐。” 东小北就坐在傍边，听见是女人，顿时就露出邪恶的笑容，而面对他这副欠抽的嘴脸，我能想到的是一靠枕砸过去…… 黄小姐道：“小贾你有空没空？” 我道：“有空。” “那行，你继续问吧，哦……你等等……” 又没空，既然没空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还问我有空没空？是你没空吧，气死我了…… 不过，我不得不等待着，大概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吧，对面才又传来声音：“对不起，办公室老进来人，要不这样，你过来当面问，我在一号粥城总店，你告诉他们你找黄媚就行，我等你……” 电话挂断，我愣住，东小北连忙道：“怎么了？那个黄小姐？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叫黄小姐的？不会真的是小姐吧？” 我骂道：“小你妹，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去找这个……小姐？” “找你妹，滚。” “方便不方便我和你一起去？我想见识见识呢，如果模样可以，价格能接受，我们玩p？” “妈的，你不这么恶心行不行？” “哥们，你近来很不正常，总是神神秘秘的，而且还老不回来过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不胡思乱想会死？”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好不好，要不你说说，有什么怕对我说的？” “没话说。” “而且你总爱有事没事躲回房间，电视有时候都不看，就算电影台在放大片都一样，我有点不了解你了你知道吧？” 我那是回去看陈九索的日记，我做的是正事，我看什么电影？真冤枉，不过他说到点子上了，他不了解我了，我更不了解他了，尤其经过周若婷这件事以后，我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这是近来都特别累，想早点睡觉，我不和你说了，出去一趟。” 东小北哦了一声，继续看他的电视…… 几分钟以后，我出了门，走路去一号粥城总店，这是做粥为主的专门店，开设午晚夜三个市，营业时间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两点结束，很高档，名头在港海来说很有地位，他们每个区都有一家分店，而总店刚好就在港城区的中心，但是距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四公里左右，我口袋没打车钱啊，走路走的我要死。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靠近了一号粥城的大门，站在门前提着篮子的咨客立刻迎上来道：“晚上好，请问是吃粥吗？” 我道：“我找黄媚。” “你是陈先生？” 看来黄媚已经吩咐过，我连忙道：“对。” “黄总已经交代过让我们接你，请跟我走……” 穿着开衩到大腿根旗袍的咨客当即给我带路往里面走，上了二层，然后上了三层，停在一个办公室门前，她敲了敲门，里面有了回应她才微笑着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这笑容很职业，她的模样也不错，关键是身材很高挑，我刚刚一直在后面跟着她走，心里忍不住的邪恶，这要分别了我当然还以给她一个笑容，然后我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办公室…… 关上门我才抬头看这个办公室，有三十平米，不是综合办公室，因为只有一张办公桌，很大很豪华，四周的摆设都一样很豪华，跟粥城营业区域的装饰对等，不过和欧晓菲的办公室相比起来，仍然有着耻辱般的差距。 第78章 你别侮辱老子的人格 办公室的白色真皮沙发里，一个女人懒洋洋地坐在上面，她身穿白色职业套装，仿佛与沙发融为了一化，看样子能有五十岁的年纪，妆化得很浓，却难以掩盖眼角的鱼尾纹。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青春是不会回头的，年纪大了就是年纪大了，再怎么修缮都遮掩不了岁月的痕迹！不过美女终究是美女，既使岁月无情地抹杀了她的青春，却无法抹去她曾经的美丽，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她那慵懒、高贵的神态和幽深的眼眼仍然能说明她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位性感尤物。 这显然就是黄媚了，让我感到很吃惊，老板娘让我叫她黄小姐，我真没想到这么老，而且她的声音也不怎么老，我还以为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呢！ 而看情况，她应该是一号粥城的老板娘！她在冲着功夫茶，同时向我招手，我走近以后她请我坐，我刚坐下来她就递给我一杯茶，做事很有节奏的，说话也很有节奏：“顶级的铁观音，晚上喝一杯，感觉一天的劳累就能消散不少，第二天睡醒，又是美好的开始……” 我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道：“其实我不懂喝茶道，但我懂你说的话，那是生活。” “谁都不会生出来就懂，这个茶把，其实它就是生活。”黄小姐端起自己的茶，眯着眼睛看我，虽然年纪大，但其实她穿的很露，可以说和老板娘是一个风格，这让我感到紧张，当然不是对着老板娘的那种紧张，因为这其中带着那么几分害怕，我很不自然，而她看出来了我的不自然，她道，“你不用紧张，我又不欺负你，我很好说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没有说下去，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尴尬啊！ “你真想拜陈九索为师？” 这事不能穿帮，所以我嗯了一声，喝了一口茶，虽然不懂，但好像真能尝出来非同凡响！ “你真可以死心了，陈九索不收徒弟！另外就是他已经回家二十多年，还会不会做菜，还做不做得动菜都是一个未知之数。再一个就是口味，经过二十多年的演变已经很不一样，所以你不如找一个还在这个行业内的师傅，这样对你更加有好处。”黄媚笑了笑才继续道，“你是陈美娘介绍的，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和你说这样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连忙道：“不介意，但我还是想知道陈九索为什么不收徒弟？”这个问题我比较有兴趣，至于她说的陈九索还做不做得动菜，靠，经验摆在哪儿！还有这个口味的问题，你怎么不说这个口味已经几千年？几千年前已经有饭店，古法口味随时都比现代的做的棒！ “说起来话长……”黄媚喝了一口茶，思考的目光投到我身上，过了有十几秒才道，“既然你这么有兴趣知道，反正我还有点时间，我就给你说说陈九索的故事吧……” 故事？他妈的，总算找对了人啊！我心里一阵激动，连忙说了一声谢谢，放下茶，坐正姿势准备用心听，很不幸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走进一个慌张的女人，黄媚道：“你慌什么？我这儿有客人呢，你会不会做事？” 很凶，把我都吓了一跳，进来这个慌张的女人更是脸都青了，连忙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才走到黄媚的身边，小声在黄媚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即黄媚站起来对我道：“小贾，你先在这儿坐一坐，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 我点头道：“好的！” 黄媚和那个慌张的女人出去了，看模样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我在办公室喝着茶，抽着烟等待着，十分钟过去黄媚还没有回来，我有点住不住了，拉开门出了办公室，我得看看怎么回事。 二层很正常，没有事情，我只能去看一层，然后看见大厅混乱一片的场面，好几十号人挤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大声在吵闹，我边听他们吵的内容边拨开人群走近去看，走近了我也听清楚了，原来是有一拨客人吃粥的时候从粥里面吃出了一只打包用的塑料调羹，然后就闹了起来，客人觉得是厨房的问题，但厨房并没有这种调羹，因为粥城不做打包的生意。 而这拨客人之中竟然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成青薇，她和另外两个女孩站在一帮男人的身后，这帮男人有十三四人，最前面那个戴眼镜的最凶，年纪也最大，要求黄媚赔偿和道歉！黄媚很淡定坐在对面的座位里喝着茶，脸上挂着微笑在听这个戴眼镜的家伙在骂。 戴眼镜的道：“我要说的已经说清楚，你给句话，你想如何？别以为不出声这事就会过去，我告诉你，这事过不去。” 黄媚仍然那副淡定的口吻，很有那种横行商界的味道，这帮人在她眼里就跟小孩一样，她道：“我还是那个问题，谁让你来捣乱的？” 戴眼镜的没有说话，身后的另一个男人骂了起来：“死八婆，又是这句话，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别侮辱老子的人格。” 黄媚一眼瞪了过去：“你骂谁死八婆？你有人格吗？你给我出来证明你的人格。” 那个男人不敢出来，而且戴眼镜那个男人也不允许他出去，他道：“老板娘，我再说一次，如果你还算一个商人你就要勇于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左右而言他的推卸责任，你推卸不了……” 黄媚道：“你打消费者热线没有？别和我说晚上，你大，让工商局过来。” 黄媚身后一个穿着厨房服的男人道：“我们整个粥城你都找不出一只这样的调羹来，这就是你们闹事，等警察到了和警察说吧，懒得跟你们废话。” 就这时候警察真的到了，够久的，不过其实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报的警，但整个现场看，客人已经走完，没有走的都被安排到了二层，外面要进来的客人，看见这情况也都退了出去，以免被殃及。 “闪开闪开，想干嘛呢？打架吗？”七八个警察走进来，带队这个对众人说，声音很大，每个人都听的很清楚，他走到黄媚和戴眼镜的男人中间道，“怎么回事？” 黄媚指了指戴眼镜的男人道：“问他，他最多话说。” 带眼镜的男人随即把事情说了一遍，添油加醋的说粥城仗势欺人，找这么多人围他们，强迫他们无中生有。 这不是事实啊，不过黄媚还是很淡定，等戴眼镜的男人说完她才对带队的警察说：“我要纠正他的话，第一粥城没有这样的调羹，我的员工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故意从外面拿回来放进粥里！第二，我绝对没有仗势欺人，这都是我的员工，都在当班时间，在自己的公司里晃悠有问题吗？没问题，所以连强迫都不会有。反而他们，吃的时候六七个人，现在十几个人，是后来找过来的，准备干啥？砸店吗？” 黄媚扫了他们一眼道：“警察在这，他们可以听着，如果我要欺负你们，你们全部人都要爬着出去，然后还得躺医院，我不是恐吓你们，更不是威胁你们，我说的是事实。” “大家都听见没有，你们警察听见没有？这还不是威胁？你们赶紧做事啊！”戴眼镜这家伙很大反应，当然他身后的那些人一样，其中一个还摔了杯子。 黄媚道：“摔你妈呀，有种翻桌子，你能离开大门老娘跟你姓。” 带队的警察道：“黄老板，别生气，事情没这么严重。” 黄媚瞪着警察道：“摔我东西还不严重吗？谁摔的有种给我出来。” 人太多，摔杯子那家伙不出来很丢人，所以他出来了，装腔作势昂着脖子道：“老子出来了，如何，敢打我吗？警察看着，你来啊！” “我不打人。”黄媚脸上挂着笑容，冲着茶，随即下一秒一杯茶就泼了过去，嘴里道，“不好意思，失手。” 靠，谁都看见这是故意的行为，失手就是扯淡，这是彻彻底底的羞辱啊，那家伙疯了起来想往黄媚的跟前冲过去，警察拦他，没有拦住，混乱中不知道谁出的脚把他家伙绊倒了在地上，他们的人疯了，顿时一拥而上，警察拦不住选择了走开，结果两帮人打了起来，或者说黄媚这边的人揍对方，把他们堵在角落里，各种的尖叫声在大厅响了起来。 黄媚早就走到了另外的角落里，带队的警察走过去道：“黄老板给个面子，在我们辖区闹这么大，我们也很难做啊。” 黄媚道：“张队长，我没有闹，是别人上门来闹，就那样的调羹你见过我的粥城有？你难道也觉得我的员工出问题？你觉得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这事情我们会处理，要不交给我们？” “这可不是我先动的手，不过我不介意你过去接手。” 带头的警察郁闷着走开，到外面打电话，大概汇报领导之类， 第79章 你们有种进来 我站在大门边看着，突然身后有几个女人发出了尖叫声，我回头看，那是咨客，而她们尖叫是因为对面马路冲过来有二十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是保安用的棍子，他们都戴太阳帽，看不清楚模样，但一个个都特别勇猛的模样。 警察有几个也在门外，看见这状况立刻往一边躲，包括那个在打电话的带头警察，而咨客和一些服务往二层跑，我也打算跑，但想了想不对劲，他们冲进来这里面的人会很吃亏，而且打砸过一轮以后这个店还用开？关键是黄媚在，一个错手把黄媚打死，我找谁跟我说陈九索的故事？就算打伤，她一堆麻烦都没时间跟我说吧？ 想到种种对我不利，虽然这事和我无关，但我没有选择袖手旁观，我连忙关门搬起一把椅子用力砸在地上砸个粉碎，拿了两条木把门把串了起来！这时候那伙人到了，用脚踢门，用手里的棍子砸，厚厚的玻璃门被砸的砰砰做响，小幅度的摇晃着，他们还用棍子指着我骂骂咧咧！而大厅里面的状况，黄媚这些人，楼面的加上厨房的还在揍着那帮人，我看过去，成青薇她们被挤在角落里，大声喊叫着，因为推搡间也有伤害到她们。 老实说我多少有点想去救成青薇，但我没空，我必须不能让这些人进来，有什么办法？我四周看着，想到一个我认为妥当的办法，我跑到收银台那边搬了一只花瓶，回到门后砸向右侧的金鱼缸。哗啦一声，大大的浴缸被砸碎，里面的水和鱼流了出来，整个门口的内间都湿透了，鱼不停的在地上挣扎蹦跳，很多人在看，从二层下来的，有工作人员，有客人，围在一堆。 我冲过去把那些鱼都踢到一边，然后回头对楼梯口上面的一个咨客道：“拿桶和水把鱼放进去，快点。” 咨客愣愣的，没有动。 我吼了一声道：“让你去，没听见？” 咨客还是没有反应，不过就这时候黄媚走过来，她让咨客照我的话做咨客才行动，黄媚站着一门之隔的那些人，我道：“你上二层去吧！” 黄媚道：“开玩笑，这是我的公司，你让我跑？” 好吧，你那么淡定你继续，我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玻璃门就要被他们砸的掉下来了，虽然他们对我砸金鱼缸的行为很费解，但一直没有停止过砸门，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了，他妈的，这么久没有其它的警察过来制止。 我往收银台跑，里面有收银，锁了抽屉就准备走人，我道：“水果刀或者剪刀有没有？快点，快给我……” 收银员立刻拿给我，是剪刀，办公用那种，型号很小，但足够了！我跑回去把地板的玻璃撬起来，把里面的灯带拿出来，剪断拿在手里，这时候串着门的木条被踹拦，门打开，那帮人就要进来，我做了一个扔灯带的动作道：“不要过来，否则电死你们……” 他们全部停住，最靠前那个一棍子砸过来，我闪开，棍子飞向后面砸中屏风，穿了一个大大的洞。 我冷汗了一把，第二根棍子又扔过来，我连忙把电线扔了就跑，他们也要跑，离开有水的地方！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灯带在水中跃动，到处乱飞，还带着明显的火星，他们进不来，不敢进来，我也出不去，幸好他们的棍子已经扔的差不多，没有砸中我，更没有砸中在楼梯转角处的黄媚，屏风就不能幸免了，被砸个稀巴烂。 “你妈的，有种把电线拿走。”外面的人叫骂起来，他们不停往里面瞟，他们要救的人已经被控制住，急了…… 我道：“你们有种进来。” 这时候有个人把咨客台翻倒了推进来，把我吓一跳，因为让他们得逞了能借力跳过来。 我连忙拿了把椅子砸过去，砸个正着，那家伙倒在地上，但结果是招引致更多的人一起推咨客台。这么多人，我显然砸不了多少个，虽然大厅角落里已经分了一部分人出来，但一个个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帮忙，我骂道：“看个屁啊，赶紧去厨房拿武器。”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往厨房跑，这时候去提水的咨客走回来，正打算去捡还在地板上面跳动的鱼，我连忙把水桶抢过来，直接拨在外面的地板上面，把过电的面积扩大，他们即便已经放好了借力的咨客台都只能干瞪眼睛骂骂咧咧，其实是他们先怕了，而且知识量不大，他们穿的鞋就不过电，这水又不深，就是一片，真他妈白痴！ 就这样拉磨了一会，厨房的人出来了，一个个都拿着菜刀骨刀或者大汤勺之类的武器，对方知道大势已去，不再强硬的要进来，而是转到外面去打砸员工车棚，更外面客人的车都照砸！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声响了起来，他们才停住手，四散而逃，警察抓住两个，他们的人没有回头救，因为那会来了非常多的警察，警车把路都堵了起来，看热闹的人集结了一拨又一拨，整条街道被围的水泄不通。 我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人道：“没事了，灯带的开关在哪儿？把电关了……” 厨房的人不知道，但收银知道，她连忙去关，然后和咨客一起捡金鱼，金鱼不在过电范围以内，所以还活着，只是跳的没有刚刚离开水的时候活跃。 很快，警察走了进来，我连忙往黄媚的身边走过去，因为我不想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刚走到，黄媚就道：“陈美娘说你很聪明，是个难得的人才，果然，竟然反应那么快，如果不是你在，我估计损失会非常严重，而不只是一只金鱼缸。” 我无语，老板娘这都啥意思，逢人就说我如何如何，这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她就不怕我被撬走？如果怕，为毛要说，如果不怕为毛当初又不让我去厨神大赛？虽然我进入过她的身体，和她零距离接触过，但那毕竟进的是阴、道，而不是心，所以我其实许多时候还是不知道她想什么，她太难触摸。不过相比起黄媚来说，可以说她还相对要简单些，黄媚看着就知道更复杂，出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能如此镇定，那天食道出问题老板娘可是很大反应的…… 黄媚道：“上办公室吧，我处理好这些问题就上来找你，我不能让你白来，我得让你有所获的回去……” 我点了点头，快步往上面走，楼梯很多人，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我，尤其是内部员工，因为他们不认识我这个帮了大忙的帮手。 重新进了办公室，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点上一根烟，喝着抽着，慢慢的整个人才平静下来，然后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接了，她迫不及待道：“小贾你去了黄小姐的粥城？” 我冷汗了一把，这女人收消息收的真快，我否认也没有用，而且会让她觉得我心里有鬼，所以我老实道：“对，有问题么？” “她让你去的？” “你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点？” “好吧，这个女人……不是善类，你别太近她，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没好处你和她说那么多我的事情？什么聪明，什么难得的人才，我自己听了都感觉脸红。” “小贾，我不把你说的特别点她怎么愿意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你还反过来怪我啊？”老板娘很委屈的口吻，“说真的我很后悔，你做那事情让她看上你了怎么办？” 连我做了什么都已经知道，太快了吧？我道：“你是担心我被挖走还是如何？” “倒不会挖你，只是……她这人有一个很不好的癖好，她喜欢小年轻，尤其是皮肤黑黑很健康那种，另外就是话不多，最好不怎么说话的那种，这几点你都中了你知道吗？所以我当时让你电话里联系，有什么事情电话里说，你干嘛跑过去？干嘛不听我的话？” 我无语，你没跟我说清楚啊，你不跟我说清楚我鬼知道那么多？不过好像这也没事，她喜欢小年轻那是她的自由，我又不干啥，而且就她那年纪，我不要吐死？我冷汗道：“老板娘你想多了知道吗？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用你提醒我，当然如果你是真的关心我，我会接受，但是……” “好吧，我不是真正关心你，我多事，你当我没有说吧！”老板娘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靠，老板娘生气了，她第一次这样，以前都是我挂电话。当然她以前不是没有挂过我的电话，但每次都会在一种情况下才挂，就是不给我拒绝机会的时候！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好，点燃第二根烟，刚抽几口黄媚就回来了，她脸上挂着我觉得不应该来的笑容，快步走进来在沙发坐下给自己倒茶。 老实说我有点心慌，一来是我在抽烟，而她办公室里没有烟灰缸，我用纸杯装的烟灰！二来是听了老板娘说的关于她的特别癖好的事情！ 第80章 活腻了 另外，除了心慌之外我还感觉到震惊，她这么快就把事情处理完了？我冲口而出：“事情完了？” 黄媚喝了一喝杯茶，点头道：“完了……” “这么快？” “你认为要很慢？有别的人在处理，我是老板，不是经理，更不是法人，什么事都要我处理我有那么多空闲时间？” 好吧，你对，我继续道：“你心情好像没怎么受到影响，不过你刚刚真的很淡定，佩服。” 黄媚一脸鄙视道：“小流氓而已，又不是第一次碰上，敢来找老娘麻烦，活腻了，一个都跑不掉。” 有那么一刻我从黄媚眼里看见杀气，是真正的杀气，杀过人或者看过杀人才有的那种味道！我有点怀疑她以前是不是混黑的？我不能和她继续这个话题，而且我不能留太久，所以我连忙道：“既然你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也不忙碌，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陈九索为什么不收徒弟？” “他以前其实收过一个徒弟……”黄媚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目光，她眼神里有几分迟疑，过了几秒才道，“我告诉你，但你要跟我保证，不要外传。” 还用说吗？我怎么可能外传？我连忙点头道：“我用生命保证，绝对不外传。” “我的一号粥城，我不怕告诉你，都是陈九索的点子，现在的招牌糕点还是他给的秘方，我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那时候我是楼面部长，陈九索是厨房大佬，她泡的我……”说到这里黄媚的嘴角不自然露出了笑容，而且是有点色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想起了陈九索的床上功夫而笑，大概吧，笑过了她才继续道，“后来她不要我了，因为我要去省城工作，其实最终我没有去，但矛盾发生了，她找了第二个女人，我伤心了一阵子，后来和一个姐妹合伙开一个夜宵店。开始的时候经营状况很不好，几乎就要关门，刚巧陈九索知道了，他托一个我们都认识的朋友来给我出点子，转经营方向，专门做粥，还给我出了几道招牌点心，粥底也是他出的，我这粥是用牛奶熬的，很特别！就是他的点子，我原本几乎要关门的小夜宵店慢慢做了起来，成为了今天的粥城。” 这跟我问的离题很远啊，不过也是关于陈九索的事情，她愿意说我自然愿意听，况且这其中还有风、流史。我在想的是，陈九索这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到底玩过多少美女？他妈的，不会有一百几十个吧？想着想着我就不停冒冷汗，我不知道和他有着相同基因的我，会不会骨子里一样很会沾花惹草…… 黄媚又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很优雅地卧在沙发上面，刚准备开口继续说，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原本慈祥的脸突然狰狞起来，大声骂道：“是不是死人了？如果不是死人了就给我滚，不要打扰我……” 外面没有了声音，而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连忙道：“那些人都被弄走了没有？” 黄媚很惊讶我问这样的问题，犹豫了几秒才回道：“还没有，这儿的事情还没有完。” “其实那帮人之中有一个我认识，是我以前的师姐，如果你方便，不要为难她，她叫成青薇。” 黄媚露了一个暧昧到让我感觉不舒服的笑容，然后慢慢从沙发下来，去打开门找人吩咐了一番才走回来继续卧在沙发里，接着刚刚的话道：“可以说粥城有今天是拜陈九索所赐，当时我很不愿意承认，其实是因为我生气，但我真的要承认这一点，如果不是陈九索，结果只会是关门，欠一屁股债务。” “陈九索以前那么强大么？随便几个点子就能起死回生？” “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以前的美食经营还很单调，现在一个特别都满大街在做，那时候可不这样，毕竟才改革开放没多久。” “原来如此。” “我继续说吧，我开第一家粥城的时候，陈九索就出了事，我其实应该第一时间帮他，只是当时我开那么大的店，很忙，也没有多余的资金，后来我去找他，他已经不见我，不知道是不是生气，再后来……我去过她家乡一次，她一句话没有和我说，是她老婆和我说的！” 这女人竟然还见过我吗？我内心无比的震惊，甚至激动的在发抖。我在想，既然她见过我妈，是不是有可能知道我妈的事情？或者甚至我妈生我的前一天晚上，和我妈吵架的就是她？ 我真的忍不住冲口就问，我又怕暴露，把我急的冒冷汗，不停强迫自己，我才冷静了下来道：“你和陈九索的老婆说了什么？” 有点离题了，不过黄媚没有介意，她直爽的回答道：“没说什么，其实是她和我说，说陈九索心如止水了，不要来打扰她，然后我就走了……” “陈九索没有孩子？” “不知道，有吧，当时她老婆大着肚子，大概四五个月的模样。” 四五个月，不是她，是另外一个，我都分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有点失望，亦有那么点点的庆幸！我内心叹了一口气，嘴里继续道：“陈九索具体怎么出的事？出了什么事？” “刚刚我说过，他以前收过徒弟，现在他徒弟很强，是百鲜饮食集团的老总，港海排名第二的饮食集团，旗下非常多连锁店。他叫欧阳胜，以前跟陈九索混，一直跟了四五年打杂，陈九索看他那么坚持就不费余力的教他，但你知道教徒弟这事其实很不保险，徒弟学会了有些时候就没师傅什么事了。欧阳胜就是这样操作的，在一次很重要的宴席里阴了陈九索一把，当然如果没有酒店老总的支持他不可能办到，但因为陈九索和酒店的老总陈君宝不和谐，欧阳胜才有机可乘，反正欧阳胜和陈君宝达成了共同目的，一夜之间就让陈九索身败名裂。” 我已经有点青筋暴起，但我很努力在隐藏自己，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用的是什么阴招？” “这就要说到官场的事情了，当时那个新世纪酒店，还是那个年代港海唯一一个五星级的酒店，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但不是人人都去得起！都是政府接待，什么交流会外宾等等都住那个酒店，陈九索是总厨，而且是行政的那种，认识许多人，更多人认识他，包括一些官场上的，最风光那时候，什么局长部长和他称兄道弟的！其实也多亏了这样，否则那次的事情他就无法脱身。” 你妈的，说了半天，东拉西扯，到底什么事情啊？真是急死我了：“那次是事情，指什么事情？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你……”黄媚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很紧张，很焦虑，你没事吧？” 我悄悄抹了把冷汗，告诫自己平静，但其实很难，听着别人告诉我，当初我老爸是怎么被阴的，这种事情换了谁估计都很难平静：“这不是说到激动的地方么？你继续。” “那个年代，我们国家还缺乏许多方面的技术，要引进，所以很多技术交流会，最大的一次那应该是日系车要在这里开生合资的产基地吧，那阵子非常多日本人来港海，就是新世纪负责接待的。然后在这个合资基地揭幕的那天，商界的，政界的许多人参加，就在新世纪吃晚饭，这是中餐，当然得有汤，那时候陈九索有一个名汤，海霸王，许多种海鲜加走禽熬出来的，要放秘料的，这都需要陈九索去完成，但是那天欧阳胜把秘料换成了一种吃了会上吐下泻的慢性毒药！” 他妈的，这么阴毒，那么多人喝了要造成什么后果？我冷汗直冒：“然后呢？没有查出来么？” “这事情还没有完，他们喝完的当时是没有事情的，演戏完满结束，这是盛事啊，当晚庆祝，欧阳胜和陈君宝给陈九索下了药，把陈九索药倒了！然后……送上了酒店的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里面有一个日本女人，日本商务事务部副部长的情妇！这个女人，和副部长的一个保镖偷情，刚巧被陈君宝知道了，所以威胁她一起阴陈九索，她同意了！这无耻的荡女还真和陈九索做了！结果那天深夜喝了汤的都上吐下泻，医院忙坏了，警察去抓陈九索的时候，又出了玩副部长女人的事情，不过这是丑闻，那个也是情妇，如果是正室，陈九索就完了……” 他妈的，环环相扣，太复杂了，欧阳胜真的处心积虑啊，陈九索啊陈九索，你这老东西怎么就那么大意呢？而且你不懂得分好人坏人么？被自己的徒弟这样坑！我其实挺心痛了，当然也愤怒，恨不得去撕了欧阳胜，这王八蛋现在这么风光，那是踩着陈九索的肩膀上去的啊，欺师灭祖，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黄媚叹了一口气道：“小贾，我不知道怎么说了，你问吧！” 第81章 宿命！ “当时是不是有人拉了陈九索一把？否则事情这么大，陈九索早坐牢了吧？” “我刚刚说了，对，他认识许多人，许多人欠他的人情，都帮了他，所以只是关了一个月！出来的时候还许多人去接他，但是这些人去接他的目的，是让他走，以后都不要回来。这才是最惨的你知道么？明知道自己被坑害了，但你却无能为力，你还不能回去报仇雪恨。” “那些人救他出来的条件是他离开，不要再闹事？” “差不多这样，更具体的陈九索自己才知道吧！”黄媚换了一个姿势，然后悄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她好像是流泪了，这是关心陈九索的体现，我突然就有点感激她，这是真的朋友。她沉默了一阵，才又继续道，“说真的，小贾，我还挺希望他收你当徒弟，然后这个条件就是你帮他报仇，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我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我就算破产了我都支持你。” 这不是感激，这是肃然起敬了，因为她这说的不是假话，她没有必要对我说假话。至于，这个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我在想，她是不是还是好像过去那样爱陈九索？他妈的，陈九索那么有魅力么？好像黄媚这样的女人，还有多少？想着想着，我内心又叹了一口气，嘴里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能看出来你是个聪明人，尤其你的眼神，沉稳，深藏不露，你回去想一想吧，如果你还是想拜陈九索为师，我倒是可以给你地址，你去尝试一下，到那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同意帮他报仇，就算他不提这个事情，这都是你的义务，如果过不了这个坎，就算了吧……”黄媚有点不在状态，她已经不想再说，想让我走了…… 我没有立刻动，我思考着还有什么我需要问清楚？思考了有十秒钟，我道：“那个陈君宝现在情况如何？” “他？大概遭报应吧，陈九索离开的第三年他就出了车祸，坐轮椅，现在应该在养老院，挺凄惨的吧！还有新世纪酒店，随着社会的进步，没几年就不行了，变成了私人的了，也改了名字，结果还是不行，现在改成了办公大夏，就是天皇大夏！如果不是出陈九索那事情，其实这个酒店不至于这样。” “那酒店开始不行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人去想找陈九索回来？” 黄媚双眼一亮盯着我，还真有点恐怖，她盯了我几秒，然后点头：“你真的聪明，就是这样一回事。” 妈的，原来这么多人从城里来找陈九索，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王八蛋，当初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再多帮一把？等到需要他的力量的时候，却去求，我是陈九索我都不愿意，因为按照这状况，那天把酒店弄起来了，陈九索一样会被阴走，所以去个屁啊？ 我想了几秒，真没有事情问了，我道：“陈君宝那个养老院？” “西山养老院。” “好。”我这才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事情。” “应该是我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以后多来，不用结账，只要你告诉收银台你是小贾就行。” 这女人，真他妈的豪爽，老板娘一样是白手起家的，怎么就不学学这气势呢？我说了一声谢谢，转身走了出去，走的很快，脚步很沉重！我终于大概知道了陈九索的故事，我之前一直一直想知道，但其实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心情，当然我不后悔知道，我还必须知道，我得给陈九索报仇雪恨，这是我的宿命！ 同时，我有点点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我学习成绩不好，陈九索还会发笑，我想他肯定很纠结，他希望我干厨房，希望我发现他过去的事情，然后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了，要不要去报仇，他不会强迫我，他不告诉我他的过去，其实他的意思是，不愿意影响我，让我自己决定，把握自己的命运！ 如果我发现了，我决定了，回去问他，他应该会告诉我，否则不会说，永远不会，毕竟我是他的儿子，他不愿意我冒险去做一些或许不应该做的事情，再怎么着那都已经过去，他现在好好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不过很显然他内心活的很不快乐，我明白这点，我有义务让他无憾。 从小他对待我那么糟糕，各种的折磨，灌输给我和我年龄不相符的东西，我也知道为什么了，他不希望我好像他当初一样被别人耍，被别人骗，让我强大些，思想严密些，警惕些，不要那么容易被骗，反而自己要有强大的骗术，这老东西真是用心良苦啊，我总觉得他不爱我，其实是特别爱我，只是他的那种爱，我不知道那么多背景的事情，不容易理解。 想着想着，我就想哭，这老东西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被自己最亲密的徒弟出卖！ 现在，我知道了一个大概，就剩下我妈这儿了，这只有两个办法知道，第一个是问陈九索，第二个是找到我出生前一天晚上和我妈吵架的那个贵妇！ 我心里想着，下了楼梯，看了一眼一层，警察什么的早就走了，许多工作人员在忙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们看见我，都停住了手，等我出了门口，才又继续！ 我抬头看了一眼无星无月的天空，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几口，才往宿舍的方向走，结果才走到了街口的转角，身后就有个声音道：“小贾，能聊两句吗？” 声音很熟识，是成青薇的声音，我停住，回头看，果然她站在身后六七米远的地方，一个人，看情况还不错，没有受伤。 我把烟扔掉，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她犹豫了十几秒才走的，或者更长时间，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就在粥城的门口就开始一直跟着我。 等她走到了跟前，我道：“谈什么？” “谢谢！” “谢什么？谢我揍了你们的人？”我语调不好，一来是心情不好，二来是不爽上次她跟我要电话号码，却不告诉我电话号码，也不给我打的事情。 成青薇脸有点红，很尴尬的模样：“我知道是你救我的，谢谢！” “对不起，我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救你的能力，况且你需要我救？你姐夫多久啊，还有你姐夫的那些同学。” 成青薇沉默，不说话！ “没话说？我累了，困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成青薇还是没有表示，其实我已经有点后悔那么过份的说话，她再说一句我肯定会恢复平静的口吻了，怎么说我都是男人，不能那么小气是吧？ 结果，成青薇没有说，只是看着我走，然后等我走了二三十米，她追了上来，一直在身后追着我。 又走了二三十米，结果还是一样，我有点忍不住了，我停下来道：“你想如何？” 成青薇也停了下来，神情很不平静，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就好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样，不过这样的她更加的惹人怜爱，毕竟美女，无论在什么状态之下都还是美女：“粥城那个事情其实是我们不对，但我不能说，我希望你也不要说，警察应该会问出来，然后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我搞不懂，她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所以我还是一样的问题：“你想如何？” “我想你帮我救一个人出来，被黄媚泼茶水那个，事情跟他没有关系的，他是后来才到的，是来找我的。” “他是你什么人？” 成青薇低下了脑袋，小声道：“男朋友。” “那堆来打杂的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眼镜的人叫的，我不认识他，就我一个女同学认识，我是陪女同学来吃夜宵的，他们原来就在这儿。” “你没脑子吗？乱交朋友，乱出来，给你下药了你还要不要脸？”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但是这种事情不气才他妈的奇怪了，“你姐呢？你不找你姐帮忙？我帮不了你……” “我不能找我姐，她不同意我们一起，这事情我告诉她，她大概只会踩两脚，人更无法出来。” 我靠，有这么残忍吗？不过看她的神情好像不是骗我的，但我真的无能为力啊，这事情跟我有毛关系，黄媚愿意放她，那是因为我帮了忙的缘故，但我不能得寸进尺啊，我再这样要求，黄媚要怎么看我？而我，未来有可能还需要黄媚的帮助，我不能留下那么糟糕的印象，因为那是坑我自己，最主要的是，我坑自己帮成青薇救她的男朋友，这他妈的什么事情？我不一辈子做噩梦？ 我不说话，转身继续走，成青薇继续追着我，不说话，我停她也停，我走她也走，直到我受不了，我吼道：“成青薇，我说了我无法帮你，我只是一个小无赖，还是一无是处那种，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我有能力吗？你干脆去求黄媚！” “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乱七八糟，我要回家。” 第82章 果然有问题！ “求不了黄媚的，闹的这么大，后来来了许多人，看样子都是道上混的，还有大老板，官员之类，警察都说不上话！戴眼镜那家伙就别想出来了，其它人……至少也要拘留一个月，这是当时说的，有个男人对警察说的，低于一个月出来，让警察给他们收尸。” “那等一个月就行，你何必呢？” “他还是学生，要开除的，况且他骂黄媚骂的最凶，黄媚第一个不放过戴眼镜那个男人，第二个应该就会是他。” “那不是活该吗？学生装什么装？你找他家里人。”说完，我继续走…… “小贾，当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这事情找谁都不行，只能找回黄媚。”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闹事能找个你们闹得起的地点吗？黄媚是谁你们知道吗？还打砸，我告诉你，幸好我在，没有让人冲进来，否则打了黄媚，你们全部都得死。”神经病了，这么大个人，都不会想这些事情，不过其实挺匪而所思的，当时黄媚还问戴眼镜那个，是谁让他们那么做的，成青薇的男朋友说别侮辱他们的人格，仔细想想，有可能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而戴眼镜的知道，有人指使，专门带些学生来掩人耳目，如果是这样，我更无法帮上忙，况且我不愿意帮。 成青薇不说话，低着了脑袋，我有点神经质了吧，我突然间感觉好爽，这个高傲的女神总算给我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我落难的时候你怎么着了？上次过桥抽板，你关心过你姐老公的那帮同学怎么对我么？没有吗？结果你有事情了，你找我帮忙，你他妈的不脸红？ 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阵，我继续往前走。 成青薇大声道：“我打算和他分手的了，我不想和我姐的关系弄的那么差，我姐不喜欢他，说他一无是处，我觉得有道理，但是初恋不都需要一点时间来认清楚吗？我还打算后天和他说的，结果今天出了事情，是我叫他过来的，如果不是我，他不用这样你知道吗？所以如果不救他出来我会内疚一辈子，这手也分不成……” 我停住，犹豫了一阵，继续走，大街上还有不少人，他们都有意无意把目光投到了我和成青薇的身上，这太尴尬了，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但我怎么怀疑，她这是故意的呢？ 成青薇继续道：“小贾，你喜欢我，然后你恨我，我知道的，我对不起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继续走：“我说了，我帮不到……” “我还是干净的，我就是……我没有骗你，虽然我在大学里谈了恋爱，但是我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我停住了，我以为她不记得了，原来她记得，原来还是处、子！我纠结了，说成这样，我到底要不要帮她？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或许说我想帮了吧，毕竟她还记得之前对我说的，但是我怕她骗我，这不是没有可能的，我去冒险了，把自己坑了，结果发现这是一个骗局，我会伤心死！ 想了十几秒，我道：“走吧，找个地方坐一坐。” 成青薇立刻跑了上前，和我并排着走，大街上看热闹的也散了，各种各的路。 十分钟以后，我把成青薇带到了立交桥下面的一个公园，找了一块干爽的草地坐了下来，虽然这地方四周都是马路，不停有车开过，很吵，而且灯光还很昏暗，但至少是一个不花钱的地方啊，而我现在可以说身无分文。 坐了一会儿，我道：“成青薇，我很感谢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话，我当时听了确实是有点不高兴的，但其实最主要的不高兴，是你跟我要电话号码的时候你心里的想法，你明明就不会打你何必呢？这很伤害人知道吧？”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现在，这件事，我真的帮补了忙，我和黄媚也就今天才认识，是我老板娘让我过来商量点东西的，或许我可以尝试求一求她，但不保证成功，另外就是……即便成功了，这都会对我有很大的害处，我告诉你这点，我不是想你内疚或者怎么怎么着，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你没有骗我，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我还是要帮她，哎，不然我又能如何呢？毕竟她帮过我，给过我二十二天的快乐，那时候基本不会有其它人理会我，她虽然不一定也是真心理会我，但至少理会过我。 成青薇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让后竖起三根手指道：“我保证，我没有骗你，不然我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我拿出手机，暗暗叹了一口气，希望不要对我有坏处吧！ “等等，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其实我有问过我姐婚宴上发生那件事他们会不会就这样算？答案有点不好，他们不会算，所以你要小心，如果有需要我帮忙，我又能做到，我肯定会报答你……” 我停住，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件事，你会不会告诉我？” “会，短信就在手机里，我一直没有勇气发。”成青薇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递给我！ 我没有去接手机，我想应该不会是骗我的！ 我心里舒服了、坦然了！我站起来调出黄媚的号码走远几步去听！ 电话响了五六声，黄媚那边才接通，我连忙道，“对不起黄小姐，可能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黄媚很干脆：“别说求，你说吧。” “我希望你再放过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黄媚仍然很干脆，但却不是我需要的那种干脆，她道：“小贾，这有点过了，你已经要求我放过一个，你是帮了我没错，我可以报答你，但不是以这种方式的报答你明白吗？” 哎，果然有问题！ 我看了一眼傍边一脸期盼的成青薇，咬牙继续道：“黄小姐，我知道，我明白，对不起，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未来某天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希望你帮个忙！” 黄媚那边沉默了六七秒才道：“小贾，你这是卖了自己你知道不知道？做人不是这么做的，帮人更不是这么帮的，你这是害自己，别说不说，你想想，如果我让你去杀人放火，你怎么办？你爱不爱听我都要说，不要乱承诺怎么怎么样，还不起！” 黄媚说的道理我明白，我赞同，但这次真没办法，所以我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让我杀人放火。” “那我要是让你陪我睡觉呢？” 我冷汗往外冒，他娘的，老板娘还真没有蒙我！ 看我不说话，黄媚道：“我可以当你没有给我打过这个电话，当然如果你想考虑一下，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你想想清楚该怎么帮人才正确。” 电话挂断，我有点无法面对成青薇，而她，连忙道：“如何？黄媚愿意吗？” 我摇头道：“不愿意。” “直接拒绝你还是开了很过份的条件？” 我沉默着坐回去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我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办成这件事，让老板娘帮忙吗？好像不行，黄媚只会更加讨厌，而让我答应，我靠，就她那个年纪我真要吐死，另外就是……那曾经是我爸的女人，这算什么玩儿？想想我就冷汗不停…… “说话啊，怎么了？”成青薇催促着我！ 我说个毛啊？我怎么启齿？ 看我还是不说，成青薇双手抓住了我的臂膀，抓的蛮用力的，她声音焦急而坚定：“小贾，是不是很麻烦？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她要什么你告诉我。” 我和她对视了几秒才道：“你真想知道？” “对，立刻就要知道。” “我老板娘和我说过一句话，说黄媚有一个很特殊的癖好，喜欢小年轻，你这下明白了吧？所以对不住，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成青薇张大嘴巴好半天都合不上，整个人既震惊又失落，甚至失望！我何尝不是呢？他娘的，这女人不是落井下石么？不过好像是我求她，我大可以不求，而且她说的对，帮人真不是这样帮的，这不叫帮人，而真的是坑自己…… 气氛凝固着，整整过了五六分钟成青薇才道：“小贾……你还有其它办法没有？找你的老板娘帮忙行不行？” 我反问道：“找你姐帮忙行不行？” 成青薇语塞。 “所以这是一样的，你换个想法吧，只能接受关一个月。” “如果不是一个月呢？就算一个人，他什么前途都已经没有了，而且是我害的，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成青薇突然挪动到我面前跪了下来道，“小贾，虽然我知道这很过份，非常非常过份，但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就算找我姐，事情只会闹的更大，黄媚不是吃素的，最终结果可能更无法挽回，所以我不能，我只能求你，你帮帮我……” “你有病啊？你给我起来。”我伸手去拉她，我心里那个哇凉，什么乱七八糟，让我去陪那个女人睡？ ? 第83章 她就是她 成青薇不起来，不停推走我的手，此时此刻的她那还有女神的模样？整一个女神经、女流氓的模样，嘴里不停道：“小贾，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忍不住了，很生气，我用力提她起来，好像提小鸡一样，我嘴里骂道：“求你妹啊？你是我去陪那个女人睡一晚吗？这不是过份，这等于捅我刀子，要命的事情，换你你愿意帮我？比如那天婚宴的事情，如果下风的是我，如果他们不放我走，让你陪最凶那个王八蛋睡一晚你愿意不愿意？” 她站住了，推开我以后又跪了下去：“我知道这很过份，但只有你行，小贾你帮帮我。” “神经病。”我转起来往后走。 成青薇在身后道：“小贾，我可以陪你睡，这样行不行？我补偿给你，我还是干净的，你不是喜欢我吗？” 妈的，她越说这个我越窝火，我顿时转身走回去大声道：“你真的有病，为了他弄的自己那么低贱，你需要这样吗？你至于这样吗？你能不能冷静想一想，这样到底是你害了他还是他害了你？还有，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喜欢他，看情况应该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否则你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你现在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竟然给人下跪？你敢不敢再丢人点？最后一句，我们认识多少年？你为了救他你要害我？你这是害我知道吗？你不愿意害他为什么愿意害我？是不是我在你心里比他妈的全世界的人都要贱？” 成青薇没有言语，哭着。 我转身继续走，走的比原来更快，我心寒啊，他妈的，她怎么能那样？她还哭，我他妈的找谁哭去？ 我出了公园，但没有立刻走人，我躲在外面悄悄看着里面成青薇的情况，我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结果我很失望，她非常非常能坚持，一直在哪儿跪着！看来爱情真能令人冲昏头脑，令人变的不理智，甚至愚蠢，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我认识的那个她怎可能给别人下跪？但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她。 时间悄然流逝，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成青薇还是老样子，甚至动作都没有变一变，而我已经冷静下来，我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是彻底离开不管她，但这不是在大街上，有坏人出现怎么办？所以我做不到那么狠心，虽然我也讨厌自己这种性格，但面对我熟识的，认识的人，我真的无法狠下心来。 第二条路是答应黄媚的要求，这能不能变通一下？暂时答应下来，以后再慢慢想其它办法解决？虽然有点无耻，但不是情况特殊么？ 看来我这人品啊，得让成青薇给败光，也罢，当我还她那二十多天，从此以后我们无拖无欠。 我走回去走到成青薇跟前，我没有立刻和她说话，我直接拿出手机给黄媚打过去，黄媚接通了，我快速道：“黄小姐，成交，我要那个骂你八婆那个男人出来。” 黄媚道：“好，这是你的选择，你记住不要后悔。” 我挂断电话对成青薇道，“成青薇你现在满意了？你利用我的性格，你知道我无法那么狠心，我鄙视你……” 成青薇哭到：“不是这样的，小贾，我只是没有办法，我不是利用你。” “随便吧，已经不重要，你现在可以去派出所门口等着接那个男人了，我们两清，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你把我电话删除，我们从此以后不认识，再见！”我转身走人，带着我的失望，带着我的悲伤，但很奇怪，我不恨她，我只是恨自己，如果我是东小北多好？如果是东小北，管你是谁，只要他不愿意，他就能直接拒绝。 希望我可以用其它方式代替和黄媚这个交易吧，只要愿意去想，没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出了公园，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就很哇凉的心更加哇凉，成青薇竟然已经离开，要这么急吗？ 直接回了宿舍，两点多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许多事，有陈九索的，有我妈的，亦有成青薇的，她没有给我电话，没有给我短信，我不知道人到底出来没有，不过是我让她删除号码的，应该她听话了吧，反正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牵连，随她便了…… 第二天我挂着一对熊猫眼和东小北一起去上班，路上东小北道：“哥们，你到底是干嘛了？你近来很令人担心你知道吗？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看看你整个状态，要死不活的，就算从你出去开始算，每一个小时干一次都不至于这么惨吧？你这是被……轮了的状况啊……” 我道：“什么乱七八糟，老子昨晚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那你干嘛去了？” “你废话真多，让我安静一下行不行？” “周若婷给你短信没有？” “没有。” 我走快几步走在前面，不再理会东小北。 回到食道，从正门进去一眼就看见老板娘在收银台，她有看见我，一扫而过目光随即撇开，很显然还在生气当中！我心情也不爽，我也生气，所以我没有理会她，直接和东小北走进厨房，换衣服忙碌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刚准备往外面走，洪哥叫住我小声道：“小贾，已经证实了八珍堂就是胖子，他们总店的厨房代替这边的厨房参赛。” 我就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否则就是枪，但很显然没有多少人敢雇枪，因为被挖出来会死的特别惨！我道：“你打算如何应付？” 洪哥苦笑道：“说真的我肯定玩不过胖子，混个小组第二我现在都很担心，那是胖子啊，他会不会伙同两外两个店把我们干掉？” 你妹的，这下变我们了？昨天干嘛不鸟我和东小北，我心里鄙视他，嘴里道：“你打算如何？”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老板娘，这是你告诉我的，要不你去和老板娘说？” “你才是大佬，不是我，你自己想吧，我无法给你意见，先去吃饭了……”没等洪哥有反应我就走了出去，我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凭什么我去告诉老板娘？老板娘还生气，我不是去撞枪口吗？去也是你去，撞死你王八蛋…… 我在经常坐的座位做好，菜也端出来了，我匆匆吃完到后门抽烟，同时给陈九索那老东西打电话，我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毕竟我已经知道他原来很爱我，对我的折磨只是让我抗击打能力更强。安慰他我就不敢了，因为那不是安慰，而是揭伤疤，就他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是装不知道，然后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无憾。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陈九索的声音：“又要问我什么？食为天搞不定吗？” 我道：“开没怎么开始。” “那你什么事？” “没事，就想问问你还好不好。” “你说我好不好？我打算将爱爱，你别打扰我，你电话费多呢？就这样！” “你接听不用钱。” “王八蛋，你不用钱？你的钱不是钱？”骂完，陈九索这老东西噼啪挂断了电话…… 这老东西，我不就是明白了你的苦心，关心一下你么？真不识好歹，我不鄙视你有时候真的很对不起自己！ 气了一会，我继续抽烟，东小北这会儿走出来告诉我洪哥和胖子去了找老板娘谈事情，不知道谈的是什么，我道：“你那么八卦干什么？跟我们又没有关系，管好自己吧！” 东小北没有理会我的强烈反感，思考着道：“你说他不会是去投诉我们吧？” “你做错事情了？” “没，但他是大佬，是土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听过没有？”东北小搭着我的肩膀，奸笑道，“哥们啊，对手已经出招，咱们是不是要着手开始反击才对？你和老板娘关系密切啊，如果你去说几句枕边话，我估计死的会是洪哥……” “你有毛病，我和老板娘没关系，就算有关系，洪哥死了又如何？厨房你一个人干完？你没看见现在这生意，就这情况底下无论谁都不适宜动手脚，老板娘不敢，洪哥更不敢你知道不知道？” 东小北放开我，走远了两步，突然骂道：“我靠，难怪洪哥敢抽板，原来是生意好了老板娘不敢轻举妄动，他这不是有恃无恐吗？” 对啊，我靠，虽然这话是我说出来的，但我之前还真没有多想，我还说洪哥怎么变化那么快，突然变的那么上脸呢，原来除了因为我的两次拒绝之外，还有这个不明显的因素！奶奶的，谁说他白痴？我就感觉他这想法极其聪明！不过随便他了，我现在没空去多想这些事，我烦恼多着，仇家已经找到，而我现在弱小的好像蚂蚁一样，我没出手就会被整死，我必须想方设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当然，我必须先过了欧晓菲这关，否则连我都要被弄走，我还报仇个毛？ 我道：“哥们，你想多了，他只是去向老板娘报告厨神大赛我们小组有胖子。” 第84章 不能输在起跑线 东小北被烟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才道：“什么？胖子？他不是去了省城么？” “八珍堂总店是省城的，他们省城的厨房替代了这边的厨房参加。” “我靠，那什么香脆鸭顶个毛用？小组都出不了线，别说拿名额，这个打开市场更是扯淡的事情。” “洪哥刚刚和我说过，我看他那模样比你还怕，所以这事情就忘了吧！” “其实……我在想，我们能不能代表食为天？不然我们真要跑路？” “你疯了吧？这不是等于当枪手？” “如果我们过去呢？我们就是最大的功臣啊！”东小北又露出了奸笑，“哥们，要不这样，我们和周若婷谈条件，我们要干股，弄起色了有，没弄起来没有，至于食道这边……无所谓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不是？嗯，然后就是……我要她，干股方面你八我二，够哥们了吧？” “我看你真是二，你不坑我行不行？有点口齿行不行？这不是为不为自己的问题，而是诚信的问题，我就费解了，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整的自己多贱？连诚信都不要了，哥们你也坑了，你还能做什么？”说真的，我心里特别窝火，我没想到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我不能和他说下去，因为我会忍不住动脚踹他，“我懒得跟你废话，上班。” 东小北道：“我们晚上再谈，其实这事情能谈，只要我们愿意去走，这条路能通，你别想都没想就拒绝，不然欧晓菲这儿怎么办？你当时说要努力的啊！” 我没有理会他，我握着拳头，快步走进了厨房…… 上班，下班，再上班，心情不爽地过了平静的一天，除了东小北让我烦躁了一会儿之外，这一天没有人打扰我，老板娘没有打扰，成青薇没有打扰，当然也没有黄媚的打扰，她应该在等我主动吧，又不是美女，我主动个毛，我巴不得她忘记了！景怜倒是有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港海去工作，下个月再过来，希望到时候我可以抽空见见她。这女人是个麻烦，不知道老板娘和她说了什么，如果有机会我真要问问，让她给我解释清楚，我还是不善于骗人，我不能每次面对景怜都提心吊胆，如果老板娘给我解释清楚了，景怜还是这样，我倒是不介意继续睡，如果她开始鄙视我，无所谓，反正我没吃亏，最主要是没有心理负担就行。 下班回到宿舍，在客厅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和东小北聊了一会儿，东小北又往过去食为天的话题扯，我严肃道：“小北，如果是哥们，就不要再说这个事情，欧晓菲哪儿我会处理，如果处理不过来我自己承担，不连累到你。” “靠，看你说的什么话？”东小北很大反应，“你觉得我是怕连累？我连累的你还少？我怕我还是哥们？我这是为大家着想。” “既然这样，你别再说。” “好吧，不说，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同意你再和我谈。” 我不说话了，沉默着看电视，过了有二十分钟，我才打算去洗澡睡觉，把昨晚的觉补回来，突然收到短信，是周若婷的，内容很长：小贾，我已经根据你们的意见做出了一个具体计划，我还找了一个帮手，你可能要出来和我一起去谈，一个小时以后我在中天百货大门口等你。 东小北道：“怎么样？是不是周若婷的短信？” 我否认道：“不是，你别那么敏感，你这样迟早会疯掉，你还不如自己主动算了吧，不然你要后悔。” “这不行，才过了两天，我必须沉住气，不能输在起跑线。”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去洗澡吧，我看晚间新闻。” 东小北盯着我看了几秒才从沙发下来，点燃一根烟叼着进房间找衣服，然后进浴室。我按了新闻台，又拿出手机悄悄给周若婷回复，我必须回，而且必须赴约，这是正事，我答应过她要帮忙的，就算再不愿意去我都得去，否则就是反口复舌，她要鄙视死我。其实去没事，不就是尴尬么？迟早都要面对，她再跟我谈负责任的问题再打算吧！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见黄媚会更尴尬，跟黄媚这事相比起来，周若婷这事算是小的了…… 过了十多分钟，东小北洗完澡出来换我去洗，他进了房间，没有继续看电视，这多少让我有点窃喜，这样我出去要更加方便些，否则我还得和他交代我干什么去。 我洗完澡出来，外面很安静，东小北房间的灯也灭了，我悄悄的换衣服出门去见周若婷，我并没有及时发现，我竟然被东小北跟踪了…… 我走了五分钟左右走到中天百货门外，一眼就看见了周若婷的车，她也看见了我，下车远远看着我走过去！我原本走的挺快，看她这样我慢了下来，心里无比紧张，脸上发烧，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感觉到很困难，无法如常对待她，毕竟我上过她！ 另一个就是她的车刚好停在路灯下面，她从车里下来，路灯照耀在她身上，穿着白色长裙的她，远远看去就仿佛是女神维纳斯的神像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圣光！这让我很震撼，不自觉就走慢了下来，想多看两眼，不过结果我没有这个福份，就在我和她一马路之隔的时候，突然我听见她一声尖叫，然后我被人从后面袭击了，一只垃圾桶把我砸倒在地上，摔的我两眼冒金星。 我尝试爬起来，无法办到，而这时候不停有一双脚在踹我，还夹杂有骂声：“陈贾，你竟然骗老子，你是不是兄弟，我踹死你。” 是东小北的声音，这家伙竟然跟踪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脚不停的来，我只能抱着脑袋在抵抗，其实我能反击，但我并没有那么做，就当是还他吧，我难受的是，这事为毛就是我的错？ 周若婷冲过来一把推开东小北骂道：“你个疯子，你走开！” 东小北吼道：“我们兄弟的事情跟你无关。” “什么跟我无关？就跟我有关，你凭什么打人？你以为你是谁？”周若婷难以想象的凶狠，就她那么柔弱安静知书识礼的女人，你很难去相信她会那么凶狠，但它真实的发生了，声音在大街上回荡着，许多路过的行人都听在耳里，不自禁的停下来看热闹。 东小北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他？” “什么理由也不能动手，你问他是不是兄弟，你又是吗？” 我趁他们说话的空挡爬起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对东小北道：“我不知道应该和你说什么，你现在肯定不会听。” “我怎么不会听？我在听着，你倒是说，我真看听听你怎么和我说，你对得起兄弟么？” “王八蛋，我一直为你着想，我怎么对不起你？” “你对得起我为什么骗我？你明知道我喜欢周若婷，你现在算什么？还说没有联系你？你们搞到一起去了是不是？你问我那个问题是真的是不是？” 确实，我问那个问题是真的，而他的回答也是真的，看他这疯子的架势，如果这儿有刀，他真会毫不犹豫拿起来捅我。 周若婷道：“东小北，你就是一个流氓，你滚，我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我凭什么滚？你给我滚。”东小北重重推了周若婷一把，竟然把周若婷推倒在地，他还没有任何悔意，继续狠狠道，“我们兄弟的事情跟你这个贱人有什么关系？” 我无语，推到她就算了，还骂贱人，我是不是遇人不淑了？老实说，就这一刻我特别心痛，我真想冲过去一脚把他踹下地狱，王八蛋，打女人！ 周若婷咬着牙爬起来道：“他是我男人怎么跟我没有关系？你个臭流氓，你滚。” 东小北愣了两秒，突然笑了出来：“好啊，果然是真的，王八蛋你连老子看上的女人都下手，看来真的不把我当兄弟，既然这样，我还当你是个屁兄弟。”骂完，东小北猛地冲过来又对我动手，好像疯子一样对我拳打脚踢，嘴里还带着骂骂咧咧…… 连续中了几拳，我终于火了起来，用力推开他，他噼啪摔在地上，我大声道：“别再来，先让我把话说清楚。” “好啊！”东小北蹭地站起来，“你想说什么？你还有脸说？说，赶紧。” 这时候周若婷走过来我傍边扶住我的臂膀，我轻轻推开她的手道：“你去车里去，立刻去。” 周若婷犹豫着没有行动。 我加重语气道：“我说让你去车里你没有听见？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别管，去，立刻去，关上车窗和车门。” 周若婷去了，听话的把车窗和车门关上！ 大街上，路灯下的小范围就剩下我和东小北，我们面对面站着，我浑身都很痛。我不想打架，我就是生气，王八蛋，我一直各种帮他，顾及他的感受，就算这次和周若婷都只是意外而已，这已经发生，虽然我没有及时解释，但是至于这样吗？竟然动手揍我。 第85章 你个骗子 我吐了一口口水道：“东小北，你找不到她那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她给我发短信让我出去，如果我不出去她就报警说你非礼，虽然她不一样这么做，但她是什么背景？如果是真的你死定了你知道吗？我犹豫过要不要去？结果我最终去了，我还要顾及你的感受瞒着你，你真觉得自己演技很好？你演砸了知道不知道？她已经看出来点子是我出的，王八蛋。” “你说是就是？你个骗子。” “你妹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假话？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反正我去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醉掉，而我也是半醉的人，后来也醉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如何？你希望我如何？回来以后在你面前自杀？你搞清楚，我一直在帮你，而你一直在搞砸，最终都要我帮你去擦屁股，我白痴，我就不该去，然后你就不会把责任全部推给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当时没有那么下、流会有导致这样的结果？如果你正经点这些点子甚至都不会穿帮，枉费我一番心机给你出谋划策告诉你如何如何做。” “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我有多么的一无是处吗？” “我在告诉你发生什么事。” “好吧，你赢，我说不过你，一直如此，但我只认一点，你连女子看上的女人你都下手，你贱人。” “我贱你妹，先不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你想的那样，按照你这个逻辑，如果你把我所认识的女人都看上了，我他妈的是不是要打一辈子飞机？是吗？是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 “不要带我绕圈子，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没有把我当兄弟，如果你有你就不会那么做，无论你怎么绕，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那就是不用谈是吗？” “谈个屁？早已经说的很清楚，这样没有兄弟做。”东小北走近我一步，抓着我的衣襟继续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珠珠的事情我已经不和你计较，因为珠珠不再是我的目标，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我都祝福你，但周若婷就是一万个不行，就算她喜欢你，就算她不喜欢我，这还是我们的事情，跟她无关。” 我内心无比震撼，我靠，他怎么知道我和珠珠的事情？ “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告诉你，我看过你的手机，珠珠给你发的短信我看了，然后删除了。我其实提醒过你，我说你近来怪怪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我让你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一样会告诉你，我还会祝福你，结果你一直不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吗？你是心虚，而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难道还怪我？你难道不觉得你该挨揍？” “我揍你老母。”我一把推开他道，“我和珠珠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冤枉我，不过既然你已经说出来，好，之前你出那件事我告诉你，你被阴了你知道不知道？是珠珠故意带你去那个地方吃夜宵的，我拿钱救你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吗？王八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会闹事，一次次让我很被动，我不理你你早被整死了知道不知道？我帮了你还要顾及你的感受不能告诉你，换你你怎么办？” “你去死吧，到现在还骗我，既然珠珠那样你为什么还和她保持联系？” “我没有和她保持联系，就是那天晚上在食为天出来碰见她的，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谁喝酒么？我就是和她喝的酒，她表现出来的感觉是她后悔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我觉得要给她机会，我还想着和你说。” “你不立刻说？” “那环境适合吗？你当时在干啥？如果你非得觉得我错了，好，我错了吧！” “你觉得我会信你？你这个骗子，我再不会相信你。” “我说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还要打，来，我陪你。” “怎么？想还手？有种你别用功夫。” “我就不用怎么了？” 东小北立刻扑过来。 我很失望，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他妈多冤枉啊？周若婷又不是你的，就像珠珠一样，你有了新目标你就可以抛弃了？然后可以让给我？当我什么？我需要让？等某天周若婷也这样了是不是也施舍我？我白痴，我一直帮他，我竟然还是小人…… 我一头撞过去把他撞翻在地，他不会痛似的，立刻爬起来再次扑过来搂住我的脑袋，不停用膝盖顶我的腹部。我双手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挡着，真想用尽全力把他的骨头打爆，但我不能，我只能找到他换气的空挡猛地推开他，等他摔在了地上，我快速扑上去用双脚把他锁起来，然后用力一拳捶在他胸脯上面道：“还打不打？” “打，为什么不打？有种你打死我。”东小北不停挣扎，拖着我走，我背部和地面磨在一起，就算隔着衣服都火辣辣的痛，我稍微一松弛变成了他锁我，他双脚跪着我的双手不让我动，他双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不过来，而他却越来越用力，他的脸无比狰狞，连远处响起警笛声，看热闹的人群不停尖叫他都不管不顾，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心寒啊！ 这时候周若婷从车里走下来，眼巴巴看着了一会，连忙打开车尾箱搬了一个箱子出来，那是装矿泉水的瓶子，看她很费劲的模样，应该装着满满的矿泉水的，她搬起来就要往东小北身上砸。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大声尖叫，东小北意识到不妥，昂着脑袋想往后看，这情况绝对要砸中他的脑袋，所以我用尽最后的推走他，结果箱子砸在我脑门上，我脑袋和地板撞在一起，怦一声响，随即凉凉的，晕晕的，眼里的天空黑黑的，慢慢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听不见了，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有医生翻我的眼皮，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身上穿着长长的白大褂，她傍边还有几张脸，不过非常模糊，我没有看清楚又晕了过来。等我第二次醒来，耳边非常安静，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多功能病房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在，我想坐起来喊两嗓子，脑袋又痛又重，摸了摸，我靠，包的好像木乃伊一样。 我左右两边看，看见右边的病好桌，我的手机就在上面，我侧身想去拿，我的手插着针管在输液，一拉动痛的我眼泪直流，我只能拔掉针管，结果刚拿到手机就有人开门进来，两个女人，老板娘和周若婷，周若婷走在最前面，最先看见我的状况，她大惊失色跑过来道：“小贾你要干嘛？你怎么拔掉点滴？” 我道：“我想拿手机找人。” “找谁？” 废话，你说找谁？我没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我转而问：“东小北呢？” 周若婷没说话，老板娘回道：“东小北已经走了……” “谁送我来的医院？” 老板娘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想什么，她狠狠打击我道：“不用想了，不是东小北，他当时就跑了，是周若婷和警察送你来的……” 我目光转到周若婷身上道：“你没和警察乱说吧？” 周若婷摇头，转身就往外面走，大概是去叫医生帮我把针管插回去吧！ 老板娘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来，脸色古怪，目光更怪，有郁闷吃醋同情和心痛多种复杂内容，她小声道：“小贾你干嘛搞成这样呢？帮人不是这么帮的知道吧？要你多为自己设想。这事情不应该这样，你当他兄弟，他当你兄弟么？以后你真要想清楚才去做，不要损己利人懂？” 我道：“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你别插手。” “我当然不插手，我也让周若婷别插手，她应该不会吧，不然不会给我打电话！”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也好，你这么一受伤，我还想通了一件事呢，欧晓菲那边更好说了……”看我瞪着眼睛，老板娘又道，“别乱想，我不是说你受伤受的好，我意思是事情已经这样，不让它白过，有失必有得。” 我不说话，心里失望之极，最后那一刻我还是救了东小北，结果他还是不管我的死活，我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也许是我触及他的底线了吧，但真正计算起来，这逻辑就有问题，我是做错了，但我是被动的错，我没有他认为错的那么离谱…… 我是不是就要这样失去一个哥们？我不知道，很显然我不愿意，虽然我确实失望！ 周若婷很快带了医生回来，男的，要给我插针管，我道：“不用插了，我要出院，现在马上就走。” “怎么可以？”周若婷很大反应，“不行不行，出了问题怎么办？ 医生道：“小伙子，你有轻微脑震荡，还有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而且你全身多处软组织有伤，我建议你至少住上两天才考虑出院。” “我说了我要出院，我一天都不住，我有事要做。” 第86章 一半一半吧！ 周若婷把目光投到老板娘身上，一副希望老板娘帮忙劝我的状态，老板娘和我对视着，好几秒以后给了周若婷一份失望，她道：“出院吧！” “什么？”周若婷以为自己听错，不是让你帮忙劝么？“你是说出院？” “对，出院。” 周若婷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哦了一声，医生还打算劝，她快速的拉着医生走。 病房里又剩下我和老板娘，她不说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在想周若婷……这个柔弱的女人之前搬东西砸东小北那一幕，我不知道什么事情给了她那么大的力量，我就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东小北会因此更加恨我，而我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在乎的周若婷！ 十多分钟以后我出了医院，那会已经天亮，空气很清新，凉凉的风吹来，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我摇摇晃晃很不在状态的走在前面，老板娘和周若婷跟在后面，等我走到马路上了她们才走上前拦住我，周若婷道：“小贾你要去那里？” 我道：“回宿舍。” “你回宿舍有要事？” “对。” 周若婷不知道我和东小北一起住，老板娘知道，她知道我是回去找东小北，她没有废话，直接道：“我开车载你回去。” 我点头对周若婷道：“你已经忙了一天晚上，回家休息把，我养好伤再办你的事情。” 老板娘道：“我会照顾他，你放心。” 周若婷犹豫了几秒，小声对我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给我电话。” 我说好，随即老板娘拉着周若婷走进停车场，不一会开出来两辆车，我上了老板娘的，周若婷自己走…… 回宿舍路上老板娘道：“回去碰了面，如果东小北还揍你怎么办？” 我道：“他不会。” “如果会呢？你之前不还手，你现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还是我陪你上去吧！” “我亲爱的老板娘，你陪我上去更糟，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送我到楼下就行，我休息几天再上班。” 老板娘沉默，我也沉默，耳边只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一玻璃之隔的外面，零零散散有些路人，行色匆匆的开始自己的一天，美好的清晨，我有着不那么美好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老板娘道：“洪哥和我说了胖子的八珍堂，这人很慌的模样，来给我说的时候还顺带打预防针，如果搞砸了不是他责任之类，另外……”老板娘迟疑道，“他……还提议让你去，胖子熟识他，但不熟识你，或者说不知道你的能力，大概这才有逆转机会之类，我回绝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能去，我想他肯定胡思乱想了，肯定觉得是你不愿意，说他总是不愿意，他开始有点仇恨你。” 我就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也好，看清楚一个人！ “食道近来还真是多事，我感觉很累，前晚不是故意生你气，而是很多不被理解。” “我也累，但没办法，要坚持，一个坎一个坎的跨过去。” “你会陪我一起对吧？” “对。” “周若婷呢？” 她还是问了出来，她真有点吃醋，亦有点担忧，我搞不懂，开始还说帮我泡周若婷，这女人看来说的就不是真话：“老板娘，你想多了，无论外面怎么着我都和你合作，就算有一天我走了我还是食道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并且不要再旁敲侧击，我不想反反复复的表明心迹，你不烦，我烦。” “行，你这样说我放心，保证以后不问。”老板娘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黄媚哪儿你问出结果没有？” “一半一半吧！” “你……如果没有必要了最好不要再去找她。” “我知道。” 老板娘没再话说，专心开车，没多久以后把我载到宿舍外面的大街，停车从包里拿出所有现金递给我道：“你受伤了需要用钱，你口袋一毛钱都没有，你拿着。” 我没有客气，因为我真的需要钱，我直接拿过来道：“我会还你，连同救东小北的六千和我回家的一千。” 老板娘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下车走的很快，上楼，开门，有那么巧东小北的房间门同时打开，他拿着一只旅行包从里面出来，看见我才愣住没有动，目光瞟着我被纱布包着的脑袋。 我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燃，坐在沙发里道：“你要走？” 东小北道：“我给了电话胖子。” 我被烟呛到了，咳嗽起来，咳的浑身都痛，脑袋更痛，心亦很痛，他这是准备投敌么？我一咳完立刻就道：“东小北，你有完没完？闹到这样还不够？你竟然去找胖子？” “你觉得我是闹？”东小北快步走过来，把旅行包放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香烟收起来放进口袋，然后冷笑对我道，“陈贾，你真的觉得我是在闹吗？”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不知道胖子什么人？你去找胖子你是找死还是怎么着？” “我知道胖子什么人，我曾经也认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结果我原来不知道。” “我不是解释过了么？” “事实胜于雄辩。” “你怎么变成这样？” “你不也变了么？别以为你给我挡了一箱子我会感激你，那一箱子都是为你而砸的，最后砸中你是你活该，怎么不把你砸死呢？王八蛋，你该死！” 我真有点不敢相信东小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事实上他说了，兄弟啊，我们当初说过什么？不是有问题解决问题，有困难一起面对么？就算生气都不能破罐子破摔，去找胖子这算什么？帮着胖子对付我？我实在想不明白，我道：“小北，事情没这么严重，我可以给你道歉。” 东小北声音大了起来：“需要吗？你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是我信错你了……”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我这个意外你就能得到周若婷？” 东小北冷笑道：“或许能，或许不能，那是一码事，现在是我和你的问题，难道你觉得我得不到你就能抢去？”东小北拿回旅行包往门外走，边走边道，“陈贾，我出了这个门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是你先抢我的东西，别怪我有一天会抢你的东西，就此别过，我现在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再和你说……” 怦一声，门关上，东小北就这样离开了，我要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但接受起来真的很难。 虽然从上了周若婷以后我就预感到不好，想不到会去到这种反目成仇的程度，我真没有真正预计过，这非常糟糕，就东小北那样的性格，真会说得出做得做，他会有一天回来找我，如果到时候他非常过份，就像几小时打那场架一样，我真不知道该还手还是该不还手。 我在沙发里坐着，坐了有半小时，进房间找烟，没有找到，我只能下楼买，已经八点多钟，大街上许多人，他们都向我投以异样目光，包括士多店老板，我买完离开还感觉他的目光从后面一直盯着我，我以为仅仅是因为我脑袋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关系，回到去换衣服才发现原来我的衣服许多血迹！ 换完衣服，擦了擦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我继续在沙发坐着，接连抽了许多根烟，乱七八糟想许多事情，直到累了困了才去睡觉，然后一觉睡到傍晚有人敲门！我从床上下来去把门打开，随即有一种想再关上门的冲动，因为外面站着的是周若婷，她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能看出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水果，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饭盒。 “你老板娘给我的地址。”周若婷看了里面一眼道，“我方便进去么？” 奇怪，老板娘怎么可能给周若婷地址？她就不怕东小北看见又要打起来？或者她已经知道东小北离开？心里矛盾着，我很不情愿地闪开身道：“方便。” 周若婷往里面走，我关上门，她已经走到餐桌那边把饭盒给打开，嘴里温柔道：“西芹炒肉，很清淡，适合你吃，你过来吃吧，我给你洗水果。” 没等我走过去，周若婷就拿了一只苹果出来，看了看整个房子的布局，找到厨房门走进去…… 我走过去坐下来，肚子很饿，很想吃，但很不习惯住的地方有女人走动，或许我该习惯一下吧，但这个人又是周若婷，我汗，耍我呢？ 更耍我的是，这个饭盒的份量非常小，而我还是二十五个小时之前吃过东西，这份量还不够我塞牙缝！ 哎，看来这女神级别的女人还真心不会照顾人…… 我吃第一口，周若婷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把苹果放在我面前，人坐在平常东小北坐的位置看着我，不说话，气氛别说多尴尬，我只能开口道：“你这么有空？” 周若婷道：“我又不用按时上班，当然。” 好吧，我白痴，我闭上臭嘴，继续吃…… “昨晚……对不起，是我太冲动才误伤了你。” 第87章 绝交 “还好伤了我，如果伤了东小北，问题更严重。”其实现在已经很严重，就这样没有了一个哥们，真是红颜祸水啊，“所以你其实没有做错，你不要老想着这件事，给自己心理造成负担。” 周若婷大概以为我说的是反话，发愣看着我，直到判断出来我说的是真话以后才又道：“你们……最终怎么了？” “老板娘没和你说？” “她说东小北去跟她要工资走了……” 我说老板娘怎么会给周若婷地址呢，原来这么一回事，知道东小北不在，但她不是吃醋么？为什么不终止？我又搞不懂这个女人了，我只能说她仍然很渴望得到周若婷的友谊，不惜卖了我，还美若其名带美女给我泡，能再无耻点不？我道：“绝交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周若婷叹了一口气，一脸悔恨的对我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其实应该和他说清楚，但结果我没有说，或者我应该提醒你让你说，这样你们就不会搞成这样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做，都怪我……” “不关你事，不是你的责任，你真的别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周若婷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知道这样，我宁愿食为天做不下去。” 我靠，你不至于这么好吧？ 我有点对周若婷无语，因为有这想法，这么纯净的真不太适合做生意，得像老板娘那样的人适合，她那样的女人在再糟糕的事情里都能找到好处，毕竟这商场如战场，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老狐狸，要心狠手辣的时候无法心狠手辣会死的特别惨。 看我不说话，周若婷有点紧张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在吃饭。” “那等你吃完我们再说。” “要天黑了，你不用回家？” “我那样的家我不喜欢回，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不是很好么？陪你，同时当给自己放假。” 我再次无语，你又赢了，靠…… 我继续吃我的饭，心里想着珠珠，到底她什么时候给我发过短信？东小北又是什么时候看见的短信？我竟然毫不知情，这事很诡异啊！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因为我的行为诡异东小北才起疑心，这是一个血的教训，有些事情就算很难以启齿都应该说出来，纸包不住火，要来的总要来，亲口说出来总比对方从别人口中得知要好得多。 十多分钟以后我吃完饭拿了苹果到沙发那里坐，为了让屋子不要那么清静和尴尬，我打开了电视机，不过周若婷收拾好桌子过来以后却把电视机关上了，她坐在傍边面对着我。 “小贾，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那不是大家都不清醒的意外么？我当时那么说话……只是生气你不理会我而已！我不是那种死缠不休的女人，我不会逼迫任何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因为我很清楚被逼迫的感受，我每天都被逼迫着，我不希望别人和我一样悲剧。” 这话听着很舒服，同时羞愧，我道：“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适合，或许，对不起吧！” “没有对不起，我们发生了或许是天意，我们不一定就要顺应，尤其是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如果未来我们能相处出感情基础来，而你又愿意我又愿意，我们可以开始，否则我们就做朋友，我能做到，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就像你刚刚对我说的，那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哎，这女人真好，甚至可以说好的把我震惊到了，从小到大有谁对我这么好过吗？老实说还真没有，除了现在的珍姐，但以前都不是，所以我很感动，更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我只能低着脑袋吃苹果，想了好久看她不继续说话了我才道：“计划书带来没有？我想看看。” 周若婷道：“在车里，我去拿。” 我点头道：“你自己小心点，有一盏梯灯是坏的……” 周若婷嗯了一声出了门，她没有关上门，直接下去。 我坐在沙发里想着，心里突然很痛苦，因为突然想到东小北去找胖子这事对食道很不利之余还许多连锁反应，东小北会把食道准备做什么，洪哥的实力以及我和洪哥的关系，甚至和老板娘的关系，以及其他对我们不利的事情说出来，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会说，东小北不会选择去，反之选择去就是会说，当然胖子这里老板娘能处理过来，毕竟那只是关乎到大赛的事情，大不了输掉，反正就那个香脆鸭不可能赢。 我更担心的是东小北把食为天的计划传出去，这不难办到，告诉胖子就行，胖子能联系到可以和周若婷家里说上话的人。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东小北既然恨我，对周若婷的恨也必定不会少，他这样做，周若婷向家里人屈服，变的一辈子快乐不起来，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吗？ 哎，反正这事闹大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到底是在东小北告诉胖子组织起来行动前先及早行动起来还是改变计划？如果要改变计划，怎么改变？这无疑非常困难，就算陈九索估计都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了吧？ 不一会，周若婷走回来，还买回来一瓶可乐，当然那不是给我喝的，她把一份很薄的计划书递给我，就打开可乐喝了起来，我抽着烟看着她做的计划书，越看越惭愧，这才是专业的，写的多集中，几乎方方面面都已经考虑到，这还是根据我给的大框架添加进去的，而不是主创，能做成这样很不容易。 不过越觉得好我就越郁闷，因为我根本无法对着东小北侥幸，他肯定会报复打击周若婷，因爱生恨恨起来是很恐怖的，绝对不能侥幸。 看我把计划书放下了，周若婷连忙道：“有做到你说的精髓了么？” 我道：“非常好，很正式，我肯定做不出来。” “我以前做过这种工作，做的好没用，没有点子一切都是白搭，用脑的永远比费力的高级。”靠，她这悄无声息就拍了一个马屁。 我恶寒着转移话题道：“你找了什么帮手？” “我的一个同学，男性，家里条件不错，但不是混官场的，而是经商，我让他入股帮我挡一些事情，然后等我度过难关把钱退给他，其实就是一个幌子。” “他愿意？” “嗯！” 有这么好的同学吗？ 我看着周若婷的眼睛，从她眼神里看出来一丝闪缩，我顿时明白过来，不用想那个男同学肯定喜欢周若婷，否则不会冒险那样的大帮，周若婷家是官家的啊，弄不好这不是找死么？但如果这一切涉及到爱情就很好解释了，爱情总能令人盲目，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死路一条却仍然前仆后继…… 我道：“这个计划已经做的很好，为什么还要我一起去谈？你直接拿去和他说不行？” “他想见见出计划的人，看看靠谱不靠谱，怕我被人骗吧！”周若婷有点不敢看我的眼神，低了低脑袋继续道，“对不起小贾，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是基础条件，昨天我打算你上车的时候跟你说的，结果……东小北突然出现。” 她没有错，换我是那个男人我都会那样处理：“我现在不方便，没有其它办法解决？以后见行不行？” “我可以等，反正都需要时间准备。” “这方面……”我咬牙道，“我老实说了吧，我和东小北翻脸挺严重，而计划他知道，他现在去投奔了食道的敌人，再加上心里的愤怒，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吧？” 周若婷那张优美的脸孔慢慢变成青色，十多二十秒过去才道：“就是说这个计划不能用了对吗？” “或许能，但必须提速，然后我想办法拖东小北几天。” “行不行？会不会弄巧反拙？” “只能冒险，不然你还有其它点子？关键是这个点子已经非常好，如果能顺利上线，效果可能会很疯狂，你愿意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周若婷思索了几秒道：“也对，不去拼也是一个死，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但你怎么拖住东小北？你有具体方法？我能不能帮上忙？要不我去和他说？” “这更加惨，不行，只能我说，我有办法，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我负责我的事情，我们分头行动……”其实我现在有个毛办法，为了让周若婷有信心，我只能先撒谎，再慢慢想办法，我希望我能想到，这样就不算撒谎了，“如果可以，现在就行动吧，你马上去找你那个同学，告诉他背景。” “现在？”周若婷露出郁闷的表情，她显然不太愿意，“现在已经大晚上……” “我知道，但我们需要争取时间，东小北今天还没有反应过来，明天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好吧！”周若婷叹了一口气，从沙发起来，带着她的包还有计划书往门外走，打开门了又停住道，“我争取尽快谈完回来……” 第88章 城管 没等我反应过来，周若婷已经走出去，关上门，我张嘴想说话只能对着门说，我心里那个郁闷，争取尽快谈完回来，她莫不成还打算在我这过夜？靠，要不要来点更劲爆的？ 我去洗了一把脸站在阳台抽着烟，看着外面的车流，清空了内心的各种烦恼专门想一件事，就是怎么拖住东小北？这很显然，很难办到，但我必须办到！挺难受的，昨天还处于同一条战线，是相互间的好帮手，现在帮手有变成可能要把周若婷害死的敌人，哎！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肚子叫了起来，拿出手机打算给周若婷发短信让她给我带吃的回来，猛然看见大街上有个推三轮车的年轻人走来，他找了一个好位置停下来，拉开三轮车上面一块蓝色的布，顿时七八个不锈钢的大煲露了出来，还有两盘一黄一白的糕点，这是卖甜品和糕点的小贩啊，不过很不专业，不吆喝，就那样站在傍边抽烟，我看了几分钟，有许多人走过，却没有一个人问津。 刚好肚子饿，来到我眼皮底下也是缘份啊，我出了门走下去，走到他面前道：“哥们，糖水多少钱一碗？都有什么？” 他看了一眼我的脑袋才回答道：“三块一碗，至于有什么，你自己看。” 我靠，还挺高傲，这怎么做生意？尤其怎么做小贩？做这行当就要脸皮厚，否则赚个毛钱？而且他这个货品性质，卖不出去还亏钱！当然我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知道他接受不接受，估计很难，看他那一脸傲气就知道，这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不服输的性格。 我自己揭开煲盖一个个看，发现还挺丰富，有八宝粥、芋头西米、红枣雪耳，还有猪脚鸡蛋和小米杂粮等等，卖相非常棒，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我咽了咽口水道：“哥们，来一碗芋头西米。” 他指指我的脑袋道：“你这状况吃芋头西米不好，吃红枣雪耳吧，你自己服务，一次性碗和调羹就在最后那个煲傍边，再傍边是装钱的纸箱，自己放钱进去，不设找赎，没零钱你可以选择不买，很人性化……” 我靠，如此有性格？不过我欣赏。 我又自己服务了起来，没多少秒就感受到了味道，和卖相一样很棒，估计要在连锁专营的甜品店才能吃上这味道，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在连锁出来了，我猜应该是！ 我接连吃了两碗，摸了摸肚子，感觉还能吃，就捞了一碗小米杂粮，我以为是甜的，结果是咸的，但放的却不是盐巴，不是盐巴那种咸，我疑惑道：“哥们，这放的什么东西？咸咸的，味道很好……” 他用硬邦邦的口吻道：“药材，具体不能说，这是赚钱的技术……” “你这煲和三轮车都是新的，第一天出来摆卖？” “对。” “难怪，这个要吆喝才行。” “酒香不怕巷子深。” “有性格。”我笑了笑，“我打包两个带走。” “自己服务。” 我很郁闷，不过没办法，味道真不错，明天可以用来当早餐，当然一黄一白的糕点我也各要了一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糕，但看起来应该味道不错。 没几分钟我打包好付帐走人，没走几步听见一声紧急的刹车声，我回头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三轮车外面的路上，车里走下来五个男人，一身流氓打扮，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直接走到三轮车傍边，翻着甜品煲的盖子，然后扔了几个在地上，其中一个穿黑色衬衫的家伙是带头的，他凶狠道：“兄弟，懂不懂规矩？这里不让随便摆卖你不知道？” 卖甜品的道：“是么？你是城管？” “城管算个鸟？这一片老子管，你摆可以，但要先给拜山钱。” “我才做了一单生意。” “你没做生意都要给，否则你做个屁生意？” “我做了都不会给，除非这路是你家的，是么？如果不是，给我滚。”他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定，我必须说，我佩服他有这个勇气，因为换了是我，我就不敢立刻就那么说。 “嘿，还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啊。”带头的流氓一声冷笑，看了看身后自己带来的人道，“兄弟们，你们见过这么拽的没有？没见过吗？知道怎么做了？给我砸，砸到他给钱为止……” 我正考虑要不要过去帮忙？这时候卖甜品的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一把很小的水果刀道：“谁敢砸我痛死谁……” 带头的流氓骂道：“还狂，我看你怎么死！” 立刻，卖甜品的被包围起来，大街上路过的行人都匆匆绕路，稍微大胆点的停下来远远看着。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走过去，毕竟已经动了刀，就卖甜品那家伙的强悍性格，真捅了人是解了恨，但会弄一身麻烦，他需要帮助，有技术含量的帮助！我快步走过去呵呵笑道：“很热闹啊，要开打呢？你确定你们找对地方了么？” 带头的流氓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谁？” “连我你都不认识？”我踢着拖鞋走到他面前，“你不是说这条街你管么？你会连我都不认识？你吹牛了吧？” 带头的流氓看我的脑袋，又看我的打扮，短裤拖鞋怎么看怎么流氓，他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还是保持了气势道：“有种报上名来。” “那倒不必。”我看了卖甜品的家伙一眼道，“他第一天出来卖，赚点钱不容易，你们要保护费我帮他交，要收多少？”我从口袋拿钱，“两百？三百？四百？” 卖甜品的道：“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因为我一毛钱都不想给。” “兄弟，不花你的钱，我来处理。”我继续问带头的流氓，“你要多少？” 看我这么好说话，带头的流氓连忙道：“五百一个月。” “哦，五百。”我数了五百出来递过去，他要接了我又抽回来道，“钱可以给你，但有的话要先说明白，你敢拿那就证明你愿意承担后果，是不是这回事？” “什么后果？”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知道，可能断手，可能断脚，又或许丢命，看我的心情决定，或者看我兄弟的心情决定！当然这种事情不会在今天，更不会在众目睽睽的地方发生，所以你们还能有时间先把这个钱花掉！你可以当我吹牛，赌一把吧，不是说了人生如赌博么？” 带头的流氓有点不自然了，思索了几秒道“你到底是谁？你恐吓我吗？你以为我会受这套？我怕我还用出来混？” 你如果不害怕为什么问我是谁？这就是害怕的表现，我还有机会，我继续微笑道：“你觉得我是谁？” 带头的又思索了几秒：“你是烈火那边的人？”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既然这样你就不需要知道。”我继续把钱递过去，“接了赶紧走……” 带头的家伙犹豫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手里的五百块，大概还是贪念，又或者识穿了我，他最终还是伸手要接，我又及时把手收回来道：“那个谁，把你身后花几上面那块红色的砖头给我拿过来……” 这帮流氓疑惑着没有行动，最终还是我自己走过去把砖头拿起来，然后走回到带头的流氓面前，把手里打包的东西递过去道：“先帮我拿着。”等了等，看他不愿意拿，我只能转而放在三轮车上面，然后把红砖拿在左手掂了掂份量道，“这不是假的，你说你们脑袋硬还是它硬？” 这帮流氓立刻都退后了一步，好几个人还都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不用想这帮家伙口袋里有武器！ “别紧张，没打算敲你们脑袋，就算要敲肯定都用刀是吧？”我把红砖递出去，抓着一边道，“就想试验一下硬度而已！”说完我马步一沉用力一拳打出去，怦一声红砖在我手里碎裂成若干块掉在地上，那帮流氓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了出来。我微笑面对他们，但我的手是藏在身后的，因为发着抖，就我这状态我多怕失败没能把砖头打碎，幸好打碎了，但是我浑身都痛，我必须强忍着。 过了有半分钟，带头的流氓道：“我给你面子，我们走……” 我道：“钱不要了？别急啊。” 带头的流氓没有回答，带着人上车，快速开出去，转弯消失，远远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散退，各自忙碌！ 我把手放到眼皮底下看了看，已经肿成紫色，不过很值得，忽悠成功，没有造成伤亡事件！ 我转身走回去拿上打包的东西就要走，卖甜品的叫住我道：“你的手最好上医院看看。” 他刚刚在我身后，能看见我的手的状况，这人关心人都要那么不露痕迹的说话，我对他有点无语，我回道：“我就住楼上，回去处理一下没问题！” “刚刚谢谢，我叫吕鑫。” “我叫陈贾。” “我以后就在这个地方摆，你一个人吃，永远免费。” 不错，很爽脆，但大家都不容易，这种事我不能接受，我道：“吕兄弟，我这人不喜欢占便宜，再见！” 第89章 你害怕了？ 回到宿舍，我连忙打了一盘冷水出来清洗受伤的手，然后找上次东小北买的药油涂上。他妈的，我现在是名符其实满身都是伤，不过还行，不算太严重，就脑袋比较重，比较痛而已！ 过了大半个小时，我出去阳台看，果然吕鑫还在，而且已经开始有客人光顾，还挺多，吃完还打包走人。我感觉很欣慰，不过其实这很正常，就他那做甜品的技术，我想只要客人吃过第一碗，肯定会回头吃第二晚。我抽了一根烟，看了几分钟，回去把电视打开，看了一会拿出手机给东小北发短信：小北，虽然我们认识了不算很久，但却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一起享受过，一起难受过，一起面对过困难苦痛，我们走了过去，最终我们要变成敌人吗？ 短信发出，我盯着手机，很快收到回复：这不是我的决定，而是你的决定，我接受，你也接受吧！ 哎，怎么又是我的责任？他这思想真的已经歪掉，我真的很想问问他会不会对周若婷下手？我又怕提醒他，或者刺激到他，导致他原本没打算立刻下手都会立刻下手！我想清楚了才按回复：就算是敌人，这只是我和你的恩怨，能不能别跟胖子有关系？ 东小北：你害怕了？ 我：我是觉得不应该这样。 东小北：既然是敌人，需要道义吗？就算是兄弟，你对我做的事情都很没有道义，所以我压根不需要跟你讲道义，有一天我们在战场上相见，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好之为之吧，号码我会拉黑，你不要再发过来…… 失望再一次袭击了我，我还是感觉没有那么严重，换了我是东小北我肯定不会这样，女人比兄弟重要吗？况且这还不是他的女人，如果上的是他老婆杀了我我无话可说，哪怕是意外上的，比如被药了我都无话可说，但现在是这样吗？只是一个压根就跟他没有关系，是他一厢情愿的女人！ 什么玩儿啊？ 我其实知道他的性格有时候真的有异性没人性，没想到能去到这种程度，也罢，既然无法改变，那就面对吧！ 我强迫自己冷下来，看着电视，等待着周若婷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起来，收到短信，不是东小北发的，而是珍姐，问我明天几点钟过去？我靠，明天周二，我答应了过去，但我现在这满身是伤的状况过去不是让珍姐担忧么？想了半天，我回复道：对不起，珍姐，我明天有点忙，我找天再过去吧！ 珍姐：那你先忙，我睡觉了…… 我：晚安。 半个小时以后，周若婷回来了，给我带回夜宵，还是很贵的榴莲酥，不过我不吃榴莲，最后她自己吃了，边吃边告诉我这一趟的收获！她已经基本上和她的男同学谈妥，可以先开始计划，不过要签一个合同，而且这个合同需要我签，签完转钱到我的户头，让我用来购买食为天的股份，就是说我是台面的人。 娘滴，这男人还挺阴险，这样他就不怕我来阴谋了，因为有这个合同，他随时可以反阴死我。 看我听完不说话，周若婷道：“小贾，这确实是有点不尊重，我知道，我努力争取过，但他不愿意无条件提供帮助，他还是怕我被骗，都是关心我，希望你不要怪他。当然你肯定不会骗我，我只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如果你觉得这个行为伤害到了你的自尊，这事我们可以不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打断道：“没事，我签，合同呢？” 周若婷很缓慢地把合同拿出来，就两张纸而已，犹豫了好久才递给我道：“你……真的要签？” “我说了能力范围以内肯定义无反顾帮你。”我回房间去拿了一支笔出来刷刷刷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我没有看条款，随便，如果周若婷坑我，我认了！签完我递给周若婷道，“我也有条件，这个合同你拿着，而不是你同学拿着。” “可以。”周若婷目光落在我的手上面，“你……怎么弄的？我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道：“不小心被东西砸到了，无大碍。” 我转身回房间，把笔放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陈九索的笔记好像被翻过，我记得我是塞在裤子里面的，而且塞的非常深，而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浅啊，难道是我记错？或者东小北翻过？想着想着我冷汗就开始往外冒，我靠，如果东小北翻过，他会知道不少秘密啊，最关键的是可以拿来用，我不知道他记得多少，如果都记了下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看我好久都没有出去，周若婷在外面喊道：“小贾你没事吧？” “没事。”我匆匆把笔记塞回去，不放心，又拿袋子放起来，放到床垫下面，才走出去道，“很晚了，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你……” 我还没有说完，周若婷就打断道：“我能不能留在这里？” 我无语，果然啊，不过她好像没有其它意思，虽然有点脸红，虽然有点不安，但目光很纯洁，她大概就是心里愧歉，毕竟是她让我伤成这样，我不愿意住院就出了来，她怕发生什么事情，毕竟伤的是脑袋，所以要看着我。既然她这样我得成全一下，否则她不会放心，然后她在楼下车里过一夜我就罪过打了，她这人真做的出来：“有点不方便，不过如果你坚持，行吧！” “谢谢！” “我去给你找身适合的衣服，你去洗个澡，我看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汗，肯定不太舒服。” 周若婷感激地嗯了一声！ 我又转进房间给周若婷翻了一条沙滩裤和一件衬衫出来，递给她，她去洗澡，我坐在沙发里抽烟。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周若婷从浴室走出来，她手里还拿着我的毛巾，拭擦着一头卷卷的秀发，她身上穿的当然是我的沙滩裤和衬衫，拖鞋则是东小北的！其实我知道不应该盯着看，但目光就是无法挪动开去，这美女出浴的场景真的很唯美，那步韵、那神态，很迷人。 我控制了一下道：“我上个厕所。”我连忙从沙发里起来，走进厕所。 等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周若婷坐在之前她坐的沙发里，盘腿继续在拭擦秀发，我坐下，她道：“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和你说了很多疯话？” 还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尴尬么？我冷汗道：“还好。” “我喝醉了就是那样一副状态，希望你不要放心里去。” “没有，我觉得那个你更加真实一点，亲切一点，可爱一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我想抽自己嘴巴，这不是变相说现在的她不真实不亲切不可爱么？白痴！ 周若婷明显没有听出来，她对我笑了笑道：“我其实没有想象中坚强，不过我知道许多人比我更缺失许多东西，他们都一直在坚持着，我也应该坚持。” “对，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你会成功，放弃永远不会成功，这方面上天很公平，有所劳才会有所得，不劳而获只发生在梦里。” “谢谢，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一起分享。” “我有点困了，如果你方便……” “我方便，你回去睡吧！” “我整理好了，你去睡床，我睡沙发。” “你是伤号呢，这怎么行？” “我已经决定了，去吧！” 周若婷还想说，犹豫了一下总归没有说，我看她的眼神她好像挺郁闷我那么霸道，我其实不霸道，要分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该霸道的时候我会，不该霸道的时候我就是猫。 周若婷走进我的房间，把毛巾也拿了进去，那会已经十二点钟，其实我可以睡东小北的房间，因为床铺什么的还在，他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私人物品，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不太想进去，大概是怕难受吧，毕竟做了那么久的兄弟，习惯了每天都有他！ 我关了电视关了灯在沙发躺下，在漆黑的环境里看着天花板，外面的大街偶尔有车辆经过，有吵杂的引擎车，不过没有关系，我不急着睡，我已经睡了一天，我现在不困，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慢慢的，外面越来越安静，我也发困了，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惊醒，我坐起来盯着门，发现锁轻轻的被转动着！ 莫不成是小偷？心里想着，我脱着脚快步走进厨房，想拿菜刀，犹豫了几秒没有拿，最终拿了一只平底锅抓在手里走出去，悄悄的藏在门后。 门开了，开的速度很慢，然后手电筒的光芒照射进来。 真是小偷，而不是东小北，如果是东小北，为什么拿电筒？只会大大方方的进来吧？ 我没有着急，等待着，等人彻底进来了才动手，突然跳过去，手里的平底锅用力往他的脸砸过去，直接砸的他一声惨叫。外面还有人，听见动静立刻用力踹门，嘭地踹开，没有撞到我，反而撞到自己的同伴，直接把人撞晕过去。 第90章 笔记 我连忙闪开几步等待着第二次的攻击，结果没有人再进来，甚至外面没有了声音，打开门看，已经没有了人影，王八蛋，放弃同伴逃了……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周若婷走出来，我把灯打开，她看见了缩躺在地上的陌生人，一声尖叫道：“怎么回事？” 我道：“估计是小偷，马上报警，我怕他们的同伙找很多人过来，快。” “哦，好，我马上报。”周若婷往房间里面冲，不一会又走出来迫不及待道，“这里什么地址？” 我快速说了以后，周若婷又冲进房间，我则冲出阳台拿了一只晾衣架回来，用来捆扎小偷的双手，弄好以后我把他往里面挪，把门关上，把沙发推过去堵住门！然后再搬了两把椅子上去，觉得安全了才靠着墙喘着粗气，那会周若婷已经打完报警电话出来，看见门后这副造型，她立刻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抓在手里，盯着地上还在昏迷当中的小偷。 我无语了好一阵，这外表坚强内里柔弱的女人，有起事情来很能面对，换了别的女人看见这状况估计早吓到找地方躲起来了吧？而她是想着帮忙，我被东小北揍那会儿她也是一样想着帮忙，虽然最终帮倒忙，但这个行为本身很好，还有这个性格来说很好，在你无助的时候她也会反过来给你依靠，这是能共患难和富贵的一种女人，或许可以说是适合当老婆那种女人…… 我走过去道：“别紧张，他们不一定来，就算来都不一定比警察快，你把刀放回去，提一桶水出来。” 周若婷哦了一声，连忙行动起来，不一会给我提了半桶水出来，我把平底锅递给她拿着，她双手抓着，挺着胸膛，竖着耳朵，凝神戒备，脸色凝重，整副状态真是性感中带着威猛！我恶寒了一阵，提起水桶直接往小偷的脑袋泼了下去，他一声喊叫醒了过来，痛哼着抬起脑袋，立刻吓了我和周若婷一跳，因为他已经面目全非，眼耳口鼻全部都是肿的，挤在一起相当丑陋。 我踹了他一脚道：“王八蛋，敢到老子家偷东西，有几个同伙？” “大哥，大哥，别动手，痛。” “我不是你大哥，我更没有动手，老实招来。” “三个，三个。” 我又踹了他一脚：“三个？” “哎呦，真是三个，大哥你别打了，我们不是偷贵重东西，就偷个笔记！” “笔记？什么模样的？” 小偷做着手势道：“大概这么大，黑皮面，写着什么九味笔记！” 我看了周若婷一眼，脚下用力又一脚踹过去，踹的是小偷的脸，他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我到沙发那边坐下来点燃一根烟抽着，周若婷疑惑的走过来道：“什么笔记？很值钱么？” 我道：“不值钱，但是钱买不回来，因为是一个高人给我的做菜笔记。” 周若婷更加疑惑了：“别人怎么知道你有这样的笔记？” 我不说话，我想应该是东小北，我没有猜错他真的偷偷看过我的笔记，我行为怪异那几天他肯定翻过我的东西，当时我们没有闹翻，他没有拿，后来大概忘了吧，又或者他离开的时候打算拿，刚好我回来！他妈的，这事现在想想我都冷汗直冒，如果我当时不回来，这笔记不要被拿走？虽然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但东小北有了，或者胖子有了，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我抹了把冷汗道：“不知道。” 周若婷不是白痴，她想了一阵已经想明白了过来，她道：“是不是东小北？” 我不说话！ 周若婷叹了一口气，坐下来道：“怎么办？已经报了警。” “等警察，不可能取消吧？能取消？况且就算这样他就会感激我？不会，所以既然他来招了我就要接招。”这事总能给胖子找点麻烦，这肯定是胖子，不会是东小北找的人，如果是东小北找的人，估计我会放这个小偷走，就当我最后卖他一个人情。 周若婷一副很憋辱的神情。 我猛然想起来，有个事情我需要做，我连忙对周若婷道：“赶紧再拿一桶水出来把这家伙泼醒。” “你刚把他踹晕，你要干嘛？”周若婷很不理解。 “没时间了，赶紧。”说完我冲进房间去翻笔记，把后面重要的撕下来，然后才拿出来。 周若婷已经提了水出来，我提起来用力把小偷泼醒，刚醒来他就大声喊叫不要打他之类，我道：“我不打你，看着，是不是这本笔记？”我把笔记递到他眼皮底下，等他看了几眼，又翻开写着九味笔记那一页让他看，“你看清楚，是不是？” 小偷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本。” “是就行。”我把皮面撕出来，然后几页几页撕出来放在地上堆成一堆，在周若婷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点燃打火机让笔记烧起来，我对小偷道，“你看清楚，已经烧掉，告诉你的雇主，以后都不要来。” “不来，绝对不来，你是放我走么？” “你想的美，我已经报警。” “大哥，我这也没偷着东西，能不能商量？我给你钱。” 我一脚踹了过去：“王八蛋，你当我白痴吗？给我钱以后你不是能反过来告我敲诈勒索？” “怎么可能？我怎么敢呢？没这意思。” “你不想挨揍就少废话，闭上你的臭嘴。” 小偷还继续说，不过说了一句就沉默了，因为外面响起来警笛声，他求我已经没有用。 我冲出阳台看，有警车开进来，我连忙回去和周若婷一起把椅子和沙发挪开，把门打开，刚弄好没有多久警察已经上来，看见我脑袋和手都包扎着，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其中一个带头的道：“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小偷好像有事。” 警察走进去，看见乱七八糟满地都是水迹，以及小偷一张肿到不成样子的脸，很无语。 我道：“我就用平底锅打了一下，这算是自卫吧？” 带头警察挥了挥手，另外两个警察立刻把小偷带出去，带头的警察这才对我道：“你丢了什么东西？” “没丢，发现的及时，我刚好起床上厕所，听见动静就拿了一只平底锅藏门后了……” “这么做很危险。”他指了指我的脑袋道，“而且这个伤怎么回事？” “工伤，有病历，要不要拿给你看？” “这倒不用，那你自己清理吧，明天白天到站前派出所录口供，你说抓人的时间就行，他们知道是哪一宗。” “好，谢谢！” 警察走了，我坐在沙发里，周若婷拿扫把和拖把在清理卫生，她穿的是我的衬衫，有点大，而且纽扣还没有扣的很严密，所以在我面前晃的时候，通过领口看进去我能看见她一对美妙的尤、物不停随着她的动作在跳动！我靠那个靠，你会不会注意点？你是不把我当男人还是把我当你的男人，你不介意？ 我有点无语，我道：“周小姐，先不管了，去睡觉吧，明天再收拾。” 周若婷道：“睡不着，你这很吵，还这么不安全，我觉得要不你换个地方住吧？你现在和东小北闹翻了，如果他们想对你不利，随时都能找到你。” 有道理，我原来没想这问题，现在出现了这么不安全的事情，我需要想一想，但这个房子才住多久？又得麻烦老板娘。王八蛋，离开了还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我做的事情怎么着都有他一份，比如我和老板娘要好处的时候，都带上他，他出了问题也是我帮他，结果为了一个压根就跟他无关的女人，他竟然如此对我。 我道：“这问题再说吧！” “其实我有一套投资公寓，五十平，我平常会去住，大多数时间不住，里面什么都齐全，距离这里也不远，在金沙新城那边。” “明天再说！” 周若婷小失望地嗯了一声，进了房间，我继续躺我的沙发。 不一会，周若婷又走出来，手里拿着之前被我撕下来的笔记本残片：“这个怎么处理？” 我拿过来道：“你去睡吧，明天见！” 周若婷又转身进了房间，很乖巧的一个女人，她应该睡不着，但不想烦我。如果换了是老板娘那样的女人，赶她她还要往上靠，我还是比较喜欢周若婷这种女人的性格，不过我必须承认的是，我却喜欢老板娘那样的性感！ 我没有关灯，躺在沙发里看笔记残页，感觉很对不起陈九索，连个笔记都保不住。 第二天早上，是我叫周若婷起床的，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睡，眼睁睁到早上七点半。我是把昨晚从吕鑫那里买来的甜品和糕点弄好才去叫周若婷的，她起来很迅速，自己进浴室洗脸，然后出来和我一起吃早餐，当然她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她还用最快速度洗了挂到了阳台外面，很好的一个女人。 看着面前的甜品和糕点，周若婷道：“你去买的？” 我道：“昨晚买的，味道很好，你试试。” 第91章 怎么可能？ 周若婷先喝甜品，然后吃糕点，点头道：“我做计划那天我去了许多茶楼吃了许多糕点，最好味道是天乐居，而且和这个糕点差不多的模样和味道，你难道昨晚去天乐居买的？” 天乐居我知道是什么地方，那是百年老字号的茶楼，过年过节送礼那肯定有天乐居的糖果点心饼干等等，他们也做月饼，而且是港海第一名饼，总之这家老字号大人小孩都知道！周若婷说这个糕点的味道和里面的一样，我在想，莫非吕鑫是从天乐居里面出来的人？ 因为思考着，我没有回答周若婷的问题，她等了一阵，拿手在我眼前晃道：“小贾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我昨晚没去，就在楼下买的，是一个摆摊的小伙子做的！” 周若婷很惊讶：“怎么可能？” “你是说我撒谎？”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若婷撇了撇嘴，“街边的怎可能做出这个问道？我肯定没有试错，天乐居就是这个味道，你不相信我带你去尝尝？” 我脑袋转动着，这事是不是能加点什么想法进去？我靠，这么有缘份遇上吕鑫，莫非这是上天要提醒我点什么？心里想着，我嘴里道：“我们吃完先去医院换药，然后去派出所录口供，接着才去天乐居……” 我还是要去，这在周若婷听来就是我不相信她，所以她很显然露出了几分郁闷，我没有多解释，这事顺着走下去她就会知道自己想错，而如果走不通，我现在解释不是让她失望么？所以还是不解释比较好…… 半小时以后，我和周若婷出了门，按照计划她先载我去医院，陪我进去换药，是我自己付的账，她倒是抢着做这个事情，但我不喜欢欠别人。从医院出来以后我们去派出所，过程比较顺利，没花多长时间就把事情说清楚了，留下联系方式走人。接着我们去天乐居，他们的店在港海最旺的商圈，我们去到的时候由于是上午十点多钟的缘故，里面还没有什么客人，显得很清静。 找位置坐了下来，服务员立刻端来茶水，那是很独特的茶，倒出来已经芳香扑鼻，喝下去先苦后甘，有一种灵台清明的感觉，好茶。 喝了两杯茶，我和周若婷才点糕点，或者说是周若婷负责点，我在研究他们的甜品和糕点。我靠个靠，整整有两百多个品种，不过好像并不奇怪，经历过一百多年的风雨，就算一年出一两个新品种已经超过这个数，再减去逐渐淘汰的品种就差不多了！如果食为天能按照他们这种风格走下去，指不定也能很牛，我想我应该和陈九索谈谈，取点经…… 没多久，糕点端上来，周若婷对我道：“你尝一尝是不是差不多。”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反反复复的研究，模样差不多，色泽方面吕鑫做的要浓些，而且块头要小上一号！放进嘴巴，感受了一口，口感差不多，味道有区别，却不是很大区别，只是用材比较重和比较轻的一个区别而已。 他妈的，没错了，吕鑫绝对是从天乐居出来的人…… 周若婷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我没说你骗我，我只是想印证一下而已，还有下一步……”我招了招手，把一个服务员招过来道，“美女，我想找吕鑫，他在上班么？” 服务员想了几秒道：“我刚来几天，不认识。” “他厨房点心部的，你帮我去问问好不好？我是他同学。” “好，请稍等。”服务态度真好。 服务员走开了，周若婷连忙道：“你有同学在里面做厨房？” 我摇头道：“不是同学，我昨晚才认识他，就是卖给我点心那个小贩，我不那样说服务员不去。” “啊？”周若婷很震惊，“你意思是他从这儿出去的？” “应该是。” “然后……你莫非有什么想法？”这女人还挺聪明。 我微笑道：“你觉得呢？” “应该是吧，是不是食为天？” “对，不过这事还得想一想，先证实一下再说吧！” 周若婷显得非常激动：“小贾，你伤成这样还想着我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就算是很好的都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你是第一个另类，无论以后变成怎么样我都会记住你，感激你，我保证……” 靠，不要说这么煽情的话行不行？我受不了，鸡皮疙瘩都已经要起来，我只能给她一个笑容作罢…… 没多久服务员走出来告诉我点心部确实有吕鑫这样一个人，不过一周前已经被解雇，我问了她为什么被解雇？她不知道，我说了一声谢谢就让她走开了…… 周若婷道：“看来你猜对了，不过这人怎么被解雇了呢？会不会干了什么坏事？” “别乱猜，我感觉不是，他那人的性格……可能是不合群吧，或者是被牵连之类，我们晚上会一会他，不过我得要先想一想，想清楚了打有准备之战！” “好，谢谢！”周若婷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能看出来她很信任我。 没怎么再说话，我和周若婷匆匆吃完离开，她载我回宿舍以后她自己走，继续她的忙碌，食为天的改造要提成日程了，她必须争分夺秒的干！ 我躺在床上，用力嗅了嗅，还有周若婷残留下来的香味，让我感觉精神培增，仿佛身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痛了！我躺了一阵才拿出手机打算给陈九索打过去，结果还没有调出来号码已经被占线，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接了道：“有事说事。” “吃火药了？” “说不说？我挂了啊。” “好吧，东小北拿工资走了，我给了他，劝了两句，没用，你应该知道了吧？周若婷估计有告诉你。” “昨晚我这里进了小偷，来偷我的做菜笔记，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是东小北告诉胖子，然后胖子让人过来偷……” “什么？”老板娘很大反应，“东小北去了投奔胖子？” “对，所以你最好做点准备，现在胖子是对我们知己知彼。” 老板娘一阵无语，很显然好心情已经远离了她…… 我继续道：“不过其实不用太担心，就是这个大赛要悲剧而已，应该不会有其它方面的损失。” “你怎么知道没有？” “东小北又不知道多少事情，你以为我什么都和他说？你当我白痴？” “你的做菜笔记怎么回事？很值钱么？”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钱？有些东西是无价的。” “我可不觉得你的笔记有什么价值。” “那是你不识货，你眼神不好，我懒得跟你废话这方面。”其实我是心虚！ “好，说正事，我没有损失这是真的？不见得吧，食为天那边呢？你是不是没考虑到？东小北如果说出去，不是没有开始就已经失败？然后影响我这边，你要知道白哥的事情还没有搞定，这要靠周若婷帮忙……” 停顿了两秒，突然老板娘又恢复笑容道：“小贾，要不你再帮帮忙，现在周若婷是你的人，而且看情况她还特别喜欢你，大概是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真正对她好为她着想而不只是想着拿好处的吧，另外就是你这人身上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魅力，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天地良心，真的特别吸引人，让人为你着迷倾倒不能自拔，我就是很好的例子，我相信她一样，所以如果你跟她说两句，这个事情很轻易就能解决掉，对她来说白哥算啥啊？” 把我表扬了一通，最终还是那么俗气，让我求周若婷，我能说得出口么？我当即回绝道：“你得了吧，我说不出口，你自己都说了，我真正对她好为她着想而不只是想着拿好处，我要是拿了好处那还是我？如果是这样，你刚刚是夸我还是损我？” “而不只是而已，不是一点都不拿，这是我们的大事情，对她来说就是举手之劳，不然我这边很被动，你要帮我。” 我还是回绝：“不行，只能你自己想办法，我有电话要打，就这样吧！” “小贾，等一等……” 我很果断地挂断，这真的不行，绝对不行，我开不了那个口，我如果开了那个口我还是我？至于老板娘利用我，只要不是我去说，她怎么说我不管，管不着，我就当不知道，我最多只能做到这样，再多点我就很无耻了…… 才过了一会，老板娘又死心不息的打过来，我挂断，她继续打，反反复复我都无法给陈九索打过去，我只能选择接，结果刚接通老板娘就道：“小贾你千万别挂断，我不是让你去求，我们不再说这个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吧！我现在担心你的安全，你住哪儿明显不行了，你搬一个地方住吧！” “有必要么？” “我知道你不怕，没人说你怕，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是君子啊，我们不能和小人计较是吧？反正我要你安全，不然你有点什么事，许多方面都要乱起来，我等下就出去，我去帮你找房子，这次找有管理的公寓，贵点无所谓，图个安全。” 第92章 谁的房子？ “公寓不花钱？还贵点换安全，你真天真，这不行，我自己找……” “你找城中村的群租房么？这多不好，有点事情想上去找你谈都很不方便，我走的时候也不安全？你送我呢？你肯定不愿意，所以只能找公寓，又不花我们的钱，你紧张什么？况且我们不是赚了那个黄局长的钱么？这还都是你的能力赚回来的，就这样定下来吧，我找到房子以后给你电话……” 没等我有反应，老板娘已经挂断电话，老实说其实我挺感动，因为她还是在关心我。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给陈九索打过去，陈九索接通了连忙道：“你最好别跟我说废话，说正事，否则我保证把你揍成猪头。” 这老东西语无伦次，又不是面对面，你打算怎么把我揍成猪头？不过既然他已经那么说，我只好第一时间说正事，我道：“老东西，我今天去了天乐居喝茶，我发现他们做的糕点非常棒，你说食为天弄成那样的行不行？” “靠，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你弄成雷同的你能竞争过他们？竞争不过你做第二算什么？你敢不敢有点志气？要做就做自己的特点和特色，不要剽窃和抄袭别人的东西，因为这样很丢人，客人来到你的店就想到别的店，一做对比就开始鄙视你，你愿意这样？你要做到客人进来消费是一种光荣的体现你才是成功，你才敢告诉别人你是搞饮食的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给我有志气点！” 一顿臭骂，不过骂的很有道理，我郁闷道：“现在不是刚开始么？我不是抄袭和剽窃，就是……我做综合的行不行？综合起来所有出色的东西，那就能变成自己独特的招牌，你说呢？” “想法倒是不错，但很难，我没见过什么点心师什么都会做，你去把他们整个点心部弄来也不现实，所以别想了吧！” “我弄一个来，做系列，再弄一个来，再做系列，把这些系列组合起来不是有美食节的感觉么？” “你这兔崽子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想别人上门告你么？神经病，你做成功了我跟你姓，你别再打过来。”陈九索这老东西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的想了几秒，不对啊，我和他一个姓，我就是跟的他的姓，他稳赢啊！ 这能成功么？我不知道，但我想挑战，成功不都是从不断的摸索中得出来的最终结果么？走都没有走就失败，我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下午四点钟，老板娘的电话打进来，让我到楼下去，她在车里等我，我走下去，上了车，她道：“房子已经找到，保证你满意，而且拿上包就可以入住。” 我道：“在哪？” “你猜。” “又猜？你能不能别老是那么无聊？” 老板娘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好吧，金沙新城。” 金沙新城？怎么感觉这么耳熟？想了想我才想起来，这不是昨晚周若婷说的她的投资公寓么？莫非这两个女人又合起来坑我？还是有那么巧？ 我连忙道：“你说你找到金沙新城的房子，谁的房子？” “当然是房东的房子，不然难道是我的房子？我们去吧！”老板娘连忙把车启动开出去，边开边道，“这个房子我去看过，各方面都一级棒，适合你住，因为你各方面也一级棒，你说呢？” 我无语，还是老样子，什么歹事都能被她说成好事！ 没多久，金沙新城到了，这是一个新的大型商住两用楼盘，很热闹，各种类型的商铺都有，其中最多的是美容纤体店，还有就是娱乐方面的店，比如健身，比如桌球棋牌等等等等。 老板娘找地方停下车，下车带我进了一个门，穿过豪华的大堂进了电梯，她按了十九楼的按键。 叮一声电梯到了十六楼，走出去迎头就看见一个保安，他给我们敬礼，当然那不是守门的保安，而是刚好巡逻到楼层的保证，装备不装，看神态很专业，能给人一种相对安全的安全感。 边往光洁干净的左边走廊走，老板娘边从口袋里掏钥匙，然后停在1926号门前，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先走进去，顿时有点无语，因为眼前所看见的一切都太豪华了，这是复式的设计，二层是卧室，一层是客厅浴室阳台和开放式的厨房，家私家具一应俱全，而且都很新，有的甚至还没有撕掉标签，很显然能看出来有人住过，但却没有做过饭。 老板娘道：“小贾，感觉如何？” 我道：“流氓进了皇宫。” “呵呵，流氓可以习惯帝皇享受，然后你就是帝皇了……”老板娘走到沙发边上，把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坐下去道，“这里很安全，你刚刚看见保安巡逻了，什么盗窃的肯定不会有。” “博物馆安保严密了吧？不一样有？所以话别说那么死！” “你真不会聊天。” 我懒得理会她，我往木梯走，上了二层，房间不错，床很大，雪白的颜色，包括被单和被子枕头都一样。衣柜是粉红色的，里面没有挂着衣服，就是柜顶放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我周遭都走了一圈，把抽屉都打开了看，虽然是空的，但都带着淡淡的香味，很明显这个房子上一个住的是女人，我更相信这是周若婷的房子了，肯定是她觉得我不会同意，而让老板娘劝我，结果老板娘直接瞒着我带我来，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告诉我之类，这是她一向的处事方式。 他娘的，又蒙老子，行，老子就跟你玩一玩。 我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走下去，打开客厅窗帘，偷偷地打开点点窗户看了看外面道：“环境不错，各方面都不错，但有点遗憾，太高，而我有恐高症！” “我怎么不知道？”老板娘很惊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有恐高症？” “我都想知道，我现在晕晕乎乎的，所以不适合我住，换个三四楼的吧！” “怎么换？三四楼是商城好不好？” “那只能找别的房子了……” “不是……”老板娘有点急，“这里就很好，我找过许多发现这个最适合，而且我已经给了定金。” “多少？” “三千块。” “租金多少？” “两千块，这地方值得，不贵。” 你当我白痴呢？租金才两千，你给三千定金？市场价定金大概就百份之二十，你大方点可以给五十，百份之一百五怎可能？我不拆穿她，我道：“对你而言是值得，对我而言真不值得，我恐高，住出病来怎么办？而且这个房子风水不好……” “风水你都懂？”老板娘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我，“你别吹了好不好？” “我不吹，这房子的风水确实不好，你看桌子和沙发的布局，还有浴室和开放式的厨房布局，是不是感觉很别扭？”其实我不懂，我就是胡说八道忽悠她，我稍微让了让身体，让风吹进来，我嘴里继续道，“而且……你有没有感觉阴风阵阵？” 老板娘缩了缩身子道：“好像真有点。” “最惨这里还住过人，而且住的是女人，如果第一个住的是男人，又注满了七七四十九天，凭阳刚之气能够破掉败局，现在回天泛术了啊……”我装模做样在客厅转了一圈道，“根据这情况来算，上一个住的女人还是很丑很丑的丑女……” 老板娘哈哈笑道：“哈哈，我就说你不懂，上一个是周若婷，你觉得周若婷丑？” 说漏了吧？我转过身微笑看着老板娘：“我亲爱的老板娘，你这算不算坑我？然后你的食道……我看我们可以换一个协议了，你的食道已经有一半属于我…… 老板娘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她一脸郁闷道：“我这充其量只是知情不报，不算坑你，况且这个房子周若婷不住，空着也是白浪费，你住正好皆大欢喜，你去住城中村那种房子真的不方便！” “绕，继续绕，继续找借口和理由。”其实我没想要什么食道，那个协议我甚至没怎么放心里去，我要的只是她兑现，有节制和底线，而不是要食道！ “我说的是事实，周若婷和我说的时候我有想过！还有就是，你多少应该给她一点安全感，你什么都不接受，就她那性格会很难受好不好？指不定还怀疑你帮她的目的，给你什么你都不要，你到底要什么？是不是想要自己给不起的？之前我都这样想过，心理压力很大，所以你要住，这样对谁都好。当然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愿意欠别人，其实现在这个房子这个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是别人欠你，得到你的恩惠想报答你，结果你傲气地拒人千里之外，你不觉得有问题？” 老板娘说的有点道理啊！ 我思考了几秒道：“房子我可以住，但不白住，租金照给，而且按照市场价，其它费用照计算，反正我不占便宜。” 第93章 做再多准备都白搭 “没问题，反正不是有二十万闲钱么？”老板娘很可乐，我就搞不明白了，她之前不是吃醋么？现在我住到周若婷的房子里，她不感觉对她不利？或许只有一个解释，她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算起来她有赚，所以她不介意。 “随便你，走吧！” “急什么？你又没事做。” “你没有？你回去上班吧，厨神大赛就要开始，你不用准备？” “就老洪那状态，呵呵，做再多准备都白搭。” “你不走我走了……” “好吧，走就走！”老板娘从沙发里起来，撇嘴道，“你真烦，你比较像我老板，不然你见过催自己老板娘去上班的么？” 我和老板娘下了楼，她先载我回宿舍，在我下车的时候给我房子的钥匙，然后开车走人。 我回去坐了一会，开始收拾东西搬过去，我其实很纠结，有种当了小白脸的感觉，所以我才要老板娘给钱，先借用一下坑回来的脏钱付房租，然后我自己得想办法赚钱了。不过真的还是搬了好，不然那些小偷上门寻仇怎么办？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任务失败，惹来一身麻烦，胖子肯定不给钱，然后他们会迁怒于我，虽然我不怕他们，但我实在没有必要惹上这种麻烦，我得把精力集中起来干大事。 没花多少时间我就搬了过去，把东西摆设好以后躺在雪白的大床上，用力嗅了嗅，没有嗅出来周若婷的味道，大概是她好久没有睡过了吧！我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弄了这样一个房子又不住，和家里人关系那么糟糕却要住家里，不是给自己添堵么？不过有可能是她家里人不允许她在外面住，如果是这样，真的太没有自由和自尊了，家里人连这个都要管，她又不是未成年的少女，她反抗是对的…… 躺着想着我就睡了过去，身体状态不好，加上昨晚睡不够，我睡的很死，电话响都没有听见，最后敲门声把我吵醒，我下去打开门，看见外面的是周若婷，她看见我顿时舒了一口气：“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道：“太困了，睡着了。” “八点了，你吃过饭没有？” 我靠，八点了？我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心形挂钟，确实是八点，我转回来道：“你等等，我先换身衣服，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去找吕鑫。” 看周若婷点了头，我怦地把门关上，想了想不对，这是她的房子，我又打开门把她请进来，她在沙发里坐着，我上了二层换衣服，等我换完下来，她道：“小贾，这个房子……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有心找老板娘骗你的，我只是让她跟你说一说。” 我道：“我明白，是老板娘的主意，她这人就是这么讨厌。” “那……个……房租……” “照给，不然我住的不舒服，走吧，我准备好了……” 周若婷和我一起出了门，先去吃饭，吃完九点钟，一起走路回我原来住的宿舍楼下，很郁闷竟然没有看见吕鑫来摆摊。 周若婷道：“人呢？难道不摆了么？” 我不知道，昨晚这个时间吕鑫已经开摆，今天干嘛？有事来不了还是换了地方？不对啊，他昨晚说以后都在这摆，就他那人的性格说话绝对算话，想不明白，或许该等等再说吧，我道：“我们等等再说……” 周若婷四周看了一眼，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冷饮店道：“去对面行不行？” 我点头同意了，和周若婷一起走过去，坐下各要了一杯饮料。 喝着饮料，周若婷道：“找吕鑫具体怎么说，怎么做你想清楚了么？” “他这人性格比较古怪，不太容易相处，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如果能，我们把他弄进点心部，他有这个天份，肯定能研究出来一种属于食为天的风靡市场的糕点！当然就他一个人不够，我们还要有针对性地找其它点心师，把市场上面的特点和特色综合起来，造成属于食为天的特点和特色。” 周若婷目光古怪看着我：“这个……其实我同学给过我建议，就是类似的建议，让我去挖几个名店的点心师回来组成自己的团队。” 他妈的，成功的商人就是鬼精，不懂这个行业，但懂怎么赚钱，不过去挖不太好，太容易结仇，结果没做起来已经犯众怒，那还不成靶子？就像当初老板娘挖张晓晓一样，后患无穷，没有周若婷她都搞不定白哥。反正我不喜欢用这招，我更不希望周若婷用这招，所以我道：“去挖不行，我们要找离职的，或者过气的，但却很有天份又不得志的糕点师。” 周若婷为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人上哪儿找。” “让老板娘帮忙去行业协会弄一份名点心师的资料回来，然后减去还在本地工作的再逐个进行联系，看他们在做什么，待遇如何，有没有往前发展的打算等等。” “行吗？”周若婷怀疑道，“这不是要很花时间？” “或许花，或许不花，你先弄来资料我们再研究，其实可以我负责操作这个事情，我负责联系，反正我有空。” “这个……”周若婷思索着道：“之所以这样是不是要低调点，避免行业间结仇？” 我靠，她问这问题，是不是说她之前还不懂我什么意思？我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眼里看见的是几分茫然，我有了答案，这女人脑子还真没有老板娘的好使，不过笨点的女人其实更可爱一些，好像欧晓菲那种聪明的女人，那太邪恶了！我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去挖，没把生意做起来已经被盯着，后期越火越是一种致命刺激，然后各种不好的事情就会陆续有来，得不偿失。还有一点，用这种不择手段得回来的成功，永远都不会真正得到行业的尊重，明白吗？” 周若婷哦了一声，露出尴尬的笑容道：“我没有多想这一点，看来我真的不懂经营，不懂世故。” 这个还真说的没错，她确实不太世故，有时候还太过于礼貌太过于好，如果她能强势点，我猜欺负她的人至少要少上一半，甚至更多。 现在这个狗日的世道就是这样，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满大街都是欺软怕硬之徒，你敢硬起来，哪怕什么都没有做或许对方或许已经被吓退，反而你越想息事宁人对方越会得寸进尺，你最终肯定无法如愿。 什么将心比心，那是过去的风气，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流行，现在的社会就好像被猪啃过的菜地一样，狼藉一片，千仓百孔，看见有老人摔倒你都不敢立马去扶，都说做坏人有代价，其实他妈的做好人一样也有代价。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安慰周若婷道：“你只是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而已，慢慢会好起来的，毕竟没有人一出生就会处理所有问题，都是成长的经验所得，会走会跑那都因为摔的多，知道痛了才会去避免。” 周若婷也叹了一口气，又忧伤了起来，虽然她忧伤的模样很惹人怜爱，能把我的内心瞬间给融化掉，但我真的不太愿意看见她这样，我希望看见的是积极，源源不绝打不死杀不完的积极。 周若婷道：“可能我真的没有在外面碰过很大的钉子吧！” “这是好事，虽然碰钉子是最容易成长的方式，碰的多也不好，会怀疑自己，这怀疑自己严重了能把天才弄成庸才。” “有时候你说的话和你年龄不太符合，我应该比你大，但我必须承认，你比我要成、熟。” “生长环境决定的吧，我其实和你一样，每天都在抗争，最终我赢了，或者说我明白了过来，有时候我们为之抗争的未必就是自己想要的，只是因为得不到才越想得到！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你还是要抗争的，我相信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加油吧，渴望自由的人，应该在不利与艰难的遭遇里百折不饶。” 周若婷说了一声谢谢，低着脑袋，看似的在喝饮料，但更像是在思考。我没有打扰她，我喝着自己的饮料，看着外面的状况，吕鑫还是没有来。 他妈的，这求高人相助，莫非真要诚心？真要三顾草庐才能求来？ 我乱七八糟的想着，周若婷突然抬起脑袋开口道：“小贾，你刚刚说那些话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我很感动，真的！一般我和别人说心事的时候，我说我多不好如何如何别人都觉得我在炫耀，我有那么好的背景，什么都不愁还那么多埋怨，要是换过来你不天天要自杀？诸如此类！所以其实我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没有愿意听我倾诉，能真心和我一起面对问题的朋友。你……你……愿意做这样的一个人么？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骂醒我，在我做错的时候包容我，在我有麻烦的时候帮助我，在我开心的时候可以和我分享，在我失落的时候和我一起沉默，给我支持、给我力量，给我精神和笑容……” 第94章 改变策略 什么意思？她说的有点乱，内容太多，而且很凄惨，我实在没有弄明白过来，她意思是仅仅做朋友？如果是，老实说我有点失望，如果不是，我则又有点心慌，反正很纠结！而看我半天都不回答，周若婷以为我是不愿意，她眼中露出了几分失望，整个人的神态瞬间从灿烂的春天过渡到了寒冷的冬天一般。 我只能快速道：“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不太确定你什么意思！不过我很高兴你把我当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份。”这个词有点别扭，但我觉得说朋友更别扭，我们好像不是，说情人更不是，我都不知道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周若婷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感而发，我需要你，不仅仅只是现在。” 我总算听明白了过来，这算是表白了吧？虽然有点隐晦，但很正式！ 不怕丢人的说，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表白。而由于是第一次，哪怕我已经和她零距离接触过，但我仍然感觉到很局促，我喝了一口饮料，思索了两秒打算回答，无意中往外面撇了一眼，看见吕鑫来了，话到嘴边我又改掉：“吕鑫到了……”说完我都想揍自己了，有这么害羞么？王八蛋，活该你泡不到妞。 周若婷看了一眼外面道：“我们先办正事吧！” 我突然有点心情不好，不过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谁说屌丝不能泡女神？如果女神觉得你不是屌丝，她才是屌丝呢？如果你给女神的是所有人都无法给的呢？那么，你才是她的神！ 匆匆结了帐出了冷饮店，我和周若婷快步过马路，出现在吕鑫面前，吕鑫刚把摊档摆开来，抬头看见我，他道：“又见面了……” 我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有要事跟你商量。” “除了知道对方的名字，我们好像并不熟识。”这性格，有时候真令人受不了…… 我看了周若婷一眼，我看她跟我一样郁闷，因为她这人很有礼貌，碰见没礼貌的相对会比较反感。 我对吕鑫道：“我白天去过天乐居吃过糕点和甜品，然后很惊讶的发现你做的几乎和他们一样，不，或者说你做的味道更好，不是恭维，我喜欢比较重味道的，天乐居的太淡了点。” 吕鑫淡淡道：“兄弟，说重点。” “想找你合作。” “呵呵，一起摆摊么？”这家伙，笑起来比不笑都难看，而且难听，他不适合笑，吓人。 我恶寒着介绍周若婷道：“这是周若婷周小姐，她有一个中型饭店要转型做茶楼……” 没等我说完，吕鑫打断道：“没兴趣，别打扰我做生意，谢谢！” 周若婷道：“吕先生，我们很有诚意，这是合作，不是普通的雇佣。” “我再说一遍，没兴趣，别打扰我做生意。” 这人比粪坑的石头还臭，有性格成这样会有朋友么？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他！得改变策略啊，这种人是不能强迫的，越强逼越会适得其反，我只能拉周若婷走人。 走了二三十米，周若婷道：“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弃吗？” 我道：“这种人逼不来。” “他太还没礼貌太高傲了……” “这才有料之人，难不成你愿意找上来就给你溜须拍马的人？” 周若婷无语！ “先让老板娘帮忙吧，我再想想办法，我们必须攻陷他。” “你有把握？” “没有。” 周若婷再次无语…… 回到停车的地方，我没有上车，因为走路回金沙新城不是很远，周若婷倒是坚持要送我，我拒绝了，她犹犹豫豫了好久才开车走人，犹豫中不自觉露出来那份关心很令人感动，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那么关心我！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慢慢往金沙新城的方向走，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用什么办法才能攻陷吕鑫？美色？金钱？这东西我都没有，难不成死缠烂打？这更不行，或许我应该悄悄观察一下他，多了解些他的状况，甚至跟踪他，看看他住什么地方，不至于找不到他吧？ 心里想着，我走了回头路，结果刚回到去我就愣住了！ 我靠，我竟然看见珠珠，她刚买完甜品和糕点转过身，她也看见了我，和我一起愣住，等我反应了过来走过去，她突然扔掉甜品和糕点撒腿就跑！ 天啊，这怎么回事？把我吓一跳，她是被我的造型吓到了么？不太可能吧？ 吕鑫也吓了一跳，但他没有多事，把目光撇开了…… 我看珠珠的背影就要转弯消失，连忙追上去，我跑不快，因为跑起来撕裂般痛，我只能大声喊：“朱珠，你跑什么？我是小贾。” 朱珠没有给我回应，保持着一样的速度往前飞奔。 大街上许多人在看，我想如果我喊抓贼，肯定有人帮我拦下珠珠，但我能喊么？ 结果我只能看着珠珠转弯走人，等我追到转弯位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珠珠的身影，她进了巷子去了，看进去又深又黑，错种复杂，我压根就无法找！ 奇怪了啊，这算怎么回事？莫非东小北和她说过什么？故意给我找茬？ 想了一分钟，我还是觉得要找到朱珠，她虽然跑了，但她要回家吧？我到楼下堵她还不成？连忙的，我走到马路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出租车，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才等到一辆，直奔朱珠的住的大楼，不过我不敢就在路灯下站着，我怕她远远看见我，又要跑掉，我这状况追不上他。 我往大楼侧面走，躲在墙角里抽着烟、等待着，很快半个小时了，从巷子里面出来的人很多，从外面进去的人也很多，就是没有朱珠。 搞什么？要十一点了还不回家！ 我只能继续等待着，然后……我等来了警察，他们开着巡逻摩托车进来，看见我的造型觉得可疑，顿时停下来盘问我做什么的？我当然是等人，他们要查我的身份证，我拿出来给他们看，结果他们没看完我就看见朱珠从外面走进来，她看见里面的状况，看见我，看见警察，立刻毫不犹豫又往外面跑…… 我喊了一声追出去，警察在身后喊，要还我身份证，我不管了，结果他们开车追出来，然后大街上变的十分精彩，我追着珠珠，警察追着我，路人看见警察追我还以为我是罪犯，几个人合起来把我拦下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把我按倒在地，他妈的，我被自己的造型害死了…… 警察来了，解释清楚以后，那几个拦我的人给我道了歉，我真想骂他们，但我不能，毕竟他们是在做好事，在能够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还是很提倡帮忙抓罪犯的，这不仅仅是警察的事情，而是全社会全民的事情！ 警察离开以后我沿着珠珠消失的街道一直找，结果一无所获，我真想打个电话给东小北问一问这王八蛋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朱珠怎可能看见我就跑？ 虽然筋疲力尽，浑身上下都痛，尤其脑袋，但就此回宿舍我真的不甘心，因为如果我不等到朱珠，指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再来的时候朱珠已经搬走，然后我就别想再找到她！ 我走回头路回到朱珠的楼下继续等，这次我站在大楼门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结果，不然我又能如何？ 一小时很快过去，然后两个小时，然后三个小时，凌晨三点钟了朱珠还是没有回来，这时候我才想起老板娘来，她好像有可能知道朱珠的号码，能联系到朱珠，毕竟当时是她安排朱珠阴我的！我连忙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过去，响了好久老板娘才接听，声音沙沙的道：“小贾，现在几点钟？你找我爱爱都不是这个时间吧？” 我道：“找你正事，你听好，东小北知道了当初朱珠阴他，但不知道是你指使的。然后十点多钟的时候我无意中碰见了朱珠，我正要打招呼，她撒腿就跑，我到了她住的地方等，她回来看见我又跑，我跟丢了，我想你帮忙找一找，你应该和她保持联系对吧？” “小贾，你脑袋没事吧？朱珠看见你当然跑，做贼心虚你不知道？” “不是这样的，之前我们已经碰见过，就几天前，我们已经和解，然后东小北知道了，我怕东小北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对朱珠不利的事情，再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身上你懂吗？” “你现在人在哪儿？”老板娘紧张了起来，不过很正常，这事和她有关系，朱珠出什么问题，她就是凶手之一。 “我在她住的大楼下面！” “我给她打个电话，然后我再联系你。” “你告诉她不要相信东小北说的话，我已经和东小北闹翻，而且她给我发的短信不是我回的，是东小北，我甚至不知道内容是什么。” “怎么这么复杂？东小北怎么知道的？自己发现的？” 发现个屁，是我说的，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真不该告诉东小北当时是朱珠阴了他，那不是害朱珠吗？就他那性格，都敢拿刀捅我，整朱珠一点都不奇怪！ 第95章 跟他无关 我冒着冷汗：“先不说这个事情，你赶紧联系她让她来找我，我跟她说清楚。” “好，等我电话。” 老板娘那边先挂断了，我抓着手机靠着墙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老板娘打进来用很焦急的口吻对我道：“小贾，朱珠在养和医院急救室，你现在立刻过去，我也过去，到了再说……” 老板娘说完匆匆挂断，电话嘟嘟嘟响着，我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往外面跑，往养和医院的方向跑，我脑子空白一片，天啊，急救室，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养和医院，按指示箭头跑到急诊室门外，看见了两个男警察以及一对身上衣服有血迹的男女，我感觉是这对男女伤害了朱珠，我有点失控，跑过去就抓住那个男人的衣襟道：“你对朱珠怎么了？” 警察反应更快，抓住我的手，分开我们道：“别冲动，这桩车祸是意外，没有醉驾，没有不守交通规则。” 那个男人道：“对不起，她突然从天桥上掉下来。” 我愣住，很震惊，车祸？还是朱珠突然从天桥上掉下来？什么意思？是朱珠自己跳的？我行为上冷静下来了，脑子乱七八糟一片，我搞不懂，只能问警察：“是朱珠跳桥还是有人害她？” 警察道：“这方面我暂时无法回答，要经过调查才会有最终结果。” 我吼道：“那你们去调查，在这里干什么？” “你别激动，已经有同事在现场勘查，我们是跟车开路的，我们会做事。” 就这时候，走廊里响起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是老板娘来了，她快步走近了开口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手术灯道：“我没看见医生。” 老板娘转而问警察，知道珠珠有可能是跳桥的以后，她和我一样震惊，甚至更加震惊，她目光投在我身上，嘴皮子才动了动，最终又没有开口和我说话，而是跟警察要珠珠的手机，不过那是证物，暂时要不来，而且不在他们手里，在事故现场的警察手里。 这事情就是老板娘打朱珠的电话，警察接的，在此之前一个小时意外已经发生，就是说朱珠已经做了两个小时手术！虽然我不太懂医，但至少我给八爷打过下手，通常来说做这么久手术的问题都会特别大，而且朱珠从桥上落下来还被车撞上，可想而知多严重。 如果朱珠无法救回来，我和老板娘以及东小北都是凶手。 至于谁责任大，我不知道，老板娘错的是利用朱珠，我错的是告诉了东小北真相！而东小北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看情况肯定是很严重的事情！无论如何，这次我要给他打个电话了，我跟老板娘要了手机走了出去外面…… 夜很黑，无星无月，静的可怕，我站在停车场外面，用我发抖的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几口，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才用老板娘的手机给东小北打过去，东小北接通，声音沙哑道：“干什么？三更半夜求我吗？我和小贾已经不是兄弟，你真那么关心他，你找人来干掉我，这事情就完了……” 哎，我曾经的兄弟现在变的如此暴力？我道：“我是小贾，你别挂电话！” “你想如何？” “我在医院，朱珠在做手术，她从天桥掉下来刚好被车撞上，而且……有可能是她自己跳的，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和朱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东小北那边沉默了两秒，突然呵呵笑道：“你没病吧？朱珠跟我有毛关系，别什么事都污蔑我，尤其别三更半夜来电话。” 电话挂断，我再打过去，关机！ 他刚刚沉默了两秒什么意思？我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说他什么都没有做，我真不相信。 我猛猛抽了几口烟，把烟屁股扔掉，转身走回去把手机还给老板娘，然后继续等待，结果等到天亮手术灯才灭掉，没多久医生走出来，我和老板娘都没有来得及开口问，那对男女就先问了，尤其那个女人开口最快：“医生，人怎样？救回来没有？能不能见一见？” 医生道：“手术本身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没听明白，手术成功为什么情况又不太乐观？” “手术是把人救回来的，能不能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能不能醒来这要看病人的意志。”医生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伤太重，我们已经尽力，下一步要看病人本身的生命力！而如果我们这个手术不做，或者做不好，那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现在至少还有机会，就是这个意思。”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都沉默了…… 医生继续道：“现在只能等，大家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接到通知无论在做什么，都要先放下，及时过来。” 医生休息去了，我们站在原地，朱珠暂时见不到，因为手术做完以后已经从特殊通道送去了监护病房！ 那对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女的眼中有泪花，男的对我和老板娘道：“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警察道：“我们先走，你们商量完以后，上午十点半或者下午三点半来一趟分局。” 看我们点头同意，警察才离开，走的很快…… 那个男人对我和老板娘道：“现在伤者这情况，很遗憾，我们是有责任的，所以医疗费我们愿意承担。” 老板娘道：“手术费你先垫付了？” “把卡押下了……” “大家心里都乱，先回去休息吧，下午三点钟分局面口见！” 相互留了联系方式，那对男女先走，我和老板娘后走，上了车老板娘道：“小贾，我看朱珠就是跳桥的，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给东小北打过电话，东小北怎么说？” 我道：“说跟他无关。” “你相信？”老板娘斩钉截铁道，“我不相信，我们要拿到手机看看他是不是联系过朱珠，还要弄清楚通过你手机发的短信是什么内容，如果跟这条短信有关，你麻烦大了……” “先回去吧，我好乱，别跟我说话……”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果真不说话，沉默着开车载我回去，看我进了大楼大堂才开车走人……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睡不着，不感觉饿，就是难受，是想吐那种难受。事情变的太快，措手不及，最惨的还是许多都不知道原因，这最他妈折磨人。不过如果真让我知道是东小北搞的鬼，我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因为这太过份了，是一条生命。 下午三点钟，老板娘来接我去分局，途中她道：“小贾，等下去到分局不要乱说话，短信的事情不要提，还有东小北那里，我们争取把手机拿回来，拿到以后再去营业厅查通话和短信记录，这事情必须我们自己做，警察做怕对你不利。” 我恼火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对我不利？就算短信，这都可以解释清楚。” “有解释没用，要有证据，而且在朱珠出事前你追过朱珠，明白我意思吧？总之你别乱说话，他们不是审我们，就是问我们朱珠的状况，比如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可能是谋杀，如果是自杀，这事就了了，然后我们再查。我中午已经咨询过律师，就要这样做才妥当，当然如果你想整死东小北，可以花点钱，我猜事情水落石出前你也不愿意对吧？” 哎，弄成这样，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对得起朱珠么？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小贾，事情已经发生，抽离出来才能报仇雪恨，你不要觉得是你害了朱珠，我也有责任，但我们绝对不是最大责任，这要取决于东小北做了什么。” 我咬牙道：“我真想告诉警察让警察去查。” “我刚刚说了不行，我不怕事，我就想用最合理的方式处理，我们还要照顾朱珠你懂吗？我们不能把责任都推给那对男女，后期治疗费用还需要我们给！” 我愣愣的看着她，有点不敢相信，我还想和她谈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她会推卸责任坑那对男女，看来是我小人之心。 老板娘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她有点郁闷：“别总把我想的那么坑爹，朱珠这件事我有责任，甚至说是我引起的，所以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朱珠有需要，我都会管，我必须管，这方面来说你可以完全放心……”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做不到我就不得好死。” 我无语，她竟然生气了…… 不一会，我们到了分局门外，那对男女已经在等，看上去他们的精神也特别差，大概和我一样睡不着，当然这是正常的，出这么大的事情还睡的猪一样的人，要么就是睡眠方面有毛病，要么就是冷酷如冰。 相互打过招呼，我们一起进了分局的大门，找到警察说明了来意，然后被安排分开录口供，他们是怎么对警察说的，老板娘又是怎么对警察说的，我都不清楚，我自己没有乱说话，只是向警察说了一遍朱珠的状况。 第96章 自杀？ 说的当时我很难受，朱珠生死未卜，而我却无法对警察坦白，所以说完以后我一刻都不想停留，没脸停留，我快步就走到了停车场外面…… 没几分钟，老板娘和那对男女都出来了，各自上车离开前，那个男人道：“两位……” 老板娘连忙介绍道：“这是小贾，我姓陈。” “我叫赢一，小贾兄弟，陈小姐，我是想说，发生这种事是不是要通知她家里人？” “这方面我们处理。” “那劳烦了……” “不劳烦，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事情都要相互通知。” “我正要说！” “那走吧！” 上了车，老板娘对我道：“刚刚警察也问过朱珠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她的家庭环境比较复杂，父母是离异的，父母各组了一个家庭，她跟的是妈妈，然后……妈妈去世，她和后爸关系不怎么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通知，因为通知来了就她后爸那样的人，估计要讹钱。” 我道：“讹钱也要通知，他有权知道。” “我意思是会讹赢一那边，他们已经很负责任，把他们弄火了问题就大了，所以这事情我们要考虑清楚。” “你可以先和朱珠她后爸沟通，告诉这事情跟赢一无关，打好预防针。” “那不是一个好人，老来跟朱珠要钱，上次朱珠帮我做事就因为她爸跟她要钱，他赌输钱跑路不敢回家，你觉得赌徒有良心吗？能沟通能说道理吗？” 没想到朱珠过去那么苦，而且还有个如此坑爹的后爸，关于朱珠坑我和东小北这件事，老板娘固然落井下石，但她后爸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强迫，朱珠不会帮老板娘坑我和东小北！我叹了一口气道：“老板娘，你以后真的别再干这么缺德的事情，不能利用别人的难处和苦处，这样很折寿。” “谁知道这么严重？我感觉就是一件小事，不会被发现。”老板娘用不服输的口吻道，“就你看出来，你不说东小北都不会知道。” “那不代表你没有做，难不成你还认为没有被发现你就是清白的？你看你多少仇恨？你不感觉累？” “你以为我愿意？” “算了，我不和你争论这方面的事情，反正说你不听，听也不做。”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我都懒得废话了，“朱珠后爸那里，你可以试试这么说，就说朱珠从天桥上摔下来砸到别人的车，人伤的很严重，正在医院抢救，让他带钱过来。当然我们不要他的钱，就是想试探他的想法，如果听见这样的消息他选择不来，我们实话实说一样没用，他不会管朱珠，只会来讹钱，给我们添麻烦。” 老板娘答应了，开车把我载去中医院，我换药，她回食道。 花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我换完药离开医院，走到大堂忽悠迎头看见三个医生，其中一个是林雄，他也看见了我，看见我脑袋包住厚厚的纱布，而且精神状态特别糟糕，他匆匆和那两个医生说了几句就走过来扶住我的臂膀道：“小贾你这是怎么了？” 真是怕那样来那样，我心里郁闷，嘴里道：“不小心撞了一下，差不多好了，不想你们担心所以没说。” 林雄怪责的口吻道：“你不说才令人担心，你做过比较深入的检查没有？伤脑袋可大可小，你看你精神这么差，走，我带你去做个深入的检查，不花钱。” 我相信不花钱，但没有必要：“不用那么麻烦，我是昨晚没睡才精神差。” “怎么了？”林雄一副很关切的口吻，他拉着我走，把我拉到走廊远处的椅子坐下来道，“你得和我说，不然你珍姐知道了会担心。” “昨晚……”或许告诉他也是好事吧，撒谎太累，撒一次要用无数次去圆，“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在天桥掉下来，然后还被车撞上，在养和医院了好多个小时手术，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挺过去能不能醒来，要等进一步的通知才能确定。” “天桥？”林雄愣了好几秒道，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道，“护栏做的那么高怎么可能掉下去？” “不知道，有可能是自杀吧！” “什么？自杀？怎么会这样？”林雄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我，大概觉得这很匪而所思吧，毕竟是做医生的人，每天见到的都是在和病魔搏斗拼命求生的病患，自杀对他来说无疑显得十分遥远。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适合，因为他问的问题我更想知道，幸好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对林雄道：“我要走了，你别告诉珍姐，不然让珍姐担心……” “行，那边的医生我也认识，要帮忙了你告诉我。另外我给你一个建议，等情况有好转了，恢复阶段的时候，如果你那朋友家里经济状况不怎样，可以转来这边，我能帮你们省点钱。” “谢谢，有需要我会找你，我先走了……” “去吧，自己小心。” 我点了点头，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去，同时按下手机的接听键，随即老板娘在那边道：“小贾，我已经联系过朱珠的后爸，这流氓真的没有人性，明确表示了不管朱珠，治好了就回来，治不好了别给他电话，随便埋了吧，这是原话。” 我已经预计到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过程那么残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也太禽兽了吧？既然这样，我觉得朱珠更要坚强的活下去，等有一天出息了一脚踹死他！我叹息道：“那你跟警察那边说一声吧！” “不用说了，我刚得到消息，他们已经找到现场目击者证实是朱珠跳桥自己的，谋杀的可能性已经被彻底排除，所以往后的事情警察无法再管了，要我们自己弄清楚，我现在过去拿朱珠的东西！至于赢一那边，警察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调解，谈不来再找他们帮忙。” “好吧，我正离开医院，你拿完朱珠的东西来找我，我在门外等你。” “可以，等下见！” 电话挂断，我已经走到门口，那会儿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外面的马路车水马龙乱脏脏一片，充满着生命的气息。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脑子里不停在想一个不确定还能不能把生命延续下去的女人，朱珠。我实在想不通朱珠有什么自杀的理由，如果自杀的换了是周若婷，或许我还能理解，但朱珠这样的性格都会自杀，理解起来无疑非常不容易，虽然自小的糟糕环境是一个因素，但不都已经挺过来了么？ 在等待中，时间不经不觉过去了半个小时，老板娘的车突然在车流中出现，停在了路边，我把刚抽了半根的烟扔掉，舒了一口气才走过去，迅速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老板娘把一个袋子塞给我道：“朱珠的东西。”，这时候后面不停响起喇叭声，老板娘只能赶紧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板娘开着车，我拆着袋子，从袋子里面拿出来钱包钥匙和手机，钱包里面没有多少钱，就两百多块现金，两张银行卡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卡。手机是很破的了，屏幕裂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车撞的结果，虽然还有电量，但是压根就看不清楚功能，我只能把卡拆出来放进自己的手机，结果短信无法看，通话记录更无法看，都在本机里面。我唯一能看见的只有电话号码，二三十个，其中有我，老板娘以及东小北的，其它的我不认识。 我对老板娘道：“我们真要去营业厅打一个清单。” 老板娘道：“有点麻烦，短信要警察才能查到，或者营业厅内部的人，找警察去不对劲，而且现在这时间不行，你给周若婷打电话吧，她会有办法。” “这事情你跟我说的，你自己没有办法？” “我觉得有啊，就是找周若婷帮忙。” “我就说，跟你交朋友，真是幸事。”我给了老板娘一个鄙视的眼神，连忙把卡换回去给周若婷打！ 电话响了五六秒接通，周若婷大概心情不错，声音爽朗道：“小贾，我刚准备给你打，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道：“现在还不行，我和老板娘一起，有点事想找你帮忙，你认识不认识在移动营业厅工作的人？” “认识啊，我刚好有个朋友就在汾江路那一家分公司工作，还是一个小领导来着，你要帮什么忙？” “查一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周若婷想了几秒道：“这个……我要先打电话问问行不行，等会回复你。” “我等你电话。” 周若婷那边挂断，我舒了一口气把好消息老板娘道：“她有个同学在汾江路那个营业厅，还是小领导，她先问一问。” 老板娘靠边停车，我们等待着。 五分钟后，周若婷来电话告诉我结果，她已经问好，让我们先过去，在营业厅后门汇合。 我和老板娘就在汾江路附近，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我们比周若婷快，停了车在后门的小停车场等， 第97章 不想和你说话 开始坐在车里，感觉有点压抑，我就下了车，老板娘也跟着下了车，对我道：“小贾，有个事情不太适合现在说，但不说又不行。” 我道：“你废话真多，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老板娘飞快道：“行，说，明天开始小组赛，你需要到现场。” 为什么要我去？不是死活不让我去的么？我不解道：“不是不让我去么？” “此一时彼一时。”老板娘看了一眼我的脑袋，“你这状况适合去，你不参加更加有理据了知道吧？充份利用所有事情，剩下的我会办。” 王八蛋，又是这样，我怎么就感觉那么别扭，什么事去到她那儿都有利用价值！ 看我不说话，老板娘用肩头撞了我一下道：“生气了？” “没那个闲心，不想和你说话。” “我就觉得不该说，但是不说又不行，我这丑人走的。” “这都是你弄的好事，你还觉得冤枉吗？” 老板娘打算反驳我，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聊了几句以后挂断对我道：“我要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等周若婷。” “你拿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晚点不行？” “周若婷要的糕点师资料，让现在去拿，这是求人办事，那有自己爱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的道理？我尽快回来。”说完，老板娘上车开出去…… 我一个人等着，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周若婷的车开进来，下车带我从后门进营业厅，走到一个财算办公室门外。办公室里面有个女人正在打电话，那就是周若婷的朋友，看见我们她才匆匆挂断电话，跟我们打招呼，接进去。她态度非常好，非常主动让我提供电话号码，我给了她以后她让我们在办公室等，她去找人查。 办公室还算比较宽敞，有舒服的沙发，我和周若婷面对面坐着，她这才问我：“老板娘呢？” 我道：“接了一个电话走了，说给你拿资料。” “她工作效率真高。”认真瞄了我两眼，周若婷又道，“你精神怎么这么差？没事吧？” “我还好，就是有个朋友出了点事。” “要帮忙么？” “不用，你办好自己的事情。” 周若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候老板娘给我电话说已经回来，我让她别进来了，在外面等。 不一会，周若婷的同学走回来给我一份朱珠这周通话记录的清单和短信记录，这东西不容易查，要很高的权限，因为涉及私隐，幸好周若婷有这个关系。 谢过了周若婷的同学，我就和周若婷走了，在门外汇合的老板娘，老板娘把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周若婷，连忙问我：“怎么样？” 我道：“先离开这儿再说。” 我上了老板娘的车，老板娘往外面开，周若婷跟着！ 路上老板娘道：“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说了一声随便，拆着手机卡，把朱珠的卡放到我手机里，把她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和人名全部都抄写到清单上，等我抄写完，老板娘已经找到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饭店，那时候已经天黑，但里面还没有客人，我们下车进去的时候，是第一拨。 上了茶，点了菜，老板娘随即问我：“东小北有联系过朱珠么？” 我把清单递过去道：“圈出来这些，这四天都有联系，总共八次。” “这么多？”老板娘很惊讶的接过清单看了起来。 我其实也很惊讶，直觉告诉我东小北绝对和这件事关系莫大：“前晚她后爸也联系过她几次，时间还很密集，半小时来一次电话，你给她爸电话的时候他有说过这件事么？” “没有。” “还有这个……谭经理，应该是朱珠的上司，夹杂在她后爸联系她的时候，朱珠打了两次给这个谭经理。” 老板娘想了几秒道：“我们等下可以去问问这个谭经理，我知道朱珠在那里做事，这个谭经理我认识。” “好。” “短信方面，朱珠给你发了什么内容？东小北回复了什么内容？” 我有点难以启齿，因为是很色的东西，朱珠发过来的内容是：小贾，那天我是太紧张，心太乱，不是让你别回来，不是拒绝你，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想你帮忙！东小北的回复内容：这两天没空，过几天吧，你洗干净等着，我们关系亲密了我肯定帮你。 这样的内容我如何给老板娘看？她看见朱珠说那些话，不是知道我和朱珠有什么关系了么？东小北的回复她倒是可以知道，但没有价值，我都不知道东小北为什么会这样回复，朱珠这还是有事求助，他竟然不告诉我，如果这是救命的事情呢？我感觉很心寒。 “发什么愣？拿来啊！” “你不适合看。”我把短信的清单放进了口袋，“而且没有什么价值，别看了……” 老板娘盯着我看，眼神很疑惑。 看气氛有点不对劲，周若婷充当和事人，打断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老板娘道：“我一个员工的事情，人被车撞了，和东小北有关系，和我和小贾也有关系。” 周若婷一脸惊恐：“人现在如何？” “还没有读过危险期，等医生通知。” 周若婷叹了一口气，不再发问，老板娘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我越不给她越是想看，我只能逃，我道：“我上个厕所，短信真不用看，没有价值。” 等我从厕所出来，已经上菜，我们吃了一个小时，周若婷把资料给了我先走，我和老板娘买完单去朱珠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星级酒店的内部西餐厅，我们去到的时候刚好高峰时段，谭经理在，她在她的办公室接待了我们。然后经过半个多小时的交谈，我得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天朱珠给她打电话是想预支两个月工资，理由是家里出了事需要用钱，但因为公司有规定，她没有帮到朱珠。 从西餐厅出来，上了车，老板娘道：“小贾，你觉得会不会又是她后爸跟她要钱？她没办法，东小北再说了点什么，或者做了点什么，闹出很大误会，感觉压力很大所以自杀？” 这个推理不是没有依据，但我们还需要有证据，不过其实就算有证据都不能拿东小北怎么着，跟警察说东小北逼死朱珠？没有这种性质的谋杀，我道：“或许要等朱珠自己说才能知道真相，她看见我就跑这事很诡异，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就算东小北做了什么都不可能会这样。” 老板娘没有说话，开车把我载回去，不过我刚下车走进大堂她又来电话让我赶紧出去，要去医院，说朱珠的情况出现恶化，又送进了急救室！ 用最快的速度，我和老板娘到了急救室门外，发现赢一已经在了，他一个人，烦躁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老板娘问他：“怎么样？” “不知道。”赢一摇了摇头，指了指手术室道，“不过我妹进了里面！” 汗，那个是他妹，我以为是他女朋友！ 老板娘道：“别太担心，朱珠不是你害的，警察已经查出结果是朱珠自己自杀，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你。” 赢一愣了几秒，我感觉上他会觉得很冤枉，会露出几分愤怒，结果没有，他还是那副很担忧的神色，嘴里道：“无论如何我还是撞了她，责任我该承担……” 好人啊，这种朋友能交，而且从他给的名片来看他是开连锁面包店的，全城都是，起码有三十家，都是做饮食的，肯定有机会合作！我道：“赢兄弟，这事别说了，谢谢。” 老板娘道：“我去买两瓶水。” 老板娘走了出去，我和赢一在椅子里坐着，赢一道：“小贾兄弟，朱珠平常人怎么样？” “她以前和我是同事，后来她辞职走了，人是不错的，就是……”我犹豫了几秒才继续道，“可能是她自小生活环境的因素吧，她这人很沉默，不太愿意交朋友，有点不怎么吃人间烟火的味道。”我其实特别能理解那种自小生活环境不好的人，因为我都是差不多，这种不好并不是什么物质方面，主要是缺乏关爱，一个不完整家庭出来的孩子，和完整家庭出来的孩子，是有区别的！ 赢一哦了一声道：“希望她能好起来吧！” “她会的，必须会。”我在心里暗暗为朱珠加油，小时候那么惨，已经惨够，上天不应该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 赢一没有再问我问题，不太适合，毕竟大家心情都乱七八糟一片！ 没多久老板娘拿着两瓶水走回来，给我和赢一一人一瓶，我们就那样沉默着等待消息。 在煎熬中过了几个小时，终于赢一的妹妹出来了，虽然脸上没有笑容，但也没有特别哀伤，我刚刚就很怕她会流着眼泪出来，因为那意味着朱珠已经不行！ 赢一的妹妹道：“人救回来送回监护病房了，医生说这次很幸运，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敢保证了，建议我们轮流在医院看护，四十八个小时就能确定情况，第一班我来值吧！” 第98章 逃亡路线 赢一道：“我值第二班，小贾兄弟你受伤就不用了……” 老板娘道：“明天晚上我负责，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就靠你们了！” 就这样一个安排我没有意见，因为明天我要去厨神大赛小组赛现场，而我现在已经筋疲力尽。 还是见都没有见到朱珠，老板娘又把送了回去，我身心疲惫的连澡都没有洗就直接睡觉，很快睡过去，但下半夜醒来上了个厕所以后却很难再睡过去，脑海里乱七八糟在想许多事情！为了分散注意力，我翻开周若婷给我的资料看了起来，看到一半我很惊讶的发现，赢一原来开面包店之前是一个很出名的点心师，这家伙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其实已经快四十，他十年前从星级酒店的点心部离职出来创业，十年间做成连锁，可以说是一个传奇。 另外的发现就是天乐居点心部上一任老大姓吕，叫吕浩，在天乐居工作了十多年，上个月出了意外，微波炉爆炸，人没有被炸死，却再都无法工作。我在想，这跟吕鑫有没有关系？不是我阴谋论，而是厨房和办公室一样都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斗争，假设吕鑫是吕浩的儿子，吕浩出了问题退了休，吕鑫自己要被整走。如果这个假设成立，极有可能微波炉爆炸都不是一个意外，而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我回了食道，但没有进去，而是上了老板娘停在门外的车，车里面除了老板娘之外还有洪哥和二厨，他们坐在后座，看见我上车都很惊讶，看见我包着脑袋，眼圈黑黑的，精神状态还没有上班那会好，更惊讶，最后洪哥道：“小贾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道：“意外。” 二厨道：“你们请假，我还以为你们去了哪儿呢！” 老板娘把车子启动往外面开，嘴里道：“东小北不是请假，已经走了，忘了跟你说，你招一个人回来吧！” 洪哥和二厨对视了一眼，疑惑了好一会，才回老板娘道：“好。” 一路无话，老板娘把车开到体育馆附近，停好车打开后尾箱，随即洪哥和二厨就从里面各搬出来一只箱子，然后由老板娘带路往体育馆里面走。厨神大赛就在体育馆里面举行，从小组赛到总决赛都一样，而由于已经举办过许多界的缘故，各方面都做的很安全和专业，要过安检区，而且必须要有参赛卡或者观众卡才能进。 我们来参赛的自然有卡，所以和许多来参赛的饭店的人一样，虽然经过一阵排队，却没遇上什么麻烦，就顺利进了内部的大球场。这是一个露天的大球场，已经被布置成一个开放式的大厨房，还非常喜庆，半空中到处拉着气球，宣传画，广告画。原本绿油油的草地，铺上了红色的地毯，用白灰画出区域，标明一号参赛区，二号参赛区等等，数了数，总共有十个赛区，每个赛区里面设了四个厨台，供小组的四个参赛单位分用，厨房用具十分齐全，基本上需要用到的都已经准备好。 放眼望去，此刻三份之二赛区的厨台已经有参赛单位在忙碌，不过四周的观众席和评委席却空荡荡一片，当然这是因为还没有开始的缘故，参赛单位还在陆续进场。从评委台顶端挂着的时间表看，距离厨神大赛开幕还有四十分钟，就是说两点半正式开始，而整个做菜的过程是七十分钟，七十分钟之内做不出来的菜式需要提前准备，这已经下场的三份之一参赛单位就因为做的菜比较复杂，七十分钟做不出来，所以需要提前开始。 老板娘带着我们直接走到十一号赛区，里面还是空的，其它三个小组对手都没有到。 老板娘四周看了一眼，翻了翻那些厨具，试了试火炉，又看了看佐料和盐油等等等，没有问题了才对洪哥：“往下就要靠你们了，我和小贾找地方坐坐，有事就做手势。” 洪哥嗯了一声，看着我，张嘴想说话，最终没有说，而是从箱子里面拿出厨师服，和二厨一起往身上套，开始忙碌。 我跟着老板娘走到观众席坐下，结果才坐一会外面就涌进来很多人，这些都是观众，和我们不同一个门进来，坐的座位也不一样，我们在参赛区里面，他们在参赛区警戒线以外！让我感觉惊讶的是他们的人数，竟然有一千多人，男女老小包含在其中，不一会就把观众席坐的密密麻麻！我问老板娘：“往届都这状况？都这么多观众？” 老板娘点头道：“差不多吧，有美食吃谁不愿意来？” 我郁闷道：“怎么吃？拿到观众席？没筷子没碗分量少人多，能吃上才奇怪。” “有规矩的，等评委试完以后会收起来，集中起来，等赛事完结以后会摆出来让观众吃，有提供一次性筷子。” “有多少个参赛单位？” “十个赛区，每个赛区四个小组，分两天进行，你自己算。” “就是说一天出四十个菜，一千多人分吃，这些人还真的很无聊。” “小贾，这是美食，试一试味道，看一看热闹不好？还能看杂耍呢！” 这倒是实话，真的有杂耍看，比如拉面，比如抛锅扔刀之类。我就感觉别扭，这是厨神大赛，不是杂耍大赛，严肃点不更好吗？非得弄的那么低档，怎么不干脆弄几个穿三点式的拉拉队来？或者弄个钢管舞的团体表演？神经病啊！ 没过多久，评委们开始进场，共十个人八男一女的阵容，年龄从三十岁到六七十岁的都有，一个个都笑容满脸，坐下来就开始聊天，看派头，这些都是港海饮食界的泰斗，不过其实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我敢很肯定的说，他们绝对没有去到陈九索那个级别。 赛区这边慢慢也塞满了人，放眼望去，每个厨台少则两个人，多则三个人，都是一个主厨带一个助手，或者是两个助手，他们都穿着雪白干净的厨师服，戴着厨师帽，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 胖子自然也到了，他带的是俩个助手，一个是砧板大佬，另一个是东小北，他看见了坐在观众席的我，直接毫不犹豫就给我竖了一根中指，老板娘看在眼里，顿时爆脏话道：“这王八蛋投敌不觉得丢人，还这么嚣张，真他妈没有良心。” 我没有和老板娘一起骂脏话，因为我不想说任何废话，我想直接冲过去把他拖进角落里问清楚他给朱珠打那么多电话到底说过什么？是不是他逼死朱珠？不过我并没有机会出去，参赛单位都就位以后，厨神大赛的开幕式正式举行。我不急，我可以等赛事结束，既然他回了港海，不弄清楚事情的始末，我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嘭一声，现爆起了漂亮的礼花，在空中散落四周，同时间四个角落立着的巨大led电视突然打开，反复回放过去厨神大赛的赛事的精彩画面。这时候坐在评委席中间的主持人站了起来，走到了赛区前面，开始介绍赞助商，评委以及参赛单位，让参赛单位亮相打招呼，给大赛掌声，接受观众的掌声。 介绍环节完结以后，主持人才开始宣读规则，先是评委的评论规则，然后是参赛单位需要遵守的规则，再然后是现场观众需要遵守的规则，不如能如何如何，要如何如何等等。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继而又开始给赞助商打广告，其实赞助商的横幅已经拉满每个赛区和醒目的地方，还打广告这是找观众骂，观众倒是没有吝啬，顿时一阵阵的嘘声就发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身后有人用纸团砸我，我回过头看，发现扔我的竟然是几个座位之隔的欧晓菲，她傍边还坐着一个丰满的女人，是她的同学小晴，她们同时给我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连忙回了一个中指，结果欧晓菲道：“你已经跳不了多久，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从体育馆出去以后，准备好逃亡路线。” 老板娘听见了欧晓菲说话，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只一眼立刻好像老鼠看见猫一样，迅速转回来，并且示意我别理会欧晓菲，犹豫她的表情非常古怪，所以我转回头第一句话就道：“你不是说事情已经办好了么？欧晓菲什么意思？”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道：“她是已经答应的了，大概是嘴硬吧，你别太担心。” 靠，你这眼神是能让人放心的眼神么？我继续问：“她亲口答应你的？” “不是我去谈的，我找了调解的人去谈。” “你别告诉我，你找的人是告诉你这些事情那个你所谓的好姐妹。” 老板娘不说话！ 还真的是，就是说我们有可能已经中了圈套，这女人白痴了吧？我当时就向她假设过，如果我的假设成立，我要把她害死！我连忙道：“赶紧打个电话问一问，严重点说话，趁现在还能进场参赛，否则这事情无法挽回，快点啊，愣什么呢？” 第99章 挫挫她的锐气！ 老板娘也深切意识到欧晓菲这个态度有问题了，连忙从她的名牌包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打过去，她是走开去说的，没办法，环境太吵！不过她走的不远，就在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是她的神情我能够看的很清楚，她非常气愤，非常不爽，也就是说，得到的不是好结果。 一分钟以后，老板娘挂断电话青着脸走回来坐下，我连忙道：“是不是我当时的假设成立了？” 老板娘点头道：“我和她认识十年了，十年啊，竟然……” “亲兄弟都尚且能相互出卖，十年朋友又如何？先别想这个事情了，想想怎么处理吧！” “你怎么看？” “给电话洪哥让他退场，随便找什么理由都行，伤了手指等等，我下场拼一拼。” “有用吗？还不如你直接走人。” “你让我逃？你觉得我会？”事情被她办成这样，我已经有点恼火，“你已经把事情弄成这样，我信过你一次了，现在到我自己做选择。” “你做也是输，没有材料，什么都没有准备，你做什么？鸡蛋炒饭吗？” “老板娘，我很郑重你告诉你，无论我做的是什么菜品，无论结果如何，就算是输，那至少我是站着输的，而不是当缩头乌龟。”我愣愣盯着她道，“况且谁决定我一定就会输？反看洪哥，你从来没有对这个香脆鸭有过信心，既然如此，这个机会还不如给我。” 老板娘在犹豫，这时候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因为主持人刚刚宣布了小组赛正式开始，顿时整个赛区响起了各种金属撞击的声音，参赛单位的厨师们全部都脸色凝重的忙碌了起来，而助手们，大部份在玩杂耍，争取在这样的盛典现场表现自己，推介自己所在的单位。 我对老板娘道：“你想好没有？洪哥那边已经下油点火，把鸭炸了一切就完了……”他妈的，要把我急的心脏从嘴里蹦出来，如果我直接跑过去能让洪哥下场，我绝对会直接跑过去，但不能，必须要老板娘先和洪哥说一声！当然就算这样都会很得罪洪哥，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相处了，但和欧晓菲相比起来，洪哥算什么？ 老板娘愣愣看着十一号厨区那边，叹息道：“小贾，你不下场还可以有许多解释，你下了场输了什么解释都没有用，你想过这方面没有？” “好来？你白痴了是不是？”我吼道，“你敢不敢保证你说的许多解释能让欧晓菲接受？如果不敢，我选择下场拼，至少命运在自己手里。” 老板娘显然不敢保证，所以最终拿出了手机给洪哥打过去。 洪哥那边在等油开，不忙，所以能接电话，老板娘就照着我的意思跟他说，让他下场，我进行候补，这在规则以内。 洪哥不解的目光望向了我们这边，发愣了几秒以后和二厨交流了起来，接着挂断电话，举了举手，随即巡场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过去和他交谈。 大概二十秒以后，工作人员向评委席那边做了一个换人的手势，洪哥连忙往我们这边走，我站了起来远远看着他，等他走近，我发现他的目光当中充满了仇恨，这事都怪老板娘，我其实都不是愿意结仇那种人，却老是结仇，每次都很被动。 老板娘道：“小贾，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不对，你加油吧，后果我们一起面对。” “什么后果？”我用鄙视的口吻道，“我输定了么？你能不能说句好话？” “行，我等着给你庆祝。” 可以，但你能不能别哭丧着脸，说的如此言不由衷？不过我必须承认，她的这副表现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力量，她越觉得我不行，我就越要让她掉眼镜！ 我迎上去，从洪哥手里接过厨师服和厨师帽，边走边穿，同时回头看向欧晓菲那边，看见她脸上挂着笑容，对着我拍手掌，当然这不是给我鼓劲，而是讽刺，我也必须让她掉眼镜，挫挫她的锐气！ 我走到十一号赛区，站在那里的二厨道：“小贾，到底出什么事？老板娘为什么说的那么严重？” 我道：“是严重，却是实话，如果我们失败，我和老板娘都会很麻烦，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比赛。” 二厨惊恐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先看看。”我到处翻，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可做，发现除了腌制好的一只青头鸭，只有很小份量其它的瓜蔬搭菜。 胖子的厨台就在我们右边，我从观众席走出来的时候他目光就一直投到我身上，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仿佛认定了我下场是丢人而来似的，此刻他开口道：“小贾你会做菜？如果不会，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的好，食道毕竟也有名头的一家店，不是街头的大排档。” 我看过去，看见他们做的是金沙骨，砧板大佬在做着腌制的步骤，东小北在切着配料，边忙目光边投到我身上，脸上的笑容和胖子一样，很欠扁，我冷冷扫着他们道：“用实力跟我说话，否则就别废话……” 胖子哈哈大笑：“哈哈，实力？你有什么实力？你就等死吧！” 我没有理会胖子，我咬牙对东小北道：“赛事完结以后解决一下我们的事情，前门的花坛水池见，敢不敢？” 东小北道：“你以为你是谁？我有什么不敢？” “敢就行。”我拿出手机走开几步给陈九索打，刚接通我就道，“老东西，我们饭店参加了厨神大赛，厨师突然出了问题，我候补，我现在手里只有一只青头鸭，还是腌制过打算做香脆鸭的，如果我按照他们准备好的做下去，能完成任务，但百分之一百小组出不了线，我想赢，我该怎么办？给个建议。” “哈哈，你这是在求我？”这老东西竟然还能笑，“如果我没有记错，从小到大没有过你求我这种状况吧？我到底该让你失望好还是不失望好？” 我郑重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输了，估计要打你给我那个救命电话。” “那你打好了……”没等我说话，陈九索又接着道：“我可以不让你失望，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现在不说，先欠着，你过了关才说，否则我不是欺负你么？” “你那天不欺负我？” “王八蛋，你会不会说话？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说正事，你那边都有什么东西？通通都你告诉我。” 我远远看着厨台的篮子，嘴里飞快道，“胡萝卜、洋葱、青瓜、辣椒、香菜和香葱、冬瓜，大概就这些。” “酱料配料呢？” “酱料齐全，还有我们自己秘制的带了过来，然后就是蒜头老姜沙姜红葱头和……” “不用说了，做三葱鸭，洋葱红葱香葱，你把腌制过的鸭冲洗干净，只要腿肉，切片后用鸡蛋和生粉捞一遍，排成圆形，每片中间放一片姜片，底放香菜，蒸炖，时间是半个小时，记住一分钟都不要多，而且不能揭盖子，每十分钟围着盖子边沿均匀地倒花雕，这个程序至关重要。三葱这么做，份量是鸭的一半，分成三份，百份之四十红葱，百份之四十洋葱，剩下百份之二十香葱！磨碎用海鲜酱和铁板酱熬煮沸腾两分钟，盐少放，香粉鸡粉等等都要少放，花生油和三葱混合以后放牛油，做成黄红颜色，最后出来的酱汁均匀倒在蒸好的鸭上面，再铺一层胡萝卜丝，记住要同时完成，连锅一起端到评委面前让他们自己揭，我保证揭开那一刻，香味会让他们精神百倍，然后惊喜创意等等一样不落。” 我相信，因为陈九索一面说，我已经一面在脑海里幻想，我仿佛真的已经看见做出来的效果，我肯定有这个功力，就是这个创造力我还需要学习，陈九索给我意见，我固然能做出来，我道：“老东西，谢谢！” “你没病吧？你和我说过谢谢？” “以前没说过，怕没机会说，其实我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严厉，对不起！” “什么乱七八糟，你有没有逻辑思维？懒得跟你废话，最后一句，你输了你就去死吧，反正活着也是丢人现眼。”陈九索说完噼啪挂断了电话…… 被骂，我没有好像往常那样心情不好，因为我已经开始理解陈九索给我的特别的爱！我反而舒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往回走，刚走几步我就被工作人员拦下来，他道：“你还要不要做？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开始，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只有七十分钟，现在剩下六十分钟。” 我道：“足够。” 工作人员走开了，我走回到十一号厨区，对二厨道：“我做，如果你愿意你就在傍边看，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回洪哥身边。” 二厨想了几秒道：“我留下。” 这时候傍边的东小北道：“陈贾，听天由命吧，你做个屁，你就没觉得这个鸭有半点好处。” 第100章 想挨揍是不是？ 二厨很惊讶的看着东小北，其实他刚刚看见东小北和胖子一起进场就已经很惊讶，我刚刚说和东小北算账，是第二次惊讶，现在是第三次惊讶，在他看来我们是很好的兄弟，转瞬间变成这个鸟样，东小北还去了投敌，这很不可思议，别说是他，就算是我当时听说他要去找胖子，我都很惊讶！ 现在面对东小北的挑衅，我毫不犹豫反击回去道：“你是不是忘了如果我输就是我们输？欧晓菲不放过我亦不会放过你？东小北，虽然我们关系破裂了，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仍然坐在同一条船上面，或者说……你的命运把握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来这个大赛现场让欧晓菲看见，就算来我都不会有心情幸灾乐祸，难道你指望胖子能救你？胖子什么斤两？况且胖子的人品你比谁都要清楚。” 胖子火了起来，手里拿着锅铲的他狠狠敲了一下厨台，把整个小组区的厨师都吓了一跳，不解的目光投到他身上，工作人员也走过来问怎么回事，他没有理会他们，对我道：“说什么呢？想挨揍是不是？” 我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们是三个人一起上么？如果我下狠手，你们估计拿上刀都不是对手。” 东小北知道我不是催牛，他对洪哥道：“老大，我们不和他做口舌之争，我们用实力说话。” 我道：“对，就该这样。” 老小北把脸转开不再看我这边，虽然我们翻了脸，但我还是了解他的，他终于想起来了，我输，他会和我一个下场，现在他开始担心，矛盾，纠结，我原本不愿意去提醒他，实在是他太过份，我何必让他快活？愁死他，我更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 平静了一下情绪，我开始按照步骤做三葱鸭，整个过程二厨在傍边看着，他不说话，甚至动都不怎么动一动，我不知道他带着什么心情，是不是有许多问题想问又不敢问，我没有时间理会，我要专心做好这道菜，让所有的鄙视都闭嘴。胖子做的金沙骨是不错，但我有信心我不会输，而小组其它两个参赛单位，一个做的是龙井虾，一个做的是花雕鸡，我留意到他们对火候和时间的控制不怎么好，他们应该不是对手。 时间一分分过去，鸭的香味开始溢出来，尤其我倒花雕的时候，不过香味不会飘很远的范围，因为整个大厨区随着赛事的深入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毕竟是四十个单位，做什么的都有，各施各法做着自己认为能出线的美味！ 现场是很安静的，观众席都在小声议论，拍照之类。 评委席比较怪癖，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瞌睡！ 等我倒第二次花雕，二厨终于忍不住开口：“小贾，你这种做法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道：“从一个前辈那里学，我第一次做。” “这行吗？” “不知道。” 二厨无语了好一阵才又道：“你和东小北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说不清楚，反正我们翻了脸。” 二厨彻底无语…… 趁着有时间，我四周看，找擎天饮食集团、百鲜饮食集团和皇宫美食城的厨台，结果一个都没有找到，大概他们被安排到明天比赛吧！明天我要来看看他们会以什么样的巨大优势胜出，这能看见，因为规则是公开的，由十个评委现场举牌打分，最高分是十分，而这十分是色香美味和创意各两分组合起来的，十个评委综合起来总分最高分的两个单位小组胜出。 时间慢慢接近，已经有单位做好参赛美食由工作人员端到评委面前让评委品尝！这些评委好像很挑剔，分数一般给的都只是五六分，竟然有的单位五十分就能出线，到底是那些单位真的做的那么糟糕，还是十分制的制度存在问题？或者什么猫腻？不清楚！ 胖子也做完了，端上去，胖子对自己做的特别有信心，而且因为小组的另两个对手都没有做完的缘故，他并没有留意评委那边给分数，而是看着我做。 我就剩下最后一个程序，倒酱汁，我让二厨帮忙揭盖子，我用最快速度倒上去，铺上胡萝卜丝，二厨立刻盖上，我把火候开到最猛，烧了三十秒随即关掉招手让工作人员过来。 工作人员来了以后我让他们连锅一起端，这不在规则之内，但却没有一条说不被允许，他们犹豫了一阵最终选择了照办。而这时候胖子的金沙骨，评委已经给了分，最低七分，普遍八分，评委已经品尝了超过一半单位做的美食，这是目前为止最高分，小组另两个对手看见这个结果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主持人倒是非常兴奋，几乎用喊的声音播报出来，鼓动观众给予八珍堂最热烈的掌声和尖叫。 看见这疯狂的场面，胖子非常嚣张对我道：“小贾，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有这个实力，我们决赛见，不过我看你肯定没有，你只会丢食道的脸，第一次参赛小组都无法出线，我是你我会去死。” 我懒得跟他废话，因为评委会给他答案，我眼睁睁看着，锅已经端到评委面前，他们好奇的看了一番，然后又小声讨论过一番，最后由最老那个评委负责揭锅盖。那一刻，整个现场都屏住呼吸，伸长脖子在看，毕竟别的单位做的大家都能在端到评委席面前的过程中大概看出来是什么，只有我做的这一道大家都看不见，胃口吊着，紧张。 随着最老的评委揭开锅盖，十个评委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精神状态为之一振的模样。 立刻的，现场观众爆发出一声惊叹，然后议论纷纷起来！ 老实说，虽然是我做的美食，但其实我心里一样在惊叹，我感叹的是，陈九索又说对了，香方面首先就能攻陷了他们，至于色和美创意方面，我感觉不会有问题，这些分我能拿，就是味道，毕竟第一次做，而且做完以后我并没有试过是什么味道，我靠的都是感觉，陈九索说的，味觉能骗人，感觉永远不会。 所以看评委们动筷子的时候我非常紧张，看了看傍边的胖子和东小北，他们一样的紧张却又有所不同，胖子是因为刚刚评委露出的精神状态而担忧我出线，东小北则担忧我出不了线和我一起玩完！ 评委们夹起鸭肉放在眼皮底下看和闻那几秒钟，无疑非常难过，整个现场的焦点都聚集了上去，恨不得他们立刻送进嘴巴，偏偏他们还在继续讨论！最终讨论了有十秒钟才一起送进嘴巴，随即超过半数评委都点了点头，有两个评委还伸出筷子去夹第二块！等他们吃完就是打分时刻，整个现场都安静下来，包括还在做的单位，都眼巴巴看着。 八分，八分，八分，八分，八分，九分，九分，七分，七分，七分，现场爆发出比刚刚大上许多倍的惊叹声，主持人随即用非常高分贝的声音在报读：“食道的三葱鸭最低七分，最高九分，总分数七十九分，暂为全场最高分记录，请大家给予热烈的掌声，热烈点，再热烈点，再再再热烈点……” 现场沸腾和疯狂，我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向老板娘那边，我看见的是目瞪口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胖子，刚刚他挤兑我让我去死，我必须礼尚往来回敬过去才显得我是一个礼貌的好孩子，我微笑道：“所谓的名厨，初赛就败给了一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这大概才是最大程度的丢人现眼吧？这才应该去死，当然脸皮厚的会苟且的活着，我恭喜你厚颜无耻的功力又进了一个层次。” 胖子脸色紫青，咬着牙没有说话，傍边的砧板大佬道：“小贾，你别太过份。” “我过你老母，你还是个人吗？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我被过份的时候你他妈说过一句好话没有？你反而落井下石，最他妈看不起你这种贱骨头，得势不饶人，失势跪地求饶，你有那个资格吗？你好意思吗？你跟胖子还跟对了……” 砧板大佬表情难看啊，拿起厨台上的油罐就想砸过来，胖子突然吼了一声一巴掌抽过去道：“金沙骨，赢你妈啊，丢人现眼，滚。” 砧板大佬被打了一个踉跄，蒙了，油洒了一身！ 工作人员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胖子没有说话，东小北说没事，是意外。我真的对他感到很失望，你他妈的没看见胖子把输了的责任归咎给助手吗？这样的人值得跟？我对胖子道：“淘汰赛见，希望你用尽全力，自己做，输个彻底……” 说完，我用手势向观众席致谢了一番，才往老板娘和洪哥那边走过去，二厨跟着在身后不停道：“我靠，我靠，我靠，最高分，太神了，太神了……” 走到老板娘跟前，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同时目光投到后几排欧晓菲的身上。 第101章 侥幸 欧晓菲很淡定，脸上还能保持着和平常一样的笑容，这个女人是很会隐藏情绪的，除了那次我和她打架之外，她都很难猜。而她身边那个丰满的女人小晴，很显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对结果感到非常失望，并且完完全全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用很愤怒很不甘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是那种对任何人都得理不饶人的人，虽然她们之前向我做抹脖子的手势，但我已经用行动回敬了回去，没有必要再说点什么话，我直接沉默着坐下去，看评委试其它参赛单位的美食。就要轮到小组的其它两个单位评分，老板娘很紧张，我看她把指节都捏的发白了，一言不发，眼睛都不眨一下，包括洪哥和二厨都一个状态，就这个时刻我们是一致对外的…… 终于，评委品尝了其中的一个美食，打的分数比胖子低，我们顿时都把心放了回去，因为就算另外一个单位做的美食打分比食道高，食道仍然能小组第二出线，最终淘汰的只会是胖子。所以，很显然轮到胖子紧张了起来，他人还在厨区那边，紧紧的捏着拳头，双眼扫着十个评委，仿佛不敢透气的模样，我多希望评委这时候拖一拖时间，直接憋死他。 评委当然没有拖时间，很快试完给出了评分，比刚刚那个单位还糟，胖子这才放心拿他的小组第二。小组第一属于食道，这个结果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别说洪哥和二厨，他们顿时欢呼雀跃，相互击掌庆祝了起来，洪哥甚至兴奋得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点搞不懂，刚刚不是很仇恨我么？看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他才意识到不妥，嘴里连忙道：“有点兴奋过头，小贾你别介意哈。” 我道：“不介意，我也兴奋，我就是表现不出来。” 洪哥呵呵笑道：“呵呵，你这人低调，性格如此，能理解的，能理解的……” 二厨道：“小贾你还真是深藏不露，你竟然能赢胖子，而且还是没有准备之战就能拿那么高分，如果让你打有准备之战，你要赢胖子多少条街？我靠，我必须给你道歉，因为我知道最终不是我做的那一刻，我心里有点恨你……” 我道：“我知道，没事，临时变这本身就很不尊重你们，但这情况我无法和你们多说，反正我们要站在同一阵线，必须站在同一阵线。” 二厨点头道：“必须的！” 洪哥没有说话，只是给了我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有着其它一些内容在里面。 这时候老板娘才说话，她已经平静下来，语调非常平静：“小贾，你会做那么出色的东西，出新菜的时候为什么不做？” 我反问道：“你让我做过？” 老板娘不再说话，她眼里有隐忧，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怕我一直赢下来，赢的欧晓菲不爽，导致最终的结果更糟糕，还是觉得我有很多事情骗着她而感觉到害怕。随便，我不想问，因为她会主动和我说，就看什么时候而已，现在显然不适合，洪哥和二厨在。 没多久其它的美食评委们都已经尝试过，最终统计过最高分数的仍然是食道，主持人用非常亢奋的声音让现场观众鼓掌，用掌声把我和二厨请出去，我拉上洪哥，我们三个人走到评委席前面接受现场观众的掌声，以及接受评委的祝贺，还有新闻媒体的采访。他们都毫不吝啬地盛赞我做的三葱鸭，我们是新脸孔，尤其我还那么年轻，他们看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我想试试我做的三葱鸭到底什么味道，只是没有好意思开口，而且剩下的已经被端走。 在采访的过程中我俗气了一回，不停给食道做广告，同时也给了洪哥一个面子，我说我只是小厨，洪哥那才是厉害的人物。聊的差不多了，我正要走，最老的评委突然问我：“小伙子，你这个三葱鸭是原创么？” 想要去其它位置采访的媒体顿时又停了下来，等着我的回答，我相当痛苦，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我说不是，他们追问，然后追查？我可是陈九索的儿子，他们去查会很容易查出来。如果我说是，我刚刚和二厨说的却不是这个答案，最关键的是，洪哥的面子，不是让他丢人么？ 我纠结了几秒，深深的权衡过，最终给了一个不是原创的答案，我说是洪哥的创意，这应该是最安全的回答了吧？不过我却没有在洪哥脸上看见任何的愉快，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如果他觉得这是反方向的挑衅，那我悲剧了…… 最老的评委没有再问，用掌声送我走，我刚回到观众席，忽然远处走来一个人，竟然是黄媚，她先和老板娘打招呼，然后才微笑对我道：“小贾，没想到你厨艺这么精湛，恭喜恭喜。” 我极不自然道：“病猫碰见死耗子而已，侥幸。” “小贾，过谦就是变相的张扬了，我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我不相信有侥幸的成功，我更相信每一个成功都有着充分的理由。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有点事情要办，先走了……”说完黄媚转身就往出口走，很干脆，很急，她这副姿态很明显真的有事情要办，不是托词！让我冒冷汗的是，你有事办你走就走，你为毛提约定？ 我不用看老板娘的表情，我都知道她在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我，只是碍于二厨和洪哥在，她没有立刻问，我当然不会主动说，这事我不知道怎么说，她问起来我还得撒谎，痛苦。 评委的任务完成，剩下就是主持人的事情，他吐沫横飞在做总结，以及介绍明天的赛事，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极力地给赞助商卖广告，观众们有毛心情听，一个个都恨不得立刻一拥而上开吃！ 这个时刻，我们留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必要，我对老板娘道：“你们先走，我和东小北有点事情要解决。” 老板娘思考了几秒，对洪哥和二厨道：“你们自己回去，我等小贾。” 洪哥和二厨立刻从椅子起来，洪哥对我道：“小贾，这个厨师服……” 我连忙把厨师服和厨师帽脱下来递给去，洪哥接过来，快步和二厨到厨台那边收拾东西，老板娘随即问我：“小贾，你和黄媚有什么约定？” 我就知道她等我是想问清楚，我不能说啊：“小事情而已，不会损害你的利益！” “这答案太模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约定？那个女人很不简单，要是你和她扯上点什么不必要的关系，谁都救不了你。” “为什么我总要别人救？你是救了我许多次，但你别忘记每次都是你先坑了我。”说起来这个我就恼火，每次我都被她弄的非常被动，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债？我继续道，“我一样救过你许多次，我有跟你说这种话吗？你懂不懂尊重人？懒得跟你废话。” 老板娘脸色非常不好，她道：“我不跟你吵，你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约定。” “你别那么八卦行不行？我说了不会损害你的利益，我自己能处理，这还不够？”我从椅子里起来道，“你到车里去吧，东小北走了，我去找他问清楚。” 老板娘也连忙起来道：“我和你一起。” “我们兄弟间的事情，你在不适合，只会坏事，你先到车里去。” “我担心你的安全。” “满大街都是人，还不够安全？”我直接走人，“等下见！” 老板娘没有跟着我，我走的非常快去追东小北，他是和胖子一起走的，出了大门才分别，自己一个人往花坛水池的方向走。花坛水池那是体育馆的标致，亦可以说是港海的标志，面积有五六百平米，玻璃和大理石体，做的尤其漂亮和高档，如果是夜晚，打开了led灯，那就是拍照的时候的背景圣地。当然白天也有不少人在拍照，毕竟喷起来的水花在空中做出各种形状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色！ 东小北停下来，抽着烟在等，我快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我还来不及开口他就先开口道：“陈贾，有废话赶紧说，我还要赶车回省城上班。” 既然他那么干脆，我也不打算旁敲侧击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和我闹翻以后一共给朱珠打过八个电话，你都和朱珠说过什么话？” 东小北吐出了一口烟，冷笑道：“你这问题真逗，我和朱珠说过什么跟你有关系？你是朱珠的谁？” “不是谁就确定没有关系？你确定？” “当然确定。” “好，按照你这个逻辑，你也不是周若婷的谁，我和周若婷发生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当时为什么揍我？你他妈的有病啊？” 东小北火了，一挥手把烟扔掉，逼近我道：“你别跟我来这套。” “是你跟我来这套，我只是想好好说话，不想和你吵，因为朱珠现在躺在医院还不确定能不能活下去，这事情我需要弄清楚。” 第102章 白费劲！ “那你当是我逼死她的吧，她活该，谁让她坑我？我的话说完，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东小北转身就走，突然又停了下来道，“对了，那六千块你去跟珠珠要吧，如果她能活下去，应该她给，反正我不会给你……” 妈的，有这样说话的吗？这是说的气话，还是真话？如此残酷！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王八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是朱珠，你喜欢过她，她现在这样了你还觉得活该？” 东小北被我打的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他快速爬起来走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襟道：“陈贾，刚刚那拳就当我还你，我们从此以后彻底两清，你不要再惹我，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不是豆腐。” “东小北，不可能两清了，如果被我查出来，朱珠现在这个状况是你造成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刚刚说过了，你就当是我逼死她的，你要来就来，少他妈跟我说废话！你个骗子，你就一直在骗我，刚刚露那手你跟我说过你有这样的信心吗？幸好我看清楚了你，我们有机会碰的，我会整死你，否则就是我死……”重重推开了我，东小北快步往前走，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 我愣愣的站在当场，为没有得到答案而心痛，更为东小北的变化而心痛！ 我有骗他吗？我鬼知道小组赛对手那么弱，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会拿小组第一，况且这是陈九索的功劳！ 平静了三四分钟，我正打算走，转身发现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我道：“我自己走路回去，你走吧！” 老板娘道：“是东小北逼死朱珠对么？” “他说就当是。” “那这事要朱珠才能说清楚了，如果朱珠最终……那会是一个谜，你打算如何？”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想安静安静。” “我载你回去。” “我说了我想走走路，我连这个自由都没有吗？” 老板娘目光委屈地看着我，就像我欺负了她似的，她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不接，直到我提醒她她才接，不知道是谁的来电，她很愤怒的道：“我等下就过去，别催行不行？烦。”说完挂断对我道，“小贾，晚上我去找你，我们再谈谈，你拿了小组第一，而且是今天赛事的最高分，这不是好事，我不是打击你，真不是好事，具体的晚上再说！” 我转身走另外一边，走了几步回头看，老板娘也走了，步伐非常快。 我转到一条小街道继续往前走，手机这时候收到短信，是陈九索发来的，问我比赛的结果好不好？出线没有？我告诉他我拿了小组第一，而且全场最高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老板娘说不是好事，或许吧，我现在没空去想这些问题，我要安静想一想，到底我要不要把东小北当仇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我听见身后有人骂：“小姐，你会不会走路？你撞到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很熟识，是成青薇的声音！ 我立刻停住回头看，看见成青薇在身后二十米开外的一个巷子口跟一个男人不停道歉，是她撞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她态度好就走了，她和我对视着，过了十几秒才慢慢走过来道：“我刚刚一直在现场，我看见你拿小组第一，拿全场最高分。” 我道：“你是来恭喜我么？如果是，没有这样的必要，别跟着我，我说过……” “我知道，你说过我们两清了，不再认识，但我也说过……我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永远是，我已经和他分手，我已经把问题都解决。” “神经病。” 我继续走我的，偶然回头看一眼，成青薇一直都跟着，我走她也走，我走很快她也走很快，我停她也停，一脸非常坚决的模样，我骂了她几次都一样！ 我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着？我现在很烦，你别烦着我好不好？” “对不起！” “你对不起个屁。” “对不起！” 妈的，我要疯掉！ 我用跑的，她仍然跟着，平常没少做运动吧，竟然能紧紧追着跑。 我生气了，一头扎进公厕，她敢跟进来，里面有好几个男人，他们都被吓了一大跳，把裤子都尿湿了，我只能快速地出去，他们在身后骂骂咧咧：“神经病啊，不认识字是不是？” 重新走在大街上，我慢了下来，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我要冷静地解决这件事，我停下回头看成青薇，等了十几秒她都只是和我对视，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我只能主动走过去，我小声道：“成青薇，在我心里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你，我更不是过去那个我，但我不后悔我帮了你的忙，我只是想恳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行吗？” 成青薇摇头道：“不行。” 软的都不行，我又火了起来：“你到底想咋滴？” “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直到你不再讨厌我，直到你接受我，这是我的宿命，谁都无法阻止。” 我心里痛苦啊，因为她这人是很能坚持的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要愁死！我不得不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继续小声道：“我没讨厌你。” “你有，但不是你的责任，是我的责任，我在努力扭转。” “行，你别再跟着我，这样或许我不会讨厌你。” 成青薇直接摇头。 白费劲！ 我继续走，这次成青薇猛地跑过来在身后抱住我，她抱的非常紧，我一时间挣不开，而且我没怎么想挣开，因为抱住我的那一刹那我同时听见了她的哭声，第一声就非常高分贝，非常凄厉，仿佛绝望那种感觉，反正她把整条大街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吸引了过来，投到了我们的身上来…… 实在受不了那些不解中带着恶毒的目光，我不得不柔声对成青薇道：“好吧，成青薇，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你放开我。” “你保证不跑？” “不跑。” 成青薇又撑了几秒才慢慢放开我，我转过身看着她，心里很吃惊，他娘的，她该不会读的是表演吧？说哭立刻就能哭个梨花带雨，说收也是收的迅速，拿出纸巾三几下就擦干净了泪痕，虽然妆花了，但因为天生丽质的缘故，仍然怎么看怎么养眼。我得承认，就这样看着她，有那么一刻，我内心还是柔软了一下！我道：“饿了，刚刚整个体育馆都是美食，却什么都没有吃着。” 成青薇有点发愣的看着我，有点不理解，我突然能如此平静的说话，其实我自己都不太理解，随便吧，我希望我能把她说明白，我倒不是不喜欢她了，就是对她的失望让我抗拒，让我感觉无法面对…… 过了好几秒成青薇才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哪？” 我四周看了一眼道：“不知道，你跟着我吧！” 我先走在前面，成青薇跟着我，她走的比较慢，我回头看了几次才发现她脚有点拐，不知道什么时候扭着了，还是追我追久了痛！不过，我知道她刚刚为什么哭了，那是急哭的，因为如果我再跑，她肯定无法再追上我。 我放慢脚步，指了指对面道：“对面有个牛杂铺，我们进去吧！” 成青薇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牛杂铺里面有许多顾客，大概觉得不适合聊天，摇头道：“我能走。” 坚持走了五分钟，我和成青薇最终到了一个连锁餐厅，当然不是消费很贵那种，价格还好，一个套餐饭只要二十块，还带汤和冷饮。我要的是套餐饭，成青薇要了汤面，我们选了角落的座位坐下来，我快速的吃着，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她看我这样也没有开口，整个情形在外人看来，我们就跟搭台的陌生人一个样。 五分钟以后，我先吃完，我喝了一杯水，看成青薇也不吃了，我才开口道：“谈谈吧，上次那个事情已经过去，那天我和你说的并不是气话。” 成青薇打断道：“我说的也不是气话。” “问题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在斗气，在强迫我，甚至强、奸我。” 我的用词让成青薇发愣了一秒，她连忙低下脑袋道：“没有，我只是在完成对自己的承诺，我不是在伤害你。” “好吧，成青薇，你这样想没有错，但你要顾及一下我，我是否需要？如果我不需要，这不是给予，而是索取，你这不是给双方找难受么？你何必这样……？”我想说这样犯贱的，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虽然这是事实，但事实往往最伤人，还是算了吧！ 成青薇沉默着，我以为她听了进去，结果她思考了半分钟以后说出一句几乎把我气吐血的话：“你是嫌弃我，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跟小姐一样脏？甚至小姐都不如？” 我真要疯，这跟嫌弃不嫌弃有关系？我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大概不说还没有那么生气！ 第103章 我有女朋友 当然现在这样的画面，这样的背景，我没有想到过，亦觉得不可能发生，我肯定不会想到有一天成青薇会追着我让我要她，同时我又找各种理由不要她，这种事情连梦里都不会发生，因为梦里我肯定要她。 不得不再次说，命运很神奇，它是一个极其深奥的东西，就好像我们的宇宙一样！ 看我久久都不说话，成青薇道：“我说对了是不是？” “你要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 “那你是没嫌弃我？” “我是觉得你在转牛角尖，我不觉得你需要这样，你看你现在，你还是你？就跟个下人一样，你该是被小心呵护的公主。” “或许你说的对，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能对不起你，所以无论如何我要自私一次，因为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对我好？对我好吗？我在生气好不好？这是一份烦恼，是你他妈的在自欺欺人。 我在心里骂了一堆，突然一想，不对，成青薇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关乎到我和欧晓菲的仇恨？成青薇想保护我？或者想逼迫她姐和她姐夫保护我？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如果她和我一起，她姐和她姐夫该不会让欧晓菲和其它同学伤害我吧？我靠，我说她怎么说来说去都不明白，原来心怀鬼胎。 别说我没良心，我真觉得是鬼胎，至少都是好心办坏事的一种，道理很简单，如果我陈贾需要靠一个女人来保护，那么我肯定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倒不如死了干脆！ 况且，我不觉得我会死，欧晓菲要弄死我，我首先肯定会拉上一堆人给我陪葬。 心里有数了，我对成青薇道：“成青薇，我开始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和我一起欧晓菲就比较难对我下手？” 成青薇不说话！ 我靠，真的猜对了，这女人真他妈傻，我心里叹息，嘴里道：“你这是逼你姐和你姐夫知道吗？我不肯定他们有没有能力说服欧晓菲和那么多同学，或许有，或许没有，无论这个结果如何对你而言都会很糟糕，你姐不喜欢那个谁？你男朋友……” 成青薇打断我，更正道：“是前男朋友。” “好吧，你姐不喜欢你前男朋友，同样你姐只会更不喜欢我，而且会感觉你非常不懂事，你们的关系一出现裂痕几乎就回不了过去，或者还会导致你姐和你姐夫感情出问题，就算不出问题，肯定和欧晓菲以及其它同学反目等等，这会造成许多各种各样的连锁反应，包括你父母那边，各种各样的人都会责备你，然后你从一个乖乖女变成大家眼里不懂事的孩子，甚至是添麻烦的孩子，你受得了？你是女神，你不介意？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的这么远？” 成青薇摇头道：“不是，我有想过。” 我看着她的眼神，她很坚定，没有撒谎，想过，而她做出了选择，说真的单就这点来说我有点感动，她愿意为了我而舍弃那么多东西，不惜付出那么高的代价，虽然这带着报答在里面，但她其实可以恩将仇报，不过她最终并没有那么做，所以这点感动我可以有。 “好，你有想过。”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有禁烟标识，我从口袋拿出现眼，取出一根点燃抽了一口，思考了几秒，组织好措辞才继续道，“我们说说你没有想过的，比如……我需要这样吗？我愿意看见这样的结果吗？我真的怕欧晓菲吗？” “他们比你想象中要可怕许多。” “这个我承认，但这是不是说明我会是你想象中那么弱小的人？”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不能看着你冒险，你救了我，给了我机会，让我不用负疚一辈子，你连那么过份的帮忙你都答应我，我还能如何？除了命不能放弃，其它都可以，这是我的想法，不，必要的时候命都可以放弃……” 他妈的，她说这样的话还真让我无法生气，因为虽然她用的方法是不对，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那是一种关心，所以我抽了一口气，缓了缓，只能叹息道：“成青薇，你何苦呢？我其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不怕欧晓菲，我不会有你所想象的那种下场，除非我自己踏进去，你觉得我有那么傻？” 我说的不算是假话，现在出厨神大赛出线了还能拼，或许最终不是我亲手干掉欧晓菲的擎天集团，但只要我坚持着比擎天集团走的更远，我还是赢！ 我还有陈九索那老东西帮忙，就算最后很不幸输掉厨神大赛，我不是还有一根救命稻草吗？那个电话号码，我相信对方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反而是非常牛气的人，否则陈九索那老东西不会给的时候同时警告我，除了活不下去别打这个电话，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只要我还没死，打了这个电话都还能活下去。 成青薇思考了五六秒才道：“我不知道，我说不过你，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唯一放心的就是跟着你，件事解决之前都跟着你，件事解决以后你让我走我会走，从此不出现在你面前，你要是不愿意，我只能回去跟我姐说一命换一命，我死，你活。”成青薇把话说的非常坚决，从她眼神给我的信息看，这绝非恐吓，而是最内心的实话…… 我不知该道怎么说了，让她跟着，我还用做事？不让她跟着，她要是挂了问题更严重！ 哎，他妈的，总让我遇上那么纠结的事情，我到底做错什么？我猛猛抽了两口烟道：“成青薇，我有点不认识你了……” “那是我们太久没有见，我还是我，一段时间以后你会习惯，我保证。” “有必要吗？其实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处理好这些问题，如果真不行，你再帮我，如何？” “小贾，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靠，被识穿了，我有点急了起来：“我有女朋友。” “我还有过男朋友，今天不知明天事。” “我女朋友在医院还没有渡过危险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我觉得能，而就算能都很需要照顾，我不能有事，我更不能离开港海，你明白吗？我不会冲动，我没有那样的条件，我有牵挂……” 成青薇不说话，但看她的神情，她不太相信。 我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撒谎？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如果我没有撒谎，你回去如何？” “我能去看，但不能回去。” 又失败，怎么这么麻烦？我把烟扔掉道：“走吧，不说了，说不通。” “我已经说了我要怎么着，现在问题是你想怎么着，而我又能接受。” “你能接受，你不想想我能不能接受？我是男人，我要靠牺牲一个女人去解决问题？你觉得我能接受？” “所以你让我跟着。” 抓我字眼，我连忙道：“我意思是牺牲你和你姐，你姐夫，家人，甚至是他们和别人的关系，这方面的牺牲。” “所以你让我看着你，跟着你，你自己处理这件事，你处理不来就用我的办法，我不强迫你。” 那里有湖？老子想去跳。 我拉走椅子，直接往外面走，成青薇跟着我，我走的很快，她也跟的很快，她脚还是不方便，走过有车辆的地方，我能通过倒后镜看见她在咬牙坚持着，逐渐我就心软了下来，我停下打算做最后尝试和她说清楚，结果来不及开口，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她用激动的口吻道：“小贾，赶紧来医院，朱珠过危险期了……” 我愣了几秒道：“不是四十八个小时么？” “理论上是，主要是看身体各个部份的医学反应，现在达标了，谢天谢地，你过来吧，我们能透过玻璃看见她……” “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我连忙对成青薇道，“好了，无论你明白不明白，不要再跟着我，我感激你想为我做的，真的，你不需要这样，我不恨你，不生气，很心平气和的和你说，我走了……” 成青薇拦住我：“你去哪儿？” “医院。” “不是说带我去么？走吧！”没等我答应，成青薇就冲出马路，刚巧有出租车开来，她拦下来，打开车门对我道，“走吧！” 我靠，这女人，我都乱了，我该气她还是不气她？ 十五分钟以后，我带着成青薇到了医院，老板娘在，赢一在，赢一的妹妹在，他们看见我带来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女，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老板娘想问那是谁，最终嘴皮子动了动没有问出口！不过就算问了我都不会回答，我刚到就盯着一面钢化玻璃之隔的病房，那是特护病房，里面有许多仪器，面积还不大，看着特别压抑。 最压抑的还是看见珠珠身上挂着七八根大小不一的管子，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她不该遭受这样的罪过，我宁愿里面那个是我，虽然我背负着许多东西，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但我真的宁愿是我。而除了心在滴血之外，我还突然狠下了心来做了一个解决，既然东小北已经把我当仇人，好，我们就当仇人，为了朱珠。 第104章 废话 成青薇站在我身边，至少开始是，看了几十秒她就立刻往外面走了，她不是离开，而是看不得这种惨状…… 老板娘道：“那是你朋友？你不去看看她？” 我道：“医生怎么说？” 赢一道：“好开始，不过还要一直在这个病房里面。” 好的开始，这应该算是这两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也好，我可以安心点处理往下的事情。 赢一又道：“陈小姐，小贾兄弟，你们先去吃饭吧，等下就要接班。” 我道：“我吃过饭了，我看几个小时吧，你和你妹先走。” 老板娘道：“对，这样好，晚上我过来直接替小贾。” 赢一同意了，带着她妹妹离开，我没有继续站在玻璃窗后，而是到更后面的休息区找位置坐下来，老板娘跟过来道：“刚刚那个你朋友？” 我道：“我们一个镇，早就认识，上次婚礼结婚的就是她姐。” 老板娘目光怪异：“你怎么带她来了？你想什么？想利用她……和解和欧晓菲的仇恨？” 你自己卑鄙无耻别把我也想的那么卑鄙无耻：“我亲爱的老板娘，第一，我觉得我和欧晓菲的仇恨无法轻易解除，第二，谁都利用的只会是你，不是我。” “那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带她来，你不是心情不好想自己走走么？结果……我看你心情很不错。”老板娘语气有点酸溜溜的意味。 “你去不去吃饭？你九点钟过来接替，我有事情要办。” “什么事？” “周若婷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满意没有？” 老板娘撇了撇嘴，往外面走，很快转弯消失，然后成青薇走回来，在我傍边坐下来！ 我道：“我说了我没有骗你。” 成青薇道：“我没说你骗我，其实你还是过去那个你，以前我觉得你很普通，别人很特别，我慢慢才明白其实最特别的是你，不是你不像绝大部份的人，而是绝大部份人都不可能像你，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我很平静的哦了一声，其实内心很不平静，因为我总觉得她认为我很糟糕，原来我误会了她，她也误会了我，然后这些误会加误会纠结在一起形成了许多带着坏处的连锁反应，人啊，还真的需要多沟通！ 成青薇继续道：“我现在和你说这样的话你应该会觉得很反感吧？” “没有。”我从椅子里起来道，“走吧，去外科看看你的脚。” “我的脚没事。” “裤管拉起来我看看。” 成青薇犹豫了几秒，没有拉，嘴里继续道：“真没事。” 我蹲了下自己拉，她的脚要躲开，没有我快，我看见，她的脚裹稍微有点肿！我重新站起来，并且把她拉起来，拉着往外面走。 挂了号，排了一会队，不多久成青薇的脚裹就包了药走出来，和我返回特护区的休息区，我坐下来就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她看我这样就没有和我说话！其实我那是找不到话题，只能装休息，等我找到话题想问她的时候，她倒是趴着椅子的扶手睡了过去。我没有吵她，只是在傍边看着，那一刻，仿佛时间回到了过去，她有一次帮我补习也这样，给我说了题，我在做的时候开始趴着，等我做完她睡了过去，整整睡了两个小时才醒过来，那是我和她相处最久的一天，一共五个小时，就那一天她对我说，她以学业为重。 现在她算不算兑现了当初说的话？不知道，但很显然这个她和那个她看似一样却已经不一样！ 人的心里，或者生命中会存在着许多美好，有的能一直美好下去，有的不能，更多能听见的故事是，离别了十多二十年以后和初恋重遇，当初的花季少女变成残花败柳，原本梦里还经常幻想着和她做某种运动的，重遇以后梦里再幻想已经翘起困难，所以有一句话叫：想见不如还念。 我和成青薇是这样吗？开始是，现在逐渐给我的感觉又好像不是，反正很混乱，总之我就是怕她跟着我，然后我们要发生一些故事。如果真是这样，最终结果真有可能导致她和她家里人关系突变，就算不变，我背负着陈九索的大仇，我自己会如何我都不知道，我害了她怎么办？ 是的，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如何，我以前有很明确的目标，就是超过陈九索成为更名动江湖的名厨！当我得知陈九索被别人坑，我妈有可能不是死于意外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的目标很幼稚，我该让我的父母无憾，他们失去了什么我要亲手拿回来，我妈看不见了，但陈九索还能看见，我必须做到…… 坐了半个小时，人影都没有一个经过，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更没有病人，这特护区真的很蛋痛，反正就这样坐着闷的抽筋。我坐不着了，我去看了朱珠两眼，然后走向消防楼梯吞云吐雾，抽完一根回去竟然不见了成青薇，到病房外面找，没有找到，想给她打电话，我不知道她的号码，把我急的不行。 我离开特护区问外面护士站的护士，她们告诉我有个女孩追着一个男孩出了去，他们有吵闹，但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成青薇，让我自己出去医院门口看看！我快步跑出去，终于看见成青薇，不过只有她一个人，看脸色很不好，在生气，我连忙道：“护士说你和一个男人吵闹，怎么了？” 成青薇道：“没事。” 靠，你这脸色看就有事好不好？我继续道：“是谁？” “你兄弟。” 我很吃惊：“东小北？” “对。” 东小北来过？来看朱珠？不对啊，他怎么知道珠珠在这个医院？而且他不是跟我说要赶车回省城么？想了想，我顿时就想抽自己，明天还有赛事，他们会留下来看，知己知彼啊，毕竟不知道自己会抽到怎么样的对手！我道：“东小北都和你说了什么？” “中伤你，说你人品差，怎么怎么骗他，乱搞男女关系，利用我等等，还说了……里面那个原本是他女朋友，然后你……”成青薇没有说下去，但已经已经很明显！ 我其实没有生气，只是失望：“你相信他？” “不相信，否则我不会说出来，我骂他了……” 我无语！ 成青薇继续往里面走，回特护区刚刚她坐的位置坐下来，我跟着走回去，没有坐，站在远处看着她。 时光在无聊中流逝，九点钟到来，老板娘准时出现，她是全副武装的，穿着严密的小西装，带上面包和矿泉水，还有两本蓝色封面的时尚杂志。她在我傍边坐了下来，我没有立刻走，只是让成青薇到护士站等我，等她走了以后，我连忙对老板娘道：“有话赶紧说，我要去办事。” “行。”老板娘用快速的语调道，“你拿了小组第一，现在所有人都会盯着你，千方百计去了解你、研究你，以求打败你，这样的环境，你每走一步都会非常困难，你无法隐藏实力，你无法出其不意，增加了你失败的几率，这是其一！其二，这现在的张扬会让欧晓菲那边更愤怒，出招更猛烈，假如你输，原本她只派十个人追杀你，最终会派二十个，各种连锁反应我就不说了，反正这是很严重的后果。” “你就跟我说这样的废话？”我都不知道该给她什么表情，“老板娘，你的智商都跑哪儿去了？你现在很乱你知道吗？” “这不是废话，我很清醒。” “这就是废话，而且你只想坏处，你怎么不想想我没有选择？按你的意思你到底想我如何？我又要赢，我又不能赢的太明显，我是神仙？我压根就没有预计到小组赛的质量这么差，什么张扬，我故意的么？” “所以现在不是在解决么？我告诉你背景，然后告诉你我想的两个处理方法。第一，淘汰赛的时候低调点，甚至输掉，不过必须要先和欧晓菲谈好，我们赔偿，找黄媚帮忙，我去找，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第二，继续一直赢下去，赢了欧晓菲那一刻这些背后的事情我们借媒体捅出去，欧晓菲就不敢再乱来，但坏处是会有其它敌人借她的名义乱来，一石二鸟给她麻烦也给我们麻烦。” 这算什么解决方法？要么进要么退一句就能说完，我都懒得跟她浪费时间，我道：“我在现场说过往下到我自己选择，我自己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保证不连累食道，我走了，再见……” “小贾，你是觉得我食道被连累吗？”老板娘又点火了起来，“你现在怎么变的不听意见了呢？” “那是因为你老是把事情弄糟糕，事情搞成这样都因为你，你为了这样一个名额告诉欧晓菲我在哪儿，结果我和欧晓菲打架，然后因为这个事情，还有胖子的事情，你让我回家休养结果和欧晓菲的仇恨更深了，固然欧晓菲这人的性格绝对了百份之四十的冲突，但其余的百份之六十呢？是你建的平台。我现在不是想追究点什么，我是希望你明白，你已经选择错误许多次，你还让我根据你的选择做，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早一脚踹我走了吧？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听意见！” 第105章 又想来劝我？ 老板娘无以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点冤枉她，我其实不愿意说的，但她就不是一个懂得反思的人，所以说了出来，她难受就难受吧，或许这会促使她改变，我只能如此想! 平静了一下，我继续道：“有点语气不好，但不是生气，我只是想自己处理，走的怎样至少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可以关心我，但请你不要打着关心的名义试图控制我，我的话说完，明天见……” 我往外面走，老板娘没有叫住我，很显然，没有脸叫…… 到护士站找上成青薇，我们一起往医院外面走，然后往我之前住的宿舍走，才走一百米左右，经过一条横街，突然里面冲出来三个人把我推倒在地上，乱脚就踹，我抱着脑袋试图站起来，无法办到，他们踩的太密集，噼里啪啦我就中了十多脚。不过就这时候，我听见成青薇大喊一声，踹在我身上的脚突然停，我看了一眼，原来是成青薇拿了对面商店用来拉门的铁钩在奋力的攻击他们。 我趁机站起来，四周看了看，看见横街十米多里面有个男人踩单车出来，我快步冲进去拦下他，拿了车篮里面的铁链锁绕着拳头冲出去，从后攻击，用尽全力一拳打向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腰部，他刚刚抽了成青薇一巴掌，把成青薇打在了地上，我无法对他手下留情，必须全力。 他摔在地上往前爬，我快步上去抓着他的头发，脸拉起来，直接一拳砸下去，他吼了一声，整张脸都是鲜血。另一个男人怕了，哪怕手里抢来了成青薇从对面商店拿来的铁钩，都不敢和我交手，而是撒腿就跑，成青薇绊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摔倒，我连忙冲上去对着他的腰部就是一通猛砸，直到他不会动，我又回去继续揍另外一个。 我很愤怒，下手完全没有考虑，我把他拉起来，一拳打向他的肚子，他飞出几米远，吐了几大口鲜血求饶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求饶，你觉得老子会听吗？”我走过去一脚踹向他支撑着地板的手，他重重瞌在地上，我踩着他的右手瓜，一拳砸向他的手掌，他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他的手掌血肉模糊的一片，这是打成青薇的代价…… 我喘了几口粗气，看了看前面，打算把铁链还回去，那个踩单车的男人立刻往回飞逃，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我有那么恐怖吗？我这是自卫。我郁闷了几秒，这时候远处也响起了警笛声，被抓到无疑会很惨，毕竟我伤的对方很厉害，所以我连忙回头拉起成青薇冲进横街，然后转进一条巷子，把铁链锁丢进沟渠才出了大街，上了一辆青色的出租车…… 出租车里，我检查成青薇的伤势，她被打那边脸已经肿起来，膝盖擦破，还有两只手掌擦破，我倒是没有什么事，虽然中了十多脚，但没有被踹中要紧部位。或许这件事会很麻烦，但其实我不后悔出手那么重，我只是后悔没有问清楚他们是谁要揍我？不过我想其实不用问，刚刚东小北来过，肯定胖子也知道，找人来伏击我报今天厨神大赛的仇，他不是爱搞这套吗？ 他妈的，偷笔记的事情我今天都没有跟他提，他还敢来这套，我不能就这样算数！ 我对成青薇道：“你刚刚为什么不跑？他们两个人，你一个女人，你这样很傻。” 成青薇道：“我跑了他们要打死你。” “你不跑有可能连你也打死，你跑了还能去找警察，找帮手。” “如果晚了呢？” 出租司机听见我们的对话，有点惊恐的模样，我道：“没事，我们只是遇到抢劫。” 出租司机道：“你们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吧？” “没有，谢谢关心。” “你们不上医院？” “我们家开诊所，我们回诊所。” 出租车司机没再说话，专心开车，不一会把我送到之前住的宿舍附近，我付了帐带成青薇下车，把她安排在我和周若婷喝过饮料那家冷饮店，我自己到对面去找赢一。我不是不想上医院，是不知道上那个医院，回养和医院那是找死，去中医院，挨那么近，刚刚有警笛声，我不做那个傻事，伤我可以帮成青薇处理了，伤的又不重。当然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找吕鑫，已经拖了那么久，还不去找，对周若婷很不利。 吕鑫有开档，看见我走到摊档前，先我一步开口道：“又想来劝我？” 我摇头道：“我不是来劝你，只是想说几句话。” “说。” “吕浩那事很可能不是意外，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他失势以后你被弄走，这已经很明显，你打算就这样让事情过去？我觉得不是，虽然我认识你不是很久，但我知道你这个性格的人不会愿意轻易接受失败，你只是在等待机会，而我就是来给你提供机会的，要不要这个机会随便你，因为你可以慢慢等，我能保证的是，你等的肯定比我提供的要迟。”说完，我转身就走，看似很干脆，其实无比心虚，我连吕浩和他的关系都是猜的，我不敢说他爸，因为有可能是他叔，所以我直接直呼其名，这样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能包含在里面，对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啊，我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效果，但直觉告诉我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走出十几步，吕鑫叫住了我，他说等等，虽然我停住了几秒他都没有往下说，但已经能确定我赌赢了，这家伙需要刺激，因为这是好胜之人。 我回过头，吕鑫道：“不是你给我提供机会，而是我们相互提供机会，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们平等合作，我只接受这样的方式。” 我点头道：“这符合你的性格，可以。” “我到哪里找你？” “食为天，明天早上十点。” 吕鑫开始收摊档，刚好有人要来光顾，他说不卖了，直接拉车走人，非常有性格，把顾客弄的一愣一愣的，都骂他神经病了…… 我往另一边走，走到街口的药店买了一堆药和纱布才回冷饮店接成青薇，扶着她走路回金沙新城…… 打开宿舍门，成青薇看了里面一眼，随即用惊讶的口吻道：“你住这里？” “对。”我关上门把她扶到沙发坐下，“我去给你拿毛巾。” 成青薇嗯了一声，四周看着，不太相信我住的那么好，确实这很难理解。 我进浴室打了一盘水拿了一条浴巾出来放在玻璃桌上面，我往盘子里面倒消毒水，同时对成青薇道：“裤管拉起来。” 成青薇没有任何扭捏，立刻就往上拉，露出了雪白的小腿，还有膝盖。我先帮她清洗膝盖，然后才清洗手掌，她的皮肤真的很白，还透着迷人的红润，膝盖怎么看都是没有跪在床上做过某种运动的女人，所以她说她是处、女，我相信，因为非处、女的膝盖都特别花，除非特别讨厌后进，从来不允许后进，没有跪过的女人！ 反正成青薇不像农村女孩，但性格却很像，她很倔强，整个过程都没有喊一声痛，而且不用咬着牙。 清洗好上了药，缠上纱布，我道：“我去换水处理你的脸。” 成青薇嗯了一声道：“你把那些人打成那样，不会有事吧？” “附近没有监控，而且是他们伏击我，他们敢告诉警察我是谁，我就会知道他们是谁，所以他们不会说。” “警察不会查？” “我意思是他们说了比不说更麻烦，你不懂这些事情。” “你不知道他们是谁？” “你怎么这么多话？” “我只是关心你。” 我没再说，走进浴室打了一盘水出来给她洗脸，然后我去翻冰箱，翻出一只鸡蛋打开煤气煮了起来，我没有回沙发那边坐，我上了房间给老板娘打电话，接通了立刻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被伏击了，是两个男人，我没怎么伤，他们估计残废了……” “什么？”老板娘很惊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你现在如何？在那里？” “金沙新城，放心，我没有被抓到，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留意这件事，看警察那边如何，因为我走的时候听见了警笛。”犹豫了两秒，我还是咬牙道，“然后……想办法帮我查出胖子住在什么地方。” “你怀疑是胖子干的吗？” “不是怀疑，就是胖子，东小北来过医院，但不会是东小北，他不会这样，要打他会自己跟我打。” “他变了，不再是你认识那个他了，你怎么知道不是？”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这点我能确定，如果东小北想这样做，在水池边已经动手，何必找人伏击我？除非想打死我一了百了，但结果不是这样，他们甚至没有动用武器，那更像是出气的打击。然后这种小打小闹我不会报复回去？事情还有完没完？所以东小北不会那么做，只有胖子才那么白痴，而且东小北未必知道。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好，我查，但你要先告诉我你想怎么着？揍回去？” 第106章 空手套白狼 “你觉得我那么无聊？你先查出来，用最快的速度，然后我再告诉你。” “不行，你必须说。” “说个屁，我被揍了，还有成青薇，我要让他付出血的教训，你先去查，最快速度，记住。”说完，我挂断电话，老板娘会查，因为我被揍，她肯定比我更不舒服，毕竟她一直都觉得她能保护我，但其实是我一直在保护她…… 我点上一根烟抽着，把衣服脱了下来，给身上痛的部位都上了药油，然后才换过另外一套衣服走下去。 鸡蛋已经煮好，我拿出来把皮拔掉以后用毛巾包起来，拿到成青薇面前，递给成青薇道：“烫一烫你的脸。” 成青薇道：“不是用冰比较能消肿吗？” “先用这个，然后再用冰效果会更好，否则你明天无法见人，你还要上学。” “暑假，我不用上学。” “那你不用出门？” “你出我就出，我住你这儿，睡哪里都行，反正我跟着你，我可以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做所有的事情。” 好吧，你赢了，我道：“你先敷了再说。” “你先答应我。” 我沉默，让我拒绝真说不出口，因为就算我赶走她她都会坐在门口一直等，况且刚刚她救了我，她其实可以走的，但她没有走，她选择自己亲自帮忙，那是非常冒险的事情，换了别的女人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这样做，哪怕换了是老板娘，周若婷倒是有点机会，所以我其实很感动…… 等了半天，看我都不言语，成青薇直接接过毛巾，给了我一个俏皮的笑容道：“沉默我当你是答应。” 我道：“我去准备冰块。” 成青薇嗯了一声，开始用鸡蛋敷脸。 我打开冰箱拿了一只保鲜袋出来，把冰格里面的冰全部都倒进去包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冰箱，里面没有肉菜，只有包子饺子，红酒啤酒饮料等等一大堆。如果我猜的不错，周若婷肯定是和家里人吵架闹矛盾才到这里睡，喝酒排忧解闷，她自己都说了，她没有什么朋友，她只能一个人呆着。 我把冰袋拿回去，放在桌子上面，人在成青薇对面坐下，成青薇随即道：“小贾，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很私隐的问题？” 我看着她，过了两秒才道：“最好别问。” 吃了闭门羹，成青薇并没有露出失望神色，继续用鸡蛋敷脸，直到我感觉鸡蛋凉了把冰块递过去，她想继续问，我先开口道：“成青薇，你住这里不方便。” “你还有另外的女朋友？”成青薇把另外这两个字说的很重，“我刚刚就是想问这个问题，打算想好解释你方案。” 我又把自己给坑了，我为毛提这个？我心里骂着自己，摇头道：“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方便？因为这个房子？”成青薇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扫视着这个房子道，“这个房子之前应该住女人的吧？看装饰设计和家具的款式都很可爱和浪漫，是不是别人借给你住的？是喜欢你的女人？” 这女人脑子不乱的时候其实很聪明，就是太直接，都是惯出来的性格。 看我不回答，成青薇又道：“看来我猜对了，是不是医院那个女人？” “别乱猜，那是我老板娘。” “她也是女人。” “不是。”我真拿她没有办法，“我意思是如果你住这，你什么日用品都没有，你不如去你姐哪儿方便。” “我不和我姐住，我原来住学校宿舍，我可以回宿舍拿日用品。”成青薇看着我，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煞是迷人，“我最多住一个月，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已经谈妥，不要重复绕回来了……” 哎，他妈的，这事要把我的人品败光，成青薇住这里，周若婷突然上来怎么办？这是她的房子，我租下来结果带个女人回来，就算我说我们之间清白，有人相信？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我从周若婷手里租个房子，不算什么事，压根不用解释。但问题是我和周若婷发生过关系，而且还是几天前的事情，而且周若婷还隐晦地向我表白过，我当时没有正面的回应，现在弄个女人回来住，这不是最残酷的拒绝么？我这人品还要不要？ 我不知道该和成青薇说什么了，突然不想说话，我需要静一静，我从沙发里起来，打开阳台门走出去…… 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但整个金沙新城仍然热闹非凡，偌大的楼盘半数的住户都还开着灯，楼下的商业街也还有人在走动。我靠着护栏抽着烟，望着远处天皇大夏射向天空的激光灯，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那原来就是陈九索工作的地方，亦是最后被阴的地方，失败之地，现在变成商业大楼，如果有一天我能把它变回星级酒店，陈九索会不会很高兴？ 我正幻想着，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吓我一跳！我连忙把手机掏出来，还以为是老板娘来消息，结果来电的是周若婷，我接了道：“周小姐，晚上好。” 周若婷大概不习惯我这么客气，愣了两秒才道：“小贾你没事吧？” 我反问道：“我有什么事？” “我刚刚去医院找你老板娘谈点事，你老板娘都和我说了……” “我非常好。”我扯开话题道，“吕鑫那边我已经搞定，他开了一个条件，原话是：不是你给我提供机会，而是我们相互提供机会，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们平等合作，我只接受这样的方式。” “这意思……很不清晰，是不是涉及到投资和股份方面？” “不涉及，。他这么说只是想表明他并非给我们打工，而是高层次的合作，也就是说无论我们做什么管理经营等等的重大决定都必须和他商讨。” “这个……”周若婷犹豫道，“行不行？” “你是不是怀疑他的价值？你觉得他是空手套白狼？” “我是不了解他。” “我也不了解，但我能肯定这不是一个反骨之人。你给我的资料我已经研究过，其他人没有什么价值，或者说没有吕鑫价值大，我们要专攻他，碰上就是天意啊！”反正我觉得是天意，只要你坚持，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之路，走绝路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放弃了自己，做人要敢想敢做敢拼，这是陈九索和我说过的话！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周小姐，吕鑫很可能是天乐居之前的老大吕浩的儿子，至少都是很亲的亲人，而吕浩上个月出了意外退了休，这个意外极有可能是内部斗争的第一枪，吕鑫被整走是第二枪，吕鑫需要报仇，你觉得他靠在街边摆摊档能行？” 周若婷那边沉默了几秒才道：“我们接收他会不会得罪许多人？尤其天乐居，那可茶楼中的龙头老大，对我们很不利。” 这女人，你考虑问题能不能具体点？老往坏处想，忽略好处：“周小姐，非常时期需要非常之办法，我觉得这样挺好，虽然有点阴险，但是商场如战场，谁不都这样？走最直接的路？这样做我们能一出场就和最有效应的同行扯上关系，这种手法等同于明星的绯闻炒作，能省下来许多广告费之余还赚足了眼球，天乐居越针对我们越等同帮我们打广告，就算不针对我们，我们都必须千方百计把他们调动起来，帮助我们建立广告效应。” “等一等，等一等，我先理一理，我显然有点乱……” 我沉默的等待着。 周若婷那边沉默了十来秒才继续道，“上次你和我说不能一出场就得罪同行，这样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很不利于发展，你……现在这样不是否定了你当时说的话吗？我实在没想明白，是不是我理解方面出了问题？” “对，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当时你说你同学建议你直接去挖点心师，这样你会大面积得罪，确实会很不利。但你想想吕鑫，我们是相互给机会，你要知道做茶楼的都嫉妒天乐居，你试想如果我们利用媒体打一场舆论战，行业里更多的人会支持我们还是支持天乐居？而且这事会有效应，天乐居有我们一个敌人，就会有两个，然后会有三个，甚至无数个想他们死的人站出来，整死他们瓜分市场。我们是牵头，但站得住脚，因为吕鑫，我这样说吧，天乐居这个品牌这十几年发展到巅峰是谁的功劳？是吕浩的功劳，现在吕浩如何？最关键的是，吕鑫就是天乐居的味道，天乐居却不能代表吕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意思是……我们可以取而代之？” “差不多是这样，但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而且不能出错，还得让茶楼市场疯起来，永远都是，浑水才能摸鱼。” 周若婷无语中…… 我等待着，我相信她会想通，或者甚至说她本来就通，只是因为性格太好，不想做得那么过份，而希望公平竞争！老板娘就说过，这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有只是表面的假象，无论你接受不接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竞争就不会有公平，我认同，所以我想法不一样。 第107章 弄死他们 我认为既然接受了吕鑫就有义务把吕鑫的敌人当成敌人，否则就别接受，而不接受，路走起来要麻烦许多，反看现在，只要有了吕鑫，就几乎是不花钱弄来了一个活鲜鲜的招牌，而且还不会怕胖子再搞破坏…… 过了三十秒左右，周若婷才道：“你已经绝对好这么做？” “不，食为天是你的，你是老板娘，不是我决定，我是给你最好的建议，等你来决定，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和吕鑫谈，着手布置战略。” “我同意。” 我就知道她会同意，因为她没有选择：“好，明天十点我带吕鑫去食为天找你。” “在后门吧，我们出去谈，这样要安全点。” “好。” 我挂断了电话转身打算走回去，才发现成青薇出现在身后，看样子还是站了好久的模样，我顿时心里不爽，我道：“成青薇你很喜欢偷听别人聊电话？” 成青薇没有否认，她道：“我只是担心你。” “你连我住哪都已经知道，你还担心什么？给我点空间，拜托……” 成青薇委屈地闪开身，我走进去，同时嘴里道：“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你留在这儿吧！” 成青薇道：“我不需要用什么东西。” 我没有理会她，直接开门走出去，关门那一刻我发现她想跟出来，走了一步却又停住，大概想起来我说的关于空间的问题吧！ 我出了大楼，往外面走，过了天桥走到对面的大街，进了一家还算比较大的便利店！ 十多分钟以后，我提着一只大大的袋子从便利店出来，我买了挺多东西，除了一张电话卡之外，大多都是生活用品，毛巾牙刷睡衣小内内等等，当然这些是给成青薇买的，另外我还买了水和泡面！ 我往回走到楼下，终于老板娘的电话到来：“小贾，警察等一等才有确切的消息，胖子的住处已经查出来，他在航运宾馆六六八号房，三个人，你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报复了……” 我道：“记不记得欧晓菲当时如何整我？我们来一个升级版。” “小姐？”老板娘连忙道，“不行，这要搞定警察，花钱而且不保险，一查就知道是我们干的……” “那又如何？别说这废话，就一句，你干不干？” 老板娘犹豫了四五秒：“好吧，说具体计划。” “把他们房间的电话号码弄来，我负责联系他们，联系好以后你再叫女人上去，然后警察出场，女人是真的，嫖是真的……” “这就是你说的升级版？”老板娘语调郁闷，“他们一定会叫女人？他们不叫不白费劲？” “他们一定会叫，你就按我说的做，联系警察，如果你要安全，可以让周若婷帮忙找个官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直接给电话派出所举报，你猜派出所会不会着火气出警？” “你真阴险。” “我承认，我只是不屑用这种招，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老板娘发狠道，“弄死他们。” 我挂断电话，进了电梯…… 回到宿舍，成青薇已经不敷冰了，她在玩着手机，我把袋子递给成青薇道：“去洗个澡吧，然后我们有事情要做。” 成青薇把手机放一边，明亮的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我：“什么事？” “你去洗澡了再说。” 成青薇哦了一声接过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毛巾牙刷睡衣小内内，她脸色有点古怪，很显然不理解我为什么给她买这些，她扭捏了好久才进了浴室…… 转眼间半小时过去，老板娘的电话打进来，说已经安排的差不多，挂断以后给我发来胖子房间的电话码号。 我上房间拿了纸和笔下来把号码抄下，然后手机换上新买的电话卡。这时候成青薇刚好洗完澡穿上我买的睡衣走出来，睡衣是我故意选的比较严密和厚重的款式，没有那个地方是露的，除了脚，因为我忘了买拖鞋，她脱着脚，那一只只湿漉漉的脚趾很漂亮。她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一路上滴着水珠，她拿着毛巾在擦，轻轻走到，坐下沙发。 我连忙道：“我已经知道是谁揍我，揍回去太费劲，我们要用技术整他们。” 成青薇眼珠子转了几圈，随即散发出光芒：“怎么整？” 我靠，这女人还挺乐意：“他们住在宾馆，你负责打电话骗他们叫小姐，往下的事情不需要我们管，他们会很惨，不花钱出不来，弄不好要拘留十天。” 成青薇脸上露出笑容：“活该，要怎么骗你告诉我。” 我把号码按在手机里，递给成青薇道：“声音尽量甜一些，告诉她们这是总台，宾馆电话没有来电显示，他们会相信。然后你问他们要什么样的美女？他们会疑惑，反问了你才告诉他们刚刚有人付了帐给他们玩，他们问谁你就说对方说他们会知道，再然后是最重要的时刻，他们会犹豫，你要把这个时间缩短，说有工作要忙让他们快点决定，他们决定了你再问他们要多少个，要什么款式，什么年龄的小姐，专业点。” 成青薇一直在点头，听我说到后面，看我的眼神特奇怪，仿佛想问我懂这么多是不是叫过小姐之类？我靠了，要叫过才知道的么？我不会看电视节目？我道：“你有什么不明白？如果没有，就开始了……” “如果他们不要呢？” “你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他们，他们会要，甚至会问你对方付了多少钱，把这个钱玩完。” “如果真是这样，我如何应付？” “你就说押了两千，用不完找回给他们。” “好，我没问题了……”成青薇接过手机，咳嗽了一声调整好声音才按下拨出键。 我连忙把电视按静音，成青薇也把手机调到了扬声状态。 没响几声对方接了，传来砧板大佬的声音，成青薇有严格按照我刚刚的吩咐说，沟通中没有出问题，但砧板大佬不敢自行决断，让等一等。没多久以后，电话另一端换成胖子，他警惕地问许多问题，最后还是无法抵抗诱惑，让我不得不鄙视他们的是，竟然叫六个，先来三个，两个小时以后再来三个！吃得下吗？不过也好，抓起来是一窝。 电话挂断，成青薇大大舒了一口气，她额角有冷汗，但总算完成了任务，她露出一个笑容道：“下一步怎么办？” “打电话。”我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换回自己的卡给老板娘打过去，告诉她我这边的进度，让她算好时间，小姐进去了二十分钟以后警察就要到。 办好了，往下就是等消息，我认为不会失败，毕竟胖子这方面的智商不高，这是显然易见的，如果智商高怎可能找人揍我？不过其实我有点不太高兴，因为东小北可能不知道胖子揍我这件事，他现在和胖子一起，结果胖子遭什么罪他一样会遭什么罪，这不太应该，当然我不可能告诉东小北，或者调走他，那只会暴露了自己，而且他不会领情，我不做这傻事。 成青薇看出来我不高兴，她道：“小贾你后悔了？” 我愣了一秒道：“为什么这么问？” “是不是……东小北？其实我很想问，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他说的是真的么？”这女人又看出来了，心里很清明，这个特点老板娘和周若婷都不具备。 我道：“半真半假吧，我不想说他，你饿不饿？我去煮面。” “我去煮吧，你坐着。” 没等我答应成青薇就动了身，然后十分钟不够煮了两个鸡蛋火腿面端出来，我一个，她一个，看着还挺美味的模样。 我刚端起来吃第一口，周若婷道：“小贾，刚刚骗他们那个办法是你想的么？” 什么意思？我看着她的眼神，思考了两秒：“是不是觉得我很阴险。” “不是，有仇报仇而已，我只是觉得……你远远比我想的要聪明，会处理事情和冷静，其实……”成青薇说话的音量从这里小了起来，“我最有印象的是你的学习成绩，总是教来教去都不会，觉得你好笨的……” “你觉得学习成绩代表一切？”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我这个想法有问题，看人的眼光有问题，如果不是，我都不会找了那样一个前男友。” “吃面吧！”我不想和她谈这样的问题！ 成青薇哦了一声，有点郁闷。 我先吃完的，我到阳台抽烟，才抽了一半，老板娘来电话了，说事情已经搞定，很顺利，这是废话，当然会顺利，我看他们明天肯定无法去厨神大赛现场，搞不好两天以后的淘汰赛都参加不了，然后他们的老板就要让他们好看，这比揍回他们一顿，明显更加爽，所以我何必那么白痴？就胖子才会那么白痴！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胖子想给周若婷捣乱，那都没有时间，等他们出来，大局已定，所以我决定这么整胖子，不是乱来的，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我必须小心，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把每一次的对抗都比作是决赛，不能一开场就先输一球，否则往下会踢的很艰难。 第108章 方案 抽完一根烟，我走了回去，发现成青薇躺在了沙发着，电视已经关闭，她是想睡觉了，让她睡沙发，那肯定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道：“你去睡床吧，我睡沙发。” 成青薇道：“不好，我不能让你麻烦，和不舒服，我睡沙发，你也去睡吧！” 我看着她，从她眼神里发现了坚决，我没有再说什么，把灯关闭上了二层，躺在床上。你要问我睡得着吗？睡不着，楼下睡着一个美女，还是青春时期就已经开始喜欢的美女，怎么可能轻易睡得着？不过你要问我有没有胡思乱想和她干点什么事，还真的没有，只是觉得别扭，不踏实。 翻来覆去了整整两个小时我才产生了比较强烈的睡意，我当即关灯睡觉。 第二天九点钟起床，我被吓了一跳，我靠，我竟然发现整个房子都光洁了不少，所有物品都摆放的非常整齐，那地板被擦亮得能清晰映照出我的模样，而且桌子着还有鲜花瓶，插着清香的百合花！当然桌子上还摆着早餐，有白粥油条和面包，还热气腾腾的模样。 而成青薇，站在楼梯口看着我走下去，我走到面前，她脸带笑容开口道：“我起的比较早，闲来无事所以收拾了一番，然后去买早餐的时候看见有鲜花卖，我就买了一束回来。” 我其实心里挺满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真是钱多了……” 成青薇扁了扁嘴，笑容消失了两秒又恢复过来道：“不花多少钱，你去洗漱吧！” 等我从浴室出来，成青薇已经坐在餐桌的一边，那张还有半边浮肿的脸露着明媚的笑容在迎接我，餐桌刚好是靠窗户的，窗外灿烂的朝阳照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她乌亮的头发因此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甚至说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让我有点心跳加速，呼吸不顺畅，我甚至在想，如果每天醒来的第一眼都能感受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生活该有多美好？ 我告诫自己平静，才快步走过去坐下道：“等下我要出门办事，你就在这里吧！” 成青薇道：“你是烦我还是不信任我？” 我烦她么？好像没有昨天烦，毕竟人心是内长的，她帮我打架，帮我搞卫生，还帮我做早餐，虽然我同样帮了她许多忙，但这并不影响心里的感动，毕竟一装归一桩，我不能因为帮助了她就心安理得的享受，我不是那种人，东小北才是。我唯一介意的是，她这会不会故意为之，是在演戏，明知道我心软所以做这么多事情感动我？我不想去猜，怕答案不是我喜欢的，然后我会不高兴，甚至心痛。 至于不信任，大概有，我这是和吕鑫去找周若婷谈事情，多一个不相关的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危险，况且成青薇还是敌人那边的人！ 看我不说话，成青薇有点失望：“好吧，但你要和我保持联系。” 我爽快的点了点头，开始吃早餐…… 半个小时以后，我出了门，走路到食道，在门外看见了已经在等待的吕鑫，他好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门前，我走过去和他说了两句，然后一起往后面走，上了已经在等的周若婷的车，周若婷和我们打过招呼，立刻开车载着我们在市区里逛了一圈，最后到了海边的一个咖啡厅。 要了一壶咖啡，等端来了，周若婷道：“我们可以开始了……”说完把带来的方案书递给吕鑫，“你先看看，有什么意见你尽管提。” 吕鑫接过来看了起来，我原来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不懂这些，而只会做糕点？慢慢看他的表情变化我完全放下了心，这家伙绝对不仅仅只会做糕点。况且吕浩只是退了休，不是中了风，他还有思想，还能给吕鑫意见，那是点心界的牛人，有时候一个小意见都对我们非常重要，所以找吕鑫合作真的无往不利，慢慢周若婷就会体会到，不需要我方方面面都说出来。 三分钟以后，吕鑫看完把计划书放到一边道：“你们是想我复制天乐居的糕点？” 周若婷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很显然希望由我来说，我没推托，立刻道：“对，但也不对，因为我们只要精品，不仅仅只是天乐居的精品，还有其它名店的精品，但不能是百分百的复制，因为这很得罪人，我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不利局面。总之，我们要有自己的特色，加以改造以后变成新的产品的特色。” 吕鑫道：“我可以做到。” 靠，他还真干脆，我以为他会感觉为难，看来我小看了他，我继续道：“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你有什么建议和条件你都说说，能确定下来的我们就今天确定下来，不能确定下来我们就再考虑商量，争取尽快开始我们的计划。” 吕鑫直接了当道：“我自己带四个人过来，厨房必须我说了算，你们不能干预，否则你们另请高明。” 我道：“原则上我们不干预你做的正确决定，但如果是不正确的决定，这不行。” “我会上报，列出正确理由。” “好，这点没有问题了，你继续说。” “广告计划需要改，因为太花钱，倒不如把更多的钱花在建设上。另外就是食为天要改名，改为名师名点，总经理吕浩，他不管事，是顾问的角色。” 我和周若婷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因为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一招，我靠，这招才是空手套白狼啊，还要做个毛广告，外面的议论就是最好的广告。不过坏处是刚出场就露出獠牙，但也没有所谓了，和我们的计划一样，所以我道：“没问题，还有么？” “暂时没有。” 这家伙真奇葩，工资福利就不问一问？我主动道：“报酬方面呢？” “我信任你们。” 这答案让人心里说服，想坑他都无法出手，当然这方面我无法做决定，我看了周若婷一眼道：“周小姐你说吧！” 周若婷对我到：“我信任你。” 你也学来这招？行，老子送佛送到西，我思考了几秒，想了一个我认为最妥当的方案道：“这样吧，你的底薪按照市场价的一半来算，你带来的人则比市场价高百份之十！然后你有百份之五利润的分红，至于能分多少，这要靠大家的努力，这个不会变，你看如何？当然你要承包厨房也可以。” “我不承包，太麻烦，我找不了那么多人。” “那这个方案……？” “换一个，我不要底薪，我只要分红，等到开分店换成分店的实股，每家百份之十。” 我看了周若婷一眼，看她没有意见，我答应了下来。 事情大概就这样了，吕鑫很有信心，心里有仇恨而所以有动力，就看我们用多少时间才能干掉天乐居，他们已经屹立了一百多年，是时候成为历史了…… 最后是吕鑫先离开咖啡厅的，他知道我和周若婷有话要说，主动给了我们这样的条件，他刚走周若婷就对我道：“这人如果不是自大狂，就肯定是实力超群。” 我道：“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有可能是被仇恨遮蔽了眼睛。” “我觉得是第二点，你别忘了他身后有吕浩，那是什么人？点心界大师，靠上一个大师你觉得会有什么效应？很疯狂吧？吕鑫就因为这个有信心，所以我相信他！”我反而担心吕浩，毕竟没有见过他的人，不知道为人如何，如果是那种贪图之人，怂恿吕鑫，那么打败天乐居那天就会是我们展开争斗的一天，当然这不一定发生，所以我无法现在就提醒周若婷，有机会我得先会一会吕浩。 周若婷思考了几秒道：“我想我应该和你一样相信他，我相信你就应该相信他。” “对，我们已经展开合作，如果彼此不信任，会产生许多问题，所以就算不信任都不能表现出来，你可以和我说，不能直接和他说，直到了解了彼此，合作稳定了才能摆出来说。” “那我得一直烦着你，你……不会介意吧？” 靠，挖个坑给我跳？不过事已至此我也认了：“我说过我会帮你。” “谢谢。”周若婷舒了一口气，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买单，然后又对我道，“走吧！” 下午两点半，我去了厨神大赛现场，一个人，老板娘没有来，而且是临时决定，害我白等她，结果等我进场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最后一个。里面参赛的单位和观众都已经就位，评委席上方的时间表显示比赛还有三十秒就要开始，我找到座位坐下时间刚刚好。由于是赛事的第二天，和第一天是有所区别的，今天没有爆礼花，但仍然有介绍评委，介绍比赛规则，观众需要尊重的规则等等，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打广告，今天的观众明显比昨天要强悍，谴责的更加强烈，如果有赞助商代表在场，估计会后悔搭上这么一个赞助。 第109章 望远镜 主持人退下，赛事正式开始，我拿出准备好的望远镜在搜寻擎天集团的厨台，还有百鲜集团的厨台，当然还有皇宫美食城的厨台，这三个是最强劲的对手，淘汰赛我绝对会碰上其中一个，我必须看清楚，研究清楚他们的实力，用肉眼看不保险，我怕我会错过点什么重要信息，所以花钱买了望远镜。 左右隔壁很多内部观众，都认识我是昨天拿了最高分的食道代表，看见我拿出望远镜，他们都脸色古怪看着我，我右边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道：“小兄弟，你不至于吧？” 我道：“我视力不好。” “呵呵，你这蒙我了，视力不好你该戴眼镜，不是拿望远镜。” “我是远视能力不好。” “你当我没有问过。”靠，还挺有性格，生气了…… 我看了他两眼，感觉他不是坏人，我道：“我看细节，知己知彼，你是那个参赛单位的？昨天参加过了还是今天才开始上场？” “今天才开始上场。”他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道，“珍宝渔港，主厨是我弟天上云，我叫天良。” 我拿望远镜看过去，吓一跳，因为这两兄弟长的特别像，连造型都几乎一样，都是满脸胡子，区别是一个比较长，一个比较短，另外就是他们的姓氏很特别，天姓，这是很稀有的姓氏！我道：“你们是做海鲜的？” “对，专门做海鲜，参赛作做的是过山香螺。”天良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道，“多多赐教。” 我把望远镜挂着，双手接过名片放进口袋道：“我没有名片，所以……对不住了哈。” “你不需要名片，陈贾，行内现在谁不认识你？呵呵，不是恭维你，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尤其喜欢交你这种又年轻又有实力又不张扬的朋友。” 看他的眼神说的是真话，我感觉这个朋友可交，我道：“虽然受之有愧，但还是感谢你的赞美。” “呵呵，你谦虚了，我们有空多来往，珍宝渔港欢迎你，不收费，呵呵……” 这么干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幸好他说完这句之后做了一个继续看比赛的手势，然后他不再说话，我自然也把注意力转回到赛事当中。擎天集团做的是汤，用什么材料我没有看清楚，因为他们做的是复习型作品，早就进了场开始做，那时候我还没有到，这事都他妈怪老板娘，不来不早说，浪费我的时间。 百鲜集团做的一样是复杂的汤，所以结果一样，什么都看不见！我只看见皇宫美食城做的作品，紫苏鹅掌，我一直通过望远镜专注留意着他们，看见他们的厨师很淡定，整个做才过程都有说有笑，而不像那些小单位的厨师一个个都那么神色凝重，他们这是有把握的表现啊！ 随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已经有参赛单位做好了由工作人员端上去给评委品尝打分，普遍分数都不高，就像昨天那样，只有一个拿过八分以上，就是珍宝渔港，我连忙对傍边的天良拱了拱手道：“天大哥，恭喜恭喜，小组第一啊！” 天良呵呵笑道：“没用，碰上你一直在留意那三家巨大，肯定没有惨败，没有任何活路。” 靠，他观察力不错，知道我留意的是那三家巨头。 天良继续道：“刚刚我有点鄙视你拿望远镜，现在我鄙视自己，我希望你下一轮就遇上他们其中一个，等下赛事一完就会现场进行抽签，呵呵，你抽上他们输了我能少一个对手，这样我高兴，当然你赢了我也高兴，我乐意看见他们失败……” 我愣了下道：“天大哥你真幽默。” 天良给了我一个带着诡异味的笑容道：“皇宫美食城上桌了，看吧……” 我把目光转回去，确实皇宫美食城已经做完，作品正由工作人员送给评委，这时候整个现场都紧张了起来，因为这是巨头的作品，经过刚刚的分数低潮期，大家都想来点激烈的东西，包括主持人，工作人员还没有把作品送到位，他已经吹上，吊足了胃口，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收了皇宫美食城的好处？王八蛋，昨天不见你如此不费余力介绍食道的作品，刚刚也不见你多给珍宝渔港的作品几秒钟。 没过多久，评委品尝完毕，全部评分都是给了八分，就好像商量好似的！ 我那个无语啊，天良更无语，他们珍宝渔港一样拿的是小组第一，但仅仅只有六十九分，差距如此之大，下一轮还比个屁？难怪刚刚他说，下一轮淘汰赛抽到这三家巨大随便一家都要惨败，那不是谦虚，不是低调，不是自惭形秽，而是实话。现场观众倒是非常兴奋，毕竟谁都希望看见高分作品出现，因为越高分代表味道越好，大家都是带着看好东西的心情而来的，只有达到了目的才会嗨，这事就跟去见网友那样，线上看照片，模样长的人神难忍，结果真人人神共愤，啥感觉？ 皇宫美食城作品带起来的热烈气氛刚回落，擎天集团和百鲜集团的作品马上上来，而且几乎同时间被工作人员端了上去，摆放到了十位评委的面前。这两家集团天生就是对立的死敌，他们随即为了先品尝那一家的作品而争论了起来，谁都不服气谁的建议。这期间我有留意欧晓菲的表情，这女人今天有到现场，就坐在我左边后几排的角落里，丰满的女人倒是没有陪着她来，不过她身边坐了另一个女人，小模样长的还不错，细皮嫩肉的，此刻和她一样露着紧张的神色。 当然我很明白欧晓菲的紧张并非因为担忧出不了线，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连擎天集团都出不了线，这个厨神大赛就哑然失色了！欧晓菲担心的应该是分数比百鲜集团要低，就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肯定无法接受这一点。而我此刻在想的是，既然欧晓菲有天生的死敌，我是不是能去找她的死敌合作？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如果能顺利找上，对付她起来就不用再畏手畏脚，当然对方不一定会鸟我，因为在他们看来我肯定很弱小！ 或许，在他们的争斗中煽风点火更加可取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当一个这样的渔翁。 最终，十个评委争论出来的结果是，分成两组各尝试一个单位的作品，然后再换过来品尝另一个单位的作品，打分则夹杂在中间和最后。而连评委都掐架了，可想而知现场观众有多可乐，到处都是欢呼雀跃的声音，再经过主持人不费余力的渲染，整个现场的气氛毫无疑问到达了巅峰，就连已经被淘汰参赛单位的厨师们都提起了劲，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在看，在听。 在现场热烈的气氛伴随下，左边的五个评委先品尝的是百鲜集团的作品，右边五个评委先品尝的是擎天集团的作品，每个人小半碗，他们都端起来用鼻子感受汤的鲜味的时候，主持人才吐沫横飞在介绍这两个汤的名称，擎天集团的汤叫“天露”，又名百鸟归巢，是汇合了许多种野生鸟类熬制出来的一款汤品，百鲜集团的汤叫“地葵”，又名千兽朝山，是汇合了许多种走兽小腿骨熬制出来的一款汤品。 这两款汤都是极品之中的极品，虽然比不上佛跳墙，但在当代来说绝对是汤品十绝当中的两绝。佛跳墙已经不属于当代，因为基本上已经失传，就像满汉全席一样，做起来程序太复杂，而且还无法找齐材料，偏偏这个汤材料不齐全无法做出色，所以五星级酒店都已经不会做，所以就慢慢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过我总是感觉，陈九索那个家伙会做…… 这时候天良突然道：“这两家巨头还真他妈是冤家，连参赛作品都对立，都做汤，一个以天做创意，一个以地做创意，一个做飞禽，一个做走兽，一个百，一个千，他们之间的相争一直都充满了火花，这次不知道谁胜一筹，很期待啊……” 我道：“你好像知道很多关于这两家巨头的事情。” 天良呵呵笑容：“混饮食界的都知道。” “他们是因为都出色所以眼里容不下彼此，还是本来就有仇恨？” “一半半，说起来比较遥远，要说到两个集团上一代的掌舵人那里。”天良指了指评委席那边道，“先看结果，找个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我现在好紧张，无法跟你说话……” 靠，你有什么好紧张？不过其实我也紧张，我怕他们拿的分数都在九分以上，而我的总分才七十九分，淘汰赛真的抽上他们其中的一个，我该如何破他们？ 两组评委都已经各自品尝完碗里的极品汤品，一个个都露出好像喝了神水一样精神奕奕的神色，硬是把现场观众一个个都勾的口水溅流。这不是夸张的，就那样的汤品普通人估计一年都喝不上一次，价格太贵，一盅就几千上万块，上面不允许公费大吃大喝开始，这些汤的市场已经被压缩的很厉害，反正拿这种汤做普通家宴生意肯定要死翘翘，必须是宴请才能喝得起。 第110章 厨神陈九索 而现在，有机会喝上，可想而知多少吃货跃跃欲试？ 就这刻，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食为天开业的头三天在停车场摆一个免费品尝会，会不会特别疯狂？这应该比在媒体上面投放广告更加轰动吧？而且成本还不高，他娘的，看来这事我真要考虑考虑…… 转眼间评委们已经把碗放了下来，拿起各自的笔在记分牌上面画写着，现场都安静的等待着，憋足劲想看这些美食家们会给出怎样的分数？这些美食家们动作倒是十分统一，都写好以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同时举起了手里的牌子。现场立刻轰动起来，发出了无数的惊叹声，天啊，竟然出现了十分！ 而且，还是六个十分，每组有三个，另外的是九分，两个巨头打出了平手！ 太刺激了，十分，这些美食家是非常挑剔的，一个个都嘴刁的不行，能给出这样一个范围的分数，已经意味着他们品尝到的是完美的杰作！ 掌声雷动，主持人几乎喊破了嗓子，一遍又一遍报读着双方的分数，不停强调打了平手，继续调动大家的情绪，让大家对下一轮的品尝更加期待。当然，他成功了，评委们品尝第二轮的时候，整个现场突然从人声沸腾变的鸦雀无声，一秒间完成的事情，很震撼。 我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心里在祈祷这一轮评委们不要给那么高的分数，但其实这不可能，两个汤品都已经打过分，只是五个人，而不是十个人而已，第二轮换过来打分分数几乎都会一样的，肯定不会差别太大。现场之所以仍然紧张，那并非紧张分数，而是在紧张到底最终这两家巨头之中，那家分数更高？ 很快，评委揭晓答案，举牌那一刻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主持人还反复的在报读，擎天集团以一分之差输掉，没有拿到小组赛分数最高的荣誉。其实这已经非常恐怖，百鲜集团最终拿了九十五分，擎天集团九十四分，而我代表的食道才七十九分，这是第四名，差距十几分，就算第三名的皇宫美食城，和这两家巨头之间的差距都有点大，不过他们有可能保留实力的缘故，毕竟他们做的参赛作品不是精品类。 无疑，我很郁闷，甚至说有点害怕，我如何破这个差距，我还真不知道！难怪欧晓菲那么有信心能干掉我，原来她知道有这个差距！ 我移动脑袋往欧晓菲坐的位置看过去，发现她的人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但我知道她肯定是带着郁闷走的，这也好，有她和我一样郁闷！ 现场的声音仍然很疯狂，但已经暂时和我无关，不过我还必须留下来看抽签结果，大后天就要开始比赛，这个时间太过紧迫，我唯一的希望是，不要抽中这两家巨头。 这时候坐在傍边的天良道：“紧张的时刻过去了，但更紧张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陈兄弟你什么感受？信心有没有被打击到？” 我老实道：“有点，不过我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我老实说一句吧，你要赢他们只能用两个方式，第一是把简单的东西做出匪夷所思的味道，比如用豆腐能做出来猪肉的味道，用猪肉能做出来羊肉的味道，这不太可能是吧？另外就是做更精品的汤品，比如佛跳墙，但这肯定不够时间，你必须至少一周的准备，另外就是……”天良笑了笑道，“你肯定不会做。” 被天良这么一说，我真有种从头冰冻到脚的感觉，这可是大热天，而且现场还没有空调。 天良继续道：“有一个传说中的人能做出匪夷所思的味道来，包括佛跳墙应该都没有问题，呵呵，说起来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 “谁？” “厨神陈九索。” 我就说陈九索这老东西会做，看来我直觉没有错，但天良知道陈九索？看他的年纪顶多大我十年，陈九索都已经走了二十多年，江湖上还传的如此神奇？心里疑惑着，我嘴里问道：“你……认识陈九索？” “我没有那个福份。”天良自嘲一笑，四周看了一眼，从口袋拿出一包很廉价，我感觉不适合他这种身份的人抽的香烟，拆开递给我一根，他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两口才道，“烟不太好，不过这个烟我从十五岁就开始抽，抽习惯了，做人不能忘本是吧？说回来，我不认识陈九索，但我师傅在陈九索手下做过事，所以老听他说陈九索的故事，我敢说我知道的不比别人知道的少，除非我师傅蒙我。” 我很惊喜的看着他：“你能不能给我多说说？” 天良四周看了一眼道：“这地方不行，人多口杂，而陈九索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 我又疑惑了：“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愿意大家说他，这个人在饮食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要是火起来要整你，你肯定要卷被铺回家。” 天良说的难道是欧阳胜？我猜是，那我暂时不问吧，反正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转而道：“那你说说两家巨头的恩怨吧！” “更不好在这里说，况且就要抽签，心里紧张，晚上再说吧，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去知己知彼。” “去对手的店……试食？” “呵呵，有能之人就是聪明，我很喜欢你。” 我无语，这算什么聪明？不是明摆的么？一起去知己知彼不就是去踩场？ 我和天良不再聊天，我们各自抽着烟，盯着评委席那边的状况！评委们很忙，在和主持人一起把每个出线单位的牌子放进箱子里，做各种抽签事前准备。很显然，此时此刻所有参赛单位都有着同一个祈望，就是不要那么快抽到三家巨头，因为那意味着走到尽头，二十分之三的机会，谁抽到其实挺倒霉的说。 几分钟以后，评委整理妥当，商讨过以后由女评委负责抽牌子，主持人负责宣读，这其中应该没有猫腻，因为箱子是透明的玻璃箱，而全场有一千多双眼睛看着。 刚开始抽的两分钟，先抽出来的都是些不怎么出色的单位，抽到一半才抽出一个巨头，擎天集团，然后下一个是珍宝渔港。 天良气笑了，对我道：“我靠，我这太倒霉了吧？” 我道：“还没有到我，如果我抽到百鲜集团，会比你更倒霉。” 继续抽了一会，总算抽出食道的牌子，主持人渲染了一下气氛，全场都希望食道抽到的对手是一家巨头，有的是因为想看见精彩的对碰，有的则希望避免以弱对强。 他娘的，任何时候来说，群众的力量都是巨大的，所以我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浑身很不自在，女评委抽出对手牌子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看！不过主持人宣读对手的时候，我笑了，因为抽出来的对手只是一家土菜馆，他们小组第二出的线，分数不高，才五十六分，就是说水平不咋滴。 对于这样的结果，现场情绪很复杂，羡慕妒忌恨各怀鬼胎，我真想吼两嗓子：老子这是人品好，你们嫉妒个屁！ 包括天良在内，都有那么点儿羡慕，他用郁闷的语调对我道：“你这等于保送，很幸运，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个抽签方式不公平，有的能轻易晋级，有的却举步维艰，和实力无关……” 我完全不赞同他的话，我道：“我不这样看，因为无论怎么晋级，你最终想拿名次，都必须干掉前面的三家巨头，否则第四名和第十四名有实质区别？” 天良点头道：“你这么说也对，估计是我心理不平衡，哈哈。” 我看是。 女评委继续抽，下一个牌子八珍堂，对手是皇宫美食城，几乎没把我笑抽！ 胖子啊胖子，你他妈的这次还不完蛋？就算你不需要拘留，听到这样的消息估计都不想出来吧？反正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下场比的结果也是丢人现眼！ 后面的抽签意义已经不大，百鲜集体抽的是鱼腩对手。而等到抽签完毕，主持人开始宣布淘汰赛的举办日期和规则，比赛时间提高到两个小时，等决出二十个单位，下下一轮分成两个区一起上场，每个区十个单位，区与区的第一名争夺冠军，第二名争夺亚军，第三名争夺季军！ 这种分组方式我感觉对我有利，如果最终擎天集团和百鲜集团、皇宫美食城分在同一个区，而我被分在另外一个区，我就能坐山观虎斗！我这边只需要面对一个竞争对手，这会更有把握，因为杀手锏只有一次，如果分的结果是和他们同组，不提前用杀手锏可能无法晋级，提前用了决赛出什么招？所以这种分区能避免这种情况，当然前提是不能和他们分在一个区，如果分在一个区，有个毛利处？总的来说，主要还是看人品。 听完往下赛事的具体安排，我和天良一起离开体育馆往门外走，结果刚到门口老板娘的电话就打进来，迫不及待道：“小贾，结果如何？我们抽到什么对手？” 第111章 意料之中 我真想耍耍她，告诉她我们抽到擎天集团，看她什么反应，会不会想跳楼，觉得太无聊我又没有这么做，我实话实说道：“抽到的是鱼腩对手，晋级肯定没有问题。” “真的吗？”老板娘很惊喜，“谢天谢地，苍天有眼啊，呵呵，那几家巨头呢？什么结果？” “胖子抽到皇宫美食城，擎天集团抽到珍宝渔港，百鲜集团的签很好，鱼腩中的鱼腩。” “哎，为毛两个巨头不抽在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抽在一起，百鲜集团干掉擎天集团，只要我胜出就是我赢？你不觉得这种赢很丢人？” “那总比丢命好。” “错，有时候宁愿丢命。”我真的鄙视她，总想走捷径，有那么多捷径吗？“你还需要知道的情况是，我们小组赛拿的总分只有七十九分，而他们两家巨头一个九十五分，一个九十四分，所以你可以开始担忧了，而不是侥幸。我的话说完，我有事情要做，再见……” “等等，先别挂，我告诉你两个好消息，第一，胖子已经被关押，时间是三天；第二，你揍人那件事很神奇，对方竟然要求撤案。” “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么？挂了……”我把电话挂断，其实真是好消息，但是我要淡定。 天良道：“陈兄弟，你号码多少？晚上我们的计划不变吧？” “当然不变。”我还需要他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变？我拿出名片，拨打了一遍他的电话道，“我随时有空，你安排好了我们就汇合。” 天良点头道：“行，晚上见，我先走了……” “晚上见！”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阴霾很明显，但我怎么感觉心情那么好呢？ 我带着好心情往大街走，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一辆白色的崭新宝马停在身傍，随即车窗打开，露出一颗脑袋，是成青莲，成青薇的姐姐。她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有几分看着让我感觉不爽的怒火，因为从她的眼神看，这一丝怒火是对我的，大概已经知道成青薇帮着我了吧，当然这是迟早要来的麻烦，我已经准备好。 我先开口道：“有事？” 成青莲道：“找个地方聊两句，上车。” “我这种身份的人，你不怕我弄脏你的车？聊可以，跟着我。”我四周看了一眼，看见前面有个士多店，门外有一张破烂的桌子，以及两张脏的不能再脏的红色椅子，我道，“去那边……” 没管成青莲愿意不愿意，我走过去，从士多店里面买了一瓶水出来，坐下喝了一口，然后掏出香烟点燃，抽着看着马路外面。成青莲还没有下车，她在犹豫，我倒是不着急，反正是她找我，又不是我找她，而且上次她还欠我人情，这次见到我，没弄清楚责任就这个态度，我不爽，我给她个毛面子。 过了两分钟，成青莲才开车，不是走人，而是开到更前面的停车带停下来，然后她走下车。她身上穿的是职业装，雪白干净的颜色，她踏着细细的步子款款走来，养眼的很，但和成青薇相比起来她还差了那么几分浑然天成，不过我必须说的是，如果单从韵味的深浅来比，她要胜上一筹，毕竟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而成青薇还是一个学生。 没几秒钟成青莲已经走到，她看了一眼脏兮兮的椅子，再看看自己穿的白色职业装，眼里露出郁闷神色，犹豫了好几秒才坐下来，开门见山道：“陈贾，你不觉得这样很卑鄙，很不男人？你竟然利用一个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影响青薇的未来？” 我本来已经不爽，她开口第一句就如此过份，我更加不爽了，我冷冷道：“成青莲，第一如果我不是男人，你婚礼那天我就已经求饶，如果我很卑鄙，我压根就不需要给青薇面子，结果呢？你现在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知道不知道你还欠我的人情？我是去工作的，我没有闹事，你否认吗？” “我不否认，但是……” “没有但是，你不否认就行。” “现在是说现在的事情，别扯之前的事情。”她声音很凶，一副要吃了我的气势！ 他妈的，还谈个屁？我道：“上来就这态度，我想告诉你，我对着欧晓菲都可以说一句：你爱咋咋。你觉得你比欧晓菲厉害？你比不上欧晓菲吧？我连欧晓菲都不怕，我难度会怕你？这是有毛病。谈话结束了，下次换个态度再来，别虚张声势懂吗？”说完，我站起来转身就走…… 等我走出十几步，成青莲叫住了我：“好吧，陈贾，我语气重了点，我道歉。” 道歉有用？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谁啊？我不给你妹面子我跟你谈个屁，也不想想，我连欧晓菲都不怕，我用怕你跟我耍性子？我走回去把水放在桌子上面，继续抽我的烟，嘴里道：“我要说明两点，首先是青薇找的我，而且赶都赶不走，我希望她走，我可以高高兴兴送她走，我陈贾还不至于要一个女人保护，如果沦落到这样，我宁愿这辈子走到这里就是尽头，当然我丢命前绝对许多人陪葬，你可以原话跟欧晓菲说，我不介意。” 成青莲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带着鄙视的目光看着我，虽然她经过了隐藏，但她还没有老板娘那种功力，隐藏的程度不够深。 我吸了一口烟继续道：“其次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明就里就像疯狗一样乱咬人，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没有素质？我能理解为你关心你妹，但如果你真的关心她我希望你了解了解她的内心世界，了解清楚她想要什么，她需要什么，她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有事情处理不过来却连最亲的亲人都不敢求助，如果你连这些都不会做，做不好，你没有资格咬我，我的话说完，你说吧！” 成青莲还说个屁，气势已经完全被压下去，她已经无法再组织起来气势，况且我那不是靠凶，而是靠道理，她现在肯定有一种感觉，就是硬气功遇上太极，很后悔自己用错了策略。她脸上露出思考神色，过了整整半分钟才开口道：“我刚刚确实很没有素质，我道歉，但问题仍然存在，我希望你让青薇走。” “基本上我做梦都希望，你妹的性格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都没有努力过。” “谁说的？你说的？你看见？你摸着你的良心，用你的良心分析一下我的人品，然后你再说，你敢说我就敢承认。” 成青莲无语！ “我没话跟你说了，最后一句，不是凡事都用逼迫的招，就算逼迫都要想好怎么安排退路给别人走。” 我从椅子里起来，打算走，被成青莲一把抓住，她发现不妥吧，连忙放开道：“我话还没有说完，青薇发生了什么事？她近来都怪怪的，我问她也不说。” “你是她姐，你问我做什么？” “你告诉我，然后我告诉你一些欧晓菲那边的事情，我们等价交换，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 我本来就没打算说，我说了或许能帮助解决问题，让成青薇离开，至低限度都可以尝试一下，但这对成青薇非常不尊重，我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或者得到成青薇的同意。现在听成青莲这样说，我更不可能告诉她，我甚至有点恶心她，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成青薇出了问题不愿意找她帮忙解决，她是挺残酷，不找她帮忙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我道：“成青薇，你事业很成功，这有目共睹，但你做人方面很渣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关心青薇，你哄我说求我说我都不会鄙视你，反而敬重你，因为你可以为了妹妹而放低自己的身份，不顾自己的尊严！但你现在呢？你跟我说等价交换，你妹在你眼中难不成是货品？你拿交易来获取你要知道的关于她的信息？我深深的鄙视你……” 我继续走，这次成青莲没有拉住我，更没有叫住我，大概听进去了，大概感觉丢人，没脸叫。 我的好心情就这样被她影响了，他妈的，这样的姐真是谁摊上谁倒大霉。她肯定特别恨我，我这是封了和成青薇一条可能的路，不过随便了，反正要我讨好的说话我肯定做不到，就算她态度再好我都只会平等对话而已，我不会阿言奉承。况且陈九索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教导我不要做阿言奉承之人，因为这样看不见自己真正的实力，最终得不到能够面向阳光的成功。 我回了宿舍，坐在沙发里的成青薇第一句就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我点头道：“还好。” “赛事呢？抽签结果好吧？淘汰赛的对手实力如何？” “不太强。” “那就是有希望了？” “对。” 成青莲脸上乐开了花，看情形她是真心把我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了，这傻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有点忍不住，我道：“我见了你姐，她是专门来找我的……” 第112章 这恐怕有难度 “啊？”成青薇的愉悦变成疑惑，然后疑惑慢慢被阴云取代，“她没跟你说很难听的话吧？” “应该说，我说的更难听，我骂了她一顿，她太不会做姐了……” “她……”成青薇能听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姐的性格，知道她姐是什么人，“你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她吧？” “没有，我原本也不想告诉你，不过最终你都会知道，所以我只能说……”我犹豫了两秒，然后才继续道，“我之所以说，还有另一层意思，你姐现在肯定特别恨我，为了你们的关系我觉得你还是……” 没等我说完成青薇就打断道：“我是肯定不会走的，我已经跟她明确的表示过，我也告诉了她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已经这么大一个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些话我无法告诉她，有些原因我无法告诉她，并不代表我是错的，所以你不用再说，你就算赶我我都不会走，况且我们之前已经达成了协议。”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如何我已经努力过，我对得起良心，不被理解又如何？我又不靠别人的理解而活！我道：“你自己想清楚，不要那么快就拒绝，这是影响非常大的事情，有可能影响你的未来，一辈子……” “我知道，我愿意接受，你不用再说。” “好吧，我去休息，晚上我还要工作。” “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 成青薇失望地哦了一声，看着我上了二层，她拿着手机冲出阳台，大概是给成青莲打电话，她们会不会吵起来？或许会，或许不会，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我现在需要做的是睡一觉，养精蓄锐…… 睡了一个多小时，六点多钟我被电话吵醒。 来电话的自然是天良，说他那边已经忙碌完，问我这边如何？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启程到东方新城大门口汇合。我当然没有问题，我挂断电话就开始换衣服，然后往外面走，那会儿成青薇坐在沙发里，电视开着，但声音很小，而且她没有在看，她的目光投到我身上，看着我一步步下楼梯。 我边下楼梯也边注意她，她的目光真令我受不了，很可怜的模样，想跟着我出去，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如何，也许也有担忧吧，可能她姐跟她说了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我只能如此想！ 等我走到了跟前，成青薇道：“小贾……我……”结果我了半天，她又没有说出口。 我不知道我该说点什么，或许其实带她出去也没有问题，这和中午的情况不一样，这是去刺探军情而已，而且是帮天良刺探。 我等了一会，看成青薇仍然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一直都只是用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不忍了，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了，你去吧，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我往门外走，拉开门却无法再踏出一步，仿佛被某种力量拉住了一样，我只能回头道：“换衣服。” 成青薇愣了两秒才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下沙发往浴室里面冲，嘴里道：“我很快就好。” 几分钟以后，我和成青薇一起出了门，她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区别是已经被她洗的干净，那是很简约的装束，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来的自然美。毕竟是浑然天成的美女，身材火辣，穿什么都好看，而不是美女，穿什么都会感觉看着别扭，甚至浪费了一身好衣服之类，这话有点得罪人，不过确是事实。 成青薇一直和我并排着走，她极力地装出一副她的脚没有任何问题的模样，其实我能看出来她的脚还是有点痛，所以我不自然就放慢了脚步，然后在马路边停下来道：“我们打车。” 成青薇道：“我们去哪儿？” “吃饭。” “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是。” 成青薇哦了一声，目光转到马路的外面，看见有车辆开来，她立刻走出去拦下来，快速地给我打开前座的车门，然后自己才上后座。出租司机目光那个古怪啊，因为通常来说都是男方做这种事情去服务女方，以显示自己的绅士风度，现在这状况反了过来，他在鄙视我，目光让我受不了，其实我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只是没办法，成青薇比我快。 几分钟以后，出租车把我们载到东方新城，下了车，成青薇道：“小贾，谢谢！” 我有点疑惑，想了几秒没想明白她谢什么，我只能道：“谢什么？” “出租车啊，来的地方这么近，走路都不用十分钟，你坐车是因为我。” 原来是这个，我否认道：“我是不想走路。” 我往大门口走，没走几步已经看见了天良和他的弟弟天上云，这两个家伙的长相让跟在我身后走的成青薇吓了一跳，我走近和他们打招呼，成青薇还是愣愣的盯着他们看。天良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习惯了别人同时看见他们两兄弟那种呆滞的反应，他露出笑容道：“这位美女是……女朋友？” 靠，你别乱猜好不好？我连忙道：“我朋友，成青薇。” 成青薇这才反应过来，小声道：“两位大哥好。” 天上云道：“我们平常不一起出门，因为一起出门总是能招来许多各种各样的麻烦，不过今天例外，陈兄弟你不会介意吧？” 天上云说话和天良一样幽默，他们不但相貌长几乎一样，性格亦非常接近啊，我道：“怎么可能介意，我们走吧！” 当即，天良带路往里面走，坐电梯上了五楼…… 五楼有三个高档的饭店，一个属于擎天集团，一个属于百鲜集团，另外一个属于八珍堂。我们去的自然是擎天集团的饭店，才刚走进大厅，我就感觉自己走进了皇宫一般，我靠那个靠，视线所到之处都是一片金碧辉煌的景象，印象中我只是在电影里面见过这么高级的饭店，而且他们内部工作人员的气质，都是精挑细选之中选出来的，服务质量绝对帝皇级别。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没有在大厅找座位坐下，甚至没有逗留多久，而是要了一个小号包间，快速走了进去。我必须说的是，食道的包间和这里的包间相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入流，这里的包间是星级型的，所有能看得见的用品都非常高档，包括里面的服务员穿的工作服，都是名牌。 包间里，服务员冲好茶就被赶了出去，天良把菜牌递给我道：“陈兄弟，你研究一下他们的菜式，给我们点意见，你觉得他们下一轮会做什么？” 我感觉到有压力，所以没有接菜牌，我道：“我第一次来，不熟识，这恐怕有难度。” 天上云道：“我们也第一次来，至少来这家是第一次。” “这家比较少大人物来，擎天集团的高层都少来，来这家是为了安全点……”天良继续给我递着菜牌，嘴里继续道，“另外就是这家在售的汤品比总店还要多，研究价值比较大，你先看看，以你的想法他们往下会做什么汤品？都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给我们兄弟一点意见，不然你真就看不起我们兄弟了哈。” 虽然有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但毕竟天良已经把话说成这样，我再推托似乎不太好，只能接过菜牌翻了起来。菜牌第一页介绍的就是汤品，共有二十多个款式，飞禽走兽海产水养都涵盖在其中，功效自不用说，每一款都各有不同，什么滋补养颜清热解毒壮、阳助、性等等等等。 而二十多个款式当中，其中四个属于顶级的行列，价格最便宜的是八千八，最贵的是一万二千八，而且还是分量最小的盅，如果是分量最大的盅，价格会更加吓人！ 我就郁闷了，这么贵，能有多少人消费得起？ 我往下翻，是名牌菜式，菜系非常丰富，品种非常齐全，而且精品林立，看的眼花缭乱，如果不是价格令人想退缩，那绝对会胃口大开。 等我看了有两分钟，天良反问道：“他们四个顶级汤，今天参赛做过一个，应该不会重复再做，如果他们继续做汤品，剩余的三个汤品之中你认为那个更有可能？” 我摇头道：“不对，这一轮可能不会做汤，第一轮做汤那是想先一开场就吸引眼球，第二轮在保证出线的情况下会做些商业价值更大的菜品，以此打开市场，可能第三轮都会一样以打开市场为主，除非遇上强劲的对手不得不全力以赴，否则只会在最后一轮决名次的时候才继续做汤，我觉得是这样，两位的意见呢？” 天良和天上云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有道理啊！” 要不要这么齐整？一样的相貌，说一样的话，神韵还差不多，看的我眼花，很不习惯。 天良继续道：“那你觉得最有可能做什么？” 我继续翻着菜牌：“不敢猜，有可能要做的根本就不在菜牌里面，而是还没有正式面世的，就打算借厨神大赛打开市场的菜品都不一定。” 第113章 算账 天上云有点郁闷道：“所以我们这等于白来一趟？” 我给了他一个苦笑：“不白来，可以喝汤，最后一轮他们肯定会做汤，就是这个价格……有点吓人。” 天上云更郁闷了：“问题是我们撑不到最后一轮。” 天良道：“老弟你会不会说话？陈兄弟可能行呢？既然来了就喝吧，不过我们要挑一个出来喝。” 我真不知道感激他们好还是不感激他们好，感激吧，来的时候是为了他们的事情而来，然后发现不太对，现在他们叫一个汤那是为了我。不过必须说，这两个朋友不错，就是同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很难适应，我还不算糟糕，傍边一声不吭的成青薇，很明显在研究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我道：“太贵，要不算了吧，我要是走不到那个阶段，不是浪费了么？” 天上云道：“不浪费，可以学习，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出出血，不能退缩是吧？” 天良道：“同意，就这么办，我们研究喝那个吧！” 我们三个人研究了起来，花了整整三分钟时间才决定下来要海鲜汤，因为这个最贵，擎天集团决赛做这个的几率相对要大些。而汤品决定下来以后，就是点其它菜品了，我们商讨的结果是每个菜系要一个精品，共要了六个菜一个汤，不算服务费和茶位，粗略一算，要两万多块。 王八蛋，这么贵，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大厅有不少人，他们一天的营业额不要顶上一百个食道？ 把服务员喊进来点了菜要了一瓶红酒，我们聊了起来，聊这两家巨头的恩怨，而不是陈九索的事情。成青薇在，我不方便问关于陈九索的事情，我怕会露陷。让我感觉奇怪的是，成青薇和成青莲明明知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为什么欧晓菲不知道？外界不知道？因为她们没有说？不知道，这事情很诡异，我想我该找机会问一问成青薇。 从天家兄弟口中我得知这两家巨头的恩怨是从上一代掌舵人手里开始的，那时候他们原本是同盟，是俩个朋友合股开的一家高端饭店，然后慢慢的做成企业。结果蛋糕大了就开始各怀怪胎了，都想吞掉对方的股份做成家族企业，但因为双方实力和能力都旗鼓相当，斗到焦头烂额都没有得逞，最后为了不一起挂掉而便宜了其它对手，只能分道扬镳各做各的生意。经过更新换代到今天，他们仍然是死对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就算不是历史遗留问题，一山总归不能藏二虎，两个最出色的巨头仍然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这是商场的定律，商场如战场，是千百年来都无法改变的规则。 我听他们说完以后，想了想道：“你们说的关于他们的恩怨，这些前因后果我能理解，但我不太能理解的是，擎天集团的传承，欧晓菲是承继了家族企业，众望所归，很合理的事情。但是百鲜饮食集团，现在说了算的是欧阳胜，而刚刚你们说百鲜饮食集团是白家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天良道：“欧阳胜是上门女婿，传闻是这样的，欧阳胜原来有个情人叫陈瑶，是一个性感的尤、物，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性感的尤、物竟然搭上了白老头子，还嫁进了白家！白家只有一个女儿，白瑶成了小妈以后自然有资格操办这个继女的婚姻大事，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白老头子的，又怎么让这个白小姐对欧阳胜死心塌地的，反正白老头子最后选了欧阳胜这么一个人当上门女婿，白老头子归西以后，欧阳胜自然就牛气了起来。” 我想了想道：“你意思是，欧阳胜先派白瑶去白老头子身边铺路，然后两人合力夺取白家的产业？” “就是这个意思。” “这靠谱吗？”他妈的，如果靠谱，那欧阳胜心机之深，不可想象，有心机，有谋略，有手段，有能力，这种人无疑非常难以对付，如果实力还和他不在一个等级范围，那基本上还没有出招就已经死无全尸。对付他，那必须先让自己付仁实力接近他，然后借力打力，然而这容易办成吗？不容易，他是巨头，不太可能容许别的对手坐大，他会一定程度地出手打击，以确保自己永远都是巨头，这事情换了我一样会这么做，所以我麻烦大了，难怪陈九索那老东西不告诉我，而且想都不去想报仇雪恨的事情，原因是他觉得压根就不可能成功。 天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其实欧阳胜不是白白夺取，因为有他百鲜集团才能追上擎天集团，如果没有他，百鲜集团早就已经被擎天集团甩开几条街！所以欧阳胜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就是有时候他用的招数特别的……卑鄙无耻，不得人心，比如他对待他师傅……” 天良想接着说陈九索那老东西的事情，既然他师傅在陈九索手下做过事，自然知道陈九索被欧阳胜阴的事情，有成青薇在，我是绝对不能让他说的，我连忙打断道：“我明白了，理解了，先等我消化一下，我们再谈……” 天良道：“行，反正就要上菜，说不了多少，我先去洗个手……” 天良出了包间门，天上云接着和我聊做菜方面的事情，就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汤走进来。而在服务员身后，是一个穿职业装，身材特别惹火的女人，欧晓菲，她脸上挂着笑容，直接走进来，惊讶地看了成青薇一眼，然后在天上云的傍边，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天上云愣住了，他认识欧晓菲，但是不知道欧晓菲认识我，他自然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还以为来收集情报被发现了！成青薇则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她在桌子下面抓住我的衣尾，抓的非常用力，仿佛害怕欧晓菲要伤害我的模样。如果不是她这副表现，我肯定会有所怀疑，是不是她通风报信，否则欧晓菲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我没有先看口，只是和欧晓菲对视着，她脸上挂着笑容，就算再笑不出来，我也极力的在笑，因为气势上我不能输给这个女人。另外就是成青薇这里，我不希望她影响到我，或者在我和欧晓菲交锋的时候，做出一些觉得对我有利但其实害我的事情，所以我悄悄伸手到桌子下面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让她镇定。 服务员很快把汤放好，原本打算要按人头盛出来，欧晓菲挥了挥手，她退了出去，欧晓菲正打算对我开口，门这时候打开，天良走回来，第一句他就道：“我靠，你猜我刚刚上厕所之前看见了谁？我看见欧晓菲那婆娘从门外进来，她……”说到这里天良才发现欧晓菲就在包间里，而且正用狠毒的目光看着他，他额头顿时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一张脸变成了青紫色。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毕竟就欧晓菲这蛮不讲理的性格，面对面得罪她，而且还是在她的地头，被剁碎了扔去喂狗都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欧晓菲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气多了，每次都雄赳赳而来自取其辱离开，所以变得冷静了，她狠毒的目光很快暗了下去，转而露出了笑容，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这修炼的太快了吧？她微笑着对天良道：“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不继续说？” 天良这才反应过来道：“对不起欧总，我这人嘴巴就是缺德，没有恶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欧晓菲问了一个无厘头问题：“看过流星花园么？” 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理解欧晓菲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能肯定绝对不是这个女人失心慌，按她的性格来说，应该藏着猫腻，天良出来混了那么久，自然明白，所以有点不太敢回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欧晓菲继续道：“道明寺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他说：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天良抹了一把冷汗道：“那欧总你这意思是……？” “掌嘴三下，否则我保证你走不出大门，而且珍宝渔港不出一个月就要关门大吉。” 欧晓菲话说的很淡，仿佛在开玩笑的口吻，但她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她有这个能力，亦敢做出来。只是太丢人，如果她实力和珍宝渔港差不多，敢这么说，我敬重她，他妈的她是一头大象，跟一只蚊子说这些话，不丢人吗？我开口道：“欧晓菲，你针对我而已，不需要牵连别人，你冲我来。” 欧晓菲的目光这才转到我身上，天良和天上云的目光也转到我身上，他们原来并不知道我认识欧晓菲，而且听这口吻是有仇的口吻！ 欧晓菲道：“我是针对你，我会找你算账，但首先我要跟这个臭男人算账。” “他哪儿得罪你？你敢不敢讲道理？” “我为什么不敢？我今儿就跟你讲道理了……”欧晓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做了一个享受的表情，“这是我的地盘，在外面我可以不讲理，但在我的地盘我绝对讲理。” 第114章 你还打女人？ 她这话其实是反着来说的，间接警告我，这里是她的地盘，我应该颤抖。我颤抖个屁，如果横竖都是一个死，我会怕她？况且我压根没想死，她还没有能力把我逼上绝路！我道：“你敢不敢讲道理？他哪儿得罪你？” 欧晓菲吼道：“还问？他骂我婆娘，你耳朵聋了没有听见？” “你不是婆娘？难道你是男人？爷们？臭男人？” “你……” “是吗？我反而听见你骂他臭男人，到底是谁错？你不是说你讲理吗？我们就来讲讲，当然如果你说你不是一个讲理的人，这是你的地盘，你大可以翻桌子干我们，我们认命。不过你需要想清楚，你是大集团公司的老总，全国五十强饮食企业的掌舵人，如果你说话不算话，然后你的人品……你懂的……” 欧晓菲已经不能再淡定，眼睛瞪着，呼吸粗重，就要拍桌子的模样，她这些表现让天家两兄弟半句话不敢说，都屏住呼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流下来！成青薇亦是一样，她的手被我抓住却仍然冰凉冰凉，而且很明显在发抖。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如此怕欧晓菲？其实就因为他们怕，所以才助长了欧晓菲的嚣张气焰，我要改变这种局面，让他们不要怕，因为很多时候，怕，就输了…… 总归，欧晓菲没有爆发出来，她强忍着道：“行，陈贾，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下一轮我保证送你上西天……” “我相信你，同时我迫切的期待着你能兑现承诺，但是在此之前请闭上你的臭嘴，并且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这是你的地盘，但我来消费就等于我买了下来，我有权请你离开……”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回见……” 欧晓菲正要爆发，这时候响起敲门声，服务员打开门送菜进来，看见气氛不对，她们停住，目光投到欧晓菲的身上等待指示。欧晓菲经过几秒的冷静，大概觉得此时对我们爆发对她不利吧，所以转移了方向把怒火撒到服务员身上，从而给自己找台阶下，她站起来大声道：“你们会不会上菜？汤品上了这么久才开始上菜，让你们直属上司去端另三个顶级汤品过来道歉，这些都是业界大师，让他们品尝品尝，输个心服口服，去，马上去……” 服务员诚惶诚恐，端着菜飞快退了出去，欧晓菲也往外面走，然后她停在门口，回头道：“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我这人很大方，就送你们三个汤品吧，好好喝，但是陈贾你记住，如果你输，这会是你喝的最后三个名汤，往下你只能喝地下水……” 怦一声，门关上，天家两兄弟都无法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而成青薇，用一种担忧到绝望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就要死了一般，她柔软的小手仍然冰凉，仍然在颤抖。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放开成青薇的手，端起属于我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吸了两口，才对天良笑了笑道：“天良大哥，坐啊，愣着干什么？” 天良应了一声，连忙坐在天上云傍边，两兄弟一个表情都眼睁睁看我，我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他们想知道我和欧晓菲为什么认识，更为什么有那么大仇恨？我如果不说，他们肯定吃不下饭，所以我吸了一口烟道：“其实没什么，就是我让这个女人吃过好多次亏，她发誓要让我付出代价，为了证明自己，她约我在厨神大赛里决胜负，如果我输……估计真要喝地下水，如果我赢，好像什么都得不到，包括道歉，有点不公平是吧？” 天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担忧神色，大概觉得我是鸡蛋碰石头必输无疑，成青薇亦一样，包括所有人，洪哥、胖子、东小北，甚至是老板娘，都觉得我会输！其实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实力，凭什么？就算我实力不够，我不是还有一张很厉害的王牌吗？我老爹可是传奇厨神，只要他不抬杠，愿意指点我，再来点运气，我有机会赢。 我道：“你们别这样的表情，真没什么，要来的总要来，我不怕她……” “你……”天良犹豫着道，“觉得你能不能赢？” “这问题大概只有天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能保证我会全力以赴，尽人事听天命吧，做人不能不想以后，但亦不能想的太远，会缩窄了视界。” 天良无语，天上云接着道：“不可调解么？这个女人是野蛮，但应该还没有野蛮到要命的程度。” “确实，但如果我让她丢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面子，以及……我和她打过架，还是两次，我都赢了呢？” “你还打女人？”天良很大反应，“不会吧？这种事对于欧晓菲那样的女人来说简直比……杀她父母更耻辱。” 我恶寒道：“天良大哥，我那是自卫，其实是她揍我，不过她自食其果而已，有一次成青薇就在场，就在她姐的婚礼上发生的事情，就是那天她让我参加厨神大赛，我只好接招。” 天良和天上云都把目光聚焦在成青薇身上，成青薇紧张了一阵才小声道：“不是小贾的问题，是他们太过份，我……当时……其实跟他们一伙，后来……”成青薇没有往下说。 天家兄弟又是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仿佛听见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很想问清楚成青薇，却最终没有问出口。而此时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来了一个主管，同时领来三个服务员，每个服务员端着一盅小号顶级汤品，主管先跟我们道歉，然后上汤品，最终一个服务员留了下来服务，其余的包括主管都退了出去。 因为包间里有人，还是欧晓菲的人，我们没有再谈些惹麻烦的话题，我们开始品尝顶级饭店做的最顶级的汤，还真别说，四款汤品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四种味道都做到了完美，无论拿哪方面来说都无可挑剔。不得不承认，就算给我齐全的材料和秘方我都不可能做出来如此的美味，当然这是就我现在的功力而言，我可以进步，我相信陈九索那老东西会教我，只是我还没有去到他认为可以的阶段，所以才没有教的更多。 天家两兄弟都是行家，他们品尝过四个顶级汤品，看情形都认为自己无法做出来，很自然对厨神大赛的晋级就没有了欲望，反而对我和欧晓菲的恩怨更有知道的欲望，而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它不能说的我不可能说给他们汤，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会害了他们。 喝过汤开始尝菜，基本上找不出什么明显毛病，每个菜都堪称色相美味均匀，配得上售价。反正我吃完有一个感觉，如果我不是厨师，如果我不在意钱，并且我不缺钱，我会每天上这种地方吃。很显然的是，一个城市那么大总会有许多人不缺钱又会享受并且愿意享受，再加上宴请吃面子的人，这种高端消费市场就一直能做下去。 酒足饭饱，看在这里无法无所顾忌的说话，天家兄弟提出了离开，去找个地方消遣，消消饭气。而等他们喊来服务员买单的时候，不多久主管又亲自来了，脸上的神色很痛苦，用很古怪的语气告诉我们说欧晓菲给我们免了单，这一顿就当送我们最后一程。 我摇了摇头，这是最后的大餐么？这女人真无聊，斗气拿伤害自己的收入来斗，行，反正两万多块，省了…… 出了饭店门，进了电梯，因为有同乘的人，天家兄弟很安静，等出了东方广场到外面的时候，他们开始活跃起来，天良道：“他娘的，真不敢相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平平安安走出来。” 天上云道：“而且白送了三个汤，还不用买单，这事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这不就是所谓的奇迹么？” 我道：“欧晓菲说当送我们一程，我觉得……两位大哥不该高兴，该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麻烦，按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肯定会给你们找麻烦。” 天家兄弟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苦笑，然后天上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来就来吧，兄弟你不怕，我们不能怕。” 天良道：“嗯，而且如果你把她干掉呢？我们必须往积极方面想，这事靠兄弟你了，只要有需要我们兄弟俩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兄弟俩绝对义不容辞。” 我抱了抱拳道：“两位大哥言重了，我其实还要你们关照……” 成青薇道：“两位大哥，都别谦虚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天上云道：“我去开车。” 天良对我和成青薇道：“我们到停车场出口吧，走这边。” 我没有走，因为我不想去消遣，我要去医院看看朱珠的状况，我道：“天良大哥，我要去医院看个人，所以我估计无法陪你们了……” “这样啊？”天良有点不乐意，因为他和我一样有许多问题想问对方，“那没办法，下次。” 第115章 有这个必要吗？ “感谢你的招待，医院就在附近，我们自己走路。” “行，不过这个招待应该谢谢欧晓菲，或者应该我们反过来感谢你，呵呵……” “回见！”我带着成青薇往另一边走。 过了一个街口，成青薇道：“小贾，我想我真的不认识你了，刚刚你和欧晓菲对话时那种气势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我下意识道：“谁？” “欧阳胜。” 我很惊讶：“你认识他？” “我只是有那么巧碰见过他和欧晓菲谈事情，欧晓菲很生气叫过他的名字我才知道他，然后从你们嘴里知道他的身份，你们刚刚说的应该就是同一个欧阳胜吧？” 我有点郁闷，就这样被成青薇说成我和欧阳胜有关系了，就那样的死阴人，和他站在一起我都对不起祖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你问。”成青薇很严肃。 “欧晓菲问过你或者问过你姐我的背景没有？家里的情况，家里人等等。” “为什么这样问？”成青薇大概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没等我回答又连忙道，“我肯定没有出卖过你，我姐也没有。” “我不是说你出卖我，我是想知道欧晓菲有没有问过，或许有没有别的人问过，你好好想想。” 成青薇果然在想，几秒以后给出没有的答案，而且她很肯定的说她姐也没有。我想应该说的是实话，她没有必要骗我，而且从她眼神看，她并没有骗我！但这些实话挺难理解，欧晓菲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们知道却不主动说，这是为何？难道她们只知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却并不知道陈九索的其它信息？比如年轻的时候在城里特别牛这一个信息。 这是有可能的事情，第一她们不混饮食界，第二她们不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就在南山镇来说陈九索乱搞男女关系的名头，比他会做菜这个名头更大，所以说这样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在城里特别牛，相信许多听见的人都不会愿意去相信，只会以为是吹牛，接着潜移默化，最终真事都不会相信。 为了确定下来，我决定试探一下成青薇，我道：“成青薇，你觉得如果我爸代我参加往下的比赛会不会胜算更高？” 成青薇啊了一声，惊讶道：“你爸行吗？这玩的是高端的东西，城里人的嘴都叼，你爸那乡村风味……应该……”成青薇没有往下说，转而道，“小贾，你是不是没有信心了？如果没有信心，我们要计划好换我上场，事态有多严重刚刚欧晓菲已经很明确表示过，所以我们不能意气用事。” 我放心了，看来成青薇并不知道陈九索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成青莲知道不知道，我道：“我不是没有信心，我只是在想，他比我有经验，没有人帮我的忙，他最能信任。” “还有我。” “好吧，还有你。”我心里都不知道什么感觉，如果没有发生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好？我可以光明正大泡她，我们会是幸福的一对，但老天爷安排的命运有时候就是故意在耍人，事与愿违总是多于事事顺心，不过退一步来说，如果事事都顺心，这个世界大概每天都处于战火硝烟之中。 “我今天站在你这边，明天，后天，以后每一天都站在你这边，说到做到，所以你真的能信任我。” “谢谢！” “应该我感谢你，其实是我先入为主怕了他们，我觉得你很弱小，确实从牌面实力来看你是比他们弱小得多，但从心理来看，他们是满水的杯，你是空杯，你身上会有更多的可能。” “你这有点夸我了，不习惯听这样的话，不说这个话题。刚刚我问你那个问题，如果可以，你用来问问你姐，然后告诉我你姐的答案。” 成青薇用疑惑的目光看我，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很迷人：“有这个必要吗？你在想什么？” “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坑你姐，我不会伤害她，除非她先伤害我，而且是亲手。所以你问吧，不过不要太直接，要夹杂在你们的聊天当中，很随意的问……” 成青薇还是疑惑的目光，不过最终她答应了下来，只是刚答应的下一句就是：“我和我姐闹翻了，这个任务可能没那么快能完成。” 哎，还是闹翻了，作孽啊，这到底是谁的错？我吗？好像不对，除非我当初不帮成青薇，而如果我当初不帮成青薇，她们仍然会闹翻，而且成青薇会得到更直接的伤害，而不仅仅只是和家里人闹翻。所以这个问题很矛盾，说不清楚，没有解释，没有答案，当然生活中许多事情都这样，尤其是爱情方面，我也不去多想，否则我会把自己愁死。 我道：“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你，而你又会理解她，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还有选择。” 成青薇斩钉截铁道：“我已经做出选择，这是我的宿命，亦是我的使命。” 宿命，使命，是吧？不知道，但愿安好！ 五分钟以后我和成青薇到了医院，看见了朱珠，看见了在值班的赢一，然后没几分钟就看见了赢一的妹妹，此时我才知道她的名字，神名，赢莹莹，听见赢一叫她的时候，我和成青薇都一阵无语！ 赢莹莹来接班是因为赢一有事要外出办理，所以没聊几句他就匆忙离开了医院，我只能从赢莹莹那里获取朱珠的信息。当然，得到的答案都是好答案，朱珠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往下就看什么时候醒来，按医生的说法，有可能明天，有可能一个月以后，有可能半年，甚至一年，亦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说的时候赢莹莹情绪非常的低落。 我道：“赢小姐，不要这样，我相信朱珠会醒过来，我们要阳光的面对，以此给她力量。” 赢莹莹点了点头道：“嗯，不过……能不能别叫我赢小姐？叫我莹莹，我哥就这样叫。” “好吧，莹莹，我们谈谈值班问题，是不是该把工作交还给特护？当时医生的意思是朱珠情况稳定之前需要有人在，这是为了安全着想，另一部份是他们想避免负更多责任，现在朱珠的情况已经稳定，而这很显然是一场漫长的战争，我们不能这样下去。” 赢莹莹道：“你和我哥谈，我做不了主。” “你可以就我说的话跟你哥说，这样更方便。” “好。” “那……你自己的意见吗？” “我没有意见，我听你们的……” 靠，这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女人，不过心地真的很善良，这个优点足以盖过所有缺点，太聪明而没有善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祸害。虽然不可能，但是做一种假设，如果聪明的，有能力的人，都多些真正的善心善举，这个世界会美好点。 呆了一个多小时，我和成青薇离开了医院，那时候是九点多，我们出现在了繁华的商业街。成青薇要买衣服，她不想回宿舍拿，至于什么原因，我问过，她并没有正面回答，随便她了，我又不是非得要弄清楚，这不算大事。 逛了半个多小时，成青薇买了一堆衣服，是她自己付的帐，她还不怎么挑，反复看，反复做对比，然后反复杀价，这些普通女人身上都有的毛病我并没有在她身上看见。不过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顾及我的感受的关系？毕竟男人都不喜欢逛街，而且没那个耐心等她们那么久，如果是，那么这个女人其实挺会照顾别人的感受，她让我出卖自己去帮她只是真的没有办法。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金沙新城楼下，突然周若婷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有事和我谈，我只好让成青薇先回去，我去找周若婷。 周若婷在食为天她的办公室，我去到大门口，保安已经在等，接我进她的办公室，那是一个面积很小，同时办公用具又十分残旧的办公室，我坐下来就感觉不舒服，我道：“周小姐，你这个办公室是不是该换一换了？” 周若婷道：“一直想换，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时间估计到这方面。”周若婷给我递了一杯水，坐在我傍边继续道，“恭喜，你的抽签结果很好。” “你有留意这件事？” “当然，不过……欧晓菲的事情我无法处理，否则我肯定会帮你。” “老板娘告诉你的？” “对。” 老板娘那女人又想利用欧晓菲，我真的很鄙视她，虽然她这是出于关心我的目的，为了让我更安全，但也不能如此不择手段。欧晓菲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忙，如果为了帮我而害了她，老实说我宁愿最终糟糕的是自己，我不想欠别人，尤其不想欠欧晓菲，因为她在用真心对待我，而我给不到她纯洁的真心。 我道：“别听老板娘瞎说，她这人就会夸大其词，其实不严重，我自己能处理过来，你要对我有信心，集中精力处理自己的事情，说说吧，找我谈什么？” 第116章 自私自利的女人 “我……小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无法处理，但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能出一分力的……” “我相信，我知道，我们不谈这个。” 周若婷整个神情突然有点不在状态，大概是我冷漠的有点过了吧，其实我就是不想她分心而已，我不是拒绝。 我又道：“真不用担心我，我会赢。” “真的？” “当然。” “你保证？” 骑虎难下啊，靠，我只能咬牙点了点头。 周若婷的状态慢慢回了来，我们开始谈正事，她告诉我她已经找到另外的一些人，共十六个，加上吕鑫那边五个，点心部能凑起来二十一个人，大部份都还是多面手。不过现在问题来了，厨房是不是全部都要换掉？如果一个不留，肯定有些地方会有问题，但如果留下来一个会不会也有问题？ 第二个问题，厨房的改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是暗中的进行还是公开了大干？ 第三个问题，广告投放方式到底要怎样改？ 第四个问题，上什么地方去找稳定的、不受控制的供货商避免她家里人下绊子添乱？ 第五个问题，楼面服务部是否全部换掉？如果是，上什么地方找那么多人进场？又能神不知鬼不觉？ 第六个问题，如果一开始天乐居就反击，我们该如何？毕竟我们只知道天乐居的皮毛，包括吕浩和吕鑫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们认为的真相，但其实是不是？如果不是，如果我们弄错，该怎么办？ 如此之多问题听着就感觉头大，最惨的还是周若婷说明天前就要把这些问题解决，因为明天就要正式将我们的计划提上日程，争取用最快的时间转型，以此把她家带来麻烦的伤害减到最低。 我抽了两根烟，思考了十几秒，连第一个问题都没有思考通，我道：“你找吕鑫谈过没有？他怎么说？” “他……说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安排，关于合作的，我们这边我跟你商量，然后告诉他结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有问题的话再商量。” 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王八蛋，关键时候不在，我在心里骂了吕鑫几句，嘴里道：“这第一个问题我想来想去，留也不行，不留好像更不行，要不这样，你给我看看他们的人事资料，我们看他们的背景而定，如果我们能找出一个绝对听话的人出来，我们就留，如果找不出，就不留。” “这怎么判断？”周若婷脸上起了阴云，“基本上很难。” “看他们的需要恩威并施，或者抓把柄控制，就这两招。” 周若婷考虑了两秒，同意了，去打开文件柜拿出来一个公文袋，里面装的就是厨房的人事资料，我一张张的翻，和厨房老大同一个地方的不要，太张扬的不要，没结婚的不要，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时间才选了三份资料出来，递给周若婷道：“这三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周若婷烂看了看他们的名字，然后看了看他们的照片，点了点头道：“都认识。” “他们是不是厨房大佬的心腹？” “中间这个是，另外两个不是，尤其最后这个还和砧板大佬打过架，厨房大佬给过我辞退书辞退他，我还没有批。” 我一阵无语：“聘请辞退你都管？” “嗯，当时是想学一学。” “你不觉得太零碎了有问题吗？”我靠了，这不是小公司，而是一百多人的中型公司，连这个都要管，你不要忙吐血？你请回来的帮手又有何用处？我道：“这个你不能再管，要请个专业的人回来负责管这一方面……” “对对对，这是第七个问题，我想找，有找，最后分析过觉得都不合适，所以一直无法决定下来，而且我怕找回来的像现在这些一样，如果我接触过的我家里人都去接触，是有可能的，然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思考了几秒道：“这事可以让老板娘帮忙。” “会不会害了她？” “怎么可能？可以秘密进行，况且这是有偿的帮忙，难道她就没有托你办什么事？” “有托，那个白哥……我已经办好。” 靠，还真快，老板娘也真的急，我这边还没有彻底帮到周若婷，她那边已经把獠牙露了出来，这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说回来吧！”周若婷晃了晃手里的人事资料道，“是不是觉得最后这个适合？” “对，你先不要签辞退书，放到我们换掉厨房那天晚上下完班以后找他谈话，把厨房大佬交的辞退书给他看，余下的事情你应该会做了吧？” 周若婷想了两秒才点头道：“应该能做好。” “你必须做好，这个事情就这样，第二个问题厨房改造，这方面其实工程不大，可以在换掉厨房那天晚上，他们下班以后开始，你要用更多的钱去办这个事，本来一个工程队要做五天才完工，你就请五个工程队回来做一天，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花这个钱去避免风险。” 周若婷尴尬的笑了笑道：“有道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她，虽然她很有书卷气息，但其实智商不是十分高，当然如果她的家里人因为这点不同意她经商，我其实有点能理解，如果她入仕至少有许多人带着她！但理解归理解，他们用的方式很令人发指，就那样的家人根本就不配当家人，连空间都不给孩子，配吗？ 往下是解决第四第五个问题，这两个我感觉不难解决，供货商方面可以找赢一帮忙，他做的是面包，也包含了一部份简单的点心，供货渠道一样，我们通过赢一的仓库来转移，这样能解决许多麻烦。至于楼面服务部的人，我觉得要看情况留一半解雇一半，这要如何选择？很简单，与厨房关系密切的，比如，夫妻，男女朋友，朋友，亲戚等等不要，与有问题的管理人员有关系的不能要，尽量留些更老资格更有干劲的人下来，这要和换厨房的时候一起换！不过招聘要提前，这个事情转移到食道去完成，让老板娘安排在食道招聘，在食道培训，然后到食为天上岗。 天乐居反击的问题我没有多去想，更不想和周若婷聊，还是那句话，我相信吕鑫，另外就是考虑多了对于踏出第一步完全没有好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问题要一个个解决。余下就是广告投放的问题，我正准备说，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成青薇的来电，我连忙对周若婷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周若婷道：“不用，你在这里接吧，我上个厕所，然后我去厨房看看能做点什么夜宵回来吃，这都已经一点钟，我们工作还没有完成，而我……晚饭就吃了一个面包。” 不至于吧？你这么好的身材你还减肥？我心里这么想，没有把话说出来，我只是点了点头。周若婷出去以后我马上按下接听键，随即成青薇的声音传过来道：“小贾，已经一点钟你还不回来吗？”幽怨的口吻，给我的整体感觉她此刻就是一个在等待丈夫回来的无助小妻子。 我道：“还在工作，估计没有那么快。” “是在研究做菜吗？” “差不多吧！” “我……”成青薇犹豫着道，“我能不能过去？你不在我很没有安全感，睡不着，睡的不踏实……” 听她这么说，必须承认，我的心软了一下，因为往下没有说出来的肯定包含着，我需要你等等。我很想立刻飞奔回去，但不可能，工作还没有完成就谈情说爱不是我的风格，况且这个工作关乎到未来的许多东西，一个决定，或许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而让她过来，显然是很不妥的事情，所以即便很难开口，我还是道：“成青薇，我知道，但我在工作，我不想分心，你睡觉吧，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那……好吧！”无奈的口吻。 “睡觉吧，晚安。” 我挂断电话，整整用了两分钟才恢复了接电话之前的心情状态，我点燃一根烟抽着，思考着刚刚和周若婷谈过的问题。不经不觉半小时过去，周若婷竟然还没有回来，我只好关上办公室的门去厨房找，结果我竟然发现她趴在厨台睡了过去，而煤气炉上面还在煮面，已经煮烂，水就快干了！我靠，如果我不来，这会导致什么后果？想想我就冷汗直冒，这笨女人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周小姐，醒醒。” 周若婷突然蹦了起来：“我的面。”她看见了，已经煮烂，她气的要抽自己了，嘴里不停道，“我真笨，煮个面都煮不好，我怎么会睡了过去呢？” 我道：“你……昨晚没有睡？” “本来已经睡了，被老板娘吵醒，然后被我哥拉出外面吃夜宵，回来睡不着，白天又忙了一天……” 难怪，其实刚刚在办公室我已经发现她不停打哈欠，虽然她每次打的时候都刻意转到另一边不让我看见. 第117章 其它原因 当时我就想赶紧完成工作走人，结果在完成工作之前成青薇来了电话，然后她到了厨房！我道：“你别动，我来做吧……” 周若婷连忙摇头道：“这怎么行？你是客人。” “我是客人没错，但是……”我给了她一个笑容，“我同时是厨师。” 周若婷郁闷地哦了一声，大概因为她不会做吧，她也实在是不会做，荷台后面有两排大绿篮子，都装着蔬菜，她就不会放点蔬菜下去做，就煮清汤面，靠了…… 我让周若婷站到一边，我把煮烂的面倒掉，接了水放了蔬菜进去煮，我还放鸡蛋和火腿，以及排骨，反正冰箱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能拿什么。所以不难想象，我最后煮出来的面有多么丰盛，我和周若婷各自端着一碗回去办公室，吃完继续商量事情。 广告方面如何投放花钱更少更有效，周若婷先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但都不是什么靠谱的意见，我最后说了自己的意见，她却又不十分认同，结果这事情就僵持着，我们讨论了好久才达成共识，决定结合吕鑫的方法一起做，从正面，侧面和反面三个方向发动战争。 等我们商讨好，做出了一个全新的无敌方案，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钟，我上了一个厕所，抽了一根烟回来，周若婷对我道：“这么晚我无法回去了，一般这么晚我都回金沙新城，你……”周若婷迟疑着，不过意思已经很清楚，就是如果我愿意，她可以跟我回金沙新城，然后的事情不用说了吧？就她那个脸色绯红的状态，是个人看见都能想到。 我呆在当场，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回金沙新城肯定不行，成青薇在，我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或许这件事我其实应该和她说清楚，否则某天她发现了会胡思乱想，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次她不就上去找我了吗？ 平静了几秒，我道：“其实……我不太想回去。” “啊？”周若婷不太明白我的意思，还以为我想在附近找个宾馆睡一觉之类，她低着脑袋道，“那……打算去哪儿？” “我意思是宿舍有一个人。”我鼓起勇气才补充道，“女人。” 周若婷抬起脑袋，用茫然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眼睛一盏不眨，等待着我往下说。 我在傍边坐下，点上一根烟抽着，周若婷目光一直还投在我身上，她姿势没有问题，看不见什么风光，但我仍然感觉到不比刚刚轻的紧张。 就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中，我花了两分钟时间把我和成青薇的关系说了一遍，把成青薇关于我和欧晓菲仇恨这事的想法说了一遍，总之除了和黄媚达成的约定以及成青薇想补偿我这方面，其它方方面面我都说了出来。 对周若婷这样一个女人我感觉还是不要欺骗的好，哪怕是善意的欺骗，我不才刚刚得到深刻教训吗？我善意的欺骗东小北，得到的结果却那么糟糕，连兄弟都做不成，我怕我和周若婷连朋友都做不成。 听我说完，周若婷沉默了整整一分钟，我以为她生气了，后来她一句话让我放下了心，不过某种担忧又突然占据了我的心，她道：“照你这么说欧晓菲肯定会不顾一切把你置诸死地吧？可你刚刚又跟我说你有信心，保证会赢，如果你能保证你怎么又需要成青薇？” “不是，我刚刚说了我不是需要她，反而我希望她走，她自己不愿意走，她姐已经来找过我，说话特难听，后来她们也吵了起来，关系开始恶化。” “你……”周若婷继续迟疑道，“告诉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帮你什么忙，还是你觉得很压抑所以向我倾诉？又或者是其它原因？” 靠，这是试探吧？她会希望得到怎样的答案？我想肯定是其它原因，因为这个其它包含着很丰富的内容，比如说我是怕她误会吃醋等等，所以才坦白出来，这样一个答案直接反应的是我的心里状态，从这个心里状态里面她能得出结论到底她在我心里是怎样一个女人，我们是怎样一段关系。 坦白说，就这一刻我觉得她特别聪明，这跟智商无关，而是在男女关系中，她足够冷静。 我要怎么要回应？不知道，我犹豫着，她则很有耐心在等，她不急，就是从来没有停止把相同的一束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心里很痛苦，因为我的答案其实三个都不是，最终我只能选择相对比较安全的回答，就是含糊其词：“都有吧。” 周若婷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她并没有明显的感到失望，因为我的答案并非是否定的答案：“那你想我怎样帮忙？” “别担心，做自己的事情，无论往下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保持这种状态，不要被影响。” “这叫帮忙？而且你这话让我很担心。” “我只是怕万一，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除非是生老病死，除非是我自己愿意放弃，否则没有人可以剥夺走。” “好，我相信你。”周若婷给了我一个很勉强的笑容，“那……你倾诉完没有？还有什么烦恼和我说说吧，反正我也是和你说，我们是能谈心那种关系，你忘了么？” 我松了一口气：“暂时没有，要不……你睡觉？” “你呢？” “我……”我想说走，没有说出口，“我到办公桌那边趴一下，天亮才打算。” “你是……怕我不安全？” 靠，你还真会想，不过有可能，她一个女人在，还是水灵灵的大美女，而外面有保安，出点什么事情我肯定要痛苦死：“有点，你睡觉吧！” 周若婷嗯了一声，在沙发里躺下，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周若婷载我到金沙新城门口，看着我走了进去她才开车走人…… 我回到宿舍，发现成青薇还没有起床，而且睡的是我的床！我在客厅坐了一会，抽了一根烟，然后找衣服洗了一个澡，我故意把动静闹的很大希望吵醒她，然后我可以睡床，毕竟劳累了一天晚上，想舒服舒服。然而我却并没有成功，她睡的非常死，不知道是不是担忧了一夜，早上才睡过去的缘故，想到这种可能我没敢叫醒她，只能选择睡沙发。 我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桌子上面有饭菜，成青薇却不知去向，屋里没有留下任何字条，我的手机也没有收到她发的短信，而且她关机。 搞什么飞机？ 我看了看时间，三点半，我也饿到发晕了，只能吃了饭再继续打她的电话，结果一直打到五点钟她都关机。我想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则正常外出会给我电话或者短信，就算手机没电，到这个点了总要回来做饭吧？她没回来还不是出了事？ 我匆匆换了衣服出门，在附近找，询问大楼两侧商铺的人有没有见过我形容中的成青薇，问了七八家以后终于在一家美甲店问出眉目。店员告诉我大概中午一点钟的时候貌似看见过我形容中的那样一个女人，在一辆宝马车傍边，和一个女人在争吵，大概争吵了二十分钟，哭着上了车。 我问了车的颜色，是成青莲的车，也就是说成青莲接走了，或者逼走了成青薇。 我拿出手机想给成青莲打，才想起来我并没有她的号码，而且她是成青薇的姐，我即便有号码，打过去以后我该说点什么？指责成青莲吗？ 突然间，我情绪变的非常低落，成青薇说要跟着我那天我希望她走，我是烦恼的，但经过两天，我已经没有了那种不好的感觉。 或许，这对成青薇来说是好事吧，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谢过美甲店的店员，我打算返回楼上，没走几步老板娘的电话打进来，她让我回食道，我并没有犹豫，因为回去是开会，我必须去。 十多分钟以后，我到了食道，那时候刚开市，还没有客人，服务员都在各自岗位站着，她们看见我回来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她们都知道了厨神大赛的事情！我没有很好的心情理会她们，我直接往一号包间走，进了里面。 老板娘已经在了，还有洪哥和砧板大佬，我刚坐下老板娘就亲手给我倒了一杯茶，开口道：“小贾，你感觉如何？脑袋恢复过来没有？” 我道：“还好，谢谢关心。” “行，我们商量一下明天做什么菜，要做什么准备，时间已经不多，再不商量明天就晚了……” 我冷汗往外冒，我竟然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看来我不能让成青薇的事情影响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顿时强迫自己镇定，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清空，然后喝了一口茶道：“你们有什么意见？洪哥你呢？” 洪哥道：“我没有意见，看你吧，我给你打下手。” 老板娘道：“洪哥，你打下手不是让小贾紧张么？这不行。” 二厨道：“我来吧！” 洪哥道：“那我负责准备，小贾你要做什么？” 第118章 十个菜？ 我摇头道：“不知道。” 洪哥无语，二厨无语，包括老板娘都很无语，赛事明天就要开始，我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大概换谁都无语。 我继续道：“为了保险，我们可以去土菜馆试一试味道，然后有针对性地出作品，这样赢的几率能大大提升。” 老板娘立刻同意，不过是她和我以及洪哥去，二厨留下来看厨房。 是我和洪哥先出的门，老板娘去拿包。 在门外老板娘的车边，洪哥道：“小贾，我突然感觉很没有安全感，老实说你到底还有多少实力是我们不知道的？”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在这时候问这种问题，他是想警告我还是想跟我认输？没想明白，我只能反问道：“洪哥你这样问的意思是……？” “我说真话，真的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不知道老板娘知道不知道你的实力，如果知道，为什么找我回来当厨房大佬？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你有实力却不让她知道？是你有什么目的还是我想多了？” 能确定不是警告我了，他是在怕，我该怎么说？我思考着道：“洪哥，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能确定的一点是，即便我没有老实，我都绝对没有恶意。你继续你的工作吧，老板娘找你回来是真心的，而实力……不仅仅只是做菜好，做一个厨房大佬不简单，只会做好菜成不了大佬。” 洪哥盯着我，仿佛在分辨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然后他没有再问，我不知道最终的答案，他释怀了没有？我正要问清楚的时候老板娘已经从里面出来，按开车门让我们上车，我只好暂时作罢…… 食道的对手煌上煌土菜馆在城北工业区路口，规模不错，比食道要大一些，生意不太清楚，我们去到的时候才六点多，大厅坐了十分之二的桌子！我们坐的是角落最不起眼的小桌子，坐下来以后一人要了一本菜牌，让服务员五分钟以后再过来。 翻着研究了一遍菜牌，我发现这家煌上煌最大的特色就是土，土烧土制，而且菜品不算多，是以肉食种类分系的，比如土烧猪，土烧牛，还有鸡鸭鹅，除此之外只有豆腐和青菜，再没有其它菜，就算汤，只是每个肉系出两款，一款南方口味，一款北方口味。总的来说这家土菜馆的出品很清晰，他们的装饰各方面都很清晰，一点都不复杂。 我先放下菜牌，对老板娘和洪哥道：“他们上轮做土烧鸡，而这家店本身的主打是土烧猪，我想他们这轮会做土烧猪，就不知道会做那个部份。” 洪哥道：“会不会是猪颈肉？比如这款……”洪哥拿着菜牌指点着道，“姜汁猪颈肉。” 老板娘道：“管它呢，猪系列的菜我们全部要一个，肯定不会落下。” 我无语，因为一个系列十多二十个菜，要个屁？怎么吃？ 洪哥对老板娘道：“老板娘，吃不下，而且太多会引来怀疑，除非我们打包回去吃，但这样一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老板娘有点烦躁：“照你意思怎么办？” 洪哥不说话，盯着我，很显然要听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道：“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做全猪宴，不需要全部，就是选取精品，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干？这样不是更方便客人么？而方便客人就是方便自己的生意，很简单的道理。况且这样能够更早的准备材料，厨房效率高，上桌时间快，翻桌次数的条件都往上涨。” 老板娘露出笑容道：“小贾，你毛病又犯了，要不你去找他们老板谈谈？收点建议费？” “好吧，我废话。”我翻开菜牌又看了一遍道，“这样吧，猪颈肉不要姜汁，要炭烧，然后我们还要香炖猪心、红焖猪尾巴、姜葱猪舌头，以及清蒸猪腰、酸菜拌猪耳朵、莲藕猪脚、炸酱骨排、汁捞后腿肉，再来一个汤。” 我边说洪哥边数手指，我说完，他连忙道：“十个菜？” “对，全部要例牌，不要中牌，应该不会被怀疑。” 老板娘道：“就这样吧！” 没等我和洪哥同意老板娘就招手喊来了服务员，根据我的意思点了九菜一汤，服务员很明显很无语，因为就三个人来说这份量太过于离谱，这都已经是八个人的份量。不过我们是尊贵的客人，是上帝，她不可能建议我们少吃些，因为如果这样，不用两天她就要被解鱿鱼。 服务员离开到上第一个菜和汤期间，外面不停进客，等到我们的菜上了一半，大厅基本上已经满座，其乐融融一片。我借上厕所的名义逛了一圈，发现绝大部分客人点的都是猪系列。不过我必须承认，他们的土猪确实味道好，清脆香甜爽口滑、嫩肥而不腻，不用下油，你去市场买那些普通肉猪肯定做不出来这种味道，不下油绝对不可能。 我坐回去，老板娘突然问：“小贾，他们这个猪的来源，是不是和农村猪场合作的供货方式？” 我道：“你问这个干嘛？你想养猪？” “我随便问问。” “好吧，我猜应该是，否则你在市面上拿土猪有很多是假货，市面上大多数不是放养的猪，而是圈养的猪，吃的不是菜草粮食，而是化学饲料，这在肉质上会很大区别。另外就是猪的品种分许多，有白土猪、黑土猪，百花猪，还有著名的一号土著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纯种，而市面上许多都会是杂交品种，所以为了保证味道始终如一，而不是根据每天的供货商不一样而变化，他们只能找一个猪场固定合作，否则做个毛特色菜馆？” 老板娘和洪哥都很惊讶的看着我，老板娘道：“小贾你这个也懂？” 我鄙视道：“我养过猪，你说我懂不懂？” 老板娘和洪哥都无语了…… 我不是吹牛，真的养过猪，十二岁那年陈九索弄了三个黑色小猪回来圈养，就是我负责。期间陈九索给我灌注了许许多多关于猪的知识，比如什么猪的什么部位怎么做味道最好，怎么养肉质最好等等等等，还有怎么分猪种是否纯正！因为不是喂饲料的缘故，那三只黑色小猪整整五个月才出笼，其中两只陈九索拉去送了人，送谁我不知道，剩余一只他生日的时候宰了宴请全村，那一年他四十岁！那天还发生了一件非常特殊的事情，我第一次喝醉酒，醉了两天醒来，陈九索又一巴掌把我拍晕了过去。 吃完买单离开了土菜馆，一上车老板娘就问我：“小贾，你要做什么应该心有成竹了吧？” 我道：“我们做猪肉。” “啥？”洪哥显得很惊讶，“他们以做这个出名，你拿做猪肉和他们比不是以己之短攻彼所长？” 是这样吗？或许可以是这样，但我的想法是，这既然是直接的对决，要赢就赢的光彩些。另外就是，如果我连这家土菜馆都搞不定，我还比个屁？当然我不是乱来，农村摆演戏猪肉这味菜必不可少，我做过的肉类就数猪最多，而且我肯定比他们更懂得什么猪好吃，什么部位好吃，这算短处吗？ 老板娘道：“老洪，你这就不对了，你忘了刚刚小贾说的关于猪的知识，我觉得他是胸有成竹。” 老板娘发话，洪哥只能同意：“行，要哪个部份？需要什么材料？你说，我准备。” “要一号土猪，但不要在市场买，要去超市里面买，而且只要猪尾巴这个部位，要两根。你明天早上才去买吧，买回来以后找水台刀法最好的负责加工，把骨和肉分离出来，戒指形，一节手指长短。骨头用海鲜汤底熬到松软以后再把肉包回去，用牙签插起来。材料除了葱花之外什么都不要，酱料就要我们的秘制煲仔酱。” 洪哥脸露难色：“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行不行？” “没信心你就买四根，下刀要轻，你做好这个工序，开赛的时候我再焖炖一遍，最后出来的效果是骨头和肉一样软，入口即化，你说评委会不会非常吃惊？” 洪哥明白我的意思了，点了点头，露出笑容。 老板娘倒是很淡定，没有说话，只开车，把洪哥送回去食道以后送我，路上一样没有说话，直到把我送到金沙新城的大门口才停了车道：“小贾，周若婷让我帮忙找管理人员，还要在食道招聘培训到她那边上岗，这事情是你的建议吧？” 我没有否认，而是点头道：“有问题？” “你觉得没问题？”老板娘有点气愤的模样，“你不是不知道她家的状况，我不能帮到如此出面，否则我会很麻烦。” “你让我帮你就不怕我惹麻烦？” 老板娘语塞，过了好久才道：“你下次给这样的建议前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这样我才不会很被动，我能想别的办法代替，你这样做我根本没有时间想就要回答周若婷行或者不行。” 第119章 你这是何用意？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用鄙视的口吻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这样的忙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们目的一样，都希望周若婷能够抗争成功不是吗？当然如果你说白哥的事情已经搞定，你不再需要她，或者说不再那么需要她，你不管了，我无话可说，你是这样吗？” 老板娘继续无语！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我走了，明天见！”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生气什么？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要是告诉你你肯定拒绝，我不生气，我只是不想给你太多选择。给你个建议吧，把周若婷当成真心朋友，因为她就在用真心对你，而且她比较单纯，你如果做不到，请你不要去祸害她……” “小贾你这样说话？我怎么感觉我那么贱？我介绍你们认识，然后你把她睡了反过来枪口对准我是吧？” “我只是为你好，而且你介绍我们认识带着目的。”我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生气？“你否认吗？” “我不否认，但不是出效果了吗？你不是有帮到她吗？问题是你现在太入局，我希望你明白过来，你帮她帮的越好对你越麻烦，我是在为你着想，竟然还不被你理解，我容易吗？”老板娘整个表情变的很委屈，偏偏她委屈起来还有着巨大的杀伤力，他娘的，如果她的性格去掉八分坏，我估计我无法独善其身，无法抗拒…… 我叹了一口气，口吻和气了下来道：“大家都不容易，所以才要相互理解，我跟你说这些话也是想你好，不希望等某天你出问题了所有人想起你以前是怎样对待他们而不肯施以缓手，懂我的意思吗？” 老板娘想了几秒，听进去了吧，不再郁闷，反而逐渐露出笑容道：“原来你是这样想，你还是最关心我啊，我晚上没什么事情，没什么地方去，要不……” 我连忙下车，重重把门关上道：“滚吧，我明天要比赛。” 老板娘给了我一个飞吻，挥了挥手才启动车子开出去，真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前一刻还爆粗，下一刻能给飞吻。 回到宿舍，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大概是成青薇吧，反正我无无聊聊的看了两个小时电视才算习惯了下来。那时候已经十点多，我正打算去睡觉，在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那边是黄媚的声音：“小贾，在做什么？出来聊聊天，我在大富豪三号包间。” 我道：“我就要睡觉，明天还要比赛。” “出来吧，对你有好处，我等你。”说完，黄媚挂断了电话。 他娘的，如果不是因为欠她，我肯定不会去，因为我害怕她要我立刻还，会死人的！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我欠她，估计她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不敢直接挂断电话逼我去。没办法，我只能去，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对我有好处，如果没有，证明她骗我，这样我就有谈价的理由了不是吗？ 我匆匆换过衣服出门打车去大富豪，这是一家很高档的夜总会，我走进大门就能感受到里面的质量，服务的质量，装饰的质量，以及音乐的质量，都非常棒。 迎宾把我带到三号包间门前，是我自己开的门，当然开门前我先透过小窗户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包间不算十分大，二十个平方左右，装饰很豪华，有两个人在，一个是穿着白色职业装的黄媚，她翘着腿坐着，双腿还好，没有很明显的松软痕迹，而且很白很直，如果年轻个二三十年，绝对是美腿。另外一个是比黄媚要年轻许多的少妇，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的不错，身材火辣，她穿的是半透明网衫，看上去波涛汹涌，就是化妆太浓。 我走进去，黄媚看了我一眼道：“小贾来了？给你介绍个人，碧海云天的老板娘苏简。” 碧海云天我知道，是很高档规模很大的夜宵城，里面只有收服务费的包间，没有设开放式的大厅，而他们做的猪杂粥、沙骨粥，可谓名扬港海，是有钱人吃夜宵的好去处。黄媚介绍她给我认识是什么意思？肯定有内容，思考着我走近过去，脸上挂着微笑道：“你好，苏小姐。” 苏简脸上也挂着微笑，她笑起来好看，有一种白玉兰在眼前展开的味道，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坐吧，小贾厨神。” 我汗，厨神？就我？别把陈九索那老东西笑出心脏病来！我道：“苏小姐，你这是让我难堪，我就是个厨房小杂工。” “就你在厨神大赛的表现，叫你厨神没有错，我欣赏你。”苏简给我倒了一杯酒，“干了这杯我们就认识了……” 这些当老板娘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爽快，我只能端起酒杯道：“行，干。” 干完一杯，苏简又给我倒第二杯，这次是黄媚敬我，我还是得喝，幸好是红酒，不是洋酒，否则两杯急喝我肯定有点受不了！而两杯酒喝完以后，黄媚和苏简都没有再给我倒，开始了聊天，我不知道黄媚和苏简是怎么说的，又密谋了什么？我总感觉苏简看我的目光带着欲望。 而谈话的内容，都是问我的情况，比如为什么有那样的能力却要蜗在食道那样的小庙而不另谋发展？是不是缺乏机会之类？看情况是想给我提供机会的模样，我间接拒绝了她又称赞我为人正派知恩图报不做小人行径之类。 反正这个女人的性格就是加强版的老板娘，老板娘那是什么歹话到了她那里都能说成好话，而她已经具备把歹话说出花来的功力，最关键的还是，她还攻击老板娘的为人，她们就是一丘之貉，真不要脸。 慢慢的我有点反感了，那时候我已经被她挤的非常靠近黄媚，她还继续挤过来，我坐在中间很痛苦，为了避免这种痛苦，我决定上个厕所，中间好给黄媚打电话，问问黄媚到底怎么回事？在搞什么阴谋？不过我刚从厕所出来，还来不及拿出手机，已经看见了黄媚，她站在厕所门口，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一副在等待我的模样。 我走过去道：“黄小姐，你这是何用意？” 黄媚很直接道：“苏简喜欢你，你该陪陪她，多点笑容。” 靠，跟我有毛关系，我还喜欢景甜呢，是不是景甜就得陪陪我？每天给我笑？有毛病！我不满道：“黄小姐，我明天真的要比赛，我没有时间跟你闹……” “不不不，小贾你误会了，这不是闹，这是在给你机会，她喜欢你，如果你顺从她，明天的比赛算什么？欧晓菲算什么？”黄媚笑了笑道，“你不知道吧？她不仅仅只是碧海云天的老板娘，她还是省烹饪协会的副会长，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身份，最重要的身份是，她是市委书记苏建天的女儿！” 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苏简这么厉害吗？不对，这么厉害的女人怎会这个模样？我感觉她更像是交际花，所以肯定是黄媚在蒙我，我道：“黄小姐，你说笑了吧？” “句句属实，否则我黄媚两个字倒过来写。”因为厕所里有人出来，黄媚把我拉到一边才继续道，“我们找个地方谈。” 说完黄媚先走了，我跟上去。 走了一分钟左右，我们走到楼层休息间找了个卡座坐下来，服务员端来茶离开以后，黄媚开口道：“记得不记得你欠我什么？相比起来苏简更漂亮，更年轻点是吧？我不需要你还给我，你给苏简，反正我能看出来你反感我，我何必自取其辱……？” 我靠，这女人会想之余还敢说，说出来还能让我冒冷汗，我道：“黄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一个……” 黄媚语调很重的打断我道：“先听我说完你再说。” 我无奈道：“好吧，你说。” “其实苏简不错，她喜欢你，她需要你，而我需要她，你需要她。我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求我帮忙放过那个跟你毫无相干的男人，我给过你建议，亦警告过你，我其实知道你不是那种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但我是，所以你必须是，因为你欠我的。” 这什么逻辑？太他妈欺负人了，但想到当时是我自己主动求助的，我又发作不出来，况且她并没有说完，我只能沉默。 “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在给你意见，你和欧晓菲的事情我知道，我无法帮你，我亦不可能帮你，我不爽百鲜集团，我不能把擎天集团也得罪，但换了苏简来说，反过来谁都不愿意得罪她，因为从来都是得罪她的永远没有好果子吃。包括她的老公，许多都是不敢管，他们各玩各的，这方面来说很安全，关键在于你怎么想，如果你能高高兴兴迈过这个坎，欧晓菲不再是问题，我们还能酝酿帮陈九索报仇的事情。” 第120章 一厢情愿 我原本就想着等她说完开骂的，听见她是为了给陈九索报仇，我整个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女人想我去接近苏简竟然是为了陈九索？虽然她跟我说过，让我回去想想要不要拜陈九索为师，我不是没有给答案吗？她现在这样我非常惊讶，你他妈有那么爱陈九索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看我不说话，而且眼里没有半点愤怒，黄媚道：“我已经设计好，只要你听我的，不出差错，我们能掀翻百鲜集团，能让欧阳胜身败名裂！这是多么风光的事情？到时候全城都知道你，你会得到比你想象中要巨大许多倍的汇报，而你所付出的东西不过就一点点，这还很容易，只是睡女人，你不吃亏，就是心理关难过。” 我道：“黄小姐，你做这么多事情你觉得陈九索会不会感激你？”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重要吗？不重要，我已经活到这个份上，五十岁,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我愿意，我往后每一天都能享福！但我不能这样，我在享福，陈九索每天都在煎熬之中，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爱他，到今天都一样，所以我必须为他做些事情，或许这些事情很傻，我还是那句话，重要吗？不重要。”黄媚语速有点乱，但意思十分明显，还有就是她非常的坚定。 我不知道该跟她说点什么了，或许我应该告诉她其实我是陈九索的儿子。 妥当吗？ 我不认为妥当。 如果这是一个局呢？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想从陈九索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即便不知道我的身份，却想设计我到陈九索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这都对我很不利，所以我不能乱说！ 哪怕她是真心给陈九索报仇，我希望她这样做吗？她太急，而且太不计代价，报仇不是这样报的，陈九索如果知道，他都不可能允许。 我道：“黄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陈九索已经放下来？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吧？他还想这些事情干什么？而且你看见他每天都活在煎熬之中？” “我不用看都知道。” “如果只是你一厢情愿呢？” 黄媚愣了几秒，最终还是道：“那我也要走下去，反正事情就这样，你欠我的，我要你还给我。” 我心里叹息，想骂她，实在骂不出来，跟她继续说道理，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需要冷静。 我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了一根。 黄媚道：“你需要多少时间决定？” 我摇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愿意？你没有选择，欧晓菲这一关你过不去，别以为第一天你一鸣惊人了你就能化身成神，你们的分差是十几分，这是无法弥补的一个距离。你现在面临的状况就是，不答应我，丢命，答应我，活命，而且你还能成为家喻户晓的神，好像当初陈九索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谁都觉得我会输？我严重不服气，凭什么？我道：“黄小姐，我真的很不理解，我还没有下场比，所有人都觉得我会输，无论是老板还是同事，或者兄弟朋友，等等等等……都说我要输，说真的我很不服气。即便我会输，即便我要家喻户晓，我不能靠自己？我为什么非得靠别人？我不喜欢被控制，我亦不可能被控制，这是我想说的话。” “没有人喜欢被控制，但是我们每天都被生活所控制，被欲望所控制，你不要试图否认，你知道，你无法否认。既然都是控制，何必不在被控制的空间里争取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怎么来的重要吗？不重要，只要结果你成功了你才有资格挺直腰板说话，因为人们看见的永远都只会是你成功的光辉，你成功背后的黑暗不会有人去关心。” 黄媚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一回事，人人都无法逃避被控制，就看被什么所控制而已，有的被不知足，有的被仇恨，有的被爱情等等等等，总有一双黑暗的手隐藏在暗处控制着你，这个世道，连出家的都不可能六根清净。 “说回来你觉得你能赢的问题，这是你觉得，事实上是十多年来想赢这两家巨头的冒起了一波又一波，结果呢全部都惨败而归，你能赢除非你是陈九索，你是吗？你不是，但按照我的计划我能让你是。”黄媚笃定的口吻，笃定的表情，仿佛就如她所说，她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一样…… 我纠结了，当然我无法答应这样的事情，我纠结的是该不该告诉她我是陈九索的儿子？想了几秒，我道：“让我想想，我去打个电话。” 黄媚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只给你三分钟，你别想逃，欠我的就要还我，如果你说话不算数，在欧晓菲干掉你之前，你肯定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妈的，这女人凶狠起来比欧晓菲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吃火药了呢？那天可不是这副性格。 我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远了给陈九索打过去。 已经十二点多，陈九索早就睡下，接到我的电话他无疑非常不爽：“王八蛋，这个钟点来电话，找死了是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的谩骂，我道：“老东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陈九索烦躁道：“赶紧问，问完给我滚……” “你是不是认识黄媚？” “那个黄媚？” “就是黄媚。” “认识如何？” “她……过去是你的情人？你们当时是不是非常好，她非常爱你，知道你出事以后她去找过你，要帮你报仇之类？” “你问这些做什么？你碰见她？”没等我给出答案，陈九索又道，“懒得跟你废话，就一句，如果你不想混下去了你就相信她，如果你还想混下去你就躲远点，她是疯子。” 电话挂断…… 这算是得到答案吗？大概是，而这个答案不是我喜欢的答案，幸好我没有告诉黄媚，否则真不知道要把事情弄的多糟。 我把烟抽完才走回去，黄媚看了看时间道：“你还有三十秒。” 我道：“我当时欠你的是我跟你睡，这事跟苏简没有关系。” “你意思是你宁愿睡我这样一个人老珠黄的丑妇，都不愿意睡苏简那样的美女和要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是我看错了你，高估了你，还是我真的做错了？”黄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贾，我真的无法理解，这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你只要走出一步你就能从地狱跨上天堂，你竟然不愿意？可笑，真的可笑……” 我道：“是无法理解，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你有病吗？”黄媚突然收住笑声，大吼了起来，声音很大，传的很远，有服务员过来看，但没有敢走近，甚至很快又走了开去保平安，“同样都是睡，你不去和一个少妇一起，你要来和一个老妇一起？你重口味是不是？还是你觉得我在忽悠你，我不可能成功，你不希望跟着我坠落地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你搞清楚，你输给欧晓菲你一样要下地狱，为什么不在事情没有去到那么糟的时候选一条能扭转败局的路？你真是个白痴，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即便没有你，可以有别人。而你……” 黄媚脸上出现冷笑，非常非常冷的冷笑：“既然你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老妇一起，我成全你，我现在回去推掉苏简，带你去酒店，但我事先声明，这仍然是你的选择，如果在我脱了衣服开始到结束期间你有半点犹豫，我会杀了你。” 说完，黄媚从卡座起来，快步往包间方向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复杂。谁都觉得我会输，我会死，都说要杀了我，王八蛋，老子是豆腐吗？真的任人宰割而没有招架反击之力吗？都给老子等着，我一定一定要让你们通通都错看了老子…… 我在休息室等待着，思考着我该怎么办？结果我还没有想出一个之所以然，黄媚已经从里面走出来道：“小贾，我再认认真真的问你一次，你做还是不做？” 我摇头道：“不做，而且我也想再问你一次，你非得这样吗？” “是，这是你的选择。” 哎，他妈的，该怎么办？睡她？就她这样的女人我真要死，而且这是陈九索睡过的女人，就算再年轻再美还是有问题！ “走吧，别磨蹭了，做一次，交易结束。”说完黄媚先往外面走。 再不愿意，我也得跟着黄媚走，这很憋辱，我在欧晓菲那里都没有试过如此憋辱！但要我答应她去睡苏简，事情会有那么简单吗？苏简的背景要比她厉害得多，我怕我被骗，就算不被骗，肯定不会有那么顺利，即便有那么顺利，肯定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只会把我毁灭。 况且我只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得到，而不是做如此肮脏的交易，我如果答应她，我还得感激她，我有病呢？ 我心里真是百般滋味，成青薇让我付出这个代价也太大了点，但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去酒店就去酒店，我希望这期间我能想到解决办法，或者是黄媚慢慢冷静了下来，想通了过来，事情最终能够和睦的解决。如果不行，我只能打晕她走人，至于后来会如何，随便，来就来吧，反正要来的总要来，我就不信我会输、我会死…… 第121章 真是活的累人！ 到了外面，上了黄媚的车，黄媚一声不吭开着，速度不快，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大概是。我没有空顾及她，我在想自己的问题，不停建立不停推翻，逐渐发现这个女人对付起来比老板娘要麻烦得多，显然易见的，苏简只会比她更加的难对付，我真的不能答应。 在路上开了十分钟，黄媚选了一个酒店把车开进停车场，然后停车对我道：“小贾，刚刚我有点冲动，都是因为我今天心情不太好，所以说的话做的事都比较过份。但我绝对没有恶意，我是真心觉得我们可以合作起来，这对你来说没有坏处，你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 看来有松口的意思，我连忙道：“黄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它不在我的行事规则里面，我无法去做。” 黄媚显得很鄙视我：“小贾，规则是可以改变的，聪明人都懂这个道理。” “我没有你想象中聪明。” “就算不聪明，做人总要学会变通，你明明随手就可以拿上一件核武器，你非得要赤手空拳去找欧晓菲，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你不知道？” 我靠了，这比如！不过也是对的，但这件核武器伤害到欧晓菲之前已经伤害到我，我宁愿我自己去拼，凭什么我就一定会输给欧晓菲？ 黄媚继续道：“其实你真的不吃亏，或者这样吧，如果你觉得睡苏简你会恶心，你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把她想象成任何你喜欢的人，等这事情结束以后我给你十个你满意的女人，这算是补偿，你看如何？这应该可以了吧？金钱，美女这些你都能得到，你还可以让欧晓菲对你低头，你难道不需要这些？” 老实说，我需要，但我要通过我自己的能去去获取，因为那样才能挺直腰板，这是我的性格，陈九索一直就那么教导我，我不走那样的邪路去恶心自己一辈子！或许这在别的人看来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求之不得，会不顾一切的立刻答应，享受过以后再说，比如欧阳胜那种人，又比如现在的东小北，但我肯定不能接受，我是我，我不是他们！ 所以，最终我道：“对不起，黄小姐，你说的我都能理解，我同时理解你，但很遗憾，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我怕，我又不是猫，我凭什么不怕死？但相比起死来我更怕活的没有原则，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让自己恶心一辈子。” 黄媚不再冷静，吼了起来：“你跟我睡你就不会恶心一辈子吗？” 好吧，你的逻辑很强大，我无语！ “下车，跟你说不通，或许你就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心的人。”说完，黄媚自己先下车。 我下车跟着黄媚往酒店里面走，她用最快的速度开了一个房间，带我进电梯！ 电梯间里，看着不停在往上跳的数字键，我的心也在加速狂跳，等到电梯到了八层，门打开的时候，我开口道：“黄小姐……” “出来再说。”黄媚走了出去。 我只能走出去，面对面站在她身前道：“你说的十个我满意的女人是什么类型的女人？” 黄媚愣了下道：“什么类型都行，只要你喜欢我就能找来，明星都可以。” 他妈的，他们这有钱人的圈子里，到底有多少我这种穷人不知道的事情？老板娘是这样，她也这样，都说给我找明星，找一堆女人！当然我那么问她，并不是我想要明星，我只是希望拖一拖时间！我继续道：“说话算数不算数？” “只要你算数我就算数。” “好，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多久？半小时？一小时？还是两小时？我不可能给你一天，就今天晚上解决，你如果同意，我走，换苏简过来。” 我在想我能不能和苏简说道理？不过这样好像是出卖黄媚吧？也不对，如果我做的好，或许救黄媚都不一定！我道：“黄小姐，我这样说吧，我会和你合作弄垮百鲜集团，但不能完全用你的方式。” “你意思是不需要苏简？你在忽悠我吗？你有什么实力？你完全没有，我有我都觉得鸡蛋碰石头，所以必需得到苏简的帮助，否则不会成功，我亦不可能给你很多时间让你去赌博，所以这个事情不能变，其它的倒可以商量，我只能退步到这个程度，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黄媚整个人冷冷的，逼前一步，我在退步，因为她的胸会撞上我，她继续道，“看，你就是反感，所以你接受现实吧，虽然现实残酷。” 现实确实很残酷，但都有因果关系，我不能怪黄媚，因为是我主动让她宰。我也不能怪成青薇，因为其实我当时可以拒绝，弄成这样我真该上了成青薇，我当什么好人？好人真那么容易当吗？不容易，老板娘就一次次警告我，会给自己找麻烦，包括我帮周若婷，但这就是我的性格，让我无情无义我真的做不出来。 而黄媚这里，我显然无法把她说通了，我在门外就已经感觉到恶心，脑子里不停在播放一个画面，如果黄媚一进房间就吻我我会不会吐？她脱掉衣服露出那一身下坠的肉，我会不会晕过去？五十多岁啊！ 所以我只有一条路走，就是避开这个疯子，尝试从苏简那里入手，或许我能想到办法呢？当然这已经是最后的祈望了，如果我在苏简那里找不到办法，我又拒绝了苏简，问题会比现在更加严重，就看我怎么做了，没办法我也是要做的，做人就是如此无奈。 我道：“你走吧，房卡给我。” 黄媚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把房卡递给我，转身去按电梯，等到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要关门的刹那才对我道：“半个小时，我让苏简过道来。” 我没有回话，转身就走，去找房卡上面的房间号，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很漂亮、很豪华，整体看上去是舒服的，但却和我的心形成了强烈发差，我的心此时此刻特别不舒服，我都有点想吐了…… 我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来，猛喝下一大半，然后点燃一根烟在沙发里坐下来思考。 我等会要怎样应付苏简，如果她那么喜欢我，估计除了欲望之外还会有最起码的尊重吧？她和黄媚不一样，她没有非得立刻就要得到的理由。 总之，我有时间，我有可能…… 抽完一根烟，我把电视机打开，四周看了看，看见床头柜上面的篮子里有好几种避孕套，还有助、情药物之类，我连忙把这些东西全部放进抽屉里面，为了安全起见，没办法。但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如果是很纯粹的事情，不会有那么多后患，其实苏简可以上，三十岁波涛汹涌的少妇，应该会很舒服。 偏偏有那么多不纯粹的事情，总是带着交易，找个工作要交易，混个未来要交易，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真是活的累人！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二十分钟过去，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我以为会是苏简的来电，结果不是，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是陈贾吗？” 我道：“我是陈贾，你是哪位？有事吗？” “我是路人，这里有点状况，有个女孩叫成青薇的你认识吗？” “认识，是我朋友。” “你恐怕要过来，地址是威龙花园北门左边一百米后面的围墙，你朋友在这里，她从围墙跳下来伤到了脚，她不肯上医院，报警也不让，说一定要先见到你。” 不是吧？成青薇跳围墙？我冷汗往外冒：“她呢？你让她听。” “你来就是了，我已经通知到，你尽快。”电话挂断。 我愣了几秒，立刻往里面冲，不过我心里有在想，这是不是一个局？不然为什么不让我和成青薇说话？不过很快我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冲出了酒店，看见了出租车，我立刻坐进去，告诉司机地址，让他快点开，才没多久黄媚的电话打进来，我犹豫了几秒，没有接，直接关机！ 十几分钟以后，出租车把我送到目的地，我没下车已经看见成青薇。 成青薇坐在墙角的草地上，双手捂住右脚裹，脸上露着很痛苦的神色，从眼神看还有想哭的冲动，她紧紧盯着停在眼前的出租车。她身边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而且路灯还非常昏暗，再加上旁边是个绿化小花坛，不认真看都看不见她…… 我给出租司机递过去二十块道：“司机大哥，等一等我。” 出租司机表示没有问题我才下车，走到成青薇面前蹲下道：“成青薇你这样很吓人你知道吗？” 成青薇咬着牙道：“对不起。” “真是的，你能不能别做这么傻的事情？”围墙整整两米高，难以想象她要经过怎样的心理挣扎才敢往下跳，“我看看你的脚，手放开。” 成青薇嗯了一声，放的很轻，我的手慢慢摸上去，又肿了，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么快二次受伤，这要上医院了，否则落下什么后遗症麻烦就大了！ 第122章 其实我很糟糕 我道：“走，我扶你上车，我们上医院……” 成青薇把手伸给我，我用力把她拉起来，扶上车…… 医院里，给成青薇看症状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在询问过致伤的愿意以后建议我们去拍片，为了保险起见，我同意了，花钱买安心。 拍完片要一个小时才能拿结果，我和成青薇在放射室外面的长椅坐着，我道：“成青薇，你不打算更具体的说一说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成青薇道：“我姐中午来找我，说我父母来了要带我走，我们吵了许久，因为她答应过不告诉我父母这些事情，结果我去到她家并没有看见我父母，然后她把我关了起来，说明天送我回去，我趁他们不注意就跑了出来，她追着我，我只能到处躲，大门无法出去，然后就从围墙出来了，遇上给你打电话那个女人，我求了她好久她才没有报警，愿意帮我打电话。” 哎，这傻女人，真是难为了她，我是既感动又心痛：“你知道不知道这会导致你和你姐原本就开始变差的关系，会加速变差？” 成青薇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她带我回去就是说打算告诉我父母了，她骗我。” “那也是因为关心你，其实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你是要赶我走么？这已经是我们达成协议以后的第五次了，你是不是真的很希望我走？”成青薇睁大眼睛看着我，她眼神里面有那么几分绝望，我想她应该很难受，事情弄成这样，我竟然还怪责她，她觉得冤枉，但其实我更冤枉…… 我道：“我不是怪责你，我只是怕，因为现在这样的结果肯定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的问题，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我在意你是否难受。” 听我这么说，成青薇眼里的绝望慢慢淡化了下来，虽然脸上没有笑容，那只是因为疼痛笑不出来而已，她心里应该有那么几分笑容，她道：“只要你不赶我走，只要我们坚持，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过来……” 我怎么感觉她这些话好像要跟我私奔一样？恶寒了一把，我叹了一口气道：“饿不饿？渴不渴？我去给你买吃的喝的回来。” “不饿，口渴，买喝的吧！” “你在这坐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在这里，不要乱走。” 成青薇点头道：“不会了，我会等你回来，一直等。” 经过一次我已经怕了，突然间不见了一个人那种感觉非常痛苦，她现在这样说我算放心了一些。我转身往外面走，在医院内部的便利店买了两瓶饮料和一包烟，我拆开烟在门口抽完一根才走回来，期间我很想开机看看是不是很多来电提示，或者短信，想了想没有开，还是算了吧，等离开了医院再说。 回到去，我把饮料递给成青薇，她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拧了半天却没有拧开，最后还是我帮忙，她喝了几口道：“小贾，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你信吗？”没等我做出回答，成青薇又接着道，“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其实都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比如你这里，如果我当时在意你，如果我当时肯说几句好话，肯求我姐帮一下忙，或许我跟你说明白点，让你道个歉，或许事情就不会搞到现在这么严重。” 这哪儿跟哪儿？她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你伤的是脚，不是脑袋吧？我道：“成青薇，不是这样的，我和欧晓菲的仇恨并非从婚宴那天开始，而是之前就已经种下了……” “但你不能否认是婚宴那边放大的，其实还有一个事情，决定摆宴席之前我姐问过我，她说想从城里找厨师回去，让我跟我爸说，因为我爸比较听我的意见，不听她的意见，你知道，爸爸总是比较爱护小女儿。”给了我一个苦笑，成青薇继续才继续道，“我觉得那样不对，所以我没有答应我姐，后来就找你爸过来掌厨，结果你爸没有来，你来了，所以如果我当时答应我姐跟我爸说，可能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你这样说不对。” “我觉得对，然后就是粥城发生的事情，如果我早点和他说分手，如果我不乱跟同学出去吃夜宵，如果我不叫他过来带我走，就不需要你付出那么大代价，更没有现在的事情，以至于谁都恨你。其实都是我的责任，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你，你是无辜的，我对不起你。”说到这里，成青薇红了眼眶，眼泪涌了出来，然后搂着我的肩膀哇地哭出来，边哭边道，“对不起，小贾，我不是故意的，我却把事情弄的这么糟……” 我真服了，在我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怎么那么爱扛事呢？不过我终于明白她如此帮我不仅仅是要报答我救了她的前男友，而是觉得是她连累了我，这个傻女人！我抓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绕过去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着道：“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而且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你这样哭，我都难受了……” “我觉得我很聪明，觉得我很优越的，其实我很糟糕。”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的性格很好，你够坚持，愿意坚持，而且这些糟糕不在你的控制范围以内。” “对不起。” “别哭了好吗？”我最怕女人哭，在家里或者在野外还好点，这是在医院，附近科室值班的医护人员都惊动了，都跑出来看怎么回事，那眼光怪怪的，带着鄙视，无疑给我很大的压力，“成青薇，别哭了，你再哭我跟你一起哭了……” 成青薇听我这么说，总算收住了哭声，慢慢抽泣了一会，擦了擦眼泪，抬起脑袋，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已经肿了起来，那模样看的令人无比心痛。已经第二次看见她哭，上次所在的环境灯光条件不太好，看不清楚，这次能看清楚，原来那么难受，我放开她道：“你在这里，我去买一包纸巾回来。” 成青薇嗯了一声，坐正姿势，我看了一眼我的肩头，被哭湿了一大片。 没几分钟，我买了纸巾回来，成青薇擦了一遍以后让我扶去厕所，她在里面洗了好久，出来的时候状态总算恢复了过来，她给我露了一个笑容：“哭出来好受一点了，不过却让你难受了，但是我很高兴……” 这话说的语无伦次，但我明白什么意思，她高兴我为她难受，这女人的心还真是奇怪！ 回去坐了一会，拍片结果出来了，拿去给医生看过，医生说问题不大，消毒完上药包扎好就能离开，但尽量不要乱走动，不要碰水，后天回来换药。 拿着医生开的单，我去结账拿药回来给医生帮成青薇清洗包扎，成青薇整个过程都没有怎么喊痛，就是一直盯着我在看，目光还特别奇怪，仿佛在做某种决定一样！ 看完脚出了科室，打算离开医院，我突然发现不对劲，身后有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跟着我们，从门诊大楼一直跟着，我们停下来他们也停下来！ 搞什么？这是要抓我？这是什么人？胖子那边的人？或者黄媚的人？又或者成青莲叫来的人？ 看我停住不再走，脸上还露出思考神色，成青薇疑惑道：“不走了么？” “有人跟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仇人。”我四周看了看，看见停车场的安保亭，我当即道，“看见安保亭没有？我把你带进去，你向他们求助，让他们报警保护你，我会自己走，他们抓不到我。” 成青薇想往回看。 我连忙道：“不要看，他们就在很近。” 成青薇道：“我不能这样，你被抓了怎么办？” “总好过两个人一起被抓，你放心，我会有办法，你听我的，到派出所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开机。” 成青薇很显然不愿意，但没办法，没选择，因为她其实知道我带着她更加无法走。 我扶住成青薇继续走，很快走到安保亭，我让成青薇进去，我撒腿往外面跑。 跑了几步回头看，那三个男人都来追我，没有去找成青薇，我放心了，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大门外的一辆面包车走下来两个人，他们一左一右站在门口，张开双臂准备拦截我。回头跑肯定不行，我只能心一横，加快脚步冲过去，左边那个男人反应要快些，伸脚绊我，我跳了过去继续跑，我其实可以反击，但我不希望把战场设在医院门口，这样对成青薇很不利。 已经凌晨一点多钟，医院门前的马路静悄悄一片，我在明亮的路灯下飞奔着，偶尔回头看追我的人，开始是五个，后来是三个，因为另外两个又上了车，我只能往巷子里面跑，穿来插去尽量把他们引开到医院更远的地方，以确保成青薇的安全。 跑了十几分钟，我总算摆脱了他们，我在一条大街的转角位置停下来，捂住自己的腹部不停喘粗气。 他娘的，再跑下去我的肺部就要爆炸！ 第123章 流浪汉 休息了几分钟我才休息过来，打开了手机，和我想象的一样，确实收到许多来电提示，有陌生的号码，有黄媚的号码，还有短信，黄媚的短信：小贾，我真的看错了你，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竟然还敢骗我？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就换一种你更不喜欢的玩法吧！ 我没有立刻理会黄媚，我点燃一根烟抽着，看着手机等待着，我要确定成青薇安全了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和黄媚说话。 大概等了五分钟，终于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一个隐藏号码，未知来电。我快速按下接听键，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是成青薇的声音，我正要松一口气，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子，你的妞在我手上，我看你怎么跑。” 我整个人瞬间从头冰冷到脚，他们找不到我回了去抓成青薇？怎么可能，不是有安保吗？不是让成青薇报警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一片，嘴里道：“你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好啊，你过来，一个人。” “你说，那里。” “城南大道第一段左边废弃的大楼，你要快，否则面对这么漂亮的小妞，我不知道我的兄弟们能忍多久。” 电话挂断，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恐惧，愤怒，绝望，乱七八糟一片…… 我往回走，边走边打给黄媚打过去，黄媚并没有接，每次都是挂断，这个女人大概很生气吧？ 他妈的，怎么办？报警？老实说我不敢，因为弄不好他们不在那栋废弃的大楼，只是让我到哪儿汇合，我报警只会暴露，然后想救回成青薇是痴心妄想。再一个就是，警察问我是什么人做的我如何回答？我什么都不说警察怎么帮我？而如果我说是黄媚，我有证据吗？况且黄媚是什么人？她认识的警察估计比我认识的朋友都要多。所以现在是报警与不报警都无法保证安全，我只能继续打黄媚的电话，结果还是一次次让我失望。 走了两分钟路，我找到了出租车，我快速的上了车，我甚至忘记买点什么武器防身用。 出租车在路上驶着，我仍然在打黄媚的电话，发短信，她终于有了反应，给我回复过来：你怕了吗？ 我：你冲我来我不怕，但你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你这是直接招惹欧晓菲，而且还是把她整个交际圈都得罪透了。 黄媚：你觉得我是能被恐吓到那种人？ 我：她叫成青薇，她姐成青莲，姐夫林栋，和欧晓菲是同学，你自己去查查这个关系，查查林栋是什么人，他的圈子朋友又是什么人。 黄媚：你少跟我废话，过来，一个人，你记住，如果你走错一步，我会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我催促司机开快点，十分钟以后到了目的地。 哪栋废弃的大楼孤单的屹立在马路旁边，整个楼身看上去漆黑一片，显得很诡异、很恐怖，出租车司机都觉得我来错了地方，他道：“你确定你是来这里？这里面只有流浪汉，什么都没有，你……” 我道：“我就是来找流浪汉。” 出租车司机没有再说话，而我在想，我要不要给他几百块让他在附近等我？如果我一个小时没有出来就帮我报警？我犹豫着，这事我必须想清想楚，因为黄媚这个女人的能力无可估量，竟然能找到医院来，指不定就是通过出租车这方面入的手，我当时是从酒店门外坐的出租车，坐了去哪，接了人又去了哪，这不难查。 现在这个出租车司机，我倒不怕他骗我几百块不干事，我就怕会被黄媚发现，又或者这个司机提前报警等等。再一个就是如果一个小时搞不定，要多十分钟呢？结果会造成本来可以谈好，却因为警察的到来而一拍而散。 左思右想之下我最终还是没有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我付了相应的钱走下车，看他开车走了才往大楼里面走。 四周很黑，我边走边给黄媚发短信，说我已经到了，黄媚很快回复说有人接我，我走到大门前果然看见三个男人，他们手里都没有拿武器。 这三个男人搜遍我的全身才带我进大楼，走楼梯到了五楼。上面是没有灯的，但却非常的亮，因为他们带了瓦数非常高的电筒，还是好几把。我能看清楚五楼的状况，这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空间，四周散落着非常多夹板和残旧的报纸，以及生活垃圾等等许多东西，显得非常脏乱。 成青薇在一根柱子边上，她的双脚被绑了起来，嘴巴被透明胶封了起来，看见我来，她发出了嗯嗯嗯的声音，不停摇头，目光之中的内容很明显，叫我走，我能走吗？我不能走。黄媚就在成青薇的左边，她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破旧椅子上面，脸色阴沉盯着我。 我道：“我来了，你赶紧放了她，这件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黄媚哼了一声道：“小贾，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现在跟我讨价还价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当时不是偷走。”我指了指成青薇包扎着的脚道，“是她受了伤需要我的帮助，既然你能找到我们，你应该是找到了出租车司机，你可以问一问核实真实性。” “我知道，我承认，但你挂我电话，你关机，你不能跟我说一声？你让我很丢脸，你知道不知道你严重破坏了我和苏简的关系？我以后怎么利用她去报仇？我和你说过就算没有你这仇我都必须报，谁阻止我谁就要付出代价，欺骗我更加要……”说完，黄媚拍了一下手掌。 立刻，身后的一个男人起脚就踹向我的屁股，我快速闪开，回身一拳打过去打中他的右胸部，他哼了一声，飞出几米远才摔在地上，挣扎了好几秒都爬不起来，其它四个男人都惊呆了几秒，才把我围起来，其中一个还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顶着我的脖子。 黄媚道：“小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能打？” 我道：“我不能打，但是谁打我我都会反击，就算今天不反击，明天都会，后天都会，这是我。” “好啊，你很霸气，你继续动手，继续……” “我是来和你谈判的，不是打架，你不要再来，因为如果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我刚刚就能挟持你。” 黄媚冷汗了一下，嘴硬道：“你不敢。” “那是你还没有把我逼疯，如果把我逼疯，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跟你发誓，死的绝对百份之一百是你，不然我就绝子绝孙。”我实在也是愤怒，他妈的，近来谁都欺负我，是不是我太忍让了？面前这个女人最过份，我上次还帮过她的忙，如果当时不是我在，她绝对会被揍，我真是一个白痴，这样的祸害当时就应该让她去死。 “哈哈，就你，你算什么东西？”黄媚笑着走过来，推开遮挡在我们身前的两个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来，挟持我，看看我们谁先死。王八蛋，你当我黄媚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每天都有人恐吓我，其中不乏各种牛人，如果都成功，我还用混？” 我没有动，没有做那么傻的事情，因为刀还架着我的脖子。 看我不说话，黄媚道：“做不到的事情你吹什么牛？我懒得跟你废话，浪费我的时间。你听好，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给我签一个合作协议，以后我怎么说你怎么做，第二我让这帮男人玩这个女人，玩残废以后扔下楼……” 我怒道：“你试一试看看。” “你是在挑战我吗？”黄媚整个神情变的很恐怖，“你以为我不敢吗？”说着黄媚退了一步，拍了拍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 那个男人立刻往成青薇那边走，打算把成青薇拉起来，这期间黄媚一直和我对视着，在等我服软。我不知道她敢不敢，但我真的害怕，我同时亦很愤怒，非常非常愤怒：“你还算不算一个人？你有种就冲我来，打我，扔我下楼，你找一个弱女子来威胁我，你想过吗？就算我给你签了协议，你觉得我能真心做事？” 黄媚心有成竹道：“我能让你真心做事，你签还是不签？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望向成青薇那边，那个男人停了下来，等待着我的答案，如果我说不签，肯定要动手。我能签吗？那可是卖身契，我卖过一次已经招来如此后患，我再卖我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事情发生，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卖！我深吸了一口道：“黄小姐，我已经说过我会干掉百鲜集团，但不是完全按照你的办法，这还不够吗？” “我也说过我不相信你，我本来相信，但你欺骗了我，现在你要付出代价。” “好，你先放她走，我签。” “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知道吗？”黄媚走回到木椅里拿起她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一张很高级的纸张，然后找出来一支笔。 第124章 看谁先死 这女人早有准备，甚至在找我去大富豪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妈的，设计我！她走过来，纸和笔递给我道，“你有十秒钟考虑的时间。” “我先打个电话。”没办法了，我只能给陈九索打，我想告诉陈九索，我不知道陈九索和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但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只能心存希望，或者陈九索可以帮我，否则我真的签了问题会比现在都要严重得多，这个女人是疯子，和一个疯子合作有未来吗？当然我可以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解决，但黄媚不会想到这点？她肯定想好了控制我的办法，所以我无法签了再打算。 “王八蛋，竟然还耍我，我打你妈个电话。”黄媚踹了我一脚，很突如其来的出脚，我一时不备被踹翻在地，那三个男人立刻乱脚踢我，黄媚大声道，“把那贱人的衣服扒了……” 站在成青薇身边那个男人立刻行动，出手非常的快，成青薇完全无法反抗，衣服就一把被撕烂下来，肉色的文胸露了出来…… 我抱着脑袋看着成青薇那边的状况，心里无限的火爆！ 王八蛋，只有老子能撕她的衣服，你能撕吗？我顿时不顾一切反击起来，双手抱住一个男人踹过来的脚用力拉，同时起脚踹向他的重心脚。虽然我因此挨了五六脚，但总算搞定了一个，他重重地摔倒以后就再也爬不起来，而且嘴角有鲜血流出。另外三个男人慌神了那么几秒，我趁机站起来，出其不意一拳头打飞一个，然后快速从口袋掏出钥匙顶住一个的脖子，顶的非常用力，他喉咙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我带着他退开了五六步吼道：“黄媚，玩够没有？” 黄媚看了看地上自己的两个躺着一动不动的手下，也吼道：“我是跟你玩吗？扔她下楼梯……” 随着黄媚一声令下，刚刚在我反抗的时候跑过来帮忙的男人，又跑回成青薇那边。成青薇挪动着身体往柱子后面躲，没有用，她仍然被抓了过来，那个男人很暴力的拖着她往楼梯口方向走，她嘴巴仍然被封着，想喊都喊出来，她的文胸还是因为上衣被撕碎而露了出来，显得狼狈至极。 我盯着那个男人，在等待时机，楼梯口在另一端，他一个人去，另外两个保护黄媚，我只要比他们快我就有机会救回成青薇。虽然他对成青薇的暴力让我很心疼，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但是我必须有耐心…… 终于，距离出来了，机会降临，我快速一拳打在被我挟持这个男人的后脖，他哼了一声晕倒在地，我立刻转身去追已经快把成青薇拖到楼梯口那个男人。因为我去势凶猛，就好像愤怒的老虎一样，他显然很慌，打算用成青薇挡在前面，成青薇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脚，他哼了一声放了手，成青薇滚开了两步，他再组织防御，我人已经到了，整个人飞起一米多高，曲着膝盖撞向他的心口，他怦地飞出四五米，撞在墙上再落下来，已经没有了声息。 这时候保护黄媚那两个男人还没有冲到，我转过身抱起成青薇放在上六层的楼梯上面，让她往上面去，她很乖，一拐一拐走到中间的平台，我一把就把楼梯口的装修木平梯拉倒堵住楼梯口。再转身，那两个男人已经冲到跟前，狰狞着脸大吼着同时向我发动攻击，其中一个用匕首直接刺我的腹部，我整个人一低，趁势滚出几米远，蹲在地上快速把衣服脱下来包着左手，同时右手在地上捞起一根木条，仅仅的抓着。 我赤红着眼道：“王八蛋，逼老子出手，来啊，看谁先死。” 他们犹豫着，回头看黄媚，我就趁这个机会冲过去先打没有武器哪个，他反应不慢，抬腿就踹我的裤裆想以此逼退我，我没有选择退，哪怕我知道这样我也会吃亏。我咬着牙，直接递起大腿去挡，木条仍然敲向他的脑侧。 咔一声，木条敲中他的脑袋碎裂了，他的腿也踹中了我，我和他一起同时落地，怦一声，他不再会动，我还能，只不过我还没有爬起来腹部就中了一脚，人滚出几米远，脑袋晕晕乎乎一片。 我用力咬了咬舌头，清醒了，这才站起来，瞪着拿刀这个家伙，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我搞定他我就反抗成功了…… 我吼了一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道：“你死定了……” 说完我逼近过去，他在退后，退了两步匕首再刺向我，我其实应该闪开再寻找机会，但我并没有那么做，我反而迎难而上，用包了衣服的左手去抓，紧紧地抓住，在他抽出来之前一拳揍向他的鼻梁，他哼了一声，鼻血飞溅，他下意识伸手去捂以至于门户大开，我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裤裆，他立刻双手捂住裤裆跪在了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衣襟把他拉起来，面对着黄媚那边，连续对准他的鼻梁揍了七八拳，直到他整个人软绵绵了，没有了声响我才扔开他，一步步向黄媚走过去！黄媚显然很害怕，但她没有退后，她道：“小贾你难道还敢揍我吗？你死定了，你竟然把我的人打成这样……” “是你的愚蠢害了他们。”走到跟前，我一把抓住黄媚的衣襟往我面前拉，她衬衫的纽扣噼啪飞掉，幸好布质非常好，否则要被撕烂，但现在这样，她的文胸也已经露了出来，被文胸包裹下的她那一对玉兔真的很大。我瞪着她道，“我说过你不要惹毛我，现在你惹毛我了你知道吗？我也告诉过你我不怕欧晓菲，你现在就这样，换了欧晓菲，我或许会死，但肯定有垫背的，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是你不明白，你搞清楚，是因为我还对你有所期望才给了你反击的机会，如果我不再对你有所期望你根本见不到我，而很显然，欧晓菲对你没有任何期望。”黄媚想推开我的手，没有成功，她反而向我走近一步，几乎胸膛贴胸膛了，她心口此起彼伏，声音很凶狠，“小贾，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干还是不干？如果不干，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肯定要死……”黄媚往楼梯间那边指了指，“还有那个贱女人，肯定要死。” 我真想给她一巴掌，左一句贱女人右一句贱女人，其实最他妈贱的就是她：“你真是一个疯子，你真的那么渴望给陈九索报仇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某种欲望？” “你在怀疑我吗？”黄媚大声吼道，“你觉得我做那么多事情我需要吗？我过的不好吗？我五十岁了我有什么欲望？” “你去找过陈九索吗？” “我会去找，但不是现在，我现在没有脸去。” “你确定？” “如果我做这事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我就不得好死。”黄媚显得非常激动，口水都已经喷到我脸上，“不帮我的忙，你一样不得好死，就算你杀了我，一样有人收拾你，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小贾……” “好，你听着，陈九索住在南山镇大城乡生平村八号，他今年五十二岁，身份证号码……。他有个小毛病，喜欢两天才洗一次澡，只抽一个牌子的烟，椰树。他右边屁股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黑痣，他种过两次痘，手臂有两个印子，够不够？还要继续说吗？要不要？” 黄媚愣愣看着我，不敢相信似的，然后她道：“你什么时候去查过陈九索？” “我查你老母，我叫陈贾，二十二年前你来的时候我还在苗翠的肚子里，我有我的使命，你不说我都会干掉百鲜集团，够了吗？”我放开她，“你好自为之……” 我转身一拐一拐往楼梯间走，把装修用的木平梯扶了起来，空出了路，成青薇才一跳一跳走下来，在我身边转，看我哪儿受伤，看见我双手都是血，她担忧道：“你感觉如何？” 我摇头道：“我没事，我们走吧！” 成青薇看了黄媚一眼道：“我们能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媚整个人愣愣的，已经没有能力阻止我，我道：“走。” 其实我不知道黄媚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作何感想？更不知道告诉她真相到底是错是对？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告诉她，我就这么离开，她肯定会找更多人来弄我和成青薇。我没有选择，只能如此，如果她真是为了陈九索，肯定不会对我如何，而如果不是为了陈九索，我说不说结果不都一样吗？ 由于没有手电筒，我和成青薇走了好久才下完五楼，黄媚没有追下来，四周静悄悄一片。 成青薇道：“你把他们打成这样，我们是不是要跑路？” 我道：“我们不跑路，该干嘛干嘛。” 和成青薇相互搀扶着出了马路外面，我才把包着左手的衣服解下来。我的手没有受伤，只是衣服有口子和血迹，但还能穿，我套上了，就这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不一会有车开出来，是黄媚的车，她打开车窗看着我，看了五六秒才道：“上车，载你们上医院。” 第125章 朋友还是敌人 我道：“别假好心了，你还是送你的手下吧！” “他们自己能走，而且我已经叫了其它人过来，事情完了，对不起，上车吧，我只是送你去医院，不是埋伏你。” 老实说，我不愿意上，但这里是郊区，如果是我一个人，走路回去没有问题，背着成青薇走路回去则肯定有问题，而不背着她，她肯定无法走回去，所以没有多少选择，看了成青薇一眼以后，我决定上车。 刚坐好，黄媚立刻开车，嘴里道：“小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道：“我不知道你是朋友还是敌人。”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么？我们是朋友。” “结果呢？” 黄媚无语了一阵才道：“现在这些事是误会，你早说出来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我冷笑道：“或者吧！” 黄媚沉默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偶尔从倒后镜看我一眼，目光很奇怪，不过其中有一种意思我看了出来，就是内疚和后悔，这让我放下了心，我应该没有做错决定，她真心想为陈九索报仇，否则她不会这样，不会一下子从愤怒变成内疚和后悔。 开车进了市区，眼看就要到医院，黄媚又道：“他……跟你说过我没有？” “他没有给我说任何人，没有给我说过城里的任何事情，否则我会去问你？我就是不知道才想弄清楚。” “对不起！” “你说这话没用，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我们目的一样，更应该合作。” “你还打算逼我吗？你有完没完？”我很大反应，而看我这么激动，成青薇紧紧抓住了我的臂膀，她怕事情又再次糟糕起来，我看了她一眼，慢慢冷静了下来继续道，“黄小姐，你说这事完了，你说话算不算话？” “算，但你听我说完……”黄媚叹了一口气道，“刚刚的事情我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这样对你。我现在的意思是，我们目的真的一样，真的更应该合作，合作方式可以是，你不要拒绝我给你提供帮助，否则欧晓菲这关你就过不签约。” 我笑了出来：“哈哈，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你听好，如果我连这关都过不去我就不配当一个儿子，我是孙子，王八蛋。你不用再跟我浪费唇舌，因为我还是那句话，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恨你，但我们的约定一笔勾销了，我不再欠你。” “不欠，你别激动，是我欠你，对不起！” “闭嘴，别再说对不起。” 黄媚叹了一口气，不敢再说…… 不多久，到了中医院门口停下车，我毫不犹豫开门下车，黄媚道：“小贾，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找你。” 我不说话，带着成青薇往医院里面走，走了十几步回头看，黄媚已经把车开走。 这时候，成青薇问我：“小贾，怎么黄媚换了一个态度？你们刚刚在车里说的话，他，他是谁？” 我摇头道：“没有谁，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方便，走吧，看完回家，好累。” 成青薇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她停下来整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无论怎么整理还是露，没办法，只能这样进去医院。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和成青薇拿着药从医院出来，上了出租车回金沙新城。成青薇的脚问题不大，其它方面问题更不大，就是被拖着走的时候屁股稍微有点擦损。而我，问题也不算大，就是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另外就是我的拳头肿了起来，不过不痛，上了药清凉清凉的…… 回到宿舍，我上二层拿了成青薇的睡衣下来，把她扶进浴室道：“擦干净身体，换衣服，不要让脚湿水。” 成青薇嗯了一声！ 我关上门，出了阳台收我的衣服，拿回沙发里，坐下抽着烟，等待着。 我心情没有很糟糕，因为件事总算已经解决，身上是许多地方都痛，但总比和黄媚睡或者和苏简睡要好上一万倍把？至于黄媚说的帮忙，我不会主动要求，她要帮，我不介意，前提是不要帮倒忙，而且要用我的方式来，否则我宁可不要！ 十多分钟以后，成青薇从浴室出来，换我去，等我洗完澡，发现坐在沙发的她手里拿着药油眼巴巴看着我，我道：“我没什么事，你去睡觉吧，很晚了……” 成青薇道：“你身上的药油已经冲干净，你不擦不行，明天还要比赛。” 我其实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右手不灵活，不过既然成青薇这样说了，我不能让她担心！我走过去在沙发坐下来，成青薇倒了药油在手里，问我哪里痛？让我指点，她负责擦，很认真，很小心翼翼，揉的力气特别小，生怕不小心弄痛我，这份温柔，瞬间就让我安静了下来。 快差不多擦完的时候，成青薇道：“小贾，我刚刚看过你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我姐打来的，如果她再打过来，你都不要理会她，无论她说什么，行吗？” 我道：“这事我无法答应你，不过我会尽量。” 成青薇失望的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道：“我能睡床吗？” “能，我睡沙发。” “我其实……”成青薇欲言又止的模样，声音越变越小，“床够大。” 这是一起睡的意思么？就这一刻我浑身一热，但很快又冷静下来道：“这样我们都睡不好，我睡沙发。” “那还是我睡沙发吧，可以了……”成青薇把药油收好，然后一跳一跳往灯光按钮的位置跳过去，右手摸着按钮，转身看着我，轻轻道，“晚安……” 我回了一句晚安，拿上烟往二层走。 房间里，我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天花板，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陈九索？我很纠结，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想到困了都没有决定下来，我打算关灯睡觉，突然听见外面有响动，成青薇正在上楼梯，我打开门看着她，她停下来和我对视着不说话，我只能先开口道：“你要干嘛？” 成青薇支支吾吾道：“我……就想上来看看你，还有……我……有点怕，我能不能和你呆在一起？”没等我答应成青薇又往上跳，我真怕她给摔了，然后滚下去问题就大了…… 最终我走下去扶住她道：“事情已经完结，你还怕什么？” “不知道，总之就是怕，而且不仅仅只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许许多多事情……” 上了房间，我关上门，成青薇已经坐在床上，她用很纠结的目光看我，却不说话，我走过去坐下等了许久结果都一样，我只能继续主动开口：“其实我该和你说对不起，因为我，你几乎被扔下楼……” “不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不会欠黄媚，我已经听出来，你当时是在她那边吧？你因为我才出来，然后才发生往下的事情，对不起，我又弄糟了，我总是连累你……”成青薇突然一把抱住我道，“小贾，你要了我吧，你要了我我会好受点……” 我挣开她道：“你疯了，说了跟你没关系，跟要不要更没关系，你当我什么人？流氓吗？” 成青薇又抱了过来：“我愿意的！” “我不愿意，而且你……”我又推开她，指了指她的脚道，“你现在什么状态？适合吗？” “我们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姿势做。” 我靠，成青薇还能说出来这样的话？不行，我得走，不然肯定沦陷，我道：“我上个厕所，你冷静冷静吧！” “不行。”成青薇跳了几步，先我一步走到门后把门堵住道，“你要睡下面！” “不是，我回来。” “你骗人。” “我骗你干嘛，我真是去上厕所。” 成青薇和我对视着，僵持了一分钟才闪开身，我随即拉开门走出去…… 到了客厅，我摸了摸额头，一把冷汗！ 快速进厕所洗了一把脸出来，想抽烟才发现烟没有拿下来，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拿？另外我还在想一个问题，上她适合吗？不知道，反正在救回她之前我有过应该上了她的念头，但救回来以后看她一跳一跳的状态，我真的无法下手，大概是我还不够坏吧…… 在客厅冷静了十几分钟我才往上走，慢慢推开门，没看见成青薇在床上，我思疑着进了门，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我立刻转身看。我靠，成青薇竟然拿在门后，关键是她身上并没有穿衣服，她明明很羞涩，却做出一副勇气无穷无尽的模样，挺着胸部和我对视。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没有闪开、没有说话，没有做任何的阻止行为。最终我被她带到床上，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始，或者说怎么继续下去，很显然她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压根就没有准备好。 看她这样，我突然就没有了欲望！我安慰自己，反正双方的身体状况不好，而这是她的第一次，我能上她，但应该给她留下美好的回忆！ 第126章 跟你没关系 舒了一口气，挥走脑海里的杂念，我用脚把床尾的被子夹过来，同时拉成青薇躺下来道：“我们睡觉吧。” 成青薇被我拉了下来靠着我半边肩膀，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我，我快速把灯关闭，没敢去看她，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吧，她道：“对不起，小贾，我没有试过，不知道应该怎么伺候你……” 伺候？她这用词让我恶寒，我道：“不说了，睡觉吧！”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 “其实我可以学，你教我，我很快能学会。” 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我道：“别说了，睡觉吧！” “你……是不愿意？” “你脚痛，我身上也痛。” 成青薇断断续续道：“我们轻点不行吗？你……这样……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怕……有什么外力把我们逼散，如果我和你……什么了……可能就不一样了……” 我靠，原来她是这样想的？我说呢，大家身体都不舒服她怎么还如此主动！老实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痛苦？按理说我应该高兴，毕竟我青涩时期就开始暗恋的美女让我要了她，求我要了她！但真的高兴不起来，第一是时间不对，第二是她心里的想法让我觉得很残酷，让我觉得不能这样要了她，那不会有享受，只会难受，包括我！我道：“成青薇，不会的，睡觉吧，明天再说。” 成青薇失望地应了一声，突然抱的我很紧，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抱着果睡，而且我竟然还没有对她下过手，更而且我已经不打算现在下手，这很不容易，所以我都有点佩服自己！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不是闹铃，而是来电，我爬起来拿手机，成青薇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道：“是不是我姐？” 我拿到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然后给她看，她道：“是我姐，不要接……”没等我同意，她就按下了挂断键，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等了一会，没有第二次打进来，成青薇终于才放心，她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早餐。” 我摇头道：“不太饿，你继续睡吧！” “你呢？” “我不睡了，我抽烟。” “我也不睡了……”成青薇攀过来，从床头柜上面拿烟，然后帮我点燃。 我吸了一口拿下来道：“成青薇，你不用这样，你不是奴隶。” “我很高兴这样做。”成青薇微笑道，“我帮不到你其它忙，我就只会添乱，如果这些小事情我都不做，我跟一个废人没两样。” 这是犯贱吗？不是，这只是一个小女人的诉求，我心里叹息：“我有点不习惯这样，而且……算了，没事了……” 成青薇委屈地哦了一声，钻进了被窝里面，没有了动静。 我抽完一根烟，成青薇还是没有动静，不出来，我道：“成青薇，别胡思乱想，你不是说给我做早餐么？现在我饿了……” “真的吗？”成青薇立刻翻开被子，整个人坐了起来，神情愉悦的看着我。 见鬼，你不知道自己没有穿衣服？你这是在挑战我！我咽了咽口水道：“嗯，很饿，去吧！” 成青薇立刻下床往外面跳，不一会又跳回来道：“对不起，忘了穿衣服。”没等我反应过来，成青薇拿了衣服又跳了出去，接着没多久又跳进来道：“你想吃什么早餐？” 他妈的，故意的吗？我要神经病犯：“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成青薇嗯了一声跳了出去。 半小时以后，我被成青薇叫了下楼，她已经把早餐做好，是白粥和煎饼，刚吃完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小贾你在家吗？” 我道：“在。” “一个人？” “你说呢？” “成青薇是不是在？” 我看了成青薇一眼，否认道：“不在。” “她姐在我这，她要和你说话，你……”老板娘那边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成青莲的声音，“陈贾，青薇昨天晚上跑了，是不是在你哪？” “轻微是你妹还是我妹？”我没有说实话，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成青薇整个表情就在求我不要说，我其实觉得这样有问题，成青莲一直找不到她，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最终一样要处理，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没办法，我总不能直白的说她在！我继续道，“昨天她还跑了，你不是接走了她么？她为什么会跑？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跟你没关系。” “呵呵，跟我没关系，既然跟我没关系，你来个屁电话？神经病！”我把电话挂断。 他娘的，这女人还是这副鸟模样，这刹那间我的想法就改变了，我能理解成青薇为什么跑，有这样的姐，完全就不讲理，跟她多说两句都要吐！ 成青薇道：“我姐又说了难听的话？她这人就是这样，有时候特别讨厌。” 我道：“你打算就这样？她找不到你，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然后可能你父母也会过来。” 成青薇想了几秒道：“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主意不错，我不是还有一张秘密的手机卡吗？我连忙回房间拿下来，换了卡把手机递给成青薇道：“你先想好怎么和你爸说，让他别担心你，然后让他和你姐说完，谈到差不多了你再出去和你姐谈，我建议是这样，但最终到底要怎么处理还看你自己的意愿。” “你……”成青薇犹豫着道，“会让我一直留在身边么？我明年就毕业，我们可以一起……” 我打断她没有让她说下去，因为太遥远，而且我无法答应，因为我如果答应，她会无所顾忌，结果和她家里人的关系会更加差，所以我不能给她退路：“成青薇，先处理好现在的事情，给你爸打吧！” 成青薇看着我的眼睛，好几秒以后才点了头，拨通她爸的电话，然后一跳一跳往阳台走。 过了十分钟，成青薇才从阳台回来，她脸上没有烦恼，亦没有愉悦，所以我看不出来她到底谈的结果如何？她坐下来也没有马上说，把我急的坐立不安，我只能主动开口道：“如何了？” 成青薇道：“我父母正在来的路上，一个小时以后就要到。” 终于还是来了，这事情麻烦大：“那……你打算如何？”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或许你出去见他们吧，当面说清楚，因为斗气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在一起，关系搞成这样，我们肯定不会成功。”我想抽自己，我怎么就说了这样的话？脑子有病…… 成青薇定神看着我，过了几秒才道：“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我沉默，我想抽自己的嘴巴！ 成青薇又道：“小贾，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如果我坚持，结果你不要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但放弃……我绝对不能放弃，你给我一句实话好不好？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我会做的很好，不对你撒谎，不做任何可能令你不高兴的事情，你让我学什么我都学，我会伺候的你很好，我甚至……只要你回家，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女人，我知道许多女人喜欢你，我不想你为难，男人总要应酬的，我能理解，只要你别当着我的面就行……” 我靠，还有这样的女人？这是女人？这是保姆，这是工人！我有点受不了，但心里也真的感动：“成青薇，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走怎样的路，但我知道我的路肯定非常难走，甚至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凶险，或许一不小心我就会……”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无论前路有多少凶险，无论有多少苦痛和磨难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绝不退缩，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带我走绝路。”成青薇整个表情从来没有过的坚定，就这一刻的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柔弱，反正很刚强，她咬着牙继续道，“即便是绝路，只要和你不分开我就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是幸福的，我会笑着牵着你的手迎接属于我们的最后时刻……” 这种方式的表白比连续说上一百句我爱你都要有力量得多，我听着，脑海里冒起一句话：生命，在于呼吸之间，爱情，在得失的边缘！既然生，便与夏花一样的绚烂！既然爱，便要付出所有！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必须说我已经被她说的热血沸腾，差点点就把持不住答应了她，但最后一刻我清醒了过来，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我思索着道：“成青薇，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话，非常感谢，我很感动，但就因为感动，我不能让这份感动失去……” “你不愿意吗？”成青薇抓住我的臂膀道，“小贾，你知道对女人来说什么才是幸福？别的女人我不知道，或许是金钱物质，但对我来说我认为幸福就是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哪怕她天天打我我都会觉得幸福，因为我喜欢她，她打我我还是喜欢，别人可能觉得我这样很贱，有什么关系？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只要自己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给我我都不会高兴。” 第127章 你疯了是不是？ 烈女？她还有这样的一面，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成青薇继续道：“小贾，你需要我，朱珠不是在医院吗？你相信她会醒，我也相信她会醒，她需要照顾，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我发誓……” “你何必呢？我都替你感觉辛苦感觉累，这真是你想要的？还是你的冲动？”我心里叹息，嘴里继续道，“成青薇，我不知道你怎样了，我们那么久没有见，在遇到你当时给我的感觉，我就跟空气一样，结果才过多久就这么大变化，你说你喜欢我，真的喜欢到可以放弃一切的程度吗？如果你发现我不是我呢？我身上有很多秘密，我有很多使命你知道吗？我怕我会害了你……” “我已经在害你，你有不管我不理会我吗？你没有，因为那样是错的，既然是错的你为什么让我不管你？你有使命，我愿意和你一起去完成，或许我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我能在你无助的时候给你温暖，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正常情况下成青薇肯定说不过我，她是高材生没错，她是女神没有错，但没有我口才好，然而，此时此刻我真的被她打败了，我只能选择沉默！ 成青薇等了一会看我还是不说话，又道：“小贾，你做一个决定，此生此世我就跟随你，如果你想我走，我马上走，我会在某个角落看着，如果欧晓菲把你杀了，我会杀了她，然后自杀。” 我吓了一跳：“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很冷静，谁伤害你我就要给你报仇，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又一个黄媚？猛然间，我有点懂黄媚了，不是她要疯，而是有些事要把她逼疯！哎，他妈的，我该怎么选择？为什么有些幸福会来的如此痛苦？这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老天爷，你他娘有时候很不干脆你知道吗？ 成青薇这次不再主动开口，我沉默她就陪着我沉默，她只是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身上，而且还是那种无法与她对视的目光。我也没有做亏心事，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反正我总是闪躲，最终我只能开口道：“成青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成青薇道：“你不用说，你只要回答愿意与不愿意，或许点头与摇头，你要不要我？” “我不知道。” “你尝试下这样，闭上眼睛，闭上……”看我闭上了，成青薇才继续道，“深呼吸，慢慢吐出来，再来一次，好了，放松……”等我按照她的节奏放松了下来，她轻轻抱住了我，小声在我耳边道，“现在时间回到两年前我最后一次给你补习那一天，我走的时候，你一直看我走，但你不敢跟出来，等我下完楼梯你才跑出走廊看我，我其实是知道的，当时我直接离开了，没有在楼下跟你挥手，没有回头，现在我回了头，我向你招手，你愿意来吗？” “愿意。” “你要我吗？” “要。” “好，完成了，谢谢！”成青薇放开我，一跳一跳往二层走，边走边道，“就快没有时间了，我现在出去见他们，我肯定会把问题解决好回来见你。” 成青薇很快跳上二层，人进了房间，怦地关上门。 我愣愣看着棕红色的房间门，过了整整一分钟仿佛才反应了过来。 我这是被催眠了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会冒起催眠两个字，但真的是那种感觉，我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给出的答案，而且当时我的脑海里真的出现了成青薇嘴里所说的那些画面！ 我要疯掉，成青薇竟然还有这一招。 我纠结了五分钟左右，成青薇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是一身牛仔裙装，还戴住一顶圆帽子，整个人看上去那股阳光味特别的浓烈，再加上脸上那无敌的笑容，真可以说要多迷人有多迷人，瞬间把我花了几分钟想好的一套措辞打的灰飞烟灭，我已经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只是愣愣看着她走向我，然后给我一个吻，再然后转身往门外走…… 门打开，成青薇已经踏出去，这时候我仿佛才清醒过来，我道：“成青薇，你是不是会催眠？” “什么？”成青薇停住，回头看着我，“你是说催眠？我怎么可能会，我又不读心理学。” “你读什么专业？” “电子商务，然后……我……跳舞很厉害哦，等脚好了以后我给你跳，什么类型都可以，穿什么都可以。” 怦一声，大门被关上，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我靠，到底是我在梦里还是成青薇在梦里？ 最终，我证实了，我们都不在梦里，我们在残酷的现实里！ 我有点想冲出去告诉成青薇，我刚刚答应的不是现在，更不是未来，而只是过往。结果我并没有那么做，大概是我喜欢看刚刚她露出的那种阳光的笑容吧，我只能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借口！ 半个小时以后，我也换好衣服离开了宿舍，往食道所在的美食城走。令我无法相信的是，在美食城的进口我竟然看见了成青莲的车，而且成青莲还从车里走下来，同时下来的还有成青薇的老爸汉叔。他们慢慢的走向了我，那一秒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真感觉我的头顶乌云一片，就仿佛周星驰的功夫电影，斧头帮进大院那一幕，成青莲和汉叔就是虎头帮。 没几秒钟，成青莲和汉叔就走到我面前，成青薇开口道：“陈贾，我们必须谈一谈。” 我道：“有必要吗？就你说话那方式我不觉得谁有兴趣跟你谈话。”他娘的，他们在这等我是怎么回事？是老板娘告诉他们我会回食道吗？这是我的必经之路吗？即便这样，成青薇不是出去汇合他们了吗？怎么他们还在这里？而不见了成青薇？当然还有成青薇的妈妈也不见，这事情诡异。 成青莲眼里闪过一丝恼火，正要发作，汉叔往后拉了拉她，他自己站前一步道：“小贾师傅，青莲说话就这个……不太好的风格，我和你谈吧，我是青薇的爸爸，我应该有这个资格，你觉得呢？” “汉叔，你这样说话听着舒服，我愿意和你谈。”我说的很和气，故意恶心成青莲，这女人真他妈目中无人了，已经这么多次，上次就被我说到无地自容了，这么快又能厚颜无耻起来，看来能和欧晓菲成为朋友的都不是常人…… 汉叔道：“谢谢，我们刚从家里出来，青薇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肯定给了你很多烦恼，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演的哪一出？先软后硬？从他眼神里我可看见他特别恨我，这样说话不太对劲，不过他们不撕破脸皮我自然不好撕破脸皮，况且这是长辈！我当即回道：“汉叔你言重了，我不怕麻烦，我也很好说话，毕竟青薇以前帮我补习过，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算是我的恩人。” “是么？”汉叔干巴巴笑了笑道，“我们从家里出来是因为这女儿任性，她不是放假么？我们打算把她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不让她再给你麻烦。青莲这里吧，她跟你说过一些不太好的话，我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到心里去，然后……如果你回家，欢迎到我们家里来玩。” 这太虚伪了，之前在婚宴我真没有看出来，不过不奇怪，他们肯定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只是当时没有办法，需要哄着我把宴席做下去，所以才公事公办，否则在他们的地方，我能不能走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现在事情过去了，加上成青薇的事情，成青莲那么一渲染，他们恨不得掐死我真的不奇怪。 当然这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要比成青薇会处事得多，不会那么直接赤、裸，只在暗里鄙视。反正我觉得是鄙视，就我这情况，更了解我的老板娘都说我面对欧晓菲是鸡蛋碰石头，他们生疏点的人只会更甚，觉得我这是愚蠢，没有自知之明，没有前途，活腻了找死…… 既然他们这样，我就放心说话了，以暗对暗，我道：“汉叔，你又言重了，你女儿这么强大怎么和我说话都是对的，我小人物嘛，就是贱，没关系的，你不用跟我道歉！至于你要领青薇回家，非常好，你完美的履行了父亲的责任，这绝对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很支持，真的……” 汉叔脸一黑，成青薇发作了：“陈贾，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是不是觉得青薇喜欢你你就能目空一切？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微笑道：“成小姐，首先青薇很好、很出色、很优秀，起码相比起某人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不过即便这样，青薇还没有去到能给人目空一切的力量的程度，所以你这话严重不对。但是联想到你的性格，我不和你计较，我虽然是小人物，但小人物也能很大方的。嗯，然后你骂我王八蛋，我谢谢你没有骂我愚蠢，没有自知之明，鸡蛋碰石头等等等等，真的感谢……” 第128章 禽兽不如 成青莲简直气炸了，几乎就要动手，汉叔拦住她大声喝道：“你走，回车里去，我来说。” 成青莲哼了一声，走远了几步。 汉叔对我道：“小贾，这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或许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看在一个父亲的份上，能够帮帮忙，否则青薇不会愿意回去，关键在你这里是吧？我们也不想把关系弄糟，我们也不是拆散什么之类，如果你们之间有缘份，我是支持的，但现在还不适合对不对？青薇还是学生呢，还需要家里管。” 这话看似说的在情在理，其实严重的不平等，第一他说他们有不对的地方，前面加了一个或许，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连我都觉得自己有错，只不过不是完全错，而是双方有责任，他们这样说明显在欺负我，把自己当上帝，不把我当人。第二，就是这个虚伪的程度已经到了侮辱人的程度，什么如果我和成青薇有缘份，会支持我们，你敢不敢摸着良心说，如果这话有假，愿意短命十年？ 我心里很生气，但我没有爆发出来，相反脸上保持着笑容道：“汉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青薇是人，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她的行为我无法指手画脚，你是父亲你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法管，你让我管我很难做，我也没法做。我就一句话，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对青薇亦是一样！另外我要申明一点，我和青薇之间仅仅是朋友，我的话说完，你还有话吗？如果没有，我要去上班了……” 我刚说完，突然一只黑影飞了过来，我立刻一低身，黑影飞过去，我回头看，原来是一只高跟鞋，属于成青莲的高跟鞋，她没有砸中我，整个人就像母老虎一样张牙舞爪走过来，又想动手的模样，汉叔拦住她，她破口大骂道：“陈贾，你他妈就不是男人，还口口声声说不是利用青薇，既然你不是利用青薇你为什么不让青薇走？你是不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做为一个男人你真的很失败、很无耻，你根本就不配当男人，你禽兽不如。” 我已经一直在忍让，我现在发现了，跟流氓根本就没有办法说道理，那还说个屁？我道：“成青薇，就你这种没有素质的女人，就算我不是男人你都没有资格指指点点，因为就算我不是男人都比你好上一百倍。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混出来的，就你这种对人对事的方式，连小孩都不如，猪狗都耻于与你为伍，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是说我卖、肉换来的今天的成绩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靠，我真没有这个意思，这女人还真他妈思维方式错乱，你为什么要停药？ 汉叔道：“好了青莲，小贾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太过份。” “我过份？”成青莲气的更加放纵，吼声更大了起来，“我过份吗？你竟然帮他说话，需要这样吗？你需要跟一个即将要死的人好言好语的说话吗？他在害青薇，那是我妹，你的女儿……” 我冷笑道：“是你妹么？我还以为不是，反正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姐，只会骂街。” 成青莲脱了另外一只鞋砸过来，当然并没有砸到我，倒是几乎砸到了看热闹的路人，这时候我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成青薇真是丢人丢大了，这个泼妇的模样已经让看热闹的路人用手机拍下了视频，估计她很快就能在各大视频网站火一把。当然他们也有拍我，但我站在道理一方，所以他们给我的目光之中并没有鄙视，而是所有鄙视都给了成青薇。 成青薇看了看四周的人，大概真疯了，大骂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美女吵架？” 这女人，你没看见所有人都鄙视你么？竟然还敢出口伤人，你就算再有道理都得不到支持和谅解，况且你他妈的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这种时刻你应该用苦肉计博取同情！我真的突然很不理解，她智商怎么就那么低？和正常情况下的成青薇相比就要差一个级别，难怪汉叔更喜欢成青薇，而不是更喜欢她！当时帮忙做婚宴那些阿姨还把她说的很厉害，看来这其中有水份，不是真话，她是嫁了一个有钱人没错，但肯定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都懒得理会她了，毕竟我不喜欢上镜，我道：“汉叔，对不起，我已经没有话跟你说，你还是带走你的宝贝女儿吧，否则……我估计她会非常麻烦。” “你才麻烦你知道吗？你死定了你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你肯定给了什么药我妹吃，要不就是威逼她，否则我妹怎么可能看上你？” 我靠，传说中的精神分裂？我觉得好笑，我真的笑了出来：“成青薇，你该去做侦探，你这么会猜，相信你能破不少精神分裂犯罪方面的案件，我精神状态很正常，我就不和你纠缠了，回见……” 我转身就走，成青薇想追我，被汉叔按住，汉叔道：“小贾，我没说完，这事对不起，你冷静冷静，好好听我说……” 我听个屁，继续走，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或许跟成青薇越走越远了，但明明不是我的错，要我无条件去承认，从而让他们侮辱，我做不到，尊严对我来说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我转弯走进内巷，才走了五十米不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汉叔，他快步跑到我面前道：“小贾，青莲这女儿有时候就是一个疯子，我拿她没办法，希望你不要介意。而且我刚刚态度也不太好，没有有效的阻止她，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诚意，我希望你帮帮忙，你既然和青薇是朋友，你应该知道青薇的性格，如果你不帮忙，我们拿她没办法，她是宁死不屈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次他的眼神要比刚刚要有诚意得多，口吻也没有再带着鄙视，和那种压迫的气势。当然我不认为他这是良心发现，他只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或许真的觉得我肯定会死翘翘了吧，不想成青薇受到牵连，而且就成青薇那样的性格，她对我说的话真会兑现，除非我主动让她走。 面对这样一个父亲的诉求，说真的我有点心软，我道：“汉叔，你是不是觉得我百分之一百死定了？你不愿意青薇受到伤害所以你才会这样？” 汉叔在犹豫，过了好几秒才道：“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知道，我帮不了你，否则我会帮，而你能帮到我，所以拜托你。” 你不帮我却要我帮你？敢不敢再无耻点？我不生气，我只是不服气，我道：“好，汉叔，按你刚刚说的什么缘份，如果我不死，你同意是吗？” “这个……同意。” “你说话算话？” “这个……算话。” “不，你犹豫，而且连续两次，你还是觉得我会死，我告诉你，我不会，再见！” 我转身就走，没走几步，突然汉叔大吼了一声：“小贾。” 我回头看，汉叔竟然跪在地上，我忙走回去道：“汉叔，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了你跟青薇说就好，你求我没有用。” “你不说，我们说才没有用，我求你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可怜的父亲，我希望我的女儿平安，不然她妈会受不了，然后我这个家……就完了……” “你意思是我会害了你们全家？” “是。” 哎，我心里那个哇凉，责任竟然推到我头上来，哈哈，我会害他全家，我笑了，有点神经质的笑道：“好，汉叔，你没有犹豫，我再问一问刚刚的问题，关于缘份的问题，你当时说的是真话？” 汉叔斩钉截铁道：“不是。” 我心里很失望，虽然我其实早就知道了答案：“你先起来。” 汉叔摇头道：“你先答应我。” 我看着他，在立刻转身走人和答应之间纠结着，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按理说已经搞成这样，我该让他们如愿，但这样不也是伤害成青薇吗？我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才答应过成青薇，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答应，但无论如何说那还是我说出口的答应，我要做个反口复舌之徒？他们逼我做，我还要顾及成青薇的感受？我自己在那里？我在他们眼里真的这么贱？ 思考了十几秒，汉叔还是跪着，我下了决定，叹了一口气道：“好，我跟青薇说，但是你看错了我，你们都看错了我。” “我希望是。” “我们一起看着，如果青薇还愿意，如果我们还有缘份，你给我闭嘴，让青薇自己做主。”说完，我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我会给青薇打电话，我不会说见过你们，满意了吧？再见……” 汉叔没有说什么，而我走的很快，心情很糟糕，有点被伤害到了！他妈的，怎么人人都觉得我会死？欧晓菲有那么可怕？或许我真的那么弱小？ 第129章 卑鄙无耻无底线 都给老子等着，老子会让你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没走多久，我到了食道门前，通过玻璃看进里面的大厅，发现生意非常好！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外点燃一根烟抽完平静好情绪才往里面走，结果刚踏进去一步手机就响了起来，竟然是陈九索那老东西的来电，我连忙又转出去，在门外接听。刚接通，陈九索就迫不及待道：“臭小子，你能不能争口气？泡妞泡到投诉上门来，你很丢人你知道不知道？” “啊？”我愣了几秒：“你是说……？” “成池汉早上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没空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什么过她女儿没有？” 老东西，你是我爸，但也别那么直接行不行？我恶寒了一会道：“这个，你觉得呢？” “别跟我扯废话，说。” “好吧，没，那是误会。” “王八蛋，你真丢人，什么误会，没有误会，不然我这多冤枉？你什么她去，不然你就是太监，就这样。”陈九索说完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愣在当场，谁有这样的老爸？除了我，有吗？有吗？肯定没有。 我摇了摇头，越来越鄙视汉叔，这是什么问题？小年轻和小年轻的问题，跟我爸说什么？至于这样阴险吗？而且有用吗？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刚打算进门又响了起来，我以为还是陈九索那老东西，还有话没说完之类，拿出来看了一眼，不是陈九索，是周若婷，我连忙接了道：“周小姐。” 周若婷道：“小贾，我这边的事情很顺利，我已经和吕鑫那边达成协议，方案全部通过，然后我们明天晚上就要换厨房，计算宣告真正开始。” 我道：“恭喜恭喜，我们会成功的……” “嗯，我也觉得会成功。”周若婷心情非常好，声音愉悦的好像小鸟一样，“你等下要比赛，我已经空出时间去看。” 我连忙道：“不好，你最好不要出现，被人看见，对你不好，对我对食道也不好，你应该知道我说什么吧？这计划我们已经酝酿了这么久，我们绝对不能出错。” “那……”周若婷知道我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点不高兴，“我不是看不了你比赛了？” “怎么可能？除非你觉得我这一轮就会出局，否则我还要参加下一轮，机会还有。” “对哦。”周若婷才兴奋了两秒，又郁闷了下来，“不过下一轮……不一样吗？” “下一轮是两天以后，那时候我们的计划已经正式开始，高调又如何？高调更好知道吧？” “有道理。” “所以呢，先这样吧，我在食道门口，正打算进去。” “嗯，我祝福你旗开得胜。” “我也祝福你旗开得胜。” 电话挂断，我刚刚被成青薇和汉叔破坏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不过就一刻而已，想到我和周若婷有了关系，如果我们继续有关系，她家里人会比成青薇的家里人烦上一百倍，而且那还是很有实力的家里人，我靠，我真感觉自己每分每秒都在踩钢线…… 我走进了食道，没在收银台看见老板娘，就看见了张晓晓，她对我点了点头，我回了一个微笑以后直接绕过去，从厨房通道走进了厨房，里面在打仗，吆喝的声音、风机的声音，炒锅和铁板的声音，夹杂着许多其它乱七八糟的声音响成一片。不过我并不觉得烦躁，我反而觉得很亲切，而且还是回到家一般的亲切，我想我这辈子注定要做这个工作的了…… 我吸了一口气往更里面走，才发现多了四张陌生的脸孔，两个是厨师，两个是打荷，都在忙碌着。洪哥也在厨房忙碌着，看见我回来，他愣了两秒以后立刻露着笑容走过来道：“小贾，你回来了？走，去看看准备好的猪尾。” 我道：“做好了？” “当然，都已经这个钟点。” 洪哥拉着我走，到了上什的地盘，揭开一个瓦煲，顿时香气扑鼻，卖相不错，刀工做的非常好，我基本上是满意的，不过怎么没有汁？我道：“洪哥，这个汤汁你不会是倒掉了吧？” 洪哥呵呵笑道：“当然没有，我留了一碗封着放在了第一个冰箱里面。”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就要出发了，我去找老板娘。” “我安排好再出去汇合你，哦，对，多花一分钟给你介绍几个新人。”洪哥拉着我走，给我介绍新来的两个厨师和打荷，厨师都是差不多三十岁的汉子，脸上很好笑容，看样子就知道是很好相处的人。打荷的则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看样子没做多久厨房，手有点生，但人不错，看表现是靠谱的人。 令我不习惯的是洪哥今天的态度，他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往常那种提防的味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我那天说的话，但愿是吧！ 单独和手下的两个新人聊了几句，我才离开厨房，那会老板娘已经在收银台，看见我出来，她连忙拿上包转出来做了一个往外面走的手势，她自己走的很快，到了车里，我出去以后只能拉开门上车，刚坐好我就道：“你和成青莲说了什么？你说我会回来？把我的必经之路告诉了她？” 老板娘尴尬道：“对不起，小贾，我不是在害你，我只是……没办法什么都不说，我没影响到你吧？” 她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而且说的是实话，表情还尴尬，我突然生气不起来了，我道：“算了，没事了……” “昨晚……”老板娘犹豫着道，“你没事吧？” “你这是废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你的手？” “没事，不影响比赛。” “我今天才知道，黄媚给过我电话，她给我道歉，我都不知道发生事，她就说她昨晚对你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然后……如果食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她会义不容辞，让我代她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老板娘语调特别古怪，整个人很不安，“小贾，黄媚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这样说话？到底怎么了？她……说的不会是反话吧？” “好话歹话你分不清楚？”其实我也感觉奇怪，黄媚怎么会这样和老板娘说话？这事好像和老板娘没关系吧？老实说我稍微有点点不安，因为黄媚这女人做事还是很有目的性的，她此举如果不是尽最大努力和我修复关系再合作起来，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面。想到这些，我继续道，“我无法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你知道我不是跟她睡了就好，另外就是……你最好不要理会她太多，没有好处。” “这个我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我肯定比你要更了解她。” 我冷笑道：“呵呵，或许吧！” “她还说……”老板娘再次犹豫了起来，“她其实让我不告诉你的，但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问题，而导致最终的结果更糟糕，所以……我想我还是应该说出来。” “你这是废话，现在是我在选择，你只能配合我，不是擅作主张，你当然要告诉我。” 老板娘撇了撇嘴，很不习惯我这样说话吧，又或许是很不习惯她从主角变成了配角：“她说，你今天赢了以后如果抽签抽到很强的对手，我们必须有所准备，暗中施计让他们输掉，至于这是个怎样的计划，她说要等到对手出来以后我们再行商议，是我跟她。” 怎么她们都喜欢这样处事？都这么卑鄙无耻无底线？虽然阴谋诡计也是成功的一种途径，但这种方式得来的成功不是我需要的结果，我道：“你别告诉我你答应了她。” “没有，我怕她阴我，还有一个因素，如果你过了这轮抽到的对手是百鲜集团或者擎天集团，我不是找死？我跟她不一样，她有人保，而我没有，所以……”老板娘没有说下去…… “正确的决定，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理会她，如果她逼你，你就让她来找我，我知道怎样对付她。”我其实不太想黄媚找我，但是找我总比找老板娘好，老板娘怕她，很容易会被阴。另一个是我怕老板娘会知道了陈九索的事情，这对我在食道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就老板娘这样的人，不会充份利用这个信息？我要提前封了这样的路…… 老板娘露出笑容道：“小贾，我很欣慰，你现在都在为我着想，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她不在一个段数上面，你怕我会吃亏给她？”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别不承认了哈。”老板娘往我这边靠了靠，手搭在我的大腿上面，“小贾，近来是不是忙的？我怎么感觉我们睡过了以后关系更陌生了？这很别扭。” 我拨开她的手道：“你正经点，这是在饭店门外。” “那又如何？你没回答我呢，怎么陌生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 “那你晚上到我家里来？那是可以不正经，可以无所顾忌胡作非为的地方了吧？嘿嘿，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晚上再算，我给你庆祝呢……”老板娘眨了眨眼睛，“你会有惊喜，我保证。” 第130章 你多虑了…… 我盯着她看，坦白说我心动了一下，前天晚上被周若婷勾的一身火，昨天晚上又给成青薇勾，上她们都会有麻烦，上老板娘没有吧？不上白不上是不是？先泻了火再说！ 看我没有当场拒绝，老板娘脸上的笑意浓烈了起来：“感觉真好，恨不得立刻天黑。” 我再和她谈这些问题，我要硬起来，我扯开了话题道：“那个黄局长如何？近来有联系你么？” “哈哈，他怎么可能联系他？他现在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照片被传了出去，话说照片你都放在了什么地方？不会就手机里面吧？” “你觉得我有那么傻？我加密了放在网盘里面，这是王牌，他肯定不会如此就算的，现在只是刚开始，他害怕而已，过一阵子没事了他会有恃无恐，我不保存好点我怎么对付他？” “你多虑了……” “或许吧，又不用你管，你别乱来就行。” “能不能……给我一份？” “不能。”我疯了我才给她，这女人要是再去勒索，不是间接告诉那个黄局长我们是一伙的吗？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一个如此危险的人保管！ 老板娘撇了撇嘴，看了看倒后镜，随即把车子启动。 我回头看，原来洪哥和二厨已经从饭店里面出来，他们还是一人搬着一个箱子，老板娘把后尾箱按开，他们又关上了，先后坐进了后座，然后洪哥开口道：“这东西太重要了，我还是抱着比较好……” 老板娘道：“行，我们启程，不胜不归……” 二厨道：“老板娘，我相信小贾肯定一赢到底，食道步步高升。” 老板娘呵呵笑道：“呵呵，你说这话我非常爱听……” 车子在路上开着，我拿出手机，找到成青薇的号码，打开了短信的功能。 我要跟成青薇说清楚了，这显然很残酷，对我对成青薇而言都一样，但我答应了必须去做。我所希望的是，我够让汉叔以后都闭嘴，不过这些我暂时无法对成青薇说，虽然我有信心，但有许多情况是我无法控制的…… 咬了咬牙，我发出了这样一条短信：成青薇，早上的事情对不起，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为了彼此都好，你还是走吧，对不起！ 短信发出，我顿时没有了心情，不知道成青薇看过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和我一样？然后打电话过来臭骂我一顿？还是如何？不知道，有她父母在身边，或许她会好点吧！ 没多久，体育馆到了，老板娘下车带我们进去…… 赛场里面已经人满为患，而且整个气愤比开幕第一天，和赛事第二天都要热闹，大概是已经到了强强对碰的缘故吧！看见我进来，有认识我的观众都给我欢呼和掌声，我举手向他们致谢，真有那么一点点当明星的味道。我边走目光边看向厨台那边，已经搬走一半的厨台，剩下评委台最前面的一片，进场的单位，已经超过了半数，我都看了一圈，没有胖子的身影，东小北也见不到…… 我问老板娘道：“胖子那边什么消息？” 老板娘奸笑道：“出不来。” “他们是弃权还是用其它厨师顶上？” “不知道，等等看，你们过去吧，我和老洪去观众席。” 我点了点头，从洪哥手里接过箱子和二厨往属于我们的厨台走，走到了，我放下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厨师服递了一件给二厨，他穿上就忙碌了起来，我则站在傍边穿属于自己的厨师服，目光一直看向入口，那里不停有各单位的厨师怀着各种各样或轻松活沉重的心情走进来，天家兄弟就在其中，他们走近了向我挥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回了他们一个微笑。 很快，各单位到齐，剩下八珍堂那边的厨台空空如也，看情况是弃权了，事实上主持人很快做了宣布，皇宫美食城直接晋级，现场听闻发出一声嘘声。我就觉得费解了，为什么直接弃权？这很影响声誉，难道真的找不到其它厨师参加？随便弄一个过来走走过场，起码能站着死，鄙视…… 主持人继续他的工作，宣读各种规则和规矩，然后给赞助商打广告，评委一就位他就正式宣布比赛开始！顿时整个厨区忙碌了起来，只有我不忙，因为二厨已经把能做的工作做好，而比赛时间又长，我不需要那么快动手，所以我站在原地四周看。我看见右边间隔两个厨台的就是天家兄弟的珍宝渔港，当然上场比赛的是天上云，他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而我的左上角就是擎天集团的厨台，他们的厨师最潇洒，给人的整个感觉就是吃定了珍宝渔港，没有任何的难度。 在热闹的环境，热闹的气氛包围之下，半个小时不经不觉就流逝了过去，看我还没有动手的打算，二厨疑惑道：“小贾你还不打算开始？是不是在等什么？” 我道：“我要等到最后十分钟才做，先让评委尝试别家的菜式，他们吃多了质量不好的，突然来个质量好的他们才会给出更高的分数。” 二厨露出了笑容：“呵呵，这是策略是吧？” 这不是废话么？不过我没有让我的这个高级的帮手难看，我回了一个笑容道：“可以这么说。” “你真聪明。”笑了笑，二厨突然认真了起来，“小贾，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帮帮忙？” “你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会帮。” “今天今天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过洪哥，这个人和洪哥一样，以前都在胖子的手下做事，后来自己到了外面的厨房独当一面。他来找洪哥，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说过了什么话，但是我发现洪哥回来以后就有点神不守舍的，我在想这事和胖子是不是有关系？所以希望你找老板娘谈一谈，如果是，帮帮忙救救洪哥。” 我盯着二厨的眼睛，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道：“你意思是胖子有可能收买或者威胁洪哥给我们搞破坏？”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厨摇头，然后又点头，整个人有点凌乱，“我是说有这样的可能性，我怕洪哥出了事情又不告诉我们，稀里糊涂被胖子利用了，干这行你知道的，都有那么点把柄！如果洪哥真的做出点什么对食道不利的事情，大家的工作也就没有了，我去问他他肯定是不说的，你和老板娘应该有办法，所以我告诉你。” 这倒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如果我不知道，如果这轮过去以后我还让洪哥给我做比赛前的准备，洪哥趁机下点手脚，我不要死翘翘？想着想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背脊骨有点发凉！不过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二厨此举说好听了是在救洪哥，但反过来可以是为了自己的工作稳定出卖洪哥，更可以是苦肉计，我要先弄清楚。 我想了想道：“你告诉我这些，你难道不怕我添油加醋告诉老板娘，然后趁机干掉洪哥？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或者你和洪哥其实是苦肉计？” 二厨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 这表现，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当即道：“开玩笑，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不是坑洪哥么？”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那天说了我之前鄙视你，我现在不鄙视，我跟你不在一个级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比。还有就是单靠洪哥搞不定食道，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我怕他因为这样而行差踏错。” “行，我和老板娘说一说，我能给你的保证是，只要洪哥没有实施对我们不利的计划，没有走出哪一步，或者没有伤害到核心的东西，我们就不会追究。” 二厨舒了一口气：“谢谢。” 我不再说话，打算开始做美食，就这时候我的手机收到短信，是成青薇的短信：陈贾，我祝你输掉比赛赶紧死！ 我有点蒙，成青薇怎会这样说话？就算我拒绝她，伤心或许不可避免，但伤心到让我去死这种程度，好像不大可能！事情不对劲，是不是成青莲和汉叔做了什么？ 我思考了起来，自然就停下了手，二厨疑惑看了我两分钟看我还不行动，忍不住道：“小贾你没事吧？你还不做，就快没有时间了……” 我转过脑袋看二厨，然后看评委席上面的时间表，对啊，就快没有时间了，而且已经有不少单位做好了美食端上去，包括珍宝渔港和擎天集团。所有观众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一个个带着强烈的紧张和期待等待评委给分数、给结果。 我摇了摇头，尝试把烦恼驱赶出去，好好投入比赛，有什么事情比赛完再说吧！但是似乎并没有效果，我脑海里仍然乱糟糟的一片，我仿佛突然间没有了做菜的感觉，最终我只是稀里糊涂完成的，二厨随即举了手，工作人员快步走过来把菜端到评委席。看着评委端祥耳语了一阵以后夹起来往嘴巴里面送，我内心无比的忐忑，冷汗慢慢冒了出来！ 第131章 有创意 由于后面陆续有许多参赛单位做好了食物，评委们只能加快品尝速度，他们品尝前面的菜式的时候具体什么表情，我因为当时不在状态，并不知道。而他们品尝我做的猪尾巴，露出的是惊讶，每个人吃的都是两块，然后交头接耳，再和主持人交流，随即主持人用麦克风道：“请食道的代表出来一下……” 我带着二厨走出去，女评委连忙道：“你们做这个猪尾巴骨头松软了肉却没有烂，难度很高，是不是分离出来加工的？” 显然，他们找我出来问是因为刀工真的非常好，焖炖过一遍打上厚厚的芡汁以后基本上看不见缺口，看不见分裂过的痕迹，他们不确定！为了把这个菜式推向市场，让食道更加有地位，我没有说完全的实话，而是保持神秘感道：“差不多是吧，但又不是，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女评委郁闷着给了我一个拇指道，“很好，很有创意。” 我笑了笑，转身走开几步看评委们给分数，我已经没有那么忐忑，因为他们惊讶，他们把其它问题都忽略了，看样子并没有发现我打的芡汁过厚，以及其它毛病。当然这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毛病，就因为我刚刚没有集中精神，这无疑给我敲醒了警钟，等下一轮对手更强，我必须镇定，绝对不能受到外界的骚扰，否则不输给对方都要输给自己！ 评委们聊了几句才开始给分数，现场立刻一片哇然，因为全部都是九分，总共九十分。 我松了一口气，他妈的，这完全是占了创意的便宜，九十分，说真的，有点惭愧！ 我回头看向老板娘那边，同时走过去，我的心情显然换了一个模样，毕竟和那两家巨头的差距已经拉近，他们只不过高我几分而已，我还可以进步。 就看我会抽到谁了，最好我人品爆发被抽进另一个区域，这样我可以毫无压力地看着他们三家巨头厮杀，然后我再收拾残局捡现成，苍天啊，保佑我吧！ 回到老板娘傍边刚坐，老板娘微笑道：“小贾，欧晓菲在后面最后一排，呵呵，她刚刚的表情精彩绝伦……” 我回了一个笑容道：“老板娘，对总是幸灾乐祸的人，上天喜欢安排一场又一场的惊喜，比如给你一支最糟糕的签。” 最糟糕的签无疑是和三大巨头同一个区域，老板娘显然比我更怕抽进去，所以顿时无语中，她的表情亦很精彩绝伦，微笑在一秒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担忧…… 洪哥道：“小贾，你再一次擦亮了我的眼睛，佩服佩服。” 面对恭维，我笑了笑，我一直没有回头看欧晓菲，而是看向评委席那边道：“擎天集团的美食上去了，百鲜集团也上去了，看结果祈祷吧……” 洪哥没再说话，前排的天良倒是在这时候给了我一个拇指，我还了他一个。 很快，擎天集团的结果出来，他们以十二分的巨大优势战胜了珍宝渔港，不过那一刻天家兄弟的表情并不失望，他们知道自己无法取胜，早在心里有了准备。接着是百鲜集团的结果，他们以更大的优势胜出是毫无悬念的，加上自动晋级的皇宫美食城，三家巨头都已经顺利晋级。 而食道的对手，土菜馆，因为最后才把作品端出来，所以悬念留到了以后。让我无比吃惊的是，评委们品尝过以后竟然给出非常高的分数，只比食道低两分，这个结果把我吓出了一额头冷汗，他姥姥的，如果我不在状态的程度再深点，我不要被淘汰？ 老板娘也冷汗，她拍了拍胸部道：“天，这家土菜馆竟然这么强？没看出来。” 洪哥道：“是强，不过这样一来更突出了小贾的能力。” “他们做的是什么？刚刚我没听清楚。” “清炖猪展。” 我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在专心听主持人说话，他在公布出线的二十个单位，边公布边把牌子放进箱子里，显然等会就会进行现场抽签仪式。出线的单位除了那三家巨头之外，看上去一片，都纷纷在祈祷自己能分到更好的区域，这其中当然包括我，我甚至不眨眼睛的看着主持人。 现场倒是非常安静，直到主持人把牌子全部放进箱子里，又开始给赞助商打广告的时候，才爆发出强烈的嘘声，谴责声，甚至还有人亢奋地扔香蕉，许多人看见那一幕都笑了，包括我。当然我不是笑扔香蕉的人，我是在替赞助商感到悲哀，不过或许他们反而会高兴，因为正面和负面的都是曝光率，都是效果，他们仍然达到了赞助目的…… 看现场这样的反应，主持人不敢重复，匆匆一遍以后就宣布开始抽区环节。 众目睽睽下，第一个被抽出来的是擎天集团，他们在第一区，然后皇宫美食城在第二区，抽到最后才是食道和百鲜集团，很显然，其中一个单位肯定要进去和擎天集团同区。我顿时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老板娘也一样，甚至比我更加紧张，她抓着自己的包包，指节再一次发白。 洪哥和二厨自然不用说，脖子都伸的特别长，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评委席，而他们的手，合十着做着祈祷的手势，心里早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上帝保佑佛祖保佑了。 至于现场观众，我相信他们应该和我有着一样的念头，毕竟谁都愿意看见强强对碰，这样才会尽兴，比赛才会更加残酷，而残酷，是现代人最喜欢的一种热闹。 然而，最终结果让现场观众很失望，让我很失望，因为食道进了擎天集团的第一区，百鲜集团进了第二区。就这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笑声，笑的很大声：“哈哈哈哈，好啊，等着完蛋吧……” 几乎所有坐前排的人都同时回头看向后面笑声发出的位置，笑声是欧晓菲傍边的女人发出的，这次又换了人，换回了丰满的女人小晴。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仍然厚颜无耻的在笑，欧晓菲显然没有她那么厚脸皮，她连忙从座位起来，快步往出口走，丰满的女人最后还给了我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才去追，我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祈祷她摔个狗吃屎。 老板娘道：“这么嚣张，这女人谁啊？欧晓菲的秘书？” 我道：“你不认识她？” 老板娘摇头道：“不认识。” “不认识好，就这样的女人，认识她丢人。”我从座位起来，往外面走，“走了……” 我和老板娘出了体育馆，上了车，负责收拾东西的洪哥和二厨才跑出来，等他们上了车，老板娘连忙启动开出去，边开边郁闷道：“不是冤家不聚首啊，竟然还是抽到了擎天集团，跟我幸灾乐祸有关系？还是这是注定的？” “怎么着都好，要来的总要来，提前上演，对双方而言都能早死早超生，我觉得还不错。”我不是在安慰老板娘，更不是安慰自己，反正结果都会碰上，而很显然赢擎天集团，赢欧晓菲比拿到更高名次更重要，输了名次没有麻烦，输了欧晓菲无疑麻烦非常大，所以既然无法避免，那就面对吧！ 老板娘整个人是没有生气的，声音又小又平：“你有信心么？” 我反问道：“你有么？” 老板娘没有回答我，她把问题丢给洪哥和二厨：“你们有没有？” 洪哥和二厨没有回答，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直到老板娘就快把车开回了食道门口，洪哥才道：“小贾，比赛两天以后进行，这一轮你打算做什么？”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吧！” 车子到了食道门口，洪哥和二厨下车，老板娘对我道：“回家？” 我道：“随便开到外面，有事和你谈。” 老板娘又开车了，速度很快，到了美食城入口以后停下来，拉起手刹，稍微侧了侧身，没什么神采的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我深深鄙视她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不用这个状态吧？反正我们的目标都是赢欧晓菲，现在遇上只不过是提前对决，不是世界末日，你一副家里死宠物，店里死人的模样？你很丢人知道吗？” “好吧，我精神点。”老板娘随意地笑了笑，“这样可以吧？” “你说呢？你这笑容，到底是精神还是病呢？”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小贾，这次不一样，如果擎天集团和百鲜集团一组，百鲜集团赢，而你又赢，结果不是等于你赢欧晓菲吗？这是借刀杀人，不用自己累，何乐而不为？关键是有可能累都杀不掉。” “我亲爱的老板娘，我说过想成功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你不想想，如果不是直接输给我，欧晓菲会服气？答案是否定的，结果麻烦仍然存在，甚至更糟糕。所以现在这样的分区结果要接受，而不是埋怨。”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我不管她瞪着我，我抽我的，嘴里道，“你那么闲你去弄清楚擎天集团会做什么，对事情更有帮助。” 第132章 丑女人 “你说如果……”老板娘目光古怪看着我，“我说如果，我们去收买评委……你觉得会不会……？” “你有病，你这样做先不说能不能成功，估计不能，他们可不敢随意得罪擎天集团。就算成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一天被爆料出来，你想想你的食道还能不能混下去？你整个人都在饮食界臭了吧？甚至商界，最终结果你只能从港海撤退，或许你能东山再起，或许就只能郁郁而终。” 老板娘冲口而出道：“至少你能混下去。” 我语塞，我靠，她这话说意味着我比食道重要？我看着她的眼神，看见她真的是这样想，心里感动了几秒，嘴里道：“我谢谢你，但还是那句话，我选择，不是你选择，你别乱来，否则我会弃权，就算你瞒着我进行，让我知道了我会自己爆料，因为需要这种成功的永远都不是我陈贾。” “成功是个结果，谁看你的过程？” “我自己看，我干嘛要别人看？我又不为别人活。” 老板娘有点生气了起来：“你说女人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是为什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今天出门可能会遇见谁，可能会得到什么样的机会，什么样的眷顾，你要有一副准备的心态，面子是自己挣的，有别的办法解决为什么要硬碰硬？这是愚蠢的行为。” “我认为的愚蠢是自欺欺人，如果你得打扮的漂漂亮亮才有机会，才能得到眷顾，你还让不让丑女人活？” “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有没有时刻准备着的女人。” “话都让你说完了，越扯越远，我跟你没法说道理，我就一句，我已经准备好，这是你的逻辑吧？你可以绕回来，继续绕，我没空听。” “算了算了，我说了也是白说。” “对。”我吸了一口烟，飞快吐出来，转移话题道，“说说洪哥吧，刚刚二厨告诉我早上的时候，以前跟胖子的一个手下找过他，他和那个家伙说过话以后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二厨担心胖子会用些特别手段威胁他给我们下绊子……” “不会吧？”老板娘的表情包括语调都充满了怀疑，“胖子在拘留所，他如何遥控外面的人？” “这个我不知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要防备。” “怎么防备，你直接说，反正我说的你都不听。” 这女人竟然还在生气！我道：“我们不能马上找洪哥谈，这不好，而且有风险，我们要先装出不知道这事的模样，如果他不动手，这事我们永远都不要提，如果他动手，我们才找他。” 老板娘疑惑道：“我没听明白，如果他动手了我们不是很被动了么？” “我亲爱的老板娘，这个比赛关乎未来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们不能再在食道进行，这样很容易让对方摸清楚我们的底，以及给我们搞破坏。我们要在食道做假的参赛作品，不怕洪哥搞破坏，然后真正的参赛作品转到食为天的厨房进行，这样我们能够避免许多麻烦，出其不意，还能气疯他们……” 老板娘奸笑道：“小贾，你学阴险了哈。” “你思维错乱了吧？这叫阴险？这叫将计就计，保证能按照计划完成我们的菜式，至于结果如何，呵呵，只能听天命。”或许是我太小心了，但我觉得有必要，毕竟就算欧晓菲不给我找麻烦，她那些同学呢？还有到时候已经放出来的胖子呢？还是安全起见比较好。 老板娘点了点头道：“行，不过你想好做什么没有？” “没有。” “那说个屁啊！” “我靠，你骂脏话，这是第三次了……” “有么？没有。” “在你家第一次，第二次在……” 老板娘妩媚的笑着，打断我道：“小贾，我家……你还很记得，你晚上会上来对吧？”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手机，她从包里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递到我眼皮底下，竟然来电的是黄媚。 我道：“接吧！” 老板娘咳嗽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声音才按下接听键：“媚姐。” 黄媚道：“小贾抽到擎天集团，我们真要行动了，我是这样想的……”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打断黄媚道：“媚姐，这事是这样，你知道小贾的性格，如果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弄巧反拙？我们做之前要先想想这个问题。” “你愿意看着小贾去死？不愿意吧？所以我们要做，只要小心点肯定不会有问题，就算有问题，会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保证不会牵连到你。”这女人还挺大口气，不过看她那副表现，她真的很关心我，我听了心里是有一点点感动，虽然她之前那么对我，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感动而已，她太执着，做着一些她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不喜欢这样。 老板娘道：“媚姐，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坑我，但我真的不敢，就小贾那样的性格，后果很严重。而且小贾有实力，你怎么就知道小贾一定会输？” “我没说小贾会输，我只是怕小贾输，小贾输不起你知道吗？我们要确保他赢，我不管往后的事情，总之就要确保他赢。” 老板娘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她显然不理解为什么黄媚对我那么好？她嘴里继续对黄媚道：“媚姐，我再想想吧，我真的有点无法接受，如果真是为小贾好，其实可以找他商量，比如……如果真没有赢的可能我们才帮忙，你看如何？” “不行，到时候想帮忙已经没有时间，没有可能，你知道不知道？你想想，晚上给我电话。”黄媚烦躁地挂断了电话。 老板娘把手机放回包里，还是用那种带着古怪味道的目光看我：“小贾，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黄媚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说，我心情很害怕，真的，我不怕对你承认。” 我摇头道：“不能说，至少暂时不能，我唯一能说的是，就算她拿刀架着你的脖子你都不要答应，否则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了，而且你会一堆的麻烦。” 老板娘眼里稍微有点惊恐：“我答应了你当然会做到，我不会妥协。” 虽然我不确实她的惊恐是因为我说的以后是陌生人，还是会一堆麻烦，但我很满意：“下车吧，车子借我用一用！” “干嘛去？” “兜风找灵感，看看要做什么菜。” 老板娘稍微思考了几秒才道：“你什么时候开回来给我？我五点钟要去白云镇看一个姐妹，她……癌症。” 靠，真不巧，我把烟扔掉：“我自己想办法。” “我九点钟左右回来，然后车就有空了，到时候你再用行不行？”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或者我尽量早点回来。” “可以，我去医院，开车吧！” 老板娘给了我一个微笑，开车了…… 十分钟以后，老板娘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我自己进医院，很巧，竟然看见赢一和赢莹莹都在特护病房门口，另外还有医生。看见我，赢一愣了一秒，然后对我笑了笑，再对医生道：“医生，事情就按商量好的这么办吧，我们不打扰你工作了……” 医生走开以后，赢一才对我道：“小贾兄弟，你来的刚好，有事跟你说，你向我妹提议的事情我们考虑过，现在这样办，除了本来的特护之外再雇两个陪护，二十四小时照顾朱珠，直到朱珠醒过来，你觉得呢？” 这家伙还真干脆，他们比我们更加用心用力，我不免有点羞愧，我道：“对不住了赢大哥，我这边比较忙，所以老要你们为朱珠的事情烦恼。” 赢一道：“这是应该的，你千万别这样说，你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你觉得这样安排可好？” 我道：“可以，不过有个这样的事情，我在中医院那边有亲戚，朱珠这事我说过一下，他建议让朱珠转院，说能帮我们省钱，这有可能是长久之战，所以我们真要好好想想这个建议。” “没问题，很好，不过我建议等朱珠的情况再稳定点才行动。” “好，两个陪护先干着，钱我们这边给，毕竟手术费等等各种费用已经你们给过，这方面就这样决定。”我没有给赢一拒绝的机会，继续道，“我有件别的事情要你帮忙，你是做面包店吧？我有个朋友做茶楼，你们供货商都差不多，我在想能不能你帮忙搭线联系？拿个折扣，然后把货放你的仓库，费用照给。” 赢一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道：“没问题，这不算什么大忙。” 我靠，这样的朋友交多少个都不多，不是为了占他的便宜，而是这种做派充满了正能量：“感谢，不过我还是要先告诉你，这事情存在一定风险，不然不用把货放在你的仓库，而且还是长期放。” 赢一道：“没问题，我相信你不会坑我，我回去以后空一半位置出来。” 我抱了抱拳道：“谢谢，我会让我的朋友联系你，然后你们商议，你看这样如何？” 第133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可以，就这样决定，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忙，你和我妹说说吧！” “好，你慢走。” 赢一快步走了出去，赢莹莹对我道：“朱珠的情况越来越好了……” 我道：“所以你不需要老在医院，你看看你的眼睛，跟熊猫一样了，皮肤都有点发黄，有空多去做做美容，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赢莹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一句上个厕所，就飞快的走了…… 我愣住，我说错话了么？我没有说错吧？我搞不懂她为什么脸红。 摇了摇头，我站到窗边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朱珠，她还是很安静躺在病床上，我不确定她有没有知觉，但是各种仪器都显示她状况不错，而且身上插的管子已经少了些。真是难为了她，遭遇这种的悲剧，除了我们之外却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同事来看过她。 看着看着，我掏出手机给老板娘打过去，告诉她朱珠这边的安排，让她给赢一一个电话，商量费用的问题，她倒是没有推托，毕竟她有义务负责到底。我刚挂断电话，赢莹莹就走了回来，站在我的左边和我一起看着病房里面的状态，嘴里小声道：“医生说朱珠有可能有意识，她三天以后离开这个病房转到其它病房，到时候能进去了，她让我和朱珠多说话，这会增加朱珠醒过来的几率。”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考，朱珠不认识赢莹莹，这个工作会不会我来做比较好？另外就是赢莹莹会不会给朱珠说实话？然后弄巧反拙？我道：“莹莹，我觉得医生说的对，但我有个意见，你进去是传递正能量的，给朱珠希望的，最好别告诉她真实情况。” 赢莹莹不解的看着我。 哎，没主见，智商还不太高：“我意思是你别告诉她你们是谁，如果朱珠有意识，你不停跟她说对不起，甚至哭之类，她会觉得对不起你，然后……你明白了吧？” 赢莹莹这次明白了，点头道：“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没再说话，就那样看着朱珠，心里已经没有开始那时候那么难受，大概是明白了难受没有用吧，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她，我相信她能恢复过来。 一个小时以后，我离开了医院走在大街上，看见有摆摊档卖鱼蛋的，我买了一串，刚付完帐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周若婷的来电：“小贾，恭喜你晋级。” 我道：“我很欣慰你能笑，不同老板娘，她基本上是哭丧着脸的……” “嘿嘿，我对你有信心呢，我相信你。我在外面，如果你不介意，我请你吃饭。” “我要回去想想下一轮做些什么，不能去了……”其实我是想回宿舍看看成青薇会不会回来了？虽然我知道不太可能，但不亲眼看一看，我无法死心，“不过我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把进货渠道搞定，电话我等会发给你，你找个你觉得适合的时间打过去商量就好。” 周若婷嗯了一声道：“谢谢，你自己的事情一大堆，你还帮我。” “不谢，你忙吧！” 电话挂断，我把赢一的号码发给了周若婷，吃着鱼蛋往前走，花了二十分钟回到宿舍，看见的是空空一片，成青薇没有回来，没有回过来，宿舍和我出去的时候一个模样，冷清、冰冷…… 我在沙发坐下来，抽着烟，反复看成青薇给我发的短信。 到底这条短信是不是成青薇给我发的？我真不敢确定，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但又没有那样的勇气。当然我不是为了让我自己心里舒服才想搞清楚，我只是担心成青莲和汉叔不知道对成青薇做了点什么，因为很显然我发那条短信不足以让成青薇这么恶毒的回复，其中肯定有原因！ 或许我该先忍一忍，只要赢了欧晓菲，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而如果输，我问来干什么？长痛不如短痛！这需要时间啊，我只要赢我就可以去找成青薇，我还可以让许多人闭上臭嘴，现在我应该集中精力，和欧晓菲对上了，这显然是我命运的分水岭，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不过近来的麻烦事是真的多，都不知道怎么了，我刚出来工作那两个月多简单，就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现在每天有烦不完的事，我个天，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尽头？ 八点钟，我肚子饿了起来，我去煮了一个鸡蛋火腿面，吃的很不是滋味，因为连续和成青薇吃了几天，突然剩下自己一个人，刚习惯了又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都要痛苦。随便吃了几口我就没有吃的欲望了，哪怕肚子还是饿，我都坐回了沙发里，给陈九索那老东西打电话。 电话接通，陈九索道：“有话赶紧说……” 我道：“我之前跟你说我参加厨神大赛，现在已经进了第三轮，同区域的对手有两家巨头，他们非常厉害，每次都拿九十多的分数，我们的差距有点大，所以下一个菜式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我问过许多人，他们都说你赢除非你会做佛跳墙，你是不是会做？” 陈九索笑了：“哈哈，佛跳墙？你没有疯？你有多少天时间做准备？你以为这个佛跳墙跟你煮个紫菜蛋花汤一样方便？” “我只有两天，加上今天是两天半。” “现在已经八点，你会不会算账？何来的两天半？你做蛋花汤吧，很方便。” “别老是打击我，我就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做？” “你这是废话，这天底下还有我不会做的中式菜吗？” “能不能教我？” 陈九索思索了五六秒道：“你回来再说。”电话挂断！ 我大大舒了一口气，这老家伙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我要回去。我就是想回去，否则之前跟老板娘拿什么车？我当然可以明天再回，但我不希望浪费时间，原本时间就已经不多，我如果再浪费，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我不做这样的蠢事…… 八点半钟，老板娘来电话说她已经提前回到家，让我过去拿车钥匙。 他妈的，这女人不知道直接开来给我？我骂骂咧咧着出门，打车到了老板娘家里，她不知道是不是在窗户看着我上来的，我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等我走进去打算关上门，突然门后一个身影跳过来，我下意识抱住，但来的太突然，巨大的冲力让我撞上了鞋柜，怦一声，我抱着她落在了地上，我的腰那个痛啊，门倒是已经关上，是我的脚无意中踢到的，巧的不能再巧。 我放开她反手揉了揉我的腰道：“你有病是不是？” 老板娘愣了两三秒道：“对，我有相思病。” “走开。” “我不。”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个女人身上穿的是薄得几乎透明的纱裙，秀发是束起来的，身上飘出一阵阵强烈的香气，这哪儿是刚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的模样？这已经回来了好久的模样，我顿时怒火道：“你骗我？我等着车用，我赶时间，能不开玩笑吗？” “正好，你赶时间，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主题。”说完，老板娘低下脑袋就吻向了我。 我撇开脑袋道：“我要回家去拿点东西，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 “既然这样你更要抓紧时间，就在地上吧，我还没试过是什么感觉呢，应该会刺激……！”说完，老板娘又吻向我，她肯定刚刚吃过口香糖，口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诱人，“你配合点。” 我配合个毛，你丫的，老子真赶时间！我推开她想起来。 她连忙双手抱住我的脑袋：“小贾，别那么残酷，不花多少时间，吻我，我需要你吻我。” 他娘的，真当老子是善男信女是不是？ 我顿时空出支撑着地面的手，抓住她身上薄得几乎透明的纱裙，用力…… 半小时以后，老板娘道：“小贾，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你身上那么多伤疤呢！还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就心痛。” 我道：“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你当我是外人？” “每个人都有属于过去的秘密，你不告诉我你的左腹为什么有个刀口？你生过孩子？” “怎么可能，你觉得我不紧吗？生过孩子没我这么紧吧？更没有我这么粉红粉、嫩吧？”老板娘迟疑了几秒，继续道，“我那是……当时肠道有点小问题做了小手术，已经十多年了，还是我上高中的事情。” “呵呵，就你这思维逻辑和办事风格，我还以为你没有经过系统教育。” “我大学毕业好不好？港海大学航空学院，我以前准备着当空姐的，不知道怎么搞的跟一个同学做了酒楼，然后……嘿嘿，好像我现在混的还不错……” 我懒得听她在那自我感觉良好，我快速离开了她的身体，捡上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往身上冲。 老板娘在外面道：“小贾，你撕烂了我一件名牌裙子。” 我道：“一撕就烂，地摊货吧？你别蒙我。” 第134章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其实我也弄糟了一个事情，我没有把车开回来，借给了我姐妹的老公用，就是说你得想其它办法，跟周若婷借吧，她有两辆车。”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骗我来？我快速冲完走出去道：“我真的赶时间，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讨厌你知道不知道？” 老板娘给我一个飞吻：“你不满足么？不能什么都往美好了想，你刚什么了我又骂我很不地道知道么？” 我懒得跟她废话，走回沙发那边坐下穿鞋子，她走过来从后面抱我：“给周若婷打电话吧，她真的有两辆车。” 我没说话，快速穿上鞋子，开门走人…… 出了小区大门，我马上给周若婷打电话，她那边接的倒是快：“小贾，你电话来的真及时，是不是赢一给了你电话？” 我疑惑道：“你们一起？” “刚刚是，我们已经谈好，我以为他打电话告诉你结果呢！” “不是，你们谈好就行，不需要告诉我结果，我给你电话是想跟你借车。” “行，你在哪？我开过去。” “我在老板娘住的小区门外，本来跟她借的，她借了给别人。” “我十分钟到，等我。”电话挂断。 果不其然，十分钟周若婷就来到了，我坐了上副驾驶座，她随即道：“你要去哪？我有空，我和你一起吧！” 这怎么可能？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连忙道：“我回家找我爸拿点东西，然后就回来，你去不太方便。” 周若婷看了看外面道：“这是开夜车，危险，而且……还想下雨的天呢，你家……应该很远吧？我和你去这样放心点，路上有个拌也不会闷。” 需要这样吗？我是男人我有什么危险？不过她知道我刚学会开车没什么实操经验，她倒不是关心车会不会被我糟蹋了之类，她就是关心我的人，所以我无法怪她，只能继续劝道：“周小姐，我自己会小心开，你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回去睡觉吧！” “没事，我现在很精神，走哪里？我们省点时间启程吧！”说完，周若婷启动车子往前面开！ 没办法，她如此坚持，我只能带她一起回去，反正她不认识陈九索，应该不会有什么害处吧……？然而，谁知道呢！ 我说了地址以后，周若婷在导航里输入，路线图立刻出了来，还显示公里数，周若婷看了两眼道：“看路程，如果不下雨，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应该能到。” 我道：“其实没什么关系，不用开太快。” “好……” 我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有暗暗的闪电，不过好像在很远，不确定雨会不会来，我倒是比较希望能下出来，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下雨，尤其是大雨！ 车子在路上行驶着，不经不觉就出了城，上了高速，沉默了好久的周若婷开口道：“小贾，你已经顺利进入了下一轮，你的对手那么强大，你打算做什么美食来应对？胜出的几率又有多大？” “胜出的几率我不敢说，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一搏。”对着周若婷我能实话实说，不想骗她，因为她跟老板娘不一样，老板娘那种人，有时候对她说实话就是在坑自己，周若婷刚好是反过来，“至于做什么，我已经有想法，但我不会做，而且好像也不够时间……” “那你为什么还回去？而不节省时间早做安排？”没等我回答，周若婷又道，“莫非你回去跟这事有关系？” 我笑道：“有时候其实你很聪明，就你总觉得自己很笨。” “我不是，我就觉得你这样冷静的人做什么都有目的！” “其实……”我犹豫着道，“或许我该告诉你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不乱说出去。”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说。” “我爸也是厨师，他会做许多菜，包括一些别人不太可能会做的，所以我要回去问问他，取取经。” “原来如此，我说你那么厉害呢，原来是自小熏陶出来的缘故，不过……”周若婷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车速因此都慢了下来，“为什么不能说出去？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有理由，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后再看吧！” “好，明白。” 周若婷又加快了速度。 大概走了一半路程，真的下起了雨，开始很小，慢慢的越下越大，以至于能见度非常低。我真有点心惊胆颤，幸好周若婷坚持跟来，否则这个恐怖的雨势，再加上我那不咋滴的技术，很容易出问题。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这技术足不足以在小镇的土路上面开，而不栽坑里去？ 我留意着路标，看见前面有加油站，我道：“要不我们进加油站休息一会吧，等雨势少点再走。” 周若婷道：“慢慢开其实可以。” “我不赶时间。” “好吧！” 到了服务站，周若婷把车开进去，停在加油箱傍边加了两百块油，然后才开到便利店傍边，我们下车走进了便利店。这是一个不大的便利店，不超过五十平米的经营面积，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加上外面两个加油的男人，总共是四个员工，再没有其他人，包括路过的旅客。 要了两瓶饮料，我和周若婷在门口靠右的休息区坐下来，郁闷的看着外面的雨势。 不经不觉，十分钟过去，雨仍然以倾盘之势从高空坠落，周若婷若有所思道：“已经好久没有下雨，没想到下一场这么疯狂的，看来人生真的有许多无法估计的事情……” 我道：“我感觉是必然的，港海的雾霾那么严重，下场雨空气能清新不少。” “我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很严重吗？” “大城市都这样吧！” “看来还是农村好，我其实挺喜欢农村，在大城市生活太压抑。”周若婷给我一个苦笑，“我其实在农村生活过，只不过就两年时间而已。另外，你们老板娘或许不知道，我小时候已经见过她，我就住在隔壁村，而她是出名的小美女……” 这么巧？我顿时来了兴趣，因为我突然想到，我能从周若婷这里了解一些老板娘的背景情况，我道：“她好像不怎么回家，她父母不跟她住，她家是什么情况？” “她家……”周若婷停住，思索了好几秒才道，“比较复杂吧，她父母早早就死于车祸，她在她叔叔家长大！然后她出来工作的第二年，她叔叔一家发生大火，叔叔和婶婶都死了，剩下一个堂弟，烧伤很严重，再然后她……”周若婷迟疑着，没有往下说…… 关键时候断掉，我等了一会周若婷还是没往下说，我心里急啊，主动问：“然后呢？” “我也是听我表伯说的，知道的不多，但能肯定的是，为了治好她堂弟她嫁给了当时她工作那家饭店的老板，换取了一笔医药费，不过……最后她堂弟还是死了，跳楼……” 我很震惊，无比震惊。 原来老板娘还有这样的故事？她嫁给有钱人并非贪图享乐，只不过为了救自己堂弟。 她命运真凄惨，小小年纪父母出车祸撒手人寰，缺乏父母的关爱，好不容易在叔叔家的照顾下长大成人，结果叔叔一家丢了性命，换了脆弱的人早已经被击溃，她已经算很坚强。 我总算明白过来，怎么朱珠跳桥，她突然变的那么好，说一辈子都要对朱珠负责到底，可能跟她堂弟有关系，朱珠这个行为勾起了她的回忆。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她堂弟为什么跳楼？是不是治好了但身上许多缺陷？” “大概是，我不是很清楚。”周若婷也叹了一口气，“其实最惨的还是全村人都觉得是她克死自己的父母，克死叔叔一家，然后克死她老公！整个乡都在说，只要跟她扯上点什么关系，都会不得好死，所以她无法回村里，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即便她捐钱回村里做什么公益活动，村里都不要，怕倒霉。” “没这么邪门吧？而且凭什么？”我为老板娘喊不平，我没有那么迷信，不过我也知道农村人特别迷信！ “你别问她这些，我知道我都不敢说，她还不知道我小时候见过她。” “我当然不说，我只是觉得很不公平。” “所以其实她很孤单，很不容易，有时候明知道她利用我，我都无法……不帮忙。” 我说周若婷怎么那么笨，原来她不是笨，而是有大爱，眼里不只有自己，她很会关爱痛爱别人，我道：“你人好。” 周若婷苦笑道：“跟她相比起来，其实她更好，她为了堂弟能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换我我可能做不到。” 确实，这事情不容易做到，虽然没有她叔叔一家，她连能不能活不下去都是未知之数，但无论如何如何说，这种为了报恩而付出一辈子幸福的行为本身，非常伟大，值得别人尊敬。 聊了些其它事，外面的雨势不经不觉小了起来，我和周若婷继续上路，还是她负责开车，我坐副驾驶座，我们偶尔会聊两句，更多的是沉默。 第135章 两种不同的极端 周若婷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则在想老板娘的遭遇，逐渐的好像能理解她的性格处事各方面了，当然还包含她没有安全感这方面。 有时候或许我们都讨厌自己的性格，讨厌自己的处事方式，但这些都是自小的生长环境所遭遇到的事情影响所造成的，不是我们的选择，而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就是无奈的，各有各的无奈，所以人与人之间真的需要多点相互理解，不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因为很可能看见的是假象，却用这些假象去判别人，这显然有问题。 当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不会变，我如何对老板娘其实取决于老板娘如何对我，她欺骗过我，我肯定防范她，她坑过我，我肯定不信任她，这是必然的结果，换再好的人都一样。往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体谅她一点吧，这是个可怜的女人，周若婷也一样，只是相互间的可怜，是两种不同的极端。 晚上十一点，我和周若婷下了高速，进入南山镇的入口，周若婷道：“小贾，直开过镇子还是转弯？” 我道：“不用去到镇子，往前开三公里在右边有个路口，拐进去开几公里就到，不过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下了雨估计非常难走，所以最好开慢点。” 周若婷点头道：“知道。” 就这时候，周若婷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靠边停下道：“我妈，我接个电话。”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若婷随即接起了电话，让我很吃惊，她和她妈谈话的语调非常不好，不过能听出来她妈那边的语调更不好，这几乎就是吵架的一通电话。而吵架的原因，我后来听出来了，好像是周若婷答应了回家，最终却没有回，她妈在骂她，很过份的骂。 三分钟以后，周若婷挂断电话继续开车，她心情有点糟，这明显跟我有关系，我道：“对不起，周小姐。” 周若婷道：“我就是不想回去，不就喝个汤么？我不喝还不行，连这个自由都没有，我真怕我那天会疯掉。” 我道：“其实你家里人这样是不是有原因的？比如老板娘的性格那都因为受过去的事情所影响。” 周若婷大概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我这么说，顿时车速慢了下来，她露出思考的神情，过了十几秒才道：“不知道，我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乱给我安排路。” “你哥和你一样么？” “不一样，我哥是那种老好人，很听话，他们老拿我们比，然后显得我特别糟糕，他们觉得我更像男孩子，而我哥像女孩子，出生次序和性别都乱了，呵呵！” “你哥对你好么？” “非常好，不过现在我做这个计划没敢告诉他，怕他忍不住告诉我爸妈，然后一切泡汤……” 这样一句句聊着，周若婷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车子也开进了村子，我们一起下车。 下过疯狂大雨的缘故，村路都泥泞不堪，周若婷穿的可是高跟鞋，走起路来非常不方便，而且还没有路灯，只有手机的手电筒，我只能拉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穿的太单薄的缘故，刚下完雨，山村里的夜风阴冷刺骨，她有点啰嗦，下意识的往我身边靠。 走了一段，周若婷道：“你们村的路也太糟糕了点。” 我道：“没下雨的时候其实挺好。” “到了么？你住村尾？” 我指了指前面道：“中间，亮着灯那家。”经过的每家每户都黑着灯，就我家亮着灯，我知道那是陈九索那老东西在等我，这家伙真奇葩，下如此疯狂的大雨，明知道我回来，就不打个电话关心关心我在半路上的状况，我要是出意外挂了谁给他送终？ 到了家门口，我放开周若婷的手道：“周小姐，我爸那人有点奇怪，嘴巴特别臭、脾气特别臭，希望你不要介意。另外就是不要问他问题，他这人有个毛病，问错问题他会抽……” 周若婷忍不住笑了：“有你这样说老子的么？” “他就这样，我实话实说。” “我不觉得还会有比我妈脾气还臭的人，放心吧，没事。” 我笑了笑，推开门打算走进去，立刻我就改变了主意，连忙把门关上，因为陈九索那老东西在看成人小电影，而且还是重口味的类型，虽然声音放的不算大，但画面很不堪入目，被周若婷看见，这要多尴尬？多丢人？ 看我打开了门又关上，周若婷当然很不理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事。”我对她笑了笑，冲里面吼道，“老东西，我回来了，有客人，你赶紧那个什么……” 陈九索那老东西比我吼的大声：“什么是那个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烦不烦？要进就进。” 周若婷道：“果然，脾气很不好，不过说话很逗很怪，什么是那个什么？” 我要神经病，我没有回答周若婷，继续冲里面道：“是女客人。” 陈九索骂道：“真麻烦，关了，进来。” 我舒了一口气，再次推开门，真的很无语，三更半夜这老东西还看什么片子呢？看新闻行不行？不过话说回来，看这种片子，白天看不会有情调。 我把周若婷迎进去，正打算介绍，周若婷先开口跟陈九索打招呼道：“你好叔叔，我是周若婷，和小贾是朋友，我陪他回来。” 这女人挺会说话，说陪我回来，而不是送我回来！不过陈九索那老东西太不礼貌了，竟然没有反应，不，也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反应过头，双眼盯着周若婷，嘴巴张大，很奇怪的一个表情，虽然周若婷很漂亮，但陈九索不是一个没有见过美女的人，不会有这种表情，我无疑感到很费解。 看了一眼周若婷，发现周若婷被盯的很不自然，我连忙对陈九索道：“老东西你没事吧？” 陈九索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声没事，然后跟周若婷说了一声随便坐，就连忙往房间里面走，快速进去关上门。 我尴尬的对周若婷笑了笑道：“我说了他这人特别奇怪，但绝对没有恶意的，所以你……” 周若婷笑了笑道：“我没事，就是有点不太习惯，我会尽量习惯的。” 就这时候陈九索又打开房间门对我道：“你，进来。” 门又关上，我看了一眼周若婷，正打算说话，周若婷道：“你去吧，我自己倒水喝。” 我敲门进了陈九索的房间，这老东西就在门口，立刻把我拉到床边让我坐在床上，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我，嘴里道：“你跟外面那个女人具体什么关系？” 我道：“干嘛？朋友，你吓着我了……” “朋友？实话？” “实话。” “你当我傻子是不是？三更半夜愿意陪你回来，还有看你的眼神，那里面有爱意，说实话。” 这老东西这是干嘛了？我真被吓着了，不过我还是不能说实话：“真的是朋友，你爱信不信。” “坐着别动。” “我不动。” 陈九索去打开衣柜，拉开里面的抽屉拿出一只上锁的铁皮小箱子，已经很破很旧，我小时候就已经见过，或许说我翻过，没有打开，没钥匙，然后被陈九索发现揍了我一顿，我不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一直非常好奇，为什么这个老东西总是有事没事把箱子拿出来擦？ 把箱子拿到我的面前，陈九索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钥匙，然后打开，那一刻我无比期待，但等他打开了我却大失所望，因为里面除了三本存折之外就只有一个户口本和一个厚厚的相册，这也没有什么宝贝啊，靠，当时至于揍我？ 陈九索拿起相册翻着，角度的问题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照片里的都是女人，而且还是和陈九索一起拍照的女人。翻了十多二十张，陈九索指着一张放到我眼皮底下道：“这个是谁，你好好看看清楚。” 我看了一眼，大吃一惊，这不是周若婷么？我连忙道：“你哪儿来的照片？” 陈九索道：“我前女友。” “你去死。” “我是你老子，你怎么说话的？想挨揍是不是？”陈九索做了一个要揍我的动作，然后又道，“真话，不过我猜这个是她妈，她们还是有区别的，你看耳朵这儿有颗痣，外面那个没有……” 我又认真看了两眼，确实是！我开始理解了，难怪刚刚陈九索看见周若婷会目瞪口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放心了，但很快又担心起来，我道：“那个……她是你前女友的女儿，那……应该不是你……？” “当然不是。”陈九索瞪着我，“你这样问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已经什么过她？” “这个……是……” “你找死了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她爸谁？” 我用鄙视的口吻道：“你这话有问题，跟她爸什么关系？” 陈九索一相册就抽向我的脑袋，我用手档，相册打飞，大概也是有点年头了的缘故吧，竟然散了开来， 第136章 佛跳墙 照片全部散落在地上，共有二三十张，每一张的内容都是女人加陈九索加风景，还是不同类型的女人，而不是一个两个。更而且这些女人都长的十分漂亮，看的我目瞪口呆，一来是因为太多了，二来是因为我看见了年轻时的黄媚，完全不输现在的老板娘。 陈九索用巴掌抽了一下我的脑袋，连忙去捡：“王八蛋，打你还敢闪？去城里学坏了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他那么无聊的问题，我道：“你别告诉我这些照片里面的女人都是你的前女友，情人之类。” “有问题吗？” “我靠，这也太多了点？你为什么没有得病？” 陈九索停止了捡照片的动作，瞪着我，眼里有杀气，就让瞬间冷汗直冒，我正懊悔着自己问了一个神经质问题，突然外面传来周若婷的尖叫声，我立刻冲出去，看见周若婷站在椅子边上，脚下有一只摔坏了的遥控，而电视机开着，播放的是小电影，声音画面都很贱…… 我冷汗冒的更厉害了，立刻把电视的插头拔掉，回头对刚冲出来的陈九索道：“老东西你会不会办事？你暂停？你关掉要死是不是？” 陈九索道：“谁让这谁干嘛乱碰我东西？” 我靠，他还有脸指责周若婷，如果他不是我爸，我肯定搬椅子砸过去，太厚颜无耻了…… 陈九索走近桌子拿了自己的烟又走进了房间，我往周若婷身边走过去，周若婷红着脸，尴尬着道：“对不起，遥控摔坏了……” 我道：“遥控没关系，最主要是你没事，那老东西就这样，你别介意。” “他经常这样么？” “不知道，估计是。” “你……”周若婷迟疑道，“你妈呢？” “我出生当天就死了……” “对不起！”沉默了几秒，周若婷又道，“你爸这样……你有没有建议过他再找个伴？” “他找伴？”他的伴够多了，十乡八里那那都有，当初在城里更夸张，二三十个前女友，我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人，他年轻的时候有那么大魅力吗？我想不明白，自然也不好告诉周若婷，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决定，我无法管，他也不喜欢别人管，会生气。” “这样啊，那……你们谈完了么？” “没，不是你尖叫么。” 周若婷苦笑了一下道：“你们继续吧，我坐坐。” 我抹了把冷汗，又进了陈九索的房间，陈九索那会已经把相册放回衣柜里，人在床上坐着，翘着二郎腿抽烟。我走过去，拿了一根他的烟点燃道：“老东西，说真的你没事少看点那个片，多看点新闻时事……” 陈九索不满道：“我是你老子，我要你教训？你如果没有其它话说你就滚。” “有，我到底要做什么菜式？” “你当时和我说输了要死人什么意思？是随便比喻还是真有其事？” “这个……”我感觉很大压力，很后悔当时那么和陈九索说话，现在无法解释过去……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是撒谎，我保证揍你一个爽。” “好吧，是真事。” “既然这样，你不做佛跳墙你无法赢，但你做了佛跳墙你这辈子就别再想过平静生活，你要做一个选择。”陈九索整个神情很古怪，仿佛有点不忍的模样，我第一次看见他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我在想他是不是猜到我已经知道了他在城里的事情？心里想着，我道：“为什么做选择？” “别问，总之就是选择。” 看来又不像知道了，否则按他的性格他会试探我，现在没有试探，莫非在后面？我继续道：“我没有选择，我现在这个功力无法保证我会混的很好。” “按你的理解什么才叫混的很好？名利双收？几十个前女友？几十个情人？最后死在床上？”陈九索声音有点大，“小子，永远都是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才叫混的很好。” 我试探他道：“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就是特讨厌别人在我看电影的时候打扰我。” 这老东西扯开话题，装的很不在乎，这不是真心话，不过我不能拆穿他，我知道他其实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把失去的拿回来，我知道怎么做，我做出选择道：“我要做佛跳墙，你教我。”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绝不反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陈九索把烟掐灭道，“我还有个条件，如果有机会你要进擎天集团，至于为什么我以后再告诉你。”说完陈九索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残旧的只有几页纸的小笔记本递给我道，“自己去厨房，不要再问问题，我要睡觉。” 我原本想当场打开笔记本看的，听见陈九索这样说，我和他对视了两秒，最终转身走了出去。 看见我出来，周若婷道：“谈好了么？” 我点头，在沙发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和我所想的一样，是做佛跳墙的用料和方法大解。周若婷也走过来看了一眼，她没有看明白，就看见一堆材料，她当然很疑惑，有问这是什么东西？我说菜谱，说完我往厨房走，进去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跟进来的周若婷也是目瞪口呆，她比我先反应过来道：“哇，这演的哪出？怎么这么多东西？” 是的，是很多东西，都装在保鲜盒里面，而这些东西都是做佛跳墙的材料，就是说陈九索早已经给我准备好，或许从我参加第一轮比赛给他电话那天已经筹备，甚至更早。我突然感觉很恐怖，陈九索这老东西智商太高了吧？我以前没发现过这一点，我就是觉得他很残酷，没想到他想事情能想那么长远，早就给了我无数选择。 我走过去数了数，共有二十个保鲜盒，我对周若婷道：“这老东西吓着我了……” 周若婷道：“这是给你准备的让你做参赛作品的原材料么？” 我点头道：“对，佛跳墙。” 周若婷思考了几秒道，“很耳熟，不过不记得在哪听过，这是什么菜？” 这女人是做饮食的么？佛跳墙都不知道？我恶寒了一把道：“佛跳墙即满坛香，又名福寿全，是福州的首席名菜。据说唐朝高僧玄荃在往福建少林寺途中，经路福州的时候夜宿旅店正好隔墙贵官家用满坛香招待贵客，高僧嗅之垂涎三尺，就放弃了佛门多年的修行跳墙而入一享满坛香，佛跳墙因此得名，刚刚那个笔记就是做法和用料大解。” “哦，明白了……”周若婷看了看那二十个保鲜盒道，“这里这么多材料，这个菜很复杂？” “这还复杂？材料才一半而已，只是干货，其它新鲜的他没有给我准备，也不好准备……”他娘的，看这些干货干的程度好像时间还是放了很长那种。我翻了翻笔记，看了几眼才又道，“这个菜要用十八种主料和十二种辅料，如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花胶、蛏子、火腿、猪肚、羊肘、蹄尖、蹄筋、鸡脯、鸭脯、鸡肫、鸭肫、冬菇、冬笋，你看这里才多少？更具体的辅料我都不说了，总之不容易找齐全，而且一个人做不来。” 周若婷无语了好一阵才道：“这么多名贵的东西混在一起，应该味道很好吧？” “没吃过，所以我不知道，不过从发明到现在，用来招待过许多伟大的人物，比如西哈努克亲王、美国总统里根、英国女王伊丽莎白、还有……比尔盖茨。” 周若婷用郁闷的口吻道：“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要是跟别人说我混饮食界的，会很丢人。” “你是老板娘，投资人，你又不是厨子，你要知道这些干什么？你只要学会经营管理就已经很无敌。”我有点恶心自己，因为刚刚我都有点鄙视她，现在竟然这样说话，太会见风使舵了吧？ “呵呵，我对这个菜很有兴趣，用料那么多，做法那么复杂，要收什么价格，会有市场吗？” “除非做国宴，否则不可能有市场，所以已经失传非常久。” “你爸怎么会做？” “不知道。” “你有信心把它做好吗？”周若婷突然兴奋了起来，“如果你能做好，是不是意味着你能拿第一名？”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陈九索说可以，天良说可以，当然那是在能做好的前提下，我毕竟没有做过，程序还那么复杂，如果我不能做好呢？ 看我不说话，周若婷道：“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要做过才知道结果，而且现在的关键还是找齐全材料，这里才一半，找不齐全也是白搭。” “那……”周若婷看了看窗户外面道，“又在下雨了，我们现在走还是住一天晚再上？” “要现在走，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回去以后找个冰箱放起来。”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又道，“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说，这个菜放在食做不保险，容易让对手摸清楚底，我打算到食为天的厨房做。” 第137章 羊癫疯 “没问题。”迟疑了两秒，周若婷才又道，“明天再走，这些东西会不会都坏掉？” “有可能。” “那只能走了……”周若婷整个神情好像很乐意留下来，就这破地方至于么？ 不过其实我也不愿意立刻走，即便外面不下雨，赶来赶去都特别累，但没办法，这些东西需要冰箱，而家里的冰箱空间不够大。 我把二十个保鲜盒都收拾起来，到客厅找了两个大袋子放进去，和周若婷一人提一盒走到陈九索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会，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又说点什么话？周若婷碰了碰我道：“你没事吧？要不……我到门外等你？” “不用，我们还是走吧！”我转身带着周若婷出去，反正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了吧，先等着，过两天再给他打电话，希望到时候我能告诉他一个胜利的好消息，然后让他告诉我为什么有机会我要进擎天集团？这事情很诡异，而且不太可能办到，擎天集团是欧晓菲的，我和欧晓菲是什么关系？都恨不得对方死绝的关系。 雨还是下着，我和周若婷两个人同一把伞，路又烂，我们走不快，以至于到车里的时候身上已经湿了一半，周若婷打了一个喷嚏，连忙把暖气打开道：“山里的空气真冷。” 我道：“走吧，到了外面大路我来开。” 周若婷开车了，在雨势中行走，几公里的坑洼路用了十几分钟，出了大路她才舒了一口气道：“天啊，总算过去。” “换我开。”我把两袋子保鲜盒放到后座，从后面拿了伞子道，“我下车过去，你用最快速度过来，然后我上车。” 看周若婷点了头，我立刻打开车门，打开伞子下车，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那时候周若婷已经过去，正对着我微笑，她速度真不慢。我把伞子收回来，把门关上，方向盘调到适合我开的高度慢慢往前开，我不敢开太快，雨实在太大了，雨刮开到最大，路况还是看的不是十分清楚。 两个小时以后，港海市区到了，然后金沙新城也到了，我把车停在大楼的大堂外面对周若婷道：“你在这里下车，我开到前面找位置停。” 周若婷立刻拿伞子，在外面撑开了才下车，转过身，我把两个保鲜盒袋子递出去给她，她接过来跑进了大堂里面。等我停完车走回去汇合了她我才感觉不妥，我靠，现在已经快四点钟，她不是要过夜？我刚刚也没有问过她是不是回家，就让她下了车，我这个脑子啊！ 看我刚到就停下来不再走，周若婷道：“忘记什么了么？” 我摇头道：“没有，走吧！” 一分钟以后，我和周若婷回到宿舍，我们合力清空了冰箱，把二十个保鲜盒都放了进去，冰箱里面清出来的东西就随便放着，估计要坏掉不少，不过没有选择。 弄好以后，周若婷不停打喷嚏，她道：“我好像要感冒，你这里有没有药？” 我道：“我上去找，你去洗个热水澡吧！” “没有衣服，我这衣服刚刚又湿了……” “我给你找一套。” 周若婷往浴室走，这是她的房子，她比我更熟识，我自然不用照顾着她。 我走上二层，翻了翻找到成青薇的衣服，不过我没敢拿下去，反而把衣服藏在衣柜的角落里，最终拿了自己的衣服下去，当然也是成青薇穿过的，沙滩裤和衬衫。 浴室门口，我对周若婷道：“周小姐，衣服拿来了，挂外面还是如何？” “递给我。”周若婷刚说完就门打开了一条裂缝，莲藕般雪白光滑的臂膀探出来，我把衣服放到她手里，她连忙拿进去，关上门！ 我返回客厅坐着，点燃一根烟抽着，我身上也湿漉漉的，不过我总得让她洗完我才去洗吧？ 五分钟以后，周若婷穿着我的衣服，脱着脚走了出来，她还是不停的打喷嚏，而且看上去浑身还有点发抖，我道：“你没事吧？” 周若婷摇头道：“药呢？” “药倒是不少，就没有感冒药，要不我出去买？” “不用，我睡一觉应该就会没事，不用担心。”说完周若婷立刻走上二层，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 看周若婷关上了门，我才拿上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花了十多分钟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我总算舒服了，正要在沙发躺下，突然听见二层传下来一声异样的响动，好像是掉了什么东西，我快步走到楼梯口道：“周小姐你没事吧？” 周若婷没有给我回应，我又尝试喊了一声，结果还是没有回应，我心里忐忑了起来，连忙往上面走…… 我快速上完楼梯推开房间门，打开灯，第一眼看见地上有一只手机，是周若婷的手机，刚刚就是这东西掉了！而周若婷，她在床上，盖着被子畏缩成一团，整个身体剧烈的在颤抖，以至于床都有点晃。我显然被吓了一跳，这太夸张了点，不就是淋了一下雨么？怎么跟发羊癫疯一样？ 我连忙道：“周若婷你没事吧？怎么抖成这样？我叫救护车，等下抱你下去。” “不……不……用……我冷……被子。”周若婷总算给了我反应。 “你这样太严重了，我怕你……” “不要。” 我郁闷啊，只能翻衣柜找被子，但有个毛被子，已经被她盖着，厚的她已经拿走，衣柜里面只有我的衣服，而且还不多，全部都盖在她身上她还是发抖，而房间的空调不是冷暖的，我也无法弄来暖气，把我急的满头大汗，我又劝了她几次让她上医院，结果她仍然不愿意，我都急的想跳楼了…… 我伸手进被窝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凉不烫，正准备去熬碗姜汤给她喝，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道：“上来，抱着我。” 啥？身体取暖？ 我犹豫了几秒，想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咬牙上了床，钻进被窝，周若婷立刻就抱紧了我，很快五分钟过去，她仍然不停在抖，我心里无比的担忧，我觉得还是要送她去医院！然而我刚要动，她就道：“不要走，我睡一觉就好，我以前都这样……” 好吧，好像我只能相信你。 我反手抱紧她，但我什么不干净的想法都没有，我仅仅是希望她不要再发抖，慢慢的好起来！ 大概周若婷也是没有骗我吧，她真的在我怀里慢慢安静了下来，最后甚至睡了过去。 我总算安下心来，想放开周若婷去洗个澡然后睡沙发，结果没成功，她抱的我非常紧，太大动作又怕吵醒她，我只能放弃，把衣服都抖下去，让自己感觉凉爽点，盖那么多东西，我浑身上下早已经湿透了，幸好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 慢慢的，我也筋疲力尽睡了过去，第二天被周若婷的手机铃声吵醒，周若婷几乎和我同时醒过来，睁开眼看见我，发现自己抱着我，眼神稍微慌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没有放开我，仍然抱着一动不动。 我只能主动开口道：“周小姐，你的手机在响。” 周若婷嗯了一声道：“不管它。” “一直让它响吗？还是我帮你拿吧！”我翻了翻身，她不得不放开我，所以我顺利拿到落在地板上的手机，看见来电的姓名，吕鑫，我递过去道，“是吕鑫的电话，你最好接一下。” 周若婷很不情愿接过手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抱多我一会，还是想让我抱多一会，或者甚至想和我进行点什么活动，我最终没有，其实我看她状态不错，已经不在病态当中，应该可以正常做某种活动，而我也有欲望，我就是觉得……不应该，有点傻，有点纠结，无法解释的感觉。 周若婷接通了吕鑫的电话，说了两句以后挂断对我道：“吕鑫约我们吃早餐。” 我汗了一把：“他知道我们在一起？” “不知道，他让我负责通知你，地点是城隍庙富乐茶餐厅，吕浩也会到。” 见吕浩，这是正事，我连忙道：“赶紧走吧！” 我先下了床，正要出门，周若婷道：“小贾，昨晚对不起，我经常都这样，一感冒就发冷，有时候发热，一天晚上就好。” 我道：“没事，就是有点吓人，起来吧！” 周若婷哦了一声，从床上下来，昨晚我没注意看，她穿着我的衣服，那亮点尤其明显，为了不受到诱惑而影响了正事，我快速走了出去。我心里觉得别扭的是，怎么周若婷都不尴尬？这显然不是脸皮厚，我怕的是她把和我一起当成了常态和习惯，比如光着身子在我眼前走来走去都不羞涩，那就麻烦大了…… 十多分钟以后，我和周若婷出了门，我负责开车，她在车上化妆，等我把车开到目的地，她刚好化完。她化的是一个不浓不淡的妆，原本不太精神的她经过装饰以后显得亮丽动人。 下车的时候，周若婷道：“小贾，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疤痕？” “小时候顽皮，不知道怎么弄的，走吧！”我有点郁闷，昨天不是我第一次和她睡，她之前没有发现么？ 第138章 钻空子 “你……不痛？” “不痛，走吧，他们在等我们。” 周若婷嗯了一声，和我一起走进富乐茶餐厅，这是一个比较老牌子的茶餐厅，生意非常火爆，但百份之九十的顾客都是老人家。不过我们来的时间不太对，十点钟，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整个大厅就剩下了五六个桌子，当然坐的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家。 吕鑫他们在包间，二号包间，打开门我就看见了吕浩，五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顶老式的帽子，黑框眼镜，精神还算比较好，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算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家。不过这个老人家是坐在轮椅里的，微波炉爆炸留下的后遗症，还有他的脸，缺了一小块，幸好他是戴眼镜的人，否则爆炸当时他的眼睛都不可能保住…… 看见我们进来，原本坐在椅子里的吕鑫站起来，向吕浩介绍我和周若婷道：“这是陈贾，这是周小姐。” 吕浩对我们道：“谢谢两位赏脸。” 周若婷看了我一眼，让我先说话，她真的很会尊重人，永远把你放在重要的位置上面，时刻让你感到舒服。我甚至在想，如果在正常的状态下和她做那个事情，她会不会一样的风格？不停问你舒服不舒服，希望她如何伺候之类，然后就是，只要你愿意，只要你要求，她都会不费余力的做好。 我对吕浩道：“老先生言重了，能和你一起吃早餐我们非常荣幸，怎么可能不赏脸。” 周若婷也道：“对，早就想见见老先生你了，老先生你比我想象的要精神。” 吕浩呵呵笑道：“我也想见你们，就是腿不方便，来来来，都坐吧！” 我和周若婷坐下来，吕鑫立刻给我们倒茶，吕浩亲自给我们递过来餐纸和圆珠笔：“我们已经点过早餐，你们看看想吃点什么，自己画上去。” 我没有画，交给了周若婷负责，我对吕浩道：“吕老先生，我想你应该有很重要的话和我们说，要不……我们省省时间，边点边说？” 吕浩眯着眼睛看着我，隐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神冒出了几分的侵略性，不过消失的很快，而就在消失的刹那，他开口道：“小贾你这么爽快，我就直接说了，你们的合作我非常支持，我会尽力提供帮助，但有些事情我需要说清楚，我家小鑫的天份在做糕点这里，不在其它比如阴谋诡计方面，我希望两位不要欺负他，不要骗他，可以吗？” 我靠，这爽快的程度真有点吓人，有这么说话的么？不过够坦白，够率真，比拐弯抹角要好，我连忙道：“老先生，坦白说一句我也有相同的隐忧，既然你这边也有，我们算是扯平了，我能保证的是，关于欺负这方面，在我这边绝对不可能发生，苍天为鉴，你要是有怀疑，我们可以写个协议。” “这个倒不用。”吕鑫摆手道，“能看出来两位不是那种人，出来做事需要的诚信，我相信两位有。” 我抱拳道：“谢谢！” “事情就这样，以后我们都不再谈这方面，以免让人钻空子。” “好，听老先生的……”我总算放心下来，因为能看出来吕浩不是阴险之人，就是怕我们欺负吕鑫，我肯定不会，周若婷应该也不会，所以只要小心避免，有什么不满都拿出来说明白，我们不太可能形成冲突。至于小摩擦，可以忽略不计，毕竟没有那个合作会一帆风顺。 周若婷点好了早餐，吕浩和吕鑫点的早餐已经先端上来，但他们没有先吃，而是等我们的上来了才一起吃，这整个过程吕鑫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是吕浩在和我们说话，说一些我们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如何弄好厨房，如何管理厨房，如何应对相关的部门，如何推广特色和特点等等等等许多各方各面的知识，这是做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经验老到，真是受益匪浅。 早餐吃了一个小时，买完单出了门，吕浩滚着轮椅走在前面，吕鑫停下来对我们道：“我叔叔找了不少以前的同事，还有跟过他以后到外面混的不错的人，拿了许多做糕点的秘方，都是各种名糕点，我这几天都在试做和改良，后天我能出一个具体的餐单，我的话说完，明天见。” 吕鑫快步去追吕浩，推着吕浩走，我和周若婷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无比的惊讶，我们看着他们的背影小时，才往停车的地方走…… 上了车，周若婷道：“吕浩还可以吧？” 我道：“很坦白、很坦荡，不是阴险之人，他真的怕我们欺负吕鑫，找我们出来见一面的目的之是单纯的看看我们的为人，和我们那么说话，听着不太好听，但总比拐弯抹角来的好，你觉得呢？” 周若婷点头道：“我也这样想。” “所以真的不要欺负吕鑫，除非是吕鑫先动手，否则我们绝对不能反击，今天是，明天是，以后都一样。” 周若婷嗯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那家伙也真是难沟通，我还以为他在忙什么，原来是忙着做菜单的事情，他就不能和我说一声？” 我其实也在心里骂过吕鑫，那么多问题等着解决他人却躲了起来，不过我和周若婷不一样，我知道吕鑫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我当时才劝周若婷！我到：“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是很靠谱的一个人，明天你和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开业第一天在停车场摆个试食会，把他学回来的都推广出去。” 周若婷想都不想就点头道：“行，还有么？” “广告方面安排的如何？” “已经按计划商议好，借别人的名义，用吕鑫给的名堂，地址最后一刻才给他们补上，这样安全。” 这女人学聪明了，我很满意：“没有了，开车吧，我回食道，然后晚上把冰箱里的东西送到你们厨房。” “几点钟？” “十点半。” “好，我到了楼下给你电话。” 周若婷开车了，把我送回食道门外，她自己开车走，我走进食道的大门。 十二点钟，大厅已经有许多客人，老板娘在应酬其中一桌，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竟然是胖子和二厨、东小北。王八蛋，这么早就出来了么？而且刚出来就上食道来，想咋滴？找麻烦吗？亏他们有脸来！我在心里骂了他们一通，最后在走过去和走进厨房之间，我选择了后者，懒得跟他们废话。 洪哥在厨房，而且顶替了我做中线的工作，看见我进来，他连忙停下手走到我身边道：“老板娘叫你回来？” 我疑惑道：“干嘛这样问？” “胖子他们来了。” “你怕他？洪哥不是我说你，他是老大，你也是老大，跟过他并不代表什么。”这方面来说我真的很鄙视洪哥，连胖子都怕，不过这说明一个问题，洪哥或许真有把柄被胖子抓在手里，我甚至怀疑胖子到食道来是不是给洪哥下马威？否则丢了那么大的人还来见我做什么？看来二厨告诉我的消息是真的，当然我不能拆穿洪哥。我转开话题道，“我回来是告诉你我做什么菜式的。” “哦，这样啊？”洪哥有点尴尬，“那你做什么？” “冬瓜盅，冬瓜要最重、最结实的，用料方面除了原本那些，再给我准备点干贝、鲍鱼、鱼翅、鱼唇，还有麻鸡、乌鸡、白鸽、水蛇、正宗的鹌鹑蛋，都要顶级，对，还有海参和淡菜。” 洪哥郁闷道：“小贾，你说太快了我没记起来，我去找支笔，你等等。” 洪哥走开了，我边和大家打招呼，别往中线走，洪哥走开了，中线乱七八糟，我需要帮忙，否则菜要全部被上乱。 不一会，洪哥拿了纸和笔出来接替回中线的工作，我在傍边写，我这就是做个模样，这些用料我都是乱说的，为了逼真，为了让洪哥相信，所以才下血本，否则我随便说一个就行。 我写完递给洪哥，刚准备从后门走人，老板娘从外面走进来对我道：“小贾，到仓库聊两句。” 我点了点头，跟着老板娘走。 仓库里，老板娘把仓管轰出去，坐在仓管的位置上面，我坐在对面拿笔在纸上面写着，她开口道：“胖子好像并不知道是我们阴了他。” 我鄙视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多大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时候好像小女孩一样天真？” “你别绕着圈子骂我，胖子如果知道他来做什么？自取其辱？他还那么好说话，他这是输了的人，这不是他的性格，他肯定不知道。” “他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而是来震慑洪哥的，带着目的来才不跟你凶，就想看着你死，否则有来的必要？如果没有好处，换你来不来？” 老板娘沉默着，大概想到了吧，连忙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无限量挤兑他？” 我哭笑不得：“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你真的是小孩？你不是我，我不怕和他翻脸，你不行，你得客气点，虽然有点恶心，但你不是很善于搞这套么？” 第139章 多此一举 老板娘不高兴了：“小贾，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我那是没有办法，都我自己负责，没有人帮助我，现在我有你，有周若婷，我腰板直了许多了你没看见？” “好，当我没说过，我已经告诉洪哥我要做什么了，他弄好了我到现场再加工，他应该不会怀疑。我这边则要晚上就开始弄，十点半到食为天的厨房，你如果愿意你也来，不愿意就算了！另外你去跟主办方说一说能不能多给些进场名额，八十个单位剩下二十个，有许多观众席都已经空了出来，能坐不少人，除了值班的之外，我希望食道的所有人都去。”我把写好的纸张递过去道，“再一个就是……，我还需要这些材料，今晚就要，必须齐全，否则我们会输。” 老板娘冷汗着接了过来，看了几眼道：“小贾，这些很难找啊，都是名贵的，你到底做什么菜呢？” “暂时保密。”我从椅子里起来，“我走了……” “等等。”老板娘从办公桌的另一边走出来，站在我面前道，“昨晚我没有给黄媚电话，她自己主动打过来，折磨了我整整一个小时小时，让我今天午市以后告诉她结果，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思索了几秒道：“这事我搞定，你不用管，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对了，帮周若婷找管理人员和招聘的事情如何？” “很顺利，还差两个就够，我办事你放心吧！”老板娘走近我，搭着我的肩膀，“晚上从食为天的厨房离开以后，是不是回我家？” “你一天不爱你要死是不是？” “昨晚你赶时间，没够，你不觉得你有义务？” 我不能再跟她说话，快速打开门走出去。 老板娘在我身后小声道：“小贾，那东西年轻的时候不多用点，老了想用都有心无力了，别让自己遗憾知道不知道？” 我往后给她竖了一根中指，但其实我赞同她的话，老二真的要趁年轻的时候多用点，年老了确实会有心无力。这方面来说我很佩服陈九索，那老东西已经五十二岁，竟然还那么厉害，不论和谁做，谁都从开始尖叫到结束，真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这方面的能力要多吓人？ 在路上走着，想好了怎么和黄媚说，我才拨通黄媚的电话。 黄媚接的非常快，她道：“小贾，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冷静下来了么？” 我微笑道：“黄小姐，我一直都非常冷静，我给你电话，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会输？” 黄媚回答的非常快：“不，自从知道你是谁的儿子以后，我觉得你会赢。” “既然这样，你打算做的事情不是多此一举吗？” “小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情。”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找老板娘打算暗中帮我？我现在是试探你？黄小姐，你要清楚，老板娘那个女人我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不是，小贾你听我说……” 我打断道：“没有必要，我就一句话，如果你不希望我永远讨厌你，你可以后天来现场给我打气，而不是躲在背后搞阴招，谢谢！”我快速的挂断了电话，我想我这样说，黄媚应该不会再怪老板娘。至于黄媚会不会放弃，不知道，反正我要做的已经做完，让她选择吧，如果她非要做，我是无法阻止她的…… 把手机放回口袋，我点燃一根烟走着，走了一段路以后，上了一辆公交车。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珍姐，我必须去看一看珍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突然有点什么意外，我输掉比赛，这是可能的，毕竟有黄媚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在。所以结果这说不定就是我和珍姐最后一次见面，我什么都不让珍姐知道，珍姐恐怕要恨死我。 公交车在城市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穿插，不多久就到了鞋店附近，我下车进了一个水果超市，买了三种水果，各两斤，提着往鞋店走。 我去到鞋店门外的时候，鞋店刚好来货，四五个员工加上珍姐在忙碌着搬进仓库，其中两个是年轻力壮的男员工，很显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雇了男员工壮胆。我犹豫了几秒，没有立刻去打扰他们，我就站在转角的地方抽着烟，等待着，阳光透光密密麻麻的枝叶照洒在我身上，非常温暖，空气中则带着淡淡的花香，或许昨晚那场雨让许多人都悴不及防，狼狈不堪，但这第二天的天气却能让人瞬间忘记昨天的痛。 我抽完一根烟，又等了十几分钟时间，货才总算卸完，货车开走，我拍了拍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走出去叫住了刚要返回店里的珍姐，她回头看见是我，连忙道：“你怎么来了？” 我道：“上次答应你来又没空来，今天休息就过来了，我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我巴不得你来呢，走，我们进办公室说。” “这些水果给你同事的。” 珍姐接过来带着我进去鞋店，然后顺手把水果给了一个男员工，才和我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我对面，珍姐道：“近来在忙什么？” 我没有撒谎，实话实说道：“我们饭店参加了厨神大赛，我在忙这些事情。” “还有厨神大赛这样的事情？我没留意，拿第几名呢？你直接参加还是打下手？” “直接参加，名次暂时不知道。”我迟疑了几秒，咬了咬牙道，“另外就是这个比赛比较复杂，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阴谋诡计那些，然后……那个……好像我还陷进去了，我得赢，我要是输，可能要离开这个地方……” 珍姐愣了好几秒才道：“你……来找我是你没信心？” 珍姐就是聪明，不过我不是没有信心，我只是不想出任何差错，留任何遗憾，我希望我能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我必须形成这样的习惯，因为我的敌人都很强大，我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道：“我有信心，不过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对吧？” 珍姐目光有点古怪，带着同情、带着怪责，还有担忧和纠结，最终她道：“小贾，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一行的规则，同时我也知道机会伴随着危险，但我觉得我要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辙陈九索的路。其实能混着就算了，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要太过于强求，属于你的肯定你能拥有，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努力可能都会竹篮打水，所以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也不多说。”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气氛变的很怪，但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来，应该告诉她。 过了有半分钟左右，珍姐才恢复说话道：“你吃过饭没有？” 我摇头道：“没吃。” “我也没吃，陪我吃个饭去，然后顺带陪我去一趟中医院，我要去做检查。” “行，反正我有空。” 珍姐拿上包带着我出去，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个拉面馆，一人要了一碗拉面，吃了上医院。我们坐的是公交车，在中医院对面下的车往对面走，刚到大门口里面就开出来一辆红色奥迪，速度很快，几乎撞到珍姐，不过我没好意思骂开车的人，因为珍姐有时间走开，不知道她当时怎么就突然停了下来，眼巴巴看着迎面而来的车，直到那辆车不停按喇叭，我拉了她一下她才走开，然后又转过身看着那辆车，直到车子消失在转角处，都还是一副愣愣的状态。 我道：“珍姐你没事吧？” 珍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吼道：“是车里那个女人，快去追那辆车，快去。” 我吓一跳：“怎么了？” “去追，快点，拦下她等我到。” 看珍姐那紧张的模样，我只能去追，也是有那么幸运，刚转弯就是红灯，那辆红色的奥迪停了下来。 不过等我追到两米距离的时候，却突然转灯，车子立刻以恐怖的速度飞了出去，我喊都喊不住。没办法，我只好咬着牙继续追，然后我才发现原来第一次是幸运是为了后面很多的倒霉，因为每次我即将要追近了又转灯，最惨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我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过来，加上带着不明不白的心情，所以追的特别窝火…… 不知道跑了多久，老天开眼，我看见了一辆空摩托车，我立刻跳坐上去，喘着粗气道：“师傅，快，帮我追上面那辆红色的奥迪。” 摩托司机道：“那辆？” 我指着前面道：“就那辆，在右转了，你快点……” 摩托司机说了一声好呢，立刻把车启动追了过去，很不幸的是才追了几百米，那辆红色的奥迪就进了一个很高档的花园，水上人家。 摩托司机停车道：“小兄弟，这个你要下车进去吧？我进不去。” 我进去个屁，我能进吗？ 我郁闷着下了车，给摩托车司机付账，他把车开走以后我连忙给珍姐打电话，珍姐仿佛在等着我似的，刚响第一声她已经接通，迫不及待问：“小贾，追到没有？” 第140章 想求我还是伏击我？ 我道：“我不确定有没有追到，我在水上人家花园小区门外，车进去了，我进不去……” 珍姐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道：“车牌号记得不？” 不辞万苦追了九条街，又气又累，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车牌号？我当即道：“我记得。” “回来再说。” 我心里郁闷啊，刚打算问清楚怎么回事，电话已经挂断。 我带着悲愤最后看了一眼水上人家大得很吓人的豪华招牌，刚准备走，突然听见吵闹得很疯狂的马达声，小区里面开出来一辆红色的开蓬跑车，开车的是女人，戴着白色的帽子，黑色的大蛤蟆镜，这很明显会是一个美女。我跑那么远来到这里，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走之前看看美女算是一种抚慰了，所以我了下来，让我震惊的是，开蓬跑车最后竟然直接开到我的身边停下！ 他娘的，莫非这个美女知道我的悲惨，知道我要看她以抚慰自己，所以给我一个近镜？我正歪歪着，突然，这个美女拿下了鼻梁上面的蛤蟆镜，我随即愣住，这竟然是欧晓菲，真他妈的冤家路窄…… 欧晓菲用阴冷的口吻道：“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想求我还是伏击我？” 我定了定神道：“欧小姐，水上人家你一个人住完？” “反正你住不起。” “我是住不起，但我不觉得住在里面很光荣，我反而替在里面住的人感到悲哀，有个那么自以为是的邻居。你省点吧，求饶从来不是我陈贾对别人做的事情，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别人向我求饶。”说完，不管欧晓菲气的脸色发紫，我转身走人…… 欧晓菲在后面吼道：“你等死吧，你还有两天时间，没有享受过的赶紧去享受……” 我道：“谢谢，我会留着两天以后享受。” 马达轰鸣声又再度疯狂起来，欧晓菲开车走了…… 真他妈倒霉，去哪都能碰见这个女人，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这好像是好事，我知道她住这里，找她报仇都会容易点。 十多分钟以后，我打车回到了中医院，在b超室外面找到了珍姐，还有陪着她的林雄！我在傍边坐下来，和林雄打了一个招呼以后立刻开口问珍姐：“珍姐，你为什么让我去追那辆车？” 珍姐道：“开车那个女人就是你出生前一天来你家的女人。” 我靠，你不说清楚？不然我怎么着都会想办法冲进水上人家，我心里恨啊，咬牙切齿，“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珍姐笃定道：“不可能看错，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但她的模样没怎么变，就是她，车牌号多少你告诉我。” 我说了一遍，随即珍姐用手机记录下来发给了林雄道：“你表哥的小姨子不是在交通局做事么？帮忙查查这辆车的车主登记信息。” 林雄看了我一眼道：“我没搞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晚上回来才和你说，你先去工作吧，有小贾陪着我就行。” 林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没有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开去，刚好这时候广播响了起来，轮到珍姐进去照，珍姐把包给我，连忙起来，走进了b超市，十多分钟以后走出来和我一起离开医院，期间一句话都不说，把我吓的，我还以为孩子有什么事，问了她，她摇头，继续走。 走到了医院对面的公交站，站了有两分钟时间，珍姐开口才道：“小贾，我不知道找到那个女人是好事还是坏事，信息等你姐夫弄到以后我转发给你，然后你自己决定，我能回去，你不用送我了……” “这怎么行，公交车那么挤。” “我打车，你走吧。” 奇怪，刚刚情绪还不错，照完b超出来怎么变的这么冷漠？又不是孩子有什么事，莫非怀孕女人的脾气都这样阴晴不定？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我出了公交站，抽着烟往金沙新城的方向走。 很显然，我心里的烦恼又多了几分，我真的很想立刻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陈九索的事情我已经大致知道，我心底最渴望掌握的信息就是我妈的死是不是正常死亡，而这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很可能会给到我正确的答案。 晚上十点二十分，周若婷给我电话说已经在楼下，我连忙把冰箱里面的材料拿出来打包拿下去。 我刚上车，周若婷就道：“其它都准备好了么？” 我道：“老板娘负责准备，她十一点到食为天汇合我们，你那边如何？你解雇他们的时候他们没闹事吧？” “没，就很意外而已，我给了他们整月工资，就当破财挡灾吧……”周若婷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笑容，继续道，“吕鑫现在在那边监督厨具公司的工人安装设备和改造厨房，我送你过去以后还要去赢一那边一趟，拿部份面粉什么的回来，吕鑫要用，说是试炉。” “干嘛早不让赢一送？” “货刚到，我开始不知道吕鑫马上要用，其它厨房的员工都明天才到位，我以为明天才要，反正不是下午两点钟才正式开业么？” 你以为，以为最容易出问题，永远都是沟通最重要，我道：“那抓紧时间，开车吧！” 把我载到了食为天门口，周若婷立刻开车走人，我自己拿东西进厨房，大门是开着的，有两个新来的保安把守着，看样子还算精神，比之前的好。 在食为天的厨房，我见到十二个身穿蓝色制服的设备安装工，他们在安装做蛋糕西饼和各种甜品炖品的设备，拆了四个厨台来改造，看样子已经开始了有两个小时。吕鑫在监督他们，另外有四个人在清洗冰箱，三男一女，这是吕鑫带来的嫡系，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看他们干活的气势，绝对都是做点心的老手，而且都从名师门下出来。 我把材料放在第一个不需要改造的厨台上，转身往吕鑫那边走过去，聊了几句才开始自己的工作，熬炖泡煮加工材料。 十一点钟，老板娘给我电话道：“小贾，我已经到了外面，你出来拿东西。” 我靠，我在炖鱼唇，无法走开！看了吕鑫那边一眼，发现他好像有空，我道：“吕兄，我外面有东西要拿进来，我走不开，你方便不方便帮个忙？” 吕鑫说了一声有空就走了出去，没两分钟和老板娘各搬着两只大箱子进来，放在我的前面，我把箱子一个个打开，认真检查过一遍，老板娘基本上已经把我写的东西买齐全，我无疑非常满意，我对老板娘道：“你的办事能力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换了我自己去买，我肯定买不齐全。” 老板娘郁闷道：“你不知道我为了买齐全这些东西求神拜佛求了多少人，花钱不说，还受气。” 废话，如果容易弄，我需要找你去？当然这么狼心狗肺的话我不能说出口，我道：“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吕鑫。”我把老板娘也介绍给吕鑫，“这是我老板娘。” 吕鑫其实还弄不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我既是周若婷的合作伙伴，又是厨师，现在我竟然还有老板娘，他脑子显然有点乱。不过他不是一个多事之人，相互认识过就走了开去，继续自己的工作，看都没有多看老板娘一眼。没办法，这家伙认真起来，再美的美女在他眼中都是一坨屎。 老板娘问我：“周若婷呢？” “出去拿东西，应该快回来了吧，要不你出去大厅等她？” “是不是我在傍边让你无法专心工作？” “是，你满意没有？” “我很满意，我走了，记得晚上……” “没有晚上，我至少要做到三点，等我做完已经筋疲力尽，你别添乱行不行？” “好吧！”老板娘说完转身就走，这女人好像有点生气…… 我继续投入到忙碌当中，没过多久吕鑫走过来给我一根烟，他自己点燃一根抽着，指了指厨台上面的材料道：“很复杂，在做什么菜式？” 我微笑道：“暂时保密，你那边如何？” “还在试炉，我主要是想告诉你试食会我同意了，来得及。” “好事啊！” 正说着，周若婷从外面走进来，让吕鑫去搬东西，吕鑫随即带着两个人出去，周若婷问我：“老板娘走啦？” 我反问道：“你没看见她？她刚走。” “没看见，不理她了……”周若婷四周看了看道，“你还要做多久？” “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做好以后放冰箱里面，冰箱要上锁，钥匙在哪？”看周若婷一脸郁闷，我又道，“我猜你就不知道，你把我们选定留下来那个员工喊过来，帮点什么忙都好……” 周若婷连忙去打电话，随即二十分钟不到，一个胖胖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我上次在周若婷的办公室看过他的资料和照片，他真人要胖很多。周若婷介绍我们认识以后，我试探了他几句，觉得是可靠的人，我就吩咐他工作了，让他给我宰鸡拣冬菇切鸭脯，他手脚还算麻利，人也聪明，而且不多事，不问我做的是什么，我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顿时我的工作就轻松了不少，而且周若婷在傍边和我说话，不感觉闷。 第141章 没种就滚蛋 时间不经不觉到了两点，炉已经安装的差不多，剩下就是改厨台和各种管道、风机、排烟、排水等等工程了，量很大，十二个人真感觉有点不足够，而且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连续干了那么久，大概是饿了吧？我对周若婷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他们做点夜宵？” 周若婷道：“啊？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做事的速度慢了，应该是饿了，吃个夜宵歇息一下，能恢复过来。” “有道理，我们做什么给他们吃？” “随便都可以，你让胖子周饶去买一箱面回来，我负责做，等他们吃完，我的工作估计已经做完，我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十点多过来，你这里……你如果没要事就去办公室睡一觉，不过要关好门！” “我知道照顾自己，放心吧，面还是我去买，更快。” 周若婷走了以后，我去找吕鑫，让他告诉这些安装工等会有夜宵吃。 十多分钟以后，周若婷带回来一箱面，我去冰箱拿了几斤冰冻排骨出来解冻，然后挑了几斤青菜，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排骨面，那些工人和吕鑫的人一起吃，果然吃完做事卖力了许多。而我，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完成，和周饶一起把加工好的东西分成十个盒子放进冰箱锁了起来。 我走的时候，没让周若婷送，而是选择自己走路回宿舍。 第二天，我准时十点钟起床，匆匆洗了脸，换好衣服，直奔食为天。我去到的时候食为天的停车场才被清空出来，许多新老员工正从大厅搬桌子出来进行试食会的搭建准备工作，有个女人在指挥，这个女人有着虎背熊腰的身形，相貌还非常异品，看上去煞气腾腾的，不过管理人员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在婚姻方面来说，经济基础注定上层建筑，而在企业管理方面来说，注定员工气质的往往就是领导的气质，领导气质强，员工的气质就强。带军队也是一样的道理，没有不会打仗的士兵，只有不会打仗的将军。 我走进大厅，一眼就看见周若婷坐在角落里聊电话，我慢慢走过去，等她挂断了，我才道：“试食会要提提速度才行，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推算，两点钟无法开始。” 周若婷道：“应该可以，都安排好的，等现场布置好以后就让他们去派发广告，我现在去拿横幅和带工程队过来，吕鑫在厨房，你去找他吧，他那边好像更不行……” 非得把时间算的紧巴巴，不能早点开始吗？我道：“好，你小心开车。” 看着周若婷走了出去，上了车，我才进厨房。 厨房已经改造好，成了主打点心的厨房，此刻里面有二十多个人，各施其职做着事情，不过我却没有看见吕鑫，我去找周饶问了问才知道吕鑫在后门，我走出去，看见他在抽烟，我道：“吕兄，你这里准备的怎样？” 吕鑫干巴巴道：“十二点正式开炉，主要做五种糕点，玫瑰糕、红枣糕、椰丝奶香包、鲍鱼糕和鲜虾卷，半小时出一炉，三个炉同时开，两点前能做十炉出来，各种两炉。” “这够供应吗？我还以为早上已经开始做。” “其它人九点才到的，没办法，只有我们五个做不完所有工作。” “好吧，一炉多少只？” “一炉三托，一拖三十只。” “那就是九百只，其它呢？甜品和粥类没有准备？” “在熬的有贵妃粥、八宝羹，还有苹果奶，这个要麻烦点，所以限量供应。”吕鑫思索了几秒道，“另外有两个主打的没有来得及弄，人手完全安排不过来。” “什么东西？” “十全粽，用了十种主料，比天乐居的九珍粽味道好，营养价值更丰富。另一个是烤乳鸽，我们不用炸的方式，太干，太上火，老人家不敢吃，我们用烤的带汁上，面向所有年龄阶层的顾客。” 我靠，天乐居知道了要气疯，他们的主打是炸乳鸽和九珍粽，我们弄个十全粽和烤乳鸽。不过我同意烤的要比油炸好吃，就是比较麻烦，不好控制数量，烤多了卖不出要倒掉，烤少了客人点要的时候供应不上。这东西即时烤又不太可能，而油炸则三两分钟搞定，烤的至少三十分钟，出品速度慢上十多倍。 没和我多说，吕鑫匆匆抽完烟回去继续工作，他指挥着厨房的人，不过因为都是新来的人，显得乱七八糟一片，我简直没眼看，赶紧到外面大厅去，然后出了停车场，才站了几秒，在指挥几十号人工作那个女人走向我道：“陈总，您好，我是张晗，请问你有什么指示吗？” 我吓了一跳：“啥，陈总？” “周总刚向我介绍过你，她交代下来如果你有指示，我们要照做。” 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我那里像老总了？我冷汗道：“我就随便看看，你忙吧！对了，到时候维持秩序也是你们负责吗？” “对，由咨客和保安协调负责。” “没事了……” 张晗走了，我又返回大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外面。 不多久，周若婷的车开回来，她停好车把张晗喊过去，从车里拿下来好几个箱子。然后外面又进来一辆货车，四个工人下车合手合脚卸下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铁架子、地毯，四方房伞、花篮、音响设备等等，开始搭建会场，都是专业的人，速度非常快，不用半个小时已经把停车场变成一片热闹的会场。 不过就这时候外面开来四辆城管执法车，下来十几个城管，这是故意来找茬的，竟然要我们撤掉会场，这在饭店的停车场里面做的会场有问题吗？谁都这样做，反正是自己的地方，而且这地方还不是在大街上，不影响市容，这是在美食城里面，美食城的管理处都没来说有问题。 自然，周若婷很生气，她从口袋掏出手机打通一个电话，大声吼道：“你要不要这样？什么我冤枉你？你这么快反应过来，不是你干的谁干的？我输什么？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服。”周若婷气愤的把电话挂断，很明显这是她家里人搞的鬼，我就想不明白了，仇人才这样吧？ 周若婷对城管道：“我就这样，你们有种就拆了我的东西，没种就滚蛋。” 带队的城管道：“我们文明执法，按规定执法，小姐你说话客气点。” 周若婷道：“我还不够客气吗？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周若婷已经有点失去理智，而且斗嘴不是她的强项，我连忙挤上前去道：“请问……哦，我该教你警官呢？还是什么东西？你们按那条规定执法？整理市容？你眼神没事吧？这里不是大街，这里是内道，而且是私人地方，我们食为天的停车场，都有规划图的，你们执法可以，先去管理处问问我们是否有占道经营等等。” 带队的城管道：“美食城里面没有办这种会场的属性。” “这个归工商局管，他们说的算。至于安全隐患，则归消防管，食品安全归安监管，治安问题派出所管，我这是摆设会场，不是违章建筑，这算建筑么？算占道经营么？你执法个毛？况且我们还没有开始，食品没出来，安全隐患还没有，治安问题也没有，我们搭建这些伞子用来给顾客的座驾遮挡阳光行不行？” 带队城管身后的一个小虾米道：“你的桌子算怎么回事？” “笑话，我不能在自己的停车场晒桌子？” “你这些音响花篮铁架子呢？” “我懒得跟你废话，那条规定不能搭建？你给我指出来，指不出来吧？脑袋长草了，听领导胡说八道，你们被利用了知道不知道？” 带队的城管吼道：“你说话小心点。” 我从口袋拿出手机拍着他：“继续吼，让全港海市民都看看你们是不是文明执法，别以为你们把你们执法的dv挪开就留不下证据，就这行为代表什么？代表你们心虚，为什么心虚？因为做了亏心事。你们这样就不怕折寿？不怕报应在家里人身上？我们这在风风火火办好事，你们来找茬，换个立场如何？你们会想杀了我吧？我倒没有这想法，虽然你们没有按规定执法，但毕竟穿着一身受保护的衣服，我只能为这身衣服感到可悲。” “你算什么鸟人？”城管中有人开始露出獠牙了…… 我没看见是谁骂的，不过我挺乐意他们骂，甚至乐意他们动手，我拿手机拍着他们，嘴里继续道：“我就算不是人都比你上等，因为我还会讲道理，不像你，自表文明执法，满嘴污言秽语，好意思说自己文明？” 城管们气啊，我们这边的人则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一个个都很可乐，人群里还有声音道：“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城管就是不得人心，不过如果真是我们错，我不会这样说话，我站在道理一边就必须不能让步，必须利用他们的心虚发动攻击，让他们走人，至于下一波是什么人来找茬？那是等会的事情。 第142章 王法何在？ 我笑了笑，对带队的城管道：“请吧！” 楼面员工几十人，加上安装工和厨房工，以及隔壁饭店的员工，路过看热闹的男女老幼，整整聚集了一百多人，人群中无数声音传了出来：“滚吧！” 带队的城管用手指指了我四五秒，那意思好像在说咱们走着瞧，四五秒以后才带人上车离开…… 我大声道：“大家看见了，他们知道自己没道理才会走，所以发生什么事大家都懂，这很明显是有人整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威胁到某些人，这说明我们能火起来，而且是大火，所以大家继续干活吧，路过的、隔壁的同仁们，希望你们帮帮忙给我们宣传宣传，今天试食会除了不让打包之外，欢迎拖家带口过来帮衬……” 震耳欲聋的欢呼送别城管，现场很快恢复了原来的面貌，各有各的忙碌，周若婷问我：“刚刚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我道：“这是你家弄来的人，情有可原。” “他们还会来，消防检查、工商检查等等等等，反正会想尽一切办法整我。” “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应对。” “我就侥幸着他们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周若婷整个想哭的表情，“现在怎么办？” “借助媒体的力量是个不错的方法，就是需要花钱。” “我不怕花钱。” “行，这样办，这些试食的食物做多少出来我们都要统计好，今天出的能卖二十万我们就捐二十万给靠谱的慈善机构，我们打慈善牌，他们整我们等于站在群众的对立面，肯定会惹来唾骂，所以会有所忌惮，就算领导吩咐下来不得不来捣，他们最终都会选择例行公事，毕竟有媒体在，他们难不成不要公众形象？” 周若婷稍微思索了几秒，想哭的表情消失了，脸上有了笑容：“我立刻去联系，争取让他们两点钟之前到来，我顺带去做个慈善横额……” 周若婷快步走了，我走进厨房看吕鑫做饼，员工的午餐就吃饼了，十二点半前吕鑫做了足够的份量出来让楼面的员工先吃，他们吃完以后各拿一大叠传单上街派发，厨房吃完则负责试食会的后续工作，比如摆放一次性餐具纸巾等等需要用到的东西，一切都顺利的进展着…… 一点多钟，媒体到来，两家小报，一家大报，还有本地新闻节目的记者。接着没多久，陆续开始有不少路过的人前来品尝，当然亦有接到传单专门过来的人，所以等到两点钟爆礼花正式开业的时刻，偌大的停车场密密麻麻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品尝的人。因为出去派发传单的员工还没有来得及回来，所以工作人员非常有限，周若婷都要亲自上阵帮助咨客维持秩序，让后面进来品尝的人自觉排队，不要着急，试食会会一直办到太阳下山之类。 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我想笑出来，虽然白送糕点和甜品，但其实这是下鱼饵，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最终肯定能把送出去的以倍数赚回来。悲惨的是，刚到三点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面又有执法车开进来，这次不是城管，而是工商、消防和治安巡逻，共三辆执法车。 看来周若婷家里人下了血本啊，他妈的，王法何在？ 我和周若婷走过去，站在工商执法车旁等着这些所谓的执法人员下车，仔细数了数，工商局有四个人，治安巡逻有三个，消防有五个，他们几乎一起下的车，不过目的却各不一样，消防和工商刚下车就要进店里，治安巡逻则二话不说把我抓起来，周若婷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说我是通缉犯，这借口还真他妈新鲜，我会是通缉犯吗？ 周若婷当然不让他们把我抓走，只是反抗的办法让我很无语，她竟然煽动在排队等待品尝的男女老幼提供帮助，她说警察暴力执法。必须说的是，这么一喊真的很有效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美女的缘故，大概是吧，反正几百人顿时就把这些执法的家伙连人带车围起来，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摄，所以他们压根无法把带我出去。 周若婷对给我上手铐的浓眉警察道：“什么通缉犯，那里犯了事情？你不清楚别指望能走。” 我道：“对，不是说我通缉犯么？你们手里应该有我的资料信息，比如照片、住址、身份证号码等等，你拿出来或者说出来，如果你既拿不出又说不出，就是乱抓人……” 浓眉警察说个毛，他们压根不知道，甚至连我什么姓名都不知道。 看警察们都沉默着，群众们已经心如明镜，情绪顿时不受控制起来，毕竟这事情闹下去试食会肯定无法进行，这涉及到他们的自身利益。再一个就是这些执法者平常都很横蛮，整个弱势群体都已经被他们得罪透，好不容易聚集了这么多人还不趁机让他们难堪？所以他们都要砸执法车了…… 犯了众怒，浓眉警察只能放开我，消防执法的五个人连忙进了车里保平安，工商的就不说了，早已经在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他们之前把证给取了下来。 我活动了一下被铐了两分钟的手，对浓眉警察笑了笑道：“闹大了吧？你们还有节操没有？领导让干嘛就干嘛，领导是你亲爹？还是有奶便是娘？” “骂的好。”人群中发出了震撼的声音。 三个警察脸红耳赤，就这时候远处响起密集的警笛声，很显然不少警察在赶过来，我连忙把周若婷拉到一边道：“不要再抵抗，继续做你自己的事情，按照计划来，必须让今天美满。我跟他们走，等我走了你立刻通知老板娘，让老板娘给欧晓菲打电话，冤枉欧晓菲整我，以欧晓菲的性格，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光明正大地赢我，她会救我出来。” 周若婷很吃惊的看着我：“现在对我们有利，为什么要这样？” “你没听见密集的警笛声？出了大的治安问题对我们没有利，所以按我说的去做吧！” 周若婷想哭的表情，我知道她是觉得自己害了我，还就害怕我算计错误，如果欧晓菲不救我怎么办？其实我也是逼于无奈，必须转移找茬这些人的视线，我不在没有关系，周若婷不在会很麻烦大。至于让欧晓菲救我，依她的性格我不觉得这方面有问题，她不救我在她内心深处肯定不觉得赢的光明正大。 我继续道：“让老板娘告诉欧晓菲，之前她的同学找过老板娘，总之不是冤枉欧晓菲就是冤枉她同学，逼欧晓菲救我出来，别担心，不会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呢？” “有问题再说，最主要的是你这里没有问题，可以顺利开业。” “那我还不如不开业。” “你不能这样想，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而且这不是让步，是为了进一步，我们会胜利，我们必须胜利。” 没等周若婷考虑清楚，我已经走回去对浓眉警察道：“你不是要抓我么？我让你们完成任务，我跟你们走，现在，立刻，马上，不过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浓眉警察不敢相信的看着我,虽然他也听到远处密集的警笛声,但还是对我态度的改变显得很吃惊。 我继续道：“你刚刚说了什么话媒体有听见，满大街的人都听见，你最后说抓错你觉得能解释过去？不能，然后为了自保，你们领导肯定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结果你们不是被解雇就是调职，最低限度都要处分，没必要给领导背黑锅是吧？我这是为你们着想，你不干就拉倒。” 浓眉警察脸色发青,因为我说的有可能发生，毕竟现在事情已经闹的很大，而领导任何时候都能为了自保毫不犹豫送手下去死的,他道：“什么交换条件。” “完成你的任务，跟别的事情无关，你不能让你的同事再进来。” “可以。” 我放开声音道：“各位乡亲父老，我绝对清白，不过为了让现场恢复秩序，我愿意跟这些领导回去协助调查，这些领导答应了，只要我跟他们回去就不会为难试食会，我们得相信领导是吧？大家做个见证，同时让让道……” 我这算是把警察阴了，他们脸色更青，我才不可怜他们，微笑着伸出手让他们铐。事情到这种地步，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给我上手铐，带上车，这时候群众里有人喊道：“小兄弟，我们都看着呢，如果他们对你不公，我们绝对饶不了他们……” 车道让了出来，警车启动，结果刚开出转弯位，就看见有其它警车远远开过来，我连忙对浓眉警察道：“兑现承诺。” 浓眉警车猛地停车，打开车窗招了招手，把要进去的警车拦下来，等第一辆打开了车窗，他立刻开口道：“人已经抓到，你们不需要进去了……” 第一辆警车的里面的警察看了我几眼，随即关上车窗开走，后面的警车都跟着走。 第143章 希望你别后悔 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盯着倒后镜看，看见执法车也开了出来，我才大大舒了一口气，又赢了…… 警车在路上开着，但却不是往辖区派出所的方向，最终甚至转进一所小学，我心里觉得有古怪，嘴里警告他们道：“你们要带我去哪？几千人看着你们带我走，我出点什么事你们知道后果。” 浓眉警察没有回答我，继续开车，把车开到教学楼后面的操场。 操场的中间有一辆黑色的奔驰，前座空空如也，后座看不见。警车最后就停在奔驰车傍边，把车窗全部打开以后，三个警察匆忙走了下车，消失在教学楼的角落里。 搞什么飞机？想冤枉我偷车？ 我正想着，奔驰车后座的窗户缓缓打开，正正和我面对面，我透过玻璃能看见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和周若婷长的非常像，甚至可以说这是老年版的周若婷！ 不用想，这是周若婷的老妈，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黑成了黑木耳，眼神仿佛毒蛇一样盯着我，冷冷的开口道：“你和周若婷是什么关系？” 就是这个女人一直给周若婷找麻烦，周若婷是她的女儿，虎毒尚且不吃儿，这女人让我无法尊重她，虽然我现在处于下风，甚至在她眼里我就是她砧板上面的肉，她想什么时候宰我就什么时候宰我，但我还是用了极差的态度，极差的口吻道：“你用什么身份问我？周若婷的老妈？领导？敌人？还是其它？” 大概谁和她说话态度都好得像王八蛋一样，把她惯了出来，我这个态度显然让她很吃惊，她整整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我吼道：“我让你回答问题，不是让你反问，不想死的立刻给我说。” 你以为你凶就行？老子从小到大都被别人凶，什么时候怕过？我道：“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下属，你没有资格对我吼，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除非你态度好点，懂吗？” “你才要搞清楚，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一个小流氓而已，我整死你就跟整死一只蚂蚁一样信不信？” 我露出微笑道：“我信，你已经有五十岁，欺负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足够。我能告诉你的是，给我十年时间我能和你说同样的话，我整死你就跟整死蚂蚁一样信不信？我不需要五十岁，甚至三十岁之前就能办到，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是年纪的距离，你别觉得高我一等。” “就你这样的流氓我第一次见吗？给你一百年你都不行，还大言不惭说十年。”她哈哈笑了几声道，“你有十年命吗？如果我不给你活路，你这样的低等人连今晚都活不过，还和我相提并论，你现则唯一的选择是给我放聪明点好好回答问题，你为什么帮助周若婷？” 低等人？我真的很恶心她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我更恶心陈九索竟然有个这样的前女友。就这样的性格送给我我都不稀罕，当然有可能陈九索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而不是大官！我不生气，我忍：“我需要跟你解释？” “你可以不解释，我给你两条活路，第一和周若婷绝交，我让你离开；第二上派出所，我保证你出不来。” “如果我能出来如何？你登报给我道歉？” “废话少说，选一个。” “我干嘛要选？我两个都不选，爱干嘛干嘛，随你便。” 她咬牙切齿道：“希望你别后悔。” 我保持着微笑：“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这人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她哼了一声，把车窗关上！ 三十秒不到，三个警察小跑回来开车载我出去，这次走的方向是辖区派出所了，随着越来越近，我开始各种担忧，不知道周若婷的老妈会怎样对付我？但无论如何我不能给周若婷丢人。其实刚刚我那么说话，绝对不是脑袋进水，或者自大狂之类，我仅仅是为了周若婷，她屡战屡败却一直都在顽强抵抗，这会已经到了决战时刻，我既然答应帮助她，我就要不惜任何代价的帮助，先确保她能顺利挣脱牢笼。 到了派出所，我被押了下车，押上了四楼的一个房间里面，把我身上的香烟钱包手机都收走，又把我铐在椅子里，这些接收我的警察才离开，灯都不给我开，窗户还是密封的，光线只能从墙上的抽风机裂缝照射进来，虽然房间不算大，但就这点点光线压根不够用，显得房间里面非常黑暗。 随着时间一分分过去，原本就不足的光线更是慢慢暗淡了下来，我知道太阳已经下山，这些王八蛋却还不来审问我。不过其实也正常，还审个屁，直接给我捏造一堆罪名把我弄进看守所等逮捕，这应该才是周若婷她妈的意图。 周若婷有一个这样蛮不讲理刚愎自用的妈，比无父无母的孤儿更可怜，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当孤儿。 终于，天黑了下来，门响了起来，快速打开，接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比较胖，一个身材中等，他们看着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上没有穿制服，所以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警察？看样子好像不是，手臂竟然还有纹身，见鬼了，警察能这个造型吗？ 我连忙挪动了一下椅子道：“你们想干嘛？” 胖子道：“小子，想不到在派出所都能碰见，欠老子的钱什么时候还？” 中等身材的男人道：“已经欠了三个月，既然碰见了，不给休怪我们无情。” 我明白了，肯定是警察的特意安排，让这些混混来揍我一顿，追查下来就说是意外，没有看牢，警察这边没有很大的责任，混混这边则说是认错人！ 好计谋啊！ 我该怎么应付？说真的，不知道，我被手铐铐的死死的，椅子还是铁的，我压根挣不开，而他们已经在一步步的逼近。 我道：“两位兄弟，我不知道你们受什么人教唆，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要想清想楚才做，别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稀里糊涂的被利用，有时候有些责任你们负不起。” 胖子停了一步，思索了几秒又继续走过来，边走边掰着手指，掰的咯咯咯作响，嘴角是冷笑，开口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死你都没话说。” “好，下手狠点，直接把我打死，否则你们这辈子就完了……” “老子成全你。” 这两个男人已经走近，同时出脚踹了过来，因为我坐着的缘故，他们踹中的是我的肩膀，我连人带椅噼啪摔在地上，他们又快速的把我拉起来，胖子狞笑着，一拳砸向我的心口，痛到我眼冒金星。这还没完，一拳以后又一脚把我踹翻，仍然很痛，不过我却从心里笑了，这把铁椅子的横梁竟然从烧焊的地方断裂了，而手铐的链子连着横梁，就是说我已经和椅子分离了…… 天助我也，既然一时间出不去，既然周若婷她妈坑定了我，行，先出出气再说！ 这两个男人还不知道我已经和椅子分离，他们又打算把我拉起来，我出其不意双手用力敲向胖子的脚裹。 很显然，不锈钢的手铐比胖子的脚裹要坚硬，他一声哀嚎就倒在了地上，中等身材的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已经整个人跳起来弯着胳膊砸在胖子的身上。胖子又是一声哀嚎，这时候中等身材的男人才拉我，意图把我拉走，这家伙也是白痴，抽我的衣领往后面拖，我的脚正好对准胖子的面门，我毫不犹豫双脚发力踹出去，胖子中脚以后直接撞到墙角，没有了声气…… 拉我这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愣神了两秒，我趁这个空档快速站起来往后面撞，他被我撞到另一边的门上，怦地反弹了回来，我飞起一脚踹过去，他再次怦地又撞上门，落在地上仿佛死狗一样，想喊，却喊不出来…… 我大大喘息了几口气道：“王八蛋，老子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寻死路。” 这时候外面在开门，不过门因为被中等身材的男人堵住，一时间外面的人无法进来，这对我有利，我连忙把铁椅子恢复到原来的位置，把手铐的链子套回椅子的横梁里，人坐好。 合力撞门之下警察终于进了来，一共四个，都穿着制服，他们打开灯光看见房间里面的状况以后，脸上都露出了无比惊讶的表情，我还好好的被锁在椅子上，但这两个男人却一动不动的躺在两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显然想不通，所以其中一个警察开口问我：“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微笑道：“警官，你觉得呢？就我这样被锁到死死的阶下囚还能起什么风浪？” 突然，门外出现了一个穿西装，长的非常高大帅气的男人，大概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非常成、熟，他脸带微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然后才盯着我，眼神阴冷阴冷的，好几秒以后对刚刚问我话那个警察道：“你们出去吧，把门后这个家伙也弄出去……” 第144章 短命 他应该是个领导，而且还是一个不小的领导，他刚吩咐完，几个警察立刻就行动了起来，随即一分钟不到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把人给弄了出去。我有点不理解的是，为毛只弄一个人出去？明显我身后这个胖子的伤更重吧？我还没想明白，这个很帅的男人走了进来，打开空调以后挪了挪椅子坐在我正对面，笑了笑开口道：“人是你揍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很明显，我低估了你。” 我道：“你谁啊？” “周若宾，周若婷的哥哥。” 他来干嘛？我看着他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过来，肯定有求于我，而不是救我，他是站在他妈那边的：“周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周若宾摇了摇头，微笑道：“错了，是我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需要。”他示意了一眼我的身后道，“那个胖子好像情况很不好，我们做一个交易吧，你听我一句劝告，我让人带他出去救治，否则我会让他活不下去，结果是你打死了他，就算你不用判死刑，肯定都会判无期徒刑，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在撒谎吧？所以你可以选择了……”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靠，我真感觉他要比他妈恐怖，智商要更高，并非动不动就生气，而是脸上笑着，暗地里下刀子。周若婷怎么就没有这种智商呢？更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还会受到家里的控制？另外还有一点，周若婷跟我说过他，说他是一个老好人，我以为他的命运和周若婷大致相同，都是被家里逼迫而不敢反抗的人，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大概，周若婷是被骗了，周若宾只是对她才显得善良，对别的任何人，恶毒得很。 可怜的周若婷。 我道：“周先生，你要做什么我干涉不了你，同样我要做什么你也无法干涉我。” 周若宾仍然保持着微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两口才继续道：“要不要抽？” “谢谢，我不抽陌生人的烟，尤其是我没有好感的陌生人。” “一样，我也对你没有好感。”周若宾猛地吸了一口烟，快速的喷了过来，顿时烟雾笼罩着我，他阴冷阴冷的声音也飘了过来，“来之前我已经很充分的调查过你，你很不错，年纪轻轻厨艺就那么高。明天的比赛，我想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你如果出不去你不觉得很遗憾？当然不单单只是遗憾，就算过几天你能出去你最终都要被收拾，擎天集团，你斗不过他们，甚至没有还手之力。” 我靠，他竟然知道？我很吃惊，觉得不可思议，而他好像看出了我心里所思，嘴里继续道：“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我可以告诉你，欧晓菲托人要把你捞出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自己的对手，或者说仇家，也没有兴趣知道，随便，反正她不会成功，她还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你没有选择，只能听我的……” 我绝望吗？说真的，有那么几分，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我道：“周先生，我要承认，你比你妹要聪明许多，不过你没有你妹身上的气质，知道是什么气质吗？” “你愿意说，我不介意听。” “善良、坦诚、坚持、长寿以及可爱。” “你是说我短命吗？” “就你这样的大概不会有多长命吧？” “呵呵，随便，至少我现在活着，而且活的比你好，说句难听话你就是我砧板上的肉，我剁你与否就看我的心情。” “或许，但我不觉得你现在这种活法叫活着，你妹那种活法才叫活着，她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和命运斗争到最后一分钟，我佩服她，所以我帮她。我这人吧，身上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优点，但是绝对说话算话，我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我就已经把所有结果都算计好，毕竟她告诉过我背景，你觉得你和我说这些话我会怕？如果会，我当时何必答应你妹？你这么聪明你应该能想到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你明明知道，却来找我，美若其名的给我选择，侥幸吗？应该不是，是你身上的优越感促使你这么做，厚颜无耻成你这样，我很同情你。” 周若宾的情绪总算有那么点点波动，烟灰都忘了弹，甚至掉在桌子上都不知道，他盯着我看了十几秒才又道：“我是周若婷的哥哥，我更了解她，更了解我们家的历史，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这是她的使命，她应该要知道怎样分对和错，人生的路如何走才不悔。你说你帮她是你认为你在帮她，或许她现在认为你在帮她，但到底是不是这样？你敢确定？” “我当然确定，我在帮她靠近她向往的生活，你能否认这个事实？” “问题是这种她向往的生活就是她所需要的生活？” “她的选择，她不需要她能选择吗？结果最后会如何那是未来的事情，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眼下的生活都无法决定，还不如当一头猪，我跟你说这些或许你不明白，因为你接受过，而她没有接受。”我笑了笑才又道，“周先生，你其实是不是在妒忌你妹？或许害怕？” “哈哈，真是笑话，我害怕什么？” “害怕她反抗成功，如果她最终反抗成功，你会被所有支持过她的人鄙视，所以你不能让她成功。”我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极其失望的表情道，“我很鄙视你，她是你妹，不是你的宠物，而你却为了自己面子上的事情让她苦痛一生，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哥哥，你只配当一个凶手。” “你不要冤枉我。”周若宾的情绪越来越无法平静了，“我爱我妹，我希望她有一个相对更稳定的未来，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你不知道不要乱说话。” “周先生，我是不知道细节，但大是大非我还是知道的，如果我有一个妹妹，如果我身处战火硝烟之中，我会千方百计让我妹妹远离战场，过她想要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把她训练成士兵让她上战场帮我，这种事情连魔鬼都不愿意做，只有畜生才会做，而跟畜生是无法讲道理的，他们永远觉得自己更有道理。” 周若宾脸铁青盯着我，那目光透露出来的内容很明显，想杀了我。 “所以，周先生，什么叫为你妹好自己回去想清楚，当然我承认你攻陷我控制我去打击周若婷，真会比你们用任何方法都能更直接让她死心，你来找我就这样一个目的，很遗憾，帮不了你……”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所以……谢谢，回见！” 周若宾从椅子里起来，转身走出去。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没有人救我，我要自救了，我能想到的是陈九索给的救命号码，但我现在没有手机，我要求打电话恐怕这些警察都不会答应吧？怎么办？莫非天要绝我？ 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丝响动，我回头看，被我揍晕过去的胖子有那么点反应，哼了一声，我看着他，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不会有手机吧？ 我立刻把手铐的链子退出了椅子的横梁，走到胖子身边蹲下，摸他的口袋，果然有手机。 我心里很激动，不过拿出来比较麻烦，他躬着身，加上我戴着手铐，我几乎花费了一分钟才成功把手机拿出来，坐回去准备打，这时候门又响了起来，周若宾再次出现在门外。 我保持着镇定道：“周先生，还有其它问题吗？” 周若宾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仅仅是你的道理，我来的目的我还没有忘记，我的价码已经开出，就等你还价。” 我道：“我不会重复跟你说相同的话，够清楚没有？” “好吧！”周若宾走进来，没有坐下，站在我对面道，“我们换一个处理方式，我给钱，你帮忙，我需要我妹回到正确的道路上面来，你需要多少你开一个数。” 当我白痴？别说我不会出卖周若婷，就算要出卖，事情完结以后他们会过桥抽板，要来多少钱都没命花！我道：“周先生，在你心里你觉得你妹值多少？不多吧？但是她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周若宾无语的盯了我好几秒，转身又走出去，关门那一刻才道：“你有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以后你就要被送出派出所，然后永远失去自由，好好想想，我在外面等你十分钟。” 门被关上，我连忙打救命号码，我不需要卡片，号码一直就记在我脑海里，我直接不用想就能按出来。只不过即将要按下拨打键那一刻，我犹豫了，感觉可惜，感觉对不起陈九索，如果陈九索知道我为了帮一个女人而用掉这个救命号码，会不会揍我个半死？ 默默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我还是按下了拨打键。 手机很快接通，响了四声以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找谁？” “陈九索让我打这个电话。” 第145章 一笔勾销 “陈九索？”这个低沉的女声突然高亢起来，显得很激动，“你是他什么人？他让你找我干什么？” “我是他……亲戚，我叫陈贾，我出了点事，他让你救我，然后一笔勾销。” 她的情绪恢复了过来，好像有点失望似的：“你出了什么事告诉我，然后你想如何也告诉我。” 听这口吻这绝对是牛人，我顿时放心了不少，嘴里道：“我在站前派出所，没犯事，就是得罪人，他们要整我去坐牢。” “你说的他们是谁？”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刚刚有个人来找我谈话，他叫周若宾。” “哦，小宾，周家整你？” “可能吧！”我不能说实话，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毕竟周若婷也是周家的人。 “不超过半个小时，你能出来，你帮我向陈九索传一句话，这个号码的使命终结，三天以后我会注销，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电话。” 电话挂断，我竟然发现自己额头有冷汗。 这到底是什么人？周家已经是很厉害的家庭，毕竟一家都在混官场，但这个女人竟然说半小时能弄我出去？那她要比周家厉害多少倍？当然我最好奇的还是陈九索和她的关系，她会不会又是陈九索的前女友？听她的意思这个号码一直保留着，其使命就是为了向陈九索兑现承诺，这是不是说明她对陈九索还有那么点点爱意？否则留着一个号码干什么？ 我乱七八糟想着，身后那个胖子醒了，小声呼叫着：“救命、救命……” 我连忙把手机里的号码删除，开口道：“别浪费力气了，你被出卖了，他们不会救你，不过你也是活该，我已经警告过你要想清想楚，你当我废话。” 胖子没有答话，自顾自喊着救命，人往门的方向爬，整整差不多一分钟才爬到，用力敲门，但没有反应，没有人开门，直到周若宾和我约定的十分钟到来，门才打开，周若宾仍然是那么帅气的站在外面，他没有走进来，直接开口道：“你的答案。” “周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弱？” “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难道不弱？”他把“我的”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又感觉优越了，我真不知道她何来的优越？怎么就不学学周若婷的谦卑？ “你是不是觉得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周若宾没有答话，但他的表情已经明确地给出了结果，是，他真的那么认为，和他妈一个想法。 “你平常赌博吗？我们可以赌一把，如果我能出去，你以后要无条件的站在你妹这边，不要求你做到面上，但暗地里必须无条件的帮你妹，否则你就绝子绝孙，敢吗？”我微笑对着他，我不能就这样把这个救命号码用掉，只换了我出去，这样非常吃亏，我必须再赚点什么，就算不为我自己赚，我能为周若婷赚。 周若宾盯周我，过了好几秒才道：“你就那么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我小人物哪敢在你面前谈信心？你别再废话了吧，敢不敢就一句话，像个男人，爽快点。” “我赌，但要加上一条，如果你输，你必须配合我，而且你永远欠我一个人情。” “可以。” “我等你半个小时。”周若宾一脚把要爬出去的胖子踹回来，把门关上。 我冷眼看着鼻青脸肿的胖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呵呵，看见了吧？警察信不过，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如果能活下来，永远都不要再相信警察。” 胖子瞪着我，不说话。 “你瞪我没有用，虽然我揍了你，但却是你先动的手，你技不如人又迁怒对手，还如何出来混？你该恨警察知道吗？他们明明知道我的实力却不告诉你，等你出了问题他们见死不救，然后我还平安无事，为何不惩罚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对他们一点价值都没有。” 胖子闭上眼睛，继续敲门，结果可想而知，压根就没有人理会。 我耐心等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有姓名，是找胖子的来电，我把手机丢过去道：“有人找你。” 手机砸在胖子的胸口上面，胖子很费劲才拿到，按下接听键道：“老大，救我，我在站前派出所，这些条子把我阴了……好，要快。” 电话挂断，胖子盯着我，过了有一分钟，突然开口道：“谢谢！” 我靠，这家伙好像还不坏，毕竟对刚刚揍过自己的人说谢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方面来说我敬重他：“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不谢！” 胖子不再说话，就那样躺在地上，和我一样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声音，随即门打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来，给我开手铐，边开边道：“你可以走了……” 胖子瞪大眼睛看我，不相信的模样，而我，内心狂喜，我嘴里道：“周若宾呢？” “谁？不认识。” “刚刚那个穿西装的帅哥。” “不认识。” 我信他吗？怎么可能不认识，绝对认识，只是不敢承认而已，我猜这是周若宾的吩咐，我真的很鄙视周若宾，输了就是输了，竟然不敢面对，不敢亲自来告诉我，这样的人再聪明都令人恶心。 手铐打开，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肩头很痛，胸口很痛，不过看看躺在地上的胖子，我心理立刻就平衡了下来，我对他道：“老子现在出去，你慢慢享受，不过如果你能出去，指不定我们能交个朋友。” 胖子没有回应我，我毫不犹豫走了出去，拿回自己的手机钱包等等东西，离开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外面的马路上，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不对劲，才选择了回美食城方向的街道走，边走边给老板娘打电话，老板娘接的很快：“小贾，你情况怎么样？” “我已经出来。” “啥？”老板娘非常大反应，“你怎么能出来？” “听你这意思我还不能出来？” “不是，欧晓菲都无法把你救出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就不多说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就在食为天这边，周若婷也在，很担心你，她到处托人救你，但没有用，所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这好像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的往往会发生，我自己回去，等下见。”我挂断了电话，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号码的主人真的很厉害，我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她交代我的事情我需要做好，所以我转而拨通了陈九索的电话道，“老东西，你给我那个号码我用了，她说号码三天以后注销，希望你能给她一个电话。” 陈九索那边沉默了好几秒，突然骂了出来：“做佛跳墙之前你就用了？王八蛋，你活腻了找死是不是？” “没办法。” “你个败家仔，你干嘛用了？用在谁身上？你会不会做事？你知道不知道这多重要？这是救命电话。” “我知道，你别激动，现在不是救了我的命么？我没有乱用。” 陈九索噼啪挂断电话，这老东西生气了，如果我在他的面前，他肯定会揍我。 抽着烟走着，不经不觉到了美食城，食为天的停车场。让我很惊讶的是，会场已经被彻底清空，不留任何痕迹，连礼花片都找不到，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密密麻麻都是车辆，而且外面还有车辆不停开进来。周若婷和老板娘就站在门口等我，她们看见我出现以后，都想跑过来迎我，但最后都没有跑，原因大概是都忌惮对方吧！ 我走近了，看了周若婷一眼，看见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想给她一个拥抱，没敢，我到：“试食会结果如何？” 周若婷连忙道：“一切都非常顺利，效果非常好，你进去看一眼，满座。” 我快步走进大厅看了一眼，真满座，而且还不是喝夜茶的高峰时间，我顿时呵呵笑道：“他妈的，看来我们走对了方向，我进去了半天也值得。” 老板娘道：“看这个势头，能保持下去。” 我问周若婷：“我被抓走以后没有发生其它事？” 周若婷摇头道：“没有，就我妈给过我电话，让我放弃，我没有答应，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我额头冒出冷汗，如果周若婷白痴了，用放弃把我换回来，不要前功尽弃？幸好这个女人信任我，并没有向她妈妥协，我道：“周若婷，谢谢！” “该我谢谢你，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看见你能出来，我现在充满信心，我一定一定能战胜他们。” “对，我们一起加油。” 老板娘正要插话，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对我道：“是黄媚，这事她也在不停想办法，我出去见她，周若婷你看看小贾需要什么，他应该没吃晚饭。” 周若婷道：“我会安排好，你去吧！” 老板娘转身往外面走，周若婷对我道：“我们进包间吧，刚刚空了一个包间出来。” 第146章 老好人 “不，外面有客人到，包间留给客人，我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然后我们谈谈。” 周若婷随即走在前面带路，她走的非常有神采，充满了自信，看来我能平安出来，对她来说非常的重要，这就好像是阻挡在前途前面的一面玻璃，打碎了，过去了，前面就是一马平川，挡都挡不住。 进厨房要在大厅绕半圈，许多员工都看见我，近的都跟我打招呼，陈总好之类，虽然我不是陈总，听着很别扭，但我还是以微笑报之。进到厨房，我看见的是热闹一片的景象，大家都在忙碌，不过看见我都停了下来，我只好对他们道：“各位兄弟姐妹，我平安回来了，谢谢大家的关心，继续干活吧，不用管我。” 他们都用行动做出了回答，继续工作，我往第一个饼炉走过去，找到吕鑫道：“吕兄，我还没有吃夜宵，有什么东西吃？” 吕鑫道：“我各样给你弄一个，你也好尝尝味道。” 我想了几秒，觉得在厨房吃也是别扭，影响他们工作，所以我道：“让人端去周小姐的办公室，谢谢。” 吕鑫说好，我随即对周若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走在前面带路。 在周若婷的办公室里，刚坐好周若婷就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我看着她的眼神缓缓道：“我需要你实话告诉我，你和你哥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周若婷愣住，很显然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甚至说理解错了，她用很遗憾的语调道：“是不是我哥对你做过什么很过份的事情？” “你哥经常做很过份的事情？” “不是，他是老好人。” 看来周若婷真不知道周若宾的真正面目，不过就她这么善良的性格，只要周若宾一直戴面具，她就不可能察觉到。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我怕她知道以后会很伤心，但不说我又觉得别扭，毕竟事实虽然残酷，却很多时候能推动我们成长。 看我不说话，周若婷怯怯道：“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用了一个自己的办法出来，不能告诉你，但能保证，我绝对没有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交易。相反还有个这样的事情，我见过你哥，我们谈过，打过赌，赌注是如果他输他以后都必须无条件站在你这边，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兑现承诺，这事我告诉你，你自己去处理。” 周若婷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道：“我哥输了？” “对，他输了！” “所以你能出来？” “我能出来是另一件事，跟你哥没有关系，反而我不能出来会和你哥有关系。”我只能说到这种程度，能不能明白要看周若婷自己，毕竟我不确定告诉她她哥的为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若婷不说话，只是凝神看我，从她眼里我看见许多种情绪，有我知道的，比如痛心和爱意，亦有我不知道的，比如犹豫、纠结和矛盾，好像有些秘密想告诉我，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该不该开口似的，毕竟他们家真的很复杂，肯定有不少不为人知，说出来要死人之类的秘密。看她这副模样，我自然没有打扰她，只是耐心的等待她下决定，到底要不要开口，不过在此之前，该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说了一声请进，门随即打开，张晗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边走边道：“陈总，你的点心。” 我道：“谢谢！” 张晗把点心放在桌子上，托盘拿回手里，收在身后道，“请问陈总还有其它吩咐没有？” “有，下次别这么客气，别再叫我陈总，叫小贾，包括外面你手里的人都一样的叫法。” “这个……”张晗脸色古怪，“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决定，出去工作吧！” “好，陈总请慢用。” 妈的，我要疯掉，不是刚刚说完吗？帮帮忙别恶心我行不行？ 张晗出去以后，周若婷对我道：“你先吃东西，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我……那个……去拿点东西。” 周若婷说完留给我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就匆忙走了出去，怎么看怎么乱了方寸的模样，那里是去拿东西，明显是一个逃避的借口。或许她真的需要冷静吧，那就让她冷静，我吃我的晚饭加夜宵，一个粥、一个粽子，三种糕点外加一份甜品，卖相都绝对能称得上顶级，味道暂时不知道，但通常能把卖相做到顶级程度的，味道肯定不会天差地别。 我拿起筷子把粽子分开，夹了一块放进嘴巴，细嚼着，感受着，然后我笑了。他娘的，我就说味道不会差，可以说比我过去吃过的任何粽子都要可口。我带着期待，伸出筷子去夹糕点，品尝出来一样的结果，比吕鑫做来摆档卖的要更加棒，就是甜品不是我喜欢吃的味道，我有一种想换一个的冲动，最终没有换，太麻烦。 由于实在已经饿了一天，品尝过味道以后，我就狼吞虎咽了起来，有那么巧刚吃完周若婷就走了回来对我道：“赢一兄妹来了店里，你要不要见一见？” 这当然要见，我毫不犹豫道：“当然，赢一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呢，走。” 我连忙出了办公室和周若婷一起去找赢一，他们坐窗户边的桌子，我走近的时候不经意往傍边撇了一眼，竟然看见天家兄弟就坐在靠背的一桌，六个人，他们兄弟，加上两个女人以及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看打扮是一男一女。天家兄弟也看见了我，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天良反应比较快，他站了起来道：“陈兄弟，这么巧啊？” 我向赢一挥了挥手才回答天良道：“你来喝夜茶？” “这不是名师名点么？带老婆孩子来试试，你如果不介意，我们一起坐？” “我这边还有朋友呢！”我转向赢一道，“赢大哥，要不我们一起？” 赢一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当然没问题，他连忙和赢莹莹坐过来，我把他们介绍给天家兄弟认识，然后我才介绍周若婷道：“这位是周小姐，名师名点的老板娘。” 天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目光同时投向周若婷，天良呵呵道：“失敬失敬，这店弄的不错，看，客流如注。” 天上云道：“好像周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老板娘不多见，尤其年轻漂亮还能力非凡的更不多见，佩服。” 周若婷脸红道：“都是小贾帮我弄的店，我其实是门外汉，之前就经营的一塌糊涂，一直亏本，所以，受之有愧。” 天上云问我：“兄弟，你到底是哪路人？” 我道：“周小姐客气而已，不是这回事，我们是朋友，相互帮忙，你们叫东西没有？叫点吧，周小姐给我们免单。” “这不行。”天上云摆手道，“打开门做生意，尤其第一天不能免单，不吉利，打个折倒是可以。” “行，那就打折。”我把服务员招过来让她们拿餐单，拿来以后亲手递给天家兄弟和赢一，他们都点了以后，周若婷亲自拿进厨房，让厨房把份量给足。 我坐的是赢一的傍边，我接过他给的一根烟，点燃道：“赢大哥，谢谢你的帮助。” 赢一道：“小事，不用谢。” 天良道：“赢先生，我总是看你觉得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赢一思索了几秒道：“没什么印象。” 我道：“赢大哥是开面包连锁店的，玛莎，全市十几家，两位虽然开的是饭店，但总要吃早餐对吧？相信你们光顾过赢大哥。” 天良一拍脑门道：“我说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同行。” 赢一客气道：“多多关照。” 正热闹的说着，我的手机很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是洪哥的来电，我说了一声抱歉，走远接听。 洪哥告诉我该准备的材料已经准备好，问我下一步怎么做？还做个屁，直接明天带到比赛现场，我敷衍了他几句就挂断了走回去，发现天家兄弟和赢一聊的特别起劲，他们的老婆则和赢莹莹在聊。等周若婷回来以后，四个女人聊她们的，我们四个男人聊我们的，气氛非常融洽，毕竟都混饮食界，许多话题都可以说到一块去。 不多久，糕点美粥端上来，天家兄弟和赢一都是特别挑的人，但品尝过以后都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我和周若婷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这些混了几十年饮食界的老油条都这样说，不发都很困难…… 名师名店一直满座到接近十二点才算消停，这时候天家兄弟和赢一才结账离开，我送他们出停车场，赢一和赢莹莹先走，天上云带着老婆孩子走中间，天良走最后，他对我道：“兄弟，明天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我肯定会去支持你，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现在告诉我，只要能帮上，兄弟绝对不推托。” 我微笑道：“大哥你太客气了，我能搞定，就不用劳烦你大驾了。” 第147章 你狠！ “都是自家兄弟，别说劳烦不劳烦这种话，显得生份。” “我真能搞定，不过还是欢迎你明天来观战。”我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道，“嫂子在等你呢！” 天良看了车内一眼道：“行，我们明天见。” 天良也走了，我随即返回大厅找周若婷，刚打算告诉周若婷我也要走，周若婷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先开口道：“等我十分钟，我和你一起走。” 没等我反应过来，周若婷就走进了收银台。 我四周看了一眼，也走了进去，进厨房找吕鑫，那时候厨房已经走了一半员工，剩下一半在打扫战场。 我对吕鑫道：“吕兄，大家都已经忙活了一天，你是不是该给他们宣布一个好消息？” 吕鑫疑惑道：“什么好消息？” “发福利，当然厨房你说了算，这事情要你解决，我能给你的建议是，只要不算太过份，周小姐这边不会有问题。” 吕鑫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周小姐的意思？” “我的意思，亦是周小姐的意思。” “一般老板都剥削员工。” “对，但我不是老板，我跟你一样给老板做事，你想想吧！” “谢谢！” “呵呵，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 “那我收回来。” 好吧，你狠！ 我笑了笑，转身走出去，上了个厕所以后四周逛，看着这些在店里吃得很满足的客人，心里十分高兴。同时我能想象，周若婷的老妈和老哥要有多郁闷，尤其是她老妈，就我们现在这个状况，她再出招都要前思后想，毕竟按照协议只要店里有巨大的起色，周若婷就已经是胜利。 十分钟以后，我和周若婷离开了名师名点，她开车载我回金沙新城，半路上不说话，我以为她在等到了目的地停车再说，结果她比我还先下车。她竟然不仅仅是送我回家，而是要跟我回家，我靠，别搞这些好不好？每天被诱惑，我很容易把持不住的好不好？ 最令我受不了的是，进了门以后周若婷还找出前天她穿过的衣服去洗澡。 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流水声，我真不知道自己具体什么感受，大概有激动吧，亦有那么几分绝望。我在想，我是不是命犯了某个神灵？我和成青薇有了关系，和成青薇家里人的关系却剑拔弩张；我和周若婷有了关系，和周若婷家里人的关系也是剑拔弩张。还有朱珠，只是稍微有了点关系，朱珠就弄成现在这个不生不死的模样，刚刚我才问过赢莹莹，医生给的答应仍然一样，朱珠什么时候醒，要看朱珠自己的求生意志。 我和老板娘也有了关系，目前来说好像就她平安，但我总是隐隐觉得有问题，我刚从派出所神奇地走了出来，她那么八卦的一个人，没有问清楚我进去以后的状况就去见黄媚，这对劲吗？她倒是说了理由，说这事黄媚一直都有想办法帮忙，需要去见一见她，有什么需要？我不觉得有，我希望她别坑我。 还有一个，景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几天我没有收到她的信息，我真怕会不会哪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这个女人出了车祸，或者被抢被杀之类！ 乱七八糟想着，周若婷已经洗完澡出来，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叹了一口气道：“哎，真累，两天没有睡好，不过值得，谢谢你。” 我道：“你越来越客气了，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和谢谢！” “好，你抓紧时间去洗澡吧，然后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谈完你得早点睡觉，明天好好去比赛。” 她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没有任何扭捏，立刻上二层找衣服，跑进浴室…… 用最快的速度，我洗完一个澡出来，点燃一根烟抽着，开口对坐在对面的周若婷道：“你可以说了……” 周若婷盯着我看了半分钟，又迟疑了片刻才用快速的语调道：“我骗了你，对不起。” “啊？”我靠，你别这么突如其来好不好？我如果有心脏病，非得给吓发作，“你骗了我什么？” “我家的情况非常复杂，父母在官场上都有很强劲的政敌，为了强大起来可以走的更远更稳，所以我哥的婚姻是政治联姻，到我这里，他们希望我嫁给一个白痴。要我进官场只是一部份，其实主要不是不允许我经商，而是我嫁给那个白痴的前提是我的人必须在体制内，这样嫁过去才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千方百计阻止我的经商之路。” 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竟然夹杂着政治联姻，这事情放在古代都很邪恶，放在现代更邪恶了！而且周若婷嫁的还是一个白痴？我开始理解她为什么想自杀了，失败了要自杀了，不是自己喜欢走的路还能调节一下勉强走，嫁给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甚至说自己讨厌的人，是不可将就的事情。最关键的还是，就算没有这些喜欢和讨厌，这个婚姻本身是交易，谁乐意自己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周若婷继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有些事情实在不知道怎样开口。” 我连忙道：“我能理解你不告诉我，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你父母让你嫁给一个白痴，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下一代怎么办？或者这个白痴只是你对他的称呼？不是我理解的白痴？” “对，这男人就是不学无术的一个人，靠着家里人的关键在检察院混了一个体面的工作。”说道这里，周若婷变的很悲愤，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样，不过好像真的是这样，而且抢的还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自由和幸福，“如果联姻成功，对两家来说都有利，所以双方父母都赞同，在见到我之前那个白痴也反对，后来赞同了，我原本还以为能和他联合起来，谁知道不可能。” 我想了想道：“你约他出来谈过？然后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见面？” “对。” “你该化一个丑到令人看一眼就有想吐的欲望的妆，而且交谈的时候还得满嘴脏话，行为大大咧咧，神经质，有多糟糕表现的多糟糕。” 周若婷盯着我看，慢慢明白了过来，顿时一脸后来道：“我怎么那么笨呢？” “你不是笨，就是太善良，太过于信任别人，你以后做什么决定之前应该换个角度再想想，这样事情会更清晰，更知道怎样处理更容易达到目的，伤害性又更少。”我吸了一口烟，继续道，“现在路走到这个地步，你告诉我这些你其实是想说什么？” “名师名店能保持现在的势头，结果肯定是我赢，但是以我对我父母的了解，我觉得他们不会遵守协议，他们当初之所以同意这样一个协议是觉得我不可能会赢，毕竟我没有经验，而他们可以不停给我下绊子。现在有你和老板娘帮忙，我赢了下来，他们必然会想些别的办法让我妥协，甚至害你或者害老板娘，所以我们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出来应对。” 我苦笑道：“周小姐，你觉得会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周若婷眼神有点闪缩：“有一个，如果我哥愿意帮忙，能办到，我就怕这个办法对你来说……有点太……”周若婷没有说下去…… 她这副表现是什么办法？我思索了几秒，没想明白过来，只能道：“什么办法？” “我们……”周若婷低着脑袋，声音特别轻柔，仿佛蚊子叫一样，“悄悄去登记结婚，这样事情就再没有回旋余地，就算逼我离婚，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为了面子，那个白痴的家人不会再要我，而户口本我肯定拿不到手，但我哥可以拿到手……” 这算什么鸟办法？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还真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但我能答应吗？登记结婚，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才多大？结婚意味着什么？我没有结过，但我也知道那意味着更多的责任，我不是怕负责任，而是我这个年龄，我这个背景，我现在所处的环境，令我无法去做这样的一件事情。 看我不说话，周若婷继续小声道：“我知道这样很过份，对不起，我把你拉了下水，我原来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你给我计划我能自己搞定，最后发现还是不行。” “你不用自责，我最开始已经知道事情会很严重，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预计过各种的结果。”我烦躁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灭，拍了拍有点疼痛的额头道，“这是你想到的最佳的办法而已，是你的角度，你哥站在他们那边，从他的角度看可能会有别的办法，要不找你哥谈谈？” “不行，就算他愿意兑现承诺，让他主动他都不敢。” “其实你到底了解不了解你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周若婷沉默了好几秒才道：“他也没有选择，我们很好，只是在某些事情上面分歧很大。” 靠，原来并非都不知道！ 周若婷继续道：“小贾，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你会不会再帮我一次？” 第148章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登记结婚？”看周若婷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连忙道，“事情不应该这样。” “你不愿意？”周若婷抬起脑袋看我，“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明明非常麻烦却不计代价帮我的人，夫复何求？可能你现在不够喜欢我，但我们可以培养，三年，五年，虽然我们拿过结婚证，但可以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不干涉你做什么，三年或者五年后如果我们真的不行，我们可以离婚。” 我靠，亏她敢想，这事弄不好一样痛苦一辈子，当然换个角度想一想，比她嫁给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要好许多，至少她喜欢我。然而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平白无故我就多了一个老婆，虽然这个老婆很不错，但她家呢？我会成为靶子，这非常不利于我的事业，我还背负着陈九索的深仇大恨，我有自己的难处。 如果抛开我背负的深仇大恨来说，是可以考虑的，我倒是不怕成为靶子，世界那么大，我非得在港海吗？我不能和周若婷远走高飞过我们的小日子？但是很遗憾，命运从来就没有如果，许多问题，无论好坏都需要去面对，让我放弃深仇大恨，或者让我放过欧阳胜，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我久久不说话，周若婷又道：“小贾，如果麻烦很大，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在港海，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你去哪我都愿意跟着你，只要你愿意，我会是一个好妻子。” 周若婷用一种充满期盼的目光看我，反而我有点闪缩了，我叹了一口气道：“周小姐，关于愿意这个问题，我这样说吧，如果只是纯粹的选择，不是一就是二这一种，我会告诉你我愿意。但真实的生活是无法纯粹的，我们的生活还有三，还有四和五，我有自己的使命必须去完成，在完成使命之前我不能离开港海！往前的结婚更是我没有想过的事情，太遥远，而且这种方式的结合和原来的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是为爱而婚，没有任何其它的杂质。” “这不是你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我这么觉得，现在我们不是完全没有选择，我们还没有走到绝路，既然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就先等一等，先去睡觉，我明天要比赛呢！”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好了，这个问题太敏感，说越多越会影响她的心情，让她伤心，我自己也会心情不好，我只能暂且逃避，虽然我知道逃避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 周若婷犹豫了几秒，下了沙发却没有往二层走，她道：“你又打算睡沙发？” “对，你去房间睡，明天见！” 周若婷不太愿意，大概希望我们睡在一起，当然那是纯洁的想法，就是睡在一起，而我显然不能和她睡在一起，明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真的需要精神和精力。 二层的房间门关上以后，我连忙把客厅的灯光关闭，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着、思索着，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周若婷解决问题？结婚肯定不行，我和她结了婚我就再也不用报仇雪恨了，陈九索知道我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该去完成的使命，会如何看我？我又如何面对我妈？ 或许我真要再找周若宾谈，实在不行就找陈九索尽量多掌握周若婷老妈的情况，她不是陈九索的前女友吗？陈九索应该知道她不少秘密，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威胁的招数。反正我不认为只有周若婷认为可行的办法才能处理问题，只要愿意去努力，肯定会想到别的办法。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第二天十一点醒来，周若婷已经不在，她给我留了字条：给你买了早餐在桌子上，我回去上班。 我看了桌子一眼，是有早餐，这女人下楼给我买回来再离开，很麻烦的举动，但她就是愿意。 我洗漱了一番，吃完早餐刚出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珍姐的来电，肯定是有那个神秘女人的消息了，我激动着接了道：“珍姐，是不是已经查出来结果？” 珍姐道：“查出来了，不过登记的不是个人，而是公司，擎天集团。” “啊？擎天集团的车辆？”我很吃惊，“怎么会？” “虽然没有查到个人，但至少掌握了这条线索，应该是擎天集团内部的人，至少是有关联的人，往下的我无法帮你了，你要自己想办法，另外，祝你今天旗开得胜……” “谢谢！” 珍姐挂断了电话，我按开电梯走进去，靠着电梯壁，脑海里一团浆糊。 我靠，竟然是擎天集团的车？ 这和欧晓菲有关系么？当天我追那辆车到水上人家，结果看见欧晓菲从里面出来，一个公司，一个住址，如果说和欧晓菲没有关系，可能吗？ 而如果和欧晓菲，或者说和欧晓菲家有关系，很明显我们是仇上加仇，此生你死我活。 出了大楼，抬头看了一眼灿烂明媚的阳光，以及充满了朝气的行人，我深吸了一口气，挥去脑子里的杂念，举步往美食城的方向走，去面对属于我的决定性的一天…… 回到食道，我第一时间进厨房找洪哥，装模做样核对了一遍他给我准备的材料，然后去找老板娘，她在收银台里面，我经过的时候暗暗给了她一个眼色，她才跟我到了外面，我随即道：“昨晚你去见黄媚都说了什么？”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用发嗲的声音道：“小贾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呢？你这是在审问我呢？”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好好回答问题。”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一双金睛火眼，行，我说，是这样一回事，黄媚她留了一手，如果你输……”老板娘突然收住，用疑惑中带着阴险的目光看我，嘴角是不怀好意的冷笑。 我等了一阵，看老板娘还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我道：“发病呢？赶紧说。” “你先告诉我，你和黄媚到底有什么亲密关系？” “亲你老母，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介绍我们认识之前，我压根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物。” “后来呢？” “后来个屁，没关系，没空和你磨，你赶紧说。” “好，很简单，如果你输，黄媚的家业将会化为乌有，你却能平安，黄媚让我不要告诉你，不要给你任何负担，但我答应过不能对你撒谎。”老板娘仍然向我投以那种阴险的目光，嘴里继续道，“其实黄媚有其它办法解决这件事，只是你不愿意，她才被迫用这种办法，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的？你不愿意她就不干，为了保你平安，连家业都可以拱手相让，就算情人都不可能这样吧？” 对黄媚的行为我感动吗？感动，但不浓，因为我的平安对黄媚才有利，她对欧阳胜的仇恨比我深，她只不过是在支持敌人的敌人，我真的有必要找陈九索谈谈，让她劝劝黄媚！ 心里想着，我嘴里骂道：“情人你老母，你思想能不能有一刻干净点？” “嘿嘿，打个比较而已，你这么紧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老子懒得跟你多废话。”我往外面走，“我去名师名点，你载洪哥和二厨去体育馆，我让周若婷送我去。” “等等，小贾，有个事我一直骗你，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你能赢，但不说出来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说出来吧，又怕你心里不舒服。” 我停住，回头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耍我呢？” 老板娘可爱地吐了吐舌头，迈步向我走来，她脸上挂着迷死人的笑容，不过眼神里面却有着某种担忧，她走近了站住，声音很小：“其实那天在步步高，第一个和你做的是我，第二个才是景怜……” 我盯着她，回想起那天的古怪，我说怎么第一次那么主动，第二次那么被动，胸还时大时小呢，我靠那个靠，竟然前后是两个女人？就是说我起了飞？但我怎么高兴不起来？我心里反而还有点屈辱感，甚至被强似的痛苦，因为这女人仍然跟我来阴招，不择手段！ 我顿时大吼道：“你有毛病是不是？你觉得很好玩吗？” “还不错，关键是这样让我们拉近了距离，就那次以后我们突破了心理屏障。反观之前，无论我怎么勾、引，你都毫无反应，这样你不爽，我也不爽。然后虽然用了不太道德的方法去处理，但不是达到目的了么？白猫和黑猫的道理啊！”这女人，竟然还能说出来大条的道理。 “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别生气，你又没有损失，你当时不是很爽么？况且我还给你找了景怜，你生我气显得很很不成、熟哈，别气别气。” 我懒得跟她废话，真的生气，我转身就走，不过走了几步以后又停住道：“你的协议算不算？” “算。” “你这行为算坑我吧？” “算，我既然告诉你就是已经准备好，只要你活着，食道有一半属于你。” 第149章 好像真是这样一回事 “我听着这话，你好像是希望我死。” “我是给你信心，你要走下去就必须赢，你要半个食道就必须赢，你不希望黄媚失去所有就必须赢，无论如何你必须赢赢赢，我祝福你。”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不用，你赢就行，只要你赢，怎么样都好说。” “好，我赢了以后你给我到大街上裸……奔五分钟，如果你不去，绝交吧！”我转身又走，老板娘这次没有叫住我。 转弯出了大道，我才慢慢平静下来，好像我真的不吃亏，我生气仅仅因为欺骗，我讨厌欺骗。 走了几分钟到了名师名点，看见停车场不多车，不过这毕竟是茶楼，而不是饭店，高峰期是早上下午和夜晚，现在午饭时间基本上是没有生意的。我走进去看，果然没有生意，偌大的大厅空落落一片，没有一个客人，只有服务员在搞卫生。 经过收银台，里面的收银跟我打招呼道：“陈总好。” 又叫陈总，我瞪了她一眼想骂没骂出来：“周小姐呢？” “刚回了办公室。” “早上的营业额统计出来没有？” “统计了，一万五千六百三十七。” 我点了点头，往周若婷的办公室走。 周若婷就在里，在算账，噼里啪啦在按计算机，看见我进来，立刻停下来，露出笑容道：“早上的生意非常疯狂。” 我道：“我问过收银员，照早上这个营业税算三市，就算过几天有所回落都能保持四万一天，一个月一百二十万保底，超过正常状态下的食道。” “对。”周若婷很高兴，与昨晚的状态相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我说了我充满信心，这一仗可以宣布赢了，虽然不是彻底胜利，但已经由被动化为了主动，他们违约就怪不了我那么多，不过这事等你比赛完再说，今天到你决战，我不能给你任何烦恼。” 我说她那么高兴呢，原来她是心怀这种想法，这女人真心非常贴心，抛开一切麻烦事来说，她真要比我身边的任何女人都要更适合当一个妻子的角色，而且她肯定能当好。 “你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拿？” “不饿，等去比赛前再吃点吧，你送我过去……” “没问题。”周若婷在办公桌上翻了翻，拿出一个本子道，“早上吕鑫找过我，提过一项福利，你看看，如果你也觉得没有问题，我立刻批。” “你才是老板娘，不是我，不用我看，只要你觉得没问题你就批。” “你还是看一看好。”周若婷坚持把本子递了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真想笑出来，吕鑫这家伙要求真心低的不能再低，竟然只是让周若婷给宿舍配备冷暖空调，定期发日用品，以及提供一些简单的娱乐设施。压根不花多少钱，而且这还不是每天都在投入，差不多就是一锤子的交易！我把本子递回去道：“吕鑫很可爱，是一个可爱的好领导。” 周若婷道：“那就是可以批了？” “当然，还要加倍批，电视都要给他们弄一台，还有网线。”我思索了几秒，又继续道，“不但是简单的日用品，床铺给他们换新的，让他们睡的舒服点，住的舒服点。” “让你看看就是这个意思，不是我吝啬，你坐一坐，我现在去告诉吕鑫……”周若婷留给我一个甜美的笑容，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我搬着一只装满了主辅料的泡沫箱和周若婷到了体育馆，那会距离开赛还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但因为今天要决定名次的缘故，所有参赛单位加上观战的单位都几乎已经提前到了现场。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观众，整个赛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看上去一片片的人，热闹非凡。 天家兄弟和赢一兄妹已经到了，就在前一排的观众席坐着，看我走进来，他们连忙都向我挥舞着手臂，嘴里很有节奏的喊了起来：“食道，必胜，食道，必胜。”有点高调了，以至于左右隔壁的观众对他们抱有很大意见，唱反调喊道：“必输，必输。”这是欧晓菲的人，她自己加上她十几个同学，林栋在其中，成青莲亦在其中，她倒是没有喊，但整个神色来看她最恨不得我扑大街以解恨，他妈的，她越这样我越不能输，一赢下来我就去找成青薇，我看谁敢拦我。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赢一他们停止喊叫，结果欧晓菲的人还继续在喊，连周若婷那么善良的女人都不得不露出了獠牙，她用鄙视的口吻道：“这帮流氓素质真低……” 我微笑道：“所以素质不是社会地位决定的，有钱人比没钱人，有时候素质更低，他们不太会谦卑。” “好像真是这样一回事。” “更所以，和这种人不能讲素质，先让他们喊，等下我们再气死他们。” “怎么气？” “食道的员工会过来，你帮我去告诉老板娘，把食道的员工全部安排在欧晓菲这帮同学的周围，欧晓菲这些人发出嘘声，他们就来掌声盖过他们，反正就一个要求，和他们对着干，如果不嫌累，偶尔吼几嗓子，闹死他们……” “呵呵，好，我过去了，你加油。” “当然，我要赢。”我如果赢不下来结果会很严重啊，第一不能为自己正名，第二不能报仇雪恨，第三不能去找成青薇，第四不能得到半个食道，虽然我不需要，毕竟对我来说食道这个店太小了点。还有第五，就是黄媚的家业会土崩瓦解化为乌有，我不觉得老板娘在和我说笑话，这绝对是真话，黄媚就能干那样的事情，而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我报我的仇，她插什么手？ 周若婷快步往老板娘坐的位置走过去，我则搬着泡沫箱往厨区走。 洪哥和二厨已经在厨台傍等我，他们看我搬着一个大大的泡沫箱子过来，都显得很惊讶，我给他们的解释是，里面装的是备用的东西，说的时候我很用心留意洪哥的神色，结果很失望，因为洪哥显得很慌乱，不用想，他肯定已经被胖子威胁到，在材料里面做过了手脚。 随便聊了几句，我就让洪哥去观众席找老板娘了，他刚走我就对二厨道：“我信任你，但愿你也信任我。” 二厨立刻表明心迹道：“我当然信任你。” “好，洪哥已经被胖子污染，我和老板娘商量的结果是换一种方式来帮助洪哥，让他还胖子的人情，从而脱离出来。” 二厨智商不高，被我说愣了，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继续道：“泡沫箱里面才是我要做的作品，我让洪哥准备的这些肯定做过了手脚，最后我没有用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信任任何人，我的问题，胖子知道的，应该不会迁怒洪哥。而洪哥已经按胖子说的做了，他们之间从此无拖无欠，比赛过后我会找胖子谈。然后洪哥这边，等比赛完了以后看洪哥会不会主动交代，你不能提醒他，如果他能主动交代，什么都好说，如果他不主动交代，没办法。” 二厨思索了几秒道：“我信任你，我明白，选择权在洪哥那里。” “正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转而留意四周的动静。 已经有不少参赛单位开了锅，还是那种相同的感觉，除了三家巨头之外，每个单位的厨师都神色凝重，实力的缘故，好厨师大多已经被三家巨头吸收。我当时其实想过，如果我一路黑到底，百鲜集团会不会吸收我？答案是有可能，我不介意进去，因为进去了我可以从内部瓦解他们，这要比在外部发动攻击的成功几率更大，但陈九索却告诉我，如果有机会，我要进擎天集团，我无法理解他的用意。 随着时间流逝，外面陆续有人进来，评委也慢慢就位了，只是，非常奇怪，他们竟然分开了两组，中间间隔着十米的距离，互不干扰，不知道是不是规则有了变化的缘故？要知道，只能等主持人公布比赛规则，不过此时此刻的主持人正忙着和现场观众互动，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人鸟他，就他在哪自说自话。 突然，我傍边的二厨道：“小贾，胖子来了……” 我往内通道看过去，确实看见胖子一个人走进来，看见我把目光投过去，他立刻给我一根中指，几十岁人还那么幼稚，我都懒得回敬他，把目光转开去，觉得很奇怪，怎么不见东小北到场？这个比赛跟他有关系，在这件事上面我们几乎可以说是命运相连，他竟然不来现场，我想应该是对我没有信心吧，如果在现场，怕跑不掉。 哎，东小北，和我做了几个月的兄弟，其实他不了解我，，概他只在意自己的缘故吧！ 把杂七杂八的思绪清空了，我检查厨台和味料等等东西，很齐全，而且没有被做过手脚的痕迹，我放下了心来对二厨道：“我找个地方抽根烟，你不要走开，一步都不要走开。” 二厨点头道：“我保证不走开。” 第150章 是真宗的么？ 我快步往观众席的侧面走，进了一个被封起来的通道，站在里面点燃一根烟抽着，同时注意着二厨的一举一动。其实我内心有点担忧，二厨这家伙不会帮洪哥在我真正要做的菜里面下手脚吧？我这试探他，同时也给了他机会，我要是赌输了我会死个血肉模糊。 幸好直到我抽完一根烟，二厨都没有怎么动过，而此时食道的员工已经从外面进来，除了值班人员之外，来了三十人左右的阵容，由张晓晓带领着。他们进来以后就按照我的意思散坐在欧晓菲那帮人的四周，大声说话、大声欢呼，要多吵有多吵，要多没素质有多没素质，甚至玩的有点过，当然我看着很高兴，因为欧晓菲那帮人一个个都气个半死。 欧晓菲啊，你总想以多欺少，老子知道你们全部会出现，所以才叫来这么多人，这不算一个很成熟的表现，但真的能有效地打击敌人，何乐而不为？ 我走回去四周看了看，参赛的单位都把目光投向评委台，主持人在上面，开始宣读比赛规则，还是那些话，听了那么多天我早已经厌烦，观众也已经厌烦，发出了巨大的嘘声！我猜对的是，真的改了规则，评分规则，两组评委各负责一个赛区的评分，等到赛区前三名比出来以后再换过来品尝，期间前三名的分数保密，只排名次不出分数，这是为了公平公正，连裁判都不知道最后结果，亦无法算计。 当时黄媚还说收买或者威胁裁判，有个毛用？他们这规则很保护裁判，不过这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往届有试过不公正。 主持人废话完，比赛正式开始，各比赛单位都瞬间进入状态。我对远处的胖子笑了笑，亦飞快的行动了起来，按照步骤把主料和辅材放进煲里开火慢熬。不多久香气就慢慢的散发了出来，把左右隔壁厨台的厨师都惊动道了，他们的目光不停往我这边瞟，显然都想看看我做的是什么，看不见，越不知道越好奇，那期盼的目光令我有一种想大声吼，告诉他们我做什么的冲动。 二厨也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好几次他都想开口问，却最终没有问，现场观众倒是比较安静，他们距离比较远，只能看，鼻子不管用，没有受到诱惑，所以好奇心不大。 随着时间推移，香味散的更厉害，诱惑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二厨总归还是没有忍住，他道：“小贾，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 我道：“你混了多少年厨房？” 二厨思考了几秒，算着手指道：“加上三年打荷，两年砧板，总共十四年。” “混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没有看出来一点端倪？”看二厨摇头，我有点无语，“好吧，你所知道最出名的菜是什么菜？不论菜系，什么菜系都可以，你说。” “苏州松鹤楼的糖醋鱼？广州莲香楼的豉油鸡或者泰味酿鸭掌？杭州太白楼的酸炖猪脚？或者是……不对，我所知道最出名的和你做这个都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这是汤类，你说汤类，包括已经在市场上消失的……” “佛跳墙？”二厨总算反应了过来，这个脑袋啊，反应真慢，“天啊，这是佛跳墙？” “对。” “怎么可能，是真宗的么？” “当然。” “你会做？”二厨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我，“怎么可能？我听我师傅说，很久之前全国会做的人还不够五个，而且都还是老东西，你……这么年轻你竟然会做？” “我不能有师傅教？” “能，但我师傅也说过这个汤无法教，原因是太复杂，成本太高，让你实践一次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 这个倒是实话，换我都不会教，只会给配方和做法。 当然，我不能告诉他我没有做过，虽然这不诚实，但让他崇拜我对我对食道都有好处，所以我微笑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许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和领域，这并不能说明不合理，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释而已！” “有点玄，不过还能明白。”二厨目光已经不在我身上，他弯着腰在厨台四边转圈，多角度观察在熬制佛跳墙这个专业汤瓦煲，嘴里道，“等会我能不能尝半碗？” “我们一人一半。”我也没有喝过，很想知道什么味道，能不能喝的骨头都麻掉？ “这还要熬多久？” “一个小时吧，我之前已经熬到一半，其实要味道更好，一次性熬，不过这要五六个小时，不能提到那么前来，所以没办法。”就是这样一个原因，如果我输，我想，输的会是这一点，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敢打保票肯定赢，虽然陈九索很明确的告诉过我，我会赢。 “真够麻烦的，不过很期待，这香味……令人受不了……”二厨有点漏口水的模样，我多想告诉他，其实我都一样。 我把火调小，站在傍边四周看，发现已经开始有参赛单位把做好的作品端上去给评委品尝，因为规则改过的缘故，不即时公布分数，所以现场观众的情绪不算十分高，不过却更加期待，一个个都伸长脖子看向评委席那边，恨不得在品尝的是自己，毕竟是人间美味。 事实上这样的规则更令人精神紧张，更刺激，包括各参赛的单位，尤其已经做出来端上去给评委品尝的单位，自己是什么样的命运要等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这个等待的过程对心脏功能不好的人来说，真会受不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擎天集团的参赛作品已经做好，是国宴汤品，工作人员端上去评委台的时候，评委们都两眼冒青光。欧晓菲那帮人顿时都欢呼雀跃起来，必胜必胜之类，风水轮流转啊，这次反过来喊必败必败的是食道的人，加上老板娘，周若婷和天家兄弟、赢一兄妹，四十多人比十多人，声音盖过他们无数倍，可想而知他们有多郁闷。 评委品尝过以后各自给出了分数，当然分数仍然没有立刻公布，评委们继续品尝下一个作品，很快品尝到另外两家巨头，我看他们的厨师都带着几分忐忑，其它参赛单位的厨师自不用说，看上去一个个都呼吸困难的模样。我亦开始了忐忑，因为我即将要完成我的作品，我把早已经调配好份量的味料放进煲里搅匀，尝过一口，就一口，感觉整个人立刻神清气爽，仿佛有一股很强蛮的力量突然从我心底往外窜，要征服这个世界似的…… 都说喝汤喝的是一种性情，品的是一种心境，我过去不是很明白，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了过来。汤乃是养生之道，无论你把汤舞弄得如何风情万种，性感挑艳，最关键一点在于与生命体连成一线，我此时此刻真有这种感觉，从嘴巴喝下去经过喉咙、食道慢慢流淌到胃部，整个过程仿佛都能感受到它对生命的刺激，它就在我的身体里面成长，然后滋润着我，征服着世界。 听着很夸张，但我用生命保证，一点都不夸张，如果要我总结一句，我只能说：此汤只得天上有，人见能有几回见。 二厨看我整个飘上了天堂的模样，眼睛瞪的巨大，强烈地咽了咽口水道：“味道如何？” “不错。”我拿了一只碗盛了半碗递过去，然后自己盛了半碗道，“记住，慢慢品味，喝的太快是犯罪。” 二厨郑重地嗯了一声，轻轻在吹着碗，那小心翼翼的状态，仿佛手捧的就是仙汤，不过必须承认，这真是人间的仙汤，他不如获至宝才怪。 我招手把工作人员喊过来，吩咐他们要务必小心端走，然后看着他们把整个煲安然无事地端到了评委面前，我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端起来属于我的一小碗吹着喝。真的很有感觉，就是地点不太对，如果是在安静的环境里，比如很有诗情画意的大自然，闭上眼喝这样的仙汤，简直比和神女缠交更加享受。 由于评委在品尝别的参赛单位做的汤品，现场显得很平静，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喝完手里的人间美味，等到我刚刚喝完，突然评委席那边，其中一个评委震惊地大喊道：“天啊，佛跳墙？这是佛跳墙……？” 偌大的体育馆，人山人海的观众席顿时沸腾了起来，虽然喝过佛跳墙的人不多，尤其是正宗的佛跳墙，毕竟几千几万块才一小盅，况且此物早已经失传于市场？但佛跳墙这鼎鼎大名绝对是历久恒新的，许多人都知道，所以震撼必不可少。当然这个震撼各有不同，纯看热闹的观众的震惊属于正常状态，其它参赛单位的对手们的震惊，那是一种绝望的震惊…… 评委和主持人交流了几句，又把我喊了出去，问上次那样的废话，是不是我做的？我道：“一千多双眼睛看着，你问这样的问题，我感觉你是在侮辱这一千多双眼睛的主人，同时亦在侮辱我。” 评委语塞了好一阵才又道：“你花了多少时间做？” 第151章 前途无限 “两天。” “你能找齐材料？是正宗的还是改良的？” “正宗，如假包换。” “不可能，材料不容易找。” “风水大师骗你十年八年，我骗不了你几分钟。”我做了一个请品尝的手势道，“马上能揭晓。” 在我们对话的时候，现场一片寂静，我不敢说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但很明显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听我们说话。等到五个评委盛了汤开始品尝的时候，所有观众都恨不得自己是长颈鹿，能把脑袋伸出十米八米长，又或者恨不得自己有狗鼻子，能嗅到这个传说中的佛跳墙的味道。 可惜大家既不是长颈鹿，更不是狗，只能通过评委品汤的神态去猜测这个汤的味道。 我一样有留意评委的神色，我是满意的，因为他们喝第一口的感觉肯定和我喝第一口的感觉一样，飘飘欲仙，无穷无尽的享受，甚至产生了各种美好的错觉。好久了他们才品尝第二口，然后第三口，花了快一分钟才喝完半碗汤，随即很整齐地闭着眼睛在回味，又是一分钟过去才放下碗，把现场所有人的情绪都牵动到一个几乎要崩溃的点上。 很刺激，很疯狂，评委写分数的时候，大家都想一拥而上去看，另外就是把汤抢走，当然那么邪恶的事情最终并没有发生，有保安在。 再往下品尝别的单位的作品，评委已经显得很随便，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佛跳墙的汤煲，他们还想喝。 十分钟以后所有参赛单位做的作品评委都已经品尝完毕，主持人慷概激昂地搞了一会气氛，在所有人心里都烧起了一把大火以后才进入公布名次的环节，他和两名工作人员负责统计和记录分数，先是百鲜集团那个区，毫无疑问百鲜集团拿了第一名，第二名是一家农家馆，第三名是一家海鲜专门店。 很快食道所在的区也开始了统计分数，而我进入了紧张的状态，二厨也很紧张，包括老板娘和周若婷、天家兄弟、赢一兄妹，以及食道的员工，这些希望我赢的人都非常紧张，甚至都在祈祷。 其实不希望我赢的也一样紧张，其中以欧晓菲那帮人最紧张，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看着主持人统计。 不用半分钟，主持人已经统计完分数要公布，我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刺激着我的双眼，我把双眼闭上，深呼吸，慢慢的放松耳朵。 立刻的，主持人的声音从无数的音响里传了出来：“这一区第一名是……佛跳墙，食道……” 巨大的欢呼声顿时把体育馆淹没了，很显然大家都觉得食道实至名归，虽然欧晓菲那帮人不服气，但这就是事实，我重生了，他们失败了…… 一直以来无论谁都觉得我会输，对我各种打击、各种逼迫，现在我终于为自己正道了，不过我却没有想象中高兴，反而心底有一股心酸涌上来，大概是走过来不容易吧，但我总算走了过来，我还需要走下去，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能不能赢，永远都是比过才有结果，以牌面论，看对方强就退缩的人，永远都会是输家，人生的输家。 主持人用麦吼了好久，现场震天的欢呼声才慢慢停止下来，主持人公布第二名，竟然是皇宫美食城，而第三名竟然……不是擎天集团，这个信息非常爆炸，全场听之寂静，过了整整有半分钟，欧晓菲那帮人最先爆发，各种挑战道德、破坏节操的脏话都骂了出来：“黑裁判，黑幕重重，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人对裁判发出嘘声，没有人支持欧晓菲这帮人，相反只有唱反调的人，食道的人，他们刚刚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擎天集团竟然进不了前三？老板娘和周若婷、天家兄弟那表情别提多吃惊，其实我也吃惊，我在想这是不是有什么黑幕？是黄媚干的吗？她换了一种方式帮我？不是帮我提高分数，而是做低擎天集团的分数？收买他们的厨师？或者威胁他们的厨师？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助手等等？ 有可能，虽然我不太愿意去相信，毕竟黄媚并没有在现场，这有非常可疑。 我乱七八糟想着，突然主持人走到我面前，把一只麦递给我道：“本届厨神大赛最大的黑马，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 我思索了两秒，连忙摇头道：“暂时没有，不是还要揭晓分数定最终冠军吗？如果我是冠军，我说。” 主持人点头道：“明白，你没有说两次的习惯。” 我微笑道：“谢谢你的祝福。” 主持人快步走了回去和两组评委都交流过一番以后，把前六名的参赛作品保留出来的部分相互对换品尝，整个过程花了十分钟左右。那会现场都寂静无声，连欧晓菲那帮人都不再喊骂，这种时刻他们如果再敢骂，被观众冲进来揍都不奇怪，他们还没有傻到和群众对抗的程度。 等到评委品尝完就是总评分了，综合了刚刚各小组的分数评比，这次主持人玩了一个花招，从第三名开始公布。而第三名的殊荣，由皇宫美食城获得，这大概是他们的目标吧，排名第三的巨头拿第三名，不进不退，能看出来他们基本上满意，都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来庆祝。 等欢呼声过去以后，评委们举起第二名的分数，八个十分，两个九分，现场又再次轰动了起来，九十八分的历史高分到底会属于那一家？是百鲜集团还是食道？很紧张，而就在所有人无比紧张和期待的目光注视之下，主持人用空前高亢的声音把结果吼了出来：“亚军是……百鲜集团……” 没有欢呼声，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百鲜集团得冠军，至少他们的人就会那么想，至少许多参赛单位的厨师都会那么想，结果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无可厚非。不过最终他们没有和擎天集团一样大唱黑幕，虽然内心震惊，却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相对擎天集团来说，他们素质要高些，当然我要承认，欧晓菲那帮同学并不能代表擎天集团的企业素质。 冠军的宣布并非评委和主持人负责，而是由烹饪协会的会长陈东负责，他早已经到了现场，此时才被主持人用隆重的方式请了上台。这个陈会长是个白发老人，差不多有七十岁的年纪，但是气色不错，步履带劲，健康状况很好。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旗袍高挑动感的美女，而美女手中捧着一只红色盒子，里面装的是奖杯，冠军的奖杯，所有厨师都想获得的一个荣誉。 从主持人手中接过一只麦和一张分卡，陈会长随即做了一个手势，评委会意，一起举起了分牌，竟然全部都是令人震惊的十分。现场的气氛被推到了高峰，一百分啊，完美的作品，能有完美的吗？这些美食家都那么挑，怎么可能？显然，大家都不太相信，但又无法否则这种事实。 激烈的气氛就好像拉肚子一样，来的快去的亦快，因为大家都还不确定得此高分的到底是那个参赛单位？虽然都猜是食道，但如果再来一次擎天集团的悲剧呢？所以大家都需要认真聆听陈会长公布，陈会长倒是很爽快，现场刚安静下来他就用他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道：“本界厨神大赛的冠军属于……食道。” 疯狂上演，食道的一片人都相互庆祝起来，各种抛东西。 老板娘和周若婷冲出来，还有天家兄弟，想抱我，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被二厨抱起来，他大声欢呼着：“哈哈，赢了，赢了，冠军，我们是冠军……” 老板娘和周若婷、天家兄弟一个个看上去都特别激动，等到二厨放下了我，老板娘随即道：“小贾你吓死我了，天啊，你真能赢，上天保佑，食道从此前途无限……” 周若婷道：“我就知道你行，我相信你，永远。” 天良和天上云各拉着我一条臂膀举了起来，大声道：“冠军。” 现场一阵阵汹涌的欢呼响了起来：“冠军，冠军，冠军。”这对欧晓菲那帮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刺激，他们受不了了，要离开，我感觉不能这样算数，对付这帮王八蛋需要得寸进尺，况且我有话和成青莲说，我连忙对天家兄弟道：“要颁奖，赶紧回去，快。” 天家兄弟愣了两秒，随即点头往回走，老板娘和周若婷也走，回观众席，其余的员工当然一样。 我转过身微笑着对陈会长道：“陈会长，谢谢！” 陈会长报以微笑道：“不谢，你应得的，继续为饮食界做贡献。” 陈会长双手把奖杯递给我，现场爆起礼花，非常多，非常疯狂，不停从遮阳棚上面落下来，飘的四周都是，而且还有吵闹的兴高采烈的音乐！我从主持人手里接过一只麦，主持人做了一个手势，音乐声才停止了下来，震撼的欢呼声才停止了下来…… 主任人道：“下面，听听我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冠军的获奖感言。” 第152章 狗仗人势 这时候，欧晓菲他们就要走进通道，我连忙大声道：“这个冠军来的很不容易，我刚开始参加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必输无疑，我的老板、我的上司、我的兄弟朋友同事等等等等。当然亦包括我的敌人，他们曾经说过，如果我能赢就给我登报道歉等等，不知道算数不算数，如果他们不算数，大家说怎么办？” “干死他们。”观众的喊声非常大，很齐整，把我吓了一跳…… 欧晓菲那帮人停下来，很气愤，不敢相信我会那样说话，会煽动现场观众，如果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去，他们会有舆论危机，当然要停下来听！ 我四周看了一眼，找到胖子，远远盯着死狗一样的他继续道：“我们不能那么暴力，虽然我的敌人很暴力，当然他们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依我看来就是一帮王八蛋，缩头乌龟，什么以实力赢我，实力在哪？我就算输至少都站着死，而不是暗里来阴谋诡计，老天有眼，邪不能胜正，大家说是吧？” “是，好人才有好报。” “我希望他们答应我的能做到，不要再阻止我，尤其是用奸计。”我这话是对成青莲说的，说的时候我远远看着她，很明显她听明白了，目光摆开，不敢和我对视，爽啊，目的达到，我转而说感谢的话，“感谢烹饪协会，感谢主办方，感谢大家，感谢所有，感谢……”我拿着奖杯鞠了一个躬才继续道，“我的话说完，再次感谢大家……” 现场送给我的又是一阵欢呼，我再看欧晓菲那边，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通道口，带着他们的失败和失望、愤怒和悲哀快速离开。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象，欧晓菲看见明天的报纸会有多烦恼，活该啊，我已经烦恼了那么久，风水轮流转，是时候到她烦恼了…… 我谢过评委刚打算下台，女评委叫住我道：“陈先生请留步。” 我停住道：“有何指教？” 女评委看了其它评委一眼，随即道：“我品尝过六个师傅做的佛跳墙，你做的最为正宗，而且和其中一个人做的味道非常相似，我想问一问你，是谁教你做的？你年纪轻轻肯定有个名师吧？我希望你说句实话。” 我想，我明白陈九索的意思了，不做佛跳墙赢不了，做了佛跳墙危机重重，原来竟然有人能品尝出他的手法来！我心里痛苦着，因为不能说实话，而不说实话，相对于他们那么郑重的态度，或多或少我要得罪他们：“对不起，各位，这是秘密，我不能多说。” “那……”女评委又看了看其它评委，然后道，“他可好？这样的问题你能回答了吧？” “谁？” “你的名师。” “不知道，谢谢！”我转身走人，额头在冒汗，真不知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这个身份被揭露出来，饮食界要牵出什么风云来？当然了，有句话叫浑水摸鱼，把水搞浑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下了台，我随即被媒体截住，他们刚刚就想冲上台，保安拦阻了他们，现在安保没有拦阻，闪光灯几乎没有把我给闪瞎，太近距离了，他们把麦递到了我的嘴边，各种问题问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太乱了，甚至可以说无法回答，但直接走很不礼貌，我稍微想了想，只能道：“各位媒体朋友，我现在心情有点乱，大家问问题一个一个来，或者我们可以在食道开个见面会，一次过回答大家的问题如何？” 老板娘挤了过来，帮忙道：“各位朋友，晚上六点钟在食道的八号大包间，我们恭迎大家的大驾，暂时就不要采访了，拜托。” 媒体们显然不甘心，但到食道采访好像是一个更好的主意，可以丰富报道，所以最终他们都答应了下来，先去采访那几家最被看好，却最终失意的巨头。 我走回到观众区，在所有我认识的人前面举起了奖杯：“胜利而归。” 老板娘道：“走了走了，不死心的媒体又来了……” 我拿着奖杯走在前面，大家都跟着走，出了体育馆外面才集体的哈哈大笑，疯狂的庆祝。 老板娘道：“今天下午我们吃围餐，洪哥你安排一下，不能少于十个菜，现在立刻做。” 洪哥道：“好。” 我看了洪哥一眼，发现他也看着我，目光有点闪缩，大概觉得我很恐怖吧，做的竟然是佛跳墙，而且还拿冠军，另外就是他心里的鬼作祟，他此时此刻肯定很受折磨。 我对老板娘道：“让二厨去准备吧，洪哥已经累了一天，应该好好休息。” 老板娘明白我的意思，顿时同意下来，二厨当然没有意见，立刻带着厨房的人先走，张晓晓和毛经理也带着她们的人跟上去，我面前就剩下老板娘、周若婷、天家兄弟和赢一兄弟，洪哥，我对他们道：“都一起吃饭去，大家不介意吧？” 赢一兄妹没有意见，天良则道：“能喝佛跳墙不？” 我呵呵笑了两声：“这个没有。” 天上云道：“兄弟你把我们骗了哈，佛跳墙，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对吧？” 我还烦恼着他们会不会生气，看样子没有，我放心道：“可以，不过要另外找个时间，我们回去吧！” 天上云搂着我道：“走，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冠军，一黑到底的冠军，实至名归的冠军，哈哈……” 我们一帮人还没有走到停车场，突然一亮黑色奔驰商务车开过来，车门快速打开，干练地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留着清爽短发的美女，她身材非常好，属于魔鬼的系列，看上去既性感又娇美。她还有着娇小的脸型精致的五官，象混血儿般的带着小小蓝色的眼睛，皮肤细腻白皙得好像羊奶凝乳一样，怎么看怎么美，几乎没把我看呆。 她直接走到我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很有力：“陈先生，我叫韩诗诗，我们老板想请你去一趟。” 在我给出回应前，老板娘先开口道：“你们老板是谁？为什么不亲自来请？” 韩诗诗微笑道：“我们老板一般不会亲自来，而且我不是请你，是请陈先生，不知陈先生你意下如何？” 真有性格,根本不把老板娘，不把我们整拨人放在眼里，请人赴会有这样请的吗？她尚且如此，她老板要高傲多少倍？我不敢想象，不过我很有兴趣想知道她老板是谁，我隐隐觉得有可能是欧阳胜！我正要回答，天良抢先道：“韩小姐，你老板没有教会你什么叫礼貌？” 韩诗诗不理会天良，继续问我：“陈先生你意下如何？” 天良凑在我耳边道：“这女人是欧阳胜的私人助理加保镖，很厉害，以前是女兵。” 果然，我没有猜对，我微笑道：“韩小姐，你对我朋友很不礼貌你知道吗？这等同于侮辱我的朋友们，所以就算再有兴趣见你老板我都只能说让你老板亲自来请，你和我不在一个等级懂吗？”给了她一个很随便的军礼，我对老板娘和天良道，“我们走。” 韩诗诗在身后道：“陈先生，我们老板想见的人从来没有见不到的，你很快就会主动去找他。” “或许，但不是今天，更不是你这个态度，最后送你一个词，狗仗人势。” “你……” “我实话实说，再见！” 韩诗诗哼了一声快速上了车，走人。 走到停车场，我和周若婷说了一声以后，选择了坐老板娘的车，天家兄弟和赢一都各自有车的，四辆车一起开出去，开进还不算很拥挤的马路。 车里，我把目光投到洪哥身上，不过没有主动开口，我给他机会等他主动交代，如果到了这种地步他都不主动交代，下车以后我会让老板娘直接叫他收拾包袱走人。令我失望的是，洪哥真的不主动交代，虽然到了美食城下车前他犹豫了那么几秒，但总归还是最快下了车，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带着侥幸心理，我们还不知道之类，我靠，可能吗？我连作品都已经换掉，这不是明摆的事情？ 我没有立刻下车，我对老板娘道：“洪哥不主动说怎么办？” 老板娘叹了一口道：“或许是耻于开口吧！” 我真没有想过这个原因，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可能性，所以我没有让老板娘立刻叫他收拾包袱走人，而是道：“这样，我主动找他谈，听听他怎么说，如果理由充份，可以原谅，毕竟现在厨房还不够稳定，让他走也会非常麻烦……” 老板娘点头道：“我听你的，你是厨神。” “你不恶心我要死？” “那……”老板娘奸笑道，“你是老板？你现在有半个食道哦，嘿嘿，我是老板娘，你是老板，我们是一对……” 我无语了好一阵才道：“我就费解了，你没有了半个食道就不能伤心那么一两秒？你笑个屁？” “我为什么要伤心？你拿了冠军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食道直接就从中低档跃跳到高档，我哪怕明天加价都会爆满你信不信？而且在烹饪协会和行业协会那里我们更有话事权，在美食城这一大堆饭店来说我们会是领导者，这样的食道会是之前食道的多少倍总值？给你一半我还能赚疯，我伤心什么？”老板娘眨了眨眼睛道，“而且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呢？” 第153章 秘书加保镖 我看了看外面，大家都已经下车，不过看我们在谈，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我们，他们聊着先进食道。 我继续对老板娘道：“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只要给我兑现承诺就好。另外，你告诉黄媚，我感谢她，但我已经证明了自己，以后我的问题我自己处理，她不要再插手，否则我给她的不再是感谢！” “这个……”老板娘有点郁闷，“小贾啊，这样的话我不能和黄媚说，就算说都不会是原话，不会是这种强硬的态度，所以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我说会变质，没效果。”他妈的，这女人推辞的还很有理有据！ “我不说，你负责说，她不是让你托话给我么？你愿意托，怎么到了我这边你不愿意？你已经站在中间，你还想抽出来？太侥幸了不好。” 老板娘更郁闷了，而且郁闷中带着那么几分委屈，过了十几秒她才道：“好，我说。” 我连忙拿上奖杯，打开车门下车。 老板娘连忙道：“小贾，等等，刚刚天良凑在你耳边说过什么？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 我停住，实话实说道：“对，她是欧阳胜的秘书加保镖。” “天，欧阳胜找你？”老板娘显得慌张，“肯定是想挖你过去，你要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没看见我拒绝了么？下车，然后给我罗列些媒体可能问的问题，再写上你所希望的答案，现在是四点半，给你留下的时间不多。”说完，我下了车，走进了食道…… 周若婷和天家兄弟、赢一兄妹就在大厅中间的桌子坐着，服务员给他们冲了茶，他们雀跃的在聊着，我挥挥手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走过去，而是把奖杯放到收银台以后，转身进了厨房找洪哥…… 厨房非常忙碌，各条线都一样热火朝天的状态，做的是自己吃的大餐啊，他们都显得非常兴奋。 我四周看了看，没有找到洪哥，往后门走了过去，才看见洪哥在后门外面抽烟。我点燃一根自己的烟，走到洪哥的右边站着，开门见山道：“洪哥，事情我已经知道，你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洪哥道：“有用吗？” “当然，你至少要告诉我你的理由。” “无论什么理由我都已经是做错了，我只能说对不起，然后就是……我不配留在食道，况且你那么强，这个厨房老大你来做，没有一个人会提出反对，所以我还是走吧！” 我靠，我说他怎么不肯开口，原来心里带这种想法，我连忙道：“洪哥，这是你的想法，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知道，如果可能，我希望我和老板娘能帮你解决问题，真心的，不是在侮辱你，就算你真想走我都不希望你走个不明不白……” 洪哥稍微转了转脑袋，盯着我看，她目光中充满了悔恨，咬牙道：“结婚前，我和我老婆的妹妹有过一段感情，我直到结婚才知道她是我老婆的妹妹，而我老婆，还不知道我和她妹妹有过关系，胖子知道……” 用了几乎十秒钟时间我才消化掉洪哥说的话，还是觉得很神奇，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的世界没有小到这种程度吧？我冷汗着道：“你怕胖子告诉你老婆？” “是胖子介绍我们认识的，然后我就瞒着我老婆在外面……” “不对，你老婆和你恋爱的时候没告诉你有个妹妹？” “告诉过，说她们关系不好，就这么多，我没见过她我怎么知道她是谁？”洪哥很委屈的模样。 我叹了一口气道：“是不是胖子故意整你？” “对，而且她妹为我打过孩子，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我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坦白，向我老婆，还有这次向你们，但真的没有那样的勇气。” “这个……”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你现在不会还和你小姨子……” “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但是……”洪哥狠狠把烟头给扔掉，很生气的模样，“胖子和她有关系，这王八蛋……” “她结婚没有？” “结了……” 我无语。 “小贾，我不是随便就要走，实在是继续留在食道，胖子迟早又会威胁我，然后两个家庭都会被胖子弄散，所以你同意我走吧，你自己知道就行，别再告诉老板娘。”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理说逃避不是处理事情的办法，但如果我劝洪哥面对，好像又不妥，毕竟是关乎到两个家庭的幸福问题，出了差错我负不起这种责任。然而，这种背景下让洪哥走，我觉得不应该，况且洪哥走对食道来说很不利，我们难道去外面请个人回来代替？或者让二厨顶上？二厨行吗？而我自己干，更不行，食道不是我的战场，我有自己的使命。 我很纠结，好像除了答应洪哥之外并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我也把自己的烟扔掉，叹了一口气道：“洪哥，你这样做不对，按胖子的人品，无论你到了任何地方，他只要觉得能用上你，他又会来，我觉得你可以尝试和你老婆坦白，当然这是我的建议，要不要做决定权在你的手里。至于你辞职这里，我可以尊重你的意愿，但我想说一点，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胖子没有了威胁，食道需要你回来，你要回来，如何？” 洪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我：“小贾你这是你不生气么？” “我要生气我都生胖子的气，况且我早就知道，我也骗了你，不过我要申明一点，我骗你其中一部分是为了让你还清楚你欠胖子的，现在我才发现，还不清楚。” “无论如何，谢谢你。” “另外你这事是二厨告诉我的，他也是为你好，本意是让我们找你谈，看能不能帮忙处理，希望你不要怪他。” “不怪，我走也好，你太强，我留下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洪哥给我一个苦笑又继续道，“其实我不是你想那样的人，我有利用过你，而且我有想过等站稳阵脚以后弄走你，真没脸留下来，所以你那个要求我可能无法答应……” “我知道你想整走我，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换谁都一样，我不怪你，实话。”我思索着道，“至于要求的方面，这样吧，你暂时先不要下决定，人生是很奇妙的，如果有缘份，打都打不散，你觉得呢？” 洪哥又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我，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小贾，你有实力、有能力，不仗势欺人，相反快意恩仇，既大方又大气，我今儿从心里佩服你了，我把话说下吧，如果有机会回来……给你做事，我如果做半点对你不利的我就绝子绝孙。” “不用说那么严重，我信你，我等下和老板娘说，让他给你补发两个月工资，厨房这里你怎么和他们说你自己想想。” “就我走，我会让他们全部留下来，况且你已经征服了他们，我带都带不走。” “谢谢！”我往里面走…… 我心情不错，毕竟算是完满地解决了一个麻烦，虽然洪哥总归还是要走，但我觉得他有一天会回来，就看我什么时候让胖子去死。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感慨，沟通真的无比重要，如果没有这次的沟通，相互猜度会形成许多误会，而现在沟通的结果，很可能让我以后多了一个死心塌地的合作伙伴，我心情怎么可能差？ 穿过厨房出了大厅，我往周若婷他们坐的桌子走过去，走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珍姐的来电，不用想，珍姐肯定有留意厨神大赛的状况，虽然没有直播，但能从许多渠道得到结果，这是恭喜我来呢！我随即接了道：“珍姐好……” 珍姐呵呵笑道：“厨神好。” “珍姐你别笑我了……” “说错了么？我只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珍姐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年龄比当时陈九索封厨神的时候更加年轻，所以小贾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行差踏错。” 既是恭喜，又提醒，珍姐让我感觉心里非常温暖，我道：“我知道，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先这样，我还在上班。” “嗯，有空我过去看你。” 珍姐挂断了电话。 我思索了几秒，最终没有走过去，而是出了门外给胖子打电话，接通了直接道：“胖子，废话我不多说，就一句，我赢了，而且是赢了你十条街，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吼，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而我说过，如果我要整死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不要再惹我，不要再惹我身边的人，否则后果自负。” 胖子哼了一声道：“你碰巧而已！” “你嘴硬没有用，现实就是现实，我的话说完，你务必要记住……”我挂断了电话。 爽啊，非常爽！ 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打算给陈九索打，占线了，显示一个很漂亮，有点熟识的号码，是欧晓菲，我按下接听键，随即欧晓菲在电话另一端道：“陈贾你赢了，但我没有输，我只是被人恶整，所以道歉什么的肯定没有了，不过我能跟你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除非你再招惹我，那我会加倍奉还给你。” 第154章 碰巧而已！ 这女人还真他妈厚颜无耻：“你输十次你都说被人恶整，我是不是不需要赢你？” “我就是被人恶整，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还想如何？” “我想如何？我没有想过如何，就是你们的人，你的好同学们对我使各种阴谋诡计，竟然还骗我们老板娘，想让我无法参赛，你就算赢你都不是光明正大的赢你知道吧？况且你输，你竟然还这个态度，你有没有素质？” “你竟然敢和我谈素质？你谈得起吗？”欧晓菲在电话另一端暴跳如雷，“你给我听好，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已经说明我的素质，如果我没有素质我需要理会你？你赢了又奈何得了我什么？我没有那么做已经很给你面子，别不识好歹。” “欧小姐，你是不是老年痴呆忘了？我们赌了许多筹码。” “五百万买回来。” “我很缺钱，但你的臭钱你觉得我会要？你省下来治病吧！”我呵呵笑了两声，“不兑现也行，你欠我一个人情，什么时候我需要了你就要还我。” 欧晓菲那边沉默了好几秒：“好，我成全你，但不能是犯法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又不过份……” “等等，前面还行，后面不行，如果我说什么你都觉得过份呢？你耍我呢？” “好，取消后面。”说完，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心情更爽歪歪，因为我闭上眼就能想象欧晓菲那边要有多愤怒，长这么大她都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斗吧？这甚至是一种耻辱，她一直无法报复回来，相反还欠下人情，她不恨死自己才怪。呵呵，反正她越恨她自己我就越感觉舒服，毕竟能导致一个充满优越感的人痛恨她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舒了一口气，思考着我要欧晓菲给我做什么？脑海里闪过许多景象，让她给我跳个艳、舞？或者让她饿上三天不吃饭？又或者让她来亲戚的时候用笔记本的纸？哈哈，太邪恶了，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但无论如何说，这五百万换的值得，就算五千万我都觉得值得，钱我自己能赚，但这个人情，非常难赚，不是吗？ 看了里面一眼，我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再度让自己很爽的情绪平静了下来，然后才给陈九索打过去，响了五声，电话接通，陈九索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 我连忙道：“我拿了冠军。” 陈九索声音里面充满了鄙夷：“你拿个毛冠军，是佛跳墙拿了冠军，你算什么冠军？沾光而已！” 我靠，这家伙不恭喜我就算了，竟然还打击我？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确实是佛跳墙拿了冠军，而不是我拿了冠军，我真的是沾光而已！ “你就告诉我这个？没有其它话说？” “我想听你说，你说过我赢了以后给我解释，你难道说话不算话？” “有吗？不记得了……” 我靠，老东西想赖账？我道：“你说让我进擎天集团，为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另外……那个女人的身份……你不打算说？” “你没病吧？你不是赢了么？先好好庆祝吧，问这么早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你吃不下饭，别再打过来，该干嘛干嘛去……”说完，陈九索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我愣在当场，背脊骨有点发凉，因为我不觉得陈九索是在开玩笑，忽悠我，不过那好像是我的使命，刀山油锅我都要咬牙趟过去！ 把烟抽完，我回了食道的大厅，那时候刚好老板娘从收银台出来，她拦住我，把手里的两张纸递给我道：“小贾，我已经罗列好，你看看行不行。” 我接过来，发现一张罗列的是问题，一张罗列的是答案，我先看问题这一张，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问的都是比较中和的问题，但答案就有点高调和张扬了，我连忙道：“我说老板娘你就不怕得罪人？你能低调点么？比如这个答案，食道的实力一直以来都冠绝港海城，只是因为规模不大才一直没有市场地位，如果能大个三四倍能成为港海城的标志性饭店，你觉得这样说没有不妥？” 老板娘道：“由你的嘴巴说出来当然没有不妥，你不是本届冠军么？谁会不服气？凭什么不服气？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他们没有资格。” “听这意思你是在坑我。” “怎么是坑你？我想融资把食道做大，你就这样说，指不定真有人找上门来。” “你走太快了，稳定了再说吧，这个答案我不同意。”我把罗列问题那张纸递回去道，“划掉，其它的可以保留，然后你给一个相熟的记者。” “你这人真难伺候。” “现在是我伺候你好不好？我还得帮你回答问题。” “好像是哦。”老板娘接过纸张。 我转身走人…… “小贾，你没告诉我你和洪哥谈的结果呢！” “先让他走，给他两个月工资。” “啥？他不承认么？” “承认，理由可以接受，但形势上有问题，让他走，以后有机会再回来。” “我怎么不明白呢？”老板娘追过来道，“他什么理由？” “不能告诉你，反正不是洪哥的错，是胖子，找到机会我们得整死他，就这样。”我继续走，走的很快，在周若婷的身边坐了下来。 天良递给我一根烟道：“厨神，事情处理完毕了？” 我恶寒道：“天大哥，你别取笑我了，我这是病猫碰上死耗子，你没看擎天集团什么状况么？进不去前三。” “这个……”天良奸笑道，“不会是兄弟你搞的鬼吧？”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你当然不是，我就随便问一问，别放心里去，然后……这个佛跳墙我还是特别想喝，你什么时候方便？” 又来这个问题，看来我不回答不太行：“各位，这个汤不容易找齐食材，得一段时间，我能说的是，大家肯定有机会喝上，但具体什么时候，说不准。” 赢一道：“你不打算把这个汤推向市场？” 我摇头道：“不行，太高端的我们做不来。” 老板娘也已经坐下来，她插话道：“小贾你这话不对，我们不是做不来，而是暂时做不来，我迟早用这个汤做主打，就是公布出去需要喝至少提前一周预定。” 我靠，这女人竟然已经想好，你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没有？有病啊，谁用这种汤品做主打赚钱？这只能做噱头，我都懒得跟她废话，我对天良道：“别听她乱说。” 老板娘看了我几眼，张嘴想说话，刚好这时候张晓晓走过来说有人打电话到收银台找她，她走了回去接听。 天良继续对我道：“兄弟，你有没有什么海鲜方面的秘制汤？给我们兄弟过两招？让我们的生意也能火上一把？” 赢一也道：“有糕点不？要不顺带也给我的连锁店弄两个？” 我冒冷汗：“几位大哥，咱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天良连忙道：“不开玩笑，我说真的，你看我表情多认识，你得给我这个面子。” 赢一也严肃道：“我也是说真话，我们今年没出什么新品，一直在想，但都感觉不太行。” “赢大哥，这方面你找吕鑫更快，这家伙很多点子，我不做糕点。” “我不太认识他。” 周若婷道：“我帮你。” 天良道：“我这边呢？适合你了吧？” 没办法，推脱就是看不起天良，我只能道：“行，不过暂时没有现成的，我要想一想，而且不保证成功。” 天良道：“呵呵，只要你愿意想，最终不成功，肯定是我们的推广方式有问题，不怪你，不过你不能因为我说了这样的话而欺负我，随便给我指点。” 我笑道：“不一定哦。” 大家都笑了，我随即喊来一个服务员，让她去拿半打啤酒，这么高兴的时刻要喝点啤酒，不过下面的员工不能喝，他们要上班。而等到啤酒上来，服务员倒好了坐回自己的座位以后，厨房已经开始上菜，就要到营业时间了啊，我们可以吃慢点，但是下面的员工，必须赶在开市之前吃完。 我敬了大家一杯，老板娘才走回来，目光停在我身上，想说话最终又没有说出口，不知道是不是接的一通电话和我有关，随便了，现在我不想烦恼！ 吃着喝着聊着，忽然周若婷小声对我道：“下午市很夸张，还是爆满，不过出了点小问题，一个服务员不小心把粥倒在了一个客人的身上，被拍了两巴掌，安抚过了，客人也已经赔偿了……” 我道：“没什么后续的影响吧？” “没，张晗很靠谱，能处理问题，这得感谢老板娘。” “没培训好，没事，让她们注意点，别再出类似的事情。另外你回去以后告诉吕鑫，他带来的四个嫡系要分开时间上班，总之营业时间内必须有至少一个他的人看厨房。再一个就是陌生人禁止进厨房，楼面部和传菜部都不能随便进，而且拉过来的货只能吕鑫验收，防止出问题。”我怕周若婷的家里人来阴招，收买内部员工下点药，那名师名点要完蛋…… 第155章 将计就计 周若婷脸色疑惑，显然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吃了半个小时，一顿饭才吃完，厨房的回了厨房工作，楼面的开始收拾开门营业，天家兄弟回了他们的饭店，赢一兄妹则回了面包店，周若婷倒是想留下来，我让她走了，都是我和老板娘送他们出去的，往回走的时候，老板娘告诉我刚刚那通电话是丫丫打来的，丫丫想回来上班。 我真搞不懂，到了今时今日胖子还想干什么？难道因为看见食道赢了市场地位前途无限，他想回来搞点破坏然后分一杯羹？我无语了好一阵才道：“丫丫是胖子的人，她回来干嘛？你别告诉我你已经答应下来。” “没答应，不是要先问问你这个老板么？你看我们能不能将计就计？” “你觉得胖子不知道我们已经识穿了丫丫？” “有可能。” “那你让她回来，但前提是你能控制好丫丫，真的能将计就计，否则就拉倒吧！” “信我。”老板娘从口袋拿出一叠钞票塞给我道，“一万块给洪哥，你去吧，我不去。” 我没有推辞，拿过钞票就进了厨房找洪哥，有那么巧厨房的所有人正围在中线台四周，洪哥和他们开会，他说他要离开食道了，说的非常直接，大家听了先是非常惊讶，然后不停问原因，洪哥说总之就是要走，其它的没有多说，这显得有点诡异，所以大家的情绪很低落。 洪哥不是这么不会说话的啊，是因为不舍得以至于整个状态都乱了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心里叹息着，挤近过去道：“各位，洪哥只是暂时离开，放心吧，总有一天洪哥会回来……” 洪哥道：“对，大家以后听小贾的吩咐做事，食道的明天在小贾手里会很辉煌，先做事去吧，高兴点，别他娘的哭丧着脸，老子不是去死呢……”洪哥总算恢复了过来…… 大家都和洪哥或拥抱或握手相互祝福了一番散了以后，我和洪哥往后门走，我把一万块塞了过去，洪哥就这样从后门离开了食道，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结束，而只是一个另类的开始，我必须让胖子消失在饮食界，说到做到…… 看着洪哥的背影消失了我才走回去找二厨道：“洪哥暂时离开是为了保护食道，他是大功臣，我保证时机成熟了他肯定会回来，所以大家的情绪就靠你安抚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工作。” 二厨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安抚大家。” “先这样，其它的等老板娘安排……” 我快步出了厨房，往八号包厢走。 八号包间已经被清空出来布置成了采访室，老板娘一个人坐在里面，托着下巴整副思考入迷的神态，我走近她的身边站了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撇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相同的神态！这是干嘛了？奇怪啊，不过必须承认，她这个神态非常迷人，加上她要见媒体的缘故她之前补过妆，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静坐的仙子一样美丽，诱惑。 我笑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又在想什么阴谋诡计？”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道：“小贾，我学文明了不跟你骂脏话，我跟你说道理，你说你和我好了这么久怎么还不理解我呢？我经常都想阴谋诡计阴人么？很多时候都是自保好不好？” “你就吹吧，你都主动出击。” “你认定了？不会更改？” “看情况，目前来说你在我心里……不能说坏人，但绝对是一个需要时刻对你警惕的人，我可没有冤枉你，就你让我和媒体说那些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如果让你说你能那么张扬？别跟我说我才是厨神你不是这种废话，我就算是厨神我都是食道的厨神，拿冠军的不是我个人，是食道。” “好，我说不过你。”老板娘扁了扁嘴，换了一把椅子坐的很靠近我，才小声道，“我刚刚在想一个事情，我总想走捷径是不是真的错了？我总是想走，但一直走不通，虽然食道之前的生意做得就很不错，但让食道疯狂的人是你，而你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你成功了，我却没成功。” 我靠，真是一百岁不死都有新闻，老板娘这样的女人竟然会反思？我真想笑，不过想到这有可能是对她的一种打击，我又没有笑出来，反而我正色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会反思证明你还有改变的余地。关于你说这个光明和黑暗的问题，当初我们谈过，你说只要能成功，谁管你用什么办法，无论多肮脏都不会有人指责，但其实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不是正理！我想说的是，成功确实有许多种方法许多的途径，但最站得住脚的永远只有一种，靠实力。” “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实际实力？况且身边危机四伏，我也是被逼出来的，我知道道理，就是自己做了不想去承认走的是邪魔外道。”老板娘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仿佛能看见食道的未来和耀眼的辉煌，但如果靠我一个走很可能走不过去，甚至有可能化为泡影，我突然有点害怕，害怕你突然会离开……” “我不是说过么？我……” “你听我说，我知道你说过，但黄媚也说过你不会一直属于食道，你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我和她争论，我觉得我是对的，我觉得我才了解你，然后你在厨神大赛一黑到底我才发现我一直不认识你，天啊，佛跳墙，小贾你多大？二十多，你出生前这个菜已经绝迹于市场，你知道我多震撼？” “你们都差不多，其实这个菜我不觉得有多特别。”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全港海本地找，你去找第二个会做的人出来？本地的，看你能不能找到，然后你还觉得不特别吗？”老板娘忧愁了起来，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在我看来很陌生的感觉，她缓缓道，“小贾，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做佛跳墙？为什么在食道？” “这个……能不说么？你知道了没有好处。” “黄媚就提醒过我，我不介意，我们这关系，再大的危险我都愿意和你共同承担。” 我内心一股暖流流过，虽然老板娘不是第一次和我说类似的话，但这次最真心，或者说这次才是真的，过去那都很客套：“我介意，所以还是算了吧，关于我属于那里这个问题我想再说一遍，最后一遍，这是我第一个工作的地方，那种感情是无法替代的，就算我走都只是人走而不是心走。” “黄媚说对了，你还是要走，你干嘛非得要走？我对你不好？食道对不起你？或者你需要什么食道给不了你？如果是我，我可以改变，可以给你的都给你，然后是食道，我们可以一起创造……” “你觉得我是因为贪心而走？” “我听过一句话，不贪就是最大的贪，一直以来给你什么你都不要，我现在想想，是不是你要的我给不起？” “错，我已经说过十万八千次，都是真话，我要的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去获取，而不是靠你给我，或者靠别人给我，别人给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明白了吗？” “不明白。” 我要抽了：“老板娘，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这种走法是人走，我的心还会留在这里，你不是给我半个食道么？按照我刚刚说的，你还觉得我是坐享其成那种人？我不帮你扩大个三五倍我好意思要？而且我走对食道伤害很大，我肯定不会真正的走是吧？我虽然有时候新也很黑，但我知道怎么分事情去黑。” “你忽悠我呢？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 “这样说吧，我走，假装和食道脱离关系，有时候对食道的发展更加有利，你如果觉得我在骗你，我们没法往下谈。” “我不是说你在骗我。”老板娘有点急了起来，“我可以信你，但你要告诉我原因啊，是不是和照片里面那个人有关？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你是不是他的徒弟？或者其它……什么亲人？你们都姓陈……” 这女人真的不笨，知道从照片下手，我不能承认，这是为了她好，她误会也没有办法！ 我道：“你别瞎猜，都不是，我们谈谈厨房大佬这个位置的事情吧，等下媒体就要到，现在不谈没有时间谈。” “这个位置你来做，非你莫属。” “我不行。” “我只要你做，你不做别人谁都不敢做，而且外面都请不到人，然后某些大人物来吃饭了问厨房大佬是不是陈贾？结果不是，我如何面对？这不是骗人么？” “陈贾可以是老板，为毛非得厨房老大？” “不行，还有这个佛跳墙，真的要推向市场，就算不赚钱，就算一个月只做一次都必须有，这是高端的牌子，好不容易走对了路，我不能放弃。”老板娘咬了咬牙，发狠道，“如果这两条你都不同意，你就别想轻易走，你如果硬走，我第二天就关闭食道，我说到做到……” 第156章 莫大的荣誉 怎么都说不明白呢？他妈的，和女人说理真是个折磨死人的粗活，我有点火了起来：“我刚刚还夸你来着，你又挖个坑让我跳，又来阴谋诡计，还加上逼迫，你还有完没完？” 我正骂着，张晓晓突然从外面冲进来道：“老板娘，小贾，媒体已经到了外面，是不是直接带进来？” 老板娘立刻从座椅起来道：“我去接，小贾你回厨房换一身厨服再出来，不不不，等我派人去请了你才出来，这个气势我们要营造出来。” 我点了点头，跟在老板娘身后走出去，我们在大厅分别，她往门外走，我往厨房走…… 八号包间里，媒体已经释数到齐，我数了数共有十六家之中，都是帅哥美女，女的拿麦克风，男的负责摄录。等这些媒体都摆好了设备，准备好了以后，坐在我傍边的老板娘随即开口道：“各位媒体朋友，你们可以问问题了，不过要一个一个人，否则会吓到我们的厨神，他年纪小，为人还很害羞。” 年纪小没错，老子害羞？老子胆大起来你会吃不消知道不？当然我内心不赞同老板娘的话，同时讨厌她找我开涮取悦媒体，但我需要保持着阳光的笑容，镜头都对准了我，还有相机，闪光灯闪个不停，我不能丢人。很显然的是，我在紧张，毕竟这种场面在梦里都没有出现过，有一天我竟然能开属于自己的新闻发布会，这和得到奖杯一样，都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第一家提问的媒体是收过老板娘好处的，问的问题都是纸张上罗列的：“厨神先生，陈先生，你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如此传神的美食，还在厨神大赛里一黑到底得到冠军，你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没有？” 我思索着道：“有一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不知明天事，我以现在的心境来回答吧，或许你们都认为这是我个人的成功，但我认为这是整个食道的成功，我们第一次参加厨神大赛，中间经过许许多多磨难，最终我们登上了成功的舞台，是所有人的努力，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你说我可能抛弃他们吗？所以我的路，就在食道。” “第二个问题，你有如此之高的厨艺，师承何处？”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可以说没有正式的师傅，可能我比较有天份吧，到处学一些，融汇了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独有的东西，这应该不算是抄袭吧？如果算，那我悲剧了，呵呵……” 媒体笑了起来。 随即另一家媒体道：“厨神先生，据我所知佛跳墙有许多个起源和演化的故事，有许多种做法，我采访过评委，他们说你做的最为正宗，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把这个正宗的佛跳墙推向市场？现在不是流行复古么？虽然售价非常贵，但只要是美味仍然会有大把人愿意掏腰包是吧？” 我点头道：“正确的理解，不过你更应该问我们老板娘，我只是一个小打工的做不了这种决定。” 老板娘道：“我们会推出，但需要充分研究好才能实施，我们既然开得了饭店就必须对每一位进来消费的顾客负责到底，你说呢？” “厨神先生，我查过资料，放眼全国你都是史上最年轻的厨神称号获得者，你觉得这个荣誉能带给你什么？同时你有什么话想对整个饮食行业说？再一个，年底在京城举行的全国厨神大赛你会代表我们省出战吗，到时候会不会做佛跳墙？” 我呵呵笑道：“美女，你这里是三个问题，你有点贪心了哈。我是这么想的，这个厨神称号，或者说奖杯吧，它只代表我赢了比赛，而不是赢了市场，赢了所有人，它能给我带来什么？我想应该是动力，我需要进步，因为许多这次失败的同行都想着卷土重来下次赢下你，他们都在想方设法提高，如果我抱着奖杯很优越地原地踏步，那么就会失败，我主要想这个事情，其它的没多想，不知道答案是否合你意？” 问问题的美女记者道：“陈先生很会说话，请回答第二个问题。” “有什么话想对整个饮食行业说？”我思索着道，“我用行业从业人员的身份说吧，我希望这个行业能互助互利和平发展，少点恶性竞争。或许恶性竞争对顾客会有表面的好处，比如打价格战的时候，其实不然，这个行业和其它商品销售行业不一样，优胜劣态以后大家还能吃上什么特色？这个行业更应该好像开美食节一样百花齐鸣，否则你还认为你到港海大酒店能吃上炒牛河？没有对吧？第三个问题，年底京城在举办的全国厨神大赛我会不会代表全省出战，这方面不知道谁说了算，如果我知道，我也想问问他，其实我只是港海这届的厨神而已，我没有资格，当然如果我有幸被选上，绝对会全力以赴。” 另一个记者道：“陈先生很会说话，不太像厨师，我做了美食栏目主持人已经四年，采访过大大小小不下一百个厨师，你给我的印象最深刻，知道为什么吗？” “莫非我比他们帅？哈哈……” 现场媒体都发出了笑声……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的问题好像没有去到重点，你继续。” “答案是你身上比他们多了两种气质，狐狸般的狡猾和豺狼般的心理素质。按正常来说，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大学，结果是你已经出来工作并且拿了冠军，这不太可能才出来工作一年吧？你到底做了多少年厨房又上过多少年学？” 我靠，这是来捣乱的吧？有这么说话的吗？狐狸，豺狼，你他妈怎么不直接说我是禽兽和畜生？我真想一鞋子砸过去，但我现在算是一个小名人了，她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微笑道：“美女，你问问题的用词和方式都很特别，我先谢谢你的妙赞，至于你问的我做了多少年厨房，不好算，如果你问我多少岁开始下厨房，我能告诉你，大概不到十岁吧！” “我可以理解为你十岁开始就不怎么爱读书只爱学习厨艺吗？你现在成功了或许没问题，但你觉得这样做对吗？你提倡这样做吗？” “美女，我不是教育家，没有资格去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当然你可以理解成我十岁就不爱读书，但我也能这么理解你的话，你觉得厨师都应该结结巴巴，说话断断续续词不达意对吧？如果你是这种想法，我这么说吧，我没有学历，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把学历看得很重的人估计会鄙视我吧？没关系，我只想说一个事实，现在我们国家许多老一辈的企业家都只不过小学问题，就这样一群你认为的文盲，却有一大堆高学历的人才跟着他们混饭吃，这事在你看来很不正常吧？甚至不公平吧？我精神上支持你去抗议，你不是有笔杆子吗？估计能成。” “我没有问题了……” “谢谢！”我瞄了老板娘一眼，发现她松一口的模样，她过份紧张了，老子口才不差好不好？别以为老子高中毕业就没有文化，靠，“其它的媒体朋友还有问题要问吗？” “我有，陈先生，这个佛跳墙的做法和用料都很特别，用料不容易找齐全，做的程度复杂花时间，你是一个人完成的还是多人共同完成的？如果你是一个人完成的，你会把做法和秘方教给徒弟吗？” “呵呵，我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想拜我为师呢？” “许多行业都流传着一句话，混饭的手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假设我愿意拜你为师，你愿意授？” “如果你有资质，我当然愿意，虽然我也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我不能那么自私地让我掌握的东西失传于市场，这对市场来说不公平是吧？”我看着镜头，脸上露出微笑继续道，“当然除了看资质之外还要看人品，那种欺师灭祖之徒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现在他们还活的滋润只是因为时候还未到。”我指了指天花板道，“上天很多时候都是公平的，狼心狗肺之徒必定会被狼心狗肺之……” 我这话算是对欧阳胜说的，这个叛徒，我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陈先生，你觉得……” “陈先生，如果……” “陈先生，你收入方面……” “陈先生，你有女朋友没有，是不是同在一个行业……” “陈先生，如果再来一次非典你会……” “……” “…………” “………………” 整整一个小时，采访才算结束，这些媒体什么问题都敢问出口，这种事情我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好像被批斗一样。妈的，如果我口才差点，心里素质差点，要活活被这帮牙尖嘴利的美女给折磨而死。幸好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我能第一个离开八号包间，快速走进厨房…… 我在后门抽了一根烟，平静好情绪刚打算回厨房，老板娘突然进了厨房，冲到后门对我道：“媒体已经走了一部份，有一部份留在包间吃饭，你等下要不要去敬一杯酒？” 第157章 情报 用想吗？去个屁，我又不是酒陪，我立刻摇头道：“不去，你自己搞定。” “有个美食栏目邀请你去讲一堂课，做三个菜，这个你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现场直播？” “录播。” “去了会不会对食道的宣传很有帮助？” “当然有帮助，非常大的帮助，等于你拿几十万去做广告。” 我思索了几秒道：“可以，不过不能是刚刚问问题非常尖锐那个女人。” “不是那个，是穿粉红裙子那个。”老板娘眨了眨眼睛道，“全场最美的呢，没男人，我已经帮你做好了情报。” “你这人太坏了……” “我在给你谋福利，你不满意吗？是不是还是觉得我最好？我是你的呢，你去外面吃吃野味再回来吃我，我不介意哦。” “那是你有病，懒得跟你废话，时间，地点。” “待定。”老板娘递给我一张名片，“明天打这个电话，你们谈。”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这女人是复姓，公孙善美。 正事说完，老板娘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相反站在傍边用一种怪怪的目光看我，我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今天让我很不习惯，你别再用这种目光看我。” “我是想看清楚你，刚刚媒体问那些问题我之前都没有想过，现在想想，你远远比我所想象的、所知道的要厉害许多许多，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黄媚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但我已经开始理解，事实证明她比我的眼光要好。” “废话完没有？你是不是想我把开市前吃进去的给吐出来？” “好，不说了，你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答应不答应之前我说的两件事？” “厨房大佬可以，但我不管理，只挂名，你多请一个人回来，找天良帮忙试一试吧！然后，我还是要离开，我真有使命需要去完成，时机适合了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现在显然是不适合，我只能向你保证，虽然我不天天在食道，但如果食道有什么事我必须第一个回来，够了吧？” 老板娘思索了几秒，没有给我任何反应，转身就走，大概是生气，又大概是答应了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软，从而给她更多利处。这女人，想得美，我以前吃亏给你是对你不了解，加上我不占主动，都是为了东小北而有事相求，现在我占据主动，我可能吃亏吗？ 我返回厨房看了一眼，他们在风风火火忙碌着，就要忙不过来，我只能帮忙，虽然他们都冷汗着，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打荷的，这是我的工作，至少现在是！不过我也发现了，好像我在，给他们压力更大，总出错，尤其是打荷这些弟兄，没办法，我只能走，从后门走，奖杯都没有拿。 等我差不多走回到金沙新城，老板娘电话来了：“小贾你不会是走了吧？” 我道：“我还不能走？” “协会的人来了，想找你聊聊。” “那些评委？” “有几个。” 不用想又是打听什么事情，我见个屁，我又不爱喝酒，他们死命灌我我还要不要活？我今天不能醉，事情完结了，我的路可以走下去，许多问题都需要重新想一想，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我道：“你告诉他们我在厨房摔了一跤把嘴给摔坏了无法说话，下次我再招待他们。” 老板娘急了起来：“哎呀，小贾，你这样不行，这帮人是不能得罪的……” “谁让你得罪他们，不是已经告诉你理由了么？我摔跤了不方便，如果你觉得这个理由有问题你就自己编一个，你不是很擅长做这些事情吗？另外，下次再招待他们你能多做一次生意，你不老想着怎样多做生意吗？我到家了，挂了，别打过来，我不接。”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回到宿舍，我躺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才去洗澡，洗完继续躺在沙发里思考。 欧阳胜找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也识穿了佛跳墙？不奇怪，评委都能识穿那是陈九索的味道，欧阳胜曾经是陈九索的得意门生怎可能不知道？ 老实说吧，我其实还挺想见见欧阳胜，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的一个人。当然下午那种方式的邀请我不能接受，因为接受就意味着我要低上一等，我还没有和他开战已经低上一等，很影响战斗力，或许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和他对抗的实力，但是仅有的心理战绝对不能输掉。 另外我还思考成青薇的问题，我赢了厨神大赛，成青莲和汉叔现在都应该非常苦恼吧？ 如果不是因为成青薇发短信和我说了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我真会立刻去找成青薇，因为我真的想她，虽然我不是很愿意去承认，但她真的一直就在我的内心深处。她发了那样的一条短信，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我去找又如何？把她带回来？然后伤害她？我这边还有朱珠要照顾，我和老板娘有关系，和周若婷就不说了，麻烦更大，她好像认定我一样，我就觉得别扭，对人好也是一种错？ 爽了小半天，不得不说我开始进入了烦恼的状态之中，各种问题围绕在我脑子里面，挥之不去，狠狠的折磨着我。我终于理解某位名人说的一句话：生活就是问题叠问题，反复不停解决问题的过程，只要活着就无法避免，甚至死了都无法避免。当然这都是去面对的，谁让我活着呢，而且还要活得好，不容易啊！ 不经不觉到了九点半钟，我刚打算煮个面吃了睡觉，就这时候周若婷打来了电话道：“小贾，出事情了，有一帮客人在粥里吃出蟑螂，叫来二十多人把厨房都砸了……，你赶紧过来……” 不是吧？又出事？我连忙道：“你报警没有？” “报了，警察还没有来，都已经十分钟。” 我靠，十分钟还来不到？不用想又是周若婷家里人闹事，他们怎么那么无聊呢？有病吧：“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连忙出门，边走边给天良打电话：“天大哥，你们下班没有？如果下班了把你们公司全部男人给拉到名师名店去，有人闹事，壮壮场面。” 天良道：“没问题，对了，赢一在我这边，告诉他么？” “随便你，挂了……”刚挂断我就给老板娘打，说了相同一番话，让他把食道所有的男人都带过去…… 五分钟以后，我到了名师名点，看见整个大厅狼藉一片，到处都是被打翻的桌子和椅子茶杯碗碟等等。而大厅尽头，聚集了好几十陌生人，他们把吕鑫和周若婷以及五六个保安堵在角落里，大声谩骂着，还动手动脚，这帮王八蛋，看他们的神态举止就不是什么好人，而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 我带着火气，快速走过去道：“各位，别动手动脚那么凶，有话好好说清楚，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他们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一个二十三四岁左右年纪的年轻人道：“你谁啊？” 这个年轻人脖子上有毒蛇纹身，看着蛮恐怖，他手里戴着金表，整体穿着明显比其它人要好许都，这大概是他们的老大，我对他道：“我是这里的老总，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动我的人。” “意思是我能动你对吗？”他走过来就用力推了我一把，“还需要说吧？赔钱，十万块一分不少，否则别指望能继续开门做生意。” 推我，王八蛋，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了是不是？我道：“我警告你别再动手动脚，我给你面子你还是个人，我不给你面子你连毛都不是。” “我动你又如何？”他又推了我一把。 “你再来试试。” 他无视了我的警告真的继续推，我快速拽住他的手臂用力扭，直接把他的一条胳膊卸掉，接着把他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脸，他大声哀嚎着，手下人的其他人连忙冲过来救，我手快，在地上捞了一片茶杯的碎片顶着他的脖子大吼道：“来啊，都上来，看老子敢不敢弄死他……” 那几十人顿时不敢乱动，一个个嘴里吼道：“我警告你，放开我们老大。” “警告你老母，不放如何？”我目光越过他们，对角落里的周若婷和吕鑫道，“你们走。” 吕鑫快速拉着周若婷走出来，走到我身后，几个保安也是一样，这时候躲在包间里楼面部的服务员和传菜部的传菜员，包括厨房的员工都全部走了出来，一个个都无比惊呆。我扫了他们一眼，随即把这个有纹身的年轻人拉起来，用力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继续用手里的茶杯碎片顶着他的脖子道：“瞪你妈啊，王八蛋，你以为这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子整死你轻易易举的事情，你以为叫你来捣乱那些人能保你？” 他咬牙道：“有种你放开我。” 我一膝盖顶上去，顶的是他的肚皮，他痛弯了腰，我抽着他的头发又把他抽起来，他对自己的手下人大吼道：“愣个屁，把所有人都拉过来给我狠狠的砸。” 第158章 肌肉男 “还敢嘴硬。”我又一巴掌抽过去，“叫啊，看谁先死。” “叫，立刻叫，有种你打死我。” 他的人立刻打电话，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但他们注定来不了，或者说就算来了都不会敢进来，因为就这时候外人冲进来近一百人，带头的是天家兄弟和赢一。而且他们进来以后，还陆续有人进来，先是食道的人，然后还有黄媚的人，我认得其中一个厨师，我在一号粥城见过他。 不用想，肯定是老板娘通知了黄媚，这个女人总是要告诉黄媚，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这有好处吗？不过我显得是非常满意这个人数，前前后后五分钟不到就进来了两百多人，其中不少还穿着工衣，把大厅的后半段塞到密密麻麻，到处站着人，虽然手里没有带武器，但这个恐怖的阵容早已经把这些来捣乱的家伙吓尿。 我放开被我控制着的这个年轻人，猛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道：“还玩不玩？比人多还是比其它？或者单挑？” 这个带头的年轻人用毒蛇般的目光瞪我，我又一脚踹过去：“还瞪？说话。” 突然，一个肌肉很发达的家伙走出来对我道：“别揍我老大，我和你单挑，我赢了你让我们走。” “输了呢？全部留下一只手吗？”我说话有点残酷，员工们听了都冷汗着，但我必须这样，必须做出气势来，杀鸡儆猴，这样下次再有人来捣乱就需要掂量掂量，就算周若婷的家里人再用这种方式捣乱都会有所忌惮，因为压根不会成功，作用不大，何必来？ 肌肉男看着自己的老大，结果他老大咬牙道：“跟他比，我们输了以后不进来。” “你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你当这是玩过家家？”我四周看了看，找到吕鑫道：“吕兄，把有蟑螂那碗粥端过来，蟑螂也拿过来。” 吕鑫说好，连忙去端来那碗出问题的粥，我看了一眼，上面漂着一只又黑又大的蟑螂，看着很恶心。我接过来端到有纹身的年轻人年前道：“如果你的肌肉男输，你要喝掉这碗粥，以及吃掉这只蟑螂，是你说要比的，如果反悔，我保证你无法活着出去，否则我跟你姓。” 有纹身的年轻人看了看碗里漂着的蟑螂，脸色铁青起来，很显然反悔了，但已经太迟，我继续道：“还有，厨房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有纹身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就他这脸青鼻肿手臂被卸掉的不说话已经冷汗直冒，说话更加痛的嘶哑咧嘴。 我对肌肉男道：“怎么比？比谁力气大？” 肌肉男双眼一亮，他肯定以为他这肌肉男力气比我大，其实这要看怎么比，如果全身计算，我绝对处于弱势，但如果是调动到一点上面他肯定输，他并不知道我在给他设圈套，立刻就回道：“好，我们就比谁力气大……” 他们的人都想笑，大概觉得我很白痴，竟然和一个肌肉男比谁力气大，这不是找死吗？我们这边的人很大一部份大概亦觉得我这行为非常白痴，另外的人则非常担忧，其中以天良为代表，他对我道：“兄弟你要干嘛呢？你和一个肌肉男比力气大？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有必要跟他们废话？” 我微笑着小声道：“放心，我阴他呢！” 天良很疑惑的看着我，迟疑了几秒以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退开了几步，随即周若婷走了上来道：“小贾，你……没事吧？” 我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脑袋进水？” 周若婷没再言语，自觉地退了回去，我其实就那么一句，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会了我是在骂她，郁闷了，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多解释。我四周看了看，找到一把被砸坏的椅子，拿了两条木条，看了看，掂了掂，有一寸厚，一斤重左右，我把其中一条丢道肌肉男面前道：“你一拳看能不能砸断，你砸断了算你赢。” 一寸厚，还是质量非常好的木材，肌肉男不免露出了苦痛的神色，有纹身的年轻人看他这样，连忙对我道：“你耍我们呢？有这么比力气大的吗？你自己砸看能不能砸断。” “行，老子成全你。” 这时候天良走到我身边小声道：“警察到了……” 我道：“塞着门口，比完了等他们吃了蟑螂谈赔偿那时候才让经常进来。” “不好吧？” “已经报了警二十分钟，你说为什么他们来的这么慢？” “哦，明白了，我去……” “别让他们认得你。” “知道，我说里面员工聚会。”天良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走了出去，这家伙真讲义气，我真要给他几个秘制汤，如果某天有合作的可能，一起建立属于我们的饮食王国。 我让服务员搬过来两把椅子，并排放在我的面前，中间留二十公分裂缝，我把木条放上去，活动了一下筋骨，把全身的力气都调动到拳头里，当着两百多人的面，马步一沉，大喝一声一拳砸下来，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遍大厅，一寸厚的木条断开两截掉在地上。 肌肉男看傻了，所有人都看傻了，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过了有十几秒，我们这边的人才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天啊，太厉害了……” “我滴神啊，这是铁手……” “陈总天下无敌……” 我甩了甩钻心痛的拳头，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等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才我对肌肉男道：“到你了，别磨蹭。” 肌肉男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整个表情无比痛苦，拿木条的手都在发抖，没办法，没信心都要上场。而他摆木条的时候，他们的人不停说着加油加油，他摆好木条看了他们一眼，大吼一声一拳砸下去，木条没有断，他倒是捧着自己的拳头痛的冷汗直冒，有纹身的年轻人骂道：“废物。” “你更废物。”我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连对手是什么人都没有搞清楚，推我，无视我的警告，粥拿来。” 吕鑫立刻把粥拿过来，这家伙很少笑，此时此刻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爽，而且说话还突然不惜字如金了，把粥递给有纹身的年轻人道：“请吧，但愿你永远记得这一天你所品尝的美味……” 我们这边有二百多人，反抗绝对是徒劳之举，这个有纹身的年轻人也已经领教过我的狠，他知道不吃绝对无法离开，警察又救不了他们，警笛已经响了那么久人影却还没有看见，这不是最好的证明么？他最终只能咬牙接过粥，吼了一声开始猛喝，所有看见的人都感觉很恶心，那可蟑螂。 没两分钟，有纹身的年轻人把粥喝了下去，吼着对我道：“厨房怎么赔偿你说个数，我给你。” “你当我白痴呢？我跟你说我不就是敲诈勒索了么？这事当然让警察处理。”我对吕鑫道，“吕兄，带警察进来。” 吕鑫立刻往外面走…… 我对大家道：“厨房的回厨房，楼面和传菜部的进包间，现在立刻行动。”随即我又对赢一和老板娘、天家兄弟道，“你们的人从厨房后门出去，先在后巷等一会，记得门要关着。” 半分钟不到，偌大的大厅就剩下对方的几十人和我们这边的五六个保安，我抽着烟盯着他们，很显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距离他们老大最近，他们有什么动作，第一个死的是他们老大。 不多久，警察进来，三十多个，带头的大声道：“闹什么事？谁是负责人？” 在周若婷说话前，我抢先道：“我是。” “你懂不懂做生意？天天闹事是不是要我们给你清场？” “这位领导，我们这是在自己的地方，我们是被找麻烦的一方，你这样说话太没有水平了，你打算清什么场？执法根据是什么？” “你这是非法集会你说什么根据？刚刚的人呢？” “员工吗？回了岗位，我们这是员工集会，你不要冤枉我，实情是这些人进来找麻烦，砸我们的厨房，如果你要说我们闹事，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会那么白痴砸自己的招牌？不会吧？既然不会，你对我们的指责就完全没有理由，我们是受害者，到什么地方我都敢这么说。另外我说一点，我们光明正大就不介意事情怎么闹大，让媒体报道报道都没有问题，我的话说完，现在到你们工作，谢谢……” 我的潜台词很明显，他们如果还按照上面的命令保护这帮人，我会把事情闹大，让他们暴露在阳光底下，谁怕谁。 带头的警察瞪着我，好几秒以后把目光撇开，看了看抱头蹲在地上那二三十人，对手下人道：“全部都抓回去。”说完才转向我道，“你们也要到派出所说清楚这件事。” 我道：“这是后话，他们砸了厨房需要赔偿，你们要去看看严重到什么程度。” 吕鑫对我道：“我清算过，大概损失在十万块左右。” 第159章 你们意下如何？ 我随即对带头的警察道：“大概损失十万，这个赔偿可以协商，不给也可以，但是……”我盯着有纹身那个年轻人道，“我不会保证你的安全，警察在这里，你可以说我是威胁你，我他妈的就是威胁你怎么着？王八蛋，以为你是谁？小毛毛虫而已，竟然敢来捣乱。” 有纹身的年轻人没有说话，低着脑袋。 带头的警察则对我道：“你别这样说话，对你没有好处。” 我道：“我不需要好处，我只需要你秉公办理，拍照取证，按照你们的程序来，一个都不能少。” 带头警察又瞪着我，很显然他内心非常不爽，他就是欺善怕恶，如果他进来吼那会我表现的惊慌失措，绝对会被他欺负，相反我保持着气势，他没有办法，毕竟我还占着道理。同时不爽的肯定还有暗处周若婷的家里人，他们对周若婷用这种招，其实真能把周若婷弄的鸡飞狗跳，因为周若婷不会处理，处理不过来，不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还有就是善良女人的怕事天性。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有我在，他们不会得逞，当然这种招一旦失灵，他们就会想别的招，总之事情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吕鑫对带头的警察道：“领导，请。” 带头的警察以及两个带携带摄录设备的警察跟着吕鑫进了厨房，剩余的警察把这些蹲在地上的家伙拷起来抓出门去，有纹身的年轻人抓最后，他出去的时候，我对他道：“你也是受害者，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希望你能长点性，因为如果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告别这个世界。” 有纹身的年轻人没有任何言语，甚至不看我一眼，他深深的低着脑袋，和我刚到来，他推我那几秒相比简直就是老虎和病猫的区别，他大概已经想到自己被忽悠了，但是到了派出所他都不会敢说出去是谁让他来的，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莲，然后吸取这次的教训，至于会不会暗中搞报复，他已经输掉气势，估计是不敢。 所有人都被带了出去，周若婷对我道：“小贾，如果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是不是特别不适合经商？” 我道：“别这样想，只是你家里人捣乱而已，正常经商不会有这么多问题，坚持住，我们最后肯定会胜利。” “那个事情你考虑到怎么样？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就能胜利……” “先不说这个。”我扯开话题道，“我不能去派出所，我去会有麻烦，所以只能你和吕鑫去，还有看见事情经过的部份员工，那几个保安，你先告诉他们别乱说话，别说我打人，就说对方先动的手，无论在里面是如何一种情况，甚至挨揍都不能松口。” 周若婷点头道：“我知道。” “我留下来处理这里的问题，明天必须恢复营业，你先去找保安，然后告诉吕鑫让他联系修厨房的过来，去吧！” 周若婷连忙往包间走，一分钟不到带着保安走出来，走进厨房。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也往包间走，打开门，看见里面的二三十人，他们道：“陈总好。” 我道：“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 “总经理呢？” “在隔壁包间。” 我到隔壁包间把张晗喊出来，让她吩咐员工做事，把大厅恢复过来，她则到门外挡着外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客人，告诉客人今天夜市不营业，明天全天八折优惠，少赚点没关系，不能丢掉人气，否则客人来到门外结果吃不上要带着气走，告诉他们明天有折扣，至少是一种诚意。 没多久，警察从厨房出来，往门外走，吕鑫和周若婷跟着去派出所，我这才进厨房看了一眼，我靠，砸的还挺厉害，不过恢复过来不太难，他们已经在动手，看见我进来停了而已，我道：“没事，继续，不用管我。” 我打开后门走出去，看见天家兄弟和赢一就站在最靠门的地方，外面才是他们的员工，三五成群在抽着烟、聊着刚刚的事情，热闹非凡的一片。不过，老板娘却不见了踪影，包括食道的员工和黄媚的人都不见了踪影，我疑惑道：“老板娘呢？” 天上云道：“刚带了人离开。” 走的这么快？干嘛去？心里想着，我抱了抱拳道：“那三位大哥，这次非常感谢你们的鼎力相助，明天晚上下班以后你们带上所有员工过来喝一顿茶，你们意下如何？” 赢一微笑道：“我们没怎么帮你，倒是看了一场很精彩的热闹，兄弟你很厉害，我们刚出来混那会儿看见这种场面都吓软了……” 我道：“我这是没办法，我其实也很怕，但怕不能解决问题是吧？只能硬着头皮上。” 天上云道：“不对吧？我可没看见你怕，你太淡定了，而且揍的很爽，就是有点变……态了，我现在想起那家伙吃蟑螂的表情我就想笑，哈哈……” “他活该，谁让他受人指使来捣乱？不过有些事不方便和你们多说，对不住了哈。” “没事，我们能理解。” 我们说话的时候，天良目光一直盯着我的手，他这时候突然把我的手抓过去研究着道：“你这个手我很敢兴趣，竟然比木条还硬，咋回事呢？兄弟你练过？” “练过两招。”我把手抽回来道，“喝茶的事情三位大哥别推托，不然就不够兄弟了……” 天上云道：“行，明天见。” 赢一道：“明天见。” 天家兄弟和赢一都带着员工走了，我返回厨房，再出大厅…… 大厅已经被整理的七七八八，这时候我才开始有点后怕，幸好对方只来了二三十人，如果来的是二三百人，我们不要死翘翘？摇了摇头，我到收银台拿了一罐饮料，并且就在收银台坐了下来，收银员看了看我的手道：“陈……陈总，我这里有红花油，你的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就破了点皮，并没有肿，我连忙道：“我没事，很好。” “你……能给大家安全感，刚刚我们都怕的要命，你来了以后就不怕了，大家都出来了……” “以后别怕，因为你越怕对方越会欺负你们，相反你们越勇敢对方就越弱。” 收银员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它话。 我喝完一罐饮料上厕所洗了手出来，看见那天晚上安装厨房设备那些人来了，我把他们带进厨房，他们忙碌起来，我在傍边看着，直到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接了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干嘛把黄媚的人也拉了过来？我很严肃的跟你说一遍，别什么事情都扯上她。” 老板娘用委屈的口吻道：“我那知道会这么多人？你打电话给我，食道才多少男的？二十个不到，我要不叫她帮忙我怕有去无回，要怪怪你自己不告诉我你让天家兄弟和赢一都叫了人……” 靠，又是我错？不过好像真的是，我只能道：“好，我错怪你，他们怎么样？” “已经下了班。”犹豫了两秒，老板娘又道，“小贾，你真是一次次擦亮了我的眼睛，你刚刚处理问题的方法很吓人，但你的表现这么强势会不会太张扬？周家会对付你的你知道吗？真不值得帮到这个份上。” “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必须做，否则一直会有人来捣乱，你不弄怕他们一次他们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次道上肯定会传开，以后这种方式的找茬应该不会再发生。” “我信，但我是说你，你把矛盾都揽上身，周家会冲你来。” “放心，没事。”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要是怕，周若婷更怕，然后会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的一生就这样了，我不是救世主，但我是她的朋友，她觉得最可靠的依靠，我能让她失望吗？“你回家吧，我这边事情还没有完，另外明天晚上下班以后，把你刚刚带来的所有人再带过来一次，喝顿茶。” “好，你自己小心。”老板娘挂断了电话，我想她肯定后悔把周若婷介绍给我认识，就像当初后悔把黄媚介绍给我认识一样，如果我出点什么事，她肯定责任重大，她绝对这么想，所以她才那么关心我，这其实也是关心她自己，不太纯粹，不是我王八蛋，而是真的不太纯粹。 我回到收银台，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周若婷和吕鑫去了半个小时，不知道要多久回来，而他们不回来，我无法离开…… 不经不觉，时间到了十一点半，大厅已经被彻底收拾好，咨客代替了张晗的工作，张晗走回来对我道：“陈总，今晚不营业，员工们留下来还是如何？” 我思索了几秒道：“提早下班吧，不过下班前先吃夜宵，你去厨房告诉主事的把今晚卖不出去就要浪费的拿出来给员工吃，比如粥和包子粽子等等，如果不够，其它的什么都拿些，管饱……” 张晗道：“我马上去。” 第160章 爱答不理 张晗进了厨房，一分钟不到走出来，把传菜部的集中起来进厨房端食物，楼面部的早已经在大厅中间坐好，等到包括厨房工和修理工所有人都到齐以后才开吃。我把收银员也赶过去，我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我原本出门的时候挺饿，刚刚喝了一罐饮料涨到不行，没有胃口。 十二点，吃完夜宵该下班的都下了班，这时候周若婷给我打来了电话：“小贾，我们已经从派出所出来，准备回去。” 我道：“回来再说。” 周若婷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等周若婷回到来，店里就剩下张晗和需要上交营业额给周若婷的收银员，以及厨房里面吕鑫的两个嫡系。 周若婷疑惑道：“人呢？怎么都没有人？” 我道：“我已经让他们吃了夜宵下班，你和收银员交接吧，她也要下班。另外明天晚上十点钟大厅空二十个桌子出来，天良和赢一以及老板娘带人过来吃，算是感谢他们。” 周若婷道：“没问题。” 我对吕鑫道：“我们进厨房。” 吕鑫道：“我刚好有话和你说。” 刚进厨房的通道口，吕鑫就道：“这些人很明显是故意找茬来的，开业那天各个部门也一样，什么时候才算是一个头？” 我道：“背景当时我没有和你多说，不知道怎么说，包括现在都一样，不过我跟你保证，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 “这些事我不太想管，我就想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我知道，这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么？我们要慢慢来，等分店开遍全城，我们才能给天乐居最后一击，你耐心点。” “好吧！”吕鑫自己走了，还是那种爱答不理的性格。 我在厨房逛了一圈才又走了离开，那会周若婷已经和收银员交接完毕，她边把钱放进保险箱边对我道：“被他们这么一弄又损失了不少，如果一直都这么多麻烦，我们很难做下去……” 我道：“所以是时候找你哥谈了，你约他出来，我们一起去。” “现在？” “对，就现在。” “行，约他到老地方，我们先过去。” 周若婷所说的老地方是一家环境优美装饰高档的清吧，位置在江边的酒吧街，我们去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不过清吧里面却还有八成左右的顾客，我们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要了一瓶洋酒和一个果盘，两碟花生米。 倒出两杯酒，周若婷碰了碰我的杯道：“警察就是例行公事，没敢怎么逼那几个保安。” 我道：“逼这种招不顶用，他们肯定会改变策略。” “等下我哥来了我该怎么说？还是由你说？” “我好像没资格说，我来主要是给他压力，还是你自己和他说比较好，摊牌，强硬点，如果他真正爱你，我想他会有所考虑，如果他不兑现诺言，我就知道说什么好了……”其实我不确定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如果周若宾来了，但谈不拢，周若婷和他的关系就会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然而，没办法，除非我答应和周若婷结婚。 “我明白，我想想吧！”周若婷喝了一口酒，很大一口，能看出来她非常烦躁。 我没有说话，小口小口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花生米，听着音乐，等待周若宾的到来。周若宾是一点钟到来的，穿的还是那么帅，包括进来的步伐动作神色等等，这家伙都帅爆了！不过看到我的时候，他却整个表情僵住，迟疑了两三秒才坐下来，周若婷立刻递给他一杯酒道：“哥，怎么这么久才到？” “路上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周若宾接过酒杯和周若婷碰了碰，没和我碰，只是很不情愿地示意了一下，脖子一昂喝完，然后对我道，“陈贾，是你约我出来吧？” 我微笑道：“周先生，我们对对方都没有好感，我还没有那么犯贱。” 对于我的态度，周若婷是吃惊的，她连忙对周若宾道：“是我约你出来，我想弄清楚今晚名师名点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周若宾迟疑了两秒才道：“知道。” 这家伙，如果不是因为我在，估计他会说不知道，对自己的妹妹都这么虚伪，我要是他我会感觉自己禽兽不如。 “是爸爸干的还是妈妈？” “妈妈。” “哥，当时我们协议的时候你在现场，协议内容很简单，只要我把饭店经营到有起色我就算赢，你们就不能再干涉我的生活，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毁约？” “有外人，这种事情我们回家再说。” “小贾不是外人。” “回家再说。” “你是心虚么？”周若婷盯着周若宾，“我信任小贾。” 周若宾恶毒地横了我一眼才道：“好吧，当时爸妈不觉得你会赢，只是让你闹一闹，你是成功了没错，但你却并非靠自己的能力获取成功，所以他们不甘心，而且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周若婷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两秒才把目光转回到周若宾身上道：“你甘心么？” 周若宾没有立刻回答，他用牙签挑了一块西瓜送进嘴巴，吃着思索着怎么回答，吃完才道：“陈贾没有告诉你？” 在周若婷说话前，我抢先道：“陈先生，或许我说你不择手段不公平，毕竟我不知道那么多复杂的背景，但我能肯定我和你的处事方式不一样，我什么都没有说。” 周若婷道：“小贾是好人，一直帮我，哥，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很无助，你也不帮我，再过十年，二十年，爸妈走了以后我们四十多岁，是不是那时候才能有自己？那时候即便有了自己还能走得动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跟爸妈谈一谈。” 周若宾问我：“这就是我需要帮的忙？” 我摇头道：“不是需要，而是必须，这是你妹，我一个外人尚且关心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无动于衷。你有本事自己去闯一番天地，为什么要牺牲妹妹？别跟我说只是你父母的想法，你没有反对就是帮凶。” 周若宾瞪着我，周若婷则在桌子下面踩我的脚，觉得我说话过份了吧，我自己不觉得过份，这都是大实话，虽然它伤人，但有时候越伤人越能拨乱反正。反正必须给周若宾足够的刺激，这环境适合，有周若婷在，如果只是我和周若宾在，基本上没用，周若宾会厚颜无耻用歪理反驳我，周若婷在则不会，所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继续道：“我知道我不该亦没有资格管你们的家事，还是那句话，毕竟我不知道那么多复杂的背景，不过道理永远都不会变。什么是爱？爱不是用来换取权力金钱甚至某些东西的交易币，相反它是一种付出，你不爱你可以不付出，你活你的，你不能去伤害爱，你把它伤害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你只配说交易。” 周若宾怒道：“陈贾，你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坏，虽然我主动要去见你，你可以反过来想，如果我不去见你，你难道不会受更多的苦？” 周若婷又踩我的脚，我没有理会她，因为我必须一口气攻陷周若宾，这家伙是个聪明人，等他冷静下来，会更麻烦：“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不见得吧？我是自己出来的，而不是你的恩赐，你可以不答应，可以不让我出来，你们敢吗？能做到吗？”我声音变的很大，不过没有惊动到左右隔壁的人，因为音乐的声音更加大，“口口声声踩死我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妈如此，你是如此，不吹牛要死是不是？牛皮吹破了什么感觉？难受吧？肯定难受，但你们不会去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张扬了，用错了办法等等，反而会把责任归咎于我，这是什么行为知道吗？敢赌不敢输，猪狗不如。” 周若宾拍着桌子道：“陈贾你好了……” 周若婷道：“小贾。” “你别说话。”我一眼把周若婷瞪回去，面对着一脸杀气的周若宾道，“我说错了？那里说错你指出来，那里？那里？有吗？没有你就给我老实点。” 周若宾恨啊，那目光仿佛刀锋一样刮着我，他肯定从来都没有被别人如此的谩骂，我九天就要告诉他，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有实力才能横，站在道理一方可以更横！ 我继续道：“你看我很弱小是吗？我也觉得是，但就我这么弱小的人我都能战胜你们，为什么你们自认为那么强大就不能战胜你们的政敌？找盟友能有许多种方式，达到目的有许多种方式，你这样牺牲自己妹妹，你会不会恶心一辈子？还说爱你妹妹，亏你敢说出口，真是贻笑大方了……” “好，你教我一个方式，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即便和我父母翻脸我都会维护我妹，行没有？满意没有？”周若宾终于被我刺激到，说出不该说的话。 “陈先生，这还是交易，你维护你妹是应该的……” “你说的轻松，一边是我父母，一边是我妹，我能如何？你真觉得这么容易你就少废话，你去完成这件事。” 第161章 户口本 “是不是如果我能教你一个方式你就不惜一切代价？” “是。”周若宾已经骑虎难下，大概也觉得我搞不定吧，这他妈的长的就是一双狗眼，总是看人低。 “我怎么感觉你这人无法信任？你已经答应过无条件帮助，现在又开出条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破了上一次的约定？你言而无信？” 周若宾一张脸涨红：“我不跟你争辩，你去办成这件事，否则你就闭嘴。” 周若婷道：“哥，你这是在为难小贾，你们都搞不定你让小贾怎么帮你搞定？这些不用再说了，我不强求你，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把我的户口本拿出来。” 周若宾目光中射出了几分惊恐：“你想干什么？” 我也有点惊恐，没想到周若婷还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当然这可以理解，既能解决问题又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是有点自私，当然这种自私更能理解，毕竟爱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什么大爱无私能做到的人简直凤毛麟角，相反更多能看见的是为了爱大打出手，要生要死。 我正要说话，周若婷用眼神阻止了我，让她给她信任，我只能闭嘴，她继续对周若宾道：“是不是这样的忙都不愿意帮？” 周若宾急了起来：“我不是不愿意帮，我就是……你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再问就是小贾所说的交易了，我们是兄妹，我一直没求过你什么，我希望你帮我一次，就一次。” 周若宾盯着我：“陈贾你到底想如何？想骗我妹是不是？” 我用鄙视的口吻道：“我再说一遍，我和你不一样，我一个小人物，明知道帮你妹会造成自己很大麻烦，但我还是选择帮，因为这是正确的……” “你扯淡，麻烦是麻烦，但你靠上我妹能得到很多好处，你否认吗？” 周若婷生气了，站起来大声道：“哥，你够了，你怎么这样？你自己坏就算了，总觉得别人跟你一样坏，你别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不和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因为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显然，周若宾被周若婷吓了一大跳，大概没有见过周若婷这样凶狠，小绵羊竟然也会变成母老虎。 周若婷继续道：“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就一句，帮不帮我拿户口本？” 周若宾道：“我拿了就是背叛爸妈，这事牵连会很大，小婷，我真的……” “行，不需要解释。”周若婷拿上包包就往外面走，瞬间就已经消失…… 我摇了摇头，把剩下的酒喝掉，刚打算走，周若宾拉住我道：“陈贾，你到底跟我妹说过什么？” 我甩开他的狗爪道：“我已经说过十万九千遍，我什么都没有说，你的丑事你的为人我都没有告诉你妹。我就觉得费解了，你是不是认为你妹是个大白痴？什么都不知道？她刚刚说过，只是因为你是她哥她才容忍你，别老是觉得自己很聪明，都能瞒骗她，她就比你会做人得多，自己想想吧！” “她走了，我们谈，我虽然输给你，答应你无条件帮忙，但这个事太大，她拿户口本干什么？登记结婚？和你？然后事情就这样会完吗？不会完，这不是解决问题，反而是在伤口上撒盐，你如果真想帮她你就去搞定那个她要嫁的白痴，再搞定我家的政敌，她会告诉你是谁。” “你真恶心，你自己搞不定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吗？在派出所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哪儿去了？” “你不是更牛吗？连那个女人你都能使唤过来救你出去，你肯定能办成，你如果办不成你就给我滚，别在这煽风点火。” “你真是无可救药，竟然说我煽风点火，我跟你多说一句话我他妈都忍不住恶心。” “你以为我不恶心你？你把我妹教坏了，都会发脾气和反抗了……” “王八蛋，你妹就该善良，就该像木偶一样任由你们摆布你就觉得高兴了是不是？” “是，大环境需要她这样。” 和这种人说道理，简直是浪费唇舌，懒得再废话：“好，周若宾，你给我听好，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我都要帮她走上自己想要的路，你可以来对付我，我随时奉陪。”说完，我立刻往外面走…… 在停车场，我找到了周若婷，她蹲在自己车边一副凄凄惨惨戚戚，很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啊！ 我叹了一口气，蹲在隔壁道：“周若婷，其实事情不算很坏，我们能想到别的办法。” “很难想，不太可能。” “或许，但我们不能绝望，你看名师名点，如果当时你绝望还会有今天吗？所以只要不绝望，不放弃，就会有路可走，就会得到最后的胜利，坚持别灰心别失望，千百年来，万物变迁，此理从来没有变过。”我继续道，“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在阐述事实，刚刚你哥也称呼那个男人白痴，他其实心底也抵抗你嫁过去，或许你父母也一样。”哎，我都感觉自己恶心，我竟然还为她家里人说好话，但没办法，我要说服她，否则那天她拿个户口本出来拉我去民政局，我上哪儿哭去？“他们无法解决，我们可以试一试，我们从那个白痴的身上入手，让他主动放弃，而不是我们。” 周若婷撇过脑袋看我，绝望的目光慢慢生出几分希望，缓缓道：“行吗？” “不知道，但能尝试，走吧，有空你给我弄一份那个男人的资料，包括交际圈子等等，需要齐全的信息，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看周若婷点了点头，我站起来，然后把她拉起来，上车走人…… 回到金沙新城已经两点钟，我刚打算下车，突然手机响起来，是陈九索的来电，我刚接通他就怒火道：“你，马上给我回家来，马上……” 我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说让你回来，马上，你问个屁。”说完，陈九索挂断了电话，而就在挂断前的一秒，我好像听见了八爷的声音。 周若婷道：“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你自己回去，车给我，我回家一趟。” “我和你一起。” “不行，名师名点明天要恢复营业，事情要有个轻重之分。” 犹豫迟疑了好几秒，周若婷才用委屈的口吻道：“你慢点开，到了以后给我发短信报平安，我在你家睡。” 我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周若婷，人坐过驾驶座，快速把车开出去。 两个小时以后，我回到了家里，看见乱糟糟的一片，还有手臂受了伤包着厚纱布的陈九索，以及睡在沙发上打着呼呼的八爷。 我小声问陈九索：“手怎么了？” 陈九索声音很大：“进小偷，打了一架，你说我怎么了？” 八爷被陈九索惊醒了过来，看了我一眼道：“小贾回来了？你看着你爸吧，我回去睡觉，老了，熬不住……” 我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就隔壁，你要是明天没走，你再过来找我。” “好。”我打开了门，“你慢走。” 等八爷背着医药箱离开了我才关上门，快速给周若婷发了一条短信报了平安，然后问陈九索：“家里丢了什么东西？” “两本笔记。”陈九索恼火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链吊坠扔给我道，“认识不认识这条项链？” 我接着端祥了一会，冷汗立刻往下冒，我靠，这是东小北的项链：“是东小北伤你？不对，你竟然搞不定他？” “老子喝的半醉，没留意道他们在门后，他们五个人。”陈九索说着掀了掀衣服，我看见他下腹部也包着纱布，有血迹，他很不爽，“他妈的，再深两分就要把老子给刺死，项链是我当时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扒的，我见过东小北戴过，你跟他发生什么事？是不是闹翻了？” 我冷汗流的更厉害了，很后怕，同时很愤怒，东小北那王八蛋竟然差点杀了我爸？ “说话啊，哑巴了？” “他去投靠了我们原来的敌人。” “你真是引狼入室，这王八蛋拿了我两本笔记，一本是汤品大烩，一本是名菜大烩。我告诉你，以后千万不要对自己的敌人，或者潜在的敌人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最终会害死你，我当初就是那样被害的，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我今天就和你说了吧！”陈九索踢了一把椅子过来让我坐，他从桌子上拿了烟点燃一根抽着，“当时我徒弟泡了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妖、非常有心计又非常恶毒的女人，慢慢他就开始被影响了，我其实知道有一天他会听信那个女人而反叛我，我当时就因为妇人之仁，没有在他反叛我之前先干掉他，以至于最后身败名裂。”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么，他说的女人是不是嫁给白老头子那个女人陈瑶？我道：“那个女人叫陈瑶？” 第162章 暂时不能告诉你 “对，我把话放这，我既然告诉了你，你就要给我弄死她，否则我就弄死你。”陈九索口了口吐沫，大大吸了一口烟喷了出来，又继续道：“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你到擎天集团去，这样你才能自保，然后你才能慢慢集聚力量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道：“我会干掉欧阳胜，不需要去擎天集团，我去不了，去了也玩不转。” “我说我已经安排好你没有听见？”陈九索很恼火，“现在只有擎天集团能和欧阳胜对抗，你自己行，你行个屁，你现在差得远了，我不是在打击你，就你现在这实力，现在这素质真不行，你嘴硬也没用。”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认同陈九索的话，我不想反驳他，同时我还挺有兴趣知道他如何弄我进擎天集团，我不觉得能成功，就算成功，不用两天我就会被欧晓菲扔出来 “想问什么问吧，我只回答你一次，明天我去京城，就在京城等着，要么就是你胜利了我回来给你庆祝，要么就是你失败了我回来给你收尸。” 老东西就不会说一句好话，其实他心里不那么想，他是希望我没有后顾之忧：“我想知道我出生前一晚来的女人是谁？” “暂时不能告诉你。” “你不是让我问吗？你什么意思？问了你又不说，在耍我？” “你别问的问题。” “好，我妈的死到底是不是难产？” “不是。” “发生什么事？” “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火了起来道：“那我还问个屁！” “除了这两个问题，其它的都可以回答你。” 还有什么其它问题我需要问？我最想知道这两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它的我要么已经知道，要么能从别的途径知道，偏偏这老家伙不说，有这么秘密吗？我思索着，或许知道些我认为的但没有从陈九索口中证实的也是好事吧，心里会舒服点！我道：“你从小用那么残酷的方法教育我故意的是不是？” “是，其实我对不起你。” “我以前怪你，现在不怪，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继续道，“我在城里能信任谁？” “你自己。” “如果我需要帮助，我该找谁？” “你自己。” “我该怎么联系你？” “我会联系你。” “你非要去那么远？” “王八蛋，我就不能去自己喜欢的地方？我要跟你交代？” “你别总是带着刺行不行？我在关心你。” “你难道不知道就这方面来说你和我一个模样？” 我无语了，好像真的是，老板娘也和我说过相同的话，说我总是带着刺，原来我这是遗传。 陈九索猛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头扔掉道：“没有问题了？如果没有问题，到我说。欧阳胜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也非常有天份，不比你差，而且这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弱点，二十多年前就如此，现在只会厉害十倍，你面对他的时候要想清想楚，不能心急，不能让他看透，更不能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好。” “我这二十多年研究了许多新菜出来，都是市场上没有的菜式，已经写好笔记，足够你在擎天集团站稳脚跟。” “你还有笔记？不是被偷了么？” “你当我是白痴？我藏在了别的地方，你明天早上到镇市场北小门右边的算命摊，你说是我儿子，他会给你。还有你感兴趣的事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身功夫上哪学的么？就是他教我的，你让他教你几道搏杀技巧用来防身。我没什么说了，最后一句，路是自己选择的，走成怎样都不要后悔，要走到底，因为妇人之仁永远都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失败。” 陈九索回房间去了，我坐在外面消化他的话，思考着我还有什么事要问？可惜脑子乱的不行，什么都想不到。而且我的心被怒火控制着，前前后后出那么多事我都没有真正恨东小北，或者说没有恨到那种想杀了他的程度，现在已经不一样，我真的想立刻马上杀了他解恨…… 虽然天蒙蒙亮我才睡下，但我还是九点多钟就起了床。 打开房间门，刚好看见了陈九索，精神不错，穿的很好，一副就要出门的派头，我道：“老东西，打算干嘛去？” 陈九索道：“能干嘛去？去和我的情人们告别，你管好你自己，尽快去拿笔记，然后直接回城。” “我送你坐车吧！” “滚，老子不用你送。” 陈九索出门去了，我也洗漱好出门去找八爷，他已经睡醒，正在院子里晒药材，我蹲在他傍边帮忙，嘴里道：“八爷，我爸没什么事吧？” “你是问他的伤？这个没事，死不了……”八爷叹了一口气道，“倒是他的人不对劲，我已经看出来，这不是我们附近的小偷，否则不会是这种翻法，整个屋子都翻过一遍，显然是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八爷就是眼明心情，我道：“他要走，我等下也要走，回城里……” “我知道，走或许是好事，至少对你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发生什么事，不过……”八爷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处理过来，我送你一个东西吧，你等一等……”八爷进了屋里…… 我铺剩余的药材。 不一会八爷从屋里出来递给我两个瓶子道：“白色瓶子装的是迷……药，无色无味，警察都查不出来，是我自己调配的，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能用上。蓝色瓶子装的是顶级的刀伤药，你爸昨晚用的就是这个，伤口两天能愈合，而且没有后遗症。呵呵，我不是诅咒你受伤，但出来混江湖，那话怎么说的？人家江湖漂，哪有不挨刀，能用得着，呵呵……”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这是八爷的一番心意我不能拒绝，我还是说了一声谢谢，把两瓶药收起来：“珍姐很好，我前两天才见过她，平常我们也有通电话。” “嗯，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都在城里，要相互照应！” “知道。” 八爷挥了挥手道：“去吧，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有事，我也有事。” “这个……”我瞄了屋里一眼，“我能不能进去喝杯水？” 八爷脸上起了微笑，但下一秒却收住了摇头道：“不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想偷偷给我放钱，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不花钱，你别来这套，去吧……” 好吧，又被识穿：“你保重身体，我走了……”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镇上，找地方停了车往市场走。 在市场北门的右边，我果然找到一个算命摊，不过档主不在，没办法，我只能等，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档主都没有回来，我心里忧郁啊，摆个摊档却不见人，搞什么？就不怕丢东西？ 不过我需要拿到陈九索的笔记，只能等，结果又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一个白发森森的老人家走过来，他身穿唐装，走路步伐很稳很轻，和年纪不太相符，还有就是那白白的长须，看上去真有那么几分老神仙的味道。他边走边盯我，走近还左右端祥了一番，用手按我的额头，完了才坐回座位里，我的对面，他坐的是太师椅，而我坐的是长板凳。 咳嗽了一声，这位老人家开口道：“你小子和你爸一样命犯桃花，奉劝你一句，别贪心，否则会落得你爸一样的下场。” 我冷汗都出来了，他竟然知道我是谁，还能说出我命犯桃花，我也有这种感觉，我连忙道：“你怎么知道？” “你是指，你是谁？还是桃花运？” “都有。” “我是算命先生，正宗的，与神棍无关，把手掌伸出来。” 我立刻毫不犹豫把手掌给伸出去，虽然我不相信这些，当然我以为他是给我看手相，谁知道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放我手上，嘴里道：“你爸的笔记。” “什么？”我拿过来翻了翻，确实是陈九索的笔记，我那个小心儿啊，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我靠那个靠，如此要命的东西竟然就这样放抽屉里？而且抽屉还不上锁，然后人走了开去？这要是丢了怎么办？我有点不满，“老人家，你这……不太好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放这么随便。” “我早上才拿过来的，我知道你会来拿。” 我会信？我觉得肯定是陈九索给他打过电话，告诉了他我会来拿笔记，否则如果他真的能算出来，还摆个毛摊档，他早已经是南山镇最大的财主。 “看你的神色你不相信？我告诉你，我没有手机，另外……我能算别人，算不了自己，我更不需要什么财，我现在生活状态很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能吃能睡能无病无灾无忧无虑，钱财买不来换不到的幸福美满。”他笑眯眯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不像你，四面楚歌八面埋伏，前途一片迷惘。” 我这次不单冒冷汗，直接就背脊骨发凉了，我靠那个靠，他竟然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擦了擦冷汗道：“老人家，你……这个……” 第163章 你在怀疑我？ “别问，天机不可泄露，手伸出来，左手。”他这次不是给我东西，而是帮我看，边看边道，“你这孩子投胎投错门，刚出生死了娘，老爹是个疯子，自小就受尽折磨，好不容易挺到走向社会，却又劫难重重，而且许多还是看不见化险为夷迹象的劫难，愁啊……” 我思索了几秒他的话，有的对，有的不对，我摇头道：“不对，逻辑有问题，看不见化险为夷的迹象还怎么有许多？第一个劫难如果我无法化险为夷，我还有个毛余下的劫难？既然有余下的劫难为毛又看不见化险为夷的迹象？自相矛盾了是吧？” “你在怀疑我？”他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子，目光如刀的盯着我，“你小屁孩懂什么逻辑？别瞎说，否则不给你看。” 我汗，你说的有问题我还不能反驳？况且我没打算看，你主动给我看。 他继续看我的手掌，继续道：“你有天敌，很强的天敌，女人。” “啥？” “又怀疑？不信还看个毛？”他甩开我的手，“滚出我的视线。” 我靠，真有性格，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我小声道：“我只是吃惊，因为我不觉得我的天敌会是一个女人。” 他摇头道：“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直觉会错，命线不会，你可以走了，你不需要我教你功夫，你用不着，我也没空教。” 他妈的，我被搞蒙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是算的？我不相信，我更愿意相信是陈九索告诉了他，而他是在忽悠我，不过我不拆穿他，我道：“那……我要不要给你红包？” 他捋着胡子道：“随意。” 随意就是要给的意思，到底给多少？我思索着从口袋拿出超片，抽出一张一百块的放在桌子上，他撇了一眼，昂着脑袋哼了一声，我只能又放了一张，结果他还是哼，然后道：“千金散尽还复来，有舍方能得，你要把自己倒空了你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话很玄，但我能明白，就像一只杯子，如果里面的水是满的，什么都装不下，但如果里面没有水，是空的，什么都能装下！当然我更明白他另外的一层意思，就是要我所有的钱，我他妈的到今天才发现钱财真的真的不能露眼，我干嘛全部拿出来？白痴！ 没办法，我只能给，毕竟是陈九索的朋友，帮忙保护了那么久的笔记，虽然他把这个工作做的很随便，但无论如何还是要酬谢。 一千多块我全部给了他，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把钱放进抽屉，脸上对我笑着，嘴里道：“口袋里还有，拿出来。” “怎么可能？没有了……” “我说有就有。” 我连忙摸口袋，靠，还真的有，不过我想起来了，是刚刚买烟找零的钱，可他怎么知道？我疑惑的看着他：“你……？” 他打断我道：“怎么知道的是吧？天机不可泄露。”说完从抽屉里拿了一个红色的，被折叠成三角形的东西递给我道，“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可以打开这个锦囊，能帮助你解决麻烦，切记平常别打开，否则不灵，还会招来灾难。” 哥，你别这么逗行不行？锦囊是这样的吗？这他妈的分明就是红纸…… 他好像又看透了我：“我的锦囊就这模样。” 我再跟他说话我要得神经病，所以我立刻把剩余的钱给了他，拿了锦囊和笔记转身就走…… 他在身后道：“上古之言：强，先不己若者；柔，先出于己者。先不己若者，至于若己，则殆矣。先出于己者，亡所殆矣。以此胜一身若徒，以此任天下若徒。谓不胜而自胜，不任而自任也。记住我和你上的这一课，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麻痹敌人，让敌人产生恐惧。你性格刚强度十足，但有时候多柔弱一样能成事，不要总是硬碰硬，多从侧面想，多观察敌人和自己，把敌人的弱点放大，把自己的弱点磨平，方能一马平川成就大业，切记切记。” 我回头看他，思索着他的话，突然理解了过来，真是陈九索告诉了他，这是在耍我，他知道我另外的口袋有钱，估计是因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看见我等他的中途去买过烟，找零回来的钱放进另外的口袋。这人真他妈奇怪，让我白等那么久，我说那么重要的笔记怎么放抽屉里那么不负责任，原来他一直在角落里盯着，靠，这一课还真上出味道来了…… 我回到了车里，刚打算开走，周若婷来电话，问我还好不好什么时候回去？聊了几句耽搁了两分钟，等我挂断电话的时候竟然透过挡风玻璃看见外面成青莲的车经过，然后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不是成青薇是谁？接着汉叔也快速的下了车，去追疯了似的往市场方向跑的成青薇…… 开车出来的时候有想过去找成青薇，但仅仅是想而已，我不知道去了又能如何，现在情况不一样，既然我看见了她，而且还是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之下看见，我必须弄清楚怎么回事，所以我下了车。成青莲也刚好下车，她看见了我，吃惊到愣住，我没有理会她，因为汉叔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人群当中，我立刻追了过去。 下一秒，大街上，汉叔追着成青薇，我追着汉叔，同时被成青莲追着，路人不知道发生什么，都好奇地停下来驻足观看，而成青莲边追边在喊：“陈贾你给我停住，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会理会她？跟她这种没有任何节操的女人没法谈。 我继续追，没多久追上汉叔，而汉叔已经追上成青薇，成青莲也提着两只高跟鞋追上来，她恼火的盯着我，汉叔和成青薇则是震惊，气氛显得尤其古怪，最终还是成青莲先开的口，她对我道：“陈贾你来干什么？别以为你赢了你就牛气冲天，你是流氓地痞你永远都是……” 我没生气，我道：“能不能别给我晒你的素质？就当我牛气冲天，我很想知道按你的逻辑是不是输了才要牛气冲天？” 成青莲肯定说不过我，她自找苦吃，这恶心的女人：“我不跟你理论，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脑子长虫了是不是？这里是你家？或者是你的公司？这里是市场，公众的地方，而且还是我家乡的市场，我凭什么走？你别霸道，尤其别对我霸道，因为你在我眼里毛都不是。”我懒得再理会成青莲，转过脑袋对汉叔道，“汉叔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汉叔低着脑袋支支吾吾的模样。 这是要赖账的节奏啊，这家人都有病，我道：“你这表现是想赖账？” 成青薇走到我面前道：“我爸跟你没关系，你走。” 这么急于赶我走，我在想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盯着成青莲看了几秒，然后把目光转到成青薇身上，她一直喘着粗气盯着我的，我对她道：“成青薇，短信是不是你发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发那样的短信，我想问清楚，问明白……” 成青莲推了我一把道：“你这人怎么好像牛皮糖一样？你走不走？” “我警告你，别推我，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你不是说我赢不了么？结果呢？说你一句疯女人都已经给你面子。”看成青莲又要推我，我快速一闪身，她推空了往前面窜，而我已经趁机快速走到成青薇的面前继续道，“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发的短信，为什么？” 成青薇终于说话，声音沙沙的，很不正常，不知道是感冒还是伤了喉咙：“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刚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结果转个身就不要我，枉我高高兴兴出去解决问题，结果呢？” “就这样？没有其它原因？” “还需要其它原因？你连争取都不争取，你连一件物品都不当我是，何况是一个人？”成青薇有点声嘶力竭，脖子的青筋很粗，眼睛瞪到巨大如牛，这都显示着她内心去到了空前的愤怒，加上那黑到不成样的黑眼圈，以及整个憔悴不堪的模样，她整个人显得非常恐怖。 老实说，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什么叫我争取都不争取？当时这样的情况还叫没有争取？汉叔都已经给我跪，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我会答应？ 我正要解释，成青薇突然瞳孔放大，发力撞过来把我推到一边，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等我反应过来看，发现成青薇摸着额头蹲在地上，然后坐在地上，接着晕倒在地，她的额头有血。 而成青莲，手里拿着一只高跟鞋，目瞪口呆。 我想也没有想，立刻脱了衣服去抱成青薇的额头，抱起她就往医院的方向跑，汉叔追过来，对在看热闹，把路给塞个水泄不通的路人道：“让一让，请让一让……” 成青莲也追上来，这疯女人不停叫唤成青薇的名字，我被她叫的有点火起来：“闭嘴，你个疯女人，你现在满意了？滚开……” 第164章 你闹够没有？ 成青莲不再喊，但还是追着我跑，直到到了医院，小镇的医院，意料设施特别差，手术室非常简陋，我把成青薇抱了进去放在手术床上，医生都不需要赶我出去，立刻忙碌了起来，清洗伤口，缝合，上药，包扎…… 我正看着，被汉叔拉了出外面，成青莲也跟出来，她要开口说话，被汉叔吼住：“你给我闭嘴，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 成青莲也大吼了起来：“是他把青薇弄成这样的，不是我，你对吼我什么？” “我就是因为信你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现在很后悔让你带她走，你给我滚，立刻滚……” “你让我滚？”成青莲不敢相信的看着汉叔，她把火气撒在我身上，一拳挥过来，我闪开，她又是一脚踹过来，真疯了，如果她不是女人，我会一脚还过去，让她躺十天都下不了病床…… 我闪到角落无法再闪，下巴被成青莲尖尖的指甲刮到，火辣辣的痛，幸好她第二巴掌要来的时候被汉叔架住，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汉叔竟然狠狠地给了成青莲一巴掌，嘴里骂道：“你闹够没有？给我滚，回城里去……” 成青莲被打蒙了，过了十几秒才摸着半边脸转身跑出医院…… 等成青莲的背影消失，汉叔对我道：“小贾，对不起！” “没事，我能理解，她就这样的性格，而且我说话也刺激人。”汉叔给我面子，虽然或许不是出于真心，但我不能和他一样是吧？ “这事都是青莲的主意，那天……” 突然，医生跑了出来道：“人已经醒过来。” 汉叔没再往下说，连忙走进手术室，我也走进去，不过还来不及说话，成青薇就道：“陈贾你走，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刚刚那一下就当我把所有欠你的都还了给你……” 汉叔道：“青薇，其实……” “走，我让你走没听见？”成青薇狠狠打断汉叔，她整个人显得非常激动，简陋的手术床都因此震动了起来。 医生急了起来，对我道：“你还是出去吧，病人不能激动，不然刚缝好的伤口又要撕开……” 没办法，我只能出去，在外面等着。 过了两分钟，汉叔走出来道：“小贾，你还是先走吧，青薇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你放心。” 我放心个屁，我信他吗？他们父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上次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联合起来给阴了，否则事情会有如此诡异？短信，以及成青薇看见我的表现，都诡异。不过我好像并没有选择，成青薇的情绪确实不稳定，而且不愿意看见我，我留下来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有坏处！ 都是成青莲闹的结果，这该死的女人气死老子了…… 我出了医院，抽着烟往回走，我赤膊着上身，而且身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所以不难想象，大街上所有看见我的人都自动自觉闪到一边去，指指点点小声窃语，看腻了才继续赶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我只能走的很快，又转进市场，上了二层的服装城，不过很快我又转了下来，因为突然想起来我所有的钱已经给了算命先生。 又狼狈地在大街上走了一段，我找了一家银行拿了钱再去买衣服，总算没有人再用异样的目光看我，然而事情却没有完结。等我回到车里，竟然发现整辆车的玻璃都被砸个粉碎，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而且车子周遭围着许多人在看热闹。通过他们的描述，我知道了是成青莲搞的鬼，这疯女人，下次让我看见她的车，我不砸回来我就不姓陈。 由于没有驾驶证，我连忙上车把驾驶座上的玻璃扫下去，开车走人，然后我痛苦的发现，没有挡风玻璃开起车来就跟戴了四五个套做爱一样，特别扭、特不爽。 把车开出小镇，在一个简陋的加油站里，我停下来，当然我不是加油，而是修车，傍边有修洗车的店，不知道有没有玻璃换？我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去问！很幸运，有玻璃换，不过价格很吓人，这还因为我是本地人，他们没敢坑我，否则会更高，反正我付不起钱，只能走开几步给周若婷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周若婷愉悦的声音：“这么快就到了么？” 我苦笑道：“遇到点事，还在小镇没有启程，你要给我汇款，三千块。” “啊？”周若婷惊讶着道，“你撞车了？不是遇上碰瓷的吧？” “不是，这是我的地方，怎么可能，我回去再和你说。” “好，你给我发卡号。” 我连忙挂断电话，把卡号给周若婷发过去，然后回修理店问他们能不能刷卡？他们说能，我让他们立刻安装，顺带清理和清洗，我进加油站里面，吃着饼干喝着矿泉水等待着，思考着。我真不相信汉叔会给我解释，这件事还是要靠我自己办，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我又犹豫了起来，因为如果解释清楚了成青薇又跟着我怎么办？而如果不解释，很明显会少了许多麻烦，但这样一来会让成青薇痛，更会让真相一直埋在深处，对我对她都不公平。 很纠结，我甚至搞不懂自己，我既没有强烈想拥有的欲望，却又不想彻底的失去，会有这种好事吗？ 两个小时以后，车子的玻璃终于安装完毕，不过修理店的人建议我等几个小时胶干了才上路，我有个屁时间等，我已经浪费了三四个小时，我感谢他们的提醒，照样刷开付账，然后上路，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我开的比较慢，边开边想该不该报复成青莲？怎么报复？我算是发现了，这个疯女人的人品比欧晓菲更要恶心上十倍，明明输了，明明看错了我，却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反而还高高在上和我说话，恬不知耻到这种程度，我真想诅咒她生孩子没屁、眼！ 妈的，幸好在车里的笔记和药没有丢掉，否则我想都不会想，直接杀了她，反正这种人活着也是一个祸害。 下午四点钟，我回到港海城，直接去名师名点。 走进大厅，发现下午茶生意还不错，四点钟还有三份之一的桌子在营业，显然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到，周家的人还真是枉做小人了。 周若婷在办公室，是收银员告诉我的，不过我没有立刻进办公室，而是先进厨房拿了两笼包子才进，那会周若婷趴在办公桌上面睡觉，我犹豫了几秒，想退出去，她却猛地醒了过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周若婷道：“没事。” 我把包子放到桌子上面，然后去倒了一杯水，才坐到沙发那里吃了起来。 周若婷道：“你没有吃中午饭？” “早餐都没有吃，遇到很多事，你的车玻璃全部被砸碎，不过我已经用你给的钱修理好。” “不用说对不起，不就是车玻璃么？”周若婷从办公桌走出来，坐到我隔壁道，“你家里没事吧？” “没事，很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比较好，不过我发现我忘了问陈九索黄媚的问题，不知道现在打电话还能不能联系到他？这老家伙去那么远，我想不通！ “我这边也没事，今天很稳定、很安静……”周若婷笑了笑，很美很愉悦的笑容，“另外中午的时候我哥给了我户口本，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登记，嗯，宜早不宜迟。” 我被包子咽着了，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周若婷帮我拍后背，动作很暧昧，刚好此时有人敲门进来，看见了这暧昧的一幕，是张晗，她吃惊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立刻又关上了门。 我指着门缓了一口气道：“张晗找，你去看看什么事……” 周若婷红着脸哦了一声，打开门走出去，我喝了一口水，总算感觉好了点。妈的，刚刚真要咽死我，就算不咽死都要被吓死，这怎么可能？周若宾怎么可能会给周若婷户口本？我猜不透他，昨晚吵那么厉害，他最后说那些话如此的绝情绝义，今天态度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不可能起来，还显得非常可疑。 两分钟以后，周若婷走回来对我道：“车钥匙呢？我要出去一趟。” 我连忙把车钥匙递过去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怎么？” “没事，随便问问，等下我去医院看朱珠，然后回食道，晚上再过来这里汇合赢一他们。” “好，我们晚上见……”留给我一个无比俏丽的笑容以后，周若婷转身走了出去，我没有问她去做什么？不适合，而且太八卦不是好事，容易惹麻烦，而我近来已经足够麻烦，我不能再那么贱，否则有一天我会活活被贱死…… 把包子吃完，笼子拿出去收银台，我刚打算走人，吕鑫突然从厨房出来叫住我道：“兄弟，我们要谈谈。” 我停住，等吕鑫走了过来才开口道：“什么事？” 第165章 我不是冲动的人 “周小姐已经联系好电视台明天中午来做专访，我叔叔会过来，稿已经写好，周小姐让我找你看看稿有没有什么问题。”吕鑫从口袋拿出一张很厚的纸张递给我。 我没有接纸张：“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没。”吕鑫回答很干脆。 “既然你觉得没问题，尽管做，不需要问周小姐，更不需要问我。当然我能提一点意见，我们可以在专访里攻击天乐居，却不能一次过全部力量使出去，这样会破坏了我们原来的计划，我们要有所保留，按部就班的做，千万不能冲动，以免收窄了我们的路。” “我不是冲动的人。” “行，我不看，我有点事，走了，我们晚上见……” 吕鑫手都不和我挥一个，直接转身走进厨房，我想，筹备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对在专访里攻击天乐居很有欲望，很期待和兴奋，我不能打击他，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其实和我一样，他想给叔叔拿回公道，而我想给陈九索拿回公道，所以我不能对他指手画脚，因为换了我，如果他对我指手画脚，我都不会爽。做人不是那么做的，做盟友更不是，既然决定了合作就要彼此信任，就算事情弄糟糕了大不了弄回来，绝对不能伤害感情。 走了十五分钟路，我走到了养和医院，我竟然又看见赢莹莹刚从朱珠的病房走了出来，我拦住她道：“莹莹，你还真的闲得没事做，每次来都能看见你。” 赢莹莹道：“我的最主要任务是陪朱珠说话，让她早日醒过来，我说完了，我就要走……” 我又惭愧了起来，这个工作其实更应该我来做，或者老板娘，毕竟我们更了解朱珠，但我们都被很多事情纠缠着，或许这也是借口，一天连半小时都抽不出来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顺带也骂了老板娘一顿，我才继续对赢莹莹道：“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转院的事情我们已经商量过，随时可以进行，要不明天？明天我和我哥都有空。” “呵呵，你已经开始有主见，行，就依你，不过我要先联系好看看接收那边如何，才能落实。” “你给我哥电话，我先走了，再见……” “等等，你哥……其实结婚没有？” 赢莹莹疑惑道：“你想干嘛？” “就问问而已，没想干嘛，嗯，另外就是我性取向很正常……” “没结，走了……”赢莹莹走的飞快。 我看着赢莹莹的背影在走廊里消失了才打开门走进朱珠的病房。 病房很干净、很整洁，窗户边、病号桌、床头柜和墙角都有新鲜的鲜花，硬是把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掩盖了起来，所以走进病房，嗅起来感觉空气很清新。我知道，这肯定是赢莹莹照顾的结果，这女人很细心、很负责，反看我和老板娘，好像什么力都没有出，真他妈惭愧。 朱珠身上的管子已经少了许多，但纱布还是一样多一样厚，把她包成了木乃伊，我甚至无法看清楚她的整体脸容，也不知道会不会缺了一块之类？估计不会，毕竟医生没有说过，医生倒是说过她的左手可能会有点点活动障碍，当然要看她醒过来才完全确定，如果她醒不过来，一切都是白搭。 我在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滴滴滴在响的医学仪器，心情慢慢沉重了起来。 东小北那人渣伤害完朱珠去伤害陈九索，心真他妈黑，而这一切，都变化的太快，每每都让我措手不及，我恨他，同时更恨自己，因为已经这么多天，我竟然今天才第一次如此靠近昏迷当中的朱珠。我抓住朱珠的手道：“朱珠，我不知道东小北和你说过什么，以至于那天你看见我就死命的跑，但我能很肯定的告诉你，东小北所说的一切话都是假的，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能让他得逞……” 显然朱珠没有任何反应，不过有这么多人照顾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她醒过来，我一定要让她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给她家庭的温暖，她不是从来没有过家庭温暖吗？我一样没有，我们可以一起感受！ 我继续道：“朱珠，厨神大赛完了，我拿了冠军，现在的食道正在往高端市场走，相信不久的将来就要扩大，需要很多好像你这样的人才，你要赶紧醒过来，和我们一起战斗，一起……”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连忙走出病房按下接听键，对方是一个女人，声音柔中带刚：“请问是不是陈贾陈先生？” 我道：“我是，请问你……？” “我公孙善美。” “公孙小姐，你好。” “不太好，等一天你来电话结果都没等到，陈先生你好像很忙啊！” 虽然她用词很柔，但语调显然带着怪责和讽刺，我能听出来，不过没有感觉不爽，反而有那么几分抱歉，因为我几乎把这事给忘了，我当即道：“对不起，公孙小姐，我昨天回了一趟老家，下午四点钟才回来，现在在医院探望一个朋友，关于节目的事情我是这样……” “晚上七点钟，我们见面再说，如果你还愿意接受节目录制，我会告诉你规则以及你需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地点白鹅滩的法国餐厅十二号桌，晚上见！”说完，她立刻挂断电话，没有给我留下拒绝机会，这女人很会办事，还办的不令人反感，当然这是因为我心里有愧歉。 我看了看时间，快接近五点，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又走进病房和朱珠说了半小时话才离开，回宿舍洗澡换衣服，装扮的人模狗样去赴约…… 晚上六点五十分，我到了白鹅滩的法国餐厅门外，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个约会非常重要，但我还是提早到了，这是礼貌，是尊重。我抬头看这家餐厅，突然心里不停的打鼓，因为看装饰各方面就知道里面的消费特别奢侈，而我是一个小穷人，来之前我没有考虑清楚，名义上是公孙善美请我，但做为男士我应该买单吧？ 我要不要给老板娘打个电话？让老板娘给我转点钱？毕竟我这算是外出工作。 正乱七八糟想着，外面缓缓驶进来一辆福特跑车，我闪开身，以为跑车会驶向停车场，谁知跑车就在我的身旁停了下来，随即车窗打开，露出一张既有几分眼熟又先显得很陌生的脸，这是不是公孙善美？说实话，我不敢确定，因为和昨天不太一样，昨日比较素，今天比较浓重。 没办法，我只能等她开口，结果她真是公孙善美，她道：“陈先生，你怎么不进去等？” 我手往口袋摸，嘴里道：“刚到，想抽根烟，然后你就来了……” “那你抽，我停车，等下见！”公孙善美把车开走。 我连忙点燃一根烟抽，同时拿出手机给老板娘发短信：我和公孙善美吃饭，这算是公干吧？然后我身无分文，你懂的。 老板娘很快给我回复：怎么晚上还吃饭？你白天没有联系她？你要多少？ 我：能不能别每次都问那么多问题？而且能不能别问的那么白痴？谁不是晚上吃饭？三五千，赶紧。 老板娘没给我回复，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会给我转。 让我感觉别扭的是，我就跟个要饭的一样，真他妈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看来我要想办法找个倒霉鬼弄点花花才行。 烟抽了半根，公孙善美已经停好车走回来，她身穿一袭红色长裙，淡淡的波纹样式，既不失亮丽，又显得优雅。在夜晚七彩斑斓的灯光映照下迎风而来，这种美绝的画面只看一眼，梦里都无法忘怀！就像王菲那首歌唱的那样：只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我都忘记抽烟了，眼睛不眨一下，远远注视着她走近，发现她身材还是非常棒的，是适合穿裙子，尤其穿这种长裙的完美好身材，长裙穿在她身上简直是绝配。不过，领口能不能买低点的款色？连沟顶都看不见，真有点煞风景。必须提的是，她的整个长相乃至气质，有几分张静初的味道，而且是雪白版的张静初，她的肌肤要白上许多，白里透红，红里透白，而且偏向于纯天然，不像是用护肤品护理出来的效果。 很快，公孙善美走到了我的跟前，站了两秒看我没有主动说话，她道：“陈先生抽完烟了么？” 我递了递手：“没完，灭了……”我四周看了看，看见门口有灭烟的垃圾桶，我连忙走过去把烟灭掉扔进去，然后走回头道，“公孙小姐，请……” “陈先生真客气，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是你个人还是电视台？” “呵呵，电视台，你上节目没有报酬拿，但有公费餐吃。”这女人笑起来有一种狐狸的感觉，不是阴险，而是妖媚。 聊着走进餐厅找到十二号座位坐下，我四周看，环境不错，很安静，很多外国人，装饰各方面都很有外国的气氛和气质，就连服务员都是外国人，不知道是不是法国的而已！他们很有礼貌地递给我和公孙善美各一本餐牌，我刚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就想骂娘，因为全是法文，这不坑我吗？ 第166章 这算是采访？ 我瞄了公孙善美一眼，发现她打开来淡定的看着，这模样肯定是懂法文，我顿时道：“公孙小姐，我不懂法文，我要怎么点？” 公孙善美思索着道：“要不我们要一样的？” “可以。” 公孙善美用法文和服务员交流，其中还夹杂着英语，把我汗了一把！ 服务员离开以后，公孙善美对我道：“你是厨师，厨神，请你吃饭比较麻烦，中餐怎么想都觉得不适合，只能到这种餐厅来，你不介意是吧？” 原来是这种想法，我真以为是坑我！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我嘴里道：“公孙小姐，我刚刚真以为你坑我，明知道我是文盲。” “你是文盲？我怎么觉得你的语言能力比我这种学主持出身的还高超？昨天你接受采访时的表现，非常镇定，非常好，还会搞气氛。我不是恭维你，我采访过许多厨师，毕竟我的工作就是和厨师、美食做交流，厨师中你算比较会说话的其中之一。”说到这里，公孙善良露出一个笑容，露齿的，她的牙齿非常白，跟她的肌肤一样，不知道用什么牌子的牙膏，“当然我意思不是说厨师就该不会说话，昨天那个同行我都鄙视她。” “呵呵，谢谢。”我思索着道，“不知道会说话的厨师都包含谁？” “比你会说的么？”公孙善美毫不犹豫，“欧阳胜吧！” 我猜就有他，否则我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应该不算厨师吧？” “他觉得自己是，我采访他的时候他一次次强调更喜欢厨师身份，而不是总裁主席等等身份。”这时候红酒端上来，服务员倒出两杯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孙善美端起属于自己的一杯，碰了碰我的杯，喝了一口道，“欧阳胜算是港海城饮食界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了，从小饭店学徒到饮食集团主席，不是每个人都行的……” 我明显有点不爽：“是么？” “当然，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他已经十多年没有下场参加厨神大赛，如果他下场参加，拿冠军的未必会是你，呵呵，他可是厨神陈九索的高徒。” 我有点惊讶：“你知道陈九索？” “我工作和饮食有关，各个年代有名的厨师我都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包括古代……” 我哦了一声，喝了一口酒，思索了两秒，放下酒杯道：“古代的厨师我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个陈九索倒是很有兴趣去了解，自从参加了厨神大赛开始，许多人反反复复和我说起他，但都是皮毛，公孙小姐你又知道多少？你怎么看待这样的一个人物？” “我怎么看待啊……”公孙善美又喝了一小口红酒，脸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这种神色严肃而又魅力无穷，“我想我会用比欧阳胜更传奇的传奇来形容他吧。最重要的一点，没有他就没有欧阳胜，所以无论时间的巨轮跑了多少圈，他都注定要比欧阳胜更加令人记忆深刻。” “公孙小姐对陈九索评价很高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一个失败者竟然那么深得人心，莫非公孙善美不知道陈九索的失败？我想我得问问，我道，“他们除了师徒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关系？” “不是很清楚，倒是有传言说欧阳胜害的陈九索身败名裂，但其实没有经过证实，你知道的，有时候传言万不可信。我采访欧阳胜的时候尝试过问他，他说：如果谎言说上一百遍真能变真实，我从今天开始就翘起双手什么都不做，每天就蜗在家里不停对自己说你是富翁你是富翁，然后我就是富翁了……” 妈的，欧阳胜果然会说话，没有逃避问题，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这家伙真会是劲敌！为了不让公孙善美对我起疑心，我没有再继续陈九索和欧阳胜的话题，毕竟这是混新闻专业的人，虽然跟狗子队无关，但触觉同样敏锐，我要分阶段慢慢问，才能安全。 聊了些诸如那里的街头小食最正宗，种类最多之类的问题，公孙善美点的法国餐端了上来，上的步骤非常讲究，先来头盘热鹅肝酱。然后是汤，葱头汤，小汤碗上，味道酸酸的、咸咸的，怪怪的，喝不习惯。再然后是副菜火焰小龙虾球，做法非常特别，还点上牛油，吃起来香脆美味。接着是主菜法国肉眼牛扒，份量不多，但色香味和搭配方面来说都很诱惑，回味空间很大。再下来是蔬菜紫色的椰菜切丝混沙拉酱以及一种我叫不出名的酱，味道同样很怪，我同样吃不习惯。再接着是甜品水果布丁，然后是咖啡，最后是法式曲奇饼。 我的妈呀，吃顿法国餐还真他妈麻烦，而且还是在我们不要配酒的情况下，否则更麻烦，吃头盘一种酒，吃牛扒一种酒，烦都要被烦死。另外虽然上菜时间控制的非常恰当，但我总觉得吃的不是很舒畅，不是很爽，可能我是个粗人厨师缘故吧，不是我自己做的需要试味道的情况下，我会比较喜欢狼吞虎咽。 吃完最后半块曲奇饼，公孙善美擦干净嘴巴，喝了一口咖啡，开口道：“陈先生，你如何点评今晚这顿法国餐？” 我微笑道：“这算是采访？” 公孙善美道：“不算，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不在工作当中。” “呵呵，那就好，不需要注意着说话。我感觉这一顿大餐还可以，味道方面没有什么明显缺陷。” “其它方面呢？” “吃法复杂，程序麻烦，还有上菜步骤太严谨，吃的不爽，呵呵，可能因为我是个粗人不懂欣赏，只想大吃大喝。” “那你是失望还是不失望？” “我一般不会失望，好的坏的东西都要接受是吧？无论如何我赚了这样的一个经历。人啊，不能只想着失去的东西，要多想想在失去的同时获得了什么才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公孙小姐你认为呢？” 公孙善美点头道：“你方方面面都比实际年轻要成、熟，通常这样的人都会有一个很特别的过去，成长经历会比一般人丰富多彩许多，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你的家庭，还有你的交际圈子等等……” 靠，这女人还真他妈会问问题，随便都能绕到自己想问的点上去，佩服。我道：“这次算是采访了吧？” “不，只是朋友间的谈话。” 哦，朋友，这就已经把我当朋友？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我不帅，又没有什么名，她比我还有名，而且看她的工作和开的车，绝对还是一个比较有钱的货，当然她可以是对工作认真负责，但这样一来不是和朋友相违背了么？我道：“我的家庭有残缺的方面，但还算比较幸福，交际圈子吧……我小时候比较内向，朋友不多，现在好像还可以。” 公孙善美盯着我看，有那么一秒我仿佛从她眼神里看见几分同情，让我讨厌的同情，她道：“人的成长很奇怪，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的人小时候很外向，长大却内向了，有的人小时候很内向，长大了变的外向，学习成绩好的未必混的好，顽皮的却一个个都会有出息。” 我道：“这个我同意，顽皮是一种气质，顽皮的孩子往往比较聪明，有个人主见，意志比较坚强，甚至比较极具创造力。” “对，顽皮是因为精力充沛，活泼，而这活泼的孩子都招人喜欢，所以人际关系不会差，沟通能力不会差，而且心理素质还比较强，能很快融入到新环境之中。你昨天说的话是对的，成功与否和学习成绩没有太大联系，顽皮的孩子，因为他们顽皮可以学到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关于情商，胆量，逻辑以及高超的语言技巧等等，如此一来他们中的大多数长大成人以后都会比较有出息。” 很会做总结，这女人真的肚子里有料，而不像周若婷一样，周若婷是看上去有书卷味，其实那是假象，倒不是说她没有文化，而是她这人比较容易不淡定，比较柔弱。而公孙善美，眼看就不是一个懂得柔弱的女人，而是那种刚强独立的知性女，时刻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遇到事情该怎么处理等等。 我欣赏这种女人，不过假设一下如果她和周若婷让我选择，我会倾向于选择周若婷这种女人，这样生活会多姿多彩些，而且更能体现一个男人的价值。当然相对牺牲的会有许多，因为你和一个刚强独立的女人在一起会少许多麻烦，她都能自己处理，甚至帮你处理，但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其实帮助她处理问题，哪怕她是一个生活白痴，你都会感觉很幸福。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钟，我道：“公孙小姐，你不是要告诉我录制的规则，我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么？” “其实这个可以等你到了录制室再说，你什么时候方便？” “这两天都行。” “明天下午三点如何？” “可以。” 第167章 玩笑话 “然后……”公孙善美也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你是不是赶时间离开？” “不太赶。” “客套话，不太敢就是赶，我先买单，然后我送你一程如何？” “不用那么麻烦，我想自己走一走路，消消饭气，思考思考工作和生活。” 公孙善美没有强迫我，她不是喜欢强迫人的霸道女人，而是那种说一就一说二就二不太会纠缠的女人，这种女人非常适合当情人，她们不太撒娇，而你不需要每天都绞尽脑汁变着法子去哄她，能省气省力。 不多久，公孙善美买完单，拿上包包和我一起往外面走，在门外她和我握手道：“陈先生，我们明天见。” 我道：“明天见！” 公孙善美玉手的余温我还能感受到，她的人已经走出几步，就这时候我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随即道：“公孙小姐，我们是朋友么？” 公孙善美停住，回头道：“当然。” “那……”我密切留意着她的表情道，“我今天出门什么都没有带，能借我一千块吗？” 公孙善美愣了两秒，目光中露出几分疑惑，就这样疑惑着走回来，从包里拿出钱包数了十张一百块的钞票递给我道：“你确定够了？” “够了……”我接过钞票道，“感谢，我明天还你。” “好，明天见！”公孙善美又走了，步伐优雅，长裙里面的身段玲珑迷人，我在她的身后凝神注视着，不经不觉口水就流了一地…… 等公孙善美上了车我才往里面走，往她开车的相反方向走。风很凉、夜很美，尤其是白鹅滩这样的风景胜地的夜，处处都是一秒变一种色彩的迷人灯光，处处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情侣，我一个人形单只影的走着，都感觉不太好意思，因为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觉得我是偷窥他们而来的一样，汗一个…… 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身边停了一辆车，车窗是开着的，里面的驾驶员竟然是赢一，我整惊讶着，他道：“小贾，哪儿去？” 我道：“刚和朋友吃完饭，你呢？” 赢一指了指对面马路道：“去店里处理点事，然后去名师名点，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我想回食道，不过好像回到去已经结束营业，我回去也不知道干嘛，况且等下就能看见食道的所有男员工，我何必多此一举？我顿时道：“行。” 我上了车，赢一往前开，在一开多米外的弯位转回来，下车进店。 这家面包店有一百个平方，里面有四个员工，一个领班，一个收银员，两个服务员，他们看见赢一的到了外面已经分成两队站在门后，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鞠躬说老板晚上好，赢一很随便的嗯了一声，很有威势地往里面走，直接走进收银台里面，然后对跟进来的收银员道：“哪儿有问题？” 收银员连忙道：“总卡住开不起来，软件不行，钥匙好像也不行。” 赢一道：“是软件不行，钥匙不可能不行。” 我靠，我知道赢一这家伙来做什么了，竟然来修收银机，这家伙懂这个行当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他大晚上还亲力亲为，如果每家店都同时出问题，他不要全城跑遍？ 修了一会，赢一对我道：“小贾，你找地方坐，或者看看想吃什么喝什么，让服务员给你拿。” 我摇头道：“心领了，我刚刚吃的很饱，再吃我要吐脏你的地方。” 服务员道：“没关系，我会打扫干净。” 赢一无语，我更无语，这孩子太缺智商，没听出来这是玩笑话？ 我对赢一道：“我到门外抽根烟，你别急，慢慢修。” “好。” 我走了出去门外，这是大马路，两边都是崭新的商铺，斜对面还是一家看上去规模很大的技术学院，后面则是一个中档的花园小区。这家面包店开在这里估计生意很不错，赢一这家伙会选地址！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他怎么不和甜品一起经营？就这个店一百平方虽然不是很大，但因为摆设稀疏，有很多空余的地方，其实可以摆些桌子弄些座位让顾客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不是很好吗？如果是我我肯定做复合型的经营，商品数量太少控制的客流就会小，或许一样赚钱，但经不起时间的淘汰。 我抽完一根烟，等了两分钟，赢一已经搞定从店里出来道：“可以走了，没等的很耐烦吧？” “没，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和我亲戚说好，中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接收的床位，我们明天就能把朱珠转过去。” “我妹告诉过我，早上十点你看如何？” “行。” 上了车，因为不赶时间，赢一把车开的很慢。 我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热闹的街景，脑子里在思考要不要告诉赢一我认识更赚钱的复合型经营？坦白说我怕被喷，毕竟赢一做的那么成功，他是一个带着传奇色彩的人，不过既然是兄弟，还是说一说吧，我道：“赢大哥，你的面包店我刚刚认真的看过，面包和蛋糕的种类是很多，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你干嘛不做甜品？” 赢一道：“你是不是看我店里地方大太浪费？” 我靠，真是聪明人，我连忙点头。 “其它店更大，其实开的当时有更小的店面让我选择，我就想着如果将来想增加经营的种类能有调整空间，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最佳的时机，太普通的甜品我不想做，但这个不普通的甜品非常不容易弄来，而且运输方面是一个很大的麻烦，我不可能让各家店做各家的吧？所以我还在考虑当中……” 对啊，运输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都是由加工厂做，分发到各个店面销售，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鄙视自己一下：“对不起，我瞎说了……” “你眼睛还是很毒的，是经商的好料。” “呵呵，谢谢！”我又来了点信心，“我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这样办，分区域做，比如这附近三条街选择中间的一家负责做出品，当然范围还可以更大一些，然后人还是同一班人，甜品不需要每天做是吧？你能做两天或者三天的量，只要选好甜品的类型应该没有问题，天数越多越好，这样甜品师可以全城流动，今天在这里做，明天到那里做，既能保持一样的味道又能节省下来许多工资。你知道，就算配方一样，由不同的师傅操作味道都会有所区别的，避免这个问题才能控制市场。” 赢一急踩刹车盯着我，把我吓一跳。 我道：“这个……我又瞎说了……？” “绝对没有瞎说，我和你思考方向一样，但就差那么一点点没想通，经你这么一说才茅塞顿开，虽然你说错一部份，但还是感谢，非常感谢！”赢一重新开车，边开边道，“不知道周小姐帮我问过吕鑫没有，如果吕鑫能给我几个或者更多的甜品，这事我立刻就敢进入流程。你不知道，从一家发展到十几家已经遇到瓶颈，我不能一条街自己开两家吧？而把市场辐射到隔壁的城市，或者拉加盟，需要先把特色和质量数量等等做起来，在此之前多半会扑街，所以我一直在考虑怎么变通，去突破这个瓶颈，你真的点明了我。” 我呵呵笑道：“等会我帮你问问周若婷，如果她没有问吕鑫，我帮你问。” “呵呵，谢谢，感谢，你这辈子的面包我包了……” “哈哈……” 聊着到了名师名点，我和赢一走进去，看见大厅满座，真是馋死人，不过这是合理的，就吕鑫那做点心的功力，真心吃过的客人都会回头！ 我把赢一带进周若婷的办公室，不过周若婷不在里面，我只能出去问张晗她的去向，结果张晗不知道。我返回办公室给周若婷打电话才知道周若婷和她大嫂逛街，我问她有问吕鑫要甜品的配方和做法没有？她竟然没有，这女人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靠了…… 挂断电话，我对赢一道：“你坐一坐，我去找吕鑫问问甜品的事情。” 赢一道：“周小姐没有问？” “她忙，我很快回来。”我出了办公室。 厨房热火朝天一片，一个个员工都忙碌着伺候外面无数客人的胃，尤其是吕鑫，我都不好意思去烦他，最后还是他看见了我，主动走过来道：“有事找我还是随便看看？” 我道：“找你，我想要甜品配方，要特别的类型，而且越多越好。” “做什么用？” “赢一的面包店想做甜品丰富经营，你可以把我们不做的给他，没关系，这是盟友，等我们干天乐居的时候后援力量会更强大。” “你不需要解释这么多，我给你就是。” 我暗暗抹了一把汗，这家伙既然干脆了不能干脆到底，为毛说穿我？会尴尬的好不好？不过我说的也是实话，我感觉真打起仗来，天家兄弟和赢一都会给我提供帮助，虽然或许我不是很需要，更不想连累他们，但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168章 我靠，你这人真阴险 吕鑫道：“明天给你，三十个够不够？外加三个秘制蛋糕和四种市面上没有的包子。” 我愣了两秒才笑了出来：“哈哈，你太大方了，我怎么谢你好？” “不喜欢玩这套，工作。”吕鑫转身走人。 “给你介绍美女行不行？” “不。” “你有什么爱好？我一直都很想问。” “没。” “那你讨厌什么？” “天乐居，你可以往他们厨房后门泼两百斤猪屎，我想我会很高兴。” 我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因为履行说的绝对是实话，不是玩笑，他从来不开玩笑。 我带着无奈的笑容离开厨房，返回办公室，刚坐下赢一就迫不及待道：“吕鑫愿意么？” “三十个甜品，三个秘制蛋糕和四种市面上没有的包子，明天给，不过……”我恶心着道，“条件是往天乐居厨房后门泼两百斤猪屎。” 赢一无语了整整二十秒才脸色古怪道：“其实……这个……好像……不是很难办是吧？” “我靠，你不是吧？你真打算……？” “三十多个，数量很吓人，这还是关键的一步，我如果能走通，有一天可以把分店开遍全国，换你是我你会不会拼？” “会，问题这个猪屎……不容易弄来，而且容易被查出来，其它还差不多，比如家禽的内脏等等，先捂臭一星期再行动，干净利落不会被发现，查起来不容易……” 赢一呵呵笑道：“我靠，你这人真阴险。” “兄弟，我帮你而已，嗯，如果你不介意，帮我查查天乐居老板的资料，我不能只忙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管吕鑫。” “没问题，我和他认识，这家伙有毛病，很迷信的一个人，出门得看黄历，不吉利了不出门，他老婆一样迷信，双日吃肉单日吃素，他娘的，身材还保持的那么好，已经四十多，看起来硬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 我冷汗着，因为从来没听过赢一这样说话，他给我的感觉还是很严肃的，今天这是因为兴奋的缘故么？我道：“兄弟，你今天……让我很不习惯。” 赢一哈哈笑道：“那你要习惯习惯，我平常其实都这样。” 我们正聊着，周若婷回来了，提着两包大概是衣服，放在办公桌上面才对我们道：“对不起，出去快活了一会，没好好招待两位。” 赢一道：“周小姐客气了……” “不客气，我对不起你呢，答应你的事几乎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小贾已经帮我问过，吕鑫愿意给我提供帮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是么？”周若婷在对面沙发坐下来，我递给她一杯白开水，她喝了一口才又对赢一道，“吕鑫其实很好说话，我就知道他会同意。” 赢一刚准备说，外面响起敲门声，是张晗，她打开门道：“周小姐，陈总，桌子看样子无法空出来二十张，加上包间行不行？” 周若婷目光投到我身上道：“你认为呢？” “不好，分开来显得奇怪。”我对张晗道，“这样，把房间的最低消费去掉，安排大厅的客人进去，尽量把桌子空出来，要成片，不能东一张西一张，当然不能太麻烦客人，适当的可以送点东西补偿。” “知道了……”张晗关上了门。 十分钟以后，我和周若婷、赢一出了办公室，因为天家兄弟和老板娘已经到来，我们就在大厅空出的区域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瞎聊。我傍边坐的是老板娘，刚来的时候大家话题都比较多，她没有和我说什么，冷下来了她才小声对我道：“公孙善美如何？” 我道：“你指那方面？” “人，整体。” “不了解。” 老板娘奸笑：“一起吃过饭还不了解？这不是，你那么善于观察的一个人。” “能不能别总是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这是为了工作去和她吃饭。不过如果你真那么八卦，你给我去问清楚是不是公孙善美邀请厨师上去做节目都会请吃饭，另外就是她和多少厨师成了朋友，是公事公办还是工作中夹杂着交情。” 我老板娘消化了几秒我的话，随即道：“不是你请么？我给你转账了啊！” “我没说你没转。”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她对你不是很正常？”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想，我总觉得有问题，请我吃饭，和我交朋友，还给我借钱，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喜欢我，而我觉得前者的机会更大些：“你去弄清楚我再告诉你。” “这有多麻烦？你问赢一或者天良，公孙善美都给他们做过专访……” 我盯着老板娘看，觉得她说的是实话以后，随即问坐我另一边的赢一道：“赢大哥，公孙善美你认识么？” 赢一道：“公孙善美当然认识，美食节目的主持嘛，怎么啦？” 赢一说话比较大声，天良和天上云都能听见，天上云插话道：“兄弟你问公孙善美做什么？” 我道：“专访，上去做一期节目，想先了解了解她的为人，你们是不是都接受过专访？她为人如何？” 赢一道：“有点高傲，我不是很喜欢和她说话。” 天上云道：“这个人工作还是很认真的，交朋友就免了吧，个人见解，或许对你不一样，呵呵……” 他娘的，还果然是这样，这女人想要什么？ 十点十分开始，外面陆续进来许多人，把空出来的桌子坐了三份之二，我都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员工？不过我左看右看都并没有发现黄媚的员工在场，我只能问老板娘：“黄媚的人呢？” 老板娘摇头道：“黄媚说太麻烦，不来。” “不来你早不说？” “你有问过我？” “还要问？桌子都已经留出来。” 老板娘嘿嘿笑道：“小贾，你这么大反应是怕欠她？没事，她一直觉得帮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懒得跟她这种人人话，别人对她好她就敢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知道出来混要迟早还的么？反正我不觉得别人应该对我好，就好比公孙善美对我好，应该吗？不应该，所以我会怀疑她有目的，想多了不会坏事，充其量只会坏心情，而想少了分分钟都能丢命，尤其是在踩钢线的时候。 看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全，我给了周若婷一个眼色，周若婷连忙把张晗喊过来，让张晗去喊厨房上糕点。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而且准备的还都是精点，份量十足，看着诱、人，嗅着更加诱、人，上的速度还特别快，毕竟把所有传菜员都一次给投入了，两分钟全部上完，摆了满满一桌。这种大餐和正餐的大餐不一样，正餐的大餐大家吃得多，这种茶糕点小烤蒸炒的大餐，少吃，所以一个个都表现的无比兴奋，双眼冒绿光。 晚上十二点，所有员工都已经茶足糕饱的离开了，天家兄弟和赢一也离开了，老板娘走最后，她对我道：“小贾你走没有？我送你回去吧！”老板娘转而对周若婷道：“谢谢你的招待。” 周若婷微笑道：“不谢。” 我对周若婷道：“有事情打电话。” 周若婷嗯了一声，送我们出门口，等我们上了车她才返回名师名点…… 老板娘把车子启动，缓慢开出去道：“小贾，我以为你会拒绝我，你没有拒绝，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我呢？”说着，老板娘一只手就搭在了我的大腿根上面，这女人估计下面又发痒了，寡妇就是寡妇，尤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寡妇，每天晚上都寂寞冷需要抚慰。 我快速拨开她的手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在开车，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了，别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这车速比骑自行车都慢，你怕什么？” “好吧，我和你一起走，就想跟你要个笔记本电脑用一用，过几天给回你。” “就这样？” “不然还那样？” 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恢复过来道：“你干嘛不直接借我？” 我反问道：“你比笔记本好用？” “笔记本会帮你吹不？笔记本会伺候你不？笔记本只能给你提供视频，然后累的是你的左右手，这样多没有情趣？” 我有时候真的对这个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无论你说什么话题，她都能往性上面扯，意思很明显，字面上还很干净，这要修炼多久才有这个境界？我道：“你听过一句话不？年少不知精贵，年老望逼流泪，我一般不用左右手，时刻储存着弹药。” “嘿嘿，这样好，存储下来给我，一次过把我塞满，哎，不行了……我只是想想就非常嗨，感觉热乎乎的，尤其是下面，还很痒，小贾你帮我扰扰……” 我无语！ “小贾，江湖救急，助人为快乐之本，予人一高潮胜造七级浮屠啊……” “我不想跟你说话。” “正经话呢？”老板娘咳嗽了一声道，“你到底上班不上班？什么时候上班？你还没给我说清楚，你告诉我我好安排。” 第169章 你找死是吧？ “我已经说清楚好吧？不上，而且……我有可能去擎天集团。”当然前提是陈九索没有蒙我，我估计应该不会蒙我，我只要等消息就好，另外中间这段时间可以把该处理的问题处理好。 老板娘非常吃惊，刚好又是转弯，几乎撞上了花几，我吼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急刹车，整个人往前面窜，胸部撞上方向盘，看情形不是很痛，速度不快，而且撞完以后她还撇过脑袋眼睁睁看我，而不是下意识的去揉自己的胸部，或者痛哼出来等等…… 过了十几秒，老板娘道：“你说你去擎天集团？你找死是吧？” 我鄙夷道：“我要参加厨房大赛你说我找死不让我参加，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你还需要我对你说什么？” “这不一样，擎天集团是狼窝，就欧晓菲对你的仇恨，你这个行为几乎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到底是虎窝还是狼窝？狼窝何来的虎口？” “你认真点，我现在跟你谈生死的问题。” “我很认真。”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道，“那就谈吧，首先我的生死是我自己的事情，其次我已经说过我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去完成，再者，你打可以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连累你。” “你好了小贾，你怎么总这样？你觉得我是怕你连累我？”老板娘激动地大声吼着，而且还动手，狠狠地挥手把我的烟拍掉，烟头飞上车顶底部再撞下来掉在我的脑袋上面，顿时一阵头发烧焦的味道就在狭小的车厢里飘起来，而且一阵钻心的痛从我的脑顶传遍全身。 我快速拨弄着头发把香烟拨下来，掉在裤裆上面，我想去捡，老板娘一只手伸过来也想捡，不知道她是太激动还是如何，身一侧直接失去平衡按了下来，她自己吼了一声，我也吼了一声。 他妈的，烟头竟然直接烫穿裤子烫上我的大腿，我快速拉起她的手，把烟头拿掉扔出去，然后快速揉着大腿道：“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老板娘柔着自己的手掌，她的手掌也已经被烧红，她道：“谁让你在我车里抽烟？” 气死我了，痛死我了，开门下车…… 老板娘拉住我的衣服道：“你给我说清楚，这不是小事，是大事，你出事了怎么办？你干嘛非得去擎天集团？对于欧晓菲那种人，是个正常人都会避之不及，你竟然主动靠过去？你是不是上次打架打坏了脑袋？不然为什么这么白痴？” 我大吼道：“因为我想干掉百鲜集团，我只能去擎天集团，他们是死敌，我做什么都会得到支持，满意没有？” “你有病，为什么干掉百鲜集团？一家独大最后死的还不是下面这些小店？” “跟我有毛关系？我就要干掉百鲜集团，你不乐意爱干嘛干嘛，但现在，你给我放手。”太难受了，一只脚出了去，一只脚在里面，弯着腰，硬出去又不好用力，很想发脾气。 “你说清楚，不然我告诉黄媚。” “跟我有毛关系？你告诉国家主席我一样要干。” “为什么？你有病吧？” “病你妈，我爸是陈九索，你说我为什么？” 老板娘总算放了手，而且放的特别快，我出去以后一脚把车门踹上，快步往前走。没走几步，我的冷汗开始疯狂的往外冒，我真是气疯了，竟然把那么秘密的事情说了出来？而老板娘那是声名在外的大嘴巴！不过拉弓没回头箭，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不告诉她原因她一样会纠缠我。 我走出几十米，老板娘开车追上来，她慢慢开，同时对我道：“小贾，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恼火的反问道：“你觉得我经常说假话？你以为我是你吗？整天活于谎言之中，你累不累？” “我现在很真实，我要是错了就是你先错了，所以你别再说我。”神逻辑啊，老板娘继续道，“你还是骗了我，我说你那么厉害，连佛跳墙都会做，你来食道是不是第一天就已经带着目的？”看我杀气腾腾的瞪起了眼睛，一副想踹车窗的模样，老板娘有点害怕，连忙道，“行，你没有目的，你很正派，明白，理解，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就是不想见到你，赶紧给老子滚……” 老板娘没有理会我的恼火，继续自己要说的话：“我知道黄媚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了，我其实早就怀疑过，原来是真的，你早点告诉我不行吗？我又不是害人精，别老觉得我害你，我没那么坏，就算坏都不会对你坏，你可是我心里的宝贝。” “你恶心不？之前的就不说了，你害我不下十次，最后我自己化解了而已，就刚刚你还让我的大腿受了苦。”我摸了摸我的脑袋，“还有我的脑袋，我还得花时间去理发。” “上车，我帮你理，我会。” “乱剪谁不会？赶紧给老子滚……” “我叔是理发的，我自小耳濡目染，你别激动，我们都别生气，我们要好好谈谈，之前我不是因为不知道吗？所以我怕才那么激动，我现在不激动。” “你问问你的良心，如果你早知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你会不会利用我？” “会，但现在不会，我们是盟友。” 我鄙夷道：“还炮、友呢，但跟利益比起来你这人最爱的还是利益，别否认，否则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对我误解太深，我们更需要好好深切地谈一谈，不然误会越来越深最后我们要分道扬镳，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你肯定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老板娘的声音柔和了起来，“小贾，我真的能帮你，我知道你不爱黄媚帮，原因或许很复杂，不止一个，但我至少能猜到一个，这样的环境底下，黄媚那边有什么动静你都不知道，你会很被动，只有我能帮你，其它方面我也可以帮你许多，真心的……”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是需要她的帮助，比如收集情报方面，她人面广阔！还有就是我不能太过份，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撕破脸皮对我非常不利，刚刚我神经病说漏了嘴，有机会补救我得补救回来，况且我还得拿笔记本电脑，我要把陈九索的笔记录入到网上去，然后把笔记本毁掉，否则这会变成害人的东西。当然她主动让我占上风、占便宜，我得给她这个面子，我道：“你省点吧，我不需要你帮我。” “小贾，你怎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不会有朋友，没有朋友路怎么走？这是一条不容易走的路，陈九索的事情我知道，她和我去了那位是朋友。” “你吹了吧，当时我问你你说不知道，你让我去找黄媚，你现在说知道？你撒谎能不能眨个眼睛？我懒得跟你废话。”我快步往回走。 “小贾。”老板娘停车，下了车追上来道，“你别这样，最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不行？你拒绝我，我特难受。” 妈的，这女人比黄媚还主动，想干嘛？敌人那么强大应该退缩自保才对，怎可能迎难而上？我可不相信什么我拒绝她她特别难受的鬼话，她确实是比过去变化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商人，没有赚头的事情她绝对一毛钱都不会投入。不过无论如何说，我的目的暂时已经达到，我停住道：“行啊，第一，不能把我的身份说出去；第二，不能拦阻我做任何事；第三，不要总是那么的烦人。” “我没有拦阻你，我只是希望……”看我又想走，老板娘没有往下说，转而道，“好，我不说，我答应，上车吧！” 二十分钟以后，老板娘的家里，我坐在沙发里抽烟，老板娘从房间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递给我，然后在我侧边的沙发坐下开口道：“小贾，刚刚我说的不算是假话，我就因为怀疑了所以有去解陈九索这样的一个人，他和我那位真是朋友，不然不会一起照相是吧？你要信任我。” 我道：“这种废话就别说了，你想干什么？你说。”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希望你平安，希望你能完成使命，我觉得你应该去做这件事。或许欧阳胜真的很强大，但有时候仇恨的力量会更强大。而且你这人很会交际，你看你现在和周若婷的关系，还有天家兄弟和赢一的关系，这都是牛人，黄媚就不说了，更牛，而且还是暂时的，你以后会认识更多这种强大的盟友。我现在才发现你是刻意那么做的，你有这样的计划，我感觉你能赢。” “然后我赢了你就能跟着吃肉是吧？想法不错，但未免太一厢情愿，什么我刻意去做这件事，我告诉你，在认识黄媚之前我还不知道陈九索的仇人是欧阳胜。” 老板娘愣了两秒，尖叫道：“怎么可能？你吓三岁小孩呢？” “你觉得陈九索会告诉我？如果告诉我我还需要去问黄媚做什么？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你都不懂？还大学毕业，你真正上过学没有？” 第170章 又不是养不起 老板娘语塞。 “继续说你的目的，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遮遮掩掩很让人讨厌。” “好，我找你来确实有一个目的，我需要黄易青那些照片，做一件对你有帮助的事情，我只能说这么多，你给我，我不会害你，不然我不得好死。” 我疑惑的看着她，心里思索着她想干嘛？没思索出来一个之所以然，但直觉告诉我不能给我：“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走，暂时不需要你什么帮助，你不给我添乱已经算是帮助，照片就算了吧……” 老板娘郁闷道：“小贾，你怎么老这样？你有点安全感好不好？真要给我，我这是帮你，最多我让你开条件。” 还有这好事？当我白痴呢？我盯着她道：“没，删除了……” “你是一个做事很严密的人，不可能删除，你如果真的那么抗拒，我们可以交换，你让我做什么？比如黄媚这边。”在我回答前，老板娘又道，“你先别拒绝，好好考虑，然后明天答复我。” 我不说话，抽我的烟。 老板娘也沉默了有半分钟，才又道：“欧阳胜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身份？” “可能吧！” “这事真要黄媚帮助，她认识很多达官贵人，如果你命都保不住你怎么去报仇？我知道你不爱这样，但小贾，一个聪明的男人要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做出正确选择，大丈夫能屈能伸，别算计那些小节，只要最终能达到目的，真没有人会鄙视你之前做过什么，如果你说良心上过意不去，反感，那么你无法报仇不是更对不起自己？” 这女人没多少时间能认真，真的认真起来语言能力还非常强，她说的有道理，我自己也想过这种问题，但有时候原则就是原则，不可破，我也懒得跟她纠缠，我道：“我有自己的办法，就是进擎天集团，或许欧晓菲很难对付，但你怎么知道我对付不来？你要知道在欧晓菲眼里我肯定不是最大的敌人，欧阳胜才是，我们有合作起来的理由，或许这很不容易办到，但只要我能进去我就有办法，关键是这是合作，我不欠她，无论你怎么说，这还是我的原则。” 老板娘盯着我，好几秒才道：“听你这意思你还没有办法进去？” “在等时机，我当时和你说过我离开食道是为食道好，就是这个原因，我不离开食道，食道一直会被欧阳胜盯着，你真当我过桥抽板？我就不是那种人，反而是你没有安全感，不是我没有安全感，我们需要信任知道吗？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的那么清楚，这样很烦人。” “我理解了……”老板娘扁了扁嘴，给我露出一个很诱惑的表情，“人家也是委屈，你至少告诉我一点点，听着不是空话的话。” “这么敏感的事情我能多说？你不知道你大嘴巴。” 老板娘很大反应：“我有吗？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好不好？我跟你协议过以后我有害过你？” 肯定没有，公正来说其实之前也不算害我，就是太自私，还有就是我有那样的诉求，有句话就说的很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有弱点才能让她抓住加以利用。算命先生给我上的课倒是让我受益匪浅，我真要千方百计把自己的弱点给磨平，让所有的蛇虫鼠蚁都盯不进来。我道：“我不想说了，走了，你好好休息……” “我还没说完，小贾你别走那么快。”老板娘走过来，把已经拿了笔记本本电脑打算离开的我拉回沙发里，“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那个……我……好像怀孕了……” “啥？”我背脊骨阵阵的发凉，我靠，我没听错吧？她是说她怀孕了？我连忙道，“你是说你怀孕了？” “嗯，不过还没有最终确定，我打算明天去医院，你陪我去。” 我以为就老板娘这样放、荡不羁的女人，做过以后肯定都会吃药，她怎可能怀孕？我脑袋乱七八糟的，而且还有那么几分惊慌失措，我道：“你和我做完以后没有吃药？” “我没有吃药的习惯，我更不喜欢有套那个感觉。” “我靠，现在怎么办？” “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怕什么？” 我真他妈想晕过去，希望这是一场梦：“绝对不能生下来。” “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慌什么？我不需要你负责任，我就感觉有个孩子挺好……” “你有病，你怎么跟别人解释？” “我活我的要向谁解释和交代？不是你教我的么？呵呵，小贾，我就喜欢看你这个心慌意乱想晕过去的表情，你说你小小年纪老那么淡定干嘛？很吓人知道吧？”老板娘靠过来，手搭在我大腿上面，“别紧张，我还在考虑当中，你知道我这人，你越抗拒，我越会跟你赌气，你不抗拒了指不定我就没有了生的欲望，嗯，大概就是这样。” 我道：“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妾身不敢。”老板娘张开臂膀，“你抱我回去吧！” “干嘛？” “找衣服洗澡。” “你脚瘸了？” “有点软，不想走路，来嘛，指不定我高兴起来，明天到医院检查完直接预约时间做掉。” 这女人说“做掉”这个词的时候非常平静，我在想她以前是不是做过？或者其实她在骗我？心里想着，我嘴里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骗我，你就完了……” “我骗你干嘛？”老板娘继续张着双臂，“走嘛。” 好吧，抱就抱吧！ 我把老板娘抱起来，刚进房间门口她就道：“要不我们一起洗？然后……在浴缸做？很方便呢，花洒开着，水冲在身上，你喊着，我喊着，一起上天堂……” “怎么不是下地狱？就你这种心地的女人你还想上天堂？”我郁闷着道，“我就费解了，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你才多少岁你欲望已经这么强大，等你到了四十岁你一天不来几次是不是没法活下去？” “我只对你有欲望，和你说两句话我就有感觉。”老板娘在我脸蛋上面亲了一口道，“真的，不骗你。” 她已经好几次和我说相同的话，而且每次的表情都非常真实，应该不是骗我，就是有点不可思议，我是男人我都没有那么冲动，她一个女人会如此冲动？女人不是该慢热么？不过有一点必须承认，她刚开始勾我的时候我非常冲动，几次之后没有那么冲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有了别的目标，或者是有了经验，又或者是近来心力交瘁的缘故，我已经比较难对她冲动起来。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老板娘又亲向我，这次不是亲脸蛋，而是亲嘴唇，看我没有反应，她还狠狠咬了一口，痛到我直接把她扔在了床上，我摸了摸有点肿的嘴唇道：“你神经病是不是？” 老板娘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道：“谁让你走神。” 半小时以后，老板娘喘着粗气，我道：“告诉我，你要黄易青的照片做什么？” 老板娘毫不犹豫道：“是黄媚要，她说帮你解决一个麻烦，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说清楚，什么麻烦？” “她没说清楚，但她知道你和周若婷的事情，她找人跟踪你，一直在跟踪。”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气死我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我就和老板娘一起出了门，我开车。 车里，老板娘道：“小贾，说句实话，如果我真的怀孕，让你选择你会怎么办？” 打掉？我真说不出口，毕竟是一条生命，而且错误不在他，而是自己爽的时候欠缺考虑。然而让我说生下来，我更说不出口，或许老板娘说的也是实话，不需要我养，但我主要不是介意需要不需要我养，而是我这个年纪，一个连情人都算不上的女人给我生一个孩子，这他妈的算个什么事？ 看我沉默了半天还不说话，老板娘道：“小贾你是难以启齿么？” 我点头道：“是吧，不知道怎么说。” “就按你内心想法说，你这人有时候就是顾及太多，你只是你自己，你不是上帝，不是什么事都能办圆满的，即便上帝亦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办圆满。有句话很难听，但我觉得很适合你，这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总是什么事都先想别人，顾及别人的感受，你把自己放什么地方？” 我放慢车速看了老板娘两秒才道：“其实你认真起来的时候更有魅力。”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认真，这就是我们的区别，我认为，我不能每天都认认真真，那样没有生活乐趣，我建议你往我这边靠一靠，这样比较难猜，你自己也感觉舒服，不需要什么事都很刻意的控制着，连不太能控制，或许不需要控制的事情你都想控制，最终结果只会是你被它所控制，不作死就不会死，记住这句话。” “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开始的时候却想控制我，而且想发展成一直控制，你现在和我说这种话你不脸红？” 第171章 恬不知耻 老爸娘露出笑容道：“不脸红，你可以说我臭不要脸，随便，反正我刚刚才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能说这句话不对，但它总会出现在人做错事，或者准备做错事的时候，反过来别人对自己做了错事，还会用这句话为对方开脱？绝对不会，所以人就是虚伪，我都一样，但我还不至于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却胆敢大义凛然理所当然的说出来，这样太恬不知耻了…… “又不说话？不赞同？”没等我回答，老板娘又道，“也对，这才是你，我就喜欢你这样舍己为人，虽然经常会吃亏，但上天不会待薄你。”突然，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小贾，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刺激你挤兑你之类，我只是想提醒你，虽然或许我不会成功，至少我努力过是吧？” 我冷笑道：“我谢谢你。” “谢谢倒说不上，谁让你在我心里那么重要？严格来说我这是犯贱，我大可以不去做，但不行，你走的路太危险，我难得这么认真一次，希望你真要耐心想一想，你面对的是很强大的敌人，小小弱点都会致命。你不习惯冷酷无情，但有时候你真要让自己无情起来，不然你身上有太多攻击点你就无法安然无恙战胜你的敌人。凡事先想自己吧，暂时来说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警惕警惕再警惕，多为自己想，完成你的使命，然后该弥补的弥补，一句说完就是把命留下来，否则一切都是扯淡。” 我听进去了，如老板娘所说这样，她难得认真一次，我要尊重她：“知道了，你不用再说。” “行，话题拉回来，如果我真怀孕，让你选择你会怎么办？” “不是回答过了么？” “是我帮了你回答，你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没答案，我希望弄错。” “呵呵，我也希望，不过生活往往会在你风光的时候给你来一场浩大的意外。” 我没有说话，专心开我的车……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老板娘到了郊区的女子医院，一起下车进里面，挂号找医生拿单去验这个验那个，白带，血液，尿液，前一个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需要验？而等待结果的过程，很漫长，我显得非常紧张，一直都处于心绪不宁的状态中。 老板娘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好像不太担心，脸上偶尔会有笑容，不过她不和我说话，一直在用手机看新闻！我不得不再说一次，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时候怎么看怎么美、怎么有魅力，一说话沟通起来，却会是那种忍不住抽她耳光的人…… 一小时总算过去，可以拿结果了，我和老板娘都不太会看，只能拿去给医生。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戴着一副镜片非常厚的眼镜，她表情很臭，不知道是不是处于更年期的缘故，拿着化验单看了半天又是皱眉又是叹息之类，我被她搞的精神极度紧张，心几乎要跳出来。 他妈的，这种等待真的很折磨人，到底有没有怀孕你说一句，赶紧宣判，早死早超生。 等了有一分钟，医生总算开口道：“没有怀孕，不过炎症很严重，我给你开点药，你定时吃、定时清洗，期间不能吃酸辣的食物，以及不能有性，生活，而且运动量不能太大。”看了我一眼，医生对我道，“你是她男人吧？你们什么时候做过？” 刚刚她说没有怀孕的时候，我想给她拜谢，听她直接这样问话，我转而想踹她，有这么问话的么？你当这是吃早饭一样随便随便就能问人吃了没？ 看我不回答，老板娘道：“昨晚有过。” “多开一份药，男的也要吃，也要洗。”老医生在电脑里操作着，不一会打了单出来递给老板娘道，“吃完药以后回来复检。” 老板娘说了一声谢谢，拿了单据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走廊里，我甩开老板娘的手道：“你不是说你很干净么？很严重的妇科炎症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道：“不知道，大概是吃错东西，你气什么？觉得我和别人乱搞？” 老实说，我心里真就那么想，不过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和她难道就不是乱搞？ “小贾，相互信任，我真没有，我发誓……”老板娘举三根手指，笑了笑又道，“我觉得你应该高兴，没有怀孕，不然你要愁死。” 我往外面走：“你去拿药吧，我出去抽根烟。” “呵呵，你是怕丢人吧？” “随便你怎么想。” 我快步出了停车场，靠着车边点燃一根烟抽着，我有车钥匙，但总不能上车抽吧？当然我心情并没有很糟糕，虽然事情不是很美满，但至少确定了不是怀孕。我比较怀疑的是，老板娘是不是骗了我？她其实知道自己有严重的炎症，可能传染了给我，但又不知道怎么和我开口，所以找个借口把我也弄来医院？ 我不知道我有事没事，好像挺正常，不痒不痛没有异味，不过可以是老板娘怕，她又不知道！ 妈的，如果她真的骗我，明知道有问题，昨天还给我用嘴，她这是爱我的表现还是脏的表现，还是其它？ 我乱七八糟想着，抽了半根烟时间，老板娘已经提着两袋药走出来，她道：“一人一袋，上面写了吃药间隔的时间，清洗次数则越多越好，是药水，有说明的，多少份量开多少水。” 我把烟扔掉道：“走吧！” 老板娘从另一边上了车：“还生气？” 我把车子启动往外面开：“我生气什么？没生气，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说呢？” “我不是说过么？骗你不得好死。”老板娘扁着嘴道，“小贾，我不介意你对我忽冷忽热，反正我都不是你的菜，我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能不能别总觉得我对你很坏？” 靠，我对你热过？除了你把我勾、引到受不了的时候我会主动狠狠的反击之外，没有吧？ “不说这些，你记得吃药和清洗。”突然，老板娘脸上恢复了笑容，“当然如果你觉得麻烦，这几天可以住我家里，我伺候你吃药，帮你清洗……，不过你要忍住哦，医生说不能有性、生活……” “我怕你忍不住。” “呵呵，你这意思就是答应了哈。” “阴我是吧？” “呵呵，你可以不和我讲信用，没关系，我能接受。” 妈的，还真是阴我，一个不小心就让她得了逞，不过老子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我当即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刚刚和我说过，多想想自己，自私点，别老顾及别人的感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之类，我可是很记得。” “看情况我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你能做到这样我还是很高兴，只是……你往哪儿开？走错了没看见？” “现在九点，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去养和医院，朱珠转院。” “啊？”老板娘很吃惊，“今天吗？和赢一商量好了？干嘛不告诉我？”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你带卡没有？转到中医院以后费用你交，不能又让赢一负责。” “可以。” “丫丫表现如何？” “看上去比较正常，不过越这样越不正常，基本上能确定是胖子让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暂时不知道。我对付她的办法很简单，等她某天值班让收银演一出偷盗，数目要大，而且收银已经做了很久没被发现，如果她心动加进来她就在我的控制范围里面了，如果她不心动，呵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办法行不行？太简单了吧？不过必须承认，有时候越简单的办法越有效果，太复杂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智商去想，而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者说对于未知的事情，是个人都不太敢立刻下定决心去做，这是人的共性。 我随便在大街上找了一家早餐厅，下车和老板娘走进去，找座位坐下要了两份一样的早餐，结果我们才吃到一半，突然外面进来一帮人，十多二十个，都是彪悍的汉子，还有纹身，看上去杀气腾腾的模样，这里面七八桌吃早餐的看见这阵势都停止了进食，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离开？ 我没有犹豫，我直接就想离开，可惜没有后门。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这竟然是我在派出所揍的那个胖子，他带着人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连忙对老板娘道：“仇家找上门，赶紧躲开，能走就走，不能走就躲进厨房反锁门，别回头看，现在，立刻去。” 老板娘痛苦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我身后的厨房，立刻起身快步走进去，这时候胖子才走近，让我想吐血的是，这家伙不是寻仇的，他站定道：“哥们，我能不能坐下来和你说两句话？”他语气非常轻，完全没有攻击性，而且他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很怕我不同意似的…… 我愣了两秒道：“如果你觉得有说的必要，可以坐。” “谢谢！”他坐下来摸出香烟给我递过来一根。 第172章 化敌为友 这烟我肯定不敢抽，我道：“我吃早餐，不习惯这时候抽烟。” 他自己也不抽，把烟放回去道：“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也是被人摆布，刚好和兄弟们下了班在对面吃早餐，看见你，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我嗯了一声：“然后呢？” “没，就说声对不起，交个朋友，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说那句话，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当然，我一般不说假话。”我瞄了他那帮兄弟一眼，“散了吧，回那边吃早餐或者在这吃，别影响老板做生意。” “好。”他转过脑袋，对那帮汉子道，“你们先回去。” 那帮汉子很听话，立刻转身离开，来的迅速，去的更迅速，这时候店内吃早餐的人才安定下来，包括店老板，毕竟这些人眼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如果打起来，还不把店都给砸掉？这还是郊区，报警，警察来的速度不会比乌龟快多少…… 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我没有把老板娘喊出来，我对胖子道：“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刘元山，兄弟你呢？” “陈贾。” “陈兄弟，那天除了对不起之外，我还要感谢你，我后来弄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有办法出去，我要被他们弄死了冤枉你。” “其实我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带手机进来，我联系不到外面，根本就无法出去。”这事很神奇，他来揍我，结果被我反揍，然后他的手机救了我，我再救了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谁救谁。当然直觉告诉我少和这些人接触比较好，但想到我自己的使命，好像认识多点朋友会有巨大好处，所以我并没有反感他，亦没有不想说话，“分不清楚是谁救谁，所以这事别说了吧。” “好……”刘元山倒了一杯茶，举起来道，“大早上喝酒不好，而且这里没有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找到兄弟，兄弟即便是瘸了，都要爬过来……” 我笑了笑，端起自己的茶和刘元山碰了碰，喝了，拿出手机道：“电话号码多少？” 刘元山随即摸口袋，给我摸出一张卡片，没看出来，这家伙竟然是一家棋牌俱乐部的经理。 我把号码按进手机里打过去，等到刘元山那边通了我才把名片收起来道：“兄弟，我有点不理解，那天他们怎么找你来揍我？” “我那天有点事情被弄了进去，他们说给我一个机会，然后稀里糊涂我就去了……，如果我不去估计要关一个月，呵呵，被兄弟你揍了一顿以后第二天就能出来，就算不是救命我都要感激你。”刘元山呵呵笑了两声才又道，“我们这种混混吧，虽然没多少文化，没多少素质，但还是知道好歹，知道什么叫义气和知恩图报的……” 我笑道：“我看你不算太混，至少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呵呵，谢谢兄弟的称赞，我就不打扰你吃早餐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到俱乐部逛逛，里面……玩大玩小的都有，而且……”刘元山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还有美女。” 我知道这种棋牌中心就等同于拿了牌照的赌场，当然玩很大玩很小的都有，不过他们不可能让陌生人玩，要有介绍，或者熟人直接带进去，否则只会安排在非赌博只有娱乐的包厢。而既然是赌场肯定会有美女，这些美女主要是陪赌，能不能带出门视乎各自的能力！我显然是不赌钱的一个人，不过我还是应下来道：“行，有机会我会去一去。” “告辞。”刘元山抱了抱拳，随即转身走出去，雷厉风行，真就是出来混那种气势…… 我舒了一口气，对四周盯着我那些客人笑了笑，然后去厨房把老板娘喊出来，老板娘还没有坐下就立刻问：“这是仇家了？你蒙我吧？” 我继续吃粥，边吃边道：“蒙你干嘛？真是仇家，不过已经化敌为友。” “小贾，我智商没有那么低吧？”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赶紧吃，没时间了……” 老板娘盯着我看了几秒，看我实在不愿意再说，才继续吃自己的早餐，赶紧吃完买单离开…… 我和老板娘去到养和医院朱珠病房前的时候，赢一和赢莹莹已经在了，赢一问我：“接收的车什么时候到？” “准时十点钟。”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他们会直接进来这里。” “那我先去结账，把卡拿回来。” 赢一快速走了，轮到赢莹莹对我道：“那边病房的环境各方面如何？” “不知道，没去看过，不过应该很好……”是林雄给我安排的，我想应该不会差，反正能省下来不少钱。不得不说，有在医院工作的亲人或者朋友就是方便，谁没有个大病小痛要上医院？而医院吸血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块拿进来的药他们都敢两百块卖给你用，有熟人在里面这种事不太会发生，当然前提是这个熟人必须是能说上话那种。 老板娘道：“要不我先过去中医院？” 我明白老板娘是什么意思，我当即同意道：“行，你找林雄，你见过他，认识他，他会带你。” 老板娘对赢莹莹笑了笑道：“等下见。” 老板娘一阵烟似的走了，我和赢莹莹继续在朱珠的病房外面等待。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赢一走回来，刚好这时候外面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推着病床车进来，这是中医院的病床车，接收的车已经到来。赢莹莹立刻去找这边朱珠的主诊医生做交接，我在外面看着他们摆弄朱珠，把插在朱珠身上的管子通通都拔掉，从大病床抬下了小病床车，我真怕朱珠离开那些仪器会不会有问题？不过既然能这样转院，我想应该没问题。 弄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朱珠才顺利转到中医院，她的病房在住院部八层，非常吉利的层数，房间里面的环境非常棒，空间比养和医院那边大，光线更充足，而且价格便宜到想笑，这都是林雄的功劳，我们四个人都向他致以感谢，不过没聊上几句他已经被叫做去做手术。 朱珠总算有了一个新家，而且服务方面肯定是优质的，我放心了不少，老板娘和赢一他们都一样，我们四个人都在房间里和朱珠说话，到快十二点钟才一起离开，去食道吃饭，我们坐的是包间，老板娘点的菜，她点完以后陪赢一兄妹说话，我去了厨房找二厨。 犹豫午市刚刚开市，厨房并不忙碌，二厨在和尾厨说着话，好像是教尾厨做事，我走过去站了半响他才看见我，随即道：“小贾回来了？有什么指示？” 我冷汗道：“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你出来，我们到后门聊两句。” 二厨连忙从厨台里面走出来，跟我到后门。 太阳有点猛，我和二厨站在墙下面，我拿出香烟递给他一根，自己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开门见山道：“我暂时要离开食道的厨房去别的地方工作，不过这边有什么大事你都还可以和我说，我能管的都管，其它的洪哥回来前就先由你管，你多招两个人回来，一个顶替我原来的位置，一个顶替你原来的位置。” 二厨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合不上，好半响才道：“小贾，这骨节眼你走了我干不来，你非要走么？” “对，管理你不会？里面的都是你们带过来的人，不难管，怎么可能干不来。” “管理事小，味道创新等等我绝对不行。” “酱料配方我会拿出来，我再给你一个别的配方，以后每个月给你两个新菜，你自己也经常想一想，多出新东西。至于佛跳墙，我再和老板娘商量，可以用预订的方式，我会时不时回来看，我不是离开港海，甚至不算离开食道，只是有些事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但这种话就你知道算了，不能说出去……” 二厨整个表情很痛苦，这家伙智商不高，能力不强，他肯定担心把食道弄糟，我也担心，但没办法，我必须离开。我吸了一口烟，等了一会，看二厨还是不说话，我道：“别磨磨蹭蹭，干不干就一句话？” “如果……”二厨犹犹豫豫道，“我说我不干，老板娘会不会从外面雇一个大佬回来，然后洪哥就无法回来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为了让他干，我只能骗他：“会。” “那我干。”这家伙对洪哥真是忠心耿耿，完全为了洪哥能回来才答应，否则他真不敢答应，他是个老实人！他给我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我怎么和他们说？我啥身份？” “当然是大佬。” “那你呢？”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哈哈，随便吧，比如行政。” “好，我就这么和他们说。” “有一点你必须记住，下面的人但凡有什么怨言你都不要遮遮掩掩，能和老板娘说的就和老板娘说，不方便说，或者你觉得会吃闭门羹的就告诉我，让我去说。我们都是打工的，不是老板，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先顾及手底下这帮兄弟，然后才去想如何让老板娘不吃亏的同时，我们又能达到目的。” 第173章 跟屁虫 二厨重重的点头道：“知道了。” 我拍了拍二厨的肩膀道：“记住我的话，并且拿出信心来，男人大丈夫要能扛事，我的话说完，保持联系……” 下午一点钟，我把老板娘的笔记本电脑拿回了宿舍，看过藏起来的陈九索的笔记安全，我才换过衣服出门，往名师名店而去…… 周若婷在名师名店，不过我去到的时候她刚打算出门，我拦下她道：“干嘛去？” “办事，你要的那个白痴的资料在我办公桌右边第一个抽屉，你自己去拿吧，我先走了……”周若婷很赶时间的模样，没等我回应已经跑了出去！ 看着周若婷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我才转进大厅，然后转进办公室拿资料，打开发现那个白痴看上去还是个帅哥，虽然没有周若宾那么帅，但差不了多少。只是我还来不及更深入地看看他除了帅之外的其它信息，吕鑫就敲门走进来递给我一个小本子道：“已经写好，但不是死配方，可以调整，让赢一自己尝试，别一成不变。” 我嗯了一声接过来道：“谢谢。” “走了……” “聊两句吧！” “不聊。” 真直接，但就无法对他讨厌起来，反而有点羡慕，如果我能像他一样的性格绝对能少许多麻烦，而且成事速度更快，我道：“天乐居的后门很快会很精彩。” 吕鑫随便应了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我打开吕鑫给的小本子看了几眼，字写的密密麻麻，而且还很带女人气，我没有再看，合上，给赢一打电话。 一个小时以后，赢一风尘仆仆赶来了名师名店周若婷的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就开口道：“去了郊区踩点，想开新分店，让你久等了，你是不是已经拿到配方？” 我点头道：“对，别坐了，边走边说，你要送我一程，我去电视台。” 我和赢一出了名师名店的大门，上了车我才把手里的本子递过去道：“吕鑫说这不是死配方，让你别一成不变，多研究改良。” 赢一接过来快速打开，看的很滋味，良久才塞进口袋道：“看上去很专业，感谢了，兄弟。” “相互帮忙，不说谢，倒是这个条件……” “哈哈，我晚上就去弄两百斤动物内脏回来。” “要小心点，别留下能被追查到的证据。” “知道。” 赢一开车，一路和我聊着，在市区里兜兜转转走了十分钟左右，赢一开始不停看倒后镜。 我道：“没事吧？” “蓝色那边日系车，从美食城就一直跟在后面。” 我看了一眼倒后镜，确实看见一辆蓝色的日系车和我们保持着两个车位的距离，这估计是黄媚的人，是跟踪我，而不是跟踪赢一，我道：“不是跟踪你，是跟踪我，别管他，继续开。” 赢一疑惑道：“不用甩掉他？” “不用。” “你不是有什么麻烦吧？如果有，不怕对我说，都是自己人。” “真不用，不是害我的人，跟屁虫而已！” 听我这么说赢一才放心下来，不久后把我送到电视塔广场。 电视台大楼和电视塔在广场东南角的围墙里面，不对外开放，所以赢一只能在外面停车，我下车，看他开走了，连忙从口袋掏出手机，调出黄媚的号码打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我立刻道：“黄小姐，是不是你找人跟着我？” 黄媚道：“陈美娘告诉你的？” 我往回走，在外面的大花台拿了一块板砖：“蓝色的日系车，现在和我相距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你猜我要做什么？”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跨大步跑到那辆蓝色的日系车侧面，双手抓着板砖往副驾驶座那边的玻璃砸下去，然后砸后座玻璃，再然后砸另外一边，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以至于路过的人都好奇地驻足观望，我不管他们，继续砸，直到除了挡风玻璃之外全部砸碎。 车里有两个三十多岁左右年纪的男人，他们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都没有下车，只是在车里用无奈的目光看我，我把板砖扔掉道：“别再来，否则下车砸的不会是车，而是你们的脑袋。”说完我拍拍手掌往回走，最讨厌被跟踪，我不愤怒才怪，我才不管黄媚什么原因跟踪我。 电视台大门的保安刚刚看见我砸车，现在我要进电视台，他拦住我道：“先生，请问找人还是办事？” 我道：“不让进？” “要登记，你找谁？” 我从口袋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递过去道：“找公孙善美。” 保安拿着我的身份证进保安亭登记，不一会拿出本子让我签名，我签了拿回身份证才顺利走进电视台的大门。 港海电视台大楼是很豪华、很气派的，总三十二层的建筑，五层以下是黑色大理石外墙，五层以上是海蓝色的玻璃外墙，白天看上去或许没有什么美感，但到了晚上楼体的数码灯光全部打开，会变的美不胜收，可以说港海最美的夜景，这里认了第二，没有别的地方敢认第一。 距离电视台大楼八十米右边，是一座高度两百多米的钢铁材质电视塔，中间球状的建筑是电视台的直播室，两边是观光电梯，左边的电梯刚好在运作，有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正随着电梯上顶层，电梯的速度比住宅楼的要快上许多，我在下面眼睁睁的看着，内心感觉很震撼。每天晚间新闻后的天气预报播放，港海这座城市的配图都是电视塔，从我小时候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换过，所以这座电视塔我感觉上是不陌生的，但真正站在它的下方我才知道它的壮观程度比我所熟识的强大许多倍，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简直能把人看出雄心壮志来。 我迅速拿出手机对着电视塔拍了两张照，看了有两分钟才收起来，转身打算往电视大楼走，迎头就看见公孙善美走出来，这女人身穿白色职业装，白色高跟鞋，迎着阳光款款走来，这一幕之间把昨天晚上我看见她穿长裙那一幕给秒杀了，我忍不住又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给她拍了两张照片。 很快，公孙善美走到跟前，她微笑道：“陈先生，偷拍可不是一个好行为。” 我来不及欣赏拍的效果如何，就把手机放了回口袋：“公孙小姐，这不算偷拍，你不是知道了么？” “呵呵，好像真不算，走，等录制完节目吃完晚餐带你上塔顶，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 看来这女人早已经看见了我，知道我除了给她拍过照之外还给电视塔拍过照，老实说我还真想上塔顶看一看，我道：“这也是福利？” “你可以这样理解。”公孙善美稍微欠了欠身，做出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陈先生，请……” 我和公孙善美并排着往电视大楼走，公孙善美一路上向我讲述着电视台里面的趣事等等，反正身上并没有赢一说的高傲气，反而显得很和善。我偶尔回应她两句，更多时间在四周观望，我发现电视台还真他妈是有钱的主，连用的垃圾桶都非常高档的货色，别的物品自不用说，反正走进大堂我就萌生了一种想给他们乱砸一通的冲动，让他们赚的都是黑心钱，乱接虚假广告坑害百姓。 进了电梯间，公孙善美按了五层的电梯键，然后对我道：“好像你并没有兴趣听这些。” 我道：“我在听。” “你私人时间都做些什么事？” “睡觉。” “不做美食？” “不做，吃的最多的是泡面。” “你是厨师，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厨师，你都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我不太理解。”公孙善美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有心思变着法子给自己做美食，看来我没有福气了……” 这女人说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在私人时间里给她做美食？去她家做或者到我家做？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真心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帅得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帅哥，对我完全不了解的女人，突然靠近我，如果没有目的，我绝对不相信。我道：“我这种小打工仔，租个小房子，连厨具都没有，如何做美食？” “呵呵，我家倒是有。”她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我不介意，可以到她家里做。 我要接招啊，因为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找天有空给你做几个……” 公孙善美惊喜道：“真的吗？” “当然。” “好，我们一言为定。” 叮一声，电梯到达五层，公孙善美带着我走出去。 电梯外面的境况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是一个大大的办公厅，然后密密麻麻都是在工作的男女，结果只是一条很大很安静的走廊，兜来转去走了近一分钟才到了一个小办公室。这是美食栏目组的办公室，里面有四个办公格，不过却只有一个戴红框眼镜，满脸青春痘的女人在工作，其它三个座位空了出来。 第174章 这证明你很特别 满脸青春痘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对我点点头，然后跟公孙善美打招呼道：“美姐好。” 公孙善美回了一声好，把我带进她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很宽敞的办公室，四周都是绿植物，以及飞机模型，我道：“公孙小姐你是飞机模型发烧友？” 公孙善美道：“对，有点不可思议是吧？一个女人竟然会喜欢这种机器，而不是更小巧更温柔的物件。” “这证明你很特别。” “呵呵，谢谢，你喝水还是饮料？” “水。”回答完我才看见办公桌背后有个小型冰箱，他妈的，真奢侈，“我比较注重健康，一般不乱吃乱喝。” “我也不乱吃乱喝，不过我无法抗拒美食，典型的吃货。”公孙善美给我倒了一杯水，把我迎到舒服的沙发坐下，水递给我，“已经有三个同事在准备录制的事情，我们等五十分钟就能去录播室，我先和你说说吧，这不是直播，出错可以删除，但尽量不要出错，无论是那方面。” 我喝了一口水，点头道：“明白。” 公孙善美继续道：“说话方面要注意词措，你知道我们国家对言论方面的管制比较严，尤其媒体这块，当然脏话那也不能说，虽然我不觉得你是说脏话那种人，但还是要循例和你说一说。” “明白，能理解，还有其它么？” “说话时最好看镜头，就算不说话都要时不时看镜头。另外为了色彩效果，灯光会开的比较多、比较厉害，这些你要适应。当然我会在旁边，你一路做我一路采访，和你配合，引导你回答问题，如果我问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但要有理由，比如这是商业机密、这是隐私，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要先想想之类，然后我就能明白，尽量避免问些你不喜欢回答的问题。” 我靠，录个节目还真他妈麻烦，这么多规矩，这不显得很假了么？当然我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应答了下来。 公孙善美思索了几秒道：“基本上就这些，你有疑问么？或者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 我希望你在你的办公室给我吹喇叭行不行？我心里邪恶着，嘴里道：“现在还是录制的时候？” “录制的时候。” “暂时想不到，我就想知道要多长时间。” “如果顺利，大概三个小时能完，三集六个菜，材料是现成的，什么都有。”看我点了点头，公孙善美微笑着道，“要不你抽根烟？不然恐怕你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能抽烟。” “你不介意？” “我不反感烟味，因为偶尔我也会抽一口，别告诉别人哦，呵呵！” 不告诉别人你告诉我干嘛？跟我更熟？显然不是，这是套近乎，告诉我她信任我，这女人绝对有目的，行，我就跟你玩玩，看你到底想如何。我连忙从口袋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道：“看你表现，不然我会很大嘴巴……” “那……我得请你吃饭呢？还是陪你散步或者运动？” 我呵呵笑道：“都行。” 就这样聊着，十五分钟很快过去，外面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人敲门进来道：“美姐，已经准备好。” “嗯，知道了……”等满脸青春痘的女人关上门，公孙善美才站起来对我道，“工作开始，希望能顺顺利利。” 我跟公孙善美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到十三楼，出了电梯看见的还是大大的走廊，人都不多见一个，我实在心里好奇，我道：“公孙小姐，这电视台里面的境况跟我想的不大一样，我还以为会看见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新鲜的东西……” “啊？”公孙善美思索着道，“比如呢？” “比如台前幕后忙忙碌碌的一片。” “哦，你说这种忙碌在三层，那是幕后人员的办公大厅，我们栏目组都分办公室。”公孙善美笑了笑，“你是想看帅哥美女么？如果想看，我等下可以带你过去直播室那边，美女都在那边……” “最美的不是在眼前了么？”有点恶心自己，不过我也是顺着她的话说，还是那句话，我要接招，她不是勾我吗？我要反勾她，否则我只能远离她，而逃避从来都不是我的做人准则，我虽然不是那种喜欢迎难而上喜欢挑战的人，但眼里也容不下大沙子。 公孙善美脸色稍微红了红：“谢谢！” 聊着进了录播室，率先看见的是一堆设备，有五个人在操作，三男两女，他们看见公孙善美进来齐声打招呼，都叫美姐。公孙善美只是很随便嗯了一声，这女人是他们的头，或者说台前的总是幕后的头，什么风光事都让台前的人占去，其实幕后的工作人员更辛苦。很可惜，辛苦工从来都没有地位，总说职业不分贵贱，这就是一句空话，至少在我们国家是空话。 他们也和我打招呼，他们认识我，毕竟一起做节目，在此之前公孙善美已经把我的资料给了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就欠我和公孙善美出场。 我们走进去了一分钟不到，两个女人就忙碌着一个给公孙善美化妆一个给我化妆，让我穿上他们提供的厨师服，然后整理发型和脸等等。 五分钟以后，化妆完毕，公孙善美拿着麦把我带进厨台。这是很有八米左右的厨台，右边不入镜的位置放食材，普通蔬菜肉类应有尽有，大多在保鲜盒里面，分量不算多，但足够用。当然调料作料等等也很齐全，而且有许多都是不需要用到，或者说不适合我用的。而他们用的炉头锅碗瓢盆刀具等等，都是高档的货色，而且还是套装，单就刀的类型已经有十二种，看的我有点技痒了起来。 公孙善美在我耳边道：“五分钟以后开机，你可以先适应环境，调整状态，同时把适合你用的食材都收拾出来。” 我点了点头，开始试炉头正常不正常，还有砧板刀具等等都尝试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以后我才在想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多思考，我对公孙善美道：“你觉得我做什么比较好？有没有建议？” 公孙善美微笑道：“当然是做简单的，家庭能做的，不然没有意义，而且这里提供的食材就这些，你想做很复杂估计要到外景，如果播出去以后反应好，我们可以再约外景。” 我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食材，挑选着道：“我做爆烧鱿鱼须、花雕鸡，然后花生鱼滑、白菜烩肉。” “听着不错，还欠两个。” “羊肉如何？清炖最补。” “可以，我其实很喜欢吃羊肉，鸭肉我不怎么吃，不过你做的我可以吃两块。” “谢谢，最后一个做菜汤吧，不过我感觉这样做不好，太普通，你们请厨师上来做，来来去去就那几样，观众不会觉得很闷？” “这方面和你想的不一样，不会连续播你的节目，一集一集不一样，混合了播，观众不会腻。” 看来是我不了解，好吧，简单就简单，复杂了要花更多时间，我还不愿意呢！ 时间到，摄录机打开、灯光打开，一切准备就绪，摄录师做了一个ok的手势，公孙善美随即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右手拿着麦递到嘴边面对镜头道：“各位观众晚上好，又到了我们‘名厨零距离’的节目时间，今天为大家请来的名厨是来自食道美食的陈贾陈师傅，陈师傅，跟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打个招呼吧……” 我显然有点紧张，毕竟第一次面对镜头，但我还是极力地露出一个我自认为最帅的笑容道：“嗨，大家好。” “观众朋友们，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不要看陈师傅年纪轻轻，但他已经贵为本届厨神大赛的冠军厨神，相信有到厨神大赛现场观赏比赛的观众朋友都认识陈师傅，我就不多作介绍了，直接进入正题，看看陈师傅今晚教我们做什么能在家里做的美味……”公孙善美目光离开镜头，转到我身上道，“陈师傅你打算做什么？” “海鲜，爆烧鱿鱼须。”说着话，我从保险盒里拿出五只鱿鱼须。 公孙善美看了我拿出来的鱿鱼须几眼道：“陈师傅，选鱿鱼须会不会有技术讲究？是不是价格越贵的就越好呢？” 我摇头道：“不一定，价格主要是产地决定的，有些产地的价格会高些，但不代表最好，只是看适合怎么做，就拿鲍鱼来说，荷兰产的价格贵把？但不适合拿来炖，如果你要炖着吃，你选择买这个产地的还不如国产便宜的味道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们比较难去分别产地。” “原来如此，那要如何才能买到最好的鱿鱼须？你给观众朋友说一说。” 这些都要问？靠，那我到底是教做菜呢，还是教逛街市？还是这个女人想考我？或许吧，无论如何我都绝对不能丢人，我道：“主要是望和闻，鱿鱼须太白的不好，要带淡黄的，而且富有弹性，闻一闻有浓烈海鲜味，如果有碱味，碱化过没有弹性的肉质会比较差。” 第175章 开开眼界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记得陈师傅的话，买鱿鱼须的时候，注意不要买颜色太白和碱化过的。” 我配合着道：“对，食材好才能做出美味。” 公孙善美反应很快，立刻顺着我的话道：“那陈师傅这个美味应该怎么做？” “首先改刀，你看鱿鱼须大概十二三公分长，改四刀，第一至第三刀把头均匀的分成四段，每段都要带须。”我挑了一把用起来比较顺手的刀边做边道，“然后把核去掉，再在中间一分为二，这样每根就是六公分左右，不会太长，因为过水的时候还会缩水。” “看着很有技术含量，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要记住，同时要看清楚陈师傅接下来怎么做。” “我尽量慢点。”声音有点怪，都是紧张的缘故，所以我咳嗽了一声调整好了声音才继续道，“这接下来是清洗，然后放到一边，我们先切配料，我选了洋葱、京葱、青红辣椒、大蒜、生姜，这些全部切丝，除了洋葱需要主菜的五分之一之外，其它的适量，要洋葱的五份之一就差不多了，然后各自的比例则是一比一。” “这是硬性的标准么？” “不是，可以随意搭配，只不过这样无法保证味道，更主要的一点是营养方面，要营养均匀就不能随便搭配。鱿鱼须是海产品，胆固醇高，洋葱是降胆固醇的，青红辣椒也一样，而且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这样才是营养均衡的搭配，就算是胆固醇过高的人，只要不多吃就不会有问题。” “原来如此，学习了……你这切好了么？你刀法很快。” “我已经尽量慢。” “这还慢？”公孙善美随便在保鲜盒里拿起一只胡萝卜道，“这只胡萝卜十公分左右，如果切成圆薄片你需要用多长时间？” 我瞟了一眼胡萝卜，对着镜头笑了笑道：“要看切多薄。” “如果是一厘米呢？” “那就是一百片，大概十二秒左右。” “一秒你能切超过八刀？”公孙善美对着镜头道，“说话实说我不相信，不知道陈师傅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靠，我又不是吹牛，来就来，谁怕谁？我道：“可以。” 公孙善美随即把胡萝卜递给过来，我拿在手里掂量着选了一把轻巧锋利的刀。随着公孙善美拿出手机调整好计时器，一声令下开始，我连忙下刀，随即砧板嘚嘚嘚响个不停，就好像机关枪在扫射一样，等我切完，公孙善美才按下时间器，她顿时兴奋着尖叫道：“天，十一秒八，陈师傅你真是神手。” 我放下刀抱了抱拳道：“其实有的刀手更快。” “你已经很厉害，下面继续，配料已经切好，下一步如何？” “鱿鱼须先过水。”我往锅里倒水，然后把鱿鱼须倒下去开火，“大家应该会感觉奇怪，怎么是冷水下锅，而不是水开再下锅？这是有讲究的，鱿鱼须这种食物水开了再下锅水份会被锁在里面出不来，然后炒的时候会出汤，最终结果是没有炒的香气，更谈不上爆，所以必须冷水下锅，和水一起开。” “电视机前面的观众你们要记住。”公孙善美对着镜头说完，又转向我道，“那陈师傅，这过水的过程要多久？” 我已经没那么紧张，能自如的回答，还能开玩笑：“水开二十秒左右就可以倒出来，过太久会老，当然如果你喜欢吃老的，过多久都可以，呵呵……” “那我们拭目以待，先聊点其它事吧……”公孙善美思索着道，“陈师傅你如此年轻厨艺就这么高超，应该很小就开始学厨吧？而从小开始学厨要有适合的环境，比如你父母从事厨房工作，或者直接是厨师，你父母是么？” 妈的，这问题不好回答，撒谎绝对不行，有一天会穿帮，但说实话好像又不妥，会暴露我的身份，我只能道：“算是吧，我爸在乡下做宴席，农村习俗有喜事都在院子开摆，需要厨师，我爸就做这样的工作。” “那你是从小耳濡目染。” “可以这么说。” 公孙善美没有继续问，因为水已经烧开，我连忙把鱿鱼须倒出来，开始切蒜蓉，边切边道：“我们现在做酱料，蒜蓉辣椒酱，这个辣椒酱需要纯辣的辣椒，而不能是咸辣或者是酸辣的辣椒，最佳选择是桂林辣椒酱。做法其实很简单，蒜蓉用油爆香，然后把辣椒酱倒进去，份量大概是辣椒酱二比一。”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并且很快做好把酱料上到碗里，把锅洗干净，“我们开始下油，油大概烧到七分熟，一百度差不多的热度，然后把鱿鱼须倒进去，这个步骤至关重要，鱿鱼须绝对不能在油里超过十秒钟捞起来，否则会老。” 公孙善美思索着对着镜头道，“其实很多美食，普通家庭的厨房都能做出来，就是方法和步骤以及配料味道的份量不好掌握，不科学的做法所以没有营养，没有很吸引人的味道，说来说去就是技术的问题是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技术不难掌握，多学多做，熟能生巧。”我看着镜头继续道，“油温可以了……” 公孙善美连忙走开几步道：“我要走开点，不然油跳脸上来要痛几天。” “痛还是小事，如果不幸在公孙小姐这张绝色的脸蛋上留下疤痕就大煞风景了……”我呵呵笑着，把鱿鱼须倒下锅，十秒钟左右倒出来，然后调大火道，“现在下姜蒜，然后青红辣椒和京葱，最后是洋葱，这些配料不能油爆，油温度要低，火势要小，否则里面的营养会被挥发掉，结果做出来不会有营养意义，电视机前面的观众要记住这点……”说着话，所有配料都已经被我按步骤倒了下锅翻搅着…… 公孙善美道：“我已经嗅到无穷的香味，这种香味对我这样的吃货来说简直无法抵抗，我很想立刻尝一尝。” “要等，现在我们可以下鱿鱼须，注意火势，不能太大，因为会糊，更不能太小，因为会没有锅气，爆不起来。翻搅十秒左右，听见这声音没有，滋滋滋这种声音出来了就可以下酱料，刚刚调的蒜蓉辣椒酱，然后是海鲜酱、烧烤粉、孜然和耗油，份量比例要接近，要中和，我靠的是感觉，大概多少，各自掌握。” 公孙善美优雅地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眨巴着美丽的眼睛道：“没有其它了吗？” 这女人真会在镜头里面卖萌，时刻能把自己最美最漂亮的一幕表现出来，这学主持应该和表演有多少关系吧？我真要小心翼翼和她交往，否则如果她真是坏人，对我怀的是坏目的，我哭都没地方哭：“当然还有盐，不需要大多，鸡粉可以放小量，这样搅匀，开最大火爆五秒钟左右，有焦感了立刻用生粉锁汁，最后起锅。” 公孙善美连忙道：“这个锁汁我懂，是为了出品更加有美感。” “对，你能这么理解。” “不是么？” “不要是。”说话间我已经完成了，把美食起到碟子上面，然后端起碟子对着镜头道，“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们，爆烧鱿鱼须。” 公孙善美盯着我手里的美食，研究着，缓缓道“色相很好，扑鼻的香味，搭配均衡。”公孙善美拿起筷子，等我把碟子放下，立刻夹了一块鱿鱼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才送进嘴巴嚼了起来，边嚼边点头道，“嗯，有吃烧烤的感觉，但味道层次更加丰富，肉质好，口感佳，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鱿鱼须的做法，陈师傅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个菜就这样录制完毕，摄录师停了机，所有工作人员都尝试过以后歇息了两分钟才开始做下一个菜。虽然中间公孙善美问过我许多问题，但都不算特别难回答，只是她给我的感觉是，这些问题问的不随意，而是早就罗列好，很大一部份是问我背景的，只有小部份问的是关于饮食的问题。 连续六个菜做下来结果都很美满，但是非常累，嘴巴不停的介绍做法，不停的介绍营养搭配等等知识，而且还不能抽烟。所以不难想象，等最后一个菜做完，摄录师关了机，所有工作人员围上去尝试美食的时候，我已经冲出门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他娘的，要憋死老子，上班都没有这么惨。 没抽两口，公孙善美走出来道：“刚好三个小时，陈先生累坏了吧？” 我道：“连续工作三小时是经常的事情，工作的时候还连续说三个小时话基本上没有试过，而且还得想过再说，真心累。” “许多厨师上来录制完以后都说累，不过你比较特别，你没有出错，片子不需要怎么剪就能播出去……”公孙善美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当着我的面整理衣服，“我们去卸妆，然后就可以走了，已经快七点钟，吃饭去……” “就我们去？他们呢？” “他们还需要收拾和整理，下个节目组需要用。” 第176章 牙尖嘴利 “呵呵，当台前的就是好。”我笑了下道，“我去洗手间洗洗就行，你去吧，我等你。” “行。”公孙善美指着我身后道，“你直走右转能看见洗手间，我们等下见……” 我说了一声谢谢，抽着烟走过去。 十分钟以后，我和公孙善美离开了电视台大楼，她开车载着我，路上她道：“陈先生想吃什么？” 我反问道：“你呢？” “我想吃甜品，不过这个时间吃不太对，我好像忘记问了，你会不会做甜品？” “会做那么一两个吧！” 公孙善美显得很惊喜，连忙道：“炖奶会不会？我最喜欢吃这个。” “会。” 公孙善美整个馋馋的：“呵呵，以后有空我真想尝尝你这个厨神给我做的炖奶。” “可以。” “那就先谢谢了，现在我们去吃皇帝粥你觉得如何？” 皇帝粥是皇宫美食城的招牌，那就是说要去皇宫美食城，老实说我不太想去，不过我并没有拒绝，反而点了头，大概是我内心深深也真想尝尝他们的招牌吧，因为我始终和他们还会再战…… 又十分钟以后，我和公孙善美到了皇宫美食城，上次我到了门外没有进里面，这次进了发现他们装饰摆设各方面很讲究，而且客流庞大，才七点钟已经几乎满座，除了一些不好的比如靠近厕所的座位之外已经没有座位，没办法，我和公孙善美只能坐这种此等的座位。 然后才刚坐下还没有开始点食物，忽然有个男人上厕所经过，已经走过去，却突然走回来，看了公孙善美两眼道：“呦，这不是公孙小姐么？” 这个男人是白哥，他化了灰我都认得，就这王八蛋带人砸的食道，不过却间接帮了食道的大忙，后来老板娘怎么让周若婷帮忙处理好了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能看见的是，公孙善美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感，她声音冷冷道：“怎么？白总你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不欢迎你？你能来皇宫美食城，这是我的荣幸。”白哥挥手把一个部长喊过来道，“没位置了么？给公孙小姐安排个包间去。” 部长道：“没有包间，都爆满。” 白哥耸了耸肩对公孙善美道：“不巧了，公孙小姐你只能委屈一下坐这里，我陪你。” “白总你忙你的，我哪敢让你相陪？” 公孙善美说的很坚决，这个讨厌的白哥还是拉开椅子坐下来，这时候他才看了我一眼，随即愣住，过了半响才道：“呵呵，原来你的男伴是厨神啊。” 我给了他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好说。” 白哥把目光转回公孙善美身上：“公孙小姐请厨神去做节目？没出丑吧？呵呵，这么年轻就当厨神，我怎么感觉有点病猫碰着死耗子的味道？” 这王八蛋的人品真他妈臭到不能再臭，我正要回敬他一句，公孙善美道：“白总你们皇宫美食城没有拿过冠军吧？生意竟然这么好，我感觉这才是正式的病猫碰着死耗子……” 白哥没有生气，呵呵笑道：“公孙小姐还是那么牙尖嘴利。” “我是实话实说，白哥你别介意。” “不介意，因为我说的也是实话，尤其是下面这一句。”白哥转向我，盯着我道，“小子，如果老子下场，你不会有机会当这个厨神。” “我没出道的时候你也不见得有机会。”我刚刚有点生气，现在我半点都不气，我反而露出了微笑，继续道：“不过既然白总你说了一句，我回你一句吧，我让你五个分数，我们公布全城赌身家性命，谁输谁把身价拿出去接济穷人，然后从电视塔顶跳下来敢不敢？如果不敢，那请吧，不然我怕你的膀胱……要出问题……” 白总眼里喷火，手指指着我，不过最终没有说话，从椅子里起来，快速往厕所走，真他妈的自找麻烦。 公孙善美道：“这人真讨厌，看见他我就倒胃。” 既然这样你为毛非得来这里消费？我就感觉奇怪了，你这不是犯贱么？当然这种话我不能说出口，我说的是：“小人总是无处不在，我们无谓跟小人计较。” “对，跟这种人计较影响心情。”公孙善美往我杯子里添了茶，“刚刚你很霸气，一句家就吓走了他。” 我保持着刚刚的微笑道：“我不喜欢废话，就他这种小人只是嘴硬而已，没有真才实学。” “说对了，他上过节目，录几遍都出错，让我们全部加班，竟然还敢调、戏我同事，我给过她一巴掌，所以我们之间有这个仇恨。” 我觉得更古怪了，因为是个正常人请吃饭都不会往自己仇人的饭店带，除非别有用意，我试探道：“有这样的仇恨你为什么还来这里消费？不怕看见他恶心自己？” “我不怕他，而且这里的粥真心不错……”公孙善美很淡定，没看出哪有问题，话也算圆了过去，难道我想多了？ 我道：“一号粥城不更好？” “不喜欢。”公孙善美露出厌恶的表情，但只一秒又变回了笑容，快的让我吃惊，不过这个厌恶的表情很有内容，我在想她是不是和黄媚也有仇？她拿起菜牌道，“我们点食物吧，你要吃什么？” 我下意识道：“随便，你点就行。” 公孙善美不推托，随即把服务员喊过来自己点了起来，我留意着厕所通道，不知道白哥是掉厕所了还是有另外的门能出去，等公孙善美点完开始上食物他都没有出来，不过这样也好，我都懒得看见那倒胃的家伙，就他妈的知道说空话，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吃完离开皇宫美食城已经九点钟，按照当时的约定，公孙善美带我往回走，带我坐观光电梯上了电视塔顶。 两百多米不算高，但全城远近的风光已经足够一览无余，尤其最近处的电视台大楼，整座大楼就仿佛一个光球一样，而且还是会变出许多颜色和图案的光球，这种美有点让我产生了幻觉，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非常不真实，怎么会有如此漂亮的灯光？就连从大楼走出来的人，开车来的车都仿佛带着神光一样…… 远处的商业中心自不用说，七彩斑斓的灯光在一座座大楼的楼身纵横交错，闪烁跳跃动态十足，就仿佛无数的曼妙少女同时在舞动一样，这画面很感人。而我脚下的电视塔广场，密密麻麻都是散步的人，有年轻的男女，有一家大小，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组合，只是因为距离的缘故，他们在我眼里显得非常小。 站在傍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善美此时开口道：“我第一次上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如此美景看到我陶醉了，但那第一次却不是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是中秋凌晨零点全城一起放烟花。”公孙善美双手抓在胸前，闭上了眼睛才继续道，“那一幅幅画面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真的太美了……” 公孙善美在说，我脑子里仿佛出现了她所说的画面，是很美，我都很想看，所以我道：“中秋就要到了，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机会看？” “有，如果你愿意，我能带你上来。” “呵呵，到时候看看吧！” 因为不是开放日，我们左右隔壁一个人都没有，耳边除了有呼啸不停的风声之外，显得非常安静，所以哪怕有禁烟标识，我都还是忍不住点燃了一根香烟，公孙善美没有阻止我，只是笑了笑道：“你烟瘾好像还挺大。” 我道：“这五个多小时我才抽了两根。” “你这烟呛不呛？要不我试抽一口？”没等我答应公孙善美已经把我的烟夺过去，猛猛抽了一口吐出来，再吸一口，她吸的不算精，但肯定吸过，她没有骗我。我感到别扭的是，跟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同抽一根烟，她就不觉得有问题？我自己就觉得很别扭，所以她递回给我的时候我犹豫着没有接，看我这样，她道，“放心，我没有什么暗病……” 好吧，我只能接过来，但还是别扭，偏偏公孙善美还睁大眼睛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的内容仿佛是让我赶紧吸一样，我只能抽，感觉烟嘴油油的一片，而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大概是她饭后涂过唇彩吧，还是薄荷唇彩，这让我突然间有点点意乱情迷了起来，我连忙撇过脑袋不看她。 公孙善美道：“你好像有点害羞。” 我汗，这么尴尬的事情你能不能别说出来？我否认道：“啊？有吗？” “呵呵，那就没有吧！”公孙善美张开双臂活动了几下，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气道，“空气真好，可惜不能留太久，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下意识道：“什么地方？” “喝酒聚会的地方。”公孙善美微笑道，“嗯，如果之后你不介意，你可以上我家给我做甜品。” 这么直接？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啥？我想不明白，但我内心怂恿着我去弄个明白，所以我稍微迟疑了几秒，就点了头…… 第177章 怕我把你卖掉？ 喝酒聚会的地方，我以为公孙善美会带我去酒吧街，结果她往郊区开，并且越开越荒凉，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公孙小姐，这个喝酒聚会的地方够神秘啊，都跑郊区来了……” 公孙善美微笑道：“怎么？怕我把你卖掉？” “你觉得我值钱？我不值钱。” “错，你值钱，你是厨神，你试试到协会论坛发两段话……就说你要跳槽，绝对有许多企业老总拿着年薪一两百万的大合同来签你。” 日，真的假的？年薪一两百万？单就领工资有可能？除非合作搞口味开发，或者进跨省甚至跨国大集团，否则不可能，这都赶上老板娘的食道一年赚的钱了…… “怎么？你这神情是不相信？”公孙善美用很认真的口吻道，“要不我帮你联系联系？当然要你真心有意跳槽才行，否则当我没有说过。” 我一下警惕了起来，难道这就是公孙善美的目的？她除了是电视台美食拦住主持人之外，还有一个身份是猎头？好像有可能，厨师谁会比她认识得多、接触得多？某些大饮食集团公司要挖人，找她帮忙绝对会事半功倍，就算是间接帮忙，比如要厨师资料等等，她掌握的肯定比协会掌握的更多。 不过，也不对，要挖我需要搞这么大动静？应该是金钱诱惑，而不是现在这种几乎是性的诱惑。这问题我要好好想想才回答，如果我说我没有跳槽的想法，话题肯定断掉，关键我有，过两天我真跳了我不跟个小人一样？以后如何面对她？但如果我说我有跳槽想法，把她要挖人的欲望勾出来，我如何拒绝？ 很纠结，我纠结着道：“我不太相信有这个幅度的年薪。” 公孙善美继续很认真的口吻道：“大集团公司有，他们看长远发展，而你并没有真正发现自己的价值所在，就拿这个佛跳墙来说，评委怎么说的？说你做的最正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地方在做，但却不正宗，别说你人过去工作，就算你把这个佛跳墙的做法和配方卖出去都能卖个一两百万。” 真的假的？虽然我肯定不会卖，但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做梦？一个做汤配方就卖一两百万太扯淡了吧？我又开始怀疑了起来，公孙善美的目的会不会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做佛跳墙的配方？有人出价跟她要？不对，她又不是十分缺钱那种女人，反正我猜不透她，面对着她，时刻有一种掉进了迷雾般的感觉。 其实现在想想，评委说我做的佛跳墙最正宗，这句话对我有帮助的地方，亦把我推到了众矢之的的位置。 我笑道：“公孙小姐，你越说越夸张了……” “好，我不多说，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样的需要，我能帮你联系联系。” “可以。”不算答应亦不算拒绝的答案，我感觉这样比较妥当，也就放下了心来，“到没有？距离市区很远了……” 公孙善美四周看了看才回答道：“大概还有两公里左右的路程。” 他娘的，还有得两公里，我透过玻璃窗看到的都是农田，再走两公里，不更荒凉？ 果然，公孙善美没有骗我，再走两公里就到了一个山庄，越王度假山庄，我知道这一家山庄，是新建设开张的度假胜地，前两个月一直在电视上面做广告，从广告效果看，风景绝对美不胜收，而且经营方面结合了许多娱乐元素，比如温泉、棋牌、中外美食、健身、桑拿沐足、酒吧夜总会旅业等等。 在山庄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停了车，公孙善美对我道：“其实可以开车上山顶，不过我感觉走走路更好，你觉得呢？” 你这人真可爱，已经决定下来停了车，这才问我意见有意义？我心里鄙视她，嘴里道：“我随便都可以。” 公孙善美给我一个微笑，先下车，我跟着下车，走进由四个保安把手的大门，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山上走。路是两车道的水泥路，很干净，崭新崭新的，两旁的灯光亮如白昼，高矮不平的树上还挂着许多颜色鲜艳的彩灯，走在这样的一条路上，显得很优美、很梦幻。这跳路偶尔还有车开下来或者是开上去，以及有和我们一样走路上下的人，所以哪怕是夜晚都显得生机勃勃。 走着，公孙善美道：“有朋友给了我两张消费劵，一直没有机会用，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全程免费的哦，无论你是去桑拿沐足还是酒吧夜总会，又或者做其它娱乐……” 我惊讶道：“还有这种好事？我印象中消费劵就等同于打折卡。” “我没骗你好不好？”公孙善美连忙打开精致的名牌包包，从里面摸索出两张卡片大小的折叠劵递给我道，“你自己看一看。” 我接过来借助灯光看了看上面的详解，发现公孙善美说的是实话，把消费劵递回去，我道：“你朋友真不错，应该和这里的老板是朋友吧？” 公孙善美嘿嘿笑答：“其实她就是老板娘，不过今天不会见道她，人去了上海，后天才回来。” 一路聊着，我和公孙善美走到了半山腰，这是温泉馆的所在地，很华丽的欧式建筑风格，依山而建，孤寂却显得生命力十足，整个建筑的外身，包括四周的花草树木，都披上了一层极其曼妙甚至说性感的灯光，动态的形式，一闪就是连片的闪。连绵不绝的海浪声从挂在楼角和树荫下的音响里面传播开来，听着有点别扭，温泉和海浪竟然能勾、搭上，但这不失为一个很艺术的创意。 虽然是夜晚的时间，但从温泉馆的大门看进去，仍然能看见许多人在享受泡温泉带来的欢乐，追逐戏耍的欢声笑语不停从里面传了出来，感染着我这种路过的没有泡过温泉，甚至不知道泡温泉是何滋味的乡巴佬，我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公孙善美随即就问我是不是有兴趣去泡？ 坦白说，我想去泡，毕竟是个人都渴望尝鲜是吧？没试过的事物都心里发痒直想去试一试，不过此时此刻我这种想的强烈却并非因为这种生活情调，而是因为我内心的邪恶。我在想如果我说我想去，公孙善美会不会和我一起？然后泡温泉会尽量少穿吧？结果是我能看见性感性感的她，指不定在温泉池的接触中能情迷意乱，尽情挥洒放纵内心汹涌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最终结果我不但泡了温泉，还在温泉池里享受美女，何其的快活？ 当然，歪歪从来都很美好，现实截然相反的残酷，我只是稍微幻想了一下满足自己内里那颗邪恶的心灵，我并没有去付诸实际的行动，因为除了泡温泉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外，另外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觉得公孙善美有我那么贱，至少暂时没有，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我对她的了解极其表面，我更有兴趣知道的是，她靠近我到底有何目的？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最终，我摇了摇头，和公孙善美继续走，直接聊着上了山顶。这里的境况明显是一个极其奢侈的人工大平台，在这个大平台里有四排五层高很大的玻璃外体大楼，以及一个比下面更大更先进的停车场，停着许多各式各样的豪车，就仿佛一个奢侈的车展一样，明眼看就知道来此消费的都是达官贵人，贪官污吏，无道奸商…… 大楼从左边算起第一栋是夜总会和酒吧的所在地，第二栋是健身沐足和棋牌，第三栋是旅业，第四栋是美食和员工宿舍。围绕这些大楼的是一个个小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风景无比怡人，真是一个度假好去处，就是和市区的距离有点遥远，不过有时候遥远是忘掉繁嚣的一种最佳方式，去的越远忘的越快，有好有不好吧！ 公孙善美直接带着我往第一栋大楼走，坐电梯上二层，刚打开门就能听见巨大的慢摇音声，以及jd在调节气氛的声音。必须说，低音的效果非常震撼，尤其进到大厅的时候，我竟然感觉自己突然间有点站不稳，站住好几秒才适应下来，四周看，三百平左右的大厅，装饰的金碧辉煌，灯光耀眼，很有开演唱会的效果。 而整个大厅，大概有八成左右的顾客，正在享受着音乐，享受着酒精带来的刺激。 在服务员带路下，我和公孙善美在靠近吧台的座位坐下来，公孙善美问我喝啤酒还是洋酒的时候，我感觉口袋里面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老板娘的来电，我随即对公孙善美道：“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看着点吧……” 公孙善美应了一声，我走出去，进了比较安静的消防梯才按下接听键，老板娘那边立刻道：“小贾在哪儿？” 我道：“外面，有事？” “没什么事，我看你录完节目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担心你而已！” “我谢谢你，节目录的很顺利。” 第178章 熟人 “那是自然，小贾办事我放心。”老板娘呵呵笑了两声道，“晚上……你回宿舍还是到我家来？” 你这不是废话吗？药我都已经拿走，我去你家干什么？我道：“没空搭理你，有正事说正事，没有正事挂了……” “这不算正事？”停了两秒，老板娘才道，“好，刚刚二厨和我谈过，你和他承诺过洪哥回来对吧？” “对，我们已经商量好，你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不是，我在想一个问题，让他上位，洪哥回来的时候怎么办？” “他对洪哥很忠心，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那是往后的事情。” “好吧，二厨这里暂时不想。”老板娘叹了一口道，“但是黄媚这里的事情，你砸了黄媚派去跟踪你那些人的车？摸能不能别刚告诉你就行动？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下次黄媚不会把这些秘密的事情告诉我，然后我不知道，你又说我是不说，我多冤枉？” 卖可怜，你当老子白痴？我道：“你省点吧，你肯定有办法说清楚这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另外我重申一点，我和黄媚的关系不需要你来维系，你不用跟我说这种话，你如果真有诚意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找人跟踪我？” 老板娘爽快道：“可以，不过你先把照片给我。” “我亲爱的老板娘，你又对我耍心眼，你这样才没有朋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这样，别打过来……” 我挂断电话往回走，不过刚走一步又退了回来，从口袋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起来。结果我抽到一半的时候，竟然看见欧晓菲的女同学小晴从上一层下来，她是两个人，另外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小姐一样，她们说话声音大，而且很荡，只不过，看见我的刹那，立刻愣住了而已！ 过了有两秒小晴才选择往下走，目光很怪，有意躲避我似的，我看她这样就产生了逗她的冲动，毕竟好不容易遇上一回，我微笑道：“这不是小晴小姐么？想不到能在这种地方碰见，小晴小姐近来心情可爽？” 花枝招展的女人道：“你们认识？” 小晴道：“不算认识。” 我道：“对，更谈不上是朋友。” 花枝招展的女人有点领悟过来：“我先进去，你们谈谈。” 小晴道：“不用，。我没话跟她谈。” 我道：“有句话说的很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脸皮好像薄了点啊，好像开始知道礼仪廉耻，但其实只是输了而已，当时说的多牛，老天爷第一，你们第二。老天开眼给你们上了一课，告诉你们自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开始，往后你会很可乐的……”说完，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吧，小晴小姐，很高兴碰见你……” 小晴没有再说话，她明显和平常不太一样，我以为她会反击，她竟然完全不反击，立刻闪进去，倒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 抽完一根烟，我走回酒吧里面，酒已经端上来，是洋酒，还有果盘和小吃，公孙善美已经给我倒好一杯酒，我刚坐下她就递过来道：“去这么久，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遇到一个熟人。” 公孙善美道：“呵呵，我也遇到一个熟人，刚刚走开……”说着话，公孙善美端起酒杯和我碰了碰道，“慢慢喝，我不习惯喝醉了回家。” “你经常到这种地方么？” “不经常，正常来说一个星期不超过一次。” “不正常呢？” “说不准，比如同一个星期有好几个同学朋友生日，你干说我，你呢？” “我一个小打工的，伤不起。” “呵呵，别总说自己是小打工的，你是厨神，饮食界的新领军人物，整个港海城混厨房的要有十万八万人吧？就你这样一个牛人。”公孙善美用牙签挑了一块西瓜递给我道，“我刚吃过一块，不错，很甜，你尝尝……” 我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感觉很别扭，因为就公孙善美这样的女人，她对你越好意味着越危险，我还没有搞清楚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不过已经有了两个怀疑的方向，一是挖我跳槽，二是想让我卖佛跳墙的配方甚至直接给她佛跳墙的配方。至于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可能性，有待考查，反正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而且第一个可能性低些。 或许今晚就能见分晓吧，等我上她家，我看看什么状况，如果她勾、引我，绝对不仅仅只是要配方那么简单，一两百万还不至于让她付出身体。当然如果她是那种欲求不满人人能骑而上之的公交车，不是你想的你上她，而是她觉得自己在上你，那就另说。 吃了一块西瓜，我道：“这里气氛不错，音质更不错，就是有一点比较糟糕，乱。” 公孙善美疑惑着，四周张望道：“那方面乱？” “这里的女人乱，你看她们的穿着大多都跟小姐一样，我原来想着这地方更多的是高贵的女人，嗯，好像你一样的……女人。”我又恶心了自己一把，不过我感觉我要学会习惯这种恭维，学习怎么更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把明明心里不爽的话说出花来，算命先生不是说过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方能蒙蔽敌人。 灯光下公孙善美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孔僵了一秒才露出笑容，说了一声谢谢道：“其实穿得花枝招展那些女人很大一部份真的跟小姐差不多，她们是钓凯子来的，看外面的好车你就这地方有许多有钱人来消费，自然就会多这种渴望一朝间从山鸡变成凤凰的女人。”公孙善美表情很不爽，她肯定很鄙视这种女人…… 我冷汗道：“公孙小姐你……” “你已经叫了我两天公孙小姐，能不能换个叫法？”公孙善美露着甜美的微笑，眨巴着靓丽的眼睛，用一种带着诱惑的口吻道，“比如叫善美？或者叫美美？” 美美？我汗了一把，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郭美美，我连忙道：“不太习惯，不过我尽量吧！” “对，不然显得我们很陌生，你刚刚想说什么？” 难道我们不陌生？我们很熟识？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我继续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我是想说，山鸡变凤凰这种事好像不太现实对吧？” “对，做女人主要还是要有内涵和足够独立和有能力，不然再好的皮囊都会被自己给糟蹋掉，况且好的皮囊能持续多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而内涵和能力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始终觉得内涵美是在一切的美之上的美，独立次之，能力也是需要有的，否则很难留住男人。”公孙善美突然变的很感慨，语气有那么几分的沉重，“做女人其实很苦，总是千方百计去留住男人，不能有放松的时候，因为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你老了男人还在青春，你稍微放松他们指不定就跑了去。于是，各种变着法子的打扮、各种化学物质往脸上抹，企图留住自己的青春，以及留住自己的美好身形，哪怕留不住都想通过打扮让自己看上去魅力不减，很肤浅对吧？但这是做为女人该去做的事情，有的人甚至为此付出惨重代价，比如隆胸整容失败那些女人。” 我看着她的胸，这么大不是隆出来的产品吧？ 很不幸，我的眼神和思想都被公孙善美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生气，整个语调反而有种打情骂俏的味道：“呵呵，放心，我这是纯天然的。” 放心，这话很有内涵啊，啥意思？她难道还觉得她的胸跟我会有关系？我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没有和她就这么暧昧的话题探讨下去，而是转回到女人之苦的问题上面道：“你别忽略了男人的苦，其实男人的苦不会比女人少，光顾事业吧，说你没责任感，光顾家吧，又说你没本事，专一点吧，说你不成熟，花心点吧，说你是禽兽。有钱，说你是坏人，没钱，骂你窝囊废。” 公孙善美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听你这么说好像男人没法活，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男人要干事业就要去应酬，不去怕被老板废掉，去又怕被老婆废掉，其实男人在外面很不安，如果回家得不到温暖，很容易发疯……”我喝了一口酒，点燃了一根烟吸着道，“总之女人要求男人掌握的东西会更多，反而男人会简单点，那句话不是说了么？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其实是许多男人的梦想。” “这个我不赞同，很自私，男人不能有能力？而且我不觉得女人对男人要求多，反而是男人多。” “比如呢？” “一时间我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很多，说你不会做菜，你说花钱厉害，说你不会配合，说你黄脸婆等等等等……” 第179章 人之常情 “如果真不会做菜真花钱厉害和不会配合，要承认吧？至于黄脸婆，这是有点过份，但不够女人对男人的过份，我可以给你数数，第一点男人要大方得体甚至风光得体，你们女人喜欢攀比，谁谁谁老公如何如何，如果自己老公差点心情会爽？所以为了你们能爽，男人不得不尽一切努力去干事情，哪怕有时候结果是徒劳的都要坚持，这点没说错吧？当然男人也会拿别人老婆如何如何来做比较，但次数和程度肯定都低许多。” 公孙善美不爽道：“这个我倒是承认，但不是人之常情么？” “呵呵，常情在哪？或许吧！”没等公孙善美说话，我继续道，“我再说第二点，男人要会演戏，而且必须戏的比影帝要好，仅仅为了女人所谓的自尊心。比如说化妆，说你漂亮，说的是实话，你们会说骗人，可心里却甜滋滋。如果说你们不怎么，样结果是什么？你们会说这是潮流你不懂，怎么着都是男人错。” “我从来不这样，别的女人……或许。” “据我所知这是女人的天性，还有第三点，男人要会体贴，有个女名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在现实生活中你不光要做到一个好男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男朋友，更要学会如何去做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能让你女朋友，你妻子在伤心的时候可以信赖，可以尽情发泄的人，一个男人要学会用不同的面貌去抚慰你女朋友，你妻子在伤心，难过，不顺心等等情况下的情绪。你看，男人要饰演多少角色？而且还不是每天做好这些事就能完，还要工作赚钱养家应酬交际以及孝敬家里老人和做粗活，不然难道还忍心让女人去做搬大米扛煤气罐之类的工作？女人大概还心安理得吧？这粗活就该男人做，当然我认为应该是女人做，这是根据力量评比的，谁让男人天生比女人力气大，但这个逻辑应用到其它方面女人却不干了！比如女人的工作，生活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向男人倾诉，但男人就不能，如果诉了就会被冠上小气或者小心眼之类的头衔，不是女人比男人温柔么？而温柔不是更懂得安慰么？为什么却没有？” 公孙善美被说的无地自容起来，她此时此刻肯定觉得女人真不是东西，哈哈，虽然她学主持出身，但老子的口才不会比她差，而且只要是讲道理，老子不太可能输！ 我继续道：“第四，男人还要博学，哪怕干了以上所有事情都还必须时刻不懈努力学习，否则女人有问题时候必然第一个问：老公这个怎么回事？当你解释完正趾高气扬等待表扬的时候，却发现她在那里恍然大悟道：和我想的一样嘛。反之如果你不会回答，她会骂你笨，下次不问你，百般滋味啊……” 公孙善美叹了一口气道：“哎，估计是我太片面，只站在女人的角度想，应该思维对换才能得出更靠谱的结论是吧？” “对，这是最科学的方式，都说了没有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而这个研究无论你研究什么，其得出来的成果都包含着方方面面，比如这个gdp公布的时候，不仅仅只是比对，还得横向对比、纵向对比，各种对比，就这个意思。” 公孙善美理解了几秒，突然声音大了起来：“我发现你很有学识，怎么总觉得自己没有文化？” “因为我不觉得没有文化丢人，更不觉得有文化很光荣，所以我何必要在意这些事情？” “这话很平淡，但道理很玄，这种事好像真不能太在意，你在意了能把自己困着，只会让自己不高兴，你这是聪明的做法。” “对，生活中已经有许许多多烦恼，已经把人折磨的不堪重负，你还自寻烦恼，这不是犯贱的表现么？而你那么犯贱，生活回馈给你的会是一切的贱。” “哈哈，我喜欢这种说法，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公孙善美思索着词措道，“生活方面的理解，干一杯。”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我这个年龄不该说这种话，或者你不觉得我这个年龄能说出这种话？” “不，我之前和你说过，生长环境能直接决定一个人的知识。” “或许，干杯。”我把酒杯递起来，我不想继续这个生长环境的话题，我其实不赞同，我就怕说下去她又会打听我的背景，然后我就真的是犯贱了…… 干了一杯，突然有个女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我为什么那么强烈觉得是我们这边？毕竟左右隔壁那么多人，这是因为她一直看着我，目光没有离开过，直到走近，我以为她认识我，结果她只是认识公孙善美，她拍了拍公孙善美的肩膀道：“美美，包间里面很热闹，你要不要进去包间坐坐？简姐在里面呢！” 公孙善美惊讶道：“啊？不是去上海没回来吗？” “提前回来了，刚回来。” “那我得去感谢她。” “好，里面见。”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笑容，转身走开去。 这个女人的身材很不错，穿着方面更不错，很有品位的感觉，穿的既性感又不露，这显然是一种不易达到的境界，酒吧里的大部份女人就没有这种境界。其实性感真不是各种露，而应该是协调的美感，甚至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一个既美丽又知性并且善解人意的美女，大冬天穿的好像粽子一样你能说她不性感？所以我认为性感真不仅仅只是露，或者说露只是最肤浅的性感。 公孙善美对我道：“给我消费劵的朋友回了来，我得去见见，要不我们一起吧？” “这里的老板娘？”我犹豫着道，“不太好，我不习惯见生人。” “你是怕她们误会？不会，走吧！”说着公孙善美就从椅子里下了来，走过来两步拉我的臂膀，我靠，这么亲昵，你能不能别这么开放？老子会有感觉的好不好？我真想用我下面往她屁股上面顶，反正不是还硬着么？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会吐出一声舒服的呻、吟还是大声尖叫，继而狠狠给我一巴掌，骂我一句臭流氓…… 出了酒吧、进了电梯，公孙善美按了四层的电梯键，然后对着光滑的电梯镜整理妆容，整理好才对我道：“包间在四层，应该会很多人，希望你能习惯。” 我说了我会不习惯，你非得拉我来，然后又希望我能习惯，我怎么感觉这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虚伪？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叮一声，电梯到达四层，公孙善美先走出去，我跟着她在金碧辉煌的走廊上走了有三十秒，穿过好几个门才到了她说的包间，她推开门，我随即听见里面传出美妙的女性歌声，这不是电脑放出来的，而是有人在唱，很专业，声音辨识度高，而且很特别，是一个非常前途和有质量的声音，当然音乐亦很有质量，这音响效果好的令人发指。 进了包间里面，能看见这是一个有两百平左右的大厅，分成三个区，每个区有三个长沙发，高贵的紫红色。桌子则是黑白相间的玻璃台，空心，里面安装了高级的数码灯，显得整张桌子流光溢彩。 三个区正对面是布置得很专业的歌唱台，我终于看见这个唱歌的女人，她身穿黑色长裙，秀发盘着，从后面看去她的脖颈如天鹅般精致，裙子当然亦很精致，很修身的裁剪，穿在身上显得她的身材曼妙细小的同时充满了诱惑的爆炸力。 就是不知道她的长相如何？如果长相和身材以及歌声一样棒，那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女人。 我把目光转开去扫着包间里的人，三个分区都有不少，都是穿得人模狗样的帅哥和美女，看这打扮和气质很明显都是事业成功的有钱人和富二代等等。竟然还有我熟识的脸孔，小晴，她坐在左边的分区，正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我，不知道是不相信我能进这样的聚会，还是不相信我竟然和公孙善美一起。我没有搭理她，我跟着公孙善美走，她直接走到歌唱台后面，很显然是等这个穿黑色长裙的女人唱完歌，我站在她身后一样等待着，和所有包间里的人一样，无声地聆听这美妙的天籁之音…… 不经不觉，一曲终了，哪怕在听的许多人都意犹未尽，这个女人还是用麦说了一声谢谢，随即连片的掌声响了起来，公孙善美道：“简姐，你的歌声越来越动听了，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会爱上你。” 穿黑色长裙的女人闻言慢慢的优雅的转过身，我随即冷汗外冒，背脊骨发凉，因为这竟然是苏简！！！ 苏简正要对公孙善美说话，看见后面的我以后，突然整个人愣着，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慢慢趋于怪异，整个人极其不自然的感觉，好几秒才恢复了正常对公孙善美道：“你不挑、逗我要死？” 第180章 给个面子 “我说的就是实话，何来挑、逗？”公孙善美声音中带着那么几分撒娇，“反而是你挑、逗我，不是和我说去上海要呆上几天么？怎么突然就回了来？” “你不希望见到我？”说着话，苏简优雅地从台上走下来，她目光重新投在我身上，嘴里问公孙善美，“你朋友？” “对。”公孙善美把我拉过去介绍道，“陈贾，这一届厨神大赛的冠军。” 苏简向我伸出手道：“你好。” 我心里古怪，苏简竟然装不认识我，不过这样更好，免了尴尬。 我随即伸出手回了一句你好，苏简的手暖暖的，而且今天化妆不浓，所以整体看上去比我第一次在大富豪夜总会看见她的时候要美上许多，我就不太理解为毛她当时要化妆那么浓？可能我没有品位，又先入为主吧，总觉得化浓妆很丑。 放开了我的手，苏简搂着公孙善美的细腰道：“走，陪姐姐喝一杯。” 公孙善美和苏简并排着往中间的区域走，我走在后面。那个区域坐着七八个人，看见我们走来，都自动自觉让出了座位，有的甚至倒好了酒，没办法，谁让苏简是这里的老板娘？这点来说我真的很震惊，碧海云天属于她，这个度假山庄又属于她，她要有多牛？难怪黄媚非得要靠上她。 坐下了，苏简各给我和公孙善美递过来一杯酒，和我们干了以后，她和公孙善美在说话，声音不大，加上有其它人在唱歌，所以我听不见她们说什么。感觉很不习惯，很后悔进了来，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里，除了抽闷烟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事。 过了大概两分钟，忽然坐我身边的一个女人走了开去，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酒从右边的区域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道：“我认识你，陈贾。”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瘦、很干净，包括他的笑容，不过我并不认识他，我只能道：“你是……？” “土菜馆，你和我们的厨师打过淘汰。”他碰了碰我的杯道，“年轻有为啊，佩服。” 原来是土菜馆的老板，这酒要喝，因为他的和善，这人的人品不差，输了就是输了光明磊落的承认，不会不敢面对我，或者挤兑我之类。我随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侥幸胜了而已……” “呵呵，你还真是谦虚，我叫周琼。”他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轻轻吸了一口，烟没有吐出来，开口说话，烟和话一起出，“输给厨神输的不冤枉，而且这厨神做的还是佛跳墙，就你这个年轻做佛跳墙，我很吃惊，非常吃惊，很想问你师傅是谁，不过太私隐的事情问不出口。” “呵呵，你不是问出来了么？不过这确实很私隐，不太好说。” “能理解，别人问我师傅是谁我都不会想说，我问个你能回答的吧，比赛过了以后我们店有人认出你来，你是不是来过我们店？” 我实话实说道：“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我也去过食道，同一天，呵呵。”周琼又吸了一口烟才继续道，“你去过我们店感觉如何？用你厨神的眼光给我指教指教。” 我受宠若惊道：“周老板言重了……” “哈哈，我说实话，你不用紧张哈。” “我说的也是实话。”其实我有意见，关于他们的系列菜方面，以及怎么不做全猪宴？不过人家是成功人士，我毛都不是，我手个屁？我不丢这个人…… “行，很高兴认识你，下次再来我们店记得通知一声。”周琼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道，“我的联系方式。” 我双手接过来，脸上露着微笑，等周琼走开了我才看名片，发现不是私人名片，而是工作名片，上面有三个连续号码，我靠了，他不要每天带着三台手机？或者放家里呼叫转移？我无语的摇了摇头，把名片放进口袋，继续抽烟，就这时候包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闪进来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 我必须说，这个男人非常有气势，无论是从身上哪一点来说，穿着，走路姿势，整体神态以及眼神都是，他向着中间的区域走来，我顿时感觉有点压抑。或许这听上去很夸张，但绝对真实，真实到我傍边坐着那些人都有相同的感觉，好几个立刻就走去了别的区域。而苏简和公孙善美，都把目光投到这个男人身上，只是神情各有不同，苏简脸上带着的是一种甜丝丝的微笑，公孙善美则是几分厌恶。 我也感觉厌恶，甚至怒火，更甚至各种冲动，当然这与公孙善美无关，而是与这是欧阳胜有关，我看过他的照片，看过他接受采访的视频，还有许多报道照，他化成灰我想我都认得他。就是这个家伙，陈九索曾经引以为荣的好徒弟，他为了自己的辉煌腾达出卖了陈九索，我的使命就是让他身败名裂。 第一次和仇人面对面，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几乎已经把自己的大腿掐肿，总算在他走到跟前的时候恢复正常，他站在苏简和公孙善美的面前道：“苏小姐，不好意思，来晚了……” “呵呵，欧阳总贵人事忙，能理解……”苏简说着倒了一杯酒给欧阳胜递过去，拍了拍自己另一边的空间道，“给个面子，坐一坐再走。” 欧阳胜接过酒说了一声谢谢，很沉稳的端着走了两步从桌子另外一边进来，然后坐在苏简的身旁，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我一眼，大概没有注意到我吧。他更没有看公孙善美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公孙善美有点不和还是如何？好像公孙善美对他评价还很高啊，奇怪，怎么会厌恶？ 和苏简碰了碰杯，欧阳胜对公孙善美道：“公孙小姐，你不一起吗？” 公孙善美直接用强硬而带着攻击力的拒绝道：“喝多了，不想再喝。” 很明显，公孙善美是在下欧阳胜的面子，但欧阳胜脸上没有半分不爽，那是一种根本不把公孙善美放在眼里的感觉，她还是那么和善，看上去人畜无害。这家伙绝对是个表演家，而且还是城府很深很可怕的表演家，有这样的对手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些事情落在头上却不能不去面对，更不能不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对手置诸死地。 欧阳胜微笑道：“你可以随意喝一小口。” 公孙善美继续那个口吻道：“对不起，一小口都不能喝。” 看气氛不对劲，苏简立刻笑着打圆场道：“欧阳总，我这妹妹确实已经喝了许多，你别再为难她，我和你喝吧，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欧阳胜继续微笑道：“苏小姐你海量，我可不太敢和你喝一样多，三几杯没是没有问题。” “呵呵，欧阳总谦虚了，干。” “干……” 等他们干完，公孙善美对苏简道：“简姐，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苏简显然知道公孙善美不爽欧阳胜，为了不造成更大的麻烦，她当然不挽留：“好，记得刚刚答应我的事情，我们后天见。” “我记得的……”公孙善美转向我道，“我们走吧！” 这时候欧阳胜才看了我一眼，就一眼我感觉浑身一寒，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它就是真是的发生了！不过同时我留意到欧阳胜的眼神慌了那么一秒，仅仅是一秒，随即又恢复古井般的平静，对我露出一种看着是礼仪，但其实在我看来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好像有点鄙视我。面对这种局面，我没有选择鄙视回去，因为我还不知道现在的我除了道德和道理上面之外，有什么样的资本鄙视回去，而道德和道理有时候并不能给你什么帮助，反而会给你许多的负担和约束。 就这样，我和欧阳胜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交锋结束了，我跟着公孙善美出了包间，回到二层的酒吧。公孙善美的心情好像突然变的很糟糕，没怎么和我说话，甚至有点失礼，期间撞到人都不道歉，反而瞪对方。而我的心情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我不能生气，更不能激动和冲动，不是始终要面对欧阳胜么？哪怕他是如此强大我都不能退却，因为害怕，是输的开始…… 没在酒吧坐多久公孙善美就提议离开，我和她一起走，那会已经晚上十二点钟，走在下山的路上，凉凉的夜风吹在身上，感觉很舒……服。 花了五分钟走到山下，公孙善美才慢慢的恢复了状态，脸上有了笑容，她笑着道：“甜品还算数不算数？” 我连忙道：“我一般都说话算数。” 公孙善美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笑着道：“我们现在回去做，吃个甜品心情会好点。” 我犹豫着道：“你……刚刚心情很糟糕，我能知道为什么么？” “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 “我就知道你不爽欧阳胜。”这女人不爽的人还挺多，白哥算一个，黄媚算一个，现在欧阳胜又算一个，她是善于结仇还是内里面目可憎，对方要主动跟她结仇？ 第181章 妈的，我成保姆了…… “但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而且你对他的评价好像很高，我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当时公孙善美竟然还给欧阳胜开脱，说什么传闻都没有可信度，搞不懂这女人。 “我给他好评价那是工作状态的评价，为人……不喜欢，我们不说他，还是说说去那里弄做甜品的材料吧！” “比较大型的便利店就能买到。” “能么？” “当然。” 聊着上了车，公孙善美把车速控制的很快，不知道是恨不得立刻就吃上甜品，还是恨不得立刻对我做点什么，我也对她有期待，但我期待的东西是弄清楚她的目的，弄清楚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接触……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公孙善美买好了做甜品的材料到了目的地，她的住处，竟然就在水上人家的隔壁，不过档次和水上人家相对起来就是屌丝和高富帅的区别了。当然如果公孙善美住的好像欧晓菲一样，我会感到很惊讶，她看上去虽然不像缺钱的女人，但绝对不是那种很有钱的女土豪。 下了车，公孙善美道：“我住顶层，二十八楼，我是图观光，呵呵。” 我四周看了看，观光个屁，最美那片已经被水上人家更高的洋楼给遮挡了，你看哪？郊区？当然我没有把那么扫兴的话说清楚，我道：“都说高处不胜寒，你住那么高，冬天会不会特别冷？” “不知道，年头才住进去，还没有经历过冬天，走这边。” “你说过你一个人住，你父母呢？” “父母在乡下，西兴镇，和你们南山镇隔壁。” 聊着走进大楼的大堂，坐电梯上二十八层，中间没有人按电梯，很顺利，但电梯的速度和电视塔电梯的速度相比起来，慢的能令人发脾气，我真不知道公孙善美每天上班坐着电视塔快速的电梯，下班回家坐那么慢的要如何适应？ 这大楼是一梯三户的，公孙善美住中间，刚打开门我就嗅到里面传出来鲜花的淡淡香味，走进去，随着她打开灯光，果然如我所料，每个角落都有鲜花和植物，就和她的办公室一样，而且饭厅那边还有一个橱窗，里面放着比办公室更多的飞机模型，听说这些东西价格很贵，真不知道公孙善美这个发烧友一年得要花多少钱买模型。 由于我走最后，门是我关的，我刚关上公孙善美就道：“这就是我家，两居室，我住右边，左边这个是杂物房，厨房和浴室就在尽头。” 你告诉我这些干嘛？没兴趣，我反而比较有兴趣平常没有人来找你？我道：“为什么是杂物房而不是客房？” “不习惯别人来住。” 那你带我回来？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你就没有亲人？你亲人来的时候如何住？不过这好像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就没有深说，我看了一眼远处的米白色沙发，随口就道：“沙发不错。” “你也发现了么？家里所有家具都是我自己选的呢，当时真的很辛苦，基本上整个港海市区的家居超市都已经被我逛了一个遍。”公孙善美把我迎到沙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道，“如何，是不是很软？很舒服？” 这女人还来劲了，不过沙发真的舒服，足够柔软，坐上去几乎半个屁股都能埋下去，如果在这么软的沙发上做某项运动，会是什么感觉？这女人是不是买来就这个功能？心里邪恶着，我嘴里道：“是很舒服，你平常在这沙发上干点什么？” 公孙善美微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有点吃惊，不会是我猜对了吧？“这个……我不知道。” “我喜欢躺着看电影，所以电视很大你没有发现？我经常性看着看着就能在沙发里睡过去，所以我需要沙发舒服，呵呵，床我能接受不算太好的，但沙发不能，有点强迫症。”公孙善美这会才坐下来，然后继续道，“要不等下陪我看场电影？” 这时间还看电影？我不用回家？还是她这个要求等同于留我过夜？我倒想看看她想干什么，如何对付我，我道：“什么类型的电影？如果是很恶心的恐怖片，还是算了吧！” “放心，是韩国片。” “这个可以接受，反正做甜品需要等。”我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半，我道，“我歇息两分钟就去做。” “你可以抽根烟再去，你自己进厨房，我进房间……”公孙善美没有往下说，大概不方便，毕竟是女人，有着比男人更多的私隐。 看我点了头，公孙善美立刻从沙发里起来，往房间走。 我从口袋拿出香烟快速点燃一根，边抽边四处观望，总感觉装饰方面有点奇怪，但看了半天又说不上来到底怪在那里？直到把烟抽完拿着材料进厨房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个房子缺少的是照片和画，这两种东西都没有，墙上空空如也，一般的家，尤其是女人的家，照片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公孙善美竟然没有。 恶寒着，我走进了厨房，面积不算很大，甚至说有点小，不过厨具非常齐全，毕竟是吃货家的厨房啊！只要有空闲时间，她肯定变着法子给自己做美食，如果没有全套的厨具怎么做？我把材料放在厨台上面，翻着柜子，翻到做甜品的碗碗碟碟以及小型的打浆机，就开始做了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我听见身后有声音，是公孙善美，我回头看见她已经把高跟鞋换了下来，她怀里抱着一团衣服，一副要去洗澡的模样，她道：“浑身上下都是烟酒的味道，我洗个澡，你不介意吧？” 我想晕过去，这是你家你说我介意不介意？就算我介意你难道还不洗？况且你衣服都已经找好，再问我这种问题就是废话：“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不洗……” “哈哈，那也得洗……等下见！”公孙善美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我转回脑袋打鸡蛋倒牛奶继续做甜品，我做的是两个，炖奶和炖蛋，许多外行人肯定觉得这就是一个甜品不同的叫法吧？其实不是，这是两个口味不同做法更不同的甜品。而在做的过程中，听着隐隐约约从浴室传来的流水声，我脑袋里不停在幻想，公孙善美洗完澡出来会不会不穿内衣？穿的睡衣会不会特别性感少布，让我一览无余，大饱眼福？ 很可乐的幻想着，过去了二十分钟，甜品已经在炖，公孙善美竟然还没有洗完澡，我站在厨房门口，对着浴室门道：“公孙小姐，甜品已经在炖，你还没洗好……？” “你又在叫我公孙小姐。” “习惯了，对不起！” “帮我一个忙，去我房间把梳妆台上面最高的一个白色瓶子拿过来，谢谢！” “这个……不是很方便吧？” “没事，我房间没有什么秘密。” 我只好去，她的房间灯开着，我能看见这是一个面积站房子总面积三份之一的房间，外面有阳台，落地玻璃门开着，因为层数高，风速高，吹着薄薄的白色窗帘，以至于窗帘一飘一瓢的，很美的画面。 令我吃惊的是，她的床竟然是黑色的床罩和床单，这很特别，我好像没有见过谁的床是黑色的颜色，不过因为图案很时尚的缘故，看上去又不显得老气和恐怖。不得不说啊，这女人的品味，或者说她这个人很特别。 她有两个柜，一个比床大的是衣柜，我想里面绝对满满都是衣服，一个小号的是鞋柜，不用想肯定又是满满的鞋子。搞不懂，这女人什么程度的收入？玩模型，衣服和鞋子满屋，赚的钱都花这里面去了吧？想着这个问题，我走到梳妆台前面拿了公孙善美说的白色瓶子，发现是润肤露，她大概是想在浴室涂，女人还真麻烦，洗个澡还要涂东西。 我快速拿了走出去，走到浴室门口道：“拿来了……” 公孙善美没有给我回应，直接打开一条门缝把手探出来拿，拿到了说了一声谢谢就关上了门，我刚打算走，她才突然道：“对了，我房间笔记本电脑插着u盘，你帮我拔出来插电视里去吧，里面就是我们今天要看的电影……” 妈的，我成保姆了…… 我又进了公孙善美的房间，从笔记本里拔了u盘出来到客厅打开3d电视，再把u盘擦插了进去，然后我很惊讶的发现，竟然是伦、理片“周末同床”。这个片子我上学的时候就看过，虽然不算特别色，但有些镜头真的非常暧昧。 最关键的是剧情讲述的是一场由相亲发展成相爱分手的悲剧，嗯，相亲的第一晚那就睡在了一起，总之剧情很撩人…… 公孙善美会看这样的电影我不感到奇怪，要和我一起看我就不得不觉得有涵义了，如果只是普通关系，或者说她准备和我保持普通关系，看这种能深度刺激欲望的电影，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反之就是她不准备和我保持着普通关系，再直接点说就是她在勾我。 第182章 你相亲过吗？ 按理说被一个美女勾，是男人都会心花怒放，心情澎湃，迫不及待吧？但我怎么感觉我背脊骨在发凉？还是那句话，我有自知之明，她愿意付出她的身体给我，所求之物肯定不普通。 把电影暂停掉，我进厨房看过火候没有问题以后，再走出来点上一根烟坐在沙发里抽。 抽了半根左右，公孙善美就从浴室施施然走了出来，沐浴后的她全身泛着艳丽的光泽，笑容更加甜美，粉嫩的俏脸仿佛被清晨露水浸湿过的花瓣，我呆呆地盯着她妙曼的充满着花香的娇躯，那扭动的纤腰把我从幻想中拉近想实。 可惜有点让人失望，她没有像那些歪歪小说中写的那样只披着雪白的浴巾，反而她身上穿着包裹严密的睡衣，不但如此，里面也不是真空的，让我无比的失望。 转眼间，公孙善美已经走到跟前，把包着秀发的毛巾从脑顶拿下来，边拭擦她湿湿的秀发边道：“甜品什么时候能吃？” 我回道：“还要炖上几分钟，然后再拿出来放冰箱急冻半个小时左右。” “嘿嘿，有多少份呢？” “两种，六份，你能留下一份明天或者后天吃。” “呵呵，吃两份？幸好我是怎么吃都不胖的人，你不知道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一多吃就胖有多么痛苦。”说着话，公孙善美已经拭擦完秀发，大概喜欢自然干，不喜欢吹干，她不管了，拿起遥控器把电影开起来道，“我们先看看电影……” “这个，我进去看看甜品。”有点鄙视自己，竟然退缩，我到底在怕什么？ 公孙善美看我下了沙发，她又把电影暂停掉，也下了沙发道：“那等下再看，我去把……内衣洗一洗……” 和我一起走，公孙善美进浴室，我进厨房，其实甜品还没有炖好，我就在厨房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善美从浴室出来，她捧着一只很精致的盘子对我笑了笑才往房间走，等她出来已经是五分钟以后的事情，我已经把甜品放进冰箱里面急冻。 重新坐回沙发里，感觉很别扭、很不踏实，尤其公孙善美又把电影开启以后，我尽量坐的距离她很远，但电影的内容还是让我起了猛烈的反应。气氛是很沉默的，公孙善美不说话，我更不知道说什么，我偶尔观察她一眼，感觉她应该也是有身体反应，她在不停变化着自己的坐姿来掩饰。 奶奶个熊，你何必？要不你就更直接点，比如告诉我，我跟你睡，你要给我什么，行就拉到，不行就一拍两散，这样猜来猜去烦人。 随着电影的剧情深入，某种镜头开始出现，我能察觉到公孙善美呼吸有点粗、重起来，她双手扣在一起，指节捏的发白，但她并没有关掉电影不看，又或者说点什么话调节气氛。我当然更没有，我虽然心跳怦怦怦不堪负荷，但我需要忍耐，我想看看她有什么下一步行动。 然而，直到刺激的镜头过去，公孙善美都没有任何行动，甚至整个人都随电影情节慢慢恢复了平静，和我说了第一句话，她道：“你相亲过吗？” 我用郁闷的口吻道：“我刚从乡下出来，而且我这个年纪，你觉得呢？” “那你女朋友有没有？” “你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么？” “你没有正面回答呢，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公孙善美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想如果我说有会是什么结果？如果我说没有又会是什么结果？我想试探一下她：“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那到底是有没有？” “你先回答我。” 公孙善美迟疑着，大概内心在搏斗吧，最终她开口了，我以为她已经下了决定，结果她说的是：“甜品可以没有？我馋了呢……” 我靠，老子好不容易才试探你一次，能不能别这么扫兴？不过既然她想玩，那就玩吧，看谁更有耐心。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的急冻层把甜品碗拿出来，隔着保鲜纸用手指压了压甜品的表层，已经凝固，但程度还不够，这样拿出去口感要差点。所以我空手转了出去告诉公孙善美再等十分钟，我继续坐下来和她看电影，这十分钟是垃圾剧情，没有什么暧昧桥段，不过过了十分钟我把甜品拿出来的时候，刺激欲望的剧情再度上演，我把甜品端到公孙善美面前放下的时候，心里那个紧张啊！ 公孙善美也非常紧张，她变换着姿势，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的脚竟然勾到了我，无法避免地，我往她那边倒了下去，幸好甜品我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面，否则要摔掉。 千钧一发之际，我连忙用手去撑沙发，但沙发实在太柔软，我整个人还是撞在她柔软的胸前。 下一秒，公孙善美双手已经搂着我的脑袋，用带着深切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暗示让我对她做点什么，比如亲吻她，甚至更直接点。 事实上有那么一秒我真想下手，但最终并没有，因为有些女人不能乱来，哪怕是她勾你，乱回应了你无法承担代价，而我现在连什么代价都还不知道。不过我总算弄清楚她是真的勾我，真有不简单的所求，有了这个信号我能制定相应计划套她，前提是我先别什么她，不然被动的会是我。 另外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刚刚应该是故意出脚勾我，演技不错，做的那么真实，我都被骗了一会。 脑子里想清楚了，我连忙挣开她的手站起来道：“对不起。” 公孙善美对我的行为非常不理解，眼神很无辜，很不敢相信，大概觉得没有这样的男人吧，好不容易拉近了距离，往下走就是男女都很享受的美妙之事了，这要紧的关头我竟然做出那么扫兴的行为？过了有五六秒她才反应过来道：“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你吃甜品吧，趁热。”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来，用调羹搅了搅属于我的甜品，目光投向电视屏幕，毕竟这是伦、理片，而不是色、情片，男女主已经战斗完毕，正在床上拥抱着说悄悄话。 很忽然的，屋子里隐约有音乐响了起来，公孙善美看电影看的比较专注，没有听见吧，我提醒她道：“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 公孙善美目光从电视屏幕上面转到我身上，定神了两秒才下沙发往房间走，进去以后把房间门关上。 过了快五分钟，公孙善美才走出来，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继续看电影吃甜品，久久不和我说一句话，直到我开始吃第二个甜品，她才开口道：“甜品不错，比仁记专门店的要好。” 已经快吃完一个才告诉我，可想而知她的心神刚刚有多凌乱，当然我很满意，我乱了那么久，一直在猜她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是时候轮到她乱，她现在肯定在想到底哪儿出了错？是我不行还是她没有够直接？又或者被我识穿之类？我就需要这样的效果，等她乱上两天，我再冷上她两天，她就会急，一急就会露出马脚，反正我要耐心，主动和被动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不能出错。我道：“你这话别道仁记去说，他们听见了要和我比一比。” “那你和他们比，真不输他们。” “我又不做甜品，何必呢！” “也对，不过你拿了厨神，往后肯定会有许许多多人来拜访你，或者是讨教，或者是交朋友，又或者踢场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你想过怎么去应付没有？” 我直接摇头，我知道会这样，但多想没有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公孙善美叹了一口气道：“你要开始想，毕竟食道的庙门真的很小，不太能经得起风雨。” 开始出目的了？我装糊涂道：“公孙小姐的意思是让我换一个大庙？” “呵呵，不知道，大概吧！”公孙善美开始吃第二个甜品，“嗯，这个味道更棒，能不能教我做？” 这女人竟然跟我玩有擒故众，靠：“能，不过要改天，还能多教你两个。” “不过其实我更有兴趣喝佛跳墙。” “这个比较难，做起来不容易，而且需要个几天的准备时间！” “家里能做？” “不能。” “那……我怎么才能喝上呢？家里……我厨具很齐全，材料可以去慢慢准备，你知道我这种吃货，要是想吃吃不上我会猫爪一样痒，甚至会疯掉。” 这意思是让我在她家做？或者给她配方让她去买材料准备等等？如果是，她的目的是不是就是拿佛跳墙的配方？不行，我必须吊着她，不能答应，更不能拒绝，看她下一步如何，我道：“我要想想能不能办到，如果能办到，我再告诉你。” 公孙善美连忙道：“你要想多久？” “不知道，现在不想去想，我吃完了，我到阳台外面抽根烟。” “你可以在这里抽。”公孙善美显然很失望，她想立刻得到答案，虽然她的眼神尽量装的平静。 “你在吃，这样不礼貌。” 第183章 跟我有毛关系？ 我刚打算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这漂亮的号码那么熟识，竟然是欧晓菲的来电！这女人给我打电话干嘛？奇迹啊！思索着，我对公孙善美笑了笑，连忙往阳台外面走…… 二十八层的阳台，加上是深夜，风很大，很冷，我站在角落里抽着烟，按下接听键，随即电话另一端传来欧晓菲不太爽的声音：“在那里？” 我笑道：“真是奇怪，我跟你很熟？在那里需要跟你交代？” “我在食道门口，你过来，就现在，我们谈谈。” “有这样的必要？” “来不来一句话？你想好再说，否则你后悔，我不负任何责任。” 我继续笑着刺激她：“是你给我打电话，是你有事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觉得就你这个鸟态度我会如何选择？或者我需要不需要想？” “我只等半小时，你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电话挂断，挂的还特别粗，让我耳朵大振，这女人吃了火药呢？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抽烟看风景，大概过了十秒，我隐隐觉得该去见欧晓菲，因为我要进擎天集团，欧晓菲这么晚给我电话，而且如此不爽，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如果是，而我没有出现，味着白费了陈九索的一番心血啊！不过欧晓菲亲自开口让我进擎天集团，哪怕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无奈之举，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很神奇，谁有能力逼迫欧晓菲这么做？而如果不是，欧晓菲找我干什么？ 乱七八糟想着，我烦躁起来，把已经抽到尽头的香烟直接扔下楼，转身往里面走，刚好公孙善美要出来，我们几乎就了个满怀，幸好我最后收住了脚步，我道：“公孙小姐，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要去一趟……” “啊？现在去吗？”公孙善美郁闷着，很显然不情愿我走，她自己也发现了不妥，连忙掩饰道，“哦，我载你去吧！” “不用，我赶时间。” “我换衣服很快。” “我真的赶时间，”回食道路程很远，而且这里很难拦车，而我只有半小时时间，如果公孙善美换衣服花个十来分钟，我会死给她看，所以我不能让她送。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不知道她是敌是友，让她知道我去见欧晓菲这到底是好事坏事肯定无法判断，既然如此，只能避开她，“保持联系，我先走了……” 好不容易我才在欧晓菲离开之前到了食道的门前，看见她张扬的跑车，她一个人在里面，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在听歌，但看她的整体神色不太爽，眉头深深的皱着，似乎有什么大烦恼。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才故意点上一根烟，猛猛吸了一口，拿烟的手收到后面，用另外一只手敲驾驶座那边的车窗，故意敲的很用力、很密集，打雷一样。 如我所愿，欧晓菲被吓了一跳，那张绝色的脸孔露出惊恐神色，看清楚是我以后，惊恐才逐渐变成愤怒，把眼睛瞪的巨大如牛，速度开打车窗臭骂道：“你这人有神经病是不是？” 我没有和她生气，反而露出笑容道：“亲，我试过很温柔的敲，你没有反应，我只能用力敲，这都要怪我？能不能再霸道点？赶紧开门。” 欧晓菲打开车门，我随即坐进后座，等欧晓菲启动车子往外面开了我才把烟拿出来抽，她立刻眼睛又瞪的巨大如牛，急踩刹车回头骂道：“我警告你，不要三番四次挑战本小姐的耐心……” 我装傻道：“什么？” “你的烟，你说是什么？” “哦，对，你烟味过敏。”我又猛猛抽了几口才打开车窗把烟扔出去道，“你要载我到哪儿去？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我还没有吃夜宵，饿，我说什么？” “跟我有毛关系？” 欧晓菲不理会我，继续开车，十分钟以后把车开到河边一家大排档的对面马路停文档。没错，是大排档，这个女人的口味还挺特别，我还以为她会去很高档的夜宵城，这样也好，去高档的夜宵城我还不习惯…… 下了车，欧晓菲一个人走在前面，走的贼快，我跟在后面边走边观赏她，这女人近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某方面的压力，好像清瘦了些，不过身材还是那么棒，只是今天穿着方面有点随意，她穿了一条很家居的长裙，而且脚下穿的是拖鞋。我感觉奇怪，她这显然是从家里出来的装扮，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竟然都来不及打扮一番？她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女人。 思索着，我已经和欧晓菲走进了大排档，在最角落的座位坐下。 已经快三点钟的时间，大排档里面的客人已经不多，只剩下三桌，一桌是两对男女，其余两桌是清一色喝得醉熏熏的男人，好像彼此还认识，不停隔空喊话，吵吵闹闹无比讨厌，我都感觉无法忍受，不知道欧晓菲怎么能忍？旁边有一个更安静的大排档，她竟然不进去，靠。 把大排档老板喊了过来，欧晓菲随意点了一个粥和两个小炒，不问我要吃什么，自己点完就挥手让大排档老板走人，她和大排档老板之间竟然认识，她不是喜欢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么？怎么和这些她眼里的下等人能聊上话？看来这个女人有我不知的另一面。 我叫住大排档老板道：“老板，我还没点呢，我要一瓶啤酒，一碟美极鸭下巴和一碟酱油鸡脚，嗯，够了……” 大排档老板记下来走进厨房下单，欧晓菲用古怪的语调对我道：“你倒是不客气。” 我微笑道：“对你这种女土豪手下留情是看不起你，我没有那么不识时务是吧？我一向都是该宰就宰决不手软。” 欧晓菲想拿牙签筒砸我。 我连忙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话，说不过就动手那是禽兽，我们是人，有道德约束。” “你说什么呢？”欧晓菲声音很大，把远处几桌客人都惊动到了，目光投过来，欧晓菲随即压低声音道，“我警告你，你赢了厨神大赛没有错，但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所有，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容忍度，你这是自寻死路，我会很乐意成全你，懂吗？” 我真的对这个女人很无语，一次次事实证明我不是那种能恐吓到的人，她一直对我用这种下等招，她是不明白还是改不掉的习惯？我内心鄙视她，慢慢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道：“好，我不挑战你的容忍度，不过有一点我得说，你的恐吓对我毫无用处，一直如此，下次麻烦你换个新鲜的方法，现在……先说说你找我谈什么，我的耐心有限……” 欧晓菲盯了我几秒，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谁？” “你知道我说谁，别给我装。” 什么乱七八糟，我鬼知道你说谁？我道：“我很严肃的和你说一遍，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 欧晓菲盯着我看，把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她才道：“给你三天假期，三天以后到擎天集团总部的出品研发部报到，等你熟识了工作流程，实力足以服众以后再派你下去负责分店，但出品研发部的职位不会变，年薪暂时五十万，购买五险一金，公司提供工作车辆，杂费油费每月报销五千块封顶，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但我一般不会考虑。” 到我盯着欧晓菲看了，虽然我猜到有可能是这样一回事，但她亲口说出来，我仍然感到无比的惊讶。我滴神啊，陈九索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他竟然连这样匪而所思的事情都能办成。到底是谁逼迫欧晓菲接受？我当然不希望这是逼迫，但这最有可能，而被这样逼迫，她会更加仇恨我，继而变本加厉给我找麻烦，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然而这是我无法逃避的使命。 为了不让自己被动，我装傻道：“欧小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别跟我装不知道，我只能容忍到这个程度，别再给我找麻烦，尤其你进了擎天集团以后，否则我会亲手扔你出去。” “好吧，就当我是装糊涂，你就知道我肯定会进？你擎天集团有什么了不起？” “擎天集团是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巴不得你不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都没有开条件，我卖什么乖？” “你是不是真觉得擎天集团需要有佛跳墙才能巩固地位，彻底打沉百鲜集团？”欧晓菲不屑道，“我告诉你，我需要的只是时间，而不是什么有着共同目标的盟友，所以别怀疑我说的不是真话，如果不是她开口，我都懒得看你一眼，看见你我就作呕……” 我真的很想弄清楚她说的谁到底是何人？但好像她不会告诉我，反而觉得我是故意刺激她，有些时候不能太过份啊，我进了擎天集团还怕弄不清楚么？现在我需要做的是先分好界线，我进去到底是如何一个角色，我的利益如何保障？ 第184章 哮喘病 我冷静下来道：“欧小姐，总是说违心话很不爽吧？你既然看见我就想作呕，干嘛还拉上我一起来吃夜宵？你是想呕？当然我可以不和你讨论这个，我们说正事，我进擎天集团帮你们做正宗的佛跳墙，或许不能提升你们的品牌价值，但至少不会让你们损失吧？你试想如果我去百鲜集团你们会如何？所以我要说明一点，不是你雇佣了我，你可以是我老板，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太对我指手画脚，更别以为你施舍了我，指不定谁施舍谁。” “就你这样的贱人，你有何东西施舍我？你施舍得起么？” “你会不会聊天？我贱人你是什么人？我不想跟你吵架，因为你肯定超不过我，免得说我欺负你。”我狠狠的瞪着欧晓菲，继续道，“你不是不服气么？觉得自己没有输么？好，老子跟你再赌一次，我赢，有我的地方你就低着脑袋少说话，好好当你的缩头乌龟。” 欧晓菲给我刺激到了，也狠狠道：“好，赌什么你说。” “你确定是我说？不是你说？” “确定，免得说我欺负你，一人说一次，公平。”这方面来说，这个女人还挺有骨气，为毛其它方面就那么坏呢？或者其实我看见的坏只是表面现象？ 既然她那么有骨气，我就不欺负她了，但我仍然要减少自己的麻烦，我道：“从我进擎天集团起半年时间计算，这期间不能对对方下绊子，不能说一句脏话，谁都不到就是输，当然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如果不愿意，也是你输……” “好，我答应你。” “半年，记住。” “我保证，我会按照工作程序来。”欧晓菲暗暗露出了奸笑，我想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刺激我，让我说脏话，就她的性格，她会这样，但她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我就当这是锻炼，我不生气，不骂脏话，我要让自己变的波澜不惊，否则我真不是欧阳胜的对手。 我脸上露出笑容道：“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欧晓菲不再说话，就这时候她点的粥端上来，其它食物也陆续端上来，她吃自己的，我吃自己点的，偶尔喝一口啤酒，还真蛮享受，就是心里始终都无法高兴起来。我当时没有想到我进去擎天集团就得把佛跳墙带进去，就是说食道不能有佛跳墙，我该如何对老板娘说？烦恼啊！直接说，老板娘肯定要被我气疯，但我总不能空手进擎天集团吧？欧晓菲说那个她肯定以这个做条件让欧晓菲顾全大局接纳我的，如果我自己把条件删除掉，欧晓菲还妥协个毛？ 不经不觉欧晓菲已经吃完，那时候已经快四点钟，那两对情侣客人已经离开，剩下那两帮吵吵闹闹的男人，不过已经安静的许多，因为有三四个已经喝到趴在桌子上不怎么会动。而我，已经把鸭下巴吃完，啤酒倒是没有喝完，鸡脚更没有吃完，饱了，吃不下。 欧晓菲把自己的茶喝完立刻喊结账，结果大排档老板拿来了账单刚说了多少钱，欧晓菲就整个人很不对劲，脸色发青，双手捂住前胸，很用力在呼吸却仿佛呼吸不过来的模样，把大排档老板吓到了，把我也吓到了，我连忙道：“欧晓菲你没事吧？” 欧晓菲很费劲才说出一句话：“我……有哮喘病，喷雾剂在车里，去……给我……拿……” 我靠，哮喘病，终身疾病，这女人竟然……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往外面跑，结果没两秒又跑回来，从桌子上拿了她的车钥匙才继续往对面马路停车的地方跑，我跑的非常快，因为我知道这种病救治不及时，生命就会走到尽头，虽然我讨厌她，但还没有讨厌到想死她的程度。 没到车里我已经按下感应器，跑到以后快速打开门到处翻，最终在驾驶座右边的暗格翻到一瓶蓝色的喷剂，我拿了就走。结果我回到去看见两个男人围着欧晓菲，三个在揍大排档老板，五六个厨房工刚好冲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和那些男人扭打在一起，然后围着欧晓菲那两个男人也参加了战斗，现场乱七八糟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吃惊着跑进去，把喷雾剂交到欧晓菲的手上道：“快点、快点。” 欧晓菲双手发着抖，整张脸几乎就要没有血色，她拿到喷雾剂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狼狈而迅速地打开对准自己的鼻孔就猛按了几下，然后大口大口呼吸。这时候大排档老板已经被自己的员工拉出来，其它人还在打，我连忙问大排档老板：“怎么回事？” 大排档老板娘道：“他们想对欧小姐做呼吸占便宜，我拦阻了，他们对我动手。” 这么说来这架是为我们打的？我看见大排档的人吃亏，顿时火气上了来，爆了一只啤酒瓶冲过去一脚把对方最凶的一个男人踹在地上。这个男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和我打，而且他的同伴都拿起了椅子当武器，我趁机抓住其中一个没有来得及搬椅子的，用手里的小半截玻璃顶着他的脖子大吼道：“谁过来我马上弄死他……” 所有人都停了手，除了被我踹翻在地正要爬起来攻击我那个男人，他悄悄溜到我身后以为我不知道，我看都没有看，直接用上八成力度一个后踢腿踢过去。轰一声响，他中了一脚砸在桌子上，把桌子弄翻了压在身上，人没有了声息，他的同伴想去看看他的状况却又不敢，其中一个对我道：“哥们，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我朋友……” 我懒得理会他，对大排档老板道：“打电话报警，让他们赔偿。” 大排档老板连忙从口袋拿出手机拨打，他伤的蛮厉害，鼻青脸肿，我还看见地上有血迹，但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没有找出来，大概伤的不是脸和脑袋。 对方的人显然不愿意报警，但他们有人被我控制着，他们不敢怎么着，只能继续试图劝我，或者说忽悠我，说话的还是刚刚那个：“兄弟，真是一场误会，无谓闹那么大，对谁都不好是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冷冷道，“别跟我说废话，等警察到我自然放了你朋友。” 大排档老板已经打完电话，不多久就听见警笛声，在警察进门前我才放开被我挟持这家伙，发现他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最讨厌这种明明自己没有道理还耍横的人，我毫不犹豫一脚踹过去。怦一声，这家伙撞到身后的桌子摔在地上，他们的人没有攻击我，因为警察就要进来，他们只是去看自己同伴伤的如何。 我懒得再管他们，走回去看欧晓菲的情况，她一直坐在角落里，看上去情况好了许多，脸上恢复了红润，除了喘息还是要比较用力之外，其它方面基本上也很正常。我在傍边坐下，点燃一根烟，警察这时候进来，欧晓菲开口对我道：“你还真是多事。” 我几乎没被烟呛到：“是啊，我就不该帮你去拿喷雾剂，让你在这里一命呜呼，或者大排档老板就不应该帮你，让你被非礼，他是因为救你，我救他不应该么？” “反正你就是多事。” “随便你怎么想，我就一句话，跟你说道理白费劲。” 警察和大排档老板认识，说了几句弄清楚事情以后，伤的人带去医院，其余的人上派出所，事情就跟我无关了，那帮被我揍的当然不乐意看见这个结果，但整个大排档的人都说他们是自卫，而我是劝架的客人，根本没有揍他们的人。认识人就是好办事啊，最终我不需要去派出所，大排档方面也就老板一个人去而已！ 警察忙完离开，欧晓菲买了单走的飞快，我跟那帮厨房工说了一个对不起才追出去，结果后面有个人道：“这人……好像是那……谁？陈贾，厨神大赛的冠军……” 另一个道：“是吗？不会吧？” “我去了现场，我认得他。” “刚刚你不说？” “那么乱，谁想那么多？” “妈的，你真会坏事，能认识他多好，就这样被你错过了……” 他们后面说的话我没有听见，因为我已经和欧晓菲走到车边，然后我们都傻了眼，车子里面竟然被翻的乱七八糟，这还不是我翻的，我只是忘了关车门，我个天，这才多久已经被小偷光顾了？ 发愣过后，欧晓菲突然转过身瞪着我：“你回程的时候没有关车门？” 我退了一步，我可记得这是一个随时敢动手的女人，退一步能保平安，我道：“当时情况危急，我给忘了，你别瞪我，跟你的命相比起来都点东西不算什么，你还是赶紧清点一下报警吧！” 欧晓菲真想对我动手，不过还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连忙上车到处检查。 不多久，欧晓菲对我道：“王八蛋，丢了我几张购物卡，还有一万块现金和一只手表，一只备用的手机。” 有这么多吗？我冷汗着道：“欧小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别坑我。” 第185章 厨神驾临 “就是这么多，你赔给我。” “开玩笑，我那是为了救你命，你还让我赔？敢不敢再无耻点？” “救我命就可以不关车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赔给我，手机六千，手表十二万，一万块现金，和三万块的购物卡，共十六万六千，我会从你工资里扣，你记住三天以后准时来报到，否则这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我不会负责。”说完，欧晓菲把车门关上，把车启动，转眼间就开了出去，转弯消失…… 你问我什么心情？我会告诉你我想死。 他妈的，这都什么世道，我为了救她，我成功救了她，我还为她打了一架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好人难当啊，我现在很理解那个扶了摔倒的老人做了好事后被反咬一口为表清白跳楼的哥们，人心实在坏的令人发指，以至于我们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做好事，做好事被反咬一口怎么办？没有法律法规去保护，道德算个毛。 叹了一口气，我点上一根烟，往美食城的方向走，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回到宿舍，那时候已经快五点钟，我坐在沙发里感觉很不妥，我竟然看见餐桌上面有一个购物袋，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快速走过去打开来看，里面竟然是衣服，一套西装…… 我靠，怎么回事？宿舍进了贼？当然不是，而是进了人，但这是谁？我不敢确定，因为除了周若婷有钥匙之外，成青薇一样有钥匙。 为了证实清楚，我快步走上二层的房间，结果看见周若婷，这个温柔的女人正在床上睡的无比香甜。 我咽了咽口水，抽了自己一下，洗澡睡觉…… 第二天我被电话吵醒，是周若婷的来电：“起床没有？” 我道：“没，你什么时候走了？” “早上七点多，没敢吵醒你让你回房间睡，你昨晚那么晚回来，没事吧？” “没事，挺好。” “我就在附近，要不要买个饭上去给你吃？” 就这事你给我电话？我没睡醒好不好？我心里郁闷着，嘴里道：“我自己做。” “好，我回去名师名点，对了那套西装是我和我嫂子逛街的时候买的，看着不错，应该适合你穿，你不介意吧？” 我能介意吗？你已经买了回来，难道我扔掉？我道：“你下次问问，我很不习惯这样。” “对不起！” “这倒不用。”我迟疑了几秒道，“这两天你家里……” 我还没有问完周若婷就抢先道：“没给我找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我哥帮我说过什么话，我妈态度好了许多，你不用担心。” 周若宾有那样的威力？这事不太对劲啊，不过太未雨绸缪也不是好事，先看看再打算吧！ 挂断电话，我想继续睡，已经无法睡，而且肚子饿，我只能起来煮面，边吃边看电视，吃饱吃药，然后抽了一根烟以后把陈九索给的笔记本以及老板娘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打开建了一个文档噼里啪啦打着，把笔记的内容打进文档里。这真是一项烦死人的工作，字那么多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想骂人，但想到陈九索用手写的更花时间，我又骂不出来。 时光流逝，不警觉已经旁晚，这项打字工作肯定无法彻底完成，我只能先放一边，抽着烟在思索该给天良什么汤的做法？这事已经拖了两天，不能再拖下去！可惜陈九索关于汤品的笔记被东小北偷了去，不然随便弄几个就能完成任务，那老东西也是自找麻烦，干嘛不一次过把全部笔记交给我？ 莫非，我真要把这些市场上还没有的新汤给天良？老实说我有点舍不得，毕竟留着可能对我有更大帮助，但让我说话不算数我无法做出来，给就给吧！ 一口气，我找来纸和笔抄了五个陈九索研发的新汤品下来，纸放进口袋，给天良打电话。 天良电话接的特别快，声音爽朗道：“兄弟，我刚在看新闻，吕鑫和吕浩在专访里说的话很强大，都已经向天乐居宣战了，我看天乐居这次会很麻烦。” 我靠，吕鑫不是答应了我低调点么？我连忙道：“什么台？” “南方经济，已经放完，你在哪？” “在家，我去找你吧，请我吃饭。” “行，我就在店里，你大概多久到？”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吧！” 天良说了一声等我，我立刻挂断电话把东西收拾好藏好，然后换衣服出门…… 下班时间路上车多人多乱糟糟一片，而且还很倒霉地遇上一个个红灯，我最后去到珍宝渔港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第一次来这里，感觉里外的环境条件都不错，外面停车场是露天的，客人的车辆沿着一个假山喷池排列，看上去很壮观。 而透过玻璃窗看里面，装饰很清新、很简约，却不显得低档，只是他们不用华丽来彪炳而已！工作人员是很有精神气的，工衣好看，咨客穿的是礼裙，她们认识我，看见我，其中一个随即就道：“陈先生晚上好，我们老板娘已经在等你，三号包间，我给你带路。”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姿势这身材还挺勾、人，我对她微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找，你继续工作吧！” “好，陈先生你请。” 我快步往里面走，根据标识穿过收银台进了包间通道，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三号包间，我刚打算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天良，他被我吓了一跳，但很快露出笑容道：“这么巧呢？我还想去看看你到没到。” 我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路上堵车吧？”把我迎进去坐下，天良坐在隔壁给我倒茶，嘴里道，“我弟在厨房，包间有宴席要他做，所以只能我先陪你，他忙完会过来。” “不用那么隆重，工作要紧。” “哈哈，你是厨神啊，厨神驾临，总不能失礼是吧？” 我从口袋拿出写了汤品做法和配方的纸张递给天良道：“我不是来蹭吃蹭喝的，给你送这个来呢！” “汤吗？”天良激动着接过来打开看，眉头皱了一会，笑容才展露起来，“我靠，荔枝汤？很新鲜，肯定没有人做过，加上鸡，加上海霸王，加上水蛇，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 “你有空尝试一下，火候时间等等都写的很清楚，要试清楚才推出来，然后功效方面要找老中医看看，不能随便乱写，我们不做骗人的事情。” “当然，我从来不做。”天良把纸张收起来道，“五个足够了，谢谢哈。” “我们不说这话。” “那……点菜，要瓶啤酒，我们喝两杯。” “免了，喝茶吧！”昨晚和公孙善美喝，然后在大排档自己喝，睡眠质量又不如何，我现在还感觉脑袋发涨，我还喝酒，我在找死，那话怎么说来着？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不能再喝，“至于菜，随便点两个就行。” 天良听了我的意见，把部长叫进来随便点了两个招牌菜，一个招牌汤，部长出去以后我们聊了起来，我告诉他我要去擎天集团，把他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其实换了我是他，我都会惊讶到这种半天说不出话的程度，太难理解了，前阵子我还和擎天集团的掌旗人斗个你死我亡，没几天竟然合作了起来。 等反应过来，天良第一句就是：“为什么？你去干嘛？欧晓菲竟然愿意？我无法理解。” 我道：“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或许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但对于我目前的处境来说这是最佳的选择。” 天良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兄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们齐心协力能解决过来。” 这话令人感动，这朋友绝对没有交错，如果是那种只想从你身上获取利益，而不会和你一起面对苦难的，绝对不会这样说话，就算说都不会这个神韵，就算有这个神韵都是装出来的。我想我该告诉他真相，不然有一天他从别的途径知道，我就显得很不够意思了不是吗？我道：“天大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只能你们兄弟知道，能答应么？” 天良立刻举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 我小声道：“其实那个佛跳墙是陈九索的……” “啥？”天良蹭地站起来，整个人很激动，“你……不会是他徒弟吧？” “比徒弟亲。” “亲人？儿子？” “对。” “我靠，你是陈九索儿子？”天良说话很大声，他自己也发现了不妥，惊慌了两秒，看了看包间门才坐下来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厉害，原来你是陈九索的儿子，天啊，这事还有谁知道？” “知道的不多。” “欧阳胜知道吗？” “在我做佛跳墙前应该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 “那我明白你为什么去擎天集团了，你该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样对你有好处，毕竟擎天集团的实力摆在那，能给你许多支持。”说到这里，天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道，“等等，你通过什么方式能进去？欧晓菲是真心接纳你还是想关门打狗？呸呸呸，不是说你狗，用错词。”天良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第186章 她行不行？ 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这境况就算是虎穴我都必须闯一闯。” 天良又露出了那副担忧的神色，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你不嫌弃，如果你用得着我，提早跟我说一声。” “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 “不谢，不过我有点不明白，既然你是陈九索的儿子，当时为什么还向我打听陈九索和欧阳胜的事情？” “陈九索告诉我的事情很少，至少之前很少，我什么都不清楚，只能从外面打听，直到我在厨神大赛拿了冠军陈九索才告诉我一部份。” “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估计要问陈九索。” 正说着，响起敲门声，服务员上菜，不过敲门的是天上云，他穿着一身厨师服，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急速走进来对我道：“兄弟来了啊，我忙呢，招待不周，别怪我哈……” 我连忙道：“怎么会怪你，工作要紧，大家都明白。” 天上云在我另一边坐下，服务员问他要不要加碗筷，他直接摇头，等服务员出去以后，他又对我道：“汤是我亲自煮的，你试一试。”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子圆转盘上面的汤，是海鲜汤，膏蟹为主花奶为配，做出来白白的颜色，飘荡着诱人的蟹香和奶香。卖相方面更是完美，表面上飘着生香菜和干的夜来香花瓣，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一个令人看了催延三尺的汤品。天上云亲自给我盛了小半碗放在我面前，这时候天良从口袋拿出来汤品的配方递过去给天上云道：“给咱们的汤品做法……” 天上云立刻接过来看，他的反应和天良刚刚的反应大同小异，都很激动。而等天良告诉他我是陈九索儿子的时候，他更激动，当然在此之前是不敢相信的神色，还以为我和天良在逗他，发现是真实的以后才疯狂了起来，如果不是刚好有服务员敲门上其它菜，他估计要给我一个尴尬的拥抱…… 我离开珍宝渔港的时候已经九点钟，我刚出门口就给周若婷打电话道：“周小姐，吕鑫的专访已经出来，你看过没有？” 周若婷道：“我看过，当时我就在现场。” “没问题吧？” “没太大问题，吕鑫高兴就好，我们谈过，我和吕浩也单独谈过，还不错，你不要担心。” “好，另外我有个事想对你说……” “你等等，我有电话进来，我看看是谁……” 周若婷那边变成忙音，我等待着，整整等了两分钟才恢复通话，周若婷道：“对不起，是我同学，说过来名师名点吃夜宵，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她我去擎天集团，被那么一打断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能道：“下次再说吧，我回食道。” “嗯，如果今天还是太晚，我去你哪……”电话挂断。 心里很别扭，你做的是夜茶生意，不用想在店里稳定下来又找到绝对能信任的人接手工作前，都会很晚才有空，既然这样你就不能在外面再找一个住处？不过转而一想我又觉得周若婷去我宿舍是正确的选择，一来我宿舍是她的房子，难不成她去住酒店或者重新租一个房子？显然不对。二来是她本来就喜欢我，而且是喜欢道那种可以结婚的程度，再加上已经和我睡过，她还恨不得我再睡她呢，所以去我宿舍就成了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选择。 哎，这么想来，如果我和她保持关系，我要搬出去，不知道擎天集团提供不提供住处？连工作车辆都提供，住处该不是问题吧？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愿意欧晓菲知道我住哪，或许这不会有麻烦，但谁敢保证？再一个就是我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周若婷我要去擎天集团上班，搬出去住这种问题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听了又会不会很伤心，觉得我是……抛弃她之类？ 我不知道周若婷会怎么想，这个女人天性善良，而且内里远远没有外表坚强。有许多事情，我都必须想过了再和她说，再去做。当然我绝对没有抛弃她的想法，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的生活现在已经够乱，虽然我有明确的目标，就是不断的往上爬，积聚足够的实力送欧阳胜去死，但除了这件事之外的其它真的都乱了套。 我甚至连周若婷的老妈为什么突然间会妥协，都没有任何的头绪。显然，那个女人不简单，原本就是凶狠霸道蛮不讲理的人，突然间温柔的好像兔子一样，绝对是出了状况，我真怕现在的平静只是一种假象，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麻烦就会汹涌而至。 他娘的，我当时真该问问陈九索，我要如何对付这个女人？能不能给我点提醒，或者那个女人的把柄之类，现在我已经无法联系到陈九索，真是窝火，老东西神神秘秘至于吗？ 不经不觉，我已经走到美食城，走进食道。 食道已经结束营业，里面的灯光已经熄灭了百份之九十，就剩下收银台附近的灯光，收银员和老板娘在里面说着话，老板娘脸上有微笑，而收银员脸上有的只是凝重。 看见我，老板娘连忙加快工作速度，把工作完成以后让收银员立刻离开，然后对我道：“我已经和收银谈好给丫丫下套的事情。” 我道：“她行不行？就刚刚她一脸愁容，好像很不乐意。” “她只是怕完成不了任务，慢慢平静下来就好，我相信她能办到。”老板娘从收银台走出来，走到我面前道，“吃过药没有？下面洗过没有？” 我警惕道：“想干嘛？” “没想干嘛，莫不成你还以为我要在这里给你吹？要吹都回家去吹，你是不是来找我和我回去的……？呵呵……” “不是。”我走进收银台，从冰箱拿了一罐饮料打开喝着出来，在最靠近收银台的座位坐下来，老板娘就坐在我对面，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在看我，我道，“我有要紧事和你谈。” “你说，我听着。” “佛跳墙我无法留在食道，但我会给你其它一个系列的新菜做代替。” 老板娘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我，顿时给我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很压抑，背脊骨发凉，她一字一句道：“小贾，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你这不就是你当时说的过桥抽板？你说你不会，现在的结果呢？我很失望，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想没想过，你这样做会导致食道永远都上不了班高端市场？” “我想过，但我进擎天集团需要把佛跳墙带进去，这几乎就是交换的条件，让我不进去，我办不到，你是知道后果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 老板娘不说话，不过还是很恶毒的盯着我。 我喝了一口饮料，烦躁地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几口看老板娘还不说话，我只能又开口道：“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解决，你要相信我，这是无奈之举，我当时欠考虑。反正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进去擎天集团，这是我的使命，你说过你会帮我，我希望这是你提供的第一个帮助。” 老板娘还是不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慢慢在恢复平静，不再好像刚刚那么激动、那么生气、那么恶毒。 我没有继续说，我给她平静的时间，让她自己慢慢想通，反正如果她想不通，我说再多都没有效果。 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突然老板娘夺去我的饮料自己喝了两口，才放回到我面前，嘴里道：“好，小贾，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终于有所松动，但想到三个条件我又高兴不起来，谁让我不占道理呢？我道：“你说说，如果不过份，我会答应。” “你现在已经很过份，参赛的时候是食道的佛跳墙，现在结果呢？变成擎天集团的佛跳墙，食道要被整个行业耻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这件事。”老板娘又激动了起来，“你自己这么过份，你竟然让我别过份，你觉得你有道理吗？你觉得你好意思吗？” “行，你说。”我都被她说的无地自容了，只能如此，这大概是她的目的吧？这女人聪明。 “好，我的第一个条件是，把食道做高端是以前你和我达成的协议，路可以慢点走，但这是你的使命，你必须配合。” “可以，我搞定欧阳胜以后，我会把食道做到港海前五的饮食企业。” “第二个条件，把黄易青的照片给我，现在立刻就给。”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也答应了下来，没办法，现在是我在求她，是我食言在先，我只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第三个。”老板娘忽然露出笑容，“第三个是什么好？我是要一辈子做你情人还是想要些什么？” 她这个笑容让我冷汗止不住往外冒，如果真是这种条件我不是作死么？不过话已经说出口，如果不是很过份，我就得答应。 第187章 包养 “小贾，你在害怕，你为什么害怕，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糟糕？一文不值？” “不，我之前已经说过，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我和你爱爱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幸福。” “那是现在。” “你能保证未来？” 我语塞，不能，甚至谁都不能，未来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无论你权力多大物质多丰富都无法保证，因为你压根不知道自己会在未来的什么阶段，想法会完全颠覆过来。 “小贾，我有点后悔，好像三个条件不够用，能不能四个？” 开玩笑，绝对不能，我道：“已经说好了不能反悔。” “好，不能反悔。”老板娘用飞快的速度道，“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要把佛跳墙改头换面留在食道。” “我靠，你阴我就算了，我怎么去做？你当擎天集团是傻子？” “呵呵，我刚刚就是阴你，谁让你回答那么快？你不能反悔。”老板娘舒了一口气，语调随即柔和下来道，“小贾，其实这要求不过份，怎么做不是你说了算？佛跳墙不是有改良空间么？或者演化出来另一个可以相媲美的菜式汤品，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 我思索着，我行吗？不行吗？或许我可以尝试，不然她换另一个我更无法接受的条件，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里，我答应下来道：“好，我只能说我尝试一下……” “那就完了，照片给我，是不是在手机里？” “你觉得我那么傻？”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人往收银台走，“借收银电脑用用，我拿给你。” 老板娘连忙和我一起走进收银台里面，打开收银电脑输入密码，然后闪开身，我发现她还挺激动，不知道她在激动什么。而我，老实说我很担忧，这女人疯狂起来从来都不顾后果，照片她拿了去不知道什么用途，如果事情闹大，这不仅仅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的处境真不希望出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五分钟以后，我把照片拉出来给了老板娘道：“最后提醒你，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请你三思而后行，我走了……” 老板娘笑道：“小贾，我不是三岁小孩哦，我知道的，你去吧……” 看她的兴奋劲，她越兴奋我就越担忧，心跳都已经加速起来，没眼看了，赶紧滚蛋！ 在大街上走着，我收到了短信，到了老板娘的短信：景怜回来了，你如果……想那个什么你就给她打电话。 十一点半，巨龙酒店顶层的套房里，我见到了景怜，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雪白颜色的酒店睡袍，整个人散发着名贵沐浴液的幽香。她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亦没有给机会我说，刚关上门她迫不及待的搂住了我，推着我往床那边走……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才说了第一句话，景怜先说的：“小贾帅哥你功夫见长了……” 我靠，这正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竟然被她抢先说了：“彼此彼此而已！” “可惜你是个有钱人，不然我肯定会包养你……” “你这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包养你？” “不，你可以当我是小姐，但我不吃软饭，和你做是交易，我都有付出，我没不劳而获。” 突然间，我对她肃严起敬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之前说我不是一个有钱人，是真话。” “不对吧？难道陈美娘骗我？” “对，她有求于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厨师。” 我会认为景怜极度失望，会吼着打老板娘跟算账，要点赔偿之类，但她没有，她竟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非常愉悦的在笑：“那我是不是能包养你？我每个月都会在港海呆一周左右，然后各地飞，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总和不喜欢的人一起，我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调剂，有一天我会失去做的乐趣，我还怎么嫁人？” 我有点无语：“就因为这个原因你要包养我？” “差不多，我够坦白吧？” 是够坦白，几乎逆转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印象，看来有句话说的对，没有深入了解过就不会真正认识一个人，所以任何对她的批判都是不公正的。我道：“够坦白，我也没有心理负担了，不过这个包养的话题……就算了吧！” “那……”景怜还是保持着笑容，“你意思是不收钱？就我这种人你不觉得你很吃亏？” 我笑了：“你很特别，真的，别的女人都会觉得男人和女人上床占便宜的永远是男人。” “我不那么想，和你做的感觉非常好这就足够了，别人给钱和我做我没有感觉，拿钱也不快乐，反而恶心。” 受教了，当外围女当成她这样，肯定找不出来几个：“既然这样……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再继续下去？” “离开外围圈？” “对。” “不行，我有合同，还有五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没办法。”景怜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上我的衣服道，“有烟没有？” 我连忙下床捡衣服，拿出香烟点燃一根烟递给景怜，然后自己才点燃另外一根，躺在床上抽着。景怜躺另外的半边床，烟灰缸就放在我们的中间，我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而且姿势都差不多，都面向对方。这画面无疑很诡异，然而我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惬意，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相同的一种经历了吧？ 吸着烟，景怜道：“我读电影学院的时候被选上拍一个电影，我以为我就要成明星，但其实我进了一个黑洞，不明就理签了一堆合同，先被投资老板强，然后被导演强，就拍外景的时候那王八蛋跑进我的帐篷，明明四周有许多工作人员，但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会我，那帮畜生。因为合同的缘故，我不敢报警，只能忍辱负重，最终电影拍出来，市场反应竟然不错，而我开始给导演当情人，后来……我摆了他一道，他现在在监狱里，那个投资老板……后台太硬，但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报仇，让他一无所有。” 景怜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我听了很愤怒，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黑暗？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甚至……她需要的是安慰或者同情吗？ 沉默了有一分钟，把烟吸完，景怜才继续道：“我的合同被转卖了许多次，我不怕你鄙视我，我至少和两百个男人睡过，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很遗憾的是，走错了一步就再没有回头路，只能一直走下去，走到那天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完成我的合同，然后才去想我是不是要远离这个圈子？” “不能把合同买断吗？” “买不起，八位数，怎么买？” 这么贵？ “曾经有一个地产商和一个茶叶商说帮我买断合同，他们只想免费上我而已，有钱人很可恶，根本不把你当人，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我有艾滋病，可能我会笑出来，我就免费让他们上，让他们给我陪葬……” 我不自觉的抖了抖道：“你这样做不对，而且这是同归于尽的想法。” “我知道，呵呵，我其实很爱惜自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这种经历我听都没有听过，所以……对不起！” “其实像我这样经历的人还有许多，那些每天发着明星梦的女孩们，每天都有那么一批遭遇到相同的困境，娱乐圈，有许多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倒是实话，老板娘花钱把她弄来伺候我的时候，我就显得非常惊讶！ “我还是少说点这个圈子的事情吧，不知道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突然对我反胃。”景怜盯着我的眼睛问出这句话，我留意到她胸口此起彼伏，很紧张的模样，大概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而这个信号告诉我她在乎我，至少在性这方面在乎我。 我对她反胃吗？或许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反胃，但听了她的故事以后我却没有，反而多了几分尊敬，虽然被骗也是因为她做明星梦的缘故，但这种梦不是每个人都做过吗？她只是不幸中的一位，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受害者，如果等合同完成了她仍然继续做下去，她才是真的贱，真的罪无可恕，罪有应得。 老实说吧，如果我有一千万，我会毫不犹豫帮她，我现在没有，而我仅有的就是不让她感到失望，所以我道：“不反胃，反而多了几分怜爱。” 景怜整个人一颤，激动着靠过来搂着我小声道：“谢谢。” 我反搂着她，不感觉自己搂的是小姐，而是一个很纯洁的女人，至少她的内心如此，至少她不对我装，她连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都能坦白告诉我，我反而恶心那种明明是公交车，却还把自己说成玉女的人，比如有可能是这种人的公孙善美。这女人一天都没有联系我，我想她应该是和我比拼耐性，那天她主动了她就输了…… 第188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沉默了几分钟，景怜又道：“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天晚上在步步高会所第一个和你做的不是我，而是陈美娘。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我收了她的钱只能职业性的保密，现在我们之间不是交易，就没有职业性保密这道坎了，我只希望你别坑我就好……” 她连这个都告诉我，出乎我的意料，这跟她告诉我她的过去显然不一样，她把过去告诉我不会惹麻烦，但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会惹麻烦，我有那么点点感动，我道：“我已经知道，谢谢！” “你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没有？” “知道。” “她好这口呢？” “大概。” “然后还有一次，在她家里，不过你没有来，你还特别生气，当时怎么了？” “不记得了，走，去洗澡。” “嗯，好。” 我和景怜一起走进浴室，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才出来，然后刚在床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以后连忙对我道：“是我老板，你不要说话……” 看我点了头景怜才敢接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她气愤的回道：“不是说好休息两天么？怎么这么突然？我不舒服，我不想去，什么？我真的不舒服，我管你什么欧阳总，我不去如何？你真烦……”说完，景怜快速挂断电话，烦躁地把手机扔在床上…… 我没有安慰景怜，只是坐在傍边观察她，我心里在想，这个欧阳总会不会是欧阳胜？ 过了近一分钟，景怜主动开口道：“小贾，我要出去一趟，你会等我回来对吧？” “你……”我该不该问？犹豫了几秒我才又道，“那个欧阳总是欧阳胜？” 景怜一惊道：“你认识他？” 我继续犹豫，在想能不能信任她？最终我觉得能，我道：“我和他是仇人，大仇人。” 景怜无比惊讶：“你不是说你是小厨师么？他可是……集团主席，你们就不在一个圈子里，怎么会结仇？”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这是一种无法化解的仇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告诉我……为什么？” “信任你，真话。” “谢谢！”景怜下了床，打开衣柜当着我的面一件件穿衣服，先是小内内，然而是文胸，再然后是长长的裙子，不多久已经把自己装扮的高贵时尚了起来，她拿上手机和随身的小包包才对我道，“我现在去，但愿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你。” 景怜走了，我躺在床上抽烟，脑子里乱七八糟想许多事，尤其是上哪弄一千万助景怜脱离火海？好像不太可能，一千万，老板娘指不定都没有一千万现金！黄媚拿一千万出来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但这跟我有毛关系……？ 想累了，我打开电视机想分散注意力，看着看着竟然光着身子睡了过去，等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景怜，她正往我脸上吹起，她脸上挂着笑容，很美很美的笑容，我连忙爬起来道：“回来了？” 景怜点头道：“刚好去了两个小时，本来不想吵醒你，不过有些事情必须立刻告诉你。” “你说。”我伸手去拿烟，很不精神，我必须通过香烟让自己精神起来！ 景怜跳上床，夺过我已经点燃的香烟吸了两口，递回给我，看我犹豫着不接，她道：“没事，欧阳胜没有碰我。” 我脸上尴尬啊，她竟然猜到我想什么，我把烟夺回来道：“对不起！” “人之常情的事情，不需要道歉。” “他……让你去干嘛？” “他是不是找人跟踪你？他竟然知道你买了我一夜。” “什么？”我靠，我已经开始理解黄媚为什么找人跟着我，大概想保护我，或者扰乱欧阳胜派来跟踪我那些人的视线，他娘的，还真是八面埋伏，我自己不知道而已，“他告诉你的？他还说了什么话？” “给我钱让我伺候好你，就这样，他说你是他的老朋友，把我说的云里雾里，你们真是仇人？” “千真万确。” “那就怪了，他要干嘛？他没有说清楚，就说他会再联系我，还挺大方，给了双份钱，一份给我老板，一份给我，以后每次都给我。” 搞什么？我猜不透欧阳胜，如果是收买景怜套我的秘密，为什么却不开口？难道想放长线钓大鱼？反正我不认为景怜在骗我。我拍了拍额头道：“你最好别靠近他，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我……”景怜迟疑着道，“能不能问你一个或许你不想回答的问题？” “只要不是说出来会惹很大麻烦的，我都会说。” “必须真话，否则天打雷劈。”看我答应了下来，景怜立刻道，“如果你有一千万你会不会买断我的合同？” 我毫不犹豫道：“会。” “行了，起床穿衣服赶紧走，呆久了欧阳胜会起疑心，他的人跟着你。”说着景怜把我的香烟夺过去掐灭，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道，“快点。” 我很糊涂：“我不是买了你一夜么？为什么过夜欧阳胜会起疑心？还有你刚刚问那个问题什么意思？” “嘿嘿，不知道，以后再说吧，保持联系，下床。”景怜硬把我拉下床，走了几步在沙发里拿了我的衣服给我，“赶紧穿上。” 带着糊涂，我匆匆穿上衣服看着景怜，她也是看着我，目光很深情，你肯不会相信一个外围女会露出那样的深情的目光，更愿意相信她们有的只是贪婪的、算计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但我必须说，这是真实的，真实到我心里面忽然一软，我不由自主就抱向了她道：“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就汇成一句吧，千万不要做傻事。” 景怜很认真的嗯了一声，反抱我，抱的非常紧，不过仅仅几秒以后就放开了手，拉着我快速的往门走，打开门把我送了出去…… 一个人出了巨龙酒店的大门，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钟，我选择走路回宿舍，一路上都通过停在大街上的车辆的后视镜留意身后，真的发现有人在跟踪，应该是欧阳胜的人。欧阳胜这家伙想玩什么？直接撞死我不是能完事？他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我觉得是有顾虑，又或者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这个可能性明显比较小，如果是这样何必跟踪我是吧？ 行啊，要跟就跟，随便你，老子当你们透明！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四点半，周若婷没有在，所以宿舍空荡荡的一片，不过我却很满意这种环境，我现在这不太爽的心情，周若婷如果在，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话好，她不在我还可以无所顾忌的睡床呢！ 第二天，我仍然睡到下午才起床做饭，吃完继续做把笔记输入电脑的工作，忙活到晚上我才出门去食道，想旁敲侧击老板娘把黄易青的照片用在了什么地方？可惜失败了，老板娘嘴巴非常的严密。厨房方面的事情倒是有惊喜，二厨告诉我厨房这些人经过一阵小情绪以后，都表了态决定留在食道发展下去，并且他已经找回来两个看上去很靠谱的厨师。 我和二厨聊完从食道出来以后，走路去了名师名店和周若婷、吕鑫开会，其实名师名店的工作跟我已经没有多大关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但周若婷非得要找我，没办法，我只能出席他们的会议，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等谈完了工作，吕鑫出去以后，周若婷告诉我她妈竟然突然间表态站在她这边，还为了她和她爸大吵了一架，我问了他们吵架的细节，感觉有可能会是一出苦肉计。不过左思右想之下我最终并没有告诉周若婷，我怕说错，从而让她选择错，所以我只是告诉她再看看什么情况再做打算，不要着急。 聊完正事，周若婷送我去中医院，我在医院陪了朱珠近一个小时，然后陪值班的林雄聊了一个小时，返回宿舍睡大觉。我近来的生物钟已经错乱的无以形容，我需要调整回来，所以第二天大清早上就起床继续工作，直忙到下午总算把笔记本里面的全部内容都输入到电脑里，笔记本拿到阳台烧掉，一了百了！我看东小北还怎么偷，我以前可没有发现这王八蛋有当小偷的潜质，他妈的，偷东西，捅我爸刀子，这笔帐我迟早要和他算清楚。 不经不觉，欧晓菲给的三天假期就在忙碌中灰飞烟灭了，第三天的早上，我早早就起床做早餐，吃完以后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出门，打出租车到擎天集团的总部，擎天大夏。这是一栋才二十二层高的大夏，取名擎天显得很狂妄，不过必须承认，这栋大夏从外部看就已经感觉非常的豪华，而且位置处于港海最黄金的商圈，正门外面就是港海最繁华的港城大道，川流不息人山人海，每天从这里经过的人没有一百万都至少有五十万。 第189章 绝食 站在擎天大夏下方，抬头望着这座蓝色的庞然大物，感觉自己很渺小，不过这种渺小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征、服欲望，我要征服大夏里的所有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去和欧阳胜斗。今天是第一天，往下需要用多少天？不知道，但我会全力以赴，我必须要成功。在心里给自己鼓劲了一番，我才昂着脑袋往里面走，走进大堂，走到咨询台的前面，咨询台里面有两个值班美女，身材相貌比当空姐的质量更佳，她们脸上露着微笑向我鞠躬，其中一个道：“先生，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来报到的，我是……”话没说完我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我说了一声抱歉，连忙从口袋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成青莲的号码！奇怪，成青莲找我做什么？思索了几秒，我决定要接这个电话，我走远几步按下接听键道，“成青莲，你又想如何？砸了我的车没跟你算账，你竟然还敢来电话。” 电话另一端道：“小贾，我是汉叔，你方便不方便回来看看青薇？她绝食，不肯说话，已经快三天，现在人在医院里。” 我被吓了一大跳，我连忙道：“怎么这样？是不是脑袋伤了有后遗症？或者成青莲说了什么话刺激到她？” “都没有，是她自己不肯吃东西，不肯说话。” “你告诉她真相没有？你们到底做过什么？” “这个……”汉叔犹豫着，不愿意说。 都已经这个时候还要隐瞒，老实说我很生气，我放重语气道：“汉叔，当时你在医院走廊和我说你会跟青薇解释，那就是屁话对吧？你根本就不会解释，我严重的鄙视你，你现在在我心里连个男人都不是，说话不算话，狗眼看人低，成青莲就是跟你学的。但我不和你们计较，就一句，你给我打电话却不信任我，那你还打个屁？让我帮忙了屁？你有资格？” “好了，小贾你别说了，我告诉你吧，我和青莲去找你那天有录音，然后录音青莲拿了去处理，说话最恶毒的部份保留了下来，变成都是你主动放弃。”汉叔叹了一口气道，“你赶紧用最快速度回来吧，你说什么就什么了，都依你们……” “你确定？” “确定。” “好，我再信你一次。” 汉叔挂断了电话，其实这样的情况就算我不信汉叔我都得回去看看成青薇，毕竟我真有伤害到她，虽然不完全是我的责任，但我有义务去帮助她。而汉叔这里，我刚刚骂他的话或许有点过份，因为他有可能是听了成青莲的意见，成青莲就是一个搅屎棍。我只是希望汉叔经过这次以后能够醒悟过来，别再试图控制自己的孩子。 我也真是服了成青莲，那天竟然是演戏，她能想出来这么特别的办法拆散我们，难怪成青薇会突然间那么恨我。 只是，现在成青薇绝食是因为什么原因？会不会已经知道成青莲和汉叔合起来演戏把我给坑了？不对啊，她从哪里得知？莫非我那天的表现让她起了疑心？好像只有这个可能，毕竟当时成青莲很激烈地想赶我走，就是怕事情败露。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人往外面走，边走边给欧晓菲打电话，她竟然不在服务区，我只能发短信：欧晓菲，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情进了医院，我去看看，推迟一两天上班吧，谢谢。 短信发出，我已经走到外面的马路，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司机送我去美食城，我回食道跟老板娘要了车子，连忙开着往南山镇赶…… 两个小时以后，我到了镇医院的二层，简陋的住院层，一共才只有四个房间，成青莲就在楼梯最里面的一个，我找到上去的时候汉叔正站在病房门口烦躁地抽着烟，我连忙道：“汉叔，情况如何？” 汉叔把烟扔在脚下踩灭，叹了一口气道：“青莲在里面尝试和她说话。” “成青莲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我怀疑青薇是不是识穿了你们？你还让成青莲去开解她，弄不好这会适得其反。”我真没想到成青薇能如此性烈，看来我一直都低估了她，她比成青莲真的各方面都要强许多许多，成青莲就是一个小人，跳梁小丑！ 汉叔脸色青了一下道：“我去叫她出来。” 汉叔连忙敲门走进病房，十秒不到和成青莲走出来，成青莲这次看见我没有再激动，没有再瞪我，和我吵架，赶我走之类，但越这样我越鄙视她，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就是有求于我她就能放下姿态，你他妈的不需要我的时候怎么那么残暴？她如果一直都一个态度，我还敬重她，可惜她不是。 汉叔对我道：“小贾，你进去试试吧，我说话算话。” 就是让我努力么？两父女差不多的性格，我真恶心他们，懒得再说点什么话，直接敲门走进去…… 病房的面积不大，大概二十平米左右，装饰很简陋，电视都没有一台，而且还有一股非常难闻的霉味。就这个糟糕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病床，靠门这张是空的，成青薇在靠窗的那张，她在打点滴，嘴唇是发白的，脸色则是清白，前几天伤到的额头仍然被纱布包裹着，整个人没有精神，愣愣看着天花板，连我走进来都看一眼。 我脚步很沉重，心里疼痛着，其实往深了追究，她弄成这样最大责任是我，如果我当时不帮她，如果我当时绝情点，可能结果就会不一样！ 我走到床前刚打算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欧晓菲的来电，我没有接，直接掐断，然后关机放回口袋，拉过椅子坐下来道：“成青薇，为什么不吃东西？你是找死么？如果是找死，可以有许多种方式，比如喝农药、吃老鼠药、跳楼、跳河等等都可以，而且速度还很快。” 成青薇的目光从天花板转移到我身上，盯着看了我好几秒才有气无力道：“那天他们是不是用计坑了你？” 我靠，她还真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我惊讶着道：“我两个小时之前才知道，你怎么知道？”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出院回家了，躺在床上反复听录音，后来联系上我一个同学，录音传给她让她通过软件分析，才知道录音被剪的很厉害，还有合成的部份，所以我现在是故意的，我受不了他们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成青薇说着说着泪花就缓缓的涌了出来，她声音哽咽，“对不起，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 汉叔和成青莲真是枉做小人了！ 我就说成青薇这人聪明，她绝食看情况是想让汉叔和成青莲妥协，故意摆出一个只有我能搞定她的局势，如果汉叔和成青薇再不同意我们一起，或者再对我如何，那就是等于让成青薇去死。这个办法很绝，亏成青薇能想出来，而且敢于采取实际行动，我滴神啊，两天不吃东西，我试过一天已经饿到七晕八素。 说真的成青薇的用心良苦让我很感动，同时亦很烦躁，因为我感觉这是一个命运分岔口，如果我不答应，她极有可能从假绝食让汉叔和成青莲妥协而演变成真绝食。如果我答应，那就意味着我要和她一辈子，我带走她我还能抛弃她吗？很麻烦，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我带着她不会方便，什么时候我占上风了我的敌人利用她威胁我如何？ 看我犹豫着不说话，成青薇道：“小贾，你是不愿意还是还有什么顾虑？” 我没有撒谎，直话直说道：“是有顾虑，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他们先给你下套，我反击回去又何不对？他们会妥协，已经这样，主动权现在在我们的手里。” “你妈呢？她怎么不在？” “她支持我。”成青薇想坐起来，她没有力气，所以很费劲都完成不了，我只能帮她，她刚坐好就又道，“如果是我家这边的顾虑，你不再需要，如果是你那边的顾虑，我不怕，无论前面的路有多少荆棘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谁跟我说你如何如何我都不会再相信，除非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或者你亲口告诉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成青薇，其实有许多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我其实……” “你可以慢慢告诉我，我会听，会和你一起解决，但现在，我要跟你走。” “你还在读书。” “明年就毕业，你之前答应过我，中间发生误会，然后误会冰释，你又不愿意了？难道是我理解错，这不是误会？你当时是顺水推舟？还是说话不算数？” 这是个问题，我之前确实答应过她，结果被汉叔和成青莲演戏分解了我们，我已经对不起她！或者这是我的命吧，不能再让她失望，至少就她现在这状况，我不能。先往前走着吧，或许走着走着会不一样呢？带着这种侥幸，我道：“好，我带你走，但不是今天，要等你养好身体我再来接你。” 第190章 你喜欢被控制么？ “不。”成青薇很坚决，“我和你一起走，我不想和他们说话，看见他们我就感觉恶心，这样我更无法养好身体。” “你这状况怎么走？” “我能走，你给我拿吃的，我吃了休息一小时就能走。” 你别这么坚强好不好？不过如果换了我是她我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因为害怕事情再起变化，所以还是当时谈好当时落实比较放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能道：“好，我现在出去给你买吃的……” 成青薇给我露出一个笑容，苍白的，无力的，但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我盯着她的笑容看了几秒，心里的忧愁和烦恼随即消散了许多，我回给她一个笑容道：“等我回来。” 我从椅子里起来，快步往外面走，刚关上门，汉叔就立刻道：“青薇说话了么？说了什么？” 我道：“我现在去买饭给她吃，如果你们希望她平安无事，别再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成青薇大概听见我说成青薇愿意吃饭了，又感觉我的利用价值低了吧，她道：“什么叫我们做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做什么，我们都是希望她好，我们才是她的家人，你不是。” “我不和你争论，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请你正面回答，你喜欢被控制么？” “这是控……” “请正面回答，摸着你的良心回答。” 汉叔拉走成青莲道：“你别再添乱，你还想如何？想你妹死是不是？” 成青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我也懒得再说，转身往楼梯走，下楼，出医院…… 走在大街上，我发现有人跟着我，是两个男人，左边街道一个，右边街道一个。妈的，开车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有留意，竟然没有发现被跟踪，这帮王八蛋到底想跟到什么时候？ 我要不要想个办法坑他们一把？ 老实说我真想这么做，这里不是港海市区，坑他们会更容易些，不过这样一来等于告诉欧阳胜，我已经知道他派人跟踪我，除非我能做的不露痕迹。 思索着，我一直往前走。 快一点钟的时间，大街上不算热闹，但餐馆很热闹，我连续找了几家，客人都特别多，我只能随便进一家让他们打包两个营养均匀的快餐，懒得再去找，反正如果一直都很多人，还是要等。 我找座位坐下来，刚打算冲杯茶喝一喝，突然肩头被拍了一下，我回头看，是一个我熟识的人王叔，陈九索的朋友，做厨师的，身上穿着厨师服，很明显他在这家餐馆上班，我站起来道：“王叔，这么巧啊？” 王叔把我按回座位里，他自己也坐下来道：“好久不见，你爸说你去了城里工作，混的如何？” 我笑了笑道：“还好。” “你爸近来不知道搞什么，手机关机，人不在家，问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你是他儿子你知道吧？他干嘛去了？” 王叔是能信任的，他和陈九索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他们有着相同的癖好，就是喜欢到处乱搞男女关系。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别告诉他实话比较好，我道：“那老东西去了旅游……” “哈哈，我靠，去旅游电话会打不通？他出国呢？” “有可能。” “哈哈，都去找外国妞了，高档了啊，对了你吃饭么？” “我打包，已经点了……” “这店是我和别人合伙盘下来做的，你不用埋单，我和他们说一声，你坐吧，我还得做事。” “好，你忙。” 王叔到收银台那边和收银员说了几句才走回厨房，我倒好茶刚端起来打算喝，突然发现跟踪我的两个人竟然走进来吃饭，真他妈吃了豹子胆。不过好像这也是个好方法，这种跟踪才不会被怀疑，事实上如果不是景怜告诉我，我都不会刻意去留意，然后肯定就无法发现自己被跟踪。 我喝着茶，时不时看他们一眼，他们在点菜。 我突然灵机一动，装做去收银台买烟，向收银员要了王叔的电话，收银刚刚看见我和王叔聊天，而且给我免了单，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给了我，我买了一包烟走回座位给汉叔发短信：王叔，我是小贾，我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有两个仇人跟着我，他们在十二桌，已经点了菜，帮个忙弄点药下去，别太多，让他们拉个两三天就好。 短信发出去，我留意着厨房门口，不多久看见王叔走出来，但他没有向我这边走，他站着观察了一会十二桌的两个客人，然后给我一个没问题的手势，转身走回厨房。我心里乐啊，王八蛋，这次还不弄死你们？当然为了让他们顺利吃饭，我也得留下来吃饭，而不是打包走人，否则他们会跟着走。 我又重新走向收银台，点了一个在这里吃的饭。 十多分钟以后，我点的打包饭送过来，然后没多久现吃的也送过来，我边吃边用手机显示屏往那两个男人所在的位置照，他们也已经开始上菜，吃的很快，想赶上我的速度，毕竟我随时都有可能走人。为了让他们多吃点，我当然不急，我尽量吃的很慢，吃完还喝茶抽烟，直到汉叔给我电话我才走人。 那两个男人跟我跟到医院门口，没有进去，我自己进去，把一个饭给了汉叔，拿着另一个饭进病房。成青莲吃什么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不是我小气，而是我即便帮她买了她都不会感激我，相反还会恶心我，我何必那么贱？ 把成青薇扶起来，我才把饭盒打开，放在侧边的桌子上面道：“吃完了我们马上走，你在车里休息。” “啊？”成青薇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用担忧的口吻道，“是不是我爸和我姐又说了什么难听话？” 我摇头道：“不是，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到时候再和你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不知道泻药什么时候发作，我希望他们是在路上发作，这样他们就无法再跟踪我，而王叔这里还会安全许多，我不能连累他是吧？他可帮了我大忙…… 花了十五分钟成青薇才吃完饭，吃的干干净净，一颗米都不剩，汤也一样，连一片很小的肉碎都不放过。 我道：“成青薇，下次别再做这样的傻事，看你饿成什么样。” 成青薇笑道：“值得了，我们走吧，等我好了再回来看我妈。” “我出去和你爸说一声。” “我刚刚已经说过，他们同意了……” 我只能作罢，把成青薇扶下床，扶着出病房。 成青莲不在病房外面，只有汉叔在，他眼巴巴看着我们，第一次我从他眼里看见关怀，看见仁慈，他道：“小贾，好好照顾青薇，无论有什么状况都要第一时间和我说，包括青莲找你们的麻烦。” 我道：“汉叔，你这算是表态站在我们一边？” “算是吧，但在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能对不起青薇，你能不能做到？” 成青薇插话道：“爸，这是我和小贾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怎么相处，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也是我和他分手，不是他和我分手。” 汉叔没有理会成青薇，目光还是落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明白成青薇说那样的话是给我解围，将来我们之间有什么都怪她，而不是怪我，她能做到这样，我不能那么缺德，所以我对汉叔道：“能，请放心。” “走吧，青莲回去收拾青薇的衣服，回到城里她会带过去，小贾你别太刺激她，也别忍让。” “知道。” 汉叔递给我一袋药以后走在前面带路，我扶着成青薇走。 下了楼，上了车，汉叔挥手让我们走，我没有犹豫，开着车就出了医院，穿过小镇的街道往高速入口走。 成青薇坐在副驾驶座上面，她心情很好，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给我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刚刚逃离了狼窝的小兔子，希望她进的不会是虎穴吧！ 我把车开上高速的时候，成青薇道：“终于离开南山镇的地界，这是我家乡，我第一次如此渴望逃离家乡……” 我道：“你想多了，你只是想逃离他们对我们做的事情，你爸应该不会了……” “她经常听我姐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靠我姐的缘故，等我读完书出来有了工作能力估计这种状况才会彻底逆转。” 许多农村家庭都一样，顶梁柱说了算，我现在想想，感觉汉叔当成青莲的老爹也不容易，我道：“其实我和你爸，你姐说话也很过份，你会不会心里有点恨我？” 成青薇快速摇头道：“不，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主动找事的人，相反很能隐忍，你要是怒火了肯定是已经被逼到悬崖，所以你很过份跟他们说话，绝对是他们先很过份对你。” 善解人意大概就是这样吧？我从心里笑了出来：“谢谢！” “不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是你很过份我都必须站在你这边。” 我无语。 第191章 年薪减半 看我不说话，成青薇又道：“开个玩笑，你赢了厨神大赛呢，我还没有恭喜你，恭喜。” “谢谢！” “麻烦都解决了么？欧晓菲会不会不服气？” “她不会对任何人服气，这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不过她比你姐要讲道理。” “我也觉得是……” “我们谈正事吧，第一，我现在住的是周若婷的房子，所以不能再住，她有时候会上去。” “知道，明白。”成青薇回答很爽快，没有任何不高兴，仿佛早就预计到似的，又或者之前和我说的是真话，不介意我在外面有女人，只要我心里有她。这大概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吧？能遇上在这方面大度的女人，无论她们出于何种原因而大度，都非常难，甚至不可能，我遇上了，但我怎么高兴不起来？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嘴里继续道：“我们到外面另找一个房子，最好靠近你学校，开学了你回宿舍，我自己住，你有空可以出来。” 成青薇快速道：“当然，我要给你做家务呢，你不需要担心家里，干好外面的工作就好。” 我无地自容：“第二个，我暂时和欧晓菲和解了，我们还谈成了合作，我原本今天去擎天集团报到的，接到你爸的电话我回了来……” 震惊了五六秒，成青薇才反应过来道：“你就这样走了不会有问题吧？” “不知道，回到市区我再给她打电话。” “对不起。” “没事，不会有大问题。”我想顶多就是惩罚，欧晓菲还是不敢把我推向欧阳胜那边的，纵然她嘴硬说不在乎佛跳墙，但其实只要是混饮食界的都在乎，毕竟谁会做就意味着谁能高端起来。我继续道，“之前面对欧晓菲大家都说我会有去无归，包括开始的你也是一样的想法，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现在想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比欧晓菲更强，或者说比擎天集团更强的仇人，血海深仇，必须仇，这是我的使命，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某天我横尸街头死于非命等等……” 成青薇终于还是无法淡定下来，她愣愣看着我，一张脸变成青色，过了良久才道：“小贾，你不会是在恐吓我吧？” 我放慢车速，脑袋往她的方向转，用认真的态度道：“我说的是真话。” 成青薇一张脸更加青了：“真这么严重么？” “只是有可能而已，我会小心，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成青薇这才慢慢镇定下来道：“无论如何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能赶我走……” “嗯，不赶。” “还有其它么？” “暂时没有。” “朱珠如何？” “转去了中医院，情况不错，医生让我们多陪陪她说话，赢莹莹每天都有去看她，我没有。” “你忙吧，我去，我照顾她。” 我没说话，感激之余又感觉有那么点点别扭！ 正事说完，我没有再和成青薇说什么，让她睡觉，我专心开车，路上没有发现被跟踪，那两个家伙估计拉的七晕八素了吧？ 下午四点钟，我开车回到港海城，金沙新城后门，成青薇还没有睡醒，我愣愣的看了两分钟她睡着的可怜状态，才拍醒她道：“成青薇，你就在车里等我，我回宿舍拿你的东西下来，然后我们去找房子……” 成青薇嗯了一声道：“好，我等你。” 我下了车，边走边拿出手机开机给欧晓菲打过去，欧晓菲接的很快，几乎响到挂断前一秒才接，语气带着强烈的火药味：“你是不是故意在挑战我的容忍度？三天前我已经和你说过如果你没有来报到是你的问题，我不负任何责任，这是你自找的，你不用再来，我不稀罕……” 做错事就要承受恶果啊，我没有和她吵，我道：“欧总，我给你发了短信？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我相信你是真话，但这不是理由。” “一天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不然我会觉得你这是给我下绊子，我们有言在先，不能这样。” “我至于吗？” “不至于，所以这其实是小事对吧？” “你很会说话是不是？” “马马虎虎吧，我现在回来了，事情已经处理好，明天能上班，除非我今晚猝死，不然明天绝对去报到，行吧？” “换了你是我你觉得行吗？一个条件，年薪减半。” “我……”几乎说了脏话，幸好收的及时，我要忍，因为我认为我肯定能找到机会把年薪找回来，甚至让她把年薪提高，我就不信她不犯错，“好吧，是我的问题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欧总，我想问问这个福利……我现在没有房子住，你是不是马上给我提供一下？” “你怎么这么烦？你来报到了自然有人跟你说，我一个总经理给你管这种事我不要忙死？” “那就是有是吧？” “明天你自己问……”欧晓菲说完挂断了电话。 情况还不算糟糕，扣年薪而已，那点钱不是我需要的，太少，爱扣扣，福利能兑现就好，只是……不知道房子能不能挑地段？ 回到宿舍，我连忙收拾成青薇用过的物品和衣服，收拾好两个袋子，然后拿上老板娘的笔记本电脑，下楼离开…… 匆匆走到后门上了车，我对成青薇道：“房子擎天集团给我提供，但要明天我去报到才知道房子的具体位置等等，所以估计要住一晚上酒店。” 成青薇道：“住宿舍不行吗？就一晚，周若婷一定会上来？” “不知道。”我想立刻去找周若婷，把我去擎天集团的事情告诉她，还有我的背景等等，我不知道她听完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其实如果可以，我想连同成青薇这里的事情也告诉她，不过一次过说的太多，又怕她难以承受。很纠结啊，我现在这状况，可以说站在了一个很悲剧的位置，不是伤害这个，就是伤害那个，没有折中的办法，哎…… 我开车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交了押金登记拿房卡，扶着成青薇上去。房间环境还不错，很干净、很安静，我让成青薇躺到床上，然后我去烧开水，烧好倒了一大杯放在床头柜上面道：“记得不记得自己该什么时候吃药？” 成青薇点头道：“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真不知道你现在就出院好不好？” “没事，我不算很虚弱，你是不是要出去？你去吧，我睡觉，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真体贴，我还想着该怎么和她说，毕竟刚来就把她扔在酒店里非常不好：“我给你带饭回来。” 成青薇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眨巴着眼睛道：“去吧，小心点。” 我快速出了酒店，把车开回食道给老板娘，我刚走她转身追出来道：“小贾，先别走，谈谈。” 我停下道：“谈什么？” “已经三天，你那个……演化版的佛跳墙搞定没有？” “哪有这么快？你别急行不行？” “行，我再等等，我告诉你一件事，上午你走的急，没告诉你。”老板娘奸笑道，“丫丫已经上钩，另外就是……我今天在城市广场看见了东小北。” “他不是在省城么？” “我也觉得奇怪，然后……我找人那么一打听，你猜怎么着？” “东小北和胖子闹翻了？” “对。” 我就知道是这样，胖子接收东小北只是为了利用他，无论目的达到与否都会一脚蹭掉，活该啊！当然有可能是东小北拿到陈九索的笔记而分赃不均，反正我觉得胖子肯定有份，否则东小北一个人无法办到。无论如何，我现在不同情他，我也没有空理会他，我的大敌是欧阳胜，他，空出手来再说吧！ 我道：“还有其它事没有？” 老板娘摇头道：“没，你记得快点把佛跳墙弄出来，必须在擎天集团之前，这件事你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不然我真没脸走出去。” 我哦了一声，点燃一根烟抽着往外面走，去名师名店找周若婷，不过在我去到之前，我接到成青莲的电话，她已经回到城里，要把成青薇的东西给我，我让她直接到美食城的花坛来，我等着。 等了十五分钟，成青薇的车子终于开了进来，看见她好好的车窗我就手痒，妈的，她砸了周若婷的车，我还没砸回来。 停好车，成青莲提着一只旅行袋下车，快步走到我面前道：“我爸答应你仅仅是因为爱青薇，仅仅是因为没有选择，而不是你赢，真正计算我们都输！所以我警告你，不要乱来，等青薇情绪稳定了，愿意听我们说话了我会找她说，带她走，我不想欠你的，你开个价吧！” 奇葩的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还不知道我是那种人？我道：“成青莲，你是缺心眼还是缺德？或者都缺？就你还想收买我？先不说你给不给得起价，更不说我需要不需要，我就不能相信你，所以废话你别在和我说，有种你自己搞定，你搞不定你就该装孙子。” “不管你怎么说，怎么想，总之等青薇情绪稳定了我会带走她。” 第192章 血海深仇 “随便，只要你带的走。”我从她手里夺过旅行袋，“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明天去擎天集团上班，在你看来这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吧？”不管成青莲的惊讶，我继续道，“等着，最多两年，你更要目瞪口呆，到时候你在我眼里连蚊子都算不上……” 成青莲脸如死灰，嘴还是硬：“你有命活两年再说。” “呵呵，你想杀了我一了百了？你行吗？”我走了两步把旅行包放在花坛比较干净的一个位置，然后往成青莲的车子走，边走边道，“我这个人吧，很简单，从来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成青莲追过来道：“你想干嘛？” “废话，当然砸你的车。”我走的飞快，从成青莲车里找到方向盘锁双手抓紧往侧面的玻璃砸，等她冲过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并且我已经跑到另一边继续砸，最后除了后玻璃之外全部被我砸个稀巴烂，许多路过的人都好奇地停下来观望，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吵架的情侣，妈的，如果我和成青莲是情侣，我宁愿死了算…… 我把方向盘锁扔在地上，转身打算走回去拿旅行袋，没走几步竟然有警察巡逻车经过，看见这糟糕的一幕，他们停车问成青莲发生什么事，要不要报警？成青莲说没事，不需要，她敢报警，谁来照顾成青薇？委屈死她。 我心情很爽，拿上旅行袋，给成青莲敬了一个礼，才哈哈大笑着往美食城的心脏地带走。 进了名师名点的大门，我把旅行包放在收银台上面，开口对收银员道：“这个包先帮我放到一边，我等下就拿走。” 收银员道：“好的，陈总。” “周小姐在不在？” 收银员边帮我把包拿下去边道：“刚从厨房出来，进了办公室。” 我说了一声谢谢，往周若婷的办公室走。 周若婷果然在办公室，不过在聊电话，看见我进来，她只是做了一个让我坐的手势，又聊了三分钟左右才挂断。当然她不是闲聊，她聊工作上的事情，关于进货的，中秋节已经没多少天，那几天肯定会异常火爆，所以货品需要提前预订，否则到时候又放假又忙之类，送不过来就完蛋了…… 我道：“货这边没问题吧？” 周若婷微笑道：“没问题，赢一的仓库够大，可以放，但到过年可能要另外想办法。” “太遥远了，到时候再说吧！”我把烟灰缸拉到我面前，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道，“我今天来，有两件事想告诉你。” “好事坏事？如果是坏事，还是算了吧，我今天心情不错。” “其实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第一件，我明天去擎天集团上班。” “哦，啊？擎天集团？欧晓菲哪儿？”周若婷反应很大，“为什么？是她逼你去么？” 她这想法倒是很特别，和老板娘以及天家兄弟知道以后的反应区别很大，这大概是她比较纯真吧！我道：“不是她逼我，而是我爸让我去，然后通过一个神秘人的安排，我其实应该去。” “为什么你应该去？”周若婷睁大眼睛看着我，显然非常不能理解我的话，甚至听的很糊涂，“小贾，我不太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没事吧？” 我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好再坐回来，这行为大概吓到了周若婷，她显得无比紧张，我只能飞快道：“没事，你听我说，我爸你见过，他叫陈九索，是过去名动江湖的厨神陈九索，后来被徒弟出卖了变的一无所有，我开始不知道这些事情，就是近来才慢慢知道，所以没有及时告诉你，然后……我觉得我有义务去向欧阳胜拿回公道。” 周若婷整个发愣，无法消化我的话，过了好久才道：“欧阳胜是陈九索的徒弟？是百鲜集团的欧阳胜吗？” “对。” “那就是说你和他有血海深仇了？” “可以这么说。” “天啊，有赢的可能吗？” “所以我要去擎天集团，他们是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我和欧晓菲也有仇，但相比起欧阳胜，我宁愿容忍欧晓菲，希望你能明白，同时支持我。”说完了，我很期待的看着周若婷。这个美丽的女人此刻深深皱着眉，沉默着，我无法从她眼神里看出来她的想法，当然我从她眼里看见一种很强烈的内容，就是震惊…… 过了几十秒，周若婷都不说话，我只能道：“你……在想什么？” 周若婷这才反应过来道：“我在想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支持你吗？” “不太支持，亦不反对。” “哎，冤冤相报，你觉得……”周若婷迟疑着，不太敢说，声音很小，“你会快乐？如果最后两败俱伤呢？” 关于这方面我有想过，或许有两败俱伤的可能，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去做，我需要公道，欺师灭祖的人则需要付出血的代价。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怪周若婷，反而心里感觉很温暖，因为已经好几个人听我说出这些事情，就周若婷一个和我说这种……从另一面关心我的话。 我道：“周小姐，这事就像你和你家的拉锯战，最终一样会两败俱伤，但你能放弃去争取？对你来说他们也很强大，现在结果是我们战胜了他们。” 周若婷一张脸刷地涨红起来，无地自容地低下了脑袋道：“对不起。” “老板娘也知道了，你应该能想到，我无法不和她说，因为我要得到她的首肯才能离开食道。天家兄弟也知道，还有别的人，他们和你说的话不一样，你更善良，更关心我，我知道的，我感谢你和我说这样的话。” 周若婷这才抬起脑袋道：“真的吗？” “真的。” “我……应该支持你，你和我一起战斗了，我也应该和你一起战斗。” “谢谢！”我把烟吸完吐出来，舒了一口气道，“另一件事，擎天集团给我提供房子，我住过去，我住你这……对你不太好，我知道你不会在乎，但我不希望你牵涉进来这件事，因为太多的未知之数，希望你能明白。” “其实……没关系，我们是一伙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换过来一样，不是吗？你不用想那么多。” “你呢？你也要住，在名师名点稳定下来之前你都要很晚才有空，金沙新城比较近，住起来方便。” “你……是……介意我老是上去么？” “当然不是。” “那行，你住擎天集团提供的房子也方便，有好处。” 总算说通，她心情状况还没有怎么受到影响，我自然感觉很高兴。我还在想，我是不是该把成青薇的事情也说出来？脑子里想着，我决定说，不然某天她自己从别的途径知道，我不跟个骗子一样？我道：“另外还有，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成青莲的妹妹么？” 周若婷嗯了一声道：“她……回来了？” “事情有点复杂，我当时为了帮她付出了不少代价，然后反过来她帮我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她爸和她姐还用计骗了我，她发现以后……绝食，我今天回了南山镇一趟就……”我看着周若婷的眼神，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继续道，“把她接了出来，往下……我暂时需要照顾着她。” 周若婷哦了一声道：“应该的。” 不正常，严重不正常，这哪儿跟哪儿？我感觉周若婷不应该是这个表现，这难道是暴风雨的前奏？想到这里，我顿时心情全无，变的无比忐忑：“你……没有其它话要说？” 周若婷反问道：“你觉得我该说什么话？我该生气？吃醋？或者给你两巴掌？我现在甚至不确定我们到底属于什么关系，而且我之前说过的话算数，我们保持现在的状态，如果某天觉得彼此可以，彼此适合，我们就在一起，这期间……我不能干涉你做什么。当然我会不高兴，但……只要你高兴，我想我应该支持你。至于结婚的事情，我后来想了想，确实对你不是很公平，你抗拒是正确的。很庆幸，危险过去了，现在我妈和我哥都站在我这边，相信我爸也会很快想通。” 我内心很不是滋味，周若婷说这番话太平静了，她是不是真这样想？有可能吧，她就是一个喜欢什么痛苦都自己承受，不会每个事情都麻烦你的好女人，虽然她内心不是很坚强那种女人，但即便这样，必要的时候她都能为你遮风挡雨。我有时候真恨不得自己碰上的每一个女人，都好像老板娘那样的，那样一来就不会那么多伤害，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但偏偏我碰上的都是一些无法狠心去伤害的女人。 从心里叹了一口气，我道：“谢谢你的理解，同时跟你说声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条件去想我要一份怎样的感情，我又该不该把精力花在感情上。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甚至可以说我在走钢线，所以……我希望每一个我爱的人都可以远离我身边有可能发生的战火硝烟。” 第193章 你是不感兴趣么？ “你这想法很大男人，不过换了我是你我都会这样想，所以我就不劝你了，但我会帮忙，任何时候都帮忙，即便你不喜欢，因为那是作为……朋友也好……别的关系也好，应该做的事情，况且你是我的老总呢，呵呵……” “谢谢，你继续忙，我走了……” “嗯，祝你明天一切顺利……” “谢谢！” 带着不好不坏的心情，我拿回旅行袋离开了名师名点，我不知道我把门关上的时候，周若婷会不会换了一副心情？大概会，但我无能为力。 我走路回金沙新城，在我住宿了数不出多少天的周若婷的房子里，发了一阵呆，才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走的很别扭，好像失去些什么似的。 我买了一个饭去到酒店房间，成青薇还在睡觉，而因为我尽量很轻的活动，她并没有被我吵醒过来，直到八点钟我叫醒她，她看见三个旅行袋放在沙发上面，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道：“怎么这么多东西？” 我道：“我的，以及你的，算少了……” “我姐……带来了？她和你说了什么话？”成青薇显得很紧张，立刻爬了起来，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不错，看来睡了一觉恢复了不少体力。 “她还是那些话，迟早要带走你之类……” “她怎么还这样？我是成年人，跟她有屁关系。”成青薇激动得说了脏话都不发觉…… 我把饭盒打开道：“不说她了，赶紧吃饭，然后继续睡觉。” 成青薇嗯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洗漱了一番才出来吃饭，我坐在傍边继续看周若婷给我的那个白痴男人的资料。我在想还需要不需要行动？其实我想找周若宾，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到底是真站在周若婷这边，还是苦肉计？我不把这些事情办好，我还真的无法专心一志到擎天集团上班。 半个小时以后，成青薇吃饱了，把汤喝完，用很满足的口吻道：“太美味了，哪儿买的？” 我微笑道：“那是因为你饿了太久，这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快餐。” “你一直在研究什么？”成青薇脑袋靠过来，看我手里的资料，“这是谁？你的仇人？” “不是，是周若婷的仇人。” “怎么你们都有仇人？” “仇人大概谁都有吧？你姐没有？” “呵呵，她把你当仇人，其实她长这么大都很骄傲，从来没有在谁身上一直吃亏，除了你，所以她真的特别仇恨你。”成青薇叹了一口气，“希望有一天她能想明白吧，我去洗个澡，两天没洗澡很不舒服……” “去吧！” 成青莲从旅行袋拿了一套衣服出来走进浴室，我在外面抽烟，同时给周若宾打电话，第一次没有打通，等我打第二次的时候，周若宾回复过来，但没有先开口，我只能先开口：“在不在？” 周若宾道：“有事？”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就到上次那个酒吧吧。”我看了看时间道，“十点钟，我等你。” 犹豫了三四秒周若宾才道：“可以。” 我挂断电话继续抽烟，直到成青薇洗完澡出来，顿时我就感受到一份能把我勾出高潮来的憔悴美，或者说柔弱美。她走路很慢，慢得十米不到的距离硬是走了十几秒才走到我身边，而且竟然坐在我大腿上面，操是娇柔的声音道：“小贾，你为什么一直不碰我？” 这是要干嘛？莫非她洗澡也洗出了荡劲来？我道：“没有为什么……你现在这状态不是不适合么？” “我说之前，我光了你都好像……你是不感兴趣么？” “之前是没有机会。” “之后呢？等我恢复过来之后。”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直接了？”我把她从我的大腿上搬到沙发另一边道，“我还要出去处理一些小事情，你继续睡觉吧，不用等我，我不知道几点才回来。” 成青薇哦了一声，仍然没有不高兴：“你会回来对吧？” “对。” “那你去吧，我看会电视，困了才去睡。” 我从沙发起来，帮她打开了电视才离开房间，直接打出租车到上次周若婷带我去的她和周若宾的老地方。 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要了两瓶酒和一碟小花生米，我才看了看时间。九点五十分，我要等十分钟啊，不过不会无聊，音乐很舒服，声音不大不小，不显得太热闹，又不会太冷清。而且周遭很多人，都是以聊天为主，而不是喝酒，当然喝酒为主也不会来这种清吧！ 喝了一口酒，吃了几粒花生米，我的手机忽然收到短信，是景怜发来的短信：小贾，我明天去冰城哈尔滨，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礼物回来？ 我回复：我什么都不缺。 景怜：那我把自己带回来，嘿嘿，说正经事，欧阳胜还是没有联系我，你说他是忘了还是在等时机？ 这女人，你用不用天天给我汇报？我：你老想这个事情干嘛？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会处理的…… 景怜：好，不打扰你了…… 我把手机放好，拿起酒瓶喝了一小口酒，目光投向酒吧入口，就看了一眼立刻愣住，我竟然看见周若婷她妈马伊芸，而不是周若宾。坦白说我不是很愿意和这个狗眼看人低蛮不讲理的女人说话，免得恶心自己，不过想到周若宾不来赴约，而是换她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才没有从后门溜掉。 我要镇定，指不定马伊芸来，更容易弄清楚她是不是对周若婷使苦肉计。 很快，马伊芸看见了我，并且走了过来，很不客气坐了下来，随身的小包放在桌子上面，她双手扣着放在面前，目光如电盯着我道：“你很惊讶？” 我道：“我还不能惊讶？” 马伊芸犹豫了一下道：“你爸……如何？” 我靠，开口就来这句？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而且她一点都不凶，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真是天渊之别，我不免内心感到震惊：“你这么关心他，你自己不给他打电话？” “关机。”马伊芸道，“我承认上次我看错了你，没经过调查就乱说没有说服力，不过我不会跟你道歉，你是小辈。” 既然这样你提个毛上次？真他妈是个虚伪的人，我懒得跟她吵，我道：“这些废话别多说了吧，说正事，说你的目的，我听说你突然间转过来支持周若婷，这不会是苦肉计吧？”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伪，很多事你大概都知道了吧？我也不遮遮掩掩，是黄媚帮了你，我既然能达到目的我也知道不应该牺牲女儿的幸福，否则你真以为我喜欢那个白痴男人？”马伊芸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另一瓶啤酒，犹豫了一秒以后拿了过去，然后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瓶口才敢喝，有点洁癖的模样。 我冷笑道：“上次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和陈九索有过关系，但我不觉得我对你的批评有错，你还是如此，既然能达到目的才不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你是这个意思吧？为什么非得要牺牲？你那个什么狗屁目的就那么重要？你还能活多少年？但你儿女呢？肯定比你长吧？我就算你还能活三十年，他们比你多二十年，就是五十年，你为了你自己的三十年毁了他们的五十年，你觉得这是赚啦？” “我不需要你教训我，你亦没有资格教训我。” “我是没有资格教训你，但你无法否认我说的是实话，我就不相信一个母亲心底真那么恶毒，我宁愿相信你是被什么东西蒙蔽了眼睛，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而不是苦肉计，这件事到此结束……”当时老板娘说过黄媚在给我解决一个麻烦事，马伊芸说黄媚帮了我，我想大概就是这件事吧？可是黄媚有这个能力？我有点怀疑，看来我要问问黄媚，虽然她给我解决了麻烦，但我还是不喜欢她多事，我不愿意欠这个疯女人。 马伊芸仍然没有很生气，不过眼神有杀气，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不怕再跟你坦白一点，我是没有选择才和黄媚合作，如果不是那臭小子被你刺激到拿了户口本去，我至于这样？我用得找被你指责？所以你别觉得我是靠了你和黄媚，我只是被自己儿子给坑了而已……” 看来这女人还是那个鸟样，不过我很佩服她脸皮够厚，明知道我会鄙视她，还要告诉我。 “我就这样一个人，这辈子都是，你如果和周若婷一起，可能我无法阻止，但一辈子你都要面对这样的我，你觉得你会舒服？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是陈九索想要的？绝对不是，所以……我今天亲自来找你就想和你谈谈。我可以不再干涉周若婷的幸福，但你同样不能，无论她再喜欢你，甚至愿意为你去死你都不能，否则事情会回到原点。你开始选择吧，我给你的建议是接受，因为你们千辛万苦就是希望得到这样的结果，现在结果出来，你拒绝就是白忙活。” 第194章 出来混讲的是信义 王八蛋，我说她怎么那么坦白，原来这个原因，故意让我恶心，我要是真和周若婷一起，就得想想我以后都需要面对她这个问题，高明啊！我道：“你说话很有一套，很高明，不过你这是在恐吓我么？你觉得你能成功？” “不，你很像你爸，但又有很大区别。”马伊芸又是喝了一口酒，吊足了我的胃口才继续道，“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区别？” 我想知道吗？废话，肯定想，一直以来就是比较少人和我说陈九索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尤其是和陈九索亲近过的人对我说，我觉得她们说的应该更靠谱，至少比八爷和珍姐说的要靠谱。我不希望一直都是我看见陈九索是如何的，我就认为陈九索是如何的，因为陈九索面对我的时候有许多故意，那不是真的他，更不是过去的他。 看我沉默，马伊芸道：“我就知道你想，我说说吧，区别是你比他大胆，同时比他更能冷静，更能忍让和智商更高，口才更好。他过去最大的毛病就是持才傲物，我希望你不要有这种毛病，无论你走多远爬得多高都要时刻警惕，不要重蹈他的覆辙。” “我谢谢你的提醒。” “很难相信，就那样一个村妇能生出来你这样的儿子，我想我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陈九索选择她，你妈……应该能含笑九泉。” “你认识她？”我有点激动，隐藏不住，虽然我很想藏，大概这就是我的软肋吧！ “不算认识，见过两次，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还是说回正事吧，说你的选择，想清楚再说。” 怎么办？总让我选择，我其实很讨厌这样，成青薇那边也这样，上次在美食城里面，他们父女演戏，结果把我坑了，我当时真认为是为了成青薇好。现在轮到马伊芸，按照她说的如果我选择妥协肯定对周若婷百利而无一害，然而我却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话？第二点是我不知道周若婷是否需要这样的结果！ 很纠结，不过我必须承认，没有选择不会比选择太多更好，有时候反而会更惨。 如果我选择拒绝，可能事情真会回到原点，又需要继续战斗，我有这个精力吗？就算有，我们还能赢吗？这些都是未知之数，所以其实我更倾向于接受，至少暂时接受，以后的事情谁知道？指不定马伊芸自己打破规则？或者某一天我强大到足以凌驾规则。不过我要弄清楚这个女人的真实想法，最好让她加以保证，以及食言了会如何之类。 我对她笑了笑，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芸姨，你不吃亏，你选择接受更不会吃亏，我如果能空出手来，而你又有需要，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谁让你是陈九索的儿子？我以前欠过他，我应该还给他。你要知道你走的路不容易，多些帮助，你的成功几率更高，你可能不喜欢我用买卖或者交易这样的词，但我还是想说，这个买卖，这个交易，你真的不吃亏，让你放弃我女儿而已，前面还有许多好女人在等待着你。” “好吧，我可以为了她的平安，她的未来，违心背意和你做这个交易，但……你真的能相信？” “这要你自己下判断了，或者……你想要保障？” “聪明人。”我吸了一口烟，从口袋拿出手机道：“录音，如果你食言，你该如何你自己说，另外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而是你欠我一个帮忙，什么时候我需要了我会去向你要，如果不过份，如果你能做到你却拒绝我，等同于你食言。然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疯狂，什么是鸡犬不宁，不是恐吓，我不喜欢搞这套，我只是……会说到做到。” 马伊芸没有立刻回答，她思索了起来，下意识拿酒喝掩饰自己的思考，但酒瓶到嘴边却没有喝。她明显在担忧我让她帮的忙会导致她很麻烦，这是情有可原的，最怕就是欠未来，如果是当下的事情，当时说出来，能干就接受，不能干就换一个，这样来的痛快，试想一下，同样是死，你是愿意一刀砍脑袋，还是愿意被凌迟？ 我继续抽我的烟，喝我的酒，吃我的花生米，听音乐，看美女，欲速则不达啊，不镇定，不成事啊！ 过了一分钟左右，马伊芸开口道：“陈贾你很聪明，如此善于化被动为主动，我想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拒绝是吧？” 我微笑道：“这样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我会直接建议你试一试。” “陈九索如果有你这么冷静，当初不会如此。”马伊芸喝了一口酒，盯着我道，“我原本已经很被动，谁让我儿子偷了户口本，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怕了你。” 我笑了：“呵呵，如果你这样想能舒服点，随便。”我把手机调到录音功能才继续道，“要怎么说，你自己想，你自己按录音键。”我把手机递过去，“当然你要说你的名字，不然这是谁的声音？就算有技术鉴定，你是当官的，这方面我指不定玩不过你。” “陈贾，太没有安全感不好，出来混讲的是信义。” “对，所以我就很讲信义，你呢？我不敢保证你讲不讲，你是当官的人，要不你去问问老百姓，我想你问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会给你同样的答案，就是不能相信你，最后一个……呵呵，我猜肯定是你的亲属……” 马伊芸被我气到了，猛地把手机夺过去按下录音键，先表明了身份，然后说我们之间的协议，最后是如果她食言她就不得好死下地狱等等等等，还挺恶毒。 等马伊芸录完音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摇头道：“毒誓是够毒了，但你是当官的人，当官的人发誓就跟老百姓撒小谎一个层次而已，你要这么说：如果我食言，欢迎来查我，我是大贪官。” “陈贾你够没够？”马伊芸终于被我激怒，“我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我今天带着诚意来谈，我不想和你吵。” “不，你来谈是没有选择，你今天态度好是因为第一次态度不好。还有，如果我没猜错，你尝试给陈九索打电话只是想让陈九索跟我说，让陈九索劝我，而不是关心他……”我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陈九索要关机，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他是不想被这些人联系到，比如黄媚，比如马伊芸，甚至还有那个很牛的神秘女人，都是为了让我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不左右到我。想明白了这点，我更加放松了，我摆出一副流氓的架势道，“说不说随便你，我能提醒你的是，路已经走了百分之九十，放弃……你就亏大了，你知道的，黄媚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一个十足十的疯女人。” 马伊芸思索了两秒，慢慢平静了下来继续录音，说话的语速很快，但基本上按照我的意思说，说完以后手机丢在桌子上，她拿上自己随身的包包转身就离开酒吧！我拿手机听录音，虽然有音乐背景声，虽然她说话的语速很快，但还算比较清晰，没有明显的瑕疵。 我心里爽啊，这女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骄傲，这次见面丢尽脸了吧？我希望她学会一件事，无论是你认为比你低多少的人都要尊重，因为尊重是相互间的。如果第一次她不是那么傲气，她尊重我，这次我不会说话那么过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对我好我对她更好，谁对我不好我会十倍的差，总的来说就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把一瓶啤酒喝完我才买单离开酒吧，那时候刚好十一点钟，我没有坐出租车，而是选择走路，边走边思考是不是该给黄媚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左思右想我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黄媚打过去，黄媚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接我的电话，直响到几乎挂断才接了，而且没有主动说话。 我主动道：“黄小姐，我想问问关于马伊芸的事情。” 黄媚道：“她没有为难你吧？” “拜你所赐，她不敢，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吧！” “你就不能用好点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以前和你说话语气很好，怎样的因致怎样的果应该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有时候我真不想接你的电话，甚至想挂你的电话，不过……哎，算了，不说这些，我告诉你吧，是黄易青的照片，马伊芸的政敌就是黄易青这伙人，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关照黄易青的这伙人，从黄易青这里入手再加上其它手段能掀起一场风云，这就是我和马伊芸做的交易。当然要逼马伊芸做这个冒险的交易不容易，所以……户口本是我用了手段逼周若宾拿的，另外……我还挑起马伊芸和她老公的战争，如果她不答应她老公就会知道你，然后就会知道陈九索，她害怕，因为过去她和陈九索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 第195章 都他妈的是疯子…… 原来如此，我说周若宾当时说态度那么强硬，第二天竟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呢！ 黄媚这个女人，真要比我想象中要恐怖，我现在是不是该感激她派人跟踪了我？否则她不会知道那么多，然后就不会促成这件事？可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不过其实这也是我歪打正着，我就感觉黄易青的照片有其它用途，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悲剧的是这件事如果真的爆出来，老板娘不成了靶子？ 心里郁闷着，我嘴里道：“黄小姐，你知道不知道这会害了老板娘？” “她愿意，而且你别把她想的很弱，她比你想象中要强，况且我们是一伙的我会看着她死？我没你想的那么凶残，那次只是误会，我希望得到你的理解。” “我问完了……”我挂断了电话，连忙给老板娘打过去，接通了立刻道，“老板娘你疯了是不是？你把黄易青的照片这样用出去知道不知道你会是他的靶子？” 老板娘呵呵道：“小贾，人生在于拼搏，能帮你解决麻烦之余还能顺带拿点好处何乐而不为？放心，不会有太大问题，黄易青不一定能查到。” “如果查到呢？” “我们有办法处理，找人装当初的你用这些照片勒索黄易青，勒索一个黄易青给不起的数目，黄易青会采取其它行动吧？然后弄巧反拙照片流出去，关照他的人会捞他吧？然后连串的事情到来，最终他们为了自保会恨不得黄易青死，那时候的黄易青还有什么力量掀风浪？这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总之你放心，不会有太大问题。” 是这样吗？不知道，或许官场上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想事情简单，但真正去做到会很难，我希望他们能做到：“你是想我欠你还是如何？你这么多事。” “你怎么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有义务帮你。” “我不需要这种帮助，你可以帮我，但请你在你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否则你不是帮我，而是害我。” “你帮我的时候如何？你也是以这样的标准吗？不是吧？所以你这样要求我你觉得我能遵守？小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用我教你了吧？”老板娘原本很严肃的在说话，顿了两秒以后突然笑了起来，“小贾啊，其实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机会与危险并存，我做这样一件事，我能得到两百万呢！” 我很吃惊：“两百万？谁给你？” “呵呵，当然是马伊芸，不对，应该是马伊芸给黄媚，然后黄媚才给我。” 黄媚一定是疯了，这不是勒索马伊芸吗？就马伊芸那样的女人，那天把政敌弄死以后，往上爬的更高了不会进行秋后算账？她肯定会，否则不会愿意给两百万出来！我有点窝火，忍不住骂了出来：“你有病是吧？你是缺钱买药还是缺钱做手术？你食道难道不赚钱？你要这么冒险去赚钱。” “小贾，谁会嫌弃钱多？你嫌弃吗？况且我需要钱扩大食道，你如果真希望我正正经经的赚钱，你就不要离开食道，有你在我踏实，但是你能不离开吧？所以，你既离开又指责我，这算什么？” “就当你说的有道理，但钱不是这么赚的，有些钱赚了你花不起。”她其实说的真有道理，是我的问题，可我也没有办法，即便我不去找欧阳胜，他都会主动来找我，我继续留在食道，很难保证不会害了食道，我的委屈，我的苦楚我他妈找谁说去？ “是黄媚，不是我，最终牵涉不到我头上，除非你认为黄媚会推我出去，你觉得会吗？如果她敢，除非她这辈子都不见你。其实……我感觉你别对她那么残忍，她真的非常非常关心你，把你的事当自己的事，不计代价去努力，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如果不是怕花了妆容，我要流泪满面。” “什么乱七八糟，你的感觉不是我的感觉，你要是觉得凤姐是天仙，我是不是要和你一样我才是个正常人？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人，我只是需要你们不要乱来，不要觉得做什么都是对我好，真的对我好吗？我最后和你说一句，如果我去报仇雪恨要牵涉到如此多人，让如此多人身处危险之中，我宁可不报这个仇，你把这句话转告黄媚……”我挂断了电话，真的很生气，妈的，有这么办事的吗？办了就算了，竟然还勒索，就马伊芸那样的一个女人，就该远远躲开才对，她们倒好，主动的靠上去，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都他妈的是疯子…… 都说爱一个人好难，其实相爱是太简单，一次相逢，一句贴心话，几次眼神对视都能造就惊天动地的爱情。难的是你爱她，她爱你，你们睡在一起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无论基于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很难。而这么难的事情好像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 起了床，靠着枕头抽着烟，看着身旁还在熟睡中不自觉流露出性感的成青薇，我突然感觉自己很伟大，我都成唐三藏了，汗！ 抽完一根烟我才下床洗漱，换上周若婷给我买的西装，给成青薇留了一张便条让她自己叫早餐，才悄悄离开了房间。 在外面吃了一个丰富的早餐，我比昨天提早了十分钟到擎天集团，大堂咨询台还是昨天的两个美女，说的话还是昨天那一句：“先生，早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微笑道：“我找欧晓菲。” “请问有预约吗？” “有，你告诉她我是陈贾。” “请稍等。”美女去了另一边打电话，半分钟不到走回来道，“陈先生，欧总让你直接去十六层的人力资源管理部，欧总的秘书会在十六层等你。” 真好礼貌，大公司不亏是大公司啊！我说了一声谢谢，连忙往电梯间走。 这座大夏共有六座电梯，其中五座是综合电梯，前面站着许多人，他们很自觉在排队。而另外一个，是专用电梯，就是不知道是谁的专用，竟然没有人排队，而且电梯就停在一楼，我还以为要刷卡才能进去，但左看右看又不像，这些人干嘛赶时间都不坐？ 老实说，我不太想排队，人太多，而且还都是男人，如果是女人我倒是很乐意挤一挤。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我进了专用电梯，按上关门键，然后我终于发现为什么没有人坐这个电梯。我靠了，这个电梯竟然只能去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根本不能在其它楼层开门！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从十八层走楼梯下去十六层…… 叮一声，电梯很快到达十八层，门打开，然而我刚要出去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然后我听见尖锐的骂声：“谁批准你坐这辆电梯了？你找死了是不是？” 另一个声音道：“该死的，还不和欧总道歉？” 骂声当然属于欧晓菲，而这个让我道歉的声音属于一个长相不错，但看上去很胖的女人，她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腋下还夹着三份红色外壳的文件，整个模样很凶狠，恨不得活活剐了我似的。 我当然没有道歉，因为正确来说是欧晓菲撞我，我是正常状态走出去，她急急走进来。不过我得说，欧晓菲今天的打扮令我情不自禁的激动，白色的整套职业装，很修身的裁剪，很时尚的款式，大小腿露着，胸露着，因为头发盘顶，香脖也露着，这保守的女人，能露的基本上已经露了出来啊！ 欧晓菲低着脑袋在整理衣服，整理好才抬起脑袋，看见是我，眼睛瞬间要喷出火来：“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王……” 我打断道：“停，欧总，我回答你，我是在考验你，当然如果你真想骂脏话，我并不介意，呵呵……”我太佩服自己了，反应如此灵敏。 欧晓菲内心肯定气爆了，肯定很后悔我们之间的赌博，不过她要忍，不然她就输了，她深吸一口气道：“你给我出来，我没时间和你废话。” 我连忙出了电梯，经过那个胖女人的时候，她用无法理解的目光看我，大概搞不懂我和欧晓菲的关系，搞不懂欧晓菲怎么会对我那么客气，更搞不懂我们说的考验到底是什么？但她显然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吃如此大亏竟然不发作，这不正常，而且是严重不正常，我无法给她答案，我只是对她笑了一笑。 欧晓菲走进了电梯，看那个胖女人还愣愣的不进去，她道：“秦柔你走不走？” “对不起欧总。”胖女人快速走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我左右观望，左边是一条长长的、大大的走廊，走廊顶端有一块指示牌吊下来，分别写着“高级会议室”和“战略会议室”。他妈的，这是饮食集团，而不是军工业集团吧？还战略会议室。右边一样有指示牌吊下来，分别写着“总经理办公室”和“接待室”。 第196章 先生你走错路了吧？ 奇怪，消防梯在哪？带着疑惑，我往接待室那边走，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看见一个大堂，中间有一套很高档的皮质沙发茶几，沙发右边是秘书台，侧面是总经理办公室，沙发左边则有一个接待台，侧面是接待室。秘书台里面没有人在办公，但接待台有，是一个长相清纯的美女，她看见我的第一眼显得极其惊讶，大概因为没有接到通告有预约的人上来总经理办公室吧！ 美女快速从接待台走出来，看我没有工牌，她道：“先生你走错路了吧？” 我道：“我想去十六层，怎么走？” “乘电梯下一层转乘综合电梯。” 我靠，这么麻烦？我苦着脸道：“没有其它办法？欧总的秘书呢？她在十六层等我，要不你通知一下她？” 美女思索了几秒才答应下来，跑回接待台给欧晓菲的秘书打电话，一分钟以后走出来道：“你到电梯口，能看见欧总的秘书。” 我看了一眼她的工牌，总经办接待处接待员谢小小，头衔真长：“谢谢，谢小姐。” 我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思索，这一层的设计太奇葩了吧？没有消防梯，要是来个火灾欧晓菲不得困死在这里？ 到了电梯口，刚好那么巧电梯打开，一个女人走出来，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穿黑色职业装，扎马尾，手拿一份文件。她相貌不咋滴，身材不咋滴，但身上却有一股极其吸引人的气质，让你自动自觉忽略她的身材和相貌，直接看见她的气质和内涵。 在我说话之前，她先开口道：“你好，陈先生，我是欧总的秘书娆娜，你可以叫我娆秘书，或许小娜。” 我微笑道：“我还是叫姚秘书吧，姚秘书好，我给你添麻烦了……” 娆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没关系，这边请。” 我走进电梯，娆娜也重新走进来，从口袋拿出一张卡在电梯键盘中间印了一下，随即我听见滴一声响。娆娜把卡放回口袋，飞快按了十六层，这时候我才看见电梯键“十”中间有一盏小红灯，原来在里面感应的，就是说有卡能在任何一层进出，没卡只能到一层和顶层。 电梯下降过程中，娆娜道：“陈先生，欧总吩咐我带你去人力资源管理部办理入职手续，同时带你去出品研发部，有什么不明白或许想知道的你都可以问我，如果不是涉及到机密的，我都会知无不言。” 这气质，这说话方式和用词用语，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舒服，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一个能力超群的秘书。我道：“先谢谢娆秘书了，我想去出品研发部之前先了解了解这个部门的工作流程和具体状况。” “因为我们是饮食集团，我们的出品当然是美食出品，研发当然就是给我们旗下的营业店出有针对性的菜式，每个季度一个系列，每个月一个主打加十个普通菜式，里面有四个小组，分别是粤菜组、湘菜组、川菜组、综合组，每个小组四个人，一个组长，一个组长助理，两个组员，四个小组由一个主管带领。”这时候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却又被娆娜按上，她继续对我道，“更具体的工作分配要主管才能清楚的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是每个小组每个月的工作量就刚刚我说那些，季度，月，月底统一发布，一直如此。” 我听着感觉很复杂，混大集团不容易啊，分工那么细，如果就是一个饭店，也就厨房的人研究而已！我有点怀疑的是，这些小组的人又不是厨师，他们怎么搞研发？靠谱吗？不过也不对，可能他们是厨师，而且还是有研发天份的老厨师，具体的我要看见他们的人才能知道。我道：“欧总如何安排我？” “粤菜组组长，让你带一个小组。” “出品研发部都是什么年纪的人？性情各方面如何？容易相处么？” “小的三十岁，老的快六十，主管六十二，已经做了许多年，都是随和的人，我想……他们现在已经准备好给你开欢迎会了吧！” “娆秘书你说笑了……” “不，你是厨神，他们都知道，你的到来会减轻大家许多的工作压力，出品研发部是有工作指标的，一个季度一计算，如果出的系列菜或者主打菜市场反应好，会有很丰厚的奖金，你的实力已经震惊了厨师界，你说你的到来会不会让他们欢喜若狂？” “我怎么听着，你意思是我来给他们送奖金的？” “可以这么说吧，呵呵！” 我很郁闷，不喜欢别人对我抱太大祈望，因为这样会给我压力，虽然我不害怕压力，但谁愿意什么都扛在身上？我又不是牛。我没有继续和娆娜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我转而道：“出品研发部的同事上班时间如何？” “任务制，只要你能完成任务，随便你怎么上班，而且这个部门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不可能每天准时准点到岗，研发……要先研……才能发吧？不可能闭门造车，所以基本上他们天天都要外出，或者说天天都要出差到各地去品尝美食，你可以理解为公款消费，但前提是必须完成工作，否则不但没有奖金，还会扣工资，擎天集团的制度是很严厉的……” 我靠，听着这个工作好像还挺爽吧？比如前半个月各地跑品尝美食，做好记录，后半个月回来专心研发，综合所有各地流行的食物形成自己的特色出品。不过有一点很别扭，就是前半个月吃的都是美食，后半个月吃快餐，该如何活？当然这证明了凡事都有好坏两面！我道：“一个小组一起去么？车马费都报穷了吧？” “呵呵，多少人去要看组长的安排，通常都是组长带助理去，随时联系留守的组员记录好数据，和做初步的调查研究，然后把信息反馈给组长。” “好像挺专业。” “本来就很专业，做饮食不容易啊，没有新鲜出品就会被残酷地淘汰。”娆娜对我笑了笑，把话题断了，“可以出电梯了么？” “哦，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事，我上午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好你。” 真会说话，我感觉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当然这是工作上的喜欢…… 出了电梯是一个大堂，能看见一个很大的接待台，下方龙飞凤舞写着“擎天集团人力资源管理部”十一个大字。接待台里面有两个值班的接待员，看见娆娜带着我走进来，都立刻鞠躬打招呼道：“娆秘书好。”娆娜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带我走进部门腹地。偌大的办公大厅有二三十个办公座位，都有人在办公，男女比例大概是一比三，其中不乏美女帅哥，而且穿着统一，都是庄重的职业装。 我忍不住问娆娜：“娆秘书，上班都统一要穿西装的么？” 娆娜道：“半数部门是，你的部门刚好不在需要的范围以内。” 我舒了一口气，妈的，幸好啊，不然天天穿西装多别扭？ 穿过办公大厅到了一排办公室前面，两边是经理室和资料室，中间是总监办公室，娆娜敲门把我带进去，我总算见到了擎天集团的人力资源管理部总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扮很得体，脸上挂满笑容，当然不是给我的笑容，而是给娆娜。而娆娜，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都在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让他给我办入职收拾。 我滴神啊，填一大堆资料，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钟我才拿到用工合同的副本，员工手册，丰田车钥匙，住所门卡和房间钥匙。 离开了人力资源部办公室，我问娆娜：“娆秘书，我才想起来，住所的地址没告诉我啊……” 娆娜道：“合同里有写，如果你离职，需要三天内搬出去，车子也是一样，你不是没有看清楚合同吧？” 自摆乌龙，我有点尴尬：“确实没有每条都看清楚，对不起！” “没事，房子在城北路，是一栋十二层的大楼，原来是低档的宾馆，经营不善倒闭，欧总买回来改成我们公司的高级宿舍，经理级别的才能入住，总部的以及门店的经理。严格来说，你合同里面填写的职位是不够资格的，不过你这个合同应该很快就会换掉。” “是么？” “欧总说过。” 我有点郁闷，当然不是因为合同，而是绝大部份擎天集团有级别的员工都住在公寓里，我带成青薇去住会不会很别扭？心里想着，我道：“娆秘书，这栋高级宿舍有多少个房子？大概住着多少人？里面有什么娱乐设施没有？” 娆娜干巴巴道：“原来是九十个房间，后来改装成一百二十个，其中二十个是两居室的，大概住着一百一十人左右，没有娱乐设施，就跟一般公寓楼一样。” “擎天集团有一百多个经理级别的员工？” “近两百个，因为不是人人都需要住，所以住着一百一十个左右。” “那擎天集团多少人？” “正规合同工六千多。” 第197章 为什么调走？ 比我想象中要多，而且还不算非正规合同用工，欧晓菲这个总经理不容易当啊，管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她应该很忙才对，干嘛当初有时间跟我这种小人物胡闹？不成、熟的表现，至少在这方面来说她不够成熟。 聊着走进电梯，娆娜带我去十七楼，刚出电梯就看见正对着电梯门中间的区域是休息区，左右两边是接待台，右边出品研发部办公室，左边公关部办公室。我稍微有那么点点激动，出品研发部竟然和公关部在一个楼层，这意味着我每天都能看见不少美女，除非擎天集团比较奇葩喜欢用丑女干公关，不然这是肯定的。 娆娜带着我往右边走，经过接待台的时候，里面一个气质极佳的眼镜女鞠躬道：“娆秘书好。” 娆娜随便应了声，直接拉开玻璃门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走进去，看见长长的走廊有七个房子，左边第一第二道门是一组二组办公室，右边第一第二道门是三组四组办公室。而右边最后一道门是综合仓库，左边最后一道门则是厨房，走廊尽头中间那道门，当然是主管办公室。 娆娜直接带我走进主管办公室，我看见了一个老头，光头，脑袋很圆很滑，身材很胖，确实六十多的年纪，不过整体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而且脸上不缺笑容，给人亲近的感觉。 娆娜道：“陈叔，厨神我给你带来了，往下就是你接手了……” 陈叔呵呵笑道：“娆秘书，你这就要走了么？难得来一趟，来来来，我给你倒杯茶。” “不了，不打扰你们，你们聊。”娆娜转向我道，“陈先生，有疑问可以问陈叔，亦可以打到总经办找我。” 我道：“谢谢！” 娆娜转身走出去，很快滴答滴答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消失，陈叔这时候伸出手对我道：“还没有正式欢迎你呢，欢迎你来到出品研发部。” 我伸出手和陈叔握了一下道：“陈叔，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你比我名气大多了，不过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而且……我认识你爸。” 我有点吃惊：“啊？” “我喝出来了，佛跳墙是陈九索的味道。” 我这次是很吃惊了，下意识发出和刚刚一样的音符：“啊？” 陈叔笑眯眯道：“惊讶吧？我当时在比赛现场，我这个工作就是到处……品尝美食的工作，而你是黑马，我当然要一直关注着你的表现，所以基本上你在比赛里做的作品我都品尝过，而过去……我品尝过陈九索做的佛跳墙，一对比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原来如此，我相信，能做这种工作的人绝对有一张叼嘴，不过他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了吧？想到这里，我道：“你们……都知道？” “就我知道而已，你自己不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说出去不是害了你么？别看我年纪大，我可不糊涂。”陈叔搂了搂我的肩头道，“不过我和你爸算不上朋友，就是认识，一起吃过一顿夜宵！先不说这些，我们去一组，粤菜组，大家都在等待着认识你呢！” 我道：“你……没有其它话和我说？比如工作方面的话。” “不急，你不是刚入职么？看你还拿着合同这些东西，你还要去宿舍，我们不急，下午再说，我很人性化的哈。” 我来的时候还在想欧晓菲会不会给部门头头下什么小命令，让部门头头给我小鞋穿，看情况欧晓菲没有这么阴。事实上一直以来我们斗个你死我活，欧晓菲都没有直接出阴招，那些阴招都是她的同学出的，不知道现在她那些同学知道我进了擎天集团工作没有，如果知道，他们估计很郁闷吧？ 陈叔带着我出了主管办公室，往一组办公室走，刚进去就看见十几人，其中两个是女人，而且是很有韵味的少妇，她们的身材竟然不胖，这工作……可是到处品尝美食的工作，能保持着好身材不容易啊！ 其余的都是男人，整体年龄确实如娆娜说那样，都三十往上。而看这阵势他们大多都认识我，早就列好队，看见我走进来，立刻拍起了手掌，并且用齐整的声音道：“欢迎厨神加入我们的团队。” 我抱了抱拳道：“谢谢各位的厚爱，但……能不能别叫厨神？听着很别扭，以后叫我小贾就好。” 陈叔道：“对，你们这样要吓着小贾，来来来，小贾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川菜组的组长周世巴，这位是三组的组长黎昆明，这位是四组组长周雨。” 我一一和他们握完手，陈叔让其它同事自我介绍，每个人说话都很风趣幽默，能看出来陈叔领导的这个部门，工作环境不算严肃，很有大家庭其乐融融的感觉。 瞎聊了十分钟左右，由于是工作时间，大家就各归其位了，我留在一组当组长，而我的助理竟然是那个更小巧的少妇毛夏莉，她三十一岁，结婚四年，有个两岁半的孩子。另外两个组员，都是三十六岁的汉子，冯广和和邓金健，他们都是从烹饪学院出来的高级学员，曾经当过厨师，进来擎天集团任职三年。 我的办公室在一组里面，面积有点小，还不到十平米，而且办公用具都残旧不堪。奶奶个熊，如果我是蒙着眼睛进的擎天集团，第一眼看见这个办公室我肯定以为擎天集团已经穷到揭不开锅！毛夏莉应该是感觉到了我在想什么，她道：“这个办公室其实原来很正常，不过前两天好的办公用具都已经被调走，旧的调过来，但是没关系，陈叔已经申请购入……” 我疑惑道：“为什么调走？是欧晓菲的命令？” 毛夏莉轻声道：“好像是吧，钱助理亲自来的，哦，钱助理是欧总的助理，胖胖的……” 钱助理，就是那个恨不得活活剐了我的胖女人吧？看情形是欧晓菲故意给我弄个烂办公室，我不生气，随便，我原来甚至没想过能有办公室，现在有一个，虽然破烂，但怎么着都是办公室对吧？我道：“这女人刚进来就整我。” “啊？”毛夏莉一脸惊恐道，“陈组长何出此言？” 说漏了嘴，我不打算圆过去，反正他们迟早肯定都会知道，我道：“我们私人方面有那么点点仇恨。” “和钱助理？” “欧晓菲。” “哦。”毛夏莉惊恐了那么几秒，“我说……怎么把这些用废了的办公用品调过来呢！” 我在那张很破的办公椅坐下来，办公椅嘎嘎响了两声，一副要塌的模样，我只能起来道：“部门里有别的椅子没有？” 毛夏莉一脸尴尬道：“我去找找。” 毛夏莉快速走出去，我收拾着办公室，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抽屉，让办公桌空出来，然后尝试打开电脑，发现蓝屏，我靠那个靠，要不要玩这么彻底？ 没多久毛夏莉找了椅子回来把我的破椅子换走，她道：“陈组长，我是你的助手，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做，比如斟茶递水拿资料做调查等等，还有就是订机票车票联系酒店宾馆或者饭店等等等等，都是我负责的工作。” 我道：“你对美食了解么？” “不了解，我就是一个纯助理，以前的组长性格比较怪，和别人不一样，所以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人当助手，我原来在接待部工作。” “好，电脑找人修一下，不过不急，你先去工作吧，我下午再找你问工作上的事情，还得你多关照，我新来什么都不懂。” “你懂研发就行。”毛夏莉对我笑了笑才又道，“我先出去了……” 我懂研发么？坦白说我还没有那样的功力，不过陈九索研发这些已经足够我用，这老东西研发那么多出来，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想好我进擎天集团需要用到？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陈九索比我想象中恐怖，竟然想到那么长远，而且还有能力一步步去实现，我有点被他阴了的痛苦。当然我有许多新品菜式，但未必就都适合用，还要我自己努力去完善，如果能做好，擎天集团在高端市场能占据更大的份额，整体实力要更上一个档次。 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我连忙离开出品研发部，坐普通电梯去地下停车场，根据合同上写的车牌号找到属于我的配车。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骂脏话，王八蛋，偌大的停车场里竟然就给我分配的车辆最破旧最脏，看上去好像几个月没洗过似的，而且轮胎已经磨的不形成，车厢里面还布满灰尘，皮椅都是开裂的…… 不用想又是欧晓菲整我，这女人管理着六千多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不能大气点？不过即便再糟糕都是一辆车对吧？又不花钱，还提供油卡，不开白不开，关键是从低做起，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欧晓菲心甘情愿给我配奥迪…… 随便清理了一番，我把车开出去，车子的性能还算好，不堵心，就是严重发霉的味道让我受不了…… 第198章 搞卫生 无证驾驶，在路上跑了十五分钟，我到了酒店附近的一个洗车美容中心，让他们给我洗车之余，换掉脚毯，换上坐垫和椅子外套，这样开起来会舒服点，就是这个价格，香水还是送的都要花近一千块。不知道这能不能报销？估计是不能，我看过合同，只报销油费和修理费，美容不在修理费行列，除非我让他们开单的时候写成细致的修理项目，但这是造假，虽然我很穷，但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千块出卖自己的原则。 车子要一个小时才能提，我只能先回酒店，那时候成青薇在看电视，声音放的有点大，所以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我叫她了一声她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然后快速把电视的音量放小，仿佛一个在家等丈夫回来的小妻子一样，露出了激动的笑容道：“回来了？入职的事情办的顺利吗？” 我走过去坐下来道：“还可以，已经拿到宿舍的钥匙，是公寓楼，邻居都是一个集团的同事，另外还拿到了车子，不过是一辆很破的丰田。” 成青薇显得惊讶：“竟然还有车子？破也好啊，暂时开着，我相信你很快能换一俩好车。” “大概吧！”我四周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没有饭盒，我道，“你没有吃早餐？” “刚睡醒半小时，在等你呢，想等到一点，如果你不回来，我再去吃。” “收拾东西走吧，先去吃饭，然后去宿舍。” 成青薇嗯了一声，连忙跳下沙发去收拾东西，五分钟不到已经整理好，我提三袋，她提一袋，一起退房离开酒店。然后我们就在附近找一个快餐店吃一顿，等我们吃完去到汽车美容中心，时间刚刚好，车子能拿，我把东西放进去，付了帐，载着成青薇往城北路走…… 路上成青薇道：“下午你去上班以后我去添置家私家具和生活用品，等你晚上回来，肯定能给你一个家的感觉的宿舍。” 我道：“公司提供的应该是家私家具齐全的，你多休息吧！” “我已经连续睡了好久，再睡下去要发霉，我现在很精神呢，你不用担心我。”成青薇给我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在车里有限的空间里挥了挥手自己的双手道，“看，多精神，多有力量。” 她确实很精神、很有力量，脸色早就已经红润了回来，粉红粉嫩的。而且她的心情状态好到不行，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幸福感。竟然恢复的如此迅速，我真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两天没有吃饭？身子真虚弱到汉叔认为的程度？ 在我思考的时候，成青薇道：“说说你在擎天集团的遭遇吧，同部门的同事好不好？还有工作坏境好不好？” 我道：“还算不错吧！” “那为什么你没有笑容？” 我没有笑容吗？我道：“我平常不都这样吗？” “好像是哦，你等我一年，等我毕业了我就去擎天集团应征。” “啊？” “我说真的。” “你读的是电子商务。” “许多人找工作都不是对口的专业，我进去了能帮你，以后你另起炉灶了我更能帮你，我已经想好，我要尽量学点文秘的课程，我要做一个对你很有用的女人。” 我无语，她这意思是她现在觉得她对我没有用？或者是在竞争中她会自卑？她提升自己是希望在以后的竞争中能突围？有这么恐怖吗？这样她会幸福吗？我真不愿意别人改变自己去迎合我，但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因为她是女人，我要是让她别那么做，她肯定会觉得我是在拒绝，跟女人说道理，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是自找苦吃，悲剧。 到了城北路，很轻易就找到了擎天公寓，外墙都是重新装饰过的，崭新的墙体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擎天集团的塑料logo。我四周看了看环境，还算不错，坐北向南，前后绿化都很好，左边走五十米不到还是一个小公园，就是太靠近路边，不过这样也方便停车。 下了车，我带着成青薇根据合同上写的房间号八零六，找到位于八成的房间。打开门，第一感觉是乱，第二感觉还是乱，肯定又是欧晓菲故意弄的，都没有经过打扫，虽然家私家具都是好的，但却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窗户边的植物都枯死了！当然有个不算好处的好处，就是……这是套房，有两个房间，相对的客厅很小，十平米左右。 成青薇愣了好久才道：“你还说是打扫好的，看情况我们要忙许久……” 我道：“没办法，欧晓菲整我，打扫就打扫吧！” 我把旅行袋放在比较干净的门后，进房间翻出一个很大的袋子，开始就我不需要的东西收拾，成青薇也有帮忙，两分钟不到我们就合力收拾出来一大袋废品。 我对成青薇道：“我拿袋子去扔，顺便买些搞卫生的工具回来，你先休息，别再搞。” 成青薇嗯了一声，去帮我打开门。 我提着袋子出门，坐电梯下一层，期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这不是上班时间，奇怪竟然没有人回来睡午觉之类？思考着这个问题，我把袋子提到马路外面的垃圾桶边上放好，然后拍了拍手掌，选择右边的马路走，大概走了一百米转弯看见一家经营规模比较大的杂货店，进去买了一大堆能用上的生活必需品。 等我回到宿舍，我很惊讶的发现成青薇没有休息，反而加快速度在收拾，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扫把，竟然已经把里里外外都扫过了一遍。我道：“哪来的扫把？” 成青薇道：“楼梯后面找的，大概是扫走廊的吧，还有拖把，不过太脏，我没拿。” 这女人还挺聪明，我刚打算夸她两句让她高兴高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连忙往门外走，因为来电的是公孙善美，和我比耐心比了五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我接了道：“公孙小姐，下午好。” 公孙善美道：“下午好，我上午见到你呢，看见你进擎天大夏，喊你都喊不及。” “是么？我没听见。” “你去擎天集团有事？我好像听你说过你和欧晓菲有点……关系不好。” “有吗？” “有，你忘了……” 我好像没有吧？就算有，她问这个干吗？我思索着道：“大概吧，别说她了，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上班，挺正常的生活，你下午有空么？我同学送了我两张温泉体验卷，呵呵，不是越王度假山庄，不需要去那么远。” 我靠，约我泡温泉？上次我脑子里幻想的画面就要出来了么？或者说她的目的就要出来了么？坦白说我小小地激动了那么一秒，但我要上班我有个毛空？当然我可以挤时间出来，毕竟她耐心用尽是最乱的时候，她这副状态对我有利，等她冷静下来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应该及时去，我道：“下午几点钟？” “四点左右我去接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去电视塔，我在花坛见！” “好，先不打扰你了……”公孙善美挂断了电话。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才返回房间和成青薇一起搞卫生，她没有问我是谁的电话，为什么要出去接听？她整个人没有任何异样，反而搞卫生搞的很高兴似的，我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不过我自己其实亦有那么几分期待。 和成青薇一起把新宿舍的卫生搞好已经两点钟，虽然累，但看见焕然一新的宿舍，心情非常不错。不过真的有许多东西需要去购置，除了床单床罩之外基本上都要买，幸好家私家具擦干净以后能看出来全部都完好无缺。而煤气灶热水器电视机等等电器，则都能正常使用，就是空调……出风速度比较慢，而且风不是十分凉，不知道是不是缺雪种的缘故？ 抽了一根烟，歇息了五分钟，我对成青薇道：“我要去上班了，东西你看着买吧，太大件的暂时不要买，你拿不回来。” 成青薇嗯了一声，送我出门，我总算看见两个人，一男一女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不过他们穿的不是职业装，而是便装，不确定是不是门店的人，所以我就没有胡乱的打招呼。 回到擎天集团出品研发部，时间刚好两点半，我把毛夏莉喊进办公室道：“莉姐，我们谈工作吧，我想知道上班时间里我具体要做些什么？” 毛夏莉道：“陈组长你该换个称呼，他们都叫我小莉，没有人叫我莉姐。” “他们还叫我小贾呢，你叫陈组长。” “那……我还是不习惯叫小贾。” “不纠缠这个称呼，谈工作。” “嗯！”毛夏莉换了一副工作状态就开始说了，说的内容和娆娜说的大致相同，就是细致度比较高一些。从她口中，我知道了擎天集团竟然有自己的出品加工厂，而且旗下有自营的特产专卖店和加盟店，售卖的大多是定型包装食品，腊干的鸡鸭鱼类很蔬菜调味料类，海鲜产品以及滋补养颜方面的都有涉猎到，当然还有一些时节食品，比如现在接近中秋，他们会做饼类，高档的饼类。 第199章 实权人物 听毛夏莉说完，我思索着道：“这些定型包装出品方面的不需要我们负责吧？” “说不需要是假的，只不过是不太需要，来来去去就那些，如果有适合的，工厂那边的相关负责人会过来找我们一起研究，一个季度最多就一次，所以这个工作不麻烦。” “那最麻烦是什么？” “出宴席菜，尤其是时节的宴席菜，光想菜名就能让人抓狂，因为都要四个字，而且还不能重复，一宴一名细分到一菜一名，还需要与主辅料相关。还是欧总亲自审核的，她要求又高，一个字意思感觉不好都要打回来重做，所以大家都非常害怕做这样的工作。” “听你这么说，欧晓菲的工作态度很严肃、很认真？” “对。”毛夏莉加重语调道，“是极度严肃、极度认真。” “她会不会乱骂人针对人等等？” “据我所知不太会，只要你没有做错事她都会公平公正的对待你，反之如果你犯错，比如违反工作守则和员工守则，问题就非常严重了。可以说在总部这里，发生了这两条的错误，无论轻重她都会亲自过问、亲自处理，她就是学管理出身的吧，这方面的能力……真的非常强，而且能服众，所以我们内部非常统一，基本上没有吃闲饭的人，以前有，但都被她弄走了……” 看来天良当时和我说的是真话，欧晓菲确实有能力有实力，但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幼稚？不过好像我也没见过她对着别人幼稚，估计是我戳中她的软肋吧，我们动过手，骂过架，相互挤兑，相互攻击，她怎么对我好像都很合理，当然我怎样对她亦很合理。凡事讲求因果，我始终不认为是我主动招惹了她，所以我不该承受那么糟糕的果。 我继续道：“擎天集团有几个副总？或者说……实权人物？” “实权人物就欧总一个，倒是有三个副总，但没有什么实权，就是分管部门，为了头衔好听而已，其实就是一个主管，就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他们管什么部门？” “一个管公关营销部，办公室就在我们隔壁，一个管专营店，在十七层办公，一个管企划，也是在十七层办公，这个部门比较奇怪，管的多，除了负责本身的企划工作之外还要负责加盟推广。” “采购部是什么人在负责？这个部门很特殊吧？怎么不需要副总分管？” “这个部门是欧总的同学在管，他们家有股份。” “原来这样，看来欧晓菲做事还是很小心的……”这女人用人方面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综合毛夏莉说这些，工作中的她基本上没有弱点。不过厨神大赛过后她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她只是被人阴了才输，而不是正常输给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思索着道，“厨神大赛过了以后擎天集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很诡异，让大家觉得吃惊的事情？” 毛夏莉想了几秒，摇头道：“好像……没有吧，都和往常一样，就是第二天厨政部开会，所有门店的行政总厨和大副都到了场，这个会议完结以后厨政部主管就……离职走了，还听说去了百鲜集团，不知道真假，所以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妈的，这就对了，确实擎天集团被阴了，百鲜集团没来得及阴我，他们肯定想拿冠军。当然没来得及阴我是因为没有把我的实力放在和擎天集团一个档次，如果当时欧阳胜就知道了我，估计会阴，所以下次比赛，国内，或者国外，他们肯定都会阴我。 “对了，还有一点比较奇怪，往常欧总解雇人，出通告的时候都明确顶替人选，这次并没有，看样子是来不及，或许是厨政部没有适合的人，又或许是有其它原因吧！” 这有什么不对劲？我可没觉得，我不熟识欧晓菲的工作手法，我比较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出品研发部不归厨政部管？这原来就是厨政部的一部份吧？我道：“莉姐，为什么出品研发部不归厨政部管？以前都是这个模式，还是欧晓菲掌权以后改分出来的独立部门？” “是欧总掌权以后改的独立部门，就因为一件事，有次厨政部半个部门去做品尝工作，实际上是去旅游，欧总查了查过去的记录发现挺多这样的事情，钱花了工作质量却不高，所以用很强硬的手段改了，当时厨政部是另外一个主管，那个主管和欧总吵架走了，现在第二个也走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意思是不是欧总很爱盯着出品研发部？”我可不愿意是这样，估计谁都不愿意时时刻刻被领导盯着你的工作吧？ “可以这么说，欧总和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是卖美食的，不是卖温饱，永远都只有出新才能保持竞争力。她说擎天集团可以没有公关营销部，可以没有厨政部，但必须要有出品研发部。”说到这里毛夏莉一脸崇拜的模样，给我的感觉，在他们心里，欧晓菲就相当于是擎天集团的神。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欧总却不会大权独揽，她只是来看一看，不太干涉我们的工作。” “她平常应该很忙才对吧？” “不知道，她就是爱来。”思索了几秒，毛夏莉突然又道，“对了，有个事情非常的奇怪，无论是多老的老员工竟然都不知道财务到底是谁在管，财务部不在总部这里，总部只有财务办公室，有三个普通的财计在上班。” 这倒是一个新闻，不然你试想一下，你在一个公司上班会找不到财务部？找不到谁是财务部的头？我连忙道：“不会是欧晓菲自己管吧？” “不是。” “那就是说背后还有一个实权人物？”掌管财务的权力有时候比总管还要大，这绝对是实权，我在想这会不会就是欧晓菲和我说的那个“她”？ “大概吧，还有一个实权人物比副总还牛，就是娆秘书，她是总监级别，可以带秘书，不过她不要，就要两个助理，她兼管行政办公室和总经办。” 我就说娆娜是一个能力超群的秘书，就欧晓菲那样的女人估计亦不能忍受身边有个平庸秘书，不过管着两个部门，娆娜不得累死？思索了几秒，没什么问的了，我道：“好了，莉姐，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你出去工作吧！” “嗯，有事叫我。”毛夏莉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点燃一根烟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抽着，抽完去找陈叔，从他口里我听到一些毛夏莉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各部门负责人的为人脾性，又比如部门与部门间的关系，谁和谁貌合神离之类，我要注意不要得罪谁少接触谁之类，他从一个主管的立场告诉我，到底在擎天集团应该怎么混。 我的体会是擎天集团内部虽然和睦，但仍然不乏斗争，老话就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大家都怕欧晓菲，但私底下的斗争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只不过斗争的时候隐藏的更加深而已！我当然有旁敲侧击从陈叔这里了解擎天集团背后的实权人物，很遗憾陈叔知道的也不多，倒是告诉我一些历史事件，不过和天良说的差不多。 继续聊了些其它方面的八卦，我把话题拉回到工作方面：“陈叔，你平常怎么分配工作？我往下要做什么？” 陈叔道：“当然是研发出品，明天几个组都要出去，你这里……不着急，而且我估计你不用出去对吧？所以你随意就好，等他们回来以后我们一起研究。另外就是等上面下命令，我想欧总肯定会用到你，她会下达书面文件，下完等你有了心里准备她才会亲自来，这是她的习惯。” “那……”我瞄了窗外一眼道，“我出去一趟没有问题吧？” “当然，我们部门不需要打卡。” “行，明天见。”我离开了陈叔的办公室，回一组办公室找到毛夏莉道，“莉姐，能不能给我弄一份总部这里经理级别往上的人事资料？” 毛夏莉为难道：“这个我弄不来。” “谁能弄来？” “有四个办法，第一个是找人力资源管理部总监要，第二是黑人力资源管理部的主机，第三是找娆秘书要，第四是找……欧总。” 我郁闷道：“你跟我开玩笑呢？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所以我没办法，而且这好像不在我的工作范围，陈组长你要这些资料做什么？”这女人真有原则，不过我很欣赏这样的人，最讨厌没有底线那一种，出卖你就跟出门买菜一样简单，毫无心理压力，有这么的下属太没有安全感，什么时候被背后一刀都不知道。我道：“我只是想认识认识，帮助我展开工作。” “如果是和工作有关的你可以找娆秘书，她非常好说话哦。” 好说话有毛用，这属于公司的机密，娆娜肯定不会给，亦不敢给，敢给的大概只有欧晓菲，不过我要想想我该用什么借口去要？我道：“我尝试找欧总吧，你工作，我出去一趟……” 第200章 老子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回来了吧？” “不回。” “知道了，明天见……” 我离开了擎天集团，开车往电视塔方向走，去到的时候是三点五十分，我停了车走路到大门口，找了一个背阳的地方站着等公孙善美出来。 抽了半根烟时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接了道：“我说老板娘，你不会是又催我吧？” 老板娘笑道：“别老把我想的那么糟，我是关心你，问问你那个药吃完没有，感觉如何，明天要去复检呢！” “这么快？”我靠，药我才吃了两次，当然我不感觉我有问题，另一个就是没机会吃和吃，成青薇看见了问我怎么办？我道，“你自己去吧，我感觉我没有问题。” “小贾，你别这么说，这是关乎到终身幸福的事情，绝对不能儿戏。” “我要上班，有空再说。” “那你周六再去……对了，我现在去订购月饼，你要多少盒？” “我要干嘛？” “送礼啊！” “我送给谁？你不用给我，你别给员工太差的就行。”我已经看见公孙善美的车从电视大楼停车场开出来，我连忙道，“我没空说了，先这样吧……” 没等老板娘答应，我已经挂断电话，脸上挂着很具有欺骗性的微笑，等待着公孙善美的车子开近。 二十秒不到，公孙善美的车子停在我身边，她打开车窗对我道：“等了好久？” 我道：“刚来。” “看上去，你的你心情好像不错。” “当然，和你约会能心情差么？”我故意这么说，我要用笑容欺骗她，让她放低戒备，觉得我恨不得睡她，这样她才能大胆地把自己的目的表现出来。很不容易啊，出来混社会不但要有能力有耐力，有时候还要会演戏，无论你愿意不愿意，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公孙善美嫣然一笑道：“没看出来你还很会哄人开心，上车吧！” 我连忙走到另外一边上车。 公孙善美往外面开，边开边道：“我们去温泉世界，泡完再去附近的韩国餐厅吃晚餐，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你有什么意见？” “韩国的东西好吃？” “你没有吃过？” “我是地道的乡巴佬好吧？” “你又说笑了，那就这样决定了吧，去试试，不需要我回答。”缓了缓，公孙善美又道，“那天你朋友没事吧？” “没事，谢谢关心。”我扯开话题道，“怎么你朋友老送你这个送你那个？” “呵呵，大概是我人缘好吧，另外就是……他们在电视台做广告，要找我联系，这样能便宜点。” 这么看来她其实有灰色收入？当然这种事不能说出口，我转而道：“节目什么时候播出？” “已经安排好，第一集中秋前一天，你很急？” “随便问问。” “跳槽的事情这几天有考虑过么？” 来了，果然主动了，我就想看看你干什么，我道：“有考虑过，你说的对，食道这座庙确实有点小，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你……不会是进擎天集团了吧？” “啊？”她已经知道？收风这么快？我进擎天集团才半天，就娆娜和人力资源管理部总监，以及产品研发部的同事知道，她怎么知道？当然黄媚和老板娘、周若婷、天家兄弟也知道，但我不觉得他们和公孙善美有什么交集！这她的不会是试探我吧？想到这里，我装傻道，“公孙小姐何出此言？” 公孙善美理所当然道：“我看见你进擎天集团，不是在电话里说了么？” 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我去和欧晓菲吵架。” 公孙善美放慢车速道：“昨天省城八宝饮食集团的人力资源管理部总监和厨政部主管到我们电视台录一档节目，我们谈了谈，他们对你好像很有兴趣，不停问许多关于你的事情，不过我没有怎么说……” 我疑惑道：“这个八宝饮食集团……是不是南方国际酒店的母公司？” 公孙善美点头道：“对，我们省最大的饮食巨头企业。” 我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道：“哇，是他们对我有兴趣？我有这个能力吗？” “他们对你有兴趣，这就是最好的答案，虽然他们没有明确说，但从他们的态度来看估计有三百万以上的年薪，呵呵，看样子是看上你的佛跳墙，我当时估计佛跳墙能卖一两百万其实很保守，现在想想应该五百万往上，八百万都有可能。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兴趣，你不是一个看重钱的人，所以我们不说这个，说说其它吧，中秋就要到，我收到许多月饼劵和各式各样的礼品劵，要不要我给你一部份？” 又玩欲擒故纵，靠，我心里骂着她，嘴里道：“我不需要送礼，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对了，我听我朋友说九点多十点钟的时候电视塔公园那边有汽车自燃是不是真的？你办公室窗户正好对着广场应该能看见吧？然后……你这车，我建议你多拿去做检测，平安要紧。” “有吗？”公孙善美摇头道，“我没有看见，更没有听同事说，大概你朋友骗你吧，如果有，肯定新闻会播。” 这该死的女人骗我，什么看见我进擎天集团，我就是九点多接近十点的时候进的，你那时候在办公室吧？行，老子不拆穿你，老子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聊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不经不觉就到了温泉世界，一个今天春季才开营的泡温泉圣地，位于城郊交界处港海最大的公园旁边，是露天的人造温泉，环境条件从外面看不出来，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是花过心思的建造，处处鸟语花香，给人一种与世隔绝回归大自然的舒适感。 在绿树成荫的路上走着，公孙善美道：“有同事来过，告诉我这里的环境不比越王度假山庄差，我还不相信，看情况确有其事。” 我附和道：“在市郊弄出一块有大自然感觉的地方不容易啊，不过好像生意不咋滴。” “这倒未必，一来时间不对，二来是场地不对……”公孙善美指了指我的左边道，“你看大泳池那边，很多人在游泳，呵呵，其中还有不少是美女呢！” 我看过去，确实，有一千平的大泳池密密麻麻都是人，看着热闹闹的一片…… “你该多点活动活动，比如打球、跑步、游泳等等，如果你不想去那么远，健身馆也可以……” “健身馆贵，我一个穷人去不起啊！” “呵呵，你又开玩笑。”公孙善美若有所指道，“你有很强大的赚钱能力，就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赚而已！” 我当然明白公孙善美的意思，我真想问一问她到底是不是猎头，能从我身上得到多少提成？我道：“公孙小姐，你说话可以直接点，不然我听不明白。” “到了，等下再说。”已经走进温泉馆寄存和更衣室，我们无法进同一个，只能分开，真不是时候。 看着公孙善美走进女宾部，我才进男宾部，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披着浴巾去洗澡，洗完以后换了一身贴身的泳衣从后门出去。顿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淡绿色的人工河，河上泛着波纹，波纹一小浪接着一小浪前进，泛起白色的微浪。而两边的河岸上，栽种着迎风起舞的各种我说不出名的树，树的周遭则布满了温泉池，细漫的烟雾从温泉池慢慢的往上飘，这画面仿佛人间圣景一样。 我靠了，没想到一门之隔会是此番景色，这还是人工的建造，不得不说，很神奇。我正在感叹着，突然公孙善美从另一个门走出来，她身穿紫色泳衣，削肩的上下两件设计，露出完美的肩膀线条，半透的雪纺材质轻柔优雅，却又有着高贵的性感，那曼妙的曲线，那少少布料裹不住的火辣身材。 我了个槽，公孙善美这形态简直是迷死人，她带着一种深度诱惑的笑容和步调向我走来，她甚至没有看一眼这人间圣景，走到了直接开口道：“我穿的有问题吗？你好像不是很满意……” 我故意露出了那么几分邪笑：“你不穿估计我会满意点，你不会不穿吧？所以呢……你其实不用介意我满意不满意。” 公孙善美没有脸红，笑容亦没有僵住，没有惊讶我的突然改变，反而恨不得我这样似的，小声回答道：“呵呵，我们走吧！” 走就走，谁怕谁？ 我跟着公孙善美走，这时候她才把注意力转到眼前的景色，不自然也发出惊叹道：“哇，这里真是太美了……” “对，真想不到。” “我有种身处天堂的感觉。” “共勉……”我刚回答完，经过一个比较小的温泉池，看见里面有三个女人在泡着，其中竟然有一张熟识的脸孔，欧晓菲的同学小晴。 小靖也看见了我，她瞪大眼睛，露出几分尴尬神色，因为她穿的很少。大概为了刺激她吧，我故意盯着她看，嘴角还露出几分很贱的笑容，以至于和我对瞪的她慢慢败下阵来，目光转开。 第201章 低于八百万我不卖 妈的，去哪都能碰见这个女人，不过必须承认，这个女人肌肤很白，丰满之余竟然没有小肚子。 走了五六十米，公孙善美停下来道：“我们泡姜好不好？” 我下意识道：“什么意思？” “你没泡过温泉？” “我说了我是乡巴佬，你以为是假话？” “温泉池分许多功效，有水温比较高的姜池、酸气十足的醋池、醉人的米酒池、柔顺香溢的牛奶池，还有杀菌消毒的足疗池、具有滋补功效的中药池等等等等，我一般喜欢泡姜吃，女人……寒，你懂的……” 我懂个毛，我不懂，我也不怕丢人，直接摇头道：“我不懂。” “姜有什么药效你不知道？” “御寒？”我靠那个靠，这又不是冬天，这是秋天，你不至于吧？不过我没有和她吵，我道，“好，算你有理，听你的，泡姜池。” 每个温泉池都竖着牌子写着池水类别和功效，姜池不容易找，旁边就有一个，是公孙善美先下去的，她很享受地坐在石凳上，水刚过她的胸部，她脸带微笑向我招手道：“来吧，蛮……舒服呢！” 我走下去，水温挺热，但热起来却又有一股很清凉的感觉，这绝对不仅仅只是姜，绝对添加了什么药物。我坐在公孙善美傍边，随着体温升高，慢慢感觉到神清气爽，全身犹如被情人亲吻一样细腻，原来泡温泉是这种感觉，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泡…… 这时候，公孙善美才问我：“感觉如何？” 我点头道：“还可以，如果能有根烟那就更美妙了……” “可惜没有……”公孙善美双手揉起了自己的后脖，嘴里继续道，“我听我一个同事说，她和男朋友泡温泉的时候情不自禁在温泉池里……，说感觉非常嗨。” 啥意思？尼玛的你敢不敢直接点说，你是不是想找老子一起验证验证？ 我正想着，忽然公孙善美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觉得太开放，不是很喜欢。” 故意勾老子是不是？我心里骂着她，嘴里道：“公孙小姐，我可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比较开放的女人……” “其实我有时候很保守，看环境看场合吧……”公孙善美把手收了回来，洁白修长的右手食指挑着自己的右脸，眨着眼睛道，“当然，还有看人看感觉……” 暗示，绝对是暗示，我要把持住：“公孙小姐你眼睛不舒服？” 公孙善美一愣，笑容变的不自然起来：“水进眼了，我们说回刚刚的话题吧，我听八宝集团的两位高管聊天，越听越觉得你坐拥着一座金山却不去发掘，是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你真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你知道你现在缺什么吗？你有能力有实力，你缺的是机会和资金，而你现在，选择跳槽则是有机会，选择卖佛跳墙配方则是有资金，进可攻退可守，前途无限。” 总算说出来，但我有点蒙，她到底是希望我跳槽还是希望我卖配方？事情就这么简单？我觉得不是，还是那句话吧，这不足以让她付出身体！我要给她铺路，让她干脆点说出来：“听着都不错，不过有点难选择，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 “呵呵，我不是你，只是普通的提醒而已，你自己考虑哈。”公孙善美从姜池起来，往上面走，“我们去牛奶池吧！” 我跟着她身后走，边盯着她边走边在想，我隐隐觉得她已经知道我去了擎天集团，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就是说她希望我卖配方，我明天找人问问到底八宝集团的高管昨天是不是去了电视台估计就能得到答案，如果不是，有个毛跳槽这件事。 牛奶池在树林尽头围墙的下方，四周很安静，因为附近的各种池都没有人，倒是有音乐，从吊在树上的音响传下来，很轻柔、很有美感。还是公孙善美先下的池，我后下，故意一滑撞上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以后没有走开很远的距离，而是保持着近距离，她没有主动坐开，很显然是不介意。 我道：“公孙小姐，你说的其实有道理，不过我不是十分愿意离开港海城，所以如果我卖佛跳墙配方会不会好点？” 虽然公孙善美极力在掩饰，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心里的狂喜，她道：“我也觉得这样对你好，不过你还是要想清楚，下决定这种事情我不能帮你，更不方便帮你……” 这就是废话，你妈的这对我有个毛好处？我卖了佛跳墙配方拿了钱以后还我还有什么其它资本？如果只有我会做那却是独门生意啊，而且我还可以找别人合作，这才对我有好处。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道理我还是懂的，这女人当然也懂，就是想圈我，看来她真是急了，否则不会如此直接…… 行，既然你直接我就跟你玩玩，找出来到底你为谁做事，指不定真能骗点钱花花。当然在此之前我觉得先骗点色比较靠谱，所以我道：“可以考虑，要不你帮帮我？” 公孙善美明明虚情假意，却装出一副关怀备至的口吻道：“你确定你想清楚了？” 我严肃的点头道：“确定，不过……低于八百万我不卖。” “这个……”公孙善美面露难色道，“故意有点困难，不过能去尝试……” “呵呵，谢谢，事成以后我会感谢你。” “你这是看不起我了哈，我们是朋友，不谈钱，谈这些伤感情。” “那难道我们谈感情？” “呵呵，你认为呢？” 靠，看你的表情就是了，不然你的手干嘛放我大腿上面？ 我禁不住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故意把我带的这么偏僻？其实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是设计好的？这是有可能的，上次在家的环境没诱惑到我没有得逞，这次换一个我无法抗拒的地方再继续，她这是要吃定我的节奏啊，大概这样一来她觉得她说的话我更相信，对她没有戒心，以及她怎么建议我都能合情合理吧！ 小样的，不但演技不错，还玩的有纹有路，我不什么她好像我还不给她面子…… 半小时以后，一切结束，公孙善美慢慢回过气来，她开始满温泉池找寻刚刚被我扔掉的泳衣，找到以后边穿回身上边道：“我刚刚摸到你身上很多伤疤，你是怎么弄的啊？”很关怀备至的口吻，不过声音有点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叫得太凄厉的缘故…… 我笑了笑道：“我已经说过十万九千次，我是地地道道的乡巴佬，而乡巴佬，要耕田种地挑屎担柴，所以不经不觉伤疤就来袭了！我们可不像你们城里人，一个个都身娇肉贵，要不白白胖胖，要不白白嫩嫩……” “农民有这么惨吗？怎么我看见的状况是现在农民比城里人幸福？” “谁看别人都觉得别人幸福，总觉得自己最惨，内心的不知足在作祟。” “好吧，你赢，但我是城乡人你忘啦？” “对，但你是女人，女人没男人那样干活吧？” “好吧，不谈这个……”公孙善美迟疑了几秒，换了一个语调道，“刚刚……你的感觉如何？” 我靠，我还是头一次碰见做完以后问我感觉如何的女人，我总觉得这问题要么是夫妻，要么是嫖才会问，如果是夫妻，通过这方面的交流总结可以让下次的爱爱更加高质量。小姐问则想要小费，打车费等等，如果你舒服了满足了她们有借口向你要，如果你不满意，多半是不会给的，她们就不会自讨无趣。 当然这不是我的经验所得，而是东小北告诉我的经验，这丫喜欢找小姐，如果你也有这样的兴趣，又不想给小费，或者希望下次再叫同一个小姐的时候她能更驯服更配合，即便再满意，你都要装出不满意的模样，切记。 不过话说回来，像景怜那样的高级外围女不算，对其它人我不知道，她对我，反而是说她说很满足很舒服，现在想想还真他妈别扭，第一次那感觉好像是她什么了我，而不是我什么了她一样！而公孙善美，问我这样的问题说明什么？说明她小姐都不如是么？ 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我知道她在极力讨好我，我就等着，反正我不吃亏，亦不可能在她身上吃亏，对付敌人我有时候还是不会有仁慈之心的，因为那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我们可以仁慈，但是要用对地方，就如我们可以捐款，但不能给郭美美一样。 我道：“刚刚感觉还行吧！” 公孙善美有点不是很满意，郁闷的口吻：“只是还行……吗？” “不然你觉得呢？” “那是我没配合好，还是这个环境让你放不开？” 能不能不谈这种问题？我脸皮没你厚你没看出来？我道：“公孙小姐，你一般做完都问这些问题？” “不是，我很享受，我希望你也一样享受，你不享受我总觉得……对你不太公平……”公孙善美说着话就靠了过来，靠在我宽阔的肩膀上面道，“实话实说，你非常棒。” 第202章 滥交 我故意道：“呵呵，很多人都这么说……” 公孙善美惊讶地抬起脑袋看着我的脸：“你意思是你和许多人……都……做过啊？” 我反问道：“你呢？” “我……你觉得我这方面的经验好？我没几个，我不滥交好不好？” “没几个等于几个？三五个？七八个？” “没那么多。” “三个以下？” “刚好你是第三个。” 哈哈，我靠，我是第三十个我都不信，懒得和她讨论这样的问题：“天要黑了，有点饿，我们走吧……” 公孙善美同意了，和我一起在牛奶池起来，回去更衣室，她进女宾部，我进男宾部。 在男宾部美美地洗了一个澡，穿回自己的衣服，拿回自己的物品，发现手机有四五个未接电话和六七条短信，这短信有陈叔发的，亦有毛夏莉发的，电话主要也是他们打的，而欧晓菲也打过了一个…… 搞什么啊？已经下班，难道有任务要加班？想到这里我连忙给陈叔拨回去，边等陈叔接通边点上一根烟往外面走，出到门外刚好陈叔接听了电话道：“小贾你在哪？你要赶紧回来一趟，我们在开会，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但还没有出结果，欧总也在呢，还有采购总监和营销总监。” 真让我猜中了啊，好死不死的，泡温泉手机都锁在了更衣室里，我这可是第一天上班。不过欧晓菲也是奇葩，会议来的如此突然，你这不是成心坑我么？在我心里骂欧晓菲，我嘴里对陈叔道：“好，我尽量快点回来，你帮我担待一下，有劳了……” “怕是担待不起啊，你要快快快！”连续说了三个快，陈叔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我抽着烟，等待着公孙善美出来，我心里很着急，不过表面上我不能，我强忍着，因为让公孙善美看见了不是好事。 等了五分钟，公孙善美总算穿回自己的衣服从女宾部的大门走出来，她脸色红润，神情极嗨，微笑清甜清甜的，不过和成青薇的清甜却不是一种感觉，成青薇那是纯洁无比的清甜，而她看起来就动机不纯，甚至有可能是表演。 我快步迎过去道：“公孙小姐，韩国晚餐估计我是没有福气吃了，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回去处理……” 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公孙善美有点措手不及，愣了一秒才道：“食道吗？” “当然是回食道，不然你以为是哪里？”我大言不惭的说，因为她不敢拆穿我，就和我不敢拆穿她一样，我们都知道，平衡打破，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她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我则无法弄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挺好玩的，我知道她的目的，而她还认为我蒙在鼓里。 公孙善美内心显然很不情愿，很不满意，但总不能抓住我不让走吧？她甚至不太敢表露出来，她反而要赔笑道：“那我送你去食道吧！” “不用，我开了同事的车出来，陈就停在电视塔广场，你送我过去拿。” “可以，走吧！” 我快步走在前面，公孙善美跟着我，没有碰我，什么牵手挽手那些是没有的，她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肯定不愿意，就算忽略这个因素我都觉得她不会太愿意，她就是有目的，不是真的欣赏我。我就感觉很费解，如果你不是小姐，你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做，不会觉得很别扭吗？ 由于是马路的高峰期，用了二十分钟公孙善美才把我送到电视塔广场，等我换了自己的车回到擎天集团给陈叔电话，已经距离上次挂断电话五十分钟，陈叔道：“怎么才到啊？我们在顶层会议室，你赶紧上来……” 我靠，顶层不是高级会议室么？看来这个会议还挺严肃。 我连忙坐电梯上去顶层，刚出电梯我就看见了毛夏莉，她脸色担忧道：“陈组长你怎么不接电话？欧总很生气。” 我道：“不是下班时间么？下班以后是我的私人时间，我不能一直守着电话吧？倒是这个会议……为什么不早点下通知？这不是坑人么？” 我竟然还埋怨，毛夏莉都有点顶我不顺，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她这样的表现，我连忙转开话题道：“这一个是什么会议？” “欧总心血来潮说要出一款和佛跳墙有关的月饼，今天就就决定方案让加工厂明天投入生产后天，时间太紧，所有人都要忙死，而且距离中秋就剩下十二天，有意义吗？”毛夏莉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郁闷，我猜其它人估计都会一样，欧晓菲真变、态，至少你得和我说说吧？什么佛跳墙月饼明显让我出，有病啊，怎么做？今晚出方案可能吗？ 我跟在毛夏莉身后飞快地走进左边的通道，走进一号会议室。 这是一个装饰豪华，能容纳一百人开会的会议室，此刻巨大的长圆桌四周散座着二十多人，出品研发部的人自然全部都在，另外的就是欧晓菲和娆娜，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加上一个令我感到无比吃惊的女人，小晴。我又碰见这女人，这是怎么回事？她在擎天集团上班？我小声问毛夏莉道：“欧晓菲右边那个丰满女人是谁？” 毛夏莉小声道：“是采购部总监林小晴，就是我和你说有股份那个女股东……” 卧槽，林小晴，擎天集团采购部总监？我以为自己听错，不过我真没有听错，而且我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我在越王度假山庄看见她，以及在温泉世界看见她的时候，她会那么温顺了，原来她早知道我要进擎天集团，我们已经从剑拔弩张的敌对状态转化成为盟友，至少暂时来说是这样！当然我不感觉她的温顺仅仅因为这样一个变化，估计还是欧晓菲和她说了什么，或者是背后的实权人物和她说了什么，就是说这个女人有可能知道背后的实权人物是谁。 我思索着坐下来，欧晓菲立刻就道：“陈贾，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吧？你有教养没有？有职业操守没有？” 欧晓菲很生气，整个会议室都震惊了起来，整个出品研发部则都为了我捏了一把汗，我自己背脊骨都感觉到有点发凉，因为我不知道我该顶撞她还是不该顶撞她？思索了几秒我决定不能太弱亦不能太强，我镇定下来道：“欧总，你对我的指责有点没有来由，下班时间我没带手机很正常吧？有重要会议你应该及早通知，这才符合工作流程。” 听见我这样说话，整个会议室都沉静了下来，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大家都提心吊胆看着欧晓菲，除了那个男人，营销总监和林小晴，他们都脸无表情。 “下班时间？”欧晓菲瞪着我道，“你在温泉世界的时候是几点钟？” 林小晴告诉了欧晓菲，她自己不也上班时间外出么？五十步笑百步？她是股东就能而我就不能？什么逻辑，我们部门又不需要时刻在岗。当然如果我是去饭店，估计没问题，去温泉……确实显得有点不对，所以我瞪了林小晴一眼才对欧晓菲道：“好吧，欧总，我觉得抓紧时间说正事比较靠谱……” “听你这意思，你还不知道自己有错误吗？” “行，我错了……”我站起来给欧晓菲鞠躬，“对不起，欧总。”其实我心里说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安息。 欧晓菲不耐烦地给娆娜挥了挥手，随即娆娜给我送来一份资料，这是娆娜手抄的资料，抄的是我回来前他们开会的内容，说了什么，重点什么，有什么思路。我看过一遍感觉非常郁闷，最晚明天晚上就要佛跳墙月饼投放到市场，他们会空出所有生产线来生产，但问题是……我们这边来得及吗？ 我把资料放下道：“欧总，看这意思佛跳墙月饼是不是我来干？你给我多少时间？今晚之前不可能完成。” 欧晓菲道：“噱头，噱头你懂不懂？” “我懂，但这几乎就是没有把握的仗，用如此短时间弄出来的东西你觉得会是精品吗？先不说擎天集团这个招牌要的是不是精品，如果不是精品投放到市场以后得到的是糟糕的反应还不如不投放，况且还有多少天时间就要中秋？你应该早准备，现在这时间你投放了销量能有保证？要送礼的已经送过了吧？难道买回去吃？这年头谁还吃月饼？” 欧晓菲用强硬的态度道：“你什么职位？这些事情需要你管吗？你只要接任务就好。” 好吧，我总算领教到工作状态中的她，这女人严重的刚愎自用。我觉得她好像被谁刺激到了，不然不会就这样冒险做出品，失败了会带来一连串糟糕的连锁反应，结果谁来承受？她愿意承受，我可不愿意，我才进擎天集团没几天我就弄个失败的作品出来，我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还是，这个女人故意给我出难题？想让我主动走人？有这可能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不相互下绊子么？很纠结，我想不明白，但没有其它可能性之前我只能认为她是给我出难题，如果是这样就算没有把握我都要接招，反正如果她已经设计好，无论如何这都是我无法逃避的战争。 第203章 工作狂 “行，我执行，那开始吧！”我拿起资料看了一眼道，“刚刚你们谈到味道和类型，要做传统甜月，既要用料高档复杂无法模仿，又要味道协调是吧？” 陈叔道：“对，最好市场上没有，新款才能吸引顾客花钱购买。” 我道：“陈叔，我们什么职位？不该想这个，我们出品就行。” 这明显是讽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包括欧晓菲在内，不过欧晓菲已经冷静下来，她选择忽视，对大家道：“我只解释一遍，或许我们无法搭上中秋节的尾班车，但我们可以拉动其它饼类的销售，可以为明年的中秋节铺路，这没有任何坏处。另外过了节日我们还可以把这个月饼改头换面变成节日送礼佳品，一年有那么多节日还怕做不到数据？别只盯着中秋，这样目光很浅短知道吗？要看长远，反正我就一句话，我要第四季度特产专营店的销售额翻百份之五十。” 营销总监道：“如果做出来的反应好，应该不难完成。” 欧晓菲一眼横过去道：“我不要如果，我要实实在在的数据，是能完成，而不是不难完成明白吗？成总监。” “明白。”营销总监成总监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早已经习惯欧晓菲说话不留余地，不给面子，“我会尽力做推广。” 我道：“你们谈完市场了吧？如果谈完，先回到出品，因为出品搞定之前，你们说的都是废话……” 我这说话方式又让出品研发部的同事震惊了，陈叔不停给我打眼色，示意我说话客气点，别乱说话之类。陈叔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没有觉得我说错了，现在不是先谈出品么？说那么多其它废话浪费原本就很紧张的时间，受伤害的会是谁？会是出品研发部，我当然要提出来。 我继续道：“陈叔，你们刚刚设定那么多条件，想到什么适合的用材用料没有？佛跳墙主要是海鲜药禽类，从这方面入手严重不对，鲍鱼月饼吗？市场上面不是有么？违背了新品这一原则了……” 陈叔道：“我们本来也有，所以我们在烦恼着。” 欧晓菲道：“佛跳墙的用料配方之中有什么适合用？不需要多，就要一两个噱头就够。” 我思索了几秒，摇头道：“都没有适合用的……” 欧晓菲呵呵笑了两声对娆娜道：“姚秘书，按人头去买快餐，今天不工作完谁都不能下了班。” 工作狂，绝对是一个骨灰级的工作狂，而且工作方式严重不科学，就这样的环境一个个都紧张不已，她不但不想办法舒缓化解这种紧张的气氛，相反还提高这种气氛的紧张度，这不是故意添乱是什么？我真觉得她是故意在为难我，话说的那么好听，为明年铺路，这想的也太远了点，当然有前瞻性的战略目光没有错，但你早干什么去了？ 娆娜执行命令出去了，会议室沉默下来，大家都在想点子。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钟，我还不知道成青薇如何？吃饭没有，我有点担心她，所以很难集中精神去想，我最后站了起来道：“我到外面想一想。” 欧晓菲横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用鄙夷的口吻道：“你是想出去抽烟吧？我告诉你，这是很严肃的工作，不是闹着玩？” “欧总你说的太好了，我非常同意，所以我才需要抽烟，虽然抽烟对身体严重不健康，但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亢奋，脑子转的更快一点，更快完成任务，我豁出去了……” 整个会议室死寂，我都觉得自己脸皮厚，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东小北才这样的吧？我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一招？我都没敢看欧晓菲是什么表情，就飞快走了出会议室…… 在会议室门口，我点燃一根烟抽着，掏出手机给成青薇发短信：欧晓菲那个变、态女人把我们整个部门都留下来，给了一个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你自己吃饭吧，别太晚早点休息…… 成青薇很快给我回复过来：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的。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四周看了看以后选择往左边走过去，因为那边有垃圾桶可以弹烟灰。 坦白说做月饼跟我学的东西没有什么关系，让我去想我想个屁？让吕鑫那样的大师想还差不多，当然让陈九索想是有可能的，但是我现在联系不到他，而且我不能总靠他…… 左思右想，有点眉目了我才给吕鑫打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吕鑫硬邦邦的声音：“有事？” 废话，没事难道给你打电话瞎聊？这家伙真是个怪人：“我想问些关于做月饼的知识。” “问来做什么？” “我想做，我在擎天集团。” “我从哪说起？从起源演变再到现代口味？还是你只需要我给你提供点口味和做法？” 真爽快啊，真是对他又恨又爱，我连忙道：“口味吧，其它的我都不太需要……” “用蟹黄，别用蛋黄，我一直想这么做，名师名店来不及做，只能明年，多等一年我怕别的地方会做同样的，所以不如便宜你。至于皮馅，你自己去想，一般就是那些，如果你做甜的要么就是莲蓉，要么就是豆沙、红豆等等等等，你去百度比我告诉你要快。然后就是加进你希望加进去又不会不协调的味道，什么鲍鱼，鱼翅等等等等，百度……” “不行啊，他们要做市场没有的啊，很有难度，简直无法完成。”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你做的一个椰蓉糕味道不错，还有桂花糕，这些味道我能添加进去吗？” “不知道，没有试过，你自己可以尝试，做一托出来也就两小时的事情，这些时间别吝啬，要多实践才能得出美味，你多准备几种味道去做，然后通过不同的火候调试和味道调试，总结出味道最好哪一个你就做哪一个，我就是这样干的，不然你以为我刷刷刷写下来就能完成？” “好吧，我听明白了，我想问问这个椰蓉燕窝加桂花味会如何？” “规划不好，还不如玉兰。” “能吃吗？” “能，我再和你说一个想法吧，一般月饼都是吃起来才有味道，如果你能好像做菜一样一开味道就让你忍不住，你就成功了，但这比较难，因为月饼属于包装定型类食品，除非……好像打真气一样把表面的味道打进去……” 妈的，大师就是大师，我道：“谢谢，你要保持手机畅通，我有需要帮助就给你打电话……” “可以。”吕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干脆，爽快，不拖泥带水。 我快速把烟抽完返回会议室坐下，随即开口道：“我刚刚想了一个，我们可以用椰汁加燕窝，不要血燕，而且燕窝不能太散，要和椰蓉一起混合在莲蓉里面，比例我们慢慢调试找出最佳的一种。另外就是做包装的时候打桂花味进去，当然亦可以多做几种味道，比如玫瑰、百合等等，要浓烈，让购买的人打开就能感受到有多美味，心里好像猫抓一样发着痒……” 欧晓菲道：“为什么不能是燕窝的味道？相对应不是更好？弄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降低了饼本身的内涵。” “内涵是什么？我等下和你说，我想问你燕窝什么味道？浓烈？不浓烈，所以不行，而且这是打真空，你怎么打燕窝味进去？”他娘的，这女人不懂就乱说话，我必须在心里狠狠的鄙视她，再用言语狠狠的打击她，“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就是你说的内涵，你要让吃的人感觉是这样的味道，但吃起来却不是这样的味道，吃出惊喜、吃出荡劲来才是内涵，你也不想想什么是惊喜？” “什么是荡劲？是集中或者突然在一刻爆发的东西，这是饮食的哲学。欧总你不是说过一句话吗？我们是卖美食不是卖温饱，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饮食是一种生活，饮食是一种态度，饮食是一种感觉，饮食可以是任何的你能想到的东西，我们做食物太循规蹈矩，太在意四性五味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四性五味很明显已经无法满足现代人，大胆尝试往往才能够收获丰富，比如有毒的食物，在热带许多东西，泰国、柬埔寨等等，许多有毒食物却仍然有许多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吃，为什么？因为无法抗拒，怎么做出来无法抗拒的东西？就是大家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的东西，未知是最无法抗拒的不是么？” 陈叔道：“小贾说的对，而且我觉得这个创意不错……” 几个小组的组长都震惊地表了态，觉得我的创意不错，见解很深。 就看欧晓菲了，如果她同意，我们立刻开始尝试，欧晓菲盯着我，思索了几秒转向营销总监道：“这样打真空能不能过质检？” 成总监点头道：“能。” 欧晓菲问小晴：“小晴你这边这么急的时间能不能买回来足够的材料？” 第204章 求之不得 林小晴点头道：“没问题。” 欧晓菲思索着，好几秒以后才道：“味道还是这样的味道，偷换概念出惊喜而已，不过也可以尝试……” 靠，想挽回面子吗？我不同意她的话，我不能让她得逞，我道：“欧总你说这话不对，什么叫偷换概念？这个概念是新鲜的，新鲜在我们的混合比例，你每一口都像喝燕窝一样你会什么感觉？而且我不要用鸡蛋黄，要用蟹黄来做，当然这个比例要小，不然太刺激……”我对林小晴道，“蟹黄的采购也不会有问题吧？” 林小晴道：“没问题。” “行。”我从椅子里起来，同时对陈叔道，“陈叔我们回去出品研发部。” 陈叔道：“燕窝和椰蓉都有，厨房也有饼间，但……没有蟹黄。” 我对欧晓菲道：“那要麻烦欧总打电话去门店调我们需要的东西了，我等下把清单发给你……” 欧晓菲没有给我回应，不过看情况是听了进去，随即我先离开了会议室，陈叔带着其它人进来，这时候娆娜才回来，陈叔对她道：“娆秘书，帮忙刷一下卡，我们回出品研发部开工……” 娆娜没有耽搁我们，立刻走在前面亲自按开电梯，刷卡帮我们按出品研发部的楼层。 十七个人挤在电梯里，陈叔对我道：“小贾你刚刚说的太好了，我都没这种见解，不过……你有把握么？” 我道：“其实我不会做，你们应该会吧？” 二组组长周世巴道：“我们组会。” 电梯到了出品研发部的办公室，我们所有人一起扎进厨房，他们是驾轻就熟的，而我第一次进这个厨房。必须说我被吓到了，面积竟然很大，而且设备很专业，做什么东西的厨具用具都有，区域性还分的还非常好，汤品区、小炒焖炖区、板烧煎炸区、凉腌烧腊区和甜点区等等等等，而且还有水台和荷台冰柜间，打扫得干干净净，这就是加强版的一个厨房。 陈叔吩咐了各自负责的工作以后，大家就忙碌了开来，我站在一旁抽着烟给欧晓菲发短信，把我需要用到的，清点过在厨房和仓库都没有准备的都发给欧晓菲。 等我发完，抽完烟，陈叔已经开始泡燕窝，二组的同事在清理饼炉，三组的同事在煮莲蓉，四组的同事则在过玫瑰花瓣提炼精华以及和面粉。至于一组的同事，负责做的是准备工作，比如拿模具清洗打扫等等。一切工作看上去无比的很流畅，能看出来这个在陈叔领导下的部门非常有凝聚力，目标和步伐都非常统一，没有害群之马，没有羡慕妒忌恨。 我没有具体负责的部份，所以选择帮陈叔的忙，陈叔道：“对不起啊，你走的时候我同意，结果欧总玩了这么一手。” 我连忙道：“陈叔你别这样说，是我自己的问题……” “其实平常这么走了就走了，不会有问题，就这一次比较特殊，被你碰上。”陈叔叹了一口气，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问个事，你和欧总原来是不是认识？怎么你顶撞她的时候她不发脾气？” 我反问道：“她平常很容易发脾气？” “也不是，就是她不能让下面的人挑战她的权威，她最讨厌就是这方面，一般来说她骂你你得听着，就算是她没有道理你都不能立刻反驳，要等她冷静下来以后她才好说话。” 原来如此，我说营销总监怎么挨骂都不出声，习惯了也是一部份原因，还有就是熟识欧晓菲的脾性，知道越是解释越被骂的厉害。当然我不太可能把我和欧晓菲这种特殊关系说出来，这种事情很丢欧晓菲的面子，陈叔要是说出去，欧晓菲不会找我麻烦？所以我不能说。我道：“我们确实认识，但绝对没有去到你想的那种程度，反而相反，然后……我说的是实话，她对我发什么脾气？” “呵呵，小贾没和我说实话啊。”陈叔心如明镜，而且很聪明，“不过你不说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问，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是全体大会，或者是高层大会，你不要这么干，对你没有好处……” 这是为我好，虽然有时候我挺不知好歹，但我明白的，我点头道：“知道了，谢谢你……” 就这时候突然娆娜从外面走进来对我道：“陈组长，你要的东西等下拿来，是总店甜品部的人在负责，他们会过来帮手，三个人。” 我呵呵笑道：“求之不得。” “另外欧总让我问问你对这个饼的名称有什么具体意见？” 这也跟我有关系？营销部吃干饭的么？真别扭，不过我得回答，既然是欧晓菲问我，我不能让她看扁，我还想换奥迪呢！我想了想道：“你们的意思呢？你们想过没有？” “商量出了几个，但没能决定下来，分别是燕窝椰蓉月，燕窝蟹黄月，佛跳墙燕窝月。” 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都太俗了吧？就这名称做出来看了都想吐，谁买？而且还把惊喜给去掉，完全违背了刚刚决定下来的方向！ 看我露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娆娜继而道：“陈组长，这是你的杰作你想的应该会更贴切，所以你说说吧，让我可以回去交差。” 这女人真会说话，而且她这个级别身上竟然没有横气，不容易，让我感觉很舒服，我说话自然不会为难她，我道：“等我做出来再说吧，我要好好想想才能精，你应该不会想随便回去交差对吧？” “那我在这里等。”娆娜笑了笑道，“不是给你添堵，而是营销推广部的许多同事已经回来加班，要今晚就出个具体的营销方案，名称决定下来之前这工作不好展开。” 我无语，如果尝试失败不是白忙活？欧晓菲对我们，或者对我那么有信心？搞不懂这个女人，原来压力就很大，还继续给压力，这样工作，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进了擎天集团，估计不用多久就要爆血管，不过相对的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一个集团里面都是精英，那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没办法，我只能立刻开始想，我道：“我出去抽根烟，刺激刺激我的思维。” 娆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廊里，我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起来，但没抽几口娆娜却走出来晃了晃手里的高档手机道：“欧总打电话来催了。” “催也这样。” “我去给你拿点参考材料吧，等门店的人送来晚餐我再下来。”说完娆娜飞快走了，走路姿势有气质极了，而且很自然，不是学过的姿势，而是天生。 我抽完烟返回厨房里，大家的工作都准备得差不多，陈叔对我道：“现在开始还是等门店甜品部的牛人过来再开始？” 我道：“平常我们部门和门店这些人什么关系？” “还不错，主要是我们搞研发，他们有丰富的做的经验，但不会创新，就是机械地运作。欧总允许他们每个月集中向总部投想法和创意，被录用的会发奖金，如果发现他们在门店悄悄的尝试做，则会重罚。” 欧晓菲设这个制度不是打击大家的创新热情吗？我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想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关键是这事跟我无关。我对陈叔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不需要等他们。” 陈叔连忙让二组开始做，他们四个人稀里哗啦开始和压起来，做了半托放进饼炉烧，当然这是没有黄的，而且形状还做的极其随便，这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只是在试各种配料的份量，应该各自多少才最合理，味道最中和最协调色泽和整体的形态最美，其它的先完成这一步再说。 时间一分分过着，娆娜走了回来，有三个男人跟着她，这三个男人都穿着厨师服，年纪老的有五十，年轻的二十多，他们各自手里提着五六个饭盒和汤盒。陈叔认识他们，立刻和他们打招呼，匆匆聊了几句以后再介绍我给他们认识，当然没有用厨神来介绍，就是简单的名字，一组组长，这次的创意是我负责之类。 我一一和他们握完手立刻去拿饭吃，饿死我，中午就在搞卫生的过程中和成青薇一起吃了一桶泡面，干了一天活，还干了公孙善美那个女人，我不是铁做的质地，而是普通人，所以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大叫。不过很显然娆娜不让我安静地吃个饭，我刚打开饭盒看见诱、人的三杯鸭饭，她就递来一份资料道：“这是我们旗下所有月饼的出品单，你参考参考，我先回去吃饭，吃完再下来找你。” 我叹息了一声，接过资料打开看，就看见前面几个月饼的名称，我顿时就来了灵感，我心里激动啊，连忙回头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娆娜道：“娆秘书请留步。” 娆娜转过身看着我。 我快速的走过去道：“我忽然想到一个，佛跳墙1899，或者佛跳墙经典1899，当然经典两个字亦可以换掉，比如换成回味，或者是其它你们觉得更加能体现内涵的词，然后广告语这方面要新鲜特别，如果能做到葛优拍那些电影一样，每一部都有经典词流出来，那就很棒了！比如近来很出名那个水品牌的广告语：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你第一次听见这话你什么感受？有感受才是成功，没有感受宁愿做无声广告……” 第205章 变、态女人？ 娆娜思索了两秒才道：“陈组长你吓着我了，你思想很丰富，很有深度。” “娆秘书别说笑了，你别说我班门弄斧就好。” “不会，你说的非常好，我会原话转达，说回来这个名，1899具体是什么意思？是乱添进去的年份吗？” “不是，这个年份牵涉到佛跳墙的演化，这是一个重要年份，就从这一年开始佛跳墙才发光发亮的……” 娆娜露出了笑容道：“行，有思想有深度又有内涵，而且贴切，我回去问欧总的意见再告诉你结果。” 我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手势道：“娆秘书慢走……” 看着娆娜走了我才返回厨房，心情很不错，因为这名称感觉欧晓菲那里通过的几率很大，然后就是做出来了，我希望能成功，而且还要以最短的时间成功，否则今晚别想回家休息。最主要的还是，如果这是欧晓菲故意给我下的套，不成功，指不定很快我就要滚蛋，我想滚蛋吗？显然是不想，我反而要征服征服征服，让欧晓菲，甚至是要让整个擎天集团对我唱：就这样被你征服。然后让欧阳胜对我唱：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生命要入土…… 匆匆吃完饭，我到外面抽了一根烟回来，刚好接到娆娜的电话，她告诉我欧晓菲已经同意用“佛跳墙经典1899”这个名称。我把好消息告诉了陈叔，然后和门店的三位师傅聊了聊，手机不合时宜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周若婷的来电，我快步的走到外面接通，周若婷道：“小贾，第一天到擎天集团上班感觉如何？” 看，还是周若婷懂得关心我，知道给我个电话问一问，不过要让她失望了，我道：“感觉不是很好，现在都还在工作，什么玩儿啊，刚上班欧晓菲这变、态女人就给了我一个压死人的任务。” “不是吧？”周若婷声音古怪，“变、态女人？” “对，不太变、态，还刚愎自用、唯我独尊、只手遮天，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估计通宵都有可能，然后明天还得要正常上班。” “这不是要人命吗？她是不是故意整你？” “这个任务本身有可能，其它则不可能，因为我们部门十多人都一起，加上门店的三位师傅，以及销售部，采购部的同事都在加班。” “这还正常点，有人陪。”周若婷舒了一口气，大概觉得欧晓菲不是针对我吧，我其实也不确定！她继续道，“现在这钟点你吃过东西没有？要不要我打包带去给你？” 惭愧啊，明知道我有别的女人她还对我如此好，我要是她我估计做不到，真的很惭愧：“不用，这边有研发出品的厨房，而且还是加强版的厨房，什么东西都能吃上，看你愿意不愿意做而已……” “公司里？在大夏里面？”周柔婷有点无语，“大集团这么专业？还有研发团队？” “对，我今天才感受到，确实很专业，而且这个公司凝聚力非常强，万众一心，是一个竞争力非常强大的好公司。另外……欧晓菲工作方面的能力很强，非常专业，各种变革都敢于下手……”虽然我不是很乐意在周若婷面前夸赞欧晓菲，毕竟刚刚才骂过欧晓菲变、态，但就工作能力和工作魄力来说欧晓菲真的受之无愧的强大。 “她确实很强，整个港海都知道，不然怎么管那么多人，我要向她学习啊。” 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不过不是嫉妒，就是觉得自己差别很大，我听出来了，所以我道：“人各有各的优点，不能像别人，别人也不会像你，如果是人品方面，她得向你学习，所以你别觉得自己很弱。” “她人品其实是不是真那么坏？” “有待考证，有一点她无法否认，就是狗眼看人低，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嗯……你妈也一样，对了，我昨晚见过你妈。” “什么？你见过我妈？”周若婷很大反应，“她没对你怎么着吧？” “没有，她比较好说话，她知道你哥拿了户口本，估计已经整治过你哥，你可以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他。”虽然周若宾是被黄媚逼着拿的户口本，这些我不能告诉周若婷，不然我就是小人，“另外……你妈这里你应该不需要再担心，她不会再强迫你，所以……你赢了……” 周若婷那边沉默了好几秒，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不相信幸福会来的如此突然：“就这样赢了？” “对。”只要我和她没有那种关系，应该就是赢吧？至少暂时的情况是这样，以后只能看我强大到什么程度，真能强大到驾驭规则，我就是规则，她妈说的话毛都不是，“所以你以后就是你自己，你可以庆祝了……” “等一等，你让我缓一缓，我妈这人最喜欢的就是做交易，你是不是和她交易过什么？”周若婷还是想到了，不过她不可能想不到，她比我还了解她妈。 我否认道：“没有，我只是说服了她。” “不可能，她怎么能说服？而且还有我爸呢？” “那是因为当时她只有一个方向，她为了你和你爸吵证明方向已经动摇，只要找准机会攻其一点就有可能攻陷她。她内心是很强大，但她同时还是一个母亲，你别多想，好好享受你的胜利。”我这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只要我咬准了这一点，相信马伊芸不会主动说出来。 周若婷那边又是沉默了好几秒，然后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口吻道：“小贾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了她什么条件？” “就算是答应都是她答应我。”我只能用这种偷换概念的方式回答。 “那她有没有强迫你做什么？”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那你会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知道，我估计更多的会是得到。” “所以这是交易。” 我靠，给我下套，我连忙道：“我是站在你这边说，你赢了我不就是得到了么？还有一点，你知道我的性格，没有人能真正强迫到我。” “我信你，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话，如果你和她做过什么交易，你要告诉我，否则这不是赢，而是我们都输，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嗯，那你工作，明天晚上如果你不忙，你过来一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明天再告诉你。”周若婷挂断了电话。 这么神秘，我是既期待又有那么点点担忧啊，心血少。 等我返回到厨房的时候，月饼已经出炉，我们所有人都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他妈恶心，甜的想吐，腻的想呕。很明显，这结果导致大家都很失望，但是没办法，这是一个死任务，只能继续调配比例，减少甜份和椰蓉，增加燕窝味的密度，继续做第二托。 等了一个多小时，第二托出来，色泽和整体的形态水平都上了一个档次，但味道方面，虽然不过甜了，却仿佛缺了点什么，总之还是失败，还得继续尝试。 等到第三托做出来，已经十二点钟，但还是比例失衡，缺了点东西的感觉，我们只能改变思路，暂时不做，集体开会研究，听听各自的想法。先说话的是四组组长周雨：“是不是这几种味道不能调和？我们已经分别试过三种比例，我总感觉不是比例不对……” 二组组长刘世巴道：“会不会是蟹黄的问题？我们可以再把内黄做小点，或者甚至可以加上鸡蛋黄调配。” 三组组长黎昆明道：“应该不是，第一托就没有蟹黄。” 陈叔不说话，还在思考，他知道肯定不是这些人说的原因，不是味道不能调和，而是我们调和的方法不对，少了一种把味道融合起来的东西。食物它是味道勾味道的，放什么配料进去能把内里的味道勾出来，甘苦酸辛咸各有其味，很明显单一的味道给人的感受并很难尽善尽美，只有五味经过调和才能取长补短相互作用、相互吸收、相互调和与融洽才达到适口和芳香。拿鱼肉蔬菜来说，通过适当的搭配去其有余补其不足才能令人回味无穷，清水过一遍就上桌那是天然没错，但天然少了修饰的工序就不会是美味，只是吃起来更健康。 我觉得还是要从增加减少或者改变与代替方面着手，但到底怎样做适合？减少什么？增加什么？又改变什么代替什么？很纠结，我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虽然我对食物很了解，但还没有了解到那种……可以顺手拿来变出花的神级程度…… 而看我不说话，大家都慢慢沉默了下来，只有门店的三位师傅还在讨论，他们说可以变化整个做法程序来尝试，死马当活马医，这就是外行话，搭配不对你怎么弄都不对！ 在沉默中度过了有十五分钟，陈叔开口对我道：“小贾，我觉得要不我们把椰蓉去掉试一试？这样影响口感，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把这个味道做出来，一步步再去完善。” 第206章 送礼 我道：“可以一试，但这次我们要这样试，综合所有意见一次一托做出来，而不是每次一托相同的，这样很浪费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啊。” “这个主意好，来吧，每个组弄一个，大家觉得应该怎么改的就怎么弄。” 大家又再度忙碌起来，我到外面抽烟以及给吕鑫打电话，问他的意见，结果很失望，他说没有失败就没有成功，让我自己继续尝试，靠自己，真是郁闷死！更郁闷的是，等我回去厨房的时候，娆娜下来了，告诉我营销方案已经商讨好，营销部的同事已经下班。 我道：“你也要走了对么？” 娆娜摇头道：“还不行，欧总也不行，她说你们什么时候做完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这不是给我们压力么？” “我说过这点，她原话：真正的强者能在高压之下爆发，只有弱者才会在高压之下消亡。”娆娜肯定对欧晓菲这样说话不太爽，从她郁闷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掩饰住了，转而道，“你这边进度如何？” “做过三次都失败了，这次第四次。” “我能帮上什么忙？” “粗活不适合你做，你自便吧，我回去继续。” 娆娜没说话，看着我走进厨房才离开，我心里烦躁啊，他妈的，完全不给我适应的时间就来个高压任务，就不怕把我压死？老子是强者都需要适应的时间吧？真估计真是故意整我，无耻的女人。 心里骂了欧晓菲十万九千次，我走到陈叔身边道：“陈叔，如果这次还失败，我们把椰蓉换成椰枣汁，做精典迷你类，体积小上一倍，莲蓉保留，和燕窝的比例一比一，糖换掉，换上冰糖，加枸杞、牛奶，而且要在烤的过程中出味，把味包在里面，换一个烤法，用锡纸烤……” “啊？”陈叔一脸吃惊，“这个很麻烦吧？而且成本方面要严重超标，更而且生产线那边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做。” “成本不是我们部门应该想的，管它呢，这不是高端食品么？他们会定价，我们只要给用料数据就行。” 陈叔犹豫了几秒道：“你出去抽根烟就想到这些？” “我是借鉴的，不是乱想的，所以不会有问题，试一试吧，有问题我们一起承担。”我只能这样忽悠陈叔，事实上我真是乱想的，不过创意不就是在天马行空之下出来的吗？我要敢想才行。当然我没有都忽悠他，烤法确实借鉴的是吕鑫烤曲奇的烤法，这家伙就这样弄，连锡纸一起上，客人自己拆，很新鲜。 陈叔又是犹豫了几秒才答应了下来，立刻让大家各就各位。 第四托饼在接近两点钟的时候出了炉，不过结果还是失败，但我们已经习惯，所以不再那么沮丧，况且半小时之前陈叔已经按照我的办法又弄了一托进下层烤，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期待。另外就是我们都已经累的不想动，不想给什么表情了，我还好，大不了明天上班在办公室睡觉，二组三组四组的同事明天要出差，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活。 随着时间推移，第五托饼出炉，色泽和整体形态都很美，味道要尝过才知道，我第一个尝，感觉不错，又尝了一块，他们看我能吃第二块，知道味道有可能，所以都连忙开尝，陈叔吃的最快，吃完哈哈笑道：“接近了，就是这个味道……” 二组组长道：“对对对，再滑些，再去腻就能完美。” 大家陆陆续续都品尝完毕，都是好感受，所以精神劲又来了，投入了研究，把油份减低，把燕窝再稀释几分，分别又做出三托放进烤炉，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这个过程中许多人都趴在厨台上面昏昏入睡，陈叔没有叫他们，毕竟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悲剧的是，刚有那么巧欧晓菲带着娆娜下了来，看见厨房这副状态，她一张脸立刻就黑了下来…… 陈叔连忙叫醒他们，已经来不及，欧晓菲道：“看来大家很想睡觉啊，亏你们能睡着，工作完成了么？” 沉寂，没有人敢说话。 欧晓菲走向我：“还要多久？” 我微笑道：“欧总大驾光临就是来问这个问题？你大可以打个电话，我会很详尽的告诉你。” “少废话，现在说，做出来没有？” “没有。” “没你废话什么？赶紧去做。” 妈的，和她无法沟通，你以为这是砍瓜切菜拿起刀就能干个不停？这要等的好不好？我懒得跟她废话，到外面抽烟。 欧晓菲在我身后吼：“喂，你什么态度？我让你去做事。” 陈叔道：“欧总，饼在烤，已经第六次，最后结果就要出来，这期间我们做不了什么。” “好，我等着，看是不是最后结果，那个谁……给我和娆秘书煮个鸡肉面。” 三组的同事立刻忙碌取来，欧晓菲没再说话，留在里面，娆娜则走出来她对我道：“四点了，欧总是急了……” 我呵呵道：“急了就乱咬人，她还真有素质。” 话不投机半句多，娆娜不和我说了，快步走回去，等我抽完烟回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在工作台吃面。 四点半钟千呼万唤的第六托饼总算出炉，大家都显得非常紧张，包括我在内，太累了，太想睡觉了，都已经无法承受失败，而且不能让欧晓菲看扁。 看见月饼的色泽和整体的形态很美，欧晓菲给予了肯定道：“看上去不错，不过为什么是迷你型？不够用料吗？” 我道：“不是不够，之前的推翻了，这是改良版。” “看上去这么小气，怎么送礼？” “我说欧总，谁告诉你体积大就是大气？送礼送的是品牌和内涵，你可以一盒做十二只，什么十二生肖贺中秋之类，把整体的内涵搞上去不就完了吗？” “你废话，封面已经设计好下了印刷厂，无法再改，只能你们这边改。”说着，欧晓菲拿了叉子叉了一块送进嘴巴，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神色很平静，看不出来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道，“就这个味？”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自己叉了一块送进嘴巴，立刻精神就来了，我靠，就是这个感觉了，香滑可口，甜而不腻，基本上都相互融洽到了各自的味道，我连忙道：“对，就这个味，再加上后期制作工序的真空香，基本上我们在会议说的重点已经呈现了出来。” 欧晓菲估计是赞同我的话，她没有提出反对，但还是抓住小气这个问题道：“改回来，不要做迷你型，其它就这样。” 陈叔道：“欧总，做迷你……已经……超出预算百份之三十，如果按照正常尺寸来做要超出百份之一百二左右。” “成本跟你有关系？照做，然后配方给娆秘书。”说完，欧晓菲离开了厨房…… 立刻，厨房里热闹起来，大家都在吼着成功了成功了，相互击掌庆祝，可我怎么那么忐忑？我没有吃过很高档的月饼什么味，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做这个没有明显缺点。走的时候我得打包点回去给成青薇试一试，甚至明天拿点去给吕鑫和周若婷，看他们是喷我还是给予肯定，不然我真不放心。 我对陈叔道：“陈叔，再弄两托，给我打包两打。” 陈叔疑惑道：“现在？” “对，争取六点前下班。”我做着手势道，“各位同事，快快快快……” 整个厨房又都忙碌起来，各自做着自己本来负责的工作，不一会就做好三托，一托正常型，两托仍然是迷你型。 任务基本上已经算是完成，所以门店的三个师傅告辞走了，厨房里剩下我们出品研发部和娆娜在。娆娜整个人还是我早上看见她那样的精神奕奕，没有任何疲劳的表现，这显然也是一个工作狂，我情不自禁走过去对娆娜道：“娆秘书，你精神状态很好，是不是经常都疯狂地加班，习惯了的缘故？” 娆娜微笑道：“一周有那么一两天在加班，不知道这算不算习惯？” “当然算，欧晓菲也一样？” “通常都是她加班我才加班。” “你不觉得很累？” “是工作都累。” 说正事的时候娆娜说话方式都一套一套的，聊天还是这副状态，我真有点不想和她聊天，整个就是吕鑫的感觉，总是吃闭门羹，我看他们如果认识了，估计能欣赏对方。我道：“小心身体啊，你知道女人不耐熬……” “我比较担忧的是欧总，其实她应该作息正常点。” 这话什么意思？我思索着道：“娆秘书的意思是……？” “她有哮喘病，近来变严重了，她老熬夜工作的缘故，这些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告诉你……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出发点吧？” 我知道，她希望我别总是刺激欧晓菲，她是欧晓菲那么贴身的人物，她大概是知道我和欧晓菲的恩怨的。必须说，这是一个好女人好下属，连老板的身体健康这种事情都能顾及到，这个面子我需要给她，我道：“其实我见过她病发，很吓人，我也有意识有时候别那么过份的说话，不过她先过份是无法忍耐的……” 第207章 陷阱 “尽量吧！” “她严重了她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注意点？” “她知道，她就说她自己有分寸，我真怕这样下去她会熬不住，这种病还是一辈子的，无法痊愈，只能控制，一个控制不好就没有了……”娆娜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神色很是悲伤，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不是虚情假意，都说下属和老板成不了真正的朋友，在她这里，我感觉这是有可能的事情…… 我听着她说我都有点悲伤，一辈子的病，还挺可怜，我道：“她需要那么操劳，她是不是有强迫症？” “有点儿，另外就是……”娆娜四周看了看道，“我们出去门口说吧！” 我说了一声好，连忙走出去，我巴不得呢，还可以抽根烟。 在厨房门外的走廊，我点燃一根烟抽着，娆娜接着刚刚的话题道：“百鲜集团逼的我们非常紧，这事你应该知道，一山不能藏二虎，而且很多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公司，斗生斗死了几十年到现在这种规模，双方的力量都已经积累的差不多，是时候决战了！而战胜百鲜集团是欧总的任务，她自小被送出国去学习怎么管理一家集团公司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打败百鲜集团，她背着思想包袱在工作，身体状况还不好，你说能不让人担忧吗？” 看来有句话说的很对，从外表看一个人永远都会看错，听娆娜这么说，我心里第一次真正对欧晓菲产生了同情，还有就是产生了几分淡淡的怜惜。不为别的，就为我们的共通点，都有各自的使命，而且这个使命还几乎相同，主要都是摧毁百鲜集团，弄死欧阳胜…… 娆娜继续道：“其实她原来是一个比较和善的人，刚回来接管擎天集团的头几个月非常好相处，不骂人，要求不算严厉，而且会和你解释清楚为什么是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都是被逼的啊，一个人的改变，它有时候是有必然的原因的……” 我吸了一口烟道：“娆秘书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具体点？” “她回来接管前一年擎天集团很乱，无论哪方面比都比不过百鲜集团，尤其内部，各种争斗在疯狂的上演着，可以说每个部门都非常肮脏，烂到根去了。欧总接管以后用柔和的方式处理，其实希望大家好，当然就当时那情况也只能用这种处理方式才不会让百鲜集团乘虚而入。结果是柔和的处理手法反而让大家都当欧总是黄毛丫头。” 我有点不太相信，欧晓菲还能仁慈？我道：“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要揍的时候就得狠狠的揍，绝对不能手下留情，因为你的手下留情有时候得回来的是别人的进一步。” “对，所以各部门依然我行我素不愿意结束各个部门之间的战争，再加上被百鲜集团设了几个陷阱，欧总踩进去以后性格就慢慢改变了，手段强硬了起来，就形成了现在这种说一不二的霸道，或者说是威严……” “她……踩过陷阱？”我靠，我还以为工作中的她不会踩陷阱！ “踩过，不过是被自己人坑害，就好像这次厨政部的事情，我想有人跟你说过吧？” “说过。” “百鲜集团就喜欢用这样的阴招，而欧总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有时候我们开会提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整百鲜集团，欧总都不同意，她说通过那样的方式得来的胜利不是真正的胜利。”娆娜苦笑道，“你刚刚问我在她身边工作累不累，我具体点回答你吧，非常累，虽然我级别很高，工资福利一级制，但真不想赚这些钱。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累，虽然各种怨，但至少我健康，欧总不健康都一直在坚持，她还是金钥匙呢，她能这样我又怨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是无良商人，跟着她工作是很累没错，但没有负疚感，对得起自己，欧总没有商人那种奸狡无所不用其极的毛病这是毋庸置疑的，她时刻坚守自己的原则……” 我靠，我总算听出来，娆娜之所以和我说这么多欧晓菲的事情，她的目的是想扭转欧晓菲在我心里的印象。不用想，她肯定知道我和欧晓菲的恩怨，好秘书啊，用心良苦！我叹了一口气道：“娆秘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 “明白就好。”娆娜这次的笑容没有再那么苦，笑的很妩媚，“其实换一个角度想一想，看一看，或者事情就会大不一样，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有着共同目标，就需要相互扶持着前进，如果可以互补，那将会是双赢的局面，反之就是双方的失败，很糟糕的结果。” “娆秘书真会说话，我怎么敢和欧总相提并论？” “我看过你的资料，我说话是有根据的，不是在恭维你。你和欧总一样有原则，不一样的是，你的条条框框比她少，你比她冷静，你比她大胆，你比她少顾虑，还有就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你比她会变通，有时候能手狠手辣。而她比你强的是逻辑思维的能力，经营管理的能力，以及背景和社会地位等等，当然还有细密的心思……” 欧晓菲有细密的心思？我可没有看出来，不过她有原则不来阴招光明磊落这点值得肯定，我不能因为她整了我进派出所一次就觉得她很阴，毕竟我和她打架，这种事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事实上欧晓菲和老板娘、黄媚这些女人相比起来，真的要得体许多！我道：“好吧，娆秘书，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你的话，但我也挑不出明显的毛病，最关键的是你的用心是好的……” “谢谢。” “我问你点别的事情吧，擎天集团是不是另外有一个实权人物？比如管理财务的那位……” “这个……”娆娜犹豫着，眼神飘忽，很明显不像说，“是有……” “她是谁？” “你应该去问欧总，估计才能得到你需要的答案，我回答不了你。”这样就拒绝了我，还拒绝让你的无法生气，这女人真会做事。 “好，换一个，你在擎天集团多久？欧总掌权之前你已经在了是不是？” “她掌权之前我已经工作了一年。” “那欧总掌权之前是谁在掌权？” “当然是她爸。” 我正要继续问，陈叔在厨房里面喊我：“小贾进来看看这个配方对不对？” 我靠，看配方需要这么急？你不知道我在和娆娜聊很重要的事情？我烦躁着走进去，从陈叔手里接过本子，字体写的很端正，能看的清清楚楚，配方则是齐全的，就是没有把写上份量，不完整的我看个毛啊？我道：“份量不写？” 陈叔道：“先等出炉以后看一看，体积不一样了不知道烤出来的效果会如何。” 我无语，这是火候的问题，和份量关系不算太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亦只能如此。 我没有再说什么，和他们一起在等待，我心里想的是刚刚娆娜和我说那些话，我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跟欧晓菲换一种方式相处？或许，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女人总是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的说话，我凭什么低上她一等？还有之前想要我的命啊，娆娜说的话肯定也是有水份，欧晓菲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她只不过相对于那些更坏的人好了一些而已！ 不经不觉，外面的天色开始亮了起来，饼也已经出炉，看上去和迷你型的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祈祷着去品尝，那几秒钟别提多紧张了，我都不敢透气，直到品尝出来味道都是一个样，我们才放下了思想包袱又庆祝了起来。他娘的，担惊受怕了一整晚总算活着走了过去，能够带着美好的心情回家睡觉，想想就觉得不容易，这那里是工作，这他妈的就是在打仗，而且还是弹丸小国打超级大国。 庆祝完，陈叔快速把份量写上，从本子上面撕下来完整的配方递给娆娜道：“娆秘书，有劳你了……” 娆娜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对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快步往外面走，她还要工作，把配方送去加工厂。月饼外皮那是加工厂负责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是开了一个通宵，在高压下持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之前还八个小时呢？所以大家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完，只有几分亢奋的心情在支撑，所以陈叔说他请吃早餐的时候，大家都表示不想吃，陈叔只能让他们先下班…… 很快，厨房里就走剩我和陈叔，我在打包月饼，陈叔则是在收拾乱七八糟的厨具，已经是六十二岁的老头了，还要熬通宵，熬完还要收拾，我看着都感觉心里隐隐作痛，我开口道：“陈叔，你回去休息吧，我打包完我负责收拾……” 陈叔连忙道：“这怎么行，绝对不行，还是我来吧，你是咱们部门的宝贝，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第208章 我从来不迷路 “能完成任务这是大家的努力，我一个人无法办到是吧？所以你别总觉得我是特殊的一个，这样我很不习惯，而且我是你的下属，你才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呵呵，你暂时是我的下属而已，就你这能力我想不用多久，你就能坐火箭蹭地冲上高层，我不能提前得罪了你是吧？伤不起啊、伤不起……” 哎，这幽默的老头还挺倔，我只能暂时不打包，先帮忙收拾。 花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厨房基本上收拾干净，我把陈叔劝走以后才继续打包，大的小的都打包，等我打包好已经六点半钟，我连灯都没有关就提着两只打包盒走了出去，结果坐电梯到了停车场，有那么巧看见欧晓菲从专用梯出来。这女人竟然现在才离开，我勒个去，我还以为娆娜通知她任务完成以后她就会下班，丫的，你有病就别到处乱跑行不行？ 看了我手里提的打包盒一眼，欧晓菲阴阳怪气道：“怎么？从公司偷东西回去？” 我鄙视道：“欧总，你觉得我就那么贱？我要偷都偷贵重的东西，我至于偷月饼？我这是光明正大拿回去继续做研究好不好？” “我看你真的贱，吃了一晚上你还没有吃够？” “里面是燕窝，我放冰箱存着一个月吃一块行不行？” 欧晓菲哼了一声往前面走，去找她的跑车，快速坐进去，不过却好久都不开出去，我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好像看见她在找什么。当然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去找自己的车，把月饼放在副驾驶座位上面，启动车子……郁闷的是竟然启动不了，连续尝试了好几次，结果都一个样。 这破车看来是玩老子啊，我骂骂咧咧的又尝试过好几次，还是不行，我只能下车看，但其实我不知道看什么，我明显是不懂摆弄这种大型机器。 就这时候，欧晓菲刚好开车经过，她停下来打开车窗道：“车有问题？” “欧总，能不说废话吗？这很明显了好不好，我建议你给我换一辆，这破车很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你的工作跟车有关系？你是司机？我看是人品问题，而且就你这垃圾级别已经破例给你配车，你再得寸进尺，我保证从明天开始你只能坐公交车上班。” 我懒得跟她废话，回车里拿上我的月饼，走路出停车场！ 我走出五米左右，欧晓菲的车慢慢开过来，她继续道：“看在你为公司辛劳了一晚上的份上，我送你一程，上车。” “免了吧欧总，我免得坐脏你的车。” “没关系，我刚打算拿去洗。” 意思是我真的脏？他娘的，这么说来我不上车随便吐几口痰我还叫不给她面子了，我当即道：“好，既然欧总这么坚持，我就上吧，希望你别后悔。” “我怕你后悔。” “很遗憾，我从来不后悔。” 欧晓菲没再说话，等我上了车，立刻往外面开，速度非常快。 在清晨还算比较安静的大街上开了一段，欧晓菲才道：“有没有兴趣吃早餐？” “没有。” “你要有，否则很不礼貌你知道不知道？” “你没病吧？忙了一晚上还有精神吃早餐，我现在需要睡觉，除非你给我放假。” “没可能。” “那我不吃。” “不吃也得吃，除非你跳车。” 我跳个毛，车门上了锁，我就算跳下去不会受伤都得先打开车门。我就是贱，上她的车干嘛？不过转而一想我又觉得她应该是有话要和我说，否则她的性格真不是牛皮糖的性格，那就去吧，但要吃贵的，不然我吃亏：“跳车太高技术含量了，早餐就早餐吧，不过我要吃港城大酒店的早餐。” 欧晓菲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突然狂踩油门冲红灯，呼一声过去，几乎没把我吓出心脏病来，因为……几乎和一辆送肉猪的货车撞个正着，也就是零点五秒的事情而已！我反应过来以后立刻道：“欧总，你有病想早死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能不能别拉上我垫背行不行？” “你说什么呢？”欧晓菲吼了一声，她保持着车子的行驶速度，但却没有正眼看前方，而是整个脑袋转向我这边，用毒如蛇蝎的目光瞪着我，嘴里道，“我是有病怎么着？你以为我愿意？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歧视我，拿我的病说事，我不给你弄一身病，我就不姓欧……” 跑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追上一辆黑色的丰田，眼看就要撞上，我惊恐道：“你看路，追尾了……撞了……” 欧晓菲没有反应，而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撞车前的防护姿势，不过结果却没有撞，我听见一声很尖锐的刹车声响了起来，车子随即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两圈才彻底停下来，甩的我脑袋发晕，魂飞魄散…… 等我回过神，睁开眼睛看，发现车子逆停在马路中间，前前后后许多车子停了下来，应该是在看我们。而欧晓菲，她正神色淡若的看着我，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道：“胆小鬼，你真以为我就这样撞上去，把你撞出一身病来？你未免太小看了本小姐的智商，你给我等着吧，有你好受……” 开玩笑的啊？不过车技真心好，而我实在也是被吓的不轻，懒得跟她争吵，我道：“行行行，我等着你出招。” 欧晓菲重新开车，速度不再那么快，不过不太对劲，不是往港城大酒店的方向走，而是相反的方向，我忍不住道：“欧总你是不是迷路了？” 欧晓菲道：“有可能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白痴？” “我从来不迷路。” “你少废话，别打扰我。” 反口复舌之徒，懒得跟她废话，我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假寐！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晓菲停了车，我才慢慢睁开眼睛看，顿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妈的，不是道港城大酒店就算了，竟然到的是一家很普通的老式早餐厅！我道：“堂堂集团公司的掌旗人抠门到这种程度，我算是领教了……” “你吃不吃？不吃拉倒。”说完，欧晓菲自己先下了车。 不太愿意吃，因为原本就不饿，我只是想到她有话和我说而已，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下车和欧晓菲一起走进餐厅，里面的顾客人还挺多，而且都是学生和白领，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样。我们在最后的一个靠窗座位坐下来，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以后问我们吃什么？欧晓菲随便要了一碗粥和一小碟炒面，我要了猪杂粥，服务员走开以后我才透过玻璃看对面，竟然发现是擎天集团旗下的品牌门店，擎天酒楼三号店。 这女人看来是故意带我这里来的，为了节省时间，我先开口道：“欧总，你带我到这里来应该有目的吧？是不是和三号店有关系？” 被我猜中了，欧晓菲眼中闪过几分不爽，但没有否认，相反很直白：“我希望这家店的行政总厨回家中红薯。” 我疑惑道：“这跟我有关系？” “昨晚你已经通过了初步的考核，能够正式留在擎天集团。” 就说她故意整我，真有此事啊，看来签过合约都不保险，幸好我完成了任务，否则就丢人了！我道：“欧总，老实说吧，我每次跟你说话都想抽你嘴巴！” “我何尝不是？你以为我乐意跟你说话？如果不是给她面子，你连这个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又是她，又是欧晓菲认为我知道却装不知道的她，这事我还真他妈冤枉，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是谁？我到“听你这意思，月饼是演戏？你花一晚上时间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精力陪我演？” “谁说的？” “那你说是考核？” “考的是你的能力、应变的能力、抗压的能力，我还没有疯掉投那么大成本跟你玩游戏。” “也对，你这人这么抠门。” 欧晓菲瞪着我，我以为她会在桌子下面踹我，我的脚已经提前收走，结果她没有踹，而且眼波很快恢复平静继续道：“别高兴太早，你只是过了初步考核而已，如果你做的东西市场反应不好，一切就是白搭，你要重新来过，或者你主动提出辞职，反正留下来也是丢人现眼。” “呵呵，欧总你这是激将法？你觉得我吃这一套？”这女人还真的这样想，让我进擎天集团只是迫于无奈，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娆娜说的又不同？娆娜那是觉得我能在擎天集团发光的，否则跟我说那么多秘密做什么？搞不懂，我就感觉有两个可能，第一是欧晓菲故意反着和我说话以掩饰她的内心，其实她恨不得我进擎天集团。第二是娆娜真正的老板并非欧晓菲，而是背后的实权人物，一和二那个可能性够大？我不敢妄下定论。 “我拭目以待，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市场反应好，最多一个月……”欧晓菲手指指着外面道. 第209章 你这是找死 “你就要被派去这家店把里面的行政总厨整走，而且你不能用强硬的办法，亦不能大张旗鼓以免牵动到厨房，你只能不露痕迹杀人于无形，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离开，否则你将无法通过终极审核。” 还要终极审核，我显然是很无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月饼的市场反应好还是不好？如果好，会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而如果是不好，意味着距离报仇雪恨又远了一步！这生活啊，总是跟你开玩笑！我心里叹息周，嘴里道：“欧总，你肯定是希望我不接任务对吧？” “你觉得你很重要？我要去想这样的问题？” “好吧，你具体地说一说背景，为什么你不强硬点直接弄走这个行政总厨？而需要我去？” “等你过了这关我再告诉你，现在就问，你过关了吗？你有资格了吗？” “那你会给我多少时间？”如果只给我一周，或者两周，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还是整我，还合作个屁，早散早超生，所以我要问清楚！ “等你过了这关我再告诉你，现在就问，你过关了吗？你有资格了吗？” “你是复读机？” “必要的时候，是。”欧晓菲眉毛一挑道，“你不满意吗？你可以交辞职信，我给你算整月工资。” “你当我傻呢？我自己辞职只算整月，你单方面终止合同，你要赔偿我三个月。”这女人真当我是刚出来混什么都不懂，“你省点吧，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我一定会通过最终的考核，我希望等我通过以后你能闭上你的臭嘴……” “当然，你之前说你是盟友而不是下属，不是我给你提供职位而是你来帮我解决麻烦，嘴说没有用，你要显示出来你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否则你将无法得到尊重。” “行，我不会让你失望，希望你也一样。” 就这时候早餐端了上来，欧晓菲没再说，我亦没再说话，吃着粥，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已经不知道如何去评价欧晓菲这个女人，每次对她有了一点点好感，她就给你打的支离破碎。我说她那么好、那么爽快让我进擎天集团，原来进来以后才是麻烦的开始…… 吃完早餐已经七点半，结账的时候欧晓菲竟然说没有带现金问能不能刷卡？服务员一脸郁闷的说不能，结果欧晓菲目光投到了我身上，太没有诚意了，不是说了请我吃早餐么？为毛不带钱？不带钱你不能去大餐厅？我感觉她是故意的，所以我道：“你别看我，我也没带钱。” 欧晓菲不满道：“就二三十块，我们到底谁抠？” “当然你抠，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有钱人，而我是乡巴佬，别说我没带钱，我就算有带钱，我进你擎天集团一毛钱没赚到，反而累的像狗一样，我还要请你吃早餐，你觉得这很合理？” 听我如是说，服务员立刻就向我投以鄙视的目光，我选择忽略，就不给。 欧晓菲冷冷道：“你确定你不给？” “没带怎么给？” “行，我去车里拿。” 从她眼里闪过的意思冷笑，我知道这女人肯定想借机溜掉，然后我还得自己走路回宿舍，妈的，我鄙视她，有话对我说的时候一副慈善家口吻，什么送我一程，请我吃早餐。等到正事说完，不再需要我的时候就不管我的死活，她不仁休怪我不义啊！我道：“你开车走了我怎么办？你去拿可以，先把手机押下来。” “你看我有带手机吗？” “要么我先走，要么你给我钥匙我去帮你拿零钱。”没等欧晓菲答应过来，我已经拿过她放在桌子上面的车钥匙快速往外面走，当然上车以后我并没有拿零钱下来，虽然暗格里确实有零钱，她想耍我，我就要让她自食恶果，我启动车子快速的开出了马路，直接走人…… 一分钟不到，手机响了起来，是欧晓菲的来电，我靠边停下接听，欧晓菲在电话另一端气爆了，却又不敢骂脏话：“陈贾我警告你，立刻把我的车开回来，不然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呵呵笑道：“欧总，你不是说没带手机么？我感觉你现金都有带，你就是想留下我，用心何其歹毒啊，你就自食恶果吧，再见。” “你这是找死。” “对，你奈何我么？要不你报警说我偷车？你肯定不会吧？我建议你让人把我的车修好，人力资源管理部不是还有副匙么？你应该有办法办成吧？否则我不给你开回来。”说完，我挂断电话，没有立刻走，点燃一根烟抽着，等欧晓菲打来几次电话，我都挂断了，她不再打，我才扔了烟开车…… 心情爽啊，跑车…… 十分钟不到，我回到宿舍楼下，不过刚下车走了几步，手机又响了起来，我以为还是欧晓菲，结果是公孙善美。这女人一大清早给我来电话干什么？思索着这个问题，我按下接听键道：“公孙小姐，早上好，这么早给我电话有何贵干？” 公孙善美道：“当然是告诉你好消息。” “哦？有什么好消息？” “我刚刚和八宝集团的人力资源部总监喝茶，八百万我已经帮你谈成，如果你真要卖，你要快点落实下来，她下午就要回省城。” 要不要这么急？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八宝集团的人是不是到过电视台，看来这女人也是急了眼，我自己不能急，我思索了几秒道：“签约要如何签？” “当然是卖独家，签约以后你不能再卖给别人，自己更不能用，包括变更去用，合同其实不算复杂，不过你要配合他们开个新闻发布会发表声明。” 我以为是双方秘密地签个合约，看来骗不了多少钱啊，不过我还是想证实到底是不是八宝集团，最关键的是，擎天集团这个突然任务让我把月饼做了出来，佛跳墙月饼啊，最快晚上就要上市，就是说上市以后就要和公孙善美撕破脸皮，能不能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骗配方，她给谁服务，以及能不能反过来骗钱？只能在月饼上市之前抓紧时间办。 我道：“现在是八点钟，我大概……九点钟给你电话吧，然后我们见一面。” “行。”公孙善美笑着道，“我等你的电话。” 我嗯了一声挂断，立刻给周若婷打过去道：“周小姐，你在电视台认识不认识人？” 周若婷还没有睡醒，反应无疑是有点慢，我问过以后四五秒她才道：“我不认识，不过我哥好像有同学在里面工作，怎么啦？” 找对人了啊，我连忙道：“帮我一个忙，让他打听打听八宝集团的人这两天是不是上过电台。” “是省城的八宝集团吗？” “对，很急的事情。” “好，打听到了给你电话。” “谢谢。” 周若婷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月饼回到宿舍，一眼就看愣了，这是我宿舍么？卫生干净，布置舒适，既简约却又不失大气。这固然是成青薇的劳动成果，很有家的感觉，家的感觉是很重要的，在喧扰的都市里，家往往是唯一能给自己宁静的地方…… 我把月饼放在桌子上，悄悄打开房间门，开第一个发现里面是空的，只是随意地收拾过一遍，连床单都没有。看情形成青薇是想和我住一个房子，有点郁闷，我不太希望是这样的安排，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打开第二个房间门，我总算看见成青薇，因为空调的风速不够猛而且冷度不够，所以房间里面显得闷热，更所以成青薇要穿的很薄睡觉。她上身穿的是我的衬衫，下身则就一条三角的小内内，她没有盖被子，整个性感的睡态就那么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的眼中，让我迅速起了反应。 我咽了咽口水，慢慢走进去，欣赏了一会她修长洁白的腿，不经不觉中想扑上去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了起来。不过我最终并没有那么做，因为周若婷突然来电话了怎么办？我还要出去做事，况且我已经累的不想再动，已经无法睡觉了，再做点激烈运动，我真怕我会猝死……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受到诱惑，我快速伸手拉过被子盖在成青薇身上，同时小声道：“成青薇，起床吃早餐了……” 成青薇嗯了一声，过了五六秒才睁开眼睛，然后露出了嫣然的微笑，然而微笑很快又在她的脸上消失，她用不怎么高兴的语调对我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当然，这种不高兴并非怪责我怎么早上才回来，而是替我感到深深的不忿，要人命的工作啊！ 我道：“没办法，工作到六点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赶紧起来。” 成青薇坐起来，我则离开了床，她却道：“你抱我去卫生间好不好？” 当然不好，就你穿成这样，我抱你我又起反应，我摇头道：“美女，我工作了一个晚上，我现在走路都感觉脑袋发晕，等下我还要工作呢！” 第210章 不信拉倒 我逃似的逃出了房间，不一会成青薇才走出来，她没有穿回裤子，还是只穿着三角小内内，不过因为衬衫足够长，以至于似能看见又不能看见，这副娇媚状更迷、死人，我都不敢看她，幸好她也没怎么停留连忙就走进了卫生间。 成青薇洗漱好慵慵懒懒的从卫生间出来，我已经把月饼打开，给她倒好一杯她买回来的牛奶，我道：“吃早餐吧，我做的月饼，你看看味道如何。” “你还会做月饼？”成青薇脸色古怪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月饼道，“这是月饼吗？” “正确来说是月饼馅，是昨晚我们整个部门的初步研究成果，我们一直在吃，味觉吃坏了不知道好不好，你尝过以后告诉我你的感受，不过要说实话，大实话。” “嘿嘿，是不是我能帮助到你工作？” “可以这么说。” “行。”成青薇忽然整个人变的精神奕奕起来，仿佛能帮到我工作让她很快乐似的，她连忙坐下来，拿牙签叉了一块月饼飞快放进嘴巴，刚嚼一口她就惊叫道，“燕窝啊？怎么和燕窝一个味？” 我笑道：“你真逗，莫非你认为燕窝月饼要和鱼翅一个味才对？” “呵呵，不是，我喜欢吃燕窝呢，不错，味道非常好，比我吃过任何的月饼都要好，而且足够滑，而且不会很腻……” 我暗喜道：“真话？” “当然是真话，大实话，许多月饼都是太滑了会腻，不滑又会太干，这个刚刚好。” “那我就放心了……” “你拿这么多回来都是给我的么？” “不是，还要拿去名师名店给大师级别的点心师尝尝。” “现在去？” “在等电话，你继续吃吧，我上个厕所。” 成青薇嗯了一声！ 等我从厕所出来，我竟然发现成青薇吃了两只，而且是大只的，这女人莫不是昨晚没有吃饭吧？想到这里，我道：“成青薇你不会是昨晚没有吃饭吧？” “我昨晚吃了面，你不在，不想出去，而且那时候我刚回来。” “你要吃正餐。” “我已经恢复，心情好自然身体好你不知道么？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再担心我。” 这方面来说她真的很会想，其实有时候所谓的帮忙，不给你添麻烦已经是做到了极致的帮忙，不一定就是要动手。 我刚打算夸她两句，正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一阵的震动，然后是铃声。我拿出来看，和我想的一样，是周若婷的来电，她已经让他哥帮我问过，证实公孙善美真的骗我，压根就没有八宝集团的人去电视台录过什么狗屁节目。王八蛋，这女人到底帮谁做事？ 不过如果我真要卖佛跳墙的配方，合同要写对方的单位，如果不是八宝集团的人买，怎么写八宝集团？而不写八宝集团，我会愿意卖？我不会气疑心？ 我是模糊了，想不明白这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看我露出思考的表情不说话，成青薇道：“小贾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我要出去了，你没事也出去逛逛，晒晒太阳，补补钙，杀杀菌。” “嗯，我今天还有东西要买呢！” 出了大夏，我开着欧晓菲的车去美食城，去名师名店…… 名师名店里，周若婷还没有上班，不过吕鑫已经上班，我把他从厨房拉到大厅，打开我带来的三个月饼道：“你吃一吃，看看味道对不对。” “卖相真难看，这是半成品？”吕鑫好不给面子。 “对，皮不是我负责，只给配方。” 吕鑫很不情愿的拿起来咬了一小口，目光却顿时一亮道：“比市面上同样用料的都要好。” “真的假的？” “不信拉倒。” 我怎么不信？大师点评啊，我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来：“呵呵，谢谢，谢谢，我走了……” 吕鑫没给我任何回应，我走的也快，已经快九点钟了，我上车以后快速往电视塔方向开，就在电视台附近停车转而走路，我开的是欧晓菲的车，不能让公孙善美看见…… 我边走边给公孙善美打电话：“公孙小姐，我正在去电视塔的路上，你在电视台么？” “我在上班，不过可以缓一缓，我出去见你吧，你在那里？” 我四周看了看道：“东港路中段。” “东港路靠电视塔广场这边路口有家咖啡厅，你要一个包间，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我走的飞快，找到公孙善美说的咖啡厅要了一个包间，把包间号发给公孙善美以后，我点了一壶最贵的咖啡，我眼皮在打架，正需要咖啡帮助提神，至于要最贵的，跟我有毛关系，又不需要我买单。 我喝着咖啡、等待着，五分钟不到，公孙善美敲门进来，穿的还是那么性感，白色的职业装，带着满脸笑容，边关门边道：“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昨晚睡的不好。”我晃了晃手里的咖啡道，“多喝两杯，估计有精神点……” 公孙走过来坐下，包包放桌子上，还有手机，我给她冲了一杯咖啡递过去，她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道：“我们先谈，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和对方说，如果对方能同意，就约过来这里签合同落实，你觉得如何？” 我微笑道：“有需要这么急吗？” “机不可失，我一般做事都雷厉风行，如果你真有心卖也是迟早的事情是吧？” “也对。”我思索着道，“八百万，你说有没有可能一次性付款？然后还不用开发布会？反正佛跳墙不是有许多版本吗？” “估计不行，之所以值钱是因为你是厨神，是厨神的配方值钱，如果没有你的名义基本上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公孙善美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骗到钱的难度大啊！ “如果我和他们谈合作呢？比如我一年一年拿钱，我给他们配方，他们先给我一定的钱，然后按各方面成果拿提成。” 公孙善美对我提出这种交易方式显得非常吃惊，大概对她的主子非常不利吧！她装模作样想了十几秒才道：“这种方式不好，你知道财务很黑暗，尤其是大公司的财务工作，给你的数据肯定都是假数据，所以还不如一次过拿钱舒服，而且就你的能力你大可以再研究其它人间美味出来对吧？” 前面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别说大公司的财务，只要是个公司的财务，作假起来都特别容易。至于后面，完全就是瞎扯，这佛跳墙不是我更不是陈九索研究的，而是传承改良，托老祖宗的福，公孙善美想我卖想到这种程度，把我捧上天去，还真他妈恶心人：“我要仔细想一想。” “我们不急，你好好想。”公孙善美继续喝她的咖啡，她亦在想，而且估计想法比我还要多，这点从她眼神里面就能够看出来，她现在是既激动又担忧。 时间一分分的过着，我拿咖啡喝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愿意卖，她应该会联系她的主子吧？如果我能拿到她的手机是不是意味着我能知道真实的买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决定行动起来，我给自己添咖啡，装做一个不小心把咖啡壶打翻，咖啡流在桌子上，快速流向她那边，她躲不及，顿时胸前就湿了一大片…… 我连忙惊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没关系，不要紧。”公孙善美站了起来，从包里拿纸巾给自己擦，这显然没有效果。 “你不如上洗手间洗一洗吧！” 公孙善美拿犹豫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带着包离开了包间，如果我所愿，手机真的没有拿走，这个女人也是慌了神啊，不过让我感到恶心的是，手机有上锁，图锁，白忙活一场…… 我从口袋拿出香烟烦躁的抽着，忽然想起来上次周若婷的朋友帮忙查过朱珠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的事情，我连忙拿出手机给周若婷打过去道：“周小姐，上次你移动公司的朋友不是帮忙查过朱珠的通话记录吗？我想她再帮忙查一个号码的记录，就查这两个小时的就行，最好能知道号码属于谁……” 电话另一端的周若婷道：“你把号码发给我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好，查到第一时间通知我，要快，急用。” “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忘记了么？”周若婷就是信任我，没有多问就帮我办，任何的事情。 我说了一声谢谢，挂断了电话把公孙善美的号码发过去。 必须说，有人帮忙，做什么事都要便捷许多，事实上当初老板娘说的对，和周若婷建立起关系绝对无往不利，她是官家小姐，认识人多，就算她不认识，她朋友的朋友都认识，这不是涉及到她和她家争斗的事情，她朋友给她提供帮助不用思来想去不敢下手。 当然，我不仅仅只在周若婷身上索取，事实上我帮她的更多，我甚至为此惹上一身麻烦. 第211章 我尝试一下吧！ 最终要把自己卖掉才能把这些麻烦解决掉，而且还是黄媚建了一个平台我才有卖的资本！我现在都不知道周若婷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会给我什么样的反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和成青薇一样的烈女啊，我只能祈祷她的反应不要那么剧烈…… 过了十来分钟，公孙善美回到了包间，她胸前不再湿湿的一片，她没有坐下来，站着道：“我以为你会叫服务员收拾一下……”说完她又走出去叫来服务员收拾，换了一壶新的咖啡，而且还要了两份精美的小吃。 不经不觉，二十分钟被我们浪费掉，周若婷那边还没有消息，而我已经不知道和公孙善美说什么话。大概是我恶心了吧，我很肯定她和我是一样的感受，她做的一切都只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佛跳墙的配方，而我则希望得知她为什么骗我的佛跳墙配方，她在为谁服务？到底谁有能力让她毫不顾忌付出自己的身体？ 十点钟到来，我的手机总算有反应，熟识的铃声响了起来，正是周若婷的来电，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做出一副静如古井的状态对公孙善美道：“公孙小姐，我到外面接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公孙善美露出了几分暧昧的微笑：“这么神秘，莫非是女朋友？” “吃醋了？呵呵，我和你说过我没有女朋友，这是大实话。”说完我就走了出去，走远七八米才飞快接通道，“事情办的怎么样？能查到吗？” 电话另一端的周若婷道：“查到号码，这一个小时连续联系过四次，但要知道登记信息需要更高的权限才能办到。” 我仿佛感觉一盘冷水从我身上浇了下来，瞬间让我从头冰凉到脚板底，我声音都有点发抖道：“然后呢？” “要等等，她还在努力想借口要权限。” 既然这样你给我打什么电话？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太残忍了吧？我道：“大概要多久？” “说不定，只能等，我怕你急所以先告诉你一声。” “我现在更急。” “我再崔催她吧！” “你等下别打过来，直接发短信，我们短信交流。” 周若婷答应了下来，快速挂断了电话……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才返回包间，坐下喝咖啡、吃小吃。 过了几分钟，公孙善美道：“十点多了呢，我十一点有点事要做，你在想什么？要不我给你分析分析？” “我还在想刚刚的问题，如果一次性拿钱就是一票子的交易，如果是合作方式你又说怕被骗，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又不太想这样，所以……我还在纠结，我有时候有选择困难症……” “不会吧？” “要不你给我更多点的意见？我们这关系，我信任你。”我用很真诚的口吻说出了很虚假的话，说完盯着公孙善美看，没发现她眼神有任何的异样，我开始佩服自己的同时又很恶心自己。我现在也变的不择手段了么？我就讨厌别人虚情假意，虽然是因为她先给我设圈套，但我反击的会不会太违反原则？但是让我不反击这可能吗？完全不可能！ 公孙善美露出思考神色，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我觉得是这样，要看你现在有多需要钱，如果你需要钱却谈合作，这种事显然要很花时间，我固然相信你自己能谈好，但一般来说这很难合作起来，除非你进他们公司工作，可你不是不愿意离开港海吗？所以这和你的想法背道而驰，更所以只能是卖配方这一条路，然后就是……尽量努力在合同里多加一条，如果他们用你的配方造出巨大的市场反应，得到一个数值范围以内的市场面利益，就要追加多少钱给你这样。” 这女人还真他妈的比我想象中聪明，不过……这是不是一早就想好的？一步步把蛋糕做大，直到我受不了诱惑而一口吃下去，等我发现是毒蛋糕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 看我不说话，公孙善美又用上惯用的伎俩，欲擒故众：“不过如果你实在是不太愿意，那我回绝他们，你觉得呢？” 很明显我磨蹭越久她越会起疑心，我不能让她怀疑，所以我连忙道：“千万别，这是钱，我其实近来挺需要钱，想买辆车开一开，再买个小房子享受了再说，想法很俗是吧？” “不俗，这是人之常情的想法，谁让我们生活在如此现实的社会里？买个房子好，丈母娘看你的目光都要客气点。” “没房子，你妈什么目光？” “啊？你这个……”公孙善美表情很古怪，她大概真以为我迷上了她，“我妈……主要是看人品和潜力的吧！” “那就好。” 我故意带着公孙善美绕圈子，总算又熬过去十来分钟，周若婷的短信发过来，我打开看，内容是：这个号码的登记属性是单位，百鲜集团。 百鲜集团？就是说这女人有可能和欧阳胜有关系？或者甚至是欧阳胜的情妇之类？我突然恶心起来，我强忍着，脸上对公孙善美笑着，手里给周若婷按回复：知道了，谢谢…… 把手机放回口袋，我边和公孙善美说些没有营养的话，边在心里思索我应该怎么办？钱肯定无法骗多少了，他们显然比我聪明，关键是我知道的太迟，现在就要决定，我思考的时间没有他们多。不过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公孙善美知道我进了擎天集团，欧阳胜不是有派人跟踪我吗？公孙善美给他服务肯定会知道。 我更明白了为什么公孙善美如此急着忽悠我卖配方了，之前不急是因为我还在食道，后来急是因为我已经和擎天集团合作，而擎天集团还没有来得及公告和我有合作，他们拿佛跳墙配方需要在此之前，这样我无法把配方带进擎天集团，结果于擎天集团而言又被百鲜集团狠狠打压着，于我而言则有可能和擎天集团关系破裂，刚进去就要被擎天集团扫地出门。 难怪公孙善美愿意付出身体，欧阳胜估计没少给她好处。 用心何其歹毒啊，一石二鸟，如果真让他们成功，收益无疑非常巨大，阴了擎天集团不但，还让我永远失去一个强而有力的盟友，他们再分而破之。 不得不承认，这一手玩的极其漂亮，就是太小看了我，不过那是因为我的性格，我总觉得别人对我好不是应份的，尤其是公孙善美这种外表上面看着很女神的女人对我好，所以我多想了多留意了，结果想出了问题留意出了问题。 假设一下，如果我是那种自我感觉良好，小小成功就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危机意识不强的自大狂，而且还有着见着女人就想收拾而不顾后果的混蛋，那我真的要被他们给阴死，这给我敲醒了警钟啊，我必须不能让欧阳胜，或者让我的敌人掌握到我的性格。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我自然就有了处理的办法，钱仍然要骗，能骗多少骗多少吧！我微笑道：“好了公孙小姐，已经快十一点，我大概想到了一个平衡的办法，我还是一次过签完约开完发布会收钱，不合作，不需要追加，不过我要一千万……” 我考虑了那么久竟然是加价？公孙善美显得很郁闷：“这么多？” “我感觉这样更合理点。” 公孙善美沉默着不说话，我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不过我必须再加价，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她才以为我真要卖，然后我往下的计划才容易实施。 我继续道：“你不好意思去说还是如何？要不约对方出来我们一起说？” “这倒不用，我尝试一下吧！” “那先这样，如果对方答应，我希望旁晚就完成这个事，傍晚就在电视台开发布会公布出去，当然在此之前要先给我订金，这是信任，否则公布出去以后他们突然反口会对我非常不利，其它的可以签完约再给我转账，你看这样的安排好不好？” “先给钱……这个……”公孙善美迟疑道，“不太好吧？” “现在做什么都要先给钱，没有订金就没有诚意，如果他们有诚意肯定会愿意给，所以诚意金其实不影响整个事情，除非他们根本没有诚意。” 公孙善美连忙道：“他们有诚意，那大概要多少？我和他们说。” “你觉得多少能说成？主要是有诚意，就按买房子付订金的比例来吧！” “二万？” “那是一百万房子的价格。” “我们这是一千万，就是二十万？” “差不多，我收到钱他们就可以组织发布会，合同条款他们拟定，我一次性把配方卖给他们，保证绝对真实，而且我自己以后不再用。”我露出笑容道，“或许这有点困难，不过希望你帮帮忙，我们不仅仅只是朋友对吧？” 公孙善美点头道：“事成以后你要陪我去爬两趟山。” “没问题。” “那走吧……” 公孙善美拿着消费卡走在前面，买了单和我离开咖啡馆，我们就在门口分别，她回电视台，我去拿车。 第212章 你还挺阴险 我就耐心等待吧，我觉得公孙善美即便怀疑我的诚意，都会选择一拼，毕竟收益真的很客观，而付出就二十万成本而已，小本大利他们不可以放弃。当然就我而言，骗二十万的打击我觉得还不够，我还想了一个给月饼造势的同时又能更大程度打击欧阳胜的办法。我回到车里立刻给欧晓菲打电话，不过她不接，速度挂断，大概是生气我之前挂断她的电话吧！我只能给娆娜打过去，她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刚好有带在身上。 电话接通，另一端的娆娜道：“陈先生，有事吗？” 我连忙道：“我需要联系欧总，很要紧的事情，和百鲜集团有关系，你赶紧让她接电话。” “她不接你的电话？” “对，要快，过了十二点就完了……” “行，我试试，如果她还是不接，我去她家。” “谢谢！” 娆娜那边挂断了电话，我这才开车回宿舍，我不打算上班了，因为我现在就处于工作当中…… 还是娆娜有办法，她能联系到欧晓菲，我才开车到半路，欧晓菲就打来了电话，不过语调很不善：“陈贾，你最好说的是靠谱的事情，否则打扰我睡觉，和抢我的车，两笔账一起和你算……” 我笑着道：“欧总，我和你不一样，我一般做事情都很靠谱。” “少影射我，赶紧手，关于百鲜集团的什么事？” “我不确定是不是，不过百份之九十是，大概的事情经过是这样，我赢了厨神大赛以后公孙善美邀请我上电视台录制节目，我们建立了一定的友谊，慢慢我却发现她另有目的，我以为她替猎头公司做事想挖我跳槽从中拿提成等等，后来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是希望我卖掉佛跳墙的配方。原来还不是十分急，我冷了她两天，她知道我进了擎天集团以后就急了起来，结果今天我发现她的主子有可能是欧阳胜，也就是说欧阳胜想骗我的佛跳墙配方，以及打击擎天集团。” 欧晓菲安静的听我说完，她思索了几秒才道：“你打算如何？” 靠，我多怕她说跟她没关系，然后挂断电话，这样一来事情就无法办下去了啊！我继续道：“公孙善美肯定不知道我已经识穿她，所以刚刚我们还在谈交易，我要一千万才把配方卖给他们，让他们尽快答复我，然后给我二十万订金，傍晚在电视台签约开发布会，他们自己联系媒体，完成以后收尾账。我的想法是，我要骗这二十万，再让他们无法跟媒体交代，让欧阳胜气个半死，当然包括公孙善美。” 欧晓菲用鄙夷的口吻道：“你还挺阴险。” “跟你学的而已！” “我有你阴险吗？” “没有吗？” “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我怎么做，说吧！” 聪明人，知道需要她帮助，我当即不客气了：“第一，为了保证成功，你要出来拿你的车，我们吵一架，做出一副分裂的状态，这样他们即便是怀疑都会去拼一拼，会给我钱，最关键的是会信任我从而组织媒体发布会，而这个发布会是我们需要的，我突然说不卖，他们把媒体送走之前，我们出现，公布我进了擎天集团，公布我们做的第一个工作，佛跳墙月饼，这广告效果相信不用我说你都能想到有多疯狂了吧？关键是我们在百鲜集团的主场赢百鲜集团，你再买收一部份媒体把他们往臭了写，呵呵，想想都很快乐是吧？” 欧晓菲也笑了出来：“确实很快乐，就这么办吧，我先让他们不要送去出广告，知道吗？你如果迟一个小时，全城都知道佛跳墙月饼了，你这个计划就是废计划，我真不知道你是走狗屎运还是什么？” “你就当我走狗屎运，不对，等等，你这算是脏话吧？” “我骂你了吗？你是狗屎？如果你是狗屎，那就算。” 我是狗屎吗？我显然不是，所以只能小小地吃个亏：“你赶紧打电话安排，然后你来找我，我就在宿舍公寓楼下等你。” “欧阳胜一直派人跟踪你？” “对。”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聪明，不过其实不难想，如果不是派人跟踪我，我和她吵架装做决裂的样子有什么实质意义？ “二十分钟等。”说完，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想到回到去也是等，我就没有急着开车，先抽了一根烟，想好怎么和欧晓菲吵架，用些什么词之后才开车。等我回到宿舍楼下，停好车，不久就从倒镜里看见一辆白色奥迪靠过来，停在后面，然后娆娜和欧晓菲走下车，开车的是娆娜，显然这是她的配车。我也下了车，但淬不及发，欧晓菲走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靠，我压根就没有什么防备，我还想着第一句应该骂什么？ 摸着火辣辣的脸，我还来不及骂出来，欧晓菲还先骂了出来：“死贱、人，抢我的车，我说过你会死的很惨，你明天不用上班了，娆秘书，给他结算工资让他滚蛋……” 我靠，我已经挨了一巴掌，我和她对骂我肯定都是吃亏的一方，我显然不愿意吃这样的亏！ 一不做二不休吧，这女人不是乘机揍我吗？行，老子就砸你的车，我道：“滚蛋就滚蛋，有什么了不起？你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对你怎么着。” 欧晓菲逼近一步道：“怎么着？还想动手？来啊……” “我不揍你。”我冲回车里拿出方向盘锁用力敲欧晓菲的跑车，不管是什么位置，举起方向盘锁就敲下去，顿时各种兵兵兵兵的声音响了起来，远远近近许多路过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这正好，场面越大意味着越真实，我继续使劲敲，边乘机骂欧晓菲，“老子砸你的车怎么着？报警吗？” 欧晓菲早被吓的愣住，她肯定没有想到我会砸车，虽然她是有钱人不在乎这一辆车，但大庭广众这样被肆意乱砸一通，她还是会痛，她估计很后悔给了我一巴掌。妈的，我不觉得我占便宜呢，痛是我痛了，我是伤人，她是伤钱，这就不是一个概念的事情。 不用半分钟，一辆好好的跑车就被我砸个支离破碎，我把方向盘锁扔在地上道：“老子不干了，什么狗屁工资，老子不要了，你不要后悔……” 欧晓菲大吼道：“我后悔我就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你个死变态女人……” “你说谁变态呢？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你，就说你怎么着？不服气？死变态女人。” “你贱人，猪狗不如。” “你贱人中的贱人，你畜生不如。” “你不是个东西。” “你是个东西。” “你白痴。” “你乌龟王八蛋。” “你给我去死。” “我死都要拉你垫背。” “你死定了……” “你来，老子随时奉陪……” “娆秘书，报警让这王八蛋去坐牢，敢砸我的车，吃了豹子胆了……” 娆娜很配合，真拿手机出来报警，我当然是走啊，这戏要演下去。说真的，演的特别爽，欧晓菲估计也一样，她还演的非常真实，真是一副想活活剐了我的模样，而且刚刚对骂脏话的时候确实声嘶力竭。 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往公园那边走，刚走出三四步就听见哗啦一声，然后是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尖叫和臭骂。我回头看，发现欧晓菲和娆娜两个女人好像落汤鸡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水，地上也是水迹，车顶也是一样。 我靠，怎么回事？我立刻抬头看，看见楼上有个人影快速闪进阳台，我仔细数了数楼层，八层，不用想，肯定是成青薇的杰作。 事情闹大了，欧晓菲怒火中烧的往宿舍大楼里面冲，虽然她不一定能找到成青薇，甚至还不知道泼水的是成青薇，但万一找到了呢？就她这性格，把成青薇扔下楼都不是奇怪的事情。所以我不免担忧，我也连忙往后门冲，边冲边给成青薇打电话：“成青薇你疯了是不是？赶紧从另一边楼梯走，从后门出来，我去接你……” 成青薇那边哦了一声，我才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冲到了宿舍楼的后门，那时候成青薇还没有下到来，我只能一层层上去找，总算在四层找到她，我拉着她走，下完楼梯从后门跑出去，跑进公园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歇息。 成青薇跑的几乎断气了，她靠着我不停喘息，一张脸憋的又红又紫，我真不知道该骂她还是不该骂她？等她回过气，我道：“成青薇，你下次别再这样。” 成青薇委屈道：“我只是想帮你。” “你早在阳台看见了？”我正要继续说，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欧晓菲的来电，我快速掐断，因为不用想欧晓菲肯定是想知道泼水的是谁？我能告诉她吗？我接着对成青薇道，“你不怕欧晓菲？” “怕，不过也要帮你。” “不要这样冒险帮，记得在医院那次不？”我可很记得，这女人强硬起来还是很有战斗力的，还会不顾一切维护你，“那次是好运气，这次……你弄错了，我们在演戏……” 第213章 报警 “演戏？”成青薇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满脸的疑惑道，“什么演戏？假的吗？” “对，是想麻痹我们的敌人……”我叹了一口气，“原本是，但不知道是不是了，你参和进来，欧晓菲肯定会不爽，她会找机会报仇。” “那……怎么办？” “不知道，等她气消了我再和她说说吧，我就说这是我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增加真实度，让仇恨更深，你要统一口径。” “她知道是我泼的水么？” “废话，从阳台能找到对应的房间吧？一查是我的房间，然后查我和谁出入过不就知道了吗？” 成青薇扁着嘴，一副很后悔的模样：“对不起，给你们添乱了……” “不算添乱，我和欧晓菲原本说好了只吵架，她竟然乘机给我一巴掌，我也不亏，我砸了她的车，哈哈，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去……” “去哪？” “随便，冷饮店吧，刚刚吵架吵的很口渴……” 走了十分钟路，我和成青薇到了一家冷饮店的二层，坐在靠窗的卡座里，要了两杯果汁和三份小吃，我们边喝边看着外面忙碌的马路，这座城市就是热闹，想找一条比较清静的街道都没有，到处是车水马龙和行色匆匆的路人，走卒小贩等等…… 大概坐了五分钟左右，成青薇道：“刚刚你没有和我说清楚呢，你们的敌人是谁？” “百鲜集团，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我看见远远有人抽烟，也拿出烟点燃一根，组织了一下措词才接着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和欧晓菲合作符合双方的利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合作至少要持续到打败我们的敌人为止，而在此之前我们应该都能容忍对方。” 成青薇哦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担忧，大概觉得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吧，欧晓菲怎么想？欧晓菲可比我强很多，随时可以整我。我有必要让她放心，所以我继续道：“成青薇，你别想那么多，虽然欧晓菲实力比我强，但我有更大的主动权，而且……我智商不比她低吧？所以别担心我会吃亏。” “我不担心啊！” “你担心，我从你眼神就能看出来。” “你金睛火眼？” “是你和几年前一样，还是不会修饰情绪，不过这样好，保持你的纯真能得到更多的爱护。” “我不要更多的爱护，我要你的爱护就够了，嘿嘿，你的手机响，接吧！” 我从口袋拿出手机，还是欧晓菲的来电，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这女人大概已经冷静下来了吧？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所以立刻就按下了接听键，欧晓菲那边道：“泼水的是谁？” 我道：“你猜。”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这就是开玩笑，人是我安排的，为了逼真，你就别问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 “说你又不信，你又喜欢问，你烦不烦？而且现在你不应该纠缠这点小事，想想往下的事情怎么做吧！” “行，你听好，我已经报警，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之前你不要被警察抓到。” 我背脊骨有点凉意：“说真的？” 欧晓菲骂道：“废话，你砸了我的车，还让我那么狼狈，我不报警合理吗？” 似乎很有道理，那就是真的，闹大了啊，我要是被抓到怎么办？我道：“如果我被抓到怎么办？你不会让他们真的抓我吧？” “我难道还告诉他们假抓？我这样做欧阳胜不知道？用用你的脑子，最后一句，修车费从你年薪里扣。”说完，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完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刚刚是砸的很过瘾，但我的年薪，我靠那个靠…… 看我苦着脸，成青薇道：“怎么样？欧晓菲相信吗？” “应该吧！”我苦笑道，“修理费从我年薪里扣，还有就是……她报了警，所以我们要分开。” 成青薇显得很不理解：“不是演戏吗？为什么报警？” “就是演戏才报警，不然我砸了她的车，弄的她那么狼狈她都不报警你觉得合理？” “那……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放心，你去逛逛商场，到处走走，下午三四点你再回去。” “你呢？” “我当然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我躲到晚上事情就能过去，你先走吧……” 成青薇很明显担心我，不情愿走，不过她也知道这样对双方都安全，所以最终三步一回头的走了，走的极其不舍，让我看着感觉很不好受。 我多坐了十分钟才离开，在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找家小餐馆坐下来。 走这么远，警察大概找不到我了吧？关键是这不是刑事案件，不会严格地发通缉令，其实不需要太担心。 我叫了一个饭吃完，抽完一根烟，已经两点半，公孙善美竟然还没有来电话，我显得有点不安了起来。我是不是被他们识穿了？或者他们是等我主动给电话？这样他们好谈价格？甚至不给我订金？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应该主动打电话问，不过我不能妥协，必须要订金，我可不想白忙活。 想好了怎么说话，我连忙给公孙善美打过去，她接的很慢，几乎响到断线才接听道：“对不起，刚在忙，你在哪？” 我道：“这个……不太方便说。” “为什么？” “警察在找我。” “啊？你怎么啦？” 她会不知道吗？她在装而已，我要配合她啊，我道：“我砸了欧晓菲的车，吵了架，还几乎打架。” “这么严重？” “不算严重，不是刑事案件，而且你应该能帮上我的忙对吧？” “这个我无能为力。” “开玩笑，谈正事吧，你一直没给我电话是没有消息？” “有消息，我刚打算联系你，只是被一些事情拖着了而已……”故意迟疑了两秒，公孙善美才继续道，“一千万他们基本同意，但他们不同意先给订金，我费尽唇舌跟他们谈了好久才争取到由第三方托管订金，而为了表示诚意，他们说可以先给一百万的订金，条件是这个第三方……必须是我，不过我拒绝了……” 你拒绝个毛，你巴不得呢，你是怕我怀疑所以才这么说。另外这还是一个对我的试探，看我信任不信任她，如果我不是真的想交易，或者我已经识穿她，我肯定会不同意，反之则是我没识穿她和真的想交易。当然我不认为这是公孙善美想的办法，肯定是欧阳胜那个王八蛋。 很明显，我纠结了，为难了，怎么办？好像除了拼一拼，别无他法：“你托管没问题，钱什么时候到？” 公孙善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里道：“如果你同意，随时都可以转账。” “我当然同意，你来找我吧，我在西郊的北华街，到了给我电话。” “等下见。”公孙善美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结账离开，在大街上逛着，给自己买了一包烟，买了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觉得还不够妥当，又去买了一件新衣服换上，其实真的没必要，公孙善美更不愿意我被警察抓住呢！我现在烦恼的是怎么在签约前从公孙善美那里拿到钱？这事情技术含量很高啊，弄不好会前功尽弃。 走着走着，经过了二手汽车城，我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走进汽车城转了一圈，我物识到一个二十六七岁，长相比较可靠的男人，我走到他面前随便指了指旁边的一辆二手车道：“哥们，这车怎么卖？” 看有顾客上门，这个男人顿时热情起来：“这辆飞度啊？六万包过户，才三年车龄呢，性能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还没有出过任何事故。” 我哦了一声道：“有没有更好点的选择？” “这要看好到什么程度了……”他指了指里面道，“里面有一辆宝马3系，时尚型，两年车龄卖二十二万，一样是包过户，性能非常棒。” 我把墨镜摘了下来拿在手里道：“走，进去看看去……” 这个男人连忙把我带进车棚里面，我看见了他口里说的宝马车，整体还不错，非常干净，非常新。 “老板，要不要先上去试一试性能？”他滔滔不绝道，“我告诉你，这辆车买了绝对不吃亏，才两年的车龄，跑的路程还不长，不到两万公里，关键是这个价格，比市面上的新车足足便宜了三份之一呢，如果不是车主急着用钱，肯定不会卖，所以呢……你就算整个二手车城逛遍了都保证找不到第二辆……” “是吗？”我随便应了一声，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第二个人在店里，我道，“怎么没有别的人？你是老板？” “对，小本生意，我和我老婆一起看档的，她刚带了孩子出去打预防针。” “原来是这样。”我从口袋摸出刚刚买的香烟，给他一根，然后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两口，露出笑容道，“其实我不是来买车的……” 店老板整个表情僵了两秒，然后才恢复笑容道：“老板你开玩笑了吧？” 第214章 骗子? “没有开玩笑，不过我是来给你送钱的，我先问你一句，你这车买出去你能赚多少钱？” “这个……”很显然，他不太愿意说，“老板你不会是同行吧？” “放心，绝对不是，我是真的来跟你合作的，你先告诉我。” 店老板犹犹豫豫地伸出巴掌道：“五千。” “这么少？说实话，不然我怕你会后悔。” “两万，不是，老板你不会是警察吧？或者是……骗子？” 我吸了一口烟，呵呵笑道：“你看我像骗子？” 店老板不说话，说我不像吧，又不确定，说我像吧，又怕得罪我，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我继续道：“是这么一回事，等会有个女人过来，我会让她买车，但不会真正的买，这二十二万我是骗她的，你帮我这个忙，演好这场戏，我给你两万块的报酬。”我用很严肃的口吻道，“你别担心，我不是骗子，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人，我就是一个哄女人钱花的人，你干不干就一句话，不干我去找隔壁……” 两万块，一会儿功夫，店老板肯定想赚，但他真害怕这是一个局，所以犹豫着，看他这样，我连忙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道：“看清楚，这是我的照片吧？你这里有电脑没有？上网查查，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身份证……” 店老板接过身份证对照了几眼道：“是你，但能查出来真假？又不能进公安的系统……” “查社保的登记信息，我是农村户口，新农保，有照片对照，走，我查给你看……” 店老板拿着身份证带我走进柜台，打开电脑，我当即搜索社保网输入了我的身份证号码，随即资料就弹了出来，店老板反复的核对过，都是真实的资料。 我把身份证拿回来道：“这能证明我的诚意了吧？两万块你赚不赚？不赚我去隔壁……” “这个……买车是刷卡还是给现金？”终于还是动了心，他真的不亏，当然我更不亏，又不是我的钱。 “当然是刷卡。”我可不觉得公孙善美会带那么多现金出门。 “你能相信我？” “呵呵，你跑不掉，你的店在这里，你如果敢吞我的钱你会死的非常惨……” “那我收到以后是给你转账还是如何？” “当然是转账，刷完卡办手续的时候你就在电脑里给我转二十万，我看着你转，车我不开走，随便找个借口行吧？比如要办什么让我明天再来拿这样。”说着，我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我的账户信息，然后递过去道，“怎么样？男人大丈夫，干不干就一句话。” 店老板接过我手里的纸道：“真不会惹麻烦？这不是脏钱之类吧？” 我吼道：“你烦不烦？我不骗男人。” 店老板盯着我看了几秒，两万块真的很吸引，最终他咬牙道：“我干。” 我简略地跟店老板说了一番让他怎么配合我就离开了，回到大街上，没多久我就接到公孙善美的电话，我道：“你到了？” 公孙善美道：“我到了肯德基门口……” “哦，你在街口啊？那你进来，我在中段，这里有一家中华饼家，你在外面停车吧！” “好，三分钟以后见。” 电话挂断，我开始紧张起来，二十万啊，能不能赚到在此一举。我觉得应该不会太难，因为我相信了她，一百万都转给了她，我要先用一部份，她不给结果会变成她不相信我，这不是等于告诉我她有问题吗？她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只能拼一拼，否则她一样会前功尽弃。 很快，我见到了公孙善美，她穿的已经不是上午那一身，换过了一身长裙，正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那一身，这高贵圣洁的气质，吸引着整个大街所有男女的目光，不少男人还发出了惊叹。 我看着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冲动。 看着公孙善美走近了面前，我先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带来一队警察。” “呵呵，我真的想带。”说着公孙善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对方开始转账，挂断以后才又对我道，“等一等，很快就有消息。” 我做了一个没有问题的手势，然后我才故意露出贪婪的目光道：“说真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佛跳墙配方竟然如此的值钱，一千万啊，我要工作多久才能赚到？” “我其实也没想到，我当时还和你说一两百万呢，幸好当时你没有动心。” 假，非常假，她其实早就知道，当时开一两百万看我不是很感冒才慢慢提升价格而已，然后到我进了擎天集团，他们彻底着急起来才有了现在的一千万，事实上他们最渴望的交易价格就是第一次和我说的价格，一两百万。 当然现在一千万绝对不会真的给我，虽然我不知道到底他们是怎么安排的，给我脏钱然后举报我还是如何？不知道，但我很肯定这会是一个坑死人的坑。 这个女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半点的人性，所以我反骗她真没有任何的负疚感，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如果你不希望自己是受骗的一方你就只能去骗别人，当然这个别人是那种先想骗你的人，而不是无辜的人…… 正说着话，忽然公孙善美的手机有了反应，收到短信，她迅速打开先看了一眼，然后递给我看，那自然是银行的短信通知，刚刚有一百万进了她的账户！我顿时欢呼道：“成功了一步，就等着晚上签约了，然后我明天就陪你去逛街，今晚吧，我们去购物，你想要什么我就送你什么……” “真的吗？”公孙善美一副很惊喜的模样，当然这是装出来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走吧，去逛一逛，找个地方喝杯东西。” 公孙善美嗯了一声，和我并排着走…… 我是往二手汽车城方向走的，经过的时候停住看了里面两眼，我对公孙善美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车？我想晚上就买一辆，没车去哪都不方便。” “二手车？”公孙善美表情很古怪，大概内心在鄙视我，“你晚上就有一千万，你选择买二手车？” “二手车便宜，走吧，进去看看。” “不是，这钱现在不能用，就算能用，我还是建议你买新车比较好。” “我现在这烂车技还是买辆二手车好点，而且我还没有考车牌呢，新车等我考了车牌再买，然后把这辆二手车卖掉，不会亏太多，况且我不介意亏这个钱，我要的是安全和保障。” “明天再看吧，不急着这一天。” “不是刚好经过么？反正我不能去别的地方，我不能总在大街上乱走，被警察看见了把我抓起来，晚上的签约和发布会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喝东西啊，不是说好了么？” “先去看车。”我硬是把公孙善美拉了进二手汽车城。 在二手汽车城里，我装模做样连续看了好几家都没有看上眼，跟着我的公孙善美慢慢就没有那么郁闷了，因为如果我都看不上，她就不需要找借口拒绝用那一百万订金。另外就是看见我专注的车辆都在五六万块的幅度，就算她真的无法劝服我别买，损失都不算十分大，她肯定这么想。 你就乐吧，好戏在后头呢！ 逛着逛着，终于逛到刚刚我和店老板商讨好那一家，我仍然问他飞度的价格性能等等，然后表现的非常不满意，店老板才说进去看看那辆宝马！ 宝马啊，超出了承受范围，公孙善美连忙对我道：“宝马不好，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我道：“宝马怎么不好？进去看看，反正一场来到。” 我还是坚持走了进去，装模做样围着宝马左瞧右看，店老板则按照计划不停说这辆车如何如何好，而我慢慢把喜欢写在脸上，期间我有留意公孙善美的表情，她苦着脸。事实上店老板在说好的时候她总在挑毛病，其心昭然若揭啊，那就来吧，看你要怎么拒绝我…… 我把公孙善美拉出了门口，用很严肃的口吻道：“这辆车我真的很喜欢，你相信不相信我？” 公孙善美道：“这款新车就卖三十万，你二十二万买二手车，很吃亏，还是算了吧！我有个同学就是卖新车的，我能给你拿折扣，而且送你各种美容和养护，还有里面的摆设之类，何必在这里买二手车？真的很吃亏。” “我刚刚说过我不要新车。”我装做很烦躁的模样，“不说这个了，我就想知道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 “既然信我，就买二手车。” “这样不道德，这钱，我只是托管方，他们相信我，然后我用了这钱，我人品不要了么？” “钱不迟早都是我的吗？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提前用，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加重了语气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坑你？所以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买啊！” “非得这么急吗？” “相请不如偶遇，这不是急。” 第215章 你害怕？ 公孙善美沉默了下来，很明显是在思考自己到底做怎么样的决定？继续拒绝让我怀疑还是冒险如我所愿？我站在她的傍边，酷酷的抽着烟，脸上表现的非常平静，但其实我的内心涟漪连连。我希望她的决定是后者，否则我的骗钱计划很可能就要失败。我近来很穷啊，最关键的是，这骗的是欧阳胜的钱，我绝对很希望和欧阳胜的第一次交手是我胜出，因为这能打击他的同时给我带来巨大的信心，让我在往后面对他的时候更加的处之不惊…… 过了整整两分钟公孙善美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沉不住气了，难道她想这样沉默下去蒙混过关？可能吗？我组织了一次词措道：“公孙小姐，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算了，晚上再说，我先走，我们电视台见……”说完我立刻往汽车城出口走，走的很爽快，但心里那是一个提心吊胆啊，玩的是心理战，如果公孙善美技高一筹，我就得输。 不过很显然公孙善美是略孙一筹，她连忙追过来道：“小贾，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你就证明给我看，那来那么多废话。”我装的很不高兴，“算了，不别说，晚上见……” “你别生气。”公孙善美拉住了我，“这不是因为不适合么？真不是不相信你。” “我感觉很适合，我们什么关系你还不相信我？相反我连一百万订金都打进了你的账户，我相信了你，然后我提前用二十万你竟然不相信我？什么意思？我很难不去想你是不是跟他们更加亲，如果是，呵呵……还有何话说？晚上见吧，放心，公孙小姐。”我把公孙小姐四个字咬的很重，让她听到了距离感和我的失望愤怒等等…… “小贾你别这样。”公孙善美急了起来，毕竟我这是生气，我气的取消了交易怎么办？她道，“买还不行吗？人品不要就不要吧，就是你了……谁让我们这关系……” 你现在才知道说这些？我真恶心她，但既然已经达到目的，我亦不愿意现在就打破罐子，我道：“你确定？” “确定。” “不反悔？” “不反悔。” 我走在前面，快速的进了店，公孙善美跟着我，这次不再挑毛病，而是尝试杀价和要求店老板送东西，这破二手车店能有什么东西送？我真是郁闷了，女人这个天性啊，就没有逻辑可言，废话一大堆结果价格没有降下来，送东西更是扯不上边。最后怕我等的不耐烦她才看起了购买合同，其实这女人刚刚就是笨了，她干嘛不对我说没有带银行卡？ 因为事先都已经安排好、设计好，从试车检车到看发票看各种证件我都和店老板配合的天衣无缝，不多久就把我们这边的手续办好，去登记过户，店老板和我去，公孙善美留下来，店则让隔壁相熟的人帮忙看一看，他们平常都这么操作。至于这个过户，他们倒卖二手车的有门路，不需要排号，而且还很容易就弄到了一张假回执，所以不用二十分钟就办好回到店里，把回执给公孙善美看，让公孙善美刷卡…… 公孙善美输入密码的时候，我心里才真正的笑了，不容易啊，但总算成功。 打了单签了名，公孙善美对我道：“别再说我不相信你，我任何时候都相信你。” 我道：“刚刚我是急了才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能信任。” 公孙善美掐了一下我的臂膀道：“你知道就好。”这亲昵的表现演的那叫一个像。 把购买合同和车钥匙递了给我，店老板眨了眨眼睛对我道：“明天过来再去一趟交管所就行，你明天上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时间。” 我道：“早上太麻烦，要不车子我先不开走，你明天去办好我再来拿，你说个时间……” 店老板道：“上午十点钟就能来开走。” 公孙善美道：“有这样的吗？还需要办什么？” 店老板道：“过户了还是很多东西要办，比如这个强制保险，还有别的保险，拿个回执办不了，所以只能明天……” “是这样的吗？”公孙善美看了我一眼，“你不觉得有问题？” 废话，这原本就有问题，就是忽然你的，我道：“有什么问题？要不现在开走，明天你帮我办。” “你明天忙什么？” “我现在特别困，我想睡大觉不行？” 公孙善美知道我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过，明天大早就要起床，我不愿意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而让她给我办她肯定不愿意，因为很显然今晚以后我们就要决裂，她完成了任务还会鸟我？况且给我的大钱一定是脏钱，我要是拿了指不定进公安局，能不能出来都是个问题。 最终公孙善美道：“算了，随便你吧……” 我把合同收起来，把车钥匙递回给店老板道：“我明天再来。” 店老板把钥匙放进抽屉，然后操作电脑，早已经是转账页面，转账金额是对的，账户信息也没有问题，我眨了一下眼睛，店老板立刻按下确定键，等转账成功的提示弹了出来他才忽然想起来似的，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可以走了，明天见。” 下午六点半，我和公孙善美一起去发布会，公孙善美带着我走，我边走边给欧晓菲发短信让她准备过来。 到了位于二层的发布厅，从发布厅的内门走进休息室，发现里面已经有两男一女在等，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女人四十多岁，长的很妖，化妆更妖，看着就没有好感，而且看见她就想起黄媚，差不多的妆容，靠。公孙善美介绍她道：“这位就是八宝集团人力资源管理部的主管冯笑笑冯小姐，这两位是……冯小姐的助手。” 我向这个冯小姐伸出手道：“你好，冯小姐，我们终于见面。” 冯笑笑道：“很高兴能和陈先生你合作。” 她的笑容很不错，而且整个人很淡定，这真是八宝集团的人？不可能，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签合同，随便弄个公章？不是八宝集团我不觉得有问题吗？心里想着，我坐在了沙发上面道：“冯小姐，签约之前我们有什么要谈？” “就随便聊聊。”冯笑笑也坐下来，这时候她的助手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来说了一声谢谢，冯笑笑才又道：“陈先生精神好像欠佳啊！” “昨晚没睡好，不过没关系，不会影响签约，呵呵。”我喝了一口水，“合同我不能先看看？” “合同内容不复杂，不用一分钟就能看完，我们不着急，可以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再看。” 靠，这是心虚，当然如果不是我早就识穿了他们，我估计会觉得没问题，我不道破，我道：“行，我们聊聊其它，我想知道转账的程序，是在现场完成么？” “对，我们带了笔记本电脑，当时签约当时转账，你提供一下你的账户信息。” “不急，等出了发布会我再给你。” “陈先生你很年轻，如果我们能真正合作起来更好，可惜你只卖配方，如果你愿意和我们签用工合同，那才是最美满的结果。” 把假话说的如此真实，而且整个神情无懈可击，我真有点佩服她，我道：“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聊了十几分钟，我收到欧晓菲的短信，她已经到了电视台。 保险起见，我要想办法给公孙善美打个电话再说一说行动细节啊，我对公孙善美道：“公孙小姐，我想上洗手间整理整理衣着，你给我领个路如何？” “这是我的荣幸。”公孙善美连忙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先生，请。” 公孙善美带着我从走廊的门出了休息室，往走廊尽头走，路上她道：“还有几分钟发布会就要开始，一千万就要到手，你就要成为千万富翁，你现在什么感受？” 我道：“我现在很嗨，行了，送到这里吧！” “好，等下见。” 我根据标识走到走廊尽头，走进洗手间，把所有厕格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人，连忙拿出手机给欧晓菲打过去，接通了立刻就道：“欧总你和谁在一起？” 欧晓菲道：“废话，当然是娆娜，不然你觉得还有谁？” “你觉得我们离开电视台的时候欧阳胜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你害怕？” “我不怕，我有能力自保。” “你觉得我没有吗？” “我提醒你而已！” “你个白痴，这是多余的想法，他有足够的时间反应吗？” “狼心狗肺啊，行行行，随便你，你要记住，五十九分打我的电话，我去汇合你，一起从正门进发布室……” 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我整理了一下衣着才离开洗手间，在门口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公孙善美远远看着我，犹豫了几秒才走过来，等她走到了身边，我道：“我知道就要开始，还有时间，我看着呢……” 公孙善美道：“我很希望这几分钟早点过去，然后……我们可以去吃顿丰富大餐。” 第216章 呵呵，真会说话！ “你真这样想？” “当然。” 我犹豫了那么两秒，决定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很严肃的回答我。” 公孙善美亦变的很严肃：“行，你说。” “我们一辈子好不好？永远都不要伤害彼此……” 公孙善美眼神平静，压根不吃惊，不犹豫，立刻就道：“我说是什么，就这个啊？我们有伤害彼此吗？” “没有吗？” “当然没有。” 好了，机会我已经给过她，是她死不悔改，不过要真改也非常困难，女人吧，自私本来就是她们的本性，虚伪是她们的外表，撒娇是她们的习惯，而说谎则是她们的时尚。当然不会所有女人都这样，但公孙善美就是这样的一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各为其主，所以往下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不负任何责任。我故意恶心她道：“你刚刚吃了我的……那什么，你晚上还有胃口吃丰富大餐？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人真恶心。” “你喜欢吗？” “不喜欢。” “我是说人。” “你觉得呢？” “不知道，不确定，虽然我们做过，但我怎么感觉没有爱意？尤其是你。” “你肯定看错，我只是……不太能表现。” 呵呵，真会说话！ 我抽了半根烟，时间到来，我和公孙善美往休息室走，还欠几步就要到门口，我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在我接之前，公孙善美道：“先别接了吧，没时间……” 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道：“我亲戚的电话，指不定有什么急事，我接一接不花多少时间……”说完我立刻按下接听键，“喂，大姨妈，有事吗？” 电话另一端的欧晓菲道：“我是你妈。” “什么？你子宫癌明天做手术？可能成功机会不大想见见我？”我故意说的很大声，而且还看了公孙善美一眼才继续道，“我现在没空，好好好，你等等……”我捂住电话对公孙善美道，“你先跟冯笑笑说一声让她先出去发布室，我告诉我大姨妈我爸的电话，她要找我爸，我说完就进去……” 我虽然演技不咋滴，但也演的有声有息，关键是如果我要走，我大把机会走，不需要等到最后一秒，至少公孙善美会这样认为，所以她相信了我，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我立刻对手机另一端的欧晓菲道：“搞定，我现在过来汇合你。” 欧晓菲道：“你刚刚借故诅咒我很爽吧？等这件事搞定了我一定会去打你的小人，哼……” 电话挂断，我对着门里面喊道：“大姨妈，电话号码是……你记住……”说完，我快速往走廊另一端跑…… 我刚要转弯，公孙善美开门出来，看见我往另一边跑，她惊恐地大喊道：“小贾你要干嘛去？” 我用着急的口吻道：“我大姨妈患了绝症就要不行，我必须去见她最后一面，你先帮我挡一阵，我很快就回来。” “这骨节眼我怎么帮你挡？这不行啊，媒体不可能等你，你快回来，签约就是一分钟的事情，你可以什么都不对媒体说，签完约马上走人，不耽误多少时间。”公孙善美说着就快步追了过来，她能追上我吗？她穿的可是高跟鞋，开玩笑了…… 因为我刚刚在厕所门口看过消防平面图，我知道路，所以没费什么劲就跑到了发布室的正门口。而欧晓菲和娆娜，她们已经站在门口等待着我，看见我到来，欧晓菲随即就露出了一个修炼得如假似真的职业笑容，抬手推开了发布室的大门。 随即，我们看见了面积巨大的发布室里面热闹非凡的境况，竟然有三四十家媒体在场，总共差不多来了一百人，扛摄录设备的、拿相机的、拿麦克风的，都穿戴的人模狗样站在讲台的前面，密密麻麻的一片…… 讲台上面坐着一脸淡若的冯笑笑，两边则站着两个跟班，冯笑笑头顶是一幅华丽的横额，写着“八宝公司签约发布会”。 是的，是八宝公司四个字，而不是集团公司，我想这肯是一个皮包公司，让我以为这就是八宝集团，事实上是蒙我的产物，等签约仪式完成，这个公司的代表再宣布和百鲜集团合作，结果我卖的配方等于卖给百鲜集团，很阴险…… 看见有人推门进来，最惊讶的当数冯笑笑，她那表情惊讶中还带着巨大的惊恐和绝望，脸色瞬间就惨白了起来，和她面对面的媒体都是聪明人，目光是敏锐的，看见这瞬间脸色转变的状况，都下意识回头看向她目光的方向，随之就看见了刚进来的我们。就这个时候，被欧晓菲一早安排进来现场给她提供帮助的那些媒体，都立刻大声尖叫道：“哇，擎天集团的总经理欧晓菲，还有厨神……” 公孙善美已经追到门外，看见我站在欧晓菲的傍边被媒体的聚光灯紧密的包围着，她明显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顿时就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和她对视了两眼，目光转开前一刻，看见她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站在那里原封不动，一张美艳的脸五颜六色无比精彩，至于眼神，自然是想杀了我的眼神。 坦白说吧，看公孙善美这样，我真想狠狠地给她一个中指，落井下石一番，后来想想才没有这么嚣张，赢了就算了，不能败坏或者输了人品。 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了身上，无数的照相机在眼前闪烁着，无数的麦克风递到了嘴边，欧晓菲才咳嗽了一声道：“各位媒体朋友，这其实是一个联合新闻发布会，八宝公司想说些什么事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说擎天集团想向大家宣布的，共两件事，嗯，都是好事。第一件事，站在我旁边这位帅哥相信大家都认识吧？没错，他就是新一届厨神大赛的冠军陈贾，我们已经达成了合作的协议，陈贾先生将入主我们擎天集团的出品研发部。” 现场一片哗然，因为我在厨神大赛拿冠军的当天说过和食道共存亡，全世界都认为我会一直在食道，辅助老板娘把食道做强做大，而不是跳槽离开，所以现在欧晓菲公布的消息，绝对让他们无比的吃惊，无比的意外…… 欧晓菲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道：“第二件事，陈贾先生在厨神大赛做的佛跳墙会带进擎天集团旗下的所有门店独家加工制作，相信大家不久就能品尝到正宗佛跳墙的味道，而在此之前，大家可以先品尝我们的佛跳墙月饼，一个小时以后就上市哦，所有擎天集团的专营店都有售……” 现场再次一片哇然，有媒体发问道：“欧小姐你才公布了和陈先生展开合作就已经有佛跳墙月饼，这事很匪而所思，不会是假的吧？” 欧晓菲非常的淡定：“擎天集团是讲诚信的集团，无论哪一方面我们都从来不做假。” 另一家媒体发问：“欧小姐，擎天集团如此大动作是经过长时间商讨的结果，还是这两天才决定的结果？” 丫的，这媒体在挖坑，不过欧晓菲回答的很巧妙：“如果我说这是商业机密你肯定觉得我不够意思，但这真的是商业机密，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呢？中间吧，不是这两天商讨的结果，更不是花了很长时间商讨的结果！这生意场上吧，总是有许多一拍即合的事情，除非你认为这种合作关系是陈先生占了便宜，或者是擎天集团占了便宜，而我觉得我们是双赢的关系……” “欧小姐，你们擎天集团往下有什么大计划？会不会开佛跳墙专营店？” “呵呵，你提醒了我，可以考虑。” “欧小姐，你认为这个佛跳墙能给擎天集团带来什么？” “当然是业绩的提升和品牌价值的提升，这是非常实在的事情，我在商言商，你可以说我充满了铜臭味，我要说的是，在回馈社会方面擎天集团一直都走在行业的最前端……” 接下来媒体还问了许多问题，冯笑笑在上面基本上无人问津，她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状况，甚至忘记自己应该走人，她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欧晓菲神采飞扬地在接受采访，她的表情和欧晓菲形成了强烈反差，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至于公孙善美，我不知道她什么心理状态，因为她已经不在门口…… 采访完欧晓菲媒体才把焦点转到我身上，问许多问题，包括我突然入主擎天集团是不是违背了自己当时的初衷，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之类？这些媒体就很会挖八卦，很会捕风抓影，我不是第一次面对他们，虽然经验没有欧晓菲那么丰富，那么对答如流滴水不漏，但亦差不到那么里，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问，我还是把路给堵了起来，我的回答还很简洁…… 大概在发布室呆了十分钟左右，我和欧晓菲，娆娜才告辞离开，娆娜开车，开出电视塔广场到了外面的街道，她立刻道：“我们这算是成功了吧？” 第217 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道：“难道你觉得失败了？” 娆娜道：“你觉得呢？你好像少了九百八十万的收入。” “娆秘书，关于这个事情我真要教育你了，有些钱是不能赚的，你赚了就没有了良心，你就低人一等。欧总就很有体会，她总说我人品很差，低人一等，所以我就算再想要这笔钱我都不能要，我要证明给她看，否则她不会有任何的安全感……” 娆娜呵呵笑道：“九百八十万买一个安全感，陈先生你是太大方了还是太小看了欧总？” 欧晓菲这时候对我道：“要不要送你回去？你可以反悔，没有人逼你。” 我鄙视她道：“你真不会聊天。” “我不和虚伪的人聊天，什么赚了没有良心，你敢赚吗？你真以为欧阳胜会给你干净钱？我告诉你，他的钱，你拿了都没有命花。”欧晓菲转而对娆娜道，“娆秘书，我不用你提醒，这钱我是不会补偿的，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听这意思娆娜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是希望欧晓菲给我钱？减低我的损失？我很无语，因为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我不觉得我是损失了九百八十万，我反而觉得我赚了二十万，我高兴还来不及。最关键的是，娆娜是欧晓菲的秘书，而不是我的秘书，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基于什么理由？故意刺激欧晓菲？搞不懂！ 娆娜道：“是的，欧总，对不起！” 欧晓菲道：“饿了，去最近的门店，吃个饭，然后等销售报告。” 娆娜道：“是的，欧总。” 我疑惑道：“什么销售报告？佛跳墙月饼吗？有这么快出来？” 娆娜道：“是一个小时的销售报告。” 我再次无语，广告投放还没有开始，就算和开售同步开始，一个小时之内能有多少人看见广告去买月饼？还看报告，神经病，这不是让自己堵心么？ 车子在路上开了十分钟，到了擎天集团的第二门店，路上没有出什么意外，我也一直有通过倒后镜留意后面的状况，发现原本跟踪我的人和车辆都已经消失不见，大概觉得没有跟踪的价值了吧，又大概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谁知道呢，随便吧，刚打胜一仗，心情正爽歪歪，我不想去思考那么多，总思考要愁死人，做人吧，有时候要懂得及时行乐才能让自己下一次的前进跨出更大的步伐。 走进金碧辉煌的门店，要了一个包间，随便点了几个菜，欧晓菲对我道：“陈贾，命运对你的宣判在下一个小时进行，如果销售能够达标，你就算是过关了……” 我背脊骨发凉了起来：“不是吧？欧总，这广告不是提前投放的广告，这第一个小时的销售等于和广告无关，有销售吗？而且有多少才算是达标？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这是过桥抽板……” “我就是过桥抽板你不服气？现在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你和擎天集团合作，你如果不和擎天集团合作，我就告诉媒体你毁约，嗯，我还会编一个很美丽的借口，把你的人品搞香起来，你以后还想在港海混下去，绝对是痴心妄想，我不会同情你的，因为这是你自找的麻烦。” 是我自找的麻烦吗？这女人说真话还是假话？如果说假话，她表情可是很认真的啊，但如果是说真话，这跟我们当初商讨的结果不一样啊，难道她早就想好了算计我？ 我还来不及问清楚，欧晓菲已经从椅子里起来往门外走，大概去找门店管事的人，又或者上厕所，等门关上，我立刻问娆娜：“娆秘书，欧晓菲什么意思？” 娆娜道：“欧总和你开玩笑呢，你刚刚不是趁机在电话里骂了她吗？而且上午那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她的车修理回来要花多少钱？” “要花她的钱？没买保险吗？” “这是人为的故意毁坏，你如果开的保险公司你会赔？” “好像不会，修理回来要多少钱？” “一百六十多万。” “我靠，没这么夸张吧？我就那么随便砸了一分钟。” “我没有恐吓你的必要，而且这还只是钱方面的损失，其它方面的损失呢？你知道她是很爱面子的人，所以肯定会……小小地报仇一番。”说到这里，娆娜脸色突然变古怪起来，“话说泼水这个环节不是真的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确实不是真的，但是我绝对不能承认，她转个身告诉欧晓菲，我不得去死？虽然她不太会那么做，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保持时刻的警惕！我否认道：“不然你觉得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泼水的是谁？” “这个不能说。” “呵呵，你是不信任我吧？也对，换我是你我都不会百份百信任你，不过我刚刚说的都是大实话，欧总原来非常生气，如果不是在打仗和有很大可能性打胜仗，她早就换以颜色。我刚刚偷换概念提醒她你损失了九百八十万，我就是不想她把这个修理费让你负责一部份，等于是交换，大家都有损失，不奖赏，亦不要罚。” 我靠，原来娆娜刚刚的话是这个意思，这是不是表示娆娜其实更亲我一些？开玩笑，不可能，我是谁啊？最有可能娆娜其实是不希望我和欧晓菲有更大冲突，就如她之前和我说的，我们齐心协力则是无穷的强大，我们四分五裂则是无尽的弱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我真要问清楚她到底给谁做事，是不是背后的实权人物？这神秘人到底是谁啊？我道：“娆秘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真正的老板到底是谁？我希望你和我说的会是实话，我必须提醒你，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说实话对于我们往后的合作至关重要。” 我说的话有威胁和恐吓的味道了，不过娆娜还是很镇定，而且她给我表现出了什么叫高素质的秘书，她的回答是：“我的老板是擎天集团的未来，大实话，只回答一次的大实话。” 我无语，你狠，你会说话……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没再问什么，趁机走出门外。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成青薇的来电，我刚接通她就道：“一直忍耐到晚上才给你电话，我多害怕你不接，或者关机，这样意味着你出了事，幸好……你平安没事，我放心了……” 这话虽然不是幽幽怨怨的那种关怀，但仍然说的让我感觉到非常舒服，我道：“我如果出事，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不通知你就算失踪了都只是不方便，而不是出了事，记住哈。” “嗯，我记住了……” “我事情办完了，骗成功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所以……你要自己吃饭！”我其实特别想回去，和成青薇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然后一起逛个街挥霍一番之类，赚了二十万啊，这订金是小钱，绝对干净。况且这是先转给公孙善美，再买车给我的，就算是脏钱都跟我没有关系吧？我不是乱来的，之所以要买东西转移出来这些钱，都经过深思熟虑感觉这样最安全才去做，我不担心自己，我就是稍微有点担心公孙善美会不会恼羞成怒去找那个二手车店老板的麻烦？ “嗯，我知道呢，我已经买了菜回来自己做，你几点钟回来？我要做你的吗？” “不知道，不用，我尽量早吧！” “你困不困？” “现在不怎么困，反而很亢奋。” “呵呵，感受到了，那你就早点回来，我等你，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说完，成青薇很主动地挂断电话，这让我感觉无比的舒服，如果她是那种时刻要你哄着才能动一动的女人，要愁死人啊，幸好她不是。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点燃一根烟在走廊外面抽着，来来往往许多人走动，有的是客人，有的是工作人员，他们非常礼貌，只要是经过了身边都会说一声先生晚上好，给人一种真正是上帝一般的感觉。奇怪我之前去过另外一家门店，好像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家特殊点？为毛不统一一下？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抽了半根烟的时间，欧晓菲从走廊尽头走回来，她走路的步伐非常快，她显然和我一样，都处于成功的无穷喜悦当中，有句话不是说了么，春风得意马蹄疾，她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走近到身边，欧晓菲停下来，咬着牙对我道：“陈贾，你一分钟不抽烟你要死是不是？” 我不生气，我反而挂着微笑道：“欧总，首先我抽烟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我的健康我自己会负责，不需要你的提醒，反正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其次，我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没有抽过烟，而不是你说的一分钟，你可以毁三观地污蔑我，但请你污蔑我的理由要有技术含量和技术素养，要靠谱点，站得住脚。再者，忽略内心不说，你这人表里漂漂亮亮充满了欺骗性，所以就算你不说话，我想都不会有人把这么漂漂亮亮的你当哑巴看，毕竟那太给自己堵心了是吧？” 第217章 他想干嘛？ 欧晓菲瞬间就暴露了起来，张牙舞爪着想对我动手，结果没敢，因为刚好隔壁包间有客人出来接电话，这是她的店她肯定不想在这里败坏人品，所以最后只好哼了一声暂时算数，快速打开包间门进去，那份憋屈感让我看见了感觉特别爽，让你丫的蒙老子，该…… 我继续抽我的烟，脑子里不自觉在想一个问题，面对媒体的时候欧晓菲那叫一个神色淡若处之不惊，说话用词表情神韵通通都无懈可击，思想能力更是无限强大，口才了得，没有给媒体留下任何捕风抓影的机会，而且真是娆娜说的那样心思缜密，但是很奇怪她和我斗嘴的时候却往往吃亏。 难不成这真是一个正道得不得了的女人？她的智慧不在这方面？可除了面对媒体的时候，我也没发现她平常有什么大智慧可言，她就是足够的霸道而已！ 抽完一根烟我才回包间，刚坐下没有多久精致的菜式已经端了上来，中午吃的随便，而且还带着各种的担忧在吃，胃口自然不好，到了现在我早已经饿的七晕八素，所以当即就不客气起来，端着碗拿着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开吃，欧晓菲这清高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刺激我，她道：“跟你吃饭还真是丢人。” 真受不了她，我吃相很差吗？我指了指门口道：“门在那边，你可以高尚的，就看你如何选择而已！” 欧晓菲怒道：“这是我的店，你还敢赶我走吗？” “我没说不是你的店，我就是觉得你很无聊，没事找事，传说中的事妈说的就是你这种，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吃饭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你已经是擎天集团的员工，而且还身居要职，你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给公司抹黑，合同里有这一条吧？你签过合同吧？” “签过，确实有，但那是上班期间的事情，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你别跟我废话什么制度，影响我的食……欲……” “你反省一下，就你这样的人我能把你当上等人？” “欧总，你扯远了知道吧？不过我能回答一下，我从来不觉得人应该分三六九等，如果我得委屈自己才能让你觉得我是上等人，那你可以一直把我当下等人，烂泥，随便什么你觉得丢人的物品都可以。我就一句话，没有我们这种下等人帮你的忙，你以为你能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我的话说完，别再跟我说话……” “岂有此理，这饭没法吃了……”欧晓菲把碗往面前一推，人离开了座位，打开门就往外面走，不一会又走回来对娆娜道，“娆秘书，销售报告记得及时告诉我。” 娆娜道：“是的，欧总。” 怦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桌子都因此大幅度地震动了一下，我夹着的一块鱼皮也都掉在了桌子上面，浪费啊，好不容易才夹起来的，什么素质…… 娆娜笑了笑对我道：“欧总就是这个性格，你不一定是，你只是一时间记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帮个忙不要总和欧总对着干，这对谁都没有好处，同意吗？” 我喝了一口茶才道：“娆秘书，我不是忘了，我已经非常努力，只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道理你应该知道吧？你不想想她是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吃个饭吗？我东躲西藏不给警察找到，饭我都吃的不踏实，而且从昨天早上开始累到今天晚上，吃不好，没睡过，我享受一下怎么了？谁吃饭没有声音？饿你三四天你看见脏成黑色的馒头你都得吃吧？你还吃的很滋味吧？人之常情的事情搞什么约束？合作而已，我卖……身呢？”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过娆娜还是没有撤退，她道：“我知道你没有不对，但是帮帮忙，欧总不是情况特殊，要是病发起来……” “这又不是心脏病，哮喘害怕刺激？不怕吧？如果怕，她自己为什么不首先注意？而要我们去关心这个可以说跟我们没有多少关系的事情？我们是保姆？你是保姆？你是，我不是。神经病，好好的气氛被她弄成什么样？我们刚打了胜仗，不知道看情况办事，这很有素质？没素质吧？没素质还跟我谈素质，什么乱七八糟……”我真有点生气了，所以声音有点大，眼神有点凶狠。 娆娜看我这副状态不太想再说下去，她也知道是我不对，没脸说，她道：“我就是一片好心，你可以当我没有说过。”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我很讨厌我吃饭的时候别人在我耳边吱吱歪歪。” “好，我不说话。” 娆娜果然不再说话，而我继续吃我的饭。 还真是别扭，我就这么吃饭，我没感觉自己吃相多难看，而且基本上没有别人说过我吃相难看，我就是太饿了看见美食吃的快点而已，我要注意什么狗屁形象？关键是我是打工仔，大家一起围着吃伙食，你吃慢点菜就没有了，不是习惯了么？上等人，上你老母，民以食为天没听过？吃个饭就图舒服，吃个饭需要用那么多条条框框来显示自己的素质，这样的素质我宁可不要…… 十分钟以后，我吃饱了对娆娜道：“娆秘书，我也走了，销售报告你也告诉我吧！” 娆娜道：“那是开玩笑的，不用吧？而且我们预计过这个市场反应肯定不会出错，效果会非常好，你放心。” “那明天见！” “你慢走。” 我快速离开了包间，快速离开了门店，就在马路外面打车回擎天的宿舍公寓，不过刚到楼下我就接到了景怜的电话，她竟然已经从哈尔滨回来，我汗。 我最后没有上楼，又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去…… 还是巨龙酒店，还是相同的一个房间，我见到了景怜，所不同的是这次景怜不是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的不是酒店的睡袍，少了许多的暧昧和诱惑，也就是说她不是找我做某种运动的，而是正事。比较奇怪的是，我发现我到来之前，房间里好像有过客人，而且还是两个，桌子上散落着红酒杯和零食，红酒杯三只，两只空了出来，一只还有半杯红酒在里面。 我回身对正在关门的景怜道：“景小姐刚刚有客人？” 景怜去给我拿了一只干净的红酒杯，才走回来坐下道：“我两个女性朋友，刚刚走了十来分钟不到。” 我点了点头，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道：“你找我来有事？” 景怜给了我一个媚眼：“我想你行不行？” “行。” “不过也真的有事，欧阳胜让我找你来，她给我一个任务，就是了解了解你今天的状态心情各方面，然后汇报给他知道，所以呢，你要在这里呆两个小时让我了解了解，呵呵……” 我心里感觉郁闷，欧阳胜想干嘛？我道：“他想干嘛？”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不知道，不过我今天骗了他二十万，呵呵……” 景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他心情怎么那么不爽呢！” 不爽还花钱让景怜伺候我，而不是找出来混的人做掉我，欧阳胜这人的办事手法还真他妈异于常人！我道：“他除了不爽之外，还有没有其它方面的问题？” “没，就让我了解你的心理状态。” “莫非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春风得意飘飘然之类？” “有可能，找你的优缺点，思维方式办事手法等等等等，好等一天派上用场，不是有句话说了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景怜突然严肃了起来，“小贾，由此可见欧阳胜已经高度注意你，所以你以后要更加小心面对他……” 景怜没有说错，应该就是这样，但更小心的是她而不是我，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准备给我反卧底？我劝你不要，她这人很残忍，我赢他能有许多种方式，但没有一种方式是希望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反而希望大家都别参与进来。” “人多力量大，就冲你这句身边的人，值了……”景怜笑了笑道，“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你今天心情特别好，整个人特别自然，原因是你今天反骗了一个傻子，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但没有说是谁，他不是要了解你么？其实我们可以慢慢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认为这是你的缺点，但其实这不是缺点，而是一个陷阱，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个事情，你觉得如何？” 我靠，都说女人天生就很会争斗，还真的没有说错，景怜这招无疑非常的阴暗，不过真的是好招，但是我怎么觉得我不能用呢？她已经很惨，我绝对不能利用她，我反而要给她帮助，不过如果我想都不想就拒绝她，她肯定不会高兴，会觉得我给她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 我道：“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呵呵，好呢！”景怜这才给我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我道，“欧阳胜是一个非常聪明和阴险的人，骗他不容易，但是你办成了，可见你比他强，至少今天是，恭喜……” 第218章 你把我当别人？ 我接过红酒和景怜碰了碰道：“谢谢你的恭喜，你的夸赞就算了，二十万还不够利息。” 景怜笑了笑道：“慢慢拿，总会够，我对你有信心。” “谢谢！”我喝了两口酒，转移了话题道：“你回来太快了，和你之前说的时间不一样啊……” “有句话不是说了么？计划赶不上变化，对了，你等一等……”说着，景怜离开了沙发去翻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走过来递给我道，“别人送我的，适合你……” “这是什么东西？”我接过来打开看，晕，竟然是香烟，两条哈尔滨祥和龙，我盯着景怜的眼神道，“你确实是别人送的而不是你自己买的？”我才不相信她，她是女人，谁会送她香烟这样无聊？就算她抽烟都不会吧？别的东西不能送吗，比如珠宝首饰，哪怕是衣服帽子鞋子香水护肤品都比香烟更适合女人。所以，这肯定是她自己买的，她之前就说给我带礼物回来，我说什么都不缺，她买了烟，这东西我当然也不缺，但尝尝各地的香烟也不错，不得不说，这女人心思很细，很会办事。我道：“我知道是你买的，虽然你撒谎，但还是谢谢，不过下次别再这样，我不是很习惯收别人的东西。” “我是别人？”景怜靠了过来，靠着我的肩膀，抬起脑袋用她那美丽而又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我，“你把我当别人？” 我心慌了一下，把烟放下道：“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好再回答你，你坐过去点……”景怜把我挤到沙发一角，她顺势躺下来，脑袋枕着我的大腿道，“我很困啊，能不能让我这样睡一觉？” 其实我更想枕着她睡，我昨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过，不过我没有拒绝她。 景怜给了我一个幸福的微笑，随即闭上眼睛，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呼吸慢慢就均匀了起来，她睡了过去。我轻轻拆开香烟点燃一根抽着，边抽边看着她那张绝色的脸孔，真的感觉很惬意，更感觉命运很神奇，几曾何时她只是我梦中的情人，现在她不但从梦中来到现实，而且某种程度上还对我有一种依恋，说出去有人信吗？估计没有，但它是真实所发生的事情…… 抽完一根烟，继续看着景怜绝色的脸，撩、人的姿态，拨弄着她柔滑的秀发，慢慢我的视线也迷糊了起来，我也睡了过去，我还做了一个很美妙的梦，最后才被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发现景怜已经离开了我的大腿，洗手间有声音，她在里面，但她什么时候进去的，我完全不知道，睡的真死。 我连忙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天良的号码，我接了道：“在睡觉，你吓我一跳。” 天良道：“这个终点就睡觉？兄弟你昨晚做贼去了呢？” 我道：“没做贼，不过昨晚到现在，就刚刚睡了一会儿……” “哈哈，是不是亢奋到睡不着？我看了新闻，也听说了，你和欧晓菲玩的这一手很绝啊，欧阳胜估计已经被你们气的七孔生烟。” 我疑惑道：“你听说了什么？” “当然是百鲜集团想骗你的佛跳墙配方，反被你骗，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靠，不会吧？这事情还能听说？谁放出去的风声？我立刻道：“你从哪听回来的？” “行业里的人都这样说，假的吗？” “不是假的，我就奇怪怎么外界这么快知道……”我想肯定是欧晓菲放出去的风声，这个女人不淡定的毛病又犯了起来，低调点不行吗？虽然放这样的风声出去能再深入地打击百鲜集团一番，但还只不过属于小打小闹的范畴，对我们没有很大的利处，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随便她吧！我继续对天良道，“不管这些了，你有其他事没有？” “有啊，想找你一起去喝酒，你有空吧？” “想睡觉，不去了，改天吧！” “赢一也来，还有吕鑫，人很齐全。” “不是吧？吕鑫都能请动？你蒙我呢？” “骗你是小狗，不信你来。” “还是算了，真的困。” “行，那你睡觉，我改天给你电话……” 我嗯了一声挂断，刚好这时候景怜从洗手间走出来，她道：“时间到，你可以去忙，或者回家睡觉了……” 我从沙发里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你自己小心点，如果可以，真的别做这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景怜走过来给我收拾好桌子上的香烟递给我，然后拉着走，打开门把我送出去…… 我出了酒店外面，直接上出租车，这次能顺利回到宿舍了，不过打开门竟然发现成青莲在里面，正在和成青薇坐在一起看电视，还很亲昵，我靠，成青薇是疯了吧？她带成青莲来做什么？ 很明显成青莲看见我是不自然的，而我看见她也是不自然的，我正在思考该说点什么话，是让她走还是把她当空气？结果她先开口，而且直奔主题：“陈贾，我有件事想找你当面谈一谈。” 我看了一眼成青薇，发现她带着笑容，我想这应该不是坏事，所以我说话也比较客气，我道：“你说。” “我要去外国工作，开发外国的市场，最快都要半年回来，慢则是一年回来。” “然后呢？” “青薇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希望她能完完整整高高兴兴，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任务，我不会再反对你们。” 切，你说话还真逗，你反对又能如何？你奈何得了我们什么？我无疑很讨厌她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她没有这个资本和基础，自大狂的表现。不过看成青薇那期盼我赶紧答应别多说话的眼神，我就没有和她对着干，我道：“我可以最后信你一次，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话。” 成青莲竖起三根手指道：“绝对算数。” “那你坐，我去洗澡……” “你自便。” 我进了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等我洗完出来，成青莲已经离开，成青薇站在沙发边，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看着我，她道：“小贾，我好高兴哦，为什么幸福总是来的如此突然呢？” 其实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太反常了，一个刺猬突然变成兔子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摆在面上的原因，当然这么阴暗的事情我不适宜告诉成青薇，我道：“那你好好享受，我太困了，我要睡觉了……” “嗯，你睡，我给你洗衣服！”成青薇说着走过来抱了我一下。 美美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能看见美人，而且出了客厅还能看见一桌子为自己而备的精美早餐，这种感觉无疑非常的幸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又要上班，很想好好休息几天，近来真心累，身心疲惫，同时还有那么点点忧虑。 已经一个晚上过去了啊，我原本还以为公孙善美肯定会给我打电话或者发短信，臭骂我一顿，或者恐吓我之类，结果竟然没有，难道事情就这样算数？以我对公孙善美的了解，显然不会。我很担忧她会去找苏简寻求帮助，因为看情况她和苏简的关系，要比黄媚和苏简的关系好得多，而苏简是欧阳胜都惹不起的人，我自然惹不起！ 吃完早餐，我和成青薇结伴出门，我去上班，她上街买东西，路上她对我道：“我过三天就要上学了，不过我每个周六日都会过来陪你。” 是我陪你吧？心里想着，我嘴里道：“上学前你不回去看看你妈？” “打算后天回去，住一天以后直接回学校，你……有空回来看我的对吧？” “看情况。” 成青薇失望地嗯了一声，她知道我不会去，事实上我真不想去，我这样的流氓进学校多别扭？ 走到公交站，看我上了公交，成青薇才离开。 因为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所以公交车上座位很多，我随便找了一个坐下来，打算拿手机出来看看新闻，手机先响了起来，是老板娘的来电，我刚接通她就道：“小贾，恭喜恭喜，这就赚了二十万，打算怎么花呢？有没有计划着请我去开个房什么的？” 我道：“我在公交车上。” “那又如何？好久没和你那个了，我去了复检一切正常，今晚有空么？” “没空，近来身心疲惫，休养休养再说。” “你是有了别的女人吧？我可是已经知道，你要是晚上不方便，要不白天？我都可以。” “我说了近来身心疲惫想休养休养，你烦不烦？” “好，说正事，佛跳墙月饼你都已经做出来，食道这里的事情怎么办？昨晚的发布会媒体都提过这个事，今天一大早还给我打电话说要来食道采访，看看厨神离开以后的食道是不是风雨飘摇，当然最主要是挖内幕，比如你为什么走，是食道对不起你还是你人品有问题？”老板娘奸笑道，“你如果不希望我乱说话，你就给我一句实话，什么时候给我改良过的佛跳墙？” 第219章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提醒你，你答应过我尽快，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何必威胁你？那很不礼貌，我这样的美女会做那么不礼貌的事情吗？” 这分明就是威胁，她还能说的如此动听，不过也如她所愿吧！我道：“我已经想的差不多，就欠实践，我今天回擎天集团就是要做这个事情。” “会成功的对吧？” “废话，肯花时间当然会成功，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这汤叫什么？名字取好了没有？” “醉观音，陶醉的醉，不是酒醉的醉。” “佛跳墙，醉观音，听着不错，呵呵，我先做个宣传计划，这事要提前做，如果你这里赶得及，中秋节那天上市。” “随便你。” “没事了，记得尽早给我。”说完，老板娘呵呵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开始看新闻，发现有许多关于昨晚发布会的新闻，各种版本，各种猜测，各种埋汰百鲜集团，非常的劲爆。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这些媒体，多细微的事情他们都能往宏大了写，引导着你往一个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去走和去想。 走进擎天大夏的大堂，电梯很空，不需要排队，没有人和我争抢，我进了其中一辆，很亏回到出品研发部。因为三个组都有同事出差没有回来，所以每个组的办公室都只有两个人，除了我的一组，人数齐全，在热火朝天的聊着，看见我回来才闭上嘴巴继续工作。 我把毛夏莉喊进来道：“你们刚刚聊的很高兴，在聊什么？” 毛夏莉道：“当然是在聊你，整个公司都已经知道你和欧总一起打了很漂亮的一仗。”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这怎么算是坏事？” “我说是就是。”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给我去厨房准备这些材料，没有的就让采购部到门店调回来，记住，全部都要五份以上。” 毛夏莉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道：“没问题，我立刻去办。” 我挥了挥手，毛夏莉立刻走出去，不一会又走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是给我倒的，匆匆放下了才又走出去…… 我抽着烟，喝着茶，忽然桌面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来道：“你好，出品研发部。” “陈先生，早上好，我是娆娜。” “娆秘书，现在已经快中午，还早上好，你这是讽刺我迟到么？” “怎么会，你们部门不需要打卡，没有迟到这一说，只有完成以及没有完成任务。” “能不能别叫陈先生？听着别扭。” “好，我叫你陈贾吧，我给你电话想告诉你两件好事，第一，月饼销售比预计好，看势头今天下午会达到巅峰。第二，你下午不能再办公室，因为要装修，并且所有办公用品都换新……” 我没有感觉到喜欢，我道：“你们真无聊，既然这样之前何必把好的用品都调走？这是典型的挖坑给自己跳。” “或许，我想问问你，你办公室要不要养金鱼或者绿色植物？” “办公室这么小你感觉合适？” “那……绿色植物吧，我帮你挑，另外再告诉你你的车子已经修理好，我刚刚得到的汇报是半个小时以后开回来。” “这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不打扰了，回见！”娆娜挂断了电话！ 我继续抽我的烟，喝我的茶，突然发现坐办公室还挺无聊，不知道能干嘛，出去逛了几圈大家都忙碌着，不知道能找谁说说话打发时间。而想到毛夏莉给我准备材料最快都要下午才准备好，我的车则已经修理好，我就和毛夏莉交代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离开了擎天大夏，开着车在路上乱逛…… 经过一条小街道，因为前面有车乱打弯塞着路过不去，我就点燃一根烟吸着，无意中看了窗外一眼，竟然看见一个熟识的身影，是东小北，他刚从药店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脚下一拐一拐好像是受了伤。看他这副可怜的模样，我轻轻地动了恻忍之心，我其实该恨他，至少都是生气，但好像一瞬间就消失了，我把车倒进路边的车位，扔了烟下车追过去，结果还没有追近，东小北就先发现了我。 回头盯了我几秒，东小北脸上突然出现一种让我看了感觉不习惯的笑容，因为这种笑容带着残酷的味道，他的声音也一样很残酷：“厨神？有何赐教？来看我的热闹？”东小北拍了拍自己的腿才又道，“就这样了，看清楚了吧？看清楚就滚吧，老子不想见到你……” 刚刚因为距离远没有看清楚，原本东小北脸上也受过伤，看情况已经好几天，我道：“怎么了？和别人打架？” 东小北哈哈笑了几声才道：“我怎么了你不知道？你敢不敢再虚伪点？” “我虚伪？老板娘和我说你回来了，刚好我看见你，想找你证实一件事，你的银链吊坠呢？是不是丢我家了？” 东小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问你银链吊坠那去了，或者我说的清楚点吧，是不是你亲自对陈九索动的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懒得跟你废话，滚吧！”东小北说完转过身继续一拐一拐往前走…… 妈的，不承认，真是死不悔改，我大声道：“东小北，朱珠还没有醒过来你知道吗？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原本应该比你更生气，结果我看见你以后不是很生气，反而你说话那么难听，你到底还想如何？” 东小北再次停住，回头瞪了我几秒，然后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敢如何？你这么牛，你是厨神，是擎天集团的盟友，相信不久你就能红遍半边天了吧？我能对你如何？我反而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被别人打残废……” 话里有话啊，我连忙道：“谁打你？” 东小北没回答我，继续走，我追过去拦着道：“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好狗不挡路，你已经赢了所有你还想如何？”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我再说一遍，别挡我的路……”说完等了几秒，看我还没有走开的意思，东小北拿袋子那只手猛地挥向我，袋子里面估计有小玻璃瓶，砸在我耳边很痛，“滚……” 我闪到一边，心里感觉很窝囊，我就是贱，我动什么恻忍之心？这已经不是过去东小北，不过要我对他动手我真的做不出来，一来我会功夫他不会，二来他受了伤，所以我只能看着他离开，等到他转弯消失不见了我才往回走，回到车里…… 马路已经通了，不过我没有立刻走人，我点燃第二根烟抽着，思索着刚刚东小北的话，我在想是不是老板娘找人揍了东小北？我连忙给老板娘打电话，接通了就道：“老板娘，我问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看我如此严肃，老板娘也正经了起来：“你问，我肯定老实回答。” “你是不是找人揍了东小北？” “怎么可能？”老板娘很大反应，“冤枉啊，我有这么无聊吗？他怎么了？你看见他？” “就刚刚看见的，他显然被人揍了一顿，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可能还认为是我找人揍的，或者我身边的人找人揍的……” “莫非……是你想多了，别管他，他怎样了都是他应得的下场，你看朱珠还在医院，都是他害的……” “你说的莫非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你想多了啊！” “你平常都这样用词？这显然是两句话，我刚刚告诫过你要老老实实，你答应过我。” “你这么在乎东小北做什么？你难道还被他害的不够？” “你别扯开话题。” “好，我刚刚想说莫非是……黄媚，我不确定是不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我打个电话问一问在回复你。”刚说完老板娘就挂断了电话，她明显怕我自己给黄媚打过去，然后和黄媚闹的很不愉快，所以封了我这条路…… 行，我就耐心等着，不过在我等到老板娘的回复之前，我先接到娆娜的电话，这个淡定的女人第一次用不淡定的口吻让我立刻回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我只能回去，老板娘的来电我都没有接，下车以后才回复过去，她告诉我的结果是，这件事与黄媚无关。 我边往电梯间走边道：“你确定黄媚说的是实话？” 老板娘道：“小贾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黄媚，你知道她是个敢作敢为的女人，只要是她做的就没有不敢承认的事情。” “那到底是谁揍了东小北？” “你问我我问谁？你别管他，你和他已经不是兄弟，而且你已经帮过他许多次。” “不行，你帮我弄清楚这件事，尽快，我进电梯，就这样。” 一分钟不到，我到了顶层，随着电梯门打开，我看见了在外面等待着的娆娜，她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着急，反而脸上还笑容，我快速走出去道：“娆秘书，出了什么事？” 第220章 我是不是猜中了？ 娆娜道：“欧总找你。” “就这样？” “对。” “你没事吧？拿这个来玩。”我看了看时间道，“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急事，欧总急，我只能配合，到底什么急事其实我不知道。”娆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你自己进她办公室吧，我下去接两个人……” “娆秘书，给你一句话，烽火戏诸侯。”感觉自己被耍了，我懒得再和她废话，说完立刻走人。 推开欧晓菲办公室的门，我看见的欧晓菲不是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而是拿着爱派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是的，是动画片，我能听见声音，海贼王！我真的无比的鄙视她，我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急匆匆忙忙赶回来，还以为她病发了要一命呜呼了，结果回到来发现她竟然在看动画片。 我走过去在傍边坐下道：“欧总，我以为就你这品味通常都是看歌剧或者时尚潮流等等的东西，你竟然看动画片？” 欧晓菲眼睛没有离开过手里的爱派，嘴里道：“我这个人做事情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 “什么意思？” “想想，你不是说你智商很高吗？” “确实是比你高那么一点点。” “那你自己想，想不明白我说什么你就是吹牛，你就是低智商。” “没空给你扯淡，有事说事，我还没吃饭，你不说我走了……” “先想，饭你可以等下去吃，随便去一家门店，我给你一次签单权，随便你吃什么都可以。” 陷阱，绝对是陷阱，这抠门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不相信！ “怎么？不信我这么好还是真的低智商？” “激将法吗？”我伸长脖子看了看屏幕，就看见画面，看不见集数，不过我知道这个动画片集数非常长，已经连载十几年，我道，“你先告诉我你在看第几集。” “五百集。” “那你肯定是想说你十来岁的时候就在看，没有到结局所以不能半途而废，哪怕你知道你这年纪还看不适合，对吧？” “错。”欧晓菲总算愿意暂停了动画片把爱派放在一边，侧着脑袋看着我道，“谈工作吧，等会有一个财经杂志社的……美女编辑会上来，你要接受一个采访。” 靠，这女人扯开话题，肯定被我猜对了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低智商，我不能放过她，我道：“别扯开话题，我是不是猜中了？” “我说了，错。” “既然错，你为什么逃避？” “我逃避吗？我是娱乐完了恢复到正事来，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板。” 我鄙视她道：“爱面子没错，爱面子爱到你这种不敢面对事实的程度，就错的人神共愤了你知道么？” 欧晓菲平静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森然，随即很快又恢复平静道：“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但不是我吵不过你，而是我不想你带着一份糟糕的心情去接受采访，最终影响的是工作，损失的是公司！”把扯淡话说的大义凛然亦是一种境界啊，不过这女人现在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怎么那么想抽她……？ 我道：“谁说我要接受采访？我干嘛要接受采访？我就算是吃饱了撑的都必须我先吃饱吧？” “我不跟你斗嘴，这是工作，正经的工作。” “你斗得过么？当然我这人大方，可以不和你计较这些，就和你说工作，现在是工作时间？” “有区别？你下午接受和现在接受不一样？” “按你这逻辑你认为开跑车和开破丰田一样是开车？你如果觉得是，我们可以对换。” “你故意的是吧？”欧晓菲终于还是暴怒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张牙舞爪。 我毫不退缩道：“是。” “行行行，我低智商，够没有？” 我还以为她即便不动手都会动脚，说这话倒是让我惊讶了一把，我能想到的是，这个采访非常重要，否则她不会轻易低头，她就不是那种愿意低头的女人，除非有巨大的压力或者是利益在里面，不得不低头！既然这样就不算骗我回来，先工作吧，斗嘴归斗嘴，不能影响了工作。我道：“主要采访什么内容？是我们的合作关系？八卦？佛跳墙月饼？还是佛跳墙？” 欧晓菲用硬邦邦的口吻道：“不知道，又不是我采访。” “你不知道你让我去什么？你说清楚，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怎么知道她问什么事？但有几点她肯定会问及，陈九索这二十多年的经历等等……” “什么？”我蹭地站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听见她这么说，很自然的反应，发现自己过份激动了我才又坐下来道，“你已经告诉了别人？” “不是迟早知道的吗？对你没有坏处。” “但对你有巨大好处是吧？你这叫利用我，你利用我至少都跟我先说说吧？你会不会不尊重人？” “这是工作，我是你上司。” 我又从沙发里起来，直接往外面走：“你爱采访你自己采访个够，跟老子没有关系……” “这算半个终极考核，你要是过了这次下次没有过我都不会踢你走。” “那你还是踢我走吧！” “陈贾你有完没完？我做的事情都符合我们合作的利益，你真当是我为了自己在求你？我已经很给你面子。” 我停住，回过头道：“你算给我什么面子？你把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说出去，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你损失了什么？没有吧？这个采访你要接受，对方在新闻界很有地位，我们一直合作，我们和百鲜集团打仗需要用到她，所以要给她独家，而且必须快，否则别的媒体挖出来就晚了懂吗？我刚刚说的话算数，这算是考核，而且真给你一次签单权，你可以带这个采访你的女人去吃，随便你吃什么。” 我想了想，感觉她说的也对，这真是正事，我走了不妥，而且人估计已经到来，娆娜刚刚就是去接。这是媒体啊，还是作开的合作对象，得罪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坏处。不过欧晓菲总是一意孤行，不懂得尊重，虽然为了大局，让我很轻易的算数我过不了自己那关，至少她得给我一个道歉，我道：“行，既然这样，我去，但在此之前你先给我一个道歉。” “道歉？我做错了吗？”欧晓菲呵呵笑了两声，“你站在工作角度想想我做错没有？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你可以说我不尊重你，但有些事情是两难存的，如果我告诉你，嗯，我要告诉媒体欧阳胜要骗你反被你骗了你会乐意？不乐意吧？所以我只能不告诉你。然后我告诉你你要接受某某某采访，你得和她说你的以及陈九索的事情你会乐意？你会拒绝吧？你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你总爱拒绝别人的想法，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永远都谈不上给对方道歉。” 我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被欧晓菲那么一说，回头想想好像还真的是，我总拒绝别人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和欧晓菲有区别，她的拒绝是因为太自我，我的拒绝只是不想麻烦别人，不想害了别人，能处理的我想自己处理，不能处理的我想自己试一试。我道：“不管你说什么，反正我要道歉。” “可以，但如果我道歉，这就不算终极考核，你愿意不愿意？” “你还真是天生做买卖的奸商，行，我就跟你讲买卖，不算就不算，但签单要算。”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小狗。” “道歉。” “对不起，刚刚是我错。” “好，我去采访，不过……”我把手机拿出来给天良打过去，我开着旷音器，天良那边刚接通我就道，“天大哥，拜托你一件事，你帮我通知赢一和吕鑫，我们今晚到擎天集团三号分店去吃饭，加上你的人，能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我结账……” “啊？”电话另一端的天良无疑非常惊讶，“兄弟你中了彩票？” 我看了一眼欧晓菲道：“差不多吧，我们六点钟集合。” “好咧，我们六点见。” 挂断电话，我转向欧晓菲道：“欧总，谁反悔是小狗。” “我只是让你带编辑去吃。” “我没说不带，我顺带找几百人陪同而已，反正我签单一次，你没规定我带多少人吧？怎么你有意见？”我这是故意刺激欧晓菲，我就想告诉她，只要她跟我来阴招，我绝对会毫不犹豫还以颜色。反之她尊重我，我就会尊重她，如果她一直学不懂这种是个人都应该有的礼仪，那就来吧，看谁更吃亏，俗话都说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欧晓菲气爆了：“你你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想反悔吗？我不介意啊！” “我不介意，我就不介意。”欧晓菲说着从沙发下来，快速的往休息室走：“工作去，我不想见到你……” “彼此彼此！” 第221章 采访 在总经办的接待室，我见到了要采访我的这个知名财经杂志的编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他妈的，欧晓菲还告诉我对方是一个美女，以进来之前我还先去洗手间很认真地收拾了自己一番，看来欧晓菲说十句话就只能相信六七句左右，不能太相信这个女人。不过对方就算是个熟、妇，而且模样不怎么好看，我都要礼貌，这是工作，正经的工作…… 我走过去，娆娜立刻介绍道：“这就是厨神陈贾陈先生。”介绍完我，娆娜转而介绍他们，“这位是毛琳毛编辑，这位是助手白桦。” 我向毛琳伸出手道：“毛编辑好，很荣幸能接受你的采访。” 毛琳给了我一个职业笑：“应该是我很荣幸能采访你才对。” 娆娜道：“都别客气，坐下说吧！” 各自坐下来，毛琳道：“陈先生，我们可以说是老相识，二十多年前我采访过令尊。” 我一惊：“是吗？” “是的，和他谈话很愉快，希望和你谈话也一样。” “当然，不过是现在就开始谈么？现在是吃饭时间，要不我们去门店边吃边谈？毛编辑也好趁机尝尝擎我们天集团的美食。” “那就恭请不如从命了……”这女人还真的不客气…… 我连忙站起来道：“那走吧！” 娆娜道：“毛编辑，我还有工作做就无法招待你了，希望你采访愉快。” 毛琳道：“娆秘书真客气，都是老朋友了，我们会自己招呼自己，况且不是有陈先生么？” 聊着出了总经办的接待室，娆娜送我们去坐电梯。 到了停车场，毛琳和她助手白桦上他们开来的公务车，我开自己的破车往擎天集团的一号店走，十分钟车程就到了，好死不死的是，刚进门就看见苏简和两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而苏简和毛琳竟然还认识，苏简道：“毛小姐，好久不见……” 毛琳笑着道：“上次见苏小姐是在珠宝拍卖会里，已经三个月了吧？苏小姐越发有魅力了……” “毛小姐你不是一样吗？” “我人老珠黄了……” “哪里话。”苏简这才把目光正式投到我身上，“我们又见面了，你好像有点不太自然，我没影响到你吧？” 我靠，绝对是故意的，什么叫我有点不太自然？你不说出来要死？我心里诅咒着她，嘴里道：“苏小姐真会开玩笑，你吃饭么？” “刚吃完。” 毛琳盯着我看了两眼，然后对苏简道：“苏小姐要不我们下次再聊？我这还有工作呢！” “好。”苏简对毛琳点了点头，然后对我点了点头，“愉快。” 终于肯走，我不免给了毛琳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刚刚是在帮我，当然我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毛琳是什么人，她也已经看出来我不自然，所以我遮遮掩掩显得很虚伪。我就感觉奇怪了，每次见到苏简都感觉不自然，大概因为我们发生的事情太尴尬了吧！ 毛琳道：“苏简我是了解的，这个女人你还是少惹为妙。” 我有点冷汗，毛琳竟然和我说这种话？我们这才认识了半个小时而已，我道：“这个……毛小姐，这边请。” 我走在前面带路，把毛琳带进娆娜已经给我们订好的包间，很豪华很专业这是不需要说的，服务态度和质量还特别高，早就有部长和服务员和茶艺师在里面等待，把我们招呼坐下就各自忙碌了起来，茶艺师给我们泡茶，服务员忙着拆解餐具，部长给我们递菜牌，向我们介绍今天的鲜美菜主打汤品等等…… 没几分钟，等茶艺师泡好茶，部长写好菜离开了包间，服务员留下来随时给我们提供服务。 喝着茶，毛琳对我道：“陈先生下午都有空吧？” 我道：“有。” “所以我们不用急着采访对吧？” “对，不过我有点不习惯，你们是财经杂志，我跟财经扯上关系了么？” “你和擎天集团合作，实力和实力结合就会产生出强大的市场反应，我原本想一起采访你们欧总，不过她没有空，她说我想知道的你都能回答，是吧？” “尽量吧！”欧晓菲搞什么飞机？她就不怕我把这个工作弄糟？我可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她还不给我提示，不过她都不怕我怕什么？我不能太杞人忧天！ 毛琳转移了话题道：“令尊各方面可好？” “还可以。” “话说你学了他多少成功力？还是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算采访？” “嗯！” “不知道，没比较过，而且我就听说他很厉害，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不是很清楚。”我不能说我学到陈九索几成功力，先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这可是采访，要登出来，让对手看见对我多不利？“事实上我觉得这不是很重要，我除了承继之外还有创新，至少我会努力，我希望别人知道我是陈贾，而不是陈九索的儿子。” 毛琳愣着，好几秒以后笑容才又慢慢的展露出来道：“很有志气，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我抱了抱拳道：“谢谢！” 没多久，汤品端上来，接着精美的菜式端上来，边吃喝，毛琳边问我一些关于美食和厨艺的问题，我发现她还挺精通这方面的事情。另外我还总算了解清楚为什么欧晓菲非得我自己接受采访，她怕她和我一起出现在采访当中我会放不开，说些不该说的话，或者保留些应该说的话。 因为，毛琳的采访内容是大面积地攻击欧阳胜的，之前都是江湖传闻欧阳胜欺师灭祖直接导致陈九索从天堂坠落地狱，从来就没有正式报道出来肯定这种传闻，现在毛琳希望报道出来，就从我嘴里说，我是陈九索的儿子，可信程度更高。他妈的，这样一弄，如果成功，欧阳胜就彻底的臭了，欧晓菲这招很阴毒。 当然，欧阳胜臭了，毛琳就麻烦大了，毛琳不像是想不到这点，所以我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愿意？坦白说我自己就有点犹豫，我站都没有站稳就露出所有獠牙这对我来说非常冒险，这点上我和欧晓菲不一样，我不希望那么急着走下一步，而她总是那么急着走下一步，她真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吗？哮喘而已，不是绝症！ 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和欧晓菲说清楚，再回答这些可能导致很糟糕的后果的问题，所以在饭后毛琳拿出笔记本电脑打算记录我说的每一句话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借口出了包间，在走廊外面给欧晓菲打电话…… 电话在响第三声的时候接通，电话另一端的欧晓菲语气不善道：“陈贾你又想如何？” 这女人真没有礼貌，而我通常对待这种人都会比她更没有礼貌，我道：“欧总你是不是平常亏心事做多了？总希望问别人想如何，就不能是告诉你好消息？” “骂我是吧？” “我说事实而已！” “别废话，有消息赶紧说，不说拉倒。” “好消息暂时不说，先说些现实问题，你不觉得我们这样被采访会有问题？你不觉得自己走的操之过急？还是你觉得欧阳胜只是看似强大，实际上不堪一击？你现在这样做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会觉得我只是战争的引爆点，而不是你的盟友，你不是找我结盟，而是找一个借口可以攻击欧阳胜，我有说错吗？” 欧晓菲呵呵笑了两声道：“这些问题重要吗？我认为不重要，打倒欧阳胜才最重要，这不一样是你的目的吗？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妈的，我还真猜对了，我说这女人又愿意道歉，又愿意说自己低智商呢，我以为我占了便宜，什么时候我成了她的棋子了？这女人不是很有原则的么？不过往深了说她现在做的事情也不能说没有原则，换了是我，只要时机恰当我都会尽力为之，现在只是我自己觉得时机不对而已！我道：“欧总，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这个时机它分真的和假的，你要知道欧阳胜比你先知道我是谁，你一次弄不死他你就需要面对疯狂的反扑，战争开始了，平衡打破了，没有回旋余地，你是不是已经完全准备好可以承受战争带来的损失？” “你废话，我已经准备了好久，当然准备好。” “如果我是你我会过了中秋再说，如果我是你我会继续忍耐，出手不保证赢就暂时不要出手，只要出手了就要见血。我刚到擎天集团来，完全还没有发挥出作用，我比你想象中有用，我只是需要时间，如果你还当我是盟友你就给我时间。”我舒了一口气道，“如果你只相信自己，如果你找我来只是纯碎的利用，如果你还是如此自我，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接受采访，但我告诉你……你会输，一定输……” “你以为你是谁？”欧晓菲恼火了起来，“从刚进来第一天你就指责我，每天都在指责，不……应该说从认识第一天开始你就不停的指责我，直到现在。你搞清楚，我有自己的做事手法和做事原则，我有我骄傲的资本，你了解我吗？不了解我凭什么说我会输？我就要赢给你看……” 第222章 自己处理 “你真逗，你和我约赌的时候你了解我吗？你有尝试了解我吗？没有吧？你就感觉自己能赢，压根没把我放眼里，相反我有去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冲动的性格，不够冷静，喜欢封自己的后路，所以我赢你，和你再赌十次我不敢说十次都赢，但赢的绝对比你赢的次数多。”我看出来了，娆娜说得没错，就欧晓菲这性格确实只适合干那种改革型的工作，因为她能不顾后果，有时候往往敢走出去就会有收获。她的智慧只在内部整合和管理里面，对于外部战争她肯定无法玩的得心应手，而且我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了解她，欧阳胜只会比我更了解她，指不定早设好陷阱等待着她，“我不是和你吵架，我只是想你冷静地考虑一下，如果你不好意思和毛琳说，我可以说。” 欧晓菲那边沉默着！ 我等着，过了有三十秒，欧晓菲既不说话也不挂电话我才道：“想清楚了吗？其实我开始就不是指责你，我就是感觉你不该是这种性格，谁都有缺点，最关键的是我们要认识它，要面对它，你让自己空着才能装下更多的东西，才有更多可能性。我不久前去看过相，算命先生说的一番话我想很适合你听：凡事不要总是硬碰硬，多从侧面想，多观察敌人和自己，把敌人的弱点放大，把自己的弱点磨平，方能一马平川成就大业。” “说完了？” “完了……” “自己处理。” 电话挂断，不过结果是好结果，让我自己处理，这意味着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这女人总归听了进去，不容易啊。不过还是那样的性格，不太肯面对自己，死爱面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出身好的人都这样，大概吧。我出身不好，所以有时候为了能让自己站在更容易胜利的位置上，我可以臭不要脸，胜者王，败者寇，如果是输赢很重要，以输赢论的事情，我会这样，但如果输赢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则不会这样，大丈夫能屈能伸，总之我不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 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清空了脑子我才返回包间，坐下来笑了笑对毛琳道：“毛编辑，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毛琳道：“没关系，我今天就一个工作，采访你，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我摇头道：“还不能开始，或者说在此之前我想先和你谈谈尺度的问题，根据你刚刚说的你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对吧？” “当然。” “既然这样，涉及到我们这边的胜利失败与否的问题，你都会去关心对吧？” “当然。” “既然这样，这次的采访尺度就不能大，可以曝光我的背景，和许多关于我以及关于陈九索的事情，但暂时不能有欧阳胜，时机不适合，暂时来说我感觉我们还没有绝对的胜算。我刚刚和欧总通过电话，这事她之前没有告诉我，不过刚刚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希望你能帮帮忙。”我的说话方式都算客气了，而且说的很清楚，也给她面子，我希望能得到个好结果，但谁知道呢？她一直听我说，脸上一直阴云满布，我还真有点担忧。 一直都有神地盯着我，一秒，十秒，二十秒，差不多三十秒过去，毛琳脸上的阴云才一点点消散，逐渐恢复了职业的笑容道：“不得不说陈先生你比我还会说话，我清楚了，而且尊重你的意见，我会注意尺度，但我有一个条件，属于我的仍然属于我，什么时候时机恰当了这个专访仍然是我来做。”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道：“可以。” “而且我要你和陈九索一起接受我的专访，你意下如何？” 这女人才是会做买卖的人啊，把我夸天上去下不来，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她，而且我不能拒绝她，因为她已经做出让步，我可不愿意我们的合作出现裂痕。只能是我自己努力说服陈九索吧，当然前提是先找到陈九索，对我比较有利的是，我不知道这个适合的时机在什么时候到来，我还有时间。我道：“行，毛编辑，我能答应。” “谢谢，那我们开始吧，你……要不要点根烟？酷一点？” “这跟采访有关？” “有那么一点点，我得把你写的酷一点，神化一点……” 我背脊骨发凉，思考着道：“其实我不介意你把我写的很糟糕，这对我们的战争来说更有利。” “以假乱真麻痹敌人是吧？”真聪明！ 我没有否认，点头道：“对。” “我想这已经没有意义，就欧阳胜的为人，只要你上了他的敌战图他就会千方百计搜集关于你的情报，你曾经做过什么时候，你曾经以及现在的为人如何，都会有很详细和很客观的分析，他不只是自己在做事，他有一个实力非常厉害的小团队。当然情报可能是错的，可以是你故意演给他看，但这只能是前期，因为这后期他了解你以后，是重点分析，更加保守和多方印证，就是说可信程度更高。” 我继续背脊骨在发凉，我怎么听着这是国家某种高级部门的工作方式？而不是一个商业集团的工作方式？如果毛琳不是故意在恐吓我，那就是说欧阳胜远远比想象中要厉害得多。而毛琳，对于欧阳胜的为人处事等等，显然是比我了解的更多，或者甚至比欧晓菲了解的更多，因为欧晓菲不是一个很愿意听别人说话的人，毛琳想告诉她估计她都不会想听吧？所以我有必要问清楚，我道：“毛编辑能说出这些话来，可见你对欧阳胜很了解啊，我有理解错么？” 毛琳苦笑道：“我其实不是十分了解他，就是采访了他好几次，知道一些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 “那你对他有什么分析？或者你觉得他有什么明显的弱点？” “分析……”毛琳喝了一口茶，才慢慢思考着道，“我感觉现在是你在采访我，而不是我在采访你。” “那你是否愿意接受采访呢？” “你认为呢？”毛琳眼神古怪的盯着我，“说真的陈先生你有某些方面很像令尊，但有些方面又非常不像，更像是一个强化版的他，而且你现在的年龄比我最后采访他的时候年轻了十多岁，我现在非常有兴趣想知道，十年后如果我还没有退休，我再采访你，那该是一个怎样的景象？我会不会一直都敬仰着面对你。” “毛编辑你言重了……” “我说的是实话，不计算厨艺，反正我不知道你的厨艺去到什么程度，就计算厨艺以外的你真是一个强化版的陈九索。” “我是陈贾，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明白。”毛琳咳嗽了一声道，“我先说欧阳胜的团队吧，这属于一个智囊团，专门给他出谋划策，以及监视和管理下面的人，和做些他不是很方便出面做的事情，这个团队的战斗力非常惊人。我的分析是，他的东西都是偷来的，靠背叛自己的师傅得来的，他非常害怕失去，更害怕背叛，所以很不信任身边的人，包括那个团队，更所以百鲜集团的凝聚力不是非常强大，当然这是就风平浪静的时候而言，外面有战争了他们却又能迅速由无数根单独易断的小绳变成巨大无法拉断的大绳。”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消化着毛琳的话，奶奶个熊，这么说来欧阳胜真比我想象中恐怖，而且他还是一个对成功非常渴望的人，这种人如果放在古代那绝对是刘邦或者朱元璋，一旦成功，赶尽杀绝，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也就是说战胜他需要从内部去瓦解，他身边的人肯定都了解他，肯定都会知道自己的处境，就看他是怎么控制他们的，只要用的办法恰当，可以尝试…… 妈的，幸好我自己想过一想，而不是完全按照欧晓菲的办法来，否则怎么死的真的都不知道，欧阳胜牌面上的实力明显优胜于欧晓菲，他都不先挑起战争，甚至经过昨天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反击，如此能忍让正常吗？不正常，所以我不得不在想，他会不会同样在等待时机？等待这外面的力量把他们扭成一条绳子？而我们动手，就等于是帮了他一把？ 想着想着我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我勉强对毛琳笑了笑道：“我按照你说的总结了一下，欧阳胜就是一个行事谨小慎微，没有多少安全感，极难信任别人，以及害怕失去和害怕背叛，忍耐力非常强的人对吧？” “对，差不多就是这样。” “有什么其它补充吗？” “这个嘛……”毛琳忍不住笑了，因为真的好像是我才采访她，“他还是一个有着高超演技的表演家，以及有着狼性的资本家！我说一件事或许对你有帮助，他做的慈善事业就没有多少件是真正的慈善事业，都是有交易在里面，这方面来说你们欧总倒是非常老实的一个人，所以我愿意帮助她，而不是帮助欧阳胜……” 第223章 借花敬佛 “这个我相信。” “哎，反正你们欧总就是喜欢困自己。”毛琳摇了摇头，“好了，闲话说完，轮到我采访你，这已经三点钟了呢，再不采访我今天就无法完成工作。” 我吸了一口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毛琳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向我提问，和我们达成的协议一样，她很注意尺度，并没有问关于欧阳胜一丁点的事情，所以能回答的我都尽量回答她，整个真正采访我的过程，用了一小时二十分钟，才算是完满结束，毛琳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汤要慢慢熬味道才浓，有步骤地去做新闻才能让新闻更加疯狂。我有点佩服她了，能这样想，这才对，不能一下子就让欧阳胜盯着她，现在这个专访报出去，陈九索的事情被勾起来，大家自然有各自的看法，等他们都有了看法以后再来一个本人口述的揭露版，我感觉对欧阳胜的打击力度更加大…… 把毛琳送出门外，送了上车，挥手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范围以内，我才返回包间让服务员把部长找来，我对部长道：“你好，我有件事想你帮我办……” 部长毫不犹豫道：“陈先生请讲，我能办到的肯定义不容辞。” “外面大厅有多少张桌子？” “一百六十二张。” “就是说能坐一千六百多人是吧？” “是。” “那你给我保留三份之一座位，六点钟我会有客人到来，到底多少人我暂时不知道，多除少补吧，座位要连片，现在我要在这里睡一睡，不要打扰我。”我挥了挥手手道，“你可以先出去了……” 这个部长无语啊，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犹豫了两秒才走出去，我想她肯定会给她的上司汇报，然后她的上司会找娆娜询问以及肯定我让他们做的事情是否与工作有关？我不关心这些，反正欧晓菲坑我在先，我就要坑回她，或许以暴制暴的方式不对，但就欧晓菲的性格而言，要这样去强迫她她才会做出改变，如果她吃亏都不去改变，那没办法，她早死早超生吧，反正她这种性格迟早会被欧阳胜干掉。 抽了一根烟，喝了一杯茶，我到沙发区那边，在舒服的沙发里躺下来，闭上眼睛，驱赶走内心的烦恼，慢慢睡了过去。等到我被电话吵醒已经是五点四十五分，是天良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天大哥，你那边安排的如何？” 天良道：“吕鑫那边人比较多，因为他们不做正餐，员工都有空，我们这边……员工都要上班啊，所以组织不起来多少人。” 我道：“大概多少人？” “加在一起还不到一百。” 我靠，才一百人？十个桌子？我让留了五十个桌子啊，这显然远远不够刺激欧晓菲，我道：“天大哥，这不太行，连同他们的家人吧，谁不来吃，问问他们的家人愿意不愿意代替，总之就是要多人，至少要三百人……” “我有点不是很明白，非得这么多人做什么？” “机不可失，吃大餐不花自己的钱。” 天良疑惑道：“你不是中奖么？” “对，给我派奖的是我老板。” “欧晓菲？”听我嗯了一声，天良语调古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兄弟，我得和你说一句，你始终是和她合作了，我觉得……不是太好。” “不对哦，有时候就要坑她才能对合作更有利，被我坑总好过被百鲜集团坑吧？我坑她就是要钱，损失冰山一角的营业额，而百鲜集团坑她，那都是要命的，你说孰轻孰重？”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好像很有道理，行吧，我尽量多找人，大餐总有人吃，不过我得先问清楚，是不是吃什么都行？别最后上十个青菜，那就丢大了啊……” “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安排吧，我找这里的负责人商量商量。” “行。” 挂断电话，我立刻去找部长点菜，宴席形式上菜肯定不可能了，那都要预订，但这难不倒我，我就要十个菜，我自己搭配，各个系列类别要一个，不需要相同，只要是系列和类型内的就行。不过我没有具体告诉部长到底来多少桌，因为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来多少人，而且我也要联系一些人。 我找谁来吃呢？思考着回到包间，看已经接近六点钟，我翻着手机翻到几个人的电话，我先给毛夏莉打过去，让他通知部门里的所有人过来，我想就算欧晓菲知道了都不会针对他们吧？另外我还给刘元山打了一个电话，还是那句话，我以后可能需要用到这些道上的人，借花敬佛不干白不干啊！ 电话接通，传来刘元山又沙又粗的声音：“找谁？” 我道：“当然找你，我是陈贾。” 刘元山听闻是我，立刻就换了一个客气的口吻道：“原来是陈兄弟啊，有什么吩咐？” 这家伙还挺主动，真认为欠了我的么？我道：“你吃过饭没有？” “刚打算去吃。” “正好，你来擎天集团二号分店，把你的兄弟带上，差不多到了给我电话，我到门口去迎接你。” “陈兄弟你那边有事？” “没事，就是吃个便饭，你要多久到？” “我尽量十分钟以内到吧！” “我等你。” 电话挂断，我上了一趟厕所出来，天良已经给我电话说就快到，我去门口接，等了两分钟就看见二十二三人分别从五辆车里下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不过看不出来是天良的员工还是员工的亲属，而且天上云竟然不在，我走到天良面前道：“你弟弟呢？” 天良道：“厨房有活走不开，赢一大概快到了吧？他负责通知吕鑫，吕鑫大概也已经动身……” “好，我们先进里面坐下来。”我把天良带进去，聊了几句我自己又走出门外。 抽着烟，我等待着刘元山，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看见三辆白色，牌照被遮挡起来的面包车以飞快的速度开进停车场，刚停稳当车里就涌下来三十多人，而且一个个都长的五大三粗，满脸凶狠。这阵势把我吓的不轻，我还以为就来几个人而已，看情况竟然是超载百份之五十…… 集合完毕，刘元山带着他们往大门走，看见我站在门口，刘元山走的更快了，刚到就开口道：“陈兄弟，我把人带来了，你这是谈判需要摆大阵吗？我还有人调过来，二十多个，随后就到……” “啥？”我被烟呛到了，咳嗽了差不多十秒钟才道，“谁告诉你我谈判？我说了我没事。” “你让我带所有兄弟，我以为你说没事是客套话呢！”刘元山尴尬地笑了笑，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才又对我道，“那我现在让他们走……” “不能走，在路上的也继续过来，我这边有几百人呢，一起吃饭。” “你这边几百人？”刘元山很吃惊，大概想歪了觉得是道上的人吧，能组织起来几百人的人不简单啊…… “是朋友和同事，你别想歪，如果可以，你客气点，别吓坏他们。” “这个当然。”刘元山回过头对自己的兄弟道，“你们说话小点声，别吓到别人……” “是，老大。”这帮汉子发出巨大的声音，一个个都有气有力，很适合或者说很会打架的模样，就是不知道这个胆子如何，会不会真打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作鸟兽散，毕竟这社会上骗吃骗喝中看不中用的人很多很多，不能单凭外表看。 我看了看停车场四周，突然许多车开进来，赢一的车就在其中，我连忙对刘元山道：“我先带你进去坐下来，然后我还得接别人。” “行，陈兄弟够义气，这可是名店，几百人那得吃个几十万吧？” “没关系，不花钱，能签单。” “能签单？”刘元山停住，脸色古怪看着我道，“陈兄弟，老实说你到底什么人？你该不会是擎天集团的股东吧？” “暂时不是，不过应该有可能是，呵呵，走吧！” 刘元山这才继续走，脚步和刚刚不一样，刚刚很爽快，现在带着那么一点点心不在焉，他在思考。 走到订好的桌子所在的区域，我把刘元山介绍给天良认识，天良负责安排他们坐下，我到外面去接赢一，接到以后赢一说等一等再进去，结果等了十分钟左右来了一百多人，都是面包店和生产工厂的员工。吕鑫亦带来许多人，四五十个名师名点的同事，我让咨客带他们进去，我和赢一、吕鑫站在外面聊天。 赢一道：“兄弟你这是演哪出？” 我道：“没演，就是借花敬佛，擎天集团的福利有一次签单权，嗯，合同上没写能带多少人，就是说我带一千人都可以，哈哈。” 赢一无语。 吕鑫道：“以为你什么事，基本上能来的人已经过来，你自己打电话和周小姐说一说，免得她担心。” “她知道了？” “我告诉了她，不然无法带人。” “行，我等下打。”我盯着吕鑫看笑着道，“吕兄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好说话。” 第224章 别招惹这种人 吕鑫就是不能夸的，我刚说完他就说他进去里面，走的还特别快…… 赢一道：“吕鑫总给人一种距离感，不过其实他心里有我们这帮朋友。” 我道：“你答应他的事情准备好没有？” “打算中秋前一晚行动，闹大点，上个新闻之类。” “无论如何，要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没事，不用我负责。”赢一露出诡异的微笑，然后才继续道，“有没有去看过朱珠？” “这两天没去，打算明天去。” “嗯，我们进去吧，其它人自己能来。”赢一又露出诡异的笑容，“话说你还不经意帮了我一个忙，这眼看就要到中秋节，我都还没有组织员工吃团圆饭，这顿来的巧合，吃完回去我再发点过节费，皆大欢喜……” “我靠，原来你这才是借花敬佛。” 和赢一聊着走进大厅，迎头就看见刘元山出来，他去接第二拨人，而他和赢一竟然认识，三个人聊了半分钟左右，刘元山才继续往门外走，我和赢一继续往里面，路上赢一道：“你怎么认识这家伙？还请他还吃饭？他可是道上的人。” 我道：“我在派出所和他打过架，打出来的交情，我知道他是道上的人，正好什么人都认识点对我有帮助，你又和他怎么认识的？你……莫非经常去赌钱？” “我不怎么赌，就是陪朋友去。” “原来如此。” 回到天良那桌坐下，天良就立刻小声对我道：“那个刘元山是道上的人吧？” 我道：“你看出来了？” “一个个五大三粗一脸凶残很容易分辨吧？我真不知道你还认识这种人，这不是很好。” “你这意思是……担心我？”这大哥就是好，刚刚赢一也是这意思，怕我走错路，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定力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我时刻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当然我还是要感激他们对我的关怀，“不用担心，道上也有好人的，刘元山就很讲义气，我和他是打架打出来的交情。” “道上的人信不过，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对你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你开个店，他们各种给你赊账，白吃白喝……” “我看没那么严重。” “这种例子好多，我就试过，好不容易才脱身，兄弟听我一句劝，不是必要，别招惹这种人。” 赢一帮我解围道：“天哥，小贾和你不一样，他需要各种势力，况且他的办事能力你领教过对吧？” “这倒是，但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天良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再说相同的话题，但他整个人还是显得非常忧虑，当然我能理解，毕竟他吃过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没错。 几分钟以后刘元山带人回来，把他们安排到其它兄弟坐的桌子，然后才走过来坐我们这桌，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毛夏莉的来电：“陈组长我已经到了门口，你在哪儿？” 我道：“你进来大厅，我在大厅的下半段。” 毛夏莉嗯了一声电话挂断，我很快就看见出品研发部的人由毛夏莉带领着走进来，二三四组各两个，一组三个，陈叔没有来，其它的则在出差，我把他们安排在一桌道：“你们自己招待自己，我很多朋友在这分不了身……” 毛夏莉做着手势，声音显得古怪道：“这一大片都是你朋友？” 我点头道：“对。” “这……”毛夏莉数了数，“二十八桌都是？” “加上这桌二十九桌，呵呵，是不是发现我相交满天下？” “是就是……但怎么还有纹身的人？” “坏人当然纹身。”留下一个笑容，我匆匆走了开去，找部长准备上菜。 我回到座位给周若婷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吃饭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给成青薇发，让她先随便吃点东西，我晚点打包美食回去给她。 做完这些和赢一他们边聊边喝了两杯啤酒，汤品已经先端了上来，二十九个，二十九桌，除了我们这桌只有五个人之外，绝大部份桌子都几乎是满员的状态，这阵势已经足够刺激欧晓菲，所以我心情显得很不错，加上刘元山不停敬酒，更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饱餐一顿，大家陆续离开了，签单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头晕眼花，晃了几遍脑袋才看清楚账单，加上中午请毛琳吃的竟然吃了四十六万，比我想象中要贵，一桌一万多，不过其实酒水都已经一千多，因为要的都是洋酒，这个刺激，我看欧晓菲今晚要睡不着。 吕鑫早早走了，天良也一样，赢一陪我到最后，还有刘元山，出了门刘元山对我道：“陈兄弟，要不我们去赌场玩玩？现在这时间热闹着呢！” 在我回话之前，赢一先道：“刘元山你别祸害小贾，赌钱不是个好事，你拉生意到别处拉去。” “这不是拉生意，真心请你们去玩。”刘元山很暧昧的笑着道：“不一定就要赌钱吧？还有其它项目，嘿嘿……” 刘元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可以是去玩美女，不过我感觉档次太低不适合我，小姐啊，我靠，我至于吗？我道：“改天再说，刚刚喝多了两杯有点醉……” “行，那我们改天再约。”刘元山转向赢一道，“赢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赢一挥手道：“去吧！” 刘元山上车走了，赢一立刻对我道：“兄弟，赌钱就算了吧，这东西学了不好，不过他哪的女人倒是不错，但要挑时间去，每月一号他们有新妞到。” 我赢一这样说话？我真是吃了一惊，看来这斯文人不斯文起来更吓人，关键是他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我当即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他：“兄弟你这样说，我很容易想歪的，你是不是让赌场的女人给伺候过？” “以前陪朋友玩试过那么一两次吧！” “你还真老实，话说你干嘛不找个女人结婚？你已经老大不小……” “我们不谈这事，走吧，送你回去……” “你这是……逃避问题？” 赢一没说话，显然不想谈这样的问题，我当然不会无事找抽继续问，而是提着打包好的美食跟着走，上了他的车，他直接送我回擎天公寓楼下，看我走了进去大门他才开车走人，很负责任。 回到宿舍门口，看见里面有灯光，我直接敲门，成青薇很快打开门露着笑脸站在我面前，等她嗅到我身上的酒味以后，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几分担忧，她用埋怨的口吻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没喝多少，没醉，就有点晕，睡一觉就好，你吃东西吧！”我把袋子递给成青薇，自己走进去，直接进房间，成青薇关好门走进来帮我开空调盖被子，整理好才出去吃东西，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渴醒过来已经是深夜，而我怀里搂着成青薇，她还在沉睡当中，身体暖暖的、软软的、柔柔的，性感性感的，抱着她真的感觉舒服，不舍得放开，不过真的很口渴，只能慢慢的、轻轻的把她推走，结果她还是醒了过来，用她那双在漆黑的环境中显得特别明亮的美丽大眼睛看着我，缓缓道：“是不是想喝水？” 真聪明啊，我连忙道：“对，很渴” “水已经倒好呢！”成青薇翻起来打开灯，把大杯早已经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端起来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完，感觉舒服了许多，我下床上厕所的时候感觉已经不那么晕乎，洗了个澡那几乎就完全清醒了过来，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上完厕所回来，关了灯，上了床，我把成青薇正面搂在怀里，她突然道：“下午给我妈打过电话，她让我早一天回去，住两天。” 我嗯了一声道：“早一天回去也好。” “然后……”成青薇犹犹豫豫道，“我要等到下个周末才能过来，和你过中秋，而且……下周是我……每月那几天……” 我靠，比我还主动，意思是现在我不行动要等上两三周？她一个小女人尚且拉下面暗示我，我不热情点我还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立刻就毫不犹豫地吻住她温热的嘴唇…… 经过半小时的努力，最后一刻成青薇竟然怕痛，郁闷死我，没办法，我只能停止道：“等你准备好再来吧！” “真的好痛，对不起……” “可能是我方法不对，我明天上网学习学习。” “要不现在？” “现在困，睡觉吧！”真别扭，这事竟然还有失败的，不过没办法，我总不能不顾一切进去吧？ 我躺下去，拉过被带盖在两个人身上…… 时光飞逝，不经不觉已经天亮，成青薇有暗示我继续尝试让她变成真正的女人，我感觉我应该给她多点时间，同时应该让她精神点回家，别一路痛着出点什么意外，以及让她妈发现会心痛她之类，所以我没有接收她的暗示，甚至逃避开去，当然我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借口，给她做早餐…… 第225章 只手遮天 吃完早餐，我和成青薇一起出的门，她去汽车站坐车回家，我先去拿回我的车，然后去上班！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在忐忑中度过，但是很奇怪，欧晓菲竟然没有对我做什么，昨晚被我吃了四十六万她真的能忍耐不发飙。而因为没有欧晓菲找麻烦，这一天我能高度集中精神去工作，我用了四次去尝试改良佛跳墙，总算试出了好味道。 而且这还是短时间加工的结果，许多材料都只不过用的干熬，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把全部材料加工好以后再做出来，味道肯定会很无敌，这要老板娘在食道那边办了，我下班了把配方拿过去，把具体做法和步骤告诉二厨，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见过欧晓菲三次，她连瞪都没有瞪我一眼，反而给我笑容，只不过那种笑容怎么看都怎么不怀好意。 幸好我不是一个很喜欢未雨绸缪的人，否则我会没多少心情工作，净想着她要怎么整我？这笑容是不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笑容之类…… 除了欧晓菲没有报复我之外，这几天好事还非常多，毛琳已经把专访发出去，饮食界因为这个专访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媒体都争相把电话打到擎天集团要采访我，不过最后都被我释数拒绝，一来是因为我已经答应把机会留给毛琳，二来是因为其它媒体会问到关于欧阳胜的事情，我回来是不是要替陈九索报仇雪恨清理门户干掉欧阳胜等等等等？ 就算我说不是他们都会写成我是默认，我如何如何等等等等，媒体就喜欢干这种煽风点火的事情，恨不得打起来好追踪报道，不然怎么有句话说：防火防盗防记者，关门关窗关手机！ 我要是不防着，欧阳胜期间再安排一两家媒体煽风点火我就得彻底陷进不利的局面，所以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只有不接受采访这一条路最符合各方利益。 另外的一件好事，我必须说，让我非常的吃惊，公孙善良给我录制的节目竟然播了出来，弄成这样，我还以为不会再播出来，就算要播那都不是原来的版本，而是剪切得让我丢人的版本，奇怪了，我突然间搞不懂这个女人具体是什么样的心态。 拜她所赐，节目一经播出，我立刻成了港海城许多喜欢烹饪的家庭主妇的偶像，不至于都来堵我送花要签名献身之类，但一样是各种电话打来擎天集团让我多上几期节目，甚至上她们家做客，多传授些做菜技巧和营养搭配的知识给她们，通过这件事，我似乎有点想明白了过来，为毛陈九索那么多女人。 还有的好事就是这几天的月饼销售极其疯狂，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如果更早点推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绝对会是高端市场上的霸王级别的月饼，送礼的一等佳品。 反正，几件好事加在一起，让我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红过红烧肉火过加多宝，我去名师名点找周若婷连天的时候，她都半开玩笑的说想找我要签名。 其实红得发紫的应该是周若婷才对，她的家里人不再添麻烦，反而提供了无数的帮助，直接让名师名点的爆满时间不断的延长，按照这种疯狂的态势发展下去，大概不出几个月名师名点就能大开分店，慢慢蚕食原本属于天乐居的高端茶楼市场，毕竟我们有吕鑫这一张王牌。 安然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很快就到了中秋的前一天，这天我刚刚回到已经装修过看上去漂漂亮亮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办公室，座机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娆娜的来电，她让我上去顶层见一见欧晓菲。 我上去了，进了欧晓菲的办公室，结果我竟然看见苏简在里面，而且和欧晓菲坐在沙发里相谈甚欢。 她为毛在这里？搞什么？她们还有交情？坦白说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同时觉得这个苏简真他妈的滥交，和欧阳胜是朋友，和公孙善美是姐妹，和黄媚又是姐妹，和欧晓菲关系看上去也非常好。 我个天啊，这三方可是关系复杂的敌人，而且这整群人还都是同行，不是说同行如敌国吗？更而且这只是我认识的、我所看见的，我不认识的，我没有看见的，苏简还要有多少交情？难不成她真的在港海城只手遮天？ 思索着走过去，我站在玻璃桌外面，先礼貌性地对苏简点了点头，然后才问欧晓菲：“欧总你找我有事？” 欧晓菲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我坐下来她才笑着道：“其实没什么特别事，就是想你出一趟差……” “出差？”我声音显得很古怪，因为我出差与否和欧晓菲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惊讶过了以后我下意识道，“我出什么差？部门没有这个安排，况且明天就是中秋节……” “就因为明天就是中秋节才让你今天出差，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美差，有报酬五十万，你不需要给公司，这是你私人的收入。”欧晓菲笑容非常好，不仅仅只是对苏简，对我都是一个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做出来给苏简看的，想说明我们关系特别特别好之类！ 五十万，我是不太相信天上掉馅饼这种事情，所以我没有表露出任何兴奋的情绪，我还是那副脸容，保持着应该有的风度和镇定道：“到底出什么差？道那里出差？具体做点什么？和工作有关？既然有关为什么有报酬？还五十万？”我问出了一通问题，都是我想知道答案的…… 如此多问题，如果是放在平常，欧晓菲绝对会对我发飙，但今天她不会，她仍然保持着无比甜美的微笑对我道：“苏小姐家要举办中餐宴会，宴请六十多位客人，让你去掌厨，汤品做佛跳墙，其它可以再商量研究，嗯，我已经答应下来，并且我和你一起去……” 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就敢擅作主张答应下来？你知道不知道做个佛跳墙需要多长时间？佛跳墙是做鱼汤吗？立刻下料就能做出来？这样做出来味道会好？坦白说，此时此刻老子真他妈的想骂大街，每次都不问我的意见就胡来，如果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但这是遥控我的事情，真当我是木偶？学会尊重就那么困难？ 可惜，我不能骂出来，苏简在这里，我可以不鸟她，但我不能主动得罪她，因为欧晓菲都不太敢得罪她，我何必自找麻烦？所以我用平和的口吻道：“欧总，恐怕有点麻烦，佛跳墙不是说做就能做出来的汤品，需要很长时间去准备，否则勉强做出来味道不会好……” 欧晓菲道：“我相信你能搞定，不是还有时间吗？明天晚上才开宴，你要去……” 我想，我慢慢有点明白了过来，苏简家开宴席，还是在家里开，估计是她爸需要的吧？六十多人指不定都是各种高官大人物，不然欧晓菲不会一起去，她出现肯定是想去结交些大人物！这么想我应该去，我想不明白的是，为毛？是苏简选的我还是欧晓菲创造的机会？我绝对问清楚，我道：“为什么选我？” 这次欧晓菲没有回答，是苏简回答的，她笑着道：“陈先生你不知道自己近来很风光？你是厨神，请你去有面子，最主要的是现在是个人都很渴望品尝品尝佛跳墙这样的人间仙品，如果你觉得报酬不适合我们可以研究，其它的……你说了算，我会找人全程配合你，你意下如何？” 我看了欧晓菲一眼，发现她有点紧张，明显是怕我拒绝，她还不敢暗示让我答应，毕竟苏简那都是人精级别的人，稍微不对劲的动作她都能看出端倪来，然后思索出各种的可能性，和这种人交手真要处处都小心翼翼！ 坦白说如果不是背负着深仇大恨，我不是很愿意和这种自视甚高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人结交，我只做我不太普通的小市民就足够，这样能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过好一生，而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烦恼，耗费自己的心血，可惜啊，生活给你的更多是事与愿违，你要么接受，要么早死早超生，没有其它选择！ 我要答应吗？首先我肯定是无法拒绝了，如果我拒绝，欧晓菲转个身就会活活剐了我，而且这还会牵涉到擎天集团的明天，这是关于工作，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不太能去拒绝，因为我已经选择了合作，就得负责任，欧晓菲大概就是吃准了我这一点才一次次的擅作主张吧？ 妈的，要让这女人得逞？我就算答应，时间不太够啊，再一个就是如果我接受这个任务，我就无法和成青薇过中秋，我和赢一，天家兄弟他们还约好了到郊外赏月呢？爽约吗？烦躁…… 欧晓菲看我久久不表态，紧张的发抽了，她开口道：“陈贾你有疑问还是有什么事无法安排？你可以说出来，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第226章 公私分明！ 我看了欧晓菲一眼，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给了我宰她的机会，而且她是不得不给。那好吧，既然无法拒绝，只能答应，但在答应之前我要多拿些东西，这样不过份，关键是这个女人总对我过份，我得先下手为强，我得逼迫她做出改变。我道：“我没有疑问，但我确实有点事无法安排，如果欧总你能代劳，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说了我尽量帮你。”欧晓菲随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没有对话的，大概就是响一声，随即外面响起敲门声，娆娜走进来，欧晓菲对她道，“娆秘书，陈组长今天和明天要出差，他有点私事需要我们帮忙，你听一听，记下来。” 我心里那个爽啊，顿时就道：“有劳娆秘书了……” 娆娜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道：“陈组长请讲。” “其实不多，不是……太需要用本子记。”我心里笑着，脸上非常正经，“嗯，这不是要过节了吗？我已经打算好下午去看我堂姐，这是应该的对吧？既然去，就要随便买点礼物对不对？比如佛跳墙月饼，冬虫夏草燕窝鱼翅花胶人参之类，她怀孕呢，什么补品我都打算买点，还有水果烟酒之类，既然娆秘书代劳，那到底买多少份量就娆秘书你说了算吧！” 我说的是不管份量，潜台词是必须要这么多品种，既然能坑欧晓菲我就得坑的体面，她敢不买我就给她添乱子看她如何面对苏简。不过说真的我真打算今天下午去看珍姐，现在人不到礼到也算看了…… 等娆娜大概写了下来，我继续道：“还有我那个车开起来不太顺当，而且这个内饰……不太对答，原本想去做个美容的，娆秘书你也代劳一下吧！再就是我宿舍的电视有点问题，看着看着会变颜色，空调吹来的风则不怎么凉，煤气灶火的还特别的小，煮个早餐要半天，影响我准时上班。” “嗯……顺带买个笔记本电脑就再好了，你知道我下班回去还要工作，没电脑靠手写要花很多时间对吧？这非常影响我第二天的工作效率，当然我还经常熬夜工作，名贵的咖啡参茶等等需要些，然后饼干零食等等，就这么多，不会太麻烦娆秘书你吧？” 娆娜早已经瞪大了眼睛，她搞不懂什么情况，我问她的时候她只能把目光转到欧晓菲身上，欧晓菲还是保持着笑容，至少脸上是这样，内心到底如何我无从得知，她的语调倒是十分的平静：“娆秘书，陈组长说的都听见了吧？写仔细下来，不要有任何的遗漏，这都是关乎工作的啊……” 最后这句显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她这是在挤兑我，随便吧，她越是挤兑我我越是高兴，都甚至开始有点佩服自己，竟然能把所有索取都跟工作扯上关系，呵呵……我以后还得这么干，我要气的她从此对我没有菱角…… 欧晓菲发话就是肯定，这工作娆娜必须做，所以连忙继续在本子里写，我看着她写，脑子飞快转动着在思索还有什么需要让她代办？还有什么可以更过份点？欧晓菲主动伸长脖子让我宰这种机会可不经常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不宰她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很可惜的是，直到娆娜写完了我都没有想到能有什么再过份的需求，只好作罢，对娆娜道：“嗯，娆秘书，暂时大概就这么多，我要是中间想起点什么，我会打电话告诉你。” 还打电话？娆娜内心肯定很不爽，但这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秘书，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用平静的口吻道：“礼物要送到什么地址你告诉我。” “送去中医院脑科找一个叫林雄的医生，交给他就行，那是我堂姐夫。” “保证办到。”娆娜转而对欧晓菲道，“欧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欧晓菲手一挥，娆娜随即带着满脑子疑惑走出去。 门关上，我露出笑容对欧晓菲道：“欧总请问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投入工作？” 欧晓菲看了苏简一眼：“苏小姐你说呢？” 苏简对我道：“陈先生你现在跟我走吧，我们在路上谈，我会找人配合你。” 我随即站起来，礼貌地对苏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因为她的到来我才有这个坑惨欧晓菲的机会，这点小礼貌、小客气我得有。况且不是还有五十万收入吗？我得让她直接把钱打进我的账户，否则如果通过欧晓菲，肯定不仅仅只是雁过拔毛，还要割血吃肉，最后骨头碎都不留给我…… 欧晓菲把我和苏简送进了专用电梯，门一关闭，狭小的电梯间里就剩下我和苏简两个人，我站在前面，苏简站在后面，我透过光滑的电梯壁看见她脸上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她道：“生活很神奇，总能生出你意想不到的变化，你还没有适应，又已经是另外一番惊险……” 我陪着笑脸，其实我不太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不过我要应着，这是工作，等这个工作过去，我该如何还如何，公私分明！ 苏简继续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厨师，等我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路人皆知的厨神，还出现在我的宴会里，正式来说，今天是我第三次见你，你已经是能让欧晓菲忌惮三分的人，一个多月之内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黄媚当时错看你还是你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巨大能量？” 原来苏简说的是这些，我道：“苏小姐言重了，我其实还是走在路上的我，只不过路变宽了，自己看的更远的同时亦被人看的更清楚而已！” “我喜欢你这样说话，喜欢你这种性格，而且我已经明白过来为什么黄媚前后一个态度……”苏简站前一步道，“那天黄媚没有出现在宴会里知道为什么吗？” “范围太大，我想我没有那么强大的智慧去猜出来吧？” “我们闹翻了，因为你，黄媚答应过我一些事情，在我这里拿过东西，结果她反口复舌。不过我们已经和解，还是那句话，我已经明白过来，你是陈九索的儿子，我能理解她，我想她开始是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对吧？比如……她很愤怒那个晚上才知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坦白说我冒出了冷汗，虽然是黄媚自己的错误，但如果她因为我而弄的很麻烦，我还是过意不去的！我道：“苏小姐，我们还是说说今天的工作吧！” “可以。”苏简又站前一步，因为电梯已经到达底层停车场，走出去了她才接着道，“工作内容并不复杂，佛跳墙汤品是要有，饭后一个甜品要有，其它你可以按照最高规格的宴席搭配来做，具体多少味你说了算，你认为什么好就做什么，总之这是家宴，不需要严格的按照礼仪宴席来做，主要能吃的大家快乐就算完成了任务……” “明白，不过你家的厨房……能做出来么？而且人手……我至少需要五个固定的，两一流动的……” “厨房应该没问题，可以借物业部的饭堂厨房，人手方面你更不需要担忧，能给你安排过来。” “这样最好。” 说着话已经走到一辆彪悍的吉普车旁边，苏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钥匙按了按，吉普车随即给出一声回应，她同时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对我道：“请。” 我抓住扶把很费劲才攀了上去，觉得很麻烦，我一个身手敏捷的男人尚且有这感觉，真不知道苏简怎么习惯，关键是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美丽少妇开这种车不太配，这车更适合粗、犷的爷们开。如果车能体现一个人的欲望，我想……苏简估计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苏简从另一边上了车，往外面开，边开边道：“我们去碧海云天，我有工作要做，换我助手配合你完成往下的工作，你没有意见吧？” 我有意见吗？我巴不得呢，和她在一起我感觉更别扭，我顿时道：“没意见！” 苏简没再说话，直到碧海云天都一样，等她停好车，随即有个站在近处的女人走过来迎接我们下车，这大概就是苏简的助手吧，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小巧玲玲珑的身段，穿一身合体的秋装，淡蓝色的翻领长袖衫，橘红色的长裤，款式精致的高跟鞋。我盯着她看，随着她越走越近，发现她的脸很白嫩，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眸则是乌黑深邃，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和绝美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傲气。 妈的，这助手质量还真高，闭上眼想想我的助手毛夏莉，我就有一种想找个洞钻进去的感觉。当然我只是一个小组长，而苏简是港海城最著名的老板娘，助手的级别显然不会一样。 下了车，苏简向我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助手韩志玲，这为是陈贾。” 第227章 保证完成任务 我靠，志玲？我心里滋味复杂，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脸带微笑伸出手道：“你好韩小姐。” 韩志玲和我握手道：“陈先生，合作愉快。” “当然。”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我总感觉她不是很情愿，虽然很礼貌，但她的眼神仿佛有那么一点点讨厌，奇了怪了，我没得罪她吧？莫非她觉得我刚刚盯着她看非常不尊重？ 苏简道：“小玲，余下的事情你负责，好好配合陈先生，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他提出来你就第一时间去做，不需要过份请示我。” 不需要过份请示，那还是要请示，苏简这女人说话还挺阴险，不过这个尽量满足我让我忍不住想入菲菲，如果我要对韩志玲伸出魔爪……按照苏简这意思是不是她都要就范？我靠，我太邪恶了……见到稍微有点相貌和气质的美女我都要歪歪一番，不过我得说，我这只是歪歪，我还是比那种见到就乱伸魔爪的要可爱得多…… 韩志玲道：“老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苏简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交给韩志玲，然后对我道：“陈先生，我先失陪了……” 我道：“苏小姐请便。” 苏简转身就走，很快走进碧海云天的大门。 这时候韩志玲对我道：“陈先生，我们启程吧，我的车在这边，请跟我走……” 我跟着韩志玲走了几步就到了她的车里，红色奥迪，里面的装饰很有女人味，香水味很浓，是令人陶醉的紫罗兰。 开着车，韩志玲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陈先生，依你所见我们先做什么工作？” 我道：“先找个地方喝杯咖啡。” “啊？”韩志玲明显感到惊讶，她迷人的眼眸目光古怪看着我，目光中还隐隐带着几分鄙夷在里面，嘴巴里挤出一串字，“你是说去喝咖啡？” “怎么？你不乐意？”我也是挤出来的字，我这人就这样，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不是不乐意，问题是这个时间……” “时间方面我自有分寸。”我给了她一个假笑，“韩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苏小姐说的话？” “没忘记，听你的，喝咖啡……” 韩志玲估计心里感觉很别扭，很讨厌我吧，随便她，我不需要跟她交代，而我确实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我应该做些什么？我需要准备些什么材料，然后才一次过买回来，这要我自己参与去买，派人去买就算不偷工减料都会买的没我好，我可不想把这个工作弄糟糕，所以亲力亲为吧！ 韩志玲估计没少去咖啡馆，附近那里有她都知道，没开几分钟车就到了一家，停车带我走进去，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下来，我点了一杯咖啡，她点了一杯蜂蜜水！ 我道：“韩小姐，请问有带笔和纸吗？” “笔记本适合吗？” “适合。” 韩志玲随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翻到空白页才拿出笔一起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接了过来，四周看了一眼，看见远处的桌子上面有准备烟灰缸，能抽烟，我就拿出来香烟点燃一根边抽边思考，我可不去想在美女面前抽烟礼貌不礼貌的问题。 思考到一定程度，我才开始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韩志玲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过她忽然变的很能忍耐，整个过程都没有打扰我。 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总算把宴席的菜式决定下来，用料写清楚，对照过没有遗漏我才递给韩志玲道：“韩小姐，这就是我们往下的工作，去买这些材料……” 韩志玲这才理解我刚刚在做的工作，不过毫无悔意：“我看看。” 我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咖啡已经凉了，我没有再喝，而是边抽边透过窗户观望外面的景色。 韩志玲边看边道：“佛跳墙汤，牡丹龙虾、蟹黄鱼翅、芙蓉鹅肝干贝、冷烧海参、清蒸加吉鱼、扒原壳鲍、醉仙鸡、红烧豆腐肘、鲜百合鸭宝、一品香菇烩蔬，十菜一汤吗？怎么没有甜品和水果？” 我头也不会直接道：“果盘我不负责做，你自己安排做，甜品不急，我要先想一想，我们现在先去海味市场买材料，买不齐全你想办法，非必要我不会乱改决定。” 韩志玲点头道：“我会配合。” “那就结账吧，找两个人开辆面包车到海味市场汇合我们，你的车放不下那么多……” 韩志玲立刻喊买单和我离开咖啡厅，直奔海味市场，她喊来的帮手早已经到位，是两个男人，跟在我们身后，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们三个人都跟在我身后打转，我看上什么韩志玲都直接刷卡付账。必须说，我感觉很爽，因为我买的都是顶级的材料，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离开的时候整整买了半车，而且还远远没有买完，我们要去第二个市场，鲜产市场，这些不能立刻买，而需要订购，让他们明天送货！ 等到买的差不多已经下午一点钟，货先送回去，那两个男人负责，韩志玲仍然和我一辆车，刚上车她就道：“陈先生，我们需要先吃完午饭再继续吗？” 我道：“当然，除非你认为我是铁人。” “你想吃什么？” “你说。” “泰国菜如何？” “要不快餐？反正赶时间……” 韩志玲眼看就知道不愿意，但我说了算，她能如何？只能装出一副很乐意的模样陪我去。 午饭后去买配料，我们进的是市场，我选了个批发性质的市场，整个环境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脏乱不堪，韩志玲进去了就显得非常郁闷，从这点能看出来这个女人真的傲，除了相貌身材之外肯定百份之一百不是我能看上眼那种女人，你说你老板都已经下了命令让你满足我的所有要求，你还摆出这副臭脸算什么？ 越想我就越感觉不太舒服，因为很显然周若婷的背景要比她更扎实，整体气质高一个档次，但换了周若婷来市场肯定不会这样的表现。这人和人能一样漂亮，能一样有气质，能一样有魅力，但这个内涵可能是云泥之别。既然她这样，我就故意整她，专门往最脏乱最臭的地方走，比如市场里面的禽类屠宰摊档，明明在第一档已经挑选好鸡种，却故意全部摊档都走了一圈最后才回到第一档购买。 韩志玲这个女人不笨，似乎明白了过来我是故意的，我是不满意她的表现，她还是认清楚了形势，在离开市场的时候对我道：“对不起，我平常不去市场，所以不太习惯……” 我道：“韩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要经常进出市场？” “其实有超市。” “你意思是我其实可以去超市吗？” 韩志玲没有说话，但是很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你是不是没有去过超市？如果你去过你应该知道超市没有活鸡销售。” 韩志玲一张脸刷地红了起来，红的很有节奏，红的很有特色，让原本就很艳丽的她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色彩。 上了车，韩志玲开着车往苏简住的地方走，中途没有和我说话，我乐得清闲，专心观望着车窗外的风光。今天天气非常不错，阳光明媚云层分明，斑斑点点的光线透过马路两旁的绿化树照洒在马路上，把马路装饰成各种图案墙，一切都那么的美，心情自然跟着好了起来…… 不多久，目的地到达，竟然是水上人家！ 欧晓菲住的花园？ 是的，我没看错，韩志玲刷了卡就把车开进去，一直往半山区开，停在一栋高档欧式别墅的大门口，等了十秒钟左右，巨大的白色铁门打开，车子开进去，然后经过大大的、鸟语花香的花园才到达车库外面的一块空地，彻底停下来…… 下了车，韩志玲对我道：“陈先生，宴席就在花园摆，每边五桌，明天草地会铺上红毯，做各种应节装饰，有专人会负责，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一提！” 我道：“我掌厨而已，能提什么意见？你就告诉我桌子椅子的规则样式就行……” “已经做好租借，明天送过来，规则我没弄清楚……”韩志玲做着手势，“大概这么大，椅子是皮的，套上红色外套，餐布也是红色，餐具一应俱全，都是高档的款色……” 郁闷，这有钱人都是什么品味？自己做的还是饮食行业，直接在酒店开宴席不行？在家摆如此麻烦，这需要动用多少人手准备多久？我道：“我明天再看看吧，现在我想先去看厨房……” “厨房在山口物业部饭堂。” “这么远？”我靠，我以为非常近，看情形这有两百米吧？我道，“上菜怎么办？用汽车？就算用汽车最少都要五分钟才能上桌吧？这不行……” “已经计算过，四分钟能上桌。” “还是不行，最多不能超过三分钟，这方面你自己想办法，走吧！” 第228章 这个有和你说的必要？ 韩志玲带着我往外面走，下山，我算了算，真有两百米距离才到达一个有三百平米左右的饭堂，里面的装饰很华丽，椅椅桌桌都是时尚而别致的款式，真不愧是高档花园里面的饭堂。厨房在饭堂一角的小门进去，有一百平米左右，和饭店的厨房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规模要少些，厨房用具要少些。而里面，已经有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在做着清洁工作，这些人显然是韩志玲叫来配合我的，看见我们进来，立刻排成一排打招呼。 韩志玲介绍我道：“这位就是掌厨的厨神陈贾陈先生，你们要听他的吩咐。” “是的，韩助理。”声音很齐整。 韩志玲分别向我介绍他们，这个男人是碧海云天调来的厨师，给我打下手，那三个女人都是混厨房的，对厨房的事情非常熟识，其中一个还是刀手。另外上午开面包车的两个也是碧海云天的员工，一个是负责采购方面的工作，一个打荷，也会抓刀。我一一和他们打过招呼，其余的两个人也到了，一共六个人听令于我，我让他们继续搞卫生，等他们把厨房整理好我才开始做清点工作，把我需要用到而又没有的厨具和餐具工具等等全部写下来过滤一遍，没有发现有遗漏，我把纸从韩志玲的本子里撕下来，递给负责采购那个男人道：“这些东西七点之前要买回来，要齐全，要对型号，你直接去厨具经销部就能买到……” 负责采购的男人接过来点了点头道：“一定办好。” 我挥了挥手道：“去吧！” 其它工作我也分配了下去，让他们清洗浸泡买回来的干货，刚安排好想问问韩志玲是什么人负责上菜？韩志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给我做了一个手势，走到外面接听，大概过了三分钟才走回来对我道：“陈先生，刚刚是老板的电话，问我事情安排的如何？另外就是……让你提供账号，给你转报酬。” 苏简真够意思，我还没和她说呢，而且要明天晚上才完成工作，她已经如此主动要付报酬，就不怕中间出点差错白给钱？我思索着摸出钱包，韩志玲看着我打开，看见里面只有三几百块，她露出了轻微的鄙夷神色，不太明显，但我有察觉出来，我懒得跟她计较，把银行卡拿出来递过去道：“就打进这张卡里。” 韩志玲接过银行卡走远几步以短信方式把卡号发给苏简，随即两分钟不到我就收到五十万进账提示，加上原来坑欧阳胜的二十万，我卡里现在有七十万。我个天啊，这钱赚的真容易，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正要花钱的时候就有了无数赚钱的机会…… 我把短信删除，露出笑容对韩志玲道：“钱已经收到，谢谢你老板。”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酬劳。”韩志玲亦给了我一个笑容，职业笑，不过被她练的炉火纯青，显得极其有魅力，“安排的差不多了，是不是等采购的回来你就要投入工作？” 我道：“这个有和你说的必要？” “是这样的，老板让我从家里给她送个东西，如果你暂时用不着我，我希望能出去一趟。” “可以啊，一小时够不够？” “足够。” “你给我一张出入卡，另外我还想知道，上菜的是什么人？” “是碧海云天过来的服务员，专业的，这方面没有问题，我会让他们提高速度和质量……”韩志玲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准备好的出入卡交给我，笑了笑就快速走了出去。 我呆了几分钟，也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面是一条清静的街道，有超市，有商店，有银行，有衣服专卖店，还有健身俱乐部等等乱七八糟的经营，连精品店都有。 我进超市买了一包烟，出来抽着，随便逛着，忽然手机收到短信，是景怜的短信：小贾你在做什么？明天中秋有约吗？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来，如果你没有约，我打算约你哦…… 我：约倒是有，但还不知道能不能参加，我要给领导们做宴席，而且还是私人家宴。 景怜：下半夜呢？下半夜陪我赏月吧！ 我：我看看安排，如果能空出身来，我去找你。 景怜：嗯，老地方，那个房间已经被我包了下来，我等你哦。 景怜就是好，给我一种和亲人一样的亲切感，不过这个世界有些事情真的很气人，你觉得不可能的往往就有可能，你觉得可能的却不一定有可能，看见的不一定真实，真实的不一定能看见，就如景怜和公孙善美，开始景怜给我的印象非常差，感觉她不可理喻，非常虚伪，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对象，结果到后来我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人。而景怜开始的时候给我的印象非常不错，各种魅力散发，各种真诚，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感觉她仿佛女神一样的存在，结果却慢慢发现这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女神经。 也好，通过和这两个女人的相处，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进入了更深的层次，我其实应该感激公孙善美，让我赚了二十万，更让我了解到欧阳胜的出招方式，这人很喜欢玩渗透啊，以后我对关系不是十分好，却突然对我表现出兴趣的人，只会更加警惕。 走着走着，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珍姐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珍姐好。” 珍姐道：“没你好，红透半边天，不过你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听你姐夫说他办公室已经被礼物塞满，闹的整个医院都以为他向患者的家属索贿。” “啊？”我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不会吧？这么严重？那怎么办？” “说不是呗，送回去。” “这个……送回去比较麻烦，因为不是花我的钱买的，而且那几乎就是过节福利，你知道我给擎天集团工作，这是大集团大公司，我又带来了巨大的效益，所以这个过节费……就稍微……丰厚了那么一点点，我自己用不着，所以直接送去……给你了，让你补身子……” “太多了……” “没关系，放着慢慢吃。” “我先给你放着吧，你明天来吃饭的时候带点回去……” 我心里郁闷，过去吃饭，我要有那个时间：“珍姐，我原本想今天过去，突然有工作，而且要持续到明天晚上……所以我才让别人代送，我恐怕过不去……” “中秋节还得工作？” “没办法。” “那下次吧，你自己小心，别再乱买点什么东西过来，有钱你就存起来。” “嗯，我知道。” 珍姐挂断了电话，废话都没有多说一句，雷厉风行的…… 我经过精品店看了里面一眼，刚打算进去，手机又响起来，不过不是来电，而是短信，成青薇给我发的短信：我在吃饭呢，晚上再上一堂晚修就放假，我打算下课以后就坐车过去你哪，你几点回来？ 我几点回去？我真不知道，我估计要通宵工作都说不定，我回复：不知道，接了个工作，今天一天，晚上可能一通宵，明天回去睡一上午，然后下午到晚上估计都要工作…… 成青薇：中秋还要加班加点？欧晓菲太没有人性了吧？ 我：跟欧晓菲没关系，是外面的工作，两天赚五十万哦，我尽量回去吧，不过你不要刻意等我。 成青薇：我或许能帮你忙呢？我给你打下手行不行？你带上我。 行吗？不行吗？通宵工作有个人和我聊聊天好像也不错，不过会不会太苦了她？左思右想我逐渐觉得不太妥，但如果我拒绝，她应该不会高兴，我已经不能陪她还让她不高兴，很没人性，所以我回复：环境不是很适合，我先看看吧，如果可以我就给你打电话，否则…… 成青薇：嗯，明白了，你自己注意，我等你。 我舒了一口气，放好手机走进精品店，我原来其实想进去买一只精致的打火机，现在我想给成青薇挑一份小礼物。我到处转着，最后看见一套非常性感可爱的睡衣，别问我为什么精品店有睡衣，它就是有，而且还有情、趣方面的东西，比如……性感样式的护士服。 我挑了一只很精致的打火机和那套看上的睡衣去前台结账，收银道：“你好，一共是六百九十八块，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我被吓了一跳，定眼看着她道：“这么贵？你是不是算错价钱？” “没算错，睡衣是丝绵的，还是限量版，售价四百九十九，送一只精致的化妆盒……”收银员说着从柜台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只巴掌大粉红颜色确实很精致的化妆盒，然后才继续道，“打火机一百九十九，合算六百九十八……” 什么玩儿？这富人区的精品店太坑人了吧？不过睡衣的质量真没话说，款式又好，性感而又不露，时尚艳丽又不俗气，我是真心喜欢，特想看看成青薇那样的美人坯子穿在身上是什么状态？会不会一眼就把我迷的晕头转向！所以，四百九十九就四百九十九吧，但这个打火机……算了吧，那天掉了不心痛死？我道：“那……睡衣要，打火机不要，你给我拿一只普通的就可以……” 第229章 脑子让门给夹了吧？ 收银员道：“我们这里没有普通的打火机，这个已经是最便宜的……” 我翻了翻钱包，不够现金，只能刷卡，而想到我卡里有七十万，我就一咬牙道：“行，那就都要了吧！” 收银员接过我手里的卡操作起来，我四周看，忽然看见柜台上有一只丑得很有特点的狗头，我随即问收银员：“这个狗头是卖的还是装饰的？” “装饰，不过也可以卖。” “多少钱？” “两百九十九。” 我思索了起来，欧晓菲让我赚了五十万我是不是该送她一个小礼物？关键是我感觉这个狗头非常适合她，往办公室那么一放多彪悍？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我要了吧，帮我用礼物盒包起来，外层弄漂亮点，嗯，睡衣也一样……” 收银员把另外一个同事喊过来，狗头拿下来开始包装，我没有看着，拿回卡以后到门外抽烟，其实我是想试试这个打火机行不行，结账前无法拆包装所以我刚刚没有试过，我要是拿走了再拆，万一不行无法拿回来换，所以我要现场试一试…… 等我抽了半根烟，店员已经说包装好，让我进去拿，我走进去竟然发现盒子的大小和外层的包装完全一样，就是在花球上做了小记认而已！坦白说，我感觉这样有问题，但都已经包装好，我也懒得让她们拆了再包装一次，所以最终还是提着走了，回水上人家…… 韩志玲已经回来，正在厨房里面，负责采购的男人则刚回来，正从外面往里面搬东西，他们边搬我边清点，都已经买齐全，可以开工，不过开工前要先吃饭，但我不打算出去吃，太麻烦，太浪费原本就不富裕的时间，我对韩志玲道：“韩小姐，我想你按人头给我们去买饭回来，随便什么都行，另外再买些可以做夜宵的粉面火腿鸡蛋等等。” 韩志玲道：“我去吗？” 我反问道：“难道我去？” “不是，我在想是不是采购去更好点？他熟识，我怕我买错。” “那你留下来做采购的苦力活？” 韩志玲无语了几秒才勉强对我笑了笑往外面走，我开始吩咐这些人做事，还挺忙碌，一大堆需要加工的食材，等他们加工好我还要进行二次加工，然后熬制，弄不好我今晚真的要通宵，我现在想想，我该不该把欧晓菲也拉过来让她尝尝这种夜不能睡的苦？我才进擎天集团多久？已经第二次，不过想到她的病我又感觉这样做太没有人性，所以作罢…… 韩志玲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有按照要求买了适合的东西回来，给我们打包的饭还不是快餐，而是一桌子很奢侈的好菜。我们围在一起饱餐了一顿继续投入工作当中，直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我才让除了韩志玲之外的所有人离开，他们刚走完韩志玲就问我：“陈先生，你要工作到什么时间？” 我道：“你想走？” “没有，我只是怕你累。” 靠，你能再虚伪点不？想走就想走，有什么不敢承认？我道：“我是很累，要不……你帮我？” 韩志玲看了看荷台上乱七八糟的食材，立刻摇头道：“我不会，怕越帮越忙……” “那你可以去车里听听歌，或者到处走一走，嗯，在饭堂外面的长椅睡觉我都不介意，只要你等着我下班，送我回去就行。” 韩志玲急急走了，我继续工作，开始熬佛跳墙，我要争分夺秒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时间一分分过去，很快十二点到来，这时候忽然外面响起高跟鞋的声音，我以为是韩志玲回来，刚好我的矿泉水喝完了想她去车里给我拿一瓶，所以我头也不抬就道：“韩小姐，我想喝水，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帮我去你车里拿一瓶，谢谢……” “我不是韩小姐，而且车里没水，你喝自来水吧，反正别墅区的自来水你这种人没有什么机会能喝上，尝一尝不冤。” 我抬起脑袋看过去，说话的是欧晓菲，这女人穿的还是白天我见她的那一身职业装，显然是刚从外面回家。随着她走近，我还能嗅到一阵浓烈的酒味，再看看她的眼睛，不但是红色，还不满了血丝，一副疲惫状态，看上去既可怜又有那么几分恐怖感……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道：“我还以为是苏简的助手，原来是欧总，请问欧总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 欧晓菲双臂一翘，眉毛一挑道：“路过，顺便进来看看你的工作进度。” “原来是查岗。”我竖起大拇指道，“欧总很敬业，一身酒味还查岗，你刚应酬回来吧？” 欧晓菲一脸鄙夷道：“有必要向你交代？” “好像没。” “工作准备的怎样？” “有必要向你交代？” “我是你老板。” “现在是下班时间。” “你在上班。” “这是私人工作，你自己说的……” “你……” “你什么你，走吧，不想和你说话。”我故意的，她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因为真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学会尊重人。 欧晓菲双手掐腰，瞪大眼睛看我，这状态在往常看来是很恐怖，但现在不恐怖，因为我在工作中，而且这个工作绝对不能出差错，她是一个聪明人，肯定不会此时动我，所以我能有恃无恐，我甚至吹起了口哨…… “行行行，是去应酬，我刚说话语气有点重可以吧？”欧晓菲突然软了下来，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以为她会暴走作罢。 我道：“欧总，你就跟春天的天气一样变化无穷，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阴雨连绵，我真的有点无法习惯这样一个你，不过我知道你这次忍的没有下限是因为工作……” 欧晓菲很干脆的承认道：“对，这个工作对你对我而言都特别重要，我希望你能用百份百的状态把它做好，所以无论你怎么坑我、刺激我我都可以暂时容忍，我希望你见好就收，把这个工作做好，因为只有达到目的我高兴了才不会找你秋后算账，否则你吃进去的还不够吐出来……” 妈的，她说得有道理，看来我还是别有恃无恐好，毕竟这不是一票子交易，我恢复了笑容道：“欧总你言重了，我这人一向都是你尊重我的同时我更尊重你，公事公办，我肯定不会假公济私，你会不会……我可不知道……” “少废话，工作准备的怎样？能不能顺利完成？食材是否齐全？如果不齐全，必要时可以到门店去调取。” “调取要花公司的钱，这种事我不干，虽然省下来跟我没太大关系，但既然这是工作我就得负责，看，我工作态度多好，我还不介意开通宵，如果我是你，我肯定立刻加工资。” “你要开通宵？” “废话，你以为真那么容易做？随便炒个青菜吗？” “通宵以后你明天怎么坚持到晚上？” “不知道，指不定做到一半会晕过去……”说到这里，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随即露出了奸笑，“不过如果你能给我换个车刺激刺激我的神经，让我亢奋起来，我再坚持个几天都应该不会有问题……” 欧晓菲气啊，转身就走…… 我在身后道：“欧总你不需要这么抠吧？让你加工资你扯开话题，让你换车你直接转身就走，你如此年轻貌美魅力无限已经抠成这样，等你老成残花败柳了你舍得给自己买点零食吗？关键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呢？千金散尽还复来，花在该花的事情该花的地方延年益寿青春永驻啊……” 欧晓菲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很快走了出去，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我这马屁拍大腿上了，靠…… 我继续工作，边工作边抽烟，让自己亢奋，昨晚我可睡的不是很多，早就困的眼皮打架眼晕耳鸣，如果不是有烟，我早已经趴在荷台上面睡个天昏地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欧晓菲又走进来，她看上去已经不生气，语调很和善：“确实是通宵没撒谎，要什么车赶紧说。” “啥？”去而复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真以为自己看错听错，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才证实没错。我靠了，这女人刚刚离开看来是去找韩志玲问我是不是真的要通宵？还真他妈的抠，要给就给需要那么多调查？不过她主动开口了我也不会和她吵，我道：“我要求不高，随便来辆巡航舰就行，那次我帮你追小偷你开那辆一样的……” 欧晓菲语调不再和善，硬邦邦的：“你现在的职位级别没有达到配这种车的要求。” “要什么级别才够？” “总监或者副总。” “那……奥迪r8？” “故意的是不是？我很困，没空跟你废话，赶紧说。” “好吧，来辆其它品牌的巡航舰。” “没有，只有奥迪宝马和丰田。” “谁规定的？这么不人性化，脑子让门给夹了吧？” “我规定的！” “哦……你脑袋还挺圆，你当我刚刚的话没有说过，你给我一辆宝马，但不能是3……” 第230章 礼物 “宝马3你的职位都够不着。” 什么玩儿？我有点火了起来：“我的级别能开什么车你就正常给我分配，别故意整我，我级别高了再跟你要。” “你的级别就只能是现在你开的车。”真是耍我，不过在我就要摔东西抗议的时候，欧晓菲却接着道，“不过……你近来立功不少，我相信越级给你车子都不会有人有意见，明天给你安排，奥迪……满意没有？” “谢谢，欧总你总算有一次不抠了，不，应该说你变大方了，你要把这个美好的、优质的习惯无限地延续下去，这个世界肯定能为此增添几分的光彩，擎天集团的业务肯定能蒸蒸日上，假以时日上市不是梦想啊……然后把分店开遍五大洲七大洋……” “白痴，七大洋，在海上开吗？” “海岛，呵呵，我要运动型的，不要轿车型，而且要最高配置手动，另外……你那么牛是不是能帮我弄个驾照回来？” “我顺带给你弄几千万要不要？” “无功不受禄，这不能要，当然驾照我可以自己去考，但就我这资质我怕要请上几个月大假才能过关！我不考也是可以的，但被抓到拘留半个月肯定不是你希望看见的结果吧？这会影响工作，比如现在这种重要的工作，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概不负责……” “你没驾照你开什么车？” “你给我配车我不开？” “我知道你没有驾照？” “你不问？” “你还有理了？”欧晓菲气的直跺脚，“你当我是神仙？驾照不去考能弄来吗？” “代考。” “行行行，我找人看看。”欧晓菲烦躁着道，“眼下这个工作你最好别给我出错，不然我会让你提前去见上帝……” “这个肯定，请老总放心，请领导放心，嗯……领导请留步……”我往角落的桌子走过去，从上面拿了给欧晓菲的礼物，快步追上欧晓菲递过去道，“老总，这礼物送给你，感谢你给我提供工作机会，我这人一向都知恩图报，虽然你给我提供工作不属于什么恩，不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是吧？” “你说什么？”欧晓菲眼里杀气顿起，打架的架势已经摆出来，眼看就要撩、阴腿踢过来直接废了我，正好这时候韩志玲从外面走了进来，欧晓菲随即变正常起来，情绪收放自如快如电闪，看的我眼睛发愣。当然我很感激韩志玲救了我一命，我靠，我也是嘴贱，得了便宜还卖乖！欧晓菲接过礼物道，“谢谢你的……好意！” “不谢、不谢，应该的……”我勉强给了欧晓菲一个笑容，看着她和韩志玲礼貌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厨房…… 韩志玲道：“欧总脸色不善，不是工作方面出了问题吧？” 我道：“有吗？” “没有吗？” “没有，我做工作很少出问题，除非有人故意搞破坏，这事我们要谈谈，你要找人来看守，我这边四点钟估计能走。” “啊？”韩志玲惊讶着到，“你之前不是说要通宵吗？” “我手脚快，现在看来不要，我明天尽量早点来，我已经安排好他们按照我的要求来做，这个汤的火他们负责开，在我来之前工作不会断。” 韩志玲思索了几秒道：“我找人过来看吧！” “保险起见要两个，不能一个，否则他们睡觉出点什么事情我不负责。” “知道。” 韩志玲走出去打电话，两分钟不到走回来告诉我已经办好，然后二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来了两个人，身上穿着保安的服饰，大概是从碧海云天调来的保安吧！ 我继续我的工作，到四点钟走人，韩志玲送我，路上她道：“明天我要不要去接陈先生你？” 我道：“不要，我不确定几点钟去。” “你应该不会忘了或许睡过头之类吧？” “你感觉呢？”我呵呵笑着道，“韩小姐你不是打算守着我吧？比如开个房间我睡床你睡沙发？这样工作才有保险？” 韩志玲无语，专心开她的车，不再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再主动调、戏她。 不多久，回到擎天公寓楼下，韩志玲开车走人，我上楼回宿舍，走到门前，我看见里面有光透过下门缝找洒出来，我以为是成青薇忘记了关灯，结果打开门竟然看见她站在我的眼前对我微笑。她这次穿的是睡衣，大概是来那个东西的缘故不方便之前那么穿吧，不过这短装的睡衣穿在身上仍然是那么的娇媚，仿佛即将要成、熟的蜜桃一样，真想一口就吃了她…… 我道：“你还没有睡？” “不是，我梦醒了上厕所刚好听见开门的声音。” “真巧……” “你累不累？我给你放水洗澡，然后帮你按摩好不好？” 这女人真好，让我累了一天回来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直接在我浑身上下走了一圈，疲劳瞬间消失了一半，我把门关上才回过头道：“原本很累，看见你就变的很精神了……” “那你是想我呢？我也好想你哦。”这时候成青薇才看见我手里捧着一个礼物盒，她道，“这……什么东西？” “礼物，给你的礼物。”我把礼物递过去，“我去浴室，你帮我拿一下衣服……” 成青薇嗯了一声，接过礼物进房间，并且很快帮我拿了衣服出来！ 等我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出来，抽着烟回房间一眼就看见成青薇已经拆开礼物，但那竟然不是睡衣，而是狗头，所以她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疑惑，虽然没有问出来，目光却已经那么明显，问我为什么送个这样的礼物？一点都不浪漫，反而有点点吓人。 我个天啊，这不是送给她的，而是整欧晓菲的，我怎么就拿乱了呢？ 我拿的当时可是按照店员告诉我的记认拿的，莫非店员记错？害死人啊，就那套睡衣，欧晓菲拆开来不会气个半死？她一直以来就觉得我讨厌，说话不给她留面子，而且还和她打架等等，我可从来没有轻薄过她，这个礼物一拆，我很明显在她那里变成了一个色狼。 这一刻，我想把精品店拆掉，王八蛋，这么贵的东西还坑老子，老子送个礼物容易吗？ 看我脸色一阵青一真紫，成青薇担忧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臂膀道：“你没事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没事，忽然记起来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做好。” “啊？严重吗？” “不算严重，明天再说吧，困。” 成青薇嗯了一声，把我扶到床边，我躺下去继续抽烟，成青薇道：“这个礼物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看很可爱。” “这是吓人，而且好像还带点骂人。” “是吗？我不知道，我明天给你换一个……” “不换，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呢，我要一辈子珍藏起来，其实看着看着……也是有点可爱。” “你记错了，以前你给我补习的时候我送过你一支笔，花了我一周的饭前呢，熬了三周方便面才恢复正常，能吃上饭。” 成青薇声调古怪，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不会吧？你这么傻？” “傻吗？你是女神好不好？” “礼不在轻。” “可我不能随便买个两块钱一盒一盒五支那种笔送你吧？” “好像也对……”成青薇吐了吐舌头，“我真不知道你为了送我一个礼物整的自己那么惨，不然我会好好珍藏那支笔了……” 我就知道那支笔压根就没有被她在意过，不过我并不感到心酸，她现在不是整个人都在我面前吗？这才最重要…… 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已经被手机铃声吵醒，手机就在枕头下面，我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欧晓菲的来电，我立刻整个人就吓的坐了起来，已经不困，反而变的无比清醒。 奶奶滴，这女人不是找我算账来了吧？忐忑中我按下接听键道：“欧总早上好，请问欧总这么早来电话有何吩咐？” 欧晓菲显然不习惯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我过去可不这样，我自己也知道，我不能总和她对着干是吧？现在我们是合作对象，今时不同往日，况且我心虚？欧晓菲道：“还早上好，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现在几点钟？”我四周看了看，房间里没有钟，成青薇不在房间，摸摸被窝，她那边还很凉…… “十一点，赶紧工作去。” “我说欧总你收买人命呢？我才睡了几个小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点钟走的，况且你昨晚和我说过什么？车不想要了是不是？” 明显的威胁，不过为了一辆好车，老子忍：“我马上去，你还有没有其它吩咐？” “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吩咐？”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奇怪，完全不提睡衣的事情，莫非这个女人还没有拆礼物盒？如果是这样，我得想个机会拿回来，不然我这人品就搭里面去了…… 我下床换衣服走出去，没看见成青薇，不过在桌子上看见早餐，而且还有点热，大概刚准备了没多久吧！我返回房间拿手机给成青薇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要工作去了，才洗漱，吃早餐，匆匆忙忙的出门而去…… 第231章 你这人真烦。 我去到水上人家物业部厨房的时候，看见忙忙碌碌的一片景象，昨天的六个人已经在，而且一个个精神奕奕。韩志玲也在，不过她是坐在角落里看报纸，那神情认真中带着无限的魅力，可惜了，素质不好，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道：“韩小姐早。” 韩志玲放下报纸看了我一眼才道：“陈先生比你想象中要来的早。” “那当然，我一向对工作很负责……” “花园那边已经整理好，我拍了照片，你看一看……”韩志玲从椅子里起来，拿出手机打开递给我看，照片拍的非常清晰，能看清楚花园摆上桌子的景象，不得不说比我想象中要好许多，张灯结彩铺张奢华，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都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就想知道桌子的尺寸，控制上菜的速度而已…… 我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你继续，我工作……” 韩志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今天的表现要比昨天好，那种鄙夷我的目光显得更修饰，不过我还是不太知道为什么她从看见我的第一眼就鄙视我，这个工作完成以后，我要问清楚她。 我往厨台那边走过去，先揭开十只专业瓦汤煲看看佛跳墙熬的如何？发现比我想象中要好许多，味道已经慢慢的出来！我很满意，笑着对给我打下手的厨师李木道：“不错，火候控制的非常好……” 李木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佛跳墙啊，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参与制作，师傅你还满意。” 师傅？这家伙真会扯关系，我不能应，不然我真成了他师傅，我扯开话题道：“鸡来了没有？” “熬汤的已经送来，其它的要两点，海产蔬菜配菜则要三点……” “做甜品的材料呢？” “已经送来。” “行，你把鸡清洗干净，鸡头鸡屁股鸡爪和鸡皮去掉以后分成两半放进去熬，你做这个工作就行，其它的我来放，我负责。” 李木稍微有点失望，不过也立刻行动了起来…… 我也换上了厨师服开始自己的工作，要放一堆材料啊，做这样的汤说真的非常累人，可以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我至今还在烦恼着，如果每个分店都推广下去，我要每个分店都培训几个人出来，我分给他们一半工作量，最重要的环节我自己掌握着，这样的坏处是我得累死，以及很不符合工作效率和经济效益，好处是佛跳墙的配方和做法还是归我所有！我真的很渴望能有个信任的人帮帮我，我们可以一起负责，一起混，一起发光发亮，比如当初的东小北，可惜了…… 时光飞逝，一点钟到来，现场抄了一锅面吃了以后大家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两点钟宰鸡加工，三点钟加工海鲜蔬菜等等。到了四点钟，欧晓菲和苏简来了，这两个女人都穿着赴宴的华丽装束，长长的、飘逸的长裙，欧晓菲的是白色，苏简的是红色，一个看上去性感冷艳，一个看上去优雅妩媚，把大家都看的双眼发直，口水溅流，内心狂跳不止…… 她们走向我，最终站在厨台外面，四周看，然后是苏简先开的口：“陈贾，你能按照计划完成工作么？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穿成这样你能帮我什么忙？给我跳段舞助兴么？太客气就是虚伪了啊，我心里鄙视她，嘴里道：“能，苏小姐不需要担心。” “在这种厨房做，汤品菜式的味道能达到标准么？” 我点头道：“这在于做菜的人，而不在于做菜的环境，不是狂，是说的事实，所以苏小姐你别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就算是狂你都有狂的资本，你没这资本我还不请你来呢……”苏简大大吸了一口气又道，“这个汤……我可已经嗅到了诱、人的香味，很期待，出席宴席的估计也很期待……” 想先品尝一下的意思？我道：“还没有做好，现在无法品尝。” 苏简眼中闪过一丝小失望，随即又道：“我们这边也按照计划来，六点钟开始入席，六点十五分人齐，你的汤……你打算什么时间上？” “二十分如何？” “我觉得可以，那……你继续，我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苏简离开了，欧晓菲留下来，她远远看着我工作，目光比较和善，就是不说话，几分钟过去了都是这样，我逐渐憋不住了，把李木赶走，主动开口道：“欧总你想咋滴？你这样我很大压力，你有话说话没话该干嘛干嘛去……” 欧晓菲道：“我看看都不行？” “你会影响到我，以及所有的人，你看大家都看着你，不动手干活。” “你心理素质这么差？我站在这不说话都能影响你，你大可以当我透明……” “你美如天仙的站在这里，怎么当你透明？你教我们一个办法。” “你这人真烦。”欧晓菲说完才转身就走。 我舒了一口气，挥去脑子里的杂念投入忘我的工作当中，直到把能提前准备的准备好我才停下来，那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我到厨房外面的饭堂抽烟，结果刚踏出门口就看见了欧晓菲，她坐在靠门的长椅里，低着脑袋，手指飞快操作着自己的手机。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走过去，在欧晓菲的傍边坐下来，看了欧晓菲的手机屏幕一眼，我靠，这女人竟然在玩游戏，童心未眠啊！我道：“欧总我还以为你走了，原来你到了外面，老实说你真的很无聊，你也住这个地方你不能回家去？到时间才出来赴宴？你在这里玩游戏你至于吗？” 欧晓菲不耐烦道：“我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跟你有关系？玩游戏怎么了？你懂什么？” “是，我一个粗人什么都不懂。” “不然你认为你多有文化？大学都没上过吧？” “确实没，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洋学生，你肯定特别有优越感吧？” “别跟我说话，在通关。” “最后一句，我给你的礼物拆了没有？” “没。” 我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因为在我拿回来之前她随时可以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还回给我？尽人事吧！道：“欧总，是这么一回事，我昨天买礼物的时候……” “闭嘴，你最后一句已经说完。” “那就最最最后一句……” 我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走进来，又是苏简，她来找欧晓菲，刚进来就道：“欧总，我们要出场迎宾了……” 我靠，迎宾？她们负责迎宾？心高气傲的欧晓菲竟然还愿意？坦白说，我被雷的一额冷汗…… 欧晓菲立刻收起了手机，站了起来道：“走吧，工作去……” 苏简对我道：“陈贾，你做完菜可能要上来露一露面，你没问题吧？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尊重你的意思。” 我看了欧晓菲一眼，她好像希望我去，我连忙对苏简道：“没问题。” 苏简道：“那我们到时候见。” 苏简很亲昵地拉着欧晓菲走出去，留下我一个人，我把烟抽完才返回厨房…… 六点钟，外面走进来二十个身穿小西装化妆很美、艳花枝招展的女孩，这是负责上菜的传菜员，由一个三十岁的美、艳女部长带领。韩志玲让我给她们安排工作，我安排个毛，上菜真正来说跟我关系不太大，我只是需要她们三分钟以内把菜给弄上桌，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经过一轮的等待，万众期待的上菜时刻终于到来，李木配合着部长指挥着传菜员把汤端出去。 而我，开始做头盘冷烧海参，做十份，一次过做肯定不均匀，所以要分开两次做，每次做五份，很花时间。其它菜式都是分开来操作，幸好有打下手的帮忙，更幸好已经把准备工作提前做的很好，不过纵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停过手，做完一个接着另一个。等我按照计划五十分钟内把所有菜上完的时候，甜品上完，累的双手都不停的在发抖，但总算完成了任务，而且中间没有出任何的差错，更是一个个菜式做出来都五味俱全，经过后期摆修以后精美诱、人。 等我下了厨台换回自己的衣服，才抽了一根烟的时间，韩志玲从外面进来，快步的走到我前面道：“老板让你现在就上去。” 卸磨杀驴啊，才工作完说话就已经开始不礼貌，不过我不跟她计较，我道：“走吧！” 韩志玲急急带着我往外面走，上了她已经停在外面的车。 我道：“韩小姐，你好像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看我不顺眼，我能知道什么原因么？” 开着车的韩志玲惊讶了那么几秒才道：“陈先生你看错了，我没有看你不顺眼，可能有许多地方我做的不好，还请陈先生你海涵。” 靠，不承认啊，我继续道：“我看错么？不对啊！” “你绝对看错，我这人就这样，你真要海涵。” “没事，当我没问。”我不太相信我看错，但她不说我也没有办法。 第232章 发号施令的人 车子在别墅大门停下来，苏简就站在门口迎接我，我下了车，她连忙带着我往里面走，天早已经黑下来，但是月亮很红很圆，加上花园里面七彩斑斓的灯光，把整个环境照的如同白昼，四周都能看的非常清楚。我看见花园两旁共有十张桌子，少的坐着八个人，多的坐着十个人，有男有女，都穿的很正式，都是一副领导派头。而桌子上的美食，被吃掉的比例很高，很显然味道没有让大家失望，这让我放心不少，可惜我自己做的我都吃不上，就这方面来说厨师真可怜，我脸上还得露着笑容向这些把目光投到我身上，而我却不认识他们的食客男女点头。 苏简径直带我走到右边的头桌，那里坐着几个我认识的人，欧晓菲、黄媚和马伊芸，苏简显然也是坐这一桌，美女云集啊，但她们都不是焦点，坐在马伊芸右边哪个男人才明显是焦点，他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但整个气质却是壮年的味道，很帅气、很精神，不露而威大将风范，眼看就知道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我想这应该就是苏简的老爸苏乔了吧？港海市的市委书记，正式的手眼通天的人物，我被他尖锐的目光盯着，显得很是紧张，我极力在控制自己却仍然表露了出来。这一次比第一次和欧阳胜面对面的时候，我更加无法把握自己，不过这非常正常，苏乔要比欧阳胜不知道牛上多少倍。 站住了，苏简连忙介绍我：“爸，这位就是陈贾，我们今天掌厨的厨师。” 苏乔对我道：“陈师傅手艺非常不错，来来来，这边坐，宴席结束前，咱们喝一杯……” 这手眼通天的人物说话还挺客气，刚刚那么凶的看我我还以为他要对我如何，不是说越大的领导说话越是傲气的么？这是误解？无论如何，这让我的紧张程度立刻就降了下来，我快步走到苏乔右边的空座位坐下来，从欧晓菲手里接过一小杯洋酒，举着对苏乔道：“苏老，我先饮为敬。” 苏乔微笑着对同桌的所有人道：“来来来，大家一起感激陈师傅给我们做了一桌子的美食，都说吃人的嘴软是吧？这杯酒绝对不能推。” 顿时所有同桌的人都和我喝，除了欧晓菲、黄媚、马伊芸和苏简之外，还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都是看上去颇有大将之风的人物，其中一个男人我还认识，曾经在新闻上面看过，这是港海市的公安局长郭善明。至于那个女人，看上去亦有那么的几分面熟，但我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在那里见过她…… 喝完一杯，苏乔对我道：“我看大家都吃的很满意，倒是苦了陈师傅啊，累了那么久，等到出来时宴席已经结束……” 我道：“苏老言重了，这是我的荣幸，不苦不累。” “年轻人还真会说话……”苏乔对公安局长道，“善明，我是不胜酒力了，你替我再敬陈师傅一杯。” 公安局长郭善明立刻拿起酒瓶，从远处弯着腰伸长手要给我倒酒，我连忙把酒杯递过去道：“有劳郭局长了……” 郭善明一愣道：“陈师傅认识我？” 我笑道：“郭局长大名鼎鼎，我想没什么人会不认识你。” 郭善明呵呵笑道：“许多领导在哈，陈师傅说这种话让我很紧张……”说着话酒已经倒好，郭善明放下酒瓶转而端起自己的酒杯对我道，“陈师傅，我敬你……” 我双手端着酒杯和郭善明碰了碰，向同桌的其它人礼貌地示意了一圈，然后才一昂脖子一口喝掉，倒着酒杯道：“各位，见笑了……” “小菲没有说错，陈师傅果真是海量，可惜我已经不胜酒力，不然真想再敬你几杯，留待下次吧，总会有机会。”苏乔说着慢慢站起来，顿时现场所有的目光都投到这个老领导身上，而且一个个都显得紧张，他倒是从容不迫，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向四周抱了抱拳道，“各位，感谢你们抽空参加我这个老头的家宴，今天是中秋，人月团圆的好日子，我就不打扰大家回家陪家人了，找个恰当的机会我们再相逢，再一起品尝陈师傅高超的做菜手艺……” 下面有人道：“应该是我们感谢苏书记，让我们品尝了如此精美的美食。” 苏乔哈哈笑道：“哈哈，这不是我的功劳哈，我们应该感谢的是陈师傅，陈师傅真是年轻有为，不比过去的陈九索手艺差，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愣住，苏乔竟然知道陈九索？而且当众说出来，是不是意味着下面的许多人都知道？我正思考着这个问题，下面有人提议给我一阵掌声，随即许多掌声响了起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幸好苏乔很快就摆手示意把这阵掌声压下来，接着他道：“下次谁家办家宴我看能请到陈师傅是一种荣幸，不过这个酬报要给足哈，不能欺负了陈师傅！嗯，散了吧，老子我年纪大了，喝点酒脑袋就发晕，要回去歇息歇息了，各位，失陪……” 苏乔被苏简扶了进别墅里面，下面的人也渐渐结伴散去，转眼间就没有剩下来多少，马伊芸也走了，黄媚却没有，好像是有话和我说，但是碍于欧晓菲在，她又没有说出口！我其实也有事情要找她问，想问她认识不认识擎天集团背后的实权人物？所以我主动对欧晓菲道：“欧总，我什么时候能走？” 欧晓菲冷冷道：“你要走就走，问我做什么？” 说话还真难听，她在气什么？难道又一个卸磨杀驴，心里想着，我嘴里没有和她计较，我道：“我不需要等苏简出来交代一声？要不你帮我说吧！”反正我也不太愿意看见苏简…… 欧晓菲手一挥：“走吧！” 我说了一声谢谢，举步就往外面走，走出十几步以后回头看，果然发现黄媚跟着我，这女人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啊！ 我就要步出铁门，忽然欧晓菲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等一等……” 我停住，慢慢回过头，跟着我的黄媚刚好从我身边走过去，径直出门，喊我的欧晓菲则迎面走来，边走边从随身的精致小包里掏东西。为了节省时间，我主动走回去，从欧晓菲手里接过一个钥匙包，里面有钥匙和感应器，四环的标识非常明显！真的意想不到，车子竟然已经给我弄来，我顿时露出笑容道：“呵呵，欧总就是爽快，谢谢了哈……” “车在花园大门右边的临时停车带，你到附近按一下感应能找到，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我马上滚，马不停蹄的滚，明天见……” 我转身就走，出大门走了十多米，黄媚从绿化树后面闪出来，和我并排着往山下走了七八步才开口道：“欧晓菲很有办法，竟然能逆转战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很明显我过去小看了她。” 我一脸疑惑道：“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战局？” “这个宴席不完全因为中秋才搞，而是之前苏乔动过大手术捡回一条命，算是庆祝，请的人不多，都是官场上和他走的比较近的人。如果是在外面请，请一些不请一些不好做人，家宴则不一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请，而原来拟定的掌厨的厨师，是百鲜集团的总厨王大虎，我之前帮你争取过，但没有做到，想不到欧晓菲能做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说这么麻烦要在家里摆家宴，我觉得这样更张扬，原来站在他们的角度这能避免不少麻烦！至于争取来这个掌厨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欧晓菲怎么成功的我更不知道，已经决定好却临时换，很容易出错吧？苏简同意也是一种冒险，幸好我没有出错，否则害人害己！我道：“欧晓菲没有告诉过我这些。” “说了怕你压力大吧，不过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和苏简做了什么交易，她们的关系变的很快，现在看上去就好像姐妹一样，苏简可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善良的人，你让她小心点。” 欧晓菲更没有表面那么善良，她们半斤八两我才懒得去说，关键是欧晓菲就不爱听别人的意见，需要用强迫的手段她才就范，我何必自找苦处做丑人？不过黄媚的一番好心我还是要应下来：“我试试吧！” “经过今晚你以后就有得忙了，这些领导办家宴应该都会找你，就算不找你都会去擎天集团的门店，欧晓菲这招算是重新分配了高档市场的份额，消弱了百鲜集团的份额的同时自己占据了巨大利益，关键是这个市场里面消费的多数都会是政府的官员以及渴望巴结这些官员的各界商人，这些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这对你对欧晓菲对擎天集团都无比的重要，当初陈九索就是这样起的家，和这些领导打的火热，你以后走出去有点什么事都会非常多人给你面子，办什么事都容易许多……” 第233章 我没敢说，亦不能说 我知道有好处，但没想到好处如此大，难怪欧晓菲愿意牺牲那么多促成这件事，能得到如此大的利益换谁都敢牺牲啊！不过我有点怀疑，这件事真是出于欧晓菲的一手设计？她能如此睿智，并且有那么大能耐让苏简改变主意？我不太相信！我道：“黄小姐，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不知道擎天集团的财务谁掌管？擎天集团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实权人物？” 黄媚声音中透着几分明显的惊讶，表情还显得夸张：“你在擎天集团你不知道？” 我摇头道：“不知道，看清楚你知道，你给我说说。” “你不问欧晓菲？” “她不说。” “那应该有她的道理，我不是很清楚，所以你去问她应该会好点。” 需要这么神秘吗？看她神情就知道，竟然说不知道，不过没办法，我不可能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说，这种事不能蛮来，要用巧！我转而道：“好，换个问题，你觉得现在这件事完全是欧晓菲设计的么？” 黄媚反问道：“你觉得不是？” 靠，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浪费时间：“没事了，再见！” 我走的速度加快，黄媚有点跟不上，在身后道：“小贾，我话还没有说完，今天这事给百鲜集团的打击会非常大，越随着时间流逝越是能体现出来，欧阳胜不会那么容易就范，所以你从今天开始务必要处处小心，他主要是针对你，因为如果不是有你，欧晓菲根本就不可能扭转战局，如果不是有你，无论给什么好处，苏简都绝对不会答应，我之前已经验证过。” 我停住，思索了几秒，感觉不对劲，我回头道：“你刚刚说你之前努力过但没有做到，同样是我，为什么欧晓菲可以做到？” “因为我尝试的时候，苏简不知道你是陈九索的儿子，我没敢说，亦不能说。” 什么玩儿？我盯着近在三步距离的黄媚，刚好这时候山顶有车下来，我们都下意识闪到一边，等车过去了我才道：“这跟陈九索有关系？” “这些官场上的领导，陈九索在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只是一个小干部而已，他们都和陈九索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现在他们成了大官卖个人情很合理。包括郭善明，他就和陈九索称兄道弟过，当时他还是派出所的一名巡警，陈九索救过他一名。同桌那个女人叶丽清，是纪委的一个秘书长，她还欠着陈九索一万块，你可以去跟她要，二十多年过去，计算通货膨胀以后估计要还你几十万块。” 我瞪大眼睛，烟都忘了抽，好半响才道：“你在逗我玩吧？” “天地良心，我说的通通都是实话，之前确实是我不好，但后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真的都是为了你，或许有些事满着你暗里做不对，你亦不需要我做那么多等等，但你无法否认我的出发点是好的……”黄媚走近了一步，用一种充满了怜爱的目光看着我，用很小音量的声音道，“欠条还在我这，叶丽清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陈九索泡过她，成功之前叶丽清忽然死了父亲，钱就是这么借出去的，欠条叶丽清主动打的，当时她心情很糟糕……陈九索就没有下手，结果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下手……”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用古怪的目光看着黄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而且欠条还在你手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陈九索还有许多东西在我这，我都好好的保存着，以前我和陈九索的关系比较复杂，一时间也无法和你说清楚，总之陈九索去玩我是不太能干涉的……”黄媚叹了一口气，仿佛对过去她和陈九索这种关系很悔恨似的，她思索了几秒才又继续道，“马伊芸我就不说了，你肯定已经知道她和陈九索也有过不寻常的关系。” 我超级无语，刚刚那一桌子三个女人都和陈九索有过关系，年轻的时候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啊，那老东西真是艳福不浅！黄媚继续道：“我之所以帮你和马伊芸达成协议，就不想你让她坑。” “没听明白，她为什么坑我？她就想在事业上达到目的而已，甩开我还来不及。” “你不懂，当时她和陈九索的关系，其实是陈九索逼她，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老公知道吧？如果她要报复，肯定会报复到你的身上，即便事情过去那么久她不选择报复，让你和周若婷自然发展，等周若婷知道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或许马伊芸的老公知道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结果只会让她家破人亡，然后周若婷怎么办？这肯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你不能和周若婷在一起，为了谁都好，你要怪只能怪陈九索乱搞关系。” 黄媚说的话可信吗？我不知道，很明显有一点我无法想通，就是马伊芸知道我是陈九索的儿子以后，反而对我和善了许多，如果按照黄媚说的，马伊芸应该更痛恨我才对，这个我不能问黄媚，答应肯定都一样，我要清楚只有问马伊芸，我道：“说完了？叶丽清的欠条就算了吧，已经那么多年过去，而且她是欠陈九索，不是欠我。” “小贾，我意思是他们中许多人都欠陈九索，我会整理好慢慢告诉你，或许有一天你会需要他们的帮助，不是跟他们要钱，而是要钱买不来的东西，比如说……权力，你手上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筹码你知道吗？如果你能用好，你能打败欧阳胜。”黄媚咬牙道，“如果你听我的，我保证最多半年时间就让他下地狱……” “听你的，我是木偶？” “我也可以听你的，谁对听谁的，我们合作，一起完成这个目标。” “这是我的事情，应该我决定，我和你说过，我不想再说，你好好享福吧，而我……我更倾向于用自己的实力打败他……”说完，我继续往前走，心里翻天覆地很不踏实，和黄媚正经聊一次天没想到能得到如此之多的信息，而且我还对欧晓菲刮目相看了起来，很明显欧晓菲让毛琳采访我是设计好的一件事，让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就想让那些欠陈九索的人知道，因为只有这样苏简才会答应临时换人，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安全，欧阳胜对付起我来会投鼠忌器，可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我得要需要保护着？我不需要，我讨厌靠别人。 我和欧晓菲合作那都是相互依靠，我能做到这样，其它方面的合作我相信我一样能！不过我真要重新审视欧晓菲，会不会不仅仅只是黄媚小看了她？我亦小看了她？这女人其实是不露痕迹，表面上装的很冲动，实际上真如娆娜说的那样心思缜密？ 思考着出了花园往右边走，到临时停车带拿出钥匙包按了一下感应器，我顿时想骂娘。 王八蛋，这压根就不是奥迪，还是我之前那辆破车，只不过颜色和标识给换掉换成了奥迪标识，用贴纸贴出来的奥迪而已！我还说欧晓菲忽然那么大气，那么干脆就能答应我，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死性不改。当然我很佩服她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这去把电子锁换到奥迪感应器里面都是工程吧？这贴膜贴上去也是工程吧？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开不开好，这样一辆车开上路肯定被交警追，改装是违规的，关键是欧晓菲整我，我开了不是接受了吗？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开最好，我站在旁边给欧晓菲打电话，她竟然还敢接通，我强忍着说脏话的冲动道：“欧总，我之前真是白夸了你，就你这种人是不能给你阳光的，即便有阳光你都只会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欧晓菲没有动怒，不过声音冰冷：“随便，反正你就是活该，谁让你吃了豹子胆竟然轻、薄我？”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连忙道：“你不是说没拆礼物吗？” “我还说过给你奥迪，你白痴吗？你没脑子吗？你不会想一想？告诉你，就你这样什么时候被骗死了都不知道！” 好吧，她演技高，我没有看出来，这次就当是花钱买教训，不过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我道：“苏简到饭堂来找你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我买了两份礼物拿错了一份给你，我不是故意的，那不算轻、薄你……” 欧晓菲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我会信你？” “不会，但这就是事实，我必须说出来，跟你信不信没有关系。”我迟疑了几秒，然后才继续道，“然后这个车我不开，你不给我弄辆奥迪，否则我明天开始不上班……” “明天周日不用上班。” “那就后天。” “不上班你就是认输了对吧？” “跟输赢没关系，这车我一开出去就要被交警追，我上个毛班？” “我管不着，你不上班可以啊，赔钱，违约金两千万。”欧晓菲呵呵笑了几声，笑声极其邪恶，仿佛什么奸计得逞了一样，她道，“我猜你签合同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吧？我可记得很清楚，合同条款里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如果你单方面毁约，你就要赔偿公司两千万，当然你可以和我协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我会吗？会吗？绝对不会！” 第234章 私人工作 说真的我当时真没有怎么看清楚合同，王八蛋竟然还有这样的条款？这不是处心积虑欺负我这善良人吗？信任是相互间的知道不知道？我道：“我压根不知道，我可以去告你，这是我年薪的几十倍，不合理，法院会受理……” “这跟年薪有关系吗？跟你任职的部门你的职位有关系，你是重要职位，牵涉到各种你无法想象的机密，你还是很特别的一个，你跳槽对公司影响非常大，所以违约金高是没有问题的，你不相信可以去咨询律师，我的话说完，祝你……好梦……”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什么玩儿？能不玩这么大吗？ 不过，我发现自己愤怒不起来，车子这里，谁让我给她送睡衣？肯定因为这个睡衣她愤怒而改变了主意，之前应该是真心实意想给我奥迪，所以这怪我自己。合同这里，是我自己签的当时没有看清楚，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不是真的不上班，所以我愤怒什么？我要时刻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无论什么合同都必须看的清清楚楚才能签…… 最终我还是上了车，直接开着往擎天集团走，开进停车场，把车停在欧晓菲的停车位里，我让她明天自己好好看一看，每天看，直到她烦！ 下了车，我边走边给成青薇打电话，她接的很快，给我的感觉是一直拿着手机在等我的电话，我道：“成青薇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 成青薇嗯了一声嘿嘿笑道：“我知道你大概九点钟这时候会忙完给我电话，我已经准备好了哦，我出去汇合你吧……” 不得不说，成青薇就是让人很省心，我只是下午打电话告诉过她一声，让她晚上准备好，我带她去玩，她什么都不需要我担心。不过其实我知道她肯定很渴望我陪，每天都自己对着四面墙是个人都会闷的胃抽筋，没办法，我忙，只能在清闲的时候陪陪她：“好，你到楼下来，我从公司走回来，很快到。” “我要不要帮你带点什么？” “烟，随便拿两包。” 电话挂断，我抽着烟继续往前走，走了七八分钟，总算越来越近擎天公寓的楼下！ 成青薇已经下来，站在路边明亮的灯光下面，她上身穿白色带点紫色的上衣，下身是淡紫色的碎花短裙，纱质的裙摆在夜风中摇曳，她漂亮的长发亦随风飘动，整个人看上去无比飘逸的感觉，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浓浓的温柔的淑女气息，化妆都往这边靠，清素淡雅，非凡脱俗，看上去和是舒服，以至于我情不自禁道：“成青薇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成青薇先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做了一个鬼脸道：“我平常不漂亮么？” 我一愣：“你学坏了，知道这样问问题，你怎么不问你和我爸掉水里我先救谁？” “那你回答我。” “你天天都漂亮，只不过我更喜欢你今天这种穿着，温柔淑女，清雅脱俗……” “你不喜欢我性感艳丽的打扮么？” “不是不喜欢，而是你的气质就是温柔的淑女气质，你装扮起来也可以性感，但是不太对劲……吧！”我说的都是实话，要说性感还是景怜性感的一塌糊涂，时时刻刻都挑战着你的渴求，老板娘和她比都有点比不上，因为老板娘的性感更倾向于荡。成青薇还是少女的行列，还没有到那种性感挥发的年纪，所以淑女范显然更加适合她，“还有就是男人的某种心理，都不太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之外的其它地方显露性感。” 成青薇思索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以后就这样穿……”说着她在我身边转了一个圈，无比动人。 我道：“我不是这意思，还是你怎么舒服就怎么穿，不是为了我的喜好而穿，不然我多变、态，连这个都要管。” “我乐意看见你高兴，你高兴我就会高兴。”成青薇红着脸道，“我越来越发现我好爱你，我现在都没有什么心情上课，总想着来见你，就是上课时间太早，我怕我来了走的时候会吵醒你……” 真会顾及人的感受，我心里感觉很温暖：“走吧，我们坐车去郊区……” “郊区？”成青薇挽着我的臂膀道，“去这么远？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希望很多人？” “当然希望，我都没怎么见过你的同事和朋友，感觉有点地下情的味道，你……是不是不太愿意我见他们？” 我靠，我就说她学坏了，竟然如此巧妙的问问题，我要是说不愿意她见就是承认我跟她玩地下情，我可没想过地下情这种问题，我心里更不是这样想。而如果我说不是不愿意让她见，就是说我得带她去见！好吧，我本来今天就是带她去见见我的朋友和同事，不过为了惩罚一下她，我撒谎道：“我真不太愿意你见他们……” 成青薇哦了一声，虽然极力在控制，但语气之中还是有那么几分淡淡的失望，我听在耳里没有说破，我想看看她会失望多久，结果她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才找到出租车坐了上去，她就恢复了笑容道：“我们去郊区是赏月还是逛花街？” 我道：“郊区的森林广场今晚很热闹，有美食会、灯会，还放烟花以及卖许多古灵精怪的东西，对了，你晚上吃了什么？” “嘿嘿，吃了泡面。” “不是吧？我不是让你自己去吃大餐么？” “不想出去，就随便吃了点，我有时候很宅的……” 宅吗？我可不觉得，我道：“你是不是没钱了？你近来老往宿舍买东西。” “我有钱，我姐出国前给我留了一大笔，不过我不打算用，以免她多话说，我用我的压岁钱，从小到大收了不少呢！” “有多少？”我突然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大概是我的少吧，一年到头陈九索就给了几十块，太变、态了…… “从一岁开始存，二十多年加上利息等等，有五万吧！” “我晕，五万。”真是人比人逼死人，“你知道我多少吗？我爸除了必要的生活费之外一毛都不多给我。” “那就是没有吗？” “有，过年红包六十八，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这样……”我叹了一口气，我以前觉得陈九索是穷，但其实这老东西不穷，“你这个压岁钱就别用了，更不能用在我身上，我明天给你钱，我现在有七十万。” “啊？”成青薇很惊讶的看着我，目光中还带着那么几分看土豪的意味，“怎么这么多？你不是说五十万吗？而且还要和公司分吧？” “不用分，私人工作。” “这够买一个好房子的首付了，要不你去买一个房子？” “暂时用不着，不买。” “不买会越来越贵，你有钱放银行也是贬值，多吃亏啊……” “我意思是我不知道我能赚多少钱，我现在去买个七八十平米的房子，我要是以后看不上呢？再卖出去多麻烦，况且我近来没有这个时间各种开证明，所以以后再做打算吧，不急。” “也有道理，不过我不能要你的钱，那给我的感觉就跟包养一样……”成青薇吐了吐舌头，看了前面的出租司机一眼，才小声继续道，“我倒是不介意帮你管一管这些钱，呵呵，我会管的很好哦，我给你各种投资意见，我近来真的很用心在学财会方面的知识……” 这我相信，成青薇从来都说到做到，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性格特别倔，她想帮我的忙做一个有用的女人她就会千方百计去做到，这种性格非常好，关键是她这个出发点好，我要是发了达，我有个毛空管那么多？到外面找人管还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是吧？如果是自己人管账睡觉都能踏实点，当然这建立在和这个信任的人不出问题的基础上，要是出问题简直是一场灾难。所以，有时候我都会很邪恶的在想，成青薇此举其实是不是想一步步霸占我？掌握了财政大权的女人从来都是在两者关系中呼风唤雨的啊…… 乱七八糟思索着，我道：“明天再说吧，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往宿舍买东西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 成青薇摇头道：“没算过。” “三千？五千？” “差不多。” “明天我给你五千，你还是学生，我不能占你的便宜，哪怕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我都不习惯这样，这不是分清楚，是真的不习惯，你不要理解错误，不然你把压岁钱都花完你姐要鄙视死我。” “有道理，好吧！” 聊了些其它事，目的地到达，下车就能看见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偌大的广场中间的大道两旁都是摊档，卖花的、卖灯的、卖各种小饰品的，以及卖各地食物的等等等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过来闲逛游玩的人挤满了整条通往山上的大道！而山上，远远看去，被灯光装饰的流光溢彩煞是迷人，山顶就更漂亮了，偌大的广告牌屹立着，闪动着嫦娥奔月的图案。 第235章 好看吗？ 而且已经零零散散有人开始放烟花，各种形状的图案随着划破长空的声音在空中爆发，竟然还能爆出一串“邓子欣我爱你”的子样，不知道是那个浪漫的哥们的杰作，真是羡煞旁人，热了许多女人的心…… 成青薇看在眼里，挽着我臂膀那只手越发的用力，嘴里道：“好漂亮、好浪漫，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肯定要幸福死。” 我道：“我想给你弄一个也不够时间了，这需要订做。” “嘿嘿，你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成青薇空出一只手从挂在肩膀的小包包里拿出来手机，打开照相功能，臂膀一昂，举高了手机，整个人则往我身边依靠，给我们来了一张近距离的自拍，“看看怎么样？好看吗？” 我看了一眼，摇头道：“背景不太好，换一个方向吧！” 成青薇嗯了一声，我们连忙换了方向换成背对山顶再拍，这次拍的很美，刚好有烟花在半空中爆开，心形的图案至美至适合的衬托，成青薇笑的很开心，我则有点勉强，因为我不太爱拍照，总感觉相机里的自己不自然！ 成青薇道：“嘿嘿，这张好漂亮，好喜欢这张。” 我道：“走吧，我们逛逛去……” “嗯，我们买东西吃，我突然感觉好饿。” “谁让你吃泡面，让你吃大餐不听，你以后别这样，不然我不回去会感觉很大压力。”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尽量回家。” “当然，不忙我就回。” “走走走。” 成青薇收起手机和我一起走，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我要紧紧牵着她的小手才不会被人潮冲散。我是不太喜欢热闹的，都挤成馅饼了，耳边还乱糟糟一片让人烦恼，不过看成青薇如此高兴，我慢慢也心情放松了下来，陪着她到处逛，她看上的东西我都给她买，她要吃的我都陪她吃，慢慢的我心里的回忆被勾的出来，这不就是以前她给我补课的时候，我所渴望的和她的恋爱方式吗？虽然迟来了，但一样很美…… 把一条热闹的大道逛到尽头，我和成青薇肚子都鼓鼓的，而且各自手里都提着两包东西，这都是她买的，有小饰品，有围巾、有零食以及许多零零碎碎的东西！我们开始往山上走，两旁道路的灯光很迷人，而且还有音乐会，就在半山腰的休息区，有一男一女背着吉他在卖唱，女的是主唱，唱的是情歌，范晓萱的“我要我们在一起”。唉哟……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歌声优美，动人无数，许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来听着这个长的不好看，但是声音真的很美妙的女人在唱歌，成青薇也拉着我停了下来，安安静静直到曲终，她从包里拿出一百块放进这对男女脚下的包里。我看了看里面，都是十块二十块的小钞，只有成青薇给的是一百块的大钞，那对男女看她如此大方，对她说了谢谢以后让她点一首歌，她摇了摇头没有点，拉着我继续往山上而去…… 走出了几十米，我忍不住道：“我们又不赶时间，你干嘛不点一首歌？” 成青薇道：“我给他们钱是因为他们的歌声感染了我，好感动啊，我不是为了点一首歌而给他们钱，那样就是占便宜不是吗？而且我怕再听一首会破坏了我原来的感动，所以……”忽然，成青薇停住了，快速的翻着包，不一会从包里翻出手机道，“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拍一张照片，我要记住这一天，记录下来这一天，我很快回来……” 没等我答应成青薇就已经往回冲，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所以我没有选择去追她，而是接起了电话。 是赢一的来电，我刚接通就听见了无比吵杂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很小，勉强能听清楚：“兄弟你到了哪儿？” 我道：“半山腰，你在哪？” “我在山顶的南区，广告牌的左边，我和我妹，天良和天上云以及其它人要下班了才能过来……”赢一突然用神秘的口吻道，“嗯，其中还要来一位你看见了会非常吃惊的美女哦……” 美女？我会吃惊？谁？我连忙道：“哪个美女？” 赢一保持着神秘道：“暂时不能告诉你，到时候再说，你上来吧……” “东西你都买好了么？” “啤酒，红酒，洋酒都已经买好，这里还有烧烤的以及流动的小食店，我已经预订了一大堆，之前还带来三盒月饼和一堆水果，哈哈，还有一只巨型柚子，你快上来，这里有篝火表演，还有魔术表演，猜灯谜，非常热闹，你听见声音了吧？” “听见了，我五分钟左右到……” 挂断电话，没看见成青薇回来，我点燃一根烟抽着去找，走了一半已经见到她，很高兴的她，跑姿性感曼妙直接跑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臂膀，喘着粗气道：“哈哈，我看见许多人给一百块哦，大概是看见我给了被刺激到了吧……” 我道：“又不是你赚了钱，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我就兴奋。” “走吧，上山顶，有篝火舞表演，还有魔术看。” “你怎么知道？” 我能告诉她我有朋友已经在上面安排好了么？我会告诉她许多人会来汇合我们么？不，我要让她惊喜，所以我继续撒谎：“刚刚有人在我身边经过，我听他们说的……” “那走吧，我很爱看魔术。”说着，成青薇拉着我走的飞快。 大概就是五分钟，我和成青薇上到山顶，看见更热闹的景象，整个山顶有上万平方，分成三个区域，最中间的是表演区，猜灯谜等等，内层是流动的摊档，售卖各种饮食的东西和烟花。外层四周的草地上则坐着许多聚会的人，有的是一家子，有的是一帮年纪相当的朋友，还有的是混合型，中老年夫妻档等等，在看表演、看烟花，聊天，赏月，其乐融融的一片。 我这个乡巴佬是第一次在城市过中秋，原来城市过中秋节是这种境况。不过农村也有农村的热闹，农村的月亮更加圆，就我小时候，大多数人住的还都是瓦房，家家户户都是在门口拜月光，一桌子美食就放在外面，人却不一定一直在桌子边。所以到了中秋，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就会组织起来到隔壁村去顺手牵羊，然后被人拿着棍子破口大骂着追几条巷子，或者是被狗追，想起来就很好玩、很兴奋，呵呵…… 成青薇道：“你说猜灯谜有什么奖品？” 我跳高了看：“好像有公仔，很大的，但是基本上很难猜中，而且要花钱猜，还不便宜……” “百度有答案不？” “估计很难找，而且百度就不好玩了，我们等下去看看，现在吧，先去找一个风水地盘……” 我拉着成青薇往南区走，虽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有路标，加上有广告牌左边这样的大概位置的提示，所以没花什么劲就已经找到赢一兄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成青薇看见了赢莹莹竟然尖叫着放开我，跑过去和赢莹莹拥抱在一起，两个女人都很激动的模样。 带着疑惑的心情，我走近到赢一身边道：“这是怎么回事？” 赢一微笑道：“你不知道？成青薇经常来医院看朱珠，她们早就混熟识了……” 我靠，我真不知道，成青薇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竟然经常去看朱珠，不用想白天我起床不见了她，她就是去医院了吧？这女人真心好，想方设法在能帮助你的事情上面帮助你，却又不会告诉你，不给你任何的心理负担，还年轻貌美心地善良，上那里找第二个？不过其实也有比她更细腻的，就是周若婷，可惜我已经没有机会，不说我答应过马伊芸，就冲黄媚和我说那番话我就望而止步。 拥抱完以后赢莹莹拉着成青薇往表演区那边跑了过去，我正要叫她们，赢一道：“让她们去吧，莹莹那丫头早想去看看篝火舞，就是苦于没有伴……” 我这才作罢，在草地坐下来，看见面前一张桌布上面摆放着许多啤酒和零食月饼水果等等，我随手拿起一只苹果，用纸巾擦干净咬了一口气道：“刚刚在下面吃了好多小食，吃个水果消化下……” 赢一道：“刚刚拿一大堆东西上来，几乎没累死，不过没办法，你们都要工作，就我一个闲人……” “不是我说你，你干嘛不找个女人？整天带着你妹混，也不看她愿意不愿意，你把自己耽误了算了，别把她也给耽误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找？”赢一拿出香烟，递给我一根香烟，她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暧昧地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经有了目标。” “谁？”想到刚刚他的神秘，我连忙道，“我认识的对不对？” “暂时不能说，你见到就知道。” 谁？我靠，别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吧？比如周若婷？ 第236章 奸计 我去，先不说我介意不介意，我肯定百份之一百介意，虽然我和周若婷已经没有可能，但那只是暂时没有可能对吧？况且我是男人，这种私心肯定会有，对于男人来说，别的都可以分享，就是这种事情它必须自私。就算我不介意，我把成青薇带了来，周若婷也来，碰见了算什么事情？弄个不欢而散找谁哭去？想到这种种坏处，我连忙道：“莫不是……” “都不是，你肯定猜不到，我自己之前也猜不到，这事可以说充满了神奇的设色彩……”赢一深沉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整个人陷入了回忆当中，这样的他显得很帅，很有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缓缓地用一种带着淡淡忧伤的口吻道，“我刚开始创意那时候是在大街上摆摊档的，在港海二中门口摆的最多，专门做学生的生意。有一次得罪了当官的人，那王八蛋公报私仇，总是让城管来找我的麻烦，工具都被没收过许多次，有一天我火了起来打了城管，打架的过程中误伤了一个要进学校的女学生，当时情况对我很不利，我就没管她跑了去，第二天被抓到，接着关了一个月，等我放出来再去找那个女学生，已经找不到……” 我郁闷着道：“你别那么土告诉我近期你们遇到了吧？” “不是近期遇到，而是我早就知道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她，直到十天前我去学校探望一个经常帮我忙的校工，给他送月饼和水果，无意中我才知道当年我误伤那个女学生竟然……嘿嘿，暂时不告诉你是谁，反正就是我主动接触她了，她应该是不记得我。不过……我感觉我有戏，我约她来这里她竟然答应来，今天这种日子，她答应来意味着什么？第一意味着没有男朋友，第二意味着……不反感我。”赢一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显得激动，夹烟的手都因此在发抖…… 我心里那个急啊，这女人到底是谁？我恨不得时间过的快点，好让谜底揭开，我抓急道：“跟你聊天真不是滋味，你早点说出来要死是不是？” 赢一奸笑道：“别急，你就当这是训练你的耐力。” “谢谢了，我耐力非常久。” “那就持久力。” “我去，我很持久好不好？” “哈哈，我不是这意思，总之等会你就会知道，指不定我得让你帮帮忙呢……”赢一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我道，“喝口酒，哥们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我接过酒道：“酒能喝，幸福再说吧，我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急死了……” “淡定、淡定。”赢一又打开一罐啤酒，和我碰了一下自己喝，喝了一口道，“话说，确实也有点土，我原来不喜欢我喜欢她，觉得不太可能，我出社会了她还是学生。” “你这逻辑我不认同，多少中年人喜欢找少女？老夫少妻比比皆是，有的女人她就喜欢年纪大的大叔。” “你扯远了，我大她五六年而已！我想说的是命运很神奇，你看我现在算是成功人士吧？主动往我身上靠的女人平常就不少，我就是没有兴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我心里有她，不是那种有，而是……感觉愧疚，当时我不应该跑，我一直找她想补救回来一直找不到，结果她一直就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等我知道她就是她以后，我心情非常的激动，那种……少年时期才有的骚、动……异军突起知道吧？然后我明白了过来，原来我在等她……” 我听着都感觉甜蜜，我道：“你守身如玉了那么多年，我相信上天会给你一个好女人，努力，加油……” “加油。”赢一碰了碰我的啤酒罐，自己喝了两口，然后转换了话题道，“对了，新开的分店营业情况非常好，吕鑫给那些甜品亦已经加工过，有自己的特色，现在就欠完整的计划，我们正在商讨，争取过年前上架……” “面包店连锁经营这方面来说你是专家，我相信只要上架肯定会火，我比较担心的是天乐居这里的事情，你真的做的不露痕迹了？” 赢一露着胸有成竹的微笑道：“你今天没看报纸吧？” “我要有空看才行。” “你现在可以用手机看看，写的很精彩哦……”赢一笑容变奸诈了起来，明显就是奸计得逞的笑容，不过这还真的是奸计。 下面要轮到我出场了啊，我答应吕鑫的要去做，我道：“兄弟帮我个忙，帮我留意天乐居的老板娘，掌握她日常的行动状况，我有事要找她……” 赢一愣了几秒，狡猾的眼珠子转溜着道：“你要做什么？” “她不是很迷信吗？我想了一个方法能整天乐居，就是有点损……”看赢一想问，我连忙道，“暂时不能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也故意神秘一把，谁让他刚刚把我整的提心吊胆？礼而不往非君子啊！ “好吧……”赢一总算感受到了我刚刚的心情，他很郁闷，“不过你别乱来，他们很残、暴的……” “放心。”到我露出奸笑，“必要时我能比他们更加残、暴。” 我们正聊着，赢莹莹和成青薇走了回来，成青薇坐在我傍边，抢过我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道：“抽烟还吃苹果，你还真的很会享受。嗯，你刚刚骗了我哦，不过我被你骗的很高兴……” 我道：“你不一样骗我？我说你每天出去是去哪，原来是去看朱珠……” “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而已，不算骗，况且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可以照顾朱珠，她状态非常不错，医生说只要我们坚持，她会有可能醒过来。” “然后就是你的功劳了对吧？” “应该是莹莹的功劳，她每天都去，很累，你工作比较忙不能每天去，我就只能代你去，不然你这人品……”成青薇没有说下去。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怎么老板娘知道我和成青薇一起了，原来是成青薇经常去医院，她肯定在医院碰到了老板娘。 赢一道：“惭愧，我也比较少去。” 成青薇道：“你们男人忙，能理解，我相信朱珠亦能理解。” 赢莹莹道：“我感觉朱珠能听见我们说话，我看见过她的睫毛动过……” 我心跳狂了一下，连忙道：“真的假的？” 赢一抢先道：“我说她看错，医生都说不太可能，如果睫毛会跳意味着就要醒来，可这已经过去十来天时间都没有动静。” “我真没有看错。”赢莹莹一脸委屈的模样！ “行行行，那是医生错，你没看错。” “我真没有看错嘛！”赢莹莹说完从草地里起来，往表演区那边走过去，暴走，成青薇连忙抓了一把零食去追…… 我对赢一道：“你干嘛不让让你妹？” 赢一道：“太宠了不好，医生都说不可能，她能比医生厉害？” “我觉得医生的话不能尽信，医生要真知道的那么清楚，就能告诉我们朱珠什么时候醒了，事实是医生不能。”我在草地上躺了下来，看着上空圆圆的月亮，“多好的月亮，真可惜，朱珠现在这状况看不到，而且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珠怎么会跳桥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有时候想想觉得很愧疚……” “这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朱珠醒过来，不过……”赢一亦在草地上躺下来，和我一样看着上空圆圆的、美丽的月亮，“醒来你的麻烦也就来了，你和她的关系应该不仅仅只是你说的那样吧？” “我其实不知道和她到底算什么关系，我们有那么一刻有过感觉，但没有真正一起过，然后就出事了……” “你别嫌我烦，你这桃花运……太厉害了点，你要好自为之！” “不说这个，你倒是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你急什么，烟花会十二点才正式开始。” “这么晚这些人过夜么？” “不过夜，只有重阳节才过夜，那天这片到处都是帐篷，载歌载舞的很是热闹……” 在乱七八糟的热闹声伴随下，我和赢一乱七八糟的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远处响起天良的笑声：“呵呵，还真难找，不过总算找到了你们……” 我连忙和赢一坐起来，看见天良和天上云，以及他们的女人和孩子走过来，天良和天上云手里都提着一个袋子，红色，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是月饼和水果，赢一连忙道：“两位大哥，我这已经带了一大堆东西，不是让你们别带了么？” 天上云道：“不碍事，吃不完拿回去。” 等他们走近我才说话：“两位大哥好，嫂子们好，好久不见……” 两位天生丽质又打扮得光彩夺目的嫂子各自回了我一声，天上云连忙问赢一道：“你妹呢？” “小女孩，去了看热闹呗。”赢一四周看了一眼，“回来了……” 没几秒，赢莹莹和成青薇走回来，他们都不认识成青薇，所以都眼巴巴看着，我只能介绍道：“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成青薇、” 第237章 青梅竹马 “啊？”天良反应很大，发现不妥以后连忙笑道，“哦，成小姐好，成小姐长的真漂亮，衬我们小贾帅哥是卓卓有余……” 天上云道：“这说的啥啊？你脑子让门夹了吧？” 天良立刻又道：“对对对，应该是相互衬托，郎才女貌、金童女玉、神雕侠侣、萍踪侠影……” 我想拿啤酒瓶砸过去…… 成青薇红着道：“大家叫我青薇就好。” 我这才介绍天良和天上云给成青薇认识，还有他们的家眷，接着大家围成一圈坐在一起吃喝聊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来了一个叫程志亮的帅哥，号称是赢莹莹的男朋友，赢一肯定事先都不知道，所以所有人之中他最惊讶，我拍了拍他他才反应过来跟程志亮打招呼，然后聊天中总有意无意旁敲侧击问程志亮的情况。程志亮在贸易公司上班，是个小主管，而且和我一个镇，年纪比我大两岁，人品看上去不错，就是这个长相太帅了点，帅哥……都是花心的啊…… 不经不觉十一点到来，赢一接了个电话下山接人，我和天良两兄弟在聊，女人和孩子们以及程志亮都去了看热闹。 天良道：“兄弟，听说你去给苏乔做家宴了这是真事吧？” 我道：“你们知道了？” 天上云道：“呵呵，是真事，这太强悍你知道吧？这些领导的家宴就是最高端的市场，以前基本上都让百鲜集团垄断，你知道这些领导，只要最大的领导请谁他们就跟风请谁，否则得罪领导。很明显的是，你做过这一单以后就等于整个市场都会属于你，除非你出点什么差错，这点你要提防，把领导吃出问题来事情很严重……” 我抹了把冷汗道：“你是说欧阳胜会使阴招？” 天良道：“别听他瞎说，领导出问题都是大事，往死里查，纸包不住火，欧阳胜找死才敢直接在这种事上下黑手。” 天上云道：“我想他这中秋节应该过的很烦躁吧？此时此刻指不定在家摔杯子，我是很高兴，高端市场被他垄断那么久，是时候该洗洗牌，但无论怎么说老弟你还是很强大，一次次擦亮我们兄弟的眼睛，来来来，我敬你一口……” 我拿起啤酒和他们碰了碰，喝了一口道，“这事我就是负责做的，不是我去谈的，而是欧晓菲，这女人才擦亮了我的眼睛，有时候我觉得她一无是处，什么小事都跟你计算，而且整起人来还特别幼稚，总感觉一个集团的掌旗人不应该这样，但你即将要对她失望的时候她总能让你吃惊起来……” 天良道：“这才是有能力的人，不拘小节，大是大非面前总有自己的一套……” “赞同。”天上云喝了一口酒，转移话题道：“兄弟，这个成小姐怎么回事？没听你说过啊？我感觉应该是周小姐才对，虽然这个成小姐也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还是清纯型的，可你这是……啥意思……？” 我道：“她是我学姐，我很多年前就已经认识她。” “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吧！” “那周小姐……” “我跟她不知道怎么说，不说这些好吧？喝酒……”说起来我自己都很烦恼，有时候我很怀疑自己和马伊芸的交易是不是很草率？我当时的想法会不会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断了和周若婷继续发展这一条路？而不是真的别无选择无路可走？虽然我不承认，觉得不是这样，但我潜意识里是不是就是我不想去面对的答案？ 喝了几口水，抽着烟，继续聊，期间程志亮回来过一次给大家拿饮料，他刚走没多久我往入口方向看了一眼，看见赢一走回来，他带着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只看一眼我就感觉冷汗不停往外冒，因为……这是……这是娆娜。 我靠那个靠，赢一泡的是娆娜？ 看我双眼发直，整个人都显得古怪，天家兄弟齐整着往我目光的方向看过去，随即天良道：“原来赢一是去接美女，这应该是她女朋友吧？” 天上云道：“不怎么美，不过举手投足间很有魅力，这是气质型，属于那些越看越耐看的女人，关键是这种女人有着很顽强的性格和很强的生活能力、工作能力等等……” 天良道：“去，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你到底懂不懂？” 我道：“他还真的说对了，这是欧晓菲的秘书，可以说是擎天集团的二号人物，很厉害。” 天良道：“不是吧？” 天上云道：“我说那么眼熟呢！” “我去，你又装，你见过吗？” “没见过。” “滚。” 我们三个大男人统一一个表情看着赢一把娆娜带过来，娆娜看见我亦是大惊，大概赢一没告诉她我在吧，就像赢一不会告诉我她会来一样！不过娆娜这人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没两秒又恢复了笑容对我们道：“两位帅哥好，陈组长好……” 天家兄弟同时道：“美女好。” 娆娜又道：“你们长的真像，我认识你们，看过美食专访。” 天上云道：“荣幸荣幸。” “先坐下再说吧！”赢一说完给我眨了眨眼，我是着实惊讶，他有看见，他估计很满意吧，这家伙有时候还挺爱玩闹。 刚坐下，忽然几米开外三对不认识的男女大喊起来：“打架了，那边打架了……” 我们看过去，确实看见表演区那边在打架，还看见成青薇惊慌失措的冲回来，喘着气对我们道：“程志亮让五个男人给打了，起因好像是他们占……莹莹的便宜……” 这还了得，我连忙拿了一罐没开封的啤酒站起来，对成青薇道：“带我去。” 天良和天上云赢一立刻也拿武器站起来，我们四个人一起跟着成青薇去到表演区中间，确实看见五个男人围着程志亮吆喝着乱脚猛踹，程志亮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的要害。赢莹莹有在帮忙，在外边拉住其中一个踹程志亮的男人，但是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力量？被对方轻轻一摔她就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现场倒是许多人围观，指指点点众说纷纭，但是明明看见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人动手，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 我心里那个气啊，快步冲到把赢莹莹拉起来交给成青薇，扬手一瓶酒就砸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腰眼，他哀嚎了一声转过身，我拉住他的臂膀，酒瓶猛地砸向他的脸，他的嘴鼻立刻鲜血乱喷，人摔在地上晕死过去。其它四个男人这时候才都反应了过来，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想逃跑，我们四个男人一人抓一个一顿猛抽，冷不防对方还有人，六七个一起冲过来把我们冲倒在草地上，顿时场面乱七八糟的一片，把在山顶执勤的警察都招来了，不过他们只有两个人，劝不住。 我们四个人打十二三个无疑非常吃亏，而且天良和天上云老好人没有打架的经验，早已经没有战斗力，赢一勉强还行，应付着其中两个人，在地上滚着。我最惨，我帮不了他们，大概对方知道我战斗力最强吧，分配了六个人对方我，又是抱腿又是抱腰，加上场地不大，我有劲都使不出，不停中拳中脚…… 我周旋着，打算牙齿都用上了，慌乱中我看见他们其中两个人打眼色，随即一个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我的心脏就往下扎，这是直接要命啊，可恨我四肢都被控制着无法动弹，我背脊骨都凉了，心想这次完了，忽然抓匕首的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走了，飞了出去，然后我感觉眼前一晃，剩余的几个汉子接连在我眼前倒了下去。 这是有高手帮忙啊，而等我看清楚这个高手，我愣住了，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我认识的女人，娆娜，只见她出手飞快，招招狠毒，无论对方中的是她的拳，还是她的脚，都再也爬不起来，太突如其来了，一分钟不到就已经解决了战斗。 整个现场看热闹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过了几十秒才爆发出惊叫声，这时候我再看，娆娜已经挤进人群里，快速的消失掉了…… 我不是眼花吧？不过确实看见十几人躺在草地上面！ 天家兄弟和赢一亦感觉非常惊讶，不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他们没有看见，还以为是我搞定的呢，我分别去拉起他们：“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事情闹成这样，不离开就是靶子啊，所以他们都明白，就算不太舒服都连忙相互掺扶着往我们的地盘走，走到半路，娆娜闪了出来道：“东西我送隔壁聚会的了，我们现在走吧……”这女人就是会安排事情。 我们立刻转过身往出口走，赢莹莹和赢一扶着最伤的程志亮，我扶着天上云，两位嫂子扶着天良，成青薇则和娆娜走最后，快步往山下而去…… 半小时以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中医院，我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医院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看见我们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中秋啊，这伙人是干嘛了呢？ 第238章 功夫深藏 挂了号，赢一对天良和天上云道：“两位大哥，真对不住，聚会是我组织的，结果弄成现在这样，先让两位嫂子带孩子回家吧，免得吓到孩子。” 天良和天上云听了赢一的意见，天上云随即把车钥匙给她老婆，她们两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先离开医院，我们五个男人和成青薇、赢莹莹、娆娜留下来，一起进急诊，然后拍片处理伤口等等，弄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一个个包扎着在大堂汇合。我伤的最轻，就是左手掌有点肿，天良和天上云伤的脸和额头手等等，赢一差不多，脸有点肿，程志亮最严重，左手骨折，需要住院。 在大堂合计过，我们去了住院部程志亮的病房，轮流安慰了他一遍以后留下来聊天，就当是陪这个倒霉的家伙吧，第一次见家长就弄成这样，不过他还是光荣的，毕竟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女人而受的伤，他还挺能忍痛，倒是赢莹莹哭的好像个泪人似的，眼睛不知道啥时候都肿了起来！ 说起刚刚打架的事情，天良天上云和赢一都还以为是我干的，问我怎么突然间能搞定那么多人？我没有帮娆娜满着，我直接道：“不是我，是娆娜，不是她帮忙我都无法脱身……” 天良天上云和赢一程志亮都统一了表情，目瞪口呆看着娆娜。 娆娜道：“我其实就是……以前练过功夫……” 果然练过功夫，之前我没看出来，不过这证明娆娜修饰的好，可惜没怎么看见她出招，否则经常看陈九索打拳的我，铁定能看出来门道，我现在只能猜，她都是一招制敌，我想应该是……搏击术！我道：“娆娜你去哪学的功夫？” 娆娜道：“很杂，到处学一点。” “几岁开始？” “六岁吧！” 我无语，六岁，差不多二十年的浸淫，这绝对是高手，我更肯定她真正的老板不是欧晓菲了，而是擎天集团背后的实权人物，她的角色就类似于欧阳胜的韩诗诗一样的角色，负责保护欧晓菲，看情况……韩诗诗还不一定干得过她…… 看我们都目瞪口呆，娆娜显得尴尬：“女孩子舞刀弄枪不太好，所以我一般都很小心翼翼……” 我道：“你拜的应该是名师吧？” “师傅比较多，有的是有的不是，我们别说这个了吧，我去买点东西来，我发现这里还是能欣赏到月亮的……”娆娜指了指窗外，确实能看见月亮，角度刚刚好，又大又圆，那一个大大的圆圈里面还非常有内容…… 我们同意以后，娆娜带着成青薇去买，她们去了二十分钟带回来月饼啤酒和许多小吃，我们把窗帘完全打开，关上病房门边吃边喝边聊。娆娜还是比较健谈的，和工作中的她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但我还是觉得不习惯，表面看她弱不禁风，暗地里竟然功夫深藏，我是怎么都代入不了…… 聊天中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听见外面响起混杂的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冲进来十多个警察把我们四个男人按下，还想抓躺在病床上的程志亮，娆娜道：“别乱抓人，那是受害者，你们讲不讲理？” “讲理？你们揍了人还跟你讲理？”这个声音从外面飘进来，这个说话的人没有穿警服，因为他不是警察，他干的是卫生局的工作，他是……黄易青，冤家路窄啊，不过他不认得我…… 黄易青身后还有另一个人，鼻青脸肿的少年，他叫黄易青做叔叔，他是来指认我们的，所以没几秒钟我们四个男人和娆娜就都被抓了出去，直接送去刑警大队，而不是派出所。 我们被单独审讯，负责审讯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平头警察，说话还算客气，公事公办的问我问题，大概已经在背后安排好怎么整我们，怎么录口供不重要了吧！这我不是很怕，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整我会得罪不少人，欧晓菲知道不可能不救我出去吧？况且还有娆娜在，欧晓菲总要救她吧？而赢一和天家兄弟都是成功人士，而不是小卒子，黄易青算个毛？我比较担心的是，那个少年不是真的黄易青的侄子，而是什么大人物的儿子。 录完口供，我总算在一个会议室里见到天良和天上云、赢一，他们和我一样都戴着手铐。娆娜是过了几分钟才被警察带进来的，她一样戴着手铐。 警察走了，门被关上，天良立刻道：“他妈的，还不能走，亦不谈赔偿，莫不成我们得罪了大人物要送看守？” 我道：“大人物个屁，那家伙我认识，卫生局的一个副局长。” 娆娜道：“等等吧，会有人救我们出去。” 我道：“欧总？” “嗯，是吧！”娆娜回答的很随意，听就知道不是…… 赢一对娆娜道：“真对不起，第一次约你出来就弄成这样。”说这句话的时候赢一整个表情非常痛苦，他应该在想经过这件事，娆娜不知道会不会再理会他！ 娆娜道：“我感觉挺好，这个中秋过的特别。” 我汗了一把：“我可不愿意这样。” “自然，有佳人等你，被带走那会都哭了……”娆娜指的是成青薇，其实没那么夸张，只是我们被带走的时候眼眶发红而已，哭的是赢莹莹。 天上云道：“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我们这是自卫吧？还有天理没有？” 天良道：“有个毛天理，现在讲的是实力。” 赢一道：“放心吧，我们都不是无名小卒，尤其近来的小贾，他们不敢乱来，除非那个谁……黄易青不想混了……” 我们就这样一人一句聊着，过了十分钟左右，门忽然打开，快速走进来十几个警察，直接带我们到大楼后面的停车场，让我们上一辆押解车。 他妈的，真要送看守所，我们那个无语啊！ 车子开动，取最近的路出市区往东郊走，半小时的车程把我们送到港海第一看守所，下了车娆娜第一时间先被带进女看区，我们四个男人带进男看区，登记物品，检查伤患，换衣服，最后被送进一个暗无天日又无比闷热的房子，空气极其的混浊，霉臭味十足，我们都不太敢用力呼吸，特别的折磨人…… 黑暗中赢一道：“兄弟们，对不住了啊，连累了你们。” 天良道：“没事，死不了……” 天上云道：“我怎么感觉这事不太对劲？速度太快了，打架，上医院，被抓，随便审，进看守……” 天上云提醒了我，我亦感觉不对劲，打架就算了，占上风的时候还直接出匕首扎心脏，致命部位啊，这事看着早有预谋似的！而且找我们找的速度太快了吧？直接查医院吗？就知道我们一定上医院？就算是，速度还是太快，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找到我们，一个小时之内送看守，给我的感觉是明知道我们这帮人的身份，就是装不知道，先弄来看守所，先斩后奏。 天良道：“进来还让我们呆在单独仓这是为啥？” 赢一道：“我好多年之前进来过，我记得登记完领完衣服以后就会派仓，不会让你单独呆着，无论什么时间段进来都是一样的结果。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满仓了要么就是另有安排，比如弄些意外说我们要逃跑，或者我们攻击看守之类，后果多严重就看他们的安排了……” 天上云道：“不会吧？这里面这么邪恶？” 天良道：“哥们，你别吓我啊！” 我叹了一口气道：“赢大哥说的没错，很有可能就是这样，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这种事在刑警大队对方不太敢做，送到这里让关在里面犯了事的人做，他们责任不大，我已经领教过，就在派出所，警察找其它人揍我，找的是刘元山那家伙，我们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的！” 我们正说着，门突然打开，出现六个看守，点名把我们带出去，但不是给我们派仓，而是把我们带到操场外面，让我们背对着他们一字排开，他妈的，这是打靶的节奏啊…… 赢一道：“妈的，这是要干嘛？没见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听说过……” 天上云道：“怎么办？反抗吗？” 天良道：“怎么反抗？你找死呢？” 我道：“忍住吧，外面肯定有人会救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揍就揍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说的很平静，其实我内心怒火中烧，实在是这等待被宰割的滋味很难受！他妈的，冤有头债有主，等我出去了我非得干死黄易青，我管他是刀还是手…… 我们紧张地转过了身，随即我们听见咔咔几声，真是枪支上膛的声音，我们连忙都回过头看，就这时候他们开了枪，嗖嗖嗖嗖的声音响起来，不过打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一根细细小小的针，我右胸膛中的针，感觉浑身发麻，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我栽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239章 你掉粪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平躺在旷野里，圆圆的月亮就在我脑顶，四周是杂乱的虫鸣声，身边是空的，没有其它人。 我脑袋有点痛，手脚还有那么一点点麻，我大大吸了几口气，拍拍脑袋才感觉好点，记忆亦一点点回到脑袋里。我坐了起来四周看，我竟然在一条土路边的草莓地里，四周都没有灯光，更没有汽车，更没有人，荒凉的很…… 搞什么啊？我不是在看守所么？ 我连忙站起来活动四肢，尝试大声喊，看看赢一和天家兄弟会不会在附近？结果很失望，连续喊了五分钟都没有反应，只有我自己的回音。我站在路中央往路的两边看，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走那边？四周看着都一样，而且地势低矮，都不知道那边是市区，身上又什么都没有，而且穿的还是囚服，我的妈呀，我都能把自己给吓死…… 我还不知道我晕过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我希望不是我猜的那么糟糕，否则我就完了…… 我根据感觉选择了一边，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地势高了起来，这是一个小山坡，两旁栽种着白杨，我选择了相对来说比较高又比较适合攀爬的一棵慢慢爬上去，树身很光滑，加上只有月色而没有灯光，真是步步惊心，幸好我爬了三份之二高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状况，只是把手掌给划破了而已！ 站稳当了，我往前看去，看见的是连连不绝的高山，往左边看，半空比较亮，这明显是地下有许多灯光的效果，但这个效果不太大，好像不是市区。我小心翼翼踩着树枝转了一个方向，总算看见大片灯光把半空照耀的很明亮，这一边肯定是市区，但太远了点，至少十五公里。 我正准备从树上下去，忽然远远看见我刚刚走来的方向有亮度十足的灯光，那是汽车的灯光！而且还是三四辆汽车，我立刻停住不敢下去，因为这些车的车顶还有另一种会闪动的灯光，警灯，我下去不是找死吗？不过我想我肯定是猜对了，他们之所以在看守所弄晕我们肯定是有目的，比如我们晕了以后把我们送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一扔说我们逃匿，然后再去抓回去，再抓的过程中什么事都可以发生的啊，比如杀了我们，这不会比在看守所弄死我们来的麻烦，反而会轻松许多。 很恶毒的招，我也看出来了，这是故意针对我的，实际上是我连载了天家兄弟和赢一，而不是赢一连累了我们！ 妈的，我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我得回市区找欧晓菲，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这冲我来的肯定也是她的敌人。 警车沿着路边开的很慢，到了距离我两百米左右的路段停下来，隐约能看见车里下来许多人，他们都拿着手电筒，而且还牵着什么动物，好像是警犬，分散了四周搜索！ 坦白说我有点怕，警犬啊，他们拿我留下的手机钱包和衣服等等让狗嗅一嗅，那绝对能追踪到我。 怎么办？怎么办？我感觉，赶紧走为妙…… 我往下爬了几米再回身看，另一边方向亦有五六辆汽车开来，一样是警车！ 我不敢怠慢，连忙往下爬的更快，下去以后选择右边的田野弯着腰冲，这片田野高低不平，我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跤，手痛脚痛，哪儿都痛，但我不敢停下来，不断坚持着往前跑，偶尔回身看看，看见亮光追着我，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警犬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因为看上去还非常远，超过一公里，他们在高处，我在低处，所以看的还比较清楚。 不知跑了多久，我面前出现一片竹林，我快步跑进去，穿过竹林以后眼前是一条七八米宽的河，我几乎一头冲了下去，幸好收的及时。我喘了几口气，看了看身后，视线被竹林遮挡着，我看不见追我的人和犬，会不会已经缩短了距离？真是倒了大霉，怎么办？过河吗？我不知道深浅，而且河水发出了恶臭的味道…… 不过过河有一个好处，这样一来警犬就不会再知道我的行踪！ 给自己鼓了鼓劲，我找了个低矮的地方慢慢下了水，真的很臭，而且下面都是淤泥，走起来非常麻烦，我只能坚持着，幸好水不过头，中间没有出什么意外，我顺利过了对面，很累，但还是不敢停下来歇息，立刻继续跑。 穿过一片树林，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的菜地，我已经迷糊了，不知道了方向，只能随便走，结果走了五分钟左右看见一个草房，里面有灯光，我犹豫了那么几秒才慢慢走进去。 随着越走越近，我听见有声音，而且是做那个事情的声音，女的叫的很大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旷野里，不需要压抑都不会被发现的缘故，有恃无恐，叫的很放纵，男的则是在骂脏话，脏的不堪入耳，不过我很惊喜，因为我在草房门前看见一辆女式的自行车…… 两分钟以后，在那对男人鬼哭狼嚎的炮战中，我悄悄踩着自行车离开了，不久到了一个村子面，狗不停吠叫，弄的我异常紧张，幸好我最终顺利穿过了村子，到了大马路，傍边有路牌，右边进市区，左边上高速，我当然选择右边，一路踩，一路前后观察有没有追兵！ 前前后后踩了半小时，终于市区在望，总算能看见车辆，偶尔亦能看见夜宵档里面有人，不过我却不敢靠近，我身上这衣服有问题，我必须想办法弄套衣服！ 我踩着自行车进了城中村，在狭窄的村道里乱转，顺手牵羊了一套穿起来不太合身的衣服。下一步就是找地方打电话了，三更半夜身无分文还真有难度，况且我还得躲避警察，这市区里警车来来去去的转，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抓我的，但我还是感到害怕，这真要被抓住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啊！ 为了更隐蔽，我最终放弃了自行车改走路，看见警车经过我就找地方躲起来，警车开走我才重新出来，一路上都这样做，走了半小时到了美食城附近，找到我过去老和东小北光顾的烧烤档，跟老板娘借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成青薇，没办法，我就记得成青薇的号码，只能让她帮忙通知欧晓菲。 十五分钟以后，欧晓菲开着一辆有点破的宝马到了烧烤档的路边，我跑过去拉开车门伸出手道：“欧总借我五十块。” 欧晓菲捂住鼻子：“什么味？你掉粪坑了？” 我身上是挺臭的，刚刚烧烤档老板就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真感觉跟掉粪坑了差不多，特想洗个澡，苦于没有条件！我道：“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赶紧的……” 欧晓菲空出一只手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百块给我，我拿着跑回去递给烧烤档老板，我刚刚吃了烧烤，喝了两罐加多宝，还要了一百烟和打火机，大概消费了四十块左右，我懒得找零，转身又走，烧烤档老板叫住我，我说下次再结账，上了欧晓菲的车，她狂喷了许多香水以后才开车…… 我观察着欧晓菲，发现她愁容满脸我就知道这事情很严重，我道：“欧总，你这副表情让我很不安，说说吧！” 欧晓菲用鄙夷的口吻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 “那得看情况，看什么事情！算了，你先告诉我，娆娜他们如何？” “娆娜已经出来，你那几个朋友还在里面，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就是被揍，倒是你……”欧晓菲少有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这就是处心积虑的事情，目的就是想置你于死地……” 果然我猜对了，这就是冲我而来的事情，当时就想在山顶直接杀了我，真他妈的惊险，还好有娆娜，否则我大概已经去了见上帝，娆娜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必须说的是，现在这局面其实不算糟糕，至少我知道赢一和天家兄弟平安！我道：“谁干的查出来没来？现在具体情况如何？” “整体情况就是你现在被通缉，我知道这是局，否则你肯定不能逃脱……”欧晓菲放慢了车速才声音古怪的继续道，“而且……据说你还抢了警枪，所以……抓捕你的时候，参与抓捕的各个警种都可以开枪……” “还各个警种？没这么严重吧？”其实我这是安慰自己，我知道就这么严重，我冷汗往外冒着，“你没有找人帮忙解释解释吗？” “你觉得我没有吗？”欧晓菲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但很快我发现这火不是冲我的，她只是感觉憋屈，“找谁都说没有空，不在上班时间，各种各样的借口，就连苏简都不接电话！黄媚倒是很关心你，不停打电话过来，娆娜现在就在一号粥城，我们过去汇合他们再想想办法……” 我显得惊讶，欧晓菲和黄媚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我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去一号粥城。” 欧晓菲很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去？” 第240章 这不是重点，这是废话 “不为什么，我不想欠黄媚，或者连累黄媚。” “那你等死吧，这种事情我一个人的力量处理不过来，你可以鄙视我，我说的是事实。” “你是无所不能的欧总，怎么可能处理不过来？你恐吓我的时候可是老天第一你第二的啊！”妈的，整我的时候办法那么多，有起事情来却说没有办法，处理不来，什么玩儿？缩头乌龟？ 欧晓菲瞪大了眼睛，想抽我，想了想大概觉得我说的以不失为道理吧，最终没有动手。 我烦躁的思考着：“这事情你觉得会不会是欧阳胜干的？” “废话，当然是他，否则除了他还有谁想置你于死地？” “如此说来这跟工作有关吧？” “有关我也无法处理，我最大程度只能把娆娜救出来，你这里太麻烦，对方已经做的滴水不漏，证人证据什么都很充足。” “我这是被打了麻醉送出来的，怎么证据充足了？” “白痴，他们不会制造吗？” “不对，我被打麻醉的时候在看守所，等我醒来的时候在旷野，如果对方真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带着手铐或者被捆绑着？这样我不是无法跑了吗？警察更容易找到我，然后按照你的意思一枪把我结果了……” “我就说你白痴，这样不是不真实了吗？现在是涉及几个部门的事情，走犯了，抢了枪，看守所的人去抓吗？是公安去抓，普通警察，武警等等，如果发现你被绑住不是明显的有问题吗？所以他们更希望你跑，你跑的越远，躲的越久越是对他们有利……” 好吧，我真白痴了，这其实并不难想，我只是不冷静了，我要冷静，冷静，冷静！在心里告诫了自己无数遍，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回想着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一遍遍过滤，猛地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连忙道：“欧总，既然这是处心积虑的事情那就是说从一开始就已经有问题是吧？比如我们在山顶打架，如果不是安排好的打完架对方不会马上反应过来做这么多事情，换言之就是……” 欧晓菲烦躁道：“你能不能说重点？” “重点是打架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这不是重点，这是废话。” “不是，我意思是既然打架这件事有问题，那就是挑起打架这件事的人都会有问题。”说着，我伸手道驾驶台那边拿了欧晓菲的手机，不过不能用，需要密码，我问欧晓菲，“密码多少？” 欧晓菲在路边停车，拿回她的手机开了锁才递给我，我翻着通讯录找到娆娜拨了过去。 几秒钟以后，电话接通，传来娆娜的声音：“欧总。” 我道：“我是陈贾，姚秘书你知道不知道赢莹莹和程志亮现在如何？还在不在医院？” 娆娜道：“这个暂时还没空关心。” “你要关心一下了，去找程志亮，把他抓过来。” 娆娜声音显得很古怪：“抓？” “对，就是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有问题，如果这些都是安排好的事情，那么挑起这些事情的就是程志亮……” “你意思是他……被收买了？故意来……”娆娜没有说下去，大概亦是觉得有可能吧，她转而道，“好好好，我立刻去办，但是人要抓来一号粥城吗？” “不，你和黄媚商量一下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告诉我，我和欧总过去……”这不是问题啊，关键是能抓到，如果真是程志亮，他有可能已经离开医院，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你赶紧，要快，否则人要跑了……” 娆娜说了一声好，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递给欧晓菲的时候，欧晓菲道：“谁是程志亮？” “一个我们不了解的人，赶紧开车，不要在大街上，我怕你被跟踪，欧阳胜不是白痴，肯定知道我逃了不是联系你就是联系黄媚或者老板娘，你别以为换了个车就非常安全……” 欧晓菲思索了几秒，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开车，开的速度比较快，几分钟以后把车停在商业街的临时停车带，这里四周都是车，不起眼，把内灯关掉，不认真看都不知道里面有人，所以期间有警车开过，我都没有显得害怕…… 气氛一直沉默着，欧晓菲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在等娆娜的电话，我其实有点矛盾，我希望这事与程志亮有关，又不希望和程志亮有关，道理很简单，如果这事和程志亮有关就等于有了突破口，处理起来会有把握些，反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真的有关，赢莹莹不得伤心死？找个男朋友害了我们这么多人，其实如果真是这样，和她关系不大，绝对是程志亮故意靠近她，为了弄死我们，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弄死我。 当然我不希望这事和程志亮有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如果有关就意味着我的朋友圈已经被欧阳胜渗透，借力打力，阴招中的阴招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晓菲开口道：“这事唯一的处理方法是找个大官保你，但很不容易，事情已经闹大，风险很大，一旦这是真事谁保你谁麻烦大，就算这不是真事，闹这么大谁愿意自找麻烦？苏简就因为这样而不接电话！如果没有人愿意保你，你去解释绝对是死路一条，因为我们在想办法解决的时候对方也在想办法封我们所有的路。我们现在很被动，我希望你找的这个人有用，否则只能先送你离开港海，这事慢慢来处理，只要你不被抓住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你被抓住，想到办法解决之前估计你已经……” “挂了是吧？”我呵呵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挂，尤其不会挂在欧阳胜手里，只能他挂在我手里。” “你都成过街老鼠了，还自大，你真要改改这毛病。” 我愣住，因为欧晓菲第一次这么有教养地教我应该怎么做人做事，我明显感到很惊讶，我笑着道：“欧总你今天好像很不一样，这种话是你应该说的么？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满身的毛病。” 欧晓菲怒火道：“你真是有病。”说完别过脑袋看着另一边，马路的绿化带。 我没有主动再说话，继续在等待娆娜的来电，但等的烦躁了娆娜都没有打过来，我主动打过去她竟然还挂断，我是既烦躁又担忧，不自觉就去掏烟抽，欧晓菲道：“你要抽下车抽，别影响我。” 下车有点不太安全，不过我实在烟瘾犯了，只能下，点燃一根蹲在绿化带边抽，这会已经快五点钟，马路显得很安静，风很凉，月亮不再那么光亮，天空一片片黑云在聚结，集中所有的力量阻止破晓的到来…… 我抽了半根烟的时间，欧晓菲打开车窗道：“电话。” 我连忙把烟扔掉，从欧晓菲手里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怎么样？办成了么？” 电话另一端的娆娜沉默了一秒才用失望的语调道：“找不到人，赢莹莹都找不到他……” “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调虎离山，现在赢莹莹就在我旁边，你要不要和她说？” 我思索了两秒觉得没有必要：“不说，就是程志亮无疑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否则这事无法解决。” “黄媚让你不要担心，她负责找，马上就去安排，不过在找到他之前你真的要先离开港海！现在走还有机会，等到了天亮一切都会变的很麻烦，所以宜早不宜迟，这不是输，只是先避其锋芒，退这一步，为了更大程度地进一步。”娆娜这女人就是会说话…… 我道：“我想一想，你赶紧找，越早找到越好。” 挂断电话，我上车把手机递给欧晓菲，同时嘴里道：“人没有找到，开车吧，找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让我藏一藏。” 欧晓菲疑惑道：“你意思是你不走？” “我不能走。” “你疯了吧？”欧晓菲骂了起来，“你必须天亮之前走，否则你将会无法走。” “欧总，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懂？反正我不走。”最关键的是我和我自己说过不能被赶走，因为我觉得一走就是输，我可以输，但绝对不能输给欧阳胜，我就不信他能只手遮天！ “不行。”欧晓菲态度非常强硬，“你必须走，我们已经安排好，我现在送你去水产市场，你坐水产车去省城，会有人在那边接应你。” “笑话，我还得坐海产车走？我宁愿被砍死都不愿意憋死，你别说了，你不乐意我可以自己下车走路。”说完我把车门打开一条门缝，然后回过头盯着欧晓菲…… 欧晓菲亦盯着我，从她眼神里我隐隐看见几分关怀，第一次她给我这种表情，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坦白说，就此时此刻我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点感动，但维持的时间不长，因为我知道欧晓菲对我的关怀只是出于一份契约式的责任，因为我们是盟友，因为我们命运相连，我扑街一定程度上来说她亦跟着扑街，不纯粹，所以不值得我感动多久。 第241章 死里逃生 过了大概有十秒钟，欧晓菲道：“行，你可以不走，但你要听我的……” “不太可能，我不习惯被遥控。” “那你走。” “我说了我不喜欢被遥控，你开车，安全的地方我自己找。”我思索着道，“你就送我去最大的农贸市场，手机留给我。” “怎么可能？手机给你？我不要用？” “卡你拿走，要不你给我弄台手机？” “你觉得有喜欢带两台手机吗？” “这跟我没关系，非常时候救命的用处你都不愿意，你这等同于落井下石了欧总……” “你这人总是歪理一大堆，我要是落井下石我直接载你去派出所门口，我看你怎么死。” 我微笑道：“我们是盟友，我扑街就是你扑街，所以你不会。” 欧晓菲哼了一声，开车了，天亮前把我送到港海最大的农贸市场，虽然没有天亮，但这里已经是热闹非凡，干清洁的，做安保的，摆裆开售的，进货选购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充满了生命力。我就在大门口下了车，往里面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敲开车窗对欧晓菲道：“欧总，再借我点钱。” 欧晓菲翻着包道：“要多少？” “几百吧，手机我自己买，我买了以后联系你。” 欧晓菲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大概有两千多，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转身继续走，经过早餐档的时候买了一份早餐，吃着进农贸市场里面！必须说，这里面才最热闹，无论往那个方向看都是人头耸动，各种混乱的声音响在耳边，往里面一站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太会注意谁，大隐隐于市啊，这里我感觉安全些，但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我希望娆娜那边能尽快找到程志亮。 在经营活禽类的二楼走廊边上，我停了下来，因为这里可以看见市场门口的状况，还有对面马路，那里有一排商铺，其中一家是售卖手机和配件的，我等待着他们开门！ 时间一分分过去，八点钟，手机店开门，我走下去，走进手机店花了四百块买了一台山寨机和一张手机卡，是店老板帮我开通的，能打出去，我把事先抄下来的娆娜和欧晓菲的号码输进去存起来，然后给欧晓菲打过去，她很快接了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一个？” 我呵呵笑道：“欧总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不过我能陪你玩一次，你先说坏的吧！” 欧晓菲连忙道：“坏消息是程志亮还没有找到。” 和我猜的一样，我就知道，我暗暗在内心叹了一口气道：“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已经有眉目，知道他在那里，整在调配人手去找。” “这就是一个消息，好消息，你能不能别分开两次说？” “好，我补充一个坏消息，苏简已经接了电话，她说全城都在研究怎么抓捕你，你现在出城比天亮之前难上一百倍。” 这个我早就已经预计到，但我就是不希望轻易出城，我道：“成青薇呢？” “我没有义务管你的……女人！” “行，现在这样，你们能动用多少力量就要动用多少力量，一定要找到程志亮。” 欧晓菲有点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我想给成青薇打过去，犹豫了两秒没有打，选择发短信：成青薇，我现在很安全，我处理完这些事情会联系你，你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打过来，不要太担心。 短信发出，我等待着，大概过了一分钟，有回复：嗯，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我相信你能解决，我不担心，你也不要担心我，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情！ 心颤了一晚上，总算温暖了起来，成青薇啊，真的好。 我把手机放好往市场对面走，才走几步听见一声巨大的拉铁闸门的声音，我下意识回头看，发现手机店旁边是一家成衣店，真是巧了，我还想着去哪弄身衣服呢！ 我转过身走进刚打开门的成衣店，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刚开门就有顾客，开门红啊，她显得很热情，只是嗅道我带来一阵臭味以后，稍微皱了皱眉，我看她这样，连忙道：“在市场摔了一跤，身上臭死了，你这有厕所没有？我随便洗一洗，换身衣服，我给你两倍的钱。” 店主双眼一亮道：“行，出门在外相互帮忙很应该的事情。” 虚伪，不给你双倍钱你愿意？这社会真是越变越是残忍，不过没办法，你有求于人就得装孙子：“先谢谢老板娘了……”我随手一指挂在墙上的一套灰色休闲服道，“这套你自己搭配的吧？很不错，很好看，我就要这套，另外再要一个太阳帽，收银台上面黑色那个挺好。” 店主很干脆：“四百四十块。” 我靠，真当我肥猪宰啊？两倍不要八百多块？我顿时沉下脸道：“老板娘，这有点贵了啊！” “双倍四百四不贵了，这一套两百二的衣服你上哪买？随便去百货买件内衣都要这个价格是吧？” “关键是……百货的品质好。” “所以我们是一套的价格，百货才能买半件啊，太阳帽我还送你了呢，真不贵。” 我原来以为还要多给一倍钱，不是这样，所以这价格其实可以接受：“行，我裤头二十九，衣服要大码。” 店主立刻拿了新的适合的码数给我，我付了帐以后她带我进店最里面的厕所，面积不大，而且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沐浴露洗发水等等都没有，更别说热水器等等了，明显他们不在这里洗澡。 奶奶个熊，我花二百多块洗个澡就这待遇啊？不过没办法，我得洗！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了蹲下来，刚好水龙头和脖颈高度一致，我打开自来水，这大清早的时间，自来水冰凉得刺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水管有些年头了，带着一股很难闻的铁性的味道。我都咬牙忍耐着，按了些洗手液不停在身上搓洗，我要记住，永远记住欧阳胜给我的这份憋屈，我要十倍的还回去…… 十分钟以后，我换上新衣服，拿着旧衣服从厕所出来，店主拿来一只垃圾桶道：“衣服不要了吧？不要了扔这里。” 我毫不犹豫把旧衣服扔下去，店主把垃圾桶放下以后把已经准备好的太阳帽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就打算出去，忽然门口开来好几辆车，下来二十多个人，我顿时停住，边留意他们的状况边和店主说话：“你这里干嘛不卖鞋子？” 店主道：“你往左走一公里有卖鞋子的鞋店。” “是吗？贵吧？”我发现门外这些人下车以后，其中一个给他们派发照片，然后这些人分散了走进农贸市场。虽然我看不见他们手里的照片到底是什么内容？但我隐隐觉得有可能是我的照片，而这些一脸霸气的家伙，很有可能是便宜警察，我心里不免感到惊慌，我到底哪儿露陷了？农贸市场还有人认识我吗？ 店主道：“贵不贵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好。”我指了指里面道，“走后门应该快点吧？借个后门走一走。” 店主开门就赚了几百块，心里正乐着，并没有怀疑什么，很爽快的说道：“随便你。” 我留给店主一个微笑，连忙走进去！ 出了后门，我四周看，后面是一条直道，都是商铺的后门，而直道的另一边是一个很大的村子，我压低了帽子快步的往村子的心脏地带走，我祈祷着穿过村子以后能看见大马路，人来车往，我随便上一辆车那就安全了，不过我动作要快，既然他们知道我在农贸市场，肯定会不停增派人手过来搜索，甚至层层地包围，争分夺秒啊！ 走了两分钟左右，我最不希望看见的事情还是悄悄地发生了，就在一条笔直的巷子里我看见七八个警察，虽然距离五六十米，但我看的非常清楚，他们正快步往我这边的方向跑！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发抖，想往后逃，腿发软，不听使唤，只能眼巴巴看着警察跑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没几秒钟已经到达跟前，我心里那个哇凉啊，想不到我陈贾就这样没有抵抗就要报销。然而，很快我就惊喜地发现，这七八个警察除了跑之外并没有做什么，给我的感觉不是识穿了我来捉我的，而是去包围农贸市场。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装出一副龅牙的模样继续举步往前面走，保持着不惊不慌的步调，但其实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刹那我还是紧张的要命，幸好没有被他们发现，他们只是稍微撇了我一眼，就继续往前跑了…… 过了二三十秒，我再回头看，警察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我顿时如获大赦，这简直是死里逃生了！ 我抹了把冷汗，快步往前走着，刚转弯就听见后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我走回去探出脑袋看，发现刚刚那七八个警察竟然跑了回头！ 我的妈呀，肯定是发现了我！ 第242章 救护车 慌乱中，我快速往前跑，即将要出村子到大马路却又看见外面有警察进来，共十多个，穿清一色的警服，还拿着手枪，一脸凝重的模样。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这环境非常恶劣！ 我两边看，围墙非常高，没有借力点，爬上去是痴心妄想。 巷子两边倒是有门，但都关着，我只能抱着侥幸心态去推，第一扇，推不开，第二扇，推不开，第三扇仍然是一样的结果，我就要绝望了缴械投降之际，我推的第一扇门突然猛地打开，门内竟然出现一张熟识的脸，刘元山的脸…… 这是不是就叫天无绝人之路？来不及多想，我连忙跑过去推刘元山进去，那是一个房子的后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芳香扑鼻，而且还打扫得干干净净很得体。 惊讶过后刘元山道：“兄弟怎么是你？你没事吧？你脸色很青。” 我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关上门，贴着门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传来声音：“人呢？怎么不见了？” “莫非已经出了村？” “我们刚在村外面进来，没这么快吧？” “出去找，我们找右边，你们找左边，记住他的特征，一米八左右，穿灰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衣服和帽子都是新的，在农贸市场对面的成衣店买的……” 密集的脚步声响过，外面恢复了平静，我心情古怪啊，我才从成衣店出来有多久？他们已经查到成衣店，警察认真做事起来的效率，真的好吓人！ 刘元山有和我一起倾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说的话他有听见，但不知道哪些是警察，还以为是仇家要追砍我，他道：“兄弟你惹了麻烦？” 我道：“差不多，你救了我一命啊，你怎么在这？” 刘元山道：“这是我父母家，我上厕所听见有人推门，还以为我爸遛弯回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预示着我命不该绝，我舒了一口气道：“给我一套衣服，我装扮装扮尽快出村。” “现在？”刘元山思索着道，“这样太冒险，我们可以叫些人过来弄死他们。” “那是警察，怎么弄？” “是警察？围捕你吗？”刘元山瞪大了眼睛，除了惊讶之外，眼神中还有那么几分惊恐在里面，“兄弟你犯了事？” “一言难尽，我有空再和你说，先帮我忙，不然他们就要包围村子做地毯式的搜索……” “好，跟我这边走……” 刘元山带着我穿过院子进了屋里，这是古式古香的老房子，中间是客厅，两边各有两个房子，家具很残旧，但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对面的正大门紧紧关闭着，靠近门边的地方有一张摇椅，一个中老年妇女正躺在上面晓有兴致地摇动着，她很淡定，并没有看走进来的我和刘元山一眼。 刘元山走过去道：“妈，我有个朋友来了，我们进房间，爸回来了你告诉我……” 这时候这个中老年妇女才看了我一眼，对我微笑，我连忙说了一声阿姨好。 刘元山把我拉进左边的一个房间，他的房间，他翻着衣柜道：“我平常很少回来，这些衣服都已经好久没有穿过，不过那时候我没这么胖，你应该能穿。” 我在看挂在墙上的照片，确实以前的刘元山没有那么胖，身材属于中等，现在这模样显然是大鱼大肉熬出来结果。 从刘元山手里接过一套西装，我道：“没别的吗？” “我感觉西装更好，看上去更像好人，哈哈，我不是说你不是好人，不过……”刘元山胖胖的脸泛起几分犹豫，过了好几秒才道，“其实我感觉这样走不了，对付警察我有经验，我们得想个瞒天过海的办法才行……” 我下意识道：“比如呢？” “让人来接。” “这不是废话吗？而且我越走的晚越会问题大。” “兄弟，你听我说，我意思是……”刘元山把我拉到床上坐下来，他从口袋掏出香烟给我一根帮我点燃，然后自己点上一根抽着道，“我老大以前出过一次状况和现在差不多，被包围，他想了一条妙计，联系外面的人安排救护车进来接……” “藏救护车里？” “不，直接装医生，戴上口罩穿上白大褂，把原来装医生的人留下来，属于障眼法吧！” “这叫狸猫换太子……”我思索了几秒，真觉得这是一条妙计，但还需要解决一个技术难题才行，我道：“俗话说做戏做全套，来了救护车总得拉人走吧？不然要穿帮，这要……拉谁走？” “我妈。” 我连忙摇头道：“这不行。” “没事，我妈能理解，毕竟你救过我的命，我跟她说就行，问题是这个车我搞不来，只能你去搞，如果你能搞来，我现在就去和我妈说。” 好像我没有其它选择，警察能那么快查到成衣店，包围村子做地毯式的搜索肯定不会花多少时间，我道：“好，我打电话问问，你去和你妈说，这次当我欠你。” “你救过我的命呢，最多算打和，呵呵，我去了……”刘元山连忙走出房间…… 我大大吸了一口烟，拿出手机给欧晓菲打过去，接通了立刻道：“欧总，情况不妙，警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农贸市场，我现在被包围在农贸市场对面的城中村里面……” “什么？”欧晓菲很劲烈地打断我，“早让你走你不走，你要作死了是不是？你气死我了……” 欧晓菲的激动让我惊讶了那么两秒，她至于吗？来不及多想，我继续道：“你先别激动，我想了一个脱身之法，不过你要给我弄一辆救护车，要真实的医生和护士、车长，又愿意帮你忙，怎么安排是你的事，你最好半小时之内来到，地址我等下发给你……” 欧晓菲吼道：“你当我神仙吗？半小时，你怎么不说五分钟？” “欧总，你淡定、淡定……”我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是一直自认为自己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吗？我给你机会让你证明，你应该感激我，不该生气。” 欧晓菲那边沉默了起来，过了五六秒才恢复说话道：“好，我可以安排，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出来以后就得听我的话，我让你走你要走，我让你做其它你都必须做。” “欧总你真客气，这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时间紧迫。” “那你自己想办法走，我不管。” “你这是趁机敲诈。” “我就是，你干不干就一句话？其它的别多废话。” “我好像没有选择。” 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叹了一口气，沦落到此地步，真是作孽了…… 没过多久刘元山走回来，开口就道：“我这边已经搞定，你这边如何？” 我道：“应该没问题，你把地址告诉我。” 刘元山说了地址，我立刻给欧晓菲发过去，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在这个过程中刘元山的老爸从外面回了来，刘元山向他打听外面的动静的时候，他如刀锋般的目光投射在我身上，让我一阵的发抖，他大概联想到什么了吧，因为外面已经被警察围的水泄不通！刘元山让他帮我们忙的时候，我多害怕他会不同意，甚至打开门招警察进来抓人，毕竟我这是被警察追捕，弄不好他们会变成同谋，幸好他和刘元山一样讲义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瞪归瞪，恨铁不成钢归恨铁不成钢，却没有多说其它话，而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和欧晓菲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她亦真是有办法，二十分钟以后派来救护车到门外，我们这边早已经安排好，刘元山喊着救命跑出去把护士和医生接进来，医生进来以后和我换了衣服，他留下来，我装成他和刘元山一起把装做不省人事的刘妈妈抬上病床车，急促地拉出去…… 救护车一路往村外开，到村口时被拦下来，我连忙背对车门和护士一起装做给刘妈妈急救，护士刚刚有教我，所以我做的似模似样！车门打开，五六个警察往里面看，看见我们如此忙碌，再加上刘元上的焦急，很干脆就放了行，这毕竟是人命，耽误了救人他们付不起这个责任！ 车子重新上路，我松了一口气对刘妈妈道：“对不起，阿姨。” 刘妈妈道：“没事，我顺带上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刘元山的老爸道：“年轻人，好之为之，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说完转向刘元山道，“看你办的什么事？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混社会？” 刘元山道：“爸你弄错了，小贾是正经人，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已。” 刘元山的老爸没再说什么，沉默着。 几分钟以后救护车到了医院，而在此之前我已经把衣服脱下来在医院门口下了车，钻进人群中，消失在人潮里…… 小心翼翼走了几分钟，我在一条小街的一家小商店停下来买了一瓶饮料喝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刘元山的来电：“兄弟你在那？我这边已经搞定。” 我道：“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第243章 我是怕连累你 “你在大街上晃悠总归危险……”刘元山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兄弟，如果你信得过我，到我工作的俱乐部躲一躲，我给你弄个房间，你就在里面呆着，很安全的，警察都无法轻易上去，什么时候事情完结你再出来，期间我给你送各种你需要的东西，你觉得如何？” 这真是一个好主意，我正愁着没有地方去呢，不过这会不会连累刘元山？我觉得会，所以我道：“不用了，我自己想想办法。” “兄弟你是不信任我啊！” “绝对不是，我是怕连累你。” “你刚刚说你要找个叫程志亮的人，只要找到他就有可能证明你的清白是吧？我可以帮忙找，但这中间的时间你需要绝对的安全，不然找到了人都是白费劲是不是？你放心，我们俱乐部后台硬，不会有人来查，绝对绝对安全，你再推辞你真是不信任我了……” 说成这样，我不答应都不行：“好吧，谢谢！” 刘元山呵呵笑道：“都是江湖儿女，我们不说谢，你在哪？我马上去接你……” “我在福林街中段的正福商店。” “行，等我。”刘元山挂断了电话。 都是江湖儿女，我是江湖儿女么？显然不是，但我很荣幸和刘元山认识了，真是出门靠朋友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句话真的说的很好，如果当时在派出所我仗势欺人，走的时候还要揍刘元山一顿，而不是和他说一番和气话，可能就没有今天的结果，可能我早就被警察击毙，命运啊，神奇的产物…… 在刘元山到来之前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欧晓菲的来电，我刚接通她就大骂了起来：“陈贾你耍我是吧？说好了你出来以后听我的安排，你竟然在医院门口下车，你现在算什么意思？” 我道：“欧总，进医院不安全，关键是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我不管这个，你就是食言。” “目的一样，我不被抓到就行，怎么算食言？你有空还是继续找程志亮吧，你不是说已经有眉目了么？这么久过去怎么还没有找到？” “人走了，现在你的状况和他几乎一样，你被所有白道找，他则被所有黑道找。” “黑道？”我声音显得古怪，额头有冷汗冒出来，“那来的黑道？还所有？你敢不敢再夸张点？” “黄媚，你不知道？” “黄媚是黑道？” “我看你就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黄媚混黑的吗？可能吗？如果黄媚混黑的怎么还能参加苏乔的宴会？瞎扯吧？我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只是黄媚认识黑道上面的人？” “懒得跟你废话，你回医院后门，那里有一辆蓝色的面包车在等着，你上车，我已经安排好，车子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已经走了很远，我不能回去，你放心，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这样，我手机电量不是很充足。”没等欧晓菲答应我就挂断了电话！ 三分钟以后，刘元山走路到了我的面前，他挂着一张笑脸：“我靠，哥们你还认识我们老大？”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你老大谁？” “你不认识？” “真不认识。” “怪了，刚刚老大下命令发散所有人去找一个叫程志亮的人，我这里还收到照片呢！”说着刘元山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就这个人，你看看是不是。”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程志亮的照片，我道：“我不知道谁联系了你的老大，我真不认识他。” 刘元山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说你看上去那么淡定，不怎么害怕的模样，原来你比我想象中更强大啊，深藏不露，明白的，我真的明白。” 这是变相说我不老实么？我冤枉啊！我连忙道：“兄弟，我真不知道，我发誓。” 刘元山愣了几秒道：“不会吧？” “可能是我朋友帮的忙。” “那你朋友很强大。”刘元山整个人变的很肃穆，“现在整个道上的人都风风火火地在找这个程志亮，这种事情我还没有见到过，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道上江湖许多人都面和心不和，这么齐心地去做一件事不太可能，结果……却是可能的，就因为你，所以兄弟，你到底是啥人？” “我靠，真冤枉，我就一个厨师，如假包换。” “除了这个之外呢？” “除了厨师还是厨师。” “行，我信你。” 哎，我这人品啊！ 看来欧晓菲真没有骗我，确实整个道上所有人都在找，这非常吓人，黄媚真的有这个力量吗？如果有，她早自己干欧阳胜了吧？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阵，我对刘元山道：“先不说这些，我们走吧……” “我已经叫了弟兄过来接。” “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去你们哪。” “当然，老大我都不说，我明白这种事，对方有实力，只要开出无法抗拒的价码，不是和你有交情的肯定都会卖你，哈哈，当然我不会，因为在我这，这跟钱无关……” “我知道，谢谢！” “又说谢，你这是看不起兄弟啊！” “真心话。” “真心更别说。” 和刘元山聊着出了小街，到了大马路外面，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在路上驶了十分钟不到，停在一家门牌气派非凡的俱乐部门前，这是大中午的时间，但是放眼望去，偌大的停车场仍然琳琅满目地停着许多车，而且还都是名车好车，我只能说，这地方太猖狂了，不过不难理解，这个世道你都分不清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了，你觉得黑的或许只是小黑，你觉得白的其实黑的不行，连性别都可能是假的你还能相信什么？ 下了车，刘元山带着我绕过停车场从后门的员工通道进俱乐部的腹地，这里没有监控，对我来说比较的安全。 在楼梯走着，刘元山向我介绍道：“这里一共十二层，五层以下都赌钱，五层以上是各种消费娱乐，客人输了钱公司赚了，客人赢了钱都还喜欢在公司消费，公司又赚了……” “赌钱啊，后台真的这么硬不会被查？”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在这里真的比在其它的任何地方都要安全许多…… “呵呵，钻的法律空子，以游戏的形式赌博，做的不出面其实就不会有问题，大家都是为了生存是吧？”刘元山边往上面走，边眉飞色舞的说，仿佛做这个工作多光荣似的，当然我不贬低任何的工作，我只是觉得走正道比较靠谱，虽然我其实已经不太能肯定什么道才算是正道，“我们的筹码实际上叫游戏币，它是换不了钱的，但是能换成积分，一百积分换成一千的筹码，反过来一千筹码换一百积分，这些积分可以在酒店内按等值现金任意消费，比如用来付房费，按……摩要小姐等等都是可以的，甚至可以说拿着积分卡能享受所有的服务项目……” “这还不是变相赌博？就算这事花钱能混过去，但积分换不了钱，赢了积分只能用来消费，这有毛用？会有人来赌博？这不是等于下场赌就输吗？” “这个怎么说呢？我们公司内部不能换，但还可以通过别的人换，有人在外面负责回收积分，就是有点坑……”刘元山呵呵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道，“说起来有点复杂，但这个事情和洗钱是一个道理的，这些积分走一圈以后就能变成没有问题的钱，而且还跟我们公司无关……” “听起来有点乱，这样的场所港海有多少家？” “不是很清楚，能肯定的是所有五星级酒店内部都有，但要说专业还是我们这里最专业，档次要高些，玩得最厉害的玩区要十万积分才能进，就是一百万，玩区设在最安全的地下室，除了面积小些之外和澳门没有什么实质区别，各种玩法都有，但最主要还是百家乐和二十一点……” 一百万？这应该就叫豪赌了对吧？我吃惊着道：“最小的玩区是多少？” “五十个积分，就是五百块起步。” “积分在外面都是等价交换吗？” “看怎么换，筹码换现金和现金换筹码比例不一样，你走进去肯定有人叫你换筹码，这种黄牛党一万积分给你换超过一千游戏币，每天换的比例都不一样，看当天的行情决定，他们会登记你的信息，你玩腻了他们会和你换回来，但却反过来打折，你赢一万最多的时候能从他们手里拿九千左右，他们要赚钱！” 我笑话着刘元山的话道：“不对啊，这种钱你们干嘛不自己赚？” “哥们，自己公司赚，公开了兑换现金就是公开赌博了啊，我们现在开的是游戏场所，别人利用场所里面的游戏赌钱那跟公司无关是吧？至少名义上是这样，你懂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没有最黑，只有更黑，你只要愿意花钱，大部份事情都能摆平。” “这么说来黄牛党不是你们的人？” 第244章 唯一的机会 “不算是，但我们大家心照不宣，他们不敢坑客人坑的太厉害，因为我们没钱赚他们就不会有钱赚。” 妈的，我还真的长了见识，听刘元山这么说，这一转手就是暴利啊，还很安全，不，应该说赌博就是暴利，什么房地产还得往后靠！ “这种生意真的很赚钱，我要是有那个能力我都想开一个，要不兄弟你来开，我们合作，你这背后的关系牛啊，肯定没有问题。” 开赌场？开玩笑？这是我玩的吗？我这是开饭店的料，而不是赌场，不可能！我冷汗道：“我要是牛我会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你看我现在什么状况？下一秒被秒杀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你别逗我了……” “哈哈，不可能，你会没事，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但愿如此。” 聊着到了六层，刘元山打开消防门往外面看了一眼才道：“我先出去要个房间，然后再来接你，这样要安全点。” 我道：“有劳了……” 刘元山笑了笑闪出去，我站在楼梯台抽烟，等待，思索着刚刚刘元山说的话，我在想这家伙在赌场当经理会不会每天都能得到不少筹码赏赐？他的老大又是谁？是俱乐部的股东还是看场的道道？有空我真得会会他才行…… 过了几分钟刘元山走回来带我出去，路上都躲开监控走，我走监控的下方，如果是正面照过来的监控则刘元山走在我的前面遮挡着我，所以进了房间我都没有被监控照到。而这里的房间，我必须说，不比星级酒店的差，而且配套设备更加完整完善，什么按摩床、按摩缸，贵妃椅水床之类应有尽有。 我道：“我靠，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房间的功能……很暧昧？” 刘元山哈哈大笑道：“这里做桑拿，要不要美女我给你叫两个？昨晚刚来两个还没有开的呢……” 我表情古怪道：“还没有开是什么意思？是处、女吗？” “哈哈，你想得真美，现在处、女比大熊猫还稀缺，你要去幼儿园找才能找得着，开玩笑，还没有开是我们的行内话，是刚开始下海还没有接过客人的美女，虽然没有服务的经验，但是显得干净，所以价格都比较贵！当然这要看质量，如果质量非常好，我们有时候会玩点花样，给她们化个美妆，穿上三点式放到赌场里面拍卖，价高者得，最高试过拍出五六万一晚上的，赢了钱客人不介意啊！” 我又长见识了，真他妈脏，竟然还能拍卖，这做的啥生意？我恶心着道：“我觉得吧，你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来更实际。” “没问题，你先看看电视，这里很安全，如果有查房的会通知。”说着刘元山指了指巨大的液晶电视道，“你有足够的时间躲起来，后面是空的，用遥控器按房间号电视机会挪开，你钻进去按里面红色的按钮就会恢复正常，这是贵宾的待遇，很少用，因为压根没有被查过，所以绝对安全……” 还有这种事，真他妈的专业，这次我完全放心了，如果我被抓到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刘元山出卖我，可能吗？不太可能，他这人很讲义气！我道：“谢谢！” “客气什么，我去了……”刘元山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我打开电视随便按了一个频道让房间里有点声音，然后我靠着沙发在抽烟！ 刘元山去了十分钟带回来一大包东西，烟酒零食泡面等等，没有饭，不过他告诉我他给我叫了饭，等几分钟就能送来。 我打开一包花生，刘元山打开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承你贵言。”我和刘元山喝了两口！ “等饭来了以后我得去找人，你在这里，房间我已经吩咐过，没有人会随便进来。” “我知道。” “如果你要出去，或者有什么需要，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会给你安排。” “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我真情流露着把手里的啤酒递过去道，“这次我敬你。” “喝。” 喝完聊了点别的事情，敲门声响了起来，是送饭的人，刘元山开门给我拿进来，并且帮我拆开，是份量很大的冬菇鸡饭。 刘元山走了以后我才吃饭，刚吃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欧晓菲的来电：“程志远主动给赢莹莹电话，说要见你。” 我无比的吃惊：“什么？程志远要见我？” “我们猜，他不是被欧阳胜藏了起来，而是自己跑的，他已经发现事情的苗头不对，他有危险，他大概害怕被灭口，所以想和我们合作求个生存。” “你们猜？”我思索了几秒道，“你们有没有猜到这可能是苦肉计？程志远是想引我出去？” “有可能吧！”听语调欧晓菲她们亦有想到这点！她继续道，“他只见你，只和你谈，别的人都不行，你不出现我们就算找到他都很难入手，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沉默了下来，或许欧晓菲说的有道理，但如果这真是苦肉计呢？我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就算我见到程志亮都不是立刻就能解决问题的，相反大概是战斗的真正的开始，我不见他电话里商讨才是对谁都有好处！我道：“如果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和他通话的时候，你能不能确定信号发出的具体位置？然后去找？” 欧晓菲阴阳怪气道：“警察可以，你觉得我是警察？” “那就是说欧阳胜可以对吧？如果真是苦肉计，只要一打电话欧阳胜就有可能通过警察知道我在那里，而我不可能通过警察知道程志亮在那里！” “所以你要自己判断，要见就出来见，找个安全的地方。” “你觉得什么地方安全？程志亮怎么说？” “他的原话：为了表示诚意，地方可以由我们选择。我感觉不太像苦肉计，现在黑白两道都要做掉他，他总要靠一方，只是最后选择我们而已，你做个决定吧，这事宜早不宜迟，否则他被欧阳胜那边的人先找到就什么都完了……” “我见他，地点我先考虑考虑，我等下联系你。” 我挂断电话，连忙去打开电脑，打开地图搜索港海，在地图里选择和程志亮见面的地点，我真要去见，否则这事无法解决。 我正在研究着，忽然欧晓菲的电话又打过来：“刚刚有个叫景怜的女人联系陈美娘说要找你。” 景怜找我？我惊讶了好几秒才道：“不会吧？她还说了什么？” “她要找到你再说，她说有些对你很有利的消息。” “把她的号码给我。” “你先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否则这又是计你就等死吧！” “我和她的关系……怎么说呢？”郁闷，我和景怜的关系我能坦白告诉欧晓菲吗？但我不说出来一个完满的答案出来这女人肯定不会给我号码，我的号码她连老板娘和黄媚都没有给就是证明，否则不会只是她一个人负责和我联系，从这方面来看我要承认她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我这样说吧，我和她的关系是她不会害我。” 欧晓菲厉声道：“什么关系说清楚点，别左右而言他。” “不是，这个重要吗？”关键是我需要跟她交代？真他妈的别扭…… “重要。” “好吧，我们是朋友。” “仅仅如此？” “不然你还以为有什么关系？” “这个要命的关头朋友都信不过，只有盟友可信。” 欧晓菲这是不给的意思吗？是，我烦躁道：“行行行，情人可以没有？她算是我在欧阳胜那边的人，你满意没有？” “滥……交的男人，你这么恶心你怎么不早点去死？”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 真不知道欧晓菲是什么意思？我滥交跟她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正要打过去，她却发来了号码，我以为她还是不给，竟然给了，真是一个触摸不透的女人！我叹息着摇了摇头，调出景怜的号码，抓着手机看了十几秒，才慢慢的按下了接听键，不是信不过景怜，我只是怕这是计，不是景怜出卖我，而是被利用，弄不好这个通话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景怜大概一直在电话的另一端等待着，所以才响第一声就能按下接听键，听见是我的声音以后，她立刻就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语调中充满了担忧和关怀。 我心里一暖道：“没什么事，就是手有点痛，不碍事。” 景怜大大舒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我一直都在尝试联系你，你怎么弄成这样？” “这大概要问欧阳胜，这家伙真他妈阴险，我没想到他会来这样的损招，也罢，就当是一个教训吧，知耻而后勇……” “我说过欧阳胜是一个有仇必报非常残暴的人，你骗了他的钱耍了他，他不报复你才怪！” 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报复会来的如此快速，我还一直奇怪他怎么没有动静呢？奶奶的，原来那是假象，下次真要带着金睛火眼看清楚他才行：“我已经领教到，就这一次了，以后我会小心翼翼……” 第245章 充满了希望…… “嗯，经过这次以后，你不要再太相信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要有所保留，你性格的弱点是把友情看的都很重要，这会让你吃亏……”迟疑了几秒，景怜才又继续道，“我意思不是说友情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 我不太愿意和景怜讨论这种问题：“你有什么重要事要说？还是你其实只是想确定我现在的情况如何？” “两者都有吧，重要事是欧阳胜一样在找程志亮，打算要灭口，韩诗诗负责找，她五分钟之前刚带了人出去，是往城北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掌握了程志亮的行踪。” “是吗？”我感到很费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欧阳胜让我过去尝试联系你，我看见了我当然知道。” 我吓了一跳，紧张了起来：“我手机丢了，号码不记得，这是你原来的号码吗？” “不是，我给陈美娘打都是用的第二个号码，我不笨好不好？” “吓我一跳。”我大大舒了一口气，“我刚刚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很害怕，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所以我最终还是打了给你。现在事情我已经知道，我这边有点忙，我先不和你说，没有特别情况你别打过来，我没事了会主动给你打……” “嗯，你务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不希望你出事。” “我知道。”犹豫了几秒，我感觉要就昨晚的事情跟她说声对不起，所以我道，“原本说好了昨晚深夜去找你，却出了这么多事，对不起……” “没关系，最主要是你能平安。” “谢谢！”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仍然暖和一片，充满了希望……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站在窗户边思索着景怜的话，欧阳胜有没有可能是试探景怜？其实程志亮压根就不在城北？韩诗诗不是带人去城北而是去其它地方？好像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如果不是试探，而我什么都不做，欧阳胜抓到了程志亮怎么办？我很纠结，去做，弄不好景怜会暴、露，不去做，弄不好程志亮会被欧阳胜捷足先登。 幸好欧阳胜并不知道程志亮已经联系上我，我可以通知程志亮而不需要派人去城北，只是这样做风险很大而已，鬼知道程志亮熬不熬得过去？我只能祈祷他能，否则我们得一起去见上帝…… 想好怎么做以后我连忙给欧晓菲打过去道：“欧总，景怜告诉我欧阳胜有可能已经掌握了程志亮的情况，说程志亮在城北，你打电话问问程志亮，如果他真的在城北，让他赶紧换地方，因为韩诗诗已经带人过去……” 欧晓菲不慌不忙道：“你这里考虑的如何？我一次过告诉他。” “我和程志亮在市中心的摩登商业广场见面，具体地点是隧道中间的花台……” 欧晓菲立刻变脸骂了起来：“你白痴了？选这样一个环境出口被守住了你要怎么走？你会飞天还是遁地？” 这女人没弄清楚状况就喜欢乱骂，我鄙视她：“欧总你先想想再骂行不行？我选这个地点首先要保证不会被人在高空监控，知道我往哪里跑。其次就是人……流量庞大，出口还不少，关键是警察那边认为我身上有枪，在人多热闹的环境里不会乱来知道吧？还有你们在外围帮忙呢？你不用担心，这地方比任何地方都对我有利。” 欧晓菲沉默着，大概是听进去了吧，觉得我说的有意见，所以过了几秒以后恢复正常情绪道：“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我补充道，“让程志亮化妆，手里拿一份报纸，卷起来，这算是暗号，我会找他，如果他真有诚意就按照我说的做，别讨价还价。你这边要监控着所有出入口，有问题随时告诉我，不，外围都要监控，但必须要做到隐蔽，绝对不能惊动到欧阳胜，他有可能派人盯着你和黄媚的……” 欧晓菲那边哦了一声挂断电话，几分钟以后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说已经联系好程志亮，见面时间定在下午两点二十分，这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时间。程志亮这人还不笨，相反很聪明，知道选择人、流量最大的时间，这一定程度上证明这不是苦肉计，否则不会介意这个，因为如果这是苦肉计，这样的时间对我来说更有利。 我看了看手机的电量，不太多了，连忙从口袋拿出买手机配来的充电器，插在插座里充电。现在是一点钟，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我边看地图边在思考，如果出现状况该怎么跑？这地方有六个出口，但如果都被布置了人，从哪个出口走都有可能被抓住，除非我改变自己的面目。 思索着，我拿起手机给刘元山打过去道：“兄弟你在哪？” 刘元山道：“城南。” “马上回来，顺带给我带点东西。” “什么东西？” “衣服，可以两面穿那种，还有帽子跑鞋和裤子，裤子要那种能轻易换款式的，鞋子码数四十一！” 刘元山显得疑惑：“你要干啥？” “已经找到程志亮，我要去见他，事情有点复杂，大概就是这可能是一个局，所以我要有所准备的去。” “这太危险了吧？你必须亲自去吗？不行不行，我觉得不好。” “他只要见我，谁去都不行，所以没办法中的办法，不去见他要是他被对方先找到，我就是死路一条。” “那……这东西我该去哪儿买？” “去找找那些化妆屋问问，或者是卖魔术道具的地方，你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这么赶？”刘元山骂了一句脏话道，“我立刻办，尽量能办多少办多少。” “记得再带个化妆盒。” “化妆师会不会更好点？” “你能弄来最好。” 刘元山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我其实不确定他能不能完成任务，毕竟时间紧迫，尽量吧，反正不一定是苦肉计，只是多上一道保险而已！ 趁还有时间，我继续研究港海的地貌图，同时搜索一些逃避警察追捕的经验之谈，是有收获的，网上有很多类似的内容，我总结了一下根据摩登百货周围的环境做了一个比较周密的计划，刚做好刘元山就给我电话说正在回来了，让我准备好到后门等，我准备个毛，关了电脑，拔了手机就能走。 我到了俱乐部安静的后门，刘元山还没有到，欧晓菲的电话倒是打了进来，问我出发没有？她已经安排好人在附近监控，只要发现警察或者是不对劲的人就会立刻通知我离开。我顺带把我制定的计划告诉了她，让她配合，事情大概就这样，时间不充足，无法做的进可攻退可守，只能拼这不是苦肉计。 和欧晓菲通完电话两分钟，刘元山来了，他自己开车，开的是接我来那辆面包车，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化的是很清淡的妆，原本五官不怎么漂亮，但通过化妆以后绝大部份瑕疵都被遮掩了起来，看上去显得很是别致。我对她笑了笑，在傍边坐下，随即刘元山道：“介绍一下，这位是袁小姐，我们俱乐部化妆间的主管。” 我很震惊，俱乐部里面还有专门负责化妆的人？不是说小姐都是化妆能手么？怎么还需要专人负责？心里想着，我立刻对这个袁小姐挥手道：“袁主管你好，我叫……小贾。” 袁小姐也向我挥了挥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刘元山道：“兄弟，袁小姐负责给你化妆，有什么要求你跟她说，她是这方面的专家。” “我知道，时间紧迫，你先开车，去摩登百货后面的华美酒店，开进地下停车场再停下来。” 刘元山嗯了一声，从驾驶座拿起一只黑色的大袋子扔给我道：“衣服和鞋子，上衣是两件连一起的，你脱了一件就是另外一件，裤子裤管可以拉开，从长裤变成短裤，只能这个效果，帽子倒是可以反过来戴，你自己看看吧……” 这家伙还真能弄来，办事能力真心不错！我接过来道：“谢谢！” 刘元山立刻开车，我边翻看衣服边对袁小姐道：“袁小姐，这次麻烦你了……” “没关系，要什么效果你说。” “面目全非行不行？” “面目全非的意思是……让身边的人一眼都看不出来是你？” “对。” “这个……”袁小姐脸露难色，“你大概理解错了化妆这个事，化妆是运用化妆品和工具，采取合乎规则的步骤和技巧，对人的面部、五官及其他部位进行渲染、描画、整理，增强立体印象，调整形色，掩饰缺陷，表现神采等等等等。主要是美化方面的工程，从你原来的基础上减少或者增加达到美化效果，而不能很大程度地去改变你的容貌，能改变容貌的那在古代叫易容术，现在教整容，我无法做。” “那……”我有点脸红，没文化就是可怕啊，“能不能弄的大程度些？不符合规则也没事，主要是不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我来。” 第246章 恶心的感觉 袁小姐盯着我的一张脸在研究，整个表情显得很认真、很专业，很能信任，我和她对视着，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这是工作。过了有三十秒左右吧，她大概有了结论，开口道：“可以给你上痣粘胡子修眉再改改你的嘴唇嘴型等等，效果能去到什么程度，要看我有多少时间。”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最多十五分钟。” “不够时间。” “没关系，你现在开始，能做多少做多少。” “你先换上衣服，否则有可能把妆毁掉。” 我脸再度红了起来！在这里怎么换衣服？倒不是空间不足够，关键是难为情啊，我脸皮可没那么厚。不过这个袁小姐真的识趣，看我有所犹豫她立刻就侧了侧身，目光投向玻璃窗外面！没办法，她一个女人都已经能落落大方地对方，我不能太小家子气。 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就在行驶中的汽车狭隘的车厢里换起了衣服！车窗玻璃是单面的，里面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我还是感觉别扭，好像自己就在大街上换衣服似的，还好没出什么意外我换好了，衣服还算比较合身，就是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这显然不是新衣服，而是旧衣服，而且还是穿过以后没有洗干净的旧衣服。 我正要问刘元山衣服去哪儿弄来的？袁小姐开口道：“脸转过来。” 我随即转过脸，双手撑着座椅和袁小姐面对面，她打开自己随身的一只大大的包，从里面拿出三只很漂亮的化妆盒，放在座椅上打开。顿时，我看见乱七八糟的化妆工具，数不清的多，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袁小姐随便选取了两个工具拿在手里就在车里给我化妆，她动作快的眼花缭乱，整个人进入了专业的状态，完全不受车子摇晃所影响，虽然我不懂化妆，但我完全把能感受到，此时此刻给我化妆的是一个化妆高手。 十分钟以后，车子到达华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停下来，这时候化妆还没有完成，所以刘元山停车以后只是转过脑袋在看，并没有开口说话打扰袁小姐或者我，而我不敢乱动，怕影响到袁小姐…… 沉默中袁小姐不停地工作，过了四五分钟忽然在我眼角上面和鼻子的两遍都各自点了点，然后在嘴角粘了点什么东西，立刻刘元山就笑了出来：“哈哈，这太有个性了……” 袁小姐说可以了，说完给我一面小镜子，我怀着一种很特别的心情把小镜子举到眼前三十公分的距离，看了看自己经过化妆的尊容，就一眼而已，立刻被吓一大跳！我个神啊，这是我吗？太丑了，丑的我想抽自己，尤其嘴角这颗大大的黑痣，竟然还有两根毛在上面，怎么看都跟色狼一样欠抽…… 袁小姐道：“有点丑，但我觉得比较靠近你想要的效果。” 刘元山道：“我同意，不认真看还真不知道这是你。” “是吗？”我自己又看了几眼，还是恶心的感觉，“算了，安全就行，谢谢你袁小姐。” “不客气。” 我连忙把鞋子拿出来换掉，把帽子戴上，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就要到点战斗了啊！我连忙对刘元山道：“哥们你送袁小姐回去，然后再到这里来接我，不过我不一定回来，安全起见你应该能明白，我先下车，改天请你们吃饭。” 刘元山道：“你自己小心。” 袁小姐道：“再见！” 我下了车，等刘元山开车走了才坐电梯上酒店大堂，从大堂出去，往前面的摩登百货走。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我发现中途许多人都有意无意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然后一脸的鄙夷，尤其是美女最为明显。我知道我是很丑，穿着也一样丑，现在除了一些很特别的演出之外谁还这么穿？但……至于吗？老子又不碍着你们…… 带着局促不安的心情，我走到隧道附近给欧晓菲打电话，证实安全以后才走进隧道，走到中间六个出口交汇处的角落里，悄悄探出脑袋往外面看。花台旁边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两对是年轻的小情侣，在歇息中卿卿我我，一个是撑着单柄拐杖的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一样是在休息，另外一个则是二十六七岁的女人，长的还算漂亮，身材苗条，穿着得体，那一头波浪卷发煞是迷人…… 奇怪，程志亮还没有出现！我看了看手机，眼看就要到约定好的时间，莫非这真是苦肉计？程志亮压根就不打算出现？我思考着、观察着，六个进出口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男女老幼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脚步都是非常匆忙的往前走，中途不多看，不说话，只专注于走自己的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慢慢的，我的担忧小了些许，等等吧，如果到了时间程志亮还没有来，我就立马走人保平安。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目光不经意投到花台旁那个女人的身上，随即很惊讶的发现，她手里拿着报纸，卷起来的，这不就是我说的暗号吗？我晕啊，到底真这么巧还是……程志亮不是自己来找她来？ 我痛苦地思考着要不要过去问清楚？看着时间到了我都没有决定下来，我怕选择错误暴、露了自己，然后英明一朝丧，大仇未报身先死！ 左思右想之下，我决定给欧晓菲打电话交流一下意见，电话很快接通，我先开口道：“欧总，外面没有异样吧？” 欧晓菲道：“有就通知你了问什么废话？时间到了……你见到程志亮没有？” “你被他耍了，这家伙不是自己来，而是派了一个女人来，我现在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 “你是在问我的意见吗？”欧晓菲就是聪明啊，“如果我是你我会过去，反正已经来了就不能白白吃亏。” “如果去了更吃亏呢？” “去过才知道，如果这真的是苦肉计何必要安排别人来？不来就行，只要你出现就能达到抓你的目的……” “有道理，就这样吧，我去……”我挂断电话，随即往那个陌生女人的身边走过去。 看我走到跟前，这个女人愣了愣，然后警惕的看着我。 我道：“我是陈贾。” 她连忙从包里拿出一片报纸，上面有我的照片，她对照着道，“是你吗？” “如假包换，程志亮呢？” 这个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只很破的手机递给我道：“他在另一端，你们谈……” 把手机交到我手里，这个女人立刻转身淹没在人群当中，我把手机贴道耳边道：“程志亮你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诚意？”我真的很恼火，是他自己提出来要见面，结果我亲自来，他却没有亲自来，人无信而不立啊，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难道是我太认真？ 程志亮道：“对不起，为了彼此的安全只能如此，现在你离开那里吧，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边走边说吧，你会见到我……” 意思是还要我去找他？我显得更恼火了起来：“程志亮你当我傻子还是觉得我特别和气特别好说话？” 程志亮还是相同的语调，镇定中有那么几分的恐惧：“你不傻，我也不傻，很遗憾的是，我们选择都不多，只有合作才能都活下来，所以我们双方都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不合作我会很麻烦而已，我不会死，但你会，因为你不只是一拨敌人，你的状况比我更惨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还知道没有资本和你讨价还价，所以我请你走几步，或许就能解决这些麻烦，我想不到你有什么不乐意的理由，你觉得呢？” 妈的，在山顶时没看出来这家伙原来如此会说话，我火气消了不少：“好，是你主动找我，但却没有把诚意进行到底，我给你两分钟看能不能合作，看你有没有和我合作的资格，如果没有，你想别的办法自救吧……” “同意，请。” 我选了一个出口随着人群往前走，边走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欧晓菲打过去，两个手机拿在一起，让欧晓菲能听见我和程志亮的对话：“程志亮你说吧，你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程志亮道：“我对赢莹莹是真的，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我以为只是打架。事情是我跳起来的没错，我是因为我弟当时被他们控制着，我接了那么一个电话，为了我弟的安全我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后来的你已经知道。” 我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很吃惊，亦有那么几分怀疑，我道：“你不是欧阳胜的人？”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甚至压根就不知道欧阳胜是谁。”程志亮态度很坚决，不太像是在撒谎，事实上他好像也没有了撒谎的资本，“给我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号码我还保留在手机里面！” 第247章 我不吃这一套 这么说来不是处心积虑的事情？但这样更恐怖，欧阳胜竟然能掌控程志亮，能威胁他让他服服帖帖为自己所用，这个布局的能力、运用棋子的能力我望尘莫及啊！同时欧阳胜还非常有胆识，敢于去做，而不去想如果出了意外控制不了程志亮，不是白忙活一场？我可没有这种赌徒心理，我要么不出击，要么一击必中！ 现在这情况显然麻烦更大，就算我找到程志亮，我们找到一个能帮助我们的高官去自首解释这件事，最后结果会如何？先不管能不能解释过去，就当能，结果只会我没事，程志亮仍然麻烦大，仍然还是死路一条，欧阳胜不弄死他才怪。他肯定心知肚明，所以真的会帮我吗？可知人性都很自私，许多人都见不得别人好，死了都想拉个垫背的！除非是交易，最大程度的相互帮助，而相对于我来说他力量显得更小，结果只是我帮他大忙，他帮我小忙，怎么算我都吃亏。 看我不说话，程志亮又道：“你不相信我？” 我道：“有所保留，我觉得你很愚蠢，如果仅仅只是打一架，需要劳师动众去控制你弟弟？现在闹成这样你觉得还能和气收场吗？” “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应付，就看你，我可以和你冒险交换，换你无事，然后你救我。” 看，我没有猜错，真的是这样：“你就知道我一定救你？” “我相信你的人品。” “你扯淡吧，如果你真相信我的人品你不亲自来见我？”我已经走出隧道，往华美酒店那边走，“程志亮，这事很难处理，需要从长计议，我们还是要见面，我可以去找你，但我必须先告诉你一点，我不是因为信任你，而是因为我选择走最容易走的路，如果这是一个局，可能我挂了，但我挂了以后还会有大把的人去找你……” “我知道，所以我和你合作，我看见了，你好像比对方更有实力，只是对方占据了主动。” “别拍我的马屁，我不吃这一套，地点你说。” “江湾立交北段技术学院的后门，见到你我就会出现……” 王八蛋，这就是耍我，相距超过三公里，不亲自来到现场就算了竟然距离现场如此遥远，我忍住怒火道：“我过去，我希望真能见到你，否则别合作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告诉司机目的地以后对电话另一端的欧晓菲道：“欧总你听见地点了吧？你们过去，但不要靠近，在外围就好，不要让他走……” 欧晓菲道：“我还是倾向相信他有诚意，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他不是欧阳胜的人。” “如果是这样欧阳胜比想象中要恐怖，这个局不好布，但他还是布了出来，连最重要的棋子都是最后一分钟才决定。关键是这个情报，出事前我才刚认识程志亮不超过半个小时，欧阳胜怎么就知道程志亮会参加我们的聚会？如果你说有那么巧碰见，这么短时间怎么安排和我们打架的人？如果不是那么巧，问题回答原点，他难道是神仙？” “别问我，我也想不明白，你见到程志亮以后要拿联系他那个人女人的号码，看看到底是谁，她和程志亮一样重要，抓住她程志亮才会真正合作，否则只对你有利对他没有利他会很容易被策反……” “呵呵，娆娜总说你心思缜密我还一直嗤之以鼻，我发现我错了，你还真是心思缜密，我都忽略了这一点。” “那是因为你是猪脑子。” “不，角色问题，我有你这样的一个狗头军师我还需要费脑子吗？” “你去……” “停，不能说脏话骂人忘记了？” “我从来不骂人，我教训的都是畜生。” “欧总，我必须告诉你，你毁约了……” “我真想给你脑子里安一个抽水马桶，我就毁约怎么着？你知道你和一盘屎的区别是什么吗？是你没有盘子。” 噼啪一声响，电话挂断了…… 我靠，至于吗？我就说了她一句狗头军师，能招来她一顿狠毒？ 没多久，出租车把我送到江湾立交北段港海科学技术学院的后门，我付账下了车拿出口袋里很破的手机给程志亮发短信，发出以后我四周观察，并且做好准备，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立马走人……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看见对面马路有个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脏乱不堪，头发都已经完全打结，他手里拿着一只不锈钢碟子不停在飞舞，是对着我的方向飞舞。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我傍边有其它人，所以很明显乞丐是跟我打招呼，可我认真看了几眼，没发现这是程志亮啊…… 我正疑惑着，就这时候乞丐掏了掏口袋拿出手机做了拨打的动作，然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随即传来程志亮的声音：“乞丐是我，你让我化妆的忘记了？” 我汗，这家伙这才是面目全非的化妆，我这个化妆和他相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如果真的逃避起追捕来我的化妆要比他安全，他特征太明显！ 我挂断电话走过去，刚走到了程志亮的跟前，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发现十米开外一辆货车的后面有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冲了出来，我原本以为这是自己人，所以程志亮看见了要跑的时候我一手就抓住了他。结果这十几个汉子就要到跟前的时候，突然全部都从口袋里拿出了寒光闪闪的匕首，我感觉不对劲，这绝对不是自己人，所以我立刻拉着程志亮就往天桥上面跑。 我边跑边骂：“王八蛋，程志亮你耍我是吧？” 程志亮道：“我不知道被跟踪，你的人呢？怎么不来接应？” 接应个屁，都在外围等着，能来这么快吗？而且就算能来这么快，不一定有武器，傻了才空手迎白刃…… 我们跑着，突然后面一个沙哑的喊声响了起来：“兄弟们，老板已经发话，捅一刀奖十万，捅两刀奖三十万，把人弄死奖两百万，都赶紧给我上，弄死他们……” 立刻的，浩瀚的附和的声音响了起来：“弄死他们。” 左右隔壁许多路过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尖叫着闪避开，来来回回的汽车都因此加快了速度，场面尤其的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深重的杀气！这实在是太猖狂了，大白天拿着刀追砍，这是电影里才有的场面吧？反正我没有见过，我被追的几次都是夜晚，而且对方用的不是刀。 刀啊，白的进红的出，一刀就能要命，所以我显得有那么几分惊慌…… 程志亮比我更慌，他边跑边把脏乱的假发扯下来，脏乱的衣服扯下来，我看见他另外一只手还缠着绷带，被石膏固定着，真是难为了他，原本他应该躺在医院，但是为了活命得离开病床！ 我们冲上天桥打算在中间的人行梯下去，往下面看了一眼，竟然发现有堵截的人上来，一样是十几个的阵容，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手里一样都拿着寒光闪闪的渗人的匕首，带头的看见我们，立刻就大声喊了起来：“就是这两个王八蛋，兄弟们，上去弄死他们，分两百万……” 再次的后有追兵前有堵截，我他妈的到底做了什么恶？ 心里怀着巨大的愤怒和愤恨，我用力把程志亮推出人行道让他在车道里先往前继续跑，我快速走了几步搬起人行梯台转角处的不锈钢材质垃圾桶，对准那帮正在下方上来的汉子的脑顶猛地砸下去！随着几声惨叫响起，我砸中了他们，虽然伤害性不大，不足以令他们失去战斗力，但能阻挡他们一阵子，为比我跑得慢的程志亮争取一点点时间。 其实除了垃圾桶之外，我还能拿挂在天桥拉杆上的花盘砸，但先出现那十几个汉子已经快追到跟前，我只能跑。在急促的喘息中，我心里不停祈祷，直路的尽头最好有自己人，而不要对方的人，否则八面埋伏铁定要不得超生…… 两伙人合二为一二十多个嘶喊着死咬我和程志亮不放，我们只能过马路，车来车往非常惊险，好几次几乎就要被撞上才顺利跑过对面！我回身看，马路已经乱成一锅粥，急刹车的声音此起彼伏，追赶我们的二十多个汉子有的被撞个正着，惨叫声、叫骂声顿起，然后是砸车声，这帮人为了两百万简直疯了，不过必须说，如果我是小混混，砍个人就能一辈子不用愁，我一样会疯起来。 继续跑了几十米，看到了另一边的人行梯，是空的，没有堵截我们的敌人从下面上来，我连忙对程志亮道：“赶紧下去，要快，闹这么大警察来了我们谁都跑不掉……” 程志亮骂道：“他娘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他们这是疯了是吧？” “你也疯，别忘了这事因你而起！”说着话我已经和程志亮跑下了人行梯， 第248章 我发誓绝对不会 下面是花园小道，长长的一条，出口在一百米开外，中间人、流量不大，显得很安静，不过等到那些人追下来以后，顿时又鸡飞狗跳的一片…… 程志亮道：“我们分开跑吧！” 开玩笑，我同意吗？他想的倒是很美，他就知道这些人砍我的念头更强烈，我道：“不行，必须一起，否则还要冒险见一次！” 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欧晓菲的来电，我接了道：“我在天桥下面的花园正往电视台方向跑，你快来接应我们。” 欧晓菲道：“人已经在出口接应，衣服掖皮带下面的就是我们的人，电话别挂。” 我说了一声好，继续跑，就要到出口的时候果然看见二三十人涌出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但是很不统一，方向盘锁、铁钩，以及在绿化带拨的竹棍等等等等，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很显然是临时准备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这已经足够震慑对方的人，给我和程志亮争取了时间。 我对程志亮道：“这是自己人，直接冲过去。” 程志亮和我一起加快了步伐，与这帮我不认识的人擦肩而过，他们冲过去拦截追兵，双方打斗起来，我不知道有没有伤亡，大概会有，我没空看，更没空管那么多，而且我还管不来，这种时刻保着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 我没有回头看一眼，冲出了出口就和程志亮跑进人头涌动的商业街。 欧晓菲的电话没有挂断，不过我没有问她在什么地方，而去汇合她，因为我感觉这种要命时刻最能信任的还是自己，我怕他们被跟踪，那么我们上车走那是死路一条。再一个就是，如果我们在一起，很容易被一网打击，所以我必须不能和他们在一起，我只能和程志亮在一起。 在人头晃动水泄不通的商业街挤走着，我抓起手机对欧晓菲道：“欧总，暂时安全了，你不要找我们，等真正安全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欧晓菲知道现在接我们不妥，所以亦没有说什么，主动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认了一下方向对程志亮道：“跟着我，不要走散……” 程志亮点头道：“好。” 我在前面带路，一直挤开人群往前走，中间经过一个大型购物商场，我走进去找了一个厕所让程志亮把自己洗干净，我也把妆洗掉，把帽子换掉，长裤变成短裤，上衣反过来穿！程志亮亦是有准备的，这家伙一样能变，花了几分钟和我重新走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变的干干净净，戴着帽子和墨镜压根就看不出来几分钟之前的狼狈痕迹。 从购物商场出去以后，我和程志亮上了一辆公交车，坐了五个站回到摩登百货附近，一下车我就马上给刘元山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应。刘元山倒是来的非常快，两分钟左右车辆已经停在我们的面前，我拉开车门让程志亮看里面除了刘元山之外没有其它人，程志亮才愿意上车，我后上，车子随即往俱乐部而去…… 车里我对程志亮道：“事情越闹越大，你现在只能和我合作，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 “你不用反复说，我知道……”程志亮开始后怕，双手不停发抖，脸色铁青，显然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大白天，当街当巷拿刀追砍，我自己都是第一次经历，真长见识了，看来这世道远远比我想象中要黑许多许多，有钱有势有权有力真的什么都可以！！！ 我继续道：“把威胁你那个女人的号码给我。” 程志亮立刻把手机拿出来，调出一个号码给我看，我把这个号码记下来短信发给欧晓菲，这时候刘元山才开口说话：“兄弟事情快完了吧？” 这样问问题显然刘元山也察觉到出了变故，我没有对他隐瞒，直接道：“事情更复杂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刘元山应了一声，专心开车。 十多分钟以后，我们回到俱乐部，我原来的房间，我把身上一股臭味的衣服脱了下来，换回我原来的衣服，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然后给程志亮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道：“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程志亮道：“事情完结之前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小到完全不起眼的小人物，弄死我不会有人给我报仇！” “你这态度好像很不满意，是你坑了我知道吗？那些人跟踪你而来，现在我朋友那些人帮忙堵截有没有伤亡都不知道，而你却平平安安坐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你有资格不满意吗？这事还是你挑起的，你别忘记这一点……”我真的对程志亮这个态度非常怒火，什么人品啊！ 程志亮不说话，水也不喝，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猛猛抽着，手仍然在发抖，脸色仍然死去活来很不踏实。 我冷静了几秒，继续道：“你弟弟现在人如何？” “他已经离开了港海躲了起来。” “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威胁你的？是在你上山之前还是上山见到我们之后？” “是之前，我刚到山脚的时候。” 如此说来这家伙演技还算不错，遭遇这样的事情见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察觉出异样来，当然这很大一部份原因亦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他，不了解他，如果了解他应该能看出问题来，这一定程度的说明，欧阳胜很会选择下手的时机和下手的手，如果找的是我们熟识的人，肯定不会成功，他知道这个，佩服啊！ 我继续问：“你认识不认识她？” 程志亮被烟呛到了，咳嗽的眼泪鼻涕都涌了出来，他拿纸巾随便擦了擦道：“不认识。”就这模样那还有半点帅气？丧家之犬都抬举了他！ “声音记不记得？” “如果再听到肯定记得，我弟弟倒是见过他们的人，所以说实在话我能帮你的不多，但你能帮我的却不少。” 我无语，感觉找了一个麻烦回来，除了得到一些情报之外可以说一无所获！不过没办法，麻烦总要一个个解决，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威胁程志亮的女人，同时还要把程志亮的弟弟找回来，这样整件事才算完整，有了完整的解释才能令人信服，否则就是白搭功夫：“你弟弟要回来，我找人派人去接，这个安全方面你不需要太担心……” 程志亮闻言立刻摇头道：“不行，我已经让他躲了起来，你真的愿意帮我我才让他出来，否则你拿我怎么办随便你。” 王八蛋竟然留有后手，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他妈的真想抽的他爬不起来，现在是他惹来的麻烦，我还得帮他处理，他还处处的对我设防，我真这么好脾气吗？不过退一步来说，换了我是他我都会是一样的做法，这是唯一让我帮他的资本，没有这个资本我可以随时卖了他，他肯定不乐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道：“好，程志亮，我不是一个残暴的人，喜欢看着你死，我可以帮你，但我希望无论往下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改变你的想法出卖我们。” 程志亮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绝对不会。” 我不再说话，这时候刘元山给我使了一个眼色，他往内阳台那边走，这是有话和我说，我连忙起身跟过去。 在内阳台里，刘元山对我道：“兄弟，程志亮这人真能信任我？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还有……刚刚已经交上手了？” 我摸出自己的香烟点燃一根道：“你一次过问这么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对不起，我有点紧张，这里毕竟是老窝，他在这里，如果不能信任那是引狼入室。” 我没有直接接刘元山的话：“对方出动了不少人要弄死我和程志亮，有两百万奖金，当时近在咫尺，几乎就是面对面，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现在想想都还感觉到害怕……”我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平静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朋友那些人确实和对方交过手，人数相当，对方有刀，所以我想肯定有伤亡。” 刘元山整个表情沉了下去，叹息道：“如果死人了事情又升级了啊！” “没办法，至于程志亮这里，我只能信任他，虽然他更需要我，但我一样需要他，还有他弟。” “这跟他弟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情况是他被一个女人用电话威胁，才发生后面的事情……” “就是说这个女人控制了他弟弟逼他办事？” “对。” “我们不还得找这个女人？” “对，所以我说事情更复杂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没有人知道。”当然我有怀疑会不会是韩诗诗？毕竟那是欧阳胜的头马，从部队出来的强悍的女人，不是很善于做这样的事情吗？如果真是她无疑会非常麻烦，就算抓住她肯定都无法驾驭她，这还得在短时间内完成，可能吗？所以我开始有点失去了信心。 第249章 答案 刘元山不再问什么，他转身走回里面，大概怕程志亮会走，帮我看着，我在内阳台面对着玻璃，继续抽烟，在想，在等待欧晓菲的来电…… 等了半个小时时间，欧晓菲总算打来电话，但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反而只有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是让她查的电话号码是一个新的号码，什么信息都没有！第二个坏消息是刚刚的打斗有十四个人进了医院，我们这边八个，四个在危险期，暂时没有伤亡，之后有没有，不好说。第三个坏消息是第二个的延续，江湾立交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和程志亮都已经暴、露，尤其是我，经过有心人的宣扬，我的罪名更重了，省公安厅一哥亲自下命令，明天天亮之前必须看见我在刑警大队的审问室，死任务。 听欧晓菲说完，我久久无语，虽然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现在的环境比我想象中还要差。 欧晓菲继续用冰冷的语调道：“现在是四点钟，以六点钟天亮来算，我们还有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去完成你觉得可能完成的事情，否则你就走，而且尽量在天黑之前走，因为一入夜就会大面积搜索排查，我不知道你躲在哪，但能肯定你会很难躲下去，所以你自己想吧，到底走不走给我一个答案。” 我道：“我想想吧，四点半左右给你答案，这期间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想办法弄来韩诗诗的声音，录音什么都行。” 欧晓菲没有问我要韩诗诗的声音的原因，她道：“我只能说，我尽量。” “如果真要出城，计划我自己想，我自己走，事情闹太大了我不能接触你们。” 欧晓菲的声音凶狠了起来：“陈贾，你是看不起我吗？” 我连忙道：“你别凶，你明知道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保存实力，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能给我报仇，先不说了，你想想办法帮我弄来韩诗诗的声音吧！” 电话挂断，我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咯咯两声响，坐在两边的刘元山和程志亮都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程志亮道：“是不是我们的处境更危险了？” 刘元山道：“要离开港海了？如果是，我倒有办法，我有一个朋友就专门做这个生意的……” 我对刘元山摇了摇头，然后把我听到的三个坏消息告诉了程志亮，他听完以后亦是久久无语，额头豆大豆大的冷汗往外面，而且还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大概在后悔，其实他早该后悔，这祸害。 刘元山道：“兄弟，如果是这种死任务，只要一入夜警察就会进行疯狂的搜索……”刘元山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走开接听，聊了两分钟走回来，神色凝重对我道，“是我老大的电话，告诉我今晚清场不做生意，会有警察来查，第一次啊，是死任务，所有客人都要查，就是说……查房……” 我无语，刘元山说这地方没有试过被查，第一次就如此严格，真意味着警察是疯了，就为了抓我，我面子这么大吗？全城地毯式搜索就为了抓到我？面对这种待遇，我真是哭笑不得！我道：“没关系，天黑之前我出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元山急了起来，“这里还是比外面安全的，我只是告诉你有这样的事情。” “这会连累你，我出入了这么多遍肯定有人看见过我，警察来盘问，要是……你明白吧？这样会害了你。” “这个我倒是不怕。” “无论如何天黑前我会出去，现在他们在想办法找人。”我看了程志亮一眼道，“我们想想离开的办法，虽然不一定用得着，但是，有备无患……” 刘元山道：“要不要我问问我朋友？” 我直接摇头道：“不要问，不是不信任你朋友，而是他干这个的警察肯定会找他，这更容易暴、露，也是害你的一种，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有我们自己能信任。” 刘元山叹了一口气抽着闷烟不再说话，程志亮则还在冒冷汗和发抖，压根不会有什么办法，还不是要我自己想，真痛苦。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抽了三根烟了还没有想到一个感觉很安全的出城办法，或许这样的办法压根就没有，我们能想到的警察肯定能想到。 看我久久不说话，从表情亦看不出来我的具体情绪，刘元山问：“兄弟想到办法么？” 我摇头，苦笑道：“想不到，很明显坐车是不行的，无论藏哪都不行，他们有警犬。” “可以坐屠宰车，或者运牲口那种，又或者是运家禽那种，太臭了，警犬的鼻子会失灵，这是我朋友的经验之谈，就是比较狼狈、比较冒险，不过俗话都说了富贵险中求。” “行吗？”我表示怀疑，“这是港海，家禽牲口都是流入，流出的肯定不多，如果我们自己弄一辆伪装，你得需要公司吧？警察一查，没这回事，那不是作死？” 程志亮这时候说话了：“装乞丐行不行？” “你省点吧，你已经装过一次，而且你看见乞丐往城外跑的而不是往城里跑的？你一装一个抓。” “走小道骑单车呢？” “那你说说有什么小路你知道警察不知道？他们全动员抓我们，知道港海多少警察吗？除了警察部门还有其它配合的部门呢？我中午研究过港海的地貌图，我觉得不走最安全，或者小走，只离开市区而不离开港海，我们坐船去旅游圣岛鸡心岛，码头被监控着而已，但还能在许多地方上船，如果开船的人能信任，成功几率很大，警察在市区找不到我们，自然以为我们已经离开，而不会到鸡心岛找我们。” 刘元山思索着道：“鸡心岛那边应该会接到命令，一样是港海的地界，一样的严格啊！” “我们现在在市区这是能肯定的事情，所以鸡心岛那边只会严格控制上岸的人，我们不在码头上岸，我们找一个最不可能被蹲守的地方游泳上岸不就行了吗？然后找个地方那么一躲，这是旅游的地方，到处都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陌生人，谁会注意多了我们？” “那你总要找地方住吧？” “那里家庭旅馆很多，不怎么需要登记。” 程志亮道：“我觉得这办法可以一试。” 我白了他一眼：“你省点吧，这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希望不需要试。” 我刚说完，手机响了起来，欧晓菲的来电：“已经弄到韩诗诗的声音。” 我心情好了起来，能笑，因为我感觉她弄不来，就算能弄来都要花许多时间，结果如此之快：“呵呵，你还真的能弄来。” “不是我，是周若婷，她就在我边上。” “她也知道了？” “还有谁不知道？录音等会发给你，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那些朋友已经被放出来，娆娜去接他们，大概半小时以后就能回到来。” 我多怕闹这么大他们一时半会出不来，这一个个都是要做生意的忙碌人，在里面关着，外面的生意会被弄的乱七八糟，现在我放心多了：“谢谢！” “你有打算没有？” “有，走水路，你给我联系一条船，最好是小渔船，人要能绝对信任，上船的具体地点以及去哪我再告诉你，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吧！” “你确定不需要我们给你想办法？” “确定。” 犹豫了几秒，欲言又止了几秒，欧晓菲总归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看，不多久一条录音片发了过来，我打开听，整段录音有二十秒的时间，能听见韩诗诗的声音以及一个颇有点耳熟，但一时间我又想不起在那里听过的声音，不过能肯定这是韩诗诗的闺蜜一样的人，因为她们谈的内容涉及私隐。我听完一遍，连忙递给程志亮道：“你听一听是不是这个女人。” 程志亮接过来打开听，听了第一遍以后又听第二遍，把我和刘元山都弄的异常紧张，很明显这是有发现的迹象啊，但是不能确定，所以要反复多听。 听完三遍录音，程志亮才开口道：“我很肯定，就是其中一个女人。” 我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激动，立刻就道：“是第一个说话的人还是第二个的人？” “是第一个。” “妈的，就是她……”我把手机抢回来给欧晓菲打过去，“欧总，已经确定抓程志亮弟弟打电话威胁程志亮的是韩诗诗，我们这样办，让程志亮的弟弟回来，然后我们去抓韩诗诗，在有限的时间里攻陷韩诗诗，要不她死，要不承认这件事，我就做一次恶人了，我要是真逃不过这次的麻烦，真的穷途末路了我不介意她死在我前面，我会亲自动手，然后我会去找欧阳胜……” 欧晓菲一声冷笑道：“抓住韩诗诗你觉得可能吗？她是欧阳胜生活上的助理，吃住都在欧阳胜的家里，再加上她做了这些事知道现在外面的具体环境，她肯定会暂时不露面，等你被抓到了她满大街跳都行！其它的比如她这个人的来历，她的技能方面我就不说了，我可找不到可以保证能搞定她的人。” 第250章 我怕你过桥抽板！ “娆娜不行吗？” “你有病，如果不行呢？你让娆娜去送死？” “你跟黄媚商量商量想个办法逼她出来，必要时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 “这段录音的第二个声音肯定是韩诗诗的闺蜜，就用这个人逼她出来，你先去弄清楚她有什么亲人闺蜜等等，对症下药。” “我都成啥了？我成你助理了你知道吗？一整天吩咐我做这个吩咐我做那个，你有完没完？”欧晓菲突然骂了起来，骂完噼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两秒，对刘元山露出一个苦笑，因为我知道欧晓菲只是发泄，这场战争我们从一开吃就吃亏，就很被动，这着实很打击人，令人感到怒火，我自己都想发脾气，只是不知道对谁发？另外就是发脾气没用，我更需要的是冷静，尤其是现在事态发展到这种要命的程度的时候，任何的不小心、不冷静都可能是致命的，我可不愿意丢命…… 刘元山道：“有眉目吗？” 我道：“有点，已经能确定人，这个韩诗诗是欧阳胜的助手，退伍的女兵，很厉害，所以抓住她要用巧计，不知道能不能成，如果能成，我想我有办法攻陷她，就算不能攻陷她，欧阳胜呢？我就不信欧阳胜能那么残暴连她的生死都不管，我这可不是要枪毙的罪名，假如我去自首，不是一命换一命，我是能出去的，这吃亏的买卖他能做？” 刘元山道：“他们会不会也防着你？而且这个商人吧，和我们道上混的不一样，他们更加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或许，但韩诗诗的重要性我们不知道，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重要呢？”我只能往好方面想，我可不想打击他们的信心。 “我们能不能用人海战术？” “不行，他们不一定比我们少人，关键是我们不能见光，而他们能。” 程志亮骂道：“这都是什么人？为了对付你，拉了多少无辜的人下水？这跟我就没有关系，我倒大霉。” 我盯着程志亮，狠狠道：“我不觉得你是倒大霉，你和赢莹莹一起就等于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你自己的选择！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对赢莹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你当时为什么不想一想，犹豫一下？你可以告诉我们一声！” “我敢吗？我要是说了我弟还能活？” “所以你是一样的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为了你弟你要害多少无辜的人？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欧阳胜害无辜的人？你真觉得你无辜吗？” 程志亮语塞，完全没有了见我之前，在电话里和我讨价还价的那种气势和口才。 “我不想多说什么，现在事情大概就这样，要同时进行，你把你弟弟叫回来，或许我们派人去接，你先联系好他，把号码给我，我让人跟他联系。” 程志亮眼巴巴看着我，在思考，过了有三十秒他才道：“我不希望我弟有事。” “什么意思？不愿意？那这事我无法处理。” “我怕你过桥抽板！” “那你去死吧，我一整天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你竟然还怀疑我，你不出力就算了，你没主意就算了，你听人说行吗？你要是觉得你能处理，或许不需要你弟能处理，你来，我可以不管。”真的很想很想放开了抽他一顿爽的，王八蛋狼心狗肺不可救药，浪费了一副帅气的脸孔，我看这帅哥不仅仅只是花心，还没有良心，“另外我想说一句，你弟不能躲一辈子，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他都不会安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出来给这个事情一个结果，你脑子进水了不会想吗？” 程志亮被我骂的脸红起来，犹豫了几秒以后拿出手机给他弟打过去，当着我和刘元山的脸说了几句，然后把号码给我，我转而发给欧晓菲，让她联系好，安全地把人接过来！之后我没有再理会程志亮，我继续抽闷烟，等待着欧晓菲那边的消息，他们人多，有欧晓菲自己，有黄媚、有老板娘、有周若婷，还有正赶回来的赢一他们，工作效率肯定会很高，我相信他们。 枯燥地坐了一阵，刘元山去把中午没有喝完的啤酒，没有吃完的零食拿了来，啤酒分成三份，我有喝，程志亮没有喝，他好像死了一样靠在沙发里不说话。 过了好久，刘元山道：“快五点半了，你们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回来，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饱了往下有什么行动都才有力气去应付。” 我点头道：“你去吧！” 刘元山立刻离开了房间，我和程志亮继续呆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手机总算是响了起来，欧晓菲道：“已经查的差不多，在港海这里韩诗诗没有闺蜜，因为她的时间都已经攻陷了给工作！不过她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她的表妹，一个是她的堂侄女！她的表妹在工作，而且你还认识，她是……韩志玲！至于她的小侄女，在读高中，港海第三中学三班。” 王八蛋，我说怎么我第一次见韩志玲就感觉韩志玲对我有敌意，原来她是韩诗诗的表妹！更难怪我觉得她的声音熟识，就是她的声音，她是韩诗诗的表妹，韩诗诗肯定什么事情都和她说，她对我有敌人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她在苏简那里工作，这就让我感觉费解，苏简就不怕？还是苏简和欧阳胜之间都想吃掉对方？ 说真的，我有点乱，到底韩诗诗是苏简埋伏到欧阳胜身边的人，还是韩志玲是欧阳胜埋伏在苏简身边的人？或者没有埋伏，只是那么巧？很明显，我更希望只是有那么巧，否则太他妈肮脏了，这些人就是一个个披着羊皮的豺狼…… 看我不说话，欧晓菲骂道：“你要死了是不是？说句话……” “我在，欧阳胜死之前我怎么可能死？”我呵呵笑了两声，“这个信息很重要，录音里第二个声音就是韩志玲，我刚刚就感觉有点熟！不过麻烦又来了，这是苏简的人，我们去抓她逼韩诗诗出来好像不妥，威胁度不够，因为韩诗诗知道我们肯定不敢杀了韩志玲，就算我要死了都不会，怕得罪苏简而连累了你们，所以基本上不会有效果。” “这是废话。” “所以你明白怎么做了？”真是作孽，要去抓一个高中生来威胁韩诗诗，这种事情坦白说如果有其它选择我是断然不会做的，很遗憾我现在没有其它的选择，我只能希望韩诗诗在意这个小侄女，否则一样是白搭功夫…… 欧晓菲道：“我怎么想都感觉这个办法不怎么靠谱。” “那欧总你有什么高见？” “赢一回来了，他要和你说话，他说他有个办法。” 没等我答应欧晓菲那边就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赢一的声音：“小贾，有个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大伯父在部队里任职，就是驻守港海的部队，还是海军陆战队，他是教官，这个……韩诗诗……以前是她的学生……” “我靠，你不早说？” “当时没有说的必要。” “当时你说知道的不多啊！” “这些事情多说不好。”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你打算让你大伯父出面？这好像不行吧？” “不知道行不行，可以一试，关键是我们有没有能力在半途抓住韩诗诗，反正我觉得我大伯父应该有办法让她出来，她肯定会出来，这样我们可以不去做那么缺德的事情，那还是学生，另外一个则会得罪苏简，现在这状况只能是争取苏简的帮助，不能得罪苏简。” “我其实也不愿意这样，你有这个办法，我们就试一试吧，我怕就怕连累你大伯父。” “应该不会，又没有什么证据，只要做的不露痕迹就好，当然我要对他实话实说，否则他不会帮助我们，你应该不会介意对吧？” “呵呵，我好像没有介意的资格，你干吧！” 手机转回到欧晓菲手里，她道：“如果能抓住韩诗诗，你是不是要过来？” “欧总你老问我是不是过去，想见我最后一面么？” “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我只是想你别那么紧张而已！” “你在我公司工作，我们是盟友，唇亡齿寒，我能不紧张吗？” 我喜欢听她这么说，这是真情流露的话，她心里肯定也会那么想，所以我少有地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温暖，我道：“我会出现，只有我才能和韩诗诗说，我是当事人，而且我现在的处境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了，她不怕你们，或许会怕我，抓住了再说吧。” “在抓住她之前你最好能躲得过警察。” “放心，我反而怕韩诗诗会给我们设计中计，她当鱼饵引蛇出洞，这样我们会全军覆没。”我这不是瞎说，不是危言耸听，欧阳胜那智商不简单，这次的布局就能看出来现在的我和他不在一个级别，我以为差距不大，其实很大，有点打击信心，不过我还能成长，这是我唯一的资本，” 第251章 这家伙是个老手 “除非韩诗诗不会把自己去哪，为什么出去的原因告诉欧阳胜，以及我们的动作快，设计的巧妙，转移的巧妙，你们那边商量一下，赢一的大伯父同意以后找一个最佳的伏击地点出来，想好以后告诉我。” 欧晓菲没有回答一句好或者不好，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通话时间，十多分钟，已经快接近六点钟，这时候刘元山回来了，带回来两个饭两个汤，还有水果。 在吃饭前，我把刚刚通话的内容告诉了刘元山，他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我摇头道：“暂时好像没有，不过……如果你有很能打的人，可以给我提供几个……” “很能打的人？”刘元山抓着脑袋，思考着道，“我好像没有啊……” 我苦笑道：“所以……吃饭吧！” 程志亮早已经先吃，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午饭，刚刚我在通话他就一直在吃零食，现在吃饭还特别大口，给我感觉就像在吃最后一顿一样！ 不过弄不好真有可能是最后一顿，我亦一样，最惨的是我才开始吃两口就接到欧晓菲的电话，一个坏消息突如其来。来电的是欧晓菲，但说话的却是周若婷，她问我们是不是在翡翠王俱乐部？我吓了一跳，背脊骨立刻发凉起来！我靠了，她怎么知道？她给我的回答是，警察已经知道，正在赶过来，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挂断了电话，我愤怒地把程志亮从沙发里拽起来，极力控制着揍他的冲动道：“王八蛋你出卖我是不是？” 程志亮道：“天地良心，我没有，我发过誓，我们坐一条船，我出卖你不是出卖自己吗？” “真没有？” “绝对没有。” 刘元山拉着我一条臂膀道：“出了什么事？” 我道：“警察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正赶过来。” “啊？怎么可能？谁说的？”刘元山目光亦投向了程志亮，恶毒的，因为他本来就不信任程志亮，“真不是你？” 程志亮都要哭了：“真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处？” 对，没有好处，我放开了程志亮，或许真的错怪他了吧：“赶紧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追踪器之类。” “不可能，我又没有接触过对方的人，就是电话交流，而且还是昨晚的事情。” “既然这样，赶紧收拾一下撤退……” 刘元山已经跑过去打开门看外面的环境，等我们收拾好以后他带路从后门离开，边走他就边把自己的手机卡拿出来毁坏，这家伙是个老手。 最后我没有和程志亮再坐刘元山的车，怕这样会连累刘元山，我们选择走路，俱乐部后门是一个小区来着，我们快步穿过去，从小区后门出去，看见的是一个公园，我们继续穿过去，分前后在公园后面的马路上了一辆很挤的公交车…… 车里，我看着路线图，程志亮看着外面的状况，我找到下车地点以后才小声对他道：“我们去大学城。” “啥？去大学城？”程志亮很大反应。 “你能不能小点声？” 程志亮四周看了看，发现不少人都看着他，他顿时一脸惊恐地低下了脑袋。 过了一阵，没有人再注意我们，我才继续小声对程志亮道：“我们分别在前前一个站和前一个站下车，我下先，我走路过去汇合你，然后我们找一个秘密的地点进大学城，里面人多，大学生又不需要穿校服，而且我们这模样看着跟学生一样，往里面一走不会有人注意我们！” 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或者自己没有主意，程志亮同意了我的意见。 行驶了十几分钟，公交车到了大学城前前一个站，我先下车，跟着公交车走的方向在树下走着，我把帽子压的很低，看见监控不抬头，看见巡警则躲开，走了四五分钟到了下一个站汇合了已经在站牌后等我的程志亮，我们合计了一下，分开两边往前走，我逆道，他顺道，分前后进去大学城。 大学城我是第一次来，第一感觉是很奢侈、很豪华，到处都是崭新的、华丽丽的、充满了个性的大楼，大门口直入的教学大道两旁，还琳琅满目停放着许多名车豪车，就连路旁的垃圾桶看上去都造价不菲的模样。当然综合配备方面非常的完善，分区无比的细致，分成教学区、生活区、公共设施共享和其他区域，绿化面积很合理，风景优美，不但有学习氛围，还略略带点商业气息，这就跟一个小城一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从门口进来，走了五十米左右，我找到了导图墙，我站在下方研究了起来，这里有多少个学校，有多少个出口，多少个厕所，那栋楼最高，安保状况，其它乱七八糟的状况等等我都研究了一通，记在脑子里才带着程志亮往更里面走，他一路都回头看，很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别老看外面？天都黑了你也看不了多远，你看看这些帅哥美女多好？反正难得来一趟。” 程志亮道：“你有实力你当然豁达。” “大哥，我和你一样都是小打工的，指不定你工资比我上个月工资还高。” “我不和你说。” 呵呵，更好，我更不愿意和他说，我看看美女多好？ 这大学城就是多美女，而且一个个都穿的极其性感妩媚，争奇斗艳般在清静优美的校道里走着，不知道是去吃饭还是去上晚修？都说没有读过大学是遗憾的，看见此情此景说真的我真有那么几分遗憾，不过就我这种土老帽进了大学都不见得能泡到妞，这块地方那是官二代、富二代还有各式各样的成功人士玩的，大道两旁那么多豪车名车，肯定不少就属于这些达官贵人的座驾。 乱七八糟的想着走着，我和程志亮跟随前面的十多名学生混进了南方海洋大学的教学区，然后走进教学楼，他们在各层走了出去，我们则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顶层，八楼！把天台门关上以后，我仔细观察着顶层的面貌，这上面都是空调的主机和各种机器，还有水塔杂物，看上去乱糟糟的一片。 我在大楼正面的护栏边蹲下来，拿出手机给欧晓菲发短信：我已经安全的跑了出来，躲了起来，你那边情况如何？ 三十秒不到欧晓菲回复过来：赢一的大伯父已经同意帮助我们，现在我们正在等消息，如果韩诗诗愿意出来，我们再商议伏击计划，我们初步决定用人海战术…… 我：行吗？韩诗诗这种人会很敏锐，你人没有把她包围住她就已经出了包围圈，我感觉最好的方法是不需要靠近她就能制服她，比如……麻醉枪，我在看守所就被打过一次，几秒钟就能晕过去！或者其它都可以，比如在她的车里放迷、药等等，总之尽量不要靠近，这人还很可能有枪，就算没有枪，她那杀伤力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欧晓菲：你真逗，她在车里怎么用麻醉枪？我和他们谈谈吧！赢一说过如果没有绝对把握，就让他大伯父在她的茶或者酒里下药。 我：这不行，赢一不知道要欠多大的人情，还连累他的大伯父，他大伯父同意不同意是一回事，我们不能这样，尽量想个有把握的办法吧，或者做两手准备，缺德也没办法，顶多别伤害……那个女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请她来，借她用一用，你别告诉赢一，悄悄进行，否则赢一会宁愿自己欠人情。 欧晓菲：去接程志亮弟弟的人已经出发，一去一回要两个多小时左右。 我：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 欧晓菲：扑空。 我：我有个朋友刘元山，就是他帮我躲起来的，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被连累，你帮我打听打听。 欧晓菲：等下给你消息！ 我把手机收起来，探出脑袋看了护栏外面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我才又蹲下来点燃一根烟抽着。程志亮就在我的旁边，我对他道：“程志亮，刚刚警察没有找到我们是我们幸运，有人通风报信，往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情况很坏，我希望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程志亮道：“你放心，我不幸被抓起来都会是一样的说法。” 我没有再说其它话，又探起脑袋观察外面的状况，然后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烟我已经扔掉，怕被下面的人看见，下面灯火通明，许多人在活动，尤其是露天体育场那边，黑压压的一片在打球，各种呼喝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我们所在这栋楼还真是一个很好的瞭望点，能看见大门口的状况，有没有警车进来都能看见！就算警察知道我们在这里，进来找，除非他们来几千人，否则我们要跑掉不难。环境太复杂了，还那么大的面积，人还那么多，他们包围着查要查多久？只要有时间，我们肯定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第252章 事情更复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欧晓菲打来电话：“你朋友没有被连累，他很聪明！赢一大伯父那边则已经搞定，韩诗诗愿意去见他，我们就在必经之路拦截，麻醉枪就没有了，高手也没有，我们只能用人海战术，我就不信她能杀出血路来……” 我道：“这是黄媚的主意吧？她疯的，韩诗诗一样，换了你是她你身上有各种技能，面对人海战术，对方不敢杀了你，而你却敢杀对方你会怎么办？结果会如何？会死人，死多少要看韩诗诗的心情！如果韩诗诗有枪，或者不是一个人赴会，那怎么办？所以还要再想一想……” 欧晓菲有点烦躁了起来：“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觉得怎么办？” “伏击地点在哪？现场环境如何？能不能用车撞她的车？别撞的太夸张，让她哪怕失去战斗力十秒，我们一拥而上，这样伤亡最少。” “伏击地点是牛头山的入口，他们约了在牛头山顶的神通山庄见面。” “市区里面的牛头山？” “对。” “我想办法过去，你先别乱安排，我要的是大家都安全，而不是不计代价抓住韩诗诗，她几点钟赴约？” “约了八点钟，韩诗诗什么时候出现说不准，但能肯定等你来会不够时间安排。” “我尽量快点，见面再说，挂了……” “等等，有个不好的消息，马伊芸被抓了……” 马伊芸被抓？怎么这样？我连忙道：“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局，据我们猜测欧阳胜和马伊芸的政敌有合作，所以有黄易青带人到医院抓你们这一幕。” “刚刚是马伊芸通知周若婷让我们赶紧离开翡翠俱乐部的？然后这是一个陷阱，她被抓个正着？” “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们现在出发去埋伏。”犹豫了两秒，欧晓菲才又道“周若婷说先处理好你这边的事情，一件一件处理，不要多做以免生乱。” 不知道说什么好，马伊芸被抓了周若婷还反过来安慰我，不过这好像话中有话啊！我思索着道：“你告诉周若婷，我知道了，我们是一群人在战斗，而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事情更复杂了，但同时更清晰了，不只是欧阳胜在整我们，幕后还有更大的黑手，难怪能调动那么多力量，行事那么迅速快捷，直接去刑警大队，然后送看守所，打麻醉，全城追捕！妈的，这种情况下胜算很低，对方一样是一群人，一样有权有势，这已经升级成了政治斗争，这就不是我玩的东西，我压根就不懂。 思索了几秒，我给欧晓菲发短信：把周若宾叫过去帮你们。 欧晓菲：你当我们白痴吗？不用你关心这边的事情。 看情况是已经叫了周若宾过去，这样我能放心不少。我舒了一口气对自我说了“想办法过去”这句话开始就一直眼巴巴看着我的程志亮道：“我们要离开了……” 程志亮连忙道：“干嘛去？” “去参与抓韩诗诗。” “需要我们吗？” “我们是当事人，抓到以后一样要过去见韩诗诗，现在动身只是提前而已，别废话。”说完我压了压帽子带上墨镜先走，程志亮亦整理了自己一番，戴上墨镜和帽子跟着我走…… 下了教学大楼，我和程志亮分前后走，我走前面，四周注意着，只要发现不对劲我就会跑，这样程志亮能反应过来跟着我跑，换过来我不信任他，这家伙状态不好，看漏了白痴了怎么办？幸好一路往校区外面走都很安全，我们前后上了一辆公交车，下楼时我已经查过路线，坐三个站转乘再坐五个站走两百米就能到目的地。 公交车在路上行驶着，三个站很快过去，我们下车转乘以后，我留意到外面到处都是警车来来回回的走，大街上还有步行巡逻的警察，看见有嫌疑的人都会上前盘问，弄的整座城市都凝重了起来。 我正看着，忽然脑袋被什么砸了下，往后看看见程志亮向我示意，我往他手指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驾驶座护架后的液晶电视在播放抓通缉犯的广告，提供线索者奖励十万块云云，还配上两张我和程志亮的照片。我什么感觉？当然是冒冷汗，还有就是不敢相信我竟然有一天会变成通缉犯被全城通缉。 虽然我和程志亮都戴着帽子和墨镜，但各自都还有几分惊慌，要是车里有眼利的人发现我们悄悄报警了怎么办？所以到下一个站的时候我就想下车，但想了想，我们这副打扮走路不会好多少，满大街都是警察，肯定会截查我们，所以最后决定赌一把，不下车。 二个站、三个站、四个站，我都提心吊胆着，没发现不对劲，公交车上上下下许多乘客，都行色匆匆的模样，没有人真正多看我们一眼，更没有警察把这辆公交车拦下来。我和程志亮最终平安的在第五个站下了车，还是老样子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我们相距三四十米一前一后往牛头山的方向而去…… 两百米安静的水泥路我和程志亮走了四五分钟，到了山脚外围，往远处的山上望去，灯火通明，一座竹质建筑屹立在山顶，门楼高高地挂着一对大灯笼，显得有气势极了！他妈的，这地方可以说不是韩诗诗的葬身之地，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不过也好，风水看着很不错。 我四周看了看，指了指右边几十米开外的一条村庄对程志亮道：“看见村子没有？村口那里有一家商店，你过去喝瓶饮料、吃点东西，抽根烟，不要紧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给你电话。” 程志亮道：“不需要我帮忙？” 我反问道：“你能帮什么忙？去吧，我们这边无论搞定搞不定都会去接你，耐心等待，什么都不要做。” 程志亮犹豫了几秒才点了点头举步往村子走，我转过摘掉墨镜继续往前走，悄悄的转过一小片树林到了牛头山的山脚，放眼望去发现这个地点真的很适合搞伏击，路段弯曲复杂，一面是小山坡，另外一面是树林，车速肯定不能开太快，我很满意这个地点，只要设计的好，很大机会能兵不血刃抓住韩诗诗。 我蹲在路边的树下拿出手机打算给欧晓菲打过去，就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异样的声音，并且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打算回头看，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顶住了我的喉咙，随即一个细细的女声在耳边响了起来：“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我放你走……” 这是娆娜的声音，我立刻道：“我晕，娆娜你要吓死我。” 匕首从我脖子里挪走，我回身看了一眼，娆娜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副电视剧里面的杀手的形象。 我道：“你这是……？要战斗么？” 娆娜道：“没办法。” 我靠，欧晓菲不是不愿意么？看来这个女人还是顾全大局的，不过其实我很担心娆娜能不能搞定韩诗诗？就冲她那天露的一手我感觉能，但这种能不是击杀，要说击杀技巧娆娜绝对及不上韩诗诗，人家那可是专业的，所以我还是倾向于用车撞，树林这里面能藏一辆车，基础条件已经具备：“不是，你穿成这样要干嘛？亲自上阵吗？” “不然呢？”娆娜笑了笑，“欧总都亲自上阵，她在树林另一边，另外还有三十人在树林里面，外面望风的、接应的加上跟踪韩诗诗的总共有五十六个人。” “你怎么看见我的？” “不是我，是黄媚。”娆娜指着半山腰道，“她和赢一在半山，他们有夜视镜。” “搞的还挺专业，你们的具体计划是怎样的你告诉我。” 娆娜指着远处我认为最适合搞伏击的那个范围道：“我们不用车撞，用钢钉让她的车失控停下来，这时候上一个弯位会滚下来一根木材，就算她勉强想开都无法开了，我们一拥而上把车围起来，四面砸车窗喷辣椒水，抓她出来……” “辣椒水这主意不错，我还说你为什么戴口罩呢，原来如此……”我话锋一转道，“不过这行吗？我说了用车撞为什么你们不接纳？” “欧总和黄媚都不同意。” “你们这办法很冒险。”说真的我有点窝火，“如果韩诗诗有枪，一拥而上要伤多少人？我还是觉得用车撞她最好，直接连人带车撞下山坡滚上几滚我就不信她还有战斗力。” “这样动静太大，如果真的把她撞死了怎么办？所以我们宁愿赌她没有带枪。” “如果真的有带枪呢？” “那希望她来不及开枪吧！” 我无语了，这种事能侥幸吗？显然不能，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矣，我气的是欧晓菲不听我说！ “不说这些了，就算要变计划都没有已经时间，因为五分钟之前我接到消息韩诗诗已经动身，在欧阳胜家里出发到这里最快十二分钟，慢则不知道，就当她速度快十二分钟到来，我们只剩七分钟能做什么？” 第253章 死于非命 “哎，只能如此。” “我们过去汇合他们。”娆娜从口袋给我拿出一只口罩道，“你用得着。” 我拿过口罩跟着娆娜弯腰往伏击地点走过去，娆娜吹了一声口哨，随即排水沟的草堆里，茂密的松树上，还有山坡下和树林里面分别跳出来许多人，我数了数，正好是三十人，他们一个个的装扮都和娆娜差不多，手里有的拿开山刀，有的拿锤子，有的拿电击棒，精神气还不错，大概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帮手。虽然单挑或者五六个一起上都不会是韩诗诗的对手，但这个阵容，这种准备，只要韩诗诗没有枪，我感觉制服她的机会很大，我亦只能祈祷韩诗诗没有带枪。 娆娜当着我的面布置任务，让这些人散开躲藏在四周，手机关掉，不能说话、不能抽烟，不能暴、露，在行动结束前要保持被蛇咬都不要支声。当然还有如何行动谁负责韩诗诗的车来之前洒钢钉，车停下来以后谁先冲出来，谁负责砸车窗，谁负责往车内喷辣椒水，怎么配合着行动，韩诗诗反抗又如何应付等等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给我的感觉，无比的专业。 说完，看大家都没有疑问，娆娜挥手让他们行动，她从口袋拿出一个高压电棒递给我道：“如果人海战术失败，我们都要上，我们分别在左右两边的外围等，只要韩诗诗出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制服她……” 我接过高压电棒道：“我感觉我要重新审视你了，其实你才是深藏不露。” “你是说刚刚的布置？那都是大家商议好的，我只是负责传达。”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你还有多少我和欧晓菲都不知道的事情。” “估计挺多，欧总可不会多问，只要工作做好就行，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意思就是说我八卦，让我别多问，她越是神秘我越是有问的冲动，不过就这时候她忽然侧着耳朵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这才看清楚她戴着耳麦，另一端我想应该是黄媚和赢一，果然过了一会娆娜道：“黄媚说韩诗诗的车就要到，是黑色的奔驰，我们就位吧，我去对面。” 我道：“她几个人来你都没告诉我。” “一个。” “她还真大胆，她真没有看出来这是计吗？” “有可能，因为不是赢一的大伯父亲自通知的，而是她以前的战友，告诉她他们以前的教官就要光荣退休回乡下休养，走之前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 “有这事吗？” “有，不过是下个星期的事情，为了帮我们提前了，这应该没有问题，就看我们能不能抓住她了，我去了……”娆娜弯着腰往外面跑了几步以后顺势一滚人就消失在山坡下面了，动作非常敏捷，看的我冷汗直冒，我在想要是我和她打我能不能坚持三十秒？估计不能，虽然很打击人，但必须承认！ 我深吸一口气挥去脑子里的所有杂念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目光投向树林外面。 过了两分钟左右，已经隐约能听见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了来，我目不转睛看着来路，心里别提多紧张，抓高压电棒那只手都在微微的发抖。 随着时间流动，负责洒钢钉的帮手突然行动起来，两个人各拿着两大包钢钉跑出去均匀地洒在地面上，然后快速隐藏了起来，时间算的非常好，他们刚藏起来十秒左右就能看见一辆汽车从树林转了出来往山上开，确实是黑色的奔驰，韩诗诗的车。 我大大舒了一口气做好了往外冲的姿势看着车子开近，二十米，十米，五米，就这时候突然嘭嘭几声响，车子失控了左右摇摆了起来，刹车声划破长空。接着隆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车子二十米距离上的坡位有一根大圆木滚下来，怦地撞上车头，车子往下滑，车尾撞上路边的水泥柱弹回来横在马路上熄了火。此时四面八方几十人同时冲出来，按计划打砸车窗狂喷辣椒水，场面显得非常乱，我完全看不见到底车里的是不是韩诗诗，只听见咳嗽声，然后怦一声。 天啊，是枪声，刚响过，我身前的一个帮手立刻往后飞，砸在我身上，砸的我眼冒金星！ 怦怦怦的枪声继续响，连续五声，我眼巴巴看见三个帮手倒在血泊中，但其它人却没有退缩，反而异常凶猛地用手里的武器攻击车里的人！这时候枪声没有在响，可能没有子弹，亦可能是在换子弹，来不及多想，我亦扑了上去，结果才刚到就听见怦一声闷响，很用力踹车门的声音，然后又一个帮手往后摔把我撞倒，我推开他刚想站起来，已经看见一只平跟鞋对着我的脸直踩下来，力度很凶猛，如果被踩中，脸都要变形。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车顶猛地飞下一个人，把这只平跟鞋的主人撞倒在地，救了我一命。这飞下来的自然是娆娜，而踹我的则是韩诗诗，这女人下车的速度真他妈恐怖。我总算趁机站了起来，看见娆娜和韩诗诗抱成一团往树林里面滚，最后撞上一棵树，我听见一声痛哼，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大家都眼巴巴看着不知道怎么帮忙！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扑过去乱戳一通，以中了两脚的代价把两个人都电晕过去，我自己也晕了过去，因为最后那脚踹的是脸，力度非常猛，我当时是下意识往脚裹戳的，属于两败俱伤的打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面，视线不是特别清晰，而且鼻子特别大，两边腮帮都非常痛！我支撑着坐起来，勉强能看清楚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在，不过大门却是大开着，能听见外面传来轰轰轰的某种机器的声音。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过能肯定我们没有被抓起来，至少我没有！我挣扎着下了沙发往门口走，还来不及出去外面就忽然有人撞进来，撞的我痛哼了一声，看清楚，这原来是欧晓菲，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显得很痛苦，很愤怒，狠狠地一脚就踹了过来，幸好穿的不是高跟鞋，不是很痛。 我道：“欧总，这不完全是我的错。” 欧晓菲咬着牙道：“难道是我错？” 好吧，她显然还在怒火当中，我不能跟她硬碰硬，我已经伤的蛮严重，我可不想加重伤势！我转移了话题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安全吗？” 欧晓菲不耐烦道：“赢一的一个朋友的仓库，四周都是仓库，里里外外安排了许多人望风，你说安全不安全？” “我晕了多久？现在情况如何？韩诗诗呢？还有程志亮呢？娆娜如何？” “你晕了一个多小时，没叫醒你是因为太忙，我们伤了四个人，一个……没了，三个重伤，其中一个是娆娜，程志亮没事，已经接回来。” “娆娜竟然受了伤？”我顿时紧张了起来，“伤了那里？” “右腿被钢钉扎出一个洞，左边肋骨断了一根，左眼肿的桃子一样，现在基本上看不见眼珠。” 我忽然间说不出话来，心口隐隐作痛，很压抑，很想哭，怎么会这样？当时痛哼的是娆娜？都怪我太弱，如果我战斗力能强一些，娆娜就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妈的，眼珠都看不见了，恢复不过来怎么办？ “不过你放心，娆娜没有性命之忧，跟我走吧，我们去看看韩诗诗那个臭女人……”往外走的时候欧晓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很少这样，包括刚刚说话的语调，充满了忧伤，我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露过这种状态，所以我能想象其实她的心里非常愤怒韩诗诗给娆娜的伤害。 我也叹了一口气，跟出去道：“娆娜现在在那里？在医院？” “在大学城里面的私人医院，她不会有事。” “警察那边如何？” “我们撤退的快，没碰上警察，枪和子弹包括弹壳都已经带走，这些你就别管了，不会有事。” “死人了还没事？” “行动前已经预计到，这些人都知道会有这种风险，他们愿意做，因为行动成功有三十万奖金，不幸挂掉则有一百万安家费，黄媚给。” 我说韩诗诗有枪的情况下那几十人都没有人退缩，原来如此，他们早就知道，甚至知道韩诗诗有枪，却不告诉我，要瞒着我，妈的，钱能买命吗？ 看我一脸愤怒，欧晓菲继续道：“你别胡思乱想，他们出来混这条道就预计到自己会有一天死于非命。” “这算死于非命？这是因为我而死，我说了用车撞他，尽量不要靠近她制服她，你非要听黄媚的话这样安排，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你一样有病，你觉得有那么好的事情吗？撞死她怎么办？是不是所有人跟着一起死？” “不是有两手准备吗？” “我没有去做。” “为什么？” 欧晓菲吼道：“因为……我不想别人重复我的命运，你满意没有？” 第254章 她竟然亲手杀过人？ 什么意思？难道她被别人抓起来威胁过她的家里人？ 我正思索着，欧晓菲继续吼道道：“事情的结果就这样，你打算如何？给他们填命还是去弄死韩诗诗报仇？你最好先想清楚这个问题……”欧晓菲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觉得你这个状态去见韩诗诗不适合。” 我也停下来盯着欧晓菲，想着她的话！ 其实我知道欧晓菲说的有道理，但让我没有心理负担那不可能，毕竟是死了人，因为我而死，娆娜还身负重伤，我当时竟然还用高压电棒乱出戳，第一个戳中的还是她，真他妈的王八蛋…… 和我对视着，过了有一分钟左右，欧晓菲恢复了冷静道：“你冷静好没有？我说你这么善良干什么？你看看欧阳胜就很专业，开出价钱要干掉你，他难道不知道干掉你要付出代价？不会死人？他要是和一样的想法，什么都不用做，等死……” “我不是他，我如果知道会这么严重我肯定不会抓韩诗诗。” “那你只能等死。” “你说的是轻松，我是凶手，你不是，我杀了人，不是你杀了人。” “白痴，我会告诉你我亲手杀过人吗？我经历过你现在在经历的事情吗？”欧晓菲声音特别大，明明站在一米开外却仿佛就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把我震的眼冒金星，她整个人异常激动，胸口此起彼伏，“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是真事，想活下来有时候就要去干一些残忍的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适者生存，你想不明白这个你就当个缩头乌龟，你出来混什么？”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欧晓菲，我个天啊，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她竟然亲手杀过人？不杀还不能活，她遭遇过什么事？ 我真想问个清楚，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况且欧晓菲不会说，更况且时间不适合，还是先去会会韩诗诗吧！我冷静下来道：“对不起，我知道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向前看……” “你就该这样想，因为这才是你要面对的世界，我说过你不入道并没有冤枉你，是实际上你没有见到的脏东西多了去了，你以为你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就是成功？远远不是，商场是残酷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随便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上那有不背负着累累的血债？你觉得你真的能独善其身，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鼓起勇气去面对，因为经过这次以后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真的让人敬重起来。”说完，欧晓菲转身就走！ 我想我是明白了，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还真是无法相信，警察黑道官人商人乱成一锅粥，黑过旧时代，我怎么就变成通缉犯了呢？我是厨神，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舆论，我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品和形象会不会被败光，欧阳胜这招还真他妈的狠毒，直接令我身败名裂，当然如果他能得逞的话，我不能让他得逞。 给自己加了加油，我才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确实在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大概有几千平米，办公室门正正对着大门，中间是一条大通道，灯光全开着，把整个空间照的如同白昼。而大道两边，到处都是高高的货架，货架上面有是货物，因为都装在箱子里面，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跟着欧晓菲走了几步，追上去并排着走，嘴里道：“谁在这里？” “我，你，黄媚，赢一以及四个黄媚的人，仓库外面有十二个，在各个路口望风。” “这里什么地方？” “码头。” 我猜就是，不然哪来面积如此巨大的仓库？在市区不可能，尤其是寸土寸金的闹市区：“周若婷和周若宾呢？还有天家兄弟他们。” “都在我们公司的工厂，成青薇也在，还有陈美娘，没有接他们过来是因为人太多不安全，所以只是我们参与行动的人过来了而已！” “成青薇没事吧？” “没事，我不希望她被抓起来威胁你，所以才让陈美娘去把她接了过来。” 说着欧晓菲忽然往右边转，然后左转，再右转，几乎把我转晕了才走到一个活动板房前，黄媚和赢一以及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在门口站着，不用想韩诗诗就在板房里面！ 随着走到了面前，赢一看了我两眼道：“感觉如何？还受得住吧？” 我道：“你指我的伤还是其它？伤无大碍，其它……”我看了黄媚一眼，“黄小姐，我很感谢你不辞劳苦帮助我，我希望往下我们能听彼此的意见，我不想再出人命……” 黄媚道：“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惜有时候没选择。”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还在，香烟不在，我向赢一要烟：“兄弟给我一根烟。” 赢一连忙拿出香烟和打火机递给我，我点燃以后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指了指板房门道：“我进去会一会韩诗诗……” 欧晓菲叫住我道：“我们之前进去和韩诗诗谈过，结果不太好，这个女人非常难应付，就算用刑估计都不会有效果，所以你看着办吧，我能告诉你的底线是，我不会跟欧阳胜讲信用。” “什么意思？” “就是你只能骗她，不能和她做交易，因为我不会让她活着回到欧阳胜的身边。” 意思是杀了韩诗诗？我吓一大跳，很惊讶地看着欧晓菲，正想说话，黄媚先开口道：“我赞同欧总的想法，韩诗诗是一个危险人物，放虎归山留后患，这个后患最终谁承受？是小贾你，所以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况且砍掉欧阳胜的左臂右膀以后对付起来赢面会更大。” 看来她们已经商量好，只是告诉我一声，无论我同意不同意她们都会做，毕竟这是最直接消弱欧阳胜实力的方法，而她们两个人都是一意孤行的人，我最后没有接她们的话，我道：“程志亮兄弟呢？” 赢一道：“在大门方向的休息室。” 我哦了一声，走过去推开板房门走进里面…… 板房里面的面积不大，三十四平米，原来的功能应该是宿舍，所以摆着两张铁架床和两着钢质的工事桌。韩诗诗就被锁在左边的工事桌上面，平躺着，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绳索把她和桌子绑在一起，这样的处境，她就算有通天的能力肯定都无法逃脱，而因为绑的非常紧，她呼吸都显得困难，有个毛逃的力气？ 我抽着烟走过去，站在桌子边上居高临下看着韩诗诗，我发现她的眼波极其的平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看见我激动得要杀了我的状态，不得不说，她这心理素质真心好。 我微笑着道：“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感觉如何？” 韩诗诗道：“感觉很好，至少没有受伤，不同你，看上去猪头一样。” 她这是故意刺激我，我不能生气，我保持着微笑道：“我其实应该感激你，喘我的两脚没有办法用尽全力，不然我的脸就算不被你踹扁，鼻梁骨肯定都要断掉。当然受伤其实并不可怕，只要不死，我还有自己，而你现在是阶下囚，你没有试过这种滋味吧？我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很神气，现在呢？” “现在你感觉你神气吗？你是通缉犯，警察不是吃素的，迟早找到你。” “或许，但很肯定你会比我先死。” “我不在乎。” 我吸了一口烟往韩诗诗脸上喷了过去：“蝼蚁尚且偷生，你不可能不在乎，这种虚话就不要说了吧！” “好，我们说实际话，你想如何？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无论你说什么我就一个回答，痴心妄想，如果你想拿我来威胁欧阳总做些什么交易更是痴心妄想，所以我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意思是让我放了你么？你还真是天真。” “你可以杀了我。” “我突然很同情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拉了拉绳子，拉的是靠近她脖子那一根，原本绑的已经非常紧，被我用力拉着显得更紧，她呼吸更困难起来，但她忍耐着，眼神还是很平静，不瞪，没有杀气，真心令人佩服，如果这是我的帮手，我大概做梦都要笑醒，不得不说，这方面我很羡慕欧阳胜，“我没想到你原来在欧阳胜那边如此的下、贱，如此的不值钱，竟然不能做交易，连小威胁都无法办到，而且你自己还心知肚明，你说你为什么那么贱？没有任何存在感却心甘情愿为欧阳胜卖命……” “我喜欢，你管不着。” “你不会是喜欢他吧？单恋很痛苦，尤其你很爱一个人，但这个人只当你空气的时候，或者这么说吧，如果不是你有一身本事，就欧阳胜那种人你可能连空气都算不上！” “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韩诗诗总算激动了起来！ 我随意猜测而已，看情况我是猜对了，我继续道：“好吧，韩小姐，你不喜欢谈这些，我们谈其他，你撒谎了知道吧？你不会没有任何价值，我已经给欧阳胜打过电话，你想不想知道他怎么说？” 第255章 棋子 “不想。” “你又撒谎，看你的眼神你就想知道。” “你要说就说别那么多废话，我真怀疑你以前是不是哑巴，没说过话，你敢不敢干脆点？” “好，他说不要伤害你，什么都可以谈。” “他不可能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要怎么对我随便你，我还是那句话，你不会得逞。” 我把烟头丢掉，心里显得郁闷，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这韩诗诗就是一块臭石头，偏偏还是女人，要是男人我真会把她揍成猪头：“韩诗诗，别以为不怕死就行，你还有亲人……” “祸不及家人你懂不懂？不懂你出来混什么？” “笑话，你家主子有这个原则没有？我猜没有吧？他都没有你好意思要求我有？”我走进一步继续道，“我更不想和你废话，我的一个亲人就被你打断了肋骨，伤的很严重，我真想杀了你解恨，但这样你能一了百了，你舒服了，我不能让你舒服。” “你是不敢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你就达不到目的，而且还会一身麻烦。” “你刚刚不是说你没有利用价值吗？既然这样我能用你来达到什么目的？你这人说话自相矛盾，你脑子是不是以前进过水？” “你设计我？”韩诗诗再次激动起来，挣扎着道，“如果我不是被绑着我会杀了你。” “韩小姐，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而你的结果是你成了我的阶下囚，你说这样的话不感觉很可笑吗？我知道你有个侄女，她在我手里。” “你说我就信？” “你都能抓来，抓你侄女有多麻烦？” “随便，我不关心。” “好。”我冲外面喊道，“兄弟，把那个女孩的手砍了拿进来让韩小姐看看。” 黄媚和欧晓菲都是聪明人，她们知道配合我，顿时一个男声就响了起来：“是……” 韩诗诗吼道：“你敢？” “你不是不在乎吗？” “你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就逗你玩而已，你真认为我会拿你做什么交易？有这个必要吗？没这个必要，因为程志亮兄弟我已经找回来，你们有盟友，我们一样有盟友！现在这件事完整了，我把你们三个人交出去你觉得我不能脱身吗？然后你还能出来吗？当然欧阳胜会救你，各施各法吧，我觉得你会死在看守所，你知道，黑道力量我们这边更大……” “既然这样，你把我交出去，你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放了我侄女，跟她无关。” “程志亮兄弟是棋子，你侄女一样是棋子，你用棋子，我用棋子，是你的人你就关心，其它人你就不关心？我鄙视你，恶心你，就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才来逗逗你，出出这两天的恶气。” “你很幼稚知道不？” “你不幼稚，但你是阶下囚。” 我还打算继续说，这时候门打开，黄媚出现在门口向我招手，我点了点头对韩诗诗说了一声等下见就往外面走，韩诗诗在我身后道：“你如果对我侄女怎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停住，回头道：“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如果你信你就不会杀人，既然你不信，我肯定不会比你白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吧？” “别伤害她。” “你用什么和我交换？”我觉得奇怪，这女人如此不简单，事情闹这么大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侄女藏起来？想不明白，但如果这是一个突破口，我不介意抓在手里，“如果你是在求我，你就得拿些东西和我交换，否则别跟我废话……” “没有东西交换，我自己的事情无论得来什么结果我都无怨无悔，你不要伤害无辜。” “程志亮兄弟不无辜？” “你找欧阳胜去，我只是执行者。” “这就能推卸责任？行，我找一个执行者，我不自己动手，这下你没意见了吧？”我继续往外面走，“我给你三分钟好好想一想能和我做什么交易，否则你知道结果。” 我走了出去，把门关上，问站在旁边的黄媚：“什么事？” 黄媚道：“欧阳胜给了陈美娘电话。” “怎么可能？” “我们都没有开手机，怕被追踪，所以她只能联系……陈美娘。” “他说什么？” “他说韩诗诗少一根毛要我们十倍奉还，我觉得可以和他谈一谈，毕竟这事还有马伊芸那边的麻烦。” “我就费解了，你们还没有开始对付黄易青么？怎么黄易青还好好的？他的盟友们呢？” “这事很复杂，需要时间做好各种准备，不然会失败。”黄媚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对方先动了手。” “现在我们不能反击？” “不能。” “马伊芸怎么办？欧阳胜能救她？不是他说了算的，他算什么？” “我相信他有办法。” “我不相信。” “你意思是不管马伊芸？” “我意思是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再找周家的人商量，你当时和马伊芸商量好的计划其实可以趁这个时间完善，我们要反击，因为只有他们没有空顾及才能给到我们救人的空间。况且我不觉得这算特别大的事情，马伊芸被抓而已，难不成敢就这样弄死她？周家的人已经在努力，我们不能添乱，不能和欧阳胜做任何交易，否则马伊芸就说不清楚和我们的关系，更无法脱身。” 黄媚冷汗冒了出来：“我没有想到这些。” “因为你小看了马伊芸，马伊芸可是成、熟的政客，她肯定留有后手，而且周若婷说过先处理好我们这边的事情，一件件处理，不要多做以免生乱，具体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不想我们越搞越乱！”我之前没想明白，后来我想明白了，我是了解周若婷的，她这样说不仅仅只是让我放心，而且还提醒我她们那边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玩的…… 黄媚显得有点郁闷：“我没有多想。” “那你现在知道了？别乱来。” 黄媚哎了一口气，走了开去，她叹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是侥幸，又大概是担忧。 我又打算进去板房，赢一叫住了我，快步走过来道：“你还进去？韩诗诗这边你到底想如何？我们当务之急是不是找个靠得住的人把韩诗诗和程志亮兄弟交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我道：“这个信任的人不容易找，你觉得找谁？” “苏简，许多人都会给苏简面子，只要苏简得到苏乔的默许，就会有办法帮我们搞定。” “你觉得欧阳胜不能想到这些？她不接欧晓菲和黄媚的电话，我觉得是欧阳胜做了点什么，她要保持中立两边都不帮，所以我们找苏简是瞎忙活。”之前赢一在电话里对我说我们要尽量争取苏简的帮助我就觉得不可能，苏简的态度早已经摆出来，她和欧阳胜一样有交情，而且指不定就希望我们杀个你死我活！ 赢一烦躁道：“那找谁？” “不知道，或许欧晓菲有主意，我们等着就行。”我感觉欧晓菲有主意，她的表现已经说出来，她说不放过韩诗诗，我们把韩诗诗抓来肯定要交出去，欧晓菲敢于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因为把韩诗诗交出去以后她还会有那样的能力弄死韩诗诗，既然这样，她总知道人应该交给谁吧？否则她说弄死韩诗诗不是笑话了吗？ “那我们去问清楚欧总，你还进去干嘛？到底有和韩诗诗谈的必要吗？你如果想争取她过来，我觉得不太可能……”赢一叹了一口气，“兄弟，或许你不喜欢，但我真要说一句，刚刚她们说的都对，真的是灭了韩诗诗最保险！” “你……被欧晓菲说服了？”我估计是这样，不然赢一不会这么主动和我说，“兄弟，你别太听她胡言乱语，消弱欧阳胜不一样非得要用这样的残酷的办法。” “你能保证她活着不会继续为欧阳胜所用吗？”这句话是欧晓菲说的，吓我一跳，因为相隔着差不多十米，我和赢一聊天不是很大声，她竟然能听见？她顺风耳吗？就在我和赢一同时震惊中，欧晓菲已经走到傍边，问我，“你能保证吗？能吗？” 逼上梁山啊，看着欧晓菲那蔑视的眼神我就感觉不爽：“我不敢保证，我让韩诗诗保证如何？” “真是笑话，你为你是欧阳胜？” “我不是，但我不觉得欧阳胜有什么了不起。”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他就能搞定韩诗诗，你不能。” “如果我能搞定如何？” “你说如何就如何。” “好，如果我能搞定，我要当擎天集团的总经理。” “可以。” 赢一道：“两位，别冲动，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第256章 弄不好全军覆没 我道：“兄弟，我不斗气，我真感觉兵不血刃解决问题最实际，我们已经有人牺牲，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况且如果真能从心理上攻陷韩诗诗，对我们来说有巨大好处，这样不用担心她不会开口，不用担心我脱不了身，如果攻陷了她她会站在我们这边解释这件事，解决完以后她离开，欧阳胜会少一个得力助手，这种打击还是巨大的，心腹都被我们策反了他相信吗？但这是事实。反过来我们用行动让韩诗诗抱着必死的心态，她进里面就不可能开口，别以为警察能搞定她，她知道自己要死，早死晚早都是一个死，她给你来个自杀，这事情还能说得清楚？” 赢一无语了，因为我说的句句在情在理。 我转向欧晓菲继续道：“欧总，我知道娆娜受这么重的伤让你很难受，我一样很难受，但问题不是这样解决的！” 欧晓菲烦躁了起来：“行行行，别跟我废话，我们已经打赌，手机拿来。” “干嘛？” “拿来。” 我把手机拿出来交给欧晓菲，她在上面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她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按下扬声器功能，我手机一样被她开了扬声器递回给我道：“我就听着你怎么说，你现在进去，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你能让她真正跟你合作就算你赢，否则你就闭上臭嘴。” 妈的，一次次把我逼上绝路，十五分钟可能吗？不过已经到这地步，我没有退路，我只能接过手机道：“就十五分钟。” “记住，是真正合作，而不是假装和你合作。”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希望你们谁赢，不管了，随便你们喜欢吧！”赢一发脾气走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发脾气。 我把手机放口袋里，转身走进板房里。 走到韩诗诗的傍边，我立刻开口道：“韩诗诗，已经超过时间，你想的如何？” 韩诗诗道：“我怎么保证你不骗我？” “你想见见你侄女么？”开玩笑，压根就没有抓，我可能让她见吗？我得说服她啊，我思索着道，“我不介意，但你真的愿意让她看见因为你她才弄成这样？或者看见你好像待宰的猪一样躺在这里？我劝你最好不要。而如果你是想知道会不会你和我做了交易我还伤害你的侄女，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相对于你们而言我还算比较正义。” 韩诗诗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你正义？你既然正义你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怪就怪你们先来这种阴招！” “公孙善美呢？你就不阴险？” “不，因为很显然我没有主动招惹她，要怪只能怪欧阳胜派她来骗我的佛跳墙配方，按你意思我还得装不知道？我不能反击是吧？换你你会这么善良？换你估计公孙善美死的更惨，换欧阳胜简直要死无全尸了你不否认吧？” 韩诗诗语塞。 我话锋一转道：“废话说完，说正事，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好，我可以老实交代让你没事，你不能伤害我侄女，否则我不说，警察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我开口，你以为有程志亮兄弟就可以？告诉你，不可以，只要我不开口，这事就不会立刻被处理好，如此一来欧阳总就会有时间反应，各种不利就会冲你而来，你焦头烂额，弄不好全军覆没。” 妈的，恐吓我吗？我有那么白痴会被恐吓到？我带着微笑摇头道：“韩小姐，我想你搞错了，我既然能抓你就意味着我已经有办法，不然我抓你来做什么？跟你磨嘴皮？抓你可花了很大代价，我有那么无聊？你别忘了程志亮的弟弟见过控制他的人，而你和程志亮联系是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我就费解了，按理说你这样的人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这是为什么？不过好像我也没有知道的必要，我想说的是无论你接受与否结果都已经摆在那里。”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想我出卖欧阳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以为你才会想，我都会，你让我出卖欧阳总就是不希望他救我这个叛徒，这样你们能更容易得手，同时他身边又少了一个帮手，这么好的事情你觉得可能发生吗？我还想活着，所以如果我和我侄女之间要死一个，还是她死吧，因为这样我至少还能给她报仇。” 这女人还真他妈聪明，这都能被她识穿，但她真这么想吗？真这么选择吗？如果是她何必和我浪费唇舌？我道：“韩小姐，我刚刚说过既然我们敢抓你来肯定已经设计好，我实话告诉你，除非你跟我合作，否则你会死路一条，外面的人可都想杀了你。” “你不想吗？” “我比他们更想，但我更理智，杀了你不是最符合利益。” “总之我不会背叛欧阳总。” “你觉得什么才算背叛？离开他算不算？” 韩诗诗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竟然只需要这样的交易？我不知道，其实这刻我都不懂自己，我只是有一个感觉，杀了韩诗诗我就真的回不了头了！欧晓菲不是说了么？只要我能保证韩诗诗活着不再为欧阳胜所用，就算我赢，或许我真的无法让韩诗诗真正背叛欧阳胜，退而求其次让她不再助纣为虐亦能接受。 过了半响，韩诗诗道：“我答应了你我不履行你能拿我怎么办？” “那我得问清楚，我能不能信任你？” 韩诗诗反问道：“我都不能信任你，你何来能信任我？” “按你意思我们如何才能彼此信任？” “不可能。” “为什么？正义和邪恶还是黑和白？那你告诉我你是邪恶还是正义？是黑还是白？” 韩诗诗回答不上来，她不可能感觉自己是邪恶吧？关键这样一来我就是正义，她做的事情就是错的，但她又不能说自己是正义的，因为事实上是他们先对付我，而且我的为人肯定比欧阳胜正义一百倍！由此可见其实她有可能争取过来，当然这种过来不是过来帮我做事，而是不再帮欧阳胜做事。我其实觉得她心底不是一个那么残暴的人，否则怎可能在乎她侄女的死活？她干这么多坏事其实有可能是因为她爱上了欧阳胜，就是明知道得不到却无法自拔，而欧阳胜就是利用她这一点让她代她做各种坏事，她可是部队出来的人，开始肯定是正义的，那么快消亡，我不是很相信。 当然我这样做有风险，如果韩诗诗阳奉阴违假装答应我但自由以后却调转枪口，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觉得就算不是为了和欧晓菲的赌博我都宁愿承受这种风险，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刽子手，有人因为我而死，欧晓菲和黄媚不听我的意见我没办法，但韩诗诗这里我可以把握，我如果争取她就不用死，我如果不争取，看欧晓菲和黄媚的恨，她肯定会死。 没办法，有时候我就是那么贱，我继续道：“韩诗诗，我相信你原来是一个善良人，你只是被爱情或者某种东西蒙蔽了眼睛，你找回你的本性我可以相信你是说话算话的人，我保证，我真的不需要你出卖欧阳胜，我只需要你脱身以后消失，干不干一句话，别拖拖拉拉……”我只有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我显然是有点着急了起来…… 韩诗诗和我对视着，过了大概两分钟才道：“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需要搞懂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干或者不干。” “你凭什么相信我？” “如果你非得要答案，那就是感觉，还有就是消弱欧阳胜的实力，你知道我不是喜欢挑事的人，我为什么回来报仇，我想你肯定知道原因，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你是我你会报仇吗？如果你还有良心我希望你用你的良心回答。” “我会。” “既然你都会那我回来报仇有错？” 韩诗诗语塞！ “看，你明知道我在做对的事情，你别跟我说各为其主，如果你是帮我做事的我至少能把你当朋友，而不是空气，我们玩的这些不适合你玩，况且我只是想在商场上打败欧阳胜，而他却处处想要人命，你这是助纣为虐你父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所有关心你的人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韩诗诗有点被我说的丧失了防线，眼神不再是原来的平静，而是带着一些些复杂，她内心肯定在想我的话，而这些话之前没有人对她说过，就算对她说，如果不是在适合的地点，适合的时间和时机里说不会有任何效果。她现在是阶下囚，她以为她侄女都在我手里，她这时候最无助，心扉打开了所以才能听进去。 时间真不多了，我无法再让她多做思考，我连忙又道：“我真有点啰嗦了，不说废话了，你给我一个选择，你到底干不干？” 第257章 人之初性本善 韩诗诗整个语气都起了变化，她已经泄气：“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怕我答应了你我却没有做到。” 我微笑道：“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 “好吧！我离开欧阳总，但是仅此而已，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情，尤其是伤害欧阳总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我会在商场上面干掉他，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去跳楼，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帮我你能帮多少？我跟他不一样，我不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帮我懂吧？” “看来由始至终欧阳总真的小看了你，你很不一样。” “我再告诉你一个你会感觉我更特别的事情，其实我并没有抓你侄女，我刚刚说了我和你们不一样。” “你耍我？” “我只是救你，只是你内心深处的善良让你选择了正确的做法，否则你大可以不管你的侄女。” “哈哈，没想到我会这样输掉，也罢，我佩服你……” 我舒了一口气，因为她是真的妥协了，知道她侄女没事都不反悔就是最好的证明，此时此刻我真想知道手机另一端监听着我们说话的欧晓菲什么感受、什么表情？屡赌屡败大概感到很痛苦吧？我心里很愉悦，我继续对道：“韩诗诗，你没有输，这是赢的开始，你好好呆着，等会就会把你们交出去，我们不会从中作梗，能不能救你出去，用多快的速度多大的代价要看欧阳胜。不过我先说清楚一点，如果有另外的势力介入要通过你整欧阳胜，我管不了，我只能保证我们这个圈子不会这么做，因为我已经和你做了交易。不过如果欧阳胜为了自保而舍弃你，我会尽我的能力救你，我用人格保证，我的话说完，你好之为之……” 我最后说的话，我真那么好吗？其实不完全是，我那么说只是想保证韩诗诗在里面说的清楚点，能尽快让我脱身，欧阳胜这样的人肯定很多敌人，另外的势力用韩诗诗整欧阳胜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韩诗诗不努力让我没事，等到她被欧阳胜舍弃的时候她就只能认命，她知道欧阳胜做得出来，所以她就想一想，单就这件事来说我们坐的是可同一条船，她帮我就等于帮自己，她还会出尔反尔吗？ 带着一份胜利者的心情，我打开了板房门走了出去，欧晓菲和黄媚以及赢一就站在远处。他们站在一堆，而欧晓菲手里拿着手机，显然他们三个人都听着我和韩诗诗在里面说话。欧晓菲整个人是发愣的状态，很明显不敢相信我能搞定韩诗诗，黄媚眼里带着欣赏，赢一则是震惊。 我走到他们的面前，对欧晓菲道：“欧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你这边大概也已经安排好了吧？以免夜长梦多，可以把韩诗诗和程志亮兄弟送走了……” 欧晓菲只是盯着我，不说话！ 黄媚问我：“你不要再和程志亮说些什么？” 我摇头道：“韩诗诗已经搞定，他们的作用不算十分大，所以没有说的必要，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欧总你说是吧？你给点反应。” 欧晓菲总算给了反应，不过是转身就走，往板房里面走，可能还是不太相信这是现实吧，想用自己的办法试一试韩诗诗！随便她吧，反正我感觉韩诗诗不是一个特别阴的人，既然妥协了就不会轻易的返回，所以结果只会让欧晓菲失望，然后接受输的结果，她必须接受，因为这对我们来说更有利，而她心知肚明…… 五分钟以后，欧晓菲从板房里走出来对黄媚道：“弄她出来吧，时机到了，三分钟以后送出去。”说完欧晓菲往外面走。 我道：“你干嘛去？” 欧晓菲继续走，声音飘了过来：“找程志亮兄弟，你在这里吧，现在还不需要你出去，等安排好我再来接你。” 搞什么？这么神秘显然是有些事不希望我知道，我猜有可能和擎天集团的实权人物有关，欧晓菲之前就和我说过她没有能力处理这次的事情，那还是在马伊芸没有被抓之前说的话，马伊芸被抓以后显然事情更复杂了起来，斗争升级了她却变的有办法为啥？显然就是这个我不知道的人出了手。 我真想跟去看看，但欧晓菲要同意才怪，没办法，我只能等。 不多久黄媚指挥着她的四个手下把韩诗诗押出来，韩诗诗走路姿势各方面显示她并没有受伤，这很打击人，为了抓住她我们伤了那么多人，娆娜一样是高手，都伤的那么厉害，这女人却毫发无损，恐怖啊！ 我拦住去路道：“韩诗诗你有改变主意么？” 韩诗诗用平静的目光看我，嘴角有那么一丝的冷笑，缓缓道：“虽然我在你们这些人眼里算不上是什么好人，甚至是血债累累的该死之人，但我还算守信，还有自己的原则。” “我一样，我给你一个诚意吧，能让你安心的诚意。”说完我转到韩诗诗后面要给她解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黄媚和赢一想阻止，我摇了摇头让他们别说话，他们虽然忐忑，但最终还是依了我！其实我自己都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如果我赌错，韩诗诗只要脱离控制哪怕十秒，我们都要挂掉，不过同时我在想一个问题，我如果连她都不能搞定，说好了都不信任她我怎么混下去？所以我最终还是决定解开她的绳索。 随着我把绳子丢在地上，韩诗诗收住了她的惊讶道：“你真有肚量，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我微笑道：“坦白说，我怕，但我觉得你不会，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还算守信，你有自己的原则，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其心坏不到哪里去。” “但我之前亦说过我都不信任自己。”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好，我佩服你，我会尽量做到，我自己不再和你作对，不再帮助欧阳总……” “谢谢，出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谈谈。” “有必要吗？” “你自己认为吧，反正我觉得有。” 黄媚道：“没时间了……” 韩诗诗举步往外面走，黄媚的四个手下全神戒备跟在四周，黄媚亦跟着走，剩下赢一和我在一起，我打算跟赢一要烟，忽然已经走出十多米的韩诗诗停住，回头对我道：“我也给你一个诚意吧，其实刚刚他们把我从桌子放下来的时候我有反击的机会，并且一定会成功，只要三十秒我就能杀掉他们，然后出来杀掉你们，整个过程不需要两分钟，我有过冲动的念头，但最终并没有去做。” 我一额冷汗：“很庆幸。” 韩诗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又继续走，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赢一随即抹了把冷汗道：“这什么女人，她搞不懂你，我搞不懂她，我更搞不懂你。” 我苦笑道：“你觉得这桩买卖我们吃亏？” “不吃亏。” “那就行。” “我只能说你很会说话，尤其会说服人，她心理素质那么好却被你三言两语说服，还有谁你不能说服？” “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烟呢？给一根。” 赢一立刻掏出香烟递了过来！ 我点燃一根抽着继续道：“其实第一次我进去的时候我已经得到许多信息，我相信韩诗诗开始给欧阳胜做事的时候是一个正义的人，只是被欧阳胜荼毒了而已，而因为她喜欢欧阳胜所以无法自拔，明知道是错误的事情都要去做。她成了阶下囚，防线失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她台阶下就有机会能说通她，当然你要让她出卖欧阳胜从情感上来说肯定不可能，但让她做出正确选择不再帮助欧阳胜却有可能，将心比心啊！况且做这样的交易她没有损失，反而能保住一条命何乐而不为？当然这要她的老板很王八蛋她才会考虑，否则基本上不会有效果，刚好欧阳胜就是一个很王八蛋的老板，百鲜集团很乱的，他们内部很不和谐。” 赢一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这个人你应该都认识，毛琳。” “哦，毛琳我认识。”赢一笑了笑，“我现在在想，欧阳胜知道韩诗诗叛变以后会怎么看你，会不会很震惊？” “我感觉是震怒。” “刚刚发脾气我是不相信你能做到，我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们是兄弟，不用说这种话。” “走吧，回办公室喝杯水，渴死我了……” 赢一搭着我的肩头，往外面走…… 回到我醒来的办公室，赢一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我，一杯他自己喝，一口喝完开口道：“话说你赌赢了不会真想当擎天集团的总经理吧？”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是随意和欧晓菲说的，我可没有资格，就算欧晓菲愿意，会有人听我的吗？就算这些人都听我的我能做好吗？显然不能做好，所以赢一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是摇头：“我当时就随口那么一说，我做不来，至少暂时做不来，以后……不好说……” 第258章 陈酿佳品 “如果，我是说如果欧总跟你认真呢？你知道她这人猜不到，你以为不可能做的她就偏偏做给你看。” “这是后来的事情，眼下的还没有处理完，我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我问过黄媚，她没有说。” “我也不知道，我们等着吧！” “最没有安全感就是等。”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 “我不理解啊，不告诉我没事，但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严格来说是你的事情。” “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或许是我还不适合知道吧，我不着急，我就等着。”我扯开话题道，“我让你帮忙查天乐居老板娘的事情你没忘了吧？” “当然没忘，只是还空不出手来，放心，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会尽快办……” 我们正说着，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是黄媚的手下，他提着一只白色的药箱走进来对我道：“陈先生，黄小姐让我给你处理伤势。” 我求之不得啊，我这脸，稍微用力点吸烟都感觉痛。 得到我的同意以后黄媚的手下就忙碌了开来，他这小箱子里面东西还真多，竟然有冰块，他拿出来帮我敷了一遍，然后上药，然后再敷再上药，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感觉视线要清晰了一些，脸要轻了一些！最后他还留给我一小袋冰块让我自己敷，他收拾好离开，我拿着敷袋着，继续和赢一聊天，等待欧晓菲回来…… 欧晓菲这是一个非常准时的女人，说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回来，把我和赢一接了出去！ 车里，我问欧晓菲：“欧总你之前和我说你没有能力处理好这次的事情，你现在又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你不打算告诉我一星半点？” 欧晓菲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没有好处。” “我不觉得完全不知道就是有好处。” “那是你认为，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各不相干……” 赢一道：“欧总你在北环路放下我吧，我自己过去工厂汇合他们……” 欧晓菲嗯了一声！ 赢一对我笑了笑，他以为因为有他在欧晓菲才不和我说，我汗，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 很快到了赢一下车的地点，赢一自己下车打出租，欧晓菲继续载着我在路上跑，已经夜晚十一点多钟，大街上没有了白天的喧扰，但也不见得有多宁静，还是有许多人在走动，当然亦有许多警车来来回回的巡逻，欧晓菲不害怕，看见警车不躲，开的速度还是一样快。 我道：“欧总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欧晓菲道：“去见一个美女。” 美女？我还敢信她？上次她还说毛琳是个美女，结果呢？我道：“多少年前的美女？” “陈酿佳品。”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事情办的不错。” “韩诗诗这事你只是侥幸，就这一次，下次我不再和你赌，如果你输了会很惨，比如她骗你，在路上反抗，我就得把命搭进去，你让我冒这么大的危险，所以我们扯平了……” “什么意思？总经理没了？” “会给你做，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我死了以后。” “我去，你死了以后我都七老八十了吧？除非你觉得自己短命，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起来了，她总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上次听我那么说她还觉得我是歧视她，我真要小心避免这种话题，“行，随便你，我赌赢了已经赚了，我这人大方，从来不得寸进尺。” “那是你干不来，否则你会和我拼了吧？” “你不把话说尽你就不爽是不是？” “是。” “懒得跟你废话。” 欧晓菲也不再和我说话，开着车。 令我感到很惊讶的是，欧晓菲竟然把车开进水上人家，她住的花园，最后停在一栋别墅门前，这栋别墅不在半山，而在山脚，和苏家的别墅相距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不过就建筑的豪华方面来说，完全不差于苏家的别墅，甚至可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奢侈的家园啊！ 欧晓菲先下车往里面走，我跟着道：“欧总这是你家？” 欧晓菲道：“难不成是你家？” “你真奢侈，你几个人住？” “你废话真多，这跟你有关系？” “不是，如果你一个人住，我只是有点同情你而已！”其实我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背后那个实权人物，会不会是她亲人？ 欧晓菲没有理会我，径直走进开着的大门，我跟着进去欣赏着这座别墅，印象中我第一次进别墅的内建筑吧？没有比较所以不知道欧晓菲这个别墅的装饰设计是好还是不好？但能肯定里面的所有东西都非常精致和高档，随便顺一件去卖估计都能弄来不少钱，尤其是挂在墙壁上的画，还有挂在大厅两条楼梯正中央的一盏很特别的水晶灯。 这是复式的别墅，很宽敞，金色的柱子，木材的楼梯，西式的壁炉，中式的屏风，显得个性十足！就连大厅的沙发都特点鲜明，反正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沙发，好像龙椅一样，汗一个。 而这龙椅一样的沙发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一个我在苏乔的家宴里见过的女人，她和我们坐一桌，坐郭善明的旁边，当时没有人介绍，我不知道她是谁！欧晓菲带着我走到她面前，让我坐在另一张沙发里，她和那个女人坐在一起，开口道：“菲姨，人我给你带来了……”说完欧晓菲才介绍她道，“这是刘菲，菲姨。” 我连忙道：“菲姨好。” 刘菲道：“我们见过。” “我记得，只是当时没有人介绍，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嘛，我在政法委工作，小领导。” 我靠，这么谦虚肯定是大领导吧？书记？副书记？或者是委员长？秘书长之类？心里想着，我道：“这个……菲姨你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问你在看守所里面的情况，我希望你说实话，而且要详细。” “这个当然，其实我进去不是很久，很容易说清楚，从我开始进去说吧……”说了一分钟我已经把事情说清楚，我补充道，“说的都是实话，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郊外了，那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不过找回头我能指出来……” “你在刑警大队里面的情况呢？” “这个更简单，录口供，很随意，没有暴力，什么都没有，然后直接送看守所。” “口供签名打指模没有？” “有。” “看过是不是你自己说的没有？” “看过，是对的。” “是看完马上签吗？给你录口供的没有动过手脚？你想清楚再说，不用急。”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改口供？我回忆起来录口供的一幕，想想好像真有可能，当时录完口供给我看的情形是隔着桌子递给我，我看完一张警察收回一张拿在手里，我全看完以后他叠齐整给我签，是一次过签，而不是看完一张签一张，我当时整个注意力都在看口供有没有不对劲，警察有没有给我多加一张进去，我真没注意细看。 想着想着我冷汗就冒了出来，我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动过手脚，我只能说有机会动手脚，是一张一张给我看的，我看一张他收回一张，等我看完整理好让我签名，而不是看一张签一张，所以如果最后多了一张完全反过来说的，我不会知道……” 刘菲点头道：“这就对了啊！” 别吓我好不好？对什么？我忐忑着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送看守所了嘛？按照你们的解释只是打架，人还不是特别伤，构不成刑事案件，却要送看守所，这是你们录的口供有问题。” “全部都有问题？” “不是。” “警察会这样做？”这问题问出来我都感觉自己白痴，有的警察什么做不出来？只要有必要，他们比流氓更流氓，“好吧，我问了一个白痴问题，我是说这要多少人配合才能做到这种效果？” “这个我不方便和你说。” “那这事……” “很麻烦，因为口供确实有你的签名和手指模，还有你笔写那句和你说的相符，要翻供不那么容易。” “那怎么办？” 欧晓菲道：“怎么办是我们的事情，你别问菲姨。” 理解，不方便，就算知道怎么办，刘菲身处的位置都不会告诉我们！ 刘菲道：“我先过去，十分钟以后会有警察过来，你这是自首。” 欧晓菲连忙站起来道：“菲姨，我送你……” 把刘菲送出去以后，欧晓菲没有第一时间走回来，她绕进楼梯下面的一个门，过了一分钟走出来，手里拿着一袋冰，是给我的，她道：“敷敷吧，你这形象怎么看怎么流氓。” 我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嘴里道：“这个刘菲什么身份？” “政法委副书记。” “然后呢？我自首又如何？” “不如何，这事谁都不能明目张胆帮助我们，不然她直接带你过去就行，为什么要等十分钟让警察过来一趟？” “按你这么说我不是去送死吗？” 第259章 你都干了什么？ “你急什么？你不会有事，只要搞定黄易青就能证明你的清白，黄媚手里不是有些很重要的照片吗？另外还有许多他犯罪的证据，我们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让他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你清白，他麻烦，但不会特别麻烦，事情到此为止，双方会有这个默契，因为已经闹的足够大，你近来火红火绿的，还是厨神，忽然变成通缉犯，全城都已经轰动了起来，这是对方没有预计到的结果，更不想承受的结果。当然造成这结果是因为欧阳胜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他的盟友可能会闹这么大，你知道媒体的鼻子，能挖出来许多事情，再闹大些谁都无法向上面交代，结果只会从上到下所有人都遭殃，所以只能终止，只能和气收场……” 我是既惊讶又担忧，惊讶的是事情如此简单，担忧的是如此简单靠谱吗？我道：“就这样？” 欧晓菲不耐烦的反问道：“不然你还想怎样？” “这些黄易青的照片还有那些其它犯罪证据是黄媚和马伊芸做交易，用来对付马伊芸的政敌的，现在我们用了马伊芸怎么办？我不是出尔反尔吗？” 欧晓菲怒道：“陈贾，些政治上的东西不是你玩的，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双方都和气收场，这结果最好。” “我是说马伊芸这里如何？如果她有事这还能叫和气收场？” “马伊芸不会真正有事，但仕途方面……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 我靠，如果有影响不就是我害的么？她是为了通知我逃跑才造成现在的结果，也真是想不到她会愿意帮我。 欧晓菲继续道：“你这么有空还是想想出来以后怎么面对媒体吧，这次的事情对擎天集团冲击非常大，你躲藏的这一天时间欧阳胜还做了许多事，我自己一样，没办法，不利用媒体闹到一定程度无法和对方做交易。” “你都干了什么？” “当然是曝光你被迫害的细节，经过媒体的添油加醋，警察那边现在非常麻烦，这个残局不好收拾。我现在能提醒你的是，有许多事情你不能说，比如你被抓的这些细节，我们和百鲜集团的战争，还有黄易青这里的事情，以及我们中间所做的事情，打斗牺牲等等……，都不能说。” 我不理解，而且是非常不理解，你能说为毛我不能，我道：“那我面对媒体的时候该说什么话？如果媒体问我是不是被冤枉的我怎么说？” “你可以回答：你猜！你能平安的出来不是很明显了吗？还用回答？警察那边不想事情再升级，他们会开新闻发布会，他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 他妈的，这什么跟什么？所有人参与在一起玩吗？真当媒体和老百姓都是低智商好愚弄？ 没来得及多说，十分钟已经到来，外面响起警笛声，欧晓菲把带我出大门口，没几秒看见三辆警车开进来，七八个警察走下车，没说任何的废话就直接把我铐上车带走…… 这次警车带我去的不再是刑警大队，而是市局，录口供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还做现场的录像，问的问题非常详细，却没有问我逃跑以后发生过什么事，显然是刻意逃避，把我逃跑以后所发生的事忽略掉，因为这样对谁都好，至于在天桥的打斗，在牛头山的枪杀，他们可以另案处理，不得不说，官场真他妈黑。 录了一个小时口供，四个警察相继离开，审问室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不过有茶水有香烟有冷气有灯光，待遇很不错，我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才能出去，但我已经不担心能不能出去，因为看这情形肯定能！我现在想的是，出去以后我要做什么？洗个澡然后蒙头大睡？是的，太累了，中秋忙了一天，晚上发生那么多事，现在已经第二天晚上，中间没有闭过眼，各种精神紧张，体力透支，还受伤，我已经坚持不下去…… 在平静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然审问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出现在门外，招手对我道：“你跟我来。” 我连忙站起来跟着警察走。 到了下一层的一个会议室，这个警察拿出一大堆东西要我签，不出境的保证书和保取候审通知单，保证金一百万，这啥玩儿？我搞不懂，不是说这事搞定了么？我这是有罪？否则需要保取？我问了警察，他告诉我这是必须的手续，我犹豫了，不知道这会不会有问题？但我好像只能信任欧晓菲，只能签。 等我签完，警察把我的钱包和手机还给我，这原本是在看守所的东西，竟然在他们这里，让我吃了一惊。 几分钟以后，我带着忐忑，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大门口里有人在等我，是黄媚，我走过去，她立刻打开车门让我先上车，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车，快速的往外面开，嘴里道：“事情就这样完结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这几天你都先别出去，就在医院呆着，等警察这边的新闻发布会出来以后你才能出去……” 我应了一声道：“马伊芸那边情况如何？” “现在还好，具体的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确定，我到时候再告诉你。” “周若婷他们如何？” “她在医院那边等着，还有成青薇和赢一他们。” “欧晓菲呢？” “在家里休息。”犹豫了好几秒，黄媚才继续道，“欧晓菲有很严重的哮喘病你知道吧？傍晚的时候她发作了一起，很恐怖，把我吓个半死。” “我知道，你用了马伊芸的武器，马伊芸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你打算怎么跟她交代？她会疯掉吧？” “这个你不用别管，我自有办法处理，现在事情就这样，我希望你经过这次以后真的清楚，和欧阳胜的战争远远比你所想象中的要残酷十倍百倍，他根基太稳固，和许多有钱有势的人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可以说对付他的同时要应付许多各种各样的人，如果不是有完整的计划，搞不清楚情况就乱来会死的很惨。反正中间会发生许多你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你都不敢去相信的事情，比如这一次的事情。”黄媚换了一个口吻，半劝半求道，“所以，小贾，有时候真的不是我多事，真的不是我一意孤行，而是现在你真的还没有那个实力去和欧阳胜对碰，就算你有了那个实力，还有许多事情你无法掌控，你看现在，黑成一锅粥，高官，警察，黑道，械斗，枪杀，你之前想过这些吗？没有想过吧？但它就发生了，这就是利益关系在作怪……” 我真的没有想过，我虽然也知道这个社会没有我想象中的安全，但是危险到这种程度，黑到这种看不清不可能的程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一次，我还真的不知道，不相信！这太难接受了，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原本敌对的势力竟然可以和气收场，这算什么事？如果非得说清楚，我只能说，没有什么东西是黑的，没有什么东西是白的，当黑和白遭遇在一起，如果不符合双方的利益，它就能变颜色！ “你是很有能力，比如你搞定韩诗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你能搞定，我佩服你这一点，我感到很震惊，你说服人的能力，你把握人心理状态的技术，利用人性弱点的技术，你大胆敢为的性格真的令人感到很震惊，你竟然解开韩诗诗的绳索，那整个过程我背脊骨都在发凉，如果她反抗我们就得死，但偏偏就是因为你的主动，化解了一场危机。”夸了我一大堆以后，黄媚突然话锋一转道，“然而其它方面呢？一个人不会方方面面都能强大，你再完美一样有你的弱点，你的敌人只会抓住你的弱点攻击你，而不会攻击你的强点，无论怎么说我都想你知道，无论一个人多强他都需要朋友，需要帮助，你以后不要再抗拒，我真的真的不会害你。” 我道：“我没说你害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这么说你还是把我当外人，总觉得这是你的事情，我早说过这亦是我的事情，我们目标一样，一起干会省气省力许多。” 我不想再和她谈这些，或许她是对的，我就是无法接受，陈九索都说了让我别往她身上靠，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没有和我说清楚是为什么而已！我转移话题道：“这两天半这些事情你花了多少钱？那一百万保证金是你给的吧？” “对，钱没事，你别问了……” “告诉我，多少？” “没多少。” 我加重了语气道：“多少？” 看我如此坚持，黄媚只能道：“三百多万吧，钱真没关系，花了可以赚回来，最主要是你没事。” “我会还给你。” “随便你，以后再说吧，我其实最希望就是你能接受我。” 第260章 我们分手吧…… “我没有反感你，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忘记，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享受你余下的日子，不说这个了，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欧晓菲说你是黑道？” “她那么说？”黄媚显得惊讶，一闪而过随即笑了起来，“呵呵，她说我是我就是吧……” “你不打算说？” “你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所以我还是别说了吧，或者在适合的时机里我会告诉你。” 妈的，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他们都有秘密，炸弹一般的秘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 我不再说话，有点生气的看着外面的路，黄媚则专心开车，不一会就把我送到了中医院让我下车，她自己不进去，我下车以后她直接开车走人。 看着黄媚的车消失了，我转过身打算往里面走，抬头就看见里面许多人走出来，赢一、赢莹莹、周若婷、成青薇，有点别扭，周若婷和成青薇最终还是见了面！ 赢莹莹跑的最快，跑到我面前，看见我一张肿得不像人形的脸，她眼眶立刻就红了，一脸忏悔道：“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我道：“别瞎想，这都是设计好的阴谋，不管有没有你都会发生，况且程志亮都是无辜的呢，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我已经问清楚他，他对你是真的……” 赢莹莹愣住，原本暗淡的目光猛然间有了几分神采，不过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没有说话，在流泪。 看赢莹莹这样，我就知道她有多喜欢程志亮，真是个悲剧，恋个爱却发生如此影响关系的事情，就算他们真心的相爱还能在一起吗？大概他们都会觉得痛吧！欧阳胜这王八蛋真他妈的作孽，我真想杀了他，但很显然我现在没有这个实力，不过这次我要谢谢他让我明白了许多事情，更深入地了解了这个社会，他推动了我成长，我真的应该感谢他。 我没有对赢莹莹说什么，转而对早已经走近，正用一种痛惜的目光看着我的周若婷道：“对不起，我连累了你妈。” 周若婷摇头道：“不算特别大的事，我爸说她碰碰壁亦是一件好事。” “是吗？” “嗯，我爸就这么说的……” 我知道这是假的，她整个情绪已经告诉我结果，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更加严重，这种严重或许不是来自她妈能不能平安出来，往下的仕途会如何，而是家庭，花那么大代价帮助我，马伊芸怎么和她老公交代？跟我什么关系？黄媚可是用这个来威胁马伊芸而达成合作关系的，如果这个事情被马伊芸的老公知道，加上合作的最有力武器被用掉，真不知道马伊芸出来以后会不会弄死黄媚？ 哎，后患还许多啊，如果马伊芸出来以后真要弄死黄媚，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应该帮谁？我能劝住她们吗？显然不能，但我真不希望她们自相残害，她们都有帮我，如果不是黄媚，大概我早已经挂掉，如果不是马伊芸，大概我在翡翠俱乐部就要被抓住。 赢一道：“先别说了，去照一照，你的脸看上去很惨。” 我点了点头对周若婷道：“要不你先回去？我没事，你家里需要你，我现在帮不上什么忙，我不能拖着你。” 赢一果然是好兄弟，知道周若婷和成青薇都在我会感觉别扭，他道：“我觉得小贾说得对，走吧，周小姐，我送你回去。” 周若婷迟疑了两秒，好像还有话和我说，最终没有说，点了点头跟着赢一走，我和成青薇，赢莹莹往医院里面走，成青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赢莹莹则架着我走，我说我能走，就脸受伤，其它地方没有伤，她非得要架着我，真拿她没有办法…… 挂了号，照过骨头没事，在外科手术室做了一番处理，我去了已经准备好的住院部一个很大的病房，刚躺下赢一已经回来，他道：“天家兄弟明天才过来看你，我和莹莹也走了，你需要什么我明天给你带。” 我摇头道：“我没什么需要，除了烟，你给我留几根就行。” 赢一从口袋拿出一包烟，还有打火机一并递给我，看了成青薇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息着带着赢莹莹走出去，整个表现很古怪。 门关上，我点燃一根烟盯着成青薇：“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我一说就会哭出来。”说完这句成青薇眼眶就红了起来，然后慢慢泪水凝聚涌出来往下掉，接着哭出声音，趴在我胸膛边哭边道，“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大家都在帮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只会添乱……” “怎么会添乱？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现在我不是平安么？没骗你吧？”我把烟放在傍边柜子上的烟灰缸里，轻轻的拍着成青薇的后背道，“别哭了，你看你已经熊猫眼，再哭又红又黑又肿成了啥模样？” 成青薇不但没有止哭，反而哭的更加大声和用力，我感觉没那么悲伤！ 我反复劝了成青薇好久，成青薇总算才止住哭声，这时候已经哭了超过十分钟，她的眼睛真的又红又黑又肿，看去上令人心痛，但最心痛的还是她擦干眼睛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说：“小贾，我们分手吧……” 我发愣了两秒随即冲口而出道：“为什么？怎么了？” 成青薇很坚决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就是分手吧！”说着成青薇猛地站了起来，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睡一觉吧……” 真是无妄之灾，始料不及的变化，我能这样就让她走吗？开玩笑！我厉声道：“成青薇你给我站着，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没事你忽然说这种事情？你肯定有事，你跟我说清楚。” “是不是说清楚就能走？” “为啥非得走？现在几点钟？” “那说不说结果一样，真没事，你好好休息，不要下来，算我求你了，真的不要下来，我走了……”说完这句话成青薇就奋力冲了出去，因为太急，几乎把自己给绊倒。 门关上了，我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冰冷的病房，心里是莫名其妙的一片，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思索了一阵，我连忙翻出手机给赢一打过去，我记得刚刚赢一离开前看了成青薇一眼，欲言又止叹息着离开，他可能知道什么原因…… 电话拨出等了五六秒赢一那边才接通，他道：“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我道：“我怎么能休息？成青薇走了，她说我们分手……” 赢一很平静的回道：“是吗？” “我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这个反应你应该知道是吧？你不要骗我，告诉我实话。” “我……其实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成青薇而言都一样，我们明天再说吧，你不累吗？明天莹莹会很早过去，她给你拿衣服过去，你可以在医院洗澡，挂了……” “喂，等……” 赢一已经挂断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这时候有人敲病房门，我以为是成青薇去而复返，结果是护士，她来给我打点滴，真想骂她，我上病房都多久了？这才来，你怎么不等我挂了再来？ 护士忙碌完出去以后，我抽着烟在想赢一和说的话，对我和成青薇都好，谁说的？肯定不会是成青薇自己想的，否则成青薇不会是这样的表现！我真有点生成青薇的气，如此儿戏，可我尝试打她的电话，关机，这么晚的时间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回学校。 心情很糟糕，不停抽烟、不停想，我发现我对成青薇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都要深，我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这种事不是成青薇单方面说一句就行的！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第二天还在睡梦中听见啪一声响，我随即坐起来，看见赢莹莹在病房里，正弯腰想捡地上的一瓶矿泉水，发现我醒过来，她抱歉的表情，抱歉的口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只是不小心……” 我道：“没事，现在几点钟？” “十点多，你的衣服我拿了来，还买了小瓶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早餐，还给你带来充电器。” 这小女人真细心，和成青薇一样懂得照顾人！我看了看椅子那边，衣服挂在椅背里，那是我的衣服，我疑惑道：“你去过我的宿舍？” “嗯，是……是的……”赢莹莹显得紧张，不敢和我对视，捡起矿泉水去打开窗帘，一直背对着我。 我更疑惑了：“你紧张什么？” 赢莹莹否认道：“我哪有紧张？没有啊！” “你怎么有钥匙？怎么认识路？衣服是成青薇拿给你的是不是？她人呢？” “她上课，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这女人还真可爱，说这句话不是不打自招吗？我连忙道：“你肯定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是不是欧晓菲或者黄媚对成青薇说了什么话？你和她那么好你应该知道吧？” 第261章 真的是实话，我发誓 “我不知道，就是成青薇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拿衣服，我问她自己怎么不拿过来，她说你们吹了，我就知道这些，其它的我真不知道！” “实话？” 赢莹莹抓狂了：“真的是实话，我发誓。” 看样子是，所以我没有再问什么，看自己手臂已经没有挂点滴，我直接下了病床，走进病房的厕所撒了泡尿，然后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尊容，脸已经没有那么肿，但更痛了…… 我从厕所出去以后，赢莹莹已经给我准备好早餐，是很清淡的肉粥和菜包，她道：“你吃点东西吧，我出去下。” 我随后道：“你干嘛去？” “刚刚你姐夫来看过你，让你醒了以后通知护士，让护士告诉他。” 我哦了一声让她去，我回到病床上吃粥，已经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不过吃起来很麻烦，嘴巴长不大，嚼肉的时候痛的我想哭，我勉强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 过了一阵赢莹莹从外面回来，看见我只吃了一点点，她不解道：“你不饿？” 我道：“饿，但张嘴就痛，吃不下去。” “啊？那怎么办？” “先放着。”我点燃一根抽了一口，看着坐在椅子那边的赢莹莹，“你没事吧？” “没事啊，挺好。” “你没有事情想问我？比如关于程志亮的事情……” 赢莹莹摇头摇的特别快，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没有，我们已经不可能，或许他真是无辜的，但我觉得当时他有其它选择，他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选择，我不能那么贱地继续纠缠……” 我只能叹息，一段有可能很好的姻缘就这样被破坏掉，实在是可惜，但正如赢莹莹所说当时程志亮确实有其它选择，程志亮没有去选她，是他自己首先放弃了这段姻缘，赢莹莹再靠过去真有点贱，虽然程志亮亦是无奈，他是被逼迫着做的选择，但仍然是选择，怪只能怪欧阳胜吧！ 没过多久穿着白大褂的林雄走进来，赢莹莹识趣地走了出去，病房里就剩下我和林雄，他没有刚坐下就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而是问我痛不痛，身体还有哪不舒服？让我感觉很温暖，我道：“没什么事，就是吃东西的时候感觉很辛苦……” 林雄微笑道：“没办法的事情，等两天吧，两天就好。”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主要是你珍姐，她找过你们老板娘，你们老板娘让我们别担心，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已经有人在处理！都通缉了竟然还是一场误会，我真的搞不懂，但确实通缉令已经撤掉……”林雄叹了一口气，“小贾你是成年人，我不多说什么，更不问，因为你可能不方便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走安全的路……” “我知道，对不起。”真是作孽，闹这么大，全世界都知道了吧？估计陈九索亦知道，这老东西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呢？ “等会你珍姐过来看看你，我现在要赶时间做手术，先不多说。” “好，你忙！” 林雄匆匆走了出去，病房里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尝试打成青薇的电话，仍然是关机，听着那一声声重复的提示，真他妈想砸手机。我最后下了床，拿着我的衣服和沐浴露洗发水进厕所，等我花了十分钟洗完一个澡出来，抬头竟然看见老板娘坐在椅子里玩手机，她穿的还很性感，居高临下看去，一切美好尽收眼底…… 我开玩笑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穿这么性感是诱惑我还是看上了这里的医生？” “我亲爱的小贾，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我穿性感点怎么啦？” “我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喜庆的味道。” “你劫后余生，涅槃重生都不算喜庆怎样才算喜庆？” 劫后余生没错，涅槃重生亦勉强说得过去，但我真不认为有喜庆的成份在里面，不是我不在意自己，而是这次和欧阳胜过招可以说一败涂地，整个过程一直是我们被动，一直是我们解决问题，期间付出多少努力？失去多少利益？这仅仅只是欧阳胜随手一挥试探式的出招而已，如果欧阳胜倾巢而出，我们还能全身而退？ 所以我不可能高兴起来，如果非得找一个勉强高兴的理由，我只能说我总算看清楚我们现在和欧阳胜的差距，我总算见到一些能让我快速成长起来的脏东西！还有就是让欧阳胜失去了韩诗诗这样的左膀右臂！其它真没有值得庆幸的地方，反而失去很多，赢莹莹失去恋人，我失去恋人，失去形象，失信于马伊芸，黄媚则失去几百万，更失信于人马伊芸，事情最后会如何处理还不清楚！别的人，赢一失去了什么，刘元山帮助我会有什么麻烦，这些都不说了！娆娜那边呢？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还有其它我不认识却为我受伤和死亡的人，这一笔笔都是引发深省的血债。 看我实在高兴不起来，反而满脸愁云，善于观颜察色的老板娘识趣道：“我错了行不？我来主要是看看你怎样，你没事吧？” 我把换下来的衣服发泄似的扔进垃圾桶，走回到床上坐下，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耸了耸肩道：“我这情况你觉得我怎样？我还能怎样？” “精神倒是还不错。”老板娘打开自己随身的小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包香烟扔给我道，“什么都没有带，香烟我觉得适合你。”说完扔给我又继续道，“黄媚让我告诉你马伊芸已经出来，你这边没事，自然她那边问题不大，而如果你这边有事，重犯，那她问题就大了……” “她出来有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黄媚？” “是黄媚去找她，她们已经谈过，黄媚让我告诉你，马伊芸这边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如此简单绝对是黄媚损失了什么，又一个失败，我心里隐隐作痛啊：“你信她？” “黄媚比你想象中能耐更大，我为什么不信？最主要一点，无论谁害你黄媚都不可能害你，所以有时候你真的别怀疑她。”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我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过下去，而不是陪我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 “小贾，你这想法有问题，欧阳胜同样是她的敌人。” “我不想和你谈这个……”她一直站在黄媚那边，跟她一谈这种事我就烦躁，一烦躁抽烟就猛，一猛就更烦躁，无休无止，“我之前不是让你弄清楚东小北挨谁揍么？你弄清楚没有？” 老板娘思索着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 “那是之前，我要的是最后的真相，你别敷衍我。” 老板娘冤枉的口吻：“我真没有敷衍你，真不知道是谁揍的东小北，反正肯定不是我，亦不是黄媚，周若婷更加不可能，其它的你自己想吧……” “食道如何？醉观音如何？” “呵呵，很棒。”老板娘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反应比谁想象的都要好，许多熟客都给我打电话问呢！” “前晚和昨晚一直五点钟忙碌到收市，创了开张以来的营业额新记录……” “你定价很贵？” “不贵啊，只是一千二，供不应求，我真有点后悔不定贵点，比如一八八八，呵呵……这样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老板娘，贪者贫也。” “小贾，一个商人不贪就离失败不远了……” 就这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老板娘立刻说请进，然后我看见珍姐走进来，她肚子大了不小，穿着孕妇装还是非常明显，而她手里提着一只保温饭盅，显然是给我带的食物，这份心真的令人感动，看看老板娘，给我带香烟，你怎么不给我带老鼠药更干脆？ 老板娘先我一步打招呼道：“你来了？你们姐弟谈谈，我先走了……” 老板娘快速离开了病房，珍姐这才把目光投到我身上，我立刻露出笑容道：“我挺好，不痛，就是吃东西比较麻烦。” “我以为你要死了你知道吗？”珍姐可没有对我笑，反而表情非常的严肃！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昨天那事情多吓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是……以后不会了……” “你能保证？” “我尽量保证。” “我觉得你还是走吧，去别的地方混，有些事就算了，上一辈是上一辈，现在是你的生活，你有你的活法，我怕你把自己搭进去，我想陈九索都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果。”珍姐说到这里脸色才缓和下来，拉过一把椅子走到床边坐下继续道，“小贾，我真不希望你有事，或许你有许多朋友，盟友之类，但能帮你多少次？他们自身都难保的时候呢？你不知道，你出了名我就整天都提心吊胆，因为出名有时候它就意味着出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珍姐等了等我都不说话，她道：“你没话说？” 我这才道：“不知道说什么，我肯定不能就此放弃，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况且这样对不起这些我们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奋斗的朋友们，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第262章 美的不明显 “我是不高兴，我联系不到陈九索，不然我骂死他，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当缩头乌龟？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他把你弄来这里让你承受算什么回事？” 这问题我真没想过，听珍姐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当然陈九索亦有陈九索的难处，他不能到市区来，鞭长莫及，这些我无法和珍姐说，我只能道：“珍姐你别激动，影响孩子。” 珍姐语调凶悍：“你不是孩子？陈九索影响你你没意见？你搁我这里跟我说意见？” 我无语，不敢再说话，还是几年前她在家的时候见过她这么凶，我真怕她动了胎气，然后我的罪过就大了…… “算了，不想跟你废话，你自己想想清楚，我不希望再看见一些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事情。”珍姐从椅子里起来，指了指桌子那边一眼道，“给你做的饭和汤，饭盅让你姐夫拿回来，明天再给你带，住嘴，别跟我说话，就这样……” 珍姐生气着走出去，我那感觉啊真想狠狠抽自己一顿，这是为数不多关心我的亲人了我却只能让她生气，可有时候就是这样，忠孝难两存，没有两全其美！我觉得冤枉的是，我代替陈九索取回公道亦是一种孝，我不敢奢望珍姐能支持我，我只希望她能够想通，取公道它是需要付出代价，是取要流血的事情…… 我抽了一根闷烟，医生走进来看了看我的情况，问了我几个问题以后走出去，然后护士进来给我打点滴，护士出去以后赢莹莹才走回来，她看见桌子上面的饭盅，嘴里道：“这是……你姐拿来的？” 我道：“对，我等下再吃。” “其实我刚刚在外面，她生气走的，你们没事吧？”看我不说话，赢莹莹又道，“她是孕妇，你……该让让她。” “我想睡觉，你回去吧，你昨晚也没睡多久就来了……” “我不困，况且……等下我哥他们过来。” 我没有再理会她，躺下来背对着她，其实我睡不着，只是看着窗户发呆，无论如何我都觉得我不能放弃，小小挫折而已，我还活着，大难不死后福都没有享我就撤退算什么事？我看我还要做一个决定，不管珍姐，不联系她，刻意避着她，让她以为我生气，然后更不理我，这样一来她要安全些。从这次的事情我看出来了，欧阳胜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人，我能抓他的左臂右膀他不能抓我的亲人？如果哪天我们又开战了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趁他或许还不知道，断了来往更好。 包括成青薇，我现在想想，如果是黄媚或者欧晓菲对成青薇说了些什么话，以至于成青薇和我说分手，会不会就是这些内容？她们其实是为了成青薇好？亦不想成青薇影响我？可我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如果是这样，我报仇有什么意思？我要不能恋爱，我要六亲不认，我要方方面面都有所注意，欧阳胜啊，欧阳胜，他不死我真没有好日子过，他必须死…… 思考中不知道过去多久，听见敲门声，我以为是赢一和天家兄弟他们，结果是一个我猜不到的人，毛琳，她还带来鲜花和水果，看我愣愣的看着她，她道：“猜不到我会来吧？其实我是来工作……” 我疑惑道：“你什么工作？” “给你拍几张照片，写几篇文章重新建立你的形象，你们欧总已经把你的形象当成产业来经营……”说到这里忽然毛琳露出笑容，“开个玩笑，确实有那样的必要，现在无论是你个人还是擎天集团都风雨飘摇，我得利用我的优势帮帮忙，谁让我领欧总的工资呢？” 赢莹莹给毛琳搬了把椅子让毛琳坐在床边，然后给毛琳倒了一杯水，之后走了出去，给我们谈话的空间！ 毛琳喝了一口水对我道：“感觉如何？” 我道：“还好，谢谢关心。” 毛琳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从当红的名人到通缉犯，绝望了却又忽然看见曙光，原本以为只能在监狱里，却自由地躺在医院，这几乎就是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有什么具体感受和我说说？” 毛琳这问问题的方式让我忍不住发笑，我感谢她这份另类的关怀，我道：“我的感受……不能说感受吧，我觉得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明白了许多，抗击打能力变的更强，或许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会调整，就当是一场学习，经一事长一智……” “心态不错，你要感谢你的敌人。” “当然。”我咬牙道，“我一定会好好的感谢他。” “我之前和你说过百鲜集团内部很复杂，欧阳胜更复杂，这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事情，但你们却乱成一锅粥，差距比我想象中都要大，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我毫不犹豫道：“积极修距，步步小心，步步为营……” “他还会有许多小花招，等他觉得可以一次性让你们葬身海底的时候才会大举出手，希望你有所准备。”说到这里毛琳话锋一转道，“我刚从擎天集团出来，我问过欧总她的感受，她说虽然付出了不少代价，但值得，因为欧阳胜给了她一个更强的盟友，她其实……很在意你，别说我多事，你以后可能要更爱护她一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昨晚我听黄媚说她哮喘病发作过我都心痛死了，可有时候就无法对她爱护起来，她能把你给气死，我和她说话已经收敛了，可她就爱得寸进尺，真奇葩的性格，这么高傲干嘛？搞不懂，“你不是要拍照么？来吧，怎么拍？我要摆个帅姿势还是更惨？” “自然点就可以。”毛琳站起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给我拍了几张，“我要工作了，你好好休息。” “谢谢，你慢走。” 毛琳还没有走到门边，门从外面打开，赢一和天家兄弟走对来，他们一个个都拿着鲜花果篮香烟红酒之类，我靠那个靠，红酒，我要干什么用？洗脚吗？ 他们都认识毛琳，打了招呼聊了几句毛琳才走出来。 门关上，他们围过来，天上云开玩笑道：“哥们你真有福气，住个院门槛都被踏破了，而且来的都还是美女……” 我汗了一把道：“你这是取笑我还是取笑毛琳？” “哈哈，毛琳也是美女好不好？只是美的不明显。” 天良道：“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人家不是美的不明显，而是内涵美，你这文盲懂什么？” “我不懂，就你懂。” 天良没再理会天上云，对我道：“昨天我们出来看到那么糟糕的情况，真捏了一把汗，幸好你没事。” 我道：“我命大，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我们都被打了麻醉枪，结果就我一个人被弄出去，你们醒来是不是都在一个地方？” 天良点头道：“对，这事我们出来知道你在外面的情况以后都觉得奇怪，他们拉你一个人出去就行，干嘛拉上我们？” 赢一道：“我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天上云道：“那就别想，现在大家平平安安就好，至于以后。”天上云狠狠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的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人都是吃素的……” 我道：“这事我们好好谈谈，欧阳胜实力比我们加在一起都要厉害，为了不连累大家，我看以后我们少点公开来往，尤其生意上的来往。” 天家兄弟立刻不乐意了起来，几乎同时道：“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我连忙道：“不是这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这次这种事情再发生，其实严格来说是我连累了你们，还好不算特别麻烦，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但……很显然敌人的来势会一次比一次凶猛，所以各位大哥我是真心诚意希望无论我这边有什么事都不影响到你们，我们还是朋友，只是低调了一些。” 赢一最懂我，他帮嘴道：“我觉得小贾说的有道理，其实这样对双方都好，小贾少了忧虑，两位觉得呢？” 天家兄弟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天良道：“小贾，我们知道你的想法，但你这不是让我们弃你不顾吗？这还是兄弟？” 天上云附和道：“就是就是，事情已经发生，仇已经结下，他欧阳胜不把我们两兄弟放眼里，等以后战争再打响我们不捅他刀子都不给他面子……” “行，以后再说，反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我看了那瓶红酒一眼，笑了笑道，“我看见这红酒就觉得别扭，买来干嘛？” 天上云道：“这其实是我一朋友送的中秋礼品，我顺手就带了来。” “原来如此。” “你脸没事吧？” “没事，挺好。” “心理上呢？没被吓破胆吧？” “怎么可能。” “如果我像你年纪这么大遇上这些事，我会，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说真的还什么都不会想，只知道泡妞，我要多泡些妞，多开发些处、女，不然觉得老了没有回忆，不知道那来的想法，哈哈……” 第263章 神棍骗子 赢一和天家兄弟一直留在病发里和我聊天开玩笑，直到下午两点钟才离开，病房里剩下我一个人，我感觉很累很累，勉强吃了些珍姐做的饭和汤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而欧晓菲……竟然坐在床上，而且做出一个要拔我头发的姿势，吓我一跳！ 我连忙道：“欧总你干嘛？” 欧晓菲亦被我吓了一跳，但很快掩饰了起来，吹了吹自己的手道：“没干嘛，我能干嘛？” 我撑起来拿枕头垫着后背，这时候才发现欧晓菲身上穿着晚装，淡蓝色的纯色长裙，还做了一个很优雅的发型，这是去宴会或者从宴会回来的状况啊！我道：“欧总你这是去宴会还是刚从宴会回来？” 欧晓菲道：“打算去，是记者招待会。” “几点钟了？”我拿手机看了看，刚好七点，“你来许久了？” “大概十分钟吧！”欧晓菲语气口吻都很奇怪，太和气、太善良、太没有杀伤力，给我很不对劲的感觉，她平常可不这样和我说话！ 我犹豫着道：“你没事吧？” 欧晓菲反问道：“你看我像有事？” “公司的事情很麻烦？” “不麻烦，你别管了，好好休养，过一个星期等事情淡了以后才上班。” “不是说几天吗？怎么变成一星期？” “一星期更合理。”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这里没有电视机我不知道。” “没事，我时间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欧晓菲从椅子里起来，优雅地转身往病房外面走，奇奇怪怪的，她干嘛了？我这是第二次真正看见她忧伤吧？可这严格来说又不是忧伤，总之她看我的眼神很怪，整个人的表现都特别怪，还有想拔我头发的动作…… 想了一阵没想通，我下床上厕所，再出来的时候拿烟抽才发现饭盅已经不见了，大概林雄在我睡着的时候进来过，睡的真死，什么都不知道！ 我翻着手机打算联系刘元山问问他情况怎样？就这时候门打开，赢莹莹走进来，她手里拿着饭盒，脸上挂着笑容，是那种抱歉的笑容：“来晚了……” 我道：“我刚睡醒。” “你好点没有？我给你买了粥，你应该能吃下了吧？” “我试试。” 赢莹莹把粥打开端给我，我把烟掐灭接过来慢慢吃着，情况要比早上的时候好，没有那么痛。 等我吃完一碗粥，赢莹莹道：“你要不要我陪你说话，如果不要，我去看看朱珠。” 我思索了几秒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赢莹莹扶着我走，还是那样，我不愿意她都坚持着，她这有喜欢照顾人的强迫症啊，郁闷！ 在朱珠的病房里我和赢莹莹呆了半小时，她接了一个电话先走了，我一个人回病房，结果刚进去就被吓出冷汗来，我竟然看见陈九索的朋友那个算命先生在病房里面，他吃着我的水果，抽着我的烟，喝着我的红酒，还一副特别享受的表情，关键是红酒他没开酒工具能打开？不理解。 看我一副惊讶得无以形容的表情，站在病房里面不进去，算命先生道：“怎么？不舍得还是不欢迎？” 我连忙道：“不是，我只是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脚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 “可……这是我病房。”我这才走了进去，同时把门关上。 “写你名字？规定了不能进？” 和这人沟通真要吐血，随便他，反正我觉得他是有意来找我，他能找到，我很佩服他。 我坐回病床上等待，看着这个算命先生在享受我的水果红酒和香烟，吃喝完他还顺了我几包烟放进他包里，然后拍了拍肚子对我道：“你死不了吧？” 我道：“你不是说我的命如何如何么？这就死了不是意味着你是神棍骗子？” “你死了跟我有毛关系？我给你算出来的结论是一回事，死是一回事，这分正常死亡和不正常死亡，你这么不会说话可没有朋友，老子懒得跟你废话，赶紧收拾穿上鞋跟我走……” “啊？”我吃惊道，“去哪？” “去死你走不走？说了别废话，我可不等你。” “不是，你总要先告诉我……”看他那眼神想杀了我的凶狠，我连忙收住道，“好，我马上能走。” 我连忙穿上鞋子拿上手机钱包和香烟，带着强烈的不理解跟着算命先生出了医院，上了一辆已经等在门口等待的出租车，目的地算命先生没有和出租司机说，大概早已经说过吧，在车里他亦不和我说话，闭目养神了起来，我不敢打扰他，只是径直瞎猜瞎想，最后发现是徒劳的，我拿出手机给赢莹莹发短信，告诉她我出去一趟，我不知道要出去多久，所以通知一个人还是有好处，否则他们会以为我失踪…… 出租车直往郊区走，越走越是偏僻和荒凉，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最后在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的一条村庄停下来，这是一条鱼塘遍布的村子，以村子为中央四周看去密密麻麻都是大小不一的鱼塘，夜风吹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夹杂着浓重的鱼腥味，以及饲料的味道！ 奇怪的地方，我真不知道算命先生带我来这里干毛？我有开口问，但没有得到答案，这老家伙道：“你废话真的特别多，你是不是憋了一天没人跟你说话不说不爽？” 没办法，我只能闭嘴，况且就环境而言亦不适合说话，我们在村子里走着，不停响起来狗吠的声音，不是一只，更不是几只，而是几十只，甚至更多，声音震耳欲聋，特别渗人，我估计这都是大狼狗，吼起来两旁房顶的瓦片都在震动似的…… 穿过村子走了有五分钟，走到一个小山坡的山脚，往山上看去能看见上面有一排房子，中间有一个简陋的门牌，不过因为灯光不算十分亮，距离又远，看不见门牌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直到走了上去我才看见，门牌写着“幸福鸡场”，这是养鸡的鸡场，我说周遭都是护栏，还一阵阵鸡粪的味道呢！ 走到那排房子前面的时候，我道：“老先生，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去死都不需要来这么远死吧？” 算命先生立刻停住，迅速的回过头，那目光……仿佛地狱来的使者一样让我恐惧，他声音也没什么气息似的：“你叫我什么？” 我退了一步道：“怎么了？” “我问你叫我什么。” “老先生。” “老先生是你叫的吗？” “你好像没说过我不能叫……吧？” “你叫个屁，你能跟我一个叫法？”这个声音从房子里面传出来，熟识的声音！随着门打开，我清楚了，是陈九索，屋内暗黄的灯光映照出来，照在他身上，我静静看着他，发现他竟然胖了些许，他继续道，“你该叫他老爷子……” 我道：“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打算回来替你收尸，白头人送黑头人，谁知道你大难不死！”这口吻有点失望似的，那么巴不得我死？ 我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有点，进来。”说完，陈九索先返回了屋子里…… 算命先生亦快步走进去，我最后进，发现这个用木材和稻草搭建的简陋的木屋内部环境还不错，有床、有桌子、有椅子，还有煤气炉等等做饭的厨具，煤气炉开着，火候不太大，似乎在炖着什么东西，大概是鸡，我嗅到淡淡的香味从锅里飘出来！而桌子上面，放着两瓶白酒，三星二窝头，高度数的烈酒。 陈九索招呼算命先生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然后向我招手，我打算坐在他旁边，他道：“这里有人坐没看见？坐对面去……” 啥啊？这里有人坐吗？椅子空着，鬼坐呢？ “愣什么？对面去。” 我只能坐对面，陈九索倒了四杯酒，算命先生一杯，我一杯，他自己一杯，他和算命先生喝着，不理会我，不和我说话，我心里很郁闷，不和我说话找我来干嘛？可我不敢问，因为怕他，这老东西动不动骂人，甚至动手，偏偏他是我爸，我咋都吃亏，所以……算了吧！ 没十分钟，陈九索已经和算命先生喝了四五杯，这时候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我立刻回头看过去，看见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她左手拿着鱼竿，右手拿着一条已经经过宰杀的草鱼。她脸色很冷很冷，而且是那种天生的冷，如尸体的冷，目光一样都是冷冷的，仿佛像刀。她不漂亮，不起眼，但你认真看她却感觉到这个人不能看轻，因为她身上有杀气，一种比韩诗诗更加强大的杀气…… 这该不会是鸡场的人吧？她是谁？我正猜测着，陈九索对她道：“小黄，鱼直接扔进锅里炖，我等会处理。” 这个女人没有回答，但有按照陈九索的话做，忙碌完走回来在原来我想坐的座位坐下来，动作很轻，坐下去的时候椅子都不响，这可是竹椅，质量还不咋滴，我刚刚坐的时候就响个不停，我要很注意才不会摔倒，这女人……莫不成是高手？我好奇的看她，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皮肤有点黑，但是是那种很健康的黑，她左边下巴有一条小疤，很小却很长，直接到脖子，其它没有看清楚，因为她瞪着我，那眼神让我不敢直视。 第264章 亦师亦友 我连忙转开脑袋，她亦收回目光，端起酒杯爽快地一杯喝到底，六十多度的酒就跟喝水一样！而且喝完了还自己倒第二杯，这次一口喝下半杯，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以一个很标准的姿势坐着，不说话，安静地听着陈九索和算命先生吹牛皮…… 虽然很好奇，但我没有再全心意留意这个被陈九索称做小黄的女人，因为陈九索和算命先生吹牛皮的内容更吸引我，其中有陈九索在北京的事情，这家伙原来是去了他朋友的健身馆帮忙教拳。其中亦有算命先生的事情，这老头一周前已经到了港海给一个富豪的家宅看风水，而他和陈九索的关系，是亦师亦友。 至于，陈九索什么时候回的港海，不知道，但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是陈九索从北京带过来的…… 随着时间飞逝，鸡和鱼已经熬好，这简直是乱炖，我看见里面有药材和野菜野菌，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我不认识的东西，看情形都是在这附近弄的，炖在一起这卖相真是要多难看能多难看。然而……味道却比我想象中不知道好少多少，我不得不说，陈九索的厨艺已经到了那种随便给他什么东西都能做出美味的地步，就像武侠小说写的一个人的武功练到化境能摘叶飞花伤人一样，什么是武功？他就是武功，什么是美味？他就是美味。 吃着喝着聊着很快到了凌晨，陈九索这时候才真正把注意转到我身上，眯着醉眼道：“怎么样？死不去吧？” 我摇头道：“没事，很好。” “八爷不是给了你两瓶东西么？其中有一瓶是疗伤的药，你为什么不用？”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陈九索不屑道：“就这个我都不知道吗？我连你裤裆有多少根毛我都知道。” 这什么话？我极其无语地看了傍边的女人一眼，发现她无动于衷，我才把目光转回到陈九索身上道：“这个不适合用，我这又不是刀伤药。” “药叫刀伤药，不是非得刀伤的才能用，你到底懂不懂？亏你还跟八爷学过医……” 我其实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八爷给过我两瓶药而已，还有这个算命先生给过我一个锦囊我好像都忘了，不过我藏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 看我不说话，陈九索又道：“你回去用八爷给你的药敷一敷，明天就能没事。” 我道：“回去？我现在走？” “不然你还打算在这里过夜？” “不是，你让我过来就看你们喝酒吹牛皮？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回来，你不是说你不能来吗？” “这里是市区吗？是吗？” “好吧，你赢。” “你这次感受到了吧？我看你还自大不自大，以后给我小心点，要么别出招出招就弄死他，否则会是他弄死你……”原本狠狠的说着，陈九索硬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突然露出笑容，“没看出来你认识那么多朋友，还都那么有能力，还都那么维护你。而且你出名的速度也比我想象的快，处理事情更比我想的要沉稳，就是有时候犯浑，别以为我是在夸你，我事实上是想揍你，你怎么就那么弱呢？” 你强你当初干嘛输掉？干嘛被自己的徒弟弄得如丧家之犬一样？当然这种话我不敢说出口，我不说话，只是和陈九索对视着。 陈九索继续道：“自己有实力才是最大的安全感，你这次靠了别人，下次我希望你靠的是自己！另外你要记住，所有帮过你的人你都必须在未来回馈他们，知恩图报这是为人之本，去吧，走吧，小黄和你一起走，以后就留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任何事你不能赶她走，她有自己的思想做人的准则，你不要试图控制她，这不是监视你，只是让你强大些，我的话说完，滚……” 我目光投到傍边这个女人身上，愣住，这哪儿跟哪儿？她跟我走？她那么听陈九索的话？ 看我还不行动，陈九索不耐烦道：“聋了没听见是不是？我让你赶紧滚……” 我站了起来，犹豫了几秒想问清楚，最终没有问，转而道：“你一直留在这里还是……？” “我明天回北京。” “那……” “你怎么那么多话？你到底走不走？” “不是……我怎么回去？” “你要不要我给你画地图？再呼一辆出租车接你？” 我正要往外面走，忽然算命先生拉住我道：“小子，刚刚吃了你不少水果，喝了半瓶红酒，还顺了几包烟，礼尚往来送你点东西！听好，等哪天你做什么事不够钱，或者需要钱，几亿那种，你去中山公园南门中山像那里，能看见一个遛狗的男人，五十多岁，光头，你在他傍边走过，你说一句：你这只是天狗！你就能得到帮助……” “哦，啊？啥？几亿？” “嗯，几亿，走吧！” 什么玩儿？我有病了我才相信他…… 我最后看了陈九索一眼才转身往门外走，这个被陈九索称做小黄的女人从床上拿了一只肩背小包跟着，不说话，就是一直跟着…… 借助月光走到山下，来到平坦的小路，我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我的女人道：“你……怎么称呼？” 她干巴巴道：“姓黄，黄小淑。” “你……和陈九索什么关系？” “谁是陈九索？” 我想吐血，谁是陈九索你不知道？你是陈九索从北京带来的好不好？你不了解他你愿意来？我感觉她在耍我：“美女，别开玩笑了，陈九索就是我爸，刚刚那个开口就是缺德话的老东西……” “我们没关系。” 真当我白痴是不是：“没关系你大老远跟他从北京来？” “我要来就来需要向你解释？你走不走？不走我走。”说完她走在我前面。 “好吧，黄小姐，陈九索让我带你走，我什么都不知道很别扭，没有安全感，你能不能就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一些？”我真感觉找了一个麻烦，这人眼看就是不喜欢说话那种人，没有笑容，没有幽默感，只有杀气和败兴，她要是每天跟着我，我还能阳光灿烂？我估计我要每天阴云密布。 “我又不强、暴你，你怎么没有安全感？” 我汗了一把：“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怎么说呢？” “别问我，问你自己。” 真不会聊天，算了，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反正有时间！ 走着走着很快过了村子，眼看就要出大路，我看见走在前面的黄小淑忽然从腰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扬手直接扔进鱼塘里，溅起一串水花，我好奇道：“你扔什么东西？” “枪！” “啥？你扔枪？” “我不扔带着回你家？你愿意这样我可以捞回来。” 哎，这人的思维方式真让我不得不投降，我道：“我意思是你怎么有枪？” “有就有哪有什么原因？你这人真奇怪，一堆问题你累不累？” 又碰壁，没办法，我只能闭嘴，边继续走边观察她，从身后看身材还不错，是那种背影美女，但这个性格比欧晓菲都要有个性。她到底是什么人？身上竟然带有枪，还能过安检，很古怪！还有陈九索让她跟着我我强大些是什么意思？她能给我什么？关键是她连陈九索的名字都不知道，我真无法理解她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迷一样的女人！ 幸好我好有时间去了解，怕只怕我还没有了解清楚就已经被气疯，我怎么安排她？ 乱七八糟想着，已经走到大路上，黄小淑停下来看着进城的反方向一动不动，过了两分钟还是如此，我不得不开口道：“你这是想坐顺风车？” “难道你想走路回市区？” “我觉得边走边等更经济实惠。” “结果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车，如果你想着拦不到车不浪费走路回去的时间，这样很愚蠢，因为给自己太多选择往往最后会没有选择，只有一往无前才能绝处逢生，你爸说的没错，他已经猜到你会选择边走路边等车，总想出一分力获取几分的收获。” 啥？他们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事？我没听见，不过看黄小淑不是那种喜欢说假话的人，大概是在我来之前陈九索就很认真和她分析过我了吧，我觉得我这种选择没有什么不好，我道：“这不是国道，而是村道，一晚上没有一辆车经过都不奇怪，就算有车经过，你拦不下来，就算拦了下来，对方不载你，你最后还不是走路？” “如果你是这样想，你刚刚就可以在村子里花高价钱买一辆自行车，你真是这样想吗？” “不是。” “既然不是，问题回答原点。” 我靠了，我发现我说不过她，因为她说的显然更有道理，是我给自己太多选择，想太多，总是患得患失，我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有时候就是很难去改变，或许等哪天我变的无情起来，就很自然能改变了吧…… 第265章 来就来 看我不说话，走开几步抽烟，黄小淑主动靠过来道：“你爸让我告诉你，做决定一次做，既然做了就要走到底，沿途看见什么风景，遇到什么波折都不要改变，否则西瓜和芝麻你一个都得不到！这方面来说你爸口中那个欧阳胜就做的很好，你爸给我举过三个例子证明，你跟他有差距，而且是很大很大的差距……” 我忘了抽烟了，愣愣看着黄小淑：“陈九索和你说这些？连欧阳胜都告诉你？他到底要你来我身边干什么？” “保护你，帮你处理一些你无法处理的事情。” 这不就是欧阳胜当初的韩诗诗的角色吗？我道：“你为什么愿意？” “想知道？” “不然我问来干嘛？” “听说你会寸劲拳是吧？”看我点了头，黄小淑后脚缓慢地往后一拉，马步稍微沉了沉，伸出手掌道，“打我一拳，我后退一步，或许手臂弯曲我就告诉你，嗯，全力打一拳……” 全力？开玩笑吧，我不得把你打骨折？ “你的毛病又来了，思前想后太多，不可否认在普通人中你很出色，在聪明人中你也不差，但在绝顶聪明的人中你还不够级别，要来便来不来拉倒，花这么多时间，敌人能杀你一百次了你知道吗？” 这些话刺激到我了，我相信她亦是故意刺激我的，我扔掉香烟咬牙道：“来就来。” 顿时，我扎起马步，闭着眼睛一拳对准黄小淑的手掌挥过去，打出八成力度，我现在这状况亦只能使出这力度，我以为后果会很惨，不过也是很惨，但惨的是我而不是黄小淑，我感觉拳头打在她手心里，力度突然消失，她的手一翻一压，我整条臂膀仿佛被千斤石头挂着一样快速的往下掉，把我整个人拉下去，几乎栽了一个大跟斗。 等我站稳了抬起脑袋看，黄小淑还是原来的模样，我很震惊：“你这是太极？你会太极？”对，是太极，陈九索就会，他以前让我试过用力向他出拳，结果拳头砸在他身上，最后飞出去的却是我，不过这又有本质区别，陈九索那是借力打力，黄小淑这是直接就让我的力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你还懂。” “我只是，只是陈九索不教我……” “是你不坚持，所以别再问我问题。”说完黄小淑转过脸继续看着车来的方向，不理会我。 我很震撼，黄小淑绝对是比韩诗诗更高的高手，可她愿意帮陈九索的忙，这还不是普通的忙，是刀山火海的忙，我搞不懂陈九索，这老家伙总有些解释不清楚的能力和实力，可就这样一个他二十多年前却败在自己的徒弟手里，我隐隐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静静站在黄小淑身后思索着，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看见远处有亮光，接着听见车声，有车开来，速度不是很快，大概是货车。 过了两分钟左右，车子开到距离一百米左右，黄小淑忽然道：“我不出去拦截就能让车主动停下来你信不信？” 我道：“你打算如何？” “我问你信不信，别问问题。” “怎么可能？” “如果我能办到，某天你有危险的时候我说了算如何？” “成交。”我好像并没有什么损失，我怎么可能不答应，我就不信她能逆天！ 我看着车子慢慢开近，同时亦留意着黄小淑的动静。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黄小淑都没有动静，手没有动，脚亦没有动！ 这要错过车辆了啊，我正要提醒她，忽然听见一个嘭的声音，是爆轮胎的声音，我第一感觉是黄小淑还有枪没有扔掉，这女人来阴招用枪打轮胎，奇怪的是我没看见她拿枪，她的手一直放在前胸，而且看车子这边的两只轮胎都没有泄气，不过车子的确停了下来。 很快，司机走了下车，这是一个男司机，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他很警惕的注意着我们！ 黄小淑走过去道：“大哥，能不能坐个顺风车进市区？” 司机没回答，检查过车子没事，扰扰脑袋就想回车里，黄小淑拦住他的去路，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怕她干点什么，所以立刻走过去道：“大哥，是这么一回事，我们是村子里面的人，有亲戚忽然得了急病进了医院，我们想出去，可叫了出租车好久都没有进来，麻烦你载我们一程。” 司机道：“我这车不出市区，你们找别人吧！” 胖子打算绕过黄小淑回车里，黄小淑道：“大哥你这表不错，我看看。”说完手抓住司机的手，不是手表的位置，而是骨头的位置！ 司机立刻痛的嘶哑咧嘴：“哎呀，痛……痛……” “痛才对，载我们进市区意下如何？”说完黄小淑用了用力。 司机脸色发青：“行行行……” 黄小淑这才放开手，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去，司机摸着刚刚被伤害过的部位，甩了几甩才上车，我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痛，而是害怕！我道：“大哥，我们真的只是坐个顺风车，你不用担心。”说完我上了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司机大概想早点摆脱我们，所以开车速度很快，比预计的早到市区，下车地点是黄小淑选的，下车前她从口袋拿出两百块递给司机道：“刚刚的事情对不起，只是没办法。” 司机惊讶地看着黄小淑，忘了接钞票，黄小淑最后直接把钱放在驾驶台上面，下了车，我跟着下车。 看货车开走了，黄小淑才道：“去哪告诉我。” 我道：“中医院。” 黄小淑哦了一声往前走！ 我追上去道：“刚刚那声很像爆轮胎的声音怎么弄出来的？” 黄小淑道：“很奇怪吗？” 不然我问你干嘛？当然我这么说话会惹毛她，结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我道：“是很好奇。” 黄小淑停住，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道：“看我嘴型。” 我专注的盯着，忽然一声爆轮胎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目瞪口呆，我的妈呀，这是口技，这种事只在电视里见到过，没想到……还能碰见会的人？我随即道：“你还会什么声音？” 黄小淑继续走：“有必须告诉你？” “好吧，换个问题……”我追上去道，“刚刚你威胁坐车的手法很脏，但坐完车你却给钱，我感到很意外，你这人亦正亦邪对吧？” “俗话说拿人的手软，我给他钱只是不希望他报警或做些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与正邪无关，你又想多了！做人还是简单点好，比如刚刚的时间，你撒谎博同情跟他那么多废话，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直接用武力，不能用武力的用钱，说那么多废话浪费时间，如果你这是逃命，你能死上十次。” “我不赞同，不是每个人都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萍水相逢那些可以是其它角色，我们没有资格去伤害别人。” “那别人就要伤害你。” “无相干的人干嘛伤害我？” “程志亮算不算？” 我靠，她怎么知道？我很惊讶。 “人心顺应时势，你得势了你身边会许多好人，但是你失势了你试试……” 和她聊天真的痛苦，她肯定没朋友，我说她都不会明白，懒得废话，反正我不认同她的处事方法，陈九索大概都不认同，所以才告诉我，她有自己的原则，不要试图改变她。 没走多远，看见一辆出租车，黄小淑拦下来和我一起上后座，出租车司机开着在大街上转，故意兜远路，心眼很坏，不过我不赶时间，回医院亦是郁闷，在外面吹吹风还好，所以就没有介意！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黄小淑有意见，她这是第一次来港海却知道出租车司机故意绕路：“司机大哥，我知道你开夜车不容易，但能不能收敛些？” 出租司机道：“小姐你这话的意思……” 黄小淑飞快道：“刚刚你在白云路经过，左转往回从北门街出去穿过中山大道就是中医院，你现在走的路你大概想从北海路绕到清华大道再进去吧？这样一来远了有三公里左右，用点小计谋赚钱我佩服你，但你要看客人去什么地方，我们是去医院，如果我们是去看病，因为你这样绕路，你多赚了十块八块钱害了一条命你会不会折寿？” 倒镜刚好有那么点点斜，能看见出租司机的脸，我发现他的脸刷地红起来，然后变成青色，嘴里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到了中医院门口，下了车，我连忙问黄小淑：“你来过港海？” “没。” “你怎么那么熟识港海的路？” 黄小淑把自己的包卸下来，拉开拉链翻了翻，拿出一张地图递给我道：“机场买的，你如果不清楚可以看一看。” 我接过地图打开，港海地图，坦白说我无比的震惊，这地图密密麻麻都是地名，就算让我看五天我都未必能记住，这个黄小淑到底什么记性？ “你走不走？” “走。”我追上去，“你只是看过地图就对港海城区的道路这么了解？” 第266章 超级杀手 “我不喜欢打无备之战，既然我要留在这里我必须先做好功课。” “你这记性太吓人了吧？” “经过特殊训练而已，你训练过你一样可以……” 我本来就可以，只是没那么夸张。 走进住院部大楼，刚走到我的病房门前，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我按下接听键听见的是熟识的声音，刘元山的声音：“兄弟，我刚下班，打算过去看看你，带点夜宵过去，你想吃什么？” 我道：“我入夜的时候想给你电话来着，后来有点忙，你没事吧？” “没事，挺好，夜宵吃什么？” “随便吧，要两份。” “好，等下见。” “等等，你知道我在哪儿？” “赢一说过。”说完刘元山就挂断了电话！ 我推开病房门走进去，黄小淑跟进来四周看了一眼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道：“我要在医院呆几天，工作需要。” “我出去买点东西。”黄小淑这不是询问我的意见，说完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直接就往外面走…… 我躺在病床上，翻着手机，有短信我一直没有看，分别两条，一条是赢莹莹给我发的让我小心安全，另一条是周若婷给我发的说她要去外地几天，原因没有说！ 两点半钟，刘元山总算来了，他提着一个大袋子来，刚进来关上门就呵呵笑道：“你的脸没有赢一说的那么严重嘛。” 我道：“我已经在医院一天，好了点吧，你那边情况如何？没被我连累到吧？” “我说过我们公司后台硬着，如果是抓个正着那自然无话可说，没被抓个正着谁承认？有什么证据？就算有证据，我说不认识你他们能如何？” “什么叫有恃无恐？这就是了对吧？” “哈哈，给公司做事真的很安全，上次我被抓那是外面的私事……”刘元山快速走过来，把袋子放在桌子上面打开，眼疾手快地拿出来八个盒子，有粉面和小炒粥，三个人的份量，他道：“你让我带两份，怎么就你一个人？我还以为两个人……” 我点头道：“是两个人，出去买东西了，估计就快回来了吧！” “谁啊？” “我朋友，你不认识。” “是美……女朋友？” 刘元山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这家伙百份之一百是想歪了，可见有一颗邪恶的心啊！ 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黄小淑回来了，除了她的包鼓了一些之外我没发现她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不知道她去买什么！但有个事情很古怪，刘元山看见她目光猛地露出几分惊恐，甚至整个人都轻微地抖了抖，不敢和她对视，目光转回来语无伦次地对我道：“呵呵，看这个……人齐了啊，刚好可以开吃了是不是……？”说着自己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太古怪了，但黄小淑在这里，我不方便问，反而为了不被黄小淑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我还给刘元山解围，我对黄小淑道：“等你很久了，来吃点东西。” 黄小淑道：“我不饿，你们吃，我到外面去。” 仍然是那样，只是告诉我一声，连礼貌都算不上，没等我有反应就又走了出去，关上门！ 刘元山连忙放下筷子，走过去看看门有没有关好，然后快步走回来，整个表情惊恐得狰狞，声音极其的古怪，混乱，语无伦次：“你……你……刚刚那……她是你朋友？” 我被他的表情吓着了，我道：“对啊，怎么啊？” “她……这是……杀手，超级杀手。” “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是杀手？而且还是超级杀手？” “是的，肯定是超级杀手，如假包换，她不可能有朋友，怎么可能和你是朋友？” 这什么逻辑？我被搞蒙了：“这什么跟什么？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杀手的行踪和身份都很秘密，我怎么可能认识？” 我更蒙了：“你不认识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超级杀手？” 刘元山挪了挪椅子坐的更靠近我，看了门口方向一眼才转回来压低声音道：“其实是这么一回事，有次……”突然，病房门被推开，黄小淑出现在门口，吓的刘元山立刻闭上嘴巴，赶紧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黄小淑径直往我身边走过来，向我伸出手道：“你手机拿来。”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递过去，黄小淑接过来快速在上面按了一个号码以后，还给我道：“这是我的号码，我离开一天，明天晚上回来……” “你……算了，没事了……”我其实想问她要干嘛去？很显然她不会回答我，所以我改了口，免得自取其辱。 黄小淑最后看了刘元山一眼，转身迅速走了出去…… 门关上，刘元山道：“吓死我了……” 我连忙道：“赶紧接着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超级杀手？” “我不知道。”刘元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下去才坐回来继续道，“我老大知道，大概半年前的事情吧，他搬家，我去帮忙收拾东西，搬床的时候我在床底下捡到一张照片，老大一手抢过去说了一声还以为不见了，原来掉到床底下，他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太强烈了，我多问了一句这不会是你旧女友吧？结果他告诉我不是。” 我道：“照片里的是黄小淑？” “就是她，老大告诉了我许多事，两年前……她在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认识的黄小淑，当时黄小淑是赌场老板的私人保镖，我老家则是赌场安全管理部的部长，有过那么一些交流！后来这个赌场老板被刺杀死了，别人不知道，但老大刚有那么巧发现是黄小淑所谓，他没有说出去，而是不久后跑了回来，然后成了我们俱乐部的安全顾问，成了我们老大。” 我消化了几秒才道：“我怎么听着跟电影情节里一样，你别蒙我啊！” “这是真人真事。”刘元山一副冤枉的表情，冤枉的口吻，“我蒙你干嘛啊？” 我思索了几秒道：“这只能证明黄小淑杀人，跟超级杀手有什么直接关系？普通人不能杀人？” “老大亲眼看见，她杀赌场老板的另一个保镖，对方也是高手，以前是打黑拳的，一拳能打出来一千斤来，但和黄小淑对战几乎就是被秒杀，两招搞定。出事以后赌场老板的老婆悬赏一千万美金买线索，老大知道，但……却并没有说出来，不敢说。” 我靠，真的假的？我今天才认识黄小淑，带了回来，结果刘元山来见我，刚好认识黄小淑，我怎么觉得这些事好像在梦里？可看刘元山这副小心翼翼的表情我又不感觉他在蒙我，我道：“你们老大为什么那么珍惜那张照片？这点我不是很明白……” “这要说到后来的事情，老大刚离开赌场回国十天时间，那边赌场就有个印度人在赌钱过程中爆炸了，一个vip大厅没有活口。” 我惊恐道：“不会吧？人肉炸弹？恐怖袭击？” “这个老大没说清楚，反正如果老大没走肯定在vip大厅里面，就是说他会被炸死……” “你老大认为黄小淑间接救了他？” “是的，所以老大更没有把黄小淑说出来，反而把黄小淑当成是恩人。”刘元山从口袋拿出香烟递给我，我没要，他自己点燃一根抽着道，“因为她是杀手身份，老大对这些杀手挺感兴趣，喜欢研究，国外什么杀手公司、杀手组织、黑组织之类的事情，结果因为这个事又让他辉煌腾达了起来……” “啊？”我原本是拿起筷子准备吃东西的，听刘元山说到这里我很惊讶的看着他，“这么神奇？怎么说？” “我们俱乐部的老板到省城参加一个聚会，老大有一起去，结果在里面发现一个杀手，黄小淑那种级别的，老大就把老板给弄走了，最后聚会里面的人都被挟持，有的付了几千万，有的付了上亿才能出来……” “靠，没这么夸张吧？我怎么没看新闻看到过这种事？” “这种事怎可能上新闻？那些富商都不愿意吧？多丢人……” “然后是不是你们俱乐部的老板感激你们老大，所以给了他许多好处？比如股份之类？” “对对对，就是这样，兄弟你真聪明。” 靠，已经很明显好不好？ 我奇怪的是，他老大研究杀手去哪找照片？怎么认识杀手本人？这估计问当事人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些事很诡异，是我没有接触过的，甚至我感觉这不在现实生活当中，可它却真实存在，我只能说，我又长了见识！可我更不明白了，黄小淑一个超级杀手，就算她是单干的，没有公司、没有组织，陈九索怎能把她弄来？这要花多少钱？偏偏看上去这跟钱无关，不然还指望一个超级杀手给你去钓鱼果腹？ 看我不说话，刘元山道：“兄弟在想什么呢？” 我道：“没想什么。” “这个……事算说清楚了，黄小淑就是超级杀手，你跟她是朋友，很古怪啊，老大研究过杀手，他说像她这种人没有朋友，没有人认识更好，她们会更安全，所以如果……她是主动靠上你，很可能有任务在身……就是说……” 第267章 自找无趣！ “杀我？” “我希望我猜错，或者是老大弄错。” “放心，不会杀我，理由我不能告诉你，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告诉你们老大。” “我不说，不过……你真的肯定？” “不是我主动靠近她，我只是……说句实话吧，她来保护我，这次对付韩诗诗弄到我们损兵折将，就韩诗诗一个人而已，如果欧阳胜身边有好几个韩诗诗这样的人，呵呵……怎么办？只能以暴制暴……” “请回来的得花多少钱？” “不花钱，你别再问……” “你……好，我不问，不过我是很想知道，这次的事情你是怎么搞定的？很神奇啊！” “神奇个屁，一败涂地，不说了，吃东西，否则都凉了……” “好，吃。” “对了，有空我过你们那边见见你老大。” “可以，他说你神通广大呢，都想见见你。” 我和刘元山没有再谈这些问题，吃着夜宵，谈其它，比如赌场的趣事，做什么生意赚钱之类，我发现这家伙很有商业头脑，就是没有资本去做生意，同时或许亦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他很崇拜他老大…… 差不多五点钟刘元山才离开医院，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第二天中午起床看见珍姐给我带来的饭，还有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赢莹莹，我最后没有吃珍姐做的饭，而是让赢莹莹出去给我买快餐回来，她以为我是耍她，这里原本就有饭，还是美味的住家饭，我不吃却要吃快餐，我能告诉她我是故意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一样，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林雄已经不带饭过来，同时他亦没有对我说什么，大概对我很失望，我看在眼里是痛在心里。但是没办法，这种状态才是对谁都好，以后再慢慢解释吧，只要是亲人就没有隔夜仇，就没有什么不可原谅，我相信珍姐能理解我的苦处。 第五天夜里欧晓菲到了医院，把我接出去，黄小淑和我在一起走，欧晓菲是不理解的，经过我的介绍，她才和大家一样认识了黄小淑，并且没有引起什么误会，因为我给黄小淑安了一个身份，我的表妹，刚从乡下出来找工作！ 回到擎天几天的宿舍公寓停下车的时候，我让黄小淑先下车，我对欧晓菲道：“欧总，这几天我有留意新闻，我知道公司损失很大，对不起……” 欧晓菲用一种很温柔的口吻道：“做生意哪有不损失的？最重要的是要有把损失加倍赚回来的雄心，而不是对不起，明天休息一天，晚上七点钟到三号店一号包厢，有媒体在……” 奇怪，怎么是三号店？三号店距离公司比较远啊！我道：“为什么是三号店？” 欧晓菲又不耐烦了起来：“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下车……” 自找无趣！ 我下了车，刚关上门欧晓菲就立刻开车，呼一声风驰电掣地消失了…… 黄小淑在门口站着，我走了几步走到她身边，她道：“你老板？” “对。” “气质很好，冷冷的，我很喜欢……” 我愣住，实在想不到黄小淑会说这种话，虽然经过几天相处她的话多了起来，亦没有再那么冰冷，总给人无可触及的距离感。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们可能要每天见面一直维持很久，总是冷冷淡淡不好展开工作，为了让我不抗拒她的工作，她可以换一个工作态度，话很好听，但仅仅因为工作，现在她说这种话显然和工作无关，我怎么可能不惊讶？关键是她说这话的表情就像男人看见美女一样两眼放光，她该不会是同志吧？ 我道：“黄小淑……你这个……什么意思？难道你……” “神经病，女人不能欣赏女人？” “好吧！”是我想歪了，我松了一口气，虽然我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感觉好怪好怪，上次睡这张床的时候身边有成青薇，现在成青薇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抱着被子还感觉有她的味道，然而她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这种转变令人感到窒息、感到绝望，因为成青薇那是只要决定了就很难做出更改的性格，所以我没有去学校找她，我怕劝不回她，更怕她受到伤害，或许这样挺好吧，就好像开始那样，我以前不有过同样的想法吗？ 睡了一觉，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竟然发现黄小淑比我更早，她穿着一身正版的全新运动服，神清气爽地在厨房做早餐，而且能看出来技术不错。但就是速度非常慢，我洗完一个澡出来她的进度竟然只有一点点，这节奏何时才能吃上早餐？她这人做什么事可都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的啊，做食物竟然如此的拖沓真让我大跌眼镜，她还不是因为不熟练，看着更像是特别有耐心，愿意耐心，不用想，这肯定就是一个吃货。 我往回走，发现黄小淑的房间门没有关紧，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被吓了一大跳，一个小小的房间竟然被弄的极其奢华。我个天啊，这还是随遇而安的杀手吗？这是准备在这里长住白吃白喝的蛀虫，整理房里的时候，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了她，我不知道她花了我多少钱，看情况估计是不会少，简直是当我凯子一样宰了一顿。 我带着点点的怒火转回厨房道：“黄小淑你房间太夸张了吧？你花了多少钱去弄？竟然全部都是新的东西，还都是特别好品质的，你有这么宝贝吗？” 黄小淑无所谓道：“又不花我钱，何不对自己好点？” “你狠。”我转身走人，气死我了…… 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抽了一根烟，又等了十来分钟，黄小淑才把早餐端出来，剪荷包蛋、炒面以及小米粥，如果让我做这三样东西，我能在二十五分钟以内搞定，她……，我只能说如果她去当厨师，这个工作效率肯定找不到人要她，不过我必须说，做出来的味道能比得上许多大厨。 吃完早餐，我对黄小淑道：“黄小淑，我们上街买点东西。” 黄小淑道：“到外面吃美味不？” “刚吃完早餐吃什么美味？” “那不去。” “你蜗在宿舍干嘛？” “没必要告诉你。”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感觉好怪好怪，上次睡这张床的时候身边有成青薇，现在成青薇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我抱着被子还感觉有她的味道，然而她已经离开了我的生活，这种转变令人感到窒息、感到绝望，因为成青薇那是只要决定了就很难做出更改的性格，所以我没有去学校找她，我怕劝不回她，更怕她受到伤害，或许这样挺好吧，就好像开始那样，我以前不有过同样的想法吗？ 睡了一觉，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竟然发现黄小淑比我更早，她穿着一身正版的全新运动服，神清气爽地在厨房做早餐，而且能看出来技术不错。但就是速度非常慢，我洗完一个澡出来她的进度竟然只有一点点，这节奏何时才能吃上早餐？她这人做什么事可都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的啊，做食物竟然如此的拖沓真让我大跌眼镜，她还不是因为不熟练，看着更像是特别有耐心，愿意耐心，不用想，这肯定就是一个吃货。 我往回走，发现黄小淑的房间门没有关紧，我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被吓了一大跳，一个小小的房间竟然被弄的极其奢华。我个天啊，这还是随遇而安的杀手吗？这是准备在这里长住白吃白喝的蛀虫，整理房里的时候，我把我的银行卡给了她，我不知道她花了我多少钱，看情况估计是不会少，简直是当我凯子一样宰了一顿。 我带着点点的怒火转回厨房道：“黄小淑你房间太夸张了吧？你花了多少钱去弄？竟然全部都是新的东西，还都是特别好品质的，你有这么宝贝吗？” 黄小淑无所谓道：“又不花我钱，何不对自己好点？” “你狠。”我转身走人，气死我了…… 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打开电视看了一会，抽了一根烟，又等了十来分钟，黄小淑才把早餐端出来，剪荷包蛋、炒面以及小米粥，如果让我做这三样东西，我能在二十五分钟以内搞定，她……，我只能说如果她去当厨师，这个工作效率肯定找不到人要她，不过我必须说，做出来的味道能比得上许多大厨。 吃完早餐，我对黄小淑道：“黄小淑，我们上街买点东西。” 黄小淑道：“到外面吃美味不？” “刚吃完早餐吃什么美味？” “那不去。” “你蜗在宿舍干嘛？” “没必要告诉你。” “不是，看情况你该要等到我完成使命才能离开，这个过程到底要多久我不知道，你更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换一个比你说的好的工作态度更合理的方式来相处？你能不能别一直冷冷的对人？不知道你性格的看见你这脸容还以为我欠你钱。” “你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你表妹很合理？” 第268章 脸红 “这是礼貌你，你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你叫她姐和叫她妹肯定她更喜欢后者的称呼。” “这是奉承吧？” “行，我自己去，你把我银行卡拿来……”和她继续说下去我真要疯掉，她总是对人设防，看上去冰冰冷冷，就算她因为工作在我身边，可好像都没有十分进入角色，如果能给我选择，陈九索没有意见，说真的我宁愿她走，这样我能更自在，“你自己爱干嘛干嘛去。” “吃美食可以考虑，其它没兴趣。” “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个男人……” “随便。”黄小淑从口袋拿出我的银行卡还给我又道，“实话，如果不是你爸说那句话你会不会赶我走？” 靠，她知道我想什么？我要撒谎吗？想了几秒，我觉得说实话：“赶你走很不礼貌，我只会和你协商敲锣打鼓把你送走。” “我有自己对你爸的承诺，我跟你废话那么多仅仅因为如此，否则我懒得搭理你，所以我是我，你是你，我不需要听你任何话。”说完，黄小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心里很不爽，不公平，她不需要听我任何话，但我要听她的话，上次停车的事情我赌输了，以后只要有危险她说了算！我看这不行，我不能那么悲惨，我觉得我肯定必须要改变她，让她阳光些，不要如此冰冰冷冷，就当是一个挑战吧，如果我连一个杀手都能改变，还有什么不可能？ 几分钟以后我出了门，抬头望了望天空，天气不错，穿两件衣服刚好不冷不热。 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如此自由过，我走在路上显得心情很不错，不过等我买了一份报纸看完饮食版以后，什么好心情都已经被一扫而空，因为食道出了事，被爆出来以前一直在用私宰肉，而且还是病死猪，有详细的进货单据刊登了出来…… 我连忙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电话，老板娘接了，声音很不对劲，好像是感冒：“小贾，这么早来电话，让我很意外。” 我道：“我昨晚离开了医院，现在在外面，你在家？” “对，生病。” “食道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出什么事？没人告诉我，不对吧？现在还没有上班，还不够九点钟。” “我看报纸看见食道以前进过私宰肉的证据怎么回事？” “不可能。”老板娘很大反应，“我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知道？” “难道他们来真的？不是恐吓我？” “什么意思？” “你过来再说，我等你。” 我匆匆挂断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老板娘住的小区…… 敲开老板娘的家门，我看见老板娘披着被子的，但是里面穿的确是睡裙，大腿往下赤、裸着，多美的美腿啊，就是有点哆嗦，不过哆嗦起来那个柔弱劲，令人怜惜之心顿起！我连忙把门关上，把风关在外面道：“你病了干嘛不去看？” 老板娘反问道：“有必要吗？一去看就要打点滴，你不是不知道，打多了点滴不好，抵抗力会下降，我自己吃点药休息休息就好，用不着上医院。”说着，老板娘往里面走，才走两步就要栽倒的模样，我扶住了她，她不走了，顺势就靠着我，最后是我抱她回去沙发里坐着的，她道，“你哪儿看见的新闻？” “报纸。”我从口袋拿出被我收起来的饮食版递过去道，“你自己看看。” 老板娘打了一个喷嚏，接过报纸打开看了起来，看完把报纸揉成一团砸在茶几上面道：“肯定是胖子，当初是他负责进的货。” 又是胖子，我就搞不懂过去老板娘那么相信他，现在人走那么久了还后患无穷，这事不容易处理啊，食道以后给人什么样的印象？病死猪，虽然已经是过去，相关部门一定都会给个处罚，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弄不好现在这口碑这市场效应要被毁掉！我叹了一口气道：“怪你自己，以前那么信任他。” “我要知道这样，我早就弄死他……”老板娘一脸凶狠，她很少这样不冷静。 “这些单据你觉得是不是胖子传出去的？” “不是，胖子不敢。” “那是谁？报道没说这个私宰场被查，在私宰场翻出来不可能吧？还有，你刚刚在电话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说：难道他们来真的？不是恐吓我？这句话。” “有说吗？不记得了，我脑子现在很混乱，想睡觉。” 靠，我才不相信她，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老板娘摇头道，“我真的想睡觉，等我睡醒再说……”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虽然食道不是我的，但是老板娘这个满不在乎的态度真让我有几分怒火，我强忍着道，“食道这事情你越是处理得慢越难处理你不知道？” “这能怎么处理？只能冷处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找上门再说吧，我可以不承认，我说这是攻击，同行如敌国，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老板娘抱着被子，从沙发下来，往房间走，怦地关上了门，把我关在外面…… 我心里感觉特别怪，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紧张，我倒替她紧张，我有病！ 二十分钟以后，我到了食道，那会刚好十点钟，刚好上班一个小时，大厅刚搞好卫生，服务员在摆餐具，看见我回来，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很显然她们都知道我被通缉的事情，毛经理向我走过来，开口道：“小贾你没事了？” 我道：“我本来就没事。” “你回来是看看厨房吧？” “对，我先进去。”说完我往厨房走。 开市前厨房是比楼面要忙的，看上去一片轰轰烈烈，不过都在看见我以后停下了手，二厨快速的走过来道：“小贾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事情，这个醉观音，哇，太疯狂了……，我每天都得七点钟上班才能把一天份量的工作准备妥当……” 我道：“老板娘没怎么对你们吧？” “没，还提高了福利。” “今天的份量你是不是准备好了？明天你可能要准备少点。” “怎么了？” “食道出了点问题，不过老伴娘会来处理，我主要是想来告诉你写进货单的时候份量别再那么多，免得浪费，别多问，就这样做，我走了，你继续忙吧！” 跟这帮以前的同事挥了挥手，我就离开了厨房往外面走，然后在咨客台前面停了下来，因为我看见了丫丫，她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袍，正靠着玻璃门对我微笑。我靠了，她的胸几乎要跳出来，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近来被滋润得很厉害，还是去隆过！ 我亦露出微笑，不过是刻意的荡笑：“丫丫好久不见，你漂亮了，身材更好了，看上去更风……骚了……” 丫丫脸一红道：“讨厌，哪有。” “没有你脸红？” “你说这种话我能不脸红？” “我怎么说你才不脸红？”我装模做样想了想道，“莫非我得这样说：数月不见，丫丫小姐是越长越水灵了起来，看这妩媚的小脸，看这纤细的腰肢，以及这魅力四射的勾人气质是么是么？” 丫丫跺脚道：“我工作，不理你了……” 这才对嘛，你还有脸理我，当初坑害了我和东小北看来还是没有悔意，反而变本加厉给胖子当卧底来了！所以其实胖子说进病死猪的事情是东小北揭发的我会有那么点点怀疑，他们闹翻了，相互污蔑对方指不定是想从我这里借刀杀人，我才不被他们利用，先忍着，等时机成熟了再一起宰杀他们，眼下主要的是处理好，不要失去刚刚建立起来的市场。 我道：“那……再见！” 丫丫僵硬地挥了挥手…… 我没有走几步，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天良的来电，我刚接通他就道：“兄弟，看新闻没有？食道出事了……” 我道：“我现在就在食道的门口，事情我已经知道。” “陈美娘打算怎么处理？要准备好，两年前我们这试过一次，刚开门就有电视台的人过来，然后各部门的都跑了过来，弄的乱七八糟，整整停业了半个月有余，不过和食道的情况有区别，我们是被抓现行……” “老板娘生病了在家里睡觉。” “这骨节眼还能睡觉？她还真淡定，你赶紧让她想好一套说辞，那都是过去的事情，随便往以前的什么人身上推，现在的进货单拿出来证明你们都从正规渠道进的货等等，这样能应付相关部门，他们不深入调查就是形象问题，顾客都很善忘，估计很快就没事……” 我嗯了一声道：“知道了，谢谢……” “挂了，有需要可以找我问，我有经验。” “好。” 挂断电话，我又返回食道里面，进了老板娘的办公室，我总感觉会有事发生，我留在这里还能应付，否则真有相关部门的人来调查，二厨和毛经理无法处理，老板娘又不过来，冲这个态度就得惹毛了那些大爷…… 第269章 你不要逼我 在办公室坐着等着，十一点到来，然后十二点，很平静，顾客都没有减少，仍然很火爆的场面！奇了怪了，这完全不合符常理，不过我没那么贱，没事反而还不高兴。我摸了摸肚子，有点饿，随即掏出手机调出黄小淑的号码打过去道：“黄小淑，美味吃不吃？” 黄小淑道：“在哪？” “美食城的食道，我先叫好，你抓紧时间过来。” “十分钟。”电话挂断，很难想象一个杀手竟然是吃货，但她就是，我猜如果有一天她死于非命，肯定不会是被打死，而是被毒死。 我走进厨房让二厨给我弄几个招牌菜再来一个醉观音汤，然后我又出去在大厅角落里找桌子坐下来，抽着烟等待着午餐端上来，结果没多久我就看见外面开来一辆商务车，从上面下来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美女，她恭恭敬敬地做着请的手势请下来一个穿着华贵西装的帅哥。 令我无比惊讶的是，这个帅哥竟然是东小北，他抽着雪茄，昂着脑袋走进食道拍着收银台大声道：“经理人呢？给老子找过来……” 毛经理不在大厅，大概在包间陪客人，所以部长走过去，结果没两秒被东小北吓跑，因为东小北除了带来一个女人之外，还带来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看上去像保镖一样的跟班，这阵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夜暴富了，没空想，因为大厅所有的客人都已经被影响到，我不得不离开我的座位走过去处理…… 走道东小北的跟前，我道：“东小北你想干嘛？” 东小北在我走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我，但他毫不在意，我说完话他一大口烟就喷过来，味道很辣，差点把我呛着，我不停用手挥，烟雾才散退，东小北那张小人得志的讨厌的脸孔才重新出现在我眼里，他道：“陈贾，呵呵，正好你在这里，欢迎欢迎。” 我道：“你有病吧，你别影响客人，这里不欢迎你。” 东小北呵呵笑道：“我需要你欢迎吗？通缉犯。” 他故意刺激我，我不跟他生气，不是因为他有保镖，而是因为这里是食道，就算要揍他我都要出去外面揍吧？我道：“我很客气的再和你说一遍，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呵呵，很客气。”东小北不屑道，“你对我客气过？不，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客气？你赶我走你要有资格，你是谁？食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食道的老板够不够？” “真可笑，你是食道的老板有什么证据证明？” “你不要逼我。” “逼你如何？”东小北刚说完，两个跟班就从身后走出来一起推了我一把，东小北道，“懂不懂礼貌？老子在说话你们动什么手？滚开。” 两个跟班被东小北骂蒙了，乖乖地回到身后，这时候厨房里许多人走出来，一个个都准备打架的气势，毛经理亦从包间走出来，我对她道：“让厨房的回去，其它人各自回岗位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毛经理立刻照我的吩咐去办，把厨房的人劝回去，围观的服务员劝走。 “我是斯文人，起码这一秒钟是，我就和你说道理，你没有证据是吧？我有。”东小北示意了一下，傍边的女人连忙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份合同递给我，东小北把雪茄扔掉，笑了笑对我道，“陈贾你认字吧？好好看看我们谁有资格赶对方走。” 我接过合同打开，这是买卖合同，卖的是食道，价格八百六十万，今天签订，上面有老板娘的签名和手指印，以及食道的公章，而买方……竟然是东小北！ 东小北用八百六十万把食道买了下来？先不说东小北有没有这个钱，老板娘怎可能卖？不是说把食道做成港海前十的饮食企业吗？竟然卖？就算卖，怎么没有人知道？怎么会卖给东小北？我感觉脑袋天旋地转，我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过去，能打通，但老板娘挂断，我连续打了几次结果都一样，她这显然是没脸接我的电话，我搞不懂她为什么可以把食道卖掉，为什么不告诉我？难怪食道出了问题她一点都不关心，原来如此。 东小北把合同从我手里抢回去道：“看清楚了，现在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站着没有动，傍边的毛经理大概从东小北的话里意识到什么，她道：“小贾，怎么回事你说句话。” “怎么回事没看出来吗？食道换了老板，现在我是食道的老板，我有资格让他走……”东小北转而对自己的跟班道，“还等什么？没听见我的话？给我轰他出去……” 两个跟班顿时跳出来一左一右拉着我，很粗、暴、很猛烈的动作，我心里乱七八糟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别说反抗，如果他们是杀我的，估计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他们拉我走了两步，就这时候突然黄小淑走进来，看见这种情形二话不说就出了手，仅仅三四秒的时间，东小北的两个跟班就躺在了地上，人晕了过去，吃惊了整个大厅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当然亦包括东小北在内，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厨房的人又走了出来，全部围过来看着我，意思很明显，只要我说一句话，大家一起走，一起撒手不干，我是真想让他们都走，甚至走之前闹一场让食道麻烦，现在食道不是属于东小北吗？我不介意让他麻烦！但我最后没有那么做，虽然老板娘很可恨，东小北更可恨，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我对他彻底失去了希望，可在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之前我不能不给老板娘面子，就当最后一次给她面子吧！ 我对毛经理和二厨道：“你们回去正常上下班，这些事跟你们无关，有人会处理。”说完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我快步走了出去，黄小淑跟着我。 转出外面的大街，我对黄小淑道：“刚刚的事情谢谢。” 黄小淑道：“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愿意，我今晚就杀了他，但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应该学会一种技能，它叫天塌下来都不能失去自己的冷静，因为许多时候冷静才能保命，才能胜利，才能达到目的……” 有时候我真感觉黄小淑除了是陈九索安排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之外，还是教导我变强变大的老师，时刻提醒我做错了什么，她年纪就比我大那么一点点，但各方面来说都比我要成、熟，当然这跟经历有关，她可能很小就满世界去执行任务吧，杀的人有可能比我过的桥都多，所以在某些事情上面可以冷酷无情，甚至说没有情绪，只有目标，只有目的。 黄小淑说得对，我真的要天塌下来都要冷静，要比过去更加的冷静冷静，因为很显然过去的我还不够。我现在混的环境和过去相比起来，甚至只和一个月前相比起来都已经很不一样，那时候我在水浅的岸边，现在可以说是在水很深的深海，我所面对的人，已经不是过往的简单和弱小，人要进步，不停的进步，直到压倒所有的敌人。 可我想说，这只是对东小北，我惊讶他的巨大变化，他拿出买食道的合同我更惊讶，我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后这两种惊讶再加上老板娘的欺骗，甚至可以说是背叛，令我突然失去了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其实无可厚非…… 我走的飞快，到外面的大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老板娘住的小区！该死的女人竟然卖食道，我们不是有过协议吗？说了不能坑我，今天这简直就是最大的坑！况且不是白纸黑字写清楚食道有我的一半吗？就算我不要，你卖之前总得先告诉我一声吧？我真的很生气，想杀了她的生气…… 到了老板娘的家门前，我带着火气重重拍着门道：“陈美娘，你给我开门，出来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跟你没完。” 没有反应！ 我继续拍，把隔壁的邻居都给吓了出来，不过看见我一脸愤怒又没有多管闲事，返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陈美娘，我知道你在，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面对？” 还是没有反应，偏偏这是铁门，如果是木门我真会用踹的方式把它给弄开，这不是冲动，这是惩罚。 看我还打算拍，黄小淑道：“你这样拍没有用，算了，我来……” 我随即闪开身，黄小淑翻着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小盒子，我看见盒子里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工具，发夹扣针鱼钩鱼丝线，指甲刀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黄小淑挑了一根铁线拉直放进钥匙孔里面，侧着耳朵在摆弄，没几秒我就听见门啪一声响，门如此打了开来，第二道是木门，是没有反锁的，随手一推就开。 黄小淑闪开身让我进去，她整个表情显得很淡若，我则是很惊讶，她会开锁我不奇怪，那个杀手没有多门绝技防身？但是，这速度开的太快了吧？而且这还不是普通锁，这门都是名贵的门，真没有安全感。 第270章 她有病吧？ 汗了一把，我走进屋子里，没在客厅看见老板娘，不过房间门开着一条裂缝，我走过去用力推开，门怦地一声响。老板娘就在被窝里，被吓到了，立刻翻开被子，看见我以后又把被子拉会原样，把自己整个人都盖起来，嘴里道：“我不舒服，不想说话，你让我休息好不好？” 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显得很小，但还能听清楚，我快步走到床边道：“你不舒服你两个多小时前能去签合同？你竟然把食道卖掉，为什么？就因为揭发的这个病死猪的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老板娘连忙在被窝里分辨道：“不是的，我不想卖掉，但是我真的必须卖掉，否则我会很麻烦，我只能说这么多……” “你废话，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就算不能解决，卖给谁不行你非得卖给东小北？” “那不是东小北，是百鲜集团，东小北现在是百鲜集团的人，所以我没办法，明白了吧？” 我无比的震惊，东小北竟然进了百鲜集团？欧阳胜怎么可能要他？除非为了陈九索的笔记，可这样欧阳胜顶多忽悠他而已，怎可能买下食道让他掌管？他有个毛经营管理的经验，食道落他手里绝对百份之一百要退出江湖！我道：“你瞎扯吧？欧阳胜要东小北做什么用？八百多万你当欧阳胜白痴？” “我说的是实话，原因我不知道，可能欧阳胜有更大的谋划吧！” 我无语了，如果老板娘真的没有骗我，这真的是事实，最有可能是东小北和欧阳胜讨价还价的结果，而且不仅仅只是我所知道的笔记这样一个交易，因为那几本笔记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作用。我甚至在想，欧阳胜之所以妥协，会不会有部份原因是因为东小北过去是我的好兄弟？他知道我许多事，了解我的为人，关键是我们闹翻，欧阳胜收了他能最大程度地刺激我，然后借东小北的手向我出招？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只能叹息东小北如此幼稚，有这么恨我吗？恨到上欧阳胜的船，走不归路！我道：“老板娘，我可以相信你说的，但即便这样，我都想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卖食道，除非你以前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被别人抓住了把柄，是这样吗？” “我不想说，总之必须卖，否则食道要废掉，现在卖给他们或许还有可能在未来拿回来。” “你真可笑，你如果能如此乐观，你需要卖吗？你能不能说话别自相矛盾？你当我三岁小孩？” “小贾，我更不是三岁小孩，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我这次是对不住你，但真没有选择，我后悔的是当时那么信任胖子。”老板娘说到这里掀翻被子从枕头下来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道，“这里是五百万，我们之前有过协议，我把食道输过给你一半，现在给你，这里超过一半，这已经是我能做的了……” “用钱封我的嘴？你是不是觉得钱什么都能买到？我告诉你，买不到。”我拿过信封直接撕烂，“花这种钱，我宁愿去死！我就问你一句，你这算不算坑我？是不是早上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想着卖出去，所以你当时一点都不紧张，是与不是？” 老板娘点头道：“是。” “这么说来你真是在坑我，让我瞎紧张，或许是我自己白痴，自己傻吧，那就这样吧，今天开始我跟你不再认识。” 老板娘神情痛苦道：“小贾你能不能别这样？” “你卖之前你不想想你能不能别这样？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行为要伤害多少人？就算你有苦衷不得不卖掉，你可以能和我们说吗？你没说，你就没有当我们是朋友，是盟友。”我真想不通，就算有苦衷可以说，我们不会那么不通人性吧？有些东西，它宁可失去都不可留给敌人的，那样敌人更加看不起你，关键是敌人信不过，做交易留一手，威胁一样在，最后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不想跟你再废话，你告诉我除了合同那些协议之外，你们还达成了什么协议没有？” 老板娘不敢和我对视，脑袋瞥向窗户那边，小声道：“厨房的人留下来，菜式留下来，我负责和他们谈。” “什么？”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是不是包括醉观音？” “是……” “就是说等于百鲜集团有了佛跳墙是吗？” “可以这么说。” “你可以去死了，还说不会害我，说得比唱的好听，现在算不算害我？你知道不知道佛跳墙能卖多少钱？八百多万还把一个店搭上，你可真聪明，真他妈会做买卖！别说我不理解你的什么所谓的苦衷，所谓的没有选择，你这种欺骗本身就无法饶恕，就这样，自己保重。”说完我转身就走，气死我了，竟然不仅仅卖店，连醉观音都卖掉，我当时就不应该跟她讲人情，辛辛苦苦演化出来这样一道市场反应奇好的汤，结果是挖了坑给自己跳！ 怦地把门关上，我和黄小淑离开了老板娘住的小区，我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一片，总感觉这一切是一场早已经在酝酿的阴谋，欧阳胜竟然对食道下手，就因为我在乎食道，比在乎擎天集团更在乎？这王八蛋，还是得到了佛跳墙的配方，虽然不是正宗的，但是以这个做基础，加上他的境界，他去擎天集团喝几次就能八……九不离十，再得到东小北手里的笔记，擎天集团就得挂掉，最高端的家宴还要被他们拿回去，愁啊！ 黄小淑道：“我说过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朋友，不是我冷漠，而是我比你经历得多……” 我道：“你能不废话吗？” “能，但如果在伤口上撒盐能让你接受现实，我很乐意做这种丑人，谁让我答应过你爸？” 我懒得理会她，除了因为她说得有道理之外，还因为我现在实在是很失望，最信任的人却出卖了你，还不告诉你什么原因，我相信有原因，但我就是……无法接受！ 我走快几步，然后一直保持着快的速度漫无目的地往前走，黄小淑跟着我，她不再说话，不再刺激我。 就这样走了有五分钟，我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拿出手机调出黄媚的号码打过去道：“黄小姐，我想问你一件事，老板娘把食道卖了，而且还是卖给东小北，你知道不知道？” “有这种事？”黄媚很震惊，顿了几秒才道，“东小北怎么买得起？不会是……” “欧阳胜，他们合作，食道的人都要留下来，就是说醉观音现在属于百鲜集团，估计配方老板娘早就交了出去。” “我打个电话问问陈美娘，这不是害人吗？她有病吧？” 黄媚恼火地挂断电话！ 我四周看了看，看见一个咖啡馆，我走进去，和黄小淑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来，我要了一杯咖啡，黄小淑则要了许多，咖啡、西多士、三文治、沙拉双拼、炸海螺等等等等，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刺激我？ 食物端上来的时候，黄媚给我回电话，能从语调中听出来她也碰了壁，我佩服她的是，她还能带着这种情绪安慰我，说等老板娘冷静冷静再慢慢弄清楚原因，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失去的只要努力一样可以拿回来，太在意失去反而会让我们失去更多诸如此类，我应了下来，挂断了电话…… 从西餐厅出来以后，我和黄小淑去了赢一的面包店，和赢一聊了半小时天，然后我接到一个电话走了，这个电话是韩诗诗给我打的，她竟然已经出来。这速度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欧阳胜还是非常在意她，把她弄出来这显得很不容易，欧阳胜却能办到，而且是短时间内办到，可见实力非同一般。 坦白说我很高兴接到韩诗诗的电话，她刚出来就给我打证明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事实上通话中她告诉我她天黑之前离开港海，不过在离开之前想见我一面，有话和我说！我没有拒绝，反而很爽快答应了下来，因为我同样有话想对她说…… 约好时间，约好地点，挂断了电话，我对黄小淑道：“我们去银行，拿点钱，然后去见一个人。” 黄小淑道：“你不用问我的意见。” “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我是告诉你我要做什么，然后你告诉我最近的银行在那里？” “你身后云山路白云酒家旁边有一家，是你的本卡银行。” 我就知道我能得到答案：“黄小淑，我能不能……” 黄小淑打断道：“除了问私隐都能。” 好吧，我就想问私隐，我从刘元山那里得知她的身份，一直想她亲口给我证实，一直没有问出来，她不给我机会，直接问我又怕引起什么不好后果！ 根据黄小淑的指路，我们很快走进银行，我排队拿了二十万现金装在黑色的袋子里和黄小淑离开银行。刚刚我查过余额，黄小淑在我出院之前整整拿了我八万块，除了弄房间之外我不知道她还用去了什么地方？开口问吧，显得小气，不问吧，我又很想知道，很纠结，就带着这种纠结，我们坐车到了中山公园北门的天极湖边…… 第271章 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天极湖的北边是整个公园最安静的地方，附近看不见一个人，因为人都聚集在南门那边，北门这边出去就是一条河，两边很远才有桥，附近又没有住宅，所以没有什么人在这里进出。更所以，韩诗诗选择在这里见面，非常安全，这是必须要的安全，对她对我都一样，否则让欧阳胜知道，她会很麻烦。 早来了五分钟，又有那么点点急，我就把钱给了黄小淑道：“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等。” 黄小淑接过钱坐在草地上，然后甚至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养神，四周鸟语花香，她还挺会享受，不过怎么她这样躺着都看不见胸的呢？摇了摇头，我点燃一根烟往身后走，上了小道，根据标识的指引找厕所。等我上完厕所回来，我看见韩诗诗已经到来，而且在和黄小淑打架。 这是高手过招，不是普通女人打架揪头发扇耳光骂贱人，而是重手，出手都快很准，仿佛两条猎豹一样你来我往、你追我逐，杀机暗藏，招招取命，还带着强大的破坏能力，路标，请爱护华草丛的标识，垃圾桶一踹一个烂，稀里哗啦的声音传的很远，如此的精彩，我真的很想看下去，但我知道再看下去，指不定就见血出人命。 所以，我连忙跑过去道：“停手，怎么回事？” 韩诗诗和黄小淑几乎同时道：“是杀手……” 什么跟什么？我吼道：“停手，都是认识的，韩诗诗你停手，黄小淑是我表妹。” 韩诗诗闻言快速的停了手，跳后几步做出了防护的姿态，黄小淑还想冲过去发动攻击，我快速走到她们中间，以防她们又打起来，她们估计已经打了好久，两个人看上去都秀发凌乱衣衫破烂脸青鼻肿的模样，尤其是韩诗诗，因为她落了下风，再给黄小淑一点点时间，死的很定是她。 我道：“听我说一句，别再动手，你们是不是认识？” 韩诗诗咬牙切齿道：“化成灰我都认识她，就是她让我从阳光走向黑暗……” 黄小淑不屑道：“那是你不自量力，与人无尤。” 我靠，原来是仇家，这世界有那么小吗？还是她们这个圈子小？我道：“别吵了，黄小淑你到大门口等我。” 黄小淑吼道：“她很危险，你让我走？” “我知道，但是她曾经有大把的机会杀了我，但她没有做，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你确定？” “确定。” 黄小淑对韩诗诗道：“韩燕，如果你乱来，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韩诗诗道：“彼此彼此，我会杀了你，但不是今天。” “你杀得了再说。”说完黄小淑捡起草地上的袋子扔给我，然后快步往北门口走过去，我感谢她，因为她原本可以不听我的话，有危险了她说了算，她可以说这是有危险！ 看黄小淑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我才对韩诗诗道：“你到底是韩燕还是韩诗诗？” “重要吗？” “好吧，好像不重要，你怎么和黄小淑结的仇？” 韩诗诗咬牙道：“我以前在部队出一个任务被伏击，我的枪杀了两个自己人，我还……染上毒、瘾，都是黄小淑做的好事，以至于我被部队唾弃，我为了保命加入外籍的雇佣兵团，最终被内部追杀都跟她有莫大的关系，你说我们有什么仇？如果不是她我会有今天？虽然最后真相大白，但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所以我必须要亲手杀了她祭奠过去的自己……” 不但是仇家，还是老冤家，我不敢相信的是，韩诗诗竟然愿意告诉我这一切？所以我很惊讶的看着她！ 韩诗诗继续道：“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告诉你仅仅是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我不管她是你表妹，还是你妈。” 她气的语无伦次了，我叹息道：“你别生气，已经过去的事情没必要，现在你们都走了另外一条路，何必？杀了对方就能回到过去吗？” “那你为什么找欧阳总？这不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你杀了他能回到过去吗？这还不是你的过去，只是你爸的过去，陈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语塞，对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这事让我不管行吗？她们双方谁被杀都是我不愿意看见的结果，我道：“韩诗诗，你已经决定了离开，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我需要黄小淑……” “跟我没关系。” “不是，她实力比你强，你怎么杀她？这不可能的事情。” “跟你没关系。” “好吧，随便你。”我走近一步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道，“你在欧阳胜身边是因为喜欢他，我想你应该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我帮不了你多少，这点路费希望你笑纳，它跟其它任何东西都无关，只是一个朋友的祝福……” 韩诗诗盯着我看，目光很古怪，我和她对视，直到她伸手接过袋子：“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如果没有，一路顺风吧！” “我想告诉你，欧阳总比你想象中要残忍许多，或许你不会听，但我还是想说，算了吧！另外一句，如果发生什么奇迹，你赢了下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面子。” 什么意思？我思索着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让我别取欧阳胜的狗命？” “不是他。” “那是……”我想我明白过来了，说的是韩志玲，她表妹，“好，我答应你。” 韩诗诗举步就走，不是往北门，而是东门的方向，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阵不理解，这女人既说我斗不过欧阳胜，又让我放过韩志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况且韩志玲是苏简的人，除非……韩志玲和欧阳胜有关系，实际上是欧阳胜的人。可如果是这样，韩诗诗不是说过死都不卖欧阳胜吗？搞不懂她，大概她觉得我迟早都知道，她告诉我还可以做个交易，我自己知道……就什么都晚了吧！ 可这样，问题又来了，她们都给欧阳胜做事，为毛？她走，欧阳胜不会迁怒韩志玲？想不明白，亦不想去想，看韩诗诗的背影消失了我也转身往北门走。 找到靠着门边在发呆的黄小淑，看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秀发和衣服，除了左脸有那么点点淤青，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道：“黄小淑，你们怎么结的仇？” 黄小淑反问道：“韩燕没有告诉你？”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这算私隐吧？” “她和我说了一些，而且还说了一些你有兴趣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交换。” 黄小淑没有回答我，越过我往外面走。 我追上去道：“算了，当我没有说过。” 令我郁闷的是，我刚说完，黄小淑就道：“以前我在公司，什么公司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因为韩燕，我被公司背叛，而且在外看来反而是我背叛公司，几乎活不下去，幸好……”黄小淑突然停住没有往下说，转而道，“大概就这样，交易，你的说吧。” “她说她会杀了你，永不放弃，不过看情况近来不会。” “呵呵，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她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聪明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让我不用那么紧张吗？”黄小淑冷笑道，“那你可以省点，一路走来有没有危险我都一样警惕，况且我会怕一个韩燕？她已经想杀我许多次，每次结果都一样，几乎自己被杀……” 我没有再说话，脑子乱，搞不懂谁是谁非，她们各自说的都不一样，不过我真的很震惊，我的世界竟然一下子变的复杂，有曾经的杀手、有曾经的雇佣兵。我相信黄小淑说的公司就是杀手公司，就是说……她已经离开这个公司，已经不再当杀手，除非她自己接任务，但我看不像。而韩诗诗，不是当初赢一告诉我的退伍回来的超级女兵，而是被开除，还加入过外籍兵团，然后……真相大白才能回到国内。 下午接近五点钟的时候，我和黄小淑去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回到宿舍，她心情不好，从进超市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回来以后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想她肯定不是因为韩燕说的话而不高兴，她是真不怕韩燕，估计她是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而不高兴吧，我没有打扰她，我在客厅抽烟，看电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欧晓菲的来电：“在那里？” 我道：“宿舍。” “五分钟以后到楼下来，我现在去接你，记得穿正式点……” 穿正式点是去新闻发布会吧？可不是没到时间吗？我道：“新闻发布会不是七点吗？” “让你下楼你就下楼，别废话。”说完，欧晓菲挂断了电话，忽阴忽晴，忽温柔忽凶狠，难以触摸的女人…… 我抓着手机走到黄小淑的房间门口道：“黄小淑，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吃饭。” 黄小淑道：“你需要和我交代吗？” “我总得告诉你一声吧？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又没有得罪你。” 第272章 并肩作战！ “滚，别跟我说话。” 火气还不小，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忍…… 我回自己房间换上一套西装出门，在楼下等了一会，上了欧晓菲的车，结果我发现她往郊区开，不过我没有问，因为她的心情比黄小淑更糟糕，一张精美的脸扭曲着，灰黑着，想杀人的眼神外露，前面有车挡路，她不停按喇叭，就算是等红灯都一个样，神经质。 车子在路上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进了一家很豪华的私家医院的停车场，我想我知道欧晓菲带我来做什么了，是看娆娜，我之前就一直在问娆娜的情况，可欧晓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原来想着直接带我来啊，害我瞎担心。 下了车，我跟着欧晓菲走进住院部大楼，坐电梯上了五楼特护区。 我总算看见娆娜，她躺在病床上用爱派在看电影，用单眼看，她的右眼被纱布包着，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不过她整个看上去气色还不错，而且身上没有挂点滴，更没有被什么医学仪器戳着。她看见我和欧晓菲走进来，连忙暂停了电影露出笑容道：“欧总好，小贾好……” 欧晓菲嗯了一声，走到窗户边的沙发坐下来，我则对娆娜道：“娆秘书，一直好担心你，你没事了吧？” 娆娜没有回答有事没事的问题，而是道：“我一样很担心你，不过欧总有告诉我你的情况。” 欧晓菲厚此薄彼，把我的情况告诉娆娜，却不把娆娜的情况告诉我！我撇了坐在沙发里的她一眼，在心里诅咒了她两句才继续对娆娜道：“谢谢，同时，对不起！” 娆娜思索了几秒道：“你是指你戳我的那一下？” “是所有，严格来说你是因为我受伤。” “坦白说被你戳那下感觉很难受，还是突如其来的戳，如果你拿个电棒在我眼前晃，然后再戳下来，我估计在戳到之前就已经晕了过去！差距啊，没想到韩诗诗那么强，都是杀招，出手就要人命……”说完娆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不服气，有的只是自责…… “娆秘书，其实我倒觉得差距主要是来自心理上，韩诗诗那是血债累累的人，心狠手辣，人命在她那里不值钱，她杀人就跟吃青菜一样轻松！而你不一样，你是善良人，你们可以说是一个主攻，一个防御，不同一个概念，不然你还能分辨出来矛和盾谁更好？得看是防御还是进攻，如果你非得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那我无话可说。” “呵呵，你还真会说话，真会安慰人，其实我不需要安慰，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一样是实话实说。”我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什么时候能下床出院？” “啊？”娆娜惊讶地看了欧晓菲一眼，“这个……” 欧晓菲开口道：“我没告诉他。” 我有那么点点不太好的预感：“娆秘书你没事吧？” “没事，我精神不是很好吗？我只不过……”娆娜犹豫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什么意思？” “刀伤及的位置比较的特别，我现在一条腿没有什么知觉，要做物理治疗……” 我脑袋轰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我愣愣看着娆娜，看着盖在她双脚上的被子，真的很想很想掀开来看一眼，但我没有，因为这样很不尊重娆娜！ 我很难受，这样一个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这都是韩诗诗带来的伤害，或者直接说是我吧，结果我却背着娆娜和韩诗诗合作，我竟然让韩诗诗安然无恙地离开，而不是给娆娜报仇雪恨灭掉韩诗诗，偏偏知道这些事情的娆娜还笑着面对我，所以除了难受之外我还有那么一点点无地自容，突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话，想大巴掌大巴掌抽自己…… 娆娜是一个超级秘书，当然心如明镜，她看了出来我的情绪不对劲，我在自责中，她道：“其实没什么可怕，正常情况，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我才住了一个星期不够，你不要想太多，我们既然坐一条船，有困难甚至说有灾难了不是我受伤就是你受伤，我觉得我受伤比你受伤更好些，除非你觉得自己不比我有用。”说到这里娆娜停顿了那么一两秒，才又继续道，“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什么话？让我对欧晓菲好点？大概是，毕竟现在她这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欧晓菲身边，继续和欧晓菲或者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我猛猛的点头道：“我记得，同时我会给你报仇……” “呵呵，如果是报在韩诗诗身上，大可不必，欧阳胜吧……”娆娜笑了笑，“十倍百倍我都不介意……”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有那么一秒我感觉娆娜非常有侠女味，这种味韩诗诗和黄小淑身上都没有，她们身上有的只是邪气，黑暗系和阳光系的区别！我道：“好，就十倍百倍奉还，让他下半辈子坐轮椅……” 娆娜笑容更加灿烂起来：“这样好，不喜欢煽情。” 就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差不多五十岁的阿姨走进来，这不是普通阿姨，身上穿的衣服虽然不怎么好看，但面料很高贵，还有她的神情神态步调各方面都显得很高贵。她手里提着一只大大的保温饭盒，以及一袋水果，看见病房里面有人在，她先是一愣，看了我两眼，然后对欧晓菲道：“小姐好。” 我看了欧晓菲一眼，发现欧晓菲亦很惊讶，不过一闪而过就没有了，她嗯了一声，目光撇开！ 这个高贵的阿姨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娆娜道：“娆秘书，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不过今天的晚餐做得非常丰富，你会喜欢的……” 娆娜啊了一声，然后又哦了一声，才神色古怪带着点点的慌张道：“是吗？谢谢！” 欧晓菲这时候从沙发里起来对我道：“走了……”说完自己先走出去，速度很快，赶着去奔丧似的…… 我对娆娜道：“我有空再来看你。” 娆娜有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道：“好的，走吧走吧，下次见……” 奇怪，这个高贵的阿姨进来以后气氛很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心里思索着，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我又最后看了那个穿着高贵的阿姨一眼，才快步离开病房，去追已经快走到电梯边上的欧晓菲…… 欧晓菲载着我离开医院往市区走，我忍不住打听刚刚那个阿姨的身份，我装出一副随便聊天的口吻道：“刚刚那个你家的管家或者保姆？” 欧晓菲横了我一眼：“男人中我还没见过谁比你更八卦。” “穿着那么华贵，气质还那么高贵，你家佣人真不简单是吧？” “闭上你的嘴，没空跟你说话，我要开车。” “欧总，就你这车技你边开车边打牌都行吧？还没空，不说拉倒，不用恶心我。” “照照你自己的脸，你会发现所有恶心跟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这臭嘴真没有一句好话，她能有一两个真正的朋友吗？不过想起黄媚的话，想起毛琳的话，以及娆娜的话，我又没有和她吵起来，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女人都那么爱护她，尤其是黄媚，那原来还和她有仇的人，只是有了更大的敌人才合作起来而已！ 我不再说话，靠着座椅闭上眼睛在休息，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到了擎天集团三号店的停车场。 下了车，欧晓菲带我直接走进店里，总经理的办公室，不过没有看见总经理，只看见秘书。欧晓菲没有打听总经理的行踪，直接让秘书给我们弄两个炒饭进来！秘书走了以后欧晓菲对我道：“媒体大概都已经到场，就在一号包间，等他们吃完饭，七点钟我们准时进去……” 我哦了一声，没怎么注意她说话，我在考虑能不能吸根烟？我看见茶几上面有烟灰缸，按理说可以，但欧晓菲……不喜欢烟味，真是馋死人，还是出门前抽过烟。 欧晓菲继续道：“你注意没注意听我说话？” “我在听，你继续。” “在见面会开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记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别惹麻烦。” “我知道，你上次已经跟我说过，我记性没那么差吧？” “刚刚娆娜的情况你已经知道，我之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胡思乱想，现在告诉你带你去看娆娜，我只希望等下在见面会里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坦然接受，就好像娆娜一样，为了大局着想……” 我怎么听着感觉背脊骨发凉呢？我道：“欧总你这意思是等会儿会发生一些可能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能是。” “我不理解，既然这样干嘛你不干脆点现在告诉我？” 欧晓菲看我的眼神突然起了几分的杀气：“敌人要对你出招的时候会很干脆告诉你？嗯，我要捅你刀子了，你做好准备，会这样吗？” 这什么逻辑？我郁闷道：“你又不是我的敌人。” 第273章 事前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确实不是，但你想爬得更高必须有一颗大心脏，时时刻刻准备着天塌下来，无论有没有办法承受都要保持着你的正常状态面对所有人。” 说的轻松，你能做到？你能做到会整天跟我黑着脸？虽然这是有道理的，但未免太苛刻了点，我可不是冷血无情的人！黄小淑那样的人绝对能做到，所以她亦那么对我说。还有一个人就是欧阳胜，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有被他吓到，他淡定得能把我当成空气，单这方面而言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道：“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欧晓菲不再和我说话，我亦不说话，我在想着等会会发生什么事？ 在总经理的办公室吃完三号店的普通炒饭，七点钟到来之前总经理的秘书带进来一个女人，美女，她穿的是职业装，整体看起来非常的娇小玲珑，如果站在我旁边那简直就是个儿童。她化了点淡妆，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极其有味道，尤其拉得很直的秀发，亮顺地搭在肩头上，给人一种很特别的精神味。 这谁啊？我心里想着，听见了她和欧晓菲打招呼：“欧总，不好意思，有点塞车。” 欧晓菲道：“你在港海多久了？” 这个娇小玲珑的女人显然费解欧晓菲会问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很认真在回答：“大概是……三年半时间了吧！” “你在港海三年半都不知道港海什么路最塞车，什么时间段最赛车吗？” “这个……没有认真研究过。” “你不知道可以提早出门，我喜欢这种工作状态，我希望你过去那边以后能用这种状态展开你的工作。” “是的，欧总。” 我汗了一把，这原来是同一个集团的同事！欧晓菲这女人还真怪，直接说不就行了吗？拐弯抹角完一遍再说，我都替她感觉累，通常人家拐弯抹角就是不希望对方难堪，她倒好，拐弯抹角骂的更加厉害…… 我正在心里鄙视着欧晓菲，只听见欧晓菲道：“做吧，这是陈贾你应该认识，你自己自我介绍一下吧……” 这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在我傍边坐下来对我道：“你好，我叫方玉婷，在营销部上班，是负责专营店推广策划的一个小经理，很高兴认识你，并且很高兴可以和你合作。” 合作，啥合作？我撇了欧晓菲一眼，看她没有反应，我连忙道：“你好方经理，我也很高兴。” 欧晓菲看了看时间，从沙发里起来道：“到点了，走吧！” 欧晓菲带着我们出办公室，从华丽丽的水晶梯上二层的包间区，推开一号包间的门，我看见差不多两百米的空间里坐着许多媒体，站着许多工作人员！他们听见推门声都往门口方向看，欧晓菲脸露笑容挥着手往前走，走到尽头一个高台站着，转过身，我和方玉婷站在她身后，面对着这无数的媒体。 欧晓菲道：“各位，晚上好，晚饭可吃得高兴？” “高兴。” “那就好，感谢大家的到来，我先公布一个消息吧，然后你们再进行发问……”欧晓菲勾了勾手指让站在身后的我和方玉婷走到前面和她并排，然后她才道，“我们擎天集团从现在开始不再在港海范围开一家分店，一家专营店，同时三号店搬迁，我们下一步目标是进军省城，分店专营店一起打进去……” 现场一片哇然，港海的饮食巨头集团忽然公布这样的经营战略，事前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欧晓菲继续道：“这两位是集团选派过去的负责人，陈贾大家都认识，我不多做介绍，这一位方玉婷原来就是管专营店的经理。” 什么狗屁负责人，这是开荒牛，为什么是我？我得离开港海去省城？如果不是刚刚欧晓菲和我说过天塌下来都要接受，都要保持镇定，我肯定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被媒体捕捉到又是一通瞎写，对擎天集团发动攻击，这群家伙近来都在合力攻击擎天集团，各种小消息层出不穷，以至于我们专营店的营业额直线下降，估计他们是得了欧阳胜不少好处，往死里整我们，所以真的是十面埋伏，损失惨重。 “我要说的大概就这些，我知道近来有许多对擎天集团的不利消息，许多电话打进我们公关部，而我们一直没有开见面会，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希望大家都能得到答案……” 顿时有人开始发问，问我：“陈先生，中秋第二天公安对你发了通缉令，后来又撤销到底是什么原因？中间发生过什么事？” “很明显这是一个误会。”公安那边的新闻发布会我有看，他们就是说误会，我得按照他们的话说，“公安那边不是已经说过么？我是一个良好市民，这是他们的原话，我想这个问题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对吧？下一个……” “陈先生，我听说这是一场战争，还伤了人，甚至死了人，难道这都是讹传吗？” “公安已经给出答案，我想每天都在死人吧？某些小报写的那些不可为信，否则按照他们的逻辑，我每天都害死很多人，我想我有必要给他们发一封警告信。” “可有许多证据都表明这是两个巨头集团的争斗，以前就争过一次，没有结果，这么多年过去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这些人真讨厌，总是诱导性地提问，幸好我已经有经验，我道：“虽然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真实，但我们如果连眼见的都不能相信，我们还能相信什么？所以……眼见为实吧，我相信在未来这所有的事情都会有确切的答案，大家都能亲眼看见！至于现在，我不想谈这些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我刚来擎天集团没多久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陈先生，你这样说不对吧？欧阳胜可是你父亲的徒弟，你们之间有过交流吗？”终于有人问出这种问题，之前没有问过，都不敢问，我可不能说，我还答应着毛琳的专访呢！ “完全没有，你也说了他是我父亲的徒弟，不是我的徒弟，所以……下一个！” “陈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去省城开发市场有信心吗？省城可是龙蛇混杂的地方，有许多的巨头饮食集团，对于外来的集团，他们可一直都有防备的心理，就是排外，你可有应对的策略？” 这家媒体好，总算问了个和这次发布会更接近的问题，我道：“商场上有一句话：只要肯努力就没有攻不下的市场。你认同吗？我觉得付出和回报很多时候都成正比，你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很显然是你没有足够的努力！我虽然还不算是一个商人，但是我从来都不缺努力，更不缺信心，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句话我是说给欧阳胜听的，我想他应该得听得明白，我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但我没有把信心给输掉，反而更强大了起来…… “欧小姐，为什么三号店要搬迁？这可是一大笔投资，这会很影响你们的利润吧？” 欧晓菲道：“大街上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店铺要搬迁，只是因为我们大所以才被关注，其实即便我们大它都和所有搬迁的店铺有着差不多一样的原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有需要所以搬迁。” 妈的，欧晓菲这回答真的巧妙，明明说了一堆话，其实什么都没有说！ “陈先生，今天之前你住了好多天医院，没有出来见人，是不是你在公安局的时候遭到不人道对待？或许如外面所传你是被仇家砍了好几刀？” 这问题敢问出来不是不打自招吗？就是这家媒体乱写我被仇家砍所以在医院躺着谁都不能见，不能接受采访等等，还写了许多攻击我和攻击擎天集团的东西！我记住他们的公司名，以后有仇报仇，现在不方便，但我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道：“我相信你是一个有常识的人，肯定知道被刀砍不会恢复的那么快，你看我活蹦活跳的，这像是被刀砍过才几天的样子？像吗？像吗？请回答。” “不像。” “所以你真的很有常识。” 欧晓菲轻轻拉了我一把，很明显是让我注意点说话！ 我注意个毛，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我不反击，他们能把我当成病猫，我又不是很明晃晃的反击，不是十分聪明的人还听不出来我那是耻笑他们呢！ 我咳嗽了一声继续道：“估计还有许多人想问中秋那两天发生的事情，我一次过回答了吧，我不是通缉犯，我是良好市民，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你们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请你们相信我们人民警察说的话，当然我不会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此，因为这样有人会写成我逃避这个话题，我是因为心虚诸如此类，我说的对吧？所以我就这个答案，提前说出来，大家可以继续问，答案就一个。” 第274章 谁给你的建议？ 我这样说顿时就没有人自找无趣继续再问，话题转回到经营策略的转变上，还是诱导性的发问，比如擎天集团此举是不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放弃港海市场？又比如擎天集团是不是并非表面看的那样其实内部已经千疮百孔？还有更直接的是不是某个大集团大财团用某种黑暗手段逼迫我们离开港海等等等等，这些问题有的我回答，有的欧晓菲回答，整个过程都没有方玉婷什么事，但这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心里素质特别好，一直保持着笑容站在旁边。 七点半见面会结束，我和方玉婷跟着欧晓菲离开一号包间直接往外面走，我上了欧晓菲的车，方玉婷上自己的车离开。 车子在路上开着，我还没有来得及问欧晓菲为什么让我去开发市场？欧晓菲倒先说话道：“现在擎天集团除了内部之外，无论哪方面来说都非常糟糕，舆论市场口碑销售一塌糊涂，相信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因为一直有媒体抓住我们不放，一点点事情就放大了写。我们当然可以利用相同的招式反击，把水搅匀，但这样一来目的太过明显，所以我们不能做，我们应该避其锋芒另辟捷径强大我们自己的实力，输一朝一夕不可怕，输一辈子才可怕明白吗？” 我道：“你是这个想法？好吧，我认同你这种想法，但为什么是我？我根本就不懂这个事情，你让我去开发市场，我怎么开发？我去添乱吧？” “开会的时候你不是很多意见、很多点子吗？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算我瞎了眼，而如果你仅仅因为你不想离开港海，觉得离开港海丢人，我觉得你很幼稚、很白痴，我看不起你。你没有听出来吗？我说的避其锋芒不仅仅是公司要避，你一样要避，这不丢人，更不是一种失败，而是一种成功的方法，你可以不认同，但是我认同了所以我答应了……” 什么答应了？这不是她自己想的，而是别人的建议？这个人是谁？黄媚？看样子不太像！我道：“欧总，谁给你的建议？” “重要吗？我一直想这么做，港海的市场已经饱和，做生意有时候它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饱和了都不去开发另外的市场，等到这个市场垮了怎么办？你不要认为自己不适合，先不说能力，你肯定有，就说名头，你是厨神知道吗？它会有效应在里面，广告费都能省下来不少，同行之间的攻击亦会因此没有那么疯狂。我之前没有去做这个事情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更坦白的说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人选去负责，现在有了合适的人选我为什么不去做？” 真的吗？真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听着很有道理，但我不太懂这种市场规则以内的东西，鬼知道欧晓菲是不是忽悠我？就算不是忽悠，就算真的有道理，我显然都不舒服，兜兜转转我还是得走，我被通缉了我还千辛万苦要留下来，终于我重见阳光，虽然一败涂地，但没有伤元气，现在看来最大的失败还在后头，被逼成这样很打击人…… 看我不说话，欧晓菲口吻温柔了下来：“陈贾，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真就那么想，你知道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但同时我能屈能伸，再不能忍我都要忍，因为现在忍对大局更有利处，对大家更有利处！娆娜是一样，你以为她不愤怒，你以为她不伤心不难过？她还算乐观和你说话，如果以后走不回路，你问问她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忍耐吧，为了大家，刚刚我已经说过，我带你去见她我就想让你知道你应该是这样而不是这样……” “我知道，谢谢！”大丈夫能屈能伸，妈的，去就去吧，“我同意了，什么时候启程？去多久？” “明天启程，所以今天晚上回去你就要收拾好，已经有三个人先过去，他们会接你们，给你看工作计划，里面写的很详细，要做什么，从哪里开始，要达到什么样的目标与效果等等等等，我就不多说了……”欧晓菲舒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去发泄发泄……” “发泄？”挺新鲜啊，我连忙道，“去哪儿？怎么发泄？”莫不成跟我一、夜、情？我这脑子……我都想抽自己！ 欧晓菲没有给我任何答案，而这时候车子已经被她开上环城高速，她要出城，不过往前开了十多公里以后又转回来，然后继续转，翻来覆去三遍。真他妈病的不轻，我有意见了她还让我跳车自己走，这神经的女人，神经质的发泄方式，我懒得理会她，闭上眼睛休息，随便她往哪儿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车速慢了下来，然后彻底停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外面，酒吧，本色吧，大大的招牌就在眼前，我道：“欧总你这是……” “下车。” “干嘛？” “喝酒。” “喝酒？不是，你这情况能喝酒吗？” “你歧视我是不是？” “当我没说过。”我先下了车。 欧晓菲后下车，往酒吧里面走，我跟着她，看着穿在她身上长长的礼裙，很美，很舒服。 要了一个包间，要了两瓶最贵的红酒和一个最大的果盘，欧晓菲没有再要其它，等服务员端上来，而且调配好红酒以后，欧晓菲塞给包间公主几百块小费让她离开，所以包间就剩下我和欧晓菲，我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话和我说，结果不是，她先是大口大口喝酒，然后唱歌，还唱男人的歌，汪峰的“存在”…… 我喝着红酒，清空了心灵在聆听，欧晓菲肯定是多才多艺的女人，开口就感觉她很会唱歌，音准气息声音的质量都很高，和苏简一个级别。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我该如何存在。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一路听来，高音很有力量，而且唱的不费劲，就连撕裂的声音都像模像样，我真有点佩服她，真想给她掌声和尖叫。结果直到她唱完我都没有给，我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明白过来，是因为这一句句直撞人心肺的歌词！我听说每个人都有一首自己的饮歌，不是自己最擅长唱的，而是最能说明白自己的，最接近自己的写照的歌…… 这词太悲伤，是不是欧晓菲的写照？我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如同她不了解我的内心世界一样。不过能看出来她肯定比我有着更多更多的故事，却从来没有听她和谁说过，倾诉是每个人都需要的调整，她不对人倾诉不调整，而是把自己封闭起来，如果不是受过严重的内伤，那肯定就是心理有病。 唱完回来，欧晓菲亦不介意有没有掌声，她继续喝酒，连续喝下三杯，吃了一块西瓜又继续去唱，这次选的是一首丽安娜·刘易斯的英文歌！还是很伤感的旋律，却又不是情歌的感觉，而是那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听得我的心情慢慢糟糕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是有什么不得志？她说的发泄我还以为是陪我去发泄，看情形是我陪她发泄，她比我更需要发泄，至于她需要发泄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能肯定不仅仅只是因为擎天集团近来的处境！人生啊，真他妈的奇妙，中秋前擎天集团火红火绿，中秋后死去活来，短短一两天就能从天堂到地狱，完成生和死的飞跃…… 等欧晓菲唱完坐回来，我立刻道：“欧总你能不能唱点积极的歌？” 欧晓菲不满道：“怎么？我唱得不好？” “不是，你唱的非常好，发音很准，音准很准，声音质量很高，技巧更高，就是……听着不舒服。” “说了来发泄，别上条条框框，你没有这个资格……” “好，当我没说过，喝酒……”我端起酒杯碰了碰欧晓菲的酒杯道，“干杯吧！” 欧晓菲一口干掉自己杯里的红酒道：“你去给我唱，什么叫积极，我洗耳倾听。” 开玩笑，我去唱那不是积极，那是杀猪，我摇头道：“不会。” “不会你废话什么？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不懂装懂毁三观。” 说完欧晓菲又去唱了，点的还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歌，听前奏我就感觉不舒服！我摇了摇头，从沙发起来，点燃一根烟就快速的往外面走，到外面抽根烟刚刚好，里面她不让我抽，我更不想呆…… 在包间门右边，我靠着墙抽着烟，来来往往有许多客人走动，但谁都没有看谁一眼，除了因为灯光很暗之外还因为其它一些说不上来的原因！ 第275章 彼此彼此吧！ 而因为隔音好，我几乎听不见包间里面的声音，总算感觉舒服了一些，我边抽烟边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该和欧晓菲深入地谈一谈？她总是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她还有病，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给累死。 抽完烟，我刚打算回包间，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密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我以为是一大帮女人在走，结果只是一个女人在跑，而这个女人我认识，还是我不想见的……公孙善美。她跑到距离我十米左右的一个包间门口，顿时停住，看着我，这是一束很古怪、很复杂的目光，带着惊讶，带着讨厌，还带着那么几分仇恨…… 她并非是要进旁边的包间，而是要往外面走，只不过因为看见我而停下来，我和她对视着，没有任何怯场，因为我没有对不起她，反而是她先对不起我！既然碰见了不能掉了节操是吧？我保持风度主动打招呼道：“公孙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公孙善美哼了一声道：“托你的鸿福，还算不错，你呢？近来生活很精彩吧？还受不受得了？” 话里有话，说的是我近来的处境，或者说是嘲笑吧！是她先发动进攻休怪我反击，礼而不往非君子不是？我微笑道：“公孙小姐你小看我了，不……你一直都小看我，所以才有当初，现在我感觉很好，因为如果连这点精彩都受不了，我就不配当陈九索的儿子……” “有勇气，我祝你在未来能过上更精彩的生活，我坚信你一定能过上，希望到时候你还能保持现在这种笑容。” “彼此彼此吧！” “失陪。” 公孙善美这才继续走，从我身边而过，往出口走。 等到公孙善美的背影消失掉我才转身打开门，返回包间里面。 欧晓菲早已经换了歌，换了积极的、轻快的、激动的！甚至可以说是火辣的，她边唱边跳动感十足，舞姿迷人，美不胜收！我有点不敢相信她这样一个不健康的人，还能有如此柔软的身体，她应该缺乏运动僵硬僵硬的才对吧？ 我看愣了，而欧晓菲大概是太忘情不知道我开门走了回来，所以还是继续唱跳。我喝了两杯红酒下肚，想继续倒第三杯，不小把杯给碰倒，摔在地上碎裂开来，这清脆的音乐之外的声音打扰到了欧晓菲，她立刻停住回头看，然后拿起麦就骂道：“你回来干嘛？你回来能不能有点声音？” 我道：“我这还不算是有声音吗？” “你个白痴……” 这都挨骂，不过我很快明白过来，欧晓菲这是用骂人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羞愧，靠，你跳都跳了你羞愧什么？我道：“欧总，其实我觉得能表现自己非常好，什么都藏着藏着会得病，你不觉得压抑着自己很辛苦吗？” “住嘴。”欧晓菲不屑的口吻，“我不需要你怎么教我做人。” “你看不起我，估计是不太需要。” “别再说废话。”欧晓菲把麦扔在沙发上面，进了洗手间，怦地把门关上，把自己关在里面。 我对着门无声地在心里骂了一阵，然后拿了一只新杯给自己倒红酒，喝下去，这种酒经过勾兑以后不感觉难喝，酒劲不大，就跟喝饮料一样，所以我没有去想我会不会醉的问题，况且醉了不是有个车夫吗？她会送我回家，反正她肯定不会喝醉。 过了五分钟，欧晓菲才从洗手间走出来，这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以后直接关掉，转而对我道：“猜枚会不会？” 我道：“不怎么会。” “你会什么？石头剪刀布会不会？” “这太幼稚，不玩。” “深奥的你不会，简单的你说幼稚，怎么就那么难跟你沟通？” 我思索了两秒，感觉这是一个能够了解她内心世界的契机，我连忙道：“要不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这跟喝酒有关系？这算是猜枚？你用用你的脑子。” “怎么不算？可以这样，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可以选择喝酒，但不能连续三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欧晓菲盯着我的眼睛，很有煞气的模样，然后这种煞气一分分消失，被冷笑取而代之：“不能问公事，更不能问私事。” 我显得失望：“你不玩直说，不能问公事，更不能问私事，我问什么？” “我指的是私隐，不然你问我三围多少我还得告诉你？” 我很吃惊，欧晓菲竟然说这些话，她从来都很正经，不带那么一点点色，就这方面来说比周若婷都要保守许多许多，比老板娘那种天生的荡、妇自不必说，老板娘别说直接告诉我三围，直接露下面给我看都在车里试过一次！我道：“好，来……”我拿了红酒瓶，清空桌子放在上面道，“分半径，左边是我，右边是你，中间打和，你转还是我转？” “一人一次最公平。”欧晓菲做了一个手势，“你先。” 我说了一声好，立刻轻轻一转，竟然指向了我这边，真是自己坑自己：“好吧，我输，欧总你问。” 欧晓菲思索了两秒才道：“你是不是和陈美玲上过床？” “啥？”我我顿时感觉自己不认识她，难道所有女人都是喝了酒就会放纵？在酒精的麻痹下会行为怪异？我抹了把冷汗道，“不是说不问私隐吗？”我实在是搞不懂欧晓菲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好知道答案以后耻笑我？男欢女爱我不认为有什么好耻笑，就算不是男欢女爱是交易那又如何？ 欧晓菲斩钉截铁道：“错，是你不能问我的私隐，不是我不能问你的私隐。” “这不公平，没法玩下去。” “我是女人，你和我说什么公平不公平？”欧晓菲把眼睛瞪的如牛大，声音粗、鲁，“我问你，凭什么我们女人生孩子？这就很公平？” “净拿这方面说，你怎么不说男人的各种压力？这无法计算，这问题就跟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一个样。” “我不跟你讨论谁是谁非，你好好回答问题。” “我选择喝酒。” “那你就是和陈美娘上过床，否则你大可以说没有，而不需要喝酒。” 妈的，这游戏真的没法玩，明显就是在坑我，我难道要撒谎？可不是说了真心话大冒险吗？我道：“规则先说清楚，不能问私隐，双方一个标准。” “好，你赶紧喝。” 我一昂脖子，喝下了一杯红酒！ 欧晓菲伸出手，三只手指压在红酒瓶上面轻轻一旋，红酒瓶随即高速旋转开来，然后很不幸地瓶口指着我的区域，我顿时大喊倒霉。 欧晓菲一脸冷笑，是那种让我背脊骨发凉的冷笑，在笑容中，她快速道：“你和周若婷上过床没有？” 我想死：“不是说好了不问私隐吗？你有点信义行不行？亏你还是一个生意人，无信而不兴你难道不知道？” “别给我上纲上线，因为我压根不觉得这是真正的私隐……” “那依你的意思什么才算是私隐？” “我觉得是的就是。” “这都行？”我想骂脏话，然后不是有协议在先不能骂，我早就骂了出来！他娘的，什么才叫无赖嘛？欧晓菲此时此刻就很深刻地给我演绎了出来，见识了，“你是你，反正我觉得这是私隐，你如果不同意，这游戏真无法玩下去，老子不奉陪了，你自己玩吧！” “看你这情况应该是上过吧？我算算，陈美娘、周若婷、公孙善美、成青薇、还有躺在医院那个……朱珠是不是这个名？嗯，景怜还算一个，人家可是名人，不是和你关系密切绝对不可能帮你，算起来我认识的都已经有六个，你这么滥交你家里人知道吗？” 有这么多吗？我怎么不知道？她可真会想！我道：“这都是你乱猜，我可没说。” “你是没说，但不代表你没做，敢做不敢当，你不是男人。” “行行行，你才是男人满意没有？” “如果我是男人……”欧晓菲眼睛里射出一道光芒，用很霸气的口吻道，“这个世界绝对会很精彩，尤其如果我还是一个健康的男人，肯定没有你这种白痴男人什么事……” “是是是，全世界就你最厉害，你是超人行了吧？老子不玩了……” “胆小鬼。” “大姐，这是在玩游戏吗？这是你在玩我，我再跟你玩下去我不是犯贱我是什么？” “谁让你做那么多丢人事？” “首先，你冤枉了我，其次，就算这是真的我都不觉得丢人在何处，要不你告诉我？” “滥交不丢人怎样才算丢人？别说我不提醒你，现在不玩你是真的吃亏，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愿意输了两次就停止不玩，至少我都要赢回来一次才停止。”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我确实不能白白被她欺负，要赢回来一次问个私隐问题，无论她怎么说我都死咬这不是私隐，她可以选择喝酒，结果是默认，就拼一次吧，我就不信我那么倒霉一直输下去，关键是我不能轻易让这个能够了解她内心世界的契机灰飞烟灭！ 第276章 吃亏 我舒了一口气道：“好，继续来吧！” “请，陈总，嗯，你过去省城就用这个头衔。” “我谢谢你。”我拿红酒瓶用力一旋，红酒瓶高速转动着，我则祈祷着，一定不要自己坑自己啊！ 逐渐的，红酒瓶转动的速度慢了下来，经过一轮紧张以后指向欧晓菲的区域，我乐坏了，老话说得好，爱拼才会赢，我相信了！我顿时道：“哈哈，总算换我问你……” “果然是人格低品位低要求就会低，这都值得乐一场。”欧晓菲一脸鄙夷道，“问吧，过时不候。” 能问了我才懒得跟她计较，我是男人，我得大方点：“擎天集团的财务……” “停，我喝酒。” “我还没有问完你喝什么酒？” “我喝酒有问题吗？规则不是说了不想回答就喝酒么？” 靠，真他妈的想不抽都不行，不带这么逼迫人的好不好？我咬着牙忍着怒火道：“欧总，你这是耍我吗？就算我赢一百次，每次我没开始问你就喝酒，还玩什么？” “你觉得你很吃亏？” “难道不吃亏？” “按你这样说我要喝一百杯酒，三千块一瓶，一瓶勾兑多少杯出来？我不用买单？我们到底谁亏？” “歪理，绝对是歪理，懒得跟你废话。” “行，你来买单。” “是不是我买单你就不这样？” “可以。” “好，就我买单，你回答问题。” “对不起，要下一轮，这一轮我已经喝了酒……” 我怎么感觉欧晓菲一下子聪明了起来？还是我变笨了？或者是我没有她阴险？过去可不这样，没输这么惨！我有点搞不懂，大概是以前我把她当敌人，现在我把她当朋友，加上毛琳黄媚娆娜和我说那些话，我怜惜着她吧！事实上她这人真不能怜惜，必须过份地对待，不然她这狼心狗肺的会得寸进尺：“好，就下一轮，你再耍赖我跟你没完……” “谁耍赖谁是小狗。” “好，开始吧，换你转。” 欧晓菲笑了笑，手一动，红酒瓶随即开始旋转起来，然后由快变慢指向了我。气死人啊，她转的她自己总能赢，她是不是以前一直在玩这个东西？不然技术会如此吓人？ 欧晓菲呵呵笑道：“我赢是吧？你听好，你到底……” 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二厨的来电，我道：“你继续吧！”我把电话挂断。 “你知道你爸多少事？” 这个问题让我无比吃惊，很简单，因为问问题通常问自己想知道的，对自己有用的，这个问题我说了答案，无论怎样的答案我都不觉得对欧晓菲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吃惊，当然我要回答：“我很难告诉你一个范围，无法统计，我只能说……我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很遗憾我联系不到他。” 欧晓菲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继续吧！” 我带着疑虑转动了红酒瓶，我还是祈祷着，最后结果没有让我失望，是我赢，我立刻道：“刚刚那个阿姨看气质不是你家的管家或者保姆吧？” “这是私隐，我选择喝酒。” “这怎么是私隐？绝对不是，你必须回答。” “我说是就是。” “你这是耍无赖，不是说了不准耍无赖吗？”我想砸桌子，真是贱，刚刚对她有那么点点好感，她又给你捅一刀让你绝望，这就是她，令人无法忍受的一个心理扭曲甚至变……态的女人。 “好吧，确实不是。” “那是谁？”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赢了我再说……”换欧晓菲转动红酒瓶，还是老样子转一次赢一次，我真想问问她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很显然她不会回答我，虽然这是一个很多时候都不可理喻的人，但从来不会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只干占便宜的事情，她父母就没有教过她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这种道理，“你知道你妈多少事？她是如何去世的知道吗？” “啥？”这次我显得更吃惊，“你问的是啥？” “这是私隐？如果是，你可以喝酒，我不和你讨论。” 我盯着欧晓菲，她撇开脑袋不和我对视。 我真不理解，刚刚问我爸，现在问我妈，双亲都问候过，这是绕着弯骂我么？不是！她就是想知道，具体原因不明，但肯定会有，否则怎会连接问？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胡乱开的口，两次显然就是有目的，许多事情都是这样的规律。我道：“欧总你想说什么不如你直接点……” 欧晓菲摇头道：“我没想说什么，你是回答还是喝酒？别磨蹭……” “回答吧！”因为只有回答了她或许才会告诉我，至少我能从中看出来她的意图和态度！我道，“我出生当天我妈就死了，关于她的事情我都从别人嘴里知道，她怎么死的连当时接生的接生婆都不清楚。” “哦，就是说这是非常突然的事情，属于猝死，你节哀顺变。”欧晓菲整个神情出奇的温柔，就像昨天载我回宿舍我下车前她说第一句话时的表现，“在你出生前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 我傻啊，立刻回答了多亏？我道：“不玩了？” “当然玩。” “如果玩这就是第二个问题，我回答可以，但你先回答我刚刚的第二个问题。” 欧晓菲不讨价还价，反而突然干脆了起来：“等价交换很公平，我回答，她是我家的管家，已经管了二十多年，从我出生开始她就开始在管，你满意了吧？到你回答我的问题。” “是你让我回答的，你可别后悔……”我突然发现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能说到我追那个女人追到水上人家门外的事情，那个女人和她住在一片地方，她会认识都说不定…… “我后悔过什么？你指出来。” “好吧，你就是那种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女人……”看欧晓菲整个温柔的仪态忽然变狰狞了起来，我立刻识相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对劲，我曾经分别从两个……算是我的亲人的口中得知，我妈生我的前一天晚上有个很贵气的女人来过我家，和我妈以及我爸都吵过架，结果她离开以后我妈的情绪非常低落，然后生了我出来就……走了……” “贵气的女人……”欧晓菲露出了迷人的思考表情，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竟然有那么一刻看见她脸上有非常自然的酒窝，消失的太快了！她思考着道，“那个女人什么年纪？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人认识她吗？” “有一个人记得她的模样，同时在港海看见过她，我去追过，没追上，因为她开车，我跑步……”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这次不是二厨，而是……景怜，我不能不接，因为她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我连忙对欧晓菲道，“我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再继续说……” 欧晓菲很随便地哦了一声…… 我出了包间外面立刻按下接听键，电话另一端传来景怜的声音：“小贾你在什么地方？” 我实话实说道：“酒吧。” “我之前去了国外，不过我有留意这边的情况，知道你已经没事，只是……擎天集团很惨啊！” “我很担心你，我以为你干什么了，打你电话一直关机，你下次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去的时候你那个号码打不通，所以……我就去了，结果……在国外的时候总找不到打电话的机会……” 瞎扯吧，找不到打电话的机会你能找到机会留意这边的情况？我道：“是这样吗？” “嗯，然后知道你没事了我就想着回来再联系你，所以没有再打。” 我有点心情不好，总觉得不是这样，大概她是被男人缠着吧，包括睡觉的时候，她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哎，我到底怎么才能救她脱离苦海？我真恨自己没有一千万…… 看我不说话，景怜又道：“小贾，我不会骗你的呢，你忘记了吗？” “没。” “我在老地方，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等你。” “我看看吧！” “那你玩的开心点。” 电话挂断，我真想立刻去找她，不然我明天就要去省城，除非她来找我，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才能感受她的温柔和伺候！但是……好像我不能，我这边还和欧晓菲谈着事情，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我把手机放好，想往里面走，但又没有走，我掏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在想，其实我是不是可以跟欧晓菲商量商量，让她给我借一千万？这点钱对她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吧？主要是她愿意不愿意，我得想个办法让她愿意才行…… 整整过了几分钟，想到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我才打开包间门，欧晓菲不是在等我继续玩游戏，而是在唱歌，情歌。不容易啊，这女人终于愿意唱情歌，但……却是合唱的，她一个人饰演两个角色，声音转换的那叫一个漂亮。我道：“欧总你吓着我了，不过总算唱了一个比较积极的歌。” 欧晓菲道：“一起唱吧！” 第277章 我想炖了你 “我不会。” “那就吼，吼你都不会吗？我们是来发泄的，管唱的好听不好听？” “算了，你唱吧，我等着你，刚刚的事情还没有谈完。” 欧晓菲没有给我回答，她继续唱，我坐回沙发里等，可她好像还没完没了，唱完一首又点一首，连续唱了三首才走回来，结果坐下喝了两杯红酒，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又上去唱，结果又是三首，声音都开始有点哑哑的了，水平不停跳水，到最后简直就是在乱吼，完全没有之前的美感可言…… 啥玩儿啊？我有点不敢相信，那么骄傲一个女人，那么在意完美的一个女人，竟然允许自己把歌唱成这样，还兴致勃勃地唱，i服了you……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都要睡着了欧晓菲才走回来坐下来道：“没酒了吗？” 我道：“都让你给喝完了你自己不知道？” “怎么可能？是你喝了吧？” “我没喝多少。”她唱歌这会我就喝了五六杯而已，不是等到抽筋了我还不喝呢…… “算了，不喝了……” “那……继续游戏？” “酒没有了还玩什么游戏？”欧晓菲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去吃夜宵吧！” 我愿意吗？肯定不愿意：“不是，刚刚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不说了，走吧，赶紧买单。”说完欧晓菲按了服务灯。 十秒钟不到，当时被欧晓菲赶出去的包间公主走进来，速度把我吓一跳，因为我出去过两次都没有在附近看见她，十秒，她怎么可能如此之快来到？想着这个问题，我对她道：“我们要走了，买单……” “好的，请问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 “请跟我来。” 出了包间，我和欧晓菲跟着包间公主走，到收银台买了单，六千多块，心痛死我了，竟然被欧晓菲宰，我还没有怎么宰过她！ 离开了本色吧，上车的时候欧晓菲对我道：“驾驶证弄不来，你自己去考吧！” 我道：“怎么可能，你不是神通广大的吗？我可没有时间去考。” “那没办法，你无证驾驶吧！” “不对，这是我们的交换，你没有满足我是不是该罚？还有韩诗诗这件事，你当时的解释很欺负人你知道不知道？” “那就欺负吧，你能如何？咬我吃？” 我咬牙切齿道：“我想炖了你。” 欧晓菲眉毛一挑道：“煎炸我都不介意，你要有胆子动一动我才行。”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看着真忍不住揍她…… 看我不说话，欧晓菲才愿意开车，结果找的吃夜宵的地点还是上次那家大排档，在这里我救过她一命，我帮她打架，最终却是我吃大亏，她车里丢了东西竟然让我赔偿，狼心狗肺的东西，而对于这个坑爹的地方，我绝对会毕生难忘…… 随便点了几个小炒，要了两瓶啤酒，欧晓菲自己吃开了，不管我，我更不想管她，因为很饿，晚餐就吃了一个炒饭。 吃了二十多分钟，吃饱了欧晓菲对我道：“陈贾，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某天我突然死了你会如何？” 我把最后的一块肉咽下去，喝了一口啤酒道：“你能不能别再喝？三瓶啤酒你一个人喝了百份之九十，喝的你胡言乱语。” 欧晓菲很认真的表情：“我没胡言乱语，我很严肃，所以请你严肃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听明白，我会如何指的是哪方面？” “工作。” “我不知道！” “那你听好，如果我突然死了你要承接所有事情，包括仇恨，你要让欧阳胜去死，你还要让擎天集团辉煌，我要我的牌位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我要看着这一切发生……”打了一个酒嗝，欧晓菲继续道，“不过坦白说，你现在特别特别脆弱，你还不够资格、不够能力，你什么都不够，你现在和欧阳胜斗十次你能死九次，唯一赢那次还是侥幸，所以我不会那么快死，我要坚持，坚持，坚持！你一样要坚持，陈美娘那里……我已经知道，没什么大不了，你那个谁……以前的兄弟是吧？先放他一马，不急着报仇，不要想歪，未战斗就撤退不是输，只是缓兵之计，诱敌深入，时机恰当了大举破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能，你要一定能。” “这些事谁告诉你的？黄媚？”我想除了黄媚没有再第二个，我说她今天古古怪怪呢，非要我离开，看来不但是工作原因，还有许多许多我所不知道的原因，或许都是为我着想吧，现在风头火势，我或者避其锋芒真的是好事，否则欧阳胜再发发力我就得脱一层皮。 欧晓菲露出几分古怪的笑容：“呵呵，我会告诉你我会未卜先知吗？” “你干脆告诉我你是皇母娘娘转世。” “不，那太老，我如此年轻貌美怎么着都是七公主之列，至少都是嫦娥……” “你真喝醉了，不说了，走了……”真是郁闷，追那个女人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完，借钱的事情更没有开口，但不可否认跟一个已经疯掉的女人说这些，是白费功夫的事情…… “我没醉，我可能醉吗？我就没有醉过，你不要逃避，我说的是实话，你现在真不是欧阳胜的对手，我亦不是，否则我不会需要你。而我需要你，我不是需要你的智商，不完全需要，我更需要的是你的进步，你的关系，各种可预测与不可预测的转变，再加上你对他的仇恨，还有你的好运气……” 我愣住，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这话听着是利用，但不是利用，事实上这次出事亦体现了出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挽救我，虽然有过不听我意见的时刻，但总的来说她的立场非常坚定，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这点来说我很感激她！我道：“好吧，欧总，我感谢你，但我告诉你，我不是只有运气，你这是否定我的能力！话说完，走了……老板，结账……” 大排档老板应了一声飞快走过来道：“打折了，一百六十块。” 欧晓菲道：“老板，再来三瓶酒，这白痴说我醉了，我证明给他看……” “这……”大排档老板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到底是结账还是……？” 我道：“结账。” 欧晓菲道：“来三瓶酒。” “结账。” “来三瓶酒。” “你有完没完？你自己喝，我走了你信不信？” “爱走就走，我稀罕你留下来？” 真没她办法：“好好好，就来一瓶，最后一瓶。” 大排档老板立刻去拿了一瓶酒过来，我给自己倒一大杯，给欧晓菲倒小半杯，今天到底是干嘛了？搞不懂，从来没有见过欧晓菲这样，我以为她一直是一只老母，谁知道她亦有病猫的时候，看来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她，又或者说她把自己武装的非常出色。 喝了一口酒，欧晓菲继续道：“这次你去省城我希望你能给我带回来巨大的能量，让我们一起干掉欧阳胜，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如果不干掉他，我死不瞑目……” “欧总，我能问为什么吗？” “除了很久之前两个集团的历史恩怨之外，你爸，我爸，一个样。” “什么？” “不相信？呵呵，那你当我没有说过。”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没明白，我爸那是被赶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他爸……擎天集团好好的，能一样吗？我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一样？” “反正就是一样，你这人怎么这么烦？” 莫非他爸是欧阳胜害死的？我只能这么想，我不敢问，因为这是挖人痛处：“好，我们一起努力，我必须要在那边带回来巨大的能量。”我说着说着感觉这个女人又在坑我了，原本我是不愿意过去的，被她说服了才勉强愿意，现在经过如是一说，我竟然有那么点雄纠纠气昂昂的感觉，靠…… 欧晓菲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我的酒杯道：“干……” 我连忙以最快速度把酒喝完，然后在她拿酒瓶前先拿过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剩下半杯给她，她还想继续叫一瓶，大排档老板当没有听见，加上我劝着，最终没有叫成…… 我道：“欧总，我们是朋友对吧？” “不，我们只是盟友，你没有资格跟我做朋友。” 嘴巴又臭了起来，真想在桌子下面踹她膝盖：“好，不是朋友，是盟友，利益关系，那如果我有困难，你肯定会施以缓手对吧？” “要看什么样的困难，如果是你因为滥交得绝症了这种我反而会多踩两脚，落井下石，你不是一直以为我很喜欢干这种事吗？” 真无法沟通，她就跟一个刺猬一样，我不爽道：“你早上出门没有刷牙是不是？” “我从来不刷牙。” 我想抓狂，想发脾气走人，可谁让我有求于她？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好好好，欧总，我这种忙没有那么恶心，而且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虽然你不是经常很慷慨，但……我希望你看在我刚刚请你喝酒，陪你唱歌……” 第278章 静观其变 欧晓菲连忙打断道：“你什么时候陪我唱歌？” “我陪听。” “哦，继续。” “不是，你能不能别打断我？我好不容易才组织起来……”一而再再而三三而衰，我已经有点不太能开口，但半途而废真的不甘心，这不是我的风格，“好，我直接点说，我想跟你预支一千万工资……” 欧晓菲愣了一秒，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预支一千万工资？你拿多少年还我？我借个起你还得起吗？” “随便多少年，你刚刚不是说过，如果你去了我要承接一切么？” “我还在考虑，你不够资格，起码现在不够，你不要否认，我不会看错。”说到这里欧晓菲的醉眼忽然射出几分凶狠，“还有，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想我快点死吗？”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死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何必？” “你发誓。” “好，我发誓。” “一千万按你的年薪计算，哪怕算上奖金升迁立功等等等等，最快最快你都要十年才能还我，我凭什么给你预支？而且你去打听打听有预支一千万工资的吗？你跑了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跑？我又不是兔子，我是很守信的人……” “俗话说得好，知人口面不知心，我又没有金睛火眼我可不知道，而我对自己没法把握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会拒绝。” 我就是犯贱，明知道百份之九十她不会答应，还硬要说，结果钱没借来倒让她趁机骂了一顿，还做了孙子，我想抽自己耳刮子：“算了，你当我没有说过，老板结账……” “谁让你结账了？” “不结账我陪你到天亮？大姐，现在已经快两点钟，我明天还要出差……” “钱不要了？” “你肯预支吗？”我心里又犯贱地燃起了希望…… “你要来干什么用？” “干一件和欧阳胜有关的事情。”我这不算骗她吧？我用来给景怜赎身，现在景怜给我在欧阳胜那里做卧底，我这顶多就是偷换概念。 “你觉得我会信你？” “我说真话，不然我要一千万干嘛？我给自己买墓地吗？” “这个我给你买，算是福利，另外我送你骨灰盒，墓地你喜欢那儿……？灵隐坡还是中华墓园？骨灰盒要什么质地的？什么颜色和款式？” “有完没完？耍我是吧？”我站起来道，“账你自己结，老子不奉陪了……” “你走，钱我绝对不会给你。” “你就没有打算给。” “一千万没有。” “多少有？” “一千块。” “你脑子有病。”我快步出了大排档，不是恼羞成怒，就是感觉自己很犯贱，我决定终止这种犯贱，给自己祖上积点德。 欧晓菲没有追出来，但我没敢走远，我就躲藏在停车的附近一颗大树背后。我还是不放心欧晓菲，毕竟是有病的人，就她这半醉的状态，哮喘发作找不到药怎么办？所以我在树后边抽烟，边等待……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我才看见欧晓菲从大排档里出来，没有我想象中的摇晃着身体，步履不稳等等，而是非常正常在走路，还聊着电话，给我的感觉刚刚那个半醉状态是装出来的结果，但我又想不到她为什么有这样做的必要，或许大概那是发泄的一种吧，她这一整晚都在发泄，而现在是恢复了正常状态…… 看欧晓菲上了车稳稳地开走我才走，走了半里路左右拦到一辆出租车，刚上车我就给黄小淑发短信，告诉她收拾好衣服，明天我们出差！短信发出一分钟左右，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黄小淑给我打电话确认，或者反对，又或者是有什么意见，比如问去哪等等，结果不是，来电的是周若婷。 我飞快按下接听键道：“周小姐。” 周若婷道：“我刚下班，你在哪？想找你说说话。” 我道：“这个……你在哪？” “办公室。” “我过去吧！” “好，我等你。” 虽然我是迫不及待想去见景怜，但我无法拒绝周若婷，除了因为我听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好之外，还因为她一直都很帮忙，她妈还因为帮忙导致自己一身麻烦，况且我是名师名点名义上的老总？更况且我明天就要去省城，这事我要亲口告诉她一声，否则她在电视上看见会怎么看我？我是要和她保持距离，但友谊不能失去…… 车子在路上开了十分钟，眼看就要到名师名点，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二厨的来电，这次我有接：“什么事？” 二厨道：“小贾，我们这边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下班的时候老板娘回来开会，让我们厨房全部人留下来，这还能留吗？” 我道：“能留，必须留下来，静观其变。” “行吗？”二厨叹了一口气，“这一行的规则留都留不了多久，他们掌握了我们的做法和技术我们就成了一堆废人。” “没办法，老板娘和对方协议了，先听老板娘的吧！”我也叹了一口气，讨厌自己的善良，我就不该理会她，这事明明她欺骗了我，我还得帮她擦屁股，“耐心点，我这边想想办法，看怎么安排你们，我会想到办法，我们是一伙的，永远是……” “那……这个醉观音怎么办？” “老板娘已经把配方给了对方，你只能教他们做的步骤，不能偷工减料，对方会发现。” “我真想不明白，老板娘这是为啥？这不是把大家都坑了吗？” “她有她的难处，我一样想不明白，但是，尽量谅解吧，事情会有一天水落石出，而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意气用事，你不给她面子，给我一个面子如何？”这是我最最后能为老板娘做的事情了，我等着，如果最后的答案不是令人满意的答案，真的没有朋友做。 “好，小贾，我听你的，我等……” “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我明天出差，去省城为擎天集团开发市场，机会是很多的，我肯定想办法把你们弄过来，还有洪哥。” “我信你。” “先这样。”刚准备挂断，我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又道，“等等，楼面有什么变动没有？” “毛经理辞了职，不知道批不批，丫丫……”二厨迟疑着道，“成了主管……” “她成了主管？”真是特大新闻，我以为她会第一个走，毕竟胖子已经和东小北闹翻，她还坑过东小北，留下来不是等死吗？ “对，下班的时候我还看见她和东小北一起走……” “哦，我知道了，挂了……” 出租车早已经到了目的地，司机看我在聊电话才没有提醒我下车，我挂断电话看了看价钱，多给了几块钱，下车。 名师名点已经关闭了大门，但小门没有关，保安站在门口大概在等我，看见我走过来，连忙道：“陈总晚上好。” 我道：“周小姐在等我是不是？” “是的，就在办公室。” “好，你关好门，我们走的时候从后门走。” “是的。” 我走进小门，点燃一根烟边走边抽边在想，二厨说东小北和丫丫一起走，丫丫原来是胖子的人吧？莫非老板娘搞错了？二进宫的丫丫早已经变成东小北的人？如果是这样，有可能老板娘被阴了，这次的事情和丫丫有莫大的关系，看来我要找个机会弄清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老板娘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东小北这王八蛋啊，还是老样子，我看他迟早有一天要得病死，到时候我会很大方的送他一副死有余辜的挽联！ 推开周若婷办公室的门，我看见她坐在接待区的沙发里，目光投向我这边，脸上有笑容，却是苦笑。她看上去很是憔悴，和两天前她刚从外地回来到医院看我的时候，分别无比的巨大。这是怎么了？我很惊讶，以为自己看错，但我没有看错，她蜡黄的脸，黑黑的眼圈，萎靡的精神状态，她还在喝着啤酒，数了数茶几上面的空瓶子，已经喝了三瓶，花生壳散了一桌子，整个办公室混乱不堪…… 我快速关上门走过去坐下，抢过周若婷手里的啤酒道：“你怎么了？别再喝。” 周若婷道：“心里烦闷，喝点酒没什么事，别担心。” 这话真是矛盾，刚说完心情烦闷还说没事，都已经喝成这样，憔悴成这样，这是没事的样子吗？心里越想我就越是觉得幸运，幸好我有过来，否则她这个最无助、最需要人安慰的状态，我却拒绝了她会如何想？不敢往下想！我道：“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周柔婷快速摇头道：“我不回家。” “回金沙新城。” “不回。”周若婷很坚决，同时很大反应，仿佛是让她去什么恐怖的地方一样。 “好好好，就在这，但不能喝酒，有什么烦心事你和我说说，是公事么？” “不是，是家里的事，我家里现在兵荒马乱。”周若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悲伤，“我妈自从上次因为我和我爸吵过架以后一直都是奇奇怪怪的，停职这几天更加厉害，他们每天都吵架，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明天……他们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第279章 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吧？这么大年纪还离婚？”我冷汗了一把，莫非周若婷的老爸已经知道马伊芸当时和陈九索所发生过的事情？黄媚和我说过如果周若婷的老爸知道了会严重影响他们家庭的和谐，现在和谐被打破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至于怎么引起的我不知道，我猜有可能是因为救我这个事，马伊芸救一个陌生人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老公不会怀疑才怪，然后救完了马伊芸又解释不清楚，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会影响非常非常大。” 我思索着道：“你和你哥没有劝阻他们？” “劝过没用，所以我们现在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周若婷语调都悲伤了起来，看上去很想抓狂的模样，令人心痛。 哎，如果这事真和我有关系，我就是罪人，以后周若婷知道了会如何？真的不敢想象！我道：“就让事情这样吗？” 周若婷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麻烦大了，这种事我帮不上忙，或许黄媚会有那么点点办法，但仅仅只是对马伊芸而已，一个巴掌拍不响，能力挽狂澜吗？显然不肯！我心里想着，嘴里道：“或许经过一晚上的冷静，他们不会离，毕竟他们会比我们明白，离婚这件事影响有多么大……” “但愿如此吧！” “然后。”我思索着道，“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喝闷酒，你要回家，回家让他们起床就能看见你，你和你哥一起努力想办法阻止他们，什么办法都能用，比如让他们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或许这会有效果。” “怎么分开？” “拉你妈走，或者你哥拉你爸走，不过我觉得你来做比较好，你妈现在不是不需要工作吗？你的工作可以放一放，拉上你妈去旅游之类，这样她不需要和你爸碰见，就算问题仍然存在，至少不用离婚，慢慢或许慢慢就会好了，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因为冲动，过了，冷静了却会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番的想法……” 周若婷凝神看着我：“行不行？” “我觉得行，关键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就看你能不能拉动你妈。” “她不会去。” “你死皮赖脸的拉，和你哥配合，我感觉有可能，你们甚至可以用骗的方式，虽然这不好，但必要时可以用一用。” 周若婷疑惑地思索了几秒道：“怎么骗？” 眼看就是个没怎么骗过人的女人，如果是老板娘那种女人能立刻反应过来，甚至不需要我提醒。人啊，真是什么性格的都有！我道：“这个很简单，比如……借助你们亲戚来完成，在外地那些亲戚，突然怎么怎么着了，配合着骗你妈，当然这必须是你妈在乎的亲戚，比如她的娘家人。” “行吗？” 还问行不行？换我想抓狂了：“你怎么不明白呢？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 “我阻止了他们的自由，能阻止得了他们的……心理吗？” “这是后事。” 周若婷又再度凝神盯着我看，我和她一样，看着她这张憔悴的脸真的很心痛，我真不希望她失去往日的光彩和光辉，如果她父母真的离了婚，这种伤害有可能改变她，所以这婚真不能离，如果我是她我会用尽一切可用的办法，她不会想不会用这些招，只能是我教她吧！ 过了十几秒，周若婷从沙发里起来：“我现在回家……” “对，要回家。”总算想通了，我舒了一口气，也从沙发起来，四周看了看，看见她随身的包包和手机放在办公桌上面，我去帮她拿过来递给她道，“走，我们保持联系，有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之前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起面对。” 周若婷原本暗淡的神色忽然亮了许多，重重地点头道：“谢谢……” 我和周若婷一起离开办公室，从后门出去，然后走了一段路转回前门，在她上车前我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要去出差，明天，地点是省城，到底去多久我不知道，或许会很久很久，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支持你，无条件的支持，无论我在那里，你在那里。” 周若婷稍微想了几秒道：“省城不远，你会经常回来的对吧？” “或许。” “或许？”周若婷整个神态显得担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算有事，只是时势需要这样做，这边的市场已经饱和，我要去发展市场，我是一个适合的开发市场的人选，谁让我有名呢？呵呵。”其实是真的有事，但她已经够烦恼，我不能和她说那么多，“去吧，上车，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这样你能更省时间……” “嗯，好……” 看着周若婷上车开走了，我才举步离开…… 十多分钟以后，我到了巨龙酒店的大堂，按了电梯等待着。 电梯在十多层下来，等了好一阵才听见叮一声响，门打开，里面有一男一女走出来！真他妈冤家路窄，竟然是东小北和丫丫，他们手拉着手，这对狗、男女看见我以后都愣了愣，然后东小北反应过来露出笑容道：“又看见你，你怎么这么冤魂不散？” 我确实冤！ 我没有理会他，绕过去走进电梯，我绕的是丫丫那边，我看见她低着脑袋不敢看我，真心鄙视这个女人，当初为了胖子坑我和东小北，现在和东小北在一起，她怎么就那么厚脸皮？ 在我按了电梯，门关上之前，东小北道：“陈贾，之前你一直占上风，风水轮流转，我们正式开战了，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门在关上，被我按掉了，我道：“东小北，我说三件事，第一，你挨揍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这么卑鄙。第二，就凭你还不足以对付我，况且你找错了合作对象，你最终只会被自己弄死。第三，陈九索这件事我会十倍奉还，你现在好好享受吧，因为这大概会是最后的享受。” 东小北冷笑道：“好啊，我等着你来……” 我没有再说话，按上电梯门。 我的心情没有被影响到，反而有几分解脱和轻松，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再善良，我再善良只会自吃苦果，而且毫无价值。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我走出去，快步走到景怜的房间门前，刚打算敲门，手机收到短信，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我以为看错，毕竟喝了不少酒，脑袋慢慢开始发晕！可揉了揉眼睛再看，证实我没有看错，我的账户里刚刚确确实实收到了八百万的转账…… 咋回事？转错账？这不可能！ 那么，是欧晓菲？ 我连忙退出短信，调出欧晓菲的号码打过去，欧晓菲接的很快，不过刚接通就是骂声：“三更半夜你能不能别来电话吓人？” 我道：“欧总，这个……你……给我转账？” “不是我难道你认为是观音娘娘大发慈悲？就算是都转给好人吧？” “我不见得多坏吧？” “你敢说自己是好人不？如果不敢，你就是坏。”说完，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真是不可理喻的逻辑，按照她这种逻辑，是不是不敢杀人的都是胆小鬼，有病啊？ 我拿着手机，反复看着短信，脑子里一片空白，当时这个女人拒绝我，但最后又给我转，真心猜不透她的心理，她到底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到底是好是坏，不知道，亦不太想去知道！因为越是看得久这救命的短信，我空白一片的脑袋慢慢被兴奋所占据，我急促地敲门，我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景怜，我要给她赎身，让她脱离苦海投奔我的怀抱…… 门很快打开，还是熟识的人，熟识的环境，穿着酒店睡袍精神奕奕的景怜在门内看着我，她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 我抱过去，抱住她，用脚把门关上，弯腰抱起她往里面走，放在床上，然后我躺在旁边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好消息？还天大？”景怜半侧着身体盯着我，从睡袍裂缝看进去，里面是真空的，形态真美，整个人还是香喷喷的，让我情迷意乱。 我伸手从她的脖子下方穿过去搂着她道：“你先告诉我你有多少钱？我是指能动用的存款。” 景怜很不理解我会为这种私密的问题，但她还是告诉了我：“一百多万吧！” “啥？这么少？”我靠，一个明星，这不是开玩笑吗？“不可能吧？” “真的，没办法的事情，我就拿那么一点点，欧阳胜那些……不算，这钱不能要，我先放着等哪天用来砸死他……” “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我真要了和你就是真的交易，我们这不是交易……，我是为你。”坚定的口吻，真情流露的神色。 心里感动着，我必须必须再说一次，谁他妈的说小姐无情？我道：“你真好，你有一百多少万？准确点说。” “一百……”景怜思索着道，“一百七十多万吧！” 第280章 不是逗你玩 “呵呵，够了，借我一百五十万。” “啊？” “不愿意？” “不是，你要干嘛？” “暂时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景怜一副很担忧的模样，很担忧的口吻，“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会很担心。” 我感觉直白告诉她更没有惊喜，所以我改变了策略装出一副很沉重的神色道：“是有那么点事，需要一千多万现金花一花。” “这么多？”景怜担忧的神情变成痛苦，“我只是一百多万，没有再多了……” “够了，我已经跟别人借了一些。” “那只是需要钱，不会有其它事吧？” “不会有。” “你什么时候要。” “明天。” “我给你支票行不行？” “你不用给我，反而是我给你。”我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我的钱包，拿出我的银行卡递给景怜道，“因为这件事你负责帮我去办，我这卡里面有八百六十多万，加上你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凑出来一千万，我要买你的合同……” “啊？”景怜一脸震惊，声音都有那么点点的发抖，“你是说，你……你……要买我的合同？” “不用这么吃惊吧？我说真话，我要买你的合同。”其实我很喜欢看她吃惊，这让我的内心如寒冬里拥有一把火一样感觉到非常的温暖，因为这样的她才是我想要的她，如果我说我要买她的合同，她理所当然的表现，我想我会不高兴，换你都不会高兴。 “你……你……那来的钱？借的吗？” “这是我自己的钱。” “怎么可能？你哪儿赚的钱？”景怜不相信一脸不相信，“你告诉我。” “好好好，这其实是我的工资，只不过是未来几年的工资而已，但还是我的钱没错吧？” 景怜连忙摇头道：“这不行，绝对不行，我绝对绝对不能接受。” 靠，为毛？我很大反应，因为景怜这样给我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为什么不能接受？” “我赚那么久才存到一百多万，我知道赚钱不容易，存钱更加不容易，你一样不容易，而且你比我更需要钱，你可以用这笔钱建立势力，虽然不多，但总会有大用处，我无法帮你多少，我不能添乱，不能连累你，真的不能，这样我会恨死自己……”景怜用很坚决的口吻说出这一番话，她的表情亦很坚决，是我没有想到的结果，她怎么这么好？好的令人阵阵的感动…… 我道：“景怜，这样你不要继续受苦了吗？” “我知道，但我已经预计了日子知道自己还要熬好几年，我有心理准备，这是我的命。” “不，这不是你的命，每次你要走了我都会感觉特别痛，想到你和别的男人……我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你放心，我这种是赚十亿几十亿的人，我需要的是时间而已，而不是这一千万……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但这是起步的钱，你把自己的未来搭进去，几年工资不可能，这至少都十年吧？就是说你卖断给擎天集团十年你还怎么赚钱？你还怎么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就算你不需要这些钱去建立势力，我一样不同意你用掉，你必须还回去赎回自己的十年自由，这样你可以随时走，随时开创属于自己的王国，我希望看见这样的结果，而不希望看见我从围城走了出来，而你却因为我走进了围城，这显然是很吃亏的事情，我剩下不到八年的时间，我用了你这个钱，你却要承受十年……” 这些问题我还真没想过，而且我不认同，我会有自己的王国，哪怕我卖给擎天集团一百年，因为我相信我能想到办法去协调。况且欧晓菲能给我预支这个钱，而没有很深入的问原因就证明她不是一个坏人，当然如果你说她是觉得这笔买卖不错，她占便宜，能控制我十年，我无话可说，总之我不可能被任何人控制，因为我是陈贾。 我道：“景怜，十年以后我不到三十三，半年以后你呢？你还有青春？你算账的方式才不对。不过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是一个理智的人，我知道应该怎么走，知道问题要一个一个解决，我连你这个问题都无法解决，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有何资格去创造什么王国？我不如死了算了是吧？所以……你必须接受，除了因为我说的这些之外，还因为我已经签过合约，无法还回去，如果你不接受，这才是真的吃亏。” 景怜愣住，然后一巴掌抽在我胸膛上面道：“你怎么这样啊？” 我靠，生气了？我愣住。 下一秒，景怜又正常了回来：“真讨厌，你怎么不先跟我说一说？” 原来是这种生气，我笑道：“从你问我如果我有一千万会不会给你赎身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怎样能赚一千万，或者骗一千万，我有放在心里，不是逗你玩。” “我知道，你当时就已经回答过，我相信……” “仅仅是回答，没有实际行动一切都是扯淡，我不喜欢扯淡，要来就来真的才能证明我在乎你、在意你，你觉得呢？” “除了谢谢，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其实我真不愿意这样，我怕连累你。” “怎么可能，不可能。” “可我还是怕。” “别怕。”我搂紧她，无意中往床边的桌子看了一眼，又看见有一条烟，外国的牌子，这女人又给我买烟，真心好，所以她这么好我能不为她着想吗？我感觉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或许你会觉得她只是小姐一样的女人，不值得我付出太多，而我觉得如果一个小姐比绝大部份正常的女人对你更好，更关心你、爱护你，那么她哪怕是小姐都比许多正常女人要高贵，况且她又不是心甘情愿当的小姐，反而一直在坚持摆脱这个糟糕的命运，所以我对她的只有怜惜和尊重！ 景怜嗯了一声，反搂我，银行卡掉在了床上…… 沉默了一阵，景怜若有所思道：“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太多不可估计的事情，太多的不敢相信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说过我遇到过两个人，他们都说愿意给我赎身，当时还拍着胸脯说的那么真实，我不喜欢他们，只是和他们爱爱而已，他们能感受出来却说这样让我激动的话，结果是骗人，其实他们明明有绝对的实力拿出来这样一笔钱，却没有那样的真心。而你是我喜欢的人，就算你不为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会一直喜欢你，和你一直走到我们走不下去，可你明明可以只享受不付出你却要主动付出，你还是很难很难才拿出来这笔前的，我真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 “我知道我可以装傻，一样能和你继续上床，但这样一来我就是为了和你上床了，我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对吧？我虽然不算顶天立地，但肯定无愧于天地。” “嗯，对，所以……我更爱你了，同时更怕了，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不了你，而你却不能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会发生吗？不知道，毕竟生活真的很神奇，有时候所发生的一些转变连你失去控制，所以面对景怜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做出回答！思考了几秒，我只能道：“那是以后的事情，虽然未雨绸缪不是坏事，但过份的未雨绸缪就是有病了，我们活在当下把握好当下就很美满，以后的事情交给以后，反正我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肯努力都有可能得到好的结果……” “那……”景怜迟疑着道，“你会不要我吗？” “从心里说当然不会，但如果不要你对彼此都好，我肯定会去做。” 景怜立刻就失落了起来，从高空掉落地狱，声音小而没有生气：“那还是不要我。” 我拨了拨她的秀发：“傻瓜，我意思是，比如我突然患了绝症我会先和你分手，再自己找一个角落慢慢的死掉，这样你会很快忘记我这样一个坏人，而如果我死在你怀里，你会一辈子都牢牢的把我记在心里，你很难再和别人开始，这样我会拖累你一辈子懂不懂？” 景怜抬起脑袋愣愣的看着我，眼角逐渐泛起晶莹剔透的泪花，我刚打算帮她擦，安慰她几句，突然她又一巴掌抽在我的胸膛上面道：“让你乱说，抽死你……” 我笑了：“好好好，我不乱说，我一辈子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你一身酒味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你现在才闻到？” “你进来我已经闻到，只是没有来得及说你。”景怜挣脱我的怀抱起来，然后拉我起来，“走，洗澡去……” 我奸笑道：“这个……是你陪我洗吗？你给我洗吗？” 景怜反问道：“你希望这样吗？” “你觉得呢？” “看你这表情你是色……心起了……” “我何止色……心起？我下面早已经起了……”我撇了一眼她的睡袍道，“都因为你没把自己包严密，以后不能这样，只能有我一个，不然我让你好看……” 第281章 一辈子看不够 “呵呵，我答应你，走吧！”景怜拉着我进去浴室…… 心情很好，甚至可以说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味道，整整郁闷了一天啊！好不容易才有这种转变，我要带着这种心情去省城，杀出一条血路来，而在此之前，就先让东小北和欧阳胜小人得志吧，老子敢干大事就要能屈能伸…… 洗完澡，躺在床上，我看着景怜，看了好久，她才疑惑道：“看什么呢？” “看你啊！” “还没看够？” “没，一辈子看不够。” “不可能，等我老了你就会嫌弃，而去看别人了……” “那是一回事……” “男人就没有专一的，不过我很容易满足，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 “你变多愁善感了，另外你说错了一件事，男人其实最专一，你看男人十八岁的时候喜欢的是十八岁的女人，二十八，三十八，四十八，到了五十八，六十八，要谢幕了喜欢的还是十八岁的女人，你们女人能这样？” “这是歪理，专一不是这样算的……” “我就这样算。” “我不跟你说专一，我就想知道你有多爱我？” “想知道？” “不然我问的是废话吧？” “好，我回答你。”我思考了几秒道，“如果我们在沙漠里，如果只有一杯水，我会给你喝，让你活着，虽然没有了我你或许不会活的快乐，但我愿意为了让你活着，自己去死……” 听完我说的话，景怜一阵颤动，我笑着张嘴吻住了她…… 结束了以后，又歇息了十几分钟，我们一起去洗了一个澡回到床上，我道：“告诉你一件事，我明天出差。” 景怜惊奇道：“你还需要出差？” “你这什么表情？我不出差不工作我吃软饭？我去省城给公司开发市场，增强我们的实力。” “好事啊，要去多久？”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很久。” “迂回战术，我觉得不错，能避开欧阳胜的锋芒，以近来的情况看短时间内还真的无法整垮他，所以要改变策略不能着急，不能再露出破绽，否则真要死无葬身之地。” “对，你真聪明。”我才说几句景怜就已经想到，我告诉周若婷的时候，周若婷可没有想到，那还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而反观景怜的身体和职业……，哎，这世间的事情真没有一个定律，“我告诉你这个其实是想告诉你，下次我们一起就要在省城了，另外就是……你不要再鸟欧阳胜。” 景怜立刻摇头道：“这个不行，我还要帮你，不能半途而废。” “你都已经赎回自己的真身，你再做下去，你的变化会让他怀疑起来，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你再冒险，我自己会搞定他……” “你需要我这样帮忙，否则上一次程志亮就会先被找到。” “呵呵，不对哦，你低估了程志亮。”其实有这样的可能，但是我认同了她的话，我还怎么说服她？所以我不能认同，我反而要反对，“就算你不告诉我，程志亮都不会被抓到，我保证……” “是吗？” “绝对是。” 景怜哦了一声，整个表情变的不高兴起来：“可我这样不是很没用了吗？” 景怜这个表现，说的这句话，她所在意的东西，让我猛地想起了成青薇，她就一直很想在我身边充当一个很有用的人，总想帮我许多许多，包括现在和我分手，她肯定从心底里不愿意，肯定不会比我轻松，甚至会比我更痛。但这是对我有利的事情，我现在都还不清楚到底是谁跟她说的，但我显然已经知道答案，只要对我有利哪怕再痛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如此对我，而我却不能保护到她，所以此时此刻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景怜却不会有这种状况，她是名人，欧阳胜乱来影响会非常大，这人啊，真的站在什么位置，就能从什么位置得到某种便利，恒久不变的定律。 我道：“我感觉你更有用，因为你不冒险，我就没有后顾之忧，除非你不赞同……” “我赞同。” “呵呵，那我当你同意了啊！” “嗯，如果你希望这样，我同意。” “你真好，真乖……”我搂紧景怜狠狠在她脸蛋上波了一下道，“那明天你就去赎身，我的卡密码是……，能大额转账的，直接转就行……” “嗯，但是钱花光了你花什么？我花什么？总要赚点钱吧？” 我花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相信我不会吃不起饭吧？我道“钱当然要赚，你自己接活，广告，电视，电影，公开的活动等等等等，就是不能老样子，如果被我发现……”我轻轻掐着景怜的脖子，脸上笑着，嘴里道，“我会杀了你哦……” “我会先杀了自己，我不会的，我是你的了，永远是……” “不，你是你自己的人，把自己放重要点，你不是任何人的你明白吧？” “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女人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那个人，为那个人而生，为那个人而死，没有自己，我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以为我是风尘女子我就不能有贞洁的想法，美好的幻想和对爱情不渝的憧憬……” 我思索了几秒她的话，露出笑容道：“我明白了，我们睡觉，我明天九点钟启程……” “我会尽快搞定去找你。” “进度你要告诉我，我怕你被欺负。” “你帮我出头呢？” “当然，你是我的女人，我肯定给你出头，睡觉吧！” 景怜嗯了一声，关灯换了一个姿势，脑袋靠着我的肩头不再说话，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八点钟闹铃响的时候，把景怜亦吵醒了过来，我吻了一下她的脸蛋道：“你可以继续睡，不用送我，记住事情办好了以后到省城找我就好。” 景怜嗯了一声，双手从被窝探出来很不舍的抱住我，抱了有二十秒才放开手道：“一路顺风。” 我点了点头，下了床，洗漱，穿上自己的衣服，拿上景怜买的烟，离开巨龙酒店…… 我回到擎天宿舍公寓的时候还不够八点半，不过黄小淑已经起床，做好早餐正在吃，我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她冷冷地撇了我一眼，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明显的鄙夷，不知道她在鄙夷什么，夜不归宿？那跟她有毛关系，我道：“黄小淑你收拾好没有？” 黄小淑摇头道：“没。” “不是让你收拾吗？” “你说出差，出那里没有说，出多久更没有说，我怎么收拾？收拾什么？收拾多少？” 故意气我是不是？我道：“我们去省城，去多久不知道，或许很久。” “为什么？” “战略转移，化被动为主动。” 黄小淑哦了一声，继续吃自己的早餐，我进房间收拾我的东西，八爷给的药、锦囊，衣服和生活用品，烟等等！收拾的时候感觉有点郁闷，这里一共才住了多长时间？成青薇还把这个宿舍当成家来弄，什么都添置的应有尽有！去到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命运啊，为毛如此坎坷？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离开是为了以后的回来…… 花了十来分钟我收拾好了提着一只大大的旅行袋走出去，黄小淑已经吃完早餐，在整理厨房，我没有催促她，我坐在沙发里抽烟，耐心的等待。 八点五十五分，终于黄小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我发现的是她的包比来的时候鼓了超过一倍，这女人花我的钱买了那么多东西，她还真的不客气，还没有半分的愧疚感，我感觉她不应该这样的人，或许她亦是故意的吧，故意恶心我，奇了怪了，我又没有得罪她，总喜欢恶心我。 和黄小淑一起出了门，到了门口，随即一辆轿车开过来，正是昨天见过的方玉婷开的车，她打开车窗门微笑着对我道：“陈总，早上好，请上车。” 我和黄小淑上了后座，把东西放好了我才对方玉婷道：“方经理，就我们三个人去吗？” 方玉婷道：“是的，不过那边已经有一个四个人的团队在工作，还有一个地头，本地的人物，主要给我们提供各种意见协助我们办一些我们无法办到的事。” “哦，明白。”我转而又道，“这个团队是不是和你一个部门的？” “不是，不过都是总部的人，是欧总请亲挑选出来的精英。” “明白，开车吧！”看了一眼黄小淑我才想起来，连忙又道，“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黄小淑，我表妹，她跟我一起工作……” 方玉婷没有任何惊讶，随即道：“你好，黄小淑。” 黄小淑回道：“你好方经理。” 靠，这杀手还挺会注意事，我都不用介绍她就知道称呼人…… 方玉婷连忙开车，在市区兜兜转转了一会以后出了市区上高速。 省城我是没有去过，所以到底是怎样的我还真不太清楚，更所以我怀着几分的担忧和期待，希望在省城顺顺利利把！ 第282章 本应如此 方玉婷开车的技术不算特别好，所以她很专注，不怎么说话，只有我和黄小淑说话，主要是黄小淑问我这次去省城的工作部署，我知道个毛，她说我知道以后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好做好各种的准备！我不知道她要准备什么，这需要吗？我有危险吗？不知道，大概吧，有备无患，又不用我忙，所以我答应了下来！ 过了半程路，我看见标识，前面一公里有服务站，我对方玉婷道：“方小姐，麻烦你服务站停一停车。” 方玉婷道：“陈总是要上厕所？” “不，我想买点东西，我没吃早餐，昨晚夜宵吃的晚，刚刚没感觉饿，现在才饿。” “好的……” 没多久，服务站到了，我和黄小淑一起下车进商店，我买了面包和豆浆，就在商店里开吃，黄小淑盯着我不说话，在等着我主动说，因为是我要求她和我一起下的车，她不知道原因！ 我不着急，直到吃完才开口道：“黄小淑，跟你商量个事。” 黄小淑轻描淡写道：“你还真能忍。” “呵呵，普通吧！”我露出了笑容却立刻收住，飞快道，“你应该能联系陈九索吧？” “能，你想联系他？他不乐意你联系他。” 我有点心理不平衡了起来：“我怎么感觉你才是他亲人，我不是？” “随你怎么想。” “我不联系他，我想找算命先生帮我一个忙，你能不能和陈九索说一声，让算命先生给我打个电话？” “要干嘛先告诉我。” “这是私事。” “哦，私事你自己办。” 明晃晃的要挟，谁让我有求于她？求人就得装孙子：“好，是这么一回事，他不是算命的么？我刚好有个事需要请个算命先生代我去办。” “具体点。” “骗人。” “然后呢？” “就是骗人，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瓦解敌人。” 黄小淑哦了一声，没有说不帮我联系，亦没有说帮我联系。 我追问道：“怎么样？你说一句。” “算命先生不一定答应。” “我知道，我自己和他谈，又不需要你和他谈。” “那我给你联系吧！” 我舒了一口气，希望我能说服算命先生让他帮我去忽悠天乐居的老板娘，赢一可已经把她的具体行踪告诉了我，现在我离开了港海，这事需要有人去做，干掉天乐居，让名师名点一飞冲天，这是我答应过周若婷和吕鑫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到：“谢谢，等等，先别走，还有另外一件事。” 刚打算走的黄小淑又坐了回来，眼神中有几分怒火。 “这个……”我犹豫着道，“我昨晚把钱花光了，用来救一个朋友，我现在浑身上下就剩几百块，你……” 黄小淑非常干脆：“我没钱。” “你都花光了？” “还有两百要不要？” “算了，走吧！”真不知道她怎么花的钱，她已经不是杀手，不再日进斗金，不再杀个人就能挥霍一年半载，也不知道悠着点花！ 我和黄小淑回到车里，方玉婷连忙开车，继续往省城进发…… 半个小时以后，省城终于在望，这是一座比港海要大得多的都市，虽然高楼大夏未必有港海多，但密度要高得多，马路要拥挤得多，人要多得多，道路如树根般交错复杂。不过我不感觉到眼晕和烦躁，反而很有兴致地观察这座城市的每一个细微的事情，它是特别，建设的风格，建筑的风格，可以说千姿百态群魔乱舞，先进的先进得无以形容，土的土得掉渣，大概也是没办法吧，历史上就是一座大城市，港海则不一样，只有几十年的开发史，属于年轻的城市。 因为这里车流更多，又是内陆的缘故，空气质量自然很糟糕，雾霾遮天蔽日，而不像港海，能感受到清凉中带着咸味的海风，这里有的只是带着强烈电油味的热浪。放眼望去热闹的大街，我还发现这种城市的女性比港海的女性要穿得更加清凉，港海已经要穿两件，这里还是到处的短裙长腿，吊带露肩，性感性感的一片，令人看之激动，再看冲动。 这个城市的环境很复杂啊，商场只会更复杂，对于我们在完全没有人脉的基础上来开发市场，我想肯定会举步维艰，我心里不免蒙上了一层阴影！ 方玉婷肯定经常来省城，甚至本来就是省城的人，她很熟识省城的道路，开着车到处钻，最后把车开进一个大型社区，明珠新城。这是一个商业味非常浓的社区，比金沙新城要热闹许多倍，里面有许多公司，基本上所有大楼一至三层都是商业性质，各种经营盘踞在此，所以外墙密密麻麻挂着许多很影响市容的各公司的牌子。 把车开进其中一栋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方玉婷关掉引擎，回过头对我道：“我们下车先去宿舍，然后再去公司。” 我道：“公司和宿舍都在一栋大夏？” 方玉婷点头道：“对，宿舍在十九楼，公司在二楼。” 下了车，方玉婷带着我和黄小淑去乘电梯，到了十九楼，走出去就是长长的走廊，两遍是房间，典型的公寓设计，通敞，明亮。 走到走廊中间，方玉婷停下来道：“我们租了三个房间，左边这两间是其它四个人住，这右边的两间，一间我住，一件陈总你住。” 我道：“里面是单间？” “复式，两间。” “所有都一样？” “左边不是，右边的是。” “行，开门吧！”如果是一间，我只能让黄小淑和方玉婷一起住，黄小淑还未必愿意，现在好，省了许多麻烦。 随着方玉婷把门打开，我看见房间里面的状况，确实是复式，楼上楼下各有一个房间！里面家私家电十分齐全，而且都是新品，没有用过的模样，这是典型的商务公寓啊，虽然整体面积显得有点小，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我非常满意，唯一不满的是没有阳台，原本是有的，改建拼进了客厅。 方玉婷道：“现在是十点半，我们十一点下去公司，呆半个小时左右，下班了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熟识环境，见见这边的地头。” 我道：“本应如此。” “我先回自己的房间。” “去吧，劳烦你了……” 方玉婷退了出去，把门关上，我连忙对黄小淑道：“黄小淑，让你先选择，你要住那个房间？楼上还是楼下？” 黄小淑道：“楼下。” “楼下的更小，你确定？” 黄小淑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径直拿着包走进楼下的房间，关上门，真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礼貌更别说，完全是个未进化的现代人。 我快步踏着木楼梯上了二楼，打开门四周看，不论大小每个都非常干净，我能直接把衣服拿出来放进衣柜。最令我满意的是，这个衣柜里面还有一只小小的开着的保险柜，镶在墙壁里面的设计，想搬走都会很麻烦！我摆弄了一下，研究清楚了才把我的贵重物品放进去，设置好密码再关上，然后点上一根烟靠着床抽了起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黄小淑敲我的门道：“出来。” 我道：“干嘛？” “你电话，不接拉倒。” “是算命先生打来的么？”我想肯定是，因为黄小淑办事效率非常高。我连忙下床跑过去打开门，黄小淑把手机递给我以后快速下了楼梯，我拿着手机贴近耳边道：“你好，老……人家。” 电话另一端传来算命先生那洪亮的声音：“好什么好？没睡醒就打扰我，你找死是不是？” 我道：“现在中午了吧？” “昨晚三更半夜去看地，你以为我的工作时间和你一样？别东拉西扯，直接说事，找我做什么？”这老家伙还真干脆，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许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故作神秘对我各种蒙，当时真把我吓的不轻，差点就逆转了我的认识，让我相信这世界上真有灵力这种东西。 我开门见山道：“我想你去帮我骗个人。” “什么？”算命先生很大声，颤的我耳朵生痛，“你当我骗子？这种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再见……” “等一等，很重要的，不，非常非常重要，我希望你高抬贵手帮帮忙，你老的大恩大德我肯定没齿难忘……”看算命先生没有挂断，没有失败，所以我连忙快速道，“其实就是让你去秀秀你的大师风范，然后说几句高深莫测的话，让对方对你有兴趣起来，再然后你根据她的弱点控制着她的一些行为，以达到我的目的，不是非常难。” “你是认为我觉得难，所以不答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呢？” “这还差不多。” 郁闷，这高人还如此喜欢恭维：“那你老的意思……” 算命先生那边犹豫着，我都要被憋死了他才道：“我有什么好处？” 我靠，高人还要好处？不过好像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高人也是人对吧？我连忙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第283章 一个男人，三个女人 “这个嘛……我想要的你暂时还没有，你现在有的我又不太想要，你就先欠着我吧，等你有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去跟你要，你如果不给……”算命先生笑了笑，突然用很冷的语调道，“我会让你子孙十八代全部都倒霉……” 我背脊骨有点发凉，因为他估计能做到都说不定：“你要的是什么？要不……你先具体点说说？” “肯不肯一句话，不想和你多说。” 真感觉自己是送上门被宰，但没办法：“好吧，只要我能给得起，我给你。” “说，让我骗的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后果？” “天乐居的老板娘，天乐居你应该知道吧？她是很迷信的一个人，他们夫妻害到我一个盟友非常惨，我们想要天乐居垮掉，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要他们两夫妻出现问题。我的想法是利用她的迷信，比如今年是什么年，她会如何如何，必须不能和老公同房，还必须保持距离，分房睡之类，家里要摆什么大阵之类，想尽一切能想的办法放她行为古怪起来，主要是让她老公恶心她！然后再从她老公这里入手，让他们双方都以为对方想甩掉自己，对方克自己等等，只要到达了这种效果，后期随便扇点风就能把他们吹散，灰飞烟灭。” “呵呵，你小子年纪不大，做事还真他娘的阴险，你就不怕会折寿吗？” “我又不迷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啦？” “我就是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才这样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是替天行道，怎么会折寿？” “哈哈，我喜欢，能把那么缺德的事情说得理直气壮，你是个人才，好吧，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开始？我主动接触还是如何你说。” “我让我朋友联系你，他会配合你，给你你所需要的信息以及其它帮助，总之就是我搭台你演戏。” “好啊！”算命先生说完，噼啪挂断了电话…… 这事总算是成了，就是不知道未来他会跟我要什么？但未来的事情再说吧，只要我有我就会给他，我相信他不会很过份。连忙的，我把手机号码记录下来，存在自己的手机，把属于黄小淑的手机拿下楼还回去，然后坐在沙发里给赢一打过去…… 响了五声，电话接通，传来赢一的声音：“兄弟到省城了？” 我道：“刚到没多久，我这边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跟你说一件别的事，我已经找到人帮忙去坑天乐居的老板娘，你主动联系他，你要配合，无论他需要什么信息，需要什么道具你都要提供，我会感谢你的哈！哦，对，这是一个算命先生，脾气有点古怪，说话时正常时不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更不要触怒他，不然他会揍扁你……” “我听明白了，还有么？” “大概就这些，我再想想看能不能出同样的力收获更多，比如顺带骗笔钱之类，哈哈，想好了再告诉你……” “号码……等会发给我是吧？” “对。” “我马上联系？” “嗯，我不知道他在哪，是不是在市区，你问问，这样有个充足的准备时间。” “好咧……”赢一语调中亦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吕鑫帮了他大忙，吕鑫的事情他一样很上心，这人的品质没话说，非常好！ “还有一件事，昨天给你发短信的时候没有说，其实想说来着，就是……不知道如何……说起。” “什么事？”赢一有点不太平静，大概看我吞吞吐吐的吧！ “娆娜，她……暂时还不能出院。” “你去见过她了？” “对，见过了……” “欧总一直不让我见，她如何？很严重吗？” “不严重，心态还非常好，就是伤的比较特别，现在……她的脚没有知觉。” 赢一那边沉默了下来，我还能听见的是他粗重的呼吸，我想他大概是想哭吧！ “兄弟，你别多想，冷静冷静，我明天给你发地址，你可以去看看她，不过你最好深夜去，不然欧总……我答应过她不说出去的……” “好，我知道，我不会让你难做。” “谢谢！” 我挂断了电话，连忙把算命先生的电话号码发了给赢一，刚发完傍边的黄小淑就道：“还是老样子希望付出一分的努力，同时收获几分的好处，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还骗钱，达到目的就行了好不好？要求多破绽就多，越想得到越是什么都得不到。” 靠，忘了她一直在身旁听着我说话，不过我没感觉这有错，我道：“黄小淑，我还是觉得只要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不可能，有时候带着乐观的想法总好过带着悲观的想法吧？你别告诉我把一切都想悲观，等到出现乐观结果的时候会很惊喜，这样活着还有毛意义？” “乐观很容易让你丢命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乐观你会不愿意想，不愿意去预防，什么都不愿意去做的结果是什么？” 晕，她这种刀山火海上行走的人才这样吧？我又不是出来混的能一个概念？不过就她的职业来说她一直保持悲观的想法没有错，这能让她保命，我不和她讨论！我道：“好，我不和你讨论，我们直接看结果，现在我们不是没有钱花吗？如果能骗到钱我就算赢行不行？然后……我上次输你的赢回来如何？”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能骗到钱不能证明你赢，只能证明你是一个骗子，我不跟骗子讨价还价。” “喂，你会不会聊天？你别走……” “到点去公司，已经找上门你走不走？”说完黄小淑打开门，有那么神奇方玉婷就站在外面，刚好做出要敲门的动作，黄小淑这听力吓我一跳，靠，需要这么强大吗？ 方玉婷一脸尴尬道：“我刚准备敲门呢，陈总你准备好了吗？” 我道：“来了……” 我走出去，跟着方玉婷进电梯，去二楼…… 走出电梯，能看见一个豪华的大堂，走过大堂以后中间是长长的金碧辉煌的走廊，两旁是办公室，门顶都挂着清晰的标识，某某公司办事处等等，门大多都关着，所以不知道里面有多大，都有些什么人，但能看出来这所有的办公室都只是公司的办事处，全层都一个样，什么类型的公司都有，西饼面包、饮食娱乐、海产野味等等等等…… 擎天集团的办事处在右手边倒数第二间，随着方玉婷推开门，我看见一个不到一百平米的空间，这还包含一个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客户接待室，一个员工茶水间！办公室和接待室茶水间连在一起，位于窗户边，夹杂在中间的是开放式的办公厅，十字形的格子间里有四个人在办公，一个男人，三个女人。 方玉婷拍了拍手掌道：“各位同事，总经理来了，来认识一下……” 这四个人立刻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站立了起来，动作很敏捷，因为早就看见我们进来。 我一个个看他们，都穿着很得体的职业装，其中一个我竟然认识，是我第一天到擎天集团报到的时候给我指路的谢小小，总经办接待处的接待员。她看上去还是如往昔般清纯，甚至可以说比成青薇要清纯得多。另外两个女人则不是同一种感觉，她们不但不清纯，反而很妖，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和化妆表情神韵等等无一不是。不过我必须说，她们的身材非常好，很是抓人眼球和目光。而且身上那香水味，间隔着好几米都直冲我的鼻孔，忍的很辛苦才没有失礼地打起喷嚏来…… 那个男人则是一个标准的帅哥，高高瘦瘦的身材，白白的肌肤，清爽的发型，那双眼睛会放电似的，眉毛又粗又浓，这种类型的男人，空虚寂寞冷的富婆看见了，比如苏简那种，肯定能在一分钟内湿了小内内，心跳加速，身体发软…… “这是陈贾，我们的陈总，大家都应该见过他，认识他对吧？”等到认识的答案以后，方玉婷没有再多介绍我的情况，直接道，“陈总以后就是我们的总经理，希望大家能配合陈总的工作，给总公司做一出好戏看看。” 四个人显然都训练有素，顿时异口同声道：“是的，方经理……” 方玉婷转而介绍他们给我认识：“陈总，我给你介绍，这一位是谢小小，原来在总经办接待处工作。” 谢小小穿得很严密，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她是一个很有特点的美女，她的特点就是娇小，如方玉婷，却更加协调的娇小！我点头道：“我认识，我们见过。” “这两位林丹和聂蓉蓉，她们原来在公关部工作。”最后方玉婷才介绍那位帅哥，“这位余德华余帅哥，原来亦是公关部的员工。” 我说她们都那么妖呢，原来是搞公关的人，这世道真是无论多正经的公司，搞公关的都一个样，我道：“大家好，我今天刚来，什么都不熟识，还望大家多多提携。” 第284章 拿你没辙 丹凤眼的林丹嗲着声音道：“陈总你谦虚了、说笑了，你是我们的领导呢！” 樱桃嘴的聂蓉蓉声音倒是不嗲，但说话时的神韵很令人不安，仿佛在抛一眼一样：“是哦，我们才要陈总你多多提携呢，陈总还是个大帅哥，呵呵……” 余德华和谢小小则没有说话，沉默着，尤其是谢小小，一直低着脑袋不怎么看我！ 我道：“那我们就相互合作，在省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开创一片惊天动地的新天地，必须不能辜负总部对我们的厚望……” 方玉婷立刻道：“大家鼓掌。” 我冷汗了一把，你不需要这样吧？看了黄小淑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很古怪，她显然很恶心这种虚场面，毕竟就她混过的那种公司，动不动就是不说一句话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做派，那有什么虚话废话？ 掌声落了下来，方玉婷又道：“午饭时间就要到来，大家赶紧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出发。”说完方玉婷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我往办公室走…… 办公室面积不大，但还算比较精致，因为是新的装修，四处看着都很舒服。我在老板椅里坐了下来，看着穿着一身深黑色职业装站在办公桌外面的方玉婷，思索着道：“方经理你在哪儿办公？” 方玉婷道：“我在门口的空地儿，下午会增加一个办公格。” “你原来在这个办公室？” “是的。” “呵呵，那我是抢了你的饭碗啊。” “陈总千万别这样说，这个办公室原来就是留给负责人的，只是负责人没有到位被我先用着而已！” “原来是这样。”我看了一眼已经在侧面的沙发坐下，正翻着报册弄出很刺耳的声音的黄小淑，才又对方玉婷道，“外面那些人靠谱吗？尤其林丹和聂蓉蓉。” 方玉婷用笃定的口吻道：“陈总请放心，人绝对靠谱，她们都是公关部的老油条。” 我放心了，这原本就是很难的工作，人还不靠谱那就是找死：“那个谢小小和余德华呢？” “更靠谱。” “谢小小负责什么工作？” “能干的都干，面见客户拉加盟主要是三个公关负责，谢小小就负责给他们善后，可以说做的是文秘工作吧，而我是你的秘书，亦负责管理他们，给他们分配工作，下面的所有事都跟我有关。” 欧晓菲可真看得起我，完全没有经验，我该怎么做？真怕我会弄糟糕：“欧总说有工作计划要给我，在哪？我想先看一看。” “右边第一个抽屉，你慢慢看，我先出去。” “好，等等……你是省城人么？” “是。” “没事了，等会见！” 方玉婷带着疑虑走出去，不明白我为毛问她是不是省城人，得到答案以后又没有下文。 门刚关上，黄小淑就一脸鄙夷道：“那两个公关女就跟小姐一个样，真令人感到恶心。” 我吓一跳：“我靠，黄小淑你没事吧？” “我有说错？” “这大概是实话，但你能不能别那么大声？这隔音效果眼看就不好。” 黄小淑哼了一声，还是一脸鄙夷，这女人会做事，会做杀手，还做的很好，是超级的级别，可做人就有点不敢恭维了，大概是少接触人，少交朋友的缘故吧。有她这么直接说话的么？干公关工作的骚点很正常吧？ 摇了摇头，我打开办公桌右边的第一个抽屉，拿出一份计划书，很厚，大概有二十页。我点上一根烟抽着才打开第一页，这一页是总纲，共二十八条，条条都要求特别高。比如第一条，省城九区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每个区都要开一家专营店，再拉两家加盟店，以地图为准品字形稳定后再向外扩散。又比如第十一条，三个月内让擎天集团旗下的品牌饭店在中心城区以合作形式开至少五家。不是我们自己开啊，而是在这边找适合的盟友合股一起开，除了我们的号字店之外其它任何品牌都可以这样操作。号字店则要留给自己开，这是擎天集团旗下的王牌店，所以不拉合作，比如八号店，九号店，十号十一号十二号五家店留给省城，十三号店辐射周边的城市，时间是八个月。 总的来说就这两条，其它都在为这两条服务，比如找适合的合股人，找适合的经营地点等等等等，再后面记录的则是具体的工作方法，权力范围，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能有多少预算，每个月要有什么进度等等等等！看起来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很容易明白，但办起来那绝对能把人整吐血，时间上太赶，就算不赶，如此重的工作，我要在这边呆多久？完成计划内的任务才能回去吗？不知道，所以我越看脸越黑，被黄小淑发现了走过来看了两眼，她竟然还发出两声冷笑来刺激我，落井下石嫁不出啊，我诅咒她…… 我不满道：“黄小淑你好了吧？我有麻烦，你一样会有麻烦，我们同坐一条船。” 黄小淑不屑道：“我生命中就没有一天不麻烦，尤其是过往，现在对我来说已经算奢侈，我怕什么？” 黄小淑说这些倒是实话，至少现在她不需要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杀掉，而只要不是涉及生命的事情就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可她这样……太不人道了吧？我必须狠狠教训她，我道：“黄小淑，你刚刚才对我说过要悲观些，你现在可很乐观，你做人就这个品质？双重标准啊！” “我乐意。”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我乐意。” “行行行，你狠，你是高手，我拿你没辙。” “真说对了……”黄小淑还是那副不屑的嘴脸，“你就那三脚猫功夫，实话说我戴着手铐和脚镣都能干掉你一百次。” 虽然很打击人，但我必须承认这是可能的事情，谁让她是杀手？我虽然不了解杀手，但总看过电影电视吧？何为杀手？混身上下随便一个部位都能杀人于无形的这是杀手！ 看我不说话，继续低头看计划书，黄小淑又道：“其实是好事，只有不断的麻烦才会在短期内提升一个人的能力，而且还是各种能力，比如反应的能力，处理问题的能力，应变的能力，眼界，视觉，广义的人生观等等等等数之不尽，一路平坦只会令人变的懒惰，从而失去进取的雄心。对于那位那性感性感的老板，我实话说一句，她比你自己更要了解你，你是聪明，但仅仅只够你平常生活上用，只够在平坦的路途上用，或者更直接的说只够你在之前的生活圈里用。现在你走的路不平坦，你已经无法平常地生活，你的圈子已经变的复杂，敌人一个比一个强大，你不进步就是死路一条……” 我愣愣看着黄小淑，我靠，这观察领悟的能力真心强大，虽然不是很懂做人，但必须说这是一个放大镜一样的女人。 黄小淑继续道：“另一点，你这人太滥交，太多在意的人，在意的事，各种在意产生了各种束缚，捆手捆脚导致你成长过慢，你知道让自己的搏杀技巧短期内提高，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不停进行生死搏杀，只有在死里逃生之中你才能迅速的掌握搏杀的艺术。你老板很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把你扔到这个地方来，让你疏远这些捆绑你的人，捆绑你的事，再给你设定一个目标让你自生自灭，你要是能走过去，你再回去港海就是强大的搏杀高手，你要是走不过去，你回不回港海都一个结果，因为不进则退从来都是死路一条……” 我这次不单单只是愣住，直接就震惊了，因为我没有想过这些，原来欧晓菲把我派到省城来，还包含这样的没有告诉我的想法，她想让我更加的独立。更关键的是，我的暂时离开可以让许多人都太平下来，周若婷、赢一、天家兄弟、成青薇，还有黄媚，甚至老板娘，这样大家都有喘气的空间，增强实力的空间。 这是可能的事情，我不在港海，欧阳胜对付起我来会麻烦许多，他会暂时停止对付我，毕竟省城不是他的地盘，他压根没有一点势力在这边，如何向我动手？除非直接雇杀手来杀了我，他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样给我报仇的人会潮水般涌向他，他做完这样的事情这辈子还敢出门才怪。 同样因为我不在港海，等同于此消彼长，如古代行军打仗，实力不够先远走他乡，等到时机成熟杀个回马枪，敌人一直在哪儿，而自己是流动的行军，壮大的速度更快，到时候打起来有把握许多，就算打败了还会有退路，退回去再积累再战斗，周而复始直到把敌人给弄跨，游牧民族就是这样搞定定居民族的不是么？ 欧晓菲啊欧晓菲，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每次我高估她的时候，她给我的总是失望，可当我每次低估她的时候，她给我的却是满满的、灿烂的阳光！ 第285章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傻了？”黄小淑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还是觉得我说错？” 我摇头道：“不，你说的非常好，我只是很奇怪，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很不可理喻，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做事很有分寸，做人却感觉完全不及格。” 黄小淑没有因为我带着批评的话而不高兴，她道：“聪明和不可理喻有冲突？其实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为什么非得对你不可理喻？就因为你有时候就是一个无法跟你讲道理的人，你太相信自己的想法，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倔……” “我有吗？我一直在听你的意见好不好？虽然没有都执行，但总有尊重你吧？” “你问自己，别问我。”黄小淑话锋一转道，“而我怎么做人，你没看出来我和你们生活方式不一样？我知道可能有点问题，但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现在已经换了生活方式，你就要适应，你不是一直想我适应眼下的环境吗？改变我的想法让自己站在不败之地吗？你呢？” “我要你管？”说完，黄小淑匆匆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想，黄小淑是听了进去，我真觉得她比我更需要改一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活在刀光剑影之下的超级杀手，她需要朋友，需要去信任一些人，需要融入这个比杀戮世界更简单却又更复杂的世界里。 几分钟以后，方玉婷敲开我办公室的门，告诉我可以出发去吃饭，我们七个人一起离开公司，一起离开大夏，走了十分钟路，到了一家不算十分豪华，但也不怎么糟糕的饭店。 方玉婷订的是包间，她带路进到去的时候我看见里面有一个男人，差不多五十岁的年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整体看上去显得普通，无论是气势还是相貌都是那种走在大街上能一下子淹没的人！他最明显的特征要数他下巴处两公分长的胡子，修整的很有个性，穿着亦很有个性，穿的是唐装，干干净净的白色，好像刚刚练完功一样。 看见我们走进来，这个男人站起来迎接，他看了我和黄小淑一眼，然后呵呵笑着对我道：“呵呵，陈贾陈师傅，港海的厨神，久仰大名。” 我不奇怪他认识我，就前阵子我上新闻的频率，混饮食的的有多少个不认识我，我开玩笑道：“是不是见面还不如闻名？” “哈哈，陈师傅看来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方玉婷道：“这位是十三爷。” 奇怪方玉婷不介绍姓名，就介绍一个代号，不过眼下的环境不适宜多问，所以我没有问，我补充了一句：“你好，十三爷，很高兴认识你。” 十三爷道：“彼此彼此，都请坐吧……” 我们都找位置坐了下来，方玉婷拿过菜牌给我一张，给十三爷一张，我们都没有要，让她自己点！ 十三爷喝了一口茶，对我道：“陈师傅眉宇间有那么一点点隐忧，是对工作没有信心还是对我十三爷没有信心？” 我靠，我有隐忧他都能看出来？显然这是一个已经混成精的人，我道：“十三爷言重了，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因为我很相信欧总。” “我一样相信欧总，她选的人应该不会错。” 应该而已！我思索着道：“十三爷，这边的饮食环境能不能先说一说？” “陈师傅这么着急？” “不是着急，不是有时间吗？” “行，我给你说说……”十三爷拿起桌子上面的香烟，取了一根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点燃，他自己点燃一根边吞云吐雾边道，“省城这边和港海不一样，这里巨头的多如牛毛，小虾毛更是如漫天的繁星般，鱼龙混杂自然管理就乱七八糟，不过这边协会的权力非常大，原因暂时我不告诉你，你会知道。总的来说这边的竞争要比港海要残酷许多倍，港海是一个有容的城市，因为年轻的缘故，这边是历史名城，众多根深蒂固的势力盘踞，竞争手段可以说眼花缭乱的丰富，许多你无法想象的黑心手段都能在这边看见。不过如果你入庙拜神了要好点，但这些神不好拜啊，环境虽大，但总归有限，需要控制，协会收所有会员的钱就需要给所有会员做事，对于外来企业都会集体排斥，小店倒没有关系，不需要通过协会，但连锁经营的企业需要，这种企业很不待见，会进一步恶化坏境，等同于抢大家的饭碗。” 我道：“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饮食应该百花齐放，相互进步，相互分享客流？” 十三爷愣了两秒才笑着道：“呵呵，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个世界会很太平。” 这是在骂我天真，我听出来了，没有不高兴，因为确实我这个想法有点天真，这世界复杂，许多人就见不得别人好，总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叹息道：“我们正好就是连锁经营企业，就是说我们的工作比想象中困难许多许多了？” “分分钟找到加盟方都无法把各种证办下来，需要通过协会的证明，现在就是这帮大老爷们比较难搞，我已经在努力，今晚你可以一起去见识见识，我约了一个秘书长，就在大长今夜总会。” “好，我会去。” “赚钱难啊，这边机遇多，但真的环境更残酷，这不是一个有容的城市。” “这里主要有多少个巨头势力？” “二三十个吧，关系错综复杂……”十三爷吸了一口烟道，“说个你可能不高兴的事情，其实你来未必最适合，因为你有名，厨神这个名头会让许多人对你有防备，更会百般刁难，各种找茬，否则让你进来了赶都赶不走！但同时因为你有名又会更容易找盟友，因为做好了这是赚钱几率很大的事情。” 我带着疑虑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要看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喽。” 有点高深，我吸着烟想了几秒都没有想明白过来，我直接摇头道：“十三爷能否说清楚点？” “呵呵，我意思其实是就看你能委屈多少，你的伸缩性有多好，弹性有多好，心脏有多强大，慢慢你就能感受到的，现在多说也无益。” 十三爷转移了话题说点别的事情，甚至当着我的脸挑、逗林丹和聂蓉蓉，我看黄小淑那眼神想直接把他眼睛打爆似的。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你不是说林丹和聂蓉蓉跟小姐一个样吗？她们被别人挑、逗你这么上心做什么？或许真的每个女人都是矛盾体吧！ 这顿饭吃完是方玉婷买的单，我们告别了十三爷，一行七人回公司所在的大夏，然后四个人回宿舍休息，方玉婷开着车载着我和黄小淑出去到处逛，给我介绍省城的地理环境、商业环境、风土人情和各种关于省城的事情，她是省城人，虽然在港海工作，但说起来还是头头是道，我从中得到了许多信息。 从最繁华的中心区逛到郊区，再从郊区逛回中心区，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才返回公司。 出去逛了几个小时收获不错，就是一天都在坐车，整个人显得晕晕乎乎，还抽不上烟，所以下车的第一个动作我是点烟抽，结果刚点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若婷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周小姐。” 周若婷声音带着几分愉悦，和昨晚显得一个天使一个魔鬼：“我在机场，和我妈，她上了厕所。” “成功了？”我猜是，不然能有这种愉悦的声音，会有生气？ “嗯，我们现在去海南岛，呆几天以后再去北京，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和我哥什么都做不了，然后……大概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夫妻。” “夸张了，我就是提供了一个意见，是你自己的努力，你爸那边情况如何？” “我哥陪他，我妈不在就行，希望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情况能好些……” “一定会好的，我们可以再想其它办法，绝对不能让他们离。” “嗯，谢谢，你那边如何？” “还好。” “刚刚听我妈说，省城那边非常复杂，鱼龙混杂的，而且还有许多黑势力，你们过去开发市场不容易，希望能一切顺利。”这种事情周若婷自己都不相信，怎么可能顺利？所以迟疑了几秒又道，“我妈在那边有个老同学，在市政府上班，是个秘书长，如果……你那边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她说她可以帮帮忙。” 我靠，出乎我的意料，帮我一次已经弄的自己一团糟，应该远远躲开我才对，马伊芸反而还靠上来，所以我真有那么点点感动，我道：“代我谢谢你妈。” “不谢，她说你混糟糕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我听她的意思她好像……说我们坐一条船，真奇怪，过去她可不这样，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不是做过什么交易？我想听实话。”周若婷语调很坚决，意思仿佛我不说实话，要跟我没完一样，让我有那么点点的冷汗。 第286章 该死的贱人 我心里痛苦，嘴里不干表现出来，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道：“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想你再说一遍。” “我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逼到我，真的，你放心吧！” “哦，我知道了，就一个朋友而已！我妈出来了，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说完周若婷就匆匆的挂断了，前一句应该是跟她妈说的话，我还以为她语无伦次了…… 我舒了一口气，很险，如果她非要我正面回答，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把手机放回口袋，我抽着烟快步去追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的方玉婷和黄小淑，和她们一起进电梯…… 刚打开门回到公司，我就看见林丹在打电话，嗲着声音对电话另一端道：“哎呦，谭总，我们怎可能没诚意呢？我们这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在做吗？嗯，我知道……嘿嘿，人家晚上实在是没空，况且晚上谈生意……太晚了不好是吧？没精神呢！当然可以谈点其它，可……白天不是一样谈吗？好好好，我想想，等下回复你……真话，就等下……，现在领导找我呢，嗯，拜拜……” 听这意思她们拉加盟不太顺利，对方更有欲望的是吃她们豆腐，而不是合作！我要想个办法逆转这种状态啊，让对方主动的找上门。 黄小淑和我一起走进我的办公室，拿起计划书坐在沙发里看，我在老板椅里坐下来点燃第二根烟抽着，忽然敲门声响起来，方玉婷打开门对我道：“陈总，你需要我给你准备点什么东西？比如茶叶香烟等等，这些都在待遇范围以内，还有生活用品等等……” 我现在更需要的是现金，一个领导口袋里只有那么几百块小钱，完全没有安全感，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我摇头道：“不用，我需要了我自己会去买。” “那杯子以及其它比如摆设之类的东西呢？” “这更不用。” “好，你自己买了小票留起来报销。” “知道了，你忙吧！” “我办公格还没有到，我要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 门关上，办公室恢复了原来的安静，我很不习惯，什么都问我，跟我申请，需要这样吗？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黄小淑把计划书看完拿回来给我，人重新坐回去，用非常不爽的口吻道：“要求真是高到没道理，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设那么多条条框框怎么展开工作？” 我听着黄小淑说话，感觉其实她说的是，这里不能下刀，那里不能下刀，这人还怎么宰？我对自己的想象力汗了一把，嘴里道：“你不是说越困难越是为我好么？现在你不冷笑了？露出獠牙了？”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不知道？” “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我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喜欢说话？其实说一句心里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感觉你就是一根木头，不爱说话，而且你的坐姿……让我觉得很别扭。” “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坐姿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回去睡觉……”说完，黄小淑就要往外面走，她有点生气。 我连忙道：“等等，我有一个事想跟你商量，刚刚你有听见林丹和客户的对话了吧？” “对方肯定是一个该死的贱人。” “对，所以我们要想出一套办法来对付这种贱骨头，当然最好是把我们这种工作状态逆转，反客为主让对方主动上门来找我们谈生意，不过这要先搞定协会那边，你有何高见？” “这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工作，况且一个坐姿让你别扭的人能给你什么高见？只会扎眼吧？”说完，黄小淑立刻拉开门走了出去，速度快，力度猛，一个杀手还如此小气，我真的很无语！ 我自己亦是犯贱，明知道是这种结果，我为什么非要提她的坐姿呢？幸好我没有提她小馒头的胸部，不然她估计要拿笔插我喉咙。 哎，我其实是真想找个人商量商量，找方玉婷好像不太好，会显得我很弱，什么都不懂还当什么领导？我看我还是尽量多了解些情况再说吧，十三爷不是约了一个秘书长吗？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状态，他们怎么办事，摸透他们知己知彼才好制定对付的计划。 我在办公室坐着坐着，忽然听见外面响起稀里哗啦的声音，我开门看了一眼，原来是送办公格的上了门。我关上门，坐回老板椅里，就这时候放在办公桌上面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景怜的名字，我连忙接了道：“怎么样？事情搞定了么？” 景怜那边先是沉默，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几秒以后她才用气愤的口吻道：“我的监管人不愿意，要我把往下的工作安排做完才愿意。” “什么意思？还得要多久？做什么工作？”我这是废话，当然还是各地去接客，“妈的，这样还得了？” “工作已经排到三个月以后，有四个广告，一个电影，都已经签好约，他拿这个说事。” “这跟你有关系吗？又不是你签的约。” “所以要想个办法让他妥协，合同里其实写的很清楚，跟这些没有关系，我随时可以把合同买断走人，当时买当时走。” “我们找律师帮忙行不行？” “肯定不行，这样我以后会很难有工作，这事只能和平的解决……” 如果她是正经艺人估计找律师可以解决问题，但她接客撕破脸皮对方捅出去不是找死么？我内心叹息着，嘴里道：“现在是公司不愿意还是你的监管人不愿意？” “公司能按照流程走，主要是监管人不愿意，因为我能给他创造巨大利益，他拿的是公司的分成，那么多合约解约就算经过公关处理以后不要赔钱，他都少赚许多，所以他的意思是要么把已经排好的工作做完，要么给他私人赔五百万……” “这不是敲诈勒索吗？”我骂道，“他怎么这么贱？” “基本上就这情况，这一行无法避免，许多艺人都被敲诈过，谁让你是公众人物？而且……”景怜没有把接过客三个字说出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赔钱。”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问你意见，你是我男人，你给我拿个主意，我听你的，嗯，如果是私人赔他五百万……其实可以这么办，先联系工作，签个合约，只要钱我自己拿，如果又是长约，五百万应该没有问题……” 听景怜这意思她倾向于赔钱，让我拿主意是尊重我，让我心里舒服点！ 五百万，就这样被敲诈算什么事？ 坦白说，我绝对不甘心当待宰的羔羊，景怜已经帮他赚了那么多钱，想买回合同还下绊子，这不是把人逼成狼吗？ 我道：“你这样跟他说，你能把四个广告和电影拍完，其它不再干，即时解约，另外签份协议说明这四个广告和一个电影的情况。” 景怜那边犹豫了几秒道：“如果他不同意呢？” “他不同意就来硬招，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好，我等下回你电话。” 电话挂断，我把手机丢在桌子上面，靠着椅子思考了起来，如果景怜的监护人真不愿意怎么办？弄死他？这肯定不行，我要找出他的弱点，他不是威胁景怜吗？那就相互威胁，他不仁休怪我不义，反正我不主动去欺负别人，别人来欺负我就是不行，够不够实力另说，不行就是不行。 过了二十分钟，景怜给我回复电话，答案是对方不同意：“现在这样怎么办？要不……” 我打断道：“赔钱就是不行，凭什么？你不欠他们，况且现在这是要挟，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公众人物，或者你直接退出娱乐圈，他还敢这样吗？显然不敢，所以这是落井下石的事情。关键是你赔一次就完了吗？那么容易从你这里弄到钱，下次又来怎么办？这是白眼狼，他可一直都监管你，知道你许多事，这绝对不行，必须找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出来。” 景怜哦了一声，有点失望，大概怕闹大了害了我吧，所以才心甘情愿赔钱，我就知道这样我才不同意赔。 我道：“我派个人过去帮助你解决，我会跟她说，你就照她说的做，配合她就行……” “这行不行？”景怜语调有那么几分惊慌，“五百万要不算了吧？能赚回来，我自由了还能赚的更快……” “马云马大帅有钱吧？王建林王老板有钱吧？是不是你去跟他们要一千几百万花花他们就会给你，然后告诉你，我能赚回来，这跟能不能赚回来没关系，是跟对方的做法有关系。面对这种人渣，你所有的退步他都会认为自己能更进一步，相反你把他逼到墙角让他看见棺材了他才会落泪！我们不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我们，哪怕对方是老虎，我们只是兔子，我们都要崩他一颗牙下来。” 看我说的如此坚决肯定是无法更改了，景怜只能道：“好吧，事情解决之前我会一直在老地方。” 第287章 十万块干不干？ “人出发了我就给你发短信，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来，我只想解决问题，或许解决的办法跟你想的有差异，可你不要看过程，看结果。” “嗯，我知道，我只能信任你了啊，如果我不能信任你我还能信任谁？” 这话说的令我温暖，心里没那么气了，我和声道：“景怜，这是我们双方的事，真的放心，我们省城见，不见不散。” 景怜又是嗯了一声！ 我挂断电话，连忙从老板椅里起来往外面走，我是领导，没有人敢问我去哪，包括方玉婷，她只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我坐电梯回到十九层，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我没有门卡，我只能按门铃，过了差不多一分钟门才打开，黄小淑站在里面，我走进去就立刻开口道：“黄小淑，我想拜托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黄小淑关上门，越过我走进客厅在沙发里坐下道：“跟工作有关的事？” “差不多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 “这跟我没关系。” “别这么无情好不好？我们同坐一条船，我还是开船的，我有麻烦了你不一样麻烦吗？”我在旁边坐下道，“这事你先听我说，对方特别的过份，你嫉恶如仇听完肯定会改观……”花了两分钟，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黄小淑说了一遍，说的都是实话，因为如果她选择去，她能从景怜口中得到真实版本，然后我就成了骗她去的骗子，只会惹她生气，我可不做这种蠢事，而如果她不去，我说什么有关系吗？ 黄小淑听完思索了起来，思索中目光如电的盯着我，过了十几秒才道：“你想反威胁让对方得不到五百万，吃了亏还无法对别人说出来是吧？” 我义正词严道：“当然，这是敲诈勒索，我怎么可能妥协？换你都不会妥协吧？” 黄小淑轻描淡写道：“威胁我的从来都只能去一个地方。” 我猜黄小淑说的地方应该是上帝的怀抱，我背脊骨凉凉的一片，但心情不错，因为我感觉有戏，我继续道：“这种人就得用他们的招还回去，让他们长见识，让他们自食恶果。” 黄小淑又用如电的目光盯着我：“这个景怜和你什么关系？你不会告诉我是普通朋友吧？” 我很郁闷，真搞不懂女人的八卦心理，景怜跟我什么关系这重要吗？我道：“这个重要吗？你帮不帮一句话，当然我希望你帮，不然我得自己去，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适合对吧？” “什么关系？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不去。” “好吧，她是我女人。” “你真贱，找个明星当你女人。” “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明星就该没有男人？就该去当尼姑？” “我去可以，但这是工作以外的私事，我要收费。” 我愣住，不会吧？还收费？发现黄小淑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开玩笑，我尝试说服她道：“咱们这关系还收费？不需要这么见外吧？” “我跟你没关系，只有工作关系。” “好，你话能这么说，你要收多少你说。” “十万，订金先给一万，事成给九万，别这副表情，我已经给你打最低的折扣，而我给你提供的是一条龙的优质服务，保证对方不会再找麻烦。” “你不是……”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杀人吧？” “应该不会杀。” “应该？” “是应该，十万块干不干？” 十万块和五百万相比很便宜对吧？虽然我现在没有十万块，甚至连一千都没有，我就是一个穷光蛋，许多人都说我心中富有，老实说我宁愿我是钱包富有！我道：“行，但我有一个要求，我告诉你要怎么做，而不是你自己乱来……” “陈贾，我从来就不会乱来，我用自己的办法能达到目的就行，别管我怎么做，我不喜欢被约束，你想约束我你自己干，你怎么干都行，跟我无关。” 我要抓狂，她可是杀手，要是冲动起来一刀把人结果了不得麻烦死？不过我自己真的走不开，还有就是她确实比我更方便去办这种事。 “别磨蹭，干不干？” “好吧。” “太牵强了，你不信任我！” “我是怕你冲动……行，我信你，一万块我让景怜给，等你完成任务再给你九万，你现在过去，我这边没有危险，你在不在暂时无所谓。” 黄小淑没有废话，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两分钟以后背着包出来，把房卡扔给我道：“那个十三爷，小心点他。”说完，黄小淑快速出门走出去，干脆的不得了！其实我应该相信她的办事能力，她肯定没少做这种事，她能办的很好，除非故意给我找麻烦，她应该也知道，杀人肯定会很麻烦。至于十三爷，我当然会小心，在了解他之前，我不会过份的信任他。 拿起手机给景怜发短息说清楚了黄小淑的情况，收到景怜的回复我才重新出门，返回公司。 晚上我和方玉婷一起吃的饭，两个人，她问过我黄小淑去了那里？我说去了找一个同学，过几天再回来。我们吃到一半，我已经收到景怜的短信，她告诉我黄小淑已经到了酒店，她们已经谈过，不过黄小淑没有说具体怎么办，就是详细地问了一遍她的监护人的情况，然后就匆匆离开了酒店！ 我没有给黄小淑打电话，因为这个电话一打她显然知道我和景怜都不相信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不会害我，我相信这一点，让她自己干吧，反正面对的是一个奇葩女人，就算我想干涉都干涉不进去。 从饭店出来以后，方玉婷开车载着我到处跑，让我观赏省城美丽的夜景，继续给我介绍这座南方的名城，听来听去都是那些我不怎么敢兴趣的内容，所以转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以后，我道：“方经理，不如你告诉我你对我们这些工作的具体看法吧！” “啊？说工作吗？”听我嗯了一声，方玉婷连忙道，“十三爷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的工作真的很难，所以我做不来，不过我觉得你可以。” “十三爷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我就很想问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之前是其中一家巨头的合伙人，后来自己跳出来单干，一口气开了九个山庄，每个区一个，专门吃鸡，生意非常火爆，因为都是自己养的土鸡，自己种的菜，他属于饮食界的老鬼了吧！至于他的姓名，我不是很清楚，或者说许多人都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叫十三爷，这个名在饮食界可以说如雷贯耳。” 我思索着道：“是欧总认识他的还是别人搭的线？” “欧总认识，第一次过来的时候是我和欧总以及林丹，还有娜姐一起过来，就当天我认识的十三爷，听十三爷跟欧总说话的口吻，好像认识了几十年的朋友一样，可欧总这个年纪……”方玉婷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没有想明白…… “这应该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欧总小时候见过十三爷，这个十三爷跟她父母之间是朋友，还是很好那种朋友，否则不会帮我们，因为他这样帮我们对他自己很不利。” “有可能吧！” “你们这边现在具体什么进度？” “刚开始没多久，我们的公关在努力拉加盟，我则在选址，做各方面的筹备工作开我们自己的连锁，十三爷这边负责帮我们搞定协会以及相关部门！”方玉婷放慢了车速，叹了一口气道，“工作都不太顺畅啊，尤其是十三爷这一边，毕竟我们是外来人，而十三爷这边进度不好，我们这边就跟着不好，对方对我们没有信心，都希望让我们落实了才继续谈，诚意倒是有，就是害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意思就是说搞定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以后我们的工作就会好做些了对吧？” “可以这样理解。” “难道还有别的理解？” “选址很麻烦，欧总设定的这些规定很难都符合，另外就是合作方式，股份分配，出资形式等等等等问题，我们不可能一刀切！而我们每一个找的合作对象都有不同的要求，我们又无法把他们集中在一起谈，因为这样他们有可能会联合起来，结果对我们更加不利。” 问题一大堆，这次到我叹气了：“这么说来困难重重啊！” 方玉婷再放慢了速度，靠边开，回了回头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是非常困难，不过欧总说你可以处理这些问题，她说你总有一些化腐朽为神奇的想法，只要让你熟识了就好。” 我苦笑了起来：“欧总可真看得起我。” “欧总说错了吗？我觉得没错，你看我们的佛跳墙月饼，还有其它相关的饼系，不到我们专营店买上一两盒都不敢说自己是说礼的人。” “没这么夸张吧？现在我们的店很惨，这事情我可知道！” 第288章 我尽量吧！ “惨是一回事，但是佛跳墙系列的产品来说，仍然占据比例很高的销售额，或者你可以反过来想，如果没有佛跳墙系列产品，专门店还要惨上一倍！”说的倒是道理，这个女人的思维方式不错，即便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叹气，但是没有埋怨，没有失望，相反明知道困难仍然朝气勃勃。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欧晓菲选择她过来这边，欧晓菲这个女人人品是不咋滴，但用人的手段方面确实有很高深造诣，“况且大家都在努力，我相信欧总能让专门店恢复正常，我们擎天集团不是第一次被舆论攻击，人们很善忘，它总会过去，我们做好这边的事情就行……” “这话对。”我想了想，十三爷这边好像已经没有问题可问，但公关这里我有，“我发现一件事，下午我们回去的时候，林丹在讲电话，我听她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客户好像对她比较感兴趣，而不是我们的生意，是不是绝大部份客户都这样？” “对啊，那些人很讨厌，总想着占我们便宜，我们又不敢太得罪她们。”方玉婷说到这里很气愤，给我的感觉这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有底线的烈性女人，“有时候很气，说好谈的是生意，但出去的时候总跟你绕圈子，有些还特别坦白，谈生意可以，我们……上床谈。” “大多数是这样？” “对，港海可不这样，可能因为我们在港海不需要屈躬卑膝吧！” “是这样吗？” “不知道，我想是。” 我总觉得不是，我道：“他们会不会其实会不会就想耍我们？压根就没有诚意合作？” “所有人都合起来？这不太可能吧？” “不然为什么大部份人都这样？这就是越约好的吧？十三爷知道不知道这事情？” “知道，不过他没表态。” “对方太过份了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找借口跑啊！” “除此之外呢？” “还是跑，生意只能再算，因为这种人不会跟你讲信义，什么了你……”方玉婷有点难以启齿，直接越过去道，“嗯，更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又不是官员，能随时找到……” 哎，妈的，公关不好当，怎么有那么多王八蛋？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我是他们，有美女找上门要和我合作做生意，我会如何？不知道，有可能我都会这样，看对方的质量吧，比如公孙善美这次不就是一个生意吗？我耍了她，当然本质上不一样，公孙善美带着欺骗，而我们擎天集团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但无论如何，想到这些我还是特别鄙视自己，男人啊，真他娘是个坑爹货…… 我道：“方经理，其实我们能不能找一些……女商人合作？” “公关工作里，没有这样的，选择面太窄，大部份出来谈的都是男人，那里到你选择？” “林丹和聂蓉蓉她们会不会经常埋怨？” “这倒没有，她们很专业。” “你的意思是……有时候她们不介意被占便宜？” “不是这个意思，是她们比较能接受一个度！”迟疑了几秒，方玉婷降低了声音分贝道，“其实有次有个客户摸了她的胸一把，她很委屈却不能如何，然后……那个……我给了那个客户一巴掌……，这事情不知道投诉到总部没有，我没有上报，如果欧总知道了，你能不能……给我……”方玉婷又迟疑了起来，并且这次没有往下说…… “担待一下是吧？”我主动道！我说这种事都告诉我呢，原来是想请我帮忙，虽然这有点不那么地道，但是看在她迟疑，以及真是一个烈女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道，“没问题，因为这种人本来就该揍，你没有错，公司要惩罚你，绝对不行。” “谢谢陈总。” “不谢，不过你开车有开对方向么？这是去郊区的路……” “哦，大长今在郊区，我们已经到时间过去，估计林丹和聂蓉蓉她们已经在等。” “好，去吧，去解决我们的第一个麻烦……” 方玉婷回头给我一个笑容才转回去专心开车，速度快起来。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外面，眼花缭乱的广告牌，灯红酒绿的霓虹灯把这座巨形城市打扮的漂漂亮亮，但谁知道光鲜漂亮的内里有多么肮脏呢？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能在这里站稳固，未来能昂首挺胸回港海，而这一切就在今晚拉开序幕，到底是破局，还是困局，就看今晚的努力。 大长今夜总会在郊区八仙山山脚，其实不算郊区，因为这片地方非常热闹，连片都是夜总会酒吧沐足城等等，整条路看上去密密麻麻都是停着的车辆，这还是不到九点的时间，已经这个状态，最高峰的时间估计马路中间停的都是车吧？这种状况在港海真不多见，港海一样有酒吧街，但车无法进去，都得停在外面，管你天皇老子一个待遇。 下了车，方玉婷带着我走，经过由好几十个身材高挑相貌出色的迎宾把守的大门，坐电梯到四层的vip层，刚出电梯我就道：“方经理，这地方很高档啊，消费一晚要多少银子？” 方玉婷道：“这里消费高，我们一次就要一万多。” 我有点冷汗：“我看计划书，月公关费才三十五万，够花吗？” “这个公关费是正常状态下的费用，请人吃饭，请人去玩，时节送点东西等等，这个月用不完，留下个月，这个月不够用可以往上提。” “我意思是有时候办事后不仅仅只是吃饭去玩……还要送，动不动一大笔那些怎么办？” “跟公司申请，这不能计算进账，免得留把柄。” “原来如此，我说才三十五万。” “到了，就这个包间……”方玉婷指了指眼前的一个包间门道，“我们第三次来，前两次请的是这个秘书长的一个跟班，搞定这个秘书长以后还要搞定他们领导，任重道远啊……” 方玉婷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尽是无奈，什么破制度，正经做生意都要各种被坑，原本应该主动给我们服务的某些部门机构非但不主动，还阴招尽出百般刁难下套吃卡要拿。说真的我其实特别不愿意和这类人打交道，或者直接点说不愿意和当官的打交道，可没办法，你要么回家种红薯，要么就洗干净了脖子被割…… 推开门，方玉婷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陈总请。” 我先走进去，听不见里面有音乐声，倒是能看见人，十三爷，林丹和聂蓉蓉，坐在豪华的沙发上面交谈着，十三爷已经换上了便服，而林丹和聂蓉蓉还是那副性感外露的打扮，我真有点替她们担忧。另外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其实她们总被占便宜会不会首先是自己的打扮太挑战眼球？ 思索着，我脸上挂着笑容走到十三爷的身边坐下来，看了一眼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玻璃桌，已经摆着洋酒和红酒各三瓶，还有果盘饮料各种小吃，摆了满满两个桌子！这才几个人啊，真是铺张浪费，不过没办法，必须有这样的气场，无论酒喝得完喝不完，否则企业就要蒙羞。 十三爷比我先开口道：“陈师傅，你比我预计的来得有点早。” 这意思是说我来的晚么？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的说话方式，看表情看不出来哪句真哪句假，我只能道：“我没有迟到吧？” “这倒没，来，跟我这个老头喝一杯，看看你酒量如何，你要是能喝，等会卖力点，不太能喝就悠着点。” 我又不明白了：“十三爷这意思是……？我不是很懂。” “这样一回事，对方很能喝，我们得车轮战让他喝的差不多了再说事，不然开不了口，我酒量不咋滴，我怕对方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已经被干掉，浪费了资费却什么事没说成，这不好对吧？呵呵……” “原来如此。”我瞟了林丹和聂蓉蓉一眼道，“这两位美女应该很能喝吧？” 十三爷抢着道：“这两位晚上和别的客户吃饭已经喝了不少。” 我说她们一个个都脸红气粗，还以为脸红是化妆效果，气粗是包间有点闷热：“十三爷，实话实说我不太能喝，甚至可以说不能喝，不过我尽量吧！” “我们可以联合起来，中间你走开一阵，我走开一阵，无论谁走开留下来的都要猛灌对方，借口自己走，调个闹铃手机响，接电话之类，或者上厕所，时间长些，这酒场上都是这一套。” 没应酬过不知道还能这样，这次真是长了见识！我道，“知道了……” “来，喝一小口。”十三爷倒了一杯调配过的红酒递给我，然后对方玉婷和林丹，聂蓉蓉道，“来来来，一起敬陈师傅，不过只能小口喝，别对方都没来我们就先被自己人干掉，哈哈……” 林丹，聂蓉蓉和方玉婷都端起酒杯，分别和我碰了碰，林丹道：“陈总，多多关照哦。” 我道：“这种工作上的应酬我好像第一次，我还得你关照我呢！” 第289章 必须弄清楚 聂蓉蓉道：“嘿嘿，这么说来陈总……不是把第一次给了我们了吗？好荣幸哦。”聂蓉蓉这说话的神情就跟这个第一次不是喝酒，而是上床一样，我汗一个…… 十三爷道：“你这两个小娃儿不但胸大，胆也很大，连领导都敢调哈……” 我直接无语，这两公关确实有点放肆，十三爷亦不是好东西，闹的我很尴尬，幸好黄小淑不在，不然又要鄙视他们。 喝了一小口酒，我和十三爷聊了起来，其实是我在试探她和欧晓菲的关系，我不是八卦，只是想知道他们关系稳固不稳固？这与工作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必须弄清楚。很可惜的是，十三爷很警惕，而且很会防御，总能把我的问题化于无形，人精啊，看不透他，感觉很大压力。 到了九点半，对方的人才由迎宾给带进来，两个人，走前面的是一个戴着大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镜片很厚，就像他的嘴唇一样，大腹便便，稍微有点秃顶，穿的倒是很高档，但怎么看怎么想大巴掌大巴掌抽他这腐败相！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眼看很斯文，但刚进来就不停瞟三位女性，而且都往胸脯瞟，想吃了她们的模样。 反正这两个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没办法，我还要和十三爷一同起来，脸露微笑和他们打招呼。 相互介绍过身份坐了下来，林丹给他们倒了酒，十三爷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道：“来来来，谢秘书，周老弟，喝一杯，庆祝我们从今天起建立了友谊……” 写秘书和这个姓周的色狼倒是不摆架子，都端起来各自的酒杯。 喝了一杯酒，周色狼还是不停瞟林丹聂蓉蓉和方玉婷，尤其是方玉婷，谢秘书则对我道：“陈总出乎意料的年轻，这年纪就封了厨神，虽然是港海的厨神，但不错了……” 怎么听这话这么别扭？虽然是港海的厨神，意思是港海比这边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在这边别想能有什么发挥？别怪我有这想法，我看他的眼神就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还带着轻蔑和鄙夷。 十三爷也听了出来，他是这边的人自然为这边说话：“谢秘书，陈师傅可是名厨陈九索的儿子，自古名师出高徒，我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陈九索在我们这技惊四座那场面，如果这种场面能再复制一次，那么肯定只有他的高徒能办到。” 谢秘书不敢得罪十三爷，给不给面子那是另一回事，他道：“竟然是陈九索的儿子兼高徒？真是失敬……，来陈总，我们喝一杯……” 我连忙端起酒杯和谢秘书碰了一下，一口喝完！ 放下酒杯，谢秘书又道：“再过一个多月我们省就要举行年底到京城参加全国厨神美食大赛的资格赛，陈师傅会有机会正道，三个名额你该能抢到一个吧？” 原来真有这样的事，我拿厨神大赛冠军那天记者就问过我，后来老板娘没有和我说，再后来我进了擎天集团欧晓菲更没有和我说，这事就不了了之，现在看来确有其事！三个名额啊，就是说冠亚季军才有资格代表省出战，全省范围进行选拔用脚趾想都知道肯定会高手如云抢破了额头，但让我示弱我做不到，因为这很丢擎天集团的面子，更丢港海的面子，我道：“这要看港海协会那边的安排，如果我有资格出战，我有信心……” “呵呵，你是上届厨神当然占一个到省里参赛的名额，有信心吧……”谢秘书笑了笑，“其实我这么看，信心许多人都有，但有信心未必就能办成事。” 十三爷道：“谢秘书说的有道理，陈师傅，你听听，你得加油啊……” 十三爷是怕我生气所以打圆场，我不生气，我干嘛生气，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挤兑和小看，我就是那么走过来的人，面对这些人我从来都只会用事实狠狠抽他们的嘴巴！我只是奇怪这个谢秘书到底是来结缘还是来结怨？一直对我说话都带刺，这能谈下去吗？ 不咸不淡聊了一会，十三爷开始灌谢秘书喝酒，不久以后林丹和聂蓉蓉加入阵型，一左一右把谢秘书夹坐在中间车轮战，转眼间一瓶洋酒就见了底，这还是在我以及方玉婷，周色狼没怎么喝的情况下，周色狼在和方玉婷聊天，看上去还算规矩，但要除了他的眼神，我总有一种强烈的想揍他的冲动。 因为他仗着自己身高优势，总是往后仰从高而下看方玉婷的胸…… 计划早已经打乱，十三爷不能找借口出去，他怕平衡会打破，所以我坐在里面感觉很憋屈，我为了工作尝试过装孙子，结果谢秘书还是老样子，我除了想抽他之外我就不主动喝他喝酒了，什么东西。 不就是协会的吗？你以为你是工商局？这种人权力再大点，我看他连自己亲爹都敢不放在眼里。不过这王八羔子好像很喜欢林丹这个嗲声音，林丹敬他酒他毫不犹豫就能喝下去，而且和林丹说话的时候笑容特别丰富。 实在很无聊，我就找机会出去抽了一根烟，晃悠了一阵，大概去了十五分钟左右，回来的时候发现酒被喝了许多，原本还算比较斯文的场面变刺眼起来，谢秘书把手搭在林丹的腰部上面乱摸！周色狼更猖狂，一个小跟班竟然不停想搂方玉婷，聂蓉蓉尝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都无法办到，我真想抽他们。 最令我无语的是，十三爷竟然视若无睹，我尝试给他打眼色，他摇了摇头，对谢秘书道：“谢秘书，你们先喝着，我到外面打个电话。” 谢秘书正副注意力都用在了林丹的身上，不停的灌林丹喝酒，一杯接一杯，他显然知道林丹已经差不多要醉，再灌下去就再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只是很随便地应了一声十三爷，然后挥了挥手，巴不得我们都走完了他能进一步耍流氓似的。 十三爷连忙从沙发里起来，往外面走，经过我身边时给我打眼色，我会意，跟着走出去。 就在包间门口，十三爷开口对我道：“这个秘书长很不待见你，其实我估计是怕，因为你有实力，如果只是普通人进来，他们不会这样，我失策了啊，不该让你来。” 我道：“现在这情况还有谈下去的必要？我们能不能找别的人跟他们联系？” “这种不会有人帮，因为帮你会得罪许多人，呵呵，就我这么傻，谁让我十多年前……”十三爷没有说下去，转而道，“现在只能让这几个女人出马，让对方上我们这条船我们才能不被动……” 我又不太明白，不得不说我要学习的事情还真的很多很多，欧晓菲没说错，我真的很弱！我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意思是那个谢局长不是很喜欢林丹吗？你能不能和她们谈一谈？让她们……”十三爷打着眼色，脸色很暧昧。 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你意思是我跟那几个女人说，让她们陪他们睡一觉？”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有点愤怒：“十三爷，她们是普通公关，不是小姐！” 十三爷很惊讶的表情：“她们是普通公关吗？你是不是不知道？” “她们是我下属，方玉婷还是经理你说我知道不知道？”来之前方玉婷还和我说过她们干的是正经公关的工作，这是小姐吗？“这事绝对不行，别说我没有这种权力，就算我有我都不会干，那两个王八蛋想要女人我们可以出钱给他们叫小姐，需要这样吗？”这算个什么事？难不成我和林丹，聂蓉蓉说：两位姐姐，请你们为了公司的未来张张、腿吧，等过了这道坎以后公司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我说得出口吗？ 十三爷叹息道：“陈师傅，这世道就这样，权钱交易，权色交易充斥在每一个角落，他们想要小姐给他们提供的人多的是，这已经落伍了知道吧？他们现在喜欢吃对方的人，你们港海一样，只是因为你们名头响关系好所以才会更给面子，可以友好地协商，钱权交易就能成。这边不是没有关系在建立关系吗？建立关系需要付出代价，换谁办公司都一样，你看双龙集团牛了吧？他们起步的时候一样走的是这种轨迹，所以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过了这道坎就好……” “十三爷，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无法开这个口，我的员工不是小姐。” “这个你最好……”十三爷犹豫着道，“自己去弄清楚。” “不是，你这意思她们是小姐？她们是总部过来的人，不是外面找回来的人。” 十三爷有点抓狂：“哎，我实话实说吧，我之前已经问过她们，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她们会怎么办？她们知道开发市场不容易，这就是她们的工作！我先问你再告诉你是想你明白这不是我坑她们，而是没办法的事情，另外就是想你看见这个事情以后代表公司向她们的付出买单。” 第290章 肉包子打狗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十三爷：“她们竟然愿意？你别蒙我啊……” “我蒙你有好处？”十三爷狠狠点头道：“真愿意，我说的是林丹和聂蓉蓉，我问过她们的家庭情况，都是离婚自己带孩子，比较……哎……你自己弄清楚吧，这可以说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便插手。” 我靠，真的假的？方玉婷可不这样和我说，莫非方玉婷骗我？不可能啊，那是方玉婷不知道？可她是经理，一直和她们一起工作！ 十三爷继续道：“如何？要不……你先想一想？” 我道：“十三爷，这事情怎么想？你觉得她们付出了……对方就能不反感我们？能立刻帮我们做事？先不说这样做合理不合理，你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我们交易过程中肯定留下他们点什么东西，总之他们享受了我们的安排意味着妥协，除非他们不想混！后期我们再努力给他们点合理的好处就会开出一条路接触下一拨人，我们要是卡在他们这里压根无法见下一拨人，约出来是很容易，但却是以我个人名义，你们在不行，对方不来，你们不在我又不好单独谈是吧？” 一切比我想的更麻烦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要做这种决定，我做完以后怎么面对林丹和聂蓉蓉？就算这对她们来说是她们愿意，可对我来说我会觉得是我亲手送她们去做小姐，况且还不知道这是不是骗我的呢，毕竟我还不了解十三爷。 十三爷继续道：“陈师傅，你年轻人血气方刚，我知道你会觉得还有别的路走，不想选择这样的路，因为这会让你难受，我只能告诉你，很难有别的路，你弄死他们，换一批人还是一样的做法，他们死不完，只能我们去适应他们，等我们壮大以后才能换过来他们巴结我们，都是这样的进程。拉拢这个姓谢的狗东西过来已经很不容易，路搭到这里我已经尽了力，决定你自己下吧，你要是同意你就进去对那两个小娃点点头，算是公司肯定她们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工作。” 我疑惑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去点头？你不是说她们愿意了吗？” “她们……这怎么说呢？”十三爷思索了几秒道，“这样，大公司才有公关部，小公司没有，都是和外面的公关公司合作，她们的合同和我们普通的用工合同不一样，她们有涉及到这种交易的补偿，这个补偿或许是钱，或许是其它，就看你们怎么商谈。你们是大公司这个毋庸置疑，公关属于自己公司，但合同会不会像外面那样？如果你不点头，公司可以认为是她们自愿，她们多吃亏？所以哪怕她们是小姐都要领导点头才能张开自己的腿，况且这不是小姐。” 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我心里震惊着，嘴里道：“麻烦你进去先看着，别让他们乱来，我打个电话。” “你别怪我，我无法改变环境和规则，至少我已经尽力。” “我知道。” “你脸色很差，你很生气吧？你要平静完再进去，不然事情更糟。” “我知道，我不是生你的气。” 十三爷给了我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打开包间门返回里面，我走远五六步拿出手机给欧晓菲打过去。 欧晓菲那边接了电话，我立刻道：“欧总，我这个工作有这么脏吗？我要让我的下属付出身体铺一条路让公司走？” 欧晓菲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道：“我和你一样不想接受，但它就是真实存在，许多路都要靠身体和金钱铺出来，就看对方的爱好进行，你除了祈祷对方更爱钱之外没有其它办法……” “我真是长了见识，你之前不和我说？我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让我下命令要她们跟别人睡，我明天怎么面对她们？” “合同写的清清楚楚，这是他们的工作，你的想法跟工作无关，只能你自己调节，我们生存的社会就是这种状态，你不乐意你可以选择回家养猪或者种红薯。” 哎，难道真的只能这样？这种事我真的无法做出来，为何非得我做？瞒着我不就行了吗？难道这是欧晓菲故意的？就想让我看清楚这做生意比想象中更脏？我猜应该是吧，事已至此我除了说服自己去做好像亦没有什么办法，除非真的选择回家种养猪种红薯！我道：“我们公司的公关部什么性质？” “什么什么性质？” “我直接点吧，我们公司的公关部是不是跟洗头房一样？” “我尝试过改变这种现状，但很遗憾没有成功。”听这话的意思是肯定的了！欧晓菲继续道，“所以我已经另想它法，把公关部划出去合作经营，正常工资我们发，她们除了给我们服务之外还可以接其它活，他们财务独立，其它活的盈利我不要，我不想赚这种钱……” “你这不是废话吗？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这边你不这样干？那边划出去麻烦，这边是新开始。” “你站都没站稳谁跟你合作？就算和你合作你知道对方的底细？坑死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只能我们先派先头部队过去！当时整个公关部开过会讨论，林丹和聂蓉蓉自愿过去，不是我逼她们你懂吗？她们知道有可能会这样，她们就是解决这些问题的工作存在，你不要指责我，如果我给你当这个总经理，以你现在的这种想法，你每天都会想自杀你信不信？所以在你当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你要怎么当才能当好，你要恶心自己，不停的恶心自己懂吗？” 还真是安排好的事情，我道：“欧总，你能不能别那么悲观？你总觉得自己肯定死吗？” “你想知道你去找我的私人医生，你问娆娜，如果她告诉你怎么去找，我没意见。” “听你这口吻，娆娜就不会说。” “你当我想死呢？说你没有见识就没有见识，你能别为别人想那么多吗？你只要给她们肯定，这个事公司接受就行，总想着别人你工作不用做了是不是？我有时候特别不明白你，这个你要顾及，那个你要顾及，你真把自己当上帝吗？不知道你怎么受的教育，有些事情它必须自私，你为别人设想别人如何回报你？捅你刀子，比如你朋友东小北，还有你的不肯说原因的老板娘，你竟然还跟他们善良，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凭良心做事，你不能只拿东小北来说，赢一，天家兄弟，周若婷，吕鑫就很好，我在乎他们是因为他们同样在乎我，或许我是在东小北这里吃了亏，但我不能因为东小北一个人而失去本应该有的好朋友，只要有良心的最终比黑心的多，我觉得我的做法还是正确的作法。当然我顾及一些不太相关的人或许真不对，尤其是这原本是她们的工作……” “我不想骂你，有时候就是忍不住，我不是说让你自私自利，我只是在想你不能总吃亏你知道吗？别人不会因为你的善良而不伤害你，你越善良越会受到越严重的伤害，这是这个世界的定律。我本来是和你一样的人，我变了是为什么？我基因里就有很残忍的组合吗？不，我是被逼的残忍……这些找机会和你说吧，先工作，不要搞砸。” 我就想知道她的事情，偏偏说一半不说一半，真他妈的郁闷：“等等，我还有一个疑问，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你这性格，我要是告诉你你死活不会去吧？我只能让你无路可退了你才能做出改变，你这种是贱骨头你知道吧？我当初和你一样，所以我不鄙视你。我就一句话，你要接受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还非常多，如果你连眼下这个事情都不能接受，你真可以回家养猪种红薯。这还只是一个小开始……我希望我能接你说别的话的电话，而不是再次说这种事的电话，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好好工作，挂了……” 我靠，几曾何时欧晓菲对我如此客气过？通常都是她说完了不管你有没有说完都噼啪挂掉，这女人让我干坏事的时候，就这表现，平常都干嘛去了？早这样我们能那么大仇？能你想扒了我的皮，我想拆了你的骨？ 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慢慢抽着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诉自己要接受要接受，这是她们的工作，不是我逼良为娼，或许这真的很残酷，但没办法，她们为了某些东西而发自自愿，只要最后能得到，她们就是成功，我不接受严格来说其实亦是不尊重她们的一种，我能给她们带来更多吗？起码现在不能，所以我亦没有资格不接受。 在不停的催眠下我心理稍稍平衡了一些，我整理好自己打开包间门，结果才走进去看了一眼就已经把刚刚的事情全部都抛到了脑子后面。因为我看见这个八分醉的谢秘书把林丹雪白的大腿掐成了紫青色，林丹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来，却还要陪着笑脸阻止这个王八蛋不停往她胸部探的狗爪。 第291章 卓卓有余 还有更过份的事情，聂蓉蓉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沙发上面，屁股靠着周色狼那边，裙子撩的很高，小内内还好像被退下来一半似的，很显然是被此刻装作若无其事和方玉婷说话喝酒的周色狼摸索过的结果，估计是我开门进来有动静那会他才停止了下来，又来不及整理好，所以是现在这种状态。 而十三爷，竟然装醉靠着另一边沙发闭上眼睛不闻不问，这到底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我真怀疑他为了完成任务而算计好了视若无睹，反正是我们的人吃亏，不是他。 孰可忍孰不可忍，我跑过去拿遥控把悠悠的歌声关掉，明亮的大灯光打开，用力在桌子上面一扫，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就在包间里面响了起来，随着这些声音想起，酒瓶碟子水果盘摔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原本不省人事的聂蓉蓉都抬起头眯着醉眼看了看我…… 我道：“我们不谈了，走，现在，马上，全部跟我走。” 前一刻还在装醉的十三爷灵活地从沙发里跳起来，拉着我对谢秘书道：“喝醉了、喝醉了，我拉他出去……” 我推开十三爷的手道：“十三爷，不用再给我打圆场，就当我不识好歹吧！我没有喝醉，我不揍这两个王八蛋贱骨头我已经算很能忍，林丹，你给我起来，方玉婷，扶聂蓉蓉起来……” 周色狼随手从地上捞起一只酒瓶站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第一天出来应酬吗？懂不懂规矩？” 我冷笑道：“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和我打架？我保镖虽然今天不在身边，但对付你还卓卓有余。” “真喝醉了，我拉他去醒醒酒……”十三爷强硬地拉着我往外面走，其实如果我反抗基本上他会徒劳武功，我是不想事情再糟糕下去，虽然愤怒，但我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出了包间，十三爷立刻叹息道：“陈师傅你这何必呢？” 我道：“你没看见林丹什么状况？大腿已经被掐黑，就算她是小姐都不需要被虐吧？况且她不是小姐？她是我的员工，我的员工不能这样，你可以睡她，她自己愿意我无法阻止，但你觉得不能欺负她。” “我不和你说道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生意怎么办？” “再想其它办法。” “没有其它办法。” “会有其它办法，反正我不能让我的员工遭这种罪。还有，我已经看出来，你早知道会这样对不对？你和对方商量好的交易，所以你才问林丹以及聂蓉蓉那样的话。” “这个……”十三爷犹犹豫豫道，“我是为工作！” “不，你是为了完全任务，你这等于是出卖我们，这两个女人我可以不算，方玉婷呢？如果谢秘书看上的是方玉婷你会如何？站在那边？” 十三爷不说话，我敬佩他没有立刻否认，但同时我很失望，这就是我们的帮手，刚刚还跟我说林丹和聂蓉蓉就是小姐，那方玉婷不是了吧？他这才是打算逼良为娼！我没有再和他说其它话，因为这时候林丹和方玉婷已经扶着聂蓉蓉出来，我接过方玉婷的活扶聂蓉蓉，同时对方玉婷道：“结账没有？如果没有现在马上去结，车钥匙给我，我们先下去等你。” 方玉婷连忙掏出车钥匙递给我，自己快步先走，我和林丹扶聂蓉蓉走，这女人身体软的不行，没什么意识，几乎拖着才能带走她。 十三爷没有跟着我们，他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包间！ 把聂蓉蓉扶到停车场，上了方玉婷的车，我把车启动开到大门口停下来，抽着烟等待方玉婷。林丹在后座照顾着聂蓉蓉，偶尔她会摸了摸自己被掐黑的大腿，眼角还是有泪，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看着就感觉心痛，我道：“林丹，你其实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己。” 林丹道：“对不起，陈总，是我工作没做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可以接受的事情就接受，但超出接受范围的比如被欺负成这样子，宁可不要这个生意。” “对不起，我知道了，可现在这样总部……会不会……？” “没事，我会和欧总说。”我估计欧晓菲会臭骂我一顿，我受了不后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就是不能让她们在我手里被别人如此欺负，人都有尊严，包括小姐，如景怜！我实在搞不懂的是，那个谢秘书是变、态吧？要是林丹跟她走了不要被他给弄死？ 我抽完一根烟，等了等，方玉婷出来了，上副驾驶座设导航，然后对我道：“对不起，刚刚没有看见聂蓉蓉的情况。” 方玉婷是指聂蓉蓉被周色狼侵犯这事，我不怪她，因为她看不见才正常，周色狼肯定是老手，做的很隐秘，我道：“回去再说。” 方玉婷嗯了一声，回过头看聂蓉蓉的情况，然后看林丹被掐成紫青色的大腿，她道：“林丹你没事吧？要不要医院？'' 林丹摇头道：“没事，涂点药油就好。” 我开着车按导航设定的航线走，差不多十二点的时间路面很畅通，所以不用二十分钟就回到了明珠新城的地下停车场，下了车，方玉婷和林丹扶聂蓉蓉，我走在前面去按电梯…… 把聂蓉蓉送回宿舍以后，方玉婷到了我的宿舍，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和她面对面坐着，我道：“方经理，这个十三爷有问题。” “啊？”方玉婷睁大眼睛看着我，“十三爷有什么问题？” 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汗：“他为了完成任务出卖我们，林丹和聂蓉蓉这里，工作方式和在总部不一样，她们签了合约必要的时候付出身体。” “什么？”方玉婷眼睛睁的更大了，这证明她之前不是骗我，而是压根就不知道，“谁说的？” “十三爷，我给欧总打电话证实了……” 方玉婷无语！ “如果……我说如果，那个王八蛋谢秘书喜欢你，有可能十三爷连你都出卖，这不是很难，灌醉你就行！他之所以让我去是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待见我，更没想到欧总没有告诉我这些事，而且我不能接受，否则肯定不会让我去，然后这事……你们肯定要吃亏，他则任务完成。” “不会吧？十三爷会这样？”方玉婷仍然不太相信。 “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不是故意恶心你，告诉你这些是想你有所防备，不要盲目的信任十三爷。” “他为什么？你说的任务是什么任务？” “我觉得他不是诚心帮我们，之前我听他说漏一句话，他说没有其他人会帮助我们，就他才这么傻，谁让他十几年前……就说到这里没说下去，我想应该是十几年前欠过欧晓菲父母的人情，不得不帮助我们，但这仅仅是任务而已，他不会真把自己搭进去，以后还得靠我们。” 方玉婷继续无语，过了好一阵才道：“我还是不太敢相信，为什么林丹和聂蓉蓉愿意这样？是不是公司逼她们？” “这我不知道。”欧晓菲说她们有自己的原因，虽然她说的话不一定可靠，但她的为人应该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动刀动枪都可能，逼良为娼不可能，她自己都是女人，“但有一点很明确，在我们到包间之前十三爷已经跟她们谈过，除非十三爷撒谎，我觉得不可能，他让我进去对她们点头，表示公司同意她们付出身体，如果撒谎，为什么？” “然后你给欧总电话？欧总给了你肯定的答案？” “是。” “怎么这样？我们在港海可不这样，没有这种交易，公关自己愿意那没办法，可合同上写出来这不是强迫……员工……那什么吗？”方玉婷很气愤，一张原本酒红色的脸黑下来，牙痒痒的，大概想骂欧晓菲，又不敢当我面骂出来，这是烈女，我真的不觉得我有做错，如果他们把方玉婷弄了去，或者他们能得逞，但事后方玉婷能跟他们拼了，事情最后只会更麻烦，我们麻烦，不是十三爷麻烦。 这件事算起来真就是十三爷在阴我们，开始他说让这几个女人出马，而不是只让林丹和聂蓉蓉出马，因为我不同意他才告诉我林丹和聂蓉蓉没问题，忽略了方玉婷来说！显然欧晓菲知道这事，但只是默许林丹和聂蓉蓉这样做，而不包含方玉婷，十三爷这是装傻，最后事情发生了他顶多跟欧晓菲说意外，他还能推卸责任，他不是跟我说过是谢秘书点名要方玉婷来吗？有没有这回事都不一定，黄小淑说得对，永远都只有自己最可靠，难怪她对十三爷没有好印象，临走前让我小心十三爷。 方玉婷犹豫着道：“现在这事怎么办？现在汇报还是明天再汇报？” “明天周六放假，工作周一再打算吧，汇报这种事我自己做，你……”我看了门外一眼道，“我建议你去看看林丹，和她谈谈，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这谢秘书长为什么那么变、态掐她大腿……” 第292章 没有说的必要吧！ “好……”方玉婷立刻站起来，“我去了……” 我一摆手，方玉婷走了出去，她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发生这种事去听听她们心里话非常有必要，况且她还是她们的直属上司？ 我把外套脱下来，点燃一根烟抽着，拿出手机平静了一下给欧晓菲打过去，欧晓菲那边接的很快：“别又说刚刚的问题。” 看情况十三爷还没有给她电话说刚刚发生的事情，我道：“事情办砸了，原因是他们欺负林丹，大腿都已经掐紫青，聂蓉蓉还更惨。”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弄砸吗？”声音不是很凶狠，有点出乎意料。 “十三爷不能信任，他只想完成任务，我总是感觉这是他设的一个局，他明明就在边上坐着却视若无睹。”我吸了一口烟才继续道，“还有，如果不是他操作失误把我带去了……，估计方玉婷都要搭进去，顶多他事后跟你说这是一个意外……” “是我让他带上你去的，你总要做这些工作，总要学会应酬。”欧晓菲烦躁道，“算了，现在说这些没用，有补救的可能性没有？” “估计没有。” “她们三个女人怎么说？现在什么心理状态？” “聂蓉蓉醉的不醒人事，林丹这女人还算坚强，被欺负成这样还跟我说对不起，说是她自己没有把工作做好，怕总部怪责，你……如果要处罚就处罚我，怎么着我都认了，她们是受害者，我这不是过份为她们着想，我只是做好我作为她们领导的份内事。” “我不罚，这事你自己做出了选择只能靠你自己，十三爷这里别撕破脸皮，我们还需要他，我和他说吧！” 我很惊讶：“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如何？” 我已经做好她要臭骂我一顿的准备，结果她并没有骂，这事别扭，就跟你和某个美女开房间，还是对方勾你，结果你进去洗澡准备洗完出来开搞的时候，出来却发现她不辞而别一样。欧晓菲这是不是……逗我玩？惩罚在后头？别怪我贱骨头，实情是这不像欧晓菲的性格，做人要有危机感啊！所以我道：“欧总，你这么好说话有点不对劲，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是一刀，要不你还是直说吧，或许我这理由很充份，但生意搞砸了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我知道我有责任，我应该承担责任。” “你真是一个贱到人神共愤的贱骨头，我不是说了这事你自己做出了选择你自己搞定吗？你放弃了这条路，往下就要你自己努力开别的路，我不再帮你，我只要相同的结果，你能不委屈自己，不委屈自己下属又能达到工作目的我何必要惩罚你？我反而会高兴吧？当然这要建立在你能达到工作目的的基础上，总之我只要结果，我不管你什么过程……” 原来如此，我刚刚就没注意她的话，总觉得不对劲，看来我真是贱骨头没冤枉：“好，从那里摔倒就从哪儿爬起来。” “说完了？” “完了……” “别说我不警告你，不要再打过来，你那边的事情你才是最高负责人，总要问我我要你何用？我不如自己过去。”说完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这才是她的行事风格，刚刚着实有点不怎么对劲…… 我舒了一口气继续抽我的烟，抽完去洗澡，洗衣服，等忙完已经快一点钟，手机收到短信，赢一的短信，他说已经见到算命先生，并且深入的交谈过，算命先生交代他办五件事，等这五件事办好以后再行动！至于这五件分别是什么事？赢一没有告诉我，大概觉得不是很难，没有说的必要吧！ 我给赢一回复完才上二楼，倒在陌生的床上，躺着抽了一根烟，刚准备关灯去见周公，手机就这时候响了起来，是景怜的来电，我飞快接了道：“亲爱的，是不是有消息了？” 景怜一愣，因为我很少这样说话：“没，有点忐忑，不知道黄小淑要做什么，睡不着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你还没睡。” “我刚打算关灯睡，你别担心，黄小淑这人很有智慧，尤其是处理这种事，经验丰富。” “她一样什么都不告诉你？” “对，这是我们的协议。” “你是不是没钱了？” “卡不是在你哪吗？” “要不我先转一些给你？” “转哪？我没卡，就一张，你反正要过来，我不急，没地方花钱。” “你是男人，身无分文出门有安全感？” “坦白说，没有，不过没办法，不说这个了，你睡吧，我也睡，坐了一天车，刚刚还去应酬喝了不少酒，有点晕。” “嗯，那你睡吧，晚安。” 我回了一句晚安，挂断电话，关灯睡觉…… 第二天我还没有睡醒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方玉婷的来电，我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道：“方经理，有事？” 方玉婷道：“我在你宿舍门口。” 这是有事的节奏，我连忙道：“我马上开门。” 挂断电话，我连忙爬起床，换衣服下楼洗漱，然后才去打开门，虽然繁复，其实我用了还不到两分钟时间！ 方玉婷穿戴好站在门口，看见我打开门，给了我一个笑容道：“十三爷请喝早茶，不过就请你一个人，我载你过去。” 我说七点钟就来了呢，原来是喝早茶：“很远吗？” “十分钟车程。” “我估计是说昨晚的事情，所以不请你，怕尴尬。” 方玉婷笑着道：“我知道呢，我没有不高兴，你不用照顾着我的感受。” 这觉得真有觉悟，我回了一个笑容才转移话题道：“林丹和聂蓉蓉如何？” “我昨晚问过林丹，她说不是公司逼她们，确实是她们自己愿意，我问了她们原因，她们没有说，当时发生什么事亦没有说。” “那算了，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欧总亦很介意这些，她想把公关部划出去找合作，只是操作起来比较困难一直还没有真正动手，所以你不要怪她。” 方玉婷哦了一声：“你能走没有？” “我拿点东西，很快。”我上了楼，拿我的钱包香烟打火机和手机，然后穿鞋子，两分钟以后整理好和方玉婷出门…… 喝早茶的地方在公园边上，中华茶楼，很高档的茶餐厅。我自己下车，方玉婷在附近自己找餐厅吃早餐，等我可以走了回来接我，挺对不住她，但十三爷只让我一个人赴约，没办法，我只能抱歉的笑了笑，才转身往华丽丽的餐厅大门走…… 我发现这个餐厅除了豪华高档之外，还难得的安静，这还是在大厅几乎满座的情况下，换了名师名点这么多人肯定好像蜜蜂窝一样了，看来省城还是比较文明，这点不得不承认。 十三爷订的座位在大厅尽头，靠窗户边，能看见对面公园的翠翠绿绿，鸟语花香以及人来人往，这属于是一等一的带观赏功能的座位，不是有关系估计还订不来！十三爷是昨天中午我见他的时候的穿着，白色的如练功服一样的唐装，他还没有叫吃的东西，桌子上面只有茶炉，在烧水，热气不断往上冒，还有咯咯咯水即将要开的声音…… 我说了一句早上好才坐下来道：“十三爷久等了……” 十三爷摆手道：“我刚来呢，你看茶水都没有烧好。”说着递给我一份餐单道，“看看吃点什么，这里的中华茶楼和你们港海那边的中华茶楼不一样，你们那边的是冒牌货，这边的是正货，省城数一数二的茶餐厅。” 我接过餐单才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处处都是阴生植物，鲜花，屏风，中国结和大红灯笼，以及龙飞凤舞的雕刻，还有典型的中国风的画，说是数一数二的茶餐厅我相信！我打开餐单看了一眼，顿时有点呆住，我靠，看来我真是大乡里进城，这里的出品数目竟然有一千九百九十九种。 这有多夸张？港海最牛的天乐居跟这里比起来没有可比性，当然这是就出品的数量而言，天乐居那是百年老店，港海还不是市，只是一个小镇的时候天乐居都已经存在，比历史中华茶楼则肯定百份之一百没有这个历史。 我道：“十三爷，你这是带我来见识啊，让我想想天乐居，然后从中接受港海和省城的无限差距对吧？” 十三爷笑了笑道：“陈师傅聪明啊！” “我其实很笨，死想法，我是这样觉得的，差距是一回事，做事方法是一回事，原则更加是一回事，我不排斥入乡随俗，但有些破坏原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原则和规则一样都是牺牲了无数前人去巩固出来的产物，当它们相遇，如果没有和谐的可能性，我会选择坚守自己的原则。” 这时候茶水已经完全烧开，有服务员走过来想帮忙泡茶，十三爷摆了摆手让她走开，他自己动手，手势娴熟，很有步骤，很有节奏，泡到一半才道：“陈师傅你刚刚说的一番话真是越想越回味无穷，我想所有刚出来打拼的年轻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以前一样有，可慢慢就变了，变到遇上规则就在规则内行走，没有了自己的原则……” 第293章 耐心和技巧 我就知道十三爷会和我说这些话，不过我没有猜到下面他要说的话。 “我知道，不能我自己没有坚守了就觉得这是对的，而试图去改变你，让你和我一样的想法，一样的做法，让你变的没有棱角，这样不好对吧？相反我应该支持你，况且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无法挽回，我昨晚是一晚上都失眠啊，这招是不是太过狠毒了？是，你骂的没错，我确实只想完成任务，所以……我要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我愣愣看着十三爷，有点不太相信，错是一回事，但道歉，就他这种老江湖和我这种小年轻开口，能开吗？许多人都无法开吧？但能开口的绝对不会是很坏的人，除非那是阴谋诡计，我可没有感觉出来，这应该是真诚的道歉！但是，或许有欧晓菲说了些什么话的成份存在，不仅仅只是我昨晚说的那些。 无论如何，十三爷有这个态度，我没有态度就是小气，我连忙道：“十三爷你又不需要这样，昨晚的事情我只能说……那是意外，我们谁都不要再追究，不在太放在心里，毕竟工作还要继续对吧？” “对。”茶已经泡好，十三爷倒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说了一声谢谢，端起来喝了一口道：“不太会喝，不知道怎么欣赏，不过能看出来十三爷泡茶的工作不错，很有步骤，很有耐心和技巧。” 十三爷端起茶原本想喝，闻言有点发愣的盯着我，然后笑了出来：“哈哈，有趣，真有趣。” 我不能理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一般谈事情，尤其是谈生意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来，很多人都会跟我说：你泡茶真好喝如何如何之类。哪怕他们根本就不懂茶，我非常反感这种人，不懂不丢人，不懂却装懂被识穿了才真的丢人，既然知道我会泡茶，肯定我有这种金睛火眼去识穿他们对吧？他们还这样说，跟这种愚蠢的人做生意绝对要失败，所以我会喝完茶以后拒绝他们……” 我暗暗抹了一把汗：“这么说来十三爷你这算是给我的一场考验？你刚刚说已经无法挽回其实不完全是实话？而是有别的路可走，但你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是吧？或者说……我经过了考验你就会告诉我对吧？” “呵呵，差不多，你回答的好，表明自己不会喝茶，对茶不了解，然后拿些自己了解的摆在表面上的事情来说，来夸奖恭维我，高招！” “十三爷，我不是夸奖恭维你，我说的是我眼睛看见的事实，你是很会泡茶，手势很好。” “哦？”十三爷来了兴趣，“耐心呢？何以见得？” “你泡的时候在思考，但没有间断，没有烦躁，一般人在思考的时候都会走神，你没有是因为你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熟练的手法，可以两件事同步，我没有说错吧？” “没有，技巧呢？” “这更简单，你倒茶的时候不多不少刚好满，小茶壶又刚好空出来，而且你刚刚洗杯的时候都一样，当然这种事有碰巧，但短时间内连接碰巧我不太相信，而忽略了这一点这就是技术，也就是技巧……” “这观察能力，服了……昨晚的事情我真要再道歉一起，对不起。”十三爷还是那副真诚的神色。 我其实来之前没有想过这种结果，我想的是十三爷告诉我事情无法挽回，往下要我们自己努力，然后散席各自忙各自！毕竟昨晚闹的很厉害，我让十三爷丢了面子，虽然是他自己设套自食恶果，但不是许多人都会自我反省的，我对十三爷不了解，我只能认为他会气愤。现在看来我低估了这个老头，同时我更肯定是欧晓菲和他说过一些话，否则他不会如此给面子，我算哪根葱啊？他才不用鸟我对吧？ 心里默默感谢了欧晓菲一翻，我道：“十三爷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还有别的路可走。” “你还没有点餐。” “行，现在点。”我四周看了看，看见一个服务员正好目光投在我们这边，我连忙招手把她招过来，点了一碗粥以及两份招牌糕点。 等我点完八爷才点，他点的是白粥和肉包，再没有其它！ 我喝了一口茶道：“十三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十三爷从白色的唐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道：“这个人你先看看。” 我接过照片看了起来，照片是在某座山的某个观光台拍的，里面是一个有六十岁左右年纪的男人，身穿白色唐装在耍太极，人很英朗，很精神！ 这是谁？我带着疑惑道：“十三爷，这是你朋友？” “何以见得？” “你们穿的一样。” “呵呵，穿一样不能代表什么，你去品牌店买衣服，同款式同颜色的许多吧？你买一件别人买一件可以说你们是朋友？不可以对吧？” 真是废话，故意在挑战我的耐心吗？我道：“那这个老先生是……？” “我去耍太极是强身健体，人家那是货真价实的太极拳。”还是废话，说完还端茶喝，喝完吊足我胃口才又继续道，“我们认识，但算不上朋友，不过如果找一个我认识的人出来帮你们，我想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他是……”我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我看都没看直接伸手进口袋掐断，然后继续道，“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天龙集团的董事长，林一飞。” “天龙集团？” “对，星级酒店集团公司，响当当的全国五十强企业，除了你们港海之外，可以说基本全省各市都有他们的星级酒店。” “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除了港海之外？” “传闻是十多年前他小女儿在那边出过车祸，那是伤心之地之类……” “你相信？他是商人。”我是不相信。 “不太相信。” “然后呢？他会帮我？” “不知道，你可以去试一试，至于用什么办法，我给不了意见，我只能告诉你，每个周末的早上六点钟他都会在太平山半山腰第三个观光台耍太极。”说到这里十三爷喝了一口茶，然后才又继续道，“如果他不愿意帮你们，你们可以打道回府了吧！” 我真不甘心，为毛非得别人帮？别人又凭什么帮我们？难道真的无法打破这些规则？ 看我不说话，十三爷又道：“我力量有限，但这家伙手眼通天，就看你们有没有能力说动他。” “这很难吧？去求？求他的人估计多了去，只会令他讨厌，而且我们擎天集团不需要摇尾乞怜，我们一样是大集团，所以这基本上不是一个办法。” “对，这只是一个可能，唯一的可能，我只能帮到这，如果你能说动他，往下的事情我还会帮你们跑，如果你说不动。”十三爷耸了耸肩，“真的要到此为止……” 我无语，不过转而一想，有可能总比没可能要好吧？我不能绝望，是个人都有弱点，我只要抓住对方的弱点，或者投其所好还是可以一试的，关键是不试就要失败，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聊了点其它事，我和十三爷点的早餐都同时端了上来，我们吃了半个小时左右吃完，味道不错，我真想给方玉婷打包点，没敢，因为是十三爷买的单，我买不起啊！ 十三爷直接从内楼梯下停车场，我一个人往门外走，边走边拿出手机看，刚刚原来是黄小淑来电，我没有立刻给她回复，我先打给方玉婷让她回来接我。挂断方玉婷的电话才给黄小淑回复回去，刚接通黄小淑就道：“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告诉景怜找那个王八蛋完成以下的事情了，我在车站，九点钟车票回省城。” 我愣了几秒才道：“我靠，真的假的？这么快搞定？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赚我十万块？” 黄小淑不屑道：“你觉得很多吗？如果不是你，我至少要三十万。” “好吧，我感谢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绑他出来让他干点要枪毙的事情留下证据，景怜要是从他这里出问题，他首先要挂掉，就这么简单，你需要我花多长时间？” 我目瞪口呆，用如此直接了当的招妥当吗？人家不会暗中来？我道：“这到底行不行啊？对方暗中来如何？” “他会恨不得景怜长命百岁永远不出事，信不信由你，钱我回来要马上给我。”说完，黄小淑挂断了电话。 我无语，总感觉很儿戏，但好像这又是最直接的办法，可能我不了解他们这些杀手吧，他们肯定有办法唬人，况且这不仅仅只是唬人？就看景怜这里如何了，如果真能把合同买回来，那才能证明黄小淑真的唬人成功，因为很显然在买回来之前对方实施报复手段更方便。 我连忙调出景怜的电话打过去，她大概昨晚睡的很晚，所以还没有起床，接了以后声音哑哑的，不过我告诉她好消息以后，她却突然像个小女生似的尖叫了起来：“真的吗？” 第294章 心头大石总算落下来了啊！ “当然，你赶紧联系对方出来把事情搞定，然后告诉我结果，接着你再过来。这边黄小淑已经坐车回来，回到来她就要跟我拿钱，这女人还不够二十四个小时已经赚了十万块，跟抢劫一样，不过跟五百万相比起来，我们简直是赚翻了啊……” “黄小淑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这我不知道，她没有说，我以后再问问吧！”不知道怪忐忑的，我得找机会问黄小淑，但这种机会不容易找啊，她就像刺猬一样把自己武装起来，跟她赌博她都不愿意，不然我还有可能赢她不少东西，“挂了，我这边忙着呢！” “嗯，省城见！” “拜拜。” 方玉婷的车已经开进来，我连忙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方玉婷张嘴就问：“怎么样？十三爷说了什么？” “跟我们道歉，本来除了道歉不想说什么，他考验我，我过关了才告诉我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就是一个可能性吧！”我把照片掏出来递过去道，“这老头林一飞是天龙集团的董事长，他能帮我们，但凭什么他肯帮我们，就要我们努力一试了啊……”其实办法无非就那么几个，用诚意去求、用利益去诱、用合作去造、用手段去逼，以及用损招去骗。但好像这所有的都不适合，成功几率基本上不会有，所以真的很麻烦……继续想吧，反正我不能绝望，否则真要回家养猪种红薯…… 方玉婷看了照片几眼，无语着递回给我，开车，脸色很是不对劲。 我们的工作前景已经相当糟糕，弄不好过来省城一趟就是打酱油，方玉婷还这个神情不是有什么问题吧？我心里忐忑了起来道：“方经理，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方玉婷声音控制的很轻道：“这个林一飞是商会的名誉会长，还是我们这个行业常务理事会的人，和谢秘书属于一路，区别是他是名誉的，谢秘书那是服务的性质……” 难怪脸色那么差，妈的，难度又在增大，不过不是已经没有退路了吗？管他是谁！我道：“方经理，不能失望，我们只有这华山一条道，你反过来想，他是理事会的人更方便吗？” “前提是我们能说动他。” “不是，你很乐观的，你现在是……？” “我只是想不到他有什么可能帮我们，我们刚得罪完谢秘书，他肯定知道，而且他的身份不方便做这些事，所以……我不是不乐观，我是对他无法有信心，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种话试过才能说哦，要不我们打赌，要是我成功，你……”我让她干点啥呢？一时间我真想不到，所以我最后说的是，“反正如果我赢，你就欠我一个小要求如何？” 方玉婷放慢车速，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目光才转回去继续看马路，嘴里道：“好，我愿意看见你成功。” “我一定会努力。”置诸死地而后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真失败那没办法，但我不会放弃，即便失败了都会想其它办法，这是证明自己的事情，我要是跨不过去我就回不了港海…… 十多分钟以后，回到明珠新城，下了车方玉婷道：“昨晚没睡好，我回去睡觉，陈总你……？” 我道：“那走吧！” “我想如果你要出去逛一逛，车给你。” “无证驾驶你不怕？而且黄小淑就要回来，我有点事情找她谈，我不出去。” “好，我们中午再一起吃饭吧？” “到时候再说。” 聊着进了电梯，回到十九层，方玉婷回自己的宿舍，我回自己的宿舍。 我刚在沙发坐下，就收到景怜的电话，她说她的监护人正拿合同正本出来解约，完成以后她下午启程来省城。看来黄小淑的办事能力真心强，对方愿意出来，就看能不能顺利解约了啊！不过解约以后问题也来了，景怜来到这边以后怎么办？住酒店？然后我夜晚悄悄潜出去找她？很别扭，黄小淑又不是我的谁，但肯定会有意见，这女人什么都管，她显然是一把双刃剑，能杀敌，但有时候又会很麻烦自己。 聊了几句其它的，我才和景怜终止了发短信，回房间倒在床上带着复杂的忧虑睡了过去…… 等我睡醒，黄小淑已经回了来，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还开的特别大，故意要吵醒我给她结账一样，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叹了一口气爬起床拿手机看，已经中午十一点半，手机有收到景怜的短信，她告诉我已经签约成功！短信是一个多小时以前发来的，因为我刚刚和景怜说过我睡觉，所以我没有及时回复，景怜都没有发第二遍，或者打电话。 我给景怜回复了过去才点上一根烟下床往楼下走，刚下完最后一级楼梯，忽然电视声没有了，黄小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九万块，给我。” 这女人坐在沙发里，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有回，仍然在看电视，不过是看无声的画面，而且看的还是动画片，把我雷的不轻，怎么女人都这样？成、熟如欧晓菲那样的集团公司的掌权人，又无情如黄小淑这样的超级杀手，都为之着迷！我道：“黄小淑，你等这钱去救命还是收买阎罗王投个好胎？你急什么，少不了你……” “我要去买东西。” “买什么？” “女人东西。” “你不是有一万了吗？” “等你有了一百万你是不是就不去赚一千万？” “好，你有理，我晚上前给你，现在我没钱，景怜过来才有钱。” “我去睡一觉，睡醒给我。”说完黄小淑把电视关闭，离开沙发，进了自己的房间，我都来不及问她其它事，比如具体怎么威胁景怜的监护人，证据在何处？总要给我证据吧？郁闷的很…… 我倒了一杯水喝下，重新打开电视，还没有开始选台，门铃响起来，不用想肯定是方玉婷。我连忙去打开门看，果然是方玉婷，她和林丹，聂蓉蓉一起站在门外，三个人穿的都是便服，而且还都是运动服，脸上没怎么化妆，看上去比工作的时候要清丽许多，舒服许多，我道：“三位美女，约我吃饭呢？” 方玉婷道：“对哦，黄小姐呢？” “不管她。”我相信黄小淑已经吃过，否则怎么可能去睡觉？我可不敢去打扰她，虽然她未必那么快睡着，但很显然昨晚她没空睡，“我先换上鞋，请稍等……” 我关上门返回房间换鞋，带上该带的东西，其实我不是十分想出门，如果是方玉婷一个人的话我会让她给我打包快餐回来，但三个人，我拒绝很不礼貌。 两分钟以后，我和三个美女一起出了门，没开车，走路，边走边聊天，我发现林丹和聂蓉蓉对昨晚的事情好像没什么感受，或许故意避而不说吧，我当然不会主动提起来。方玉婷却不是这样想，找到饭店点好菜，服务员刚离开她就道：“陈总，总部那边没打算拿我们怎么着吧？毕竟无论如何说昨晚我们还是闯了大祸……” 方玉婷刚问完林丹和聂蓉蓉就把各自的目光投在我身上，那是一种带着强烈担忧的目光，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方玉婷帮她们问，方玉婷已经知道欧晓菲不追究，我相信她对她们说过，只是她们不放心想从我口中证实一遍，我当然要满足她们，我道：“我是你们领导，虽然才当第一天，但即便当一个小时都一样，总部要惩罚我担着，你们可以放心。” 聂蓉蓉和林丹都同时舒了一口气！ 方玉婷道：“两位姐姐这下放心了吧？陈总不像你们总部那家伙，总把责任往下推，自己永远不犯错。” 靠，我总算明白过来，原来她们总部的上司那么缺德，我说怎么昨晚林丹明明自己委屈了还跟我道歉，原来怕我都是一样的人。 林丹道：“陈总不错。” 聂蓉蓉道：“非常不错，我们听你的，坦诚的工作，就从今天起……” 我微笑道：“两位……姐姐，其实我会选择工作的方式，有些我无法接受的我就是无法接受，我们可以想其它办法去解决，只要齐心合力，没有什么不可能。” “嗯，齐心合力。” “喝茶吧，这事就这样，谁都别再想，不过我要说一句，生意归生意，无论谁欺负我们都必须反击回去，这不仅仅为了我们自己的尊严，亦为了公司的尊严。” “知道。” 往下我们没有再谈工作，难得她们心情不错，先让她们放松一两天吧，逼太紧只会适得其反不是吗？ 下午三点钟，我悄悄离开宿舍打车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海逸大酒店，我站在大门口绿化区的隐秘处等待景怜到来。我心情很兴奋，或者说有成就感，景怜已经脱离苦海重归自由身，她以后就属于自己，不用再被逼迫干一些不愿意干的事情，而我，不需要每次想起她心都要痛一痛，心头大石总算落下来了啊！ 第295章 你真直接 快接近三点半的时间，我终于看见我的目标人物，她从出租车后座下来，抬头看了酒店的招牌一眼，然后站在边上等待，她穿的是那么的性感迷人，上身是白色的小衬衫，下身是白色的短裙，白色的丝袜，精致的高跟鞋，露着精美的脚裹，修长的笔直的模特美腿，大大吸引着附近几十米所有走过路过的人群的眼球。不过没有人认出她来，否则就跑上去要求合照等等了，粉丝总是很疯狂对吧？这多得她脖子以上经过一些列的伪装，戴着帽子，墨镜，还围着丝巾，不认真看还真不知道这是景怜。 没几秒，出租车司机走下来，打开后尾箱从里面提出来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服务态度很好，做完这些还欠了欠身才回到车里开车走人，我连忙快步走过去，走到景怜跟前道：“美女，需要请苦力搬东西吗？” 景怜魔怔了两秒，才用严肃的口吻道：“帅哥，这是星级酒店，有行李员。” “行李员肯定没有我好用，我还不收费。” “他们一样不额外收费，不过你要是愿意给我拿，我更高兴。” “你是明星，别说拿东西，给你提鞋都是我的荣幸，提丝袜文胸那些更好了，哇咔咔……” “你是变、态粉丝啊？” “不，我是你男人，正宗的，唯一的……” “嗯，我好高兴，而且是好久都没有试过的高兴，我们走吧，进去里面。”说完景怜转身先走，嘴里道，“我们不用登记，直接进电梯，快点，许多人看我们。” 怕被认出来走快点我能理解，但不用登记是为啥？我道：“怎么不用登记？明星还有这种特殊照顾？” 景怜没有停步，快速道：“是有人以公司名义给我开了房间，上到房间我再跟你细说……” 我连忙拉着行李箱跟上去，和景怜一起进入酒店的大堂，然后进电梯，刚好大堂有许多人在办理退房，把服务台站的满满的一片，所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除了门童和电梯手，他们没有认出景怜来。 房间在十六楼，密码锁，密码景怜早已经掌握，输入一次以后把密码改掉才关上门，把自己的帽子墨镜丝巾脱了下来拿在手里，穿过宽大的通道，进入到房间的腹地！很不错的房间，怎么看怎么舒服，必须说这省城的五星级大酒店，真的要比港海的五星级大酒店高贵，更功能化。 我把行李箱拉进房间，看了看眼前一张圆状的雪白柔软的大香床，上面竟然还用玫瑰花的鲜花瓣洒上了一个大大的心形，我这脑子啊，我真想立刻和景怜上去滚一滚，事实上我这么想的时候景怜亦走了进来，她道：“呵呵，这床很……舒服哦，你晚上和我一起不？” 我愣了下道：“你真直接。” “好东西肯定要和你分享啊！” 我转过身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墨镜和丝巾扔在床上道：“尤其是如此愉快的时刻对吧？” 景怜柔情似水的盯着我，点头道：“对，提早八年恢复自由身，这都是因为你，谢谢……” 我露出了几分暧昧的目光瞟着她的胸道：“此情此景说谢谢未免太吝啬？” “那……”景怜脸红道，“那你想怎样……都行……” “呵呵，景小姐你想歪了哦，我意思其实是你应该告诉我谁帮你订的房间，你有什么打算之类……”我把景怜抱起来往客厅外面走，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面，我坐在旁边道，“说说……” “嗯，房间是一家服装公司给我订的，他们是自产自销一体化很大的公司，他们其中一个王牌的品牌服装想换代言人，以前就看上过我，不过那时候我有其它合同在身，不能同时代言两个品牌，所以没有合作机会。现在我已经解约，原来的合同下个月三号到期，不续约，我能跟他们合作……” 靠，这么快找到工作？我连忙道：“别说我恶俗，我真的很想问，代言费有多少？” “嘿嘿，看合约期吧，如果是五年几百万绝对有保证，但我不签那么久。” “为啥？” “因为会升值，一年两年的签对我更有利，我想签两年，钱可以少一些，我要品牌升值分红，我要转型就得厚道点，和他们共同承担风险，如果我赌赢了赚的其实更多。” “我不懂你这些，不过我相信你，我奇怪的是……你自己去谈不是很掉价吗？” “我助理明天过来，她负责这些工作。” “你原来的助理？” “原来的助理是公司配的，解约以后就和我无关了，我没有私人助理，因为太花钱，没雇，况且你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大牌，而且我的主要工作……”景怜没有往下说，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总是各地的飞，请私人助理怎么和她说？去工作？或者去玩？这都不行吧？所以不请是最好的选择。 我道：“那你这是新雇请的助理？” 景怜点了点头，眉飞色舞道：“是圈里朋友介绍的一个很强的女人，不，应该说以前很强，后来结婚生孩子失踪了近三年，刚恢复工作。” “哦，明天来。”我笑了笑，露出奸笑道，“是不是现在到明天你这时间都属于我？” “应该说什么时候都属于你，你比工作重要，如果某天两者起了冲突，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你信我吗？” “当然信。” “谢谢……” “谢谢不需要哈，既然你属于我，那我不客气了哦。” “嗯！” “哈哈，你脸又红，又想歪了是吧？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就在这个酒店，叫上黄小淑，你得当面感谢她，然后给她九万块……” 景怜气愤道：“你真坏。” “我一没毛手毛脚，二没说下流话怎么坏了？你自己思想……好了，不闹了，我说真的，你意下如何？”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只要不是出去外面乱走，我没问题，对，我已经拿了现金出来。” 我就是考虑到出去外面吃很别扭，景怜毕竟是明星，有时候许多事情都不能做，什么私生活都被狗子队盯得死死的不能随心所欲！当明星不容易啊，仿佛在一个牢笼一样，只是这个牢笼比较大，但规矩一样多，反正如果让我去当我肯定不会接受，当然我不介意当名人，是商场上的名人，而非娱乐圈的名人…… “对不起。”景怜抓住我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胸前道，“我这种身份连陪你逛个街吃个夜宵都显得奢侈。” “就为这样的事情需要说对不起？没事，我能理解，明星都这样……” “我已经给自己定下六年目标，我只做六年，尽量多赚钱，六年以后退出娱乐圈，给你生个孩子，然后把他或者她抚养成人，虽然没有你陪我，但有孩子，这肯定会成为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最美的回忆，不会白活一场……”景怜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表情很认真、很严肃，没有不高兴，没有难受，有的只是憧憬，恨不得马上就到那天的憧憬……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她这想法是放我去飞的想法，看来她真的爱到极致，至少现在是，我相信如果不是出现重大变故，以后一样是。我能给她什么？我不清楚，婚姻……我想我肯定无法给，虽然婚姻是自己的事情，但等你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一定是了，所以……我不能现在告诉她，我如何如何，然后我做不到，那不是让她失望吗？所以我最终道：“景怜，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怜微笑道：“我知道，我比你更明白，所以我要孩子靠谱些，你的孩子，你不会不愿意吧？” “这个问题我没有去想过。” “嘿嘿，那你可以想想了……”景怜的笑容变奸狡起来，故意的，“其实我要个孩子还有其它目的哦，你肯定会在未来混的很好，有自己的商业帝国，数之不尽的财富，等哪天你要分财产了我就带着这个孩子出现，呵呵……我都不用干活就能大把大把的花钱……” “我看你是豪门恩怨类的电视剧看多了，看坏了脑子……” “我拍过好吧？我演的刚好还是争抢的角色，还是我亲手把那男人结果了的，我有经验，所以你要小心哦。” 聊了一会儿，景怜去了浴室，我调出黄小淑的号码打过去。黄小淑还没有睡醒，接到我的电话显得不爽，不过当我说了请她吃大餐，给她报酬的时候，她高兴了起来道：“凯逸大酒店是吧？我半小时以内到……” 我道：“包间号等会发给你。” 挂断电话，我先离开了房间，坐电梯去三楼的高档中餐厅…… 还没够五点，餐厅还没有开市，不过外面的接待处有人在值班，我说明来意以后她们带我进去选包间，我选了一个靠近马路那边的能看看风景，虽然是忙碌的车流和行人，但总比看后面的停车场要感觉好点吧？ 第296章 知人口脸不知心 把包间号分别发给景怜和黄小淑，我坐下来拿菜牌看了起来，到五点钟才有服务员和茶艺师进来服务，我道：“还有两位客人没到，等十分钟再进来吧……” 服务员和茶艺师都退了出去，我继续研究菜牌，其实不是想看看自己吃什么，而是看看这省城的高档饭店都做什么，菜式菜系是否丰富？有收获，我发现他们的汤品很多，而且大部份都是见所未见的品种，当然价格非常昂贵，反正越看我就越是担心等会要被黄小淑痛宰。 过了五分钟，黄小淑来了，很不客气地坐在我对面道：“你的钱是拿去帮景怜吧？” 她不笨，所以我没有撒谎，老实点头我道：“对。” “我想提醒你的是，她是明星，而且还不是那种干净的明星，你有这么贱吗？” 她怎么知道？她才和景怜呆了不到半小时吧？ 看我目瞪口呆，黄小淑冷笑着继续道：“女人的直觉，亦是试探，刚刚你的表情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你真是滥交，这样的女人你都要，你至于这么贱？” 我有点不高兴起来：“黄小淑，按你意思什么样的女人你觉得干净？另外我还想问问你，如果身体上的干净和心灵上的干净让你选择，你会如何选择？别说要找就找身体和心灵都干净的女人，有那么美好的事情，但不一定能被你遇上。景怜或许确实是你说的那样身体不干净，但我感觉她的心灵很干净，关键是她这样一个人愿意为我各种作想，其它人我不敢跟你打赌，但景怜我可以，她宁愿死都不会出卖我。” 黄小淑继续冷笑：“那就是你会害死她。” “你说点道理好不好？” “好啊！”黄小淑不屑道，“知人口脸不知心。” “你就是这样不信任人，没有半点安全感，你能不能尝试去信任身边的人？比如我。” “我干嘛要信任你？你说个理由出来我听听。” “因为……”好像我还真的说不出来什么得体的理由，我只能道，“我说不出来，但我肯定不会出卖你。” “不出卖就能信任？” “严格来说，不是，但是你不能否认……” “别扯开话题，答案你自己知道，我不和你争吵，受不受你的事，我已经说过，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我不能再帮你干同样的事情，除非……”黄小淑拉长声音道，“十倍的价格……”说完，黄小淑向我伸出手道，“已经要天黑，兑现诺言，我的钱给我。” “钱不在我身上，在景怜身上，她会带来。” “好，我再等等。”黄小淑继续伸着手，“把菜牌拿来。” 我把菜牌递过去，不一会就响起敲门声，是服务员和茶艺师，景怜亦在外面，还是刚刚那副伪装性很强的打扮，她走进来快速坐下，服务员和茶艺师没有认出她来！不过黄小淑点菜的时候，进来写单的部长很专注看了她几眼，发现我的目光有点凶狠，她才把精力重新放在点菜上面。 让我痛苦的是黄小淑一点就是一大堆，我原本想点两个来着，看这情况我只能闭嘴。 部长出去以后，茶艺师也泡好了茶，我让她一起出去，服务员就无法赶出去了，她要忙工作，摆各种的餐具和餐巾等等等等…… 景怜喝了一口茶，对黄小淑道：“黄小姐，昨天的事情非常感谢。” 黄小淑很不给景怜面子，面无表情道：“不谢，报酬一分别少就好。” 景怜给了我一个委屈的眼神，连忙拿起放在椅子上随身的鼓鼓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九叠一百块的大钞，放到黄小淑面前道：“九万块。” 黄小淑把钱收进自己的包里道：“我是看在钱的份上，所以不用再对我说感谢，听起来像在侮辱我。” 我靠，什么神逻辑？我真替景怜抱不平，不过我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黄小淑是故意给脸色景怜看，她不喜欢景怜，我越是替景怜说话，她只会让景怜越难堪，所以我保持沉默最好。景怜倒是没有怪责我，她不是一个笨女人，她能看出来我不帮她说话肯定有原因。 沉默了有一阵，景怜对我道：“我还没有问你呢，你的工作如何？顺利吗？” 我苦笑道：“不太顺利，昨晚出了点意外，现在可以说站在生与死的边缘，到底是生是死，看能不能尽快搞定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企业家林一飞。” 景怜听了脸色不好，替我在担忧：“搞定的意思是说服他提供帮助还是其它？” 景怜就是聪明，我回道：“前者，我已经有情报，这老头每周末两天早上六点钟都会上太平山耍太极，我打算明天去会会他。” “你有把握没有？” 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苦笑道：“还没有想到具体的接近他的办法，指不定人家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呢。” “要想一个能让他听你说话的方法才行，否则你都无法靠近他就要被保镖挡了开去……” “我知道。”我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办法不容易想，人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我能给他什么？想了半天脑子空白一片。” 景怜思索着了几秒才又继续道：“这种大人物其实许多都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疯狂行为，有的喜欢收藏，股东书画等等，有的习惯玩集合，邮票旧钱等等，你有没有调查过对方有什么爱好？” 我摇头道：“无从调查，这不是我们的地头，而且时间上不允许，我只能晚上百度一下，应该会有点收获吧！我现在主要想的是有没有合作方面的可能性。” 就这时候，一直处于沉默当中的黄小淑忽然开口道：“你刚刚说这个大人物每周末两天都在同一个地方耍太极是不是？” 我点头道：“对啊，有问题吗？” “健身，或者说保健养生就是他的爱好，我猜是这样，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保健养生？亲，我又不是养生专家，我能给他什么？” “你不是屠夫，让你杀头猪你不会吗？要知道随便捅一刀都算是杀。” “你能不能别总拿打打杀杀，红刀子入白刀子出这种事情打比方？”真对她很无语！ “当我没说过。” “不是，他和你猜的就不一样，原因是他练的不是花式太极，而是正宗的……”我停住没有说下去，我盯住了黄小淑，因为虽然说错了，但黄小淑还是提醒了我啊！我靠，太极，黄小淑不一样会太极吗？如果能投其所好在这方面入手，比如打败他，或者温柔地和他玩上两手，他该会对我们有好感吧？他是大人物肯定很争强好胜，这样操作还不需要我们主动靠近，相反能反过来吸引他过来，这不难办到，我们可以早点上太平山在他经过的观光台耍太极，当然这要黄小淑耍，凌厉点，高手总能被高手吸引这事没假。我连忙道，“黄小淑，上次你让我打你一拳，我感觉你的招像太极，到底是不是？” 黄小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是，但又不是。” “什么意思啊？能别总是说话说一半好不好？”真是急死人。 黄小淑一副不屑的口吻，不紧不慢道：“太极我会，我嫌它过于阴柔，所以……把它们变成了杀招……” 我想晕过去，黄小淑这话说的真是狂妄，她还嫌弃太极，这是老祖宗的东西，而且还名扬全世界，这太极它只是阴柔吗？不过太极确实不太适合杀手使用，杀手更适合使用直来直去的搏击，一招致命完成任务拿钱潇洒。随便了，只要她会这事就有戏，我继续道：“你太极方面的造诣如何？或者说境界吧！” 黄小淑喝着茶道：“我干嘛要告诉你？” “因为、因为……”怪郁闷的感觉，有第二个人在场黄小淑一样不给我面子，但是这就是她，这种独一无二的怪癖性格，我只能去适应，不跟她计较，谁让我打不过她呢？“我想跟你做一桩生意，让你赚钱，这理由足够了吧？” 黄小淑思索了几秒才干巴巴道：“能赢你爸，输算命先生，但仅仅只是比武输输，如果是搏杀，来十次九次半死的都会是他……” 我靠，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黄小淑和陈九索以及算命先生一起出现了，比武啊，这已经是什么年代？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我还开始怀疑，黄小淑是不是被别人请去踢陈九索朋友的健身馆，和陈九索交手赢了以后陈九索忽悠她？比如说带她去见他师傅，就是算命先生，他们打一场，赌注是她输了要帮他做一件事，结果黄小淑输了成了我的护身符，这很有可能啊，就陈九索那忽悠人的功力绝对一流，我就没少被他忽悠。我道：“行，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我有个计划，如果你能百份百配合，绝对……” 黄小淑打断道：“我可以去，出工费十万块，事成以后再追加十万块，事败我概不负责……” 第297章 你别胡思乱想 我哭笑不得：“黄小淑你这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了，成功了你赚二十万，失败了你还能赚十万，你是小财迷呢？这事看着比昨晚的简单好不好？” “我说了昨晚给你打过折。”黄小淑无所谓道，“你不干拉倒，我从来不做强卖强买的生意。” “你赚这么多钱要干什么？主要是你赚我的钱，我们出入都是花我的钱，我没钱了只能请你吃快餐你能乐意？你这不是坑自己吗？” 黄小淑翻着白眼道：“你真白痴，我赚了钱不可以自己去吃？我不需要每时每刻都服务在你身边吧？” 我无语，这想法，这话说出来，真他妈伤人，陈九索啊陈九索，你这老东西给我的是一件核武器，能伤别人，但同时能伤己。我看了景怜一眼，看她眼神古怪，不过好像希望我答应似的，我自己又实在是没有其它办法，我只能道：“好吧黄小淑，不过这个钱要先欠着。” 黄小淑用很干脆的口吻道：“可以，按银行贷款的利息给我算。” 在我说话前景怜开口道：“我觉得这很公平，主要是能完成工作，钱大家一起赚是吧？” 景怜是怕我受不了发脾气一拍两散，我会吗？不，我已经比过去更冷静，别说我没有选择，就算有选择，我已经事先猜到黄小淑会这样，这女人真就是个财迷，什么都算钱。我现在显然已经有那么点点泄气，我还想帮她融入这个社会，跟她做朋友，一厢情愿了，她只会跟钱做朋友，算了吧，如景怜所说有钱大家赚，我道：“好吧，算就算……” 没过多久，精美的菜式通过服务员端了进来，摆了满满一桌，黄小淑不和我们客气，敞开了吃，速度快，食量大，而且还很有步骤的吃，先挑贵的肉类吃再挑便宜的蔬菜类吃，我和景怜稍不留神好东西已经下了她的肚子，反正这顿饭吃的要多憋辱有多憋辱，黄小淑这绝对是故意的行为，你是女人好不好？能不能稍微斯文点？ 半个多小时以后，酒足饭饱的黄小淑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然后快速从座位里起来道：“我先走，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不要让我等，不要出意外……” 说完黄小淑开门走了出去，她的话我没有想明白，景怜倒是明白了，笑着对我道：“黄小淑意思是让你回去。” 我不爽道：“我回去不回去跟她有毛关系。” “有关系，你让她等她就不干了，出意外不负责，比如你没有神采，精神状态不好等等，你要有个好状态去谈生意。”说着说着景怜的脸就红了起来，“她知道我们的关系，甚至知道我的……副职，所以她不喜欢我……” 女人还是比较了解女人，虽然我不太确定黄小淑到底算不算一个正常的女人，这种我不能承认，我对景怜道：“你想多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只认钱不认人，你看她是我的保镖对我尚且如此，况且对别人？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呵呵，很高兴你能这样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见过这种人，许多圈里的大明星都雇这样的人保护，尤其是出国做活动的时候。”景怜眨了眨眼睛，“买单吧，你该回去了……” “现在才七点钟。” “黄小淑要不高兴。” “我怎么觉得我走了你更不高兴？我十一点左右才走，很近的路程，没事。” 景怜从包里拿出我的银行卡递给我道：“你的卡，里面还有六万多块。” “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多。”我拿过来道，“我得想办法赚点钱，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踹不动黄小淑了……” “我这边签了合约能拿到一部份钱，比如一百万左右，到时候给你。” “不行，我不花女人的钱。” “这是你的钱，八百万是你给我的，我欠你八百万呢！” “那是买合同的钱，不是给你的钱，你觉得要还我，完了以后我们无拖无欠？” “这个……” “所以我需要钱我自己去赚。” “那……”景怜有点被我说糊涂了，想了好几秒才道，“按你这么说你把我买了我是你的了？” “不，你是自己的，当然也是我的，我女人，走吧，女人，回房间。” “嗯，好吧，男人。” 我买了单和景怜离开了包间，吃了九千多块，心在滴血啊，明知道我是穷人黄小淑还当我凯子开宰，没良心啊，没良心。 回到房间，刚关上门我就抱住景怜，她尖叫着道：“你想干嘛？” “抱你啊，你看你穿高跟鞋路走多了脚痛，你不会又想歪了吧？” “没。” “没？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天生丽质，天然的白里透红，你眼神不好。” 学的真快，我已经无法取笑她，我直接把她抱到沙发里放下来，然后我坐在远处，往下一躺脑袋刚好枕在她软绵绵的大腿上面，我道：“舒服，我们谈谈吧！” 景怜嗯了一声道：“你想谈什么？” “你的工作，什么都行，比如你心里的一些我不知道的想法。” “我心里没有想法。”景怜用那清澈的眼神看着我，居高临下让我有点不习惯，不过枕着她的大腿真心舒服，“我现在很高兴、很满足，真没有什么想法……” “工作呢？除了现在这个代言之外你有什么具体的安排没有？” “不知道，要等明天我助理来了才商量商量，然后……”景怜笑着道，“我再给你汇报汇报，男人。” “不开玩笑，助理怎么跟你商量？她难不成还做经纪人的工作？” “大明星才分的很清楚，我这种小明星只能一份工资两个工作知道吧？” “哦，这样啊，话说你是不是很享受当明星的感觉？” “不。”景怜很坚决的摇头，眼神变的复杂起来，有点思考的意思，然后就在思考中用一种带着微微伤感的口吻道，“以前年纪小智商低，没有社会经验，看事情只会看表面，总觉得当明星好风光，全世界都认识你、崇拜你，你走到那里都能引发不小的轰动，每时每刻都有无数聚光灯包围着你。进来这行我才发现原来风光的背后竟然如此惨淡，那些关注、那些聚光灯，它有时候就是一把枪，一件随时能毙了你的危险武器。如果给我再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会留在小县城，找一份小工作安安稳稳、幸幸福福地过上一辈子……” 如果我是第一天认识景怜，听她这样说话我会觉得她很虚伪，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我懂一点点她的内心世界，所以我相信她真这么想。其实谁不喜欢简简单单呢？我本来亦是一个简简单单，甚至可以说无欲无求的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让我无法依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而已，不过我还是比景怜要好，因为我有选择，而她当时是被强迫。 我抓住景怜放在我胸膛上面的手道：“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现在结果是一切都已经过去，六年以后吧，你不是打算好了吗？可以找个小县城简简单单地生活，得偿所愿……” 景怜迟疑着道：“会……有你么？” 我就知道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我很坚决的点头道：“会有，虽然不是天天有，但肯定有。” “呵呵，这是你说的，不是我强迫你。” “是我说的咋滴？” “其实我已经看上一个地方，广西山区的一个小镇，那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人们和睦相处，是小数民族，服饰又好看，东西又好吃，我认识你之前但凡不开心就会一个人去呆上几天……” “你是拍电视剧时发现的这样的地方？” “嘿嘿，你真聪明。” “拜托，就你这职业你没空旅游吧？只能如此，想就能想到，等我放假吧，我陪你去如何？” “真的？”景怜很惊喜，眼神之中充满了激动的情绪。 “我一向都说到做到。” “呵呵，好，我等着你……你是不是很累想睡觉？我看你眼皮要往下掉的样子……”景怜说着换了一个动作把我拉上了一些，抱着我整个脑袋，她自己的脑袋低下来，更近距离看着我，给我一种很温暖，很安全的感觉！她声音柔柔道，“要不你睡吧，我看着你睡，我当你的闹钟……” 我真有那么点点困：“你真好。” “这是我仅能做的，你睡吧！”景怜拿手捂我眼睛。 我闭上眼睛，尝试让自己睡过去，最后真的带着笑容睡了过去，我还做了一个很美的美梦。 等我睁开眼，我发现景怜亦睡了过去，脑袋撇向一边，半边脸被秀发遮挡着，看不清楚，但就这样带着几分神秘感的她显得好美好美。我没有立刻吵醒她，虽然她答应了当我的闹钟却睡了过去，有点欠扁。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她，呼吸着她香甜的呼吸，感受着她跳动的我的心跳。 第298章 研究研究 我在想景怜应该和我一样，很少，甚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暖和温柔以及安全感吧？所以换了我是她我一样会深爱，这或许无法理解，尤其是在当下被许多人感觉已经没有真爱的社会，我感觉是有的，如果有一种东西能够与人类共存，我觉得不会是其它东西，而肯定是真爱。 谁让我给了她别人无法给的感觉呢？其实她给我的亦是别人无法给的感觉，只是我可能要比她理智些，又或许我的背影复杂些，让我无法集中，又或许……这只是借口，我压根就不是真的爱她。 随便了，不想去多想，想多了会烦恼，会杞人忧天，然后一切都会被影响…… 不知道看了景怜多久，我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就在我的手伸到半空中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仿佛做了噩梦般吓我一跳，她看见我的手亦吓了一跳，喘了一口气才道：“对不起，说了做你闹钟却睡了过去……” “没关系，我又不是赶时间要去上班。”我把手收回来，脑袋离开她的大腿，坐起来，伸出双手揉着她可能被我枕麻木的大腿道，“麻不麻？” 景怜摇头：“还好，已经快十一点，你要走了吧？” 我看了看挂在电视墙顶端造型独特的挂钟，确实就要十一点，我睡了两个多小时：“好，明天我工作完了过来找你。” “好，助理下午到，她来了我估计要忙！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包这个房间你觉得好不好？以这为中心点，无论我上哪工作只要闲下来就回来这里，等你回港海了我再撤，不然这里就是我们的小窝……” 我说好，虽然价格是贵点，但景怜不可能去租房，被邻居认出来不停骚扰怎么办？酒店怎么着都要安全些，起码目前是这样，至于以后，再打算吧！ 十多分钟以后，我离开了凯逸大酒店，回到宿舍的时候十一点十分，黄小淑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我道：“黄小淑你还不睡？” 黄小淑道：“你管不着吧？” “我就礼貌地问你一句，你不至于这样吧？” “我白天睡了不少，这回答可满意？” “行行行，我洗澡睡觉，明天五点钟起床，我们自己打车去太平山，路上我再告诉你我的计划……” 黄小淑没有给我回答，继续看电视，还是卡通片，而且是猫和老鼠！ 第二天五点钟，我准时起床穿戴好下楼，黄小淑已经在洗漱，我站在浴室门口看她，精神状态不错。 等黄小淑洗漱完我再进去洗，然后和黄小淑出门，打车往太平山而去，车里我们没有说话，因为有司机在不方便。我是到了太平山脚才从口袋里拿出林一飞的照片递给黄小淑的，嘴里道：“黄小淑，就这个男人，你好好看一看，研究研究。” 黄小淑接过来看了一眼道：“精神不错，很健康。” 我晕，这跟你有关系？你留意点别的行不行？当然我不敢在这时候惹怒黄小淑，我道：“这样，我们在他的必经之路找个适合的地方停下来，我负责盯梢，看见他来了我给你信号，你耍你的太极，精彩点，因为不能吸引他的兴趣就要白搭功夫。吸引了他的兴趣以后你要想办法让他跟你说话，问你一些事，你不要说，沉默，但不要完全拒绝那种沉默，他要是追着你问，要和你比，或者交流等等，你告诉他让他找你老板，就是我。” 黄小淑道：“就这样吗？” 我点头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我不是演员，不会演戏。” “那你有何高见？” “用我自己的办法，如果他是高手肯定会被吸引……” “行，但你先告诉我你用什么办法？直接拦住他要比武吗？” “不，我要让他的保镖得罪我，我出手……” 行吗？我思索着道：“难度有点高，你有多大把握？” 黄小淑把照片递回给我：“不知道，你的办法呢？你有多大把握？同样不知道吧？所以我出马我觉得应该用自己更熟识的办法，否则失败了我不负责。” 切，你昨晚已经说过了好吧，就算用我的办法失败了你一样概不负责！坦白说我有那么点点心理不平衡，我给钱雇她为我做事，然后我还得听她的话，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办法啊，我那种办法是守株待兔，她这种办法是主动出击，要是对方的保镖是那种压根无法利用的人怎么办？只能接受失败吗？ 看我不说话，黄小淑追问道：“如何？同不同意？” “原则上同意吧，我负责盯梢不变，最后目的不变，必须要让他找我。” “我对他没兴趣，不找你找谁？” “好，就这样说定。”我只能相信她，反正我自己亦没有把握不是吗？ 黄小淑哦了一声往山上走，我跟着走，这才有时间放眼欣赏这座不高不矮的省城名山太平山！五点半钟天色还没有完全亮，但勉强能看清楚眼前的景物。这座山由十多个山峰组成，山体可以说十分的宽阔，景色秀丽，花香阵阵，鸟声啾啾，一派自然风光。其中主峰最有神秘感，海拔最高，登上半山，肯定就已经足够可俯览全市的景色了…… 这座山显然是经过开发的，痕迹很明显，从山脚开始就是人工修出来的山梯，还有护栏，亭台碑石等等，尤其是碑石，记载着许多历史事件。这座山的鼎盛时期可以追溯到唐朝，那时候这里有一座太平寺，悲剧的是明朝时不幸被毁，只留下遗址区，就在主峰的半峰。 走了十分钟左右，我开始和黄小淑拉开距离，一来是我边走边看碑石，二来是她体能比我好，身旁翠翠绿绿她又完全没有兴趣观赏，只顾着走。这让我感觉别扭，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除了喜欢吃，喜欢敛财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尤其是典型的小女人的爱好，比如喜欢美丽，喜欢看风景等等。 我远远喊道：“黄小淑你能走慢点吗？” 黄小淑继续走，嘴里反问道：“你能走快点吗？” “不是，你至于走这么快吗？” “你至于走这么慢吗？” “第一次来，你欣赏欣赏景色行不行？” “再美的景色都是过眼云烟，不属于我，没兴趣看。” 我这个脑子啊，我怎么那么想带她去山崖边狠狠给她屁股来一脚呢？“行，当我废话，随便你。” 黄小淑继续走，距离更是越拉越远，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回身看山脚，已经陆陆续续有人上来，都是些登山健身的人，我们之前没有看见那是因为我们是第一批。 我拿出随身带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站在一个石碑前抽着烟，看石碑上的文字，等抽完烟才去追黄小淑，那还有她的踪影？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这个女人肯定会选择她认为最适合的守株待兔的地点，况且她看过照片知道被拍照的观赏亭在什么地方，她会在走到观赏亭之前停下来。 果然，我猜的没错，我走到平山山顶再往主峰走了几分钟，就已经看见黄小淑。令我无语的是，这女人竟然坐在一棵树上，我道：“黄小淑你上辈子是猴子是吧？” 黄小淑道：“我喜欢，你管不着。” “你是人，你能不能像个女人点？你要是衣服被钩烂走……光了之类，不方便工作了我找谁算账去？”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会被钩烂吗？你以为我是你。” “嘿，你还有理。” “我怎么没理？你好好想想，你不是我老板，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顿时没有了气势：“好，你是不是选择了这个地点？” “对。” “我到前面去，我要是看见人到了五十米范围我就给你吹口哨，你准备好。” “你和我保持五十米距离，钱包给我。” “为啥？” “这是道具你给不给？” 既然是道具肯定和这个任务有关，我能不给吗？我只能乖乖拿出来，放在石头上面道：“别给我弄丢。” “不可能的事情。”黄小淑从树上跳下来，跳的时候树不摇，落下的时候还没有大动静，动作轻柔成这样真心很恐怖。 我往回走了一分钟，选好一个地方坐下来抽着烟看着山下的路，这地点非常好，刚刚能看见平山上主峰的必经之路，只要林一飞从这里上来，我肯定能看见他从容地通知黄小淑，况且林一飞特征那么明显？白色唐装，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下雨？因为天色看上去不是十分好。 时间一分分过去，就要接近六点钟了，我目不转睛盯着上主峰的必经之路，看见不少人上来，有男有女，有结伴而来的朋友夫妻，亦有单独的帅哥美女，但就没有林一飞的踪影。 郁闷，难道十三爷忽悠我，给我的不是真情报？或者林一飞突然取消了计划？我胡思乱想着，焦急的等待着，六点钟到来，林一飞真的没有出现，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黄小淑的来电，我刚接听她就道：“人呢？” 第299章 一言九鼎 我稍稍有点失望道：“没有看见。” 黄小淑冷笑道：“呵呵，这种大人物都非常有时间观念，经常是一分不差，如果他不来绝对是你的情报有误，这跟我没关系，钱一样要给我。” 气死我了：“我已经很烦躁，你能有一分钟嘴里不提钱的事情行不行？” “不行。” “好，你真是一个财迷，再等十分钟吧，如果等不到，我们撤退。”我挂断了电话，抽着闷烟，继续等。 五分钟、六分钟、七分钟，等到八分钟的时候，我总算看见一条白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正是苦等不来的林一飞，竟然迟到。林一飞身后还跟着一条黑影，很苗条的黑影，这应该是林一飞的保镖，女保镖。我看着他们往上面慢跑，差不多跑到距离我五十米的时候，我吹口哨给黄小淑发信号。 没多久，两人已经从我眼皮底下跑过，当然他们没有发现躲在草堆当中的我。我等他们跑过去以后才走出来，远远跟着，没走多远已经看见黄小淑行动起来，正在往下跑的过程当中，跑的很慢，但很稳，而她手里除了拿着一瓶矿泉水之外，还拿着我的钱包，一只手拿，右手。 她想干嘛？我不明白，所以我很紧张，如果碰面失败我可没有后备计划。 很快，往下跑的黄小淑和往上跑的林一飞以及女保镖碰了面，就这刹那意外突然发生，黄小淑和那个女保镖都猛地停下来，然后女保镖快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黄小淑扑过去，直刺黄小淑的咽喉位置，速度是快如电闪！ 我真为黄小淑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个女保镖出手速度几乎跟黄小淑在一个级别以内。黄小淑看上去有那么点点狼狈，慌乱中手拿的矿泉水横着拍向女保镖的手背，正好拍个正着，矿泉水瓶子和我的钱包同时飞起来，而因为矿泉水里面有水重量要高一些，所以直线往上飞，然后掉下来，钱包则斜线飞，直接往山崖下面掉…… 我的妈呀，我真不该把钱包给黄小淑，她还跟我保证不可能丢，真想骂她，能骂出来才行，现在她可以说在生死之间，女保镖一招刚落第二招又来，这战斗力看上去比韩诗诗要强，所以很快她就把黄小淑逼到了崖边，看的我触目惊心，好几次黄小淑都要往下掉似的。 不过就在我往上冲的时候，场面突然风云突变，黄小淑把女保镖的匕首给拍掉了，没有了匕首的女保镖战斗力顿时锐减一半，黄小淑顺理成章从刚刚被动挨打的局面转化成主动出击，险情随即倾向女保镖这边，风水轮流转，换她被黄小淑逼到崖边，闪过黄小淑的连环两脚，无法闪过第三脚，轰地被黄小淑踹下山崖，她拉住崖边的藤条才没有真的摔下去，不然绝对尸骨无存。 黄小淑想补一脚，林一飞动此时出手了，快速抓住黄小淑的肩膀往后拉，黄小淑趁势肩膀一缩，脑袋一甩，一个转身，双手划了一个半圆推出去，嘴里大喊道：“破……” 林一飞狼狈地跳开一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黄小淑，因为黄小淑用的正是太极，被改动过，阴柔劲少了，变的极其霸道，要是中这样一招，林一飞绝对要吐早餐。黄小淑没管他，往前跨了一步继续出击，用的还是太极的招式，而随着林一飞接招，两个人正式交上了手，用的都是差不多的招式，一个阴柔缓慢，一个霸道迅速，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这时候我才冲到，那个女保镖也快爬了起来，我随手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举起来，站到崖边她的上方道：“别动，否则我砸你下去……”计划已经流产，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就能二话不说打起来呢？莫非这女人又跟黄小淑有仇？不明白，我就知道我没有选择。 必须说的是，这个女保镖长的蛮漂亮，大大的眼睛，精致的鼻子，清丽的脸孔，虽然被藤蔓划出几道浅浅的血痕，但看上去仍然那么美丽动人。然而真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选择，我绝对不能让她爬上来，因为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要是上来以后和林一飞合力攻击黄小淑，虽然黄小淑是超级杀手，但肯定要把命留在这里。 女保镖不敢动，而黄小淑和林一飞这边已经到了把热化，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接近分胜负，期间是杀招尽出石破天惊，下面有人上来他们都不管，不过这些人看见这情况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观望，有的还拿出手机进行拍摄，还有的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报警，我不敢走神太久，因为我面对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被抓到空挡爬上来踹我下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动啊，我真会砸你……”我恐吓了女保镖一下才继续撇着目光看黄小淑这边的情况。 林一飞被黄小淑肩膀撞了一下，蹭蹭蹭退了几步，变招中整个上半身露了出来，黄小淑很有步法地跨前，马步一沉，右脚由内向外一旋，膝盖弯曲，同时右手手掌张开，由左下腹开始起势往上，左手则从右肩气势往下，划了一个华丽丽的、优雅优雅的周圆，整套动作是行云流水、快如电闪。我见陈九索使过，这是太极拳里面一招威力无穷的野马分鬃，黄小淑使出来比陈九索使的要霸气无数倍，难怪她能打败陈九索。 林一飞大惊失色，慌乱中双手一格，顿时被黄小淑强大的力量推向身后的树身，轰地撞上，树叶随即纱纱作响，然后几十片枯黄的飘了下来。黄小淑此时停了手，其实林一飞没有受重伤，还打算反击，看见黄小淑停了手他也停下手，用疑惑的目光盯着黄小淑看。 我看了一眼女保镖，做了一个要砸的动作，她闭上眼睛认命似的，那表情让我看着感觉不忍，我抱歉道：“美女，只要你不乱动，我就不会砸。” 这边，黄小淑对林一飞道：“你哪儿学的太极？” 林一飞反问道：“小姑娘你又是哪儿学的太极？” 我道：“两位，这是一场误会，能不能别再打，好好说说话？” 林一飞看了我一眼道：“你又是谁？” 我看了黄小淑一眼道：“我是她老板，她是我保镖，她回头给我找钱包，我看她找了那么久没回来所以找她来了，结果看见你们打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装傻，因为我还心存几分侥幸…… 林一飞呵呵笑道：“这要问她自己。” 黄小淑鄙夷道：“你讲不讲道理？是你保镖先动的手，你要问我？” 林一飞对我道：“好，先让我的保镖上来，我们保证不在这里动手。”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道：“你说不动手就不动手？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一飞有几分怒火，放大声音道：“就凭我林一飞说话一言九鼎。” 我给林一飞的是冷笑：“我不认识什么林一飞。” 林一飞整个表情很难看，但仅仅维持了几秒，声音没再那么大，跟刚刚相比起来可以说没有一点杀伤力：“天龙集团董事长认识了吧？” “不认识。” “嘿，你那里人？混那条道？” “港海人，混的……我干嘛要告诉你？” “那你现在要如何？” “答应我一个要求，否则我手里的石头绝对不长眼睛。” 林一飞迟疑地盯着我，过了几秒才道：“你可以先说说看。” “现在你保镖的处境只要我动一动手她就要挂掉这是事实吧？”看林一飞点头默认了我才继续道，“你要求我让她上来，是让我高抬贵手给你个面子是吧？我想提醒你，这是一条人命，怎么着你都欠我一个人情是不是？” “哈哈，我这老头做了一辈子生意，还真没做过这种生意，有趣，有趣……” “我不强迫你，要是你觉得你的保镖不值钱，随便，反正我不能让我的保镖冒险，我已经看出来，她一个人肯定打不过你们两个人联手。” 林一飞这人看着气势很普通，除了很精神之外就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东西，不过他眼里偶尔闪过的光芒很刺激人，让你不敢直视，他就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让我手有点发软，我坚持着和他对视，最终他转开了目光垫高脚跟看了看自己的保镖的境况，才叹了一口气对我道：“行，这生意我做，你让她上来。” 我心里笑了，脸上不露痕迹把石头扔掉，闪开身，随即女保镖快速爬上来，走到林一飞身边道：“林先生你没伤吧？” 林一飞道：“我没事。” 这时候女保镖才面向黄小淑，身上充满了杀气：“姓黄的，你要是伤了刘先生，我一定杀了你。” 黄小淑冷笑道：“你算了吧，就算是突袭你都打不过我。” 林一飞道：“你们认识？” 女保镖道：“这女人是一个杀手。” 黄小淑道：“你难道不是？你还是第一期，真失望，第一期竟然是这个质量。” 第300章 你别这么过份行不行？ 靠，听这话曾经还是同门？我很惊讶，看了林一飞一眼，他和我一样惊讶，看着这两个女人，嘴里道：“施思，这怎么回事？” 女保镖说话前，黄小淑抢先道：“这女人以前跟我同一个公司，还算是我师姐，她背叛公司和敌人搞在一起，后来却又把人给杀掉，在我们的内部她有一个很光荣的称号叫‘疯子’，谁看见她都可以格杀勿论，我劝你小心点，她有杀自己老板的嗜好。” 女保镖怒道：“姓黄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说的不是事实？” “你不一样吗？” “我和你不一样，否则你看见我会出手？如果你当我已经不是公司的人，你会恐慌？”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道理在我们这边，真是歪打正着，我心里笑着，走前几步对黄小淑道：“黄小淑，别吵了，你到下面等我，我来处理。” 这是工作，黄小淑知道我有把握，所以哼了一声往下面走，女保镖一直盯着她，我走过去遮挡住她的视线对林一飞道：“林先生是吧？这事……是你保镖不对，你应该敢于承认吧？” 林一飞道：“一场误会而已，呵呵，你保镖很厉害，如果不是环境不适合，我真想好好和她交手，顺带化解化解这两个女人的仇恨。” 女保镖道：“不可能。” 林一飞口气很狂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东西不可能，你到上面去等我。” 女保镖瞪了我一眼才好像黄小淑一样哼了一声转身就往上面走。 林一飞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赃物，笑了笑对我道：“不打不相识，我是林一飞，年轻人你不介意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道：“陈贾。” “陈贾？”林一飞盯着我看了几眼，疑惑道，“这名字有点熟，好像听过似的……对了你刚刚说你是港海人？” “有问题吗？”我耸了耸肩道，“我赶时间，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呵呵，我林一飞从来一言九鼎，你可以随时到天龙集团总部找我，你说你是和我打过架的人，天龙集团通行，记得带上你的保镖，刚刚我没有输过她。”这大人物显然对黄小淑充满兴趣，这也难怪，就黄小淑使的改动过的太极太霸气了，和林一飞学的完全不一样，识英雄重英雄啊！ “再见！”说完，我快步往下面走，去汇合黄小淑。 命运真是神奇，出了那么多意外，以为计划要失败，事实上原本的计划也真的已经失败，但最终结果却比想象中还要好。林一飞欠我人情啊，虽然我刚刚那是趁机要挟，但能要挟到大人物本身就不容易，我想我要是去找林一飞还人情，肯定他会帮我，不过我不能近期去，我要等，否则太有目的性…… 带着一份不错的心情，我追上黄小淑道：“黄小淑，任务完成，感谢感谢，我们走吧！” 黄小淑哦了一声道：“你要舍得，我不介意。” 啥意思？想了想我才想起来：“我靠，我钱包。” “我已经看过路，从那边可以下去找……”黄小淑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看过去，是有一条小路可以下崖底，但很陡峭，看着尤其恐怖。当然要我放弃不找钱包那不可能，钱不重要，但证件银行卡呢？我道：“黄小淑，我给你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不可能丢，现在结果呢？罚你五万块以儆效尤……” “打劫敢打到我头上来？想我割你大动脉是不是？”黄小淑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刚好走到原来在下面看热闹那群人的前方，距离五六米左右，他们原本只是让开路警惕地看我们，听黄小淑这么一骂，顿时都惊慌失措地跑进草丛堆，一个个都还很害怕的模样…… “各位，刚刚是闹着玩的，我们不是坏人……”说完我才小声对黄小淑道：“离开这里再说。” 黄小淑没有言语，低着脑袋和我一起走的飞快，从小路下崖底。 途中黄小淑道：“刚刚那是意外，你要怪就怪那个贱人施思，罚钱不可能。” 我其实就是逗她玩，这女人啊，真的太在乎钱：“你刚刚话很多，你故意告诉林一飞施思的身份刺激施思是不是？还有就是……故意告诉我让我了解一些背景，好和林一飞谈？” 黄小淑道：“废话，不然你认为我那么大嘴巴？” 我说她怎么把那么机密的事情都说出来，聪明的女人啊，我感谢她：“好吧，谢谢，然后……我跟说一个事，你听了如果不同意你就当我废话行不行？” “那你直接废话吧，别说。” “这不行。”我飞快道，“你刚刚面对那个施思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有那么点点嫉妒？” “我会嫉妒那个贱人？哈哈，我会吗？”说完黄小淑走的更快了…… 这女人说不嫉妒肯定是假话，不嫉妒你逃避，你笑声那么虚？看她走那么快我真是心理不平衡，那么陡峭的山路她走起来如履平地的样子，我则举步维艰，完全追不上她。随便了，反正又不是去干嘛，去找我的钱包而已，她走的越快投入到找的时间越早，其实赚的是我，所以我并没有叫住她，我慢慢下，到了崖底还抽了一根烟，歇息了一回再去追…… 令我疑惑的是，去到山崖底尽头我都没有看见黄小淑，我能看见的只是一颗颗参天的大树，和密密麻麻的野草和藤蔓，以及不知道有毒没毒的障气，凄惨的鸟鸣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很恐怖，我背脊骨不免发凉了起来，有一种想立刻转身往回跑的冲动，钱包都不要了，但黄小淑不能不要啊，所以我鼓足了勇气喊道：“黄小淑，人呢？” 我刚喊完就听见咔嚓一声从我头顶上方传下来，我下意识抬头看，看见一个黑色和一个白色的东西往我脑袋上面砸下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闪开，随即叮一声响来自脚下，接着我脑袋被砸了一下，啪一声响以后有个东西掉在草地上面，正是我的钱包，而刚刚叮一声响的……竟然是女保镖的匕首，刚好落在我脚边的小石头上，真险啊，如果我刚刚慢一秒，匕首就会直接插穿我的天灵盖…… 这玩的什么？我又抬起脑袋看，看见黄小淑从高高的树上往下爬，我道：“黄小淑你说句话要死是不是？匕首几乎插穿我的脑袋。” 黄小淑道：“有匕首吗？” “你废话，女保镖的匕首。” “我没看见。” 没几秒黄小淑已经下到来，这爬树速度真吓人，我更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猴子了，有她这样一身的本事，一身的强项没有明显弱点的吗？ 黄小淑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道：“匕首不错。”说完往外面走…… 靠，道歉都没有一句，我连忙捡起钱包追上去道：“黄小淑你这么玩迟早有一天我得给你意外弄死。” 黄小淑道：“那你该去买一份意外险，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抱怨。” “我这是抱怨？我是让你小心点。” “我说了我没看见匕首。” “那你能看见钱包？” “学过几何吗？知道抛物线吗？我当时有注意，我就因为注意着你的钱包飞向什么地方才分神几乎被那个贱人逼下山崖，你的破钱包里面就几百块现金，几乎害我一命你还好意思说？” 我靠，我还以为女保镖当真那么厉害，原来是有如此多因素，有武器，突袭，黄小淑自己分神，她要是没撒谎，好像是我的不对！我道：“好吧，你没错，算了……” “匕首飞什么地方我没看，而且我爬树的时候没留意，其实你应该感觉幸运，那话怎么说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是是，我谢谢你。” “不谢，记得给我结账就行。”她还真觉得自己普罗众生了一样，我必须狠狠的在心里诅咒她，不然无法平衡！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和黄小淑下了山，安全地，带着胜利凯旋而归，这很不容易，甚至想起刚刚的打斗，还有匕首几乎插穿我天灵盖的事情，我还心有余悸。 走到了公交站，上了没什么人的公交车，黄小淑道：“请我吃早餐。” 我道：“没问题。” “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说我欺负你，现在你的事应该算已经办妥，我不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做过什么交易，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这个交易涉及到我，比如要我和林一飞练一练，吃个饭聊个天之类，我都会收报酬，否则我不奉陪……” 赚了二十万还不够？我眼睛瞪的很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黄小淑：“黄小淑你没病吧？这是售后服务。” “这是一锤子交易，什么售后服务，你当我是卖电器？” “你别这么过份行不行？” “我就这样。” “我怎么感觉上了贼船一样？这开了个缺口被你赚了第一笔，结果你想把我掏空，人心不足蛇吞象听过没有？” “我又没有强买强卖。” 第301章 三天以后见分晓 我无语，甚至有点生气，我转过目光看向窗外，不再说话，心里思考着，这么下去真的不行，我这样的穷人有多少钱被黄小淑敲诈？可有时候有些事就得让她出马才能办成，真是纠结，有点被绑架的感觉，她到底为啥？真财迷到这种程度？这样做生气很容易一拍两散好不好？ 思索了四五分钟，我对黄小淑道：“黄小淑，你这样做生意迟早要走绝路，你把对方逼死了你自己就死了知道不知道？做生意应该寻求双赢的结果！当然如果我有个十亿八亿我不太介意，问题是我就是穷人一个，我们要凭良心做生意，喝血的企业已经很多，我们得做良心企业。” “别跟我说大道理，不懂，你现在没钱可以先给我打欠条，反正存银行和存你这里一样有利息。”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说句实话，你原本不是这样的对不对？是……你和陈九索有什么协议你才这样对不对？” “你要这样想觉得舒服，没问题，钱不能少。” “能不能别总是提钱？” “不行。” 话不投机半句多，算了，省点气留着吃早餐。 我就别扭了，做口舌之争我能把欧晓菲气吐，可就是拿黄小淑没办法！ 十多分钟以后，我和黄小淑下了公交车，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走进去，匆匆吃完了早餐，黄小淑回宿舍睡觉，我去找景甜。才七点钟的时间，大街上人不多，车亦不多，路况可以说很好，所以我选择走路，反正不是很远！我走着走着，忽然方玉婷的电话打了进来，她道：“陈总……事情办的如何？” 我道：“我以为你没睡醒，所以没通知你，办的还不错……” “还不错的意思是？” “我已经和林一飞碰了面，建立了友谊说不上，但他欠我一个人情，这几天工作如常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三天以后我们去天龙集团讨债。” 方玉婷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道：“陈总，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这女人不怎么信任我，不过才认识两三天也是正常：“方经理，刚刚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不太确定的是，我们去讨债能不能讨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林一飞看上去是个普通老头，但把生意做的如此之大绝对不简单，我是怕……你被阴。” “原来你是这想法，我还以为你不信任我，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安心吃早餐去吧，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天假期。”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我到了凯逸大酒店，刚进电梯到楼层，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方玉婷，而是赢一，我刚接就能感受到他那激动的情绪：“两个事，都是好事，第一个，刚刚算命先生已经去见过天乐居的老板娘，那女人已经上钩，约了算命先生今晚吃饭……” 我呵呵笑道：“意料之中，那老头真的很厉害，我领教过。” “还有更厉害的，我跟他说了想骗点钱，他说没问题要多少？我说一百万吧，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就骗两百万五五分账。” “我去，你逗我玩呢？有那么白痴的女人给你骗两百万？” “哥们，天地良心，这是算命先生的原话，而且说的当时胸有成竹，我骗你干嘛？”赢一呵呵笑了两声才继续道，“我想来想去自己想不到办法，而你没有联系我，显然你这边一样没想到骗钱的办法，眼看算命先生就要开始工作，我只能擅作主张跟他说，反正最后不都要通过他吗？你不会觉得我……不跟你先说一声吧？”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这两天都在忙林一飞和景怜的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惭愧，“不对不对，算命先生那赚钱能力他需要骗钱？他不是那种典型的神棍，他是真会看风水的风水师……” 赢一思索了几秒才道：“这我不知道，应该不是开玩笑吧？看神情不像。” “先看他弄成怎样吧，你说第二件事。” “这件事……咋说呢？有点……”赢一想了五六秒适合的词，才想到一个，“矛盾。” “到底是不是好事？” “朱珠醒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啊？靠，当然是……”我显得激动，发自内心的，朱珠终于活了过来，她已经躺了多久？快两个月，“什么时候的事情？快说啊……” “凌晨五点多医生通知我，我和我妹过去……”赢一声音越说越沉，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醒了却白痴了吧？我声音都有点点发抖：“咋啦？” “她没了大概一年的记忆，这是医生的估算，原因可能是她的潜意识想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所以把自己的记忆封存了起来。”赢一犹豫了几秒才又继续道，“就是说她不认识你，谁都不认识，除了你老板娘……” 我靠，真是晴天霹雳，醒来都无法告诉我当时发生过什么事，东小北对她做过什么！不过能醒来已经非常好，人最重要，而不是某些事情的真相，因为真相不会永远被埋藏，总有一天会被挖出来，东小北做过什么坏事最终肯定逃不过，不是有句话说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对赢一道：“哥们，无论如何最要紧的是朱珠身体健康，记忆……没关系，不记得那些悲剧或许亦是一件好事。” “你……”赢一抱着怀疑道，“真这样想？” “当然，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我只希望朱珠醒来告诉我东小北对她做过什么如何如何，我相信真相不会一直被埋藏，有一天它会水落石出，然后血债血债，人在做天在看啊！对了，这家伙近来有什么动静？” “这我有帮你留意，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食道正常运作，他甚至没有在厨房里面安插一个自己人，更没有解雇人。” “他是怕挑起大家的反抗心里，所以尽量不动手，他已经成长，不像以前那么白痴。” “你意思是……？”赢一有点不理解，当然这不怪他，他不知道那么多事。 “他如果安插人，如果大面积变改食道的经营人员各方面，对他目前的基础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等他到拿到醉观音的配方，掌握了作法，以及拿到其它酱料的配方，又和熟客混熟以后吧，狂风暴雨才会到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把全部人一次性解雇掉，就为了一个幼稚的理由，向我示威。” “不会吧？”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欧阳胜允许他乱来？” “这我不知道，欧阳胜大概或许只是需要醉观音的配方，他用其它办法拿拿不来，所以只能选择和东小北合作，东小北要食道是自己开出来的条件，应该有自主权，至于什么时候他会被欧阳胜弄死，但愿他能撑久一些吧……”我叹了一口气，转而道，“不说这些破事了，我旁晚悄悄回港海，去看看朱珠，然后我们再谈，完了我晚上回来省城。” “你这边如何？” “晚上再说。” 赢一说了一声好，挂断了电话，我舒了一口气，输密码打开景怜的房间门…… 景怜还在睡觉，对我的进来毫不知觉，她姿势很性感，玉体横陈在床上，让我激动的同时又有那么点点担忧，我如果是坏人她就呵呵了！当然坏人估计大概应该不会掌握密码！ 摇了摇头，我脱了上衣鞋袜钻进被窝，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发现鼻子痒痒的，睁开眼看见的是一束芳香的秀发，就在我鼻子上方，这是景怜故意用秀发扫我，让我痒醒，我道：“你真顽皮。” “你睡觉真好看。” “你花痴啊？” “哈哈，有点。” “现在几点钟了？” 景怜坐正姿势盘着腿微笑道：“十二点半。” “这么快？我感觉才睡着。”我撑起来，侧身在床头柜上拿烟和打火机，烟灰缸。 “那是因为你太累。”景怜抢过我的烟，取了一根出来插在我嘴巴里，帮我点燃，我吸了一口，她随即拿走道，“你工作如何？搞定那个……那个……林……” “林一飞。” “对，搞定林一飞没有？” “算搞定吧，三天以后见分晓。” “我怎么听着不知道该给你庆祝还是安慰你？” “呵呵，我说了三天后见分晓。”我相信成功几率要比失败几率大许多，大人物许多都一言九鼎吧？至少在人前是这样，况且我不会让他白帮忙，我会尝试和他合作，因为只有符合双方利益的关系才永远是故不可破的关系，如果这事能成，我靠，等于提前完成了任务，在省城简直能无往而不利，“不说我，说你，助理来了没有？” “一点钟左右，我们在餐厅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怎么跟她介绍我？说我是你保镖？”我耸了耸肩，“看我就不像保镖，像蛀虫。” “嘿嘿，其实你像小白脸。” “我去，我皮肤这么黑能成小白脸，你还是公主了……” 景怜眨巴着迷人的眼睛道：“我不是么？” 第302章 是我没说清楚 “是是是，你的我的公主，烟给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见见她呢！” “你是怕被坑？让我帮帮眼？” “我是怕你担心所以让你过过眼，没事，反正她迟早知道，我会实话实说把副业告诉她，因为只有这样，以后出了问题她才能给我更好地处理，还有这形象经营方面才能定下更适合的方案，不然给我整个玉女……我这……都不敢上街……”说完景怜才把香烟还给我。 我抽了一口烟，思索了几秒道：“告诉她，你不觉得很别扭？” “她是专业人才，不会，况且相互信任很重要。” “好，我和你一起去，然后……我晚上要悄悄回港海一趟。” 景怜变紧张了起来：“啊？怎么了？出事了？” “不是，有个朋友躺医院两个月了，刚醒过来，我去看看，看完会尽快回来。” “好，起床吧，时间不多了……” “我立刻就能走，倒是你要穿戴化妆等等等等，你们女人真麻烦……” “所以我下床了……”景怜跳下床，在行李箱里找衣服，进了浴室，十五分钟以后出来，已经穿戴好化好妆，真是光彩照人，美不胜收的美人坯子。 十二点五十多分，我和景怜出了房间门，坐电梯去位于四楼的西餐厅，进了一个小包间。 准时一点钟，敲门声响起来，随着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短发女人，她身穿职业装，身材还不错，脸蛋则不怎么精致，不算是个美女，而且整个人极其严肃，笑都不笑一下，看我的眼神还带着那么点点凶狠似的，这就是专业人才？是的，看见她进来，原来在椅子里坐着的景怜立刻站起来道：“你好尤小姐。” “你好，景小姐。” “你请坐吧！” 等这个女人坐下来，景怜才相互给我们介绍道：“这位是尤小柔，这位是陈贾，我男朋友。” 我很专著看着尤小柔，没看见她惊讶或者有其它感觉，她哦了一声道：“你好，陈先生。” “你好，尤小姐。”我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路上辛苦了……” “谢谢，不辛苦。”尤小柔喝了一口茶，对景怜道，“景小姐，叫菜了吗？” “没有，等你来，你点吧！”景怜把菜单递过去，同时按服务灯把服务员叫进来。 菜都是尤小柔点的，速度很快，在菜牌上一顿猛戳以后就把服务员打发了出去，然后对景怜道：“景小姐，我们可以谈了，你说你已经和原公司解约，据我所知你的合约是一份很长的长约，你具体怎么解的约？会不会牵涉到什么经济纠纷里面？或许会不会有其它方面的麻烦？我需要知道，因为这对我们以后的工作很重要。” 景怜没有废话，连忙道：“确实是长约，合同陈贾已经帮我买断下来，现在我的确是自由身，至于麻烦……这不好说。” “景小姐，我希望你……没有保留，为了我们的工作。” 靠，我怎么感觉是景怜给她当助理，而不是她给景怜当助理？我实在不懂她们这一行，我帮嘴道：“尤小姐，我来说吧，是这么一回事，合同上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纠纷，但你知道这世界上坏人许多，景小姐之前的监护人就是其中之一，想威胁景小姐，这个麻烦我们已经搞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来。” “好，我明白了，这我们不怕，只要合同没问题……” “问题是……”景怜看了我一眼，才转回去小声对尤小柔道，“我的合同包含的……还有一些应酬的条款。” 尤小柔稍微惊讶了那么一两秒：“你应酬过？” “对。” “多久？” “几年了……” “主要在什么人群范围？什么地方？” 我靠，这不需要问清楚吧？我道：“尤小姐，这不需要说那么清楚吧？” “需要，如果人群是富商之类，曝光出去的几率要小些，因为他们更曝光不起，即便曝光出去，如果不是当事人亲自出面，我们能应付，明星吧，那个没有绯闻？没有实质证据就当是娱乐了，很快能过去！至于这个地方，如果我知道我会尽量协调这个地方的活动，想方设法去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所以请景小姐你对我实话实说。” 我鄙视了自己一番道：“我不懂这些，对不起，尤小姐。” 尤小柔摇头道：“没事，是我没说清楚。” 景怜道：“范围全国各地都去过，人群范围就是一些成功人士，大部份是这样，另外一小部份是交易……”说到这里，景怜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比如当时老板娘雇她伺候我一样，我就属于那一小部份里面的人…… 尤小柔沉默着，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道：“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我需要时间去制定一个经营策略。” “没关系，我能等，你需要多久？” “两天，所以这里的代言两天以后再谈，就看你能不能压后。” “应该可以。” “行，我没问题了……”说完，尤小柔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两份合同，递给景怜一份道，“这是你雇请我为你的助理的合同，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我这份先添加一条进来，然后这个分成方面我们谈谈，看你什么意思……” 景怜接过来自己看了一遍，给我看，我没有接，因为那样很不尊重尤小柔！ 尤小柔早就把自己手上那份改过一遍，和景怜交换了，景怜看过以后，原来景怜手里的那份也已经改过来，景怜告诉我没有问题！ 尤小柔道：“那我们说说分成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每签一次合同分一次钱，具体比例百份之二十五，以合同的付款期数实收比例分次结算，景小姐你觉得如何？” 景怜迟疑了几秒道：“这个分成市场价不是最高才百份之二十吗？” “那是别人，你看金牌那些百份之三十都有，看工作效率，如果景小姐怀疑我的工作效率，可以换一个合作方式，我可以要百份之十五，你给我固定底薪……” 景怜继续犹豫，看着我，一副在询问我的意见的模样，我不懂这个，不过我至少懂一点点经营，我道：“尤小姐，景小姐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怀疑你的工作能力，而是想知道合作价值，比如她原来年收入大概一千万，到你这会有多杀升值？然后这个升值以后的产值计算分成后是否合理，是这意思……” 景怜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就这意思。” “你做过应酬，所以前期会比较困难，这需要时间去做计划，我现在能说的是，合同期三年，如果分成上下两期，下一期我肯定让你升值最低一倍，你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在合同里写下去，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数字，后期分成的时候以我前期分成的相减，如果超过则不增加。” 我思索着道：“景小姐，要不这样，三年合同期分成三个阶段，一年一个阶段，第一阶段百份之十五，第二阶段上去一倍百份之三十，第三阶段百份之五十，当然要上倍数，如果第三阶段还维持在一倍，继续百份只三十。” 尤小柔还没有反应，景怜这里就啊了一声，很惊讶的看着我。 肉小柔盯着我，露出了进来房间的第一个笑容：“很公平，风险共同承担，我想要多少分成在于我自己付出多少努力，谢谢你的尊重，就这样吧！” 我做了一个手势：“你可以开始改了，然后再打一份正式合同，这份写成怎样难看都没关系。” 尤小柔把两份合同拿回去开始进行修改，景怜还是那个惊讶的表情看我，很显然她算数的技巧不高。我这种分成方式，升值不上去一直是十五，升值上一倍是百份之三十，我相信尤小柔的人品不会把合同全部都压到升值到一倍的程度才签，因为不签合同就没有升值空间，这样第二年百份之三十加上第一年的百份之十五那才是独立计算的百份之四十五，而如果按照尤小柔的算法一直都是百份之二十五，计算起来第一年和第二年加一起就是百份之五十，况且还是三年相加在一起？所以我的分成方式计算起来能节省百份之五，尤小柔还高兴，这是双赢的选择。很简单，因为第二年如果升值超过一倍就是百份之五十，把价值拉上去尤小柔就能赚疯，这样她会更努力吧？当然景怜一样会赚疯，一倍是预期，其它都是天上掉馅饼，如果这个馅饼不掉没关系，节省了百份之五，我相信合同都还是第一年签的多，就是说更多分成在第一年里完成，这一年的比例是百份之十五对谁更有利？但时间地点不适合，我无法和景怜说，只是对她点点头…… 不多久菜开始端上来，等到全部上完，尤小柔刚好写好两份合同，这次不是递给景怜，而是直接递给我，我看过，问题是没有的，基本上就是些责任条款，和普通用工合同大致相同，就是备注部份才涉及到这个行业的保密性等等。而刚刚说的分成计算方式写的很清楚，两份都一样，所以我看完直接递给景怜道：“没问题，打印出来直接可以签。” 第303章 驾照 景怜接过来道：“好。” “那……尤小姐，合作愉快，现在正事忙完，我们吃饭吧！” 尤小柔立刻拿起筷子，景怜犹犹豫豫看了我几眼，最终没有问什么，吃饭。 吃完饭是我先离开的，我到外面给黄小淑打包了一个八宝饭才回宿舍，黄小淑竟然还在睡觉，我拍着房间门道：“黄小淑，开门吃饭。” 黄小淑应答的很快：“什么饭？” “鲍鱼炖老鸡。” “骗我不得好死……” 靠，就知道我撒谎，我赶紧遁走，到沙发坐下，按开电视机。 两分钟以后黄小淑从房间出来，身上穿的还是运动服，不过没有早上那套那么紧身，要宽松些，她快步走过来，快速打开饭盒，顿时哼了一声道：“你这人真没有下限。” 我从口袋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道：“黄小淑，我已经对你不错，换了是你从外面回来会给我打包？不会，我即便礼貌的问你一句，你还会回答我：你饿死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对不对？所以……你就知足吧……” 我没有说错，黄小淑自知理亏，没有回应我，低着脑袋吃饭。 我继续道：“傍晚我要回港海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工作？” “不算工作。” “那一起吧！” 我靠，我还以为不撒谎的情况下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她，这女人，总让你心慌慌…… “我去跟方玉婷说一声，顺带拿车。”说完我从沙发里起来，出了房间，去敲方玉婷的宿舍门。 十几秒以后，门打开，方玉婷出现在门内：“陈总有事吗？” 我点头道：“有点事……” “这……”方玉婷犹豫着小声道，“我里面有客人……” 看这神情应该是男人，我微笑道：“男朋友？” “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算是的？除非……” “你别瞎猜，我们只是还没有说破……” “看你紧张的，没事，我就是旁晚要回港海一趟，办点事，办完回来，想跟你要车。” “好，你等等……” 方玉婷很干脆的回了房间，不一会拿车钥匙出来给我，说了小心点，然后快速的关上了房间门…… 回到自己的宿舍，我把钥匙递给黄小淑道：“黄小淑，你负责开没问题吧？” 黄小淑哦了一声，继续吃她的饭，看电视，又是卡通片，我想找遥控换一个频道，找不到，不用想肯定被黄小淑藏了起来，我只能回房间发呆，等景怜来电话，给她解释清楚这个分成方式的利处…… 傍晚五点钟我和黄小淑开着方玉婷的车往港海跑，路上黄小淑道：“你好歹是个老总，你没有没有配车？” “不是说过么？我没驾照，在港海还可以开，被抓到有关系摆平，在这边就是找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我想我能从欧晓菲哪儿弄一辆奥迪，不然不好展开工作是吧？像黄小淑说的，好歹是老总，打出租车去见客那不丢死人……？ “弄个驾照很麻烦吗？找代考。” “现在考驾照很严格好吧？只能自己去……” “那你去报个名有多麻烦？你又不是不会开，去个十次八次就可以进行考试然后等拿证，你就下周开始吧，给我钱我帮你找驾校，我可不给你当司机，除非……你付我工资……” 我靠，我说黄小淑怎么那么好跟我谈这些问题，原来又因为关于钱，她真是掉钱眼子里了：“黄小淑，有时候不是我说你，你总提钱有完没完？你上辈子饿死的吧？” “我不提钱难道跟你讲交情？我们有吗？” “我觉得有。” “那是你觉得，我不觉得。” “行行行，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睡一睡，进市区了告诉我……”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差不多七点钟的时候，我和黄小淑进了港海市区，黄小淑叫醒我的时候我立刻拿出手机给赢一打电话，告诉赢一我直接去医院。赢一暂时无法来见我，因为他载了算命先生去见天乐居的老板娘，他要做接应的工作，所以要等算命先生出来，不过赢莹莹在医院，还有……老板娘。 挂断电话，我告诉了黄小淑先找个花店，我下车买了一束漂漂亮亮的鲜花才继续往中医院走。 黄小淑道：“我以为你会买玫瑰。” 我道：“这是去探望病人。” “那你买菊……花。” “菊……花那是去探望死人，你会不会聊天？” “我又没让你和我聊。” “行，又我错。” 真郁闷，就带着这种郁闷的心情，我和黄小淑到了中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我对黄小淑道：“你在这等我吧！” 黄小淑没有答话，直接往十米开外的休息区走，然后坐在椅子里。 我舒了一口气，敲门，把门打开，看了里面一眼，看见坐在椅子里削苹果的老板娘，没有看见赢莹莹和朱珠，不过厕所门关着，她们大概在里面吧！ 我走进去，对一直傻傻盯着我的老板娘道：“这么巧？” 老板娘一愣道：“我已经来了好久……” 我随便了一声，走过去把鲜花放在桌子上面的花瓶里，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另一边，老板娘整个过程都定眼看着我，甚至忘了削苹果，脸上表情很复杂，似乎有话和我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看她这样我主动开口道：“已经过去那么多天，大家都已经冷静过，你不打算和我说说？” 老板娘这才继续削苹果，嘴里道：“不想说。” “那……我没有其它话和你说。” “谢谢！” 故意气人啊，说什么谢谢？我正要问，厕所门响了下，赢莹莹扶着朱珠出来，其实朱珠看上去走路什么的都很正常，除了瘦了一些之外没看出来和出事前有什么区别。不过赢莹莹这小女人有喜欢照顾人的强迫症，肯定是她强迫性的要扶朱珠！我定眼看着朱珠，气色不错，脸上有笑容，只是这个笑容看见我以后戛然而止了，这让我感觉难受。 朱珠问赢莹莹：“这是谁？” 赢莹莹道：“你想想，可能会想起来。” 朱珠走到我跟前，睁大眼睛上下打量我，过了十几秒抓了抓脑袋道：“不认识。” 心里有点失望，虽然来之前已经知道这个结果，当然我不能把这种失望的情绪表现出来，我道：“没关系，你慢慢会记起来。” 朱珠问老板娘道：“他是谁？” 老板娘走了两步，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朱珠，嘴里道：“你同事，厨房的，开始是杂工，后来是中线大佬，陈贾，你们……很好，你出事以后……他有份照顾你，只是因为工作忙……才……”老板娘没有说下去，语无伦次的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道：“对，朱珠，我们很好，很高兴你能度过这一段不太好的日子，这些都会成为过去，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加油。”汗，我自己都有点语无伦次，明明认识，但她不记得我，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你坐吧！” 朱珠咬着苹果，在病床上坐下来又道：“我们真的很好？” 我点了点头，严肃道：“是。” “好到什么程度，我们是不是……关系很……那什么？” “你是不是记得？” “不知道，我问你呢！” “这……”郁闷，老板娘和赢莹莹在这，我怎么开口？“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我几乎是你亲人吧！” “有证据吗？” “还需要证据？” “我自己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醒来听医生说我昏迷了两个多月，然后一堆人和我说话，这个又说认识我，那个又说认识我，怎么怎么之类，我通通不认识，所以我很乱，我不知道，所以……你们要给我证据。” 我看了赢莹莹一眼，她给我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无语了，这事怎么有证据？通话记录算不算？ 老板娘道：“朱珠，陈贾说的都是实话。” 朱珠摇头道：“我记得我进食道十几天，你好像要解雇我，然后其它事我不记得了……” 老板娘连忙分辨道：“哪有这样的事情？你记错了吧？” “是吗？” “是。” 老板娘尴尬的笑了笑，这估计是真事，在我进食道之前所发生的真事。 朱珠吃了几口苹果又对我道：“我记得我有个男朋友，他是谁？你们知道不？” “男朋友？你有吗？”莫非说的是我？不对啊，不然怎么不记得我？可如果不是说我，那应该是之前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只有老板娘知道，所以我对老板娘道，“你知道吧？” 老板娘摇头道：“不知道……” 朱珠稍微有点失望：“真的不知道？” 我和老板娘同时摇头。 朱珠哦了一声，露出思考神色，就这时候响起敲门声，随着门打开，我看见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然后才是一张让我们都讨厌的脸，东小北的脸，他看见我和老板娘，赢莹莹在里面，稍微愣了一秒，消失的笑容又回到脸上，快步想走进来，我连忙拦住道：“东小北你来干什么？你竟然还有脸来？” 第304章 调虎离山 东小北冷笑道：“我为什么没脸来？” “你害……”我没有往下说，因为这话不适应让朱珠听见，“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知道。” 东小北想绕过我走向朱珠，我继续拦住，他道：“你让开。” “休想。” “你让开。”这是朱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朱珠，老板娘亦是一样的神色，她对朱珠道：“朱珠，这是坏人。” 朱珠摇头道：“他不是。” 我愣神间，东小北已经走到朱珠面前道：“朱珠，你气色比中午要好。” 东小北中午的时候竟然见过朱珠？我把目光投到赢莹莹身上，她也很疑惑，显然是不知道。 朱珠脸上笑的很快乐，微笑着对东小北：“这么大一束花，我好高兴哦。” 这什么跟什么？我连忙走过去拦在中间道：“朱珠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谁？” 朱珠道：“知道，我男朋友。” 我吓的不轻：“啥？” 老板娘也被吓到了：“朱珠你搞错了……” 赢莹莹走过来拉住朱珠道：“朱珠，他是坏人，他……” 东小北打断道：“朱珠，证据我已经拿过来，你好好看看……”说完东小北拿出一台某名牌的大屏幕高端手机，操作了一会递给朱珠，我有一起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照片，东小北和朱珠的合照，看上去他们亲密得就是一对情侣无疑，一共有四张，都是一样的感觉。 朱珠看完一遍道：“真没有骗我，我相信你了……” 我想吐血，我连忙道：“朱珠，这肯定是合成的照片，你别被他骗，就是他害成你现在这样的……” 珠珠大声道：“他已经和我说过，你们可以不喜欢他，但不要冤枉他，我昏迷了你们还不让他见我，你们才是坏人。” 朱珠竟然说出来这样的话，王八蛋，肯定中午东小北来的时候跟朱珠说过一些什么话，这家伙绝对是处心积虑的，可他怎么知道朱珠醒过来？还来的那么及时！不知道，我现在很恼火，我转身抓住东小北的衣襟道：“东小北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要把人给害死了你才感觉到快乐……” 东小北呵呵笑道：“你继续冤枉我，没关系，朱珠醒过来就好，她自己会分辨是非黑白。” 朱珠拉着我的手道：“你放开手，你才是坏人，我刚刚问过你们我是不是有一个男朋友，你们都骗我，我给过你们机会，放手，赶紧放手。” 奸计啊？我心里恨：“刚刚你问我们你是不是有个男朋友是这目的？朱珠我们绝对没有骗你，你别被东小北设计了，他让你问的是不是？” 朱珠没有否认，而是很干脆的道：“是，他说你们肯定会撒谎，果然如此，你们才是骗子，放手。” “这是他的奸计。” “他有证据。” “肯定是电脑合成的照片，我们可以技术鉴定。” “我看很真实，我就记得我有男朋友，你放不放？” “不放。” 朱珠二话不说直接张嘴就咬我的手，我愣住，都已经忘了痛，看着东小北那得意的笑容，我一拳头揍过去，东小北挨揍以后没有还手，倒是朱珠推了我一把，她把东小北护到身后道：“你这人讲不讲道理？还说和我很好，这是很好的样子吗？骗子，你是骗子，都给我走，不，我走……，小北，我们走……” 东小北摸着脸上被我揍了的部位道：“我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我什么感受？不知道，想杀了东小北，同时想抽自己，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怎么就没有做好防范？被东小北钻了空子，这王八蛋真他妈坏透了顶，把朱珠害成这样还要继续骗，我怎可能让他把朱珠带走？我拦住去路道：“朱珠，事情真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不要相信他，你要证据是吧？你出事的时候我们联系过你爸，他可以证明。” “他怎么证明？他不会管我死活，我有没有男朋友他怎么知道？” “可是……” “别再浪费唇舌，我不会相信你们，就算你找他来，你可以收买他对吗？小北，我们走。” “东小北你到底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我就想接我的未来老婆回家。” 听东小北这么说，真想拿刀子捅他，但要有用才行，只会令朱珠更加反感，所以我没了主意，感觉好无助、好崩溃。而朱珠，听见东小北如此说，脸上是心花怒放的状态，高高兴兴就拉着东小北想从另一边走，赢莹莹拦住去路道：“朱珠你要我们怎么说你才相信？” 朱珠道：“证据，没证据什么都别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东小北道：“对，要证据，否则别挡路。” 老板娘道：“朱珠，我不会骗你吧？要证据你给我们时间，你不能跟他走。” “这是我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们一天，给我卡片，我会给你打电话。” “不能这样。” “卡片，我说了这是我的自由。” 老板娘看着我，看我没有反应，只好从包包里拿出卡片递给朱珠。 朱珠收好卡片对我道：“我们还是朋友吗？如果是你就让开，其它什么废话都不要说……” 我反问道：“如果我不让，是不是你就更会认为撒谎的是我们？” 朱珠毫不犹豫道：“是。” “你知道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我当然知道，就算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亦应该是我自己做选择，我需要你来管吗？朋友而已，别说我不记得，就算我们真的是朋友你又有何资格管我？我会对自己负责好吧？” 哎，昏迷了两个月，说话方式都变得很陌生，很令人心痛，可没办法，我要让开，否则事情更无法处理！我对东小北道：“东小北，你已经做了许多坏事，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你还继续这样下去，你再伤害朱珠，哪怕一丁点，我保证让你后悔一辈子，你知道我说到做到，而且是立刻做到……” “这是我未来老婆我怎么会伤害她？让开吧，威胁我都不和你计较了，谁让我是君子呢？君子不屑于小人计较。”最后留给我一个笑容，东小北推开了我，拉着朱珠走了出病房…… 老板娘和我一样恼火，而且她发泄了出来，搬起一把椅子砸向墙角大吼道：“东小北，老娘跟你势不两立。” 赢莹莹问我：“你不能想个办法吗？东小北真的会伤害朱珠。” 我道：“有什么办法？朱珠要证据，她不记得我，连老板娘说的话都不信……” 赢莹莹跺了跺脚，拿出手机给赢一打，把事情告诉了赢一，然后把手机递给我道：“我哥要和你说话。” 我拿过手机贴在耳边，随即赢一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会这样？” 我道：“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东小北就是故意的，处心积虑，他中午来过，你们中午都不在吗？” 赢一反问道：“莹莹不是一直在吗？” 我问赢莹莹：“你中午是不是一直在？怎么东小北来过你会不知道？” “我在，就是出去了一趟，珠珠说她想吃林记的招牌甜品，我去买，前后就半个小时时间！” “调虎离山。” “不可能，是朱珠让我去买的，难道朱珠参与其中？谁能让她调虎离山？” “可能是护士，可能是医生，被东小北收买了通风报信。”我叹了一口气才对赢一道，“你听见了吧？” 赢一亦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找证据？” “警察局。” “可这跟东小北没关系啊。” “不知道，尽量把事情组织出来吧！” “最恨的是我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你有空回来再细说，我们在这等。” “好。” 我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赢莹莹，转身看了一眼，看见黄小淑站在病房门口，她对我道：“需要我不？” 需要不？杀了东小北？没用，得先让朱珠明白过来，所以我摇头道：“暂时不用，我要在这里呆着，不知道多久，如果你有地方去你可以出去，如果没有，你在这里。” “我去吃东西，要不要给你打包？” “没胃口。” 黄小淑很干脆，转身就走…… 八点钟，赢一风风火火赶过来，刚进门就迫不及待问赢莹莹：“莹莹，中午朱珠怎么和你说的？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赢莹莹回忆着道：“我当时都高高兴兴去的，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你不会打外卖电话？” “我前后就去了半个小时。” 我道：“跟莹莹没关系，东小北处心积虑的奸计，他会找到空子。” “至少时间上不会如此容易得逞，现在怎么办？” 我思索着道：“我认识朱珠的一个朋友，她离开食道以后我碰见她和她一起吃烧烤，那是个胖女人，叫……叫……林果果。” 老板娘对我道：“那是到西餐厅工作才认识的吧？朱珠连你都不记得，更不会记得她。” 我道：“就算是这样都要试试，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 第305章 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 “其实……”老板娘迟疑着道，“我不是没有证据，我有一段录音，只是……你知道录的是什么事，给了朱珠……可能结果更糟。” 赢一连忙道：“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当时老板娘和朱珠做交易坑东小北的录音吧，这女人总喜欢搞录音！我道：“先去找林果果，如果找不到，我们可以处理录音，东小北不都这样干吗？另外就是把东小北的手机弄来，把照片复制出来拿去鉴定，几个办法一起进行，有备无患，当然如果能找到帮东小北ps的人更好……” 赢一脸露难色道：“可能找到吗？你知道他在哪儿？怎么偷？” 老板娘道：“东小北住金沙新城，他刚刚说带朱珠回家，应该是回金沙新城。” 妈的，这王八蛋竟然也住金沙新城了，故意气我吗？我道：“尽人事吧，拿手机这事交给我，你负责调查是谁给东小北通的风报的信，我觉得肯定是医院的人，不是医生就是护士，而且是特护部的护士。” 赢一还是那副表情：“这很困难，我们又不是警察，不能把每个人都找过来问一问。” 我道：“可以看监控，或许会有那么点点发现，我想那个人得到消息不会立刻通知东小北，而是先确认，自己亲自来确认或者找这个病房的特护问，甚至就是这个病房的特护，你先看监控，小心点别露出了破绽。” 老板娘道：“找到人有用吗？我觉得用处不大。” 我道：“我知道，但总有用处吧？或许有意外发现呢？” 老板娘没再说话，赢一道：“好，我们分头行事。” 我往外面走，老板娘跟着我，我们一起出了医院，上了她的车…… 十五分钟以后，我和老板娘到了西餐厅，很可惜没有在西餐厅找到林果果，这个林果果不是西餐厅的人。不过西餐厅经理听说朱珠的情况以后倒是愿意帮助我们，她有朱珠在这里工作过的证据，有入职合同，有工牌以及许多同事的作证，还有朱珠借钱的短信。 和餐厅的经理出去外面复印了合同，把短信内容也打印了出来，我们才谢过经理离开，回到车里老板娘随即道：“往下我们去哪儿找这个林果果？” 我思索着道：“进食道之前朱珠在哪工作？” 老板娘思索了几秒道：“不知道，入职简历好像也没有写。” “她不是和张晓晓一起被你挖来的吗？你当时好像说过。” “你听错吧？不是。” “那你找黄媚让她找个公安系统里面的人查查港海有多少个林果果，我们要联系方式或者地址。” 老板娘拿手机出来打，我又下了车，老板娘以为我是下车抽烟，所以没有理会我。我当然不是抽烟，我又走进了西餐厅，找到经理拜托她问问手下人有没有认识林果果的，我觉得林果果既然和朱珠那么好，应该有到西餐厅来找过朱珠，如果真的来过，肯定被人看见。 重新从西餐厅出来，回到车里刚坐好，老板娘道：“你又进去了？” 我道：“我让经理问问手下人认识不认识林果果，问出来结果打电话告诉我。” “其实会不会他们是被东小北收买了？我们能想到的东小北应该一样会想到，然后这个林果果就藏了起来。” 我不说话，因为有可能，我记得那次在烧烤档看见朱珠，她说林果果是她的同事，下了班想吃烧烤，所以到了美食城外面的烧烤档。我希望当时朱珠没有说实话，因为当时朱珠也说了许多假话，只是喝的微醉才开始吐真言，这样东小北可能不知道有林果果这样一个人，我则有机会找到她。否则那就恐怖了，谁在背后给东小北出谋划策，欧阳胜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朱珠还牵涉道欧阳胜？不敢往下想…… 看我不说话，老板娘没再说什么，她开车，走了很远才告诉我道：“黄媚说需要一点时间，另外有件事已经出了结果，但却不知道结果靠不靠谱。” “什么事？” “之前揍东小北的是欧阳胜的人。” “欧阳胜？” “对，如果是，这是离间计，挑起东小北对我们的恨，东小北才会靠过去他那边。”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只是东小北拿筹码去找欧阳胜合作，我连忙道：“百鲜集团的门店近期有没有推出什么新菜品？尤其是新汤品？” “暂时没有吧，否则肯定到处都是广告，我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之前真是欧阳胜的挑拨计，肯定跟韩诗诗有关，这种事都是由韩诗诗安排人去做，要证实问韩诗诗就行，你……” “我找不到她。” “你不是有她电话吗？” “她走了还用这个号码？” “也是。” 真他妈烦躁，每条道都走不通：“胖子那边如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问问他到底和东小北发生过什么事，又知道不知道朱珠这边的事情，或者我们还可以利用一下丫丫，东小北带走朱珠，当我们脸说朱珠是他的未来老婆，丫丫不是投靠他了么？她应该会吃醋。”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道：“小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东小北说的只是刺激我们的话，她向丫丫解释一下什么事都没有，指不定丫丫还知道。” “对，指不定丫丫还知道他的诡计，所以我们攻陷丫丫，你先找到她，把她控制住，然后我去见她。” “这得黄媚去做。” “不需要那么麻烦，堵截她当场问就行，你难不成还绑架？” “那还是得黄媚去做，我不能。” “好吧！” 还有什么可以破坏东小北的诡计的招？我思索了起来。 不多久，回到了中医院，刚准备下车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东小北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东小北，你在玩火你知道不知道？” 东小北呵呵笑道：“我知道，你有实力，你们这帮人黑白两道都能吃开，不过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来干我，第一个死的肯定会是朱珠，所以我劝你要斯文一点。对，还有个事要提醒你，如果你要找林果果就不需要浪费力气了吧，她现在正和朱珠在一起，嗯，她还帮我骗朱珠。” 王八蛋，还真安排得如此巧妙，到底谁在帮他？我可不相信欧阳胜那么有空给他出谋划策：“好吧，东小北，你想如何？” “你猜。” “你直接说，你做这么多无聊事，我不相信你没有目的……” “我当然有，朱珠当时骗我，我已经垂涎了她好久，一直想上她没有上成，我现在就想上她。”呵呵笑了两声，故意刺激我，随即东小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发狠道，“陈贾，朱珠本来属于我，不是属于你，是你跟我来阴招，我之前给过你机会说，你没有告诉我，如果你当时告诉了我，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那是你想法出了问题，你别推卸责任。” “就当你说的是对的，你现在能如何？现在是我占上风。” 我心里痛着，因为拖的越久朱珠越没有救，要被这王八蛋给玷污了身体，等朱珠恢复了记忆知道真相以后还会想活下去吗？这是害命的事情东小北都敢做，我真想杀了这王八蛋一了百了，朱珠恨我就恨我吧，至少这样她不会绝望。刚刚我真的不该放她走，现在想抢她回来都无从下手：“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你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如何？干脆点……” 东小北大吼道：“过去就代表没有发生吗？你没看见我腿有点瘸吧？好不了了，而且一下雨就会隐隐做痛，这都是拜你所赐你知道吗？”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做的……” “陈贾，我相信你的时候你跟我撒谎，我不会再相信你，这是你自找的。” “我会给你证据，行不行？” “拉倒吧你，你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朱珠说了你们只有一天……”东小北哈哈笑了几声，随即又发狠道，“我其实一天都不想给你，听好，两个要求，第一个，给我两千万，赔偿给我的腿，别讨价还价，如果你觉得不值得，我给你两千万我把你打瘸，你愿意不愿意？第二个，我要你开媒体见面会告诉全世界你从擎天集团辞职，我不管你是不是单方面毁约，这是你的事情。如果两个要求你没有达到，我就一句话，等着替朱珠收尸吧！” 我气的抓手机的手指都刷白了起来：“王八蛋你到底有完没完？收尸，死人啊，你还混不混？你怎么变的如此残忍？” “你没见过死人吗？因为你自己的事死了好几个了吧？我残忍你就是畜生。” “你畜生。” “随便，你记得我的两个要求就好，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你要办到，否则……如我刚刚所说，你准备好给朱珠收尸吧，还是裸……尸……”说完，东小北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 老板娘立刻问：“东小北说了什么？”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道：“林果果在他哪儿，让黄媚不用忙活了……” 第306章 你不是上帝 老板娘一脸失望：“还有呢？” “要救回朱珠，两个条件，第一个，给东小北两千万。” 我还没有说第二个，老板娘就铁青着脸骂了出来：“两千万，他有病吧？” “第二个，我从擎天集团辞职，显然这是欧阳胜需要的结果，两千万再加上我辞职以后惹怒欧晓菲的赔偿，我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想的很美啊，哈哈，他妈的……真会想，真会做事。”我都有点神经质了，或者说被欧阳胜逼到神经质了，这狗日的真心强大。 老板娘无语中。 我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抽着，过了有两分钟才拿出手机给黄小淑打过去。 电话接通，黄小淑道：“需要帮忙了？” 我道：“对。” “报酬不能少。” “你回来吧，我在医院停车场。”我已经懒得跟黄小淑扯报酬的事情，虽然她真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但跟东小北相比起来她还有算有良心。 黄小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我对老板娘道：“你的录音要拿出来，你骗我了知道吗？你当时说是朱珠愿意的，但你刚刚说的话，拿出来会更糟，为什么？只有一个原因，是你逼的朱珠。” 老板娘脸色暗黑，很显然我是说对了，她还知道廉耻。 “这事我先不和你计较，你把录音拿出来或许你在朱珠这里没有了人品，但至少证明她得罪过东小北，我们说东小北这是报复才站得住脚，你要是不拿出来，结果一样，朱珠还是不相信你，所以……” 老板娘恼火的打断道：“我知道，我没说不拿，你下车吧，我立刻回去拿，顺带弄清楚东小北住哪儿，有没有人在里面。” “别去太久，我们时间不多。” “我知道。” 我下了车，看着老板娘开车走人，我就站在当场，等待着黄小淑回来。很快十分钟过去，我抽了两根烟，总算看见黄小淑从对面马路走过来，这女人还在吃东西，铁板烧鱿鱼，抓在手里吃，另外一只手拿着一罐旺仔牛奶，快速走到我面前道：“你要如何说吧，我好开个价钱。” 黄小淑如此干脆，我也干脆道：“我想你去偷一个手机，复制里面的照片，手机放回原处，能不能办成？” 黄小淑摇头道：“我暂时不能回答你，除非你先告诉我对方在哪，在做什么，我观察过找到破绽我才能确定，别鄙视我，我这是负责任的行为，不乱让你花钱，没把握的我不做。” “好，我先弄清楚再告诉你，我们回病房。” 黄小淑跟着我走，回了病房，赢莹莹在里面，赢一不在，我问赢莹莹：“你哥呢？” 赢莹莹道：“他在保安科，应该会很快回来。” “看监控？” “嗯，复制回来给我们看。” 我哦了一声，继续抽我的烟，等待着，思考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处理这件事？两个条件我肯定都无法满足东小北，两千万我能拿出来吗？就算能拿出来我能给？我都不确定救回朱珠是否被接受，指不定这是东小北的诡计，朱珠又要回去，我不亏死被玩死？我可无法控制朱珠。最重要的还有擎天集团，我这样一宣布擎天集团不是雪上加霜？已经被欧阳胜闹的够惨，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做了不但意味着我被欧阳胜打下地狱，连欧晓菲都一样，她是无辜的，所以如果最终要选一个，我宁愿牺牲的是朱珠，因为这样我至少还能为她报仇，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救她而害死所有人。 当然，现在没去到那么糟糕的环境，我还有时间，还有选择，我不会轻易放弃朱珠。事情到这种地步，或许我应该告诉欧晓菲吧，不然我们有可能被挑拨，毕竟这是欧阳胜的攻击，她应该知道，关键是我不能给自己留下出卖她的后路。 从口袋掏出了手机，我走到病房门外给欧晓菲打过去，欧晓菲接了道：“工作做的如何？” 我道：“我在港海。” “为什么？” “朱珠醒了过来，不过没有了一年的记忆，不记得我，东小北耍了点诡计做了些合成照片，朱珠相信了他，跟他走了，这事跟欧阳胜有关，甚至就是他在背后掌控，原来我不确定，但刚刚确定了，我要救朱珠，东小北给我开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是给他两千万，第二个是明天开个媒体见面会宣布我毁约离开擎天集团，否则就只能给朱珠收尸。” 欧晓菲那边沉默了几秒，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语调很平静：“你什么想法？答应了？” “不，为了朱珠一个人害死大家，我不能做。” “正确选择，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没，我告诉你只是想你防范着欧阳胜有其它招，然后就是……断了自己出卖擎天集团的路。” “很理智，我很欣慰，需要帮助了告诉我吧，这是我们的战争，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你不是上帝。” 怪了，欧晓菲怎么说话平静成这样？完全没有杀伤力，甚至没有气力：“欧总你不是不舒服吧？生病了……？” “没，做好你的事吧，随时给我电话。”说完，欧晓菲那边先挂断了电话…… 我觉得欧晓菲肯定生病，有点担心，不过没有再打过去，她应该能照顾好自己，关键是我现在自顾不暇。 十分钟以后，赢一捧着一个笔记本电脑走回来，把笔记本电脑放在病号桌上面让我们围过去，然后打开对我道：“如你所料，真有个鬼鬼祟祟的特护开门进去看过朱珠……” 赢莹莹看了一眼道：“我记得她，开门拿进来一筒纸杯，我还觉得奇怪呢，明明病房里还有纸杯。” 我道：“这事不怪你，你别自责。” 赢一继续道：“这是三号区的特护周舟，她现在下了班在家，电话关机，不过地址我已经拿到，我们能去找她，她和男朋友两个人一起住，距离这里不远，大概五分钟路程。” 我道：“有没有其它发现？” 赢一摇头道：“暂时就这么多，我们现在去找他，但有个麻烦事，他男朋友是警察，我们要注意方式。” 郁闷，真是处处是坑！ 黄小淑道：“警察而已，不是天王老子，我能搞定。” 我对赢一点了点头，赢一随即合上电脑道：“走吧，莹莹你留在这里。” 我道：“老板娘会过来，你在这里等。” 赢莹莹点了头，我随即和赢一、黄小淑带上笔记本电脑去找这个三号区的特护，周舟。 路上赢一问我：“东小北有没有拿朱珠威胁你做些什么？” 我道：“有，给他两千万，并且离开擎天集团。” “他还真敢狮子开大口。” “明天中午前要开媒体见面会，这是他说的最后期限。”我看了看手表道，“现在十一点，我们只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我说如果……我们找不到证据，就算找到证据，无法找到朱珠怎么办？” “不知道，先找证据吧！” “这事要先想好，我觉得要把朱珠硬抢回来，然后直接弄死东小北一了百了……” “没这么简单的，东小北这人不笨，只是很多时候不正经，再说吧，我先想想。” “你不是又善良了吧？” “我善良个屁，我最想杀了他，这人已经无可救药，留在世上只会继续害人，但现在不是还有其它的可能吗？” “好吧！”赢一有那么点点生气，当然他不是生我的气，而是生东小北的气…… 几分钟以后，我们到了一条小街道的一栋出租公寓的大门外，对照过地址没有错，看附近没有人走动，黄小淑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用特殊工具把门打开先进去。我和赢一在外面等待着，等到黄小淑把监控都弄坏以后，我们才进去，快速走楼梯上了五楼，找到五零六号房。 房子里面没有灯光昭洒出来，而且显得很安静，人大概已经睡下了吧！ 黄小淑对我和赢一道：“你们到楼梯那边去，我悄悄开门先把男的打晕，女的控制起来，你们听见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就代表可以进来了，如果没有这个信号，不要进来……” 这方面来说黄小淑还挺负责，有危险了自己承担，果然是专业人才啊，钱不白赚！我点头道：“你自己小心，对方是警察，可能会一些武术，而且可能会有枪……” 黄小淑冷笑着，用极其不屑的口吻道：“呵呵，枪？给他大炮又能奈我如何？” “总之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去吧！”说完我赶紧拉着赢一走到楼梯上面。 楼梯间里，我探出脑袋观察外面的动静，我看见黄小淑正在开门，她半蹲在门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动作特别特别轻，我和她就距离七八米，却几乎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她就已经顺利把门打开，整个人轻巧地闪了进房子里面…… 赢一道：“如何了？门打开没有？” 我道：“人已经进去。” 赢一声音中透露着惊讶：“这么快？” 第307章 将功赎罪 “黄小淑很厉害。” “她真是你表妹？” “对。” “哥们不老实啊。”赢一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道，“哪来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她穿的是运动鞋是吧？” “你要啥声音她都能给你整出来，口技。” 赢一震惊道：“这种事就在电视上看过，现实中真的有？” “我领教过，我跟她打赌，她不用出去马路拦截就让一辆货车停下来，你猜她怎么办？口技，爆胎的声音。” 赢一抹了把冷汗，就这时候我们听见了怦一个响声，是撞门声，就一下已经恢复过来，然后高跟鞋走路的的声音响了起来，滴答滴答的，我们事先知道这是口技，但就是无法找出瑕疵，非常像。 我和赢一一前一后进了房子里，这是两居室的房子，还算比较干净，家私家具不多，但够用！两个房间都开着门，其中一个灯是灭的，里面没有动静，另外一个灯开着，有呜呜呜的挣扎声传出来，我连忙和赢一走进去，看见一个男人横趴在床上晕了过去，身上没有穿衣服，一身的肥肉真难看。 另外有个女人，应该就是周舟，她身上只穿着内衣，身材不错，有点性感妖娆的味道，不过她整张脸扭曲着非常难看。当然这是因为黄小淑一只手掐着她的喉咙，拉着她四周看房间里面的东西，她两只手不停打黄小淑以试图挣脱控制，就是无法办到，惊慌加上呼吸不畅顺，令她无比恐惧。 黄小淑显然有点过于残暴，所以我进去的第一时间就道：“你轻点。” 黄小淑哦了一声对周舟道：“我可以放开你，但如果你敢大声喊，我会让你从窗户摔下去，听见没有？” “听……听见……”周舟声音发抖，随着黄小淑放开手，她快速拉了一张床单把自己裹起来道：“你……你们……想……想干嘛？” 我快步走过去站在她面前道：“我见过你，你应该亦见过我，我找你问点事，如果你能老实回答，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如果你不老实回答，你从窗户出去，摔不死算你命大……” 周舟往后缩了缩道：“我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警察，你们别乱来……” 我愣愣地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微笑道：“这样的警察还真他妈丢人，是花钱搞进去领工资的吧？你不用拿他来恐吓我，不顶用，我既然能来我就敢弄死你，所以请你为了自己的安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东小北的男人？” “不认识。” “扔她下楼……” 黄小淑立刻行动，一秒之内就掐住了周舟的脖子，周舟都来不及喊叫。 赢一连忙拦住我道：“不用闹这么大吧？” 我郁闷，你没看出来这是做戏吗？我推开赢一道：“是她自己给面子不要面子。”我对周舟道，“我最后问一句，到底认识不认识，你点头或许摇头就行。” 黄小淑已经把周舟拉到阳台门边上，就要伸手开门，周舟真的怕了起来，连连点头，黄小淑随即放开手，周舟拍着自己的胸口咳嗽了起来，脸色又青又紫，过了好半响才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给了我三千块让我留意着病人的情况，如果能醒来，确认了以后第一时间通知他，我就拿了三千块，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继续道：“他怎么找的你？在医院碰见的？” “是的，他来了特护的休息区，刚好那天就我一个人在，他坐下来先是和我聊天，我还以为是病人的家属，他嘴巴又甜，然后……”周舟没有说下去……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上个星期。” 难怪安排的那么好，原来已经计划已久，可他怎么知道朱珠会醒过来？这可是连医生都不知道的事情！莫非这是天意？大概吧，老天爷有时候不太长眼，总给坏人空子钻！我道：“他还和你说过什么？比如病人是他什么人，他要如何等等？” “没说。” “什么都没说你敢给他做事？你知道不知道你拿了这三千块害死多少人？”真的很痛恨这种贪小便宜的女人，才三千块，能买来什么？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三千块还没花，我交出来。” 黄小淑一巴掌抽过去，嘴里骂道：“我割你一只耳朵再还给你，你觉得还有用吗？” 我和赢一都愣愣的，这黄小淑不知道哪来的火气，真敢下手。 而被黄小淑抽了一巴掌的周舟，摸着半边脸很委屈的看着我：“对不起，我不该起贪念，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周舟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几乎没给我跪下。 我思索着道：“放过你可以，看你合作不合作，我先问你，他让你怎么联系他？给电话号码吗？” “对。”周舟走了两步伸手进枕头下面摸出手机道，“我告诉你电话号码。” “手机拿来。” 周舟不敢犹豫，立刻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我，我在上面按了自己的号码，通了才挂断递回去道：“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让你帮忙做一些事，如果你不接电话，或者拒绝，你准备跑路吧，不用再回医院，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医院，当然这只是最轻的惩罚，你别指望你男朋友会救你，他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他，而是编个借口搪塞过去。” 周舟连忙点头道：“我明白了，我肯定帮忙的，将功赎罪。” 我给了黄小淑一个眼神，转身走人。 刚出门口赢一就问：“哥们，就这样走到底妥不妥当？” 我道：“不然如何？杀了他们？” 赢一无语。 “我相信这女人做错事惹了这么大麻烦，不敢告诉他男朋友，就算敢告诉又如何？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拼一拼吧，我们或许真的需要她提供帮忙，比如必要时用她引东小北出来。”我叹了一口气道，“刚刚我们真不应该让东小北走，现在鬼知道他是不是在金沙新城，一旦不在呢？”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东小北带朱珠走就是个幌子，你别自责了……” “我不是自责，我只是……感觉好崩溃。” 赢一思考着不说话，等到下完楼走远了才又道：“不对啊，他们的交易已经结束，她怎么能引东小北出来？” “东小北这人你不了解，他滥交得令人发指，只要是个女人他都适合，刚刚那个女人……长的不错，身材更不错……”我说到这里，就听见黄小淑发出一声冷哼，原本走在我们后面的她冷哼完以后越过我们走到前面去，步伐还非常快，我咳嗽了一声，才继续对赢一道，“总之我有办法引东小北出来就是了……” 回到医院，老板娘已经回来，正和赢莹莹各自坐在病房的一边发呆，我走到她面前道：“东小北是不是在金沙新城？” 老板娘嗯了一声道：“包括朱珠和林果果都在。”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诡异？东小北自己在就算了，朱珠和林果果不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着被一窝端吗？我连忙又问，“你怎么得到的这个情报？” “我亲眼看见他们出来阳台看夜景，不会有错，就是他们三个人。” “没有其它人？” “没有。”老板娘翻着包包，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道，“录音我发给你。” 我思考着，心不在焉道：“哦，发吧！” 录音很快接收完，我打开听了一遍，顿时心里对老板娘的鄙视又增添了几分，她利用朱珠的困难来落井下石威胁朱珠不打紧，还把自己说成救世主才要命，真他妈没人性。不过必须说，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老板娘的阴谋诡计再去听这个录音，真觉得老板娘是在施舍朱珠。 录音赢一有一起听，他听完用尴尬的目光看老板娘，嘴里犹犹豫豫道：“这管用吗？” 在老板娘回答前，我先开口道：“估计是不管用，这些事朱珠肯定不记得，我们给她听只希望她能相信她坑过东小北，而东小北这是在报复她。” “所以，要拿到照片，最好找到ps的人。”赢一叹了一口气道：“这很困难，能拿到照片已经烧高香，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老板娘道：“已经有人在盯梢，留意着东小北的一举一动，我们随时可以行动，最好是快点，以防东小北察觉到什么而跑了去。” 我道：“跑我不担心，我更担心的是他已经把照片删除，或者这里面有什么诡计，我总是感觉他开的条件过大，关键是朱珠这个态度会让我犹豫要不要救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代价还开那么大的代价，就不怕我连犹豫都不会，直接放弃？如果怕，为什么会开这么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老板娘道：“他就是一个神经病，脑子不灵光，只会意气用事，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为了斗气，就这些问题。”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就算你说的对，难道欧阳胜也意气用事？” 第308章 恐吓 “不可能吗？是个人都可能。” “拜托，那是人精，而且早就设计好。” 黄小淑这时候插话道：“直接把抢朱珠回来再想其它问题吧，我觉得这样最直接，我们在这里讨论那么多管个毛用？” “不行，必须先弄清楚再行动，情报有问题要害死人，黄小淑你这方面最有经验，还需要我跟你说？”开黄小淑闭上了嘴，我飞快又道，“你们先听听，我分析分析这次的事情，东小北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在医院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过来拒绝让他带走朱珠，加上当时朱珠的态度我们肯定会留不住，这应该在他的算计范围以内吧？现在朱珠已经被带走，他打电话威胁我，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要对朱珠不利，换了一般人做这种事肯定会先把朱珠给藏起来吧？不然有什么筹码？但他现在这处理方法不是坑自己吗？”我把目光投到老板娘身上，“你竟然还能在阳台同时看见他们，还看夜景，他难道不怕我们直接去抢朱珠？如果不怕，只有两个可能性，他真的是个白痴，以及巴不得我们上门抢……” 老板娘郁闷道：“他就是白痴，就算不是白痴，你抢来朱珠没有用，所以他有恃无恐这很难想明白？” “把朱珠抢过来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找证据，为什么没有用？关键是东小北不知道有用没用，他会那么冒险？换了你是他这事你会这么办？” “不知道，但抢了真没用，报警说你绑架，朱珠肯定帮他对警察说这是绑架，然后你能如何？这够弄死你吧？” “他是能这样做，但会不会太复杂了点？他把朱珠藏起来，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直接结果掉多干脆利落？需要给我那么多时间？” “那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想结果了朱珠，只是恐吓。” “如果是这样不是闹着玩吗？我们又何必救朱珠？” “小贾你真的想多了，现在他们人还在金沙新城，要怎么做要赶紧决定，不然等会他反应过来跑了我们上哪儿找他都不知道。” “如果这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如果不是呢？你不是要错过了机会？”老板娘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远几步接听完回来又道，“黄媚那边已经安排好人手，我们破门直接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有我这段录音，有入职记录，再加上东小北的照片，我们可以现场分析，黄媚已经带了一个电脑高手，让朱珠信了这事就算完了……” “谁破门？你去吗？” “黄媚的手下。” “你是不是觉得不用你亲自去冒险，你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你的命才是人命，别人的不是。” “我要是能打能杀我会去，问题我不能。” “现在在说责任的问题。” “我就是因为负责，我才迫不及待想把朱珠抢回来，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落下了阴影所以很害怕出人命？这次不一样，屋里就东小北加两个女人能出什么人命？” 我靠，我是心理阴影吗？我只是想谨慎点，而且这不是乱谨慎，而是我看见了不对劲的地方：“好，我不和你讨论，我就问一个问题，如果屋里不是几个人呢？” “如果不是，我们人数一样占优势。” “优势管个毛用，我和东小北之前还不把胖子一个厨房的人干掉？” “这不一样。” “话都让你说完了，我就感觉奇怪，几天没见你这人变的这样蛮不讲理。” “两位，别吵，别吵，都冷静点，目的都一样，方法不一样可以好好商量……”赢一把我拉走几步道，“小贾，我觉得这办法靠谱，我们不能让东小北得逞，要尽快把朱珠救出来，否则朱珠得被这王八蛋玷污……” 我觉得不靠谱，如果照片已经被删除，单纯这个录音和这个入职记录朱珠是不可能信我们的，况且林果果还一起骗她？最后我们只会惹祸上身！我更倾向于骗东小北出来，我道：“我有另一个办法，用周舟骗东小北出来，让她给东小北打电话要钱，就说事情穿了帮，医院解雇她，我们对付她，而这都因为东小北而起，她需要钱跑路。” 老板娘连忙道：“先不说东小北会不会给，就算给，肯定会出门当面给？况且这很容易打草惊蛇，我不同意冒这么大的险。” “你不了解东小北，只要周舟肯卖弄，表现出那种需要找个人保护的状态，东小北肯定中圈套，他这人是个女人都合适，况且那还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更何况她的职业是护士，东小北有特殊癖好，喜欢制服诱惑，护士装还有军装等等……” 老板娘语气忽然变的很差：“小贾，引他出来抓和直接上门抓有什么实质区别？你要知道我们多浪费一分钟时间朱珠就可能被这王八蛋欺负，先把人救出来再想办法证明，你不要故意抬杠……” “我故意抬杠？”我也有那么几分恼火，“是你故意抬杠吧？” “我比你在意朱珠，我只想救朱珠回来，一刻都不想等下去……” “搞的好像我不愿意救朱珠似的，追索起来都是把你作的孽，你好意思说这个话？而且你的事情还没有跟你算账……” “我不想和你吵，你不去我去，我不想再等下去……”说完老板娘往病房外面走。 赢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老实说我觉得没区别。” “哥们，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区别就大了啊，这个责任谁负？算了，反正你们不信，先过去看看环境吧，我们去，你别去，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安排好接应我们。” “好。” 出了病房门，走到停车场我才追上老板娘，然后我和黄小淑一辆车，老板娘自己一辆车往金沙新城的后门而去…… 路上黄小淑问我：“你真觉得这是个陷阱？” 我反问道：“你没有觉得不对劲？” “有，但我不了解这个东小北。” “总之他不是低智商，只是为人随随便便很不认真，但是认真起来亦很恐怖。” “你们到底谁说了算？是你还是你老板娘？或者黄媚？如果是你，人必须由我来安排来救，如果不是你就随便你们吧，我管不着。” 这问题我还真无法回答黄小淑，如果是别的事情或者会是我说了算，关乎到朱珠的事情，老板娘一直以来都对朱珠充满了愧疚，自然而言要紧张些，会不理智，所以刚刚能跟我吵起来，这点我是理解她的！黄媚是她联系帮忙的人，可以说没有我这事她都能办好，至少她这样认为，当然就不愿意听我的意见。我感觉冤枉的是，我没有不想救朱珠，我只是想救的更安全些，事情肯定没她们想的简单，她们又不相信我。 到了金沙新城后门，我看见老板娘下车上了大门右侧的面包车，不用问肯定黄媚在里面，我连忙对黄小淑道：“黄小淑，我去找她们谈谈，你想办法进去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埋伏等等，无论什么结果十分钟以后一定要出来……” 黄小淑点了点头，先我一步下车往大门里面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了才下车，上面包车。 果然黄媚在面包车里面，还有一个戴着眼睛的很斯文的男人。 黄媚给我让了一个位置道：“已经反复查探过，没有异样，其实我觉得直接抢回来，东小北报警没用，这人昏迷了两个月醒过来，这两个月都是我们在照顾，警察会相信我们多一些，东小北那些所谓的证据又经不起警察的查证，所以我们先把人抢回来无论如何都不吃亏。” 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里面有埋伏，你别告诉我，我们能想到的事情欧阳胜想不到。” “可能这事只是东小北自己在干呢？” “那干嘛让我给两千万，同时离开擎天集团？” “我反而觉得欧阳胜不想要钱，提出要钱的条件才是东小北自己在干这件事。至于为什么那么明晃晃在金沙新城，我想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可能认为我们不知道他在那里，第二个就是觉得朱珠相信他，我们乱来没有用……” “你们是不是觉得如果最后都没有其它办法救回朱珠，我要辞职伤害擎天集团？所以你们意见一致了？把这条路提前封掉？”我感觉是这个原因，否则她们不可能一直都想说服我，其实她们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是一个陷阱会非常麻烦，损失些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经过那么多事情，我冷静了，知道怎么取舍了，知道应该对什么人善良，对什么人不善良了，我不会为了朱珠而去害大家。” 黄媚和老板娘都沉默了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我继续道：“现在这样或许能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麻烦就大了，你们敢抱侥幸想法，我可不敢，因为错了承受不起效果。” 第309章 打草惊蛇 黄媚恢复说话道：“我刚刚说过抢朱珠回来东小北没办法，我的人不一直在盯梢吗？就他们几个人能有什么陷阱？你觉得有什么陷阱？” 这不是废话吗？我知道还要跟你们争吵？我道：“我不知道，反正有可能有陷阱。” “如果只是你想多了呢？然后因为这个我们错过了时间怎么办？” “你这意思你非得这样抢了是不是？” 老板娘插话道：“我们都觉得这样好，赢一亦是，包括你的保镖都是，就你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行，我改变不了你们。”我拉开车门下车，不过没走，想了想道，“照片可能已经删除，我现在能做的是让我们的证据更加有说服性，手机调成录音拿来给我……” 黄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还是连忙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调成录音递给我，我接过来，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东小北打过去，两只手机贴在一起，我希望能录到一些想要的内容…… 铃声响了四五秒，手机接通，传来东小北的声音：“是想讨价还价？如果是，你死心吧！” 我道：“两千万真的太多，我给不起。” 东小北呵呵笑道：“你觉得人命就那么不值钱？朱珠不值两千万？别忘了是你把她害成这个样，至少你脱不了关系，现在这情况你明明有钱却不拿出来，反而跟我讨价还价你不觉得可耻吗？还有我之前说过的话，我的脚瘸了一下雨就疼，你不愿意给我两千万可以，我给你，我把你脚弄瘸，你愿意不愿意？” 妈的，真敢颠倒黑白，我是有责任没错，却是他把朱珠害成这样的！我不和他吵，虽然刺激他或许更会录到需要的话，但如果他挂电话呢？所以我保持着平静道：“东小北，道理我知道，可我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陈贾，别装了吧。”东小北用不屑的口吻道，“你不是很多盟友吗？而且一个个都还是牛哄哄的官二代富二代，钱算什么？你可以去借，他们肯定会借给你，这点毋庸置疑，我跟你当过兄弟，我知道你的为人，能令人信任，况且两千多不多。你要知道，我现在开这条件都是因为信任你，否则我给你那么多时间？” 我强忍着怒火道：“一千万，我只有这么多。” “行，我砍朱珠一只手再把人还给你，干不干？如果干，这事不再谈，如果不干两千万一分不少。” “给你两千万可以，但我不能辞职，因为我辞职了就拿不到两千万。” “这我管不着。” “东小北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怎么着？总之两千万一分不少，加上你辞职，否则替朱珠收尸吧，别再打过来讨价还价……”说完，东小北噼啪挂断了电话！ 目的已经达到，但其实我笑不出来，东小北这王八蛋真变的太坏了，很难想象我以前跟他做过兄弟，看来黄小淑说的还是对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才能信任。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打开黄媚手机的录音在播放刚刚我和东小北的通话内容，录的还不错，很清晰，如果朱珠能听，肯定不会再相信东小北！我把手机递给黄媚道：“这个拿去，就按你们的办法吧，不过不能立刻做，我尝试把东小北引出来，如果不成功，你们就行动。” 老板娘道：“这会打草惊蛇。” “这有什么打草惊蛇？按照你们说的屋里就他们几个人，我打完电话几分钟没有消息你们就破门进屋，时间那么短东小北能反应过来做出什么安排？” 老板娘看着黄媚，希望黄媚和我说，结果黄媚沉默，老板娘孤掌难鸣亦只能沉默。 我连忙给周舟打电话，让她联系东小北要钱，同时要表现得想找个人保护的状态，东小北最喜欢乘人之危，周舟要是表演到点应该能把东小北引出来，如果她表演不到点被东小北识穿，那没办法，失去一个可能性而已！反正就这方面来说无论成败我们都不吃亏，坐和望赢的事情一试无妨。 因为有把柄被我抓住，周舟不敢拒绝，我反复说了几遍直到感觉她已经记住要领，我才挂断电话，等消息。 在周舟给我回复之前，黄小淑先走了回来，走到车边对我道：“小区里面没有埋伏，屋里我不知道，你去搞个热能探测器吧，我能弄清楚。” 我郁闷道：“你这说的是废话，我上哪儿搞一个热能探测器？” “如果你们已经决定，只能赌一吧，我可以带队可以，但必须我说了算，而且我只负责带朱珠出来，不负责其它。” “还有其它？”我把目光转到黄媚身上，“你还想如何？弄死东小北？” 黄媚摇头道：“没有。” “好吧，最后问一次，是不是非得这样？”看黄媚和老板娘都点了头，我才继续道：“你们手机里的录音都发给黄小淑，由黄小淑拿给朱珠听，入职记录就不要了……” 三个女人忙碌了起来，我在车边抽烟等待周舟给我电话，前前后后等了十五分钟左右周舟才打进来，开口就道：“我已经努力过，东小北说跟他没关系。” 我道：“你没有勾……引他？” “有，他说三更半夜没现金，让我先躲起来，过几天没事再出来，他包养我，一个月给一万。” 妈的果然是条带色的虫：“你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都没有，其实如果你能给我一万，我可以给你当卧底。” 我很吃惊，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周舟会这样，这女人显然是贪图享乐的女人，我鄙视她！我道：“让我先想想，我先问你，你是不是觉得东小北真会给你一万块？他这人说话从来不算数，你不怕被骗？” “看谁骗术高明而已，总之你给一万我帮你做事。” “穿帮了你这是找死你知道吗？” “赚钱就要有胆子，没胆子只能挨穷，我这就是个建议，我只是觉得如果这对你有好处，一万块你没问题。” 这女人还真大胆，而且太便宜了点，一万块就当情妇，不过如果她能发挥自己的魅力把东小北迷的神魂颠倒，还是有巨大利益的，至少她如此认为，我需要她吗？我不知道！我思索着道：“我先想想再告诉你答案，或许等下一次东小北给你电话的时候，你先别答应，你联系我，我要知道他怎么想，说些什么，你别多做，以免让他起疑心。” 周舟应了一声道：“好，挂了……” 电话挂断，我没有把这些事告诉黄媚和老板娘，我只是在考虑，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一万块值得与否？其实一万块很便宜，关键是周舟能不能从东小北身上弄来我所需要的情报，如果能弄来，对我们来说非常有利，毕竟东小北现在和欧阳胜合作，他们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都能掌握，欧阳胜不是喜欢来这招吗？在敌人身边安插自己人，我何尝不能用？ 等了半天看我还是不发一言，黄媚道：“小贾，说句话，你这边如何？” 我摇头道：“失败。” “那只能按原计划抢人。” 我给了黄小淑一个手势道：“走，我们一起去。” 黄媚亦下了车，她对黄小淑道：“我有八个人在里面的大楼四周，两个人在十三楼，一共十个人。” 黄小淑道：“上面的人不动，下面这些你告诉他们听我的调遣，至于你……”黄小淑目光在我身上转溜了几圈道，“你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黄媚也道：“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小贾你别去了吧！” 没等我答应，黄小淑已经和黄媚走进大门，几分钟以后黄媚一个人走出来对我道：“其实我认识黄小淑，她没告诉你吧？” 我很震惊：“你认识黄小淑？怎么认识的？” 黄媚点头道：“她不认识我，是我托朋友请她去踢馆的，然后她才认识了陈九索。” 我更震惊了，总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这是你和陈九索计划好的事情？” 黄媚给了我一个苦涩的笑容：“可以这么说吧！” 如此说来我很不明白，陈九索让我不要理会黄媚，不要相信黄媚，还说黄媚是个疯女人。而黄媚又说联系不到陈九索，这是哪儿跟哪儿？他们谁说的话才是实话？或者都是假话，其实他们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坦白说，我不觉得自己想多了，我真感觉自己被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着，太多的欺瞒，太多的不知道…… 看我一副古怪表情，黄媚继续道：“小贾你别想歪，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希望你能好点，安全点，陈九索不管这事，只能由我管，而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接受我的想法，所以……”黄媚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我真是感谢她的用心良苦啊，你就不敢光明磊落点吗？ 我道：“你和陈九索是不是一直保持着联系？” “之前不是，现在可以说是。” “你干嘛不告诉我？” 第310章 一石二鸟 “没有说的必要。” 正说着，突然一声砰的响声响了起来，如果我没有听错，这是枪声，我连忙问黄媚：“你手下是不是有枪？” 黄媚连忙摇头道：“没有啊，是黄小淑有吧？” “黄小淑没有，是对方，我就说这是一有陷阱，你们还不相信……”说完我连忙往里面冲，心情很糟糕，不知道谁中枪，如果是黄小淑或者朱珠怎么办？当然我不是说是黄媚那些手下中枪就行，谁都不行，换谁中枪都会是大事…… 黄媚追着我：“小贾，别进去，危险。” 我边跑边道：“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别跟进来，你才危险……” 黄媚继续着：“你不知道那栋大楼，你真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好像，我真不知道，我只能答应。 黄媚追上我，带着我跑，结果刚跑到大楼下面又是几声枪响，静夜里这声音显得异常的嘹亮，许多大楼住宅的灯光都明亮了起来，人生沸腾了起来，开窗看的开窗看，出阳台看的出阳台看，宠物狗的叫声亦疯狂地响了起来，总之整个小区的安宁都被打破了！连小区的保安都活动了起来，从四周往枪声响起的地方赶过来，不过他们都不敢走近，毕竟那是枪，照个面就能结果人的性命，尤其看见大楼有一群人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甚至都躲到远远的地方…… 大楼跑出来的一群人是黄媚的人和黄小淑，黄小淑走路一拐一拐，朱珠则昏过去，被两个男人扛着。 我快速冲过去扶住黄小淑道：“怎么回事？” 黄小淑咬着牙道：“中枪没看出来？对方有埋伏，三个枪手，三个刀手……” 妈的，比我想象中更多，我继续问：“都有谁中了枪？或者中了刀？” “有一个女的以及我，我搞定了两个枪手，他们搞定了三个刀手，还有一个枪手正在追下来……” “东小北呢？” “根本不在屋里。” 正说着，又听见枪声，这时候大楼还有两个人冲出来，黄媚连忙打电话让外面的车进来接应我们，黄小淑则推了我一把让我赶紧往外面跑，她自己往回跑躲在大楼出口处，才几秒钟我就看见一个从里面男人冲出来，这还是高手，受了伤的黄小淑和他缠斗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几米以后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我心里哇凉啊，远远看着，心里在祈祷，起来的一定要是黄小淑。 上天没有让我失望，果然起来的是黄小淑，不过脚拐的更厉害，刚走几步还摔了一跤。这时候外面的车已经快速开进来，扛朱珠的两个男人正在把朱珠放进去车厢，我往回冲，扶黄小淑上车，火速的离开，到门外才换车，我把黄小淑扶回方玉婷的车，飞快对黄媚和老板娘道：“你们联系赢一，你们负责搞定朱珠，那些录音给她听，我送黄小淑去安全的医院。” 黄媚急促道：“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对方有枪更不清楚，所以这事会大事化小。” “但愿如此。”我瞪了一眼老板娘，“现在你满意了？我就说有埋伏，林果果也中了枪，这事你自己想吧……” 老板娘脸色刷白，说不出话！ 我重新上车往外面开，边开边给欧晓菲打电话：“欧总，我这边有点麻烦，我保镖中了枪，我现在去你安排娆娜住院那个医院，你赶紧过来，不然医院不敢收我们。” 电话另一端的欧晓菲连忙道：“我十五分钟之内到……” “你先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在门口接应我们。” 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黄小淑，她拿纸巾不断捂伤口，伤的是左大腿正面，伤口以下的裤管都已经被鲜血染红，而鲜血还不停往外冒！这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大动脉？如果是，黄小淑能熬到医院吗？我背脊骨都在发凉，冷汗直冒，心里很怕很怕，我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流那么多血，而且还是自己人，我声音都在颤抖：“黄小淑你不会伤的大动脉吧？” “很倒霉，是，如果你不想给我付报酬你就慢点开，否则你就快点开……”黄小淑和我说着话，快速撕掉自己的上衣把腿给扎了起来，扎的很紧，扎的时候她狠狠吼了一声，吼完以后仿佛瞬间就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靠着椅子大口大口呼吸。我边开车边留意她的状况，虽然她肯定不是第一次中枪或者说受这么严重的伤，有经验了很能坚持，但她的脸色仍然一点点的在变白，看着很痛苦，心里滴血！ 我道：“黄小淑你千万别睡过去，就快到了，坚持着……” 黄小淑道：“能不能别废话？我不是第一次受伤，你开你的车……” “我是怕你睡过去。” “不睡。” “对不起。” 黄小淑咬牙切齿道：“不该你和我说对不起，该那两个女人，怎么做的情报，这么业余。” 我也恨黄媚和老板娘，说了不对劲，非得不相信我，闹大了吧？妈的，受伤的还是我的人，她们的人什么事都没有，气死我：“你坚持着。” “我在坚持。”黄小淑已经有气无力，声音特别小，眼睛已经闭上…… 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我总算把车开到娆娜住那个医院门诊楼的门口，已经有医生和护士带着病床车在等待，我一打开车门把黄小淑抱出来放上病床车，他们就把黄小淑拉进了手术室。我站在外面等了两分钟，欧晓菲已经跑进来，她整个人看着有气无力的样子，脸色发青一片，额头还有豆大豆大的冷汗流下来，她咬着牙道：“怎么样？伤在什么部位，严重不严重？” 我整个人乱七八糟的，心里真的很害怕，黄小淑要是挂了怎么办？这挂的太丢人太不光彩了，可以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是被自己人给坑了！我机械的回答道：“伤的是大腿大动脉，流了好多好多血，汽车的地毯上面都是血，还有座椅和驾驶台……” 欧晓菲听完整个人倒抽一口凉气，目光露出几分凶狠道：“她是怎么中的枪？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是东小北，或者说欧阳胜更正确些，他们联手给我们设了一个圈套，老板娘和黄媚大概是怕救不回朱珠最终我会向东小北妥协，出卖擎天集团，所以没有听我的意见，坚持要直接破门进去抢人，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共伤了多少个人？”欧晓菲还是那个凶狠的模样，但她却很温柔地从包里给我拿纸巾，让我擦手里的血迹。 我接过纸巾擦着手里的血，结果怎么擦都擦不干净，而且越擦越担心黄小淑。双手染上鲜血那不可怕，你走的路如果是腥风血雨的路那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如果双手染上的是自己人的鲜血，那会噩梦一辈子、不安一辈子、愧疚一辈子…… 看我死沉着久久不说话，欧晓菲急眼了起来：“说话啊，哑巴了是不是？” “哦，黄媚的人没事，另外还伤了一个女人，是朱珠的朋友，不过具体伤在什么部位，严重不严重，我不知道，大概要问黄小淑，或者等消息。”我只能祈祷林果果伤的不是要命部位，否则朱珠知道以后肯定会非常自责，毕竟那是害了一条人命，当然我亦会很自责，“我先去洗一洗手，等下再说……” “这是犯错给你留下的深刻的惩罚，你洗不掉，你只能面对它，然后给我说清楚。” 这番话真是咄咄逼人，我已经够难受，不过或许欧晓菲是对的，有许多事情你只能面对，因为只有面对才能解决。 “你们在那里抢的人？” 我看着手里的血，能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我定了定神道：“在东小北租住的房子里。” “什么？”欧晓菲很大反应，“他白痴了是吧？这样搞伏击，竟然还动到枪这份上，他不知道这会给他自己找麻烦？” 我忽然定眼看着面前的与往日神采飞扬对比起来显然黯淡无光的欧晓菲，思考了几秒，突然有点想通了过来：“可能东小北也是被欧阳胜阴，你想想，如果这是欧阳胜安排好的诡计，他让东小北高调点，他负责派人上门保护，让我们无法抢到人，还吃大亏。其实他骗了东小北，这些人不是保护的功能，而是对我们痛下杀手，就在东小北的地方发生，东小北肯定逃不了干系吧？我之前把欧阳胜最得力的助手加保镖韩诗诗弄走，我自己反而得了一个恐怖的保镖，欧阳胜肯定心里不平衡，所以通过这样一个安排弄死黄小淑瓦解我的力量，同时弄死东小北把食道抢过去，一石二鸟很划算……” “你更白痴，你明知道这样你还去抢人？” “我冤枉啊，我之前不知道这样，只是怀疑这里面有陷阱，直到事情发生，你刚才那么一说，我想了想才得出的大概答案，不一定这样，或者不仅仅只是这样。况且我刚刚不是说过了么，老板娘和黄媚不听我的意见，我自己又没有力量，需要黄媚的人去做，我能如何反对？” 第311章 你管好自己吧！ 欧晓菲咬牙切齿道：“他们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我让你走，让你远离她们就因为这些原因，结果又被坑了吧？你说你回来干什么呢？” 果然我没有猜错，欧晓菲何其用心良苦，我却是很无奈，有时候事情就喜欢找上你，躲不开逃不掉！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总不能不管朱珠吧？” 欧晓菲激动了起来：“你总要管管管，结果人家醒过来根本就不认识你，要跟东小北走，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欧总，这个……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做的，你去做了没有得到回报没关系，要有回报才去做的是生意，我现在面对的是朋友。” “按你这个逻辑，他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最终得到什么结果她都该，跟你没关系，你管个屁，还大条道理，气死我了……” “欧总你别激动，只要黄小淑没事，我们其实不吃亏，这样东小北看清了欧阳胜的庐山真面目，欧阳胜就会多了一个疯子一样的敌人。” “欧阳胜稍微一出手就能让他死去活来一百次，他能起什么作用？” “按我对东小北的了解，他即便知道了都不会马上反应，只会装糊涂积累自己的势力，然后才狠狠给欧阳胜一击，或者欧阳胜能把这事圆过去，他们之间继续合作，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我们来说都和之前一样，不一样的是我有了一个在东小北身边安插人的机会，不过……这个人吧……要一个月一万块的工资。” 欧晓菲终于冷静了下来，大概觉得这样的人有用，她小声问：“这是什么人？” “女人，医院的特护，就是给东小北通风报信说朱珠醒过来的人。” “能信任吗？” “肯定不能，但能通过手段来控制。”换了以前我不会这么做，因为很阴暗，不过经过那么多事情的教训，敌人不跟你讲道理，你再讲道义那就是自找苦吃活该一辈子倒霉。况且是周舟因为贪图享乐自己找上门？而不是我逼她，反而我这是在圆她的张开双腿卖钱的伟大理想，等同于做好事造浮屠是吧？“如果你同意给这个钱，我就去办，我们有的收获是能掌握东小北和欧阳胜合作的细节……” 欧晓菲沉默着，深深的沉默，眼睛闭着，眉头皱着，长长的亮睫毛一眨一眨，所以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事情？或者其实她是不舒服？ 我小声道：“欧总，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欧晓菲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一万块一个月不算贵。” “你这是同意的意思？” 欧晓菲没说话，走了几步走到远处的休息区坐下来，我正要跟过去，就这时候走廊另一端匆匆跑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年纪有五十岁吧，中等身材，额头很大。他看见欧晓菲在，连忙打了一声招呼说进去看看病人，有什么话出来再细说，说完没等欧晓菲有反应他就开门走进了手术室，我则走到欧晓菲身边坐下来，心里又开始担忧黄小淑的状况，就没有再和欧晓菲说话…… 过了五分钟左右，手术室的门悄然打开，刚刚进去的老医生走出来，我和欧晓菲同时站起来等待他走近，我隐隐看见他脸上有那么一丝不太易察觉到的微笑，这应该是好事的预兆吧？果然，他走到了立刻对欧晓菲笑着道：“还好，人送来的比较及时，子弹已经顺利拿出来，伤口止了血缝了针，只要不感染，休养一周左右就能活蹦活跳的出院……”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真想给他三跪九叩：“谢谢医生、谢谢医生，非常感谢。” 医生道：“不谢，这是我的工作。” 欧晓菲道：“这个感染应该不会发生吧？” “给最好的监护，应该不会……” “那你安排吧，钱没有关系，我付。” “我知道，我先去工作……” 医生对我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开去，不多久黄小淑被推出来，因为麻醉还没有过，她仍然处于昏迷当中，一张脸仍然是刷白的令人看着心痛的颜色，虽然她的血或许是冷的，但流了那么多还是很要命的！ 我和欧晓菲跟着护士和病床车走，最后到了住院部二楼的监护病房区，看黄小淑被推进了监护病房安顿好，护士忙碌完离开了，我们才在外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一阵，欧晓菲开口道：“黄小淑留在这里，明天早上你自己回省城，继续你那边的工作……” 我道：“其实我那边的工作还不错，我已经和那边的一个大人物碰了面，我打算周四左右去找他，而没有黄小淑……我一个人去没有用。” “为什么？” “原因不太好说，但这是肯定的……” “你又用了什么花招？” “不坑你就行。” “黄小淑这情况几天之内能好吗？你自己的工作还需要你自己办。” 我就知道她想我走：“我说说吧，对方是开五星级连锁酒店的林一飞，港海没有他的五星级酒店，听说是他在这边有着不好的回忆，我对这个理由抱着怀疑的态度，他是商人。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能跟他合作？这样我们的关系会比较牢固，做的交易不大，他把我们带进省城，我们把他领进港海，紧密合作，无往不利。” 欧晓菲盯着我，忽然打了几个喷嚏：“五星级酒店你觉得擎天集团能开？这要投多少钱？” “可以占份额少一些。” “你真天真，你觉得对方会愿意？”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愿意？” “那你可以试试，我管不着，我要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这女人肯定身体不舒服，我自然不留她：“好，你自己小心开车。” 欧晓菲横了我一眼道：“你管好自己吧！” “我关心一下老板而已，你能不能别老装刺猬？明明就是一只小兔子。” 欧晓菲没有理睬我，从椅子里起来，往外面走，步伐有点慢，有点有气无力的模样，不过柔柔弱弱的背影很迷人。 欧晓菲的背影刚刚消失，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赢一的来电，我刚接听他就语气急速道：“你那边怎样？黄小淑没事吧？” 我道：“暂时不知道，子弹倒是已经拿出来，止了血缝了针，就怕会感染，然后……估计就没有然后了……” 赢一用自责的口吻道：“没想到弄成这样，我其实应该听你的意见，这两个女人不靠谱。” “已经这样，说这些没有帮助，你那边如何？” “我在我仓库，刚准备出门过去你那边。” “你现在告诉我吧！” “好，朱珠之前是被黄小淑打晕的，醒来时吵着闹着要走，听完两段录音才算安静下来，那两个女人又在和她说刚刚的事情，她就哭，林果果……我们没有告诉她，只是告诉她林果果走了！不过黄媚已经派人去打听林果果的消息，闹那么大肯定惊动了警察，林果果会被送进医院，就怕……救护车到之前她已经……没了气。”说到这里赢一叹了一口气，然后骂了一句脏话才继续道，“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她什么部位中枪，只有黄小淑知道……” “黄媚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有消息？” “没说，不过能肯定警察已经过去现场。” “包括东小北都没有消息吗？” “要等，她说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其它的我过去再跟你说吧，我得打个电话告诉她们黄小淑没事。” “等等，老板娘如何？” “情绪吗？有点不太好，看上去很自责的样子……” “她竟然不给我打电话问黄小淑的情况。” “估计是吓傻了吧，不是没良心，过去再和你说。”是这样吗？是吗？或许吧！ 电话挂断…… 凌晨的医院很安静，和白天的喧喧扰扰形成鲜明的对比，很远的地方有人走动都能听见，不过我却没有看见有人，整条长长的走廊就我自己一个人，我坐在椅子里抽烟，胡思乱想，在反思这次的灾祸是不是我不够坚决？我应该死活不同意？答案是肯定的，但很显然老板娘一意孤行我不同意她一样去。 或许欧晓菲说的对，我就该远离这里，然而人走了心能走吗？他们随便一个人有事情我仍然会回来帮忙，这种狠心真无法做出来。 时间如白朐过隙，在反思中不经不觉半个小时已经走到了身后，而赢一，来到了医院，找到了我。他站在窗户前看了黄小淑有两分钟的时间，才退回来坐下，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闷抽着道：“东小北这次玩太大了，他自己都会非常麻烦，他是不是真那么低智商啊？” 我摇头道：“他很冤枉。” “冤枉？”赢一整个神情显得惊讶，还以为我是傻了语无伦次，“你没事吧？” “没事，我说实话，开始我没想明白为什么东小北会那么做，等着我们上门这就是一个陷阱，东小北自己都不知道会导致那么严重的后果的陷阱。是欧阳胜玩的花招，一石二鸟连他都骗了，他的目标是干掉黄小淑，让东小北脱不了干系，自然东小北也等于被干掉，然后食道就会属于他，真计算起来其实一举三得。” 第312章 大丈夫说到做到…… “你弄走韩思思，他想干掉黄小淑这能说得过去，但他要一个小小的食道干嘛用？醉观音的配方拿了去，食道对家大业大的他来说分文不值了吧？” “这问题……你问的还真逗，你有几千万身家吧？” “差不多。” “那这样身价的你在路上看见一千块捡不捡？稍微弯弯腰，不费什么劲的事情，不捡？”从赢一脸上看见了答案，我才继续道，“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让欧阳胜起杀心，就是东小北坑了他，并没有把醉观音的配方交给他，这方面来说不能小看东小北，他真敢干……” “真有可能是这样，这样能把整件事说通。”赢一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道，“不过无论怎么说欧阳胜这人都太阴毒？这事情原本可以智取，但你看他一直出的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阴招……” “他不会跟你光明磊落，他就是欺师灭祖起的家，狗改不了吃屎，你指望他当一个正当商人光明磊落在商场和你干一场，这不可能，除非有第三方势力牵制，所以啊……”我咬了咬牙道，“只要找到机会，我们一样得直接弄死他，让他死不瞑目……” “兄弟，怕是这样的机会近期很难找啊……” “或许吧，我等得起……”我点燃一根自己的烟抽着，脑子里不停在想要不要雇几个杀手直接结果欧阳胜？我可以这样做，但成功几率估计很低，他喜欢出这种招肯定会防范严密，关键是如果开了这样的先例，大家都这样干，很显然我更吃亏，虽然现在他等同于这样干了，但有本质上的区别，不是直接来，而是通过一些列的设计嫁祸给别人，或者造成意外的模样，“朱珠这里往下怎么安排？肯定不能再呆在港海，东小北吃了那么大的亏，如果这次他能翻身肯定又会找朱珠报复，就算不能翻身，为了朱珠能好点，这问题我们要想一想。” “要不……”赢一思索着道，“送回老家？” “这不行，他爸没人性。” “要不省城？你不是在省城吗？你可以……” 我连忙打断道：“更不行，林果果现在不知道如何，如果林果果很不幸……挂了，朱珠估计无法面对我。” 赢一有点烦躁了起来：“那我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能让莹莹先照顾着，出入一起这没有问题，反正她不用按点上班。” “她有上班么？” “没。” “所以这是废话，没工作肯定不用按点上班，不是我说你，其实你给她安排些工作对她身心都要好一些，你那么多面包店随便给她弄个职位，或者让她自己管一家，或者投资做点别的小生意不是很好吗？她整天和你一起，交际圈子都是你的朋友，闷不闷啊？” “近来才这样，她不是要经常跑医院吗？” “所以，朱珠醒了过来这事算完了，什么义务都尽了，她得恢复自己原来的生活状态。” “我和她说说。” 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令我无法相信的是，竟然是东小北的来电！ 我对赢一道：“是东小北。” 赢一很惊讶：“啊？干嘛还给你电话？” “不知道，你把你手机给我，先调成录音状态……” “哦，好。”赢一连忙把烟扔掉，拿出手机调成录音状态交给我。 我这才扔掉我的烟，按下自己手机的接听键，然后按旷音器让赢一能听见我和东小北的对话：“东小北，你真够厚颜无耻的，竟然还敢给我打电话……” “我为什么不敢给你打电话？”东小北狠狠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告诉你，你没赢，这事还没完，如果我挂了食道会属于欧阳胜，所以你要帮我，这也是在帮你自己……” 我看了赢一一眼，发现他和我一样震惊，东小北打来电话竟然提这样的要求，寻求帮助，他忘了刚刚我们还你死我活的境况了吗？亏他能拉下这个脸来，我鄙视他：“东小北你省点吧，你说我就信？况且食道现在是你的食道，丢给谁跟我有毛的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只要能度过这关，食道给你一半，白纸黑字写清楚，配方我还没有给欧阳胜，所以你还有选择，如果你不愿意，你的心血只能白费。” 食道给你一半，白纸黑字写清楚，何其熟识的一句话？老板娘之前就对我说过，可最终的结果呢？一连串的巨坑几乎没把我坑死，我可不会轻易上当：“随便你，我被老板娘坑过，已经划清界限，所以现在食道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问问你的心，真是这样想？” “或许不是，但我会这样做，我会从欧阳胜手里抢回来。” “小贾，你一直有这个信心，但现实会将你打回原形，我领教过这个人，他比任何人想象的更不简单，你一直在输，你还觉得你能赢？你输少一次都当中彩票了知道不知道？面对现实吧！” 好像我和欧阳胜交锋更多吧？还那么多人告诉我，我的资料绝对比东小北多，他为了达到目的说的这些真他妈虚伪，他怎么就变成这样？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没得谈。” “如果是这样，我只能把配方交出去，把食道拱手相让，当然就算这样我都一样活不下去，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给你我就不会难受，我是被自己人坑，而不是输给你，你记住。我最后想说的是既然我活不了我会让许多人给我陪葬，大丈夫说到做到……” “大你妈个喇叭花，你一个阴险无耻的卑鄙小人配称什么大丈夫？丧家之犬了还跟我耍威风，说你是跳梁小丑是禽兽都抬举了你，禽兽至少不会占一点点上风就不给别人留活路，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你把朱珠害成这样，躺了两个月医院，医生都说不定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好不容易醒过来一天不到你做点这样的事情出来，你有良心吗？你就不怕遭报应？现在这情况林果果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朱珠知道以后怎么活？你对得起她？” “陈贾，你要先分清这个责任，是朱珠先对不起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句话你和我说过吧？所以朱珠落得怎样的下场不是在情理之中吗？呵呵，或许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你总想着别人如何，能不能活，这跟你有毛关系？跟我就没关系，我只要自己能活，别人的死活留给你这种不自量力的救世主去救吧！你不是喜欢救吗？所以你救不救一句话，或者你说食道要不要，同样一句话，其它的我不和你多废话，我等你电话……”说完，东小北挂断了电话…… 看电话挂断，赢一立刻骂道：“妈的，这人真他妈的没有人性，你确定你以前跟他是兄弟？”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为自己的有眼无珠，又大概是为这件事又让我犯难了起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反而很道义，很讲义气，打架了第一个往上冲，吃亏了大家一起承受。这是我从乡下出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或许这个跟初恋一样吧，第一个不一定好，但是你却很难忘。” “哎，你们怎么闹成这样？这事情你好像一直没有和我说过。” “说起来……应该是因为朱珠吧，刚刚老板娘拿出来的录音你有听，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是厨房的中线大佬，拿着食道的酱料配方，老板娘和厨房大佬闹矛盾，老板娘想解雇他，不过这样一来整个厨房都会走，老板娘要吃大亏，所以就想办法逼我和东小北站到她那边，这样食道的味道能保留下来。” “她利用朱珠，你是原来就知道还是后来才知道？” “朱珠走的当天想起之前的种种诡异我才知道，之前不知道，我跟朱珠不熟，但东小北在泡朱珠。” “那你原来站在那边？” “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搅进斗争里面，那时候我可以说……还比较纯洁吧，根本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被坑，怎么被坑，我只想超越他，而不是报仇，拿回一个公道。” “难怪老板娘那么紧张朱珠，原来都因她而起的事情，可不对啊，这事不算很严重吧？东小北会报复到这种程度？”果然是聪明人，一想就能想到不对劲…… “事情没完，后来厨房换了，我和东小北都各自得了利益，再后来有一天我在街上碰见朱珠，喝了点酒说了不少话，我才知道她不是成心出卖东小北，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被老板娘利用而已，说起来她才是更大的受害者……”我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回忆着这些我一直不想去回忆的会令我痛的事情，“然后我送她回家，在她家发生了许多暧昧的事情，不过……我们绝对是清白了……” 赢一打断道：“后来东小北知道了对吗？” 第313章 真是难为了她 “差不多是这样吧，他偷偷看过我的短信，然后装做不知道的模样来问我，如果我当时说的是实话，估计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糟糕结果，我撒了谎。” “你为什么撒谎？” “因为朱珠不是喜欢他……” “哦。”赢一明白了过来，“朱珠是喜欢你对吧？” “对，东小北太花太滑，朱珠不喜欢这种类型。” “没有其它原因了？” “有，东小北还不知道朱珠坑了他，我肯定不能说我见过朱珠，换你亦是一样的做法吧？我这是善意的谎言，他竟然那么大反应，好像我上了他老婆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和我决裂，转身投靠我和老板娘的敌人，对我做了不少的阴险事。妈的，真搞不懂，就算生气能不能好好的生气？有这样作贱的吗？”说着说着我就忍不住骂出来，“还有一个事，他删除的短信是朱珠很急的找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求助的短信，但是被他删了，我没有及时帮忙，最后酿成那么悲惨的结果，应该跟这个细节有一定的关系。” 赢一猜测道：“会不会是东小北去质问朱珠，然后说了些你的什么坏话，甚至发生了一些……更恐怖的事情？所以朱珠看见你就跑？” “不对，那也只是会跑，怎么会轻生跳桥？一个人不想活，要遭了多大的罪才产生这样的想法？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贪生。” 赢一思索着道：“女人心海底针，我们不是十分懂，但从她失忆这个事情，医生给出的判断来猜测，肯定这些事情不堪回首所以才选择不要这段记忆，逻辑上肯定是这样。”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所以我很专注的听着，并示意赢一继续。 赢一继续思索着道：“朱珠是不是很性烈的女人？” “这个……”我回想起当天晚上喝酒吃烧烤的情况，回想起朱珠说的那些话，答案慢慢浮现在我的脑子里面，“应该可以算是吧，她有很大困难都没有想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所以至少她是一个非常能坚持的人，看着或许很柔弱，但是内心一点都不柔弱，否则绝对无法从那种没有爱只有无尽的痛苦、无尽的坑的家庭里走过来……” 赢一叹了一口气：“真是难为了她。” “没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许多事情都是，不是不存在，只是你没有碰见，即便你能碰见，可能都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我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一些理解。很可惜现在这个物欲横流一切向钱看的社会，你看见老人跌倒了你都不敢扶，这是谁的错？说不清楚，有人说是老人变坏人了，有人说是坏人变老了，有点逗，但这话涵义很深……” 赢一定眼看着我，思索着，沉默着，抽着闷烟。 过了几分钟，看赢一还不说话，我主动开口道：“你过来除了看看黄小淑，还想看看娆娜吧？要不你上去？” “不急。”赢一眼神闪烁着道，“我其实可以猜猜朱珠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不过无论猜对猜错你都不能生气。” “我都想知道，自己想来想去想不通，或许两个都是我熟识的人的缘故吧，有些不太敢去想，所以我不生气，你说吧！” “会不会是这样？朱珠遇到麻烦给你发短信，期待着你会提供一点点的帮助，但短信你没有看见就被东小北删除了，她会以为你这是无声的拒绝，所以失望了，甚至是绝望了，更所以最后去求别的人，结果没有求来，以至于压力压的她透不过气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东小北去找到了她，当面说了一些什么话我们不知道，但是就他这样一个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的人渣而言，应该是很激烈、很刺激人的话吧！然后东小北……强……暴了朱珠，或者是威胁，又或者是其它的招数，反正差不多这样吧，然后压力加压力的巨压之下朱珠就崩溃了，生无可恋最后选择轻生，等想明白了，又或许在东小北那里得到了答案，再见到你……所以逃跑，原因很多，可能觉得对不起你，又可能有其它的原因……” 我呆呆的看着赢一，很想反驳，偏偏赢一猜的那么真实，就仿佛在眼前发生的一样，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不知道，但很有可能，东小北这人容易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时候干的事情完全不计后果！我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小细节，我去找朱珠的时候，在她住的大楼门前看见她，那时候刚好有警察的巡逻车从巷子里出来，她看见以后立刻就跑，如果你说的是可能的，那么……” 赢一打断我接着道：“那么肯定是她以为你报了警，这事她无法面对，所以选择跳桥，然后砸我车上，不过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还是要当事人当面说清楚才知道，或许你问东小北……” 我哭笑不得：“东小北怎么可能告诉我？” “他需要你的帮助，这算是条件，他不说可以吗？” “你不了解他，就是因为他需要帮助了才不会横生枝节，会极力的否认，哪怕这是事实。” “话说你到底帮不帮他？我觉得……这事可以考虑，如果只是举手之劳就能把食道拿回来何乐不为？要是食道到了欧阳胜的手里，估计很快就会被分解掉，当然你得和东小北谈，除了别的一些条件之外，还需要整个食道，否则这事绝对不能干，放虎归山被反咬一口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啊！” “你什么意思？又说能，又说不能。” “主要看你想不想要食道，如果想你就要承受风险风险，当然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原因是这次我们有损失，能弥补回来还是要把握一下对吧？” 我沉默着，思考着赢一说的话。 其实这个交易真的能做，不过要先弄清楚救回东小北有多麻烦？这要看黄媚，我猜应该是不算十分麻烦，因为当时东小北不在现场。主要问题出在欧阳胜这一边，如果他铁了心要置东小北于死地，我们的努力可能会白费！欧阳胜肯定会这么做，因为这等于在争抢食道，谁赢谁就能得到食道，除非东小北能小威胁他，让他有所忌惮而不敢出手阻止我们。 苦思冥想了几分钟，为了食道，即便是与虎谋皮还是该争一争，既然已经再次狭路相逢，看谁是勇者吧，关键是我们不能一直防守，得以攻代守。 心里想通透了，我对赢一道：“那……就交易吧，不是帮东小北，而是落井下石，这样想能高兴点！” 赢一呵呵笑道：“就该这样，赶紧打电话，不然那王八蛋被抓了起来交易就得泡汤。” 我摇了摇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道：“这个不急，东小北这人从来都只会虚张声势，说是给时间我考虑，扯淡吧，他现在的环境肯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我立刻给他打电话，我不能打，这样对谈判不利，这个先机我得占着。” “我知道，我不是怕他被抓起来泡汤吗？所以有赚没赔的生意，宜早不宜迟。” “不会的，案发的时候他不在现场，就算欧阳胜在背后搞点小动作整他，警察都只会去找到他，而不会是通缉他，就现在这情况他只是有嫌疑，不是罪犯，你见过这样情况都要通缉的么？” 赢一思索了几秒道：“你上次不这样被通缉么？” “靠，我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冤枉我手里有枪，有能伤害公众的杀伤性武器，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无法对待东小北用这一招，所以只会是找，现在还是深夜呢？我想疯狂点应该在明天早上和中午，如果白天找不到，夜晚就会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东小北自己估计也明白，显然他比我更急，想天亮之前解决这个麻烦，否则天亮以后解决起来肯定更麻烦……” “哦，有点明白，坦白说我不怎么懂官场。” “我更不懂，我就是自己经历过，大概这样猜测。” “对了，周若婷老妈没事了吧？” “没什么事吧，周若婷带她去了旅游，这几天都有给我发短信保持联系。” “那……”赢一迟疑了几秒才道，“成青薇呢？” 我有点惊讶，因为我感觉赢一应该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当时他是支持的，而且不愿意告诉我是不是谁和成青薇说了些什么话以导致成青薇离开，他现在竟然主动提出来，我能不惊讶吗？我思索了几秒道：“你是希望我和她保持着交流，还是没有保持着交流？” 赢一认真地思索了几秒才摇头道“不知道，感觉有点残酷……” “不坚持当时的想法了？” “当然坚持，确实是现在这样比较好，你看朱珠就能看出道道来，她竟然还能被欧阳胜利用，已经很受伤了，还来，如果林果果挂了，她这阴影得多大？况且这不属于她的战争，是因为跟你有关系而被拉了进来，很冤枉。周若婷的老妈可以说是同样的道理，虽然她是自愿帮助我们，但亦是因为我们和欧阳胜打仗才被整成现在这样。” 第314章 这我得亏死！ “她没怎样，放心，这官场上的事情风头过了又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怕是难啊，他们家不是有政敌么？背后一刀就得弄死她。” “这要问黄媚才知道，这些事我管不着。” 我就这样和赢一聊着，偶尔看看黄小淑的状况，抽抽烟，一个小时转眼过去，东小北的耐心总算被磨光，主动打来电话。我等了好久才接，仍然是打开旷音器，而且还装出一副睡了过去刚睡醒的模样：“哦，你啊，又想跟我说什么废话？” 东小北恼火道：“你竟然睡觉？” 我反问道：“我睡觉不需要跟你申请吧？” “看来你真不想要食道。” “东小北，我已经说过食道是你的食道，我想要，但一半对我来说没有用，你给欧阳胜吧，哪怕是免费，我都不介意。” 东小北发狠道：“你确定吗？” 靠，跟我玩心理战，我肯定比你高吧？我若无其事道：“你第一天认识我？我说这样就这样，你没有让我改变想法的实际资本你就拉倒吧，不需要谈，我现在坐山观虎斗何其快乐？还不需要买票，这种好事一年都没有一次，我插足下去干什么？疯了吧？” 东小北不跟我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好，你想要多少？整个食道吗？这不可能，如果连这点根基都要失去，我何必找你？我为什么便宜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种便宜我还不想要呢，什么叫便宜我？明明是你抢了食道自己没有实力吃下去你怪谁？我已经不跟你计较这个同归于尽的问题，你觉得我会怕你？我连欧阳胜都不怕，你算什么东西？你要来就来别废话，我希望你来，刚好能把我内心的最后一丝同情灭掉，让我可以理所当然地对你落井下石，欧阳胜不弄死你，我都要弄死你……” 东小北不屑道：“你扯吧，这时候了你还有同情？我需要别人同情？” “或许你不需要，我有一番话希望你能听一听，听完以后想一想，朱珠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暂时不跟你追究！你挨揍伤了脚这件事跟我绝对没有任何关系，信不信由你。至于你问不是我又会是谁？或许我说了你不会相信，但我希望你能想一想，揍你的是欧阳胜，他的目的是想加深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的仇恨，从而控制你，等达成了某些目的再干掉你，这就是他，我所认识的他，至于你认识的他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亦不想知道，你记住一句话吧，与魔鬼做交易永远都占不到便宜。” 东小北显然没有听进去，他极不耐烦道：“别跟我扯大道理，你想如何直接说。” “我不想如何。” “除了整个食道，你说。” “你现在算是求我吗？”我看了一眼赢一，咳嗽了一声，慢慢点燃一根烟吸着，把东小北吊的受不了了才开口道，“好吧，你买食道的钱不是你自己的钱，你把食道还回来，这钱不能退回去，而且我能接受的是六成股份加经营权，还需要醉观音的配方以及你离开港海，因为如果你不离开，欧阳胜会一直整你，直到整死你为止，别以为把食道交给了我们仇恨就会转移到食道，骗他的是你，不是食道……” 东小北直接拒绝道：“不行，这我得亏死！” “你小学毕业没有？会不会算账？你亏什么？你不会算我给你算算，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嗯，部份条件，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往下再说。” “还有条件？你怎么不去死？” “那你可以挂电话。”说完，我继续抽我的烟，等待着。 东小北大概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所以不可能挂电话，倒是沉默了十多秒才恢复说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说。” 你他妈算什么大丈夫？你做的事哪一件大丈夫了？都是阴暗小人的行径！我心里骂着他，嘴里道：“听好，你花了欧阳胜的钱阴了食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欧阳胜达成什么交易，但这是事实你不否认吧？然后你又用食道阴了欧阳胜导致现在这种他希望你死，你死了食道就是他的结果，这应该在你们的合同协议里面你不否认吧？”看东小北不说话，我才继续道，“可以说你分文不花用一个杀身之祸赚了食道四成的分成你吃亏吗？当然你要是按照你拥有食道来计算你确实吃亏，但这件事的开始是你来阴招，应该从这里开始计算，你原本一无所有知道吧？” 东小北愤怒道：“这样计算你不白赚了百八万？我招了杀手之祸结果为你做嫁衣裳？” 我又没有请你来阴食道，你能阴食道我就不能反过来坑你吗？他这逻辑，我怎么感觉他一点素质都没有？我道：“我一毛没赚，是老板娘赚，而且只是理论上的赚，要给你承担让欧阳胜灭掉的风险，这是其一！其二你以为救你就一句话能搞定的事情？不需要花钱？还不知道花多少钱，分分钟赔本都说不准。还有最关键一点，赚八千万都跟你没关系，你眼红什么？因为你赚的少吗？就这想法，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只能算小数……” “你拉倒吧，你希望我走，没有现金我怎么走？我要钱，否则免谈。” “要钱？你要饭吧！你能不能醒一醒？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要不要命的问题，你自己选择吧，你要不就接受，得一根救命稻草以及食道的四成分红，要不你就拒绝，被两帮敌人同时追杀，我想你肯定跑不远吧？我祝你能落个全尸……” “我谢谢你的祝福，总之我要现金，你给我现金，随便你祝福。” “真是个贱人，按你的意思你想要多少现金？” “不能低于两百万。” “呵呵，想的倒是很美，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你自己想想再说吧，我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说完我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赢一连忙道：“不给现金他会愿意不？好像他说的有道理啊，他必须走，没钱能走去哪儿？你让他走，又不给他钱，这换谁都拒绝吧？” “你是说我有点过份了？”我笑了笑道：“哥们，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想走还会要食道？这不很麻烦吗？他不如折价五百万还回来，为什么他不提？不对劲是吧？” 赢一思索了几秒，大概明白了过来：“我不了解他，所以无法去才想，他到底想干嘛？” “我估计是……局中局吧，他应该还祈望着能把食道拿回来，或者还从中和欧阳胜做点什么交易，两家一起坑，真是天真啊！” “这不是天真，这是不要命的节奏。” “没办法，他就如此贪心，吃不下都要吃，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我把烟扔掉，站起来活动活动了坐得僵硬的四肢，然后走到窗边看了看黄小淑的状况，看她还是闭着眼睛没有醒过来，我才慢慢坐了回去打算继续说，就这时候赢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告诉我是黄媚，然后按下接听键，再按旷音器和我一起听…… 黄媚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小贾在你身边吧？” 赢一连忙道：“在。” 黄媚哦了一声继续道：“这边朱珠要走，好像又开始不相信我们了，你告诉小贾看看他能不能过来一趟，自己跟朱珠说一说，我们搞不定。” 我道：“我不过去，我再给你一个证据吧！” “实用性强不强？” “强，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林果果情况呢？” “林果果在医院，还在做手术，是胸部中的枪，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有进一步消息再告诉你们吧！” 哎，无论怎么祈祷悲剧始终还是悲剧，她算不算罪有应得？如果东小北没有撒谎，她收了好处一起骗朱珠，那应该是罪有应得，但有可能是东小北撒谎，所以更应该是东小北自己承受痛苦才对，这王八蛋已经害了多少人？他真的应该去死，然后这个世界就要清静一些！ 我道：“老板娘如何？” “在陪着朱珠。” “她没说什么话？” “没说，不，有说，她说对不起，我也是，对不起。” “没事，挂了吧！” 赢一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道：“老板娘没说对不起，是黄媚说的，真搞不懂她，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没错？死不悔改，一直如此。” 赢一道：“或许……好吧，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应该就是，我们继续说回东小北这问题，如果他最终都不愿意，你是不交易还是给他钱？” 我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其实我有后招，我现在等于给他选择的权利，如果他非得要钱，我会给，但不是两百万，不超过一百万，然后我会让他的四成食道股份一文不值，移花接木这事情不难做吧？经营权在我们这边，我们爱怎么做怎么做，反正不是拿了八百多万吗？给一百万出去以后还有七百多万，建一个醉观音不行？直接废掉食道，卖破铁吧，能卖多少钱给他一半……” 第315章 你认为给多少适合？ “有点阴险，虽然他也很阴险，但是……” “没有但是，这事需要冒巨大的风险，鬼知道欧阳胜会怎么出招？没有百份百好处我们怎么做？我就算是阴险，我又不是故意设计，是东小北想设计我反而中了计跟我有关系？这道理就跟我开个家禽养殖场，养了几条藏獒看门，你非得来偷，被藏獒咬伤了还怪我吗？你不来偷有事吗？” 赢一迟疑着道：“问题是中国法律很操蛋……” 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道：“我靠，你到底是不是商人？你竟然讲法律？你如果守法，赚的钱交完税还能留下多少？别说养家糊口，养狗都不够吧？” 赢一顿时就一脸恶心道：“妈的，说起来税确实非常坑，随便开个店，营业税百份之二十，城建税百份之七，教育附加税百份之七，还有个人所得税以及许多小税种。单是前面三种就占去了百份之三十四，这还是以营业额来计算，拿我一家面包店来说，比如这个月营业额一百块，人工水电铺租等等投入要五十块，就是说面包西饼这个事业百份之五十的利润左右，一百减去五十再减去三十四等于十六，这十六块还得交个人所得税，有数字标准，最低百份之十八，打个折算交三块吧，剩下十三块还得交其它税费，治安费、垃圾费、工商管理费！还要审证，工商营业执照，食品卫生安全许可证，税务登记证，每年一次，还还要给食品安全协会会费，不偷税漏税，营业一百块能赚一块你得偷着乐，如果中间出点什么治安问题，你就得白搭……” 我就知道很坑，但坑到这个程度真没有想到，我无语了好久才道：“看来不是商人都奸诈，而是不奸诈就没有商人。不过这刚好说明我刚刚说的对，不能讲法律，如果法律任何时候都管用还能有现在和东小北这个交易？显然是没有……” “好吧，他罪有应得，所以不能有心里负担面对那样的人，不值得……” “呵呵，其实要感谢你，刚刚你和我那么一说，我想啊想才想到这些办法，如果弄的好食道转了一圈回到老板娘手里，外加赚个七八百万，这算是和欧阳胜交手中的一个小胜利，反击的开始！当然如果弄不好估计得要被坑死，这要看到底东小北还和欧阳胜做了什么交易，以及欧阳胜怎么想这件事，我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食道再搞进来。” “我觉得不可能脱出去，你就算移花接木，欧阳胜还是会找你新的店。” “这个我有办法，把蛋糕分出去，总之如果这个事情成型，我肯定有办法给办好。”我舒了一口气道，“受了那么久的窝囊气，无论如何得赢回来一盘，不然很打击信心，关键是膨胀了欧阳胜的欲望，他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有道理，支持。”赢一伸出手掌道：“来就来吧，加油！” 我伸手和赢一拍了拍：“赶紧把录音发给黄媚，先搞定朱珠，真有点心痛，上一个录音，东小北已经那么说话，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哎。” “这个……”赢一一脸犹豫，“这次录音，你们说话的内容关于林果果，还是你说的不知道林果果是生是死，朱珠听了会不会很不好？” “是药三分毒，没办法，要把她治的相信我们只能用这个录音，这其实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已经相信我们，会有这个录音吗？所以我们不能逆天而行，我们已经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想太多顾忌太多没有用，没有人会感激你。”我感叹道，“黄小淑说的对啊，还有欧晓菲，我想我是明白了，人应该自私一点，尤其是解决问题的时候，因为你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别人的问题更无法解决对吧？” 赢一思索了几秒，张张嘴却没有给我回答，大概是不赞同吧，他比我还善良，没办法！他重新拿出手机操作了起来，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东小北的来电，这家伙看来是穷途末路了，我比较佩服他的一点是胆子够大，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两边都吃，太贪心的代价往往是被咽死，明明就吃不下非得要吃，空有胆识而智谋不足，真是可怜…… 接通了电话，我先一步开口道：“十分钟没到，已经考虑清楚？看来效率不错。” 东小北道：“说交情吧，我们肯定已经没有，所以只能说交易，而交易应该是双赢的局面，你觉得现在是不是双赢的局面？我是不吃亏，但你们大赚，这不公平。” “你觉得如何公平？换过来吗？没问题，但你自己用食道去搞定你这件事你可以吗？不可以吧？所以东小北别说我拆穿你，你要是不愿意你就把食道和醉观音的配方拱手让给欧阳胜，以我对欧阳胜的了解他是都想要，食道，配方，包括你的命，你给出去如何？一样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否则你会来找我？你好意思吗？你还要自尊吗？而能让一个人不顾自尊的去做一件事，大概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爱，一是因为命，很显然你属于后者，你已经穷途末路了无生机。我比你聪明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你或许进步了许多，但你觉得我退步了吗？不是对吧？既然不是你何必跟我耍心眼？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那么做，智商你高不过，口才你高不过，讲交易技巧你更高不过，所以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好好的想清楚，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一生的选择……” “你是在威胁我吗？”东小北吼了一声，然后沉默了十几秒才道，“行，或许你说的都对，但对我现在的环境而言，什么都捞不到我才最后悔，尤其是现金，这是保命符，所以这个基础绝对不能丢，我可以接受减四份之一，不能再接受更多……” 看来是铁了心吃两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东小北，我先说其它条件吧，第一，从此以后你不能再主动去找朱珠，无论任何环境之下你都不能和朱珠有任何交流。第二，不要再试图整我想拿回什么公道，因为公道就是我已经放过你许多次，我能直接弄死你，但我没有那么做。第三，不要整我身边的人，我们已经没有兄弟情，就这次彻底断绝，你再来我会把你当成普通的敌人下黑手。” “你加一百个，我还是要钱。” “你确定？” “废话，说那么久，我不确定，我在跟你浪费唇舌？” “我只能给你一百万，食道六成股份加经营权，配方交回来，再加上我刚刚说的三个条件，你干就干不干拉倒，还有，合同我来准备，需要给你时间考虑吗？”说完我看了赢一一眼，发现他有点紧张，其实我自己都有点紧张，还是那句话吧，东小北这人很大胆。 东小北那边沉默着，不过能听见他的呼吸，很沉重的呼吸，环境是安静的，没有其它杂音，不知道他在哪。 就这样相互沉默了有半分钟时间，最终还是比我着急的东小北打破沉默道：“如果食道整个给你你能给我多少钱？” 这家伙难道想通了打算就这样捞一笔滚蛋不再找麻烦？或者说不给我留下祸根？不确定，所以我反问道：“你认为给多少适合？” “不知道。” “这得你自己说。” “五百万？” “哈哈，你觉得可能吗？五百万不如另外开一家，都不需要投资这个钱吧？醉观音，你别认为我真的非常在乎。” “那还是现在这个交易吧，天亮前我要见到钱，见到钱我跟你签合约，不过在此之前你还得先做好两件事，找好方法送我出港海，把我送去广州，水路陆路或者航空随便你，我只要安全，等下地的时候你把钱给我，我把合同给你，这样的方式你能接受吧？” 妈的，挺聪明，不过有点小人之心，仍然认为我是和他一样的小人，我会反口复舌吗？我一般都是你不阴我不险：“可以接受，说第二件事。” “公章需要你们去拿，在金沙新城的房子里面，用双面胶粘在主人房的床底下，右边脚下一摸就能摸到。” 果然是穷途末路只能和我合作，公章在出事的房子里，而房子已经被警察占着，他拿不到公章，想找欧阳胜交易都无法交易，没有公章谁相信？而一旦告诉欧阳胜公章的所在地，欧阳胜拿到以后还需要鸟他？虽然公章能造假，但假的总归是假的，把东小北抓起来强迫性的签名没公章没用，先有了公章这事就会相对简单许多。我道：“呵呵，东小北，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在相信欧阳胜和相信我之间你选择了后者。” “这是交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好吧，我去拿，见面地点你说。” “现在两点钟，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准备现金合同以及公章，我会给你电话。”说完东小北很干脆地把电话挂断！ 第316章 这事情靠谱吗？ 赢一想说话，我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安静，我给黄媚打电话，刚接通就道：“朱珠听完录音没有？” 黄媚道：“已经听完，总算相信了我们，不过她要求去见林果果……” 我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你告诉她暂时不能见，否则这事要牵涉到我们，现在跟我们无关吧？” “无关，小区监控我都已经搞定。” “好，你把朱珠安排到另外的地方，让赢莹莹陪着她，记住这个地方要安全，不能让朱珠跑出去，安排好以后你和老板娘尽快出来，我们在金沙新城东面的小球场见……” “出什么事了么？” “到了再说。”我挂断了电话对赢一道，“对不起，哥们，你估计暂时无法去见娆娜了……” 赢一笑了笑道：“明白，我要看着黄小淑，她醒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我把事情办完估计要到早上，我会给你带早餐，辛苦了……” “靠，说这话见外了好不好。”赢一挥了挥手，“你放心去吧……” “汗，听这话我是要去死似的……” “哈哈，不是这意思。” 我抽着烟快步离开了医院，开着方玉婷的车往市区里面赶。 凌晨路上车少人少，我能开很快，所以用了十多分钟已经到达目的地。我把车停下来，就在附近找了一个便利店买了一盒饼干和一瓶饮料，回到大球场等待黄媚和老板娘到来！她们要先安排好朱珠才能过来，所以比我慢，直到我吃完饼干抽了两根烟才下车。 时间急迫，我连忙迎上去用快速的语调道：“东小北给我打过电话，他已经穷途末路，而我跟他做了一个交易，能拿回来六成的食道股份以及经营权，还有醉观音的配方，又让他离开港海不再找朱珠，不再找我以及我身边的人的麻烦！我需要帮他的事情是给他一百万现金，摆平他房子发生的事情以及送他离开港海。” 黄媚和老板娘都显得非常惊讶，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老板娘先开口道：“他能信任吗？这事情靠谱吗？” 我道：“不能信任，要提防他，至于靠谱不靠谱，我觉得比你靠谱。” 老板娘露出委屈的表情：“你还是怪我。” 妈的，还感觉委屈？良心给狗黑了吗？我心里鄙视她，嘴里飞快道：“你一意孤行能不怪你吗？你以前说我不听别人的意见，我是觉得我的意见更靠谱，多提供一些选择出来大家参考商量着办，你非得误解我，倒是你自己，相反你见过我一意孤行没有？还说我不在乎朱珠，比我在乎朱珠，我是不作为吗？我只是想更安全地作为，你看弄成什么样？所以这次你闭嘴，我帮你把食道弄回来，我希望你不要再失去，至少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失去你才能失去，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点什么出来……” 老板娘没有说话，转开了目光不开我。 我转而对黄媚道：“这事情你应该能办到吧？” “没什么问题，东小北当时人不在现场，只要花点钱，应该能弄成是入室抢劫分赃不匀或者出其它问题而发生的枪击，跟东小北无关！反正这些抓枪的人警察一个都没有抓到，就算抓到了他们都不会真实地交代，这事情适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吧，我应该是没有问题。”说到这里，黄媚露出一个苦笑，“就是要费点心思去编个严密的故事，然后……就是担心欧阳胜那边会不会有什么行动。” 官场就是黑，遮天蔽日，颠倒黑白：“应该不会，弄大了他会更麻烦，这钱老板娘你给你没有问题吧？” 老板娘摇头。 我继续对黄媚道：“另外，东小北的公章在主人房床底下，用双面胶粘着，这得你想办法拿出来。” “这个简单，看谁负责这个案子，拿点东西而已，不是破坏现场，或者拿大件的东西。” “那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筹集一百万现金，拿公章，以及弄一份合同，一个半小时以内完成，至于摆平这件事得明天了，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赶紧办吧！” 老板娘道：“为什么是六成股份？不能全部买回来？” “这里面有坑，东小北有自己的打算，至于是什么打算我还不知道，但我已经有应对的策略，拿回来六成股份再说吧！” “好吧！”这女人竟然还有那么点点不乐意的模样，你赚了几百万你该偷笑好吧？靠你自己，你能亏死怎么不想一想？ 黄媚为难道：“一个半小时显然是有困难，三更半夜上哪儿找那么多现金？除了贪官有之外，任何一个商人都没有。” “你几个粥城营业的钱应该能解决一大部份吧？然后再想想其它办法，如果还不够，我和赢一说，他应该有十多二十万，就是要一家一家面包店去拿，显得麻烦。” 黄媚思索了几秒，若有所思道：“好吧，钱和公章我尽量负责，合同你和陈美娘负责，我先走，你们看着办吧！” 黄媚上了车，开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当中，老板娘跟我上车，想坐前座，打开门看见座椅和地毯都是殷虹的鲜血，犹豫了几秒又关上了车门，坐到了后座！ 我边开车边道：“那是黄小淑的血，这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迟一点去医院，人就得挂掉……” 老板娘沉默！ “如果真的挂掉，我不知道你会如何，还有林果果，你算是背上了两条人命，或许因为这次的事情产生了一个能够把食道拿回来的机会，但这跟你没有关系，这个机会是我争取回来的，你别侥幸，你该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别再那么坑，不是嘴里说说，而是真正的做到。你不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你一共坑了我多少次？我都有容忍度，都有底线。” 老板娘叹息道：“哎，生活真是变化无穷，以前是我教你做人做事，跟你上课说各种官场和商场上的黑暗的事情，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你给我上课，我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我有点无语，看她这话说的那么轻松，她真的在侥幸，而没有半点忏悔，这鲜血还历历在目，看来我真要远离她才行，不然还要继续被坑，所以啊，还是欧晓菲睿智！我道：“可能这次也是因为朱珠你才一意孤行吧，我给你台阶下，但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你要想想怎么安排朱珠，她不能再留在港海，这应该你照顾，直到她身心完全康复起来，如果有条件，把林果果也转出去，别在港海，让朱珠可以去看看她。” “去哪儿？省城？” “海州吧，就隔壁，比省城更加近，这事情你来做，因为你还赚了钱。” “赚的钱要分你不？” “废话，这赚的是欧阳胜的钱，你肯定得分我一半，不然我心理能平衡？我是被你坑了懂吗？”上次卖食道的钱我不要那是应该的，但我现在还不要绝对是不应该的，钱来路不一样，我不占老板娘的便宜，亦不能让所有便宜都被她占去，“这事情就这样说好，其它的暂时放一边，说说这个合同吧，你原来的合同在那里呢？” 老板娘干脆道：“在家里。” “那我们就先回你家里拿合同，然后我们去名师名点周若婷的办公室，她那里有打印机，我们改动过以后直接打印出来，等黄媚的电话，如果黄媚筹不了那么多钱，名师名点可以拿一些，不用联系周若婷我都能拿，但需要明天银行一开门你就拿钱出来还回去，否则他们无法运作。” “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改合同你会不会？” “废话，就改动几条，又不是让你大面积改动，这么简单都不会还混个溜溜球？” 老板娘呵呵笑了两声，听见这笑声我就不想再和她说话，妈的，竟然还能笑出来，什么心态？ 回老板娘家里拿了合同，再开车到名师名点，厨房已经下班，楼面则是在搞卫生，不过吕鑫才刚走，我让老板娘先进周若婷的办公室等，我拦住吕鑫道：“吕兄，有没有空谈两句？” 吕鑫还是同样的说话风格，让你吃苍蝇的风格：“你觉得有必要就谈吧！” 我勉强笑了笑道：“怎么这么晚下班？” “研究新品种。” “你这样上班时间太长了吧？你不累？” “我会安排时。” “哦，那……”我还是赶紧说完让他好回去休息吧，大家都舒服，“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我已经设了一个局去坑天乐居的老板娘，这些事我记在心里呢，无论多忙我都会顾及着，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言而无信。” 吕鑫打断我道：“如果只是说这些，不需要，我一直很放心。” “那……”我额头有点汗，又是勉强笑了笑，“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吕鑫没有任何表示，直接越过我往外面走，很帅很干脆洒脱，有时候我真觉得他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那种人，而且估计还是一个处、男，整天就知道工作，除此之外就是加班工作，晕…… 第317章 我要疯！ 我摇了摇头走到收银台对正在收账的张晗道：“张经理，有个事拜托你，你先不要走，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张晗连忙道：“陈总放心，我会等着。” “谢谢！”留下一个笑容，我往周若婷的办公室走。 老板娘坐在周若婷办公室的沙发里翻着手里的一份合同，我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周若婷的电脑，下载了一份适合的合同范本下来，我开始修改的时候老板娘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对照着她手里的合同，有不对的地方就告诉我。大概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总算把合同弄了出来，看过没有问题立刻打印，拿了周若婷一支笔，以及一个印台，放进文件袋里面，大功告成。 我对老板娘道：“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就要回复东小北，你问问黄媚那边情况如何。” 老板娘哦了一声拿出手机给黄媚打过去，聊了两分钟挂断以后告诉我：“林果果已经抢救回来，不过有十二个小时的危险期，如果她能熬过去就性命无忧，如果熬不过去……但愿她能吧！公章已经顺利拿到，但钱还没有筹集够，现在还欠四十多万，而时间已经不多，她问我们能不能负责二十万，如果不能你就要问问东小北珠宝首饰抵现金愿意不愿意？” 我思索了几秒道：“你在这里，我出去找经理。” 老板娘没说话。 我快步出了门，发现大厅已经完全没有了人影，乌灯黑火的一片，偌大的空间只剩下走廊几盏昏暗的小光管，其中一盏还有点问题，一眨一眨显得有点渗人。我快步走到收银台看了里面一眼，看见张晗在用手机看电视剧，声音不算放的很大，但是很入迷，她没发现我的到来，所以我叫了她一声，她吓了一跳：“陈总对不起，无所事事，娱乐一下，不知道你来……” 我道：“你这么紧张干吗？又不是做的亏心事，下班时间，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张晗没有和我纠缠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直接道：“你有什么吩咐？” “我想要现金，周小姐去了旅游，应该是你管收这些吧？有多少现金？” “有十三万多。”张晗忽然迟疑了起来，“不过……明天早上要结许多账，蔬菜以及肉类，大概八万块左右。” “明天中午之前结账行不行？” “不太行，现在这时间无法征求供应商的意见。” “这样吧，反正现在已经这么玩，你明天中午再上班，供应商给你电话你就说有点事中午才能回，让他们等等，这样他们会舒服点，钱先给我，明天中午之前我拿回来给你。” “周小姐……，我现在拿给你去。”说完张晗走进收银台内间放单据保险箱等等杂物的地方，我想她刚刚是想问周若婷知道不知道？又忽然想起来周若婷说过我说的话就是她说的话，所以改了口直接拿给我…… 等待的时间，我没有闲着，我给赢一打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筹七万块现金，时间急迫，赢一只能说尽量，筹到以后让人拿到名师名点给我，他的员工都来过名师名点聚餐，认识我。 挂断赢一的电话没多久，张晗从收银台内间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捆用报纸包起来的钱，我拆开看了看，十三叠加零散的小半叠，我把小半叠还回去道：“这些够了，你下班吧，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也会走……” 张晗点了点头：“知道。” 我捧着钱回到周若婷的办公室对老板娘道：“这里有十三万，还欠七万赢一负责，我们在这里等，他的人筹集到以后直接送过来。” 老板娘哦了一声：“赢一这里也明天给回他？” “他的不用太急，不过尽量尽快吧，名师名点这里的必须明天中午之前，因为他们要给供应商结账。” “好吧，反正没觉睡。” “你好像很不满意。” “没有，有钱赚我怎么可能不满意？” “你最好靠谱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反省，你看看现在的事情，朱珠搞成这样，我和东小北搞成这样，包括你失去食道，或者以后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这都来自一个原因，就是你当初设计我和东小北，你当时这招是赢了胖子，不过赢的是眼前，输的却是未来，所以有时候损失一些都要避免伤害更多的人，我觉得这样做生意才是长久之道。” “你是想骂我奸商么？” “我不是，商人不奸无法活这个道理我已经清楚，我只是希望你尽量不要伤害身边的人，赚钱可以有许多种途径，用伤害自己人赚来的钱花的舒服。” “我不觉得。”老板娘呵呵笑了笑，我怎么那么想抽她呢？她继续道，“说真的小贾，你成长的真快，可能亦是短时间内经历的多吧！对现在的你，我不习惯归不习惯，但我还是挺喜欢你这样和我说话，显得你很有男性的魅力，爷们的光辉，仿佛有片光笼罩在你身上似的……” 我有点无语：“我亲爱的老板娘，现在在说正经问题，你敢不敢稍微正经点？” “我已经非常正经。”老板娘暧昧的笑了笑，“如果我不正经我就挑……逗你了好吧？” 侥幸肯定是一种病，而且还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病，这边刚接到林果果手术成功的消息，哪怕还有危险期存在，她都已经换过一副状态，除了鄙视之外，我真想掐死她！ 看我凶神恶煞的模样，老板娘暧昧的表情变成委屈，一演一个神，一秒间就能变化出来，语调都充满了委屈道：“好了嘛，你不需要这副想把我碎尸万段的表情，当我没有说行不行？” 我鄙视道：“我抽你一巴掌当我没有抽行不行？” “巴掌……免了吧，皮鞭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我要疯！ 我快步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外抽烟，老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 十分钟以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来电的是赢一面包店的店长，她说已经筹集了各家店面的钱正送去中山路的老店，问我能不能过去拿？想到这样更省时间，我就同意了下来，挂断以后立刻打开办公室门，让老板娘带着文件袋和钱出来，我带着她快速的出门，上车，直接往中山路开…… 到了中山路的面包店，刚下车黄媚的电话就打过来说她那边已经筹到八十万，问我们这边进展如何？我道：“我们在中山路赢一的面包店，钱没问题了，不过要等等，为了省时间，你一起过来吧……” 黄媚道：“好，我十分钟左右到。” 电话挂断，我走进面包店找到店长，和她一起等了有五六分钟，陆续有七八个人送来了钱，凑在一起刚好七万多两百块，很不容易啊，三更半夜筹个一百万，如果筹的是一千万那不得死去活来？ 我拿了钱刚放回到车里，打算抽根烟，已经看见黄媚的车开进来，停好以后黄媚和两个男人走下车，我直接开口道：“公章呢？” 黄媚从口袋拿出一团报纸递给我，公章就在里面，然后她示意了一下，站在身后的其中一个男人递给我一个旅行袋，钱就在里面，我拿过来把我这边的二十万放进去，刚好一百万。现在就等东小北的来电了啊，这家伙也是非常及时，我刚点上一根烟，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先开口道：“一百万我已经筹到，公章也已经拿到，在什么地方交易你告诉我。” 东小北道：“先说清楚，你打算如何送我走？” “等等。”我捂住电话问黄媚，“怎么安排东小北离开港海？” 黄媚道：“我粥城明天下午有车去广州拿干货，我让他们提前，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什么时候通知他们。” “你现在通知，让他们过来这里，尽快。”说完，我放开捂住电话的手，对东小北道：“用拿货的货车送你，安全方面绝对没有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走？” “当然越快越快，我们中山公园南门见吧！” “好，我和车一起过去。” “我等你。”说完，东小北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连忙对黄媚道：“见面地点是中山公园南门，你们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好。” 黄媚有点震惊我这个单刀赴会的提议：“不行，你要带上我的两个保镖。” “这样东小北会感到害怕，对交易不利，你放心吧，想玩伏击东小北玩不起，单枪匹马则打不过我。” “我是怕欧阳胜……” “那……行吧，你的人坐驾驶座，装成去拿货的人，我和东小北坐货柜里面。” 黄媚啊了一声：“你意思是你还要送东小北去广州？” “这是东小北的要求，可以看见钱签合同，签完他拿着，到下地的时候我给他钱他给我合同，这是他的意思，我猜换谁去他都不会愿意，只能是我去。” “如果他……” “别再如果，我最了解他，他动一动我就知道他想干嘛，我去看似最危险，其实最安全。” 看我说的有道理，黄媚就没有再说什么话。 第318章 不可能！ 五分钟以后一辆蓝色的五十铃开过来，我把方玉婷的车钥匙递给老板娘道：“把车洗干净，你自己想办法弄，反正早上就要干净。” 老板娘接过钥匙道：“保证完成任务。” 黄媚道：“你自己小心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说完我拿着合同和公章以及一百万上车，黄媚的其中一个保镖跟着我，货车里面有这个人，我们坐后面，各自没有说话。 中山公园南门，上次韩诗诗要秘密见我也选的这个地方，这里的地形环境四通八达，出现意外随时可以跑，东小北还挺会选地方啊，而且不是十分信任我。当然我也不是十分信任东小北，但如果说他守株待兔伏击我这不太可能，欧阳胜不会想我这样死掉，东小北更不想，他只想我拥有什么就抢什么，以平衡他以为我抢了他的东西的心理。 在车里胡思乱想了两分钟，货车到达目的地，我对跟着来的保镖道：“你留在车里，我自己下车。” 保镖道：“黄小姐让我保护你。” 我道：“我知道，你怎么称呼？” “王宝。” “这样，王大哥，我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留在车里，有危险我会喊你。” “那……”王宝从腰间拿出一把有套的匕首递给我道，“拿着防身用，这个套有伸缩带可以套在脚上面，裤管放下来就会看不见，但很方便拿出来用。” “好吧！”我脱了自己的鞋拉开伸缩带把匕首套套进腿里，扎在小腿的位置，然后把匕首插上去，再把裤管放下来，拿上东西道，“等我回来你们再开车。” 王宝点了点头道：“自己小心。” 我下了车，提着旅行包拿着文件袋往公园里面走，我没有给东小北打电话，因为多此一举，这家伙现在肯定像只老鼠一样躲藏在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只要往前走，耐心等待他的出现就好。 果然我没有猜错，我刚走进大牌坊，东小北已经从右边的绿化带跳出来：“哈哈，真是大胆啊，竟然敢一个人进来，你就不怕我伏击你？” 我淡定道：“你伏击我？说句难听话，你已经是丧家之犬没有帮手，而你自己一个人你觉得是我的对手？最主要的一个问题，你现在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我，你弄死我没有好处，弄不死我更麻烦，所以你废话少讲，现在东西我已经带来，你想现在签名数钱还是上车再说？我建议上车再说……” “这建议……难道换你想伏击我？” “我要是有这么卑鄙无耻你会和我交易？问问你的良心。” “好吧！”东小北犹豫了几秒道，“包放地上，然后打开让我看看。” 我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把包放在地上，拉拉链的时候我发现东小北退了一步，右手收在身后，我想这家伙肯定带了刀，如果我拉开包的拉链，拿的是武器，他会以最快速度攻击我，换了我应该都会一样，所以我没有介意什么，快速把拉链拉开让东小北能看见里面的现金，然后我道：“一百万一分不少，你满意了吧？” 东小北眼珠子转动着，忽然招了招手道：“包给我。” 你没病吧？能现在给你？我道：“东小北你当我傻呢？先上车，你可以在车上数钱，数的时候给我合同，然后兑换回来，直到你觉得可以交易为止……” “车里都是你的人我怎么信任你？我处于弱势的一方，你应该给我安全感。” “我们坐货箱够安全了吧？就我和你。” “还不是一样？他们十秒就能下车过来。” 真他妈的难伺候：“那你想如何？要不你自己走，我不介意。” 东小北自嘲的笑道：“呵呵，我自己走不了，不然不会有这个交易。” “你到底干了什么欧阳胜要对你下毒手？”我不耐烦道，“算了，这些你也不会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如何吧！” 东小北露出几分冷笑：“我想上车以后绑住你的脚，这样你的人要弄我至少我能挟持你威胁他们，不过一路上就要委屈你了，你可以这么想，你这是赚钱，为了赚钱受点委屈很公道。” “行，满足你。”我感觉王宝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给了我一把随时可以拿出来用，又不会被轻易发现的匕首，我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我要是被绑起来还不是砧板上面的肉？“走吧！” 东小北指了指我身后道：“你先走。” 我提上包转身走人，没有很警惕留意身后的状况，因为压根不会有意外发生，现阶段东小北袭击我就等于弄死自己，可能吗？不可能！ 走到车头边，我对等在那里的王宝道：“给我一个手电筒，我和东小北坐货箱，你坐前面。” 王宝一脸为难道：“这不行吧？” “刚刚我已经和黄媚说好，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否则交易无法进行，手电筒给我吧！” 王宝只能给我拿，然后拿钥匙去打开货箱让我和东小北上去，他想把货箱门关上，东小北道：“留下一扇不要关，钥匙给我。” 王宝道：“这样不让上高速。” 东小北继续道：“那就关一半，拿根绳子过来随便绑着，要留裂缝，二十厘米左右。” 王宝目光投向我，询问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王宝才照做，先把钥匙交给东小北，然后回驾驶室拿了根绳子过来随便绑了绑，东小北看过没有问题以后才让他离开。 因为有手电筒，货箱里面有了光线，我在右边中段坐下，东小北在门边站着，等到开车了才走过来，从口袋拿出一根大号扎带对我道：“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把双脚递过去道：“我来你肯定不放心，就当我还你，但其实我不欠你。” “呵呵，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说。”说着东小北就把我的双脚扎了起来，虽然不是扎的十分紧，但已经没有什么空间，所以坐的有点难受。 我道：“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反而是你，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看你近来做的事情，哪一件不够死一百次？” 东小北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坐下来，从口袋摸出香烟点燃一根抽着道：“你逻辑有问题，如果我们是两个国家，你打我一枪，我还不能用炮轰你？我得像你一样也打你一枪才能平衡？” 说的还挺有道理，但真是这样？不是，这逻辑才有错误，打一枪看是什么情况下打的，如果是挑衅肯定得狠狠打回去，但如果是嫁祸，如果是意外，或者其它原因，得另说！我道：“你这样想我和你说也说不明白，所以我就不浪费唾液了，你看看合同吧，看完签名打手印盖公章。” “不急，去广州要两个小时，我们有的是时间。” “好，继续谈，你是不是还拿了欧阳胜什么东西？”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吧？你是关心我还是怕受到牵连？放心，或许不会。” 妈的，这意思就是很可能会，不过他不说我也没办法：“你的脚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我还是想郑重说一次，跟我无关。” “或许。”东小北拍了拍自己的脚，“我没有你想的贪心，就算我贪心，能把腿买回来？你觉得我错了，其实你才想错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就不对，我都没有找你，我说的是陈九索的事情。” “我不知道。” “你的吊坠呢？” “不知道。” “你还是不愿意说，为什么？” “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找，我为什么要帮你？” 真的浪费唾液，沉默吧，骚年。 过了有五分钟左右，东小北却主动开口道：“朱珠的情况如何？” 有点惊讶东小北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我不认为他是良心发现，或许是想其它花招。我道：“很庆幸没被你害死，林果果就可怜了，手术成功却有十二个小时的危险期。” “那你们祈祷吧，她死不去，你们处理这个事花的钱要少一些。” 我有点恼火：“我真想抽你知道吗？我以前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 “你以前一样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能变我就不能变？你别想了吧，曾经的好，曾经的情意，让它随风而去，下次再见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你因为自己的心软而挂了我会觉得你很可怜。” “行，我会满足你。” “我们会有机会再见，或许明年，或许后年，或许十年以后，又或许二十年以后，就像你找欧阳胜一样。” 我无语，这一样吗？我们有那么大仇吗？他还打算让他儿子来找我？不过仔细想想，现在他这状况多少和当时的陈九索有点像，都是被迫着离开，不同的是他没有真正风光过，他没有基础，另外就是他认错敌人，我不是他的敌人，欧阳胜才是，基于这一点，以及食道，我才帮助他，否则拉倒吧！ 第31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不再说话，东小北看我不说话也不再开口，他把放在中间的手电筒关闭，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我把钱坐在屁股下面，手放在匕首附近，能随时拿出来用，我所希望的是不要走到这一步。事实上一路上很平静，除了能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之外，听不见外面有其它声音，毕竟是夜晚，离开市区越远就越是了无人烟…… 时间流动着，我竟然听见鼻鼾声，我靠，东小北这家伙竟然在睡觉，有点搞不懂，他那么没有安全感竟然能睡得过去？我都没得睡，心理不平衡，所以我故意弄出很大动静把他惊醒，他连忙拿手电筒打开，照了照我道：“想干嘛？” 我道：“看你睡的那么舒服心理不平衡行不行？” 东小北道：“你有病。” “换了你会一样吧？你是这样的人，当然我会这样对待你，不是你说的别对你手下留情吗？” “哈哈，好，你总算像个男人。”东小北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已经上车一个小时二十分，合同拿来吧，我先看看。” 我把文件袋递过去道：“笔和印台公章都已经在里面。” 东小北拿过去，拿出合同看了起来，都是我们协商的条款，所以他没有提出什么意见，看完拿出笔，合同放在膝盖上面，快速签上自己的大名打上手指摸，然后把公章盖上拿在手里道：“钱，我信不过你，你拿过来我数一数，然后才给你合同。” 我摇头道：“这不行，你要是转手就把合同撕了我怎么办？” “彼此信任好不好？” “现在你绑着我的脚跟我说彼此信任你恶心吗？合同必须给我，公章你拿着。” “公章你可以报失，有什么价值？你别当我是傻子。” “不干拉倒。” “好吧好吧，大家退一步，包先扔过来，我后给你合同，前后不超过两秒可以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 我把包从屁股下面拿出来滑过去，东小北拿到以后手一扬文件袋丢过来给我，我连忙打开来看，签名手印和公章都没有问题。再看东小北，这家伙两眼放光在数钱，先是一叠叠的数，然后看真假，那副认真劲真令人无语，你至于吗？又不是全部新钞，看就不假，况且这世道找假钞比找真钞难得多…… 前前后后忙碌了有五分钟东小北才很满意的说道：“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现金，但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呵呵，太知足会消灭意志。”把包包的拉链拉上，东小北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很惬意的抽着道，“包里不会暗暗放了追踪器吧？” 我道：“你可以拿钱，把包留下，好几百块买来的我还不想给你。” “其实我已经检查过，原本还是不太想要，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要吧！”东小北笑的非常邪恶，笑完才道，“合同没有问题吧？如果没有问题，我们的交易结束。” “求之不得，反正大家都不想见到大家，恶心……” 东小北不说话，继续抽他的烟，然后拿出手机在操作，不知道在给谁发短信，或者做其它事情，我没有管他，我把文件袋放在身后，警惕着而已！ 车子还在行驶当中，不过相比起之前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能听见外面有汽车声，以及一些其它杂音，大概即将要进入广州市区了吧！ 看实在有点闷，我也拿出自己的香烟点燃一根抽着，就这时候东小北忽然又开口说话：“小贾，如果没有朱珠，你感觉我们会不会一直当好兄弟？”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事情发生以后我还觉得你是兄弟，虽然你做的很过份，当然你觉得我更过份，现在或许已经不重要，但我还是想说一遍，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是从开始到现在都一样没有，就算这次我都只是进行小小的反击。” 东小北没有反驳和争辩，而是道：“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的反击温和些，你会不会给我的是两百万，而不是一百万？” 我笃定道：“会，只要我能给，肯定给。” 东小北又不说话，从他眼神里我看见的内容很复杂，不知道他对我这个答案到底有什么想法，是后悔出招那么狠毒，或者觉得我该给他两百万，结果我没有给所以我还欠他一百万？一个是好，一个是坏，两个结果，我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想，不过随便吧，已经不重要，我现在内心深处真的一点情份都已经没有，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件事。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货车停下来，是熄火的停，而不是过收费站塞车等红灯等等的停，所以东小北警惕了起来，他提着包走到靠近车门的地方，做出一个狮子扑兔的动作，我连忙道：“东小北你别乱来，会弄巧反拙，因为我的人肯定不会对你不利……” 东小北没有理会我，就这时候门外来了人，是王宝：“陈先生，我们已经到了广州的城区入口，东小北要在这里下车。” 我疑惑道：“为什么不进去市区？” 王宝道：“外地车不能进城，我们拿货在郊区，还得有一段路，在这里分别对大家都好。” 是这样吗？我思索着对东小北道：“你听见了吧？自己选择。” 东小北想了几秒才对王宝道：“我在这里下，你回驾驶座五分钟再回来。” 我道：“王大哥，照做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王宝听令离开了…… 东小北连忙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把绳子割断，然后回头对我道：“谢谢你送我，我想你的人会给你解开扎带，我们后会有期。” “无期，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东小北耸了耸肩没回答，而是从口袋拿出手机用力拍在车板上面，手机碎了开来，他把卡找出来放嘴巴里咬断，人随即跳了下车往右边走。我看不见右边具体是什么环境，只能看见车门正面，那是一条长长的高级公路，不停有车来来回回，两边则是一座座的高楼大夏，但因为是夜深的缘故，这些高楼大夏显得极其安详…… 等了两分钟，我才自己抽出匕首把扎带隔断，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几乎麻木的身体，然后露出了功成的笑容，拿上文件袋跳下车，我看了一眼东小北离开的方向，那边是跳桥，人早已经看不见！我收回视线刚打算把锁锁上，王宝忽然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吓我一跳，我道：“王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王宝道：“刚刚，我们走吧！” 我快速把锁锁上跟王宝绕到前面上车，车子转左往前开，我看着外面的环境，哪怕不是市中心，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夏，显然比我们省城发展的更加现代化。 忽然，王宝开口道：“车子要下午才回港海，你是找个酒店睡一觉还是坐头班车回港海？” 我想了想道：“头班车几点钟？” “六点。” “现在四点多，我坐车回去吧，早回去早好，毕竟那边还很多麻烦需要处理。” 王宝迟疑着道：“你要自己去车站，我刚刚问过司机，开五公里左右往右转走一公里就是车站。” 他不和我一起走？我稍微有点惊讶，问出口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我是广州人，任务已经完成，我回家看看双亲再回去，我已经跟老板申请过，任务办完了我也已经给了她汇报。” 我还打算给黄媚发短信来着，看来是没有必要！我思索了几秒才又道：“你是广州人，这座城市好啊，看着很大很现代化，不知道一共有几个区？” “十区两市，你不是随意问，而是不信我是广州人对吧？”说着王宝就从口袋拿出钱包，然后拿出一张身份证给我看，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广州人本土人，还是牛掰轰轰的农村户口…… 被识穿的滋味说真的就跟没穿衣服上街一样恶心，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继续欣赏外面的环境，不过其实根本就看不进心里去，我在思考，王宝是真的回家里看双亲吗？他为何早不说？黄媚为何不说？或许我想多了吧，就算他是想撇开我去追东小北应该都已经无法找到东小北，广州可是一等一的大城市，在这种大城市要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除非早安排好，除非有这边的势力提供帮助，又除非放钱的包里真有追踪器…… 会发生那么坑爹的事情吗？不知道，不过综合近来的经历来看，越小几率的事情越会在我身边发生，所以我不免有点忐忑，而且这个忐忑一直伴随到我下车，到我走到车站，很大的一个车站，不过车站在关门的状态，但是大门前的广场却有不少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三五成群，大概都是等坐车的吧，我到处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我给赢一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黄小淑的情况，然后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我看见有辆三轮车踩过来，车里有三个大钛煲，每个都挂着牌子，分别是粽子、玉米、煎饼。 第320章 人生地不熟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实在有点饿，所以招手让他停了下来，其实他是冲我来的，我刚递手他已经停下来问我要什么？我不知道味道如何，所以各要了一份，十五块，真他妈的坑爹。 更坑爹的是我还没有开始吃就听见外面的马路响起一片吆喝声，五六个大汉拿着砍刀在追赶前面的一个年轻人，而这个前面的跑姿狼狈的年轻人，竟然是东小北…… 我靠，不是玩这么大吧？东小北这家伙钱财露了眼所以招惹到这麻烦？还是我猜对了黄媚早已经联系好这边的人打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底下结果了东小北以免放虎归山留后患？ 我显然是来不及打电话问黄媚，因为东小北的脚真是有点问题，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追上，如果我不帮忙，他肯定要挂，虽然我帮忙我或者也会挂掉，但既然已经被我看见，尤其这有可能是黄媚干的，我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附近四周看了一眼，看见五六米开外有两男一女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许多行李在等待车站开门，而这些行李袋上面穿着一条扁担，我快速把文件袋掖到后腰皮带里面，边从口袋里掏钱边跑过去对他们道：“老乡我想要你们的扁担，给你们一百块，帮帮忙。”说完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我丢下一百块抽了扁担就往外面跑。 东小北已经摔倒，撞翻了垃圾桶，一地的狼藉，他正在往前爬，追他的人则正准备下黑手，我刚好跑到从后面发动攻击，突如其来，加上用的是全力，三几下手脚我就敲晕了其中的两个人，又把两个打在地上，他们的刀掉在地上，剩下四个反应过来联手攻击我的时候，我把其中一把踢给东小北，他抓在手里却没有来帮忙，而是继续往前逃。 他妈的，什么玩儿？我这算不算是作贱自己？没空想这些问题，四把长长的砍刀向我招呼着，带着嗖嗖的劲风很是渗人。我心想这次完了，想走又走不了，因为他们很有经验，显然是专业的打手，好几次我几乎就要被砍到。不过就在刚刚被我打倒那两个人爬起来打算加入战斗的时候，东小北又跑回来，他也是下的黑手，两刀砍到其中两个，我看见鲜血飞溅，稍微愣了愣，肩头几乎被削了一刀，吓出我一身冷汗，幸好我用扁担架了一下，否则后果很严重…… 东小北道：“赶紧跑……” 我一脚把砍我的家伙踹在垃圾堆上面，挥舞着扁担不让其余三个人靠近，让东小北先跑，等他跑出二三十米我才追过去。这时候警笛声从远处传过来，这三个家伙犹豫了一阵以后没有选择追我们，回去找自己的同伴扶住他们快速逃窜。我带着庆幸去追上东小北，一起跑进小巷子，把刀和扁担扔掉，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巷子里转，不知道转了多久才总算出到大马路外面。 走了十来米，看见前面有一辆出租车，我奋力招手，大喊着往前跑，出租车停下来等我们。 顺利上了车，我和东小北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我对出租司机道：“司机大哥，麻烦去火车站，开快点，我们赶火车就要迟到。” 出租司机说好，没怎么留意我们，专注开车，二十分钟以后把我和东小北送到火车站，下了车我才问东小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小北冷笑道：“应该我问你吧？” “你什么意思？” “你的人瞒着你弄我，原来我以为你知道，刚刚连你都砍我才知道不是，所以你别再说我的脚跟你没关系，你的人就会瞒着你干这种事。” “不可能……”其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但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不能承认，否则最终查出来不是，东小北都不会再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我在哪儿下的车就你们知道，我走了没多远就碰见这帮人，我摆脱了又被他们追上，连续两次都能追上为什么？” 我看了他手里提着的包一眼道：“你意思是……？” 东小北没有立刻回答我，他走到火车站广场的流动商店买了一只小号油纸袋把钱全部都转移进去，然后把原来放钱的包递给我道：“如果你觉得没可能，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你拿这只包走你的，我走我的，看最终结果会如何……” 我犹豫了一秒，拿过包道：“好。” 东小北转身往售票厅走，我看了十多秒，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人堆当中才转身走人，直接走到出租车候车带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随口说去市公安局，开开动以后我开始在包里摸索了起来，刚摸了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是黄媚的来电：“小贾你那边如何？” 我反问道：“什么如何？” “情况如何？在车站吗？” “对。” “没其它事发生吧？” “你觉得会有什么事？” “那就好，王宝回了家我有点担心你的安全，毕竟那地方你人生地不熟。” 到底是不是黄媚？我不想再猜，直接道：“黄小姐，你……有没有背着我做点什么事？” “你指什么事？” “我再说直接点吧！我现在和东小北一起，如果你想东小北死，估计我得一起死。” “我怎么可能想东小北死？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东小北下了车就一直被跟踪，无论怎么摆脱还是被找到，刚巧我在车站看见，我们合力才逃脱。” “啊？你没受伤吧？” “没。” “我真没有做，我发誓。” “王宝呢？” “更不可能，王宝跟了我二十多年，一直忠心耿耿，他真的回了家。” 如果不是黄媚，应该就是欧阳胜的机会最大，但如果欧阳胜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什么不选择我们在港海交易的时候动手阻止我们交易？而要山长水远到广州才动手？想不明白啊！我道：“算了，既然你说跟你没关系，挂了……” 黄媚连忙道：“等等，这样你要出事，你要和东小北分开，我让王宝马上去找你，把你带回来。” “不用，这事搞清楚之前我只信自己。”我挂断了电话继续翻包，果然摸到内层有个不太对劲的东西，还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洞，我把那个不大对劲的东西挤过去拿出来看，是一个很小的小管子，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追踪器，不过我有办法能确定。我看外面的环境，看见是一条商业街，随即对司机道：“司机大哥，你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就行。” 出租司机说了一声好的，开到路口停车，我付了帐下车往回走，找了一个适合的地方把小管子扔掉，包则另外扔进垃圾桶，然后我走进远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瓶饮料一包烟坐下来，远远盯着被我扔了管子的地方，不看犹可一看出一身冷汗，十分钟不到就看见五六个人走过去四周张望，转悠了好久才离开。 真是追踪器，包和钱是黄媚准备的，黄媚还不承认？我拿出手机打过去，怒火道：“黄媚，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 黄媚也有那么点点怒火：“你怎么总认为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放钱的包是你准备的吧？我在包里找到追踪器。” “不可能。” “我骗你不成？” “除非王宝出卖我，但这不可能。” “我真搞不懂，东小北走了已经没有威胁，而且我们在和他的交易里赚了，竟然还下黑手，有这样做事的吗？” “所以我没有做，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再告诉你，如果是我，你拿我怎么着都可以……”说完黄媚挂断了电话。 黄媚说成这样，我不免有点相信了起来。 莫非是王宝出卖了黄媚？王宝早被欧阳胜收买，明里是黄媚的人，其实是欧阳胜的人？可不对啊，如果这样为什么不一起干掉？思考着这个问题，我走出了便利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继续去车站，不过这次去的是省站，我去到的时候已经天亮…… 没费什么时间我就买到回港海的车票上了车，刚坐好黄媚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已经问过，绝对不是王宝，这事真是见了鬼。” 我假笑道：“呵呵，那真是见了鬼。” “小贾，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但真不是我。” “好吧，我们分析分析，这钱都经过谁的手？包是谁给你找的？” “我自己找的包，王宝有提过，你在哪找到的追踪器？就随便放在袋子里面？” “不是，是在角落里挖了一个洞放进了夹层里面。” “所以王宝没有撒谎，他提都当我的面提包，而且有第二个保镖在，他不可能有时间动手。” “这么说来你嫌疑最大。” “你怎么不相信呢？我根不认识那边的人我如何能找到人跟踪追砍东小北？” “证据，找出幕后黑手，不然我怎么信你？” 黄媚快速挂断了电话，她在生气，不过不是生我的气，而是气愤这件诡异的事情。 第321章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车子已经满座，启动缓缓开出车站，我已经筋疲力尽，所以没有闲心看外面到底什么环境，我闭上眼睛睡觉，反正隔壁坐的是一个大妈，我还是坐在里面，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等我被拍醒，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她弯着腰，脸上露着微笑对我道：“先生你好，车子已经到达港海汽车站。” 我看了窗外一眼，确实已经到了港海，还真快，难怪那么多人坐车喜欢睡觉，睡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的感觉真爽：“对不起，我马上下车。” 出了站，我掏出手机给赢一打过去道：“我已经回到港海，你还在医院吧？黄小淑醒过来没有？” “我在，我先看一看。”赢一那边传来一阵杂音，然后赢一才恢复说话，“还是睡着的……” “不会有什么事吧？你让医生看看，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我上了一辆出租车，刚走几百米景怜打来电话：“你回来省城没有？” 我道：“还没有呢！” “事情很麻烦吗？” “一言难尽，估计今天还不能回去。” “那你自己小心，我不打扰你了……” “你真好。” “帮补了忙就要识趣，这个我懂哦，挂了，想你……” 电话挂断，我想了想，给方玉婷发去一条短信告诉她我还在港海这边，估计一时半会还不能回去，让她安排好工作，方玉婷很快给我回复过来，不过只是简短的两个字：放心。 到了医院，我直奔黄小淑的病房，看见赢一和医生在里面，医生在给黄小淑做检查，黄小淑处于清醒的状态，只是神色很差，双眼无神，很疲劳、很虚弱的模样。 医生检查完说没有什么问题，他出去以后我对赢一道：“兄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黄小淑。” “行，我先去看看娆娜。”赢一给黄小淑挥了挥手道，“黄小姐，好好休息。” 黄小淑点了点头，赢一出去以后她声音弱弱的道：“现在事情演变成什么模样？” 我道：“你别关心这个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去买吃的……” “不饿，你告诉我现在什么环境。” “没什么事了，你休息吧！” “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 “好吧！”我拉了把椅子坐在边上，想抽烟，没敢抽，怕影响黄小淑，“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我刚从广州回来，送东小北走，他现在大概已经走了吧！” 黄小淑一脸疑惑：“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事情发生以后黄媚做了一些处理，警察那边没事，另外一个中枪的女人林果果现在在第一人民医院，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而东小北，我不知道他怎么不在房子里面，反正你做手术的时候他给了我电话要跟我做交易，我给他钱送他离开，之前他抢过去的食道还回来六成股份加上经营权，以及一个重要的汤品配方不给欧阳胜，还有就是答应我好几个条件。” “你竟然答应？” “有赚没赔的生意我为什么不答应？” “他会和你讲信用？” “他没办法不讲，我想他肯定拿了欧阳胜什么东西，欧阳胜要灭了他！当然我答应的原因不仅仅只有我刚刚说那些，还有最重要一点，他算受害者，伏击这个局是欧阳胜所设，他对东小北说一套做一套，目的是想把你消灭在东小北的房子里，这样东小北脱不了关系，他则一举三得，让我失去一个超级厉害的保镖，又让东小北坐牢或者枪毙，最后一个是得到食道，甚至还有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黄小淑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她肯定想杀了欧阳胜吧！ “余下的事情黄媚会解决，你不用担心。”迟疑了几秒，看黄小淑真没有我想象中虚弱我才继续道，“其实有个事我不是很明白，我想你肯定比我有这种经验，你给我参考参考。给东小北钱我用的是现金，总共一百万，有八十万是黄媚筹集的，有二十万是我筹集的，放在同一个旅行包里，这是黄媚的包，然后除了我送东小北之外还有一个黄媚的保镖，路上没出什么事，就算有事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和东小北坐的是货箱。” “你们是坐货车离开？” “对，送东小北是送到广州的主城入城口，他下了车货车继续开了五公里多以后我下车，那时候已经四点多，我打算去车站坐头班车回港海。” “保镖呢？没和你一起？” “他是广州人，我看过身份证是真实的，他跟黄媚申请了回家看看。我继续说吧，我到了车站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竟然看见东小北从车站外面的马路跑过，有七八个人拿着砍刀追他，我去帮忙，我们一起打了一架，别这眼神，我没受伤，然后我们到了火车站分别，包东小北换了包让我拿走，他说里面有追踪器，结果我真在里面找到追踪器，我问黄媚，她发誓说她没有做这事，她说也不可能是她的保镖王宝。” 黄小淑想了想问：“东小北还说过什么？他被追了多久？只有那七八个人？没有其它人？” 我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说下车没多久就被跟踪了，他摆脱了许多次但又被找到，所以才怀疑包里有追踪器。” “你和东小北分别再相遇中间有多长时间？” “不到一个小时。” “包是谁准备的？中途都经过谁的手？” “当然是黄媚准备的，王宝负责提，不过黄媚说王宝没有机会放追踪器，因为不只是随便放进去，而是在角落里挖了一个洞，塞进了夹层里面！” “这不算很麻烦，十秒就能搞定的事情，黄媚就不能走神十秒？” “好吧，我没说清楚，还有另一个保镖盯着，王宝动手的机会不大，而且黄媚说了王宝跟了她二十多年，应该不会……” 黄小淑打断道：“亲生儿子有时候还反了老子，跟多少年有关系吗？” “那你意思是王宝？” “还有一个人最大嫌疑，他拿包的时间更长。” “东小北？”我立刻摇头道：“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是想离间你们。” “这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能有多大效果？反而他做这个事工程很大，自己找人砍自己，真砍死了怎么办？况且他怎么联系的人？我不相信！”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东小北要走了还做这种事干什么？就算要做都要先知道我下车以后的行踪才行，不然这个反间计怎么能成功？自己给自己演吗？ 黄小淑嘴角牵出一丝冷笑：“效果大不大他知道？他懂你的性格，有时候眼里揉不下沙子！至于你说的大工程，我不觉得有什么大工程，现在结果是没有被砍死，七八个砍一个，他又不是会功夫的人，能摆脱几次为什么？答案你自己想吧！还有，他怎么联系的人，是他要求去广州的吧？为什么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广州？他自己选择的地点最有可能事先安排好的是他，你回想一下他有没有在车里打过电话，发过短信，或许有线索。” 我猛地想起来：“对，好像有发过短信。” “这不就是了么？” “不对，这个离间计最主要的一点是要掌握我的行踪，让我参与进来。” “他可以跟踪你们，事先安排好人在下车地点接应，开车跟着你们。” “下车地点是王宝的选择，不是东小北这又怎么解释？就算跟这个无关，如果我不一个人下车呢？甚至我不下车呢？我跟车回去呢？” “你几个人下车重要吗？我其实更怀疑那七八个人是想砍你，而不是要用什么反间计，这个反间计或许只是想砍死你的计划没成功而衍生的一个新计划。” “更不可能，我救东小北的当时他成功跑了，那些人把我包围起来，最危险的时刻他又回来救我，如果是他安排的人，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和智商，就算有，明明就要得逞为什么跑回来把计划破坏？况且他还砍了其中两个，我亲眼看见鲜血飞溅，除非你告诉我那是假的，都是道具，障眼法。” “我不和你争辩，按我的经验分析我觉得就是这样一回事，要弄清楚不麻烦，你找找身上有没有第二只追踪器，如果有，最能说明问题。” 我是真的不相信东小北有这个能力和智商，这个计划安排起来太过于复杂，而且成功几率还特别小，属于严重的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为了反驳黄小淑，我立刻站起来全身上下的找，然而结果却让我很受伤，我竟然在文件袋里面找到另外一根小管子。 黄小淑冷笑道：“这就是追踪器，微型的，价值不菲啊！”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不停在想，这应该就是东小北无疑，因为黄媚根本就没有碰过文件袋，从拿到手就是我和东小北碰过，还有老板娘碰过，但如果说是老板娘，不可能，因为她没有碰过装钱的包，怎么放另外一只追踪器？还有就是动机的问题，她这样做有什么动机？ 第322章 两个选择你选一个吧！ 黄小淑道：“想明白没有？” 我摇头道：“或许真的是东小北，但想砍我最后演变成离间计我觉得都太浮夸，他有这个智商？” “欧阳胜有这个智商吧？这难道不可以是东小北和欧阳胜那边的交易？欧阳胜想你死，到远一点的地方动手弄成意外他不惹上一点麻烦，查你都无法查出来，在省城砍你都没有这种效果，你应该知道，就算你查到，你被砍死是因为救东小北，跟谁有关系？反正跟他没有关系，跟你自己有关系。而东小北回来救你，我猜大概或许是最后良心发现，毕竟你算是给了他一条路走，你认不认同是你的事情，我要睡觉，你给我出去……” 我靠，你前面说的有道理没错，但这最后一句太野蛮了吧？我不满道：“我是你老板，你赶我走？” 黄小淑若无其事道：“我是伤患，我不介意住一头半个月，你如果希望我一周之内出院，我需要休息，否则随便你。” “大姐，刚刚我让你休息你非得让我说，现在话没说清楚你又说你要休息，你这不是故意耍人么？” “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东小北的几率百份之八十，王宝的几率百份之二十，你自己衡量吧！” “好吧，我可能要回省城，我不回我老板很不满意，所以你自己在这里，我会交代赢一照顾你。” “我不需要照顾，我自己感觉能出院了我就会出院，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吧！” “看，如果你任何时候都能这么善解人意多好，比如出任务的时候别那么坑。” 黄小淑侧过身不理会我，其实我就故意刺激一下她而已，要钱的时候她是坑，但工作质量真的很高，受了伤都没有任何怨言，总的来说物超所值。 出了病房，关上门，我拿出手机给老板娘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往楼上走，去娆娜的病房，我以为赢一已经看完娆娜离开了医院，结果他竟然还在，而且一晚上没睡的他还精神奕奕在和娆娜聊着，气氛看上去还很不错，搞的我有点尴尬：“我……没打扰你们吧？” 娆娜微笑道：“当然没有，过来坐吧，刚说到你。” “呵呵，还说我？”我撇了赢一一眼才拉了把椅子过去，坐在娆娜另一边道，“说我什么？” 娆娜继续道：“说你厉害，忙一天晚上就能赚个几百万。” 我勉强笑了笑道：“这是找命去拼的钱，还不知道赚回来有没有命花。” 赢一道：“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此乃贵不可言的富贵相，肯定也会很长寿……” 我骂道：“靠，跟了算命先生没两天你竟然学来这套。” 娆娜疑惑道：“什么算命先生？” “没事，一个你不认识的人。”我指了指娆娜的脚道，“你的脚好点没有？” “恢复的不错。” “吃过早餐没有？” “已经十点多，午餐都来了好吧？” “还是欧总的管家给你送来？”看娆娜点头，我正色道，“娆娜，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实回答？” “要看什么问题，我是女人，有私隐的是吧？”真聪明，这就封了我的路。 不问我实在不甘心，最终我还是道：“那个贵气的贵妇真是欧总的管家？” 娆娜认真的点头道：“对，一直都是她在管欧家。” 赢一道：“你们是不是有事情谈？如果有要不我先走人？” 我连忙道：“没，我来看看娆娜就要走，回省城，黄小淑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你应该没问题吧？” 赢一道：“我找个两个员工负责，我自己有空也会过来看看，你放心去吧！” “靠，又是这句，你真想我死？”我对娆娜挥了挥手，“娆秘书，祝你早日康复出院。” 娆娜拱了拱手道：“承你贵言，一路顺风。” 就这样，我离开了这家私人医院。 坐在出租车里，我还是忍不住在想，到底是不是东小北放的追踪器？如果只是单纯东小北一个人，真的不可能，他没那个能力，更没有那个智商，就算有都没有必要那么做是吧？但如果东小北是和欧阳胜有什么交易那就另说！哎，或许黄小淑是对的吧，这家伙临时良心发现才回来救我，现在结果还是等于他耍了欧阳胜，我希望他能躲过这一劫。 出租车把我送到食道的大门口，我刚下车就看见老板娘、二厨、毛经理、张晓晓站在面前，一副恭迎我的模样，我道：“你们不需要这样吧？” 老板娘道：“现在你是食道的老板，具体的我等下和你说。” “好吧。”我对他们抱了抱拳道，“各位，感谢感谢，我们进去吧！” 老板娘对张晓晓道：“你们先进一号包间，我和小贾等会进来。” 大家都进去以后，老板娘连忙对我道：“小贾，是这样，合同不是还没有签名吧？就不要签我的名了吧，直接签你的名，我来帮你管理，我拿干股分红如何？等到扩大或者开分店的时候再商量出资的问题……” 我盯着老板娘的眼睛，思索着这里面不是有什么坑？我道：“你什么意思？给我食道，然后之前赚的钱就是你的钱，不给我一分？再然后你帮我管理食道，你再拿干股分红空手套白狼？赚了你拿钱，亏了是我的事情，是这样吗？” 老板娘奸笑道：“差不多吧！” 我骂道：“我帮你把食道拿回来，你反过来坑我？你怎么不去死？” “小贾，你先别着急，我没有坑你，食道你能做好，我已经做不好，什么时候再被吃掉都不知道，如果食道是你的则对你对我都好，你不否认吧？” “你意思是食道不是我的我就不会帮忙了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但如果食道是你的娘家，怎么着你都会顾及着对吧？等某天你强大了起来，食道就很自然跟着强大，到时候我不是一样能赚钱？而如果食道在我手里，那天你把我忘了食道不是就这样了吗？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所以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你意思还是我不管食道，你良心真的被狗啃了……”我把手里的合同递过去道，“你自己干，我只要现金。” “你真的别急。”老板娘自己急了起来，语速飞快道，“现在食道有点复杂，四成属于东小北，这赚的钱算啥？我过不了帮东小北赚钱这一关……” “那你给我赚钱你就舒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拉倒吧，我不要多，你给我两百万。” “如果这样，你要帮我把东小北手里的四成股份一并拿回来。” “你是在要挟我？” “不是，我只是没有安全感，要不毛都不属于我，要不完全属于我，否则勉强做我会做不好。” 妈的，什么逻辑，偏偏听着还很有道理，难道我真得阴了东小北的四成股份？坦白说如果没有黄小淑那个我不太赞同的猜测，我真会选择出手，但如果黄小淑的猜测是对的，东小北最后良心发现救了我一命，我却阴了他的四成股份，这算怎么回事？我还是个人？虽然或许东小北拿我的命做过交易，但不是最终悬崖勒马了吗？ 看我不说话，老板娘追问道：“怎么样？两个选择你选一个吧！” 我想了想道：“我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我过两天再回答你。” “那你总有倾向吧？现在得和他们开会，近来人心惶惶，要尽快恢复正常，我不能掌握你的想法，无法对他们说。” “后者。” “拿回四成股份？” “对，不过你要给我四百万，上次你给的支票我没要，现在就算你给我四百万，加上昨晚花的一百万，你还赚三百多万，你别不乐意，不然这事真要拉倒，一拍两散……” “呵呵，我其实可以给你四百六十万，我赚三百万，这样最公平。” 看见老板娘露出笑容我被知道自己又被坑了，这女人最主要的是想要回所有股份，而不是要把食道让给我经营，我显然是有点恼火，但我这次没有骂，因为除了恼火之外我还很失望，没有骂的力气：“你这耍心眼可不好，你能直接说吗？这么麻烦我都帮你，你这样让我很心凉……” “有些事情你自己想明白会好点，我直接说很伤人好不好？” “你这是推卸责任的做法，出了问题是我的选择，是这样吧？” “当然不是。” “懒得跟你废话，你现在立刻去收银台在合同上签上你的大名，然后给我转账，再然后才去开会。” “没问题，走吧！” 老板娘说完走在前面，那个春风得意，我看在眼里心里凉拨拨一片，昨晚发生那么多事，朱珠、黄小淑、林果果都受到严重伤害，她竟然这个状态，良心何在？人性何在？ 走到收银台里面，老板娘坐下来拿出合同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给我转账，这女人估计早有准备，我看见u盾都在电脑上面插着，看她这状态我真的特别不爽。不过拿回来四成股份这事还是要做，我的想法是先弄清楚是不是东小北阴我，如果是就直接移花接木坑了他四成股份，如果不是，我这里给他三百六十万买四成股份。 第323章 计划 不多久我就收到了转账，我是真不想见到老板娘了，所以连忙道：“你打算给我多少时间拿回来这四成股份？” 老板娘思考着道：“一个月够不够？” “就一个月，现在我联系不到东小北，但肯定他会联系你，让你分钱。”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东小北这家伙不会想到我们财务作假？他能分到多少钱？可惜啊，只能等他打电话来，他就算不打给我都会打给老板娘，“他一旦来电话你就让他联系我。” “没问题，开会。” “我不去，你自己去，现在食道是你的食道了……” “二厨这里，你不去，他不放心。” “我会给他打电话，你赚了三百万，我建议你拿一点点出来请大家去玩，什么东主有喜歇业两天之类，这两天好准备准备，让食道重回正轨。” “要不你帮我做个计划？” “你拉倒吧，怎么做计划你不知道？走了……”不管老板娘愿意不愿意，说完我转身就走了出去，不过不多久我又走回头对刚准备离开收银台去开会的老板娘道，“钱你还回给名师名点没有？” 老板娘点头道：“还了，赢一和黄媚的要等等。” “车钥匙给我。” “哦，对，差点忘了，你等等……”老板娘跑进办公室，过了一阵才给我拿车钥匙出来，她进去开会，我离开食道。 上了车，我第一时间给赢莹莹打电话，我想在离开港海之前过去看看朱珠，无奈被拒绝，赢莹莹说朱珠不想见除了林果果之外的任何人，我只能让她得到林果果度过危险期的消息以后告诉我！挂断电话我才开车走人，直接去刘元山工作的俱乐部，当然我没有进去，就把车停在门外给刘元山打电话。 响了五六秒，电话接通，传来刘元山沙哑的声音：“喂，哪位？” 我道：“陈贾，你还在睡觉？” “对，不过已经睡的差不多，兄弟有事吗？” “我在俱乐部门口，一起吃个饭吧！” “你不是在省城？” “不在，出来吧，我等你。” “好，我尽快。” 挂断电话，我点燃一根烟打开车门下了车，靠着车边晒着太阳，天气真好，凉凉的风吹来，说不出的舒爽。 十多分钟以后，刘元山走出来，他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匆匆走过来道：“兄弟找我什么事？” 我点头道：“上车再说。” 刘元山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上了车，我启动车子往外面开，刚准备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欧晓菲的来电，我连忙靠边停下按下接听键道：“欧总好。” 欧晓菲道：“我刚给过方玉婷电话，她说你还不打算回去，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回去吗？黄小淑会有人照顾，同一个医院，娆娜什么待遇她就会有什么待遇，如果你是因为这点没有回去你最好别开口，因为我会忍不住抽你……” 郁闷，方玉婷就不会帮忙撒个小谎吗？我道：“欧总，上吊都得喘口气吧？我这边事情还没有办完，办完我马上就走，不用你催，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 “你今天必须回去，否则我把你扯掉。”说完，欧晓菲立刻挂断，给我一种我是瘟疫，我不走要弄的港海乌烟瘴气似的感觉，靠。 把手机放好，我对刘元山笑了笑，继续开车，刘元山主动开口道：“刚刚那为是你老板？” 我点头道：“对，省城那边工作忙，老崔我回去。” “那……你有事赶紧说吧，我不能打扰你的工作时间。” “没关系，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慢慢说。” “前面左转有一家餐厅，味道不错。” 两分钟以后，我和刘元山坐在一家餐厅角落的座位里，服务员冲了茶帮我们点了菜刚离开我就道：“上次我听你说你想做点生意是吧？” 刘元山露出笑容：“兄弟你有门路？” “算是吧，不过不知道做饭店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刘元山愉悦地笑了两声，突然整个人又郁闷了下来道，“只是……太大的投资，我也无法参与。” “你有多少钱？” “五十万左右吧！” 我靠，比我想象中还要多，我道：“是有点少，你老大呢？” “我老大？”刘元山思索了几秒道，“他倒是有钱，不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 “你可以跟他商量商量，你们这边拿两百万出来，我们这边拿个八百万出来，多除少补，具体的数据看做出来的方案预算，我们往后再谈这点。” “是你做？” “差不多，食道要扩大，你记得保密，先别说出去。” “我保证不说……”迟疑的想了几秒，刘元山又道，“这扩大具体什么时候动手？是不是保证赚钱？” “这说不好，不过看食道的客源来说百份之九十都会赚钱。”我话锋一转道，“当然这是正常的看法，但如果有人眼红给我们找茬，那不知道，所以要找你们合伙，我人不在这边无法什么事都盯着是吧？” “呵呵，我明白了，拉上我老大做，有事他就算摆不平可以向老板求助。” “这不算阴你吧？” “我相信你不会阴我，所以就这样说定了，我去磨我老大。” “合作愉快。” 吃完饭我把刘元山送回去，又回宿舍收拾了一点衣服才开车离开港海，然而我好像注定一时半会真的走不了，刚上高速就接到老板娘的电话：“小贾，出问题了，你快回来……” 一惊一乍的真吓人，我烦躁道：“什么问题你先说清楚。” “东小北的四成股份易了手，对方已经找上门来。” 我吃惊道：“不会吧？谁？欧阳胜？” “不是，是白哥，皇宫美食城老总，我们的仇人。” “他？”我思索了几秒，瞬间明白了过来，妈的，还是被东小北阴了，原来这家伙不是和欧阳胜做交易，而是和白哥做交易，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啊？搞不懂白哥竟然愿意，才四成股份，又没有经营权，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还有，东小北既然不是和欧阳胜合作，他回来救我的事情就是扯淡，黄小淑猜错，因为白哥范不着砍我！事情有点恐怖了，到底幕后黑手是谁？我道，“你等等，我现在马上回去……” 老板娘焦急道：“你尽量快点……” 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到食道，在二号包间见到老板娘和白哥，另外还有四个陌生人，两男两女，大概是白哥带来的吧！ 老板娘介绍我道：“白哥，这才是食道的股东，你应该认识他吧？” 白哥呵呵笑了两声道：“厨神谁不认识？不过他不是你的员工么？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股东？” 我坐下来道：“白哥，我成不成股东不需要跟你交代吧？” “我也是股东，你这个态度很不好，不过我不和你计较，毕竟都是一家人，当然一家人都要明算账，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查账。” 说的是好听，但肯定少不了找麻烦，不过既然他态度不错，我亦不好撕破脸皮，我对老板娘道：“查吧，我们没有做亏心事，怎么查都不怕。” 老板娘道：“我刚接回手，这个帐现在乱七八糟，估计整理好需要一天时间，况且……”老板娘转向白哥道，“白哥你要查的应该不仅仅只是营业方面的账目吧？” “当然，我是查所有账目，包括总资产。” “那要三天时间才能准备好。” “工作效率太低，我就猜到是这样所以给你安排了两个人，就这两位。”白哥指的是那两个女人，“这是财务方面的专家，要在她们眼皮底下进行，你们一起做这个工作，我有这个权利提要求吧？” 老板娘赔笑道：“你当然有。” “那你们今天就开始吧，我不想久等。”说完白哥从椅子里起来，对那两个男人示意了一眼道：“我们走。” 白哥走了两分钟左右，老板娘对那两个留下来的女人道：“两位先等等，我去准备准备。” 老板娘走了出去，我自然一起出去，我最上她道：“我回来前你们说过什么？” 老板娘摇头道：“没有，他们在吃饭，我尽量没进去，等你回来再说，这次很麻烦，如果他们查完要撤资，闹死人。” “食道到底有多少总资产？” “实际不多，就几百万，关键是这个招牌，他们肯定想整垮我们，之前我可整的他们很惨，找到机会难道不给我报复回来？我们有经营权东小北搞不了我们，但对白哥……有经营权压根不管用。” “所以让你别老得罪人，你就是不听，这下完了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么时候才算个尽头？“你先去整理账目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也想知道这个资产到底有多少，然后弄清楚他们的意图才好对症下药，否则说什么都是白扯，浪费时间……” 老板娘咬牙切齿道：“东小北这人，其实真该让他去死……” 第324章 总算有一个好消息 我没有说话，出了食道的大门，我就知道东小北会有后招，但没想到会是损到这种程度的损招，当时他问过我如果把整个食道还回来我会给他多少钱？他要五百万我肯定不可能给，结果交易破产，现在他和白哥交易，我不相信白哥能给他四百万，所以由始至终想的是让我们失去食道，吃两家甚至三家，老板娘说的有道理，其实真该让他去死…… 下午三点多钟，我回到了省城，其实我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意义，食道那边现在乱成一锅粥，我回来这边却好像除了要应付林一飞之外，其它工作方玉婷她们都能做好。而现在黄小淑还在那边的私人医院里休养着，我无法去见林一飞，所以真的是白回来一趟，当然我能理解欧晓菲的想法，她是希望我厚积薄发。 先回了公司一趟，把车钥匙还给了方玉婷我才返回宿舍，接着景怜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已经回到省城，她回复了以后，我把手机插上电源，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等我睡醒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因为我交代过方玉婷不要打扰我，所以她没有喊我一起去吃饭，所以我醒来的时候肚子呱呱大叫。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有景怜的短信：我在酒店，计划书已经做出来，如果你有空，可以帮我参详参详。 短信是八点多钟发来的，计划书比尤小柔说的两天要早，这女人工作效率不错！我连忙回复：我刚睡醒，哦，想去吃夜宵，要不你打扮打扮陪我去？ 景怜一分钟不到就给了回复：只能去比较暗的地方，比如西餐厅，而且最好有车。 我：好，半小时之内我到酒店门口接你，你不用急，我可以等。 景怜：嗯！ 我连忙下床洗澡换衣服，出去敲方玉婷的宿舍门，她已经睡了觉，所以是穿着睡衣开的门，睡眼朦胧又迷惑不解的看着我：“陈总，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开门见山道：“想跟你借车子用一用。” “好，你等等。”方玉婷返回里面，不一会给我拿了钥匙出来道，“小心点开，注意安全。” “谢谢，走了……” “这个……陈总，如果你要用，你先拿着钥匙，我要用再找你要。” “怎么好意思？这是你的车。” “我不用的时候放着也是放着。” “那我明天跟公司申请一辆，除了你之外谁有驾照？” “余德华。” “行，走了，你继续睡觉吧，打扰了……” 方玉婷跟我挥手拜拜了才关上宿舍门，我转身走人。 十分钟以后，我去到景怜住的酒店外面，停车耐心等待着，我没有给她发短信，不能催促她，不然她穿漏了什么，化妆没能化的滴水不漏，得出问题！ 等了有五分钟，没等到景怜出来，倒是等到赢莹莹的来电，我显得有点紧张，因为这通来电肯定是告诉我林果果的消息，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不知道林果果到底是渡过了危险期还是一命呜呼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才按下接听键，随即赢莹莹愉悦的声音传了过来：“好消息，林果果已经顺利渡过危险期，不过要等两天才能进去探望，我和朱珠现在在医院……”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道：“老天保佑，总算有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个，朱珠想和你说话……”说完赢莹莹那边传来杂音，然后手机大概已经易到朱珠的手里，但朱珠却没有主动说话。 郁闷，不是你找我说话么？还等我先开口，我道：“朱珠，在不在？” 朱珠这才道：“在，对不起！” “没事，其实如果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些都已经过去，我们应该往前看，你觉得呢？” 朱珠嗯了一声道：“谢谢。” “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没有。” “或许是好事，能重新开始，我和老板娘商量过想让你去海州生活，林果果转到那边的医院，你可以看着她。然后你们可以就在那边，至于做点什么维持生计，我们再做打算，我不是替你安排，而是和你商量，这样对你们比较好，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一说。” 朱珠那边沉默了十几秒才道：“林果果家里人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 “如果林果果的情况允许，我去。” 多害怕她不愿意？我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们尽快安排。” 朱珠哦了一声，已经又变成赢莹莹的声音：“我在海州有个亲戚是开物业公司的，可以帮忙联系个房子，如果你能信任我，这事交给我办怎样？” “我当然信任你，我先和你哥以及老板娘商量好，然后让你哥告诉你如何？” “好滴。” 我已经看见景怜从酒店里走出来，所以连忙道：“没其它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我立刻按喇叭，景怜看见了快步走过来，她长发披肩，戴着帽子、戴着墨镜、围着丝巾，整张脸除了额头一小块和嘴巴之外其它都看不见，她穿的还是很宽松的运动服，看上去虽然有点怪异，但大体上真的很有隐蔽性。 很快景怜就走到了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来，脱掉墨镜露出笑容道：“怎么这表情？我穿的很难看？” 我道：“老实说，和正常状态的你相比是有点难看，不过很有隐蔽性。” “你会不会很介意跟你出去一趟我都要各种打扮和害怕？” “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吧？”我把车子启动道，“好饿，还是中午吃过一点点东西，都睡觉了……” “睡这么久还这么憔悴，昨晚没有睡？”看我点头，景怜叹了一口气道，“真可怜，老没觉好睡。” “说说尤小柔做的计划书吧，你告诉我要点。” “大体上是重新包装，走性感路线，接了这个服装代言以后三个月之内不接其它工作，嗯，我们行内话叫雪藏，但是曝光率反而要上去，这方面已经有详细的计划，第一步是故意制造点绯闻出来……”说到这里景怜忽然笑了笑，有点诡异的笑容，“是找个男星合作闹哦，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不能那么小气吧？这是工作。”有点郁闷，听景怜这么说娱乐圈的绯闻不都是假事？是炒作？为的是增加曝光率？ “呵呵，谢谢，然后三个月以后我再出去接工作，如果能顺利价值会提升许多。” “尤小柔有一套，这个男星她找么？” “对，你这边呢？你这边如何？” “还好，我……”我奸笑道，“其实我赚了四百六十万回来，只不过那边还有麻烦一大堆，不知道能不能花这个钱，搞不好又得全部搭进去。” “至少你先赚了，我就说你能赚钱，看，一晚上比我签几年合同赚的还多，我有点妒忌了……” 就这样和景怜愉悦的聊着，开了十来分钟车，我们找到一个西餐厅下车走进去要了一个小包间。包间里面的灯光调的非常暗，景怜又是背对着门坐，所以点食物的时候服务员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大概只觉得这女人有点不正常吧，在室内还穿戴成这样。 服务员出去以后，景怜道：“牛扒你能点三个，你吃得下这么多吗？” 我微笑道：“没怎么进过西餐厅，不是刚赚了点小钱么？小农思想就得花一花，哈哈……” “我吃沙律就够，我其实不饿。” “刚好，没人和我抢……” 不多久食物端上来，我实在是饿，所以二话不说就开吃，让我感觉很温暖的是，景怜整个过程都在伺候我，给我切牛扒倒红酒夹小吃！成青薇有这么好，但肯定没有如此细致，如果我能早点遇到景怜，而且是普通的景怜，那该多好？包括成青薇都一样，如果我们早点能产生感情，或许就不会那么多麻烦。 然而生活给你的总是些让你难受的东西，许多察觉而过，许多无法触及，相遇了未必就能相爱，相爱了未必就能相守，相守了未必就能永远！蝴蝶效应充斥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就拿老板娘来说，如果不是她当初坑我和东小北，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东小北啊东小北，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当然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人在何方，但从他离开前说的那番话来看，他肯定会再次出现，因为不甘，因为犯贱。 吃了半个多小时，又喝了半个多小时红酒，我正打算和景怜结账走人，就这时候突然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酒气，脸色铁青，慌慌张张的模样，有点吓人，所以我立刻把景怜拉到身后道：“你是谁？想干嘛？” 这个陌生男人道：“救救我，有人想杀我。” “你喝醉了吧？” “真有人要杀我，求求你。” “我救不了你。”我不想惹麻烦上身，我拉了拉景怜让她走右边，打算出去，就这时候门被推开，我看见一个女人，竟然是韩诗诗，她身上的穿着乱七八糟，而且人比较憔悴，不过一如往昔一脸杀气，手里还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想走进来，看见我以后却愣住，然后思考了几秒转身就走…… 第325章 你找死了是不是？ 这个陌生的男人原本站在靠门的地方，看见门打开，韩诗诗出现在门外，惊慌失措地挤到角落里畏缩成一团，韩诗诗走了都不知道，这刚好没有人挡路，我连忙拉着景怜出去，并对景怜道：“你买单，我去追这个女人……” 景怜用力拉住我道：“这是韩诗诗，指不定不是杀那个男人，而是杀我们，这是局，为的是引我们出去之类，你去追不是送死吗？不行。” “不会的，我和韩诗诗已经建立了交情，我要知道她到底要干嘛……”我挣脱景怜的手追出去，那会西餐厅基本上已经没有客人。 追到门口，韩诗诗已经跑到对面马路，穿过人行道就是公园，她要是跑了进去肯定会销声匿迹，所以我连忙大喊道：“韩诗诗，你给我站住，我有话对你说。” 韩诗诗停了一步，然后继续跑，我奋力追进公园，忽然韩诗诗从一颗榕树后跳出来：“想干嘛？” 我反问道：“你想干嘛？你在西餐厅想杀人，你找死了是不是？” 韩诗诗发狠道：“跟你有关系吗？你管我做什么？别以为给我点钱就觉得是我的救世主。” 哎，我压根没这想法，这种双手沾满血的女人怎么就那么难沟通呢？难道一点安全感她们都真的没有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点道：“我不是管你，我当你是朋友，不想看着你堕落，你到底干嘛了？有困难可以和我说，好不容易脱离了出来，不要再重操旧业，这样你会万劫不复。” “谁说我重操旧业？那个男人骗光了我一个姐妹的钱。” “那也不能这样杀掉，你不是杀手吗？你让他意外死你才能安全点，现在算什么？同归于尽吗？我看你已经失去理智，虽然我很敬佩你为姐妹出头能出到这种程度，但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好不好？总是打打杀杀，你就不会点别的事情？难怪你不是黄小淑的对手，你们智商压根不在一个档次。” 韩诗诗恼火了起来：“你故意追来挤兑我是吗？” “我是来给你建议，我想办法帮你把钱骗回来如何？你杀了他没用，你姐妹的钱不是一样要不回来？” 韩诗诗转身就走，显然不听我的建议，我追着她道：“韩诗诗，能不能别这样？你觉得我会坑你？” “我怎样跟你有关系？别再跟着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杀了我？”我还是跟着，因为她在省城，我靠，她会不会因为黄小淑才来的省城？我得弄清楚，虽然她不是黄小淑的对手，但她毕竟在暗处，防不胜防，黄小淑保护我的安全，我亦要保护她的安全，“能不能听我说一说？好了，你姐妹被骗了多少钱？” 韩诗诗停住道：“怎么？你给吗？你真是多管闲事，这样的人会早死你知道吗？” “我给得起我会给，但我有要求，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你要做。” “你疯了吧？你是不是有强迫症？站住。” 我都感觉自己犯贱，我是在干嘛呢？找骂？“你先听我说，不是要你帮我工作，而是其它有需要的人，如何？” “谁？” “景怜，你保护她，明星不都要有保镖吗？” 景怜思索了几秒，整个气势弱了下来道：“一百万，五十万给我姐妹，五十万给我算是年薪，现在立刻给，另外我有要求，我不回港海，她回港海的活动我一个不参加。” “没问题，不过我也有要求，你现在跟我走，告诉我那个男人的资料。”一百万没关系，但我得把这一百万骗回来，不过韩诗诗这么干脆的答应出乎我的意料，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她姐妹遇到什么麻烦急需要钱，如果是后者，我真的敬佩她为了姐妹能两肋插刀，“走吧！” 韩诗诗没有犹豫就跟着我走。 景怜在西餐厅的停车场等待着，看见我把韩诗诗带回来，她一脸惊讶，我来不及向她解释，开了车门就让韩诗诗上车，她刚刚还在这地方想杀人，现在招摇过市找死对吧？所以先离开这里再说。 看韩诗诗上了车，犹豫了一阵景怜也上了车，我连忙开车离开这个是非地。 车里，我对韩诗诗道：“韩诗诗你住那儿？和你姐妹一起住？” “是。” “你离开港海以后就到了这里？” “是，你问题能不能别这么多？” “好吧，不问，你跟我回去，我给你转账，然后明天你再来找我。” 韩诗诗没说话，默认了我的想法，景怜则很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无法向她解释，只能给她一个淡定的眼神。 十多分钟以后，我把车开到景怜住的酒店门外停了下来，我回头对韩诗诗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送景怜上去。” 韩诗诗随便哦了一声！ 我和景怜下了车，快步往酒店里面走，刚进电梯景怜就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给韩诗诗转账？” 我道：“她杀人是为一个姐妹出头，其实我有点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杀人，而是要逼那个男人把吃的钱吐出来，估计她那个姐妹或者她等钱救命，她跟我要一百万，我让她保护你，年薪五十万，她竟然同意……” “五十万？我不需要吧？” “或许以后需要呢？五十万其实不多。” “还不多？谁雇个保镖得五十万年薪？” “你先别急，好好听我说，我愿意给钱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保护你。第二她和我保镖有仇，她们都想对方死，我希望把她变成自己人化解这一场杀戮。第三或许她在欧阳胜那里只有被利用的价值，但至少生活无忧，干干净净风风光光，你看现在她这模样跟个难民一样，是我弄成她这样的所以我有责任帮助她，我不是乱来，我都有想过。” 景怜叹了一口气道：“你就是太善良。” “不是善良，她能保护你，或许在未来能发挥救命的作用，谁知道呢？所以五十万很便宜，只要我有我就给，况且总得有人给你做一些事是吧？按照尤小柔这个经营策略，你迟早要有个团队，要有个这样的角色，或许便宜点，但质量说不定，所以就这样说定了吧，你觉得呢？” “你都已经决定好，还是为我着想，我能说什么？” “你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别扭，觉得有点恐怖，你确定她真的已经完全脱离欧阳胜？” “当然。” “好，我尽量接受她。” 电梯刚好到了楼层，景怜自己走出去，我重新坐电梯下去，上了车，往明珠新城开…… 回到宿舍，我对韩诗诗道：“你先随便坐着，我去拿电脑。” 韩诗诗没回答，径直走过去沙发那边坐下来，然后又站起来坐另外一个沙发，我撇了一眼看见沙发上面有件衣服，是黄小淑的衣服，我道：“黄小淑和我一起住，不过……她受了伤，人在港海的私人医院。” “她受伤？还进医院？”韩诗诗整个表情仿佛觉得我在说笑话似的，“怎么受的伤？” “枪伤，拜你以前的老板所赐，几乎丢了命。” 韩诗诗目光撇开不和我对视，我摇了摇头，走进房间拿了笔记本电脑和u盾下来，把黄小淑的衣服扔一边，我坐下去，启动了笔记本电脑。 韩诗诗道：“黄小淑在那家私人医院？” 我警惕道：“怎么，你想乘人之危？还是想告诉你以前的老板？” 韩诗诗冷哼道：“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卑鄙吗？我是怕他知道了直接过去又是一枪，提醒你防范。” “呵呵，很意外，你竟然关心黄小淑，你们这算不算惺惺相惜？” “只能我杀了她，不能是别人。” “你何必呢？算了，不跟你讨论这种事情，反正我说的你肯定听不进去，账号给我。” “你弄好了我自己输。” 我操作着电脑安装软件，证书，读出u盾登陆网上银行，按出转账页面，把笔记本电脑移动了一个方向，韩诗诗连忙输入自己的账号，对照过一遍没有错就把笔记本电脑转回来，我按了确认，但输入密码前，我道：“韩诗诗，能不能先问一个问题？” 韩诗诗反问道：“我说不能你是不是不转账？” “当然不是。” “那我不想回答。” 韩诗诗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和黄小淑是差不多的性格，都是软硬不吃，如粪坑里的臭石头：“好，一百万已经转到你的账号，如果还不够你解决麻烦，你可以跟我说，如果能帮上忙我肯定会帮你……” “你确定吗？” “当然，不然我说着玩？” “那你别插手这个男人的事情，我自己会办，他吃了多少钱我要他加倍吐出来，否则我会让他去见鬼。” 我迟疑着道：“这个吧……” “我已经冷静下来。” “行。”这么弄我是亏了一百万，不过如果这样能把她争取过来，其实一百万算是很便宜，我不奢望她能帮我对付欧阳胜，只要帮我保护景怜，以及别再和黄小淑相互残杀我已经非常满足，“你可以走了……” 第326章 收买人心 “事情现在说清楚吧，我明天不想再过来，我可以自己去找景怜，如果你要我明天就开始工作的话。” 我思考了几秒，看了看韩诗诗的整个状态，才开口道：“你是不是需要点时间忙自己的事情？”看韩诗诗很干脆的点了头，我又道，“三天够不够？” “足够。” “那三天以后你给景怜电话，你手机拿来，我给你号码。” 景怜很干脆的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我把景怜的号码按进去道：“这下你真的可以走了……” 韩诗诗不犹豫，立刻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往外面走，不过打开门却又关上，回过头对我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一百万跑掉？” 我微笑道：“怕，你当我赌一把吧！” “你想我欠你？收买人心？” “如果你要这么想你可以不来上班，我不会要你还，不会追杀你，我保证，这样总行吧？你放心没有？” 韩诗诗凝神注视着我，大概想从我眼神甚至整个神态里分辨出来我说真话还是假话。我不闪不避的和她对视，我不需要任何掩饰，因为说的话是随心所欲的话，而不是想好了我有什么目的，我需要什么效果我才去说，或许这很吃亏，就当我愿意吃亏吧，反正我不觉得韩诗诗无可救药。 整整过了二三十秒钟，韩诗诗才又开口道：“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这意思是她折服了么？我怕她后悔，连忙道：“我是想问欧阳胜以前有没有下命令让你找人去教训过东小北？” 韩诗诗斩钉截铁道：“有。” “果然，我早该想到，不过你能不能说具体点？找的谁？在哪儿揍？揍什么程度？” 这算是出卖欧阳胜，韩诗诗犹豫了起来，大概最后觉得出卖程度不大吧，所以还是说了出来：“动手的人叫鬼子，长胡子，光头，他找了几个人我不知道，揍的地点则是在达布大街，时间是深夜，至于程度没有具体要求，别把人打死打残就行，他们自由发挥。” 我抱了抱拳道：“谢谢。” 怦一声，韩诗诗已经把门关上，人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以内…… 我把笔记本关闭合上，点燃一根烟靠着沙发抽着，在想欧阳胜这个祸害，他出招还真他妈阴，东小北算跟他无冤无仇吧？他能下手！搞不懂他那么有实力一个人需要利用东小北对付我，大概这只有一个解释吧，就是东小北主动找过他，但没有谈妥，所以最终来说还是东小北罪有应得，还是那句话，和魔鬼做交易永远都会吃亏。 两天以后的傍晚我又悄悄回到了港海，回到了食道老板娘的办公室，我刚坐下，老板娘就对我道：“已经计算出来，食道的总资产总共五百八十六万八千，东小北当时那么贵要过去除了因为醉观音之外，估计还因为他想多拿点钱，如果合同价格不是八百六十万，他拿去和白哥交易肯定交易不到多少钱。” 我道：“我知道，这是有预谋的事情，你不用说了，你还是告诉我白哥要如何吧！” “好吧！”老板娘整个神色很是气愤，想砸东西发泄那种感觉，当然这很正常，谁叫有人动了她的奶酪呢？“我刚说的总资产是有形的资产，不包含无形的资产，比如食道的招牌，已经二十多年的老牌子，现在生意还那么好，最关键的还是，这是以前的可以无限扩大的老牌照，和现在新发的拍照弄能很不一样，价值大许多。” 我有点发抽：“你想说什么？你没说到重点知道吗？” “白哥已经说过是要撤资，估计是故意整我们没错，不过他没说这个无形资产怎么分配，这还要谈，晚上十点钟下班以后他来这里谈。”老板娘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四成股份要给他两百三十多万，而这个无形资产，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计算，所以我在想有没有办法令他不能撤资？我已经叫了黄媚一起过来想办法，估计就快到了吧，我们去一号包间，饿，我中午饭都没有吃……” 我郁闷道：“你这是找打架么？需要黄媚干嘛？这事情好好谈，谈不来拉倒，不能一下子撕破脸皮。” “小贾，没气势就没好好谈的条件。” “这是你的地盘，他们属于找上门的外来客，你难道还怕他们？” “好吧，我心虚这总可以了吧？” “老话说得好啊，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是你先对不起他，其实你就是活该。”挤兑完老板乃那个，我才继续道，“不用找黄媚来，就我和你，不过我不进去，他问起来你就说我不在，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说需要和我商量商量再回复，这样我们有空间、有时间，一起进去则会被逼表态，你让黄媚和你一起更加让对方反感，这事反而不好办。” 老板娘没好气道：“小贾你没搞清楚吧？白哥这样的来势就是想弄死食道，压根就没有好好谈的空间。” “你怎么就不信呢？你先去谈，我听听你们谈什么，你手机开着，开旷音器，等他走了以后我们再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策？你答应过我拿回来这四成股份的，虽然不是在东小北手里，但你一样要拿。” “我没说不拿，我要用自己的办法拿，是你非得在这说说说，慌慌张张，我真是搞不懂，你以前很淡定，你现在中降头了是不是？”其实我懂，他对白哥做过亏心事所以才这副表现，由此可见有时候亏心事不能做太多，因为最终坑的还是自己，比比皆是的豪富年轻时做了许多缺德事、亏心事，等到年老才求福已经太迟。还有某些贪官，吃进去的时候轰轰烈烈，吃完了提心吊胆，东窗事发时直接从高空坠落地狱，爽吗？不爽，所以问心无愧才能踏实一辈子，哪怕穷，我不相信的是勤奋做事会吃不上饭。 老板娘苦着脸道：“以前是以前，要看对着谁，现在面对的是港海第三大巨头饮食企业，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完全没有胜算，你让我如何淡定？况且我还刚刚失去过食道，好不容易找回来麻烦又到……” “我以前面对欧晓菲，你说我没有胜算，然后面对欧阳胜，你又说我没有胜算，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废话我不和你多说，我出去一趟，十点钟之前我会回来，然后你按我说的做，你可以和黄媚吃饭，商量商量，但你要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不能瞒着我用你们那坑爹的办法，不然这事我不管。” 说完，不管老板娘愿意不愿意，我拉开办公室门就走了出去，离开了食道，开车去擎天集团三号店应酬刘元山，还有他的老大周姚。回来前我已经给过刘元山电话，他说他老大在犹豫，最好我能和他谈谈，我还给过赢一电话，把赢一找过来作陪。 我去到擎天集团三号店的时候，赢一已经在门外等待着，看见我下车走过来，他扔掉烟就露出笑容道：“呵呵，这么好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告诉我？刚好我这边有一件，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道：“进去再说。” “好，走。” 走进大门，迎宾立刻迎上来，这个即将要搬迁的店，上次开新闻发布会就在这里，咨客见过我，自然认识我：“陈先生，吃饭还是工作？” 我道：“吃饭，有包间吗？给我一个小的。” “还有最后两个都是大的……” “呵呵，意思是还对我设最低消费？” “这要问经理。” “你带我进去吧，然后你告诉他我是工作谈生意，给点面子。” “好，请走这边。” 迎宾在前面开路，不一会就把我和赢一带上二层，安排进一个豪华的大包间，里面有四张桌子，都摆好了餐具，电视机开着，空调开着，整个包间都充斥着鲜花味，站在里面说不出来的舒服。 坐了下来，把包间号发了给刘元山，茶艺师进来泡茶，我让她先出去，等人齐再进来，门关上以后，我立刻对赢一道：“我先说吧，不过这不算什么好事，这样，食道的事我和东小北交易了，东小北转手买了四成股份，估计还是在广州交易的，买家是白哥，皇宫美食城的老总，合股人。” 赢一一脸恶寒：“不会吧？东小北这样搞？现在对方要如何？” “两天前已经到食道查账，今天刚计算出来总资产差不多六百万，无形资产则不知道，对方肯定想弄死我们，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必然会撤资。” “为啥啊？”赢一显得很不理解，“这是很赚钱的生意好不好？” “这要说到老板娘身上，这女人以前得罪过白哥，硬生生挖了人家总店半个楼面的人。” “靠，这不是让别人关门么？所以现在他们也让你们关门，报应。” “所以有经营权不管用，他们有权撤资，我们只能谈，但很被动。” 第327章 利益共盟 “你的处理方法呢？真要移花接木？这等于撕破脸皮，最主要是这事一时之间无法办到，还不能秘密进行，不秘密进行却又无法进行。” “对，所以要延长这个时间，所以我找了两个合作伙伴，你认识。” “谁？天家兄弟？” “不是。” “那我不知道。” “刘元山和他老大周姚，我的想法是他们出两百万，我这有三百万，赔给白哥，老板娘再拿五百万出来，食道只是迁移，其它许多东西都能用，再追加七百万投资应该能扩大一倍了吧？” 赢一摇头道：“不够，对方会给你设置障碍，刘元山还帮不了你什么忙。” “他老大呢？” “这个我不知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食道这个牌照注销掉，重新注册醉观音，只是这一招太损，同行的吐沫得吐死我们。但必须说，这样最他妈省钱，就给白哥两百多万，还巴不得他们撤资呢，这样我们不需要迁移，去找美食城的管理处让他们报扩建，我们那几个饭店不都是一层吗？建二层把左右两边的层数都承包下来比迁移更好，他们如果不乐意，可以我们自己出资建，只要他们报就行，至于这个租金，十年不能收，十年以后相抵我们承建的款项。” 赢一点头道：“这办法靠谱，但首先要注销，这实在太损，除非……” “除非我们先弄臭白哥。”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赢一笑了起来，笑完了道，“话说包括扩建这都是你自己想的办法？还是有高人相助？” “高人和屁，我在报纸上看见一个新闻，是加工来的点子。” “新闻内容差不多？” “不是，是争家产的新闻，争的是一家公司，也是在无形资产兑现这里僵持不下。” “这叫天助你也？我搞不懂，你干嘛不自己投资，或者让我们投资，而非要去找别人投资？” “你是不是不爽刘元山？兄弟，他毕竟帮过我，还是救命的那种帮，我一向都知恩图报。当然要他老大有实力，否则不会是这种报恩的方式，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已经面对很强大的敌人，我需要有多一些强有力的朋友，否则如何混下去？就算退一步来说，我不需要这种朋友，老板娘总需要人保驾护航吧？黄媚有时候很靠不住，欧晓菲就说过她们两个很坑爹，大致上是这样，反正我不觉得我的选择有错。 赢一呵呵笑了两声：“原来是要结成利益共盟，明白了，我没问题了……” “你等会要帮忙说说好话，你知道我没有应酬经验。” “亲，我一样没有。” “别逗了好吧？你一个成功人士你没有谁有？不扯这些，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两个。”赢一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喉咙道，“一个是朱珠的事情已经大致上安排妥当，房子都已经找好，医院一样，就等着林果果的情况允许就转过去，这个基金就按我们当时说的一人二十万……” 我连忙道：“不不不，是我和老板娘，不包括你，朱珠醒来了你的责任已经尽了，林果果跟你无关。” “可跟朱珠有关。” “朱珠家乡还跟朱珠有关呢，你要不要捐个一百几十万去给她家乡铺桥修路开妓、院？” “其实……这个……我有一个小想法，想把面包连锁店开到海州那边让莹莹自己做，朱珠和林果果可以帮忙做，这边要战斗，莹莹过去以后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自己还能学会独立生活，你觉得如何？” “我当然支持，就是不知道那边的市场状况怎么样？” “这不是大生意，和省城不一样，没人管你。” “那就行，你说第二个吧！” “第二个和算命先生有关，鱼儿已经彻底上钩，算命先生设了几个陷阱让天乐居老板娘害怕的大惊失色，现在她想渡劫，算命先生让她去种生基改运。” 我打断道：“等等，什么叫种生基？” “我问过算命先生，他大概意思是说……”赢一思索着道，“什么生人当死人办，运用风水作法以生人身体发肤或者衣物连同时辰八字埋入生坟达到转运目的，种生基可助人增强运势，旺财运，旺事业，旺官运，旺贵人，旺学业，旺桃花，旺婚姻，也可以改变婚姻不顺的状况。” “哦，大体明白，你继续。” “算命先生告诉天乐居的老板娘，为了对上天表达最深的诚意，除了身体发肤之外还要埋钱，她一份，她老公一份，要一样的数字，必须是九，总数多少你自己的诚意，你种九块，九十九，九百九十九，或者四位数，或者五位数，六位数，这个算命先生让天乐居的老板娘自己选择。” “就用这个来骗钱是吧？” “呵呵，对的……” “靠，如果那个女人只埋三两位数下去，几百几千块不白搭？” “不可能。”赢一笑的比较诡异，“算命先生做了两个所谓做了法的纱布袋，其实上面就用金漆画了些符号而已，交给天乐居老板娘，袋子装个几百万没问题吧？用来装几千有诚意？我看天乐居老板娘那害怕的模样肯定九十九万靠谱，如果没这么多，算命先生肯定还有招，这人就是天生的骗子，我听着都感觉那是真实的事情，他要是骗我估计我会入局。” 我表示怀疑：“没这么夸张吧？” “骗你是小狗。” “呵呵，我看效果吧，不过……拿这种钱会不会特别缺德？” “我问过算命先生，他说看你怎么花，如果你是去嫖去赌你就要折寿，但如果你拿去做善事则大不一样，反而积福。” “我有点明白为毛他有这样的骗术却看上去那么穷酸了……” “哈哈，估计是骗来钱不能花。” 我还没和赢一聊完，外面就响起敲门声，随即门被打开，先看见的是迎宾，做着请的手势，随后走廊外面闪出来两个人，走前面的一个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实际上估计有四十，他很有儒雅的气质，看上去感觉舒服，这绝对是那种寂寞少妇最喜欢的类型，身穿西装干干净净的打扮，再配上白白净净的肌肤，无可挑剔的魅力无限。这肯定就是刘元山的老大周姚了，后面的当然是刘元山，刚进到来他就乐呵呵向周姚介绍道：“老大，给你介绍，这位厨神陈贾，这位赢一，开面包连锁店的面包大王，就我们俱乐部对面那个店，你没少去……” 周姚很礼貌和我握手：“久闻大名，终于见上一面，很荣幸。” 我连忙道：“应该是我荣幸才对。” “呵呵，那彼此都荣幸吧！”说完周姚才和赢一握手，“你的面包店没少解决我的早餐问题，感谢、感谢。” 赢一道：“应该我感谢你照顾了我的生意，请入座。” 我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姚和刘元山坐下来，茶艺师这时候走进来忙碌着泡茶，我们在聊天！公正的说，周姚这人很善谈，而且言谈举止真的很优雅，很难联想他是混偏门的人，这看着就像是外企的高管，真是人生百态啊，混偏门的人都能有这个气质，反而一些自喻正当的人出口成脏流氓地痞。 让我忐忑的是，周姚不像刘元山说的那样对一起合作有兴趣，估计就是刘元山自己有兴趣，搞不定他老大让我们试一试，就是说这家伙没和我说实话。我其实能理解周姚的想法，他不是没有赚钱门路，反而赚钱门路多得是，何必纠进我们的麻烦？如果他非要纠进来，看他他有多看重刘元山，想不想帮刘元山一把，暂时来说用一百五十万来帮，他显然不乐意。当然既然敢叫他出来，我就有后招，只是这个后招有点损，没有去到真无法谈的程度我肯定不会用。 喝了一轮茶，聊了一轮天，我们才点菜，直接要一桌宴席，十个菜两个汤，四个人有点奢侈，但这个气势不能失去，谁让这里是擎天集团？在自己的地方宴请得拿出最大的诚意。 开始上第一个菜的时候，刘元山对周姚道：“老大，你看这个高端饮食，普通的一桌子就要一万多块，但这个成本却少得可怜，小贾兄弟你说是吧？” “高端饮食成本确实不怎么高，不过我感觉中端的受众群更广。”我不是故意拆刘元山的台，实际上是周姚是一个人精，他能不知道吗？所以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中端的饭店大家都敢进，我们能做普通人的生意，亦能做高端的宴席，这样才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的经营。” 周姚道：“虽然我不懂餐饮，不过小贾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刘元山顺着周姚的话就道：“那老大你有没有兴趣？” 周姚呵呵笑了笑道：“你说呢？” “你已经想了两天时间……”刘元山急了起来，“今天大家都在这，你老就给个实话呗。” “做生意不能冲动，菜要凉了，要不先吃饭？”周姚是对我说，不是对刘元山说。 第328章 查岗 我知道刘元山急，我自己也急，但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估计真要用后招，那是饭后的事情了！我道：“饭菜热腾腾的时候吃味道才好，就先吃饭，来……” 赢一刚刚在倒白酒，这时候刚倒好，他连忙道：“同意，来来来，酒一样倒久了就不好喝……”说完赢一分别递给我们各自一杯，端着道，“周老大，我敬你。” 周姚道：“赢兄言重，我算什么老大，倒是你，我敬你才对。” “那就大家一起相互敬。” 叮一声，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各自一口喝尽，开始吃菜，关于合作的事情告一段落，整个吃饭过程都没有提及到，这当然在我的意料之中。刘元山不懂那么多，这家伙一直都显得非常的焦急，找到机会就给我打眼色让我直接开口问周姚，我装做没有领悟，欲速则不达啊，这家伙不会做生意，幸好我需要的不是他做生意的智商。 吃完饭，服务员刚端来果盘，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欧晓菲的来电，吓出我一身的冷汗！他奶奶的，不会是有人告密说我回来了吧？心里想着，我连忙跟周姚说了一声抱歉，拿着手机就走到了走廊外面接听，我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模样：“欧总晚上好，你身体没事了吧？ 欧晓菲冷冷道：“要你管？” 我就礼貌性的问一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给这种得罪人的答案，由此可见欧晓菲真不是一个正常人，太难相处和沟通，情绪总是反反复复无法把握！我心里叹息着，嘴里道：“好吧，我犯贱，那请问你来电话有什么工作指示？” 欧晓菲道：“没指示，查岗。” “你以什么身份查？老板？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好吧？” “少废话，人在哪？立刻说不能犹豫。” 靠，这态度肯定是她已经知道我在哪，我要是撒谎无疑于自寻死路，所以我立刻回答道：“我在擎天集团三号店。” 欧晓菲虚笑了两声：“呵呵，为什么不撒谎？” “我一老实人怎么可能撒谎？” “我让你回来了吗？你不用工作是不是？今天周三，你去省城已经一周，你都干了什么？干出什么成绩没有？” “欧总，开发市场这种事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对吧？总之我一个月内完成任务，你管我前二十九天都在玩还是都在睡觉？你觉得呢？” “你记住之前说的话，你要是搞不定你就回家种红薯去……”欧晓菲哼了一声，扯开话题道，“回来干什么？” “这个……”迟疑了几秒，我还是决定继续说实话，“还是为了食道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东小北手里的四成股份他用来和白哥交易了，白哥就是皇宫美食城的老总，现在他们想要肢解食道，我从这里面赚了点吃饭钱，所以我有义务帮老板娘解决麻烦，以防她又坑我，你应该赞同我这想法对吧？所以我回来是必须滴，你老就不用教训我了，省点唾液就当是美容。” “我需要美容吗？本小姐天生丽质。” “老总，美容是一种保养方法，尽可能地留住自己美丽的青春，越是天生丽质越需要美容好不好？太丑才没有必要保养，因为做再多都是白搭功夫，和原材料不好做不出好菜一样的道理是吧？而你这绝对是世间难求的绝色原材料，你只要注意注意美容就能貌倾天下，纣王重生妲己都要靠边站啊……” 欧晓菲的语调凶了起来：“你是绕着圈子骂我红颜祸水吗？” 我这嘴巴啊：“绝对不是，我是说你的美貌高于古代四大美女。” “说违心话你感觉恶心吗？” “不恶心，实话。”我说的算是实话吧？当然这是单看表面不看内里，她这是天使外表，魔鬼内里。 “懒得跟你废话，你几点钟能忙完？” “十点钟见白哥，谈多久不知道。” “十二点之前，你到了水上人家门外给我打电话。” “哦，啊？干嘛？” 欧晓菲没有给我回答，我刚问出来她就噼啪挂断了电话。 郁闷，你到底要干嘛？让我去你家过夜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摇了摇头，才把手机放回口袋，打开门重新走进包间，结果还没反手关上门，就发现周姚说要走，刘元山在劝着：“老大你不用这么急吧？俱乐部的事情你让狗子帮你处理一下就好，难得出来一趟，这才吃完饭呢！” 赢一也道：“对对对，周老大，多留一会不碍事。” 看情形是接了个电话要工作，这不能阻止人家，刘元山不识趣，我连忙走过去道：“周大哥要走？” 周姚点头，用抱歉的口吻道：“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就不留你了……”我话刚说出口刘元山就一副不解的神情看着我，赢一倒是很淡定，毕竟他了解我的为人，“你什么时候再有空？我想带你去一个你肯定感兴趣的地方。”我把肯定两个字咬的很重。 周姚疑惑道：“我有兴趣的地方？哪里？” “不急，等你处理完事情再说，我等你电话。”说完我快步走过去把刚刚没有关闭的门完全打开，做了一个手势道，“周大哥，我送你。” 周姚张张嘴还打算问我刚刚的问题，最终没有问出来，而是带着疑惑了出去…… 把周姚送到门外，看着他上了车我才返回包间，刘元山看见我回来连忙就一脸痛苦加悔恨的模样道：“兄弟啊，你干嘛不留住老大呢？他这样走了下次肯定无法再约，这合作不得泡汤？哎，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呵呵，你老大竟然是鸭子？”我走过去在我原来的座位坐了下来，用胶叉叉了一块水果放进嘴巴里，边嚼边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走的总归留不住，反而越留越反感，我们就坐好了等他主动找上门吧。刚刚你一直逼他很不对，他还是你老大，你就不怕他对你发飙？” 刘元山脸上恢复了一丝神彩，大概是觉得很光荣道：“我们关系好，事实上他很少发飙，我认识他那么多年就见过一次，那次是场子里进了老千……” 赢一对刘元山说的事情不感兴趣，他打算问我：“你有把握他会找上门？” 我微笑着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俗话又说了人生如赌博，拼一拼吧！” 赢一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刘元山一脸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我保持着微笑道：“秘密，我们等等看，反正没有地方去，你不用上班吧？” 刘元山道：“我可以下半夜再回去。” “那就行……”我连接吃了几块水果，起身离开了餐桌到沙发那边坐下来，一直在房间里的服务员这时候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叫茶艺师？我点了点头，她随即走出去叫！我点燃一根烟抽着，按开电视看了一阵，发现赢一和刘元山还坐在餐桌那边，统一目光古怪投到我身上，我道，“两位，过来喝喝茶，抽抽烟，看看电视吧，别想了……” 赢一这才和刘元山走过来，分别坐在两边的沙发上面，随后两分钟不到，茶艺师走进来，不过不是原来那个，而是一个新的，身材非常好，包裹在旗袍里面的尤、物呼之欲出，看的刘元山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在俱乐部里面，这家伙每天都能看见不少美女的，露的更厉害的都不在少数，这副状态不免让我感觉到奇怪，我道：“兄弟，你没事吧？” 刘元山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上个厕所。” 没等我和赢一有反应，刘元山已经快步走了出去，我对赢一道：“我回省城那天晚上看见了韩诗诗。” “啥？韩诗诗？”赢一原本在点烟，听见我说的话以后停了下来，“她……怎么在省城？没对你如何吧？” “没。”我笑了笑，“不过当时她拿着一把匕首追一个男人，看见我才跑了开去，我去追她，发现她好像很等钱花，然后我们达成了一些小协议。” 赢一声音古怪道：“你别告诉我，你收复了她给你做事，我会崇拜死你滴……” “是给景怜做事，当保镖，我给她一百万。” “我靠，兄弟你考虑清楚没有？你这不是在身边放个炸弹吗？欧阳胜知道以后会怎么对付景怜？” “这……”这点我倒是没有想过，而赢一说的偏偏很有道理，欧阳胜的左膀右臂跑路，然后被一个她以为能控制着到我身边卧底的人收了过去他会什么感受？就算换了是我我都会不爽，况且是他那样凶残暴戾的人？我道，“我没想过，我只是想让景怜安全点，另外就是化解黄小淑和韩诗诗的仇恨，把她变成一定程度上的自己人这才有可能最终完成。还有一个原因，我当时看见她感觉她特别惨，这可以说是我造成的后果，我有义务拉她一把。” 第329章 有何不可？ 赢一勉强笑了笑：“我觉得这样景怜会更危险，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往好方面想，或许这样一来欧阳胜对付景怜会惹怒了韩诗诗，让韩诗诗直接倒戈过来。” “郁闷，刚刚在恐吓我，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想咋滴？” “安慰你，亦安慰我自己，算是苦中作乐吧，呵呵……”赢一这才把香烟点燃，抽了两口，端起茶艺师刚泡好的茶喝了一口，转而道，“这顿饭花多少银子？” “不知道，刚刚其实欧晓菲给过我电话，呵呵，我忘了问她能不能免单，失策啊……” 茶艺师一直听着我们说话，刚刚没什么反应，我们说到欧晓菲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刚好我在看她，她连忙又低下脑袋继续忙碌。 赢一道：“这个就算了吧，我去自己店拿东西吃都要结账，这样账目才不会乱。” “你结账啊？” “你，你赚了钱。” 正说着，刘元山已经上完厕所走进来，重新坐下来抽着烟、喝着茶，等茶艺师出去以后，他连忙对我道：“刚刚那个女人我认识，她之前是俱乐部的荷官，后来莫名其妙走了，没辞职，这事有点诡异，不知道是拿了客人的筹码心虚还是对俱乐部做了其它不见得光的事情。” 我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去年。” “你刚刚干嘛去？” “打电话和老大说啊，这种事要上报，已经找她好久，没想到在这里碰到。” “你别乱搞啊，你老大怎么说？” “让我找她谈谈，没事，我们不来暴力的招数，对方毕竟是个女人对吧？” 我松了一口气：“我说你刚刚看她的神情那么古怪，原来认识，那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办，别逼迫人家，就算拿了筹码，这么久过去客人没有投诉就算了吧！” 刘元山严肃道：“兄弟，你这太善良了，有的事它不能算，会坏规矩，不过你已经开了这个口，我给你面子。” “谢谢！”我连忙端起自己的茶道，“来，喝茶，我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在包间里呆到八点钟，刘元山的手机响了起来，说了十几秒挂断以后，刘元山眼里带着微笑盯着我道：“兄弟你是神算子吧？老大真的找上门，他问我们在那里？你是不是要带他去一个他肯定感兴趣的地方，他现在有空……” 我呵呵笑道：“我算什么神算子？是旁晚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你说你老大是那种揉不下沙子，不太藏得住秘密以及好奇心非常强的人，前面两个我其实不太相信，后面这个应该是，不然他会到处找杀手资料来不断研究？就是好奇心非常强。” “所以你勾起他的好奇心让他不舒服，老惦记着？”看我点头，刘元山痛苦了起来，“你玩大了吧？你能带他去什么他肯定感兴趣的地方？我告诉你，有时候我老大他就是一个宅男，对很多事情都不敢兴趣，弄不好会弄巧反拙……” 我保持着微笑逗刘元山：“你想想应该能想明白。” 刘元山疑惑的看我，整个神情进入状态，思索了起来，过了十几秒大概想明白了吧，脸色大变道：“不会吧？你要带他去见黄小淑？” “有何不可？” “黄小淑要杀了他。” “如果黄小淑还在那个公司，估计有可能因为怕暴、露了自己而出手杀他，但现在她已经脱离那个公司，所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招应该可以，只不过靠这样拉拢你老大合作，内心有点不太爽而已！”如果最终能成，这是黄小淑的功劳，我得给黄小淑记一功，另外就是鄙视自己一番，为什么自己搞不定？ 刘元山还是有所疑虑：“兄弟，这不太好吧？很冒险，我可不想害了老大……” “那依你的意思现在怎么办？你老大的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你打电话告诉他我撒谎？耍他？你真的可以放心，黄小淑会听我的话。” “你要确定才好啊。” “当然确定，除非你认为我会坑你老大。” “好吧，我们去哪儿见？” “郊区的博爱私家医院，我们现在过去，在医院门口等你老大。” “好。”刘元山给他老大发短信，不一会发完道，“搞定，我们走吧！” 我走到餐桌那边拿了消费单，走在前面，埋单一万三千多块，真坑爹。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到了私家医院下了车在门口等周姚，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周姚才到，他开一辆霸气的叉六，儒雅的下车走过来，微笑对我道：“小贾兄弟，我一直都对医院没什么好感，所以我来之前其实犹豫过，我希望我不会太失望吧……” “你肯定不会失望。”我做了一个手势，“这边请。” 不一会，我们走到了黄小淑的病房门外，我停住对周姚道：“周大哥，估计要你先等等，我进去做个准备。” 如此神秘搞的周姚有点焦虑了起来，说话很不自然：“哦，好。” 刘元山和赢一也留了下来，我自己一个人走远进病房。 九点钟的时间，黄小淑当然没有睡觉，她在看电视，听见房间门打开，冷冷撇了一眼，随即目光又回到电视屏幕里，嘴里道：“怎么又回了这边？” 我笑着道：“我亲爱的好保镖在这里，我总不能撒手不管吧？你的伤怎样了？” “过两天出院。” “过两天？你行不行？” “不行难道我是为了给你省钱？” “其实不用我付钱，哈哈。”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严肃道，“黄小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我话还没说完黄小淑就打断道：“你有人性没有？伤患你都要使唤。” “你别急，先听我说完，你不用怎么帮忙，就躺着说点话就好。” “说什么话？” “其实也不用说话，随便你们，我带了一个人来，这人你认识，周姚，我需要和他合作，他不怎么愿意，但我猜她看见你会愿意，具体原因我暂时无法和你解释，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黄小淑眼神很古怪，有几分凶狠，却又有那么几分温柔，纠结了两秒才平静下来道：“是美国回来的周姚？” “对。” “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嘛……”毕竟算是利用的其中一种，所以我大概都猜到黄小淑会乘机要好处，我不爽的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自动自觉伸长脖子心甘情愿让她宰，但没办法，有些事还非她莫属，“你自己说吧！” “我要二十万，你可以打欠条，连同上次的钱一起给，你不是赚了钱吗？” “有点过了哈……” “那就拉倒，你可以走了，还是那句话，我这没有强买强卖。” “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你还真是一个小财迷，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 “买战斗机，看谁不爽我就轰谁行不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叹了一口气，我打开门走出去，然后又关上门，才咳嗽了一声对周姚道：“周大哥，里面那位是我的保镖，如果你见了她不高兴，我希望是对我不高兴，不是对刘元山，你意下如何？” 周姚目光很疑惑，声音都带着疑虑：“这到底是谁？神神秘秘，我见了干嘛不高兴？” “这个……”我闪开身道，“你自己进去看吧！” 周姚大概有点想明白了过来，毕竟提示不少，保镖，而且还和他有关系，其中有几个？我不知道，但看情形他应该最希望是黄小淑，他眼神掩饰不住的激动，开门的手都有那么点点发抖，呼吸凌乱，紧张，不在状态。 我想我是猜对了啊…… 下一秒，终于周姚走了进病房，刘元山开始着急起来，手落在门把上面一副只要听见里面有不对劲的动静他就要冲进去搭救的态势，我没有劝他，因为他不一定听，就让事实告诉他结果吧！ 赢一原来不知道周姚和黄小淑这些故事，不过刚刚在医院门口等周姚的时候，我已经大致告诉过他一遍，所以他亦比较淡定，只是抽着烟，没有理会刘元山！ 我想了想，对赢一道：“要不你去看看娆娜？等下我回去就得回食道，没时间陪你。” 赢一道：“周姚刚进去，这样不太礼貌吧？” “都已经到来，你不去心里肯定猫抓一样痒吧？”我拿出手机把玩着，至少在赢一看来是这样的状态，其实我是悄悄开了录音，我总感觉这家伙进展非常慢，都不知道敢不敢真正对娆娜出手，我要帮帮他，“问你一个问题吧，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娆娜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会如何？” 赢一基本上是毫不犹豫给出的答复：“我会照顾她一辈子。” “确定？” “当然，有些人可遇不可求，等一辈子或许都等不到一个，哪怕等到你却发现那是别人的老婆，那多受伤？所以等到的是单身的就要认定，无论如何都要出手……” “靠，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真出手了么？” “哥们，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现在娆娜这状况我如何出手？” 第330章 善良的坏人 “我觉得就因为她这状态你才要出手，给她力量，她一定能恢复。” 赢一想哭的表情露了出来，这副状态肯定要说些软脚话，这个不能录下来，所以我按掉录音。 赢一道：“我知道，我有想过这点，但我怕，如果娆娜觉得她自己这样，明明内心可能不拒绝我，结果拒绝了我怎么办？” “说来说去还是熊了，你这样想没错，但你要综合起来娆娜的性格一起想，娆娜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女人，而且讨厌拖拖拉拉。还有就是她的内心非常强大，她不会因为现在自己的这种状况而改变想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赢一想了想我的话，忽然叹息道：“真是天不长眼，总发生这种糟心事，先是朱珠，然后是娆娜，接着又是林果果，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活来……” “朱珠已经醒了过来，这是很美好的一个开始，你应该往好的方向想，是真的往，不是苦中作乐。” “那……”赢一勉强给了我一个笑容，指了指上层道，“我现在上去？” “废话。”我挥了挥手，“去吧，别抽烟。” “好。”赢一拍了拍刘元山的后背道，“兄弟，你继续，我去看看另一个病人。” 刘元山凝神倾听着病房里面的情况，哪有空理会我们？就随便嗯了一声，估计我们刚刚说的话他都没有听见。 赢一刚走五分钟，忽然门响了响，周姚开门出来，刘元山整个人贴着门倾听里面的动静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周姚走出来，门响的时候他已经走不及，所以周姚撞上了他，他连忙道：“对不起老大，你没事吧？” 周姚气愤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真是失礼人……” 我一直留意着周姚的表情，发现他说话带着笑容，我放下了心，黄小淑应该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前后后周姚能在里面呆上十分钟，我和黄小淑聊天我都聊不了十分钟就得被气走，不得不佩服周姚的耐心啊。当然或许他们其实有点交情，甚至有点秘密，否则刚刚黄小淑的眼神不会有那么一点点温柔…… 刘元山道：“对不起、对不起！” 周姚推了他一把道：“你回去上班，别再在这里。” 刘元山一脸惊讶地啊了一声，周姚又原话说了一遍，他才哦了一声，郁闷地瞄了我两眼，想开口说话却最终没有说，而是很不情愿地转身走出去…… 周姚对我道：“小贾，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我点头道：“好，我们去后面花园吧！” 两分钟以后，我和周姚走到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园，找了张石凳坐下来，月色很好，四周又很安静，这郊外的空气也是清新无比，完全没有市区里面的电油味各种不和谐的味，相反能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这有钱人来的医院啊，环境就是好…… 周姚给了我一根烟，帮我点燃，然后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两口道：“元山应该把许多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我没有否认，我反而要给刘元山解围，不然他得承担揭露老大私隐的罪名：“其实是这么一回事，黄小淑给我当保镖的第一天，他见到黄小淑才和我说的，怕我不知道黄小淑的底子，所以算是提醒我吧，你不要怪他，他是一片好心……” “我当然不怪他。”周姚又吸了一口烟，昂着脖子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沉默了几秒才道，“其实他知道的不完全，有很大的一部份我都没有说清楚。” “那……你是打算和我说说？” “嗯，我喜欢她。” “啊？”我其实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状况，不然留着黄小淑的照片那么久，还当宝贝的保存着？还留意黄小淑的所有事情？包括去留意杀手这个职业的习性？而且功成名就从美国回来还不找个女人结婚？这种种的种种都表明他心里有难以忘怀的一个人，只是他这样直截了当说出来着实让我感觉无比的惊讶，因为这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相符，他应该是慢热的、含蓄的类型才对。 “很奇怪么？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但就是挥之不去，我尝试过找她，虽然或许我知道找到都未必能如愿以偿，但我还是用心去找，只是费了很大功夫都找不到。”又是叹了一口气，周姚才继续道，“命运啊，总会在你毫无准备的时候给你一份天大的巨奖，等你去领了却发现已经过期，逗你玩一样。” 我思索了好几秒才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我道：“这是你放弃了？然后现在又……碰见了？” “差不多是这样吧，我这么直接了当告诉你，因为是你带我来的你应该已经猜到，所以我没有必要向你隐瞒。”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道：“那你们发生过什么你没有和刘元山说的事情？” “她……”迟疑了几秒，又思索了几秒，周姚才继续道，声音很小，仿佛边在回忆边在说，“不怎么主动接触别人，但我发现她为我做过一件事，解决过一个很大的麻烦，如果不是她，我可能早已经被仇家暗杀，具体的我不多说，总之这个麻烦很有可能会暴……露了她的身份，但她还是选择去做，我以前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后来我自己遇到同样的事情，我明白了过来……” 这说的啥啊？我摇头道：“我不明白。” “她应该是对我有好感。” “哦，啊？啥？”请原谅我的吃惊，因为我感觉黄小淑那样冰冷无情铁石心肠的女人不会对别人有好感，况且当时她还是杀手？随便和别人发生感情那不是找死吗？更况且周姚比她大上十几年，她有恋父情结呢？哦，不对，这是大叔，十几年不能说是父。不过想到刚刚黄小淑那个温柔了一小会的眼神我又感觉这事有可能靠谱，只是既然这样为毛还要坑我二十万？这女人，真是得寸进尺西瓜芝麻啥都不放过…… “不相信是吧？”周姚自嘲的笑了笑，“我其实不确定是不是，如果是用普通女性的角度来理解，那肯定就是，偏偏她不是普通的女性，所以……”周姚耸了耸肩，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他刚刚黄小淑那个温柔了一会的小眼神？思索了几秒我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我道：“那……你现在的意思……” 我还没有问完，周姚就打断了，好像很怕我问，他道：“她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已经离开公司，自己一个人。” “怎么成了你的保镖？” “说来话长，我就不细说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正在和她建立友谊，我不希望她仅仅是我的保镖，她需要融入这个社会，我会尽最大能力帮助她，虽然或许她不接受，但有些事你做了就做了，不能强求得到回报，因为有时候回报并不是最重要的，况且我相信你只要愿意去做就能有收获。” 周姚呵呵笑道：“说你是好人吧，你身边那么多坏人坏事，但说你是坏人吧，你为人处事方式却很善良，我该怎么定义你？” “呵呵，那就……善良的坏人如何？” “哈哈，可以这样说。”笑过了以后，忽然周姚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俗语不紧不慢，“小贾兄弟，坦白说一句，我不是不和你们合作，刘元山跟了我那么久，还帮我受过过，挨过两刀，他等于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肯定亦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从心里当他是我的亲弟弟，我当然希望他能混出个模样。”说到这里，周姚却迟疑了起来，思索了好几秒才仿佛做好了某种决定似的，继续道，“只是我老板不太喜欢我到外面投资，我要赚钱他能帮我，他带着我一起，呵呵，其实嘴巴这样说，事实上是怕我离开他单干，是个老板都这样，这点你应该能想明白。所以呢，我就算和你们合作我都帮不上忙，我帮忙就是麻烦自己，更有可能给你们树立更多的敌人，我主要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不能跟你们合作搞生意。” 我说周姚又愿意来，结果又不愿意表态，原来如此啊！不过他说的我能够理解，角色对换，换了我是他我都会有所犹豫，这种关乎到前途的事情不能出丝毫的意外，得把意外扼杀在摇篮中！然而能理解是一回事，真正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我还是厚颜无耻的道：“能不能有其它解决的办法？” 周姚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吸了一口烟，又弹了弹烟灰，想了好几秒才不紧不慢道：“我可以给刘元山打本，和你谈话能得出结论，你是一个靠谱的人，靠谱的人做的应该是靠谱的生意，靠谱的生意应该赚钱。” 这神逻辑听的我一愣一愣的，我好久才反应过来拱手道：“谢谢。” “不谢，其实现在不是你找我合作，算是我求你带着刘元山做，你肯定不缺这二百万的投资额，你需要的是有人能帮助解决一些你或许解决不了的麻烦，你真正需要的是盟友对吧？这点刚刚我已经说过，我做不到，所以只能是对不住……” 第331章 噩梦 “周大哥你千万别这样说，刘元山也算救过我的命，能赚钱的生意我当然要带着他，他之前问过我，我答应过。”我笑了笑，“我这人虽然不怎样，但肯定知恩图报，答应过的尽量去做到。” “意思是同意了对吧？” “对。”虽然感觉郁闷，毕竟原来是我准备抱大腿，没想到自己成了大腿，可刘元山的恩情我真的要还，别扭的是刘元山亦觉得是我救了他一命，大概这才是朋友吧，不可计较的生死之交，“你可以借钱给他，长远来说我肯定不会让他亏本……” “我信，所以就这样说定吧！”周姚把烟头踩在脚下后又道，“其实刚刚有件事骗了你，我不能投资而已，但朋友有难绝对可以提供帮助，你不介意我现在才说吧？” 真是坐过山车的死去活来的感觉，和这样的人精交手真是受益匪浅终生受用，我领悟出来了，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如果我不答应带着刘元山做，估计肯定不会有这样的话，这算是试探我的诚心。当然他这是对刘元山负责任的表现，我固然不介意，其实归根到底还是我自己的性格，如果我的性格没有被他看上，他才不鸟我：“不介意，我先谢谢你了……”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说着周姚站起来，舒了一口气，伸了伸懒腰，“话说完舒服了许多，总藏在心里怪忐忑的感觉，我走了，要忙工作。” 我快速站起来道：“那黄小淑这里……” “你保护好她呗，希望我和她还能再见……”说完周姚就走了，走的还非常快，怕我追问什么似的…… 我心里显得郁闷，周姚这最后的话什么意思？希望和黄小淑还能再见，就是他不打算主动找黄小淑？顺其自然？他不是一直念挂着黄小淑吗？搞不懂这个人，而且我开始觉得他有那么点点高深莫测，可能是他的见识吧，世界各地都混过的人不是我们这种土老帽能相比的…… 看着周姚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处，我又坐下来抽完一根烟才返回病房找黄小淑。 我坐了下来，还在想着怎么开口说话，黄小淑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许多事？” 我没有否认，因为这是明摆的事情：“不知道算不算许多，算是有点了解吧！” “周姚告诉你的？” “不止周姚，还有刘元山，韩诗诗……说到韩诗诗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两天前我在省城见到她，她……正在做坏事，想杀人。” 黄小淑神色淡若道：“很正常。” “很正常？”我不理解，甚至有点鄙视的盯着黄小淑，“在你们看来是不是人命就一文不值？杀了也就杀了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必要时对必要的人……”黄小淑用笃定的口吻道，“是。” “你是强者你当然这样说话，如果你是弱者你什么感受？你小学老师没告诉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黄小淑加重语气道：“我做过弱者，我就是从每天不是杀别人就是被别人杀的生活中走过来的人，你不愿意杀戮，可以，你选择被杀。有些感觉，当你没有选择空间的时候你才会明白，杀人有时候它是为了求生，为了钱财，为了某些……或许你根本就无法理解的东西，而不是我们喜欢杀。” 是这样吗？大概是，所以我忽然有点明白了过来：“你总是坑我的钱是不是为了避免有一天继续杀人？或者我能不能理解成你已经厌倦了杀人？” 黄小淑毫不犹豫道：“是，所以下次我再坑你的时候麻烦你大度点。” 我翻着白眼，用鄙夷的口吻道：“你还真会顺杆子爬，不对其实你不那么冷漠的时候还真的有几分幽默感。” “幽默感是什么？不懂。” “呵呵，不用掩饰，你知道，我问个问题吧，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数不清。” “会做噩梦吗？” “我已经回答过，你还需要回答得付钱，一个问题两万，如果你真那么感兴趣，我想你应该没问题，否则闭上你的嘴巴。” 又说钱，不过你没办法，谁让你遇上的是一个小财迷？我道：“好吧，写上欠单以后还，我问十个。” 黄小淑很好礼貌：“你请。” “你杀完人会不会做噩梦？” “开始会，而且浑身发抖，吃不下睡不香，吃的时候想起杀人的场面就会吐，睡的时候不仅仅只是噩梦，还会害怕自己在睡梦中被杀！你以为杀手那么好当？我告诉你，比你做什么生意都要困难上十倍，还有……你杀别人的时候别人一样会杀你，就看谁的杀技高，如果对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只能自认倒霉。” 我背脊骨有点凉丝丝的感觉，杀手确实不好当，那是最危险的职业，黄小淑能从无数年的暗杀和被暗杀之中幸存下来，除了本身强大之外，必不可少的还有运气！她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呢？搞不懂，但是既然有机会问，我肯定不会放弃，我继续道：“你遇到过高手没有？” “这是第二个问题……”黄小淑摸了摸自己右边的胸部道，“这里被刺过一刀，而且被刺的当时才一个照面，我连对方的具体长相都没有看清楚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如果那次不是一个小组一起行动，我已经不再……” 我盯着黄小淑的胸部，脑子里忍不住在想，她的飞机场其实会不会并非天生？而是受过什么特别的伤肌肉萎缩之类？发现黄小淑的目光好像冷冬的寒风一样呼啸着刮过来，我连忙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你们公司到底是怎样一个公司？能具体点说说么？” 黄小淑直接摇头道：“你换一个问题吧，你听了没好处，你不应该知道。” 黄小淑越是神秘，我就越是想知道，所以我连忙拒绝道：“不换。” 黄小淑思索了几秒道：“不换也可以，加价，这个问题四万。” “靠，你能不能有一分钟不谈钱？” “不能。” “行行行，算我倒霉，就这一个，往后的不能加，说吧！” “公司在墨西哥，以前是政府管辖的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秘密机构，后来和政府闹翻，但是没有被扑灭，原因是组织保留了所有执行过的任务的证据，比如刺杀某国的某某领导人，去某国的军工集团窃取科技机密，还有就是窃取商业机密，医学机密等等等等，所有你意想不到的不能见光的肮脏无耻卑鄙下、流的任务我们组织都有帮助政府执行过，所以政府比你想象的要黑暗许多，全世界的政府都一样，你知道的越多你越失望，懂吗？” “懂，但是存在的东西我就想知道，而不是充耳不闻，所以你继续吧！” “后来组织脱离了政府独立经营，就开始了外接雇佣任务的生意，专门做保护和刺杀的任务，组织有一百多人，一半是特工杀手，十个是专业的顶级杀手，其它都是领导和后勤教官等等，这还是组织内部，外勤人员还非常多，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杀手界、雇佣界排名第一，只是公开度不高。” 这是电影情节？我以为电影都是瞎编的故事，现实里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存在？震惊中，我继续道：“你怎么进的这个组织？你一个中国人。” “这是第四个问题，我是孤儿，小时候被扔在上海的孤儿院，六岁的时候我和一个小玩伴一起被领养走，在国内受了一年的培训以后偷渡去美国，然后从美国进入墨西哥，后来被卖进组织……”黄小淑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神情看上去显得如湖面般平静，但从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恨意我还是能感受到这其实是她内心最深最深的痛，这很苦，被领养了原本还以为是好生活的开始，结果而是苦难的开始，她能活到今天真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我叹了一口气，拉了拉椅子坐远些，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想了想继续问：“你那个小玩伴现在人呢？” 黄小淑沉默，我以为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打算换一个问题，她冷不丁道：“被我杀了……” “啥？”我非常震惊，“为什么？” “规则，我们被安排在一起对决，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活下来。” “靠，你耍我呢？这不是电影情节吗？” “电影来源于生活，虽然靠张地表现了出来，但故事结构真的如此。” 我无语了，现实如此残酷？这样一来那个组织不损失了一根苗子吗？搞不懂，我亦不敢继续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会勾起黄小淑的痛，虽然已经勾起，还是别在伤口上撒盐吧，会折寿。 看我不问，黄小淑却意外地主动继续道：“亲手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什么感受吗？吐，吐个乱七八糟，连续一个月都做噩梦连连，担惊受怕，活不来死死不去，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们之中需要死一个，她死是她学艺没有我精，她没有什么冤枉的地方，只能怨我们无法反抗。对决那一刻，我们是敌人，我之前和你说过没有人可以信任，最好的朋友都会出卖你，这不是恐吓你，你觉得没有只是那种必须做出选择的事情没有降临在你头上，而不是不存在，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你会自己主动去死？你会善良吗？会吗？” 第332章 罪人 我思索着黄小淑的话，脑海里出现那样一幅画面，如果我和最好的朋友对决，必须有一个人去死我会不会自己死而让对方活着？答案显然是不，人性总归是自私的！黄小淑说得对啊，只是因为有选择，只是因为有办法，所以我们才大义凛然去做出批评，如果没有选择，如果没有办法，估计结果就会很不一样。 黄小淑继续道：“我能恨谁？除了恨规则之外，可我没有力量逃走，至少当时不能，我更没有力量摧毁组织，哪怕我很想很想摧毁它，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多伟大，我没想救什么人而毁灭组织，我就是不爽它毁了我们的生活……” 我迟疑着，不知道脑海里冒出的一句话该说不该说，不过最终我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毁你生活的罪魁祸首还有一个人，是领养你们那个人，你尝过过找他没有？” 黄小淑冷哼了一声，一脸杀气腾腾道：“不是因为找他我回来做什么？我去那里不行？”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我舒服了一些，虽然我说的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冤枉的地方，但如果黄小淑不这样想，而我提醒了她，我就是罪人了啊！ “我和你不一样，我自小受培训，做什么行为什么行动之前都必须想清想楚，目标明确了有了备用计划各种计划才会去做，否则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你让我带着简单的心态融入这个社会，我不敢说我行，因为我从小被人当成一个杀手来培养，杀手的行为、杀手的思维、杀手的生活方式，不过我会说我会努力……” 我说她为何如此抗拒美丽，原来是我不了解她见过一切的肮脏，我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只是希望……” 黄小淑打断我道：“不用说对不起，我不逃避这些事，它存在我就敢说出来，你听完别赖账就行。” 靠，好不容易性感一两秒又被她打乱，这真是一个有着邪恶本性的女人：“好吧，你找到当初领养你们那个男人没有？” “没。” “有没有什么具体资料？我其实可以帮忙……” “没，都是假资料。” “你找到他是杀了他还是如何？” “他毁了我们的人生，我杀过不少人，但我最想杀的就是他，你已经问过六个问题，欠十四万。” “靠，问你要不要帮忙都算一个问题？你敢不敢再坑点。” “这是第七个，我的回答是，能。” “你狠。” “还有三个，赶紧问完赶紧滚。” “你和……”我盯着黄小淑的眼睛，准备着，我问出来以后她要是发飙，我得保证自己能第一时间闪开，“你和周姚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黄小淑没不对劲，只是眼神有点闪缩，有意味啊！ “黄小淑，你刚刚说了一句很好的话，你说你不逃避，它存在你就敢说出来，这应该是你的准则，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有所隐瞒，等等……别动手……我实话实说而已！”靠，黄小淑竟然伸手到病号桌那边，不知道是想拿花瓶还是想拿茶杯砸我，吓的我站了起来快速的走远了几步…… 黄小淑没有停手，继续拿，她拿的是茶杯，同时嘴里鄙视道：“我喝水而已，你紧张什么？” “大姐，你是高手中的超级杀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我又打不过你，我能有多大胆？” 黄小淑没说话，喝水，喝完放好杯子盯着我，过了几秒才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你别再问这个问题，我能说的是，事情和你想的肯定不一样。” 我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 “那就和周姚想的不一样，我们跳过这个话题，除非加价十倍。” “靠，你比总统演讲还赚钱，你拉倒吧！”我思索着坐回去，我到底还要问什么？想了许多才想到一个，连忙道，“黄小淑，你是杀手，而且还是顶级杀手，全世界各国情报部门都应该有你的资料吧？我不太明白，你怎么进的国门？而且你还什么事都没有，奇怪啊……” “按你意思我们就不用执行任务。” “你悄悄进去悄悄出来当然行，但你现在是大摇大摆到处去，你还坐飞机，靠，还做违法事。” “这个我无法告诉你。” “那就不算钱。” 黄小淑露出一个肉痛的表情，随后道：“好，我没有到中国执行过任务，我尽量不伤害同胞，否则韩诗诗已经死了十次，我手下留情而已！” “呵呵，想不到啊。”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无所谓。” “你当然无所谓，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没在中国执行过任务你还是杀手，为什么？” “除了杀手之外我就不能有其它身份？否则你真觉得我能脱离组织的追杀什么事都没有？别再问，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到此为止，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说完黄小淑就睡了下去，用背对着我。 “还没够十个问题，你有诚信没有？” “我要是时刻都讲诚信，我已经死了十年八年，滚。” “我下次再问行不行？” “加价可以考虑。” “靠，你又来。” “所以你这不是犯贱吗？走走走。” 我郁闷了一阵，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十点钟，我真得要走，所以没和黄小淑纠缠。或许我应该尊重她吧，她很少夸大其词，既然她那么说了就是真实的事情，我猜测的是，她会不会和政府某些组织有关系？不知道，这有点恐怖，不敢瞎猜…… 下了楼，上了车，我用最快速度开出去，往市区里面赶，我已经迟到，所以我还没有回到食道老板娘已经打来电话，我然后靠边停下接听道：“我还在郊区，现在正赶回去，你先进去和白哥说，手机记住打开，我在不在结果一样，我能听见他说话就行。” 老板娘用郁闷的口吻道：“小贾你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你就不能安排好时间吗？” “我很忙，很多事，而且都是为你在忙，你能怪我？” “我是有点怕，白哥要是当场发飙怎么办？” “靠，已经说了几百次那是你的地盘，他爱发就发，砸了食道更好，我还巴不得他这样，你进去吧！” “你赶紧回来，听到有什么不妥你就第一时间进来。” “你当初坑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你记住，不要心虚，因为你心虚势就弱，你一弱他就会得寸进尺，虽然或许不容易，但你必须表明一个你不怕他的态度。” 老板娘很没有把握的哦了一声，然后道：“我肯定做不到。”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真他妈坑爹，幸好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后招，我只是心里还怀着美好的愿望而已，其实我知道这脸皮迟早都要撕破，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强吧！我当即道：“那就不好好谈，我们直接点，你再找个手机录下他说的话，不过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为了保证能录到有用的话，你要尽量刺激他，让他愤怒，让他口不择言最好。” 老板娘迟疑着道：“他如果揍我怎么办？” 我怒火道：“说了不会，如果他会，我们十倍还回去够了吧？” 老板娘勉为其难说了一声好吧，手机传来的已经是一阵一阵的杂音，她去借手机，然后才进去包间见白哥。 我把手机的扩音器打开，手机放在仪表里面，继续开车，速度已经开的不快，我听着手机传来的一切声音，不久白哥就出现在里面，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虽然不大，但勉强能听清楚：“陈美娘，怎么你一个人进来，你的厨神股东死哪里去了？”妈的，嘴巴真臭。 老板娘道：“白哥，我们谈不是一样吗？小贾没空呢！” “你能做主？” “这要看情况。” “意思就是不能，既然这样还谈个屁？你这样很不尊重我你知道吗？” 刚来就给老板娘下马威，如果是正常状态的老板娘我压根不用担心，但这个心虚的老板娘真让我捏一把汗，不知道她能不能拿捏好刺激的份量，在我思索中，老板娘笑着道：“白哥，这哪里话，我一向很尊重你，小贾真是忙，所以我们先谈，我再告诉他结果不是一样吗？” “能一样？我要一直等你们答复？我的时间比你值钱你知道不知道？除非你赔偿我损失。” “白哥，既然你时间那么值钱，我们还是开始正题吧，不然不是我让你损失，而是你自己让自己损失，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你给我赔偿。” “白哥，别欺负人家好不好？你这么凶，人家怕怕哦。” “别跟我来这套，你以前挖我人的时候可很凶猛，张晓晓呢？不让她进来见见我？” “白哥，如果你对手下人够厚道我肯定挖不走他们对吧？你要不信你试试挖我的人，保证挖不走，所以有句话说的很好，只有强者才会就已经发生的糟糕事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弱者则把责任归咎于别人的身上……” 第333章 劳动规则 已经开始刺激，果然事态发展如我想的一样，白哥发飙了起来，用力拍着桌子道：“你是骂我不会管人骂我活该吗？” 老板娘连忙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是不了解我对吧？我没有恶意的，我保证哦，呵呵……”这口吻、这态度怎么听都不诚心，这女人刺激起人来确实有一套，让我虚惊一场…… 白哥语调凶狠道：“我管你有没有恶意，我就一个意思，两个条件，把你们弄死，你不想束手就擒你就要赔偿我，就以前你挖走我的人的事情赔偿加公开道歉，然后我们再公平地坐下来谈，否则根本就不需要谈，我会直接弄死你们……” 老板娘语调开始有那么几分慌张：“那白哥你的意思怎么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在商言商，和气才能生财，没必要再追究了是不是？” 白哥继续怒吼道：“我杀你家人过十年你追究吗？” 老板娘嬉皮笑脸道：“我又没杀你家人，挖人而已，你给我扣这帽子很不礼貌哈。” “挖人而已，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损失多大？损失不低于两百万，你不赔偿我这个钱，什么话都不要说。” “白哥，这有点敲诈的嫌疑了……” “你就当我敲诈，我还是那么句话，你不给我会肢解了食道，懒得跟你再说，给你两天时间，没有明确答复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一阵杂音响过，白哥已经离开包间，老板娘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道：“小贾你都听见了吧？” 我嗯了一声道：“你录清楚没有？” 老板娘放了一遍才对我道：“很清楚，你什么时候到？” “五分钟左右吧，等下再细说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就露出了笑容，是奸计得逞的笑容，我要给白哥演一场大戏，就明天，必须亮瞎他的狗眼…… 五分钟以后，我回到食道，已经是下班的时间，整个食道就剩下一个在算账的收银员，在看门的保安，以及老板娘和张晓晓，她们坐在最靠近收银台的座位里等我，我刚坐下就对老板娘道：“录音给我听听……” 张晓晓掏出手机递给我，是用她手机录的，录的质量不错，能听的非常清楚。 我露出笑容把手机递回给张晓晓，嘴里对老板娘道：“录音给我，食道明天别开门，你们去旅游，别去太远，就去森林公园，大夫山之类就可以。” 老板娘吃惊地啊了一声：“为什么是明天？你要干嘛？” “不止是明天，还有后天，余下看情况，这是契机，上次不是和你说了么？让你请员工们去玩。” 老板娘心痛的表情：“这要损失多少营业额？” “不全是你的钱，有白哥的钱。” “是，但正因为如此，这等于是撕破脸皮的做法。”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另外还……”我瞄了张晓晓一眼道，“张主管，帮忙把保安喊进来。” 张晓晓很疑惑，但最终还是去把保安叫过来，保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局促地站在我们的前面，五大三粗的一个年轻汉子，这副模样还挺令我不舒服，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我道：“林哥，不用紧张，只是找你商量点重要的事情。” 林哥连忙点头道：“嗯，小……老板你说。” “晕，我不是老板，算了，随便你，这样，你是食道的老臣子，食道一直待你不薄，食道出问题期间你和毛经理第一个辞职，这点非常好。” 林哥抓了抓脑袋道：“来食道之前我很惨，钱包被扒行李被偷，身无分文，身份证都不见了，如果不是老板娘破例收留我，估计我饭连都吃不上。” “所以你报恩的机会已经到来，明天食道不开门，但你一样要来值班，我会在某个时间揍你一顿，然后……你去养伤，十天八天或者半个月无所谓，工资照算，另外给你两万块辛苦费，这活你应该没意见吧？” 林哥和老板娘，张晓晓都惊诧的盯着我，不敢相信我会说出来这种话。 我咳嗽了一声，用严肃的口吻告诉他们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是在开玩笑，林哥你意下如何？” 林哥表态前老板娘先开口道：“小贾你想干嘛？怎么能这样，需要这样吗？而且你要是失手了怎么办？” “我绝不会失手。”我继续盯着林哥，“林哥，等你答复呢！” 老板娘还想继续说服我，这次林哥抢在前面道：“我信小贾，我做吧，不过我不要钱。”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老实人大概就这样吧，不老实的人肯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都会讨价还价榨取更多的钱！我摇头道：“这不行，你做多少事，出多少力就该拿多少钱，这是我们食道的劳动规则。” 林哥目光投到老板娘身上道：“老板娘，这……” 老板娘想帮林哥说话来着，最终咬了咬牙没有说出口，而是道：“你就听小贾的意思吧！” 我笑了笑道道：“没事了，林哥你回岗位吧，记住这事谁都不要说，不然会害了食道。” 发誓保证了一番林哥才走开去继续自己的工作，他刚走远老板娘就迫不及待道：“小贾你到底要干嘛？给我说清楚。” “张主管，你录音还没有发给我。”我对张晓晓说，看她行动了起来才转向老板娘，“你就放心带他们去玩吧，记住要隆重，闹一点，让左右隔壁的人都知道，包括我们的客人……” 老板娘几乎没急疯：“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毒药，一味能毒死白哥的毒药……”我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感觉喉咙有点干，起身走近收银台让收银员给我拿了一瓶饮料才坐回来打开喝着道，“别太吝啬，一定要让大家吃好玩好住好……” “住？”老板娘很不安，“意思还要过夜？” “很麻烦吗？不麻烦，你可以买帐篷，或者租更划算，就在山上过一夜，最好允许带家属，其实不花多少钱，关键是不投资就没有回报，相信我。” 老板娘思索着，不是不同意，而是真不知道我想如何，我不能告诉她，这女人许多时候都只会坏事。 等了半天，老板娘还不说话，录音又已经接收完，我道：“你慢慢想想吧，我走了，再见……” “聚会你参加不参加？” “我参加了谁做事？”说完我快速跑了出去，上车开出去…… 二十分钟以后，我到了水上人家停车给欧晓菲打电话，欧晓菲接的比较慢，几乎响到挂断她才按下接听键道：“你能不能早五分钟或者迟五分钟？” 我道：“你只告诉我十二点之前，前多少不是我自己安排么？” “白痴，我在洗澡，刚刚进去，等着。”啪一声，震的我耳朵发麻。 怎么又是我的错？我如何知道你在洗澡？不对，早五分钟，她知道我来，估计会先不洗，迟五分钟是什么意思？她洗个澡就只需要五分钟？她是女人好不好？女人洗澡不都动则一小时的么？五分钟清洁下面都不够吧？ 我被自己的无聊想法恶心了一把，连忙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正常回来，就这时候我看见门卫处有个穿迷彩装的男人拿着警棍走出来，四周看了一眼，然后锁定我的车快步走过来。我不知道他想干嘛，所以警惕地把车门锁严密，他倒是没有干什么，走到了敲车窗门，我打开一条裂缝，听见他操着粗粗的声音道：“欧小姐来过电话让我放你进去。”说着递给我一张临时门卡道，“出来的时候归还。” 我说了一声谢谢，等他走回去把电子门打开以后快速把车开进去，直接往欧晓菲住的别墅而去…… 到了别墅门前的大路，我下车看着森严的大铁门上面的监控，点燃香烟抽着、等待着，结果才抽半根烟就听见铁门先是嘟嘟响了一声，然后是咔咔两声，锁打开，接着欧晓菲的声音平空响了起来：“自己进来吧！” 我被吓一跳才发现这个声音是从电子门电板上一个对讲器传出来的，我真想一个飞脚把它踹烂，靠，欺负我乡巴佬是吧？愤恨着走进去，刚走到别墅大门前，门亦是咔咔两声打开了锁，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立刻一个金黄色的活物就往我身上扑，我下意识抬腿就踢了过去，哽哽响了两声我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条金毛狗…… 我滴娘啊，上次我来的时候可没发现欧晓菲家有养狗，而且还是这种体型像小牛大的狗，牠吠叫着就要向我发动攻击，我几乎转身就想跑了，忽然二楼飘下来一个声音道：“小贾，别吵，来……” 金毛狗闻声立刻止住吠叫，撒腿就往楼梯方向冲，仿佛看见骨头一样不顾一切朝着目标进发，但其实这是听命令的表现，就是说这只体型庞大的金毛狗名字叫小贾，我靠故意的是不是？我连忙道：“欧总脑子没事吧？你的狗竟然叫小贾？” 欧晓菲微笑道：“我乐意不行？小贾小贾小贾，乖，妈妈给你骨头吃……” 第334章 视频 还妈妈？我道：“你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掌舵人能不能不这么无聊？” “我乐意不行？” “行，我养一条叫晓菲。” “随便你，现在给我关上门走上来。” “废话，难道我还爬上去？不是，我上去干嘛？” “书房，左右第一间，快点。” “你先把狗关起来。” 欧晓菲没理会我，转身就走，她确实刚洗完澡，秀发湿湿的，不过穿的不是睡衣睡跑，更不是家居服，而是职业装，我对这个女人很无语。 怀着忐忑上了二层走到左边第一个房间门口，我往里面看，确实是书房，面积不算大，但三面墙都是书架，每个书架都满满放着各种各类的书。而中间是一张干干净净的办公桌，桌面右边摆着笔记本电脑，左边摆着一只华丽丽的花瓶，花瓶里面插着数种鲜花，芳香扑鼻，无限怡人。 欧晓菲就坐在老板椅里操作着电脑，金毛狗蹲在她脚边正凶神恶煞盯着我，那状态如果不是有欧晓菲在，要扑上来把我撕碎一样，又或许欧晓菲一声令下会扑上来把我撕碎一样。他娘的，老子没发现自己竟然怕狗，不过这大概是因为这只体型太大的缘故，加上我刚刚踹过牠一脚，心虚。 欧晓菲看我站了半天还不进，开口道：“愣着等我给你做夜宵吗？赶紧进来。” 我虚笑了两声，用怀疑的口吻道：“欧总你会做夜宵吗？” 欧晓菲显然是不会，她恼羞成怒道：“我再说一遍，赶紧进来。” “欧总，我想进，但这书房等于是闺房，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有话就现在这样说吧，我听着呢！” “胆小鬼，狗你都怕？” “我要是养只老鼠你敢进我屋？” “没空跟你废话，我数三声，否则让小贾请你。”欧晓菲把这个请字咬的非常重，这那是请，实际意思肯定是咬。 我真不知道她找我来做什么，还请我进书房，这是要谋杀我还是要献身？好吧，我脑子出了问题，这都不可能，我要答案只能自己进去找。死就死吧，我舒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盯着狗的眼睛，心里念叨着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同时举步走进去，站在办公桌对面，狗没有攻击我，不过刚站好欧晓菲却道：“过来我身后。” “干嘛？不需要吧？”我警惕地看了看天花，又看看了欧晓菲身后的书架以及脚下的地板，不会是有什么机关吧？这女人可是什么事都敢干出来的主，可我近来没得罪她吧？就是瞒着她回来了而已，我这不是因为有事吗？直觉告诉我过去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所以我道：“你这样，你有话说话。” 欧晓菲抬起脑袋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秒，然后把笔记本电脑转了一个方向道：“先看看这个视频。” 我盯着屏幕，随着欧晓菲按了一下空格键，电脑有声音传出来，不过很杂乱，但画面很清晰，这是赌钱的场面，赌桌很专业，有六男两女在对战二十一点，男人们的年纪看上去都比较大，四五十左右吧。两个女人看上去则要年轻些，其中一个估计就二十来岁，模样不咋滴，化妆很妖艳很令人倒胃，另一个女人三十多岁，无论相貌穿着或者整体气质都一等一。这八个人面前都有不少的筹码，正神色凝重地在荷官的引导下下筹码，牌面来说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比较好，大概就看见这些，往下就是继续下筹码开牌等等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我对欧晓菲道：“欧总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欧晓菲道：“这个赌场是你朋友工作的那个赌场。” “哦，刘元山？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这个女人。”欧晓菲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指了指那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很有气质的女人道，“她叫陈瑶。” “啥。”我惊叫了一声，“陈瑶？” “对，就是你所知道那个陈瑶，欧阳胜的小妈，亦是欧阳胜的情人……” “我靠，他们真有奸……情，这王八蛋太没有下限了吧？不对，这又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能不能一次说完？” 欧晓菲故意吊我胃口，她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快速起身往外面走，金毛狗乖巧的跟着她，我亦只能跟着，感觉非常非常怪，我和一条狗一起跟着她，我算啥？这条狗名字还叫小贾，很不爽。 下完楼梯到了客厅，欧晓菲在沙发里坐下来，我连忙开口道：“欧总你到底说不说？很晚了好不好？我还有其它事要忙。” 欧晓菲淡淡道：“我一直让人留意着这个女人的动静，她近来迷上了赌博输掉不少钱，看样子应该就快要破产，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我希望你去接近她，认识她，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因为你朋友会帮你演戏，你不要真赌钱，但必须有无数的筹码，输了不用给，赢了不能带走这种。” “你没事吧？你当赌场是我家开的吗？不干，干不来……” “我想弄死欧阳胜，这理由够不够你改变看法？” “这不是损招吗？而且你说接近就能接近？我是……陈九索的儿子，她肯定认识我，防备我。” “正因为你是陈九索的儿子才能完成这个事情，陈瑶知道欧阳胜对不住陈九索，甚至知道欧阳胜做的所有坏事的细节，她现在输掉很多钱，而欧阳胜不给她钱，他们之间已经出现问题，你说如果这时候她想到一个能赚钱的方法她会不会毫不犹豫干上一干？比如和你合作弄死欧阳胜，百鲜集团顺理成章属于她。当然这只是美好的愿望，实际结果如何要看你的功力，毕竟陈瑶亦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我盯着欧晓菲，确定她不是在说笑，我才思索她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操作起来实在非常难，弄不好我会成为陈瑶要挟欧阳胜打开钱柜子的工具，送上门被她利用。我道：“欧总，这很难，先不说我朋友会不会同意，就算同意都很难办到，人家打开门做生意，配合你演戏不是砸招牌吗？况且他只是一个经理，被老板知道了找死吧？即便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你自己刚刚都说陈瑶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如果她反过来跟我演戏，借助我要挟欧阳胜打开钱柜子怎么办？” 欧晓菲用鄙视的口吻道：“你认为我找你来是商量吗？” 我鄙视回去道：“你一意孤行唯我独尊你就自己干，不要拉上我。” “不，我意思是如果我没有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我会找你来谈？首先这个女人已经迷上赌博，还因此输掉不少钱，现在她个人几乎已经破产，除了还有百鲜集团的一些股份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样一个人还有多少理智？聪明要打折扣吧？换了是你你环境惨淡时会想那么多？直接看见有可能就当成救命稻草吧？其二她肯定已经无数次跟欧阳胜要过钱，显然结果都吃了闭门羹怀恨在心，我刚刚说他们之间出现问题而没有说这个问题多严重，按我估计双方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对陈瑶来说弄死欧阳胜就意味着能够得到百鲜集团，因为除了欧阳胜之外就她股份最多，而对欧阳胜来说弄死陈瑶百鲜集团就能从此太平，而且他以前做的什么丑事坏事都能死无对证。” “他们一起已经几十年，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早就打起来了吧？”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打起来的条件，以前百鲜集团出事，欧阳胜出事就意味着陈瑶没有钱花，现在陈瑶已经没有钱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 说的不无道理，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以前一切的平衡都将不再会是平衡，而是最大的不公，战斗的导火索。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我思索着道：“你刚刚说干掉欧阳胜以后就要数陈瑶股份最多，欧阳胜的老婆哪儿去了？欧阳胜被干掉以后他的股份不属于她老婆？” “那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没有能力管得来，况且……”欧晓菲突然停住，过了好几秒才又用一种奇怪的口吻继续道，“况且她是个病秧子，就算要管都心有余力而不知。更况且她和欧阳胜的感情自从她老爸归西以后就不复存在，她应该知道欧阳胜跟她小妈勾搭成奸，他们不离婚只是怕外界的吐沫星子，这女人必要时都可以拿来利用利用……” 我冒着冷汗，人家已经惨到无法再惨，你竟然还要利用？你自己亦是一个女人，你就不觉得这样很缺德吗？当然这种骂人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她说必要的时候而已，而不是现在就行动，等到了哪一天再说吧，现在先解决现在的问题！我道：“好，欧总，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一试无妨，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希望我先干什么？我负责省城开发市场呢还是负责应付这个陈瑶？我会分身？” 第335章 你不帮我就是坑自己 “你以为这事一两天能搞定？这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所以你要同时负责两边，自己协调好时间，尽快安排好去赌场先会会陈瑶，亮个相以后留给她思考时间，你消失一段时间以后再去赌场碰她，几次后一切就会顺理成章。你需要记住的是，你绝对绝对不能先开口，你还不能表现出来你立刻想干掉欧阳胜，但同时你要心有成竹迟早能弄死他……” 弄你个溜溜球，一个要求比一个要求高，当我是演员呢？你要这样这样演我就得这样这样百份百的演出来，还不能ng，还没有后勤，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欧总，你设这么多条条框框只能你自己去干才能干出你想要的效果，你才是演员，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小小小厨房工。” 欧晓菲瞪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在讽刺本小姐？” 我微笑道：“我哪敢啊，我实话实说而已，你要是蛮不讲理，你把我当演员又行，我说你是演员不行，那我无话可说。” 欧晓菲不耐烦了起来：“行行行，你可以用你的办法，但你必须保证成功，否则一切后果你来承担，写军令状敢不敢？” 激将法吗？我不吃这套，我道：“你意思是不是用你的办法就能保证成功？” 欧晓菲斩钉截铁道：“是。” 靠，这原来不是激将法，而是一个圈套，这女人真他妈的阴险，让我上下不能：“好吧，我先回去想想。” “不行，必须就现在给答复。” “你等死呢？这样急。” “是。” “好好好，干就干。”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 “你还真是厚颜无耻，还没有逼我，鬼逼的我？” 欧晓菲没有跟我计较，大概她的阴谋得逞我的沦陷让她心情爽上天了吧，她用和气的口吻道：“我会配合你，所以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出了差错不要慌张，我们想办法补救过来，记住记住记住，无论遇上什么情况都千万千万不要做破罐子破摔的事情听明白没有？” “大概明白，但我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感？你意思是陈瑶可能跟我说些刺激的话？或者做些刺激的事情？” “有可能，你有你的办法设计她，她亦有她的办法设计你，或者试探你，就看谁更能忍，谁的招数更高。” “仅此而已？” “还有就是我需要去一趟美国，下个星期启程，两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 “你干嘛去？”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走了擎天集团怎么办？现在娆娜还在医院。” “官家会照顾。” “我意思说你不在公司，娆娜也不在公司怎么破，谁问你的管家？对了你官家呢？怎么我来两次都没看见她？” “说话自相矛盾，你有病吧？” “行，就当我没问。”我都有点鄙视自己，这在说正经事，我跳什么话题？ “我是去美国，不是去死，能通讯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古代穿越来的古代人？” “废话，古代穿越来的还能是现代人？”看欧晓菲想出脚踹我，我连忙道，“好吧，别动粗，听我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有问题，关键是你给出想法，设定想要的效果，其它还是我自己自由发挥，这还不叫我一个人在战斗？况且怎么搞定我朋友你都没说清楚，你不可能一毛钱不给我吧？没启动资金寸步难行这道理大概不需要我和你说。” 欧晓菲伸出一个手指道：“一千万过两天转到你户头，你好自为之，我的话说完，你滚吧……” 有行动资金我还比较踏实，不过说真的这任务很困难，但如果能做好指不定直接就能让欧阳胜破产，即便不破产都能让他名誉扫地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所以我还是很乐意去试一试，当然这要滴水不漏的计划好，我现在急切要做的事情是解决食道的麻烦，所以我没有接收欧晓菲的逐客令，我道：“欧总，我这边有个事需要你帮忙。” “我很忙，别烦我，滚。”欧晓菲说完从沙发起来，准备回二层。 我在身后语速飞快道：“欧总你不需要这样吧？我们相互帮忙，你不帮我我怎么会卖力帮你？这么浅的账你不会算？你不帮我就是坑自己。” “这叫帮我？”欧晓菲突然停住，快速地一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蹭蹭蹭快步往回走，直接走到我的面前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停下来，凶神恶煞道，“这叫帮我吗？欧阳胜只是我的仇人，他不是你的仇人？” 吐沫都已经喷到我脸上来，欧晓菲这激动的程度让我顿时没有了气势，我站开一步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你就是轻松的动动嘴皮子，而我就要累死累活，这很不公平对吧？你别跟我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我懂，我们可以不讲公平，就讲商业规则，等价交换商业信息，你赚我赚大家赚，我都已经不介意你吃肉我喝肉汁了你还想如何？” 欧晓菲冷不丁道：“肉汁比肉有营养，小贾就最喜欢肉汁拌饭，嗯，我说我的狗。” “你有完没完？不帮拉倒，再见。”是个人都有自尊，我绝对不容许我的自尊一次次被践踏，虽然她是病人，虽然全世界都求我让着她爱护她，这又如何？我得不要自尊？ 欧晓菲道：“男人中像你这么小气的真不多见。” 我继续走，边走边道：“你骂我是狗，我能跟你大方，我骂你是小姐你能大方吗？” “我就是小姐，欧小姐，难不成我还是先生？” “行，我纠正，是妓……女，不是小姐。” “你妓……女，你全家都是妓……女，回来，要我帮什么忙赶紧说完赶紧滚。” 真是贱的可以，非要挑起事情骂我两句再让我回两句，找抽了吧？我转过身掏出手机走回去道：“我给你发一段录音，我想这段录音明天上新闻见报铺天盖地出现在全港海所有人的视野。” 欧晓菲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疑惑的看着我道：“这是什么录音？” 我用快速的口吻道：“皇宫美食城老总和陈美娘的对话，敲诈勒索食道两百万，不给就要食道关门大吉，还说了许多会给他带来无限麻烦的内容，这这样。” “这有什么用？这种小风波会过去。” “我还有后招嫁祸给欧阳胜，让他们拼杀起来，我能坐山观虎斗，总之你帮我这个忙，其它的我自己搞定，你就不用操心了吧！” “行，你把录音发到我邮箱，地址我等会给你发过去。” “需要这么麻烦吗？” “你发我手机我不一样要转到电脑上？” “那我直接拉到你电脑里面吧！” “小贾，送客。” 靠，喊狗，偏偏那家伙还特听话，立刻就从楼梯口走过来，我只能转身就走。我惹不起这种庞然大物，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忍，我非得养一条蛇，下次她找我的时候我不吓晕她我就跳楼…… 离开了欧晓菲家，我正想着去哪找个电脑把录音拷下来发给欧晓菲，刘元山一个电话打进来道：“哥们，跟我老大商量好没有？” 我反问道：“他回去没有告诉你？” “他还没有回来。” “哦，他说他有他的难处，我们应该理解他。”我刚说到这里，刘元山就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我连忙道，“别急，我还没说完，他意思是他不做，但能借钱给你做，给你借一百五十万，然后如果我们遇上麻烦需要他，他会帮助朋友……” 刘元山骂道：“靠，故意吓我呢？什么朋友啊你？” “冤枉我，我没说完，是你自己打岔。” “我叹息而已！” “叹息不算打岔？某天你遇上一美女，你打算表白的时候我在旁边一直打喷嚏，你有气氛不？有不？有不？” “我说不过你，哈哈，随便，这事总算有谱，你在哪？我请你吃夜宵吧！” “没空。” “那我给老大打电话，我请他。” 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道：“等等，你还是请我吧，不过你要带个笔记本电脑过来，还有万能数据线，笔记本电脑要能上网，不然我们只能吃肯德基。” 刘元山很不理解：“干嘛？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在沿江路一段的第一个大排档见，我十分钟到。” “行，你等我，我找找笔记本电脑。” 电话挂断，我继续开车，心情还可以，因为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虽然或许中间会无限的困难，但只要跨越过去就是胜利，这比无路可走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做人要知足啊！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大排档，要了一个座位坐下来，吹着海风，抽着烟，欣赏着海岸线的风景。几曾何时这么休闲过？而这么休闲的时刻我情不自禁就想起了景怜来，又情不自禁给她发去了一条短信：你在做什么呢？我在海边等朋友，看着夜景，吹着夜风，突然间非常想你…… 第336章 我一般不干这事！ 在景怜回复我之前，赢一的电话打了进来：“哥们在哪儿？我刚离开医院，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道：“你跟娆娜表白娆娜答应了？” “不是。” “娆娜能走路了？” “不是，是算命先生，等下一点三十分天乐居老板娘去种生基，算命先生让我们去挖。” “啊？”必须承认，我好郁闷，“还得我们去挖？” “不然算命先生去？” “不是，我怎么有一种挖人祖坟的感觉？”这事我总感觉有点折寿，不过想到他们对吕鑫叔侄的残忍的方式，和我答应了吕鑫，我又不能退缩。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必须去，我们几点去你说吧，我去找你。”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道：“现在还不够一点，你先过来汇合我，我在沿江路第一个大排档等刘元山，找他商量点事。” “哦，忘了问你，周姚表态没有？” “表态了，坐过山车的感觉，先是拒绝合作，然后用另一种方式和我谈合作，乱七八糟的一时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 “那就行，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我也已经收到了景怜的回复：我刚洗完澡打算睡觉，我也想你呢，想枕着你的臂膀睡，醒来第一眼能看见你，亲亲你。 我：你把我说的心里猫抓一样痒痒，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回去让你得偿所愿，不过没办法啊，我还要过几天才能回去。 景怜：忙工作？ 我：不然你以为我泡妞？天地良心，我一般不干这事！ 景怜：不会吧？ 我：真没干过，没泡过谁。 景怜：不可能，你就没有过女朋友？ 我：不是，而是稀里糊涂开始了，稀里糊涂结束了…… 前前后后和景怜聊了十分钟短信吧，刘元山就抱着一只电脑包找进大排档，我连忙拿出电脑打开用数据线连上手机，把录音拷下来直接给欧晓菲发过去，发完我才对一直很焦急等待着我说话的刘元山道：“哥们，借我十个汉子，最好是陌生的，不怎么混港海的人，钱没关系，我要他们帮我砸一个店……” 刘元山目瞪口呆。 “别这个表情，我没有消遣你。” “你打算砸什么店？你干嘛要砸店？” “没干嘛，砸的是食道，你没听错。” “为什么啊？” “为了让食道活。” 刘元山凝神盯着我，思索了两秒摇了摇头后手递起手探向我的额头，我用力拍走他的手道：“靠，说了我不是消遣你。” “那我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你相信我就好，当然除了这十个人之外还得把上次的化妆师借给我，明天中午就要，能办成不能？” 刘元山犹犹豫豫道：“能不能，但……为什么啊？” 又是这问题，我真想踹他：“先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结果。” 刘元山应了一声以后直勾勾的盯着我不说话，我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道：“能不能这个反应？我真的没事，真的是在给食道解决麻烦，这话题到此为止，说另一件事，你们俱乐部我能进吧？” “当然能。”刘元山拍着胸脯道，“随时随地欢迎你。” “其实我想你帮个忙，我要进你们赌场认识一个很有气质的少妇，她叫陈瑶你认识吧？” “认识，高级vip……”忽然刘元山的眼神变古怪起来，“你要干嘛？这女人不算少妇，已经四十二，就是保养好看上去显得年轻，你这癖好我不理解好。” 我哭笑不得：“兄弟你这脑子已经多久没有洗过？能不能有点正常想法？我没想干嘛，我这是……为了工作。” “她这种女人又不做生意，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能和你有什么生意上的交流？还有她这人名声不好，她特喜欢高达威猛的大帅哥，很骚的一个人，和我们内保队长就有过那么一腿，你找她你是犯傻了吧？她配不上你……” “不会吧？不是，我意思是说，她跟你们内保队长有一腿你怎么知道？” “这么一回事，有次她赌完钱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好像跟什么人吵架了吧，然后让老大给安排个人送她回去，刚好内保队长下班，所以……其它我就不说了，反正内保在她家过的夜，他和我关系比较好所以什么都告诉我，包括……做的时候的姿势体位等等……”刘元山说着说着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我真想抽他，就跟他自己上了一样。 当然有机会多了解陈瑶我不会放弃，欧晓菲行动前的工作没做好，就告诉我陈瑶这个女人，却没有具体资料，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接近她？我思索着道：“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 “不是说了么？我和内保队长关系好。” “我是说陈瑶。”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工作要记住每一张脸，每一个客人，尤其是高级vip客人，那几乎就是我们老板，没有他们我们怎么有工资发？” “那你还知道她什么都给我说说。” “你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歹心吧？” “靠，说了不是，真是工作，她是百鲜集团的股东，欧阳胜的小妈，情妇，懂了吧？” “不可能吧？” “二十多年前就是，就是他们联手吃了百鲜集团，我要对付欧阳胜吧？所以我要多掌握些他身边的人和事，尤其是丑人和丑事，所以陈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你满意了吧？”原本我不太想说，不是信不过刘元山，事实上这家伙就算被刀架脖子上都不会出卖我，问题是这种事有点阴险，羞于启齿。 “原来如此，对不起哈。”刘元山勉强笑了笑，回忆着道：“她是近两个月才来的客人，谁带她来的我已经不记得，反正她手气不怎么好，输了不少，不过人很大方，即便输钱都会打赏荷官和服务员！然后……我当时以为她是那种老公特有钱，特没时间陪她的空虚寂寞冷的女人，每次都爱三更半夜来赌钱，但却又从来不赌到天亮，大概三四点钟左右吧，会在酒吧喝酒，打电话，吵架，不知道和谁，然后喝的半醉离开，嗯，有时候被不同的男人送走。” “什么叫不同的男人？外面进来的吗？” “都是赌场的赌客，高大威猛的他就有好感，还得有一个条件，就是穿西装，黑色西装。” “其它呢？还有没有？” “我想想……”刘元山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突然开口道，“对，有次她带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认识，公孙善美。” “哦，啊？她和公孙善美？” “对，关系还非常亲密的样子，那天晚上她们都穿着很露的晚装……”刘元山露出邪荡的笑容，“现在想想那画面真美啊，那些个内保都看的双眼发直……” “看什么看的双眼发直？”赢一的声音响了起来，人坐在我傍边，“说来我听听。” 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你吓死人啊？” 赢一冤枉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太专注，说什么呢？” “瞎聊。”我转向刘元山，“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知道这么多。”刘元山给赢一倒了一杯茶，“兄弟看上去红光满脸，有好事呢？” 赢一呵呵笑道：“不告诉你。” 我继续对刘元山道：“那我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我要去你们赌场认识她，和她同一个赌桌，能不能把我弄成高级vip，另外再借我一些筹码？输赢都不计算那种……” 刘元山一额冷汗：“哥们，别耍我好不好？我就一小经理，筹码这种事我做不到，我只能把你安排到高级vip包厢这个权力。” “你老大行不行？” “行是行，但这是原则问题，估计不会同意。” “麻烦了啊！”我叹了一口气，这任务欧晓菲真是动动嘴皮子就要我忙死忙活。 赢一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我把刚刚告诉刘元山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把欧晓菲需要的效果和目的亦说了一遍，立刻赢一露出绝望的神色道：“你没救了，竟然想出这种办法，犯得着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她越来越阴险？” 我愣住，对啊，欧晓菲怎么越来越阴险？而且还越来越着急，近来行为还那么的古怪，她是不是就快不行了啊？ 看我不说话，赢一道：“不高兴？我说错了？” 我摇头道：“不是，你对，她近来确实很怪，而且真的很阴险，很着急。” 刘元山道：“女人都一时一个样，暂停暂停吧，我们还没点吃的东西，你们吃什么，喝不喝酒？” 赢一道：“啤酒，吃的你点。” 刘元山研究起了食物单，我和赢一聊，我把明天食道的计划告诉他，这个他听完倒没有觉得我没救，反而很支持，或许他觉得这是反击而不是主动出击，不算阴险吧！对陈瑶则是我们主动出击，好像真有点不应该伤害她，但我也没想着伤害她啊，欧晓菲更没有，只是找她合作，有她的好处。 第337章 祸不及家人 不多久点的食物和啤酒端上来，我们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元山自己走，我和赢一开着各自的车往郊区的帽峰山而去…… 到了帽峰山山脚下了车，赢一指了指山上道：“种生基的地方在半山腰，那块大石头附近看见没？” 我看了看道：“我靠，太高了吧？这要走多久？” “没办法，总要走。”说着话，赢一打开车尾箱从里面拿出两把铲子和一只白色大袋子，把袋子递给我道，“走吧！” 郊区，深夜，走在一座开发程度不怎么高又乌灯黑火的山上，那种感觉原本就特别的渗人，偶尔还能听见凄厉的鸟鸣，那真叫一个冷汗直冒头皮发麻。走了大概五分钟吧，我已经有点受不住了，我道：“算命先生是不是故意耍我们？埋山脚不行？上半夜或者早晨埋不行？非要深夜埋深夜挖……” 赢一道：“大概为了安全起见吧，就快到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妈的，幸好今晚月色不错，如果是月黑风高夜的杀人夜，吓都给吓死。” “我带了手电筒，不过不敢开。” “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我们是在自找苦吃，按算命先生说的这钱我们无法花，我们这是到底在干嘛？” “算命先生说过，这不算真正的挖，我们原本就带着骗，利用了天乐居老板娘的迷信，所以这钱我们可以花，就算命先生没法花。” “你确定？”听见赢一嗯了一声，我想了想道，“要不我们花一半捐一半给儿童福利院？”正说着，我忽然看见前方十几米山路侧面的一个草堆不停在摆动，还发出一种说不出来但是很渗人的莎声，我连忙拉住赢一道：“你听见什么没有……？” 赢一愣了愣：“听见什么？” 我指了指会动的草堆道：“哪儿。” 赢一抬头看过去，顿时退了一步和我并排着：“没这么恐怖吧？” 就这时候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吓我和赢一一跳，赢一甚至啊一声喊了出来，声喊过后草堆不再动，莎莎的渗人声彻底消失掉，四周恢复了宁静！真不知道这个电话来的是不是时候，反正我被吓到了，我连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朵道：“你谁啊？吓死人了知道吗？” “我刘元山，你在干嘛？吃了火药呢？” “你问我在干嘛干嘛？我怎么知道我在干嘛？你要干嘛？”我几乎没把自己绕进去，都是紧张惹的祸，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不是没试过夜晚上山，可没这么害怕啊！哎，大概是因为现在干的事情有点缺德，心理反应吧…… “我是想告诉你，陈瑶又在赌场，她一个人，脸色很黑，赌的还挺犹豫，要不要现在过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其实可以给你拿些后备筹码，不过这些筹码不能赌，只用来摆架子充面子，然后你自己掏钱随便换个几十万筹码来赌，先打个照面，或许就这样认识了不需要再演戏呢？反正那个女人的心思摸不透，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指不定她自己主动靠过来，你觉得如何？” 刘元山想的还挺美好，我思索着道：“我这样做不会害了你吧？” “你不用我给你这些后备筹码下注就不会，这种筹码没有登记条码不能过机兑换。” “我想想吧，如果去我就直接到门口再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赢一立刻问我谁的来电说了些什么话？我说了一遍以后赢一又道：“你想去？这适合吗？你对她现在是一无所知，这事本来就……困难，你不事先做好功课肯定死路一条。”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山上走，边走边道：“其实不是一无所知，多少知道些，这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是欧晓菲说这个女人就要破产，她现在还在赌，但谁保证她明天还在赌？后天还在赌？所以我有必要先露个面，哪怕什么都不说……” “随便你。”赢一有点不高兴，还是觉得这事阴险吧，祸不及家人。 “不是，哥们，你别这副表现，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心里明白，我没那么坏，欧晓菲只是说这样这样这样，但具体实施方法还是我自己定，我尽量不伤害她不就完了吗？况且指不定她还主动靠上来让你伤害呢，只要给她钱就行，有时候有些人就是那么滴犯贱。” “她有这么贱吗？”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显然很想知道，所以……”我厚着脸皮道，“要不等会挖回来的钱拿去赌场挥霍挥霍？” “那里面有算命先生一半的钱，给你下个咒你就死翘翘了……” “我要四份之一，剩下三份之一你拿去捐，三份之二给算命先生。” “我做的什么事，够缺德，随便你。” 五分钟以后，我和赢一到了目的地找到种生基的具体位置开挖，真有一种挖人祖坟的感觉，还有那么几分刺激的感觉，因为不确定里面有多少钱，如果算命先生估算失误里面只有九十九块，我要骂娘，如此大工程挖出这么点钱能干嘛用？ 挖了十分钟左右，总算能看见袋子，我和赢一加快速度一口气挖出来，赢一这才从口袋拿出一把小电筒打亮，照着让我开袋口。这袋子上面画着许许多多古怪符号，加上埋过在土坑里面显得很脏乱，另外……还有一股骚味，好像是被尿过尿，不用想肯定是算命先生故意恶心我们，让天乐居老板娘在上面尿了尿再埋土。 赢一当然亦发现了这个状况，所以才他拿手电筒让我解袋子，我道：“兄弟你还真好关照。” 改变不了结果，所以赢一早就不生气，他呵呵笑道：“这钱你花，当然这种事你自己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无语，不过看着袋子真的非常鼓、非常重，如果说里面只有九十九块，其它都是衣服等等，我打死不不会相信。深吸了一口气，我忍着恶心把袋子一点一点的打开，顿时，我两眼放光了起来，整整一大捆的人民币，还被包的非常漂亮…… 赢一又呵呵笑道：“看情形这真有九十九万，我越来越佩服算命先生了，你说他收不收徒弟？” “你去死。” “哈哈，赶紧把钱拿出来放进我们的袋子，还要抓紧时间挖第二个，不然等你去到俱乐部陈瑶已经离开。” 赢一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连忙把钱全部拿出来放进赢一准备好的袋子，剩余的东西原封不动放回去埋上土，把四周恢复到原本的模样再去挖第二个。第二个生基就在不远处，相隔着二十米左右，一高一低遥遥相望，旁边还都有大树守候，这地方很有讲究，能看出来算命先生是下了重药忽悠。 第二个生基很快被我和赢一挖了出来，还是一样数量的钱，不同的是这个坑里面的钱要旧些，另外就是……这个坑里面除了一套性感的睡衣之外，还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和一只戒指，真的黄金，大概有十克重，我和赢一用手电筒照着它，相互对视着，过了有半分钟，赢一先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我道：“我可能在想你在想的事情。” “我在想这戒指是天乐居老板娘故意扔下去的还是不小心落下的。” “对，如果是后者，估计会回来找吧？然后……”我没有说下去，但答案很明显，事情会穿帮，“真是倒大霉，现在怎么办？” 赢一摇头道：“我不知道，事已至此先一并拿走吧！” 几分钟以后，土坑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够三点半，赢一拿着铲子走前面，我扛着钱袋走后面，快速往山下而去…… 扛着差不多两百万，我觉得我会很高兴，毕竟真的骗来了钱，但其实我高兴不起来，我仍然在害怕戒指的事情，我在想要不要告诉算命先生让他早做准备？否则天乐居的老板娘真去挖，然后识穿了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啊，一路想着想到山脚我才问了问赢一的意见。最后我和赢一达成共识，就地分赃，我拿五十万去俱乐部找刘元山，赢一拿上剩余的钱去找算命先生，顺便把戒指的事情告诉算命先生，当然戒指亦要拿过去给算命先生。 是我先开车走的，因为我比赢一更赶时间，我开快车用了十五分钟把车开到俱乐部后门，刘元山早已经在等，只是我一下车他就发愣的看着我，迟疑着道：“你干嘛去了？身上这么脏不能进去啊……” 我靠，我怎么忘了这事？我连忙道：“有没有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保安，给我借一套衣服。” “有是有，可你这身汗臭味……” “上房间洗个澡，现在还有时间赶紧走。” 我连忙把放在一只黑色食品袋里面的五十万提下来和刘元山一起上楼。 进了一个房间，我洗澡，刘元山转身出去给我借衣服，等我洗完澡出来刘元山已经回来，不过给我带回来的竟然是西装，黑色，还有领带，我瞪着眼睛道：“我靠，哥们你能不能正经点？借套便服不行？” 第338章 筹码 刘元山道：“我不是和你说过那个婆娘喜欢黑色西装么？我这是在帮你。” “我谢谢你的好意。”我抱过西装当场换，发现还挺合身，当然领带我没有带，除了因为不习惯之外我还不会带，就这样随意点吧！ 走之前，刘元山给我一个包包道：“筹码在里面，进了赌场厕所再拿出来，放到从兑换处拿的筹码娄里面去，不会有人发现。” “你还挺会准备，这有多少筹码？” “三百万，你千万要记住千万不要搞乱，否则结束营业统计筹码的时候会死人。” “放心，我跟你没仇。” 刘元山带着我坐电梯下去，直接走进赌场大门去换了五十万筹码，然后把我进厕所整理好两种筹码，再把我带到高级vip区域，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时间看赌场的内部环境，怕陈瑶走了，没办法的事情。 考虑到不给刘元山带去更多麻烦，我和刘元山就在高级vip区域分别，最后是我自己一个人进的陈瑶所在的包间。结果刚进去看一眼脑袋就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炸了一样，当然这不是因为陈瑶，而是因为我竟然看见了景怜，虽然她打扮的非常隐秘，但真的就是她，她在陪一个脸上有个大黑痣的肥猪在赌钱。 怎么回事？景怜之前不是告诉我刚洗完澡打算睡觉吗？她没说她在港海，更没说她在赌场陪别人赌钱，更更没说陪的是一个如此恶心的肥猪。很显然景怜对我撒了谎，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状况，然而我却碰见了可想而知心情多糟糕，我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近赌桌，还是该转身离开？ 赌桌有五个人，四男一女，四个男人只是闻开门声冰冷无情地撇了我一眼，随即注意力又转回到赌局上面，这是职业赌徒，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事情比赌博重要，他们赌起来可以不见天日。 女人，陈瑶则不是这样，她凝神盯了我五六秒的时间才慢慢转开自己的目光。而景怜，她发着愣，脸色非常的难看，想开口说话，却因为相隔太远，以及说出来可能会惹出很大的麻烦，所以最终她没有开口。 我亦盯着她，脑子里想着一直以来她和我说的话，我是如何爱你，我不会坑你，我不会骗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等等等等，脑子里慢慢变成一片空白，内心甚至身体都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那是因为背叛，我被背叛感狠狠地折磨着。 不过经过了一番的内心挣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走过去，不是我做错事凭什么我走？我用目光逼死她，看她怎么面对我。走近了，我在距离陈瑶比较近，而距离景怜比较远的座位坐下来，荷官欠了欠身对我道：“先生晚上好，这里是高级vip桌，五万起注，上不封顶，请问你是要参与吗？” 我瞪了景怜一眼，极力露出微笑道：“美女荷官，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走错了地方吗？” 荷官保持着礼貌道：“不是，先生，这是我的职责，服务好每一位客人。” “你继续你的工作吧，我下一盘再下注。”我掏出在路上买的高档香烟，点燃一根抽着。 荷官对我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做着手势让大家下注，然后发牌，那几个男人还是很专注于赌局，只有景怜和陈瑶偶尔会看我一眼，陈瑶看的比较隐蔽，景怜则是那种被我杀回去的目光，她整个神色很不自然，带着痛苦！不知道为什么，看久了她这样的表现，我心里竟然变、态地舒服了一些，笑容也自然了一些…… 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我观察了两盘，果然发现陈瑶如刘元山说的那样赌的很犹豫，而且她面前的筹码不多，我想她真是快破产了吧！搞不懂她怎么会迷上赌博，玩这东西不倾家荡产才他妈怪，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膝下无儿无女的寡妇终日无所事事，钱又多，迷上什么都不奇怪，有的好毒，有的天天泡吧和不同的男人开房，有的养一堆小白脸解闷，总之各有各的着迷玩法，所以啊，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无聊，否则要出事。 到了第三盘我才选择下注，第一次就是十万块，虽然是坑来的钱，但还是明显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压的我透不过气，心跳怦怦怦的难受，我极力在掩饰才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我是和陈瑶对着买的，她买庄我买闲，我不会赌钱，就刚刚从房间下来时刘元山跟我粗略地说过一遍，我想既然陈瑶那么背我跟她对着干应该不会输钱吧？ 很遗憾，第一把还是输掉，五分之一的资金就这样失去，心如刀割啊，还要装出笑容满脸的状态，悲剧。 第四盘陈瑶犹豫了几秒以后没有选择下注，她从随身的包包拿出手机在操作，不知是不是发短信，我原本亦不想下注，但又怕陈瑶察觉到什么，所以最终下了五万，结果继续输，这四个同赌桌的男人则都赢，他们盯着我的筹码眼睛放出某种光芒，那可是几百万，大概他们想把它赢光吧，这些家伙已经看出来我是个不会赌的菜鸟。 重新下注的时候，那个肥猪男人道：“朋友，你很是生脸孔，不常来吧？” 虽然这个肥猪对景怜很规矩，但我实在对他没有好感：“我来赌钱，不来拉家常，谢谢。” 这个肥猪男人自找无趣，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了起来：“年轻人，做人别那么嚣张，这样迟早会撞板。” 我道：“你这人有病吧？我嚣张了吗？我说错什么？我确实来赌钱，不是来拉家常，你招惹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上辈子是哑巴，所以今生看见个陌生人就想显示显示自己今生不是哑巴？” “你你你……” “你什么你，闭嘴，老子没兴趣和你说话。” “嘿，你……” 景怜拉了拉他道：“郑总，郑总，别生气，你这是在赌钱呢，和气才能生财。” 真是气打一处来，你以为你帮了忙吗？看见你这拉拉扯扯的动作老子就恨不得掏刀子，我道：“这位美女就说对了，嗯，而且做对了，做得好啊……” 景怜听出了我话里有话，顿时就放开了手，肥猪已经冷静下来，哼了一声拿烟抽，不说话。 我撇了其余三个男人一眼，他们若无其事的在下注，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这道行不可谓不深啊，佩服佩服！至于陈瑶，她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是一个讨厌的眼神，再然后把前面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那个优雅的动作，让我突然感觉很痛苦，她这是不是准备走人的节奏？如果她输掉按习惯会去酒吧喝酒，然后我这趟就会失败的不能再失败，所以我犹豫着不知道还该下不该下？荷官催促了我两遍我才道：“什么人啊，不玩了……” 我拿上自己的筹码起身离开，我要去酒吧守株待兔，我先到的陈瑶才不会疑心，然后就看能不能和她说上话，只要能说上话，这个任务还不算失败。我一走其余的男人自然就狠狠地用目光剐着肥猪，那意思很明星，怪他吓走了财神，这些我就不管了，径直快步走过去打开门走人。 然而，我才关上门走了几步，却听见门响了下，随即一个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小贾，事情不是你想那样的……” 是景怜的声音，让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翻起了波浪，我停住，回头道：“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 景怜想哭的表情：“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我。” “我没怎么想，我只是听，我听到的是你告诉我你刚洗澡完打算睡觉，但结果不是这样，其它的还重要吗？” “小贾……” “闭嘴，别跟我说话。”我要做事，迟了陈瑶就要出来，当然可能她会赢，而赢了以后还能继续赌，但我不能侥幸这样的事情，我必须在她出来之前去到酒吧！ 景怜不敢跟着我，而我走的很快，出了走廊通道，来到大厅外面的酒吧，其实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吧台，不算大，十米长左右，单边，不过酒柜里有着几百种各式各样的酒，有两个调酒师在里面聊天，看见有客人来才正经了起来，其中一个问我：“先生，请问喝什么？” 我道：“来杯红酒，加冰块加可乐和柠檬。” 调酒师欠了欠身：“好的，先生请稍等。” 调酒师立刻给我调制，在这中间的时间我转过脑袋看大厅的状态，一千平左右的空间有几十个桌子，每个桌子都有不同的玩法，很丰富！不过因为已经快四点钟的缘故整个大厅看上去显得冷清之极，只有三几个桌子比较多人，有的桌子甚至只有一个客人和庄家在玩，工作人员和保安倒是不少，刘元山就在其中一个角落里和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交谈。 第339章 运气不好 我把脑袋转回来点燃一根烟抽着，调酒师已经把红酒调制好递给我，我说了一声谢谢，端起来喝了一小口，就这时候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这是刘元山的声音，如此快走过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道：“没有，谢谢！” 刘元山摆手让调酒师走远点，然后在我旁边坐下来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快出来？” “陈瑶一次把筹码下完，我怕她输了出来酒吧，所以先出来守株待兔。” “你没和她说上话？” “没，这些假筹码你先拿走，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好。” “对了，里面那个肥猪是谁？她带来那个女人，他们是经常来的？” “肥猪？女人？我不知道。” “靠，你怎么不知道？” “原来没有肥猪啊，都是身形比较好的客人，三男一女，除非我去接你的时候有人进去了，我先去看看。” “先帮我把筹码兑换了吧！” 刘元山说了一声好，把我分出来的假筹码拿走，不多久拿回来一张积分卡给我，这张卡随时可以去向二道贩子换现金，其实里面是空的，但为了不让调酒师发现端倪，这样的工作需要做好！这次我没有再和刘元山聊，我继续抽我的烟，喝我的红酒，焦急的等待着，显然陈瑶运气不错，最后那把赢，所以还没有出来。 时间一分分过着，我又抽了两根烟，总算发现陈瑶从走廊通道那边走出来，脸色不咋滴，两手空空，估计真的输光了吧！我收回目光祈祷着，很幸运她真如往常一样走向酒吧，而且就坐在我右边的椅子里，我们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传过来，心旷神怡的感觉。 陈瑶用很小分贝，同时很不爽的声音对调酒师道：“老样子，给我一杯伏特加。” 调酒师欠了欠身道：“好的，陈小姐。” 陈瑶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然后拿出香烟点燃一根，一口吐出来一个漂亮的烟圈。 这女人竟然抽烟，不过抽起来那姿态怎么看都优雅，我用眼光余光看着，心里在想我是主动开口说点什么还是等她开口？想了有半分钟，调酒师给了陈瑶一小杯伏特加我才决定下来，我要主动开口：“这位……美女，筹码输光了么？” 陈瑶目光一直没有看我，听见我说话才瞄了我一眼，然后瞄了我的筹码喽一眼，接着给我一个虚笑道：“刚刚你可很多筹码，你也是？” 我耸了耸肩道：“运气不好。” 陈瑶继续道：“你很脸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么？”我故意做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然后才缓缓道：“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用这种烂招数认识美女，原来美女都会用这种烂招数认识男人，呵呵，真是长了见识啊！”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随便你。” “是吗？”我信她我就有毛病，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欧阳胜肯定有和她说过，不过既然她这样说，我要配合着，“那……对不起，算我说错话。” “本来就是你说错话，什么叫算？”陈瑶哼了一声，撇开目光看向另一边，抽着烟，喝着酒，不再理会我。 这女人性格挺烈，就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确实如此？我很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侧面，身材非常不错，高挑曼妙，此刻整个人神态显得忧郁，偏偏这种忧郁很迷人。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身份，我知道她的年轻，我有任务，我肯定会被这样一个气质型的女人吸引，而胡思乱想…… 男人们为什么每天都血拼着往上爬？很显然是因为爬的越高拥有的东西就越是优质，比如拥有的女人，至少外表上看上去会是这样。看欧阳胜这样的成功人士，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屌丝逆袭女神毕竟是小数啊，这高富帅就不用愁女人这种事，所以谁不愿意自己是高富帅？如果不是，只能去拼。 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点羡慕欧阳胜，但仅仅是一点点而已，因为我好像不差，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我恋个爱都跟偷情一样悲剧，他就是我生活上最大的障碍，不弄死他我就没有幸福可言。 感叹了一番，我喝了一口酒，重新点燃一根烟抽着，并开口对陈瑶道：“美女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而且看上去不是因为输了钱的缘故。” 陈瑶闻言回过头，忽然笑了起来：“呵呵，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早知道她会如此说，我已经想好怎么应对，顿时道：“有些东西你能看见却不代表你知道它的形成原因，你不认为是这样吗？” “那……”陈瑶眉头皱了皱道，“你是想知道啦？” 我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瑶用力吸了一口烟，对我喷了过来：“你一直在挑、逗我，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果然如刘元山说的很骚，还很直接，我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是估计事情成功几率更大，可能她会觉得我是不认识她，只是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有这样的可能吧？但如果她觉得我是认识她的，只是像她一样为了某种目的在装不认识，那问题就大了啊！ 怎么办？思索了四五秒，我才想到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无敌回答：“美女，我怎么反而觉得是你在挑我，是你想泡我，你看，是我先来酒吧的？你后来，吧台不算长，但有十米吧？你却坐在我旁边，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对不对？” 陈瑶虚笑道：“我对小孩没有兴趣。” 谁是小孩？真想踹她，不对……我为毛这么愤怒？我这是心里不平衡还是咋滴？不知道，而没等我想明白陈瑶已经把酒喝完，把烟狠狠掐在烟灰缸里面，拿上随身的包包起身就走，我心里哇凉啊，这个碰面到底算是成功呢还是失败呢？不过就在我被绝望吞噬的时候竟然发现烟灰缸侧面有只手机，是陈瑶的手机，她竟然把手机落下了，故意的还是……？思索着这个问题，我快速拿起手机追过去，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至少这是个机会！ 追出赌场，在电梯口我追上了陈瑶，她回头看见我，皱了皱眉道：“你想如何？” 我微笑道：“你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陈瑶冷笑道：“你说的是你吧？招很新鲜，但还是那句话，我对小孩不感兴趣。” 这女人的思维方式真令人无法接受，不过如果是故意的我会很佩服她的智商！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道：“总算理解什么叫好心没好报，我是说这个，如果不是你的，我可以把手机交到服务台，让他们去找手机的主人。” “好，一场误会。”陈瑶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过手机，转身进了电梯，连谢谢都不说一句。 看电梯门关上了我才摸了摸脑袋，带着莫名其妙的心情打算返回大厅，结果刚转身就看见那个肥猪和景怜从大厅走出来，虽然看上去不算很亲密，但亦不见得有多生疏。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模样快步走进去，其实我很心痛、很不爽，很想发飙、很想骂人，景怜竟然还跟他走，没看见我生气吗？或许她对我说的都是假话吧，我就是个傻子，我给她钱赎身。 带着愤怒、带着不爽回到大厅，找到刘元山，我直接把筹码给他道：“帮我退掉，钱明天再给我，我走了……” 刘元山看我这神色这语调，犹豫了一阵才道：“你可以等等，我就要下班，我们一起吃早餐。” “不吃。困，想睡觉。” “那你上房间睡，我打电话给你开房间，顺带弄个美女，你看上去好像很不爽，这是……计划没成功？” “不是，你打电话要房间吧，早餐不吃，明天中午你找的人来了再一起吃午饭，就这样，我上六楼。” “哥们，等等，那个肥猪是……” “有什么明天再说。”我实在没心情听。 我转身出了大厅，进了电梯，上了六层，刘元山已经打过电话，所以前台的人看见我从电梯出来就问我是不是陈先生？我说是，她们马上把我带进房间！ 坐在房间的沙发里抽着烟盯着手机，我在等景怜的电话，结果很失望，十分钟过去没有电话，又十分钟过去仍然没有电话。不过就在我完全失望了打算去洗澡睡觉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景怜，快步跑过去打开门，结果外面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而她身上穿的是警服。 这是查房么？我带着疑惑道：“警官，有事么？” 美女笑了笑道：“我不是警官，刘经理让我上来的，我进去再和你细说。”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已经挤进来。 我想明白了，这是刘元山派上来伺候我的，奶奶个熊，不是说了不要吗？这人怎么这样？我不爽我的事情，你就知道我不爽什么吗？在心里骂了刘元山几句，我关上门对那个穿警服的美女道：“美女，刘经理搞错了，我很困，除了想睡觉之外没有干其它事的兴趣，所以……” 第340章 情调 穿警服的美女打断我道：“你觉得是干什么事？”没等我回答，她又跳跃了话题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叫罗素素。” 怎么这么别扭？反倒像是我做了亏心事一样，我看着她的手犹豫了好久才走过去道：“你好，我陈贾。” “我知道。” “你们都这个服务态度？” “不知道，没服务过，什么服务？” 说的是你说话的方式，我真要疯掉了，又不能直接凶悍地赶她出去：“罗小姐是吧？我进去洗澡，我希望出来的时候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说完我拿上香烟走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点燃一根烟抽完才开始洗澡。而等我洗完澡出去，我发现罗素素竟然还在房间，而且躺在被窝里面，而且她的警服在沙发上面，包括文胸小内内等等，就是说这个女人此刻肯定光着身子，这是搞神马啊？我不是让你走吗？ 我刚打算开口，罗素素先开口道：“陈先生，我能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我可以不说话，你真需要这样环境还是需要别的……情调？” 这女人到底是装傻还是低智商？这太有趣了吧？ 看电视剧，或者看电影，有一种剧情经常出现，就是男主或者女主和自己的爱人吵了架，心情不好、烦躁、不爽，然后美女邂逅了帅哥，或者是帅哥邂逅了美女，他们一起吃了一顿浪漫的西餐，或者一起看了一场浪漫的电影，更多的是一起喝了不少酒。 然后镜头一转在酒店稀里糊涂发生着关系，相互满足了恢复理智以后，她或他的爱人一个和解的电话打进来，事情乱了，为刚发生的事情后悔了，相互折磨了一番以后形同陌路，或者经过千辛万苦以后原谅了对方重拾温情。 我不知道这些电影电视剧经常用这种情节是为什么？为了告诉观众无论遇上什么事都不要冲动，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以免混乱了已经很换乱的生活？商业电影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吗？我更愿意相信的是在故事中穿插这样一个桥段的主要目的是出一个上床的场景，出一个能露的场面，观众不都喜欢看这些吗？没有混乱的关系、没有露的场面能有票房？难说！ 当然影视归影视，虽然来源于生活，但那压根就不是生活，更别提高于生活了，那仅仅只是美好的愿望，所以当我们生活中真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需要三思，一步错，步步错啊！ 我脑子里想着以上这些问题，慢慢走向原本属于我此刻却被一个陌生女人占据着的床，我紧紧的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拿起她的全部衣服扔过去道：“给你两分钟马上立刻穿上离开我的视线，谢谢。” 我说的很坚决，而且很霸道，罗素素大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送上门的都不要，这是男人吗？反正她有那么几分不悦，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快速地当着我的面换衣服，换完立马离开我的房间。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钟，我调的闹铃响了起来，我爬起床的第一时间是拿烟点上，然后拿手机打开港海本地的新闻网页搜索关于录音的新闻，很郁闷竟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难道欧晓菲没有帮我做这件事？忘了？靠，如果是，害死人啊！ 我心急如焚给欧晓菲打过去打算问问清楚，响第一遍，欧晓菲不接，第二遍直接挂断，第三遍已经无法接通。 搞什么？我下了床打算用房间里的固话打，就这时候响起敲门声，我去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刘元山，他身穿便服，手提黑包，笑容显得尴尬：“兄弟，昨晚那是我理解错误，你不会怪我吧？” “昨晚什么事？”为了不让他尴尬我只能装傻，“忘了，你怎么这么早？” “吃午饭啊，人已经安排好，十个人加上我们的美女化妆师。” “哦，好，等我五分钟。” 我转身返回房间，又打了一遍欧晓菲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骂着走进浴室，洗漱完出来穿上衣服和刘元山离开。 走到后门上了车，我边启动边问刘元山：“往哪开？” “紫云山庄，往右走一公里然后上山。”说着刘元山拍了拍带来的黑包道，“你的钱换回来三十三万，亏了两万。” “亏吧，十五万都输了不差这两万。”想想都感觉心痛，但其实最心痛的是一晚上过去景怜都没有联系我，没有给我打电话，没有给我发短信，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被我看见了识穿了破罐子破摔了吗？不知道，不想去想，烦人，“你叫这些人怎么收费？哪来的人？” “海州，是老大帮忙叫的，是他一个兄弟的手下，绝对能信任。” “他们混道上的么？” “是安保劳务派遣公司的人，五大三粗的汉子，能打架，不过尽量不要打啊，受了伤麻烦……”刘元山呵呵笑了两声才继续道，“用费方面我看随便给个一千就好，给多了他们反而不敢要，要了回去会被他们老大修理。” “一千太少，你数两万块出来给他们自己分，至于化妆师，单独给五千，上次还没有给她。” “不需要这么多吧？” “现在我要做的事需要最大程度的保密，我不想出差错，所以钱没关系，反正是别人的钱。” “别人的钱？” “对，别人的钱。” 刘元山一脸疑惑，但没有多问，而是打开包在数钱，我继续开车，不久到了紫云山庄，一个建在半山的普通农家饭庄，有大厅和包厢，刘元山叫来的十个汉子已经在包厢里面，化妆师则在大厅等我们，汇合了打过招呼刘元山就带着她先进去，我进厕所撒了泡尿出来给赢一打电话：“哥们，上次你员工给我送钱到总店，其中有个你们店长叫他王子的能不能借我用用？急要，昨晚就想跟你说，忘了……” 赢一道：“没问题，你现在人在哪儿？” “紫云山庄，刘元山已经叫了人过来，你要不要过来？” “要，你昨晚什么状况？成功没有？” “应该说成功吧，输了十五万，你有没有问过算命先生这钱还有戒指如何处理？” “他说天乐居老板娘不会去挖。” “过来再说吧！”我放心地挂断电话。 走回到大厅，走进走廊，刚到包间门外，手机响了起来，我第一反应是欧晓菲的回复，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我连忙接了道：“欧总你能不能靠谱点？” 欧晓菲冷冷道：“开会，你以为我是你，班不用上就有工资领？” 我呵呵笑道：“你要觉得这么委屈我们可以换换位置。” “就你？”欧晓菲语调中充满了鄙夷，“不出一个月擎天集团就会让你弄垮，找我做什么赶紧说，我只有一分钟。” “录音到底给我投出去没有？” “我答应过的有不做的吗？” “可我怎么没发现有动静？” “白痴，午间新闻，各个本地频道新闻时间都会播放，昨晚那么晚拿只能这样，还有疑问没有？” “没……” 啪一声，电话已经挂断。 我露出笑容推开包间门走进去，抬头就看见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表情都很肃穆，看上去就知道平常训练有素，我很满意，因为这样的人不会多问多想只会执行任务，说难听点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找这种人做什么事都保险，嘴巴还严密。刘元山走过来拉我过去介绍了一番，然后把他们领队的介绍给我，令我意外的是领队的竟然最年轻，叫小秋，海州本地人。 坐下点了菜叫了啤酒，刚端上来倒出十三杯，赢一已经到来，接着没多久他那个叫王子的员工也到来了，我为什么找他？是因为我第一眼看见这家伙就感觉他和欧阳胜有几分相似，我相信经过化妆师的妙手化妆会显得更像……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吃完以后刘元山负责带这十个男人去桑拿沐足消磨时间，他们人数太多，住酒店会留下不必要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啊，只能先委屈他们，让他们今晚直接干完事情就离开港海回海州，神不知鬼不觉。而我和赢一以及王子、化妆师一起走，赢一自己开车，我载着王子和化妆师一路聊着回擎天集团的公寓，我的宿舍。 在我的宿舍，给他们各人倒了一杯水，我才开口对化妆师道：“美女，我想要一个效果，就是把这位王子先生化妆成另外一个人，行不行？” 化妆师道：“如果身形长相神韵都差不多，理论上可以。” 我连忙拿出手机搜索了一张照片递过去道：“就化成这个人，你看有没有可能。” 化妆师拿着我的手机反复看照片和王子的长相，十几秒以后道：“能化成七分像吧，不过要穿上服装再化，否则会弄花。” 我就知道她有把握，我对赢一道：“哥们，麻烦你去弄服装了……”我拿出几叠一百块的大钞递给赢一道，“帮帮忙，我这里还有其它事。” 赢一接过钱道：“行，我尽量快点回来。” 第341章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赢一离开以后我又拿出一叠大钞数了五千块递给王子，他不敢要，我硬塞过去，或许最后他都会告诉赢一，把这钱给赢一吧，这个我管不着，反正我给了他报酬，我想说的是，用别人的钱给自己办事，那种感觉非常爽。 把他们留在客厅，我回房间打算换衣服，刚找出衣服老板娘就打来电话道：“小贾，我已经准备好，两点钟集合完毕可以出发。” 我哦了一声道：“白哥那边有消息没有？” “有啊，我给你电话最主要想跟你说这事，各个电视台的午间新闻已经把录音播放出来，现在全港海都已经知道。”老板娘幸灾乐祸笑了几声才继续道，“白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非常凶，我真怕他气爆了血管。” “你怎么和他说的？” “当然说不知道，我没干，事实上我真没干。” “这就对了，你记住无论他用什么方式逼问你都不要承认，顶多就说可能食道有卧底之类，你刚从东小北手里抢回食道，可能东小北留下的人有问题诸如此类，他不信你就说我能坑自己么？现在不是你麻烦，我一样很麻烦，他生气他的事！”我想了想继续道，“至于别的人给你打电话问，你千万不要接，以免说漏了嘴，包括黄媚……” “小姐，我知道怎么做好不好？我昨晚大概想明白了你要干嘛，你这是早设计好的还是临时想的办法？昨天傍晚你可没让我录音。” “我这边没空，再说吧！”我可不回答她这样的问题，直接挂断电话。 匆匆换上衣服走出去，发现王子和化妆师聊的还挺愉悦，这是在别人家里，一点都不显得拘束，这是勾搭上了么？不知道，但看他们这样我就又退了回房间，呆了十来分钟，忍不住给欧晓菲打去电话：“欧总，新闻这个事情，感谢，感谢，无限感谢，另外……上午你很忙，有件事我来不及说你已经挂断，你应该有兴趣。” 欧晓菲很不客气道：“能不能不磨蹭，爽快点说？” “行，昨晚我已经去过赌场。” “这么快？”欧晓菲声音古怪，好像觉得我在骗她一样。 “我说的是实话，昨晚刚好有个好机会，所以先出了手，陈瑶肯定认识我，但她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但往下怎么打开缺口你给一个意见吧！” 欧晓菲思索了几秒道：“你们说过什么话？说话气氛如何？” “没怎么说话，她面对我的时候性格比你还奇葩，思维方式用词用语令人时刻都想用人字拖抽她嘴巴……” “她人应该很圆滑才对，如此对你我想不外乎三个原因，第一明显知道你是敌人所以没给你好脸色。第二是故意为之让你觉得她很特别从而达成某种目的。第三心情不好没什么理智乱七八糟自己做什么都不清楚。不管是哪个你再和她交锋的时候都必须保持傲气，重点是她越希望你是绵羊你就越得是一头狼，反过来一样，否则不会有合作的可能。” 我郁闷道：“你说了等于没说，我是问你往下怎么做？而不是让你分析这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 “等，等到她走投无路，我这边会有办法逼到她走投无路，恰当的时机你再出现在她面前，而这个恰当的时机什么时候到来，我会通知你。” 真别扭，感觉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被欧晓菲摆来摆去：“好吧，最后问个问题，一千万什么时候给我转过来？” “你烦不烦？会少你的吗？下午一上班就给你转。”说完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半钟，欧晓菲准时给我转来一千万，赢一买回来衣服给王子试了试，化妆师随即开始自己的工作，为了不打扰她，我和赢一进了房间聊天！ 赢一道：“哥们，我现在在想你能不能忙过来？又得帮食道，又得应付陈瑶，还得顾及省城的工作，你昨晚没睡吧？” 我给赢一一根烟，自己点燃一根抽着：“睡了五六个小时，没办法，不然你以为欧晓菲的工资那么好领？” “昨晚我去找算命先生的时候，他问了问你的情况，我忍不住就说了说，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不在高压下爆发就在高压下崩溃，走不过去证明你是孬种一个，不值得可惜和可怜，我和他吵了两句，最后他说你要直接点就找个不怕死的人抱个炸弹去和欧阳胜同归于尽，事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完结……” 我冷汗道：“你意思是你建议这样？” “我觉得可以试，虽然很残酷，但指不定能避免更多的伤害，以战止战。” 这还是赢一吗？而不是披着赢一外表的陌生人？我道：“哥们，算命先生是被你气疯了才那么说，其实他知道事情不应该这样结束，否则陈九索早就已经去做，何必需要我？况且一定会成功？如果不成功呢？我们用这种方式，被反扑的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更多，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走。我们不说这些吧，说其它，周姚有个好兄弟有海州那边开劳务派遣公司，这种公司各方面的关系特别牛你应该知道，你可以找周姚谈谈能不能在海州给你指个路，让你的面包店更容易进去？呵呵，比如合作之类……” 赢一愣了愣才道：“不是很好吧？” “我觉得好，独家生意是很好赚，但有时候分一些赚钱机会出去给自己买个保险，这种细水长流的方式才是最高明的投资，你觉得呢？” “我考虑考虑吧，求人不是很好，不习惯求人。” “亲，这不是求人，干嘛要求人？我们是给别人送机会，你必须这么想，这么做这些事。” 赢一苦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能力不在这方面。” “靠，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哈哈，既夸也骂，你真的很会忽悠人，明明你占便宜的事情，偏偏经过你那么一说对方还能乐起来，你哪儿学来的本领？应该是遗传吧？”说着赢一忽然露出暧昧的笑容，他很少这样，“陈九索是情人无数女人无数的大神，你有没有遗传到这种情操？” 经赢一如是一说，我情不自禁又想起景怜来，我真想和赢一谈谈，但谈什么呢？我只是看见，但其实是不是我想那样还有待相确，未确定前我肯定不会甘心，因为我付出过感情，如果确定以后是我不希望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会如何，灰溜溜的离开景怜？或者给她两巴掌？真不知道。 赢一吸了一口烟喷向我道：“跟你说话，走什么神呢？” “没什么，我上个厕所……”我快步走了出去。 经过客厅时我看了一眼化妆师和王子的工作进度，好像有点慢，还看不出来效果，所以我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走进厕所把自己关在里面。 把一根烟抽完，我才拿出手机给韩诗诗打过去，响了两声韩诗诗接听道：“什么事？” 我道：“你联系过景怜没有？” “联系过，后天上班。” “这个……我想你帮我注意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都告诉我如何？” “她是我老板，这叫出卖她，你和她怎么了跟我没关系，我不做这样的事情，你另请高明吧！” “你工资是我发的好吧？” “你可以让她给我发。” “行，当我没说过。”韩诗诗如此有原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往远了说这好像是件好事，“挂了，再见！” 带着郁闷出了厕所，回房间继续和赢一瞎聊，到了傍晚五点钟，化妆师敲门告诉我们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连忙和赢一出去看王子的新形象，第一眼就能吓一跳，从上到下包括发型和神韵都非常棒，这哪是七分像欧阳胜，至少有九分像，如果是在大街上碰见，我都以为他是原汁原味的欧阳胜，这化妆技术太令人感到惊讶了…… 我和赢一相互对视了一眼，赢一先开口道：“我没眼花吧？” 我摇头道：“绝对没有。” “哈哈，这效果好……”赢一对化妆师拱了拱手道，“佩服、佩服。” 化妆师道：“小事一桩，我能走没有？” 这方面赢一不能决定，要问我，而我想的是距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现在让她走把妆弄花不要完蛋？所以我道：“现在倒是能走，不过我们还需要你，你晚上十一点过来这里如何？” 化妆师说了一声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很快就走了出去，门刚关上赢一就把我拉到一边道：“你还没有正面告诉我怎么用这个假的欧阳胜，你是打算让王子在现场出现？” 我点头道：“对，正确来说是坐在车里，这辆车对着食道门口的摄像头，刚好照到副驾驶座的座位，照几秒以后其它人就要把摄像头砸坏，就几秒，想研究这是不是真的欧阳胜都没有足够的材料，所以无论谁看见都会感觉这是欧阳胜做的坏事，我就不信白哥不会这样认为。” 赢一吃惊道：“你打算给他监控看？” 第342章 动机 “废话，不然那么费劲干什么？食道他有份的吧？食道出问题要向他说一声吧？关键这是一个证据，把新闻录音这个事情串联起来就能形成欧阳胜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证物链，录音的事情白哥最终还会以为是我们干的吗？然后结果呢？他只能找欧阳胜算账，我们就能座山观虎斗。” “想太美了吧？欧阳胜知道是假的，他实力那么强，找这十几个海州人出来怎么办？这才是最实在的证据。” “放心，我早就安排好退路，他们自己有开车过来，这车不能进饮食城，就停在江湾隧道那边，人分批去百鲜集团的停车场附近等待上车，呵呵，上百鲜集团的车，我已经让刘元山找朋友去偷一辆，这不难。做完这些事以后车开回原地，人再分批回江湾立交上他们自己的车直接回海州，谁知道吗？怎么查？就算查只会查到车辆，你看啊，车里拍到欧阳胜，车又是百鲜集团的车，你说这事跟他无关有人信吗？” “动机呢？” “动机更简单，食道不是和白哥开战又一时间战不起来那？欧阳胜希望白哥灭了食道吧？主要是灭了我，白哥肯定知道我和欧阳胜之间有仇，所以欧阳胜从背后挑拨合情合理，让白哥以为是我们录的音让他名誉扫地，然后自导自演砸自己的店想嫁祸给他，我们拼杀起来欧阳胜连残局都不用收拾。很遗憾这美好的愿望因为欧阳胜在摄像头下面露了面而流产，这对白哥来说算是意外收获吧？就因为这样一个意外才还了我们清白，白哥不会这样想吗？” “还是不妥……”赢一思索着道，“这不显得欧阳胜很白痴？这种小事需要他亲自出马？而且还让监控拍到？” “你懂欧阳胜？白哥懂？欧阳胜就这么变、态不行那？况且看见他的人，车又是他的车，动机又不缺，白哥会想那么多？会去问欧阳胜？不，因为三家巨头都暗自较劲，所以最终结果白哥会直接干欧阳胜，无论打成怎样这对我们来说都有收获，何乐而不为？” 赢一沉默了四五秒，最后才道：“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你计算过我们不会有任何损失对吧？” 我摇头道：“不会，除非演出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比如那些海州人不靠谱，但你见过他们很靠谱吧？另外就是刘元山出卖我们，你觉得可能？不可能吧？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刚好警察在那一带搞伏击抓黄抓赌抓神经病等等，还是海量的警察布置，就是说我们刚好撞到枪口上面，你觉得我们有那么倒霉吗？” “哈哈，显然是没有这么倒霉，你一直运气不错，所以我们勇敢的去干吧！” “嗯，十二点钟准时行动，现在我们只能等，只能再这里吃泡面了，行动结束再去名师名点吃个大餐，周若婷刚刚给我短信说夜晚十点钟的分机回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 “想她？” “有点吧！” “哎，太能卖不是一件好事啊！” “什么意思？我是小姐么？” 赢一咳嗽了一声道：“那个……哥们，说句实话你怎么总能想到这种点子？别告诉我又是在报纸上面看到的启发，我会忍不住想抽你。” 我哈哈笑道：“还真的是，靠，你真动手，我抽死你……” 夜晚十一点半，我和赢一开着借来的车往美食城而去，开车的当然是赢一，我有其它事情忙，拿着一只对讲机和刘元山在说话，我道：“你们那边安排的如何？” 刘元山道：“等车啊，已经有人去偷车，而且按你意思找的不是惯偷集团的人，肯定安全。” “是偷两辆对吧？” “对。” “道具雨衣棍棒等等买齐全没有？” “齐全，保证除了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好，你记住选一辆比较好的车坐里面，然后过来食道后巷接人，不要开错路线，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给你的路线开。” 刘元山呵呵笑道：“兄弟，干这种事我是专业的好吧？” 靠，还感觉很光荣？这是小人行径，不过用来对付白哥这种小人正好！我道“行，保持联系。” 我和刘元山刚结束谈话，赢一就问：“我们会不会连累了刘元山？” 我有点无语：“你还问这样的问题？旁晚的时候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你别忘了这家伙就快成为食道的股东，我估计白哥很快顶不住，那还有空顾及食道这点小生意？你没看晚上各种新闻类的节目都在播，明天后天肯定还得是头条，就算欧阳胜弄不死他舆论得都弄死他，所以他会低调地处理和食道以及和我们的关系。” “其实我刚刚创立面包连锁的时候有好几个直接竞争对手，每次我都被他们弄的灰头土脸好不凄惨，然后他们不知道怎么自相残杀了起来，我最后莫名其妙得了利，我那时候怎么就不认识你呢？如果我那时候认识你就能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他们早点灭亡，而不需要损失那么大，当时整整两年才回过气，几乎就要倒闭。” 我在倒镜里瞄了坐在后座的王子一眼，有点不理解，有自己的员工在场赢一却和我说这些话，这就是赢一的性格吧，实在，不吹不夸不怕面对自己不怕丢脸，很好的性格，从来不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我怎么听着感觉你是在骂我？” “有吗？” “还没有？你说你认识我就能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意思是我只会挑拨离间煽风点火一样。” “哈哈，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你鬼点子多，狗头军师，不是……应该是运筹帷幄。” “能不能别恶心？欧晓菲才是运筹帷幄那种人，我实话告诉你，每次我就要对她失望的时候，她总能让我刮目相看，她真有这个智商和智慧，就是行动方面有点白痴，经常犯白痴冲动等等，大概因为是女人的缘故吧，很矛盾。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我意思是说女人从来都比男人矛盾，事实上她还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我是男人，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很霸气啊，她这可以说……是帅才不是将才吧？” 是这样吗？我思索了几秒，摇头道：“好像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冲动可能跟某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有关，有时候感觉她很神秘，她下周去美国，两周才回来，不知道去干嘛。” “你没问清楚？” “呵呵，她要说才行，她如果能早生几十年，肯定就是刘胡兰第二，嘴巴比被针线缝了还严密。” “其实吧……她那么大一个人，虽然是病人，但肯定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你不要瞎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我是跟你说，闲聊，瞎扯。” “我能看出来好不好？”赢一呵呵笑了两声，“话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感觉？” “啥感觉？” “废话，肯定是那种感觉，不然难道是杀了她的感觉？” “靠，你别逗好不好？我还没疯，我还没想死。” 赢一若有所思语调古怪道：“这人啊，无论是男人或者是女人，都很会欺骗自己，你觉得不可能，有时候你会失望。” “不可能。” “别把话说死，我有时候看你们蛮般配，你们性格可以互补，合作起来许多事都能迎刃而解，你看她能观大局，而你能抓行动，你郎才，她女貌，你们还有着各种各样的渊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天衣无缝吗？” “还挺会用词，老子懒得搭理你，开你的车吧……” “行，你就当我废话，继续自欺欺人。” “你有完没完？” “面对自己。” “滚。” “呵呵！” 赢一说的确实是废话，我对欧晓菲会有那种感觉？完全没有，连歪歪都没有，虽然她真是一个美到不可方物的出色的女人，而且各方面都很强很霸气，但这显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更喜欢柔弱一些的女人。况且，就欧晓菲那样的女人能看得起我这样的土老帽？我就算混起来她都会觉得我是土豪，而她永远是高贵的高高在上的贵族公主，我们压根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面！别的比如我见到她跟她说话就想吵起来自不用说，还来感觉，来情绪还差不多，你想跟她好好说话她能当你白痴，经常耍心眼各种骗做事不给报酬，做老板都嫌她麻烦抠门坑爹，当女朋友老婆她能用表现告诉你什么叫一日一小折磨，三日一大折磨，活腻了找死呢？老话说的好啊，没那么大的鸡、鸡别尿那么大的夜壶。 虽然或许在大是大非方面，又或许在我不知道的内里她确实很棒，但还是算了吧，我永远都希望得到的是已经完成的杰作，而不是希望自己耗费心神再去加工改造的半成品。别跟我说什么自己改造的才有成就感这种屁话，这是人而不是东西，我们能去改造东西，但不能去改造人，那是不道德的行为，除非她是罪犯…… 第343章 好戏就要上演 我乱七八糟想着，赢一已经把车子开到食道的后门，我自己一个人下车给老板娘打电话，接通了立刻道：“我亲爱的老板娘，你那边现在什么状况？” “当然是风……流快活着。”老板娘笑着道，“你听听，我们在唱歌呢！” “还能唱歌？” “弄了两个音响，移动点唱机，嗯，我们边吃烧烤边喝啤酒，他们心情都不错，都很嗨……” “你嗨不嗨？” “感觉不错吧，没试过举办这种活动。” “花了你多少钱？” “三四万吧！” “所以呢、所以呢，不要太缺德，赚了钱就要犒劳员工，你自己都是从小员工混到今天的地步，你能混出来是你厉害，但不要沾沾自喜，应该诚惶诚恐，多站在员工的角度想一想，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你卖广告呢？”老板娘用很郁闷的口吻道，“我缺德么？” “这个……我直接举例吧，以前跟你申请加工资十次有九次你都不同意，哪怕只是小小的两百块，超出两百块更不用说，好像割你的肉喝你的血一样，你说你缺德不缺德？” “这顶多是抠门。” “你是抠门到缺德的程度好不？” “污蔑，我心情好着，你跟我说这些我们到底谁缺德？你还是说正事？你那边如何？你什么时候过来？” “呵呵，逃避话题你最有心得，我过去干嘛？” 老板娘嘿嘿笑道：“我帐篷很大哦，而且和他们的帐篷的距离比较遥远，嗯……你要是过来，咱们小心点，他们肯定不会听见……” 好吧，我承认被她那么一诱惑，我有点想，昨晚面对美女没心情下手，今晚行动成功以后我估计有心情了吧？这女人瞒着我把食道卖给东小北结果惹出那么多麻烦，我现在都还在给她擦屁股，虽然我有分钱，但我是不是更该拿点利息？ 我心里歪歪着，但必须承认歪歪就是歪歪，不是很现实。 我道，“你觉得食道出了事你还能在山上快活而不引起怀疑？你要回来去医院看看林哥的情况，然后来看看食道的情况，现在你马上给保安打电话让他到后门来开门让我进去，我在外面……” “好咧，我祝你行动一帆风顺。” “谢谢！” 挂断了电话我才感觉别扭，什么叫祝我一帆风顺？靠，我这是在给她办事好不好？妈的，真该办完事办了她。 两分钟不到，食道的后门打开，林哥拿着手电筒站在里面，我对赢一道：“哥们，我进去，你在这里，把王子给刘元山那辆车，把刘元山留在这辆车，行动结束以后去中医院后面的小街道把王子接回来，再去金沙新城正门接我，我在那里等你。” 赢一点头道：“没问题，好刺激啊，好戏就要上演。” 我汗了一把：“你正经起来能吓死人，但不正经起来跟个神经病一样，呵呵……” “彼此彼此……” 我走进后门，穿过厨房和林哥来到大厅，我道：“林哥，等会外面会有个穿雨衣戴着口罩的人来敲门，你隔着门和他说话，做出骂架的样子，必须有这个情绪，然后他会砸玻璃门，你开门出去干他……” 林哥道：“只有一个人吗？” “这是鱼饵，你开门出去以后会有两辆车开进来，总共十个人先抽你一顿，然后到处打砸，你要反抗，尽量激烈些，我已经吩咐过他们，不会很重手对你，但肯定会打晕你。” 林哥舒了几口气道：“好，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有什么说的没有？” “没。” “那就等着吧！” 我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抽着烟，林哥站在旁边，我发现他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好像在害怕，但已经答应的事情不能不做，事实上他亦不会不做，害怕是人之常情的事情，换了是我，就算明知道剧情走向我都会害怕，因为……如果失手呢？明明敲手的棍子敲中脑袋怎么办？这是要命的事情会不害怕吗？所以有时候我很佩服那些做保安的兄弟们，警察抓贼那是职责所在，因公殉职封烈士，但保安呢？拿那么点点工资要拼命，稍微有点退缩就被各方舆论淹死，换你试试？不要要求太多，别人干的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你这么有空闲指责别人干嘛在大街上碰见抢劫之类的事情要找地方躲着做个缩头乌龟？社会责任每个人都有，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都做不到要求别人能做到？ 时间一分分过去，对讲机传来了刘元山的声音：“哥们，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是不是现在立刻行动？” 我道：“你记住车子停下来的位置必须副驾驶座对着监控，我会在监控室看着，我让停立刻就停下来，然后十秒钟之内把摄像头弄掉，切记切记，否则白忙活。还有不要伤了这边的保安兄弟，这事我已经反复说过许多遍，但还是要说。” “放心，都是老手，还有其它没有？” “按照计划撤退，一定要快，行动吧！”说完我对林哥道，“林哥，准备好，三十秒之内就会有人过来。” 林哥点了点头，我立刻往收银台走，因为监控在收银台，我坐下来盯着，手里拿着对讲机随时喊停车辆。 和设计好的一样，很快就有一个身披雨衣戴口袋的人走过来敲门，林哥出去看怎么回事，他们骂了起来，然后外面的人忽然从雨衣下面拿出一根棍子敲玻璃门，看见这情况林哥打开玻璃门出去打算弄这人，就这时候外面开进两辆车，第一辆直接从门口越过，车门打开，快速窜下来五六个人，第二辆载着王子，我目不转睛看着监控，到了位置能看见人，我立刻道：“停。” 车辆停下来，门打开，三个穿雨衣戴着口罩的男人跑下车，跑进食道里面。 顿时，稀里哗啦的声音响成了一团，海鲜池先遭的殃，然后是大厅里面的各种摆设包括椅椅桌桌等等。当然收银台是我负责砸，这是为了赚钱，为了食道的和平发展，所以不能手下留情，或许这有点难以理解吧，但做戏就要做全套，毕竟白哥他不是白痴，不玩狠了蒙不过去。 按说好的时间三分钟之内行动结束，两辆车和所有人同时间撤退，我一个人从后门走，林哥倒在内门旁的咨客台附近，我刚刚在监控里看过，他没有流血，只是晕过去而已，所以我并不担心他的状况。 到了后门，我连忙拿出一张新买的手机卡换掉我原来的卡，开机打电话报警，说我路过看见食道被砸，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打完电话我才往外面跑，五分钟以后跑到金沙新城大门外的一家便利店，我买了一瓶矿泉水狂喝了几口，然后又掏出手机，以及一张早准备好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电话号码，都是各报馆和新闻时事类节目的爆料电话，我一个个打过去爆料了一番才关机，把卡拿出来扔进下水道，一了百了，灰飞烟灭。 我舒了一口气，在便利店外面的花坛坐下来抽着烟，等待着赢一开车回来。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吧，终于看见熟识的车辆开进来，我连忙迎过去，上了车看了一眼，刘元山和王子都平平安安的坐在车里，王子已经把妆卸掉恢复了原状，我道：“哥们，谢谢你的帮助……” 王子微笑道：“陈总客气了……” 赢一道：“是客气了，现在我们去哪？” 我道：“送王子先回家，他不能在外面跑，尤其不能和我们一起。” 刘元山道：“我也得回俱乐部，有点事要处理。” 赢一道：“还打算吃夜宵，泡汤啦？” 刘元山呵呵笑了两声道：“下次吃。” “其实我没空吃夜宵，真的要下次。”说着我把对讲机交换给刘元山道，“兄弟，谢谢。” “又说这种客气话，不谢。” “我感觉你更客气，每次谢你都拒绝，过两天我再找你，正式谈合作的事情。” “这么快？” “就需要快，不能让白哥反应过来。” “呵呵，我还求之不得呢，是怕你麻烦。” 一路聊着，赢一先把我送回去擎天集团的公寓宿舍，然后他送王子，再送刘元山！ 我在宿舍呆了一会，老板娘的电话打进来：“警察给我电话让我马上回去。” 我道：“那你回来，废话什么？你差不多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过去，然后我们通知白哥，你要注意，现场肯定很多记者，如果他们联系起录音的事情不怀好意的问你问题，你的回答千万不要被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否则不单单只是白忙活这么简单，死的会是我们。” “小贾，你就放心吧，怎么和媒体沟通我比你有经验哦。” “那行，等会见！” 挂断电话，我露出笑容，事情几乎可以说做的滴水不漏，还会出问题吗？我想不会。 第344章 故意找茬是不是？ 半个多小时以后，老板娘给我电话说她就快到美食城，我连忙出门，开车过去，我下车的时候看见食道门口很多警车以及私家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当然老板娘的车亦在其中，她的人现在正在内门和两个警察交流着，其中一个在问，另一个在写。大门口四周和食道的大厅里面还有许多警察在忙活，手里拿着电筒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仔细照找线索，记者亦有不少，他们拿着相机四处在拍照。 这种事情已经第二次经历，第一次是白哥砸我们，我们因祸得福，我希望这次一样。舒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我快步向老板娘身边走过去，我刚打算说话，老板娘就对警察道：“这是我的搭档，你们还有问题问他吧，我去看看我的员工情况怎么样……” 老板娘说完就往救护车那边走过去，旁边的记者咔嚓咔嚓给我拍了几个特写，警察让他们站开点，然后对我道：“你们食道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道：“我们正当做生意，肯定没有，至少我没有，至于其它股东有没有，我不清楚。” “还有其它股东？谁？” “皇宫美食城的白总，不过我想亦应该没有，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一个小时以前你在哪儿？” “金沙新城，刚看望完一个朋友出来，便利店老板可以给我作证，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 就这时候食道里面走出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对问我话这个道：“已经拷贝了监控。” “行。”这个问我话的警察继续问我，“你们今天和明天都歇业是怎么回事？太巧了吧？” 这个问题我就知道警察不问媒体都会问，所以早就和老板娘串好供，我激动道：“巧吗？我们这是出游，很早已经安排好决定的一个行为，你是警察，不是幻想家，阴谋家。” “随便问问，你别激动。” “我店被砸了你们不去破案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你说我能不激动吗？”我是故意装出来的激动，有点蛮不讲理，因为我知道他问这些问题就是想破案，但我不这样表现，我越冷静越会遭到质疑，“你实话说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这种事情没有实话的，等消息吧，登记好你的信息，有需要了我们会再找你问话。” 我拿出身份证给他们登记，写上联系电话号码，我恢复了自由刚打算走，记者拦住我，问问题还是诱导性的问，恨不得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黑幕出来，还是越疯狂越好那种。有时候我真的很鄙视这类没有道德没有下限的记者，你们是记者，不是幻想家，能不能如实报道？经常都是失实报道，歪歪幻想纯粹猜测标题党文不对题哇众取宠，我对他们没好感，但我必须承认，他们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没有他们还办不成事。 应付完记者我才往救护车那边走过去，老板娘已经不在，林哥则躺在病床车上打着点滴，看上去情况还可以，我道：“林哥你没事吧？” 林哥道：“还好，谢谢老板关心。” 我转而问傍边的护士：“为什么不送医院？” 护士回答前，林哥连忙道：“伤的不是很严重，还行，可以不用去医院。” “这怎么行？医院必须去，警察给你录完口供没有？” “已经录完。” “那走吧，去医院，你要住院。” 住院显然把林哥吓的不轻，他张张嘴想说话，最终没有说出口，被我的眼神逼了回去。其实要怪我当时没有和他说清楚，我要的是，无论伤的重不重医院都必须住，不然这个事看起来就会显得没有那么严重。 很快救护车启动开了出去，直发中医院，这时候老板娘才从远处走回来，她手里拿着手机，走到跟前给我做了一个手势，神色古怪，用很小分贝的声音道：“是白哥，他要跟你说话……” 我盯着她道：“你别告诉我，你说错了什么话。” 老板娘没好气道：“你怎么这样想？我没那么弱好不好？别总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没出现之前都是我自己混自己做主，我混的不错吧？” 表面上或许是混的不错吧，但是她肯定没少用身体做交易，真正来说这叫混的好吗？当然我不能如此残酷的反驳她，这样聊天没有朋友！我道：“那你这什么表情？” “白哥态度差，我怕你和他吵起来，你知道你冷静的时候冷静的变、态，但是不冷静的时候……你懂吧？” “我谢谢你的提醒。”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手机贴到耳边道，“白总你找我？” 电话另一端的白哥道：“怎么回事？故意找茬是不是？” 第一句就这样说果然是火气十足啊，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自如的应对道：“白总你是什么意思？说谁故意找茬？现在是我们给别人找茬，你这算冲我发脾气吗？你搞清楚，经营权在我们手里，股份我们多，无论出什么问题我们的损失都只会比你严重。” 白哥还是那个找打架的态度：“别跟我扯这些，我就想知道，这事情是不是你自导自演？” 如此直白的问，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会默不作声，通过关系从警察那边了解清楚事情是怎样的才发作，这家伙是真这么白痴还是故意为之有什么目的？脑子里思索着，我嘴里不悦道：“你意思是说我自己砸自己的店？把自己的保安弄进医院住院？然后不开门做生意，这个舆论和各方面潜在的事情造成的损失我自愿吃亏？” “不然事情有这么巧吗？” “对，能有这么巧吗？你都能这样想你的敌人不会这样想？故意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这难道不可能？” “我没敌人。” “扯吧，谁出来混饭吃的没有一两个大敌？就算你没有，这事还是最有可能你自己自导自演倒打一耙，动机是你认为录音是我们搞的，我可以跟你发誓说录音绝对不是我录的，信不信由你。”录音确实不是我录的，我只是传出去那个人，我没骗他吧？ 白哥怒道：“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我一样怒，我必须伪装出来这样的气势：“录音里不是有答案吗？让我们关门大吉，现在不正正印证了你说的话？” “你别冤枉我。” “那凭什么你可以冤枉我？我告诉你，刚刚录口供的时候我都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给警察听，不是我觉得你不会这样做，而是无凭无据我不能冤枉你，懂了吗？白总。” 白哥的气势已经弱了下来：“我只是问一问，不是冤枉你。” “你这是问的态度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是吗？是吗？是吗？” “我那是紧张食道。” “好吧，你这样说，我勉强能谅解你，我希望你下次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我哼了一声，事实上我心里乐开了花，丫的跟老子比口才你就不够技术，傻眼了吧？“现在，我不想再和你争论，就安心等警察出结论吧，估计明天就会有，再见。”说完我把手机递给老板娘，“话说这人的智商到底高不高？我怎么感觉他有时候像个白痴一样？” 老板娘露出思索的神色，过了几秒才道：“时不时吧，有时候他比较冲动，呵呵，倒是你啊，太会说话了，这就反客为主。”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觉得我很冲动吗？事实会狠狠抽你的嘴巴，你记住，如果他再打过来你就跟他说一句话：等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反正说了你不会相信，浪费我的唾液。其它话一句都不要多说。” “嗯，然后呢？” “没然警察这边会有结果出来，这监控他们会看，车子会查，然后一切都指向欧阳胜，白哥明天会找我们，指不定直接过来这儿找，就他感觉困惑的事情试探我们，我们能表现好，这事就算成功嫁祸给了欧阳胜，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之利，呵呵……” “你真奸诈。” “拜托，我这是将计就计，而且这是你的事情，你会不会说话？” “嗯，那个……什么才叫能表现好？” “当然是不露出破绽，你装傻是不是？” “没，脑子有点乱，呵呵……就是说明天是总决战对不对？” “你可以这么理解，先不说，有记者过来，你自己应付。”说完我连忙往外面走，上了我的车，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状况，看见老板娘眉飞色舞和记者在交谈，我有点郁闷，你的店被砸你这表现找死是不是？忍不住的我拿出手机给她发去一条短信，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即才变了一副神情面对记者。 过了十分钟，警察在食道里里外外被砸的四周拉起警戒线就撤退了，记者没多久也离开了事发现场，停车场一下子空了出来，老板娘锁好玻璃门走过来敲开车窗对我道：“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林哥？” “你说呢？” 第345章 大概是我忘了吧！ “那就是要去，做戏做全套，你和我一起么？然后我们回山里还是……去我家？” “我没空搭理你，我去找找周若婷。”说完，我关上车窗，启动车子开出去。 名师名点同在美食城里面，几分钟我就到了，我提着包直接走进周若婷的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周若婷在算账，指法快的眼花缭乱，把小小的计算机打的噼里啪啦做响，仿佛要散架了一样。谁说周若婷是花瓶？她财务方面的工作能力就非常强，我都有点看愣了起来，她却很不给面子的停下来露出微笑道：“好久不见，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给你发短信说了来，我要说到做到。”说着话，我走到沙发坐下来，凝神看着周若婷，她看上去心情不错，不过皮肤好像差了些，这是风吹日晒的结果，去旅游了那么多天回来属于正常情况，做两个美容疗程就能恢复过来。至于其它各方面，和以前一样，穿着倒是有点特别，穿的是一身牛仔装束，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穿，更多的是见她穿裙子，必须承认的是她这样穿其实更接地气，更有味道，“你……算完没有？” 周若婷摇头道：“刚开始没多久，账很乱，我不在还是不太行啊……” 我呵呵笑道：“所以呢，你现在还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吗？” “不怀疑。” “你就不该怀疑，我就一直相信你，以前只是遇到的坑太多，当这些成为过去你就会发光发亮，我现在已经感觉到饮食界有一颗闪亮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就这时候，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周若婷说了一声请进，张晗连忙开门走进来道：“周小姐，我刚听一个客人说食道出了问题，被十几人……”张晗没有往下说，因为她已经看见我坐在里面，既然我在里面估计周若婷已经知道了吧？所以她目光盯着我，“陈总你在啊？” 我微笑道：“我刚来。”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哦，等等，给我来一笼招牌包子，谢谢！” “请稍等。” 门关上，周若婷立刻问：“食道出了事情？” 我点头道：“对，被砸了个稀巴烂，不过是我自己找人砸的，呵呵……” “啊？为什么啊？”好奇心促使周若婷离开办公桌，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说起来话长，大概就是东小北和欧阳胜合作把食道阴了过去，然后东小北被欧阳胜暗算，或者说东小北想暗算欧阳胜被反咬一口，结果食道又转回到老板娘手里，却多了一个股东，是皇宫美食城的老总白哥，然后我们为了把白哥赶出食道就设计了一整套的行动方案。” 周若婷闪亮的眼珠子转动了几圈，笑了笑道“有点复杂，没听明白，东小北怎么有资格和欧阳胜合作？” “真正原因我都说不清楚，总之这家伙是个祸害，但现在很好，他已经离开，不能再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 “你们有把握把白哥赶出去么？” “要看欧阳胜出力不出力。” “跟欧阳胜有关系？”周若婷露出思考神色，“更不明白了……” “真的很复杂，以后我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我换了一个坐姿，坐远一点点，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道，“你妈的情绪如何？” “很好，他们真的已经冷静下来，我还没当面谢谢你呢！” “这事跟我有关，我其实算是罪魁祸首，所以……你谢我不是让我难堪么？” 周若婷摇头道：“不是哦，我妈说多得你呢，她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休息两个月复职，在京城机场的时候她还和我说有空约你出来一起吃顿饭。” “你们去了京城？” “我没告诉你么？” 有吗？我不记得，应该没有吧？不过我还是道：“大概是我忘了吧！” “你什么时候有空？” “这……”我想拒绝，因为马伊芸找我吃饭有可能是鸿门宴，我可不感觉那是为了感谢我，算是我惹的麻烦，就马伊芸的性格不骂我一顿已经很给面子，所以我干嘛要撞枪口上去？“暂时好像没什么空，以后再说吧……” “行，我先帮你挡着。”说着周若婷站了起来，“上了洗手间，顺便帮你看看你的包子，等我哦……” 我点头，继续抽烟，心里有个怪怪的感觉，我和周若婷发生过特殊的关系，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对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周若婷因为性格太好的缘故配合着我，给我笑容，实际上她心里应该不怎么舒服，从她言行举止之中能稍微看出来一点点，说真的，我对不起她啊！ 过了五分钟，周若婷给我带回来一笼包子，我吃的时候她给我倒了一杯水坐在傍边看着，等我吃完她才道：“你等会去哪？” “当然是回去睡觉，怎么啦？” “要不你现在先回去？明天我找你吃饭，我现在还得算账，明天就要用，你在这里……我……无法集中精神。” “吓死我，我以为你赶我走，或者……”或者让我跟她回家之类，我几乎就说了出口，背脊骨都凉了，连忙道，“那行吧，我去找一找吕鑫。” “好，明天见。” “明天见。”我拿回包快步出了周若婷的办公室，直接进厨房找吕鑫，没找到，问了人才知道他在后门外面抽烟，我走出去果然看见他坐在石几上抽烟，显得很孤单很落寞，不过他身上不正有这种冷眼看世界的气质吗？全世界不理会他他还是他。我把手里的包递过去道，“吕兄，等不等钱花？这里有二十多万，骗的天乐居老板娘的钱，嗯，你的分成。” 吕鑫闻言愣了几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然后扔掉烟站起来道：“骗的钱？你真能骗来钱？”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你以为我骗你？” “你没说骗钱。” “骗钱最实际，不然我难道还骗色？呵呵，那不是我干的事，拿着，别不要，这是分成，不是施舍，往后还会陆续有来。” “我叔刚好要花钱，谢。”接过包，吕鑫又继续道，“另外……我很佩服你，因为我骗过，结果骗不来，估计我骗的比较低俗吧！” 我摇头道：“不对哦，是因为时机没把握好，和骗术的高明低俗无关，有空再来找你。” 吕鑫嗯了一声。 我从后门绕到前门上了车，立刻掏出手机给赢一打过去：“哥们你睡觉没有？” 赢一道：“刚回到家和莹莹在聊天，海州那边已经联系好你知道了吧？她说明天下午就过去……” “这么急？林果果这里沟通好没有？” “这边医院派出送过去。” “哦，好吧，下午几点钟？我到时候过去送送。” “四点。” “行，你们继续聊，我其实就想问问有没有安全送刘元山和王子回去？” “肯定安全，如果出了问题我会告诉你，结果没给你电话吧？你那边呢？应该亦没有出问题吧？” “没。” “我就知道，你回去睡觉吧，睡个好觉明天看戏。” “哈哈，对。” 我挂断电话开动车子回宿舍，然而没开多久老板娘就一个电话打进来告诉我白哥去了她家，让我赶紧过去，我没答应下来她已经挂断电话，我只能赶过去，还因此冲了红灯，结果我发现被骗，压根就没发现屋子里有其它人，只有老板娘自己一个，打扮的还很迷人，穿了一件低领口的浅黄套衫及鲜白色的短裙，美艳得引人遐思，暗红的脸蛋，薄薄樱唇红白分明格外动人。 坦白说，我有那么点点反应，但这点点反应显然败给了愤怒：“烽火戏诸侯你知道不知道？能不能别这样玩？会死人的……” “那你想怎么玩？”老板娘说着冷不丁的往我怀里跳，我真想闪开不接她，结果或许我会送她去医院，所以我没有做出那么残酷的选择，而她看我有回应抱住她，连忙双手就绕过我的脖子道，“呵呵，小贾，一场来到，孤男寡女干菜烈火不做点什么很可惜对吧？” 我真要被这个女人气疯，现在是什么环境？我们在打仗，她竟然还有闲心骗我，我把她抱到沙发边上道：“你自己下去和我扔你下去选一个吧！” 老板娘摇头道：“我不，你别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我知道我前阵子坑了你，然后这阵子你还不停在忙我的事，我这不是想着报答你么？” “你就不会用点别的东西报答？” “比如呢？给你食道你又不要，除了食道我只有身体，我还能怎么报答？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我给你。” “你确定？” “确定。” “那你给我翻十个八个跟斗。” 老板娘愣住，好几秒才道：“你开玩笑吧？这算什么？” “看，你这人就是如此的虚伪……”说完我直接放手，老板娘摔在沙发上，我转身打算走人，她拉住我的衣服，我道，“还想干嘛？我要回家睡觉，没空应酬你。” “你没事情和我说？” 第346章 你别逼我跳窗户 “刚刚在食道门口不是说清楚了么？”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指往后的事情，怎么把股份拿回来？你的后招。” “明天再说，现在没空。” “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好。” “那你该反省反省这是为什么，而不是问我，你会不会反省？” “我不就是坑了你一次么？现在事情已经过去，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没有缠着你，你又没有女朋友，你不需要么？我以前就说过，我不需要你做点什么，有空陪陪我就行，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或许就没有上次我坑你的事情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是不是倒打一耙？我真是哭笑不得：“你意思是还是我的错？” “难道不是？” “你脸皮能不能再厚点？” “能。”老板娘整个人走下来，抱住我的腿，“你不要走，不要走，这算不算？” 要踹她么？我真想踹，我真愤怒了起来：“我警告你，放手。” 老板娘和我凶狠的目光对视着，毫不退让道：“不放如何？揍我么？来吧，只要你愿意，随便。” “你真……” “贱是吧？随便。” “我是想说，你真是牛皮糖。” “那我误会了，我是，我就粘着你直到你不生气。” 有病吧？这样我只会更生气。 我用力把她拉起来推在沙发上面，伸手一把撕掉她的衣服…… 就在关键时刻，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景怜的来电，我仿佛见鬼了一样猛地推开老板娘，捡起手机就冲往房间里面冲。老板娘在身后骂道：“小贾你什么意思？接电话比爱爱重要吗？” 我怦地关上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好像做了亏心事偷了情一样，明明是景怜做了亏心事才对，无论如何她总算打来电话，我要听听她怎么和我说。心里想着，我接通电话，不过没有主动开口，而是在等景怜先开口，结果她那边沉默着，而且过了整整二十秒都不说话，我只能道：“你没话说？没话说我挂了……” “你在哪？”景怜声音沙沙的，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经过长时间哭泣把声音给哭坏了…… “你又在哪？” “我在风情西餐酒廊的东包间，你能过来谈谈吗？” “已经很晚，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说不清楚，我想见你，你现在过来吧，我都告诉你。” 要不要去？我纠结了两秒最终还是道：“好吧，我现在过去。” 景怜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房间门，看见老板娘就光着身子站在外面，柔和的灯光昭洒在她身上，表情是那么的迷人，很可惜我暂时无法满足她贱得流水的心，我道：“穿上衣服吧，别感冒了，我有点事要出去。” “现在？”老板娘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竟然要走？这才开始，你算什么意思？谁给你电话？” “跟你无关，我真有要事，别挡路。” “我不让你走，除非你和我做完，我已经干渴这么久你把我火挑起来又要走不是耍我吗？”说着话老板娘快速往门口方向跑，把门反锁，钥匙随手在地上一滑，不知道滑到沙发下面还是那里，反正我没看清楚，只听见老板娘又道，“好了，走不了了，除非你……” 我打断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多大了？我说了有事，我等下回来。” 老板娘摇头道：“我不信你。” 我看了阳台一眼道：“你别逼我跳窗户。” “窗户有防盗网，你跳不下去，除非你会缩小。” 我懒得理会她，走过去把大灯光给打开打算自己找钥匙开门出去，结果刚在沙发旁蹲下还来不及看底下一眼，灯光瞬间就完全熄灭，四周变的乌灯黑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找毛啊？但我知道这是老板娘拉了电闸，我愤怒道：“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说了我有急事，去晚了要死人的知道吗？” “什么事你先说清楚。” “你怎么这么烦人？我真的是有急事，至于骗你吗？”一时间我还真编不出来一个完美的借口，只能如此说，而如此说老板娘肯定不相信，所以我又添加了一句，“我再说一遍，我真的等下回来。” “呵呵，你不回怎么办？”没等我回应，老板娘连忙又道，“除非你发誓吧！” “行行行，我发誓。” “这样不行，你要跟着我说：我要是不回来我就此生不举。说吧，说了我就相信你。” 没见过如此落井下石趁机要挟的人，这种事她反应怎么如此之快？立刻就能反应过来反锁门把钥匙扔掉，我要找钥匙她还拉电闸让我摸黑，食道出问题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这个反应的速度？反而是束手就擒等待着我搭救？ 他妈的，说白了她就是只会欺负自己人，坑自己人，只会在窝里横。不过此时此刻肉在砧板上，我没有办法，我是必须去见景怜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只能服软道：“好，我发誓，你满意没有？” 老板娘立刻就恢复了笑容道：“呵呵，我很满意哦。” 话音刚落啪的声音响起来，供电恢复了过来，我瞄了一眼沙发下面，没有发现有钥匙，却发现了一只用过的避孕套，最关键的是，里面还有未完全干固的液体，我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连忙回头对老板娘道：“你给我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看什么啊？”老板娘带着疑惑快步走过来蹲下来只看了一眼，连忙虚笑着道，“这个啊，这个是……我不知道呢！” 被识穿了竟然还装？还不老实交代？当我傻子吗？我不免怒道：“这他妈的是避孕套，而且还有液体在上面没有干固，其它的还需要我自己说吧？” 老板娘一副冤枉表情抓住我的臂膀道：“人家真的不知道嘛，你别这么凶好不好？” “你去死吧，最恨就是你这种敢做不敢认的人，刚刚还厚颜无耻说干渴了多久多久，这看着就没超过两天。” 虽然或许我和老板娘在那种事情上面来说是萍水相逢的关系，我们绝对没有结果，但我没有逼迫她说那种我不会骗你不会坑你我和你关系破裂前只和你做不和别人做等等等等的话，是她自己乐意说，最终结果却不是这样，既然做不到你说个毛？虽然我也和别人做，但本质不一样，她知道，我是大大方方的告诉她，而她这算什么？你他妈有其它男人找我来干什么？ 老板娘还在死撑：“小贾，你别冤枉我啊！” “好，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避孕套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天有亲戚来，住在我家，然后……或许……” “比拉倒吧，你还有亲戚？你们村你都不敢回去，你就没有亲人。” “你是故意刺激我吗？行行行就你亲戚多，你满大街都是亲戚，我孤家寡人死了臭了都不会有人看我一眼好了吧？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这女人竟然还有脸生气？她骂完光着身子跑回房间，怦地把门关上，然后里面飘出来一个声音，“刚刚你发的誓作废吧，没心情跟你做。” 你还配没心情？老子才没心情好不好？景怜是这样，你是这样，甚至更可耻，已经骗我多少次坑我多少次？我再理你我真是贱人中的战斗机了！他妈的，这种不纯洁的女人还真不能信任，好像周若婷这样的女人会坑我骗我吗？不，她只会默默地在背后付出，做一些对我有利的事情还不告诉我，可我却和她保持距离，反而和这些总坑我的女人走那么近，犯贱的是我才对。 我心里骂着，在沙发脚隔壁找到钥匙抓在手里，我穿上裤子，拿上手机壳，开门离开了老板娘家里…… 十多分钟以后，我带着一份很糟糕心情到了风情西餐酒廊，已经快三点钟，快结束营业的时间，所以酒廊里面已经没有多少客人，只有零零散散三张桌子。但就这样少客人的情况下我竟然还能看见熟人，是马伊芸，她正和一个女人在交谈，她没有注意到我，而我也没有看清楚和她交谈那个女人的相貌，除了因为酒廊里面的灯光偏昏暗之外，还因为她是侧面对着我。 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肯定不要，我找死呢？我躲还来不及。 带着恶寒的心，我连忙往走廊那边走，打算进包间，鬼使神差又回了头，因为我隐隐感觉那个女人有一点点眼熟，所以我要回头看个清楚。 我悄悄从吧台绕过去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总算能看清楚，结果我大吃一惊，这个女人竟然是之前给娆娜送饭的那个高贵女人，欧晓菲的管家。我其实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欧晓菲的管家，虽然欧晓菲和娆娜都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但她们那种慌张和尊重程度，不对。就算欧晓菲和娆娜没有骗我，现在这个场面怎么解释？欧晓菲的管家和马伊芸会有交情？这差不多凌晨三点钟的时间还在酒廊里面聊天，得什么关系才能聊？ 第347章 百份之一百不会 越想我就越是好奇，越好奇我就越想做点什么，我四周看了一眼，看见包间通道口有个男服务员，我连忙走过去。 男服务员看见我走过来，礼貌地对我点了点头道：“先生，晚上好。” 我回道：“你好，请问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给你五百块报酬。” “五百块？这个……”男服务员眼里放出某种光芒，但很警惕，“帮什么忙？” 我指了指马伊芸坐的卡座道：“帮忙把我的手机放在附近，我想录下她们说的话，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认识她们，我就想知道她们瞒我什么事。” 男服务员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看情形是想加价，好吧，我满足他贪婪的欲望：“我给你一千。” “不会连累我吧？” “百份之一百不会。” 男服务员点头答应了下来，我连忙把手机拿出来，设置了禁止呼入以后才打开录音状态，把手机交到男服务员手里，这样才安全，录音的时候不会有电话进来惊吓到她们，从而让事情败露。 男服务员没有直接走过去，他先到吧台拿了一只托盘和一条毛巾才慢慢走过去，在隔壁的桌子擦了几把，趁马伊芸不注意才把手机放在座靠台的鲜花盘上面，人快速走回来给我做了一个手势。我犹豫了几秒，最终没有进包间，而是走到一个可以看到马伊芸这边的状况，但又不会被发现的角落里坐下来盯着。 在紧张的精神状态中，时间悄然流逝，酒廊的大灯光打开，刺眼的向我袭来，让我一阵阵心虚。我连忙往卡座最里面挤，不敢探出脑袋看马伊芸的状况，光线如此充足我被发现的几率很大，然后一切就要完蛋。就这时候，另外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对我道：“先生，我们打烊了，你……没事吧？” 这个女服务员还算礼貌，我这算没事吗？鬼鬼祟祟的模样我都想抽自己，我尴尬笑了笑道：“没事，肚子有点不太舒服，我等下就走。” 女服务员又走了开去，我鼓起勇气拿了一张餐盘遮挡着，探出脑袋看外面的状况，马伊芸还没有走的打算，我只能向站在旁边不远收了我好处费那个男服务员招手，他快速走过来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他同事就在不远处搞卫生，所以他只能这样和我说话。 我想了想道：“我好像丢了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丢了什么？” “手机。” 男服务员领悟过来，帮我去拿手机，就这时候我看见全副武装的景怜从包间通道里走出来，她看上去非常愤怒，想揍人的模样，脚步飞快，走的非常急。很显然，她是等我等不到以为我不来了，而且估计还打过我的电话，我设置了禁止呼入，哎，这事越来越乱，我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吗？ 显然是的，我还不敢叫住景怜，因为我一叫马伊芸就会听见，我只能眼巴巴看着景怜离开，我甚至连希望都不敢希望她看见我，因为这样事情一样会败露，所以我心里那么急啊，我要是有高血压，我想我肯定已经爆了血管…… 没多久，男服务员拿着我的手机走回来，我接过手机关掉录音道：“你这里有后门没有？” 男服务员道：“有是有，不过厨房下班时会关闭，现在厨房已经下了班。” “就是没有了？”我很痛苦，更痛苦的是我还得给他好处，我从钱包拿出一千块递过去道，“赶紧去催促那两个女人离开，我要出去。” “其实你可以去包间躲一躲，或者厕所。” “我是说我要出去。” 男服务员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把钱塞进口袋，若无其事的走开！ 我继续用菜牌遮挡着往外面窥视，我看着男服务员走到马伊芸身旁说了几句话，马伊芸总算愿意离开，拿着自己的包包站起身，那个高贵的欧晓菲家的管家亦拿上自己的包包站起身和马伊芸一起离开。我注意到的是，她们走的不怎么亲密，双方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仿佛有某种问题一样，但到底是什么问题，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她们赶紧离开。 过了几十秒，我才看见她们上了外面的车，马伊芸的是宝马，这个高贵的管家上的是一辆巡洋舰，我见欧晓菲开过的车，汗一把，我刚刚停车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大概是心情很糟糕吧！这个教训告诉我，以后心情再糟糕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幸好这不是仇人，否则搞伏击砍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冤死的…… 又等了几十秒我才看见她们才各自开车走人，我连忙走出酒廊四周看，那还有景怜的身影？我连她是坐车还是走路离开都不清楚，这么晚如果是走路，显然很不安全。我有点想不通的是，或者不确定的是，这个时间为毛她约我在酒廊见面？而不是酒店？这样不是更容易和我说话吗？她这样选择，我猜只会出于两个原因，第一是她刚刚在酒廊和别人聚会完，第二是想和我说分手，在酒店不方便。 乱七八糟的想着，我拿出手机设置回来给景怜打电话，响了好久景怜才接：“后悔了？” 我愣了愣才明白了景怜的意思，我连忙道：“我一直在酒廊里面，只是看见两个熟人，我又需要知道她们说什么，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小贾，虽然我骗了你，能不能别觉得我智商那么低？你没来我不怪你，或者你是对的，换我都会这样选择，但你不应该这样说。” “我说的是实话，我至于撒谎吗？我就没有撒过什么谎，包括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都照直说我不是有钱人，我只是一个土老帽。”我有点愤怒，如果不是单单抽出这件小事来看是我的错，我会直接挂电话，爱咋咋吧，有什么大不了？死不了人。 “我当初……算了，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景怜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几秒，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又打过去道：“景怜，你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 “你没来，我原本打算说，现在或者不说比较好吧，反正说了还是那样。” “什么乱七八糟，我说了我有去，我连你穿什么衣服都能说出来，米黄的上衣，黑裤子，黑高跟鞋，白色围巾，白色帽子对不对？你走的时候很生气对不对？那时候酒廊刚开灯，服务员告诉你营业结束对不对？” 景怜沉默了几秒才道：“你……你……真的有来？” “我说有就有，没有我不会说，我不会说一套做一套，我说过对你负责就对你负责，就像我说过要把你赎回来就会去做一样，我有对不起你吗？” “我知道，是我说一套做一套，是我对不起你。” “你在哪？” “我在路上，不知道哪。” “你要去哪？” “不知道。” “你住哪？” “你知道。” 我要疯掉，她故意的是吧？不像，所以我又道：“你看看周围的建筑物，我去找你。” “不，就在电话里说吧！”没等我答应，景怜就连忙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原本以为可以瞒过去，老话说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但被别人知道，还直接被你看见，这显然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不过我也知道就算不是被你看见我都会被良心谴责一辈子，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吗？”景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心里痛着，虽然我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我心里还有一丝丝侥幸，事情绝对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这算是自欺欺人吧？不知道，但景怜这样的状态就算再心痛我都得劝一劝她，因为我要搞明白为什么，她不冷静下来就无法告诉我！我道：“景怜你别这样，到底怎么了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有人逼你？” “不算是，但也算是。”能听见景怜擦了擦眼泪，过了几秒哭声停止了下来，但是她的声音比刚刚更沙哑，“以前因为贪心我做过一件不太好的事，最后有个女人救了我，所以我欠她的人情，我一直希望她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等我赚到钱我用钱去还她，但她还是找了我，给我一个任务干完一笔勾销，我没办法拒绝，她……太厉害，我如果得罪她我会混不下去，所以……对不起，小贾。” 我咬着牙不让自己骂出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有用吗？只会连累你，我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那现在这样的结果就是你希望的吗？” 景怜沉默。 “你没说你怎么知道没有用？怎么知道就会连累我？你不是没有见过我解决问题的能力，就算我解决不了总有办法总有人能解决吧？为什么不说？” “没时间，我当时不答应已经是得罪她，我当时想过要不我不混了吧，可一样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我只能这样说，这是实话，对不起。” 第348章 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吧？ “这个女人是谁？你告诉我。” “你或许认识，但你惹不起，算了吧，对不起，不要再打过来，我想冷静冷静。”景怜说完又挂断了电话。 我真要抽，现在不是我做错事吧？挂我电话想冷静冷静，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抢我台词干什么？带着愤怒我又打过去，结果景怜已经关机，我只能上车疯了一样在马路乱转，企图能找到在大街上瞎走的景怜，然而很失望，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都一无所获。 最后我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心情回宿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每天不停有麻烦找上门，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老天爷想磨练我也不要去那么尽吧？就不怕我会崩溃吗？况且还是这种难以接受的事情，景怜那样的背景我都没有抛弃她吧？我没有看不起她吧？反而我还很痛惜她，结果换来这样的命运，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我欠了她。 我其实不介意花了钱，一千万肯定有，赎身用了我八百多万，加上给韩诗诗的一百万，以及之前的，但真不介意，我介意的是欺骗，她说她没有选择，告诉我不是一个选择吗？没有，她想的是我可能不知道，偏偏有那么巧我不但知道，我还亲眼目睹。如果她真还有那么一丝丝挣扎，我见到了的当时为什么不放弃？所以我觉得我无法原谅她，虽然她不停说对不起，虽然她哭了，谁知道为什么而哭？一定是后悔？就算是后悔，有机会去终止犯罪的时候为什么不终止？犯了罪才向法官认错求轻判有用？ 越想我就越气愤，景怜是这样，老板娘是这样，什么东西啊？ 庆幸的是她们都不算我正式的女人，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如何，我会杀了她们还是杀了自己。或许真的都有内情，老板娘为什么不承认？景怜说的我或许认识的女人又是谁？为了我为我什么？不知道，大概已经不那么重要，我得放弃，不能纠缠在这里，我还有许多事需要做，就当看了一场热闹吧，她们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片风景，我还要经历许多风景，所以只能放宽心继续潜行。 不过让我完全不关心景怜那不可能，我还是担心她现在在那里，安全不安全？我有点恨自己当时没有留着尤小柔的联系方式，我只能联系韩诗诗。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韩诗诗的声音：“大哥，凌晨五点多，你们都怎么了？有病吧？” 我愣了一秒道：“你们？” “有话说话，别说废话。” “好，你昨天和我说后天上班，现在景怜在港海你怎么上班？” “一个小时前她给过我电话说四天以后再上班去海南，还有要问的吗？” “没，保护好她。”我挂断了电话，因为已经得到答案，景怜还知道给韩诗诗电话，估计状况还行，我放心了…… 我把手机丢一边，坐在沙发里不停抽烟，不停在心里强迫自己高兴点高兴点，潜移默化之下有了效果，不过当我拿了衣服进浴室的时候却又产生一种想哭的感觉，然后我打开花洒让冷水在身上冲，我都不知道我有没有哭，反正我眼睛都是水，分不清楚到底是洗澡的水还是眼泪！ 隐隐约约间，我听见敲门声，这么晚我不知道是谁，但肯定是有事，比如起火通知我赶紧走，又比如求救等等，左右隔壁住的都是擎天集团的同事，所以就算不太想动我都还是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去打开门，结果很惊讶的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周若婷，我没告诉过她我住这里多少号吧？她能找到我？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周若婷道：“你没事吧？” 又一个疑惑：“没事，我有什么事？” “我能不能进去？” “能，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 “赢一告诉我的……” “哦，怎么了？” “没怎么，刚算完账来看看你什么情况。”随着我闪开身，周若婷走了进屋里，其实我知道她对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她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原来那身牛仔装，而是一条简约而失韵味的淡蓝色的裙子，秀发也洗过，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嗅到了阵阵的幽香，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她回过家洗过澡，甚至已经躺下，但我明白她对我撒这样的谎，是想我好受些，她永远都是我身边最好的一个，景怜我是错了，我真觉得全世界背叛我，出卖我，她都不会，哈哈，真是可笑。 脑子里想了一大堆，时间其实才过去两秒，我关上门，把周若婷迎到沙发里坐下，我坐在她的傍边，就这个时刻开始，她一直都凝神的盯着我看，眼神里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怜爱，就和以前的许多时候一样。我逐渐有点怀疑了起来，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比如刚刚发生的事情？是老板娘让她来看看我的情况？还是……景怜？我感觉会是景怜多一些，老板娘绝对没有这种善心。 然而，景怜认识周若婷么？我想了十几秒，没有答案，不过我曾经有和景怜说过周若婷，以及我和周若婷的关系，包括成青薇我都有说，因为景怜不会介意，我不怕说，有些东西它留在心里其实很痛苦，需要倾诉…… 实在是想不明白，所以我只能试探，哪怕这有点不尊重，谁让我想知道？我道：“是不是……谁让你来的？” 周若婷没有骗我，点头道：“所以，你没事吧？” 我摇头道：“没事，我很好，非常好。” 周若婷哦了一声，眼神更怜爱了起来，好像是想抱抱我，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有抱，而是用很小音量的声音道：“我看你很不好，眼睛红红的……” 我被吓一跳，莫非我真的在浴室哭过？无论是不是我都觉得有点丢人，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久到我没有印象，所以我连忙道：“困，一直打困，你怎么这么晚才算完账？” 周若婷终于笑了笑：“我离开这么久以来的账太多了没办法，你去睡觉吧，走。”周若婷说着站起来，把我拉起来往房间里面推，我坐在床上她还帮我掀开被子让我进去，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但还是乖乖的躺了进去，她在床边坐了下来，给了我一个很美的笑容道，“乖乖睡吧，看你样子很憔悴，近来肯定没有怎么睡过好觉……” 我迟疑着道：“你……那个……你在这里看着我睡？” “嗯，你睡着我再走，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吧？” 我们一起睡过，如果我回答她会，她心里应该会有那么点点失落，所以我选择了摇头，快速闭上眼睛，我心虚不太敢看她。其实……大概这样也不错吧，有人陪着不会那么孤单，不孤单心情就容易慢慢变好！不过周若婷毕竟刚旅游完坐飞机回来，下了分机还算了好几个个小时的账，肯定累坏了，所以我装出一副很快睡了过去的模样。 我以为发现我睡了过去周若婷就会按照约定的赶紧走人，结果出乎所料，她脱了衣服上床躺在我边上，然后慢慢的、轻轻的抱住了我，很温柔的摸我的脑袋，那动作就仿佛在说：没事，有我陪着你，哪怕全世界让你伤心，我都会不离不弃。 我心里完全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没有歪歪，没有颜色，只有感情，只有感动，然后我发现我真的默默在哭在流泪，当然我不是为了这一晚的遭遇在哭，而是因为纯粹的一份感动…… 第二天我在周若婷怀里醒过来，不知道钟点，虽然我很想拿手机看一看，但周若婷还在睡梦中，我怕大动作的活动会打扰她，所以只能放弃，我想如果很晚，如果有人要找我肯定会给我电话吧！ 我静下心思在看这张近在咫尺的绝色脸孔，想着昨晚另外的女人对我的伤害，她对我的好，心里的内疚就一分分萌生出来，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秀发。 我要承认，她的睡态是我见过最没有安全感的，奇怪她却能给我安全感，让我昨晚睡的非常踏实，仿佛没有出来工作没有那么多烦恼的时候一样。 我记得看过一场电影，里面有一句这样的台词，人越成长就会越失去童真，甚至失去快乐，如果某天你遇上一个能让你重新感受童真，感受儿时那种快乐的人，那么她或者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是这样吗？不知道，社会复杂了、人亦复杂了，需求需要更复杂了，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尤其在拥有的情况下都想试一试失去了那种痛，但又怕一去不复返。 我摸着周若婷的柔顺的秀发，凝视着她那不踏实的睡容，天南地北胡思乱想。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我听见开门声响了起来。由于昨晚周若婷是直接躺下来的，而且一直没有起来过，房间门没有关上，所以我能看见外面的状况，进来的不是小偷，而是……黄小淑。 我靠，她竟然自己出院？ 第349章 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小淑拿着一只包走进来，步履不错，预示着已经完全康复，不得不说这把受伤当成家常便饭的人，就是好的快。黄小淑把包扔在沙发上，然后才看了房间一眼，发现我搂着一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她随即露出一脸鄙视的神色，哼了一声，用冷冷的声音道：“你真是一天不乱搞男女关系就活不下去……” 这种环境说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尊重人，说那么大声更是不可饶恕，但我知道黄小淑是故意的，我不能跟她计较，不然吵起来会打扰到周若婷，我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 “你别给我扣帽子，你出院我多高兴啊……” “对啊，省了住院费。” “嘿，你会不会聊天？” 黄小淑没理会我，重新又拿上包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看了周若婷一眼，没有被吵醒，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轻轻的、一点一点离开她，离开床，拿上手机香烟钱包等等悄悄走了出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很奇怪我竟然这么早就醒了过来。我坐在沙发里，抽了一根烟醒了醒神才走进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去敲黄小淑的房间门：“黄小淑，能不能和你谈谈？” 房间里面黄小淑的声音飘了出来：“如果你是想和我解释什么，不需要，我和你只是工作关系，你乱搞是你的事，跟我无关，我保证的只是你的生命安全，你得病死了不是我的责任。” “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开门。” “门没反锁。” 我立刻推开门，看见黄小淑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合十嘴巴里默默在念叨着什么，我被雷的不轻，关上门走进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就连忙道：“真是长见识啊，一个杀人如麻草芥人命的超级杀手竟然还信佛拜佛……” 黄小淑没有介意我的冷嘲热讽，而是神色淡若道：“我不是信佛拜佛，这是死里逃生的仪式。” “跟你以前的公司有关系？” “对。” “你……” 黄小淑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连忙打断道：“我不是念念不忘，而是一种习惯，说了你不懂，所以这话题到此为止，你想跟我谈什么赶紧说，说完我要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吃美食，你到底说不说？”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我都给你逼忘了，我想想……”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要和她说什么，“你在医院的时候谁给你送的饭？” 黄小淑冷笑：“哦，我出了院才关心这问题，之前你就不怕我被饿死？” “我哪有不关心你？我不是每次过来都有去看你吗？” “对，带着目的来。” “你还真的不会聊天。” “不聊拉倒，你慢走。” “好吧，是有人告诉我让我不需要担心你的情况，你会得到娆娜一样的待遇，我只是不知道谁负责给你送饭，是谁给你送的饭？” “一个看上去很高贵，智商很高，很讨厌的女人。” “为什么讨厌？她和你说过什么话？” “她那眼神仿佛看透我一样。”黄小淑咬牙切齿道，“看见那种眼神我就想杀了她，还有其它问题吗？” 我发着愣，过了几秒摇了摇头，黄小淑立刻下床打开房间门离开，我看了外面一眼外面，周若婷已经起了床，刚好和黄小淑狭路相逢在客厅，她显得很是尴尬，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都显得没有了美感，很局促：“你……你好……” 黄小淑没有回你好，而是很随意地应了一声，直接转身出门，怦地关上门，留下周若婷很无奈的看着我，我连忙道：“是我保镖，性格比较冷僻，对谁都一样不留情面，属于那种严重不会聊天交际的人，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嘴里是这样说，但我看见她整个神色还是很不自然，“我……那个……还想起来有要事要做，我先走一步。” 没等我答应，周若婷已经开门走出去，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形单只影一个人，我给自己煮了一个泡面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等吃完才想起来昨晚的录音，连忙拿出手机听，录的第一句话出自马伊芸的嘴巴，语气算是比较平和，但说的话充满了攻击：“骆宁，你自己想一想，反正我碰见九索的时候，他这么跟我说，不管你赞成与否，是你欠他。” 原来这个高贵的女管家叫骆宁？她沉默了好几秒才道：“他为什么不自己和我说？” “这问题你已经问过三遍，我不会再回答。” “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抢不过你？” “各有各法吧，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你不怕被利用？” “我觉得九索说的有道理，况且现在真是年轻人的世界，我为我女儿想想有何不对？我以前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现在……我醒悟了，我能活多少年？她呢？还年轻，这盘帐算起来无论怎么着都不吃亏……” 这番话不是我对马伊芸说的吗？当时我没有在清吧里说服她，没想到她记在了心里，看来我以前小看了她，她不是一个真正蛮不讲理的人，只是太强势，总想在气势上面压的你溃不成军，总觉得你不能挑战她的威严。可我有点糊涂，她们这说的是啥？马伊芸碰见陈九索，而且还那么亲切喊九索，他们有过一段我理解，但已经多少年过去？还有这个骆宁听上去亦认识陈九索，到底她们说的抢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觉得是抢陈九索。 我继续听着，听见骆宁道：“不要逼我，我已经不理世事，我现在每天都在吃斋念佛。” “那是你自欺欺人，你真看破了红尘为什么还那么多动作？” “自保由来就无罪，我不像你主动去策划一场又一场阴谋，和二十多年前相比你现在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沉沦下去？二十多年前你会想到今天？会相信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不。那时候你就为一个人要死要活，现在你爱的，应该自由的人去代你重蹈覆辙，我真的很想问，真是自己选的路无论走成怎样人真的都能放宽心？不，人总是欲望无限，想要得到更多，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骆宁，你错了，亦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为什么别人不能去抢？哦，感情不属于你，或者你根本不想要，还不能让别人得到，你这都什么心理？亏你还吃斋拜佛。”马伊芸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总之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就一个态度，刚刚我已经说过，二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逃不掉。” “我从未逃过。” “你吃斋拜佛难道就不是逃？” “我不是在逃这件事。” “看，你还是承认在逃。” 我滴妈啊，马伊芸挺会挖坑，为什么贵为她闺女的周若婷学不来呢？不过如果周若婷学会她这一套，估计我和周若婷连朋友都做不成，甚至压根就不会认识。当然骆宁亦不是等闲之辈，黄小淑不是说她智商高吗？她回答很巧妙：“有这样一个故事，许多年前在一座寺庙里有三个和尚，一个大和尚，两个小和尚，寺庙已经很破，残墙败瓦香火中断不能再守，其中一个小和尚想离开，但又怕开口会遭到从未想过离开的老和尚惩罚，于是他每天不停在另一个小和尚耳边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如何如美好，煽动另一个小和尚去跟师傅说，让师傅面对现状，寺庙已经呆不下去，需要换地方，你觉得他们之间到底谁在面对谁在逃避？” 马伊芸道：“答案不是摆在面前吗？明明已经无法呆下去，做出明智选择有可错误？老话说了，树挪死人挪活，老和尚应该为小和尚想一想，就仿佛我为我女儿想一样。” “你没弄清楚概念，首先老和尚知道这样的环境不适合生存，他还是留下来就不是一种面对？你没有读过佛经不知道和尚的想法，对高僧来说任何地方都一样！再说被煽动的小和尚他也知道去跟老和尚说会被惩罚，但他还是选择了面对，反倒另一个小和尚前不想留下来面对这样的环境，后想进入外面的花花世界却不肯面对师傅这一关，那你告诉我到底谁在面对谁在逃？逃和面对有什么区别？面对是为了逃还是逃是一种面对？” 马伊芸显然听愣了，我一样，我想啊想，没答案，好像这是个死局，马伊芸说的其实不是没道理，但被骆宁那么反击显得她完全没有优势。骆宁这女人真心很强大，如此具像的忽悠听着真是受益匪浅。 过了整整有一分钟马伊芸才道：“显然我这样每天都要高强度工作的人，不会有你这种每天只做一件事灵台清明的人能说会道，但你改不不了环境，你要么逃要么面对，别无其它选择你否认吗？” 第350章 欠债还钱 “首先我没死，没灵台。其次你刚刚说过我吃斋拜佛是为了逃避，但你又说我清明了表示你还是赞同我吃斋拜佛这个行为，而不是你说的亏我还好意思。最后，面对改变不了的环境除了逃和面对之外还有一种选择，就是随缘！你不要否认，任何事都有第三个选择，黑色白色……还有你这种灰色，赞同反对还有弃权，你不要自己后悔了却到我这里找平衡感，我给不了你，菲菲更给不了你。” 马伊芸有点恼火：“那你就是不打算欠债还钱了？” “我已经在用我的方式还，而且一直在还，这些你不能干涉，当事人亦不能干涉。” “当事人为什么不能干涉？哈哈，你还真是逗，什么逻辑啊？你这么说你欠我债我来跟你追还错？如果是这样你借我一千几百万，我根本不需要还你。” “马伊芸，这不是钱，我这么说吧，我犯罪了，我杀了人，你家人。” “你家人。” “我打比喻，你是当事人的亲属是吧？你向我追什么债？只能是法律向我讨债，我受了刑该死死，没死去是我杀的不够残忍，法律给了我公正，我偿还过放出来还欠你吗？如果欠，你可以再告我，你能吗？不能吧？所以我到底是欠你还是不欠你？” 马伊芸又语塞，我一样很无语，不过不是无语她说的有道理，而是她又趁机骂了马伊芸而马伊芸还不能说什么。还有就是最后的问题又是一个死局的问题，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这话有逻辑上的硬伤，这是杀人，不是杀完坐完牢出来就算完的，你毁了一个家庭你有负疚感吧？负疚感难道不算是一种亏欠？当然非得说冷酷无情不会产生负疚感的一个人，那还有一种逻辑，就是你杀了我的肉身，你坐牢偿还了以后我的灵魂杀了你的肉身，但因为我的肉身已经死了我就不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是不是就是说杀人无罪？这例子有点空灵，但道理是这样一个道理，所以杀人坐牢不是在还债，而是法律规定的制裁，国无法不行，法是立足的根本，你杀了人你会一直欠，哪怕你杀完自杀都一样。 最后马伊芸道：“不想再和你多说，反正结果都是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 “那是你总把我当敌人，从认识到现在我对你发动过攻击？没有，但你有，我损害过你的利益？没有，但你有。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明你欠我什么，你不欠我，我随缘而对是我的方式，你伸手来抢是你的方式，我尊重你的方式，但我鄙视你的为人，所以我从来没有打算说服你，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些你试图去改变的想法。” 听骆宁这么说，我都有情不自禁有点鄙视马伊芸，她自己的想法不想让骆宁改变，但却又想改变骆宁的想法，什么玩儿？但想想不对，骆宁只是比较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她是被动的说，而骆宁是主动的说，这问题不能谈，因为谈深远了就不是道德问题，而涉及人性了。东小北当时就和我说过，你打我一枪我难道不能用大炮轰你？用大炮轰是很残忍，但你不打我一枪能有这种报复？所以用大炮的应该有道理对吧？你挑衅我，我只是报复，但如果这一枪是误打呢？这是我当时给东小北的回答，然后再变一变，反击的不是大炮而是原子弹呢？情况还一样吗？所以具体事情需要具体分析，不能掉进死框架死逻辑里面。 马伊芸还在继续说，但声音已经越来越小，然后彻底没有了声音，我看了看录音时间，就要播完，很明显服务员这时候已经去帮我拿回手机。 我重新开开始键，反复听了两遍录音，还是不明白到底她们要争抢的是什么东西？我就确定了一个问题，这个骆宁很可能以前亦跟陈九索有过关系，但到底是不是类似于黄媚和马伊芸和陈九索这种关系的关系，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从陈九索那些前女友的大集合相册里见过她的照片。如果答案是确定的，那么她是欧晓菲的谁？她和欧晓菲、娆娜又为什么骗我？看这情况是个毛管家，迷啊！ 另外她吃斋拜佛，马伊芸说她在逃避，到底逃什么？跟陈九索有关系？我觉得肯定是，否则马伊芸不会说她欠陈九索的要还，不能逃，而她虽然不承认，但她说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还，而且一直在还，这话什么意思？一直在吃斋拜佛就是一直在还是吧？ 哎，不是我智商不够，实在是来晚了，如果从一开始就录音，我肯定会掌握的更多。现在这一点点能做什么用？我去问娆娜或者欧晓菲？这不行，她们顶多会告诉我不知道，或者继续再骗我这是谁谁谁。我其实有点怀疑会不会她就是擎天集团真正的掌权人？管财务的就是她？我之前问过黄媚擎天集团幕后的实权人物是谁，黄媚不告诉我，就让我自己问欧晓菲。如果她是，为什么一点资料都没有？如果她不是为什么黄媚不告诉我？很显然黄媚不告诉我，肯定是这个人不太能说，不是对我和陈九索做过什么坏事，就是她们之间有过坏事，不能让我知道。 越想我脑子就越乱，而且开始有点饿，吃的泡面不靠谱啊。 我离开了沙发，当然不是煮面，而是回房间换衣服出门。 去到停车场上了车，我给黄小淑打电话：“黄小淑你在那里？美食吃的如何？” 黄小淑道：“现在吃第三家，你想过来买单？” “你真聪明。” “不欢迎。” “不欢迎都得欢迎，等会我要去中医院送送朱珠和林果果，我想你和我一起去。” “不去。” “你现在出了院，人已经没事，去见见朱珠，她会安心些，不然她会一直想着自己害了多少多少人。” “你顾及的女人还挺多，刚刚那位呢？你这么滥交你爸知道吗？” “这个……”我靠，陈九索就算知道都会装不知道吧？况且我这真不是滥交，是黄小淑误会，反而陈九索才是滥交中的战斗机，有什么脸皮说我？“你能不能不抬杠？帮帮忙好不好？” “不好，她们是人，我一样是人，凭什么要委屈我去让她们安心？就因为我是你保镖，你要给我报酬？我在吃东西，我吃的很快乐，最主要是我好不容易离开医院，你又让我上医院，你自己想想这个问题，你是该还是不该，你该了有多么没人性，不该有多么让我……尊重你，再见。” “喂，喂，……你什么时候尊重过我？”黄小淑已经挂断电话，听不见我这句，我不生气，因为她说的有道理，我确实有点过份，得，自己去吃东西吧！ 我启动车子往外面开，还想着去哪吃东西，张晓晓给我打来电话，正确来说应该是老板娘不好意思给我电话而让张晓晓给我打，告诉我白哥带着十几人到了食道，让我回去救命，说完没等我答应就急速挂断电话。 救个屁啊，我不觉得白哥想打架，刚刚我还看过新闻，他现在被整个饮食界唾弃，所有人都觉得食道的悲剧出自他的阴险手段，警察盯着，记者盯着，他敢做小动作就是自挖坟墓，他这应该是来看监控调查加谈判，让我们配合把事情澄清。我要趁机让他低价把股份还回来，无形资产不能再要，他不答应没关系，计划继续下去，一边移花接木让食道变的一文不值，一边调过枪头打欧阳胜，逼欧阳胜出手灭了他。 我回到食道，看见的还是战后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老板娘、张晓晓和白哥的人就坐在客厅中间一个破坏程度最低的区域，好像在冷场吧，老板娘和白哥都神色冷峻，目不转睛看着我走过去，坐下来，等待我说话，我偏偏不开口，只是拿出手机在玩，后来老板娘忍不住主动开口道：“小贾，刚刚白哥看过了监控，都已经知道，这事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 我抬起脑袋看了白哥一眼：“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是有警察在跟进吗？” “白哥说警察不管用。” “你什么时候成了传话人了？”我撇了白哥一眼，“白总，你今天喉咙不舒服说不出话？” “我看过监控，看见欧阳胜，之前我们有误会，昨晚的事，我现在真诚的向你道歉。”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竟然开口第一句就是道歉，我以为他会死撑一阵子。意料之中的是他必须拿出这种态度，否则如果我们不配合吃亏的还会是他，现在他个人的形象和皇宫美食集团的形象都被扯了进来，和我们闹的越僵就会越惨，所以他现在需要放低身段哄着我们，对于我们来说，总算反客为主，总算媳妇熬成婆，宰他的时机出现了啊，“然后，我们要想个办法出来把舆论压下去。” 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道：“哦，那就想吧！” 第351章 安全感 “你……”白哥迟疑了几秒道，“情绪好像不太高，昨晚没睡好？” “白总还关心这个？” “我们是合伙人，应该关心关心。” 我在心里吐了一地：“呵呵，还是说正事吧，你觉得应该怎么把舆论压下去？好像现在也没什么舆论吧？你看食道这样子，爱咋咋，先停个十天半月等警察那边有了结论再说吧！” 白哥听我这么说，心里肯定想杀了我，但表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半分，还是那句话，和我们闹的越僵就越惨，所以再恶心都要哄着我们。当然他如果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则不需要，显然他是一个软骨头，继续好声好气道：“现在全世界都觉得是我砸了食道，要还我清白吧？我自己还自己肯定效果不好，还有弄巧反拙的危险，如果由你们出面事情会好办些。现在我们有外敌啊，内部吵归吵，先联手打了敌人再说，我是这意思，我已经道过歉，陈总你不要带情绪好不好？” “我带情绪？”我不悦道，“白总，你说这话我怎么听着很没有安全感？” 老板娘插话道：“我一样。” “怎么没有安全感？” “首先，如果不是你想弄垮我们就没有外敌的乘虚而入。其次，你昨晚还怀疑是我们搞的鬼，自己带来的麻烦还倒打一耙，你觉得道个歉就能一笔勾销？那我很乐意砸你的皇宫美食城十次，跟你道歉一百次，你乐意吗？显然不乐意。所以现在是你惹了事给食道带来灾祸，我们还没跟你要赔偿你倒跟我谈怎么迎敌，你觉得我有安全感吗？你觉得我情绪会高吗？我等着你灭了外敌再收拾我们？ 白哥肯定知道我会在这场谈判里说这种话，指责他以让自己更主动，他能来除了不得不来之外，亦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他表现上还是非常和气，嘴里道：“陈总，我怎么会那样？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们内乱有空子，对谁都不利。现在我们外敌当前，我们不处理他，我们的问题无法解决是不是？当然我们可以先说清楚。” “对，这句还是人话。” “我意见是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不会再用相同手段找你们麻烦，更不用其它手段，价格亦不要那么高，什么无形资产当我没说过，你把四成股份兑现给我就好。然后我们互不相干如何？如果你们还是觉得没安全感，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份协议书，你们是签呢还是不签呢？”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竟然一下退步退那么大，莫非这里面有坑？或者他的情况其实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他需要尽快解决问题抽身离开？我觉得后者的机会比较大，毕竟他只是集团的其中之一老板，出这么严重的舆论危机拖下去亏的怎么算？他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别人不可能跟他一起吃亏。 所以啊，看这情况我们还能宰的更狠一些，原因不仅仅只因为他现在是砧板上的肉，还因为他说话里带坑，不问我们有什么意见，就问我们签不签，当我傻子呢？我道：“白总，还没有到签不签这一步，你应该问我们意见，我们想怎样，而不是你想怎样你说出来不管我们如何就问一句签还是不签，这样我会觉得你在坑我。” “好，你们有什么意见？”白哥暗暗有点不那么自然，估计内心很郁闷吧，原本说话就说不过我，还没有了气势，不能发飙，这得多难受，多被动？“只要不过份，我们都可以商量。” “按你意思怎样才算过份？” “我投了钱进去总要把我投的钱还给我吧？其它的我可以不要。” “你是指那两百多万？” “是。” “你确定？” 看我这样问，白哥顿了两秒，能看出来他很忐忑：“当然……确定。” 我笑了笑道：“白总，我跟你算一笔账，之前核算出来的总产值是出事前的总产值，现在我们显然需要重新核算一次。你看这被砸坏的东西要买回来吧？被砸坏的装饰要修回来吧？酒水电脑收银机等等要重新添置吧？还有许许多多我就不说了，你觉得这要多少钱才能搞定？多少钱？” 白哥四周看了一眼道：“二十万左右吧！” “行，我们给你二十万，你把这个效果弄回来如何？” 白哥语塞…… “所以二十万根本就不行，这还仅仅是单次灾祸的分毫，其它比如十天半个月不能重开，重开以后如此不安全的一家店能不能有客人来？所以你这时候撤资拍拍屁股走人，损失都留给我们两个股东承受，你觉得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恢复原貌的投资我出四成吗？” “不，你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面对风险，现在这环境还不知道会不会恶化，你别给我保证不会，如果你觉得不会，我们可以把整个食道让给你，你给我们钱，我们撤退。”我说到这里，老板娘很惊讶的盯着我，想制止，我没有理会她，最终她又没有开口。当然白哥亦非常惊讶，想不到我会说这样的话，有这么便宜？显然没有，事实上这真是便宜吗？不，这是一种谈判手法，如果白哥觉得这样可行，好，换过来他干不干？他不干肯定就不行，他还有底气吗？当然这不是死模式，需要时机，现在的时机是他集团的合伙人肯定非常想他立刻以最快速度抽身出去，这是意外收获，我当时没有想到这里，既然现在我看见这样的时机为什么要放过？我得捏尽油门让他吃废气，“你不愿意吧？为什么？显然连你都觉得欧阳胜可能会再来一次，甚至两次，无数次，直到我和你掐起来，直到食道垮掉，灭不了两个灭一个亦不吃亏，靠警察显然没用，官场上的关系他比我们加一起都要牛，不然你不用坐这里和我们谈判了对不对？” 白哥听的一愣一愣，他带来哪些人都一样，一个个都看怪物的看我，显然他们眼中的白哥无论和谁说话都很强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我比较佩服的是，他们没有因为这样而恼火起来冲我叫骂，但应该是白哥在进来前跟他们交代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发飙。 我继续道：“总的来说这笔账无法算，别说两百多万，就算一百万最后可能都不保，这个无形资产白总你不要了你别认为自己多大方，这么玩下去有个毛无形资产，你否认吗？” 白哥犹犹豫豫道：“有可能，不过我们要是联手反击，情况肯定能扭转过来，所以我们现在的谈话很有必要，不能内乱，要拧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好吧，感情这家伙还想我代表擎天集团参加战斗，或者他觉得只要能商量出来一个灭掉欧阳胜的办法，擎天集团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这样参加进来灭的是欧阳胜，综合种种条件所以才做出那么大的让步，佩服佩服，都已经被弄的灰头土脸还能如此异想天开。 我何必呢？擎天集团何必呢？参合进来或许真有取胜机会，但亦可能是三败俱伤，何不只收渔翁之利？让你们打个够？我不能说破，我还要站在一个赞同的位置上忽悠他，从而让他付出更多，我道：“白总说的有道理，所以继续谈吧，其实最简单的是你把食道要过去，问题很好解决，你不可能自己砸自己吧？我们可以配合你，食道其实早就属于你，舆论不攻自破，这监控截图再通过某种途径传出去，矛头就能指向欧阳胜，这样就能完成逆转了对吧？” 老板娘还是很惊讶的表情看我，但她说出来的话却令我惊讶，她对白哥道：“我赞同小贾的提议。” 不错，要命时刻就算不明白我的心思都能选择和我站在同一立场，但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她讨厌呢？想起昨晚的事情我还还是无法平静，但它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我真不能顾及那么多，绝情绝义才能保护自己，欧晓菲显然就明白这些道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意孤行、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她说了算，你不同意你就拉倒吧，她还是要做，因为她只相信自己！ 白哥显然不会同意我的议案，这样不符合他来谈判的初衷，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拿回投资的钱抽身离开，第二是和我背后的擎天集团合作干掉欧阳胜，现在我的提议截然相反他怎可能同意？他其实要怪的是东小北，是东小北开的坑，但主要责任还是因为他自己贪婪，如果不是他想吃掉食道，会弄成现在这个模样？所以有句话说的非常好：莫名其妙死的都是自己作死。 思考了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白哥才道：“两位陈总，这样吧，我退一步，我这些投资变成我们反击的基金，如果最后我们的计划能成功，这钱无论还剩下多少我都分文不取，你们看如何？” 第352章 两败俱伤 老板娘当场露出微笑，虽然很淡，但还是被我看在眼里，我心里对她那个鄙视啊，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占便宜？表面上或许是，或许说站在她的立场的确是，擎天集团出力，又不是她出力，自私的女人。对于我和我背后的擎天集团来说很吃亏，因为占便宜的是白哥，袖手旁观他们要挂一个，下下黑手能弄的他们两败俱伤，同意合作则会导致他们其中一个变强，傻子才干吧？不如自己单干在中间下黑手？这都算了，关键是白哥很占便宜，用二百多万灭欧阳胜，想的真他妈的美，灭不掉我们还一分不得，中间做了什么都是白费劲，靠，良心被狗黑了吧？ 我脸上露出几分愤怒道：“白哥你觉得这好？如果你觉得好我们继续换一换。真是开玩笑，用两百多万来反击，还必须胜利，你觉得这可能吗？我觉得完全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而且不胜利我们还什么都得不到，死了残了都是自己负责，这不是欺负人吗？” 白哥叹了一口气道：“陈总啊，不反击更什么都没有。” 我冷笑道：“对我们来说从开始就是这样，几天前你威胁我们，然后弄成这样的结果你再反过来要求合作，我现在在想，会不会外敌再出一招你能直接自己走人？如果利益不确定我们会选择等一等观望好才出手，你不要说我不负责任，如果你负责任就不会有现在这种环境出现对吧？” 好了，我最后的底牌已经亮出去，意思非常明显，白哥不做出最大的足以让我们笑出来的让步，我们就会选择观望，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他会一直很惨，而且最后亦拿不回食道的股份，食道堕落下去拿回亦不值钱，所以现在就看他卖不卖人情，不卖没关系，我自己能伸手拿，他卖则有多坑我就做多坑，我坑死他…… 虽然我脸上一副输了钱的模样，其实我内心很高兴，因为一切比我想象的要美好，我以为要再费一点劲多出几招才能把股份低价的拿回来，没想到白哥这边自己乱了起来送上门，让我连低价都不需要，直接免费白送，这还不够笑抽筋吗？ 白哥道：“就不要说过去了吧，总盯着过去迟早会走绝路，只有着眼未来才能无往而不利，既然你们都不赞同我的方案，就这样，我的投资打个五折，本人退出不玩……总行了吧？” 老板娘闻言很想立刻答应，那个激动劲被白哥看在眼里，然而他却无所适从，因为决定权在我手里，而不是老板娘手里。我答应我有病呢？还有谈判空间我凭什么答应？我道：“白哥，你就算是白送我要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你看看现在食道的状况多惨不忍睹？要不这样，四成股份原价给你兑钱，然后打五折的钱我们入股皇宫美食城，一百一十多万能要多少股份都没关系，能赚钱就行，最主要的是自己人什么话都好说，你认为呢？” 白哥目瞪口呆，包括老板娘，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肯定觉得我是疯了，我确实是疯了，我坑疯了，近来总是被人坑，我不坑回来我还用立足？我不着急，我点燃一根惬意的烟抽，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好茶，边抽边喝边喝就边哼着小调尽最大的努力刺激白哥。 过了两分钟，看白哥还是不说话，我才主动开口道：“白哥你不同意？原因是什么？是觉得入了股都不是自己人？如果这样现在你在食道有股份我们算不算自己人？如果不算我们到底在谈什么？如果算为什么你默不作声？或者你觉得你们集团的股份不能稀释？你给个话吧！” 白哥道：“这样搞太复杂，一时间无法达成，未来有机会可以，现在我们还是先谈当下的事情吧！” 真是虚伪，不行就不行，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你直接点还敬重你是条汉子：“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怎么办？” 白哥给自己点燃一根烟，我以为他是需要时间再考虑，结果才抽了一口就冷不丁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折如何？” 我摇头道：“白哥，不是多少折的问题，刚刚的方案就很好。” “两折，什么都不要说了如何？” “我很想答应你，但是……” “一折总行吧？你不能让我亏个见底，我是一个生意人，多少得拿回些，否则很邪门，以后要做什么亏什么。” “呵呵，白哥你还这么迷信？”我吸了一口烟，喷了过去道，“要不这样，一折我们接受，但不是给你钱，而是换成干股以后分你钱，风险一起承担。” 白哥神情无比的精彩：“如果亏我还要倒贴下去？” “不至于，顶多就是没钱分而已。” “那还是邪门。” “没办法，这个风险不能我们承担。” “你是不是怕我完全撤资回过气会对付食道？不是说了签协议吗？可以写明这条。” 我是怕吗？我不怕，我只是一分钱都不想给，给干股我都是瞎说的，我就不想食道和他有任何关系：“白哥，合约不是万能的，你要是毁约我还得和你打官司，别和我说什么人格人品诸如此类，你我都是商人，什么是商人？就是能为了追逐利益连父母儿女都能出卖，嗯，甚至老婆，况且一份合约？” “那你想如何你直接说。”白哥已经完全泄了气，他肯定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屈辱，我才不可怜他，反正我没有请他来坑食道，骗术手段不如人活该有此下场，况且他之前那么嚣张？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把烟掐灭道：“要不这样，我们不让你亏，给你红包，九千九百九十九，这个数字吉利，什么邪门东西都靠不近。”我说到这里，老板娘的表情精彩的无以形容，仿佛中了十亿巨奖又或者被超级土豪看上了似的，她肯定想都不敢想会有这样的好事。我继续脸无表情道，“白总你不需要立刻回答，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还有点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至于我们配合你这方面，都谈好以后我们肯定会配合，不需要怎么说，就是细节问题而已，失陪。” 说完我立刻起身往外面走，白哥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走了很远，出了门，上了车直接开走。 不过，我不是离开食道，我绕了一圈把车开到后门，下车从厨房进去，站在通道口后面听着外面的动静。白哥还没有走，在和老板娘谈，老板娘没怎么理会他，或者说不敢怎么理会他，毕竟不知道我想什么，怕乱说话把事情弄糟糕。所以磨蹭了十几分钟还是白哥在说，他让老板娘劝劝我诸如此类，他能接受的底线是一折成交，老板娘自始至终就说两句话，我试试，我尽量，白哥最后只能很无趣的离开！ 我刚打算出去，老板娘先打来电话，我掐断走出去道：“我在这里。” 老板娘和张晓晓都吓一跳，老板娘道：“你怎么在里面？” 我道：“后门。” “不是上了锁吗？” “你真是大意，你干嘛不检查？” “你有让我检查吗？” “你白痴了是不是？那天谁走最后？你吧？钥匙就你和林哥有，当时林哥开门让我进去做事，事情结束以后林哥进医院，不是他锁肯定是你锁，还需要我提醒？” 老板娘无语。 我继续道：“去把大门关上，我们进办公室谈，不然白哥回头看见我，对我们很不利。” 老板娘示意张晓晓去关门，她起身和我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张晓晓也关了门拿进来两瓶矿泉水，递给我和老板娘各一瓶，老板娘喝了两口水开口道：“小贾，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一折你竟然还不答应，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份？把白哥逼的走投无路，他未免会狗急跳墙，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 我道：“我先回答你过份的问题，什么叫过份？我没有请他进来坑我们，没坑到我们被打反击一败涂地怪我们？你先搞清楚这个逻辑。然后就是……即便过份又如何？有些人做的事情不单单过份，还很他妈没人性，不一样做了吗？而且做完还要撒谎说不知道，这是人渣的行径吧？” 老板娘知道我言下之意，说的是昨晚的事情，所以一阵脸红耳赤，我为了让她更无地自容，我对张晓晓道：“张主管你同意我说的话吗？” “这……确实不是我们请他进来的，他有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与我们无关……”张晓晓这目光对我崇拜的一塌糊涂，所以就算心里不赞同我的观点她都不会说破，反而会反着来说，果然如此。 我又道：“下一句呢？” 张晓晓缓了缓道：“听你那样说确实是很人渣。” 我横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你听见了吧？不过有些人很大方，发生的已经发生追究没有用，要解决，我觉得解决办法是以后无拖无欠，只谈生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关系……” 老板娘默不作声，张晓晓则是一脸糊涂，压根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第353章 不能重蹈覆辙 总算说清楚，我相信她以后不会再勾、引我，不敢再轻易坑我，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好像失去什么东西那种感觉：“怎么做到的问题我也回答你吧，不过我要先说清楚，我很不想跟你说，我说是因为让你理解，从而知道我的想法，从而看清楚环境而不会添乱。” 张晓晓一脸尴尬，没听过我这样和老板娘说话，有点不爽我如此不尊重老板娘，她不知道，我如果真的不尊重她，我管她的死活？我没理会张晓晓什么表情，继续道：“白哥已经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你别忘了他身后有个大集团，现在他为一己私利让集团蒙受损失，你觉得他会有什么下场？这些我们或许不可猜，但很明显他的合伙人都想他赶紧抽身离开，慢慢让事情平息，吃点亏无所谓，反正吃亏的是白哥，跟他们无关，他们只看自己的利益。而白哥迫于这种压力只能破财消灾，他不敢发飙，为什么？就因为这点，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时机，我们为什么不把握？” 老板娘思索了几秒道：“这都是你猜的吧？如果真实情况不是这样我们不是错过了机会？” “机会？机会是怎么来的？是创造出来的，而不是等出来的你懂不懂？”我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窜，他娘的，她今天是没带脑子出门吧？“白哥的整体表现已经给出了答案，他如果还有路走会跟一条狗一样来向我们摇尾乞怜？” 老板娘总算清醒过来，抽了抽自己的脸道：“按你意思现在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等，我刚刚故意走的，还走那么快就想向白哥表明我的态度，我不着急，我可以无限期等下去，但他不能，你觉得如此一来结果会如何？” 老板娘回答前，同样是白哥的仇人的张晓晓先叫了出来：“结果是白哥先妥协。” 我点头道：“对，就是这结果，背后原因或许还有许多，但肯定其中一个是他有压力，这是我原来没有想到的收获，它出现了我干嘛不把握住？一折，二十多万，干嘛要给？” 老板娘道：“我觉得给了会不会……在配合方面我们要轻松些？他的要求会低一些？” “你瞎扯吧？你亏大了你肯定会尽量多提要求，原来是两百多万，一折和一万块有什么区别？” “好，你有道理。” “本来就是，你这样办，过两个小时以后给他打电话说我有松口，但需要考虑考虑，他问你我要考虑多久，你说不知道，然后你要想办法透露一个信息给他，就说我晚上会回省城，然后去京城出差……” “你晚上回去省城吗？还得去京城出差？” “没法跟你沟通，计谋，计谋，你今天带智商出门没有？” 张晓晓太尴尬了，想出去又不妥，继续听着又怕老板娘难堪，劝我礼貌点老板娘都没敢发飙她凭啥？我可不同情她，是她自己没搞清楚状况，老话说的好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亦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这样对老板娘肯定有原因，她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 老板娘很委屈的哦了一声道：“好，然后呢？” “然后他会很失望，他会考虑怎么办，要不要同意？我估计会，再然后他会给你电话约我们出来继续谈，只要合同一签，协议一写，明天你除了要忙配合之外，最主要的工作是去把食道这个招牌注销掉换成醉观音，然后重新装修，用你赚这些钱，我再给你三百万，再给你拉个合作伙伴出资两百万，让食道上一个台阶。” 老板娘一脸震惊，用了十几秒才消化完我的话，震惊着道：“我们继续拉合作伙伴？经过这次还不怕吗？不行不行，不能重蹈覆辙。” 虽然老板娘把食道带的不错，从一家小大排档带成现在的规模，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以前我的眼界还不够宽我不会感受到原来她目光其实很短浅，人很自私自利总想什么都赚半分不想吃亏，没有投入就不会有产出，异想天开的结果只会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有时候她真是活该！我道：“你换个思维方式，有时候我们就是因为怕所以才要拉一些盟友，我说的是有用的有帮助的盟友，而不是坑爹的盟友，这方面我会安排好，你就做好别的事吧！” 老板娘还是不赞同：“不是，食道这么多年的老招牌注销了不是断自己后路吗？” “不注销也行，改名保持无限扩充这一个便利，这样一来结果一样，以后出什么问题都找不到原来的原告，钻个法律空子让自己安全，我们必须要这样做，至于为什么，除了我说这些，其它的你自己去想吧！另外你还需要做的事情是给美食城管理处塞钱，让他们申请我们食道这一排三家饭店盖二层甚至是三层，先二层吧，由我们出资兴建，这个钱兑现二十年的免租使用权，给他们预留还价的空间，但是最后的成交不能低于十五年，这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是我相信你能托关系办好，我要提醒你的是，尽快办成开始兴建，你自己投资五百万，一千万扩大两倍，如果市场许可，我们以后再建三层、四层、五层，我们不需要做高端，我们就做集中力量。” 老板娘被我说的两眼放光，仿佛现在已经看见一片美好的未来正向她招手，包括张晓晓都是一样的神态，刚刚还有点鄙视我的目光又变回如滔滔黄河之水不绝，片片雾霾不散般的崇拜…… 我继续道：“老板娘，这已经是我给你的最后计划，我会帮助你到兴建起来和走上正轨，然后我的任务完成，我当初对你的承诺就到此为止。你不用说，别开口，否则你就太过份了，你可以想一想，你失去了食道是我帮你找回来，加上我给你拉合伙人，你不想想，我可以给你算算，合伙人出两百万这只是投资，其它作用暂时无法计算，但肯定无限大。你当初给了我差不多五百万，我还你三百万，加上你自己赚了三百多万，以及白哥这不能拿走的两百多万，我等于帮你赚了超过一千多，以及一个很美好的未来，你还对我要求什么？” 老板娘目光古怪，好像突然间不认识我，又好像是在忏悔，更像是在不舍，反正能看出来她心乱如麻，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我能做的真的就这么多，我希望她以后能好自为之，不要再那么坑爹。我看了看时间，从沙发里起来，我要去医院了，不然得迟到：“我走了，你记住六点钟之前给白哥打电话，然后等他来电话，你要守着手机，他愿意再谈了你准备好合同，他准备好协议，我不想再跟他说任何废话，只想立刻签完走人……” 老板娘点头道：“我知道。” 我对张晓晓道：“张主管，再见！” 张晓晓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我走了两步，老板娘却忽然叫住了我：“小贾，等等，这事成了以后你不要股份？什么都不要吗？” 我摇头道：“不要。” “那我不要你的三百万，我自己能拿出来八百万……” 有点意外，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良心？还是你觉得这样自己的自尊心就能好受一些？” “不是，我只是感觉对不住你，不但是这里，还有别处。” “那你意思是用钱偿还？” 老板娘语塞，又是一阵的脸红耳赤，其实我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我和食道保持着一种绵绵不绝的关系，然后我和她就还会有关系，甚至她觉得随时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释然吧，这不可能，我不是东小北，还没有贱到这种地步…… “你搞清楚，我不白给你，我有条件有要求，本想成了再说，我还是现在说吧！第一，你亲自把洪哥给请回来，整个厨房都要提高待遇，分给厨房一定的干股让他们都留下来，是一直留下来。第二，成立一种更性化的福利，比如经常去旅游消遣伙食好些，员工结婚要给红包，员工有困难你要帮忙诸如此类的吧！赚钱不要赚缺德钱，坑什么人都行，坑自己员工最他妈可耻。第三，开业前和黄媚断绝关系，还有我和其它一些牵连到我和黄媚的人，用什么办法你自己想，反正要全世界都知道，不要觉得这很难理解，你要食道平静的发展下去就需要这样做，现在港海的饮食行业非常复杂，三大巨头未来肯定要垮掉两家，食道要是风平浪静发展下去会成功往后的巨头，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你按照这样的模式来走肯定能达到，你要是不行那不是我没有做到，而是你自己败家，基本上就是这样吧，你说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老板娘犹豫着，第一第二是没问题，这第三她肯定不想同意。而坐她旁边的张晓晓，表情比她还要犹豫，我这了出那么大的力气，就跟当保姆一样的付出，可以说如果最终成功是我带来的成功，但我却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断绝来往，这算什么？这还算成功吗？ 第354章 你有话对我说么？ 算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觉得这样最安全，我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天良兄弟就是这样，我尽量不联系他们都是想他们安全，我不难受吗？但真的没有办法，否则他们就会是第二个食道，等到灭了欧阳胜吧，就会雨过天晴，这王八蛋一定得身败名裂，否则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犹豫了二三十秒，老板娘才下了决定点头道：“好吧，我原则上同意。” 我真想抽她，竟然还想蒙我，什么人啊这是？我道：“老板娘，别再跟我搞这套，你这人有时候就没有原则可言，你直接说同意不同意，别跟我说什么原则上同意。” 被识穿的老板娘有点恼羞成怒了起来：“行行行，我同意还不行？要不要人身攻击？” “这个问题你问自己，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还痴心妄想想钻空子，你真是一个天才，再见吧，天才。” 我挥了挥手，打开门转身走出去，匆匆穿过厨房上车往人民医院的方向开…… 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下了车刚走两步，赢一的电话打进来问我到没有？说林果果这边已经准备好，就等车到了出发，我说我在楼下，挂断电话连忙往病房上面走。我第一次来，不过我知道地址，知道林果果的病房号，我用最快的速度去到，打开了门…… 赢一和赢莹莹在里面，当然还有朱珠，他们围在病床边上和林果果说着话，看见我进来，赢一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 “对不起，很多事情忙。”我对林果果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你感觉如何？” 林果果勉强笑了笑，没回答我，我只能猜，她精神看上去还算是不错，不过距离康复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赢莹莹道：“我让医生进来换上病床车。” 赢一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两兄妹很快就一起走了出去，病房里剩下我和朱珠，林果果瞄了朱珠一眼，又瞄了我一眼，声音很小，像是对我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可以当我是空气，我就是空气，什么都听不到……”说完侧身躺下用背部对着我们…… 他们这是给我创造说话的环境，但我要和朱珠说点什么？不知道，来的路上我就一直想啊想，说什么好呢？朱珠你过去那边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回来？朱珠对不起？朱珠谢谢你？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沉默了下来，朱珠亦沉默着，气氛显得很古怪，带着浓烈药味的空气中飘着尴尬的气息，最终还是我先开的口，我道：“朱珠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或者你想起些什么没有？” “没想起什么。”朱珠摇头反问道，“你有话对我说么？” “这……你过去那边以后要好好生活天天向上，把这边所发生的都忘了吧……”想抽自己耳光，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不过我是发现了，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朱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朱珠，经过那么多事我们已经找不回自己熟识的那种感觉，这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很无奈，“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对不起。” 朱珠道：“既然语无伦次就什么都不要说，这样或许会好点。” 林果果插话道：“要不你们抱抱，在开始新的生活之前，都看看能不能还有那种感觉，朱珠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能找回来就坚持，找不回来就拉倒，磨磨蹭蹭谁看着都不好受。” 我脸红耳赤起来，林果果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是空气吗？你不说话要死？我心里骂着她，同时在想她说的话，朱珠真的那么对她说的？这该有多无奈啊？ 朱珠听林果果说完，和我的反应完全不同，我想真的是她对林果果说的吧，所以她才一步步走近我，然后表情坚决的开口道：“那就抱抱吧！” 抱吗？我很紧张，要是抱出感觉怎么办？我竟然怕这个事情，是真的怕，我以为我不会这样，我这算不算始乱终弃？可我没对她如何啊！我还乱七八糟想着，朱珠主动抱了过来，抱的很紧很紧，就仿佛失散了好多年一样，她脑袋靠着我的胸膛，温暖着我的温暖，随后我的胸膛一空，她的脑袋已经离开，人站开，嘴里道：“好了，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的过去，我们以后还可以打电话，还可以一切吃饭。” 我大失所谓，因为朱珠的意思是除了打电话吃饭之外，再没有其它，纠结的是如果有其它仿佛又不是我的希望，人啊，怎么他妈的就能如此王八蛋呢？ 不过必须承认，我们的命运点已经不再相接，甚至是不能再相接，我道：“谢谢，虽然我不知道谢谢什么。” 朱珠嗯了一声道：“我一样。” 林果果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就这时候病房门打开，三个医护人员推来一张病床车，把林果果搬过去就往外面推，朱珠和赢莹莹提着行李跟着，赢一和我走后面，他道：“神色不太好，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我摇头道：“没说什么。” “还没结果吗？其实有结果对谁都好，我觉得你还是别再胡思乱想，更别想着每一个都照顾，那样只会一个都照顾不了的同时累死你自己，然后我该怎么给你写挽联？是遗憾类还是或该类？是死有余辜还是死不得其所？好吧，我开玩笑，你自己想想吧！” 我道：“这次我赞同了，欧晓菲说的对。” “本来就对，发生的事太多，你还一直在朱珠眼前晃，朱珠看着你只会更痛苦，所以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然后如果她能恢复记忆，就让她自己选，你身边太乱，你的生活圈子根本就不适合她……” 我从来没想过赢一会对我说这种话，不过他说的真有道理，随缘，顺其自然：“我知道，我消失。” “我之前就想和你说，只是怕你难受。” “话说你是不是很鄙视我？” “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的感情有限，现在就挺好不是吗？”拍了拍我的肩膀，赢一不再和我同步，而是追上去和病床车走在一起！ 到了停车场，医护人员把林果果的病床车抬上医院派的转院车，赢莹莹对我挥了挥手先上车，朱珠跟着上之前抱了抱赢一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我的眼前，仿佛不认识了一样凝视了我好几秒才道：“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感谢你对我和果果的照顾，真的感谢。” 我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感性话，原来不是，亦幸好不是！我道：“不谢，去吧，再见！” 朱珠嗯了一声上车，医护人员连忙把门关上，随即转院车启动往外开，很快转弯消失在我们的眼中，这个时候赢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嘴里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说完叹了一口气，忽然唱起歌来：“就让它去吧，让它泪如雨下，爱情总是苦痛挣扎，对你的思念，折磨一遍又一遍，无法面对我自己沉默的脸；就让花谢吧，反正心也枯了，爱情总是虚假神话，迷惑了双眼，幸福忽隐又忽现，沉沦的我看不见自己从前；算了吧，算了吧，心爱的人儿呀，我想要放弃你浪迹天涯；忘了吧，忘了吧心爱的人儿呀，我累了，我想找一个家……” 很哀伤的调调、很无奈的词，原本我不哀伤，听着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或许我是开始害怕了吧，人生太无法掌握，你以为你可以和谁开始和谁一起和谁结局都只是你以为。我当初觉得我和成青薇开始了就能走到结局，我还答应过汉叔一辈子，结果不是那样，我们甚至好久不联系。 我以为我和朱珠可以开始，结果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们现在这样等于形同陌路。我以为我和老板娘不仅仅只是交易，结果我们连最卑鄙的关系都不如。我以为我和景怜有真爱，最终的结局却是彼此伤害。公孙善美就不说了，纯碎是你玩我我玩你，什么结局都正常。 人生还在继续，命运还在延伸，我和周若婷会如何？该开始吗？她之后的之后呢？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是陈九索祸害的人太多，我这辈子得为他还债，爱一次挂一次？不敢想，感觉很恐怖，想找个地方一个人躲起来，好好想清楚我该如何继续…… 赢一已经走远，站在车边，看我还在原地，大喊道：“哥们你到底走不走？” 我道：“去哪？不如叫刘元山出来吃饭吧！” “我打电话，哪吃？” “珍宝渔港。” “好。” 我快步走过去，上了自己的车。 半个小时以后，我和赢一到了天家兄弟的珍宝渔港，因为还没有到营业时间，我们知道进去肯定找不到天上云和天良，所以我们没有进去，我在赢一的车里，赢一给天良打电话，聊了两分钟挂断告诉我天良赶回来，我道：“算命先生这边有什么动静？下一步准备如何？” 赢一道：“明天凌晨十二点他会去他们家做风水阵，最后一招，拆散他们，肢解天乐居，让他们抢个你死我活我们的目的就能达到，对吕鑫就有了交代。” 第355章 承你吉言 “没那么简单，我们帮帮算命先生吧！” “怎么帮？”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现在已经到了行动的时机，你去找一个小姐，各方面的质量要高，还要会开车，你给她找一辆跑车开着，再找一个高素质的女人培训她两天，让她从头到脚言谈举止都变一变去勾天乐居的老板，如此一来我们能多一条路走，算命先生现在只是纯粹利用他们的迷信来工作，不能只是这样，我们要加点料保证成功。” 赢一一脸怀疑道：“两天把一个小姐培训成大家闺秀，太扯了吧？” “找娆娜帮忙，试一试吧，我觉得行，其实男人都那么回事，关键是这个切入点，怎样让他们邂逅最保险？然后你懂的，拍点好照片！如果要更狠点就双管齐下，让算命先生配合着，他老婆这边一起演，让他们相互猜忌，相互仇恨，最后一拍两散形同陌路。” “有点狠。”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要么忍要么残忍，所以没办法，干吧！” “我干啊？” “我要回那边，只能拜托你。” 正说着，我们看见天良的车开进来，咯吱停在旁边，人迫不及待走下车，满脸笑容看着车里的我们。 这来的太快了，我和赢一惊讶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各自开门下车，赢一挥手说了一声嗨，我和天良握了握手：“天大哥，好久不见，你全家还好吧？” 天良哈哈道：“我也问候你全家，你全家还好吧？其实我一直有留意你的动静，食道又打仗了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你最后肯定是赢家。” 我拱手道：“承你吉言。” “走，我们进去里面再说。” “云大哥呢？” “他在干货市场，估计要一小时以后才能回来。” 聊着走进珍宝渔港，走进了包间，天良亲自给我和赢一冲的茶，然后我们聊了起来，我没有告诉他食道这里的事情是我的安排，不是故意让他担心，而是不想牵涉到他，所以尽量不谈这些，只谈各自的近况。天良是一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所以他没有主动问起来。 五点半钟刘元上才赶来，天上云才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喝酒瞎扯其乐融融的一片。 到了七点钟，酒足饭饱的我和赢一、刘元山才离开，赢一去忙自己的事情，我载着刘元山往食道走，老板娘让我回去，因为白哥那边的行动和我想的一样，他已经在赶往食道的途中。 我开着车对刘元山道：“兄弟你这边准备好没有？合作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准备好。” 刘元山呵呵笑道：“这么快？昨晚的行动起效果了么？” “对，比想象中效果更大。” “可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咋滴？” “不知道，大概是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吧，然后是得到了我不是很想得到的，失去了我不是很想失去的，有点胡言乱语，我们说正事，你老大什么时候给你钱？” “随时可以。” “那我和老板娘说，你们签一个合约，然后你回去辞职，这边开始忙，如何？” “可以。” “那就行，我们现在先和姓白的签合约。” “得给他多少钱？” “九千九百九十九。” “啥？”刘元山一脸不敢相信，“四成股份就这么多吗？” “对啊！” 刘元山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不可能吧？我没有过多的做解释，直接让他看结果更好。 不多久我们到了食道，比白哥来的早。 我看过老板娘准备好的合同，没有问题了开口道：“刘元山你认识，就是他入股两百万，你自己算算能占多少股份，这事我不再管，你不要欺负他就好。” 老板娘对刘元山笑了笑道：“怎么会呢？不会。” “不会最好，就按计划你们商量着做，不明白再问我。”我转向刘元山，“兄弟你有什么要说？” 刘元山思索了几秒道：“没，我就想知道在这个合作里面我负责什么内容，我饰演什么角色？” 老板娘道：“我们商量着办，都负责……” 老板娘这态度让我很满意，她一点都没有抗拒刘元山，我其实感觉她会有点抗拒，很意外啊，大概这证明她真的想通了吧，蛋糕太大她自己一个人吃会咽着，恰当分点出去给恰当的人吃才不至于被撑死。至少在事业的起始阶段是这样，形成相斗要看最终形成的规模，规模越大则斗争越厉害，绝大部份公司都是这种模式，当初的百鲜和擎天不一样吗？但你要发展壮大没办法只靠单一的力量，一句话形容，人性的自私以至于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我们说完了一些合同条款的问题，白哥才来，这次他一个人来，而且显然非常着急，刚坐下来没说两句话就拿出需要我们配合的协议书，总共八条，每一条都不算过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所以我们很快签了下来，他看过老板娘准备的合同没问题亦签上了大名，老板娘给他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红包，事情完结，他走的特别快，好像赶投胎一样让我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不过合约已经拿到手，食道又完全回到老板娘的手里，其它的就别想那么多了吧！ 在食道留到十点钟，看过老板娘和刘元山拟好的合同内容没坑，我才带刘元山离开，载他回俱乐部。 路上，刘元山道：“哥们，只要把两百万转进陈美娘的账户，合同签上名我就是食道的股东了对吧？” “废话了吧？难道不是？” “我就想确定一下，我好兴奋啊！” “你要尽快，然后你要帮他忙，她要做扩充前的准备，比如应酬美食城管理处的人，城建城管的人，还有工商局的人，搞建筑设计的人等等，她这女人喝起酒来有时候会疯，关键是对方的人有许多不怀好意，所以你要照顾着她……” “会的、会的，我就是担心，这一定会成么？要是不让加建呢？” “除非有人阻止，否则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有钱不赚？你别担心，前怕虎后怕狼怎么做生意？不如回家养猪。” “哈哈，我不是怕，我是没经验，我要是什么都不懂陈美娘会想蹭了我吧？所以我要先在你这取取经。” “没经可取，赌场做的亦是服务行业，就那么一回事，我觉得你的作用主要在于让这个店更安全，然后就是开发客源，你认识的人多吧？兄弟朋友多吧？不过有一条不能犯，就是赊账，这是绝对绝对不行的事情。” “我知道。” “没其它了，你干着干着就能熟识，老板娘需要你，她不会如何，而且她会履行诺言大小事都会找你商量着办。” “那行，你在前面路口放下我吧，我去找个人。” “女人？” “哈哈，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怎么想？” “不知道，不过……你神情很色。” 开到前面路口，我把刘元山放下来，自己开车走人，直接回宿舍。忙了一整天，该做的事我都已经做完，剩下不再需要我忙活，老板娘会带着刘元山搞定，只要不出大问题甚至都不用问我意见。所以我准备明天和黄小淑回省城，我们那边的工作是时候该开始，我不能只顾及着这边，不然欧晓菲真要杀了我…… 回到宿舍，没看见黄小淑在，我拿出手机给黄小淑打过去：“黄小淑你闲逛一天了还不回来？” 电话另一端的黄小淑道：“你是我爸还是我妈？你管不着吧？” “我是你老板，回来吧，明天我们回省城。” 黄小淑哦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我看了一会电视，抽了两根闷烟，我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再出来的时候黄小淑已经回来，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我随便拿了一包吃，还竟然用凶狠的眼神瞪我。 我道：“黄小淑，独吃难肥。” 黄小淑道：“我不想肥，不正好吗？你这边的事情忙完啦？” “忙完。” “食道全部拿了回来？” “嗯！” “损失的严重不严重？” “蛮严重吧，原本想着能赚几千万，满打满算才赚了一千万，哎，什么玩儿……” “你可以去死了……”骂完黄小淑抢过我正在吃的零食，提着大包小包进了自己房间，怦地关上了门…… 啥意思？她刺激我就行，我刺激她就不行？女人都什么做的？ 无无聊聊地看了半个多小时电视我才去睡觉，第二天六点钟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欧晓菲的来电，我接通刚想骂人，欧晓菲先飞快开口道：“我在中山公园北门，给你十五分钟时间过来，顺带给我买两只叉烧包和一杯豆浆。”说完，电话挂断。 这都啥跟啥？老子是你的跑腿？骂归骂，最终我还是起了床，换了衣服洗漱好开车出门，在路上买了包子和豆浆直奔中山公园北门…… 我见到欧晓菲的时候是六点二十分，很明显我迟到，所以当我把豆浆包子递给身穿运动服英姿飒爽的欧晓菲的时候，她用鄙视的口吻道：“来这么慢想饿死我家小贾是不是？” 第356章 天机不可泄露 我道：“什么乱七八糟，你没睡醒吧？” “我说我家的小贾，你别对号入座，小贾，来，回来……” 欧晓菲刚喊完我就听见不远处的低矮绿化带一阵做动，然后一直大狗窜出来，张着血盘大嘴用飞快的速度跑过来，那场面显得极其恐怖，所以我下意识闪到欧晓菲的身后道：“你有完没完？让我给你的狗买早餐，你当我是你家的保姆？” “谁让你不问清楚？” “你有给我机会吗？我没开口你已经挂断。” “白痴，机会从来都靠自己争取，不靠别人给，你靠别人给机会等着一辈子挨穷吧！” “你有钱了不起？” “有钱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谁都希望自己有钱你不否认吧？”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再见……” “等等，我有话说。” “说吧！” “不急，空气那么清新，先享受享受吧，要不你给我做几个空翻？” “你这么无聊、这么生无可恋，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去死了，再见……”我转身就走。 “站住，说正事，很严肃的正事，你走了你一定会后悔莫及。” 我又停住，结果欧晓菲根本就没有说的意思，她拿出叉烧包掰开两块塞给她的宝贝金毛狗，自己吃另一只，豆浆她先喝，留下一半给金毛。这是分甘同味啊，我怎么就没发现她对人有这么好过？难道在她的眼里人还不如一条狗？想着这个不可能想明白的问题，我没有愤而离开，而是继续等待。 吃饱喝足欧晓菲才拍了拍手掌道：“小贾。” 我道：“说。” “没叫你，小贾，自己去玩吧，不要走远，去吧！” 我想杀了她的狗。 金毛狗听令跑了开去，欧晓菲这才对我道：“食道的事情你办的不错，再两天时间问题就能彻底解决，这可以说出乎意料的成功，既达到了目的又能抽身离开以免再被陈美娘坑，不过几百万你真的舍得？” “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是想给我补偿？” “做梦吧，我意思是我一直低估了你的智商，以及你忽悠人的功力，谈判的功力等等……” “你夸我呢？你很少这样，但你一直低估我好不好？” “或许，不过你真认为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或者你最大功劳？” 我想反问难道不是？但看欧晓菲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又没有问出来，怕会失望，所以我道：“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那个姓白的怎么会那么急于交易？还不顾怎么吃亏？真一点鱼死网破的骨气都没有？这是有人逼他，而且逼的非常紧，他窜不过气。我没你想的那么弱，他是第三巨头吧？但我和欧阳胜都一样，只要想灭了他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我们都不能这么做，因为没有这第三方的力量，我们都会少了许多屏障。” 我靠，我真的很吃惊，我说怎么白哥像赶投胎一样谈合作，原来是欧晓菲在背后下黑手，幸好我没有继续出招借欧阳胜之手去灭白哥，先不说欧阳胜根本就不会出手，不然不会到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就算欧阳胜会出手，这不害了擎天集团？ 想着想着我背脊骨就有点发凉了起来，我心底在庆幸，然后想了想觉得不对，欧晓菲竟然连我怎么操作都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一直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她通过什么手段监视？通过老板娘吗？好像不大可能，我不想费劲去想，直接开口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谁告诉你的？” 欧晓菲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给我一个很王八蛋的虚笑，然后用一种深沉得令人直想对她动刀子的口吻道：“天机不可泄露。” 我有点恼火了起来：“既然这样你找我来什么意思？故意挤兑我吗？” 欧晓菲这次总算露出了真正的笑容，但看上去比刚刚的虚笑更王八蛋：“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好聪明呢，我找你来就是想先夸夸你，让你飘飘然起来，然后我再重重的打击你，这样感觉好……爽，生活好美好，心情能好一整天……” 我终于还是发飙了起来：“欧晓菲，你已经彻底没救，你竟然无聊到这种程度，你知道不知道我还在睡觉？你知不知道我睡醒要回去那边工作？” “我知道，我遛狗，我睡不成你还想睡？” “什么逻辑，你跟我有毛关系，懒得跟你废话，再见……”我转身走人。 “等等，我话没说话。” “不听。” “关于陈瑶的也不听吗？” 好吧，又被她抓住心理，我又停住，又转过身。 欧晓菲四周看了一眼，走到湖边的石板凳坐下来，我只能跟过去坐在她傍边，她身上阵阵的幽香结合了花草泥树的香味不停往我鼻子里面钻，让我慢慢静下了心来，但她一句话又彻底把我打回了原形，她道：“我近来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赢一去找过陈瑶……” “怎么可能？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知道？”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因为我意识到不好。 “我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陈瑶，我知道以后去查了查，结果你猜我查到什么？” “别卖关子，赶紧说。” “赢一和陈瑶有过关系，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非常亲密，看欧晓菲这脸色应该是奸、情了吧？我全身凉凉的一片，仿佛寒冬里站在冰天雪地的高山一样，我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对陈瑶做这些事最好不要让赢一知道，现在他已经知道，你最好问问他对陈瑶说过些什么话，否则我们反过来被陈瑶利用都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我似乎有点明白过来，我告诉赢一要从陈瑶这里突破的时候，赢一当时反应很激烈，还说我残忍，我问他为什么？他没有回答，原来他和陈瑶有关系，但他会出卖我吗？想深一层，我不是太相信，所以我道：“你别这样想赢一，可能你弄错。” “所以我让你最好去问一问，而不是我直接处理，以后别说我不尊重你。” “我谢谢你。” “我的话说完，你走吧！” 我机械的转身就走，心情乱七八糟一片，我不是怕赢一说了些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显然不可能。我只是在纠结为什么赢一不告诉我她和陈瑶有关系？我要是知道了可能我会换方式呢，他不说是在这件事上面不相信我吗？不知道，我很想知道，立刻知道。 我走出了十几米，欧晓菲的声音飘了过来：“陈贾，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被动？以前都是你刺激我，但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况，知道为什么吗？” 我停住，想了几秒，好像真是这样，比如上次在她家，又比如今天我都被她弄到灰头土脸，这绝对不是因为一条金毛狗的关系，而是因为其它，我回头道：“为什么？” “自己去想。” “神经病。” “谢谢，我确实有点神经病，否则怎么可能答应她……没事了，你滚吧！” 这女人疯了，我要再理会她我要被传染，然后再交叉传染，我的整个圈子整个世界都要疯掉，真的滚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该不该问赢一？很纠结，其实我更应该相信而不是问，这种事问出来搞不好会让关系变质。 回到公寓楼下，刚下车我就发现手机一阵颤动，我以为是黄小淑给我电话，毕竟大早上我就不见了踪影，不是说好了回省城吗？结果来电的不是黄小淑，而是马伊芸！我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道：“你好，马……” 看我马了半天没下文，马伊芸主动道：“你可以叫我阿姨。” 娘的，我真不知道叫她什么适合？之前关系糟糕亦没有叫过：“好，马阿姨，你找我有事？” “不用上班，忽然间想喝早茶，你有空吧？” “这……”坦白说我不太想见她，但我又想从她身上弄清楚一些事情，比如骆宁这个女人的事情，“有空，到哪喝？” “巨龙吧！” “好，我十分钟到。” “我要迟些，等下见。”马伊芸态度竟然出奇的好。 挂断电话，我犹豫了几秒，给黄小淑发去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出去办点事，让她等着。 十分钟以后我到了巨龙酒店的早餐厅，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点，只是在抽烟，思索着等会怎么对马伊芸旁敲侧击？ 随着时间流逝，马伊芸悄然而来，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的打扮，官味十足，走路那架势唯我独尊，看着就感觉不舒服。 在我对面坐下来，马伊芸嘴角牵出一丝笑意：“点东西没有？” 我摇头。 随即马伊芸招来服务员，泡茶，然后点了一堆精致的点心，她没问我想吃什么，自己直接拿主意。 服务员泡好茶起来以后，马伊芸才又对我道：“这么忽然找你出来，你会不会很忐忑？” 我道：“多少有点。” “你觉得你欠了我？” “好像是你欠我吧？” 第357章 你设计我？ “上次已经归还，虽然你没开口要求，但当时的情况我不还你人情估计就再也还不上，我算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们之间两清，包括你答应我的都一笔勾销，我们以后可以和平相处。” 我愣住，啥意思？我答应她的不准和周若婷有关系吗？我怕自己理解错，所以道：“我不是很明白你指的意思。” 马伊芸喝了一口茶，脸上似笑非笑道：“小贾，这不像你，你应该明白我说什么。” 看情形我没有理解错，我道：“为什么？” “我以前做错了，现在做出正确的选择，就这样，不为什么。”马伊芸说的铮铮有力，整个神色很入戏，我要是没听录音我会信的不能再信，现在我只有恶心，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和她对骆宁说的争抢有关系。 我道：“你意思是仅仅不阻止？顺其自然发展还是你想主动促成这种发展？”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问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做生意。” “你是当官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生意人有着相似的特质。或许我再坦白点吧，黄媚和我说过你的情况，和我说过为什么你会对我提那样的要求，因为你的家庭，而现在你们家的问题仍然存在，你却来跟我说这些话，你打算如何交代？我实在是想不通。” 马伊芸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而连累年轻人，这样很自私不是吗？” “真是这样？” “为什么不是？” 很失望，把假话说的如此真实，我就忍不住拆穿她：“马阿姨，到底陈九索和你说过些什么话？能让你改变主意？” 马伊芸准备喝茶，听我这么说，茶端起人愣住，但这就是老练的人精，很快就恢复镇定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陈九索已经告诉了我。” “他不可能告诉你。” “看来你真的见过他，而他真的和你说过一些话。” 马伊芸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设计我？” 我用笑容化解马伊芸的怒火，或者你可以理解成刺激吧：“呵呵，虽然我很不想说这样的话，但是，彼此彼此吧！” 马伊芸此意的思索了几秒，仿佛做出了决定似的，用无奈的口吻道：“行，我告诉你，我在北京见到他，是他主动找的我，要跟我做一个交易。至于是什么交易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能跟你发誓与我和你一笔勾销这件事无关，这件事……只是我自己的美好愿望，如果你觉得有问题，觉得我坑你你可以当没有听过。” 我很费解，陈九索总在背后做手脚，还不让我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我又找不到他来问，真气人。 看我不说话，马伊芸又道：“还是不相信？” 我摇头道：“不知道，感觉你们一个个都是疯子，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还总爱在背后搞小动作，这样吧，我们交换，我可以相信你，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马伊芸不悦道：“小贾，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不会强迫你，而且你就算不相信我好像都对我没有什么损失，所以你现在这样说话欺人太甚了知道吗？” 我嗤之以鼻：“我还没有问出口你已经上纲上线，千方百计让自己占据主动，你说你这样的人能相信？你自己说，最好是摸着良心说。” 马伊芸眼中又闪过一丝怒火，不过这次消失的更快，她道：“你真是跟陈九索一个模样，问吧，不过我不保证回答，看情况。” “行，骆宁是谁？她和陈九索是什么关系？” 马伊芸稍微有点震惊：“你知道骆宁？” 我严肃道：“马阿姨，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马伊芸迟疑着道：“这……不太好说，陈九索没告诉过你？黄媚呢？” “我想你告诉我，看你这表情，难道是陈九索不让你不说？” “是。” “这个就是你们的交易？” 马伊芸沉默！ 很显然，黄媚不告诉我亦是陈九索的意思，而欧晓菲和娆娜不告诉我应该是骆宁的意思，这都为什么吗？我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骆宁害死我妈，否则怎可能都在千方百计的隐瞒？奇怪的是到底怎么害死的？毒死或者攻心？如果是前者，八爷应该能看出来，但攻心有点扯了吧？我继续道：“骆宁和欧晓菲到底什么关系？是不是她妈？” 马伊芸变的爽快：“这个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绝对百份之一百不是。” 不是？难道我猜错了？不是她害死我妈？可为什么隐瞒啊？想不明白，我只能继续问“那她是……” “你自己问陈九索。” “管擎天集团财务的人是她吧？” “你这已经第几个问题？” “你要觉得吃亏你问回来。” “好，我想知道我女儿有多喜欢你，为什么她喜欢你却又可以控制自己？” “这个你问她，她才知道答案，我不知道。” 马伊芸不悦道：“耍我是吧？” “这是实话，我真搞不懂你，当初你出手破坏，现在你又亲手修复，你以为你面对的是两件东西？说真的你这心理还是做买卖的心理，总想控制，我不喜欢就要千方百计拆散你们，我喜欢了就不择手段让你们破镜重圆，有这么好的事情么？如果我是你，我会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答案你自己最可能知道。” “所以我刚刚回答你，让你当我没有说过。” “可以当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可以当你当时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如果可以当为什么现在不行？答案很显然就是无论当时还是现在又或许未来都不可能，泼出去的水就是泼出去的水。”其实我觉得这事有点掉馅饼的意思，之前我和周若婷疏远着关系，然后因为我的心情糟糕我们睡在了一起，结果马伊芸忽然找我说不需要我履行当时答应的条件，我又可以无所顾忌的和周若婷在一起。然而我不高兴，因为她这是做买卖的心理，都希望我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如果我缺德点，我和周若婷如何跟她有毛关系？我需要看她的脸色吗？她把我和周若婷当什么？宠物拉配对？ “越来越过份了小贾，我好歹回答了几个你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是，这方面来说我感激你，哪怕只是交换都感激，但一桩归一桩。” “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对你要求的时候你们有可能，现在没可能或者是你仅仅只是不爽我这样做？” 这问题我没回答，因为我一但回答，无论答案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会有恃无恐。有那么巧的是刚好这时候点心被服务员端上来，我有借口可以不回答，吃东西。马伊芸拿我没办法，她其实善良了许多，不会再那么轻易动怒，不会再那么高高在上，但本质仍然没有变，一样是那么的自私自利。 上最后一个点心的时候，我又点了一份相同的打包，等打包好的拿上来我已经吃饱，我站起身对马伊芸道：“谢谢你的早餐，我还要回省城，先走一步。” 马伊芸勉强笑了笑道：“这场谈话不怎么愉快，但我还是要祝你一路顺风，往下事事顺利。” “谢谢！”我提着打包好的点心走人，不知道这趟算不算有收获，大概算，毕竟解了一个心结，但好像这处松了的同时又被别处给绑了起来，真是这种矛盾的感觉。有些事它其实不需要说那么明白，说太明白反而有压力，是个人喜悦过后冷静下来都会去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为什么？如果我是马伊芸我不会说那么明白，我只会暗示，而且是用行动而不是语言暗示，这没什么感情的人就是不懂得呵护感情。 直接开车回到宿舍，八点半钟，黄小淑刚好起床，正在浴室洗漱，我把点心放在桌子上面道：“黄小淑，给你打包了很多好吃的点心，你快点……” 黄小淑兴高采烈道：“我马上就好。” 我嗯了一声道：“帮忙拿个毛巾出来。” 黄小淑立刻变了脸：“你自己没手？” “看，告诉你有好吃的你就能兴奋的无以形容，试探一下让你帮个小忙就推三阻四，你有节操没有？” “节操值钱吗？当有一天有人要杀你，你求饶的时候能不能用节操交换？不能，但食物能。还有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可以没有节操，但你不可以没有食物，所以食物永远比节操重要，我对食物兴奋在情理之中，学着点吧，骚年……” 我想吐血，这女人越来越会说话，到底之前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还是近来的突飞猛进？思索着这个不太有可能有答案的问题，我回了房间收拾东西，收拾好以后坐在床上思考要不要给周若婷发条短信告诉她我回省城？显然这个礼貌要有，先不管其它，至少她在我最孤单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陪伴了我是吧？做人不能那么没有良心。当即我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周小姐，我马上要启程回省城，前晚……很感谢你！另外我刚刚跟你妈吃过早餐，虽然谈话气氛不咋滴，但整体还算好吧！ 第358章 靠，你抢劫呢？ 是不是很奇怪我会告诉周若婷这些？其实我只是想周若婷防备着不要被马伊芸利用，她听我这么说肯定会问马伊芸和我说过什么话，她们是母女，马伊芸撒谎或者逃避周若婷应该就会知道怎么做。当然这对周若婷来说可能有点……残酷，刚刚和马伊芸缓和了关系又出问题，但不可否认有些事早知道早面对。 短信发出以后，我想了几秒，想给赢一亦发一条，最终没有发，还是找到恰当的机会再问吧！ 九点半钟，我和黄小淑启程回省城，黄小淑开车，我在副驾驶座上面看今天的报纸。饮食版面有食道的新闻，老板娘已经给白哥进行了澄清，说服力很足，透露了一些监控信息，说有证据显示是另外一伙人所为，已经能肯定是同行，但对方具体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意图，则要等警方给结果。 当然澄清只是第一步，老板娘还需要根据协议要给白哥做好几件事，这两百多万说容易赚不容易，但说难赚又不是十分难。羡慕嫉妒恨啊，敌人的钱我多想赚来自己花天酒地？很遗憾我不能，我要了这些钱就得继续和老板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如果继续和老板娘有关系，按欧晓菲的说法老板娘会继续有恃无恐，这对我很不利，所以我放进口袋的都要掏出来，真他妈的惨…… 看完一份厚厚的报纸，已经差不多到省城，我打开车窗打算抽根烟，黄小淑冷不丁道：“你昨天说赚了几百万，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 我摇头道：“钱已经做了投资，所以还得欠你。” 黄小淑有点恼火了起来：“干嘛不先还我？” 风呼呼从外面吹进来，我好不容易才点燃一根烟，还得捂在手里抽，很费劲：“你怒什么？我给你了你转身拿去花了多亏？放我这还能拿利息，那个更有经济效益？你要是数学不好别急着回答，好好回去想想算算再找我。” “跟这个无关，无论多大的钱都是放口袋最实际，鉴于你有钱不还，利息方面提高一个点。” “靠，你抢劫呢？” “两个点。” “行行行，一个，小财迷。” “谢谢，我就是小财迷你咬我吃？” 很邪恶、很不要脸，我决定不和她说话，继续抽烟！ 十多分钟以后，省城市区在望，下了高速黄小淑放慢车速边开边道：“十一点多，要不要吃完午饭再回宿舍？” 我道：“两个小时之前你刚吃过。” “那是两个小时之前，我现在为你着想，离开那么多天，还是开的别人的车，你不打算叫她们出来吃顿大餐酬谢酬谢？” 虽然黄小淑是基于自己想吃才说这番话，但说的不无道理，所以我道：“行，找个饭店然后给她们电话。” 黄小淑很随意的哦了一声，弄的好像还是我强迫她去吃一样，人品啊，节操啊！ 我连忙拿出手机，但不是给方玉婷打，而是给欧晓菲，因为我忽然想起来还没有跟她申请这边用的公车，黄小淑提醒了我啊！电话很快接通，在欧晓菲说话前，我连忙道：“欧总，我已经回到省城，忽然想起来忘了跟你说一件事，我这边需要一辆公车去谈生意，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所以赶紧安排人开辆车过来，或者在这边租一辆，这个我就不管了，时间不要太长，尽量今天搞定就好，嗯，我的话说完，再见！” 我飞快挂断，倒不是怕欧晓菲拒绝，而是怕她讨价还价让我自己去忙！ 黄小淑找到饭店以后我才给方玉婷打电话，告诉她地址和座位，这是一个比较高档的饭店，我们来的早，大厅还静悄悄一片。我和黄小淑面对面坐着，各自都没有说话，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去找林一飞适合？其实这应该取决于黄小淑的身体状况，最终我决定问黄小淑：“黄小淑你身体到底恢复过来没有？” 黄小淑道：“怎么？怕有人杀你我低档不了？” “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八成。” “哦，好吧，没事了……” 黄小淑凝视了我两秒，猜到了我的意思：“是不是想立刻去找林一飞？” 我没有否认：“是，去迟了怕夜长梦多，不过你这个状况还是算了吧，放你两天假，我在宿舍睡觉，你随便去哪儿玩都行。” “报销不？” “你能有一分钟不谈钱不？” “好，不谈。”黄小淑沉默了几秒才又道，“林一飞这里想不想听实话？” “你整天爱听假话？” “如果往死里打，我能干掉两个林一飞，所以八成已经足够。” 不是吧？当时你可是在害怕施思爬上来二打一，现在说这话？我盯着黄小淑，从她眼里看见的是很淡定的神绪，我又不得不相信，关键是这个女人很少夸大其词，一般能说的都是实话，从来不管这种话会不会伤害到别人？其实严格来说她这种才是正宗我行我素的性格，她能保持对任何人都一个标准。而欧晓菲那种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至少对比她强的人不会这样，所以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有天我强到伸手就能戳死她，她会不会在我眼前变成小绵羊？ 准时十二点，方玉婷带着整个发展部的同事到来，我们一起用一个小时吃了一顿大餐，吃完以后去唱歌，这是方玉婷的提议，原因是这几天有不少喜事，已经谈好几家加盟商，只要我们拿到资格他们就敢立刻开干。这是方玉婷她们的功劳，擎天集团从来都有赏罚分明的传统，有功就必须行赏，所以我答应了我掏钱，几百万已经丢出去，这一千几百没关系吧？ 我们找的唱歌场所距离公司比较近，所以差不多两点半才散场，方玉婷带大家回去继续为擎天集团建功立业，我和黄小淑开车往天龙集团的总部而去…… 三点钟，我和黄小淑到达目的地，一栋外表看上去就已经显得很华丽的商业大夏，二十多层，顶层是大大的招牌，“天龙集团”四个超级大字远远就能看见，就算不认识的看见都能知道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牛气冲天的集团公司！ 在大夏第一层装饰布局很有酒店风格的大堂里，我四周逛着，阅览墙壁上天龙集团的简介，还有许多他们旗下酒店的照片，得到的成就诸如此类等等。不看犹可一看吓一大跳，他们旗下的星级酒店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多出许多，而且除了酒店之外他们还有酒店用品生产工厂以及名西餐专门店。 我靠，这集团的财力要有多雄厚？擎天集团跟它相比那简直是蚊子腿和大象腿…… 看完我才带着震惊往接待台走，就按当时林一飞告诉我的寻访方式告诉前台接待，我找林一飞，我是和林一飞打过架的人。显然林一飞早就已经吩咐过一旦有这样的人来就要马上请上去接见，所以接待台走了一个最高级别的人出来，把我和黄小淑请进集团主席的专用梯。 电梯里面有导图，我看了看，大夏总共二十三层，林一飞的办公室在二十二层，第二十三层是林一飞的私人花园。 叮一声电梯在二十二层停下，接待小姐带我们走出去，穿过一个装饰的像画廊一样的大堂，然后经过三道电子门才来到第二个大堂，接待小姐把我们交给二十二层的接待。 坐在休息区的沙发里，黄小淑对我道：“林一飞肯定很多仇家，而且被暗杀过多次，你看这么多安全门，见他不容易。” 我打趣道：“如果他是你的暗杀目标，你能不能在他的办公室里杀了他？” 黄小淑信心十足道：“能，百份之一百。” “吹了吧？人家有保镖，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会有人身安全主管部门等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保镖应该都一大堆，否则早被暗杀了吧？由此可见太牛不是一件好事，占着多少人的蛋糕？不被暗杀才奇怪！我乱想了几秒又继续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杀他？装成员工进来？或者偷一张卡？那除了刷卡还得特殊密码，你进不来。” “东北方向和西南方向都有一座大夏，比这座高，我可以阻击，除非他的办公室不对窗户，办公桌位看不见又或者他十天半月都不起身走动走动，别跟我说这玻璃是什么超级合金纳米之类的质地，现在的枪支和子弹的制作技术能吓死你。”黄小淑说到这里，我往窗外望去，四面都是玻璃，确实看见黄小淑说的两个方向都各有一座更高的大夏，这女人观察能力真心恐怖，是不是因为职业习惯早就思考过暗杀这个问题？我想着，她继续轻描淡写道，“除了阻击之外我还能从两座更高的大夏滑翔过来，从顶层花园下来，可能你会说一样要经过许多安全门，不需要，只要知道林一飞办公室的具体方位，我可以从顶层或者外墙爆破进去，亦可能从通风管和冷气槽进去，办法多的是，至少能有十个吧！” 第359章 真品 好吧，我承认我已经目瞪口呆，有黄小淑这种专业杀手存在，真感觉没有安全感！不过想了想，不对，黄小淑这是进攻方法，林一飞这里亦有强人，他们掌握的是防御方法，应该早封了各种暗杀可能性了吧？我连忙道：“不对，你这仅仅是纸上谈兵的行动方案，实际上真正动手的时候会如何谁知道？而且林一飞这边的保镖你当他们都是猪？人家就没有被暗杀的应急方案？” “肯定有，但一明一暗，矛永远都比盾更主动，虽然我还没有进过他的办公室，不知道里面的具体状况，不怕丢人的说一句，就算让我这样杀手出身的来设计防暗杀空间，我都不可能把所有暗杀可能都封闭起来，因为暗杀的招数套路绝对要比防御被暗杀的招数套路更广阔。” 好吧，我无语了，亦觉得有点无聊了，我们谈这个干什么？我又不开杀手公司。 等了几分钟，我看见施思走过来，直接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先冷冷地撇了黄小淑一眼，才对我道：“老板有请。” 我起身道：“有劳施小姐带路了……” 施思转身走在前面，我和黄小淑连忙跟着。 在简约又不失华丽的走廊里兜转了差不多半分钟，终于到大林一飞的办公室门前，这门是很厚实的高级红木，框架非常大，而且安装了指模功能。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你既然用红木，一阵机关枪射过就稀巴烂了吧？这搭配怎么想都奇怪，要么就钢铁指模功能，安全性高，这个红木安全性不好却配搭指模操作，啥玩儿？ 随着门打开，我看见林一飞办公室里面的状况，一个字，大，超级大，分成好几个区域，办公区、休息区、锻炼区，其中三面都是厚实的玻璃，而且是内外两层，外面有一道空中走廊，外玻璃上稀疏地爬着一些藤蔓，在办公室里面能看见外面的状况，在外面则看不见这里面的状况。我不知道这些藤蔓有什么作用，如果是防暗杀，这基本上没有用，要是暗杀他，只要子弹特别，枪支有热能探测器，他一样得挂？ 林一飞人在办公室，正在休息区的真皮沙发里坐着泡茶，他脸上满是笑容，对我和黄小淑招手道：“来来来，过来坐，刚刚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我道：“还好，不是很久。” 我边往休息区走边四周观察，每一件能看见的物品不论大小都非常高档，而且还非常时尚，能看出来林一飞的品味和他的年纪不太相符，他显然比较能接受新鲜事物。让我觉得……有点冷汗的是，那张钢化玻璃办公桌的尺寸很夸张，长有六七米，宽大概一米多，左边一排五个苹果笔记本，右边一排又是五个，摆这么多看上去还显得很空。 走到休息区，我和黄小淑分两边的沙发坐下来，施思和林一飞坐在一起，很正式的姿势，看上去很显得很别扭，之前黄小淑也这样，后来慢慢改变了，现在正常了许多。 接过林一飞递过来的茶，我说了一声谢谢，林一飞这才给黄小淑递，黄小淑没什么反应，她在看墙壁上挂着的名画。我是看不懂，不知道她懂不懂，但是能看出来她整个神态那么的津津有味，林一飞都被她带动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礼貌而不高兴，反而笑着道：“黄小淑对画有研究？” 黄小淑道：“左边第一幅是真品？” 林一飞呵呵笑道：“我这里全部都是真品。” “我和它打过交代，当时拍卖价是九百万美金，原来神秘买家是你。” “呵呵，这画原来跟你还有渊源啊？” “算是有点吧！” 我听着有点目瞪口呆，九百万美金？这里可是二三十幅，总共多少钱？ 让我吃一惊的还在下面，黄小淑接过茶的时候，林一飞道：“既然有渊源，要不这幅画我送给你吧！” 九百万就轻轻两句话送出去？我吃惊的盯着黄小淑，突然很局促不安，因为我真怕黄小淑会要，这女人就是一个小财迷啊，见财化水不要了她的命？这很明显不能要，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林一飞可是生意场的超级老狐狸，他给你好处的时候你真要小心。 黄小淑没让我失望，喝了一口茶道：“虽然我不是君子，只是一个小女人，但我也不夺人所好。” “呵呵，是我主动送你，这不是夺。”林一飞转向我道，“陈先生呢？你有没有兴趣选一幅？” 我继续吃惊，看来林一飞这不是随口问的话，莫非这老狐狸近来弄清楚了我和黄小淑其实那天是故意去碰他的？知道我们有要求，所以用这幅画把欠的人情换回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自然心里有了答案，我微笑道：“林总真是慷慨，你想还我人情呢？” “年纪轻轻眼睛很毒，反应也快。”林一飞被识穿都没有任何掩饰，给人一种很光明磊落的感觉，“大概事情我已经知道，麻烦啊，会得罪人，所以……” 我打断道：“所以你宁愿几百万都不要了？你真有钱。” 林一飞这次没笑，表情很严肃：“年轻人，历史注定我们这不是一个有容的城市，这方面你应该知道。” 比我想的直接，不过我喜欢这样，大家都不浪费时间磨磨蹭蹭，一次过把事情说清楚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喝了一口茶飞快道：“我其实搞不懂，我们会搞坏市场还是如何？不是有竞争才会有市场么？” “这问题……”林一飞思索着道，“有时候是之所以有市场才会有竞争，有时候是有了竞争就会有市场，放你们进来破坏倒是说不上，就是谁都不敢去做这种事，包括我，我说的是实话，所以希望你谅解谅解……” 林一飞其实算很给面子，知道我们原来设计他，但没有对我们怒火，反而让我们谅解，这才是做大生意的人，不算小账。如此看来他说的是实话，我该怎么说？不知道，突然感觉没了主意，喝着茶思考了好几十秒我才道：“我觉得应该有办法解决，我们甚至可以合作。” 原来我很不想说合作的事情，虽然之前就有想过，但看见天龙集团的规模以后，我都嫌擎天集团丢人，凭什么合作？ 林一飞没有感觉我说的话可笑，他道：“基本上每天都有人找来说要跟我们合作，都是那一套，借我们崛起，就没有听过新鲜的，我倒是想听你说说，你要是说动我，就算难我都给你想办法解决解决，当然我还有一个条件……”林一飞看了黄小淑一眼，“你的保镖得借给我用用。” 我摇头道：“这个我无法答应你，我的保镖她除了保镖还是朋友、亲人，我不能给她做决定。” “哈哈，真有趣。”林一飞对黄小淑道，“黄小姐你意下如何？” 黄小淑用硬绷绷的口味道：“我的意思取决于你和我老板的关系。” 我真想给黄小淑跪一个，怎么突然说话好听了呢？ 林一飞愣了一秒又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收住笑容变的很严肃对我道：“怎么合作，我有什么利益？我要是利益比你大，我才考虑，所以说之前你要考虑考虑，需要时间不？” 我摇头道：“不需要，因为就一句话，你领我们进省城，我们领你们进港海，能获取多少利益凭各自的能力和实力，以及合作方式，总不能我们投资比你大蛋糕却分的比你小吧？” 林一飞点头道：“这自然，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特别狂？而且你就知道我进不去港海？” “江湖传闻你在那边有不好的回忆，所以全省基本上每个城市都有你们集团旗下的星级酒店，唯独港海没有，作为一个生意人，在商言商，我觉得不太可能，更可能的是有些问题解决不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一半错一半，对的是确实有问题解决不了，错的是我在那边确实有不好的回忆。” “既然这样，我们开门见山吧，你觉得这样的合作方式如何？” “不好。”林一飞突然没有了兴趣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勾起了伤心事，他从沙发起来道，“我还有点工作要做，先谈到这里吧！” 我很失望，但是我没有摇尾乞怜，我看他怎么还我人情，我连忙起身对黄小淑道：“黄小淑，咱们走。” 黄小淑站了起来跟着我走，施思去给我们开门…… 到了停车场，一上车黄小淑就问：“你刚刚干嘛不强硬点直接要求他还人情？” 我启动车子往外面开，边开边道：“他这态度你说什么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其它我又不想要，那是白拿，所以我宁愿他欠着我。” “你想多了，他已经知道我们当时是设计他，这个人情自然就灰飞烟灭了，你设计我我还得给你做事，有这么贱的人？” “如果人情已经灰飞烟灭他肯定不会见我们，结果他选择了见我们，难道你觉得他有当面拒绝人的癖好？” 第360章 慢慢来吧！ 我觉得应该是我用错了方式，如果我只跟他谈这边的合作，估计真有可能合作起来，至少还有机会，偏偏我说了港海，都是被江湖传闻害的…… “你说是就是吧，现在怎么办？” 我忽然笑了出来：“黄小淑你以前不这样，遇上这种状况你以前会说这跟你没关系，你拿到钱就行，不属于你的工作你一点都不想多做，现在怎么啦？你很关心这件事啊……” 黄小淑翻着白眼道：“当我废话，在前面街口放下我，你自己先回去。” “你干嘛去？” “吃喝玩乐。” “靠，你是不是地球人？你一天要吃多少次？不上厕所还一直能吃得下去，太奇葩了吧？” “我喜欢不行？” “我看你那天要变成肥猪。” “谢谢，你肯定看不见这天。” 我最终还是在前面的路口放下了黄小淑，我自己开车回宿舍，倒头就睡了过去，虽然有许多困难需要面对，这边的工作还不知道怎么办，但困了也想不到什么，从经济学的角度出发，睡一觉最符合利益。 晚上六点钟，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对方是一个男人，是汽车租赁公司的人，让我到楼下提车。我原本想让黄小淑去，黄小淑竟然还没有回来，没办法只能自己去。结果看见车以后，我那个心情古怪啊，新版奥迪a8，和林一飞合作的美好设想流产，我还要这车是不是很厚脸皮？ 必须说的是，生活真的很爱开玩笑，往往在你愁云密布的时候会给你一阵阳光。事情是这样的，第二天下午我刚准备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欧晓菲，然后商量一下能不能从十三爷这边再弄出一个办法来？忽然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竟然是林一飞的来电，让我晚上带着黄小淑去他家吃饭，他派司机来接我们。 六点钟，接我们的司机到来，车子载着我和黄小淑往郊区开，最终进了一个叫富豪花园的高档花园小区。这个富豪花园住的显然都是超级富豪，别墅都是独栋的四五层高，面积特别大，花园自然不用说，每一个都超过一千平米，到处都散发着邪恶的奢侈味。 车子最后开进其中一栋别墅花园内部，在正右边雕塑喷池边停下来，那里已经有一个女人在等，我们刚下车她就欠身道：“陈先生、黄小姐，晚上好，我是林家的官家，你们可以叫我张嫂，老爷让我接你们，请。” 我拱了拱手道：“有劳林张嫂了……” 黄小淑没说话，就对陌生人，不喜欢说话，哪怕只是礼貌的话，这点很不好，但没办法，慢慢来吧！ 张嫂给我们带路，我边走边看这个造型奇特很大很宏伟的雕塑喷池，感觉林一飞的生活过的很奢侈，赚那么多钱，不知道平常做不做善事？ 林嫂不是带着我们进去别墅，而是从右边的走廊直接往后花园走，所以别墅里面到底是如何一番壮观我都不知道。不过必须说，后花园已经很吓人，小桥流水鸟语花香，这等景色在家里，这有钱人真他妈会生活。这个后花园比前花园大，中间是一个小湖，四面是玻璃构造的小桥，分别从四个方向通向湖中的欧式风格亭子，走在桥上能看见脚下清澈的水，各种颜色的鱼儿在快乐的畅游，再配合上五光十色的灯光，一切都非常美。 花就不说了，都是名贵的品种，所有桥两边都被挂满，走在桥上芳香扑鼻！至于鸟，这相对于金鱼和鲜花来说显得比较少，只有六只，养在亭子里面，挂在四个角落，我不认识这是什么品种，但很显然都非常名贵，看笼子就知道，反正一句说到底，从上桥到下桥再到进亭子，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什么时候我家也能混成这样啊？呵呵，大概做梦的时候吧！ 林一飞就在亭子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微胖，相貌则还可以，有几分像林一飞，尤其是她的眼睛和那长而粗浓的眉毛，这应该是林一飞的女儿无疑。 看见我们进来，原本坐在椅子里的林一飞站了起身，笑着对我和黄小淑道：“呵呵，陈先生和黄小姐到了啊？路上可好？” 我道：“挺好，你司机开车很稳。” “呵呵，跟我十几年的老司机了，你们都坐吧！”说话真是跳跃，等我们坐下，林一飞边亲自给我们斟茶，边斟边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用餐，两位没有意见吧？” 我道：“这里的风景如此怡人，我们求之不得。” “那就好。”林一飞各给我和黄小淑递了一杯茶，给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道，“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女儿濂溪。” 我当即道：“你好，濂溪小姐。” 林濂溪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按了一阵，然后屏幕对着我的方向，我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是记事本功能，上面有一行字：我不会说话，你不介意我用这种方式和你进行交流吧？ 她是哑巴？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年头，林一飞家大业大这方面来说如此凄惨吗？是不是以前坏事做多了？有点鄙视自己，竟然在想这样问题！我连忙露出笑容对林濂溪道：“不介意，你好，我叫陈贾……” 林濂溪手机抽回去按了一阵，随后才又给我看：我知道呢，我在电视上面见过你，你很厉害。 我道：“谢谢！” 林一飞问林濂溪：“小溪你在和陈先生说什么呢？” 林濂溪和林一飞交流不是用手机，而是用手势，我看着眼花缭乱一窍不通，林一飞显然是有学过手语，能看懂，他点了点头对我道：“呵呵，我有点意外，小女竟然认识你。” 我开玩笑道：“那证明我是个名人吧！” “在港海你本来就是，不过港海是港海啊，省城许多方面都比较复杂。”不知道林一飞这是感叹还是向我传递某些什么信息？我还在想这个问题，他又进行了话题跳跃，真是防不胜防啊！他转向黄小淑，“黄小姐怎么不说话？” 黄小淑脸无表情道：“不爱说话。” “呵呵，那你爱什么？” “吃。” “呵呵，吃？那你有福气，今天的晚餐都是空运回来的海鲜，种类非常丰富。” “是吗？”黄小淑眼睛放出了一种很隐秘，但还是被我发现了的光芒，“什么时候上菜？” 我无语，瞪了黄小淑一眼道：“黄小淑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黄小淑还大条道理的回敬我：“民以食为天，有何丢人？我今天下午都没有吃东西，就等这一顿。” 林一飞大声笑了起来：“哈哈，有趣，这诚实劲让我觉得黄小姐你很特别。” 我道：“是，不过是特别气人。” 这时候林濂溪按了一段话递给黄小淑，黄小淑看了两眼道：“哦，半小时以后才能吃饭，和我玩半小时，太极？你会？” 林濂溪点头。 林一飞道：“黄小姐不介意可以教她几招防身用，这丫头喜欢满大街到处乱跑，还不喜欢保镖跟着，你看家里都不能让保镖出现在视线范围以内。” 我说怎么那么怪，四周一个保镖都看不见呢，原来都隐藏了起来。 黄小淑看了我两眼，然后对林濂溪道：“好吧，一招两万块。” 我吐血，这次林一飞也愣住，愣了十几秒反应过来：“呵呵，黄小淑还很有生意头脑，行吧！” 林濂溪连忙站起身拉着黄小淑离开亭子，等她们走远，我道：“林总，黄小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里。” “我看她很认真嘛，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收钱我觉得很正常，生意就该这么做。”林一飞从桌子上拿起一盒已经剪好的雪茄，递给我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道：“小女以前会说话，而且是一个很精灵的孩子，就是在港海出的意外导致她现在这个情况……” 我很吃惊，江湖传闻真的并非空穴来风，可他为毛告诉我这些？我不敢问，可能我觉得他会说下去吧，我道：“很遗憾。” “不遗憾，凡事都有得必有失对吧？”林一飞又抽了一口烟才又继续道，“她还有其它后遗症，要每天保持运动，最好是打太极，不然肌肉会出问题，她小时候开始就学这个，我是跟着学的，已经许多年了啊！所以刚刚我说的是实话，她爱出门，又不爱带保镖，我每次都只能派人远远跟着，就像狗子队一样，这期间出过许多意外，有两次几乎失去了她，所以我其实很希望黄小姐能帮帮她，提高她的自保能力。” “哦，啊？”我很不习惯这种跳跃式的谈话，“不是……她的情况适合吗？” “就怕不运动。” “这运动跟习武不是一个概念？” “就是一个概念，两不误，她开始的时候很抗拒，但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这个东西，几乎所有掌握这门武术的大师我都去拜访过，除了一个拒绝我之外，其它的我都请了回来教她，但大多打的都是很柔的套路，好像黄小姐那么霸气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感觉不太可能，她是女人使出来竟然那么霸气。” 第361章 你怎么知道？ 我道：“看她们的缘份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要求黄小淑。” “你这样和保镖相处会不会有问题？” “位置不一样，你是大人物，我是小喽啰，对你来说或许有问题，对我我感觉没有。” “或许吧！” “刚刚你说有一个大师拒绝你，这是谁？他拒绝你需要很大勇气吧？” “对，我给他五千万都不愿意，那是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的五千万和现在的五千万那不一样，那时候的五千万能买五个这样的别墅，现在连半个都买不到。” “这只能说房价涨的太厉害。” “哈哈，是，我经常在想我干嘛做的不是房地产生意？对了你刚刚问那个问题不是随便问的吧？” 又跳跃，不过我爱他这次的跳跃，我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大师是不是我认识的人，他是算命的对不对？” 林一飞很惊讶：“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爸的师傅，他这人特怪，我就有点受不了他，我的保镖就是他们给安排的。” “难怪，这应该就是缘份无疑了……” “你别误会，黄小淑其实和他关系不大，黄小淑的太极是自己改良的产品，这方面我不懂我就不多说了，你可以自己问一问她。” “我肯定找时间问问，现在……我看我们说说正事吧！”林一飞把雪茄掐灭，换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道，“其实我公司的其它股东都一直跟我说把酒店开进港海，港海现在有的星级酒店都没有我们专业，我们进去绝对能赚钱，无奈是我自己的问题让公司少了一个赚钱的机会，我这在逃避，我其实知道。”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他这太坦白了吧？想干嘛啊？搞不懂，所以我显得有点忐忑！ 林一飞继续道：“昨晚我问过我女儿，我说我们把酒店开到港海如何？你猜她说什么？她说爸爸你终于开窍啦？周叔叔有和我说过，说你是因为我才这么多年没去过那个地方，其实不需要的，我现在很好。对，这个周叔叔是其中之一的股东……” 我总算知道林一飞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内心有那么点忧伤，又有那么点激动：“你女儿虽然说不了话，但很明白事理，她应该很想和你说，但她不能，因为她知道她要是说了你会很难堪。” “对，她就这样，从来没对我要求过什么，就一次，她妈去世的时候，让我不要把墓地弄那么大规模，把骨灰撒大海里，她妈喜欢大海。” 真的惨，老婆早早驾鹤西去，女儿这般模样，但不对啊，他这年纪就一个小女儿？三十多才生？没有其它孩子？我想问，不过这涉及私隐的事情我又没有问出来，转而问了我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现在林总你是顺应女儿的意思和我们合作还是……只是和我闲聊？” “合作可以考虑，关键看你们有没有能力和资金。” “能力应该没问题，关系都能搞定，这资金你觉得多少适合？” “三几亿吧，看占多少比例，最少百份之二十。” 我内心震惊，脸上保持着镇定道：“总投资要十几亿？” “呵呵，我公司旗下最低的规模就这个数，我现在能对你承诺的是，我们合作公布出来以后你们就能在这边站稳脚跟。” “还要先从港海开始？”商人就是奸诈，这得多久？我们要等个一年半载吗？我道，“林总，酒店这个合作要长远地计划吧？你看能不能……” 林一飞笑着打断我道：“我建议先别说那么多，你好好回去考虑考虑，要是你那边有这个能力和资金我们就合作，否则我只能说一句爱莫能助。” 我靠，我怎么感觉那么吃亏？他请我一顿饭，说是承诺了其实什么都没有承诺，一切还要看我们自己的情况，而他却已经把黄小淑的技能给骗了去，人情亦还了我，天啊，难怪他在商场混的那么成功，真他妈的太会做买卖了…… 晚上九点半，林一飞的司机把饱餐一顿的我和黄小淑送回明珠新城，刚下车黄小淑就对我道：“看你一直在强颜欢笑，还是没有搞定林一飞对吧？” 我摇头道：“不能说没有搞定，主动权已经在我们手里，就看我们有没有实力。” “什么方面的实力？” “钱，好几个亿。” “擎天集团没有？” “当然有，但能拿出来做酒店吗？我们做的是饭店，往下饭店还怎么经营？”我觉得几亿对欧晓菲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小问题，大问题在于怎样和小股东们交代？现在我做这个工作是欧晓菲有战略眼光，投入那么大的情况下其它小股东会认同吗？会接受这种方式的战略转移吗？不一定，一旦他们不认同，难道要欧晓菲一个人掏钱出来促成这个合作？不可能，所以有等于没有，况且欧晓菲之前已经对我呵呵了，几亿她不可能拿出来拼。 黄小淑闷闷不乐道：“真麻烦，明天还让我过去，我到底去还是不去？” “你刚刚赚了多少钱？” “十二万。” “靠，你可真坑。” “什么叫坑？我难道就没有付出？能赚这个钱是我的能力，不然他们为何不给别人赚这个钱的机会？答案很显然别人没有这个能力。”黄小淑沾沾自喜走进大堂，按开电梯都不等我，自己直接走进去…… 我坐第二辆电梯回到宿舍，黄小淑已经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我点燃一根烟抽着坐在旁边道：“黄小淑，我觉得你明天还是要去，一来是你能赚钱了我不能阻止你，二来已经开始了突然终止显得我们人品太差，我要是想到办法再去找他他肯定不会再鸟我，所以你要去。” 黄小淑声音古怪：“你确定？” “你这什么表情？我当然确定。” “呵，你这么吃亏你愿意？” “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我不阻止你赚钱，况且我们已经输了一招，林一飞真是一头很难对付的狐狸。” “对，除了吃了一顿饭之外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却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想要吧你还得自己努力，好几个亿，呵呵……洗澡睡觉，晚安！” “靠，和林一飞说了几句话，你也学会他的跳跃式谈话方式了是吧？” 黄小淑没理会我，径直走进房间抱衣服出来进浴室。 第二天黄小淑早早出了门吃喝玩乐，直到晚上才带回来一袋水果，孝敬我这个一整天没有出过门的人，我问她赚了多少钱，她说十万，明天还要继续，羡慕妒忌恨啊，日薪十万，靠。 周一，大早上天空就阴沉阴沉，细雨从高空飘零下来，空气显得极其的阴冷，看样子已经正式踏进冬天，我穿三件衣服去上班还是觉得有点冷。 在老板椅里坐下来，我正打算给欧晓菲打个电话报告这边的状况，方玉婷忽然敲门走进来，随手递给我一杯打包回来的咖啡，然后坐下来道：“陈总，你这边有什么进度？” 这话是伤口上撒盐，不过经过两天我已经想通，我得找个土豪忽然他出大资，我们出小资形成三方合作。天龙集团是个金招牌，估计许多口袋里有闲钱却苦于没有找到和他们形成合作的门路，我提供这样一个门路应该会是双赢的局面！我道：“不太好，主动权在手里，但却寸步难行。” “这……”方玉婷眨着美丽的眼睛，在理解我的话，结果显得没有理解透彻，所以最终道，“不是很明白。” “合作与不合作我们说了算，但一旦合作我们就要有好几个亿的资金作为后盾。” 方玉婷整个表情从天堂坠落了地狱：“我们这经费就几十万，难道这次真要回家种红薯？” “呵呵，再看看吧！” “哦，我出去了……” “灰心了？” “不是，等下见！” 门关上，其实我能看出来，方玉婷真是灰心了，在这边忙碌了那么久如果最终失败而归，显然不太好受，偏偏这还是她无法解决的问题，好几亿，怎么努力都已经超出能力范围，当然这亦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所以我还是提起心肝给我的老板欧晓菲打电话吧！ 电话响的几声接通，传来欧晓菲的声音：“你还真会选时间，赶紧说，你有三分钟。” 我道：“你……上大号？” “我上飞机，白痴，你能不能别恶心？” “上大号恶心么？” “挂了信不信？” “好吧！”我换了一个正经的口吻道，“和林一飞的谈判基本上已经结束，合作协议已经初步达成，但我们真的需要好几亿的资金，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欧晓菲表现的出奇地淡定：“哦，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的可以再谈，反正除了钱，关系之类应该不难解决，不是有你吗？你看，好几个亿，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多了两条路走，你考虑考虑吧！” 欧晓菲很直接的打击我道：“没钱，你以为擎天集团属于我一个人？你以为我说了算吗？几亿，不是几千万。” 第362章 说什么都是画饼充饥 “好吧！那你告诉我这边如何进行？” “你认为，你说，你是那边的负责人，不是我。”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所以打电话之前我早已经想清想楚：“我认为我们一共有四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是你拿几亿资金出来，这个已经被你否决掉。第二条路是你再找十三爷商讨看看还有没有其它方法处理。第三条路，我们利用天龙集团这个金招牌去融资拉合作伙伴，应该很多有闲钱的人会感兴趣，就怕林一飞不愿意，但这方面我有信心能解决。第四条路就是先撤退，反过来走，先攻陷小城市增强我们的实力再杀回省城分一杯羹，我建议去海州和化州两个城市，我昨天研究过他们的饮食链，还是比较落后，没有很时尚的品牌，我们如果用这种风格打进去，能吃第一口蛋糕。” 欧晓菲那边沉默了几秒才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道：“第三第四个靠谱，先尝试第三个比较好。” “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这需要你接手，我不认识这种有闲钱没机会的人，而且别人不会相信我一个小人物。” “我要两个星期才回来这个你知道，只能你自己吧，我发发善心给你推荐一个人吧，要是能和她拉上关系，在与欧阳胜的战争中，胜利的天平会倾向我们这一边……” “谁？” “苏简，三分钟已到，还是那句话，你自己那边的工作你自己负责，别再打过来。” 电话中断…… 我心里那个痛苦，建议苏简？我能去求苏简？上次才掉了链子，事情才刚刚平息不久，欧晓菲自己和苏简关系变的那么好自己都不说，让我去说干嘛？搞不懂，不过我得承认欧晓菲说的有道理，我们一直都没有真正和苏简形成合作，如果能办成那就等于把苏简争取到了我们这边的阵型！ 整个上午我都在思考怎么去和苏简说？我肯定要回去，但太刻意不行，最好是聊天的形式聊起来，试探试探苏简，毕竟这女人要赚钱方法多了去，不一定就会接受我提供的机会。我能利用的是省城这里的市场，和她分一杯羹，除此之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但这样我又怕引狼入室，很纠结。 中午我和整个发展部门一起吃饭，不知道是不是方玉婷和他们说过些什么话，他们每一个都显得忧心忡忡的模样。我没有说点什么来安慰他们，因为我觉得有时候安慰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我能做的就是努力让我们有路走，出了困局再说，到时候他们能激动的跳起来，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是画饼充饥，何必？ 下午刚上班我就把方玉婷叫进办公室道：“方经理，明天我回港海找一条路走，你这边继续自己的工作，我们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停下来就算我把路走出来我们都无法按工作计划完成所有工作。记住……要保持热情，另外就是有些坏消息尽量不要跟下面的人说，因为坏消息它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方玉婷脸色沉重：“对不起，陈总。” “没事，我只是提醒你，我会给你带回来好消息，不要对我失望哈。” “我没对你失望，只是觉得我们是一个团队，有什么好的不好的东西都应该大家一起承担。” “这想法也没错，去吧，继续你的工作。” 方玉婷说了一声是的，快步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站起身，打开一点点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给办公室换了一次空气再关上，点燃一根烟抽着，给韩诗诗打电话：“韩诗诗，是不是在海南？” 韩诗诗很干脆道：“是。” “景怜……如何？” “正在海边拍广告。” “我这边下雨，你那边……” “阳光明媚，这是她的工作，就算下雨她都要拍，你要不要这么关心？你是她妈？” 这女人是不是来大姨妈？脾气这么火爆，我还是别招惹她好：“行吧，我就随便问问，你照顾好她。” “我的工作不是照顾她，她助理才是。” “你和黄小淑如果不是仇家，肯定能成为知己，你们都一个样，时刻都让人恨不得大巴掌大巴掌抽你们。” 韩诗诗没答话，直接挂断电话。 好了，内心的一个担忧没有了，好好投入工作吧！ 第二天中午一点钟，我和黄小淑启程回港海，当然开车的还是黄小淑，我还是坐在车里看报纸，以前我喜欢用手机看，现在我喜欢传统的纸质，当然这不是因为我变的有文化了或者我在小资，而是我需要从报纸上发掘商机，以及找各行各业的各种有用的新闻信息。 还是和前几天来省城的时候一样的节奏，我看完一份报纸，港海市区已经在望，我把报纸放一边对黄小淑道：“黄小淑，问你个问题。” 黄小淑道：“先说明，太私隐的要收费。” “不私隐，我是想问你能沉默多久不说话？” “不知道，你能问个有营养的吗？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有点无聊，你昨天情况如何？赚了多少钱？对林濂溪有什么看法？” “看法？”黄小淑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用遗憾的口吻道，“如果你是想利用林濂溪，我劝你早点放弃这种想法，人家已经够惨，你再落井下石你就是禽兽不如。” “我随便问问，我会利用她吗？不对，不对，角色有点混乱，好像这种话应该我和你说吧？” “我不能和你说？” “我意思是你改变了知道吧？” “没，别跟我说话。” 这是在逃避，很显然黄小淑都觉得自己在改变，为了不把正在萌芽的好苗子扼杀掉，我只好闭嘴。 回到宿舍以后，我第一时间给了赢一电话，其实我就想问问朱珠那边的情况，他得知我回了来，表示立刻过来找我。 不到半个小时，赢一到来，而且是和刘元山一起到来，我惊讶着道：“你们怎么在一起？玩基情无限呢？” 赢一道：“我们一起应酬了几个大人物，刚出来你就来电话。” 刘元山道：“呵呵，工作完成的不错。” 我笑道：“能看出来，都春风得意，进来再说吧！” 赢一和刘元跟着我进宿舍，黄小淑那会在沙发里坐着看电视，所以刘元山看见她仿佛见鬼一样停住脚步，黄小淑发现以后瞪了他几秒，然后很识趣地起身回了房间，这时候刘元山才抹了抹额头道：“哎，我还是很怕她……” 赢一道：“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刘元山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那你怕个屁。” “我不知道啊！” 我到冰箱拿了三罐啤酒出来，先递给刘元山一罐：“压压惊吧！” 刘元山连忙接过啤酒打开喝了几口，其实他和赢一都已经满身酒气，估计中午喝了不少，所以我给赢一的时候，他没有接。 我对赢一道：“朱珠那边如何你刚才还没告诉我。” 赢一道：“很好，周姚帮了忙，我明天过去找他一个朋友谈谈，如果能谈成，我的面包店就能开到那边。” 刘元山道：“哈哈，有我的功劳，当然最大功劳还是小贾。” 我摇头道：“不是我，而是黄小淑，没有她就没有赢一这个事，更没有你入股食道这个事。” 赢一配合着我整恶心刘元山：“所以你该去感谢黄小淑。” 我连忙把原本想给赢一的啤酒递给刘元山：“去吧，赶紧，敬她两口。” 刘元山望了房门一眼：“不要吧？她揍我怎么办？” 赢一道：“你傻啊？她揍你干嘛？” 刘元山思索了几秒，摇头道：“我不知道啊！” 我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呵呵，所有胖子都很可爱。” 赢一道：“你真恶心。” “说点正事吧，食道更改执照名，白哥知道以后什么反应？” “哈哈，估计气疯了吧，他们现在这情况再气肯定都不敢给我们制造麻烦，等空出手来我们这边已经走上正轨，所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兄弟你牛……” 我骂道：“你牛，你全家都牛。” 赢一对我道：“你又回来干嘛？” “我那边出了点问题，工作遇上瓶颈，要回来这边抓条大鱼，否则无论可走啊。”我拿香烟，各给他们一根，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两口继续道：“具体的有了结果再跟你们说吧！” 刘元山又道：“那我回食道，你们继续聊。” 赢一道：“我也有点事要忙，你要是没其它事……要不我也走人？” 我道：“再留一会吧！” 赢一嗯了一声，刘元山自己抽着烟走出去，赢一去倒了一杯水喝完才问我：“还想跟我说什么？” 我道：“算命先生那边……？” “哦，这边在进行中，明天晚上去碰天乐居的老板。”说着赢一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就是我找的美女，二十万演一场戏。” 我看照片，是生活照，里面所谓的美女真不敢恭维，所以我道：“不能找个更好的么？” 第363章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关键是会演戏，我已经观察过就这个适合，这是化妆前的效果，培训前的效果，我再给你看一张你能目瞪口呆。”赢一操作着手机调出第二张照片才又给我看，“这是昨晚拍的，看上去像小金鱼吧？” 我确实目瞪口呆，这绝对是刘元山那个化妆师的手笔，身材高挑还穿长裙，秀发盘着，雪白的脖颈戴着一条闪闪的项链，是紫水晶，圆圆的，和葡萄相似，看上去要多诱惑有多诱惑，是个男人看见都想吃吧？这显然是刻意的勾人打扮。我道：“明天晚上就穿这个去赴会？” “对。”赢一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又道，“另外还有个好消息，天乐居的老板娘竟然养小白脸，而且还是一堆孪生兄弟。” 我脸色古怪道：“不会吧？” “呵呵，我无意中在咖啡厅碰见的。” “那她是自己找死啊。” “很明显就是这样。” 我思索了几秒道：“晚上……我们去赌场吧！” “赌场？”赢一对我这突然的一句有点毫无准备，因为他和陈瑶有关系所以显得心慌，“去干嘛？” “陈瑶。” “她又去赌场么？” “她不去了么？你知道？”我觉得我还是要问赢一，反正开始我都不太赞同欧晓菲这样做，如果陈瑶和赢一的关系和心里我想的一样我就给赢一一个面子吧，“我其实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你，犹豫了好久，很纠结，问了吧怕你胡思乱想，不问装不知道又显得很不在意我们的兄弟情。” 赢一显然已经听明白我在说什么，所以他道：“是不是陈瑶？你知道了？” 我点头：“对。” “算了，我还是说吧，我七八年前已经认识她，就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面包店有过一场危机几乎开不下去吗？就那段时间在以前的老本色酒吧我遇见了她，我们那天晚上在一起，其实都喝的差不多，稀里糊涂的，然后我们没有一夜之后各奔东西，反而有过一小段，是她鼓励了我，借了我一点钱，我用这点钱再加上运气不错，最终才顺利渡过危机。”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如果我是赢一我都会念这个情，我忽然有想法的是另一个关于巧合的事情，我当即道：“借钱和好运气，其实你有没有联想过它们之间有关系？” 赢一忽然愣住，好几秒才道：“你是说两个竞争对手打起来让我得了利，有可能是陈瑶在背后搞小动作帮了我？” 我勉强笑了笑：“我只是猜测，你觉得有可能不？” 赢一盯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服你别帮她，然后我想到这些都不会告诉你，免的你觉得更亏欠她？” “老实说，是，不过我没怎么跟她说，我只是让她别再赌钱，这样不算出卖你吧？如果她不再赌钱，则你的计划不会成功，这样对我来说两边都没有对不住，如果陈瑶不听我的那没办法，可能是她罪有应得，事实上她真做了不少坏事。”说到这里赢一有那么一点点气愤，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关系在最好的时候，陈瑶给了他一顶绿帽子，所以他们才一拍两散。 我舒了一口气：“好了，这事憋在心里那么多天总算说出来，舒服多了，你也别难受，没事，我知道你不会卖我。” 赢一迟疑着道：“那你还打算继续吗？” 和我想的不一样，他们只是有旧情，这个工作还是要做，所以我道：“要看陈瑶，我已经走出第一步，如果她来找我，那没办法，送上门我得为自己着想。” 赢一无语了好一阵，恢复说话的第一句是：“我走了，还得工作。” 赢一离开了，我能看出来他走的不在状态，很落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跟我说清楚了我还是选择要做，生我气，还是因为他知道了陈瑶帮他的原来更多更多，心里亏欠。不知道，这是一条灭欧阳胜的路，不是有十分充份的理由我就不能背着欧晓菲断掉这条路，我只能表示无奈。 我把啤酒喝完，进房间睡觉去，晚上我要精神奕奕的去邂逅苏简，希望有收获。 晚上八点钟，我坐在周若婷的车里，车子往碧海云天附近的多菲健身俱乐部而去。 周若婷是我请来帮忙的，我已经弄清楚苏简每天饭后都会到这个俱乐部上瑜伽课程，保持她的美好体态，女人嘛，都爱这些艺术运动。我带黄小淑来肯定不适合，黄小淑眼看就是喜欢暴力运动的女人，苏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肯定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碰她，我和周若婷来则不一样，反正尽量因上努力，果上随缘吧！ 传说中美女如云的健身俱乐部，像我这种乡巴佬显然只是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亲身进来还是头一次。虽然不是周末的时间，但是偌大的空间里，无论那个运动区都至少有五六成的顾客，其中有帅哥、有美女，有屌丝、有女神，当然还有大妈和大叔。瑜伽班已经开了起来，里面美女最多，她们有的身穿紧身衣，有的身穿宽松的运动服，集体做拱桥动作的那个情景无比的壮观。 我对周若婷道：“你练不练瑜伽？” 周若婷嗯了一声道：“一直没有机会练，现在正好，办的卡不能浪费掉对吧？几千块呢！” 汗，好像花的是我的钱吧？其实花的有点冤，不过不找个人来办张卡就没有合理的借口碰见苏简，现在这个时间苏简还没有到，所以我道：“我们先到处走走看看吧，然后你去咨询瑜伽班的情况，我在外面的休息区等，那是苏简的必经之路，她一来就能看见我……” 周若婷微笑道：“我想直接去瑜伽班咨询，你去其它地方看看吧，我不打扰你看美女，呵呵。” 我汗了一把道：“最美的不在眼前了么？” “看看其它的调剂调剂不好吗？总看一个会看腻，反而看看其它的再回头看你想看的能看出另外一种味道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周若婷说这样的话，我突然间感觉很怕，而且是很纠结的怕，既怕得到又怕失去。都说幸福很简单，就在你的手心里，一抓拳头就能紧紧握住，但幸福又好难，就在你的眼前，走过千山万水却因没有转头而错失。我不知道我和周若婷是属于一种什么关系，有时候浓浓的像咖啡，有时候淡淡的如清茶，她会挂念我，我会挂念她，但我们即便相见却都能若无其事，不是装，而是一种习惯，令人害怕的习惯，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击，我们就只能一辈子这样。 看我不说话，周若婷换了一副神情道：“我走了，你不用和我一起，不然苏简来早了我们就要白费功夫。” 说的有道理，我反应过来，顿时感激涕零道：“幸好你提醒我，对，我要过去。” 周若婷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像是抛媚眼，其实只是她习惯性的俏皮表现：“你帮我忙的时候尽心尽力，我帮你忙的时候当然要义无反顾，不能走走过场对么？” “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好。” “彼此彼此，去了，你也赶紧去吧！” 周若婷转身走开，她亦是神穿运动服，粉色，不算特别近身，又不算特别宽松的款色，她的曼妙身材没有完全被呈现出来，但那绝美的相貌，每走一步都吸引着周遭在和各种机器搏斗的男人们，他们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赤、裸，都想吃了周若婷的模样，让我萌生了一点醋意，这是老子的女人，你们看个屁？ 等到周若婷走进瑜伽班的区域，我才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禁烟标志，我点上一根烟抽着往位于门口方向的休息区走，然后选了一个正对着门口，最容易被进来的人发现的位置坐下来，抽着烟，高度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仿佛怕错失什么。 五分钟过去，从外面进来了不少帅哥美女，但就没有苏简的身影，所以我坐着显得有点寂寞，这位置又看不见瑜伽区，不然还可以看看美女解解闷，所以，悲剧啊！ 都说人在寂寞中会有三种状态，一是惶惶不安，茫无头绪、百事无心，一心想逃出这种糟糕的寂寞。二是渐渐习惯于寂寞，安下心来，建立起生活的条理，用读书、写作或做别的事务来驱逐可恶的寂寞。三是把寂寞想做是一片诗意的土壤，一种创造的契机，诱发出关于存在、生命、自我的深邃思考和体验。我显然都不属于这三种状态，至少现在的我不是，我很焦虑、很紧张，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苏简会不会今天不来？可我得到的情报是苏简风雨不改，除非娆娜蒙我，给了我错误情报。 差不多九点钟，千盼万盼终于让我盼来了苏简，我发凉的背脊骨总算一分分在恢复温暖。 第364章 瑜伽 我装出一副低头在玩手机的模样，实则上一直暗暗注意正在走进来的苏简，她穿一身荧光色运动服，连跑鞋都一样是这个颜色，秀发清爽的扎着，没有怎么化妆，整个人看上去除了脑袋之外，一片耀眼的色泽，一片独特的惊艳，况且那相貌如此出色？ 坦白说，我有点惊为天人，之前我就看见过她两种风格的穿着，一种是职业装，一种是晚装，现在这种休闲运动装，宽松的款式显得她极其大气，把她身上优雅张扬的气息展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你别看我这样描绘就觉得我有点后悔第一次见她的那天晚上没有和黄媚进行交易上了她，不是，我只是停留在欣赏的层面，而且就算我和黄媚进行了交易大概都是苏简上我，而不是我上苏简，那多恶心？ 互相乱想间苏简已经走近，如我所料的停在我面前，必经之路，她看不见我除非她是瞎子。 我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从脚往上看，然后疑惑变成惊讶：“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简微笑着反问道：“呵呵，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我装出一脸糊涂样，有点恶心自己，我到底需不需要这样？虽然人生如戏，但只是如戏，而我现在是在做戏，而且演的还是不道德的角色：“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每天饭后都来这里消遣，嗯，今天晚了点。” “原来如此，我陪朋友来，她在瑜伽班咨询呢，想练瑜伽。” “这么巧？我就是练瑜伽。” “难怪你身材那么好。”我拍了拍隔壁的座位道，“要不坐坐？我刚好有件事要和你说。” 苏简盯着我，大概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故意来碰她？不过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我随即道：“上次你给了擎天集团一个机会，我们没有把握住，我不知道欧总怎么和你说，我这里理应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就这事？”苏简脸上恢复了笑容，“没事，已经过去，况且那是有小人在从中作梗，不是你们的责任。” 这应该不会再怀疑了吧？就这件小事而已，我想了好久的开场白，亦是把她留下来谈的话头，我原来以为我不需要卑身屈体，但原来只是我太天真，有些事你不想做你都要做，否则只能走更难的路，罢了啊：“谢谢你能这样想，那……其实我还想问个问题……” 苏简很干脆：“你问吧！” “那些大人物们应该没觉得我是毒药吧？” “呵呵，怎么可能，以后还会有机会，别担心。” “不担心，我只是怕害了欧总。” “她没你想的软弱。” “这倒是啊！”我做出一副感叹的模样，“我以前跟她有仇，她所表现出来的形象都很凶狠霸道很没有人性，后来合作了我才慢慢发现其实她能力很强，思维方式很特别，做生意亦有一套，处理问题的速度亦很快，把我派去省城才有现在的太平……” “日久见人心，毛主席说的对，没有深入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个人的真实与虚假你不靠近都不能得到最真实的结果，做人是一门艺术啊，有些人很凶狠，但能一辈子不得罪人，有些人很和善却到处是仇家为什么？我觉得原因应该是……”苏简大概觉得自己扯远了，尴尬的笑了笑道，“有点话唠了，你在省城如何？” 靠，总算被我套了进来，这场谈话开始向着我所期望的方向走，我忐忑的心总算放下来，我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不太好说。” “商业机密？” “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欧总这人，总喜欢设好条条框框让你去走，不能越界的同时结果又需要分毫不差，很难完成任务，麻烦一个接着一个！比如跟她初衷有悖的哪怕再赚钱她都不乐意。” “呵呵，她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但我很欣赏她这一点，因为她无法污染，就像处污泥不染的雪莲花一样圣洁。” 欧晓菲圣洁？苏简对她的评价还真的高，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她们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好：“大概吧，反正如果不是签了长约，哪怕再欣赏她我都想卷被铺走人，太折磨人，好多我好不容易谈来的机会，她竟然不做思考就拒绝……” “哦？是吗？什么机会？” “这个吧……这次真的是商业机密，对不起了哈。”我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你该去练瑜伽了吧？” “对。”苏简从座椅里起来，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我的第一眼喜欢我，一直没有得到而耿耿于怀还是什么？我可没有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失陪。” “请。”等苏简优雅地转身走了几步，我才又忽然叫住她道，“对了，苏小姐，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那些手里有很多闲钱又急于找投资机会的人？” 苏简停住，回过头盯着我，想了几秒道：“黄媚不就是吗？” “黄媚？”我摇了摇头道，“这个还是算了吧！没事了，谢谢……” 苏简的好奇心还是被我勾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方面的投资？你们擎天集团的包装定型产品专营店？或者佛跳墙饼系？” “不是。”我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告诉别人。” “这办不到，你要是想我帮忙我总要告诉别人才能让别人参考要不要投资，不过我想先弄清楚，这是你个人的生意还是擎天集团的生意？” 我心里激动着，嘴里道：“当然是擎天集团，我现在是擎天集团的人，我不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对吧？” “那你说。” “酒店，五星级，而且比港海这里所有的同级别酒店都要专业。” 苏简一脸疑惑：“你们擎天集团做不了这个吧？” “我们是和别人合作。” “欧晓菲怎么说？” “没说，她还不知道，我只是想试一试，成功之前告诉她那是找抽。” 苏简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你们和谁合作？” “天龙集团。” 苏简的思考表情变成了惊讶，人情不自禁走回来重新坐下道：“你认识天龙集团的人？” 我想哭，妈的我多怕她没兴趣？幸好幸运之神眷顾着我：“我认识林一飞，他无意间欠了我一个人情，我想在省城立足就需要和他合作，但你知道他们集团的规模和财力，擎天集团跟他们相比什么都不是，所以我要找其它合作伙伴一起做才有谈的资格。” 苏简思索了几秒道：“天龙集团进港海？你们进省城，是这意思吗？” 和女人真的好聪明，我点头道：“差不多吧！” 苏简又思考了起来，这次沉默了有十多秒才恢复说话道：“原来这样，这种投资不但是钱，还有面子和人情，以及路，我想应该很多人感兴趣，先不算赚钱不赚钱，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是有钱都找不到的门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省城的商业环境，很复杂，外面的投资很难进去，除非你在那边有巨头支持，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装傻道：“是么？” “是的，所以你非常走运，认识了林一飞这样一条大鱼。” “可这个投资太吓人，卖我一百万次估计都不行。” 苏简笑了起来，不过笑的很含蓄，和老板娘那种花枝招展的状态简直两个极端：“你未免太小看自己，你还是很值钱的，一次卖几百万绝对没问题，一百万次多少钱你自己算一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苏小姐。”我叹了一口气，“谢谢你听我唠叨，你去上瑜伽课吧，如果刚巧有适合的人选，你知道怎么联系我，我先谢谢你，谢谢谢谢！” 苏简的笑容变了一种味道，变的有阴谋在里面：“有点不太够诚意。” 我一愣：“那……？” “如果你有空，等两个小时请我吃夜宵吧！” 靠，看来她是有了兴趣，她自己都说了这是一个有钱都买不来的大好机会，她肯定会抓住吧？当然或许她能依靠她的高官老爹的关系打进省城，但看她的性格应该更愿意靠自己，否则早就进了吧？我不能立刻答应，不然如果她这是试探，我要把自己给害死！我淡定道：“这……我要看看我朋友这边如何，我毕竟是陪她一起来的……” “我们可以一起吃，你不方便吗？是不是女朋友？” “不是，你认识，是周若婷。” “哦，周若婷，那你自己想想吧，回见！”苏简又起身，优雅的往里面走。 这次我没有叫住苏简，很显然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我只要找一个合理理由留下来等她，然后合理地解释为什么周若婷愿意一个人走，这趟可以说胜利在望。不过我不能骄傲，更不能自满，反而要更小心翼翼的应付，绝对不能把命运寄托在痴妄上，因为天上落的除了雨滴还有板砖，不能被敲打得痛彻心扉才知道慨叹人生的残酷，永远都是到手的才是拥有啊…… 第365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过了半个多小时，周若婷忽然走回来，坐在我身边，眼神带着笑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脸上有笑意，工作应该完成的不错吧？” 我点头道：“初步算是成功的，就看往下，所以估计你要一个人走，我还需要和苏简谈谈。” 周若婷很干脆：“没问题，我回名师名点，明天正式来上课，我刚刚大致看了看，教练不错。” “看见苏简没有？” “三个班，初级中级高级，她应该在高级，所以没看见。” 我靠，就是说我看见很多美女那个瑜伽区域只是初级班？连初级班都那么多美女，那么中级和高级不是如选美一样夸张？想着想着我就有点走神，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冷落了佳人了：“我送你出去吧！” 周若婷给我一个温柔的笑容：“不用呢，我自己会出去，如果你不介意你倒是可以和我说说我妈那天和你说过什么话，她近来表现非常古怪，总和我说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而且是我觉得她不会说的话，思维方式变的让我很不适应……” 汗，我以为她会不再问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我苦思冥想：“她和我说的也一样很奇怪，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所以过阵子再说吧！” 周若婷嗯了一声，她没有强迫我，亦不会强迫我，她就是这样一个好到你无法想象的人，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不要不求不烦不恼。我说什么她都会说好，她不是没有思想，她只是习惯性不对我反抗，哪怕我是错的她都愿意和我一起承担。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再可能会遇上相同的一个人，错失了就是一辈子，然而总有些事情阻止着你去拥有，操蛋的人生，操蛋的命运，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我站起身，露出一种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温柔眼神，远远看着周若婷的背影消失才又坐下来，然后又站起身去服务台买了两瓶矿泉水，边喝其中一瓶边抽烟边等苏简。差不多十一点钟苏简才走出来，这时候俱乐部里面的客人已经所剩无几，她直接走过来坐下，看见有瓶没开过的矿泉水，说了一声谢谢就拧开喝了两口，她就知道我是买给她的？不过这好像很明显了吧？她喝完了拧回去，然后又站起来道：“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站起来：“你想吃什么夜宵？” “海边，海鲜吧，你开车来没有？” “周若婷开走了……” “那刚好，坐我的车。” 我跟着苏简离开俱乐部，走往停车场一路上都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沐浴液香味，她做完运动洗完澡真的整个人都很精神，令人想入菲菲！ 上了车，苏简边开车边思考，不知道思考什么，我没有打扰她，拿出手机装做在玩，这样没有那么尴尬。 到了海边，停车时苏简才说第一句话：“我刚刚想了想，好像你的这个投资不错，但具体要多少？” 我装傻道：“你有兴趣？” “看投资额。” “这个我暂时无法回答你，我要先和欧总谈，看她愿意让多少出来。” “这还不是你说了算的事情？要不你告诉我总额。” “三亿左右吧！” 苏简点了点头：“如果我找人认购百份之五十你会愿意么？” “我想想。” “那下车吧！” 苏简似乎比较满意我的答案，想想就是有可能，她需要的是有可能，而我需要的是不能肯定亦不能不肯定。 海边除了有大排档之外还有海鲜专门店，苏简带我去的是最高级的一家，老板和经理都认识她，没进门就已经出来迎接，把我们带到能看见海景的座位，虽然这个时间段海上除了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但视界宽广还是比较舒服的不是吗？海鲜是苏简点的，倒不是没有问我，而是我说了一句随意，接着她就点了五六个名贵的海鲜加一个炒粉和两碗蟹膏粥。 因为苏简的关系，点的食物上的非常快，而这期间苏简没有再问过投资的事情，我们就是闲聊，这让我感觉无限压力，因为实在和她没交情，而且我还有那么点怕她，这种状况下闲聊能放开吗？当然我这种怕并非是大家想的那种怕，只是因为我们相识之初太别扭，都是黄媚惹的祸，这可恶的女人。 幸好上了食物以后有了不说话的借口，就算说话都可以谈谈美食，这是我的强项对吧？但老天爷有时候就是不想你舒服，我们还没有开始吃，忽然远处走来一个人，竟然是欧阳胜，直接走到我们的桌边，笑着对苏简道：“呵呵，苏小姐，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份。” 苏简愣了一秒，好像并不希望在这个时间在这里碰见欧阳胜：“你也吃夜宵？” “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来。”这时候欧阳胜才看了我一眼，“哦，厨神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对着欧阳胜已经不再紧张，但反感犹存，不过我没有表露出来：“托你鸿福，还不错，能吃能睡。” “好好享受生活。”欧阳胜转回去对苏简道，“苏小姐，你慢用，我不打扰了……” 苏简心不在焉道：“嗯，好，你一样。” 欧阳胜快步走开，他过来就为了说两句话，如果我是他我不会过来找事，除非有目的，他不比我笨，肯定有目的吧？比如破坏和影响，想到这些我心里就蒙上一阵阴影，尤其是看见原本兴致很好的苏简整个人冷了下来以后，心里那个哭啊，他娘的，当时应该我选择吃夜宵的地点才好。 在不太对劲的气氛里吃完一顿夜宵，我买的单，离开时苏简对我道：“小贾，要不你先去车里等等？我有两句话想和欧阳胜说。” 我心里很不舒服，或者说忐忑，我很想拒绝，但我不能：“行，我等你。” 苏简给我一个不太像笑容的笑容：“谢谢。” 我先走出去，直接去到苏简的车边，面对大海站着，风很大，还夹杂着毛毛雨，点了好久都没点燃一根烟，心情糟糕。 大概过了五分钟苏简才走出来对我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上车开出去，到了外面大马路才又道：“送你回去，你回哪？” “擎天的公寓宿舍，你……没事吧？好像脸色有点不太好。” “嗯，胃有点不是很舒服。” 明明是心里不舒服吧？明知道不是很适合，但有些话我还是必须问清楚：“刚刚的话题，如果你真有兴趣，我可以尽量争取这个投资让你认购不少于百份之三十，我尽量快点给你回复，你看如何？” 苏简点头道：“你先试试。今晚的海鲜如何？” 心不在焉，转移话题，什么意思，我再笨都已经想到，真他妈倒了血霉…… 十分钟以后苏简把我送到擎天公寓楼下，我看着她的车开远才上楼，回到去发现黄小淑还没睡觉，在兴致勃勃的看动画片吃零食，搞的满桌子都是包装袋，凌乱不堪的一片。有点心情不怎么爽，所以看见这样的场面我坐下就教训黄小淑道：“黄小淑你能不能干净点？你这个模样我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嫁人……” 黄小淑继续在吃，嘴里含糊道：“你管的还真是宽，我只是你的保镖而已，嫁人的问题不需要你来考虑吧？况且我就没打算不嫁，我要娶人，孩子要跟我姓，否则拉倒……” “行，我祝你梦想成真，再祝你黄家儿孙满堂……” “谢谢，你洗澡睡觉去吧，看你模样就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本来想安慰你几句来着，你一开口就得罪人，所以就免了……” “呵呵，那我还是自找苦吃了对吧？” “难道不是？走走走，别影响我看片，哈哈，这段真逗，真是天才，要把我笑死，哈哈，哈哈，很乐啊，真乐……”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刺激我，虽然我不看动画片，但我笑点亦没有这么低，这一段只是里面的一个人物挨老妈揍，逗什么？什么天才？乐什么？好吧，我确实是自找苦吃，我遁走，洗澡睡觉，睡醒以后再想一想怎么说服苏简合作吧！ 第二天醒来，拉开窗帘，看见的不再是毛毛细雨，而是放晴的天空，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令我想跳起来的是，我以为已经失败的事情，却因为黄媚的一个电话而峰回路转，就在我准备去洗漱的时候，黄媚打来电话道：“小贾，你是不是要找投资人？我建议你找苏简，她一直想进去省城，一直想和林一飞合作，但是一直被拒绝，我可以帮你去说这个事情，保证成功。” 大早上就有这种好消息，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幸福，既然苏简一直都想要这种合作应该是欧阳胜无法阻挡的吧？欧阳胜亦不会敢很明显的去阻挡！不过兴奋过后我感觉到了不对劲，黄媚怎么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我和林一飞合作缺投资的消息？欧晓菲告诉她？不太可能，欧晓菲反而让我不要接近她！ 我连忙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需要投资人？你怎么知道林一飞？” 第366章 故意抬杠是不是？ 黄媚迟疑着道：“这个……我认识林一飞。” “你扯了吧？你实话。” “好吧，有人告诉我。” “谁？” “不能说，说了你亦不认识，你考虑考虑吧，如果你需要，给我电话。”说完黄媚随即就挂断了电话，显然在逃避，估计她恨死了自己，没想清楚才和我说。 黄媚说了我不认识，她这样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敢肯定就是我认识的人通的风报的信，而知道这些事的除了方玉婷和欧晓菲以及苏简之外，就剩黄小淑。方玉婷肯定不会说，否则她就是卧底，欧晓菲会找一个卧底过去做这么重要的工作？别说欧晓菲不知道，这不可能！欧晓菲自己显然不会对黄媚说，苏简倒有可能告诉黄媚，但如果是苏简告诉的黄媚，黄媚知道我已经找过苏简还会这样和我说话？所以只剩下一个人，黄小淑，黄媚不是说过她早认识黄小淑吗？ 就是说，黄小淑出卖我？我不敢往下多想，连忙去拍黄小淑的门：“黄小淑，你给我出来，立刻马上出来……” 昨晚黄小淑看动画片看到三更半夜才睡觉，才十点钟她当然没有起床，甚至还睡的特别香，正做美梦做到要紧关头之类，所以我如此激烈的拍门不免把她激怒，她隔着门吼道：“想干嘛？找死了是不是？”然后里面传来一阵乱响，随即十秒钟不到门打开，黄小淑披着风衣站在我面前道：“想干嘛？” 我已经修炼的很冷静，所以正式发飙前我还是要先问清楚：“我就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出卖我？我指这两天。” 黄小淑很坦白：“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出卖。” “就是把我身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 “那要看这个别人是谁。” “你这么说就是有了？是陈九索对吗？” “有，那要看对你有害无害，如果无害我就是在帮你。” “你敢不敢再无耻点不？你这是颠倒黑白。”我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你干嘛要这样？你觉得无害的就真的行吗？有害无害只有当事人知道，你是当事人？不是，很简单的例子，我看你单身我每天给你安排各种相亲，我是害你吗？不是，但我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子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吗？” 黄小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安排吧，我不是很介意出去见见，只要过程不是我买单就行。” 我靠，这什么话：“故意抬杠是不是？” “这是我的任务，是陈九索找我回来的，不是你，我和你协议之前我已经和他有过协议，况且我没有和你协议不能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你不想我说你你就重新跟我协议，然后你给我一些我能告诉他的事情换钱减少我的损失。”这意思是她一直在吃两家，而且还打算继续吃，“还有一点我必须说，上次你还主动让我帮你联系他，你这算给我机会，所以你是自找苦吃。” 我抽了，什么叫不善解人意，什么叫极度自私？偏偏我内心还有几分理解，大概是她从小生长环境导致的恶果吧，她如果不自私她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但那么在意钱，什么事到了她手里都想榨出钱来，竟然连朋友都出卖，这点真让我受不了，当然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当过我是朋友，是我自己犯贱，所以我只能选择不说话，反正说不明白她…… 看我转身走人，黄小淑却不甘心了：“这就说完啦？” “我和一个钱串子没话说。” “那是你内心赞同我的做法，找不出来毛病自然无话可说。” “随便你颠倒黑白，重要事我以后不告诉你。” 黄小淑冷笑道：“我自己不会想办法知道？你赶我走吗？你可答应了陈九索不能做这种行为，除非你出尔反尔，你应该不是人品这么糟糕的人吧？” 黄小淑明显是故意把我往疯了逼，我不能让她得逞：“我确实不会做，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必要时我亦可以很小气。” “小气是好事，小气才不吃亏，反正我不担心，一来你没我能打，二来我是你债主，你能对我咋滴？那话怎么说来着？有恃无恐，我现在就这样，所以……你们两父子捂好钱包吧……”说完黄小淑怦地关上门，用很大力，我没发脾气，倒是她先发了脾气，什么人品。 我真的搞不懂黄小淑，时好时坏，我那天还说她思维方式变好了许多，懂得踢替人设想，这才多久就整这么一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气死我了，莫非她这人不能夸，一夸就出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我返回房间换衣服出来，洗漱，然后出门…… 风有点大，走在路上头发能被吹乱，但阳光很充足，所以我的心情又没心没肺的好了起来。 其实黄小淑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确实是对我无害，我气的是黄小淑颠倒黑白的态度，但我不能生气，我不能被她影响到，因为我越来越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的，她发现自己改变了，她大概不想改变，害怕自己没有过去警惕，或者会被什么东西牵绊了吃大亏，所以情不自禁的反抗，不然真不会那样说话，所以我不能让她奸计得逞。 别觉得我是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之类，我是真觉得黄小淑还没有去到那么坑的地步…… 找了一个快餐店，我走进去要了一个套餐饭，边吃边在思考黄媚说的话，既然苏简在意这个机会，我要尽快把握住。不过这个行动方案必须做的滴水不漏，我该直接主动给她电话还是再创造一个更自然更合理的机会？我思考着这个问题。至于认购多少的事情，不能现在想，因为真是我说了算，我恨不得苏简能认购百份之八十，但我又怕擎天集团占的比例太少，林一飞会直接否决。所以我往后还得想办法把苏简的认购比例提上去，又能不露痕迹，我不能一次过说，否则这样的机会还是机会吗？如果是为毛给别人百份之八十自己只留百份之二十，这很遭怀疑。 吃完饭埋单出了大街，我找了一家咖啡厅走进去要了一杯热饮，我不是装小资，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呆一呆，给欧晓菲打个电话。 美国时间还没有到凌晨，欧晓菲显然没有睡下，电话接的很快：“是不是找苏简了又遇到麻烦？” 这女人就是聪明，什么都能想的透彻，让我又记起来赢一说过的话，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仍然觉得每天都会胆颤心惊，我有毛病了才想入菲菲：“坦白说，是，不过苏简有兴趣，只是中间欧阳胜杀了出来，我觉得这个事你有必要知道，因为你比我更知道他们的关系。” “欧阳胜知道了这些事？” “我不清楚。” “知道了有可能，我们省城的工作他应该会密切留意，因为如果我们成功会对他非常不利。就假设他知道吧，你是不是想问我苏简会不会被他影响到？如果你觉得会，我可以告诉你，完全不会，苏简不是他能左右的一个人……” 听欧晓菲这样说，我倒是放心了不少：“昨晚苏简在他出现之前表现的兴致勃勃，但在他出现以后就热情冷却了一般，如果不是被影响了很可能是故意借他演戏想从我们身上谋取最大的利益，你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 “肯定是后者，苏简是反应非常快的一个人，甚至快的你不敢相信，她就是奸商的典型。”欧晓菲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确定你看见的真是这样的情况？” 我没好气道：“拜托，我有观察能力好不好？” “呵呵，面对那么美的美女我怕你情迷意乱，然后我跟着你一起吃亏，不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最好放聪明点，不然我绝对绕不了你。” “你省点吧，刚认识第一天你就恐吓我，结果一次都没有成功，你还真是屡败屡战，时到今天还在用相同的招式，我没觉得你智商这么低啊……”为了不刺激到欧晓菲大举发飙，以免往下的谈话跟我抬杠，在她反应过来想开骂前我连忙又道，“背景我已经说完，开始说我找你的主要目的，昨晚我和苏简说的是尽量在你这争取到百份之五十的投资让给她，我们以三亿来计算，余下百份之五十你都要拿一亿五千万出来，你肯定不乐意对吧？” 这次轮到欧晓菲没好气了：“废话，你认为我有那么多现金？” “所以我希望你直接告诉我你能拿多少出来，一分没有肯定不行，这样我无法跟林一飞交代。” “按你意思你认为最少要拿多少出来？” “最少百份之三十吧？” “九千万？我没有。” “百份之二十？” “五千万最多，你自己想办法吧，就这样，我在洗澡……” 难怪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我还以为她在外面，在喷池边惬意地喝着红酒之类，原来是在洗澡！想着想着我心里突然萌生了几分邪恶，我道：“欧总，最后一个问题，很严肃的，所以你一定要严肃的回答。” 第367章 到底什么最重要？ “你能不能别那么话唠，直接点要死是不是？” “好，你三围多少？” “我看你真是要死，最好今晚睡着了别醒过来。”说完欧晓菲噼啪挂断了电话。 这女人从这方面来说就是脸皮薄，我在想下次她再骂我的时候我要不要跟她开这种玩笑？然后她就会遁走？不过还是算了吧，就她动手能力那么强烈，遁走之前肯定要拆我祠堂…… 我喝着饮料回想着刚刚欧晓菲说的话，她显然赞同我抓紧时间找苏简。其实或许我应该晚点找苏简，先给时间苏简忐忑一番我不会那么被动，但这大事我本来就稳赚，不能夜场梦多，所以我想好了怎么说，怎么应对以后就连忙拨通了电话，苏简那边接的比较慢，我知道是故意的：“呵呵，原来是小贾啊？有事？” 废话，当然有事，不然我和你这交情我还能找你闲聊？心里想着，我嘴里道：“还是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和欧总谈过，欧总基本上接受。” “这么好吗？”苏简声音有点古怪，大概在怀疑。 “其实是我换了一种方式和她谈，我说你要百分之七十，打完折百份之五十不同意就是她人品问题，显然单就这件事来说她人品不错，就看你这边……？”我没有说下去，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苏简会不会继续吊我。 结果苏简还真是继续吊我：“我考虑考虑吧，晚上给你电话再谈，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先这样。” “你忙。” 电话挂断，我舒了一口气，因为继续吊的程度不大，她晚上就要给我确切答复，否则她的人品才是有问题。 我买单离开了咖啡厅，走路回宿舍，回到去没看见黄小淑在，这女人大概又去吃喝玩乐了吧，近来坑了那么多钱，是有点在宿舍呆不住。不过我自己一个也很舒服，这懒洋洋的下午我躺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机，结果才刚看了两分钟不到，欧晓菲电话打了进来：“小贾受伤了，你给我过去看看……” 我道：“欧总你打错电话了吧？你眼神不好你就去做个检查，别拨错号码。” “我说金毛小贾，不是借你忽悠别人。” 好吧，我又把金毛小贾给忘了：“换个名行不行？这不是成心捣乱吗？” “这个再说吧，你现在立刻给我去看看，牠在北河路八八宠物中心，我订的是别墅间，你看看它是不是原来在别墅间里面呆，如果不是，你给我狠狠揍他们……”欧晓菲用非常愤怒的声音说出这番话，不是开玩笑，而是真让我揍他们…… 我郁闷道：“欧总，不要动手动脚吧？我是良民，而且我这个良好市民没听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墅间？” “我出国，小贾只能交给八八宠物中心照理，里面有三个档次的住所，最高档是别墅间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外加早晚溜一次，四百八十块一天，这才一点多他们就给我打电话说小贾和别的狗打架受了伤，如果是单间的别墅间怎么可能打架？现在又不是溜的时间，肯定是他们蒙我，你赶紧去弄清楚，看看伤势，然后弄清楚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给小贾等价的服务，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直接发飙砸店，再给小贾转院，让他们老板来谈，要赔偿二十万。” 有钱人就是奢侈，四百八十块一天照顾一只狗，这工资多少高级白领一天都赚不到吧？让高级白领情何以堪？当购物照理员算了：“二十万，你的狗还真宝贝……”好像这话有点不对，所以我连忙又继续道，“不是，你家不是有管家吗？你的狗你需要弄去宠物中心让别人照顾？” “管家管的是家，不是狗。” 屁话，这就不是管家：“狗不属于你家？管家是家里的东西都要管吧？” “你想说什么？现在让你去解决问题，你说这些毫无建议的事情干嘛？赶紧去，这事就交给你办，你看着办，不要问我意见，我需要精神面对明天的事情……” “你明天什么事？” “还问？赶紧去。”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有点搞不懂，你这么紧张你家的宝贝狗还能睡着？这女人的思维方式，男人还真的很难理解。 没办法，我只能去，为了一条狗，我这样说不是看轻小动物的生命，我只是觉得……好像我很多事情要做很忙吧？还给我找各种麻烦，到底什么最重要？ 用了十五分钟，我开车到了北河路找到八八宠物中心，刚下车走进去我就有种这个世界疯了的感觉，这地方的规模竟然非常大，先不说二层的住院部和手术部，单就一层看上去已经将近近一千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狗别墅和普通的狗屋、狗笼、狗池以及各种设备工具等等，其中很大一部份还都有狗关在里面，各种毛色各种稀奇古怪长相的都有，看的人眼花缭乱，牠们看见生人集体叫起来那声音简直是石破天惊，幸好我不讨厌小动物，否则肯定能烦躁的激动起来。 可很奇怪，看上去如此的专业宠物中心竟然出如此低级的意外，根据我的所知许多意外都属于人为，要么是疏忽大意，要么是刻意故意，我不知道他们是前者还是后者，但我已经能感受到欧晓菲的愤怒点。 我没有走到服务台已经先有工作人员迎上来，头一句就是：“先生你好，请问是想买宠物吗？” 我道：“对，想买一头受伤的金毛。” 工作人员一脸糊涂。 “它的名字叫小贾……”怎么那么别扭，我汗了一把继续道，“那是我的宠物，听说出了状况，我过来看看。” “明白，请跟我来。”这个工作人员把我带到柜台前面，里面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我看见他的胸牌，经理。 带我这个工作人员说明了我的来意，三十多岁的经理连忙露出笑容对我道：“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我道：“姓陈。” “陈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经理，姓白，你听我说，小贾是这么一回事……”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先带我去看看……嗯，小贾的伤势。” “这个不急，在做手术，要等一等，我们先谈谈吧，其实是这样一回事……” “你不会听人话吗？我说先去看看，没空听你废话。”不是我人品差，而是我已经说过一次，他还这样，这让我觉得他故意在拖沓，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事情发生，越这样我越要赶紧去看看，既然我接了欧晓菲这个忙我就得把这个小贾当成亲人，那有没看亲人伤势就先谈判的道理？“识相的赶紧给我带路……” 白经理不敢和我拗，连忙道：“陈先生你别激动，手术室在二楼，这边请。” 上了二楼，就在手术室门口，我看见里面有三个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给一只狗做手术，这只狗正是欧晓菲的宝贝金毛。手术台一大摊血，地板上面亦有斑斑点点的血迹，狗没有反应，应该是打了麻醉的缘故，牠身上还挂着输血包和一只白色的包，我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东西，但是看上去显然很严重，我还看见牠脖子四周的毛已经被剃光，伤口露了出来，非常大，看上去就知道是被咬的效果。 狗打架咬脖子的么？这是往死里打的节奏，可这只金毛狗体型如此庞大，到底是什么同类所为？我问白经理：“怎么这么严重？你们怎么做的服务？” 白经理道：“其实不算很严重，我们的医生都是行内非常有名的医生，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废话，不算严重你跟我说应该？怎么不是肯定？你别跟我用这种官方的话，我不白痴，你真觉得不严重我咬你脖子一口看你会不会死？” 白经理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了，冲口而出道：“你又不是狗，你没必要咬我试验啊……” 我看见这种惨状原本就特别怒火，这家伙再这样说话，加上刚刚的态度以及想隐瞒事实，再以及欧晓菲对我的叮咛，我只能说我总算明白了医闹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就想闹，而且我确实付诸了行动，我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拉过来，随即一拳砸向他的鼻梁道：“王八蛋，你会不会说话？” 白经理吼了一声捂住鼻子蹲在地上，鼻血喷了一地，这一幕把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医生惊动到，他们停了手想出来，意图不明，白经理忽然不吼了：“继续手术，把狗救回来。” 好吧，挨了一拳头这人总算正常回来，站起来，这时候后面冲来两个人，一个穿保安服，一个穿便服，看我的眼神露着凶狠，大概他们是从楼下的监控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情上来想动我吧，只要这个白经理说句话他们就会扑上来，白经理当然不敢，走进旁边的屋子拿了一条白色毛巾捂住鼻子，然后对我道：“陈先生，对不起，我们会负责的……” 我道：“怎么负责？咬了一个洞能恢复过来吗？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第368章 彼此都彻底无语…… “能不能让我先去洗洗鼻子？” “我不和你谈，让你老板来。” “我们老板这个时间一般都不回来。” “这我不管。” 白经理还打算说，看我浑身都是煞气才闭上了嘴巴带着两个人下楼，其实我算给他面子，刚刚只是用了很轻的力度，如果我用全力，他不是鼻梁骨折那么简单，估计整张脸都要变形。 我一个人在手术室外面看着，真是惨不忍睹，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如果是他们的责任，砸完店让他们赔偿真不过份。 过了五分钟左右，白经理鼻孔插着两个小卷纸巾，鼻梁处贴着一小块止血贴走上来对我道：“陈先生，我还是先跟你说说吧，这事绝对是意外，我们的员工拉小贾出去，就在大街上两只狗看见对方就打了起来，对方的狗是斗犬，攻击力要强些，然后就导致了这样的后果。”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后还不够一个小时。” “协议里不是早晚溜一趟么？怎么你们下午溜？” “这……是人手关系，确实是我们疏忽。” “这不是借口，你们没有按照协议办事，让你老板赶紧来，我不想和你谈。” “老板……不是很方便。” “你能做主吗？” “这个……”白经理迟疑着，“看什么情况。” “那就是不能，我给你半个小时，砸店和让你老板娘过来，你自己选一个。”说完我已经不再理会白经理，我走到一边给黄小淑打电话让她立刻以最快速度过来汇合我，我的保镖啊，这时候我需要她。当然我不是想打架，但他们推卸责任是我不能容忍的，这种事不是治回来就行，如果治回来就行这天下就是有钱人的天下，看你不爽揍你进医院住个十天半月，出来继续揍，然后继续住个十天半月，能这样吗？显然不能。 给黄小淑打完我还觉得不保险，所有又就给刘元山打了一个，这家伙来的比黄小淑快，十分钟已经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附近做事。等黄小淑来了以后刘元山叫的二十多个人也来了，这阵势把宠物中心所有的人和狗都吓到了，狗集体不停吠叫，外面的客人闻声不敢进来，怕殃及鱼池，谁说中国人爱看热闹？得分什么热闹。 手术还在继续，大概太麻烦了吧，几个医生都显得精神紧张，显然我们影响到了他们的工作，所以我让原本在二层的人都下一层，刚到一层站好刘元山就一脸疑惑的问我：“兄弟，你有养狗吗？” 我道：“我老板的狗。” “那个……”刘元山撇了远处在打电话的白经理一眼道，“经理是你揍的？” 在我开口前，旁边的黄小淑道：“这种问题还用问？看他右手就知道，还有血迹，这种观察能力都没有，亏你还混偏门，你能活这么久真是一个奇迹。” 刘元山哑巴着站远一步，他还是害怕黄小淑，其实对黄小淑而言，刘元山越这样越会被黄小淑鄙视，不然黄小淑不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我没有帮他，我道：“我老板的意思是，做完手术转院，然后让他们赔偿二十万……” “啥？一条狗赔二十万？”刘元山眼珠子都要凸出来，“这不是敲诈勒索吗？”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你有见识没有？狗怎么不值二十万？藏獒知道吗？一只一百多万的都有。” 刘元山不知道，我亦不知道，所以我们都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我忐忑着问黄小淑：“黄小淑你说真话？” “不信拉倒。” “那这个……金毛值多少钱？” “看是不是纯种，如果是最优质的纯种，又是金毛之中最名贵的种类，加上饲养感情等等等等二十万只少不多。” 我和刘元山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彻底无语…… 黄小淑继续道：“怎么弄成这样？没问清楚吗？” 我道：“那个姓白的经理说是在外面和斗犬打了架。” “问过是什么斗犬没有？我刚刚在二层住院间逛了一圈，看见里面有血债，看血迹的分布形状应该是打架留下来的结果，而里面有两种斗犬，比特犬和德国牧羊犬，这两种都非常厉害，金毛绝对不是对手，如果是这两只狗干的好事，他们就是对你撒了谎，所以你该去问清楚。” 靠，这观察能力，什么人啊？好吧，杀手不是人。 我连忙去问白经理，结果白经理告诉我是比特犬，黄小淑有跟来，她插话道：“是不是楼上住院间那只？我要听实话，你是经理，不是老板，我希望你想想自己……”说着，黄小淑抓住白经理右手的关节，她手法很奇特，看上去压根就没有用力的模样，但刚抓上白经理的额头就已经冒出豆大的冷汗，“否则你只能祈祷兽医会接捏碎的骨头……” 靠，吹了吧？能捏碎骨头？这肯定是吹牛，偏偏白经理还相信，不过肉在砧板上不相信都不行，他咬牙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道：“我说，我说。” 黄小淑放开手，随即白经理不停搓被捏的位置，脸色很痛苦，仿佛刚刚被砸了一铁锤似的，冷汗还是不断往下冒，他总算承认了狗是在这里受的伤。 “刚刚为什么撒谎？”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越来越理亏，我已经在想要二十万是不是要的少了？当然和白经理说没用，而且狗还没有做完手术，做完看看效果再说吧，“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老板什么时候到？” 白经理看了看外面道：“我出去看看……” 白经理就一溜灰逃出去，随后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这家伙报了警，他怕我们听见警笛声生气，在警察进来前先废了他。 十几个警察一进门，带头的就开口道：“怎么这么多人？闹事呢？无关的赶紧出去。” 很显然这些警察亲他们老板比较多，否则会不问缘由就说我们闹事？他们如此，我自然不给他们面子：“警察先生，我没什么文化，但都知道你们办案要讲求真凭实据对吧？我们那里闹事？我们是被坑的消费者，你说人多，很显然的道理，无论什么范围的生意，消费者肯定都会比商家人多，不然商家吃什么？拿什么交税？没税收上来国家财政怎么给你们发工资发福利？” “你扯什么？这都已经揍了人还不是闹事怎么才算闹事？杀人吗？”警察指了指白经理道，“这是真凭实据了吧？听说你还要砸店，你有没有说过这话？” 靠，看情况他们已经亲到一家去，放大我们的问题缩小他们本身的责任，想干嘛用大腿都能想出来道：“人是我揍的没错，我做了什么我都能勇于承担，你问问这个被揍的敢不敢，你又敢不敢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 “你别扯远，你承认那是因为有监控证明，你无法撒谎。” “错了，我承认是因为他五行欠揍，你问问他怎么说的话？还有，你们到底来干嘛？说维持治安，你们一根木头似的站着，说来调解纠纷，你们进来第一句就说我闹事揍人砸店诸如此类，虽然大家都心里明白的事情，能不能别做的如此出面？就算要做，先搞清楚对方什么身份，以免给自己领导丢人。” “你什么意思？”带头警察有几分怒火，“我警告你，小心说话。” “砸店是谁说的？我就是老板，我看谁敢砸。”一个女声忽然从门外飘进来，我抬头看出去，看见了来人，我个天，竟然是陈瑶。 我脑袋轰的一声，这么巧吗？我觉得不会有这么巧，指不定欧晓菲原来就知道，而我被欧晓菲设计了…… 不过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上，反正欧晓菲安排的如此高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会不会那只比特犬都是欧晓菲搞的杰作？心里想着，我对陈瑶道：“原来是你，呵呵，正好，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元山亦认识陈瑶，表现和我一样惊讶，黄小淑当然亦一样，不同的是她的惊讶比较有内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大概吧，这女人该聪明的时候特别聪明！ 同样惊讶的当然还有陈瑶，她说完话就一直盯着我看，听见我的话才反应过来道：“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呗，还需要商量吗？反正我这里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多了就是敲诈勒索了，砸我店那更是死路一条，别以为我是女人就很好欺负……” 我微笑道：“这位……小姐，请你讲清楚，现在没有人欺负你，是你们店收了钱没有按照协议办事，你们欺负我们好不好？” “我什么都没说吧？你呢？” “你是没说，你的好经理已经给你代言，你不要试图说那是他的个人行为，这是逃避推卸责任的其中一种。还有，如果你想吵架，连续吵上三天我都会奉陪，否则这些废话就别说了吧，就说怎么解决这件事……” “好，你打算怎么解决？”陈瑶来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她这人其实不凶，只是阴，装出一副很凶的模样看上去反而可爱。 第369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这时候，二层有医生快步的走下来，告诉我们手术已经做完，狗狗没有生命危险，我和陈瑶听完各自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带头的警察就又找抽的对我道：“都听见了吧？狗没什么事，散了吧，散了吧！” 帮到这程度，王八蛋你看上陈瑶了还是陈瑶和你们领导有一腿？真是气打一处来，我连忙大声道：“你这人有病吧？手术成功了就代表没事了吗？我开车撞你个半死，你生命抢救回来，没有生命危险，是不是就没事了？我什么都不用干？不用赔钱不用负其它任何责任？你给我死一边去，这不是刑事，而是民事案件，当事人不需要你们调节，滚……” 众目睽睽被我这样揍，带头警察铁青着脸，怒火着就要走向我，黄小淑拦在中间道：“警官，你没有听清楚吗？我老板让你滚，有什么不满的你回去跟你们领导说，你不够资格跟我老板娘说，懂吗？” 带头的警察对黄小淑吼道：“我是警察怎么不够资格？走开，否则你这是阻差办公。” 黄小淑当然不会走开，我很满意她这个工作：“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一个公正的警察不是？你对着所有人说。” “我怎么不是？” 黄小淑懒得跟他再废话，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手，她自己跳开两步，带头警察则噼啪的摔在地上，他狼狈地爬起来戴正了歪斜了的警帽，四周看了一眼，憋红着脸道：“谁弄我？谁弄我？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四周压根就没有其它人，但除了认识黄小淑的人之外，却没有人认为那是黄小淑干的好事，其实连我都不确定，因为我压根就没有看见，我很心惊这女人的大胆，竟然敢主动动手，不过必须说这好像很符合她的性格，杀手嘛，不擅长用嘴，而且警察算什么？她还在杀手公司那时候多大的政客都刺杀过吧？ 看没有人承认，带头警察有点发疯起来，对自己带来的人吼道：“奶奶的，给老子全部抓回去好好审问，还有监控拿回去。” 十几个警察眼看就要围上来，站在我身边的刘元山眼看就要让他的人进行反抗，我拉住他，并且飞快对陈瑶道：“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我不介意，我反而会奉陪到底，但我把话先放你这里，所有人都能听着，你这店的寿命一定会终结在这件事上面。” 陈瑶估计很喜欢宠物，所以才开了这样一个宠物中心，或许她不在意我说的话，但她显然在意这个店，所以拦住了带头的警察道：“我们自己能商量处理方法，就不用你们警察插手了，你们走吧……” 带头警察不敢相信的目光投在陈瑶身上，然后投在我身上，迟疑了几秒，哼了一声立刻带人离开，这人做到如此的出面，等于承认了他就是帮陈瑶而来，我表示对他的智商很担忧，没看清楚我们什么人就敢横行。 我微笑着对陈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我们可以谈了，狗狗出这事你们是全责，这点你不否认吧？” 陈瑶把白经理喊过来道：“你会不会做事？弄成这样，平常都怎么处理？” 做样子呢？你是老板你会不知道？当然我没说话，我看他们怎么演，反正我都不会接受他们的提议。 白经理道：“都按合同条款来处理，如果有需要，看狗的品种等等进行协议赔偿。” 陈瑶冷冷道：“你自己说去。” 白经理连忙转向我道：“陈先生你合同呢？” 开玩笑，我有个毛合同，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没有，所以我一副很生气的模样道：“你自己没有吗？拿你自己的去。” 白经理看了陈瑶一眼，看陈瑶没有表示，连忙到接待台里面找，不一会拿了合同出来打算给陈瑶，我先一步抢过来。这合同是范本合同，但有补充项，而且是对我们这边特别有利的补充项，但又在正常范围，不会给人第一感觉这是一个局。不过给我的感觉，我更肯定这是欧晓菲设的局，这女人之前和我说过给我创造机会逼陈瑶来找我，现在算不算？可她有说过先通知我的吧？妈的，真是信她半句就能死去活来千百次。 我看完才把合同递给陈瑶道：“呵呵，你们服务真好。” 陈瑶没有回应，她拿合同看了起来。 我小声对刘元山道：“你带你的人先走，改天我请他们吃夜宵。” 刘元山知道已经没什么危险，所以嗯了一声道：“行吧！” 随着刘元山一声令下，一层很快就空了出来，人少了自然狗的吠叫声都沉了不少…… 我点燃一根烟抽着，等待陈瑶看完合同，她刚看完我就先开口道：“按合同你们是一条都没有达到，这是人为的意外，这个意外导致的后果是即便狗狗恢复健康都会留下很难看的伤疤，还有狗狗的精神影响等等各方面，这笔账……呵呵，我真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算。” 陈瑶道：“你想如何？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抽着烟，装模做样想了几秒才道：“很显然你们不能信任，你们的服务更不能信任，所以狗狗必须要转院，我找到适合接收的宠物医院以后你们负责送过去，然后进行合理的赔偿，如此一来之后的后续治疗费用和照料就不需要你们再管。”我现在才理解欧晓菲为什么要狗狗转院，就是为了让陈瑶赔二十万，陈瑶不赔吧，行，我们联系宠物医院买最贵的服务，而且即便治好都要继续舒服的住着，熬它几个月估计二十万还结不了账。欧晓菲真是很阴险，这女人估计养狗第一天开始就想着那天能派上用场，指不定就是专门针对陈瑶，所以除了阴险之外还深谋远虑，她肯定想要的不是二十万，让我不要给电话她问意见自己拿主意处理就是一个最大提示，我感谢她那么相信我能想明白，偏偏我能想明白还很不舒服，因为这说明她很了解我。 陈瑶思考着道：“你打算要多少赔偿？或者说你觉得多少适合？” 我伸出两根手指道：“最少这个数吧？” 白经理道：“两千？” 我翻了翻白眼道：“你当我家的狗是什么？二十万。” “二十万？”不但是白经理惊讶，陈瑶都一脸吃惊得好像看见死尸复活了一样，“你疯了吧？这只是纯种的美系金毛，幼犬的价格顶多就两千。” “你这么说不对，我养鸡，买一只鸡苗回来花三块钱，养三四个月六七斤重还三块给你？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这是有感情狗，而不是餐桌的鸡，你看保护小动物协会有保护鸡不被宰的吗？狗不一样。更况且我养的还不是几个月，还是富养，一个月光是饲养投入就需要两千块左右，而合同上面写的这只狗狗三岁，每个月两千是吧？三十六个月就是七万二，加上买回来的钱打疫苗等等就算七万五不多吧？然后说感情和这个精神创伤以及营养等等，我举例说吧，我把你家孩子的脖子弄个洞，我赔你十几万你干不干？别扯其它，请正面回答，如果你不干就证明我没有多要，如果你干我很乐意给十几万帮你孩子弄个洞，你更别跟我说狗和人不一样，在我眼里我家的狗狗比你的孩子可宝贵许多倍。” 陈瑶和白经理眼睛都瞪的巨大如牛，因为我说的无懈可击，他们一时间找不到反击点来进行反击。 我打铁趁热道：“别磨磨蹭蹭，赶紧说一句干不干？”我逼近了一步逼到白经理眼前道，“白经理，看你这年纪你应该有孩子了吧？你干不干？干不干？请立刻回答我。” 白经理退了两步，我还是逼着，他被我逼的冲口而出道：“当然不干……” 我心里笑了：“所以这二十万你们应该赔，当然你们不赔也行，转院以后的所有后续治疗费用你们负责，等到我觉得完全康复了以后我们再说这精神创伤和营养等等的补偿，但我怕到时候你们花的钱只会更多……”说完，我对陈瑶笑了笑道，“你的经理已经承认，这个钱没有多要，你的意思呢？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磨……” 陈瑶瞪了白经理一眼，想杀人的眼神显露了出来，以至于白经理又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陈瑶没有好像我这样逼他，她吸了几口气才对我道：“你说的话有问题，不能这样做比较。” “呵呵，按你意思应该怎么比？你说说。” “狗狗三年都是你饲养？就算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每个月都要花掉两千块？” “吃最贵的进口狗粮，加上日常的洗澡修毛做美容，你自己看看你们的收费价格，修毛一次就要一百五十块，洗澡五十块，其它项目的美容就不说了……”靠，质疑我，我做过功课的好不好？ 陈瑶哑巴了几秒道：“还是不对，不可能每个月都修毛做美容吧？” 第370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这话完全没道理，法院讲求谁起诉谁举证是吧？你主张亦是你举证吧？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饲养不是每个月花两千块？就算你有证据，行，站在友好谈判的立场，我退一步，我用二十万给你经理的孩子来个洞，你问问他同意不同意？” 白经理不再敢言语，只是把目光投到自己的老板陈瑶身上，很显然陈瑶不愿意赔这个钱，二十万确实非常冤枉，而且她近来估计还穷疯了呢？而不赔，我真的敢动手砸店，她知道这样损失只会更大而不会更小，就算我不砸店我和她来阴招，她一样不用做生意，出这种事不负责经媒体报道谁还敢带自己的宠物来这里寄养？谁还敢带宠物来这里看病和在这里买各种附带物件包括宠物和服务？无论怎么弄她理亏在先都弄不过我，除非强弱悬殊，但现在是这样的情况吗？分分钟我比她强…… 经过近一分钟的思考，陈瑶道：“你要立刻赔偿？” 什么意思？我思索着道：“难道你打算过个两三年才赔偿？” “不用那么久，就等几天吧，现在先把狗狗安排好，我想提醒你的是，全市来说我们八八的医疗环境在宠物界最好，你转到别处未必有这儿好，到时候再出点什么问题我们无法负责，所以我建议……” 我打断道：“我刚刚说过，我不信任你们，更不信任你们的服务，这跟医疗环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狗狗绝对不能留下来，必须转到别的宠物医院。我可以给你们时间筹钱，但你们要先给我打欠条，还有就是给我钱之前狗狗的一切费用还需要你们负责。” “这不是超过二十万了吗？”陈瑶很郁闷的表情，她显然真的以为我给她时间筹钱。 “那你可以立刻给钱，我傻了给时间你们筹钱，甚至做点什么安排推卸责任，我一样收的还是二十万，我多吃亏？” “我们打开门做生意，有那么阴险吗？” “这不好说，人心隔肚皮，知人口脸不知心，生意人都喜欢讲诚信，但生意人最没有诚信，只有利益，没有利益诚信对生意人来说算个屁。” “一天，一天时间可以吧？明天中午你过来，狗狗先留在这里。” “可以啊，但除了欠条之外还要写另一份协议，如果你们把狗狗弄死，或者再出点什么大小意外，你们就要赔一百万，如果你们是真心的你们应该不怕签这样的协议吧？” 退路被我封掉，如果陈瑶说怕意味着她的要求不合理，而且是怀有歹心，所以她只能答应道：“好，就这样，我马上给你打欠条……” 我摇头道：“这可不行，要找一个公证人过来，最好是律师。” “官员行不行？” “行，不过要我来找，行不行？” “那还是律师吧！” “所以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瑶铁青着脸色走开，白经理很礼貌地和我说了一句请稍等，然后跟了过去，一起上二层。 立刻，黄小淑对我道：“你想赚一百万是不是？给我二十万我晚上潜进来把狗狗解决掉。” 我靠，我靠，我靠，我无比震惊的盯着黄小淑，哑巴了好几秒才道：“黄小姐你没搞错吧？你嗜血到这程度？小宠物你都不放过吗？还跟我扯上关系，我想赚一百万，靠，是你想赚二十万吧？你真是无可救药……” 黄小淑还死皮赖脸道：“如果你不想赚连这么白痴的理由都答应？你不知道他们拖时间是想办法对付你吗？” “你懂什么？我给她时间总有我的道理……”或许陈瑶是想办法自救，但如果这个自救是用某些东西跟我交易呢？我不同意不是破坏了欧晓菲的目的了吗？不过这种事我不能告诉黄小淑，免得她转个身又告诉陈九索，“别说了，我没有这想法，你要赚钱赚别的钱，别赚这种毁三代的钱。” “人的命重要还是宠物的命重要？” “刚刚你还说一条狗价值一百万。” “价值一千万还是一条狗。” “你双重标准，刚刚还大条道理大义凌然的教训刘元山，你好意思不？你脸红不？有你节操不？好吧你也说过节操不值钱，不能当饭吃。” “我人都杀过那么多会在意一条狗？” “行，当我废话，我跟冷血动物无法沟通……” “我跟你这么卑鄙无耻下贱下格下……流下蛋的还无法沟通呢，烦，出去透个气。”说完，黄小淑快步往门外走…… 还下蛋，我很郁闷，我有黄小淑说的那么帅吗？ 十分钟以后陈瑶从二层走下来，不久后一个自称律师的女人匆匆跑进来，我看过律师证没问题就由她起草了一张欠条和一份协议，写的很清楚，没有坑，我和陈瑶看过都同意以后各打印了两份出来，各自签上名，我上去看狗狗，已经透完气回来的黄小淑跟着我。 在住院间其中一个病床屋，我们看见了还没有从麻醉中苏醒过的狗狗小贾，牠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医生清理干净，勃颈处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呼吸有点重，有点响，好像刚在烈日下跑了很远那种感觉，看着就感觉心里特别痛，更感觉欧晓菲手段非常的残忍，不过我无法指责她，因为她会大条道理的告诉我，如果用伤害一只狗的方式来攻陷陈瑶成功，你就烧高香吧！ 忽然的，黄小淑道：“牠估计要三天不能吃东西，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我稍微有点惊讶：“连这个你都知道？” “受伤多了自己都能成半个医生。” “你是人吧？这是狗？” “有区别吗？” 我反问道：“没区别那？那我以后能叫你是狗吗？” 黄小淑恼火道：“我说这个器官身体状态等等没区别，你会不会理解？你上过学没有？小时候穷疯了缺教养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啊，你上过吗？” “我上你爸。” “我倒是不介意，哈哈……哎呀……”靠，是她自己先说错话动什么手？还那么用力，“放手，我骨头要碎了……，赶紧……” 黄小淑放开手，快速往楼下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之前她掐白经理那一幕，我以为她是吹牛，现在我觉得她真能捏碎人的骨头，靠，学的金刚指吧？我揉了揉自己的手才追上去，下一层的时候发现已经不见了陈瑶的倩影，白经理倒还在，但看见我下来就连忙低着脑袋胡乱的翻着桌子上面的文件，装没有看见我，这家伙估计被陈瑶骂惨了吧，捅那么大的篓子，真不敢想他知道这是一个局以后会不会激动的想自宫。 黄小淑就在车边等着，我过去按开车门，进了去她才进来，然后开口道：“我在吃东西的过程中被你叫了过来工作，你要请我吃东西补偿，反正你赚了钱。” 我微笑道：“亲，我什么时候赚了钱？” “二十万不是钱？” “某人前阵子才说过无论多大的钱都是放口袋最实际，这就强……奸了自己，不容易啊……” 黄小淑不再和我说话，我心情不错，被他埋汰了那么久，我改变了策略总算能埋汰回她，看来对人对事真要具体分析具体执行，对不用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和标准，对不同的事亦是一样的道理，倒不是要改变性格刻意去避免或者出击，而是战略上要稳扎稳打，战术上要进行突击。 最后盯了黄小淑一眼我才开车，我还是要请黄小淑吃东西，正思考着吃什么，手机响了起来。虽然我有时候会冲红灯，看见马路上有美女会分神欣赏欣赏，但更多的时候我会奉行安全出行安全行驶，所以我把车停下才接电话。我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周若婷的来电，我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成没成都没告诉她，汗了一把连忙接了道：“周小姐，下午好。” 周若婷已经习惯了我这么客气和她说话：“我问消息的呢，我怕你晚睡，所以下午才给你电话。” 这好女人，还是好女人，她肯定等不到我的电话才主动打来，而不是考虑到我晚睡，谁晚睡到下午四点还没起床？我当然没有识穿她，我道：“昨晚是一个好开始，但到底能不能得到好结果要看今晚，所以我还需要努力啊……” “哦，这样啊？那先没事了……” 我有点疑惑：“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什么叫先没事了？你有事是不是？你要告诉我。”我想她肯定怕影响我晚上的工作，这女人就是好，她越这样我越要关心她，“是不是怕影响到我工作？没事，我能分清楚，你说吧……” “我……在医院……嗯，之前检查过，我才去拿结果，然后……”说着周若婷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把我吓的那个脸色惨白。 我连忙道：“怎么啦？” “血，好多好多血。” “什么？你说清楚，谁的血？” “我看见一个血人往里面冲。” 妈的，我要被她吓死：“算了，你在那个医院？我过去找你。” 第371章 以免夜长梦多 “我在人民二院大堂。” “好，你等我。”我很疑惑，人民二院在郊区，而且还比较远，这市区中心有中医院、妇幼保健院和人民一院，以及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武警医院等等，选择多了去，周若婷要去那么远不是问题很大吧？想着想着我就特别忐忑，挂断电话连忙开车，边对黄小淑道，“我有个朋友出了点问题，我要去医院一趟，你和我一起，然后你再开车回来，饭我先欠着你……” 黄小淑淡淡道：“随便，反正你已经欠了我不少，不差这一次。” 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真让我有点抽，不过我现在没有空教育她。 花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把车开到了人民二院，我下车往里面走，刚两步又走回头把身上的一份欠条和协议拿出来交给黄小淑道：“这个你带着比我带着安全。” 黄小淑冷笑道：“你不怕我背着你拿去换十万块？” 我有点无语：“我真是无法跟上你奇葩的思维方式，你从地球上消失吧！” 我转身又往里面走，在医院大堂找到周若婷，她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单据坐在角落里发呆看着叫号滚动版，我走到她旁边坐下她才反应过来：“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道：“冲了几个红灯，做坏人了，你怎么了？没事吧？” 周若婷迟疑了几秒，嘴唇开开合合就是开不了口，脸上一阵后悔，好像后悔把我叫过来了一样，我看在眼里更是担心的无以形容。这都干嘛啊？不会是得绝症还晚期了等等吧？这要把我往死里吓的节奏啊！偏偏我又不能逼她说，而且还得很和气的说道：“你说啊，不信任我么？” 周若婷摇头，但还是不说，不过她盯着我的眼睛凝神看了四五秒以后，把手里的单据给我递了过来。这还是信任我的啊，那一刻我心里真想哭，我已经看出来，我对什么都比较有办法，就是对女人有时候特别没有办法，严格来说好像我还没泡过妞，都是被妞泡，我汗…… 我舒了一口气，做好了各种心里准备，甚至她要真的是患上绝症了我该给什么反应，初期什么反应，中期什么反应，晚期什么反应，如何安慰她，用什么词，我都在短时间内准备好！然而这些一切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我看见化验单内容的时候，还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因为，化验单写的是大概内容是，怀孕，大概三个月！而化验单的日期是十多天以前的，就是说三个多月，算算这个时间，三个多月以前不是和我吗？她事后没有吃药？我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显然我亦从来没有过这种准备，怀孕啊，我的孩子，还已经是三个多月，我靠，生下来？那要死人的，但打掉，这么才打母体不死都要残吧？ 我脑袋乱七八糟的，有点五雷轰顶的感觉，我抓着化验单的手都在发抖，背脊凉嗖嗖一片，不是我不想负责任，而是来的真不是时候，我现在更适合孤家寡人，所以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不过为了不让周若婷发现我这个状态从而胡思乱想，我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对不起！” 周若婷嗯了一声，然后又道：“是我自己事后没有吃药，跟你没关系。” 很想哭，周若婷竟然还维护我，是我一射你才遭的罪，还跟我没关系？我在心里抽了自己几十巴掌，嘴里道：“你怎么才发现？” 周若婷摇头道：“之前在忙名师名点的事情没怎么在意，然后在意了我妈又出问题，你看日期能看出来是去旅游前就应该拿的结果。” “刚刚你还不想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 “我其实已经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午，我是悄悄做掉还是告诉你？然后……后来……”后来就是给了我电话告诉了我，不过周若婷没有说下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会负责，我们结婚，然后生下来，我要说这种话吗？不知道！那么难道我要说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赶紧打掉吧，我去挂号约时间，这种话我说出口我是个人？反正此时此刻我和许多突如其来当了父亲的人一样，内心彷徨不安、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悔不及初，神啊，告诉我这是一个梦吧…… 叶存时，花末放；花开时，叶已逝，凡事没有两全其美，美好的愿望总归是愿望，现实会把你打回原形。 我小声问周若婷：“你对这件事怎么想？” 周若婷摇头道：“不知道，脑子乱，要点时间想想，我们走吧，回金沙新城。” 没经我同意周若婷已经站起身径直往外面走，脑子乱，我何尝不是这样？ 我开着周若婷的车载着周若婷往市区里赶，一路上思绪乱飞，我没有说话，周若婷亦没有说，她只是紧紧的盯着窗外，看她这样我很心痛，她对我那么好，或许我该少去想来的是不是时候这种问题吧！所以一到金沙新城停了车我就连忙回过头道：“孩子生下来吧！” 周若婷原本想开门下车，听我这么说愣愣看着我，然后眼神变的复杂，有思考在里面，先是愉悦，接而悲伤，最后道：“我们想要的都不是这样，我以前也说过如果彼此准备好了就在一起，没准备好就各活各的，不勉强出问题的几率才会少些。如果现在因为一个孩子在一起，我会胡思乱想，这是责任，而不是真正的爱情，爱情是爱情，责任是责任，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亦不公平。” 看来除了知道她的好，知道她千方百计对我好之外我还是不太了解她，至少我不会想到她会说这种话。我震惊了好几秒才道：“我觉得爱情和责任是同等的，有了爱情就会有责任，有了责任一样会有爱情，况且谁说我们没有爱情？” “我亦觉得有，但还没有到我们能在一起的程度不是吗？我不想用孩子困着你，这样我会觉得很卑鄙，你不要再说。” 我心在滴血：“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先想一想，我回去了，你去忙吧！” “我不忙，我陪你上去。” “不用。” “我真不忙。” 周若婷没表示，开门下车，她情绪很低落，下了车都低着脑袋走，进了电梯一声不吭，回到家里就上了二层的房间关上门没有一点动静。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思考刚刚周若婷说的话，渐渐感觉不对劲，她还是为我好，知道我没有准备好，知道我许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烦恼牵绊着，所以宁愿打掉，她不伤心吗？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只会比我更伤心，只是她宁愿自己伤心都不要我麻烦。什么爱情，责任，我们没爱情吗？她都承认有，或许亦是她说的没有去到能一起的程度，但谁都知道没有在一起并非因为这些问题，而是因为外在的因素。 不行，我要说服她，刚刚我没有考虑清楚，我怕我承认，但相比起打掉我觉得还是生下来没那么残忍，有些事做了就要勇于承担后果不是吗？ 想清楚了我连忙把烟掐灭上二层敲门道：“若婷，我能进来么？” 周若婷过了好几秒才回答：“不能。” “那我在门口说吧，我觉得……还是要生下来。”“你能给我什么？能把自己完全给我？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知道，这会让你分心，给你牵绊、给你后顾之忧，可能到时候伤害会比想象中来的更大，这不是我想看见的结果，更不是你想看见的结果，我们不能一时之气，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放心，我自己能处理，我其实不应该告诉你，你先回去想清楚吧，生下来这……显然不行，我不能不明不白的生下来，一定要先结婚，但结了婚……我不知道现在的你和以后的你有什么区别。” 稍微有那么点点恨，虽然我不知道恨什么：“你干嘛为我想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你回去吧，我想安静安静。”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给你做饭。” “吃不下，我想安静安静，你走好不好？求你。” 看来她真的后悔告诉了我，不然不会前后矛盾，既叫我来又让我走，怎么女人一个个都是矛盾体？ 不走肯定让周若婷更烦恼，我只能走，车钥匙我留下来。 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不知道去那里，最后我又买了一个饭和一个汤带回去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但是我没有打扰周若婷，自己一个人又悄悄开门走了出去，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冷风吹在身上，感觉不舒服，感觉孤单，有心事都不知道该和谁说…… 晚上八点钟苏简给我电话，让我去多菲俱乐部，她正在去的路上，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我还在路上游荡着，心情肯定没有，不过正事我不能耽搁，还是那句话，先确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第372章 你这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我看了看自己所在的路段，弄清楚以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还是相同的俱乐部，进去以后还是能看见不少美女，但感觉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上次来怀着各样的期待，这次完全提不起劲，生活的变化来的快吧？如天气说变就变，完全就来不及反应。 我比苏简先到，我坐在休息区里等，过了五分钟左右苏简才走进来，她身上穿的衣服和上次穿的是同一个款式，就是颜色不一样，还有就是她看上去比上次要精神许多，春风满脸的模样，不过坐下来以后这种精神就有点淡了下来，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的情绪有问题，所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不会是你找其它人合作了吧？” 我摇头道：“没，只是遇到一些其它烦恼。” 苏简明显舒了一口气，觉得不妥连忙又道：“那……我们还谈不谈？” “为什么不谈？我没什么事……”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挥去脑子里的烦恼，“怎么约在这里谈？” 苏简微笑道：“呵呵，不知道，性格吧，我不能落下瑜伽课，又答应了今晚和你谈，所以只能一起两不误，你别误会，我不是不重视。” “不误会。” “我已经想过，这确实是一个机会，我找到两个朋友一起出资，我代理，三亿左右的投资额我们每个人要百份之二十，合起来是百份之六十，你这边有没有意见？如果没有我们等会可以先签个初步协议，或者明天你带我去见见林一飞，看你的安排吧！” 靠，磨了一天以后变的如此雷厉风行，有点出乎意料，当然我不会相信她找了另外两个人合伙，这只是借口，为了得到百份之六十的份额而设计的借口。苏简的想法应该是投资额比擎天集团多，她的话语权就比擎天集团更多，不过我不鄙视她，除了因为我希望她要更多之外，还有就是换了我是她我都会一样，持平算什么？出了问题谁听谁啊？心里有喜悦，但我还要演戏，装出一副忧愁的模样：“这……有点麻烦。” “怕欧晓菲不同意？多十个点而已！” “就因为是十个点，如果是二十个点反而更好，我上次不是开口跟她谈百份之七十吗？我说你这边不赞同比现在的新数更好谈。” “是这样吗？”苏简露出怀疑的神色，“百份之六十不可以是一人退一步？你这样和她说她应该能考虑吧？” “你不了解她，这人有时候简直是偏执狂，很讨厌。”我这是在忽悠苏简，而且办法如此简单，所以我感觉心理压力非常大，我很怕被识穿，我刚刚故意让她看出来我情绪有问题就是给自己一条退路，我脑子混乱，糊涂，出了问题可以是我没有想清楚，另一个就是用另外一种情绪掩饰我的心虚，就算我和她对视她看出来的几率都比较小。别说我阴险，面对那么强大的女人我必须步步为营，谈判不都这样吗？找一种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哪怕是刻意营造。 苏简和我对视着，十几秒以后目光才撇开道：“她这人是很难把握，百份之七十，你尝试尝试吧，我也好跟他们再商量商量怎么分配这个投资额。不过呢，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个我要先见林一飞再签协议，直接跳过初步签最终协议。第二我不只是纯投资，我要参与其中。” 这女人还真小心，还真精明的不能再精明，当然我不怕答应，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第一我带她这样一个重份量的人去和林一飞谈，林一飞估计求之不得，毕竟有了她什么关系都能解决。第二我又不是骗她的钱，这是实在的东西，真金不怕火炼：“我觉得可以。” “那就这样，你现在联系欧晓菲，我联系我的合作伙伴。” “行。”我站起身掏出手机往外面走，我不知道欧晓菲睡醒没有，虽然这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还是给她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五六声，欧晓菲那边接通：“宠物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我冷笑道：“你都已经安排好你觉得我能处理的如何？你还真给我面子，如果我没有想明白，你是不是要白费劲？” “你看见陈瑶还想不明白，我只能说是我看错了你，你觉得我这么冰雪聪明一个人会看错吗？” “你这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谢谢你的夸赞，改天我请你吃饭，一定要到哦。” 这女人心情好像不错，或者其实是故意刺激我，无论如何我不能中她的圈套，继续正事道：“干嘛不先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说的？你说安排好了通知我。” “就你那演技告诉你你能演好？答案是否定的，既然这样我干嘛多此一举？” “我确实没你演技好，你都演到没有真实的自己了，佩服啊……” “你来电话就是为了挤兑我？” “是，但亦有正事，我和苏简已经谈的差不多，她愿意买百份之七十的投资额，剩下百份之三十我们自己消化。” “我已经说过，我只消化五千万，剩余四千万你自己消化，我相信你会有办法，这个话题说完。”欧晓菲随即转移话题道，“陈瑶那里如何你具体点告诉我。” “我只能说，明天中午才能有最终结果。”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反正不是二十万。” “知道就好，我赶出门，先这样。”欧晓菲挂断了电话…… 我脸上挂着看上去很牵强的笑容走回休息区，苏简还没有回来，她在服务台那边的角落里站着聊着电话，按我猜测她肯定是和闺蜜闲聊瞎扯，而不是和合作伙伴在探讨股份的分配问题，虽然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容光焕发、勾魂夺魄，但这忽然间我却被这种相互间的做作给恶心的不轻，商场真是尔虞我诈…… 过了五分钟苏简才走回来，坐在我旁边的同时间开口道：“我这边没有大问题，你这边如何？” 我道：“基本一样，只是有点小问题，我能解决。” “那……”苏简盯着我的眼睛，她有点忐忑，或者说担忧，“我们明天去不去见林一飞？” “如果你这边没问题，而你又能信任我，我可以尝试安排，你知道林一飞那样的巨头都很忙碌，要看他有没有时间见我们，不是说我们相见就能见。” “我理解，你联系好通知我吧，然后……”苏简指了指瑜伽班的方向，“我去上课？你……” “我回家睡觉，有点不怎么舒服。” “能看出来，再联系。” 事情就这样结束，如果不是心里有别的烦恼，我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毕竟事情比想象中顺利是吧？简直和走了狗屎运差不多。但因为有别的烦恼，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我走的时候只是勉强给了苏简一个笑容…… 出了多菲俱乐部，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拦了半天出租车一无所获，最后我给赢一打了一个电话：“哥们在哪？” 赢一道：“刚从海州回来打算回家，咋啦？” “我在碧海云天附近多菲俱乐部外面的马路，你过来接我吧！” “你没事吧？” “我等你。” 赢一没有再问，只是说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我在路边的花几坐下来抽着烟，等待赢一到来，这家伙倒是来的很快，十分钟就把车停在我面前，打开车窗看了我一眼道：“干嘛灰头土脸的？不是出什么大状况了吧？” “等下再说。”我上了车，“没吃东西，找个地方吧，最好是大排档，嗯，安静点。” “大排档哪儿安静？除非包间。” 二十分钟以后，赢一把我载到他其中一个面对店的对面街，下车带我进了一家大排档，上二层要了一个小包间，窗户正正对着面包店的大门口，差不多九点钟的时间，面包店快打烊了吧，正在做打烊前的促销，客人进进出出络络不绝，看的我都羡慕了起来。 我道：“哥们，你这是陪我和工作两不误啊！” 赢一道：“绝对没有。” “话说你面包店很赚钱吧？比如这家，一天营业额有多少？” “我只能说平均，这一家六千多吧！” “那不是一个月有二十万？经营成本需要百份之多少？别跟我说如果不偷税漏税的情况下，我要听真话。” “这个……”赢一边给我添茶边脸色古怪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打算借钱么？” “我是想借钱，不过不是跟你。” “干嘛了？” “你先说。” “经营成本百份之四十多吧！” 我显然是有点吃惊：“靠，一个月赚不低于十万，你那么多面包店不是一个月就能赚几百万？” “没那么多好不好？全部加一起最多赚过一百六十多万而已！” “而已？汗，你已经可以把腿打断下半辈子啥都不干了，资本家啊，羡慕妒忌恨。” “你不是？” “我打工仔。” “你拉倒吧，你忙个几天就能赚我半年的钱。”赢一话题道，“到你说，你要借钱干嘛？” 第373章 靠，你堕过呢？ “我之前不是说在省城认识了一个大人物林一飞么？我们交换，他领擎天集团进打进省城的市场，擎天集团领他进港海，相互合作又各谋利益。具体的已经谈的差不多，我们这边需要三亿资金的投资，欧晓菲只愿意给五千万，我只好自己去找别人投资，我找了苏简，她愿意出两亿一千万，明天我和她去见林一飞，在此之前我要再挖四千万出来，不然就得白费劲。” 赢一听我说完，惊愕了好几秒才道：“这是盖酒店么？” “对。” “那得多少个亿的投资？” “三亿是百份之二十，预计是这样，我猜肯定会超支，就是说有可能二十亿。” “如果最终做成了是不是等于上了大鳄的船？” “可以这么说，林一飞这人……怎么说呢？老狐狸，但如果你是他的合作对象他不会让你吃亏，我感觉是这样。” 赢一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不说话。 我又道：“其实我主要不是烦恼这件事，而是烦恼另外的事情。” 赢一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还有比这更烦恼的事情？不会是……陈瑶吧？跟我有关？” “不是，而是周若婷，她怀孕了……” “啊？谁的？不是……你的吗？” “废话，你看周若婷那样的女人跟陈美娘一样吗？” “我靠，你不会吧？你怎么不做好安全措施？这是最基本的事情吧？” “我就和她发生过一次，还是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以前的事情，一次中招，而且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事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很奇葩、很气人，多少想怀孕的人忙活个一两年都果粒无收，又多少不想怀孕的人再小心都会一枪致命…… “不对，一个月不来月事不就知道了吗？她生理知识就算再糟糕都懂得这个吧？会不会……”赢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转而道，“我说两个可能性，你就当听笑话，不能生气如何？” “我不生气，完全没那精神生气。” “好，第一这不是你的孩子，只是周若婷想找个人负责，而你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第二周若婷早知道自己怀孕，装不知道目的是想等到了不适合打掉的时候跟你说，用孩子来把你捆绑在身边。兄弟你是抢手货，无所不用其极很正常吧？当然你说周若婷性格很柔弱处处为你着想，我不是不赞同，但她是女人，女人有时候为了得到一样东西，能从看见你的第一秒就开始谋划，表面上还一副无辜状。” 我怎么突然感觉背脊骨在发凉？如果连周若婷都这样对我，我真可以说已经生无可恋。当然这只是赢一的猜测，我前前后后想过一遍周若婷的表现，肯定不是赢一说那样，周若婷最不擅长的就是演戏，况且刚刚她和我说那些话难道只是故意说打掉，不给我牵绊，其实想借此心理战达到反效果？她可没这样的心机，亦不屑于用心机，所以我道：“哥们你想多了，周若婷肯定不是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事先声明让你别生气，我只是提供两个可能性。”赢一拿出香烟给我我没要，他自己点燃一根抽着继续道，“我其实亦不相信周若婷是这样的女人，说句实话，这群老板……娘之中就数她最纯良，品质最高。” 这个我同意：“对，除了她之外，你看黄媚带着黑色色彩，欧晓菲心狠手辣，陈美娘奸诈狡猾。” “这世道女人整体变的很厉害，赚的钱不比男人少，所涉及的赚钱领域不比男人的狭窄，甚至可以说更宽广，这都怎么了啊？” “呵呵，我也很想知道。” “哎，不能埋怨这些破事，还是说回正事吧，你打算怎么办？或者你先告诉我周若婷对此抱什么想法、什么意见？” “我不知道，我下午在医院见的她，然后是知道了结果，情绪低落，回家，在她家里我说生下来，她不同意，理由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是责任而不是爱情，她想要的是爱情。还有就是来的不是时候，她不想用孩子捆绑我那么卑鄙，更不想我被孩子牵绊等等等等，对不起，有点语无伦次，但大体就是这样。” 赢一慢慢的吸了一口烟，露出思考神色：“她说的时候什么情绪？” 我明白赢一的意思：“很真实，我要是王八蛋了我才怀疑她。” “那问题就这样，现在关键在于解决，你打算如何解决？顺应她的意思？看你这么烦恼应该不是吧？” “那样很残忍。” “你觉得生下来不残忍？其实这就是一个谁对谁残忍的问题。” 我不是很明白，所以疑惑的看着赢一，偏偏这时候刚刚点的东西端了上来，还有啤酒，赢一没有继续说下去，给我倒出一杯啤酒，和我干了道：“你先吃点东西吧！” 我喝了酒，没有动筷子：“吃不下，你还是继续说吧！” “行。”赢一换了一个姿势，不知道他是不舒服还是想严肃点，“你在打仗你忘了吗？你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欧阳胜那人怎样则大家都知道，你有老婆孩子你就没有胜算，反正我觉得后顾之忧是最麻烦的事情。成青薇为什么离开你？朱珠为什么要奔走海州？你之前为什么不能和周若婷继续？还有天家兄弟，都因为考虑到这些问题。现在有了一个孩子的出现就要变？或许任何战略和战术都是要顺应时势而变更合理，但你仔细想一想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打掉是残忍，在这个不适合的时间生下来结果只会一样残忍。当然可以送走周若婷，但送去哪？港海才是她家，送走更不安全。你还得搞清楚的是，这个后顾之忧不仅仅只是对你，你有了牵挂就多一个弱点，面对强大的对手小小弱点都能致命，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无语，又是欧阳胜，我真想让黄小淑去杀了他，不过这样有可能搭上黄小淑还不一定能成功，哎，这渣宰害人不浅。 “其实我觉得周若婷考虑的很周全，坦白说一句如果包括欧晓菲在里面选一个，我最赞同的还是周若婷，她背景好，性格好，身材相貌学识各方面拿出去都光彩照人，而且还很顽强、很倔强，最关键是她会给你分担，而不是在你喘不过气的时候还掐你脖子，欧晓菲才是这样的人。成青薇……不太了解，看上去比较接近周若婷，区别是一个先天，一个后天，一个是原本就这样，一个是能为了你愿意改变成这样。景怜……还是算了吧，我不歧视她，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想过的安静点就不能是景怜……” 分析的真好，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性格各方面来说最好的是周若婷，其次是成青薇，景怜有点复杂，欧晓菲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恐怖。不对其实有欧晓菲什么事？当然我不会反驳赢一，他上次已经说过越觉得不可能的越有可能，他这个逻辑一出，什么反驳都只会徒劳无功。我道：“你又扯远了，现在是解决，直接点解决，越去多想客观因素只会越来越乱……” “兄弟，客观因素可以帮你找到最恰当的解决办法。” “是，我知道，但……哎，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乱好乱，你让我想想……”我把剩余的酒喝完，拿了赢一放在桌子上的烟点燃一根，大口大口的抽着，我才想到了恰当的形容，“生或者不生，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不但要考虑孩子，还要考虑母体，身体的健康，心灵的健康，还有这外界的影响，其实我不是不想客观因素，只是客观因素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多，能管一个管不了两个干脆就不管，抛开来说。我就费解了，为毛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都那么复杂呢？” “那是因为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你的背景就很复杂，注定了很多事情，后天再形成了你要去索取的性格，只能如此了吧，你现在想放弃都来不及，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就抛开客观因素说吧！其实周若婷已经帮了你，她自己说出口选择对你最有利的处理方法，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压抑，等到某天风雨过去以后让她的选择变的有价值、让她不悔，用你的一辈子弥补她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或许其实弥补不是，但你把现在这些事当成是一种磨砺，我相信周若婷会是这样的想法，关键在于对未来的把握，而不是对现在的选择，你现在选择生下来你能保证未来？如果没有未来是周若婷想要的结果？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孩子想要的结果？显然不是对吧？而你现在选择不生下来你又愿意履行未来那才是皆大欢喜。” 我愣住，这才说到了点子上，这才有点道理，但又不对，还是要打掉不是吗？这种伤害真的无法弥补。 赢一仿佛知道我想什么似的，他又继续道：“其实堕胎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我骂道：“靠，你堕过呢？” 第374章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是堕过。” “你去死，你是女人？你变性人？” “不是，我是说……之前陈瑶堕过，我的。” 我无比的吃惊，他曾经竟然和陈瑶去到这种程度？他不是若干年前心里就已经挥之不去的有了娆娜了么？我以为他和陈瑶只是随便玩玩，不过好像玩玩好像更容易怀孕是吧？关键是刚刚这厮还大条道理的抽我，问我怎么不做安全措施？这是基本常识等等，他自己不都是这样吗？不过我不能骂他，他帮我分析，给我出主意，我要是骂他不成王八蛋了吗？挤兑他倒是可以：“这完全不一样，你们那是露水情缘不值钱。” “这有关系吗？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就算再痛都要做出最恰当的选择，你只是当局者迷，所以我这个做兄弟的只好帮你分析分析，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哪儿……”赢一摇了摇头，给我倒酒道，“喝吧，这事就先说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回去想清楚尽快做个决定吧！” 我端起酒杯碰了碰赢一的杯酒道：“好吧，喝……” “谈回刚刚的话题吧。”赢一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既尴尬又忐忑的笑容道，“其实……那个……我想投资两千万，不过这种投资是这样，暂时由你来代理，等上了正轨弄个小董事让我干一干，我主要是想要这个名头，这样出去谈生意能得心应手，我可是和林一飞合作的级别啊，谁不给我面子？” 我盯着赢一，震惊道：“我靠，你不会吧？你需要这样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开面包店，这样走的有点夸？我告诉你，一点都不夸，我还想把面包店发展到全省加盟呢，到时候收加盟费就能把我给撑死。我一直都有目标，十年之内要做到这个事，苦于没有找到出路！而林一飞全省每个城市都有星级酒店，这说明什么？说明每个城市都有人脉，你看如果我和他建立了关系会是怎样的一种状况？出路不就有了吗？” 好像，似乎有那么点点道理，问题在于两千万仅仅是百份之一的投资顶毛用？我道：“哥们，你这两千万百份之一的投资额有什么用？林一飞看都不看你一眼。” “问题不在于投资额度的大或小，而在于有没有，就算百份之一我还是和林一飞是合作伙伴这无法否定吧？我又不需要林一飞帮我什么忙，我只是借助他这个金招牌方便办事而已。真的，我说的是实际话，具体的我无法告诉你，但我能很肯定的说绝对能走通这条路，就看你帮不帮我这个忙？” 赢一说到如此有把握，我不帮他好像很不是人对吧？况且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我还需要谨慎点，我道：“你先告诉我你有多少闲钱。” “这……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吧？” “那算了……” “好吧，四千多万！” “靠，你可以去死了，闲钱都四千多万，加上其它资产不上亿？” “没这么多，呵呵，其实差不多。” 王八蛋，怎么一个个都富的漏油？不过我必须承认赢一是富得最不明显的一个，他什么都顺便，开辆车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车，这自己熬出来的身价，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就是不一样。 赢一追问道：“你答应不答应？” “行，两千多万刚好你一半左右的闲钱，如果是你的全部，坦白说我不会同意。” “你又不是对合作没信心你怕什么？我信你，就算被坑你肯定千方百计给我还回来，哈哈，好像陈美娘那样，明明她坑了你最终你还帮她赚，你真是朵奇葩……”赢一碰了碰我的酒杯，“既然你这么奇葩，我觉得剩余的两千万不如找天家兄弟，他们跟我不一样，但要是靠上一个大靠山好处还是大大的多，欧阳胜就算……你懂的……” 我靠，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就不用疏远关系了对不对？我顿时一拍桌子道：“就这么决定。” 赢一连忙拿出手机道：“我给他们打，约他们出来。” “等等，他们有闲钱吗？” “肯定有啊，他们的店开了那么久，又没有其它投资，而且这一两个月生意那么好，没有只能证明他们养了不少小三小四小五等等……，你觉得可能吗？”说着话赢一已经打通了电话，说了几句以后挂断对我道，“他们说过来……” 赢一没骗过，不到半小时天良和天上云就已经到来！ 刚坐下天良就道：“两位兄弟，找这么急什么事？” 赢一道：“有一个有钱都找不到的好投资，我投两千万，剩余两千万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天良愣了几秒才道：“什么投资？” 天上云道：“开赌场？” 赢一道：“靠，云大哥你这脑子没事吧？开赌场是偏门，不安全，我可不玩，我正当商人。” 我道：“其实赌场必不可少，港海都这样，我其实有猜想过他们集团其它老板那么想进来，就是看上这一点。” 天良有点无语：“真是啊？” 赢一道：“不算是，其实是五星级酒店，和林一飞合作。” 都是商人，都会留意财经新闻，这财经巨头天家兄弟当然认识，所以很吃惊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天良道：“省城的巨头集团？” 赢一道：“不然你以为还同名同姓？” 天上云道：“这叫上大船赚大发是不是？” “哈哈，反正不是贼船。”赢一止住笑声才又道，“其实是小贾找来的机会，现在的情况是苏简要了一亿一千万，欧晓菲要了五千万，我要了两千万，剩余两千万凑成三亿，大概百份之二十的投资额，后期要不要追加那再打算……” 我道：“你们如果有闲钱可以考虑，赢一刚刚分析过这是好机会，他能把面包连锁店开遍全省。” 赢一道：“如果真能促成这个合作，我能成，我一直都在想怎么走，就是找不到恰当的路。” 天家兄弟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天良问天上云：“你怎么看？” 天上云道：“问题在于相信不相信小贾。” 天良道：“小贾肯定能相信，我意思是……干不干？” “我只有七百万，其余你给，不然干不起。” 天良转向我道：“具体怎么合作？这么少对我们来说有用吗？” 我道：“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能肯定一点，天龙集团的酒店没有一家不赚钱。” 赢一又插话道：“关键不是赚多少，能回本就够，我们可以赚其它，比如关系，和巨头合作想想这个好处就能笑出来，你们的饭店你看港海巨头那么多，要衍生其它东西来赚钱，我们可以再研究，反正我觉得有闲钱放银行一样贬值，你们饭店又没有危机，生意稳定，营收稳定，短期内亦不需要翻修花钱是吧？” 汗，我感觉这事跟赢一关系更大点，他都成我说客了，不过这能一定程度证明这家伙内心很兴奋，真觉得这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机会！当然我也觉得是，这能把我身边的力量都糅合起来，慢慢追上欧阳胜，然后拉开差距，再用老虎的姿态吃掉这一只山羊。 天良道：“那就干。” 赢一连忙倒酒，四个人一碰杯，同时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十一点买单散场，天家兄弟自己回去，赢一载我回去，在车里我不停在想是不是立刻联系林一飞约个时间见面？现在这拨人应该都靠谱，不会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就退出。但联系吧我又怕林一飞约我上午谈，这显然不行，我还要忙陈瑶这里的事情，忙疯了我。 看我上车到差不多下车都不发一言，赢一开口道：“兄弟又在想周若婷这事？” 我摇头道：“不是，是其它事，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听这意思是关于陈瑶对吧？其实我已经说清楚，我劝过她就当已经还了她，往远了说我们以前都是相互欠，我不能再帮她什么。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放她一马，虽然她没有和我说过，但其实我能感受出来她亦是被欧阳胜坑惨的受害者……” “是么？”我表示怀疑，“她这人怎么看都有点活该的意味。” “或许吧，你到了……” “谢谢你送我，有了消息我通知你们，然后想想这个钱怎么集中。” “行，我等你电话。” “哦，还有一件事，算命先生那边……什么情况？” “鱼儿刚上钩，有进一步消息我告诉你。” 我下了车，看着赢一把车开走了才进公寓大楼。 黄小淑不在宿舍，都已经十一点多，不过我不担心她，因为就她那样的人除了她伤害别人之外就没有别人能伤害她。 我坐在沙发里抽了一根烟，最终还是决定先不给林一飞打电话，而是洗澡睡觉养精神，明天解决陈瑶，再找周若婷谈谈，然后再想林一飞这里的问题，我要淡定，不能混乱了自己…… 第二天九点多我醒过来，很神奇的发现黄小淑已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桌子上竟然有丰富的早餐，我忍不住道：“黄小淑你不会是昨晚没回来刚早上才回来吧？” 第375章 反正我不知道 黄小淑摇头：“我早上起床去吃早餐，给你打的包。” “你昨晚几点回来？” “一点。” “一点回来你今天还早醒吃早餐？这不像你。” “你废话这么多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倒掉。” “吃，我就随便问问你激动什么？”说着我走进浴室，等我洗漱完出来，黄小淑已经回了房间，电视都没有关。 十点钟，我开着车往郊区而去。 人都已经回了来，我要去见见娆娜，毕竟不知道联系了林一飞以后会不会立刻要回省城，所以趁见陈瑶之前先去见见娆娜吧！娆娜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其实怪郁闷的，或许我不能陪她很久，但仅有的时间陪陪她也算是有心，况且她现在这情况我有责任呢？ 令我吃惊的是，我去到的时候竟然看见赢一在娆娜的病房，正在削苹果，他看见我亦是很吃惊。 我笑了笑道：“呵呵，看来我又来的不是时候。” 赢一道：“不不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娆娜道：“听你们这意思要一起走了？” “当然不是。”我把在医院外面鲜花店买的一束鲜花放在病号桌上，然后对娆娜道，“不是玫瑰，别误会哈。” “你给我玫瑰我都不会误会。”娆娜笑着道，她精神头看上去不错，而且好像她的腿会动，就是程度不大。 我应该不会看错吧？虽然不是很适合，但我还是开了口：“娆秘书你的腿……好像会动了啊！” 娆娜动了动自己的腿，弯曲和伸直：“总算有了点力气。”难怪精神头好了那么多，有句话果然没说错：人逢喜事精神爽。 赢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娆娜道：“吃个苹果再补补，很快就能健步如飞，恢复往日的迷人神采……” 我道：“兄弟，你这话得罪人，娆秘书现在就很有神采好不好？” 赢一连忙道：“对对对，我说错。” “呵呵，还是承你吉言。”娆娜接过苹果小口小口的咬着，这吃相爆黄小淑一条街，要是黄小淑，不超过五口就能干掉一种苹果，不知道她怎么当的女人，太另类了就不是个性，是变……态了啊！ 赢一又道：“既然小贾来了小贾陪陪你吧，我先走，去忙点事。” 娆娜嗯了一声，目送赢一出门。 赢一走了十分钟，已经把苹果吃完的娆娜对我道：“今天好像有点太阳，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推我出去晒晒太阳。” 把要求说的我不去还王八蛋一样，不容易啊，我连忙道：“不介意，但首先你要告诉怎么推？” “跟护士要轮椅。” “好，你等等……” 五分钟以后，我把娆娜推到医院后面的花园，我上次和周姚谈话的地方。娆娜显然很久没有出来，所以看上去显得兴致勃勃的模样。我就搞不懂为毛她不让赢一推她出来？赢一显然经常来，她不是能经常出来吗？她宁愿叫我，这事我很想搞明白，我道：“娆秘书，你好久没出过来么？” 娆娜嗯了一声道：“从受伤到现在你说久不久？” “赢一经常来，你不让他推你？” “他……呵呵，不知道。”娆娜笑的有点虚。 我走到娆娜的正面蹲在草地上面道：“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不过我想你们应该彼此知道对不对？” 娆娜眼神有点闪躲，语无伦次：“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他知道吧，反正我不知道。” “你其实明白我说什么，我们坦诚点不好不好？”有点尴尬。 娆娜更尴尬：“那他……难道还要我一个女孩子主动？” “他每天来还不主动？搞不懂你们女孩子，难不成要天天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什么什么你……不是，我意思是稀罕。”汗一个，我这嘴巴，干啥了呢？ 娆娜勉强笑了笑，然后整个表情沉了下来：“你还知道送花，他每次就买水果、甜品……” 是这样吗？不对啊，以前朱珠住院赢一有时候都买鲜花，我觉得换了娆娜可能是赢一不敢，这胆小鬼，事业上是巨人，爱情上竟然是矮子，就不能同步点吗？看来我真要帮帮他！我道：“娆秘书，你不怪我多事吧？其实我觉得他是不敢，为啥不敢？其一他智商不错，情商可能……不对等！其二男人很奇怪，对真心很爱很爱的女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论平常多会说话都一样这种状态，别问我为什么，我不是爱情专家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不过……”我从口袋拿出手机，调出之前的录音递过去给娆娜道，“我可以给你证据，你听听吧，我去抽根烟……” 娆娜犹豫了几秒才接过我手里的手机，我随即站起身走远十多二十米坐在石凳里，点燃一根烟惬意的抽着。我远远看着娆娜把手机贴在耳边在听录音，但由于是侧身，看不见她具体什么表情，是感动呢还是厌恶呢？不过我感觉很有成就感，如果能帮到赢一，帮他们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这多好？虽然这或许让他们少了一些顺其自然的美，但同时少的还有相互折磨不是吗？ 我抽完一根烟，娆娜亦听完了录音，我走回去道：“我没有骗你吧？” 娆娜嗯了一声把手机还给我道：“我知道。” “我说点你不知道的吧，我以前问过赢一一个问题，我说你老大不小没结婚就算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吧？然后他对我说了一个故事，他发家前在大学门口摆摊档，就是你读书的学校。”不管娆娜的惊讶，我继续道，“他有一次得罪人被打砸，打架殃及一个要进学校的女生，当时情况对他不利他跑了去，结果再回去找已经找不到那个女生，不过他一直没有放弃，直到现在都经常回学校看看，他有句话大概是这样说的：命运很神奇，你看我现在算是成功人士吧？主动往我身上靠的女人不少，我就没有兴趣，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直到……这个省略，最后一段是：然后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我是在等她，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那个女生就是我。”娆娜很震惊，“我竟然不记得他……” “估计当时他的打扮气质等等各方面和现在很大差别吧，又或者你当时没留意他，印象不深，然后你觉得这是什么类型的缘份？我觉得是风吹不散雷打不灭的类型，是注定，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如果这都能错过，那只能说明上天愚弄世人的手法已经可耻到不能再可耻。” 娆娜就没怎么注意我说话，她一直在思考，结果思考完的头一句就是：“他说他是我学长是骗我的啦？” 我靠，我真搞不懂女人的思维方式，这重要吗？你能不能正经点和我说正经的问题？说个风牛不及的算啥啊？我道：“他毕业个毛，他就没上过大学，你别介意这个，这是善意的谎言，他不敢直接告诉你，换我这么臭不要脸的我都不敢说：喂，美女，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我是之前在学校门口摆摊惹了麻烦祸及了你然后跑了没管你那个人。能说出口吗？说出口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应该不能。” “所以真的别介意，然后……”我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我要说的大概就这么多，其它的你自己想吧，人生靠的不是时间，是靠珍惜，痛苦是比较出来的，而幸福是珍惜得来的，珍惜这个词透着几许沧桑，必然有所失方才晓得去珍惜，对于失去的已经失去不必遗憾，所以说主动谁被动主要吗？” 娆娜理解了十几秒才点头道：“嗯，我明白，谢谢你。” “不谢，我们谈点别的吧！”我在草地上坐下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因为很重要，就算你不想回答我都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如何？” 娆娜有点紧张：“你这样我无法答应你，要不你先说说。” “这不行，你先答应。” “我不敢。” “心虚？其实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我是答应过不能说，所以，对不起。” “这样，如果没答应的你就回答如何？”没等娆娜答应我就连忙道，“骆宁不是欧晓菲的管家对不对？” 虽然有心理准备，娆娜还是掩饰不住的慌张：“你既然知道何必问？” “我不知道她具体是欧晓菲什么人，她还是不是擎天集团幕后的掌权人？怎么没有任何资料？” “这个我答应过。” “好，换一个，现在骆宁在和马伊芸做交易，我不知道是什么交易，如果你不告诉我，到时候可能会对欧晓菲不利，甚至对擎天集团不利，我现在是擎天集团的人，所以……你明白吧？” 娆娜和我对视着，她眼神很古怪：“我以为你会更在意周若婷一些，这种事不是对欧总和周若婷不利就是对骆宁和马伊芸不利，你现在这么说，假设她们是在争斗，我可以理解成你选择站在欧总这边吗？” 第376章 我只能祝福你 我语塞，我怎么没想到娆娜会这样问？这女人真聪明，这就化解了一个问题：“好，我说的有点严重，我是不想擎天集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要来的挡不住，要走的留不住，强挡强留一样会两败俱伤。” “那你还是不愿意说。” “我是不能说，所以真的对不起。” “好吧，我不勉强你，反正我迟早会知道，我只是希望等我知道的时候不会被刺激到疯掉，我主要是害怕这一点。” “我只能祝福你。” 祝福？看来我真要疯掉：“最后一个问题，欧晓菲去美国两个星期，又不是出差，她干嘛呢？我看她说话怪怪的，什么对她很重要等等诸如此类。” “你是在担心她？” “不知道，有点，我现在一堆工作总要请示她，而且她不在我又无法决定……” 娆娜打断道：“是关于钱？五千万是吧？她已经交代下来，我能帮你办，你可以放心，我想喝水，能不能给我买瓶水？” 娆娜这是不想再谈的意思，我明白：“好，你等着。”我连忙起身离开后花园，到前门的商店以最快速度买了一瓶水回来递给娆娜，“我十一点半就要走人，我还能陪你半个小时，你想去哪儿？” 娆娜道：“我就想在这……” 我嗯了一声，躺在草地上面，点上一根烟抽着，晒着暖暖的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和娆娜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直到我离开医院。 上车之前我先给赢一发去一条短讯：兄弟，明天开始别买水果行不行？你买鲜花巧克力报纸时尚美容风景旅游等等的杂志都好，你到底会不会做男人？你上辈子莫非是一只只会硬上不调情的禽兽？ 赢一没有及时给我回复，而我又赶时间，所以就没有再管，直接开车回宿舍接黄小淑一起去八八宠物中心。 看有车开进来，是我的车，我和黄小淑还没有下车白经理就已经走出来迎接，脸脸是肿的，却极力露着笑容，我想他应该很痛苦？所以下车的时候我道：“白经理，你不容易啊，有劳了……” “不劳，应该的……”白经理转而道，“陈小姐已经在里面等着，狗狗的情况非常不错。” 我走了一个手势道：“那走吧……” 白经理连忙带我和黄小淑进门，然后带进服务台背后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我见到了陈瑶，她打扮的很精致坐在沙发里，姿态很美，怎么看都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哪有四十多岁的痕迹？当然我不认为她天生是这样，她是命好生活过的很优越，不用怎么工作又有闲钱去做保养，这不用辛劳工作和保养很重要，而且前者比后者重要，你要是活在农村每天干农活怎么保养都白搭是吧？什么让人老的最快？很显然，是烦恼和压力，生孩子以及出来卖，她四样都没有，所以青春能保留的久一点很正常。 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白经理给我和黄小淑倒了茶走出去以后，陈瑶才开口道：“你的狗狗很好。” 我嗯了一声：“然后呢？你不是赔我钱么？跟我说这个？” 陈瑶露出一种有点无奈，但又充满某种欲望的笑容，当然别误会这种欲望肯定与色无关：“我是说赔你钱，但没说是赔现金对吧？” 掉馅饼啊！我正希望她如此说，这剧本看来欧晓菲设计的真的好，不过往深处想一想好像又很正常，否则欧晓菲会出手？肯定已经逼到她走投无路才出的手！我装出一副不满的神色道：“陈小姐，你不要耍我，要说的昨天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你耍我肯定比我吃亏。” “我知道，我没说不赔，我想出两个方案，就看你怎么选择，如果你都不选择你只能再给我点时间……”如此卑微的说话陈瑶竟然还能带着笑容，而且无奈消失了剩下欲望，我想这女人肯定想到赚钱的好办法了吧？ 好啊，我就怕你想不到，我道：“你先说说看。” “第一，宠物中心属于我一个人，我有权做任何支配，这是赚钱的很显然吧？只是我没空管又所托非人，如果不是所托非人都不会有现在这场谈话。我想如果我用股份赔你，我们合力一起经营肯定只会更好，我不算市场方面的投入，毕竟已经是一家有口碑有品牌效应的老店，就说我当时的投入，总共三百六十万，你二十万能占百份之十几股份，如果你嫌少可以补钱给我，我们股份持平，经营上你说了算，牌照在我这，或者反过来都可以。” 这女人还真他妈鬼精，这样一举两得啊，不用赔我钱赔股份，她自己没空亦没有心思管这个店估计赚钱速度变的很慢，我管虽然她亏股份但赚钱速度能快起来，关键是她已经拿不出现金，如果我要多点股份对她来说更好，她又能不干活就有钱去花天酒地！另外一得是如果她和我合作就能营造出一个让欧阳胜惊慌失措的环境来，她拿这个去和欧阳胜谈判能拿到巨大利益，所以无论怎么说占利的都只会是她。说白了这就是一个陷阱，不过对我来说我要是选择错误才是陷阱，我要是选择正确那会是一个好机会。我没有表态，而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道：“第二你说说。” “第二很简单，我坦白说吧，我已经知道你是谁，大概你亦已经知道我是谁，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未来亦可以有许多情报，我们各取所需，这二十万你就当买线索，我送你一次，然后往后按次收钱，我们不强买强卖。” 必须承认，我内心相当的激动，这就是我和欧晓菲想要达到的目的，收益就在眼前能不激动吗。不过欧晓菲还是把我给坑了，才给我一千万能干嘛？能买多少情报？这次二十万半卖半送，羊毛出在羊身上，下次提价一半不是一样我出这个钱？不行，我要选择一种对我最有利的合作方案，我思索着道：“陈小姐，你说的很诱惑，但……对不起，我不赞同。” 陈瑶很惊讶：“为什么？二十万对现在的你来说不算什么吧？但如果做好了这就是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亦可以是亏大发。” “你对自己没信心？” “是对你，首先我跟你任何关系都没有，我不了解你，我不熟识你，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不是苦肉计？其次这送我的情报都要二十万，不送的不是五十万一百万？我花那么多钱做什么情？干掉那个我想干掉的人？你觉得我需要你吗？还是需要你比较快？这不是我的性格。再者这样算起来赚钱的永远是你，而且你赚的钱是稳当钱，我则要承担反击，即便你给我的情报没错或者说情报没错我才给你钱又如何？反击一招我吃了亏还不是我自己的事？合作不应该这样，合作是风险共同承担，按共同出资出力的比例分配未来的收益，生意这么做才对，你这样不叫做生意，叫……叫什么呢？” 黄小淑插话道：“收钱办事概不负责情报失误带来的损失，那是卧底二五仔苦力坐享其成的臭不要脸的骗子……” 陈瑶脸色一片酱紫色，我给了黄小淑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道：“现在是你欠我钱，你提供了两种偿还方案我都觉得没有拿钱实在，不过……”我话锋一转道，“我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虽然我们无情，反正我的立场是合作可以，但合作方式需要由我来制定，否则给钱散场各回各家吧……” 陈瑶愣愣看着我，她在思考，让我紧张的思考，整整等了几十秒她才开口道：“这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而且我近来有点缺钱，你和我描绘再美好的未来我都等不到我何必？” 说来说去还是想跟我要钱，真是佩服，你不先投资怎么会有未来的收益？想立刻就收益你去抢劫都要启动资金去谋划吧？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欧阳胜要踹她，就这样一个女人稍微有点理智的男人都会恶心到不行！我道：“你的安全感不归我管，理由很简单，我不是非得合作，你给我二十万吧！” 陈瑶苦着脸：“我现在没有。” “对，你现在没有，你近来缺钱，用你的合作方案进行合作，过一两个月或者你经济状况好转了起来，你不合作怎么办？”我吊着她，我让她内心又萌起希望来，不然我也吃不着蛋糕，“我什么都没干成你就撤了，这真是骗子，你觉得我是傻子？所以我其实搞不懂，这么厚颜无耻损人利己的合作方式你都能想出来，并且敢说出来，不过你很幸运，我今天心情不错，否则就冲这个我就让你今天立刻关门大吉。” 第377章 别来这套 其实我知道陈瑶不是那么想，亦不会那么做，她甚至没有想到，我想到当然要换个概念和她说，在心理上占上风，这样一切都好办！剧情当然如我所料的一样，陈瑶一副后悔不已想剐了自己的模样，不过她演技也是好，很快又换了一个表情道：“我只是提供两个选择，我之前亦说过如果你要二十万，我需要点时间。” “我为什么等你？我已经等了一天，我们没有交情只有仇恨，昨天还几乎大打出手，换了你是我你干不干？” “我给你利息。” “一天多少？” “十个点。” “你需要多少天？” “五天。” “行，我们换一种方法，我给你打折收十九万买你五天十个点的利息，你现在给我。” 陈瑶愣了几秒才想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没有吗？我就算要卖这个宠物中心，就算抵押或者找注资都需要时间吧？其它物业套现一样需要时间，我主要是没有现金。” 废话，你有时间和现金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好不好？就因为你没有我才逼你懂不懂？我道：“这我不管，我没有通融你的理由，因为你连诚意都没有，你提出两种合作方式都是坑，只对你有利，对我没有完全的利，我要和你合作我就是傻子，我傻吗？不傻吧？” “坦白说你比你老爹聪明。” “呵呵，我谢谢你，别来这套，我不吃。” “我这里有许多你想知道的情报，包括过去，包括现在和未来，你真不想知道？” “想，但不是用这种方式，我更不强求，很简单一个道理，跟我有关的要么已经发生在我身上，要么正在发生在我身上，以及就要发生在我身上，无论哪一个我迟早都要知道何必花钱买？我钱多了撑的买着玩吗？我问你，你在发育期，你胸部会长大你需要花钱去隆吗？为了早长点？有些事情应该自然，不能逆自然，那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不想付这种多此一举的代价。” 对于我说出这样的比喻来黄小淑毫无反应，有时候她就是一根木头，不过冲她的本领，这会是乌木。陈瑶则是有点尴尬，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索了几秒才把视线移回来和我对视着道：“那如果按照你的合作方式，你打算如何？一起投资？我可没有这个钱投资，这不是白费了机会了吗？” “你可以出力，收益时我们再合理地分配，你只出力没有出钱只是分配的收益小些而已，你吃亏吗？不吃亏。” “我说了我没有未来，我现在……算了，我想想吧，你能给我多少时间？” 我伸出一根手指道：“最多不超过一天。” “太吝啬了吧？” “具体合作方式我都没和你说清楚，这要继续说吧？说了你还得考虑吧？这事情两次一起做我不相信你，分开来做不是需要两天了吗？你不要拉倒，现在给我钱，否则还是那句话，今天让你关门大吉。”我想这女人应该不在乎关门大吉这件事，而是在乎能不能从我这里弄到钱，要是撕破脸皮机会就会流产。而她说她没有未来，我在想她会不会借了高利贷？甚至这个高利贷和欧晓菲有关？甚至她嗜赌都是欧晓菲的设计？如果是无疑很恐怖，欧晓菲到底用多少时间去安排这些事？就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骆宁的参与？欧晓菲智商高到这程度我有点不太相信，我和她过交手那么多次，她是很聪明，思维能力很强大，应变速度很快，但许多事上面我都不觉得她深谋远虑到这种程度。 陈瑶又望着天花板思考，这时候黄小淑忽然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说话道：“真是够麻烦，说个二十万的事情要说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十亿，丢人不丢人？还让不让人吃午饭？我出去买个面包，没眼看……” 说完黄小淑就从沙发里起来，打开办公室的门往里面走，我看着她的背影鄙视了两秒才想明白过来，她这是帮我忙给陈瑶压力，好吧，我忏悔，我鄙视回自己赎罪，我连忙道：“陈小姐，我保镖都已经鄙视你，我没时间了，我只能给你五分钟考虑，不干就拉倒吧！” “你……”陈瑶犹豫着道，“会不会让我给什么把柄你抓住你才相信我？” “你这问题很可爱。”我反问道，“如果我没有钱你会不会相信我？” 陈瑶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有什么？情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情报？你要给我实物让我安心，就跟抵押一个性质，没抵押银行给你钱？你是怕这个吗？如果你是真心合作就不需要怕，如果你不是真心合作那证明我要把柄非常正确。” 陈瑶肯定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反应变的很慢，思索了好久才想到怎么反击我：“不对，合作结束以后这个把柄又不和实物一样能归还，你别跟我说什么道义，商人最没有道义，眼里只有利益，甚至可以为了利益六亲不认，你更别跟我说你不是商人，你这样说我们压根不用合作和交易。” 不错，还会利用这种自我反驳的方式堵我的说话方向，但是你堵得住吗？老子的思维方式和你就不在同一个点上，你能把握我的方向从而堵住才怪。我笑着道：“陈小姐，我们要是能合作起来，如果合作的过程你没有掉链子一起都很美好，我们会真正的是盟友，会是真正的朋友，我这个人虽然在某些事情上面一样亦是心狠手辣不留一线，但是我一向对待真正的盟友和朋友都非常的友善，我就算拿着你的把柄，我都不会用这个把柄来干掉你，这样很无耻。我只会用这个把柄来护身，如果你想干掉我，我就先干掉你，如果你老老实实，你就能平安无事，我们河水不犯井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可以不相信，没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非得合作，一切就悉听尊便……” 陈瑶冲口而出道：“这样不是变成我吃亏了吗？我一直弱势了么？” “呵呵，你终于承认刚刚你一直占便宜。”我用鄙视的目光看陈瑶，这个四十多岁还显得风韵不输小年轻的女人，“你想了一个晚上不想怎么才能形成双赢局面的方案，就单单想怎么占便宜，我要是你我会回去种地，因为这样一单生意你都做不成。所以呢，别说我多嘴，按你这个办事的方法，你找白经理帮你管店不是所托非人，你自己管只会更糟糕……” 陈瑶一阵脸红耳赤，但嘴还是硬，还是那么的厚颜无耻：“无论你说什么，吃亏的事情我从来不干……” “我和你一样又不一样，我是看情况，不过显然我无法说服你，所以吧，这要你自己考虑，你完全可以选择拒绝，我已经说过几百遍无所谓，只要你给我钱我立马消失。”看来差不多了啊，我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拿出香烟点燃一根抽了两口，“五分钟要过去了，你大概还有三十秒，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吧，有时候自己愿意就不叫吃亏，就像恋爱，你能说你爱你的恋人多一点就是吃亏？非得彼此爱的份量同一个等量才不吃亏？谁说的？而且有这样的爱吗？我想肯定没有……” 陈瑶有点不耐烦：“这不是一个概念以内的东西。” “我觉得是殊途同归，你还有十秒。” “我还是要想一想。” “这是最终答案？如果是，还是一天一分不多，我希望如果你的答案是否，你先准备好二十万。” 陈瑶盯着我，那眼神突然间变的要死了一般，大概没有想到这场谈判自己会是完败的下场吧，我很高兴她重新认识了我，其实昨天我们已经交过手，已经斗过嘴，她干嘛不好好分析分析我找出我的弱点来驾驭我呢？她这是活该，事实证明只想着坐享其成的人永远都只会被驾驭，被嫌弃甚至是唾弃。 我摇了摇头，把茶喝完，转身走人，结果刚打开门陈瑶就道：“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比欧阳胜二十多岁的时候强了太多太多。” 我停住，回头露了一个笑容：“所以你可以当成这次的合作是买股票，你以前买欧阳胜你赢，但现在你已经把赢的亏光，你再买就要想他赢了你能得到什么？而我赢你又能得到什么？我等你的答复，电话联系，你应该能弄到我的号码，我就不给你留了，回见！” 陈瑶没反应！ 我出了宠物中心，一眼就看见黄小淑，这女人真的站在车边在啃面包喝牛奶，我走到了她含糊不清道：“达到目的没有？”还挺关心。 我点头道：“应该没问题，走吧！”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老实说一句，你真是个高明的骗子和小偷，偷换概念偷的那叫一个熟练，什么歪理到你嘴里都变的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这好像是我对你说过的话吧？不过还是谢谢，非常感谢。”我故意刺激黄小淑，这不是她老用的招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时候倍儿爽， 第378章 事情总要解决 “嗯，鉴于你对我的评价如此之高，我心里很高兴，所以我决定请你吃一顿丰富的大餐，让你再接再厉……” 黄小淑恶心的哼了一声：“吃就吃，怕你不成？我吃穷你。”说完上车，怦地关上了车门。 狠狠坑了我一顿大餐的黄小淑去了逛街，我拿着打包好的东西开车去金沙新城，我想周若婷肯定没心情出门，就是说她会没饭吃，我不给她送饭吃只能看着她饿死。 带着忐忑，我到了周若婷的家门外，则着耳朵先倾听了一阵里面的动静，听见有电视声，人果然在，我连忙敲门…… 里面的周若婷道：“谁？” 我道：“我，给你送饭。” 周若婷犹豫了十几秒道：“放门口，我自己拿。” 郁闷，意思是不想见我吗？不需要这样吧？我又道：“你开门吧，我拿进去，顺便想和你谈谈。” “不是要冷静吗？” “我知道，但事情总要解决。” “没冷静够怎么解决？你不用再说，饭放下，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周若婷是很倔强的一个女人，我逼不了她，亦不适宜逼她，我只能道：“好，我晚上再来。” 周若婷有点吼的意味：“有完没完？你让我冷静几天好不好？” 天啊，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发脾气吧？原来她亦有脾气！我瞬间感觉自己是一只甘愿被宰割的小绵羊：“好，你需要几天？” “一周以后我们再谈，如果到时候你还坚持或者如果我还坚持，我们石头剪刀布解决，如果你听我的或者我听你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意思是如果达不成共识就石头剪刀布？这太儿戏了吧？不过其实我亦还没有决定下来，哪怕赢一已经帮我分析的非常透彻：“行，我先走，饭你要记得拿……”说完，我转身边走边给张晗打电话，交代她务必每天定时定点给周若婷送饭，而我找的借口是，周若婷生病。 下午四点半，黄小淑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后座是苏简和韩志玲，我们兵发省城。我已经告诉了林一飞港海这边的具体情况，林一飞让我带上苏简晚上去他家吃饭，他并没有反感我把股份分割成若干份卖出去，反而听我说的当时，还很欣赏地呵呵大笑了起来。 路上，一直显得很紧张的苏简忽然问我：“小贾，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带点什么……礼物？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这问题我没想过，我感觉不用吧？所以我道：“林一飞什么都不缺，我们能送他什么东西？” “我已经想了好久，结果都没想到，所以问问你意见！” “我不知道！” 黄小淑这时候插话道：“带瓶好的红酒不就完事了吗？吃饭时喝，既是送礼又不算送礼，不显得自己卑微又不会两手空空。” 这是一个好主意，我连忙道：“我看就这样办吧？” 苏简迟疑着道：“会不会单调了点？” 黄小淑道：“单调吗？或许吧，所在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不一样，你是官家的人，平常没少收礼吧？别人送少了你肯定不爽，你要知道林一飞和你不一样，他不是官家，而且我们这是合作，不是求办事，不需要那么卑微……” 我已经听出来，黄小淑这是在鄙视苏简，当然苏简亦能听出来，所以她显得很尴尬。不过我可没说黄小淑什么，因为黄小淑说的很有道理，苏简肯定是那样的想法，这官家的人，总把一些暗黑的事情想的理所当然，总把一些暗黑的手段说成是为民服务，恬不知耻啊！ 苏简不说话却不代表韩诗诗不为自己的老板抱不平，她开口直接的就是缺德，而不像黄小淑指桑骂槐，素质高低立见：“你一个开车的保镖懂什么？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黄小淑不怒反笑道：“我就是一个开车的保镖，除了偶尔在我老板这骗点零花钱之外，工作方面自问很负责，你呢？你是吗？做过什么对不起你老板的事情没有？良心话敢说吗？嗯，撒谎断子绝孙哪种。” 韩志玲望了苏简一眼，无语着，很显然肯定做过。 黄小淑这女人啊，就是很会从不同的方向发动攻击，不单单只是用语言攻击，她看韩志玲坐的比较中间，基本上在前座两个座位中间，所以突然加快车速，然后又突然急刹车，于是乎韩志玲就很狼狈地窜到前面又被抛回后面，虽然没有受伤，但真的很失礼，她暴怒道：“黄小淑你想如何？” “你认识我？调查过我？看来没安好心。”没等韩志玲回应，黄小淑又道：“依你看我在开车你觉得我能如何？” 苏简道：“好了，别吵了，这是合作么？这是结仇。” 苏简已经说话，我自然不好不说话，事实上黄小淑真有点过份了，我道：“黄小淑你好好开车。” 黄小淑道：“是的，老板。” 我在倒镜里看了韩志玲一眼，我想笑，这女人简直被黄小淑气疯了，我搞不懂的是苏简和她的关系，看上去不太像雇主和雇员，我纵容黄小淑那是因为我压根就把握不住，苏简纵容韩志玲却不是这种感觉，而是那种……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觉得很奇怪。 差不多六点半钟，我们到达省城，黄小淑把车开到一家酒庄门外，我连忙对苏简道：“苏小姐，红酒你去买还是我去买？” 苏简道：“我去吧！” “感谢。” 苏简带着韩志玲下车走进酒庄，黄小淑随即对我道：“你还真会省钱。” 我道：“苏简比我有钱，我去我买什么价位的？几千？几万？几十万？我疯了吧！不说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原来就认识苏简？” 黄小淑回答很干脆：“没。” “不认识你该像根木头，平常的你跟不认识的人一般不说话，今天为何废话连篇？” “我看她助理不爽，我故意刺激她。” “然后让她助理跟你抬杠？”我有点无语，“黄小淑你真的很无聊，你怎么看谁都不爽？眼神能正常点么？” 黄小淑若无其事道：“两个原因，第一，她看你不爽，而你是我老板，我立场要坚定。” 黄小淑都能看出来韩志玲看我不爽，我没对韩诗诗如何吧？韩诗诗本人都不介意，你一个表妹掺和个屁？我虚笑道：“呵呵，意思我还错怪了你？” 黄小淑没表示，继续道：“第二，这人不简单，她后脖有一个去掉的纹身，我知道原来纹的是什么。” 我冷汗道：“不会又是你仇家吧？” 黄小淑白眼一翻道：“你真当我是恐怖份子跟谁都仇家？我只是接触过她们这种人，我肯定没看错，她肯定来自于一个商骗组织。” “你太扯了吧？商骗组织？骗什么？” “他们做的是信息汇总，受雇佣，比如整垮别人的公司，利用卑鄙的收购、并购别人的公司等等等等，做这种恶性的坏事。” 靠，说的像模像样，真的假的？不对啊，那韩志玲埋伏在苏简这里做什么？我道：“不对吧？苏简在港海范围混的是不错，但她名下的算什么大公司？而你说的这种组织应该弄苹果三星沃尔玛大众丰田这种类型的公司吧？不然赚个毛钱？潜伏期那么长何时才能看见收益？” “那只能说她不入流，大有大雇佣，小有小雇佣，她技术不过关只能接小任务。”黄小淑一脸鄙视道，“就知道你不相信，跟你说个例子吧，雷曼兄弟知道吧？你真以为他们倒闭的真相就是媒体报道那些？那只是一部份，真正原因是卑鄙的竞争，就是来自这个商骗组织的杰作。” 我相信吗？我是不太敢去想相信，但还是那句话，黄小淑这人很少夸大其词：“等等，我有点乱，他们整垮雷曼兄弟花了多长时间？” “十一年。” “好吧，你赢了……” “你还是不信是吧？不信拉倒。” “不是不信，我只是觉得扯淡，韩志玲是韩诗诗的表妹你知道吧？她们一个之前是军人，后来是杀手，一个看上去是商场精英，原来是骗子组织的核心成员，拍电视剧呢？她们相互间不知道还是有着共同目的？”如果是后者那无疑会非常的恐怖，“我觉得抹掉纹身会不会是已经退出？” “你要是抱着侥幸的想法，我绝对不拦着你，反正要说的我已经说过，我尽了义务。” “好吧，我谢谢你。” “谢谢就免了，如果不是因为中午吃的不错，这样的信息不收钱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我听明白了，你意思是我以后要多请你吃大餐对吧？” “看你是否识趣了……” 虽然我刚刚说话阴阳怪气，但我确实应该谢谢黄小淑，她告诉了我，这样我能防备着韩志玲，或者甚至提醒苏简防备着韩志玲。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黄小淑看错弄错，可偏偏黄小淑和之前韩诗诗跟我说过的话不谋而合，韩诗诗说如果可以请我放过韩志玲，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韩志玲会做些逼我或者其它人杀她的举动。 第379章 一切都很不对劲…… 七点钟，我们到了林一飞住的豪华别墅门外，这次接我们的不再是官家，而是林一飞本人，还带着她的宝贝女儿林濂溪。我郑重介绍林一飞和苏简认识，彼此寒酸了几句林一飞才请我们进大门，这次不再是在后花园的亭子用晚饭，而是在别墅二层的饭厅。不过从一进别墅我就感觉很失望，进来前我还觉得别墅里面会特别多名贵的东西，结果字画古玩金银珠玉奇石名木一件都没有，然而很奇怪看上去却不显得单调和简陋，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坐了下来，管家斟了茶离开，林濂溪立马和黄小淑用她们的方式交流了起来，她们看上去很铁的模样，黄小淑竟然对着她有不错的笑容，让我感觉到很惊奇，有那么点点铁树开花水倒流的感觉。 我和林一飞以及苏简说话，韩志玲则在旁边发呆，她眼神总往黄小淑身上瞟，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我看见了那么几分杀气从她眼神中闪过，当然我不担心黄小淑，她表姐韩诗诗都奈何不了黄小淑，她一个骗子能拿黄小淑如何？黄小淑捏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吧？ 用晚饭前工作没有开谈，说的都是说闲话，时间却过的也快，不经不觉就到八点钟开始上餐。这吃的是西餐，据林一飞说掌厨的是他们集团的行政总厨，言下之意就是非常重视我和苏简。这和我猜测的一样，毕竟苏简在港海的实力有目共睹，别说她老子现在还没有从高位退休，即便退了休都不见得有大影响，君不见许多大官都是因为她老子的提拔？所以这种合作能解决在港海的一切烦忧，林一飞当然会高兴和重视。 原本林一飞准备了红酒，后来撤了走，喝苏简带来这瓶，韩志玲负责倒，每人一杯，不过她分给黄小淑的时候却被拒绝，黄小淑如此不给面子，为了小事耽误大事，甚至说公私不分，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想开口说她又不妥，最令人扫兴的还是，她竟然对林一飞道：“林总，吃西餐总喝红酒不腻吗？不如我们换一种，你家有没有米酒香槟和冰糖蜂蜜椰汁等等这些？我会调一种酒，保证你没有喝过的酒。” 这次不开口真的不行了，我连忙向黄小淑眨眼睛道：“黄小淑你没喝已经醉了吧？” 黄小淑反驳道：“你看我像醉的样子吗？怎么着？林总……？” 林一飞盯着黄小淑看了几秒，慢慢把刚端起的红酒放下道：“呵呵，我倒想试一试。”随即林一飞喊来管家，问管家有没有黄小淑需要的东西？管家回答有以后他对黄小淑道，“呵呵，刚好，有。你请吧……” 黄小淑连忙从座位里起来，拿上桌子上倒出来的六杯红酒道：“这个有用处，我拿去调配，劳烦各位等五分钟。” 这些乱七八糟的液体调配在一起会弄出什么东西来？不知道，所以我无疑很忐忑，我怕黄小淑给我丢人，虽然她从来没有，但凡事不都有第一次吗？令我觉得费解的是，韩志玲好像比我还要忐忑的模样，眼直直的看着黄小淑下完楼目光都不愿意收回来。而林一飞，他的眼神显得很古怪，看我的时候有那么几分疑惑，看苏简的时候有那么几分同情，看韩志玲的时候则有那么几分……怎么说呢？像是敬佩，不确定，我无法具体形容出那种感觉来，我只是觉得不对劲，一切都很不对劲…… 刚好五分钟，黄小淑就提着一只酒壶走了回来，酒壶是白色的，能看见里面的液体呈现一种无法具体形容出来的颜色，如果非要说，我只能说这是五颜六色。 这东西能喝吗？不知道，不过我看见黄小淑一副信心满满的表情，她走到桌边立刻亲自给大家倒了小几口，然后坐下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小淑是我的人，如果连我都不相信她谁还会相信她？所以在大家犹豫的时候，我首先端起酒杯，摇了摇，极力露出看上去像是很自然的微笑对大家道：“我先饮为敬。” 说完我闭上眼睛脖子一昂把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喝了下肚子，然后很快我就睁开了眼睛，因为这味道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虽然乱七八糟，却乱起来很清爽，我在酒吧和西餐厅喝过的任何一种调酒，和任何一种调饮都比不上，而且还是远远比不上，这东西看来是有名堂，所以我放下酒杯就问黄小淑：“黄小淑，这东东叫什么？” 黄小淑道：“蜜槟，我在菲律宾学的调法，翻译成中文大概是这叫法。” 林一飞道：“密槟这名不错，来来来，我们喝。” 苏简连忙把酒端起来和林一飞碰，我看着他们喝完以后露出和我刚刚一样的享受神色，接着林一飞对黄小淑夸赞了起来，想不到她调酒还有一套等等，还去过那么多地方等等，听上去不是客套话，看上去他更是真的从心里欣赏黄小淑，那一刻我竟然有点点担忧，他不会想挖我墙角吧？黄小淑可是个财迷，显然他比我有钱得多，汗…… 酒不错，西餐更不错，做西餐的行政总厨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做出来的味道，我敢说港海最高级最专业的蒙地卡罗西餐厅都做不出来，技巧上甚至连十份一都不及。餐后的甜点和水果那都是精心的制作，这种重视程度我想林一飞肯定没有给予过许多人。奇怪的是，如此重视的开始，饭后林一飞却不打算谈工作，我有和苏简有意引出话题还被他打回去，这让我感到彷徨不安，之前心里冒出的不对劲的感觉又袭击而来。 这是干嘛啦？明明说好来谈工作，可林一飞现在却这种表现。 我显然不敢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林一飞原因，尤其不敢当着韩志玲的面问，因为这女人从黄小淑离开调酒开始就没有正常过，相反一直处于忐忑状态之中。或许其它人没有发现，毕竟她脸色还算比较平静，但我刚好和她坐在同一边，我能看见她桌子下的脚不停在变化姿势，这正是忐忑的表现。 既然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熬着只会徒增讨厌，所以我给了苏简一个眼色，然后跟林一飞告辞，林一飞没有留我们，却又非常礼貌地亲自送我们出门。 刚上车苏简就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头道：“不知道，估计是考验我们的心理素质吧，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稳住，千万不能急。” “是么？”苏简声音很虚，然后变的疑惑，“有这样考验的吗？” “林一飞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显然猜不透他，所以不要自寻烦恼吧，好好等着，我相信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呵呵……”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轻松，都不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苏简，反正我不可能把自己内心担忧的事情说出来，除非它已经发生，现在并没有真正发生就不能那么快绝望，“先去找个酒店给你们住吧，我和黄小淑回宿舍。” 苏简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通过倒镜看了一眼韩志玲，发现她更加心不在焉。 就在明珠新城附近找了一家星级酒店，登记好把苏简和韩志玲送进了电梯我才离开，我走的很快，因为黄小淑没有一起进来，她在车里等，而我有事需要问她！ 刚上车还没坐好我就道：“黄小淑，当时那个酒怎么回事？韩志玲怎么回事？” 黄小淑原本想开车，闻言把已经启动的车子又熄了道：“韩志玲在酒里下了东西，就林濂溪那杯，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很可能是慢性毒药。” “真的假的？”我无疑非常的震惊，我看出来韩志玲不对劲，但没看出来她找死，“你怎么知道？我都有看着她倒酒，我怎么没发现？你别开玩笑，我问你正经话，这很重要……”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你是你，我是我，先不说眼力，就说技术，如果是我下药，即便告诉你让你死盯着你一样看不出来。” 浮夸了吧？显然我不太相信。 黄小淑自然能看出来我不相信，她继续一脸鄙夷道：“看着，这样……”黄小淑伸长她的指甲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做了一个倒酒的手势，“看见吗？药放在指甲里面，无色无味见水即化，我刚刚这是很正常的倒酒动作吧？你就算看见能如何？你会觉得这是在下药？” 好吧，是我没见识：“奇怪啊，她要干嘛？” “大哥，很明显我的猜测得到验证，她就是商骗组织的人，如果真是慢性毒药，很可能想通过林濂溪控制林一飞。” “我意思是有你在她为什么冒险？” “这我无法给你答案。” “所以没那么简单，如果想控制林一飞，林濂溪经常出门有的是机会需要到家里来？如果被发现要死人的好不好？” 黄小淑沉默，大概没想过这个问题吧！而我想的是，韩志玲到底是不是欧阳胜埋伏在苏简身边的人？她给林濂溪下药是想威胁林一飞不要跟我们合作？或许有这种可能吧！ 第380章 不要耍我 必须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如果当时没有被发现，之后韩志玲亦不会暴、露，再通过一些秘密方式联系林一飞，甚至林一飞都不知道威胁他的人具体是谁。我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林一飞当时看我的眼神，看苏简以及看韩志玲的眼神那么大差别，原来他已经知道，是你告诉了他是吧？” “我去过她家几次，他知道我什么性格，我为什么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举动？想卖弄调酒技术吗？显然不是，而是不想大家喝这个酒。” “如此一来韩志玲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 “我不敢确定。”黄小淑用一种古怪的语调继续道，“之前我跟她抬杠，可能她亦会认为我不让大家喝这个酒是在跟她抬杠，她看不起我，看我不顺眼自然会自负，一自负就会侥幸，就有可能抱这样的想法，不相信我已经看出来，识穿了她。” 好吧，我已经知道黄小淑语调为什么如此古怪，估计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你这太儿戏了吧？” “呵呵，你的事你自己去弄清楚，我想苏简应该还不清楚自己身边有一颗定时炸弹，所以你应该找苏简谈谈，她们是不是开同一个房间？” “对，套房。” “呵，麻烦了，我祝福你吧！” “苏简应该有出来，况且她是老板，又不是韩志玲是老板。” 事情算是弄清楚了，我心里自然有了数，我猜林一飞不会如何，毕竟黄小淑算是立功，所以他才没有拒绝合作，而是在等我给解释他。很显然他看我的疑惑眼神是在想为什么我不知道？看苏简是同情应该是同情苏简连自己手下人到底何方神圣都不清楚。至于看韩志玲有佩服的味道，估计是佩服她的大胆敢为吧！ 既然林一飞心清如镜，我能给出合理解释，并且处理好这件事，他就不会反口不合作，毕竟他是要进港海抢钱，有港海的势力收买我们身边的人进行阻止再正常不过。还有就是有人如此卑鄙的伤害到她女儿身上，他会如何选择？如果换了是我，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去做，找出幕后黑手乱刀捅个稀巴烂…… 现在关键在于怎么处理韩志玲？我不知道苏简会不会相信我，就算相信是否适合处理？这不是说处理就能处理的人，要看韩志玲知道苏简多少事，掌握着苏简什么不利的东西，以及她们的真正关系，会不会不仅仅只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愁人啊，非常愁人，一步走不好就会满盘皆输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为毛我总碰着钢丝路？谁安排的命运？我是不是上辈子强、暴了命运的女儿？所以这辈子我要不停的被强、暴？ 看了一眼外面灰霾的冷空，我叹了一口气对黄小淑道：“开车吧，回宿舍。” 黄小淑哦了一声，启动车子开出去，路上她道：“你约苏简出来，不能就这样随便找地点谈，这地点要考究，我建议你去桑拿城的按、摩间。你们分开洗浴以后同进一个按、摩间，原本身上的东西都不会带着，所以不会有窃听，商骗组织厉害到你无法想象的，只能避免。” 我笑了笑：“我刚就在想这个问题，你提醒了我啊，你真聪明，你简直是……” 黄小淑肯定猜到我下一句是说不好听的话，所以打断我道：“谢谢，我只是有经验。” “好吧，我又发现到你的几个用处，你看如果不是你这个计划肯定要流产。”我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还嫌弃黄小淑，看来陈九索还是比我厉害，知道黄小淑从各方面都可以给予我帮助。同时间我心里对韩志玲特别恨，妈的，要来就直接来，用这种阴招害无辜的人，林濂溪不会说话已经很惨，你冲林一飞去算你本事。 我还说怎么如此顺利，欧阳胜竟然任何动作都没有，原来早就已经设计好正等着我们往里钻，如此看来不仅仅只是威胁林一飞，估计还有其它招，比如从林一飞这里拿点什么好处之类，真搞不懂为什么他总爱来这种阴招？当然现在还没有最终定论到底是不是他，我希望是。 回到明珠新城，停了车，黄小淑自己下车，我挤到驾驶座看着黄小淑走进了大楼才掏出手机给苏简打过去道：“苏小姐睡了么？” 苏简道：“哪有这么快，你呢？回到去没有？” “嗯，不过我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要立刻谈一谈，就你和我，我过去接你如何？” “行，你多久到？” “十分钟左右，你在门口等我吧！” 我挂断了电话，抽了一根烟才开车，因为路程没有十分钟那么远。 几分钟以后，我见到了站在酒店大门口的苏简，她还是原来的穿着，等她上车关门坐好我才重新开出去，边开边道：“进房间那么久了，我以为你已经洗过澡。” 苏简叹了一口气道：“坦白说，没心情，一直在想是不是哪儿出了错？” 我道：“我想过几个可能性，第一大概真是我们说错话，第二大概是林一飞觉得我们实力不够，第三是林一飞因为个人因素临时改变主意。” “太儿戏了吧？他这种级别的商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没考虑清楚就敢让我们忙？我们现在不是白忙吗？”苏简显得很气愤，这不单单只是对林一飞，还有对我，不过我能理解，我只是没办法对她说实话，我真怕她身上有窃听器，所以只能去到目的地安全了再说。 “没办法，店大欺客，他实力比我们强，就算他这样我们都无可奈何。还有就是，我觉得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拒绝，我们可以想办法应对是吧？”我舒了一口气，“欲速则不达，我们应该冷静冷静，要不去泡个桑拿按个摩吧，反正你不是没洗澡吗？” “啊？”苏简对我的提议无比的惊讶，而且这种惊讶给我的感觉，她还以为我要怎么对她似的，“算了吧，换个地方比较好。” 尴尬啊，大姐，我这只是安全起见：“我觉得挺好，莫非你觉得我会对你有什么不轨行为？” “这……当然不是。”苏简脸稍稍红了红，大概想起来第一次见我，她想对我图谋不轨。我其实现在想想这件事，觉得很可能我是被黄媚给骗了，至少黄媚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反正我后期和苏简的接触，我没看出来苏简真是黄媚说的那样贱不能忍…… 我道：“行，就这样说定吧！” 我看着外面的马路，看见前面有辆出租车停车下人，连忙追上去停在旁边打开车窗问出租司机哪儿有最好的桑拿城？出租司机倒是很热情，很仔细告诉我最豪华的桑拿城的所在地，但路太复杂，我不会走，车又没有导航，我只能给他钱让他带路。结果跟着出租车开了十分钟目的地已经到达，名叫幻影桑拿城，看上去无比的华丽，绝对不是港海的步步高能比拟，走进去看感觉更强烈了，感情这幻影是高富帅，步步高是屌丝！ 在前台办理了一通，我和苏简分别拿到一张电子卡，苏简进女宾部，我进男宾部，各自洗浴。等我们在按、摩室汇合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按、摩室设在六楼，整层都是相同的功能设置，所以显得非常安静。而按、摩间里面已经开了暖气，准备好了饮料和果盘，以及好几种零食雪茄啤酒红酒等等，这些都不收费，或者说费用已经在洗浴和按摩里面代收，洗浴三百八十八，普通按、摩两百八十八六十分钟，你要采耳修甲推、油或者做穴位保健其它保健等等，价格要贵许多，我和苏简主要是想聊天，自然选最便宜的服务，普通按、摩。 按、摩间里已经有两个看上去很苗条的少女在等待，不过我还是比较有兴趣欣赏苏简，穿着薄薄睡袍的她看上去很妩媚，那举手投足间的少妇韵味让我不能自抑。可惜睡袍虽薄却很紧密，除了能看见凹、凸有致前、凸后、翘的轮廊之外，并不能看见什么亮瞎眼的内容。男人就是贱啊，让你上的时候你不上，不让你上了你又他妈的想看，贱骨头…… 我们在按摩床躺下以后，两个少女就开始了工作，我还是不习惯，还是紧张。苏简还好吧，她应该经常做这种保健，不过她今晚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才按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口道：“说说你的意见吧，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你应该有办法，黄媚对你评价很高，而且这几个月你做的事情着实很令人惊讶，我是看在了眼里。” 需要夸我吗？我不是那种一受夸就不顾一切去干的人！我道：“苏小姐，我们先谈点别的吧！” “谈别的？”苏简用不解加气愤的目光盯着我，“你有对策赶紧说，不要耍我。” “别误会，这个别的和这件事还是息息相关，我想知道韩志玲是怎么到的你的身边？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第381章 她有什么动机你告诉我 苏简仍然盯着我，不过这次没有气愤，只有不解，更加的不解：“为什么问这些？而且还息息相关？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眼拙，这种话我当然没有回答出口，而是道：“你不介意告诉我吧？” 苏简烦躁道：“四年多以前我在一个酒吧喝多了出了点事，是韩志玲帮了我，然后她成了我的保镖，后来我发现她各方面能力都很不错，于是把她培养成助理，其实她主要管我生活上的事，我工作上的事……不怎么需要她……”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回答如此详细，不过还不够，我继续道：“当时在酒吧发生什么事？不会是有男人调、戏你诸如此类吧？” 苏简哼了一声，咬着牙恨恨道：“差不多。” “哦，当时是你自己一个人在酒吧？” “我和两个女性朋友。” 很简单的接近办法，但是发生在酒吧，正常到你不会去多想！我又道：“她怎么成了你的保镖？具体点。” 苏简开始迟疑起来，看眼神想骂我有完没完，最终没有骂出来：“这方面……不想谈，反正就是她成了我的保镖，要不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回答完这个问题我就说。” 苏简很不爽，和我对视，眼神不再是想骂，已经有那么点点想抽，大概没有人敢像我这样和她讨价还价过吧！最终她还是首先挪开自己目光，嘴里烦躁升级道：“我之前有保镖，但出意外人没了，我正好缺人，看她身手不错所以招揽了过来行了没有？” “真遗憾。”揭她伤疤了，估计她很在乎以前的保镖，不然不会不想说，“你就没有怀疑过韩志玲的出现？怎么事情会这么巧？一个有身手有能力的人，正好在你需要帮助需要保镖的时候出现，这雪中送炭的事情，我总觉得这炭里面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些毒药。”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你想吧？” 苏简真在想，然后她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怀疑？我自信能驾驭我看上的人，我不需要怀疑。” 我很不爽她这样说话，所以我直接了起来：“她下毒你知道吗？” 苏简哈哈笑了两声：“下毒？给谁下毒？我？你？黄小淑？不可能，你别诋毁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不带这样玩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分化我们？” “哎，你竟然这样说，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同情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哼了一声，因为帮我按、摩的少女突然按的我非常痛，我道，“美女你力气小点，算了，别按了吧，你们出去吧……” 按、摩的少女以为自己把我激怒了，估计制度很严厉，被顾客投诉会得到很残酷的惩罚之类，所以立刻哭丧着脸道：“对不起，先生，我尽量力气小点，对不起，对不起……” 我柔声道：“别紧张，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谈话空间，去吧，我不会投诉你。” 两个按、摩的少女相互对视了一眼，确定我说的是真话以后才齐声说了一句请好好享受，然后结伴一起快步走出去…… 我坐起来喝了一口饮料，又吃了两块水果才点上雪茄抽着，很醇的味道，估计不便宜。而这整个过程苏简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仿佛想把我看透似的，她亦不说话，很显然在等我开口，我就是不开口，我急死她，最终还是她先开的口：“小贾你别耍我，有话赶紧说，我不是很好耐性。” “能看出来。”我呵呵笑了两声又道，“你好好回忆回忆吃饭前的情形以及开始吃饭的情形，你觉得我的保镖有那么无聊故意跟你抬杠？故意跟韩志玲抬杠？” 苏简摸着额头想了几秒，惊叫出口道：“你是说那酒下了药？” “没错……”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她这种聪明和欧晓菲不一样，她是被动反击型，欧晓菲是主动出击型，一个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一个更会防御，严格来说其实她及不上欧晓菲，她只是背景好，否则生意不会做的那么顺风顺水，“黄小淑和林一飞相处过几天，林一飞了解黄小淑，所以黄小淑做出这样的古怪行为，林一飞就接收到了信号，所以他的态度跟开始时相比变化很大。” 苏简呵呵虚笑了两声：“你有什么证据？你到底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我只是告诉我的合作伙伴我们所面临的危机，这没错吧？至于证据，肯定有，红酒黄小淑已经拿回来。” 苏简有点生气，显然不满意我的答案：“不能是你下的吗？你说我就信？我傻子呢？” “我们在合作，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得罪你的同时又得罪林一飞，我有毛病呢？” “韩志玲更不可能做这种事，她不是合作，她是我的人。”苏简几乎是吼的声音吼出来，“而且她救过我的命。” 我靠，这神逻辑，救过你的命和她出卖你有冲突么？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好不好？逻辑有时候就用不上，有些男人上完女朋友还上女朋友的老母，你觉得有问题么？可他上了，谁规定上了女朋友就不能上女朋友的老母？道德问题而已！我道：“我做个假设跟你说吧，假设她到你身边来是想得到某些东西，在这些东西得到之前你挂了她会如何？会白费心机对吧？所以在她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你绝对不能死，谁让你死就是她的敌人，她当然要救你是不是？况且那还是你的保镖对吧？这是她的责任，如果她不救你而你又很幸运死不去结果会如何？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救你，而你因为她对你做了一个必须的事情就毫无保留去相信她，我只能说，你真的很聪明……” 苏简当然能听出来我说的是反话，亦当然能听出来我的假设很有道理，所以她无语了起来，久久不说话。我给她时间，因为一次性说太多她会乱，等她想通了一些我再接着说结果对我来说会比较好，我不着急，我吃着水果，喝着饮料，抽着烟，我还很惬意…… 过了三分钟左右苏简才开口道：“就算你的假设是对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并且掌握了证据？” “当然不是。”我不能承认，不然她会觉得我这次是设计她进来合作，而不是刚巧，“她的背景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我调查过，她跟韩诗诗只有亲戚关系，其它关系不怎样，尤其工作方面更说不到一块去。” “仅此而已？” “她在外国读书，做过什么事，有过什么经历，包括得过什么奖，恋爱过多少次，我都有调查，我就没看出来她有问题，所以我真的无法相信你说的话，我当你开玩笑，你不要再说。” 靠，俗话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怎么可能不继续说下去？我不能这样半途而废，这是她的选择我却要和她一起承受后果我多无辜、多冤枉？我继续道：“读书之前呢？她在国内的时候呢？” “你还说？” “我没有选择，我不但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你负责，所以请你回答。” 苏简又烦躁了起来，就差暴走了：“这方面我没有细查，你现在就有证据很肯定是她是吧？为什么？她有什么动机你告诉我。” “我还不确定，我尝试猜一猜吧！”我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咳嗽了一声道，“看韩志玲的年纪四年前你遇到她的时候她应该刚毕业从外国回来没多久，而你掌握的是她在外国表面所发生的事情，背后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果她在国外的时候进了某个神秘的组织，这个暗里组织培训了她三年，然后这边忽然有雇主雇请这个组织来做事，因为韩志玲是这边的人组织就派她回来执行。为了把她安插到指定位置，你身边，在此之前你原来的保镖必须……嗯，殉职吧，经常去酒吧消费的你需要出点事，刚好韩志玲路见不平，刚好你需要她这样的人，结果她就潜伏在了你身边，就等有一天发挥用处，当然这可以是一个组织的操控，亦可以是一个人的操控。” 苏简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去写剧本？” “呵呵，我没那好文笔，而且写剧本要凭空想象，我这个是……看见了一半猜一半，谢谢。” “你想说韩志玲被谁操控？是欧阳胜吗？”苏简冷笑道，“我终于弄清楚你的目的，你是想我站在你这边帮你消灭欧阳胜对吧？” 哎，苏简竟然相信韩志玲到了这种疯狂的程度，我真感觉她很可怜：“苏小姐，我现在说的事情和这件事无关，我可以发誓。” “那你就不要再说。” “你在怕什么？其实要证明我的猜测其实很简单，你身上可能有窃听器，可以让黄小淑检查检查，然后我们再做一场戏，你回去以后看看韩志玲的反应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们直接看结果，我只是想你面对，你不要有抵抗情绪，如果错，我给你怎么道歉都行，如果对，你想想你能挽回多大损失？这笔账你难道不会算？” 第382章 难道还有转弯的余地？ “不对。”苏简摇头道，“根本就没有结果，如果是你说的这样，已经被识穿的韩志玲肯定会跑，我回去根本看不见她，况且你根本就没有说清楚她的动机。” 我想死，还不够明白吗？我强迫自己耐心下来道：“好吧，苏小姐，我代表擎天集团到省城开发市场，这是很大的事情对吧？你觉得欧阳胜不知道？他很清楚，如果我和林一飞合作起来，对他会是非常严重的打击，我们在进步，而他已经无路可进，显然最终的结局会一败涂地。面对如此的状况换了你是他你会怎么办？肯定会千方百计破坏我和林一飞的合作吧？但从开始他就没有出手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不需要从开始就出手搞破坏，他有王牌在手……” 苏简立刻提出质疑道：“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合作？如果只是你跟林一飞合作，韩志玲能有机会破坏吗？”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能把死计划重新做活，通过不停调整找到最恰当的时机谋取最大的利益，你平常难道不是这样做？”如果她不是，我只能说她的背景已经强大到每天都是送上门的好处，羡慕妒忌恨，有个好爹什么都有了…… 苏简思考了几秒又提出质疑道：“仍然不对，就算下药是真的，韩志玲下的什么药？把我们所有人都药了吗？动机呢？” “错，首先这是慢性毒药，其次只是给林濂溪一个人下，林濂溪是林一飞的宝贝女儿，你想想这能有什么效果你就知道进一步的动机？可以威胁甚至控制林一飞。当然这非常危险，但富贵从来都要险中求胜，你想想，如果不是黄小淑，这件事韩志玲已经成功，并且做的不露痕迹，林濂溪又不会当场发作，只要成功下了药暗里怎么谈判都行……对不对？” “她疯了吧？林一飞是她能惹的吗？这怎么解释？” “简单啊。”我飞快道，“刚开始的时候你觉得欧阳胜是我能惹的吗？结果我惹了他吧？为什么？是因为我大胆包天或者是嚣张自大不知死活？不不不，答案只是因为别无选择必须如此，你就算害怕你都要硬着头皮上，就好像破、处，就好像生孩子，就好像做手术挨刀子，就好像……有许许多多的例子可以说明，你能想到，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抵触，不要找借口试图去反驳事实，我只能很难接受，很难面对，但它已经发生你就必须面对，你明知道越逃避越糟糕。” 苏简整个神色很是纠结，但看上去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毕竟我说的都合情合理，所有点都能够解释清楚，现在就剩下试探韩志玲这一步，如果她同意，很快就能搞清楚，如果她还抱着侥幸，那没办法，我只能寻求别的合作对象，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可我不是神仙，我无法逆转别人的思维方式。 我又继续抽我的雪茄，等待着苏简说话，结果她一直在纠结，我等烦躁了她还是不说话，我告诉自己，最后说一句，如果她还是没反应，那就算了吧！我道：“苏小姐，现实很残酷，你尝试一下这么想，她救你一命只是想在未来亲手杀死你，然后你大概就能坦然了，或许你直接点告诉我吧，除了救过你之外，韩志玲跟你的关系是不是……没有我看的简单？” 苏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且看上去很像是在逃避，她反问道：“为什么是我？她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想得到什么？” “我想答案很明显吧？靠上你一帆风顺，灭掉你一样一帆风顺，你背景在港海太厉害，如果你想，不出一年你的公司就能在饮食界排名第一！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要这种第一，但有些人他就想永远霸占第一，他会觉得你有这个心思，所以先下手为强，就算不下手，有备无患吧，安插个人方便办事怎么算都不吃亏，况且在你身边还能得到许多情报，了解到许多赚钱的信息？” 苏简呆呆的看了我四五秒道：“我不方便再说什么，我自己会想办法弄清楚，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再行商量吧！” 总算把她说通，不容易啊，这性格就跟钢铁一样，很难对付的一个女人，我道：“你自己搞定？确定不需要帮助？” “不需要。” “那你要尽快，因为我还要给林一飞交代。” “这事还要交代？难道还有转弯的余地？” “绝对有，只要弄清楚以后我说了算，我保证能给你惊喜，当然我不会弄死韩志玲，我们只要将计就计。韩志玲现在应该还带着侥幸，她呕心沥血潜伏了那么久不可能前功尽弃，所以哪怕只剩下百份之一的可能，她都会想我们没有发现。你知道黄小淑喜欢跟她抬杠，换酒这事可以是黄小淑的个人行为。” 苏简不说话，摸着额头，闭着眼睛，大概想的头疼吧，她这情况我已经不适宜再多说，反正要说的大致上已经说完，就看她如何选择。我当然很希望韩志玲就是欧阳胜的人，所以黄小淑猜她为某个商骗组织服务这种话，我并没有告诉苏简，因为我想驱虎吞狼，将计就计让林一飞和苏简去灭欧阳胜，至少先杀他半条血，我再亲手弄死他…… 从桑拿城出来，我先把苏简送回了酒店以后自己再回宿舍，黄小淑在客厅等着我，我刚进门她就迫不及待问：“结果如何？” 我摇头道：“不太好，虽然已经说通苏简，但她和韩志玲的关系好像不仅仅是我们想象的样子，她非常不愿意，甚至抗拒去相信和接受这种事实，所以各种要证据，各种反驳……” “证据我有，下了药的红酒我有带回来，能化验出结果，这样她还否认吗？” “呵呵，她说可以是我下的药，我污蔑韩志玲目的是想她和我合作干掉欧阳胜。” 黄小淑忍不住骂了出来：“她是有病吧？” 我一样想骂，但我该骂谁呢：“我觉得是她们的关系特殊，可能她不能动韩志玲，比如动了她自己会很麻烦之类，所以才把韩志玲保护起来，这个过程亦是在保护她自己，只能这样解释。” “屁，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怕承认？最多会说她自己解决不用你再管，而不是各种抗拒。”黄小淑一脸恶心道，“我感觉她们可能是一对拉拉，这看上去分明就是在保护自己的爱人。” 我被黄小淑这种想法雷上了九重天，拉拉？她们可都是高质量的美女，太浪费了吧？这世界都怎么了？什么事情都能颠倒。偏偏，这非常有可能，苏简的行为看上去确确实实好像是在保护爱人的行为，如果是有把柄，直接灭口不就完事了吗？就算这样还不放心，把柄不都是相互间的吗？相互威胁，反正总能想到办法解决，除了不像去解决，不想去伤害对方而没有办法之外，其它都会有解决办法。 看我不说话，黄小淑发出了冷笑道：“你也赞同吧？然后觉得两个美女浪费了吧？甚至还在想如果两个都给你该多美好是与不是？” “你想象力敢不敢再丰富点？” “我看你眼神很色，你即便否认我都会那么觉得。”说着黄小淑关闭了电视机从沙发里起来道，“我不打扰你歪歪，你自己想吧，这事已经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能……祝福你一帆风顺，再见！” 我无语着看着黄小淑回了房间关上房间门，才把视线收回来，重新打开电视机，让屋子里有点声音。然后我点燃一根烟靠在沙发里抽着，思考着，烦躁着，到底苏简会不会试探韩志玲？如果她们真是拉拉，苏简用情又深那真的很难给林一飞一个满意的交代，倒是可以拖，不过林一飞什么人？找到适合的手段、适合的时间会不逼迫苏简？到时候问题只会更严重。 我恨苏简，明明不是我的责任，却要我想办法去解决，这给我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女朋友出了轨忘记吃事后药，我还得给她去买，什么玩儿？我贱人呢？ 深夜三点钟我才洗澡睡觉，第二天十点钟醒过来，吃过黄小淑打包回来的早餐以后坐在沙发里发呆，心情郁闷的等待着苏简给我消息，当然还有陈瑶。其实我已经有那么一点点想通，即便林一飞这边的合作泡汤，我还掌控着陈瑶这样的王牌，只要能做好一样可以干掉欧阳胜，我不吃亏，因为合作不成苏简欠我人情，谁让这是她的责任？可我仍然无法控制的郁闷。 中午十二点陈瑶准时给我电话，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合作，可以按照我的方式，但她必须知道整个计划的过程，而且她这边只投入人力，另外就是她危难的时候我需要提供帮助，我答应了下来，我告诉她具体的细节等约时间再细谈。 第383章 她毕竟是我的人 挂断电话，我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坐在旁边看电视的黄小淑，结果黄小淑听完立马露出一脸鄙夷道：“陈瑶已经是穷途末路等死的人，你这就答应她会不会操之过急？你完全不需要在她危难的时候帮她忙，你把自己吊上去到某天如果她要求很过份，我看你怎么个死法。” 我摇头道：“黄小淑，此言差矣，我当然想有风使尽舵，但如果她危难的时候我不救她这合作不就流产了吗？当然救她都要讲求方式，讲求代价，这种事……或许很快会发生，我觉得都有办法去解决，况且什么叫帮助？不只是出钱出力，出主意一样可以是帮助，她不接受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好不好？” “你这不是耍滑头吗？”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奸狡点吗？你如愿了却不乐意，我真的无法理解你超凡的思维逻辑。” “我就双重标准咋滴？找打是吧？” 汗，估计大姨妈还没走，这都能发飙起来，我遁走，到阳台外面抽烟，惹不起我躲得起。 天气很不好，寒冷夹杂着冷雨，整座城市一片阴暗，一片死寂，如我的心情，我就带着这种心情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注视着远远近近的一座座毫无感情的高楼大夏，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黄小淑拿着我的手机走了出来道：“苏简。” 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确实是苏简，她总算来电话！我连忙接了道：“你好，苏小姐。” 苏简道：“你在哪？” “当然在宿舍。” “我们谈谈。” 靠，还需要谈？你直接告诉我结果不得了？我不能凡事由着她，我们是平等的合作，所以我道：“谈什么？要不你先告诉我结果。” 苏简很郁闷，大概还是无法接受吧：“你对了……” “很遗憾，我让黄小淑去接你，到了给你电话，等会见。”我挂断电话连忙对黄小淑道，“黄小淑，你有办法弄清楚她身上有没有窃听器吧？你该买设备去买，然后去接苏简过来这里……” “出去谈不行？非得要我去接，你无聊不无聊？” “天气这么糟糕不想出门。” “你不想出门就让我出门？” “拜托。” 黄小淑右手掌忽然一挥，动作凌厉中带着一股劲风向我扑来，我嘴里的烟竟然硬生生被吹掉，往楼下飞去，而这时候黄小淑已经转身往外面走，拿上车钥匙出门。我愣了几秒，学了学刚刚她的招式掌法，是有劲风，但没有凌厉到能把烟吹走的程度，高人就是高人啊，不过你干嘛不要电话号码？没电话号码你再高人都无法联系苏简吧？ 把苏简的电话号码给黄小淑发了过去，我返回客厅，就这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当然不会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黄小淑，她不会拿漏东西，而且她有房卡。 打开门，果然如我所料，站在外面的是穿一身单薄职业装的方玉婷，我道：“方经理你这样穿不感觉冷吗？” 方玉婷道：“冷，所以，你快点请我进去。” 美女啊，总是要美要性感不要命，我道：“请吧！” 进了屋，我给方玉婷倒了一杯热水，方玉婷说了一声谢谢，把热水放在桌子上，嘴里道：“已经过去那么多天，我给你汇报汇报工作。” 说话真客气，不过我明白她是来问我这边的进度，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她告诉了我我得告诉她下一步吧？而这个下一步涉及到我这边的进度问题，很聪明的方玉婷，我就不多废话和她绕了，直接道：“你这边我相信没问题，我说说我这边吧，应该亦没有问题，就差跟林一飞签正式的合作协议，今天能完成，我会尽快给你通知，在此之前你先不要告诉他们。” 方玉婷听我说第一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显得非常惊喜，我说到最后她变的很激动，看那模样好像想给我一个熊抱似的，已经张开手，想想才觉得不妥吧，所以她自己显得尴尬，我亦觉得尴尬：“这个，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会有希望，所以……不需要太激动。” “嗯，我知道，不过这好事很难控制不激动。”方玉婷给我一个僵硬的笑容，“如果这条路走通，我们是等于直接迈向了成功，怎么走都能完成任务的对吧？” “不对，工作不仅仅只是完成任务，除非你在擎天集团是混日子，你是吗？” “不是，对不起！” “你没错不要老说对不起，显得我这个领导很不近人情，呵呵，等我好消息，我有客人要来，你回去休息吧，下午还要上班呢！” “好。”方玉婷端起刚刚我给她倒的热水喝完，笑了笑才离开我的宿舍，这次的笑容，很自然，很美…… 我靠在沙发里，又点上一根烟在发呆，现在我什么都无法干，除了等和苏简，和苏简谈完以后我才能去找林一飞，然后把好消息告诉赢一和天家兄弟以及欧晓菲，再然后着手准备合作方案，具体到底要怎么合作等等等等，等这些有了眉目对外公布了出来，我们这个发展团队的工作才能继续走下去。 下午两点钟我听见开门声，黄小淑带着苏简走进来，苏简到处看了一眼，目光才落在我身上道：“你们擎天集团福利方面是一直都很不错。” 有笑容，看来心情没我想象中糟糕，我回以微笑道：“欧总还比较有良心。” 黄小淑先走近过来，把一个小如绿豆的黑乎乎的东西放在玻璃桌上面道：“窃听器，已经被我关闭。” 我愣愣的看着，感叹道：“这体积真心不容易发现。” 苏简这时候才走近，在我傍边坐下来道：“昨晚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真的说对了，我确实不太愿意接受，具体原因我不多说，你亦没有必要知道。” 我耸了耸肩道：“能理解，但韩志玲怎么办？这个你总要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听我的呢？” 苏简直接摇头：“不，关于合作倒是可以你说了算，我还是想完成这次的合作。” “那我无法和林一飞交代，韩志玲想害他你让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换你你愿意？你好意思去说？” “我知道，所以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我希望能自己处理韩志玲，我自己拿主意，她毕竟是我的人。” “这意思是连将计就计都不赞同？” “是。” 靠，还真干脆，真心搞不懂她竟然为一个韩志玲得罪林一飞？以及欠我人情？她不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吗？欠我人情容易还吗？当然欠我人情的基础是我帮她说通林一飞，等于两者选其一，她选择欠我人情还是比得罪林一飞好，我感谢她那么信任我的能力，但对不住，她给我机会我还是要谋取最大利益。我道：“苏小姐，你这样让我对我们的合作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你要如何才能有安全感？” “你觉得呢？” 苏简没回答，她别过脑袋看了一眼靠站在窗户边喝牛奶的黄小淑，黄小淑是识趣之人，连忙道：“我回房躺一躺，不打扰你们谈话。” 黄小淑回去以后，苏简才道：“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苏小姐，我不逼你，我只希望知道原因，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愿意为了韩志玲而做出这种选择，她伤害你你还维护她，为什么？我不是好奇心重，我们在合作就应该坦诚不对吗？” 苏简整个神情纠结了起来：“总之就是……我不能说，你知道跟不知道我觉得没区别，要不你开个条件吧！” “值得吗？” “你开。” 我就知道她会坚持，合作了她都不坦诚我不坑她我坑谁？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欧阳胜。” “是，但亦不是，我先问你，这算是很大很麻烦的帮忙吧？” “是，但我还是愿意。” 看来真是拉拉，爱韩志玲爱的发疯，否则不会纵容到这种可怕的程度。 真是暴敛天物，不过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和林一飞合作我本来就实力大增，我又同时和她合作，我和欧阳胜战斗的时候她本来就需要帮忙，何必要强调？况且她已经欠我人情，这是额外的欠。我道：“嗯，你也同意这是很大的帮忙，但我不需要你帮这个大忙，我需要把这个大忙化成三个小忙，你没意见吧？” 苏简愣住，眼中射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过了好几秒才用古怪的口吻道：“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你还真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精，罢了，是我自己不坦诚，我愿意承担后果。” 我拱拱手道：“谢谢，但是这事没完，刚刚你主动提出你欠我人情，这欠的交易是要我去解决林一飞这边，不追究韩志玲。现在我这边提了条件，你帮我三个小忙，是额外的条件是吧？原因是你不坦诚，你愿意用这个来交换对不对？” “对。”苏简用肯定的口问道，但随便又摇头道，“不对，你这样说我不是等于欠你两次吗？” 第384章 我可没有逼你 “你自己提出的，我可没有逼你。” “我以为是一个。” “那你就是耍我对吧？”我故意用一种很不友好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我想到这种地步苏简肯定不敢得罪我，我们如果闹翻，她和林一飞的合作就化为了泡影，我再到林一飞那边添油加醋，她或许能自保，但韩志玲就肯定得活不过今年，所以就当我是有恃无恐吧，“如果是这样，那算了吧……” 苏简很委屈，那绝美的一张脸看上去可怜巴巴，眼神又无辜。 我真想笑，但没敢笑出来，我和苏简对视着，直到她先妥协道：“我以后都会防着你，你这人不爱显摆，但其实比想象中厉害许多倍，我这算是从经历中明白过来，而不只是道听途说。我想提醒你一句，什么好处都你赚了能不能别还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这很刺激人。” 我靠，这还能指责我？我有吗？就算我有，我抢你东西吗？我不悦道：“苏小姐，你如果觉得我很占便宜你大可以亲力亲为，不让我占所谓的便宜。” “我做不来。”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任何时候都别把话说死，这是黄媚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反正我真的不介意你亲力亲为，是实话，不带任何讽刺幸灾乐祸之类。”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看苏简没有反驳，我才继续道，“你这样说我真的没有道理，我们合作归合作，但额外的事情你让我去做总要给点好处吧？这是常态，是市场规则，不是不劳而获。况且我又没有逼你，我只是希望你按照正常状态来处理这件事，你因为私人原因不乐意你肯定要对公方面付出代价，我抢你东西啦？没有吧？既然没有你为何指责我？这对吗？对吗？” “可以了、可以了，当我说错话好不好？” “什么当？这明摆着就是。” “好。”苏简一副无地自容的神色，“对不起，话题打住，就这样决定，你尽快去找林一飞，我怕晚了事情有变。” “没这么简单，韩志玲这边要先交代清楚，她怎么办？会不会再在我们的合作里出现？你怎么防备她？让她走？” “不出现，让不让她走我无法告诉你，我只能说我有办法鉴定她还会不会伤害我，如果会，我想我会恰当的处理。” “那我是不是可以跟林一飞说韩志玲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可以。” “如果结果不是这样该当如何？” “那就……”苏简咬牙道，“任凭林一飞处置。” “有这句话就好，我尽量去说吧……” 苏简忽然焦急了起来：“不是尽量，你必须要说成，现在闹成这样如果合作不下去就等于结了仇，只有合作下去才能化解这种仇，我一直希望我能在港海以内的范围体现自己的商业价值，不怕告诉你吧，我一定要实现。” 看来这女人都知道自己在港海顺风顺水得令人表面昂视暗里鄙视，不错，她还很有斗心，这点上我佩服她：“行，不成功便成仁，我现在就去找林一飞。” “我在这里等你。” “不太方便吧？我和黄小淑一起去……” “你怕我偷你东西？” “我想跳楼行不行？” “那我到外面找个咖啡厅坐坐吧，你一有消息就告诉我，完事以后我回去用自己的办法处理韩志玲。”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有问题：“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你留在车里，我和林一飞谈好以后你直接来汇合我们当场签订合作协议，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这样你干成什么样合作都已经敲定，否则……我不是不相信你处理问题的能力，我只是不希望出差错以至于前功尽弃。” 苏简想了几秒点头道：“这样更好。” 我心里笑开了花，连忙冲房间里面吼：“黄小淑，苏小姐请我们吃大餐去了，你赶紧出来。” 苏简啊了一声！ 我道：“如果不是黄小淑，合作肯定已经泡汤，你已经狠狠得罪了林一飞，严格来说是黄小淑救了你，有功就要赏赐，请她吃大餐我觉得很适合。” 苏简又是点了点头：“哦，行。” 收获很丰，苏简欠我一个人情外加另外帮我三个小忙，什么忙我到时候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提，而除了欠我她还欠黄小淑，她是谁啊？呵呵，反正我觉得我是一次捞了两条大鱼，高兴。 几分钟以后我和黄小淑、苏简一起出门，黄小淑开车把我和苏简载到天龙集团总部，然后苏简留在车里等待，我和黄小淑下车。 还是和上次一样，没费什么劲就见到林一飞，不过见面地点不太一样，上次在办公室，这次在顶层的豪华花园。施思亦在花园，但没有太靠近林一飞，相隔有十米吧，凝神观察着对面大夏的状况。黄小淑看见她在就没有跟我过去，就站在出口处等，我自己一个人走到林一飞坐的小亭里，林一飞正在喝红酒，他做手势让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才开口道：“我以为要等上两天，看来你解决问题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要高。” 我道：“承蒙夸奖，我很惭愧啊，如果不是黄小淑我已经成了罪人，不是我解决问题，而是你解决我了对吧？” “我没那么残酷。”林一飞碰了碰我的红酒杯，然后又道，“你不用惭愧，黄小淑是你的保镖，功劳还是在你，就比如我保镖救我一命，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工作吗？” 这觉悟为什么苏简就没有？不过我一样没有，因为我把黄小淑当朋友，我不能抢她功劳：“林总，我觉得还是黄小淑的功劳，所以我和你说对不起很必要，对不起，我先饮为敬。”我端起红酒杯就喝了一大半，然后放下酒杯道，“事情我这边已经算解决掉，韩志玲不再是麻烦，我知道这样远远不够给你交代，我希望看在合作的份上你老能忍上一次，如何？” 林一飞呵呵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我同意吗？” 我直接摇头：“我不知道。” “想听实话吗？” “这是我来的目的，无论结果好坏我都希望听到的是实话。” “实话是愿意，原因很简单，你带来麻烦以后你又解决了麻烦，我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赚了苏小姐一个人情，她肯定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以后即便有些什么意见不合的事情她肯定会给我面子，嗯，其它方面的事情亦会助一臂之力你说对吧？” 我靠，这不是心胸阔达，这太会做生意，这种事都能在他哪成立一套生意经，真心佩服。不过我必须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做大事就不能拘泥于小节，算小账永远只能算小账。反正无论如何这正是我想要的好结果，我甚至不用付出，所以我亦露出了笑容：“说真的，林总，来之前我想过无数种你和我说这件事的方式，但没有一种接近，我想了那么多说服你的方式结果一个都用不上，我只能说你这人……深如海底，虚虚实实很是恐怖。” 林一飞大笑了起来：“哈哈，恐怖？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我不恐怖，如果我恐怖我早就把你和苏简带过来从这里扔下楼。” 靠，刚刚还说没那么残忍呢，真是虚虚实实的一个人：“这种是暴力的恐怖，而你现在对我们摆出来的是温柔的恐怖，我还是坚持是恐怖。” 林一飞点点头道：“有意思，而且听着还有点道理，你呢？你对自己如何评价？如何给自己定义？我要听实话。” “我对自己的评价，这个问题……我好像不怎么去想。” “你可以现在想想。” “我……有点傻，有点可爱吧，还有就是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呵呵，你是可爱，但你不傻，更不无知，你心里很清醒、很冷静，你把我和苏简都设计了进来手段很高明，而且你还不到二十三岁……” 我冷汗道：“下个月二十三。” “还是很年轻，如此年轻无论是智慧还是能力都去到这个程度这才是恐怖，你说你无畏是无知我倒觉得你是想清想楚有把握，否则你会想到用那样的方式认识我？刚出招就成了我欠你？明明应该是你来求我，可结果似乎是我求你，逆天啊！更否则……你会想到把苏简拉进来合作从而让我同意你们占那么小的投资比例？苏简可比钱重要，她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和保证，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会同意你这样做，所以你很聪明，看的很清楚，亦敢去做，还能做成功，还能让我高兴，年轻人之中你绝对是第一个，我集团有好数不尽的年轻人，但就没有一个这样的性子……” “你……这个……”我冷汗冒的更厉害，一来是她夸赞的太夸张，二来是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我忐忑着道，“你别告诉是，自从上次见面以后你一直都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第385章 这让我无地自容 林一飞没有否认，相反很干脆的给予肯定：“正是，不要觉得我这样不尊重你，反而这是一种尊重的体现，你是我潜在的合作对象，我当然要更深入的调查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资格跟我合作，如果你只是说服你们老总投资，那绝对不行，我缺的不是钱，你连我的需要都不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合作，换你大概是一样的想法。” 我换位思考了一阵，确实我都会这样，所以心里那个侥幸。真是很险峻啊，我必须说，我现在开始相信了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看来很中肯，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性格，我会是别样的走法，结果是得不到林一飞的认可。 “年轻人，我老实跟你说一句，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在一个政府部门的招待宾馆收拾客房，是一个傻傻愣愣胸无大志的临时工，没气质，不帅气，一无所有，如果放在现在绝对是屌丝中的战斗机，不要别说是泡女神，如果不是那个年代的女孩要求低，我肯定讨不到老婆。” 我真不知道给林一飞什么反应，我靠，你多大了？居然还学年轻这一套。 林一飞继续道：“我就是命好遇到贵人才有今天的成就，所以我看见现在的你，就好像看见当年强大十几倍的自己，我希望我能饰演当年帮助过我的贵人轻轻帮你一把，但是……我有要求哦，在我这里，没有不劳而获，呵呵……” 我受宠若惊：“强大十几倍的自己，这让我无地自容。” “你不用谦虚，确实是这样。” “你这样让我很大压力，你混到这个地步，我要是比你当年强大十几倍，我混糟糕一点我都想自尽。” “哈哈，你真可爱，你就觉得你混不过我？” “不敢想，我其实亦没有什么斗志，我只是不得不去做。” “这就是斗志的来源，有一个词它叫“倒逼”。”林一飞话锋一转道，“我说我的要求吧，你扯这么远是不是想拒绝？” “不，你还没说我就拒绝这太没品，我感谢你能看起我，看我有什么能够代劳，如果我能办到肯定义不容辞。” “其实不算特别难，就看你有没有心。” 吊胃口呢？故意让我紧张？不过其实我有猜，我只有一个怕，就是他要黄小淑，这绝对百份之一百不行，黄小淑是人，而不是货品，不是说转让就能转让：“你说。” “先不说，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 看来不是吊胃口，直接是耍我，让我记忆深刻这件事，他的行事风格我真有时候受不了，太跳跃，我还不能生气：“可以吧，现在我们继续谈工作。” “不需要再谈，直接签合作协议，然后我派个工作小组过去港海，你们再谈，再配合着工作，尽快办把前期工作准备好公布出去。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苏小姐肯定跟你们一起来，只是没有上来而已，就是说你很有把握说服我，无论我抱什么样的想法必须是这种结果对不对？” 我背脊骨发凉，什么都被他看透很没有安全感，奇怪我又没有不想和他接触的感觉，大概是和强者接触才能变的更强吧：“林总神机妙算，苏小姐确实和我们一起来。” “请上来吧！”林一飞向施思招了招手道，“去拿我准备好的协议书，同时派个人去停车场接苏小姐。” 施思往出口走，和黄小淑擦肩而过，那一刹那我仿佛看见空中激发出一串火花。这两个女人还是相互仇恨，并非林一飞说能化解就轻易化解，反正我看了觉得很受打击，因为我亦希望化解黄小淑和韩诗诗的仇恨，林一飞无法成功，我能吗？大概只有天知道…… 我给苏简打了电话，在她上到来之前施思已经拿了协议书上来，我看过一遍以后递给苏简看，然后签订下来，一共三份，我们各自拿一份，天龙集团、擎天集团、越王度假山庄，三方合作开发星级酒店。我真是迫不及待希望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不过拿着这样一份计划书，已经足够我跟欧晓菲拿更多的开发市场的时间。 带着无比愉悦的心情，我和苏简、黄小淑告辞离开，我在车里就已经给赢一打电话告诉他好消息，并且让赢一把这个好消息转告给天家兄弟。苏简亦在车里有打电话，说是给她两个合作伙伴打，但其实我能听出来说的很随便，应该就是给我做个样子，其实是她一个人在投资，我不难受她的虚伪做作，我只有一种感觉，这女人还真他妈的有钱…… 把苏简送到酒店大门外，在她下车前我道：“苏小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满完成，你这边的任务你看着办，我只能提醒你，履行你的承诺，否则林一飞这边会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希望你不要害我，因为我这人你对我残忍我只会对你更残忍，这不是威胁，我威胁不起你是吧？我这只是把丑话说在前面。” 苏简微笑道：“我理解，你不这样对我说我还会忐忑，你这样说表示你在乎，所以放心，并且相信我。” “好，再见。” “晚上我请吃饭，主要是请黄小姐。”苏简对黄小淑道，“黄小姐你会赏脸出席对吧？” 黄小淑道：“你问我老板。” 我道：“呵呵，当然。” 苏简下车，黄小淑重新开车，直接回明珠新城我们的发展部，大家都在办公室，看见我进门都各自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我脸上挂着中了大奖娶了大家闺秀抽了大麻般的微笑，咳嗽了一声道：“大家都过来，有好事宣布，但首先声明这个好事……只能大家知道，千万千万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除非我们已经在媒体上公布，希望大家能帮帮忙，不要让我难做。” 带着疑惑，大家都围了过来，除了方玉婷，她应该是感觉到了吧，我看她有点泪汪汪的模样，激动感动冲动各种骚……动，我就不管她了！我举起手里的协议书道：“这是一份协议书，我们擎天集团和天龙集团已经正式的达成了合作协议，等筹备好了初步的工作就会面向媒体公布，所以我们的工作等于是顺利完成了，而且一步走的很远……” 虽然只有五六个人，但场面还是很震撼，他们都甩笔甩文件相互拥抱庆祝起来，聂蓉蓉和林丹还分别在我左右脸蛋上各亲了一口，给我留下鲜艳的唇印，随之而来的是黄小淑对她们轻浮表现的深深鄙视，汗一个，你冰冷无情不会激动，还不让人家激动么？ 我继续道：“今天工作到此为止，放你们提前下班回去准备，晚上我们吃大餐，吃完以后去唱个歌泡个澡按个摩怎么都可以，两万块的庆祝基金由公司出，不花完不要回来哈……” 林丹道：“耶，但是我们伟大的陈总你参加吗？” 我道：“前半场可以，后半场估计够呛，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而且明天早上要回港海，这里还要拜托大家多担待。” 聂蓉蓉道：“陈总你这不是扫兴吗？” “哦，是吗？那要不就算了？继续上班？” “不好。” “所以就这样决定吧，不带你们这样强迫领导的，小心我扣你工资。” “哈哈，你不会啦，我们早就达成一致看法，你是空前绝后的伟大的好领导，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方玉婷这时候走过来道：“你们不要没大没小，马屁就不用拍了，就按陈总说的去做吧！” 大家一哄而散去收拾东西下班，我把协议交给方玉婷道：“千万千万要保管好。” 方玉婷嗯了一声接过来道：“我肯定把它看的比我生命更重要。” “这倒不用，只是让你保管好而已，你别恐吓我，我先回宿舍，你们亦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看看时间道，“六点钟我们在停车场汇合。” “是的，陈总。” 汗，又这样，这种礼貌让我很不适应。 回宿舍途中，在电梯里黄小淑道：“你还真会借花敬佛。” 我道：“你是指让苏简请我们所有人吃饭？” “不然呢？” “你介意？独吃难肥我和你说过，又不和你抢，你放心吧，我会点上二十个菜撑死你。” “你误会了好不好？苏简说主要是请我，感谢我，你不问我就借花敬佛，你还经常说我厚颜无耻，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的说我厚颜无耻，到底我们谁才是厚颜无耻？” “跟我绕口令是吧？我就借花敬佛事已至此你能如何？” “想我踢你是不是？” “你拉倒吧，哎呦……靠，还来？别以为你是高手我就……行，我投降，赶紧放手……”话没说完，忽然轰的一声就我和电梯壁来了一场零距离的恋爱，眼冒金星…… 晚上六点钟，我额头贴着创可贴出现在停车场，早已经等在哪儿的方玉婷等人看见我这模样，大多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都是黄小淑闯的祸，你的工作是保护我而不是伤害我好不好？最令我感觉到抑郁的还是，竟然要给她擦屁股，我笑了笑对他们道：“不小心在宿舍瞌了一下，切莫大惊小怪。” 第386章 看你这表现，想贿赂我？ 林丹立刻捂嘴笑道：“陈总你是因为太兴奋了吧？” 聂蓉蓉道：“陈总你千万要小心身体，你是我们领导，我们的领航者，你倒下了我们肯定会迷失……” 这帮人工作上大获成功的喜悦劲显然还没有过去，连余德华都加入开玩笑的战团道：“蓉蓉你这话不对，何止是迷失？绝对无法混下去，所以陈总这样了你和丹丹是不是去……有所表示？都说女人的温柔能治百病是吧？” 林丹道：“你是说陈总有病吗？” 聂蓉蓉道：“是啊，你安什么心？怎么绕着圈子骂人呢？” 余德华和她们一样都是公关，自然嘴巴不笨，他不慌不忙道：“你们这神理解能力，我意思是陈总现在需要温柔。” 林丹和聂蓉蓉自然知道，就是故意打闹而已，现在她们打算把打闹升级了吧，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微笑着向我走过来，不知道是想继续一人亲我一口还是想来点更猛的？因为不知道她们想如何，我稍微有点惊慌，还好就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方玉婷救了我，她开口道：“你们有点在陈总伤口上撒盐的意味了，适可而止哈……” 林丹和聂蓉蓉当即停下来，分别给我抛了几个媚眼，做了几个性感的姿态，然后转身登上方玉婷的车，余德华跟着上，剩下谢小小只能上我的车。几分钟以后我们到了苏简住的酒店，苏简已经在中餐部开好包间等我们，显然看见这么多人进来她很震惊，我亦震惊，因为没有看见韩志玲，不过想想好像又挺正常，估计怕见到尴尬或者导致我心里不爽，所以苏简找借口先打发她回了港海。 逐一把我手下的人介绍给了苏简认识，我才接着道：“苏小姐，你不介意我带上他们吧？” 苏简微笑道：“我当然不介意啦。” 我这才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苏简苏小姐，港海碧海云天的老板。” 这帮人早已经被苏简的容貌震慑到，听见我说苏简的身份顿时一个个都对苏简肃严起敬起来。而因为这都是我的人，苏简并没有对他们摆出高傲姿态，反而很随和的跟他们说话，所以气氛从开始就很不错，他们聊的起劲，毕竟都是女人是吧？菜最后只能由我负责点，我履行了对黄小淑的承诺一口气点了两个汤品加十八个菜，一打啤酒，这花不了多少钱，苏简就没在意。 上菜前啤酒先上来，服务员倒出一人一杯，我端起来对大家道：“这顿饭我们要感谢苏小姐，我们敬苏小姐一杯。” 立刻所有人都端着啤酒站起来敬苏简，苏简喝酒很豪爽已经领教过，她喝完一杯反敬我们，所以什么都没有吃上就已经喝下两大杯，更所以方玉婷准备煽动大家敬我的时候，我对她摇了摇头，开玩笑，她们可都是酒量惊人的公关，我跟她们敬来敬去除非我疯了吧？ 没过多久琳琅满目的菜品端上来，大家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我都没找到空档和苏简说上两句悄悄话，商量明天什么时候回去？怎么安排林一飞派来的小组，我们这边要不要派几个得力的人出来加入这个小组？这些都需要今晚说好，否则明天会手忙脚乱，给林一飞不好的印象。 吃完饭已经八点钟，苏简买单的时候方玉婷问服务员酒店有没有夜总会？服务员说有，就在八楼，方玉婷转而问我的意见，说就在这里不再到外面，我同意了，所以离开中餐部以后我们直接上了八楼的夜总会，要了一个大包间。 在包间里，他们在唱歌跳舞喝酒打闹，我和苏简坐在角落里，我道：“苏小姐，你人际关系好，林一飞的工作小组过去以后估计由你负责接待比较好，你应该没问题吧？” 苏简呵呵笑道：“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苏简真爽快，我必须给她一个笑容才继续道：“另外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各自派一个人出来配合这个工作小组，这肯定不会是我和你对吧？” “我倒是行，我说过我要全程参与，至于你……”苏简的笑容稍微带着那么几分古怪，带着几分的期待，但很难去确定这是什么方面的期待，“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你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在省城搞开发。” 我舒了一口气，但又烦恼起来，派人参与这事要欧晓菲才能决定，偏偏这女人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不知道她在搞什么生产：“我和欧总商量商量再说吧。” “其实……”苏简迟疑着道，“碧海云天和你们的经营类似，如果欧晓菲同意，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做出品专营店，混合型。你看我们碧海云天有自己的品牌包子，烧骨，金沙骨，醉鸡，甜爪，还有饼系，而且还和你们没有多大冲突，我们这是夜宵类的副食……” 我靠，我总算知道她在期待什么，笑容为什么那么古怪，原来是想占便宜，我们把路走出来，她分一杯羹，我们做市场付出那么多人力物力这怎么算？给我们补偿吗？如果不给她不是空手套白狼？当然如果只是这么计算，别说和欧晓菲商量，我自己首先就不会同意，但如果用力量来计算，显然我们合作起来力量更大，经营范围更宽，而且还彻底把苏简给拉进了自己的阵营。有好有不好吧，我还是做好我的工作，给欧晓菲做出分析，最后由她自己决定！现在，我先不能答应，亦不能拒绝：“这提议我可以和欧总说一说，但是我不保证你同意或者不同意。” “我相信你会有办法搞定。”苏简眨了眨眼睛，不是抛媚眼，而是心照那种意思，“对不对？” 我露出一丝冷笑道：“看你这表现，想贿赂我？” 苏简连忙摇头道：“不，你压根不是那种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帮你做通欧晓菲的工作？” “因为你需要我，这样一来我们会是盟友，会是朋友，是紧密联系那一种。” 这倒是有点吸引：“呵呵，我试一试吧！” 苏简闻言亲自斟出两杯酒，递给我一杯道：“我先预祝你马到功成。” 我接过啤酒，心里忽然产生一个怪怪的感觉，苏简这不会是帮她老子洗钱吧？如果是这样，会害死人啊，当然她有她的办法，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况且还只是我的猜测。 干了一杯，苏简又倒出一杯道：“再喝一杯，我有点事先走。” 我道：“你该跟大家喝。” “说一声就好，我自己喝吧！”苏简端起酒杯脖子一昂就把酒喝掉，酒杯放在桌子上面，人走过去跟方玉婷他们告辞。 看着苏简出了包间门，我拿出手机继续给欧晓菲打，还是相同的结果，欧晓菲那边不接听，坦白说我心里真有那么点点担忧，毕竟她人在异国他乡，而且她还是一个病人。 忽然，方玉婷走了过来，坐下道：“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勉强笑了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和下午不一样，刚回来那会意气风发，现在有点低落。” “我只是累，要不你们玩，我回去睡觉？”我看了一眼坐在远处在狂吃零食的黄小淑又道，“黄小淑和你们玩。” “那你去和他们说一声？” 我嗯了一声，把烟掐灭，走过去跟黄小淑要了车钥匙，然后跟大家说了一声我有事办就匆匆走了出去，开着车到处乱逛，到十点钟才回宿舍洗了澡躺在床上。虽然很愿意承认，但真觉得自己的情绪很低落，却又不知道在低落什么。 黄小淑回来前我已经睡着，然后第二天九点钟被电话吵醒，来电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林一飞派的小组的组长苏童，他领着五个人出发，问我在哪汇合？我心里那个郁闷，我没和林一飞约好走的时间吧？我以为会是中午一起吃顿饭熟识熟识，下午才出发去港海，估计失误害死人啊…… 挂断了电话我连忙起床去敲黄小淑的门：“黄小淑，起床工作，快快快，五分钟以后出门。” 房间里面的黄小淑道：“你早点说要死吗？” “我刚接到通知怎么早说？你快点。”说完我先冲进浴室，然后又冲出来打了一个电话通知苏简，再进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回房间收拾，结果我收拾好了黄小淑才从房间出来，我有意见了，“黄小淑你能不能别故意这么慢？” 黄小淑冷眼道：“我才睡了四个小时。” “你们昨晚玩到四点钟？” “不是你告诉他们两万块不花完不要回来吗？他们一整晚都在想办法花钱。” 我有点无语，两万块有那么耐花？“你赶紧去洗脸。” 黄小淑带着鄙视的目光，慢慢的走进浴室…… 五分钟以后我和黄小淑出了门，等我们去到苏简住的酒店门外，我已经见到刚刚和我通电话的苏童，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二十七八岁吧，很帅很有气质。其余五个人是三男两女，男的年纪跨度比较大，二十多到五十都有，两个女人则是二十多的青春年华，不漂亮，但亦不难看。 第387章 纯碎的担忧 我下车时苏简刚好下来，我立刻向苏简介绍道：“苏小姐，这位五百年前跟你是一家人，苏童苏组长。” 苏简连忙伸出手和苏童握了握道：“你好苏组长，合作愉快。” 苏童道：“叫我小苏或者小童，林总交代过呢，让我多听取你们的意见，你们是股东。” 苏简连忙道：“我们是门外汉，不能这样，林总是太客气，理应我们听从你的指挥。” 我道：“就应该这样，苏组长，我看我们都被客气了吧！” “那……”苏童看了看我的车，“要不我们边走边谈？我上你们的车。” 从这点就能看出来这个苏童是一个很强调工作效率的人，通常这种人都非常靠谱，不过退一步来说林一飞亦不可能派一个不靠谱的人来负责那么重要的工作：“求之不得，请。” “你先请。” “你先请。” 苏简呵呵笑道：“刚说了不客气怎么又客气了起来？我先吧！” 苏简上了前座，她估计是怕我上前座，我原本就想着和苏童坐后座，不然多别扭？ 当即，我和苏童上后座，黄小淑开车，后面苏童带领的小组开着一辆高档商务车跟着。 回港海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苏童有足够的时间在车里向我们详细地介绍他的工作手法，他准备如何入手，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我们这边要怎么配合等等等等。苏简听的可有味道，我听的头大，我只能说赚钱不容易，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我当时看见五个人还觉得多，现在看来十个都不多。 路上没有出意外，中午十一点我们顺利到达港海，就在擎天集团的一号店吃了一顿饭，才把苏童他们送到苏简安排好的酒店，下午他们自己去考察港海这边的星级酒店，我和苏简暂时不需要配合，苏简去干嘛我不知道，我去找娆娜，因为我还是联系不到欧晓菲。 在娆娜的病房里，我又见到了赢一，我比较欣慰的是这家伙还是听了我的意见开始给娆娜送花，但当我数了数那瓶红玫瑰的数量的时候，我想抽他，竟然是十二支。 鄙视了赢一一眼，我直接开口对娆娜道：“娆秘书，我的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我们这边需要派个人出来加入林一飞的工作小组，这骨节眼欧晓菲找不到了，你有办法找到她吧？” 娆娜疑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就是联系不到，我从昨晚开始给她打电话，到现在结果都一样。” “要不我试试？”娆娜从病床的枕头下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欧晓菲拨过去，几秒以后耸了耸肩道，“关机。” “还关机？”我气的吼了起来，“她到底搞什么？” 我这么严肃、这么紧张，赢一竟然还发笑：“呵呵，看来小贾你很关心欧晓菲，” 我道：“我想踹你屁股知道不？” “那个……我出去洗个水果。”说完赢一就立刻遁了走，这家伙还没正式把娆娜泡到手已经帮着娆娜，我那不是冲娆娜吼，只是十几个小时过去欧晓菲都没有回复，好担心，她可是个病人，我真怕她会病发直接灰飞烟灭了…… “娆娜你想想办法看谁知道她具体在那里，发生什么事。” “其实或许没事，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不是吓自己，那么多重要的工作你说她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我白忙一场？” 娆娜眼神显得古怪，好像不太紧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欧晓菲经常失踪，她跟了欧晓菲那么久早已经习以为常，不过看我如此紧张，她还是道：“那我打电话问问……管家吧！”说着娆娜就调出号码准备打出，就这时候我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娆娜就没有打，看着我。 我快速从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奇怪的号码，像是来自外国，所以我递给娆娜看：“是不是美国的号码？” 娆娜看了一眼点头道：“嗯，对……” 我连忙接听：“你好，是不是……？” 对方打断我道：“我是成青莲。” “你？”成青莲给我电话干嘛？我脑子转动着，烦躁，不想去想，直接问，“找我有事？我现在没空。” “是欧晓菲，她人在手术室，已经做了八个小时手术，医生本来说过七个小时可以做完，现在还没有做完可能是出了状况。所以根据之前她的嘱咐，我给你打电话，你尽快过来吧，纽约，具体地址我等会给你发，你上飞机的时候告诉我，我会在你下飞机的时候去接你。” 我心凉拨凉拨一片，第一次我发自内心担心欧晓菲，已经与工作无关，纯碎的担忧，我都说不出话来。 “陈贾，在不在？听见没有？” “听见。” “你尽快安排。” 电话挂断我才反应过来，好像什么都没有问清楚，比如做什么手术？我怎么过去之类？回拨过去，我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我只能对娆娜道，“是成青莲的电话，告诉我欧晓菲在纽约，八个小时前进了手术室，医生说过七个小时能完成手术，没完成应该是出了事，而她……手术前叮嘱过成青莲，大概是她出了事我要过去等等，我想知道欧晓菲做什么手术？到底发生什么事？” 娆娜摇头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又急的吼了起来，“你是她的秘书，我之前问过她什么病没时间，她让我问你。” “她不想回答肯定让你问我，我不知道，所以你得不到答案，我真的没骗你，我只知道她哮喘很严重，不知道她还有其它病需要做手术。” “你打电话问骆宁，快。” “她……” “你还是赶紧去签证吧，我了解清楚再告诉你，你找熟人办理，普通要七天，加急三天，有关系一天就能把证办下来，比如找苏简，可能几个小时就好，我们保持联系。” 娆娜说的有道理，所以我转身就走出病房门对坐在外面排椅上的黄小淑道：“黄小淑，赶紧走，我们去找苏简。” 黄小淑快速站起来，快速走到我身边道：“出事啦？” “欧晓菲在美国出事，我们要立刻过去，你能当翻译的工作吧！” “我会六门语言，但是我不能……” “别但是了，赶紧走……” 用最快速度下了楼，上了车，黄小淑开车往市区里面赶，我在车里给苏简打电话：“苏小姐你在哪？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苏简道：“什么忙你说。” “我要去美国的签证，最快多久能拿到手？我没办理过的，第一次。” “出了什么事？你不会是跑吧？” 想象力还真丰富，我跑我会大张旗鼓弄签证？“欧晓菲在美国出了点事需要我过去，不过你别担心，能处理，不影响这边的工作。”我不能都告诉她，否则对合作不利，这才刚刚开始，虽然我是很着急，但我还没有失去应有的理智…… “你在哪？我出去找你，现在快两点钟，最快下班前能拿到手，你是南山镇的对吧？” “对。” “我们到出入境办证大厅门外汇合，如果你先到你就在旁边的照相馆先照相，即时冲印出来。”说完，苏简挂断电话。 我连忙问黄小淑：“黄小淑你带身份证没有？” 黄小淑道：“我有护照，随时可以启程，欧晓菲出什么事？很严重吗？” “做了八个小时手术还没做完，而手术前估计手术时间为七个小时，现在超过了却没有音信。” “不对，那是美国，他们的医疗制度和我们国内不一样，那都是随时通报手术情况的，无论好坏都会诚实通报给家属，怎么可能不知道？” “估计没说清楚吧！” “为什么要让你过去？” “我不知道，你别老问好不好？” “我只是希望知道多一点，你不要乱，冷静点。” “我不乱，没不冷静，我只是着急，先不说情谊等等各方面因素，现在我们很多工作都走到关键一步，和陈瑶的合作，和苏简的合作，和林一飞的合作，如果欧晓菲出意外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开始你知道吗？我能不着急吗？我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其实我知道这事确实有很多疑点，手术前欧晓菲就叮嘱成青莲如果出意外找我，她就知道自己会出意外？如果真出了意外应该是叫亲人过去而不是叫我过去吧？我过去干嘛？她出意外这边肯定乱七八糟，我不在这边不更乱？她想不到这一点？或者她想到，是有什么东西、什么事情让成青莲交代我？交给我？ 不知道，反正我要去，因为实在太重要，牵连很大，我不得不说的是，老天爷又跟我作对，每次事情一顺利就会有一件或者几件坏事出现，都已经成了规律，我是不是上辈子是个军阀，杀气太重？可如果这样，直接响雷劈了我不就完了吗？需要这样反复的戏耍折磨？ 第388章 大恩不言谢 我乱七八糟想着，过了二十多分钟，黄小淑已经把车开到出入境办证大厅的停车场，我下车四周看了一眼，苏简还没有到，我就按照她的交代进了街道外面的照相馆拍了护照的照片。老板告诉我照片最快十五分钟能取，不过价格要贵些，我直接给他两百让他先不要做别的生意，用最快速度冲印出来，等拿到手，刚好看见苏简的车开进停车场。 我跑过去，苏简一下车我就把照片和身份证递给她，她道：“进去吧，我已经找好关系。” 苏简没骗我，确实已经找好关系，她带我刚走进办证大厅的大门就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迎过来道：“苏小姐你好。” “闲话不多说，先办事，改天请你吃饭。”苏简把我的身份证和照片交过去道，“资料呢？” “这边，能填的已经代填过……”说着话这个女人把我们带到填写区，给我一张表格道，“陈先生，麻烦留空的地方填一填。” 我拿过来刷刷刷写上，都是些个人资料，不难写，等写完现场采集指纹，然后这个女人上了二层，我和苏简在一层的大厅等，大概等了二十分钟吧，这个女人走下来告诉我们最快四点钟能拿，说完她出了大门，大概为这个护照去忙吧，苏简没告诉我太多，只是带着我出去，我最后上了她的车，她往哪儿开我都没有问，而黄小淑，开车在后面跟着……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车来车往的马路，最后发现苏简竟然载我回擎天公寓宿舍，她在楼下停车道：“你上去收拾东西吧，机票我已经帮你问过，分别是四点四十分，五点三十分飞香港，然后转机，六点十分刚好有飞去纽约的班机，如果错过了要中途转机很麻烦。” 苏简给我的印象是很厉害，但是说真的我从来没感觉过她有如此的睿智，如此的会想会办事，看来我是小看了她啊，所以我给了她一个抱歉，又带着感激的眼神道：“苏小姐，谢谢……” 苏简回了我一个笑容道：“你别这样，太客气了我不习惯，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点了点头，开门下车，而看我下了车，黄小淑跟着下车，我们一起上去收拾东西。 前后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我和黄小淑收拾好下来的时候，上的是同一辆车，苏简立刻开着车往机场赶。苏简的提议，我们先去机场，护照直接让人送过去，这样会比我们等着拿护照再去机场要快许多，关键是不会错过飞机，因为我们的是普通车，而送护照可以用警车。我不是因为自己得利了才不说话，我是得利了但我还是想骂，他妈的这种有官家背景的人就是牛，这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吗？ 在机场的一个咖啡厅，我心不在焉的喝着咖啡，不停的抬头看挂钟的时间，滴答滴答，很难熬，三点三十，三点四十，三点五十……。等到四点三十分，护照总算送了过来，这时候距离最快起飞的飞机还有十分钟时间，幸好机票苏简已经帮忙问好，通过关系留了座，而且留了畅通的办理通道，足够我们办理登机牌。 顺利过了安检，我回头对站在外面的苏简道：“苏小姐，大恩不言谢。” 苏简挥了挥手道：“我们是朋友，亲密的朋友，不用说谢，快去吧，回见……” “回见。” “一路顺风，到了给我发信息，这边你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同时看了黄小淑一眼，发现她从来没有过的很忧愁的模样，我刚打算问她在愁什么？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娆娜来电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消息，当然立刻拿出来，结果不是娆娜的来电，而是马伊芸的来电。坦白说，我真的没有心情，亦没有时间去理会马伊芸，所以我选择了挂断，结果她一直打，上飞机的前一刻我只能接了道：“你要干嘛啊？想干嘛啊？我在忙，很忙很忙，挂你电话你还不懂吗？” 马伊芸也冲我吼了起来：“你生什么气？我当然知道你忙，但是急事我能怎么办？只能打到你接。” “好吧？什么急事你说。” “你现在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到人民二院来，小婷正在做手术。” 我脑袋轰的一声，他妈的，怎么又是手术，什么乱七八糟？约好的想弄死我是不是？我心里是这样骂，但我还是很担忧，毕竟那是有身孕的女人，我连忙道：“她怎么了？不严重吧？” 马伊芸用飞快的带着愤怒的语速道：“肚子痛，痛的满地打滚，结果送来医院竟然发现她有了孩子，我想肯定是你的没错吧？你骗了我，但现在我先不和你计较，你赶紧过来了再说……”马伊芸说完，电话中断…… 十八个小时以后，我和黄小淑下了飞机，踏上了异国他乡的土地！马伊芸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犹豫过，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上飞机，我只希望周若婷能理解我的难处。 出了安检，一眼就看见了穿着黑色厚厚的大衣勒着围巾戴着雪帽的成青莲，她身边左右站着许多同样是接友人或者亲人的人，各种肤色的都有，他们脸上都荡漾着笑容，带来强烈的喜悦在迎接自己的亲友。唯独是成青莲，哭丧着脸，看她这状况我就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堵啊，不过其实在飞机上面的十几小时，除了睡着的时候我都在堵，只是现在更堵而已！ 快步走到成青莲的跟前，我开口道：“成青莲，好久不见。” 成青莲勉强笑了笑道：“对，士别三日，你已经今时不同往日。” 我没有继续说这种废话，转而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欧晓菲现在情况如何？” “你没给我看你发的信息？” “刚下机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看过，但那是十几个小时前发的信息，我想知道的是现在的情况。” “人在icu里面，我们现在去见她。”成青莲撇了黄小淑一眼，点点头算打过招呼，转身就往外面走。 我和黄小淑跟在成青莲身后步出机场，上了车成青莲就进入到沉默的状态，而我和她有着不太和谐的过去，所以没有话题和她说，所以我亦沉默着，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这是夜晚十点多钟，到处都灯火通明，就是冷，特别冷，天空飘着一片片雪白的雪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原本这应该很美，却没有很美的心情去欣赏。 经过半小时的驾驶，成青莲把车彻底停了下来，我往外面看能看见医院的牌匾，圣玛丽医院。这是一座看上去大概有一百年左右楼龄的旧楼，庄严，肃穆，简陋，处处都破破旧旧，豪华程度和我们国内的医院绝对没有可比性，不过技术上估计我们国内的医院和他们亦没有可比性，人家就不注重面子工程，搞的是实实在在的技术。 多穿了一件衣服下车，我还是感觉到非常冷，我拉紧了衣领跟着成青莲走进医院大门，在残旧的走廊里走着，左转右转上了楼终于在高级icu区域中段其中一个内外层的病房里看见欧晓菲。一面玻璃之隔的欧晓菲整个脑袋除了眼睛和鼻子之外都看不见，因为都被白色的纱布包着。她的手臂在输液，两瓶汇合在一起输，同时五六根颜色各异的小线从她身上各个部位透出来。她的右腿还打着石膏挂在半空中中，这到底伤了哪啊？搞不懂的古怪。 我立刻问成青莲：“欧晓菲到底怎么回事？你可以说了吧？” 成青莲看了欧晓菲一眼才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我连忙先走出去，黄小淑也跟出来，就在外面走廊的窗边，成青莲站一边，我和黄小淑站一边，窗户外面飞雪乱飘，窗户里面的我思绪乱飞！ 过了半响成青莲开口道：“脚是来的第二天摔的，问题不大。” 有这么倒霉吗？我汗了一把道：“你说问题大的……” “是脑肿瘤，原本一年前她就应该做手术，但她没有做，因为成功和失败的几率各自一半，她怕出不了手术室所以只控制着、拖沓着。随着肿瘤越来越大，就要压迫到神经线，后果不可估计，所以不做已经不行。”我所知道，成青莲只是欧晓菲的同学林栋的妻子，和欧晓菲应该关系不大，但此刻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里有泪花晃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醒过来，所以在做之前她已经安排好一切。” 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有哮喘这种终身疾病不够，还带着脑肿瘤，老天爷就这么不长眼？ 成青莲继续道：“现在手术很成功，她能醒过来，不过因为手术期间出了点意外，会导致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可能会记忆障碍，第二甚至会智力退化。你不要激动，这不是医疗事故，救回来已经相当不容易，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叫什么什么后遗症……？反正就是这两种可能。” 好半天我才问出口：“有没有可能正常？” 第389章 你信命运么？ 成青莲摇头道：“不太可能，不过准确的要等她醒来检查过才知道，然后……如果是智力退化，是能通过科学控制的，毕竟她这不是老年痴呆那种退化。而如果是记忆障碍……没办法，所以只能祈祷。”叹了一口气，成青莲继续道，“这个医生是我老公的朋友，能告诉我的都已经告诉我。” “做手术前欧晓菲说过什么？” “三个事情，第一如果她出不了手术室，而你又成功和林一飞、苏简谈成了合作，她擎天集团的职位你来接替，股份不在她手里，在骆宁手里，她说你知道骆宁是谁，她还说骆宁不会干涉你，只会帮助你，等你打败了欧阳胜，或者五年以后这些股份骆宁会让出来给你，至于价格……你们自己谈，骆宁不会多要之类，协议她已经签好，就等你签名生效。” 我非常吃惊，我何德何能？就说我德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有一样的目的？或者如果没有健康的她擎天集团会失去，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宜我？不知道，但我总算知道骆宁为什么不费余力每天求神拜佛，不仅仅只是马伊芸认为哪个原因，还因为欧晓菲，她肯定是欧晓菲的亲人无疑。 “第二，如果她能出手术室，但出现了其它意外，比如成了植物人，失了忆，疯了傻了等等，和第一一样你接管擎天集团。”忽然，成青莲话锋一转道，“但多了三个条件，第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伤害骆宁，第二如果是植物人的情况底下你要亲手给她拔管子，第三如果是失忆了疯了傻了你要管她一辈子。” 我冲口而出道：“为什么？” 成青莲很惊奇的目光：“难道疯了傻了你就不管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骆宁不管她？她没有亲人？” “你管有问题吗？”成青莲目光中透出几分鄙夷之色，大概觉得我没良心吧，我其实只是不明白，不敢想象，到底欧晓菲什么意思？“第三，如果她能健健康康出手术室，你立刻找家媒体把这些事捅出去，就说她失了忆疯了傻了……，你接管擎天集团，你不用管她，她会在恰当的时机联系你，相互配合干掉欧阳胜，一明一暗的意思吧，欧阳胜会觉得你是菜鸟容易对付，在某些方面就会露出破绽，就会放松警惕，暗里的欧晓菲就会找准薄弱点出击，让欧阳胜被谁揍都不知道，里外夹攻弄死他，大概是这个意思。” “所以就是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接管擎天集团？” “是，律师明天早上过来，你签名就能生效，就可以回擎天集团找娆娜，让娆娜收一封欧晓菲发的电子邮件，解密密码是她跑车名的拼音。娆娜知道怎么配合你让内部稳定下来，然后你去欧晓菲家她的书房，书桌右下边有个暗格，里面有张记忆卡，记录着擎天集团的未来发展方案，很详细，但如果你觉得不适合时势，你可以合理地调整。” 我不说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不乐意吗？还是说乐意？我都分不清楚自己怎么想，说感情吧我和欧晓菲还真没有多少私人感情，但很明显我不想要现在这种结果，哪怕让我白得一个擎天集团！说义务吧这到底是谁对谁的义务？外面的人知道以后怎么说？当然我不是十分在意别人怎么说，而是我真不感觉自己行，并且已经准备好带领一个集团去和强敌死磕。 看我不说话，成青莲道：“表个态吧，或者有什么意见你可以说说，我们都可以商量。” “你代表欧晓菲？” “不，只是她和我说了许多，她说如果你问我就回答，除了骆宁是谁，因为我不知道。” “那等她醒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成青莲苦笑道：“她已经猜到你会这样说，她原话是：时局瞬间万变，有些事能决定的尽早决定，反正如果她这边的结果是糟糕的迟和早做出选择都一样，而如果不是糟糕的一样是按糟糕结果来的执行，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还有就是：如果你是没有信心你辞职回家种地，让擎天集团自生自灭，就这两条路可选。” “我想想吧！” “八个小时，她说你只能想八个小时。” 我有点火了起来：“她还说了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她自己干啊……” “她说……” “行行行，不用再说，我现在脑子特别乱，我想清静清静，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就在这。” “酒店已经帮你订了……” “暂时不需要。” “我明天早上十点过来。”一阵脚步声远去，成青莲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黄小淑站到我对面，靠着墙看着我，嘴里道：“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汇成一句话吧：如果这是你的命运无论你怎么逃都逃不掉。” “你信命运么？” “不。” “所以这是废话。”我从口袋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两口，沉默了有半分钟才道，“黄小淑，你觉得我适合接管擎天集团？关键是为什么是我？你不觉得很古怪？” “欧晓菲没有亲人，交给谁？只有你能信任，因为你这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大白痴，你不会把擎天集团据为己有。欧晓菲肯定对你了若指掌，只要你答应过的事情你都会千方百计去做到，这种品格不是很多人有我没说错吧？她知道吧？然后就是……你们有共同目标，你们原本就在合作，而且合作的非常好，因为你擎天集团有了生机，这些合作对象只认你，没有人比你适合接管，换谁接管都会内乱，你接管则不可能乱起来。或许还有一些其它私人原因吧，这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想吧，我能猜的是，这一二三的可能性，第一第二占百份之四十，第三占百份之二十。” 黄小淑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欧晓菲比我想象中更加了解我，这是当领导必须具备的素质吧？只要接触多就能很准确地看透或者猜透一个人，不过根据我对欧晓菲的了解，事情肯定没这么便宜，擎天集团给我不可能，必然还有后招等待着，或许等没了欧阳胜，或许五年之后，总会有，我很确定这一点。 我继续吸了几口烟：“黄小淑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适合不单单只是背景性格等等各方面，还有能力懂吧？我完全没有经验，没有把握能驾驭那么大一个集团，欧晓菲之前亦说过我差得远了……” “我和你想法不一样，接管可以是名义上的接管，管理方面不需要你，决策上面才需要你，谈判走捷径玩忽悠笼络人心凝聚力量等等等等这不都是你的强项和绝技吗？关键在于用你的强项和绝技来对抗敌人，而不是需要你管，娆娜放着什么用？况且仅仅是娆娜吗？”看我神情古怪，黄小淑补充道，“别这个眼神，虽然有时候我非常非常鄙视你，老是产生一刀捅了你让世界更清净的念头，但是不可否认，你的办事能力很强，我必须予以肯定，只是很多时候你就是……太大胆，总爱冒险……” 我苦笑道：“谁不想不冒险就能办成事？可能吗？富贵险中求你不知道吗？” “我还知道另一种说法：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还有，你的情报网做的特别差，没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一个月给我十万经费吧，我帮你建情报系统，无论是对你个人还是对公司工作有用的哪怕很微细我都帮你积累起来如何？” 我都已经这个状况，黄小淑竟然还和我谈钱，我都懒得跟她生气了：“再说吧！”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嫌贵？” 我摇头道：“我只是觉得现在谈这些不适合。” “那你想谈什么？还有什么不清楚？你没有选择知道吧？多想不是坏事，想太多就坏了……” 这意思不是同样的吗？不想仔细想想好像又有很大分别，多想才能创造，想太多只会错失时机对吧？我道：“你饿了就去弄点吃的吧，我进去病房。” “我正想出去找个朋友弄点用得着的东西回来，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往下的路……很难走。”说了这么一句奇怪话，我还没理解清楚，黄小淑已经转身，快步往走廊另一端走，不久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我把一根烟抽完，重新走进欧晓菲的病房外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透明玻璃前，心情古怪地看欧晓菲，我感觉我已经够可怜，刚出生就没了老妈，老爸从小到大除了揍我就是使唤我伺候他，出来工作以后又是困难重重，几次死里逃生到现在还不知道能走多远？欧晓菲竟然比我还可怜，没了父母，血海深仇，终身疾病哮喘病，脑肿瘤，手术即便成功了还不知道醒来以后什么状况。 想着想着，我心里对欧晓菲的所有恨和所有不爽仿佛都一瞬间消失于无形，甚至有那么点点后悔，我确实应该听娆娜的话不要刺激她，不要和她抬杠，虽然很难忍，但真的应该忍，没有刺激到她病发挂掉还真是侥幸。 第390章 我有必要骗你？ 不过反过来想，如果我处处迁就她，以她的性格来说可能亦不好，她不希望别人把她当成病人来看待，绝对的…… 一小时就在思考和忏悔中度过了，想通了不少，我拿出已经开通国际漫游，充值了许多话费的手机，给娆娜打过去，因为那边是中午，大概娆娜亦是一直在等待，所以响的第一声已经接听：“情况如何？” 我实话实说道：“不好。” 娆娜声音在颤抖：“手术没有成功还是成功了醒不来？” “能醒，可能不是健康的醒，可能会记忆障碍，可能会智力退化，或者疯了傻了等等等等……” 娆娜那边先是沉默，然后我听见哽咽声，整整一分钟过去她才道：“没有正常的可能？” “有吧！”我很心虚，因为按成青莲说的基本上就没有，“现在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骆宁是她什么人了？骆宁为什么不来美国？” “她……我答应过不能说，你不要逼我。”顿了顿，娆娜才又道，“我有个妹妹，我生了孩子以后，我孩子会叫我妹妹。” 什么乱七八糟？理解了两秒我才理解过来，娆娜这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这样她没有违背自己，亦没有出卖谁，我冲口而出道：“是小姨？骆宁是她妈的妹妹？” “你说的，我可没说。”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我只是……她们不让说。” “好，你帮我一个忙，给我一张骆宁的照片，你随便怎么弄，反正要清晰。” “你不是让我为难么？” “我现在比谁都为难知道吗？她现在这状况她人怎么办？擎天集团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跟我说为难？”娆娜那边无语我就知道她会给我弄了，我转而道，“另外的是公事，帮我选一个人出来，要能力出色并且八面玲珑，忠诚，最好还是女人，选好以后告诉我，或者你让她直接给我打电话。” “级别有要求吗？公关部挑行不行？” “总经办的最好。” “我下面的人没有经理级别，不过除了级别之外有一个很符合条件，是不是要她加入林一飞的工作小组？” “对。” “那我先和她谈谈吧！” “记住，无论如何要保密，他们现在都在酒店办公，等公布以后再弄个战略办公室，就设在擎天集团，你先把地方空出来。” “你……这算不算是接管了擎天集团？” “这些工作总要有人去安排吧？” “明白了……” 我挂断电话转身出外面，刚点燃一根烟就看见有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走过来，她三十多岁的年纪，身穿白大褂，应该是医生。我连忙把烟藏在身后，打算等她走过去再抽，结果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对我笑了笑以后用英文和我说话，句子太长所以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能肯定绝对不是发现了我抽烟，nosmoking我还是会听滴！ 咋整？想了半天我才用生硬的英语告诉她我是中国人，不会英语，她视乎听懂了指了指病房里面又说了一句长句，我只能听懂开头和结尾，家人和朋友。我想她是问里面的是我家人还是朋友吧？我点头，随便她认为什么了，万幸她看我点头就没再说什么，晃了晃自己的工作证就开门走进去，我往角落的垃圾桶飞奔，把烟扔进去再跑回来，进门隔着玻璃看着这个女医生在内间忙碌着给欧晓菲做各项检查，然后把数据记录在病号桌上的本子里，花了五分钟时间她才走出来又说了一句话，好像是让我别担心，泪奔啊，上英语课的时候干嘛去了？鄙视自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黄小淑走回来，她手里提着袋子，虽然上面都是英文，但kfc三个字母很明显，这显然是她给我带的夜宵。 走到了我跟前，黄小淑把袋子递给我的同时嘴里道：“干嘛不进里面？” 我道：“抽根烟。” “想和我聊聊不？如果不想，我进去睡一觉，我在飞机上没睡过。” “没睡过吗？”我当时真没心情注意这些，那十几个小时都浑浑噩噩，“好吧，反正我睡不着，你去符合经济效益。” 黄小淑开门走进去，我拆开她给我打包的垃圾食品刚打算吃，忽然听见里面传出噼啪的响声，我连忙开门看，竟然看见黄小淑在捡枪，她拉了三把椅子靠在一起打算睡觉的吧，大概是刚躺下去掖在腰间的枪就不幸掉了出来！我回忆了一下刚刚黄小淑出去前说的奇怪话，她说出去找个朋友弄点用得着的东西就是枪？为什么用得着？我心里冒起了很不好的预感，连忙道：“黄小淑你干嘛呢？” 黄小淑道：“捡枪，你瞎子呢？” “我说你弄把枪回来干什么？”我又想起来了，在港海我让她跟我来美国的时候她一脸忧愁，然后整个下午和上了飞机，以及在飞机上面好像都是这副状态，“你不会在这边惹过什么麻烦……之类吧？” “废话，你说呢？” “那……” “暂时没事，先不说，我要睡一觉，你不要吵我。” “刚刚有医生来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小时来一次。” “我已经问过，两个小时一次，一次大概五分钟，吃你的夜宵吧，关门。” 我只能关上门，但夜宵已经吃不下，我原本就不饿，或者说没有胃口，倒不是水土不服，时差没倒过来，而是心情乱七八糟。欧晓菲这里已经够烦恼，黄小淑竟然还……，哎，都怪我，当时她应该想和我说，我阻止了没让她说，我要是把她害了怎么办？越想我就越想开门问清楚，又不太敢。 最后我只是把可乐喝了，鸡块和汉堡薯条都没有吃，就拿在手里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傻傻呆呆看着长长的走廊，乱七八糟想着。这是美国，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没有关系，什么都没有，出了事怎么办？当然成青莲算一个朋友，可有些事她绝对帮不上忙，我该怎么办？让黄小淑离开？立刻坐飞机回去？好像只有这个办法，这样黄小淑能平安，亦不会连累到欧晓菲。 心里想通了，我立刻从椅子起来，伸了伸懒腰往病房走，打算叫醒黄小淑让她离开，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前就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出现三个外国男人，他们都长的五大三粗，其中两个穿西装，一个穿夹克，都戴着帽子，绿色的绒帽，简称绿帽子，不过在外国应该没有这种说法吧？ 我没有开门，就靠在门前看着他们走近，我感觉到很紧张，因为这一幕忽然很像电影里面看的情节，他们边走边看病房号，而且他们其中一只手都放在衣服里面，给我一种衣服里面有枪的感觉！情急之下我敲了几下门，力度控制的很小，他们肯定听不见，但一门之隔里面的黄小淑绝对能听见…… 轻轻的，我感觉门动了起来，这时候那三个人外国男人已经走近，他们抬头看了一眼病房号，然后做着手势说了一个单词，这个单词叫滚蛋。挨了骂，但我顿时如获大赦，这不是来找黄小淑的就好，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情？连忙的，我把打开一条门缝的病房门推开，人快速的闪进去，关门时才发现黄小淑拿着枪就站在门边，嫖着门外的状况…… 我把门彻底关上道：“外面有三个外国人，好像有枪，我以为是来找你的……” 黄小淑一脸鄙夷，用很小音量的声音道：“你觉得我那么白痴把人引来这里？” 我也用很小音量的声音道：“这是人家的地方，跟踪到你很奇怪？” 黄小淑大言不惭道：“放心，能跟踪到我的人还没有出生，而且他们不会来。” 我疑惑道：“为啥？” “因为我会自己去找他们。” “啥？”我吓一大跳，主动送上门找死呢？“你要干嘛？你到底干嘛了啊？” “没干嘛，以前捣了一个人贩集团的老巢杀了十几人而已……”黄小淑说的极其轻松，就好像是吃个十几个包子而不是杀了十几人，汗一个，“我刚刚去找朋友的时候除了拿枪还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这个人贩集团现在正处于内乱当中，没有空顾及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抱着怀疑道：“真话？不对，既然这样你还去干嘛？” 黄小淑反问道：“我有必要骗你？” 看眼神不像骗我，而且骗我好像没有好处，不过还是很危险，鬼知道人家内部会不会明天就又团结起来？所以最终我还是道：“安全起见我觉得你还是先回港海比较好，我等欧晓菲醒了看看她什么情况再回去汇合你……” “你的安全谁保证？” “我得先保证你的安全。” “我才是你保镖好不好？别再说，明天早上我会去解决问题，我已经有详细的计划。”说完黄小淑不再贴在门后倾听，而是把枪收回腰间，拉了两把椅子，一把靠墙，人坐下来，另一把放在前面一米远左右的地方，腿放上去，拉了衣领道，“我睡觉，不要打扰我……” 第391章 能不能别那么多事？ 郁闷，这算啥？我是打扰她吗？这事必须说清楚，我连忙道：“你有什么计划你说给我听听。” “还来？”黄小淑睁开眼睛，眼神中有几分怒火，不过很快又消失了，“我说了我会解决好不会连累你，别跟个妇女一样，干脆点。” “我不是怕你连累我，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关心你，担心你。”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别再吵。” 我显然不是想吵，没办法，只能闭嘴。 我在另一边坐下来，偶尔看看黄小淑，偶尔看看里面的欧晓菲，不经不觉医生又来巡房，她给欧晓菲检查的时候我到外面抽烟，她检查完之前回来，黄小淑整个过程是没有反应的，我出去的时候什么样子重新进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医生亦没有打扰她，更没有和我说话，只是向我点头，微笑。 反复两次以后天色已经亮了起来，而我感觉到了饿，我悄悄拿了之前黄小淑买回来的kfc到外面吃，很悲剧的是才吃两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连忙吃了几大口汉堡包嚼着接听，声音含糊不清道：“你好……” “你好，请问是陈总吗？”是一个女声，我说了是以后她才又接着道，“陈总你现在方便说话吗？”她能听出来我在吃东西，不错，很礼貌。 我道：“方便，你说。” “是娆总监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等等，那个娆总监？” “哦，是这样，我是擎天集团总经办的人，我们总经办都叫娆娜姐娆总监，而不是叫娆秘书。” “明白了……”看来娆娜工作效率不错，这就已经找到人，“你先介绍自己的情况吧！” “我叫张子倩，是总经办的一名助理，必要时亦是娆总监的助理，出来工作三年，今年二十七，未婚，身高一米六一，相貌还算端正吧，人品……这要你们领导鉴定，另外……” “停，行了行了……”有点郁闷，让她介绍自己的情况，不是这种情况，还是我自己问比较靠谱，“你出来工作三年都在擎天集团？” “是，三年的老员工，总经办最老是我。” “欧总对你有过评价吗？” “娆总监没有和你提过？” “我希望你亲口说。” “有六个字，灵活勤快嘴笨，欧总说我不太会说话，那是以前，我有学习充实自己。” “知道了，我们直接点吧，娆秘书应该已经告诉过你调你去负责什么工作，我不再重复，我就说说要求，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直属上司，亦是唯一的上司，明白我意思吗？” “明白，只对你负责，不需要对别的人负责，嘴巴要严密，扛击打能力要强。” “对。”看来这个张子倩不笨，“我等会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过半个小时打过去约时间见对方，具体工作方式你们谈，暂时先听她的安排，你可有异议？” “没有，我会随时向你报告工作情况。” “很好，待遇娆娜和你谈过没有？” “她让我问你，说只有你能决定。” “总经办的助理什么年薪制度？” “九万。” “暂时提高百份之五十吧，我希望你能做好些，让我有给你涨到百份之百的冲动。” “是的，陈总。” 挂断电话，我咬了几口汉堡才给苏简打过去，和苏简谈完以后把号码发给张子倩。港海那边的事情只能先拜托苏简，她肯定不会坑我，因为我刚刚和她说了一些题外话，我说直营店合作的事情欧晓菲看上去不反感，我再努力努力应该有戏。其实这种事现在已经落到我头上，由我来决定，我根本就没有想清楚，但没办法，我需要苏简是真正的朋友，而且想通过这样一个方式告诉她欧晓菲没事，否则还跟我能聊天？ 回病房前我给娆娜也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五千万的准备情况？她说明天中午就能准备好，我让她直接和赢一说，赢一这边两千万，天家兄弟那边两千万，汇合存进一个户头，等这个工作小组的市场调查报告出来，钱立刻就要用。我要让林一飞看见我们的巨大诚意，所以先投入的必须是我们的钱，这样就算中间出现意外，我想林一飞都不会轻易撤退，因为那不是他的钱，当然出意外就撤退的几率很小，但并非不存在，我事先不想一想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挂断电话刚打算回病房，黄小淑忽然开门出来，吓我一跳，她道：“我现在出去解决问题，你留在这里，快我能三个小时之内回来，慢可能要四个小时。” 我肯定拦不住她，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问清楚她什么计划，从而让自己不用那么悲观：“你到底是不是有把握？” 黄小淑反问道：“你见过我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想了几秒，好像没有…… “所以不要再说，你还是想想你要吃什么吧，我给你买回来。” “随便，我不知道。” 黄小淑快步往外面走，我等她的背影消失了才回到病房，看了欧晓菲两眼，然后忽然想起来周姚来。对啊，我可以找周姚，他在美国呆过那么久肯定有人脉，这样就算出意外都有个人商量。连忙的，我拿出手机翻出周姚的号码拨过去，周姚那边是吃晚饭的时间，响了好久他才接：“呵呵，有点意外你的来电，应该是有事而不是请我吃饭之类吧？” 真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他开了门我就让他见山吧！我道：“对，我在美国，和黄小淑一起，我原来不知道她进美国会有麻烦，现在她去了解决麻烦，我想你在美国呆过肯定能帮上忙。” 周姚立刻严肃起来道：“黄小淑走了多久？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之前捣了一个人口贩卖集团的老巢杀了十几人，可能这些人会报复吧，不过她又说这个集团正在内乱，她有办法去解决这个麻烦，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你相信？她肯定把严重的事情说轻松了，那是美国……我很难具体跟你说清楚那边的环境，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你把电话号码发给我。” “好，你问出来了给我回复。” 周姚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我连忙把黄小淑的号码发过去，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周姚没有打过来，倒是黄小淑打了过来，第一句就用愤怒的口吻道：“能不能别那么多事？” 我道：“我希望你好。” “我原本就很好，让你给破坏了，我现在回来。”噼啪一声，电话挂断。 什么叫破坏了？不懂！ 不久周姚的电话打进来：“黄小淑这主动出击的性格不好，那个集团都未必知道她来了美国，何必呢？你们要呆几天？” 我道：“大概三四天吧！” “地址发来，我给你们雇两个顶级保镖过去，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啊？”就这样吗？不过转而一想好像还不错，我都感觉黄小淑主动出击有问题，虽然现在这样低调点以后可能还会有问题，但总好过傻头傻脑的去干吧？“好，这个钱到时候我还你。” 周姚似笑非笑道：“老弟，这不是钱就能搞定的事情，别跟我说钱，我只希望黄小淑平安无事的回来。” 我显然有点羞愧：“好，谢谢。” 电话挂断，不到半小时，医生来了，黄小淑亦回了来，等医生给欧晓菲做完了检查，黄小淑和她交流了起来，说的是英语，语速非常快，而且表情丰富，我只听懂了几个单词。 医生走了以后，我连忙问：“怎么样？刚刚你们都说了什么？” 黄小淑道：“我就说你没上过学，我问她欧晓菲的情况，她说各项指标都非常好。” “什么时候醒来问过没有？” “手术是二十九个小时以前做完的，醒来的时间是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如果等到最后一秒才醒还有十几个小时，如果快估计就在下一秒。” 听黄小淑这么说，我情不自禁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的欧晓菲，然后才收回目光道：“还有其它信息没有？” “这个女医生下班，换另外一个男医生继续巡视。”黄小淑说完又去椅子里坐着，翘着腿在闭目养神，不再鸟我，而看她翘着的嘴角这女人显然在生气，当然我不认为她是在生气我刚刚的提问，她显然是在生气我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周姚，而她会听周姚的话，虽然我不是很确定的知道是为什么，但真的就是这样。 我没有打扰黄小淑，我就站在玻璃前面眼睛都不眨一下望着里面的欧晓菲，盼望着她赶紧醒来，其实我知道没这么快，否则成青莲会走了去？ 不经不觉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我看见第二个医生进来给欧晓菲做检查，等他检查完离开，成青莲已经到来，她还带着一个很斯文的老男人，这大概就是她说的律师吧？而且应该是国内过来的律师，说话带港海城中村的口音。 相互介绍过，握了手，成青莲问我：“考虑清楚没有？你还是要等么？” 第392章 随便你怎么想 我点头道：“要等，我可以现在签协议，但签完必须我拿着，等欧晓菲醒来如果情况真是你说那样我才把合同给你，然后我离开，如果不是……” 成青莲很郁闷的打断道：“撕毁合同是吧？” “对。”这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做法，我是真怕被欧晓菲坑，因为有太多疑点，我和黄小淑说，她虽然回的很有道理，但却忽略了这些疑点，为毛？我觉得她是感觉我占便宜的事情不答应就是白痴，我可不乐意占便宜，老是妄想着上天掉馅饼，有时候上天掉的是铁饼好不好？“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我就这意思，你如果想耗就耗着吧！” 成青莲盯着我，不说话，思考着，她知道她无法说服我，就像我以前无法说服她一样，所以最终她道：“就按你说的吧，不过就算你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很不爽你以为我骗你，我是刚好在这边工作，义务做这些事，往深了说跟我有何关系？” 我耸了耸肩道：“随便你怎么想。” “到外面去谈。”说完成青莲先走出去，径直往休息区方向走，律师跟着，我亦跟着，黄小淑则留在病房里面。 就在休息区，律师拿出一叠文件，其中有任命书，有股份代理书，还有一份私人协议！我先看私人协议，里面的内容不太多，一部份昨晚成青莲已经和我说过，大概就是我有什么权，搞定欧阳胜以后股份如何如何等等，然后就是欧晓菲给我设的一些条条框框，比如对她的狗好，对骆宁好，不要换擎天集团的招牌，不要换她评价高的老臣子，另外就是如果她死了绝对不能建墓，尸体直接火化且不要骨灰，就当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哎，我真不知道她什么想法，但很显然我对她的性格，她的行事方式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她不是把人不当人，而是不把自己当人。 任命书和股权代理书我就不细说了，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令我吃惊的是，欧晓菲手里只有百份之五十二的股份，另外有个股东有百份之三十，但这个股东只有一个代号：伞人。这到底是谁？擎天集团竟然还有秘密？骆宁是谁我才搞清楚一点点，为毛瞒着我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搞个伞人出来，有病吧？ 我连忙问成青莲：“这个伞人是谁？” 成青莲摇头道：“不知道。” 我把目光投到律师身上，结果他道：“我知道，但不能说。” 我窝火道：“这样股权代理书不是废了吗？出了问题要打官司被告写谁？伞人？谁是伞人？” “我这边有文件证明，而且公证过，我们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而要这样用隐名股东，这符合商业法则，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有什么问题。” “你要是……”我想说要是你和伞人合起来我不要被耍死？没敢说出口，好像有点得罪人，所以转而道，“公证书呢？” “欧总交代过，暂时不能给你，除非擎天集团出现重大变故。” “就是说没有重大变故我就永远不知道对吗？” “大概是这意思。” 我很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气谁，不过我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说擎天集团的财务部门怎么那么奇怪，不设在总部，甚至财务部的负责人是谁，知道的人都不多，原来如此啊！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行，我先考虑考虑五分钟……” “你还有考虑？”成青莲整个表情就是想抽我的表情。 “抽根烟不行？我总要理解清楚这些内容，想清楚再签吧？” “内容就写在上面有多难理解？” “不难吗？”我狠狠瞪着她道，“如果情况忽然恶化，欧晓菲醒不过来，我要拔氧气管，这等于杀人知道不知道？就算无罪，心里怎么想？这不是敌人，这是朋友，是杀朋友，你搞清楚。” 成青莲无语着走开，律师亦跟着走开，他们站到距离我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交谈。我抽烟，思索，我分别有两个害怕点，第一是拔氧气管，我绝对百份之一百不能这样做，我不知道欧晓菲安的什么心，是想我一辈子记住她？给我一种无形压力？就算我变坏了都不敢坑太厉害？又或者通过这样的事情让我变的更坚强、更强大？更不可摧毁？连这么残忍的事情都敢做，我应该没什么不敢做的了吧？不知道，我以前就说过几百遍，我从来就猜不透欧晓菲的想法，她就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我的第二怕是怕这一切都是假象，是欧晓菲为达到某些目的而演的一场戏，连我都骗进去，她一直都那么做，说我不会演戏，演不好！其实我知道她只是需要我在不知情的状态做出来的疯狂配合，她一个人演就足够，不需要跟我一起演，她就是那么一个独断专行、唯我独尊的人不是吗？ 不想通这两件事我不可能签字以及把协议给律师，或许现在第二个怕的事情能解决，我可以签，但签完自己拿着先不给律师，这样才有退路。可第二个怕我是真想不到办法解决，如果最后出现那种情况我真敢拔氧气管吗？当然我可以侥幸，医生不是说了会醒来吗？谁知道呢？我不能去拼这种事，植物人都可以醒过来，为毛非得去拔？ 在思考和纠结中，五分钟很快过去，成青莲走回来道：“考虑的如何？” 我道：“我先签股权代理书和任命书，可以先给你，私人协议我签了先不给，等欧晓菲醒来我再看情况决定，这样我退一步你退一步很公平吧？” 成青莲怒道：“你怎么退一步？我没看出来，你这考虑来考虑去都只对你自己有利。” “首先我刚刚说的是我签完全部拿在手里，现在是先给你任命书和代理书。”我感觉就算我看出来欧晓菲坑我，我不上任她能如何？至于股权我拿在手里虽然不能变卖不能拿来做任何交易，但拿在手里还是有用吧？然后就不是她控制我而是我控制她了，“其次什么叫只对我有利？你说一个对欧晓菲不利的点出来？我不给她拔氧气管就是对她不利？” “私人协议不仅仅只是这一条，你不要净拿这一条来说事。” “那拉倒吧，耗着。” 成青莲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几秒，像以前那样想狂发脾气吧，最终并没有发出来，而是转身又去和律师商量，过了大概三分钟走回来道：“好，就按你说的来。” 我就很肯定她磨不过我，这是欧晓菲进手术室前给她的死任务，她完成不了不是对不起欧晓菲？虽然我不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但欧晓菲就是有办法控制别人：“笔拿来。” 成青莲招了招手，随即律师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笔，我在六份协议里都签了名，把笔递回给律师，他则给我一个文件袋把协议都放进去，我对成青莲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成青莲语气很不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一句废话，你回酒店休息吧，律师带你走。” 我是该去酒店，在飞机上没睡好，下飞机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没睡过，脑袋晕晕乎乎，往下路还长，指不定还要和欧晓菲斗智斗勇，我真的需要休息。想到这些，我站起身，把文件袋拿在手里，从成青莲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发现她那目光，就好像想抢我的文件袋一样。 走到病房门前，我准备把黄小淑叫出来，黄小淑自己先出了来，手里拿着手机要往外面走的模样，我打算叫她，她先开口道：“等两分钟，我马上回来。” 我道：“你干嘛去？” 黄小淑没有给我回应，走的飞快消失在走廊尽头，我只能等。 两分钟以后，黄小淑带回来两个外国男人，他们穿的不算特别多，大概身体素质好吧，短发，戴墨镜，看上去就是保镖款，显然周姚这家伙办事效率很高很靠谱。不过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黄小淑还需要别人保护？汗死……，或许这正确来说是帮手吧！ 带着两个保镖，跟在律师身后出了医院，不多久律师把我们送到一个很豪华的酒店，他离开，我和黄小淑以及两个外国保镖上房间。房间是大套房，有两个设计完全相同的睡房以及一个小客厅，保镖在房睡房检查过没有问题以后才让我们进去休息，他们留在客厅，亦不说话，就那样站在沙发两边，看上去很别扭，所以我进房间前，对已经进了房间还来不及关门的黄小淑道：“黄小淑，你让他们坐着都好，这样太古怪了吧？” 黄小淑道：“这是他们的工作，你说了他们不会听，你干涉那么多干什么？还是赶紧去睡觉吧！” “你不会等我睡着了悄悄出去吧？” “如果我要出去你能拦阻？如果我要出去，当时直接拒绝周姚就是，我需要这样偷偷摸摸？” “好吧，我废话了……” 第393章 要打你就干脆点 黄小淑怦地关上了房间门，我分别看了两个保镖一眼，用英语说了一声谢谢，随后亦进了房间关上门。躺在豪华的大床上面，我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睡着没多久就有人进了房间……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在枕头下面拿出手机，没看一眼就按下了接听键，然后我听见了成青莲的声音，她用平静的音调说出意料之中却又能振奋人心的消息：“欧晓菲已经醒过来，医生正在进行检查，你赶紧来吧。” 我立刻坐起床，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天黑，再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多，睡的还挺死。我道：“我现在马上过去。” 成青莲道：“律师现在过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我连忙下床打开门，两个外国保镖还是那样一丝不苟分别站在沙发的两边，看上去仿佛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而黄小淑，她坐在沙发的中间在看电视、吃零食！桌子上还有两个饭盒，应该是黄小淑给我叫的外卖吧，看我没有自己醒才没有打扰我起来吃。我道：“黄小淑，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欧晓菲醒了……” 黄小淑回头看了我一眼道：“要收拾什么？包我已经拿出来，倒是你。” 好吧，是我太激动！我连忙返回房间，不过我没有拿包，反正包里面只有衣服和香烟，重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带在了身上，所以拿上文件袋就能走，和黄小淑，以及两个保镖一起离开酒店…… 欧晓菲确实已经醒过来，正眼睁睁盯着天花板，我敲玻璃窗她都没有反应看我一眼，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迟钝。由于医生说我只能进去五分钟，而且不允许我就这样进去，我只能在外面等待着，医生准备好以后，给我先换上消过毒的衣服，鞋子等等等等，基本上是全副武装，花了五分钟才弄好，最后我和成青莲一起进去，黄小淑留在外面。 走到病床右边，我拿手在欧晓菲视线上方晃了晃，她才把目光投在我身上，那目光很古怪，没有一丝神采，而且好像眼球不会转一样，显得很恐怖。这与我所认识的她完全不一样，哪怕是病了，眼神只会变疲劳，只会变虚弱而已，根本就不是这种感觉，所以我很忐忑，我轻声道：“欧总你没事吧？” 欧晓菲在打点滴的手抬了抬，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她显然很虚弱，抬不起来，我只能去抓她的手，结果她掐我，虽然力气很小，但真在掐，而且嘴里在说话，声音比较小，我要凑很近才能听清楚：“尼玛的你个混蛋终于愿意来见我？” 欧晓菲骂脏话？欧晓菲竟然骂脏话？还尼玛？什么乱七八糟？我愣了两秒：“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欧晓菲眼神茫然：“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完了，连自己都不记得！我感觉心里一阵冰凉，嘴里继续问：“我呢？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混蛋。” “姓名。” “姓名……你谁？不记得，脑袋很痛，你走吧！” 看来真的脑子错乱了，可我不死心，我道：：“我是陈贾，小贾，这是美国，你做了脑肿瘤手术记得不记得？” 欧晓菲摇头。 “那你记得什么？” 欧晓菲继续摇头。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腿怎么不能动？为什么锁着我？” “你腿受了伤，不是锁着你，是在固定，你……”我脑子都有点错乱了，如果说她是在骗我，看眼神是真的不像，这就是特别茫然对一切一无所知的眼神，说直白点就是傻子的眼神，她不会真就傻了吧？“记不记得父母是谁？你哪儿人？” 欧晓菲一如既往的摇头。 成青莲这时候出现在另一边，她把欧晓菲的视线吸引过去，伸出一根手指道：“这里多少根手指？” “你当我白痴吗？这明明是脚趾……” 成青莲愣住，看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咕噜道：“我这是脚趾？” “你还敢来和我抢？你个贱女人立刻给我滚出去……”欧晓菲突如其来的激动了起来，想拔挂点滴的针管，我连忙按住她手，同时给成青莲打眼色，成青莲快速走出去，然后医生走进来，把我也赶出去…… 我站在玻璃外面，看着医生在忙碌着给欧晓菲打镇定剂，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具体什么心情，我小声对黄小淑道：“黄小淑，我现在脑子很混乱，你看欧晓菲像不像是装的？” 黄小淑摇头道：“应该真是精神错乱，不过要等等，她刚醒来可能不稳定，要经过观察和详细的检查才能确诊。” 成青莲站在另一边，她知道我和黄小淑在交谈，但不知道我们在谈的内容，我看她的眼神亦不是在演戏的感觉，她好像很心痛，想哭的样子，我走过去道：“刚刚进去检查的时候医生怎么说？” 成青莲道：“不正常。” “就这样？没有其它结论？” “要送去做详细检查，脑部扫描等等才有结论，不是先让你见她没来得及去吗？” 正说着话，医生走出来用英语和成青莲交谈，整个过程维持了两分钟，然后医生走了开去，成青莲才对我道：“现在马上送去检查，我们出去吧！” 我道：“去哪？” “我们在这里碍事，去哪都行，你不想知道医生和我说了什么？” 我只能跟着出去，所有人都出去，就在走廊休息区里站着，我连忙道：“医生怎么说？” 成青莲道：“医生只是问我进去的结果，欧晓菲为什么激动？我告诉了她，欧晓菲认错了你，亦认错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她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上来……” 我追问道：“然后呢？” “等检查结果。” “靠，你耍我呢？” 黄小淑道：“她们确实说了这些，人在里面确实碍事，没有人耍你。” 好吧，是我太紧张，可我能不紧张吗？现在算如何？比之前预计的结果还惨是吧？之前说记忆障碍和智力下降，现在这结果是压根就没有正常记忆，压根就没有智力好不好？我怕，我怕这就是最后的结果，如果欧晓菲就这样治不回来，恢复不回来该怎么办？ 我靠着墙不说话，只是盯着病房门，不多久我看见欧晓菲被防感染处理过推出来，我连忙跟过去，不过进电梯的时候医生却不让我进，经过讨论最后允许一个人跟着，成青莲道：“我去吧，你在这里等，检查完我就回来……” 电梯门关上，我返回病房把身上乱七八糟的武装脱了下来，换回自己的衣服，随后出走廊外面抽烟，焦急的等待。 律师已经离开，两个外国保镖则一人站一边的走廊尽头，很警惕的四周观察，而黄小淑，她则站在我身旁，等我抽了半根烟她才开口道：“如果检查结果是以后都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我摇头道：“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为何结果比手术前预计的要糟糕上十倍……” “我觉得正常，这做的是脑部手术，你以为是其它外伤？欧晓菲拖那么久不做就是因为怕这样的结果，这个世界上有幸和不幸，只能说她是不幸。” 是吗？大概吧，反正我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怎么办，你只有一个选择了你知道吗？”黄小淑站前一步，和我并排面向窗外的停车场，嘴里继续道，“其实我已经帮你做出了选择，就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拿了你的文件袋，现在你文件袋里面只有三份，而不是四份协议……” “什么？”我非常吃惊，我靠，这说出卖严重了点，说背叛应该没错吧？我怒道，“你到底在干嘛？我自己能决定不需要你帮我做决定好不好？” “你吃亏吗？你不吃亏。” “这不是吃亏不吃亏的问题你没搞清楚吗？” “是杀人的问题对吧？如果我是你我会答应，反正成了植物人有何用处？她会快乐？你要是拔了氧气管那是帮了她，况且现在人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 “你拿协议的时候你知道肯定醒过来？” “不肯定，但无论是不是，换我都那么做。” “你是你，我是我。”我真的无法和她沟通这种问题，在她眼里人命压根就不死不足惜，“协议给我。” “协议我已经交给了律师，事已至此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如果你觉得错了你抽我两巴掌解解恨。”说完黄小淑靠过来，左脸向着我的方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赶紧，随便你用多大力气。” 她就知道我不会打，我就不是打女人那种男人：“黄小淑，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样做？别跟我说这样我占便宜，我要听实话。” “实话是我占便宜，你控制了擎天集团身价飙升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我能沾点光骗更多钱，来吧，到底打不打？要打你就干脆点。” 第394章 窃听器 不对劲，严重不对劲，我和成青莲谈的时候、签协议的时候都在外面完成，而黄小淑她在病房里面，她怎么知道？她又没有和成青莲接触，怎么知道等我睡着的时候偷协调去给律师或者成青莲？我连忙道：“这不是实话，你没有听着我和成青莲谈，你怎么知道我签了那份协议，那份没有给成青莲？” 黄小淑给了我一个冷笑：“你不太像这么笨的人。” 我想了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连忙在身上找，但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在哪儿？窃听器在哪儿？” “在你无法发现的地方，我这是为你安全着想，我要时刻知道你在那里，在干什么，以便随时能找到你。” “你扯淡吧？你要真这么想是放追踪器而不是窃听器。” “对，只是追踪器，我又没说是窃听器。” “那你……”我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骆宁在这里是不是？” “是。” “陈九索让你和她取得联系？” “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陈九索和骆宁说得对，必须让你没有选择你才能往前跑。” “我有后退吗？我后退过吗？” “没。” “我不跟你废话，把陈九索的联系方式给我。” “你觉得可能吗？你还是好好接管擎天集团吧，你接管以后付给我足够的钱我就不再把你这边的事告诉陈九索，这对我们来说是双赢的结果，你在犹豫什么？” 我真要被她气死，我不能再和她说话，否则我会疯掉…… 我转身走到走廊另一边，然后从消防门走出去，站在消防梯外面点燃第二根烟猛抽，驱赶心里的烦恼。就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来看，收到娆娜发的骆宁的照片，来的正是时候啊！我连忙给珍姐发过去，并且附上一句话：珍姐，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珍姐，但我想她应该明白，我希望她能帮我看看，我觉得上次我追的开跑车的女人就是骆宁，她进去水上人家就是回欧晓菲家，甚至她和欧晓菲就住在一起，她就是那个在我妈生我前夕来过我家的高贵女人，亦就是说很可能她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 焦急地等待了五分钟，我总算收到珍姐的回复：没错，是她。 是她，真是她，陈九索竟然和她还有联系？莫非我妈的死和她无关？但既然这样为什么她和马伊芸说那些话那么奇怪？按马伊芸说的话，她拜佛念经那至少有一部份是在为我妈的死在忏悔吧？我很乱，或许要亲自找到骆宁问一问才行。不过另外一个事情清晰了，就是为什么要瞒着我？肯定是陈九索的意思，这老东西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当然他没有预计到珍姐竟然认得骆宁，否则我真不可能知道。 我连忙冲出去冲到黄小淑面前道：“黄小淑，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说的我都同意，但你必须告诉我骆宁人在哪。” 黄小淑毫不犹豫就点头道：“五十万回去以后即付，否则拉倒。” 我咬牙道：“行，我给。” “明天早上我安排你见她。” “现在不行？” “现在几点钟？白天她守了一天刚走，你让不让人休息？” 说真的我很想立刻见到骆宁，立刻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们的恩怨仇恨，黄小淑不乐意我亦无法逼迫，只能作罢！ 半个多小时以后欧晓菲被送回来，但报告还要等半小时才出来。 我和成青莲以及黄小淑坐在一起等，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各有各的思考。我在思考的是见到骆宁以后怎么开口？直接点还是含蓄点？其实无论怎样好像都已经没用，我被自己人算计签了协议，其中就有条款不要伤害骆宁，要对骆宁好，我要是问出来是骆宁害死我妈该怎么办？除非毁协议，否则我不可能执行一条，不执行另一条。让我最难受的是，算计我的这个自己人竟然包括我最亲的亲人，我的亲爹，该死的陈九索到底在干嘛？ 思考中半个小时很快成为过去，医生拿着欧晓菲的各项检查报告回来递给成青莲，满满的都是英语，我看不明白，只能不停催促成青莲道：“怎么样？你读吧，别看完再说。” 成青莲没有理会我，看完一张给黄小淑一张，我问黄小淑，她一样不告诉我。 折磨中过去了两分钟，成青莲和黄小淑都已经看完一整叠检查报告，和医生交流起来，最后黄小淑先开的口：“病情比想象中还要差，精神错乱已经确诊，传说中的精神病，或者说神经病，她就刚好是伤害了神经……” 靠，瞎扯吧？欧晓菲确诊了精神病？神经病？怎么可能？她可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女强人：“搞错吧？是不是现在检查不准确？” “现在的结论就这样，要慢慢观察等最后的确诊，到时候会有治疗方案，这种病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什么意思？这是长久之战了？” “虽然我很想说不是，但很遗憾，是。” 我无语，想不到还能问什么，我亦不想再问，我瘫坐在椅子里，心里特别特别的难受，有眼泪涌出来的冲动，我只能昂高脑袋看天花板企图让眼泪倒流回来，结果显然是徒劳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出来的眼泪总要出来，虽然欧晓菲是有许多让我恨的地方，但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不过转而一想我又觉得这帮人已经合在一起算计了我，会不会再算计我一次？想到这里我连忙站起来把检查报告从成青莲手里抢过来道：“报告给我。” 成青莲道：“你要干嘛？” “你管我要干嘛？”我要让其他人看看这个报告，我自己看不懂，鬼知道他们会不会蒙我？“黄小淑，走，回酒店。” 没等黄小淑答应我就已经往外面走，黄小淑只能追上来，两个外国保镖亦跟着。 到了外面我才对黄小淑道，“叫个出租车去大使馆。” 黄小淑愣住：“你不相信这检查报告？” “我是不相信你们，不是不相信报告，或者我们简单点说吧，我能信任你么？” “不能，但报告，我绝对没有骗你。” “叫出租去大使馆。” “夜晚，关门。” “你骗我呢？大使馆二十四小时开门好不好？” “你真要去？” “去，哪怕失望的都要去。” 黄小淑快速往马路外面走，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座门做手势让我上，她有点生气。对不住，她再生气我要上，否则如果这是斗心眼，我相信了她我不很白痴？或许我不相信她亦是错的吧，但我想确认，她确实有和陈九索骆宁一起算计我，还在一件事之内我就不能相信她。 出租车在路上驾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中国大使馆，我让黄小淑和外国保镖在外面等，我自己一个人进里面。 经过复杂的登记我才见到一个小官员，让他翻译检查报告内容的当时，我心情非常的纠结，我希望是黄小淑骗我，却又不希望是黄小淑骗我，如果黄小淑骗我，代表欧晓菲没事，黄小淑自己有事，她到这地步还骗我，不难受不伤心？但如果黄小淑没骗我，就代表欧晓菲有事，反正真的很纠结。 半个小时以后，我走出大使馆，黄小淑看见我出来，立刻冷笑道：“结果如何？我没有骗你吧？” 我没说话，确实检查报告是精神错乱，而且可能还有许多后遗症，反震很惨，我很失落，忽然感觉整个世界要崩坍一般，一件件往事历历在目。 重新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不知道在路上开了多久，忽然坐我右边的外国保镖开口对黄小淑说话，黄小淑立刻凝神注意倒后镜后面的情况，我亦有注意，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我只能问黄小淑：“怎么了？” 黄小淑道：“后面第二辆白色通用从我们上车开始就跟着。” 我道：“会不会是大使馆的人？” “大使馆跟我们干嘛？你在前面选择一个借口下车，两个保镖跟着你，我看后面的车到底跟我还是跟你。” 没等我同意黄小淑就和坐我右边的保镖交谈起来，大概告诉他遇到情况怎么办吧，说清楚以后和司机交谈，让他在前面还算比较热闹的街口停车。很快，我和两个外国保镖下了车，快速闪进街道的人群当中，观察那辆跟踪我们的车，他们没有停下来，更没有下人分别跟踪，答案浮出水面，真是跟黄小淑。 会不会是贩卖人口集团的人刚巧在大使馆经过看见黄小淑？我正胡思乱想着，两个外国保镖做着手势带我出去，上另一辆出租车，他们和出租车司机交流着，不时对前面指指点点，很显然他们在进行反跟踪，估计是和黄小淑商量好的吧，肯定想把他们堵截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搞清楚怎么回事。 说真的，没经历过这种事的我忽然感觉有点点刺激，同时又有那么点点害怕，毕竟是别人的地方，虽然我们有两个本地保镖，可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有其它人手从四面八方赶来？ 第395章 怪只怪他们学艺不精 我只能说，黄小淑这个想法非常大胆，出乎意料，不过很符合她一向主动出击的风格。 果然车子往偏僻的区域开，最后在一个小隧道里面，前面的白色通用忽然急刹车停下来，立刻我身边的两个国外保镖一个下了车冲过去，我探头出去看，看见另一边黄小淑往回冲，两人前后夹击一起冲向那辆通用汽车，他们手里都拿着枪，所以我们这辆出租车司机看见以后都惊叫起来，剩下的保镖说了两句话他才安静下来，这两句话我听清楚大概，他说我们是警察。 通用汽车里面的人尝试做出反抗，但是没有成功就被黄小淑和另外一个保镖给控制了起来，黄小淑拉开侧门上车，保镖站在车外面拿枪对准里面，直到黄小淑下了车他才收起枪向我们这边招手。我快步的走过去看，通用车里面有两个男人，看上去好像是中东的人种，他们都被座椅的安全带给绑了起来，眼神如毒蛇般，很不忿的盯着黄小淑。 我连忙问黄小淑：“这些什么人？” 黄小淑道：“找个地方问问再说，这里不安全。” 黄小淑转而和两个外国保镖各说了两句，随即其中一个保镖上了驾驶座，黄小淑和另外一个坐中间看守两个中东人，我只能上前座。 车子穿过隧道开了十分钟左右来到一座废弃的大夏里面，停了车，车大灯打开，两个保镖飞快把两个中东人抓下车扔在地上以后，到扯上仔细的搜索。黄小淑则从腰间拿出枪指着其中一个中东人的脑袋在问话，我不知道是不是问了几句对方嘴硬还是怎么了，黄小淑毫不犹豫对准他的小腿开了一枪，那个中东人惨叫着满地打滚。 我打算过去问个究竟，黄小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不让我过去，她继续问，结果一分钟不到又连开两枪，我愣了愣再看，两个中东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我顿时怒道：“黄小淑你到底在干什么？” 黄小淑擦了擦枪管，把枪放回腰间，嘴里轻描淡写回答道：“放他们回去死的很可能是我们，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靠，杀人还杀的这么轻松，这什么人啊？“你还给自己的嗜血找借口？你这是乱杀人知道吗？” “我在自保，同时亦在保护你，我们有过协议，遇到危险我说了算，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 我有点无语，协议啊，真他妈的气死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我原来公司的情报人员，上车，我们去找他们的直属上司，这事情有古怪，他们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我到了美国。”说完黄小淑就先上了车，这次她上前座…… 两个保镖原本就在车里，一个开车，一个和我坐在后座，车子飞快的开出去。至于两个中东人的尸体，只能留在这里，弃尸荒野或者看上去很惨，但他们在杀手公司干活，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怪只怪他们学艺不精。 车里，我问黄小淑：“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黄小淑摇头道：“暂时我还没法很具体的回答你，等一等吧，先等我见完他们的直属上司再说。” 说一半不说一半我会提心吊胆好不好？我继续道：“他们已经告诉你去那里找人？” “废话，你觉得呢？” “不对啊，杀手组织的人不都训练有素吗？怎么这些这么弱？而且还招供？” “第一，这些是编外人员，第二，这些编外人员只是情报人员，第三我了解他们。” 原来如此，我继续问：“你干嘛非要杀他们？” “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不杀他们可能死的就是我们，你自己想想，放他们回去，他们已经和我们照过面，而且你保证他们不知道欧晓菲和成青莲？但凡我们接触过的人他们都会去调查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然后……你继续自己想想吧……”黄小淑没有说下去，意思我已经大概明白，会连累她们，总之就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半小时以后，保镖把车开到一座几十层高的大夏后巷停下来。 下车前，黄小淑对我道：“你这里等，我和一个保镖上去。” 我道：“你就这样上去？” 黄小淑道：“不然你有什么建议？这里不是老巢，放心，我能搞定。” “你多久回来？” “多则二十分钟，少则十分钟，如果超过还不回来，你们要立刻走，我已经交代过保镖，你跟着他就行。” “你说啥呢？你不是说能搞定吗？” “正常情况下是能搞定，但如果这是一个陷阱呢？不废话了，回来再说吧！”黄小淑带着一个保镖下车往巷子右边的出口走，很快消失在下着鹅毛飞雪的黑夜当中。 我坐在车里焦急的等待，思考，祈祷，这可千万不要是陷阱啊，不然我会想自杀。其实还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除了人口贩卖集团的人要对付黄小淑之外，还有她原来杀手组织的人，我带她来美国之前就没有考虑到这些。现在已经杀了人，对方肯定很快会调查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大举派杀手过来对付我们，甚至所有杀手都倾巢而出，弄不好这次我会害死黄小淑，更害死自己，或许还会害死其他人，想想就觉得很恐怖。 十五分钟就在煎熬中成为了过去，我看见巷口尽头出现两个人影，正是黄小淑和保镖，黄小淑怀里还抱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总算能平安回来，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安稳了下来。 等黄小淑上了车，我随即道：“事情如何？” 黄小淑道：“情报来自国内，这是借刀杀人知道吧？那个人口贩卖集团肯定亦已经知道我人在美国，现在我们很可能面临两股不同的敌人。” 哎，最不愿意看见的还是悄然发生了：“国内来的情报是什么意思？谁借刀杀人？” “可能是韩诗诗，可能是韩志玲，亦可能是欧阳胜，或许其它跟我有仇的人，你现在马上给电话成青莲，我们要让欧晓菲秘密转院，然后再找人保护，我们和她们接触过，防止敌人对她们下手。” 这结果让我很痛苦：“欧晓菲这情况能转院吗？转去哪儿？人还在重症监护病房。” 黄小淑显然是思考过这个问题，想都不想就立刻能做出回答：“可以转去纽约大学医学中心，这个医院比较安全，赶紧打电话。” 事情紧急，我只能打，然后刚接通说了几句黄小淑就把我的手机拿过去自己和成青莲说：“刚刚陈贾跟你说了一个大概，你不要犹豫，这是必须做的事情，你不是认识这里的医生吗？你可以这样安排转院，家属要求匿名转，让他们送过去，我联系那边的医生接收，亦是匿名，这样一来查到你们这里只知道人转去了某个医院，却不知道具体科室楼层，那边则知道转来一个病人却不知道姓名和来自何处，反正每天好多人转院，这样匿名转做能安全些，资料和病历都不用进电脑。” 电话另一端的成青莲道：“你那边多久能安排好？” “一小时之内。” “好，我安排好了联系你。”成青莲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显然亦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黄小淑把手机归还给我，看了外面一眼道：“你和一个保镖下车回酒店拿东西，我和另外一个走，我要把车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处理掉，然后我会直接去纽约大学医学中心，你们过来汇合我们，其它的等见了面再说。” 我原本想问清楚黄小淑怀疑谁？韩诗诗我觉得不可能，韩志玲……不知道，但可能性要比是欧阳胜更低。欧阳胜肯定掌握了黄小淑的身份资料，他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肯定亦知道黄小淑的行踪，他那么聪明一个人想到借刀杀人这招不奇怪，把黄小淑弄死在美国我就少了一个得力帮手，报我弄走韩诗诗之仇。 即便这是韩志玲所为，肯定亦是欧阳胜指使，反正绝对不可能是韩诗诗，黄小淑和我在一起，难道韩诗诗不怕一同把我弄死？ 我和一个保镖下了车，看着通用汽车开远消失了我们才往回走，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酒店收拾东西。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和保镖坐在另外一辆出租车上，赶往纽约大学医学中心汇合黄小淑。车里我给苏简打过一个电话，旁敲侧击问过韩志玲的情况，问她是不是在身边？近来有什么不对劲举动？苏简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她以为我是担心韩志玲破坏我们和林一飞的合作，对不对我说实话是一回事，反正她说韩志玲没有异常，在家里反思等等。 仔细想了想，我仍然不放心，这种事要做好最坏打算，而我唯一能找来商量的人就只有周姚，所以挂断苏简的电话以后我马上给周姚打过去，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周姚听完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就不能在美洲和非洲出现，你带她去之前不想想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点怪责的语调。 第396章 这事情确实是我的错 我道：“来之前我心里好乱就没想那么多，而且我知道的并不是太多太深刻，她倒是想告诉我来着，我没给她机会，这事情确实是我的错。” “我帮不了你们多少，除非你们能去拉斯维加斯，我有个朋友就是开私人医院的，专门接那种刀枪伤不能正常上医院的病人，以及做一些黑市手术，技术非常好，你这应该亦没有什么大问题，关键是他那里安全，军方和黑帮的都不敢进去捣乱，因为有时候都要靠他帮忙。你们好好呆着，等欧晓菲能下床以后我还可以联系别的朋友送她回来，你们带着她不方便知道吧？对谁都不好。” 办法是不错，但我一个人好像无法决定下来，所以我迟疑道：“这个……我要和黄小淑商量商量。” “黄小淑应该不会同意，因为她不敢去拉斯维加斯，但正因为这样我觉得她更要去，换位思考能蒙蔽她之前的公司，只要她乔装打扮不要轻易露脸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迟疑了一秒，周姚又继续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拉斯维加斯出过问题，她之前的公司亦不敢太大动作。” “你是让我说服她？” “对，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纽约过去拉斯维加斯要多久？” “航班大概四个小时，你们可以租直升机，最快那种，这样能快许多，我让我那个医生朋友接你们，直接接去他的私人医院。” “好，我尽量说服黄小淑。” “那边我朋友多，什么事都能有个照应，你们说好了再给我电话吧，我等你。” 电话挂断，我思考了起来，显然周姚能信任，而且他的提议我亦觉得靠谱，问题就是奔波劳累对欧晓菲来说能不能承受？她可是刚做完手术，人还不能转去普通病房，如果弄个细菌感染那不要直接挂掉？可留在纽约始终还是不安全，匿名就无法查到吗？那种杀手公司很变、态的好不好？ 不经不觉出租车已经开到纽约大学医学中心附近，下车保镖以后带着我走路，最后我们从侧门悄悄进的医学中心。这是一个很宏伟的医院，风景怡人，占地面积又大，分别由许多座大气的建筑组成。这还是位于寸土寸金的中心区曼哈顿，全世界最富裕的地区，我站在原地只要抬高脑袋，无论看那个方向，远远看去都是直上云天的摩天大楼。 在医院后院的一个花坛边，我见到了黄小淑，她一个人，所以第一句我就道：“保镖人呢？” 黄小淑指了指面前的一座大楼道：“在医院正门口。” 我继续道：“成青莲那边什么情况？” 黄小淑露出了鄙视的神色：“我的老板，这要问你自己吧？她联系好是给你电话而不是给我电话。” 对哦，我咋就忘了呢？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正好我有事要和你说说，这里你不觉得不安全？我们都在纽约，杀手组织已经知道，听你口吻他们可能会把消息散播出去让人口贩卖集团的人知道对不对？”看黄小淑点了头我才继续道，“所以这里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再安全，他们都会往这里赶，迟早要被他们找到我们……” 黄小淑伸出两根手指道：“大概两天他们就会完全安排妥当，到时候我们可以说插翼难逃，我们人太多，还有一个麻烦的欧晓菲，我绝对顾及不过来，所以两天之内我们必须离开，否则就只能等死。” “我就这意思，我们今晚就坐直升飞机走，欧晓菲情况允许不允许医生说了算，我们可以问，无论如何我宁愿她在空中冒险都不愿意她……你明白我意思吧？” 黄小淑当然明白，而且想的还很通透：“你是不是给周姚打过电话？” 我没有否认：“是。” “他建议我们去拉斯维加斯？让你说服我？” “是，他说那边他有许多朋友各方面都能帮上忙，而我们在这边孤立无援，敌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困兽斗对我们很不利。” “是不是乔装打扮过去？然后低调行事？是不是这个意思？” “他确实这么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黄小淑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那是他天真，如果你是我之前杀手公司的负责人，知道我去了拉斯维加斯你会怎么办？” “我会……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你在那边执行过什么任务的细节都泄露出去，然后……”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黄小淑就得挂掉，我冷汗了一把，“对不起，我之前没想到这点。” “你不知道当然没想到，提醒你你就能想到，所以不能去，至少我不能去，你倒是可以，欧晓菲则要跟医生商量，看能不能花钱派医护队送，如果可以则都没有问题。” “那你在这边干嘛？”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是你刚刚说的吧？我不能就这样走，我要搞清楚谁借刀杀人，然后杀回去，如果是因为你，就当我免费送你一次吧！”这口气真狂，现在我们处于下风不知道吗？“反正既然来了就不能逃避，倒不如把这些问题一次性的解决，一劳永逸。” 我痛苦道：“大姐，你自己之前都已经说过那是一个杀手组织，你一个人斗不过你怎么解决？” “不想就没办法，愿意想肯定有办法，就算办不到我都至少能自保，他们即便倾巢而出都不可能那么容易杀死我。” “那还是能杀死，虽然不容易，这不是拼命的做法吗？不行，我和你留下来吧，欧晓菲离开，两个保镖派过去保护他们，我和你一起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你拉倒吧，你能想什么办法？这是美国，你懂这边的情况？” “我不懂，但我懂人，我懂事，我懂用什么办法对付什么人什么事，我们亦可以借刀杀手、驱虎吞狼。” 黄小淑眼睛忽然亮了亮：“怎么说？” 我笑了笑道：“暂时不能说，先把欧晓菲这边的事情办好，成青薇亦要过去，这边的工作就算了吧，她已经被我们连累，她只能回国保安全。” “你先说。” “你当我傻呢？我说了你还能让我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什么？” “帮你解决问题。” “你是给我添麻烦。” “你没办法，我有办法，这叫给你添麻烦？” “你何必？现在出这种意外我首先要保证的是你的安全，这是我的工作懂吗？” “那你的安全呢？是我没问清楚就把你带了过来美国，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一起去下地狱我都认了，反正我要负起责任，别说是我的错才导致的这样的结果，就算不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冒险，你不仅仅是我的保镖，还是朋友你又懂不懂？” “我当你朋友吗？你当我是你就要上刀山下火海？你真是一个奇葩，你自私点会死？跟你说过几百遍要自私点才不会被坑，才会占便宜，才会立于不败之地之地，你怎么就永远都学不会？你笨成这样你怎么活到今天？”黄小淑有点恼火起来…… 人家雇保镖，我雇保镖，我的保镖有事没事整天挤兑我，跟我抬杠，趁机骂我，教训我，鄙视我等等等等，我还不能发飙，够憋屈吧？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未必全对，但至少对八分，其余两分是我会看人，是你我才这样。虽然你经常坑我，但工作还算负责任，你对得起我，我亦必须对得起你，你要是过意不去你以后少点和我提钱的事情。” 黄小淑第一次对我骂出了脏话：“你还真他妈是个贱骨头，我挂了不是提都不需要提了么？你欠我的还不用还，你不更占便宜？” “占便宜，占便宜，你就那么爱占便宜？什么才叫占便宜我看你都没有弄懂。”我亦有点恼火了起来，“你不每天都抱这么悲哀绝望的想法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黄小淑笃定道：“是，悲观我才能看的更清楚。” “我不想和你吵，反正我留下来能帮助你解决问题，这对我对你都好，你自己考虑吧！”我背过身看着医院的后门，点燃一根烟，默默的很郁闷的在抽。 过了有一分钟，黄小淑道：“周姚是不是能保证欧晓菲的安全？” 我道：“我觉得他能，关键是路上这个过程。” “你相信他？” “他不值得相信？” “我意思是你放心？你不在欧晓菲的身边就不怕这是最后一面？” “我亦怕见你最后一面。” “行，你可以留下，但除了提供想法之外一切行动必须听命于我。” “一言为定。”他妈的说服黄小淑真不容易，无论你多有理她都总有自己的各种反驳，不过这亦难怪她，就她的成长背景一直以来都只能相信自己，不能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把黄小淑说通了事情自然好办，她在这边医院认识人马上就能联系对方商量，弄直升飞机则是保镖帮的忙，谈好直接开来医院的顶楼停机坪。 第397章 你是一朵奇葩 这边派医护队送过去拉斯维加斯，不过我们要解决一些麻烦，医护队最低编制是三个人，而直升机连同驾驶员只能坐八个人，因为欧晓菲情况特殊还要减少两个，就是说只能五个人加欧晓菲，医护队三个加驾驶员四个，加上成青莲已经是五个，保镖都不能上机。 不需保镖这行不行？我不放心，黄小淑亦不放心，况且还有骆宁？她自己坐飞机去拉斯维加斯吗？我不是见不到她？反正很麻烦吧！要两架直升飞机吧，保镖又找不到安全的商家提供飞机，让一辆直升机飞两个来回吧，问题还是一样。 纠结到成青莲来电话我和黄小淑都没有决定下来，不过黄小淑有把这一切告诉成青莲以后，成青莲说骆宁可以自己过去拉斯维加斯，她自己有带着两个保镖，骆宁应该在她身边吧，她那边有沉默了一阵再说的，可能她们在商量。然后就是成青莲和其中一个保镖去租一个直升飞机去拉斯维加斯，剩余一个保镖则代替她跟医护队的直升飞机。 这靠谱吗？亦不太靠谱，但总算是没办法之中的办法，所以我和黄小淑都同意了下来，事情就这样安排，黄小淑和两个保镖商量路上的事情，我则给周姚打电话，让他告诉我直升机停在那里？他打算怎么接欧晓菲，怎么安排，对我和黄小淑这边的决定有什么异议等等。 到凌晨快四点钟一切才安排妥当，我看着欧晓菲被送上直升飞机，心里默默在祈祷她一定要平安没事，否则害死她的就会是我。 直升机起飞以后剩下的保镖和成青莲离开，我和黄小淑最后离开，她之前打过电话租了一辆黑色奔驰，所以我们是开车，这样一来是方便行动，二来是留下线索让敌人知道我们还在纽约，这样对其它人会有利，反正他们的目标是黄小淑，找不到黄小淑才会找其它人逼黄小淑出来。 凌晨五点钟，黄小淑把车停在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她看了里面几眼才转过脑袋对我道：“我下车买点东西回来，你不要抽烟，就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我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开车窗，不要下车明白没有？” 我郁闷道：“我说黄小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会不知道吗？你别废话了，赶紧去吧！” 黄小淑下了车，走进便利店。 我在车里坐着，偶尔看看便利店里面的情况，偶尔看看外面的马路街道，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车不多，加上是在城郊的地界，所以四周都显得特别的安静，看上去并没有危险的样子，鹅毛飞雪倒是还在下，漫天飘白极其美丽，可惜啊，没有心情欣赏…… 事实上时间那么紧，危险应该不会来的那么快，我想大概是明天吧，敌人就能聚集起来大面积的搜刮我们，然后等到晚上就会蜂拥而至，所以在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要先行动起来，否则会对我们非常不利。当然，我很怀疑到底留下来解决这种可以不解决的麻烦，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黄小淑希望是这样，我没办法而已，我真的无法让她一个人冒险。 等了三分钟左右，我才看见黄小淑从便利店走出来，她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走到车边很警惕的四周看了看才上车，然后把车门关上快速的开走，不过开了几百米左右又把车停在一个她觉得安全的地方，然后她去翻那个大大的纸袋，里面有食物，面包饼干牛奶等等，还有一些有用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及一个用白色的纸包起来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黄小淑正在拆。 随着黄小淑拆开了包装纸，我终于看出来，这竟然是一把枪和一大盒子弹，我汗了一把连忙道：“不对吧？便利店竟然还卖枪？” 黄小淑用鄙夷的语气道：“你脑子没事吧？便利店可能卖枪吗？这是我朋友放这里让我来拿的……” 我恍然大悟道：“哦，我说呢！” “拿给你。”黄小淑给枪安装上子弹，把枪递给我道，“你会不会用？” “废话，你说我会不会用？”我把枪丢回去道，“会用我都不用，你别吓我。” “不用你就等死吧，你留下来就得会用。” 好像说的有道理啊：“我没用过。” “拿着，我教你，这是保险，打开才能开枪，关上不会走火，你无比要记住，否则会死人，赶紧拿着别磨蹭，这是你留下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我只能拿，坦白说我手在发抖，想都不敢想我会碰这东西！ “你能不能别逗，枪你都怕？保险关上了没看见吗？” “我不是怕这个。” “你是男人。” “我知道我是男人，你不能拿自己在行的事情鄙视别人，让你拿蛇你敢不敢？” “当然敢。” “老鼠呢？” “为什么不敢？” “好吧，你是一朵奇葩，我对你很无语。” “知道怎么瞄准吧？” “大概知道吧！” “那我不多说，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驱虎吞狼是什么意思？”说着话，黄小淑给我外衣的口袋里装子弹，连续装是十多颗吧，还挺重。 我把枪放屁股下面，坐上去冰凉冰凉一片，我挪了挪屁股道：“驱虎吞狼的意思是让人口贩卖集团的人和杀手组织厮杀。” “就这样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黄小淑轻蔑的笑了笑，“你不觉得自己很天真？首先人口贩卖集团不用一天就会被杀手组织清理掉，其次凭什么人口贩卖集团会听你的话？我当时捣他们老巢是个人行为，与杀手组织无关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怎么煽动他们？” 我亦轻蔑笑了笑：“大姐，你无法煽动，我有好不好？而且谁说需要煽动？你忘了杀手组织做的是什么生意了？亏你还从杀手组织出来，我鄙视你。” 黄小淑不耐烦道：“什直接说你的办法，绕来绕去很烦人……” “人口贩卖集团知道吗？不知道吧？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亦不可能自己找你们杀手组织，他们不会花钱找其它代劳？而且我们不会用其它办法逼杀手组织先找他们麻烦挑起他们的对抗情绪？杀手组织不是要接任务的吗？我们就出钱买这个人口贩卖集团首脑的人头，两天之类让他们搞定，然后我们再把这些资料漏出去。如此一来你说结果会如何？结果人口贩卖集团的首脑看见那么多杀手组织的人到了纽约，会惊慌失措地雇请无数其它组织的人保护自己，除非你告诉我你无法联系到杀手组织做买卖，你原来是内部的人，肯定懂得怎么去联系对吧？” 黄小淑眼神古怪的看我，过了半响用一种比眼神还古怪的语调道：“你还真是一个狗头军师。” 我没好气道：“我谢谢你的夸奖。” “这办法可以，原来驱虎吞狼还可以这样玩，但钱呢？你有钱？显然没有，我有吗？亦没有，所以一切还是白搭功夫，废话一场。” “你以为我那么白痴没想过？我和你没有骆宁总有吧？我就不信她没有在国外存些钱，关键是需要多少钱。” “人口贩卖集团属于黑集团，暗杀首脑一年前的价格是六百万美金，四千万人民币左右。”黄小淑的眼睛忽然睁的巨大，“你疯了你知道吧？如果挑不起来他们自相残杀，他们知道了是我们的诡计，四千万就打了水漂知道不知道？你还不如把四千万给我，我去杀。” “靠，这时候你能不能别再财迷？你去杀有效果？而且你别当我什么都不懂，人杀死之前只需要付订金，顶多一千万，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把人给杀了，只需要有这个事情。” “所以只是一千万对吧？” “对。” “如果不成功是不是剩余的三千万给我？” “你是不是有病？你又来，压根就没有四千万，来来去去就一千万订金做鱼饵懂不懂？” “我考虑考虑吧！”黄小淑启动车子开出去，我在吃东西，我还是睡觉前吃过东西，已经过去多久早已经饿到肚子呱呱大叫，黄小淑都听见了，否则进去便利店的时候不会想到给我买吃的出来，这女人从这方面来说其实很贴心，很细微的事情她都能发现。 等我吃完东西看了外面一眼，竟然看见警察局的牌匾，而黄小淑就在外面停了车，她开口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弄点东西。” 我疑惑道：“弄什么东西？你去警察局吗？” “避弹衣你觉得除了警察局那里还有？” “给我弄？你疯了吧？” “就美国警察，我能大摇大摆的进去，大摇大摆穿着出来。” “你蒙我呢？你是认识人吧？” “不认识，你要不信我们可以换一家让你见识见识。” 天色就要大亮，为了这种无聊游戏换一家还是算了吧，我还是相信她比较好，反正她真的很少夸大其词：“算了，你去吧，弄不到不要强求，最主要是人平安。” 第398章 别的我不想和你废话 黄小淑做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下了车，果然大摇大摆走进去，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十多分钟过去，眼看天色越来越亮，路上的车和人都多了起来，我的担忧亦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黄小淑打过去，就这时候忽然看见黄小淑走出来，她竟然身穿警服。真是吓我一大跳，美国的警察局如此不设防？他们不是自喻世界警察吗？不是自喻拥有世界上最强的警察队伍吗？还是黄小淑太强？ 乱七八糟想着，黄小淑已经回到车里，看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手机，她道：“有消息？” 我摇头道：“我只是想给你打。” “我说了不会出问题，如果我没有把握我会告诉你十分钟我不出来你就自己开车先走，不然你以为我成心让你在这里当箭靶？”说着话黄小淑启动车子往外面开，转了两条街道以后停在一个公园的后门处，她就在车里脱警服，然后脱里面的防弹衣，递给地我道，“穿里面去。” “只有一件吗？” “你觉得我还能穿两件出来？浪费了我一件衣服，你给我赔。” “赔，不过你是不是该再去一次多拿一件？” “你以为是你家能拿就拿？要看时间，这个时间已经无法拿懂吧？穿上，我用不着。” 我只好穿，事实上应该是我比黄小淑需要，在她们的世界里，一个顶级杀手穿避弹衣应该很丢人吧？况且我不穿黄小淑不会放心做自己的事情。黄小淑亦在穿，从拿里拿出她最后的一件风衣穿上，她穿的比我少，抵抗力强是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是适应这边的天气，我不适应，在车里有暖气还好，在外面会一直抖，完全不灵活，甚至不怎么想动。 穿好衣服，黄小淑把警服放一边继续开车，嘴里道：“他们应该就要到拉斯维加斯，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杯咖啡，等他们电话，只要一下地你就要跟骆宁要一千万转到我海外的账户来。” 我道：“没问题，不过为毛非得转到你账号？” “用她的账户交易不是找死吗？就算在我的账户都不会直接交易。” 好吧，我又白痴了，这干的是坏事，不是正经事，是要小心翼翼！ 在大街上逛了三分钟左右，黄小淑选了一家四周视野宽阔的餐厅，停车带我走进去。 餐厅里人流量还不错，都是穿的很正式垮着公文包的男男女女，应该是吃完早餐去市区上班的美国白领。他们之中没有人多看我们一眼，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吃早餐以及边吃边看报纸上面！在角落里坐了下来，黄小淑去买早餐，端回来以后她吃的飞快，吃完上厕所，让我等一等。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成青莲的来电，我接了道：“到了？” 成青莲嗯了一声道：“欧晓菲到了，两个保镖刚联系完，我还要半小时左右才能到。” “接收的人如何？” “保镖说很安全，让你们放心。” “黄小淑交代过他们怎么保护你们，你们有需要可以和他们交流，不能是下命令，他们有自己的办事法则。另外我这边有点麻烦需要一千万人民币，兑换成其他币种都可以，我要找骆宁，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小意思吧？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我问问她的意思吧，我不敢答应她一定给你打。” “你骗了我知道吗？你说你不知道骆宁是谁，骆宁在哪里，她就在这里。” “那是一回事，我过五分钟给你打。”成青莲挂断了电话。 妈的，这世道真是操蛋，女人一个都信不过，我身边的才是这样还是都这样？搞不懂。 抬头看了看，黄小淑还没有从厕所出来，大概上大号吧，我不着急，趁机能给马伊芸发条短信问问周若婷的状况，她人如何，孩子如何？这两天我都有这样做，不过得到马伊芸的回复不太多，而且她说话很简短，总在强调一个事情，对我很失望，她失望，周若婷亦失望，我相信她吗？不完全，周若婷是很明白事理的一个人，她不会是马伊芸说的那样，如果我能联系到她我都不需要经过马伊芸。 我有想过找个人代我去看看周若婷，但该找谁想半天都不知道谁适合，陈美娘吗？还是黄媚？苏简？都不行，张晗倒是可以，可张晗去了马伊芸肯定不会让见，哪怕工作上的事情，反正她一直都不真正支持周若婷的工作。 这次马伊芸还是相同的回复：你问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直接告诉我，别的我不想和你废话。 我：我说过我这边出了很多麻烦暂时回不来，你告诉我周若婷的状况会死是不是？你到底要干嘛？你这算是禁锢她是不是？ 马伊芸：是又如何？我可以不管她，你管，但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何处？所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 我再发过去马伊芸已经不理会，这时候黄小淑已经走回来，她晃了晃手里的一个手机，那不是她的手机，我立刻道：“我靠，你去这么久你是去偷手机？” 黄小淑不悦道：“什么叫偷？这叫借用，你以为美国和中国一样一个手机要花几个月工资才能买回来？他们能协议拿手机，嗯，中国有部份一样，但意义不一样，很多强制条件，反正他们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失。” “我对你很无语你知道吗？你总能把各种自己做了的准备做的和想做的坏事说的理所当然，你怎么说你还是偷东西。” “那我还回去，用你的手机联系杀手组织你愿意？” “可以有其它办法吧？买一张卡，公话。” “登记用你护照吗？” “公话呢？” “方便被人查吗？随时掌握你的行踪吗？” 我无语，这么说来不偷还不行？是这样吗？我感觉不是，但让我反驳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闭嘴，反正协议过有危险的时候她说了算，我说什么她都不用听，哪怕我再有道理…… “没话说了吧？走人。”说完黄小淑先起来，拿上东西就要出去，刚好我手机响了，她又坐了下来。 是成青莲的回复，我晃了晃手机屏幕给黄小淑看了一眼才接听：“骆宁怎么说？” 成青莲道：“让你提供账号，她下了飞机一小时之内给你转。” 意思是电话都不想和我说是吧？她越这样不越显得自己心里有鬼？我道：“等会发给你。” 成青莲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递给对黄小淑道：“把你账户发给成青莲，骆宁下飞机以后一个小时把钱转过来。” 黄小淑拿过手机快速按了自己的账户给成青莲发过去，然后手机递回给我道：“成青莲应该已经告诉你欧晓菲安全到了拉斯维加斯了吧？” 我点头：“五分钟前说过，现在剩下我们的事情。” 黄小淑刚打算走又停住，视线转向右边愣愣的看着，我感觉古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的是墙壁上的电视机在报道娱乐新闻，景怜的新闻，她竟然在美国。 新闻完了以后黄小淑才走人，我连忙跟出去道：“景怜在美国哪儿？” 黄小淑道：“就在纽约。” “不会吧？”汗，景怜现在都混到这程度了么？尤小柔这么厉害？不是说先雪藏几个月吗？乱七八糟的想着，我继续道，“那……韩诗诗不一样在？” “对，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她。” “我不是这意思，肯定百份之一百不是她，我是说如果我们需要帮忙是不是可以找韩诗诗？” “哈哈，韩诗诗，你算了吧，你别联系景怜，否则你会多害一个人，走吧，上车。” 我都被黄小淑说成害人精了，我只是希望她能安全些，我们安全些，韩诗诗能力可不输她多少，她介意什么呢？ 上车以后黄小淑往郊区开了有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度假村长的腹地，和我一起下车在一个很普通的旅馆开了两个房间，我以为我们就在这里呆下来展开我们的反击计划，结果还没进房间黄小淑就道：“进房以后把不要的东西留下，要整理好造出一个我们只是出去游玩未归的状态，然后我们找另外一辆车回市区……” 我先进了房间，翻着自己的包，但看来看去好像没有什么是不要的东西，我最后只能留下两件打底的衣服以及两包烟，等我重新出去的时候，黄小淑已经站在房间门口等，她速度可真吓人。 十分钟以后我和黄小淑坐在一辆运木材的小卡车上，小卡车是开往市区的，司机非常热情，黄小淑才说两句他就同意载我们。不过沿路都很空旷，雪仍然一直在飘，到处看去都是白茫茫一片，风还不小，一阵阵的刮过来冷到我不停打哆嗦，真是遭罪，可为了生存没办法，就算跳冰湖都要毫不犹豫的跳。 看了黄小淑一眼，她穿的比我更少，可她仍然是一脸如常，身体素质去到这程度，抗寒能力去到这程度，顶礼膜拜啊！ 第399章 蛛丝马迹 我道：“黄小淑，你是小时候开始就不怕冷还是经过什么特殊训练？” 黄小淑一脸鄙夷道：“牙齿在打架你就少点废话吧！” “说说话能暖和点好吧？” “行，我是经过特殊训练，在组织洗澡一直都是冰水，受了伤一回来就要在放了药水的冰水里面泡上十分钟才能去处理伤口，知道那种滋味吧？你去泡你会想死。然后在不同的环境里进行训练，日复一日，每个人都一样，想毕业就必须在不同的环境里都能保持相同状态的身体柔韧性打斗搏杀，你扛不过去你只能死。你无法理解一个杀手能在雪地里把自己埋起来一两天等待杀机的出现，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中级杀手就能做到这一点。” 吃惊的同时我心里冒起了阵阵的悲凉：“听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感觉当杀手那么苦逼？” “当杀手从来不是光荣的事情，你练再高级都是别人手里的一件杀人工具，你活着的使命就是为别人赚钱，赚再多你死了一样连碑都没有一块。” “如果，我是说如果命运给你一次再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离开孤儿院？” “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除了这次逃离组织，我那时候是被带走，我根本就没有权利去选择跟不跟。” “我说如果。” “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诉你我不后悔，毕竟谁都不知道换一条路走自己的人生会如何，当然我不是喜欢我现在的路，我只是不爱幻想，你走了就要走下去，回头是岸，要看什么事情，有些岸你一经踏出去它就会立刻消失，你纵然回头，此岸已非彼岸。” 说的很好，只有经历过那种无奈的人才能理解，但黄小淑真那么想吗？你干嘛之前还告诉我要杀了领养她的人？ 难得黄小淑这会这么善谈，我正想着要不要多问几个问题的时候，手机传来一阵颤动，然后铃声响了起来，是周姚的来电，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接了，声音有点发抖：“周大哥……” 周姚有点疑惑：“你没事吧？” 误会了啊：“没事，就是冷。” 周姚明显松了一口气：“欧晓菲已经到我朋友的私人医院，其它人正在路上，我会一直密切注意保证他们的安全，你可以放心做你的事。” “我知道，谢谢你，回去以后找你喝酒。” “必须的。” 周姚挂断了电话，我把这些告诉黄小淑以后，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沉默着。 黄小淑亦沉默着，直到差不多到市区的时候，一开口就说出一句让我很吃惊的话：“我们下车吧，跳车。” 我瞪大了眼睛：“为毛啊？” “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 “你觉得敌人能查到这个司机？” “低估敌人的人，很多都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黄小淑指着一个方向道，“那边有个弯位，车速会慢下来，你先把包扔下去，人再往路边的绿化带跳，记住手抱着脑袋，背部先着地避免受伤……” 我看了看黄小淑手指的方向，有点郁闷，我感觉没这样的必要，但她跳我还是要跳。 很快，小卡车开到了黄小淑选择的跳车位，黄小淑先跳下去，动作很敏捷，很华丽，这那里像是冰天雪地的冬天穿成粽子的人？坦白说我也是有身手的人，虽然相比起黄小淑来显得微不足道，但总归比普通人强很多，可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跳的非常狼狈，右脸还被不知名的枝叶划出一道血痕。 我都这样了黄小淑竟然还对我冷笑：“跳车尚且这样，要是跳楼你不得断腿？” 我道：“废话啊，谁跳楼不断腿？” “呵呵，四楼以下我可不会。” 我懒得理会她，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拿着包，我先走在前面，黄小淑忽然叫住我：“走这边。” 我停住回头看：“那边是货柜场好不好？你不是说回市区吗？” “这里就是市区。”黄小淑说完自己赶紧先走。 我跟上去和黄小淑进了货柜场，在空无一人的破旧货柜场里面左转右转，最后来到一个蓝色的货柜面前，黄小淑掏着自己的包，在四周范围安装着什么，我走近去看，应该是摄像头，很小的体积，不怎么起眼，粘底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什么东西都能一下就粘上去。 连续安装了六七个，黄小淑才向我招了招手道：“跟着来。” 我继续跟着黄小淑走，又是左转右转，最后上了第三层一个白色的货柜，这里视觉不开阔，但很隐秘。 随着黄小淑打开货柜门，我几乎没有骂出来，这就是一个小型公寓，一个公寓里面有的设置它都有，不过能看出来很久没有人来过，落了一层不浅的灰。 走进去，关上门，黄小淑打开了灯，竟然还有灯，电哪儿来？ 黄小淑看我一脸惊讶，主动开口道：“这叫安全屋，三年前我出任务在这里住过十一天。” 安全屋我知道，我看过电影，联想到黄小淑以前的工作性质其实亦很正常，但有电这个我着实惊讶：“怎么还有电？” “为什么没电？” “电线那里来？” “高强度供电池好不好？小型飞机用那种，说你没见识你真是没见识。” “还有水龙头？还有马桶？还有电视机？” “你烦不烦？你不介意掀开马桶看看是不是摆设。” “还是算了吧。”我转而道，“这里安全不安全？你出任务的安全屋你们组织应该知道吧？” “他们知道我还来，你觉得是我白痴还是他们白痴？”说着话黄小淑把包放在地上，翻了翻床上的被子露出下层，人坐上去以后弯着腰从包里拿出顺来的笔记本电脑操作了一阵，我过去看的时候能看见刚刚她安装的摄像头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面！黄小淑缩小了窗口以后又在笔记本上面操作了起来，登陆了一个不知名的服务器，然后才打开一个网页对我道，“钱已经到账，我们现在联系杀手组织，弄死他们。” 我道：“必须滴，弄死他们，不过我看不懂英语，你这是在干嘛？网上联系吗？” “不然你以为见面谈？或者单就打电话？”说着话黄小淑打开另一个网页，“放心，网上联系亦很安全，用的是秘密服务器，追查不到这里来。” 我又没说不安全，你不用解释吧？我嗯了一声，有点无聊，都是英语网页，整个版面就几个单词我能看懂，不过我能看出黄小淑这丫的电脑技术很高超，这是杀手的基本功么？如果是杀手得掌握多少门绝技？奶奶个熊滴，这比白手起家干成上市公司的总裁还难吧？ 我乱七八糟想着，摸出香烟点燃一根，边抽边看着黄小淑用一种很特殊的沟通工具在线和对方交谈。 大概过了十分钟，黄小淑忽然停了手跟我要手机，我递过去以后她用飞快的速度把手机电池和卡都拆了下来，她似乎在电脑上面打开了什么软件，再拿出顺来的手机给对方打过去，和对方电话交谈了起来，她说的不是英语，所以我更是一点都听不懂。 等黄小淑说完，我连忙问：“如何？” 黄小淑道：“一天内杀死，价格要贵百份之四十，订金要一千五百万。” 我靠，飞来横祸，我郁闷道：“急忙忙去哪再弄五百万？你不是很清楚行情的吗？” “我清楚一年前的行情，而且时间急抬价很正常，你以为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杀？不要收集情报？不要制定计划？” “现在怎么办？” “我倒是有五百万，就当我借给你，回去以后马上还给我，多一天都不行。” 我用古怪的目光看黄小淑：“你有钱？而且是五百万……？” “很奇怪？” “不奇怪，行，先用你的钱，如果有命回去，我肯定还给你。” 黄小淑继续在网上和对方沟通，刚刚用了十几分钟应该是商谈价格，现在价格已经出来，一分钟就能把余下的事情说清楚，黄小淑就要准备转账。 我道：“等等，黄小淑，现在环境不太一样，对方收了钱不办事我们也无可奈何对不对？” 黄小淑继续她的招牌神情，对我露出一脸鄙夷：“大哥，你当客户都是低智商还是当杀手组织的人都是低智商？” “我不懂这个，但很显然这钱等于是我出，我一穷人还不能问清楚？” “大哥，交易需要通过第三方，订金由第三方进行托管，杀手组织完成了任务托管方才会付钱，否则会退回给我们。这个第三方和杀手组织没有关系，就是一个中间人，这是为了保证客户的利益，杀手组织的人不知道客户是谁，客户不知道杀手是谁，这样才不会有冲突。还有一点，接任务的选择权在中间人身上，中间人决定接不接，他们一旦接下来，哪怕是自己人杀手组织都必须杀。” 我很吃惊：“不会吧？那要灭这个杀手组织不是轻易一举？花钱让他们自相残杀就行。” 第400章 收拾残局 “你没理解清楚我的意思，中间人不认识杀手，只有杀手之间认识懂不懂？比如我和你是杀手，有客户花钱杀我，中间人不知道我就是杀手组织的人，接了任务，杀手组织让你执行这个任务，你拿到资料以后发现你认识我，而且是同门，只有你知道，中间人不知道，你不干和完成不了任务退订金不是一个概念的事情。” “这不是很残酷吗？” “这个世界原本就很残酷，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所以最安全的方法是做个隐形人，没有任何身份资料留在外面。” 哎，我还是觉得当杀手惨的不能再惨：“中间人能不能信任？” “是个人都不能完全信任，但是杀手行业有它们的行业规则，任务没有完成钱不退回来还有生意吗？” “我是说第三方，又不是杀手组织收了钱。” “道理一样，第三方怕我们的同时更怕杀手组织，他坑了这些钱就等于坑杀手组织，声誉对杀手组织来说很重要，你无法理解这点，你只要知道不会不安全就好。” “好吧，你转吧！”我又长了见识啊！ 几分钟以后黄小淑和对方完成了交易，今天白天之内对方就会收集完情报，安排杀手晚上出任务。 黄小淑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从包里翻出两包零食边吃边道：“今晚纽约城将会很热闹，我们呆着吧，晚上出去收拾残局。” “啥？还要收拾残局？” “既然有机会，我不杀他们一半杀手我都对不起自己。” “你这不是杀同门吗？” “是，但我不杀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会杀我。” “这太危险了吧？” “危险？我又不近身杀。”黄小淑指了指电视机对我道，“抽屉有螺丝刀，拧开四个螺丝，电视里面有个箱子，帮我拿出来。” 我去翻了翻，找到螺丝刀拧开这台老式电视，从电视壳里面拿出一个很重的纸箱搬到床上，随着打开纸箱，我立刻愣住。我靠，狙击枪，正确来说是狙击枪的零件，还没有组装起来，不然一个箱子肯定放不下！我无语着道：“你打算狙杀他们？这会不会闹的太大？” “你怕离开不了美国？放心，除非你杀的是政客，否则不会离不开。”把其中一袋零食吃完，黄小淑把合上的笔记本电脑重新打开，人站了起来道，“你补个觉吧，好有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晚上的战斗，我出去一趟，找个帮手。” 我呵呵笑了两声：“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有朋友。” 横了我一眼，黄小淑才继续道：“你记住千万不要出去，这里不会被发现，而且这里接不了电话，信号被屏蔽了……” 我怀疑道：“不对吧？你刚刚还能打电话。” “刚刚我关了屏蔽了好不好？”说完黄小淑打开货柜门，背影消失。 我看了看这张单人床，满满都是灰尘，一阵霉臭味，怎么睡？叹了一口气，我找出一件衣服用来整理床铺，整整花了十分钟才整理好，我靠着床头，抽着烟，想着晚上的行动。我忽然感觉很害怕，因为每次事情顺利的时候，就是我倒大霉的开始，仿佛形成了一种习惯似的，怎么破？ 思考从来都很浪费时间，而且很容易让人发困，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黄小淑已经回来，正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面，手拿着毛巾在试擦已经组装起来的狙击枪，我刚睁开眼她就道：“我回来开门那么大声音你都没有醒来，你这么不警惕很容易死掉知道吧？” 我道：“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么？我相信你才不设防，不然你真以为我睡那么死？” “我是说过很安全，但我同时说过不要过份信任每一个人，包括身边的人，你亲爹都坑你不少吧？还不能证明我说的话？” “能不能别戳人痛处？”我坐起来，扯开话题道：“有点饿，没带食物回来？” “电视机顶没看见？” 好吧，我眼睛有问题，不过能不能别又是kfc这种垃圾食品？来点高档的食物行不行？ 我吃完垃圾食品，黄小淑已经擦完狙击枪放一边，人从椅子里起来道：“走开，我睡两个小时，六点半我们出门。” 七点半钟，我和黄小淑走进一栋六十层高的大楼，坐电梯来到五十二层。这是一家证劵公司的地盘，里面的办公面积非常大，左边是办公大厅，右边整排都是办公室和功能房。大厅已经没有人，但有些办公室却还亮着灯，很显然是还有人在加班，我真的很佩服黄小淑的胆大包天，她就不怕被发现？ 选了其中一个办公室走进去，黄小淑打开窗户指着对面的大夏道：“那边五十一层就是人口贩卖集团的总部，这就是我的狙击阵地，你负责保护我的后方。” 我道：“不对吧？杀手组织的人会直接冲进去他们总部？不然你狙击个毛？” “第一拨攻击不会，只会像我一样进行狙击，只有狙击失败才会启动预备方案直接冲进去。” “还是不对，人口贩卖集团的首脑就在总部里面？” “那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我无法跟你解释太多，反正这里的环境和国内的环境不一样。” “你把消息散播出去没有？” “我上午出门到下午才回来，你觉得我只是找朋友聊天？” 还是那种感觉，和黄小淑聊天，每句都很不爽，无论你多平静跟她说话，她说的话都带着某种攻击，有时候我真感觉她是一个愤青，而有时候我希望她是一个哑巴！ 看我不说话，黄小淑又道：“坐吧，不过别弄出大动静让外面的人听见。” 我道：“你是不是来这里踩过点？” “这还用想吗？肯定是。” “帮手呢？” “在对面大楼顶层，她负责找狙击手。” 我看过去，对面大夏比我们高，大概七十层左右，视野很开阔，四周的大夏都能顾及，显然黄小淑已经安排好一切。我又道：“我怎么保护你的后方？我们会被杀手阻击的人发现还是会被人口贩卖集团的人发现？或者被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司的人发现？我到底防谁你和我说清楚，我怕我打错人。” “都可能，只要一开枪我们就会被发现，他们不一定来那么快，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备无患。” “我们要等到几点钟？或者说他们几点钟行动？” “十一点到一点钟之间，我们早点来更安全，来迟了容易被发现。”说着话黄小淑从包里拿出狙击枪，她轻轻搬了一把椅子过去，狙击枪托在椅子上面，枪口和窗户并列，她弯着腰翘着屁股站在椅子后面，不停移动着狙击枪到处瞄，嘴里道，“他们总部看上去有三十多人，看分布站位他们肯定有所准备……” 我惊讶道：“我靠，这个你都知道？” “热能探测。” 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有热能探测，确实能在板面看见许多绿色影点在对面的五十一楼来回走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小淑忽然道：“我包里有食物，饿了你就吃点。” “不饿。”我从腰间拿出之前黄小淑给我的手枪，坐看右看，“这枪后座力会不会很大？我是一只手抓还是两只手？” “现在的手枪做的很科学，是个人都会开能开，就看能不能打中目标而已！” 正说着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异常吵杂，吓了我一大跳，更吓了黄小淑一大跳，她怒道：“我不是给你拆了电池拆了卡吗？你又安装上去？你会害死人知道不知道？” “那是上午的事情，后来我安装上去看过时间，然后忘了拆下来……”说着话我才掏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景怜的来电，景怜竟然给我来电话？她不是躲避我的吗？愣了两秒，我对黄小淑道：“景怜的电话，我能不能接？” “你说呢？”黄小淑还是怒火的口吻，“你能不能专业点？我们在出任务。” “我又不是杀手。” “你真麻烦，接吧，谈话不要超过一分钟。” 我们关系闹成那样，景怜还给我打来电话，我想肯定有什么事，这个电话我需要接，多怕黄小淑不让我接？我舒了一口气，连忙按下接听键。随即，景怜那边用非常着急、非常恐慌的语调道：“小贾，我在美国的纽约时代广场附近躲着，五分钟之前有人把韩诗诗打晕抓走了，韩诗诗让我找你，她说你和黄小淑在美国，你是不是在美国？” 我靠，不会吧？我吃惊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韩诗诗怎么这么容易被抓住？” “她是因为创造机会让我跑才被抓住的，如果不是我笨手笨脚她肯定能跑掉。” “不对啊，她被打晕了怎么还能和你说让你找我们？” “是之前说过，被攻击前她就已经意识到危险，对方有八个人。” “尤小柔呢？” “她在国内没来。” “你过来干嘛？” “参加电影节，露露面，是尤小柔搭的路。” 第401章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聊到这里，我看见黄小淑做手势，我知道一分钟即将到来，所以连忙道：“你等着，我再给你打。” 挂断电话，我立刻把景怜说的事情告诉黄小淑，黄小淑眼珠子转动着，思考了几秒道：“给我们电话干嘛？韩诗诗说这话的意思是去救她还是带走景怜？” “你比我了解韩诗诗，你不知道？”其实我觉得韩诗诗是叫我们带走景怜的同时顺带救她，她肯定知道我的性格不会见死不救，这招有点阴，求我们还不用自己开口！我不能和黄小淑说明白，她和韩诗诗是仇家，我说太明白黄小淑才不理会韩诗诗的死活，至于黄小淑自己会不会想明白，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我不知道，别问我。”黄小淑目光转回去继续瞄对面大夏的情况，很显然她已经想明白，指不定心里在偷笑。 “黄小淑你能不能别这样？” 黄小淑回过脑袋道：“你想我如何？” “当然是去救命，先把景怜救回来，她现在处境很危险，而我一个人去我都不认识路，更不会说英语，我办不到。” “我们现在不能走开你不知道？而且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就贸贸然去你是找死呢？韩诗诗什么人你不知道？她的仇家只会比我更多而不会更少。”忽然，黄小淑的口吻和气的下来：“其实应该就抓韩诗诗，这件事跟景怜毫无关系，否则抓住韩诗诗再抓景怜能有多难？我们先办好自己的事情再去找她吧，然后弄清楚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靠，再做打算，听这话就没有诚意，我道：“万一不是你说这样呢？我们这里还没有开始行动，你不是预计十一点到一点吗？我们先去把景怜接回来，我知道你不爽韩诗诗，别人杀了她你还能避免许多麻烦，但事情不是这样办的好吧？”黄小淑不乐意，我只能用激将法，虽然未必有用，但总要都试试。 黄小淑脸露冷笑：“你拿相同的问题问韩诗诗，你得到的会是一样的答案，她一样不会救我。” “救景怜可以了吧？” “景怜不用救。” “如果你猜错了景怜怎么办？” “那算她倒霉。” “黄小淑。” “闭嘴，你再大声点把人引来看你怎么死。” “好，我小声点，这算额外的工作。” 黄小淑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才道：“好，带景怜回来二十万，帮韩诗诗忙则要一百万，回到国内即付。” 虽然我和景怜确实闹的很不愉快，她背叛了我，但我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我只能心甘情愿让黄小淑宰割。 见到景怜的时候，她在一座大夏的角落里，她整体看上去显得特别狼狈，脚上只有一只鞋，身上还没有外套，秀发蓬松脸色苍白惨无人色，还轻微有点发抖，整一个刚刚从虎口死里逃生的形象。我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把她带出大街，刚上车黄小淑就开口问：“抓韩诗诗的人有什么明显特征？” 景怜摇了摇头道：“都是外国人，都穿西装，都有枪，而且出手都很快，其它我没看清楚，我当时只顾着跑。” 黄小淑不再问，开车走人。 景怜对我道：“韩诗诗是个出色的保镖，如果不是我笨手笨脚，她不会被抓住，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这可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边也有麻烦，至少要下半夜才能空出手，所以你先别着急，等有了时间黄小淑会找朋友调查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有了情报再对症下药把韩诗诗救出来。” 景怜一脸痛苦：“拖这么久行吗？你们这边的麻烦不能放一放？” “不能，跟你这边一样急，我问问你吧，你来这边以后做过什么事，有没有得罪过人？” “绝对没有。” 黄小淑插话道：“问了白问，我说过韩诗诗的仇家不比我更少。” 搞不懂，黄小淑跟我来美国是没办法，可韩诗诗显然是一个比黄小淑有原则的人，当时她给景怜当保镖就强烈向我要求过不参加港海的一切活动，知道来美国会出问题怎么还来？景怜又不是特别红的红星，可以找其它保镖代替吧？这点我真的想不通，黄小淑可以为了我冒险，韩诗诗为景怜冒险我不太相信，这不符合她的做事原则，她就是一快臭石头，某种程度上来说比黄小淑还难应付。 当然我现在不能反驳黄小淑，我们自己的事情没有完，现在就讨论韩诗诗的事情只会乱了我们的阵脚，我不想和她吵，所以我选择了闭嘴。 黄小淑开着车往货柜场走，来的路上我们商量过把景怜接到安全屋，我们再继续自己的任务。其实我知道黄小淑选择帮忙，除了能赚钱以及可能无法说服我之外，还因为有帮手在现场盯着，否则她死活都不会同意，刚开始她甚至都不同意把景怜接到安全屋。 一路无话到了货柜场，黄小淑就在入口处停了车，回头对景怜道：“你跟我来，我找个地方先让你呆着，不过我事先声明，你只能乖乖呆着什么都不要做，你手机给我。” 景怜疑惑的看着我，问我意思，我点了点头她才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黄小淑，随即黄小淑肢解着手机下车。我亦下了车，站在车边看着黄小淑和景怜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我才点上一根烟抽着，抽了四五口吧，竟然看见胸口有个红点，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能想到的是立刻趴在地上。 几乎同一时间，嗖一声响，车窗玻璃被打爆，清脆的声音响遍整个货柜场。 我冒着汗快速往车后爬了几步，忽然听见外面响起混乱的汽车引擎声，从车底看去，看见许多车从外面开进来，最快的一辆直接向我们的车撞过来，我加快速度爬过去跳进一个小货柜后面，就此时轰一声两车相撞起来，我们的车飞出去滚了几滚以后撞在招牌柱上面目全非，这一幕几乎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因为我只要慢上一秒，飞出去的除了车之外肯定还包括我。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撞击翻滚声刚落就响起密集的枪声，打在货柜里兵乓作响……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跟踪我们来的吗？还是跟踪景怜？不知道，我现在更应该想的或许是怎么脱身去汇合黄小淑？我探出脑袋往外面看了一眼，已经有两个抓手枪的男人往我这边靠过来，他们很有组织的模样，两个过来，后面的人用火力掩护，他们具体多少人我也看不出来，但我感觉这不像是黄小淑的同门，如果是，估计我早就被一枪干掉。 我收回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小货柜另一边，是条狭窄的裂缝，但看着人勉强还能过去。我正打算从狭窄的裂缝走，忽然嗖嗖两声，我回头看，跑前面两个抓手枪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我正疑惑着，手机响起来，黄小淑的来电，我连忙接了道：“是不是你开的枪？” 说话的不是黄小淑，而是景怜，她大大舒了一口气道：“你没事？谢天谢地，受伤没有？” “没有。” 景怜语气急速道：“黄小淑让你过来，我们在安全屋左边第三个货柜顶上，你在那里？” 我四周看了看道：“我在入口右边的小货柜后面。” “哦，黄小淑让你避开他们走，用吊机做坐标，我们这边有个吊机，在我们身后二十米不到的地方，看见没有？” “看见了，这些都是什么人？” “黄小淑说不是杀手组织的人，不是很强，你快过来，保持着通话。” 又是嗖嗖两声，大概还是黄小淑开枪，对方肯定不敢出来追我，不然要一个个被黄小淑点名，不过他们一样能绕路过来，我不敢怠慢，立刻走。 我左手拿手机，右手拿枪，费了好大劲才穿过两个货柜中间狭窄的裂缝，看见一条长长的通道，大概有一百米左右吧，两边都是颜色各异的货柜。他娘的，这种环境，如果身后有个人开枪，我这么跑就是靶子，不过吊机就在那边尽头的方向，我只能直线跑，没有选择。 深吸了一口气，我立刻开跑，枪声还是兵乒乓乓在响，但却都是在远处，一直如此，所以顺利跑完一百多米的通道的时候，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藏在货柜箱后面不停的喘气，认清楚了吊机所在的位置，找准了我认为最快过去的路，然后我却发现最快的路是要穿过一个四十米左右距离的空旷地，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狙击手，如果有我就得挂掉，可别的路对方绕过来我一样要挂掉。 拿不定主意，我只能问黄小淑：“景怜，把手机给黄小淑。” 景怜哦了一声，随即一阵杂音响过，最后才是黄小淑的声音：“有麻烦？” 我道：“是，最快汇合你的路要穿过四十米左右距离的空旷地，对方有狙击手没有？” “有，我在找，还没找到。” “那我怎么办？如果我回头走另外一边，他们绕过来，更麻烦。” 第402章 智商不低啊 “听枪判断已经有五个人去追你，跑过来吧，要突然，速度要快，而且不要直线跑，拼一拼，反正你身上穿着避弹衣。” 我冷汗冒了出来：“我靠，不是吧？拼一拼？” “准备好，我一开枪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就开跑。” “等等，行吗？” 黄小淑已经把手机给了景怜，传来的是景怜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有个办法，你问问黄小淑能不能看见他们的车？我看电影打汽车的油缸会爆炸，这样的动静才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协助我过去。” 景怜哦了一声，又是杂音，然后才又是黄小淑的声音：“智商不低啊。” “那是行对吗？” “行，准备好。”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枪上膛，舒了一口气听着外面的动静，好乱，好紧张，搞不好命都要丢这里，而且还不知道被谁所杀。 过了十秒左右，一声枪响来自黄小淑的方向，然后轰的爆炸声响起来，我立刻用飞奔的速度往目的地跑，我并没有听黄小淑的话，我跑的是直线，因为我觉得这样更快…… 十米，二十米，到了三十米密集的枪声响起来。 另一边竟然正好对着货柜场入口，一百多米开外火光冲天，人影晃动，许多人同时开枪，我四周的地面噼噼啪啪做响，但很庆幸没有一枪打在我身上，我最后顺利跑过对面，我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抬头看着吊机靠近黄小淑的方向。等到了吊机下面，我刚从口袋拿出手机打算通知黄小淑下来，就听见左侧有动静，我下意识转身想开枪已经来不及，但就这时候嗖一声一颗子弹从上方飞下来，然后是人声的闷哼，等我转身看清楚，中枪的是一个男人，他已经倒在地上，但手里还拿着枪。 开枪救我的自然是黄小淑，她拉着景怜从货柜下来，死里逃生的我愣了两秒，正要走过去，最后看了中枪的男人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死，还能举起枪，我下意识举起自己的枪按了两下扳机，一枪打在地上，一枪打中他的肩膀，枪掉在地上，我冲过去把枪踢走，身后的黄小淑道：“补一枪干掉他。” 补吗？我手在发抖，补了我就是杀人凶手，我犹豫着，固然我刚刚亦开过枪，但刚刚那是没办法，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补啊，干什么？这时候还仁慈吗？” “我，他……” 砰，一声枪响来自身后，黄小淑自己开了枪，往脑袋打，脑浆都喷了出来，我感觉一阵恶心，几乎就要吐。 黄小淑道：“赶紧先走，往前转右去码头，我会追上你。” 随着我转过身，黄小淑把景怜推了给我，她一只手举着狙击枪，一只手在包里翻着，拿出一只圆圆的东西，大概是手榴弹，往安全屋那边走。 我咬了咬牙，拉着景怜按黄小淑说的路线走，大概走了三十秒左右已经听见轰一声爆炸来自身后，回头看，安全屋那边火光冲天，看情况是黄小淑炸了安全屋。 除了害怕之外，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什么感觉，是刺激吗？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吧，我无法否认这种在电影才能看见的场面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非常特别，飞车撞击，枪战，爆炸，尸横遍野，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自己要因此做多少噩梦…… 我拉着景怜跑到码头的入口，黄小淑已经追了上来，她蹲在一条柱子后面，嘴里对我道：“找个快艇坐好立刻喊我，我掩护你们。” 我道：“你会开吗？你有钥匙吗？” 黄小淑骂道：“你废话什么？赶紧去。” 好吧，确实是废话，如果她不会开，不会在没钥匙的情况下启动，怎么可能让我去找？ 我拉着景怜跑的更快，在偌大的码头里找着，身后是连片的枪声，远处还有警笛的声音传来，该死的警察这么久才来。 物识到一辆我觉得适合的快艇，我和景怜先上去，我大声喊道：“黄小淑，左边。” 喊完以后我快速的解着绳索，快艇左右晃动了起来，几乎把景怜给晃下水，我拉住了她，让她扶住边沿的扶手，我拿着枪往黄小淑那边看过去，她已经在跑过来，拿着狙击枪、背着包，速度快的我不敢相信，而且走的很没有规律，敌人根本就无法瞄准她，她刚刚就想我这样跑吧？我肯定无法办到，脚崴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轰一声，黄小淑跳下了快艇，又是一阵晃动，幸好我和景怜都抓的很紧。 把枪随手一放，黄小淑对我道：“掩护，看见人靠近你就开枪。” 我慌乱地应了一声，已经看见黄小淑飞快抽出匕首挖驾驶台下面的电板。 我把视线转回去，抬起脑袋看码头上面的情况，果然看见有人过来，远远的、密集的黑点，我开了两枪，他们立刻都藏起来，然后嗖嗖嗖的子弹打在护栏和柱子上面，因为地势的缘故他们不可能打中我们，所以我很放心，但我已经不敢把脑袋探上去，我只是把枪举上去又乱开了两枪。 就这时候，呼一声马达声响起，整条快艇都在剧烈的颤动。 很显然，黄小淑已经启动了快艇，她说了一句扶稳，快艇打了一个转就往大海冲出去，后面的枪声密集了起来，我和景怜趴在快艇上动都不敢动乱！然后快艇大概开了五十米左右吧，忽然一声特别响的枪声划破了长空，过后我听见黄小淑哼了一声，快艇失控了那么一两秒，我一眼看过去，黄小淑的左上臂中了枪，血在狂喷…… 看见我在看，黄小淑骂道：“我没事，你看个屁，趴着，这是杀手组织的枪。” 我人趴了下去，心里非常惊讶：“你刚刚不是说这些不是杀手组织的人吗？”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正说着，划破长空的枪声又再度响了起来，没打中黄小淑，亦没有打中我，我正庆幸着，却发现景怜脑袋歪向了一边，整个人瞬间软了的感觉。她刚刚不是和我一样起来看了黄小淑吧？我心里暗叫糟糕，连忙把景怜翻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中了枪，伤口在右胸，血不停往外面涌，我慌乱地按住她的伤口道：“景怜你怎么样？” 景怜很费劲才说出一句话：“好痛。” 黄小淑看了一眼，推尽油门往前开，我则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救景怜，我只能问黄小淑：“怎么办？怎么办？” 黄小淑道：“翻我包，里面有医用品。” 我空出一只手翻黄小淑的包，翻出一个医用袋子，还来不及拿出棉布，景怜就抓住我的手道：“我不行了，不要浪费，留着给黄小淑。” 我想哭，都已经这样景怜还为我们着想：“你别乱说，我帮你止血。” “看见你没事真好。” “你也会没事。” “这些人是我引来的对吗？” “不是，你别胡思乱想，别说话，我帮你止血。”我拨走景怜的手，把纱布咬在嘴里撕开，正打算往伤口上面贴，景怜又抓住了我的手。 “上次那个女人是苏简，我不是要背叛你，对不起，我只是不能害你……” 我很吃惊：“你说那个逼你的女人？” 景怜嗯了一声，嘴巴开始有血溢出来，一股一股的，看的我无比心寒，我对黄小淑道：“黄小淑，你快帮忙，枪已经打不到我们，你停下来。” 黄小淑放慢了快艇的速度，但没有帮我，只是很无奈的看着，这眼神给我的感觉是景怜已经救不回来，做什么都徒劳。我心里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哪怕被出卖，被背叛，被耍，被玩从来都没有这样，没有这种想自杀的难受。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要是这样？我看着景怜那不停吐血的嘴巴，那逐渐涣散的目光，恨不得我代替了她，这样才不会因为无能为力而难受。 我抹了抹景怜吐出来的血，她还想说话来着，但只是嘴巴动，已经说不出来，然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抓住我衣服的手放开，没有了呼吸，她就这样死在我怀里，脸容有点痛苦，却又仿佛带着那么一丝丝凄厉的笑容…… 黄小淑这时候才说话：“我不是不帮你，没办法了……” 我没有回应，我把原本要给景怜的棉布给了黄小淑，抱着景怜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心里有一种无比强大的怨恨，让我发疯。 我要杀了那些人，杀光那些人，我拿起之前放下的枪对着码头方向就扣动机板，但已经没有子弹，扣了十几下却一枪都开不成…… 十多分钟以后，黄小淑把快艇开到岸边附近，大概还有几百米到岸，她却停下来开口道：“你打算如何处理景怜？” 我能听见黄小淑说话，反应却非常迟钝，而且好像还说不出话，我只是摇了摇头。 黄小淑继续道：“现在很麻烦，送殡仪馆吧，是枪伤，就地埋了吧，手里没有工具，而且没有时间，带上她走吧，那是找死。” 第403章 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脑袋乱七八糟的一片，我显然还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景怜死了，竟然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我的怀里？到底是怎么了？是老天惩罚我吗？ 黄小淑吼道：“说话啊，你现在悲伤没有用，理智点面对现实，并且把你的力气和你的恨留着，因为我们还要弄死他们。” 对，是要这样，我得把悲伤留在心里，我要报仇：“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我很乱，什么想不到。” “留下她，我们自己走，海葬吧，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难怪黄小淑不靠岸停，原来如此，我不能同意这样的事情，我救不了景怜已经很痛苦，我不能连她死了一个墓地都给不起：“沉尸海底吗？这绝对不行。” “那就藏起来等事情过去以后再找回来，如果你想要骨灰就找个办法自己烧，如果不想要骨灰就送到殡仪馆的门口。”停顿了一秒，黄小淑又继续道，“不过如果我们因为某些原因回不来，或者回来晚了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你要有心理准备。” “人都死了还能发生什么？藏起来，无论如何我要带她的骨灰回国……” 黄小淑这才又启动快艇往岸边开。 上了岸以后，我抱着景怜跟在黄小淑身后走，这地方非常荒凉，几公里范围以内都没有固定的亮光，只有活动的亮光，那是汽车的灯光，附近有公路…… 走了有一分钟左右，黄小淑停下来，指着十米开外的一个草丛堆对我道：“先把景怜放这里吧，我们要尽快走，我们能坐快艇，对方一样能，我已经听见有声音，虽然不一定是追我们的人，但如果是，我们会很麻烦……” 我抱着景怜走到草堆旁看了一眼，是能把人能藏进去，但是这很惨，很脏乱。可是真的没有选择，真的无法带着景怜走，我要把命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报仇雪恨。我咬了咬牙，把景怜放进去，黄小淑拿出匕首从附近割了一些杂草回来交给我，我帮景怜盖上，看不见人了我才转身和黄小淑一起离开，虽然很不舍，虽然很痛，但是，我真的要走…… 刚去到公路附近，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美国的手机号码，我不敢立刻接，而是对黄小淑道：“是美国的手机号码。” 黄小淑看了一眼号码道：“是纽约的，接吧！” 我按下接听键，同时按下旷音器，随即电话另一端传来熟识的韩诗诗的声音：“景怜是不是和你一起？我已经跑了出来，正开车过去找你们，我们的距离……十三公里远……” 在我开口前，黄小淑先开口道：“你在景怜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对，我是她的保镖，我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有点奇怪，他们八个人把我抓到一个公寓里面，后来走剩一个人看守，我就……不是，我干嘛要跟你交代？陈贾呢？” 我道：“我在，你说的有点奇怪是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伤害我，而且无意伤害我，只是抓住我，留下一个人看守，给我的感觉是故意让我离开。” “他们不是故意让你离开，而是另外七个人有任务在身，袭击我们。”我已经大概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景怜是一个圈套，抓韩诗诗是一个圈套，“景怜死了，黄小淑受了伤……” 咯吱一声刹车声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然后才是韩诗诗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韩诗诗的反应是正常的，我还是倾向于相信她，和她无关，不然我不会和她说这样的话：“对方很多人，还有狙击手，景怜被狙击手打中。” “我在美国没有仇家，他们抓我是引你们出来，你们到底怎么了？”韩诗诗亦是一个聪明人，她亦已经想明白过来。 黄小淑道：“你不要停车，相反要开快点，现在还有人在追杀我们。” “有多少人？” “不清楚，几十个吧，其中有我以前公司的人。” “你有没有武器？” “你废话，你在什么方向？” “北边。” “赶紧来。” 韩诗诗挂断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看了一眼黄小淑道：“你刚刚说的话让我有点意外。” 黄小淑道：“我知道事情跟韩诗诗无关，现在我受了伤，多一个人胜算大些，已经死了一个，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 黄小淑继续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我们沿着公路往北走了一百米左右，到了一片小树林。黄小淑停下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以后，忽然那对我道：“你到对面马路，藏在树后面不要出来，过两分钟给韩诗诗打电话，把这里的环境形容给她听。” 我道：“你呢？你干嘛？” “给我们争取时间。”说着话黄小淑把包斜下来，从里面翻出一盒子弹放进口袋，包递给我，“赶紧去。” 我看见她一手都是已经凝固的鲜血：“你的伤口止住血没有？” “赶紧去吧，我死不了……” 我拿过包包快速奔过对面的马路，藏在树后再回头看，已经不见了黄小淑的踪影，不过我看见路边的一棵大树不停在晃动，看清楚原来是黄小淑在上面，强人就是强人，受了伤爬树竟然还那么快。 等黄小淑在树上找到位置站好，用狙击枪四周瞄着，我才给韩诗诗打电话，把我们所处的环境说了一遍。 时间在流动，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忽然我听见了枪声，是黄小淑开的枪，这四周很空旷，动静显得非常大。 看情况是已经有人追来，他们来的还挺快，不过他们并没有还击，他们拿手枪的人比较多，想找黄小淑可不那么的容易。 砰，又是一枪，然后连续几枪，等枪声停了以后我已经听见有车声传来，肯定开的特别快，马达声轰鸣。黄小淑肯定亦听见了，她耳朵比我更灵敏，不过她并没有从树上下来，还留在树下继续开枪。我心里急啊，开的枪数越多狙击阵地就越容易被发现，就算不被发现，只要对方靠的足够近就能用热能探测发现黄小淑的位置。 焦虑中，一分钟过去，终于远远能看见汽车灯光，往我们的方向而来，开的速度还是很快，不用想肯定是韩诗诗，我连忙从树后走出来，蹲在马路边等待。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过去，看见的已经不只是灯光，整辆车都能看个大概，这应该是一辆巡航舰。 我走出去，张开双臂站到了马路的中间，车子在距离我五十米的时候减速，最后咯吱停在我的面前，随即韩诗诗从车窗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树上道：“黄小淑把枪扔下来，我掩护你。” 我靠，韩诗诗竟然知道黄小淑在树上？高人就是高人啊…… 随着韩诗诗下了车，我上驾驶座把车调了头，刚调好，接了狙击枪的韩诗诗就爬上车顶趴着搜索敌人，不停的开枪。而黄小淑，她正从树上往下爬，动作还是特别敏捷，令我感到很痛苦的是，她爬到还剩三四米到地的时候，忽然几声划破长空的枪响，她不知道是中枪了还是没抓稳，直接摔下来，我想下车接应，韩诗诗比我更快，直接拿着枪跳下去跑到黄小淑身边。 我很紧张，甚至因此不敢呼吸，眼睁睁看着趴在地上的黄小淑，心里不停在祈祷，黄小淑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只是没抓紧，不是中枪，不是中枪…… 看见韩诗诗扶起黄小淑，而黄小淑能一拐一拐自己走的时候，我发现我眼角流出了炽热的眼泪，我是忽然被什么感动到了！我已经见过死亡，就在刚刚，我衣服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有完全干固，我手上的血就算洗干净了我还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种痛，所以我不能再见一次死亡，我已经承受不起。 看她们走近，我大大舒了一口气，整个上半身爬到后座，把后车门打开，然后我坐到副驾驶座上面。 把黄小淑弄上车，韩诗诗又把枪递给了黄小淑，然后她自己才快速的上驾驶座，挂档把车开出去。走了两百米不到，敌人已经追了出马路，枪火密集地袭击而来，车后窗玻璃被打碎，玻璃碎片乱飞，庆幸的是没有打中我们，反而黄小淑还击干掉了他们两个。 车子以飞快的速度开出两公里左右，韩诗诗回头看了一眼黄小淑道：“你怎样？” 黄小淑硬邦邦道：“死不去。” 能看出来韩诗诗亦不爽，但她看了我一眼以后，并没有发作，而是继续道：“伤了哪？” “手臂，没有了……” “有医用品没有？” 我道：“有，我开车，你帮她处理。”刚刚黄小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抱着景怜的尸体在流泪，我都不知道她伤的如何、处理的又如何，韩诗诗是专业的，帮她弄弄会好些。 韩诗诗停车开门下去从后座重新上，我把黄小淑的包扔过去才坐到驾驶座，快速开出去。 第404章 再找机会吧！ 因为穿的比较多，需要把衣服脱了才能处理伤口，我以为黄小淑不会同意，没想到她不但同意，还主动脱的非常快，完了以后用衣服遮挡在胸前，手臂露了出来，伤口露了出来，包的非常随便，而发现我一直通过倒镜在看，黄小淑骂道：“看什么看？好好开你的车。” 我目光转开，看着前方，不过韩诗诗在给黄小淑处理，黄小淑发出痛哼的时候，我还是会看一眼。 处理好了黄小淑的伤口，韩诗诗道：“你幸运，子弹没有打中骨头，而且穿了过去，不过我们还是尽快弄支抗生素。” 我道：“我们上医院吗？” 韩诗诗道：“对，你们在外面等，我去偷。” 黄小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一时半会还死不去，我们还有任务要做。” 韩诗诗疑惑道：“你都这样了？还做什么任务？” 我道：“那不是陷阱么？” 黄小淑咬牙道：“我的帮手还在，她一直盯着，杀手组织还是一样会行动。” 我道：“我们不是被识穿了么？” “肯定不是，我们过去还来得及。”黄小淑恨恨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不想报吗？” 我比黄小淑更想，我不能让景怜就这样白白的香消玉殒，但是黄小淑现在这状况，这不是找死吗？我不能让黄小淑冒这种危险：“算了，黄小淑，再找机会吧！” “人口贩卖集团干不过杀手组织，所以我们没有其它机会，只能在他们残杀的时候下手，否则他们滕出手来最终遭殃的还会是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我了解他们，肯定他们分了批，杀我们这批不超过三个顶尖杀手，所以绝对百份之一百没有识穿我们。”黄小淑看了韩诗诗一眼，“我们原来就两个人，现在三个人，更有胜算……” 听着似乎有点道理，我只能沉默，默认了黄小淑的想法，继续开车，我心里想的是景怜和我说的话，那个女人是苏简，竟然是苏简，她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吗？借刀杀人的难道是她？弄清楚或许不太难，只要空出时间来问问尤小柔怎么弄来的景怜到美国参加电影节的机会，可能答案就会浮出水面。 黄小淑对韩诗诗道：“你可能很多疑问，现在我们坐同一条船，干了你再问吧！” 韩诗诗问我：“你同意？” 我道：“同意。” “你停车。” “干嘛？你要下车吗？” “我来开车，地址你告诉我。” 好吧，是我小人之心，我连忙停了车，坐到副驾驶座上面，韩诗诗坐到驾驶座，问了黄小淑地址以后，开的飞快往市区里面赶。其实我应该能感受到韩诗诗的愤怒，她抓方向盘的手很用力，指节都因此有点发白。或许她和景怜之间没有感情，这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但是这样的结果换谁都无法接受，她一样想报仇。 小溪能抵达大海，是因为小溪在遇到障碍时懂得转弯，懂得绕道而行，当一时绕不过去时它懂得静下心来慢慢地积蓄力量，慢慢地提升自己，最终去超越障碍，继续前行直至抵达遥远的大海。景怜的死让我感觉，我已经当了好久的小溪，或许我还不是大海，但其实我已经有能力去挑战大海，可能我会输吧，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守。 还是相同的一个证劵公司，相同的一个办公室里面，进行狙击的已经不再是黄小淑，而是换成了韩诗诗，她趴在办公桌上面，用狙击枪到处观察着。而被替换下来的黄小淑，她负责保障后方的安全，我最清闲，虽然我很想帮忙，但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只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角落里，偶尔看一眼韩诗诗，偶尔看一眼从进大楼到现在都浑身布满杀气的黄小淑。 一个人愤怒起来，力量能够瞬间变的很强大，而一个力量原本就很强大的人愤怒起来，那力量将会很恐怖，黄小淑现在就等着把这种很恐怖的力量爆发出来。我不知道老天是不是从黄小淑这里感受到了将有一场屠杀，又或者是为景怜这样的美人毫无防备的离世而悲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窗外的飘雪中竟然夹杂着细雨…… 十二点钟，忽然远处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铛一声划破夜空，就这刹那韩诗诗道：“行动了，他们还真聪明，竟然借助钟声来掩盖枪声，掩饰狙击阵地，我看不见他们在哪……” 黄小淑道：“你可以看中枪的人倒地的姿势判断。” 韩诗诗有点郁闷：“我怎么知道他们打谁？看见已经倒下……” “只能靠眼力，你这个都不懂吗？亏你在军队主要学防御，连我这只学进攻的都知道。” “你这么厉害你来。” 老话说的好，一山真的不能藏二虎，两个同样强悍的女人碰在一起，什么大事小事都可以吵起来，这么下去显然不行，我要劝住她们！我道：“行了，别说没用的废话，还是赶紧把人找出来要紧……” 黄小淑不再说话，韩诗诗自然亦不说话，这时候钟声已经响到第五下，杀手组织的人已经开了五枪，韩诗诗继续着急的在找，黄小淑亦用手机联系她在对面楼的帮手，结果两边都是找不到，真是急死人啊，恨不得自己有天眼，有特殊功能，一眼就能看见他们。 当钟声响第八声的时候，韩诗诗忽然叫了起来：“天啊，他们就在我们这栋楼。” 黄小淑连忙反对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韩诗诗继续道：“太相信自己的直觉不是好事，我已经看见弹孔，怎么不可能？玻璃斜六十度左右，一层三米，在上面三层，我保证。” 我目光投到黄小淑的身上，她说杀手不可能在这栋大楼，我不知道她是基于什么理由，显然她是错的。最终黄小淑没有继续反驳韩诗诗，而是用力地拉开玻璃门走出去，外面左右隔壁的办公室已经没有人加班，毕竟已经是午夜的时间，所以黄小淑可以无所顾忌地往外面走，不用想她是上去上面三层找杀手算账。 我连忙对韩诗诗道：“他们开始正面进攻你再开枪，不然会暴……露了我和黄小淑。” 韩诗诗道：“用你教吗？你到通道上面扔个笔筒什么都好，踩上去有声音就行。” 我立刻在办公桌上面拿了一个笔筒去追黄小淑，笔筒里除了笔之外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把它们撒在门口通道两边，我知道韩诗诗的用意，有人来，她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追出证劵公司大门的时候，黄小淑已经闪进消防梯，我以为她不会等我，跟出消防梯才发现她在等，她道：“你在我身后别走太远，而且必须必须要敢开枪，否则死的会是我们。” 我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股股的杀气：“我会把他们打成蜂窝给景怜报仇。” 黄小淑把枪上膛，轻轻往上面走，我跟在她身后走，其实我应该走前面，我穿了避弹衣，不过她肯定不会答应。 上第一层，安全，上第二层，亦安全，上第三层的时候黄小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她贴着地听了很久上面的动静才继续走，然后又在消防门后面停下来听里面的动静。大概过了十秒钟左右，黄小淑忽然撞开消防门，人滚进去，动作非常敏捷，我显然是学不来，而且就算我学得来都无法跟着出去，因为几乎同时我听见枪声，连续几发打在地板和消防门上，那声音令人心里发寒。 我立刻往后面闪，消防门怦地关上，黄小淑在里面，我在外面！这是黄小淑耍了我，她进去都不先告诉我，不要我配合，很显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自己去冒险，把我留在外面过安全的日子。把我当啥？我有点恼火，但我不会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因为黄小淑完完全全出于为我做想，虽然很坑钱，但工作质量真的一级棒，只是我很不喜欢她总把我当客户，我可以是朋友，可以一起冒险的朋友。 十数秒过去，枪声仍然密集的在响，我能听见黄小淑还击，这不难判断，敌人的是机枪，黄小淑的是手枪。期间我还能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枪战的过程大概持续了十秒钟吧，忽然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收了起来，这情形我想不是黄小淑挂了就是敌人挂了，我更相信的是后者，所以我推开了门，跳了进去，人趴在地上，枪口对着走廊通道。 很庆幸，我并没有受到攻击，并没有连敌人都没有看清就去了见上帝，反而我视线范围内连人影都没有一个，长长的走廊只有玻璃碎，瓷瓦花瓶碎，以及断裂的石膏天花板，狼藉的一片。 我慢慢爬过去，总算看见黄小淑，她就站在大堂电梯门前，几乎贴着门，目光盯着左边一道玻璃门里面的状况。这道玻璃门右边的一扇开着，左边的一扇关着，左边正面有个男人躺在地上，他头顶方向有一把机枪，身体四周则都是鲜血，这肯定是其中之一的杀手，配合狙击手行动的突击手。 第405章 赌一把 黄小淑这样藏着观察，肯定玻璃门里面还有其它人，很遗憾里面没有光出来，什么状况都看不见，该怎么办？我必然没有好主意，黄小淑估计一时半会亦没有，所以她只是盯着我看，带着几分思考的目光很是无奈。就这样僵持了二十多秒吧，忽然黄小淑向我做出一个手势，让我回去拿手榴弹，我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爬起来往回跑。 走进证劵公司，走进办公室之前，我先喊了韩诗诗一声，所以她没有向我开枪，我用快速的语调说了一遍楼上的情况以后，才拿了两只手榴弹又飞快返回到原来的位置。黄小淑看见我回来，连忙又做手势让我把手榴弹扔给她，而且是空抛，不是地上滚。坦白说，我很点怕，如果对方看见了一枪打过来，炸弹在半空爆炸，我和黄小淑不要给炸的血肉模糊？还有如果我没有抛准位置，或者黄小淑没有接到，手榴弹最后露在对方的视野里，我们一样要血肉模糊。 所以，我显然有点犹豫，黄小淑反复做了几个手势让我赶紧抛，我才回着手势让她把衣服掀起来接，这样我直接抛进她用衣服做成的兜里会有把握点。我丢飞刀那可是百份百中，不知道手榴弹会有什么区别？反正我觉得这样比我随便抛，祈祷黄小淑能接到要更靠谱些。 不知道是我做手势的技术太次还是怎么着，好久了黄小淑才明白，准备好，她那眼神就是赌一把的眼神，事实上这真的是赌一把！ 我大大舒了一口气，在内心对自己说了好几遍陈贾你能行，陈贾你能行，我把枪放在地上，把另外一只手榴弹亦放在地上，拿着一只，动了动筋骨，计算过距离，想好用什么力度以后，才给了黄小淑一个准备接的眼神，快速的抛了过去。嗖一声，对方还果真开枪，不过没有打中手榴弹，这应该只是下意识开的枪吧，打在我这边的墙角上，吓出我一身冷汗，因为只要我不小心跳出去一步，估计是我成蜂窝。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黄小淑的衣服兜上面，黄小淑立刻包住，防止它跳出来落在地上，那可是要死人的结果，幸好一切都很顺利，我们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啊！ 我以为黄小淑会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快速的往里面扔手榴弹，然后我们趁乱冲进去弄死对方，实际发展却和我想的不一样，没过十秒黄小淑又给我做手势，还是抛手榴弹，但却不是给她抛，而是让我往办公室里面抛，她开枪打。 我靠，真的假的？这么高难度就算我能抛进去，她能打中？如果不行不是浪费了吗？还有就是角度问题，扔进办公室里面我至少需要踏出去一步，我不是找中枪吗？里面的可是狙击手，百发百中！我以为我理解错，但反复用手势问了许多次，黄小淑给的结论都一样，而且还瞪眼睛，而且还用枪指我，意思是让我赶紧，别磨蹭，否则开枪打我。 看来是别无选择，我只能抛。 我快速探出脑袋瞄了一眼外面，大概计算过距离以后又快速地收回来，对方仍然有下意识的开枪，我刚收回来子弹就到，嗖一声打在我脑侧的外墙上。这不知道是什么子弹，杀伤力非常大，一打就哗啦出来一个洞，震的我耳朵轰轰做响，头皮发麻，腿都有点发软。 他妈的，我是普通市民，别玩这么大好不好？ 拿了拼了的勇气，我做好准备姿势，随着黄小淑用脚踹电梯门弄出响声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我立刻踏出一步把手里的手榴弹抛出去，我来不及看抛的效果如何就慌乱的闪回去，就这时候嗖一声一发子弹打在墙上，和我刚刚站的位置是直线的，如果我还在外面，子弹肯定打在我的身上，然后我会恨死黄小淑出给我出这样的馊主意。 嗖的一声响过以后，黄小淑行动了起来，手一抬一枪打出去，随即轰的爆炸声响起来，火光冲出来，我感觉整座大楼都在颤动，头顶的天花板又掉了几块下来，落了我一身灰，好不狼狈，但我笑了，黄小淑打中了炸弹，这够对方喝一壶了吧？这女人还是不吹牛的，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我抹了抹眼睛再看，火光来的快走的更快，刚走黄小淑就已经跑了出去，差不多到门的时候整个人在光滑的地板上面一滑，顿时仿佛火箭一样滑进门，中间她还能把突击手的枪拿到，动作太华丽，看的我目瞪口呆。玻璃门里面的办公室仍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还有哗啦啦的水声，我犹豫地想了几秒，天花会不会塌？或许吧，不过最终我还是靠了过去，我必须要帮黄小淑。 我刚靠近玻璃门蹲在地上，机枪声忽然砰砰砰地响了起来，我听见有人发出一声痛哼，是女人的声音，不过不是黄小淑，因为声音要粗许多。而这个声音痛哼过后，是咔咔的两声，好像是机枪没有子弹了吧！我能想到这是黄小淑从突击手手里拿的枪没有子弹，换言之黄小淑处于危险当中。 我咬了咬牙举着枪冲进去，总算看清楚环境，这是一个和下面证劵公司差不多大的公司，大办公厅都是一个个办公小格，椅椅桌桌上面许多纸张和杂物在燃烧，几个消防喷水头作用不太大，因为被炸烂了，水是直线而下的，所以火光把整个空间照的很明亮，不过我却没有看见黄小淑，亦没有看见杀手。 我拿着枪绕右边的通道去找，大概走了二十步，猛然看见黄小淑从一个办公小格往前方两米开外的一个办公小格跳。 哗啦一声，黄小淑撞翻了许多东西，椅子都飞了出来，砸在旁边用玻璃隔出来的办公室门上，玻璃哗啦一声粉碎，密密麻麻的洒了满地！黄小淑这一扑是攻击对手，就在玻璃碎上面她和一个牛高马大的人打了起来，这竟然还是一个女人，外国的女人，女杀手。 我愣着不知道怎么办，开枪吧，有可能会打中黄小淑，不开枪又不知道能如何？难道过去一起扭打？就我这身手估计不用五秒脖子就得给这个牛高马大的女杀手给拧断。 犹豫了两秒，我最终还把枪掖在腰间走了过去，但我不是参加扭打，而是走去碎了的玻璃门右边花瓶下捡狙击枪，很长的一把，拿在手里份量非常重，我倒着拿，握着有点发热的枪管准备着，什么时候找到机会我就用枪柄砸女杀手的脸。黄小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虽然正在和敌人扭打，她显然还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她尝试用各种技巧去锁女杀手给我提供机会，不过却很难成功，女杀手的力量显然比伤了一条手臂的黄小淑要强大，总能挣脱，黄小淑双腿夹着她的脑袋，她还能站起来，并把黄小淑搬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痛哼了一声，黄小淑对我道：“开枪，乱开射死她，快……” 靠，这是拼命，我怎么可能开？我没怎么开过枪好不？没打中女杀手打中你怎么办？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面的冷气槽摇摇晃晃即将要塌下来的模样，我忽然来了主意，对黄小淑说了一声闪开就举枪用力敲冷气槽，轰一声冷气槽砸下来。几乎同一时间，黄小淑松开女杀手，人往后面滑，冷气槽最终砸在女杀手的身上，她哼了一声想爬起来，我连忙跳上去把她又压了下来，顺带还把狙击枪调过来贴着薄薄的冷气板连续扣了几下机板。 嗖嗖嗖几声，我整条手臂被震的发麻，枪都抓不稳，咔咔两声掉在了地上，不过此时敌人已经没有了反应，我还是杀了她，真是太难搞定了，黄小淑已经厉害的天上去，这个女杀手更厉害，黄小淑就算不受伤估计都很难搞定，而且人家一样受了伤，好像是左肩中枪，刚刚我进来前听见的痛哼就是她所发出。 黄小淑躺在玻璃上面大口大口喘息，我跳下去想去扶她起来，但右臂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左手，力气不太够。 黄小淑道：“不行，等一等。” 我放了手，就这时候我听见枪声，好像是黄小淑的狙击枪，韩诗诗在开，但不确定，我正想问，黄小淑主动开口道：“正面进攻已经开始，走，我们回去帮忙……” 这次我用两只手拉黄小淑，虽然右手还是麻，勉强辅助了一下吧！ 顺利把黄小淑扶起来，我正打算扶着她走，她道：“狙击枪，子弹，那杀手的口袋。” 黄小淑扶着办公格，我去把狙击枪捡回来，把女杀手口袋里的子弹都拿出来交给黄小淑，她手在发抖，好像拿不稳的模样，我只能道：“还是算了吧！” 黄小淑用很坚决的口吻道：“不行，机不可失，扶我过去前面第四个办公室，门开着的那个。” “你能开枪吗？” “不能我去干嘛？快点。” 第406章 绝望 我只好扶黄小淑过去，已经这情况，发生大爆炸，警察不用多久就会来吧？而且四周都火光冲天，能出去的时候不出去等会不能出去怎么办？可没办法，我就拗不过黄小淑。 我扶着黄小淑走进了前面第四个办公室，四周看了一眼，这显然是女杀手原来的狙击阵地，她是趴在地上开的枪。黄小淑就在女杀手趴过的位置趴了下去，开始入子弹，动作很慢很慢，因为她的手仍然抖个不停，而且我看见她背部的衣服被玻璃划成一块一块，许多血印，看着真是心痛，伤这么重就不能撤退吗？ 忽然的，黄小淑开口道：“你去守门口。” 我道：“你别强求，走迟了我怕我们走不掉……” 黄小淑没有给我回应，我咬了咬牙拿出手枪走出去，就在有尸体的玻璃门外面站着，没十秒我听见后面传来枪声，和其它枪声结合在一起响个不停。然后大概过了两分钟吧，我隐约听见有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我连忙回去找黄小淑，很显然她也已经听见警笛声知道警察在赶过来，她正在起来，不过动作好慢好慢，就像迟暮的老人，让我更心痛的是我去扶她的时候，她竟然还要把狙击枪带走。 我道：“黄小淑，枪就不要了好不好？” 黄小淑道：“枪就是命，用得着。” 真是被她打败了：“好吧，我背你，这样能走快点……” 黄小淑把枪背起来，我则弯下腰把她和枪都背起来，快速往外面走。 连续下了三层楼，正打算进证劵公司那一层，忽然韩诗诗开门出来，看见我是背着黄小淑的，她脸色紧张道：“怎么了？伤的很重？” 我道：“赶紧走了再说，你帮忙拿枪。” 韩诗诗把黄小淑背着的枪拿下来，她背两把枪加上黄小淑的包在前面带路，我们在下一层进电梯。 电梯里，我很焦急的看着数字键一层一层在跳，不知道是我们快还是警察快，我只能祈祷。很庆幸最终结果是我们快，我们到了停车场才看见警灯在外面闪！我们开车出去亦没有人拦截我们，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警察和消防员每一个都特别忙碌的样子。 韩诗诗开车跑了两条街，我看见黄小淑的眼皮在掉，而且座椅下面有一大滩血，我道：“黄小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中了枪？” 黄小淑声音虚弱：“没。” “没？”我指了指座椅上面的血道，“这么大一滩血是怎么来的？” “椅子流的吧！” “靠，你还开玩笑？我看看。” “别动我。” 韩诗诗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回去时把车开的很快，简直是飞的速度到了一个医院的后门，她停车对我道：“最多五分钟我就回来，你千万千万不要让黄小淑睡过去……”说完没等我答应，韩诗诗已经冲了下车，冲了进医院…… 我回头看黄小淑：“黄小淑你听见没有？韩诗诗是你仇家，她没挂你先挂了你会甘心？而且你还挂在她面前这多丢人？” 黄小淑露出了一丝苦笑，声音听上去比刚刚更虚弱：“刚刚那个女杀手是我以前的副教官，我从来就没有赢过她，除了这一次，所以她死了我没当场死已经是赚大了……” 我说女杀手怎么那么厉害，原来竟然是黄小淑以前的教官，真是白捡了一条命，我道：“所以你赢了更不能死。” 黄小淑还是苦笑：“让韩诗诗代替我照顾你吧，我等会跟她说。” 什么意思？黄小淑这是知道自己不行了么？我急了起来：“你说什么话呢？我不需要她。” “你需要，否则你离不开美国。” “你呢？我要和你一起走，否则都别走。” “你有病吧？我好累、好冷，我睡一睡，不行了……” 我快速的把衣服脱了下来盖在黄小淑身上道：“不冷了，你不能睡，你是无所不能的财迷坑爹黄小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黄小淑，你不能睡……” “坑你妈啊，我好冷，好冷，让我睡，让我睡……” 黄小淑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抽了她的脸两巴掌，没反应，加重力度再抽两巴掌，同样是没有反应。 无穷无尽的恐惧向我袭击而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瞬间冷冰了下来。苍天啊，难道我还要亲眼多看一次死亡吗？我不知道，我显然不希望是这种悲惨的结果，可有时候有些东西，特别是生命，最难控制，甚至是无法控制，无论你接受与否，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角落里有人说走就走，一秒钟都不多留。 我虽然跟八爷学过一点点中医，但仅仅只能看个伤风感冒外伤等等抓个药而已，这种抢救生命的事情我肯定无法完成，所以我只能盼望着韩诗诗赶紧跑出来。我都急哭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抽一下看一下医院的门口。幸好韩诗诗并没有让我失望，她去了还不到五分钟就已经跑出来，但她却是两手空空的跑出来，我很绝望，真的很绝望。 看见我情绪不对劲，韩诗诗打开后座门看了一眼黄小淑，她目光闪过一丝痛苦，想伸手去摸，黄小淑忽然又睁开了眼睛，用力抓住了韩诗诗的衣袖，用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韩诗诗，你要保护好陈贾，一定要带他回国，我跟你认错，你赢了，我输了！你记住一定要做到，否则我做鬼都要灭你全家……” 看见黄小淑重新有了反应，我很激动、很感动，但听黄小淑说出这种话，激动瞬间烟消云散，感动倒是更加强烈了起来。黄小淑是什么性格的人？唯我独尊，我行我素，疯起来除了钞票之外六亲不认，但她现在这情况了却跟自己的仇人认错，求自己的仇人保护我，你说我能不感动吗？但这种感动却带着深深的痛苦。 脾气同样火爆，软硬不吃的韩诗诗没有介意黄小淑说话难听，甚至重重点头道：“好，我答应你，就算我活不成都必须让他活着。”甚至韩诗诗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其实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告诉陈贾我知道的事情，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黄小淑没有力气追问，说了一声谢谢，眼睛慢慢的再次闭上，原来抓住韩诗诗衣服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我亦没有追问韩诗诗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为什么是她的问题？为什么是她的自私害了我们？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我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黄小淑，除了看着还是看着，我一动不动的，韩诗诗对我说话我一句都听不见，耳朵只有轰轰轰的声音。 忽然间，我的额头一阵火辣，韩诗诗拍了我一巴掌，我总算恢复正常，听见她道：“聋了是不是？来不及了，我们进医院，抢救回来我们才弄走她，如果抢救不过来……没办法。” 我连忙下车，跟着韩诗诗，她抱着黄小淑竟然都走的比我快，世界真疯狂，这些个女人他妈的一个个都比男人好使。 刚进医院的急诊大楼韩诗诗就大喊了起来，许多病人都纷纷自觉让出道路，医院和护士则都跑过来帮忙，就好像美国大片里面演的一样，所有人都很主动的提供自己能给的帮助，哪怕只是路过的病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看着这一幕幕除了感动之外，我还走神了一会，我在想这个国度有医闹吗？我想很少。 一直跟着医生和护士准备的病床车走，直到去到急症手术室的门前，医生把我们拦了下来，他说了两句英语刚打算转身进手术室，韩诗诗一把拉着他说几句英语，医生这才点了点头冲进手术室，我没有问韩诗诗说的是什么，现在被抓被怎么着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救回黄小淑，只要黄小淑没事，其它后果我愿意承受。 我转过身，对给我们提供帮助，帮忙推病床车以及走其它的四五个外国的陌生病人鞠躬，用生硬的英语说着谢谢。他们一个个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话，然后才慢慢的走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肯定是安慰的话，祝福的话，我感激他们，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我以为的已经不再人间的爱。 韩诗诗把我拉到几米远的座椅里坐了下来：“我刚刚跟医生说我们是国际刑警，让他务必救会黄小淑，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弄证件，你不要放弃知道吗？” 我点头道：“我知道，谢谢你。” “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无情。” “我从来都不觉得你无情，黄小淑一样，你们虽然都不是性情中人，但绝对不是冷血动物。” “不要走开，我会尽快回来，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我希望你……算了吧，回头再说，我其实也没脸说……” 第407章 那我无话可说 韩诗诗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转身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我眼里。我没有多想韩诗诗的话，顾及不上，我只顾抬头看着手术灯，内心不停的在祈祷，上帝保佑黄小淑一定要能出来，放过她，随便折我的寿都可以。 两天以后，拉斯维加斯东郊的一个庄园里，白色主建筑二层的一个房间走廊外，我趴在护栏上面抽着烟，看着阴阴沉沉的天气，看着远处公路来来回回的车辆在发呆。忽然身后的房间门打开，韩诗诗和周姚走出来，另外还有一个长发的外国男医生，他是周姚的医生朋友，其实第一眼看上去他更像一个艺术家。 我和周姚对视着，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和医生一起往楼下走，韩诗诗留了下来！ 等他们走远，我大大舒了一口气，刚打算说话，韩诗诗先开口道：“黄小淑还好，过两天就能醒。” 我点了点头，把烟头踩在脚下，露出已经好几天没有露出过的笑容道：“就算过两年再醒都还好，至少她还活着，这很不容易，甚至说很幸运。” 确实是很不容易，来拉斯维加斯前还发生过许多凶险事，韩诗诗出去了一小时左右警察就到了，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韩诗诗忽然走了回来，她确实搞到了证件蒙混了过去。然后黄小淑做了四个小时的手术总算抢救回来，我知道结果以后联系了周姚，他联系了在拉斯维加斯的朋友，直接在这边租了一架直升飞机把黄小淑接过来，第二天他的人亦到了拉斯维加斯，幸好黄小淑没事，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面跟一个如此关心她的人交代。 可能你会感觉奇怪，怎么我们没有继续被杀手组织的杀手追杀？暂时不太可能了，那天黄小淑和韩诗诗，以及黄小淑的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帮手，三个人一共狙击了他们四个小组总共十二个人，加上我和黄小淑合力杀的副教官和一个突击手，杀手组织一小时之内就死了十四个人。还有在安全屋的时候黄小淑杀了十多个，在公路韩诗诗接我们之前又杀了五六个，虽然那些是外围人员，但总算起来他们还是一夜之间死了三十多人，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损失。 而人口贩卖集团，除了首脑之外他们基本上是全军覆没，事情闹那么大，死那么多人，韩诗诗跟我说了我才知道黄小淑的真正意图，一般来说杀手组织出任务死了人都要运离现场想办法处理掉，或沉尸海底或用化学药剂连骨头一起融掉，因为他们不能见光。黄小淑现在这种做法，把他们的接应小组一并干掉，死的太多，后勤人员根本来不及在警察到来前把尸体处理掉，想处理都上不去，一上去就要被狙杀。而同时出现那么多没有身份的人，加上还是在那么大的血案里出现，警方无疑会非常重视，哪怕他们不重视，美国公民都会给政府施压。反正一段时间内这个原本就元气大伤的杀手组织会销声匿迹，即便再进入美国领土都会低调低调再低调，而那时候我们早已经离开。 所以，其实我错怪了黄小淑，她和我说的机不可失，确实亦有那么一回事，有机会干掉十几个正牌杀手确实对她吸引力很大，但最主要的还是为我们能顺利离开美国而铺路，把事情闹大限制他们对我们的阻击，这女人……在这方面很聪明，做的多，解释的少。 韩诗诗迟疑了两秒才继续道：“那天我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么？” “对。”我用很轻松的口吻道，“你大概是想告诉我你有责任是因为你表妹对吧？是你表妹煽动苏简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具体通过了什么办法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把黄小淑的行踪透露给了杀手组织以及人口贩卖集团！所以想黄小淑死的是你表妹韩志玲，而出手的则是苏简，所以，你没有受到伤害，是因为你表妹不会伤害你。”这两天我已经大概想个明白，应该就是这样一回事，尤小柔也给过我肯定，景怜是被一个圈内成名已久的演员邀请到美国参加电影节的，其实就是陪同拉关系，电影节压根就和景怜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景怜参加这样的活动露露面好处将会大大的！而这个圈内成名已久的演员和苏简很有渊源，不过这却是黄媚告诉我的，我自己问的黄媚，我只能问她，谁让她了解苏简的事情最多？ 韩诗诗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表现，大概早知道我会想到吧，那天她离开医院前和我说那么奇怪的话就是怕万一她出意外回不来，我会一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至少她这样想，而她先跟我说一些，我则能通过她的提示想明白整件事，真看得起我啊…… 我继续道：“所以你不要说这些了吧，直接说深入的事情，韩志玲怎么回事，和苏简什么关系？和欧阳胜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韩诗诗还是迟疑的语调，“我说了你还能不能放过她？” 我反问道：“你觉得她值得不值得放过？” 韩诗诗摇头摇的很快：“老实说，不值得，但我们可以算是交换，这次是我帮了你……” 我立刻打断道：“不，实际情况是你帮不了景怜。” 韩诗诗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以后帮你，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让她消失在港海，如果我做不到，随便你怎么办。” 我耸了耸肩：“对不起，韩志玲我肯定要杀，为景怜报仇，亦为黄小淑报仇，天皇老子都没有面子给。” “那我无话可说。” “随便你。”虽然我很想知道韩志玲和苏简以及欧阳胜具体什么关系，我好找空子弄死他们，但我不能，亦没有资格对这件事讨价还价，就算我厚着脸皮答应下来，就算景怜能够理解我先忍让一下才去报大的仇，黄小淑呢？她有仇必报而且立刻报的性格她会愿意吗？无论如何，我不能擅作主张给黄小淑下定论，“反正我会弄清楚，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还韬光养晦个屁。” 韩诗诗沉默，表情痛苦中带着几分的纠结，好几次都想转身走人，却又没有走，然后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左右，最终稍微有点妥协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我摇头道：“韩诗诗，我不谈交易，这已经涉及到人命，这死的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还是你的老板，你当时都说你没脸跟我说，才过两天你有脸了，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吧？” “景怜只是我的客户，是你给我发的工资，严格来说你才是我老板，所以我才和你讨价还价。” “你别跟我说，你去跟黄小淑说。” 韩诗诗信心十足的口吻：“黄小淑这边没问题，杀戮死人对我们来说比较看得开，主要是……” 我又打断道：“停，你说的什么话？我严重不同意，既然这样死你表妹你为什么又在意？你好意思说这话吗？你好意思吗？” 韩诗诗低着了脑袋：“我知道我不好意思，但毕竟是我表妹，所以，求你。” 求我？靠，我真的无法想象，韩诗诗能求人，而且还是求我，不过往深想一想好像又在清理之中，黄小淑比她更臭吧？但两天前黄小淑不一样求人？求的还是仇人！看来这两个女人已经慢慢在回归原初，我很欣慰。又点燃了一根烟，思索了几秒才道：“韩诗诗，别说我不近人情吧，除了你自己去说动黄小淑之外，你还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出卖欧阳胜行不行？” 韩诗诗拒绝的很快：“绝对不行，之前我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谈。其实你不需要我这样，按照正常的态势发展下去我相信最后赢的必然是你。我在欧阳胜身边呆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相反和你总共见面才几次，我都能很肯定这一点，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无法再发展壮大，而你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注定了你的路充满了无限可能。” 我又露出了笑容：“呵呵，这算是糖衣炮弹攻势么？”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首先向黄小淑妥协行不行？” “这估计是你说通她的代价，一物二用你想的倒是很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沉了下来，就仿佛此时此刻的天气一样，“韩诗诗你能不坑吗？能不侮辱我的智商吗？你这人，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刚刚说自己得益的事情你能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现在说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你又在侮辱我的智商，我到底是傻呢还是不傻呢？还是你希望我对你傻对别人不傻呢？” “好了吧，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直说。”韩诗诗有点恼火了起来，但这种恼火是因为她理亏。 第408章 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 “你。”我指着她，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过的霸气口吻道，“从今天起是我的人，活着是，死了一样是，答应是一句，拒绝是一句，选吧！” 韩诗诗不自觉的退了一小步，大概觉得我变了吧，变的说话完全不绕圈子，变的强势，甚至变的恐怖，另外就是她不太确定我的意思：“你的人具体是什么意思？” “保镖，帮手，亦可以是合作伙伴，不然难道你还觉得会是情妇？我不是欧阳胜。”别说我邪恶，其实我倒是不太介意，我不知道这种从腥风血雨走过来的女人在床上是什么滋味，有点想知道，“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吃亏，你的前半生我没有出现，形成你这样，往后我保证有我一天就有你一天，我能赚一千万我就给你一百万年薪，我能赚一亿我就给你一千万年薪，不过这是换成一起合作做生意，而不是直接给你全部现金。” 韩诗诗语气古怪道：“你算是给我全新的人生吗？” “不，你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只有你自己去选择，没有人能给你，以及帮你做选择。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更不是上帝，我只是……坦白说了吧，是我一手一脚把你从欧阳胜手里弄出来，我就要负责到底，这是我和他最大的分别，你自己都有说过，反正我觉得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坏人，那么多赚钱机会，为什么要坑自己人？我觉得做这样的行为很丢人，很他妈不是人，我不会去控制自己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发展从而才能便于自己使用，绝不。” 韩诗诗这次语气不古怪，眼神却古怪了起来，好像又发现了我身上有什么疯狂的一面似的：“黄小淑就爱坑自己人。” “她会改变，你一样会，说吧，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 韩诗诗盯着我看了两眼，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间接给：“我表妹是这样一回事，在我跟欧阳胜之前她已经跟着欧阳胜，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她和黄小淑的身世有那么点点类似，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是欧阳胜培养了她，送到苏简的身边，苏简是双性恋，更喜欢女人，看她和她老公的关系你就能看出来！我表妹原来不是，后来……她亦爱上了苏简，她慢慢的就不知道她自己应该帮谁了，欧阳胜提的要求有时候她会做，但要在不伤害苏简的基础上，或许她有办法保证苏简这边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才去做，苏简知道她原来是欧阳胜培养送过来坑她的人，欧阳胜亦知道她已经不完全是他的人。” 我靠，还真他妈的够复杂，但我总算理解了苏简和我说的话，她开始说不可能是韩志玲想搞垮我们和林一飞的合作，说的信心满满大概是她认为她对韩志玲改造成功了吧！后来有了证据她竟然还维护韩志玲，原来还真是双性恋，韩志玲不会真正伤害她。但我又糊涂了，苏简那么爱她，为什么苏简却要和我合作？搞不懂，很诡异。 我对韩诗诗道：“你继续说。” 韩诗诗嗯了一声开口又道：“苏简应该才知道了几个月吧，就跟你出现的时间差不多，没了，大概就这些。” 我突然想骂街，才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没进去就先射了谁爽？大家都不爽！ 韩诗诗观颜察色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有求于我，既然选择留下来就不会轻易把我激怒，所以连忙又道：“要不你问吧，关于我表妹的事情，我只要知道的我就回答，你让我自己说，我不知道哪些是你想知道的重点……” “好啊！”我想了想立刻道，“苏简和韩志玲关系那么特别，为什么还会跟我合作？” “苏简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表妹选择一个立场，到底是选她还是选欧阳胜。” 恍然大悟啊！苏简必须维护韩志玲，因为这等于是她们两个人的博弈，韩志玲破坏我们和林一飞的合作，看来不完全是帮助欧阳胜，而是一举多得，她最主要的目的是阻止苏简和我合作，从而拖着不主动做这种难以选择的决定，让时间去安排！他妈的，还真是聪明，不过到底是不是完全是这样，我不太有把握，所以我又道：“她破坏我和苏简以及林一飞的合作，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最终选择了欧阳胜？” “我不知道这些事，我只知道你和苏简合作。” “你提醒过我放过她是为什么？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二次提醒我？” “我是怕她会做一些坏事，看来她还是有做。” “好吧，你还知道什么？” “苏简和欧阳胜的关系一直在破裂，欧阳胜没有大举弄你是忌惮苏简，因为苏简弄死她我表妹就能完全自由，其实苏简更关心我表妹。或许我是根本就无法让她跳出来，哪怕你给我两个月，我只是权宜之计而已，让你有时间看清楚想清楚你要是杀了她就把苏简重新赶回去和欧阳胜合作，这对你很不利。”犹豫了几秒，韩诗诗又继续道，“景怜不走都已经走了，是很惨、很可怜、很冤枉、很不应该，但她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你身边，而且她之前为欧阳胜工作过，所以这大概是她的命吧！” 我听出来了，这是骂我：“你是想说其实是我害死她对吗？” “不，而是所有人都有责任，欧阳胜，苏简，我表妹，我，你，黄小淑，你不能只杀我表妹，要不都杀，先杀我，首先是我保护不力。” 我忽然觉得很不对劲：“等一等，你为什么要先答应我条件，不直接和我说我杀了你表妹就不能和苏简合作，以及直接说明我的责任我不能杀她？” “因为我无法把握你，你做事从不讲规则，但看上去又不是冲动为之，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只能先付出，我很明白没有付出就无法收获的道理。” “行，我开始欣赏你了，我以后不会逼你告诉我欧阳胜的事情，你应该很担心这点，我先给你吃一颗定心丸。”我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希望你有空想一想他值得不值得你这样做，如果下次再有涉及人命的事情发生，而你明知道内情却不告诉我，将会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韩诗诗没有表示，不过从她神情中我能看出来她有悔意，事实上她现在告诉我这些就是因为她已经后悔。 我又把抽完的烟踩在脚下：“事情已经说清楚，我去看看欧晓菲，景怜的事情……你去吧！” 韩诗诗很惊讶的看着我：“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没脸去，她冤死我还不能给她报仇，你觉得我敢去吗？” “对不起。” “你跟她说去。” 韩诗诗迟疑了几秒，想开口继续说，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快速下了楼，往庄园后面的果林走。 景怜的尸体我们已经在昨天晚上运了回来，今天中午十二点就要在果园后面进行火化。我大早上起床已经在旁边看了她好久好久，还是我给她洗的澡、换的衣服、化的妆，化妆盒现在还在我的口袋里，是我跟成青莲借的。 我不再去看，其实除了因为刚刚看过回来跟韩诗诗谈完没脸去之外，主要还因为我无法承受她在我眼前消失成灰烬这种事情，我给她化妆的时候我就一直掉眼泪，心痛的无法呼吸，她烧的时候我怕我会直接窒息死去…… 从口袋拿出小小的化妆盒，我沿着走廊走了十几米，转弯到侧面的房间前面，敲了敲沉重的木门，然后没等里面有反应就快速打开走进去。这是欧晓菲的病房，一个不比医院高等病房设施差的房间，反而里面的医疗设备更丰富，医疗功能更加全面。此刻，病房里面除了有欧晓菲之外，还有成青莲以及趴在病床边沿还在睡觉的骆宁。 我咳嗽了一声，骆宁随即醒了过来，抬头看了我一眼，成青莲则给我一阵凶狠的目光，她原来想和我出去说话，而我来的目的不是和她说话，我当然要吵醒骆宁。我来了已经两天，各种忙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骆宁说话，我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走了，所以必须在有机会的和她谈一谈，把我应该知道的秘密问出来。 骆宁对成青莲道：“青莲，要不你出去逛一圈？” 成青莲应了一声，瞪着眼睛慢慢的从我身边走过，这女人还真是欠扁，我拦住她故意恶心她道：“你的化妆盒还你。” 成青莲骂了起来：“你没病吧？给死人化过妆你还还给我？”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死人？”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我就因为尊重你才还给你，借东西就要还这是规矩，你拿回去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你好好拿。。” 成青莲快速拿过化妆盒，直接扔进垃圾桶，人才快步的走了出去。 我舒了一口气走近病床看了几眼欧晓菲，她脸色好了些，但总是在睡，我来过三次虽然总共加起来都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但每次她都在睡觉。 骆宁给我拉了一把椅子道：“坐吧！” 第409章 过去了就能一笔勾销吗？ 我摇头道：“不坐，我就看看她，听你说说话，事情已经越弄越无法掌控，我想你该做出选择了……” “你想听什么？” 装傻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不，我反而更容易行事，我都不需要再照顾她的面子！我把手机拿出来，调出她和马伊芸的录音放下播放键，嘴里道：“那天我去酒廊见一个朋友，碰见你和马伊芸在谈话，我花了几百块让服务员帮了一个忙，希望你帮我鉴定鉴定这几百块花的值不值。” 听了近一分钟录音，骆宁没有想象中瞬间泄气的模样，她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状态道：“天意，成亦马伊芸，败亦马伊芸，看来我不说都已经没有退路。” 我关掉录音道：“你说不说结果一样，因为你们的诡计已经成功，我签了协议，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只能忍，我恨只能恨自己被自己人暗算。”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记住这句话吧！”骆宁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而且你知道了以后会后悔，你确定你要知道？” 此时此刻还说废话是故意刺激我吗？幸好我现在除了耐心之外什么都没有！我道：“或许我会后悔吧，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哪怕它是痛苦的一样还是应该被知道，我近来经历的已经够多，被骗，被出卖，被背叛，身边的人被杀，尸体现在还在外面，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我姐骆靑在嫁给菲菲她爸爸之前跟你爸陈九索已经认识，并且有过一段美丽的恋爱经历，当时两个人都还一无所有，属于是那种纯真快乐的恋爱吧！他们相互鼓励、相互扶持着往上爬，然后陈九索拜了一个师傅忙于学艺全国乱跑而忽略了我姐，这男人拼事业的时期很难顾及这些亦是无可厚非，偏偏我姐不是那种特别能明白事理的人，她就想每天和爱人粘着，可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还有严重的痛经，菲菲就遗传了她。” 郁闷，你告诉我这个干嘛？说正事就说正事吧，我道：“然后呢？” “我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痛的死去活来，需要陈九索的时候陈九索却不在，然后她生命中出现第二个男人，就是菲菲的爸爸，当时他事业刚起步一样很忙碌，但他做了陈九索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我姐爱上了他。我觉得这事很难说我姐有错，不能怪她是吧？”问出这个问题，骆宁自己又给出答案，“毕竟是个小女人，但她错的是没有告诉陈九索，亦没有告诉菲菲的爸爸，就那样拖了两年光景。” “然后陈九索学成归来了对么？” “对，事情败露，不过你别误会，我姐虽然和菲菲的爸爸恋爱了两年，但却是那种纯洁的恋爱，以前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这个你应该知道。”尴尬的笑了笑，骆宁才继续道，“陈九索很生气，他应该生气，他那么努力去闯荡都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好的生活，但就在他为此努力的时候，在家的女人却恋上第二个男人，这种事情换谁都不好受。” “虽然他亦知道他有点对她缺乏关心，可鱼与熊掌有时候真的无法兼得，这种事很无奈吧？我姐她亦知道是自己理亏，自然不敢说什么话，虽然陈九索是让他失望，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往往不在，但她心里仍然像以前那么爱他，虽然没有身心同时出轨，却还是对他心存愧疚。至于菲菲的爸爸，知道这些事情以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退出，因为他不知道内情，所以他亦是感觉对不起陈九索。” 想不到陈九索还有如此无奈的经历，我现在大概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爱玩女人，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玩了，原来真是受到了刺激，原来不是我妈的死刺激了他，而是……欧晓菲的妈妈刺激了他，甚至他觉得是玩……弄了他！悲剧啊！我叹了一口气道：“接着呢？” “他们三个人分开了，大家都需要时间去冷静冷冷，期间我姐是最痛苦的一个，她心理压力非常大，我每天都陪着她，就是这时候她告诉我的这些事情。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两个都不选，重新选择一种生活，两个男人之间就不会有仇恨，或者直接点说陈九索心里即便有恨都不会恨太久吧，这样的结果两个男人最后都不会受到伤害，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受伤。” 忽然，骆宁话锋一转道：“但最后她自私了，她还是想选择一个，于是她用了一个很白痴的办法，有一天她让我陪着她出门，出门前她对我说，如果第一个看见的是女人，她就选陈九索，而如果第一个看见的是男人，她就选菲菲他爸爸……” 倒霉的陈九索，可怜的陈九索，不过就算骆靑不选，我感觉即便冷静过应该都不可能一起了吧？毕竟那是两年的光景，是分隔两地出的问题，而不是面对面出的问题，寂寞可是最能把事情放大的催化剂！况且某些东西失去了两年再找回来已经变了味。我心里叹息，嘴里道：“结果你姐出门第一个看见的是男人对吧？” 骆宁点头道：“对，所以我陪她去了找菲菲的爸爸，然后再去找陈九索，她求陈九索成全，她提出一个条件，给陈九索承诺一个条件。” 我连忙追问道：“什么条件？” 骆宁用充满了古怪味道的语调说出了一个字：“钱。” “这是对陈九索赤、裸、裸的侮辱。”我有点激动了起来，“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他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别激动，已经过去。” “换你激动吗？过去了就能一笔勾销吗？” “是这样的，这种钱不是你理解的那样，而是相当于钱，但是却不是直接给钱，我应该用机会恰当吧，你可能不会生气。” 是吗？我信吗？我有病了才信，她肯定是故意为之目的是想看看我的反应，她那么会说话的一个人，能说到马伊芸那样在官场浸淫了几十年的人都哑口无言不是对手，她会用错词？当然我不揭穿她，我看看她想如何。 她叹了一口气，用飞快的语速道：“当时有一个公司，是菲菲的爸爸和别人合伙开的，那是一个饮食集团公司，虽然刚刚起步，但会在未来很光彩！陈九索需要这样的机会，他虽然有一身非常厉害的厨艺，但是缺乏施展的平台，如果他能得到一些支持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等于用自己的女人去换来的机会你觉得陈九索会干嘛？换你你会干吗？”我觉得陈九索不会干，虽然那老东西人品拿不出手，但这种骨气从来都不欠缺，这点上来说我绝对遗传了他，我们都是能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没有努力过的失败的人，我们绝对不会坦然接受别人的施舍，更不会接受用女人去换来的东西，那是一种耻辱。 “所以陈九索没有干，而是自己提出了一个要求，把机会换成他的投资，他当时不拿一分一毫，但菲菲他爸这辈子得到的东西必须留一半给他的后人。陈九索以为菲菲的爸爸不会答应，而是会退缩，毕竟这种毫无道理的事情只有傻子才会答应，结果菲菲的爸爸还真就当了一回傻子，太爱我姐了吧！” “陈九索最终什么反应？” “他是个好人，他说属于他后人的一半，到底取不取由他的后人来决定，其实就是让自己下台的一句话，他应该就没想过告诉自己的后人，没想过让自己的后人去索取。但后来发生了好多事，我姐以为菲菲的爸爸违背了承诺。” “其实是菲菲的爸爸的敌人演的戏，以至于后来陈九索放下话说他的后人肯定会来索取，当时的环境比较特殊，陈九索说这话意思是要闹到大家鸡犬不宁，所以后来菲菲的爸爸和我姐都做了一些伤害陈九索的事情，这些我等下再说，先把索取的东西说清楚，现在的擎天集团就是之前集团分出来的一个公司，就是说擎天集团其实有一半属于你。” 我惊讶吗？坦白说，我非常的惊讶，这是天上掉馅饼，我靠那个靠，擎天集团竟然有一半属于我？我就是那个匿名股份的拥有者？可这不够一半啊！当然这些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骆宁。或者说骆宁和骆靑跟我妈的死有什么关系？她刚刚估计就想试探我这方面的反应吧？她其实是不想我要！我会要吗？不，我绝对不可能白要，我只会通过自己的经营拿自己应得的那一份，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她！ 我道：“继续刚刚的内容，你们做过什么伤害陈九索的事情？” 骆宁叹息着道：“欧阳胜其实是我们引狼入室，而不是陈九索，后来失控了，我们和陈九索都一败涂地。” 我靠，这个信息令我更加的吃惊，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充满了阴谋诡计，这些人的脑子怎么都这么闲呢？不好好活着，做这么多乱七八糟影响正常生活的事情！我咬着牙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陈九索？我要理由。” 第410章 你们是想把我送上绝路是不是？ “陈九索发展的比想象中要恐怖，让许多人都如履薄冰，他的环境在变，性格亦在变，什么都在变，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发生那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你抽离角色，你是善良人可能不会这样做，但百份之九十的人都会这样出招。” “你们都是活该，最后便宜了别人，你们白痴吧？没把握做什么？” “是，确实很白痴，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但已经太晚，我姐……自杀了……” 我又吃了一个大惊：“啥？” “我姐自杀，你没听错。” 我靠，自杀？那欧晓菲啥感觉啊？这估计亦是她古怪的性格形成的一个诱因吧？心里想着，我嘴里道：“为什么？你具体点说，还有我妈，我出生前一晚你来过，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还有你和马伊芸说的抢，到底是抢什么？” “我一件一件说吧，其实是我们把陈九索赶走的，是我们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后来我们发现做错了以后打算去请他回来，第一次是我去的，就是你出生前夕！不过在我去之前我姐已经联系过他好多次，求了他好久。” 我打断道：“等等，你们仅仅是发现了错误去请他回来？没有因为你们遇上了危机不得不请他回来的成份？” 骆宁老脸一红道：“当时菲菲的爸爸情况很困难。” 我强压着怒火道：“如果你觉得我是白痴，请继续挑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说，如果你觉得我不是白痴，说清楚点具体点，免得我打断你问，大家都无趣，谢谢。” “行……行吧！”骆宁露出一个尴尬的、勉强的笑容道，“我不知道陈九索和我姐说了什么，有几天我姐的精神很有问题，然后忽然就割脉自杀了，其实这个才是真正的自杀真相，而不是发现错误了立刻羞愧的自杀，你最终肯定都会从其它途径得知，所以我还是说清楚吧！” 欧晓菲知道吗？如果欧晓菲知道会不会觉得是陈九索害死她妈？有点乱，她妈害死我妈，我爸害死她妈。我摇了摇头道：“你继续吧！” “我带着一种很愤怒的心情去找陈九索，在你们家我们争吵了起来，你妈在我去之前应该不知道陈九索那么多事，我们吵架的内容她有听见。后来陈九索很生气跑了出去，我准备走，你妈叫住我，在房间里问了我许多问题，都关于陈九索的过去，我认为陈九索不愿意出山的原因是因为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 “然后你为了达到目的丧心病狂杀了她对不对？” “我没有，但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大意就是她牵绊陈九索，会害了陈九索等等，陈九索不属于那个小地方，应该属于整个世界等等等等。或许她和陈九索之间就没有平衡的感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或者她自卑等等，还有就是承受能力的问题，再然后……”骆宁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意思她是自杀的吗？”我心里升起一阵阵寒气，脖子青筋暴起，我绝对不相信，从其它人口中得知，我妈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你确定你就没有做过什么过份行为？” “没，整个过程只是动嘴。” “呵呵，动嘴，你以前都像现在这样会说话吧？会在说话过程中设下一个个埋伏吧？你知道不知道话语有时候比刀锋更狠毒、更致命？你肯定暗示过如果她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甚至你还说你姐已经因为这样而死，她应该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做出相同的选择，是不是？” 骆宁沉默，低下了脑袋，她已经没有了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势，看来我至少猜对了一半，反正我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我妈，绝对不是那么不能见人的人。可我怎么那么失望？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只想过平静生活的农妇？我心里痛，很痛，我狰狞着道：“你利用了我妈对陈九索的爱，对家庭，以及对孩子的爱，你真卑鄙。” “或许吧，我没有把这个当成目的，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其实我只是暗示她带着孩子消失，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抚养你。” “你是有病还是天真？你觉得陈九索不会满世界去找她？她走了死了陈九索就会就范？” “不知道，当时没有想。” “她只是一个农村人，那个年代的农村人对外面的许多事情都不懂，她能去哪？她没办法只能选择自杀，被你逼到自杀你知道吗？”我大吼了起来，但是看了一眼欧晓菲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忽然还想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骆宁要在这里谈，不和我出去谈，反而叫成青莲出去，原来她觉得我在这里才能冷静，这女人做什么都算计着，真他妈的恐怖，“这是你无法推卸的责任，你不要再否认。” “我没有否认，对不起，所以你来了你想如何都可以，虽然我和陈九索已经和解，但和你没有。” “连我老子都和你们站在一起，我现在能如何？请你告诉我，谢谢。” “这是你和他的事情，我管不来。” “你不要侥幸，这事不会过去，我妈不能枉死，绝对不能。” “我没有侥幸，我就在等那么一天，你要如何都可以。” 我真想一刀劈了她，还说不是侥幸，如果不是和陈九索和解了你敢这样说？如果不是陈九索会阻止我你敢这样说？真他妈虚伪，恶心！不过既然她这样说我就接吧，我道：“你欠我，永远都欠，我现在不能把你如何，你先过着吧，我希望你过的好，睡的香，我会经常问候你，就用你对我妈的方式。” 骆宁沉默，额角稍微有点汗。 我没有继续相同的话题，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欧晓菲知道不知道这些事？” “知道一部份，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去省城前。” 我就说背后有内容，否则欧晓菲不会突然对我那么好！我看了还在沉睡中的欧晓菲一眼，目光才转回到骆宁的身上道：“她就很会做事，而你们，只会枉做小人，如果在你们骗我签协议前我听到你这样说，我反而会更冷静，你们来了这样一招，除了更刺激我之外，知道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侮辱，侮辱我的同时亦侮辱我妈。” “这是陈九索的意思，他怕你冲动，其实他没错，事情应该有个处理次序。” “次序个屁，别扯开话题，你们这样做是你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你们总希望替别人做决定，你们是不是有强迫症？总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前经过那么多教训为什么都不吸取？引狼入室付出了巨大代价还不能让你们反省，到今时今日竟然还愚蠢地坚持，除了强迫症之外我看你们还有老年痴呆症。我不想再多说，最后一句，已经形成的事情我不会去破坏，包括这个坑爹的协议，但我今天把话放这，无论你们谁再暗地里干涉意图想改变我的行事方式，我的思维方式，所有一切协议都将无效，你帮我转告陈九索和黄媚，还有马伊芸，我的话说完，你好自为之。” 骆宁叫住了准备走的我：“等等，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有能力独自去面对你的敌人没有？”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你交代。” “错，这是大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远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不能……” “你拉倒吧！”我打断她，露出鄙夷的目光道：“我要像你们这么厚颜无耻我会选择跳楼死了让这个世界干净些，什么屁话，自己处理不来，别人来处理却又指手画脚，你们那么厉害干嘛失败？而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们那套不靠谱，既然你们那套不靠谱什么要求别人遵行？你们是想把我送上绝路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我们没这么想。” “但你们有这么做。” “我们只是给你传授经验，我们吃过这种亏才不想你重蹈覆辙。” “人与人之间就不一样，你走独木桥你站不稳，别人走独木桥能站稳，是你的问题还是桥的问题？到底是把桥换了还是把人换了又或者把人和桥都换了？” 骆宁愣愣看着我，目光带着震惊，因为这是她说话的方式，我在以牙还牙。 “不敢回答？那你记住，我是我，我是陈贾，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不要试图改变我，更不要试图挑战我，因为你会后悔，再见！” 我转身打开沉重的木门走了出去，看似走的轻松，其实非常难受，我总算弄清楚我妈死的真相，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如果这还不够惨，那么陈九索明明知道真相却拿真相来做交易呢？他对得起我妈？配得上我妈？我真有点怀疑当时陈九索是不是动了心，其实是他默许骆宁用她那比刀锋更厉害的嘴巴去摆脱我妈？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后来陈九索没有离开？是因为后悔还是如何？ 第411章 我晕，又是钱！ 不知道，不想再去想，这几天经历过那么多事，我已经不想管他们任何一个人说什么话，集中精力做自己的事情吧，完全用自己的方式，自私地、霸道地、唯我独尊地去做。我是彻底感受到了，黄小淑说的真是金玉良言，永远都只有自己最能信任，她为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我想肯定是因为她知道的比我多，她在和陈九索的相处中得知其实我生命中最大的坑是，陈九索。 都说任何一颗心灵的成熟，都必须经过寂寞的洗礼和孤独的磨炼，成熟意味着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个很大我觉得用的不恰当，至少用在我身上不恰当，什么词用在我身上恰当？我觉得是惨重或者是沉痛。然而我真正成熟了吗？我还不知道，但是我想我能更狠了，至少我是明白了，世上本无移山之术，惟一能移山的方法就是，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抽着烟，等待着韩诗诗回来，已经一点钟，烧了一个小时景怜应该烧完了吧？我还是不敢去看。 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我说了一声请进，周姚走进来，看了我一眼道：“你好像有点失望。” 我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以为是韩诗诗。” “你为什么不去？” “不敢看。” 周姚思考着走过来，拉了一把木椅子坐在床边，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边抽边盯着我看，看的我有点尴尬了才道：“我有个很爱开玩笑的朋友，我认识了他二十多年他就没有认真过一分钟，但在我某次失落的时候他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以前认为水不可能倒流，那是还没有找到发明抽水机的方法；现在认为太阳不可能从西边出来，这是还没住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星球上。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我把刚刚别开的目光转回来和周姚对视着，我明白，他是想告诉我，去面对，我道：“我不是逃避。” “我知道你不是，我意思是再面对一些，因为可能还会有许多次，有些事情你会一直经历，尤其是当你心里充满了怒火要去报仇雪恨的时候。” 看来我是理解的不够深刻：“明白了，冷静面对，平静面对，谢谢。” “对，冷静和平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怎么做，怎么办，不该走的已经走了这是事实，留下来的就要把她那一份亦活出来，这应该是她最想看见的事情，你说呢？” “对。” “所以……还没有烧完，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周姚刚说完，我就冲了出去，快速下楼，快速往后面的果园跑，在中间的空坪上我看见一团大伙，火苗呈现青色，不知道韩诗诗在木柴上面添加了什么东西，烧的特别猛，发出巨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景怜是看不见的，火堆很大，而她在中间。 看见我来，韩诗诗道：“我以为你真的不来送她最后一程。” 我道：“我应该早点来。” “已经看不见。” “没关系，她能看见，她知道。” 韩诗诗不再说话，就那样站在火堆十多米开外，我和她并排站，熊熊大火让我们感觉非常热，不过我们都没有退一步，就那样站着，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大火慢慢的减弱，直到最后熄灭，地上连烧剩下的柴渣都没有，只有灰烬，黑白混合的灰烬。 我正要走过去，韩诗诗忽然道：“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到头来都只剩下一堆灰烬，但活着的时候却各种强求，伤害别人和自己。” 我愣了那么一秒，因为一个杀手说出来这种话好像不太可能，除非这个杀手已经从心里不再是杀手，或者说不再想继续自己的路，她感悟了！我道：“韩诗诗，我有点惊讶，两个多小时之前你还跟我说你见习惯了这种事情，其实没有感觉。” “那是两个多小时之前，我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我有在想，有在反思，我还想不想看见这种事情，比如你，如果最后要我烧你我会如何。” “想到答案吗？” “没。” “那我告诉你，黄小淑会杀了你，因为你答应过她，你即便要死都要我活着，结果我死了你活着，呵呵，走吧，给我盒子。” 韩诗诗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我，和我一起走过去，我用手抓了几把还热腾腾的灰烬放进去，然后合上。我什么感觉，悲伤？有，毕竟几天前我还能看见好端端的景怜，我甚至还能拥抱她，而现在她就剩下盒子里的那一点点的灰烬。但是，很悲伤吗？不，上午我已经哭过，现在亦送了她最后一程，她的骨灰盒我会一直带着，一辈子，这是我们说好的…… 各自回了房间，各自睡了一觉，晚上起来吃饭，然后再睡，第二天中午周姚带着我和韩诗诗到城里转了一圈，去了两家赌场，赌了几把，运气不错，我赢了点钱。等我们旁晚回到去的时候，黄小淑已经提前醒了过来，我和韩诗诗去看她的时候，都显得很激动。 不过黄小淑看见我们的第一句却是：“我大难不死，你们能这么激动，可我怎么感觉我要是死了你们不会哭？” 我无语，韩诗诗亦无语。 黄小淑对韩诗诗道：“韩诗诗，你运气好，我没死，你不需要背上那么重的包袱，照顾你旁边这个什么事情都乱来的东西。” 我继续无语，韩诗诗则道：“他是我老板，现在是，以后永远都是。” 黄小淑目光投到我的身上：“你收她？” “你不乐意？” “跟我有毛关系。” “那你什么反应？” “没反应，反正任务完成我要走，好事，所以韩诗诗，我们的仇在我这里一笔勾销吧，你如果还想杀我现在可以捅我一刀。” “我想跟你换。”韩诗诗很直接，“这次的事情已经弄明白，是我表妹，你不要杀她。” 黄小淑盯着我，虽然虚弱，但那目光还是非常厉害，她好像在问我是不是同意？我不知道给她什么反应，如果我说我同意，那肯定是她不得不同意，就是说我已经帮她做出选择！但是我说我不同意，好像我已经和韩诗诗说过，她自己跟黄小淑谈，我没想到的是，她敢这么占便宜，换就行，代价都不用付出。思来想去，最终我道：“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谈，该怎么怎么。” 黄小淑说：“赔偿。” 我晕，又是钱！ 韩诗诗道：“你要多少？” “一笔勾销加上两百万，我就当出任务受了伤。” “行，你跟我老板要，我是他的人，我的事就等于是他的事。” 弄来弄去怎么最终受伤的总是我？故意的是不是？我还不能说不，因为我是默许的，在黄小淑这里是，在韩诗诗这里是，我要是说不，那算怎么回事？两边都不是人。她们在坑人方面真的很聪明，旗鼓相当，我不能再和她们说话，我要疯掉。 我道：“黄小淑，你没事就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回来吧，别老想钱的问题，钱会有的，我走出了……” “你不给我就杀了你。” “我没说不给。” “韩诗诗，你等等，告诉我那天的事情，以及现在的整体情况，我们的处境等等。” 我走了出去，韩诗诗留了下来。 晚饭以后我去看了欧晓菲，她这次没有睡觉，清醒着，不过还是对我很抗拒，把我认错，看见我就喊混蛋，我走近她就激动，我只能退出来。现在周姚这个医生朋友不是脑科的专家，他倒是请了几个脑科专家回来帮忙做过检查，结果和在纽约检查的结果一样，能不能恢复不知道，要治疗过才确定。 五天以后，黄小淑已经能下床走动，已经不需要医学仪器的监护，这体质强悍的人就是无法理解，换了是我估计要躺超过十天。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能提前离开美国，回我们的国土，是周姚去联系的飞机票，把整个头等舱都包了下来，其实我们才七个正常人加两个病人。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途在香港转了机，到港海下飞机的时候，我一颗心才慢慢安定下来，这一趟去了整整十三天，能回来真的很幸运，可怜的是景怜，哎，希望她在天堂过的快乐吧…… 由于回来前通知过刘元山和赢一，所以他们有来接机，赢一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因为我都有告诉他，所以他看见我走到前面的时候没有像刘元山那样呵呵笑着问我美国怎样，好玩不好玩等等。而是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我给了他一个笑容才回答刘元山的问题，他亦是一片热情，我不能冷了他是吧？ 上车时，骆宁坐的是他们自己的车，商务车，她，成青莲，欧晓菲以及两个保镖，我看着他们先走了才谢过周姚，和韩诗诗、黄小淑一起上赢一的车。周姚就由刘元山接了，不过他刚上车又下了来，敲了敲门黄小淑那边的车窗玻璃，等黄小淑打开后，开口道：“黄小淑，下来谈几句，就一分钟。” 第412章 我不能做任何人的棋子 黄小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韩诗诗一眼，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慢慢下车，跟周姚走远十几米去谈。确实是差不多一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内容，但能看出来黄小淑黑着一张脸回来，一言不发，直到回到宿舍一张脸都是黑色，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 我对进了门就很随便的在沙发坐下休息的韩诗诗道：“韩诗诗，你进去看看她干嘛吧！” 韩诗诗道：“算了吧，我还没疯。” “你怕什么？你们已经和解。” “让她静一静，她处理问题的能力不会比你弱，你是不是在怕什么？” “没。”其实我有，我是怕周姚用什么办法逼黄小淑离开我，更甚至可能给了黄小淑什么选择，说了些黄小淑不想听的话，反正绝对不是好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周姚绝对不会害我，只是在我和黄小淑之间选择帮助一个，他肯定会帮助黄小淑，我和他的交情那都源自于黄小淑，“算了，那随便你，我和赢一出去，你帮我看着她。” “我是不是以后就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还在想，我可能需要你跟我去省城，看黄小淑的状况决定吧！” “好。” “晚上见！” 我和赢一又离开了宿舍。 上了车，赢一把车开出马路，边开边道：“没想到这么大变化，景怜没了，欧晓菲傻了，黄小淑还几乎……，哎，这国外真乱，欧晓菲回来治疗是明智的选择。” 我道：“他们明天去北京。” “干嘛不直接飞北京？” “我不知道，大概有些事情要做吧，这个我没问。” “擎天集团你打算怎么办？你不是接手了么？刚刚你和韩诗诗说你可能需要她跟你去省城，啥意思？” “我只是那么跟她说，她不想在这里。” “她已经是你的人，是你说了算吧？” “兄弟，不能这样，任何时候我都把她当朋友，不说这些了吧，好多事情没有想通，先说说你这边吧。” “我这边很好，娆娜已经能走，算命先生那边……我都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了任务，现在天乐居的两夫妻在打架，却又不是往死里打那种。” “那就给他们加点料。” “怎么加？” “我和韩诗诗说，让韩诗诗配合你，找两个杀手，让他们以为对方都想杀掉自己。” “啥？”赢一忽然踩刹车，有点急，我又没有勒安全带，所以直冲去前面，幸好我反应快才没有瞌到，赢一说了一声对不起，连忙又开车，“不会吧？这样踩线了啊，我不同意这样做。” “这是最直接最快能达到目的的办法。” “玩的太大。” “又不是真的杀了他们。” “他们自己残杀呢？”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这个我管不着，反正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冤枉的，要说冤枉景怜最冤枉。” “你别被景怜的死刺激到。” “兄弟，我没有，我只是想通了而已，我们和他们换个立场，你说他们会仁慈吗？不会是吧？所以其实一直以来是我们善良，我不会再这样，我会很霸道，无论是对谁。” 赢一好像忽然间不认识了我似的，在路边停了车紧紧盯着我，不说话，过了许多叹了一口气，继续开车。 一直沉默，气氛是怪难受的，所以过了一阵我又道：“兄弟，其实不仅仅只是景怜，许多事情我没告诉你，我已经弄清楚我妈死的真相，可我无能为力，这是我接管擎天的代价，从我没有出生我就在一个局里面，我不能做任何人的棋子。” 赢一摇头道：“不是很明白。” “欧阳胜和陈九索的恩恩怨怨，起因是欧晓菲的老妈骆靑和陈九索，以及欧晓菲的爸爸的三角恋关系，后来是欧晓菲的爸爸和骆靑在一起，这中间的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他们之间经过了和解分裂再和解，欧阳胜不是陈九索引狼入室，而是欧晓菲的父母引狼入室，陈九索被整那么惨不完全是欧阳胜的责任。” “不会吧？”赢一非常吃惊，“这么说来你和欧晓菲不就是仇人吗？” “我感觉是，但我们都不知道那么多，我原来不知道是她小姨害死我妈，而她应该是不知道陈九索害死她妈，两个人都是自杀，为的差不多是同样一个目的，这很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不过就算我现在知道了，陈九索和我都不站在同一个立场，我不知道我能如何，严格来说最大的坑是他，其实是他一直坑我，误导我，控制我。”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我也希望不是，但很遗憾，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想都是这样，他避开我，不让我联系到，你说为什么？没脸见我，从小那么对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见我就痛恨自己，然后神经质地把气撒在我头上……” “这个逻辑关系我理解不了……” “这些事情没有逻辑，我都被搞的好乱好乱。还有更乱的是景怜的死，其实最大的责任是苏简。” “跟苏简有关系？”赢一这次不是吃惊，而是震惊了，“你……确定？” “我没有精神错乱，确实是这样一回事，她和韩志玲真的是恋人，而且还爱的死去活来，她为了韩志玲能做一切坏事，是韩志玲想黄小淑死。” “为毛啊？” “还为毛？黄小淑破坏了她的计划，去林一飞家里吃饭那天的事情我不是和你说过么？” “问题是那等于帮了苏简。” “那我只能说苏简忘恩负义，为了爱出卖一切。” “那韩志玲到底是谁的人？”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估计韩志玲都无法回答，韩诗诗说她自己都不知道，苏简和我们合作其实是想逼韩志玲做出选择，她和欧阳胜表面上关系不错，其实暗里比我和欧阳胜还糟糕。”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闷闷抽了几口，继续道，“妈的，苏简这女人，当时我去骗她合作她惊喜惊讶各种心花怒放，我真以为她一直想要这样的机会，冲出港海诸如此类，其实是想韩志玲完成属于她，她遇上这样一个契机比赚钱还高兴。” 赢一语气古怪：“他妈的，韩志玲的逼太贵了吧？两亿一千万？” “这会赚钱好不好？” “但还是因为韩志玲她才做。” “你这么说也对。” “她们是怎么搞的啊？基佬还能相互捅菊……花，她们相互舔呢？还能舔出爱来？” “这问题你去问她们。” “好吧，这话题有点白痴。”赢一拿出自己的香烟，给自己点燃一根，抽着道，“原来还发生这么多事，那现在怎么办？你会踢苏简出去？” “我干嘛踢她出去？我还要帮她把韩志玲争取过来，不过我这个帮是推动她和欧阳胜杀起来，然后我坑死她，她不是有钱吗？韩志玲的逼不是贵吗？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肯定不能放过她，这样我无法面对景怜。” “可现在韩诗诗跟着你。” “你想多了，我和韩诗诗已经达成协议，不过我真的佩服她，她愿意为韩志玲牺牲自己。” “她们会不会也是相互舔啊？” “你有病吧？” “呵呵，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她其实还有目的的，她在我身边能看着一切发生，有时候能劝着我，她要不就杀了我，但是不能杀吧？所以留在我身边比走了要好。”我明白韩诗诗的想法，不过我还是佩服她，虽然同时有几个目的，但她留下来，以及和我达成的协议不是假的，这对我来说才最重要，我又喝酒纠结其它事情不放？ “你想的还真透。” “没办法不想，他们都一堆人，各种阴谋诡计围绕着我，我就一个人，我不努力点想，我不被阴死？但真的好累好累，我已经想速战速决。” “你还有我，还有天家兄弟。” “我知道，现在我都不知道谁能信任，除了你，除了天家兄弟。” “还有娆娜。” “你能不能别总是帮她说话？你还没正式和她一起，你有异性没人性你知道么？” “嘿嘿，已经一起了哦，我不能给你丢人是吧？你给我创造了机会我还不上我不跟个娘们儿一样？” “好吧，这理由能接受，那就包括娆娜，开车，我得去找周若婷，今天一定要见她。” “我去了那么多次都被马伊芸打发走，这女人凶的很，我怕你去了一样。” “不会，没有人能再打发我，我其实已经知道她什么意图，原来她是发现了许多秘密，关于陈九索的秘密，我的秘密，比如擎天集团有一半的股份属于我，是真正属于我，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决定。” “哦，啊？啥？” “很难跟你说明白，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当然除了这些之外，马伊芸更看重我前面的无限可能，这女人还是很自私，出卖周若婷来丰富自己的路。” “我大概明白了，你要是混成港海第一人，跟你合作不是最牛的，当你岳母才是最牛的是吧？” “或许。” 第413章 我到底是胜利了还是失败？ “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堆女人的脑子到底都是什么构造？”把烟扔掉，赢一开车，看我没回应，他又道，“话说欧晓菲她能不能恢复过来，或者我这样说吧，你希望不希望她恢复过来？” “当然希望，你别把我看的那么坏，我是不一样了，但这只对敌人，欧晓菲她不是我的敌人，她其实亦很冤枉，很可怜，她一样是棋子知道吧？”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对于欧晓菲能不能恢复过来，我是完全没有信心的，我需要的是一场奇迹，毕竟她真的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我不希望她好像现在这样活着，那比死了好不了多少。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这样。” “我肯定不会。” “往后怎么走？” “不知道，但我会用一个星期制定一个速战速决的方案，反正我的行事方式要改变，我不会管他们什么意见，说点什么，我会很霸道的去做。” “看来我除了支持你别无选择，如果连我都不支持你，那好像……你挺可怜。” “确实是这样，所以别再反对反对反对，我不冲动，一直以来都不冲动，只是他们总把我想的太弱，或许亦是因为我总是收着收着吧，我不再收，我就是因为收的多才不停被左右，不停的被坑，不停的失去，如果再这样我要被自己人给弄死。” “呵呵，我期待着看好戏。” “你肯定会看见好戏。”我把烟头弹出窗外，寒风一吹，烟头不知去向，而我对自己的方向，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不多久，赢一把我载到了医院，我进去，他走人。 十多天了周若婷还在医院，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把孩子给打掉，马伊芸没有告诉我！原来我是恐惧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但经过景怜的死，我知道了生命的可贵，这个孩子不能打掉。另外，原来赢一和我说的那些话，或许有道理，孩子会牵绊我，会让我变得有弱点，我觉得这应该面对，为了胜利而不要孩子，甚至可以说扼杀孩子，我到底是胜利了还是失败？ 我想，应该是失败！ 来到病房门口，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请进的声音，是马伊芸的声音。 我打开了门，看见她坐在沙发里，而周若婷睡在病床上。 周若婷的精神状态很差，脸色惨白一片，令人看了感觉很心痛。我走过去，边走边在思索自己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突然坐在沙发里的马伊芸起了来，三步拼成两步来到我面前，手里拿着的杂志直接抽在我的脑袋上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没反应，或者说我对这件事的反应比周若婷来得慢，她用虚弱的声音对自己老妈道：“妈你干什么？别发疯好不好？” “你这傻孩子，她都不管你，你还维护她？”马伊芸把杂志丢在地上，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我走到床边，然后坐下来：“对不起。” 周若婷勉强笑了笑：“不用对不起，我挺好，就是孩子没了……” 我心里一痛，虽然来的时候做过了心理准备，没用。 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不过，不是我打掉了，而是遇上了意外，这大概是天意吧！” “不，这不是天意，这是考验，放心，我们不会再失去。” 周若婷一愣，在消化我的意思，毕竟过去的我不会这样说话。 过了有十秒钟，周若婷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你不会怪我吧？” “我怪自己，我已经想通，要孩子，要你，或许我现在说这些显得很虚伪，但经过景怜的死，我真的明白了许多。” 周若婷明显还不知道这些事，所以听见以后顿时一愣，我原来也不知道她不知道，所以我也愣，不该说出来！ “你在美国到底遇上什么事？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虽然我知道你不管我肯定有原因，但我妈不让我打电话，不让我联系外界。”周若婷本来身体状况就不好，说话过激了令她咳嗽起来。 我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她好多了才把这十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听完有眼泪流出，总归是个善良的人啊。或许景怜和我的关系，景怜彻底不在了对她来说有好处，欧晓菲那边一样，但以她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希望用这种方式得到。 我给她擦干了眼泪，陪了她一会，然后去找医生询问情况。医生告诉我的是，她意外流产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加上本身底子不好，情绪也不好，所以恢复的很慢，十多天了仍然很虚弱，让我多陪陪她，要是情绪没问题，再休养个几天出院，回家去别做什么粗活，别受什么刺激，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谢过医生返回病房，在门口被马伊芸拦了下来，我以为她已经离开，奇怪，刚刚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她。 马伊芸道：“陈贾，我们谈谈吧，原来我不知道你们已经那么深入，我也不知道小婷爱你到什么程度，又或者说我原本想的太复杂，现在我们可以简单点。” 我笑了笑：“你早点这样说何来那么多事？不是我占什么道理，但我还是要说，你们管的太宽，你，骆宁，陈九索无不如此。总觉得是替我们安排好的路，你可以回想一下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麻烦事，你们能推脱责任？别总把我们想的太弱，没有你们，我们或许多走些弯路，但绝对不会有怨念，因为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选择。” 马伊芸没有反驳，事实上她无法反驳：“我现在对你就一个要求，好好照顾小婷。”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也已经想通。” “好，其它的我搞定，而且会支持你，任何事。”说完，马伊芸往出医院的方向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冷汗。 尼玛，这些人说变就变，早都在干什么？当然她说的话对我吸引很大，任何事都支持我，我干欧阳胜又多了一分胜算。不过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我没有想象中平静，我在心里心疼周若婷，失去了一个孩子，她看上去没什么事，但其实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 打开门重新走进去，这次我躺在了病床上，抱着周若婷，给她温暖和安慰。 第二天早上我才离开医院，回擎天集团的总部欧晓菲的办公室。我把张子倩叫了来，先了解清楚和林一飞、苏简他们合作的项目的推进程度，然后才去见苏简。我是在碧海云天见的她，在包间里，开始聊的是一些合作上的事，苏童也在场。等吃完饭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才说些我在飞机上想了好久，想和她说的话。 “苏小姐，我在美国发生的事你肯定知道，我就不详细和说了，我只强调三点，第一，景怜死了，第二，黄小淑和我也几乎死了，第三，要是我死了，合作也泡汤了，你赌大了！”我说到这里，苏简试图解释，我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继续道，“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 “好，你说。” “事情已经过去，我不和你计较，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行为，但我的要求是让韩志玲立刻给我滚蛋，不要留在港海。” “这不行，我需要她在我的身边。” “如果你希望抱着的是尸体，随你。”我发狠说出这句话，“你搞清楚，我上次说过如果她还做些有损我和我身边的人的事，我会亲手灭了她，结果她做了，而且你还帮她。所以，我这样和你说话已经很慈悲，只是让她离开而已，你送她去哪儿我不管，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很为难，你可以调转枪头去和欧阳胜合作。” 苏简脸上升起几分愤怒：“你把我当什么人？我不会这样做。” 对，虽然韩诗诗提醒过我，但经过我分析，合作已经完全落实，甚至启动了一大半，苏简现在走不只是得罪我，还得罪林一飞，所以她不敢，我就因为她不敢，所以才这样逼她：“那你就是没选择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不要觉得我变了，我身边死人了，我自己也差点死了，我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什么都柔柔的跟你对待，怪只怪你自己不该做那样的事，回见！” 从美国回来的第十天，我见完了应该见的人，朋友、盟友。 我把原本欧晓菲负责的工作全面接手了过来，虽然偌大的擎天集团有许多感觉不可思议，以及觉得我不胜任却又不算是反对的声音。但还算是比较顺利，原因倒不是说我给他们展示了实力，事实上我也已经展示过，最主要的是有骆宁的帮助。 等我把欧晓菲做好的擎天集团未来的发展计划书拿了出来，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在第一次我主持的股东大会上面公布了以后，他们就彻底噤声，任由我发挥了！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尤其是在和林一飞、苏简的合作中。苏简特别的卖力，因为我跟她达成了一个共识，韩志玲回来可以，但必须是干掉了欧阳胜之后。 第414章 死得其所 所以苏简比我更想尽早干掉欧阳胜，或许这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那种爱竟然可以超越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但我不鄙视她，反而因为这件事更加的尊重她，毕竟换个方式来想一想这件事，如果不是她如此爱韩志玲，我肯定不会有那么强的帮手。 对了，我的帮手还多了一个，是一个陈九索从北京请过来的女人，叶美丽。 必须说的是，这个叶美丽，相貌一百分，气质一百分，性感，风情万种。关键是非常能打，竟然能和黄小淑战个平手。就我个人来说，我其实不是很需要，我已经有黄小淑，还有韩诗诗，足够保证我日常的安全。 不过身边能多一个强手，还是好事一件，刚好可以用来保护已经出了院，正在家里休养的周若婷。欧阳胜那样的人太过于阴险，什么肮脏的手段都能使出来，有叶美丽保护着周若婷，我也少了许多后顾之忧。 我已经失去过景怜，我不能再失去周若婷。 当然我也明白，陈九索知道我不是很需要，却给我塞来这样一个人的深意，他是想告诉我，大战即将要开始。这件事是多此一举啊，我不知道吗？我也想尽早解决，我太累了，已经厌倦了这种争斗。而且我很不喜欢他在电话里对我做的关于景怜的死的总结，他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人的死是帮助你提升，或者脱困，乃至铺路的，这种死，死得其所。 真他妈的冷血，我怎么就有个那么冷血的爹？ 这天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里看财务见报，忽然娆娜用内线告诉我，陈美娘来访。我让进来以后，她直接绕着办公桌走到我身后，双手给我捏着肩膀，问我舒服不舒服。舒服吗？我问自己，不舒服，我甚至感觉恶心，我跟没那个关系了，她和别人以后我真被恶心到了！关键在于突然对我那么好，照我对这女人的了解，这里面绝对有个巨坑等着我跳。 我连忙卸开她的收道：“不要跟我来这套，有事说事。” 老板娘嘴巴一扁道：“小贾，看你把我想的，我没那么现实好不好？我就是很久没见你有点想你，所以来见见你。” “就这样？”我表示怀疑，我才不相信她，“你过对面，坐着和我说。” 老板娘扭动着水蛇腰走到办公室前面，很优雅的坐了下来。不过还是老风格，坐下以后随手拉了拉衣服，一条深沟就露了出来。我咳嗽了一声，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道：“食道我给你做的计划，进展如何？” “基本上已经办好，加盖已经动工。” “白哥没捣乱？” “呵呵，他不敢。” “那我实在不知道你来干嘛。” “哎，小贾，你还是觉得我那么势利，经过上次失去食道，我已经有改变了好不好？我坑谁都不能坑你对不对？要不是你，我早就破了产。” 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好吧，我想多了……” “嗯。”老板娘笑了笑，“欧晓菲情况如何？” “前前后后已经请过了好几拨专家会诊，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让我们多点烧香拜佛，期待有奇迹发生。”对于这件事，当初我还觉得欧晓菲可能是演戏，经过那么多专家会诊，我已经很绝望，这不是演戏，这是真实的悲剧。烧香拜佛有用吗？骆宁就一直在烧香拜佛，那么多年过去，欧晓菲还不是如此？ “哎，真是可惜。”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消失，被几分忧愁取代，“我其实今天来也是有点事，不过别误会，不是要你帮我什么忙，而是帮你忙。”话毕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张递过来道，“上面有个地址，一个老中医的，人在云南，听说很厉害，你可以带欧晓菲过去试试。” 黄子平打开纸张看了两眼，目光才又转回到老板娘身上：“你怎么认识的？” “这个你别管。”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好像只关心自己吧？几曾何时无偿的关心和帮助过别人？”我觉得应该是黄媚，只有黄媚才会这样做，倒不是黄媚比老板娘要善良，只是她比老板娘更会做人些，“是黄媚对吧？” “好吧好吧，总被你识穿，你能笨点吗？” “如果我笨点，你和你的食道早被整死一百次了，不谈这些了，你把洪哥弄回来没有？” “嗯，已经商量好。” “那就行，你走吧，我很忙。” 老板娘给我飞了一个媚眼才走了出去。 而老板娘刚走，有电话打进来，打的是手机，来电显示是黄小淑，我也正想找她呢，当即接了道：“黄小淑你在哪儿，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黄小淑那边道：“恐怕是不行，林濂溪要过来，我得陪她。” “来了么？” “马上就到。” “那韩诗诗呢？你给我把她找来。” “你自己干嘛不打电话？我又不是你的传话筒。” “靠，我不是忙吗？你和她住一起，你顺带不行是不是？” “行，给钱。” “死钱串子。”我挂断了黄小淑的电话，给韩诗诗打过去。 还是韩诗诗正经些，我让她过来，立刻不用半个小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把老板娘给我的纸条递过去给她道：“现在马上收拾东西去云南，找这个地址上面的老中医回来，不论多少钱。不不不，不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人请回来。” 韩诗诗说了一声好，接过纸张就转身往外面走。 两天以后，韩诗诗不负所望带回来了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这老头就是黄媚介绍的老中医，走路都要撑拐杖才走得稳当了，还不停咳嗽。 这人到底行不行？ 坦白说，我有点无法把握，不过既然已经请来，也只好带他去见见欧晓菲，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回来了那么久，除了上医院之外，欧晓菲就没有出过门，一直就在她富丽堂皇的水上人家里面，有她的金毛以及骆宁，还有管家陪伴和照顾她的生活。当然还有每天过去检查她情况的私家医生。娆娜也每天抽空过去看她，陪她说话。还有一些和她比较亲密的朋友，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力量帮助她，希望她可以恢复过来。 反而是我比较少去，倒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每次她一见到我就显得很激动，不是喊我流氓就是喊我混蛋。 我就觉得奇怪了，这是为啥？她可是对谁都很友善，时而记得住谁是谁，时而记不住，但绝对没有骂其他的任何人。 今天还是一样，我刚进门她就喊了一声混蛋来了，我要躲起来，跟个小孩子一样。要不是我来之前给骆宁打过电话，骆宁知道我的来意，知道拦住她，否则她会直接跑上楼把自己反锁起来。 老中医观察了她数十秒，然后道：“就是她么？” 我点了点头：“对，病历也给你准备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会看，让她坐好吧，我给她把把脉象。” 骆宁安抚了一下欧晓菲，她就乖下来了，让老中医把脉。这整个过程有整整一分钟，而这一分钟时间里，老中医都唉声叹息！骆宁看了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看了心里不禁一阵阵失望。等他把完脉，又检查了其它的一些项目，站了起来，我连忙问：“医生，怎么样，有救么？” 老中医很老实：“脉象太乱，恢复的几率不大，不过可以试试，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就算行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有多漫长？” “无法确定，不过我会努力，回去翻翻医书，找找别的治疗法子。” “有劳了。” “我先写个药方，你们去抓药，找当地的老中医去抓这个药，多花点钱没关系，药的品质要好。” “明白。” 老中医去写药方了，我把韩诗诗拉到一边道：“刚刚老中医说的听清楚了，这事你办好，钱没关系，药不能差。” 韩诗诗道：“我知道怎么做，软硬兼施。” “对，等会你送老中医走，我要去见陈瑶，她有事找我。” “有情报？” “估计是。” “你自己去行不行？” “放心，欧阳胜不敢伏击我。” 旁晚五点半钟，我来到八八宠物中心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陈瑶已经在等我，一个多月没见，这女人看上去比之前要好许多，颇有点容光焕发的味道。她还穿的很单薄，还穿裙子，这大冷天的真不知道她如何受得住。不过女人都是这样，抗寒能力比男人强太多。 我还没走到桌子边，她已经向我露出笑容，而且是那种仿佛见到了老朋友，或者说见到了钞票一样的笑容。 我落座了，她给我倒了一杯咖啡，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有情报，大大的情报。” 我喝了一口咖啡，保持着镇定道：“哦，是么？怎么个大法？” 陈瑶的热情遭遇到了我的冷漠，她顿时就被冷却，眉头皱在了一起：“你好像不太感兴趣。” “你都没说，希望我有多感兴趣？”其实我心里是稍稍有点激动的。 第415章 离婚就对了 不过我和陈瑶这是交易，情报要付钱的，我要是把激动表现出来，她就得漫天要价，我才不吃那样的亏，“你还是先说说吧，看能不能把我的兴趣说出来。” “欧阳胜秘密入股了港海的两家建筑巨头。” “嗯，然后呢？” “没然后，这虽然看上去不是情报，但这个关头他入股建筑公司很古怪，他们百鲜集团那么多周边生意都做不来，为何涉猎完全不相干的行业？除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是这样。”陈瑶说的信心十足的模样。 听陈瑶这样说，我也觉得欧阳胜此举不正常，不过这真的算不上情报，至少暂时还算不上，我心里的那几分激动劲，自然就消失无形了！等了一个多月，就等来这样的一件事，是我高估陈瑶了么？我道：“你想收多少钱？” “你说吧。” “让我说，这只能算是半个情报，你帮我搞清楚他想干嘛，我再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好。”陈瑶很爽快，这也是因为她自己知道，这真的只是半个情报。 “回见！”黄子平把咖啡喝完，杯子放下，“你自己小心点，别让我失望。” “放心，我没你想的笨。” 或许吧！反正有一种白来一趟的感觉！ 直接开车回了宿舍，很神奇，我竟然看见了黄小淑，不过这女人看上去是回来换衣服，马上就又要出门的模样。 我叫住了她道：“黄小淑，你又干嘛去？吃东西么？” 黄小淑道：“对啊，你有兴趣去结账不？” “和谁？” “林濂溪。” “那算了，我自己吃泡面。” 黄小淑给了我一个白眼，随即一个人出了门。 我刚打算泡面，赢一打来电话，他说他和天家兄弟，还有刘元山在一起，打算去吃饭，问我有空没空？想到我都超过一周没见他们了，就答应了下来，连忙也出门开车去汇合他们。我们去吃饭的地方是，名师名点，顺带我也去厨房见了见吕鑫，和他聊了半小时，这家伙竟然一句都没有问天乐居的情况。 不过说真的，天乐居的两夫妻现在什么情况，我也没有问赢一，看来等会得问问清楚进度。 从名师名点吃完饭出来，我们去了他工作的棋牌室，他们玩牌，我看着他们玩。到了差不多十一点，天家兄弟被家里的母老虎叫了回去，刘元山有工作要做，只剩下我和赢一两个人。谈点秘密事的空间有了，我先问了问朱珠和林果果在隔壁城的情况，知道她们安然无恙以后，直接切入到正题，问他天乐居现在的情况？ 赢一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和韩诗诗有沟通，杀手也已经物识好，但那两夫妻突然都回了乡下，听说是家里的老人病了吧，所以具体的计划还无法进行，我就没和你说。” 我摇头道：“兄弟，这么等下去不行显然不行，我们换个办法吧，我们帮女的，利用她得到天乐居。” “你说。” “逼他们其中一个回来，最好是由另一个让对方回来。” “怎么搞？” “找天乐居老板娘的闺蜜，收买她让她给男老板打电话，说找不到他老婆，让他转告一声，她遇上了大麻烦，人在医院，让她赶紧来见见。等女的去到医院，没找到人，女闺蜜开机给她打电话，否认这件事，然后女的走人，杀手出击，这不完了吗？” 赢一呵呵笑了两声：“这办法靠谱，我找韩诗诗商量商量。” “对嘛，要变通。” “我知道怎么搞了，放心吧，这两天搞定。” 赢一说的很有信心，这家伙的办事能力也很强，就是人太正，太好，阴损的招他不是想不到，只不过有时候不想去用。事实上这次他没让我失望，真的就是两天，这事就办好了，而且效果非常不错，天乐居的两公婆真打了起来，相互开车撞对方，因为他们身份的特殊性，这些事上了新闻。 我拿到报纸看了一遍，真想笑出来，闹吧，离婚就对了。 我拿起电话给韩诗诗打过去道：“韩诗诗，找几个报馆给我捅点消息出去。” 韩诗诗道：“是的，老板，你请说。” “这个消息关于天乐居老板夫妇，就说男老板找了律师打算起诉离婚，用三天时间每天升温这个事。然后你找个律师，要好的，我们雇请他，让他去找天乐居的老板娘，说有信心帮她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再后面我再告诉你如何做吧！” “知道了，我会办好，还有其它吩咐吗？” “那个，欧晓菲……情况如何？” “昨天才集齐了所有药，今天才熬。” “为何这么久？” “那个药方比较奇怪，很多药都不好找。” “原来这样，你去吧！” 挂断了电话，我露出一丝笑容来，等了那么久终于有点收获，只要女的敢让韩诗诗找的律师代理，我就有把握把天乐居弄过来，完成我对吕鑫的承诺。 看看时间，就要到点午饭，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打算叫上娆娜去吃饭，她刚好想敲门进来，巧的很。 相互一愣，我道：“有事？” 娆娜嗯了一声：“省城那边的林一飞已经给我们走了关系，现在的情况是，属于我们的市场已经开放，方玉婷请示总部，他们下面的工作具体怎么做？” 我一拍脑袋道：“我靠，我把事给忘了，来来来，跟我进来。” 我把娆娜请进了办公室，把我早写好的一个计划书递过去道：“开四十家店面，同时开，让工厂加班加点赶货，把我们的产品都搞过去。” 娆娜还没打开计划书看就已经瞪大了眼睛：“我的老板，四十家会不会太多？这得要投入多少钱？” “平均一个店面投入六十万，两千四百万，不用我们给，因为是联合店面。我们的产品加上苏简碧海云天的产品，什么烧骨、烤鸡、腊肉等等，和我们不冲突。另外还有名师名点的包装定型点心。” “这样搞，店面不是不属于我们了吗？而且店名怎么搞？” “擎天集团碧海名师专门店，我们排前，关键是马伊芸出两千万，这钱虽然要还，但没关系了，先用了再说。” “苏简呢？” “苏简出一千万，她只要店面的十分之三面积，就几个展柜。” “就是说我们一分钱不花，还得六百万？” “差不多这意思。我们要店面的十分之四，名师名点是十分之三。我就一点要求，平均六十万一个店面，接盘和装修，给我全部花下去，我要豪华豪华豪华豪华。” “懂了，反正不花自己的钱，可这不是损他们吗？” “你傻啊？怎么叫损她们？拿苏简来说，花一千万做长期广告，我们的店面开的越多她的产品就越被市场认识，这是相互挂靠，我们做多大她就能做多大。一千万你去电视上打广告能打多久？而且我们这是在省城宣传，再向周边的城市辐射，想过没？超级大的广告。” “名师名点呢？” “这个特别点，纯属我和马伊芸单方面的协议，她不是钱多么？她不是说过会支持我么？刚好我们缺钱，我可看了财务报表了，除非欧晓菲或者骆宁拿钱出来，不然那些王八蛋股东肯定会拖我们后退。” “那我明白了。”娆娜总算露出了笑容，”这招狠，欧总就想不到这样的招。” “错，她能想到，只是她没人缘。” “好吧，或许。” “别不承认，单拿经验来说她比我绝对强太多太多，我只不过比她会钻空子，而且我总能找到钻空子的空间，我朋友多，还都是强人。去吧，先去找苏简，我要三个月内把货品摆上架，看效应如何再跟马伊芸要两千万，跟苏简要一千万，多开四十家！三四线城市不低于两家，其它的分部在二线城市。” “明白。” “这个后续计划书我迟阵子给你。另外，这个找店面接盘和装修的事情交给方玉婷处理，让张子倩过去帮她，装修工程公司让林一飞介绍，他不会坑我们。” “不对啊，张子倩要负责和苏童、苏简搞酒店。” “能落实的基本上都已经落实了下来，就等签证开工，她已经不怎么忙。”我无所谓道，“反正我们先做自己的事业，那酒店说白了跟我们毛关系，我们一分钱没投。” 娆娜有点无语，没想到我是这样的想法，林一飞知道了会做何敢想？我倒不想这个问题，林一飞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不是有苏简么？有苏简在能有什么麻烦事？不过见她这模样，我还是得安慰安慰她不是？我道：“放心吧，没问题。” 娆娜勉强笑了笑，估计觉得我很疯狂，而这种疯狂她没有在欧晓菲的身上见到过，不是特别习惯我这种行事方式：“那我去忙了……” “我去吃饭，记住我的要求，不要改，小事也不要请示，你自己拿主意。” “明白。” 第416章 暴风雨的前夕 娆娜走了以后，我自己一个人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楼，开车去金沙新城，周若婷的房子。周若婷就住在里面，叶美丽陪着她，每天她的生活就是在家里电视、睡觉，应该挺闷。但也没办法，身体需要休养，稍微吹吹风她都会感冒，只能少出门，甚至不出门。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我没有立刻叫醒她，而是来到楼下，坐在叶美丽的对面：“叶小姐，你每天呆在这里会不会很闷？” 叶美丽是抽烟的，抽的要多优雅有多优雅，烟还是白色的，很衬她的气质，她给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两口才不紧不慢道：“我不喜欢太吵。” “今天下午我呆在这儿，你要是想出去，可以出去走走。” 叶美丽思索了几秒才回答我：“我出去买点东西，五点钟前回来。”说完掐灭手里的香烟，离座，开门往外面走。 我上了房间，正想坐在床上，周若婷醒了过来，看见我，她脸上露出很美很阳光的笑容：“你两天没来了。” 我道：“这两天比较忙，你怎么样？” “挺好，不过我很想出去。” “估计不行，我让叶美丽出去了，她说买东西，现在就我们两个。”我躺在床上抱着她，“下午我不走，我陪你。” 周若婷愉悦地嗯了一声，缩在我怀里道：“工作怎么样？” “很顺利，和林一飞的合作，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就得着拿到签证正式开工把大楼盖起来，八个月以后开业。” “擎天集团这里呢？你接手了没困难吧？” “没，所有计划都很顺利，开店面的事情我刚刚交了下去，三个月之内省城开四十家。” 周若婷吓一跳，蹭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我：“四十家？天啊，要这么多？” “十二区两市分下来不多，而且我想用数量来给市场扔一个炸弹，这也算是宣传吧！” “为何不开到下面的市？” “开，二期计划，也四十家。” 周若婷有点不淡定了，或许她之前不是很懂这些，把名师名点弄的一团糟糕，要不是我，估计都倒闭了！但她自己经营了那么久也已经学了不少，她道：“你这样搞连加盟的空间都压缩了，以后怎么办？不是和你原来的计划不一样了吗？” “一样，三四线城市开得少，而且这些店面等打入市场了可以用承包的方法。” “就是说直接给加盟商现成的店面？” “对，免了他们许多麻烦，而我们则可以一次过收回来一大笔钱用做投资第二个计划，冲出省，面向全国。” “这么听着不是空手套白狼么？” “当然不是，大家都有利可图，只是我们的利更大，充其量只是融资的一种手段，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你就等着看效果吧！等这些都落实了下来，看我怎么收拾欧阳胜。” “你能赢他的对吧？” “必须赢啊！” 周若婷嗯了一声，她不知道其实我说这些，我自己也不是有很大把握，我只能说我会努力去做，我之所以那么着急，让娆娜三个月就把店面搞起来，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还得备战全国厨神大赛。我已经接到邀请，让我感觉很意外的是，欧阳胜也弄到了一个名额，这次是他亲自下场，这显然是想和我一较高下了，我正等着他呢！ 而且我得用这种方法来激励周若婷，让她赶紧好起来，我们一起打天下。当然我也希望欧晓菲能好起来，那女人的想法和办事能力往往很令人震惊，有她一切会更容易。尤其是我对付欧阳胜的时候，现在欧阳胜完全没有动静，我很忐忑，这很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我们正聊着，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陈瑶的来电，我接了道：“有消息？” 陈瑶道：“算有吧，欧阳胜又入股了几家和他们集团经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公司。” “什么公司？” “房地产以及电器。” “都是私人入股？还是集团的合作形式？” “是私人入股，我亲眼见到的股权书。” “知道了，继续留意吧！”我挂断了电话。 周若婷连忙问：“是不是欧阳胜那边有动静了？” “不知道算不算。”我把事情说了一遍，“这很奇怪，我都不知道他想干嘛。” “拉盟友增强自己的实力吧！” “拉也不这样拉的，看上去是增强，但你知道对方一定在你出事的时候帮你？如果不帮，别说增强，他给出去的现金是在折损自己的战斗力，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也对。” “算了，先不管他，也有可能是陈瑶骗我，或者陈瑶给欧阳胜骗，我还是先走好自己的事情吧！” 张晗是在半小时以后到的，当时快一点钟，她刚忙完名师名店的高峰进食时间。看见我在，她放下饭就走了，我和周若婷一起吃，陪她到了叶美丽回来，我才离开，去见黄媚。我想说的是，不是我想见她，而是她给我打电话，说想和我见一面，问她什么事她在电话里又不肯说，就让我去她的一号粥城总店。 我去到的时候，黄媚坐在办公椅里抽烟，一副很忧愁的模样，搞的我心情都有点不好，因为她这个表情肯定是有什么事。而且这个事还和我有关，不然让我来干嘛？我镇定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面道：“我来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黄媚道：“你接到全国厨神大赛的参赛邀请函了是不是？” “对。” “欧阳胜也有，陈九索找关系给弄的，他让你在厨神大赛上面打败他，你们私下约个赌，谁输了就不能回港海。” “我也那么想，不过我要先在商场上面打败他。” “他近来没什么动静，知道为啥不？” “你这样问，你知道？” “约赌，你输了不能回港海，还输掉身家，然后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他而做，所以他才没有干涉。” 我一愣，黄媚怎么知道？他道：“你怎么知道？” “陈九索给他打过电话，这个赌就是陈九索约的，但当时没有约赌身家，陈九索自己猜的，欧阳胜会那样做。”黄媚说到这里恼火起来：“我真不知道你爸是在干嘛？这样赌要是输了怎么办？现在场面上我们占着更大优势，直接商场上弄死他不就行了？需要这么麻烦？” 我有点懂黄媚为何那样一副忧愁的模样了，原来她在担心。 我自己担心么？ 坦白说，有点儿。 不过我能理解陈九索，当初他怎么被赶走的他也希望自己那个不肖徒弟怎么被赶走，这样比直接要了欧阳胜的命会让陈九索感觉到更爽。 既然这样，那就依他吧！ 我道：“我理解陈九索，并且支持这种做法。” “为啥？”黄媚青筋暴起，吼了起来，“你也疯了吗？” “不，男人的想法吧，你是女人，你不明白。所以如果你让我来是想说服我，那就算了吧！” “你就那么有把握？” “坦白说，没。” “那你在冒险。” “我愿意，因为只有这样的胜利才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才能让陈九索被赶出港海的这些苦难的日子变得有意义，他是我爸，我得光荣地把他接回来逛一圈。”我从椅子里起来，笑了笑，“好了，我走了，你也别烦恼了，这些事你烦恼不来，而且别忘了我当初和你说过的话，不该你管的不要乱管。” 黄媚没说话，别过脸不看我。 离开了一号粥店，我直接开车回宿舍，带上黄小淑和韩诗诗一起去吃饭。 席间，我把欧阳胜的动向，以及刚刚和黄媚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 黄小淑听了道：“她要干嘛？提前为跑路做准备？” 韩诗诗道：“他不像是这样的人，既然敢应赌就表示有把握，何必啊？况且这样的准备有什么意义？直接把现金转出去不好？输了不能留在港海，还在港海投资，他脑子坏掉了么？” 黄小淑不满道：“你是不是没听明白？陈九索和欧阳斌说的是输了不能回港海，而不是赌身家。只是陈九索猜欧阳胜会这样做，在现场再和你老板增加赌局的筹码。事实上陈九索猜中了，欧阳胜却不知道这些，他此举极有可能是先把自己的财产转移出去空身和你老板赌，空手套白狼，这是在阴你老板知道吗？” 韩诗诗不是没听清楚，只是想的方向不一样，黄小淑这样一说她就知道了，想了想觉很有可能，所以对我道：“老板，你自己看了。” 我赞同黄小淑说的，因为我也那么想。不过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太相信陈瑶，让韩诗诗也去调查一下最好：“我看什么？你想个办法弄清楚，除了陈瑶就你最了解欧阳胜，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一个月以后，经过了扩展和更名的食道重新开业，因为宣传到位的缘故，第一天开始就异常火爆，大家都以为是虚火，不想一直持续到大家都震惊了起来。这可是扩大了两倍的食道，既然这样，那就再扩展吧。当然，这是老板娘的意思，她就是个贪心的女人，说干就干，每天白天营业，晚上从后门运送材料进去，再加盖。 第417章 难道你想害死大家？ 这一个月，欧阳胜那边还是没有大动静，只是投资投资再投资，不管涉猎什么行业的公司，只要有关系，能够搭上线，欧阳胜都参与一份。陈瑶提供的情报是这样，韩诗诗自己去调查的结果也是这样。欧阳胜到底想如何，没有人真正的知道。能肯定的是，他绝不是在乱搞，聪明到他这种级别的人，显然不会毫无目的去做一件事。 搞不清楚，我也不想再花那个力气，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幸好擎天集团这边的生意也特别顺利，尤其是开专门店的计划，四十个店面都已经全部确定好地址，而且有近三十家的装修已经完成一半，其余的也陆续在开始。只要工厂那边没问题，一个月之内就能先开张一半店面，三个月之内全部开张，一点问题都没有。 天乐居那边的计划也顺利，那两夫妻斗的焦头烂额，头破血流。经过调解以后，初步的财产分割方案已经出了来，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商定而已。比如谁要现金和房产，谁要天乐居。男老板当然想要天乐居，毕竟这是赚钱的产业，只要不失去这个产业，损失的现金和房产，不久就能赚回来。 因为有我在背后操作，女老板也坚持要天乐居，现在双方进入了拉锯战，已经一周。这事我一直在想，如何给他们来点猛料，用外界强迫他们快速的做出选择？我最后做出的决定是，让韩诗诗去雇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时不时去天乐居捣乱，让天乐居变成一个麻烦，从而让男老板放弃。 周若婷这里，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过来。她去旅游了一周回来以后，已经重新投入了工作，由叶美丽每天陪着她上班下班。偶尔我会过去看看她，但幽会就不太可能了，有叶美丽在，而且自从上次说出去买东西之外，第二次我让她出去逛逛，她就不去了，那么一个活灯泡在，我能对周若婷干嘛？ 不过有些事我必须说，周若婷原来在我和她的关系没那么深入的时候，我都已经感觉无论拿哪一方面出来说，这都绝对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善良，大方得体，万中无一可遇不可求的女人。随着关系深入再去看这些，因为她能和我说更多的话、更多的秘密，我能感受到的就更多了。她让我有了一种，读书时期我对成青薇才有的那种心跳得很夸张，很想和她一辈子的感觉。 这一个月对我而言，应该可以算事业感情双丰收了，但我高兴不起来，因为欧晓菲。 欧晓菲已经吃了一个月的药，硬是不见有好转的迹象，反而严重了起来。有时候会做些很白痴的举动，还时不时会全身抽搐。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带她上医院检查，却又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我原来怀疑过会不会是老中医开的药有问题？结果拿药方去给别的老中医看过，人家说虽然这个药方很特别，但适合欧晓菲的症状。 愁死我了，我还得闭关研究要做什么参赛作品，这样我能放心吗？ 黄小淑也愁，怕我输，所以但凡遇上我去看欧晓菲回来，烦恼欧晓菲的事情的时候，她就说一句话：老板，老总，你前方有一场事关无数人生死存亡的大战等着，你能先把儿女私情给放一边么？你没时间了，你还不抛开这些烦恼，想想自己做什么美食来打败欧阳胜，难道你想害死大家？ 黄小淑还把大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她知道我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却无法不对大家负责的一个人，她是在提醒我。 今天我从欧晓菲家里回来，她也那么说，我听烦恼了：“黄小淑，我不是你，中枪了都能专注做一件事，欧晓菲现在这情况，我不管她，恶化下去你觉得她会如何？” 黄小淑针锋相对道：“问题是你管不过来，还影响自己害了大家。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比赛，你想干嘛呢？说你几百遍了，别把自己当上帝，这个顾及那个顾及，你先顾好自己才能顾别人吧？” 我懒得理她，回房间上网查资料，看看有没有类似欧晓菲这个症状又治疗痊愈的例子。 查着查着，突然被我派去长白山找药材的韩诗诗一个电话打过来：“老板，刚刚老中医联系我说在医书里翻到一个办法可以治疗欧晓菲。不过这个治疗的办法很特别，也很冒险，两种结果，要么好，要么死。他让我们和家属商量下，做个选择，到底要不要尝试。” 我听了倒抽一口凉气：“啥治疗办法不行得死？” “具体的他没说，就让我们商量下回复他。” “那……” “你不要问我，更不要问黄小淑，因为如果是我们，我们会尝试，毕竟有种活着跟死了差不多。” “好吧，我晚上找骆宁问问。” “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去。” “顺利么？” “已经吩咐下去，聂蓉蓉在这边盯着，只要有适合的就拍片发给我们，然后决定要不要。” “知道了，先这样。”我挂断了电话，看看时间，四点多钟，我穿好衣服走出去。 黄小淑在吃零食、看动画片，而且还是特别白痴那种。她就改不了这个习惯，一个杀手看什么动画片呢？我道：“黄小淑，走，我们出去吃饭。” 黄小淑看看挂钟显示的时间，白眼一翻道：“我是喜欢吃，但这个时间不太适合吧？你等半小时，我先把这集看完。” 我直接过去把电视关闭：“看完了，走，先去吃个饭，然后去水上人家。” “又欧晓菲家？你不刚回来吗？” “老中医联系韩诗诗说找到一个治疗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很冒险，要么痊愈，要么死。” 黄小淑稍微思索了几秒，随即明白过来：“让骆宁选择？那走吧，早解决好。”黄小淑爽快起来，赶紧放下零食，穿好鞋子，和我一起出门。 五点钟，我和黄小淑来到食道，当时刚开市，但大厅已经有几个桌子，看情况还是已经来了不短时间的。 我和黄小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服务员给我们倒了茶，然后去通知在办公室的张晓晓，她走过来站在我边上：“陈总，有什么吩咐？” 我道：“吩咐啥，你别这副模样，我来吃饭，你就当我普通的客人。你老板呢？” “应该在回来的途中。” “看看洪哥回来没，让他出来，我有事情找他。” 张晓晓立刻去办。 不一会，洪哥从厨房走了出来，坐在我边上，我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洪哥，厨房晚上十点开始，我征用，而且估计得连续一个月，东西你都给我准备好。” 洪哥一脸疑惑，擎天集团有的是厨房，而且高档得多，里面的厨具酱料等等更加丰富，我为何要用食道的厨房？他显然想不明白，不过不敢多问，答应了下来道：“放心，我一定办好。” “给我留个帮手，白天他就不要上班了。” “要，炒锅？砧板？还是打荷？” “尾厨小五吧，这事记得别告诉老板娘。” “为啥啊？” “你别说就是。”我没向洪哥解释那么多，无论他理解不理解了，反正我不希望老板娘知道，不然总回来缠着，我还闭个毛的关？ 事情说完，我把张晓晓又招过来，随便写了几个菜让厨房做出来，和黄小淑一起吃了打算走人，老板娘回来了，一阵风似的飘进大厅。看见才六点多大厅已经坐了三分之二，老板娘脸上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就跟看见了猛男或者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她也看见了站起来的我，愣了一秒，快步走过来道：“来都不告诉我，你现在大忙人啊，我想和你吃个饭都吃不上。” 我道：“往下两个月更忙，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没什么特别困难的打扰我，除非白哥那边使坏。” “他今早找了我，说是想彻底和解。” “有这种事？为何？” “他们内部出了问题，有个股东卷钱跑了，他过去杀了人，现在被警察查到。另外两个打了起来，现在皇宫乱七八糟，估计这两个股东都要撤股，白哥想和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合拼么？” “对，他有能力保住一家，挂上我们的牌子，我们不用投资，他只要这个牌子，每年给我们一百万。” “不用我们技术支持？我原来做的那些食道的招牌菜式不用拿过去？” “要。” “靠，打发乞丐呢？一口价两百万加他在这边的股份抵消，他不愿意就拉倒，我让他一家都保不住，你原话告诉他。” “哈哈，我正等你这句话呢！” 我就知道她告诉我肯定想我表个态，她好拿我的态度跟白哥榨取最大的利益。我知道她什么人，我赶时间，懒得和她扯，反正白哥也是活该：“走了……” 在停车场上了车，黄子平边启动车子边道：“人生无常啊，白哥都混成这样了……” 我道：“没办法，给人打工就这样，不到你选择，所以如果有条件，还是当个小老板做自己的事业好，而且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别人入股，尤其是你不了解的人，那会害死你。” 第418章 死吃货 “那你让刘元山入股食道？他也是道上的，那天出了问题不一样影响食道？” “你要这样说，我没话跟你说。” “好吧，换个话题，下午的事对不住。” “啥？”我好吃惊，黄小淑这种几乎不说对不住的人，竟然突然和我说对不住，而且我还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 “我以为你为了欧晓菲这事把比赛荒废了，看来你是成竹在胸，有计划的嘛。” “废话。” “韩诗诗去长白山应该也和你打算做的美食有关吧？你做啥？” “素吧，肯定很多厨师在大赛当日都会做各种肉，很少人做素，我希望我能特别点。当然只是素不行，我得把这个素和肉结合起来。” 黄小淑摇头：“听着好像很牛掰，不过我不明白。” 真拿她没办法，吃货竟然不懂吃？那她吃来干嘛？我道：“大姐，大体意思就是看起来像肉，闻起来是素，吃起来分不清楚是肉是素，不过要做出来很难，做的需要境界，吃的更需要境界。” “那到底是肉还是素？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你用什么材料。” “人参，杂菌，不要盐，不要油，不要人制的任何调料，全部用天然绿色配搭。” “什么时候开始做？” “韩诗诗回来以后，她不带回来食材，我做个屁？” “我吃亏点，晚上陪你。” 这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想吃，死吃货。 到了水上人家欧晓菲家里，只有骆宁一个人在家，在做十字绣，绣的是一副平安图，看见我们来了她才放下手里活，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茶。 我喝了一口茶道：“欧晓菲呢？” “管家带了她出去散步。” “正好，我们商量点事。”我把老中医那边的情况用简短的话说了一遍，随后才道，“不叫商量，毕竟你才是亲属，你拿个主意吧！” 骆宁听了一脸难受：“非要这样么？” “别问我，是我问你，我不能决定她的命运。” “我一样不能。” “那你问她。” 黄小淑插话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协议？里面有一项写的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成了植物人，老板负责拔掉氧气管。我想现在这情况可以归纳为植物人，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自己，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那简直比死了更难受，所以问她，如果她能清醒的回答，答案肯定是，做。” 骆宁道：“我考虑考虑吧，这期间也再试试，找全国各大医院的专家都看看有没有办法，如果没有……”骆宁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但不说也已经是一个答案，就是做。她被黄小淑说服了，而且她比我们更加解欧晓菲，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要她混乱的活着，她宁愿早日结束。 从水上人家出来以后，我和黄小淑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去了刘元山工作的棋牌俱乐部。当然我不是找刘元山，而是找周姚，黄小淑原来不知道，我们坐在休息室里，我看电视，她吃东西，吃着吃着，周姚进来了，她手里的薯片都掉了，两眼带着刀狠狠剐我。 我装做没看见，和周姚谈了起来，这家伙呆过的地方过，见过各国的人也多，我希望他能帮帮忙看能不能联系到一些能治疗欧晓菲的专家。周姚倒是很热心，说尽量试试，但到底行不行，不敢保证，因为欧晓菲那个情况很特别。事实上就她那样的病，做完手术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 我懂周姚的意思，他是让我别太强求。 我不是强求，我只是觉得，只要还有百份之一的可能，都要尽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哪怕最终仍然失败，至少我良心上好受，我也对欧晓菲尽了该尽的义务。 正事谈完，周姚让我留下来玩两把，他明知道我不好这个，我想他应该是留黄小淑，这让我很为难，黄小淑一直剐着我，用目光逼着我赶紧离开，而周姚又让我留一阵。左右权衡，想到我还得拜托周姚办事，我最终仍然是装做没看见黄小淑那恶毒的目光，留下了来。 在周姚的带领下，我和黄小淑来到玩百家乐的大厅。 我小声对黄小淑道：“你能不能别一直黑着脸？其实我觉得周姚不错，人家想你多少年了？你给个笑脸很过分？” “一百万，我给他笑十分钟，给不？” “当我没说。” “赶紧玩两把走人，不然我自己走。” 我走快两步追近周姚，从他手里拿了筹码，然后用最快速度输出去。我以为黄小淑也学我一样，谁知道这丫不停赢，倒成了她不想走了，我给她示意了两次她都当没看见。 行啊，既然这样，我自己一个人悄悄溜了，直接回宿舍。 凌晨一点钟，我困的不行了黄小淑才回来，手里提着一只包，直接把包扔在桌子上面道：“赢了几十万。” 我瞪大眼睛：“我靠，你还会千术？” “不会。” “那你赢这么多？”我可听刘元山说过，十赌九骗，怎可能一把筹码就能让黄小淑赢几十万？除非黄小淑会千术，或者周姚故意让她赢。 黄小淑一脸鄙视：“周姚。” 果然是周姚，冲这阔卓我就得给他说好话：“黄小淑，咱们正经点谈谈，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完成我对你的任务，榨干你的钱，然后找个地方养老，算不算？” “就这样？没了？” “还想如何？” “自己吗？” “难道和周姚？我知道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真的对她没兴趣。而且我这种人还是别祸害人家了吧，做我的亲人太危险，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结果……”黄小淑摇了摇头，对我失落的目光露了出来，“不说了，洗澡睡觉。奥，问你个问题，你做那个什么参赛作品是你自己想的么？” “对。” “没和陈九索商量过？” “我希望靠自己的实力赢。” “我送你个礼物吧，不收钱。” “不像你啊，你说。” “你输，我杀了欧阳胜走人，你赢，给我一千万走人，明天见。” 我思索着黄小淑的话，怎么感觉那么别扭？我输我还占便宜是不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也回了房间，但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黄小淑说的做我的亲人太危险这个问题。好像我也不该管这些感情问题，我是欠考虑了，周姚确实是不错，但不能这样塞给黄小淑是不是？ 黄小淑这做法，就好比我当时不能和成青薇在一起，成青莲也不愿意我们在一起，她的想法就是我会害了成青薇，我也接受，所以我应该理解黄小淑。不过我也不想周姚一直那样等下去，已经浪费了好多时间，再浪费下去一辈子就过了…… 三点钟，我又爬起来，给了周姚一个电话，我说饿了，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夜宵？周姚答应了，而且他开车过来，就在我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一个大排档，要了几个小炒，两瓶啤酒，边喝边聊！开始是一些不咸不淡的话，喝了半瓶酒壮了胆，我才把黄小淑跟我说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周姚听了没有过多伤感，他道：“我知道是这样，而且从开始就知道，我还和你说过是不是？” 我回忆了一下，有，但不深入：“说过些吧！” “她那样不妨碍我对她的想法。” “你不是辛苦自己么？” “你信不信像她那种女人要么不动心，动心了你就算有天瘸了瞎了她都不离不弃？” “我信，她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我为何要将就？就为了什么狗屁人生？最好的得不到，你找一个次的能幸福一辈子？” “这……”听着有道理，但想想不是那么一回事，所有好的东西我们得不到就不要其它了？可我又不能这样反驳周姚，因为我们说的是人，“好吧，或许我也不该和你说这些。” “不，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替我着想，在帮我，也是在帮黄小淑。” “结果我总是谁都帮不了，你会不会觉得我有时候多管闲事？” “不，比如你管刘元山，他现在多好，对人生充满了积极，喝酒的次数都少了。还有你身边的许多人都对人生充满了希望，许多不都是因为你的帮忙吗？当然你不是上帝，不可能人人都帮到，但你有这个心，哪怕是帮倒忙，还是令人很感动。至少我很欣赏你这种性格，真心话。” “谢谢！” “黄小淑这里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吧，也不要管她怎么想，反正她一天没走，我就一天有机会。” “你的意思是……” “停。”周姚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嘴角牵出几分微笑，“我什么都没说。” “明白。”我拿自己的啤酒瓶，碰了碰周姚的啤酒杯，“干杯。” 第二天下午韩诗诗就回到了港海，带回来我需要的人参和菌类，不过品质不怎么好，但也没关系，我现在只是在做试验。聂蓉蓉已经留在了那边，她负责帮我寻找品质最好的食材，只要找到就雇人看守起来，等到比赛那天用直升机空运过来。 第419章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啥 晚上我就开始了在食道的厨房做实验，小五帮我打下手，黄小淑和韩诗诗则搬了椅子进来打牌，偶尔往我和小五这边看看，更多时候是在吵架，都是黄小淑欺负韩诗诗，总是悔牌，赖账。做出来东西了她们才和和睦睦一起品尝，然后给出自己的评价，太惨了，太难吃了，不是人吃的等等。 当然她们的评价很客观，不用人制的调料去做真的太难，味道完全无法掌控。我用天然的带着各种味道的草或者药，或者蔬果去代替，也总是味道怪怪的。不过我没有灰心，因为难吃，味道不好，只是我还没有找到适合的调料。我需要找的是能配上人参和菌类熬在一起，什么都不放但却能比放了任何人制调料都要味道好的配料，而且味道不能烈。 累到早上我才回去睡觉，下午起床，第一时间是给娆娜打电话问擎天的情况，然后吃饭，再睡觉，晚上再继续我自己的研究。这种生活连续过了一个星期，做出来的东西都很失败，我开始有点儿灰心了。而看我这样，黄小淑说了一句话：不行就不要硬撑，明明身边有个美食家，却不请教，活受罪。 黄小淑说的当然不是自己，而是陈九索。 我要请教陈九索么？ 我觉得应该他问问我才对，这老头儿性格还是那样，对我不闻不问，等我觉得他不关心我的时候，他却又会发现，或者悄悄为我做许多东西。好吧，按照这逻辑，其实我自己也是倔，从来不怎么主动问他，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问过他我妈的情况，被他打了一巴掌，落下的后遗症吧！ 趁小五上厕所的时间，我悄悄一个人抽着烟，来到厨房的后门，拿出手机给陈九索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陈九索破口大骂的声音：“王八蛋，几点钟？凌晨三点多，你不睡觉打什么电话？你要死了吗？” 声音震的我耳朵难受，我道：“你那么大声干嘛？” “少废话，有什么赶紧说。” “现在是你废话。” “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我在做参赛的作品，已经一周，一直做出来的都很失败，我脑子不够用了……” “你不会看笔记吗？” “你那个笔记你觉得够用？你当我刚入行？” “你做啥？先说说我说。”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我以为陈九索会喷我，结果非但没有喷，反而说了一句：“想法不错，不过不容易做。” “你这才是说废话，容易做我会给你电话？你赶紧给点儿意见。” “这……”从电话里能听见陈九索起了床点烟，而且那一刹那有女人的声音，问他怎么那么晚了还抽烟？汗死我了，这老东西去哪儿都找女人，靠。他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吼了那个女人一声，跟你毛关系，然后不紧不慢对我道，“你觉得能不能冰镇着吃？” “啥？”我在脑子里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绝对不行，生人参味道太难入口。” “只要菌类，你找到适合的菌每天用人参榨汁液去浇，让菌本身带参味，然后切成鱼生模样，配合着芥辣吃！只要刀工好，选的又是白色菌，足够以假乱真，看着是鱼生，但吃着却又分不出什么鱼。如果你给的份量又足够小，刚好吊着评委的胃口，他们会一直思考这个菜式，然后打分的时候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菜式，在那种心理暗示之下就会成了高分的选择，因为只要你高分胜出了他们才能了解清楚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前提是出品的时候不能介绍，不能有牌子。” “靠谱吗？” “你原来怎么赢的冠军？不就是类似这样的套路吗？当然如果你要特别点，你可以换其它料，不要芥辣，其实我觉得这东西不好。” “我要是用椰汁，你觉得行不行？” “可以试试。”陈九索刚说到这，躺他身边的女人又说话了，很不满，陈九索吼了一声，“不说了，吵死人了，老子弄死她。” 噼啪，电话挂断！ 陈九索说弄死那个女人，我担心吗？不担心，因为陈九索说的弄死，那绝对是……做某项运动，而不是拔刀。 早上离开食道的途中，黄小淑问我陈九索是不是给了我什么意见？我道：“你又不懂这些，跟你说也没用。” “你这天天做的都像堆狗屎，我着急问问不行？” “好吧，建议我冰镇上。” “冰镇人参？” “菌。” “这东西生的能吃？而且会好吃？一股泥味吧？” “这种比赛不完全是比好吃不好吃，而是比创意，比新鲜，比能够推广和大众化，你刷新了口味你就赢了懂不懂？” “不懂，你说直接点，说人话。” 我真是没她办法：“好吧，大哥比方，比如你做鱼翅，无论你换什么方式，做来做去它还是鱼翅，你反着吃都是一个味。比如你老是吃的薯片，你每天换一个味道，番茄味，烧烤味，鸡肉味，青瓜味，还是薯片，对于不吃薯片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味，它还是薯片。而我这个菌，它做出来就不是菌了，这会让不吃菌的人都有吃的欲望，明白？” 黄小淑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思考了几眼，脸上露出笑容，看上去好像听明白了模样，随后笑容一收，用干巴巴的口吻道：“完全不知道你在说啥。” 我想打她，前提是我能打得过，或者韩诗诗会帮我，显然前后都不可能，所以还是算了吧！ 下午我去了名师名点，周若婷的办公室，她当时在工作，看见我进来才停下来，凝视了我两秒道：“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有烦恼吗？” 我精神状态确实不好，早上回去洗了澡吃了早餐，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好不容易睡着了，骆宁又来了一个电话，和我说了些不怎么好的话。 见我不说话，周若婷又问：“菜做的不顺利？” 我点了点头：“有一半，另一半是骆宁已经做好选择，让欧晓菲试，老中医让她们过去云南，明天下午启程。” 周若婷从办公室后面走出来，把办公室的们反锁，然后走到沙发这边站着。我是坐着的，脑袋和她的肚子一个高度，她抱着我的脑袋，靠着她的肚子，摸着我的头发，一句话都没有说。那一刻，很安静，很放松，那种安静和放松甚至让我感觉比任何安慰都要好上几倍。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好多了，我把周若婷拉下来坐着：“明天和我一起去送她们。” 周若婷嗯了一声：“你是不是很怕明天就是见她的最后一面？” 我摇头道：“不知道，我又不能去云南，我有自己的事。” “如果我代你去呢？” “你？” “对，你打仗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我也只能做这个了……” “谢谢！”我来不是这个目的，我甚至没想这些，也不敢想，毕竟周若婷是个女人，而只要是女人都会吃醋，我对一个女人那么好，那么关心，照顾，一直牵肠挂肚，她竟然能接受，而且还帮我，这让我很感动，“不过，你妈哪儿……会同意？” “我去那边她还觉得比这边安全呢！” “这倒是。”我抱着她，“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也希望欧晓菲没事，不然会累死你，我心疼你呢！” “真的？” “嗯，当然，你看，你都没时间陪我。” “我现在不是来了么？”我把周若婷抱起来放在腿上，“我陪你吃晚饭，送你回去我再回食道继续工作。” “回我家吃饭？” “额，这……”相同的话周若婷已经说过不下五遍，马伊芸也邀请过我，还有周若宾也给我打过电话，那算是见家长，可我不想去，不是不愿意，而是我觉得目前这阶段不太好，虽然马伊芸说他老公不会有意见，但我觉得应该有什么要求，我希望等我赢了全国厨神大赛的冠军，把擎天集团带上正轨再去，“再给我点时间吧！” “你怕我爸？” “一半半。” “我爸更怕我妈，我妈这关过了就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啦。” “好吧，我其实是想等我不发虚了才去，我现在去，就你家那情况，一个个都是大官，我有点发虚。你爸对我有点啥要求？我怎么应付？而且我现在在打仗，可能还得做些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再加上我的敌人都在盯着我，我和你走近已经把你置于危险之中，我和你家走近，情况更无法估计，你明白我意思吧？” “原来你这样想，明白了。”周若婷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以为你不想去。” “怎么可能，就你会乱想。” “你又不告诉我，我当然会乱想，不过不会了哈，我妈再问，我帮你挡。” “你这么好，我真想爱死你。” “啊？在这儿？”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机场候机厅里，我和周若婷坐着，叶美丽站着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第420章 工作 飞机四点钟起飞，我们早来了，欧晓菲却还没到。不过也好，趁这个时间我可以和周若婷说说话，交代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和她说了说我所了解的欧晓菲，避免她们起什么冲突，毕竟现在的欧晓菲很情绪化。 我说了一大堆以后，周若婷道：“你现在像个老人一样爱唠唠叨叨，都把我当孩子了，你就放心啦，我知道怎么做，我会照顾好她，不会伤害她。”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怕她伤害我？” “也不是，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害。” “真的可以放心，我会当她妹妹一样照顾，陪她，支持她。你专心你的工作，打败了欧阳胜忙完以后我带上你你带上钱，我们去一趟巴塞罗那好不好？” “额，为何是巴塞罗那？” “我想看最特别的建筑。” “这理由……好吧，不管你什么理由了……” 正聊着，骆宁和欧晓菲到了，还有管家和一个骆宁找的保镖，这家伙三十多岁，高大威猛，也很警惕，他来到身边不是注意我或者周若婷，而是注意叶美丽，应该能感觉出叶美丽是同道中人吧！他的那种感觉普通人无法理解，普通人也无法理解像叶美丽那样的女人，竟然对付十个八个壮汉不成问题。 寒暄了一番，周若婷领着他们办理了登机牌过安检，我挥着手等他们的背影看不见了才默默在心里祷告了一番，往外面走。然后我整整等了两天，周若婷才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老中医的治疗方案，是针灸治疗。我问她为何说治不好会死？她说因为针灸不可能直接穿透头骨，需要先做一个复杂的脑部手术。老中医是和医院合作治疗的，这术前的准备就需要一个月，具体的手术时间看情况而定。 都是需要等，我也就继续进入闭关的状态了，又持续了好几天才有起色。我必须说的是，是陈九索提醒了我，那老家伙还是很有想法的，人品差是一回事，对于食物的驾驭和创造能力确实无与伦比。 而做什么，怎么做，出什么味道，卖相，创意，食材何来这些都已经有了想法，我就高高兴兴结束我的闭关生活了，往下还是等，等聂蓉蓉给我找到最佳食材。而等待间，我先空出身来继续忙擎天集团的工作，我也必须工作，因为先装修的三十家店面基本上已经弄好，我看过了装修效果图，和我的设想绝大部分符合，不过我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此刻，我就坐在车里，后座，看着报纸，了解时事。 开车的是韩诗诗，黄小淑则坐在副驾驶座吃薯片，这死吃货，我们半小时之前刚吃了午饭。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无聊车程，我们顺利地来到了明珠新城的大门口，见到了张子倩，她已经等了我们好久，但是不敢又半点的不耐烦，我稍微和她聊了两句以后，就让她上了车，她带我们去找方玉婷。 方玉婷在最大的一个店面等我们，这个店面在省城人气最旺、最著名的商业街，不到两百平的面积，盘下来就花了近一百万，幸好别的店便宜，拉平均了才不超支。一路上张子倩如是的向我汇报着，不经不觉我们就来到了店面，结果一下车就看见方玉婷和人吵架。 应该是隔壁服装店的人吧，他们在卸货，一辆超长的货车非得不停在服装店门口，要停在我们店面的门口。服装店倒是方便了，可以边卸货边做生意，我们的店面货来了货车没地方停，方玉婷就是在和他们争论这个事。 我下车以后首先去看了看服装店货车的卸货情况，竟然才开始，货柜里面堆满了货，看情况不卸个两小时绝对卸不完。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忍气吞声，得浪费两个小时。最关键的是，这种事忍让了一次，下次还会被欺负。他们和方玉婷吵架，能凶神恶煞，就是欺负我们刚来开店，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我让韩诗诗去拉走方玉婷，我自己走过去他们吵架的中心点，对和方玉婷吵得最凶的男人道：“第一，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凶和女人吵架，没素质，亏你还做服务行业。第二，你们的货车停在我们店面的门口本来就不占道理，想的倒是很美很天真，卸货做生意两不误。第三，看我们刚来的你们就仗着资格老欺负我们，人品有问题。你这样既天真，没素质，人品差的人我都懒得跟你废话，限你一分钟把车开走，否则后果自负。” 这个男人胸牌挂着的职务是经理，他听我那么说，回头看看自己的员工，还有卸货的工人，多我们整整有三倍，大概这样壮了胆吧，他用不屑的语调道：“这货我们卸定了，你不满意可以报警报城管。” “报警？”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不不不，我是斯文人。”随后我退了一步，原本在我身后的韩诗诗和黄小淑站到了前面，我继续道，“她们就不知道了……” 我话刚说完，黄小淑就想动手，我连忙道：“那个，黄小淑，我们是斯文人，不打人。” 黄小淑呵呵笑了两声：“好，我们打心……”话毕对韩诗诗使了一个眼色，韩诗诗当即跟着她走，两人来到货车车头的正面，然后又退后了十几步。 大家都不知道她们要干嘛，我也不知道。 服装店的经理道：“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我人比你多。” 黄小淑呵呵笑道：“经理是吧？就你们这些人还不够塞牙缝。”说完对韩诗诗道，“姐们，咱们给她们展示展示。” 韩诗诗说了一声好，两个人助跑了十几步，在地面一个弹跳跃起来，蹭了一下大货车的保险杠，人上到差不多两米高，她们一起用力，双脚踹向大货车的挡风玻璃。 商业街，虽然天气比较冷，但仍然许多人在逛，所以许多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天啊，那可是两位美女，而不是男人，十几步助跑竟然能跳那么高，太吓人了吧？ 随着一阵阵尖叫声响起，厚厚的大货车挡风玻璃被黄小淑和韩诗诗两个人合力踹的碎裂开来，她们下地的时候，玻璃也散落了一地。 尖叫变成了震惊，所有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等他们反应了过来，纷纷都拿出手机拍摄，很遗憾最精彩的一幕并没有拍到，黄小淑和韩诗诗已经走回到我身后。 我对服装店的经理道：“如果你是老板，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立刻开走，并且下一次不要占我们哪怕一寸的地方，否则我让你关门。” 服装店的经理哪还敢说话，再说话货车都不保，然后工作还得丢掉。 我给韩诗诗和黄小淑竖起了拇指，然后对黄小淑道：“等会请你吃爆米花。” 黄小淑伸出两根手指：“两桶。” 我呵呵笑了两声走进店里，四周逛了逛，然后问方玉婷：“跟着我干嘛？赶紧让我们的车卸货。” 方玉婷这才转出去忙碌起来，那会警察也到了，但看见我们已经没事，他们也没进来询问什么，毕竟不是我们报的案，而是逛街的民众。 张子倩陪着我，边跟在我身后边道：“员工已经招的差不多，现在集中接受培训，明天能先上岗一部分。” “这个店几个员工？” “营业时间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十五个小时，加上开店前的准备和关门后的卫生，总共十六个小时，刚好两班倒，每班四个人，一个收银员，三个导购员。” “其它的店呢？” “除了其中一个比较小的是一班两个人之外，普遍都是三个人。” “工资福利上报没有？” “还没。” “直接给我，我看看再给财务。另外，这个店是重点店，要多四个员工做门童，穿西装皮鞋上班。具体要求是，男性，有身高，笑容要好，心态要好，礼貌待人，这可是门面，是招牌，必须严格。” “明白。” “嗯，我打算让这边的财务独立，可能你要调过来这边，负责这四十家店面。” “我不会财务工作。” “不是让你负责财务工作。” “那……我负责啥？” “管理，方玉婷不管，她另有用处，我们还得在各大城市开四十家，她和她的团队就负责这个，你也可以组建你的管理团队，财务主管我自己派。” “明白。” 我们正说着，突然外面走进来一帮媒体，看他们手里抓的麦克风的标识，还是来自不同的老板。他们直接就冲到黄小淑和韩诗诗的面前，把麦克风递到她们的嘴边，一堆问题提了出来。黄小淑不喜欢这样，而且这人横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眼看她就要发飙，我快速喊着跑过去拦住道：“各位媒体朋友，有什么事请问我，我是负责人。” 转眼间过了一周，三十家店面已经弄好同时开张，场面非常震撼，因为每一家都在做开业大酬宾，而且还因为媒体的大肆宣扬。 第421章 虚假的信号 说起这事就是一个意外，还得感谢隔壁服装店那天占我们的地方，然后才有了黄小淑和韩诗诗当街踢爆大货车的挡风玻璃的情景，这媒体一采访，视频网站一推广，看过视频的都知道了我们的店面。 反正收获很大，还不花钱，几乎没把我给笑抽。 三十家店面同时开张我不可能每一家都去，只能去最大的一家，韩诗诗和黄小淑还是陪着我。苏简也到了，她带着几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不过她没给我介绍，我也就没问。刘元山、赢一、天家兄弟也到了，带上花篮来祝贺。另外还有周若宾，她是代表周若婷来的，送的东西比较特别，是一只纯金的招财猫。很巧的是，老板娘和林一飞也送了类似的东西。 热热闹闹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到了旁晚我们才一行人返回港海城，到食道吃了一顿饭，然后各自回家。而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天家兄弟和刘元山由老板娘送，赢一上我的车。不过报地址时，他报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娆娜的住处，这家伙竟然成功了也不告诉我。 等我回到宿舍已经十点钟，我洗了个澡打算睡觉，突然韩诗诗来敲我的房间门，进了门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分钟之前欧阳胜给了我电话，让我出去聚一聚。” 我一愣：“他还找你？” “我也觉得奇怪。” “你打算去？” “问你，如果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不让我去，我睡觉。” 我理解着韩诗诗的意思，过了几秒道：“去吧，听听他说什么东西，明天告诉我。” “你别告诉黄小淑，不然又得吵。” 韩诗诗转身出去了，不多久客厅那边传来开关门声。 第二天早上黄小淑一大早买回来早餐，吃的时候她问韩诗诗：“韩大小姐昨晚三更半夜才回来是干嘛去？” 韩诗诗道：“出去办点事。” “回来的鬼鬼祟祟，坏事吧？” “什么鬼鬼祟祟，太晚了不想吵醒你们好不好？” “你明知道我睡的很浅，老板睡的很死，你再轻两倍我也醒，重十倍老板也不醒，这个理由站不住。” 我有点无语，看情况这两人又吵：“你们能不能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就算说话，说点正经话行不行？” 黄小淑不满道：“你保镖昨晚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我在帮你审问好不好？” 韩诗诗有点火了：“好吧，昨晚欧阳胜约我出去，出去前我已经向老板请示过，你满意没有？” 黄小淑呵呵笑了两声：“对嘛，做人要诚实，我跟着你呢，你不老实，我整死你。” 韩诗诗一脸吃惊把目光转到我身上，那意思好像在问是不是我派了黄小淑跟踪她？我靠，我直接睡觉了好吧？我连忙道：“你别乱想，我压根不知道这事。” 韩诗诗很不爽的咬了一口包子，嚼着含糊不清道：“欧阳胜找我去是旁敲侧击打听老板做什么参赛作品。” “是这样？”黄小淑不相信，“他白痴么？你肯定不会说，他还问，你没说实话。” “信不信由你。” 我道：“我信，正因为欧阳胜不是白痴。” 黄小淑不明白了：“怎么解？” “你不是给演示出来了么？” “说人话。” “你刚刚怀疑韩诗诗，他就想这样，估计还会来这样的招拆我们。不过他这样问也暴露了他的一些消息，就是他已经完全准备好和我们战斗了，估计这样问韩诗诗，如果韩诗诗回来告诉我，我不相信，我就怀疑韩诗诗，那么他就有空子钻。如果我信韩诗诗，可能会想到的是，他在担心我做的东西对他有巨大威胁，就是他没信心，其实不是，他是在向我发送虚假的信号。” 我话说完，韩诗诗松一口气：“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也是这样。” 黄小淑不谢道：“你算了吧，刚刚你不说，老板说了，你又说你这样想，你没这智商。” 又来，我赶紧和稀泥：“黄小淑，谢谢你说我智商高，我听出来了……” “嗯，智商高的人，通常情商都……” “靠，没法跟你沟通，走了，回公司。” “我没吃饱，现在走，我告诉你，你要请我吃午饭，我要吃龙虾大刺……” 好吧，我被打败了，回房间，等她们吃好再出来，一起回擎天集团的总部，过去欧晓菲的办公室，现在我的办公室。 进办公室前，经过娆娜的办公桌，我已经看见她在紧张的工作之中，手势很快，刷刷刷整理着文件，脸上还挂着很甜蜜的笑容，看上去昨晚被赢一滋润的很好啊！我停下来，靠着办公桌微笑着道：“娆秘书，你状态好像很不错。” 娆娜停了手：“我天天都状态不错吧？” “今天比较特别，过去笑起来很职业，或者说多数时间职业，今天这笑容很真实，荡漾着甜蜜和幸福，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跟我说说。” “嗯，昨天一天我们三十家店面的创收超出了预期的百份之三十。” “我不是问这个。”当然我心里很惊讶，超出百份之三十的创收，看来我得给常用那些媒体发奖金才行，“不过这也算好事，我们经常用那些媒体，你给追加点奖金。” “没问题。” “嗯，你继续。” “暂时没了……” “你不老实。”我呵呵笑着走人，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前才又停下来道，“昨晚是我送赢一回的家。” 娆娜一张脸刷地红起来，赶紧手忙脚乱继续工作。 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点上一根烟抽着，看着昨天被送来的各种财务报表、工作报告，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汇报。花了一小时才看完，起来伸了个懒腰，正打算打开电脑看看新闻。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韩诗诗走进来道：“老板，天乐居的事情估计就要搞定，刚刚律师来了电话说男老板找女老板正式签协议，天乐居他不要。” 我激动的立刻从椅子里弹了起来：“确定？” “确定。” “好啊，等了那么久终于要来，等老板娘拿到了手，照我们的计划进行，逼她尽快转过来给我们。” “明白。” “你去吧，搞定了第一时间告诉我。”看韩诗诗打算想走了，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又叫住她道，“对，你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们去京城。” “那么早？” “陈九索让我提早去。” 韩诗诗出去以后，我才打开电脑看了一会新闻，娆娜进来了，她收到传真，张子倩传过来的门店员工的工资福利计划书。我看了一遍，觉得张子倩有点抠！倒不是说工资低福利不好，而是设的太死，令人没有冲劲，没有冲劲就是混日子啊，对店面好吗？一点都不好。 大笔一挥，我加上自己的建议，再设立一项提成奖，统计方式是个人提，交给娆娜让她发下去。 中午吃饭时，我给周若婷打了个电话，第一是问问她欧晓菲那边的情况，第二是告诉她我要提早去京城。等我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林一飞竟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要来。吓我一跳，我们的合作展开了那么久，酒店都已经做好地基工程，开始往上面盖了，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港海，却突然间出现。 连忙地，我给黄小淑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她和韩诗诗就在总经办的休息室，所以来的很快，我让她带上娆娜，到停车场的电梯口迎接。 不到十分钟，林一飞来了，还带上林濂溪，以及他的保镖施思，黄小淑的仇家。 寒暄了两句，林一飞向施思示意了一下，随即施思把自己手捧的一只盒子递给我。 林一飞道：“我去见个人，路过送你点东西，希望你用得着。” “是什么？”我自己打开盒子看，竟然是人参，“这……？” “放十年了，它的年龄，三百多岁。” “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不是给你，是支持，你不是要去参加全国厨神大赛了么？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什么菜品，但我想应该能用得着，你千万别拒绝我的一番心意，否则下面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这人太老道，就这样吊着我的胃口，我显然很想知道他下面想和我说什么，只能收下：“好吧，我收，你请说。” “我女儿想去京城凑凑热闹，带她一程没意见吧？” “黄小淑你有意见么？”我直接问黄小淑，没自己决定，因为我肯定没时间顾及林濂溪。 黄小淑道：“没问题。” 林一飞呵呵一笑：“行，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道：“三天后。” “这么早？” “想早点去，顺带到处玩玩。” “刚好，合适我女儿，到时候我让她过来，现在不打扰你了，我还有点事。” “公事？” “私事，所以你不用理我，继续你的工作哈。” 前后聊了不到十分钟，林一飞又带着林濂溪和施思走了，我拿着一个大盒子发呆，里面就一条拇指粗的干植物，但我知道这个礼很重。 第422章 看来你心情不错啊 阴雨，机场候机大厅，我和黄小淑、韩诗诗，各自提着一只包在登机办理处排队。林濂溪还没有到，正确来说是要迟到了，我们已经等的被催了好多次。幸好我们刚搞定她也到了，不过不是她一个人跟着我们，她自己也有人跟着，施思。当时林一飞可没说这事，要是说了黄小淑肯定不乐意，仇人啊，每天见着，每天都想杀了对方，多难受？ 眼看两个人就要在机场大厅吵起来，我拦在中间道：“没时间了，先进去，上了飞机再说。” 黄小淑不怎么给我面子，但施思要给，显然是林一飞交代过，所以她拿着东西就先进去了！ 上了飞机，我和韩诗诗坐在一起，黄小淑在隔壁，林濂溪和施思在后面，我感觉不怎么对劲就让韩诗诗和黄小淑换了座位，让黄小淑坐在靠窗的座位，我在外面堵着她，不然这两人要在空中打起来就麻烦大了！我也是奇怪了，林一飞也知道她们俩人不对眼，却仍然把施思派来，故意恶心我呢？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来到京城，国内最大的都市。 让我眼珠子都凸了出来的是，接我们的除了陈九索之外，竟然还有黄媚。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我前天晚上还在食道和她、老板娘、吕鑫一起吃的饭，我没听她和我说。我是很不想见到她的，更不想和她共事，但她和陈九索一起，我也不能表示什么不满。 上了一辆他们租来的，能把我们都装进去的商务车。 回酒店途中，陈九索对我道：“知道让你提早一星期来是干嘛吗？” 我道：“估计不会是旅游吧？” 黄小淑插话道：“是不是吃？知己知彼？” 陈九索呵呵笑了两声：“对，你有口福了，这一周，我们在京城吃遍全国各地的大小美食。” 陈九索和黄小淑说话，脸上的神色好的像中了奖，和我说话神色很不好，像输了钱。不过我已经没有过去他用这种态度对我时那种想揍他的冲动。因为我已经成长了、明白了，没有他对我的残忍，或许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而且很多时候他确实是在为我好，比如让我提早一周来，更甚至他让黄媚过来，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为何，但我有这种感觉。 我现在反而有点心疼他，因为他受的苦难更多，那么久不见，我还发现他老了许多。 见我不说话，陈九索道：“怎么？不愿意？不想去？” 我摇头道：“不是。” “那你给点笑容不行？” “你不和你笑，我怎么和你笑？” “草，我是你老子。” “我还是你儿子呢！” “好啊，长大了会顶嘴了是不是？” 整个车厢气氛很怪，除了黄小淑之外，包括黄媚都不习惯我和陈九索交流的方式，不过没有人劝我们，因为我不回答，陈九索也就闭上了嘴巴。 回到酒店，分配好房间，黄媚来到我的房间：“这一周是我负责带你们去品尝各地的美食，陈九索有自己的事，你没什么问题吧？” 原来黄媚是这个功能，我摇头道：“没问题，不过今天就免了吧，我想自己先走走。” “要不要导游？” “不。” “有什么事吩咐门外的服务员，我们专门雇的，这一层也已经被我们包了下来。” “你真是钱多了……” “一晚上几万而已！”黄媚走了出去。 不一阵韩诗诗走进来，告诉我天乐居已经到手，我连忙打电话给赢一确认，因为这件事是赢一在跟进，但他不和律师配合，律师对接韩诗诗。赢一给了我确切的答案，刚签好合同，他打算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就来了。乐死我了啊，我道：“操作了几个月，总算成功，不容易啊！” 赢一道：“几个月算快了，不过都是你的功劳，总是出奇招，现在那老板娘还不知道天乐居倒个手会回到吕鑫哪儿，要是男老板知道了估计更加吐血。” “我们管不着，你去找吕鑫开始我们的计划，天乐居还给天他，商标在我们手里，我们开分店分店分店，你的面包店到达的城市就得有至少一家。” “嗯，我找他谈，不过你确定你这边能说服马伊芸？” “肯定行。”挂断了赢一的电话，我随即给马伊芸打过去，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马伊芸，我要钱，三亿，注资进名师名点。 虽然马伊芸很有钱，但三亿不是小数目，所以我刚说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还注资进名师名点，你别拿小婷的产业乱搞。” 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乱搞？” “那你干嘛？给我说清楚，是打仗用吗？” “不不不，打仗三亿够杀欧阳胜几百次了，而且我不想为了杀他花一分钱，我杀他不花钱。” “那你干嘛用？” “我拿到了天乐居的商标，打算和名师名点合并，把分店开到每一个城市，这可是我们省的大品牌，但却只有那么一家，你知道这里面有多赚钱吗？三亿，三年时间我给你翻两倍，不过我要分一半。还有，这算是周若婷的事业，我不是给自己做，我是给她做，完成她纵横商界的梦想。” “神经病。”马伊芸噼啪挂断了电话。 我靠，这是我没有预计到的啊！ 不过就正在我郁闷着事情有点失控的时候，马伊芸却打了过来，她道：“我给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没问题，你说。” “从京城回来以后娶小婷，然后这个产业过到我儿子的名下。” “你抢劫呢？而且你是在抢劫自己的女儿。” “我女儿跟着你还要这东西干嘛？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证明了自己以后，她想的是在家相夫教子。” “歪理。” “我能说服她，我和她也有过协议，干不干？不干你自己想其它办法，但我要先提醒你，这是三个亿，不是三十块。” “好吧，不过我也有要求，股权代理，在上市之前你宝贝儿子不能指手画脚，就算上市之后都不能有决策权，只有股权，如何？” “没问题。” “就这样决定，我给你一个月，钱要到账，就这样。”我把电话挂断。 一直听着我说话的韩诗诗道：“老板，你这是给别人做嫁衣裳，马伊芸那样的人，现在答应你，转个身就能反悔。” “反悔什么？不给钱？” “决策权，到时候各种介入，安排自己的人，她和周若婷说，不和你说，你不知道，也不能拒绝。” “这个不用担心，就她玩不过我，她要是敢恶心我，擎天集团直接收购了名师名点，我把周若宾的股份完全稀释掉，让他追投资上市，我再套利走人，亏死他。” 韩诗诗跟了欧阳胜很久，知道能这样做，但这是欧阳胜的手段，我竟然学会了？她显得震惊：“你能这样做？” 我微笑道：“我为何不能？当然正常情况我不会，但被坑的时候我会，十倍奉还是我的宗旨。” “我是多事了，对不起。” “去吧，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出去逛一逛。” 韩诗诗走了出去，我连忙给赢一回复，告诉他我这边已经搞定。 晚上六点钟，在京城呆过，对京城比较熟识的黄小淑带着我们出门，先去吃饭，然后租了一辆商务车满城跑，游览各个景点。很奇怪的是，黄小淑和施思竟然不吵了，只是相互不理睬，有时候我们在讨论的时候，意见不对了，她们也不再趁机恶心对方。 跑了五六个景点，玩了几小时，玩累了黄小淑带我们来到一家位于公园里面的甜品屋，这里环境很优美，坐在窗户边能看见窗外的花草树木挂着各种闪闪发亮的彩灯，令人有一种很不真实、很梦幻，但却很放松的感觉。黄小淑肯定来过这个地方，拿到食物单就一通乱戳，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不用点，都吃不完。 趁施思和林濂溪上洗手间的空挡，我问黄小淑：“黄小淑，看来你心情不错啊。” 黄小淑点点头：“能点那么多美食吃完还不用自己结账，心情想糟糕都不行。” “你要是入商场，你绝对是个人见人恨的大奸商。” “谢谢夸赞。” “靠，还顺杆子爬！我问个严肃的问题，你是不是变的有点快？开始和施思其乐融融了？” “老板，我拜托你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不知道林一飞派施思来的意思吗？我们在打仗，他派施思来帮助我们，我还跟施思计较，我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那么不成熟？” 我瞬间无语，因为我没想到这方面去，看来我才是三岁小孩，竟然不知道林一飞是这意思。先不说有这个必要没有，我心里都很感动，看来林一飞很有义气。当然，客观来讲，要是我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我输了会对他不利。无论如何，我还是感激他，更感激黄小淑提醒我，以及她能成熟地处理和施思的关系。 第423章 保镖?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我们就被黄媚带了出门满城瞎逛，进出于一个个美食专门店。我们肯定是最特别的客人了，去的每一家都是点一大桌子东西，然后吃那么几口就结账走人，工作人员都看怪物一样看我们。当然也不是我们不想吃，实在是要去的地方太多，每个只能吃那么点，否则去不完或者撑死，两种结局。 况且我又不是去吃，我是去品尝，去找感觉和味觉是吧？ 更况且又不是我结账，我才不觉得浪费，反而是黄小淑觉得，这女人心里那个痛，从每一家出来都说一句话，要是能分成每天吃一顿那该多美？搞不懂她，刚开始跟我的时候她好像没这么爱吃，自从受过重伤从美国死里逃生回来以后，但凡看见能吃的不管有毒无毒她都想吃。 我们的第一天从九点钟出门到晚上八点钟才回归，中间没有过休息，都是吃吃吃，我终于也体现了一次什么叫扶着墙进，扶着墙出。最惨的是接下来连续三天都一个调调，吃吃吃，至少除了我之外对其他人而言是这样，对我来说，应该是品尝吧。我也必须承认，把全国各地的美食都吃个遍，对我做菜有帮助。 到了第四天，事情终于有点起伏，我们去东北馆的时候竟然见到东小北，几个月没见，这家伙看上去瘦了，但瘦得比过去有气质，穿的还是西装，而且是阿曼尼！当然我不认识这个牌子，是韩诗诗告诉我的，因为欧阳胜就只穿这个牌子，她每天见着，熟识。 另外东小北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操着一口京城口音，女的不怎么说话，但那副酷酷的表现，黄小淑判断是保镖。 东小北竟然还有保镖了，我真是被雷的不轻，这几个月他混的那么好吗？ 东小北也看见了我的，我们就在他坐的桌子边经过，没办法。他没有装做没看见，而是站了起来喊住我：“呦，这不是陈贾陈总么？怎么在京城出现了？还能碰上，看来这是缘分。”说着撇了我身后的人一眼，五个女人，除了黄媚是老女人之外，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呵呵，还带着不少美女。” 我还是很不习惯他这副说话的神态，虽然过去他也这样，但我们不是清了吗？我还给他钱走：“你在京城干嘛？” “这是京城，不是港海，不在我们的协议范围，你管不着吧？” “你这个表现，是不是我们又是敌人了？” “我哪敢跟你当敌人。”说完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请多多指教。” 我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没说话，越过东小北往里面走，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黄小淑道：“又来了，当时我就不同意放走他，让你杀不杀，你那么善良人家会感激你？” 韩诗诗道：“他在哪儿工作？” 我把名片递过去：“京都大饭店，行政总厨助理。” 黄媚道：“对手，我看过名单，这家饭店也在列。” 名单我还没看过：“总共多少家？” “十八个省，每个省三家，五十四家。” “你这几天带我们去的就是这些？” “对。” “看来东小北也在做着和我们相同的事情。”我撇了东小北那边一眼，“估计又是故技重施吧，他老板把我或者是欧阳胜当成最大的对手，所以暂时需要他，用完再扔，否则我真不认为他有什么能力胜任这个职位。” 黄小淑一脸鄙视：“肯定是他主动找上门，什么人，总打着别人的名号给自己捞钱，这次再搞事得弄死他。” 我摇头道：“看上去他应该不是搞事，只是想赚钱，不然刚刚不会说那样的话，不敢跟我当敌人，呵呵，他拦住我应该就想告诉我这个信息吧，内里的意思是如果有必要，或者直接点如果我想要点情报，给钱他，他能卖给我。”以我对东小北的了解，我觉得肯定是这样，这让我再一次对他很失望，最后一次见面，我跟他说完钱不是这样赚的，结果他又来这一招。 黄媚道：“这是个聪明人，而且有利用价值，我们先别管他。” 黄小淑还想继续说，我给了她一个制止的眼神，让她点菜她才闭上了嘴巴。 东小北比我们先到，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上菜，所以比我们快吃完。这死厚脸皮走之前还过来我们这桌对我道：“陈总，我这吃完了，先走了，如果你不介意，打给我，我们聚聚旧。” 听这话，我显然没猜错，我可没那个兴趣，因为我不想助纣为虐，但我没有立刻拒绝：“好走，不送。” 东小北走了没多久，我们也走了，经过他们吃过的桌子，我瞄了一眼，也是点的很多，吃的很少。 又是一天吃下来，晚上回到酒店，我问黄媚还有多少家？她直接给了我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单，十家，我直接给撕掉，去个屁，过几天就要比赛，就去一家，京都大饭店。 第二天中午，我们出现在京都大饭店的包厢，这是一个很高档、很大的饭店，放在港海，是和三大巨头一个级别的。 随便点了一些菜，我们正准备吃，东小北竟然进来了，我只能说这家伙也很了解我，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我今天会到，所以哪儿都没去，就等着我。他还带来一瓶红酒，放在桌子上对我道：“大中午的不介意喝点吧？” 我还没回答，黄小淑就先道：“很介意，你不那么烦不可以吗？” 东小北微笑着回应黄小淑：“我在和你老板说话，你好像没资格插嘴吧？” “你这人脸皮真厚。” “谢谢！” 我道：“我不喝酒，有废话你赶紧说，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是非得这样说，而是我得站在黄小淑这边，不然伤她的自尊。 东小北也介意：“好吧，我们找个地方谈两句？” “对不起，没兴趣。” “那先失陪吧！不过我觉得你会有兴趣，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我等你。” 会么？不知道，懒得理会他。 东小北出去以后，点的饭菜也上来了，坦白说，每个菜的配搭、色泽、味道、品相都绝对是一等一的出品，无可挑剔。尤其是配搭方面，无论是从均匀的营养比例还是从味道的相互摄取混合来说，都出自高手之手。单就这个细节来说，比擎天集团要强，也就是说东小北的老板比擎天集团的厨房大佬要厉害，这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下午回到酒店，几天不见的陈九索再次出现，而且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还来不及开口问他怎么进来的？这几天去了哪儿，他先开口道：“赶紧洗个澡，收拾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干嘛去？” “你去到就知道。” 半小时以后，我和陈九索出了酒店，只有韩诗诗跟着我，黄小淑带林濂溪去了玩。 陈九索是租了车的，一辆奔驰，司机四十多岁，我们上车的时候，和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专心开车了，车子一直往城外走，大概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一家叫“皇家”的避暑山庄门外。下了车是陈九索带我们往里面走，进入了大楼，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喝茶的地方。 坐下来以后，我问陈九索：“来这儿干嘛？我来了，你告诉我。” 陈九索道：“见个人。” “什么人？是男是女？见来干嘛？” “女，我一个朋友，你问题能不能别那么多？” “你带我来肯定是和我有关，你不给我交个底，我怎么知道我要干嘛？” “你什么都不要干，你听就可以，明白？” 茶艺师过来给我们泡了茶，不多久以后有个衣着气质都很高贵的女人走过来，这个女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但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有韵味。从她看陈九索的眼神，我能看出来这绝对又是一个和陈九索过去有过关系的女人，她都不看我和韩诗诗一眼，整个心思都在陈九索身上。 陈九索的眼神那是很惊艳，不知道他某方面会不会在激动的跳着，他站起来和她握了握手，随后很随便地介绍了我和韩诗诗一下，没说我是他儿子，就说一起的，这个谁，那个谁等等。那个女人就更随便了，嗯了一声，坐下来以后，就和陈九索说话，把我和韩诗诗当成了空气。 不过从他们的谈话内容里，我也慢慢搞清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是个官员，而且来头还不少。最关键的是，她任职的部门就是管饮食协会的，这次的厨神大赛，他们算是监管方。而陈九索，竟然是跟她要评委名单的目的，真把我雷的不轻，他妈的，这不是等于作弊么？ 这女人虽然有迟疑了几秒，但在陈九索深情的凝视之下，最终还是把评委名单透露给了陈九索。不过她同时也提了一个她嘴里说的小要求，让陈九索晚上陪她去看个朋友。 晚上，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忍直视！ 回去的路上，陈九索拿出他情人用餐巾写的一张评委名单递给我道：“六个评委，其中五个我都认识，中间两个比较难搞，前面和后面两个，他们不挑剔，而且很公正。” 第424章 收买？ 我撇了一眼道：“然后呢？你想干嘛？作弊？” 陈九索眼睛一瞪道：“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像作弊的人？” “那你是……”我实在不明白陈九索的意思，不是作弊，问这个东西要来干嘛？难道……？我冲口而出道，“欧阳胜会对他们下手？收买或者威胁？” “对，这王八蛋，我还是很了解他的。” “我们得保护他们？” “对。” “六个人太多，我不够人手。” “没让你，你把餐巾拿回去给黄媚，她知道怎么做，其实主要就中间这两个，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很容易被收买。而对于欧阳胜来说，能用钱搞定的人，相对于用钱搞不定的人，更容易得手。所以他会向这两个人下手，这两个给你低分，就足够你输给他。” 我一额冷汗，没想过这个问题，倒不是我笨，而是这里是京城，我之前不认为欧阳胜有能力这么做，现在看来并不是很难。 “冒汗了吧？背脊骨发凉吧？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尤其是那种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对手。”陈九索摇了摇头，“还说你经历那么多了长了不少智慧，看来不外如是。” 韩诗诗插话道：“欧阳胜应该会这么做，上次他之所以没有只是低估了你的实力。” 陈九索更得意起来：“看，我没说错吧？” 我道：“你打算让黄媚怎么做？给更多的钱收买？还是监控着他们利用他们收钱的事来威胁他们？” “你白痴了？当然最好是后者，这些你就不需要关心了，我这么早过来这边可不是来玩，而是来办事懂吗？” “让我不关心你带我来干嘛？你自己办好就是。” “我不是带你来见识吗？” “见什么？你情人？” “操，怎么说话呢？” “难道不是？人是你鬼是你，不用我关心别让我来，别浪费我时间。” 陈九索也是怒了，大声吼道：“停车。” 司机猛地踩刹车，陈九索把我们赶了下车，车子一个调头往回开。 我四周望了望，一片荒芜，望了望韩诗诗，一脸无奈，她道：“你和你爸跟我和黄小淑一样一见面就吵。” 我道：“好过黄小淑和施思，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想捅对方窟窿。” “她们我能理解，毕竟黄小淑搞的施思连部队都回不了，成了被开除的兵，那简直比直接杀了更加难受。” “话说你觉得欧阳胜动手没？” “还有三天开赛，从时间上看应该已经动了手，他这人好奇怪，就算很有把握的事情都会上保险，不一定用，就是保证自己能达到目的，他愿意花这种钱。” “如此说来，我把名单给黄媚，她只是去找证据逼迫那两个被收买的品味反水。”我抓了抓脑袋，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抽着，走着道，“按照你刚刚说的话的逻辑，欧阳胜收买他们是上保险，那他会不会再上一道保险预防我们知道了这件事而去破坏？” “百分百，会。” “如果是这样，给黄媚也没用。” “你自己有办法？” “不知道，我要想想，我总觉得黄媚办事不靠谱。” “老板，黄媚只是帮手，主要是你爸，他刚刚说了，他那么早过来这边是为你来做打算，帮你把路铺好，我们不适宜轻举妄动。” “错，你会这样想欧阳胜不会？他不知道陈九索一直在京城就是为了尽早封他想走的各种路？建立所有对他不利的条件？所以如果他还用陈九索认为的习惯来办事不是中陈九索的诡计？如果我是他我会反着来，那样可能把陈九索反套进去。” “这……”韩诗诗思索着道，“也有道理，但你刚刚为何不和你爸说？” “怎么说？我没说就已经吵起来。” “看来得我们自己想办法，你觉得怎么办？” “简单，六个，欧阳胜收买两个，不是还剩四个么？” 韩诗诗迅速摇头：“恐怕不行，刚刚你爸说了，这四个很正直，无法收买。” “谁说收买？” “威胁？” “我们去告密，不花钱，不强迫，让他们自己想，如果他们真是正直的，我想我们去告密是最好的方法。” “刚刚你爸说你的时候我也在想，对啊，为何你不防着欧阳胜，原来你有自己的方法。” “不然你真觉得我那么笨？我只是不张扬好不好？” “懂了，你确实比你爸厉害，眼界要更宽，出招更奇，你这种招，将计就计，欧阳胜就不会想到。” “你这是夸我？” “我说实话。” “走快点吧，他妈的，半路扔下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回去酒店。” 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我和韩诗诗回到酒店，不过不是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我们撞上了好心人愿意载我们一程，我们之所以用了两个小时是因为去了一趟网吧，上网查了查评委的资料。这事固然回到酒店也能办，但酒店的电脑我们不敢用，敌人们都知道我们住哪儿，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黄小淑她们早就回来了，而且竟然在房间里斗地主。 我靠啊，黄小淑和施思能这样玩了？我凑过去认真看了看才知道，原来还是暗暗较劲，明明是队友，却把对方往死里打，最后便宜的是林濂溪。她们这还是赌钱的呢，两个穷人把钱都输给一个超级有钱的女人，汗死。 晚上十二点多，黄小淑和韩诗诗悄悄出了门，她们是给我当快递员来着，我写了一段文字打印到了纸张里，让她们带去给四个陈九索嘴里说很正直的评委。地址已经查出来，直接把纸张放在他们的车里，或者从家门缝塞进去。不过我们只塞三张，忽略了四个之中的女评委，倒不是歧视女人，而是害怕欧阳胜既收买也威胁，女评委的家庭情况比较容易受到威胁。 因为三个评委住的天南地北，她们两个人去了四个小时才回来，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才向我报告，一切已经弄好，正等着他们的电话上门，如果他们打电话来，肯定把这事当回事了。于是这一整天我们都在等电话，可到了晚上吃晚饭，电话还是没有来。 黄小淑那么淡定的人都不免忐忑了起来，她对我道：“我亲爱的老板，你真的确定你这个办法行得通？” 我道：“别急，不是还有时间么？” “毛时间，今天欧阳胜已经到了京都，还有两天大赛就要开始。” “我知道大赛就要开始，总得给时间评委吧？” “烦死人了，我去喝个甜品。” “刚吃完饭。” “你管得着？” 见黄小淑出去了，我赶紧给韩诗诗打眼色，让韩诗诗跟着去，我怕这女人主动联系那些评委，那样要完蛋。 不到五分钟，她们走了回来，和出去时黑着脸不同的是，她们笑着回来。一回来黄小淑就告诉我，评委来电话了，而且还是差不多时间两个评委一起来，另外一个则是发短信，他们问的都是差不多的问题，我们是谁？我们说的是不是真事？ 我道：“我靠，他们不会在一起吧？” 黄小淑道：“有这种可能，不然怎会前后联系我们？” 韩诗诗道：“我有不同看法，如果在一起，应该不需要三个人都联系我们吧？” 我道：“先不管，赶紧回复短信，就说大赛当天要是那两个评委突然对港海的参赛代表给不符合出品质量的分数，那就是了，不用信我们，让他们信自己的眼睛。” 黄小淑赶紧回复过去，然后我们等待着，很奇怪，三个评委都再没有声息，到底成功没有我们都不敢肯定，不过也不管这些了，再有两天就要比赛，我得养足精神，睡觉。 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竟然看见赢一在床边，吓我一大跳：“你什么时候到的？” 赢一呵呵笑道：“刚到不久，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刘元山，以及他带来的二十人。天家兄弟、吕鑫也来了，还有你的老板娘、洪哥。” “我靠，来干嘛呢？打架吗？” “给你支持打气哇。” “这是给压力。”我无语了，几十人，我还能安静一下么？“他们都在哪儿？” “住下一层，中午一点钟以后给我们清空，你老板付账哦，铁树开花，我真没想到她能那么大方。” 我也很惊讶，更多的是担忧：“兄弟，来这么多人，到处乱跑，要是比赛的时候欧阳胜出点什么阴招，防不胜防啊！” 赢一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出入，反正阵势上面咱们不能输。” 再说也已经改变不了结果，我就闭上了嘴巴，起床，洗漱好和他们一起去吃早餐。几十号人热热闹闹在包间里，吃的都是贵的东西，吃完又浩浩荡荡离开酒店，直接在附近找了一个旅行社，订购了一个团游套餐，一日游。 闹铃在耳边响起，睁开眼，能看见朝阳从窗户的裂缝照洒进来，让房间变得一片光明。我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住酒店从来不会把窗帘拉的严严密密，就因为这个习惯，黄小淑已经说过了我很多次，她说我这样很容易被人在窗外开枪暗杀。 第425章 自知之明 我点上一根烟下了床，把窗外完全打开，望了一眼外面，天气不错，天色很美丽，自然我的心情也很美丽。虽然今天是比赛日，但我感觉心理压力不是很大，至少没有我参加港海厨神大赛的时候大。不过谈轻松也不是很轻松，因为我了解的欧阳胜肯定会出阴招。 另一个就是，欧晓菲今天做脑部手术，这是昨晚周若婷打电话告诉我的，她说这个手术有风险，要切掉她的半块头骨，暂时又不装人造的，目的是为了方便老中医用针灸治疗。等针灸治疗结束以后再装上人造的头骨，生好以后再植发，总之手术极其复杂，危险，成功和失败的几率一半一半。 所以，我担心欧晓菲比担心比赛要多得多，我输了比赛不用死，她输了手术会死。 不过我会尽我的能力赢，因为欧晓菲也希望我赢，所有人都希望我赢。更甚至所有人都把赌注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输是不用死，但却除了死什么都会失去。 我抽完一根烟，洗了一个澡，打开房间门，打算敲对面的门让韩诗诗和黄小淑跟我去吃早餐，突然口袋一阵颤动，一个很漂亮的号码打了进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是港海，在京都我的这些人，他们的电话号码我都有保存，就算没有保存，他们的号码都没那么漂亮。 能有那么漂亮号码的人，只有一个，欧阳胜。 迟疑了几秒，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接通，果然是欧阳胜，他用带着笑意的语调道：“陈贾，早上好，昨晚睡的不错吧？” 我道：“连我睡得好不好都关心，欧阳总你还真闲。” “我只关心两种人，知道是哪两种吗？” “家人，敌人，对么？” “那是你，我没家人。” “我倒是有家人，但我还是和你不一样，我不关心敌人，我只关心亲人和朋友。” “你朋友好像也很关心你，上百人来给你打气，要是你输了你怎么面对这一百多人，想过这个问题吗？” “朋友多欢乐就多，那些愁人的问题一般我不去想，怎么，欧阳总你总是想这些问题吗？不过也对，像你这种人就不太可能有几个朋友，尤其是知心的朋友。”和我扯嘴皮，我能气死他，这家伙也是犯贱，大早上来个电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可没空应酬他，我直接道，“好了，这种话题打住，说正事吧！”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不，我只是足够了解一个心眼小的人的行为。” “我确实是小人，你敢不敢出来和我这个你眼里的小人一起吃个早餐？”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敢，南方大酒店，就在你附近两条街，房间号是二十六，我等你。” 电话挂断，我想了几秒，敲了敲我面前的房间门。 开门的是黄小淑，她道：“才八点钟，你要不要这么早？” 我道：“早起精神好，走吧，去吃早餐。” “我和你？” “对，就我和你。” “怪了，你不是喜欢带韩诗诗么？” “我是方便你，你这几天不是要陪林濂溪？” “好，等着。”黄小淑怦地关上门，等再打开已经是五分钟以后。 我和黄小淑一起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不一阵已经来到东风大酒店的早餐厅，欧阳胜说的房间。刚进去黄小淑就瞪了我一眼，因为她明白我为啥不带韩诗诗了，原来是来见欧阳胜，之前也不说，让她毫无准备，她在担心我的安全。我对她笑了笑，我不担心现在欧阳胜敢对我如何，当然我感激黄小淑这个瞪眼，那是对我负责的表现。 欧阳胜只有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他穿的很少，暖气开的很大，整个房间很闷，空气很死沉，我不是很习惯，我宁愿冷，所以我去把窗户打开了才走回去，选了一个正好和欧阳胜视线对着的座位坐下来道：“欧阳总，怎么不点早餐？吃不下么？” “等你呗，你是贵客，礼貌的表现，你不喜欢？”欧阳胜说话的时候还是时不时敲敲桌子，很有节奏，很有气场，而且很会占便宜，贵客，贵客个屁，他是在说，他是主。 我道：“你住这个酒店？” “对，八楼，电梯左边第二间。” “误会了，我没兴趣对你做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住这儿就是主了么？还是你觉得结账的还是主？如果是，我可以开个房间再结账。” “你很会说话，比你爸好多了，你爸只会动不动发脾气。” “有吗？”我摇头道，“没，或者说，看对什么人，对那种人见人恨的人他会是这样。” “你觉得我会生气？” “不，我也不会，不需要是吧？” 黄小淑插话道：“说完没？吃早餐就吃早餐，说了一大堆废话，一份早餐都没点，你们不饿吗？外太空来的吗？还是说废话能说饱？” 欧阳胜很礼貌地说了一声抱歉，拿起桌子上的呼叫器按了一下，随即有个服务员走进去，欧阳胜对她道：“这位美女点早餐，你写写。” 服务员立刻从柜子那边把早餐牌拿过来，双手递给黄小淑，随后她从口袋拿出一只点餐服务机，打算着黄小淑点一个她就传一个到厨房的接收机。谁知道黄小淑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黄小淑说的是：“酱猪手来二十份。” 愣了几秒服务员才道：“对不起小姐，我没听清楚，你说几份来着？” “二十份。”黄小淑对着早餐单一阵猛戳，“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和这个，以及下面这一排全部给我来二十份。” 服务员张大嘴巴，把目光投向欧阳胜，见欧阳胜没表示，又投向我身上。 我道：“照记，我们还结得起账。” 服务员只能记下来，三十个种类每个种类二十分，六百份，足够一百人吃撑的份量。而我们只有三个人，如此怪的客人大概是没有遇到过吧，所以她点完就赶紧离开了，以免我们做出一些更变态的行为。 黄小淑也是故意恶心欧阳胜，我认为这无伤大雅也就没管，只是一直脸带笑意和欧阳胜说话。我面对他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一身冷汗，他有他的气场，而我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也有自己的气场。 大概十分钟以后，点的食物开始陆续端上来，六百份，他们派了十个服务员，每个服务员走十五趟才把食物全部上了桌，堆成小山，看着就没有胃口。别以为这是开玩笑，比如吃馒头，你面前有一只馒头，你有吃的欲望，但是面前有六百只，估计你只有吐的欲望了。 反正我是没有吃，虽然我还挺饿。 黄小淑不一样，她吃的很嗨，很没礼貌，一份吃一点点，然后说太难吃了，直接吐在桌子上，继续吃第二份，继续吐。我还是没管她，仍然对着欧阳胜笑，我想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在想，早知道正事在电话里说，不见面了。还是那句话吧，犯贱，见什么面？没听过一句话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 等黄小淑吃的差不多了，把食物也糟蹋完了，我道：“欧阳总，你只喝茶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你是后悔叫我来还是你在等最适合的时机再说？” 欧阳胜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你还是直接点吧，我这人不喜欢猜。” “好，我直接点，你有信心赢我？” “当然，不然我来干嘛？我来就是为了赢你，不是赢冠军。” “我也有信心。” “然后？” “既然我们都有信心，加赌注敢不敢？我们赌身家。” 果然是这样，我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欧阳总，这不对吧？怎么说你都比我有钱，赌注不平衡怎么赌？” “擎天集团和百鲜集团，原本这两个集团就是一家，你赢归你，你输归我。” 难怪这厮要把钱都转出去，估计现在的百鲜集团就一个空壳，我和他赌他是空手套白狼。不过我还是要和他赌，因为空壳我都需要，他说的是对啊，这两个集团本来就属于一家。我要是赢，以现在皇宫集团那状况，港海就是擎天一家独大的情况了，这对我来说，很诱惑“既然欧阳总你钱更多的都不介意，我又怎么会介意，不过我想知道，这会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吗？” “要看你怎么理解公平了。” “你不会出阴招？” “你觉得呢？” “这里是京城，不是港海，你要出阴招，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谢提醒，你还是关心下自己怎样才能赢我吧，小师弟。” 小师弟，不过如果照学艺的先后来说，我确实是他的小师弟：“电影、电视、小说总是师弟赢，观众喜欢逆袭的快感，师兄你要小心了。” 出了南方大酒店的大门，憋了半天的黄小淑道：“吐死我了，你们说话能不那么虚伪么？还神神秘秘，我不知道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狗屁。” 第426章 空壳 我笑了笑：“还是你们这个行业简单是不是？两句不和拔刀就砍，完了弃尸荒野，简单，高效，没有后患。” “知道就好，说多少遍了，直接杀了算数。” “我也说多少遍了，他不那么想？我成功杀了他和他成功杀了我的几率是一样的，而且我比他更不能做，我有在乎的人，周若婷，以及你们。他可没有，他随时都可以行动，所以我不能打破这个平衡。”其实黄小淑知道这些，她自己能想到，就是不甘心，“说句老实话，比起杀他，我更乐意见到他一无所有。” “你觉得可能？他把钱都转走了，你赢也得到一个空壳。” “错，我赢不是得到一个空壳，而是得到一个市场，一个擎天集团独大，擎天集团说了算的市场，这比你得到几十亿还要厉害，因为它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对嘛，画饼。” “不是画饼，很容易能实现。” “这么说来你还占便宜？” “我只是占一个可能性。”我奸笑道，“他是把钱都转了出去没错，但如果他回不去，甚至离不开京城，你觉得他有命花？” “你……意思是……？”黄小淑一脸暗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是么？” 我点头道：“对，但不是我们做。” “谁做？” “苏简？” “苏简？你是说苏简？你脑子没坏吧？苏简会做？”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杀欧阳胜我就杀韩志玲，现在韩志玲已经被控制起来。” “我去，你还有这招，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你真觉得我那么善良当时放过韩志玲是永远放过？不，景怜的死让我能很狠心，我当时放过她，更放过苏简是先哄着，当时酒店计划苏简还能退出，我不能逼太厉害，现在不一样，已经无法退出，退出她会损失很多钱，而且她欠我人情，再加上我们之间的协议，她希望韩志玲回港海只能帮我打败欧阳胜，她没有选择。” “行，你厉害。” “不厉害，而是要对许多人负责，正因为这样我才得把韩志玲的狗命发挥出最大作用，就那样杀了她是便宜了她。”我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事韩诗诗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 “你不是打算告诉她吧？” “不。” “千万别说，否则她为了韩志玲告诉欧阳胜怎么办？” “我知道。” “苏简打算怎么做？我说她怎么不来支持你，大家都来了，包括林一飞这边都给了支持，就欠她，原来她有任务。” 确实，不过说服她很不容易，当时她也很恼火，我竟然和她玩哪样一招。先把韩志玲给弄出港海，然后我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起来。我也是没办法，我要敢在港海抓韩志玲才行，就苏简在港海的影响力，我把人关哪儿都不安全。而且她有办法逼迫我把人交出来。现在我人不在港海，苏简奈何不了我，况且我在乎的人没有一个在港海，就算她把港海炸了，我还是无动于衷。 反正我就是那样的，她阴我我能忍她一次，绝对不能是第二次，就算能都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我道：“苏简怎么杀还没和我说，不过她说了最迟下午会给我出一个计划，厨神大赛是晚上六点钟开始，在这之前吧，不然我没和欧阳胜公证赌约，我赢了怎么接收百鲜集团？” “我怎么感觉这事不靠谱？你能顺利接收么？” “欧阳胜都倒了，那些小股东能如何？不让我收，给我设置障碍，他们独自面对擎天集团，你觉得他们有胜算？而且你觉得他们很愿意和我们斗？一直以来只不过是他们无法动摇欧阳胜而已！所以你就放心吧！” “如果是欧阳胜设置障碍呢？留下烂摊子呢？” “他不是把钱都入股了许多公司么？人不在了钱在，有法律去管这些问题，你不懂这些就别说了哈，走快点，我可还没吃早餐。” 半小时以后，我和黄小淑回到酒店，吃完早餐以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看新闻，等待电话，周若婷的电话，苏简的电话，等周若婷告诉我欧晓菲那边的手术情况，等苏简告诉我杀欧阳胜的计划。可等来等去，下午四点钟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免急了起来，主动给周若婷打过去吧，挂断，打苏简的也是一样，我真靠了…… 比赛六点钟开始，开幕式是五点钟，而赶去比赛场馆需要半小时，我们人又多，得两辆大把，要提前启程。 我换好衣服带上该带的东西，和黄小淑、韩诗诗来到酒店大堂，其他人都已经在等，列成两队好像迎宾一样，我往外面走，经过他们每一个人身边时，他们都会和我说一句加油，你是冠军。一路笑着出来，我都笑的肌肉抽筋了，拍了拍脸上车，陈九索已经在上面，就坐在第一排，第一个座位。 我迟疑了一秒，最终坐在陈九索的隔壁，因为我感觉他有话和我说！果然，我一坐下他就开口道：“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要比赛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我道：“我有两件担心的事情，不过不影响，到了赛场我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食材都准备好没有？” “一小时前已经空运了过来。” “对欧阳胜这儿呢？有什么计划？他输了你会不会赶尽杀绝？” “会。”我斩钉截铁道，“因为我不想重蹈你的覆撤。” “我这边有备用计划，如果你搞不定，我会接上，另外……”陈九索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变的很慈祥，而且他还搭着我的肩膀，“自小我就对你很严厉，其实我不是非得如此代你，谢谢你的谅解和接受，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什么都好，是我不好，包括对你的隐瞒，尤其是你妈这件事，而且当时我还打过你一巴掌。” 我好不习惯陈九索这样说话，因为是第一次，我道：“过去的就不要说了，我其实没有误会你，后来我也想通了，没有你对我的残忍就没有今天的我。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怎么样，但我喜欢现在的自己。”我看了看还站在大巴外面，等待着我们谈完再上车的几十人，“看见没？这一堆都是我的朋友，真诚的，忠诚的，义无反顾的朋友，这些可以说是你给我的，即便我今天输了都不可能输光全部。” “你知道这么想就好。” “呵呵，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放心，我不会让你输。”陈九索说的很有信心的模样。 我赶紧道：“你别乱来，就算乱来都让我比赛完，而且我更希望你相信我，我有自己的办法对付他。” “我不相信你就自己给黄媚餐巾了，我就是看看你做什么选择。”陈九索笑的很邪恶，“我是你老子，别以为我总是骂你就不知道你想什么，我有时候是故意刺激你，想你考虑的更全面。” “我说了我明白，别煽情了，我很不习惯你这样说话。” “那就不说了，你滚吧！” 我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就是个贱人，而且还是那种贱得人神共愤的，我听了这样的话竟然能笑。 按照习惯，我坐在中间的位置，韩诗诗坐在我的身旁，黄小淑和陈九索坐在一起，车子启动了往比赛场馆去的时候，他们一直小声说话，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我也懒得管他们，反正陈九索答应了我不会乱来，而且就算乱来都不是对我不利。 半个小时以后，两辆大巴使进京城的西体育馆停车场，我们一张入场卷却一百多人的阵容，负责给我们检验入场卷真伪的保安都被吓着了！不过我们的入场卷是真的，他也没有阻止，就是很讨厌地帮助我们过安检。 过完安检走过长长的走廊能看见一个两千平左右的球场，但已经被做成一个个能在四面八方都能看见的小型厨房，总共是五十四个，每个参赛名额一个，厨房里有许多各种各样的味料和食材，让参赛的选手可以挑选。 原本的草地已经被铺上厚厚的两层地毯，踩上去显得更加柔软，舒服。我边走边两边观看，陪着我的只有黄小淑和韩诗诗、陈九索，其他人不允许进入比赛中心场，他们只能在看台上面坐。 我这是先去看看厨房，比赛还没有开始，倒是开幕式等会儿开始，不过看情况观众不会太多，显然不会很多人好像我们一样，一百多人的阵容来参加。我其实还觉得搞开幕式是浪费时间，比赛就比赛了，还歌手唱歌、跳舞，好好的厨艺大赛非得弄的三不像。 当然我不是领导，不是主办方，我没有话语权，我能做的就是，赢下比赛。 我去了属于擎天集团的厨房逛了一圈，熟识了环境以后坐在了参赛席上面。这地方虽然低矮，但能看见球场中间的舞台，不过因为时间没到，上面还是空的，只有舞台灯光一闪一闪。有那么巧的是，百鲜集团的厨房就在我的侧边，构造和擎天集团的厨房一样，都是一个长桌子，左边是两个炉头，味料箱，后面是砧板，冰箱，再侧面是食料架，非常简单。 第427章 鳄鱼蛋 欧阳胜在我坐好两分钟以后进来，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厨师服，是他的助手，另外两个铁定是保镖，一男一女，各走一边，酷酷的表情，酷酷的脚步，很警惕的眼神。他们跟着欧阳胜走到我的面前，目光落在韩诗诗的身上，一阵的鄙视，很显然，他们之间认识。 欧阳胜则呵呵笑了两声对陈九索道：“师傅，很多年没见了，你看上去比我想的要年轻。” 陈九索也是笑容满脸，这事好奇怪，甚至很恶心、很虚伪，明明都想杀对方一百次，却又不得不对对方笑：“那是，心情开朗能吃能睡自然看上去很精神很年轻，倒是你老了许多，你是吃不香睡不好么？” “师傅你说话还是那么尖锐，喜欢教训人，不过很温馨，我真的想念你。” “那是，我不死你更加睡不好，你当然想念我。” “师傅误会了。” “对，所以我最后才离开了港海嘛，要是我不误会，你觉得你有现在？” “看来师傅还生我的气，改天我再给你斟茶道歉吧，今天……”欧阳胜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先和小师弟叙叙旧，好验证验证小师弟的功力。” 我道：“废话少说了，我没有兴趣和你叙旧，公证书拿来。” 欧阳胜举起自己的手挥了挥手，随即远处走过来两个男人，这就是公证员，公证书就在他们其中一个的手里拿着，递给了欧阳胜以后，欧阳胜直接递给我：“一式两份，没问题就签名做实。” 欧阳胜那么阴险，我当然得看清楚，而且我还得跟两个公证员要证件，确定真伪以后才签上自己的大名，欧阳胜也签完了以后，我们的私人赌注就确定了下来，谁拿到的分数最低谁输。 公证员走了，欧阳胜也没有废话，直接走回座位坐下来，那会儿开幕式也开始了，先是一段辣舞，然后有几个二线歌声登台各唱了两首歌，乱七八糟搞了一通之后，主持人又开始介绍赞助商，评委阵容，以及宣布赛制！看着这一切，我是完全没有新鲜感，还全国性比赛，除了有明显暖场子之外，真不及当时港海举办的省制比赛。 黄小淑这种不喜欢热闹的人早就一脸厌恶了，她向我埋怨道：“要比赛就赶紧比赛，罗里吧嗦说些废话，浪费时间。” 韩诗诗倒是没像黄小淑那样，她对工作很负责，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她对我道：“东小北走过来了……” 我顺着韩诗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东小北走过来，他自己一个人，他还是穿着很高级的西装，而不是厨师服。 我道：“找到京都大饭店的厨房没有？” 韩诗诗摇头：“应该在另一端吧！” 我们说话间，东小北已经走到面前，他对我道：“能不能借个地方说两句话？” 我反问道：“有必要？” “如果你不希望比赛的时候有意外，我觉得有。” “你能不能成熟点？你们有手段我们就没有？”我真的很不爽他，总觉得自己很聪明，“你信不信如果有意外，而这个意外和你有关，第一个死的是你？” “我相信，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黄小淑道：“我跟你去。” 我盯着东小北看了两眼才道：“再信你一次。”随后对黄小淑道，“他有什么不对的举动给我第一时间杀掉。” 黄小淑早就想杀东小北，听我那么说，连忙说好，随后对东小北露出嗜血的笑容。 东小北浑身不自然的走在前面，带着我来到通道中间比较安静的地方，然后开口道：“我们老板有两个假想敌，一个是你，一个是欧阳胜，其他的觉得不是问题。为了解决你们，我老板使了阴招，这个阴招不是在你们厨房里，但你们肯定会中。” 我道：“所以呢？” “我能破坏，因为我也使了一个阴招，让我老板自食其果。” “然后呢？要钱吗？你真是出卖自己的老板出卖习惯了，有完没有？” “废话就别说了，三百万，你不给，我去找欧阳胜要，他应该有兴趣，我先找你只是觉得论综合实力是你更强。” “拍马屁的功夫不错，你去找欧阳胜吧，我不介意。”我转身走人。 “陈贾，一场相识，原来还是好兄弟，我只要三百万，你现在的身家三百万也就小钱，你这样都不愿意？” “你已经把情谊透支完了你知道？”我回过头，瞪着他冷冷道，“东小北，如果你今天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帮我，让我给你机会，我会接受，而且我敢说这个机会不止三百万，结果你不是这样，你来要挟我。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比起给你三百万，我宁愿输，原因并非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是即便是真的我就没有自己的办法赢吗？我需要你干什么？你真认为你值三百万？就冲你这个行为三块都不值。” 东小北脸如死灰。 我都懒得和他说话了，我也不该有念想，我还想着最后一刻他会不会醒悟？看来需要醒悟的是我：“就这样，你可以去找欧阳胜，但我可以跟你保证，你就算成功拿了这个钱都没有命花，所以，你最好走人保命。”我对黄小淑招了招手，“走了，黄小淑。” 东小北没喊住我，我们走回座位回头再望，他还在通道里面，看上去愁云惨淡。 陈九索问我：“那王八蛋又想干嘛？” 我摇头道：“不用理会他。” 我四周观察着，来阴招不通过厨房的东西能成功？原材料在赢一哪儿，从原材料入手更加无法成功。 莫非东小北的老板也收买了评委？几率不大，因为东小北说的是我给他三百万他帮我，欧阳胜给就帮欧阳胜，和评委的交易东小北无法插手。 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这个阴招在现场，但到底是什么？我继续四周观察，一无所获，那时候比赛也正式开始了，我和陈九索、韩诗诗一起走下厨房，黄小淑则去跟赢一要食材。因为不允许观众进来的缘故，所以观众席比较安静，谁都没有大声喧闹，发出尖叫，或者发出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和港海那次的比赛很不一样。 反之比赛中心场这里很热闹，各种厨具乒乒乓乓在响，所有参赛厨师都非常忙碌，包括我隔壁的欧阳胜，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穿厨师服，帽子长长的，很有霸气。而他做的东西，坦白说，我只知道那是蛋，是什么蛋真不知道，比普通鸡蛋大了有两倍，颜色也是白色，但白的很奇怪。 我问陈九索：“老东西，欧阳胜做的是什么？” “鳄鱼蛋。” “这么普通？” “普通？”陈九索一脸鄙视，“你就没闻出有什么平常闻不到的味道？” 我用力闻了闻：“香料么？” “可以这么说，但不完全是。” “那是啥东西？” “番红花。” “啥？”我好吃惊，番红花我知道，香料之王，世界上已知的最昂貴的香料，一般菜式放两根下去已经能发出极强的香味，要是放一把下去，那不得了！当然放一把也不太可能，太名贵，关键还是产量问题，而且不是所有花都可以用，只要雄蕊，“我靠，他用这东西做鳄鱼蛋疯了吧？” “你才是疯了，这样做最好，最特别。” “他怎么做？” “灌汤，用番红花煮汤，把蛋蒸熟了去壳扎孔把汤灌进去，再把孔塞回去去掉表面的味道。”陈九索一声冷笑，“你自己想想那个场面，一锅汤蛋端上去，评委一脸嫌弃，然后每人盛一碗，把蛋戳开，那香气跑出来当场就能醉了，很惊艳是吧？” 我必须说，陈九索的这一番话把我说的冷汗直冒。 我滴个神，这比我做的特别多了啊，从味道上来说，我做的冰镇蘑菇绝对没有他做的番红花鳄鱼蛋好，创意上倒是能胜一筹，但综合一评比，绝对也是输个扑街。 陈九索继续道：“小子，别说我不提醒你，他这招狠毒，难怪他信心十足，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手段，你得输。” 我道：“是你教他的么？” “我都不会做，而且很难去找到一把正宗的番红花，鳄鱼蛋也得有讲究，刚生出来的不行，超过十五天的不行，要生出来刚刚六天的口感才好。”陈九索一声叹息，“哎，不管了，做我们的吧！” 我摇头：“不做。” “为何？” “时间，我要最后做。” 四周的厨师都忙的风风火火，只有我们四个人无动于衷。 突然黄小淑用肩膀撞了撞我，手指很隐秘地示意了一下，让我往上面看。我往上面看了一眼，看见的是一盏灯，造型比较特别，像一朵花，圆圆的，边沿镶着一排排很小的灯柱，中间空的，有一根管子。很巧的是，这根管子刚好对准猛火的炉头。 我靠，原来阴招在这儿！ 不用想，这根管子上面绝对有机关，只有用控制器按一按，就能滴血东西下来，而且还能控制时间，等最后一次开锅的时候再滴，也不用滴什么，黄连就可以，直接能毁了一个好出品。 第428章 炸弹 我抹了下冷汗，感激的看了黄小淑一眼，随后把目光投到欧阳胜那边，一样的设计，他那边也是灯罩上面有一根管子。再看看其它厨房，设计看上去一样，但其实不一样，他们的厨房也有管子，不过管子上面有灯珠。不认真看还真察觉不出来我们的厨房有问题，就算发现少了一颗灯珠都只会认为是安装的时候弄掉了而已。 这招太阴险了，幸好黄小淑发现了，不然我有中招的机会，前提是我做的是热菜。 好啊，我就看着欧阳胜这个王八蛋中招，我不太需要赢谁，我只要赢他就可以。 我正思考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飞快掏出来看了一眼，正是苏简的来电。等死我了，他妈的，这女人不守信用，说好下午给我方案，现在已经晚上。我连忙接了道：“苏小姐，我在比赛，你这个时间来电话是想影响我吗？” 苏简那边道：“我也到了京城。” “你亲自来？你需要吗？” “我想保险点。” 我才不信她，这女人亲自来肯定有目的：“算了，我不问这些，计划呢？你打算怎么搞定欧阳胜？” “酒店，只要他回去酒店他就必死无疑，而且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来，你放心吧！” “如果他不回呢？” “他的东西都在酒店，肯定回。” “让人拿不行？” “前提得是他发现酒店有危险，你别问了，反正没问题，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会在房间里等他。” “什么意思？诱饵？” “你好好比赛吧，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他死，你把韩志玲还给我。”说完，苏简挂断了电话。 有时候我真觉得相信苏简是一场赌博，可悲的是某些时候我不得不去赌博。 转眼间过了二十分钟，已经有厨师把自己做好的美食端给评委，每次评委品尝完就会现场打分，谁都能看见，而且主持人还会清楚地播报一遍。随后主办单位那边会记录下来分数，这个主办单位阵容很强大，来的许多领导，还有协会的老厨师，以及喜欢美食的食家，评委们品尝完，还留有的都会端去给他们品尝。 正因为是现场平分，所以各参赛的选手都能自己在心里计算，有比自己做的高分的他们就会立刻收拾东西走上观众席，他们就只剩下看热闹的份儿了。让我感觉很吃惊的是，竟然出现不少极低的分数，而且得到这些分数的还是出自大食肆的名厨，看见分数，他们自己都觉得很惊讶，然后很失望的离开。 我敢断定，这些个名厨做的东西肯定都被动过手脚。 太黑了，还全国性比赛，别说有欧阳胜，就算没，我都别指望拿冠军。 又是一晃神半小时过去，已经有四十多家参赛单位做好了食物让评委打了分，剩下还有八家。这下我总算见到了东小北的老板，不过是韩诗诗告诉我的，给我指出酒店的招牌。他们的大厨竟然是个女人，女大厨，这够特别的，因为其它五十三家都是男大厨。 更令人感觉惊讶的是，这位女大厨还长的很水灵，弱质芊芊的模样。她正在做着自己的美食，是炖类，不过炖的什么东西，因为距离太远看不见，也闻不到味道，只能等评委品尝过，主持人公布了我们才有可能知道。她看上去很专注，但我望过去的几秒，我感觉她有看我，就那么一扫而过，当时她脸上有笑容，奸笑，比老板娘笑得还奸的奸笑。 再看欧阳胜这边，已经做的差不多，他发现我在看他，对我笑了笑，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又戳了戳自己的手表。我正在思索他是什么意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他的来电，不是，而是陈瑶。听完她的电话，我直接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因为她说的是，我和苏简、林一飞合作的酒店地基下有炸弹，照片等会发给我。 挂断电话，我真的也收到了照片，很清楚，确实是在地基的主梁下面，只要一引爆，上面已经盖起来的建筑就得轰然倒塌，如此一来所有投资将会毁于一旦。 陈九索发现了我接完电话以后很不对劲，他凑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收到的图片，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道：“酒店，擎天集团和苏简、飞龙集团合作的酒店。” “欧阳胜？” “是。”我能很肯定这点，因为是陈瑶发给我的，而她刚刚说的第一句话是有情报，这情报她就不可能随便弄来，在地基下面，她去转？还是雇请了情报人员？显然都不可能。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欧阳胜给她的，刚刚欧阳胜给我做的手势就是这个意思。当然陈瑶不是和欧阳胜一伙的，欧阳胜倒是知道了陈瑶是给我弄情报的，她给陈瑶是想恶心我，同时也恶心陈瑶。 陈九索脸上的肌肉抽动：“什么意思？威胁？我们是有后招都不能用了？” 我很无奈的点头道：“估计是。” “又不是你的酒店，我听黄媚说，你压根没投资。” “是没投资，但有合作。” “不管。” “怎么能不管？林一飞知道了我能阻止却不管会怎么想？固然欧阳胜炸了他的酒店他会毫不犹豫灭了欧阳胜，但那之后就会灭了我懂不懂？再加上苏简，我是毫无生路可走。” “欧阳胜就是算死你这点，你输了不一样什么都没有吗？你不管还能拼一拼。” “我不做出卖朋友的事情。” “对嘛，他就不可能做。”这是欧阳胜说的话，我和陈九索争吵间他已经走近，脸上笑的那叫一个阴险狡诈王八蛋，“不然我为何这样设计？陈瑶这死三八给你搜情报我早就知道，就她那演技，我只能说你所托非人。” 我心里愁死了，脸上勉强保持镇定：“你玩的很漂亮，入股不同行业，不同的公司，还以为你是为了跑路做打算，原来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家建筑公司才是主要的，就为了安排人搞炸弹。” “你很聪明，不过知道的太迟。” “王八蛋，我杀了你。”陈九索骂着就伸手去抓欧阳胜，身后的黄小淑也把手放在腰间，随时掏匕首飞过去的模样。 我赶紧拉住陈九索道：“别冲动，这儿是比赛场馆。” 欧阳胜双手高举：“对嘛，师傅，别总是那么冲动，多点用用脑子，这方面你儿子我的小师弟就做的很不错。” 韩诗诗比黄小淑要理智些，而且她帮我，她快速走过来，让陈九索和欧阳胜分开了，欧阳胜随即退后了几步，继续对我道：“陈贾，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不会害你的朋友。我先失陪了，继续做我的美食，你就……你就不用做了吧，否则炸弹会爆炸。” 我道：“你先别走，我怎么相信你赢了不引爆炸弹？” “我做这个炸弹只不过为了赢，既然目的达到，我赢了还炸酒店干嘛？给自己树敌吗？我没那么笨。” “我无法相信你，所以我不一定会冒险。” “这样啊？”欧阳胜思索了几秒，看看自己的手表道，“现在是八点零二分，还有二十八分钟比赛结束，看来我即将要大收获的份上，我给你个安心吧！”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道，“二十八，啊不，二十七分钟以后撤退，对，不引爆，除非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引爆，收钱？放心，一样给你那么多钱。” 挂断电话，欧阳胜对我笑了笑，赶紧回到自己的厨房，他怕我们立刻动手，那样他没有时间打电话让他的人引爆炸弹，回到自己的厨房就不怕了，他的保镖在，能保护他。 陈九索很生气的对我道：“看你怎么搞，怎么办现在？” 我不生气，我直接抓狂：“不然你说如何？什么都不管行吗？那样不是赢，而是惨胜。” “你反过来想，你愿意输吗？” “不，只要不让那个王八蛋回港海，我们就没有输，而且我们还有一分钟，最后一分钟，信我，不一定输。”我几乎是哀求陈九索的表情了，这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的第一次，所以最后陈九索妥协了，哼了一声站到一边，我则对他说了一声谢谢，随后问黄小淑和韩诗诗，“你们有没有把握搞定欧阳胜的保镖，不让欧阳胜打电话？” 韩诗诗道：“那两个保镖我认识，我们算同门，单独上他们打不过我，但我要打败他们也得一些时间。” 我点点头：“也就是说，加上黄小淑，两个对两个能对付保镖，但欧阳胜比较难对付，而且暗处可能也有人，当然我们也有，但太远，救不了近火，还会破坏了比赛。” 黄小淑道：“还有陈九索，我们能。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吗？如果失败，炸弹得爆炸，那不是把楼房炸掉了那么简单，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比如那些建筑工人。” “两分钟，我只要最后两分钟，你们只要拖两分钟就好，就这样决定。”我赶紧拿出手机给苏简打过去， 第429章 一分钟足够 “苏简，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事，全部取消，欧阳胜不会回酒店，相反我们的酒店现在问题很大，地基的主梁有个炸弹，你快找关系，找人去拆掉，记住，是悄悄地，不要大将旗鼓，因为拿遥控器的人就在附近，让他看见就完蛋了……” 苏简那边听的目瞪口呆：“证实了么？” “废话，我现在都不敢比赛，我一比赛炸弹就爆炸。” “那……你是要输？” “看你这边了，你查查欧阳胜的电话，刚刚他给控制炸弹的人打过，看能不能锁定信号，控制那个王八蛋比拆炸弹应该更快，但最保险是一起做。” “我马上办，你这边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看看时间，还有二十四分，望了欧阳胜那边一眼，他已经做好参赛作品正端去给评委打分，他整个表情很小人得志，他应该不仅仅只想赢我，也想赢冠军的吧！而现在他已经是稳赢我，至少他这么认为。不过坦白说一句，到底是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局面扭转过来，我也是在赌。 明明需要争分夺秒，却眼巴巴看着时间一分分流失，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感觉非常难受。我就在经历着这样的过程，偶尔看看时间，然后看看欧阳胜的得分情况。五分制，四个一分，两个两分，评委给出这样震惊全场的分数。这在此之前并非没有试过，零分都出现过，但没有人发出感觉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次终于有了这种声音，包括我，因为至少有两个评委是给欧阳胜收买的，就算是东小北的老板搞鬼都不至于那么低分吧？很显然欧阳胜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得到这个耻辱性的分数，切开鳄鱼蛋，香味溢出来时，明明六个评委都露出异常震惊的表情，而且能嗅到味道的整个参赛席所有人都发出各种各样的感叹，都很想尝一口的模样，怎可能评委入口以后是这个分数，这是为何？ 欧阳胜把震惊的目光投到我身上，随后快步走到评委席，自己用调羹盛了一块鳄鱼蛋放进嘴巴，没两秒就吐了出来，这一幕所有人都看见了，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看，谁知道欧阳胜呵呵笑了两声就走回自己的席位。对于这一幕没有人能理解，只有我们四个，因为欧阳胜赢我就够，冠军比起赢我他还真的觉得损失不大。 黄小淑对我道：“刚刚我有留意过，东小北找过了欧阳胜，看来是没谈妥。” 我道：“对这件事我和欧阳胜都是一样的想法，这个毋庸置疑。” 韩诗诗道：“还有二十分钟。” 我望望观众席那边，赢一和老板娘他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我，甚至还打着手势问我为何还没有开始做？评委和主持都很奇怪我们的举动，主持人用麦克风反复对我们说了几遍，时间不多了，还没有做参赛作品的单位请抓紧时间，规定时间内无法完成当弃权处理。我能给他们什么样的反应？不管，只是站在厨房里，等待着时间过去。 一分，两分，三分……，又十分钟过去，东小北的老板那边已经把参赛作品做好，通过主持人的播报，我知道了他们做的是什么，清炖神户牛肉。盖子打开，香味瞬间溢了出来，虽然远没有刚刚鳄鱼蛋打开那么香，那么震慑全场，但也震惊了评委，工作人员把牛肉盛出来的时候，能看见他们一个个都伸长脖子。 观众席和参赛席所有人也都伸长脖子，等待着评委品尝完给分数。 五分，五分，五分，五分，五分，四分，一阵欢呼声响了起来，天啊，几乎是满分，有这么厉害吗？我都表示怀疑，我想去拿一块尝一尝，心里想着，我也行动了，快步走出去，在牛肉被端去给主办单位和领导们品尝之前夹了一块！还没有吃我就已经嗅到那种令你极其想吃不吃要死的味道，一入口好像吃的是燕窝，很滑，不用嚼已经化开来，还有一阵淡淡的蜜糖味。 蜜糖配牛肉，还真他妈新鲜，不过必须说，真的很棒。 我搞不懂的是，东小北的老板有这技术为何却要耍那么多阴谋？思考着这个问题，我回到了厨房。随即我听见主持人调动气氛的声音，大大夸奖清炖神户牛肉，我能够想到，今天以后这倒菜会名扬天下，京都大饭店得被挤爆。 夸奖完神户牛肉，主持人全场扫视了一圈，然后看看时间对我们道：“还有五分钟，五十三个参赛单位已经完成了出品，还剩港海的擎天集团，请问你们还做吗？” 我不说话。 主持人稍微想了想，大概做出了决定，等待，而不是直接取消我们的参赛资格。 欧阳胜倒是急了，他走过来道：“陈贾，你没时间了，浪费这点儿不如直接弃权。” 我道：“你已经赢了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也对。”欧阳胜呵呵笑了两声，“不容易，为了得到擎天集团忍让了那么久，你知道你们为何失败吗？” “你说说。” “不够狠，这是你的弱点，总是想太多，顾及太多，你就没有承继到你爸的狠。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你的这个弱点让你朋友很多，盟友很多，但只能你帮他们而他们无法帮你的废物朋友、盟友要来也没用。”欧阳胜那个得意劲，真的令人忍不住想抽他。 “我觉得你很可怜，你没有朋友，连盟友都没有。” “我自己就够，要来干嘛？对，你肯定认为苏简是你的盟友吧？你错了，我知道她来了京城，但并不是来帮你，而是来劝我，因为……”欧阳胜指了指黄小淑，“她的仇家全部来了京城，等会冠军宣布完，这儿会成为战场，第一个死的是黄小淑，别动，你们看看身上的红点。” 我看看自己的胸膛，真有红点，这是被狙击枪瞄准了！再看看黄小淑和韩诗诗，包括陈九索都一样。 我道：“欧阳胜你疯了是不是？” 欧阳胜摇头道：“这跟我没关系，你们中枪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你别忘了苏简，韩志玲在我手里，就算你杀了我，苏简一样会杀了你。” “我杀了你苏简杀我已经没意义。”欧阳胜看了看时间，“还有两分钟，恕不奉陪了。”随后他把目光射到韩诗诗身上，“叛徒，你也得死，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韩诗诗道：“人总有一死，我选择了一个光明的方式，我很骄傲。” “光明，哈哈，很好，慢慢享受吧！” 让欧阳胜走绝对是大问题，我们真的都得死在这里，不让他走，杀手不一定敢开枪，倒不是因为打不准，而是因为这样的话欧阳胜会被拖进来，欧阳胜肯定再三交代过他走之前不要开枪，既然这样那就拼一拼吧！赶在欧阳胜转身的刹那，我对黄小淑喊道：“动手。” 黄小淑早准备好，听我一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被狙击枪瞄准了，瞬间窜到欧阳胜的男保镖身后，从背后袭击。这边的韩诗诗也一样，她袭击的是女保镖，陈九索则扑倒了欧阳胜，虽然欧阳胜很强，并不比保镖差多少，但他的一切都是陈九索教的，他打不过陈九索。 看见这边打架，主持人和评委席、主办单位和那些领导简直惊呆了，主持人用麦克风喊保安！场面有点乱，赢一他们想下来，我对他们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高声对主持人道：“还有两分钟，我的资格还没有被取消，我要做我的参赛作品。” “你们在打架。” “对方先动手，不让我做参赛作品。” “那也不用打架。” “没时间了，不打我不是直接输了吗？” “刚刚那么多时间你在干嘛？” “我喜欢最后一个做，而且我做的作品只能最后一分钟上，你现在跟我废话是不是想单方面取消我的资格？你被他们收买了不成？” 见我那么说，主持人可不敢取消了，免得被误会，他看了看时间道：“你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足够。 我最后看了一眼打斗情况，很显然黄小淑他们占上风，枪声也没有响起，欧阳胜当然也可以让他们提前开枪，但他绝对不敢，那样这件事，会是他负责。 我收回目光快速从箱子里食材白松露拿出来，这是一块只有半只拳头大的菌，我用水洗了一遍，拿起菜刀切出六片，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一大块冰用冰机压碎铺在碟子上，再把白松露放上去，随后在白松露上面挤奶油，把白松露的气味封住，完成。 看看时间，只用了四十秒，我喊出品时，主持人惊呆了，那会保安已经来到打斗范围附近，但看见他们的出招，往死里打的狠劲，而且一个个都是练家子，他们完全不敢动。 见主持人犹豫，我道：“快不快快出品？我保证评委一给分，这个打斗马上停止。” 主持人还是发愣，来不及了，我赶紧自己端着碟子往评委席那边跑，抢在最后一秒之前按下完成出品的提示钟。 第430章 同归于尽 这场面太诡异，那边在打架，而且还见刀，几乎就是要人命的打法，保安人数多三倍都不敢靠近。而我还能做美食，还做好若无其事端到评委的眼前，他们面面相视，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也想打斗赶紧结束，我催促着道：“各位评委，快给分数，打架会在你们给出分数之后结束，否则会持续，而且会殃及这儿都不一定。” 听我那么说，评委们只能赶紧拿起调羹。 我又道：“一整块吃。” 评委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奶油吗？显然不太可能。 看评委都把我做的奶油白松露送进嘴巴了，我回头对厨房那边大喊：“欧阳胜你够了，你阻止不了我参赛，你也阻止不了我出品，你还继续捣乱吗？已经没有意义，停手吧！” 我这么喊，我还真不是想欧阳胜那边或者我这边停手，我只是想占理，让大家都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 果然我那么一喊，有我想要的效果，全场人都认为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包括主持人，他用麦克风喊着和我差不多一样的话：“百鲜集团的你们不要闹事了，警察就要到，到时候无法收拾。” 欧阳胜大喊道：“好好好，我投降。” 陈九索道：“投你妈。” 一声尖叫，黄小淑用锅底砸在男保镖的脑顶，男保镖晕晕乎乎，黄小黄扛起他一个过肩摔，直接扔在厨桌上面。 哗啦一声，桌子断开，桌子上的东西散了一地，男保镖都不会动了，黄小淑还随手抓了一只长有五十公分的大锅勺狠狠在他的胸口砸了几下，随后又砸了脑袋一下，鲜血狂喷了出来。这一幕太血腥，太残忍，现场看见的人都不会尖叫了，一个个都震惊得无以形容。 韩诗诗这边也搞定了女保镖，不过她比黄小淑要顾及现场得多，只是把女保镖给勒晕过去，随后去帮陈九索，三几下手脚把欧阳胜的外套撕下来，绑住了欧阳胜。这时候警察冲进来了，主持人说是欧阳胜他们闹事，警察就要抓欧阳胜他们，欧阳胜道：“哈哈，陈贾，你给我来这样的招，你是逼我和你同归于尽吗？” 我早已经藏在评委台招牌后面，我怕中枪，我矮着身回应道：“欧阳胜，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参赛，你失败了还说这样的话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他妈的想杀了你，开枪，开枪，快给我开枪……”这家伙疯了，竟然真的大声喊了起来，不过这个情况，如果他不喊，他无法逃脱，只有制造混乱才有逃脱的机会。虽然这样喊，这里发生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也落在他的头上了，但是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关系了吧，我参赛了，就他刚刚的分数，我这边评委还没出分，但肯定会比他的分数要高，他已经输光了一切，杀了我逃出去以后还有可能逆转过来，至少有了想办法的时间，否则被抓进去，而我在外面，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这情况发展的太快，变化的太厉害，我自己都预计不到，观众席以及参赛席的人，包括主办单位的人和领导们，评委们，更加想不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但开枪开枪快给我开枪的声音确实回荡在耳边，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跑，各种尖叫顿时响了起来，场面非常混乱。 更令我们都无法预料到的是，随着欧阳胜喊了开枪，却没有枪声响起，倒是有个人被从顶棚扔下来，直接砸在中间的舞台上面，把舞台砸的凹下来，那声音很大。大家都往顶棚上面看，看见有一个娇小的女人正在和一个牛高马大的外国男人打斗，三几下手脚，牛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就神奇地被踹了下来，而他手里还拿着一条枪，一条狙击枪。 又是轰一声，舞台直接被砸穿，狙击枪落在上面，人落在舞台下面，完全看不见。 警察都惊呆了，这情况比想象中严重，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而且他们人数不多，就七八个。我赶紧对他们喊道：“那些都是百鲜集团的人，刚刚就用枪威胁我不让我参赛，他们是来捣乱的，还想杀评委，不信问主持人。” 主持人思维混乱，听我那么说，警察把目光投到他身上，还没提出问题，他已经先给出答案：“对对对，他们擎天集团的人是帮忙的，幸亏他们控制了场面。” 警察信了，我赶紧又道：“快去把枪捡走，快呼总台，他们还有人，还有枪，具体多少我不知道，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跟恐怖袭击一样了，警察们都不敢大意，快速行动起来，每个都拔出自己的手枪，带队的大声喊道：“所有人都趴下，不要乱，不要跑，让我们处理。” 没有人听，警察立刻开了一枪，那些人才稳定下来，都抱着脑袋蹲在座位下面，尽可能保护住自己的身体。 嗖一声，有枪声响起，但不是警察开的，来自顶棚，我一眼望上去，这次我总算看清楚，在顶棚的娇小女人是施思，开枪的则是欧阳胜的人，或者不能叫欧阳胜的人吧，确实是黄小淑的仇家，都是外国人，不知道欧阳胜怎么联系上的，又花了多少钱让他们不远万里过来杀黄小淑。 警察看见有人拿着枪，又是外国人，和掉下来舞台的人一样的装扮，知道这是敌人，所以五六把手枪对准了就怦怦怦开枪，压制对方的火力。施思则趁机靠近，配合的很好，毕竟警察们也是训练有素的，竟然就那样拖了有二十秒，施思赶到了，和外国人扭打起来。 这边的欧阳胜几乎绝望了，他抬头看着这一切，仿佛看见自己的死亡即将到来一样。我见没有什么危险，我对黄小淑和韩诗诗道：“你们快出去外围看看对方还有没有人，快快快。” 黄小淑和韩诗诗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黄小淑去，韩诗诗留下来保护我，都这时候了还保护个屁？我把韩诗诗也赶了去，同时我对刘元山那边喊了一声：“刘元山，黄媚，快让你们的人出去看看，看见外国人，不管什么打扮的全部控制起来，但要小心，不要单独行动。” 刘元山他们那边早等急了，我们这边打了那么久却不让他们行动，这多窝囊？随着我一喊，他们就像饿狼一样快速出击，分成几拨分别从四个出口涌出去。这时候外面也响起连天的警笛声，很多警察赶过来！这次来的肯定是特警、武警之类，他们可不会像警察那样会听我说句话，而会先把全部人抓起来再算。 机不可失，我三几步靠近陈九索，随手在地上拿了一个大号锅勺，直接一脚踹翻欧阳胜，用大锅勺狠狠的砸。除了不砸脑袋，我几乎不挑什么部位，而且我几乎用全力，可想而知欧阳胜惨叫成什么样。而见我这样，陈九索也去拿了一个大号锅勺，学着我的模样一起砸。很诡异的场面，好像是我们两父子在欺负人，但我想说，欧阳胜活该，这是他欠我们家的。 咔嚓一声，陈九索猛地砸中了欧阳胜的膝盖，欧阳胜直接痛晕过去，而他的腿已经内弯曲，看上去膝盖是被陈九索砸的粉碎了。砸完这一下陈九索也累坏了，把锅勺一丢坐在地上踹着粗气道：“爽，太爽了，我早想废了这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 我正想回答他，突然听见主持人一声尖叫，随后怦一声，又有一个外国人从顶棚摔下来。我往上面看，看见很惊险的场面，黄小淑抓住施思的一只手，施思整个身体吊在半空之中，很显然和刚刚摔下来的外国人打斗的结果。而黄小淑是刚刚赶到抓住了她，才避免她和外国人一起掉下去。 不过看情况是抓不了多久，因为顶棚很滑，黄小淑需要一只手抓住借力点，一只手抓住施思。 尼玛，要是施思掉下来，十几米必死无疑，她死了我怎么和林一飞交代？关键是刚刚如果没有她搞定杀手，可能我们都得中枪。 我四周看了一眼，看见评委台的深红色布块，用来盖桌子的，五六米长，宽也有三米左右，我赶紧冲过去把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地上一扫，直接把布块抽出来。六个评委都躲藏在桌子里面，靠布块遮挡着，我掀开了布块，他们大概没有安全感吧，都想抓，其中一个也抓到了，我一脚把他踹开，转身大喊道：“黄小淑，再顶二十秒。陈九索，快过来帮手，主持人你也是，快快快，再来一个人，那个谁，胖胖那个，快快快。” 我喊话间已经跑到舞台上，我把布块摊开，陈九索到了抓住一角，主持人也过来抓起另一角，不过这家伙浑身抖着，完全没力气。那个胖子倒是不错，他是主办方的人，虽然胖，却很灵活，跑过来就抓住最后一角，并且发出声音，让主持人用力。 我们四个人合理把布块扯成气垫的模样，就这刹那，黄小淑喊了一声：“不行了……” 第431章 你想不想出去？ 我往上面看，靠了，不是施思一个人掉下来，黄小淑也掉下来，施思在下方，她在上方，两个人都发出尖锐的尖叫。 十几米，那冲力多大就不说了，她们落在布块上面时，我感觉仿佛前面有几头大象在拉，我瞬间被拉了出去。陈九索和主持人、胖子都是一样的结果，我们四个人几乎同时撞向中间，和施思、黄小淑撞在一起。我脑袋那个痛啊，不过我还算比较好，主持人因为力度最弱，撞的最快，直接撞上黄小淑的肩膀飞了出去，晕倒在地上。 陈九索则是左手扭到了，胖子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还去查看主持人的情况。这些我就不管了，我主要看施思和黄小淑，谢天谢地，她们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也受了伤，两个人都让我不要动她们。 等喘过一口气，施思对黄小淑道：“黄小淑，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黄小淑道：“我当时可以放手弄死你，我没那么做已经是还了你，还不两清，你还想干嘛？” “我不和你争。”施思对我道，“小姐呢？小姐在哪儿？” 我四周找了下没找到：“大概被赢一他们带走了吧，放心，不会有问题。” 黄小淑道：“欧阳胜呢？” 我道：“废了。” “可惜，杀不了……” “让苏简杀，反正他不能活着离开京城。” 我们还没说几句话，特警已经冲进来，让所有人都不要动。 有鬼人动，我直接躺在舞台上，累死我了，关键是心累，多惊险，我觉得自己要输了，也觉得自己逃不过了，要死了，没想到最后却逆转过来，这是必然么？不，我觉得是侥幸。 我问施思：“你怎么发现顶棚有杀手，又神不知鬼不觉摸上去的？” 施思道：“红点，很明显了吧？四个，四把狙击枪，我还不能用枪，我想过不去，但老板跟我说过，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没有选择。” “谢谢。” “你谢我的老板吧！” “会的。”我确实要感谢林一飞，施思才是奇兵，真不敢想象没了施思会是什么样情况？“而且我也会用实物感谢你，不过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谢。” “随你。” 我突然想起些什么来，望向评委那边，我看见特警已经把他们带出来，我赶紧高声道：“各位评委，你们还没有给我打分，这就走了，我什么都白干了啊，我还保护了你们。” 评委一阵迟疑，最终还是没有理睬我。 哎，要是欧阳胜不被取消资格，我又没打分，那公证书是无法生效的啊！ 我还想继续说，特警也已经过来我们这边，然后是医护人员。他们一顿忙碌以后把黄小淑和施思弄上了担架床，然后上手铐，我也一样，陈九索也一样，我还是被反着铐，又累又疼。等被带出了外面，我终于看见韩诗诗和刘元山，以及刘元山的人，黄媚的人，他们都蹲在马路中间，被四个特警抓枪守着。 找了一圈，林濂溪也在里面，这女孩看情况是参与了行动。 老板娘和吕鑫、天家兄弟，黄媚少数几个人没参加，所以他们被挡在警戒线外面。 被抬上救护车以后，我看见马路上又来了许多政府车辆，许多官员和警察下车，有的进入场馆，有的留在外面了解情况。媒体的车不久以后也闻讯而至，好几十拨媒体想要冲过来，最后有个领导去跟他们说话，但也就几句，情况还没有明，暂时不接受采访，让他们配合工作等等。 媒体很配合，在外面和民众们站在一起，整条马路被塞的水泄不通。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救护车直接开去医院，我被检查了一遍确定受伤不严重后，单独关在一个窗户打不开，防盗网很密的病房里，而且手铐没有解。 整整过了两小时病房门才从外面打开，三个男人走进来，为首一个五十多岁，看上去就知道是领导，另两个，其中一个看上去也像领导，另一个是跟班吧，走路低着脑袋，来到了床边，他只能站着。 我坐起来笑笑道：“两位领导，事情弄清楚了吧？什么时候放我？” 为首的领导道：“我是京城的公安局局长，姓白，这位是刑侦大队的马队长。” “白局长好，马队长好，能不能来根烟？” “你很厉害，不知道我的烟你能不能抽习惯。”说着话，马队长拿出香烟，五叶神。 “这烟很好，我就抽八块五一包的红玫王而已。” “你是港海的大企业家，我们很了解你的身份，你不用装。” “没装，都是实话。” “你们不该到京城闹事，这次的事造成很大影响。”说着话，马队长插了一根烟进我的嘴巴，然后帮我点燃，“你得负责。” 我猛猛抽了两口烟道：“我说领导，这不对吧？是我维护了正义，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人，你想想会是什么情况？什么后果？” “你要这样说，如果不是你，会有这事？” “我来参赛的，我没错吧？你要觉得我错了，这账也该算在邀请方头上，跟我无关。” “你的保镖一个个案底都厚到不成样子。” “那是一回事，她们在外国犯事，在本国她们可是良好市民。我也不做犯法事，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查，怎么查都行。”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局长道：“这些废话就不要说了，一句，你想不想出去？” “当然。”我四周示意了一眼，“看这地方，和牢房一样，我连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呆。” “如果想，配合我们。” “没问题，怎么做你告诉我？不过我也有要求，我的人没犯事，一起放。” “我给你个稿件，你背熟了，一个字不改出去和媒体说，你的人都可以走。” “欧阳胜呢？” “他不是你的人。” “我想问问他什么情况。” “在救护车上面咬舌头自杀了……” 我好惊讶，欧阳胜那样的人竟然会自杀？不过转而一想，被抓进去更惨，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稿件。” 马队长从口袋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他们三个人出去，把我一个人留下来，不过手铐是给我打开了，还留下一包烟。我抽着烟在看稿件，新闻稿，不看还好，一看，我滴个天，这件事被他们捂的严严密密，竟然是警方的一次围捕恐怖份子的行动，我们在配合他们，都是他们的功劳，以零伤亡的代价粉碎了恐怖分子的一次袭击计划。 虽然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只要能平安离开，我不介意。 我记熟了几遍以后打开门，没想到看见的不是马队长，而是苏简，她要进来，我只能又退回去，等她关上了门，连忙道：“苏小姐，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总是坑我。” 苏简摊摊手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幸好事情没和我想的一样发展，你们能平安无事。” “那是因为我们自己反抗得到的结果，跟你没关系，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话，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会阻止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把人安排在比赛场地，我只是忽略了而已。” “拉倒吧，你知道欧阳胜要做什么却不告诉我，这叫忽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我什么都知道，一亿，否则我把这事告诉林一飞。并且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仇人，只要我能回港海，我会把你当成原来的欧阳胜。当然你是官家的人，你关系好，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一亿包不包括韩志玲？” “包括，当我送你。” “行，一亿。”苏简竟然完全没有心痛的感觉，还能笑，在乎韩志玲到成程度，好深的拉拉情。 我有笑吗？有，因为我知道是苏简帮了我们脱身，否则不会那么轻易，既然这样我得给她面子，就算是和她成仇人我都得先脱离这件事吧？退一步来说，有个一亿，我还真不想和她结仇，有时候结盟才能互利：“这事就这样，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你给我说说。” “港海那边，炸弹拆了，人抓了。京城这边，欧阳胜死了。你们，事件已经谈好解决方法，就等你出去和媒体说，完了走人，你的人，我的人，所有人立刻去机场，我已经包了一个飞机马上回港海。” “你能力也太大了吧？” “包飞机要什么能力？只要钱。” “我不是说包飞机，我是说这事都能搞定。” “跟我关系不大，你们有证人，评委、主办方、观众、参赛单位，确实是欧阳胜闹事，你们救了他们的命。而且对主办方和协会领导来说，把你们塑造成英雄，他们的责任会更少些，否则这事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仕途。总之计算起来就是一切都很巧合的对你们有利，所以比较容易动关系。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出事也会牵连我，欧阳胜也会，我们得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不行，我还得找那些评委。” “不用找，他们接受采访时已经给你打了分，五个满分一个四分，和京都大饭店并列冠军，奖金一千万。” 第432章 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全书完） “我去，还有奖金，怎么我不知道？”并列冠军都够惊讶了，我随便做的出品啊，只是为了赢欧阳胜，赢京都大饭店也太扯了点。而且我还揍了评委，凭什么给我高分？我救了他们？可我们有份儿闹事！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知道京都大饭店出了阴招，故意给我高分是为了恶心京都大饭店。 “那是你没留意吧？港海的冠军都有奖金，全国性的会没有？你大发了，不是说奖金，而是说这个头衔带来的利益。” “先不说这些，走吧，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 “走。”苏简很爽快，而且这种爽快给我的感觉是，她如此卖力是想尽快把韩志玲要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凌晨一点钟，我们一百多人全部回到港海，虽然受伤了五六个人，但也算完完整整大胜而归。因为大家都很疲惫，下机以后就各自回去睡觉了，除了我和韩诗诗、陈九索。倒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陈九索一句话，我就得陪着，他说的是：我想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景。 港海城，原来陈九索发光发亮，又狼狈不堪的地方。已经二十多年他没有回来过，变化巨大得令他感觉很陌生。不过我看着的情况是，他趴在车窗边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嘴角里带着笑意。那是胜利的笑意，圆梦的笑意，终于回来了，终于又可以在这个城市挺直腰板。 整个城兜转了一遍，见陈九索还没有停止的意思，而开车的韩诗诗已经累的要打困，我只能问陈九索：“老东西，你还得看多久？明天看行不行？” 陈九索道：“那就回去吧，我不住酒店。” 我对韩诗诗道：“回家。” 韩诗诗把车开回我住的地方，黄小淑已经睡了，不过这个伤员睡之前还吃了两包薯片。 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陈九索，我睡沙发，就睡了三个小时已经起床，带上韩诗诗先去一趟港海的公证处，拿公证书开了一个证明，然后带上两个公证员，以及擎天集团法务部的律师，直奔百鲜集团的总部。当时已经上班一个小时，他们已经通过各种平台看见新闻播报，知道了京城发生的事情，厨神大赛现场发生的事情，所以整个公司死气沉沉。 见到我进门，好几个人立刻去通知副总马虹，她走到我面前，没等她先开口我就把公证书和证明往她眼前一递道：“这是公证书和真伪证明，身后这两位是公证员，我来接收我的产业，现在立刻马上把所有股东召集起来，我要开会。” 马虹拿过公证书和证明看了两眼，随后望了望公证员：“股东都不在。” “我知道不在，所以才让你召集。” “不在港海。”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除非你想被解雇。” 韩诗诗和马虹共事了许久，知道马虹什么人，她插话道：“虹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阻挡不了，一场相识，我奉劝你一句，按我老板说的做，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马虹一听怕了，赶紧去联系，不用一小时就把股东都通知回来。那些股东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所以特别听话，没费什么劲我就顺利把原本属于欧阳胜的股份拿过来，成为百鲜集团最大的股东，掌控了百鲜集团。 回到擎天集团的总部，我也立刻召开股东和高管大会，组建了一个工作小组专门负责两个集团的合拼工作，当然我是工作小组的负责人。百鲜集团那边则只配合就可以，我给了股东们以后更赚钱的承诺，他们会高度配合。他们要做的事情是去掉不和谐的声音，把欧阳胜的心腹全部解雇掉，合拼成功之前他们是下属公司，要执行总公司的命令。 连续弄了三天，合拼的事上了正轨，往下的有人负责，我不用管，我转而忙碌名师名点的事情。周若婷不在，名师名点也只能我负责，我忙完还得去云南汇合她。比较庆幸的是，欧晓菲的脑部手术很成功，但当时可是连续做了十三个小时，期间险象环生，虽然没在现场亲眼看见，后来听周若婷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是一身冷汗。 现在欧阳胜的情况很稳定，正在做针灸，不过有没有大效果，还要进行过第二次手术以后才知道，而我得赶在第二次手术到来前去云南见她。 名师名点这里的事不麻烦，赢一早已经和吕鑫沟通好，吕鑫也答应和我们分享天乐居的商标，他只要总店。我要做的是催促马伊芸赶紧把钱打进名师名点的账户，以及和赢一一起去招聘一个团队回来专门操作开分店。韩诗诗都被我分了下去，她不用再保护我，负责给我盯着这个小组的每一个人。她原来在欧阳胜那边做过类似的工作，她能胜任，就算不能胜任我都得让她学习，我不能总让她干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片刻没偷闲地忙了一周，名师名点的事情忙完，省城那边剩余的店面也开张了，我去参加完回来以后，正式举办我们这边的庆功宴。打败了欧阳胜，接收了他的产业，虽然他转了一些出去，留着和我赌的赌注不是十分大。但还是那句话，我看中的是整个市场，在我心里这算是巨大的收获，当然要开庆功宴，在那种情况下，我们零伤亡，冲这个也得庆祝。 庆功宴被安排在擎天集团一号店进行，时间是晚上八点钟，我请的人很多，除了那天在京城的所有人之外，还有擎天总部和百鲜总部的所有员工，名师名点的管理层，食道的管理层。以及所有给过我帮助的朋友，比如天家兄弟，刘元山，包括朱珠和林果果都接了回来。 陈九索这几天还是住在我的房间，天天让黄媚带着外出，这儿逛逛哪儿走走，擎天集团旗下的各个店他都去了一遍。与之相反的是黄小淑，整天蜗在家里不出门，倒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她的伤早已经痊愈，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情绪比较低落。 更惨的是，下午我回去打算载她提早去擎天一号店，竟然看见她在收拾东西。 她不会是要走吧？我赶紧道：“黄小淑你干嘛？” 黄小淑道：“没看见吗？收拾东西离开。” “干嘛去？去哪儿？” “找个地方养老，我的账号你知道，给多少你看着办，不过你要现在兑现。” “你走啥呢，港海多好，有山有水有海，还有一堆朋友，你去哪儿找那么好的地方？”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走个屁，留下来。” “我的任务已经结束。” “可我还需要你。” “你不是有韩诗诗吗？她能保护你，而且她比我做得更好，她不像我那样老跟你抬杠，不会边帮忙边惹麻烦。” “我比较喜欢带你，而且我已经把她分配到公司，她有自己的工作。” “我不走对你没好处，你看京城那件事，那些外国人就是杀手公司的人。” “你走了一个人不也危险？” “他们找不到我。” 这是主意已决了？我靠，我得想办法留她下来，不为自己也得为周饶，他可向我暗示过。可该怎么留？黄小淑是那种决定了就很难改变的人。让陈九索帮忙吗？估计不行，对我的任务结束也等于对陈九索的承诺结束。用钱？她是财迷没错，但我要这样做是对她的侮辱。 愁死我了：“黄小淑，我真不希望你走，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相比于你走了自己独自去面对，我更愿意一起冒险，哪怕那天挂了我都觉得那是命。” “你真是贱。” “就当是吧，留下来如何？” “不留，除非你说一个我必须留的理由。” “你每天负责吃喝玩乐，我照样给你发工资，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出现，我出远门的时候你陪着就够。” “收买我？” “不是收买，而是如果没有你保护，我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我给你什么都应该。” “我考虑下吧，你先给我钱。” 给了钱黄小淑会立刻走的风险存在，但我不能不给，因为如果我不给，她连犹豫一下的心都没有。我当即拿出手机给苏简打过去：“苏小姐，京城的事完了那么久，韩志玲也已经还回给你，而且给了你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给？” 电话另一端的苏简道：“已经快准备好，再两天吧！” “不行，我急用，你现在有多少？” “六千万。” “我给你发账号，你现在转进去，后期的四千万你要真筹起来很麻烦，我宽限你一个月。” “好啊，和你合作真好，不用一个小事都费劲争论个半天。” “那是因为我把合作的人当成朋友，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我给你转账吧。”苏简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和老板娘同类，总是坑坑坑，陌生的坑，相熟的也坑。 我赶紧把黄小淑的账户发过去，然后道：“好了，给了……” 黄小淑有点惊讶：“六千万给我？” “对。” “你确定不是想我留下来？买我吧？” “买你用六千万是侮辱。” 黄小淑不说话，思索着，我则等待着。 过了有半分钟，黄小淑道：“留下来可以，但我有条件。” “你说。”总算松口，尼玛，什么条件我都得答应。 “这六千万投资在你身上，你再拿去投资，循环投资，你按比例分给我。” “没问题。” “好，就这样决定，我出去吃点东西。” 怦一声，门被关上，我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我滴个神，我这到底是不见了六千万还是一辈子？照黄小淑说的话，她是投资在我身上，而不是我的公司，意思是我这辈子无论做什么生意，赚多少钱都有她一份。当然我肯定会赚的比她多，但从根本上说，我还是在帮她打工。卧槽！我总算找到一个比陈九索和老板娘坑我还坑得厉害的人，老板娘也就坑我一阵子，陈九索也只不过坑我二十多年，黄小淑这是打算坑一辈子。 安慰了自己一番我才出了门，自己开车去擎天一号店，当时五点钟，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比如刘元山和天家兄弟他们，还有赢一和朱珠、林果果、赢莹莹，以及韩诗诗带的负责给名师名点开分店的十个人团队。其他人在六点以后才到，他们下班直接过来，一大帮一大帮涌进来，瞬间把偌大的大厅坐满，然后房间也坐满。 我坐的是大厅，我身边有陈九索、黄媚、老板娘、黄小淑、马伊芸、赢一、吕鑫，施思、林濂溪、周饶、娆娜。天家兄弟和刘元山坐隔壁桌，和百鲜集团的股东一起，我安排韩诗诗招待他们。原本我想和那些股东坐的，不过想想，如果是那样，他们不舒服，我自己也不舒服，所以最后作罢。 人来齐，菜式端上来以后，我要了一只麦克风，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然后是关于生意，关于合作，关于未来的畅想，说完迎着一阵雷动的掌声敬酒，坐下，正式开餐。不过我才吃第一块，陈九索的一句话几乎令我把刚到嘴的食物给喷出来，他道：“小子，我上午和黄媚登记了，我们明天去周游列国，大概一年才回来。” 卧槽，登记？陈九索和黄媚？我有点无法接受黄媚这样的女人成我小妈。 陈九索不理我的震惊继续道：“一号粥城已经赠送给你，以后每年你给我们五百万，你怎么搞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有空也别给电话，你活你的我活我的互不相干……” 黄媚接着道：“我的律师会找你办手续，你签个名就可以，不过我还是一号粥城的法人。” 这场面好尴尬，我只能道：“吃饭吧，今天是咱们的庆功宴。” 晚上回到家，就我和陈九索、黄小淑，我立刻问陈九索：“老东西你没搞错吧？你竟然和黄媚结婚？” 陈九索道：“黄媚怎么了？她等了我二十多年。” “她这人各种不好。” “你管她什么人，又不和你生活。” “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黑着脸，草，我好歹也叫结婚，有你这么当儿子的？” “行，我知道了，我不是不接受，我只是觉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陈九索这表现实际上也无法说，况且他说的也有道理，又不和我生活，我管个毛线，“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本来就是，你管个毛。”砰一声，陈九索进了房间，关闭了房间门。 黄小淑对我道：“虽然吵吵闹闹说个话跟想打架，但我还是很羡慕你能有个亲人，知足吧。”怦一声，黄小淑也关闭了自己的房间门。 我心里很不爽，偏偏这时陈瑶还打来电话，我接了道：“上次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你要那么多好处，毛都没有。” 陈瑶道：“陈总，我总算也帮了你吧？即便被利用也是受害者，你得了那么大的利益，给我点怎么了？” “你要太多了懂吗？五百万，我不如花两百万杀了你，自己省三百万？” “你意思是给我两百万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立刻滚出港海别回来，否则我拿两百万杀了你，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出门，回金沙新城。 第二天下午，我和陈九索、黄媚，黄小淑一起出现在机场。陈九索和黄媚飞香港转机，我和黄小淑飞云南，没人送我们，不是大家不想来，而是我不想他们来。 四个人默默无语坐在候机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到飞香港的飞机在广播了，黄媚对我道：“小贾，我们谈两句。”说完不等我答应已经往比较安静的落地窗户那边走，然后站住，视线看着玻璃外面的飞机，我走过去以后，她道，“小贾，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 我打断道：“如果你想说这些话，不用，陈九索的事我管不着。而且在这件事上面其实和我关系不大，我选择尊重他，同时也尊重你，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正常女人，活好你们的下半生。” “当然，我也累了，一个事情等了二十多年总算解决，突然想逃离，什么都不管。” “陈九索也是这样吧？” “对。” 我突然有点理解他们为何在一起了：“我祝福你，祝福你们。” 黄媚说了一声谢谢，走回去把陈九索从座位里拉起来，两个人站住望了我几眼，随后转身去排队。 六个小时后，我和黄小淑出现在云南昆明一家三甲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我没赶上手术前见欧晓菲一面，该死的飞机竟然误点。现在欧晓菲已经在做手术，这个手术的风险还是五五开，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欧晓菲下不了手术台，无法活着出来见我们，我真恨死坐飞机了…… 在门外等待的还有周若婷、骆宁，以及骆宁的保镖和叶美丽。两个保镖各在走廊一头，骆宁则坐在排椅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不停一颗颗滑过，同时嘴里念念叨叨。周若婷则靠着手术室对面的墙壁，望着手术室的灯光发呆。我叫她坐叫了四五次她都摇头，站着哪儿不动，也不说话。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时间把我们煎熬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后来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能看见外面天亮了手术室的门才被打开，出来一个护士，用疲惫的声音告诉我们，手术很成功。话刚完我就发现周若婷哭了，哇哇的哭出声音，然后她抱住我继续哭，我安慰着她，把目光投到骆宁身上，她也在流泪，嘴巴还是念念叨叨，但这次我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话了，她说的是，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三天后我们见到了欧晓菲，不过却是一个完全失忆的欧晓菲。医生对我们的解释是，她做的手术对脑部伤害很大，失忆和失去一些活动能力几乎无法避免，手术协议前已经说的很清楚，现在算庆幸了，只是失忆而不是失去活动能力。我无语了，因为周若婷没对我说过这些，只是说手术风险很大。 不过，无论如何总好过丢命，她现在除了没有记忆之外，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恢复以往的神韵和状态，而且不会复发，以及不会偶尔犯些神经病。更关键的是，医生说她的记忆有可能慢慢恢复过来，只要我们坚持多拿过去她熟识的事情，或者物件来刺激一下她，多少都会恢复点。 我希望欧晓菲恢复吗？坦白说，不知道，我只能说如果她恢复过来我会轻松许多，不需要自己一个人管那么多事。但看着失忆的她比失忆前善良了好几倍，笑容也多了好几遍，也不会再叫我流氓和笨蛋了，我又觉得挺好。或许骆宁说的也对吧，她说上天没有带走她已经是最大的眷顾，其它的就顺其自然吧！骆宁让我不要强求，不要多想和担心，她能照顾好欧晓菲，我只要经营好擎天集团，就算是对欧晓菲最大的帮助。 也不管欧晓菲是不是能听明白，她出院和我一起回港海以后，我把她从去美国做手术开始，她所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以及擎天集团发生的事都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她有很认真听，但也只是听，最后她说了一句话，擎天集团到底属于谁？我说的是，你恢复记忆了属于你，否则属于我。 欧晓菲这边的情况稳定了，两个集团合拼的事也搞定了，店面也经营的很稳，天乐居那边在韩诗诗带领的团队努力下也逐渐走上正轨。我好像突然间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我能想到的是兑现我对周若婷的承诺，陪她去巴塞罗那。就在临行前一晚，骆宁让我去一趟她家，我到了以后，她道：“小贾，擎天集团的股份我正式移交给你吧！” 我摇头道：“不要，还是照原来的一人一半。” “这样对你不公平，你把百鲜集团合拼进来，计算资产你已经超过小菲很多。” “多也是我用擎天集团做赌注赢回来的结果，不能赢了算我的，这个话题不要说了，我可以给你交个底，如果欧晓菲一直无法恢复记忆，我都会管着擎天集团，不会让它倒下。”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比小菲出色？她出色在管理，而你是大局观，让她做她做不到现在这个完全霸占了市场的程度，所以我想无论她恢复与否都应该由你来管。” “你意思是你害怕她恢复以后硬要管？而我的性格又会让，最后对擎天集团不利？” “差不多。” “到那天再说吧！” “好吧，你一路顺风。” “谢谢。”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和周若婷来到巴塞罗那，很不幸的是，刚到就下很大的雨，把我们给淋湿了。 入住酒店以后，我们能想到的是赶紧洗个澡，原本我是想周若婷洗完我再去的，但看了浴室一眼，看见一个整整有两平米大的圆形浴缸，我就邪恶了：“周若婷，那个……浴缸很大哦，都足够两个人一起了……” 周若婷明白我的意思，脸一红，摇头道：“我不要。” “为啥？” “不为啥，就是不要。” “别这样嘛。”我从后面抱住她，“等回去港海以后我去你家提亲怎么样？” “真的？”周若婷一顿惊喜，“不反悔？” “当然，我现在能站直腰板了，嗯，我那个啥，某方面也站直了……”我一把抱起周若婷，她尖叫着用力挣扎却没挣开，被我抱进浴室，直接衣服都没脱，整个人扔进浴缸里，然后我也进了浴缸，“舒服么？” “不舒服。” “穿着衣服洗澡是不可能舒服，所以我帮你脱了吧！” “流氓，不要动，再动我喊了……” “嘿嘿，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所以你还是乖乖就范吧！” “救命……” 我迅速用嘴堵住周若婷的嘴，她很快软了下来，乖乖让我把衣服脱掉……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