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深情》 第一章 情迷 如墨色般沉冷的夜里,阴戾之气缭绕,漆黑一片的走廊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温暖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快速的掏钥匙,老旧的防盗门刚打开,身后一双冰凉的大掌突然桎梏住她的细腰。 不…… “温暖,把我警告当耳旁风?敢跟我玩套路,好,我玩死你!” 门被关上,她未来得及反抗,双手就被反剪着捆绑了起来。男人利索的将她挂在灯架上后,粗暴的扒掉了她的裙子。 是……宋祁渊! 看清楚面前男人的容貌后,她被吓的柒白的脸色终于回暖。 “养了你三年,终于露出你贪婪的本性了?温暖,怎么,嫌五十万少了,还是下贱的欠操?”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吹拂在她的耳后根,惹的她一阵颤粟。 “宋祁渊,怎么办呢?我就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你甩了,这世上,还没有哪个男人敢玩了我,五十万就轻飘飘的打发我。” 黑暗里,她笑了,妖艳的小脸上挂着决然。那双撩人的修长美腿勾住了他精壮的窄腰,女人最有利的武器无外乎是,颜值,外表,身段! 而恰恰好,温暖拥有了这一切,妖娆的身段,美艳到无懈可击的绝世容颜,造物主将一切完美都塑造在她的身上…… “看来,你是嫌我给你的教训少了?招惹我,下场是什么,还没认清?” 下场是什么? 她如今孑然一身,还有什么怕的? 借着皎洁的月色,温暖凝视着咫尺之遥男人俊魅的容颜。她跟了他三年,做了三年默默无闻的地下情人,炮友。他们之间,以金钱为名行苟且之事,很单纯的关系。 “宋祁渊,怎么办呢?我对你上瘾了,不想你结婚,我不许你娶江以柔。”她微抬着头,那双狐狸眼轻挑着,眼波流转间尽显万千风情。 宋祁渊轻蔑的笑了,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的野心,装了三年,伪善的面具终于戴不住了?想替代江以柔,你算是什么东西!” 每一个字如刀片般割着她的心,她终究还是输了,在这场博弈中一败涂地。时至今日,她已经分不清对这个痞气的男人是恨还是不能说出口的‘爱’了! 他不爱她,在性与欲中,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理智。 可她依旧不能放过他,就凭他要娶的女人是江以柔这一点,她就必须要缠着他,哪怕是相爱相杀一辈子。 “我算是什么东西,宋先生不是很清楚,我是你的女人啊。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一向没有什么理智,你若是不想我闹出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最好马上取消和江以柔的婚事。” 温暖笑的妩媚,柔软的腰肢扭着,想要用灯架上的尖锐划口割破绳索。 面对宋祁渊,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的,她满心胆颤与惊惧,可输人不输阵,她强逼着自己装作出从容与淡然的模样。 只有,这件事,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不会退让半步。 “温暖,今晚过后,再来和我犟。”话落,他捞起她的身子,毫无前戏的沉身刺入…… 第二章 温暖,疼么 宋祁渊的体力很好,持久度更是惊人,这一点温暖深有体会。跟了他三年,在床事上,很多时候她都是溃不成军的求饶。 而今晚,他为了惩罚她,要起来更是狠了。 她痛的面容都扭曲到了一起,那双勾人的眸子氤氲着水气,她无声的流泪,咬紧着牙关苦熬着。而他,看着她柔弱却又倔强的模样,更是狠绝凶猛,猩红的眸子酝酿的狂猛风浪。 终于,她经受不住,低呼出声。 “宋祁渊,你除非弄死我,不然这辈子别想娶江以柔!” 她犟的像是头驴,挑衅的话语出口后,男人更狠了,一下一下,仿佛要将她撕碎…… 痛侵袭而来,晕晕乎乎被撞的魂儿都快要涣散之时,恍惚间记起了四年前,那时她爸妈都还好好的,没有那场车祸,没有那场事故。 那个疯狂的雨夜,是江以柔在高架上酒架错把刹车当油门,造成她父母一死一伤,那个伤的,如今还躺在疗养院里,靠着呼吸机吊着命。 而,江以柔却靠着江家的后台,轻易的就抹去了酒驾撞人这件事,没有蹲一天的监狱。她几次三番去要母亲的治疗费,被拒之门外,被痛打,被驱赶。 然,三年后的今天,江以柔要嫁给宋祁渊,嫁给凉城市这个有权有钱有手段的优质黄金单身汉。 她怎么能轻易的忍下? 宋祁渊这个男人,就算她不爱了,得不到了,也决不允许江以柔染指。 “温暖,疼么?”他突然倾身,在她耳边开口。 在他动作停顿之时,她手上捆绑的绳索被锋利的口子割开,重获自由的下一刻,她脚一软,跌到了他的怀里。 “疼就给我记住今晚的教训,不要再去招惹江以柔。”他收敛了疯狂,转眼之间又恢复了他一贯沉冷内敛的模样。 温暖擦拭额上的香汗,掩饰好狼狈后,又笑着妖娆的覆上他结实精壮的身躯:“宋先生,我皮糙肉厚,你该不会认为我会轻易屈服?不过,这半个月来,是不是江以柔那贱货满足不了你?才让你这么饥渴?” “你在找死……” 找死么? 她的确是,这么多年,她无数次的想要弄死江家人,他又怎么能懂,她失去所有的滋味,背负着仇恨活着的苦楚? 若不是她母亲住院,需要高额的费用,她又怎么会攀附上他,无底线,无下限,只为钱? 被男人丢到沙发上,狠狠地劈开她的身子贯穿,黑暗中,她偷摸的用手机拨通了江以柔的号码,放置在沙发垫中,而后忘我的配合着男人…… “嗯……祁渊,我爱你,你娶我好么?” 宋祁渊并未觉察有何不对劲,疯狂的将这十日来浴火,全部的释放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到破晓时分,他才抽身而出! 她精疲力尽像是只破碎的布娃娃挂在沙发上,而男人穿上衣服后又恢复成了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模样。眸微眯,下了床,在他身上便再也看不到动情时的缱闂迷离,他浑身散发着冷,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温暖,吃够教训就乖乖的,别再自寻死路。”他优雅倾身,贴着她殷红的耳根,轻声警告道。 全程,她未有半点表情,喜,怒,都被疲倦所代替,连脑袋都懒得抬。 他离开后,她才翻开沙发垫下手机,翻开最近通话记录,一个多小时,江以柔听了一个多小时的现场直播,滋味不好受吧! 第三章 拿着钱,滚 自从那天宋祁渊不由分说对她一通乱糟后,温暖消停了好几日。当然,她那么乖巧不是放弃了,而是伺机而动,酝酿更大的阴谋。 只是,还未等到她付诸行动,意外降临! “温暖小姐,你母亲因为心脏病,心功能已完全不堪负荷,外加车祸创伤,那颗脆弱的心,已经不能保证她身体的各项机能,医院有合适的心源,如今就差五十万的手术费,温暖小姐,机会来之不易……” 钱…… 她需要钱,一笔足以治好她母亲心脏病的钱!只有拥有一个健康的心脏,她才能撑到苏醒的时日…… 温暖瞳孔微缩,收起懦弱与灰霾,她必须坚强,她不能倒下。五十万…… 思忖了一晚,第二天她打车来到宋祁渊的公司,望着眼前这座高耸入天际的摩天大楼,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八十八楼。 敲门后,里面冷沉熟悉的声音响起:“请进。” 高跟鞋踩在价值高昂的地毯上,她姿态万千的走到他办公桌前,风情的笑着:“怎么,几天不见不认识了?” 就如从前一般,每次见他时,总是化着精致的妆,那张妖媚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而,眼底的贪欲从不加掩饰,或者说,她这个人一直都很简单。 “你又犯哪门子贱?”他邪佞的脸上透着寒意,眯眼,拧眉冷声问。 温暖尴尬了几秒,快速又厚着脸皮抬了抬小屁股,坐到了他的怀里,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我缺钱花了,赏点钱给我呗。之前分手说过的,五十万,钱给我吧。你该不会和我玩出尔反尔?” 宋祁渊蹙眉,眸色灰暗,盯着她的眸光满含冷冽。 她跟了他三年,这三年来,他从未对她动过欲念之外的情,可如今看着她作贱的模样,他依旧感觉到了愤怒。 她就不能要点脸? “温暖,我改变主意了,你这样的货色,最多值五万。”他从保险柜里抽出几沓钞票重重地砸到她的身上:“拿着钱,滚!” 男人的轻贱与讽刺像是一根根细针,扎着! 忍住了眼底的泪意,她换上似妖般蛊惑的粲然笑颜:“祁渊,三年了,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我真的喜欢你。” 说完,她睨视着坐在总裁椅上的男人,她对他没能守住心,从一开始的单纯交易,渐渐地走了味! 她爱他,爱的卑微,爱的懦落! “婊子的话能当真?温暖,你这张贪得无厌的嘴脸简直让人厌恶,不想让我动粗,马上滚。”男人冷漠的脸上一片愠怒。 温暖一直强装出从容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她想要转身高傲的离去,可压在她心中的大石逼着她屈服。她跪在地上,将散落的五万块一张张捡起…… 身后,门被推开,清甜的声儿响起:“祁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选婚纱啊?” 江以柔! 温暖嘴角勾着冷笑,她将五万块放进包包里后,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啊渊,那我先走了。” 走出办公室,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贴在门口听着里头动静。 她会一点一点像是蚂蚁一般蚕食江以柔的心,她要让她慢慢地煎熬着,煎熬自己男人不属于自己,煎熬婚姻里一直有第三个人存在。 “祁渊哥哥,那个女人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为什么她还和你纠缠不清。” “不过是花钱嫖的妓罢了,今日过后,两清了!” 她手指掐着掌心,心脏仿佛被勒紧,又闷又疼。 早知道男人会轻视她,会薄情,却从未想到,他如此凉薄。 只是嫖的妓么? 两清了,他们又怎么会两清,他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如果能还清,就把两年前她无偿捐献的那颗肾还给她…… 第四章 出事 温暖刚出宋氏大楼,意外的接到了江以柔打来的电话。 “你很得意是么?勾引我男人,处处挑衅我,温暖你就不怕我找人弄死你?”江以柔温润的嗓音满是阴戾。 “江小姐,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她低低地笑出了声儿,想到电话那头江以柔抓狂的模样,她就无比的畅快! “呵呵,过了今天你还能继续得意下去?温暖,我要捏死你就好比是碾死蚂蚁,你那个只剩半口气的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吧……” 温暖的心颤了颤,她挂在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了,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做了什么?江以柔,你做了什么?” 江以柔笑了,轻快的婉转柔和的笑声没入她的耳蜗,温暖满心惊惧时,江以柔神秘兮兮的回了句:“你猜呢?”下一刻,电话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温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 而所有的猜测与不安在下一瞬变成了现实,她赶回医院时,病房里正紧张的抢救,‘滴滴’的仪器声儿扯断了她绷紧的神经。 机械般心脏起搏器的声音缭绕在她的耳边,扶着门,她的腿儿瞬间软了,踉跄着疾步走到病床边。 看着温母了无生气的脸,她感觉天瞬间塌了! “妈,妈,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么?你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你怎么可以,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温暖,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我求求你……” 触及的是温母逐渐变的冰凉的身体,入目的是仪器屏幕上那没有丝毫起伏的长线。 “不……妈,你别离开我,明明已经努力到了今天,你要撑下去,你死了留我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温暖小姐,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主治医生哀叹了口气,撤掉了温母生命最后的防线,心脏起搏器声音停滞,病房倏然间安静。 她瘫坐到了地上,手脚冰凉,万念俱灰中,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火化,安葬,一切从简,将母亲的后事处理好之后,温暖冷静下来之后突然想到了江以柔之前那通电话。 是她! 那个贱人。 温暖面色阴戾着,对江以柔的恨意升腾到了临界点。温母的死,压垮了她心中最后一根稻草,长久以来的坚持轰然崩塌,刻苦铭心的仇恨支配着理智,她要去找江以柔算总账,哪怕是玉石俱焚! “温暖,我不是早劝诫过你,离宋祁渊远一点,你那个药罐子老妈可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你!”江以柔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娇俏的笑,轻蔑的扫过温暖后,转身欲要离去。 “果然是你!你做了什么?”温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以柔嫌恶的甩开,轻描淡写道:“我不过是让人拔掉了你妈的氧气面罩,那老太婆临死前可是面容扭曲着,估计是恨她唯一的女儿不争气,偏要犯贱去睡不该睡的男人!哈哈哈……” 轰…… 温暖徒然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 第五章 指控 脑子一阵发懵后,她疯狂的朝着江以柔脸上扇去,巴掌声突兀的响起! “我杀了你,江以柔,你下地狱去吧,贱人。”温暖拽住了江以柔的头发,一顿狠抽后,两人缠打在了一起。 “你敢打我,你个贱人,我能弄死你妈就也能让人弄死你!”江以柔狰狞着表情,阴沉的眸底喷着火光,她纤细的手掌紧紧的掐着温暖的喉咙。 台阶前,温暖掰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狠狠地推开。 江以柔高跟鞋一崴,整个人朝着后头栽倒,几十层高的楼梯,她滚落而下。血从台阶一路蔓延,染红了青砖石地面。 温暖瞳孔一缩,颤抖的收回了手…… 楼底,剧烈的疼痛让江以柔蜷缩了起来,她凄厉的喊叫着,五官沾满了鲜血,如七月女鬼般戾气。温暖惊惧仓皇的逃离了现场。 直到上了出租车,她这才惊魂未定的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江以柔出事,比警察更快一步的,宋祁渊查到了这件事的主谋。 这大概是认识宋祁渊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疯狂,暴戾,冷冽,如一头嗜血的野兽般…… 他凶狠的将她堵在出租屋里,狠狠地,一遍遍的凌辱她,甚至,让保镖看着她被他绑着干!他将她拧出各种姿势,羞辱着她,狠狠地贯穿她的身子……全程,她没有哭,没有求饶,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她就像是一具死尸般,任由他发泄,惩罚,欺辱。 “温暖,你竟然敢,蓄意伤人,你竟然废了以柔的一双腿。” “是我干的,我认!我抵罪,哪怕是以死相抵,宋祁渊你弄死我吧,我死在你手上心甘情愿。” 宋祁渊的确想掐死她,这个下贱的货色,竟然狠毒至此。 他铁钳似的手掌掐着她的脖子:“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会送你进牢里,你就在里面好好地悔过吧!欠以柔的,你慢慢还……” 坐牢! 呵呵,恐怕江家会动手手段,蓄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罪,不过是上头人一句话的事情。 她会死,就算是判刑,也是死刑起步! 也罢,她已经活够了,这世上,爱她的,她在乎的,她爱的,都已经没有了。 “宋祁渊,我宁愿这辈子从未认识过你……” 从未认识过。 呵,还真是大言不惭,他看着警车里的她,这个无时无刻不精致艳丽的女人,此刻狼狈憔悴,柔弱的模样惹的他心一阵触动…… 他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将大脑中的那一丝不忍驱逐,他怎么能对这个女人心软?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至于江以柔,他依旧如约会娶她,他不会食言,在她舍命捐肾救尿毒症晚期的他,他便答应过,娶她…… …… 当法官当庭宣判她五年的有期徒刑时,温暖满腹疑虑,江家竟没出手干预! 服刑第六个月时,陈警官发现了她的异样,她用束腰带裹紧了小腹,且衣服总是要求大一号。 “你怀孕了?” 温暖眸光闪躲着,她想要辩驳,却被力气大的陈警官掀开的衣服:“你不用骗我,牢里的女人玩的把戏,我太清楚不过,这个孩子打算怎么处理?你知道的,一般监狱出生的孩子,要么送回到生父身边,要么孤儿院。” 生父…… 宋祁渊! 不,她绝不能让孩子再和宋祁渊有任何牵扯,孩子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是她继续活下去的倚靠,是她心灵的救赎,她会努力赚工分减刑。 “陈警官,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我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我想请求你,等她出生,你帮我照顾几年,就几年,我跪下来求你。” “好!” 第六章 出狱 三年后 宋老爷子八十大寿,宋家老宅灯火通明,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一整晚的心神不宁,宋祁渊烦躁的抽了支烟,雾气在眼前飘絮时,他蓦然睁大了眼看着门口穿着水蓝色波纹裙的女人。 身后的视线太过阴瘆,温暖脸色微微变化着,按耐住落荒而逃的冲动,身旁,挽着她手的男人轻声安慰:“这就退缩了?我冒着被小叔一枪爆头的高风险陪你演戏,你可别临场掉链子?” 宋煜说完话便拉着温暖到了宋祁渊的跟前,介绍起来:“小叔叔,这是温暖,你应该见过,我之前大学同学,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筹划到今日,一切都在正轨上运作,她又怎么能临阵脱逃? 思忖至此,她颔首,弯眉风情一挑:“宋先生,别来无恙。” 温暖……她出狱了…… 若是他没记错,五年的刑期,如今才三年…… 眯着眼,宋祁渊死死地盯着温暖那张白皙的脸蛋,她依旧如当年那般美艳,一颦一笑都能勾的男人前赴后继。 才三年就释放了,她是爬上了谁的床,得到的特权? 连宋煜都勾搭上了,很好,果然是温暖,骚浪贱的本性到哪儿都改不掉。 宋祁渊心底莫名冒出一股无名火,他以为至少要五年才能见到温暖,当初他施压让法官只判五年,从故意杀人罪变成了蓄意伤害,他以为牢狱之灾能改变这个女人。 结果,一切都是他白费心思! 的确,这个女人容貌美艳,哪怕是洗净铅华也阻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那股妖媚。当年,宋煜带她参加宋氏周年庆,她作贱爬床,他能给她办了,有大部分原因是这个女人足够的美,堪称绝世尤物! 监狱,人蛇混杂之地,她若犯贱勾搭男人,会有大把的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更何况,她天生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想到此,宋祁渊的脸色更阴郁了,心里堵的慌。明明当年将她丢进监狱那一刻起,打算与她划清界限,可为何看着她风情万种的勾着别的男人的手腕,他依旧会感觉到愤怒。 “宋煜,谈女朋友我不反对,但找这种货色……” “宋先生,晚上没刷牙是吧,一说话我怎么尽闻着一股屎臭味。我还以为你多有素质涵养呢!看来,是掉茅坑里久了,嗅着都是大粪味儿。宋煜啊,不是我说你,下次见到你这小叔叔得绕道走,可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温暖鄙夷的收回眸光,挽着宋煜的手,高傲的像是一只斗胜的雌孔雀。 宋祁渊被堵得,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从前知道她伶牙俐齿,可隔了几年,这女人的嘴儿更欠收拾了。 是夜! 温暖坐在梳妆镜前涂抹护肤霜,宋煜躺床上玩着手游,突然一阵晕乎,噗通一声仰倒在地。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趔趄的去查看时,窗户突然被掀开,一道儿矫健的身影翻窗而入。 “你对宋煜做了什么?”温暖突然就全明白了,宋煜突然昏了过去,绝对是宋祁渊的手笔。 “他明天早上就能醒,与其担心他,温暖,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宋祁渊箭步而入,锐利的视线紧盯着眼前女人。 她穿着丝质的睡衣,胸前春风尽露,那白皙的两团呼之欲出的饱满,刺的他男性荷尔蒙猛浪乱窜。 她和宋煜做了吧! 宋祁渊看着她风情万种的样儿,胸口憋闷的呼吸都抑制了。想到她躺在宋煜身下辗转承欢,他就像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第七章 涟漪 理智无数次的提醒,若是继续玩火下去,绝对会引火自焚。可他依旧是控制不住的翻窗来找她,甚至阴损的用下三滥的招儿把宋煜给弄晕了。 “宋祁渊,来找我该不会叙旧的?还是说,这三年你对我无法忘怀……”温暖厚着脸皮,浪荡的勾上了宋祁渊的肩膀,妩媚的问道。 他愣了愣,原以为她会愤怒,会争锋相对,会冷嘲热讽的将他赶出去。 却没想到,她一如既往,没有半点疏离与陌生,妖娆的环着他的肩膀。 “才三年,为什么能出来?”他审视着她,冷凝着口气开腔。 “哦……这个问题么,很简单啰。在监狱里睡了个大人物,打点打点就提前刑满释放了。”温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宋祁渊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怒目圆睁的盯着他,眼底的火光都快要化成实质。 他送她进监狱悔过,给她机会重新做人,她竟然不知廉耻,在监狱里都能骚男人。 下一刻,他抬起手腕,一巴掌甩到了温暖的脸上,如铁钳般的手掌掐着她的脖子,疯了似地将她压到了床上:“温暖,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今天弄死你……都有谁干过你了,你最好通通给我说出来,贱人!” 没想到,自己随口而出的敷衍话语,竟能惹的他发了狂。温暖惨白着脸,等他松开胳膊时,大口的趴伏在床上喘息着。 “宋祁渊,你他妈发什么疯,当初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丢进监狱的。我早已不是你的女人了,我和谁睡觉,你管得着吗?” “你有种给我再说一遍,小骚货,今天看我不搅烂你这张嘴……”他目眦欲裂瞪着她,手下更是没个轻重。 温暖忍着痛,脸上挂着坦然的笑:“要我再说一百遍还是那句话,宋祁渊,你在我眼底什么都不是。” “那么,宋煜呢?他又是什么?”宋祁渊咬牙切齿。 温暖明媚的小脸豁然露出一抹笑:“他啊,当然是我新勾上的金主啰。你也知道我刚出狱,有案底在身,唯一一技之长就是陪男人睡觉。不过,你那小侄子好像挺认真,说是要娶我做你的侄媳妇。” 温暖嘟着嘴,浑身透着风尘味儿,那一双黯淡的眸子,似是被时光沉淀过。宋祁渊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又恨又气,心底像是扎了跟刺儿。 岔开腿儿,给男人干,还能这么坦然,仿佛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温暖,你他妈真的是想死。 “他给你多少钱?你他妈告诉我,我双倍给你,卖给他,你不如卖给我。”宋祁渊捏着手掌,忍住捏死她的冲动。 他话音落下后,温暖的眸光闪了闪,复杂的抬起头,盯着他呢喃:“真的?” 宋祁渊拧着眉头,又有些后悔,为何自己会失了理智,又和这个女人牵扯上。反悔的话语刚想要说出口,身前娇倩的女人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唇儿覆上他:“宋祁渊,绕那么大一圈,早说你还想睡我不就行了?我们也是老交情了,这价钱我也不瞎要,一个月两百万,我保准让你这钱花的物超所值。” 第八章 伤了,痛了 她躺在床上,撩着修长的美腿儿,妖娆婀娜的身段,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性感。 宋祁渊瞪着她,只觉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乱撞,很想,将这个无底线的下贱女人狠狠地折磨,用最原始的方法,将她弄死在床上。 “温暖,两百万,很好,老子给你五百万一个月,只要你能活着从我床上下来!” 五百万! 温暖笑了,捋了捋垂在耳后根的发丝,她眸光一闪而逝的伤痛,她与他之间,终于又回到了当初,那般的纯粹,只谈钱,不动情。 宋祁渊果然贯彻了他话语中每一句的深意,将温暖死死地压在床上,没有任何前戏的撞入…… 她趴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紧咬着牙关,熬着,忍着。而男人似乎不满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非要听到她求饶,哭求。 “温暖,你说,你这里被几个人玩过?”他拽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拍打着她的翘挺的臀! “宋祁渊,你可真是废,就这点能耐,弱爆了。也对,江以柔那残废满足不了你,干枯了三年,也该废了……啊……” 她不甘示弱,言语讥嘲着,挑衅着,惹来男人更疯狂的折腾。 卧室里的温度升高,暧昧的交缠声儿,伴随着女人的痛苦低吟声儿…… 直到天明时分,他才软着腿儿,从早已昏过去的女人身上翻下。 手指夹着事后烟,他慵懒的一脸餍足的样儿,就如她所说,他三年没有碰过女人,娶江以柔不过是兑现当年的承诺。从她进监狱服刑,他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他一直以为,对这方面没有多大的瘾,可到了今日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 只是,让自己上瘾的女人,是这么一个‘东西’! 温暖醒来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她稍稍动了动腿儿,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动作不协调的缓慢的穿上衣服后,她斟酌了片刻,便决定等他出来开口要钱。 宋祁渊洗完澡,看到温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他一脸不明所以,直到她比了个给钱的手势。 他脸唰地一下黑了,一腔的火热被她举措浇灭,憋着一股子要爆炸的怒气,他掏出支票,笔锋苍劲的写下金额。 拿到钱的瞬间,她弯弯的眉眼潋滟出好看的弧度,手快速的伸出,接过支票,生怕他反悔似地藏到了包包里:“那就谢谢宋先生啰,这一个月我会恪尽职责,保准不会绿你……” 那么一个月之后呢? 宋祁渊差点没憋住的问出口。 一个月之后呢,他如果不给她钱,不包养她了,她是不是会找其他男人?岔开腿儿,只要给钱,来者不拒? “还有……”宋祁渊话到嘴边,就看到她利落的从包包里掏出避孕药,和套儿。 没有装腔作势,没有矫情,就着矿泉水吞下后,她一脸轻松的开口:“怀孕的话,伤身啊!之前不自量力想借腹一步登天,宋先生折了我的翅膀,让我差点摔死的事儿,我可是记忆犹新。” 第九章 那块伤疤 五年前,她做他情人时,意外怀过。 可最终的结果是,她被他派来的人押到了医院,生生地刮掉了那个孩子…… 宋祁渊未语,当年他养她,不过是交易,所以怀了自然也是弄了。那件事,他也的确没放心里过。 如今,听着她淡然的提起过往的事儿,眸光平静无波澜,他心底闷闷的,揪着紧,难受的似乎有口气透不过来。 “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昨晚碰她时候就发现了。 她的原本白皙平滑的肩胛骨上,有一块狰狞可怖的伤疤,像是烫伤。 顺着他的视线,温暖看向自己左肩胛上那道被电熨斗烫出的伤。当年,她刚入狱,被欺负过,被暗整过,她不够圆滑,处事也不够聪明,与那些人硬碰硬…… 这个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这个啊……当年入狱时,睡了个不该睡的款爷,被监狱里头的大姐大给烫的,是不是很难看?”温暖笑着拉了拉衣服,遮挡住了那块难看的疤痕。 宋祁渊心底的那点不忍与心疼,瞬间荡然无存。 他丢掉了手里的浴巾,狠狠地将她又压到了床上:“温暖,你他妈要不要脸!你到底睡过多少男人?啊……” “你猜呢?”她笑而不答,风骚的扭动着软绵绵的身子骨:“宋祁渊,我有过多少个男人,你在意么?你不爱我,当初那么绝情,不由分说将我送进监狱,这一切结果都是你造成的。江以柔她做过什么?你查了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宋祁渊动了动唇,那些狠厉的话语,在对上她决然的眸色时,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从前的她,乖顺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而不是像如今一般,满身的利刺。 躁动不安了一晚上,在她离开之后的半小时,宋祁渊憋闷的心终于舒坦了,没错,他想通了,五百万买她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他绝不会再花一毛钱心思在这个女人身上。 接来下的一星期,宋祁渊没有再过问温暖的任何事,只是在每晚结束工作后,召唤她到酒店,按部就班的侍寝。 而她,乖巧听话,不提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儿,进退有度,完美的扮演着情人的角色。 她平静如水,温柔从容,可就是如此,他心底像是堵了一口气,不自在,不舒服。 “你去查查,那个女人白天都去哪儿了,还有,她最近落脚地在哪儿?” 这两天他失眠的严重,每天发泄折腾过后,身边的女人睡得香甜,而他总是乱七八糟的东想西想。才一个星期,他就焦虑了起来,天天期盼着时间能过的再慢一点,一个月的时间,最好是无限延长! 时间快要接近月中旬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态越发的病态了。 他竟然暗生出了,一辈子将她拴在身边的想法。 周末 等着宋祁渊离开后,温暖疲惫的睁开眼,想要起床时,一阵晕眩感,让她滚落到了地上。 眼前视线一阵阵的模糊,噩梦如期而至。 终于,她卸下了坚硬的外壳,蜷缩着,抱着腿儿抽动着肩膀,一声声低泣。 不能再久一些么?就不能多给她一些时间…… 彷徨时,手机响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她摸索着,终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手机。 “温暖,我是陈警官,我给你联系了凉城市医院肿瘤科的许医生,她是这方面的专家,今天下午两点,你带着以往的病历,去见一见她。还有啊,你十几天没有见阮阮,那孩子很想你。” 没错,她之所以能提前出狱,之所以费尽心思从宋祁渊身上诈钱,皆是因为她得了癌症,脑中枢长了肿瘤。 颅内肿瘤压迫中枢神经,她的右眼在三个月前已经失明,唯一能视物的左眼,也快要看不见了…… 她快死了! 她努力过,期望过,抗争过,可病魔就像是箍紧在她脖子里的刀刃。在绝望过后,如今她只想多捞点钱,留给孩子。 她会找律师成立一款专项基金,她会铺好所有的后路,尽可能的将最好的留给他。 至于宋祁渊,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替他生了一个孩子。 …… 第十章 她竟有个孩子 “总裁,我派人在白天跟踪温暖小姐,不过对方警觉性很高,每一次都甩掉了我派出去的人。而且,从她出狱以后的信息,能查到的很少。” “你说她行踪鬼祟?” “她很神秘,而且很警惕。” 办公室里,助理离开后,宋祁渊沉默了…… 他不会承认,他渐渐地对她在意了,期限即将到,他心中那种不安愈来愈深! 特别是今天,心神不宁了一整个上午,心底堵着那股子憋闷的气,就连签合约时,都能犯将自己名字写成‘温暖’这种低级的错误! 脑海中,昨晚上她在他身边承欢时,禁受不住却又坚强的不肯认输的模样!以及,事后,开口又提钱的事儿! 她似乎是个补不足的无底洞,他给了五百万,她又狮子大开口,他若是拒绝,她就明目张胆的要求找下一任金主。 他肺都要气炸了,将她双手反困,一遍遍抽打着她的屁股,狠狠地的搅动,直到她化作一潭春水…… …… 宋祁渊回家时,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心一滞,从未有过的慌乱使他乱了分寸。 直到,看到屋子里的行李未有挪动的迹象,他才如释重负的嘘出一口气。 在客厅,他焦躁的等待着,一遍遍的刷着手机屏幕,一直到十点多,她依旧没有回来。 犹豫了片刻,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定位系统,输入她的电话号码后,很快清晰无比的显示出她的位置。 ‘后宫’酒店! 宋祁渊的眉头紧锁着,心底那份淡定瞬间变成了躁动,无数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窜入脑。坐立不安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憋不住了,像是一个要捉奸的丈夫,拿着车钥匙直奔目的地。 温暖,你最好别给我揪到,敢犯贱出轨,我弄死你! 酒店停车场,他开了车门,耐心的等待着,一直到十一点多,他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蹙眉,抬起沉稳的步伐想要靠近时,突然入眼的一幕,让他彻底的惊愣了! “麻麻,你好久没有来看阮阮了。麻麻你不要我了吗?”小家伙从陈警官儿子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投入了温暖的怀抱。 她摘掉了墨镜,寻着声音源头,摸索着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怎么会,麻麻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了。我的阮阮,乖孩子,你将来一定要听小陈爸爸的话,要乖乖地,不要调皮。” 温柔的抱着软软的一团,她尽量用轻快的语气,不想把任何悲伤的情绪透露给小家伙。 她的阮阮才三岁,却敏感的就像是个大孩子。 “你的眼睛……” “近乎失明了,所以,我想趁着还能看见那么一点点光影,再来见见孩子,今后我不会来了。” “最后的时间,你难道不想待在孩子身边度过?” “不了,我早晚都会……离开,让他尽早的习惯没有我的生活。谢谢你,答应替我抚养孩子……” 几米之外,宋祁渊像是被失了定身术一样,怵在那儿,眸底从骇然逐渐的转变,最后嗜血,戾气,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她养小白脸也好,她犯贱的找了金主卖也好,可唯独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个……孩子。 ‘蹭蹭’地怒火往外冒。 这个沉重的打击,几乎击溃了他心中所有美好的奢求,在见到那个男人时,他还存着侥幸的心态。 如今,现实无情的打他的脸,她竟然在监狱里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么孩子的父亲呢?就是眼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宋祁渊快气炸了,养了温暖三年,包括将那个女人送到监狱,他潜意识里认知,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可一切似乎都脱离了现实,他们之间竟变成了不可相交的平行线,她用最彻底的方法,生下了别的男人孩子。 这时候,温暖终于察觉…… 对上身后那道阴厉的视线,她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下一刻,她收放自如的笑着开口:“宋先生,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儿子,和一个狱友玩了一夜情,没注意就怀上了。你不会在意吧?” 第十一章 水性杨花 她笃定的解释,仿佛生孩子对她而言就像是母鸡下了颗无足轻重的‘蛋’! 宋祁渊心底抽搐着一阵阵的疼,那种压抑着的,揪着心脏的感觉,席卷着感官。 他像是疯了似的,将她拽到车上,锁上车门后,发动引擎极速滑入车流。 车速被飙到极致,失重感与眼前陌生的黑暗,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柒白。 终于,她开口求饶:“慢点,我求求你,你要撒气换种方法,别这样,我害怕。” “害怕,你他妈的还会害怕,你他妈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最好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宋祁渊,你脑子没病吧。我和你什么关系,雇主与情妇,麻烦你别太跳戏了,别一副被绿了丈夫的角色!还有两天,我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怎么你还想当现成的便宜爹,娶我不成?” 温暖笑了,娇媚的笑容中,隐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她成功的将自己伪装了起来,就连老江湖宋祁渊也没有看透虚假里表皮下的真实! “娶你!呵呵呵,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也对,还有两天,我既然花了钱,就得嫖个够本……” 他将她拖出了车,让她趴在车盖顶上,将内裤拉扯到一边,从后狠狠地顶入…… …… 期限到的那一天,温暖很早的起床收拾行李。 因为视线不好,她只是凭着记忆里东西的摆放位置,依次将属于自己的归纳进行李箱。 出门前,她还是忍不住的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开口:“祁渊,我们认识七年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大概连你都不相信,其实我是爱你的,爱你,所以才会生下阮阮。往后的日子那么长,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我想做你的宋太太,可惜往后也没有机会了。对不起,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你的是,我不能将阮阮的身世告诉你,因为你要娶江以柔,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那么一个狠毒的后妈。” 以后,再也不见…… “还有,你胃穿孔过,以后要注意养胃,少喝酒。我的肾虽然很健康,但是也不能太造了,未免将来肾虚。其实,你是个挺自我的男人,骄傲的就像是一颗炙热的太阳……” 她多么希望,还能有机会,继续绕着太阳,感受阳光照拂的滋味。 可惜,她要死了! 眼眶中湿润的红逐渐的加深,她忍着伤痛,迈出诀别的脚步…… 一个月了,终于结束了。宋祁渊回到家,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脚步像是生了根,窗户大开着,窗外骄阳正好,可是他却感到了一丝深寒! 仿佛,在那一瞬,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失。 他惶恐的朝着卧室疾步而去,打开衣橱,想要找寻属于温暖的东西。 可,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这一个月来,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真的结束了么? 他嗤笑了一声儿,那个女人又怎么舍得放着他这么大的款爷不要,她那么贪,手脚又大,他给的钱花完了之后,绝对会腆着脸再次找上门。 没错!他只需要耐心的等着她找上门…… 如此自我安慰之后,宋祁渊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消散了,他一如往常般,工作。只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铺天盖地关于温暖的思绪涌入脑,然后各种心慌,可怖的情绪接肘而来。 终于,他撑不住去打探她的消息。 “去给我查查,她去哪儿了。” “宋总,温暖小姐在一周前,购买了一块墓地,因为中介差价问题,闹到派出所,至于其他的消息,查不到。” 墓地? 她买那东西做什么? “去盯着那个孩子,她早晚都会出现,还有给我仔细查查,是哪个人渣给她弄怀孕的。他妈的,我都没轮到生个崽儿,竟然便宜了别人……” “宋总,关于这件事,我想还有你亲自去查查,可能会有意外的结果。” 什么意思? 助理欲言又止,宋祁渊突然有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浮现。他的特助不会空穴来风,而能意外的事儿…… 想到此,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十二章 剥丝抽茧的真相 东城监狱 宋祁渊见了监狱长,拿到了温暖在监狱服刑时的所有资料,日常视频,以及她过往的病历记录。 “宋先生,温暖入狱服刑四个月时,被发现怀孕,那个孩子是冬至出生的,早产了一个多月。这是监狱合作妇产医院开具的病历。由于,她拒不交代孩子生父,所以孩子一出生就被送走了。” 翻开病历。 他终于看到了上面显示的孕周期。 下一刻,他脸色骤变,眼底逐渐的浮现出骇然之色! 那个孩子……是他的…… 按照时间推算,那段时间没有别人碰过她。所以,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个死女人一直都在骗他,让他一度的仇视那个孩子。 好啊……真他妈好!温暖,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在愤怒过后,宋祁渊又想到了那个不小点,那么小,躲在温暖的怀里怯生生的模样。那是他的儿子…… 他竟然有儿子了。 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明明是阴暗灰霾的,却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从未想过和温暖之间的关系是不符合常理的,他们不谈爱,自然也不会有爱的结晶。 可如今,他有个孩子,这种感觉虽然无措,却又让他振奋! 对,下一步他只要找到她,找到那个让人头疼的,满嘴谎话的女人。只要她乖乖地,不再继续瞎折腾,他或许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娶她做宋太太。 宋祁渊突然感觉豁然开朗,往后,他有孩子,有温暖,生活会丰富多彩,他再也不会无端端的难受,也不会再去烦恼该如何安顿那个女人。 最主要的是,往后的几十年,他可以言正名顺的睡宋太太! 不知不觉中,他嘴角潋滟出一抹弧度,轻快的将病历翻到后一页,上面的内容倏然间映入他的眼。 他嘴角那抹笑豁然僵硬。 睁大了瞳孔,他死死地盯着最后那一行结论,笔迹虽潦草,可他还是认出了那几个大字:脑癌晚期! “她已经保释出狱了,医生说她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就算是手术成功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五。挺可惜的,年纪轻轻就……”监狱长喟叹了一声。 宋祁渊突然想到了这一个月以来,她怪异的举措,明明是白天却要开灯,明明前面一片空荡,她却要手摸着走,生怕撞到了哪里。 他从没深思过,因为在潜意识里,温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世上谁都可能死,唯独她。 她怎么舍得去死? 可…… 宋祁渊踉跄着,脚步一软,跌坐到了凳子上,从未有过的心悸与慌乱排山倒海般袭来。 仓皇的离开东城监狱,他疯狂的加大了排查力度,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警力。另一方面,他去见了陈警官将两岁的小家伙带回了家。 为了能逼那个女人出现,他无所不用其极,让陈警官在所有的社交账号散播出了孩子被抢走的信息。 他相信,她只要留意到这些信息,就一定会来找他。 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她依旧像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而他,从一开始的笃定,慢慢地变成了不确定,到最后一种惊恐害怕的情绪充斥着内心每一个角落。她不出现,要么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孩子了,要么就是……已经不在了! 推敲出这个可能性,恐慌瞬间将他席卷,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十三章 那些伤情的过往 在宋祁渊将国内翻个底朝天的时候,昏迷了大半年,去国外复健两年半的江以柔高姿态的宣布回国。 自然,她回国的第一件事就去找宋祁渊:“祁渊哥哥,我回来了,两年半时间,我终于可以做最完美的新娘了!” 她的腿,经过了两次大手术,无数次的小手术,终于可以再次站立。 只是,让她深感诧异的是,宋祁渊反应平平,没有半点欣喜,倒像是在敷衍一般:“嗯!” “祁渊哥哥,你不高兴么?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自量力要去招惹温暖,可当年明明是她恶毒的把我推下楼梯的,祁渊哥哥,你难道还忘不掉她么?” 江以柔秀眉紧蹙,心底对温暖的恨意升腾,当年,自己出了事儿,江家打压却还是给判了个五年。她不信这里面没有宋祁渊的手笔。 自己,差一点一条命丢了,而这个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却帮衬着仇人,留着那贱人的一条命!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宋祁渊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好,那祁渊哥哥我先回去,我们结婚的事儿,你可要尽快办了,都拖了三年了。”江以柔咬了咬唇,素净白皙的小脸上,一闪而逝的阴霾。 婚事! 宋祁渊拧了拧眉,他似乎都快要忘记了这一茬子事儿,自从温暖出狱以来,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勾在了那女人身上,甚至于忘记了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 “以柔,你真的决定要嫁给我?即使,我不会爱你……”宋祁渊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大班桌面儿。 江以柔面色一僵,难堪过后,又换上一副笑颜:“祁渊哥哥,日久见人心嘛,我相信你会改变今日看法的。” 日久见人心! 他‘日’了温暖三年,却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她虚伪,奸猾,狡诈,可就是这么一个让人瞧不上的女人不但勾了他的心,更让他弥足深陷,以至于动了不想结婚的念头。 江以柔离开后,宋祁渊站在了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凉城美景。 ‘锦江’酒店灯光绚丽璀璨,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七年前,自己刚认识温暖时的场景。 宋氏年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她稚嫩的身影穿梭在宴会厅,那一点点蓄意的勾引,手段,在他的眼底就如跳梁的小丑。可,在她爬床时,他依旧还是没忍住心中的那份莫名悸动,将她给办了。 这一睡,就像是沾了蜜的‘苍蝇’,再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 那三年,他沦陷在情欲中,无可奈何又恼怒,想要彻底与她分清界限,却又一次次的被她撩拨而溃不成军。 而,在他尿毒症肾衰竭病重时,她毅然选择离开,让他看清了她的面目,婊子无情至极!后来,兜兜转转,她为了钱而重回他怀抱时,他一边厌恶她的虚假,一方面又沉沦在肉欲的世界了。 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她威逼利诱手段层出不穷不愿意他娶江以柔,那段时间,她真像是个吃醋的小女人,无时无刻的不想把他占为己有,虽然深知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钱,他仍然是乐在其中。 直到,江以柔之事,他亲手将她送进了东城监狱…… “温暖,你他妈的到底在哪儿?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你……” 第十四章 找到 消极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人的脾气渐渐地愈发的暴躁,不知疲累的高强度工作,麻痹着逐渐焦虑的那颗心。 用火机点燃烟,吸的太猛,尼古丁的味儿呛的他猛的咳嗽。 颓废的靠在转椅上,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她衣衫半解,搔首弄姿的从大门走进,攀上他的腿儿,卖弄着! 闭眼,睁开,眼前虚幻的景象消失。 他豁然站起身,拧着脸,疯狂的将桌子上的文件资料扫落在地:“都他妈废物,找个人都办不到,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发疯过后,他又像是没了灵魂般,颓然的跌坐在地。深思极此,从她离开至今,已经两个月了,没有任何的消息,连那个孩子她都不顾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温暖,你在哪儿?在哪儿?不要再躲了,我保证,只要你回来,我会对你好好的,不会再欺负你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寂无声! 又一夜的宿醉,宋祁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昏昏沉沉的走进儿童房,将刚睡醒的儿子抱在了怀里。两岁的小家伙已经长开了,眉眼间有她的影子,小嘴嘟嘟着,一脸嫌弃的看着宋祁渊。 他晦暗眸子涣然出柔和之色:“阮阮,我是爹地。” “麻麻,有坏人要把阮阮卖了,你快来救救我,麻麻……”小家伙很利落的赏了宋祁渊一巴掌后,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 男人脸黑了,可看着面前圆滚滚的屁股蛋,他的心又软成了一团。 果然是温暖生的种! 总能惹他一肚子闷气…… 电话响时,宋祁渊忙不迭的接通,特助振奋的声儿透过听筒传出:“宋总,找到了!有温暖小姐的消息了……” 他倏地站了起来,动静太大以至于掀翻了桌子上的文件。 “你说什么?” “我们调查了全国脑癌的病患,逐一排查之后,终于在郾城发现了她就诊记录。” …… 郾城 初春的天气带着点寒,温暖拄着拐杖一点点慢慢地挪着,她的气色很差,小脸无血色的惨白,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丰腴的身子消瘦了下来,孱弱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了架! 她的状况愈来愈差,医生告诉她时日无多。 就像是一盏燃油灯,一点点的将余温散尽,面临死亡,她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到底还是恐惧的…… “温暖小姐,有一个好消息,国内知名企业家陆修年,陆先生他将资助一批得了重症脑癌患者去国外进行治疗。陆先生给引荐的医生,是世界号称圣手的奥.伯格林先生!柏林先生治愈过很多像是你这样的高危脑瘤患者,温暖小姐一定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照顾她的小护士兴奋的将出国治疗的同意书放到了她的面前。 “真的么?”温暖有些不可置信。 去美国,冒险一搏,她愿意,她还不想死,她想好好地活下去,她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 “对,陆修年先生也来了,你可以当面问他。” 小护士知道她眼睛失明,看不见任何东西,便主动的上前搀扶着她瘦弱的身子,引领着她朝着医技楼走去。 办公室里,宋祁渊坐立难安的等待着。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心境,既紧张又期待,那颗不听使唤的心跳动的愈发的欢快起来。他迫切的想要推开那扇门,到楼下亲自去寻找朝思暮想的那道身影。 终于,门被推开。 一道瘦弱的不成人形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愣愣一颤,蓦然间睁大了眼眸。 她还是他的温暖么?那个风姿绰约,一举一动间尽显妖魅风情的女人?她瘦的就如衣服架子一般,枯黄黯淡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之色…… 许是因为深陷在黑暗中,她显然有些拘谨:“陆先生,谢谢你。” 第十五章 陆修年 宋祁渊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他想要去摸她的手,想要用力的将她揽到怀里,可事到临头却退缩了。 他甚至害怕,害怕她会反感他找到了他,会情绪失控,会说出难听的话将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差。 他怕,这得之不易的相遇,被自己弄毁了。 算起来,他们相处从未有过片刻的心平气和,要么各种掀老底,或是冷嘲热讽,就算是上床也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你好,温暖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他清了清嗓子,尽量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熟悉的,那种深入到骨子里,让人颤栗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温暖整个人一振,怵然间抬首,想要睁大眼看清楚面前男人的模样,可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她攥紧了拐杖,声音轻颤:“你是……” “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宋祁渊知道她怀疑了,怀疑他‘陆修年’的身份。 温暖蹙了蹙眉,面前男人的声音与记忆中那男人是如此相像,可不同的是,两人说话的语调。宋祁渊不会那般平易近人,不会温润柔和,他总是像一只暴怒中的大恐龙,动不动就喷火! 她的确是多虑了,竟将一个陌生人当成了宋祁渊! 她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打消了她的疑虑后,宋祁渊将她先送回了病房,然后找了主治医生,尽快的制定出国治疗计划。她的病已经刻不容缓,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了,脑袋里的瘤子慢慢地增大,压迫了视觉神经,各种运动神经,而她已经出现了小范围的偏瘫症状。 三天后,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温暖在宋祁渊的陪同下,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美国洛杉矶。 加利思锐总医院 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她拧起了眉,直到一只毛茸茸的大家伙拱到了她的怀里,蹭着她的下巴,不停地舔舐着她的手臂。 她被吓一跳,怯怯地伸出手,摸了摸大家伙的脑袋。 “他叫七爷,是德国黑背,这附近它很熟悉,可以牵着他到处走走。” 导盲犬! 温暖轻笑出了声,她如今的确需要一位能领路的小伙伴,毕竟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就是这个大家伙好像体积有些发育过度了。 “我的手术,会成功嘛?陆先生,若是手术失败了,麻烦你将我骨灰带回国,我不想客死他乡。”温暖轻轻地声儿飘絮在空中,风一吹,便散了。 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俱意,宋祁渊用轻松的语气宽慰着她:“你会好起来,只不过,到时候头发剃光了,你可能会变丑。” 她噗嗤一声笑了,看不清他的模样,她只能在心底描绘他的样子。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很像是宋祁渊,特别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身边男人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 她极度怀疑,可两人对话时,他没有任何一丝破绽,仿佛真的就是她多虑了。 真的……只是她病入膏肓而出现的幻象吗? “陆先生,经常性的做慈善项目吗?之前在国内常听闻博宇集团,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与博宇老总近距离接触。” 陆修年的名号,她如雷贯耳,他帅气多金,多次荣登财富榜首,是个有能耐的企业家。 “这辈子赚了太多黑心钱,做点慈善积点德,况且还能救那么多像是你一样濒临绝境的人。”宋祁渊坐到了她身边,缓声开口回答。 “你真风趣!不过,黑心钱赚多了真有可能遭报应的,我认识一个土豪人渣,周扒皮的人性,早晚老天爷要收了他。” “……”宋祁渊。 第十六章 你还爱他吗 宋祁渊憋着一股子气,这女人还真他妈的欠收拾,拐弯抹角的骂他。 他抽了抽嘴角,按耐着,打算等她好起来了,再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女人么,不崇拜尊重自己男人就算了,还背后戳他刀子,简直是皮痒了。 “陆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温暖问。 “没事,温暖小姐对有钱人看样子很仇视,难道你曾经被有钱的公子哥骗色了?”宋祁渊坐到了椅子上,将手里的狗链套进了她的手腕子上。 轻松的气氛让温暖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她笑着回答道:“也没有仇视,就是曾经被伤害过,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用了一生的劲儿去爱宋祁渊,最后撞的头破血流,他用现实告诉她,穷人与富人之间有一道无形的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且,她就像是一颗韧性的蒲丝草儿,打不折,掐不断。不管他如何轻贱,伤害,她依旧坚强如韧! “曾经,我追逐一个男人的背影,不畏艰险,后来,我知道了,像是我这种泥土里的浮尘,是没有资格仰望漫天的星辰的。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燃灼的太阳,阳光四季变化着,温暖时能让我浑身舒畅,灼热时,能让我皮开肉绽。后来,阳光没有了,我被关在那高墙之内,每一日都在后悔,不该不自量力!去贪那一口不属于我的致命毒药!”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平静从容的面容浮现出了一丝痛与恨交杂的复杂情绪,那不达眼底的笑,带着淡淡地悲伤。 宋祁渊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扎了一下,一波又一波的痛袭来,那股子压抑,重重地落在心头…… 他从未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是她形容的那般。 那三年,她的表现比其他来丝毫不见差。提上裙子翻脸不认人,脱下裤子谈钱才给上!现实,物质,虚伪,这才是温暖! “温小姐……你不爱他了吗?”宋祁渊缄默了许久,开口问道。 “嗯,不爱了!”温暖抬首,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 “温小姐,你太武断了。为何不尝试努力看看,让对方也……爱上你。” 听着男人的话语,温暖笑了,宋祁渊若是能爱上她,除非世界末日要到了,或者全世界的磁性动物死光了。 “陆先生,有些无可救药的人渣是没有心的。我爱上的那个人,很不凑巧的就是人渣中的极品。” 人渣中的极品! 宋祁渊眼前冒过两条黑线。 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这女人竟然直接将他归类到了人渣极品之中去了。 亏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安排她的事儿,生怕磨叽了一点儿,耽误了她的病情。合着,他呕心沥血救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缺心眼儿的。 宋祁渊怄啊,一肚子闷气,却又不能冲着她发泄。 谁让他觉得理亏,觉得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待她,觉得他亏欠了她呢! 快到饭点,温暖准备回病房,吃点东西。 中午过后,她就不能进食了,为明天上午的手术做准备。 当两人结伴走出电梯时,主刀医生拿着整份关于她的检查报告,肃然开口:“温小姐,你之前做过活体捐肾手术?是吗?” 温暖拄着拐杖的手颤了颤,轻轻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大胡子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将检查报告翻开细细解释道:“因为你缺少左侧肾脏,身体的负荷力会被一般的病患低,麻药的伤害,术中唤醒,以及最后身体能否代谢掉药物,都是未知之数。你的肾,是多久前缺失的?” “大概四年前。” “嗯,我们可能要重新制定一下手术方案,温小姐你先回病房休息吧。” 温暖与医生交流时,另一侧,站立着的男人变成了一尊雕塑,僵着,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一般! 他徒然睁大了瞳孔…… 第十七章 那一年,她用生命守护他 那一年,他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得知她卷走了他别墅保险箱里的一百万现金不知所踪。 后来,他病好了,让人找到了她,各种因缘巧合,两人又滚到了一起。 他还记得,那时在浴室里将她压着强要她时,见到她腹部的那条伤疤,她笑着,轻飘飘的解释:“做了个小手术,阑尾炎,医生技术不是忒好,刀口划大了点。丑么?” 心底的怀疑被瞬间打消,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自私丑陋嘴脸的女人会将自己的肾捐出来。 后来,医生又证实捐肾之人是江以柔,他便再也没有怀疑过。 若不是今日,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医生犹在耳边的话语,可能他要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宋祁渊视线紧紧地盯着走廊里那个行动缓慢的女人,脑海中,今天上午她所说之语如回声机一般,重复着! 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爱他的? 用这种可笑的方式,将他蒙在鼓里,宁愿被误会? 宋祁渊的心被勒紧的疼,他呼吸急促着,攥紧了拳头,狠狠地一圈打到了墙壁之上。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正欲进病房的温暖,她一脸迷惘,扭头看着身后:“陆先生,你摔倒了吗?”话落,她慌忙的想要上前去搀扶,伸出手时,却被男人握住了手掌。 那双他经常爱揉弄的小手,瘦的只剩下了骨头,宋祁渊的只觉一阵痛彻心扉,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惝恍的脸,明明是他熟悉的容貌,此刻却是那般的陌生。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不知道她的过往,不了解她的喜恶。 唯一熟悉的就是她这具身躯,熟悉她身子的每一处敏感,熟悉如何才能真正的给她满足! “温暖,你……”他欲言又止,或者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他不确定还要不要隐瞒自己身份,以‘陆修年’的名义继续欺骗她。 “陆先生,你攥疼我了。”温暖紧锁着眉,吃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 终于,宋祁渊松了松手,放开了她。 几乎是落荒而逃,宋祁渊怕,继续待在这儿,会将身份彻底的曝光。还不是时候,他不能给她造成太大心里压力。 而与此事相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江以柔,她在这件事里头,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翌日 脑外科,麻醉科,呼吸科,创伤科各科室资历经验最足的医生,一台瞩目的手术拉开了序幕。 许是生命起点,亦或是终点,温暖摩挲着冰凉温度的手术台,扭头,想要看清楚面前来来往往的身影。可视线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麻醉推入身体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热的,结实的,有力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粗粝的指腹交过她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触感,让她有瞬间的恍惚,男人缥缈不真实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暖,你会好起来的,难道你不要我们的阮阮了?我不许你死,你若是敢撒手人寰,我就把孩子卖泰国变人妖去。” 真切的,带着浓浓情感的,缱绻涟漪的声儿逐渐的飘远,她脑袋一阵空白,沉沉地睡了下去。 第十八章 我想见一见你 手术进行了十多个小时,从六点多一直到次日的凌晨。 宋祁渊一步不离的守在手术室外,一双眼熬出了血色,那根神经线被绷的紧紧的,视线不离手术室,心底的焦虑与挣扎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深! 男人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如山,在商圈混的,历练出的心态与定力,非比寻常。 而如今,他却是满脸的焦灼与恐慌,微微低垂的肩膀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终于,苦熬了十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推车缓缓地推出,主治医生摘除掉了口罩与手套,疲惫的眸中略带着兴奋之色,一场世界顶级难度的手术,被他完美攻克,患者活着下了手术台。 “她还好吗?”宋祁渊声音飘忽着,颤抖着。 医生点了点头,道:“我们的技术很成熟,病人术中出血量很小,病灶切除的很干净,下面只要度过感染期就好。” 三天之后 “陆先生,你要回国了吗?医生过了这几天适应期,我就可以看清楚东西了,我想见一见你。”温暖急忙的想要去拉他的手,黑暗中摩挲着,擒住了那双冰凉的手掌。 宋祁渊回答:“等你回国了,我们还会见面的,温小姐你的这条命可是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今后可要珍视。” 温暖闻言,粲然一笑,她自然会珍惜这条命,她会好好地恢复,然后以最好的姿态回国。 她会去接回孩子,会将江以柔那个贱人送进高墙之内,会让她将欠自己的一一还回来。 至于……宋祁渊,她再也不会见他!从前,费尽心力深爱着他的温暖已经死了,下半辈子,她再也不会为那个男人而活! 宋祁渊看着她面容闪过的一丝戾气,心底沉了沉。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事情闹到如今这个份上,他甚至没有等她复明看清他的勇气,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的懦落,不敢去告诉她,陆修年就是宋祁渊,就是那个曾经伤她至深的男人!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一场仗要打,而事先低头的一方,永远都是防守方。 他做不到低声下气的去求饶,去认错,他骨子里的骄傲依旧逼着他,等她找上门时,再去纠缠。 他确信,他们之间不会轻易的了断,因为有阮阮的存在。 所以,他只要回国布控好一切,然后静心的等待,等她自投罗网时,再将她收入囊下。他的铮铮傲骨,可能在对阵上温暖时,会面目全非,但他依旧会乐此不彼,享受其中…… 没错,这世上,大概就只有温暖,能折断了他的翅膀,甘之如饴的只守候她一人! 而他回国,自然有些人要遭殃。 首当其冲的,就是某个自作主张,将婚期确定下来,并且透过媒体公布天下的女人……江以柔。 “祁渊哥哥,你不会怪我吧?这段时间你出差,伯母和我爸爸把婚期给定了,婚帖也都发了出去,两个月后的农历初五……” 江以柔穿着一套性感的蚕丝睡衣,透着蕾丝的内裤,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儿不停地往男人身上蹭。 抬眸,端倪着他英俊神武的侧颜,成熟的透着男性荷尔蒙魅力,举手投足间,满满的贵族气息。还有两个多月,她就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宋太太了! 江以柔兴奋的毛孔都张开了,恨不得如今就能将男人推翻在床,翻云覆雨。 颔首,宋祁渊看着面前这个面带娇羞的女人,她见他,没回都是此番模样,柔柔弱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花,与温暖那浪荡不正经的表象天差地别。 从前,他满意江以柔识大体,知分寸,修养学识撑的起豪门太太的台面。 如今想来,或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第十九章 掩埋在地底的真相 “祁渊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江以柔咬了咬唇,手环住了他的腰,娇嫩如玉的脸蛋挂着柔和的笑。 宋祁渊蹙眉,冷着神情推开了她的手臂:“以柔,你捐了一颗肾给我,拼了命救了我,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就生你的气。” 他倏然提起捐肾的事儿,江以柔的脸色徒然变的苍白,眼神飘忽挪移着,一脸心虚的模样。 宋祁渊眸色渐渐地变的黯淡,她的反应印证了他心底的怀疑,这一切果然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江以柔,这个将人生演出成一场大戏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黑角色!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宋祁渊冷笑的开口。 江以柔神色转变着,慌乱之后快速的镇定了下来,她故作轻松的开口:“没事,就是心里有点难过,祁渊哥哥不是因为爱我才娶我,我和你的婚姻,是架在了捐肾之事上。” 她当初占了温暖的功劳,趁虚而入,从而留在了宋祁渊的身边。 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被瞒了下去,宋祁渊不去怀疑,温暖如今被关在东城监狱,更不会将这件事透露。 接下来,她只要设法除掉了在监狱里的那个女人,这件事便会永远的被埋在地下。 “祁渊哥哥,你还没碰过我,今晚我想要你,可以吗?”江以柔满目深情的凝视着他,眼底满含深情爱慕的涟漪。 她娇羞的低下了头,手指轻轻地勾上了男人的裤子皮带…… 他低头,看着她,半响后将她抱了起来,放置在沙发之上,手摸着她的腹部扯开了她的睡衣系带。 瞬间,白的惹眼的皮肤透露在空气之中,他如若深潭的眸光扫过她身子,最后落在了腹部那道伤口上。 和温暖一样的伤疤…… “以柔,这伤疤,就是当年留下的吧。”他扫过她,平静如水的眸光中,看不出任何波澜。 她脸色白了白,拉过睡衣遮挡着,顾左右而言他:“祁渊哥哥,你是不是不想接受我,你……” 宋祁渊轻笑了一声,随之坐了起来,寡淡凉薄的眸光淡淡地:“怎么会?就是最近常常想起几年前的事儿,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听闻男人的话,江以柔紧揪着的心松懈了下来,她展露出笑颜,满脸轻松的回答:“我一点都不在意,祁渊哥哥,我一直都深爱着你,我很高兴,我的肾一直在你的身体里,承载着你的命。” 宋祁渊收回手,抽身站起:“以柔,我们的第一次留给新婚之夜吧!” 她表情有些僵硬,明明两人已经滚到了一起,却在要紧关头抽身离去,她如今只感觉欲火焚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 “祁渊哥哥,我不介意这些的……”她试图投入他的怀里,却被他冷冷地推离。 “以柔,我今天很累了,还有两个多月我们就结婚了,何必急在一时。”他冷鸷的声儿,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惊的江以柔怯怯地放开了手。 她终究还是不敢太过激进了,只能任由男人撩起外套,优雅的套上后,漠然离去。 第二十章 想过河拆桥,没门 男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道之中,江以柔素净绝美的小脸上顿起阴霾之色。 她来回踱步,心中不安愈来愈甚! 推敲着今晚他话语里的深意,有种不好的念头豁然浮现在脑海之中,下一刻,她骇然的露出惊恐的神色,拿出手机:“喂,你去查查东城监狱里,一个叫温暖的女人,这两年有没有见过什么人,特别是有没有见过宋祁渊!” 电话那头,低低地笑声响起:“怎么,豪门梦又遇到险阻了?有困难时就想到我,过好日子时,把我抛之脑后?江以柔,麻烦你,别再拿我当备胎,利用我!” 没想到开场白会如此冷漠,江以柔的脸色微妙的变化着,可了解男人的脾性,她连忙扯谎解释:“一鸣,我是有苦衷的,只要嫁给了宋祁渊,就算是将来离婚,我也能得到一部分赡养费,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好日子,难道这不好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阴冷的声儿继而响了起来:“江以柔,你最好别忽悠我,要不然我就把你当初做过的事儿,都抖落出来,你应该是不想,我们在监狱里碰头吧!” 男人威胁之言,让她的脸色豁然变的阴毒,细嫩的手掌紧紧地掐着裙角,心底暗暗地计划着,等她成了宋太太,除了除掉温暖那个贱人之外,这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男人,也该送他下地狱! “一鸣,当初杀人放火的事儿,可是你做的,就算是报警,你也别想将我拖下水。再说了,你有证据吗?”江以柔笃定的开口反驳。 男人突然笑了,爽朗的笑声停了后,打开了电脑视频播放软件。 很快,电话里当初怂恿他去弄死温暖母亲的对话声儿响起!江以柔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她惊骇的软了腿,跌坐在椅子上。 “想过河拆桥,小贱人,别把我当枪使。好了,你要的东城监狱关于温暖的资料,我刚让人查了查,很意外,那个女人已经被释放出狱了。” “你说什么!”她倏然站了起来,比被贺一鸣威胁时的反应更大了些许。 “你说温暖出狱了,不是还有两年吗?怎么回事?” 温暖出狱了,这件事宋祁渊知道吗? 江以柔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紧锁着眉头,心中计量着这件事宋祁渊知道多少。 “她得了脑癌,不治之症,得到了假释,已经有三四个月了,按照时间推算,估摸着已经翘辫子了。江以柔,那个女人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真的?”她突然振奋了起来,眉眼间满含着笑意:“哈哈哈,那个贱人连老天爷也不愿意放过她。” 最大的死敌不存在了,再有没有人能够阻挡在她与宋祁渊之间,接下来只要除掉了贺一鸣,她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受她豪门贵太的生活。 想到此,她畅快的笑出了声儿。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最近查到一件事儿,估计你还不知道。那贱人在牢里给宋祁渊生了个儿子,你就算进了门,也要沦为后母。” 江以柔的笑戛然而止,她尖叫出声:“你说什么?” “怎么,宋祁渊没告诉你?看来他还真没把你当回事,呵呵呵呵!” “……” 江以柔纯美的面容布满了阴毒之色,挂断了电话后,扭曲的嘴脸,将手机咂向了电视机柜。 温暖……贱人,死了还能给她弄出个贱种添堵! 第二十一章 宋祁渊的算计 宋祁渊回到了公司,让人找出了当年江以柔住院时所有的病历,细细查探后,发现,关于左肾缺失的,被篡改的天衣无缝。 甚至连b超探查,各项检测报告,都显示她缺失了一枚肾脏。 江以柔也缺少了肾,温暖同样如此,那么这里面谁是那个虚假之人,谁有布控了如此大一个局。今晚,他试探江以柔的反应,虽然她表现的很自然,可他依旧从她表情里发现了细微的变化。 而以心理学的来讲,只有人在说谎时,才会顾左右而言他,显而易见,江以柔在害怕! “宋总,当年市医院给您做换肾手术的主治医生,在您出院后的第二周辞职,举家搬到了美国。我查了他们经济状况,五年前,他房贷,车贷,大概有五十多万债款,可却在那一年,突然条件改善,不仅偿还的银行的钱,还能举家移民去美国。” 宋祁渊将手里酒杯搁置在酒架上,转身踱步走回大班桌前,捞起一整份的调查资料,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江以柔,果然是很胆大,竟连这种事也拿来大做文章骗他。 那么,她缺少的那枚肾,从头到尾都是烟雾弹,那条狰狞的伤疤,也是为了演戏刻意让医生整出来的?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他突然道。 “都在这里,只不过,变动公司股份,那么大的事情,不先知会董事局那边!”助理有些为难的看着宋祁渊。 若不是自己亲自经手准备的文件,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宋祁渊会将千亿的财富转移到那孩子的名下。 若是此骇人听闻之事传出去,恐要震惊整个商圈。 “你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受么?她筹划了那么久,若唾手可得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你猜她会如何?若是如此,她依旧坚定不移的要做宋太太,我便如她所愿!女人,还是愚蠢一点的好,算计的太多,只会让人憎恶!” 宋祁渊刻意让人将风声透露给了江以柔,甚至连婚前财产协议拟定的事儿,也一并通过第三人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当天,江以柔便坐不住了…… “祁渊哥哥,外头有些人嘴碎,说你有一个私生子……祁渊哥哥,我相信你绝不是这样的人,对么?”她今日穿着一套粉色的嫩气套装,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挂着清丽的笑容,一双眼满含春情的盯着宋祁渊。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英俊男人,敛起了一抹薄凉的笑,他倏然间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以柔,这事儿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的确有个孩子。” 江以柔脸色微微一变,瞬间的阴霾过后,又换上一副大度的模样:“祁渊哥哥,是温暖给你生的孩子对嘛?没关系,我嫁给了你自然会对那孩子好的,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就只有你。” “以柔,我知道你大度识大体,你看看这个,这是我让法务部拟定了我们婚前协议,关于财产的分割方面。”宋祁渊说着,将一份已签名的文件摊到了江以柔的面前:“我已经将公司在我名下的股权转让给了孩子,毕竟我欠他了太多,只能用此方法弥补,我想你应该是不会在意的,对么?还有,不动产和存款,我都投入了基金,等以后我们结了婚,我们重新开始,创立新的品牌……” 宋祁渊绘声绘色的在她的面前规划着,关于他们的未来。 而,江以柔脸色从一开始的娇嗔,逐渐的转变,直到最后终于绷不住的脱口而出:“祁渊哥哥,那我嫁给你,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宋祁渊勾了勾唇角,睨了她一眼:“怎么会,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同甘共苦?” 江以柔气急,憋着脸通红,想要撕破脸皮咆哮! 这一切都是温暖那贱人生的小杂种引起的连锁效应,若不是那小杂种的存在,公司千亿的股份又怎么会转移。 她想要做宋太太,可更看重的是宋氏这块大肥肉。 她一度还妄想着,利用宋氏给娘家人保驾护航,可这一切都便宜了那小杂种,如今就算是她嫁了,也不过是得到了宋祁渊那空壳子,将来等那小杂种长大了…… 第二十二章 争锋相对 不! 她一定要除掉那小杂种,只要那没有那孩子,宋氏股份就依旧还在。 到时候,只要她生下孩子,这一切还都是她的。 温暖,不要脸的下贱货,我马上就送你的孩子下地狱去陪你! 思及此,江以柔阴毒的脸上满是冷寒之色,她低垂着脑袋,露出一副深情动容的面孔,对着宋祁渊煽情道:“祁渊哥哥,我一点都不介意的,我是真的爱你,这些身外之物你想怎么安排都行。” 宋祁渊倒是有些诧异,这女人到如此地步还能装得住,下一刻,他从那张真皮沙发椅上站了起来:“以柔,我送你回去吧,一会还有个会要开。” 江以柔甜甜一笑,娇嗔:“那我先回去了。” 下午 温暖摘除了眼睛上的纱布,在恢复视力后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陈警官,想要知道孩子的情况。 只是,让她不曾设想的是,孩子竟然被宋祁渊带走了,而陈警官在一纸亲子鉴定下,只能保持沉默,将孩子的抚养权全权的归还给了孩子亲生父亲。 闻此噩耗,温暖心情豁然像是从天堂跌入地狱。 宋祁渊竟然知道了! 他带走了阮阮,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和她争抢孩子的抚养权? 不! 她怎么抢得过他,她会输的,她会失去阮阮的……温暖惊恐的翻开了手机,滑动着屏幕,模糊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宋祁渊那串霸气的号码上。 手指轻轻一按,她屏息静气的等待接通。 当放在会议桌上的电话声响时,他蹙眉一脸不悦,眸光随之挪移上手机屏幕上,当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时,他错愕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冰冰的说了句:“散会!” 揣着手机找了无人的角落,他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镇定下来之后,道:“喂,哪位!”这逼装的,我给一百分! 温暖咬了咬牙,愤然开口:“宋祁渊,把孩子还给我。” “温暖!”宋祁渊假装拔高了声音,一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模样:“小妖精,孩子都给我生了,你说,你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温暖寒着脸色,事到如今隐瞒已没有意义,她硬着头皮承认:“孩子是意外怀上的,当年你也没打算要孩子,所以他不能是你的,宋祁渊,你要还是男人,就把孩子还给我。” 男人不羁的笑声传入耳,低沉悦耳的嗓音满含着男性的蛊惑力:“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温暖,想要孩子,就亲自来找我,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谈。” “谈你麻痹,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孩子是我的,是我一……喂喂,宋祁渊,你敢挂我电话……” 她看着手机上已显示挂断,气的直飙脏话。 之前还打算恢复好了,高调回国,动用宋祁渊给的那笔钱好好算计,将江以柔背地里做的脏事一件件的挖出来。 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得不重新打算,碰上那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该如何见招拆招。 她已经不会再去爱宋祁渊了,所以她可以无所畏惧的与他反抗到底。 想要阮阮的抚养权,除非踏过她的尸体! 第二十三章 计策 美人计? 见不得光的性交易? 或者,干脆一点直接在他家门口买瓶敌敌畏,不把孩子还给她就豪迈的一口毒药吞了,自尽! 温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挖空心思的想主意。美人计,是不成了,她如今的模样就和灭绝师太似的,头顶光溜溜,脸上憔悴蜡黄,哪还有半点妩媚妖娆的风情! 恐怕,宋祁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将她丢出屋去。 威逼,她这点小能耐,还真没辙能让男人低头退让,至于利诱……温暖前后打量着自己,还能没啥能利诱到他。 想破脑袋之际,她翻看朋友圈时,豁然发现了,男人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 亮晃晃的几个大字配一张小鬼头的视频:我儿子! 温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盯着手机屏幕里,圆滚滚的小不点,搂着宋祁渊脖子,亲热的喊着爸爸。而只露出背影的男人,则亲昵的回应着。 她脸色白了又白,有种被人挖了墙角,却无力阻止的颓废感。 给陈警官打电话。 “温暖啊,你……还活着,你的病……” “陈警官,我在美国,我动了手术,我想和你打听一下,阮阮的事儿。”温暖有些难以启齿,她瞒着陈警官,一直将孩子的父亲杜撰出车祸挂了,如今冒出个宋祁渊来。 果然,陈警官语气态度变得很不悦:“温暖,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女儿看待,一直帮着你,可你这孩子竟然瞒到了今天,孩子的爸爸还活着,宋先生那么可靠老实的一个人,你竟然欺骗至今。” 可靠! 温暖扯了扯嘴角,宋祁渊若是可靠,全天下男人就没有不靠谱的。 老实! 哎……老狐狸果然会装腔作势,会假模假样的骗人。他身上唯一可取的,温暖想了半天,唯独一件事能让她信服,那就是裤裆里那几两肉,有点能耐! “孩子已经被他爸爸带回去了,因为有亲子鉴定作为证据,我没有立场拒绝。你和孩子爸爸之间的事儿,我也大差不差的知道了些,这就不要怪我说你,你这孩子也实在是太任性了。和自家男人闹别扭,也要知道些分寸,连坐牢都瞒着,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也全当儿戏。宋先生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 温暖简直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宋祁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敷衍了陈警官,并且保证会去找孩子爸爸好好谈谈之后,她这才敢挂断电话。 惴惴不安的又熬过了一星期,这一天她终于可以出院回国内静养。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她就给宋祁渊打去了电话,要求见面归还孩子,可得到的结果是,男人下个月要结婚,和江以柔去国外拍婚纱照去了。 “宋祁渊,我不允许……”温暖脱口而出。 “不允许什么?不允许我结婚?”宋祁渊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他结婚干她屁事,可孩子绝不可以跟着宋祁渊,更不允许有江以柔这个恶毒的后母。 “宋祁渊,我们冷静谈谈好么?关于孩子的事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该瞒着你,可你不能这么残忍夺走他。算是我求你了……”温暖忍着想要骂娘的冲动,放低了姿态,服软了态度,道。 “求人也该有求人的态度,你当初不告而别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有,你还瞒了我什么事儿?你最好通通说出来,要被我查到,你没好果子吃。” “……”温暖瞪着手机,感觉自己遇到了极品无赖。 第二十四章 都是假的 当初知道自己要死,她将所有能卖的都变卖了,如今回了国,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全部家当一个行李箱,在酒店暂时安顿后,她购买了几顶漂亮的假发。 将来会有一场持久战要打,她绝不能邋遢狼狈的在男人面前,她必须抬起胸膛…… 酒店大堂,温暖做电梯时,突然看到了电梯门口挂着的巨大照片,是年轻企业家陆修年的照片! 原来,她定的酒店,也是陆修年公司产业之一。 想到当初救了她的那个男人,陪伴了她一个多月,才苦熬过人生绝境期的男人,仔细的看着照片,温暖抬起手腕,描绘着他英俊的面容。 她正摸的入迷时,身后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入耳! “这位大婶儿,对这别人照片意淫,这病需要治!” 大婶儿! 温暖错愕了几秒,缩回了手,然后转过身冲着身后不礼貌嘲讽她的男人:“你妈妈没教育你,说……陆先生……” 无巧不成书,温暖从来都不会想到,与陆修年会那么快的重逢,还是那么尴尬的方式,她一脸花痴相的对着他的照片。 她掰着手指,有些不太好意思:“陆先生,我今天刚回国,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逆光下,他负手而立,灰色西装裤中修长挺拔的腿儿直立,格子衬衫配着精致的领结,衬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格外的让人挪不开眼! 他上下审视着她,然后唇角拉出弧度,揶揄的声儿带着调侃:“这年代,搭讪都是以这种自然熟的方式?大婶儿,你该回家吃药了,我不认识你。” 温暖:“……” 直到陆修年进了电梯,她才一脸懵逼的看着缓缓跳跃上升的数字。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排她出国治疗的,给她寻找到最顶尖医师团队的,难道不是这个陆修年? 国内,企业家,难道还有同名同姓的? 可……温暖又抬头重新看了一遍照片上关于陆修年的介绍,细细回忆一遍,没有错啊!温暖一头雾水,心底疑惑逐渐加深后,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随后,她拿出电话拨打了当初在医院里照顾她的年轻护工的号码,细细询问了一遍,陆修年的长相。 “你问这个干什么?陆先生大概是一米八几的个子,很成熟的模样,平时总是穿着西装,干练沉稳的派头。哦……对了,我还注意到,陆先生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 一米八几,不对,今天这位陆先生身高绝不超过一米八。 联想到‘陆修年’与她说话时的声音,她突然茅塞顿开! 是……宋祁渊! 温暖想通了之后,脸色表情顿时千变万化,这几个月来,她总感觉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她还一度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了。 原来,根本就不是幻觉。陆修年的身份是假的,宋祁渊才是真的,他查到了所有的事情,还在和她插科打诨,兜圈子。 而她,就像是被牵着鼻子的小狗,任他耍弄。 温暖气疯了,拿起电话,打通了就破口大骂:“宋祁渊,你骗我,你不要脸。你冒充陆修年,你怎么不去死!” 第二十五章 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彼时,男人正品着小酒,哼着小调,计划着怎么能不掉链子,不下脸子的将孩儿他娘给骗回来。 骤然接到温暖的电话,被臭骂了一顿,他这才转过心思,尴尬的回答:“你知道了?” 她道:“宋祁渊,你到底想做什么?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还装模作样。” “温小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待恩人就这种恶劣的态度?我们见面再谈吧,我在浅水湾的别墅里,你知道位置的,现在过来。”未防温暖又说出什么不动听的话来堵他心窝子,他又接了一句:“孩子也在这儿,你不想见?” 温暖的软肋被宋祁渊捏在了手里,她韧性的想要反抗,男人却轻而易举的击破了她所有的攻击。 的确,她的孩子,她的命根子还被扣押在敌营里,她只能卯这劲儿的往上冲。 打车前往浅水湾。 温暖熟悉这处地儿,三年前,她还是宋祁渊养着的女人时,她经常在这处豪宅里留宿。她知道他有很多房产,却独独钟爱浅水湾的这一套,她从不问什么原因。 踏入私家花园,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这让温暖有种恍惚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尝试用指纹开锁,让她诧异的是,宋祁渊竟然没有抹掉她曾经留下的指纹锁。 进屋,倏然间,一道小小地身影,踉踉跄跄的朝着她不协调的跑来,小不点抱着她的腿儿,怯怯地,糯米似的黏糊糊的喊着她:“麻麻,麻麻,阮阮好想你,你是不是不要阮阮了,呜呜……” 温暖脚步一滞,满腔对男人的怨气瞬间荡然无存,心底某处的柔软化成了一潭水。 眼底,氤氲出水雾,她蹲下身子,哽咽着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阮阮,对不起,麻麻对不起你,麻麻和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分开。” 小家伙稚嫩的脸上透露出兴奋的笑容,扯着温暖的袖子:“真的吗?爸爸说,如今麻麻不听爸爸话,就要给我找新妈妈,把你淘汰出局,阮阮好怕怕,你听爸爸话好不好。” 小家伙的童言童语,将瞬间击溃了温暖了心,她安抚好了孩子的情绪后,战斗力十足的要找宋祁渊算账。 彼时,给足了温暖母子重聚时间的男人终于从楼上书房款步而出。 隔了快一个月没见面,宋祁渊仔细的看着楼下的女人,养的不错,脸上的肉又回来了,身上也丰润了不少。 邪肆的眸光从胸口挪到了脸上,以及她头发上。 “下次戴假发,记得买长款的,我喜欢!”男人开口。 温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孩子交给阿姨带离了客厅之后,缓声开口:“我怎么打扮干你屁事,宋祁渊,你既然知道我得了脑癌,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回来,那么自然也该猜到,我病好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与你划清界限。我欠你了,都已经还清了,现在只有你欠我的!” “所以啰,我欠你那么多,你不给个机会让我慢慢还?”宋祁渊手搭着酒柜的架子,邪佞的眸光不正经的往她的身上瞄,惹的温暖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泄。 宋祁渊阴瘆人的样子她害怕,可比起他阴暗面她更是无奈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温吞样儿! 她骂他,他充耳不闻,她讽刺他,他高调的怂回来,她打他……呃……她打不过他! 第二十六章 我娶你,温暖 “宋祁渊,我与你之间,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牵扯,麻烦你把孩子还给我好吗?” 宋祁渊嘴角擒着一抹浪荡不羁的邪魅笑容,拿出酒杯,倒上了温暖爱喝的法国葡萄酒:“我们之间,从不是你说一声就能结束的事儿,温暖,孩子都替我生了,还和我犟有意思么?” “孩子是我的,宋祁渊你只是提供了dna系列号而已,至于我和你之间的孽缘,我想要结束,你还能非留住我?宋祁渊,你一直都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 这就是两人根本上不能相融到一起的最重要的点! 宋祁渊出生贵族,从小受的教养和熏陶,高人一等,权势熏天,他站在了普通人永远无法达到的高度,便也养成了永远不会向人低头的性子。 而,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闪光点,往往能让女人趋之若鹜,而她不幸的成为了这其中之一。她爱他,爱他的傲然,爱他放纵时那浪荡不羁的模样,爱他沉稳时那尊贵如我的气质。 她的爱,最后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割断了她骄傲的翅膀,将她一步步的拉入地狱的深渊。 时至今日,她已经分不清对他是爱还是恨,她老了,三年的牢狱之灾磨砺掉了她刺人的棱角。 她如今,只想安安稳稳的带着孩子,安逸的活下去。 “温暖,从前你说你爱我?我信了,以后也不会欺负你了,我向你保证。”他突然道。 “什么意思?”她疑惑。 “我的命是你给的,对么?你骗我说是阑尾炎的小手术,为什么?” 温暖惊愣的望着他,果然,他就是‘陆修年’,在美国做手术时,医生将她身体状况都告诉过‘陆修年’,而自己缺失一颗肾,也只有‘陆修年’知道。 她嗤笑了一声,勾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的这颗肾,我权当是被狗叼走了!” “温暖,阮阮如今和我相处的很好,你想要带走他,绝无可能。至于我和江以柔的婚事,因为阮阮需要个母亲,江以柔正合适,所以我不介意娶她。当然,我可以退让一步,娶你,毕竟我们在床上默契度很高。” 宋祁渊笑眯眯的抛出饵料,等着温暖傻乎乎的咬勾。 男人提出的条件,像是一颗重磅炸弹,轰的她大脑短暂的空白! 结婚! 他从前绝不可能想要娶她,这是母猪要上树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温暖抽了抽嘴角,若是放在从前,听到男人说要娶她,她绝对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心情乐上天。可今日,她听到了这个提议,只是觉得可笑。 这算是什么? 因为上床默契度高,因为有阮阮,所以宋祁渊退让一步,勉为其难的娶她? “宋祁渊,就算是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宋祁渊挑了挑眉头,脸瞬间黑了,这句话别说他不熟悉。因为当初他就信誓旦旦过,全世界女人死光了也不会娶她。 结果,如今啪啪打脸! “死女人,你说什么?” 第二十七章 一言不合就开车 “我说我不会嫁……干什么,啊,你混蛋!”温暖怒目圆睁着,看着埋在她胸前动手动脚的男人。 宋祁渊,永远都是能动手的不动嘴,将一言不合就开车的行动贯彻到底。 她一个趔趄,男人稳若磐石的身子压到了她的身上。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倒映在她的瞳孔之中,温暖被吓的脸色一白,回神后使劲儿的推搡着压着她耍流氓的男人。 “你放开我!”她失声惊叫,又怕动静闹的太大了引起楼上孩子的注意。 “嘘……温暖,我不喜欢你像是一只小老虎一样,女人有刺儿固然是好,可尖锐过了头,只会引起男人的反感。我希望我将来的宋太太,会是个温柔的好女人。” 宋祁渊吻了吻她的唇儿,一手掌控住她胸前的柔软,一场大病,她唯一的变化就是胸小了,不过腰更细了。 “宋祁渊,你这样有意思嘛?你对我,就是征服欲在作祟。”温暖无奈,只能晓之以理。 男人挑了挑眉,像是只贵气慵懒的猫儿,爪子覆在她柔软的胸前:“歪理!” “难道不是吗?那你说,你娶我难不成还是因为你爱我?宋祁渊,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将我当成了玩物,是可有可无的暖床用品,需要我时哄着,生气时可以无情的将我一脚踹开。我不可能嫁给你,我没有自虐的毛病!”温暖冷言说道。 宋祁渊停驻了手上的动作,拧着眉头凝视着她,那一大堆的歪理简直让他无从反驳。 可,要承认他对她动了心,动了情,想要留住她,想要和她结婚过日子,也未免太掉架子了! 他踌躇不定时,女人已经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拉着裙角,狼狈不堪的转身就想溜。 宋祁渊哪会让她得逞,拦住她去路后,环住了她的腰,扛着就往楼上主卧室里走。 就算不用男人说,温暖也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毁三观的事儿,这男人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兽性大发。 “你放开我,你混蛋!” “有力气,留着在床上叫。”他挑着眉,道儿。 温暖气岔了,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属狗的啊,这小嘴,这么利。”他吃痛,皱着眉,让她丢到床上后,他松了松衬衫纽扣,扯掉了裤子皮带:“嫁不嫁给我,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我的,一会狠起来,你就是讨饶,也不成事儿。” 温暖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无赖泼皮的男人,在厚脸皮这条路上,就算是十个温暖也弄不过一个宋祁渊。 反抗时,她脑袋上戴着的假发脱落到了床上。 她一怔,有些难堪的想要往被子里躲。 “躲什么,你再丑的样儿,我都见过,要是嫌弃你,早把你丢出房间了。”宋祁渊眸光平淡如水。 温暖低垂下了眸子,从前,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因为宋祁渊不喜欢丑女人!如今,她身体有了缺陷,小脸也再不复当年娇艳的模样,更何况她的头顶有两道狰狞的伤疤。 而,宋祁渊没有半点虚假,仿佛真就如他说的,不介意,不在乎。 温暖推搡的动作渐渐地软了,半推半就的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第二十八章 缱绻的柔情 “死女人,下次乖乖的,不准再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听到么?”他轻轻地岔开了她的腿儿,冰凉的指腹掠过她敏感的点儿,她随即像是被惊蛰的猫儿,弓着身子,想要逃。 “宋祁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我瞎了眼才对你情根深种。”温暖咬牙,最痛恨自己,口是心非的样儿。 没错,她就是属于那种,嘴里说着不要,身子却无比诚实的女人。 “这辈子,下辈子,你也只准喜欢我一个人,若是被我晓得,你绿我,我就把你和奸夫捆做一堆沉塘去!” 男人说着话,手指就像是剥粽子似的,将女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扒扯掉! “呵!想要我从一而终,你得好好补补肾,就你那废材病弱身子骨,能满足我?”温暖愤愤地,臊红着脸,不服输的抬头鄙视。 男人被挑衅了,他竖着眉头,讳莫如深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半响后,他突然起身,然后开始一件件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丢到地上。 “温暖,对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就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说不行!” 心爱的女人! 温暖豁然抬眸,眸光带着惊疑与不可思议。 她该不会是出现的幻听,宋祁渊竟然说‘心爱的女人’,这话什么意思? 走神之际,他置身而入,来不及去深究他话语中深层次的含义,她身子重重一沉,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嗯……” “小犊子,下次再敢自作主张藏着我儿子,我弄死你,知道吗!”他狠狠一挺,揪着她的脖子,阴瘆瘆的开口。 温暖吃痛,指尖死死地掐进他的背脊,划出一条血路子。 夜深沉而又绵长…… 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吼在静谧的夜色中,交织出旖旎的篇章。 一直到破晓时分,终于,偃旗息鼓。 男人沉睡时安静而又沉稳的侧颜安详而又美好,温暖靠在床上,疲累的凝视着他平和的睡容。没有了白天的盛气凌人,那张俊容上,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冷漠与寒瘆。 微微地走神,她强逼着自己起身,穿上衣服离开。 别墅里空无一人,孩子已经被阿姨带离了开,她倏然感觉,这一切仿佛与最初的设想脱离的轨道。 她本以为能和他划清界限,本以为能守住最后的底线,可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 宋祁渊,不会让她轻易的带走孩子,甚至为了孩子,还会屈尊降贵的娶她做宋太太。何其可笑,从前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可心境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这么妥协,为了孩子将就?就像是他所说的,他们之间在床上那么的合拍,相融时,销魂蚀骨的滋味就像是罂粟般,难以戒除。 又或者,与他硬抗到底,不死不休? 温暖正举棋不定时,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缓缓降下,男人戴着墨镜的脸出现:“大婶儿,问个路,浅水湾93号哪一栋?” 大婶儿? 他妈的,眼瞎啊,她才二十五岁,大你麻痹! 温暖蹭蹭冒着火气,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眼睛长在鼻子上的家伙,只是刚抬头,她愣神:“陆修年,怎么是你?” “大婶儿,怎么是你?你住这儿?看不出来,穿的土老帽儿,品味那么差,还知道买浅水湾的豪宅?大婶儿,你家不会是东城挖煤的暴发户?” 挖煤的暴发户? 这犊子从哪个犄角嘎达里蹦出来的,她要撕了他。 第二十九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陆修年,想知道浅水湾93号?呵呵,我还偏不告诉你,你慢慢找吧,祝你好运啰……” 温暖说完,得意劲儿的吹了记口哨,然后转身扭着胯,风姿十足的骚走了…… 陆修年哪瞧见过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人,原本以为按照她花痴样儿,能上赶着死皮赖脸,没想到就这么被鄙夷了。 顿时,一向被捧着惯了的陆大少爷转过车头:“大婶儿,你难道不知道我到这儿找谁?你住这一带,应该认识宋祁渊吧,你给我指路,我引荐给你认识,如何?” “哦……你说那厉色荏茬的家伙,不好意思,我刚从他床上下来,说实话,一会你见到他,该劝着让他补补肾……” 温暖一脸不满足的表情,然后自怨自艾的拐到了马路对面公交站台。 …… 第二天一大早,温暖找律师咨询了关于争夺孩子抚养权她可能成功的几率,最后得出的结论,还不足百分之十。 老天爷堵死了她所有的出路,前有狼,后有虎,最重要的是,她若是继续磨蹭下去,等宋祁渊娶了江以柔,她的立场就更艰难了。 可屈服,与当初设想背道而驰,温暖又实在不甘心。 更重要的是,若是江以柔嫁给了宋祁渊,她就更难以下手,查出当年那女人害死她母亲的真相。毕竟,那男人护短,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变成杀人凶手? 正当温暖一脸愤闷的在商场给孩子准备礼物时,迎头撞上了她如今最不想见到的人……江以柔! 四目相对之时,江以柔脸上的表情像是碰见了鬼,惊骇错愕的指着她:“你……你……温暖,你竟然还活着!” 温暖阴冷一笑,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江以柔,你腿儿好了?看来,当初没直接一刀捅死你可惜了!” 江以柔素净恬静的面容瞬起狰狞,她阴毒的开口:“温暖,就算你能出来又能怎么样?你别忘了,宋祁渊把你当成随手可弃的玩物,还有,你的孩子马上要叫我妈!放心,那小杂种我会好好地替你照顾,照顾到下地狱去见你妈!” 江以柔毒辣,若是从前的温暖,绝对会上前与她开撕起来。可如今,在监狱里磨砺了两年半的时光,对这类戏码,她早有一套路数。 “江以柔,三年前我能让宋祁渊对我死心塌地,三年后我自然也能迷的他神魂颠倒。对了!他昨晚上搂着我睡觉时,还信誓旦旦的和我承诺,要取消和你的婚约呢!” 温暖笑眯眯的,不温不淡的声音在江以柔的耳边响起。 那鄙夷的带着讽刺的笑,落入江以柔的眼,瞬间,她像是被惹怒的豹子,张牙舞爪的就想要动手和温暖火拼! “贱人,我打死你!” 温暖一把截住了她的手腕,反手一巴掌,冷戾的声儿随之响起:“你别忘了,你欠我两条人命,我这辈子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血债血偿。我们的账,慢慢地算,反正来日方长!” 温暖笑了,她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快意过。 第三十章 宋祁渊的疑惑 憋了一肚子鸟气从商场回来,刚到酒店,便与等候在门口的宋祁渊相遇。 他上下打量着她,开口:“跑哪儿去了,一整天不见人,打你电话也不接。”害得他差一点又全城寻人启示! 温暖用房卡,开门进屋,男人随之跟了上前,随手关门后,替她接过手里的包包,殷切的:“逛街去了?身上有钱么,没钱吱个声,我这有卡,你随便刷。” 可真大方! 温暖满脸鄙夷,可又实在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别怪她怂,没出息,关键是渴久了,有人端了杯水到面前,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伸舌头去舔。 就像是她,被宋祁渊虐了那么些个年代,她逆来顺受,从未有过一日温情时光,如今男人突然改了性子,对她百般纵容与宠溺。 温暖怄的要死!一方面想要把孩子争取过来,将宋祁渊彻底的踢出她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又死水微澜的犯贱,对他又放了点小希望。 可,从前发生的那些事儿,就像是噩梦般挥之不去,她不信任他,潜意识的认为两人根本就做不到携手一生! “你又来干什么?”温暖冷声开口询问。 宋祁渊拉开椅子,落座,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你今天动手打江以柔了?” 温暖愣了愣神,突然勾起唇自嘲的笑了,她还真是天真愚蠢,看看,这个男人,在江以柔受到伤害的第一时间就来追根问责。 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永远都把男人想的太美好了,她和江以柔之间,他永远的会站在对方的阵营里。 “打了!怎么,又想怎么折腾我替她出气?” 温暖说完话,冷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只是,让她惊诧的是,宋祁渊蹙着眉开口:“下次这种事别动手,万一吃亏,江以柔的性子你不懂,阴毒的蛇永远都是隐藏的很好。” 温暖一脸怪异的表情,三年前,她但凡有一点得罪了江以柔,这男人就能怒火冲天找她算账,更何况她今日赏了她一巴掌。 江以柔没第一时间找他哭诉? 还是说,男人真改了性子‘洗心革面’做人了? “男人真善变。”她嘟囔了一句,没给宋祁渊好脸色,坐到了床上,摘掉了头顶的假发。 女为悦己者容,她如今也不需要时刻保持美丽了,那种无时无刻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等待金主垂幸的日子她已经不想过了。 “哪有女人善变,你这几天让侦探社在查江以柔?”他突然话锋一转。 温暖心底咯噔一下,宋祁渊知道她最近的动向,知道她花了大笔的钱,让人调查了江以柔近几年的账户,以及她所有举措。 温暖一脸纠结不知从何解释时,宋祁渊突然将她抱在怀里:“你与江以柔到底有什么过往,为什么三年前知道我要娶她你会反应那么大,温暖,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告诉我?” 从前,他从不去深想,只当这个女人嗜钱如命,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才会一门心思的破坏。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不得不反思,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隐秘的事儿。 第三十一章 她的第一次 “你不说,那我会去查,你知道的,以我的能耐,查到这些事,只不过是世间长短的事儿。温暖,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大的根结还是互相之间的不信任。” 宋祁渊淡淡地嗓音缭绕在她的耳边,温暖跫筑的高墙瞬间崩塌,深埋在心底数年的秘密,揭露:“江以柔害死了我爸妈,这辈子,我与她不死不休。” 宋祁渊讶异,他想过了许多事,可从未往这方面…… 温暖嗤笑了一声儿,缓声解释:“十九岁那一年,我爸妈在临江高速上出了车祸,对方因为酒驾及超速,将我爸妈的车撞下了桥墩,我爸当场死亡,而我妈被撞成了植物人。” 宋祁渊屏息拧眉。 “而肇事方正是江以柔,那时,她父亲竞选凉城市市长,这件不光彩的事儿很快被她用权势压了下去。我妈躺在重症监护室,我去找江家索要赔偿款,却被江以柔的父亲叫来的人打断了肋骨。你知道走投无路的那种滋味么?” 宋祁渊心底揪紧的疼,像是要窒息般:“后来呢?” 后来! “后来……我出卖了自己身子,卖了第一次换来了十万救命钱,把我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很下贱吧,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在出卖第一次之后,我又找上了你,三年的时间不停的在你身上捞钱。” 宋祁渊突然瞪大了瞳孔,涣散的眸光凝聚,他得到她,不是第一次,他无数次暗自的设想,她第一次给了什么人? 是谈的对象么? 他也从未问过,毕竟他也不是雏儿,也有过过往,睡的女人不多却也称不上是少数。 可如今听到她提起从前的那些事儿,他心痛之余,更是满腔的怒火,想要弄死那个得到她第一次的男人! “宋祁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毫无保留的真实,都摊开在你面前,我作贱过,出卖过身子,睡过社会佬儿。如我这般摆不上台面的女人,永远无法走入你的世界,我们彼此放过难道不好吗?把孩子还给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宋祁渊未语,抽完了手中的烟,站了起身,沉默的离开了酒店房间。 温暖怔怔地坐在床上,眸光空洞无神的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那压抑着的难受倾泻而出,病愈后,从未流过泪的她,终于忍不住的抱着被子,放声痛哭。 哽咽着,抽动着肩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才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 睡着之后,她不停地开始做梦。 梦见许多不同的场景,而这些场景之中,无独有偶,全部都是宋祁渊与她! 她梦见,他们结婚了,有阮阮之后,又有个女孩,他们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幸福到她舍不得从梦中苏醒。 惊醒时,她才恍惚回神,自己有多留恋那个男人,留恋到即使睡着了,她的世界里依旧容不下别的男人。 天亮了之后,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去了售楼中心,准备买一套两居室,当做她和孩子未来的家! 走出售楼中心时,她接到了侦探社打来的电话,称查到了一些事儿…… 第三十二章 最毒女人心 “温小姐,我们查了江市长千金近几年的财政情况,她一年有许多次大款项的汇出,到了这个人的账户。他叫贺一鸣,这男人的风评很不好,常年吸毒还有前科在案。” 温暖翻看着资料,心中突然有所明悟。 江以柔就算要害人,就决不可能亲自动手,所以这个贺一鸣,很有必要好好地查查。 想到此,她又额外支付了一笔钱,让侦探社将重点放在了侦查贺一鸣的身上。 …… 江以柔躁动不安的揣着电话,手机振动时,她快速的滑下了接听键:“一鸣,宋祁渊在查当初捐肾的那件事儿,怎么办?” 贺一鸣冷哼了一声:“最近有人在查我,看来我们之间的事儿,怕是兜不住了。江以柔,把房子卖了,我们跑路吧,去英国躲一阵,等风波平了再回来。你从宋祁渊身上捞钱也差不多了,我们的存款勾好吃好喝一辈子了。” 江以柔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会变成这样。 她扭曲的面容满是狠厉,攥着手机的白皙手掌青筋直冒。和贺一鸣私奔?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放弃她名流千金的地位,去过苦日子,除非她疯了。 “一鸣,你先听我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先别自乱阵脚。”江以柔试图安抚住贺一鸣,可男人似乎游离在崩溃的边缘,他加大了嗓音,尖锐的道:“江以柔,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几乎是众叛亲离,你不跟我走,真打算嫁给那个宋祁渊。你可别利用我,你知道的,没有人能利用完了我而全身而退。江以柔,别逼我与你鱼死网破。” 江以柔咬牙,眼底闪过阴鸷光色:“一鸣,你太不信任我了,难道在你的眼底,我就是这样肤浅,粗鄙的女人?我说了,还没到非走不可的地步,宋祁渊查我,最大的诱因就是温暖,只要除掉了她,我们大可以高枕无忧。” 贺一鸣讥笑一声:“弄死温暖,你难道不怕夜路走多了撞见鬼?宋祁渊已经对你我起疑了,若是这个节骨眼上,那个女人出事,你感觉凭那个男人的能耐,查不到你?” 贺一鸣的话,终于拉回了江以柔的理智。 事实的确如他所言,她想要温暖死,却不能在这敏感时期动手。 江以柔像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憋闷,温暖活着回来了,而她从主动的立场变成了被动。甚至,连一贯的伎俩也没办法使。 “一鸣,好,我跟你走,今晚十二点,你去码头等我,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帮我们偷渡去英国。” 贺一鸣蹙眉:“为什么要偷渡?” 江以柔低笑了一声儿:“我会趁着宋祁渊不备,卷走他保险箱里所有的钱。偷渡,当然是为了他永远都找不到我。贺一鸣,你难道不想再发最后一笔?” “好,十二点,我在码头等你!” 挂断了电话,江以柔坐在床上,锐利的眸光变的狰狞,她从衣橱里掏出精致小巧匕首,装饰在包包上后,坦然的出了门。 午夜十二点 江以柔在码头见到了贺一鸣,时隔两个月没见面,让她诧异的是,此时男人的脸上多了一条刀疤。 如蜈蚣般贯穿纵向的伤口,横在鼻梁骨之间。 “你脸上的伤……” “前几天仇家找上门,被砍的。” 江以柔蹙了蹙眉,倒足了胃口,却不能露出丝毫厌恶的表情。随即,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寒,靠近了他:“一鸣,我抛下一切跟你走了,你哪一天会不会辜负我?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万一你又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呢?” 她低头,嘴角挂着娇嗔的笑。 贺一鸣放下了戒备心,伸手将女人搂进了怀里,得到如江以柔一般的天之骄女,男人的劣根性虚荣心,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然,下一刻…… 第三十三章 夜色凄凉 冰凉的触感接触到皮肤时,贺一鸣有明显的愣怔,他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而江以柔在得手之后,素美的小脸骤然变的阴瘆,她眸底带着嗜血的疯狂:“贺一鸣,想不到吧,你自寻死路,我就如你所愿,送你下地狱。” 她拔出手上匕首,又狠狠地朝着他腹部攮入,顿时,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一滴滴的从刀柄滴落到地。 贺一鸣吃痛,捂住了受伤的刀口,咬牙切齿的咒骂;“贱人,贱人,你竟然要我的命!” 江以柔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知道了太多,不死,我心始终难安。还有,你竟然妄想我跟你私奔……呵呵呵,贺一鸣,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蠢样儿,恶心透了!现在好了,你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了。” 她想要贺一鸣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是这男人愚蠢,自以为是。 他活着,始终让她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只有送他去死,她才能高枕无忧的谋划。 拔出匕首,江以柔狠狠地将他推入海里,直到血色漫红了海面,漆黑的海平面再也看不到他人影,她这才如释重负的笑出声儿。 “温暖,下一个就是你……哈哈哈哈……” …… 贺一鸣失踪了! 所有的调查陷入了僵局,而侦探社那边,因为有大人物介入,阻断了一切,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地里保护着江以柔。 难道是……宋祁渊! 温暖心中窝着一股火气,越是深想,就越觉得就是他干的。心酸之余,她卯足了劲儿,插着腰,冲到了浅水湾别墅,找宋祁渊算账。 “麻麻,你肿么了?”小不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温暖的脚边,扯了扯她的裤脚管,奶声奶气的问道。 她僵着的老脸瞬间露出温和的笑容,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麻麻来找宋祁……就是你爸比,他在哪儿?” 她一向很理智,既然孩子已经认了宋祁渊,她绝不会在孩子面前与男人起争执。 孩子的童年是单纯美好,没有任何纷扰的。 “爸比他在书房哦,你要上楼去找他么?”小家伙粉嫩嫩的脸上挂着笑。 “阮阮乖,麻麻很快就下来,然后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么。” “好!” 安抚好了小家伙,温暖转身上楼。 书房里,男人正在办公,键盘敲击的声音带着叮叮叮的节奏感!她小心翼翼的阖上门,缓步朝着他走去…… 他认真而又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男人侧脸冷沉而又严谨,高挺的鼻梁骨上架着边框眼镜,沉稳内敛又带着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温暖有些走神,她看岔眼之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合上了电脑,抬首…… 瞧见她,宋祁渊微微一愣。 “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 她开口:“出门公交习惯了,我来有事儿找你。” 他已经有将近一星期没有去见她,忍着,主要是为理清楚自己那颗混乱的心。 他爱她么? 他从来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而这一个星期,他日日夜夜在想,他对温暖是日久生情,还是单纯如她所说,是占有欲,是求而不得! 他想要验证的事儿,结果便是让自己无端的苦熬了一星期。 这一周,他从灵魂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想着一个叫温暖的女人,因她喜,因她怒,因她忧,因他痛! 他痛恶自己错过了许多她的美好,她的第一次……痛恨这么多年将她放置在尴尬的位置上,不停地伤害着她。 第三十四章 爱有余毒,唯情可医 “什么事儿?”宋祁渊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总之,在掩饰自己情绪这件事上,她永远都不及他。 “你知道我在查江以柔,所以帮着她,堵住了我的路?宋祁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耻?”温暖那半颗被焐热的心如今彻底的凉了。 “你认为是我做的?”宋祁渊揪着眉头,眼底潋滟着复杂的光色。 温暖毫不犹豫的点头:“不是你还有谁?你知道我在查江以柔,所以为了帮她,转移了我的嫌疑人贺一鸣,让所有的侦探社拒绝我的委托。宋祁渊……你……唔……” 她倏然睁大了眼,看着突然放大的脸。 腰被男人大掌紧紧地环着,他炙热火辣的唇在她丁香小口里一番搅动,身子悬空被提起,被放置在男人办公用的那张硕大桌子上。 “温暖,我在你心底就是这么不可信任?脏水污水都往我身上泼?”宋祁渊覆在她耳边,冷着声儿问。 “难道不是你做的?”温暖撇开了眼,呢喃了一声儿。 他双眸愈加的深邃,盯着她的视线也从不悦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妥协。 “如今新任总理上台,全国都处在政治敏感期,江市长不会放任自己女儿在这种时候出事。不过,江以柔做的再万无一失,也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看看这个……” 随后,从书柜的抽屉里,宋祁渊将一份资料扔到了温暖的面前。 厚厚一摞,她一页页的翻着,从买官卖官,到江以柔利用人脉给江市长制造方便!越往后,温暖看的越是心惊肉跳,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那个女人背地里竟然干了那么多龌龊的,伤天害理的事儿。 “一周前,我的人在出海口救了一个被捅了三刀的男人,而这些事,包括这些证据,都是通过那个男人收集起来的!” 宋祁渊微敛着眉,不禁感慨,如江以柔那般恶毒如蛇,却隐藏极深的女人,他差一点就娶进门了…… “贺一鸣,他在你的手里,把他交给我!”得知这个消息,温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宋祁渊给她的那份资料,贺一鸣吐露了所有,包括江以柔指使他拔了温暖母亲氧气管的事儿。 有了这些证据和最直接的犯罪嫌疑人,江以柔坐牢是没悬念的事儿! 一切问题迎刃而解,温暖伸过手就想去抢男人手里的证据…… “你给我……” 宋祁渊嘴角擒着一抹坏笑,将制衡温暖的‘宝贝’锁进保险箱后,焉损的开口:“想要东西,态度给我放好一点,先叫声好听的。” 温暖被噎的,瞪着铜陵般的眸子,瞅着他。 男人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那张真皮转椅上,修长的手指转悠着保险箱的钥匙。 她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狗腿儿的坐到他的大腿上,身子顺势自然的躺在他的怀里,软绵绵娇滴滴的学着江以柔的腔调开口:“祁渊哥哥,你给我么。” “语气再诚恳一点。”宋祁渊道。 温暖翻了翻白眼,忍着骂娘的冲动:“求你,把东西给我。” “再狗腿一点。”宋祁渊手搭上了她的腰,摩挲着。 “宋祁渊,你够了!捉弄我好玩吗?” 终于,男人撩够了,漫不经心的开腔:“温暖,你也知道,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些东西我收集起来,可是颇费心思。” 到了这个份上,还要从她身上吸血,温暖恨的咬牙切齿。 而,凭借她对宋祁渊的了解,这下半身思考的种猪,唯一能提的条件,绝对和上床‘啪啪’分不开。 就像是小说里剧情,陪睡一个月,一年之类的! 正当温暖竖起耳朵听着他条件时,男人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开门,往主卧室走去…… “嫁给我,做我的宋太太,你想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代劳。答应我,嗯?” 第三十五章 鄙陋的求婚方式 这是在和她求婚? 这么另类的求婚方式,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温暖坐在贵妃椅上,合拢了双腿,神情变化莫测着:“宋祁渊,你娶我,是一时兴起还是经过深思熟虑?我的婚姻不是筹码,也不是等价的交易,你用江以柔作为要挟我嫁给你的软肋,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一周前的不欢而散,她以为从今往后,宋祁渊绝不会再与她有瓜葛,她以为自己的那段黑历史,会让男人厌恶,鄙夷,唾弃。 没有人会接受,自己枕边人为了钱出卖过身体。 更何况是宋祁渊那般骄傲的男人! “小东西,学会矫情了!不嫁给我,我就把江以柔的那些证据扔海里去,那个叫贺一鸣的,也让人哪儿救的,丢哪儿去。” 宋祁渊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不轻不重的在她略敏感的部位抚弄,很快,犟着的女人软成了一滩水。 “你敢!”她缩了缩身子,一寸一寸的胸前柔软扫过他的胳膊肘,惹的男人瞬间如狼般压到了她的身上:“宋祁渊,你他妈的,说一出是一出,到底想干嘛。” 温暖怒了,虽然是吼着出声,可此刻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那调儿听着没有半分的火气。 “听不懂人话?我慢慢和你解释,只要你接下来还能听得进去!”宋祁渊话外有话。 温暖没懂他意思,直到下一瞬男人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底裤……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通俗点来讲,就是电视不让播,学校不让学,禁止传播的黄色系列的动作解析版本! 解锁了一整晚的新姿势,温暖累的连和男人翻脸的力气都没有了,四仰八叉的像是一条死鱼,窝在了被子里。 “去洗洗。”宋祁渊精神抖擞,满面红光,餍足的神情。 “你让我脏这儿吧!别管我。”温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眼皮抬了抬,沉沉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温暖睡醒睁开眼时,男人将户口本丢到了她的面前,开门见山:“昨晚怎么答应我的,结婚的事儿,今天就去办了。” 她大脑短暂的混沌,然后开口:“你无耻,乘人之危。” “你那是危嘛?明明是爽好不好,昨晚可差点掐死我,起来把指甲剪剪,九阴白骨爪都快把我挠开花了。” 温暖老脸臊红,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尴尬后:“宋祁渊,我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既然你不愿意将我要的东西给我,那我自己慢慢去查……” 她起身,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穿上,转身想要离开时,男人突然环住了她的腰,将脖子埋入她的脖子,低沉的带着慵懒的声儿在她的耳后根响起:“你就非要执拗的听到那一句话才肯妥协?死女人,我服输还不行么!我承认,我爱上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可……” 温暖促步,身子微微一怔。 “你……说什么?”她开口。 “嫁给我,让我弥补这么多年我亏欠你的,阮阮需要一个父亲,也需要母亲,为了孩子,不要再犟了好么?温暖,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这世上有许多的女人,我唯独对你动了心,动了情。或许你不信,你进监狱的那几年,我也不好过,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你,想着,想着,身子自然反应的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从认识你开始,我没有碰过除你之外的女人。” 第三十六章 对质 柔和的晨光透过薄如蚕丝的窗幔,落在了男人那张俊冷的脸上。 她见过许多种面貌的宋祁渊,却唯独没有瞧见过,满含深情的他…… 被他缱闂柔情的眸光盯着,温暖一阵儿口干舌燥,心跳莫名加速后,她所有的抗拒坚持理性,崩溃离析! “宋祁渊,你用不着这样?” “你不信我?”宋祁渊撇了撇嘴角,都下了架子,好说歹说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不开窍? “要不然,我身体力行,让你感受一下,我今生只爱你一个的决心?”他邪气英挺的眉挑了挑,手趁势勾住她的腰。 她生了孩子,有了轻微的妊娠纹,小肚腩也不复从前的平滑,可宋祁渊看着如今的温暖,却没有半点嫌弃,只有深深地动容与不忍。 她是为了他,才饱受十月怀胎之苦,才在监狱里生下了他们两个的结晶。 “好!结婚可以,我有条件,你的财产必须公证,将来要是你变心,将我一脚踹出门,我要分一半家产!就这个要求,你如果不答应……” “好!”宋祁渊还未等她说完话,便点头,毫不犹豫的应承。 温暖惊呆了,他反应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一半的家产,就算是离婚,将来她也是小富婆一个…… 天平渐渐地朝着一边倾倒,终于,在多重诱惑力之下,温暖怂了。最重要的是,嫁给他,可以狠狠地将江以柔那个贱人踩在脚下。 “我还要孩子的抚养权,如果将来离婚,阮阮必须给我。”温暖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经历了太多,她已经不再去相信,特别是轻信男人嘴里的海誓山盟。 取舍折中,或许结婚是她如今能走的最好的路,而与他约法三章,就是在为将来铺后路! “温暖,从前我最讨厌你这副现实的嘴脸!不过,时至今日,我就喜欢你口是心非时的样子。” 温暖:“……” 民政局 比起宋祁渊干脆利索的在登记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温暖是再三犹豫,几次三番的想要临阵脱逃。 最终,在男人威逼利诱下,宋太太终于新鲜出炉! 持证上岗后第一件事,温暖带着孩子去拜祭了温母,倾诉了女儿出嫁后的心里事儿…… 至于宋祁渊,则是揣着红本本,满心愉悦的去了公司。这一日,大概是宋氏自成立以来,氛围最好的一日,而最主要的事儿,便是宋氏终极大boss人逢喜事精神爽,阔气的给所有员工加了一个月薪水当奖金。 只不过,这一切,在江以柔到来后,无端被打破。 “你来做什么?” “祁渊哥哥,你取消了我们的婚事儿,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单方面的取消婚事,你知道吗,我爸已经被你气的进了icu。” 江以柔快要疯了,今早上还在被窝里做美梦时,一通电话彻底的将她吓傻了。 宋祁渊对外公布了取消和江家的联姻,没有理由,没有解释。 “我以为你该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江以柔,你自诩聪明,怎么反倒是装起蠢来了?还是说,你惯用的伎俩,就是扮无辜,装可怜?” 宋祁渊睨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底满是鄙夷之色。 她踉跄着,步子有些不稳,小脸苍白:“祁渊哥哥,你什么意思?” 江以柔一脸骇然之色。 第三十七章 釜底抽薪 男人脸上染上温怒,寡淡的眸光中的寒芒让江以柔心一紧。 一种,事情脱离了她掌控的感觉,心,逐渐的慌乱!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么?”宋祁渊冷嗤一声儿,将收集到了证据砸到了她的身上。她吃痛,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一一过眼之后,她可怖的眸光倏然抬起。 颤动的唇,想要辩驳:“这都不是……不是我……祁渊哥哥,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一页页,一桩桩,她这么多年做的龌龊事儿,悉数被男人查出,公开到她的面前。不用说,若是宋祁渊将这些东西交由警察,她的下场会何其悲惨。 坐牢! 甚至,抵命! 不……她不可以死,她不能死,那些低贱的人怎么配让她抵命以偿? 江以柔胡乱的撕烂了文件:“都是诬陷,是温暖,一定是她,祁渊,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一个杀人凶手,不信任我?” “杀人凶手?江以柔,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讽刺,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宋祁渊粗暴的将她踹倒在地,痛恶的眸光如锥锭锁定在她身上。 “祁渊,我没有……”江以柔硬着头皮,继续的用拙略的谎言,替自己狡辩。可下一刻,宋祁渊将一张照片丢到了她的面前。 照片上,贺一鸣浑身裹满了纱布,挂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 江以柔所有的动作停滞了,僵硬着脖子,她机械般的转过脑袋。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终于被撕裂了个口子,她想要镇定,可不停颤抖的身子出卖了她。 “他还活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江以柔捂着脑袋,面露着惊骇,狰狞的面目变的可憎。 她如丧家之犬般,从宋祁渊的办公室,逃窜了出去。 她不能被送进公安局,她要回去,她爸爸是市长,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对,她要回江家,让爸爸去找人通融,她不可以被指控上杀人的罪名。她还要贺一鸣死,要温暖死,她要将所有害她沦落到这一步的人送进地狱。 江家 江以柔回到老宅时,惊愕的发现,执法者竟然查封了整个庄园,她家工作了数十年的佣人,纷纷搬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先后,蜂拥而逃。 “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脑子嗡嗡地,只觉天要塌了。 江母,精神崩溃的拉扯着江以柔,哭诉道:“你爸被双规了,今早市检局的人将他从医院带走了。他们说咱们家得罪了大人物,你爸背地里做的那些脏事被翻了出来,证据确凿,家里所有的财产被封了,我们该怎么办?以柔,你快去求求宋祁渊,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去求他。” “妈,你说什么?”江以柔脸色骤然变的柒白:“为什么会这样……妈,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是宋祁渊,是他! 他竟然绝情至此,好一招釜底抽薪! 江以柔憎恨的面容扭曲,而门外突然传来了警笛的声响,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之后,快速的逃离了江家老宅。 第三十八章 南风过境 时事新闻,这一个月最大的动荡便是,市长位置的交替。 江市长从高台跌落,被人扒了老底,锒铛入狱,数罪并罚下,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而,江以柔牵扯到了几条人命,警方将她列为一级追逃的犯罪嫌疑人。 事情发展出乎了温暖的意料,几日时间的翻转,她最大的仇敌,竟上演如此惊心动魄的序幕。江家倒台,江以柔从高台跌落,如今有命案在身,她下半辈子就算是能逃,也是东躲西藏。 而,这一切,皆在男人掌控之中。 温暖也从未想到,宋祁渊手段通天,想要拉跨一个市长级别人物,竟只用了区区三天的时间。而之前,丝毫闻不见任何风吹草动,那一双黑暗中探出的大掌,牢牢地锁住了江以柔的命脉,摧毁了她的堡垒…… 而,那个让人叹服的男人,如今是她的丈夫,是她结婚证上的另一半! 一股难以言喻的傲然之心滋生,她竟有些得意,得意自己这辈子竟也能让那般高不可攀的男人,只为自己的痴迷! “温暖,你他妈告诉我,这是什么?”宋祁渊咋咋呼呼的开门而入,手里拿着她维生素的药瓶。 “维生素啊!”温暖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将维生素瓶子夺了过来:“你干嘛乱翻我东西。我下楼做饭去……” 说完,温暖就将维生素的瓶子揣进了兜里,转身想要下楼。 男人自然不会给她得逞,先一步的将她拦了下来:“你吃避孕药?为什么?” 他没想过她会事后措施,可药瓶里的药又将事实摆在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想和他再生孩子。 “有一个阮阮不够么?宋祁渊,你如今该做的事,是弥补他这几年缺少的父爱,而不是再急不可耐的制造另一个小生命来分舵这个孩子的亲情。阮阮他敏感,早熟,而这一切,我们难辞其咎。” 和宋祁渊之间的距离,她知道或许这一辈子都无法缩短。 “好!我们暂时不要孩子,避孕药以后不准吃了,我会做好防护措施。”宋祁渊从她口袋里掏出药瓶,丢进了垃圾桶。 “你不是嫌弃那玩意膈人不舒服么?”温暖觑了他一眼,小声道。 和宋祁渊滚了几百次床单,两人之间的防护措施都是她来做,或者弄外面。宋祁渊不喜欢阻隔着贴近她,所以许多年前她也容得他胡闹。 后来,意外怀了,她又被逼着把孩子流了,她更是对这一方面注重的多。 “那里不舒服,咱不是还有别的方式,老婆,今晚试试……” 温暖的老脸臊的红,瞪了无耻的男人一眼,逃到了厨房。 晚饭过后,两人又为一点小事斗起了嘴,时光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三年前,两人的相处模式。 “宋祁渊,你身边那个女秘书,结婚了?”她问。 “没!怎么?”宋祁渊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我不喜欢她,你辞退她好不好?”那个女秘书,多年前就得罪过她,她这个人很记仇,瑕疵必报,当年她讽刺她是宋祁渊招嫖的妓,如今,她成功上位,那些个当初怂对过她,讥讽过她的,也该让她好好地收拾一顿。 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宋祁渊身边放着花瓶,而且还是个风姿妖娆的美妇人! “别无理取闹,宋慈我用着惯了,暂时不打算换人。”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冷然道。 第三十九章 宋祁渊,我要和你离婚 温暖顿时不乐意了,噘着嘴,阴阳怪气的开口:“连个秘书都舍不得换,宋祁渊你根本就没拿我当回事!还是说,那小贱货勾搭上了你,你养着她呢,所以舍不得打发走?” 小女人吃醋的嘴脸顿时让男人心底的郁气消了大半。 他是不喜欢被人管束着的,就算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也不喜欢她在背后指手画脚,不安于分。 这种思想这几十年来从未改变过,他愿意娶她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说到底,就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而温暖,又不是那种甘愿做小女人,闷声不响的类型,她强硬,独立,性格又直率,心底的事儿都摆在脸上。 “我都快死你身上了,哪还有精力勾引什么小妖精?宋慈,美国名大毕业的双料博士后,有能力,有手腕。这么多年,我用她,也用着惯了。”宋祁渊喟叹了口气,在她想要继续提出观点时,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一场争执以不和谐的方式画上了句号! 最终,温暖棋差一招,惨败在男人厚颜无耻之上,而直到他离开去公司,她心底那股子矫情的气依旧憋着。 女人总是想要自己安全感,而宋祁渊实在是很难给她一种可靠感觉。 她仿佛是钻了牛角尖,闷闷不乐了一整天,就算是晚上也没给宋祁渊个好脸色。 而男人,又甚少的低头,更不会放低姿态的去迎合,最终的结果就是,婚后冷战。 “麻麻,爸爸今天带我去吃肯德基了,还有一个漂亮的阿姨一起。那个阿姨好讨厌,总是对着爸爸抛媚眼,哼!” 漂亮阿姨! 温暖豁然抬头,又试探性的问了问阮阮,才得知小家伙嘴里的女人,正是那位贴身秘书皆生活助理……宋慈。 “阮阮,你先和阿姨回房间去玩积木,麻麻还有事要做。”温暖笑眯眯的将儿子支开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宋祁渊的电话。 “喂……老婆……怎……”么了! “宋祁渊,我要和你离婚,你干脆就抱着你的宋慈过日子去吧,明天早上八点,民政局见!”温暖怒火冲天的吼完,也不顾男人在后头说些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彼时,正和国外生意合作伙伴视频会议的男人一脸漆黑的表情,阴沉着面容,宣布了会议结束。 结了婚,还不消停,死女人,今晚回去弄死她。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宋祁渊所有对待温暖劣性的一面潜移默化的变成了奴性,他酝酿了一肚子对付她的招数,末了,还是变成了:“宋慈,你去人事部,把工资结算一下,公司会按照合同赔付你违约金。还有,通知秘书部,解聘所有未婚的。” 他可不是怕老婆,而是不想闹家庭矛盾……没错…… 宋慈错愕,不可置信的望着宋祁渊,她已经算是宋氏的元老级人物了,如今突然被解聘,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为什么?” “我的太太不喜欢我身边太多女人围绕,这么多年,你在宋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另外给你一笔钱当做酬谢。” 太太! 宋慈惊骇的睁大眼,她跟了他那么多年,他竟然闷不做声的结婚了? 第四十章 危机 午后 温暖将孩子送去打了预防针后,去星巴克卖了阮阮爱吃的甜品。 推着小推车,刚走出星巴克的大门口时,突然一辆旧损的厉害的面包车,在母子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温暖诧异时,面包车上突然冲出来三个彪形大汉,将两人劫持进了后车座上。 “放开我……你们是谁,救命啊……”温暖惊骇的随之反抗,可下一刻她的嘴被人捂了起来,手脚被捆绑反剪住。 小家伙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而孩子的哭声刺激着那几人,他们掐着孩子脖子,狠厉的扇了他几巴掌,将孩子丢到后座椅后,又有人给他注射了一支药剂,几秒钟后,小家伙瘫软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你们做了什么?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温暖整个人疯戾了,她冲着那几人狂吼,跌撞着就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疯女人,叫什么?一会有你好果子吃,放心吧,这小杂种可值钱呢,等我们拿到了钱,我自然会送你们母子走……” 那凶煞之人面露着狰狞之色,将温暖头顶假发扯落后,那领头之人漆寒着表情,摩挲着下巴:“小贱人,一会到了目的地,等哥们几个都爽完了,麻利的送你去见祖宗。放心,哥几个杀的人不少,保准手起刀落,让你们母子没有丝毫的痛苦。” 温暖骇然惊恐,她不停的摇着头,眼泪从眼角滑落。 蜷缩在车座椅上,三十几分钟的路程后,她被带至一处荒废的学校教室里。 她的手脚被脚铐锁链固定,孩子被放置在婴儿座椅上,最让温暖心惊的是,在整个婴儿椅下,有一枚军制的定时炸弹! 是谁? 竟如此歹毒…… 很快,温暖就见到了策划此次绑架案的主谋,她臆想中之人……江以柔! 大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她瞳孔骤然一缩,若不是对仇敌印象深刻,她还真认不出眼前像是鬼厉的女人会是曾经的天之骄女,市长千金。 “温暖,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哈哈哈,今天,我终于可以好好地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然后煮熟了搅烂了喂给你的儿子。” 想到这些折磨人的手段,江以柔的整张脸变的狰狞可怖。 “江以柔,你个疯女人,你落到今天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以柔锋利的视线带着狠毒之色,她开口:“咎由自取!温暖,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你抢了我的男人,毁了我的一切,还害我流亡在外朝不保夕,都是你这个贱人。” 温暖怕,真怕江以柔这个疯女人会对她孩子下手,她只能想方设法拖延时间。 而她的小阮阮,却感受到了诡异的氛围,害怕的哭出了声…… 江以柔扭头,阴毒的眸光落到了阮阮脸上,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缓缓地朝着孩子的脸划去…… 温暖骇然,惊恐的冲了上前阻拦,手被反绑,她只能用孱弱的身子挡在了匕首之下。 大腿儿被刺进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袭来,温暖咬着牙忍着剧痛,守在了孩子身前:“江以柔,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不许你动我孩子。” “好啊,我就放这小杂种多活一会儿,我先划烂了你的脸……”江以柔疯癫的笑出了声,抽出刺进温暖大腿里的匕首,便朝着她的脸划去。 第四十一章 生死一线 疼! 脸上一阵阵刺挠的疼痛像是火烧般,一点点撩着她的心。 疼痛之余,更多的是对失态发展的惊悚。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伤口在流血,大腿上不停渗出的血沾湿了裤子,而她的脸上更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江以柔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温暖凄惨的模样,心中满是快意。 她要一点一点折磨她…… “温暖,你脸毁了,你猜宋祁渊还能要你?那个男人,我可是最了解他的,最爱美色。他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是个面目全非的丑八怪?哈哈哈哈,温暖,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你活着,我要看着你被宋祁渊抛弃……不过,在此之前,这个小杂种,就先下地狱去吧……” 江以柔大笑着,亮晃晃的刀口朝着孩子胸口刺去…… 温暖心颤了颤,心悸之余,更多的是惶恐,她惊叫着:“不……”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教室的窗户‘砰砰砰’的几声巨响,红外线光扫射,无数矫捷的身影破窗而入。 空中,直升机声儿盘旋,逐渐逼近。 宋祁渊在一众特种部队簇拥下,蹬开门,进屋。 教室里,刺人眼的场景,让宋祁渊瞳孔一缩,他锋利的视线越过江以柔后,快速的停驻在温暖的身上。 女人那张恬静的脸蛋上此刻布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她身上遍布着各种伤痕,有那么一瞬间,宋祁渊就快要认不出,认不出面前的女人就是他心爱的温暖! 他眸底酝酿着滔天的怒火,狠厉的对准了一旁的江以柔:“你想怎么死?” 江以柔没想到,宋祁渊会半路杀出来救她,她扭曲着面容:“祁渊哥哥,我怎么舍得死?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死?” 宋祁渊冷漠的拿出手里的短枪,对准了江以柔的大腿,扣下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 江以柔凄惨的叫声响起,她趔趄着,仰倒在地,腿上巨大的伤口冒着青烟,那一颗子弹深深地嵌入她的大腿骨中,血像是开了闸门般泊泊而出…… “不,祁渊哥哥,你别杀我,我求求你,别杀我。”江以柔手捂着大腿,想要堵住那不停冒血的窟窿眼,她凄惨的大叫,求饶。 而,宋祁渊权当没听见,慢步逼近后,大掌掐住了她的脖子:“江以柔,你加诸在温暖身上的种种伤害,今天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你弄伤了她的脸,我还你千倍百倍。” 话音刚落,他插在军靴中的军事刀朝着她的脸…… 手起刀落,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在江以柔的脸上,纵横交错,刀刀入骨。 巨大的疼痛尖锐的刺到了她的身上,她惊恐的嚎叫着,手捂着脸。 “祁渊哥哥,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和温暖那个贱人都会不得好死的。你让我死,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不是想相亲相爱一辈子,做梦,我们就一起死,一起死!哈哈哈……”江以柔话音落下,手扣下腰间夹着的遥控器。 ‘滴滴’的几声响声过后,绑在孩子身上的那枚手触氏定时炸弹开始了倒计时! 宋祁渊瞳孔一缩,一枪将江以柔毙了。 “路军医,带温暖走,现在马上就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温暖一阵发懵,她晕眩着眸光抗拒:“不,我要留下来陪孩子,阮阮会害怕,他会害怕!” 宋祁渊:“不行,孩子交给我,我保准安然无恙的将他带回来,温暖,你给我听好,我要你马上走,去医院治疗你的伤势。” 温暖不愿,却被宋祁渊叫来的人强行拉了出去。 第四十二章 伤重 教室里,宋祁渊轻声的对着小家伙开口:“阮阮,爸爸和麻麻正在玩一项真人游戏,一会儿爸爸会扮演英雄角色解救你,你只要配合爸爸不要动就好。” 阮阮小脸发白,似懂非懂的搭腔:“你骗我,明明是有坏女人要欺负我和麻麻,麻麻的脸被划了,流了好多血,爸爸,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小家伙不比其他小朋友,单纯好骗,特别,他还遗传了宋祁渊高智商的血脉。 仅仅三岁,思维能力就超凡脱俗。 “不会的,爸爸不会让阮阮死的,一会儿爸爸救你出来,阮阮听话好吗?”宋祁渊不愿给孩子太多的心里负担,安抚好了之后,随着防暴队员一起,打开了婴儿椅上的炸弹盒子。 上面,五分钟的定时秒表快速的变化着数字。 温暖在教室外,看着这一幕,心跳加快了速度,整个人亢奋的血液灌冲脑袋顶。 “阮阮,你告诉爸爸,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宋祁渊问。 小家伙摆动脑袋,看着盒子里五颜六色的七彩线条,思虑开口:“阮阮最喜欢红色……” “好,那我们就剪断红色的,阮阮是爸爸妈妈的天使,一定会有好运的。”宋祁渊温和的笑容感染了小家伙,阮阮嗯了一声,无畏惧,圆鼓鼓的大眼睛盯着那几根七彩的电线。 咔擦一剪刀下去! 宋祁渊额上冷汗滴落到了地上,深邃冷傲的眸光紧盯着数字显示屏,看到红色线并不是引爆线后,松了一口气。 可也不是解除炸弹的电源线。 眸光又看向剩下的几根线:“阮阮,红色不是的哦……” “爸爸,黄色嘞?”小家伙侧过头:“爸爸,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对!爸爸还要陪着麻麻白头偕老呢,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宋祁渊笑了,心中暖暖的,他的孩子坚韧不拔,性格像是那个女人,早熟又董事。 他心中满怀着愧疚,愧疚自己缺少了对孩子的陪伴,愧疚这么几年一直不是个成功的父亲,也不是成功的丈夫! 他的骄傲毁掉了太多的东西…… 剪子对着黄色的线,宋祁渊闭上眼回忆了这么多年与温暖的种种,脑海中那个女人面容愈发的清晰。 手轻轻地使劲儿,咔擦声过后,线断了! 他豁然回头看向定时炸弹的秒表,时间在最后跳跃后,骤然间停滞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解开了孩子的座椅扣子,将孩子抱了出来。可下一秒的变故,彻底了击垮了宋祁渊的心。 那原本已经解除了危机的定时炸弹又突然跳动起了数字,快速的从三分钟变成了两分钟,一分钟,五十秒,十秒,然后……砰地一声! 教室外,温暖疯了似地想要开门进去,那巨大轰鸣声,火药味儿弥漫,随着那男人将孩子护在怀里,被弹药波及飞出撞到了门柱上,温暖的半颗心顿时凉了。 尖叫声凄厉的响了起来:“不……宋祁渊,不要!” 快,快救人! 门外守候之人顿时乱成了一团,混乱中,门被打开。 “麻麻,呜呜……麻麻,阮阮痛痛……” 温暖软着腿,眼前视线被薄薄的雾气阻挡,明明已失血过多要昏倒,却依旧靠着强大的信念硬撑着。 孩子伤的不重,只是轻微的擦伤和跌落伤…… “宋祁渊……” 男人伤的很重,脸上满是血污,额头被撞击后乌青一片,而让温暖心惊的是,他胸口被弹药波及,已炸的血肉模糊,胸骨以下,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温暖紧绷着的情绪被击溃,她哭着,想要去抱他,手沾到男人胸时,温热的血液淌出,沾湿了她的衣衫。 “不要,我求求你,宋祁渊,不要……” “温暖,对不起!”宋祁渊睁开的眸子,气若游丝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晕厥了过去。 第四十三章 爱你,至死不渝 救护车呼啸而过,一路飞驰到了医院。 早已整装待命的医护人员,将温暖三人推入了各自不同的手术间。 温暖被推出手术间清醒后的第一时间,问了宋祁渊的治疗情况,可得到的消息确是不容乐观。 “宋先生胸骨被砸断,身上不同程度的五处骨折,肋骨也断了一根,伤情很重。虽然我们全力手术抢救了,但能不能清醒过来,谁也说不准,宋太太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最后下了定论,像是一击重拳击到了她的心口上。 回到重症监护室,她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裹满了纱布的男人,憔悴苍白着脸色,那一副孱弱只剩下一口气的模样彻底的刺到了温暖那颗脆弱的心! 她捂着嘴,无助的蹲在玻璃下哭的伤心欲绝。 她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宋祁渊真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十天后 宋祁渊在两天前清醒了过来,重伤过后,他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忘记了这一年来发生的所有事。 温暖在贴了几次冷屁股后,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解释了清楚,而宋祁渊一脸不信的表情。 “死女人,你说我一怒冲冠为红颜,为了你一枪打死了江以柔?还结婚了,和你有了个孩子?”宋祁渊戴着氧气罩,表情带着惊愕与不可置信。 他醒了,伤情无大碍,只是脑子不灵光了。 温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几日她就快要被逼疯了,成天的活在要失去他的恐惧之中。不过,与宋祁渊翘辫子想比,失忆这点事儿,显然不在温暖糟心的范围之内。 “祁渊,我给你说说这一年发生的事儿,当初你把我丢进监狱你大概还记得那回事吧。那时我已经怀孕了,就是阮阮。后来,我病了,很严重的那种,差点和你天人永隔。后来,你找到了我,救了我,然后你用阮阮抚养权做交涉逼我和你结婚了。” 温暖咧嘴笑了笑,随后牵住了男人的手:“宋祁渊,你说你爱我,原本我还持质疑态度,不过现在我信你了。你爱我,为了我可以不顾一切,连命也不要了。我和阮阮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么?” 宋祁渊嘴角抽了抽,看着一会哭,一会笑,脸上还被划花毁了容的女人。 他想要甩开她的手,可莫名的,一股心痛的感觉袭来,下意识的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死女人,赶紧给我起开,你想谋杀亲夫啊!”宋祁渊撇开眼,开腔。 温暖以为自己不在意弄疼了他,慌忙的就想去找医生,转身想走时,男人突然截住了她的手腕子。 “孩子呢?他没受伤吗?” “阮阮很健康,他被你护在怀里,只是轻微的擦伤。祁渊,还有一件事……”温暖犹豫了下,心中举棋不定,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 宋祁渊蹙眉,凝视着她:“说。” “我今天做检查,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孩子三周大了。”结婚后,宋祁渊阴损招使了不少,将她的避孕药给换成了维生素,害的她又中招了。 听到这个消息,宋祁渊心底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滋生,是欣喜,是兴奋,也是激动! 他明明对她无感,对她不喜,甚至没办法接受清醒之后多了一个老婆这桩事,可听到她怀孕,他依旧振奋。 他扭头,掩饰了心中负责的情绪,缓声开口:“哦!” 就一个‘哦’,没别的反应? 温暖失望的低下头:“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就约医生准备手术。” 宋祁渊听到她不要孩子,顿时嗓门大了起来,不自主的反应:“你敢!死女人,你敢弄死我女儿,我和你没完!” 女儿? 温暖眨了眨眼,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宋祁渊从前就说过,想再要个女儿,如今他虽然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可潜意识里,依旧如此…… “祁渊,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至死不渝!” “嗯!” “我还约了整容科的医生,来复原我脸上的伤,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顺便我再去整整,垫个鼻子,割个双眼皮,填充点脂肪,对了,再隆个胸……” “死女人,你闭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