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帝来袭：摄政王，朕有喜了》 第1章选秀吧
萌帝来袭：摄政王，朕有喜了 囫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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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选秀吧 孝景二年，十岁幼帝因不甚落水而性情大变，自此便好色失德，更甚者传其喜好男风。 “陛下，还有人在呢。”女子欲拒还迎的声音在屏风后断断续续响起。 “无碍，不还有一道屏风挡着吗。你这小妖精迷人的模样，朕岂能叫旁人瞧了去。”慵懒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痞气。明明说着低俗至极的风流话，却愣是让人生不出厌恶。 屏风外面，站着五个人，为首的男子，身姿卓越，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浑身写着生人勿近的信号般。让人望而生畏。 而此刻却看着屏风里面若隐若现的两个身影，嘴角勾笑，眼里的光晦暗不明。颇有一种儿大不由娘的错觉。 “陛下，奴婢的衣衫~” “朕瞧瞧衣衫怎么了。”话里尾音上挑，凭白给人一种魅惑般的感觉。竟比那宫女娇羞的声音还让人口干舌燥。 莫濡淡然的斜了一眼身旁的几位大臣。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陛下，大臣已经等候多时。”温润如玉的声音淡淡响起，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威严。甚至还有一丝威胁之意。 “啧啧，怎么总叫朕如此不上不下。罢了罢了，容朕去去就来哦。”随后就是一阵悉悉率率穿衣的声音。 半晌后，人才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只见来人五官精致，鼻梁高挺，朱唇一点，肤如凝脂，眉如剑锋，凭白增了一份英气。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仿佛闪着流光，一副刚起身的慵懒模样，竟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 百里如末斜斜的倚靠在龙椅之上，衣衫半解，露出里面淡黄色的里衣，一只脚搭在龙椅的扶手上面，右手轻支在太阳穴处，墨发如丝般倾泻而下。 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谁能看得出这里子实乃女娇娃一个？ “哈~一大早就来扰朕清梦，到底所为何事？”百里如末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微抬，看了一眼站在首位的摄政王。 百里如末着实好奇，她一介女流之辈乔装当了皇帝。为何无人怀疑？是他们眼瞎还是心盲？还是自己这傀儡皇帝就如此无人问津。 “陛下，臣等是来与陛下商量选秀事宜。” 站在首位的莫濡，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刚刚行冠礼，颁布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选秀。 百里如末瞧着莫濡这个妖孽。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如此俊俏的妙人，偏生是个男子，不能参加选秀，当真可惜了…… 众位大臣对于皇帝眼里的垂涎之色早已见怪不怪，皇帝好色，喜欢一切皮囊生的好看之人，不分男女。 “摄政王真的没有妹妹吗？”百里如末忍了又忍，还是觉得不问清楚不死心。 “你们先下去吧。” 莫濡的话堪比圣旨，还没等百里如末发话，人就都退出去了。 “王叔，不是商量选秀吗。怎么把人都赶走了。” 莫濡早已对百里如末吊儿郎当的模样见怪不怪了。兀自走到小人身边坐下，下意识伸手便要摸上百里如末的小耳垂摆弄。 却被百里如末躲开。 “王叔，我都一把年纪了，不要当我小孩子，这么亲密的姿势不适合我俩。会被外人诟病。说小末喜好男风。” 第2章可惜了…… 第2章 可惜了…… “呵……小末竟开始与我生分了。枉费我一直念着小末。” 百里如末皱眉，妖孽就是妖孽，装可怜装的如此不真诚，竟还叫人不忍心。 “王叔再如此这般，小末当真要以为是王叔喜好男风了。” “呵呵，小末私自颁发圣旨的时候，可不见如此这般明是非。” 温润如玉的的声音，明明听着如此好听，百里如末却听出了一丝杀意。 “王叔，小末平生所好便是这风格迥异的美人。所以便先斩后奏了。” 她一个皇帝，九五之尊，还要先斩后奏，窝囊至极。啧啧。 “平生所好？小末，你如今才行冠礼，平生所好说的太早了些。” “不早不早，王叔，你就应了小末这一次可好。以后小末肯定都听王叔的。” “都听我的？” 莫濡挑眉。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自然，都听王叔的。” “也罢，记住你说的话。都进来吧。” 莫濡起身，外面等候的大臣听到莫濡的命令，依次回到了偏殿之中。 “选秀进行的如何？” “启禀陛下，圣旨已经昭告天下，家有年满十六岁芳龄并且低于十八岁的官家，都已列入其中。”户部尚书李成言禀报。 “年满十六也就罢了，做什么要低于十八？” “这……”李成言犹豫。 “皇上刚年满十六，年纪过大不合时宜。”莫濡适时开口。 “朕不在意。”两岁还算大？ “微臣在意。怎能如此委屈了皇上。” 百里如末无奈。这个男人他不了解，相处了六年，还一直看不透他的性子。但是却奇迹般的知晓，他何时生气何时高兴。确是奇迹。 “既然如此，就听摄政王的吧。不过一定要漂亮。这个朕绝对不能妥协。”知道他何时生气也有个好处，就是她能够摸到，莫濡的底线在哪，有些事情办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不过……日后百里如末发现，这底线似乎也不太靠谱。 “这是自然，为了皇嗣的延续，也是选那最好之人。”莫濡点头。答应了这个要求。 “那花名册能不能给朕看看先？” “各地呈上来的花名册有万人之多，陛下确定要看？”莫濡面上恭敬，眼里却带着一丝嘲讽。毛都没长齐。 “这么多，摄政王，你看这后宫地方着实大了些。朕估摸，万人也是放得下的。”那么大个后宫，一共就三个太妃，真的太空旷了。 “……陛下，微臣会好好帮您把关的。都退下吧。皇上累了。”莫濡皱眉。万人都招进来，哪里是选秀。是浪费…… 不想与小末周旋，兀自结束了谈话。 “小末，虽然你已成年，女子还是少沾为妙。”临走前，莫濡淡淡的说了句。本想着自己说了，皇帝起码能收敛一些，谁知…… “美人，等着急了吧。朕来了。”百里如末兴奋异常的奔向了屏风后面。 莫濡看着扔在自己脚边的明黄色龙袍，当真如此喜好女色？呵……有趣，什么时候，一向勤奋好学的小人，竟变得这般放荡不羁，是六年前那一晚？ 听着屏风后面响起的女子娇喘的声音，莫濡觉得厌恶。大踏步离开了。 第3章卿本佳人 第3章　卿本佳人 “主子，人已经走了。”屏风后，百里如末正在兴头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的在他耳边响起。瞬间扫了百里如末的兴致。 “你先下去吧。”从宫女身上站起身，眼里哪还有一丝的情欲。宫女有些不解，正要再次缠上来，百里如末一个转身，轻飘飘的躲过了宫女的双手。 “滚出去。”淡淡的声音，莫名的让宫女有些害怕。立刻穿衣服离开了。 “人都安排妥当了？” 百里如末轻声询问。语气里的冷漠与刚刚吊儿郎当之人相差甚远。 “已经妥当，主子，女子多了，恐会暴露……” “无妨，这么多年，不也无碍。” 女人最喜欢的无非就是地位和皮囊。刚好这两样她都有。应付她们足矣。 昏暗的寝店中，四处挂着淡黄色的纱帐，霞光的余晖淡淡洒进寝殿之中，莫名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而此刻站在床榻旁的百里如末，眼神却闪着危险的光芒。 “灵玉，朕早先说的话，看来你并没有放在心上。”百里如末一双桃花眼淡然的看着床榻上未着寸缕的女子。就好像在看着一件物品一般淡然。 这让床榻上本来还有一丝娇羞的女子，瞬间如坠冰窖。 “主子，为什么你可以跟那些个卑微的宫女打情骂俏，却不肯要了属下？”灵玉不甘心，她即便没有倾国之姿，却也在那些宫女之上。为何主子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 “朕是个什么心性，你跟了朕三年，还不得而知？呵……怪朕，错看了你。”百里如末嘴角勾笑，带着淡淡的嘲讽。 “主子，属下不求你的回应宠爱，属下只是……想要为主子分忧。主子就要了属下吧。属下定当誓死追随主子。也免了主子应付那些个宫女。” 灵玉说着，起身跪坐在床榻上，抱着百里如末的腰身，极尽挑逗。 百里如末皱眉，一挥手，灵玉顷刻间摔到了地上。 “看来你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如风，送她走。”话落，一道人影瞬间闪过，还来不及看清人影的模样，灵玉跟黑影已经全部消失。 百里如末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风姿卓然的少年郎，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顾盼生辉。 “唉……太迷人，我也很无奈呢。”百里如末着实自恋的说着。 褪去了里杉，穿过寝殿来到了一处人工建造的温泉。水汽晕染，如同仙境一般，这是百里如末吩咐人建造的。除了她谁都休想进来。察觉到暗处的气息瞬间远离。百里如末褪去了最后一层薄杉，将发丝全部解开。 一步步走进了温泉当中。 俨然仙子下凡一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婀娜多姿的娇躯，唯独那…… “除了没有男子的家伙事，女子该有的，我竟也是没有的。啧啧，这身子怕是发育不良畸形了。”百里如末看着自己即便不用裹胸，也完全看不出有发育迹象的胸部。 眉头皱了松，松了皱。 这般模样，不做男子着实可惜了。将身子隐在温泉上的花瓣之中，百里如末轻声问着。 “如风可回了。” 百里如末趴在温泉池旁，一双桃花眼闪着流光。 第4章试探 第4章　试探 “主子，属下在此。”恭敬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人处理了？” “是。” “后事可办妥当。”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一丝怅然，用不得，只能杀之。 “已经厚葬。” “好。”百里如末一直怀疑自己，应该是有着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心。不然怎会将身边的人都隐瞒至此。竟然连跟了自己三年的人，都生出了别的心思。 “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风犹豫的开口。 “……已然开口，作何还要犹豫。讲吧。”如风不是个爱多话的性子。她倒是好奇，如风想说什么，还如此这般犹豫。 “主子……莫要对身边之人过于……撩拨。否则属下安排进宫的秀女，怕是也要如灵玉一般……” “撩拨？朕何时撩拨灵玉了？”百里如末额角抽搐，她是个十足的女子，做什么去撩拨自己的下属。何况……她不好这口。撩拨……何时？ 而且这话还是从如风嘴里说出……她真的要好好检讨自己了。莫非是撩拨宫女习惯了，不小心伤及无辜？ 次日，御花园中，百里如末正与宫女们扑蝶戏耍。百花中，只见一明黄色的身影，如同蜜蜂一般，穿梭其中。 莫濡皱眉，似乎每次见这小人，身边都有宫女陪伴。 “陛下好兴致。”温润如玉的声音，低低的传入百里如末的耳中。 “摄政王来了？你们先下去吧。去朕的寝宫等着。”百里如末不舍的看着一个个俏佳人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头看向莫濡。 “朕能不能把这些宫女也……” “不可。”还没等百里如末说完，莫濡就打断了她的话。 “……可惜了。这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王叔找我什么事？”她在所有人面前，甚至自己的暗卫面前，都是自称朕，唯独莫濡，是个特殊的存在。委实特殊。 “小末，说了多少次，不要自称我，当心隔墙有耳。” “这么在意做什么，在你面前，我忍不住。王叔，这宫里待的着实无聊，什么时候带小末去你的王府呀。”百里如末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自她登基时，莫濡拜摄政王，喊一声王叔也是合情合理的。十岁之前如此。十岁之后，自然是要沿用的。 “你呀，都是快成亲的人了，怎还如此小孩子心性，毛都没长齐，一心想着选秀作何？”选秀的圣旨，是百里如末当着群臣颁布的口谕。他自然不好公然反对。 “王叔，你就莫要再责怪小末了，小末都答应你，以后都听你的了。” 百里如末面上带着心虚，实则……心里得意的很，不如此这般，他能同意才怪。 “你是皇帝，我自然没有话说。不过既然要选，人选必要我来把关。这次不能再任性了。” 莫濡眼里闪过暗芒，这是百里如末第一次背着他，下的圣旨。却顷刻间打乱了他的计划，是真的小孩子心性，还是伪装？日后自见分晓。 但愿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便好。 第5章危险的男人 第5章　危险的男人 莫濡一直觉得，这个小人，正在一步步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是自然。”百里如末跟个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笑得灿烂。 如此纯净的笑容，让莫濡一阵晃神，若是伪装……就真的不能小觑了。 “听说你宫里少了个宫女？”莫濡淡淡的开口，仿佛闲谈一般问着。 “你知道了，我还以为能瞒过你呢。这个……”百里如末食指相对。认错一般低着头。 莫濡看着打小就养成的小动作，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我玩的过火了，那宫女有了身孕，本来我也没想做什么，谁知她非要做皇后，我心急之下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就……人已经被暗卫处理了。” “你……小小年纪……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做出格的事。你竟……”莫濡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心里有些烦闷。正要发火，看到百里如末眼里含泪的模样。 深吐了一口气。平静了以后，这才开口询问。 “吓到了？” “嗯。她流了好多血。”百里如末眼里带着一丝害怕。 “过来……” 百里如末听话的走到莫濡身旁。莫濡将人拥在了怀中，略显笨拙的轻轻拍着百里如末的后背。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给百里如末的感觉却是……这个男人很危险。 寝殿之中，百里如末斜靠在贵妃榻上，翻着春宫，看的津津有味。 “主子。” “找你问话了？”淡淡的询问。 “是。” “可有怀疑？”如风是她的暗卫，但是却是莫濡安排给她的。可以说是保护外加监视用的。 如风跟如雷，其实都是她的人。当初莫濡筛选暗卫的时候，这两个人亦去参加了，所以就成了现在的双面细作。 “未曾。” “做得好，可有什么交代吗？。” “……叫属下时刻注意接近主子的宫女。” “嗯……既然如此，你就时刻注意着，尤其是那些可疑的。”既然莫濡想知道，就告诉他好了。 “属下明白。” “百花阁可还顺利。还是没有关于母妃的任何线索吗。”百花阁，她母妃留下的。这些个暗卫，也是百花阁的人。虽叫百花阁，主阁当中有地位的却都是男子。母妃身世离奇，就连阁里的长老们，都不得而知。 不过，能够一手创建出百花阁这样的组织，定不是一般人物。 “还没。” 唉……六年了，竟查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究竟是何缘由。百里如末越来越好奇了。总觉得，母妃，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人物。 …… 选秀进展的很快，不出半月，就已经有近千人进了后宫。都被安排在了储秀宫。由嬷嬷们进行调教。 “皇上，您这身装扮是要去哪？”灵雪看着一身白衣的皇帝，觉得必定没有好事。 “秀女不是都进来了吗。自然是要去凑凑热闹。”灵雪是她的人。跟她时间最久的小宫女。也是她最信任的人。唯一知道她女子身份的百花阁之外的人。 第6章咬耳朵 第6章　咬耳朵 “皇上，这不妥吧，您就等等吧。早晚能看得到。” “像朕这般好色的皇帝，怎么可能等的了那么久。”这种热闹不去凑，就莫濡那厮，不怀疑才怪。 “人多眼杂，说不定就有哪个瞧出些什么呢。”灵雪皱眉。很怕出什么差错。皇帝的真实身份要是被捅出去，可就要天下大乱了。 “灵玉都没瞧出来，你还怕别人瞧出来。何况，朕这身子，让她们摸都摸不出来。”她自己都时常怀疑呢。 “……可是……皇上，也罢，奴婢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想起灵玉，叹了口气。怎么就如此不懂规矩，即便皇上真的是男儿身，也不可能跟她们有何关系。 做奴才的，心太高，可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说着，百里如末就牵着灵雪的手向着储秀宫而去。灵雪看着自己的手，无奈摇头。 其实也不怪灵玉看不清，主子这般丰神俊朗，就算是知道主子实乃女儿身，也经常被主子所迷惑。何况不知道实情的灵玉了。 “灵雪，你千万不要被朕所迷惑，朕不喜女子。” 百里如末淡淡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飘进了灵雪的耳中。 …… 百里如末本来是打算一箭双雕，即能伪装自己，又能顺便跟如风安排的人见上一见。谁知还没到储秀宫，就被带走了。 “王叔，你怎么偏偏这会来找我。”如末撅着嘴表示不高兴。其实心里是满意的。因为她被带来了摄政王府。 “不是你要来我摄政王府看看的吗。这会带你来了，你还不高兴了。”莫濡挑眉。 “是不是如风跟你告状了。你知道我要去偷看秀女洗澡是吧。”一本正经的扯谎，对于如末来说，驾轻就熟。都说，说谎会习惯成自然，她觉得自己就是这般。 “他只说你要去储秀宫，倒是没说，你存着这样的心思。王叔的话都被你当做耳旁风了是吧。”莫濡皱眉，伸手捏住了如末如同元宝一般小巧可爱的耳垂。 揉捏着，手感很不错，这小人的耳朵，着实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王叔，你怎么总喜欢捏我耳朵，我都长大了，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如末直翻白眼。这真的不是装的，是真的在翻白眼。 这人也不知是什么毛病，总喜欢捏她耳垂。六年了，就没变过。她怀疑自己耳垂如此厚实，八成是被他的手摸出了老茧吧。 “谁叫你总做小孩子的事情。心心念念要来王府，想做什么？”面对如末的抗议，莫濡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拉着小人坐在了自己身旁，方便自己下手。 “咱们……去烟花之地逛逛如何。啊，痛。你咬我做什么。”咬也就咬了，咬耳朵……如末觉得自己浑身有些酥麻的感觉。很怪异。 妖孽……连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男娃娃都勾引。这厮简直是畜牲不如。 “再说一遍？”莫濡眼神微眯，威胁意味十足。合着这小人一心要来摄政王府，不会要来看他，而是借着由子想要去青楼？咬人都是轻的。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等亲密的行为，着实已经超过了两个人该有的关系。 第7章一品斋 第7章　一品斋 “不去就不去呗，小气。那……去一品斋总行了吧。”一品斋的点心是她的最爱，而且……有个人她要见见。她一直想要来摄政王府，为的就是见那人。 而且是……跟莫濡光明正大的一起去。 有时候莫濡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小末，你该长大了……”莫濡话里有话，听的百里如末一阵心惊，该长大了……这是打算提前动手了？ 眼下她的实力，怕是有些吃力呀，莫濡把持朝政多年，而且在她登基之前，这人实力就已经不可小觑了。朝堂上群臣基本都是莫濡的人。 她插不进去，也不敢贸然拉拢那些大臣，否则一个万劫不复，可就白忙活了。 “我早就长大了，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快走吧。我都饿死了。”如末拉着莫濡的手奔向一品斋，不管这厮打什么主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眼下容不得她想七想八，一品斋那个，才是她迫切要见的。 莫濡无奈，反握住小人的手。 …… 一品斋，京城最大的酒楼，尤以点心最盛名，皇帝亲赐墨宝，题字…… “好吃……王叔你看我这字提的好不好。”如末看着洋洋洒洒的两个大字，满意的点头。 “丑……”莫濡毫不客气的打击。这小人早先的字，明明好看的紧，虽然气势不足，好歹娟秀规整，自打好了女色，字是越写越丑。不过不得不说……倒是多了些男子的狂傲之气。 要不是起初，他的字与先前并无差别。他真的要怀疑这是换了个人了。 “王叔，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如末傲娇的先进去了。 “客官，可有固定包间？”小二看到百里如末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上前殷勤的询问着。 “有吗，爷？”如末回头看着莫濡，一声爷叫的极其自然。她无所谓叫什么，在莫濡面前，她一向是个天真浪漫，好色爱玩的性子，如此甚好。 “天字号靠窗那一间。” “呦，原来是贵客到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客官请跟小的来。”店小二惊讶，天字号本就是一间难求，而靠窗那一间，是常年被订出去的，不管客人来不来。 那间房无人去过。今天他竟见到正主了。 “爷，这包间很厉害？这小二看你的眼神都闪亮亮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啧啧。我也想要钱。”如末羡慕的说着。 “小孩子要钱做什么。”莫濡一句话就断了如末的财路。兀自跟着小二走了。 如末咬牙切齿，不应该说，这天下都是你的，钱算什么吗？竟然如此敷衍她，狼子野心都不知道避讳一下了？ 愤愤不平的跟了上去。 “天字号果然不一样，东西应有尽有。就是缺了点脂粉气……” “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上来吧。”莫濡淡淡的开口，就要了人家所有的招牌。也不去搭理一心想着女人的如末。脂粉气……说的倒是委婉。 小二美滋滋的下去准备了。 “王叔，我想去茅房。”如末捂着肚子说着。 “我陪你……”莫濡作势起身。 第8章找人 第8章　找人 “千万别，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上茅房还要人陪。你就在这等我吧。不准偷吃我的点心。”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莫濡无奈摇头。 “去跟着点。”莫濡淡淡的开口。 “是。” 如末出了门，走过一个转角，突然运功从窗子飞了出去，刚刚她就看到这里有一扇窗，早就已经打好了主意，莫濡一定会叫人跟着她的。只能如此甩开来人。 落地后，如末隐了自己的气息向着酒楼旁的一座小楼疾驰而去。依旧翻窗子进了屋子。确定没人跟上来，如末松了一口气。 “小公子轻功了得……”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如末身后响起。 “你是彦之……” 看似询问，确实肯定。彦之她见过画像，而且这小楼，是彦之的私人地盘，旁人不敢来此。 如末打量着坐在古琴前面，正小心翼翼擦拭的人。 皮囊不错…… “本以为小公子是误闯，没想到竟是有备而来？”彦之眼角的笑意更浓，让如末想起了一个动物，狐狸。 “一品斋的主子，我岂能不知？”彦之……才是一品斋真正的主子。 “小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一品斋的主子我可担不起，一个无所事事之人罢了。”彦之抬手抚琴，一曲离殇淡淡传出。眼里闪过幽光。 “我来此没有恶意，时间不多，有话我就直说了，我想托一品斋找个人，找到必有重谢。”她可没时间耽搁。一会她要是再不回去。莫濡就要起疑了。 “一品斋乃是酒楼生意，何来找人一说。” “如果你帮我找到人，大理寺的那个兄弟，我帮你救出来。”一句话，如末眼里带着志在必得。 “你……不是摄政王身旁的小跟班？”彦之眼里带着一丝惊讶，总算是正眼看向了如末。 这一看就被如末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了，这样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个小跟班……看来手下的人需要好好擦擦眼睛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跟摄政王来的，就该知道我能做到答应你的事情，要合作吗？” “我怎么知道……”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娘们唧唧的，一句话，到底成是不成。”她没兴趣等彦之问那么多问题。 “……好，合作，你要找的是何人……”彦之被堵的一句话没有，突然觉得好笑，他竟然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当真稀奇。 而且他竟然还答应了。 “白芷清。” “芷晴皇后的妹妹？”彦之惊讶。 “很高兴你知道是什么人，这样我们的合作就更愉快了，有消息了，去这个地方知会一声，我自会找机会来寻你。” 不给彦之提问的机会。如末就飞出窗子，顺着原路返回。 彦之看着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小公子，皱眉。身手好，气质佳，跟在摄政王身旁，看起来摄政王对他还格外在意。 他怎么不记得摄政王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难不成是……想到那个可能，彦之心下一惊，然后眼里带着玩味。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事情可就好玩了。两个人竟然都想找白芷清……” …… 第9章纵欲过度 第9章　纵欲过度 “爷，我回来了。”如末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莫濡一脸严肃的模样。 “去哪了？”低声质问，语气明显带着冷意。 “我去茅房了……” “放肆……小末，现在你都敢跟我撒谎了是么？你可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孩子，是何人教坏了你……是不是你身旁的奴才，都该拖出去斩了？” 莫濡站起身，眼神冷冷的看着如末，不错过如末眼里任何的情绪。 “王叔，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刚刚我去了茅房之后，看到了一个天仙般的女子经过，我就没忍住，王叔你别生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如末上前拉着莫濡的手轻轻摇晃着，眼里带着可怜巴巴的模样。 放肆……竟然对皇帝说放肆，真够放肆的，如末心里翻着白眼。 “女人，又是女人，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喜好美色？是不是我答应你选秀，是个错误的选择？”莫濡看到如末此般，眼里闪过一丝心软。 不过很快就再次严厉起来。这见到女人就迷了心智的性子，是断断不能继续放任的。 在皇宫也就罢了，在外面竟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百里如末现在对他还有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别，王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消消气，选秀千万不能停呀，再说……人都到了后宫了，总不能再送出去吧。我……啊……”如末突然蹲下身子满脸的痛苦模样。 “你怎么了？不舒服？”莫濡看到如末这般，担心的问着。 “王叔，我肚子疼，这次是真的。”百丽如末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也是苍白的很。 本来听到他说肚子疼，莫濡还怀疑了一下，这会看到如末的样子，眼里的担忧尽显。一把抱起人向着摄政王府狂奔而去。 彦之看着摄政王一脸紧张的抱着人走了，眼里疑惑不解，按理说，这两个人的关系，该是水火不容才对。 为何如此这般？如果那个人一副昏庸无道的样子也就罢了，刚刚看到人……显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般。莫非他猜错了。不是那人？ …… 另一边，莫濡抱着人回了摄政王府，叫了大夫看过之后，得出的结果竟然是…… “启禀摄政王，小公子的身子，该是因着纵欲过度所致。” “你说什么？纵欲过度？”莫濡咬牙切齿的说着。 “正是如此，因着小公子年纪过小，却……咳，以至于伤了身子，肾脏亏虚所致。” “肾脏亏虚怎么会肚子疼，你这个庸医，王叔你别相信他。我这才不是纵欲过度引起的呢。” 如末眼里带着懊恼，这大夫哪里来的庸医，纵欲过度？ 她明明就是吃了一个药丸，紊乱了一下体内的真气，以至于肚子疼而已，诊脉最多就是气走岔路，也就是俗称的岔气……何来纵欲过度？ “摄政王，小人不敢乱说。这脉象就是如此，肚子疼也是因着肾虚所致的全身症状罢了。再加上小公子年纪过小，偷尝禁果，却不得章法，也是造成这般结果的原因之一。” 大夫跪地言辞恳切的说着。 第10章抱大腿 第10章　抱大腿 “你……”这明显就是颠倒黑白。 如末正想反驳，谁知道…… “这是我王府的大夫，我找来的神医，我自是信的，何况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确实年纪过小，现在就碰女子，着实早了些。回头你宫中的宫女，暂且都换做侍卫伺候吧。 至于秀女，我会让调教嬷嬷们好生细心调教，将本来的三月之期，改为半年…… 这样于你也是有利的。” 莫濡直接下了圣旨一般，就将选秀的事情拖后了。 “怎么可以这样……”百丽如末哀嚎。心里大骂着这个老狐狸。 这分明就是早有预谋。这是想要阻止她选秀…… “不同意？那就改为一年。” “别别，我同意，我同意，半年吧。”总比一年好，何况她也不会坐以待毙，莫濡有意阻挠她选秀。 那么这个秀，她还非选不可了。她倒是要看看，莫濡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 “乖。李大夫，你开些壮阳补肾的方子给他吧。”莫濡很满意百里如末的态度。 “是……”大夫下去开方子了。 百里如末一脸的郁闷，壮阳补肾的方子……补肾也就罢了，壮阳怎么壮？ “不开心？” “嗯。不开心，突然觉得人生好无趣。感觉身体被掏空。”作为一个整日只知道美人的皇帝，没有美人相伴，岂不是无聊的很？ “除了女人，你就没有点别的追求？”莫濡无奈。 “没有。”她倒是西想，问题是也要看莫濡给不给机会呀。 “这大好山河，你身为皇帝，自然是要担起责任的。”这孩子是不是叫他打压的太过了？ “江山有你帮我看着，我放心的很。”百里如末一副天真的模样看着莫濡。莫濡伸出手揉了一下如末的头。 然后手不自觉的放在了那如同元宝一般的耳朵上揉捏着。好像在爱抚宠物一般。 “可这江山是你的，早晚还是要你自己来打理的，我怎么可能帮你一辈子。”莫濡淡然的说着。眼神晦暗不明。 “有何不可，我就要王叔帮我管一辈子。我就赖上王叔了。”不想管一辈子，真当她是小孩子骗呢？莫濡要不是有如此这般狼子野心，她怎么会在这？ “你呀，怎么总是这么任性。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在这歇下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看着莫濡的背影，百里如末咬牙切齿，这厮，完全不知道他坑了多少人是吧。 …… 莫濡倒是说到做到，从来不曾食言过。第二天就将她宫里的宫女都换成了侍卫。 似乎也没有人能让莫濡改变过自己的决定。 包括她这个皇帝。就算她下旨，也是如此，就好像这次选秀，莫濡不喜，想方设法还是拦了下来。 如果她不答应，怕是还有后招，眼下百里如末不想跟莫濡硬碰硬。 “皇上，奴婢是怎么幸免于难的？”灵雪是留在如末身边的唯一的宫女。 “大致是摄政王怕朕反弹太大，你一直是朕最喜爱的宫女，整个皇宫都是知道的。” 如末一本正经的忽悠小丫鬟，其实分明就是……她为了留下灵雪，连抱大腿这样的事情都使出来了。 第11章没有太监 第11章　没有太监 想起自己干的事，百里如末就觉得懊恼…… “灵雪，为了你，朕可是豁出去了。”她的宫里，不能一个女子都没有，尤其是灵雪，六年来，她一直没有被发现身份，灵雪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而且那些被调开的宫女，谁知道会被送到哪里，如末不放心灵雪离开。 想起当初灵雪为了不让她被人怀疑，甚至不惜……亲手毁了自己的清白身子，抱大腿就抱大腿吧。 “皇上，您到底怎么说服摄政王的，摄政王可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灵雪跟百里如末这么久了，对于摄政王，也是了解一二的。 “……不该问的不要问，忘了身为宫女的本分了？” …… 一个时辰前， “王叔，你带走所有宫女都没有关系，能不能把灵雪给我留下？”一大早，百里如末就开始求莫濡留下灵雪。 “不成。”传闻小末最喜欢这个宫女，留不得。 “王叔，小末求你了，就留着灵雪吧，我都习惯灵雪伺候我了，你叫一群侍卫给我更衣，很别扭。” “都是男子，别扭什么？”莫濡不肯妥协。 “王叔……”百里如末直接趴在莫濡的腿上，抱着大腿不松手，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莫濡。 装可爱，莫濡一向受不了。只要是不影响莫濡的整体计划，基本上都会答应。 不过这次她也是豁出去了，抱大腿这样的事情……竟也发生在了她身上，简直是丢人。 “你这是什么样子，还不起身……”莫濡皱眉，看着小末的模样，心里莫名觉得软绵绵的。 “不起身，你不答应我，我就这么抱着。” “你……好了，怕了你了，就留她一个，不过你要是胆敢再搞大人家的肚子，仔细你的皮。”莫濡无奈答应，想着让一些个侍卫伺候更衣，也确实不像话。 “不能不能。我保证。” …… “皇上，奴婢一直有一事想不通，不要宫女也就罢了，做什么不找太监，而是找侍卫呢？”灵雪好奇的很。 “这宫里哪里来的太监。”其实这件事她也想不通。 打从大顺成立，宫里就没有太监，莫濡似乎很厌恶太监。 就因着如此，大顺皇宫没有一个太监，以至于，先皇不知被戴了多少次绿帽子了。 想起那三个太妃，百里如末就直起鸡皮疙瘩，每次见到她的眼神，更是可怕至极。 “摄政王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都已经二十八了，也不见身边有一个女子，还排斥太监。”灵雪觉得，越想越有可能。 “朕发现你这丫头，思维很活跃嘛。”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不过不管莫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怕被戴绿帽子。 “启禀皇上，郑太妃求见。”侍卫来报。 “郑太妃？就说朕身子不适，改日再见。”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可是……”侍卫犹豫。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郑太妃大闹着，说是。说是……李太妃怀了野种。”侍卫额头冒汗禀告着。 感叹自己怎么刚上任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有孕了？有孕了好呀。”百里如末先是皱眉，随后眼里带着笑意。 第12章立太子 第12章　立太子 “陛下，您一定要给先皇做主呀，这个贱人竟然背着先皇偷人，怎对得起先皇的宠爱。”郑太妃嚎啕大哭。 百里如末等到郑太妃哭得累了，才悠悠的开口。 “有孕了？这是喜事呀。”一句话，郑太妃瞬间精神了。 “陛下，这可是野种呀。”郑太妃觉得，皇帝一定是年幼无知，不知道先帝驾崩了八年，妃子有孕是个什么意思。 “野种？此话从何而来呀。”百里如末疑惑不解。仿佛真的不知道郑太妃说的是什么意思一般。 “陛下有所不知，先皇驾崩八年，这孩子断断不是先皇的骨血。不是野种是什么？”郑太妃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今儿个她定要叫李太妃凌迟而死。 想当初她们还只是区区妾室的时候，李太妃就经常跟她争宠。今儿个……哼。 百里如末看着郑太妃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觉得好笑，先皇都驾崩八年了，还玩争风吃醋这一套。真是闲的……没有男人很难熬吗？ “朕倒是瞧过一本医书，上面记载女子夫婿死了十几年，她竟有了身孕，孩子生下后，与她死去的夫婿一模一样。定是亲生无疑。 朕觉得……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也许此乃朕的血亲。也未尝可知。” 百里如末淡淡的模样，仿佛确有其事一般。 “可是陛下……”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等李太妃诞下子嗣，就与朕滴血认亲。如果此乃先皇血脉，又是皇子，朕就亲封其为太子。” 百里如末一句话，激起千层浪。郑太妃势在必得的来，却恍恍惚惚的离开了。 “皇上，您该不会真的以为……”灵雪欲言又止，皇帝芳龄十六，有些事情不懂倒是确实情有可原。 “朕自有用意。”百里如末眼里带笑。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太妃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野种了。 先皇被戴了绿帽子不说，连野种都有了。也是惨的…… 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那您这般说，另外两个太妃可就不会安生了。”灵雪听到百里如末这么说，放下心来。还真的怕她不明白呢。 想想觉得自己多虑了。她似乎还没见到皇帝，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呢。 简直如同神人一般，让她佩服的紧。 “要的就是她们不安生。” …… 不出一个时辰，莫濡就进宫来拜见百里如末了。 “王叔怎么来了。”百里如末明知故问。 “我听说你要立太子？”莫濡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王叔已经知道了？确有其事。” “李太妃之子？” “是呀，不过还不知道是不是皇子，也可能是长公主也说不定。” “荒唐……那孩子怎可能是先皇的血脉，你从何看到，夫婿死了十年之久，还能留下子嗣的？是哪本书？” 莫濡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了。 天知道刚刚他听说，小末要立太子的时候，怒火有多深。 如果不是因为怕自己一个不甚，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他早就来皇宫了。 第13章找侍卫玩玩 第13章　找侍卫玩玩 “我确实看到过，王叔，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几率很小，但是……我也想试试。眼下，我除了王叔，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也许……真的是我唯一的血亲呢？咱们就留着这个孩子。等出生了再做定论。好不好。王叔。” 百里如末说着说着，眼里的泪珠就那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莫濡本还想说什么，看到百里如末如此这般，眼里闪过心疼。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人。 自打他登基以来，就是他一直在照顾着。 小末一直是个心思单纯，无忧无虑的性子。倒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多愁善感了？ “小末，我理解你想要亲人的心情。可是……不是王叔想要打击你，这个孩子……定然不是先皇的血脉。” 虽然有些心软，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不得不说的。 他想要留下这孩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立做太子。这事如今还没有声张出去。 一旦声张……小末怕是就要被冠上昏庸无道，还愚昧无知的名声了。 皇帝昏庸，只要不涉及到百姓的利益。也就罢了。如果皇上如此愚昧无知。 百姓怕是会有微词。眼下他的呼声本就极高，小末不在意，群臣多半也是他的人。倒是无碍。 可是他的呼声要是太高，传进了小末的耳中。 甚至是其他强国的耳中，怕是要动摇国本的。 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自是不能冒险。 “我知道，我知道多半是没有希望的。可是……”百里如末也不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掺着泪光，看的莫濡心里一紧。 “也罢，那这孩子就暂且不动，不过立太子一事，万万不可再提。还有所有知道李太妃有孕的人。要全部严加看管。如果有人意欲造谣生事，斩立决。” “真的。王叔答应了？好，立太子的事情我不提了。不提了。”百里如末刚刚还很是低落的模样，瞬间消失。 她这一步以退为进，算是成了，她本来的目的，也不过是留下这个孩子罢了……至于立太子，不过是用来迷惑莫濡而已。 这孩子她大有用处。或者该说……太妃有孕一事，她大有用处。至于这李太妃到底能不能留得下……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好了，一会哭一会笑的。像什么样子。要是被群臣看到，又要生事端了。” “唉……我高兴吗。当皇帝简直是太辛苦了。喜怒不形于色，我怕是学不来的。” 看到小末抱怨的撅着小嘴的样子，莫濡觉得好笑。 “王叔，能不能再商量一件事？”百里如末趁着莫濡心情还不错。眼神转来转去。开口询问。 “何事。” “你看，秀女能不能……” “不能。” 其他事情他也许还能听听小末的意见。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能的。 再有半年……他那边差不多都可以部署好了。 在这期间，他要确保万无一失。尤其是……小末不能有子嗣…… “王叔，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去找侍卫玩玩了……”百里如末不怕死的说着。 第14章第一次交锋 第14章　第一次交锋 “你再说一遍……”莫濡眼睛微眯，如同野兽一般。危险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我……呵呵，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对男子没有兴趣，王叔莫要紧张，小末的魔爪，是不会伸到你身上的。”百里如末瞬间怂了。 “……”莫濡无语，小末说的好像，他很害怕一般…… …… 立太子的事情告一段落，百里如末也不知道莫濡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真的将这消息给压制住了。 尽管如此，也不耽搁她的计划，本来她的目的，也不是立太子。莫濡怕动摇国本，她自然也是怕的。她跟莫濡，心思是一样的，不管怎么怀疑试探彼此。怎么互相设陷阱。 倒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国本不能动摇。 而且，正因为如此，百里如末反而更占上风……谁更在意谁就输了。说的一向很有道理。 昏黄的房间，悄无声息，只有一丝淡淡匀称的呼吸声。 “主子，出事了，有人匿名举报户部尚书贪污，还一并附上了罪证。”如风恭敬的声音，在百里如末的寝殿之中响起。 正在小憩的百里如末，瞬间睁眼。 “户部尚书。那不是莫濡的得力助手。证据可靠吗。是确有其事，还是有意陷害？” 这可好看了，户部一直是掌管土地，人口，赋税等财务事宜。是六部中油水最大的。 这样重要的位置，自然毫无疑问，是莫濡的人。如今莫濡一大重臣出了意外。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都要参合一脚了。 “消息可靠，罪证十之八九全是真的。” “真的？李成言，是嫌命太长了吗？”竟敢在莫濡手底下，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主子，如今奏折还没有送到朝堂，摄政王多半会不遗余力去救人。” “折子在刑部尚书之手？”百里如末皱眉，自然知道，莫濡会第一时间压下此事。 “是。” “这就好，那眼下还有转机。刑部尚书是六部当中，唯一不买莫濡帐的人。莫濡想要悄无声息压下此事，怎么也要明日了。随朕出宫。”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现在就看谁速度快了。 隐隐带着一丝兴奋，这大致是她十岁以来，第一次跟莫濡正面对上。谁胜谁败……她还真的很好奇呢。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叫如玉。”如风瞬间就没了气息。 如玉是她的替身，想在这皇宫之中，不被人发现踪迹，出宫去。自然是要有替身来帮助掩护了。 而如玉，最擅长的就是，模仿，不管是声音还是面貌，无一不像的。 “属下见过主子。” “嗯，小心行事。如若出了差错，走为上。” “属下明白。” 百里如末早就换好了玄衣。吩咐过后，就跟如风离开了。 让如玉被发现的时候迅速撤离，不止是要保住他的性命。 更因为，莫濡的手段，她就没见过莫濡撬不开的嘴。有些事情，不能冒险。 …… “主子，我们先去哪里。”如风一向看不透百里如末的想法。 “先去……找李成言。” 第15章另谋出路 第15章　另谋出路 “去找李成言。可是这会，摄政王应该已经去了刑部尚书的府邸。”如风不解。 他们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先一步去找刑部尚书季海吗？ “嗯，以朕对季海的了解。今儿个，莫濡是如愿不了的。”季海的脾气，她是有几分了解的。 莫濡在季海那处是讨不到想要的。莫濡想要达到目的，那么自然要迂回。 而莫濡想必也是知道的。所以莫濡会去找季海，却不会亲自去。莫濡该是去找了其他人，比如……刑部侍郎。 刑部的二把手。 而他们出宫的这个时间，莫濡定是已经从李成言的府邸离开了。正是他们去找麻烦的好时机。 “属下明白了。主子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嗯，有长进。带路吧。” 她对京城的事情可以算得上了如指掌，但是地理位置，却是不熟悉的。不是她路痴，而是因为她看不懂地图。 没有去过的地方，看地图，她是找不到的。 否则她是不打算带着如风一起出来的。带着如风，就是为了带路。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就到了李成言的府邸。府邸灯火通明，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主子，面具。”如风递给百里如末一个银色的骷髅面具。百里如末戴上后，只露出了嘴巴。虽然仅仅露出嘴巴和眼睛。 却莫名给人妖艳般的魅惑。 “尚书大人，为今之计，我们怕是只能指望摄政王大人了。”说话的是李成言的亲信。孙奇。 “我自然知道。可是……”李成言眼里带着慌乱。显然已经乱了心智。 “大人可有什么顾虑。”孙奇询问。 “我虽然是摄政王的人。但是，摄政王的性子，最忍受不了有人背叛了。如今就算摄政王压下了我的事。怕是也不会放过我的。” 李成言说到此处，更是担忧了。莫濡的性子，可容不得背叛。刚刚来的时候，说的却也是模棱两可。 隐在房顶上的百里如末倒是很欣赏李成言，懂得看形势的性子。 莫濡就算不会杀了李成言，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他是做不成了。也许更甚。 “那，大人，我们眼下该当如何。” “我怎么知道，为今之计，只有等了，起码要先过了这关，才能想下一步呀。”他的事情要是被捅出去，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小的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孙奇突然开口。语气犹犹豫豫。 “都这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快说来听听。” “大人，眼下我们就算是逃过了此番大劫，也是避不开摄政王的问责的。如果摄政王肯留您一命，倒是好说，如果不能……大人，我们不如，换个人投靠。” 孙奇语出惊人。 “换个人投靠。眼下摄政王一人独大，宫中那个废物不及他一二。换个人还能大的过摄政王？如果都在摄政王之下，那我还是难逃一死。” 莫濡只手遮天，朝堂处处都是摄政王的羽翼。换个人，无异于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 “大人，人外有人。这摄政王，也不过是在大顺只手遮天罢了。出了这大顺，他可就算不得什么神人了。” 一语震惊三人…… 第16章底线 第16章　底线 “这话是何意……孙奇，你到底是什么人。”李成言不是傻子。人外有人，除了大顺，这些话的意思不就是，劝他投靠别的国家吗。 孙奇竟勾结外贼？李成言心惊，自己一向信任的心腹，竟是他国的细作不成？ 惊讶的不止李成言，百里如末也没想到，孙奇竟然还有这胆子。在莫濡手底下当细作。是个人才。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派来的。 “大人，你误会小的了，小的自然是一心向着大人的。只不过您这事一出，小的有个好友，给小的举荐了这个人。如果大人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危机，那么小的自然不会如此说。可是眼下，怕是难了。” “就算是再难，叛国此等奸佞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参与的。孙奇，此事休要再提。”李成言拒绝。 “可是大人……” “下去吧。”李成言干脆下了逐客令。 孙奇走远后，百里如末就飞下了屋顶，如风本想着，主子这是要离开了。谁知百里如末竟然直接飞进了李成言的屋子。 “你是何人。”李成言惊慌的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的男子。一身玄衣，配上那骷髅的面具，让人有一些心惊。 “没想到李大人做下那贪污腐败之事，竟还守得住底线。在下着实佩服。”百里如末稍微改了一下声线，加上自己眼下的整个气质，与平日里的大顺皇帝相差甚远。 自然也就不怕被发现身份。 “你偷听我们谈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李成言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如今贪污之事还没有解决，要是再传出他叛国。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了。 “李大人不必惊慌。在下当真是佩服李大人的忠义。所以，特来给李大人指一条明路。至于李大人走不走，权看自己的选择了，今日之事，在下是绝对不会外传的。” 百里如末淡淡的走到主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什么明路。”李成言皱眉，此人好气魄，能躲过守卫进来，功夫想必也不低。看起来似乎并没有敌意。 眼下他已经走投无路，不妨听上一听。 “就喜欢李大人识时务的性子……” 跟李成言告别之前，百里如末回头看了一眼李成言。 “李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 “愿闻其详。” “李大人不像是贪图富贵之人，能在莫濡手下做到户部尚书，莫濡的眼光自然不会错。为何你就，犯了此等糊涂事。”贪官比比皆是。但是敢在莫濡手底下玩灯下黑的…… 李成言是第一人，所以百里如末很好奇。 “你怕是高看我了，我正是那贪图富贵之人。”李成言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才如此回答道。 百里如末看得出李成言不想说，却更加感兴趣了。刚刚她已经非常确定了。李成言不是为财。 可不是为财去贪污，还能为了什么？连命都不要了。 …… “主子，咱们可是回宫？”出了尚书府，如风询问百里如末去处。 “不，顺道去瞧瞧莫濡谈的怎么样了。” 第17章志在必得 第17章　志在必得 百里如末跟如风离开后，直奔刑部侍郎府邸。 “主子，以莫濡的功力，我们怕是没办法暗中偷听。”莫濡的武功深不可测。他是比不上的。 主子的功夫虽然在他之上，但是难保不被莫濡发现。 “不必进去，我们就在这等就好。”百里如末自然也是不会去冒险的。 她只是来这里等。等着看一眼莫濡的表情就好。 如风不解，不过主子说了等，那么他就等好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只见莫濡走了出来。百里如末看着莫濡，一眨不眨的看着。然后笑了。 “我们回宫吧。对了，让如尘去通知孟行。准备接受户部尚书一职。” 孟行，是她的人。户部侍郎。下属并不是一定要位居高位，才算是好的。有时候二把手，要比一把手来的更有用。 莫濡当初栽培李成言的时候，李成言就只是区区侍郎。 而现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风水轮流转，这话不假。 “是，主子，摄政王的方向。似乎不是摄政王府。”如风皱眉。 百里如末看向摄政王离开的方向。刚刚这两条路她走过。这个方向。 “是皇宫。”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耽搁，飞速向着皇宫而去。 …… “小末，天色尚早，怎就睡下了？”因为莫濡去百里如末的房间，一向都是来去自如，也不必通报。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淡黄色的纱帐里面，隐隐躺着一个小人。 莫濡眼里带着试探的光芒。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小末可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而且，龙床上，不是一个人。 “小末？是不是身子不适？给王叔瞧瞧。”莫濡说着，防备着走向龙床旁边。正要伸手掀被子的时候，一节藕臂就那么伸了出来。 粉嫩嫩的，晶莹剔透般，看的莫濡有些愣神。然后就看到百里如末睡眼惺忪的俊秀侧颜。 “唔，小妖精，你是不是想榨干了朕。幸好摄政王有先见之明，给朕抓了一副壮阳的方子。否则朕怕是要三天下不了床了。” 属于百里如末那独有的魅惑的嗓音，慵懒至极，轻飘飘的传进了莫濡的耳中。 “皇上，你惯会打趣奴婢。奴婢没脸见人了。”此时被子里，传出了一个羞涩的女声。俨然正是百里如末的贴身大宫女，灵雪。 “呦，还不好意思了？让朕看看你娇羞的小脸蛋。”百里如末说着，就要钻进被子里。 “小末。马上穿好衣衫。我在外殿等你。”莫濡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百里如末头上响起。 百里如末听到声音，第一反应就盖住了半露不露的宫女的头。然后极快的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是慵懒的姿势。 才抬头看向摄政王说话的方向。 开口第一句话，让莫濡板着的脸差点破功。 “王叔，小末刚刚竟做了个春梦，简直是折磨人呀。你说，这选秀的事情。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此刻你竟还惦记着选秀，小末，你是不是想让我将这仅剩的一个宫女，也给送走？”莫濡瞪着眼睛看着百里如末。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第18章美目盼兮 第18章　美目盼兮 “王叔，你都看到了……呵呵，呵呵。”百里如末被抓包，瞬间垮了脸。 “马上穿好衣衫。哼。”莫濡不理会百里如末讨好的笑颜。大步走出了寝殿。 上下起伏的胸膛，似乎已经无法忍受怒火一般。 直到莫濡彻底走出寝殿，百里如末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 “迅速离开。如风，将灵雪送到寝殿，以备不时之需。”吩咐好，百里如末起身。身上披着破败不堪的衣衫，刚刚她哪里是没有穿衣服，只是将袖子生生撕了下去罢了。 如若不然，根本来不及。 “是。主子。”房间响起了两个男子的声音，一个是如风。另一个赫然是龙床上的灵雪。 细看下，哪里是灵雪，分明就是如玉。 也亏的如玉会模仿声音，而灵雪又是他们都熟悉的宫女，否则还真的瞒不过莫濡了。 …… 莫濡左等右等不见人，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想着定要将那宫女送走。 就在莫濡已经想要下令，直接将人贬到辛者库的时候，百里如末总算是姗姗来迟。 莫濡看着一身里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的百里如末，他甚至看到了百里如末白皙的肌肤。 “如此穿着成何体统，哪里还有一丝帝王的威严，怎么，宫女就是这么侍奉皇帝的吗？我看留着着实无用。” “王叔，我这不是急着来见你吗。你不喜欢小末这样穿，以后小末注意就是。莫要动怒。” “哼。”莫濡冷哼。 “王叔找小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莫濡寻常不会这个时辰来找她。 “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莫濡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刚刚去解决了贪污的事情，突然觉得很是无聊，就来找小末罢了。谁知道竟然会遇到此般让人火大之事。 “如果没有要紧事，那么王叔定是想小末了对不对。”百里如末眼里带笑。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莫濡看着这样的百里如末，突然就想起一句话来，觉得此事特别适合用来形容小末。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 “皇上，你就不担心李成言反悔？”灵雪担忧的说着。 谁知道自家主子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思看春宫…… “灵雪，就这么不相信你家主子的能力？该罚。你瞧这春宫第三十二式，为何朕瞧着，这么别扭呢，这二人，着实不像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百里如末皱眉，十分疑惑的模样。 “哪里不像了，哎呀，主子，奴婢跟你说正事呢。” “呀，朕瞧出来了，这瞧着像是……两个男子，啧啧，竟还有龙阳的，着实有趣。” “……” 灵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为妙，自寻烦恼罢了。主子的想法，她就算问了，也是猜不透的。 “主子，季海遇刺，性命危在旦夕。”如风的声音响起。 “嗯，可救下了。”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了然。阻止季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来不了皇宫。显然刺杀最有效。 “救下了。” “做得好。”季海留着大有用处。 “李成言还没有出现。”如风犹豫的说着。 “不急，好戏才开始呢。”百里如末嘴角勾笑，带着淡淡的邪恶。 第19章格调 第19章　格调 “可要属下去瞧瞧？”如风询问。 “不必。他定会来的。除非他想死。”她现在对李成言很是好奇。贪污不为钱，到底为了什么，她有预感，如果找到了原因。李成言……究竟是谁的人，还未可知。 看到百里如末这么自信，如风只好作罢。 然而一直到晌午，还是不见李成言有动作。 “皇上，奴婢觉得还是叫如风去瞧瞧吧。”灵雪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别看主子平时一副笑嘻嘻很好说话的样子。 其实根本就是笑面虎，生起气来，着实可怕的紧。 “主子，人来了。”正在这会，如风回来报告情况。 “嗯，如今人在哪。” “金銮殿跪着呢。” “其他人可收到消息了？”这会已经下朝了，估计都纷纷往回赶呢。 “收到了，都在纷纷赶往金銮殿。”如风语气里隐隐带着佩服。主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果然他们当初没有看错人。 也幸好那时没有因为老主子香消玉损，而放弃百花阁。 “嗯，你去叫如雷密切注意有异动的人，朕正好趁此机会，摸清那些个细作，都是何人派来。”六年了，该化被动为主动了。 “是，主子，那我们现在可去大殿？” “不急，他们可以闻讯而来，唯独朕是需要人来请的。可懂？”百里如末淡淡的问着。 “为了显示主子对此一无所知？” “不……这是格调。身为皇帝，怎可自己主动前往。”她从来没想让莫濡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她也安插了一些个眼线，只不过都是边外人，为了做给莫濡看的。 李成言跪在大殿，她不会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但是一定会得知，之所以不去……不是为了显示不知道，而是她不在意。 莫濡要的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草包皇帝，而是一个不在意，不参合，懂得进退的皇帝。 有些事该参与就参与，有些事该眼不见为净，那就眼不见为净。 百里如末相信，莫濡之所以一直不动她，也尽量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不是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而是她懂得审时度势。 正因为这样，莫濡对她并不是没有一点防备。昨天他来寝殿找她，其实根本就是为了试探，想看看李成言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现在莫濡对她只是防备，如果有一点风吹草动，让莫濡不满意了，那么莫濡就不是现在的这般了。 定会趁早杀了她。 她的布置才开始，现在就挑明跟莫濡对抗。还是吃力的。 “……”如风嘴角抽搐。 “皇上，什么是格调？”灵雪傻乎乎的问道。 “说了你也不懂，去给朕沏壶茶，上好的碧螺春。” “哦，是。” 百里如末刚放下茶杯，摄政王派的人就来了。换上龙袍。这才施施然的向着大殿而去。 早朝，百里如末不是经常参加，除非有什么大事，才会勉为其难应付一下。这次事情搞得这么大，没有她这个皇帝自然是不妥的。 “摄政王，发生了何事，竟叫朕来上朝？”坐在龙椅上，百里如末习惯性的松松垮垮般靠着，被莫濡一个瞪眼，这才端正了身子。 第20章负荆请罪 第20章　负荆请罪 “启禀皇上，户部尚书跪在金銮殿，并且呈上了自己贪污舞弊的罪证，此等大事，自然要叫陛下来裁决。”莫濡眼神晦暗不明。 好个李成言，有胆子。竟然敢公然跟他作对。 “户部尚书。可是李成言？人呢。不是说跪在金銮殿。为何朕未见其人。”百里如末随意的瞟了一眼大殿。淡然的说着。 “微臣担忧他冲撞了龙体，已经叫人先带下去了。” “为何会冲撞到朕？朕记着李大人的模样，似乎没有如此吓人吧。” “……负荆请罪，恐血腥之气过重。”小末别的事情记不住，谁长得美丑却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 这李成言，大致是六部尚书，容貌最出众的一个了。 其实莫濡这完全是冤枉百里如末了。她记性一向很好。可不是因为谁俊俏谁丑陋。 而她刚刚那话，也不是为了伪装自己贪图美色。真的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的演技着实了得。举手投足，都让人想入非非。 “竟还负荆请罪，李成言勇气可嘉呀。”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赞赏，她只叫李成言主动来认罪。而且声势越大越好。 最好叫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李成言贪污主动认罪的事情。 声势越大，保命的几率自然越大。负荆请罪，倒是个好办法。她这回算是知道，李成言为何到了晌午才姗姗来迟。定是一路负荆而来。 妙招。 “再虔诚，也抹杀不了他的罪责。将人带上来吧。”莫濡语气淡淡。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如末。 意思不言而喻。莫濡想叫李成言死。 这是在给她传递信号。六年来，两个人一直都是这么彼此心照不宣的。 莫濡下令，比她的圣旨都好用，不一会，李成言就被拖了上来。的确是用拖的。李成言的模样，明显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了。 这么一会的时间，李成言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莫濡的手段越来越狠辣了。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李大人怎搞成这副模样。”百里如末皱眉。好似很嫌弃一般。 “陛下，臣罪该万死，竟让那魑魅魍魉迷了心窍，贪污舞弊，臣无颜面对陛下。本想一死以谢罪，却感念陛下多年来的赏识之恩。特来负荆请罪。臣该死。” 李成言这说辞说的言辞恳切不说，竟还声泪俱下。着实是个演技了得的。 “摄政王，按照大顺律法，李大人该如何处置？”百里如末将话头转向莫濡。 “贪污舞弊，其罪当诛。”八字就定了李成言的生死。 “既然如此……来人，将人拖下去……” “等等，陛下，老臣虽然死不足惜，却还是不忍与陛下分离。下到黄泉岂不是愧对先皇的重托。想当初先皇……陛下，老臣恳求陛下再给老臣一个机会。” “这……李大人，朕也是着实不舍的。奈何法不容情。朕也无能为力。”百里如末状似为难的说着。 “陛下，这是当初先皇赏赐给老臣的免死金牌。请求陛下再给老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大胆，先皇何曾给过你免死金牌。休要胡言乱语。”莫濡皱眉。厉声打断了李成言的话。 第21章心思各异 第21章　心思各异 “陛下，这的确是先皇所赐。臣不敢欺瞒陛下。”李成言跪在大殿上，双手拖着金牌。 “摄政王，你瞧这金牌可是真的？”百里如末可不敢贸然接话。是真是假，还是交给摄政王自己判断为妙。 “自是假的。先皇从未叫人铸造过这免死金牌。”莫濡言辞凿凿。根本就没打算上前排查，已经一口咬定，这金牌是假的了。 其实不管是真是假。摄政王都会说这是假的。 而要想保住李成言，她就只能想办法让这金牌变成真的。 “李大人，摄政王的话，朕一向是深信不疑。来人。拖下去吧。”百里如末心里所想，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但是这完全不耽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比如…… “陛下，这免死金牌，是开国皇帝所造。摄政王怕是没有见过。”李成言据理力争。 “开国皇帝？当初开国皇帝还未继位就已经撒手人寰。何来的免死金牌。李大人，你这谎言，朕就可将它戳破。” 百里如末一副不信的模样。 “陛下，开国皇帝当初得到过前朝贼人赏赐的一块金牌。自此就流传了下来，后送给了臣。臣此话句句属实，望陛下明察秋毫。” 李成言强撑着一副破败的身体，奄奄一息的说着。 “摄政王……” 百里如末看似询问莫濡，实则眼神带着一丝的为难。似乎想要传达，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意思。 反观莫濡，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李成言，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百里如末看着此般瘆人的莫濡，面上染上一丝惧怕。眼里，则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无任何人发觉。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果然，此时莫濡突然开口。语气森然。 “既然如此，微臣觉得，李大人死罪可免。不过活罪自然难逃。陛下，微臣觉得……” “摄政王，此事就交给摄政王全权办理吧。哈～都退下吧。”百里如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的背影，眼里带着一丝赞赏。小末跟他之间，果然是默契十足的。 这样乖巧懂事又深知他心的皇帝，他还真的是着实舍不得。 也罢，留着还大有用处。 …… 百里如末刚回到寝殿，灵雪就眼巴巴的看着她。 “做什么这样看朕。莫非是对朕有什么非分之想？”百里如末打趣道。 灵雪看到百里如末上挑的眉，微勾的嘴角，着实愣神了一下。 皇上莫非真的生来就是会魅惑人的妖精不成。这举手投足之间，总是能叫人沉沦。 “皇上，别打趣奴婢了。怎样，人可救下了。”灵雪都好奇的想要去偷听了。 “自然。朕出马，什么时候失利过。” “真的，呼，可担心死奴婢了。那李大人现在如何？” 救下了就好。就好。 “保住了一条命。然后交给莫濡发落了。” 百里如末躺到了贵妃榻上，顺手拿起那久看不厌的春宫图。淡淡的说着。有滋有味的看着。 第22章皮肉之苦 第22章　皮肉之苦 “啊？交给摄政王发落，那岂不是跟送死没有差别？”灵雪刚刚才放松的心。这下算是彻底放不下了。 “错，正因为交给摄政王发落，李成言才绝对死不了。受点折磨罢了。无碍。”莫濡既然说了死罪可免，那么李成言就绝对死不了。 莫濡就是这样一个霸道的人，他想让人活，还从来没有人敢随便死。 “奴婢不懂。” “你不用懂……” 莫濡之所以放过李成言，很简单。因为莫濡想要钓李成言身后的大鱼。也就是她。 李成言的前朝免死金牌，不是真的能免死，而是能勾起莫濡的好奇心。这样就够了。 莫濡必定会为了背后的大鱼，暂且饶了李成言，但是这皮肉之苦是少不得的。像莫濡这般斤斤计较的小人。怎会允许自己吃哑巴亏。 而百里如末的目的，也只是保住李成言的命而已。一拍即合。 …… “李大人，真的是骗的本王好苦呢。” 昏暗的牢房之中，莫濡坐在一间囚室的正中央，语气淡淡，却阴冷至极。 李成言不自觉的颤抖着身子。强装镇定，那个神秘人说了，只要莫濡开口说饶他一命，他定然就躲过了一劫。 奈何这莫濡气场太过于强大，他做不到不害怕。 “摄，摄政王，罪臣真的是鬼迷心窍。摄政王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一命吧。”李成言忍不住开口求饶。 “呵……本王不是说了，死罪可免，看来李大人记性不是很好。来人，让李大人清醒清醒。”莫濡一声令下。就走出了两个玄衣男子。一人将李成言绑在木桩之上。另一人拿着鞭子，将鞭子全部浸泡在了一旁的水桶之中。 “哦，忘记说了，李大人，这桶中乃是辣椒水加盐。想必味道很是独特。”莫濡好心给李成言解答了疑惑。看了一眼两个人。两人会意，一鞭子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抽打在了皮肉之上。 声音响亮，伴随着李成言的痛呼哀嚎声。 半个时辰后，一桶盐水从李成言头上倾泻而下。昏迷过去的李成言瞬间恢复了神志。 “摄政王，罪臣什么都说，求您饶了罪臣吧。”李成言是真的受不了了。他一介文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酷刑。 那神秘人说了，待受不了之时，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交待即可。无需任何隐瞒。 自可安然度过此劫。现在他就受不了了。 “李大人可知道本王想知道什么？”莫濡眼皮微抬，对于这种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管摄政王想知道什么。罪臣都说。” “既然如此，就先说说，李大人为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李成言贪污舞弊。莫濡也是很奇怪的。早先去找李成言的时候，李成言一直隐瞒不肯说。莫濡就越发想知道答案了。 “罪臣是被金钱所诱，着实该死。”李成言没想到莫濡一开口，就问了自己死也不能回答的问题。 “李大人似乎还没有彻底清醒。来人……”莫濡皱眉。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竟然让李成言如此隐瞒。 莫濡不允许有自己无法掌握的任何人或事的存在。 第23章挑拨 第23章　挑拨 “摄政王，请赐罪臣一个痛快吧。罪臣实在受不得这皮肉之苦。罪臣愿意一死以谢罪。”李成言说着，就要张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有些事情说不得，此般非人的折磨又着实忍受不了。不如一死。也许对于他来说，是个解脱。 “李大人，这又是何苦，既然你不愿说，本王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性子，世人都说，死容易，生难。 然而这话在本王这里，却是不存在的。本王最喜欢的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大人确定要挑战本王的极限？” 莫濡捏着李成言的嘴，轻而易举就阻止了李成言的愚蠢行为。 在他面前想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此般愚蠢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摄政王，罪臣……真的没有半句谎言。”李成言眼里带着绝望，那神秘人的法子，看来也保不住他了。那神秘人忽视了他一介文臣，能够承受的极限。 自己怕是要丧命于此了。 “呵……说了实话，本王自然不会多加为难。李大人跟了本王这许久的日子，竟还看不透本王的心吗？本王自是相信李大人不敢再期满的。” 莫濡眼里带着一丝精明，李成言宁死也不肯说出的真相，倒是彻底保住了李成言的命。 “那摄政王的意思是……”李成言眼里闪过希望。 “李大人的金牌从何而来。本王要提醒李大人，本王对于欺骗的事情，忍了一次两次，绝对没有第三次。” 莫濡眼神傲然的说着，任何人看到这样的莫濡，都不会怀疑莫濡话里的真实性。 “罪臣自是不敢再期满摄政王，这金牌确实不是先皇赐给罪臣的，这是一个神秘人送给罪臣的。”李成言话里没有一丝隐瞒。 “神秘人？”莫濡皱眉，不懂哪里又来个神秘人。 “真的是神秘人，带着一个骷髅面具，看样子年纪不大，性子却很沉稳，而且……” 李成言犹豫。 “而且什么，不要吊本王胃口。”在李成言这件事上，莫濡已经退让了很多，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他似乎对摄政王很了解，罪臣深感罪孽深重，却还贪恋繁华的世界，就听从了他的办法，拿了这金牌。那人说，只要罪臣说那金牌是前朝的物件。摄政王定会给罪臣一线生机。所以……罪臣就心动了。臣该死。” 李成言此话说的半真半假，真的是，神秘人确实如此说的，假的则是，那句神秘人很了解摄政王，这完全是李成言加进去的。他想把自己撇干净。 这二人，他自认谁都惹不起，所以干脆让他们二人自己斗去吧。他只要能保住小命就成。 “神秘人……很了解本王。”莫濡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 “主子，李成言被释放了。”如风眼里的敬佩已经掩藏不住了。 早先他就知道主子是个聪慧的，但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跟莫濡正面对抗的行动，所以如风尽管觉得主子是个英明的。却还是会先入为主，毕竟主子是一介女流，又年纪尚轻。 “嗯，官职呢。” “降到了五品。” “五品……手下留情了。”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了然。 第24章云霄 第24章　云霄 还有一丝的胜券在握。莫濡，已经走向她铺的路了。 本来按照莫濡的性子，李成言做下此等事情，定是杀之，以儆效尤。 她给了那金牌，李成言会改变主意，给李成言一个活路，但是这官是万万做不得了。 但是以她对莫濡的了解，莫濡定然也是好奇，李成言贪污的真相，只要莫濡问了，那么李成言必定不会回答。 这样……莫濡应该会留李成言在身边，给个小出路，然后慢慢观察来找突破口。所以，这官职定是最小的无疑。 现在是五品…… 说明李成言按照她的话，跟莫濡全盘交待了，而且……还加了些本来没有的矛头。 所以莫濡改变了主意，给了李成言一线生机。五品官，只要李成言还贪恋权势。那么李成言暂时就还是摄政王的人。 李成言果然不是个安分的，而现在莫濡对她这个神秘人，怕是已经产生了好奇。 一切都很完美。 “主子，摄政王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如风不解，他以为摄政王会将人直接关在监狱，了此残生呢。 “打的什么主意……朕是猜不透的，不过……相信会是不谋而合。” 不怕莫濡对她好奇甚至想要除之而后快。就怕莫濡根本不在意。 那她可就要找别的法子了。最近有些烦躁，有些事情想要提前了。 …… 天子诏书，户部尚书贪污舞弊，感其贡献良多，又主动请罪，并且上缴了贪污的钱款。 遂将其降为五品郎中，特加封户部侍郎明宇为户部尚书。钦此。 “主子，明宇已经就职，可是因为李成言依旧在户部，所以处处受到了限制。”如风据实以告。 百里如末皱眉，本想着，明宇上位，以明宇的城府，这户部假以时日，定是她的羽翼。 谁曾想莫濡竟然反将了她一军，就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了。百里如末相信，以莫濡的城府，从来不会做无用之事。 …… 一张贵妃榻上，躺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倾城之姿，顾盼生辉，然而一开口…… “阿儒，可有想我……”竟是一男子的声音，甚至有些粗犷，跟样貌着实不符。 此人乃是莫濡的心腹，亦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 “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不好好做你本分的事，来这做什么。”莫濡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对云霄，用又爱又恨来诠释。是最好不过的了。 “自然是想你了。”云霄就是喜欢看莫濡这般又爱又恨的眼神。 这样才让人觉着，莫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不好龙阳。”莫濡皱眉，云霄总是如此这般。喜欢拿他开玩笑。 “啧啧，好个负心的汉子。”云霄娇滴滴的说着。 然而配上那么粗犷的声音，很怪异。 “……”莫濡觉得，能动手的时候，那就动手吧。 云霄看到莫濡一副要揍人的模样，瞬间怂了。 “别别，我就是好奇一件事，来问问你。问完我就走。”他可打不过莫濡，最要的是，莫濡每次打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莫濡眼神示意云霄赶快问，问了好滚蛋。 第25章花魁 第25章　花魁 “我就是想问问，你家的小皇帝，最近是不是不好女色了。”云霄不敢再啰嗦，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小末……此话何意。”莫濡疑惑。听到是小末的事情，总算是放下了刚刚已经暗自运功的手。 看到此情此景，云霄暗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只要说出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莫濡肯定立马缴械投降。 “那小子不是一直在我的地界疯耍吗。最近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云霄就是为这事来的。小皇帝不来，他着实无聊的紧。 “前段日子不是要选秀，心思都放在了秀女身上了。”莫濡有一丝不悦，小末本就不该流连在那种地方。这厮竟然因为这等事情来找他。 云霄一眼就瞧出莫濡不高兴了，他这是又碰了逆鳞了。 “阿儒，你怎么如此这般在意那小子选秀的事情。莫不是……阿儒你真的喜好龙阳？”云霄边说边向后退着，面上带着惊恐，眼里带着戏谑。 “你若再敢拉着小末胡闹，小心你的脑袋。”莫濡威胁意味十足。 “我这可是帮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云霄嘟囔着，眼神闪过玩味。 …… 昏黄的寝殿之中，百里如末躺在龙床之上，看似百无聊赖，实则正暗自运气精进内功。此乃她独有的内功心法，旁人谁都不得而知。包括如风。 “主子，云公子送来暗信。”每日主子都喜欢独自一人小憩半个时辰。任何人不得打扰。 如若不是暗信出自云公子，如风也不会来打搅。 “云霄？拿来。” 百里如末睁开眼的一瞬间，眼里的锐利一闪而过，恢复如初。俨然变了个人一般。 【花魁，速来。】 四个字，百里如末嘴角勾笑。近些日子着实无聊了一些。 “如风，准备微服私访。” “主子，那云公子跟摄政王走的如此近，怕是不安好心。”如风很是不喜云公子。此人跟摄政王关系匪浅。他瞧着不是好人。还总是带着主子去那种地方。 主子面上是个男子，这内里可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家。怎可常去烟花之地。 “无妨，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对于云霄这个人，百里如末还是很欣赏的，奈何认贼作父，可惜了。 不过云霄是莫濡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云霄对于她来说，就是个双面细作，有些事情，完全可以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演给莫濡看。 云霄的说辞，可比那些监视她的人，来的更管用。 因为皇帝百里如末，可是不知道云霄的身份的。 ……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墨公子吗，可好久不曾光顾我这醉柳阁了。”云霄是醉柳阁的老板，小皇帝亦是他十分关注的常客，所以他刚踏足这里，云霄就接到了通知。 “云公子，不是你给我传的暗信，这会又作何如此惊讶？明人不说暗话。花魁在哪？”百里如末左右瞧着，亦不见人。 “呵，墨公子做什么如此急切，许久不见，竟不跟我这个老朋友嘘寒问暖一番？”云霄委屈的说着。 “滚蛋，云霄，少跟我咬文嚼字，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当我不知道？今个要是没有花魁，瞧我不弄死你。”百里如末撸起袖子，就要揍人。 第26章慌了 第26章　慌了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云霄眼里带笑。着实喜欢这小皇帝的性子，可惜了……为何不认贼作父？ 额……莫濡算是贼吧。 “你莫非没有听过，什么叫做，能动手，尽量别动口吗。”说着就开始对云霄拳打脚踢。 “住嘴，我怕了你了，这就带你去看花魁。”云霄看到小皇帝正张着嘴，一口小白牙准备咬上自己的手的瞬间，立马投降。 犹记得，当初小皇帝咬他腰的感觉，酥酥痒痒的，一度让他怀疑了自己的喜好。 “知道怕了就好，带路，要是没有美人，我就抓你穿女装来抵。”百里如末看着云霄的面容，着实比女子还要漂亮。 想象着他穿女装的模样，定是没有一丝违和的。 “……小墨，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调戏一番就走，从来不碰那些女子，这是为何？”要说小皇帝不好女色，看他调戏女子的模样，明明就是喜欢的紧的。 可是却又不碰任何一个女子。 “不懂了吧，我有洁癖，这些姑娘美则美矣，奈何……不属于我一个人。自然不能动。”她可是很有原则的。 就算是做样子演戏，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这醉柳阁的姑娘，都太世俗了。提不起劲。 “啧啧，想不到你要求还挺高，那你今个算是来着了，这刚刚选出来的花魁，可是身心干净的很。”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们可不是一类人，俗不可耐。我要的是心灵美。” “我瞧你分明就是喜好漂亮的，说什么心灵美。没羞。” “心灵美，表里如一，这才是绝好的。”百里如末从容的回答，不觉得自己喜欢貌美的姑娘，有什么问题。 “……” …… “爷，如风传信，皇帝接到了云公子的信，出宫了。” “云霄……”莫濡眼里闪过冷光。之前已经提醒过云霄，不要带着小末胡闹，他竟然转头就将小末骗出宫。当真是活的久了，胆子大了是么。 “在醉柳阁？” “是。听说今天选了一位花魁，是个新来的姑娘。样貌才华皆是上品。”莫一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实报告给莫濡。 “新来的姑娘……样貌才华均是上品。去醉柳阁。”莫濡皱眉，早先小末未曾碰过任何一个姑娘，他这才任由小末背着他出宫。 去那烟花之地胡闹。再加上他确实想瞧瞧，小末跟云霄在一起的性子到底如何。 可是如今……莫濡突然觉得不妙，生怕小末碰了烟花之地的女子。 …… “飘雪给两位爷请安。”一带着面纱的女子，眉眼精致，眼神纯净如水。这花魁倒是名副其实。 “姑娘为何轻纱傅面。”百里如末眼里绽放着光芒，显然对这花魁感兴趣的很。 “不懂了吧，增加神秘感。怎么样，今个没有白来吧。”云霄得意洋洋的说着。 “确实没白来。小飘飘，过来爷身边坐着。”百里如末给飘雪让出了一个位置。痞气的说着。 飘雪羞涩的走上前去，脸色绯红，没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恩客，竟然如此俊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定不是普通人。 “小飘飘，可怜见的，竟来了这烟花之地受苦。可愿跟爷走？”百里如末的手，及其自然的放在了飘雪的小手之上。暗自揉捏着。舒服的紧。 第27章五百两……金 第27章　五百两……金 “爷想要给飘雪赎身？”飘雪惊呼。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她早以为，自己怕是要在青楼屈辱的活着了？眼前的俊秀公子，竟然要给自己赎身。 “自然。小飘飘可愿意？如若不愿，爷自是不会为难。”百里如末眼里闪着可惜。 “飘雪自是愿意的。爷莫要戏耍飘雪。”飘雪急切的说着。生怕百里如末反悔一般。 “爷怎会戏耍于你。这么漂亮的美人，爷可舍不得，云霄，这小美人是我的了。容我安排一番，就将人带走。”百里如末看向一旁看戏的云霄。 “懂，飘雪自然不用接客了。那你们今个……”云霄眼神戏谑若有所指。 “今个……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小飘飘可愿意？”百里如末媚眼如丝，手更是大胆的摸了一把飘雪的酥胸。 飘雪又惊又喜。羞的低着头不说话。百里如末哈哈大笑。很满意的样子。 “那我可就不打扰了，明个别忘了结账。五百两……金。”云霄刻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五百两金。可是老板，这……”飘雪惊呼，她虽然初来乍到，但是行情还是懂得。她也就值个五百两银子就是顶天了。 竟是五百两金，这……这位公子怕是……不肯答应了吧。飘雪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成交，滚蛋。莫要绕了爷的兴致。”百里如末一口答应。云霄达到目的，自是不会坏人好事。 “飘雪，可莫要累坏了贵客哦。”临走前，还不忘调戏一番。 “爷，飘雪不值得爷如此……”云霄离开，飘雪梨花带泪的瞧着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心想，这般妙人，当真是我见犹怜。她多次来这醉柳阁，要是一直不碰任何女子，自然是要被怀疑的了。 眼下正是个好机会，就是有点对不住这女子，怎么觉着飘雪似乎太当真了呢。她自是会赎人回去，但是想要真爱什么的，显然不可能。 突然觉得……她无疑是个渣男…… “小飘飘，你可有心上人？”百里如末认真的问着。总觉得不能毁了人家都单纯美好。 “爷，飘雪自是没有的。不过以后……爷就是飘雪的心上人了。”飘雪面带羞涩，大着胆子走到百里如末身旁，坐在了百里如末的腿上，双手环着百里如末的颈子。 “啧啧，我就喜欢你这种欲拒还迎的小娘子呢。”人家姑娘都大方到如此地步，百里如末自然不能落于人后。跟着她，总比在青楼来的自在。 百里如末一手探向飘雪的衣带，一手暗自拿着一颗药丸放进了飘雪的水杯。 没办法，她可没有男子的家伙事，做做样子可以，真来……自是不可能的。 正在这要紧的关头，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惊了两个看似沉迷其中的男女。 莫濡看着眼前的情景，瞬间怒火中烧，这小子果然不是个省心的。竟然真的打算宠幸一名青楼女子。越发不知道深浅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莫濡竟然亲自来了。是来检查她到底有没有跟女子同房？不至于吧。 早先她可是将灵玉的肚子都搞大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莫濡的心思了呢。 “来人，将人绑起来带走。”莫濡冷漠的下着命令。 第28章彻底断了念想 第28章　彻底断了念想 “王叔，飘雪这么柔弱的姑娘，绑起来太粗鲁了。”百里如末不赞同道。 “将小……这男子绑起来带走。”莫濡本想说将小末绑起来，转念一想又改了。 “我？王叔你要绑我？为什么。”百里如末惊讶，这莫濡发什么疯，无事绑她做甚。 “还不动手？”莫濡淡然的看了一眼跟自己而来的几个下属。 这都是一直跟在莫濡身边的人，自然是认识百里如末的。正犹豫着，被摄政王一个眼神，立刻行动，将百里如末绑了起来。 “王叔，这……” 百里如末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濡一把扛在了肩头，带走了。 “爷……”飘雪被眼前的情况惊到了，这会看到人被绑走了，才反应过来。 “小飘飘，你等我回来找你啊。云霄不敢动你的，你放心。”百里如末被莫濡反着身子扛着，还不忘安抚美人。 气的莫濡一巴掌就拍在了百里如末的屁股上，脚下生风般不见了踪迹。 …… 摄政王府 “王叔，能不能先给小末松绑？”这回来半个时辰了，莫濡一句话不说，就坐在正位上喝茶，喝了一壶又一壶。也不见去茅房。 “传膳。”莫濡依旧不看百里如末一眼，吩咐传膳。 然后场面就成了如此这般，桌子上摆了几十道菜，都是百里如末爱吃的。 然而她此刻正被绑着放在桌前，看着莫濡优雅的吃着美味的食物。 “王叔，你这是虐待。小末饿了。”百里如末可怜巴巴的说着。眼神好不凄惨。 莫濡仿佛听不到一般，一口一口享用着美食。 “王叔，小末知道错了。” “错在何处。”听到百里如末认错，莫濡才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后才悠悠的开口。 “小末……不应该私自出宫。” “还有呢。” “不应该去青楼此等肮脏之地。” “然后呢。” “然后……不应该花那么多钱给飘雪赎身？”还有啥……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看来小末打算在这待一夜了。”莫濡站起身就要走。 百里如末瞬间毛了，开玩笑，莫濡不开口松绑，她岂不是要一直这么绑着。 “别呀，王叔，小末到底还有哪里做错了，王叔你说，小末改。” “真的改？” “改。” “本王觉得，小末对于女子太过于执着，未免小末将来闹出什么事端，我看不如……彻底断了小末的念想如何？” 莫濡阴恻恻的开口，眼神淡淡的飘向百里如末的那处位置。 “王王……王叔。你是在说笑吧。呵呵，还真的挺好笑的呢。”这是要阉了她？至于吗？ “你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莫濡反问，嘴角勾笑。 “王叔，小末错了，小末不应该妄想宠幸那青楼女子。王叔，小末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末发誓。”百里如末哭的梨花带泪。这会再不明白莫濡什么意思，她就是榆木脑袋了。 “小末，你哪里都好，王叔都很满意，唯独这好色的性子，着实让王叔很是苦恼。”莫濡不为所动。小末都答应过他多少次了。没有一次做到的。 “眼下，看来是该给你选个皇后了。正好管管你这风流的性子。” 第29章安心郡主 第29章　安心郡主 “选后？王叔不是打算半年后才让小末继续选秀吗。”形势大逆转了？刚刚还要阉了她呢。这会不但不阉了，还要送女人给她？ 百里如末惊讶，这莫濡打的什么主意。 突然要选皇后。肯定没好事。 “怎么，小末不愿意？”莫濡嘴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百里如末敢肯定，自己要是说不愿意，莫濡说不定要怎么折磨她。 “愿意愿意，王叔要给小末选皇后，小末怎么可能不愿意。就是……不知这人选……” 问问人选，总是没毛病的吧。莫濡只可能在人选上面做文章。不过放眼整个大顺，无论是谁来当皇后，她都无所谓。 即便是那些个大臣之女，她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只除了一个人。 只要不是那个人，谁都好。 然而，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祈祷的声音，更可恶的是，上天一向不站在她这边。 “人选，本王已经定好了。”莫濡淡笑，然后给百里如末判了死刑。 “洪王爷之女。自小与小末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本王认为，此女最为合适。不论是样貌，品行，身份，均是上选。” 莫濡满意的看到小末眼里的惊恐之色。 “王叔，小末求你了，小末以后再也不去青楼了，那飘雪小末给她赎身后，立刻送走。小末发誓。能不能不要选那只母夜叉当皇后。” 该死的莫濡，绝对是故意的。她有多怕那个母夜叉。莫濡最是清楚。却偏偏选母夜叉当皇后。 百里如末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莫濡都不怕，唯独怕那个母夜叉百里安心。 百里洪是她父皇的表弟。因为就这么一个弟弟，所以就封了王爷。 百里安心正是他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妹妹。安心郡主。 说起安心……百里如末除了母夜叉，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她。 “安心郡主一直对小末青睐有加，小末为何如此不近人情。这事本王就作主了。一月后，准备大婚。” 如果说要选个皇后给小末，那么百里安心只能是唯一的人选。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世上，莫濡只见小末害怕这么一个女人。 此人不做皇后，岂不是可惜了。 …… “什么？皇上，摄政王让你娶安心郡主？那您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可过了呀。”灵雪听到这个噩耗，满脸的担忧。 “可不么，该死的莫濡，真的是没事找事。百里安心是万万娶不得的。” 否则她岂止是没有好日子过，怕是连身份都要被那个母夜叉发现了去。 百里如末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百里安心这么凶残的女子。 当真是……妙不可言。 那豪放劲……想起当初他还只有十二岁的年纪，十岁的百里安心就敢光着身子躺在她的龙床上了。 还扬言有了她的娃娃，唉。可怕。 “那皇上您有什么好主意？” “暂时还没有……”百里如末垂头丧气的说着。 莫濡的命令，自己还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违背过呢。自然只能用其它办法了。 问题是……眼下莫濡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 “陛下，安心郡主求见。”侍卫通报，惊的百里如末瞬间从榻上摔了下去。 第30章母夜叉 第30章　母夜叉 “就说朕不在。”百里如末大吼道。然后一个箭步就要往温泉池而去。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就怕这个母夜叉呢。这会就来了。 莫濡分明就没打算给她反悔的机会，早先在摄政王府跟她说了选后的事情，还没等她回皇宫，就已经昭告天下了。 现在百里安心来，无非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她绝对不能见百里安心。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在哪呢皇帝哥哥。我进来了啊。今个你要是敢不出来见我，我就脱光衣裳躺在你的龙床上不走了。” 百里如末刚飞进温泉池，就听到了百里安心的魔音。 就说这是个母夜叉吧，哪里有女子这么彪悍的，脱光衣裳睡在她的龙床上，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 她今个就在温泉池睡了。这温泉池百里安心是绝对不敢进来的。 百里安心怕水……哈哈。 不过她早先怎么忘了在温泉池里面修葺一个暗道，甚至是窗子也好，这样也不至于被堵在里面出不去了。 “皇帝哥哥，我听说摄政王延后了你选秀的日子，唉，本想着我能帮到皇帝哥哥，抱得美人归呢。既然皇帝哥哥不领情，那安心就先告退了。” 百里如末皱眉，她暂且都没有想到法子，母夜叉能有什么法子？怕是说笑的。 想骗她出去，不可能。 “皇帝哥哥，安心真的走了，那储秀宫的天下第一美人，皇帝哥哥怕是无缘相见了。” 百里安心的声音带着一分可惜，九分的得意。 “站住，你真的有办法？”百里如末缴械投降。其实也并非是全因着秀女的问题。 而是这母夜叉今天见不到她，指不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所以她莫不如听听看，母夜叉有什么想法。 这丫头虽然是个母夜叉，但是不得不说，有时候脑子确实很聪慧。起码每次她躲到哪里，都能被她找到。 不得不说，这是个超高的搜救犬技能。 “皇帝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就惦记着美人，我的容颜当真如此不堪，为何皇帝哥哥眼里就是看不到我？”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无奈，瞧着眼前的小美人，母夜叉其实长得典型的美人胚子，瓜子脸，大眼睛，真的挑不出任何的不妥之处。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纯洁的时常让百里如末自惭形秽。 她躲着安心，不仅是安心性格太彪悍，还因着安心对于她的喜爱程度，简直可怕，她要是个男子， 瞧着眼前的美人，自然会心动，谁叫她是个女子来着，加上安心跟她一起长大，她自是不想让安心一味的陷入无望的爱情当中。 不躲……还能如何。 “安心，人各有所好，朕只当你是妹妹，生不出旁的心思。” “也罢，不喜就不喜吧。婚后我会好生伺候皇帝哥哥的。”安心一改先前的可怜模样，瞬间打起精神。刚刚我见犹怜的模样，仿佛不是她一般。 看的百里如末心塞，这人怎么如此固执。 “安心，你刚刚说你有法子，什么法子？”百里如末回归正题。 “法子吗……自是有的，待你我大婚之日，我定会说与皇帝哥哥。不过如果皇帝哥哥今个表现的让安心满意，安心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百里安心边说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 第31章直接打晕 第31章　直接打晕 “等，等等……安心，你这是做什么。”百里如末皱眉，眼下的状况是不是有点失控。 早先安心虽然过分了点，但是自打安心十二岁那年开始，就再也不曾做过此般大胆的事情。也懂得了什么叫做男女之防一般。时常都是嘴上说说，从来不成真的越雷池一步。 今个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皇帝哥哥，安心觉得皇帝哥哥定是不知道，安心也是可以温柔的伺候皇帝哥哥的，就不会再躲着安心了。” 百里安心眼里带着一丝决然，看的如末心惊。安心今天很不对劲。 “不要胡闹了，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跟皇帝哥哥说，皇帝哥哥给你做主。”安心从来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女子，否则这么多年，安心早就放过她了。 可是刚刚安心的模样，分明就是打算殊死一搏的意味。 “皇帝哥哥，安心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再也不会有其他心上人出现了，如果谁阻碍安心嫁给皇帝哥哥，安心定会殊死一搏，如若那人是安心敌不过的，那么安心宁愿一死。” “小孩子说什么死不死的，到底是谁欺负你了，谁不让你嫁了？”圣旨都颁布了，还是摄政王的意思，谁敢反驳。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已经长大了，不让我嫁的人多了，皇帝哥哥就首当其冲，皇帝哥哥刚不是说要帮我做主吗。做主吧。”百里安心仿佛看着恶人一般看着如末。 ……得，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安心，小姑奶奶，我们两个不合适，你看朕后宫佳丽三千。你愿意跟那么多女子抢朕一个？即便你愿意，朕自己也不愿意让你如此委屈。” 这母夜叉她算是惹不起了。 “皇帝哥哥既然是为了我着想，那么就更应该答应娶了我，安心如果没有皇帝哥哥，安心宁愿去死。既然皇帝哥哥如此执迷不悟，那么我们今个就圆房吧，父亲说了，待皇帝哥哥碰了安心，自然就不会反悔了，也定会被安心的身子迷住。” 百里安心作势还要脱衣裳。百里如末看着眼下的情况，二话不说，一个手刀。直接将人劈晕了。 “呼……这洪王爷脑子有坑吧，竟然这么教女儿的。好好的一个娃，都给教成母夜叉了，也是着实不易。” “主子，安心郡主这……”如风嘴角抽搐，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 “你找人抬回王爷府去就好。”心累，她怎么会被个小女娃吓成如此这般，都怪莫濡，当真是好计谋，如若她真的娶了这母夜叉。 那么以后选秀的事情，怕是都没戏了。她怎么就如此命苦，摊上这么个任务。莫濡……着实难攻克。 莫濡为何不愿她选秀，怕有子嗣？ …… 自打安心来过百里如末的寝殿之后，坊间就开始流传，皇帝已经宠幸了未来的皇后，有人声称自己亲眼见到安心郡主是被抬回到洪王府的。 甚至有人还传，安心已经有孕一月。这次大婚，无非就是给龙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罢了。 这下百里如末要是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摆了一道，她就愧对自己纵横江湖多年的名声了。 卧龙殿，既是百里如末的寝殿，此刻百里如末正皱着眉头，拿着春宫都瞧不进去了。 “如风，你派人时刻监视安心的动向，瞧瞧她是真的有如此计谋，还是另有高人相助。” “主子是怀疑安心郡主背后有人指使？”如风惊讶，这安心郡主时常来找主子，所以一直是他们密切注意的对象，从不曾见安心郡主有什么不妥之处。 “还不好说，去查吧。”如果真的有人，百里如末想到这个可能，心里不甚痛快，安心一直是个心思单纯的，从来都是简单粗暴。如今竟想得到这样的计谋。 这流言，基本上让大婚的事情势在必行了，安心该是想不出这样的计谋的，那么……背后的人，着实该死，她都不舍得动的天真，竟然被其他人染指了。 这个人千万不要是莫濡，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了，想要主动出击。 不过此事还没有眉目，倒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彦之来信，说有了白芷清的消息。此刻百里如末也顾不上莫濡跟安心了。 子夜时分，直接飞出宫墙去找彦之。 还是上次的那栋独门小楼，依旧传来彦之的琴曲，哀伤婉转。 “小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一曲终，彦之才悠悠开口。 “自然是怕扰了兄台的雅致。”如末翻身走进彦之房间，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彦之的衣衫都还是那身。让百里如末有一种，彦之就一直这样坐在这里不曾动过一般。 “呵，说笑了，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彦之起身，倒了一杯茶给百里如末。 “彦之兄说笑了，不是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吗，作何多此一举。”她就不信彦之不知道她就是大顺那个傀儡皇帝。 “不，本来我确实心中有着一份猜测，但是那日见到摄政王亲自抱着小公子离开的场景，我又不确定了呢。”摄政王跟皇帝的关系，即使不坏，也不至于如此和谐。所以他还是需要进一步得到答案。 彦之不是个做事没有把握之人，若是没有把握，彦之宁可彻底放弃，也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这才是他能将一品斋发展到如今的秘诀。 “彦之兄可称呼我为墨公子。不知……这个答案满意吗？”百里如末似笑非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彦之却笑了。 “想不到呀，传言您可不该是如此性子，看来流言不可全信。”彦之也不戳破，也已经确认了百里如末的身份，其实就算是百里如末否认。 彦之也查的出，他到底是什么人，彦之需要的不是百里如末的答案，而是百里如末的态度。这才是他觉得要不要合作的关键。 “呵呵，流言止于智者。想不到彦之兄也如此愚钝。”百里如末讽刺的说着。她可以理解彦之的心思，但是可不代表她喜欢彦之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第32章一个人 第32章　一个人 彦之无非就是想要确定她的合作诚心有多少，却又搞出一副，自己多么无辜的模样，商人，都是无奸不商，真以为她看着无害，人也无害不成？ “既然在下让墨公子不舒服了，那么为了赔罪，免费送墨公子一个消息可好。”彦之失笑，想不到这小人不仅聪慧，脾气还不小。就看他的模样，彦之相信，如果自己拿不出同等的诚意，这小人会转身走人。 “那要看是什么消息了，莫要以为我是什么小道消息都可以打发的，彦之，搜集情报，可不是只有你一家。我相信另外一个地方，也很渴望与我合作。”她可不是非彦之不可。只是…… 另外的那个地方，她轻易不想用，跟彦之交易，完全是各取所需，银货两讫，要是跟那人……那可就是天大的人情了，她还不起，而且一个不小心，还要被算计。 “呵，放心，定是墨公子感兴趣的。”彦之眯起眼睛，想不到这小皇帝，当真是不简单，气定神闲的模样，蛰伏多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说来听听。”百里如末翘起二郎腿，俨然主人一般，将世人所熟知的。痞里痞气的小皇帝，诠释的惟妙惟肖。 其实演戏，何为真何为假，无非是真真假假，才让人最看不透。百里如末骨子里，还当真是有着抹不掉的痞气的，否则怎么会如此逼真。 就连莫濡都不曾怀疑。 “墨公子不是在找白芷清的所在吗，还有一人。也委托了在下，找的，亦是白芷清。”彦之淡淡的说着，果然看到百里如末的脸色变了一边，不过转瞬即逝。 彦之甚至怀疑，那根本就是他的错觉。 “找白芷清的那人，可是摄政王？”百里如末确实是惊讶的。 因着白芷清这个人，是不为世人所知的，除了他，只有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那就是莫濡。 “呵，看来墨公子对于自己的对手很是了解。”彦之眼里闪过赞赏。 说不上是惊讶还是怀疑，总之很矛盾的心思。 “既然你如此说，证明这消息你还没有告诉摄政王了？怎么，想要谈条件？”彦之敢说这件事，定然是还没有跟莫濡说了，否则他说这件事就没有意义，两面不是人。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彦之点头，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想要什么。牢狱那人，我已经答应帮你救出来，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是我能做到，而摄政王做不到的。” 既然想跟她谈条件，那么自然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了。 “墨公子是不是太过于谦虚了，就单看墨公子能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做到如此地步，墨公子也定然是无可取代的存在了。” “马屁对我无用，我时间不多，说吧。” 她可不会因为彦之说这许多的赞美之言，就做出什么冲动的回应。 “自然，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进宫。”彦之平地一声雷般，这下是真的吓到了百里如末了。 “你所谓的进宫，是何意？”百里如末万万想不到，彦之竟然说了这么个牛马不相及的条件。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希望墨公子把我带在身边，半月就好，让我在宫中待半月，我保证不会做什么伤害墨公子的事情，也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彦之表情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彦之，带你进宫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安全的保你在宫中半月更是简单，但是我要知道理由，你进宫做什么。为何要亲自去？你的手下，能人想必不少。想要进宫半年都不难吧。” 虽然是皇宫，但是可不是什么铜墙铁壁，对于能人来说。，进去还是容易的很的，那么彦之的意思，就是光明正大的进去，还是他亲自进去。 这就让百里如末不得不堤防了。 “此乃彦之的私事，不方便告知，我能说的，就是此事非我不可，想必墨公子也知道，手下再忠心，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告知他人的道理。” 如果能假手他人，这件事可就容易多了。直接找个人进宫当侍卫，就可以帮他完成这件事。何必自己亲自涉险，他的身份虽然不为外人所知，但是不代表无人认识他。 尤其是宫中的眼线。大多是摄政王的人，那就更不可鲁莽行事了，没有人保他，这事成不了，而现在能保他的，小皇帝自然是最佳人选。 加上小皇帝近些日子露出的这些叫他吃惊的本事，他更加打定主意，此事非小皇帝莫属了。 “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你回答我，我就帮你。”百里如末想了想，才开口说着。 “你问。” “彦之兄此番作为，可是与前朝有关？”不会伤害她，又必须进宫，看彦之的模样，绝不会是为了后宫的太妃或是秀女。 那么……只可能是因为……彦之乃是前朝之人。 “呵呵，墨公子如此聪慧，彦之自叹不如。”彦之没想到自己任何事情都没有透漏，只说自己绝对不会伤害小皇帝，就让小皇帝想到了此处？ “你就不怕，我反悔？”百里如末了然，看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知道，彦之跟前朝是何种关系了。 “我选择如实相告，就是因为，如此这般，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更加紧密了，你我二人的秘密，算得上都是天大的，关乎你我二人性命的。为了显示我的诚意，自然要付出些什么。” 彦之并没有打算做什么有害大顺的事情，只是圆了自己一个心愿罢了，不得不做的心愿。 “好，现在可以说了吗，还是你要等半月后才肯说？”百里如末答应了彦之的请求。 彦之到底是什么身份，其实百里如末并不在意，会不会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甚至是什么动摇国本的事情，她也不在意。 百里如末在意的从来也不是这江山，她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其他都无所谓。 江山谁做都无所谓，只要不是那人就好。 “白芷清……跟白芷晴本就是一个人。并无双生子之说。” 第33章代你选秀可好 第33章　代你选秀可好 彦之直接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此事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也不会怀疑，百里如末会反悔。 自己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你说什么？是一个人？怎么可能，那根本就没有双生子？她们一直都是一个人？”这次百里如末眼里的震惊，着实已经掩饰不住了。 今个她知道的消息有点太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的变故。 “双生子的确存在，只不过早在十七年前，身为双生子的白芷晴就已经去世了。”彦之当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可不比百里如末少，百里如末此刻的模样，倒是还比他预想的平静多了。 “等等，十七年前就去世了，那……我岂不是白芷清的儿子？”她十六岁，白芷晴那时早就死了。 “按时间来说，的确如此。”彦之点头。 “那……”百里如末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本想问，既然白芷清才是她娘亲，那么她，到底是不是皇帝的儿子？不过想必问了也是白问的。 “你究竟是不是龙子，此事我也不得而知，知道真相的怕是只有白芷清本人了，不过当时白芷晴死的时候，白芷清就在京城。而且是死后一月，才有了你的存在。 所以我猜测，该是皇子无疑。” 彦之倒是自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百里如末眼神晦暗不明，倒是无所谓自己是不是皇子了。是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也同样改变不了什么。 “那她人呢，为何把我扔在这。”百里如末更好奇这件事。 她没有见过白芷清，也没有什么母子亲情，她只是需要了解一切对她有利的存在罢了。眼下。白芷清是唯一的她还掌握不了的存在。 “不得而知。” “那她此刻在哪。” “有了些眉目。但是还没有踪迹。”彦之老实说道。 “呵……彦之兄现在是告诉我，你查到的，都是一些虚无缥缈的。对我毫无用处的消息是么？”百里如末淡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个答案，她非常不满意，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 彦之说的一切消息，对于小皇帝百里如末来说，可能是很重要的。但是对于她……真的没有一点用，除了知道小皇帝的娘亲没死，其他一无所知。 “看来墨公子并不满意，白芷清有多神秘，想必墨公子也有所了解，有些消息，探到了一些，但是还不能下结论。得不到结论的消息，我从来不会卖给顾客。不过倒是可以给墨公子交个底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百里如末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 “呵呵，白芷清……如果我的消息可靠的话，该是天山之人，至于处于什么位置，是不是核心，就真的没有一丝头绪了。” “哪里？天山？就是那个神秘的门派？” 天山。真的是很神秘的存在。百里如末也只是听过罢了。 “正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墨公子可满意。” “凑合，天山你了解多少？”对于天山的消息。百里如末真的是知道的很少。 “很少，我只知道……天山的人，从不外泄自己的身份，历史悠久吧，据我调查，史上，有两个很有名气的人，皆是天山之人，一个是前朝的太师，一个是当初史上有名的才子诗人。” “这你是从何得知？猜测，还是已经证实了。” “猜测，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真假，天山的人，身上都有一个印记，不知你可曾听过……彼岸花。” 百里如末心惊，面上却没有一丝变化。 “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正是。这两位的身上，都有这个印记，所以我大胆猜测。” “你要现在就跟我走，还是改日？”百里如末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彦之也回答不了。 “现在可以吗？” “走吧。” ……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见亮了，百里如末直接带着彦之来了自己的寝殿。 “灵雪，这个人你安排一下，就安排到辛者库吧。彦之兄，没问题吧。”百里如末下着命令，然后象征性的问了彦之。 “自然是没有问题。” 彦之额角抽搐，他能说不行吗？看来这还是个记仇的，辛者库，亏他想的出来，辛者库可是最苦累之地了，好在他要做的事情，倒不是很难。 “成，那你就跟灵雪走吧。”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答应了帮忙。可没说让彦之好吃好喝的就办成自己的事情。她有那么仁慈吗？ “主子，这个彦之。属下信不过。”灵雪带着人离开之后，如风才开口提醒着。 “自然，不过随他折腾，叫如雷时刻注意着，莫要跟的紧了被发现，不管他做什么，也都不要阻止。彦之的功夫不赖，让如雷小心着些。我只要知道，彦之去了哪里就好，其他无所谓。” 对于彦之，百里如末自是不信的，但是也不至于过于防备，彦之所谓的前朝之事，百里如末不在意，他只要知道，彦之去了哪，自然猜得出他做了什么。 “陛下，摄政王求见。” 门外的侍卫突然禀告。 百里如末皱眉，这天色才刚放亮。他怎么就来了？ “请。” 不管为了什么，都得见了。百里如末脱了外衫，里衫也解的松松垮垮的，揉乱了一下头发，然后转身钻到了被褥之中。伸了一个懒腰。 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莫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小末如此这般慵懒的样子。 “王叔，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末还没睡醒呢。”百里如末睁了眼睛，看了莫濡一眼，然后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 莫濡失笑，是早了点，小末平时根本不上早朝，起床都要日上三竿不可。 “自然是有要紧事的，你马上要大婚了，需要举行祭天大典，所以今个你要去上早朝。我特地来叫你起床的。” 百里如末忍不住在心里翻着白眼，神经病，还来叫她起床？莫濡有那么好心？这个人真的是时刻都在试探她罢了。 “王叔，祭天你代替我去不就好了。” “选秀我也帮你选了可好？” 第34章刺杀 第34章　刺杀 “呵呵，这个就算了。王叔在其他事情上都让小末佩服的五体投地，唯独这看女人的眼光，小末可不敢苟同。” 让莫濡选，说不定选出另一个百里安心出来。 “那还不快准备，早朝马上开始了。”莫濡失笑，似乎不论何时，只要拿女人威胁小末，都是一击即中。 “唉，王叔，小末真的觉得好心酸呀。”百里如末煞有其事的说着。 “心酸？”莫濡不解，何来的心酸？ “对呀，你说眼看着小末都要大婚了，王叔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小末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要不然小末还是等王叔先……” “莫要多说，我在外面等你。快些洗漱。”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淡然的背影，叹息一声。这人莫非真的有那方面的隐疾？ 所以才不许她选秀。怕勾起自己的伤心处。 …… “陛下，这是钦天监选出的良辰吉日。下月初八，正是天子册封皇后的好日子。” “嗯。摄政王以为如何？”百里如末询问莫濡。 “微臣赞同。” “好，那就下月初八。”下月初八，还有一个月，她务必要阻止安心当皇后。 她不想把百里安心拉进这件事当中。 “陛下，那祭天仪式，就定在后日可好？” “摄政王以为如何。”这些个人，明明是跟她说的话，一个个却都看着摄政王。当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甚好。 最后日子就定在了后日。要百里如末说，也着实难为这些人了，明明就私下都跟摄政王商量好的，这会还要当着她的面再演一次。 成日如此多此一举，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从来不上朝的原因。 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转眼就到了祭天的日子，因为安心是皇后人选，所以会跟她一起举行祭天仪式。 老实讲，安心真的很美，平时大大咧咧的装扮已经很惊艳了。此刻穿的隆重端庄，还真的颇有几分气势。 “皇帝哥哥，今天祭天结束，我就算是你的皇后了。” 站在祭天台上，安心轻声说着。语气里的幸福挡都挡不住。 百里如末心里叹息，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迷上她了呢。明明她对安心一直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更别提给过什么好脸色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安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 “仪式开始，请天子……” 祭司话还没说完，突生变故，只见一黑衣人，手中拿着长剑，直奔百里如末而去。 还大喊着，狗皇帝，去死吧。 众人大惊，没想到会有人行刺天子。 百里如末眯眼看着刺过来的剑，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自己要不要接了这一剑的时候。百里安心竟然先一步挡在了自己面前。 本来面上有着慌乱害怕的百里如末，这次倒是真的心惊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安心不能受伤。更不能因为救她而受伤。 眼看着黑衣人冲向高台上的两个人，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是莫濡。 然而拦住了一个黑衣人，又冲上前五六个黑衣人。都是直奔百里如末而来。 如风牵制住了两个黑衣人，其余三人，依旧直奔百里如末。 看着身前的安心，百里如末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了黑衣人一剑。而另一剑，却直直的刺进了百里如末的腹部。 疼的百里如末眼泪都飞出来了。特么好疼呀。 “皇帝哥哥。”百里安心大喊着。 此刻御林军才姗姗来迟，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莫濡一脸紧张的走到了百里如末身旁。 “马上回宫，叫御医速速去陛下寝殿等候，还有，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 莫濡下了命令。然后抱着百里如末直奔皇宫。 “御医，情况怎么样。” “启禀摄政王，伤口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休养三月，方可痊愈。”御医面对摄政王的强大气场。战战兢兢的回答。 “三个月，为何要这么久。”莫濡皱眉。 “虽然未伤及要害，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腹部的伤口不易愈合。要想完全康复，三月是最少的时间了。” “可有法子……” “朕知道了，下去吧。”莫濡还要再问，被百里如末打发走了。 “王叔，你就别为难大夫了。小末这不是没事吗。那就养三个月呗。就当小末修养身心了。” 这真是运气爆棚了，她还在想怎么延后大婚的事情呢。机会就自己送上门了。 不过，这件事怎么想怎么透着古怪。 “可你大婚……已经选了良辰吉日了。耽误不得。”莫濡皱眉，似乎很是为难。 “王叔，小末的身子，应付个大婚应该没有问题。”百里如末只字不提延后的问题。 而莫濡却先一步阻止了。 “不成，既然发生了此般事情，自然要等你养好身子再说了。大婚就延后两个月吧。这三个月，你就好生休养。切不可乱来了。尤其是女人……” “咳咳，王叔，小末都什么样子了，只怕是有心无力了。”百里如末满脸的失望。 看的莫濡直摇头。 “那你好生躺着，我去瞧瞧，是何人敢刺杀皇帝。”莫濡眼里的阴狠一闪而逝。 …… “主子，可有大碍。是属下保护不周。”莫濡离开后，如风跪在地上请罪。 “这事怎么怪得了你，谁也没想到，有层层御林军把守的祭天台，竟然还有黑衣人能够轻而易举闯入。而这御林军更是奇怪的很。朕受伤后，就立马都冲进来了。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百里如末眯着眼睛，嘴角勾笑。 “主子，你的意思是，有人跟歹徒里应外合？”如风惊讶。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猜测罢了，还没有证据，你去大理寺瞧瞧有什么进展。回来向朕汇报。” “是。” “莫濡，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这是何意。不想我大婚？还是……等不及想要开始有所行动了？”百里如末喃喃自语。 虽然莫濡的表现没有任何破绽，但是百里如末相信，这件事跟莫濡绝对脱不了关系。 只是她猜不透莫濡的目的是什么。 大婚本就是莫濡提出来的。这会又如此行事，说不通呀。 第35章尚书之女 第35章　尚书之女 总觉得，莫濡在筹划什么大动作。 因为受伤，所以百里如末就过起了米虫的日子。成日吃了睡睡了吃。 每日莫濡都要来瞧上一瞧。 也亏的伤的是腹部，看看也无妨，其实百里如末一直觉得，就算是给他们看看胸口，也是瞧不出什么破绽的。 “陛下，奴婢扶着您出去晒晒太阳吧。你这整日不出门，奴婢怕你发霉。”灵雪看着榻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的人，不死心的继续建议。 自从皇上受伤，就一直窝在寝殿中，不曾出门一步，这样对于伤口恢复，其实是很不好的。 “生命在于静止，灵雪，没听说过千年王八万年龟吗？你看这些个动物，是不是都不怎么动。”百里如末眼睛都不曾睁开，几句话就打发了灵雪。 灵雪一边思考，一边嘟囔着。 “话倒是在理，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劲呢？”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灵雪早就养成了对她深信不疑的性子，所以她说的什么话，都是先入为主，不管对不对，自己都能说服自己是对的。着实可爱的紧。 “主子，那些个刺客都死了。” “死了？早就死了，还是近日。” “属下找到了一具尸体，仔细瞧了瞧，该是主子遇刺那日，就已经死了。” “知道了。这件事不必继续跟着了，彦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既然早就死了，那么是谁动的手。不言而喻，能在莫濡手底下死的人，除了莫濡自己，不可能有别人，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莫濡自导自演的一部大戏。她倒是想瞧瞧。莫濡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如雷说，彦之一直待在辛者库，未曾有任何行动。” “这已经过去了七天，彦之倒是不急，叫如雷远远跟着就好。”不行动，是为了怕她派人跟踪，还是彦之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值一提？ 百里如末总觉得彦之这次进宫来，没有这么简单。她也不会轻易相信彦之的说辞。不过也不会刻意阻止就对了。 “是。” 百里如末起身，换下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上月白色的衣衫，瞧着铜镜里的美男子，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仿佛如同一场梦一般，甚至连自己都看不真切。收起眼里的光芒，百里如末转身，趁着夜色正暗，几个起跳，身影瞬间隐于暗夜之中。 百里如末很喜欢白色，如果不是特殊状况，就算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依旧是一身白衣，嚣张的很。 “小主，天色已经暗了。该就寝了。”丫鬟轻声提醒着。 “小莲，你说我贵为尚书之女，如今竟要在这宫中了此残生了吗？”季心雨脸上带着憔悴。 房梁上的百里如末瞧着房中的主仆二人，心里若有所思。 季心雨乃是刑部尚书季海的女儿。且是唯一的嫡女。瞧这性子，倒是个好的，美人如斯，宛如玉，大致说的就是季心雨这样的性子吧。就是太柔弱了些。 “小主，等陛下选秀，小主定能得个好的位分，到时定会荣耀加身。如若再生个皇子，那小主的地位就无人能够撼动了。” “呵，皇帝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怕是还两说。” 百里如末正要离开，打算去瞧瞧另一位尚书之女。突然听到季心雨如此带着一丝不屑的声音，百里如末停下了脚步。能不能活着还两说……这季心雨着实让人惊讶。 本以为是个柔弱的女子，想不到心思倒是聪慧，不愧是季海的女儿。着实不一般。 “小主，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丫鬟慌张的说着。 季心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眼下摄政王已经推迟了选秀的一切事宜，怎么会有人注意我们。小莲，我们怕是连皇帝的人都见不到，这江山就要……” “我的小祖宗，你可别说了，这话万万不能再说，否则大人也是要被连累的。” “算了，不说了，我睡了，你也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季心雨叹气。觉得自己真的很悲哀，仿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日子。 季心雨熄灭了蜡烛，独坐在床榻之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姑娘可想逃离这禁锢自由的笼子？” 百里如末带着骷髅面具，突然从天而降。 季心雨惊慌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强打起精神，才没有喊叫出声，只因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开口说的话，竟然是她一直心里所想却不敢说与他人听的话。 “你是什么人。”季心雨定了定神，才开口询问，不知道为什么，瞧着男子的眼睛，她觉得也许，自己的心愿真的有可能实现。 “能帮你之人。” 百里如末淡淡的说着，季心雨明明很害怕，却没有喊叫出声，她就明白季心雨心动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如何帮我。” “那要看姑娘想要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 “呵，姑娘心思倒是细腻，在下只是有一事相拖，只要姑娘能办成此事，那么在下就答应圆了姑娘的一个心愿，比如……光明正大的走出这个皇宫。” 百里如末强调了光明正大四个字。果然看到季心雨瞬间心动了的模样。 “我凭什么相信你。”季心雨确实心动了，但是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岂是别人说一句话，她就会傻傻的相信？ “姑娘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在下要姑娘帮的事情很简单，说起来姑娘并不会吃亏，一举两得的事情罢了。姑娘可先考虑一下，如果想要合作，在你院中放上一束盛开的海棠花即可。再会。” 百里如末没有多说，季心雨需要考虑的时间，今日定是得不到结果的。 …… “混账，陛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百里如末还没走进寝殿，就听到了莫濡怒吼的声音。他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 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刚刚她已经换了一身放在假山隐蔽处的龙袍，还好自己没有直接回寝殿。 “灵雪，你猜朕刚刚去了哪里……额，王叔，你怎么在这。呵呵。” 第36章杀了？ 第36章　杀了？ 百里如末兴高采烈的走进寝殿，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就看到了莫濡阴沉的脸，尴尬的跟着莫濡打招呼。 “去哪里了？”声音很轻，但是百里如末知道，莫濡现在很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你们先下去吧，朕有话跟摄政王说。”百里如末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还有丫鬟们。 “你交代不清自己的去处，他们都要死。本王看谁敢起身。”莫濡冷声说着，本要起身的一行人，瞬间都跪地不起。 百里如末皱眉，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意，走到莫濡身边轻声说着。 “王叔，咱们单独说成不成？给小末点面子呀。” 莫濡不为所动，坐在龙椅旁边的主位上，俨然他才是皇帝一般。 百里如末瞧着这人肯定不会妥协了，那就只能自己妥协了。 “朕刚刚去偷看秀女沐浴更衣了。”百里如末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之上。 “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竟然还能去偷看秀女洗澡。呵，既然如此，大婚就尽早提上日程吧，下月初八，微臣会替陛下昭告天下，这个喜讯的。”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却还是被百里如末捕捉到了。 “大婚就大婚吧，反正摄政王不是已经打定主意叫朕娶了那母夜叉了吗，什么时候娶有何分别。” 百里如末起身，脸上也带着怒气。显然也是很生气的。 莫濡皱眉，他正在气头之上，小末竟然还敢跟他耍性子？正要发怒，却瞧见地上小末走过的地方，滴着血迹。 “你的伤口裂开了？”莫濡惊讶。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百里如末。 “用不着摄政王操心。”百里如末甩开了莫濡的手。真的以为她没有一点脾气是么。她装昏庸无道的皇帝不假，但是装的可不是个不敢还嘴的皇帝。 “胡闹，你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不要拿整个大顺开玩笑。宣太医。”莫濡抱着小末走进里间。将人放到了龙床之上。 瞧着百里如末一副不理人的模样。莫濡叹息一声。 “小末，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能容忍你小孩子脾气，能容忍你屡次挑战我的极限，不代表你做什么，我都可以放任不管。不要轻易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跟小末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两个人从来不会直言，但是却彼此心照不宣。十岁后的小末变得更加聪慧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小末总是能够心领神会。 小末做这个皇帝，不只是傀儡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影子。正是因为如此，莫濡能够放任百里如末胡闹。 百里如末更是唯一一个，敢挑战他底线的人。但是最近一直跟自己仿佛站在一条线上的小人，似乎开始不安分了，这么多年，看似他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但是他却越发看不透小末。如此这般下去，他怕是不得不舍弃这颗棋子了。 棋子要听话才叫棋子，如果不听话，那么留着无用。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百里如末依旧不为所动。心里却并不是如脸上那么平静的。 果然莫濡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那些刺客。根本就是莫濡派来试探她的。想到那些刺客毫不留情的狠厉。百里如末突然心里生出一丝惆怅。 看来平静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眼下……就看谁更快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听不懂最好，小末。离秀女远点，尤其是位高权重大臣的女儿。莫要让我为难。” 莫濡说完，也不等太医来查，就兀自离开了。 百里如末皱眉，他竟然知道自己去找了季心雨，她确定自己没有被人跟踪，她跟季心雨谈话的时候，也绝对没有人发现。 那莫濡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身边有莫濡的其他细作？不应该，那么就是秀女身边了…… “主子，摄政王已经出宫了。”如风来禀报。 “嗯。我知道了，去帮我查查季心雨身边可有什么细作。” 如果不是季心雨身旁的人，那么问题可就棘手了。百里如末挑眉，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 “哟。又进宫去见你的小情人去了？我就说你喜好龙阳吧，怎么就对那小皇帝情有独钟。” 莫濡刚走进自己院门，就传来了云霄得意的声音。 “你来作甚。”莫濡斜了云霄一眼。 “啧啧，怎么，心情不好，这是在小皇帝那里受了气，所以跑来找我撒气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就先撤了。” “何事。”莫濡瞧着说要走，却没有任何动作的云霄，早已习惯这人的模样。 “无趣，小皇帝怕是烦死你了。” “不说就滚。”开口一个小皇帝，闭口一个小皇帝，就不能说点别的。 “还生气了，怎么着，小皇帝真的惹你生气了？这小子终于受不了你了是吧，哈哈。瞧你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情根深种了呀。” 云霄不但不怕，反而还凑上前去说个没完。 “啊……你别打我的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半个时辰后。 “莫濡。下次你要是再打我的脸，老子跟你绝交。”云霄龇牙咧嘴的威胁着，结果就发现莫濡摩拳擦掌朝着自己走来。 “别别，你要你把我打破相了，老子就赖上你了。” 果然，说完莫濡一脸可惜的放下了拳头。 这朋友没得做了。 “小皇帝在找白芷清，跟彦之做了交易，彦之现在应该已经进宫了。”云霄决定不跟莫濡一般计较，主要是自己计较了，也没用，浪费时间。 “嗯，我知道了，彦之确实在皇宫。”莫濡眼里没有一丝惊讶，显然对于彦之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你怎么了，真的跟小皇帝吵架了？不会吧，你舍得骂你家小皇帝？”云霄惊讶，莫濡今天的样子很不对劲呀。 “云霄，你说……如果换一个皇帝的话，那小末……该放在哪里呢，是杀了……还是……”还是囚禁起来？ 第37章打赌 第37章　打赌 “你没事吧。小皇帝做的好好的，为什么动了杀心了？人家怎么惹到你了，就因为她要找白芷清？” 云霄惊呼，早先小皇帝做了那么许多的事情，莫濡可都没有这种想法过，杀了？他自己舍得吗。 “他于我来说，有太多的不确定，现在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了。”莫濡眯着眼睛，就连云霄都看不透这人想什么呢。 “你所谓的不确定是什么？早先你就知道小皇帝不是个安分的主，否则你也不会派那么多人监视他，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明知道小皇帝不安分，你却一直纵容，现在好了，纵容到你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然后就想杀了解决？不是我瞧不起你，我敢打赌，你绝对不会舍得下手。 这小皇帝对你来说。可是比我都重要。” 云霄可是眼看着莫濡惯着小皇帝的，如今惯到这种地步，他舍得杀？要是真的舍得，这会早就杀了，莫濡可不是一个会犹豫的人。 似乎小皇帝总是那个意外。 “不舍得？呵，云霄，你觉得，我会有不舍得的时候吗？” 莫濡觉得云霄定是接触女人接触的多了，脑子也像是女子一般学会感情用事了。 “会，非常会。不是我瞧不起你，莫濡。敢不敢打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把醉柳阁送与我，如何？”醉柳阁看似是他的，其实他根本就是个管事的罢了，真正的老板，是莫濡。 “好，如果我赢了呢。”莫濡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你不可能赢，如果你赢了，我随便你处置，以后我就给你当牛做马怎么样？” “好。” 两个人就这样下了赌注，殊不知……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竟无一人觉得心宽。 …… 因为莫濡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甚至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所以百里如末决打算有些事情提前行动。 “李成言最近怎么样？”自从上次贪污事件之后，李成言成了一个小五品的官员，而且还是处于户部。 “没有什么大作为。倒是老实了许多。” “可有联系什么人？”百里如末一直觉得，李成言贪污，不是为了自己，那么是为了何人……就值得深思了。 “目前没有。属下一直叫人监视着李成言，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我知道了，之前李成言的那个手下呢，是谁的人？” 她可没忘记那人想要让李成言卖国。 “他跟千林国的人接触过，应该是千林的。” “千林？呵。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千林也想来大顺分一杯羹，好呀，正愁这大顺的水不够黑呢。 “如风，你想办法接触一下那个人，大顺这些年够顺风顺水了，是时候来点波澜了。” “是。” “皇上，那季心雨的院子中，已经放了两束海棠了。”灵雪前来汇报，这两日她一直注意着季心雨的动作，昨个那处就已经放了一束海棠，今日又多了一束。 “嗯，知道，先不用管。” 季心雨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但是季心雨身边的人肯定有问题，暂时她是没有办法去找人了。 待人都走后，百里如末走到铜镜前，退了衣衫，瞧着自己肩膀处的彼岸花印记。 真的是，男扮女装也就罢了，身份还扑朔迷离，甚至可能压根就不是个皇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人来，自称是她爹也说不定，真的是乱上加乱呀，难怪这苦差事没人愿意接。 这么多人都攻克不下来。着实难了点。 自己怕是没机会回去了吧。 都说死了容易，活着难，分明就是做人难，不管是死是活。尤其是遇到莫濡这样的困难户，更是难上加难。 “六年了，真够快的。” “什么六年？墨公子似乎在感慨人生？”彦之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彦之兄不怕被发现，竟然堂而皇之的来我这里。”百里如末皱眉。 “已经被发现了，所以我现在可是冒死来找墨公子的。”彦之无所谓的笑笑。 “已经被发现了是什么意思？”百里如末不解。 “我已经被摄政王的人发现了，我还接到消息，摄政王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彦之真的算是冒死来告诉百里如末这件事了。 “消息可靠？” “自然，云霄是莫濡的人你知道吧。” “知道。这事跟云霄有关？” “是的，云霄就是代表摄政王来跟我接触的人，寻找白芷清，一直都是云霄单独跟我接触的，并没有提及摄政王，但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自然就断定，这是摄政王的意思，只不过我没想到。昨个我遇到了摄政王。” “你说莫濡看见你了？” “应该说是，他特地去辛者库看的我，我想是去确认，我是不是在皇宫吧。他亲自来确认。所以我猜，他已经知道我们私下接触了。” 就莫濡的身份，怎么会莫名其妙去辛者库这样的地方。虽然两个人没有照面，但是彦之可以肯定。莫濡一定知道了什么。 “难怪……”难怪莫濡突然对她起了杀心，是因为这件事情。 “眼下你可有什么对策。” “暂时他不会动我，你的事情办好了？如果没办好，怕是也没有机会了。”莫濡已发现了彦之，自然不会留着彦之在皇宫胡闹。 “早就办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宫，早先发现有人盯着我，两拨人，一个是你的人吧，另一个想必就是莫濡无疑了。” “应该是了，既然如此，那你就马上出宫吧，多呆就多一份危险。还有……白芷清的事情。你说莫濡现在可知道了？” 百里如末比较好奇这件事。其他倒是都无所谓的。 “应该是不知道，白芷清的事情。除了我。应该没人查到什么眉目。而且我也设置了暗哨，只要有人查白芷清，我会第一个知道。” “意思是，现在还没有人查过白芷清？” “正是。” “好，我知道了，彦之，你最好不要被莫濡捉到，否则我会先杀了你。”百里如末淡然的开口，说的仿佛杀人是家常便饭一样寻常。 第38章大婚 第38章　大婚 “这么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呀。放心，就算我被摄政王抓到了，也不会供出你的。”彦之依旧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怕莫濡怀疑我，而是纯粹的，不想让人知道白芷清的事情罢了。而死人……最让人放心。” 莫濡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怀疑还是轻的，百里如末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很多行动，莫濡都是知道的。甚至有些还是自己亲自透漏给莫濡知道的。 温水煮青蛙，就是百里如末用来对付莫濡的杀招。 最近她的动作有些大了，所以莫濡才担心了是么，呵……看起来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呢。 “……好吧，惹不起我躲还不成吗。但愿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后会有期。”彦之来通知百里如末，完全是出于惜才，不过就算是再惜才他也不可能因此搭上自己的命。 而且他认为，百里如末说的杀了他，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主子，下一步怎么做。” “既然莫濡已经知道了。怕是等不及想要动手了，那么我们也开始吧。让你的人准备好。等通知。” “是。”如风领命去告知其他人了。话里隐隐带着兴奋。他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很久了。 被压制的滋味可不好受。主子总算是决定反击了。 …… 九月初七，宫里的人都忙着布置大婚的场地。 整个皇宫都被红色覆盖。 “陛下，明天可就是你跟安心郡主大婚的日子了。您怎么也不着急呢。” 真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急什么，灵雪，你的性子太过于急躁了。记住，要慢。要稳。” 莫濡自导自演，打算推迟大婚，眼下又如约举行。她基本上已经猜出，莫濡打算做些什么了。 只是不懂，先前为何要延迟三个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莫濡想要废帝。不过她猜不透莫濡想用什么法子和借口废帝。 一个大婚，能翻出什么浪花？ 眼下不管莫濡打算如何，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既然莫濡打算提前行动，那她也不是摆着看的。他废帝，她拭目以待。 “陛下，摄政王求见。” 侍卫在御书房外禀报。 “将人请进来，灵雪，你先下去吧。”自打上次偷看秀女洗澡后，莫濡再没来见过她。 百里如末以为要等明日大婚，莫濡才会出现了呢。 “微臣参加陛下。”莫濡踏进书房。瞧着龙椅上的小人。 一时间有些失神。这是他朝夕相处，看了八年的小人。如今…… “王叔怎还如此见外。此处就你我二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突然这么恭敬，她很不习惯。虽然莫濡根本也不是真心的。 “小末，明日你就要大婚了。可，有什么想说与王叔听的。” 莫濡静默良久，才开口说着。眼里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似乎想听到百里如末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想听的是什么。 “王叔，小末还真有话想说。”百里如末双眼发亮。 “说来听听。” “等小末大婚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选秀了？” 百里如末说完，就发觉御书房的气温瞬间下降。周身都冷飕飕的感觉一般。 “……小末，你想娶百里安心吗？”莫濡阴沉着脸再次询问。 “自然是不想的，不过既然王叔已经决定了。小末遵从就是。” “如果……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取消明日的婚礼。” 莫濡说完这话，自己都惊住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这次的大婚，可是他筹谋多年，上次他已经破例，想要推迟了三个月了。 不过是小末不知道珍惜。他才又将日子改了回去。 眼下他竟然如此询问。按照小末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娶百里安心的。 那他的计划岂不是…… 就在莫濡眼里带着懊恼的时候。没想到百里安心的答案。竟然出乎意料。 “王叔，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安心的。我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虽然人凶残了点。不过念在她对我如此情有独钟。娶就娶了吧。” 百里如末的惊讶可不比莫濡少。 大婚这件事，莫濡定是有阴谋的。百里如末可以肯定。莫濡是想要那日废帝的。 可是眼下莫濡竟然给了她自己选择的机会。是另有所图，还是……真的想给她一次机会？ 不过不管是哪种，百里如末都不打算接受。 大婚，不只是莫濡的契机，现在也成了她的。 “既然如此，那王叔就恭喜小末了。” “谢谢王叔。” “小末，如果离开皇宫，你可有想去的地方。”临走前，莫濡突然问了这么句话。 “怎么，王叔想要带小末去玩么。不过小末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呢。” 她想去的地方，就算莫濡手可通天，也完成不了。 …… 摄政王府 “我说你真的决定了？” 云霄一瞬不瞬的看着莫濡，生怕错过莫濡的什么表情。 “自然，这一天我筹谋了多久，想必你是最清楚的。” “我清楚是清楚，可是之前你明明推迟了大婚，我以为你打算放弃这条路了。怎么就又启动了？” “云霄，你话太多了。” 莫濡冷眼看着云霄。 “你少瞪我，那你想好怎么安置小皇帝了吗。”云霄此刻的好奇心，已经完胜自己的小命了。 “轮不到你操心。你就将那人给我照顾好了即可。” “……莫濡，你该不会因为咱们俩的赌约，所以改变主意了吧。”云霄试探的问着。 “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我的决定。”包括百里如末。 转眼初八就到了，因为是天子大婚，接亲自然不能是皇帝亲自去接。而是新娘子被迎进宫。 金銮殿之上，百里安心披着红盖头，皇帝吊儿郎当的站在主位，正要宣旨。 天子大婚与普通百姓自然不同，没有拜天地之说，只要宣读一道圣旨即可。 百里如末悠闲的拿着圣旨，仿佛真的就只是宣读圣旨一般。一点是自己大婚的兴奋紧张都没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百里安心德才兼备，蕙质兰心。可担皇后之大任。朕特赐百里安心为皇后。号贤德。钦此。接旨吧。” 百里如末瞧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新娘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等等……” 第39章退位吧 第39章　退位吧 “等等……” 百里安心正要起身接旨，被这淡淡的一句等等，惊了一下。因为盖着红盖头，看不到状况，但是她听得出这是摄政王的声音。 “摄政王有事？可莫要误了时辰。”百里如末斜斜的靠在龙椅之上。等着瞧莫濡有何高招。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嗯？今日乃是朕大喜的日子，摄政王有什么话，不妨等到明日再说。”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笑意，瞧着摄政王有些黑的脸，着实有趣。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朝堂之上，公然挑衅莫濡的权威。 果然莫濡已经黑了脸，众位大臣更是惊恐的瞧着莫濡。 百里如末看到此刻的场景，不得不说莫濡当真是有两下子的。这硕大的朝堂。 眼前的一众肱骨之臣，都是才能兼备，却没有一个是她的人。没有一个心里向着皇家。 不过倒是可以理解，这些人都是莫濡培养安插在此处的。 自然向着莫濡。而寥寥几人，虽然是她策反之人，此刻却也听从她的命令，保持沉默。 她的人，必定要等到非用不可时，才会启动。就莫濡的心计，她的人用一次，怕是就会直接暴露。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那些人其实还是莫濡的人。 不过也是有变数的，那就是刑部尚书季海了。 “摄政王，今日递折子似乎不妥吧。”季海虽然是刑部尚书，但是瞧着却是一副书生模样。 “本王递折子，还需分时日？来人，将折子呈给陛下。”莫濡淡然的看了一眼季海。 然后直接命令人将折子呈给了百里如末。也不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百里如末挑眉，这季海似乎知道什么。否则怎么会在此刻开口。 季海虽然不是莫濡的人。却也不是她的人。可以算得上很矛盾的存在了。 早先也只是做自己分内之事，不会刻意与莫濡为敌，却也不会奉承。此刻开口，倒是有些奇怪的。 百里如末瞧着递到眼前的折子，瞟了一眼站在首位的莫濡。 莫濡眼神讳莫如深，越发让人看不真切了。 拿过折子，翻看了起来。 莫濡静静的看着小末的脸色，由刚刚的吊儿郎当，变成惊讶。然后又恢复到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莫濡皱眉，小末，果然是他一直看不透的。看了折子，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 早先还有些犹豫的莫濡，现在则是坚定了自己的心。 而百里如末，怎么都没想到，这折子上面，写的竟然如此直白。 “陛下，因您德行有失，昏庸无道，微臣建议陛下自退帝位，禅让于陛下与皇后之子，百里闻之。臣定当全力辅佐新帝登基。为大顺开疆扩土。在所不辞。” 百里如末是惊讶的，惊讶莫濡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现在想来，百里安心是莫濡的棋子。这个莫须有的儿子，怕是早就安排得当了，早先那些关于她与百里安心早就暗度陈仓之事。 原来目的不仅是要逼迫她答应大婚。更是打算坐实了这孩子的血统。名正言顺登基罢了。 到是没想到，莫濡玩了这么一手。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莫濡毫不避讳，与她对视。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莫濡嘴角勾笑，淡然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不知情的人，以为莫濡的折子是什么喜事一般。 “嗯……摄政王，朕怕是需要考虑考虑。”百里如末为难的说着。 然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紧张之色。 这倒是勾起了莫濡的好奇心。他很是期待，小末是打算如何反击的。 他的折子，与胁迫没有分别。小末有法子不答应吗。如果有……那么他不介意再给小末一段时间。 “陛下，此事已经万般紧急了。忘陛下早做决断。让大婚顺利进行。” 呵呵，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呀。 这意思，是在用百里安心的命来威胁她了？ 果然，莫濡真的很了解她。要说眼前跪着的，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对她毫无意义。 唯独百里安心，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百里安心之于她，着实特殊，亦亲亦友。 “摄政王，大婚自然耽搁不得。只是……摄政王所说之事，明日再议如何？” 百里如末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莫濡了然，小末这是打算拖了。小末，如果你只有此般本事，怕是难了。 “陛下，一个决断，要不了多久。众位大臣都在等待。” 莫濡一句话，殿下的大臣们，均跪地高声呼喊。 “忘陛下早做决断。” 百里如末挑眉，瞧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感情这是都商量好了。却都玩哑迷是么。 她还是不懂，为何要选在这么特殊的日子。 用百里安心威胁她，任何时日都可以吧。 而这些大臣，都是莫濡的人，更是没必要特地选在今日了。理由呢？ 如若不是因为她想不通这一点，她早就做了决断了。何必如此麻烦。 “陛下，微臣以为，婚事要紧。莫要耽搁了时辰。” 此刻季海突然开口，百里如末瞧着季海，这家伙果然是知情的。 也对，这么些个大臣均知道其中缘由，季海可不是个草包，听不到任何风声才叫奇怪。 “摄政王，朕着实有些为难呀。” 百里如末仿佛很是头疼一般，可怜巴巴的瞧着莫濡。 “……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莫濡也不恼火。禅让这等大事，确实需要时间考虑，而且，莫濡有些话想要说与小末听。 “既然如此，皇后先起身吧。”母夜叉还跪着呢，回头又要闹了。 偏殿之中，百里如末坐在龙椅之上，莫濡坐在旁边，两个人仿佛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和谐。然而百里如末知道，莫濡这是要摊牌了。 “小末，退位吧，不要再坚持了。”放下手里的茶杯，莫濡轻声开口。看着小末的眼神依旧温暖如初一般。 “王叔，给我一个理由。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已经心照不宣了。为何要弃了我？” 莫濡皱眉，很是不喜欢弃这个字眼。 “小末，我会妥善安排好你将来的生活。”莫濡回避了这个话题。 然而百里如末却很执着。 “妥善安排？是囚禁在一处奢华的宅院，还是干脆……送去帝陵之中？” 第40章驾崩 第40章　驾崩 “小末。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莫濡细长双眼微眯，薄唇轻抿。 “王叔，小末有一事不明，不知道王叔可否告知？”底线。这个人是有底线的吗？她怎么不知道。 “何事。” 莫濡温润的嗓音，与他狠辣的性子真的是天差地别。 “王叔先前为何将大婚日期推迟了三个月？” “……推迟与否，这很重要吗？”莫濡没想到小末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不重要吗？王叔，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刻意选在大婚的日子就是想要废帝，小末没说错吧。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王叔为什么要推迟？” “那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又不推迟了。” 莫濡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我只对你为什么推迟好奇，既然王叔不愿意说，那么就算了。至于退位。想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 本就没想得到什么有建设性的答案，她不过是想要否定自己荒谬的想法罢了。不过既然莫濡不肯说，事情就更简单了。 “我不需要你同意。”莫濡拿起杯盖轻轻的敲着。并不为所动。 “呵，王叔，千万不要太过于自信。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呢。” “兔子会咬人不假，但恶狼即使被兔子咬上一口，无异于被蚊虫叮咬一般，有何可惧怕的？” 兔子，小末的模样，还当真有些像兔子，伪装的很好的兔子。 看似无害，却又不得不防。 “呵，王叔，不知你有没有用来登基帝位的备用人选呢。”百里如末左手支着下巴，眼里带笑的看着莫濡。 “此话何意。”莫濡心惊。面上不动声色。 “没做什么，就是将我儿子接过来玩玩而已，我们父子好歹需要培养一下感情不是。”她连儿子都有了，登基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亲自交代一番。 “呵呵，小末，你以为我跟你喜欢的那些个女子一般，会相信你的说辞吗？”那孩子是云霄亲自看着的，不可能被小末夺走。 “王叔，云霄有个致命的弱点，不知道王叔可知晓？”唉，莫濡呀莫濡，纵使你了解我的一举一动又如何。 一个人如果伪装的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旁人又如何摸清呢。 “什么弱点。”听到小末提到云霄，莫濡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原来小末一直都知道云霄是他的人。莫濡眼里的杀气越来越盛。 “云霄是个色盲，哦，色盲就是分辨不出颜色，而云霄分辨不出红色和绿色。你说他偏偏要给那孩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衫，我只是略施小计，找了好些个身穿绿色衣衫的娃娃给他罢了。他到了此刻怕是还不知道娃娃掉包了吧。” 发现云霄红绿色盲也是因为一次意外，虽然云霄已经极力掩饰，却依旧逃不过她的眼睛。 “孩子并不在云霄手上。小末抱得那个，是替身罢了。” “王叔，到了此刻就不要在嘴硬了，那孩子眉眼之间有八分像我，还有那孩子左耳上的红痣，王叔，现在有意愿听听我的条件了吗？” “小末。你如此这般，是在逼迫我。”逼着他下杀手。 世上怕是也就莫濡，能将如此威胁之语，说的仿佛情话一般动听了。 世人所谓的卓尔不凡，说的就是莫濡这般的人。 “呵，王叔，小末不怕死，却更想活着。一直以来，我不是个安分的主，王叔不是也知情吗，只不过王叔没有想到。我如此不安分吧。” “什么条件。” 莫濡就算是很生气，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冷然和杀气，却依旧温润如玉，怎么会有如此矛盾之人。这是百里如末一直很惊奇的地方。 “王叔这是答应了？呵呵，合作愉快。” 百里如末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表示一下诚意，莫濡莫名其妙看着小末伸出的白嫩嫩的小手。有些愣神，不知道这是何意。 无视那仿佛无声邀请的小手，莫濡双眼直视百里如末。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王叔不会，先不说其他，即便这孩子没在我手中，王叔也不会杀我。”百里如末说的信誓旦旦。 关于这一点，百里如末从不曾怀疑过。 莫濡不会杀她，不是舍不得，也不是不想杀。而是时机没到。 “你就这么自信？莫非你忘了，我在外的绰号了？” 冷血阎王，这可不是白叫的。温润如玉的冷血阎王。这是敌人甚至是手下，一致给他的称号。莫濡觉得很适合他。 矛盾又和谐。 “王叔，小末从未怕过你。” 或者该说，她从未怕过任何人，任何事。 “……” …… 半个时辰之后，百里如末跟莫濡才姗姗来迟，一众大臣和百里安心，依然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都在啊，朕以为你们等不及离开了呢。既然都在，那么朕有一道圣旨要宣布。众位爱卿听旨。” 百里如末收起了痞气的模样，打开之前莫濡的折子。 一字一顿宣读着…… 宣旨后，众人先是愣神，然后心里各异。唯独莫濡与百里如末。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皇帝哥哥。你这是何意。为了不娶我，竟然连帝位都不要了。” 听到圣旨，最惊讶的莫过于百里安心了吧。 百里安心一把掀开了红盖头。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如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朕意已决。新帝即刻登基。钦此。” “那我呢……”百里安心小心翼翼的看着龙椅上的人。 “安心郡主德才兼备，将来定会觅得如意郎君。” “你……皇帝哥哥，你竟然如此狠心。枉费我……” “安心，你的良人不是朕，莫要再执着了。” 百里如末说完，站起身将身上的龙袍褪下，只穿着里衣，一步步走向莫濡。仿佛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摄政王，吾儿有劳了……” 话还未说完，一口血，喷了莫濡一身，甚至有几滴溅在了莫濡的脸上。 莫濡心口紧缩，伸出手想要抓着小末的手，然而却晚了一步。百里如末就在莫濡眼前，倒在了血泊当中。 孝感八年，孝景帝步先皇后尘，突感恶疾而崩。传位于其独子百里闻之。摄政王莫濡代幼帝亲政。 第41章莫小沫 第41章　莫小沫 “美人，喝一杯，今晚爷就是你的了。”吊儿郎当的声音，于醉柳阁天字号房间之中响起。 “爷说的可是真的？可莫要欺骗奴家。” “自然，爷什么时候说过谎话。”信誓旦旦的回答。明明吊儿郎当，却莫名让人相信。 “啧啧，没说过谎话？这怕就是最大的谎话了吧。”房间中正浓情蜜意的二人。被突来的不速之客扰了好事。 “梁上君子，长得如此妖孽做甚。莫非也是仰慕爷的卓越之姿而来？”那个吊儿郎当声音的主人，看到来人并不惊讶。 挑眉瞧着眼前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流光乍现。看的来人差点失了心智。 殊不知到底谁是妖孽。 “墨公子，别来无恙……”云霄瞪着眼前的人，一副自己被欺骗惨了的模样。 仿佛良家妇女被骗了清白身子一般。 “云霄，这语气是不是过于酸了。爷可不好你这口。虽然长得够绝色，奈何没有这曼妙的身姿。胸前也着实平了一些。你要是将墨发披散开，爷着实分不清你哪面是正哪面是反。” “哼，好一张利嘴。飘雪，你先下去吧。”云霄说不过，也不欲辩驳。 “爷都说了，不喜你这款式的。你叫飘雪走了，那爷找谁乐呵去？” “还不下去……”云霄瞧着没有动作的飘雪，眼里闪过冰冷。 吓得飘雪起身依依不舍的告退了。 “百里如末，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云霄阴阳怪气的看着百里如末，甚至直呼大名。 吊儿郎当的主人，正是百里如末。一个月前，已经昭告天下驾崩的先帝。 “云霄，胆子不小，竟然直呼先帝名讳。这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杀头的死罪。” 百里如末淡笑着，不慌不忙的喝着小酒。 这酒着实清淡，竟然怎么喝都喝不醉。 “少跟我打哑迷，这一个月你去哪了。我还以为……” 云霄想着自己这一个月内心的纠结与后悔。就心疼自己。 “以为什么，以为我驾崩了？这你也信。云霄，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混到莫濡身边的。似乎莫濡身边的小斯，都比你聪慧。” 百里如末好笑的看着云霄气急败坏的脸。 “你可知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一个月前，云霄知道了百里如末的死讯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 总觉得是自己跟莫濡打赌，害了百里如末。 没想到刚刚竟然听到手下来报，说是之前的小公子，来了醉柳阁找飘雪。 醉柳阁只有一个小公子，每次来，必定有属下特意告知他。 加上是去找的飘雪。当时云霄的心情简直是复杂到了极点。有开心有疑惑。有惊喜。还有害怕。总之很矛盾。 然后就快马加鞭来了醉柳阁。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小皇帝。 “云霄，我怎么总有一种，你是来见情郎的错觉呢。还有你这个脑子呀。你是当真不知道我没死？啧啧，看来你在莫濡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嘛。” 她确实没想到，云霄竟然不知道她是炸死的事情。 据她的人查到的信息，不是说，莫濡跟云霄乃是过命的生死之交吗。 “你的意思是，莫濡知道这件事？”云霄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愤怒。 亏的他刚刚还在犹豫，百里如末没死的事情，要不要告知莫濡。感情莫濡根本就是知道的。 他就说，怎么小皇帝死了，莫濡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见伤心，也不见郁闷。 合着莫濡整日瞧着他内疚，是在看戏呢？ “呵……云霄，听说核桃补脑。我觉得很适合你。”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一番。 “你为什么炸死。莫濡竟然还同意了。理由呢。” 小皇帝炸死也就算了，莫濡为什么同意。按照莫濡之前的计划。就算不会杀了小皇帝，那也会直接将人圈禁起来。 怎么会容许小皇帝还来逛青楼？ “理由？自然是我拿住了他的命脉。说起来这事还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云霄纳闷。 “……没事。我真的觉得，莫濡把你留在身边，是可怜你。”竟然到这会了，还不知道，当初的小娃娃被她掉了包？ “你现在住在哪里。”云霄不搭茬，每次跟小皇帝斗嘴，他就没赢过。 “住在摄政王府。”百里如末有些懊恼。 她没想到莫濡答应了自己的要求。最后竟然来了这么一手。着实头疼。 “你住在摄政王府？我整日都在摄政王府，为何没有见过你。你被他关起来了？” 云霄惊呼。没想到小皇帝就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个莫濡。够狠的。藏得够深呀。 “那倒没有，只不过因为炸死，为了真实一些。我可是真的受了内伤的。前些日子都在养病来着。” 她本来是打算敷衍了事的。是莫濡说，如果要炸死，不真的吐点血，怕是无法瞒天过海。 她觉得很有道理，谁知道自己竟然会遇到那么尴尬的状况。竟然在那日来了葵水。加上内力震荡了经脉。两者加持在一起，以至于血崩了。 差点就真的废了。 现在她动作猛了，还会有些头晕的感觉呢。 “你这是何苦，你就干脆直接跟莫濡回摄政王府不就得了。何必炸死。”云霄看着白痴一般瞧着小皇帝。 觉得小皇帝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了。 而百里如末则是看着傻子一般瞧着云霄。 她当初跟莫濡提出的条件是，要一个光明正大的新身份。 如果不炸死，不舍弃了皇帝的身份。怎么来新的？ 用新身份彻底离开皇宫。这是百里如末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破釜沉舟。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 否则她至于这么下血本吗。谁知道莫濡竟然摆了她一道。 新身份是给了。却不是她想要的。 简直可恶至极。不过也没关系。起码离开皇宫那个牢笼了。 这下她办起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否则每次都要天黑偷偷摸摸离开皇宫，真的很不爽。 尤其是还要回去。限制了她很多的行动。 “我说百……墨公子，那你现在来了醉柳阁，该不会是跑出来的吧……” “莫小沫，你是打算让我拆了这醉柳阁，你才能安心养伤是吧。”一道温润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瞬间惊了房中的两人。 第42章小少爷 第42章　小少爷 百里如末瞧着来人，眼里闪过心虚。然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瞧着小沫此般，莫濡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不过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墨墨……该不会是叫你的吧，你们两个要恶心死我。” 云霄本来看到莫濡来此，也是吓了一跳，可是想到莫濡一直以来对自己的隐瞒，瞬间就有底气了。 还有这是什么名字，墨墨，这两个人已经光明正大开始白日宣淫了是么？ “你怎么在这。” 反观莫濡倒是没有一点隐瞒云霄的愧疚感。 莫濡本就不喜小末跟云霄来往过密。自然不会告知云霄，小末一直在他王府的事情。 尤其是看见云霄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更是不会告知了。云霄这个妖孽，休想来染指小沫。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莫濡，你瞒得我好苦呀，枉费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如此对待我。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云霄看着莫濡没有一丝羞愧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如此甚好，麻烦云公子以后离我的摄政王府远一些。最好能退避三舍。” 莫濡不为所动。 “你……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么欺负我。” 云霄一副小女子被负心汉欺辱的表情。看的莫濡皱眉。 “噗……” 百里如末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希望莫濡忽略她的存在了，谁知道云霄简直是个怪胎。讲真，这俩人还真的像是那么回事，站在一起很般配的样子。 “很开心？小沫，灵雪可是被你害惨了。” 莫濡斜眼看了小沫一眼，然后嘴角勾笑，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你做什么为难灵雪，她一个通房丫头，能管得了主子的行动吗？” 当初灵雪也被她带了出来，干脆直接成了她的通房丫头了。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迷惑莫濡。 “你还敢说，跟我回去。” 他此刻很是后悔，将那个丫头也带了出来。 “小叔，难得出来玩一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在摄政王府待了一个月，她都快发霉了。 “小叔？怎么又成了小叔了。你们两个搞什么。”云霄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很不喜欢自己这种好像是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莫濡皱眉，显然已经耐心用尽。 “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我。” 云霄不甘心，再次出声提醒旁边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 “走，云霄，去摄政王府接着喝，小爷请你。”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莫濡，然后拉着云霄去喝酒。不就是回王府吗，回就回，大不了把人带回去喝酒不就好了。 出门前，百里如末不忘提醒云霄。 “我在王府等你，你去将飘雪给我带去。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两金买的。” “你还敢带着女人去王府？你不怕死呀。” 云霄看着百里如末，表示很佩服，他自打认识莫濡，十几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谁敢如此挑衅莫濡，还能够活的有滋有味的。 小皇帝是唯一的一个。云霄皱眉。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偏离轨道。 “我都死过一次了，我还怕什么。快着些。回见。”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跟上来，匆匆告别了云霄之后。转身就没入了黑夜之中。 “啧啧，还说不怕，看到你就跟见到老虎似的。我说莫濡，你到底都隐瞒了我什么。” “不就如你所见。云霄，你是不是太过于在意小沫了。” 莫濡忍不住出声提醒。 “到底是我太在意，还是你太在意，你可莫要忘了你来大顺是做什么的。莫濡。你的使命容不得你出一丝差错，小皇帝是个意外，我劝你尽早解决了意外。” 云霄眼神深沉，莫濡来大顺，可不是为了一个帝位这么简单，他身为得力的手下甚至是朋友。不得不提醒莫濡，大局为重。 云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需要提醒莫濡的时候。莫濡是什么人，在他看来，没有弱点的人，就是无敌的。莫濡就是这样的存在。 有头脑，有城府，有耐心。没有弱点，简直堪称完美的存在。如今却出了意外。 小皇帝……对莫濡的影响太过于深刻了。 “早先是谁说，赌我不会杀了小皇帝的，怎么……现在反悔了？” 莫濡嘴角勾笑，风轻云淡的模样。瞧的云霄有些气急败坏。 “当初是当初，当初我哪里想到，你竟然因为小皇帝一再破了自己的底线。你将小皇帝囚禁，甚至是……我都不在意，但是你竟然将他放到自己身边。一个看不透的危险存在。甚至让他随意出王府。莫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你多虑了，云霄，我该做什么，我从来不曾忘记，至于小皇帝，我留着他有用，，并非你以为的舍不得。”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有用，什么用？即便是有用，完全可以囚禁或者另做打算，放在自己身边，日日瞧着，莫濡，莫非你真的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动了心？” 这是云霄最担心的。喜好龙阳，云霄不排斥，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唯独莫濡不可以。对于莫濡来说，这就是污点。 这种污点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云霄想到这，眼里的杀意很是明显。如果莫濡舍不得，看来就需要他亲自来动手了。 “我自有打算，给他看似所谓的自由，才能激发他活着的价值。云霄，不要动他。等他无用之时，我会亲自动手的。” 莫濡说完，转身上了马车，刚刚云霄眼里的杀意他怎么会看不懂。 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只是……对于小沫，他真的没有私心吗？莫濡也不确定了。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计划，任何人都不会，包括他自己。 “莫濡，到那时，你真的下得去手吗？” 云霄喃喃自语。眼里的神色变得越发坚定。 …… “小少爷好。” “见过小少爷。” “嗯。” 百里如末回到摄政王府，听着下人们叫她，就懊恼的很。 小少爷小少爷……哪门子的小少爷，哼。 “小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灵雪看到百里如末回来，总算是安了心。 “灵雪，你也气我是吧，还嫌爷不够郁闷是吧。” 第43章侄儿 第43章　侄儿 “小少爷，我也没有办法，我要是不叫小少爷，摄政王定要扒了我的皮不可。”灵雪为难的说着。 “你就不怕我也扒了你的皮？” “小少爷才舍不得。” “哼……” 都怪莫濡，真的是给她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当初她与莫濡谈的条件就是要个新身份。 结果莫濡这身份给是给了。她昏迷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摄政王府的小少爷了。 她成了莫濡的侄子。早年丧父的孤儿。干脆就被莫濡接到王府当做儿子一般养着。 看似显贵的身份，根本就是莫濡给她的变相的牢笼罢了。 真够阴险的。好在莫濡也没说不准她出王府，只是要她养好身子而已。 至于莫濡为什么这么做，百里如末有些想不通。总觉得莫濡不可能这么轻易隧了她的心愿。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百里如末一直以为，莫濡废帝的那天，就是自己身首异处的日子。谁知道废帝了，莫濡没有杀她，没有囚禁她。还这么轻易就给了自己新身份。 她自然不会自恋的以为，是因为莫濡舍不得杀她，对她还是有一丝怜惜之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了。 能让莫濡如此纵容自己的利用价值。百里如末忍不住想着自己身上最大的价值。对莫濡有利的价值。除了帝位，莫非是…… 想到这个，百里如末眼里闪过凌厉。如果真的跟她想的一般，那么莫濡……可就要失望了。没有人能够利用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自损一千只为伤敌八百。这是百里如末所奉行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道。 所以说……曾经有人说，就算是惹到了阎王爷，也千万不要惹她。莫濡是那个阎王爷的话，她就是比阎王爷还可怕的存在。 “我来了。酒呢。” 云霄一路赶到摄政王府的时候，询问了下人，小皇帝的位置。然后就直奔目的地。 让云霄没有想到的是。莫濡竟然玩了这么一手，倒是让云霄放心了不少。 小皇帝的新身份，无异于给小皇帝加了无数双眼睛。 走到哪都时刻有人注意着。 摄政王的侄子呀，摄政王是什么人，他的侄子自然也是备受瞩目的。 这样就相当于将小皇帝换了个身份，放在了阳光之下。想要做什么，确实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人呢。” 百里如末瞧着云霄身后并没有人，她刚刚可是说了，叫云霄把飘雪带来的。这带到了哪里？ “小祖宗，你敢得罪活阎王，我可不敢，我要是真把人带来了，那倒霉的不是你，而是我，你当我傻呢。” 开玩笑，他要是敢给小皇帝塞女人，他绝对相信，莫濡会一把掐死他。然后喂狗。 “云霄，你胆子莫不是被狗吃了，活阎王有什么可怕的，不是你该死的时候，就算是活阎王，也不能把你硬拉走。” 百里如末话里带着浓浓的鄙视。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莫濡就是能把人直接拉走的存在。总之你不用拿话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除非莫濡亲口同意让我将人带来。否则免谈。” 云霄就是不为所动，管小皇帝说什么，都绝对不敢得罪莫濡。 “明日把人带来吧。”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吓的云霄肝疼。 “你是属猫的是吧，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爷了。” “爷？” 莫濡斜眼看了云霄一眼。 “呵呵，，莫爷，您刚刚说什么？让我把飘雪带来？带到摄政王府？” 云霄打着哈哈，自动认怂。 “灵雪，不知你可否听过关于狗腿子的故事。” 一旁的百里如末鄙视的看着云霄，装模作样的询问灵雪。 “奴婢不曾听过，小少爷，莫非你的意思是，刚刚这位公子的模样，像狗腿子？” 灵雪非常配合。 “你这丫鬟，怎么跟你家主子一样没有眼力见，都不怕死是吧。” 云霄嘴角抽搐，他竟然被这主仆俩给瞧不起了。 “小叔，你同意我把飘雪带来了？” 百里如末直接忽视云霄，刚刚莫濡的意思是同意了？玩的什么花样。 “人可以带进王府，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碰她，否则灵雪就要送走。” “为什么？都送来了，不让碰只能看着？”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有意见？” 莫濡挑眉看着百里如末。 “没意见。” “噗……小丫鬟，你听没听说过关于墙头草的故事。” 云霄嗤笑。觉得自己终于能扳回一城了。 “小少爷，奴婢去将您要的酒拿来。” 灵雪压根没听见云霄说话一般，跟百里如末说完就去拿酒了。 “喂，你这丫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视小爷。小爷这貌美如花的天人之姿，竟然被个丫鬟无视了是么？”这叫云霄怎么忍？ “嗯……形容的很是贴切。” 百里如末点头，难得没有跟云霄争辩，就在云霄得意洋洋的时候。百里如末又悠悠的来了一句。 “确实貌美如花……” 还着重强调了如花两个字。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却没有逃过莫濡的眼睛。 莫濡忍不住跟着勾了一下嘴角。 小沫如此真性情的笑容，他很久没有见到了。似乎自从小沫六年前掉进水里那一次开始，小沫就再也没有展露过如此真心的笑意。 想到这。莫濡心情有些不舒服，怎么瞧云霄，怎么觉得碍眼。 “这么晚了，你还不滚？” 莫濡的语气都带着一丝烦闷。 “干什么赶我走，我是来找你大侄子喝酒的。” 一句大侄子，瞬间让百里如末黑了脸，刚刚眼里的那笑意，消失无踪。 莫濡的脸更黑了。 “滚，别让我说再说一次。” 莫濡眼里带着冷冽。 “什么状况，突然就生气了？我怎么惹到你了。” 云霄疑惑不解，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正要继续询问，看到莫濡的脸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弃，换了个话题。 “走可以，我们的赌约……是不是算我赢了？” 小皇帝没死，可不就是他赢了吗。 “是你的了。” 莫濡轻声说着。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 第44章晴居 第44章　晴居 “爽快，告辞。”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云霄咧着嘴就走了。 莫小沫不解，什么赌注，云霄赢了什么？ “你们赌了什么？他高兴成那个样子。” 莫小沫忍不住询问。 “明日新帝登基。“ 莫濡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小沫这个消息。 “这么快。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吗，莫非你想叫我去观礼？这不妥吧。” “小沫。你可曾恨我？” “小叔，这话说的不就见外了。现在我与你是一家人，你可是我的靠山。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恨。” 恨谈不上的。莫濡对于她来说。只是为了回家而必须攻克的难题罢了。 没有恨与不恨这一说。甚至她对于莫濡。还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说起来，她倒是很感激莫濡。感激他这么强大，强大到差点毁了这个世界，所以才让她这个本该早就死去的人，多了一次机会。 “真带我进宫？你不怕我被人发现？” 莫濡怎么想的。 “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莫濡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离开了。 让她着实好奇明日到底有什么在等着她。 “主子，摄政王带你进宫，该不会是有什么打算吧。” 如风看着莫濡走后，出声提醒着。莫濡这个人让人看不透，主子虽然也是个城府极深的睿智之人，但是难免年纪阅历都比莫濡少。 所以如风还是忍不住担忧，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了。 “打算，杀了我？不会的，莫濡留着我还有用，至于什么用，大概只有莫濡清楚了吧。” “属下还是希望主子能小心为妙。如果可以，最好不去。” “你怎么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做大事之人，最忌讳的就是畏首畏尾。如风，莫要在我的事情上失了分寸，这样你怕是不适合待在我身边了。” 如风的想法莫小沫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无非就是觉得她还小，担心罢了。 她是个冷情的人，过度的关怀无用，只会拖累脚步罢了。 “属下知道了。” 如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着自己真的是越发感性了。这样早晚会让主子失望的。 “小皇帝，小爷我又回来了，怎么样，讲究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喝酒的。” 如风正要说什么，被突然出现的云霄打断了。再次隐于暗处。 “你怎么回来了。” 莫小沫完全没有一丝欢迎的意思。 云霄也不在意，他脸皮，用小皇帝的话说就是，比城墙还厚。 “我不是答应了陪你喝酒，自然不能食言。” “呵，莫要逗我笑了好么。有事找我吧。” 云霄别的她不了解，这脸皮厚得跟城墙有一拼，会怕自己食言? “得，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么一瞧，你跟莫濡还真的像叔侄关系。” “滚蛋，有话快说。” 叔侄……忍不了。 “呵呵，好吧，其实我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好奇心很重。我要是有了疑问，得不到答案，我都夜不能寐。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死的那个灵玉……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云霄，你无聊吗？” 莫小沫皱眉，没想到云霄大半夜去而复返，就为了问这个。 “我是真的好奇。” “好呀，既然如此，一个问题换一个。你跟莫濡打赌，他输了什么给你？” 她其实更好奇赌的是什么。总觉得跟自己有关，但是她也知道云霄一定不会说。 “啧啧，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要是说了，你也要跟我说。” “成交。” “醉柳阁现在是小爷的了。怎么样，厉害不厉害。” “云霄，我一直都以为醉柳阁就是你的，现在看来其实是莫濡的？谢谢你这个好消息。” 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醉柳阁竟然是莫濡的。所以说云霄没有脑子，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是真的没有。 “……小皇帝，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 “五百两……金。” “明日马上送到。” 云霄吓得连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也没问就跑了。 “……” …… 新帝登基，莫小沫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莫濡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就不怕有人会发现她炸死吗？等到了皇宫，莫小沫才知道了原因。 “这是……”莫小沫看着眼前明显跟皇宫格格不入的一处偏僻院落。上面写着晴居。 “小沫，你可还记着五岁之前的事情？” 莫濡拉着莫小沫的手进了小院。莫濡不是没有牵过她的手，只是每次她都不是很习惯。 前世她的性子其实算得上冷漠了，就跟现在的莫濡很相似，看似温温润润，实则冷血冷情。 通常这样的性子，很难亲近他人。她就是个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人。 莫小沫已经尽量改了，毕竟要做一个好色的皇帝，不这样还真的不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跟莫濡，还是下意识的有些排斥。 “五岁之前，我都不记得了，小叔不是知道，小沫当年落水，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六年前的一次落水，改变了很多。 “也对，自打你落水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莫濡看着小沫眼里的确没有一丝的熟悉感，眼神变了变，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似乎是安心了很多。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怎么没有人跟她说过。莫小沫瞟了一眼暗处隐匿人的方向。 隐在暗处的人，顿觉不妙。 “嗯，小沫看这里不觉得熟悉吗？” “好像是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这里是照着先帝早先还未入宫的时候，在将军府的故居建造的。这里所有的物件也都是从将军府搬来的。” “将军府？你说这是我以前的家？晴居……” 先帝曾经是少将军，这她是知道的。只是…… 莫小沫惊讶，这里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好个如风，这件事如风肯定知晓。她落水昏迷，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可就是如风。 按照如风的意思，如风一直暗中观察着她，所以如风肯定知道这里。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 她来了六年，竟然从来不知道，皇宫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是，这是芷晴皇后的故居。” 第45章质问 第45章　质问 “芷晴皇后的故居……” 如风，你到底都瞒了什么。莫小沫本就是个多疑之人，对于如风，可以算得上在这个世界，她唯一信任的人了。没想到如风也有事情瞒着她。 莫小沫突然觉得心情很是低落。不是因为这么重要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踏足过。 而是因为如风的隐瞒。辜负了她的信任。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天真了，竟然会因为如风是自己第一个见到的人，因为如风的种种保护，而放下了自己的戒心。 虽然她知道，如风对自己绝对没有恶意，但是这也瞬间提醒了她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不管是何人，对他人都没有绝对的忠心。 没有背叛，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大罢了。 真是该死，自己竟然也犯了大忌，是因为雏鸟情节吗，把如风当做鸟妈妈一般的存在了。 莫濡眼里闪过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小沫似乎不太对劲，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这种变化让莫濡觉得既熟悉又不喜。 “今天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以后你怕是不能再来皇宫了，这是最后一次，小沫，以后你就是莫沫，我的侄儿，莫要起了旁的心思，自由我可以给你，前提是要你给我安心，我才能对你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小叔。为什么六年来，第一次跟我提起这里。” 不止是莫濡，整个皇宫，就没任何人提起过。是莫濡刻意交代了？这件事除了莫濡能彻底瞒住，似乎没有其他人做得到。 “我不想让你来这里。原因你自己应该知道。” 小沫的心思一直如何，莫濡猜不透，要说想要拿回这大权，小沫却从来没有过任何行动。对帝位甚至也不曾留恋过。可是要说对帝位没兴趣。小沫的种种行为，却都是在阻挠反抗他。 这也是莫濡最想不通的地方，也正因为如此，莫濡越发对小沫好奇，甚至本该早就死了的人，不但没死，反而还能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有时候莫濡自己都看不懂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好吧。” “我去参加仪式，结束后我来接你。” 莫小沫看着莫濡的背影，眼里闪过精明，之前不让看，这会让看了。没有问题才怪。 “出来吧。” 莫沫眼里变得冰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如风，心里是失望，是自嘲。 “主子，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那就说说吧，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隐瞒她的理由，这就是她的行事风格。 如风自然也清楚，心里泛着淡淡的苦涩。却并不后悔自己如此这般做。 主子对他失望了，他很难过，但是他宁愿再次费尽心思，得到主子的信任，也不想让主子来这里。 如风做梦都没想到。莫濡竟然会主动带着主子来了这里。这让如风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还需要犹豫？如风，你跟我几年了？” 莫小沫的语气很平淡，眼里的嘲讽却那么明显。这样的主子，是如风很熟悉的。 但是这样的眼神，却从来没有一次，是看着他的。如今他才知道……被主子这样看着，是什么滋味。 “属下已经跟了主子七年。” “七年……呵，如风，现在你跟我说话，都要如此藏着掖着了？” 七年……如风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 “主子……” 如风眼里带着犹豫和闪烁。 “如风，我以为这个世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么。” “主子。属下……” “够了。让如雷来吧。” 莫小沫打断了如风的话。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现在她不想看见如风，也许以后也不想看见了。 “我不想主子找到白芷清。如果找到白芷清，她定然看得出主子已经不是那个……不是当初那个人。” 如风听到眼前的人如此说，立刻不淡然了。瞒着六年的事情，瞬间冲口而出。 说完之后，如风就后悔了。自己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就这样被自己说了出来，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跟在主子身边了。 可是如果他不说，那么他现在就没有机会了。 最重要的是……让他冲口而出的，不是主子要换走他，而是主子的那句…… “我以为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 让如风想要赌一把。如果自己赌赢了，那么以后他定然誓死追随主子，从此不离不弃。如若输了，那么他也不愿苟活于世。 “白芷清……不是生下我没多久就走了吗。为什么她瞧得出。” 莫小沫惊讶，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如风才会一直隐瞒这件事。 本想着，无论如风如何解释，自己定然都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对待如风了。没想到千想万想，总有自己想不到的。 “主子，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肩膀上的那朵彼岸花，六年前是不存在的。” 如风也豁出去了，既然已经说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六年前不存在？你的意思是，从我来了之后，这彼岸花才出现在我左肩上的？” 她肩膀上有彼岸花，唯一知道的就是如风。她一直以为，除了如风，知道的就是生她的人了。之前以为白芷晴是她妈妈，白芷晴死了。那么自然除了如风就没有人知道了。 没想到白芷晴不是，白芷清才是。 尽管这样，她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六年前没有的印记，她来了才出现。这是为什么？ 在现代她可是没有彼岸花印记的，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这印记是因为自己才出现的。她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是的，所以我才隐瞒了这件事，皇宫的其他人是莫濡吩咐不准说。而主子身旁的那些人忠心之人，没有对主子说，都是我传了话的，是我告诉他们，说主子怕触情生情，叫谁都不要提。”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六年，谁都没有跟莫小沫说过这件事。这算得上如风跟莫濡联手的杰作。 “如风，我着实小看了你，” 第46章穿越而来 第46章　穿越而来 “主子，我从来不后悔，隐瞒这件事。” 如风眼里带着愧疚，但是却从来不后悔。 “为什么。” “主子，如果当初我说了，六年前你肩膀上没有彼岸花的事情，主子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 六年前，尽管如风是救了她的人。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手下留情，一个刚认识，不知道是敌是友，却知道了你最大秘密的人，留着何用。 “所以你是怕死了……” “主子，如风是不是一个怕死之人，想必主子比属下更清楚。” 为了主子，如风死都可以，何来的怕死之说。他只怕主子弃了他。 “如风，你是因为这彼岸花，才发现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的吗？” “不是。我看着主子的第一眼，就确定了，主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 如风再没有一丝隐瞒。 “为何。” 一眼就看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神。她自认没有任何破绽。 “主子……当初属下救了你，你醒来后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眼神，我就开始怀疑你不是她。” 那个眼神，让他至今都忘不了，记忆深刻。 主子当时眼里的恨意绝望，还有冷如冰霜的样子，他要是再瞧不出不对劲，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当时他已经暗中观察了百里如末一年的时间了。本来这一年他已经决定要离开百花阁了。 谁知道就遇到了主子落水这件事，自此再无法割舍。 “就因为那一眼？” 她知道自己醒来的第一眼，绝对不会是什么和蔼可亲感激涕零，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事，就确定了吧，毕竟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呀。 “也是因着主子的性子，在最初的变化很大。加上肩膀上的那朵彼岸花。我就确定了。” “那你不害怕吗？” “说起来也许主子不信，属下从来不曾怕过。” 连他自己都不信，在他看到那样的主子的时候，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确信。你已经知晓了吗？” “不知道。” 这他还真的不知道，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就是在你答应跟着我的时候。我就确信了自己的怀疑。” 如风早先跟了原主一年，都不曾有过什么行动，而她来了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了如风的认可。对于自己的功夫等等，如风也没有一丝怀疑和询问。 所以她确定，如风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个人。 她是穿越的。前世她也叫百里如沫，说起来她似乎跟这个沫字很有缘分，来到这里叫末，被莫濡改了名字叫沫。 当初她因为仇家追杀，被砍了五十多刀流血过多而死。 虽然死的惨了点，但是运气很好。也是直到死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阎王的。真阎王。 用阎王的话说就是： “因着你前世杀戮太重，所以结局才落了个不得好死。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看你小小年纪带着执念转世投胎，隧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 当时听到这话，一向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百里如末，也忍不住内心激荡，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使是在地府也一样。 “不过重生有个条件，我需要你去解救一个即将凋亡的世界。” “什么叫即将凋亡的世界？” 百里如末一脸茫然。 “三千世界中，有一方世界，因着一人野心太大，以至于生灵涂炭，满目疮痍。即将灭亡。只要你能在这个悲剧发生之前阻止并且改变。我就给你这个重生的机会。你以为如何。” “阻止……杀了他可以吗？” “自然不可，如果有这么简单，这事哪里还轮得到你。” “什么意思。别人也去过？” 百里如末听出了阎王的话外之音。 “……是去过，不过都失败了。” “失败会怎么样？” “不能重生罢了。这个机会，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为什么不能杀。”杀了那人不是最好的办法了吗。 “那人本该是这一方世界人人敬仰的存在。是这方世界的信仰。如果杀了，这方世界还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灭亡。所以没有意义。” “那你的意思，我要阻止战争，又不能杀人，那我岂不是要劝魔头一心向善？” 搞什么。她只会杀人，这种适合和尚做的事情，她不会。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莫沫还记着她穿越之前，阎王那句祝你好运，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幸灾乐祸。 就这样，她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就是原主落水那日，她来到了这里。而那个所谓的魔头。自然就是莫濡了。 所以说……她的目的一直都不是什么皇位。而是让莫濡放弃对权利的渴望。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不怕莫濡。也不恨莫濡。因为她不是小皇帝。她也不是为了杀莫濡而来。 这样出其不意的目的，就注定了莫濡永远猜不透她的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也算是个先机了吧。 而她的第一步就是阻止莫濡当上皇帝，这样莫濡就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 可惜的是，该死的阎王没有给出任何关于莫濡的弱点，信息。甚至之前那些来攻克过莫濡这个难题的人，最后都做到了哪一步，又是怎么失败的她都不知道。 着实有些气馁。看着现在莫濡如此筹谋，步步为营。总觉得自己回家的路遥遥无期。 “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风的声音，打断了莫小沫的回忆。 “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你是为了我，但是我并不领情。我要的是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忠心。绝对，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属下发誓，如果做不到，不得好死。” “如风，我第一次给别人机会，我希望你莫要让我觉得后悔。” “属下定然不叫主子失望。” 如风再得到主子认可的那一瞬间，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酸了眼眶。 “关于白芷清你还知道什么？还有……彼岸花。” “主子，昨日我刚得到一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知，我们的人来报，彦之给的消息，多半都是真的，只除了关于彼岸花的事情。” 第47章诡异彼岸花 第47章　诡异彼岸花 “彼岸花的什么消息？” 她想到彦之的消息不会全部属实，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出在彼岸花的事情上面。 “我们的人查到，彼岸花确实是出自天山派的印记，但是这个印记不是所有人都有，彦之说的那两个人，说是有印记不假，但是那印记是后刺青上去的。” “后刺青的……” 那她这个是什么鬼，她这可绝对不是刺青的。 “没错，而且相传，只有女子身上才有，至于在天山派的何人才有，是不是都是刺青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风也只是得知了这些消息而已。 “我知道了，这院子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吗？” 既然如风瞒着她，那么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吧，不然也不怕她做什么了。 “具体属下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摄政王也没有任何发现，但是属下认为，这里一定有秘密，而且是原来的她，知道的秘密。” “有秘密……如风，你觉得莫濡带我来这，是想要找出那个秘密？” 莫濡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那么只可能是想要通过她找到什么。 可是这里能有什么呢？她不是原主，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真的是一头雾水呀。 “不排除这种可能。” “她来这里，都碰过什么东西，去过哪里？” 虽然说是晴居，但是这是个小院子，一寸一寸的找，也要找很久。何况莫濡找了这么久，不是也没有一点收获吗？ 莫小沫不认为自己聪明到如此逆天的地步。 她是有自信的人，但是可不是自大。 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人，就比如莫濡，是她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存在。 没有弱点的人…… “她来这里，就是四处走走看看，碰的东西属下也暗自查验过，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这六年，只要有机会，如风都会来这碰碰运气，但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什么。 “四处走走，在哪走走？” 现在她只能通过如风来尽量得到多一些的线索。 “地方很多。” “你变成她，走一走。” 如风了然，回忆着当年百里如末都走了什么地方。莫小沫看着如风走过的路线，并没有什么章法，走过的地点，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对了，她每次走的时候，都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听得不是很真切，像是在数数。” 如风说道。 “数数？走来走去，还一直数数。” 莫非是在计算步子？可是按照如风说的，原主并没有挖东西，或者埋东西。那么她到底拿了什么，看了什么，或者是……藏了什么？ 如果不在地下，那么是在……天上？ 天上有什么……云，鸟，这些都是随时变化的。 而不变的……是太阳…… “她每次来是不是都是固定时辰？” 莫小沫询问。 “固定时辰？似乎不是。” 如风想了想说着。 “那每次走来走去的时候，是不是固定的时间？” “这个……好像差不多，时间太久远了，属下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这件事回头再研究，莫濡肯定派人观察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要动，一会就离开。” 她似乎找到了一些法门但是还不确定，现在也不是好时机。这件事只能找机会再行动。 “是。” “这次出去之后，你去查一查，彼岸花的事情。还有，叫我们的人暂时不要调查白芷清的事情，以免打草惊蛇。” “是。” 情报……不是只有彦之和那个人有，她也有，之所以找彦之，不是因为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查，不是自己的人没有彦之的有能力。 完全是为了麻痹莫濡罢了。 “之前部署的一切，可都顺利。” 为了这次废帝接下来的种种事宜，她可是早就有所部署了。 “很顺利。” “好，叫他们慢下脚步，等我命令。” 彼岸花的事情，打乱了她的计划，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先打住，否则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莫小沫一向喜欢放长线钓大鱼。 短时间内不能劝住莫濡的野心，那么只能用强硬手段，阻止莫濡继续壮大。现在她做的都是为了一步步瓦解莫濡的势力。 “是。” …… 登基的事情忙活了一整个上午，莫濡是直到晌午时分才来接莫小沫的。 莫濡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小沫在贵妃榻上已经睡着了。 瞧着莫小沫俊秀的面庞，莫濡总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想要亲近的感觉。 “小沫，走了。” 莫濡轻声叫醒了小沫。 “小叔，你来了。” 睡眼惺忪的莫沫，语气柔柔弱弱的，仿佛一股春风，吹进了莫濡的心湖，让人身心舒畅的感觉。 “嗯。怎么睡着了，我们该走了。” “哦，走吧，我正饿了呢。” “嗯，对了，今日新帝登基，李太妃去闹事，被抓了起来。” 莫濡想起大典时候发生的小插曲。 “李太妃，她做什么闹事。” 李太妃不还怀着孩子呢，她不要命了？ “还不是当初你闯的祸端。” 莫濡颇有些无奈。 “我……” 莫小沫不解，李太妃闹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初不是你说，只要李太妃产下龙子，滴血验亲后要是先皇骨肉，就立为太子，她竟然说，自己的儿子才是太子，她要当太后等等的一些个疯话。” “噗……真的假的，这人疯了吧，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旁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当初李太妃怀孕，她只是为了给莫濡惹些麻烦罢了， 为的就是以此来掩饰她做其他事情，谁知道旁人都没有当真，这李太妃还上纲上线了。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而且那郑太妃……” “郑太妃又怎么了。” “先前跟侍卫来往密切，自打你驾崩之后，就疯癫了。” “……小叔，女人好可怕。” 莫小沫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想法。 “呵呵。那你不也喜欢的紧。” 莫濡失笑。 “对了，我驾崩了，那我那些秀女呢？秀女都哪去了？” 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呢。 “都遣送回家了。” “啥？遣送回家了？哎呦喂，小叔你真的是暴殄天物呀，我的美人们……” 第48章可疑的飘雪 第48章　可疑的飘雪 自从得知秀女都被遣送回家了，莫小沫是茶不思饭不想。 最后莫濡通知了云霄，将那个花魁给接进了王府。进府之前，还经过了重重筛选，确定是完璧身子，才送到了莫小沫身边。 顺便送了一句话给莫沫。 “二雪只得其一。” 意思无非就是提醒莫沫，千万不要碰飘雪，否则她家小灵雪便要被送走了。 “灵雪呀，小爷我为了你，放弃了多么大的一片森林呀。” 莫小沫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之上，还不忘打趣灵雪。 “小少爷，奴婢感激涕零，今个晚上定然会好好伺候小少爷的。”灵雪无奈的说着，主子就是没个正行，眼下这府里的丫鬟都对主子觊觎上了。，没听过红颜祸水还能祸害女子的。 “主子，李成言出事了。”主仆俩人聊得正欢，就被如风打断了。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一直在户部混的风生水起吗。” 李成言本来就是户部的尚书，就算成了五品，其他官员仍然巴结的很。 “李成言于昨夜子时，在家中悬梁自尽。” “死了？” 莫小沫皱眉，李成言可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否则当初不会想尽办法求得一线生机，甚至要跟她合作。 这突然自尽，事情怕是不简单。 “被他夫人发现，及时救了过来。” “这么说没死……呵，李成言安稳日子过够了。想要找点刺激是么。” 如果死了，她还会猜想或许是什么人刻意为之，然后造成自杀的假象。但是没死，那么不用怀疑，定然是李成言搞得鬼无疑。 “莫濡有什么动作。” 李成言搞出这么大动静，莫濡不可能不知道。莫濡留着李成言，可不是因为信任，而是想知道李成言背后的人是何人。 所以肯定会派人跟着李成言无疑。 “暂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派人去看李成言死了没有而已。” “之前监视李成言的人呢。” “也没有什么发现。刚刚属下听说，摄政王打算去李府探病。” 刚刚如风来找莫小沫的路上，听到莫濡身边的侍卫说的。 “去探望李成言怎么少得了我。” 听到莫濡要去看李成言，莫小沫眼里闪过笑意。这浑水自己也应该参合一脚了。 …… 书房之中，云霄跟莫濡正在商量事宜。 “莫濡，当初我就想问你，留着李成言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 李成言贪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他要知道李成言贪污背后的真相，或者是背后的人。 “你这种故弄玄虚的模样真的叫人很是讨厌。” 每次他询问莫濡，基本上就没有得到过自己想听到的答案过，甚至每次都越听越迷糊。 “谬赞。” “我说你怎么给小皇帝选了这么个名字，沫……该不会有什么寓意吧。” 小皇帝原来的名字是末。现在被莫濡改成了沫，总觉得不简单。 “字面的意思罢了，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云霄，近日边关有些不安分，不如……” “别别，你可别吓唬我，我来找你有正事。我送来的那个飘雪，刚刚得到消息，这身份有点复杂。” 云霄有些心虚，自己也没想到选个花魁，竟然还摊上事了，重点是，这花魁还叫他送到王府给小皇帝了。只求莫濡不会杀了自己就好。 然而莫濡刚听到飘雪有问题的时候，脸就已经黑了，还不是普通的黑。 “什么人。” 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霜。 “……具体还没有查清楚，但是她跟千林国的人有接触。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没有任何交集，但是我认为事情不简单。这飘雪也许真的有问题。” 以他这么多年看人的本事，有时候直觉很准。 飘雪的背景太干净了，干净的很古怪。 “也就是说，到了这会，你竟还没有查清楚飘雪的来历，便将人送给了小沫。是么？” “呵呵，莫爷，我错了，我马上滚蛋去查人。” 云霄吓得不敢耽搁一分钟，就怕自己死无全尸。 莫濡眼神闪过凌厉，转瞬即逝。 “出来吧。” 莫濡淡淡的说着。良久，从窗子跃入一个身影。 “小叔怎么知道我在这。” 莫小沫一点听墙角被抓个现行的心虚感都没有。 “就是知道。” 小沫身上有一丝淡淡的清香。很淡，几乎无人能够察觉。莫濡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这清香格外敏感。 这等私密的原因，莫濡自然不会告诉小沫。香味很淡，旁人皆察觉不出，危害不到小沫。 “……飘雪的消息，查到了告诉我。” 莫小沫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飘雪竟然不简单，倒不是说她疏忽了，只不过是没有在意罢了。 如果不出宫的话。莫小沫是没有打算跟飘雪有什么来往的。本来她还想着叫如风派人去查一查飘雪，没想到这边云霄就发现了猫腻。 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自然。” 敢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定是嫌命太长了。 “小叔，听说你要去看李成言，带我一起呗。” 莫小沫可不是来听墙角的，她是打算跟莫濡一起去看李成言。 “为何要带你。李成言认出你怎么办。” “我乔装打扮一番再去。怕什么。” “带你去不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李成言的免死金牌。是你给的？” 莫濡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分明就是肯定的。一直以来。这块金牌的来历。他都想不透是何人所为。 直到前些日子，他发现了小沫的人一直有监视李成言的动向，莫濡就想到了此处。 有些事情也就想的清楚透彻了。 “小叔慧眼，我自叹不如。” 莫小沫也没有否认，莫濡分明就是已经猜到了，承认不承认，其实也无所谓的。 “那李成言早先保命的法子，皆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 “我哪有那本事呀，我本想着李成言碰了你的逆鳞，肯定是九死一生了，我拿着免死金牌给他，想着如果他躲过一劫，那么以后定然能对我有所帮助，谁知道人是活下来了，最后还是被小叔你捏在了手心里。白搭进去我一块金牌。” 莫小沫面上很是懊恼，回答却是真假参半。 第49章被狗舔了 第49章　被狗舔了 “真的不是你所为？” 莫濡眼里闪过疑惑，显然不相信她的那番说辞。 “小叔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李成言活了下来，难道不是小叔有意为之？我一直以为，是小叔想要留李成言一命而已。” 她可以有小聪明，但是绝对不能有大智慧，否则莫濡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所以这件事，可以承认开头，却绝对不能承认结尾。 如果全部否认，那么反而会适得其反。如此说辞莫濡才不会怀疑。 “那你为何要去看李成言。” 莫濡眼里还是带着一丝怀疑。 “我想趁机把我的金牌偷回来。” “……” 莫濡无奈。他相信小沫干的出这种事来。 “怎么样，带我去吧。那金牌费了我好大力气才得到的呢。” “帮你拿回来好让你继续跟我作对？” “这话说的，小叔，我哪敢跟你作对呀。何况我哪里是你的对手。老实跟你说了吧，那金牌是我借的。还要还给人家呢。本想着李成言会为我所用。谁知道赔了。” 这话不假，金牌确实是借的。也确实是要还的。 “跟谁借的。” “不可说，反正是借的。” “……你这孩子，也罢，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金牌我会帮你拿回来。你在王府等我消息便好。” “……小叔，要不要这么小气。老实讲我怪好奇李成言为什么自尽的。我一个人在这王府待着，着实无聊。小叔，你便带我一起去吧。” 莫小沫说着，干脆上前去拉着莫濡的手。撒娇了起来。 也顾不得自在不自在了。 总之她一定要跟莫濡一起去。 “……好吧，记得乔装打扮一番。” “好嘞。谢谢小叔。” 莫濡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小人，心里有些柔软。他自己也想不通，对于小沫，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要说爱……自是不可能的。莫濡很确定自己不喜龙阳。 要说亲情，亲情于他从来不是喜，而是恶。 那么……难不成他将小沫当做儿子一般？天伦…… 莫濡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打断了自己越来越荒谬的想法。 …… 到了李府，莫小沫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小叔，我们此刻这是在做什么？” 她以为莫濡是要光明正大来探望，眼下这偷偷摸摸趴在房梁之上算什么？ 这样她还缠着莫濡一起来有什么用意。 自己也能来好吧。 “不是你要来李府，怎么还问我要做什么。” “……小叔，咱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进去看。你的身份，还有谁敢拦着你不成。” “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屈尊来看他。我也没打算看他。” 莫濡眼里闪过嘲讽。 “那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守株待兔。” “兔子是谁？” 莫濡这是想抓背后的指使者？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先不说那人能不能来，什么时间来。这么蹲点的抓人方式。是不是太逊了点。 “耐心等待。今天肯定会有收获。” 因为是莫濡搂着她飞到这里来的。 所以此刻两个人离得也很近。莫濡的手还搂着她的腰。 刚刚说话的时候，气息轻轻吹进了莫沫的耳中。 着实有些……酥麻的感觉。 “那你带我一起来做什么。” 莫名语气有些不善。 “不是你一定要跟来的。苦肉计都用了。我自然不忍心拒绝。” 莫濡觉得好笑，这小人似乎越发的傲娇了。有时还会耍脾气了。 莫濡也不讨厌两个人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唔……” 莫小沫正要说话，被莫濡突来的动作惊住了。僵了整个身子。 甚至连脑子都有些不会运转了。 莫濡竟然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没错就是堵住……莫濡只是单纯的不让她说话而已。刚刚屋子里进了一个人，她也看见了。 本来她也是打算闭嘴的。谁知道莫濡早了一步行动。 问题是……这用的是什么方式？ 她的初吻……被狗舔了。赔大发了。 莫小沫正转着眼睛想东想西，莫濡则是心思单纯多了。 脑海里面就一个想法。 自己完蛋了。因为这柔软的触感，他不止不排斥，竟然该死的留恋。 刚刚小沫正要说话，他发现有人进了屋子，因为他一只手搂着小沫的腰，另一只扒在房顶。 避免两个人失去平衡。 所以情急之下干脆转头用嘴堵住了小沫喋喋不休的声音。 然后自己便觉得脑海中有千万朵鲜花在盛开一般。 不反感，反而心颤…… 莫濡一瞬间离开了小沫的唇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莫小沫也觉得此刻太尴尬了。所以选择不说话。干脆收回心思瞧着屋子中的动向。 “你怎么来了。” 是李成言惊讶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慌乱。 “我要是不来，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莫沫惊讶，这带着斗篷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我……” 李成言似乎有些激动。 “这不过是我的计策罢了。”良久，李成言才出声回答对方。 “计策，你的计策就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是死，我也不惧怕。你知道的。”李成言仿佛发誓一般，表明自己的心迹。 啧啧，这李成言是有夫人的，而且盛传李成言爱妻如命，眼下竟然为了别的女人甘愿去死，呵，简直是讽刺至极。 “我不要你的命，你对我的帮助我也很感激，但是你在我这什么都得不到，你是知道的。” 女子的声音很是淡然，仿佛李成言就算真的给了自己的命。也不会心动一丝一毫，男人果然都是如此，真的是有够贱的。 轻易得到的不知道珍惜，远在天边的却总是心心念念。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 似乎李成言这样说，让女子很为难，过了好久那女子才说话，却是干脆变了话题。 “你说这是你的计策，你在盘算什么？” 女子问出了莫小沫也很关系的话题。 “最近一直有人监视于我，行动上很不方便，这也算是缓兵之计。户部那里除了新任的尚书，其他的人我皆打点好了，假以时日，必能助你达成心愿。” 第50章一言不合就堵住 第50章　一言不合就堵住 “李成言，你不必如此，上次你被莫濡发现我便说过，以后莫要再参与我的事情。” “我也说过，除非我死，否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会后悔的。” 阿香有些犹豫的模样。 “阿香，你……爱过我吗。”李成言突然问道。 “你该知道天山的规矩。你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 本来莫小沫都已经听的快睡着了。这两个人说来说去，压根就没有什么重要的有用的线索。 而且都是婆婆妈妈情情爱爱的事情，简直是无聊，她不感兴趣。也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够为了不相干的人。 甘愿付出生命，爱情对于莫沫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累赘。 正想着干脆让莫濡带自己离开。 主要是她这样跟莫濡待着，真的越来越尴尬了。莫濡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看着她。 即便她不转头，都能够感受到莫濡火热的视线。 她都已经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谁知道那女子竟突然爆出了天山……天山派？这女的是天山派的？ 莫小沫转头看了一眼莫濡，发现莫濡依旧在发呆，她忍不住眼里带着一丝挫败。 这是莫濡吗，怎么她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莫濡。好像有些像白痴一般…… “阿香，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对我……有没有这样的心思罢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如果我说自己对你有情，那么等待我的便是一个死。如果我说对你无情，你又当如何？莫要再问这种问题。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莫要再费心思做什么。” 女子这次毫不留恋的走了。房间只剩下宛如没有灵魂的李成言。 为情所困，当真是愚钝。莫小沫本来还挺欣赏这李成言的。此刻倒是有些失望了。 “小叔，还不走？” 莫小沫硬着头皮看向莫濡，人都走了，还不行动，那守株待兔有什么用？ “小叔，我……唔。” 莫小沫本想说那自己先撤了，万万没想到莫濡竟然再次欺身而上，吻住了她的唇。 这次是吻…… 而莫小沫已经不是用惊讶就能形容的了，而是震惊。甚至有些惊悚。 莫濡在吻她，吻一个大老爷们。 这下她彻底风中凌乱了。 反观莫濡，刚刚堵住了小沫的嘴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明明知道房间中来了人，却没有一点心思去听两个人在说什么。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柔软的触感。 瞧着小沫有些红润的唇，竟还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这样的情绪让莫濡有些失控。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然后就在小沫回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再次失控了。 竟然主动吻了上去。想要去探一探那美好。是不是如同自己想象一般。 然而他知道，这感觉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魅惑。 自己有些欲罢不能，想要更深入，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莫濡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大致是小时候的环境有关，自从他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之后。 就再也没有为难过自己。 所以他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了。想要去触碰小沫嘴里的甘甜。 “嘶……你咬我……”莫濡惊讶。 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可见小沫用了多大的力道。 “我说你疯了吧，刚刚的情况我可以理解成事急从权。现在呢……你大半夜的发情了？你要发情随便，你去醉柳阁就好。莫要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性别随便发情。” 莫小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然后一把推开了莫濡飞走了。 徒留莫濡一个人躺在屋顶上瞧着已经看不清背影的小人。 “我该拿你如何……” 莫濡知道云霄为何一直很介意小沫，无非怕自己对小沫有些别的心思。 对于他来说，此等不为世人所接受的禁忌之恋，是污点。是万万不可的。 否则一切怕是都要前功尽弃。 小沫，真的不能留你了吗…… …… 莫小沫离开莫濡之后，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随着如风去找了那女子。 莫濡发疯可不代表她也疯了。她可是一直交待了如风，时刻注意李成言的。 她相信如风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她出来的时候，询问了如风，如风已经打探到了那女子落脚的地方。 “主子，你说她是天山派的。消息可靠吗。” 路上如风再三询问。 “应该可靠，我跟莫濡的功夫，隐蔽在屋顶，那女子应该发现不了才是。李成言一介文臣自然更不用说。所以两个人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除非……” “除非什么。” 如风追问。 “除非那女子在撒谎。在欺骗李成言，不过我觉得这种几率不大。” 李成言好歹也是莫濡相中的户部尚书，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骗了。 即便是因为情爱失了心智，也不至于如此。 “主子就是这里。” 如风带着莫小沫来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客栈之中。 “我自己进去，你在这等我便好，如果她有同伙，你也莫要冲动，等我信号。” 他们不知道女子的来历，也不知道女子有没有同伴。 自然是小心为妙。 “是，对了，摄政王……” 刚刚两个人不是一同去的李府，怎么主子自己出来的。 “别提了，发疯了，不必理会。” 想起莫濡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莫小沫就有些懊恼。这太不像莫濡的行事风格了。 莫非是莫濡……想要对自己使美人计？ 要真是如此，她怕是要早做打算，尽早脱离摄政王府了。 莫小沫进了阿香的房间之后，阿香才发觉自己房中多了一个人。 “你是何人。”阿香心惊。这人功力必定在自己之上。突然出现所为何事？ “姑娘莫要担忧，在下只是有事想要向阿香姑娘求证罢了。” 莫小沫此番是乔装打扮过的，将自己过人的面庞伪装的很是平凡。目的就是掩人耳目。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香。”她确定自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此事。 这个人是从哪里得知？ “呵呵，阿香，你且回答我……当初李成言的所有贪污舞弊的罪证。可是你秘密送给了季海？” 莫小沫也不拐歪抹角，直接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第51章调戏 第51章　调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马上离开，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阿香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呵……你觉得你能杀我灭口？美人，这李成言对你一片痴心，你倒是下得去手。啧啧。都说蛇蝎美人，这话果然不假。” “你偷听我们说话……”阿香惊讶，刚刚她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在偷听。 “说偷听就过于低俗了，在下是欣赏罢了，戏园子都演不出这么精彩的段子。” 莫小沫话语里带着轻浮，阿香顿时恼羞成怒。 “你这登徒子，到底想要作甚，莫要拐外抹角。” 这人突然造访，必定不止是想要逞口舌之快。 “我说了，问个问题罢了，美人脾气怎么如此急躁。美人只要回答我，为什么出卖李成言。在下要是没听错，李成言可是一直心里向着美人的。早先生死一线都没有想要出卖美人呢。” 刚刚她问阿香。李成言的事情是不是阿香做的，其实只是试探罢了。刚刚她看李成言跟阿香的谈话，总觉得哪里不对，阿香对李成言没有一丝感激也就罢了， 她刚刚可是有看到，阿香转身离开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所以她才会如此猜测， 刚刚询问之后，阿香的反应虽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她还是确认了，就是阿香所为。 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有问题，原来就是因为阿香的态度。 阿香这是纯粹的利用李成言，所以对于李成言的任何话语，包括情话，都没有一丝动容。 这李成言竟被个女子耍的团团转，真够窝囊的。莫沫觉得李成言这条线可以弃了。 直接跟进阿香就可以，至于李成言……活不了多久了，莫濡不会放过李成言。 就是可惜了自己当初救了李成言一命的金牌。 回头定要将金牌拿回，否则那人肯定要找她算账。 “那事不是我做的。你休要构陷于我。” 阿香依旧不肯承认。 “啧啧，这么倔强的美人当真让人有些心痒难耐。美人可觉得身体有些发热？” 莫小沫淡笑，看着阿香如同看着一块肥肉一般。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香早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了，一直隐忍不发，这会这登徒子说后，反而加重了症状。 “就是一些助兴的小玩意罢了，哦，醉柳阁这些东西很多。呵呵。” “我杀了你。” 这男子一说醉柳阁，阿香立刻就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动手就要跟莫小沫拼个你死我活。 被莫小沫轻而易举制住了。 莫小沫摸了一把阿香的脸蛋，举止很是轻佻。阿香被制住完全动弹不得。欲咬舌自尽。 “我劝你不要这么冲动哦，本公子最喜欢新鲜可口的尸体，别有一番滋味呢。” “你个畜生。” 阿香放弃了自尽的想法。开口骂人。 “呵……畜生……美人谬赞了。” 瞧着阿香已经没有自尽的力气之后。莫小沫一把便撕开了阿香的衣衫。 直接露出了阿香雪白的身子，腰上的一朵彼岸花鲜红欲滴。莫沫眼神幽深。 果然是天山派的人，天山派的人接触朝廷做什么，要银子？ 不像。 莫小沫将人放在床榻上，盖上了薄被。 “美人为何如此深情的瞧着在下，莫非是因为在下什么都没做，美人失望了？” 这些年莫小沫已经养成了见到美人就调戏的习惯。不自觉的就顺手调戏了一番。莫小沫也没想过要改。这样的伪装刚刚好，很……爽。 “在下也想与美人共度春宵。奈何今日要让美人失望了，改日我定要与美人缠绵一番。” 莫小沫伸手将挡在额前的发丝缕在耳后。这才离开了房间。 “主子……可有发现。” 如风无奈，主子这爱玩的性子就没有改过。自打他遇到主子，这六年来，主子都是如此。 要不是他知道主子乃是女儿身，真的要以为主子就是个好色之辈。 “的确是天山派的。我看到了她腰间的彼岸花。不过那花是刺青，不是胎记。如风，会不会有人假扮天山派的人。” 既然是刺青，那么自然谁都可以做到如此。怎么就能确定那是天山派的印记？ “不可。主子大概不了解，民间的刺青，只有黑色青色两种。从来不曾出过红色刺青。无人做到过，有人尝试也是不伦不类。总之这天山派的彼岸花，知道的人就少之又少。而能做到的更是没有。” 如风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自打知道刺青的事情之后，他就找人去四处打探过。没有人知道彼岸花，也无人能做出红色的刺青。 尤其是那鲜艳欲滴的红色……几乎与主子身上的彼岸花一般无二。如果不细看，足以能够以假乱真。 “……我知道了，那么这个阿香是天山派的人无疑了。你派人跟着她。务必找到她的接头人，还有……李成言那边的人可以撤了。” “是。” …… 莫小沫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开门发现屋子里有人。正要运功，便察觉到了是莫濡的气息。 莫小沫一整晚都在想着阿香的事情，这会看到莫濡，早先两个人尴尬的回忆瞬间涌了出来。 “去哪了。” “随便逛逛，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莫小沫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莫濡。更看不透莫濡之前的吻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等你。” 莫濡站起身走到了莫沫身边，黑暗中依旧能看到莫小沫闪闪发亮的眼睛。 那一双桃花眼总是那么纯净又带着一丝慵懒，让人看一眼就欲罢不能。 他不记得这眼神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却总是出现在他的午夜梦回之中。 “小末。今日……” “今日发生的事情莫要再提了，我就当你喝醉了。莫濡，我不知道你是在逗我玩还是真的喜欢男子，总之我不是你能够玩弄之人。” “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小末很少直呼他的大名，但是只要如此说，就表示小末生气了。想要与他撇清距离。 他很不喜欢，本来他来此是打算彻底断了自己心里的莫名其妙不该有的情绪。 但是小末如此果断，莫濡很生气，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被抛弃的感觉。 第52章青城 第52章　青城 “没有玩弄我，难不成是你喜欢我，爱上我了？我倒是不知道位高权重的摄政王，竟喜好龙阳？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不喜男子，你该知道。” 莫濡皱眉，竟突然有些词穷。 “不喜男子，也不是玩弄我，那么就真的是喜欢了？呵呵，摄政王大人，如果你真的爱上我了，只要你说，我定改了自己的喜好，投入你的怀抱可好？” 莫小沫说着，将手放在了莫濡的肩膀上，头也依偎了过去，眼里仿佛朝阳一般看着莫濡。似有情还无情。 莫濡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在小末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衫，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肌肤之时。 莫濡瞬间回神，一把推开了小沫。夺门而出。 “噗……古代的男子还真的是害羞……哈哈。”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莫濡如此狼狈，着实有趣。莫濡不喜好龙阳，她自然知道。 莫濡不止不喜欢男子，也不喜欢女子，对女子还很排斥。 在现代这叫恐女症。当初有个宫女不怕死的去碰瓷莫濡，直接被一掌拍飞，当场就死了。 说起来这么多年，莫濡似乎接触的唯一的异性，就是她了。然而莫濡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而男子……莫濡更是厌恶。 尤其是太监…… 莫小沫总结了一下，莫濡小时候肯定受过什么刺激。所以有心理阴影。 就是不知道莫濡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被她的盛世美颜给扳弯了吧。 …… 莫小沫主动调戏莫濡之后，莫濡连着三天都不见人。莫沫倒是过的悠闲。成日跟飘雪在王府戏耍。 直到第四天，莫濡主动登门。 “明日我要去青城。” 几日不见，莫小沫觉得莫濡变得越发深不可测了。 “哦。” “……你……照顾好自己，莫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出格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 “总之我会叫云霄看着你的。” 莫濡似乎不愿多说便离开了。 “如风，莫濡去青城做什么。” 好端端的去青城，青城离京城可有七八日的路程，莫濡这么重要的身份，亲自去青城微服私访。 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属下不知。马上去查。” “去吧。” 本来以为莫濡交待了自己去青城，就不会再来找她了。之前说的也是明日便走。 谁知道大半夜的莫濡竟然又来了。 而且还喝了酒。 “你喝酒了？”莫濡很少饮酒。用他的话说就是，怕饮酒误事。现在竟然喝了酒来找她。 简直太不像莫濡的行事作风了。 “小末，我要去青城，一来回起码要个把月。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与我听？” “你这是喝了多少。” 莫小沫答非所问。主要是莫濡都有些醉眼迷蒙了。 “你先前说的可是真的。” 莫濡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小末，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 “你先前对我说。只要我说爱你，你就投入我的怀抱。可是真的。” 莫濡再次强调了一遍。 这可吓坏了莫小沫。这人怕不是被什么魑魅魍魉附身了吧。 “莫濡，你大半夜喝的醉醺醺的，该不会是想要来跟我表白吧。” 莫小沫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莫濡的眼里看到了深情款款。虽然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小末，为何我对你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她可没觉得莫濡哪里熟悉。而且看到这样的莫濡，她下意识有些排斥。 “小末，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一定义无反顾……” 义无反顾什么，莫濡没有说，莫小沫也不愿去想。 看着莫濡离去的背影。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仿佛依旧在耳边响彻不绝。 刚刚莫濡临走前，说了一句话。 四个字。 “可惜是我。” 寓意为何？ 第二日，莫小沫去给莫濡践行，至于昨日发生的事情，仿佛是两个人的错觉一般。 谁都没有再次提起过。 “小叔，你这一去就要个把月，小末会想念你的。” “照顾好自己，如果想要出府，记得找云霄一起。” 莫濡淡然的说着，整个人都变得很是冷清。与昨日那人仿佛判若两人。 “我记下了。” 这个人一定是人格分裂。 “嗯。” 莫濡离开的那日晌午，如风总算是打探出了消息。 “主子，摄政王这次去青城，是因为青城发生了瘟疫，疫情很重，并且蔓延很快。周边的三座城池已经都陆续有人病倒。死伤无数。” “瘟疫？即便如此，也用不着莫濡亲自前往吧。” 疫情严重，朝廷确实需要重视，多半都会派高官前往。但是莫濡的身份可是相当于皇帝没差别了。 这岂不就是御驾亲征一般。瘟疫，可没有皇帝亲自前往的。怕死。 “属下也很疑惑，所以去探查了一番青城的相关消息。属下找到了这个。” 如风将东西递给了莫沫。 “这是……彼岸花？” 如风给她的是一张画。上面画着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彼岸花。 “这个代表什么？天山派的东西？跟莫濡去青城又有什么关联。” “这是天山派的召集令。见到这个，四面八方天山派弟子都要赶往听从指令。” “召集令？” “是，这是半月前，我们在青城的人见到的。” “这么说天山派的人在青城发了召集令。他们想要做什么？” 天山派当真越来越神秘了。 莫濡这次去青城，跟这个有关系？ “除此之外，主子你叫属下派人跟着的那个女子，也出发赶往青城。我们的人还发现她跟青城的人有书信来往。” “又是青城。呵……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群英荟萃。怎可少的了我。” 莫小沫玩味的说着。 这无聊的日子，总算是有打发的事情可做了。 “主子你要去青城？可是青城的瘟疫……” “无碍，瘟疫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 “云霄呢。”莫小沫直接去醉柳阁找云霄。要去青城，她自己走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如果诓云霄一起去就简单多了。 有简单的办法，自然没必要绕远路。 “小祖宗，你还敢来我醉柳阁？” 第53章说服云霄 第53章　说服云霄 “醉柳阁又不是龙潭虎穴。为什么不敢来。” 这话说的。好像她来了什么阿鼻地狱一般。 “莫濡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让你进醉柳阁。否则就要砍了我的双腿去喂狗。” “看来你的腿胆子很大。我这不是已经进来了。你的腿不是也健在。” “你特意来找我的？” 刚刚可是有人禀告，她进门直接大呼他的大名来着。 “不然呢。你这醉柳阁的花魁都叫我带回去了。我还来这里做甚。” “小人得志。找我做什么。” “我要去青城。要不要一起。” 莫小沫直截了当，也不拐弯抹角。 “不是吧，这人才走了一天不到，你就想了？” 云霄眼里思绪纷飞。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则很是防备。 “少打趣我，我是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所以才要追去青城的。如果晚了，莫濡遭遇了什么不测，你可莫要后悔。” 莫小沫眼里闪过志在必得。 就云霄这点智商，对于普通人还能胜过一筹。对于她，那差的不止一点。 最重要的是，关心则乱。云霄对莫濡的关心可不是一点半点。 “你把话说清楚，这跟莫濡有什么关系。” 听到小皇帝说莫濡，云霄立马来了精神。 “小爷还不说了呢。瞧你刚刚一脸怀疑的模样，小爷就气不顺。” 这次轮到莫小沫傲娇了。 “别别，小祖宗，咱有话好好说，人命关天的事情，开不得玩笑。” 云霄立马服软了。只要是莫濡的事情，他就没有不上心的时候。 “我听说，青城的瘟疫要比传言中的还严重。基本上青城的百姓都已经被瘟疫缠身。死伤人数已经过半。你说莫濡要是去了这样的地方。感染瘟疫的可能有多大。” “这件事莫濡自然早就有想到。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怕。” “不信？你要不要查查史书上历代皇帝。都是怎么解决瘟疫的。” 莫小沫又问。 “这我哪里知道。” 他平时哪里关注这些事情。 “有一代皇帝，因为疫情严重无法控制。又怕感染其他民众，下令屠了整座城。无一生还。” “你少拿史书吓唬我。这跟你要去青城有什么关系。” 云霄不信。 “我有办法控制疫情。” 莫小沫斩钉截铁的说着。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会在逗我玩吧。” 云霄半信半疑。 “我有必要拿我自己宝贵的命当赌注，去逗你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玩吗。” “不是，我还是想不通，你会这么好心帮莫濡？” 云霄还是不放心。也不在意莫小沫的贬低。总觉得小皇帝关心莫濡很诡异。 小皇帝明明就是那种可以在背后一刀捅死莫濡的人。这会关心莫濡会不会死。 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首先莫濡现在是我的靠山。莫濡要是出事了。你觉得我这个炸死的皇帝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本来就没想过要莫濡死。而且莫濡不止不能死，还要好好活着。 否则她还怎么完成任务回家。 还怎么报仇雪恨。 想当初她是怎么死的。怎么被人砍了五十多刀折磨致死。 她至今记忆犹新。午夜梦回还会因此惊醒。这仇可不能不报。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此等屈辱。 “这倒是，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真的有办法控制疫情？为何莫濡走的那日你怎么不说。现在又来说。” 云霄的确没有莫濡的聪慧，但是也不笨。 “当初莫濡走，可并没有告诉我，他去青城做什么。这也怪我？”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 “拜托，我跟莫濡彼此都是心照不宣，我派人查他去做什么，你很意外？” “……不意外。” 小皇帝不简单，莫濡知道，他自然也知道。 而且不止莫濡派人监视小皇帝。 他也有人私下时刻注意小皇帝的一举一动。 莫濡是怕小皇帝坏了自己的计划。 而他是怕小皇帝坏了莫濡。 “这不就结了，你到底去不去。给个痛快话。” “莫濡临走前说了，不准你乱来。” “这是乱来吗。云霄，如果莫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千万别后悔。” 莫小沫也不啰嗦，自己言尽于此，云霄信不信，那就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了。 “你等等，你先说说，你怎么控制疫情。” 云霄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傲娇离开的莫沫。 这次莫濡以身犯险，他本就是不同意的。 莫濡的身份，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小皇帝用疫情来说事，还真的叫他不得不在意。 之前莫濡就说小皇帝很会拿捏人心，今日他倒是见识了。 “这事说起来有些麻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瘟疫不难治，难得是如何控制。只要能控制住不再蔓延。那么对症下药。就不难。至于如何控制，云霄，说与你听也没用。只能我亲自去一趟。” 这倒不是说谎，而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对于医术并不精通。有些现代的技术手法，放在古代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轩然大波。 她怕说多错多。别人发现端倪。 “……你要去青城，怕是不只是救人这么简单吧。” “自然，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不只是为了救人。所以要不要去，你自己掂量。还有……云霄，我来找你一起同行。只是因为这样更快。并不是我自己不能走。 我完全能够摆脱你们的人自己上路，只是会耽搁一些时间。这样我就不敢保证，等我到的时候，疫情还控制不控制的住了。 你也知道，眼下已经累及了三座城池。多耽搁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好，我们一起去。” 小皇帝最后一句话说的有道理，他相信小皇帝有本事摆脱他们的控制。 如此一来，小皇帝怎么都会去，不如在自己的监控下，一起前往。反而少生事端。 “我回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 “莫一，还有多久路程。” “还要三日便可到达。” “还要三日，不成，时间紧迫，派人带着一众大夫压着草药赶路，你与我先行一步。” 眼下疫情严重，要不是带着大夫和草药。他此刻怕是已经到了。 “爷，这样很危险。”莫一犹豫。 “没时间犹豫了。晚则生变。” 第54章偶遇彦之 第54章　偶遇彦之 莫小沫跟云霄赶上大部队的时候，却得知莫濡在早上天未亮便先走一步的消息。 “这人怎么如此冲动。”云霄气急败坏的说着。 更多的却是担心，去疫情如此严峻之地，没有大夫随行，这不是冒险是什么。 “多说无益，快些走吧。他们早上赶路的话，估计速度也不会慢，看来我们必定要晚他们一日才能到达了。” 莫濡这个人赶路必定是往死里赶了。否则不至于撇下大部队自己先走。也没有必要。 所以他们两个就算再加快脚步，也是追不上了。 …… “爷，前面的情况很严重。我们只能等大夫到达才能深入了。” 莫一将探查到的情况告诉了莫濡。 “这还没到青城，就过不去了？” 他们距离青城还有一座城呢。没想到这要比上报朝廷的情况严重多了。放眼望去，都是逃难的流民。 “是，里面的状况更差，爷，莫要以身犯险。” 莫一也是不同意莫濡进去的。这还不到青城，就已经如此，青城怕是已经荒无人烟了吧。 “莫一，你不觉得这次瘟疫来的太过于迅猛，却完全找不到源头？这很反常。” 正常情况下发生瘟疫基本都是发生了灾情之后，才会如此大肆盛行。早先这里一直风调雨顺，从未发生过灾情。突然就发生瘟疫。 叫他怎么能够不在意。不能进入青城探查，在这里根本就了解不到任何情况。 “的确，我刚刚还打听到，有一伙人正向着青城而去。属下猜大致是天山派的人。” 这次他们之所以亲自前来查探，就是因为接到了天山派出没的消息。 “莫一，你去帮我办件事。” 既然要等，自然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 “小祖宗，咱们都跑死了三匹马了，这马都受不了了，何况是人。” 一路上云霄已经抱怨了好多次了。 赶路也不是这么个赶法呀。他都要筋疲力尽了。 “先前是谁说担心莫濡的，这会才没日没夜赶路几天而已，你便受不得了。莫要再跟我说你担心莫濡。” “我是怕我们还没见到莫濡，先累死了。莫小沫，我还是觉得，你如此关心莫濡的死活，很诡异。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云霄，那你也这么关心莫濡，我们是情敌喽？三角恋？” 莫小沫有些无奈，怎么自己明明是男儿身，还会陷入男人跟男人的三角恋当中？ “三角恋。这个形容很形象。” “少贫了，我可告诉你，青城现在基本上已经荒无人烟，周边的城池全部受到了波及。而莫濡这会该是已经到了危险边缘地带。” 否则她怎么会这么着急，莫濡是绝对不能死的。要说这个世界。 谁最不想让莫濡出事，就是她了。 “这么大事你怎么不早说。那还等什么，马都休息好了，你还好意思休息吗。” 云霄听到这，一个翻身上马就先一步而行。 莫小沫嘴角抽搐，论厚脸皮，她只服云霄。 一路上基本上算得上是畅通无阻的。本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莫濡，万没预料到，竟然先遇到了一个意外之人。 “彦之兄，你为何在此。” 莫小沫跟云霄赶路到青城旁边的城池，就遇到了亦在赶路的彦之。 莫小沫皱眉，彦之出现在这里，让她有些在意。 彦之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炸死的人。当初还是彦之主动联系的她。 那时她还在摄政王府养伤。她也没有过于纠结彦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只是很在意，彦之是如何将消息送到摄政王府的。 莫濡的城府，府里有细作不奇怪，她只是好奇，彦之的奸细莫濡知道与否。 这二人又到底是何关系。 “墨公子。” 彦之也没想到会遇到皇帝，而且还是跟云霄同行。 “这下人都齐了，一场瘟疫来的倒是巧的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云霄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 “云公子，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为何见到我如此有敌意。”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小沫，我们走。” 云霄一开始就很不喜彦之这个人。总觉得心机颇深。让人看不透。 有一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很不舒坦。 “你们可是要去青城？” 彦之也不恼火，一句话便止住了两人的行动。 “你也去青城？” 莫小沫倒是不奇怪，彦之出现在这。不可能只是路过。 “不如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彦之算是回答了莫沫的问话。 “还是算了，我们两个人同行即可，人多了不方便。” 云霄拒绝。 “一道吧。” 莫小沫反而邀请。然后二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进了城，无视了云霄。 “这里不是距离青城还有好远的距离。怎么瘟疫也如此严重。” 云霄惊呼出声。看着路旁行将就木的人。心里有些动容。 “我早就说了，这次瘟疫很严重。青城附近的城池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莫小沫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如风已经把情况全部告知她了。 只是她没想到短短几日，竟然变得更严峻了。 “那我们还有必要去青城了吗。” 这里都几乎感染了半个城，其余人早已经逃难去了。 那青城还有活口吗。 “自然。” 这次瘟疫太诡异了。青城才是他们的目的地。 而且如风传递的暗信显示。 阿香一直向着青城而来。现在应该在他们不远处。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天山派的召集令，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瘟疫中心。 也许…… 如果真的如她猜测这般，那么她对于天山派的印象，将会大打折扣。 “对，我们快去找莫濡吧。这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急死我了。” “我要是没猜错，他应该会在这座城等待大夫队伍到来。” 莫小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说他在这？” 云霄惊讶。 “十有八九。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在没有药没有大夫，没有任何措施的情况下。还向着青城而去。当然这不包括你。因为你没脑子。” 莫濡不是个会冲动这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如此严峻，莫濡不会以身犯险的。 “想不到你如此了解我。” 温润如玉的声音悠悠响起。 第55章太安静了 第55章　太安静了 听到这声音，莫小沫不必回头亦知道是何人。 她就纳闷了，为何每次她背地里说莫濡坏话。都能被正主听见。这背字走的着实巧合。 “莫濡，你可让我们好找呀。死哪去了你。” 云霄看到莫濡，立马就冲了上去。反观莫濡，皱着眉头就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莫濡看着莫沫，语气听不出喜怒，眼神也瞧不出端倪。 莫小沫本就看不透莫濡这个人，现在更看不透了，这家伙城府深的有些可怕。 “是云霄一直嚷嚷着担心你。又怕我在京城搞出什么事端。所以偏要叫我一道随行。” 甩锅甩的很完美，云霄反驳也不是，同意也不是。只能干瞪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 莫濡看到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就明白其中有猫腻。大致猜出了缘由。也不追问，带着人来到了自己歇脚的地方。 至于彦之，一直被人忽视也不在意。厚脸皮的跟着一起去了。 莫濡歇脚的地方是这里的官邸。 “没人？当官的都逃难去了？” 莫小沫看着府邸中破败的模样，就猜出了原因。只是没想到跑的这么快。 有这样的官员，百姓何来安宁。 “就你们两个人？” 进到大堂，莫濡冷着脸看着云霄。 “这……这不是事急从权吗。何况我们不是安全到达了。” 云霄被看的有些心虚。自己这次着实冲动了一些。竟然被小皇帝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但是不代表自己就能保证小皇帝安然无恙。 再者说了……万一小皇帝跑了怎么办。 莫濡会杀了他的。肯定会。 “算账的事情咱们能不能等风平浪静之后再说？眼下你是怎么打算的。是等大部队来，还是我们先进去？” “刚刚你不是也说了，长脑子的都不会先进去。”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莫沫会来。之前他叫莫一时刻注意往来的可疑之人。 本是想着也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没想到莫一竟然说莫小沫跟云霄来了。当时莫濡的心情有些五味陈杂。 有喜悦有担忧。还有懊恼。小末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 “那是没有我的情况下。现在我已经到了。想要进入，随时都可以。” 莫小沫得意的说着。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魅惑人心。 “你有办法？” 莫濡挑眉。满眼的不信任。 “自然。我们到底是等，还是进。” “进。” 莫濡肯定的一个字。 “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太冲动了。这又不是过家家，你真的有办法？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万一。否则大家全玩完。” 云霄立刻阻止两个人。之前他是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现在亲眼看到了。 就更不敢让莫濡去冒险了。 “我也许会拿你的命去冒险。但是绝对不会拿我自己的命去冒险。懂？” 莫小沫鄙夷的看着云霄。 “你这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一直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子讽刺。云霄已经觉得自己脾气不要太好了。 “救命……小叔，他要揍我。” 莫小沫躲在了莫濡的身后。 “莫要闹了，小沫，说说你的办法。” 莫濡有些无奈。 “好吧，其实瘟疫的病症想要治疗并不难。难得是它传播快。病情迅猛。大夫这边救活了一个，那边可能已经死了三四个。这就是瘟疫的可怕之处。 其次它会传染。要想不被传染，我们就要提前做好防护准备。这是我来之前做的药草包。每个人佩戴一个。” 莫小沫将药草宝包发给每个人，戴于胸前。 “这是什么。” “这里有雄黄，白术等药材。防疫的。等会我们再煮几副药喝下去。每个人再佩戴面纱。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全部防疫的措施了。基本上不会出大的差错。 “最后我要交代你们。不准接触染病之人。如果万不得已，切莫摘下面纱。” 防疫最重要的就是隔离。他们要深入进去。自然也就谈不上隔离不隔离了。 只能自己做到单方面的隔离了。 “这样真的没问题？“ 云霄还是有些怀疑。 “你要是怀疑你可以不进去。我又没逼着你进。小叔，咱们两个去便好。” …… 最后一行人汇合，队伍壮大到五个人，向着最危险的地方出发。 一路上倒也安然无事。唯独这云霄跟彦之两个人。 彼此互相看不顺眼。 一路打打闹闹倒是也到了目的地。 “我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刚进城门，云霄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震惊的不止云霄一个人，其他人的震惊程度不比云霄少。 这里可以用荒无人烟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 “小叔，有些诡异。” 莫小沫走在莫濡身边，小声说着。 因为瘟疫，马儿根本不肯踏足这里一步。 所以他们五个人是步行进入的。 “说来听听。” 莫濡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一时间有些没有头绪。 “这里是瘟疫发生的重灾区。但是你不觉得这街上过于安静了吗。” “人都死光了，可不安静吗。” 云霄也听到了莫沫的话，抢答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安静。而是这里没有一个死人。” 重灾区，活人都逃跑了可以理解。但是死人呢…… 疫情这么严重，不可能还会有人如此善良。将死去的人一一埋葬起来。 不说尸横遍野起码也不应该一个死人都见不到。 “对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怎么一个死的都没有。总不能他们自己把自己埋起来了吧。” 被莫小沫一说，几个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确实奇怪，一个死人都没有，要么就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死。要么就是有人刻意将死尸处理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不寻常。” 彦之皱眉，这里的情况，比他接到的消息来的复杂的多。 “看来我们要小心了。” 莫濡淡然的开口，狭长的眸子微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开杀戒的标志性动作。 “小心……” 第56章开诚布公 第56章　开诚布公 云霄大声喊着。莫小沫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然后莫濡就跟对方打斗到了一起。 其实不算是打斗，算是莫濡单方面的揍人。对方的样子很奇怪。 “等等，小叔，这个人有问题，抓住他。” 莫小沫发现黑影脚步凌乱。浑身只看得到一双眼睛，也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莫濡听到小沫的话，将人直接制服，莫小沫走到跟前查看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让大家都疑惑的结论。 “这个人感染了瘟疫，已经神志不清了。” 眼前这个人的症状，与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些人基本上一致，但是此人的症状明显更严重一些，让莫小沫奇怪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有力气跟莫濡过了好几招。这就有些诡异了。 “这里竟然还有活人。” 云霄发出惊叹声。 “我之前拿的大夫给的药丸呢，给他吃两颗。” 莫小沫来之前是做了准备的，已经找大夫要了可缓解瘟疫的药丸，那大夫说对瘟疫有效果，只是没有疾病发展来的快。 “在这。” 云霄拿出莫小沫交给自己的小包袱。 莫小沫拿出包袱，找到了药丸给那人吃了下去，吃了两颗没有一点作用。她最后干脆给那人吃了五颗。对方这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看到他们五个人很是恐惧的样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影一直念叨着不要杀我，其余什么话都没有，这可难到莫小沫了。本来以为能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现在知道有人要杀他。 “谁要杀你。” 莫濡温润的声音，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一般，刚刚还吵闹不安的人，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看的莫小沫一愣一愣的。谁知道……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噗……” 莫小沫没忍住笑了，以后莫濡能有什么高招。不过看来她是高看莫濡了。 “很好笑？”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确实好笑。” 莫小沫想了想如实回答。 “……好了，现在怎么办。在他这似乎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问不出来不要紧。至少我们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我们该去哪里找呢？” 她并不知道天山派在哪里聚头，不过也许如风知道…… 如风一直跟着阿香。应该会找到一些线索的。 “我们就去那里。” 莫濡指着一处很高的建筑物，那是……寺庙。 “摄政王果然聪慧过人，在下佩服。” 一直没有开口的彦之，抱拳说着，赞赏的看着莫濡。 “呵。比不得你。” 莫濡讽刺道。彦之显然也知道什么。如今再说这种话，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别打哑谜了，我们几个除了云霄这种不带脑子的，谁不都是带着目的而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想大家都是为了天山派而来吧。” 五个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说话还这么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不如开诚布公。 当然了……开诚布公也是看看要怎么说才最有利。 “墨公子倒是爽快人，在下正是为了天山派而来，至于原因倒是没有那么复杂，我是做什么的，想必大家都清楚，向我打听天山派的人数不胜数，我算是以身犯险来探听消息，换钱……” 彦之最先道明了自己的目的。简单俗气。 “我很简单，各位都知道我一直在找人，此人很有可能是天山派中人。天山派有这么大动作，我自然不能不来。” 她找白芷清的事情，彦之知道，莫濡也知道，彦之能查到天山派，莫濡自然也是知道的。 “我是代表朝廷来的。” 莫濡算得上很敷衍的回答了，不过其余人也不在意。 “那么我们就暂且合作吧。否则想要找到他们，肯定要拖上很久，说不定等我们到了，人都散了。” 莫小沫跟大家开诚布公说天山派的事情，就是为了能够尽早找到人，她有预感，他们的人快到齐了。要是再不加快速度，那人可能就要撤了。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先来说说我知道的。我找到一个来这里的天山派小人物。她告知我，他们在清安寺相聚。” 彦之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我打听到。天山派的人最近发了召集令。所以他们才会全部赶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 “我知道的与你们差不多。” 莫濡依旧言简意赅。 “我能问个问题吗，他们为什么选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直没说话插不上嘴的云霄，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有三个猜测，他们选在这里，也许是召集令一旦发了，就无法变动，所以即便危险也不得不来，二是，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非来不可。” 莫小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三呢。” 云霄双眼闪闪发亮的看着小皇帝，总觉得小皇帝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可惜是个男子了。 “第三……这场瘟疫，根本就跟她们有关，要么是为了掩人耳目，要么是为了阻止我们这样的人去查。” 如果是前两点还好说，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么这个天山派可就不简单了。 太过于狠辣，就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枉顾性命，制造瘟疫，这样的门派，无异于邪派。 如果白芷清真的是天山派的人，那么她会很失望。 她虽然也算不上一个良善之人，但却绝非是不分大善大恶之人。 “这么狠毒，那样也太可怕了。” “小沫，去清安寺你就不要跟去了，云霄你也留下保护小沫。” 莫濡不打算让小沫跟着去冒险。 “我也要去。休想撇下我，否则我就自己去。” 莫小沫拒绝莫濡的好意。其实她跟来最大的目的。就是确保莫濡安然无恙。 她怎么可能不跟着一起去呢。 莫濡对于她来说，可比自己的命重要多了。 “我也要去，都来到这了，再赶人离开就有点过分了吧，何况这小子可是很担心你的。别不领情。” 云霄也替小皇帝说话，主要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小皇帝的娇弱身子有多吃不消，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小沫，听话。” 第57章杀人灭口 第57章　杀人灭口 莫濡的语气很温柔，听到云霄说小沫担心自己，他是开心的，但是还是不能允许小沫去冒险。这样他会分心。 尤其是在莫濡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的时候。 “小叔，你要是不带我去，我绝对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的，如风正跟着上次那个人。你不带我，如风也能帮我找到地方。” 上次莫濡发疯，虽然顾不上跟踪阿香，但是肯定还是记得阿香的。 “你说她也是天山派的？” 莫濡皱眉，那日自己完全被小沫搞得六神无主了，这是莫濡第一次这么不冷静，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当时要做什么。 这也是让莫濡想要躲着小沫的原因。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这样的人，会有一天，因为一个男子，而变得疯狂，变得魂牵梦萦。 他一度是鄙夷自己的，竟然会对小沫起了这样的心思，所以他才会亲自来了这。 一方面是为了追查天山派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小沫……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沫，失了一贯的冷静。所以不得不离开。 尤其是那日小沫对他的那番调戏……莫濡很不想承认，自己当时竟然有了反应，所以才会落荒而逃。 “没错。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带我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小沫，我是为了你好。” “我是也为了你好。” 她不知道莫濡说的是哪种好，但是她绝对是为了莫濡好。 “咳咳，打断一下。你们是不是把天山派想的过于强大了？据我所知，能赶来这次聚首的天山派之人，应该不超过二十个。你们应该不知道，这个召集令，只是针对地位很低的成员。所以我们几个的能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彦之笨不想说出这件事的，谁知道这几个人一直在这上演着生离死别一般，是他一个人太久了，所以没有人关心，以至于很不习惯看这种戏码吗？ “我靠，那你不早说，小叔，这下没问题了吧，婆婆妈妈搞得我也很郁闷好吧。” 莫小沫忍不住都飙车了现代话了。 刚刚的琼瑶剧演的她着实打冷颤。 “……” 莫濡眼神晦暗不明。他自然知道不危险，他只是暂时不想跟小沫相处罢了。不过夜担心小沫真的一个人去。最后只能妥协。 “这清安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呀。” 几个人到了清安寺旁。莫小沫惊讶这寺庙大的离谱。青城这样的地界算不得大的地方，有这么大的寺庙，确实有些反常。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莫濡率先翻身而入。 云霄看莫濡进去了，尾随其后，莫濡自然也一道而行。 “墨公子，小心有诈。” 彦之说了一句话，然后也翻身进去了。 莫小沫惊讶。有诈？什么诈。莫非……里面有问题？ 几个人都进去了，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只能一起进入其中。 寺庙里面也是安静的很，几个人兵分三路寻找。莫濡跟莫小沫一路。 “小叔，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 很不习惯莫濡冷着一张脸，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都说莫濡冷心冷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跟她这么生疏过。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上次调戏他，所以生气了？ “小沫，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废帝吗？” “因为小叔觉得我已经不听话了？” 莫小沫没想到在这么紧要的时刻，莫濡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你何时听话过？” 莫濡反问。 “……那是因为什么。” 确实，都是面上听话，私下依旧我行我素。 有些是莫濡知道的，有些事莫濡不知道的。总之说起听话，似乎真的没听过。 “因为我发现自己越发舍不得杀你了。” “……我该高兴还是该恐惧？” 莫小沫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接莫濡的话。 “现在我发现自己更舍不得了，这次我该做些什么呢。” 莫小沫皱眉，上次舍不得，就废帝，这次想干嘛，直接杀人了事？ “别说话，前面有人。” 莫濡拉住莫小沫的手。下意识将人拉在了身后。 只见三个女子，均带着面纱走了过去。 “你们说上次上头给我们的任务，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任务。” 其中一个粉衣服的女子抱怨道。 “可不，早先还说叫我们离朝廷远一些，现在又变了主意，让我们想尽办法进宫，你不知道，我那里有好些个女子都进宫准备选秀了，谁知道这皇帝就死了。幸好没有叫我们陪葬。” 莫小沫惊讶，秀女有天山派的人。天山派的人安排女子进宫有什么目的。 “算了，快去汇合吧。” 莫濡跟莫小沫对看了一眼，跟上了三个女子。 三个女子来到了大殿，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多个女子。这天山派不会都是女子吧。莫小沫觉得很有可能之前见到的可都是女子。 谁知道打脸来的如此快，没一会就来了一个男子，看样子是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 “这次召集你们来此，只是为了一件事……” 男子眼神阴恻恻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勾笑。 “大人，到底所谓何事？” 又是之前的粉衣服女子开口。 “呵，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男子说罢，只见十多个女子一个个面目狰狞到底，已经气绝身亡。 莫小沫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个走向。顿时响起之前彦之说的……小心有诈。 “小叔，我们马上离开这。” 莫小沫拉着莫濡的手就要离开， “贵客既然已经来了，不出来见上一面？” 此时那男子看着莫濡跟莫小沫藏身的位置开口道。 他们竟然被发现了，莫小沫的功夫，自己一向很有信心，莫濡自然更不在话下。 “你们其他三位朋友已经被我的属下带去喝茶了。二位还不肯现身吗？” 听到此话，自然没有必要再藏着了。 男子看到两个人走出，还没等说话。看到莫小沫的时候，瞬间愣住了，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这位想必就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 男人看向莫濡，一言点破了莫濡的身份。 第58章中招了 第58章　中招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吗？” 男子看着莫濡，神情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幽光。 “知道本王很奇怪吗。” 莫小沫心里觉得好笑，这么自恋真的好么。不过莫濡倒是的确有资本自恋。 整个大顺乃至他国，不知道莫濡的人少之又少。不过知道他样貌的怕是不多。 “摄政王果然好气魄，但愿你这种气魄可以一直保持住。” 男子一语双关。 “本王倒是好奇，天山派为何如此对待下属。” 莫濡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死相倒是安逸。但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是犯了错误也罢。 看起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啧啧，摄政王，位居高位，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弃卒保车？想必摄政王杀过的士兵下人，要比这里多的多吧。” 男子不以为意的模样看的莫小沫直皱眉头。 天山派到底是什么门派。 “弃卒保车？意思是你正是这个车？” “我在天山派的位置可没有这么高。” “那车在哪里。” “不可说。二位就不担心你们的朋友吗。” 男子似乎不想过于谈论这个话题。 “没什么可担忧的。人不在你这。” 从他们被男人发现，就一直是莫濡在开口说话，莫小沫没有任何作为。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男子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莫小沫看到了，莫濡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两个人很有默契，都刻意忽略了莫小沫的地位与存在。仿佛莫小沫只是个下人随从一般无关紧要。 她身为皇帝诈死的事情，可没有几个人知道。自然是要小心了。 “哦？既然不相信我抓了你们的朋友，那又为何露面？” 男子惊讶，他以为莫濡是因为他说的话，才露面的。看来自己想错了。 “自然是因为你。” “你们想抓我？” “大概……” “呵，先不说你们抓不抓得到，即便抓到了。抓我对你也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是天山派的一个边缘人物。知道的消息少的很。而且我也不会告知任何关于天山派的消息。”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就从来没有莫濡撬不开的嘴。 “客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摄政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可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 “你们算准了我会来？” 莫濡一开始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轻而易举被发现。 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为自己设的一个局。 等着他来上钩的局。 “你当真以为你自己能查到的那些消息吗。那都是我派人故意透漏给你的。不然你以为天山派的消息。是你想查就查的到的么？” “那这些女子……” “自然是为了引你上钩。摄政王不就是跟踪这几个，才会找到清安寺的吗。” “我抓的那个女子，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莫濡眼里闪过杀意。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 主要是他过于轻敌，没想到天山派竟然有如此城府。 当初他就是抓到了一名天山派的细作，才会得知清安寺的消息。 等等……既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清安寺的消息应该只透漏给了他一个人。 彦之又是如何得知？ 莫濡眼里的杀气越来越重，彦之有问题。 “那位小公子，如果想走，在下是不会拦着的。” 一直低调的莫小沫，显然早已经被男子盯上了。她只是再等，等男人主动开口。 “我跟摄政王一起来的，自然不能自己先走。” “摄政王身边有一位好友不离不弃，似乎是云霄吧。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位小公子不知道怎么称呼？” “彦之是你的人？” 莫濡打断了对方的试探。反试探了回去。 “天山派对男属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彦之还不够资格。” 男子眼里闪过鄙夷。 “这么说是合作了。“ “摄政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生错了地方。” “你当真以为，凭借你一人之力，杀的了本王？” “自然不能。但是……在下有后招。摄政王不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有些无力了吗？” 莫小沫听到这话，心里一惊，看向莫濡。莫濡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还是被她看出了一丝猫腻。 莫濡的手在颤抖。很微弱。却不难看出。 “你做了什么。” 莫小沫眼里闪着怒气。竟然对莫濡下药。 “小公子这么激动做什么。那只是一些要不得命的毒药罢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为什么我没事。” 莫濡在这期间没有吃东西。也没有碰过什么，她亦然。 那毒药自然只能是空气的问题了。可是她怎么没事。 “这药只对内力高深之人才有用。小公子怕是功夫微弱。所以自然没有影响了。” “小叔，你没事吧。” 只对内力高的人有用，呵……这怕是假药吧。 想不到古代也有卖假药的。 “我没事，你先走。” 莫濡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走了你怎么办。等死？”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弱不禁风吗。” 莫濡觉得好笑，不过心里是喜悦的。因为小沫在担心他。 “传言摄政王喜好男风，我一直是不信的。眼下似乎……” “我说你做什么非要杀他。” 莫小沫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小公子，你能回答我人为什么要呼吸吗？” “什么狗屁问题，不呼吸会死，你不杀他也会死不成？等等，该不会你真的会死吧。你们天山派的人都这么残暴吗？” “多说无益。受死吧。” 男人拿出剑向着莫濡而去。 莫濡握紧拳头，眼里闪过凌厉，率先将小沫拉在了身后，便迎着男人的剑缠斗了起来。 “想不到摄政王功力如此之高，不过越高，这药对你的束缚也就越大。你运功之后，内力可否在迅速流失？” 男人得意的说着，并没有把莫濡放在眼里。这麝迷香可是他的杀手锏。 莫小沫本来看到莫濡已经占了上风，然而突然形势大逆转，莫濡被男子一掌拍飞了回来。 吓得莫小沫大惊。 “莫濡，你没事吧。我靠……都特么吐血了。奶奶的熊的。” 说时迟那时快，莫小沫看到莫濡吐出了一口血。瞬间怒了。一个飞脚就踹了过去。 第59章放我离开 第59章　放我离开 男子正想要最后给莫濡补上一剑，也没有在意莫小沫。或者说根本没有把莫小沫放在眼里。 结果就这样被莫小沫一脚踹飞了数米远。 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瞧见没，给你报仇了。你怎么样，不会快死了吧。” 莫小沫嘴损的很，莫濡有些无奈。不过更多的是惊讶。小沫竟然将人踹飞了那么远。 这功力……要比他所以为的还要高。 “你……你功夫不弱，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男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小沫。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自己不是也没受到影响吗。” “我提前服用了解药。” “还能这样？我还以为你买的是假药。” 莫小沫一句话，差点没把男子气的再吐出一口血。 “以你的功力，不可能不受影响。除非你……你是女子？” 男子一言，可吓坏了莫小沫，远处的莫濡更是瞬间抬头看向两人。 “放屁，小爷看着柔弱点，就是女子了。你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这麝迷香只对内力高强的男子管用。你内力如此高，却没有受到影响，除非你是女子。否则不可能。” 男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莫小沫。 莫小沫惊讶，尼玛还有这么诡异的药？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身后那道火热的视线。 “你以为你有解药，我就没有吗。” 莫小沫硬着头皮说着。 “你也有解药？怎么可能，莫要诓骗我。” “阿香……你可认识。” 莫小沫豁出去了。这要是不瞒过去，可就要露馅了。 即便不露馅，让莫濡怀疑也是很可怕的。 “你抓了阿香？” 男人惊呼。 “用得着这么意外吗。你当真以为小爷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来你这闯虎穴？” 莫小沫察觉身后的眼神淡了下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阿香的事情免不了要解释一番，也总比直接解释自己是男是女来的好。 “你把阿香怎么了。” “没怎么，还有一口气，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 “不说。那阿香我就只能……啧啧，那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我倒是喜欢得紧呢。” 莫小沫一副垂涎已久的样子。 “你……你要是敢动阿香一根头发，我天山派饶不了你。” “你天山派，你一个不知名的小喽喽，当真以为自己那么重要吗？你的确不是车。其实你才是那个卒吧。” 莫小沫话落，男子眼里带着震惊。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她就觉得那些女子有问题。可又想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 刚刚说到阿香，男子的表现，加上那些女子说，进宫选秀。 既然选秀，那么必然要验身，如果有人身上有彼岸花的刺青，不可能不被察觉。 也就是说，这些女子根本就不是天山派的人。或者该说，他们只是一些临时征用的罢了。 那么男子之前说的弃卒保车，卒说的就不是这些女子。而是……他。 而阿香，才是车。 “被我猜中了？没想到天山派势力如此之广，着实佩服。小爷我还有一事不明，这次这场瘟疫。跟你有关？” “哈哈，想不到摄政王身边还有你这等谋士。此番是我思虑不周我认了。” “回答我的问题。” 莫小沫一脚踩在了男子的手背上，只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可见莫小沫使了多大的力气。 男子疼的直冒汗。而最震惊的要数莫濡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狠辣的小沫。刚刚那一脚，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甚至踩在了最能让人疼痛的位置。 这一脚，分明就是行家才做得到的。 小沫……这样的小沫，让莫濡有一种熟悉感。仿佛看到了他自己。 “要杀要剐随你。” 男子咬牙就是不肯回答。 “我只想知道，瘟疫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猜呢……哈哈哈哈。” “跟我装疯卖傻？那我就让你彻底傻眼。这瘟疫是你做的一场局没错吧。你只是将这里布置的看似瘟疫爆发中心。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 这里一个死人都没有，早先我在怀疑，是不是被有心人处理了。现在看来，分明就是没有死人的对吧。因为瘟疫本来就是假的。 是你为了迷惑众人做的一个假象。知道瘟疫的人都逃难去了。我说的对么？” 莫小沫说完，看到男人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似乎没想到她会看破这些。 “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瘟疫的假象。却没死一个人的？” 就因为这简直是太难了，所以她才一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确定也是因为见到了男子之后，才确定了而已。 看到他，让莫小沫觉得，这个人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应该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 “想不到你竟如此聪慧，做到这样看似困难，其实很简单。天山派有一种药，吃了就会出现瘟疫的症状。不会伤人性命，半月即可自动好转。” “……我对你们天山派的制药师很感兴趣。” 莫小沫倒是没想到真的这么简单。 “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亦未曾见过。” “那这些女子呢。为什么要杀。” “无用之人便杀了。”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莫小沫眼里闪过冰冷。 “只怪她们做了不该做的事。” 男子说了跟没说一般。 “你耍我呢？” 莫小沫走到男子身旁，蹲下身子，凑近了瞧着男子的眼睛。 “听说新鲜的眼球吃了大补。我瞧你这一双眼睛很不错。” “呵呵。小公子，你……是女子吧。” 男子后半句话说的很是小声。 只有莫小沫跟男子听得到的音量。 莫小沫心里惊讶，面上却没有一丝变化。 “阿香可不是车。阿香也没有药丸。是不是该感谢我帮了你？” 男子语气中带着得意。 “随便你揭穿。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莫小沫无所谓的说着。 “我觉得他会信我呢。刚刚他看你的眼神。紧张你的样子。怕不是……瞧上姑娘了吧。” “你想死。” 莫小沫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里闪着寒冰一般。男子有些惊讶。定了定神。 “我想活，放我离开。” 第60章迷雾重重 第60章　迷雾重重 “呵，如果你没看破我，也许还能活，眼下……怕是没有机会了呢。” 莫小沫语气淡然，没有一丝紧张与害怕。 看的男子有些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想要杀我灭口？你不会的。” “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只是因为……” 男子瞬间出手，洒向了莫小沫一把粉末，莫小沫连忙运功闭气，虽然没有着了对方的道。 但是却被男子成功逃走了。 莫小沫眼神晦暗不明。最后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后也消失不见。 “你没事吧。有没有中毒？” 莫濡担忧的想要查看莫小沫的伤势，莫小沫看在眼里，主动走了过去。 “没事，他这种雕虫小技伤的了我吗？” “你还说，竟然这么大意。” 莫濡很不赞同小沫这样的做法。刚刚就应该直接将对方打到没有一丝还手之力才对。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谁知道阿香给我的药丸时效多长。一会咱们俩要是都中毒了就糟糕了。” 莫小沫怕莫濡看出什么端倪来。那个男子想要毫发无损的离开，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不能让他人起疑。尤其是莫濡。否则在她手里还想要逃跑，岂是那么容易的。 “好，我们先离开这吧。” 这里确实不安全，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在这。 出了清安寺，莫小沫扶着莫濡靠在一旁的大树上面。 “你还好吧，还是使不上内力？” 瞧着莫濡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的样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虚弱的莫濡。 “我没事，药效应该快要过去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云霄还有莫一。彦之肯定是做了什么。” 否则不可能一直见不到人。 “你这样怎么找，不如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 她早就怀疑彦之是有目的了，只是没想到彦之竟然公然与他们作对。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要是我去找人，这会有人偷袭你，你不是等死了吗。” “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不过这次的确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对方做了这么多。竟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与天山派似乎没有什么过节。” 这也是莫濡想不通的，他跟天山派可以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了。 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轻敌了。 “这事回头再研究吧。你的内力恢复多少了。” “五成。” “五成了？这么快，既然如此，我就先去找人了。你自己小心点。” “等我一起……” “别啰嗦了。安心恢复功力。” 莫小沫没给莫濡唠叨的机会，一个起跳就飞回了清安寺。 简单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云霄等人的踪影。 “如风，阿香怎么样了。” 刚刚她扶着莫濡出来的时候，如风就已经赶上来了。 不过莫濡还没有发现。多半是因为内力还没有恢复多少吧。 莫濡说是五成，应该不到五成，否则五成内力，这会应该就已经发现如风了。 “阿香到了清安寺，看到死去的那些女子的尸体，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没有任何停留。” “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要跟什么人汇合的意思吗？或者传递接收过什么信号。” 阿香来这里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就走人了。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是，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属下猜测，阿香跟那个男子应该是对立的。” “对立的？” 莫小沫脑海中有些头绪，却还没有理清楚。 “是，那男子被主子打伤的时候，我们就在附近，阿香没有一丝要出手的意思。反而在看好戏一般。” “难怪，难怪那时候我察觉到了你的气息，还有一丝陌生的气息。我还以为你已经阿香制服了呢。看来是我想错了。” “所以属下猜测，这应该是天山派的两股势力。” “两股。这么说，天山派内部出了问题？” 这就说得通了，她就一直觉得哪里有问题，之前阿香一直否认李成言的事情，看来真的不是阿香做的。而且这次瘟疫的事情。 明显对方就是做戏，完全没有要真的造成无辜人死伤的局面。 但是刚刚那个男子杀那些女子的狠辣。跟制造瘟疫的手法完全不同。 这也是刚刚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这么说，天山派有心善之人，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阿香应该就是那伙人的势力，而刚刚那个男子就应该是另外一伙的了。 只是两伙人似乎都在针对莫濡。只不过一伙是要莫濡死。另一伙只是单纯的给莫濡制造麻烦？ 还是因为时机没到，还不到莫濡死的时候？ 莫濡跟天山派到底有何关系？ 现在问题可是有些复杂了。白芷清没有一点线索。 反而找到了莫濡的潜在威胁。真的是乱上加乱。 “阿香人呢？” 如风来汇合，那阿香呢？ “刚刚有人跟阿香接头，然后属下便被发现了。” “发现你了？对方功力在你之上？” 如风的功夫她最是知晓，十个阿香也发现不了，难道那个人就是大boss？ “对，阿香对那人很恭敬。” “我知道了。对了，彦之在哪。” “属下不知。” “好，一会莫濡该过来了，你先撤吧，不要被莫濡发现。暂时不用跟着我。” “是，主子务必小心。” “好。” 这一趟来青城，仿佛陷入了迷雾重重之中。 阿香接头的人是谁，那个男子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弃卒保车的车又在哪里。 还有彦之，又在搞什么鬼。 早先莫小沫还没把天山派放在眼里，只以为是一伙江湖门派罢了，谁知道他们竟然开始涉足朝廷。还针对上了她的回家门票。 而且天山派的势力让莫小沫看不透，像阿香跟那个男子的身份地位只能担得起卒的话。 那么车呢，将帅呢？ “小沫，可有发现。” 正在莫小沫出神想着其中的关系这会。莫濡已经恢复了八成功力，找到了莫小沫。 “没有什么发现，你呢，没事吧？” “我没事，如果不在清安寺的话，我想我知道一个地方，他们可能会在那里。” 第61章彦之的证词 第61章　彦之的证词 “你知道？” 莫小沫惊讶，这青城里面，莫濡也没有什么熟悉的地方吧。 “这里有一处彦之的秘密宅子，不出意外应该在那。” “小叔，你这消息够灵通的。连这都知道。” “别谦虚了。难道你不知道？” 莫濡可不信小沫不知道这件事。 他之前有意委托彦之的时候，就调查了所有关于彦之的消息。相信小沫肯定也是如此。 “我却是不知道。” 莫小沫满眼的真诚，可惜莫濡并不相信。 “怎么还不相信人呢。也罢，我也不与你计较，快去找人吧。晚了说不定被彦之怎么着了。尤其是云霄那一张妖孽的脸。” 亦男亦女，最容易出事了。 “……走吧。” 莫小沫看着莫濡无奈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每次看到只有自己才能让莫濡露出除了冷静以外的其他表情。就很有成就感。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直奔青城中心区的一处宅子门前。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两个大字。 “借居。” 莫小沫觉得无奈，这彦之还喜欢这种恶趣味。 “小叔，我们是飞进去还是走进去？” “……” 莫濡斜眼看了莫小沫一眼，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莫小沫边喊边追了上去。 “你也不等等我，万一彦之觊觎你的美貌……额。这是被大刑伺候了？” 莫濡突然停了脚步，莫小沫差点没撞到鼻子，然后看向院子中央。 嘴角抽搐。忍不住询问。 “大刑伺候我可不敢，我这条小命还没活够呢。” 彦之笑得很是欠扁。 “这衣服怎么着了。人怎么也昏迷不醒？” 莫濡将莫小沫拉在了自己身后，看着衣不蔽体的云霄跟莫一。眼里闪过不满。 “我一个人扛着他们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费力。然后就这样了。” 彦之也很无辜好吧。 “你拖着他们回来的？” 看着云霄后背上面的划伤，莫濡皱眉。 “一小段距离而已。” “彦之，云霄会杀了你的。” 莫小沫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彦之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这么对待小肚鸡肠的云霄。 “……我也是无奈之举。“ “少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彦之才有鬼。早先彦之就提醒过她要小心。彦之肯定知道内幕。 而且还将云霄跟莫一迷昏带走了。那就更可疑了。 “你们先别生气，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前些日子你刚刚帮我救出了大理寺那人。结果我还没见到人，就被天山派的人捷足先登了。” 彦之也没打算隐瞒。 算得上是很配合了。 “你的意思是天山派的人威胁你这么做的？让你迷晕他们？” “怎么可能，天山派只是让我带走摄政王身边所有的人。事成就放了那人。你们查过我应该知道那人对我来说代表什么。” “即便如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完全可以知会我们一声呀。我们要是今天命丧于此，你打算怎么做。你的心里就不愧疚吗？” 莫小沫眼神有些冰冷的看了彦之一眼。 “等等，首先这伙人并没有打算伤天害理。只是要给摄政王一点深刻的记忆。其次，我相信你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出意外。” 彦之真的是这么想的，最开始他也问了对方的目的。 对方的回答也很诚恳。 并无意隐瞒。 “你是说，跟你做交易的，没想要摄政王的命？” 那么看来是阿香的人。而之前她的猜测也得到了一些证实。 阿香这伙人的确没想对莫濡怎么样。 只是那伙人呢……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赶尽杀绝吗？ “自然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也是有人格的好么。” “没看出来，那你朋友安全了吗。” 莫小沫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我刚刚接到消息，昨天就已经送到了一品斋了。这股势力可是不简单，时间把握的刚刚好，没有一丝破绽。”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莫小沫忍不住喃喃自语。 还漏掉了什么环节呢。 “好了，先不想了，还是先把人弄清醒了再说。” 云霄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了莫小沫这张倒霉的脸。 “我这是在哪，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不是去清安寺吗。结果彦之给了我一个香囊，说是避毒什么的。我刚戴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霄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这会又察觉自己后背火辣辣的。再看自己的衣服也是破败不堪。 瞬间精神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个样子？” 云霄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结果漏的更多了。 “噗。” 莫小沫实在没忍住。这要是一个女子这般状况，她自然不会如此嘲笑。 可是这换到了云霄身上，云霄还一副被歹人欺负了的模样。实在是好笑。 “那个，在下事急从权。” “彦之，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果然，你竟然对我的美色产生了觊觎之心。” “哈哈哈哈。” 这次莫小沫笑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有男人这么形容自己的么。这云霄真的是个奇葩。 “别闹了，说说情况吧。” 莫濡打断了云霄耍宝。 “我这边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我就晕倒了。” 说着还瞪了云霄一眼。 “彦之，你总知道什么吧。” 莫小沫看向彦之。警告意思很明显。 “我只是知道他们对摄政王很在意。” “你说他们？” 莫小沫注意到了彦之说的是他们。 之前他们可是只见到了两个人而已。 一个神秘男子。一个阿香。 还有一个很阿香接头的人。 那个人还是如风见到的。难道彦之也看到了。 “是呀，一个女子，还有一个男子。两个人一起的。一路上那个男子会偶尔跟我联系。” “我靠，感情你是那个内奸呀。” 云霄瞬间又不淡定了。 “事出有因，我已经跟他们解释了。” 彦之躲过了云霄的拳头。 “那个男子，你看到长相了吗。” 莫濡问着。 “没有。不过我带他们离开的时候，还见到了一个人影飞过。” “还有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大概就是想要杀莫濡的人。 第62章追踪蛊 第62章　追踪蛊 “接下来怎么办。”莫小沫看向莫濡。 等着莫濡做决断。 本来以为按照莫濡的性格，有人想要追杀自己，定然是要将对方彻底端了。 谁知莫濡总是出人意料。她就从来没猜对过。 “准备回京。” 莫小沫倒是也没说什么，回京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坏处。有些人如果想要见你。 即便去了天涯海角，也会想办法相见。 “我们这就回去了？那他呢。是不是押解回去，然后大卸八块？” 云霄瞪着彦之，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了。 “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用得着这么小气吗。而且我也不知道对方有意对摄政王下杀手。” 彦之真的很冤枉。 “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云霄说着夏凉，两个人就打到一处去了。莫小沫悠闲的看戏。 莫濡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小沫。 最后一行人再次结伴上路，彦之死皮赖脸的跟着。因为莫濡什么都没说，云霄也收敛了很多。 但是还是话里话外找茬。 回程倒是没有去的时候那么赶。一路上已经很少见到感染瘟疫的人。 好多逃难的大概是听到了消息，也都回来了。 莫小沫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一件事。 “之前的那个黑影，为何只有他一个人的症状那么明显？” 这次百姓的症状虽然都相对很严重。但是那个人是最严重的。 甚至已经失去了意识。 如果按照清安寺的那个男子的话，这只是引起了短暂的症状。那么大家应该都一样。只有他是特别的。 这就显得尤为诡异。 “症状不一样而已吧。” “症状不一样，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不一样？而且你们别忘了，当时青城一个人都没有。” “对呀，就他一个人，确实不对劲。那个人后来去了哪？” 被莫小沫这么一说，云霄也觉得有古怪了。 “后来我们去了清安寺，那个人就不见了。” 彦之回答到。 “那我们回去找找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如果有问题，现在回去早就晚了。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 云霄看向莫小沫。 “他出现的目的。” 莫小沫没有回答，反而是莫濡出声，解答了云霄的疑惑。 莫小沫点头，的确，她就是想不通，这个人的目的在哪里。 如果当时他们细心一些，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那么岂不是很冒险？ 是什么理由，让这个人冒险出现在他们面前。 莫小沫仔细回忆着他们见到那人之后，发生的所有场景。 那个人都接触了什么人。 似乎除了她就是莫濡。 那个人可是直接冲出来奔着莫濡而去。 难不成在那期间，做了什么手脚？ “小叔，你有什么看法。” “他应该是奔着我而来。” 莫濡轻声说着。 “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放这个……” 莫濡从身上摘下了一个小东西摊在手心。 “我的妈，这人有毛病，费那么大劲，就为了在你身上放个虫子？怎么着，想用虫子吓死你？” 莫小沫看着莫濡手里还在蠕动的虫子，就有点反胃。 “这是追踪蛊。” 彦之脸色变得很难看。 “追踪蛊。什么意思。” 莫小沫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对于江湖之事了解的很少。 这几年一直把重心放在莫濡身上了。 现在看看，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心里忍不住咒骂阎王，合着派自己来，不是为了百般阻挠莫濡。而是来给莫濡当保镖的吧。 “追踪蛊是子母蛊的一种。这是子蛊。放在你的身上，便一直保持静止不动，加上会变成跟你衣服一样的颜色。很难被发现。”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被人跟踪了？” 虽然不知道，但是光听名字，莫小沫也猜的出用来做什么的。 “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莫濡突然开口。话落，只看一个黑影闪过，落在了他们前方树林的一棵大树之上。 “摄政王果然好功夫，在下佩服。” 因为来人蒙着脸，看不见样貌，听声音似乎是个青年人。 “本王倒是不知，何时与尔等江湖之辈结下了仇怨。” 莫濡眼里带着轻狂。并不把来人放在眼里。 “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说完，莫小沫在黑衣人还没有动作之时，便先开口。 “阿香可是你的人。” “是又如何。” “你才是清安寺那男子嘴里的车。” 莫小沫肯定的说着。 阿香不是他的人。那个男子才是。 “呵，倒是有点小聪明。可惜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男子说罢，瞬间窜出了十多个黑衣人。 手中均拿着长剑。黑衣人一个手势，便都冲了过来。 “莫一，你保护好小沫。” 莫濡交待过后，便跟人厮杀到了一起。 “那我呢，没良心的。” 云霄一边嚷嚷一边上去帮忙。 黑衣人本就没打算只对付莫濡一个。所以彦之也冲了上去。 “你去帮你主子吧。我可以应付。” 莫小沫也跟黑衣人缠斗在一处。莫一见此，便不再矫情。 莫小沫解决了两个黑衣人，发现来人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 刚刚只有十几个。这会有三十几个。 这是打定主意要莫濡死了？ 好在他们几个功夫都不赖，足以应对。谁知莫小沫突然听到了莫濡的闷哼声。 看过去的时候，莫濡嘴角染着鲜血。 “哈哈，你真的以为我只放了一个追踪蛊？那蛊虫可不是普通的追踪蛊，而是被我喂养了剧毒而成。莫濡，今天你休想躲过去。” 黑衣人刺向莫濡，莫濡显然已经没有力气阻挡。 云霄等人也脱不开身。黑衣人成倍增加。这种战术大大消耗了他们的体力。 甚至也会变相的摧残他们的意志力。 眼看着莫濡已经口唇发青，倒地不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小沫瞬间爆发出了自己强大的内力，飞身上前，挡住了黑衣人致命的一剑。 “云霄彦之，自求多福。” 莫小沫交代了一句，扛起莫濡几个起跳就飞走了。 给黑衣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第63章肿了 第63章　肿了 “轻功这么出神入化，深藏不露呀。” 云霄一边挡着黑衣人，一边不忘赞赏一番。 最主要的是赞赏小皇帝在关键时刻救了莫濡，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也没有那么疲累了。 “还不快追，愣着做什么？” 黑衣人大怒，然后率先追了出去。却因为莫小沫的轻功造诣很深，又占了先机。已经被甩开了很远。 几乎看不到人了。 而莫小沫扛着莫濡也不管方向，只管甩开敌人就成。 莫濡虽然中了毒，意识却还清醒，被莫小沫扛着，彻底失去了意识。 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人是被自己扛晕的。还想着对方的毒果然牛逼。 大概扛着莫濡飞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面的人总算是被彻底甩开了。 莫小沫这才放松下来。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看到前面有一处猎人打猎的临时住所。莫小沫扛着人就进去了。 将莫濡扔在木板床上，象征性的把了一下脉搏。 “小叔，活该你倒霉，我是真的不会医术。” 刚刚她连脉搏都没有摸到。 看着莫濡越发黑紫的脸。莫小沫也有点急了。莫濡要是死了。自己这六年可就白折腾了。 拿出身上的各种药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解药，都喂给了莫濡。 结果被莫濡一口黑血都给吐了出来。 “卧槽。你该不会是药石无医了吧。” 此时此刻莫小沫无比后悔自己怎么没学医。 正想着再给莫濡灌点进去。死马当活马医吧。 莫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的凛冽与嗜血吓了莫小沫一跳。 莫濡的眼神从来都是冷漠没有波澜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莫濡。 莫濡看清是小沫，眼里的情绪才收敛了回去。 “我们这是在哪。” 平时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却格外的魅惑。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处深山老林里面的小木屋。” “轻功不错。” “你还有心思夸我呢。你这毒怎么办。我可不会解。” 莫小沫无语，天知道她比莫濡都紧张。 “无碍，死不了。” “真的假的。真的死不了？” 虽然是疑问句，莫小沫却松了一口气。莫濡说死不了，那肯定就没问题了。 这份信任说起来很诡异。 因为这是莫小沫这六年来一次次被莫濡打压而得来的对敌人的信任。 “云霄他们呢。” “我哪里顾得上他们。扛着你我就跑了。交代一句自求多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要知道她可是扛着一个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狂奔呀。还能有时间交待就不错了。 “……毒发的时候，我就用内力压制住了毒性。所以这毒伤不到我。但是同时，我的内力也用不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就跟个废人没啥区别？” “小沫。” “好好，我不说了。现在京城是暂时回不去了。我儿子一个人在京城。没问题吧。” “闻之身边的肱骨之臣自然信得过。” 莫小沫翻白眼。什么肱骨之臣。说的够冠冕堂皇的。根本就是他安插的人罢了。 “那现在呢。你的毒怎么解。” 莫濡的毒不解，他们是走不了的。还不知道敌人在哪。她轻功再高，也不可能在那么多黑衣人面前。再扛着莫濡安然无恙的逃走。 之前能够成功，无非是他们都没有在意她罢了。 因此才抢占了先机。 “我们必须找到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这里太显眼了。” “然后呢。等救援？” “嗯，云霄会找到我们的。在这之前。先扶我离开这里吧。” 莫小沫只能认命的伺候莫濡这个老人家。 不过莫濡说的倒是没错，这里的确不安全。 谁知道两个人刚出木屋，黑衣人就追来了。 莫小沫只能再次扛着莫濡飞。 莫濡的脸色很不好，这次不是因为中毒，而是自己竟然被小沫扛着。 这似乎刺激了他的尊严。 莫小沫哪里有心思管这么多。扛着人四处找隐蔽的地方。倒是幸运，找到了一处山洞。 “暂时在这吧。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为什么这么苦苦地追杀你？” 当真是煞费苦心了。一环扣着一环。 这次青城之行，如今想来竟然都是一步一步的被敌人预料好的。 这预料的也太准了。 “我与江湖之人。素来没有恩怨。还有一件事也是我想不通的。子母蛊，你知道这是哪里的东西吗？” “不是天山派的？” “自然不是，子母蛊是一个叫做百花阁的神秘组织特有的。” “你说百花阁？” 子母蛊是百花阁的？这件事她怎么不知情。 “没错，这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组织。百花阁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没想到竟然跟天山派有勾结。” 莫小沫心里十分震惊。 百花阁跟天山派有勾结，这是不可能的。 她是百花阁的阁主，有没有勾结她最清楚。 除非百花阁有奸细。不过她觉得这个可能也很小。 百花阁确实沉寂了十多年，如今人数也远比之前还很多。 这些人都是莫小沫观察很久的人。莫小沫相信自己的眼光应该没有问题。 那么如果不是细作，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百花阁的前任主子。 白芷清。 加上彦之说白芷清是天山派的人。 难道是白芷清想要杀莫濡？ 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现在她可是已经“驾崩”了。 也不对，这些事情显然已经筹划了很久了。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做得到的。 还有阿香不也一直跟莫濡作对的吗。 这都是发生在她死之前呀。 玛蛋，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头雾水。”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 “切。这话用你说。” 莫小沫心情不好。最近的人物关系太乱，好像有点失控。 “小沫，你受伤了？” 莫濡眼神带着惊讶和紧张。走向前拉着莫小沫的衣衫就要查看。 被莫小沫一把拍开。拢了拢衣衫。 “谁受伤了，你干什么。” 莫名其妙说什么受伤，还来扒她衣服。 “你的胸都肿了。” 第64章熊孩子 第64章　熊孩子 莫小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衫，心里卧了个大槽了。这么一来一回的扛着莫濡飞。 裹胸不小心松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岁数了，自打上次来了葵水，这胸部就隐隐开始作痛，没想到还带二次发育的。 她已经需要用到裹胸了，不然就像现在这样，有点肿。 虽然裹胸勒的有点不舒服，但是也比现在这样尴尬的场面来的好。 “哦……刚刚那个黑衣人打了我一掌，不过没有大碍。也没内伤。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不这么说她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怀里揣了两个馒头吧，还是小馒头…… “真的没事？” 莫濡狐疑的看着莫小沫，小沫很少会出现这种……怎么说呢，有些羞涩的表情。 “说了没事，我出去找点果子吃，你可不要乱走。” 为了避免莫濡问个没完，莫小沫最后选择出去找食物。突然明白男人为什么喜欢出去工作，也不爱在家听老婆唠叨…… 莫小沫转悠了一圈，将自己的裹胸束好之后，随便摘了几个果子就回到了山洞。 “快走……” 莫濡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但为时已晚。 莫小沫看着山洞里面站着的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是不是很意外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黑衣人将长剑横在莫濡的脖颈前，得意的看着莫小沫。 “愿闻其详。” “那子母蛊的子蛊即便被拿走，母蛊还是能找到子蛊曾经寄存的人，只不过母蛊一心只惦记子蛊。所以大多数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而你们偏偏要将子蛊掐死。母蛊感应到子蛊死亡。你说会怎么做？” 黑衣人更加得意了。 莫小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没想到还有这曲折。心里想着这子母蛊倒是情深义重。 黑衣人看到莫小沫还有心思发呆，眼里带着一丝怒意，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忽视过。 “你怎么不动手杀了他，等我做什么。” 莫小沫悠闲自得的样子，彻底打乱了黑衣人的心绪。 莫小沫仿佛不自知一般，坐在地上啃起了果子。 “我天……这么酸。给你吃吧。” 莫小沫将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扔给了莫濡。莫濡顺手接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倒真的就着莫小沫咬了一口的地方吃了起来。 “死到临头还敢耍花样。” “啰嗦，有话直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人都放在你刀下了，不杀了？” 莫小沫发现每个果子都是酸的，她不爱吃酸，干脆都扔给了莫濡。 这一扔不要紧，难免有几个扔的不是很准，不小心砸到了黑衣人的脸上。身上，胳膊上。 然后场面就有点奇怪了，只见黑衣人咬牙切齿却没有任何动作。 “瞪什么瞪，让你早点下手你又不听，现在悲剧了吧。” 莫小沫走向黑衣人，将黑衣人的长剑拿了下来，仔细端详一番。 “是把好剑，可惜又不能用来砍柴。” 黑衣人已经气得眼冒金星，却口不能言。 “是不是很奇怪你怎么就动不了了？说你笨你是真的傻呀。我那果子是随便扔的吗？哦……脸上那个是随便扔的，其余的那都是穴道，我封了你的几处大穴道，导致你经脉逆行。其实你要是不怕死的话，也可以动，随便说话。” 莫小沫比刚刚黑衣人的态度嚣张多了。 刚刚她扔的果子封住了黑衣人的大穴道，经脉逆行不是不能动，但是会直接气血倒流而亡。 想不到这黑衣人还是个懂的，否则只要动一下，说一句话，这会早就已经完蛋了。 轻则经脉尽断。严重的自然就是魂归故里了。 这可比传说中的点穴高端的多。 死活全凭自己的本事。 “逆行经脉？” 莫濡喃喃自语。 “你没事吧，话说怎么我离开一会你就搞得这么狼狈，小叔，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呀，你也该学会自保了。” 否则莫濡三天两头来这么一下子，她可不会分身术。 看着莫小沫语重心长的样子，莫濡嘴角抽搐，却不搭话，否则就小沫的性子，会没完没了。 “这个人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能解开吗？” “穴道？解不了，不过这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她的内力修为还不够，照现代比差远了，否则这会别说一炷香，一个小时他都动不了。 “那就等穴道开了再说吧，我还有些话要问。” “好。先绑起来吧。动作别太大了，要不就被你玩死了。” 莫濡皱眉，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一炷香的时间很短，十五分钟而已，转眼就到了。黑衣人等着莫小沫。 “你究竟是什么妖孽，为何会这逆行经脉的法子？” “啧啧，逆行经脉你不会？是个练武的都会吧，只不过我练得更高端一点，羡慕就直接说。” “你……” “刚刚为什么不杀我。” 莫濡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没有原因。” 黑衣人死鸭子嘴硬，莫濡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你该听过我的名号。真的要做无谓的牺牲？” “要杀就杀。” 黑衣人的表情看的莫小沫来了兴趣，怎么跟个隔壁家的熊孩子似的呢？ 之前黑衣人一直蒙面，两个人对这个都不是很好奇，所以就没人关注，这会莫小沫倒是想要看一看这人长什么模样了。 跟刚刚那个嘚瑟欠扁的黑衣人完全就是两个性子呀。 莫小沫走近黑衣人，吓得黑衣人直接闭上了眼睛。 莫小沫这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这是什么鬼……闭眼睛是想干嘛？ 黑衣人等待的折磨没有到来，反而被人摘下了面巾。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恼羞成怒。 “谁让你摘我面巾的。” “噗……哈哈哈哈，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头子，这会一看……我说小伙子，你成年了吗？有十岁吗？” 莫小沫着实愣了一下，这娃娃脸，看着就跟八九岁的小孩子似的。 越发搞笑了。 “谁是小孩子，我已经满十六岁了。” 听到人说自己是小孩子，黑衣人又生气了。 “又生气了……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哈哈哈哈。” 第65章夭折 第65章　夭折 黑衣人听不懂莫小沫在说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 “有能耐你放开我，咱们两个单挑？” “你傻还是我傻。我都把你困住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脱裤子放屁的事情。” “你……你竟然口出恶语。” “……说说吧，怎么不杀莫濡？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裤子脱了。” 莫小沫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娃娃脸这么秀气，该不会也是女扮男装吧。 “胡闹。” 莫濡冷了脸，不喜小沫跟别的男子开这种玩笑。 “你这个下流胚子，你竟敢调戏于我。我……我要……” “你要怎么样，哎呦，脸都红了，这么俊俏，做什么杀手呀。缺钱？缺钱说话，给小爷逗的开心了，小爷养你。” “小沫。”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都这么激动做什么。” 古人就是开不起玩笑。 “我要是说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黑衣人主动开口。 “说来听听。” “我要他。” 黑衣人看着莫小沫说着。 莫濡没想到这人竟然提出这么一个荒谬的条件，正要发火。 “要我？好呀，成交，你说吧，为什么不杀他。或者是为什么杀他……” “小沫。” “哎呀，小叔，你别插嘴，听他说。” 莫小沫拉着莫濡的手，在莫濡的手心捏了一下，仿佛直接捏到了莫濡的心尖上一般，成功让莫濡闭了嘴。 “你同意了？” 黑衣人惊讶，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自己了。 “同意了同意了，说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他，有人让我来杀人，我只负责杀人。” “那刚刚为什么不杀？” “我想要你，怎么杀他。” 黑衣人回答的理所当然，他要是将莫濡杀了，那眼前这个人肯定不会跟自己走了。 “……小叔，这个刺客八成是个傻子。” 本来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人的秘密什么的，就算不是，那么起码也能知道幕后主使吧，谁知道就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他们一路来了青城，结果就得了个傻子…… “你说谁是傻子。我已经说了我知道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要你杀人的是什么人？” “我也没见过，其实我不算是天山派的人，我只是欠了他们一个承诺，来还而已。” “啥玩意？你不是天山派的人，那我说你是车，你怎么不反驳？” “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那我要是说多了，不就露馅了。所以就承认了。” “我现在是被个傻子给耍了是么？” 莫小沫可怜兮兮的看着莫濡。莫濡眼里带着笑意，摸了小沫的头一把，算是安慰了。 “你休要再说我是傻子。” “那帮你的那些黑衣人呢？” “那些是天山派的人，不过都是上不得档次的死士而已，知道的也不比我多。” “死士……” “你们到底放不放开我，莫不是想要耍赖？” 黑衣人恼羞成怒。 “最后一个问题，跟你接头的是谁？” “没见过，都是书信来往。” “信呢？” “在我衣襟里面。” 莫小沫走上前翻找了起来。 果真找到了一封信，两个字，动手。 莫小沫忍着发飙的冲动，耐心的问着小傻子。 “之前的那个黑影就是你？将子蛊放在莫濡身上的。” “是我。” 黑衣人有些羞涩的说着。 莫小沫也懒得理。 “那你的子母蛊是哪里来的？” “我家族传下来的。” “你什么家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晨。” “你是天泉山庄的少主？” 莫濡惊讶。 “你怎么知道。”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都自己报出名字了，别人能不知道吗。” 莫小沫受不了这么没有智商的人。 但是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姓白…… 该不会跟白芷清有什么关系吧。 “不是你问我叫什么的吗。” 白晨委屈的看着莫小沫。 “……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莫小沫看向莫濡。 看到莫濡摇头，明显将白晨松绑。 “算你们说话算话，你跟我走吧。” 白晨看向莫小沫。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是答应我，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是我的吗。” “傻不傻？骗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你不讲信用。” “对，就是这个意思。” “你……” “喂喂，你可别哭啊，小心我揍你。明明就是你什么都没有帮到我们，我反而以德报怨放了你，不计较你之前要杀我们的事情。你还不知足？” “我又没有要杀你。” “你杀他比杀我还不可饶恕。” 莫小沫想也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容易误会的话。 莫濡眼里闪过暗芒，最后归于平静。 “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在意他。” 白晨瞪着莫濡。 “我小叔，亲生的。” “……” “……” “少啰嗦了，赶紧滚蛋吧。小心我反悔杀你灭口。等等，他的解药呢？” 莫小沫才想起莫濡还中着毒呢。 “我没有解药。” “……那怎么解毒？” “用内力逼出就好了。” “哦，那你来逼。” 现成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你怎么不去。” “我不会。” 她可不熟悉古代这些使用内力的方法，而且也不能用随便用内力，她的内力，跟古代这些人所谓的内力可不一样。 …… 最后还是白晨将莫濡的毒逼了出来。然后就气呼呼的走了，好像被骗了感情似的。 莫濡的毒解了，两个人去找云霄汇合。刚好云霄也带着一众官兵来搜山。 “可找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遇难了呢。” “乌鸦嘴。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莫一跟彦之都受了点伤，不严重。” “莫濡，京城出事了。” 云霄刚刚展颜的脸又沉了下去。 “怎么了。” 云霄这么严肃，说明出了大事。 “小皇帝夭折了。还有……漠北太子造访，人已经快到大顺皇宫了。” “我儿子夭折了？” 这是不是太巧了？总觉得时间过于巧合，其中必然有鬼。 “夭折……即刻回京城。” 莫濡的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因为小皇帝。还是因为那个漠北的太子？ 莫小沫觉得，京城的浑水越来越深了，莫濡跟漠北……有什么关系？ 第66章漠北来使 第66章　漠北来使 因为突发状况，一行人修整了半天时间，便马不停蹄的赶路。向着京城进发。 到了京城已经是五天后了。 “你先回王府等我，我去皇宫看看。” 到了府门口，莫濡并没有打算进府，只是让莫小沫安心回府。 莫小沫皱眉，这家伙该不会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么句话，才不直接去皇宫，反而先转道回府的吧。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灵雪激动的差点没哭了。这是她跟主子分开最久的一次了。 “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怕我不要你了不成？放心，爷不是那负心之人。” 看到灵雪，莫小沫就忍不住调戏一番。也幸好灵雪不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否则肯定又要祸害一个单纯的女子了。 “小少爷，你就别油腔滑调了。惯会打趣奴婢。” “飘雪有什么动向？” 莫小沫收起了玩笑的模样。 “倒没什么不妥，也没见跟什么人联系过。会不会误会人家了。” “误会？灵雪，不要心存恶念，但是也不要以为谁都是良善之人。” 有一句话，莫小沫一直觉得很有道理。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人心是最难懂的。 也是最不能相信的。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继续盯着的。” “不必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今日又闲着无聊，我亲自玩玩。” 莫小沫其实是相信莫濡他们的情报系统的。他们查到了飘雪有问题。 那么应该不会出错。 而这么久都不曾露出一点马脚，只能说明飘雪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只暗中观察是发现不了什么的。 要使点小伎俩才行。 莫小沫一双桃花眼忽明忽暗。带着点点狡黠。 “小少爷，可别玩过火了。” 灵雪无奈。每次主子露出这种笑容，那么准没好事发生。 莫濡直到傍晚才回了王府。 依旧是先来了莫小沫的住处瞧了一番，才回自己的住处。 莫小沫睁开眼，眼里哪里有一丝睡意。 “如风，皇宫情况怎样了。” 早在云霄找到她跟莫濡的时候，如风就已经跟了上来。也没有刻意瞒着莫濡。 莫濡应该早就有所察觉。 刚刚莫小沫示意如风跟着莫濡去了皇宫。 “小皇帝的尸体倒是没有什么发现。只是感染了天花而已。看起来不像是人为的。” 天花……莫小沫惊讶，竟然感染了天花。天花在现代是很容易治愈的小病症。 在古代却是必死的疾病。 皇宫里无人感染天花，小皇帝怎么可能突然感染？ 这应该不是意外才对。 “漠北的人呢。” “漠北的人被安排在了驿馆，摄政王似乎暂时并没有见的意思。” “这倒是合理，皇帝死了，这漠北来人要是想要拜见皇帝，自是不好交代。” “属下去查了漠北的人，有点疑惑。” “说来听听。” “那漠北的太子一直不见踪影，出行也是轻纱掩面，看不到模样。要是女子也就罢了。男子如此这般。有些怪异。” “轻纱掩面……呵。喜欢玩神秘？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暂且没有。” “最近你就不要去招惹莫濡了，你去给我盯着漠北的人。” 赶在皇帝驾崩的时候来大顺。这未免也太巧了。 如果不是大顺有他们的人。而且还是身居高位，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小皇帝的死根本就是他们而为。 “是。” 大顺看来真的是要风雨欲来了。 也好，她现在只要保住莫濡的命，大顺的命运如何，她倒是不甚在意。 天下分久合合久分。皇帝换了一代又一代。姓氏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已经很常见了。 只要不让莫濡当皇帝，谁当皇帝都无所谓。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天山派到底什么来路。 现在看来，之前所谓的要杀莫濡的种种说辞，分明就是刻意为之。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拖住莫濡回京的脚步。 现在想想，他们自打去了青城。发生的种种事情，虽然都有惊险，但是偏偏都不足以致命。 现在莫小沫才想清楚这一点。 他们的目的就只是拖。 就是不知道，所谓的两个派系。是真是假。 还有那个车，到底是谁。 …… 第二天莫小沫睡醒的时候。 得知莫濡一大早就去皇宫了。还有，走之前还来看过她。 莫小沫皱眉，莫濡来看她，她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这警惕性也太低了。 如果莫濡起了杀心，那么她这会都死个来回了。 “小少爷，飘雪求见。” “自己找上门了。就说我不在。等我回来自会找她。” 本来莫小沫是打算先见飘雪的。不过她觉得还是先去见一个人。 飘雪也不急在这一时。 莫小沫依旧是一袭白衣。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墨公子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 彦之觉得莫小沫的长相真的是百看不厌又魅惑至极的矛盾体。 忍不住错开了眼神。 “自然是来与彦之兄叙叙旧。” 莫小沫慵懒的倚靠在彦之之前的座椅上。 彦之无奈只能站在其身边。 很有一种小斯的即视感。 “我们不是昨日才分开。” “彦之兄，明人不说暗话，你跟天山派到底什么关系。” 莫小沫开门见山。 “这话叫我从何接起。” 彦之眼神茫然。仿佛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呵呵，彦之兄。非要我拿出证据才肯说么。那子蛊是你捏死的吧。” 之前莫小沫听到白晨说了子蛊的事情。 当时那子蛊，莫小沫记得很清楚，是彦之捏死的。 因为她很讨厌虫子，所以记得很清楚。 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是在下捏死的。可有不妥之处？” “别跟我卖关子。彦之，你跟天山派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是何意。怎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我不是说过，我的那位好友被天山派胁迫之事。莫非墨公子还怀疑我？” 彦之义正言辞的模样，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彦之，撇开子蛊不提，当时莫濡在清安寺失了内力，可莫要跟我说，跟你没有关系。你才是那个车吧。” 第67章有一个人情 第67章　有一个人情 “你这话我就更听不懂是何意了。” “都这会了，还装就没意思了。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当我跟莫濡在你的偏院找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彦之眼神讳莫如深。 “呵，被我踹的那一脚，是不是用你的内力无法疏通开经络？” 莫小沫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彦之却面色大变。 莫小沫也不继续追问。就等着彦之自己卸下伪装就好。 “为何？” 彦之沉默良久，才问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什么为何，为何我猜到是你，还是为何你疏通不了经络？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难道你不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呵呵，墨公子果然聪慧，在下佩服。墨公子想知道什么？” 彦之眼里闪过敬佩。 “你跟天山派的关系。” “我不是天山派的人。却也不能说我跟天山派一点关系都没有。墨公子可否告知。为何我自己疏通不了？” 彦之顺势也问了一个问题。 “那是我独门的功法，其实普通内力就可以疏通的。你的脸为何做的如此逼真。这个好看一些的是真的。还是那个普通的才是真的？” “呵呵，承蒙墨公子夸奖。” 彦之的回答，间接承认了这张好看的才是真的。 “你说的弃卒保车，就是弃了那张假脸，保你的真脸？” 彦之就是当时在清安寺的那个男子。被莫小沫踹了一脚的男子。 最开始莫小沫倒是没有任何怀疑，因为那张脸真的看不出一丝破绽。 怀疑彦之就是因为她去找彦之的时候，彦之那有些微跛的走路姿势。 本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巧合太多，自然就会出破绽。 彦之说的黑衣人，结果白晨根本不是车。加上捏死子蛊。 一连串诡异的事情，让莫小沫大胆做了这个猜测。 发现把彦之当做黑衣人和那男子。竟然出奇的和谐。 莫小沫总是喜欢这样反侦察反逻辑。 出其不意。 “非也，我真的不是车。我刚刚说了，我不是天山派的人却也算是天山派的人。是因为我欠了天山派一个人情。不得不还的人情。 之前我所说的好友被胁迫，确实是假的。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杀莫濡还人情。” “又是人情。天山派到底还有多少人情等着收回？介意告诉我，是什么人情吗？” “……我的身份你之前应该猜出个大概。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我能安然无恙走出那血腥的场面吗。” “你被天山派的人救了？” 莫小沫了然，难怪彦之说不得不还的人情。 救命之恩，确实不得不还。 彦之应该是前朝遗孤无疑。当初她家曾爷爷起义，推翻了前朝。据说场面十分血腥混乱。 还很残暴。 曾爷爷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龙袍，就战死了。 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了。 所以彦之说自己被救人，应该是真的。 “正是。所以这份情我不得不还。” “对方让你杀莫濡？” 难道她猜错了，天山派不是为了将人拖住？ “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也有一点不解。他们让我杀莫濡，却让我按照他们的指示来做。这才有了清安寺的那一出。还说如果失败便作罢。 如果按照我自己的行事作风。杀莫濡我不会用这么不保险的办法。” “他们给你的固定办法？” 原来如此，看来对方这是将莫濡的命运，交给了上天来决定了。 白晨跟彦之都接到了杀死莫濡的命令。却都有所保留。 也就是说，莫濡死了也成，不死他们也还有后招。 这一环又一环，当真环环紧扣。曲折难解。 “你有什么发现。” “没，彦之，眼下你可有把柄握在我手里了。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莫濡的话。他会怎么样？” 莫小沫转移了话题，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彦之。 “你确定只有你有我的把柄吗？那封住内力的迷香，可是真的呢。” “然后呢？” “我倒是想知道，我该叫你莫公子，还是莫姑娘？” 彦之当时可是非常震惊的。他没想到莫小沫竟然是女儿身。否则他也不会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你就这么确定，你的香不会出错？” “自然，这香是绝对不会出错的。此乃我祖上留下来的。” “又是祖上留下来的。” 白晨的就是祖上留下的子母蛊。 这会彦之这香也是祖上留下来的。 玛蛋，你们有祖上了不起呀。 她祖上可牛逼多了。分分钟虐你们n个来回。 莫小沫忍了又忍，才忍住炫耀的冲动。 “正是，此香乃是用于……闺房之乐。” 彦之有些羞涩。 “噗，卧槽了。牛逼。” 莫小沫忍不住爆粗口。 闺房之乐。用于男子身上，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而且这还给莫濡用了…… “彦之，你说要是莫濡知道你我的秘密，咱们俩到底是谁更惨呢？” “……呵呵。想必墨公子不会自寻死路。” 彦之有些尴尬。 就莫濡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这一切。那么自己定然死无全尸了。 要是莫小沫的身份被发现。 彦之怎么觉得莫濡会很开心呢？ 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功过相抵？ “切，彦之，以后莫要让我发现你再玩这种把戏。尤其是对莫濡不利的把戏。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莫小沫威胁道。 “你为何如此在意他。该不会……” “我堂堂一个男子，你觉得我会喜欢一个男子？” 莫小沫打断了彦之的猜测。 不用说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那我便看不透了。你们的关系，该是对立面的。” “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好自为之。” 莫小沫翻窗而走。 彦之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不知是何意。 …摄政王府。 莫小沫刚回到房间，正想叫灵雪去叫飘雪来呢。发现莫濡竟然在。吓了一跳。 “去哪疯了。” 莫濡语气有些疲倦。 “出去走了一圈。皇宫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儿子到底怎么死的。” 第68章招惹是非 第68章　招惹是非 莫濡忍不住皱眉，每次听到小沫说儿子，他便觉得别扭得很。 “我找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御医查看，结果皆是天花，并没有什么异样。” “皆是天花那么便肯定是天花无疑了，你就没想过，也许不是出在病症上面，而是他怎么得的天花呢？” 天花多半是传染，宫中又没人感染天花，小皇帝的身边就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那么怎么会莫名其妙得天花。除非…… “你说是有人故意让闻之得了天花？” “不排除这个可能呀，据说感染天花的人用的衣物，用品等等，均带着传染的可能性，接触的人都可能感染天花，尤其是那么小的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在古代，又是免疫力很低的小孩子。得了天花基本就是无救的。 “这倒是个线索。” 莫濡之前的确忽略了这方面。 “明天我随你一道进宫？” 莫小沫询问莫濡。 “不必，最近不太平。你就在府里好生呆着。莫要四处招惹是非就好。” “……四处招惹是非。你这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乖得很呢。” “是么？为什么去找彦之？” 莫濡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 “我去……你找人跟着我了？是不是如风。” 莫小沫挑眉，一双桃花眼没有一点懊恼，反而似乎被跟踪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一般。 “我找人跟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近京城不太平。我不希望你出事。” 莫濡也没隐瞒，如风是他派去的人，小沫一直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如风制约着小沫。两个人的关系不会这么融洽。 “是因为漠北的人来了？你做什么这么在意漠北的人。” 莫小沫试探的问着。 “你找彦之什么事情？彦之这个人很可疑，你离他远点。” 莫濡对彦之很不喜，总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又不好掌控。 “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我问你漠北的事情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真够敷衍的，不想说就不说呗。我找彦之什么事情，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踢皮球谁不会、而且她还很擅长。 “总之你要离彦之远点，否则如果彦之出了什么意外，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 “你拿无关紧要的人的命来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 彦之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生与死自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莫小沫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最近我有些忙，可能不会经常来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莫濡嘴角勾笑离开了。 莫小沫一脸懵逼。 “如风，他笑什么呢？” “属下不知。” 暗处的如风，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这个人怎么总是阴晴不定的。漠北的太子有眉目了吗？” 刚刚莫濡的举动真的很奇怪。刚刚的针锋相对，明明就是他输了，怎么什么都没说，也没放狠话，反而笑着离开了。 “至今无人见到他的样貌。” “这就怪了，到底长得多恐怖，害怕人看，还是……怕身份被揭穿？你去召集在驻守在漠北的百花阁的人，查探一下漠北太子是否真的来了大顺。” “主子怀疑这个太子是假的？” “只是猜测，没有什么根据。小心为妙。” 莫濡这么在意这个太子，她就更要在意着些了。否则出了岔子怎么办。 “是。” 莫小沫没想到没多久，她就见到了这个所谓的漠北太子，而且紧接着也终于明白，莫濡为什么这么在意。 …… 莫濡说让莫小沫安分些，不要四处招惹是非，莫小沫哪里是闲的住的人，以前在皇宫还收敛一下，现在就跟脱了缰的野马没什么两样。 听说莫濡出门了，就带着灵雪和飘雪出门踏春。 “爷，你回来也不见飘雪，是不是倦了。” “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这等美人，实在是前些日子脱不开身罢了。这不一得了闲，就来找你出门游玩了。” “前些日子您去哪里了，为何不带着飘雪一起。” “小叔托我办点事，不适合你们女孩子一起。你看我不也没带灵雪吗。” 莫小沫边说还一边拿着飘雪的小手把玩。飘雪羞涩的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红晕。 灵雪在一旁见了暗暗摇头。主子也太不顾形象了，大摇大摆的勾搭人家女孩子。同时看着飘雪的样子，带着同情。 “小少爷，已经到了。” 王府的侍卫都叫莫小沫小少爷，她这会倒是已经习惯了。 “嗯，知道了，走吧，美人们。” 这次春游，就莫小沫跟飘雪灵雪三个人而已。 “这湖水倒是清澈。不然我们鸳鸯戏水如何？” 莫小沫挑眉，眼里带着戏谑。勾人心魄。 看的飘雪心跳加快，害羞的低了头，似乎是默认一般。 莫小沫走上前拉着飘雪的手，还未做什么，一个不慎跌了一跤，灵雪见状欲上前搀扶，飘雪因为离莫小沫近，也伸手搀扶，结果三个人不知怎么就扭做了一团。 最后灵雪跟飘雪双双落水。 “呀，你们可有大碍，飘雪？等着爷来救你。” 莫小沫说着就要脱衣裳，结果被灵雪制止。 “小少爷，你就别下来了，这湖水只到腰呢。” “呼，可吓死我了，你们没事吧？” “奴婢没事，就是这衣衫都湿透了。” “这好办，车里有我平常穿的衣衫，你们两个快些换上吧。” 莫小沫转身的瞬间，眼里闪过精光。 没一会，两个人就换好了莫小沫的衣衫，因为是男装，加上莫小沫身高有一米七，所以穿在两人身上着实大了一点。 “噗……你们两个这样子好有趣。” 莫小沫忍不住打趣。 “您还说，都怪您……阿嚏。” 灵雪打了一个喷嚏。 “呀，可是受凉了？不成，今日不玩了，快些与我回府。” 莫小沫眼里带着急切与关心，先一步上前去扶着飘雪。 到了王府，吩咐大夫瞧了之后，只说没有大碍，开了几副去寒的方子。 “你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瞧你。” “爷为何对飘雪如此好。” “傻瓜，因为你值得呀。” 莫小沫关好了房门后，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后。看向灵雪。 “在大腿内侧。” 第69章欧阳如 第69章　欧阳如 “竟真的是？呵，好个天山派。下这么大的局，到底有什么打算？” 今日踏春，根本就是莫小沫的借口罢了，就是为了瞧瞧飘雪身上可有刺青。 本来她也只是猜测，试探一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结果竟然有些出乎意料。 飘雪的大腿内侧有彼岸花的刺青，也就是说她是天山派的人。 之前云霄说飘雪跟千林国的人有接触。现在看来，是天山派的人跟千林国有接触喽？ 之所以怀疑飘雪也许跟天山派有关系，就是因为之前李成言身边的那人就跟千林国有接触。 莫小沫也只是一瞬间的猜测罢了，没想到竟猜对了。 “那可还要留？” “自然留着，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主子，彦之公子来信。” “我看看。” 拆开信，写着两个大字，一叙。 彦之很少主动找她，莫非是有白芷清的消息了？ “派人时刻监视飘雪的动向，如风，随我去一品斋。” 到了一品斋，彦之的人将莫小沫直接请到了一品斋的天字号包间。 “彦之兄学会摆谱了？” “说笑了不是，之前的小楼已经空置了，等在下的新住处搭盖好，再邀请墨公子过府一叙。” “突然搬家做什么。” “最近京城不太平，自然要远离是非之地。” “搬离京城？” “自然不是，搬到城郊而已。” “你怎知京城不太平。” 近日莫濡也总说京城不太平。现在彦之也这么说。 “你儿子不是驾崩了吗，岂不就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云霄他们几人知道，就连朝中大臣都是一无所知的。 “可莫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今日叫墨公子来，是我有了白芷清的消息，白芷清前段时间在千林国出现过。” “白芷清去了千林？现在可还在千林？” “不，听说去了漠北，我的人总是晚她一步，所以一直没有见到人。不过消息真实性八九不离十。” “没见到人，你怎么知道八九不离十。” 莫小沫眼里带着怀疑。 “我自有我的办法。” “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了。” 告别彦之，莫小沫走出包间，正要下楼的时候，与随之而上的人撞到了一起。本来莫小沫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人的侍卫却不依不饶了起来。大声嚷嚷着。 “你没长眼睛，没看到这有人吗？怎么走路的。” 莫小沫一看，这是没事找事的？顿时来了兴趣。 “眼睛到了长了，就是没看见人。” 莫小沫刻意咬重了那个人字。侍卫脸上带着杀意，就要向着莫小沫冲过来。 “住手。” 两个字，却带着彻骨的寒意。然后仿佛没有见到莫小沫一般，继续前行。 经过莫小沫身边的时候，莫小沫直直的看着男子。带着面纱，看不到容貌，身边的侍卫凶神恶煞，看着武功也不弱。 “等等，撞到人了就这么离开？没长眼睛吗？” 就在男子马上就要走过去的时候，莫小沫吊儿郎当的开口。将侍卫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你找死……” 侍卫脾气似乎很不好，又要上前教训莫小沫。 “不知小公子打算如何？” 依旧是冷透心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不打算如何，被撞了一下，又跟野蛮人吵了一架，有些饿了。” “冷风，银子。” “我不要银子，赔礼道歉自然要有诚意，亲自请我吃顿饭道歉即可。”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侍卫又出来捣乱，莫小沫皱眉，这个侍卫太聒噪了。 “我还有事，不方便。” “来这不就是吃点心吗。我刚刚没订到位子，不知你可订到位子？” “我们是来找人的，定什么位子，你再纠缠，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哦……找人呀。既然今日不方便。那么明日？” “明日我们也没空。” “我找你主子，又不找你。” “我家主子更没空。” “是这样吗？” 莫小沫挑眉看着蒙着面纱的男子。 静默了良久。男子突然开口。 “好。” 然后就走掉了。 莫小沫出了一品斋。停在了拐角处。 “可是那人……” “他换了衣衫，但是看这身影应该就是。” “漠北太子……欧阳如？” “要不要去查探一番。” “不可，那侍卫功夫很高，欧阳如也不是草包，不要被发现。我们就在这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侍卫与蒙着面纱的男子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主子，人出来了。” 如风提醒着，人都快走远了，主子怎么还不跟上？ “嗯。” 莫小沫嗯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向着一品斋而去。 如风一脸不解，却不敢说什么。主子的性子向来不喜旁人问题很多。 莫小沫来到了之前见彦之的房间，直接推门而入。 “墨公子怎么又回来了？” 彦之眼里带着一丝狡黠。 “别卖关子了，刚刚欧阳如是来见你的？” 这一品斋值得欧阳如主动去见的人，除了彦之，她想不到别人，而且还这么巧的彦之刚好就在。 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 “在下听不懂墨公子的话。” “少装蒜，你今天让我来，不止是为了告诉我白芷清的行踪吧，你想做什么，让我见到欧阳如，还是让欧阳如见到我？” 彦之约她在这见面，又约了欧阳如，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说没有阴谋，她的左膝盖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右膝盖。 “有没有人说过。墨公子这么聪慧机敏，让人忌惮害怕？” “呵，我再聪慧不还是被你摆布？” 莫小沫冷嗤。 “生气了？我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让你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漠北太子罢了。至于他又不认识你，见与不见有何关系？” “彦之，跟我玩，你还差得远。千万不要触碰我的底线，后果你承担不起。”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我。” “他来找你做什么。” “这是客人的隐私，我……” “上次你去皇宫见到的那人，已经被我接走了，你可知？” 莫小沫眼里带着嗜血和冷漠。宛如地狱修罗。 第70章本就不是侄子 第70章　本就不是侄子 “你……你这是何意。” 彦之眼里的震惊一闪而过。然而紧握的双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果然是关心则乱，就连彦之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弱点……是一个强者最大的敌人。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何意，那么便算了，告辞。” 莫小沫也不急，转身欲走。 “站住……你想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彦之有些疯狂的看着莫小沫。 “杀了我？先不说你杀不杀得了。彦之，你真的敢冒险吗？” 看到彦之眼里的犹豫，莫小沫忍不住冷笑。 “彦之，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不把人带走呢？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吧。可是刚刚突然我就想通了原因了。啧啧，真心是替你感到不值得呢。不如那人我帮你解决了，永绝后患如何？” “你敢……” “怎么不敢，我把那人解决了，你又能如何？” “别动她。” 彦之脸色变得很苍白，很是可怜的模样，然而在莫小沫心里，怜悯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怜悯早就被莫小沫丢到了内心的角落。 何况是彦之挑起事端在先。 “那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动还是不动，选择权在彦之，不在她。 “你想知道什么。” “欧阳如找你做什么。” “调查莫濡。” “你接了？” “自然。一品斋没有放着银子不做的道理。” “为什么让我知道。” “莫濡的身份我多少知道一点。我觉得你也许会感兴趣。” “什么身份。” “如果你见到漠北太子。你便知道了。我说与你听你也不会相信。” “所以你设计我们相遇。如果我没有看出他是欧阳如呢。” 莫小沫惊讶，彦之既然这么说，那么欧阳如跟莫濡的关系……怕是不一般。 “你不会。” 彦之很肯定的说着。 “呵，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对我如此信任。” “那么为了表示感谢，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实话了。她真在你手里？” “自然……不在。不过在与不在，有区别吗。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除非你把人接走。否则这永远是你握在我手里的把柄不是吗。” 莫小沫直言相告，也不怕彦之知道。 “你就不怕我针对你？” “你没有这么傻。我既然敢说，就代表我不惧怕。否则你怎么会那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的。” “怪你太小心翼翼了，在皇宫待了半个月，什么都没做过。也不曾出过辛者库。而唯一去过辛者库的，只有那个人最可疑。所以一查便知。” “呵。佩服。”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她不肯走，为了什么？我觉得，跟着你，她的日子会更好过。” 莫小沫一直想不通那人怎么想的。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说来可笑。她竟真的以为我在辛者库当打杂的。” 彦之眼睛里面带着浓浓的讽刺。这回答倒是让莫小沫始料未及。 “那你还怕我对她不利？” “好歹有个念想。何况是因为我你才发现她的。我自然无法置身事外。” “这算是愚孝吗。” “刚刚你与欧阳如相遇了吗。” 彦之转移了话题。莫小沫愣了下。倒是也没有为难。 “见到了，没看见脸。约了明天在这里见面。” “约了在这里见面？” 彦之惊呼。 “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就是为了让我见到他。才做了这么多事吗。” “我是让你们碰头，让你私下去调查。可没让你这么光明正大去约见面呀。你的身份要是暴露了。那么你要如何？” 彦之眼里的担忧虽然很淡。却没有逃过莫小沫的眼睛。这让莫小沫有些不解。 她跟彦之的关系，似乎还没到彼此担忧的地步吧。 “这人我确实要见上一见了。至于我的身份你怕是想多了。即便他知道我是何人，一个废帝，毫无用处。鸡肋一样的存在。所以不论怎么样。我都绝对不会有危险。” “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 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么。不过莫小沫这个皇帝身份，到了现在确实有些骑虎难下。 说没用，还曾经是个皇帝。说有用，又是已经退位让贤的。 “不过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 “何事。” 莫小沫不以为意。 “莫濡对你的在意程度，如果欧阳如知道。那么你就不是鸡肋。而是凤凰肉了。” “有没有这么夸张。莫濡什么时候在意我了。何况就算莫濡在意我。也在意不到变废为宝的可能。” 莫小沫不信，自己如果有这么重要，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当局者迷。” “……少跟我说些没用的。彦之，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隐瞒利用我。宫里那人我不会动。也不会告知别人。但是我劝你莫要再关注一丝一毫。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莫小沫言尽于此，转身便走了。 彦之站在原地，思绪翻飞。 …… 莫小沫回到房间的时候，莫濡又在。最近莫濡总喜欢在她房间里面等她。 总有一种……深闺怨妇的感觉。 “小叔，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你不是要上天了？” 莫濡拉着莫小沫的手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把玩着莫小沫的耳垂。爱不释手。 莫小沫直翻白眼。 “小叔，你这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想你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说的话却仿佛一道惊雷，炸在了莫小沫的头上。 “小小叔……别闹了。这大半夜的，知道的以为你是想侄子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发情了呢。” 莫小沫这么说绝对是想要刺激莫濡赶紧恢复正常。谁知道适得其反。 “你本就不是我侄子。” “……”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侄子，这是明目张胆发情了？ “小沫，我想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八年了。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摄政王与小皇帝那么简单。” “自然自然。你还是我小叔呢。相依为命的小叔。” 莫小沫抢话，希望阻止莫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而莫濡的手此刻还放在自己耳朵上，从前不觉得，现在很别扭。 “我竟早已爱上你了。” 第71章深情表白 第71章 深情表白 “我爱上你了。” 我爱上你了。我爱上你了。 这话反反复复出现在莫小沫的脑海中。就好像是回音一般，荡来荡去。荡的自己心湖有些不稳。 “莫濡，你喝酒了？” 小叔都不叫了。直呼其名。表示莫小沫此刻很认真。不想跟莫濡开一点玩笑。 “不管喝不喝酒，我都无比确定。我爱上你了。从前我还在犹豫。该把你放在何处。想了这么许久的日子。发觉放在哪里都无法安心。唯有将你放在心上。此生足矣。” 莫濡这一段话，直接将莫小沫仅存的理智都炸飞了。 心里想着，莫濡原来真的是同性恋。现在车票感情上出现了变故，会不会影响自己回家？ 还有……自己该如何拒绝如此深情款款的莫濡？ 莫小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不忍心。 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要么自己干脆告诉莫濡。自己是女的如何？ 据说同性恋看见异性就恶心。话说莫濡看到女子。确实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莫濡，我不喜男子。” 这是赤裸裸的拒绝了。 接受不了同性恋，莫濡总不会继续坚持吧。 “我会改变你这个想法的。” 他又何曾喜欢男子？曾经见到男人在一起，都会觉得厌恶，可是自打对小沫起了这样的心思。 他的想法就一天天在改变。 “你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没办法，莫小沫只能下狠手了。必须要掐了这朵烂桃花不可。 “小沫，不管你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了。” 因为小沫，他已经打算舍弃了自己的一切。现在如何能够放手？ 他可以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但是同时也注定了，有些东西他要擦身而过了。 挣扎了一辈子的东西，想要放弃谈何容易。却因为小沫那日的一句。 “他的命比我重要。” 让莫濡彻底缴械投降。再也无法放手，更加不忍心将小沫永远藏于人后。所以他才生了那荒谬的想法。 甚至自己毁了自己的退路。 此时此刻，对于小沫，他绝对无法放手了。 “你想强迫我？你疯了？” 莫小沫震惊的看着莫濡。 “确实已经疯了，因为你，我已经疯魔。半月后。准备大婚。” “大婚？” “我和你的婚礼。” “卧槽，莫濡你真的是病的不清了是吧。哪里有两个男子结婚的？” “以前没有，以后就从我开始。” 莫濡润温如言的声音，狭长的眼眸里，认真而笃定的样子。看的莫小沫心里发慌。 而更多的则是嘲讽。 第一次有人不顾一切向自己表白。竟然是将自己当做男子。呵…… 第二天莫小沫就被软禁了。真正意义上的软禁。整个院子围了莫濡的几乎所有暗卫。 前前后后加一起有五十个之多。 莫小沫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去。 自己的功夫也许在他们之上，但是不代表面对五十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而且她还不能跑，跑去哪？跑了之后呢。莫濡这个车票还要不要了？ 家还要不要回了？所以莫小沫不能一走了之。那么就只能想办法了。 怎么破这个局。 “小少爷，这两天你怎么这么安静，也不见四处玩了？” 灵雪看到主子这么安静，有些不安心。主子怕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没事，累。” 心累，灵雪不知道她已经被软禁了。灵雪那三脚猫功夫，自然发现不了那些暗卫了。 “最近府里都在说，摄政王要娶妻了。外面正布置大婚事宜呢。” “外面已经开始布置了？” 莫小沫一屁股坐了起来。 “是呀，这两日一直在布置呢。您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事没事。” 尼玛都开始布置了。莫濡这是打定主意要娶个男子了。 这是疯了疯了，就这么民风保守的古代。他还身居高位，要是娶个男子……晚节不保呀。 即便再有威望，这摄政王也是做不下去了。加上有心人这么搅和。 这大顺岂不是要亡了？ 等等，这大顺要是亡了，莫濡是不是就不会当狗屁皇帝，四处征战，将这个世界变成修罗场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就能回家了？是不是？ 现在这算是天助我也吗？ 然而莫小沫想的过于简单了。这么待了八日。眼看着还有五日就要大婚了。 她也等着大顺亡了，自己回家。 谁知道云霄来了。还带来一个晴天霹雳。 “莫小沫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大早就来狗吠。” “你还有闲心在这闲扯，你们都下去。” 云霄瞪了一眼丫鬟们。将人都赶走了。 只剩莫小沫跟云霄二人。 “莫濡要娶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你知道了？” “你答应了？” “答应我还会被软禁吗。” “莫濡是不是疯了？娶一个大男人？是不是你勾引他了？” “我对男的可没兴趣。” “那他为何突然喜欢上你？难道他不知道后果吗？” “我也这么认为，他就不怕自己摄政王的地位不保吗。” “一个小小的摄政王算什么？他要是娶了你，这天下可就要大乱了呀。” “等等，有没有这么恐怖。为什么天下大乱。乱的最多不就是大顺吗。” “我……哎呀，我跟你也说不着，我要去拦着莫濡做傻事。” “站住，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也许有办法帮你。” 天下大乱~这要是天下大乱，那她的任务不还是失败了吗。 阎王说了，她只要保证莫濡不贪恋权势，不大肆开疆扩土。不要让天下大乱便可。 现在不当皇帝也天下大乱。是怎么回事？任务是失败还是成功？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有办法，还会被困在这？” “少瞧不起人。你可别忘了，我才是那个莫濡一心要娶的男人。你说身为当事人之一。我有没有办法。” “……你真的肯帮我？” “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云霄叹了一口气。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莫小沫。可是一来他不忍心。二来周围暗卫这么多。莫濡不就是为了防他吗。 而且他也不一定打的过莫小沫。 “莫濡才是漠北的太子。” 第72章晴天霹雳 第72章　晴天霹雳 “啥玩意？开玩笑吧。莫濡是太子，那现在的那个呢。” “那是他的孪生弟弟。他们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当初莫濡八岁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结果却被欧阳翰设计杀害了。 因为一样的容貌，他谎称自己才是欧阳如。取代了莫濡的太子之位，后来莫濡被漠北忠臣莫家所救。 才改名莫濡。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莫小沫都愣了，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莫濡才是漠北的太子。双胞胎弟弟。 “可是就算这样，何来乱了天下一说？” “欧阳翰，就是莫濡的弟弟，他最近已经有些怀疑莫濡了。才会来了大顺。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莫濡要大婚。再被人知道他娶的是个男子。 你说会怎么样。” “摄政王的位置他自然做不下去了。” 所以乱的是大顺呀。何来天下？ “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欧阳翰已经取代过他一次。莫濡在百姓心中什么地位，如果欧阳翰一身正气的说自己才是莫濡。你觉得百姓信谁？” “自然是一身正气的那个……” 卧槽了，是呀，如果这个弟弟真的这么做，事情还真的有可能会如此发展下去。 到时候大顺就是欧阳翰的。漠北也是欧阳翰的。 眼下四国争霸，互相掣肘。到时候欧阳翰自导自演一出强强联手……可不就要天下大乱了。 “可这都是你的猜测。也许欧阳翰没那么做呢。” 也或许他不打算强强联手呢。 总之一切都是猜测。做不得数呀。 “可万一这么做了呢。有了前科，你觉得哪种可能大。漠北可是眼下四国中最强的一国了。” “你让我想想。离大婚还有五天。我会想出个办法的。莫濡跟他弟弟见过面了吗。” “还没有，莫濡一直避而不见。欧阳翰也不敢随意露出真容。怕有心人得知。” “你密切注意欧阳翰的动向。时刻来通知我。” “还时刻，这我都是硬闯进来的。你以为这些人只是为了监视你呀。那是为了防止我冲进来杀了你。我先走了。门外的侍卫马上要顶不住了。千万不要让莫濡知道我来过。” 云霄慌慌张张就走了。 莫小沫脑子有些乱。现在她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看来不得不冒险试试了。 想好后，莫小沫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中。锁上了房门。 拿出一张贴身的，很不起眼的黄符纸，用蜡烛点燃了。 只看顷刻间黄纸便燃烧殆尽。然后一个虚幻的映像便出现了。 “什么要紧事，你竟然用了黄符。” 虚幻的映像开口说话。 “老阎王，我有事要问你。” 莫小沫将刚刚云霄说的情况，跟阎王娓娓道来。 阎王听后，皱着眉头，给了莫小沫一个无以伦比的坏消息。 “莫濡本是漠北的太子，却因为他的胞弟而改了命格。正因为如此，才会有那后来的乱世。奇怪的是他的胞弟竟继承了本该是他的命格。以假乱真。 如果他的胞弟再次杀了他。或者继承了他的命格，那么你的任务也会随之改变。你要阻止的便是有这命格的弟弟了。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不明白。” 莫小沫觉得自己理解的一定是不够透彻。阎王的意思是，莫濡死了，或者被继承了命格，那么她就要滚去弟弟身边继续完成现在对莫濡的任务？ 想想就拒绝。所以莫小沫觉得自己没听明白。 “你要阻止的是这命格，而非某个人。所以命格在谁身上，那么你便要去阻止谁。否则天下大乱。你依旧身死魂灭。” “卧槽，你啥意思。身死魂灭？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失败了我最多重新投胎的。” “咳咳……那是老夫说错了。” 阎王老脸一红。硬着头皮说着。 “卧槽泥马。你赶紧把我送回去。现在。” “你知道我无能为力。这黄纸是我一道神魂。现在你用了，今日过后。你我二人的联系便就此断了。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务。自会有牛头马面来带你离开。如若失败……自求多福。” 然后映像就那么消失了。 莫小沫看着消失干净的阎王。气的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特奶奶的。老子聪明一世，被个神棍骗了。 不说神仙说谎要天打雷劈吗。咋没劈死丫的阎王。 而此时地狱中的某只。已经被劈的乌漆嘛黑。只剩一条小命了。 “老夫这辈子就说了两次谎。都是因为她。总算是再也不见了。亏的我机智呀。” 阎王爷老泪纵横。 消沉了一天的莫小沫。终于接受了这个荒谬的事实。 命格还能继承的。所以现在她的任务又多了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欧阳翰抢了莫濡的命格。 一想到自己要向对莫濡一般对待另一个人。莫小沫就打从心里排斥。 莫小沫让如风去通知了云霄。商量逃婚大事。 这婚不逃不成了。 太特么被动了。 云霄当天夜里就来了。 “有什么办法？” “这个你拿着回去看。马上走。你被发现了。” 莫小沫察觉到有人正在迅速靠近。马上让云霄离开。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写了下来。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云霄也不赖，拿着纸条迅速飞走了。 “有人来过？” 云霄前脚刚离开，莫濡后脚就跟了进来。 “云霄，找我算账的。” 莫小沫没有好脸色。这几日莫濡总会不定时的出现。她一直没有好脸色给莫濡。 “他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不必理会。” 莫濡眼里闪过懊恼。竟然还是被云霄闯了进来。是他大意了。 “没来得及呢。” “小沫，不要对我如此冷淡。” 莫濡皱眉，小沫这样疏离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笑脸相迎？我可做不来。” “你当真如此厌恶我？” 莫濡眼里的受伤有些刺痛了莫小沫的眼睛。 这是高傲不可一世的莫濡，该有的表情吗？ 她从来不曾见过。 可惜…… 莫小沫忍不住在心里轻声呢喃。 “如果你喜欢的是身为女子的我，该有多好？” 第73章皇上驾到 第73章　皇上驾到 如果莫濡喜欢女子的她。那么就不存在什么云霄说的。被欧阳翰占了身份的事情。 可这样又无法让莫濡因为不得不做选择而放弃整个天下。 而莫濡喜欢男子的她。知道她是女子，定然大怒，会直接杀了她也说不定。 这样一切还是徒劳。 而且还要身死魂灭。 没有人想死。没有人想要看着这个世界日复一日的运转。而自己已经消散不存在。 她也不免于俗。 怎么选都是两难。为今之计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不得不为的办法。 “我不厌恶你，但也不喜欢。” 她本想说厌恶的。但是转念一想。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闹的太僵。 “我知道了。” 莫濡黯然离开。 “小沫，你要是女子该多好。一切便再无阻拦。” 莫濡心里呢喃。黯然神伤。还有一丝歉意一闪而过。 …… 转眼便到了大婚的那日。 莫濡早早送来了大红嫁衣。 “为何不是你身穿嫁衣。” 莫小沫皱眉。 “你长的小巧玲珑。自然你来穿才好看。快些换上吧。婚礼马上开始了。” “你还不出去。要看着我换衣服？” 莫小沫冷眼相看。 “那我等下过来看你。” 莫濡也不想逼得太紧，自己这次的决定确实有些着急了。自然不好过于逼迫。 “小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摄政王要娶的人就是你？他知道你……” 灵雪在一旁已经懵了。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还……这也太……” “太变态了是不是。” 莫小沫附和。结果灵雪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 “这也太情根深种了。” “噗……灵雪，你现在越来越有气死我的本事了。” 莫小沫看着一身大红色嫁衣，头疼的很。 自己这算不算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一炷香之后，莫濡再次回来。莫小沫已经穿戴整齐。头上也带着盖头。 “小沫，你可恨我。” 没有得到回答，莫濡也无所谓。改变不了自己任何的决定。 一路上，莫濡牵着红绸的一端，莫小沫牵着红绸的另一端，向着前厅而去。 拜堂的地方已经人声鼎沸。送礼的人数不胜数。 眼看着就要到了吉时，没想到还有人来观礼。 “漠北太子欧阳如恭贺摄政王大婚。” 侍卫代为通报。 莫濡听到来人，眼神闪过一丝阴霾。 “摄政王大婚，为何不请本太子？” 欧阳如依旧是那番冷冰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怕叨扰了太子殿下。” “这有何叨扰。本太子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被摄政王青睐。” “怕是要叫太子殿下失望了，我们大顺的民俗，今日是见不到面容了。” 莫濡不卑不亢，气场上完全不输欧阳如。 “那倒是可惜了。” 欧阳如依旧蒙着面纱，让人看不到容貌。唯独一双眼睛，掩盖不了其中的不凡与冰冷。 “吉时已到，准备……” 莫濡给司仪使了一个眼色，司仪适时开口准备住持大婚。 “皇上驾到……” 然而此时，一声皇上驾到，愣了一行人。 文武百官是纳闷，皇帝那么小，大家都心知肚明，根本就是傀儡罢了。怎么可能自己作主来参加摄政王的大婚？ 而隐在暗处的人惊讶，是因为小皇帝不是已经驾崩了。 又何来的皇帝驾到？ 最震惊的人，莫过于莫濡本人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所谓的皇帝……是何人。 “你……怎么在这……” 莫濡眼里的震惊如此明显，莫小沫，不，此刻应该是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有些内疚的情绪油然而生，又很快被自己打压了下去。 “自然是来参加摄政王的大婚。怎么，不欢迎？” 文武百官此刻已经不是纳闷，而是惊恐了。要不是因为有漠北太子在。 他们真的会喊出声。诈尸了。 先皇可是在他们面前死去的。他们一个个都是亲眼所见。这会不是诈尸是什么？ “小沫，这便是你的答案？” 莫濡说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牵着的“新娘”。 眼里的讽刺刺痛了百里如末的眼睛。 “陛下说这大婚。我是继续，还是取消呢？” 莫濡轻声问着。温润如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自然是要看摄政王自己了。朕如何能够帮摄政王做决定？” “呵呵，既然如此……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 莫濡看了一眼司仪，眼里带着杀意。吓得司仪不敢多嘴。立马继续准备住持。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她以为莫濡会取消婚礼的。 没想到竟然还打算继续？也不看看新娘子是何人吗？ 百里如末走到了主位之上落座。有些心神恍惚，一道眼光一直探究的看着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后知后觉，看向那个方向。发现是欧阳如。 玛蛋，就是这个人，打乱了自己全部的计划。百里如末生平第一次如此毫无理由的讨厌一个人。 而一直观察百里如末的欧阳如，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眼里还带着复杂不明的情绪。 倒是让欧阳如来了兴致。 他没想到那日见到的人，竟然是大顺的那个傀儡皇帝。 可这个傀儡皇帝不是应该已经驾崩了吗。现在却还好端端的出现。 难道之前的消息是假的。只是为了迷惑人？ 百里如末这会没功夫搭理欧阳如。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她这会看着莫濡准备拜堂，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总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人家的感情。导致莫濡自暴自弃了。 而且想想，莫濡的妻子，如果是个好的。能够规劝莫濡也就罢了。 如果云霄找的人是个不靠谱的。那么这对自己太不利了呀。 不成，不能眼看着事情向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可是她要是开口阻止。莫濡肯定会多想。 此刻她真的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夫妻对拜的节骨眼。 这要是拜了下去，那可就麻烦了呀。一切都来不及了。 百里如末还没有想到怎么阻止能够巧妙的避开自己的责任。 谁知道新娘子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第74章对立 第74章　对立 众人大惊，场面一时间有些慌乱。百里如末眼神带着深思，看着站在新娘子身旁一动不动的莫濡。 莫濡仿佛有所感应一般。也看向了百里如末的方向。 “还不快叫太医？” 百里如末大声喊着。此时王府的大夫已经赶来了。看了一番后摇头叹气。 告诉莫濡节哀顺变。 百里如末惊讶，死了？什么人做的。云霄，还是莫濡？ 喜事变丧事，谁都未曾多留，灰溜溜的都离开了。 大厅只剩下莫濡，欧阳如，百里如末。 “摄政王，节哀顺变。” 欧阳如倒是没有说那么多，转身告辞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百里如末。 此时大厅只剩他们两个。还有…… “彦之，马上滚蛋。” 百里如末此刻心情很不好。不想跟彦之周旋。 房梁上的彦之挑眉，然后不情不愿的飞走了。 “现在只剩你我二人。说说吧。摄政王大人。” 百里如末脸色漆黑。眼里带着煞气。 莫濡看了良久，才悠悠开口。 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带着的冰冷，甚至比欧阳如还要多了百倍千倍。 “说什么。” “说说你是如何算无遗漏。将我设计到了如此地步？” 百里如末眼里讽刺意味十足。 她就说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现在总算是明白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 云霄…… 云霄对莫濡的忠心程度，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将这么大的秘密告诉她。 云霄又凭什么相信她有办法解决？ 云霄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是个bug。 只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被所谓的真相牵着鼻子走。 云霄说的莫濡的身世，应该是真的无疑。 但是他们告诉自己这件事，不是为了让自己想办法阻止。而是为了一箭三雕。 其实即使她早就看透，也依旧会入局。但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可不好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自己被耍了。被云霄那个二狗子给耍了。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那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莫濡那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的百里如末很不爽。 “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既然想让我回去做这个皇帝。你开口，我未必不会答应。即便我不答应。你也可以想办法让我答应。 你不是最会威胁我了吗。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 是的，百里如末被耍了，莫濡的目的，就是让自己重新当这个皇帝。 还暂时稳住了欧阳如。 最后一箭，是拉拢人心。莫濡这样做，无异于让百姓同情。看似不起眼。好处却大的离谱。 现在欧阳如再想做什么，已经无懈可击。 自己竟然成了一颗棋子而不自知。 刚刚竟然还有点可怜莫濡。 尼玛莫濡才是影帝级别的演技呀。 “自然是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又隆重的场合来衬托。才一击即中。不会留下是非。” “这女子是你杀的？” “留着无用。” “那么你要跟我大婚。也是为了吓得我自己退缩好走上你想让我走的这步棋。是么？” “你很聪明。” “滚蛋。莫濡，玩的一手好牌。我特么眼瞎了，刚刚竟然还同情你，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来着。现在还是省省，同情同情我自己吧。” 想起刚刚她的内疚。这会就觉得可笑。 “……同情吗……于我无用。” 莫濡的语气更淡了。淡的让人捉摸不透。 “那我现在可以回宫了吗。摄政王？” 百里如末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个莫濡，竟然从来没放弃过争霸天下。 既然如此，那这天下，只能她也来凑上一凑。分上一杯羹了。 莫濡看着小末离开时候的背影。眼里有些恍惚。 却很快又坚定了下去。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百里如末回宫之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反锁在了屋子里。 然后开始骂人。 “奶奶的莫濡，为了江山真的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是吧。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爱上我了。丫的有病。该治。” 百里如末一个人在熟悉的寝殿之中，开始发牢骚。 恨不得将莫濡骂个透心凉不可。 重要的是…… 自己刚刚出宫。在这尘世还没待两个月，就被莫濡给赶回来了。真够丢脸的。 “如风，欧阳如有什么动作。” “还没，应该已经被这招破釜沉舟击破了放线。暂时不会有大动作了。” “既然如此，主子，我们要不要趁着还没有下诏。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不不不。跟他玩。” 她不能逃。逃了自己怎么回家。 “可是……” “可是什么。” “属下觉得摄政王最近的野心越来越大。怕伤及到主子。” “这才哪到哪呀，没事。” 说起莫濡的野心，哪是这么点就能够满足的。 否则还真就没她什么事了。 “好吧，主子，回宫之后，我去查了一下基本消息。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唯独李太妃小产了。” “小产了？” 百里如末惊呼，她还等着看看那到底是谁的的孩子呢。 竟然小产了。这可就为难了。 “嗯，会不会是摄政王的手笔。” 如风猜测着。 “不会，莫濡没有那么无聊。这件事你去查一查。看看什么人最可疑。” “是，主子。” 人都离开了，百里如末躺在龙床之上。 思绪翻飞。 看来以后跟莫濡想要和平相处，怕是难了。 她还没出宫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算是面子上过得去。 在摄政王府的这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算是最和谐。最没有心机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变了样。莫濡这是打算开战了。 欧阳如的到来。让莫濡想要加紧自己的速度。 那么必然是要准备漠北了。 而这最大的，名正言顺的理由。就是攻打邻国。开疆扩土。 而这些她自然不会允许。 那么自己就成了莫濡最大的绊脚石了。 以后就是撕破脸，针尖对麦芒了。 莫濡，你可有准备好？ 还有你所谓的喜欢。真的是利用吗？ 百里如末忍不住想着那日莫濡对自己表白的种种场景。 一时间有些茫然。看不透莫濡的心。 也看不透自己的。 第75章小产 第75章　小产 百里如末闲着无聊，想起了李太妃小产的事情。便带着灵雪一起去探望。 昏暗的房间，味道有些刺鼻，药味甚至都掩盖不住那刺鼻的味道。 “陛下，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灵雪皱着眉头，一副快要吐了的模样。 “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跟李太妃单独谈谈。” 百里如末让灵雪先走了，这味道……她太熟悉了，是尸体的腐烂味道。 但是她确实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所以说……人没死，但是身体却已经开始腐烂了。 灵雪那丫头要是看到这样的场景，非吓死不可。 百里如末走进房间，味道更重了。看着床榻上躺着的身影，走上前去叫人。 “李太妃？” “陛下？” 李太妃看到百里如末，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嘴角勉强勾出一丝苦笑。 “我苦命的孩儿，为娘的马上就要来陪你了。” “李太妃为何会小产？” “小产？谁说我是小产，我那孩儿明明就是早产，却被人害死了，害死了。” 李太妃有些癫狂，神情也有些不对劲。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早产？” 早产跟小产可不一样，小产是没有足月，生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存活，早产则是孩子提前出生。如果有经验的产婆来处理，只要不是月份过小，还是有存活的可能性的。 听李太妃这意思，那孩子本来生下来是活着的，却被人害死了？ 谁会去害后宫的妃子，尤其是太妃。先帝早就驾崩了，这孩子可以说没有一丝作用，害了何用？ 争宠也是不存在的。 “谁害了你的孩子？” 百里如末询问。 “就是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孩儿，是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你说郑太妃？” 这三个太妃，唯独郑太妃跟李太妃关系最差。倒是有可能。 “她算什么东西，害我的是白芷晴，是白芷晴杀死了我的孩子，肯定是她，就因为当初我害她小产，她发誓这辈子我都别想要孩子，现在她的鬼魂来找我报仇了。” “……你说白芷晴？” 这甚至不清了已经。 “除了那个贱人还有谁，当初少将军为了巩固实力，不得不娶了我们其他女子做妾，我就看不惯她独得恩宠，在她怀孕的时候，害得她小产了。我跟你说个秘密。那时候她就已经是恶鬼附体了。大夫说她活不久了。小产伤了身体。 哈哈哈，我每天都诅咒她早点死了，谁知道竟然被她又有了身孕。老天不长眼呀。现在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一报还一报…… 我的孩子……是娘亲害了你，娘亲害了你呀。” 李太妃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就那么去了。 百里如末皱眉，白芷晴是这么死的？声音当初白芷晴还没死的时候，白芷清就在将军府。 所以两个人才能换得如此天衣无缝。 百里如末倒是突然来了兴趣，自己到底是不是先帝的种。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刚李太妃说是白芷晴害的她的孩子，现在想来还真的有可能。 天山派的人如今肯定还有在皇宫的，想要害死一个没有权势的太妃之子，倒是简单的很。 莫濡。天山派，欧阳如…… 热闹得很呀。 百里如末才走出李太妃的住处，灵雪就迎了上来。 “陛下，没事吧。说什么了？” “能有什么事，李太妃死了。去叫人准备后事吧。” “死了？” 回到卧龙殿，莫濡等在房间的外厅。 “摄政王有事？” 百里如末嘴角带着淡笑，眼里的疏离却那么明显。 “小末……” “朕觉得，摄政王还是叫朕陛下吧，小末实在是太让人容易想起一些不痛快的往事。何况你我二人如今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亲密，不是吗，摄政王。” 既然要玩，就玩的认真点，摆出一副情深的样子，恶心不恶心。 “休要耍小孩子脾气。” “朕已经行了冠礼，不需要再提醒摄政王吧？朕累了，摄政王要是无事，就先退下吧。” “洪王爷上书，请求册立皇后。” 莫濡皱眉，说出了今日的来意。小末一直不肯好好说话，他也没有办法，小末的性子是很倔强的。 “百里安心？确实该册封了，早先都拜了堂了，按照民间习俗，这会她已经算是朕的结发妻子了。” 这些日子，百里如末一直都没敢去打听百里安心的消息。 不过也听说好像安心因为她驾崩的事情，重病在床很久，才恢复了过来。 身体却也大不如前了。 “小末。如果你不喜，我可以去说服洪王爷。” “呵……摄政王怕不是在说笑？这事需要过问朕的想法吗？如果摄政王不想成全洪王爷的折子，这会怕是早就已经帮朕去回了吧。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 莫濡不同意的折子，从来都不会过问她，同意的更不会。现在来问她，说明一做了决定，打算继续这大婚了。 现在不过是来知会她罢了。真当她傻呢。 “如果你不喜，我可以拒绝。” “不必，安心这次为了朕卧病在床，可见其真心。朕又不是铁打的心肠，怎么会不动容。日子就摄政王定了吧。朕累了。” 百里如末也不管莫濡走没走，旁若无人的回了里间，准备脱衣裳歇下了。这已经晌午了，睡个午觉甚好。 没想到莫濡竟然跟了进来。 坐在了百里如末的床边。 “你可是在记恨我？” 温润如玉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情绪在其中。 “摄政王说笑了，你我君臣二人合作的一向很好，哪里来的记恨一说。” 百里如末眼睛都懒得睁。 怕自己懊恼的神情被莫濡瞧见，想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被人使了美男计。 幸好自己在没有沦陷之前，便刹车了，否则怕是要输的彻底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下死阎王。 要不是死阎王说的那番话，事情不知道要发展向什么地步。 说不定自己里子面子都输没了，好险。 “小末。不要与我这般说话，我的耐心有限。” 第76章小倌 第76章　小倌 “呵……生气了？摄政王现在是想如何。回到什么都没发生之前的模样？抱歉，你做得到，朕做不到。被人当猴耍无所谓。被摄政王当猴耍竟忍不了呢。” 一语双关，影射莫濡不是人。 “那你想要如何？” 莫濡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朕不想如何。到了如今的地步，你我二人没必要假惺惺的装作关系好了。你想利用大顺对付漠北是么。那朕也坦白说出朕的目的。” 百里如末觉得没有必要玩什么假惺惺的君臣之礼。 她一个傀儡和一直摆布她人生的莫濡。是时候恢复到该有的状态了。 以前玩嗨了，甚至有时候竟然会觉得，莫濡对她是不同的。结果被莫濡一棍子打醒。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差点忘了莫濡根本就是个无心之人。是多少人都攻克不下来的大boss。 比谁更没有心，她未必会输。 “什么目的。” 莫濡反问。 “自然是安心做朕的逍遥皇帝。但是千万别来招惹朕。你想要什么与朕无关。朕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莫濡做什么，她便毁了什么。确实简单。 不用费心想那么多。 “休息吧。” 莫濡回了三个字，便起身离开了。 百里如末皱眉，码的不同意也不否定，这是啥意思。想杀人灭口？ “如风，漠北太子走了吗。” “还没。” “想办法联系到他。就说朕要见他一面。在皇宫。” “是。” 百里如末需要探探欧阳如的口风。敌人的敌人。可以成为暂时的朋友。 不过只能是暂时的。否则要是玩大了，这欧阳如可就成了她攻克的boss了。比起欧阳如，还是莫濡更好一些。 起码认识了六年了。 这境地还真的是两难。这年代，夹缝生存真的是不容易呀。 欧阳如很快就有行动了，派人传话，说要回漠北了，临行前来向皇帝请辞。 人家的要求合情合理，莫濡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只得安排宴会，在皇宫宴请欧阳如，一大早莫濡便来见了百里如末。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到宫女们都下去。莫濡才走到了百里如末身边。 下意识就要去抓百里如末的耳垂。被百里如末躲开。眼里的冷漠刺痛了莫濡的眼。 “小末，欧阳如诡计多端。莫要与他走的太近。” “摄政王这话何意。难不成以为欧阳如进宫，跟朕有关系？朕身边的人都被你换走了，就连好多无关紧要之人。都换成了你的人。你觉得朕有这么大本事。联系到宫外的欧阳如？” 这次重新回宫，她早先安排的人都被换走了。现在她身边的都是莫濡的人。 全是宫女，却没有人敢多跟百里如末说一句话。 更别说打情骂俏了。 “没有最好，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承担不起。” “呵，朕倒是很好奇，摄政王的底线在哪。挑战了又会有什么后果呢。” 百里如末说着，走近莫濡身边，一只手堂而皇之的伸进了莫濡的衣衫里。 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莫濡的胸膛。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的脸色变了一下。 “不知这样算不算呢？” 百里如末继续深入，手指在莫濡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双桃花眼魅惑至极。 竟比女子还要妖艳。 “别闹。” 莫濡按住了百里如末的手，很不喜欢小末轻浮的样子。 “怎么，不喜欢？那这样呢？” 说着，踮起脚尖，便吻了下去。冰凉柔软的唇，印在了莫濡的嘴角。 还坏心眼的伸出丁香小舌触碰了一下。正要离开之时。 被莫濡拉住，按到了自己的怀里，张嘴便吻住了百里如末的唇，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百里如末先是惊了一下。然后便回应了起来。 寝殿的温度飙升，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均睁开了眼睛望着彼此。 莫濡的眼神黝黑复杂。百里如末看不透。 而莫濡却在百里如末的眼神里看到了冷漠。没有一丝情动的模样。 莫濡放开了百里如末，指腹轻轻描绘着百里如末的唇形。 “摄政王，滋味如何？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保证你满意。” 百里如末话里有话。语气轻挑，让莫濡顿时黑了脸。 “更刺激的……” “自然，青楼小倌的伎俩，朕可是没少瞧呢。说起来早就想要试上一试，既然摄政王也喜好这一口。不如一起。” “你去青楼找过小倌？”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因为百里如末正转身。所以没有看到。 “摄政王这么惊讶做什么，又不是不知晓。对于美好的事物。朕一向抵抗不住诱惑。醉柳阁的毕风，貌美的还很。 朕倒是推荐摄政王可以去试一试。手法也是很娴熟呢。” 百里如末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吊儿郎当。一副很是怀念的样子。 瞬间气的莫濡失了理智。 一把掐上了百里如末的脖子。 “你该死……” “咳咳……” 百里如末被掐的说不出话，却也没有反抗，就那么任由莫濡掐着。 直到脸色变得苍白，莫濡才恢复了理智，一把松开了手。 “咳咳，下手够重的。摄政王，朕好心好意推荐你一个小倌，你至于要了朕的命？咳，既然你不喜朕去找小倌玩耍。朕不去便是。 近日朕倒是瞧上了你找来的一个侍卫，看着就让人心猿意马。” 百里如末话还没说完，再次被莫濡拽着龙袍拉了起来。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莫濡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百里如末心想，这才是真正的莫濡，看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则冷酷残暴至极。 “你自然敢杀朕。只不过不是现在。因为你还有用得着朕的地方。不是吗。” 她还有利用价值。否则莫濡早杀了。还用留到现在。 “知道就好，那就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不介意找其他人取代你的位置。” “乖乖的……怎么乖乖的呢。不找男子？那朕找女子，总归可以了吧。” 百里如末觉得可笑，莫濡对她竟然真的有想法。否则不会听到她找男人，这么生气。 莫濡呀莫濡，主动把软肋暴露给敌人，可是大忌。 第77章香妃 第77章　香妃 “换好衣服出去吧。” 莫濡没有回答百里如末的话。先离开了。 宫宴上，欧阳如依旧蒙着面纱。 “太子为何一直蒙着面纱。难不成太俊美，不想别外人瞧见？” 百里如末慵懒的靠在龙椅上，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欧阳如。 真的是双生子。眼睛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莫濡的眼睛是那种狭长带着凉薄。却温文尔雅。而欧阳如的眼睛，略大一些，却是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寒冷。 不像。 “本宫只是感染了风寒，脸也因为过敏，有些红肿。怕冲撞了陛下。” “可惜了可惜了，听闻漠北太子容颜举世无双，倒是让朕好奇的很呢。” “陛下谬赞了。本宫倒是觉得，陛下容颜堪称绝色，摄政王也是英俊非凡。” “朕这平庸之色，不值一提，说起摄政王，可是我们大顺的颜值担当。” “陛下说笑了。微臣愧不敢当。” 坐在百里如末下位的莫濡，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拱手谦虚。礼仪得当。 真会装，刚刚还差点掐死她呢。精分。 “太子怎么不在大顺多玩两日。朕才得知太子来了大顺，便要回去了。岂非叫朕难做。” “是本宫思虑不周，其实此次来大顺，是有一事相商。舍妹才貌均属上上之品。欲与大顺结下秦晋之好。陛下以为如何？” “和亲？和亲自是好的。可朕膝下一子已经去了。并无其他子嗣，这可难办。不知舍妹可有人选？” 欧阳如竟然带着和亲的想法来的。怎么早先不提，这会马上要告辞了。却想起这件事来。 未免说不通。 而且还是她提出见面，欧阳如才进宫拜见的。似乎和亲也是临时起意。 “舍妹倒是有一人选。就是不知对方会否答应。” “哦？说来听听。” 百里如末来了兴趣。放眼大顺，能被漠北公主青睐的王孙贵胄，少之又少。 “舍妹一心对摄政王念念不忘，谁知此次来大顺，竟赶上摄政王娶亲，舍妹伤心至极。所以本宫才会带着舍妹打算回漠北。没想到竟出了意外。眼下舍妹央求与我。定要说出来意。不知摄政王可应允？” “公主看上摄政王了？啧啧，这倒是难办了，摄政王适才经历了丧妻之痛，朕不好做主，摄政王以为如何？”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笑意，置身事外看戏。 这欧阳如好本事，竟然给莫濡找了这么个麻烦事。 欧阳如此次来大顺，应该就是知道了闻之驾崩的事情来找茬试探的，谁知道莫濡来了一局破釜沉舟。 将她这个正主给摆在了欧阳如的眼前。 欧阳如一计不成，竟然还不肯善罢甘休，娶自己的妹妹。莫濡会怎么应对？娶不是，不娶说不通。 “陛下，微臣怕要辜负了公主的一片痴心。” “摄政王瞧不上舍妹？” 欧阳如语气冰冷，眼里却没有一丝怒意。 聪明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为难莫濡的伎俩罢了。自是不会当真。 说白了就是为难一下莫濡罢了。 “太子多心了，微臣只是心有所属，除了那人，不会娶别的女子。公主即便等，也等不到臣回心转意的那天。” 莫濡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百里如末。 后者仿佛一无所觉一般。反而悠悠开口。 “着实可惜了，朕倒是对如此深情的公主新生怜惜。不知公主可在？朕可否一睹芳容？” “是舍妹的荣幸。正好舍妹有礼物要送与陛下。” “朕甚是期待。” 欧阳如拍了两下手，只听音乐声响起，曲风悠扬。 音色陡变，磅礴大气，紧接着一女子带着面纱，穿着很是大胆，赤足跳起舞来。 百官看的如痴如醉。百里如末更是目不转睛。 只见女子很是大胆，转着腰肢，竟然扭到了百里如末身旁。 百里如末一把将美人拉进了自己的怀中。眼神流光乍现。看痴了女子。 “好，好个妙人，漠北公主如此绝色，当真让朕开了眼界，要比我大顺美人更妖媚几分。美人。我们摄政王心有所属，你当真要一直苦等下去？岂非要叫朕伤透了心。” 百里如末说着，还凑近女子。嗅了一下，仿佛被香气所迷惑一般，欲罢不能。 “陛下……小女子……愿听陛下安排。” 哪辈子娇羞的说着。眼里闪着爱慕的光。 “哈哈，好，好。美人眼光独到，朕喜欢的紧。太子以为如何？” “能得陛下的赏识，自是她的造化。只愿陛下能看在漠北的面子上，如若将来冲撞了陛下，莫要太过于苛责。” “这是自然，此等美人，朕岂会忍心苛责？美人芳名？” 百里如末留着美人的小腰，模样轻浮却让了忍不住沉迷。 “小女子欧阳香。” “欧阳香？好名字，朕便册封美人为香妃，可否？” 说着还闻着美人的头发，如痴如醉。 “听陛下的。” “好，朕得一绝色美人，可要好好感谢漠北，摄政王定要准备妥当，莫要失了礼数。” 莫濡握紧拳头。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百里如末。 后者眼里已然看不到除了美人之外的旁人。 宫宴并没有持续很久，便因为百里如末对美色已经迫不及待，便早早结束了。 抱着美人去了香妃宫。百里如末便拉着美人上了床榻。薄唇凑了上去。 只听美人一声闷哼，便晕了过去。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可惜。 “摄政王这是何意，美人在怀，有什么事情，不能改日再谈？” 百里如末早就察觉了莫濡的气息，还想着莫濡打算欣赏春宫呢。 “小末。你真不听话，叫我如何惩罚你呢？” 莫濡温润如玉的声音，配着阴沉，竟格外的魅惑。 “这话朕就听不懂了，摄政王可否解答一下？” “你的身边不能有男子，更不能有女子。” 他放下骄傲，陷入了无边的深渊，岂能叫小末一个人置身事外。 是小末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无法看着小末在人世间享受着正常的男女之情。 禁忌之恋。莫濡是厌恶的，不屑的，却因为百里如末……而开始厌恶自己。 第78章这是什么东西 第78章 这是什么东西 既然他已经身处地狱，那不防就此沉沦下去。即便厌恶，却也割舍不掉，深入骨髓。 “呵……莫濡，你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还是只喜欢朕？这可就难办了，朕是没有心的。难道你不知道？你想要肉体可以，想要心……没有的东西，朕如何给你？” 百里如末看不透莫濡的眼神，带着厌恶，是对她还是对自己？因为她碰女子了，所以觉得厌恶？ 这么说莫濡是只喜欢男子的同性恋，而不是双性恋？ 那么自己是不是握着一张王牌了？ 对于莫濡的这份爱，百里如末避之唯恐不及，如果可以，即便是决裂。也不想跟莫濡产生任何感情瓜葛。 如果莫濡厌恶女子，那么她不介意将自己的秘密揭穿给莫濡看。 即便如此，莫濡只是拿到了一份把柄，却也不会杀了她。 一举两得。 对自己有利无害，但是前提是，要知道莫濡究竟是不是厌恶女子，如果知道她是女子，绝对不会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很巧，我也没有心，” 他的心在地狱，莫濡说服不了自己喜欢一个男子。早先对小末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他承认自己对小末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但是莫濡绝对不允许自己将心也遗留在小末身上。 所以唯有将心留在了地狱。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的肉体？这好办呀，朕一直喜欢摄政王这幅好皮囊，现在岂不是一拍即合？莫濡。去朕的寝宫如何？” 百里如末走上前勾着莫濡的颈子，媚眼如丝。只一个眼神，便将莫濡平静的心搅乱了。 莫濡一把扛起了百里如末。几个起跳，便飞出了皇宫。 百里如末趴在莫濡的肩头，忍不住想着，这皇宫真的太松懈了，他们在上空飞来飞去，下面的侍卫就从来不曾发觉过。 莫濡直接将百里如末扛回了摄政王府，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床上。 然后眼神带着阴霾，看着百里如末一动不动。 饶是百里如末再平静，这会也被看毛了。 “摄政王这是何意？是做还是不做？” 光看着是什么意思。能看出感觉？ 而此时莫濡心里是懊恼的。今日扛着小末回来，已经打定主意，走出那最让人厌恶的一步。将小末彻底打上他的烙印。 可是问题也来了……他不会。 莫濡这辈子连女子都不曾碰过，更别提跟男子做那样的事情。 心里是矛盾的，厌恶的，紧张的。期待的。 总之莫濡这会已经灵魂出窍了。 “到底做不做，搞得朕不上不下的，既然摄政王无意，朕又火气大开。只好去醉柳阁了。” 百里如末一句醉柳阁，彻底把莫濡气红了眼。 莫濡走上前去一把将人压在了身下。 “小末，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如果你敢找别的男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如果你敢碰别的女子，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修罗是什么样。” 说罢，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便落在了百里如末的嘴唇上。 突如其来的吻，惊了百里如末的心，刚刚莫濡的话，仿佛惊雷一般，劈在了百里如末的心上。 这是何等的感情，才会让莫濡说出这般话来？ 如果自己真的是女子，莫濡确定不会一个眼红，直接杀了她？ 来不及细想，莫濡的吻便细细密密的落在了百里如末的脸上。脖颈上。 隐在暗处的如风心绪变了一变。 莫濡眼神带着嗜血。 “滚。” 暗处的如风一动不动，直到看到了百里如末的一个手势，才退了出去。 “莫濡。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 “问……” 莫濡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了，但是却一直隐而不发。该如何做，他真的有些骑虎难下。 “你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这很重要？” 莫濡皱眉，不明白小末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自然，女子有女子的玩法，男子有男子的玩法。如果男女皆可，那么就更好玩了。总要找个最舒服的方式不是？”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狡黠。 “呵……小末小小年纪，对此等事宜倒是了解的很全面。不过怕是要叫你失望了，我厌恶女子。更厌恶不男不女的东西。” 对于莫濡来说。男女皆可，那么岂不就是不男不女，跟阉人没两样。 其实对于女子，莫濡自然也不厌恶，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便沉迷在了小末身上罢了。 虽然厌恶这样的自己，但是却不想自欺欺人。所以此刻对于莫濡来说，自己只能喜欢男子。 莫濡发誓…… 他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英明一世的摄政王。为了取悦百里如末，而说了违心的话，说自己只喜欢男子。 “呵……厌恶女子啊……不错。甚和我心。朕为人虽然轻浮，女子无数，但却很不喜我的人对我不忠。 如此我便放心了。心里不忠无所谓，身体定要干干净净。这样玩着才舒心。” 百里如末此刻也豁出去了。莫濡厌恶女子，今天就要将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一点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彻底割断。 百里如末心里想着，便上前去脱了莫濡的外衫，拉着莫濡栽倒进了软绵的床榻之上。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此刻却奇迹般的契合。 然而…… 当莫濡脱了百里如末的衣衫。探手伸进小末的里衫的时候。 画面定格了。 百里如末被某个人的大手摸着私密地带。 有些愣神，这感觉从来没有过。特么竟然不讨厌。 她是当浪荡的皇帝当习惯了，为人也开始轻浮起来了？ 而莫濡……就算再傻，也发觉了不对劲。一把将百里如末拉了起来。 一个用力，将百里如末的上衣一把撕碎了。 此刻百里如末光着身子怒看着莫濡。 尼玛竟然这么凶残，撕了她的衣服。这是气的想杀人了？ 亏大了，为了跟莫濡切断感情纠葛，竟然走光了。 “这是什么东西……” 震惊愣神等等不属于莫濡的情绪，呼啸而来。 第79章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79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特么放开你的手。”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不该是这样的场景好么？因为来了葵水，胸部开始发育之后，就格外的吸收营养。 百里如末吃什么，肉最后都长到了那里，估计有个d杯了已经。 现在束胸她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 这会某人两只爪子，在那给她按摩，百里如末捏着拳头，一拳就砸在了莫濡的鼻子上。 顿时两条鼻血喷了出来。还越喷越多。也不知是被砸的还是怎么…… “你是……是女子？” 此刻莫濡被揍，都忘记了被揍了，就是不肯撒手，就怕一个撒手，不见了怎么办。 “你特么先放手。” 百里如末忍不住爆粗口。很佩服自己被非礼了这么久，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主要是她这会找不准莫濡是什么心理，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生气。怎么觉得自己压错宝了呢？ 莫濡该不会是双性恋吧……莫濡也学会哄人开心了？ 不可能，莫濡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所以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百里如末忍着羞愤。 等着莫濡先发飙，这可不是比先发制人的时候。 “你真的是女子？” 莫濡就是不放手，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爱人突然就成了厌恶的人，这种感觉肯定很难接受，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配合你一下，继续扮演男子。” 百里如末试探的说着。 “真的？” 莫濡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百里如末觉得有戏。 一定打击死莫濡，昂莫濡从此见到她就厌恶的不得了。 “自然……我说过，什么玩法都可以的，不管男的女的，其实都一样。” 一样个屁…… “嗯，甚好。现在你就继续做我的小末。我会很温柔的。从此对你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倒是不用，我知道你喜欢男子，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我帮你找比我更出色的男子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就你了。” 莫濡拉下了帷幔，一步步逼近百里如末。 “等等，我是女的，你这算是移情别恋。算乱伦，算……你离我远点。” 百里如末发现莫濡一步步逼近，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伸出手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我早先怎么就没有发现，小末的手如此纤细，确实像女子的手。” 说着还忍不住放到嘴边吻了一下。 百里如末一个激灵。 “莫濡，我要回皇宫。” “嗯，明早送你回去。” 莫濡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诱哄。 “我现在就要回去。” “小末，早先那些怀孕的女子……难不成是你被带了绿帽子？” “……才不是，” “原来如此，那灵雪……” “你离我远点，我不喜男子的，这是真的，我喜欢女子。” “喜欢女子？女子之间能怎么玩？这样……还是这样……” 莫濡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可吓坏了百里如末。 此刻她在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就是傻子。 “你不厌恶女子？” “厌恶。” “那你现在……” “但我不厌恶你。” “你不是喜欢男子……” “是呀。小末对我来说是男是女没有区别。” 卧槽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放我离开。” 到了此刻。百里如末也不装了。尼玛自己这么迷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莫濡都没打算放手过吧。 不过似乎自己是女子……莫濡更开心。 她没心情继续演戏了，冷着脸看着莫濡。眼里没有一丝情动。 莫濡有些挫败。小末不喜欢自己。不论是男子的小末，还是女子的小末。 都没有喜欢过自己。他一直知道。 否则当初小末也不会选了回去当皇帝，也不肯跟他成婚。 其实当时莫濡的方案有两个。 如果小末当时选择跟他成婚，虽然最后也不会进行，但是他已经决定。以后就是小末了，不管要什么艰难险阻。遇到什么阻力。 他都只有小末一个人。 甚至拜堂的时候，他还问过小末，要不要拜堂。 小末的一句拜堂。彻底让莫濡看清了小末的心。 觉得自己就跟傻子一般，只有他一个人堕入了禁忌之恋的地狱。 小末却依旧游戏人间。 那时候莫濡真的起了杀心。 想要杀了小末一了百了，从此安心做自己该做的。 小末重新当了皇帝，莫濡看到小末的时候，又下不了手了。如此反反复复，自己都厌恶自己。 被云霄猜对了，小末是他的劫。 “如果我不放呢。” “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这点资本还是有的。她今天要是真的跟莫濡发生了什么。那么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就这么厌恶我，以为我喜欢男子，所以宁可暴露自己的秘密，也不惜与我一刀两断？” 莫濡这会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小末一直询问他，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 是因为小末以为自己厌恶女子，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不然你觉得我该喜欢你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想必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吧。对于一个只知道利用我的人，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呵。可笑。” 百里如末淡然的走下床，拿了一件莫濡的衣衫穿上。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莫濡。 “千万不要爱上我，我没有心的。” 说罢，便飞身而走。 床榻上的莫濡，呆呆的看着小末的身影越来越小。 眼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最后勾唇一笑。 “没有心吗？我的心找回来了，自然也会找到你的。” 小末如此决绝，莫濡不是不难过，但是比起知道了小末女子的身份。 这都不算什么。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当初以为小末是男子的时候，都没有阻止他的脚步，如今阻碍没有了，有什么理由不继续？ “码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百里如末出了摄政王府，一个人在大街上生闷气。 心里的郁闷怎么都平不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彦之的一品斋。看到小楼竟然亮着灯，二话不说就去找彦之撒气去了。 倒是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戏。 第80章开战 第80章 开战 “彦之，你什么意思，想要过河拆桥？” 听到这话，百里如末不假思索，便隐了自己的气息。 “我们从来便不在一条河里，何来过河拆桥？” 彦之的语气依旧是风轻云淡的，仿佛并没有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不在一条河里？呵呵，彦之，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太不把天山派放在眼里？” 百里如末惊讶，这人是天山派的？除了之前那个阿香，百里如末还没见过其他天山派的人。之前以为的两个……一个是白晨那个瓜。 一个是彦之。 “当初帮你们的时候我就说过，只帮这一次，从此我与天山派再无瓜葛，” “可是你并没有完成交给你的事情。” “你们叫我尽力杀了莫濡，我已经尽力了，而且你们的目的也不是杀人，而是拖住他的脚步罢了。现在出了岔子，怨不得我。” “我们的确不想杀莫濡，但是我们的目的却没有达成。孩子死了，正主出现了，彦之，你可知道百里如末没死的事情？” 对方声音里面带着质问。 “我如何得知。” “我的人听说，当时一起同行的就有小皇帝，你会不知道？” 对方显然不信。 “我又没见过小皇帝，我哪里知道哪一个是她。” “哼，你休要跟我耍滑头，右护法说了，既然小皇帝没死。那么莫濡必须死。” 右护法？听起来是个很大的头头。 她死不死，跟莫濡死不死有什么关系？ 百里如末总觉得天山派跟自己有瓜葛。想起自己肩膀上的彼岸花，那是自己来了之后才出现的印记。 是因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还是因为天山派跟她关系匪浅？不管是哪一个原因。 天山派这条线，她不得不查。太古怪了。一个江湖门派，为何一直插手朝廷的事情？ “恕难从命，那人我可杀不了。“ 彦之直接拒绝。莫濡是那么好杀的吗？开玩笑。他可不想因此陪葬。 “你想要背信弃义，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离开皇宫的。” “承蒙当初天山派的人相救，彦之从来不曾忘记，这么多年，彦之该做的已经做了，最后一件事也不遗余力。现在我自认不欠天山派什么。” 彦之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些年他帮天山派做的事情还少吗？该偿还的情分，也还的差不多了。 “你……好，我不勉强你，你等着右护法亲自来找你吧。哼，不知好歹。” 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百里如末看着人不见了踪影，才翻身进了彦之的小楼。 “还有……是你……你听到我们的话了？” 彦之本以为是刚刚那人去而复返，没想到是百里如末。 “七七八八，右护法是谁？” “天山派除了上面那一人之外，最高的就是左右护法，右护法就是当初救了我的人。” “彦之，你的秘密好多，每次来都能有意外发现。” 百里如末讽刺道。 “呵，墨公子别讽刺我了，如果你听到了刚刚我们的谈话，你就该知道我的处境。” 彦之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给天山派做牛做马了这么些年，谈谈收获吧。” “对于天山派，除了右护法，我真的一无所知，不，对右护法，我也知道的很少。甚至没有见过真容，只知道是个女子。” “刚刚那人……” “一个走狗罢了，上不得台面，甚至都不算天山派的人。跟我处境差不多。” “怎么我觉得天山派似乎除了左右护法，就没有别人了？” 见到的都是编外人员，是天山派就这么几个人，还是太过于神秘？ “我也不曾见过。你想知道的，我是真的回答不了。” “我儿子的死是天山派做的？所以你才知道？” “是。” “那欧阳如为什么会来。” “之前我跟你说，有人见到白芷清去了漠北，就是去见的欧阳如。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跟白芷清有关。” “欧阳如跟莫濡的事情，你早就知道？” “嗯。” “难怪。” “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又回去当了皇帝？” 彦之问了之后，就看到百里如末懊恼的样子。心下了然。 “被莫濡利用了？” “骑虎难下。算来算去，又算回到了原点。” 她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没想到没得瑟几天，又回去了。 “如果你想出宫，也许我可以帮你。” “谢了，心意领了，不过不打算出了。” 出宫对于她来说很简单，谁叫她这辈子就非要跟莫濡扛上了呢。 以前还想着自己要是真的不成，攻克不下来莫濡。干脆就跑路，找个桃花源过神仙日子，谁知道现在情况又变了。 自己要是失败，身死魂灭。 那她可就这么一世好活了。 她不怕死，但是也不甘心呀。该死的阎王。 “认命了？” 彦之惊讶，这不该是百里如末该有的情绪才对。 “认命？笑话，老子是要跟莫濡开战了，到时候小心着点，千万别站错了队。” 认命是什么话，她要是这么好认命的，当初根本都不会答应阎王来这里。直接转世投胎去了。 就是因为不认命，想要回现代，解决该解决的事情，杀了该杀的人，才会有了如今两难的境地。 “开战了？我倒是很期待。不过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这衣服的大小，肯定不是百里如末的衣服。还有胸前那标志性的……彦之脸色有点红。 “我劝你离天山派远点，走的太近对你没有好处。小心没人给你收尸。” 百里如末说了句就走了。留着彦之看着百里如末的衣衫若有所思。 百里如末这次直接回了皇宫，倒是没有先前那么气愤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如何？ 反正莫濡也不会做什么。无非就是缠着她罢了。但是百里如末高兴的太早了。 没想到莫濡不仅仅是缠着这么简单，简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刚回到寝殿，就看到床榻上的身影。 这气息她太熟悉了。 “你怎么在这？” 百里如末语气很不好，刚刚才好转的情绪，这会又升腾了起来。 “自然是怕长夜漫漫，小末耐不住寂寞。” 百里如末第一次发现这温润如玉的声音，欠扁的很。 第81章死皮赖脸的莫濡 第81章　死皮赖脸的莫濡 “在我发脾气之前，滚。” 百里如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了。 “龙床已经给你暖了好久，好歹试上一试。” “莫濡，你到底想怎么样。” 软硬不吃，她已经没招了。总不能杀人越货。杀不得，用不得，最是难办。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最是清楚。” 莫濡眼里带着认真，这是百里如末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莫濡的情绪。 “我不喜欢你。” 五个字，拒绝的理所当然。 毫无余地。 “为何？” “还需要我再跟你说说，你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吗。八年，傀儡皇帝。这六个字。够回答你吗。” 莫濡皱着眉头，他是当事人之一，他自然最清楚，这八年他跟小末的关系如何。 他确实一直利用小末，但是却也带着怜惜。甚至到了如今的放不开。 “我以后自会对你好。” “怎么对我好，让我当一个真皇帝？”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莫要为难于我。” 莫濡冷了脸，他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皇位是断断不可能还给小末的。 不止为了他一个人的多年筹划。还有他身后的千千万万支持他的人。 如今他已经是骑虎难下，退不得，只能进。 “呵，莫濡，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怎么，打算把我当金丝雀养着？你愿意，凭什么以为我也会愿意。” “小末，你的身份，本就不该参合进去。” 从前他以为小末是男子，也不曾打算过给小末一点实权。 如今知道了小末是女娇娃，自然更不可能。 “我什么身份，我怎么就不能参合。” “抛头露面不是你……” “抛头露面……莫濡，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现在的境地，不管我什么身份，大顺的皇帝都只能是我一人。否则漠北虎视眈眈。你有把握现在便将漠北收入囊中吗？” 莫濡现在不会动她，所以先前她才会打算用自己女子身份，吓跑莫濡。 否则莫濡随便就能整死她。 现在的局势，漠北虎视眈眈，千林也参与其中。 还有个天山派欲除了莫濡。 她是女子的身份，莫濡比她还要怕被人发现。 所以她的身份被莫濡揭穿，暂时看来，不止不是把柄，威胁。反而是最有利的保护盾。 “你很聪明，总是分析的出，什么时候对你最有利。” 莫濡冷笑，小末总是如此冷静。冷静的让人忌惮。 “这要感谢你呀。八年来步步为营，如果没有这么点本事，那我岂不是早就被你取代了。” 八年来，莫濡杀她的机会有很多，却都被她化解。 一步步，将自己变成了莫濡统治大顺最得力的助手。 莫濡自然是舍不得杀她。留到了今时今日，只可笑的是。 莫濡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棋子。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用美色迷惑莫濡，实在是人格魅力太大。 把正常人都给掰弯了。 百里如末自己都佩服自己。 “天色不早了，睡吧。” 百里如末本以为莫濡是打算离开了，谁知道莫濡就那么合衣躺下了。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总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上来睡吧，不会碰你，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莫濡知道这会应该让小末顺心，自己不走，小末只会更生气。 但是没法子，他不想走。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下好了。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无所谓的抿了抿嘴唇。 脱了外衫也去躺下了。 龙床很大，身旁躺了一个莫濡，却莫名觉得拥挤。 百里如末不在意的样子，刺痛了莫濡的眼。自己睡在她身边。 她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这说明什么？莫濡不想去思考。 闭上眼睛，也没有越界。否则苦的只是自己罢了。 百里如末确实不在意，睡得还很香，反观莫濡则是一夜未眠。 各种思绪蜂拥而至。 对于小末，男子的身份让他为难。女子的身份似乎更加为难。 百里如末醒来的时候，莫濡早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陛下，你醒了。香妃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灵雪每日都会等在百里如末床边，伺候其起身。 “来做什么。” “不知，看样子不太高兴。眼眶也是红红的。” 百里如末了然，能高兴吗。满心欢喜等着被皇帝宠幸，结果空欢喜一场。 “传早膳。顺道让她进来吧。” 漠北的美人，还是欧阳如送进来的美人。 百里如末正喝着甜粥，欧阳香进来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哭的我见犹怜。 “陛下，臣妾知道您不喜臣妾。既然如此，便送臣妾回漠北吧。” 这话里的意思，有生气，有撒娇，还有公主的傲。 百里如末皱眉，欧阳如送来的就是这等货色。 这样的性子，在皇宫这种地方。活得久吗？ “爱妃说的哪里话，朕怎么会不喜欢你。” “陛下就是不喜欢臣妾，要不然怎会不碰臣妾？” 尽早她醒来的时候，衣衫完好，没有一丝与人翻云覆雨的痕迹。 纵然没有经历过情事，也知道她并未侍寝。 “你瞧瞧，这小性子跟个小野猫一般。朕昨个正在兴头之时，爱妃竟然因为不胜酒力，醉了过去。这叫朕如何？总不能稀里糊涂共度一夜。岂不是糟践了你我之间的情谊。” “真的是这样？” “自然。朕怎么舍得放过爱妃这样的绝色。今个等朕。” 百里如末坐在龙椅上吃着早膳，欧阳香跪在地上。 三言两语。就被忽悠的美滋滋回去了。 百里如末摇头，眼里闪过不屑。 男人的话最是靠不住，让你喝热水的男人，跟把药送到你嘴里的男人。 天差地别，为何女人就是看不清？ 从始至终，她甚至没有让欧阳香起身。 欧阳香却完全不在意。 “陛下…” 看到灵雪支支吾吾。百里如末皱眉。肯定没好事。 “又怎么了。” 能让灵雪支支吾吾的人。少之又少，这该不会是…… “陛下，安心郡主求见。” 灵雪禀告。 “卧槽，这姑奶奶怎么来了，不是在家养身子吗。就说朕不在。” 第82章天子门生 第82章　天子门生 百里如末是疯了，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招惹百里安心。 不用见，她都猜的出百里安心想要说什么。 “可是……”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灵雪很少如此，母夜叉又干什么了。 “安心郡主是穿着丧服来的。奴婢……” 老实讲，看到安心郡主的样子，她不忍心。 陛下惹出来的麻烦，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让她进来吧。” 百里如末叹气，这丫头怎么就如此固执。 穿着丧服而来，她要是再不见，那还是人吗。 百里安心进来的时候，百里如末心里是震惊的。 圆润的面庞，如今已经瘦到脱相了。 有些凹陷的转眼，带着黑色的眼圈。仿佛行将就木之人一般。 短短不到数月，安心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哪里还是那个母夜叉。难怪刚刚灵雪支支吾吾。 这般光景，谁忍心拒绝？ “皇帝哥哥，你真的没死。” 百里安心看到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皇帝哥哥。 一颗漂浮不定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仿佛重生一般，眼里重新绽放着光彩。 “你怎么搞成这样。” 当初她驾崩的时候，听过关于百里安心的消息。 知道她病了，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那时候她也不是狠心，不管百里安心的死活。实在是自己不能回应。又打算舍了皇帝的身份。 自然无法去见安心。 只有安心彻底断了念想，才有可以好好去走她自己的路。 不过现在看来，她低估了安心的执着。 到了此时此刻，百里如末面对安心。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这么多年，她真的是尝试了各种办法，依旧没有阻止得了安心。 她不想让安心受伤。 安心跟其他女子不同，安心是维一一个，用心爱着小皇帝的人。 其他女子不在意皇帝喜欢不喜欢。只在乎地位，有没有皇帝的爱都无所谓。 所以百里如末才利用的理所当然。算得上是各取所需了。 安心只在乎小皇帝这个人。没有其它杂质。 “你去了，我不想独活，却没有勇气随你而去。我怕我也死了。这世上再没人记得你。” “……” 百里如末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份沉重的爱，她该怎么办？ “皇帝哥哥，你何时与我完婚？” “摄政王正在准备。” “那我等你。” “嗯，定要将自己养的漂漂亮亮的。这个样子都不漂亮了。” 看着百里安心的背影，百里如末头疼。 这丫头怎么就认准她了呢。 “主子，何不告诉安心郡主，您的……” “不成，如果她知道我是女的。怕是会出人命。” 至于会是谁的命，以百里安心的性格来说，还真的没准。 “那要是真的娶了，怕是更要出人命。” 如风也替主子烦忧。 “唉，难办。除非出现个安心的真命天子。真命天子……” 对呀，她怎么就忘了这茬。 安心一直喜欢自己，定是打小没接触过其他异性。 如果有人对安心宠爱有加，说不定安心能回心转意。 只是这人选，有些难办。 良人太少。 当天晚上，百里如末宠幸了香妃。 不过并没有夜宿香妃宫。 回到寝殿的时候，莫濡在。 “你怎么又来了。以后是打算赖在我这卧龙殿不成。” “甚合我意。听说你刚刚宠幸了香妃。” 虽然知道其中定然有隐情。但是莫濡还是不高兴。 莫濡忍不住鄙视自己。 跟男子吃醋，女子的醋也要吃。 “羡慕？你要是穿着女装取悦朕。朕也可以考虑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百里如末吊儿郎当，一双桃花眼闪着恶趣味。 “小末说真的？” “自然是……假的。” 本想说真的，看到莫濡的深情，她又改了口。总觉得莫濡这个变态。什么都做的出来。 “呵呵。” 莫濡觉得好笑。 “帮我找一些品格出色的男子。” “你要做什么。” 莫濡语气不悦。 “你这是在吃醋？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给百里安心？” 莫濡沉吟片刻。有了猜测。 今日百里安心来过。 “呵，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英明伟大的摄政王。” 讽刺意味十足。 “如果事成了，你要如何感谢我？” “不帮便算了。” 这事又不是非他不可。 只是男人的眼光，总要比女子来的好些。加上莫濡看人，自是不会错。 “帮。过来睡吧。” 莫濡有些无奈，这小女人刚刚竟然跟他耍性子。 莫濡呀莫濡，如此妙人，为何直到今日才发觉？ 百里如末也没有拒绝，莫濡很懂礼数。不曾越雷池一步。 那她就更不会矫情了。 反正难受的也不是自己。莫濡喜欢找虐，随他去好了。 百里如末的睡姿很安静。而且是安静乖巧的异常。 一整夜，只有一个姿势。身体蜷缩。 不曾变过。 从前她不是这般的。自打发生那件事来到这里后。 便从来不曾睡过一个舒心的觉。 “醒了？再睡一会吧。” “不了，朕要去上早朝。不介意吧。” 百里如末很少亲自参加早朝。 “你也要去。有事？” “你不觉得这话问的很惹人生厌吗。身为皇帝去早朝。不是理所当然。你怕什么，文武百官基本上都是你的人。还怕朕一个傀儡吗。” 最后莫濡是跟百里如末一起去的。 而百里如末一直慵懒的躺在龙椅上，仿佛一直不在状态。 就在侍卫宣布退朝的时候。 百里如末颁布了一道圣旨。 莫濡很惊讶，却没有反对。 也没理由反对。 “朝中人才凋零，特设立大学，招收天子门生。举办科举。” 大顺没有相关的科举制度。 倒是有文武状元。但是招收考核也不是很严谨 选拔人才，莫濡没理由反对。 反而觉得此法甚好。 而百里如末的目的很简单。 自己的人是时候加入到百官之中了。蛰伏许多年，应付科举，简直是小菜一碟。 而且还有个私心。科举，来的都是全国各地的佼佼者。 想给安心找个如意郎君。便容易多了。 “主子，要不要多找些人参加。” “没必要，人不在多，在精。莫濡定然会调查每个有能力之人。小心防范。不要暴露了。” 第83章奢侈品 第83章　奢侈品 科举的事情一经公布，便激起了千层浪。各地均开始选拔人才送往京城。 百里如末并没有更多的去完善科举相关事宜。她只管这最后一个步骤便好。 她的人要是连走到最后这一步的本事都没有，那么入朝为官无异于送命。 “莫濡，你说小皇帝举办科举是什么用意。我总觉着不太寻常。” 摄政王府，云霄跟莫濡悬下着围棋。一边跟莫濡讨论了起来。 “自然不寻常，她给我的解释是，想要帮安心郡主觅得如意良君。” “你信？” “自然是信的，只不过……她岂是只有一步棋的人。” 莫濡从来不认为小末是个目光短浅之人。 “那你的意思是。她会趁着这次科举，送人进来？” “也许吧。” 莫濡没有点头，但莫濡也是如此想的。小末是个做大事的。大顺如果没有他。 小末应该会管理的很好。 “我怎么觉得你近些日子心情很好。” 云霄一脸探究，之前莫濡因为百里如末的事情，整日阴着脸。这会不止不阴着脸了。 还有了笑模样。很吓人。 “我何时心情不好过。” 莫濡不以为意，想起昨日夜里在小末寝殿睡觉之时，小末竟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闹的莫濡一夜没睡，今日也不在状态。总忍不住想起小末软绵的手。 说来也怪，以前他跟小末也不是没有牵过手，甚至前阵子，他还跟小末差点…… 都没有此刻这般激动。 “你笑什么呢。嘴都咧到耳朵了。莫濡，你很奇怪。该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云霄觉得莫濡这个反应太奇怪了。很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思春的样子。 可思来想去，今日莫濡身边也没有出现什么女子。 该不会还是因为小皇帝吧？ 当初他跟小皇帝假意结婚的时候。可是说过，他对小皇帝只是利用的。 虽然云霄觉得莫濡还是隐瞒了什么，但是莫濡说道自己不可以陷入禁忌之恋当中的时候。眼里的厌恶，绝对假不了。 所以莫濡不可能喜欢小皇帝。除非他喜欢虐待自己。 “似乎我有心上人，你很惊讶？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怪异的想法。你知道我厌恶男子的。” 莫濡好心情的说着。 云霄倒是彻底放心了。厌恶就好厌恶就好。 看到云霄的样子，莫濡眼里闪过笑意。很轻松惬意。 自然厌恶男子，他喜欢的人乃是真真的佳人。 科举的事宜经由吏部一手操办，礼部户部协调。 礼部吏部尚书均是莫濡的人。 唯独眼下这户部乃是百里如末的人。 因为吏部是主办方，所以科举选人才，对莫濡很有利。 基本上莫濡选了八个人才。也只有一个是百里如末的人。 不过就这一个，就够用了。 “如风，最近才子们都来了京城，你莫要与他们联系。一切全看天意。” 躺在贵妃榻上，百里如末手里抱着春宫看的津津有味。 “是。” “晴居还有大批人在把守吗？” 自打她再次回宫，最在意的就是晴居。可是莫濡似乎知晓她的想法一般。一直派很多侍卫站岗。 因为上次她找到的线索，跟太阳的位置有关。所以不能夜里偷偷去。 这让她很困扰。 “是的。” “灵雪，去晴居逛逛。” 一直不去，反而让人怀疑。自己母亲的故居。总不能当做视而不见。 不如大大方方去瞧瞧。 …… 另一边，百里如末刚去了晴居，莫濡就收到了消息。闻声而来。 “摄政王消息很灵通。朕前脚刚踏入晴居的大门，你便来了。” 她还没什么动作呢，莫濡就赶来了。难不成这里真有什么大秘密？ 她想不通，什么秘密能叫莫濡如此在意。 “微臣自然要时刻关心陛下。你们都下去吧。” 莫濡一声吩咐，侍卫们全部退到了院外。灵雪也应声而退。 “小末，怎么想起来晴居了。” “我娘亲住过的地方。我来看看很奇怪吗。”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就没有好脸色。这人最近就跟狗皮膏药一样。 每夜都住在卧龙殿。她已经有些烦躁了。 前天她醒来的时候，竟然换了睡姿。不可思议的同时，百里如末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纵然莫濡了。 本想着让莫濡知难而退。谁知道反而让自己陷入被动。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陷入其中。 爱情与她来说，是奢侈品。只有当你什么都不缺的时候。才需要的东西。 昂贵又无用。 想起前世自己身上的五十多刀。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寒冰。 “小末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莫濡察觉到了小末的情绪变化。还以为是因为小末想起了什么。 “没，只是突然有些冷了。” “秋日气温确实凉了。你穿的太少。” 莫濡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百里如末的肩头，百里如末也没有拒绝。 是有点凉了。 “这里有些什么，让你如此在意。派这么多人守着。” “就是因为不知道有什么，才会更加在意。不是吗。” “是么？” 百里如末走到房间中坐了下来。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先帝应该是很爱白芷晴的。 这里的摆设。处处透着温馨。一看就是出自女主人之手。 心境决定了处事风格。如果女主人不幸福。这里怕是另外一副光景。 可惜按照李太妃的话来说，白芷晴竟然死于内院宅斗之中。 不免让人唏嘘。 “摄政王以为，男子三妻四妾如何。” “为何突然问这个。” “白芷晴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芷晴死了，还有一个白芷清。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百里如末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不是病死的。” 他的人查到，白芷晴是病死的。 “却乃病死无疑，但却因被害的小产血崩，最后不治而亡。” 在古代，血崩是无法救治的病症。 “小产……” “正是，你看这里，先帝如此宠爱白芷晴。不还是被后院的勾心斗角害死了。” 百里如末眼里的讽刺刺痛了莫濡的眼。 “旁人我不知，但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人。” 第84章蹊跷 第84章　蹊跷 誓言，百里如末最是嗤之以鼻，即便莫濡眼里的真诚也让她动容了一瞬间的光景。 却不足以刻在心上。 “朕乏了。” 莫濡想过小末会不屑，会嘲笑。讽刺。唯独没想到他这番剖心的话。 对小末竟然没有一点影响。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不敢逼的紧了。 因为有些事他做不到。立场不同，他有自己必须完成的使命。 否则他定带着小末远走高飞。 就是这番取舍，以至于将来的一天，莫濡想要带着人远走高飞之时。却已经物是人非。 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因为责任和仇恨。错过了什么。凭白糟蹋了好些时光。 就在科举马上要进行的时候，大顺发生了一件大事。 边关告急，千林国屡次进犯边关，如今竟有五万大军驻守大顺边关。日日操练兵马。 边关百姓人心惶惶。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请卞将军出山。镇守边关。” 因为是大事，百里如末自然要到场。 “摄政王以为如何。” 她此刻一如既往的还是个傀儡。并不打算做什么挑战莫濡。 时机未到。 “微臣以为此事可行。” “卞将军年事已高，怕是经受不住吧。” 卞将军是开国元老。已经七十岁了。亏他们想的出这招数。 想要卞将军手里的那十万大军的兵权便直说。用得着如此怪外抹角。 莫濡早先并没有对各部兵力横加干涉。 现在突然想要兵权，难道是打算跟漠北开战了。 以如今两国的兵力，开战并没有好处。 漠北是兵力最强的国家。而大顺虽不是最弱，却也是不及漠北的。 “卞将军年事已高，但其子却颇有其当年的风采。微臣以为可以重用。” “依摄政王所言。” 大顺其实早先兵力很强，就因为当初政变，损了根本。 莫濡跟百里如末都很有默契。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对兵力横加干涉。 既不过扩大也不剥削。 如今是要打破局面了。 回到寝殿，百里如末沉思良久。 “如风，你说千林国打的什么主意。” 莫濡要兵，这边千林国就来施压。帮助莫濡名正言顺抢了卞将军的兵。 到底是莫濡找准时机顺水推舟。还是早有预谋呢。 百里如末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莫濡心机如此之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属下已经派人去边关查探虚实了。” “嗯，做得好。” “那卞将军那边……” “先不参合，卞将军虽然年事已高，但脑子越发精明。一点看不出是个武将。莫濡想要抢兵权。一日两日是不可能的。” 兵权最不好管理。 虽然下了圣旨，一个是交给了卞将军的儿子，本就与莫濡隔了一层。 一个是那些部下都是跟了卞将军一辈子的。 岂是一道圣旨就收的回去的。 身在曹营心在汉。夺了过去不过也是一盘散沙。 莫濡才不会那么傻，所以这事难办。 “莫濡，我们直接要人不就好了。” 云霄听说了莫濡的事，觉得这有什么好掂量的。直接拿着圣旨，谁敢不服？ “我身边有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确实很降低整体水准。”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有那东西吗。想要兵不难，难得是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所用。否则一个个都不服管教。我是要了兵来，还是要了废物来。” 那样还不如他直接征兵来的快。 “那怎么办，我说你为什么不直接要，这样到时候谁不服军法伺候不就好了。现在好了，中间还隔着一个。谁能听你的呀。” “……说你笨你还不服气。卞将军的儿子。作用就是用来稳住那些兵的。” “我懂了，跟小皇帝一个道理。小皇帝是用来稳住大顺，稳住百姓，稳住那些虎视眈眈的等着大顺乱起来的豺狼。对不对。” 云霄觉得自己总觉得很到位，但是莫濡却黑了脸。看的他浑身发毛。最后干脆遁了。 莫濡想到这八年，小末都被自己利用，便觉得如今小末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好的了。 …… “主子，千林国这次派去的五万大兵很不寻常。他们只是驻守在边关练兵。一连五日，不曾越边关一步。 也完全没有要主动挑起事端的意思。” “粮草呢。我先前让你询问探子。粮草有多少。可探查了。” “查了，粮草大致够再撑个三日。倒是有征粮，不过数目也不大，每次大致也只有三天的量。” “莫濡何时与千林国勾搭上了。” 千林国这次派出五万大军，分明就是做做样子，就连粮草都没有准备充足。 最主要的是，征粮只征收三日的。分明就是打算随时撤兵的。 这么一联想，千林这次出兵，跟莫濡脱不了干系。 “今日飘雪有什么动向。” 百里如末突然看向灵雪。 因为她回了皇宫，所以飘雪便放在了摄政王府。 但灵雪一直留着人观察飘雪的动向。 “没什么不寻常的呀。” “李成言那边呢。” 看向如风。 “也没有任何动作，先前李成言身旁的那人。今日也没有什么行动。” “如果你是千林的人，听说千林的动作，你会没有任何反应吗。” “属下立刻加派人手，时刻注意这两个人。” “该去会一会卞将军了。” …… “不知何人，深夜还来探望老夫。” “卞将军好功力。”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惊讶，虽然她并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行踪。 但是也没有想到，卞将军这么快就发现了她。 “老了，越来越没用了。有什么话快些说，乏了。” “在下深夜前来，只想询问卞将军，对于戍守边关一事，您怎么看。” “保家卫国自然是舍生忘死。能有何想法。” “但在下听说，此次千林国大军来袭。事有蹊跷。” “我不知这些事。我只知道，圣旨下了。身为臣子只要遵从便好。” “如此说来，您同意儿子去戍守边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您，莫要错失了良机。” 其余不多说便离开了。 第85章让敌人内疚 第85章 让敌人内疚 离开将军府，如风跟在百里如末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主子，您说的云里雾里，卞将军听得懂吗？” “老谋深算了一辈子，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笨。”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怕不是卞将军没听懂，是如风没听懂吧。 “呵呵，被主子发现了。” “我告诉他千林国有问题，他没有一点惊讶，说明对于这件事他早有洞悉，那么有些事就没有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了。 莫要错失良机。就是要他早做打算。最重要的是要先莫濡一步做打算。否则可就注定要失了先机了。” “那主子的意思是，这兵权莫濡要不回了？” “要还是要的回的。卞将军能做的极限……也就是让自己的儿子不沦为傀儡，这对莫濡来说就是极大的阻力了。” 对卞将军也是最大的坚持。一旦被莫濡控制，那十万大军可就拱手让人了。还把儿子搭了进去。 “那我们做些什么？” 总不能看着莫濡一步步壮大吧。 “我走之前留了联络方法给卞将军，他要是聪明的话，会联系我们的。” “何时？” 他怎么没看到。 “如风，最近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她留了纸条，如风都没看见。 “属下知错。” “有什么心事？” 如风平时可不这样。 “主子。您跟摄政王现在的关系，让属下看不透。” 既然主子开口问了。如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濡夜夜宿在卧龙殿。他岂能不知。 “就这事？你先说说，你觉得莫濡打的什么主意。” 百里如末还想着如风什么时候会问，竟然忍了这么久。 “看起来像是对主子有了男女之情，但是属下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如风偶尔是能听到莫濡跟主子的谈话内容的，知晓莫濡已经知道了主子女儿身的事情。 莫濡对主子看似在意喜欢，如风却总是不愿那么想。何况莫濡这么多年对主子的控制，不可能因为是女儿身就变了。 “嗯，是没那么简单。无非就是想换种方式困住我罢了。” 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爱情都是能够让人舍生忘死的东西。 如果她爱上莫濡。那么莫濡就可以彻底放心她了。 当然这只是莫濡的一部分想法罢了，不得不说，莫濡这会是喜欢她的。但是这喜欢有多少不得而知。 像莫濡这种人，女人不会是人生的全部。否则还谈什么覆灭了整个天下？ 她可不信自己就是莫濡的真命天女，能让莫濡一见倾心，自此放弃所有。 “属下还是有一事不明。” “属下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我只是也很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这不像你。” “属下怕疑问太多不去解答。以后跟不上主子的想法。” “说的有道理。问吧。” “大婚那日，主子明明就知道那是摄政王跟云霄的计谋。为何还装做一无所知。还……” “还一副受伤的样子？” 百里如末接着如风的话说了下去。 “是。” “能让敌人害怕不是什么高端的本事，最高端的是……让敌人内疚。” 大婚那天，即便她被莫濡吓了一跳，想不到那么多的细节。 但是就凭莫濡的本事，云霄再厉害，也是进不了她身的。 更别提说了那么久的话，再加上云霄对她的防备心很重。 比莫濡对她的防备还要重。 莫濡的身世这么特殊，如果不是莫濡授意，云霄敢随便告诉她？ 所以那时候她就发觉了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道莫濡打算做什么。 莫濡想要的是不是她复位也不得而知。 不过如果按照她当时的情况来看，除了复位，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 其实百里如末一直很好奇，如果自己当初选择跟莫濡成婚，莫濡又打算如何？ 她不信莫濡会放弃大顺。 “让敌人内疚……” 如风觉得主子懂得东西太多了，突然很好奇主子原来到底是什么身份。 定然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我要去彦之那里瞧瞧，你不用跟我一道了，交给你办一件事情。” 百里如末去了彦之的小楼，没想到已经人去楼空了。 却有一张纸条贴在她每次跃进来的窗子上。 “有缘自会相见。” 百里如末皱眉，装什么神秘。八成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了。 在彦之的小楼扑了空，百里如末直接回了皇宫。 莫濡已经在暖床了。 “去找卞将军了？” 莫濡开口，一点也不知道委婉是什么。 “既然猜到就不要问。装神秘不会吗。”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莫濡这是什么打扮，衣衫半解，要露不露的样子。 像小倌。 这是在勾引她呢？ “小末，这十万大军，我是要定了。” “嗯。” “我劝你告诉卞将军，莫要做什么冲动之事。” “这话适合你亲自去说。” “小末，你那里不觉得憋闷吗。” 百里如末正解着衣衫，打算换回睡袍。听到莫濡莫名其妙的话，看向莫濡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胸部看着。 眼神很火热的样子。 百里如末勾唇轻笑。 “没听说过何为逆境生长吗？越是艰苦，生长的越是茂盛。” 这话说的，难得莫濡一个大男人都红了脸。 “你打算在我这里赖多久。” 换上睡袍，百里如末自然而然的走到龙床旁边，俯视着莫濡。 莫濡长的真的很俊美，眼睛很迷人。仿佛是罂粟一般，让人沉迷其中。 可惜她不好美色，要不然说不定真的被莫濡迷惑了。 “这要看小末。” 莫濡也一眨不眨的瞧着百里如末。 两个人对视，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为此乃感情深厚的老夫妻一般。 平静却又温情。 “你想要我？身体还是心？如果是身体。我倒是可以考虑一番，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谁又能无欲无求呢。” 百里如末清晰的看到了莫濡眼里的愤怒一闪而逝。 却还不肯善罢甘休。 “如果你想要心，那便要让你失望了。这里已经送人了。可惜不是你。” 第86章义父 第86章　义父 “送给谁了。” 莫濡脸色阴沉，一把抓住了百里如末的手腕拉向自己。 百里如末也不反抗，顺势栽倒在莫濡的身上。 二人身体紧贴，莫濡阴沉的脸，狠辣的眸子，更是摊在了百里如末的面前。 “是你这个大顺第一人的摄政王，也无法企及的人。” 百里如末完全不介意自己再刺激刺激已经濒临爆发的莫濡。 不能再由着莫濡继续纠缠了。虽然现在没有动心。但是有些习惯已经在慢慢发生改变。 这是危险的信号。 她不能任由这样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在大顺不可能有我无法企及之人。小末，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线。你想赶我走。这个办法可不管用。” 莫濡刚刚真的是气红了眼，想着小末要是有心上人，他会怎么办。 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千万种拆散他们的办法。 转念一想，小末嘴里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小末从来不曾离开过大顺。而在大顺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所以说，小末根本就是为了刺激自己，让自己主动离开罢了。 “呵呵，莫濡，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你在大顺无人能敌又如何。在我心里，你什么都不是。在我心里，你不及那人万一。” “你找死……” 莫濡伸出手一拳锤在了龙床之上。 竟将龙床打出了一个窟窿。 百里如末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轻轻从莫濡身上站起身子。 “怎么样，还要我的身子吗。老实讲，你这身形体魄，与他倒是极像的。” 说着，百里如末便褪下了自己的睡袍，只着一层薄杉，因为莫濡已经知道自己乃是女儿身。 所以她也没有束胸，真的很不舒服。 如此这般，百里如末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 然而莫濡却气红了眼，明知道小末是为了气自己。捏造出了这么一个人。 莫濡却还是慌了。因为他突然领悟到。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 小末不喜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如果真的有其他人入了她的心她的眼。 那自己那时就却如小末所说，不及万一了。 莫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如此深深地挫败感。 看着小末的娇躯，真想遂了自己的心愿。要了小末。 可是他不能，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他跟小末就彻底没机会了。 小末是个很决绝的性子。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他看的透，小末自己更看的透。 小末现在的做法，就是让他做一个选择。是现在马上离开。 还是就此诀别。 如果马上离开，他们就继续眼下这种扭曲的皇帝与摄政王的关系。 如果继续纠缠。甚至有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小末会跟他至死方休。 小末从来不怕死。他知道。 “小末，你不恋权位，为何要如此执着？” 莫濡突然改了话头，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小末莹白剔透的肌肤。 “你也不恋权势，为何如此执着。” “云霄说与你的都是真的。我为何如此，你该清楚。” 漠北，他是注定要回去的。堂堂正正的回去。 “夺了漠北之后呢。” “之后……未曾想过。” “可会想要这天下？” 莫濡沉默了，百里如末知道，莫濡想要。 刚刚莫濡眼里闪过的光，是一种上位者的抱负心。野心。 莫濡不是一个只看得到眼前的人。 如果成功拿下漠北，那么其他两国就不足为惧。 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何不要？如果换成是她，她也要。 或者即便是难，也想抢过来。 可惜她不能，不止不能，还要去阻止莫濡。 有时候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野心是什么，她最是清楚。因为她也有。 “我想要你与我一起并肩坐拥这天下。” … 躺在空荡荡的龙床之上，莫濡的承诺，言犹在耳。 百里如末心想。如果莫濡要这天下，那么她只能先一步拿过来了。 “不对呀，这特么越搞越复杂了。” 百里如末一屁股坐了起来。 她总不能为了不让莫濡得到天下，自己先得了。绕的圈子也太远了。 何况到时候她走了，莫濡要是又得了天下。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卧槽了。傻了傻了。怎么总是把事情复杂化。 殊不知简单才是最容易也最见效的。 在古代待了六年，脑子也复古了不成。 简单，简单。要简单，不要复杂。 都怪莫濡，没事搞什么男女之情加在这种权谋当中。 是莫濡把问题复杂化了。 现在要想回到从前的简单，那么就要脱离男女之情。 看莫濡死脑筋的样子怕是难。 问题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卞将军那边有了消息。 “主子，卞将军派人联系了。有个要求，如果答应便合作。” “说来听听。” “他要见到主子以后才说。” “见我？” 是什么要求，如此谨慎。 “会不会有炸。” “应该不会。卞将军是个拎得清的。如今这形势，除了我，谁都帮不了他。” “万一他认为主子没有这个能力。” “我给他留得联络方式上面，可是盖了玉玺的。” “他知道主子是谁？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皇帝是个傀儡，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这样是个很有利的伪装。如果暴露了。怕是会有危险。 “你知道卞将军是什么人吗。” “大将军？” “卞将军是白芷晴的义父。白芷晴当初身世来历不明，想要嫁给少将军是不可能的。为了名正言顺。便借了卞将军义女的名义。嫁了进去。” “属下确实不知道这其中曲折。那按照主子的意思是。这卞将军算是自己人？” “非也，不仅不是自己人。反而需要多加防范。卞将军与白芷晴的关系，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道出自己皇帝的身份，只是想着，与卞将军有了一个彼此算得上把柄的秘密。 这样谋划事情才不会起二心。 双方才放心彼此。 能一起共事的人。一定是知道彼此秘密的人。才会推心置腹。 这就是人性。 她要的是卞将军的推心置腹。要的是十万大军的军心。 第87章空白诏书 第87章　空白诏书 夜里百里如末就去见了卞将军依旧是卞将军的书房，不同的是这次百里如末没有带着面具。 真面目相见。 “微臣参加陛下。” “卞将军不必多礼。以后你我二人此般虚礼便免了吧。听说卞将军有一事相求？” 百里如末这算是先发制人，开口将卞将军的条件，改成了相求。 卞将军算是哑巴吃了亏。只能忍着了。 “微臣想要陛下一个空白诏书。” “诏书。卞将军是不是太高看朕了。诏书朕可以给你无数个。但是以朕的地位，给了你就跟废纸无异。” 百里如末倒是没想到卞将军会要个空白的诏书。 其实空白诏书相当于一个免死金牌。而比免死金牌还管用的多。 只不过她的诏书，还真的没用。 “微臣相信，有一日会有用的。” 昨夜他看到对方留给自己的纸条上面，红色的玉玺印的时候。 便知道，这大顺纠结是谁的，还未曾可知。 “呵，既然如此，朕便给了。” 不管卞将军打的什么主意。 这诏书她都给了。 “那微臣写陛下隆恩。” “现在可以说说，你这边的情况了吗。莫濡可有找你。” “找了，下旨的第二日，他便来找过微臣。不过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行径。” “后来呢。” “后来便没有找过微臣。改为找了犬子。” “令公子可有说与卞将军。” “有的，犬子说摄政王允诺，只要他掌握住这十万大军，那他便保卞家子子孙孙步步高升。平步青云。” “显然莫濡这话是说与你听得。令公子可有答复。” “还没，暂且还没有任何打算。” “先不要着急拒绝。稳住莫濡再说。其他我会想办法。” “是。” 告别卞将军府的时候，卞将军突然问了句让人猜不透的话。 “陛下长得很像皇后娘娘。” 直到离开，如风才开口。 “主子，卞将军刚刚的话是何意。” “猜不透。” “会不会想要套交情。”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卞将军的样子，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一般。 三日后，卞将军之子卞成率三万大军奔赴边关。 送将军出城门后，百里如末站在城墙之上，与站在城墙之下的莫濡对视良久。 最后各自散去。 新的战场又开始了，莫濡嘴上说着喜欢，却从来没有退让过一步。 而百里如末自然也是步步紧逼。 “主子，我们安排的人，有三人都到了京城。准备参加笔试。” “只有三个人？” “是，另外一人属下怀疑大致是被发现了不对劲。所以被想方设法刁难。最后没有成功进京。” “能进来三个已经不错了。万不可大意，莫濡一定会严加筛选的。身价背景绝对干净的人呢。” “都在这。其中这几个还有些不确定。这些是已经完全确定身份的。” “完全确定……如风，莫要太过自信了。天外有天。” “是，主子。” 百里如末拿着清单一一查看。 这些人，要比其余的人更加惹人注目。因为莫濡跟她都不会放过这个招纳贤才的好机会。 “可有天山派的人。” “这两个人很可疑，其他应该没有。” 如风指着其中两个人。 “理由。” “他们见过飘雪。” “李兆海，李兆洋。双生子？” “是。” “飘雪最近还有没有其它不寻常的地方。” 这个飘雪倒是沉的住气。 一直以来，总是惹人怀疑，却没有露出一丝把柄。 “没有。” “知道了，盯紧这对双生子。” 第二日，京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直接闯到了莫濡府里大闹。 最后莫濡便将罪魁祸首百里如末带到了摄政王府。 这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实乃物是人非。 “白晨。你闹什么了。” 莫濡差人叫自己来的时候。就有传话，说是傻子找来了。 被称为傻子的人。还要莫濡这么形容。 百里如末一瞬间就想到了白晨。 二傻子白晨。 果然来了之后，正看到二傻子在此。 “谁闹了，我来这里找你，他偏说你不在。我不信，就自己翻了一下。” 百里如末看着满院子的狼藉。 “这叫自己翻了一下？你要去地底下找我不成。” 连石砖都被撬开了。 这确定不是来拆台挖坟的？ “这个是意外。” 白晨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死鸭子嘴硬。 “你找我干什么。” 百里如末忍着皱眉的冲动，耐着性子询问。 没办法，对付这种智商的。也就只能耐心以对了。 “我想到了破解你封穴的招式。” “就为了这事，千里迢迢走这么远？” 青城距离京城可不近。 “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呀。我为了这件事，可是茶不思饭不想。” “……” 茶不思饭不想。百里如末真的很想立马走人。 “不如咱们就比试一场吧。” “我没空。” 百里如末直接拒绝。 “那我就赖着不走了。” “随便。” 百里如末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 “既然你不肯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白晨说着，便主动想百里如末出手。 百里如末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然后随便扔了几颗石子，白晨又定住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找到方法了？” 百里如末嘴角勾笑，然后一个起跳便不见了踪影。 隐在暗处的某人吓得一个激灵。 人这就不见了？ 百里如末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在找我。云公子。”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冷笑。 吓得正躲在树上的云霄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马上要落地的时候，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吓死我了。你怎么发现我的。” “在摄政王府，敢明目张胆偷窥的。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百里如末讽刺道。 自打上次大婚后，云霄就从百里如末眼前消失了。 再也没敢出现过。 “呵呵，呵呵。” “云霄，枉费我拿你当朋友，想不到是我高攀了。你的眼里只有莫濡一个人吧。”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当时的情况，你复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选择继续跟莫濡成婚？” 第88章春心荡漾 第88章　春心荡漾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喜欢男子。我醉柳阁的姑娘，你那喜欢的样子。休要骗我。” 云霄摆手，觉得百里如末在开天大的玩笑。 小皇帝去他的醉柳阁，从来不曾找过小倌。如果喜欢男子，为何不找。 “嗯，倒是了解我。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自打那日莫濡跟我表白之后，我便心心念念忘不了莫濡。”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霄惊悚的看着百里如末。 “就是……我觉得莫濡很好，很喜欢。很心动。很想……与他夜深人静的时候发生些什么。” “不可能，莫小沫，你可不要意气用事。男男之风不可涨。别忘了你的身份。” “莫小沫。那是何人。我的身份又是什么？与其一直做一个傀儡。每日担惊受怕。不知何时便要被舍弃。我倒觉得，莫濡是个不错的靠山。” 百里如末走进云霄，轻声说着。 然后就看到莫濡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懊恼的白晨。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玩味。 “即便是这会，你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尊严吧。” 云霄觉得小皇帝不是这样自甘堕落的小皇帝。 否则不可能跟莫濡反抗这么多年。 “呵呵。算不上出卖吧。一举两得罢了。” 百里如末说着，便走到了莫濡身边，在云霄跟白晨的注视下。踮起脚尖吻了一下莫濡的嘴角。 然后便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莫濡无奈又带着欣喜的火热眼光中。 无比淡然的离开了。 百里如末走后。 震惊的两个人还在震惊当中。 直到莫濡摸着嘴角转身的一瞬间，云霄突然疯了一般冲向莫濡。 双眼一眨不眨的瞪着莫濡。然后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蛋了完蛋了，瞧瞧你春风荡漾的样子。你是要气死我才肯善罢甘休是不是。” 云霄从来没见过莫濡眼里除了淡漠，还有过其他很重的情绪。 没想到第一次见，还来不及惊讶。就把自己打击的体无完肤。 小皇帝对莫濡到底是什么感情，云霄吃不准。但是看莫濡的样子。 明显便是坠入爱河的意思呀。 “你……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你们两个大男人……” 这会某个二傻子才从颠覆三观的事实中回过神来。开始语无伦次。 不过谁都没搭理他。莫濡不屑。云霄顾不上。 “如风，去帮我给白晨送个信。” “主子要见他？” “白晨突然来京城，肯定有原因。应该是跟白芷清有关。” 都姓白不说，白芷清的子母蛊，白晨也有。还是祖上传下来的。 二人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不知道白晨这次来京城，是因为白芷清，还是因为其他。 “陛下，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把你紧张成这样。” 灵雪很少这么紧张。 “安心郡主来了。” “她来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你又不是没见过安心。” “不是不是，巧的是，香妃随后也来了。” “……你是说两个人现在碰面了？” “是。都在您的寝殿外间候着。” “……朕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有百里安心的地方。一个人就能一台戏。 这会又加了个香妃。 百里如末想想就头疼。 真不知道这古代的皇帝娶了那么多妃子。到底是享受还是受罪。 “您要是再不回来，估计就要等着给奴婢收尸了。” 灵雪无奈的说着。 “香妃为难你了？” 百里如末冷了脸，敢动灵雪的。只可能是新来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香妃。 安心虽然彪悍，但是很知道分寸。想当初为难过一次灵雪之后。 因为她的态度，安心再也不曾动过灵雪。 虽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吧。但好歹也是恭恭敬敬的。 “好在有安心郡主拦着。” 想起刚刚香妃想要让人掌掴她的时候，便是安心郡主拦了下来。 “跟朕进去。” 好个欧阳如，这是送了个麻烦给她是么。 这合作的诚意未免不够。 欧阳如送这样个女子来，既没有什么大智慧，又不知道欧阳如的种种。 完全就是个摆设。还到处惹是生非。 欧阳如当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这个香妃不只是给莫濡难堪，更是给她的命题。想要合作可以，但是要拿出诚意。这女子是送给莫濡的，当时她没有帮忙将女子塞给莫濡。 就算是拒绝了两个人之间的合作。 一来她不可能帮欧阳如给莫濡安插眼线。 莫濡跟欧阳如的对决，她可以跟欧阳如合作。但是结果必须不能伤到莫濡。 而这个女子，要是硬给了莫濡，那就意味着，她选择了欧阳如，而跟莫濡开战了。 欧阳如那个老奸巨猾的，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离间。 敌人没有诚意合作。她自然不屑继续。 那这个香妃留着就没用了。 而且这根本也不是漠北的公主。漠北只有几个皇子，外姓封了公主的。根本就没有欧阳香这个人。 “本宫乃是香妃，你还未与陛下正式拜堂。陛下也没有封你任何名号。你见到本宫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给我掌嘴。” 百里如末刚走进大门，便听到香妃咄咄逼人的声音。 “放肆，安心乃是我朝郡主，轮得到你一个妃子掌嘴？” 百里如末冷声开口。 “陛下，臣妾也是一时气糊涂了。” “气糊涂了？安心郡主不日便要被加封为皇后，岂容你在此放肆。来人，香妃不知尊卑，辱没当朝皇后，即刻起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冷宫一步。” “陛下，陛下饶命呀。陛下就算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也要看在漠北的面子上。就再给臣妾一个机会吧。” 这下香妃算是彻底慌了。 “你既然已经是朕的妃子，便是大顺的人。竟然还一心惦记着漠北。莫非你还有二心？”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 “拉下去。休要让朕再看到她。” 百里如末已经很仁慈了。本来打算直接杀了了事的。想想这女子除了跋扈点。倒也没做其他不可饶恕的事情。 便罢了。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 百里安心倚着百里如末的胸膛。脸带娇羞。 第89章迷恋 第89章　迷恋 百里如末很想说，这就是个误会，显然时机不对。 “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朕了。” 百里安心倒是很长时间没有进宫来了。说是自己面容太憔悴，不能被她瞧见。 “今个我是有事求皇帝哥哥。” “你求朕？这让朕很惶恐呀。” 想起安心上一次求她，还是求她娶了安心。 这次不会还是这件事吧。 “我听说科举考试马上开始了，我有个远房表哥也想参加，但是因为无人举荐，找不到办法。” “你表哥？举荐可以让你父王举荐呀。” 用得着来找她吗。这不是小题大做。 而且能让安心亲自求她帮忙，这个人不简单呀。有猫腻。 “别提了，我父王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同意他去参加科举。” “你父王是怕他考不上，丢了他的脸面吧。” 洪王爷是个很好面子的人。 “还是皇帝哥哥了解父王。他那个老顽固，真的是气死我了。我父王还放话说，谁要是敢举荐表哥。就是跟他作对。谁还敢忤逆我父王呀。” “所以你就想到了朕了？” “是呀，就皇帝哥哥能帮表哥这个忙了。” “这件事情好说，不过你要告诉朕，你跟你这个表哥，是什么关系。” 百里如末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还能是什么关系呀。皇帝哥哥，我喜欢了你十年，难道到了这会，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朕就是随便一说，你可别哭。朕马上吩咐下去，准你那个表哥参加考试了。这总行了吧。” 这小祖宗她可惹不起。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告诉表哥这个好消息。” 百里如末看着百里安心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个状态…… “灵雪，你说安心这个状态，是不是很眼熟？” “是眼熟，以前安心郡主见到陛下，都是这个状态。” “后来呢？” “奴婢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安心郡主见陛下的时候，就规矩多了。似乎长大了不少。” “嗯，原来不止朕一个人这样觉得。” 百里如末早就发现安心的变化了。 是从何时开始的？是她驾崩之前，安心来找自己献身，然后被自己拒绝开始吧。 从那时，安心就变了。变化不是一瞬间，而是一点一点。所以她一时之间没有过于在意。 “陛下的意思是，安心郡主不迷恋陛下，而是喜欢上别的男子了？” 灵雪惊讶，安心郡主的执着劲，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本来还很同情安心郡主，因为主子乃是女儿身，着实回应不了安心郡主什么。 纵使对于主子来说，安心郡主是唯一的一个，很特殊的异性，这也改变不了事实。 “迷恋？你说安心对朕是迷恋？” “安心郡主打小就喜欢陛下，奴婢觉得，那会的喜欢，也就是迷恋罢了。有些人长大了自然就看开了。有些人便像安心郡主一般，执着而不自知。” “你是灵雪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慧了。说的话也这么有哲理。让朕着实惊讶。” “陛下取笑奴婢。” 灵雪有点害羞，还不都是跟主子学的。也学会说话高深莫测。看似很有道理，却又仿佛让人云里雾里一般。 “如果这丫头真的开窍了，那朕也就放心了。” 其实灵雪说的不准确，哪里是迷恋，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崇拜罢了。 她也很纳闷，自己一个傀儡皇帝，安心究竟崇拜自己什么。 每次见到自己，都一副崇拜的眼神。 可是刚刚，安心在提到那个表哥的时候，眼里带的情绪很复杂。 看来改天要会会这个表哥了。总不能为了拜托安心。就随便找个人打发了。 这一个改天，便直接拖到了考试的第二日，百里安心才见到所谓的正主。 “摄政王，今日是考试第二日，朕要亲自去考场瞧一瞧。一起吧。” 下了早朝的时候，百里如末在莫濡必经的地方等着。 “你要去？考场很无聊。” “你看我像是去玩的？” 这话说的，考场不就是考试，还能有什么花样杂耍不成。 “好吧，一道。” 小末要去，莫濡也没拦着，刚好这几日有些忙，一直没空闲下来去找小末。 莫濡倒是也体验了一次，何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百里如末上了莫濡的马车。里面很舒适。早先她有一次坐莫濡的马车。嚷嚷着颠的屁股疼。 自打那个时候，莫濡的马车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甚至还有一张小软榻，都是给百里如末准备的。 “云霄最近很郁闷。” “他郁闷什么。” 百里如末不解，莫濡怎么突然起了这个一个话头。 “因为小末那日当着云霄的面，对我当众示爱。所以……” “咳咳……当众示爱……你可真敢说。” 百里如末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她那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调戏。怎么就成了示爱了。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 “不是示爱？那小末为何当众亲吻我。那日过后，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甚至还梦到小末了。” “……梦见我什么了。” 百里如末发誓，问了之后她就后悔了，莫濡的眼神充分说明着不是什么好梦。 她竟然还随口问了出来。 当听到莫濡的回答之后，百里如末便更加后悔了。 “梦到你我二人共浴。然后……小末如那日一般，扑了上来。” “……” 百里如末不想说话，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还是那个莫濡吗。竟然也会调戏姑娘了？ 真的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莫濡看着小末翻白眼的样子，觉得很舒心。假以时日，自己拿到江山，如果能有小末陪在身旁，今生无憾。 到了考场的时候，百里如末算是开了眼了。 她以为层层筛选之后，要求那么严格。一百人也就是顶天了。 谁知道这放眼望去。怕是五百人都挡不住。 到底是人才济济，还是门栏太低？ “这么多人。大顺的子民很喜欢读书吗？” 百里如末忍不住调侃。 “自然不是。” “这都是层层举荐上来的？” “这些是举荐上来的。而这些则是一步步考试进来的。” 第90章作弊 第90章　作弊 “还好还好，这样也算公平了。” 百里如末点头。 如果都是举荐上来的。那这可就玩完了。没有什么人才可言。 “去瞧瞧？” 莫濡不确定这么枯燥的事情，小末能不能坐的住。 “好呀。” 百里如末雀雀欲试。 走到考生旁边看他们是怎么答题的。 考场做的很好，一个个小隔间一样，不怕有人抄袭，也不怕别人打扰。 其实早先，史书上也记载过科举的事情。只不过早在上个王朝的时候，就被废除了。 所以这里也不是准门修葺的考试场所。而是早先遗留下来。修整一番罢了。 百里如末还是第一次见到考生考试是什么样子，所以很好奇。 一走一过看了好半天。突然发现有个考生的行为举止很怪异。 百里如末一个现代来的人。自然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那人衣服里面肯定有纸条。 这个人胆子倒是大，作弊也就罢了，竟然还做的如此大摇大摆。 似乎笃定没人会发现他一般。 百里如末顿时来了兴致，直接走到了男子身边。 俯身看着对方。或者该说看着对方的袖子。 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会总算是惊醒了一直大胆作弊的人。 “你你你……我我……” “你你你做什么，我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什么都没做？那你介意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么？”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把衣衫给你。” 对方自然不肯交。 “也罢，反正我记住你了。” “你……到底是何人。” “你结巴是被我吓得。还是本来便是如此。” 似乎自打她看到男子，对方就一直重复这么几个字。你你你，我我我。 “我我我……才不怕。” “嗯，我瞧着你也不怕。” 被抓到了也不见慌张，可不是不怕吗。 “你你你……要举报我？” “我我我……不举报你，安心考试。回头见。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百里如末学着对方的样子回答了一句话。然后便不去理会对方。 成不成还是要看他自己。否则他们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你你你……这个人……” 百里如末没有等对方说完。便离开了。 临走前好笑的看了对方的名字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这个人胆子很大。她喜欢。 其实今天她来考场，一个是开开眼，瞧瞧古人是怎么考试的。另一个原因就是。 看看如风给自己找的那些既不是莫濡的人，也不是她的人。却凭着自己本事走到大众眼前的。 是不是真的没问题。确定身心干净与否。 没想到就遇到一个好玩的人。 作弊，整个考场大概就他一个人如此。 百里如末自然要留着这样的人， 又转了两圈，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阮浩。 这不就是安心嘴里的表哥吗。要不是看到对方的名字，她都要忘记这个表哥了。 这次百里如末没有上前，反而远远的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是个长相俊美的，瞧着答题的样子，似乎也很得心应手。 百里如末不欲交谈便离开了。以后机会有的是。不急于一时。 “什么事这么开心。” 当小末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莫濡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百里如末身上。 这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 如果身边有小末，那么他的眼神一直便在小末身上。不曾离开过半分。 向来如此。 “刚刚看到个考生，考着考着的竟然晕倒了。侍卫要把人抗走的时候，那人竟然突然醒了。说什么都不肯下去。” “你呀，玩够了吗，跟我去摄政王府用膳吧。” “好呀，顺便瞧瞧云霄。” “不要刺激的狠了。我怕他要死要活。” “白晨还在摄政王府？” 百里如末总算是把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白晨想了起来。 “还在，说是等你去找他。看来你早已经把人遗忘了。” “这个人真够执着的了。” 百里如末随口说着。 其实早在那日过后，她便让如风找过白晨。 当时她猜测白晨这次来京城目的不简单。 没想到还真的被自己猜对了。 白晨这次来京城，是来找白芷清的。 其实也不能肯定就是找白芷清。因为白晨那个二傻子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谁。 不过听白晨的描述，应该就是白芷清无疑。 她提醒过白晨，不要将这件事透漏给任何人。尤其是莫濡。 看来白晨是听进去了。 她倒是很好奇，白芷清真的在京城？ 如果在，白芷清肯定会来找自己。 就算她不是先帝的孩子。却肯定是白芷清的孩子无疑。 自己的孩子，总要来瞧一眼的吧。 “他不打败你，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小末，你的功夫是跟什么人学的。” 莫濡突然转移了话题。 “自学成才。你信么。” 她的功夫可真的算是自学成才。因为在大顺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应该算得上自学吧。 “顽皮。” 莫濡无奈摇头，也没有硬要个答案。 小末有很多秘密，他相信有一天他会一一解开的。 “你怎么又来了，你离莫濡远点。” 云霄刚打算走出院子散散心，谁知道就遇到了添堵的事情。 “是他请我来的。” 百里如末指着莫濡，眼神无辜的说着。 “莫濡，你疯了是不是。这世间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你偏要喜欢……你叫我说什么好。我愧对那人的嘱托。” 云霄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嚎的惊天地泣鬼神。 百里如末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哭成这个样子的。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这画面真的是……很怪异。 其实百里如末完全能够理解云霄为什么这样。 自打知道了莫濡的身份。也明白了云霄为什么对自己很忌惮。 莫濡如果想要那个位置，甚至更高的位置。喜欢男子…… 这在古代是污点。 百姓接受不了。 谁能让这样的人上位而不怨声载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对君主的看法。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莫濡犯了这种错误，将来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难。 “云霄，闹够了没。” 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第91章狗男男 第91章　狗男男 莫濡一句话，云霄瞬间收了眼泪，速度快的让百里如末感觉自己刚刚出现了幻觉。 “那你让他走，要么我就走。” “你该回醉柳阁瞧瞧了。” 莫濡完全不在意云霄的威胁。直接赶人。 “噗……” 百里如末笑喷，云霄生无可恋的样子很有趣。 “云霄，不会你也喜欢莫濡吧，要么怎么你一副吃醋争宠的样子，可惜莫濡心里只有我，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呀。小叔。” 百里如末拉着莫濡的手腻歪。故意刺激云霄。 “你……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恨你们。哼。老子还不走了呢，今天老子就要拆散你们这对狗男男。” 云霄痛定思痛，也算是看出来莫濡现在是走火入魔了。他为今之计，只能让莫濡看到小皇帝是个什么货色。 那完全就是个游走花丛的老手呀，可不要被骗了。 “狗男男……很有创意。作为男男之一，你有什么感想。”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问着。 而莫濡此刻的感想很简单。 小末的手好柔软，这是两个人因为复位的事情。小末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 “去吃饭吧。” 莫濡直接忽略了云霄，牵着小末向着餐厅而去。 百里如末一脸莫名其妙。搞不懂莫濡是在玩什么把戏。 云霄却看得清清楚楚。莫濡竟然因为人家牵个手，就美成这个样子。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没有心的莫濡了吗？ 这个世道变了，像莫濡这样没有几个女子配得上的男人，竟然被一个男人拿下了。 那像他这种前无古人的，莫非要找个更过分的？ 某个人到了这会还有闲心想东想西，也是没谁了。 吃饭的时候，百里如末就笑不出来了。 “你拉着我手，我怎么吃饭。” 这是什么毛病，旁边的侍卫都偷瞄他们两个了。一点也不知道避讳？ 就算知道自己是女的，问题是别人不知道呀。 “这样吃的才香。” “问题是你拉着我的右手，我怎么吃，能不能放开？” 刚刚是她拉着莫濡的手，这会她想放都放不开了，莫濡死死拉着就是不撒手。 “我喂你？” “那我不吃了。” 刚刚那侍卫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 “还是我喂你吧。” “你可拉倒吧。赶紧……” “云霄就在外面，你不想气他了？你让我配合你，总该给我点好处。” 莫濡试图哄骗的说着。 “我是傻子吗，为了逗云霄，跟你玩扮演？赶紧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算不用莫濡配合，她照样也能把云霄气的半死好吧。何必多此一举。 “好吧。可惜了。” 莫濡是真的觉得可惜，小末竟然不上当，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小末的手。 云霄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气的想骂娘。 “你不是要走。” “谁说我要走了。我就跟着你们。” 不跟着怎么拆散他们？ “我一会还要去考场。等下送你回宫。” 莫濡是监考官，自然不能离开太久。 “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不用你送。” “就是。他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还要你送。一会我去送。” 云霄附和。 “……” 百里如末决定不搭理云霄这个智障，还是吃饭是王道。 莫濡也真的没时间跟两个人逗闷子了，想着云霄跟小末在一起，小末自然吃不到亏，也便罢了。 所以便先离开了。 “你还有脸吃？” “云霄，你要是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打架呀，听说你功夫高，那咱们两个比试一番好了。敢不敢。” “白晨，他要跟我比试比试。” 百里如末说完，白晨就飞了进来。 “你要跟他比试，那还不如跟我比试一番，正好让我拿你练练手吧。” 白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个小屁孩打得过我吗。走开。” “白晨，他说你是小屁孩也就算了，竟然还说你打不过他。” 一句话，两个人就打到了一处，百里如末吃饱喝足看戏。 其实白晨确实是打不过云霄的，但是谁叫人家年轻气盛呢。 被揍趴下了继续上。这样四次三番，云霄难免也要被揍了几下。 当然白晨被揍的更严重，估计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百里如末这会很庆幸自己当初打败白晨的办法是点穴。否则自己这会八成要跟云霄一个德行了。 打了一会，云霄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事。最后找了个死的更快的主意。 “小末。咱们去醉柳阁玩玩怎么样？” 云霄想着，这样不就能早日让莫濡发现这小皇帝的本性了吗。到时候肯定就不迷恋他了。 “好呀，确实好久没去了。白晨，住手吧，一起去。” 白晨当真很听话的住手了。 “你这小子，怎么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是他养的狗呀。” 云霄非常不满意。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谁知道白晨不但不反驳，还一副我乐意你能咋办的样子。 气的云霄一大早饭没吃，吃了一肚子气。 “还去不去了？不去我走了。” 就云霄肚子里那点墨水，跟她玩还不够资格。想去醉柳阁，让莫濡对她厌恶，刚好，跟她想到一处去了。 反正是云霄带着一起去，替罪羊都自己送上门了，她不接着不是傻吗。 到了醉柳阁，白晨一副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懂的样子。 反观云霄跟百里如末，一看就是老手。玩的游刃有余。 加上三个人长得都是人中龙凤，虽然云霄跟白晨这脸有点影响形象。 但是完全不影响颜值，何况云霄还是这的老板，自然都来巴结。 “呦，公子你可好长时间不来了，自打把飘雪带走，就忘了我们了是吧。”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吗？快来让公子瞧瞧，怎么好像瘦了呢。” 百里如末的手顺势就掐了一把美人的脸。 看的白晨一愣一愣的。然后有样学样，也掐了一把旁边粘在他身上的姑娘的脸。 心想这有什么好掐的，掐了他一手的面粉。 “公子，想不到你还是个内行。” 那姑娘被掐的心花怒放。 “滚开……” 谁知道白晨一脚就把人踹飞了。 第92章掐脸杀 第92章　掐脸杀 “怎么了？” 百里如末觉得养个二傻子不容易。逛青楼都不会，可咋办。 “他刚刚摸我手。” 白晨说的理直气壮。 “……” 百里如末当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瞪着云霄。 “你带他来干什么？” “是你带他来的好么？他不是你养的狗吗？” 云霄可不背这个锅。 百里如末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一脸无辜的白晨。 “要么你先回去？” “我不走。” 拒绝的很干脆。 “你跟着我也没用。” 白晨跟着自己是有原因的，那日她找到白晨来，白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心认为白芷清一定会来找自己，所以就成日跟着自己。 谁都不知道，白晨根本就没有在摄政王府住下，而是一直隐在她身边。 白晨功夫算不上极致，轻功却是很不赖的。 是她见过的轻功最厉害的人了。 当然最厉害的还是自己。 她发现这个大陆。学武的人都不怎么擅长轻功。估计是都不打算学着用来逃跑吧。 白晨是个特例。 白晨说，他们天泉山庄的功夫都是以轻功为主的。 “反正我就是不走。” 他不跟着百里如末，怎么知道该去哪找白芷清，那个温柔漂亮，像母亲一样的女子。 他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她叫白芷清。这个人从小他就在画像上见过。也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然后整个家族便要誓死追随她。 这些话他没有告诉百里如末，虽然是白芷清的儿子，但是他还没有完全相信，他只信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 在那之前，他是一定要跟着百里如末的。 “那你就在这老实呆着，什么都不准做，要是再打人，你就滚蛋。” 不这样，她还怎么玩。百里如末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起码也要等到莫濡来抓奸在离开。 “好。” 白晨同意，然后就看着百里如末搂着一个姑娘进房间了。 紧接着就传出女子的嬉笑声。 还没有多久。莫濡就杀气腾腾的来了。 看到白晨坐在房间门口。质问白晨。 “小末在里面？” “嗯。” “进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 “呵……” 莫濡冷笑，进去一个时辰了，能玩出什么花样？ “云霄呢。” “在旁边。” 白晨有问必答，主要是他坐够了，这里很无聊。 “在这看着小末，不准她离开。否则你休想再去皇宫。” “……好。” 白晨惊讶，他以为自己去皇宫没有人知道。 莫濡走到旁边的房间。一脚踹开了门。云霄趴在贵妃榻上，姑娘正给他按摩。 云霄虽然是青楼老板，但是从来不碰这些女子。 “你来了？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我欠你钱了？” 其实心里高兴的很，莫濡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呀。 说明他离看透小皇帝的本性不远了。 “云霄，以后你再带着小末来这种地方，就不要怪我不顾情面了。” “喂，你讲理不讲理。他要来，是我能挡得住的吗？再说你。你能怎么不讲情面。” 他倒是听听，莫濡还能怎么重色轻友。 “醉柳阁留着着实无用，不如改成酒楼吧。” 莫濡最知道云霄的软肋在哪了。醉柳阁比云霄的命还重要。 “别别，我以后再也不带他来了。” 开玩笑，醉柳阁要是黄了，他就完蛋了，要是被那个女魔头找到。自己可就是生不如死呀。莫濡拿这件事威胁自己，真够孙子的。 “记得你的保证。” “那要是他自己来，总怪不到我头上吧。” “以后醉柳阁禁止小末踏入。否则责任依旧在你，后果是什么就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 云霄真的想跟莫濡痛打一架。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冷血的朋友。 不不，这个人不会完全冷血，对小皇帝好着呢。 莫濡出了云霄的房间，直接进了小末的。 刚进门，就听到姑娘的呻吟声。 莫濡也不恼火，坐着听戏。 云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床幔里面声音此起彼伏。反观莫濡竟然一派悠闲。 他本以为，以后没有机会借用这件事挑拨了。那今天的好戏自己一定不能错过，谁知道…… 这玩的是哪一出？ 莫濡还能这么委曲求全，竟然不敢上前去打断，还在一旁等着。 简直是辱没了男人的脸面。 不对……小皇帝也是男的…… 云霄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佩服小皇帝，还是鄙视莫濡了。 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有些沙哑。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百里如末觉得玩的太没意思了。自己这女儿身的身份被莫濡知道了。 真的很不爽快。 显然莫濡根本没上当，也对，自己找女人跟莫濡吃醋，是不是傻，怎么忘了找小倌了呢，真的是……入戏太深。还以为自己是个男子呢。 百里如末假装自己刚刚穿好衣服，然后走出来就看到了三哥大男人都在。 表情各异。 云霄咬牙切齿。 白晨一脸茫然。 莫濡则是看好戏。眉眼带着流光，看的百里如末心跳漏了一拍。 这只老狐狸。聪明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掐脸杀…… “玩够了？” “嗯，挺好的。” 硬着头皮说呗，她最会装了。 “哼……” 云霄哼哼着，却不说话。 “咋，欲求不满？拿我撒气做什么，你自己家伙事不管用，怪得了谁。” 云霄从来不碰这些青楼女子，她也是知道的。 “你……没羞没躁。” “小爷就是这么傲娇。哼。” 云霄这个没用的，挑拨离间都不会。转身的一刹那，突然想起什么。 然后嘴角勾笑的回头看着云霄。看的云霄心里发毛。 “云霄，下次去你家玩。” 手还不经意的摸了一下云霄的胸膛。 然后才转身离开。 云霄觉得自己刚刚被一个大男人撩拨了，这小皇帝长得确实勾人，一双桃花源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是迷惑人。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去他家玩。 一道能够杀死人的光线，射向云霄。 只看莫濡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云霄的胸膛…… 确切的说是看着刚刚小皇帝碰的地方。 云霄表示自己很无辜，被小皇帝耍了。 第93章不同路 第93章　不同路 回皇宫的一路上，莫濡都不说话。马车走的很慢，百里如末心想，这马车还会心电感应不成。 “小末。我可以由着你胡闹，但是不要超出我的底线，离男人远一点。” 莫濡总算是开口说话了，然而却说了这样一句让百里如末火大的话。 她的人生，凭什么听莫濡的安排。 还不要挑战他的底线，她真的很想说，不挑战你的底线，我哪有后续可玩？ “莫濡。你以为你管得了我？” 自打跟莫濡开诚布公对战之后，百里如末就收起了之前听之任之的假象。 “我自然有办法阻止你做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想让我放弃你，绝对不可能，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鬼。所以你就不要再折腾了。” “呵……这么自信。” 百里如末不以为意。 “白芷清不在京城，消息是假的。自己小心点。”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白芷清不在京城。” 百里如末惊讶，既然莫濡这样说，多半不会错。 莫濡不会说谎欺骗她，没有必要。 如果是假的，那么就是有人故意骗白晨来了京城，有什么目的？ “骗走白晨，你觉得是什么目的？” “有人要对付天泉山庄？” “也许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天泉山庄出事，莫濡是不会管的。既然选择告诉她，也算是给她面子了，毕竟天泉山庄跟白芷清关系匪浅。 只是什么人要对付天泉山庄呢。 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莫濡突然拉着百里如末的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很复杂。 “就不能站在我身后，与我同行吗？” “抱歉，路不同，没办法一起同行。” 百里如末松开了莫濡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濡的路，跟她注定不是一条，如果与莫濡同行，她自己便再也没有以后了。 甚至连眼前的回家也都做不到了。 那个地方讲真的，没有什么留恋的。只是有些唏嘘，但是她自己的执着无法让自己释怀。 不回去，心难安，与死了怕是也没有区别。 午夜梦回的那冰冷刺骨的一刀又一刀。 不砍回去，怎么能闭眼…… 人一辈子总要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总要有取舍。 莫濡的执着无法放弃，自己的也一样。 莫濡看着小末脚步坚定的离开了，心里一痛。 他想不通为何小末一定要跟自己走相反的路。 更想不通小末想要的是什么。莫非就只是想要与自己背道而驰不成？ “小末……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莫濡没有一刻是这么迫切的想要知道小末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的。 百里如末回到皇宫，就将白晨叫了出来。 “莫濡说白芷清根本不在京城，这个消息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这是我的心腹帮我查到的消息，我一路向着京城赶来的时候，也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莫濡不会骗我。” 至少不会再这种跟他的路无关紧要的事情骗她。 “怎么可能呢，那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是为了什么？” “这就要问你了，这个消息似乎是专门透漏给你听的，我的探子也一直在找白芷清，却从来没有听过白芷清在京城的消息。” 她就奇怪，怎么白芷清来了京城，自己会毫无察觉。 原来这消息根本就是假的。 那日听到白晨说，她也只是奇怪了一下，也没有往这方面想什么。 “专门透漏给我的？” “是。如果我猜的没错，有人要对付天泉山庄。你们天泉山庄可有什么仇敌？” “天泉山庄虽然是江湖门派，但是很少与人结怨，也不参与门派之争。” “那你能想到的人选呢？等等，白芷清的事情，你们天泉山庄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知道。” 白芷清跟天泉山庄的关系，白晨一直没说，只说自己也不知道。 百里如末自然不会相信白晨这么蹩脚的说法。 知道白晨不想说，她也就没有问。 白晨既然会隐瞒这件事，那么说明知道白芷清的人应该很少。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你是说有人勾结外人对付天泉山庄？不可能的，先不说我信任他们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白芷清的事情，根本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 这么神秘？ “对，除了我的心腹，没有人知道。” 其他知道的也都是之前的庄主，那也早就亡故了，自然不可能有嫌疑。 “……白晨，你是不是傻，除了你的心腹，没人知道，这叫就你一个人知道？你这个心腹是什么人。” 百里如末真的服气了，怎么会有白晨这么白痴的人？ 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白晨白晨，跟白痴有什么区别？ “我……可是他不可能出卖我的。” “怎么就不可能，他是唯一知道白芷清的事情的人。如果这消息是专门给你的假消息，那么就说明只能是他做的。被骗了还帮人数钱呢。笨死了。” “我……” 白晨还是不信自己被出卖了。 “把你骗出了天泉山庄，如果不是勾结外人要对天泉山庄下手，那么就是要夺权。或者……你们天泉山庄有没有什么宝贝？” “夺权不可能，天泉山庄只认白家的传人，如果我们断了香火，那么天泉山庄就会解散，谁都不用听谁的。” “……那你说天泉山庄也没有什么仇家。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宝贝了。有么？” “宝贝？我也不确定那个是不是宝贝。” “什么东西，方便说么？” “是一个小盒子，我打不开。里面也许有宝贝？祖传的。” “祖传的东西，你自己都打不开？” “嗯，打不开，相传没人打开过……” “你家真的全是奇葩，先别管那么多了，你速度回天泉山庄去吧。我找人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真以为天泉山庄是那么好欺负的？” 白晨一瞬间露出的神情，让百里如末放心了。白晨脑子是不太灵光。 但也不是傻，只能说涉世未深，但是不代表没有能耐，如果自己的东西守不住，那就不是自己的。谁都帮不了。 第94章首富 第94章　首富 当下白晨就赶回天泉山庄了。 百里如末还是有些不放心，叫了如雷跟白晨一起。如果事情有变。立马告诉她。 就冲着天泉山庄跟白芷清的关系，她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 突然有点好奇白晨说的那个，谁都打不开的小盒子。不过是人家的家传的宝贝。 她自然也不好舔着脸要见一见。随后就抛诸脑后了。 …… 白晨离开之后，科举也结束了。批阅的也是莫濡的人。 百里如末也不怕莫濡做什么手脚，他自然也不会让其他人做手脚。 选拔人才，好处最大的是莫濡。 不到三日，五百多人的试卷都出了结果。 三甲还没有名次，还要参加殿试， 也就是她亲自面试的一关。对于殿试，难得的莫濡什么话都没有说，全部听从她自己的心行事。 “如风，三个过了几个？” “只一人，另外一人是摄政王的人。还有一个身家清白，苦寒出身。没有任何背景。” “另外两个呢？” “均在前十。” “好。总算没有白忙一场。” 这科举自然不是只选前三甲，而是前十都有机会入朝为官。 而且殿试的时候也都会来参加。只不过不参与最后的三甲竞争。 “莫濡的人呢……” “进了四个。” “我靠，这不就是说，这次科举就只过了一个清白的？” 不至于吧，她跟莫濡的眼光这么好，选了所有的人才？ “那个人是主子见过的，就是安心郡主的表哥。阮浩。” “哦？这么巧。看来这个表哥还有两下子。” “其他人都没过，是摄政王做了手脚，身家但凡有一点不对的，都被他排除了。” “哦？这就奇怪了。我们的人，其他人也就罢了。景玉是怎么过的？” 景玉是她的人，倒不是莫濡知道景玉是她的人，而是景玉的身份。 景大将军的庶子。景大将军跟卞将军是大顺最牛逼的两个将军。 都是曾经征战沙场的开国将军。 卞将军算的上正直清廉的大将军，十万大军那都是冲着卞将军的才干与人品，拿下了军心。 而景大将军可是完全相反，景大将军是拥兵自重。 唯一的一个敢跟莫濡龇牙的存在。 像刑部尚书季海，最多是不同流合污。 这个景大将军就相反了，是瞧不上莫濡，每次见到还要讽刺一番。 不过也不是忠于她，而是拥兵自重，估计打算随时来个效仿，也想改了大顺的国号。 没想到景玉竟然还被留下了。 “属下不知。” “都有什么人跟着他们三个。” “除了齐鑫，其他都有人跟着，身家清白的那两个人也没有人跟着，会不会摄政王已经排除了齐鑫的嫌疑？” “其他两个人都没有人跟着？呵，莫濡跟我玩这招。齐鑫被发现了，让齐鑫立马撤离。” “这……主子是怎么判断的？” “我派出的这三个人，如果能够确定完全不被查出有问题的，只有钱宁。齐鑫的背景做的很完美，但是不足以以假乱真，莫濡偏偏这么简单就确定了齐鑫，说明他被发现了。” 莫濡查人的本事，不可能没查到齐鑫，怕是不仅查到了，还知道了这是她的人，所以便留了活口。 否则按照莫濡的性子，早杀了。 不过如果再不走，莫濡会怀疑这不是她的人，所以肯定会直接杀了。 “那这么说来，其他被他跟着的都安全了？” “自然不是。其他人待定。” 从一开始，她也不是打着三个人全部留下的打算，她要的是弃三保一，不过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竟然保住了两个。 莫濡不是不怀疑，而是待定，但是同时也说明，不会阻止这两个人入朝为官。这就够了。 “你去重点查一下莫濡没有派人跟着的这两个人。” 她总觉得有问题。莫濡不派人跟着，不代表没事，也许是因为莫濡确定那是自己的人。 之所以不派人跟着，也是为了迷惑她。 “这次其他参加科举的人，还查到了那些势力？” …… 另一边，莫濡也在跟云霄商量这件事。 “你说齐鑫是小皇帝的人？” “应该错不了。” “你们两个有意思吗，都这关系了，怎么还彼此防着。闺房乐趣？” 莫濡眼神一闪，没有搭话。 “那其他人呢，都确定了？” “应该还有小末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是谁。都先留着吧。” “你不确定的，为什么不换走了？” “我想看看小末到底打算做什么。” “……” 云霄还能说什么？没话说。 不想说话。 “那个景玉，你去帮我试探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好。” 这一批人当中，最让他吃不准的，就是这个景玉。 本来莫濡是想将人直接踢走的，但是景玉的试卷太完美了。 莫濡竟生出了一丝惜才之情。 也许他可以将人收为己用。即便是其他人的下属。也不妨碍他抢人。 “对了，这次参加科举的，除了我们想到的那些势力，有一个你想不到的人，你才是谁？” “想不到的？何人。” 这倒是让莫濡惊讶。还有什么势力能是他想不到的？ “京城孙家。” “首富孙巍？” “你说谁？孙巍？” 同一面，百里如末也惊讶自己听到的这个消息。 “是的，孙巍的人成绩排名在十五。” “呵呵……有趣，他参合这个做什么，不好好做自己的生意。打入官场做什么。” 孙巍是京城首富，首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有钱，很有钱。 基本上垄断了大顺的所有生意。 这个人却很聪慧，垄断却不赶尽杀绝，否则早被莫濡盯上，乱棍打死了。 最有意思的是，孙巍不是莫濡的人，也不是她的人，更加不是大顺的原住民。 而是从一个小国加入到大顺的，自此成了大顺的正式子民。 “这个孙巍很有趣，想要找朋友？” “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风听得一头雾水。 “孙巍这样做，如此大张旗鼓，无非就是想要找盟友，却又不想自己主动上门落了下风，所以他这是在告诉大顺有势力的人……他是个可交的盟友。” 第95章自立为王 第95章　自立为王 “他想让我们主动去找他合作？” 云霄听到莫濡的分析，很是震惊，主要是震惊这孙巍胆子够大，一个商人，敢跟朝廷玩权谋。 “看来是的。” 莫濡眼里带着玩味。 “那我们去不去？” “不去。” 莫濡眼里的笑意很明显。 …… “不去。” “主子不说对方要找盟友，我们不去？” 如风又搞不懂了。 “当然不去。别人找我们就去，多没面子。” “可是……摄政王要是去了，我们岂不是落了下风。” “莫濡不会去的，那个人比我还要脸呢。” 孙巍使的这个招数可以说是很精明的。如果放到别的国家，肯定会有人趋之若鹜。 可惜他遇到了自己跟莫濡。 “……那要是其他人去了呢，景大将军可是一直虎视眈眈。” “景大将军没有那个脑子，其他人……莫濡会拦着的。这次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好了。” “是。” …… “你不说人家找盟友，你又不去，你啥意思。” “我什么身份，岂是他想见就见得了的。” 莫濡骨子里是个很骄傲的人。自然不会自降身份。 “那小皇帝去了呢？我帮你找人拦着？” 云霄倒是知道莫濡是性子，就算不合作，也不会自降身份。 否则凭借莫濡的聪明才智，他们可能早就成功了。 “不必，不用去盯着小末，她更不会去，她比我还好面子呢。” “……得，那我拦着其他人总行了吧。” “去吧。” “你……哼。” 云霄气呼呼的走了。 殿试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百里如末才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这便是今年进入前三甲的人选？一个个长得都很是俊美嘛。” 前三甲的人选都是单独的座位。 皇帝的话，大臣们已经习以为常，新来的人有些不习惯，却没人表露出来。 唯独一人，眉头皱着。 “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江郎。” “你就是江郎？” 她还记得昨天如风跟自己说，那个出身寒门的，就是叫江郎的时候，自己差点没笑喷。 让她想起了江郎才尽。 “草民正是。” “知道殿试要考什么吗？” “草民不知。” “嗯，朕也不知道。” “陛下……” 莫濡皱眉，眼里带着无奈。 “呵呵，开玩笑而已。不要当真，这次科举乃是大顺第一次开科举，朕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思来想去，便定了这殿试的题目。这次便不考笔试了。朕这有一道题目，你们三人看过之后，直接说出答案即可。” “是。” 三个人自然不敢有异议。 “吧题目发下去，给他们三人看。” 三个人拿到题目，表情各异。 实在是这题…… “江郎，你将题目念出来，也让我们的大臣听一听。” “是。” 江郎领了命令。便站起身开始念题。 “今有一王朝，朝臣位高权重挟天子以令诸侯。借此攻打各国。身为王朝大臣，尔等如何抉择？” 命题一出，大殿哗然。这题目很是敏感，颇有映射摄政王挟天子的意思。 莫濡抬头看着小末，眼神复杂难辨。 似乎带着欣赏，也带着忌惮。 “你们三人何人先作答？” “草民先来。” 江郎率先说道。 “好，说吧。” “草民以为。不管是这位朝臣，还是天子，草民都不会选，草民做朝廷命官，是为了帮百姓谋福。谁为了百姓发声，那么微臣便心向何人。“ 百里如末点头，江郎眼里无所畏惧，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 不会愚忠，亦不会叛国。 “说完了？” “是。” “你们二人呢？” “草民也有了答案。” 这人想必就是莫濡的人了。 东方余。 “说来听听。” “草民以为，良禽择木而栖。胜为王败为寇，自古便没有正与反的一个准确定义。担负大任者，自然也会有明君之大范。 如若没有，亦会被旁人取代。开国皇帝亦是有大风范之人。所以草民选那个良木。”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赞赏，这回答的不卑不亢。映射了莫濡就是那个良木，加上话里话外又圆了回来。 她爷爷不也是夺了人家的江山。 所以她想要痛斥也找不到理由。 好个八面玲珑之人，不愧是莫濡带出来的。 瞧莫濡傲娇的样子吧。 切，又不是你儿子，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草民心中也有了计较。” 最后一个是景玉。 百里如末倒是来了兴趣，想听听景玉怎么说。 她没想到最后一个进入三甲的是景玉。 景玉有才，她一直知道，但是为人一直有些自卑，因为是家里庶子的关系。 跟景玉搭上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 景玉因为是庶子，被家里的哥哥们欺负，却不回手。 当时她看到的时候，本来是不打算管的，这样一味挨打的性子她不喜欢。 而且自己就算帮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总不能因为孩子们的矛盾，就把人都杀了，不杀，那么就还会继续欺负他。 所以百里如末觉得没有意义。 谁知道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景玉眼里的神色。 不是恨，而是无聊，也许还有一丝玩味。那个时候她十二岁。景玉比她大三岁而已，也就十五岁的小娃。 露出那样的神色，百里如末便知道，这个人她要了。 但是她依旧没有救人。而是在景玉被打完之后，走上前去问景玉，要不要跟着她。 她这会还记得景玉的回答。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 “那我自己也能争取，为什么跟着你一个小娃娃。” “人生很无聊。我有大的挑战，你敢来吗？” “挑战？好。” 就这样，几句话，他们连个便成了如今这般很诡异的关系。 说景玉是她的人，不如说景玉是她的朋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 “草民不会选任何人，草民会……自立为王。” 景玉的话，这下大殿算是彻底乱了起来。 唯独百里如末跟莫濡，都是兴味盎然的看着景玉。 这个答案很出乎意料，却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景玉一直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也是她欣赏景玉的原因。 第96章我做的 第96章　我做的 “说来听听，为何自立为王？” “草民怕说了，走不出这个大殿。” “呵呵……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晚了吗？朕赦免你无罪。说吧。” “草民以为，陛下刚刚说的那种情况，真的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那整个天下怕也是大乱的。乱世出英雄。正是大干一番的好时机。” “……这么说如果朕是那个皇帝，那么你现在便要弃朕而去了？” “这个假设便更加不成立了。眼下大顺国泰民安。何人敢忤逆犯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假如有呢，假如就在此刻。摄政王便挟持了朕呢。” 好家伙，当真是越说越来劲，有些大臣都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如果就在此刻，摄政王挟持了陛下，那么草民佩服摄政王的勇气。” “放肆。” 百里如末暴怒。 “陛下息怒，此时此刻，摄政王手里一没有兵，二没有人。断不可能做下此番大逆不道，让世人诟骂千年的糊涂事。” 景玉依旧不慌不忙的娓娓道来。 不管百里如末出什么问题刁难，都能轻松化解。 “行了行了，朕算是瞧出来了。合着三个人里面就属你最滑头，说来说去就是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帮忙。只顾你自己是吧。” “草民是狭隘了些。” 景玉表示自己虚心受教。 “朕就喜欢你这真实劲。不过你这性子。委实不适合当官。” “陛下说的是。” “朕乏了，虽然殿试需要朕亲自给出结果。可是朕着实为难。这事便委派给摄政王好了。” “微臣遵旨。” 百里如末打着哈欠来，又打着哈欠走了。 大殿上的大臣均是冒着冷汗。 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 莫濡推门进入卧龙殿的时候，百里如末正在看春宫。 以为是灵雪给自己送茶点。 “灵雪，你快看这个，这男男不赖呀。这么多姿势。长见识了。” 百里如末喜欢看春宫，而且喜欢看这种风格的。 通常情况下，要是灵雪都会害羞的说，奴婢不看。 这次没有声音很诡异。 不是灵雪。 “好看吗？” 温润如玉的声音，在百里如末身后响起。 百里如末很自然的将春宫合上，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才看向莫濡。 “摄政王不应该在大殿评定三甲名次吗。怎么跑这来了。” “拿出来。” “拿什么。我可没给他们准备加封礼物。” “枕头下面的东西，拿给我。” 他刚刚还以为小末在看什么有趣的话本。 谁知道竟然是两个男人…… 这种东西必须要没收。 小末一个女孩子，当真是不知羞。 不管教不妥。 “给你。” 百里如末随意拿出了一个香包扔给了莫濡。 “……” 莫濡皱眉，正想再要。 “我亲手做的。” 百里如末适当了加了一句话。 果然莫濡彻底被打断了思路。 “你做的？送给我的？” 莫濡眼含欣喜。 百里如末有点心虚。 “那个……里面的荷花叶是我采的。香包……灵雪做的。” 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占了灵雪的功劳。 何况她像是会做针线活的人吗？ 莫濡竟然还信了。可怕的脑回路。 聪明的时候，不像人。 糊涂的时候更不像人。 “灵雪做给你的？” 看这样子，的确是有些陈旧了。 “啊。荷叶有安神的作用。我有段时间总是失眠。灵雪就做了这个。” 其实她是经常失眠。 “这个我带走了。叫灵雪再给你做一个。” “你拿它做什么。你也失眠？” “……嗯，失眠。” “什么怪毛病。” “……” 莫濡不知道说什么了，明明是她先失眠的。这会说他是怪毛病。 “那只能麻烦我家灵雪再给我做一个了。” “你不问问，前三甲排名？” “有什么可问的。你都把齐鑫给我揪出来了。谁高谁低跟我有关系吗。” “呵呵，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知道，谢谢你把齐鑫给我留着了。” 百里如末直翻白眼。 “这十个还有你的人吗？” “都是我的人。” “别闹。我只是劝你最好告诉我哪个是你的人。否则误伤了。你可莫要怪我。” “前三甲除了你的那个东方余。其他两个都是我的人。” 百里如末一本正经的回答莫濡的问题。 “……你知道景玉是什么人吗。就都是你的人。” “我管他是什么人，总会是我的人。” “不要打景玉的主意，这个人有点让人看不透。” “那你也不打他的主意。我便不打。” “……小末，你驾驭不了景玉，不要玩火。” 景玉显然是个有想法。可能随时会反咬你一口的人。 莫濡倒是很感谢小末今天出的这个命题。适合看人心。 看了一遭，莫濡还是最中意景玉。 “我就是喜欢挑战，你不知道吗。” “江郎我可以给你。景玉你别动。” “两个我都要，没商量。” “呵呵，那就看本事了。” 莫濡失笑，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跟小末这样说，小末会领情的。 小末要是不跟他对着干。似乎很难受。 仿佛跟他唱反调，就是小末人生最大的乐趣一般。 “齐鑫，帮我安排个位置吧。” “你觉得我会帮你安排人进入朝中。然后给我自己找麻烦？” 莫濡挑眉，嘴角勾笑。模样就跟个狐狸一般。 “我觉得你有可能会这么做。” “你知道我是个没有利益不起早的人。” “条件。” 百里如末摊在龙床上，支着下巴询问莫濡。 “明日陪我一起出去游湖。” “游湖？你知道我怕水的。” 自打她落水后，就开始怕水了。 当然不是真的怕，只是个伪装罢了。 当初为了掩盖自己失忆的事情。加的一个后遗症。 “游湖又不是游泳。何况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 “还是不行。你让我在旁边洗个澡我还能接受，直接在上面泛舟。我能吓死。” 当初她落水，听说就是大半夜在湖面上泛舟。掉进去的。 “那好吧，那齐鑫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去就去。不就是游湖吗。游。” 第97章晕倒 第97章　晕倒 百里如末更好奇，莫濡平白无故为什么一定要拉着她去游湖。 “好，礼部有个小官阶。六品。很适合他。” “你早就筹划好了。只等我答应呢？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叫你去游湖而已，何来的阴谋诡计？” “是么？” …… “主子，您真的要去游湖。”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瞧瞧莫濡搞什么鬼。” 像莫濡这种人，每一步都是筹谋已久的人。城府极深。 可能你只想到了一步，而莫濡已经设了十步在等着你。 所以她就算知道这是个局，她也躲不过。也不想躲。 正面交锋也不错。 “属下总觉得不安。” “有什么可不安的。目前我对莫濡还有用，所以不会有危险。” 她倒是没想到，莫濡最后竟然将状元给了江郎。 东方余拿了个榜眼。 探花给了景玉。 第二日，莫濡早早便来接百里如末去游湖。 “月下湖？你这是何意。” 月下湖有个传说，七月初七是七夕。只要来月下湖泛舟。男子泛舟，女子歌唱。 便能幸福一生。 这会百里如末才惊觉，今个是七夕。 那莫濡带自己来，该不会是…… “能有什么意思。你想到哪里去了？” 莫濡故意都百里如末。 “我不去，你还真的带我泛舟呀。那么小的一叶扁舟。我怕自己死在上头。” 百里如末拒绝上船。 “你是想反悔？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齐鑫……” “你少威胁我。这会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多余的时间思考那么多。没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好吧，你要是不上来，那我只能将你绑上来了。” 莫濡趁着百里如末不注意，就将人抱在了怀里飞上了小舟。然后一个巧劲，小舟便离开了岸边。 这下百里如末是想回去也不成了。 这里这么多人，总不能用轻功飞回去。这不是惹人注目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跟我月下盟誓？幼稚不幼稚。” “月下盟誓，倒是个好主意。” “滚蛋，你赶紧靠岸。我要回去。” 百里如末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既来之则安之。” “莫濡，你把我困在这到底想做什么？” 莫濡才不会真的带自己来泛舟。期待所谓的爱情。 自己怕水，又被带到了这个一个周围都是水的小舟上面。 这会小舟离岸边越来越远。自己想要施展轻功飞回去都做不到了。 也就是说，自己此时此刻，是真的被困在这湖面上了。 “小末，为何你总是如此聪慧。” 莫濡眼里带着一丝歉意。 没有逃过百里如末的眼睛。这让百里如末更加忧心。 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 “我们认识八年了，如风跟在你身边也有六年了吧。我竟不知道，原来如风是你的人。” 莫濡悠悠开口，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说出的话，让百里如末如坠冰窖。 “你把如风怎么了。” 尽管已经满是担忧与愤怒，百里如末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很正常。 “背叛我的人，你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如风一直是我的人。何来背叛一说。回到岸上去。马上。” 莫濡这样做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他没打算让如风活。 如风是她来到这个朝代以来。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人。 她无法无动于衷。终究还是有了弱点。 “呵。你该知道我的为人。” “如风不能死。否则你我之间。今后便只能是敌人了。” 这是百里如末第一次这样斩钉截铁的跟莫濡宣战。 莫濡没想到百里如末竟然为了一个如风，变得如此不理智。 莫濡也失了理智。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威胁过我的人都死的很惨。” “我也说了，如风不能死。要怎么选。由你自己决定。” 双方开始了沉默，压抑的沉默。 “怕是来不及了。就在我们上来的时候。如风就已经被带走了。” 莫濡眼神晦暗不明。 “你……莫濡，如风要是有一点差池。我要你十倍奉还。” 百里如末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岸边。 也不顾有没有人围观了。 扔到了远处一个垫子。然后一个起跳，掉落的时候踩着垫子再次起跳。 因为借不上很大的力。所以第二次起跳不是很高。但也足够她回到岸边了。 到了岸边，百里如末回头看了一眼莫濡。便迅速离开了。 …… 傍晚时分，百里如末站在摄政王府门口，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如风没找到，不知道被莫濡关在了哪里。 兜了一圈，还是只能来找莫濡。 突然觉得有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这。 都一样失败。 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让百里如末很灰心丧气。 百里如末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去了莫濡的房间。 她很少主动来莫濡的房间。 “我还以为你要拖到明天才会来见我。” “人在哪。” “你怎么了，不舒服？” 莫濡听出百里如末声音里的憔悴。可吓了一大跳。 “我没事。人在哪。” “你眼里除了如风。就没有旁人了吗。即便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不该糟蹋自己。” 莫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小末气呼呼的跟他说狠话的时候。莫濡都没生气。 这会却因为小末不顾自己身体。而后悔自己没有马上杀了如风。 如果是自己出事了，小末也会如此紧张吗？ “在你将陷阱放到我脚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顾虑我的感受。” “这怎么一样。你能不能不要在耍小性子了。我去叫大夫。” 小末的脸越来越白。 “莫濡，你我二人为何偏要走到如此地步。” 说着，百里如末便栽倒在地上。被莫濡即时拉住。揽在了怀里。 莫濡这才发现，小末发烧了。身上热的很。 “如风……” “如风没事，好着呢。连点皮外伤都没有。” “谢谢……” 这次百里如末是真的晕过去了。 吓得莫濡也不顾生气，只剩担忧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末生病憔悴的模样。 第98章怎么利用 第98章　怎么利用 “怎么了怎么了，大半夜的你这里灯火通明。是不是小皇帝又找茬了。” “闭嘴。出去。” 莫濡皱着眉头瞪了云霄一眼。然后将小末的被子盖好之后，才走出了房间。 “小皇帝怎么了。一脸憔悴。你欺负人家了？” “……你到底是帮谁的。一会东一会西。” 莫濡很无奈。 “当然是帮你了，但小皇帝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要关心一下。” “大夫说是发热。至于什么原因引起的还不得而知。” “发热不就是风寒引起的么。还能有什么原因。” “别说话了。” “怎么了。” 云霄看了看四周，没人偷听呀。 “用小末的话说就是，暴露智商。” “你……你就不能学点小皇帝的优点。比如……比如……比如她笑得好看。” “云霄，你是真的不知道死怎么写是吧。在我发火之前。马上滚。”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暴躁。哼。” 莫濡回到房间的时候，小末还是没有醒来。 坐在床边瞧着小末的脸蛋。心里想着，小末还是跟自己慵懒撒娇，甚至剑拔弩张的时候顺眼。 这样憔悴的样子，真的不适合她。 “小末，你就如此在意如风吗。为何你总是能够屡次让我打破底线。” 背叛过莫濡的人。就从来没有活着的。 看来这个如风要变成意外了。 没有办法，他舍不得看小末伤心的样子。 小末要是难过，他也不好受。 想起之前小末站在岸上回头看自己的那一眼。 是失落，惊慌，无助。还有对他的失望。 那一瞬间，莫濡第一次后悔，自己利用权谋，对付小末。 以前用的心安理得，今天竟然会觉得内疚。 都说红颜祸水。以前不信，现在他信了。 小末真的是祸水。蛊惑了他的心。现在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却不后悔。这是最可怕的。 …… 百里如末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 因为发热，加上没有进食的关系。 她这会动一下都觉得浑身无力。自己这是生病了？ 她好久没有生过病了。感觉好像浑身都疼。一点都不想动。 “醒了？我以为你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救人呢。” 莫濡语气里带着嘲讽。 就算心疼。莫濡也不想被小末看出自己在妥协。 “你不是说了没死。” 没死就成。其他无所谓。 “也许这会已经死了呢。” “不会。” 莫濡既然说了没死，那么就不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杀了如风。 “呵……这会倒是有自信了，怎么先前都不顾自己怕水的恐惧，也要硬上岸去。” 当时莫濡看到小末不顾自己也要上岸的时候，真的是愤怒了，恨不得马上就刮了如风。 是小末最后的眼神，救了如风的命。 “当时有些心绪不宁，其实你本也没打算直接杀人吧。你想跟我谈条件？” 当时百里如末听了莫濡的话。之所以乱了阵脚。 一方面是因为她担心如风，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遇到的人。更是唯一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百里如末的人。 她不可能看着如风死。 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之前的那个情景，让她想到了往事。 不一样的是，在现代，被用来威胁她的那人……最后还是死了。 她没有救下来。 所以那一瞬间，百里如末就觉得，好像如风也如同那人一般，已经死了。 所以百里如末失了理智，根本就想不到其他。 想不到莫濡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到……莫濡不是那个人。 直到她来找莫濡。莫濡眼里的心疼…… 那么耀眼，那么让人心动，一瞬间便仿佛有一道阳光一般，照进了她阴暗不堪的心湖之中。 所以她让自己倒下了。 即使如风还没有彻底安全，她也让自己彻底放松了。 “太过聪慧不好，尤其是对于女孩子来说。” “怎么，女子太聪慧哪里不好，会看透丈夫的心？”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动一下都觉得累。 “先吃饭吧。这些事情不着急。” 莫濡端着一碗汤，扶着百里如末的腰身。让百里如末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才一口一口的喂百里如末喝汤。 百里如末也没有拒绝。这会她确实有点饿了。而且也需要能量。 这么虚弱的样子，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喝了一碗汤之后，百里如末觉得舒服多了。 “你是怎么发现如风的。” “真不可爱。” 莫濡忍不住说着。 “……那怎么样可爱。这样？” 百里如末拉着莫濡的衣摆，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莫濡。 看的莫濡一愣。 情不自禁便封住了百里如末的唇。 百里如末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就惹到了这只狐狸。 气的正想推人，莫濡却先一步放开了百里如末。 “之前在青城的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那个时候我明明感受到了如风的气息，但是如风却一直没有出现过，那个时候我便开始怀疑他了。 只不过让我确定他已经背叛我，是因为那日……” “那日？哪日。” 百里如末听得云里雾里，这么多日子，她跟莫濡认识了八年，谁知道是哪个日子。 “我与你……情不自禁那日，如风的气息乱了。我让他滚，他竟然等了好一会才离开。我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正常来说，主子们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谈的时候，如风都会主动离开。他跟小末做那样私密的事情，如风却一直不走，并且还乱了思绪。 他怎么可能不怀疑。而且莫濡没说的是，那日小末给如风使了手势的时候。他看到了杯子上面隐约的动作。 莫濡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如风一直知道小末的女儿身，还对小末有了不寻常的想法。 否则怎么会乱了气息？ “你早就发现了，竟然等到今日才发难，理由？” 她没想到莫濡竟然这么能忍耐，城府真的够深的。 “因为我才想到该怎么好好利用一下如风……” 莫濡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百里如末。 “你想怎么利用？” 第99章拜堂成亲 第99章　拜堂成亲 “小末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 莫濡说到这，莫名其妙改了话头。 百里如末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跟如风有关系吗？” “你总是能轻易乱了我的思绪，却独善其身。” 莫濡伸手把玩着小末的耳垂，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的习惯，如今看来竟成了闺房之乐。 莫濡心生温暖。 “你到底想如何，如此拐弯抹角，我可猜不出你的意思。” “早先你这般独善其身，我还能忍耐，可如今突然就不想继续委屈自己了。所以……如果你想救如风，把你自己给我。” 莫濡轻声说着，仿佛在说着情话一般温柔。 加上莫濡独有的温润如玉的声音，飘进百里如末的耳中，仿佛飘进了很深很深的地方。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如风，赔了自己的清白？” 她没想到莫濡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是……够直白。够开放，这是古人该有的想法吗？ “你会……” 莫濡说的很笃定。 “呵，你这么笃定，就不觉得悲哀吗？我为了另一个男子，投入你的怀抱。很开心？很喜悦？很自豪？” “确实不开心，但是一想到结果，便开心了。” 莫濡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被打乱阵脚的人。 早先他是觉得，自己对小末耐心多一些，总有一日能打开小末的心。 他可以等，毕竟自己的身份，注定要夺了小末本该有的尊贵。 所以想着其他事情能满足小末的心愿，便不会勉强。 可是最近他无法保持原有的平常心了，也许是因为……他有了危机感。 本来以为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女儿身这个秘密。其实早有其他人知晓了。甚至比他还要早。也不是一人。 他便无法保持冷静。 有人看到了小末的美，想要跟他抢人。说实话莫濡是没有把握抢到人的。 小末不喜欢他，他知道。 所以他只能卑鄙一些。用强硬的手段，将小末拉到自己的怀里。 打上自己的印记。 虽然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是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做的事情了。 面对小末，他一直很被动。 不知从何下手， 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所以莫濡干脆就走了最直接的。 他跟小末日常的交流已经够复杂了，来点简单的也许有效果。 “得不到心，只得到人，你也无所谓？” “心会得到的，总要先得到一样。” “呵……我倒是不知道摄政王什么时候这么不挑食了？” “挑食？呵呵，小末，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我正是因为挑食，才会只对你有感觉。” 莫濡要是不挑食，这会怕是早已经妻妾成群了。 他怕是一直在等小末长大不成？ “既然如此，我是无所谓的，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先把如风给我放了。” “小末，缓兵之计对我没用，待你身子养好了，你我达成交易，如风自然放了。” “莫濡。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要跟我做肉体交易？” 百里如末眼里的怒气很明显，因为莫濡嘴里的交易，刺激到她了。 她又不是出来卖的，在现代可还是个雏呢，怎么到了莫濡这，就成了交易了？ 就算是她本想答应的，这会也不打算答应了。 本来她想着，在现代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有好多炮友的说法吗。 都是成年人能怎么样。 但要是打上交易的标签，她就很排斥。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尼玛莫濡根本就是耍着自己玩的。 “你作何如此生气，我以为说成交易，是你喜欢的。如果不是交易……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莫濡眼里闪着精光，眼神盯着百里如末的眼睛看，一眨不眨。仿佛要直直看到百里如末的心里。 “我们这叫各取所需，互相发泄。” 百里如末有些心虚，却没有任何的表现。 “互相发泄，好，那么我们就各取所需好了。以后是你宿在我这里，还是我去你的卧龙殿？” 他可记得上次自己是被赶走的。 “等等……不是一次吗？” “一次……呵，小末，你真的很会挑起我的情绪。” 莫濡黑了脸，一次……小末是真的把这当做交易是么？ “看来以后我想与小末亲近，要一直用这种方法了是么？如果你不介意，我自然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下一次用来威胁你的是何人？灵雪？”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百里如末正要解释，被莫濡一把抱在了怀里，很用力。 “小末。不要再惹我发火了，我有多喜欢你，你当真不知道吗？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你也当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我不想与你一直保持不冷不热的关系，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卑鄙，但是我不后悔。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将你的人牢牢抓在手里。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解读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们成婚吧。” 莫濡不喜欢小末故意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做法。 好像自己永远抓不到小末的心，永远触不到她一般。 这让莫濡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去小末，彻彻底底。 莫濡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但是这话说出口，却觉得格外的心安理得。 仿佛本就该如此。 小末本就该是他的妻子。 “……你是不是喝酒了，莫濡，我是皇帝，你现在跟我求婚，是个什么意思？你又想把我拉下马了？” 之前莫濡说要跟自己成婚，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主动复位。如果不是因为莫濡设下的计谋。 百里如末是没打算这么早就回来当这个皇帝的。 这次又提出要大婚的事情。要说没有阴谋。怎么可能？ “上次我是不得已，这次我是认真的。成婚吧，就你我二人。拜天地。” 莫濡越说眼睛越亮，越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好主意。 “……就你我二人？你要跟我私定终身？我要是没记错，大顺的律法，私定终身是要浸猪笼的吧？” 古代的人是很受束缚的，在现代的自由恋爱，在古代反而要被浸猪笼。 “那就改了这律法。你身体可吃得消？” “什么……什么意思。” “拜堂成亲。” 第100章被我撕了 第100章　被我撕了 “现在？” “自然是现在。小末，我知道这有点委屈你了，但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也只能如此。待我……以后我定给你一场盛大的仪式。” “等你打下这天下的时候？” 百里如末心里轻声叹息，莫濡为何就如此执着？ 这天下，真的有那么好吗？ “小末。除了此事我不能依你。其他我都可以随你心意。” 每个人都有一个一生之中不得不做的目标，莫濡也有，舍弃不了，回不了头，否则他的天便塌了。 “好，莫濡，你想跟我私定终身，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莫濡眼里带着欣喜。 “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我们都不要互相勉强。你打你的天下，我做我的事。在外我们是敌人，只剩你我二人的时候，我们才是夫妻。” 莫濡不能舍弃，她又如何舍弃的了？ 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坚持，那么就干脆继续保持这样的坚持好了。她是绝对不会让莫濡打下这天下的。 “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成婚，却依旧会跟我作对？” 莫濡挑眉。 “怎么，不乐意呀，不乐意现在就杀了我。反正只要我还活着，就要跟你作对。” 就是作对，又能怎么样？今天她还就把话挑明了。不跟莫濡拼个谁输谁赢，誓不罢休。 她就没遇到过这么难啃的骨头。说实话，跟莫濡斗智斗勇，很过瘾。 虽然自己好像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就当是给无聊又没有希望的人生，加点作料了。 “好，就如此。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莫濡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到了晌午都不见人。 百里如末总觉得这人怕不是反悔了，可是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毕竟又不是她逼着莫濡要成婚，而是莫濡逼着她的好么。 现在这情况怎么很被动？ 到了下午，莫濡总算是回来了，这期间百里如末都睡了一觉了。 身子已经恢复了大半。 这是早就养成的自我修复。如果她生病了不早早好起来。那么等待着她的可能就是死亡。 很可笑，那样一个灰暗的人生，自己却不得不回去。不得不被捆绑，至死方休。 “你没问题吧？” 莫濡瞧着小末的身子好了许多，便安心了，他还怕自己太着急，小末的身子受不住。 “我还以为你逃婚了呢。” “……你逃有可能，我是傻么，我逃。” “这都是什么？” 看着莫濡手里拿着的一堆东西。 “虽然只有你我二人的婚礼，但是该有的东西自然不能少。这是给你嫁衣。准备的匆忙，可能不是很满意。” 百里如末看着手里的嫁衣，心里有些暖，没想到莫濡这么细心。 “就拿上次那套不就好了，这么麻烦做什么。” “……上次那套……被我撕了。” 莫濡有些尴尬。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没想到莫濡也有拿东西发泄的时候。 “我带你换一个地方。” 莫濡早就想好了成婚的地点，那里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还很适合。 百里如末是是被莫濡一路抱着骑马走的。 两个人骑马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这是什么地方？深山老林？” 莫濡竟然带自己到深山老林里面成婚？这也要没有浪漫细胞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你肯定会喜欢。” 莫濡抱着百里如末进了一个小路，走了一会便闻到了清新的花香。 “这个季节，还有鲜花？” “嗯。这里独有的。” 又走了一小段的距离，便到了莫濡所说的目的地。 一大片紫色的不知名花朵。盛开的空前绝世…… 前面还有一处温泉，雾气缭绕，让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她也是女孩子，美好的事物自然抵抗不了。 “满意吗。娘子。” “还没成婚呢，叫娘子早了点吧……”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 “去换衣衫吧，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还没那么没用。” 其实她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是莫濡非要一路抱着自己。 换好嫁衣，一身火红，美如天仙。看的莫濡如痴如醉。这是莫濡第一次看小末女装的模样，美的惊心动魄。 两个人就这样……拜了天地。 当真是拜天地呀。 夫妻对拜之后，莫濡还拿出了交杯酒，可以说准备的十分齐全。 “喝了这杯酒，你便是我的妻子了。小末。你可会后悔？不过即便你后悔，也无济于事。今日这杯酒……就算是逼着你，也要喝。” “你别后悔就好。干了这杯酒，以后可千万别手下留情……” 说罢，就跟拜把子要绝交一般，喝了交杯酒。 莫濡无奈，眼里带着笑意。也喝下了自己的杯中酒。 天地拜了，交杯酒喝了。然后就是沉默。 无尽的沉默。 眼看着天色经过漆黑，已经被月色照耀的透亮的时候。 莫濡总算是开口了。 他们起码就这么沉默的坐了三个时辰。 百里如末差点就睡着了，要不是想着自己不能太主动，她都要过去把莫濡扑到了。 “小末……你的身体……可以吗？” 百里如末忍不住翻白眼。 我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就莫濡这性子，要不是她好心，她这怀疑莫濡能娶到老婆吗，估计等他要去表白的时候。人家二胎都生了。 “莫濡，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百里如末觉得很有可能，上次她跟莫濡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莫濡可是很郁闷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就怀疑莫濡是不会。 “呵……小末这是在瞧不起我吗？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事情最开不得玩笑吗？” “那你……” “我是想给小末一些时间适应，不过看来小末已经等不及了，既然如此，为夫自然不会叫小末失望的。” “那个……谁说我着急了。” 说的……好像也对。 “呵呵，小末想玩哪种的？” “你……会哪种的？” “不多，为夫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有必要迎合娘子的爱好，所以便把那日小末瞧的书，都学习了一遍，如今正好可以让娘子验收一下为夫的学习成果了。” 第101章黑天鹅 第101章　黑天鹅 百里如末来的时候是被莫濡抱着来的，回去的时候还是被莫濡抱着回去的。 但是却完全是两个状态。 来的时候她还有些小娇羞，毕竟开天辟地第一次，怎么可能不紧张。 回去的时候，倒不是就放开了，而是…… “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老子要死了。你滚开。” 特么疼死她了。是哦特娘的说舒服的，舒服他奶奶个爪。 “我滚开谁抱你。” 莫濡确实有些自责，自己确实孟浪了，忘记小末是第一次…… 不过看到小末撒泼的样子，竟然觉得很迷人。 “你……赶紧送我回皇宫，我不想看到你。” “娘子，不能一言不合就回娘家呀，这解决不了问题。” “莫濡……信不信老子抽你？” “娘子要是能解气，随便抽。为夫绝对不还手。” “……” 百里如末发现莫濡变了，越发的没脸没皮了。 干脆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呵呵……小末。新婚快乐。” 莫濡低声呢喃，声音传到了百里如末的耳中。 百里如末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很浅，转瞬即逝。 却让莫濡的心瞬间开始雀跃。久久无法平息。 莫濡没有听小末的话，将人送回皇宫，而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我便送你回去。” “哼。” “娘子，你若是再这样可爱，为夫要把持不住了。” “滚蛋。” “呵呵，如风我已经放了。安心睡吧。” 听到这话，百里如末瞬间睁开了眼睛。 “已经放了？倒不像你的风格。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关于如风。” “我想让你把他送走，你觉得呢？” “自然不成。” “那不就结了。就当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用我的人来打发我？” 这算什么送。 “那你想要什么。” 莫濡好笑的问着。 对于如风，看小末的态度就知道不可能送走，那么他又何必浪费口舌。 便留着如风保护小末吧。 “你是不是傻……定情信物……你都不送的？那我可就收别人的定情信物了，你可别后悔。哼。” 在现代还有个钻戒什么的呢，在古代也不能就这么打发了吧。 她也想要…… “第一次见小末如此像个女孩子。” 莫濡忍不住调侃。 “你笑话谁呢？” 这人。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便送你一个好了。” 莫濡一副自己很为难的样子，施舍给百里如末一个戒指。然后小心翼翼又无比郑重的给百里如末戴在了食指上面。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自己食指上面的戒指， 看不出什么材质制成，竟是黑色的。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图案……是天鹅？ 很像是现代的技术制作而成，最重要的是很潮流的设计，戒指是开口设计，一面是天鹅的头，另一面是翅膀，这样拼在一起，刚好是天鹅的形状。 “你知道？” 莫濡惊讶，大顺是没有天鹅的。 “嗯，在杂谈上见到过。” “原来如此，这是黑天鹅，是漠北一处偏远地带独有的。尤其是黑天鹅，更是万里挑一的。 这是我母妃找铁匠制作。花样也是母妃亲自画出来的。本想着送……给那个人，最后给了我。“ “你母妃？” 她从来没听莫濡提过自己的母妃。 “不提也罢，知道天鹅代表什么吗？” “不知道。” 现代的她知道，古代的是真的不知道。 “相传天鹅一辈子就只有一个配偶，如果其中一个死去，另一个便会殉情而死。戴上了它，你便不能再有其他男人了，否则就是不忠。” “那你呢？” “这是我的。帮我戴上吧。” “……” 情侣戒指？这莫濡的母妃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这戒指设计的很前卫呀，都跨越了两个不同的时空了。 将莫濡的男款给莫濡戴上。百里如末这会是真的有一种……自己已经结婚的感觉。 这想法好可怕…… 她竟然在古代结婚了？ “这会不会太扎眼了。” 戴一洋的，说他们没有关系，谁信？ “有什么扎眼的，旁人问起，便说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 下午百里如末便回了皇宫，是云霄亲自送回去的，莫濡不知道临时有什么事情。没有来。 总感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估计这么防备彼此的两口子，她跟莫濡算是独一份吧。 “你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不成，还要我亲自用马车送你，还不能速度太快。你是泥做的呀。” 云霄叨叨个没完没了。 百里如末也很无语，莫濡是不是把她当纸人了，虽然有些疲累，也不至于这么……娇贵吧。 “你看什么看。不知道我这会多烦你吗？” “云霄，你似乎对我很不满意呀。” “何止是不满意，我是非常不满意。莫濡什么身份。是你能够染指的？” “这话你应该去跟莫濡说。毕竟是他死乞白赖的要染指我，我也是很为难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这种禁忌之恋的。” “你……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不怕全京城的女子，用吐沫淹死你？” “好呀，我正愁宫里没有女子呢。都来都来。” “下流胚子。” “还凑合。” 百里如末气到云霄就很开心，拿着点心吃了起来。 “住手，这是你在哪偷得？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莫濡给你的？” 云霄瞪大眼睛，看着百里如末手上的戒指。 “不好意思，就是他死活要给我的。” “他竟然把这个给你了？简直是太过分了，就不怕良妃气的从地下爬上来吗？” 云霄这次是真的很生气。或者说愤怒， 看着百里如末的眼神都带着凶狠。 云霄动了杀意，就因为一个戒指？ 这戒指有什么特殊的？ “你做什么？” 刚刚才想云霄动了杀意，竟然就拿着刀放在了百里如末的脖颈之上。 这行动够迅速的。 “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一刀正要下去， 反观百里如末，一派悠闲。 “云霄，放开她。” 温润如玉的声音，及时出现。带着不容置疑。打断了云霄发狠的手。 第102章叫爷爷 第102章　叫爷爷 “你糊涂，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你一辈子一个人，也不能看你错下去。” 云霄虽然没有继续向前，却也没有放开百里如末。 “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说。” 莫濡皱眉，他自然知道云霄是为了自己好。 “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杀了他，然后我再自尽谢罪。” 云霄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小末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怎么就不是我想想的那个样子。不管是什么样子，除非他不是男的，否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都说红颜祸水，他还是第一次见男人也是祸水的。 莫濡无奈的看了一眼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眼里带笑，就想看莫濡为难的样子。 是真的不想让云霄知道自己的身份，看云霄每次都被气的要死要活，她觉得很有趣。 这要是被云霄知道了，以后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小末。云霄对我很重要。” 莫濡是很尊重百里如末的意见的，自然要征求小摩的同意。 “那我就不重要了，你也知道这件事可是关乎我生死的大秘密。” 百里如末故意为难。 “云霄信得过。” “我看他对我可不怎么样。你能信得过他，我信不过。” “那你想怎么样。” 莫濡无奈。不过小末说的也不无道理。 云霄是个愣头，这会明知道小末对他多重要，不还是要杀了小末，然后自尽谢罪吗。 所以也就由着小末的性子了。 “你让他发誓，以后见到我都要叫我爷爷，我便考虑考虑。” “让我叫你爷爷，你担得起吗？” 云霄第一个不同意，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就这要求，他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云霄，莫要再固执，叫一声爷爷，你也死不了。难道你真的要自此与我分道扬镳，阴阳两隔？” “你……你还帮着他欺负我。” 云霄不可思议。莫濡竟然同意这么不可理喻的要求。 “为了你好。” 如果云霄不叫，小末的样子可还有更狠的在后面等着呢。 “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值不值得我这一声爷爷呀。” “放心，绝对值，不过不是一声，是每次见到都要叫。” 云霄不情不愿的看了莫濡一眼，最后决定妥协了。 不然自己跟小皇帝殉情好像有点犯不上，到了地府再有人说他也好这口，一世英名都毁了。 “成，你们说吧，要是不满意，我还是会杀了你的。” 云霄觉得，能让自己方下刀，那么肯定这里面有猫腻。 说不定是两个人故意演戏的？一定是这样。 “先叫一声听听。” “你……” “叫不叫，不叫就算了。哼。” “爷爷。” “乖孙子。以后可莫要再以下犯上了，知道吧？否则小心你的小屁屁。” “你……好了，说吧，你们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莫濡看到小末满意了，一个石子，打掉了小末头上的发带。 发丝如墨一般倾泻而下。 云霄最开始还不懂莫濡这是做什么，直到发丝全部落下。小皇帝一个媚眼看过来。云霄彻底惊呆了…… ……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云霄还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莫濡摇头，很不高兴，因为小末的媚态被其他男人看到了。 小末穿女装真的很美，或者该说是勾人…… 否则他也不至于昨夜那么冲动。 “我的天呀，这到底是真的假的，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故意逗我的吧。” 云霄这会算是清醒了一点了，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觉得我那么清闲吗？”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开始就知道，还是……” “早先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去这小皇帝也太能瞒了，这么多年，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怎么做到的？” “以后别再那么冲动了，她对我很重要。” 莫濡眼里带着认真。 “我知道了，你把戒指都送出去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可是莫濡的母妃，死前送给莫濡的遗物。 那东西对莫濡很重要。这都送给小皇帝了，他在不懂就是傻子了。 就是因为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所以才会看到戴在小皇帝的手上的时候，那么激动。 “那你跟小皇帝是合伙了？” 这不是定情信物吗。应该是合伙没错了吧。 就小皇帝那脑子，要是跟莫濡合伙，简直是如虎添翼呀。 最重要的是，还能少一个障碍不是。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啥意思。你俩定情了，结果还是敌人？还是对立的？” “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真会玩。” 这叫什么事。他怎么觉得小皇帝不止还是敌人， 反而把他们阵营的头头给策反了呢？ “那以后你们要是打起来了，我能不能杀了她？” “你说呢。” “那我看着她杀了你？” “……” 莫濡皱眉。云霄就不盼着点他好。新婚第二天，听到的不是祝福，而是打打杀杀。 “你该不会是被美色迷惑了吧。”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除了命。其他照常。” “你确定她不会要你命？” “滚。” “忠言逆耳呀，忠言逆耳。” …… 皇宫， 百里如末回到皇宫，就看到如风正跪在自己寝殿之中。 “跪着做什么。” “属下给主子添麻烦了。” “谈不上，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莫濡竟然怀疑你了。” “那主子是怎么救出我的？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他能被放出来，主子肯定是付出了代价的。 就摄政王狠辣的性子，不会放过背叛自己的人。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这次成婚，暂且把他算作一次交锋的话，只能说两个人谁都没赢，谁也没输。 如果硬要算的话，赢得是她，因为如风被她全须全尾的救出来了。 而莫濡那边，也是这样觉得的。 “这次交锋，我们看似打个平手吗，实则我赢了。” 莫濡跟云霄说了如风的事情。 “我看你是疯了，你赢在哪了？” 莫濡心想……他赢了小末这个人。也许心也不远了。 第103章等你病死 第103章　等你病死 粉红色的日子还没有持续两天，灰色的日子接踵而来。 “主子，卞将军之子，在与千林国的战斗中不慎被敌军抓了。” “什么？不是假意攻打大顺吗，怎么会抓了主将？” 百里如末惊讶，这不合常理呀。 “听说卞成自作主张去打探敌营虚实，结果只带了两队人马去，中了埋伏。” “废物。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卞成是没长脑子吗？” “主子，眼下怎么办？” “去调度百花阁的人探查一下卞成现在怎么样了。我去找卞将军。” 真的是没事找事。好好的日子不待，去探查虚实。 之前她调查过卞成，就算没有其父的本事，也不至于如此无用呀。 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除非…… 想通一件事，百里如末反而不急着去找卞将军了，等着卞将军先上门。 果然过了没一天，卞将军就派人跟她联系了。 依旧是卞将军的书房。 “陛下，对于犬子的事情，您以为如何？” “不知卞将军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这怕是摄政王的反击。” “你是说这是莫濡做的？” “正是……” “卞将军，你是否觉得朕真的是个草包？” 百里如末语气冰冷，眼里闪着杀意。 她一直以为，两个大将军，卞将军还算忠心，景大将军是个不安分的，如今看来，竟然是她高估了卞将军了。 “微臣惶恐，不知陛下何意？” “你的儿子朕见过，可不像能干出这么草包的事情的人。至于你说莫濡做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莫濡要的就是你这个儿子当傀儡，没有你这个儿子，他想首收服军心。起码要个两三年时间。 他会做这么白痴的事情，自己打自己的脸？我没想到卞将军竟然勾结了千林国的人。然后打算如何？坐山观虎斗？“ 好个卞将军，竟然把她都算计进去了。好样的。 “呵……想不到老夫筹谋多年，竟然被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乱了计划。如今你知晓又能如何？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出这里吗？” “这话说的，我敢一个人来，你以为我是来送死的吗？” “呵。小娃娃就是太嫩，你不来送死，又能如何？” “卞将军，我想你大概是理解错了一件事，跟千林国合作，你确定是合租，而不是与虎谋皮？” “自然，老夫岂是那么容易便被利用的？” “的确，如果没有人看出你的计策，那么你这一招棋就很成功，可惜，连我都瞧出来了，你觉得莫濡会被你蒙混过去？如果莫濡知道了你的计策，你觉得莫濡会怎么做？” 百里如末摇头，以为卞将军有点头脑，没想到竟然是绣花枕头。 “他能怎么做？” “你想坐山观虎斗，无非就是想要莫濡跟千林打起来。你好从中受益。但是以我对莫濡的了解。莫濡不会跟千林打起来，一个卞成，五万大军，都不是他想要的。” 卞将军以为莫濡想要兵。眼下五万大军群龙无首。如同一盘散沙。为了鼓舞士气。莫濡定然会再派出剩余的五万大军。那时候卞将军就会在边关占据一隅。目光真的有够短浅。 莫濡哪里是这么容易哄骗的。 “他想要什么。” “他要的是你的军心，如果得不到。他不介意全部毁了。你儿子怕是回不来了，包括那五万大军。真是作茧自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濡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如果你以为他如同看着那般是个温润的俏公子，那么你会死的很惨。 “不可能？他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国本。一个国家的强弱，看的就是兵力如何。” 卞将军不信。 “兵力？这兵力不能为他所用，就是绊脚石，大宋最不缺什么？人。五万大军，随便就能再招来一批。” “这跟我的大军怎么能一样，那些都是征战沙场的好兵。” “是很可惜，但是也比你带着这五万全部走人的好。你说呢？卞将军。” “不可能的何况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也许莫濡根本就没发现我的计谋。” “真的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卞成被抓几日了，莫濡有行动吗？你不会以为他在想什么万全之策，用的了这么久吧？” “我儿的消息只传回了一日。” “卞将军难道不知道密探是什么？你觉得莫濡没有？我前日就知道卞成被抓了，莫濡会不知道？” “这……” “卞将军，似乎膝下只有一子吧，孙子尚小。啧啧，可惜了。” 百里如末幸灾乐祸，一点也不觉得不妥，是卞将军找死在先。 “陛下……陛下就看在老臣一辈子为了大顺殚精竭虑，再给老臣指条明路吧。” 卞将军老泪纵横跪在百里如末面前。 “明路？我怕是无能为力。” “陛下，如若你能帮老臣救回儿子，老臣这五万大军拱手送上。” “呵……卞将军，实不相瞒，你这五万大军，我没兴趣，你当真以为，你这五万大军，我要是想要吗，需要你送？这么多年，我跟莫濡都不曾动过你的军队，你就没想过原因吗？” 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 “……为何？”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兵力让他们忌惮，难道不是？ “我们在等你……” “等我什么？” 卞将军听得一头雾水。 “呵……等你病死……到那时，你的十万大军，你儿子撑不起来，那时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到十万大军，何苦现在便来争抢？卞将军六十有三了吧。陈年旧疾今日越发严重。大夫是不是给了你期限了？三年…… 莫非卞将军因为自己日子到头了，所以打算自己当一把老大？” 她跟莫濡谁都没打过卞将军的主意，不是因为忌惮，而是因为卞将军活不久了。 他们两个如今已经打得如火如荼，所以便让卞将军自生自灭罢了。 她早先也没想到莫濡怎么会突然打起了军队的主意，可能跟欧阳如来有关。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这些风波。 谁知道卞将军竟然自己找死，这怪得了谁？ 第104章溺死 第104章　溺死 “本来你老老实实的，你儿子还能得个闲职坐着。为何自己不争气呢？” “陛下。老臣恳求您……救救我儿子吧。” 卞将军仿佛一下又老了十岁一般。 可惜百里如末也不是良善之辈。 “你知道今日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请陛下明示。” 卞将军不敢随便猜测了，他筹划了这许久，没想到在他们看来都是个笑话。自己还有何脸面？只是儿子不能不管。 这是他们卞家唯一的骨血了。 如果儿子救不回来，孙子还能活吗？ “你该感谢你自己，在我这还有点利用价值。不过你若再跟我玩花样，那么你的死活可就真的与我无关了。” “老臣不敢，老臣定当誓死为陛下效力。” 他是真的不敢了。自己再有一步差池，卞家可就要亡了。 “你那孙儿听说五岁了？送来皇宫陪朕吧，没问题吧？” “……老臣明日就将人送过去。” “好，想救你儿子，便挺好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半个时辰后，百里如末走到门口看着卞将军。想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惜她不懂这是什么感情。 “日后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了，好之为之。不管你这边如何，你孙儿我保了。” “谢主隆恩。” 卞将军听了这话，行了一个大礼。 这一刻，总算是彻底心安了。 百里如末出来的时候，如风等在外面。 “怎么今日你都不隐身了，这么明目张胆的等我？” 以前如风都会将自己隐蔽起来的，最近似乎都是站在她身边。 “属下现在已经被摄政王发现，所以觉得以后便做明面上的侍卫更好。” “也成，随你。” 百里如末也没有在意。 如风看着主子，眼里闪过光芒低头看到主子手上戴着的戒指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快的让人抓不住。 “主子，卞将军能按照主子说的去做吗？” “他现在别我选择。” “那……能成功吗？” “骗过莫濡还是不够的，不够莫濡会留下他。这就够了。” …… 第二日，摄政王府迎来了以为特殊的客人。 “卞将军有事？” 莫濡喝着茶，对于卞将军来，是有些惊讶的。 “老臣求摄政王求求卞成。” 卞将军直接跪下了。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卞将军这是何意，你我二人品阶只差了一品罢了，我可受不住这么大的礼。” “摄政王，老臣该死，竟然起了歹心，与虎谋皮。谁知道那千林国竟然变了主意，扣押我儿一直不肯放出。只要摄政王将我儿救出。老臣的十万大军，尽数送与摄政王。” 卞将军说的言辞恳切。 “呵，卞将军怎么会来求我？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呢。” 然而莫濡并不为所动。 “摄政王，老臣真的是一时糊涂，老臣可以将我知道的千林国的细作都告诉摄政王，以示诚意。” “啧啧，卞将军不愧是武将，谈判真的差得很。千林国的大军是我叫来的，你觉得我跟千林国是什么关系？” “这……” “我本想将卞成收于囊中，谁知道竟然得知你与千林国联系的消息，这也就罢了。卞成怎么如此傻，自己主动送上去当人质。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摄政王，老臣真的是一时糊涂呀。” 卞将军心里惊恐，莫濡果然是什么都知道的，真的就如小皇帝说的一般无二。甚至比小皇帝说的还要可怕。 到了则这会。卞将军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全部消失了。 只一心一意的照着皇帝教的说。 “你当着是因为千林国反悔，便来求我了？” 莫濡可不认为卞将军有这个脑子。 “这……实不相瞒，是有人提醒。送了我一封暗信，告知了这一切，摄政王早已得知，本来我还有一丝侥幸，但是刚刚看到摄政王，便知道那人说的没错。我要是再不来，我那儿子怕是没救了。” “暗信？” “在这。” 卞将军把先前皇帝给的书信给了莫濡。 莫濡一看笔迹就知道是谁的。对方一点掩饰都没有。 洋洋洒洒几个大字。 “一切尽在莫濡掌握之中，卞将军命休矣。” 呵……小末朕调皮，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末写他的名字。 看了信之后，将信折好放在了衣袖当中。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你儿子？” “摄政王，老臣听说儿子身陷险境，当即旧疾复发，怕是活不久了，您救了我儿，这十万大军您便可唾手可得，不费一兵一卒。” “我不救，你这五万大军不也是我的，我不在意其他那五万。” “有现成的训练有素的士兵，摄政王何必舍近求远。这是老臣多年的阵法图。全部送与摄政王。” 要知道，衣蛾军队的精髓就是作战布防图了。 这可是充分显示了诚意了。 “这你都舍得？” 莫濡惊讶。 “老臣家族一脉单传，如今只剩了我这儿子，老臣只能出此下策了。” “你不是还有个孙子？” “我那孙儿……昨夜溺死在了池塘之中。老臣……罪该万死。” “死了？这么巧？” “老臣不敢有所隐瞒。” “救你儿子，我要思考一番，如果划得来，我便救，如果不合算，这图我便还给你。” “谢摄政王大恩。” 卞将军离开之后。 “去查查那个孙子，是真的死了，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是。” 莫一领命去查了。 一个时辰后便回来复命。 “主子，确实溺死了。属下查看了坟墓里面的尸体，确实是那孩子，相貌体征都相符，也确实是溺死的。” “还是觉得有点巧了……你去通知我们的人一声，保住卞成。” 莫濡想了想，最终还是保下了卞成。 有些疑问以后再查也不迟。 …… 三天后 “主子。卞成保住了。” 如风刚得到消息。便来通知了百里如末。 “嗯，知道了，卞将军呢？” “已经是弥留之际。”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百里如末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哪里不舒服。 想起昨日那个孩子哭着要爷爷的时候，百里如末的心很冷。 第105章与天同庆 第105章　与天同庆 没两日，百里如末就接到了卞将军已经去了的消息。 都是为了这权势，一个两个去送命。值么？ 她呢，为了那个没有温度的人生，在这如此费尽心机，又值么？ 不走到尽头，谁又能知道，到底值不值呢？ “千林国的细作有什么动静？” “没有，倒是飘雪，近日有些不对劲。” “飘雪？她怎么了。” 她有些日子没见到飘雪了，前些日子去摄政王府，都刻意避开了飘雪。 “最近她时常去醉柳阁。” “去醉柳阁？我知道了。” 这倒是有趣，飘雪好不容易从醉柳阁出来，又回去了？ “主子，你看摄政王跟千林国是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互相利用罢了。” “千林国能用到摄政王什么？” “你知道千林国最缺什么吗？” “粮食。” “而我们大顺什么最多？” “粮食。这么说摄政王将我们的粮食提供给千林？” 如风惊讶，没想到这其中的曲折。 “莫濡是那种会吃亏的性子吗？估计是卖吧。” 也许卖的还不便宜。 “卖？这叫什么合作。” “千林国本就缺粮食，今年又遇到天灾。粮食更少了。如果不买，那百姓就要饿死了。千林国皇帝也是个新登基的，大不了我几岁。却是个懂的。百姓乃是国之根本。不买粮食，千林就要乱了。” 说起千林这个皇帝，百里如末还很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谁叫两个人都年少继承的帝位，又都有一个背后推手呢。她的推手是莫濡，而那小皇帝是他自己的母后，继母。这就是与虎谋皮的代价。 千林国有十几个皇子，偏就被他成功了。这个母后算得上贵人，也算得上掣肘。 “那这合作怕是维持不了多久。” “自然，莫濡不过就是利用一下千林国罢了，如果对方还想合作，那么只能主动拿出其他利益来了。其他……” 这倒是提醒了百里如末，千林要合作，便要找其他利益给莫濡。千林的皇帝应该不甘于被太后管着。 如果她是千林的皇帝，会怎么做呢？ 跟莫濡搭上线……自然要好好利用，最大的可能就是…… 各取所需。小皇帝将外戚铲除，将太后变成一个孤寡老人。 而莫濡……可以利用千林来抗衡漠北。 千林跟漠北亦是邻国。 “如风，你去打听一下，最近千林与漠北可有什么争斗。” “是。” 结果如风的消息还没有打探出，倒是接到了另一个消息。 “主子，彦之的信。” 如风去打探消息，如雷跟白晨走了。这些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如玉的身上。 “给我。” “老地方见。” 切，不说搬家了吗，结果回来之后还是住在老地方。没创意。 百里如末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小楼。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彦之的古琴声悠然响起。 “好兴致。” “墨公子别来无恙。” “你去哪鬼混了？” “这话说的，我去办正事了。” “找我来什么事？有没有什么消息带给我，比如关于白芷清的？” “还真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白芷清那个……” “哪个？吞吞吐吐的。” “白芷清嫁人了，漠北皇帝。” “卧槽……你说啥？” 她没听错吧，打听了这么久的消息，就打听到这么一个？ 嫁人了？ 还是嫁给了漠北的皇帝？ 那不就成了莫濡的后妈？ 她亲妈成了莫濡的后妈，这是不是太可笑了？ 那她要不要叫莫濡哥哥？ 尼玛这消息太劲爆了。 “消息真实可靠，大顺应该会接到邀请。” “什么邀请？” “自然是大婚的邀请，说是普天同庆，顺便邀请各国皇帝聚首，四国共庆。” “……我特么去参加我娘亲的大婚典礼？真够兴奋的。” 四国同去。这倒是有趣了，找了一圈的白芷清，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人老人家大婚的日子。 “白芷清很漂亮？” 三十多快四十了，还嫁给皇帝，肯定是漂亮的吧，毕竟皇帝都好色。 “你没见过？” “没见过。” 她应该见过吗？ “刚好我这里有她的画像，你可以看看。确实是个美人。” 百里如末拿着画像，看着里面的人…… 一时间百感交集。 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跟她在现代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她只见过照片的女人。长得也是这个模样，虽然画像会不太真实，跟人物有所偏差，但是这无疑就是一个人。 她来到这顶着这张脸也就罢了。她妈妈也顶着跟白芷清一样的脸。 这也太不寻常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秘密包裹着，找不到出路，甚至没有一丝头绪。 “是不是很漂亮，这是她五年前的画像，现在的样貌也没有差别。与这一般无二。” “难怪迷得漠北皇帝这么兴师动众的娶她。” 自然是个美人。 “你有什么打算，要去吗？” “去，当然去，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不去呢。” 各国皇帝都到，她想见见很久了，尤其是千林国的那个。 “什么时候大婚？” “下个月初八。”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是。”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这么关心我，怎么，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我跟你说，可别，我是个浪荡不羁的游子，不适合被牵绊住。” “……彦之，有段时间没见，你的脸变大了是吧。” “呵呵，去千林国处理了一点私事。” “你在千林国能有什么私事？” “我的人脉遍布整个天下，去千林很奇怪？” “切……你去了千林，可有听说千林跟漠北有没有什么战乱？” “咦，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正听说了这件事，我还在想，这千林的小皇帝怎么想的，竟然去挑衅漠北？” 四国当中，要数千林最弱。 “真的有战乱？” 百里如末皱眉，看着样子，这出戏莫濡早就已经打响了。 那卞将军这边的事情…… 时间上赶得这么凑巧。 这么巧的话，那就不是巧了…… “卧槽了。特么中计了。” 第106章更劲爆的消息 第106章　更劲爆的消息 丫的莫濡够狠的，步步为营，步步有陷阱呀。 防的了这面，顾不上那面。谁能想到莫濡这边搞了这么大动静，竟然是为了声东击西？ 卞将军竟然是莫濡的一个诱饵？ 莫濡跟千林国玩的一手好牌。 “你说什么呢？什么中计了？又被莫濡坑了？” 彦之失笑，第一次看到小皇帝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劲爆的消息，一次性都给我说出来。” 百里如末气呼呼的，是真的生气，自己还眼巴巴的跟莫濡在那玩呢。 结果人家合着根本就没把卞将军这当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劲爆消息？” “……” 百里如末看着彦之，无言以对，她能说自己就是个语气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吗？ 这个劲爆的消息她不想知道了成不成。 “那个……要么我改天再说？” “说。” 特么这都抛出砖了，还差个引玉了？ “好吧，你要挺住呀，千万别失控，我已经将比较不劲爆的消息放在之前说了。” “说。” 百里如末语气淡淡，想知道彦之还能有什么精彩的消息。 “那个……吧，白芷清这次跟漠北皇帝成婚……不止这两个人。” “啥意思，不两个人成婚，还三个人成婚？” 漠北那么开放吗？ 还是皇帝纳妃？是她认识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白芷清带着一个孩子，一个小男孩。叫白芷清娘亲，父亲是谁……不详。” “……还有别的消息了吗？” “你没事吧。这个……就算这孩子是漠北皇帝的儿子也不代表你就也是他的孩子。是吧，呵呵。” 这要是小皇帝是漠北皇帝的孩子，那她跟莫濡可就是亲兄妹呀。这得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你给我滚蛋。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特么她刚跟莫濡结婚，该办得事都办了，这会要是兄妹，她就去杀了那个狗皇帝。 “呵呵，开玩笑的，还有个消息，你不是漠北皇帝的孩子，放心。” “你大喘气呀？到底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确实松了一口气。 “那个孩子不是皇帝的孩子，但应该是你亲弟弟无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看看这个。” 彦之又拿出了一个画像，跟她很像的一个孩子，看样子十一二的样子。 “也许我们都长得像白芷清。” “不，不止是长相，白芷清叫他……小末。” “啥？跟我一个名字？搞什么。” “这个孩子不叫漠北皇帝父皇，而是叫陛下。据说要收他做义子，被白芷清拒绝了。” “那也不一定是跟我一个爹呀。” 再说了，说不定她真的是先帝的孩子呢。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一个爹，当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 彦之只是直觉两个人太像了。而且他们明显长得就不像白芷清。 “成吧，那我现在总结一下你说的两个劲爆的消息，一个是白芷清要大婚了，是漠北的皇帝，一个是我有个弟弟。够全面不？” “很全面。” “……彦之，短时间内我不想看见你。” “好的。正好我还有点事要去一趟漠北，大约我们要在漠北见面了。” “你又去漠北干什么？” “秘密。” “那顺便帮我打探一下欧阳如最近有什么动静。” “有什么好处？” 他觉得自己好像免费给了百里如末好多消息。这有点不公平呀。 “你想要什么好处？随便提。” “要你行不行。” 彦之开着玩笑。 “抱歉，佳人有主了。下次请早。”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自然知道彦之也是开玩笑，两个人谁都没有在意。 “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来听听吧。” “一品斋最近可能会有人去找麻烦，你帮我盯着点，要是我的人解决不了，就要你适当出手帮忙了。” “没问题。” 其实彦之不说，要是一品斋有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对于如风，是几年磨出来的感情，对于彦之，则是惺惺相惜的友情。 说不上两个人怎么就看对眼了。 总之百里如末是很喜欢跟彦之的相处模式的。 虽然也会带着试探与陷阱，但就是觉得舒爽。 “谢了，那我们漠北见了。” “好。记得迎接我。” …… 离开彦之的小楼，百里如末陷入了沉思，白芷清到底在搞什么鬼，去跟漠北皇帝结婚，那皇帝有六十了吧。莫濡都二十八了？ 还有那孩子，又是谁的儿子，她弟弟？ 突然多了个弟弟，百里如末心思有点复杂。有妈妈都无所谓，但是弟弟…… 竟然有着说不上的亲切感。 现代她可是没有弟弟的，这点毫无疑问。 走了段距离。百里如末停住了脚步。 “如玉，你先回去吧，我去摄政王府一趟。” “是，主子。” 百里如末直接来了摄政王府。而且直奔莫濡的房间。 莫濡不在，百里如末干脆躺下等人，闻着莫濡的气息，不知不觉便睡觉了。 她是被热醒的。醒来就发现莫濡正抱着她。也睡着了。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莫濡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刚刚我回来，还以为出现了幻觉，我的小娘子竟然主动给我暖床，为夫甚感欣慰。” “滚蛋。你去哪了？该不会跟云霄出去鬼混了吧？” “云霄出去鬼混这话我同意，但是你说我出去鬼混，着实伤了我的心了。” “……再装疯卖傻？” “呵呵。出去办点事。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问你个事，回答不回答，看你自己，不强求。” “千林国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如风去打探千林跟漠北的战事，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 “……好吧，这么说，你该知道我要问什么了。” “卞将军就是为了阻挠你的视线的，显然我成功了。” 莫濡很得意。 百里如末很气愤。但不能落了下风。 “算你狠。这出声东击西，玩的妙。” “哪里，娘子的洞察力也很敏锐，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为夫佩服。” 莫濡是真的没想到小末这么快就察觉了，确实很厉害了。 第107章景玉 第107章　景玉 “听到这话，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百里如末皱眉。 “好了，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现在是不是到我了？” “你想问什么，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 百里如末是真的很懊恼，怎么觉得自己呕心沥血。 在莫濡这里，都跟过家家似的呢。 好像总能被莫濡牵着鼻子走。 这一仗输的着实难看了点。 竟然没有一点防备。被莫濡占了先机。 “自然是我们家的事情，以后躺在床上，能不说话咱们就不要说话，哦，呻吟声除外。” 说完莫濡就跟个大灰狼似的，将百里如末吃干抹净。 百里如末明明是来打探敌情的，结果被吃了豆腐。 唉……脑子秀逗了。 百里如末是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回的皇宫，正好遇到打探消息回来的如风。 “主子刚回宫？如玉呢，怎么没在身边。” 如风皱眉。 “我让他先回去了。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千林跟漠北正在开战，动静闹得还不小，但是也像跟我们大顺一样，只是干吆喝。其他什么都没做。” “干吆喝？” “是，会不会也是有什么目的。” “嗯，怕是也不简单。你让他们时刻注意着点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来通知我。” “好，主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是莫濡做的？” “不然还能有谁。” 提起这件事，百里如末就憋屈。 果然没过了几天，漠北皇帝大婚的消息就传了回来，大顺同时也接到了邀请。 “陛下，臣以为此次邀请怕是不简单。还是派使者去为妙。” “陛下，臣也以为如此。” “摄政王，你怎么看？” “微臣以为，如果其他三国都是皇帝亲自前往，那么不防一去。” 莫濡淡淡的说着，百里如末看不准莫濡的想法。 也不知道莫濡是否得知了大婚对象是白芷清。 “景玉，你以为如何？“ 景玉选中是内阁大学士，品阶不高不低，作用也是可有可无。是个中庸的官职。 “臣以为，可去。” “具体说来。” “漠北邀请三国前去，自然不可能傻到在自己国土内做什么事。何况一个国家只死了皇帝，真的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毕竟皇帝的人选，自古就不缺。 所以不妨去瞧瞧，漠北打的什么主意。” “爱卿说的倒是毫不避讳，呵……” 一个皇帝可有可无……死了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这话说的……竟然没人能够反驳。 可不就是没什么大用吗。尤其是大顺的这个傀儡皇帝。 更是没用了。 “臣是不是惹陛下不开心了？” “哪里，朕开心的很，爱卿等下来朕书房，朕跟爱卿好好话话家常。” 百里如末说的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是，臣遵旨。” “你们呢？可有什么想法。” 大殿上一片寂静。 “都散了吧。” 没人说话还杵在这干什么。 “爱卿，与朕一道。” 百里如末单独叫了景玉去了书房。 因为是单独叫的。他人自然不会去打扰，就比莫濡。 书房。 百里如末斜斜的靠在龙椅上。 而景玉便斜斜的靠在下面的椅子上。 这二人的坐姿如出一辙。不知道的以为是兄弟俩。 “最近玩疯了吧。” “没办法，前阵子苦读诗书，好不容易能放松了，自然不能闲着。要去浪一浪。” “别浪过了头便好。你家老爷子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景大将军最近安静的有点奇怪呀。 “噗……他呀，你都猜不到他干什么呢，不知道谁送了一个小妾给他。夜夜笙歌，也不知道一把年纪了，还玩的动吗？” “小妾？谁送的。” “说了你都想不到，是京城那个首富。” “孙巍？” “你认识？” “认识。他最近跟你老子联系上了？” “没有，自打送了小妾，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你密切注意点，这个孙巍有问题。” “成。” “你考取功名，你家老爷子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 “呵……他没脑子的有用。” “要不是他身边有个军师，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景玉不以为意。 “那个军师什么来头，打听清楚了吗？” “还没，但是我有个怀疑。” “说。” “这个军师……怕是跟摄政王有关系。” “摄政王？” 好家伙，下的一手好棋。这要真的是莫濡的人。那莫濡的手伸的够长的。 “我也只是猜测。” “景玉，你胆子不小，大殿之上都敢调侃朕。” 景玉愣了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臣心直口快，陛下莫要生气。” 一边说一般轻声站了起来。 此时推门声响起。不通报就推门的。只可能是一个人。 “陛下，微臣有事商谈。” “摄政王呀，谈什么？” 莫濡看了一眼景玉，景玉会意。 “微臣先行告退。” “嗯，出去吧。” 景玉走后。 莫濡走到了百里如末的身边。 “说了不要离景玉这么近，怎么就不听。” “我试探试探怎么了，万一他是天山派的人呢？” “……你总是有理。漠北皇帝大婚，你可知晓是跟何人？” 莫濡无奈，转了话题。 “看来你也知道了，是白芷清。我是不是该叫你哥哥了？这一会王叔，一会小叔，现在又成了哥哥，着实苦恼。”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调侃。 “你呀，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相公。” “……” 被调戏了。 “你想去吗？” “想去。也准备要去。你呢？一道去么？” “自然，妇唱夫随。” “……你再这样，咱们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我还有个弟弟，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很热闹。” “你觉得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白芷清嫁给漠北皇帝，漠北皇帝邀请三国皇帝。 两个人怕是都不简单。 都有目的。 都不是什么善茬就对了。 “见招拆招吧。” 莫濡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漠北……那个他童年噩梦的地方。 当初狼狈出逃，现在要回去，竟有些怅然。 然而心中的恨……不减反增。 第108章她比你聪明 第108章　她比你聪明 大婚还有一个月，百里如末闲来无事，便想着想点法子，将卞将军的事情扳回一城。 没想到景玉就送来了好消息。 “主子，景玉来信。孙巍去了景家。” “去了？那个军师呢。可有什么动作。” 景玉怀疑军师是莫濡的人。她却不这么认为。莫濡不会安插这么显眼的眼线。 也许景家有莫濡的人。但应该不是那个军师。 “没什么动作。属下总觉得，这人没有景玉说的那么厉害。” “哦。为何？” “说不好，就是觉得不是个有才干的人。看样貌，当军师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不符。像个插科打诨的无赖一般。” “怎么会是这样的感觉。” 虽然军师也没有什么固定的面相。也没有一定是诸葛亮那种仙风道骨的类型。 但是插科打诨就有点过了吧。 “属下也形容不好。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你便时刻注意着那人便好。切莫轻举妄动。” “是。” “至于孙巍，不必理会。随时注意就好。只要他去了景家，你便来通知我。” “主子就不怕孙巍投靠了景将军？” “孙巍不会投靠景将军的。他这是在做戏。想不到这个孙巍有两下子。” “做戏？” “你去注意着人便好。” 孙巍这是演给他们看的。 因为莫濡跟她没有一个人有动作去找孙巍，所以孙巍急了。 偏又想要拿捏着。所以就去找了景将军。 孙巍的目标可不是景将军。不过拿景将军当跳板罢了。 否则孙巍不会大张旗鼓送了小妾之后，时隔这么久才去景将军家里。 这人倒是有趣。 想找位高权重的盟友，偏偏没人搭理。自己又不肯主动去找。 而且这个孙巍无缘无故想要结交朝廷官员。也很奇怪。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一连三日，孙巍都准时去景将军家里报到。景玉说两个人也没谈什么重要的话。 基本上就是扯淡就对了。 “主子，摄政王的人也在监视孙巍。” “嗯，猜到了。” 自己查得到的事情，她也没想瞒着莫濡。瞒也瞒不住。 相对的，莫濡查到的事情，她可不是全部知情。 这感觉让人有些不高兴。 不过也无能为力，谁叫人家是有权有势还有人呢。 她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当真是夹缝生存了。能有现在这一番成绩，其实她已经很满意了。 这许多年，如果没有自己从中作梗，想必莫濡会离自己想要的目标更近一步吧。 到了第四日，孙巍没有去景将军府。 “主子，他是不是放弃了。一直没有人去找他。” “不会，他要是这么简单就放弃，那么凭什么得到我跟莫濡的青睐。他在等。” …… “等什么，我发现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莫濡，你就不能说话不要怪外抹角。你这样显得我特别像个傻子。” “你本来不就是……” “你要是敢说，我跟你绝交。” “呵……孙巍在等一个大招。能一击即中的大招。” “你怎么知道。也许他只是放弃了呢。” “昨日他离开景将军府。你知道他去了哪么。” “我怎么知道。你的人也没告诉我。尤其是那个莫一。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们到底是不是一条战线的了。” 云霄说起这个就很生气。莫濡竟然叫莫一有事情不要告诉他。 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分道扬镳是吧。 “是我让他不要跟你说的。作为之前你想要伤害小末的惩罚。” “你……你这个人也太记仇了吧。” “云霄，这条路很孤单。有你相伴我本是知足的。但是现在有了小末，我变得贪心了。漫漫长路，你真的想看我一直孤独一人吗。” “就非她不可了是么。” “我是什么人，你比谁都了解。黑天鹅我都送出去了。你还怀疑什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现在是她。不是他。那么我便没有什么可反对的。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话而已。莫要被感情迷惑了心智。乱了选择。你没有回头路可走。” 莫濡跟别人不一样。这条路开始了，就不能结束了。 除非走到那一步。否则即便是死。也不得安宁。 他是莫濡的好友，不想看到莫濡因为女人而神伤。而做了什么错误的判断。 到了那时，不止是莫濡，小皇帝一样活不了。 “我有分寸。” “那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你们不能因为我脑子不够用，就一直欺负我呀。” “呵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那日孙巍离开景将军府。直接去了他自己的钱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的钱庄。自己还不能去了。” “拿出了钱庄所有能调度的钱。” “也许人家要拿回家数一数。” “五百万两。” “……这么多。他想干什么，贿赂？” “被你猜对了。” “啥？真去贿赂呀。贿赂景将军？贿赂他有啥用。都不如贿赂我来的快。我直接把人送到你面前。” “他一直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拿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很有诚意。很有钱。想要什么，没有钱买不到的。 最重要的是……” …… “最重要的是，孙巍急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日他会陆续取了他所有钱庄的钱。” 百里如末淡笑。好心情的给如风解答疑惑。 “取这么多钱之后呢？” “用钱砸人。简单粗暴却很管用。” “也就是说，他干脆要用钱来结交你们两个？” “对。孙巍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也不是这么个挥霍法。他这是走投无路了。”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不急，等他将钱都取出来再说。” …… “莫濡，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等他把所以钱都取出来再说。” 孙巍很聪明，钱，他们谁不需要。用钱砸人。 看着俗气，却很管用。 至少他不排斥这笔钱。如果不影响自己的计划。他不介意给孙巍尽可能最大的帮助。 “你不怕被小皇帝抢先了。” “不会。她比你聪明。” 第109章同情 第109章　同情 虽然云霄很不想承认。但是显然莫濡说的很有道理。 小皇帝确实比他聪明。否则也不会经常把他耍的团团转。 最重要的是，小皇帝果然跟莫濡一样，按兵不动。 到了第五日，孙巍的钱还没有取完。有人先坐不住了。 “主子，景将军去找孙巍了。” “呵，他倒是先等不及了。以他的脑子，前几日没有去找孙巍。这都五日了才去。我叫你观察那个军师。有什么发现。” “军师没有任何行动。就今天见了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人。” “……今天见得，景将军就去找人了。你觉得有这么巧吗。” “主子是说，那个军师见的人有问题？” “嗯，也许不是他有问题。这个军师应该像你说的，的确是个草包。而这个草包身后还有高人指点。” 就因为如此，这个军师才会一直没有被人注意。 因为太草包了，谁能在意一个草包。 也就更加没有在意草包背后还会有人了。 “那要不要属下去跟着那人。” “不必，景将军现在还翻不出什么大浪。就让他先蹦哒着吧。这背后的人早晚会浮出水面。” 把人都清理干净了，就剩她跟莫濡斗，那可就没意思了。 而且局势一面倒，对她很不利。 她要的是越乱越好。只要不乱出她的底线。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那我们要去阻止吗。” “不必，孙巍不会搭理景将军的。走，” “去哪。” “摄政王府。” 如风眼神一变。跟在了百里如末的身后。 …… “无聊。找点事做呗。” 云霄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 “无聊去打乞丐呀。” 百里如末回答了云霄的话。 “打乞丐做什么。” “乞丐都很团结的。你打了一个。成千上万的乞丐……” “能怎么样，成千上万也打不过我。” 云霄不以为意。 “谁说他们要打你了。他们会成日跑到你身边跟你要东西，要钱。你的画像会流传到很远很远的乞丐手里。也就是说，只要你出门。就有……你懂的。” “……你可真够阴险的。我招你惹你了。” 云霄想到那个画面，就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你不是说无聊吗。” “无聊我就要去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呀。” “我以为你喜欢呢。” “哼，话不投机。喂，你现在怎么不隐藏自己。直接光明正大跟来了。胆子很大嘛。” 云霄瞧着如风，很是不顺眼。这不是在挑衅吗。 “云霄，你还没被我欺负够？” 百里如末回头看了一眼云霄，那眼神看的云霄一个激灵。太可怕。男人版不好惹。 成了女人似乎气场更大了。更不好惹。 “又把人吓跑了。” 莫濡有些无奈。 “谁叫他没事来找茬的。如风，你去外面等我吧。我有话单独跟摄政王说。” “……是。属下告退。” 莫濡看着如风，眼里闪着幽光。 “我跟如风没有你以为的什么关系。没必要防着如风。只要你不招惹别的女人，那我便谨记自己是个有夫之妇。”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还是过不去如风这个坎。 不光是如风背叛了他。还因为如风对自己的……怎么说呢，占有欲？ 总之她感受的出来，如风不喜欢她跟莫濡走的太近。 不知道该怎么跟莫濡形容，她跟如风的情感。 如风对她不是爱情。而是……同病相怜的同情。 虽然她也不知道如风经历过什么。如风也同样不知道她的。 两个人却仿佛看到了彼此阴暗的一面。很像。也都很孤单。 所以百里如末对如风其实很宽容。 如风对自己的占有欲，她也不给予干涉。 一切顺其自然。 “你就这么肯定？” “自然，我的人。我很清楚。” “那你没看出来，不是我对他有敌意，而是他对我有敌意吗。” “如风对你不是敌意，是防备。就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般。意思差不多。” “……你来找我做什么。“ 说真的，莫濡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不过也尊重小末的意思。不会刻意去防备如风。 “还记得五年前，我们打赌，你欠我一个赌注没还吗。” 百里如末突然说起了这件事来。 “你现在想要了？” 五年前他跟小末打赌，如果小末能联系三天起床上早朝。自己便送给小末一个喜欢的物件。随便小末挑。 “对，想要了。我也想好要什么了。” “你想要什么。” 莫濡以为小末早就将这件事忘记了呢。 “我要你仓库里放着的那朵天山雪莲。” “……你要那个做什么。那是珍惜的药材。我以为你会选点玩的。” “我自然知道是珍惜的药材。给不给吧。你想反悔？” “自然不会反悔，既然你想要，那便给你了。等我去拿给你。” 天山雪莲他留着真的没用。既然小末喜欢，不妨就送给小末了。 小末很少主动跟自己讨要东西的。 “好嘞。我等你。” 百里如末点头。没想到莫濡倒是不吝啬。说给就给了。 …… “主子，您要这天山雪莲。做什么用。” “没什么大用处，就是钓鱼。” “钓鱼？” “对，最近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这大鱼到时就该上钩了。” 那人正需要天山雪莲。 其实天山雪莲并不是能够后起死回生的神药。这只是夸大其词罢了。 但药用在了懂行的大夫手里，确实也有不凡的药效。 所以天山雪莲才会变得如此珍贵。 “属下还以为主子来找摄政王。是想要商讨孙巍的事情。” “孙巍的事有什么可商讨的。就等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不过我也要说一说你了。就算现在已经众所周知你是我的人了。 但是你是不是也该收敛收敛。公然挑衅莫濡，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反而可能会激起莫濡的反感与报复。” “属下知道了。属下只是不想看到主子被迷的团团转。所以有些不放心。” “还被迷的团团转。我有那么低能么。” 团团转，这个用词有趣。说的好像自己是一条哈巴狗。 第110章诅咒 第110章　诅咒 直到第七日，孙巍的钱算是取得差不多了。 “跟我去找人吧。” 百里如末跟如风一起去了孙巍的府邸。刚好在门口遇到了莫濡。 “这么巧。” 百里如末眼里高深莫测。 莫濡也一样，看不出神情。 倒是云霄，先嚷嚷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你不是要脸面，不主动结交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脸面。” 百里如末惊讶，看了一眼莫濡，心中了然。 看来莫濡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进去吧。” 莫濡也不知道谦让，率先走了进去。百里如末跟云霄在后面眼神打架。也跟了进去。 如风走在最后。 几个人直接被带进了内院，眼神打架的两个人都安静了。 眼前的状况是咋样。 炫富？ 这炫富炫的低调奢华有内涵。 一整院子的银子。就那么光天化日的放着。 古代人原来都喜欢简单粗暴。 “我的天，这么多，晃眼睛。” 云霄捂着眼睛，怕自己看出毛病。 “欢迎欢迎。贵人大驾光临，敝人的小院蓬荜生辉呀。” 一个瞧着很富态的男子走了出来。 样子憨态可掬。眼神却闪着精明。 “你可拉到吧。我们不来，你这里也蓬荜生辉。” 云霄无情的拆穿了某人的赞美。 “呵呵，说笑说笑。几位请进？” 孙巍满脸堆着笑意。眼神打量了一下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也不在意，跟着莫濡走了进去。 几个人也不客气，随便自己找座位就坐下了。 主位没人坐，孙巍很会做人，选择坐在了云霄的下位。 “请我们来，怎么这会不说话了。” 云霄作为一只枪，很尽忠职守，打开话题都靠云霄了。 “几位……” “怎么，不认识？需要我给你介绍一番？”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云霄平时二呵呵的。关键时候还是很有范的。 装逼装的很到位。 “小人惶恐，摄政王的英姿小人倒是见过。这位小公子……” 孙巍看着对面显然不是跟摄政王一路的小公子。 “孙巍，你要是不知道她是谁，那好办。直接将人赶走。没人拦着。” 云霄又开始犯傻了。 “云公子说笑了。小人猜测，这位怕不是……那位吧。” 孙巍拱手，在自己头顶旁边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果然孙巍是知道自己的。 她与莫濡不合，而且对着来的事情，早点应该无人得知。 但是后来因为她有意为之，怕是有点人脉的人。都知晓了。 “哼，知道你还装蒜。既然都知晓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就别端着了。” 云霄真是不愿意跟这些说话绕弯子的人打交道。 “是这样的，小人有一事相求。如若哪位贵人能帮助小人度过南关，小人这满府的财宝，银票，尽数归于那人。” 孙巍看着自己想找的人都到齐了，便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 主要是他没有时间耽搁了。 今日这两位要是再不来，那他这小命可就不保了。 他虽然爱财，但是却深深知道，钱财身外物。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带不走的东西。何必留恋。 何况他不愁自己挣不回来。 前提是要先保住小命。 这二人总算是被引来了。也是当真精明的人物。 自己将最后一点身家全部拿出开完，这二人才现身。 “什么忙。” 依旧是云霄开口。 “是这样的。小人乃是一个蛮荒小国的人，想必各位都知晓。今日那小国的国主也不知如何知晓了我现在的境况。便起了贪财之心。” “只贪财，怕是不至于让你如此惧怕吧。想要你的命？” 百里如末总算开口。 孙巍有钱却不贪财。知道什么更重要。 否则也不会拿出全部身家来请她跟莫濡。 对方贪财，他却不拿钱解决。说明对方要的不止是钱。 “正是，贵人英明，这国主是个心眼极小的。给小人下了旨意，让小人回去那蛮荒之地。回去如果能保命也罢了。那人是想将小人困在蛮荒之地。 用小人来发财。小人自然不能答应。那与困于牢狱有何区别？ 小人宁愿倾家荡产，也不愿一生被困。用作生钱的机器。”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找我们。你的事情虽然有些难办。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难。找人保护自己。找杀手杀了他。都是解决之道。” “小贵人有所不知。那蛮荒之地虽然各种东西都很贫瘠，却唯独有一样，其他国家比不上的。也是让小人惧怕的。” “哦？说来听听。” 蛮荒小国说白了，跟大顺一个县差不多大。 因为过于贫瘠，各国都不屑去侵占。没有利益可言。 而小国的百姓很多都迁到了他国。实乃寻常之事。 没想到这小国还有过人之处？着实稀奇。 因为凡是有过人之处的小国，早已经被旁边的大国取缔。要么灭国，要么归顺。无一例外。 “实不相瞒，说起来也许贵人不信。国主身旁有位巫师大人。擅长占卜算命。相传还有逆天改命之秘法。而最让人惧怕的。便是诅咒。” “啥。诅咒？你就被个诅咒吓得。简直是荒谬。” 云霄第一个不信。 百里如末也没想到这孙巍怕的是诅咒。身为现代人，对于诅咒，她更是不信的。 怪力乱神尚因为自己穿越而来而心有怀疑。 诅咒…… 无稽之谈。 “贵人们别不信，我是亲眼瞧见的。凡是被那巫师诅咒之人。都死于非命，死状凄惨。而且我亲眼见过两个身在千里之外之人，被诅咒后，死于非命的。 这也是为什么小人离开那蛮荒之地的一个原因。那国主性格乖张，说不定何时便会引火上身。没想到小人出走这些年。还是被盯上了。” “你离开那里多久了。” 莫濡突然开口。 “说起来有二十多年了。小人十几岁便离开了。” “你的模样可没有大变化？二十年还有人认得出你。” 尤其是距离这么远的地方。能遇到都是两说。 “变化大着呢。小人大小瘦的跟猴子似的。这不是……现在日子好了吗。呵呵。” “模样大变，却有人认得出……” 第111章欠我一个人情 第111章　欠我一个人情 “你的钱有多少。够买你这条命吗？” 莫濡说话非常直白。 “小人把能调度的资金全部拿了出来。有八千万两。如果不够，小人近日便出售名下的铺子。只要贵人能保住小人。” “好，我们有了对策，自会找你。” 莫濡很满意。八千万两，不少了。 “等消息吧。” 百里如末更满意，飞来的钱财。岂有不收之理。 出了孙府，两伙人就分道扬镳了。仿佛不认识一般。 “主子，先前不是说，摄政王不会去吗。” “那个时候他要脸，这会有钱了还要什么脸。” 她不是也说不去，这会不也来了。 “……” 如风嘴角抽搐，主子这说的也太现实了。 “那诅咒一说。” “无稽之谈。你去查查孙巍的那个国家。这个巫师倒是有趣。” “您是说主要原因在这个巫师？” “八九不离十。现在就看我们快，还是莫濡快了。” “属下马上就去。” …… “莫濡，诅咒这事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我经常诅咒你被那个魔女找到。” “……你还能更狠心点吗。” 他就怕这么一个人。莫濡还总是拿这个人来吓唬她他，有没有点人性了。 “能。” “……莫濡，我发现你变坏了。这嘴跟小皇帝似的。说话不气死人不带闭嘴的。” “有么？” 莫濡挑眉，眼里带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才是最刺激云霄的地方。 云霄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红衣女子。 “我去……吓死小爷了。” “说什么呢。” 莫濡正沉浸在谁都不能懂的幻想中，被云霄打断很不爽。 “我也不信诅咒的。那这个巫师怎么回事。” “孙巍模样大变，离开了二十多年。却有人认得出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 “所以我猜……不是无意中发现了孙巍，而是特意去找了。” “特意找孙巍，然后威胁他？他们怎么知道孙巍会发财。” 这说不通呀。 “孙巍应该是被连累的。他们真正想见的，是孙巍会找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个国主想见你？或者是小皇帝？” “如果是国主倒是好办了。怕没有那么简单。你去查查那个巫师什么来历。” “好。” 两班人马同时出发，最后却同时消失无踪。 摄政王府。 “我的人不见了。” 百里如末来找莫濡，本想询问莫濡，是不是他做了手脚。 谁知莫濡亦是不知。 “我的人也不见了。” 莫濡皱眉，这个巫师果然不简单。 “冲着我们来的？” “看来却是如此。” “那把我们的人扣了，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想不通这人什么意思。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你怎么知道是扣了人。不是杀了？” 莫濡挑眉看着百里如末。 “咱俩说话就别拐着了成不。既然你的人不见了。我的人也不见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暂时合作一下。” “为夫正有此意。” “滚蛋。” 百里如末一把拍开了莫濡放在自己耳朵上的手。 “很舒服。” “……” “呵呵，不闹你了，你有什么想法。” “一筹莫展。” 百里如末对小国关注的很少，加上巫师这种看着就像神棍的职业。更是不屑一顾。 现在被个巫师耍了，确实有些找不到头绪。 派的人又没有消息传回来。所以百里如末现在是真没有什么好对策。 对敌起码要对敌人有基本的了解。她一点也没有。无从下手。 “娘子，你这么坦白，这次算不算欠我一个人情？” “……这是要趁火打劫？” “是的。” “好，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来确实她占了便宜。谁叫自己没有一点办法呢。 反观莫濡，应该是有点头绪的。 “也许我们可以先去找找孙巍。” “你说他有问题？” 百里如末惊讶。 没看出孙巍有问题呀。说的听言辞恳切的。 “他说的话应该不假。不过怕是有所隐瞒。” “主子，孙巍不见了。” 这时候如风突然急匆匆的来找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虽然没看出孙巍有问题，但也不是完全相信。便叫人跟着孙巍。 “不见了？一个不会功夫的人不见了，你们不知道？” 百里如末有些郁闷。自己竟然被摆了一道。 “爷，孙巍抓到了。” 莫一与此同时也来禀告。 “……” 百里如末脸黑了。又被莫濡占了上风。脸面何在？ 最近自己是不是吃糖吃多了。脑子变笨了？ “呵，走吧。一起去瞧瞧。” 经过百里如末身边的时候，不忘小声说着。 “欠我一个人情哦。” 得到了百里如末一个大大的白眼。 莫濡将人直接绑在了前厅。 百里如末去的时候，孙巍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被揍了？”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就这样。” “大夫看了吗。” 莫濡皱眉看着孙巍。 “看了，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 “他在说什么呢？” 百里如末走近仔细听着。 “给我，给我，再给点。” “……” 这样子，加上这说的话，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先关起来吧。不要动他。看样子晚上才会清醒了。” 人不清醒，问什么都白搭。 没想到孙巍晌午就恢复了神志。 “醒了？想跑哪去呀。” “贵人，贵人饶命。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呀。” 孙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百里如末跟莫濡面面相觑。 “说说怎么回事，说的好了，就饶你一命。” “我……我被下了诅咒了。要是不听话，就不给我药，没有药我就跟疯了一样不受控制。” “……被下了诅咒了？这么说，你之前说害怕被下诅咒。其实是已经被下了诅咒了？” “是，我也没有办法，没有药我也会暴毙而亡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我要找那人去拿药。否则我就完了。” 孙巍战战兢兢的样子。 百里如末瞧着。应该没有说谎。 “你之前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国主要钱是假的。是那个巫师派人找到的我。说我已经被下了诅咒。早先我还不信，谁知道后来……” 第112章防着莫濡 第112章　防着莫濡 “后来怎么了。” “后来我就发作了。神志不清说胡话。巫师派的人给我解药。我才好转。清醒的时候像个人。发作的时候就没有理智了。” 孙巍越说越恼。越说越灰心。 谁曾想自己大好的前途，就这样断了。想着自己一辈子给人当傀儡。就失了所有的壮志。 “什么药，你还有吗。” 百里如末询问。 “没了，都吃了。他只给我一次的量。本来让我去找他。结果还是被你们抓到了。没有药我也是一死，干脆就都跟你们说了吧。 是那个巫师让我务必只能等你们两个的。” “果然。” 莫濡了然。与自己猜的一样。 “你吃了药什么感觉。不吃又是什么感觉。” 百里如末反而很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药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像蚂蚁啃食一般。想要打断自己每一根肋骨。吃上的时候。我就跟上天一般。得到了救赎。浑身都很舒畅。” “呵……好个诅咒，倒是会卖弄。” “怎么，你知道？” 莫濡挑眉看向百里如末。 “嗯。略知一二。孙巍，你的药是吃的吗？应该是烧的吧。” “贵人你怎么知道。” 孙巍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他没说，那药是烧的。 巫师也没说那是药，说是巫师赐下的福源。 “什么样子。” “是香。点燃了之后，吸那烟便可。” 这也是孙巍相信诅咒的原因，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别的解释。 “小末知道那是何物？” 百里如末走到桌案旁，拿起笔画了几笔。拿到了孙巍的面前。 “孙巍，你们那蛮荒之地。可有这种花？” 孙巍看了一下。 “有的，很多，这花是我们那里独有的。我从未在别的地方瞧见过。贵人如何得知？” “这花叫罂粟。就是你那个药的主要成分。” 没想到真的是毒。 百里如末之前看到孙巍的样子，就觉得眼熟。现在她身边有个小弟就粘上过这东西。 所以她知道一点。 “你说这花有问题？” 莫濡惊讶，一朵小小的花。威力有这么大？ 本来莫濡猜测也许什么什么蛊毒引起的。 “是，这花能让人上瘾。孙巍不是被下了诅咒。而是上瘾了。只要不继续吸。瘾犯了的时候，便是刚刚那个样子。” “不是诅咒？那这能不能解。是不是说明我不用死了？” “自然，能解是能解，不过需要你有极大的毅力。因为过程很痛苦。” “我不怕，只要能摆脱这个东西。我什么都不怕。贵人要是帮我解了这东西。以后我给贵人当牛做马。” 孙巍跪在地上，眼里燃着希望。 百里如末很惊讶，因为毒品的威力很大。魅力也很大。有人粘上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那是一个坑，进去容易出不来。 都说戒毒成功的人。再次陷进去的可能非常大。吸上那就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噩梦。 国家一直倡导，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去碰这个东西。很有道理。 而孙巍，眼里的希望跟毅力，让她惊讶。也很欣赏。 孙巍碰的时间短。要想彻底摆脱，还是有希望的。 “行，我尽力，最后结果还是要靠你自己。”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从大顺出发到你的国家，需要多久。” “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五天。” “好。” …… 莫濡的书房，一行人均在。 “你想去那蛮荒之地？”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眼里带着不赞同。 “是，我打算去。” “我不同意。你的那些手下我可以帮你救。” “不光是因为那些手下。更因为这个花。” 这东西有多可怕，没人比她清楚。 在古代这种地方，这东西就是毒瘤。足以灭了天下的毒瘤。 不除不行。 不是百里如末多么深明大义，她也不是圣母。她只是不能让这种不可抗拒的外因。破坏了这个天下本该有的平衡。 一旦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切都晚了。 “这东西有这么大威力吗。” 云霄觉得会不会有些夸大了。 “有，任何人碰上，都会陷进去。包括你我。”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认真，看着莫濡。 “如果有人拿着拿东西，让你我染上。你觉得，会如何？” “你确定要去？” “是。我必须去。” “我……” “你不能去。我自己去。” 百里如末阻止了莫濡要说的话。 “你觉得我能看着你自己去吗。” “别忘了当初我们说过什么。你觉得你应该去吗？” 他们当初说过，互不干涉。按照莫濡的作风。是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莫濡也知道百里如末的意思。但却无法视而不见。无法置之不理。 “这次去。我有把握完好无损的回来。这东西不能爆出来，要永绝后患。” “……” 莫濡自然是相信小末的。也相信那个花的威力有多大。只是……担忧。 “我跟你一起去。这总行了吧。你不能去。” 云霄也出声阻止。他可以去，莫濡不能去。 “就这样定了，我们明日出发。孙巍你先帮我顾着。明日我带他一起走。” 百里如末定下了此事，便不再耽搁。她需要回去准备些东西。也要交代一些事情。 …… “如果主子不让我一起，我便也不会让主子同去。” 如风没想到百里如末竟然不让自己去。 “如风，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要留下来帮我坐镇京城。” “京城不需要我。” “我也不需要你。” 百里如末冷了脸。 两个人沉默良久，依旧是如风败下阵来。 跟主子对上的时候，如风从来都没赢过。 “主子，为何你一定要亲自去。” “我要亲眼看着那些东西化为灰烬。” 拿东西绝对不能留，当初她可是亲眼见到。她的好兄弟如何因为毒。 死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她不去，心里不安。 百里如末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次去蛮荒之地，确实带着十足的把握。 也许还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那主子为何不带我。” “我走了，京城的势力自然无暇顾及。我留着你，是为了防莫濡。” 第113章天下第一有钱人 第113章　天下第一有钱人 “可是……摄政王应该不会在此时……”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如风觉得摄政王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趁火打劫才对。 毕竟摄政王对主子的感情非同寻常。他自然瞧得出来。 而且刚刚摄政王可是打算一道去的。眼里的担忧纠结做不了假。 “一码归一码，你还是太天真了。如果是莫濡跟我换个位置。我不会心慈手软。” 她去蛮荒之地，有个人原因，往大了说有一丝心中的大义，往小了说，这次去。肯定会有意外收获。 同时付出的代价便是，莫濡趁着她不在京城，不遗余力的打压。 这些她早就已经想好了，也预料到了后果，人生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一点冒险。 “既然这样，主子就不能不去吗。” “蛮荒之地势在必行。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我这次去，回来的时候，要看你将我的东西。留住了多少。” 如风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主子这是在考验他了。 既然主子打定主意，不会带着他。那么他便在京城守住主子的东西。不让人动一分一毫。 …… “你说啥？你疯了，小皇帝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却在筹谋这些事情？你这叫趁火打劫。” 云霄震惊的看着莫濡。 “……云霄，你一直不喜欢小末，我怎么觉得你不过嘴上说说，其实你很欣赏小末吧。” 莫濡想到云霄会惊讶。只是没想到这么震惊。 好像在为小末打抱不平一般。 “谁说我不喜欢小皇帝了，那是因为立场不同。其实如果小皇帝能跟你好好在一起，不做对的话。我是非常看好她的。” 云霄从来也不讨厌小皇帝呀。还不是因为莫濡，害的云霄不得不去跟小皇帝针锋相对。 老实说，如果没有莫濡，他跟小皇帝也许能成为不错的搭档。 他第一次找到这么和自己脾气的小娃。 “一码归一码，小末会有这个思想准备的。我要做的就是，怎么尽可能的将小末的势力铲除一半变好。” “那么多？你确定小皇帝有准备？她要是有准备干嘛费力不讨好的去蛮荒之地。你小心等她回来，一气之下跟你分道扬镳。到时候你可别哭。” 云霄才不认为小皇帝有那么傻。到时候一定后悔自己看错了人。 想到小皇帝顶着一张妖媚的脸，哭的昏天暗地，云霄都心疼。 “我说过了，小末比你聪明多了。这次去蛮荒之地，收获也许比这半个势力还大。你跟着一起去我也放心一些。如果看到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东西。 除了小末，全部毁了。” “……我去，我真佩服你们两个的心。都是铁做的吧。是不是每句话，每件事。后面都有好几个意思。” 这可怎么活？ “做大事的人，这些都承受不了，那么不如回家种田。” 他早有思想准备。只不过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最美的意外。 …… “如风，一旦遇到你解决不了的麻烦。为了保全更多，便都毁了。你可知晓我的意思？” 临行前，百里如末留给了如风一句话，便离开了。 摄政王府。 “小末，你这次玩的可有点大。” “总要有点冒险精神呀。京城你现在离不开。这可不怪我。” 百里如末得意的说着。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地方值得一去，莫濡去不了。百里如末自然不会放过。 而莫濡也不能叫百里如末独吞了好处，为了保持平衡，甚至争取最大利益，只能铲除百里如末京城的势力。 不过百里如末更冒险一点，因为蛮荒之地的利益有多大。不得而知。 也许只是个幌子也未尝可知。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那花……你打算怎么处理。” 莫濡知道小末非要去，还有这个花的原因。 “烧了。” “你不是说，烧了会……” “那东西需要加工，直接烧危害可以忽略不计。” “原来如此。那我便放心了。早点回来。我已经开始思念你了。” 莫濡抱着百里如末不想撒手。 怎么才成婚便要分离了呢？ “老实本分在家等我，莫要招惹什么小姑娘，小伙子也不成。” “遵命。” 莫濡亲吻着百里如末的发丝。眼里带着不舍。 …… 一行人，轻装简行。 人带的也不多，云霄，莫一，孙巍，如雷。还有一些侍卫。 刚出发孙巍的毒瘾便发作了。没办法只能买了一辆马车，将孙巍安置在马车上继续出发。 一路上倒是还算顺利。唯独孙巍的毒瘾，最近发作的正是频繁期。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孙巍差点咬舌自尽。好在被及时发现。 马车上，百里如末瞧着孙巍萎靡不振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想要放弃了？不戒了？” “我不会再碰那东西的。但是老实讲，我现在想死。” “死简单，活着难。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想戒了这个东西。” “我想做个人，而不是附骨之蛆。” “支持你的是什么？人或事？” 总要有个念想，支撑这样遥遥无期的日子。 “呵呵，你知道我一直都有个梦想吗。我要挣钱，挣大钱。” “那你已经成功了。” “这还远远不够，我只在大顺打出了第一步。我要的是整个天下。只要提到我孙巍的名字。便知道这是天下第一首富。” “不错的志向。然后呢。成了天下第一呢。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以后我自然过着人人艳羡尊重。没人敢欺负到日子。” “呵呵，大错特错。怀璧其罪。你揣着那么多钱四处招摇，你觉得你能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有钱，我也舍得花钱。为何不能。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东西。说句不中听的。您跟摄政王，不也被我用钱招来了吗。” 也许是百里如末给人的感觉，是个可以畅所欲言的人。也或许是孙巍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说话也放开了许多。 露出了自己本该有的性子。 “一个人想杀你，两个人想杀你。全天下的人都想杀你。只为了你的钱。你觉得……你有把握平安吗？” 第114章屈行 第114章　屈行 钱的确是好东西，但是不能外露。显然孙巍还没有学会这个。 “我给就好了。我不贪钱。我只是喜欢。给了我再挣。” 孙巍不贪财。只是喜欢挣钱的快感。喜欢别人羡慕仰视的目光。 “钱都被你挣了，自然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即便你再懂得分享，树大招风。尤其是……朝廷。孙巍，知道为什么你在大顺能做到这么大吗。 不是你有才能，而是你运气好。我跟莫濡都不缺钱。也暂时用不到钱。加上你确实有点小聪明。否则把你放在任何一个国家，现在你已经死了。” “我……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咦。这么轻易否定了自己？” “不是，在蛮荒，我便是因为惊人的生意头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会离开。到了大顺，或者那时候还不是大顺。 那时候我的确过的很不如意。直到你登基之后。我才发展起来的。以前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天赋终于有地方用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你们无暇管我罢了。” “呵呵，孙巍，朝廷可以给你发展的空间。但是要有度。这是每个帝王都学过的帝王之术。 你觉得一个富可敌国的富商。和一个拥兵自重的将军。皇帝更忌惮哪一个？” “将军？毕竟商人随时都可以被砍头。” “其实都忌惮，但是对于将军，只要注意他的兵力变好。而商人，你要帝王防着什么？是防着大米有没有毒。还是防着布料有没有害。 或者是整个王朝的经济会不会断？” “这…商人起得了这么大的作用？” “孙巍，你什么都好，缺的就是这点眼界。一个王朝是不是强大。外在看兵力。内在看经济。你没听过，攘外必先安内吗。” 这是一个道理，经济断了，足可以毁了一个国家。所以帝王很忌惮富可敌国的商人。 好在商人在古代地位很低，甚至有的连学问都没有。 自然入不了眼。但是要真的做到了天下第一。 没人容得了他。 莫濡跟她不在意孙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孙巍没有这个眼界。 不懂经济对一个国家，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那你为何告知我。就不怕……” “怎么脑子还不够用了，孙巍，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有一种商人，即便富可敌国，甚至可敌天下。却依旧活的风生水起。 因为……那是我的人。你是想碌碌无为，还是一人之下。我觉得你可以趁着这段痛苦的时间，好好想想。” “一人之下……” 孙巍喃喃自语，眼神越发明亮。 自打那日，孙巍毒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个是精神状态好，一个也是毒瘾过了时效期。 说明孙巍快成功了。 古代制作的东西，虽然也不赖，但是孙巍接触少，又有毅力。大大简短了时间。 第六日孙巍便能自己骑马了。行程大幅度提高。 第八日，一行人姗姗来迟。 …… “这便是我出生的国家。楚于国。” 孙巍精神大好。 “走吧。切忌，食物不可乱吃，东西不可乱闻。一旦发现烟味。立马闭气去到空气流通之处。知道吗？” 百里如末交代一番，便递了帖子。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人开了城门，请他们入内。 百里如末本以为要等几日才见得到所谓的巫师。没想到刚到楚于国，便见到了巫师。 “你便是楚于国的巫师？你们国主呢。为何不见人。” “没想到来的是大顺的皇帝。幸会。” 来人转身，百里如末惊讶了一瞬。 因为对方太年轻了。看样子也就十七八的样子。 长相很是阳光帅气的类型。 这跟百里如末想的巫师不太一样。 “你不是巫师，你是谁。” 孙巍是见过巫师的。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说的是我爷爷吧。早死了。现在我便是楚于国的巫师。” “死了？那派人威胁我的便是你。” 孙巍有些愤怒。 “正是我。” 对方不慌不忙，倒是很有魄力的样子。 “你费力找我来楚于国，为了什么，可以说了吗？” “你怎知我找的是你。” 屈行眼里看不出一丝青涩。给百里如末的感觉便是。 不好对付。 “大顺如今只有我与莫濡二人。其他均上不得台面。莫濡不会来这种地方。除了我，还能有谁？” “呵呵，果然与我想的一样有趣。既然来了，不妨多住两日。” “住就算了，忙着呢。” “要去漠北？” 屈行询问。语气却很随意。 他的随意淡然与莫濡不同。 莫濡是冰冷，对任何人都不以为意，不放在眼里的淡然。 说白了就是傲。 而眼前这个不一样。 眼前这个淡然，是带着超脱。 怎么说呢，有一种神仙般超脱的淡然。 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相隔万里。 这个人……真的像神棍。 这是百里如末对屈行的第一印象。没想到百里如末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人生最大的一次滑铁卢。 多年以后，想起看到屈行的第一印象。百里如末只剩懊恼。 感叹戏精真的多。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既然如此，可否里面详谈？” 屈行看着百里如末。阳光爽朗的淡笑。 “走吧。” “不成，你不能单独前往。” 云霄不同意，有些担忧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没事，你们在这等我。” 内室很宽敞。 “说吧。没必要兜弯子了。” “我的确是奔着你来的。” “你想要什么。” “听说大顺没有国师。不知我可否胜任。” “呵……好大的口气。国师岂是你一个蛮荒之地的巫师配得上的。” “如果我配不上，你便不会亲自前来。你来了，摄政王还在。我想你也着急回去吧。否则你的人怕是保不住多少了。” “我要看你的诚意。” 百里如末不慌不忙。 “呵呵，这性子我喜欢。诚意自然有。我送你一样宝物。保你喜欢。定然觉得不虚此行。” “呵……大话不要说的太早。” “这是一点见面礼。” 屈行扔给百里如末一个小罐子。 第115章再造之恩 第115章　再造之恩 百里如末随手接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罐子。看不出哪里值钱。 看屈行的样子。倒是很笃定她会满意。 打开罐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百里如末立刻合上了罐子。 “国师大人，去瞧瞧你的大礼有多少。” “陛下当真是个明君。请随我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回之间，便定下了一桩大事。 …… “怎么还不出来，不行，我进去看看。” 云霄正要往里冲，没想到百里如末刚好往外走，两个人差点没撞到一起。 “做什么急急忙忙的。” “找你呀，你干什么去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害了呢。” “我跟国师商讨点事情，能有什么事。” “国师？谁？” “……你是不是瞎，自然是这位了。国师，走吧。” 百里如末跟屈行就在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走了。 气的云霄差点发疯。追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陛下功夫如何？” 两个人站在一处山脚下。 “跟的上你。” “那便好。” 说着便先行一步，百里如末后面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就在这？” “是，下面很多，具体多少我也不得而知。” “你怎么发现的？” “小时候来这里游玩，无意中发现，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来有一次带着火石上山。因为有些黏，用来做东西，没想到不小心便烧了起来。” “……你在这深山老林里面玩？” 百里如末想想就觉得惊悚，这里附近阴森森的不说，荒无人烟，瞧着也从来没人经过到这里过。 这是什么怪癖。 “是这样。现在我够资格了吗？” “不是已经叫你国师大人了，还想如何？” “你就不怕我只有那些？” “不会，这东西就算是少，也不会只有那么点。你闲来无事逗我来这么远的地方，自然不是为了找死。” “……呵，我倒是很好奇，陛下为何会认识这东西？” “我认识的东西多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事先声明，这里的东西你若是敢透漏给别人，或者擅自动一分一毫。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放心，我一向是个讲信用的人，我去大顺做国师，是想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可不是去找死的。” 屈行并不惧怕。 “那便好。” 谋出路？呵，她倒要看这个屈行有什么打算。去大顺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手里的小罐子。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好东西…… 石油。 没错，那小罐子里面装的就是石油，不管屈行有什么目的，这个国师都给定了。 因为这石油她要定了。 还是第一次见，深山里面有石油的…… 着实怪异。 回了楚于的皇宫。 “我派来的那些人呢。怎么样了。” “自然完好无损，我岂敢动陛下的人。”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我？莫濡的地位，给个国师的名分，也许更有说服力。” “这个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我只能说，个人对陛下情有独钟。” 云霄刚来，就听到了这话，一脸防备的看着屈行。 小皇帝真的是招蜂引蝶的人，身为男子，还经常吸引别的男人。莫濡有的忙了。 “云霄，你来了，过来，去将我们的人都带出来。” “他们都没事吧。” “没事。你去吧。” “你小心点。” 云霄瞪了屈行一眼才走。 “他似乎很讨厌我。” 屈行不解。 “他谁都不喜欢。” “……” “、你对孙巍用的东西，是你做的？” 这件事是百里如末心里的刺。不除心难安。 “不是，是我祖上发现的这个秘密。没想到陛下当真是见多识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解了那迷花的药效。” “迷花？那是罂粟。” “罂粟？” “是，可还有别人知道那花的作用？” “除了我便没了。” “这东西以后不可再用。” 百里如末有必要先跟屈行说清楚，如果屈行不认同，她不介意杀人越货。 “想要也没有了，用在孙巍身上的是最后的一批。秘方我没有。小时候烧了。” “烧了？” “嗯，我娘亲当年就染上了这东西。” 屈行眼里闪过一丝光，很淡，转眼消失。 “既然如此，便在好不过了。花都哪里有。全部烧了。”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 “什么意思？”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全烧了。一个不剩，哦，我还顺便投了毒，起码二十年，那些地方都事寸草不生。” 屈行眼里带着笑意，似乎很得意自己做的一切。 “怎么……这么巧，你是怕我想要占为己有？” 专门赶在她来之前全部烧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难免有人心术不正。以防万一。” “呵呵……期待你我二人的将来。” 应该会很有趣。 “承蒙陛下照应了。摄政王怕是不会放过我。” “你要是连这点灾难都解决不了，那你也成不了大事。国师大人自求多福吧。” 说罢转身先离开了。留着屈行一个人愣神。 这小皇帝当真有趣…… 百里如末解决了全部事情，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因为担忧京城的事情，便带着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向着京城而去。 一路上云霄都阴着个脸，内心也很是矛盾，因为百里如末将屈行带了回来，自己不知道要不要按照莫濡说的，将人杀了。 可是莫濡说一切有威胁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得不到，那么便除了。 问题是这个屈行算不算呢？ 要不要除掉？ 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结果。 矛盾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孙巍。 云霄矛盾百里如末才不管，但是孙巍可是自己的重点培养对象，自然不能心生嫌隙。 “孙巍，屈行虽然对你用了那个药，但是他也自己烧了所有的花，那药他也没有配方。这人对我有用。 我希望你不要对我生出嫌隙。” 这下让孙巍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百里如末会亲自跟自己解释。 话都说到了这，他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半个月的时间，他仿佛改头换面重生了一般，这是再造之恩。 第116章妇唱夫随 第116章　妇唱夫随 “孙巍以后定以主子马首是瞻。” 孙巍单膝跪地，并且很郑重的说了一句主子，关系自此定下了。百里如末很满意。自己没看错人。 回程速度很快，云霄纠结了一路，决定在马上到京城的地界，对屈行下手。 这日半夜，云霄穿戴好夜行衣，准备去刺杀屈行。 “云霄，屈行我打不过。你我二人合力也许还有可能，只不过这也会惊动小皇帝。” 莫一正站在云霄的门口。 “你怎么知道你打不过。你去了？” “不然你以为主子能放心将事情交给你一个人办？” “莫一。连你也瞧不起我了是吧？” 云霄一脸生无可恋，怎么好像自己是这个圈子里面地位最低的人吗，谁都打不过不说，还谁都能欺负。 其实不是云霄谁都打不过，而是这些人都是个中翘楚，云霄又偏要往刀尖上冲，怪得了谁。 “回去洗洗睡吧，这个人留给主子来决定。” 莫一无视云霄的生气脸，回去睡觉了。这几日就怕云霄干傻事，都没怎么睡好。 云霄挑眉，耸耸肩回去睡觉了，他还不管了呢，反正就一个人，能折腾出花不成？ 第二日百里如末便回了京城，简单安顿了一下屈行，直奔皇宫而去。 “陛下，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接百里如末的不是如风，而是灵雪。 “怎么了？如风呢。” “如风受伤了，咱们的势力，被端了将近一半。” 灵雪着急的说着。 “一半么……如风在哪，我去瞧瞧。” 其实百里如末早又预料，也不是很吃惊，她想知道的是，这一半的势力，核心的有多少？ 死伤又有多少。 毕竟都是跟着自己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在偏殿。” “我去看看。” 百里如末去找了如风，伤的很重，脸色苍白的很，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说说吧，都哪些被端了。” “属下无能，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势力。” “已经被我预想的好多了，跟我细细说说。” 百里如末以为会少一多半。 “有几个秘密联络的地方都被端了，人员倒是没有什么大伤亡。还有一处暗线。最大的便是赌场被发现了。现在已经关了。” “我知道了，那几处隐秘的没有被发现便好。” “没有发现，我们的人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出卖主子。” “有人被抓了？” “已经放了。” “看来莫濡还是给我留了点余地。” “那你这伤怎么回事。” 不是说伤亡几乎没有吗。其实她想到莫濡不会伤自己的人，只是捣毁一些对他不利的据点罢了。 还有自己的消息网。所以她才放心去了楚于。 “这伤是因为……主子，咱们又被耍了，莫濡的主要目的不是我们，而是……彦之。” “你说什么？彦之的一品斋出事了？” 百里如末震惊，千想万想，没想到莫濡竟然打着一品斋的主意，难怪自己的几个最大的秘密点一个都没被莫濡查出来。 因为莫濡这次主攻的就是一品斋。 “是，一品斋的人死伤过半。被抓了几个，其余被属下拼死保住逃了。” “码的，好个莫濡，竟然动了一品斋，我才跟彦之保证自己要照顾他的一品斋的，谁知道转头一品斋就出事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彦之。” 气的百里如末肝疼。总算如风拼着还保了一半的人。否则她真的没有脸面了。 怎么总是被莫濡牵着鼻子走，着实气人。 “这次你做的很好。” 尽管生气，百里如末还是赞赏了如风。 “谢主子。” 仿佛得了一个天大的宝藏一般开心。 “嗯，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辛苦了。” “不辛苦。” 出了偏殿，百里如末直接去找了莫濡。没想到竟然错过去了，莫濡也去找她了。 最后干脆在房间等着莫濡回来。 莫濡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家小娘子怒气冲冲的瞧着他，顿时觉得身体有些紧绷。这小妖精，当真是一刻也不安分。 “这么久不见，何苦便瞪着我。” “又被你摆了一道，还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呵呵，一品斋的事情？我也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 “嗯，彦之去了漠北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了。” “他去漠北做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去找了欧阳如。” “你是说他们俩有勾结？” “勾结不至于，最多是有了什么合作。我自然不能让他合作的心安理得。” “卧槽了……怪不得他走之前跟我说，让我顾着点一品斋，合着早就知道你要对一品斋出手？这也不对呀，那他怎么不提前将一品斋的人都调走？” “那你为什么也没把你的人调走。” “我知道你不会杀他们。” “……呵呵，我为什么不会杀他们？” “我猜的……” “小末。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不过这些人我不杀，你也不能再用了。” “知道了。都暴露了，还怎么用……自然是给一笔银子，另谋出路了。” 她本也没想着再用，又不傻。 “听说你……” “你先别听说，彦之的事情你还没说完呢。” “你不了解彦之，一品斋只是他产业的最小一处，舍弃不舍弃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一小处？” “自然，不然你以为彦之怎么知道这么多消息，有些都要早我们一步。” “我知道他有别的据点，我只是没想到一品斋是最小的。” 大概是因为彦之总住在小楼的原因，她倒是先入为主了。 “你知道彦之是哪里人吗？” “不是大顺的？我查了他的资料，显示是大顺的，不过他外公似乎是……漠北。” “没错，他是在漠北长大的，他的最大据点在漠北，也叫做一品斋……所以你才会以为大顺的一品斋，是他的本家。” “漠北……最近漠北似乎很活跃呀。一个两个都去了漠北。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准备出发了？” “自然，为夫不是说了，妇唱夫随。” 第117章妖女 第117章　妖女 去了一趟楚于，时间耽搁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出发去漠北了。 “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国师？” 莫濡总算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抱着百里如末坐在自己的腿上，等着小末给自己答案。 “是呀。” “你去了一趟楚于，只得了一国师？那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长得好看算不算？” “……” “啊……你邀我耳朵做什么。” “谁叫你不好好说话。” “能安排的这么事无巨细，这思维，这脑子，落了云霄几个来回，还要我怎么解释？” 百里如末完全没有在背后贬低云霄的愧疚感。 “云霄听到会哭的。” “他听到你这话才会哭。” “呵呵。真的长得很好看？” 莫濡突然问道。 “没你好看。” “有眼光……” 百里如末是第二日清晨回皇宫的。走之前被莫濡拉住。 “这样很像偷情。” “本来就是偷呀，这多刺激。”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然后看了一眼某人性感的胸膛便离开了。 太诱惑人了，。自己最近有点太好色，不好不好。 …… 莫濡跟百里如末都将手头上紧要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又安排了一些事宜，尤其是注意一些不安分的人。便出发去了漠北。 大顺跟漠北虽然算得上是邻国。但是距离却很远。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才到得了漠北的地界，加上要赶到他们的国都，这会出发时间已经算是也些赶了。 百里如末带了如风，如雷，灵雪，还有一定要去的国师。 因为自己怕国师不安分，便带着了。 而莫濡自然带着万年狗尾巴云霄，莫一。 其他都是侍卫，自然也带了不少。 还有一队士兵，近千人，保护而来。 这次是光明正大去漠北做客，漠北的人自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别国就说不准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着士兵为好。 这边带着士兵，而另一面…… “既然我们骑马先走，还带那么多士兵干什么。” 云霄觉得这简直就是浪费。 “说你傻你还真的脑子不够用呀。声东击西，你不懂？你家莫濡最喜欢用了。” 百里如末很喜欢跟云霄斗嘴，因为云霄不止是说不过她。 还经常气的跳脚。样子像个猴子。 “……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也不管是吧。” “你我非亲非故，我怎么管。” “就是，乖孙子，你的事情爷爷倒是可以给你做主。”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爷爷，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生孙子就是用来欺负的，不然生他做什么，要账呀？” “……我竟无言以对。” “孙子，爷爷说话就老实听着就好，知道吗？” 百里如末这孙子孙子叫的很气人，因为叫的不是孙子那个音，而是孙贼。就跟骂人是一样一样的。 云霄想生气还不能生气，谁叫他自己主动答应叫人家爷爷呢。 因为快马加鞭，所以行程大大的提高了。十多日的时候，便到了漠北。 然后正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漠北皇帝病重，未来皇后实乃妖女，要被处死。 “这怎么回事？”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婚礼还没参加呢，又出事了。老皇帝要死了？ “消息似乎是刚刚传出来了，漠北皇宫可能出事了。我们加快行程。” 莫濡脸色也不是很好。百里如末以为莫濡以为自己老子要死了，才会这样呢。 “那也要明日了，我刚去问了一下。这里距离下一个镇很远，天色已经黑了，” 说话的是一路上都很沉默的屈行。 “明日再走吧。” 百里如末同意，就算着急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能马上就飞过去。 马也需要休息的。 几个人找了一处客栈休息。灵雪是女孩子，不会骑马，所以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的。 这次提前出发，只有他们六个人而已。 百里如末单独一间房，半夜听到响动。毛贼？ 轻声走了过去，还没听清，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百里如末刚要出手，对方出声。是熟悉的人。 “是我。” “彦之？” “小点声，不要被发现了。” “你还有脸来找我，我早就知道莫濡要去端了你的一品斋吧。” “这事咱们回头再说，皇宫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刚刚听说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其实这个消息已经在皇城传遍了，我更是早就听说了，所以一直在这等你，你们一到我便知道了。就等这会来找你呢。” “干什么偷偷摸摸的。有什么阴谋诡计？” “想什么呢。我是来通知你，皇宫出事了，而且你弟弟不见了，我现在怀疑是欧阳如做的。” “我弟弟不见了？那白芷清呢。” “白芷清被困在一处院子里禁足，身边很多护卫跟着。现在问题是你弟弟可能有危险，不知道谁说，老皇帝下了一道诏书，要立你弟弟当太子。” “所以欧阳如就绑走了人？” “具体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跟欧阳如联手了吗，这会又来帮我？” 百里如末将信将疑。 “小祖宗，谁说我跟欧阳如联手了。又是莫濡？哎呦喂，幸亏我来找你，否则你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什么意思，你说莫濡骗了我？这事他有什么可骗我的。” 也不会影响什么，更不会影响彦之跟她的关系。 他们这一群人的关系很奇怪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扭曲的。 今天是敌人吗，互相猜忌，明天便是朋友，真心相交。 “我怎么知道，莫濡心里想什么，我就没猜透过。” “那你来漠北究竟干什么？” “我是来找我外公的，我外公被欧阳如盯上了，想要让我外公投靠于他，我外公一个老顽固，自然不肯，所以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那莫濡为什么跟我说你们合作了。” “如果你知道我跟欧阳如合作，你会做什么？” 彦之看着百里如末问着。 “我会……将漠北皇宫的人全部调去保护白芷清。” “那你这么做了吗？” “调了。” “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的人……怕是都被莫濡找到了。”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温润如玉的声音，淡淡响起。 第118章小命休矣 第118章　小命休矣 “为什么？你对老皇帝做了手脚，是么？”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阴霾。自己近日连续中了莫濡的几个陷阱。 当真是窝囊。 她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了？ “是，你在漠北皇宫的人会影响我的计划。” 莫濡也没否认。 “啧啧，下的一手好棋，真的是步步为营。似乎我正在忙着这件事的事情，你早已经去忙着下一件事情了。我总是棋差一招，摄政王好谋划。” “实乃小末聪慧的出奇，否则我也不必费这么多弯路。” 这话不假，要不是小末很聪慧，他真的会省了很多麻烦了。 “那白芷清的儿子，是你的人带走的？” “不是，立太子的事情也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这么说是欧阳如自导自演了？” 欧阳如打算玩什么？莫濡又打算玩什么？ “我们就按照约定好的行程赶路，我保证白芷清不会出事。” “那白芷清的儿子呢？” “我还没有查到他的下落。” “彦之，他失踪多久了？” “起码有三天了。” “三天……我们去皇城。马上。” “小末，你冲动了。” 莫濡皱眉，不赞同小末的做法。 “在这我静不下心。我跟彦之先走一步。莫濡，屈行你注意着点。” “我不会让你自己先走的。” “你拦得住我吗？” 她想走，没人拦得住。 “我拦不住你，但是我拦得住他。” 莫濡确实拦不住小末。但是彦之他还是对付得了的。 “如果你想看我一个人去皇城找人，你便拦着他。” 百里如末说完便先一步飞走了。彦之看了一眼莫濡，发现莫濡皱眉眉头没有一丝行动。 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便追着百里如末而去。 “唉……真的是任性。” 莫濡叹了一口气。 …… “你就这么出来了，你那个跟班呢？” “会跟上来的。” “屈行是谁？” “我新任命的一个国师。”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不少事情。” “说说还有什么消息吧。” “其他就没有了，不过莫濡没有骗你，白芷清是真的没有危险。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还刻意把你的人调走。” “我也很想知道。” 百里如末也想不通莫濡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话说，为什么你知道我跟欧阳如联手，要派人保护白芷清？” “……这算是被莫濡摆了一道。你知道白芷清的事情，而且很清楚，欧阳如要是知道白芷清的身份，定然对对付白芷清。我为了以防万一，便做了调度，谁想到正中下怀。” 百里如末很喜欢未雨绸缪，跟莫濡交手这么多年，莫濡自然清楚。这是一个优点，但也是一个弊端，就好像现在这样，被敌人拿来利用，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人。 所以说出来很丢人，百里如末此时此刻心情很不好。觉得子这么多年的权谋不仅没有长进，反而退步的不像话。 “你也有被人摆一道的时候，不简单。” “你在这幸灾乐祸？” 百里如末语气森冷。 “不敢。我哪有那胆子。呵呵。”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莫濡怎么对你这么仁慈？就算还用得着你，也不应该这么容你放肆吧。你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 你看刚刚你威胁他之后，他竟然什么他也没说就放我走了，这也太诡异了。你们两个之间……该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吧。” 彦之不怕死的一直问个没完没了。 最后被百里如末一巴掌打消停了。 百里如末承认，莫濡的确是对自己很仁慈了，如果他们没有这层关系，莫濡的性子，她的那些人早就被杀了。 至于白芷清，莫濡更没有必要保证白芷清的安全。 所以这才是百里如末更烦闷的地方。 觉得自己成了靠男人的没用的人。郁闷至极。 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用。 …… “我爷爷呢？” 一大早云霄没有看到百里如末，很不适应。 “看来云公子很喜欢这个称呼。” 屈行在一旁打趣道。 “我跟你有这么熟吗？不要以为你是我爷爷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云霄还是怎么看屈行怎么不顺眼。 他跟莫濡说了情有独钟的事情，莫濡一脸无所谓，当真是心大。 “小末先走一步。我们自己上路。” 莫濡话才说完，一个人影唰的就不见了。 “我去……如风这是赶着去投胎？” 云霄看着刚刚还站在自己身旁不远的如风，这会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先走了？出了什么事。” 反观屈行倒是淡然的多。 “就是，为什么自己走了，你又怎么惹到那个小祖宗了。她一个人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不是她一个人。她跟彦之一起走的。” “啥？跟彦之一起走的？你没拦着？” “我拦得住小末吗？” 不得不说，小末的轻功，他也是追不上的，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他都追不上，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追得上。 “你拦不住她，你可以拦着彦之呀，你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才狼虎豹呀。” 云霄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呀。 “彦之是才狼虎豹？” 莫濡无奈的摇头，这算是什么比喻。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豺狼虎豹，尤其是彦之。” “什么意思。” 莫濡听出了一丝不寻常。 “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莫濡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问题？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不能牵连我。” 云霄觉得自己小命堪忧。 “到底何时，再不说我便要牵连你了。” 云霄豁出去了，走到莫濡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 “彦之知道小末的身份……你懂得。” 这也是他跟小皇帝去楚于的时候，两个人无意中说起的。他以为莫濡早就知道。 毕竟自己都知道的事情，莫濡更知道了。谁曾想…… 看着莫濡越来越黑的脸，云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更为彦之捏了一把冷汗。 “马上出发。” 声音冰冷的很。 第119章她想见你 第119章　她想见你 莫濡本来以为小末跟着彦之一起走，好歹这是彦之的地盘，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小末跟彦之的关系确实很不错。声音莫濡便放心小末跟彦之两个人走了。 那会不知道彦之知道小末的女儿身，自然不以为意，也不会想到孤男寡女这件事。 谁知道云霄竟然告诉自己，彦之早就知道小末的身份，莫濡瞬间回荡在脑海中的就是孤男寡女这四个字。 然后便久久不能消散。 本想着他们几个人按照原定计划赶路。给事情多几天发酵的时间。 这会他可等不了了。 回头找到小末。一定要打她屁股。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跟自己说。 一路上，二人行小队百里如末跟彦之倒是还算和平，只知道赶路，偶尔彦之最贱，都会被揍。 四人小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莫濡全程黑着脸。莫一本来就不爱说话。 屈行就跟没长脑子的行尸走肉一般，全程跟着就好。 只有云霄心里泪流满面。他招谁惹谁了，每个人看见他都要瞪一眼。 就连行尸走肉都不例外。 一人小组的如风，没黑没白的赶路。心里就一个想法，主子一个人不安全。 当然最后是百里如末跟彦之先到了皇城。皇城街上很多士兵在盘查来往的路人。 百里如末早就做好了假的身份，将自己伪装成是一个来往的商人。也没有人怀疑。 “我们去哪？” “先去我的一品斋吧。” “说起来我竟不知道，你有好多个据点。而漠北才是你的本家。” “那个……当初我被救了之后，就被送到了漠北。被我外公一直养大的。” “说说你外公吧。跟欧阳如的关系。” 她还真的没查过彦之外公的具体情况，只知道是漠北的一个文臣，官职似乎还很高的样子。 “我外公本是漠北的二品大员，当初和亲，因为没有公主愿意远嫁。我娘亲便主动请缨去了我外公也因此被封了一品。不过现在已经不参与朝政了。” “那欧阳如为什么想起你外公了。” 总是有过人之处的。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外公是皇上亲封的太傅，可不是教现在这个欧阳如的。” “是莫濡的老师？”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个曲折。 “没错，我之所以知道莫濡跟欧阳如的事情，还是因为外公，当初外公很看重莫濡。那时换了人之后，外公一眼便瞧出了端倪，当时找了莫濡很久，也没有踪迹，一方面没有证据，一方面人微言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就那么又心机。外公因为那件事，便辞去了太傅一职，也对官场失去了憧憬，慢慢成了闲职。” “这么说，你跟莫濡的关系应该很亲近呀，他做什么瞧不上你。” “人家领我外公的情，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也对，你确实欠揍。” “……你这样让我怎么接话？” “去你外公家吧。” “……你这样我更没法接话了。” 彦之觉得自己请了一尊菩萨回来供着。他是闲的吗？ “去一品斋很快就会被莫濡找到。” “那莫濡也想得到我们去了外公那里呀。” “想得到却不会去。莫濡现在不会去见你外公的。远远看着他都不会。更别说进府。” “你这么肯定？” 彦之可不这么认为。 “信我的没错。就这样吧。带路。” 莫濡早晚会去看老爷子，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没名没分。莫濡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而且……他不拼出个样子来，无颜面对老爷子当初的所作所为。 其实她跟莫濡真的很像。都一样有自己的骄傲。 即便遍体鳞伤，也不愿让人看到。这样的性子只会苦了自己。 所以她跟莫濡不适合在一起，会彼此伤害而谁都不肯妥协，谁都不肯露出自己脆弱的那面给对方。 …… 莫濡一行人不过晚了一天的脚程就到了皇城。 莫濡的人告知了莫濡，百里如末的去向。 “主子，他们去了郑老的府邸。” “郑老……” 莫濡皱眉，小末真的是让人想气也气不起来。 “找客栈先休息吧。” “咦，我们不去找小末？” “郑老你不知道是谁？” “谁呀。郑……不会是你老……这小末够狠的。” 云霄这才想起郑老是谁。真的是不想被莫濡抓到呀。 “你们不去，我能去吗？” 屈行开口。 “我建议你也别去，郑老府邸周围都是欧阳如的人。小末有彦之带着进去，你进不去，再被盯上。” 云霄这话不是吓唬人的。欧阳如的性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事情。 “知道了。” 屈行一句知道了，然后还是一个人走了。 “这人……” 云霄苦闷，是不是自己说的话从来没人信过？ “不必理会他。我没看先走。” 莫濡这是没多余的精力管屈行。 他现在要仔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 “主子，联系上我们的人了。” 如风半日前就找到了百里如末。百里如末一路上都有给如风留信号。 “嗯，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在郑老府邸待了一日，百里如末哪里也没去，只等着消息送上门。 急也急不来，她之所以不跟莫濡一起走。不是因为差这一天半天的日程。 而是她暂且要躲着莫濡，否则莫濡时刻掌握她的一举一动，对自己很不利。 “欧阳如那边并没有那孩子的消息。” “你怀疑人不在欧阳如手里？” “看样子不像。” “那莫濡的人呢，查探了吗？” “查了，也没有。” “如果不在这两人手里，那么会在哪？” 难不成他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的？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就算有这个胆量，也不一定有这么成熟的心智，让三方人马甚至更多的人。都找不到在哪。 “主子，白芷清……” 如风欲言又止。 “怎么了、她又出事了？” 百里如末皱眉，莫名对白芷清的印象很不好。 “她也不知在哪得到的信息，知道主子来了漠北。” “所以呢？” “她想见你。” 第120章挑了脚筋 第120章　挑了脚筋 “呵……她想见我，我便要见吗？不见，就当没接到消息。” 真的是都来添乱。百里如末这会谁都不想见，只想找到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至于白芷清…… 明明有能力自己出来，偏偏要被关着，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那我去回话吗？” “不用理会。继续打探小家伙的消息。” “是。” 她还必须要找到这小家伙去哪了。 彦之自打来了郑老府里，每日都早出晚归，第三日晌午便回来了。顺便带了一个消息。 “老皇帝醒了。赦免了白芷清。” “醒了？明日便是初八。醒的够凑巧的。” “的确凑巧，千林国皇帝，还有南诏国女皇都到了。” “都来齐了？那我大顺的部队应该也到了吧。” “昨日就到了。” “明日大婚照常举行吗？” “照常。没听说取消。” “我知道了。” 百里如末笑得高深莫测。 “你说莫濡打的什么主意，老皇帝昏迷了几日，对他有什么好处。” “好处吗……不可言说。” 莫濡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次也一样，如果她没猜错。莫濡想干一票大的。 而她……自然不能让莫濡成功。否则就被莫濡占了太多先机。 自己想阻止莫濡就难了。 真的是，这个人怎么总喜欢在这种日子搞鬼。 “那你说白芷清啥意思。真的嫁给一个老头子？” “怎么可能，明日的大婚，不管谁，都不会让它顺利进行的。包括白芷清。” 白芷清跟老皇帝结婚。带来的只有弊端。自然没有祝福。 只是不知道白芷清是有什么目的。想要闻名于世？应该不至于这么肤浅吧。 “看来明天有热闹可看了。” “彦之，你别玩的太过了。否则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百里如末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告诫。彦之惊讶，会心一笑。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你弟弟有消息了吗。” “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找到。我也很纳闷，他会去了哪里。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不在莫濡手里，也不在欧阳如手里。” “会不会是白芷清藏起来了。” “不会，之前她联系过我，想要见我。被我拒绝了。我猜，跟这件事有关。” “她要见你？你还拒绝了？为什么。” 彦之觉得很惊悚。 “不想见就拒绝了呗。有什么为什么。你这是什么问题。” “好吧。我问了不该问的。但是你既然知道跟那孩子有关。你怎么不去见。” “她在这个节骨眼找我。总不可能是跟我叙旧。能让她主动来找我。定然是要紧之事。眼下除了那孩子。还能有什么？” “啧啧，你这想的够全面的。在下自叹不如。” “我也只是猜测。你不用这么早就拍马屁。” “那你说，这孩子到底被谁抓走了。” “我猜……最大的可能是……他自己走的。” 她想了很多可能，最后只有这种可能。是成立的。 “那这孩子像你，够逆天。” “呵……” 晚上百里如末接到了莫濡的暗信。躲了这几天。是该见面了。 晚上趁着夜深人静便去见了莫濡。 “知道这是哪吗？” 莫濡看着眼前的凉亭，语气淡然。百里如末听不出语气里的意思。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漠北。你知道的。” “当初我就是在这里被挑了脚筋。毁了脸。” 百里如末震惊，挑了脚筋。毁了脸？ 莫濡竟然还经历过这种事情。 “是……欧阳如做的？” “嗯。” 百里如末倒吸一口凉气。 “那时候你们多大？” “八岁。” “你想找欧阳如报仇。所以才如此这般步步为营？” “不止。有些事情，迈出了第一步，便没有回头路了。” 他与恶魔做了交易，如何能退？退了便是血流成河。 “云霄说，是他家救了你。是真是假？” “嗯，算是吧。” 莫濡语气淡然，百里如末看不透莫濡。 也看不透这整件事。 “小末，不要试图阻止我。你会受伤的。” “……” 百里如末没有回答，她该如何回答。即便是伤了，她也不能让莫濡成功走出这一步。 “你找到那个孩子了吗。” 话题太过于沉重。莫濡也没有继续。 转身看着小末，询问了其他事情。 “没，不知去向。” “那孩子对你很重要？” “重要似乎也谈不上，只是有些特别的感觉。” “搬出来吧。那里我进不去。见你一面太麻烦。” 今天的莫濡，给人的感觉相当奇怪了。 是因为回到了这个伤心地的原因吗。 刚刚看着莫濡的背影。她竟然觉得心疼。 “搬去哪。” “在漠北我有一处宅子。你去那里吧。” “还有必要吗。明日就大婚了。我们也呆不久了吧。” 大婚之后，估计也不会在漠北多做停留。 “怕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莫濡的话，让百里如末预感很不好。却不知因为什么。 “这是地址。我已经打理过了。你们即可搬过去吧。” “连夜？” “嗯。郑老府邸不安全。你就别回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跟如风直接去。” 百里如末也没有拒绝。 漠北不是她的地盘。人脉很少。莫濡说有危险。她也不打算继续在郑老家住着。 欧阳如一直虎视眈眈。确实该换地方了。 “明日小心些。” 莫濡临走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百里如末也没多想，跟如风便去了莫濡找的宅子。 里面确实打扫过了。很干净。 “主子，我们为什么来这？” “郑老府不安全。” 百里如末没有说那么多，只说了不安全。如风自然也不会多问。 “主子，屈行去了欧阳如的府邸。” “他去那做什么。” “不得而知。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 “去了哪里。” “去了客栈。独自一人。也没有联系任何人。” “远远看着就行。他的武功很高。不要被发现了。” “是。主子，我们来这。那彦之公子可知晓？” “不必管他，他忙着呢。无暇理会我们。” “谁说的。我可是一直密切关注着你们呢。” 第121章只要活的 第121章　只要活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百里如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彦之。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她来这是临时决定。 如风一直跟着她自然知道。 除了如风，那就只有莫濡了。 “你见过莫濡？” “你这反应够快的。” 彦之点头。也不避讳。 “彦之，你是莫濡的人？” 百里如末总算是理清了自己早先想不通的事情了。得到的答案让人震惊。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他就说，我来见你，一定会被察觉。我还抱着一丝侥幸。谁知道全被他猜中了。” 彦之很懊恼。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确实够迷惑人眼。莫濡想做什么。怕我阻止他的计划。所以打算把我困在这？” “你怎么什么都猜到了。” “为何莫濡不知道，我是女儿身？” “这个吧……我故意瞒着了。” 彦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怕莫濡对我产生感情？倒是一个好下属。为主子考虑的很全面。” “他对你确实有些不寻常。所以不得不防。” 莫濡对小皇帝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如果莫濡知道小皇帝是女儿身。 那么他可以肯定，莫濡必定要将小皇帝拿下。 彦之不想看到这个局面。 只能瞒下了所有事情。 “我就说莫濡对付你的一品斋，没有一点道理，而且你的人只死伤过半，按照莫濡的能力，应该全死了才对。” 即便有如风挡着，也不该救出那么多人。 “你们打算怎么困住我？” “这里的家具都是新的。里面被淬上了迷药。你待了这许久。应该已经有些昏沉了吧。” “怕不仅仅是迷药吧。还有压制内力的药。是么？” “又被你猜对了。” “当初在青城，你跟莫濡演的那出戏是什么用意。” “那个呀……那是我真的欠天山派一个人情，莫濡算是将计就计。本想着找出幕后人。没想到只找了个白晨。” “这么说，车其实是莫濡？” “是这个意思。” 彦之越来越欣赏小皇帝，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还真的不介意小皇帝跟莫濡在一起。 “彦之，你可知晓，我是拿你当做朋友一般看待的。” “我也拿你当朋友，立场不同。我也左右为难。” 这话是真的。他真的左右为难。 对小皇帝，他惺惺相惜。 “呵，可惜你还是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我……” 百里如末说着，突然喷出了一口血。 吓得彦之大惊，瞬间忘了莫濡的交代。跑到了小皇帝身边，抱着马上要倒地的小人。 “你怎么了。为何会吐血？这房间里只有迷药和压住内力的药而已。不会产生其他反应呀。” 彦之看了一眼如风，也没吐血呀。 “你难道不知晓，这么多年，莫濡一直给我下着慢性毒药？你的药虽然没有毒。却激发了我体内积压的毒素。我内力被压制。控制不住了。” “怎么可能，莫濡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给你下毒了。” “呵，你真的看透过莫濡的心吗？云霄跟了莫濡这么多年，怕是都不知道，你是他的人吧。他没必要所有事情都告知你们。不是吗？” “我……现在怎么办。我去找莫濡给你要解药。” “来不及了，没想到我竟然要命丧于此。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彦之，在我毒发身亡之前。我只想问你……可曾爱过我？” 百里如末气若游丝的样子。刺痛了彦之的眼。 最后那句话…… 彦之双眼大睁，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 但是被小皇帝提及，竟然无法反驳。 “我就知道。你不说与莫濡，我乃是女儿身，是因为你有私心。既然如此，我便无怨无悔了。彦之。我……” 百里如末的声音很小，小到彦之要低着头才听的清楚。 “彦之，我很高兴，你竟然如此信任我。你没听说过……女人的话不可信吗？” 彦之惊讶，正要抬头看百里如末，头上却受了重重一击。 只看到如风的衣角。便晕过去了。 百里如末站起身，拍了拍手。 “做得好。如风。外面肯定还有人埋伏。你去帮我引开，我趁机逃出去。” “是，主子，你要小心。” “放心吧。跟我玩计谋，除了莫濡亲自到场，其实人还不是对手。” 如风点头。 抱起彦之瞬间飞了出去。 只看几道身影一同追了出去。 百里如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也有人追，但几下就被她甩开了。 彦之有问题，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猜不透彦之是哪一伙的。唯独没有猜过莫濡。 刚刚他们刚进入那个宅子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空气里有淡淡的清香。为了以防万一，她便给如风吃下了百毒丸。 百花阁的圣药。能解大多数的毒药。 没想到还真的解了那毒。 她的内力本就不同，他们的药对自己无用。她中了迷药倒是真的。不过是想着将计就计罢了。 那口血便解了自己体内的迷药。 想看看莫濡玩什么花招。没想到把彦之炸出来了。 刚刚之所以跟彦之废话那么多。不是因为在争取时间。 完全就是……报复。 赤裸裸的报复一下耍她的这两个人。 不过看来收获颇丰。 彦之对自己的感情不单纯。呵…… 刚刚她看到彦之眼里的心疼的时候，突然便加了那么一句话。 她不是良善之人，不给彦之跟莫濡留点什么。 怎么对得起她自己。 这根刺算是埋下了。至于会不会爆发。那就不在她控制范围了。 不过要么不爆发，如果爆发，就是致命的。 那时候，可就等于断了莫濡的一个臂膀。 眼看着天色大亮，莫濡的目的应该只是拖住自己。不要让自己去大婚现场罢了。 这种场合，怎么少的了她呢。 想好，百里如末便向着皇宫而去。 她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白芷清呢。 …… “跑了？” 莫濡眼里闪着阴霾，就不该相信彦之。 也罢，除了自己，确实没有人困的住小末。 “守在皇宫门口，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她。只要活的。” 第122章天之骄女 第122章　天之骄女 只要活的，这话就值得深思了。 莫濡的意思便是，可以不择手段。人还还活着就成。 这是莫濡第一次下这种留人活口命令。 暗卫们当真有些不适应。 也知道这人在主子心里是什么地位。 伤了可以，不能太重。更不能断手断脚就对了。 这还真让暗卫们很是为难。 却还是硬着头皮领命去了。 莫濡皱着眉头，久久松不开。还没开始行动，他便心疼了。 很想开口叫回那些人。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 百里如末瞧着宫门口站着的士兵，还有一些不寻常的人。便知道这大门，她进不去。 如果不想想办法，时间可就要来不及了。 …… 皇宫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王孙大臣们。皇帝六十多岁了。还一脸的喜气洋洋。 “莫濡，小皇帝怎么还没来，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来？不来也好，省着她搅和了。” “管好你自己便可。” 莫濡这会不想听到关于小末的消息。会分神。 “还是不对呀，为什么这些人见到你，没有一个惊讶的？你这脸跟欧阳如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么。” 这些人见到跟太子一样的脸，是不是也太镇定了？ “呵，这张脸不是谁都配拥有的。” 莫濡眼里带着讽刺，看向坐在首位的欧阳如。 欧阳如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转头看莫濡。 二人彼此看着，最后欧阳如先转了回去。 ……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百里如末还是没有找到办法进去，也不能贸然飞跃宫墙。谁知道这里的布防是什么样的。 就在百里如末一筹莫展的时候。 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在百里如末身后响起。 “娘亲果然没有骗我。姐姐你真的来找我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惊的百里如末回头看去。更惊讶了。这不是…… “小末？” “姐姐你知道我的名字？” “废话，咱们俩一个名字。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等你呀。” 小娃娃说的理所当然。 “你几岁呀。” “十岁整。”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 刚刚小娃娃说在等她。 “我知道你要来参加娘亲的大婚典礼。我就在这等你，你肯定会来。” “这些天你去哪了。” “本来我想去找姐姐的。谁知道我迷路了？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迷路了？你找我做什么。” 好吧，这还是个十岁的娃娃，迷路倒是也正常。 “娘亲说不让你去参加大婚典礼，那样我就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想亲自带你进去。” “你带我进去？你有什么办法。看见那些人了吗。都是等着抓我的。” “这还不简单。我知道密道。不用走大门。” “密道？好样子。不愧是姐姐的好弟弟。走着。咱们去密道。” 百里如末笑了，真的是天助她也。 谁能想到竟然遇到这小娃娃了。还能带自己进宫。让她说什么好呢。 说点什么好呢…… 看着眼前的狗洞。说点什么好呢。 “弟呀，这就是你说的密道？” “是呀，是不是很厉害。” “……咱还有别的办法进宫吗。” “没有，这个还是我养的小花帮我挖的呢。” “小花……” “我养的狗。姐姐，我跟你说，小花可漂亮可温顺了。是我见过最听话的狗。” “……好吧，就这么招吧，你先进去。” 她要是在不同意，这小娃能说到天黑。就为了夸一条狗。 小娃先钻了进去，百里如末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最后才低头钻了过去。 有史以来，第一次钻狗洞。这感觉…… 很酸爽。 然后百里如末就看到了刚刚还是传说中最可爱的小花…… “这是小花？” “是呀。是不是很可爱。很特别。” “嗯。可爱。特别。” 一只牛头梗。颜王同款。呵呵…… 真够可爱的。 这品种的狗怎么在这遇到的？ 她记得好像不是国内的品种吧。 她还真不太了解。可能这个时空很不同寻常。 “你知道大婚在哪举行？” “我知道，你带你一起去吧。” 小娃很是热情，主动带着百里如末向着大婚地点出发。 …… “感谢众位国主远道而来参加寡人的婚礼。寡人先干为敬。” “漠北帝亲自邀请。我等自然不能拒绝。” 说话的乃是南诏的女帝，离殇。四十多岁。风韵犹存。 眼神带着精明。 “还是要感谢的。” “漠北帝克客气了。还要感谢漠北帝不计前嫌。与我千林国化干戈为玉帛。” 一个十九岁的男孩子。便是新登基不久的千林国皇帝。平澈。 说话彬彬有礼，斯斯文文的样子。 “这位是大顺皇帝？” 漠北帝看着莫濡问着。 “漠北帝说笑了，我大顺皇帝年纪尚轻，未来参加此等国宴。便吩咐本王前来送上贺礼。还望漠北帝海涵。” “哪里，大顺皇帝年幼，寡人自然不会在意。摄政王来了也一样。” “谢漠北帝宽宏大量。” 莫濡看似谦虚。行事作风却没有一丝谦让的意思。 “陛下，吉时马上便到了。” 身旁的太监出声提醒。 “哦？那还不开始仪式？” “是。”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婚礼便正式开始了。 只见新娘子身穿大红嫁衣，婀娜多姿。即便看不到面容。 就这身段，也瞧不出已经近四十了。 “吉时到。拜堂。” 漠北风俗与大顺不同，漠北要拜天地。 如民间拜托差不多。 待司仪喊道夫妻对拜之时。 好戏总算是开罗了。 “等等……父王，儿臣刚刚得知，此女子身份乃是假的。她不是什么天之骄女。那得知可得天下的寓言更是假的。” 最先制止的是欧阳如。 谁的话更是震惊四座。 角落里的人眼里闪过惊讶。 原来老皇帝娶白芷清，是因为这种荒谬的寓言。 真的是老糊涂了不成。 “你这逆子，你在说什么。朕岂是因为那肤浅的理由。” 皇帝脸色暗了下去。 很不满意欧阳如的做法。这不是等于驳了他的面子。 “父王，儿臣说的都是真的。儿臣找到了那位大师，大师说，此女子命格大凶，会毁了国运。” 第123章小女子 第123章　小女子 这下事情就大了。 本来的欺君之罪，这会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了。有趣。 “大师说的？怎么可能，大师先前明明说，清儿是……” 皇帝似乎不相信。最重要的是不信自己会被骗。 “父王，到了此刻，万万不能再执迷不悟了。如果毁了国运，漠北可就……” 欧阳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角落里的人有些纳闷。 “怎么在自己国家，还蒙着脸。” 身边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开口。 “他一直那个样子。不管在哪，估计长得很丑。姐姐……” “说了不要叫我姐姐，我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我要是被发现是姐姐，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虽然娘亲不想让你参加。但是你都来了，娘亲也不可能赶你走呀。” “你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最重要的人，自然要等到压轴才能出场。” “可是我的小花饿了。” “嗷呜。” “饿着。” 看了一眼牛头梗的脸，正够寒碜的。这娃哪里看出可爱了？ …… “父王，我把大师也请了来。我让大师亲自跟你说。” 另一边，父子之争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啧啧，这欧阳如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呀。在这么多国主面前，毫不顾忌的拆自己老子的台。这老子一看就是个好面子的。这场戏还有的玩呢。” 她倒是想看看谁赢谁输。 不过不管谁赢谁输，欧阳如的目的都不可能这么简单。 “你这逆子，还不住嘴。” 老皇帝已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了。 本想着今日娶了天之骄女，自此他便可延年益寿，将漠北推向最高峰。谁知道这个逆子竟然来拆台。 不管天之骄女的说法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国主的面，承认自己错了。 “父王，忠言逆耳呀。莫要一错再错。你要是执意娶这妖女，漠北可就要亡了。” “简直是胡言乱语。来人，给我将这逆子拿下。” 然而并没有有任何的动作。 皇帝一惊，怒红了眼。 “你们想造反吗？” “臣等不敢，臣等请求陛下三思。” “得，好好的一个大婚，成了讨伐战场了。你娘亲站的倒是很惬意。看来结果很满意呀。” “那也是你娘亲。” “我可没有这种娘亲。” “姐……哥哥，娘亲很疼你的。经常给我讲你的故事。” “比如呢……” 这话糊弄鬼都不信。 “比如……哥哥小时候很可爱呀。” “她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就走了。” “……哥哥，你恨她吗。” “这有什么可恨的。她有她的选择。我也有我的。互不相欠。挺好。” 何况，她又不是原主。 谈什么恨不恨的。充其量就是个陌路人罢了。 “可是……” “看戏。” “哦。” “乖。哥哥给你买糖吃。” “好。” 声音瞬间从低落变成了雀跃。 果然是孩子，这么好哄。 白芷清是怎么把儿子教的这么天真的。不可思议。 …… “老衲清河。见过陛下。” “大师，你女子的命格，当真可坏了国运？” 皇帝询问和尚头。 “正是。老衲自是不会打诳语。” “可先前你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皇帝不信。 “先前这女子的命格确实是天之骄女，谁曾想命格竟然变得如此快速。怕是大凶之兆呀。” 这和尚头越说越过分了。 “这……可有转运之法。” 皇帝还是不想放弃。 “有倒是有，再转运一次便可。” “如何转运？” 皇帝还是不想放弃这天之骄女的命格。 “此女或可常伴青灯古佛。日日念着心经，怕是用不了一年，便可回归正途。” “一年……这么久，那大婚……” “此时万不可大婚。恐将灭顶之灾带给陛下。” 和尚头就是能忽悠，没几句话就把皇帝忽悠的信以为真了。 竟然不顾别国的国主还在场，便跟着和尚头念起了心经。 真的是让她开了眼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皇帝只顾着自己念经去了。这么一大滩子人就归了欧阳如来打理。 “诸位也看到了。我父皇近日身子大不如前。说了一些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都会转眼便忘了。所以这漠北暂且便交给我。” 别国的人自然不好插嘴。自家的大臣估计也早就被他变成了自己人。 所以说实在的。这相当于欧阳如抢到手的。 莫濡坐在下方，嘴角勾笑，仿佛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倒是欧阳如，忍不住看了一眼莫濡。 “太子，那这女子……” 胖人提醒道。 “此女子实乃祸国殃民的命格，留着无用，拖出去砍了。” 百里如末失笑。两个人配合的挺好呀。 将老皇帝耍的团团转。这会便要假意诈死离开了？ 白芷清跟欧阳如分明就是一伙的。 或者说是合作关系。 先前彦之就说过，白芷清去找了欧阳如。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两个人确实有勾结。 “等等，这新娘子。我等还没见过是何人。怎么可以砍了？” 这时千林国的皇帝开口搭茬。 看向声音的方向。斯斯文文的样子。 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没想到这么书生气。 “千林国国主说笑了。此等妖女，怎可污了大家的眼。” “无碍，朕倒是很好奇。听说此女子样貌极美。漠北太子莫非想要占为己有？” 千林国皇帝显然不看见人不罢休了。 莫濡依旧不为所动，合着茶水，自有一番气魄。 “本皇倒是也想瞧瞧。漠北帝不会这么吝啬吧。” 南诏女皇离殇也加入了看新娘子的战队。 这已经有两个国主要看，欧阳如自然没有办法反驳。只能答应。 此时女子的纤纤玉手拉着红盖头。一把将盖头撤了下来。 抽气声一片，实在是白芷清真的没漂亮。 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清纯。 让人忍不住膜拜。 还别说，这样的装扮，看着本人，便更加像她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没想到竟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 声音明明很好听，如出谷黄莺一般。奈何她只听到了那句很违和的“小女子”。 第124章朕没来晚吧 第124章　朕没来晚吧 说她是半老徐娘都不为过，竟然自称小女子。 不过看样子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不妥，其他人还沉浸在绝色美人的面容上。 啧啧，红颜祸水这话不假呢。 “此般绝色，当真是祸国殃民？朕气瞧着不像呀。漠北帝是不是过于迷信了。” 平澈依旧彬彬有礼。让人生不出一丝厌恶。 “确实是绝色，如果漠北帝不要，那可否送给南诏？” “抱歉，两位国主，此乃罪女。岂可放虎归山。” 欧阳如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无妨无妨，朕不怕这谣言。” “千林便必要与我抢了。” “南诏女皇留着她能有何用？” 大殿上，两大国主就这么因为一女子，争吵了起来。 吵得差不多的时候，莫濡悠悠开口，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却带着冰冷。 “如果本王没有看错，此女为何与我大顺的芷晴皇后相貌一般无二。早先听闻芷晴皇后有一双生子妹妹。难不成便是你？” 莫濡突然提起了芷晴皇后的事情。当时大顺少将军有一绝色老婆。 因为少将军随父出征。有些人是有幸见过这女子。 不过见过的人均说着像像的。 “怕是认错了人那。我从未离开过漠北。” 白芷清上来反驳。 “认错了？也许吧。” 莫濡挑眉，没有继续为难。 这个莫濡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角落里的人是彻底看不懂了。 而一旁的两位皇帝还在吵。 “本太子说了，这妖女要处死。就没商量的必要了。来人，将人带下去吧。” “等等，” 这一场婚礼，说等等的人可真多。 “太子殿下，我们都是来参加国宴的。就这么打发了。你觉得合适吗？” 争吵的千林国平澈，再次出声阻止。 “本皇也觉得不妥。” “那各位觉得该如何？” “简单，既然漠北帝身子不适，那么便由太子殿下主持如何？” 国宴不只是吃吃喝喝。还有一件事要办。 那就是…… “今年我们不如换个玩法，抽签如何？” 四国要评出，下一次国宴的归属。 这次漠北邀请，他们都来的原因便是，上一次是漠北赢得了举办的权利。 “那是不是太草率了？” “没办法，我们一共四个人。两个都不是国主，眼下已经不错了。” 一个是摄政王，一个是太子，均算不得一个完整的结果在里面。 所以这次不如就抓阄。 大家都同意了，最后定在了大顺。 莫濡抓到了归属牌子。 就在欧阳如再一次嚷着要让白芷清下去的时候。这次轮到莫濡发难了。 “太子为何一直挡着脸。我等自打来了此处，便没有瞧见过太子的真容。不知道太子可否让我们一睹为快？” 众人没想到莫濡提了这么个要求。 欧阳如更是没想到。 握紧的拳头，出卖了欧阳如此刻的情绪。很愤怒。 “怎么，太子不愿意？这有何难的。难不成太子有秘密藏在脸上？” 莫濡步步紧逼，誓要将神秘的面纱摘下去。 而欧阳如却根本没打算摘的意思。 正在这会，云霄一个箭步飞过去，便将欧阳如的面纱取了下来。 欧阳如本想发怒，然而面纱已经掉了，也就无所谓了。 云霄是莫濡的人。说多无益。 而最震惊的要数两个人。一个是云霄。一个是躲在角落里的百里如末。 因为欧阳如的脸。跟莫濡是完全不一样的。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难不成是异卵双胞胎？？ 可也不对呀。当初欧阳如还能假扮成莫濡的样子。 说明两个人长得应该很像才对。 这是咋回事。基因突变？ 可是也不能变得这么离谱呀。 也没见谁基因突变，还变了样貌的。 等等，之前莫濡说自己被毁了脸，难道莫濡因为毁容，所以换了一张脸？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只是总觉得莫濡干不出这种事情。 莫濡即便毁了脸，也不会换了自己的脸。 那么难不成是欧阳如换了自己的脸？因为什么，怕莫濡有一天回来，抢走他的一切？ 所以换了脸，以后莫濡就算是想回去，也没有证明自己是皇子的证据。 还能躲开这张跟莫濡一样的脸。 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欧阳如真的是够狠的了。 “小娃，你去哪？” 正围观者，发现小娃偷偷要走。被百里如末喊住。 “我去找娘亲呀。娘亲都要被砍头了。我总不能这么看着吧。” “……你突然说出这么成熟的话。让我很不适应。” “哥哥，我先去帮娘亲了。等回头我们再聚。” “回来，你怎么帮，那里全是人。你想从他们手里抢走你娘亲，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没有。” 小娃想了想回答。 “很好，还知道自己做不到。知道反省。就不错。你想救你娘亲。” “是，哥哥。不过我还是要说，那也是你娘亲。” “……你很啰嗦。想救人可以，你就老老实实在这看戏。我保证，你娘亲死不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莫濡说过会保白芷清一命。那么就不会食言。 这答应与之前的欺骗还不是一个性质。 “真的。你可不能骗我。” “放心吧。不骗你，你就老实抱着你家小花在这呆着。” 真的是，明明自己都那么小，偏要抱着一个快跟自己一般大的狗。 还是那么丑的狗。 这孩子口味咋这么重呢。 …… “这不是挺好的，怎么还不给看呢。听说太子有个双生子的弟弟。本王对双生子很是好奇。” “呵，我弟弟早就夭折了。怕是要让摄政王失望了。” “哦。夭折了。这倒是可惜。” 莫濡也不恼火，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半。 欧阳如的脸暴露了出来。以后……呵呵，这张脸便是欧阳如的噩梦。 “抽签的事情留到明日，今日两位国主和摄政王，便先去驿站休息一夜吧。” 欧阳如皱眉，心想总算是没人再惹事了。 “等等，这就结束了？朕还没有入席，怎么可以结束？何况朕给新娘子的礼物还没有送呢。新娘子，朕没来晚吧。” 第125章大礼 第125章　大礼 眼看着第一场交锋就要结束了。是她上场的时候了。 看样子莫濡的终极计划不在今天。 那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皇宫。” 这声音有点耳熟，看向说话的人。百里如末想起来了，是欧阳如的侍卫。 “有眼不识泰山。朕乃大顺皇帝。太子别来无恙呀？” “本宫以为大顺帝不来了呢。没想到原来是藏起来了。不过可惜了，今日这大婚已经取消了。” “取消了没关系。朕是来给新娘子送大礼的。不耽搁。” “你……” 白芷清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百感交集。眼里带着泪花。似乎很激动。 反观百里如末，仿佛真的只是来看新娘子一般。拿出手里的盒子，递到了白芷清的面前。 “新娘子打开瞧瞧吧。” 看到白芷清激动的样子，百里如末心里也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跟自己妈妈长得一样。却依旧没有感觉。 妈妈这个词，对于百里如末来说，真的就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这是什么。” 白芷清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询问。 “专门送给新娘子的礼物。打开看看便知晓了。” “大婚已经取消了。这礼物我怕是不能收。” “呵……取消了也不要紧，本就是送给姑娘的。” 人家都自称小女子了。她也不好叫大妈不是。 不过还真的别扭。 百里如末很佩服白芷清，刚刚还很激动的样子。这会就跟没事人一般。就好像刚刚的不过是她自己的幻觉。 白芷清对自己防备心很重。这倒是有趣。 难不成白芷清怕自己杀人灭口不成。 “本皇倒是好奇，大顺帝送了什么礼物。姑娘，你便打开叫我们开开眼吧。” 南诏女皇似乎是个很喜欢凑热闹的性子。 好多人瞧着，白芷清只得将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一幅画？大顺帝送美人一副画是何意。” 平澈询问。 “此乃手绘的小像，画倒是不精湛。值得一提的是此画的材质。乃是天蚕寒丝。自带寒气一般。很适合漠北炎热的天气。” 漠北有点像海南，很热的地带。 “大顺帝倒是会怜惜美人。” “美人自然配美物。不知姑娘可喜欢。” “……谢大顺帝。我很喜欢。” 白芷清的声音听不出异样，但是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莫濡皱眉，那画有何深意？ 小末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莫濡也不知是放心了，还是担忧了。 小末没受伤，他自然是安心的。可这次莫濡不知道小末是有什么计划。 就是因为不确定，他才会不遗余力想要阻止小末。 谁知道小末还是进来了。他的计划才实行了一半。不能出现差错。 “咦，朕发现这小像上面的人，眉眼之间，还真的很像新娘子呢。” “大顺帝说笑了。” “刚刚不是说要散场了吗。那就散了吧。哦对了，抓阄的事情，记得叫朕一声。” 说完，百里如末便洋洋得意的离开了。莫濡自然是跟着自己家皇帝离开。 出了宫门，莫濡才行至百里如末身旁。 “小末，你如何进去的？” 刚刚他的手下看到百里如末从皇宫走出，一个个惊悚的样子。莫濡便知晓，小末根本就没有被暗卫发现。 “……总之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让她说钻狗洞进去的。她可说不出来。 太丢人了。 “那小像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我就是吓吓她罢了。”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你说白芷清嫁人的事情？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婚姻自由，我没有参合的权利，也没有参合的兴趣。” “我说彦之的事情。” “生气。” 百里如末很直白。 “……这件事……” 莫濡本想说，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毕竟又瞒着小末，打算将人扣住。 倒是百里如末先开口。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步棋走的漂亮。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不对劲。你就成功了。还有，我们立场不同，关系又特殊。 所以没必要纠结这种事情。身为对立的敌人，我自然生气。身为你的娘子……咳咳，我还是很骄傲的。 为了我们能够不因为这种经常会发生的局面，而影响到彼此的关系。所以以后只要我们单独见面， 尽量别提这些事。如果提了，你或者我信了。后果自负。 这样我认为最好。” 想要完全将两种情绪区分开很难。除非是精神分裂。 如果她想得到对方的保证，再也不欺骗她。这也是不可能的。她也保住不了自己不会欺骗莫濡。 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不要信。 “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我也要强调一点，我说别的你可以不信，但是我爱你这件事，我从来不曾说过半句谎言。 包括我还不知你是女子的时候。” 莫濡认同小末的说法。但是其他都可以怀疑。唯独这个不行。 “我就说干嘛要成婚。填了多少麻烦事。不如就……” “你想不负责任穿上衣服便跑。我可没那么好欺负。” 莫濡语出惊人。 瞬间百里如末成了负心的汉子了。 “……” 她竟然无言以对。说的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道理。难怪男人都不想负责任。 提裤子就跑，确实一身轻。 “彦之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她可没有那么傻。什么事都对莫濡说。莫濡这心眼太多。她怕自己一个不察，又被算计了。 尤其是这会她找死的跟莫濡约定，除了感情，其他都不可信这件事。 莫濡算计起来肯定更加心安理得了。 至于她……自然就更心安理得了。 “你是怎么哄骗彦之的。” 莫濡知道小末是不会回答自己了。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是实话。 他有一种自己被小末算计了的错觉。 刚刚的心安理得，这会变得有点不对劲了。却想不透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濡不知道的是。百里如末这一招破釜沉舟。走的可是堪称绝妙。 许多年后，莫濡还在抱怨，自己被卖了，还在心疼卖主。 感情的事情，真的是能分的清，划得开，理智应对的么？ 如果是真的，那便不是爱…… 第126章整容技术 第126章　整容技术 “这话说的，哄骗？我是明目张胆的算计好吧。他就算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也躲不了。 我觉得还是你太小看我了。你真以为彦之拦得住我？” “我确实没指望彦之拦得住你那么久，我只是没想到一会他都撑不住。” “呵呵。这个嘛……你自行体会。” 莫濡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追问。 “我问你件事，你把我的人都弄哪里去了，白芷清已经被放出来了。我的人你也应该还给我了吧。” 漠北皇宫的人她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呢。 “今日已经放了。应该会自行联系你们。” “真上道。那欧阳如什么情况。你俩不是应该长得一样吗。” 刚刚看到欧阳如的时候，她也是惊讶的。后来倒是想到了缘由。 两个人一个已经名义上死了，一个占了另一个人的身份。要是出现一样的容貌，自然就有问题了。 所以，她很好奇，谁的脸是假的。 “你我二人的关系，谁真谁假，你瞧不出？” 莫濡挑眉，小末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他是变了脸，还是带了面具？” “他不配用我的脸。” “……懂了。” 古代有这么牛逼的整容技术。她很好奇这高手怎么做到的。 “彦之……” “死不了，你怕什么。” “我是想说，彦之就先不要放回来了。我不想见到他。” “……” 百里如末为彦之默哀。 …… 因为四国要抓阄，所以其他三国的国主，便都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百里如末跟莫濡一起住在了驿馆之中。第二日驿馆便来了一位贵客。 百里如末一直想见的人。 “千林国皇帝仪表堂堂，幸会。” 百里如末坐在主位，长靴踩在了椅子上面，俨然一副市井地痞的模样。 “不及大顺帝万分。” 平澈是真的没想到，百里如末长得如此俊美，尤其是那一双眸子，仿佛装着日月星辰一般璀璨。 “这话说的，长得好看除了能迷住一些女子，还真的没啥其他大用。” “呵呵，大顺帝说笑了。” “朕以为，千林帝不会来此。” “为何？” “千林国如今的局势，你若是离开，回去怕是会更加如露薄冰吧。” 平澈的后娘本来就已经干预朝政，想要取而代之，平澈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着实不是很明智。 “非也非也，留在千林，朕如何能交到如此珍贵的朋友？” 他在千林的地位，再坏也不会更坏了。而来漠北。遇到的这些人。用的好了。 拿回千林，才指日可待。 “哈哈哈。千林帝好气魄，也好天真呢。” 百里如末大笑不止。 “大顺帝何出此言。” “你与摄政王的交易进行的如何？” 百里如末问道。 “果然你都是知道的。” 平澈也不惊讶，似乎百里如末本就该知道。 “现在你来找我，是想如何。将我与莫濡均收入囊中？未免想的太过于天真呢。” “我由始至终想要结交的都只有你。” 平澈笑了，确实是个斯文阳光的男孩子。 在如此夹缝中生存。难得能有如此阳光的面貌。倒是让百里如末好感倍增。 “想要结交我，似乎没有必要通过莫濡吧。” 百里如末喝着茶，吃着点心。悠闲自在。仿佛不是谈判。而是会友一般自在。 “如果不带着一点诚意和一些睿智来此，如何入的了百里兄的眼。” “哦？睿智我倒是领教了。什么诚意，说来听听。” “我与摄政王的合作，只一次罢了。不过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的伎俩。这个东西，我想你很感兴趣。” 平澈拿出一个令牌，这是…… “天山派的召集令？”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平澈手里有这东西。 “跟聪明人谈话就是爽快。这召集令是发在千林国的。位置我已打听清楚。” “呵，天山派的局，做的倒是够大的。” 竟然都玩到千林国去了。 这次又是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这个诚意可够？” “你想让我去千林国？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之人，怕是帮不到你。” “到了此刻，便没有必要如此了吧。想必即便我不请，你也不会错过这次天山派的动作。顺道还能结交我这个朋友。想必你不会拒绝。” “我交你这个朋友，你能给我什么？” “千林绝对不能参与漠北之争。如果需要，我亦鼎力相助。” “成交。” “呵呵，恕我直言，百里兄……瞧着着实妖媚。” “噗……” 百里如末正喝着茶水，一口喷出去了。 “我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性子。跟你样貌实在不府。” “我的样貌？看着像谦谦君子？” 平澈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仿佛在寒窗苦读一般。 然后瞬间便又成了……怎么说呢，百里如末仿佛看到了一个男版的自己。 “我知道我为何对你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了。这里要是有面镜子，我着实分不出你我二人。” “呵呵，百里兄说笑了，不过都是伪装罢了。你伪装成轻浮的模样，而我便伪装成斯文的模样。这才是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的缘由。” “啧啧，好个伶俐的妙人。佩服。你与我联合，就不怕莫濡从中作梗？” “怕也没有法子。你与摄政王，我只能选一人。贪心不足。毁的是我自己罢了。” “态度很正确。只是你确定选了我，是正确的？我可不觉得我强于摄政王。毕竟结果摆在大顺。我是傀儡，他才是掌权人。” “非也，我看的不是谁掌权，而是谁对我最有利。我千林国的情况，怕是无人比百里兄更了解了吧。” “呵呵，此话何意？” 装傻呗，百里如末也会。 “百里兄莫要打趣我。只回答我，成或是不成便可。” “自然是成的。待漠北之事圆满落幕，我们千林见。” “恭候佳音。” …… “主子，为何他选主子，不选摄政王？” 平澈走后，如风才出声。 “自然是千林，我比莫濡更熟了。” “……” “不懂？” “不懂。” “我们在千林国皇宫甚至整个千林的暗线，多了莫濡三成。他要的便是这个。” 第127章没正眼瞧过 第127章　没正眼瞧过 百花阁的势力很错综复杂。尤其是经过她手之后。更是变得更加专业了。 不止大顺有她的人。千林，漠北，南诏，甚至是有些小国，都有她的人。 莫濡是漠北的人。她早就知道。却不知道具体的身份。 不过她查到，莫濡在漠北的势力是最多的。甚至跟大顺齐平。 既然如此，那她便反其道而行。转而将势力放在了千林上。 虽然一直没有任何作为。但是也还是会传递一些消息。 所以平澈知道她在千林的势力，她也不奇怪。 甚至有些势力还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 让她对平澈刮目相看的，不是平澈跟千林太后的斗智斗勇。而是平澈竟然瞒过了她的耳目。 跟莫濡里应外合，在漠北边关作乱。 这件事如果不是她猜到了，派人去核实。到现在她怕是还不得而知。 正因为这样，她选择跟平澈合作。 平澈要比她以为的，还要强。 甚至强到，也许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想要拿回政权，也不费力。 只是需要时间罢了。那平澈为何要找盟友？出了什么意外呢？ “想什么呢，我回来了都没瞧见。” 莫濡出去办了点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末坐在躺椅上发呆。 “我在想，你为什么跟平澈合作。” “……想知道？” “一般般。” “如果娘子赏为父一个吻，为夫可以考虑……” “那算了。” 光天化日之下，如风还在不远处隐蔽着。 卿卿我我？她干的出来，怕莫濡接受不了。 别看莫濡嘴上越发没个把门的。其实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类型的。 上次他们在野外……咳，打野之时。 尼玛怎么越说越低俗了。 总之，那时周围明明没有一个人。莫濡还搭建了一处临时小屋子。 说是有小动物偷窥。 她还能说什么？ 确定小动物没有他那只大灰狼可怕吗？ “平澈来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附近除了如风。都是莫濡的人。莫濡能不知道平澈来过？ 何况平澈还是堂堂正正走正面来的。 所以说，能坐到龙椅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来找你结盟？” “有劲没劲。” 她跟平澈结盟，莫濡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该不是跟她没话找话吧。 “你没话找话是什么意思。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别闹。” 莫濡无奈，坐到了小末的身旁，手很自然的放到了小末的耳朵上面。 “你确定如风对你没有别的企图？” 莫濡皱眉说着。 刚刚他坐在小末身边，将手放在小末耳垂之上的时候。 如风的气息明显乱了。 如风隐在暗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如果他们声音小一些，如风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 却能瞧见他们的动作。 “呵，自然，我的人，我比你了解。话说当年你竟然没有瞧出如风不对劲。便收了他。还送到了我身边。你眼拙了。” 百里如末话里带着得意。能让莫濡看错人。在她记忆里，如风是第一人。 “当初我并不是十分信任他。” “那为何送给我了？” “那时放在你身边什么人，于我来说都无所谓。” 即便是有企图的人。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小末只是个棋子。可有可无的棋子。 找人监视，也只是怕小末不听话，做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其实并没有把小末放在眼里过。 “你这意思是，根本没拿我当盘菜呗。那我这盘咸菜。怎么又入了你的眼了？” 百里如末自称咸菜。傲娇的模样，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 “我开始正眼瞧你，大致是你落水后的事情了。” 百里如末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感想。 “那时我才发觉。原来被我忽视的小娃。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了。也学会了权谋。” 莫濡还记得，十岁之前，小末眼里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想法。 见到他也只是点头，都不敢抬头。 每日只知道看书。仿佛是个娃娃一般。 落水后，莫濡第一次看到小末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动人。 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找如风询问小末的情况。 “我跟落水前差距很大？”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 “我不知道差距大不大。在那之前。我从未正眼瞧过你，也并不知晓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如何对比。” “……” 好吧，原主之前是多没有存在感。人家都没正眼瞧过。真的是……让人火大。 “生气了？” “生气了。” “呵，我瞧着你似乎很开心。” “哪里开心了。” “你的眼睛在笑。” 小末很少笑。即便笑了，也是不达眼底的笑。 莫濡发觉，小末真心笑的时候，脸上反而是没有什么表情的。 眼里却带着璀璨的笑意。 让人想忽略都难。 “四国抓阄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后日。” “抓阄而已，至于这么久吗。” 四国抓阄，其实就是定下一次四国会面是在何处。 百里如末觉得，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每个皇帝都是小心翼翼出行。 哪里像现代，都是大张旗鼓的。甚至定在哪个国家，都能促进经济发展。 在古代不赔钱就不错了。 谁稀罕抓到呀。 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会面的。 “欧阳如的伎俩罢了。” “他打算做什么。” “拖……” 百里如末聪明的没有多问。因为莫濡也不会说。 这只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交锋，莫濡想要断了欧阳如的后路。 欧阳如想要莫濡死在漠北。 最后的结果吗……百里如末觉得，谁都不会捞到好处。因为她。不会让任何人赢。 尤其是欧阳如。 并不是她对欧阳如有什么偏见。 实在是被逼无奈。好端端的，欧阳如做什么要抢莫濡的命格。 …… 抓阄定在了后日。百里如末本想好好待两日。 就当修身养性了。 偏偏有人不知趣，来主动上门找不痛快。 “主子，白芷清又来了信。” “做什么。还想见面？” “是。” “这么想见见，那便见见吧。” 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她不成全似乎不太好。 第128章白芷晴 第128章　白芷晴 “主子要见？” 如风惊讶，以为主子还是不见呢。 “见见。让人来吧。” “可是她说让主子去这……” 如风拿出纸条给了百里如末。 “去回话。不来就拉倒。” 又不是她想见，凭什么按照她的要求做呀。惯的什么臭毛病。 “是。” 如风去回话了。一个时辰后，白芷清站在了百里如末的面前。 双眼含泪，就差抱头痛哭了。 然而百里如末并不买账。 等了许久，白芷清就是个美人等着安慰的模样。着实看的百里如末心烦。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以为自己长的漂亮，谁都喜欢不成？ “不说话我可就要进去午睡了。” “小末，我……” “打住，咱们两个有那么熟吗。叫我大顺帝。” “小末，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去看你。” “这话说的就更不对了。我们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恨你？白芷清，不觉得此时此刻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吗。我给你的小像。意思应该很明白了吧。”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讽刺。真的是能装。 让人恶心。 “我……我不知道那小像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呀。那要不要我拿出另外一副小像，再跟你的对比一下？”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了这会，还装成无辜的样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白芷……晴。” “你……你胡说什么。” 白芷清双眼圆睁，显然是吓得不清。 “明明听清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了。芷晴皇后。”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着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了。白芷晴也不装了。眼里闪着杀意。 “我娘亲也不是傻子。自然给我留了线索。你派了那么多人去找。没找到吧。呵。” “这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了。” “藏在你的晴居呀。你竟然连自己的住处都找不到。怪得了谁呢。” “既然你知道我才是芷晴皇后。那么你也该知晓。我才是你娘亲。” 白芷晴眼神闪烁。 “呵……我娘亲是白芷清。你妹妹。我说的没错吧。姨母。” “你……她都留给你什么东西。那都是为了挑拨离间。我才是你娘亲。否则你怎么可能当的了皇帝。” “这话说的，我娘亲当初可是顶替你的名字，帮你去做了皇后。谁知道你竟然想要顶替我娘亲。一定要我一步一步拆穿你的谎言吗？” 百里如末早先，也是不知晓实情的。 这还要感谢莫濡，带着自己去了晴居。 她一直很好奇，晴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原主一直流连于此，必定有什么秘密。 自打那日她猜出了线索。便找机会去探查了。 几次都被莫濡拦了回去。 越是这样，她反而越对晴居好奇不已。 本来她以为要等莫濡不在，或者松懈的时候，自己才有机会找到东西。 谁成想莫濡因为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竟然乱了心神。 就在莫濡夜夜宿于卧龙殿的时候，她便已经拿到了这东西。 一个木盒，两张小像。 一个是白芷清。一个是白芷清。 长相别无一二。 唯独一处，分辨的出不同。 便是眉间那一颗朱砂痣。 白芷清有，白芷晴没有。 而红色的刺青，在古代是做不出来的。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白芷清。是白芷晴。因为她的朱砂痣。是画上去的。 至于她是怎么猜到，白芷清是白芷晴。 这还要感谢李太妃。 她那日去找李太妃的时候。李太妃说白芷晴那个妖女。魅惑人就是有一套。 额间画个朱砂，勾引先帝。 这话加上她瞧见的两张小像，让她彻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跟你那个该死的娘亲一样讨人厌。” “想当初我不过想要借着她的身份，逃出皇宫，她偏要猜出我的想法。还要阻止我。我能如何。为了出宫。我也只能下狠手了。 如今我也不怕你知晓，白芷清根本就不是李太妃害死的。而是我在她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哈哈。” “是你害死她的？” 百里如末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毒。 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害死了。就为了出宫？ “你想出宫便走，为何如此做。” 天山派的势力，不至于做不到这点吧。 “我一个人微言轻的人。怎么走。” “你不是天山派的？” “是又如何。我是弃子。被送给一个粗鲁的将军。不得离开。凭什么我要受这份侮辱。” “……” 天山派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百里如末越来越看不透了。 “你就不好奇，你的生父是什么人吗。” “你会告诉我？” “自然不会。我倒是很佩服你，竟然猜的出我的生气。 本想利用你一番。没想到反而被你给威胁了。就连你生父……都没发觉。我不是白芷清呢。否则怎么会……” “那孩子是你跟我生父生的？” 百里如末惊呼。 本来以为这孩子跟自己是表姐弟的关系。 没想到更乱了。 “没错。是不是很生气呢？呵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便留不得你。你今日便与你那娘亲去做伴吧。” “呵。你觉得你杀的了我吗。真的以为我傻。还是你没脑子。” “我不是没有准备来的。” 白芷晴眼里带着狠毒。 “我也不是没有准备，就让你来的。这是驿馆。别忘了你跟欧阳如还有合作。你要是杀了我。你确定欧阳如还愿意跟你合作？” “那又如何，欧阳如怎么会为了你，跟我作对。跟天山派作对。” “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有自信。”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我不动手，只要将你的身份说出去。你也必死无疑。” “你要是说了，那你也必死无疑。天山派不会放过你的。你想与天山派为敌。那我倒是佩服你呢。” 百里如末既然敢跟白芷晴摊牌。就不怕白芷晴说出自己的身份。 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彼此制约。谁都拿谁没有办法。 不过这样的局面，对她更有利。 呵。白芷晴…… 第129章便宜爹 第129章　便宜爹 “今日我便要叫你再……” “娘亲，我就知晓你来找姐姐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来。” 一个软糯的声音，打断了白芷晴的话。 白芷晴瞬间收敛了自身的杀气。 回头看向小末。 “你怎么来了，娘亲不是叫你好好待在皇宫？” 白芷晴眼里带着不赞同。却没有大声斥责。看得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孩子。 百里如末一时间有些唏嘘。她呢…… 本来对白芷晴也没有什么恨意，此刻竟突然生出了怨恨。 “我才不听你的。我也要来看姐姐。” 说着便跑到了百里如末的身边，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百里如末。 “这你狗……抱着不累？” 有他一半大小。 何况……牛头梗这样品种的狗，真的不适合抱在怀里。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不累呀。小花很听话的。” “你怎么来了。又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 “是呀，我早上发现娘亲鬼鬼祟祟的走了。就知道她要来见你。” ……鬼鬼祟祟，有这么形容自己娘亲的么。 “人小鬼大。” 百里如末倒是很喜欢这孩子。说起来还真的是她弟弟。总觉得突然多个弟弟，好像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 “小末，还不回宫去。” 白芷晴看到姐弟两个关系融洽。脸色很不好。 百里如末说不定何时便会反咬一口。 她一直知道这丫头不是好对付的。当初将她女扮男装留在宫中。本就是想着，那么小，必定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要被发现。 那时这孩子是死是活，便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当时就不该心软。直接解决了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事。 真的跟她娘一样让人喜欢不起来。 “我才不要。我要跟姐姐一起玩。” “你这孩子，你想害死我。姐姐长姐姐短的。” “哥哥，我就要跟你一起，我不跟娘亲回去，你快跟娘亲说说。” “这孩子既然想跟我一道，便在我这住下吧。等明日我去皇宫，再带他回去。” 百里如末眼含深意，看着白芷晴。 白芷晴怎么可能将孩子留下。 “不成，我不同意。小末，不要胡闹，快跟我走。” “我就不，你要是非要带我回去，下次我自己出来，再也不回去了。” “再不走，摄政王马上便要回来了。” 百里如末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芷晴。眼看着白芷晴越来越心急。 最后眼含威胁道。 “孩子就交给你了，明日送回来给我。” “自然。” 白芷晴冷着脸走了。 留下个小娃娃跟她大眼瞪小眼。 哦，还有一双更小的眼睛。 “这狗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花迷路了，被我捡到了，从此就与我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呵呵，你不是有娘亲吗。说什么跟狗相依为命。”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算不算间接骂白芷晴是狗？ “别提她了。整日也不管我。哪里像娘亲了。” “那你爹爹呢。” “爹爹……我都没见过爹爹。” 小娃娃边说，边皱着眉头，不得不说，很可爱。 “没见过？死了？” “才没有，姐姐，你怎么能咒自己爹爹死了呢。” “……你确定咱们俩是一个爹？” “当然了，我们的名字都一样。你叫小沫。我也叫小末。你是水做的。我是男子汉。自然要保护好姐姐。” “等会，我是水做的沫？” “是呀。我们的名字都是爹爹取得呀。” …… 她竟是这个沫？ “为什么没人来找我。” 她不是皇帝的孩子。爹爹还在。这人为什么不来找她。这不是说不通吗。 “爹爹最初不知晓姐姐的存在的。是娘亲骗了爹爹，说没有保住你。知晓你的时候，你已经登基了。 娘亲说，姨母与姨父感情深厚。姨母去世了。临终只愿你能伴姨父终老。以免姨父伤心过度。娘亲就忍痛将你留给姨母了。” “……然后呢？” “然后爹爹知晓便要去找你，结果不知怎么，便再不见踪迹。” “失踪了？” “是呀。那会我还没出生呢。你的名字，也是我在爹爹的墨宝上面看到的。” “爹爹叫什么。” “我不知。” “你全名叫什么。” “我就叫小末。” “……” 一问三不知。是不是有点太巧了。这个便宜爹知道了她的存在，然后就失踪了。 刚好白芷晴又有了这个孩子。 似乎不对劲呀。 难不成这人已经被白芷晴害死了？ 应该不会，看样子白芷晴很爱慕这个便宜爹才对。 真是够乱的。 “小末，以后可不准再叫姐姐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又不傻。” “我看你也不精。问你个事，你娘亲为什么要嫁给个老头子。她要跟你爹分道扬镳？” “不是，娘亲说是做戏。不是真的嫁过去。” “你知道天山派吗？” “那是什么？” 小娃娃一脸的懵懂。 应该不是撒谎。 想不到白芷晴倒是养出个心思单纯的娃娃。不容易呀。 估计在自己儿子面前装的挺累的吧。 “这是……你弟弟？” 莫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个小男孩，怀里抱着一个难看的东西。 坐在小末身边。样子好不亲密。 要不是因为小娃看着不到十岁的样子。 这会早让莫濡打飞了。 “嗯。像我吗。” “没你好看。” “……” 百里如末无语，看向小娃，怕小娃受刺激。正想安慰一番。 谁知道小娃还一个劲的点头。 “我确实没有……哥哥好看。” 小末一直觉得自己的娘亲好看，自打看过姐姐之后，发现，世界上最好看的是姐姐。 “……好吧，谦虚是好事。” 她还能说什么？ “他怎么在这。” “自己找来的。” “你们见过了？” 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见面。莫濡想着，小末能躲过那么多暗卫进入皇宫，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小娃？ “你去哪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其实没有那么夸张。只是衣摆和衣袖上面都是灰尘罢了。 但是这对于莫濡这种有洁癖加强迫症的人来说。真的是很狼狈了。 “去找彦之了。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莫濡无奈，嘴上苛责，眼里却带着宠溺。 第130章偏激 第130章　偏激 “咦，竟然被你找到了。” “再找不到人，彦之怕是要疯狂了。” 也亏小末想的出来，竟然将人扔到了高山上的一处偏僻的尼姑庵当中。 还喂了压制内力的药。 他是接到彦之发的信号才找到了那里。 看到彦之的时候，简直是惨不惨度，彦之就差裤子还完好无损了。那还是彦之拼死才护住的。 莫濡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彪悍的场面。 彦之看到他的时候，差点就哭了。 “怎么了，他不喜欢？那里的姑娘可都水灵着呢。” 百里如末挑眉，不觉得自己的安排哪里不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你又是谁呀。” 小娃插不上话有些不高兴。尤其是姐姐的目光都被这个男人给夺去了。他就更不高兴了。 “小孩子不要多问。” 其实百里如末倒不是真的认为小孩子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娃说。她跟莫濡的关系很复杂。不想骗小娃。所以干脆不说为好。 看在小娃眼里则是，姐姐不回答他的问题不说，还呵斥自己。这让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抱着小花，一个用力，小花便叫了起来。 百里如末惊讶，这牛头梗自打她见到。除了讨好她轻声叫了几声，还从来没这么叫过。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你这狗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可能是吧。我们早膳都没吃，就来找哥哥了。” “早饭都没吃？这都晌午了，我叫人给你准备午膳。一起吃吧。你呢，要一起吗？”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莫濡还没作答，又被小娃抢了话头。 “哥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单独跟我说？那……” “你们吃吧，回头我再来找你。” 莫濡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孩子，便离开了。 午膳没多久便端了上来。四菜一汤。 “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百里如末将碗筷递给小娃。然后瞧着小娃局促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一个八岁的娃娃，心思是不是太重了。 “我……我以后能不能跟姐姐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 “我就是想跟姐姐在一起，娘亲让我害怕。” “……我怎么没瞧出你哪里怕她了。刚刚你闹脾气的样子，可不像是害怕。” “那是因为有你在。只要有外人在。娘亲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娘亲就跟变了个人一般。姐姐，你看这里。就是娘亲昨天打的。” 小娃露出袖子里面的小胳膊。细皮嫩肉的皮肤上面，青紫交错。 “这是她打的？” 百里如末眼神晦暗不明。 “姐姐，你就让我与你在一起吧。我肯定听话，不给你惹事。好不好。好不好。” 小娃抱着百里如末的腰肢，眼神可怜巴巴的样子。让百里如末不忍心拒绝。 “这事我还是要跟你娘亲商量一番。再做定夺。” “这么说，只要娘亲同意，姐姐便留下我？” 小娃高兴坏了。好像很笃定，自己会被留下一般。 “快吃饭吧。” 第二日，便到了四国抓阄的日子。 小娃怎么都不肯跟百里如末一道进宫，说是怕被抓回去。最后百里如末只能依着小娃。将小娃留在了驿馆。 马车上， “有话就说，藏着掖着不像是你的作风。” 一路上莫濡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孩子……我建议你不要留在身边。” 莫濡倒不是不敢说，只是小末似乎很喜欢那孩子。他不想让小末失望罢了。 “为何。” 百里如末倚着靠枕，拿着点心吃着，样子很是惬意。一双桃花眼流光翻转，仿佛装下了整个世界。又仿佛空无一人。 就是这样的眼神，总是能让莫濡失神。 “那孩子有问题，怕是在骗你。昨个我是亲眼瞧着他用力掐了狗爪子。那狗才会叫的。” 莫濡之所以没有戳穿那孩子，也是想着就这么一天，让小末好好跟那孩子相处便好。 谁知今日得知，小末要留着那孩子。 那他便不能不说了。 “所以呢。” 百里如末不以为意。 这样的态度让莫濡忍不住皱眉。有一种，人家是一家人，彼此信任。而将他排除在外的错觉。 “小末……” 莫濡低声叫着小末的名字。语气没有任何不对，还是那般温润如玉，但是百里如末知道，她要是再不说出理由。 莫濡便要生气了。 “那孩子没什么威胁。只是有点心理问题罢了。” “心理问题？” 莫濡不明白小末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每个人都会生病，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身体上的看得到。心理也就是思想，思维，做事方法。偏激。 那孩子便是如此，不知是因为受过刺激，还是幻环境因素导致。” “你的意思是，他心理生了病。才会掐狗爪子？” “差不多，他只不过想得到我的关注。大概是以为我只跟你说话，疏远了他，这样的孩子心思都很敏感。” 其实本来百里如末也没想那么多，是因为那孩子将衣服掀起来给她看的时候。 她发现了不对劲，从那伤痕看起来，应该是那孩子自己弄出来的才对。 有些掐痕，那个角度，除了自己掐的。外人掐的，指印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而且看那大小，也不像是成年人掐的。 那孩子有自虐倾向。而且还很敏感。 问题真的有些严重了。加之他一直与白芷晴生活在一处的话。接触的人和事，很可能让他病情严重。 到时候最严重的后果，怕是就要出个变态杀人狂也说不定。 百里如末对那孩子的感情很特别。不想看到将来会有那样的一天。 所以她决定说服白芷晴，留那孩子在身边。 “那你还要留着他？” 如此说来，莫濡便更不同意了。 “自然要留，这样对白芷清来说，也是个忌惮。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跟白芷清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自然微妙，她不想见到我，我不想见到她。” “她竟会不想见到你？” “很奇怪吗。如果想见我，怎么会十六年来。没有出现过一次。” 白芷晴的身份，只她一人得知便好。 第131章铁矿 第131章　铁矿 “呵，这样的人，不提也罢。” 莫濡不再提这个话题。对于母亲，在他心里是神圣的。却不能奢望，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如那个温柔的女人一般。 “国会到底有何猫腻。” 如果没有什么，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甚至借着大婚的由头。来抓阄。 此次来漠北，她也未瞧出什么不妥。 “你当真不知？” 莫濡惊讶，以为小末该是知晓的。 “不知。也没有去查过。” 百里如末这会才惊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还真的就当作自己是来参加婚礼的了。 白芷晴跟漠北老皇帝结婚，分明就是一个由头。重头戏是……四国国会。 “呵，小末，这次你怕是又要略逊一筹了。” 莫濡眼里闪着精光。他一直以为小末肯定有后招。而且是自己需要提防的后招。 现在小末明显不知晓四国国会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这后招对于他来说，当真无用。 莫濡没想到小末也会范这样的错误。 “输赢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了。一次输赢，代表不了以后。” 百里如末的语气带着写恼羞成怒。莫濡很是欢喜。 小末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平时脸上的表情再丰富，眼里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很冷淡。 都说他看似温润，却冷漠无情。 而小末……是看似有血有肉。却总觉得隔着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所以莫濡很喜欢激怒小末。以任何形式。 这样才会让莫濡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很近。 “既然我已经来不及部署了。你便说说，四国国会，到底有什么玄机。” 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己一心只想着白芷晴，在白芷晴身上做文章。当真是目光短浅了。 “此事便等到我们抓阄之后再说吧。” 莫濡才不会上当。即便此刻看着事情已成定局。谁知小末又会如何出其不意。 对于小末来说，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还是谨慎些的好。 “至于如此防备我吗。相公。” 百里如末本来是靠着软枕的。这会人已经倾斜到了莫濡的身上。 小手还理所当然的伸进了莫濡的里衣。 无意识的画着圈圈。 莫濡身体瞬间紧绷。皱着眉头，眼里带着火焰。 “小末，不要玩火。后果你承受不起。” 莫濡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本身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美艳的，妖娆的。纯情的。楚楚动人的。他见得不少。没有记住一个。 就是那时，他确定了自己对小末的心思不单纯。 即便小末不做什么，一颦一笑，便能让他失控。 莫濡从不曾在小末面前表现过什么。甚至不是水到渠成，也不曾要求与小末如何。 不是不想，是怕。怕自己有些失控的欲望。吓到小末。 似乎自己的自控能力，因为小末变得崩塌瓦解，也因为小末变得更加坚固。着实矛盾。 “我倒是无所谓呀。只要你忍得住便好。” 百里如末说着，手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被莫濡制止。 “马上便要到皇宫了。如果小末如此迫不及待。等出了皇宫，我们便找一处……美景，如何。” “啧啧，想不到摄政王如此不正经。没趣。” “……” 莫濡竟不知该如此反驳。 最后百里如末也没套出事情的缘由。 莫濡的嘴巴很严，百里如末也没想着自己能撬出什么。她不过是想要试探一番。 看来，莫濡的大招，便是针对四国国会了。 而她着实不用知晓，这国会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只要跟莫濡背道而驰便可。 “我就问一个问题，今天的四国抓阄，真的是抓阄？” “自然不是。” “这么爽快回答我。不怕我做什么了？” “即便我不回答你，等下你也会知晓。”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没必要隐瞒。 这嘴真是够严的。 眼看着马车便要到漠北皇宫了。好些日子不见的人这会找了来。 “陛下，当真不够意思。竟不联系微臣。微臣这个国师当的着实清闲。” 屈行拦下了百里如末的马车。 因为这马车都是皇家专用，随性的也很多士兵。屈行的突然出现。倒是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这可怪不得我。谁知晓你去了哪里。” 其实她一直知道屈行的行踪。只不过没有联系罢了。 倒是屈行，也未曾联系过她。此刻出现。总觉得不寻常。 “可否借一步说话？” 屈行看了一眼马车。百里如末了然。这是要说悄悄话了。 “说吧，怎么了。” “陛下可知四国国会，到底是做什么？” “不知。” 百里如末挑眉，看样子屈行知晓？ 四国国会既然有猫腻。那么肯定是很隐秘的事情。屈行如何得知。 “四国国会，商讨的是这个。” 屈行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这是…… “铁矿？” 百里如末惊讶，那东西是还未开采出来的铁块。 怎么会……四国国会商讨铁矿做什么。 哪个国家的铁矿？ “四国之所以能发展成如今的局面。一方面是因为四国国强富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这铁矿。” “大顺有铁矿。我是知晓的。” 兵荒马乱的年月。兵力是一个国家强弱的基本。 而光有兵还不够，还要有兵器。 制造兵器，最重要的便是这铁。 大顺是有几处铁矿的。这件事她多少知晓一些。 “我说的不是大顺的铁矿。而是在这。” 屈行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处位置。 百里如末看过去，眼里带着震惊。 那位置刚好是四国的交界处。 这里的铁矿…… “这里的铁矿有一座城池大小。四国国会，商讨的就是如何开采这处铁矿。” 屈行解答了百里如末的疑问。也让问题变得更加棘手。 第132章看颜值 第132章　看颜值 “这么说，这里是四国轮流开采？” 百里如末惊讶，这么大的事，她身为一国之主，竟然毫不知情。莫濡当真是谨慎。 “这里发现已经有十二年之久。那会你大致还没有登基。不知情也属正常。不过有一件事你要知道。 此处乃是一方宝藏。可以说得者可得天下。这十年，四国一直相安无事，轮流开采。 十二年来依旧取之不尽。今年大致有人要坐不住了。” “想要独吞吗？” “或许吧。” “你告诉我这件事做什么。” “微臣自然是向着陛下的。生怕有些小人，瞒着陛下做些大逆不道之事。” “屈行，跟我耍心眼可占不到便宜。而且我这个人很记仇。” 屈行跟她的关系。可到不了这种地步。 “你只要知晓。我并无恶意便好。” …… “他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将他带了回来。” 马车上，莫濡试探道。 “不是说了，这人有才。我又是个爱财的。自然舍不得放。” 铁矿…… 这就有意思了。 看来欧阳如想要打这矿的主意，而莫濡，自然是要制止。怕是也想要打这矿的主意。 如果莫濡将来要攻打漠北。那兵器的问题要是解决了，简直是如虎添翼。 本想着，只要与莫濡反其道而行便可。 眼下看来，似乎不妥，她这次要对付的可是两个了。 至于白芷晴……跟欧阳如合作，难道也是为了铁矿？ 天山派也想要分一杯羹吗？ 而屈行又是如何得知。此般拦车告知，又是为了什么。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到了皇宫。 其他三国已经都到了。她还是来的最晚的那个。 “人都来了，便随本宫来吧。” 欧阳如自打上次被摘了面纱，便不再轻纱傅面。 百里如末盯着欧阳如的脸瞧着。心想做的真够精致的。一点看不出痕迹。 这人该不会就不是欧阳如吧。 不过看莫濡笃定的样子，应该不会错。 欧阳如带着一行人进了一处密室。每个皇帝身边都带着一个侍卫。 只有百里如末，带着自家相公。 “各位请坐吧。这次国会，想必也不用我多说。想当初我们四国定下了每国三年的约定。眼下刚好每国都轮到了。如今这归属问题……” 欧阳如在发言，百里如末却再发呆。 她就说怎么之前没有四国国会这一说。原来是当初便订好了方案。 现在方案到期了。 所以大家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初怎么，现在就还怎么，这有什么可商讨的。” 南诏女皇是个急性子。似乎很不屑一般。 但是她眼里的在意，可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松。 能排除万难做了皇帝，自然没有一个草包。额……似乎除了她之外。 没有一个草包。 “话随如此，眼下已经过了十二年。谁又能确定，这还有没有十二年的时间给我们呢。” 欧阳如的意思很明确。万一还没有轮完，便没了呢。 铁矿可不是再生能源，这边开采没了，可就没有了。 谁也不想吃亏，倒是不无道理。 “那便改成一年。” 平澈依旧斯斯文文的。看的百里如末有一种乱入的错觉。 这演戏……放在现代绝对是影帝级别。 “大顺帝有什么建议。” 欧阳如将话题引到了百里如末的身上。 “我？我都听不懂各位说的是什么。也罢，谁叫我少不更事呢。便让我的摄政王跟大家商讨吧。你们随意。” 百里如末继续甩锅。她还是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皇帝为妙。 “微臣以为，一年似乎也不妥当。一年的时间太过于短暂。我们各国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一年似乎做不了什么，便要轮换了。” 莫濡倒是也不推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百里如末真是佩服这些个皇帝。 一个个说话云里雾里。研讨了这么许久。竟没有一人说出铁矿之事。 防备心当真是奇葩一朵呀。 这里面一共只有三个侍卫罢了。还要如此防备。真心是累。 “摄政王说的在理，那不知摄政王有何高招？” “本王亦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莫濡谦虚的有些过分，这让百里如末很不适应。 “本宫倒是有个建议，不知各位国主意下如何。” “说来听听。” 南诏的国主，显然是个女汉子呀。 “本宫以为，既然如此耗时耗力，莫不如只交给一国去做。其他三国只收成品便可。” “呵，你这是在耍我吗。谁知晓你做的成品能不能用。” 离殇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欧阳如也不恼火。 “南诏国主莫要动气。本宫话还没说完。他国可以派人监测。这样既省时又省既。何乐而不为。” “好呀，那这个苦差事，便交给我南诏好了。我定将成品做成天下之最。送与各位国主。” “我觉得，我千林似乎更适合。” 平澈也来插了一脚。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我觉得，我大顺也可以胜任。” 输人不输阵。 吆喝声要够。 “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本王以为，还有一点可行。可有哪国，出的起一定的价钱。交于他国。” “谁有那么多钱。国家还要不要活了。” 离殇再次发飙。 “我以为此话有理。” 平澈附和。 “要多少钱呀。我大顺有都是钱。” 炫富，就是这么任性。 莫濡看着小末参合，带着无奈。 这丫头真是，即便不知晓大家说的是什么。却也能够插上一脚。 一丝漏洞都无。 假以时日，自己说不定也不是小末的对手。 “哪怕你将整个大顺的钱财交于我。我也不换。真是个愣头小子。” 离殇这次直接改为炮轰百里如末了。 “咦，这大姐，说话便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忍的了，我的臣民都忍不下。” “你的臣民？是你真的不知晓，还是你在装糊涂。臣民只能说是大顺的臣民。至于是不是你的。怕是……”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笑意。这南诏女皇倒是有趣。 这么个耿直的性子，怎么拿到皇位的。该不会是看颜值吧。 第133章一石三鸟 第133章　一石三鸟 “自然是我的臣民。你说是吧。摄政王。” 百里如末翘着二郎腿，一点没有是在参加重要国会的自觉。 “陛下说的是。” “哼，自欺欺人。” 离殇讽刺道。心想着，小孩子当皇帝，就是成不了气候。权利都被掏空还不自知。 “你们还没说，要多少银子。我们大顺出了。” “呵，不知大顺帝可知我们商讨的是何物？” 欧阳如冷笑。让百里如末看的很不舒服。 总觉得欧阳如哪里不对劲。 想起上次在大顺偶遇欧阳如的时候，欧阳如的性子可不是这般。 当时那双眼睛，里面是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冷。现在……总觉得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这感觉让百里如末很不舒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管你们商量的是何物，我大顺都要了。能让你们这样争抢，肯定是好东西。” 离殇这次倒是对百里如末另眼相看。想不到这小子有点见识。只可惜身边有个莫濡，终究是枉然。 “不知摄政王以为如何？” 欧阳如直接忽略了百里如末，看向莫濡说着。 “本王自然是听从陛下的意思。” “哦？这么说，大顺真的想买？摄政王似乎太天真了。” “呵……太子似乎话里有话。” 两个人就那样瞧着，彼此都不说话，气氛有点怪异。 而百里如末这会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源头。 这个欧阳如是假的。 她就说，为何欧阳如的脸，瞧不出一丝整容的痕迹，这个人应该本身就长这样一张脸。 这与她先前见到的欧阳如，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欧阳如与莫濡是双生子，那这个肯定是假的。 只是……是莫濡做的手脚，还是欧阳如他自己？ 按照莫濡的机智。应该看得出欧阳如有问题才对。可是莫濡却没有行动。也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莫濡做的？ 莫濡的大招在这？ 总觉得要是莫濡做的，不应该如此简单让她瞧出端倪。 如果是欧阳如自己的主意。欧阳如这么做的理由呢？ 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用如此蹩脚的办法不参加。到底是因为什么？ 莫濡也不拆穿。又是为了什么…… 想想欧阳如前后不一的时间点…… 似乎婚礼之前，没有揭开面纱之时，欧阳如就已经是现在这般性子。并不像那日她见到的那般沉默寡言。 她就说，即便欧阳如在面对皇帝的时候，需要谦卑一些，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多。 欧阳如的性子，应该不屑如此才对。 皇宫那会的便是假的，那……什么时候的才是真的？ 在大顺……该不会。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假设。如果真的是像她以为的那样。事情可就玩大了。 不行，她需要去见个人。 “我肚子疼，想上茅房。” 众人正在商议的紧要关头，百里如末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其他人眼色各异。百里如末也不在意。 “陛下，可还好？” “可能吃了什么不卫生的食物，摄政王，你先代我决策，我去去便回。” 百里如末也不等众人反应，便捂着肚子离开了。 莫濡瞧着小末的背影，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 百里如末离开密室，直接抓了一个宫女，问了路边向着目的地飞去。 “端下去吧。我吃不下。” 女人娇媚的声音。 “可是……” “我说了拿下去，你听不懂？” 声音依旧娇媚，只不过上挑带着一丝威胁之意。吓得小宫女立马点头。 “是。是。” 便拿着餐食下去了。 “呵，威风不小，想不到你离开皇宫这么些年，这股子主子的劲还在。” 百里如末话里带着讽刺。 “你怎么来了，我儿子呢。” 白芷晴看到百里如末，才变了脸色。 “你来漠北，有什么目的。” 百里如末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倒是让白芷晴一愣。 “你以为我会说与你吗。哼。” “不说也可以，你儿子便休想再见到。” “你……你竟然用小末威胁我。他可是你弟弟。我不信你会对他做什么。” “哦？既然你这么笃定。那我们拭目以待。” 百里如末转身便要离开。 拿捏人心，她很擅长。白芷晴可能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是却肯定是个爱孩子的母亲。 否则不会因为那小娃死活要留下来。便同意了小娃的要求。 如果反而成了把柄。 “站住。你到底想要如何。” 白芷晴看百里如末如此淡然，心里反而没了底。 百里如末嘴角勾笑，转过头看着白芷晴。 “你来漠北，是跟欧阳如合作？” “是。” “天山派的意思？” “正是。” “这个欧阳如是假的。你知道吗。” 百里如末突然问道，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白芷晴的反应。 “假的。你胡说什么。我跟他一直在一处，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白芷晴一副她在胡说的样子。 百里如末皱眉，白芷晴真的不知道欧阳如有问题。那……她的猜测全中了？ 真正的欧阳如，此刻又在哪里？ 来不及想那么多，百里如末先回到了密室，里面已经讨论开来。 果然形式开始反转，“欧阳如”有意退出竞争。只要自己该拿到的。 其他两国僵持不下。 莫濡则是保持中立。看着千林跟南诏争吵。 “还没争出个高低？啧啧，摄政王，我看不如咱们也不要了。给千林吧。” 百里如末搅和了起来。 “为什么给千林不给我？” 离殇自然不愿意。 “不为什么，千林这皇帝俊美异常，瞧着舒坦。” “你……” “谢大顺帝夸赞。” 平澈眼里带着笑意，这大顺帝着实有趣。 “我什么我。不然就给我大顺。” “凭什么。” “那就谁都不要好了。” “那更不成。” “这样不成那样不成，那你到底想怎样。” 百里如末好整以暇的等着南诏女皇给个答案。 看着南诏女皇为难的样子。眼神瞟向了一旁的欧阳如。 果然，那人没有一丝紧张与急切。将铁矿拱手让人。至于如此高兴？ 莫濡想要的怕是不仅仅是铁矿。而是南诏与千林的战争。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第134章烽烟四起 第134章　烽烟四起 “漠北当真不要了？” 百里如末看着欧阳如问着。 “自然，漠北不缺这东西。给我成品自然也可以。” “欧阳如点头。” “这样啊，那摄政王。我们呢？” “微臣以为，这东西离我大顺最远。不要也罢。费时费力，不妥。” “既然如此，就剩你们了。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百里如末看向南诏与千林。 平澈惊讶，看了一眼百里如末，百里如末气定神闲的模样，瞬间惊醒了平澈。 “既然大家都如此，我便不与南诏争抢了。我也要成品便好。” “千林也不要了？” 欧阳如惊讶的看着平澈。 “是，成人之美。” “你们都不要，我可不客气了。说好了，到时候按照比例，我送你们成品。” 离殇很惊讶，最后竟然无人争抢，落到了自己手里，要知道四国中，南诏最弱，如果有这东西加持，便不可同日而语。 “呼，总算结束了。我这肚子又疼了起来。摄政王，咱们快回驿馆吧。” “是。” 两个人马不停蹄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百里如末便瘫在了莫濡的大腿上。 “呼，累了。这些人太能争了。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已经知晓了。” 莫濡把玩着百里如末的耳垂，话里有话。 “我哪里知晓了。你不是不肯告诉我吗，刚刚你们几个说话又全部打哑迷。真的累死个人。” “哦？我以为你出去一趟，已经知晓了其中的缘由。” 莫濡失笑，很喜欢小末如此傲娇的样子。 “我去找了白芷晴而已，告诉她，小娃我带走了。” 百里如末确实还跟白芷晴提了这件事。 白芷晴自然是一百个不答应。 最后只因为她一句话，白芷晴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 “你想带小末走，不可能。” “如果你想看着他从此自残下去，直到越来越疯狂。那你便拦着。” “……你……你怎么知道。” “我对他没有怨恨，你放心。那孩子我也很喜欢。” “你刚刚还用他威胁我了。” “关心则乱罢了，是他不想与你一道生活。如果他想回去，我绝对不会阻拦。” …… 想着当时白芷晴眼里的愧疚，百里如末有一丝感慨。 “她同意了？” 莫濡惊讶，白芷清竟然会同意？ “自然，除非她不想要那孩子好好活。说起这个，那孩子与我同名，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总觉得像是在叫自己。” 这两日她一直都直接喊人。或者这孩子那孩子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不能如此随意。 “换个名字吧。” 小末是专属于他的小末的。不管是哪个字。只要是这个音。他都格外偏爱。 不喜他人使用。 “也对，那就……小未好了。” 未来的未，希望那孩子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 莫濡无奈，总觉得叫未，比末更亲密。 “云霄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影。” 百里如末突然改了话题。 “去帮我办事了。怎么，没人跟你吵架，心里不舒坦。” “你怎么知晓。” 云霄是莫濡的左膀右臂，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么久，怕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到了驿馆，莫濡便外出了。 两个人似乎达成了一致，如果不主动提及的外出，对方从来不会过问，不过该派的人一个都不会少。 只不过想跟踪莫濡，难。 当然莫濡想要跟踪她，也基本不可能。 “如风，去给我查云霄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 “是。” 如果她猜的没错，找到云霄，那么一定能找到欧阳如的踪迹。 不管欧阳如是自己躲藏了起来，还是莫濡搞的鬼。云霄一定在欧阳如身边。 …… “陛下，终于想起微臣了？” “铁矿暂时归了南诏。不过其他三国都不会罢休。” 莫濡是想挑起这天下的浑水了。 莫濡呀莫濡，你如此这般，叫她如何抉择…… 天下乱了，烽烟四起，届时她的任务可就失败了。 “归了南诏？” 屈行惊讶，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是。” “漠北肯？” 即便是大顺不参与，千林没胆子没精力参与。漠北也不该如此。 而且这铁矿可是距离漠北最近。 “一言难尽。总之已经如此了。” “那你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我来想跟你询问一件事情。” “找我询问？” 屈行眼里闪过防备。 看的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怎么，问你点事情，你至于如此防备？这不像你该有的表现。” “防备？陛下怕是多虑了。” “多虑了。那便好，告诉我，铁矿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先前她还没想那么多，以为屈行不过是从什么渠道消息打探到这件事罢了。 毕竟如此大的铁矿，开采是个大工程。知晓的人必然不少。 可是看今日众人的谨慎程度，她即便不去那处铁矿，也猜的出保密有多严谨。 怕是只要去开采的人。均是无法活着出来的。 对古代来说，人命当真不值钱。 屈行来历不明。即便当真是楚于的巫师。也绝对不简单。 “我跟天山派换来的消息。” 屈行不在隐瞒， “天山派？何人。” “那个人你比我熟悉。” “白芷清……” “呵，当真聪慧。佩服。” 屈行只说了一个提示，百里如末便猜测是何人。确实不简单。 “佩服个屁，天山派的人。我只知道一个白芷清。其他人从来没见过。瞧你的样子，似乎对天山派很熟悉。可知道天山派的其他消息？” “这个怕是爱莫能助。我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白芷清罢了。” “机缘巧合？” “白芷清去过楚于。我当初早已经不想在楚于了。是她给我指的你这条路。微臣以为可行。” “条件呢。她不可能白给你消息吧。” “自然，楚于现在应该已经是天山派的了。” “……我要是没理解错，你用整个楚于，换了我这条路？顺道给了你一个取信于我的消息？” 百里如末惊讶，这要是真的，这人也太过于狠辣了。 第135章厌恶的人 第135章　厌恶的人 “小小楚于，不足挂齿。” 八个字，说明了缘由。 百里如末只想说。这个人够狠，够决绝。 “以后离白芷清远点，否则你就滚出我大顺。” 屈行是如何跟白芷清交易的她不管，但是以后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敢跟白芷清有联系，那么就休想再大顺安宁度日。 百里如末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自我主观意义上的厌恶，那个人就是白芷晴。 “……我要是没记错，白芷清应该是你娘亲吧。难道是我的消息出了错误？” 屈行惊讶，他自然知晓就算白芷清跟百里如末的关系不会真如母女一般，却也没想到百里如末如此厌恶白芷清。 “谁说母女就要关系融洽了？记住我的话就好，在大顺，你想兴风作浪，一定要记得，有人一直在盯着你。” “这算是威胁吗？我送了你两样天大的好处，竟然如此回报我？” 屈行挑眉，似乎并没有把百里如末的威胁放在眼里。 “互相利用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想做什么我不管，想利用谁我也不管，只是千万别碰了我的底线。” 屈行来大顺究竟是什么目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有人碰了莫濡，影响了她的任务，那么就是死路一条。 “你的底线是……” 屈行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这个。 刚刚他觉得，百里如末眼里的杀意……仿佛真的能够杀死人一般，也收起了刚刚的不以为意。 “碰了你就知道了。” 底线说的好听是底线，其实就是弱点，只有傻子才会将自己的弱点主动暴露给别人知道。 即便是莫濡，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他。 底线这种东西……比命还重要。 “……这叫我如何小心？” “所以你只好处处小心，处处担惊受怕的在大顺做你的国师吧。等你死了的那天，你会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的。” 她会在有人要碰到自己底线之前，解决了对方的。 “……” 看着百里如末离开的背影，冷漠无情，才是这个人本性里面的东西。 “看来我被讨厌了呢，这就有点麻烦了……” 屈行喃喃自语着。跟个孩子一般很是无辜。 …… “哥哥，你去哪里了。娘亲同意将我放在你这了吗？” “额……小未呀，哦，小未是我给你取的新名字。跟我的末是同款。喜欢不？” “可是我的名字跟哥哥的名字本来就是一样的呀……” “这样没办法区分我们两个呀，别人叫小末，叫的是你还是我呢？” “……好像也对，好吧，就听哥哥的。” “乖，哥哥想跟你说，你这狗能不能不要总抱着它。” “哥哥不喜欢小花？” 百里如末发誓，她清楚的看到了牛头梗眼里的恐惧…… 百里如末能说。自己心疼了吗？心疼狗，也心疼人。 小未变成这样，一定是因为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她现在不能问，只能等小未自己打开心扉。 “不是，是它太大了，你抱着会很累。这狗哥哥很喜欢，能送给哥哥吗？当然如果你……” “真的？哥哥喜欢？那就送给哥哥好了。小花，以后你就是哥哥的小花了，要替我保护哥哥哦？” 小未兴高采烈的将小花送给了百里如末，心里是开心的。 因为这狗长得很丑，别人见到都很鄙夷的样子，他就算小，心思很敏感，看得出来。 就好像其他人看到他的眼神是一样的。 所以他才会养着这狗。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好主人，但是哥哥一定是个好主人。 而且哥哥才不讨厌小花，还很喜欢。是不是说明……哥哥也喜欢自己呢？ 小小的孩子，心思复杂的让人心疼。 “真的，那哥哥谢谢你了。过来吧。小花。” 百里如末将牛头梗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还是觉得很诡异。 毕竟这种狗……好像真的不适合抱在怀里。感觉像是抱了一个人…… “哥哥，娘亲到底同意了吗？” “同意了，我出马，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以后你就跟着哥哥吧。哥哥罩着你。” “罩着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欺负回去。” “……谢谢哥哥，你对我真好。” 看着八岁小娃眼里的泪光，要掉不掉的样子，唉……这娃是不是太讨人喜欢了。怎么长的跟她这么像呢…… 长大肯定是个小祸水。 一日后，莫濡还没有回驿馆。如风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主子，找到云霄了，人在漠北与大顺的边界线。” “在边界线？怎么回事。” “咱们的人查到，那里有两拨势力正在对决，战况似乎很激烈。而云霄一伙人伤亡惨重。是不是漠北有人想要趁机对付大顺？” “伤亡惨重……我们立马赶往边界线位置。你带路。” 趁机对付大顺……呵，怕是相反吧。 云霄是个奇才，虽然脑子不够用，但是打仗还是有能力的，能让云霄这样的人伤亡惨重，一个是对方的能力也很强，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云霄在防守。只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所以才会束手束脚。 那么欧阳如一定在那里。 莫濡消失了一天不见人，如果不是也去了那里。那就是筹划更大的阴谋去了。 她为今之计，只能是暂时与欧阳如联手。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 之前她一直以为欧阳如不过如此，是怎么将莫濡打击至此的，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己看错了人……想起那日的一双冰冷的眸子。一定不是个好对付的。 不得不说……当年赢了莫濡的人……肯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那摄政王……” “他短时间不会回来。你派人出寻找莫濡的踪迹，尤其是这两处，着重排查。安排好之后我们即刻出发。” 从这里快马加鞭到边界大致要七天的时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她指的两处地界，一个是边界的必经之路，如果要去云霄的所在地，那么一定会路过这，另一处便是铁矿所在地。好在这两处地点相差不远…… 第136章你想要吗？ 第136章　你想要吗？ “哥哥，我也想与你一道去……” 走的时候遇到麻烦了，小娃人太小，不能赶路。只能坐马车。百里如末自然没办法带着小未了。 “小未，哥哥的事情很紧急，关乎身家性命。你也不希望哥哥出事吧。哥哥这边的事情忙完，马上就来接你。你就跟灵雪姐姐等着哥哥来找你，好不好？” 百里如末将灵雪留下来，还有自己的一批暗卫，都留给了小未。 “可是……可是我怕哥哥不要我了。” “哥哥发誓，绝对不会的，你要相信哥哥。还有，你要记住，一定不要跟你娘亲离开，如果可以，能不见她就不要见，否则我怕你娘亲会反悔。” 他们都离开了，漠北这会反而是做安全的地方。莫濡不在，欧阳如也不在。现在只除了白芷晴也许会反悔带小未走，其他人不可能。 “我知道了，我就乖乖的在这等哥哥，一定不见娘亲。” “乖。” 百里如末摸了摸小未的头，便骑马出发了。 …… 一路上倒是没有人拦截，也不知是莫濡太过于相信自己，还是太瞧不起她。 不过也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人一狗。 “陛下，你这狗倒是神奇，竟跟得上你这汗血宝马的速度。” 屈行惊奇的看着那只奇奇怪怪的狗。 要不是刚刚那狗叫了一声，他还真没瞧出那是狗。品种很奇特。 “你跟着我做什么。” 狗跟来也就罢了，屈行来做什么。 不过说起这狗，她也觉得神奇，竟然追得上宝马，牛头梗跑的这么快的吗？ “陛下只身入险境，怎少得了屈行的陪伴。 “呵，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倒是想知晓，你身处楚于那等蛮荒之地，是如何步下此等消息网的？” “这个……不可说。” “驾……” 百里如末加快速度赶路，不再理会屈行。几人没日没夜的赶路，越赶路百里如末越喜欢这牛头梗。 第五日清晨。百里如末便赶到了目的地。 “如风，人在哪？” “云霄就在这山坡下的城池扎营。对面那个营寨，便是另一伙人，很神秘。” “知道了，随我去对面。莫濡还没有消息吗？” “还没……” 如风眼里带着羞愧。 “不怪你，莫濡的心计，即便是我亲自出动，也不一定找得到。走吧。” 莫濡没有选那两条路，究竟去了哪里？ “我们去敌方阵营？你不会是要潜伏进去捉拿主将吧。” 屈行惊讶，以为百里如末一路而来，是要去找莫濡云霄，这怎么去了敌方阵营？ “你不是什么都知晓吗。” “……” 得，又被针对了。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呀。 “站住，什么人。” 军营前方，巡逻的士兵拦住了百里如末。 “我要见你们主将。” “见主将？你以为你是谁，主将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去通报，就说帮手来了。” “……就你们几个人？” 士兵看着还不到十个人的队伍。 “如果因为你的耽搁出了什么意外，你确定你能负起责任？” “你去通报。” 看起来士兵是个小头头，吩咐身旁的人去通报。 片刻便有人出来，将百里如末请了进去。 “我们为什么这么麻烦，直接轻功飞进去不就好了。” 屈行一路上一直很吵，跟之前那个看着道貌岸然的神棍完全就是两个性子。 “自然要被请进去，才有格调，说了你也不懂，像你这种只会端着大礼才找得到下家的主……啧啧。不提也罢。” “……” 得，又被鄙视了。 进了主将的营帐。只有百里如末一个人，看着眼前那有些熟悉却带着陌生气息的背影。 百里如末知道，就是这个人了…… “帮手……便是你？” 熟悉的背影回过头来，惊了百里如末。 这张脸…… “怎么，很惊讶吗？我以为你早已知晓。” “我确实知晓，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像。” 除了那眼神，这个人与莫濡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不是要根据气质。气场，气息这些本就很难捉摸的东西上去分辨，只看身形样貌，就是她也区分不出两个人的差别。 “倒是没想到，那日巧遇的人，便是大顺帝。可惜了。” 声音跟莫濡倒是不同，莫濡是温润如玉的声音，听着让人如沐春风，当然只有她一个人觉得如沐春风。 而眼前的人。声音很冷，如寒冬一般刺骨的感觉。 真的是龙有九子，各不相同。 “呵……我也没想到，再遇竟然是如此田地。外面那些均是大顺子民？” 先前她还想不通，这欧阳如好本事，被困在大顺，竟然还找得到这么多兵，现在看到欧阳如没有带着面纱的脸，便彻底明白了，究竟是何意。 欧阳如城府当着也是顶尖的，利用莫濡的脸，再次用了莫濡的身份。有趣。 难怪阎王说，这人抢了莫濡该有的气运。如果再杀了莫濡，九成会再次抢了莫濡原有的命理。 先前她还是将信将疑的，这会倒是真的信了九成。 “你与莫濡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欧阳如看着百里如末手上的黑色戒指。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更冷了。 “关系确实有些复杂。有办法突围吗？” “先前是有些困难的，这会倒是有了把握。” 欧阳如看着百里如末。意思不言而喻。 “你猜得到莫濡在哪吗？” “如果不在对面，便是在铁矿处吧。” “既然如此……那便去对面瞧瞧，人到底在哪吧。” “正有此意。” 两个人见面，就只聊了这几句话，便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 “等会你只要看我的信号便可行动，黄色便是拼尽全力攻克，蓝色便是趁机突围。” 尽力攻克，就说明莫濡在对面，突围便说明人去了铁矿。 “好。方便问个问题……” “哦？但说无妨。” “你想要皇位吗？”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欧阳如问了这么个问题，她现在已经是皇帝，问的自然不是意义上的皇位，而是皇帝该有的实权。 “你想要吗？” 百里如末反问。 第137章放烟花 第137章　放烟花 “自然，否则我与莫濡岂会变成如今这般田地……” “呵……也许吧。” 至少她知道，莫濡想要的不只是皇位，还有这天下。也许还有别的……比如她一直想不通的，为何要覆灭了这天下的理由。 至于欧阳如……似乎跟莫濡一样，让人看不透。 …… “小末，你怎么来了？” 云霄正躺着养伤呢，士兵来报，说是墨公子来找。吓得他衣蛾激灵。这墨公子他可就只认识一个人。 看到进来的人果然是小末，吓得云霄瞬间伤都不疼了。 莫濡说过，如果小末来此，那么便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扣下。这……要不要现在动手？ 然而……云霄想东想西的瞬间，站在账外的百里如末已经将一枚信号弹放到了天上。蓝色。 “你这是做什么……” 云霄大惊。 “放烟花，好看吗？” “你……你休要以为我好哄骗，你刚刚做了什么？百里如末，你当真要与莫濡为敌不成？” 云成气的已经顾不得许多了，直呼百里如末的大名。 “怎么说呢，道不同而已。如果被莫濡占了先锋，那输的人可就是我了，如果是你，你要怎么选？” “可你跟莫濡明明就……” 他们明明就是那样的关系，做什么要如此针锋相对？ 嫌日子太舒坦吗？ “莫濡知道我要来吧，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拿下我？你怎么还不动手？” 百里如末刚刚看到云霄震惊的样子，还有眼里一瞬间的挣扎，不用想就发了信号弹。 莫濡不在这，还交给了云霄很重要的关于对付她的法子。 云霄是个喜欢感情用事的，从当初一心要杀了她，想要给莫濡解决后患，还一边挣扎着下不了手就看得出来。 所以看到云霄那样的反应，她甚至都不用查探，就知道莫濡不在这。 “现在动手已经晚了，你当我不知晓吗？你跟欧阳如联手了？” 云霄其实并不傻，只是不喜欢动脑子算计。 其实云霄是个适合快意江湖的人。 “暂时联手而已，各取所需，你不用这么紧张。莫濡没有给你第二套方案吗？在不用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云霄这样的兄弟，其实她是很羡慕莫濡的。 她也想要，可惜云霄先认识了莫濡，她来晚了。云霄会当她是朋友，却绝对不会如同对莫濡那样一般对她。 只要遇到选择的时候，云霄的首选永远是莫濡。 “什么都被你猜到了，这会欧阳如是不是已经开始突围了？老子拼死守了这么久。都被你破坏了。” 云霄气馁的很。 “呵呵，不试试了？话说莫濡到底给了你什么方案。” 百里如末也瘫在了躺椅上，没日没夜的赶路，着实累了。 “也没什么，就是两点，看到你就想方设法拿下。” “然后呢？” “如果不幸被你逃脱，那么我就尽量拖延时间，一日便可。” 其实莫濡的原话是…… “如果你很没用，被小末抢占了先机，那你就放弃挣扎吧，不过千万不能让小末知道，我没有第二套方案。” 虽然云霄很不想承认，自己确实很没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百里如末占了先机。 不过这第二点还是很好实施的，就装被，假装有第二点，反正这是百里如末自己问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 不就随便他怎么说了吗。 “拖住我？” 百里如末皱眉，这不像是莫濡会给的点子。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虽然云霄也不适合有技术含量的点子。 “对呀，就是拖住你。” “那你打算怎么拖住我？” “欧阳如要突破，怎么也需要半日的时间，我只要在这半日，将你拦在这。便好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呵……云霄，莫濡派你守在这，真的是个错误的选择。” 百里如末笑了。 “啥意思？你侮辱谁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意思。” “我说的那么清楚，你要是还听不出来，我就真的要怀疑你的智商了。”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也当真笑了起来，看的云霄一愣一愣的。 这笑也太妖媚了。 难怪莫濡都被迷住了，好在他是个有定力的人。 脑海中同时也想起了一句话来。 “云霄，这辈子你要是敢喜欢别的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吓得云霄一个激灵……怎么想起她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吧。” 百里如末说着便飞走了。连给云霄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一路去了战场后方，找到了欧阳如。 “别突围了，莫濡不在这，也不再铁矿。” “什么意思？都不在，那在哪？” 欧阳如一成不变的脸上，难得带了惊讶。 “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说。” “云霄的防线，你打了七八天，云霄被你打的鼻青脸肿，你突破不过去？” 云霄的人是不少，但是云霄擅长打架，而不是带兵。 “你想说什么。” 欧阳如的语气冷了下去。 “你突围得过去，却偏偏在这等着不过。你猜得到莫濡的两个去向，不可能没有提前做部署吧。” “那又如何……” “如果我猜的没错，莫濡要是去了铁矿，定然有去无回。所以你只在这等着……对么？” “然后呢。” 此刻欧阳如反而平静了下来，眼里带着一丝惊讶与赞赏。 自己的计策，很少能被人看穿，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小人，猜得到几分？ “你的目的，是要莫濡死。去铁矿，是死。回这，也是死。因为你也设了天罗地网，还亲自坐镇。我说的没错吧？” “差不多。” “那你就没想过，莫濡会改道不去这两处？” “不去铁矿，回大顺。这里是必经之路。” “是么？不见得吧。大顺的邻国可不止你一家。” “你说他绕路去了千林？” 欧阳如挑眉。 “看你如此气定神闲，呵，你是不是以为此刻以后晚了，你已然胜券在握了？” 百里如末也很悠闲，没有一丝担忧。 “哦？看来我的计划，已然被你猜出了九成。你想要什么？不是皇位吧。” 欧阳如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第138章磨人的小妖精 第138章　磨人的小妖精 “还是说说你吧，与莫濡的这场博弈。你输了。” 百里如末淡淡的说着，心情很不好，自己这回算是个客串是吗？ 忙活了半天，合着莫濡根本没把自己当对手。 自己反而成了帮手了，也罢，这次的结果，她很满意，毕竟莫濡可以输给她，却绝对不能输给欧阳如。 生死攸关的问题。 “输……” 欧阳如眼神晦暗不明。 “虽然不知道你还在大顺准备了什么惊喜，但是我相信你是用不上了。” 欧阳如这么笃定，自然是在大顺又准备了阴谋了。 “此话何意。” “你怕是一心关注着莫濡人在哪，而没有关注他都做了什么吧。现在漠北皇宫。是有个欧阳如在的。” “不过是莫濡想要夺铁矿的幌子罢了。” “嗯，这只是其一……云霄不小心，将那人的面纱揭开了，当众……所以……” 百里如末不得不佩服莫濡这一招玩的狠呀，她就说那人明明就是莫濡的人，做什么要揭开面纱。 如果不揭开，她可能还不会怀疑那人不是欧阳如。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你说什么……” 欧阳如眼里带着杀意，没想到莫濡竟然玩了一招釜底抽薪。 “所以你此刻真的没有时间回大顺继续你的阴谋诡计了，否则你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大顺讨不到便宜，漠北怕是也要失了。毕竟还有个白芷清在漠北呢。” 白芷清这个人不得不提，别的用处没有，搅混水倒是少不了。 “呵……区区一个替身，你以为我会放在眼里？” “不不不，不是区区一个替身。莫濡还顺势将铁矿的所有权交给了南诏。如此一来，你可要陷入被动了。” “说完了吗？” “还没，我还忘记给你说了，莫濡在漠北的这段时间应该没闲着，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肯定跟你有关，你给他留了惊喜。我怕他给你留的更加惊喜。” 说完百里如末便离开了。这会可以带着小未回家了。 欧阳如皱眉，然后眼里带着嗜血的笑意。 “莫濡，看似你占了上风，我死后也不亏呢，找到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 回到云霄的阵营。 “干嘛呢，。我都出去逛一圈了，你怎么还在这躺尸？” “我养伤呢，看不出来？” “哦，真的没看出来，你除了伤到了脸，还哪里需要养的？” “这还不严重，也不知是谁这么缺德，专打我脸。” 云霄都心疼死了。 “……你不走我走了。” “去哪呀？我还要拦着欧阳如呢。” “人家马上就要退兵了，用你拦着？” “真的假的？” 云霄纳闷。 “你知道莫濡去哪了吗？” “不知道。” “那还不跟我走，就你这智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吧。” 真的是服了云霄这个脑子了。 “……” 百里如末带着原班人马，加上一个云霄，先回漠北，带上所有大部队的人，慢悠悠的一路悠闲的逛着。 直到一个月后才回了大顺皇宫。 莫濡在城门迎接百里如末。 “哼……” 百里如末傲娇的很，才懒得搭理莫濡。 “哼。” 云霄也有样学样。没想到莫濡自己先回来了，也不叫自己。 “哼。” 小未顶看不上莫濡了，总跟自己抢哥哥，不开心。 “……” 莫濡眼里闪着无奈。 卧龙殿。 “娘子，为夫知错了。” “滚蛋，玩的一手好牌呀，最后还要利用我一番，帮你将欧阳如劝回了漠北。” 莫濡回大顺不带着自己，目的就在这，就是想让自己给欧阳如分析战况。 否则不会用云霄纳闷没脑子的。来拦截她。 “你怎么知道我先回来的？” “还不是云霄，傻了吧唧说你给的第二个点子，是拖住我，开什么玩笑呢，就云霄能拖住我？显然是云霄瞎编的。” “就因为这个你就猜出来了？” “原因自然不止这一个。” “呵呵，你总是这么聪慧。没有你，我这一出戏，还真的要麻烦很多。” “……我问你。你在漠北都做了什么？” 原来莫濡搞那么多迷魂阵，都是假象，实际上就是为了回漠北，做一番部署。 “很多，欧阳如怕是会费上一段时间。” “阴险。” “还好。累了吗？我帮你揉揉？” “登徒子。” “白芷清呢，还在漠北？” “她想要的还没拿到，自然走不得。” “她想要什么？” “我哪里知晓。” 莫濡也不恼火，看到小末心情就很舒畅。 “你从千林绕路回来的？” “自然不是，欧阳如退兵后我回来的。那会你们刚好回了漠北去接小未，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淘气，竟然一路游山玩水回来。” 否则他就等小末一道同行了。 “欧阳如在大顺做了什么？” “只是用我的身份，铲除了很多我的人罢了，上不得台面的法子，不提也罢。” 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那欧阳如那么笃定的样子，怕是不止如此吧。 既然莫濡不打算说，她也没多问。 她这会只想知道一件事， “铁矿你真的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 莫濡眼里闪着势在必得。 “这样啊……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这下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开心。 “……你又做了什么？” 莫濡暗道不妙。这次还真的就把小末当枪使，却忘了……小末可随时会反咬一口。 “这么一个宝藏，得者可得天下的东西，着实有违天理。不该存于世上。” “你将它……” 莫濡眼里带着震惊。 “就是你想的那样，被我毁了，毁的彻底，现如今那个地界，进不去人。更别提开采了。” 百里如末得意的很，她之所以一个月才回来，就是因为，她部署一切，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她回来的时候，已成定局。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莫濡千算万算，没算到小末竟然玩了一招黄雀在后。 这一局……他们三人怕是谁都没占到好处。 “你怎么做到的？” 毕竟那么大一处铁矿。 “很简单，那里被开采了十二年，是很容易炸塌的，多炸几处，想搬开继续开采……没个十年八年是不成了。” 第139章平局 第139章　平局 “炸了？怎么炸的……” “我自有办法。总之，除非你想等到十年后再做你的事情，否则铁矿你便不用想了。” 炸药……这个东西可是危险品，小孩子不能随便玩。古代人都是小孩子。你们玩，容易炸伤自己。 莫濡眼神发亮看着百里如末。 “不要想，这东西只有我做得出来，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怎么制作？” “有何不可……” “莫濡。千万别动这个念头。也不要妄想用什么东西跟我交换，甚至是威胁我。我说了不会给就是不会给。” 炸药不适合用在这会，这会其实已经有些人会制作简易的鞭炮，其实原理倒是差不多，却也存在这很大的差异。 起码从鞭炮到炸药，那是一个质的飞越。百里如末不会去做那个跳板。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制作出来了，她也不会阻拦，顺应时代发展罢了。 她的确不是善良的人，但是也知道，炸药会让古代的战场上，多了多少无辜的亡魂。所以之前的炸药，全部是她亲自调配，买的材料也是分批次，分地点，更加乱入了很多用不上的材料。 迷惑有心人的视线。就比如像莫濡这种的。 所以她不说，炸药是绝对不会有人做得出来。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倘若我当真威胁于你……” “不要试图玩火，相信我，受伤的一定是你自己。” 百里如末悠闲自得的模样，的确让莫濡没有办法。现在他算是了解了，之前跟小末的约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除非自己要跟小末分道扬镳，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不顾及小末的心思？ 就好像眼下的情况，如果是原来的那个杀伐决断的莫濡，一定会将小末囚禁起来，想尽办法拿到配方。 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酷刑可不止是酷刑那么简单。 所以通常只要遇到女犯人，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现在对象是小末，他不仅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威胁怎么酷刑。 刚刚甚至是在为小末担忧。怀璧其罪。如果有人知晓小末可以做出那么大威力的炸药。那小末可就成了他人眼里的肉了。 莫濡有些头疼，自己真的是栽的彻底。还无怨无悔的样子……唉。 “你确定这东西其他人绝对不知晓？也不会被人找到把柄吗？” 莫濡还是觉得不放心，总觉得自己养了个孩子还没长大。问东问西，自己都有些烦闷的意思。 “你以为我是云霄吗，那么没有脑子。” “……好吧，你确实比云霄强很多，但是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你说谁差呢？” 百里如末一屁股坐了起来，这个人太气人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说她差。 “似乎我们的博弈之中，你总是处在下风那个。” 莫濡火上浇油，看到小末气急败坏，心情就很好。 “……你少得意。起码这次我们打了个平局。” 真的是……她竟然没有办法反对。这诡异的心情。太特么憋屈了。 …… 回到大顺半个月后，白晨跟如雷总算是回来了。白晨更是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什么样子。” 百里如末正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即使是太阳光很炙热，都被白晨的气场影响全无了。 “都被你猜对了，是他出卖了我，你高兴了吧？” 白晨跟小孩子发脾气似的，配上那么一张娃娃脸，别说，还真的一点也不违和。 “你心腹出卖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为了我。你一副媳妇被抢了的样子，是啥意思？” 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好心好意帮忙好吧，反倒落了不是，这熊孩子就是喜欢撒娇。 “我什么时候说怪你了，你有了白芷清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晨生气是因为他听说了百里如末去了漠北找白芷清的事情。很懊恼自己竟然没有赶上。 “我告诉你干什么，越说越没边了，何况你们天泉山庄的麻烦事还没解决，你还有心思管什么白芷清？” 本来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白晨一副白芷清是他女神的样子，看着让人讨厌。 “天泉山庄岂是这轻易就覆灭的。白芷清却……” “怎么着，白芷清是说死就死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可是你的……” 白晨满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百里如末这么说自己的娘亲，那个神仙一般的女子。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去漠北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晨觉得不对劲，之前百里如末对白芷清还没这么排斥呢。一定是在漠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断绝关系了。” “哥哥，你跟娘亲断绝关系我不管，你可不能不要我。” 突然一个小娃冲进了百里如末的怀里，生怕百里如末不要他一般。 “你又是谁，你娘亲该不会是……” 白晨又不淡定了。 “这是我弟弟，你女神的儿子。” 百里如末打击的很欢快。 “他是谁呀，娘亲怎么成了他女神了。” 别看小娃人小，脑子是很灵光的。百里如末观察过小未跟其他人的相处模式，跟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大相径庭。 仿佛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爹一般。 她心里想着，这娃该不会还人格分裂吧，怎么就被白芷晴给带成这样。 “你真的是白芷清的儿子？那你娘亲现在在哪，是不是也来大顺了？” 白晨倒是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惊喜。这么小的儿子，白芷清自然不可能放任他自己一个人来大顺才对。 “我娘亲还在漠北。” “还在漠北？漠北皇宫吗？那我去找你娘亲。” 白晨说着就要走人。 “你要是想去被羞辱，你就去。” 百里如末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白晨的脚步。 “你什么意思，谁会羞辱我？” “自然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喽。” 这牛头梗怎么越长越顺眼，眼神也越来越灵动了。趴在她身边很是听话，嗯……竟然觉得可爱…… 怪哉。 “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第140章赤裸裸的威胁 第140章　赤裸裸的威胁 白晨才不信白芷清那样天仙一般的人会羞辱他。 “你想去随便你。不过你去了，被羞辱了，不要回来找我。” 百里如末话里似乎没有一丝攻击的意思，但话音却带着杀意。白晨惊讶，当初他威胁抓了莫濡还有她的时候，也不见她生气。 这会就因为他要去白芷清，竟然动了杀意。 “哥哥……” 小未感受到不对劲，双眼湿漉漉的看着百里如末，让百里如末收敛了杀气。她忘了小未还在这。在聪慧，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智还是不成熟的。 “小未，哥哥有话跟他说，你先回你的屋子好不好？” 她带着小未回来，就把小未安排在自己卧龙殿旁边的偏殿了，小未也很满意自己跟她这么近。让百里如末松了一口气，还怕这孩子非要粘着自己，跟自己一起睡呢。 心想这孩子还是有分寸的。尽管粘人，却有个度，不会让人讨厌。 不过百里如末真的是想多了，小未有分寸是真的，但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太粘着百里如末。 而是因为知道百里如末是女孩子，自己是男孩子，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 如果百里如末知道小未的真实想法，真的要笑哭了。 “好，我先回去了，一会你说完话，去找我玩。” “好，去吧。” 百里如末点头答应，小未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还不忘瞪了一眼白晨。 就剩百里如末跟白晨两个人的时候，百里如末的脸色彻底凉了。 “白晨，你天泉山庄如果想要与朝廷为敌，那你尽管去找白芷清。我给你选择的机会，就这一次。” 百里如末语气也带着冰冷，眼里绽放的幽光，惊了白晨，那压迫感甚至让他有一瞬间的胆颤。 “你要用天泉山庄威胁我？” 好一会，白晨才回过神来。定了定心神，继续看着百里如末。 “是。所以你是选天泉山庄，还是白芷清。” 百里如末走近白晨，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语气淡淡，冰冷如雪。 “如果我选白芷清呢。” “那么天泉山庄自此便不存在了。” “你要灭了天泉山庄？” 白晨瞳孔紧缩。没想到百里如末这么决然，不给他留一丝余地。 “就是这个意思。” 她给白晨机会，完全是因为她现在也不知晓，对白晨重要的人到底是白芷清还是白芷晴。 这件事暂时也无从查起，她也不可能告诉白晨白芷晴的事情。 说了白晨不止不会信，如果白晨以为重要的那人本来是白芷清的话，反而给了白芷晴机会，趁机将白晨和天泉山庄拉拢过去。 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既然不能说，又不能让白晨去了白芷晴那里。那么只有这一条路。 不能用的人，还要去投靠敌人，那么只能杀了。 一个小小的天泉山庄，她还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也许有白芷清的秘密。白晨早已经死了。 现在就看白晨打算怎么选择了，是生是死……全在白晨一句话。 她是不可能将白芷清的筹码。拱手送给白芷晴的。 “你做什么想要留我？” 白晨沉思了一会后，问了这么一个让百里如末有些惊讶的问题。 “理由你不用知道，你只知道，如果你去跟了白芷清，我们便是敌人。“ “你们是母女，做什么如此？” 白晨想不通。 “你找白芷清之后打算如何？投奔了白芷清吗？白晨，老实讲，我还是很欣赏你的，为何要认贼作父。” 她还真的一直想不通，这白芷清对天泉山庄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这白晨死心塌地要找白芷清， 那会白晨似乎还没有出生吧，白晨跟她年纪差不多。就算出生了，也是个小奶娃，能知道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白芷清，这是我家族留下的遗训。只说找到白芷清，我便知晓要做什么。” 白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白芷清，总之家族留下的遗训，自己不能违背，但是如今百里如末这样，让他很为难。 他不希望跟百里如末闹僵，而且他额看的出来，如果自己走出这个大门，等着自己的就是死亡。 他打不过百里如末，这是毫无疑问的，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轻功，摆在百里如末面前，都是儿戏一般。而且还会连累天泉山庄。 他死不要紧，天泉山庄不能出事。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相信，百里如末不是吓吓自己那么简单，他是真的会覆灭了天泉山庄的。 “好，暂且相信你，我也不为难你，只要白芷清不来大顺，你便不准出大顺去找白芷清，如白芷清来了，那么你与她想见，我便不再阻拦。” 这是什么家族？没事怎么会留这样的祖训，现在唯一能让百里如末想到的可能就是…… 白芷清留了什么秘密在天泉山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那天泉山庄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 “你不拦我了？” “我说了，你不准出大顺。” “好，我答应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 白晨觉得，白芷清应该很快会来了，毕竟她儿子还在这呢。 “你那个心腹……出卖你那个，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要你家的宝贝？” “别提了，他竟然生了那样的心思。不提也罢。” “什么心思，说来听听。” 百里如末支着下巴看着白晨，等着白晨回答。 白晨看着百里如末一脸期待的样子，竟然不忍拒绝。 “我有个未婚妻，跟他私定终身了，因为怕我知道了将他们浸猪笼，就想了这种阴损的点子，哼。” “……就因为这个？那你至于处理这么就吗？” 她都从漠北回来了，这一来一回的，可是两个多月呢。 “本来没有这么复杂，谁知道他竟勾结了一伙山贼想杀我，那山贼在我们那里还挺有势力的。 谁知道他引狼入室，偷了我们天泉山庄好多财宝不说，还把我那个未婚妻给掳走了。” 第141章带坏了 第141章　带坏了 “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所以你就大发善心，将那小女子给救回来了？看不出你倒是很深情呀。” 百里如末倒是没想到，投兜兜转转还有这么多曲折。 “我才没有，她住在我们天泉山庄一年了，我都没见过几次，长相都记不清。” 白晨恼羞成怒的反驳，他怎么会喜欢那么水性杨花的女子，他就算要找，也是找像白芷清那样如同仙女一般的妙人。 只怕是这样的人根本便不曾存在，只那一人如此吧。 “怪不得人家要找别人了。那你便为了救这个女子，一直耽搁到现在？天泉山庄这么弱吗？攻打一个土匪窝子，竟然需要两个多月。” “你少侮辱人，你去攻打试试。” “我攻打一天足矣。”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土匪通常都像是杂牌军一般，并没有什么强悍之处，像梁山那一百零八将的好汉，那只是名著里面才看得到的。 尽管如此，也还是选择招安了。 所以凡是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去当土匪，如被迫做了，要么枉死，要么闯出点名堂，然后被招安。 一向如此，有几个土匪，盗贼，能自成一派，甚至最后占据一方地界百年不衰的？ “呵……好呀，那你去攻打呀。” 白晨不以为意。 “不是已经被你打下来了，我去还有何用。” “我……” 白晨娃娃脸一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是吧，白晨，你别告诉我两个月，你不止没打下来，还让人家逍遥法外呢？” 百里如末看到白晨的样子，惊讶的说着 主要是她没想到，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泉山庄，连个土匪窝子都打不下来。 用了两个月她已经觉得白晨完蛋了。现在告诉她，根本就没打下来？ 到底是这土匪很猖獗，还是选择江湖都这么弱了？或者江湖也玩虚的，看着老一辈的面子，给天泉山庄这么个虚名？ “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那土匪窝子当着不是一般的人。官府也去围剿了好几次，不仅一无所获，还让人家打光了去围剿的兵。有些江湖侠派也去过，最后都无功而返。” 近两年那土匪窝子一直没人敢动。他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还伤了好多天泉山庄的弟子。 “这么嚣张吗？那你未婚妻还在给人家当压寨夫人呢？” 百里如末吗倒是来了兴趣，这土匪有两下子。不寻常。 “才没有。被我咳，拿银两换回来了。” 白晨在百里如末面前真的是丢尽了脸面了。 “噗……白晨，有你的，哈哈哈。” 原谅她不厚道的笑了，是因为实在太好笑。最后用钱换回来的。 “我不跟你说了。” 白晨生气了，样子一点也不让人惧怕。百里如末很好奇，白晨是怎么当人家的庄主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看着白晨气呼呼的离开了。百里如末也没有拦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他家那个谁都打不开的盒子的事情。 这件事急不得，总之她是不会让白晨跟白芷晴有任何接触的。即便是白芷晴来了也一样。 刚刚的说辞不过是迷惑白晨的罢了。说真的，如果可能，她还是不打算对白晨下杀手的。 “这么吓唬个小娃娃，果然是只有我家娘子才做得出来。” 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随后莫濡就从窗子飞了进来。 “有门不走，偏要飞窗子。” 百里如末丝毫没有惊讶，刚刚她就知道莫濡在窗子外面。莫濡的气息她太熟悉了。从来没有认错过。 “这不是才有情调。” 莫濡语出惊人。 “什么情调？莫濡，你应该离云霄远一点，云霄快把你带坏了。” 情调……这可不是莫濡会说的话。 “……你确定不是你把我带坏了吗？娘子。” 莫濡无奈的很，也有一点不舒服。 因为今个云霄说了一样的话。 …… “你一大早干嘛去？” 云霄叫住了匆匆而行的莫濡。 “你知道的。” 其实莫濡是个话很少的人，能不说话便不会开口的那种，面对云霄这种让人沉默不起来的好友。 莫濡也没有过于改变，大概只除了在小末面前。莫濡才会变得像个人。 只有小末才会让他欢喜忧愁。 云霄倒是早就习惯了莫濡这个死样子，如果莫濡跟他一般闹腾，他会以为有鬼。 “小皇帝在皇宫待着又丢不了，你至于时不时的就去瞧一眼吗？” 时不时都是他说的委婉了，有时候莫濡只要清闲了，甚至一日要去个好几次，这皇宫距离摄政王府，可有半个时辰的距离呢。 “想了。” 两个字，便匆匆离去。 只听云霄在莫濡身后大喊着。 “你都被小皇帝带坏了，莫濡。” …… 莫濡收起回忆，想着小末也说自己被云霄带坏了，他到底是被谁带坏了？ 不对，该说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坏了？ “我确定我是个好人。”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 其实莫濡是个典型的闷骚男，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其实坏起来，内心阴暗着呢。每次与她……都变着法的折磨她。 她时常怀疑自己认识了个假的莫濡。 要么就是莫濡伪装的太好了，比她还戏精。 “呵，做什么要留下白晨。” “他跟白芷清有关系，自然要留下，难道让我送给白芷清？虽然这二傻子现在没啥大用处吧。不过我就是觉得将来用得着。” 说起来白晨真的是个涉世未深的，刚刚几句话就被她吓住，不打算去找白芷晴了。 百里如末完全不反思，自己哪里是真的吓唬呀，是真的动了杀意好吧。 “随你。” “这话说的，不随我，你能怎么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天泉山庄也有点兴趣。” 如果莫濡没兴趣，是不会让白晨随意出入皇宫的。 这皇宫虽然大家想飞出去便飞出去，不过大致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人的行踪，逃得过莫濡的眼睛。 莫濡从来不是一个会给自己留下漏洞的人。精打细算着呢。 城府颇深……不对，是城府深不见底。 第142章剿匪 第142章　剿匪 “天泉山庄在江湖很有地位，虽然不参与江湖之事，但是却有很大的号召力。在江湖上提起天泉山庄，就没有人不礼让三分的。” 莫濡解释着。 “我怎么没瞧出白晨有那个能力，能领导这样的天泉山庄？” 被土匪窝子逼到这个份上。也是很厉害。 “白晨与你差不多。”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像个二傻子？”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白晨像二傻子，可以说那是涉世未深。她一个老人家，恨不得浑身都是坑的人，像二傻子那可就真的是赤裸裸的侮辱了。 “呵，怎么总是能说出一些另类的话来。” 小末真的是总是会说出一些他没听过，但是又格外贴合的话来，让人一听便懂，很奇妙。 “你别岔开话题，你刚刚侮辱了我的人格自尊，你知道吗？”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白晨也是年少便成了天泉山庄的庄主。” “你的意思是，白晨身边也有像你城府这么深，惦记他庄主之位的混蛋？” “……娘子，你确定要如此说为夫吗？” 莫濡额角抽搐，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娇惯小末了，这话说别人他听着很畅快，说自己就变了个心情。 “咳……你继续。” 她检讨，确实自己最近太放肆了。说的嗨了，脸莫濡都敢明着暗着讽刺了。 她可不怕莫濡生气，她是怕莫濡生气之后的报复手段。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这两夜。都不想见到莫濡。 “他身边倒是没有我这般的人，不过天泉山庄都是一些老顽固的元老人物。” “哦，我懂了。” 就是说白晨跟她是两个极端，她是被莫濡过度控制。白晨是被老顽固过度保护。 说白了，过度保护，比过度控制还可怕。 显然白晨成了个二傻子，就是这帮老顽固的功劳。 莫濡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毕竟是大白天的。不走确实不成体统。 百里如末要感谢这是个民风相对保守的古代。 “如风。” 百里如末轻声叫着。 如风便出现了。 “你近些日子，控制不了自己了？” 刚刚又暴露了气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属下知错，只是……” 如风犹豫着。 “说。” “主子打算就与摄政王这样不明不白的……” 摄政王总是会夜里出现在卧龙殿，他岂会不知晓其中的缘由？即便他离得再远，有时也会听到一些响动。 这让他无法不在意。 “如风，你觉得我与莫濡是什么关系？” 其实百里如末一直在等如风主动提，不过显然如风打算一直憋着。真是够沉得住气的。 她与莫濡的关系，旁人无人得知，但是她跟莫濡的几个心腹。自然是知晓的。她不知道莫濡是怎么跟他的手下解释的。 也或许根本不用解释，毕竟男子与女子本就不同。 这个年代，包括在现代。男人跟女人在这方面都是不同的。就好比男人出轨可以被原谅，而女人只会被所有人谴责。 “互相利用。” 如风低头回答。 “还有呢。” “……属下不知。” 如风的头更低了。 “你知道。” 百里如末说的很笃定。 “你们彼此喜欢。” “还有呢。” “属下不知道。” “如风，你排斥莫濡，是因为什么？” “我……主子就没想过，也许如风对您……” “如风，你不喜欢我，我很确定，你只是依赖我。你害怕莫濡抢走我吗？” 如风不喜欢她，即便是喜欢，也绝对不是爱慕。男女之间的喜欢。如风眼里没有爱慕，有的只是敬佩。或者是崇拜，还有依赖。 “属下不是……” “如风，我跟莫濡的关系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能让我舍弃你的，只有你自己。” “主子……” “只要你不背弃我，即便是天塌了，我也与你一道。我的意思你可懂？” “属下明白了。” 如风眼角带着一丝泪光，被自己小心的掩饰了过去。 “去吧。” “是。” 看着如风的背影，百里如末叹息一声。 如风是个心思很敏感的人。当初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如风就只看了他一眼，就决定以后要跟着她。 甚至在其他百花阁的人都反对的时候，也依旧支持她。 最初百里如末还不知道如风为什么对自己没有原因的好。直到后来，她知道了如风的遭遇。 如风大概是看到自己，想到了他自己。如风对她的感情应该很矛盾。 一方面敬畏。一方面又依赖。 还有占有欲。 如果怕自己跟莫濡在一起，以后对他疏远，尤其是自己跟莫濡的关系。 大概是怕自己跟莫濡在一起之后，莫濡会让她远离如风，远离百花阁吧。 总之她很理解如风的想法。 所以每次见到莫濡。如风都回乱了气息。 …… 本来白晨说的事情，她很快就忘记了，谁知道第二天她心血来潮，去上了早朝。大臣杂七杂八说了很多。 她一句都没听进去。最后只听到了一个折子，让她很感兴趣，甚至跃跃欲试。 “启禀陛下，这货土匪简直猖狂，微臣以为应该派大军前去围剿。” “嗯，爱卿说的很有道理。摄政王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可行。” 莫濡眼里带着无奈，因为小末显然又有什么幺蛾子要出了。 刚刚小末眼里的亮光，遮都遮不住。 “那就这么定了。兵部派人就好，都散了吧。” 下了早朝，百里如末就去找了白晨。了解土匪窝子的情况。 “你要去围剿？” 白晨惊讶的看着百里如末。 “怎么了，我们不是打赌，我去围剿吗。一天。” 百里如末伸出一根手指看着白晨。 白晨被看的恼羞成怒，百里如末这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 “好，你要去便去，如果你一天就攻打下了那伙人，我随便你要怎么样。” “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 百里如末双眼闪亮亮的。 “是，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白晨就不信百里如末一天就能搞定。 就算是带着很多官兵去，那里的地势也是需要几天才能攻打下来的。 第143章醉翁之意 第143章　醉翁之意 “好，一言为定。” 得到了白晨的答复，百里如末就出宫找莫濡去了。 “你要亲自去？” 莫濡就知道小末要不安分，谁知道竟然要亲自去剿匪。这就有点过了吧…… “是呀，我亲自去，不准拦我。” “别闹，你去能做什么。那伙人据说很刁钻，会一些阵法。” 莫濡对这伙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会阵法？这我就更好奇了。” 她还真的没有见识过所谓的阵法是什么样子的呢。 “怎么还想像小孩子似的。” “哎呀，反正我很好奇这伙人，你就别拦着了，我自己会小心的，你顺便把云霄借给我用用呗。” 百里如末来找莫濡，不是来征求莫濡的同意的，而是来借人的。 否则她要去哪，还真不用征得任何人的同意。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借云霄的？” 莫濡还奇怪。怎么这丫头这次这么乖，竟然还来请示他，结果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然你以为呢？该不会以为我是来请示你能不能去吧？”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刚刚莫濡的表情，就好像被人占了便宜似的。 “不借。” 两个字，表示他已经生气了。 “那好吧，不借我只能去找彦之了，毕竟就他们俩适合干我要求的那件事。” “云霄在醉柳阁。” “好嘞。” 百里如末美滋滋的去醉柳阁找云霄了。 留着莫濡脸色漆黑，心情很不好。正考虑着要不要把彦之赶回漠北去。 …… “这曲不错，再弹一遍听听。” 云霄正喝酒听曲呢，百里如末直接将古琴一拍。声音极其刺耳。 “谁呀，敢打扰老子听曲。” 云霄嘴角心情很不好，因为自己被莫濡冷落了，正没处撒气呢。 “你爷爷。” 百里如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确实像爷爷。 “你怎么来了。莫濡舍得你出门来找我？” 云霄坐起身看着突然出现的百里如末，表情很傲娇。 “不舍得也没办法，跟我去一趟天泉山庄。” “我？” “不然你以为我在跟谁说话？最近不找你，你这脑子更退步了。” “我不去，去天泉山庄干什么。” “莫濡已经同意把你借给我了。真的不去？有好玩的事情。不去你可别后悔。” 云霄看着百里如末说完就要走，不淡定了。 “等等，莫濡真的同意了？” 他还是怕莫濡不同意，自己要是单独跟百里如末出京，肯定要被莫濡打死。 “有我出马，能不同意吗？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找彦之去了。” “去。” 让彦之去，莫濡更要撕碎自己，还不如他跟着去呢。 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彦之这个梗真好用，莫濡怕，云霄也怕。 商量好，第二天百里如末就带着云霄一起出发了。他们肯定要赶在围剿官兵之前解决这件事，否则她跟白晨打赌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人怎么也在。” 云霄看着一路同行的屈行。 “他硬要跟着。” “陛下。我是为了保护你。”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云霄就是看屈行不顺眼，总觉得屈行不简单。接近小皇帝，指不定要打什么坏主意呢。 “别吵了，白晨呢。刚刚还在这，去哪了。” 这种能打脸的事情，自然要带着白晨。不然打谁的脸呀。 “刚才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 鬼鬼祟祟。这算是什么形容。 “谁鬼鬼祟祟了。” 刚回来的白晨听到这话，立马反驳。 “噗……你这是什么打扮。” 百里如末看着白晨将脸画的跟鬼一样。差点没笑喷。 “伪装一下，前面就要到天泉山庄了，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你这伪装有点过分了吧，你似乎很青睐乞丐装？跟你上次的样子差不多。” 百里如末额角抽搐，伪装就伪装，至于每次都伪装成乞丐吗？这个样子让人看着真的很出戏呀。 “等会，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上次一样……上次……你说的该不会是上次我们在青城遇到的那个吧。” 云霄听出了问题的不对劲，看着这个乞丐就眼熟。 “你不知道？就是他呀，莫濡还差点被他杀了呢。” “什么？那莫濡还放任他在这大摇大摆的乱逛？是不是又被你蛊惑了？” 云霄觉得莫濡肯定是谁疯了，竟然容许差点杀了自己的人逍遥法外。 以前的莫濡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不会滥杀无辜，但是只要摸了逆鳞。必然没有好下场。 “他是天泉山庄的庄主，你不知道？” 百里如末怎么觉得，自己以前都是高估了云霄的智商了呢。 “天泉山庄……咱们还有多久才到天泉山庄。” 云霄看着百里如末，一本正经的问着，仿佛刚刚气急败坏要把白晨怎么样的。不是他一般。 “……” 百里如末懒得搭理云霄。 云霄肯定是听过莫濡说天泉山庄的事情，否则不会如此。 半日后。四个人就到了天泉山庄，不过应白晨的要求，没有去山庄里面，而是直接找了客栈住下了。 “给我说说，这土匪窝子是个什么情况。” 她来之前还没有好好询问。 “你终于知道害怕了？我还以为你被吓得忘记了呢。这出土匪窝子，名叫清风寨，里面有三个当家的。大当家的叫清云，会阵法的就是他。二当家的清雨，会炼制兵器，虽然不至于是什么绝世神兵。 但是抵抗官府的小兵还是绝对够用的。” 白晨话里带着一丝对官府无能的鄙视。 “呵，是呀，看得出兵器厉害，不然也不会连天泉山庄都失败了。是吧。” “你……” “我什么我，继续说，除非你想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让我输了赌局。” 百里如末哪是个吃亏的主呀，自然直接回了去。 “就算我全部告知于你，你一天也打不下来哼。” 白晨才不是那样的小人，自然不会藏私。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清风寨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百里如末。 只等着看笑话，百里如末可是说了，如果他输了，那么也答应自己一个条件，任何都可以。到时候…… 第144章夜探 第144章　夜探 “我知道了，明日我们就准备去攻打清风寨。都歇着去吧。” 百里如末打着哈欠悠哉的回自己房间去了，白晨忍不住皱眉，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太自负了。 即便有些才华，也不该如此骄傲。也好，这样自己就能早点见到仙子了。 …… “醒醒。” “谁……娘的，你吓死老子啦。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云霄睡的正香，差点没被百里如末吓死，只看百里如末拿着一只白色的蜡烛，照着自己的脸，闲着清白清白的，吓死个人了。 “小点声，穿衣服。” “你这个流氓，我没穿衣衫你就进来了，你还看，还不闭上眼睛。” 云霄抱着被子，不肯撒手，看的百里如末无语的很。 “你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你这还穿着里衫呢。” 怎么好像自己像是大半夜出来的采花贼似的呢。 “那怎么一样，以前你跟莫濡的关系可不是现在这样的，何况你自己就不知道注意点吗。一点矜持。你还看。” 云霄将被子蒙着半张脸，心想着，要是被莫濡知道了，自己说不定被莫濡一气之下给阉了也说不定。 “滚蛋，感觉穿衣服。” “干什么？” “夜探清风寨。” “你说什么？” …… “喂，我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吗，夜探清风寨，有可能小命不保。” 云霄觉得他们她冲动了，也不能仗着自己功夫高，就主动找死吧，清风寨是什么地方，他可是早有耳闻。 传言里面机关无数，小兵攻打不进去，高手进去也是找不到北的。 他可没有那两下子能破阵。 “胆小鬼，等会你就负责给我放风就行。” “……你特意去跟莫濡借我，就是为了让我放风？” 云霄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不然呢，就你这智商，能干什么？说实话你想干点别的，我还不放心呢。” “你过分了啊，你在这样，我就回去不管你了。” “好呀，再见。” “你……” 云霄你了半天，也没你个所以然出来，因为他不敢走。临走前莫濡可是交代了，小航皇帝少了一根头发丝，都让自己加倍还回去。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的是前世欠了这两个人的。 “你少得意，我回来完全是看在莫濡的面子上，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百里如末勾唇笑了，。云霄这个性子真的让人很想逗一逗。 到了清风寨，百里如末了然，这地势，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屏障，比城墙还坚固，要是大军来围剿，真的没有一点优势。 “我们怎么进去，这前后左右，根本没有可下手的地方呀。” 后面是高耸的悬崖，左面是河道。右面瞧不出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应该比这两面还安全吗，因为没有一个人把守。 只要正门，加派了很多的岗哨。 “你在这等我，半个时辰后，去门口接我就好。” “……什么意思，去门口接你？” “我说的应该很清楚吧。我先进去了，你躲着别动。” 百里如末说完，就在云霄震惊的眼神中，优哉游哉的走到了清风寨的大门口。 “站住，你是什么人。” “我找你们大当家的。” “找大当家的？想加入清风寨？你回去吧，清风寨现在不收人。” 小土匪傲娇的很。好像自己是清风寨的一员，很值得骄傲一样。 “有一笔大单子，想跟你们大当家的合作。” “哼，你能有多大的单子，不管什么单子，明日再来吧，这么晚了，我们当家的早就睡了。” “这单子可比你们所有的单子都大，只有一次机会啊，过了明日便没机会了。你确定你们大当家的不感兴趣？” “这……我怎么瞧着你不像说真的。” “真的假的总该让我进去跟那么大当家的说呀，清风寨打开大门做生意，这单子你们要是不敢接，以后可就没脸面在这道上混下去了。” 清风寨跟普通的土匪窝还不一样，他们抢人东西是有原则的，不是劫富济贫，而是谁出价高，就抢谁家的。有点像是杀手组织拿钱干活是一个意思。 “你……你在等会，我进去请示一下。” 小土匪也不敢拿主意了，毕竟大当家的说过，清风寨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这要是真的因为这单子没接，坏了名声，他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你可要快着了，晚了这单子可就飞了。” 百里如末等在原地。胸有成竹。 远处的云霄真的是急的满头大汗了，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不是说好的夜探吗，这光明正大的进去谈判，也叫夜探？ …… “大当家的，您看……小的也拿不定主意了，只能来请示您。” “嗯，做得好，让他进来吧。” 声音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带着妩媚至极的磁性。 “是。” 没一会，百里如末就被请了进去。坐在椅子上依旧每个正行。 自打来了这个古代，当了小皇帝，她好像就很久没有好好坐着过了。 这样觉得很舒坦，仿佛是一个伪装一般。 “就是你有大单子要跟我谈？” 这魅惑的嗓音，昂百里如末惊讶了一下，看着来人的样子，也是很惊讶。 虽然她也没觉得土匪就一定要络腮胡子彪悍的很的那种形象。 但是也绝对不是眼前这……雌雄莫辨的形象。 “是我。” “说吧，什么生意？” “我是来招安的。” 百里如末一句话，旁边的小喽啰们都拿起了兵器，一副马上就要将百里如末穿几个窟窿的架势。 倒是大当家的清云，眼里带着一丝兴味。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正大光明的来招安。 “你是朝廷的人？” 清云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危机感。这是常年自信的人才会有的表现，百里如末很满意，这个人她要定了。 “是也不是。” “此话何意。” 清云也不着急，等着这个俊美的小公子给自己答案。 “我是朝廷的人，但是却不是代表朝廷来招安。我是代表我自己来招安的。” 百里如末再次语出惊人。 第145章招安 第145章　招安 “代表你自己招安？呵呵，有趣。” “大哥，我听说来了一笔大生意，在哪呢？” 一个粗狂的生意飘进了大厅，随后就滚进来一个胖子。 真的是滚，因为他在门口绊了一下，然后就滚了进来，刚好就滚在了百里如末的脚边。 “……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在下受不起。” 百里如末强忍着笑意，有一种看到了一个加胖版云霄的既视感。 “你是谁，长得这么俊。大哥，你抢了个小娃当压寨夫人？不对，是压寨相公。” ……百里如末有些蒙圈，这消息量有点大。这土匪头子喜欢男子？ 这胖子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惊讶于自己的美貌也就算了，这……直接说他家老大抢了个压寨相公。 倒是……有趣。 “清雨，别胡闹，这是来招安的。” “招安？格你老子的，你是朝廷的奸细呀，大哥，这样的相公再好看咱也不能要。” 清雨立马站起身怒视着百里如末。 额……越看越像云霄，然后百里如末就痒痒了起来，不逗逗好像不习惯。好像对不起云霄似的。 “你家老大可瞧不上我，再说我是来招安的，帮我自己招安，不是帮朝廷，你这害怕做什么。” “你说老子害怕？大哥，这个人我帮你解决了。” 清雨说着就像百里如末飞出一拳，嘭的一声砸在了椅子上，椅子瞬间粉碎。再看百里如末，人已经好好的站在了清云的身旁。 “二当家的脾气似乎不好呀。” 这青云寨确实藏龙卧虎，清云的气息很浓重，功夫肯定不弱，应该不在她之下。 这清雨擅长的是硬功，虽然速度也许有短板，但是力量绝对是一绝。 “好小子，有两下子，这功夫跟着模样倒是配得上我们大当家，可惜怎么是个不知死活的，竟然跑这来招安。” “急什么。我还没说出缘由二当家的真的适合做一名武将。” “是么？我适合当将军？” 清雨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一样，笑的憨态可掬。 “他在说你没有脑子，只能当武将。” 将军跟武将可不一样，将军军师这样的人物是军中的灵魂，要有头脑，这武将，只是冲锋陷阵的好手罢了。 “呵，没想到大当家知道的不好。” 百里如末挑眉，一双桃花眼绽放着光芒。 难得有人自己理解自己的话，自己说了上句便知道意思为何。 上一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便是莫濡了。 “你这厮，竟然侮辱我，大哥……这个人……我……” 百里如末惊奇的看着坐在地上开始大哭的胖子，这是什么操作？ 云霄是不是吧自己双胞胎弟弟落在这了。 “清雨……” 清雨无奈，清雨就是喜欢闹腾。 “那个……要么咱们出去说，让她自己在这哭着？” 百里如末尴尬的看着清云，毕竟自己把人家二当家的弄哭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清云看向百里如末。 “咦，不是说了，我来招安的，为我自己招安。没办法，人单力薄，就是需要点同盟不是。” “同盟？你在朝廷，想要对付谁？你又到底是谁。我似乎没听说过朝廷有你这号人物。除非……你不是大顺的。” “想不到大当家对朝廷还有所了解，我自是大顺的，大当家再猜猜我是何人？” 清云看着百里如末的样子，气定神闲。年龄十六七的样子。朝廷命官当中，绝对是没有此等人物的，那么…… “你要对付的人乃是……摄政王？” 清云惊讶，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啧啧……大当家的好眼力。” “呵……你只身来我清风寨，当真是不怕死，还是有何依仗。” 这个人竟然又如此魄力，早先传闻他还不以为意，以为是摄政王搞出的名堂罢了。 眼下看来竟是真的。 “只是绝对，跟大当家的能说道一处罢了，此等人才，自然不能放在清风寨埋没了。” “我不会与朝廷合作的。” 清云干脆利落的拒绝。 “为何？如此有格调，不与朝廷合作，又大张旗鼓将清风寨渲染到如今的地位，置于风口浪尖。既然不与朝廷合作，那么大当家的目的呢？不防说一说，也许我们能有个合作也说不定。” “呵……兄台怕不是来招安，而是来合作的吧，既然如此，为何刚刚要说招安？” “有区别吗。不能一直合作，那就合作一次，总要有舍有得吧，人不能够太贪心的。” “你倒是好计谋，不过可惜，我要的都不是。” “都不是？”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竟然都不是。 “纯粹是为了玩。” “……呵，想不到清风寨都这么随性。” 为了好玩，鬼才信。这是个难对付的。 “就是这么随性，你既然来了，那便别走了吧。” “怎么，想留住我？呵，你觉得我没有一点准备，会只身前来吗。你千方百计引起朝廷的注意，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是猜的没错，围剿的官兵应该马上就要到了吧。” “正是。” “那你觉得谁会赢？” “你们只能坚持十日最多。” 清风寨再厉害，毕竟人还是少数，官府就算是一个个将士兵堆起来，也绝对拿得下清风寨了。时间问题而已。 “十日……这十日我能做许多事情呢。” 清云话里带着深意。 能做许多事情，这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自己今天本来是打算先探一探虚实。 如果清云能变成自己的人，她自然欢喜，如果不能，也不会强求。合作总是可以的。不过看起来，现在怕是连合作也难了点。 “不知大当家的打算做什么？” “你当我大哥傻呀，告诉你他想做什么。” 清雨一脸的不以为意。 “你大哥要是不想说，就不会跟我提，大当家的，身边跟着这样没头脑的兄弟，很苦恼吧。” 她就很苦恼，因为云霄没脑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人。就算是莫濡的人，她就当替莫濡苦恼了。 “你说谁没脑子呢？” “是有些苦恼，不过很有趣。” 第146章提醒 第146章　提醒 ”大哥，你这样会失去我对你的爱的。“ 胖子不乐意了，大哥竟然帮着别人调侃他。 “早知这样能让你失去对我的爱，我早便如此告知你了。” “噗……” “你这厮，不要以为欧文不知道你在幸灾乐祸。” “嗯，难得聪明一次，我确实在幸灾乐祸。哈哈哈。”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着实有趣。 “大哥……你又欺负我……” “去外面哭去，我还有事与他说。” “你们……哼。” 胖子傲娇的收了眼泪就走了。 确认了……这是戏精一枚。 “合作可以，有个条件。” “说。” “我要一个人。” “谁？” 要一个人，百里如末想不到自己能给清云什么人。 “飘雪。” “啥？” 卧槽了，脑容量有点不够用。百里如末需要点时间冷静冷静再冷静。 这事跟飘雪有什么关系？ 自己最近是不是跟云霄白晨之流呆久了，被传染了。 智商也直线下降了是怎么回事？ “你没听错，就是飘雪。醉柳阁被你带出来的飘雪。” 清云好心的又强调了一遍。 “你认识飘雪？” 百里如末眼里闪过暗芒，飘雪的身份很复杂，近些日子她都没有去找飘雪，想看看飘雪能玩出什么花样。 现在竟然又多了一重身份是吗？ “不要误会。飘雪是天山派的人我知晓，我也知晓她是千林的细作。但是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你要飘雪做什么？” 这家伙竟然将飘雪的身份查的这么透。清云这局做的大呀。 “飘雪的身份对我有用。” “哪个身份对你有用？” “呵……你不必知道。只说你要不要合作。” 清云淡笑，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不合作。” 百里如末说的也很清楚。自己之前的确低估了清风寨了，想不到清风寨只是打着土匪的幌子，实际上目的一点都不单纯。 既然如此，那她没打算跟清云合作。 引火上身就不划算了。 “哦？这么快就放弃了？我还以为你会坚持一下的。怪不得一直被摄政王压制，胆子太小了，难成大事。” “你说的很对，确实难成大事，所以我就不纠结了，成不了大事就安逸现状就好。告辞。” “想走？你觉得我这清风寨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吗？” “你当着以为我是可以所以欺凌的草包吗？” 百里如末话落，还没等清云反应过来什么，便已经闪身到了清云的身后。清云瞳孔紧缩。这速度他不及。 “大当家的，如果不想十日后跟官府对上，那就明日陪我演出戏。” “你知道我不怕官府的。” “怎么，又想说你可以再这十日做很多？可惜你不该告知我，如今有我在，这十日你怕是什么都做不成。” 百里如末不再多言，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大哥，你就让那小子这么走了？” 清雨着急忙慌的跑进门来。 “我不是她的对手，不放又能如何？” 清云眯着眼睛，让人看不透心里想的是什么。 “大哥你都打不过？” 清雨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哪里有那么大能力了？ “打不过。” …… 百里如末悠哉的走出清风寨，随后云霄就冲了上来。 “你没事吧，这眼看着就到时辰了，我都准备要冲进去了。” 云霄在外面真的是等的心急如焚。 “瞧你这点出息，能有什么事。” “那你谈的怎么样？你不是说夜探，最后怎么光明正大进去了，有什么收获？” “没有收获。” “……那你进去干嘛了。” “看看风景。” “百里如末，你过分了啊。” “噗，是真的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收获还是有点的。这个清风寨不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 “我猜的要是没错的话，他们不是大顺的。”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清风寨是敌国细作？”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细作，但是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大顺的。也不惧怕官府。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深思什么？” 云霄一脸茫然。 “……你觉得，不害怕官府的人，会是什么人？” “要么就是很有实力的。要么就是奉公守法的。还能有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本就是官府的人。自然不惧怕。” “官府的人？你说清风寨又不是大顺的，又是官府的。那不就是细作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云霄觉得就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就死细作无疑。 “不……细作不会这么高调行事，我想……我们可能会去千林走一趟了。” 百里如末说了一句云霄听得迷迷糊糊的话，便率先走了。 云霄想不通，只能咬牙切齿的跟着了。 …… “主子。” “飘雪近日有什么动向？” 回到客栈，百里如末向如风询问飘雪的事情。 “暂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有不妥在？” “你加派人手，时刻注意飘雪的动向。” “是。” 百里如末倚在贵妃榻上，想着今日清风寨一探的种种。 这清云让自己注意飘雪，是何意？飘雪近日只与千林国的人有过接触。 清云真的是在提醒她，千林国有动向。还是在声东击西。 不管怎么样，飘雪只能加紧看着了。宁可信其有。 第二天，白晨一大早就来找百里如末。 “还不起，不会是怕了吧，你要是害怕输，那就认输，我可以不笑话你。” “你会不笑话我？你有那么好吗？” “你这个人，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一起机会，你不珍惜就算了，哼。” 白晨也没打算真给百里如末机会，这可是自己能去找白芷清的一次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而百里如末一看白晨的样子，就知道白晨心里想什么呢，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这要是真的去找了白芷清，还不被坑死。 白晨应该感谢自己救了他一命。 “我们今天就去？不用等官兵来？” 云霄还是觉得不靠谱。 “走吧，怎么你们都啰啰嗦嗦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第147章投降吧 第147章　投降吧 “是，你最像男人行了吧。” 云霄话里带话的看着百里如末。 “嗯，我确实比你像，原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有进步。” “……” 云霄本来是想占个便宜的，不过显然最后便宜没占成，还是被百里如末占了便宜。 四个人来到了清风寨，守卫的很凑巧，还是昨天拦百里如末的那个。 “叫你们大当家的出来。” 百里如末还是一样的话，直接把小喽啰问蒙了。心想这人昨日夜里不是来过了吗，这会怎么又来了？ “找我们大当家的……” “你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去通报。” 百里如末直接打断了小喽喽的话，守门的一看，这人比昨天还嚣张，而且昨天大当家的也让这人进去了。 最后还是全须全尾的出来的，这单子应该是谈成了吧。问题是就算谈成了，也不能是大当家出来见他呀？ 想想还是不对劲，小喽喽站着不说话，也不动。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人是被自己问蒙圈了吧。 “那你就去请示，就说我来了。” 这话说完，那小喽喽就安心多了，屁颠屁颠去请示了，就好像百里如末给了他天大的好处一般。 看的白晨一愣一愣的。 “那个……这人什么毛病，这么听你话，之前他看到我可是很嚣张的。” 这清风寨的人，就算是个看门的，都嚣张的很。所以白晨看到这一幕十分不解。 突然担心，自己该不会真的输给百里如末吧。 “我长得还看，行不行。” “噗……抱歉，我只是觉得，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墨公子长得确实好看。” 屈行笑喷，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结果换来三个人的白眼。 屈行很无辜，自己又被嫌弃了，八成自己在百里如末眼中，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唉……这样自己岂不是要…… 屈行暗下决心，自己不能如此不作为了，否则百里如末就要将自己烦到骨子里了，那时候可就糟糕了。 “大当家的让你们进去。” 小喽喽呼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没有赶人走，刚刚大当家的听说这个人又来了，那表情可是相当精彩的。 小喽喽看着眼前的小公子，长得俊俏极了，该不会是被大当家的相中了吧。 早先二当家的总说大当家的喜欢男子，他还不信，刚刚想到大当家的表情，这回他信了。 心想原来大当家的喜欢这个类型的。 看着确实赏心悦目。 百里如末倒是被看的很不舒心。 想着昨天那个清雨的话，就知道这小喽喽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这清风寨她再也不想来了。 总觉得来的多了，要出事，但愿莫濡跟着自己的人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否则莫濡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你怎么……” 一个胖子呼啸而来，张口就要骂……被百里如末一句话给打岔过去了。 “这不会就是清风寨的二当家的吧。” “……你们都是谁？” 这会清雨才看到，来的可不止昨天那个毛小子一个人，还多了几个。 “呦，这不是天泉山庄的庄主吗？话说你那小娘子长得是朕漂亮，你怎么就瞧不上呢，凭白让下人占了便宜。” 清雨是个嘴没把门的，想到什么救说什么， 不过让大家惊奇的不是清雨说的话，而是白晨打扮成这个样子，清雨竟然hia认得出来。 “不过你怎么化成这个样子？你们天泉山庄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我跟你说，我瞧着你是个不错的苗子，我就破例收你加入我们清风寨如何？” 胖子一脸得意，仿佛加入清风寨是多大的殊荣似的。 白晨本来就气的不轻，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又说天泉山庄落魄了，还大言不惭要收自己进清风寨， “我让你再胡说。” 白晨说着就上去跟胖子打了起来。 胖子是硬功，白晨练得刚好是轻功，这一来一回，两个人倒是谁也没占了便宜，谁也没吃亏。 “这……要不要帮忙？” 云霄站在一旁看好戏，说着要不要帮忙，却没见有要帮忙的意思。 “我们先进去吧。” 百里如末更不会多管闲事了。 屈行一向以百里如末马首是瞻， 就这样，两个幼稚的人在打架，其他人都进了正厅了。 最后两个人谁都占不到便宜，也觉得没意思，就收了手。 “不知四位来我清风寨所为何事？” “啧啧，这个人长得也太妖媚了，男的女的？” 云霄小声问百里如末。 “你猜。” “……” 云霄就知道自己跟百里如末说话，就没得到过正经的回话。 “我们来是想请清风寨大当家的投降的。” 百里如末每次来就都没有好话就对了。 清云皱眉，昨夜说让自己配合演戏，现在是打算如何？让自己演投降？ 这话他都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喂，你是不是太嚣张了，我们可就来了四个人。” 云霄拉着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跟百里如末一起做事的时候，比跟着莫濡还刺激。 这莫濡好歹是个稳妥的，从来不会做这种惊险刺激的事情。 哪里像百里如末，动不动就玩点刺激的，问题是为什么每次都要带着他？ “你这个人，投降？你说反了吧，不是我们投降，是你打算投降吧。” 清雨进门就听到这种让自己忍不了的话，虽然不知的大哥跟着小子玩什么，明明见过又要装不认识。 说清风寨的不好，他就不能不管。 “二当家脾气总是这么火爆，大当家的回嫌弃你的。” 百里如末话里有话，看着胖子眼里带着揶揄。 “你……我大哥才不嫌弃我呢。” “哦……是这样啊。” 清雨看着眼前这小子阴阳怪气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回去。自己这嘴太笨了，回头跟老三学学吵架，再来对付这小子。 “呵，投降？不知怎么个投降法，而我清风寨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清云不知道百里如末想干什么，只好先虚与委蛇，顺着说下去，看看百里如末有什么下文。 第148章盒子 第148章　盒子 “大哥，你疯了，真要投降呀？” 清雨觉得大哥肯定是被小白脸迷的晕头转向了。竟然真的要投降。 “只要你投降，朝廷便答应给你们一个正规的名头，你们还可以在清风寨继续待着。只要不烧杀抢掠。朝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这就跟什么都没改变一样，还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这买卖可不亏。 “哦。还有这等好事。莫不是有陷阱。” 清云失笑，虽然不知道百里如末打算做什么。但是能想出这么个点子，也是绝了。 他很好奇，如此这般，小皇帝能得到什么。总不可能瞎折腾一番。 “有没有陷阱，就看大当家的敢不敢赌一把了。话我言尽于此。如果大当家的投降，那便传信于我。如果不打算投降，那么只能兵戎相见了。” …… 回程的路上，白晨一直丧着脸，也不说话。倒是云霄，没完没了的说。 “我说你真的有把握，还是开玩笑的呀。” “九成把握。” “他们真的会投降。清风寨可是出了名的嚣张。我看你的希望八成要落空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百里如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白晨。得到了一个白眼。 几个人刚到了客栈，还没坐热椅子，清风寨的消息便传回来了。结果自然如百里如末所料。 同意了。 云霄跟屈行都一脸敬佩的看着百里如末。只有白晨觉得不以为意。 “你这根本就是作弊。他们投降跟不投降。有区别吗。我看你不会是花银两买了个虚名吧。” “我可不擅长使银子。” 百里如末嘲讽意味十足。别人没听懂，显然白晨是听懂了。 “这怎么一样。回头清风寨继续作威作福，你这根本就不算赢了我。” “你们两个打赌了。赌什么了。” 云霄总算是听出了猫腻。 “不管你事。你跟我出去说。” “好呀。走着。” 正好，直接去天泉山庄，她还要看那盒子呢。 “喂，你们不带这样的。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呀。喂？不够意思。” 云霄嘟囔着，可惜根本没人理会。 …… “你是不是给清风寨送钱了。” “不用送钱就能解决，我为什么要送钱。” “这算什么解决了。清风寨不还是土匪窝子。” 白晨不信百里如末什么都没做，要是没做，对方怎么可能毫无条件投降？ 虽然看似没有损失，其实差别可大着呢。 清风寨这几年迅速崭露头角，凭借的可就是这威名。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投靠了朝廷，那还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言？ 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以后谁有生意，还会去找他们清风寨呀。 “相信我，清风寨以后不会再继续现在的营生。” “你哪里来的自信。” “不信我们走着瞧。” 清风寨这么大动干戈，可不是想要跟朝廷作对。虽然不知道清风寨打算做什么。但是给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最高兴的怕就是清云。她倒是想看看清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是不是该带我去天泉山庄瞧瞧了。” “做什么？” 白晨防备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不是说输了答应我一个条件。该不会想反悔吧。” “我……你有什么条件。” 虽然百里如末算是投机取巧，但是人家确实赢了，搞定了清风寨，还让人家送来了投降书。 而且不费一兵一卒。 总之白晨嘴笨，也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 所以只能履行诺言了。 “带我去看看你家那个传家的盒子。” “你要看那个做什么。” 那东西虽然没人能打开，但是也不能随便给外人看呀。 “我就是好奇，那个东西为什么打不开而已。你怕什么。难不成怕我偷了你的东西呀。” 百里如末觉得白晨真的想多了，自己是那种会偷东西，杀人夺宝的人吗。 最多用点阴谋诡计，光明正大的骗过来罢了。 “还是不行。万一被人知道。我可就惨了。” “谁能知道呀。我就看一眼，看完你再放回去就好。当然了，如果你怕我抢走，自己夺不回去，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毕竟我的功夫确实比你好。 在你们天泉山庄来去无踪。也是很容易的。” “我告诉你，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看不起我天泉山庄。天泉山庄可不是你说来就来的地方。那些个长老们，都比我厉害多了。” “哦。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走吧。”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笑意，跟她玩激将法。白晨必输无疑了。 到了天泉山庄，白晨总算是变回来原来的样子。 重点是很不情不愿。没办法，想要拿盒子，不变成自己的模样，是不可能拿到的。 “庄主，您回来了。” “嗯。” “咦，庄主，您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嗯。出去逛了逛。” “庄主，这是……” “我朋友，你们都忙去吧。不必理会我。” “是。” 刚刚还围过来的人。一瞬间就不见了。 百里如末必须承认。白晨的处境，比她惨多了。 这满庄子的人都当他是小孩子。起码莫濡是把她当对手看待的。 白晨带着百里如末去了祠堂。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你不是要看盒子吗。进去吧。盒子就在里面。” 百里如末惊讶，把东西放在祠堂这么显眼的地方。不得不说，很有魄力，真不怕被抢走啊。 这个祠堂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就是。祠堂里面摆放的东西，除了一排排的灵位之外。 最上面摆放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盒子。 上面似乎落了一层灰，根本看不出哪里像是宝物。 “等我拿给你，看完就赶快还给我。要是被长老们发现……”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看完就给你。” “……” 白晨瞪了百里如末一眼，一个起跳，便将盒子拿了下来。 不情愿的递到了百里如末的面前。 百里如末接过盒子，吹着上面的灰，将灰全部吹到了白晨的脸上。 然后看着盒子上面的彼岸花，总觉得这盒子，自己不该打开。 第149章打不开 第149章　打不开 “看完了吧。给我吧。” “这盒子你们从来没人打开过？为什么。” 百里如末很好奇。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打不开呀。我们没人打得开。这盒子根本就没有可以打开的地方。长老们说，这八成就是个死木头块。” 那盒子根本就没有缝隙，无从打开。 又不好破坏了，毕竟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所以这么多年，便渐渐被人遗忘了。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每任庄主交接的时候，都会刻意提到，盒子绝对不能打开的事情。 他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因为这盒子根本打不开。 “打不开？你说这盒子，你们打不开？不会吧。” 百里如末看着盒子上面显而易见的按钮。有点懵圈。 “打不开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我就是想说，打开了会怎样，你不会被惩罚吧。” “不会。” “那就好，” 说着，百里如末便将按钮按了带去。盒子自己便弹开了。轻而易举。 百里如末本来还抱着侥幸心里，也许他们按了这个按钮，却打不开盒子呢。 不过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按钮就是开关。 “你怎么打开的？” 白晨惊奇的看着百里如末。觉得自打遇到百里如末。 自己就见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这可是流传了很久的盒子。 如今就这样被百里如末打开了。 百里如末则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一块木制的小牌子。 上面写的东西……让百里如末陷入了沉思中。眼里带着怀疑与质问。 至于怀疑什么，质问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得知了。 “喂，你想什么呢。这东西是什么呀，我们家的传家宝，就是这么一块小牌子？” 白晨将东西拿起来研究。 百里如末看到牌子后面的小像。一个女子的倩影。 看不真切，但是肩膀上的彼岸花，却那么清晰。 “这盒子，你确定没人动过？” “确定呀。怎么了。” “这里有个按钮，你看不见？” 百里如末指着盒子上的按钮问白晨。 “这个是按钮？什么是按钮？” “……算了。东西你收着吧。我走了。” 百里如末这会真的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了。 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 刚刚明明就觉得不妙了，为什么不就此放弃。都说好奇害死猫。可不嘛。 现在真的要害死她了。 她现在已经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了。 百里如末有必要好好查查天泉山庄的历史。越早越好。 她需要知道，这个盒子，到底是谁留下的。留下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怎么才回来。白晨呢。被你刺激疯了？” 云霄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好像什么作用都没有起。成日就是担忧百里如末去哪了。没事吧。小心呀等等的。 真不该陪着小皇帝来，莫濡该不会气的想要杀了自己吧。 “我有点累，进屋休息一会。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百里如末这一休息，就是一夜都没出来过。 第二日，便传来了莫濡的飞鸽传书。 “盼归。” 又出什么事了。莫濡要给自己飞鸽传书。 自己出来不过几日，莫濡就算是对自己甚是思念。也不会写这么两个字传给自己。 所以京城又出事了。或者莫濡又要出幺蛾子了。 “既然事情都处理妥当。那我们便回京吧。你，说你呢。” 百里如末看着背对着他们的白晨。挑眉询问。 不知道这人又怎么发疯了。 “干嘛。” “你是要跟我回京城，还是留下。” “你不是很烦我吗。” 白晨还是不回头。反正就是不高兴就对了。真是个熊孩子呀。 “我是很烦你，所以你要留下了是么。” “我留下你就不怕我去找……” “不怕，尽管去。到时候整个天泉山庄就团员了。” “哦，忘记说了，是在地下团圆。”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 “怎么了，我还不够仁慈，答应你继续留在天泉山庄。只是不能去找那人而已。这怎么还不行了。你是不是有点不知道感恩了？” “你……哼，你不想让我跟着，我还偏要跟着呢。” 白晨转过身来，跟上了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嘴角勾起，其实白晨不想呆在天泉山庄。肯定是觉得太压抑了。 至于她，带着白晨也无妨。 反正只要白晨不去找白芷晴。怎么都无所谓。 其实她还是没弄懂天泉山庄跟白芷晴的关系。那盒子显然不是线索。 到了京城的时候，百里如末没有看到莫濡的人，只拿到了一张纸条。 看到内容，气的百里如末一下撕碎了纸条。 “好你个莫濡，真的是一环扣一环。” 她就说莫濡怎么让自己去了天泉山庄。也没有拦着，也没有派多少人跟着。 感情他是另有目的。 “主子，怎么了。” 如风看到百里如末气急败坏的样子。出声询问。 “还不是莫濡，他竟然先一步去了千林了。按照这个速度，人估计已经到了。” 他们出发去天泉山庄的第二天。莫濡就启程去了千林国。 这个人……有点过分了。他到底着急个什么劲呀。 “摄政王先去了？是他也得到了千林国的邀请？” 那平澈可是邀请了主子的。现在摄政王提前去了。难怪主子生气。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去通知孙海一声，跟我准备出发去千林。” “主子要带着孙海去？” “是。你去通知吧。孙海大有用处。” “是。” 如风是个不爱多话的。就算不知道理由，只要主子不说，基本上很少自己主动问的。 现在问题有点棘手的是，小未该怎办。 留小未在皇宫，她不放心。带着去也不放心。确实难办。 最后无奈，只能带着一孩一狗去了。 这次百里如末有意躲着屈行走的。 谁知道依旧没有逃过屈行的眼睛。 百里如末头疼的看着在城门口等自己的人。心里憋屈的很。 “陛下，很是巧合。” “是挺巧的。你这是要去哪？” 百里如末打着哈哈，就无所谓好了。 第150章暗杀令 第150章　暗杀令 “微臣特意在此等候陛下。就说你我二人心有灵犀。果然如此。” “呵，屈行，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在我身旁安插了不少人吧。” 自己出来的时候，可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屈行倒是马上追了过来。 这速度快的她都自叹不如。 “哪里哪里，微臣岂敢在陛下身旁安插人。” “呵。” 既然屈行要去，那便去好了。左右她是无所谓的。 马车继续前行， “公子，这个国师有问题？” “岂止是有问题，问题大着呢。” “哥哥，我们要去哪？” 因为带着小未，所以百里如末就把灵雪也带着了。自然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了。 如此一来，想要到千林，怕是也要一个月后了。 先前她还有些急切。这会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平澈给她看的召集令，是一个半月之后的。刚好就在千林国都。 不管莫濡早些去了千林有什么目的。她只要在召集令那日赶到便好。 “你跟着哥哥走便好。” “公子，飘雪……” “飘雪怎么了，还晕着呢？” “倒是好多了，飘雪说想见您。” 灵雪是来传话的。 飘雪被公子一起带着前往千林。路上就开始头晕。她偶尔前去瞧瞧。刚刚飘雪请求自己。让她见一面公子。 飘雪本犹豫着要不要说，不过想着，飘雪不论是玩什么花样，公子都能应对自如。便不再担忧。 “想见我？不必理会。” 她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飘雪了，似乎是自己知晓了飘雪的身份，便没有见过飘雪。 现在这人终于急了。不过这种程度还不够。 “公子，那我便去回了她。” “不必，你照实说就好。她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好，我知晓了。” …… 马车前行了五日，这一路上，她接到了莫濡的五封来信。每封只寥寥几字。 大多都是想你念你等等酸牙的句子。 百里如末很佩服莫濡，竟然写的出这么酸的话。 更佩服莫濡用这么光明正大的法子，探查自己到了哪里。 百里如末也没有回信过。倒不是怕莫濡知晓自己位置。只是不知道回什么。 她不是这种性子的人。与莫濡相处的时候，已经改变了很多。这已经让她很惊讶了。 其他的更多的变化，她不知还会不会有，但肯定不会这么快就跟个恋爱中的女子一般。 不管不顾。 全身心的付出。多年习惯使然，很难让她有所改变。 不过不得不说，跟现代的她相比，这已经是非常惊人的变化了。 她不得不承认，莫濡对自己都影响，大的吓人。 一路上他们都走走停停，仿佛再次游山玩水一般。 到了第八日，飘雪彻底坐不住了。晚上的时候，跪在了她的房门前。恳求她见一面。 百里如末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将人叫进了自己的屋子。 “你找我何事。” 百里如末也不与飘雪演戏了。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瞧着飘雪。 飘雪被看的越发紧张。看向百里如末的眼，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眼。 飘雪瞬间跪了下去。 “公子，是奴家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奴家只恳求公子给条活路。” 飘雪豁出去了，自己再不来找人。怕是无法活着到千林国。 “这话说的，让本公子很是费解。什么叫让我饶你一命，给你一条活路？本公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公子，我错了，我只是奉命行事。我真的没有害过人。也没有做过害了公子性命的事情。” “呵，你确定那不是我命大，才会一直安然无恙？” “……飘雪该死，飘雪真的知道错了。只要公子给一条活路，飘雪什么都听公子的。只要公子给飘雪一个机会。” “呵，飘雪，为何你现在才来找我。是因为有人又威胁你了。还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公子，天山派此次的召集令，就是为了消除叛变之人。飘雪不能去千林。否则必死无疑。” 飘雪知道自己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了。也不敢再瞒着。 老实交代了出来。 “消除叛叛变之人？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背叛了天山派。是这样吗。” “公子不是早就知晓了吗。飘雪是千林的人。也是天山派的人。不过飘雪的心更是向着千林的。所以……天山派必然容不下我。” “你是千林谁的人。” 百里如末眼里没有一丝惊讶，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那般。 飘雪是千林的人。是大顺的细作。更是天山派的细作。 去大顺，是天山派给的指示。但去天山派，则是千林给的指示。 所以如此看来，飘雪乃是千林的人。 只是她猜不透是谁的人。不过目标她却是知晓的。无非就是两个人…… 平澈。与那太后。 “飘雪本是太后的人。但是所作所为。均是为了皇上。” “为了平澈？” “飘雪打小便爱慕于皇上。投靠太后，也是为了皇上。” “呵呵笑，飘雪，想不到你这身份倒是有够错综复杂的。那眼下你来求我。所为何事。” “飘雪知道公子早就察觉了我的身份。只是没有杀我而已。那么公子一定知晓。天山派的人已经多次想要将我除掉。” “自然。如果我不知晓。眼下你怕是早已经死了。” 天山派的人，派出了很多杀手来对付飘雪。不过都被她的人给拦下了。 否则就飘雪那点三脚猫功夫，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飘雪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可否再搭救飘雪一次。飘雪不想死。” 她还没有看到那人坐拥天下，怎可如此死去。 这是万万不能的，否则她死不瞑目。 “如何搭救。” “天山派的召集令分为两种。一种是为了杀人。一种是为了救人。这次便是为了杀人。如果公子肯搭救飘雪。飘雪可以告知公子。从此他们想要杀的人。都有谁。” “呵呵，飘雪。你当本公子好欺负吗。你如今已经成了叛徒，会知晓天山派的行动？甚至能给我准确的人选。是觉得本公子痴傻吗。” 百里如末声音冰冷。 第151章紧急密信 第151章　紧急密信 “飘雪不敢，公子有所不知，天山派的召集令，杀人之时，会有消失发出，只要是天山派的人。都看得懂那暗语。 得到暗语之人，便会想方设法杀了叛徒，以此得到天山派的丰厚奖励。” “你们都看得懂的暗语，那岂不是被杀之人也看得懂。如此一来，岂不都桃之夭夭了。” 还有这种法子。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在现代，杀人都是悄无声息。让对方防不胜防。甚至不知晓自己为何而死。 岂有如此大张旗鼓之理。 “是真的，天山派向来自命清高，即便被知晓，也自认找得到目标，杀的死对方。” “那为何你现在还没死。” “飘雪知晓此次暗杀令一定有我。其他猜到的。便先来杀我抢占先机。具体暗杀名单，要在那日才会揭晓。”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你是想让我保你不死？” 百里如末有些明白天山派这么做的缘由了。 公布暗杀令，被暗杀之人只会胆战心惊，怕自己被人杀死。此般心理上的惩罚，即便他逃得过追杀。 好端端的日子怕是也毁了。 而其他人一心追杀，还能锻炼追踪等等技能。 最重要的是，天山派的确狂傲。不怕有人逃走。 “是，飘雪不能死。”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救你，你对我可没做什么好事。” “公子，皇上说过，你可以信任。” “是平澈让你来找我的？” 百里如末惊讶，这个平澈，倒是算得一手好牌。 连她都算计进去了。 “是，他说，只要我说出自己是他的人。你定然会帮我。” “呵呵，平澈倒是有信心。帮可以，条件可不简单。” “公子但说无妨。” “首先我要那暗杀名单。其次……我要你一样东西。” “我的一样东西？” 飘雪惊呼，有些犹豫自己与眼前让人看不透的人合作。到底是对是错。 “是，我要你的令牌。左掌事的令牌。” “你……公子怎么知晓。” 飘雪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觉得自己之前的总总作为，仿佛如同孩童一般，让人一眼便瞧出了目的。 “我如何知晓，不在你考虑的范围。左护法之下，最大的位置。是么，左掌事。”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精明。看的飘雪无所遁形。 “飘雪佩服。难怪他要与公子合作。公子当之无愧。” “给是不给。” “公子可要知晓。这令牌可是飘雪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天山派的令牌，如果到了他人之手。那此人必然会成为暗杀令之首。” “我自会护你周全。” “如此飘雪便安心了。这是令牌。请公子接好。” 飘雪将自己的一枚小巧的黑色令牌交到了百里如末的手里。 如此便等于将自己的命一道交到了百里如末的手里。 如果百里如末不能护住她。那么她必死无疑。 再无侥幸的可能。 “很好，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天山派的人有机可乘。正巧我早就想与天山派玩玩了。” 上次他们的目标是莫濡。就已经让她很是在意了。 毕竟天山派的人。有人想要莫濡死。这就侵犯了她的底线。 所以不管天山派是敌是友，如今都是敌人无疑。 “公子，可否告知，究竟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这令牌飘雪似乎从不曾亮于人前。就连他都不知晓。飘雪在天山派中的地位。” “很简单。你这令牌我见过。”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见过？” 飘雪惊讶，她怎么不知晓。 “自然，就在当初你我二人在醉柳阁的时日。这令牌我虽然没有看到全貌。 但那个事字，我瞧得真切。我前段日子知晓了天山派的大致分层，那种令牌我不止见过一次。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只是……带事的职位，共两个，一个很小，不足挂齿。当然，刚刚你已经给了我答案。” 其实百里如末就是蒙的，飘雪只是太高看自己了。以为她真的什么都知晓。 没人任何怀疑便说了实情。 “呵呵，难怪他说，与你接触，定要万分小心。如今飘雪真的是佩服的。” 合着自己竟然是被诈出了身份。 “客气客气。如今既然你已经将命运交到了我的手里，便安心等着吧。” “是。全仰仗公子了。” 飘雪也没有多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安心离开了。 “主子，她的话可信吗。” “可信度很高，应该没有很大的隐瞒。” “那我们……” “你派人继续保护她。一旦有人去攻击飘雪，立刻将人抓了。只要有一口气活着就成。如果不能抓。那就往死了解决。” “是，属下明白。” 百里如末点头，让如风办事去了。 她保护飘雪，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可能的找到天山派的内幕消息。甚至核心人物。 近两年所有发生的大事，似乎都与天山派有关。不得不重视了。 而飘雪的身份，透漏给自己的那人。这会她也猜出来了。 她一直知晓飘雪不简单。却从来没想过，飘雪的身份会如此复杂。 那日她接到了一封暗信。简单言明了飘雪的身份。 她最初是怀疑的。后来试探一番，才发觉，竟是实情。 如此看来，她只要知晓飘雪究竟是谁的人。便知晓那书信是谁给的。 平澈…… 这一步棋走的很妙。 早先她还觉得自己与平澈很像，如今看来，平澈可要比他狠多了。 瞧把人小姑娘骗的团团转。还死心塌地要给平澈卖命。 殊不知平澈早已经将她抛出来当诱饵了。 平澈想做什么，她大致猜的出来。 天山派定然已经干预了千林多事。 所以平澈想要借自己的手，搅乱天山派。 她倒是无所谓被利用，毕竟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 只不过，他自然不能白被急用。到了千林，自然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的。 呵呵。 …… 自打跟飘雪达成协议，竟然再无人去攻击飘雪。 百里如末有些不解，想不通是出了什么事，让那些人不再想要杀飘雪。 直到她接到了一封百花阁的紧急密信。才知晓缘由。 第152章抢百花阁 第152章　抢百花阁 “主子，百花阁的密信。” 如风眼里带着凝重。百花阁的密信，从来就没有小事过。 上次接到密信，还是阁主归天的消息。 百里如末也知晓这密信的重要程度。将信拆开。 “主子……可有什么大事？” “呵……有人回去抢阁主的位置了。你说算不算大事？” 百里如末觉得讽刺的很，亏白芷晴想的出来。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吗？白芷晴想玩，她就陪着玩玩好了。 “抢阁主的位置？难道是……” 白芷清已然过世，他是知晓的，现在那个是白芷晴他也知晓，这些事情主子从来不曾瞒过自己。 “除了她还能有谁？看来我们要先绕路去一趟百花阁了。” “可是不会来不及吗？” “不会，如此正顺路。” 百花阁不再大顺地界，而是在千林国地界，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人在千林国更多的原因。 只不过不在皇城，算起来也不过两三天的路程罢了，不会耽搁正事。 而且白芷晴去了百花阁，都不怕来不及参加天山派的召集，她就更不怕了。 “那其他人……” 去百花阁，自然不可能将小未屈行等人都带去。 除了主子，在如风眼里，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只你我二人去，其他人暂时留在岔路便好。” 到了千林之后，去往皇城跟百花阁的方向就是两个方向了，小未他们留在交叉点等待就好。 “属下怕屈行不会安分，” “我自有办法，先赶路吧，到了地方再说。” 倒是有趣，没人动飘雪了，是不是说明，之前一直想要杀了飘雪的，就是白芷晴的人呢？ 三日后，一行人便到了岔路的地方。 “过了这座城，就是千林的地界了，小未，你留下等哥哥，哥哥有事需要去办，等哥哥办好就回来找你，然后带着你一起去千林。” “哥哥你要去哪？小未不能跟哥哥一起去吗？” 小娃犹犹豫豫，想要跟着，又怕哥哥讨厌自己。 “小未，哥哥去的地方很危险，只三天哥哥就回来了，你安心在这等哥哥，不然你跟哥哥一起去，哥哥会担心你的。” 看着小未想去又不敢说的样子，百里如末觉得有些心疼。 “哥哥真的会回来找我吗？” “当然了，你可是我弟弟，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找你找谁？”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乖乖听话，在这等我，好不好？” “好，我听话。” “屈行。” “叫我？” “小未就交给你保护了，有一点意外，唯你是问。” “啊？” “有疑问？” “没有。” “很好，记住，不管是谁，都不准碰小未。除了我。还有，如果云霄追上来了，就说我先去千林了。” “好。” “小未，哥哥尽快赶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跟灵雪姐姐说，知道吗？” “小未知道。” “乖。” 安排好一切，百里如末就跟如风出发前往千林。 路上，如风忍不住询问。 “主子，你把小未交给屈行，当真无碍？” “小未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唯独屈行……相信我，他肯定会好好保护小未的。” 这样屈行也不可能跟着自己去百花阁了，何乐而不为？ 如风没有追问，主子为什么相信屈行，对于百里如末的话，他从来都没怀疑过。 “这就是百花阁？”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九层塔，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虽然这塔没有那部电影那么可怕。但是也挺阴森的。 “是。我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如风出生在百花阁，百里如末是知道的。但是如风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她却是不知晓的。 “进去吧。白芷晴应该已经到了。” 之前的密信熟，白芷晴有意接回百花阁，人还没到，只是传了书信而已。 “什么人……” 离的老远。就被人挡住了去路。还是突然出现的人。 这技能百里如末给满分。 “放肆，阁主回来了，竟然还敢阻拦。” 如风大声呵斥着。 “阁主？” 拦路人一听这话，不敢放肆了，心里想的是，这是哪个阁主？毕竟两个阁主都很神秘，他都没有见过。 “我是现任阁主，百里如末。” “小的参加阁主，请随我来。” 百里如末拿出了自己阁主的令牌，一块墨绿色的小巧玉牌。 对方看到阁主的令牌，立马恭敬的将人请了进去。 “白芷清可来了？” “回阁主，还没。不过应该快到了。书信上写着就这一两日。” “很好，先带我去见见长老们吧。” “是。” 百里如末直接被带到了一处大厅，是塔的第三层。 到了的时候大厅已经站满了人。一个身影迅速飞到了如风的背上。 “如风，你可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六七年。我想死你了。” 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趴在如风的背上不动。 如风很无奈。 “如酒，下去，阁主还在呢。” “你就是阁主？就是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却轻松拿下百花阁的人？这么小……” 如酒惊呼道。 百里如末当初拿下百花阁，说起来真的很传神。她没有来过百花阁，却被长老们一致认可了这个阁主。 不过这也要感谢如风的帮忙。否则当初她才十岁的小身子，怎么可能有人听她说话。 “是我，你就是那个喜欢贪杯的如酒了？” “阁主知道我？” 如酒惊呼，没想到阁主竟然知道自己。 “自然，我百花阁的人，我岂有不知晓的道理。” “阁主，今日劳烦阁主亲自走一趟，是老夫的过失。” 一个看着只有三十多岁的男子，自称老夫，着实怪异，百花阁的长老，一共有十二人，年纪没有超过四十岁的。都自称老夫。 这是百花阁的规则，都这么称呼。 说起来百花阁的第一任阁主虽然是白芷清，但是百花阁并不是白芷清亲手一点一滴创建的，而是白芷清继承了这里。 至于当初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长老们也都不知晓，因为他们当长老的时候，知情人已经都消失了。 现在就连白芷清也…… 第153章如酒 第153章　如酒 “长老客气了，我是百花阁的阁主，百花阁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岂有不到之理。说起来还要感谢阁主对我的关照。” 当初自己当了阁主，大长老可是出力不少。这份情不能不提。 “阁主的才能，让老夫折服，这阁主非您不可。” “我这次来，也是有一件事需要跟大家确认。我虽然是百花阁的阁主。但这白芷清却是第一任阁主。我想听听大家都是怎么选择的。 如果大家都觉得，我这阁主之位，应当还给白芷清。那么今日我便主动请辞。” 百花阁她志在必得。不管他们最后如此选择。她也没打算将百花阁送给白芷晴。 只不过她自然不能按照自己想的去说。 而且如此一来，她还可以瞧瞧这些人对于她这个阁主，到底有多少忠心。 几位大长老她自然信得过，但是其他人…… 她还真的没有信心。 “我等愿以阁主马首是瞻。” 三长老跪地呐喊。其余长老均跪地，表示支持百里如末。 长老们都跪下了。其余人自然是毫无疑问。全部跪下了。 只除了一个人。 “如酒，你这是何意。” 百里如末还没说话，倒是如风先不乐意了。 他就知道形势会一边倒向主子。毕竟十二位大长老可都对主子很忠诚。 主子即便是没有来过百花阁。但是几位长老却每年都要去见一次主子的。 最重要的是，这十二位长老，并没有见过白芷清。即便是见过，也不是现如今的地位。 所以他也不怕有人想要去支持白芷清。大长老们都精明的很，自然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不跪。” 如酒傲娇的说着。 “放肆，你……” “如风，你别说话。如酒，说说吧，为何不跪。为何不支持我？” 不跪不就代表着不支持。 谁知道…… “我也不是不支持你，我只是……我这是第一次见你，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本身，有没有资格当我的阁主。” “如酒，大长老们都鉴定好了，用得着你多事。” 如风脸色很黑。有人质疑主子，他自然没有好脸色。 “我才不信别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如酒傲娇的很。 “呵呵，只相信你自己？那好。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打算如何呢？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才能吗。”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子。 只相信自己。这话不错。她喜欢。就是太嫩了点。 “是呀，我就是想让你证明，你到底是怎么有才能的。” “既然如此，我想也不必耽搁其余人时间，你便跟我去我的房间说吧。” 百里如末可没打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欺负小娃娃。 如酒看样子真的没多大。也就十五六的样子。 说涉世未深吧，眼里又带着点那么不合时宜的冷静。 “好。我同意。” 如酒点头，阁主这已经给了自己很大的面子了。自己自然不能再得寸进尺。 “大长老，你便要其余人先回去吧。如果我有事情，会提前只会你们的。” “如此也好。如酒，你莫要失了分寸。” 大长老不忘告诫如酒。要懂得规矩。 “我知道。” 如酒撇这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有人将百里如末带去了房间。如风的在她隔壁。 “如风，你先下去吧。我们两个单独说说。” “是，主子。” 如风点头，警告的看了一眼如酒，然后才转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之后，如酒才恢复了原样。 “一个个都威胁我。我才不怕呢。” “不怕？既然不怕，那你刚刚怎么没用这么跟如风说话。”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我那是识时务，我打不过如风，自然不敢堂而皇之的说他了。” “嗯，倒是有自知之明。现在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自己呀。” “其实很简单，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收服大长老他们的就好。” 如酒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百里如末。 “这个啊，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你想知道也可以。先跟我说说你。” 原来还是个八卦鬼。 跟自己进房间，不是问其他。竟然问这个。那这还有必要吗。 “说我？我有什么可说的。” “说说你是怎么来到百花阁的。来了多久了。” “来了很久了。你不要避开我的问题好不好。我的事情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想知道你的。尤其是你到底是怎么把长老们拿下的。 我求求你就告诉我吧。回头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告诉你，你就支持我。以后都好好辅佐我了？” “那当然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其实你能不露面，就将他们那些老顽固收入囊中。我已经觉得很佩服你了。” “你佩服我？” “当然了，除了你，我还没见过有人一下子就得到了那些人的同意呢。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我可是听说，当初前任阁主，还是十二票，拿了个七票。才通过的呢。你这全票呀。我佩服死了。” “哦～之前还说你不服气，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苦恼了。你也是很服气的嘛。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觉得呢？”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笑意。这如酒也太好玩了。 自己这不是打脸打的太快了吗。 “……别呀。我都被你给套话了。好了好了，我承认。就算你不说，我也是承认你这个阁主的。那你就不能当做给我的奖励。告诉我吗。” “奖励……你做了什么好事，跟我要奖励呀。” 还有死乞白赖要奖励的？ 真的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呀。 “我……那我怎么办呀，你到底怎么才肯告诉我。” 如酒哭丧着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 “何人。” “阁主，白芷清到了。” “到了？人在哪。” “已经迎到大厅了。在三层。” “好，我知道了。先不要跟白芷清说我在这。” “是。” 百里如末想了想，看向如酒。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收服十二位长老的吗。机会来了。帮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第154章贵客 第154章　贵客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精光，心想白芷晴来的还真是时候。 “你让我做什么。” 如酒防备的看着百里如末。 “做不做随你。想当初大长老可是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做。” 如酒咬牙切齿的回答，他就这么点念想，这人还威胁自己，太阴险了。 百里如末笑了，笑得更加阴险。 …… “大长老，好久不见。” 白芷晴熟稔的样子，让百里如末觉得厌恶。 百花阁跟天山派可没有一点关系。白芷晴也是天山派的人。也就是说，对于百花阁，白芷晴应该是全然陌生的。 如今装的倒是很像。 “贵客到此，有失远迎。还往见谅。” 大长老玩官方这一套，玩的很有一手。这不，四两拨千斤一般，就将白芷晴说成了贵客。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大长老何必客气。” “不妥，关系再亲近，也要懂得分清主次。” “主次……呵，大长老现在的意思是，要跟我话分界线了？如此说来，大长老选择支持百里如末是么。” 白芷晴冷了脸，自己几次三番试探，对方显然都没有接的意思。 那自己也没必要继续装了。 “我百花阁的长老，支持我百花阁的阁主，老夫觉得没有不妥之处。” “当初要是没有我，哪里有现在的百花阁，你们这样的行为，相当于叛徒。” 白芷晴没想到这帮老顽固，竟然只想着百里如末，连她这个创阁之人都不管了。 心里忍不住嗤之以鼻。白芷清也不过如此，养的奴才们转眼便将她抛诸脑后。 “贵客似乎很久没有来我百花阁，忘记了当初百花阁是如何交到你手里的？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一个暂代的阁主罢了。” 大长老讽刺道。完全没有因为白芷清跟百里如末的那层关系，便对白芷清客气一些。 据说早先白芷清不是这个性子的。怎么几年不见，变成如此嚣张跋扈的模样。 连自己孩子的阁主之位也要抢。大长老着实不喜欢这个白芷清。 “你……即便我是个暂代的。我也比百里如末合适。” 白芷清只是个暂代的。没用。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这个暂代的。也比百里如末顶替的强百倍。 “贵客怕是想多了，说起来，我百花阁的第一任正式阁主，便是百里阁主。” “她算什么正式的。不还是因为我的关系。” 白芷晴惊讶，心想这百花阁的人都是什么想法。竟然拥戴一个小丫头片子。 惊讶的不找白芷晴，百里如末也很惊讶，她倒是不知道还有这曲折。 白芷清就只是个暂代的？ 而且刚刚大长老说，自己是第一任阁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白芷清是暂代的。而她却成了正式的？ 不止白芷晴搞不懂，她也有些迷惑。 “多说无益。总之百花阁的阁主。只百里如末一人。” “你一个人岂能代表所有人都决定，你问问大家，都与你一般想法吗。” 白芷晴还是不愿意将百花阁给百里如末。 虽然看着百花阁也不怎么样，却总比没有的好。 “我百花阁一众，均只认百里如末这个阁主。” 大长老说后，其余人均不作声，表示默认了。 百里如末瞧了一眼如酒。如酒翻白眼，却更加好奇百里如末是怎么得到大家认可了。 所以只能听从。谁叫人家是阁主呢。 “等等，我有不同意见。” 如酒走出，来到了白芷晴的身边。 “哈哈哈，大长老，自打嘴巴了吧。还说白花花一众都拥戴百里如末，我看你们都是老眼昏花了吧。还不如一个小娃娃有眼光。” “如酒，你又闹什么。” 大长老头疼的很，这孩子就是太能闹腾了。总是喜欢特立独行。 不过是个有天赋的。心地也善良。大长老一起很看好如酒。 甚至有意将如酒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大长老，我只是想问她一些问题而已。” 如酒最害怕的就是大长老。否则也不会因为那么好奇百里如末是怎么拉拢到大长老的。 想着自己说不定能偷师。 谁知道还没偷师呢，显然大长老已经生气了。吓得如酒是硬着头皮，假装看不到大长老呀。 “这位……额，我该叫你什么？前任阁主似乎也不太妥当。现任你也不是。算了，我还是直接问吧。我听说前些日子你要与漠北老皇帝大婚来着。可有此事？”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那皇帝有六十多岁了吧。” 如酒一句话，下面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白芷晴脸色漆黑。也明白过来，这个小子可不是来帮她的。 “这跟我今日来接掌百花阁有何关系。” “关系倒是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与我们阁主乃是嫡亲嫡亲的关系，为何要来抢这阁主之位。 何况显然这里并没有人欢迎你。你却还如此执着。我就是很欣赏你这份执着呢。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执着。我便支持你做阁主。” “你……你这小子是故意来与我作对的是么。百里如末是不是已经到了。你是受了她的指使。” 这哪里是支持。分明就是羞辱，自己怎么解释，非要抢女儿的阁主之位？ 不管怎么说，都是错的。 “啧啧，倒是有点脑子。不算太笨。” 百里如末拍着手走了出来。 她让如酒那么做，目的很简单。就是羞辱戏弄一下白芷晴而已。 既然白芷晴已经猜出来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藏着了。见不得人的是白芷晴。可不是她。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拿到百花阁你很得意吗。呵，百花阁不过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小门派罢了。也就你还当个宝贝。 不远万里来这守着。哼。” 白芷晴见到百里如末，眼里闪过狠毒，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下她。 “对你来说上不得台面。对我来说，百花阁可是我的根。知道大树最坚固的是哪里吗？就是根。” 百花阁是她一切行动的起点。是她远在异世唯一能够依托的地方。 第155章小住 第155章　小住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既然百花阁对你如此重要，你怎么不留在百花阁安心当你的阁主。还要留在大顺。” 百里如末要是乖乖留在百花阁，她还不把百里如末放在眼里了呢。 哪知道她非要在大顺兴风作浪。如此她如何能忍。 早先便已经影响了她在漠北的计划。有了百里如末从中作梗，她总是不安心。 “咦。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大长老，我在大顺当皇帝，惹你们生气了？” “自然没有，阁主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是阁主的权利。我等一律支持。” 大长老很配合。其余长老也附和点头。 看的白芷晴脸色越来越难看。 “呵，真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先我还想着，莫要让你们继续萎靡不振下去。在歧途上一去不返。如今看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好在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百里如末很赞同道。 “你……你休要得意，哼。” 白芷晴转身欲走，白来了一趟，耽搁自己的时间，本想着如此一来。 起码能阻碍百里如末一阵子，两个人周旋几日，也好准备更充足。 没想到形势竟然如此一边倒。这只能怪白芷清没用。哼。 “等等，想走呀？你怕是对自己，还有对百花阁有什么误解吧。” 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你什么意思。” 白芷晴惊讶，转身看着眼神不善的百里如末。 “自然是就你这个贵客小住几日，也算尽了地主之谊不是。” “你想囚禁我？百里如末，你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天山派可不是尔等乌合之众可以随便践踏的。” 白芷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自打她用了白芷清的身份，还从来没人敢如此跟她说话，就算是欧阳如，见到她不也跟个哈巴狗一般。 一个小小的百花阁，也想触碰龙鳞，简直找死。 “是么？今日我这个乌合之众，还就想跟你们天山派玩玩呢。如风，还不请贵客去客房？” “是。” 如风瞬间便飞到了白芷晴身边。白芷晴闪身躲避，二人交手数十招，最后白芷晴被擒。 “对了，咱们的客房条件还不错。至少没有蟑螂老鼠敢去打扰贵客。是吧，大长老。” “回阁主，蟑螂老鼠确实没有，就是蚂蚁多了些。” 大长老是个好的捧哏选手。总是知道百里如末想要的是什么。 “蚂蚁可是一味好的药材。快些送贵客去吧。”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如风。如风会意，将人带走了。 期间白芷晴还不忘恶毒诅咒百里如末。 “你这个贱人，天山派不会放过你的。” “闭嘴。” 被如风一推，白芷晴差点没摔倒在地。 人被押走之后，大长老将百里如末请到了塔的七层。 “大长老可是有话说与我听。” 这塔的第七层摆的都是一些武器。刀剑居多。 “阁主，那个白芷清。似乎有问题。早些年的她，可不是如此这般性子。” “哦。早些年白芷清是何性子。” 这还是百里如末第一次跟大长老说起白芷清的过去。 “是个性子冷淡，却心地善良之人。” 百里如末瞬间想起了神仙姐姐。貌美高冷，心地善良。惹人怜爱却不敢冒犯。 “我虽然不知白芷清到底是什么性子，不过眼前这个。的确不是白芷清。” 百里如末告知了大长老实情。 “当真？如此便解释的通了。那么当初死的那个才是白芷清？” “正是。这件事大长老还要小心保密着。我留着有用。” 白芷晴的身份可不能如此便被揭开，否则好戏就不精彩了。 “老夫明白了。” 大长老点头，一向信任阁主的任何决策。 这让百里如末也很不解。 “大长老是不是该跟我说说，阁主的事情了。我还不知，我竟然是百花阁的第一任阁主。” 早先大长老从未跟她说过此事。 “呵呵，今日阁主来，老夫便想着说与阁主知晓了。只是没想到竟先用来堵住那个女人的嘴。” 大长老失笑。 “无妨，现在知道也不晚。” 百里如末与大长老落座，难得坐的稳重端庄一回。着实别扭。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白芷清来到百花阁，是阴差阳错，只因为她手里拿了一样定西，我百花阁才暂时请她暂代阁主之位。” “……额，不觉得太草率了吗。就因为她手里拿了一样东西？”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这算是什么理由。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她拿的那个定西可不简单，是我们创派之初，便很是重要的信物。相传那东西一分为二，我们一直以来都不曾有过阁主，只为等有缘人。” “有那个东西的便是有缘人。那为何白芷清不是阁主。” “是也不是，有那东西固然是重要，却还少了一样。阁主身上才有的。” “胎记……” 百里如末喃喃自语。 她肩膀上的胎记，除了如风知晓，还有人见过，便是大长老。 当初大长老来找自己，如酒一直好奇自己是怎么拉拢大长老的。 其实她真的什么都没做，后来才得知，是大长老看到了她肩膀上的胎记。 虽然男女有别，但那时她只有十岁，又是现代人，看个肩膀倒是没有什么。 她只是一直好奇，彼岸花不是天山派的胎记吗。为何百花阁也如此在意。 “正是。” “当初白芷清到底拿了什么？” “一块木牌，一面是小像，一面是老夫也未曾见过的符号。” “……” …… 百里如末大致人生第一次感到慌张。无措，便是在现在了。 跟大长老的谈话也是匆匆结束。她知晓大长老还有话要说，自己却还是匆匆离开了。因为真的听不下去。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而耍她的人。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对于百里如末来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个该死的阎王。 她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烧了符纸。她此时此刻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阎王。 却苦于无门。 “奶奶个球，你个该死的阎王爷，老子下地狱的那一刻，就是扒了你的皮的那一刻。” 第156章这不科学 第156章　这不科学 百里如末一个人在房间大喊大叫骂着阎王爷。 如风嘴角抽搐，不知道大长老跟主子说了什么，给主子气成这个样子。 如风跟着百里如末这么多年，算是知道了一件事，主子要么不生气，如果生气，定然是要拿阎王爷出气。 如风一直很奇怪，主子为何如此看不上阎王爷。 就不怕将来真见到了阎王爷。被报复吗。 如风不知道的是，真的见到阎王爷，被报复的一定是阎王爷。而不是百里如末。 第二日一大早，百里如末就先去看了白芷晴。 “呦，这客房规格真的是太高了。不错不错。” 看着坐在稻草堆上的白芷晴。百里如末一晚上的怒气总算是消了很多。 她一直是个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 她就说，自己去见大长老之前，来看白芷晴就是个正确的选择。果然不假。 “你还敢来看我，百里如末，我看你真的是岁数小，太嫩了。不知天高地厚。小小百花阁怕是都要葬送在你手里了。” 白芷晴看到百里如末，瞬间精神了很多。 不得不说，白芷晴跟百里如末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就是都好面子。 “天山派是什么东西，我从来不曾放在眼里过。” 不止天山派，这整个天下，都不在她眼里。何况小小天山派？ 自打百里如末来了这古代，就从来没有归属感过，现代就算再让人没有留恋，对于百里如末来说，却还是想要回去。 她也不知道是身为现代人的归属感，还是因为有增无减却无处发泄的恨意。 总之，这整个大陆如何。哪个门派如何。哪个王朝如何。 对于她来说，都微不足道。她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回家。 唯独……让自己会有犹豫的。大概就是那个掌握自己命运的男人了吧。 唯一动摇过她要不要回现代的人。 莫濡对她来说。很危险。 百里如末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意，吓了白芷晴一跳。以为百里如末要杀自己。瞬间收敛了自己的嚣张气焰。 白芷晴是个懂得进退的女人。更知道如何察言观色。 懂得见好就收。 “小末，我现在对你说的话都是为你好。百花阁不适合你这样没有心机不懂江湖的孩子。你更不知道天山派是什么样的地方。 天山派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得罪天山派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白芷晴真的不是吓唬百里如末。要说白芷晴唯一害怕的。就是天山派了。 谁都不知道，她有多后悔自己顶着白芷清的身份出宫，甚至还借机回了天山派。 这也是白芷晴第一次，对那个她一直瞧不起，却又嫉妒的发狂的妹妹。 感到可怜。同情。 这大概是白芷晴对白芷清唯一善意的感情了。 “似乎你比我更害怕天山派吧。所以千万不要让天山派找到我。否则你的身份……如果你想与我玉石俱焚，那么就尽管说吧。” 白芷晴很怕天山派，她早就发现了。 她跟白芷晴的关系，应该算是互相捏着对方致命的把柄。然而白芷晴的把柄，更让白芷晴担惊受怕。 这就是差距。 所以她不去利用一下，岂不是对不起白芷晴。 “你威胁我……百里如末，你莫要将我逼急了，否则我不在意与你玉石俱焚。” “呵……白芷晴，怕是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式。相信我，我所谓的玉石俱焚。绝对不是你认知里的那个玉石俱焚。” 百里如末不是个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除非自己主动出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都做的出来。 不过在那之后，她一定还有后招。再损个对方几万的人。 这才是百里如末。 跟白芷晴玉石俱焚，说真的，太不上档次了也。 白芷晴从来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你莫要得意，百里如末，别让我抓到你的弱点。” 白芷晴阴狠着脸。主要是她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好，我等你。” 百里如末心情舒爽的走了。去找大长老继续询问自己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事情。 “阁主，我以为你怕是不会来了。” 大长老内心哭笑不得。昨个他跟阁主还没说什么，阁主便恍恍惚惚的走了。 他以为自己吓到人家了好在这会阁主又来了。 不然他真的死一百次都不够偿还列祖列宗的。 “来了，继续吧。” “那……阁主想知道什么？” 大长老已经被吓到了，所以还是不要自己说，让阁主问吧。这样或许能好点。 “你先把另一块牌子给我看看。” 既然说两块是同一个。那么肯定还会有发现。 “是。” 随后大长老便将一块木牌拿给了百里如末。 看着上面的东西，百里如末再次在心里咒骂阎王爷。 “这东西能给我吗。我回去研究研究。” “自然。” “大长老可知天山派的标记，便是彼岸花。百花阁与天山派可有关联。” “据我所知，除了这个彼岸花之外。没有任何关联。两派也从未有过接触。或者该说，我百花阁，知道的人甚少。 当初白芷清也是无意之中来到了这里。” “好，我知道了。” 百里如末点头，拿着木牌回去研究去了。 …… “主子，没事吧。” 如风总觉得主子似乎不太对劲。 “没事。不必管我。去瞧着跟白芷晴一起来的人可有什么异动。随时报告给我。” “是。主子。” 百里如末看着桌子上的两块木牌。 其中一块是她从天泉山庄顺过来的。 本想着光明正大骗的。后来因为太震惊，没那个心思骗了。 右边的那块就是大长老给的。 拿起右边的木牌。上面有一些大长老所谓的字符。 跟天泉山庄那块的字符一模一样。甚至出自同一个笔记。 而那所谓的看不懂的字符。百里如末能看懂。 正是因为这些字符，让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上面写的是一句话。她不得不想想，自己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了。 百里如末真的很想说。 “这不科学。” 第157章欢迎回家 第157章　欢迎回家 如此这般局面，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上面的字符，丫的哪里是字符，就是汉语拼音。 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东西。 两块木牌放到一起，正好能拼出一句话来。 “欢迎回家，百里如末。” 这特么放在谁身上，谁能接受得了？ 拼音，名字，还有酷似自己的小像。还有最后一个线索。 那就更扯了。那上面画了一只牛头梗。 尼玛跟小花一模一样的牛头梗。 这个梗到底怎么破？ 四个线索，无一不再说着，这木牌说的人。欢迎回家的人。就是她。百里如末。 或者该说……百里如沫。 这两块牌子，都有上百年的时间，她绝对不会看错。 也就是说…… 百年前，有人创建了百花阁。还跟天山派有关系。 这个人……会预言？ 看过阎王之后，会预言什么的，真的不是很稀奇了。 可是拼音呢。这个会预言可做不到。 还有欢迎回家是什么意思。她可不是古代这个时空的人。真的不能再想了。 细思极恐。 只不过…… 这些都不是让百里如末震惊的本质。 最震惊的…… 是那个字迹。那字迹虽然只是拼音。确太过于熟悉了。 她写拼音，或者英文字母，习惯性的所有字母收尾的那一笔，都是向上挑。画个弧度一般。 这跟她笔记一样…… 百里如末突然有个更加让自己疯狂的想法。 这该不会是……自己写的吧。 难道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来过这。还是在一百多年前？ 甚至更久？ 真想找阎王爷出来打打牌。唠唠家常。顺便打个架。 …… “阁主，这便走了。” 大长老有点舍不得。这孩子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孩子没有两样。 “该走了，还有事情需要办呢。” “好吧，那我便不多留了。” “等等等等，带我一起去。你要是不带我，我可就将……” “可就怎样。” 看着如酒着急忙慌的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大包小留的。 这是打定主意跟着她了？ “我就哭给你看啊。” “好呀，那你哭吧。我很喜欢看。” “……大长老都同意我去了，阁主你就带着我吧。” “大长老同意了？”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大长老。 “是，阁主，这小子虽然麻烦点，但是有一项本事，老夫以为帮得到阁主，不如就带着他去历练历练吧。” “哦？你会什么本事，说来听听。有用我便带着。” “真的。我肯定有用，我会的本事大了。我会制香。各种香。有的可以用来追踪。有的可以用来迷晕对方。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出的。” 如酒傲娇的说着。 “你这本事倒是有点意思。好，我便收了你与我一道。” “阁主英明。” 如酒简直乐疯了。 “大长老，告辞。那白芷晴，三日之后放了便可。” “是，老夫明白。” 看着阁主即将消失不见的身影，大长老喃喃自语。 “阁主，再回来之日，便是你开启第九层之时。但愿不要过早。” 百里如末回到边界已经是第三天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小未可就要去找你了。” “怕什么，我不是说了，只要三天而已。” 百里如末接着跑进自己怀里的小人。 “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公子，小公子很不挺话。你不回来，直嚷嚷着没有胃口。都愁死奴婢了。” 灵雪倒是很喜欢小未，第一个跑出来告状也是因为心疼那小家伙。 “小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如此呢。你要是不多吃菜，就长不高，那样以后你还怎么保护哥哥呀。”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了。我以后还要保护哥哥呢。” “这不就对了。好了好了，跟我去吃饭。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我……” “你闭嘴，回头再说。” 屈行刚要说话，被百里如末直接给怼回去了。 摸着鼻子，屈行有些无奈。自己到底怎么才能让百里如末对自己改观呀。 吃过饭，百里如末哄着小未睡着之后，已经是傍晚了。 回到房间，就觉得房间里有人。 这气息…… “来了。” 说着便做到了对方的腿上，还顺势摸了一把对方的脸。 着实像个浪荡子调戏良家小媳妇。 “你……别闹。” 温润如玉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沙哑。和一丝疲惫。 “谁闹了，大半夜有美人相伴，自然不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呵……急了。” “你不急？” “本想先说正事，不过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来人一把将怀里的小人抱起，扔到了床上。 其实莫濡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尽管有时候会纵欲过度。 但全程一直顾忌着她。都是温柔的很。 这扔床杀…… 这百里如末自己要求的。 她就是谜之喜爱这种调调。 自打自己说过之后，莫濡似乎也爱上了这种调调。 总之两个人很和谐。 都说婚前一定要跟你的男人试试，彼此性生活是否和谐。再决定要不要结婚。 她想着，两个人简直和谐的不要不要的。 似乎太和谐了，和谐的有点不真实。 让百里如末总觉得，他们两个不该是眼前的相处模式。 即便不杀个你死我活，也要打个头破血流才对。 …… 待月亮羞红了脸颊，躲了起来，再次冒头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总算是没有那么灼热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总觉得见到你就没好事。” 百里如末穿着里衣，躺在莫濡的大腿上。在莫濡大腿上画着圈圈。 而莫濡万年不变的把玩着百里如末的耳垂。 眼里带着满足。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满足。 “如此说来，小末似乎很不想见到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 “顽皮。” “到底怎么了。该不会只是因为想念我了吧。” “你几日没有消息，我便来了。” “三日而已，早先我也是两日才回你一次信而已呀。” 她每日都收到莫濡的信不假。但是却不是每日都回信。 两日回一封。 第158章毒死你呗 第158章　毒死你呗 “两日是我的极限。” 莫濡没说的是，第一次他写信的时候，百里如末隔了一日才给他回信。他便想要回程去找百里如末了。 这次三日还没回，他已然坐不住了。也不知是怕还是忧。总之就是不想让百里如末离开自己范围太远。 否则他总觉得，百里如末随时都会消失。 “大惊小怪。” “说我大惊小怪，倒是你，去了哪里。” 天知道莫濡到达目的地没有见到小末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自己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还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处理点私事，不便透漏。” 百里如末非常直接的说自己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不打算告诉莫濡。 莫濡失笑，这小性子他偏就格外喜欢。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不问。你没事便好。” 莫濡来的时候，要不是看到小未还在这，真的怕小末是不是跑了。 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 “不过你刚刚要说与我的是什么事情。” 百里如末这才想起，刚刚莫濡来到的时候，是想说什么来着。后来自己一个魅力大招，消息就没说出来。 “现在想听了？” 莫濡挑眉，还不打算说了。 “我一直都很想听来着。” “想听可以，说点好话来。” 他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吧。 “相公，你明知道我不会说好听的。” 百里如末一边说，一边继续画圈圈，某人本来还想拿乔一次。显然又失败了。 美人计自古以来都是上上策。失败的，那一定是那男子无用。 即便是貌丑无盐之女，也是有人喜欢的。 “我从千林来，千林皇宫出事了。” “出事了？谁出事了。” 百里如末惊讶，这能让莫濡用出事来形容的，无非就两个人。 一个太后一个平澈。 “太后昏迷不醒。平澈眼下腹背受敌。” 千林虽然平澈是皇帝，但掌权的却是太后。太后这一昏迷，那些个有狼子野心的王孙贵胄们。便都开始蠢蠢欲动。 “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是人为还是意外。” “现在还没查到缘由。不过人为的可能很大。” “人为……” 如果是人为，那范围可就广了。 平澈不会自掘坟墓，莫濡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那些蠢蠢欲动的王孙贵胄。还有……天山派。 都是嫌疑人。 眼下她没有看到人，也不便猜测过多，反而会影响判断。 不过莫濡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吧。 她的人定然也知晓了这个消息，只是莫濡人在千林，自然先得知。 加之又是快马加鞭赶来，莫濡的良驹可不是普通马比得上的。 提前告诉自己这件事，一方面是担忧她没有回信。 一方面是…… 又有要求要提了。呵……有趣。 “既然已经开头了，那便继续说下去吧。你打算如何？又想让我如何。” 百里如末坐起身子，躺到了一旁的软枕之上，目的很简单，摆明了谈公事的时候。 要分的清清楚楚。莫要叫莫濡使了美男计。她抵抗力可是很低的。分分钟就想把人扑倒。 尤其是看着莫濡若隐若现的腹肌。百里如末表示受不了。没见过这么完美的身材。 百里如末一直认为，不被美男计所迷惑的女人。那一定是没有见过这么诱惑的男人。 食色性也，诚不欺人呀。 “……” 莫濡很不高兴。眼里都闪着委屈，因为软香温玉在怀的感觉很暖心。 这会他的心一阵阵犯凉。 “咳咳……你到底说不说。” 丫的，刚刚她还不如不起身呢。这个角度刚好就能看到莫濡的全部。 表情，身材，眼神。 总之……美男计确实好用，自己要不要明个再跟莫濡谈这么重要的事情？ 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莫濡那委屈的小眼神，她要是不欺负一下。都觉得自己犯了大错。 “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千林的事情。” 莫濡忍了又忍，总算是开口了。 倒是让刚刚还有些沉迷的百里如末惊讶。暂时从美色当中清醒了过来。 “不插手千林的事情？莫濡，你觉得可能吗。” 这一来就来个大招呀。 “自然可能，如果你同意，那将来千林我拱手让给你。” “……你不想要千林？” 莫濡的目的，她早先一直觉得有两个。要么是打算将千林拿下。 归为己有，要么便是毁了，谁都得不到。 现在拱手让给她。那莫濡的目的呢。想做什么。 从中间白赚吆喝？ 显然莫濡的意思是，只要她不插手，莫濡就有把握拿到千林。然后再免费给她。 这就让人摸不透看不清了。 “我从未说过我想要千林。” “那你想做什么。” “你只说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便可。” 莫濡实在忍不了，将人又拉了回来。而且变本加厉的搂在了自己怀里。 这感觉就对了。 舒心。 “这要容我想想。” 她确实需要想想。不是因为她想要千林。 而是她要好好想想，莫濡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莫濡不想要千林，那么她的计划自然也好有所改变。 她的目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莫濡的野心。 在彻底让莫濡放弃野心之前，只能先毁了莫濡的计划。起码加个阻碍也是可以的。 说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目的让人猜想不到。因为这点自己占了先机。 怕是对付莫濡，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好，我不急，到千林之前，你都有时间好好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 “我觉得，还是动起来更活跃你的思维。” “……” 莫濡变坏了。这与那温润如玉的人，还是一个人吗。简直一她的翻版…… …… 第二日，队伍便继续上路了。还来了个跟屁虫。被遗忘了很久的跟屁虫。 “我说你们简直不够意思。去千林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一声。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无视。我要诅咒你们喝凉水都吐白沫。” “……还真的是个另类的诅咒。可否说说这是何意？” 百里如末皱眉问道。 “毒死你呗……” 云霄恶狠狠的说着。 第159章右护法 第159章　右护法 然后便知晓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自己刚痛快痛快嘴。有人就不乐意了。 “你瞪我做什么，你来千林，不觉得应该告诉我一声吗。我说让我去剿匪呢。合着是给你打掩护的。 打掩护也就算了，你不告诉我也就算了，现在你也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掩护打的还有意义吗。 云霄是狗壮熊人胆。豁出去了，什么都敢说。 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莫濡直接忽视他了。 莫濡的忽视，可比骂人还可怕。 “噗……怂样。” 百里如末火上浇油之后，上了马车，跟小未做伴去了。 云霄只能一个人继续憋屈。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实就是…… 即便莫濡不帮着小皇帝，面对小皇帝的时候，他也没赢过。 以前小皇帝是男娃娃，他就当自己技不如人了。现在是女娃娃。 唉……连个女人都不如，天知道云霄刚知道百里如末是女子的时候，这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能欺负他的女人。好多呀。躲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好在又来的这个有主了。否则他怕是没地方躲了。 …… 虽然知晓了太后昏迷不醒的事情，百里如末却还是悠哉悠哉的赶路，甚至比之前的行程还要慢。 简直跟看风景也没区别。 这样慢悠悠的，到还是在八日后，到了皇城。 百里如末一到皇城。就直接被请进了皇宫。 “百里兄，你总算来了。当真是急死我。” 平澈亲自迎接百里如末。 “少来，别人我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这点难题。对你来说根本不算难题好吗。” 百里如末可不会被平澈的演技骗了。演的是好。可惜她太了解平澈。 似乎这个时空，除了莫濡，是她看不透的。多多关注的。 那么还有一个，入了她的眼的，就是平澈。 平澈年纪与她相仿，但是可以这么说，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将百花阁许多的眼线。都放在了平澈身边。 平澈的好几个心腹，都是她的人。 这件事她是不打算让平澈知晓的。否则怕是要受刺激。 她不是比平澈优秀，能够做到如此。是真的单纯的她比平澈多吃了几十年的米了。 百花阁的势力，眼下应该除了白芷晴外。无人知晓。 至少莫濡不知。 她的好多眼线，都是她单独培养的。但是大多数……重要位置的。 都是百花阁的人。 “得，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明知道我这边出了乱子，你还悠闲的很。 这么久才到我这皇宫，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 平澈质问，眼里却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百里如末也没把这质问放在心上。 这是明白人之间的玩笑。 “说说吧，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还没查清楚是谁干的。” 百里如末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别有一番魅惑。 “是一个外姓王爷。还是她自己亲封的。却被人反咬一口。” 平澈眼里闪过讽刺。 “哦？这倒是有趣。” 她以为，最大的嫌疑人，应该会是天山派的人。 “你就没怀疑过。是我做的？” 平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平澈，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你太心善了。善良不是错，也不是弱点。但是身为帝王，你如此这般，就是致命伤。” 平澈跟她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是个不择手段。为达目的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如果可以，她甚至连自己都可以利用。 可平常却不是。 平澈有勇有谋，有心思有本事。 唯独太心善。否则一个太后……早就阻碍不了平澈的脚步。 同时这也是百里如末欣赏平澈的地方。 感情用事，也不见得都是坏事。 起码她虽然不赞同，却并不排斥。否则她不会跟平澈合作。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你的人。” 平澈眼里闪过茫然。他总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皇帝。 真的不适合。 “这个嘛……确实不少。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百里兄一向这么直接的么。我一直很想问你，为何如此在意我？是怕我将来成为你的威胁。还是……同情我。” 平澈知道自己身边有百里如末的人。甚至很久了。这也是他想不通的。 因为他们年纪相仿，百里如末有什么必要如此做。 在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便是如此。 “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你。所以换下一个问题吧。” 当初自己在各国安插眼线的时候。千林的老皇帝已经看得出衰败之意了。 所以她便将眼睛放到了下一代的人选上面。 接着就注意到了当时最不起眼的平澈。 那时平澈还没有被太后看中。 百里如末却依旧看出平澈的命运。 果不其然，事情就是如她想的那般发展了。这倒是没有白费了她的一番心血。 莫濡大致总会觉得，她是莫濡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 这个她倒是不能反驳。就算身为现代人。也是个有勇有谋的现代人。 对上莫濡，她还是没用一丝把握的。 否则也不会直到过了六年，才敢跟莫濡公开叫板。 莫濡将她变得更心思缜密了。 而平澈……算得上是她一步步培养起来的。 有些重大的决策面前。平澈该走哪条路。都有她的影子。 而做这一切，目的依旧只有一个。 莫濡想要漠北，得到千林，就是最大的助力。 现在莫濡来了个出其不意的合作。让百里如末还真的有些头疼。 “好吧，那就换个话题。天山派来了一个大人物。在皇城。” “大人物？谁。”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天山派有左右护法。算得上一等一的位置了。” “我知道，是……那个护法来了。” 天山派的护法……难道是白芷晴。 白芷清可是天山派的左护法。白芷晴应该早就到了千林了。 她本也没打算一直关着白芷晴。也没打算阻止白芷晴来千林。 “是右护法。已经来了千林。具体在什么位置。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160章抄家 第160章　抄家 “右护法……” 百里如末惊讶，这么说这意思是，左右护法来齐了？ 未免太大动干戈了吧。既然都来了，要不要干脆玩点大的。顺道将天山派老家给抄了？ 百里如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天山派到底什么来路，至今她还没有查清。 也不知道天山派究竟跟她有什么关系。那句拼音的欢迎回家。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平澈此时此刻，最担忧的就是天山派加入来搅局。他要是知道百里如末这会的心思。 一定要被百里如末吓死。人人惧怕的天山派，百里如末说要将人抄家…… “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先把你家宝贝的太后给救过来吧。” “你有法子？” 平澈惊呼，太后的症状，他找了自己的人瞧了，也没有瞧出什么不妥到底地方，这件事是平澈最心烦的。 “有没有法子就看了才知道，带路吧。” 百里如末这么说了，平澈只好认命带路了。到了太后的寝宫的时候，两个人是翻墙进去的。至于原因，让百里如末很头疼。 “我不想被太后知道，我的心思。” “成，我是无所谓。” 这人，对太后是真的好，偏偏不叫人知晓，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这屋子里面什么味道。” 刚走进屋子，百里如末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很浓郁，还有一点刺鼻。 “这是太后最喜欢的熏香，用来安神的。” “这么冲，你确定这个东西安神？” 这味道闻着都睡不着吧，还能安神，这些个古人，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要说朴素的时候，当真简朴，要说奢侈的时候，也是真的奢侈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怕不是点了一吨的香吧。 “太后年纪大了。鼻子不灵了。” “……” 百里如末看着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的人，已经有些老态龙钟了。 说起来这太后的年纪是真的大了，有六十多了，其实当平澈的奶奶的绰绰有余的。 这么大年纪，还如此贪恋权势，也不知为了哪般。 权利这东西真的是双刃剑，能帮人也能伤人。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床之上的人，面色如纸，白的很不寻常。 闻着屋里越来越刺鼻的香味。百里如末觉得不对劲。 “你去把那香拿过来。” “好。” 平澈很听话，百里如末说什么就去做什么。 其实平澈虽然作为皇帝没有多少实权，但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呀，就连太后也是没有这待遇的。 可是他伺候起百里如末，却觉得很自然，甚至自己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本就该如此这般。 “就是这个，老太太宝贝着呢，从来不让别人碰。” 平澈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百里如末。 里面的粉末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拿着这小盒子，明显觉得香味更刺鼻。 “你不觉得这香味很刺鼻吗？” 百里如末看向平澈。 “是很刺鼻呀，怎么觉得这香比平时更刺鼻了。” “你这东西先给我带走了，我带回去研究一下，我建议你先不要给她点这个香了，味道很奇怪，我闻着觉得很不舒服，你确定这个东西能安神吗？” “好，听你的。” 平澈也觉得百里如末说的有道理，味道确实不对劲。 百里如末拿着香出了皇宫。 这次他们出门来千林可不是大张旗鼓来的，自然不能去住驿馆。 便卖了一处宅子住下了，当然了，是莫濡买的。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的，在古代也是喜欢土地。 “回来了，有什么收获。” “她会告诉你才怪了。” 云霄还是气不顺，只能话里话外找茬。还不敢得罪的深了，谁叫这两个爷他谁都得罪不起呢。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我确实没打算告诉你。” 百里如末点头。 “我就说吧，这个人精着呢。” “如酒，跟我来。” 百里如末直接忽视云霄，叫如酒进了房间。 “喂喂，这又从哪来个男子，该不会是小情郎吧。” 云霄走到莫濡身边小声嘀咕着。 莫濡一个眼神淡淡的看了过去，立马就闭嘴了。 房间里，百里如末将从皇宫拿回来的香交给了如酒。 “你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什么问题。” 百里如末也没想到，这刚把如酒带在身边，转身就用到了。 如酒擅长制香，应该会有发现，百里如末肯定这个香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跟太后昏迷有没有关系了。 “这味道，做的够差的，什么水平，要是我来做，起码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发现问题呀，都刺鼻了，这还叫香吗？臭死了。” “就你多嘴，看来你对这个很熟悉，说说着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算是慢性毒药吧，点的少了，没有什么作用，但要是用多了，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估计就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甚至也有的直接小命玩完了。” “你都不用查验，一眼就瞧得出来？” “只要是懂行的，甚至是有点能耐的大夫，都闻得出来，这里面有好几味药材都是很常见的毒药。” “很常见……有能耐的大夫……都瞧得出来，呵……这倒是有趣了，千林国倒真的是卧虎藏龙呀。” 一直以来，百里如末都以为这千林是三国当中，最简单一些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有些人是隐藏的太深了，以至于连她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这东西你从哪拿回来的。” 如酒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百里如末问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海域，你要防着点外面那些人，包括小未，都不能相信，知道吗。” “小未也不能信？” 如酒惊呼，小未可是个八岁的孩子呀。 “是。记住我的话，出去吧。” 如酒点头，跟着阁主出来之前，大长老就说了，一切听阁主的。 百里如末看着手中的小盒子，看来自己明日要再进宫一趟了，还有三天就是天山派着召集令发布的日子。要赶在那之前，解决了千林皇宫的麻烦。 第161章生孩子 第161章　生孩子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莫濡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小末在发呆。 “没什么。对了，你的人可查到太后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昏迷不醒的。” “我的人没有去查这件事，只是告知了我，太后的近况而已，对于千林，我没打算过多参与其中。” “……难怪。明日我要进宫一趟，你呢，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做的？” “呵，小末，说的好像我整日都是阴谋诡计一般。” 莫濡笑了，笑的阳光灿烂，倒是惊了百里如末，因为莫濡很少这么笑，都是淡淡的，即便是面对她。 也是淡淡的笑容，只不过那笑意是带着温暖的，不同于看着其他人的时候，是冷漠的。 “你似乎很开心？” 莫濡这么开心，总觉得很诡异。 “你似乎不希望我开心？” “……只是很奇怪，你笑的……太灿烂了，这不属于你的风格不是。” “呵呵……小末。那以后你怕是要习惯了，见到你，我总是不自觉的想笑，” 莫濡何止想笑，眼里带笑，心里带笑，嘴上带笑。基本上能笑的地方，莫濡都是笑的。 这话还是云霄说的，是用来鄙视莫濡的，反而大大的取悦了莫濡，莫濡刚刚还给云霄银子，奖励云霄去喝花酒了。 “……莫濡。你一定要淡定，不然别人都不怕你了。” “除了你，没人不怕我，即便是我笑着，别人只会更害怕而已。”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 有时候笑的确比哭更叫人感到惊悚。 “小末，我们生个孩子吧。” 莫濡突然语出惊人，吓得百里如末直接从贵妃榻上面跌倒了地上。 “你没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 莫濡将小末抱到床上，仔细检查着有没有受伤。 “我没打算生孩子。” 看着帮自己检查的莫濡，百里如末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自己没打算要孩子，这事她以为没必要瞒着。 “……我知晓。” 莫濡顿了一下，继续给百里如末检查。眼里闪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 “那你……” “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眼下我的状况，也不适合要孩子，至于将你吓成这个样子吗。怎么还跟着孩子似的。”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莫濡，如果你想要孩子，那么我们之间便算了。我容不得你找别的女人生孩子，我会连孩子带着人一起结果了。即便你说我自私也好，妒妇也罢。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要想离了我，还能与其他女人琴瑟和鸣。” 等我死了吧，莫濡，到那时，我便不再束缚你了…… 百里如末突然觉得自己的确是自私的，不能给莫濡生孩子，却还不让别的女人生，这是什么道理？ 莫濡即便是被自己吓走，。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如果莫濡真的选择孩子的话。她也不会如何，就当感情不和离婚了便好了。 只是自尊不允许她放低姿态， 也或许……看到莫濡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真的会做什么……也说不定吧。 第一次……百里如末有了嫉妒的感觉。嫉妒那个可以给莫濡生孩子的女人。 笨想着她与莫濡定然要因为这件事发生争吵，或者是不愉快。 起码也会冷战吧，她的性子可不是主动求和的性子，显然莫濡也不是。 所以冷战是他们之间最有可能发生的。 百里如末甚至已经想着，都说冷战是最伤感情还解决不了问题的了。总之发散思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谁知道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小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其实我是想要孩子的。从前我不曾奢望过，在我有生之年，在我做到了我该做的事情之前，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但是自打遇到你，与你在一起之后，我便生出了想要孩子的想法。想要我与你的孩子。我知晓你不想生，刚刚我问了之后，其实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没想到你回答的如此决绝，该怎么说呢，是失落吧，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是怕……怕你只是不想跟我有太多瓜葛。 刚刚你说，这辈子我休想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也休想找其他女人，我很开心，甚至是狂喜的，小末，你是爱我的。你一直都不肯说，现在我却懂了。跟你的孩子我还是想要的，但我不会勉强你。等你哪日变了主意的时候，我们便生孩子吧。” 莫濡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彻底搅乱了百里如末的心湖。 自己是爱莫濡的，她早就知晓了，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答应与莫濡成婚，这爱来的并不突然。大概是从她与莫濡的命运连到一起的时候，从她与莫濡朝夕相处的似时候。 百里如末不是个会一见钟情的人，甚至不是个轻易付出感情的人，不会信任人，莫濡当真是一点一点走进了她的心。 都说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对于百里如末来说。 她对莫濡的感情是…… 始于莫濡。陷于莫濡，忠于莫濡。 一切只是因为莫濡。似乎没有缘由的，就这样让莫濡的影子，一点一点侵入了自己的心。 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深爱了。 她不是不想跟莫濡生孩子，如果是从前的那个她，也许会放弃自己从未减弱的仇恨，只求这一世，能与莫濡长相厮守，然后便灰飞烟灭。 百里如末一向是个任性的人。 但是现在不行了，有些事情，看起来简单，却复杂到让她心里发颤。 这与她相关的思思绕绕，让她已经无法不去理会。 百里如末看不到自己与莫濡的将来。 如此便不要让孩子于他们之间沉沦了吧。 可是听着莫濡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百里如末竟然会不忍心拒绝。 也罢…… “好，不过我可不敢保证，那是何年何月。你莫要有期待。” “小末，我很期待。” 莫濡嘴角勾笑，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一般。整颗心都是雀跃的。 “……” 百里如末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说实话……她竟也觉得……有些期待。 第162章慈母多败儿 第162章　慈母多败儿 第二天百里如末就去找了平澈，还拿着那香。 “你怎么来了，上次走的时候，不是说，这两天不会来吗。” 平澈看到出现在自己寝宫的人，很惊讶。之前百里如末可是说了，怕天山派的人发现两个人的关系，要低调的。 “还不是你太麻烦了，你这千林，究竟是怎么被你打理到如此境地。我也是很佩服你的。做了这么久皇帝还没死。” “……我听出你这不是在夸我了。” 平澈无奈的说着。却也没有生气。 “我骂你呢。听不出来？” 还夸呢，这点脑子，说白了，要不是她从旁帮衬着，这厮早枉死了。 “这个香，我的人一眼就瞧出不对劲，说说有点能耐的都看得出有问题。你听到这话，有什么感想，说说吧。” 百里如末仿佛是在给人考试一般。 平澈瞬间就紧张了。 “我身边有细作。” “还有呢。” “太后身边有细作。” “还有呢。” “还有……” 平澈有些犹豫，还有什么？ “平澈，你想问题，想的过于近，不够远，你说的都对，但是看的不够深。这香明眼人就知道有问题。首先，说说太后身边的，宫女太监所以伺候的，甚至包括侍卫，太医，太后尝尝走动的人，全部都有问题，一个都跑不了。” “这……就因为一个香？这香不是大夫才瞧得出吗，至少平时走动的，还不至于吧。” “太后平时走动的都有谁。” “只那么几人，无非就是她的外戚。” “这香，我打从来，就觉得刺鼻，有问题，你每次来。左右待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加上那么两个互掐，你发觉不了有情可原，只要在这坐个一炷香，不可能发现不了问题。” 平澈眼神闪过了然，他每次来当真说不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加上太后一起没有什么不对劲，他怎么会想到这香有问题。 可如果是常来的，不应该发现不了，起码会有身体不舒服吧。 却没有一人说，甚至是告诉太后。这就不对劲了。怪不得百里如末说，这宫女太监，侍卫全部有问题。 还有太医…… “别高兴的太早，你不是说你带着心腹来了吗。检查了，没查出一点毛病，这又说明什么？” “我的心腹也有问题。” “说明你跟太后早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却还不自知。这些人，有什么目标人物吗，谁耍了你们母子。” 这可不是细作这么简单，问题的关键是，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这劣质的香，对方敢用，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就没把这对母子放在眼里。 相信自己瞒得过。这要有多大的势力，自信，能做到如此？ 最让百里如末生气的是，平澈竟然毫无察觉。枉费自己多年的培养。恨铁不成钢，就是此刻百里如末的想法。 “是我愚钝了，枉费你的信任。” 平澈也觉得自己太差了，这点事情都瞧不出。 “平澈，你有聪明。有权谋，什么都有。却防备心过于重了。我的聪明才智，都用在对我我安排给你的心腹上了，其实你防的很完美，否则我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太后不对劲，发现不了这香不对劲。” “我……” “不必狡辩，如果我是你，我说不定也会如此，一个陌生人，对我又是监视又是帮忙，总之不防着，确实不像话。你少了点眼光。少了点胆子。 你的地位，对我无可奈何，首先要做的是什么？不是一心一意的防着我，而是利用我的势力，发展你自己的，而且要快准狠，你如此犹豫不决，胆小怕事，难成大事。 既然你信不过我，又不敢利用我，那么你我之间的关系，自此就作罢了。太后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分析的很透了，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不见。” 百里如末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不由娘了，有自己的小心思可以。胆小怕事不行。犹豫不决不行。 “再给我一次机会，别放弃我。” 就在百里如末马上就要走出去的时候。 身后响起了平澈坚定的声音。 “给我一个理由。” 百里如末没有回身，声音淡淡的。叫人听不出什么意思。让平澈生出了一丝紧张与退缩。 但是想着百里如末说的那些，仿佛亲自剖开了他的心，分析出的想法，他无地自容，却佩服的五体投地。 心里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他想要成为像百里如末这样的人。自己眼下还差得远呢。 “总有一天，我能将你打败。” 平澈如此说着。 “呵……将我打败，不是不可能，但是就你现在的两下子，再有个二十年吧，前提还是我一直不进步，在原地等你，你才有希望。” 百里如末不留情面的打击平澈。 “……我要试试。” “好……既然你主动找死，听好了，让我不放弃你可以，但是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你要小心了，我这个亦敌亦友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将你一口吞了。” 以前自己对平澈太仁慈了，慈母多败儿说的真是不假。 “好，我等着接招。” 平澈明白百里如末的意思，无非就是以后会利用，会有陷阱，甚至会气杀心。他要是决定了，那么以后就要随时做好被人背后插一刀的准备。 平澈心里没有害怕，反而是跃跃越试。 终于能知道自己跟百里如末的差距了， “记住了，眼光不要看得那么短浅，聪明的人走一步棋，后面的几十步早已想好该怎么落子。” 言尽于此，跟平澈说了这么多，太后的事情，平澈还是能够解决的。不管是什么人，如此耍平澈……就等于耍了她。 “哦，别忘了，敌人侮辱了你，那就十倍侮辱回去，别给我丢人。” 平澈看着百里如末的背影，喃喃自语…… “十倍侮辱回去。那要是敌人帮了你……又该几倍还回去……” …… “哥哥，你去哪了，一大早就没见到你。” 小未加上一只牛头梗，直接扑向百里如末。 第163章离素 第163章　离素 “出去办点事，小未好像又长高了……” 百里如末摸摸小未的头，这孩子自打跟她在一起之后，多了一丝孩子的纯真，这改变让百里如末很满意。 “真的吗，小未要赶快长大。好保护哥哥。” “好，我等你哦。” 百里如末看着一旁摇尾巴的牛头梗，这狗倒是也活泼多了，看到这狗，百里如末就想起了那木牌后面的牛头梗。 这狗到底有什么猫腻…… “小未，这狗你在哪找到的？” “我捡的。它突然就出现了，起初娘亲还不让我养呢，说是太丑了，不过我就是很喜欢。幸好我养了，没想到哥哥比我还喜欢。” “嗯，是不错。这狗很特别。” 特别的已经关系到了好多秘密了。 总觉得这狗……太特么诡异了。 “莫濡呢。” 云霄走出了房间，百里如末没看到莫濡。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给我钱让我帮你看着。” “云霄，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昨天不是去找乐子去了吗，看样子你这乐子没找到，似乎还带着郁闷回来的。”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最近对云霄太仁慈了，竟然还敢跟自己耍横。 “……我……我没事，好得很。” “怎么越说越心虚呢，你去找乐子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说来听听。” “都说了什么事都……” “云霄，你给老娘滚出来。云霄。” 几个人正说话呢，一声河东狮吼就传了进来，声音铿锵有力。 吓得云霄瞬间没影了。 “就说我不在。帮我挡住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声音。看的百里如末来了兴致。什么条件都答应…… 这会声音的主人也进了院子。他们买的虽然不是很大的宅子，但是也占地很广，尤其是这院子很大，所以大家有事没事就都在院子斗嘴玩。 “云霄呢，刚刚老娘离很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了，不要跟我说不在。否则老娘一鞭子抽死你们。” 只见来人模样带着一丝英气，不同于大家闺秀说话文绉绉，。反而很清脆。模样俊俏，身姿挺拔，穿着……怎么说呢，说性感还没有那么暴露。 似乎紧紧是因为身材好，以至于看着魔鬼的身材。俊俏的脸蛋。性子又爽朗。还有些嚣张跋扈，却不叫人厌恶。 百里如末对这女子的第一印象……很不错，。是个心直口快的。 最重要的是，云霄很怕她。 “姑娘是……” 百里如末眼里带笑。，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心魄，没有女子见了不入迷的，这女子却仿佛视而不见。瞧了一眼，只惊讶的多看了一眼，便开始寻找云霄的影子。 百里如末对她好感更多了。 “云霄呢。躲哪去了。不想挨鞭子，就老实说。” “在下确实不想挨鞭子，不过云霄……是姑娘什么人？” “是我相公。” “……” 这回答真够劲爆的。云霄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云霄已经有夫人了？我倒是头回听说，云霄什么狗屎命，竟然找到如此美人。” 屈行才走进院子，就听到这么句话，再看向来人，眼里带着欣赏，是个美人。 “确实走了狗屎运。” 百里如末点头。 “云霄到底在哪。” “姑娘。云霄交代了，不可说。”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屋顶上冒头的人。眼里带着玩味，合着是风流债找上门了。 “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我双倍还给你。” “这……怕是有点难。云霄答应我的，姑娘未必能做到呢。” “我做不到？我乃是南诏公主，什么事情我做不到的?” “南诏公主？南诏女皇三个皇女，不知姑娘是……” “本公主乃是离素，” “原来是三公主，失敬失敬。” “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以告诉本公主，云霄在哪了吧。” “公主就不想问问，云霄答应了我什么事情？” “无论什么事情，本公主都可以满足你。” 离素今天必须要见到云霄。 “这……云霄说只要我拦下你，便什么都答应我，怕是要叫公主失望了，在下岂能食言而肥？” “什么都答应……他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呵呵……也罢，五年了，我也倦了，你告诉云霄，三个月后，我大婚，这是请柬。请你转交吧。” 离素突然就觉得累了，追了五年，也该放手了。 眼里闪着失落，离素转身离开。 人走后，百里如末拿着请柬。 “下来吧，人都走了，这是被你伤了，要弃你而去了。” 百里如末幸灾乐祸。半晌，云霄才从房顶下来，看了一眼请柬，便离开了。 “咦……有情况呀，瞧着云霄对这南诏公主似乎不是无动于衷的。” 屈行走到百里如末身边说着。 “有你什么事。你怎么这么闲？既然没事做，交给你一件事，给我办妥了，有重赏。” “什么重赏。” 屈行来了兴趣。 “办妥了再说。” “得嘞。您吩咐。” “这个东西，帮我送给白芷清。” 百里如末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了屈行。 “这是……什么。” “你送东西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让我去送，是有什么目的呢。” “能有什么目的。你跟白芷清不是熟吗。” “……你知道了？” 屈行倒是没有惊讶，只是很好奇，百里如末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还很好奇，你怎么会瞧上白芷清。” 屈行是白芷晴的人，但是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总之不是那么简单的上下级就对了。 “这个嘛……我说了你怕是也不会信的。” “那就别说了。” 都说不信了，还是不要听好了。 “呵呵，你倒是没有好奇心。也罢，早晚你也会知晓的。总之你记住一句话，我与白芷清，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如果让我选，自然是选你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 “不信？” “信。” 屈行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这会竟不知道说什么了。被百里如末一个信字堵了回来。 “还不去？” 百里如末淡淡的看了屈行一眼。 第164章去那试试 第164章　去那试试 莫濡去了一日，是第二日清晨回来的。 “如风。你说莫濡做什么去了呢。” 百里如末躺在贵妃榻上，轻声跟如风说着，如风瞧出主子也没打算从自己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不过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属下以为，摄政王此刻最在意的，无非千林国与天山派。” “你的意思，莫濡去处理这两件事中的一件了？也或者是两件全干了？” “属下不知，主子知道属下不懂这些的。” 如风当真是不懂，一切都是听主子行事罢了。 所以叫如风分析这些事情，如风是真的没有任何头绪。 “下去吧，不为难你了。” 百里如末支着下巴，想不通莫濡来千林做什么，她心里就一直不安。 总觉得自己的猜测都不对。 否则莫濡为什么说，只要她不插手。到时候千林就给她了呢。 她要是插手了，又会如何？ 等等……如果她插手了，莫濡会如何，她早先就想过。 千林对于莫濡来说，只有两个用处，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毁了。 那自己插手了，莫濡不能收为己用了。岂不是就要毁了？ 莫濡早先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保住千林的机会。 只要自己不插手，莫濡便决定放千林一马。也就是说，莫濡从来没想要千林。 莫濡一直以来想做的，就是毁了千林。让千林乱上加乱，是莫濡的目的。 不对，莫濡不是给自己面子，才给自己一次机会。而是……声东击西。 让她以为莫濡不想要千林，其实莫濡当真不想要，因为他一直都心思，就是毁。 百里如末想通这一点，瞬间坐了起来，莫濡今日出去了一天，刚好是自己去找平澈的时候。 能让千林乱起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平澈，一个便是太后。 糟了，这人怕是保不住了。 百里如末站起身，迅速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末，去哪。” “回来再找你算账。” 遇到莫濡刚好走向她的小院子，百里如末也没停下脚步，而是飞速擦顺耳过，只留下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 莫濡摸了摸鼻子，看样子这是已经看破了他的计策。小末的速度总是很快。 别人无聊时，都是想着怎么消遣，怎么找乐子。 他家小娘子倒好，无聊时想的似乎就是怎么琢磨人。尤其是琢磨他。 莫濡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有趣。小娘子对自己如此在意关心。感觉好极了。 百里如末哪里知道莫濡如此不要脸的想法。此刻她已经到了太后的寝宫。 看着床榻上已然奄奄一息的人，还有坐在地上发呆的平澈。 叹了口气，就知道晚了一步，就莫濡那个人，粘上毛比猴都精。 她做事一步棋想十几步，莫濡就是一步棋，进招，杀招，退招，已然全布置妥当。 让人防不胜防。 让敌人的下一步棋还来不及走出去。就乱了阵脚。不得不先防着他。 唉，自己怎么就总是要等莫濡有所行动，才猜的出他的目的。 真是够笨的。别人还当她是什么厉害人物，殊不知与莫濡一比较，自己当真像只有十六岁的小孩子。 “我本来想要找大夫将她治好，谁知道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了。” 平澈缓了缓思绪，这才开口说话。 “这次是我棋差一招，只想到了你，没有想到敌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 莫濡一开始想要杀的人。就是太后。 她就说，莫濡怎么可能不去查验太后到底是因为什么病了。 合着不是不好奇不在意，而是根本就知晓缘由。 “为什么。而且要杀，也没必要如此耽搁，就我之前的防范。要杀个人似乎并不难。下药都使得如此拙劣的法子。” “是呀，为什么走如此曲折绕远的路呢。” 以莫濡的能力，想杀人，早就杀了。还用这么麻烦。 更加不需要刻意去迷惑她。让她以为莫濡还有其他想法。 除非……莫濡的这步棋，只走了一半。 下一半……压在了旁人身上。 “那些侍卫太医的。查清楚了吗，都是谁的人。” “是太后的侄子。” “他想夺你的皇位？” “应该不是，否则何不直接对我下手，太后一直很喜爱他。看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几次提出想要拥立他。他还有必要如此做吗。” “确实没必要，既然不是为了帝位，那么是想要作何……” 不要皇位，杀了太后，并不至于让千林大乱起来。 毕竟皇帝是平澈，虽然嫩了点，却并不是草包。 莫濡的下一步棋到底在哪？ 不要皇位……看来她有必要找莫濡好好谈谈了。不，是好好套套话。 “这里你没问题吧。还要缅怀多久。” 百里如末看向平澈。 “我没问题。” 平澈站起身，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那便好。我还在等你打败我。” 百里如末回到宅子的时候，本打算直接去找莫濡，转念一想，这会莫濡多半是在…… “这么快便回来了。” 莫濡躺在小末的躺椅上，很是舒心。 难怪小末偏爱躺椅，贵妃榻这样的东西。躺着着实舒坦。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悠闲的样子，忍着爆发的冲动。走到了莫濡身边。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莫濡的腿上。 “呵呵，小末似乎最喜用的，便是这美人计了呢。为父倒是着实喜欢的紧。” 莫濡虽然知道小末此般举动的目的并不单纯。却也不生气。 反而很是开怀。美人在怀，又是自己执着的那一人。怎么可能有旁的心思。 “这话说的，夫妻情趣罢了。何来美人计一说？” 百里如末完全没有被人拆穿目的的窘迫，计策好用便好。 脸面什么的，不必太在意。 尤其是在莫濡面前。 “小末似乎也太不认真了。这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总要付出等价的东西才对。你说呢？” 莫濡一个翻身，将百里如末压在了身下。 “这是想跟我谈条件了？如此正合我意，相公说来听听？” “小末，我想去那试试。” 莫濡轻声在百里如末耳边说了一个地点。 第165章现场直播 第165章　现场直播 “……莫濡，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你是莫濡吗。本人？该不会被夺舍了吧。呔，妖精。” 百里如末红着一张脸，看着妖怪一般看着莫濡。 刚刚莫濡竟然跟她说，要去……卧槽了，古人闷骚不假，保守是实打实的骗人。开放起来连她一个现代的纯情老油条都比不上。 “小末如果答应我，那你问什么，我便回答你什么，关于千林的。” 莫濡眼里带着认真，十分认真，还有……一百分的执着。 百里如末看着这股子执着劲，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股子执着劲没用在打天下上。 “你这是附加条件了。非要逼迫于我喽。” 其实她就算不来问莫濡，最多一日，起码在天山派召集令之前，便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莫濡说与不说，其实差别不大。 也不然，起码她知晓了，也许会去阻止，那可能便要…… 该死的莫濡，处处是套路。 “小末只说，到底想不想知晓。” “好呀，去吧。你可别后悔。哼。” “自然，娘子。” 莫濡说着，便一把将百里如末抱了起来，转身便飞走了。 这速度……估计是莫濡的极限了。这该死的，真是卯足了劲了。 “喂喂，你们大白天的，过分了啊。” 云霄看着飞走的一对身影，大喊大叫。显然没人搭理他。人早已飞远了。 云霄看着那一对璧人。 “大婚，随便找个下流胚子便嫁了，真是不知道世间险恶，活该被人抛弃。哼。” 云霄说了一段话，又滚回院子去了。 屈行回来，便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 “……今儿大家伙都怎么了……一个个火气都这么大。” 想起自己刚刚去给白芷清送东西的时候，白芷清最初还好端端的，笑得跟天仙似的。 结果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瞬间变了脸，哪里还有一丝天仙的样子。 跟个夜叉一般无二。 …… 再说莫濡抱着百里如末，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心跳快的都已经严重扰民了。 “你要是再笑，你的心脏就要跟你说再见了。” 这特么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吧。莫濡还一个劲傻笑。 至于他激动成这样吗。 说实在的，她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咳咳，可是也没像莫濡如此这般呀。 “小末，到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夹杂着火热，听得百里如末心里一酥。莫濡这美男计用的也是很得心应手的。 “这是……” 看着眼巴前的景致，百里如末嘴角抽搐，说好的大树呢。 合着就这么一颗？ “你答应了，树上。” 莫濡眼里带着期待。 “我是答应了，问题是这里不对劲吧。我以为你说的是一片大森林，然后随意找一颗树……你带我来的这是哪。” “月老庙，千林最灵验的月老庙。” “然后呢，这里人声鼎沸，你要与我在这树上……”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一定是去了个假的古代。 这特么当众直播呀。 “呵，小末，你看到人了吗。” 莫濡失笑，自己的要求定然是乱了小末的心智，这里哪有一个人。小末竟然没有察觉。 何况……他岂能叫旁人看到小末的美好。 “人呢。” “被我清走了。两个时辰内，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不过……” “不过什么。” 百里如末问过便后悔了。 “不过不知两个时辰，可够小末……舒爽？” “莫濡，你再多说一句，我便反悔了。” 百里如末脸色一会黑一会红，着实被个古人调戏了。 “来不及了。” 莫濡抱着百里如末直接跃上了月老庙的姻缘树。 莫濡来到千林，听说的最感兴趣的一件事，便是千林的月老庙。 相传只要友情男女在这树下虔诚一吻，便永世不得分离。 莫濡便想着，定然要与小末生生世世不分离。一吻哪里够。 他要让月老瞧瞧，他的爱，是如此炙热虔诚。 天上的某只狐狸，看着此情此景，咬碎了一口银牙。 百里如末是拖着一双腿进的皇宫，而且还是被莫濡亲自抱到了宫门口。 着实……太特么刺激了。百里如末决定了，以后看见大树都绕路走。 “你怎么了，受伤了？” 平澈看着百里如末走路的姿势很是诡异。 “无碍，平澈，与我走吧。” “走？” “千林暂时保不住了。假以时日，我便再帮你夺回来。” 只能如此了，莫濡这是让她在千林跟天山派之中，选一个。 如果帮了千林，自然去不了天山派的召集地。 她有预感，天山派这次有大动作。 如若去天山派，那千林便保不住了。 只能暂时交给莫濡了。 不过她不选千林，却不代表放弃平澈。 她来的时候，莫濡可是很不高兴的。 醋缸又打翻了。 “保不住了。你也不行吗。” “你可知想要千林的是何人。” “莫濡……” “没错。” “如果是你……” “如果是我，我可以帮你保住，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选了旁的。千林只能遗憾了。” “是因为天山派？” “是。” 百里如末也没否认，她也没打算瞒着平澈，该怎么选，也是给了平澈选择权。 “你想让我随你去吗。” “废话，不然我来这干嘛。” 百米如末翻了个白眼。她吃饱了撑的，来哄平澈玩呀。 “我与你一起。千林……我会自己夺回来。” “如此甚好。走吧。” 百里如末点头。直接带人走了。 “我能问问，莫濡的后招是什么？” “明日他的人会召集千林的所有狼子野心之人，当众弹劾于你。” “弹劾……我乃是一代帝王，岂是……” “太后乃是你的嫡母。此事莫濡已然知晓。” “我懂了……” 平澈了然。怪不得百里如末说保不住了。 原来是因为此事。 也罢，千林丢了就丢了，反正他也不屑要嗟来之食。 待他重回此处的时候。这里便要改朝换代了。 千林将不复存在。 百里如末看到平澈不在意的模样，很是欣赏。 喜欢权势却不被权势所支配，才是上上策。 第166章私生子 第166章　私生子 “咦，你怎么又捡回来一个男人。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云霄迎了上去，盯着平澈看。 “没你事，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是听说南诏公主要回南诏了，八成是要回去完婚的吧，啧啧，自己娘子要嫁人了，还有闲心在这叽叽喳喳。大度。我佩服。” 百里如末心情不顺，自然只能找云霄撒气了。 莫濡给她玩了一招不得不放弃千林的法子，倒是够狠。 平澈的身份被莫濡知道了，那这皇帝也自然做不成了。 其实平澈跟太后关系很复杂。太后不是平澈的养母。而是生身母亲。 之所以没承认，是因为平澈的父亲，可不是皇帝，也就是说，平澈是太后出去乱搞生的私生子，这样的身份不仅没有被太后藏着掖着。 反而堂而皇之的送去当了皇子，百里如末其实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 只是想不通又因何要废了平澈。 如果平澈的身世一旦被揭穿，那么平澈怕是活不了。莫濡给自己的机会，不是在他们中间选择，而是给自己一个去救平澈的机会。真够阴险的。 左右她不论怎么选，受益的都是莫濡。而且先前她想不通莫濡为什么不直接拿下千林。 选择想通了，莫濡做这一切，无非就一个目的。在试探她。 百里如末一直能够跟莫濡堪堪打个平手，不是因为自己厉害，而是因为莫濡不知道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找不到她做事的缘由，自然没有手段可以去用。百里如末不是赢在脑子，而是赢在出其不意。 所以莫濡想要通过这次的事情。来试探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可惜……莫濡这辈子想不到自己的动机。 所以她根本就不怕莫濡去试探，看似莫濡赢了，其实莫濡什么都没得到。 这也是让百里如末心里好受一点的原因。 “她要回南诏了？” 云霄惊呼道。 看到百里如末戏谑的眼神，又收了回去。 “切，喜欢就喜欢，干什么扭扭捏捏的，这不像你呀，云霄。” “胡说什么，我才不喜欢那个女魔头，” “女魔头？我觉得人家长得很好看呀，哪里就是女魔头了？” “哪里好看了，你没看见她手里的鞭子吗。” “很有个性。” 这算是新时代女性了吧，云霄这是什么眼光，也喜欢小家碧玉的类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百里如末对云霄可就要改观了。 “太有个性了，何况……南诏的皇女，岂是谁都配得上的。” “什么呀，合着这么半天，你在这犹犹豫豫的，就是因为这个？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呀，想不到你这么怂。” “是啦是啦，我是怂，怎么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这么没心没肺。” 其实云霄是佩服百里如末的。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而他……总是顾及太多。 “你又怎怎么刺激云霄了，我刚看云霄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 “这次可真不怪我，是他自己作的。因为女人。” 百里如末可不被这个锅。 “你回来怎么不等我，害羞了？” “我这是生气好么，生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羞了？你什么毛病，滚蛋。” “哦……恼羞成怒。” 莫濡了然。 “你丫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抽你？” 百里如末发现，只要没有旁人的时候，自己跟莫濡没法好好说话，能活活被气死。 “莫要说污言秽语调戏于我。” “……” 她就想问问，她刚才那句话，哪里像是污言秽语调戏了？ 那分明就是赤裸裸的骂人好么？ 这个臭不要脸的。 “小末，你莫非是在心中骂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心里拿着皮鞭蜡油揍你。” 百里如末邪恶的说着。 “……” 莫濡嘴角抽搐。皮鞭蜡油……听着就不像是什么好的话。 …… 第二日，一行人就去了天山派召集令的地点。就在皇城的一处平民区。 正常来说，皇城的百姓都是安居乐业，奔小康的那种。 而这千林的平民区，仿佛跟贫民区没什么区别。 这跟大顺完全是两个模样。 “平澈，这里是什么情况？”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能知道什么？” 云霄总算是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千林的小皇帝吗。怎么跟小末走到一起了， 还跟在小末身后跟个小跟班似的，这人怎么回事。到处招蜂引蝶，而莫濡竟然还在一旁瞧着不作为。 唉…… 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里早先倒是很富足，只是都是靠着小本生意养家糊口。基本上都是买卖粮食的。自打我千林遇到天灾开始，这里便如此了。” 平澈不与云霄计较，他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这种关于民生的问题，从不曾含糊过。 国以民为生，民以食为天。天灾让千林一度陷入苦寒。 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与莫濡有了那次的合作。 而且那次买的粮食……价格可是很高的。 “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人吗？” 这才是主要的。 天山派在这发布的召集令，这里却太过于安静了，至少百里如末没有看到一个不寻常的人。 “没，很奇怪。” 莫濡皱眉。 这里何止是奇怪，分明就是诡异。 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值得大家注意的，但是却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过分，即便是正常的平民，也不该如此安静。甚至…… “没有人说话。” 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便是同行的人，互相也不说话。 小店铺就只是开门做生意，却没有人去买东西，也没有人吆喝。 这让百里如末小想起了上次去青城的时候。 也是如此这般安静，只是那时是没有一个人，这次是……更加诡异的处境。 “有问题。大家都小心点。” 百里如末提醒着。这让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莫一，你去瞧瞧前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莫濡吩咐道。 “是。” 紧接着大家便等在远处，按兵不动。 百里如末细心的观察着每个人。没有眼神交流，也没有神智一般。 第167章催眠 第167章　催眠 一个个行人路过，看到他们这样的天之骄子，竟没有一人多看一眼。 一个人不看就当性子使然，两个不看只当自己没有魅力。 三个四个全不看，不是百里如末自我感觉良好。而是他们确实出色。 百里如末从来都知道如何自我定位，不会谦虚也不会张扬。 所以说……他们被忽视了，集体被忽视。 甚至于，他们彼此似乎也忽略了彼此。 “小心。” 百里如末还来不及想太多，只听到一声小心，便被人拉到了身旁。 百里如末只见一个男人被莫濡踢飞了。 紧接着，本来安静的街道，就仿佛被按了开关一般，全部人都向着百里如末一行人走来。 眼神不同于刚刚的茫然。此刻一个个都带着杀意。他们想要杀了百里如末他们。 “怎么回事，他们都疯了。我们怎么办，动手还是跑？” 云霄最先出声询问莫濡该怎么办。 不知云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几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事情。 这都是平民百姓。眼前古怪的行为，虽然无法解释。但显然是不正常的。 仿佛被人控制了。控制…… “他们被催眠了，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动手可以，不要伤人性命。试着找办法看看怎么能让他们清醒。 如风，你去找点水来试一试。” 这些人应该是被催眠了。不过百里如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一起被催眠的。 而且正常情况下，催眠只能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才能保持继续。 时效也是很短的。一个声响就能被打断。 可是刚刚被莫濡踹飞的男子，这会正留着血继续向他们走来。 这景象，让百里如末想起了丧失。打不死一般。 莫濡几个人已经退到了角落，眼看着就没有退路了。 “我们再不走，就要被他们团团围住了。到时候想走可就麻烦了，难免不会伤及无辜。” 放眼望去，感觉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向着他们飘来。 “如风，将水泼在他们身上。” 百里如末看到如风的身影，大声喊着。 如风点头，将水泼到了那些人的身上。 百里如末观察着几个人的变化，只见到被淋到脸的人。有了点变化。其余的淋到身体的人。没有任何变化。 “将水淋到他们脸上。应该有效。但是水太少也不行。我们需要大量的水。” 刚刚有人只是动作迟缓了一瞬间而已。说明水还不够。 “想要水还不简单。那里便是湖。” 莫濡指着一处位置。百里如末想起他们刚刚来的时候，的确路过一处小湖。 可是…… “如果我们过去，便要错过天山派的好戏了。如果不去，那……” “这么说，天山派的人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难而退了？真够阴险的。” 云霄对天山派一直没有好感。这些人不知道什么缘由，总是针对莫濡。 仿佛是没有任何根据。大概是莫濡太过出色。被人忌惮了。 “兵分两路吧。” 莫濡轻声说着。 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了。 “赞成，屈行跟云霄。你们引这些人去小湖。” 百里如末直接将云霄跟屈行推了出去，这会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两个货。 “为什么我去。你怎么不去。” 云霄炸庙了，他要跟莫濡在一起。 “屈行代替我的。如果你不去倒是可以，那就莫濡去喽。” “你……屈行，你甘愿代替她去引开这些人？” 云霄决定策反屈行。 “我无所谓呀。” 反正屈行也不想去那个地方。熟人太多。放不开。 “你个没出息的。哼，我们怎么引开他们呀。我瞧着他们的目标似乎可不是针对一个人。一个个都没有脑子，怎么可能按照我们说的做。” 云霄觉得分头走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这些人可不是只奔着他跟屈行来的。这怎么引开。 “这样就好了。去吧。” 百里如末率先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飞到了云霄的脸上。 “你干什么。” 云霄将衣衫扯下来，气急败坏的说着。一个女子如此彪悍。随随便便就将衣衫扔到了男子的脸上。 当真是……有辱斯文。 “我干什么了，我们的衣服不知道何时都被做上了标记。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味道才让他们追着我们的。 你拿着衣服走了，我们就安全了。” 这还是刚刚如酒小声说与她听的。否则她也没想到是衣服出了问题。 “你们安全了，我呢。” “你跳到湖里去，肯定安全。” 百里如末给云霄出了一个法子。 “既然衣服有问题，那我们直接脱了衣衫就走不就好了。干什么这么麻烦。” “快去。” 莫濡将衣衫同样扔到了云霄脸上，阻止了云霄的刨根问底。 “你们都欺负我。哼。” 最后云霄跟屈行一人拿着好几件外套飞走了。 人群也有感应一般向着两个人追去。 百里如末看着那些人又无视了他们。觉得很有趣，这天山派的招数倒是不少。 “我们走吧，我到要看看，如此费心费力阻止我们，意欲何为。” 几个人继续前行，倒是再没人来找麻烦。 只不过所有人还是眼神放空状态。不过也没有去追云霄他们。 估计是距离远了，香味传不过来，便无碍了。 “应该就是这里。” 平澈指着眼前的一处高山。 “这天山派每次找的地方都如此怪异。” 上次是在庙宇，这次竟然直接搞到深山去了。 这山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做什么一定要来千林。 “走吧，时辰应该已经到了，现在上去时机刚刚好。”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率先上了山。 其余人早已对此见怪不怪。莫濡跟百里如末就算更过分更亲密的。他们也习惯了。 而作为新成员的平澈，则是怪异的看着两个人。 两个大男人，牵手走路，不觉得诡异吗？ 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还不走，想什么呢？” 百里如末回头看了一眼平澈。平澈立马跟了过去。 …… “都到齐了吧。本座倒是没想到，右护法也来了。” 第168章熟悉的声音 第168章　熟悉的声音 白芷晴带着讽刺的声音，率先传入了百里如末的耳中。 这白芷晴倒是会装，身份用的得心应手呀。 “天山派的事情，本座怎么就来不了了。左护法说笑了吧。” 一个听起来给人很绅士的男声。他们离得远，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人。不过听着该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 “这次是我们左门发布的召集令，自然便是我左门内部的事情。右护法难道不知天山派的规矩？谁的事情，便归谁管。莫要随便插手他人之事。” “本座何时插手了，不过来学习一番罢了。左护法教育手下有方，本座虚心请假而已。左护法莫要多心。” “哼，既然如此，只请右护法莫要多言。” 白芷晴冷哼，拿这个人倒是真的没有什么法子。 他们的身份位份是一样的。自然没有谁听谁的一说。 而且盟主最厌恶部下惹是生非，互相斗法。 “自然。” 百里如末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觉得再往前一些，总觉得刚刚那个声音有些耳熟。 却想不起是在何处听过。 正要有所行动，被莫濡拉了回来。莫濡摇了摇头，示意百里如末不要再向前。 天山派的人也是高手如云，难保不会被发现。这样他们便听不到更多的消息。 百里如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便也不再动，安心听着里面的声音。 莫濡满意的点了点头，拉着百里如末的手摸着，自然的很。 看的平澈更心惊了。刚刚拉手也就罢了。这还摸……太诡异了。看的平澈浑身起了很多的疙瘩。 暗自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清理叛徒。” 白芷晴的话一出，便有一些喧闹的声音在窃窃私语。 不用听百里如末也知晓他们在议论什么。 飘雪在天山派是有一定地位的。自然知晓这次召集令要做什么。 可不代表所有人都知晓。 不知晓的自然会惊讶。 “有些叛徒已然不敢来今日的集会。而有些人不知内幕，今日胆子倒是大的很，竟然还敢来此。这是名单。该如何做，你们便自己决定吧。” 百里如末猜测着，大概是白芷晴扔了很多的名单。大家都上去抢名单了吧。 然后还没等白芷晴再次开口，便有人动起手来。怕是已经开始清理叛徒了。 飘雪说了，只要能杀了一个叛徒，便能得到奖赏。自然有很多人愿意做了。 打斗声此起彼伏。百里如末心想，这是有多少的叛徒需要清理？呵。 没一会，打斗还在继续，刚刚那个绅士的男子又开口了。话语带着让人听不懂的含义。 “左护法好手段。” “这是何意。” 因为所有人都在打斗，虽然很吵，但是却也显着说话的两个人声音格外引人注目。 也许打斗的人没有人在意，但是她却听的清清楚楚。 “想必有好些人，怕是不止做了坏规矩背叛天山派的事情吧。” “你什么意思。” 白芷晴冷了声音。 百里如末知道，白芷晴这是生气了，而且是恼羞成怒。对于白芷晴高兴的声音样子她不知晓。 不高兴的时候却是很了解的。 “就是字面的意思。左护法莫要歪解了本座的意思。”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人明明就是在讽刺白芷晴趁机解决了一些瞧不上眼的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悠然自得。 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 白芷晴没有回话，不过声音听得出，又生气了。白芷晴是个很喜欢生气的性子。 很难想象白芷晴是怎么在天山派蒙混过关的。 总觉得有些破绽百出的意思。 打斗声越来越小，估计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毕竟不可能全部都是叛徒，几个人对付一个人，自然容易的很。 “很好，大家的觉悟都很高。如此一来，便只剩那些个不敢来的人。这件事还要大家费心了。今天的成绩事情结束后，本座都会兑现你们的要求。” “谢左护法。左护法千岁千千岁。” 本来百里如末还没有什么想法，这会听到他们说千岁千千岁，她便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敢称千岁千千岁。天山派已经狂傲至此了吗？ 那他们说的那个盟主，岂不就是万岁了？ 谁给他的胆子，敢与他同万岁。 “不必如此，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银两也更加差不了。如此便好。” “是，我等定然好好把握。” “好，本座等你们的好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百里如末总觉得，这很像是传销组织似的。 等人都散去了，只剩下了白芷晴跟那个神秘的右护法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走。” 白芷晴语气更加不好了。 “自然是有事了。” “你能有什么事。” “几位还不出来吗。再不出来，我们便要亲自上去请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白芷晴莫名其妙的看着右护法。 “左护法不知晓？听闻左护法功夫了得，如今看来，怕是传闻不可尽信。” “哼，你少如此讽刺于我。你到底想说什么。想问的又是什么。想要解决的又是什么？” 这白芷晴可不是就没有经验吗。 “几位，还打算继续看戏吗？” 百里如末一看，已经被发现了，便不再犹豫。率先飞了出去。 也不去看白芷晴如何，只一双眼睛时刻瞧着那个右护法。 眼里闪着惊讶，难怪自己觉得耳熟了。 没想到竟然是他。 “咦……我们似乎在哪见过。” 对方也是疑惑出声。觉得很意外，他看着百里如末很是眼熟。 “大概是认错了吧。” 百里如末如此说着。 对方也没有继续追究。此时莫濡等人也一一现身。 “呵，我天山派面子够大的。一个两个身份尊贵的人。竟然都来了。佩服佩服。能够摆脱我的傀儡术，更是不简单呀。” 白芷晴这话听着仿佛是在夸奖，实际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们偷听罢了。 不过白芷晴小看了百里如末跟莫濡的厚脸皮。 第169章糙汉子 第169章　糙汉子 “傀儡术……呵，不过跳跳小丑用的伎俩罢了。何苦说的如此高大上。” 百里如末可不惯着白芷晴的臭毛病。 “哼，你们来做什么，我天山派的召集令，只允许天山派的人来此，你们意欲为何。” “哦，就是来看看热闹，顺便要是能摸到你们的老巢去，那就更好了。” “痴人说梦，我天山派其实尔等可以觊觎的。赶紧滚，否则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啧啧，到底是谁不留情面还未可知。你这名单……着实不错，我看着甚是舒坦。” 百里如末捡起地上的名单，嗯，好多熟人。原来都是天山派的。 “还给我。” 白芷晴冷了脸，上去抢名单，不过被百里如末轻易躲开了。 “着什么急，我看完自然便给你了。其实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做名单呢。不就是为了给我看。” 这么重要的名单，做了这么多份也就罢了，还随便扔出去。这有个一两张的掉在地上也没人知晓。 做事太不严谨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芷晴算是瞧出来了，百里如末的目的不简单。恐怕不只是想要找不痛快吧。 “我还想问你呢，究竟想做什么，你名单上的人，都是天山派的？恐怕不止吧。白芷清，你倒是玩的一手好计策。” 这名单上面的人。多半都不是天山派的吧。白芷晴这是在利用天山派杀人。 “你说这要是被你上面的人知晓，你会如何？”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这名单上的，自然都是天山派之人。” 白芷晴自然不会承认。 “哦……这样啊，那我现在便叫你那些爪牙回来，我们好好谈论一下，名单上的，是不是都是天山派的人如何？” “呵，你以为你追的上他们？这是因为天山派的召集令，才会有如此多的人来这里，否则……”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将你搞得那些所谓的傀儡，都围在了出口处，顺便……你给我们使得香，这会我的人应该是都用在他们身上了。 所以……他们想走……怕是有点难。除非他们大开杀戒。到那时……还当真不晓得这天下，还容不容的下你们天山派了呢。” “百里如末，我看你是找死。” 白芷晴大怒，天山派是不可以滥杀无辜的。否则不用别人来讨伐，天山派的规矩都容不下他们。 “想杀人灭口？那怕是难了点。这位……右护法，不知道你有何看法。” 百里如末看向一直看戏的人。右护法……没想到这个人是右护法。 呵，真是讽刺，这个人她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化成灰都记得，不过对方对她大致没有什么印象了。 当年百里如末还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出皇宫去潇洒。第一次去醉柳阁。就遇到了这个人。 话说这个人当时可不是这样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是一个糙汉子。 没错，就是糙汉子一般，蓬头垢面不说，还穿的邋里邋遢。被人堵在了门口不让进去。 当时还是她帮这个人进的醉柳阁。 那时候他还给了自己一块牌子。说有事情去找他。任何事都可以。 那时百里如末以为这个人不过是在说大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离开醉柳阁的时候，糙汉子的脸倒是洗的白白净净了。 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总觉得事情太反常了。怕不是巧合吧。刚刚白芷晴叫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个人可是一直瞧着自己。 说明他知道自己。 “你们母子的事情，似乎不适合我一个外人插手吧。” 程阳挑眉，看着百里如末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小子长大了，模样竟比小时候更加俊俏了。 程阳还来不及想其他，便被一道带着锐利与杀气的眼神打断了思绪。 看向对方，程阳笑了。是因为自己的猎物被其他人觊觎了吗。 “呵……想不到天山派会有你们这般只顾自己的左右护法。” “确实，本座是狭隘了。左护法的事情，本座会如实禀告的。” “程阳，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揭了你的老底。” “哦。我竟不知我有什么老底？” 程阳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当真不怕？以你的身份，要是被人得知，天山派你可就待不下去了。” 百里如末在一旁静静的看戏。 看着两个人互掐。 天山派是个大的门派，是非自然也多。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可就不是什么关系融洽的人。 百里如末看了莫濡一眼，莫濡点了点头。 看来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你当真以为盟主对此毫无所觉吗。” “你说盟主知晓你的身份？不可能，如果盟主知晓，怎么会放任你如此。” 如果盟主知晓，定然要将程阳挫骨扬灰才是。 “白芷清，你知晓为何你一直只是个左护法吗。” 程阳摇头可惜的看着白芷清。机灵有余聪明不足。着实可惜了。 都说女子有了孩子，便失了脑筋，如今看来的确如此。 “哼，说的好像你的地位有多高一般。” “我是因何只到右护法的地位，怕是你应该清楚吧。而你……显然就是不够本事了。” “你……” “虽然看你们斗嘴很有趣，不过我倒是不知晓，原来天山派除了所谓的盟主，还有比你们更高的人？” 百里如末忍不住插嘴，她一直以为天山派只有左右护法是最高的地位。 现在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还有更高的。 她就说，白芷晴这样的人，能做到天山派一把手的位置，这天山派要差到什么地步。 现在看来，根本是她高看白芷晴，低估天山派了。 只不过……这个认知并不能让百里如末高兴。因为……天山派更加神秘了。 他们似乎只接触到了冰山一角。 只这冰山一角，便造成了如此多的麻烦。那…… “是什么人给你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在天山派，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 程阳解释到。 然而脸上的模样，可不像是小人物该有的得意。 第170章分居 第170章　分居 “彦之是你救的？” 彦之说过，他当初被天山派的右护法救了。所以才会给天山派做事。 “正是。” “这么说，青城的召集令，是你发的了？” 那次彦之是为了还债，既然如此，那么上次的召集令，就是这个叫程阳的人发的。 “你很聪明。” 程阳没有反驳。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一个召集令而已。 “你想做什么，杀我……还是他。”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 “非也非也，不想杀你也不想杀他。听命令做事罢了。莫要追问我，命令是什么，又是什么人下的。不可说。不可说。” “……” 这个欠扁的样子，让百里如末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主子，一切已经妥当。” 这时候如风回来禀报。 “抱歉了两位，你们这次回去，怕是要好好交代一番了。但愿下次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百里如末点头，率先转身向着山洞外走去。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白芷晴看出了不对劲， “没什么，近些日子，瞧着天山派有些不顺眼，便将外面的人都解决了。对了。 用的是你自己的人。你这傀儡术，我用的甚好。” 百里如末这次跟莫濡来这里之前，已经达成了一致目的。 那就是……开战。 天山派虽然目前没有做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大事。但是小事麻烦事不断。 而且有些不大不小的，不是没有危害，只是没成功罢了。 所以这次来，他们昨天便商议好了，不继续惯着天山派了。 那些人有百十号人，都是准备出去杀人的。百里如末觉得，既然是出去杀人的。这会帮忙先解决了。 这算是积福了。 虽然即便不积福，她也没打算放过这些人。 因为那份名单……有一半的人都不是天山派的。还有好多是她百花阁的人。 所以要怪，只能怪白芷晴害了他们。 她倒是想不通，白芷晴有什么私心，那些名单上，好些可都是朝廷命官。 天山派的水真够深的。 “你想要跟天山派作对？为何要拿我开刀。” 程阳很是委屈。 “哦，你算是伤及无辜。” 其实最开始百里如末不知晓右护法也来了千林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跟天山派玩明战了。 知道右护法也来了的时候，是莫濡主动找的她。商量了这件事。 不得不说，莫濡很了解自己。 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到了自己的前面。 “……好吧，我真是多余来。” 程阳很无奈，这下可要好一翻解释了。 百十来人，就这么被灭了，说出去也丢人呀。 “你去哪，天山派被人如此挑衅，你就当做视而不见吗。还不上去杀了他们。来挽回我们的尊严。” 白芷晴命令的口吻叫程阳站住。 “……你打的过他们？你打的过你上，我好好观摩一下。” “你……我一个弱女子打不过，你还打不过吗。” “打不过。” “……” 白芷晴觉得，自己遇到的怎么都是这种该死的家伙。都会逞口舌之快。 百里如末转身瞧了一眼程阳，然后便离开了。 莫濡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喜欢看着小末说。那耀眼的模样，他不想打扰。 何况小末更适合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 回到他们的住处的时候，倒是没想到来了个意外之人。 眼看着莫濡黑了脸，很是不欢迎的样子。百里如末就觉得好笑。 “你怎么来了，千林也有你的一品斋？” 云霄最是看不上彦之了。彦之对百里如末可是藏着心思的。这一点云霄很是确定。 “我来这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彦之同样看云霄不顺眼。这两个人算是对峙上了。 “彦之兄大驾光临，不知是找……哪位？” 百里如末挑眉看向彦之。 彦之来的也太巧了，这右护法在这，彦之就也来了？ “我找你的。” 彦之这次来千林，就是来找百里如末的。 “找我？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 彦之这话一出，便察觉对了杀气。不用想他都知晓是何人散发出来的。 彦之眼里闪过苦涩。 “好。走吧。” 百里如末点头，跟着彦之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我……” “吞吞吐吐，就为了说这些？” 百里如末无奈，彦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自然不是，我是想说，对你……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道歉接受了，没有其它了吧。” “你最好马上回大顺。” 彦之不再多言。 只说了重要的事情。 “大顺怎么了。” “不是大顺怎么了，而是……莫濡……” “莫濡怎么了。” 这怎么又扯到莫濡了？ “莫濡在私下解决你的人。你要是再晚点，等你回去之时，怕是便全部损失了。” “莫濡？好小子，给我玩螳螂捕蝉。” 竟然要直接对她的大顺“根基”下手了。 这是准备开干了？ “你为什么帮我，我可没忘，你跟莫濡的关系。” 上次不就是这个人骗了她么。否则也不至于…… 还要使个美人计，以至于现在见到都觉得有点尴尬的意思。 “就当是还你的恩情了。这次我最后一次……” “少啰嗦，回大顺再说。” 百里如末打算了彦之的话，这会她可没心思说那么多。 彦之自己留着还有用。莫濡这个魔鬼。当真是该死。 她不晓得莫濡究竟知道自己多少的情况。 有谁已经暴露了，这都是她不知道的。 那些人不能出事。所以她只能尽快赶回去了。 莫濡这几步棋，当真是没有一步废棋。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我要回大顺。你们随意。再见。” 百里如末也不看莫濡，这会生气着呢。不想看到莫濡那张得意的脸。 直接走人了。 接着小未飘雪牛头梗。便上路了。比来时候要快多了。因为等不及。 只怕到了大顺，她至少要损失一半的人，损失了谁都可惜。那可都是她花了很多心血找到的。 如今只能是保住一个是一个了。 头疼的厉害都是莫濡搅和的。分居，必须分居一个月。 第171章我准了 第171章　我准了 百里如末走了，其他人自然没有继续留着的道理。 “还不去追……这次我看你可惨了。” 云霄说着风凉话，他也是刚知晓莫濡都做了什么，不得不说……是真够阴险的，防不胜防呀，他最佩服的还是百里如末，都被莫濡打击成这样了，竟然还有胆子继续跟莫濡玩。 “顾好你自己吧，如果你想去南诏，我准了。” 莫濡斜眼看了一眼云霄，然后得意的走了。其实心里苦着呢， 小末显然是生气了，都不搭理他，一个人就走了，唉……该怎么哄呢。 …… 这次百里如末回大顺，真的是心急如焚了。她不指望莫濡能将人完好无损的留着，只要有一口气就行。 否则……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如风，小未就交给你了务必安全送到大顺，路上有可能会遇到白芷晴，你不必理会，小未是不会跟白芷晴走的，小未自然由比分对付白芷晴，你只需要防备着白芷晴偷袭便好。” “可是……主子真的不需要我同去?” 如风犹豫，还是担忧百里如末的安全，除了百里如末，其他人，谁都不在如风的考虑范围内。 “我没事，兵分两路才更安全。我要赶在莫濡之前到达大顺。他定然会来找我……” 莫濡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拖，所以她才会直接什么都没说，也没发火就走人了，实在是跟莫濡只能比快了，否则没有胜算可言。 自己轻功再厉害，架不住莫濡直接将人扣着。尤其是身边还有小未的时候，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软肋。如果她在，莫濡一定会从小未这边下手，如果她不在…… 莫濡反而不会动小未。这就是她与莫濡的另一层亲密关系，延伸出的好处。 她这就是赤裸裸的利用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莫濡不会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对小未下手，因为莫濡会怕她反弹，生气，等等…… 没办法，谁叫她是小女人的呢？不讲规矩也心安理得。 莫濡想要跟她分个清清楚楚，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主子小心。” 如风只能答应。也明白，这次回大顺，主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是摄政王搞得鬼。摄政王对主子看起来是出于真心的。这点他还是很放心的。 “好。这里交给你了。” 百里如末不再多言，在前面岔路的地方，就与众人分开了。其中跟着她一起的，还有……牛头梗。 …… “出来吧，偷偷摸摸不是彦之兄的做事风格。” 刚走了一段路程，百里如末便出声，叫后面一直跟着自己的人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有别人。跟着我做什么，这会不是应该去找你的主子吗。” “我跟莫濡的关系，并不算主仆。” “哦？这么说是合作？” “差不多吧。” “然后呢，这跟你来在我有什么关系？” 彦之跟莫濡的关系，她早就怀疑了。莫濡知道彦之的身份不假，但是显然……彦之对莫濡没有那么忠诚。 而莫濡知晓，却没有什么作为。加上之前彦之的很多事情，莫濡似乎并不知晓，。不仅仅是她女子身份这件事情。彦之隐瞒了很多。 按照莫濡的性子，没有绝对的忠诚，是不可能收为己用的，之前莫濡跟彦之都没有否认彼此的关系，想必是为了掩饰什么。 所以百里如末才会猜测……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证实这一点，现在彦之来通知自己，倒是让百里如末更加确信了。 “我跟莫濡的关系，马上就要终止了。” 彦之难得如此紧张。 “然后呢……彦之，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百里如末是真的不喜欢说话犹犹豫豫，这跟权谋不一样，大家说话带弯，跟想说又犹豫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想跟你合作。” “呵……彦之，我要是没记错，最开始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不过显然是我想多了，我不管你跟莫濡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于朋友……至少我利用也是利用的光明磊落。” 百里如末跟彦之的关系一直很复杂，当初两个人彼此不信任，却又不得不在一起合作，算是各取所需，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觉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先不说已经到了生死之交，但是当时如果彦之出事，百里如末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直到彦之莫名其妙成了莫濡的人。也就是从那会开始，百里如末有意的避开了彦之。 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自己被背叛的感觉。 “我确实是有苦衷的，我也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这次是合作，作为获得利益的双方之间的合作。” 彦之眼里带着一丝苦涩，他又何尝不知道百里如末心中的结在哪？ 如果不是莫濡，这会他跟百里如末的关系……即便不是他希望的，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般，两难的境地。 “怎么合作。” 百里如末还是很感兴趣的，彦之这个人深藏不露。至少她看不透。 自打来了这个时空，百里如末看不透的一共有三件事，一个是莫濡，一个是天山派，一个便是彦之。 所以她对于合作，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你跟天山派摊牌了，带我一个。” “带你一个？这是什么意思。” “天山派我比你了解。我能帮忙。” “这算是合作？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皇位。” 彦之眼神黝黑的看着百里如末。百里如末笑了。 “彦之……你想要的是我……还是皇位？这话可说清楚了，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可不接受。” 百里如末绝对是个另类，这要是一般的女子，听到这种算得上是神撩的话，怕不是要脸红一番了？ 反观百里如末，脸不红心不跳，反而还撩了回去。这本事，绝对没给现代人丢脸。 “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你呢……” 彦之笑了，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百里如末。 第172章问莫濡 第172章　问莫濡 “想要我啊……那就有点难了。你可以去问问莫濡同意不同意，然后再来问我。” 撩归撩，百里如末很有分寸。也没打算隐瞒自己跟莫濡的关系，虽然对于知情人，这已经不算是什么劲爆消息了。 “我知晓你与莫濡的关系，但是相信我，维持不了多久的。” 彦之知道莫濡跟百里如末关系不简单，莫濡已经知晓百里如末的女子身份，否则自己不可能被隔在外面这么久，才又见到百里如末。 莫濡眼里的占有欲……他不会看错。 “哦，那能维持多久便维持多久好了。” “这么说，你是打算给我皇位了？” “你要皇位做什么。” 打算的皇位，有等于无。 “自然有我的用处，你只说要不要合作。” “你跟右护法的关系……怕是不简单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确不简单，我说了，天山派我比你熟，你太早挑破这层窗户纸了，天山派定然会发起攻势，你需要我。” “我自己应付得来，何况还有莫濡。” “相信我，到时候他更加自顾不暇。” “哦？” “其他的我不能说。皇位对你来说本来就是鸡肋。何必跟我交换。” “交换,说的简单，皇位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如果莫濡不同意，你要怎么拿？何况即便是莫濡同意了，你又用什么身份上位？前朝太子？那么大顺岂不是要改朝换代了。到时候悠悠众口，你要怎么堵住？” “我……” “彦之，不要当我是傻瓜，你要皇位更是鸡肋，有人要对大顺皇帝出手了？天山派吗？” 彦之是前朝的皇子不假，但是彦之对皇位没兴趣吗，她也看得出来，彦之想要皇位，只能是皇位有问题，彦之想救自己。 “小末，何苦如此聪慧，糊涂点不好吗？” “如果我糊涂点，还入得了你的眼吗？看起来，我开站开的刚刚好了。如果我不开站，天山派也打算冲着我来了，不是吗？你说的能帮我，就是让我摆脱皇位吗？ 彦之，你确定天山派的人，只是因为我是皇帝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彦之左想右想，能被天山派如此在意的，也就是皇位了？ 小末虽然出色，却一直隐藏的很好。何况即便出色，这万里江山，出色的人多了，为何不见天山派去找别人？ “彦之，我现在需要马上回大顺，不能有任何意外，我的人尽管不是什么精锐，却不能白白送死，你只需告知我，你我二人……到底能不能做交心的朋友。” 百里如末没时间继续跟彦之纠结天山派的用意，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纠结的。她跟天山派关系匪浅。 先不说复杂的两块木牌，就说她肩膀上的那朵彼岸花，就注定了她跟天山派的纠缠。 而且定然不是彦之以为的，一个皇位那么简单。 有人盯上她了，天山派的人…… “如果不当你是朋友，当初在漠北，我不会假意放了你的。” 彦之承认自己喜欢百里如末，当时的确被小末吓到了。但是自己更加知道小末有多聪慧，怎么可能会因为小末的几句话，就彻底乱了分寸，让人跑了？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彦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与莫濡合作，是不是因为我？” 当初彦之故意为之，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才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问。” “莫濡怎么威胁你了?” 她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只不过一直没想过，竟然是因为莫濡从中作梗，那会莫濡应该还不知晓自己是女子的时候，便已经打彦之的主意了吧。 就说莫濡是个弯的，果然……哼。 “也不算是威胁。当初莫濡找到我，说了我与宫里那人的关系，然后用你作为……咳，礼物。跟我作为交换条件。” “啥？特么莫濡拿我当礼物？奶奶个爪的，那会莫濡还不知晓我是男是女吧，莫非他以为你……” “嗯，他瞧着你我走的很近，以为我好龙阳，我也没有解释。” “你是不想解释吧。你们这些个臭男人，真的是够了。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的很。滚蛋，不想看见你。” 百里如末一脚踹到了彦之的马肚子上。彦之差点被马甩了下去。 “小祖宗，你这是要杀我呀，我当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吗，本以为能将你救出火海呢，谁知道……” 谁知道反而把人送到莫濡怀里了。 其实最开始彦之答应的那会，彦之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百里如末的心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左右也没有什么损失。 否则他要是早就知道自己对小末的心思，早就在莫濡发现之前下手了，哪里还轮得到莫濡。 彦之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滚蛋，别跟我一道走，大顺见。还有……虽然不知道你跟天山派的关系，但是显然你这也是在玩火，自己小心着点，别没帮到我，把自己先搭进去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领情的。” 百里如末说完，便换了一条路继续赶路了。 天山派到底打算如何，竟然让彦之如此在意，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糗事都摊牌了，只为了帮她。 呵……想不到执行个任务，倒是玩的越来越大了，有趣…… 很久没有这么刺激了。 “小花，敌人要上钩了，你说咱们该怎么玩呢？” “汪汪汪。” 牛头梗很是配合的汪汪大叫了起来。 “看起来你也很兴奋呢。是要见到老熟人了吗？” 牛头梗跟天山派绝对有关系，小未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捡了一只这么古怪的狗。 而小未接触的最多的，只能是天山派的人，加上白芷晴对这狗厌恶的眼神。 有些谜团马上就要揭开了，百里如末莫名的觉得很是兴奋。 一路向着大顺而去，中间几次变幻路线，果然先一步到了大顺。 城门口，迎接自己的是孙海。瘦子孙海。如果不是看到孙海的眼神，百里如末都差点认不出。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 第173章条件 第173章　条件 “很高兴你没事，怎么是你来接我，景玉呢。” 她是传信给的景玉，难道…… “景玉没事，他现在是最隐蔽的，不过狠毒眼线盯着，出不来，就传信给我，叫我来接主子了。” “没事就好，跟我说说，现在被抓的人都有什么人。被关在哪，情况怎么样。” “现在主子的人已经被抓了大半，基本上都是宫里的人，还有一些江湖上的，青楼的。不过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位置，也没有严刑拷打，只是关了起来，除此之外……” “说。” “户部尚书被抓了，还有如玉。” “如玉……” 麻蛋，如玉被她留在大顺，没想到被莫濡抓了，还有户部尚书…… “被关在哪，严刑拷打了？” “没，我们的人没有查到被关在哪。也不敢太招摇，但是我觉得……摄政王没想做什么伤害他们的事，只是在等主子……谈判。” “我知晓了，你这个大的没有人动，我就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这边我没问题。” “是。” 孙海是人尽皆知的，莫濡却没有下手，她就知道莫濡根本不是想拿她的人做文章。 有些该被抓的也没有被抓，莫濡想要跟她谈什么条件？想不通便不想了。 早知道这样，她何苦千里迢迢赶路回来，累死了。回宫睡觉。 …… 百里如末是被人压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小末。你怎么如此着急，害得我走了很多弯路。” 莫濡看到小末气呼呼的脸便觉得好笑。 “滚蛋，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身边最隐蔽的人都被我抓了，那些没动的，自然是没有防在眼里的，条件嘛……小末想听吗？”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这样怎么说话，总觉得很被动。 “呵呵……我以为如此这般很好。” “你这是不想好好谈了？” 折腾这么一大圈，她倒是要看看，莫濡究竟耍什么花招。 “我要你跟我大婚，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 “……你想让我恢复女儿身？”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莫濡竟然想了这么个要求。 “是，小末，你以为如何？” “不如何，我要是嫁给你了，那皇位呢？谁做，我岂不是要被那些大臣们弹劾。” “呵呵，小末，大臣多半都是我的人，你的那个如玉，我以为不错，用着甚好，便用他做你的替身便好，而你……以后就是我的王妃。”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知道的，那些人的命我不会留。” “你以为我在乎?” “你在乎……飘雪，小未，如风，哦……还有那个孙海，好多人呢。” “你丫跟我玩卑鄙是吧，莫濡，不要试图威胁我，你在我手里的把柄并不少。”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你……云霄……” “云霄被我派去南诏了。” “那……莫一……” “哦。都不在大顺，起码在你答应之前，这些人都不回回来，而且小末，相信我，其他人我都能舍弃，只为得到你。” 莫濡眼里的志在必得，吓了百里如末一跳。 “我们不是已经成婚了，你做什么如此执着？” 百里如末不怀疑莫濡话里的真实。 都说有了弱点，就会变得束手束脚，竟然还沦为被人威胁的地步。 只是让百里如末想的更多的，不是自己被威胁了，而是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有这么多弱点了？ 在现代……无坚不摧的她，到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空，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 等离开的那日……又要如何？ “我只是要确保万无一失。天山派的人盯上你了，是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 莫濡的手拉下了百里如末肩膀上的衣衫，手放在肩膀处反复摩擦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百里如末惊讶，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彼岸花的地方，被她用一块皮隐藏了起来，一直以来，莫濡都没有任何怀疑。 “呵……小末，我早就看过这东西了，在你……还没长大的时候。” “你……偷窥我洗澡？” “……你溺水被救上来那日，我切瞧过你，那时候你在发热，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我喂你喝水，结果不小心打湿了你的衣衫。咳……那时你只有十岁，你做什么如此看着我。” 本来莫濡是问心无愧的，奈何百里如末的眼神太过于赤裸，倒是叫莫濡生了几分旁的心思。 “所以，你一直留着我，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百里如末瞟了一眼莫濡，然后回到了正题上。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当初天山派可没有现在这么活跃。” “真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想不到你早就对我觊觎已久了。啧啧。” “我……” “我什么我。不要否认啊。” “我确实对你觊觎已久，为夫并没有想要否认什么，娘子，夜深了，是不是该歇息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这跟我们成婚有什么关系。” 这彼岸花，天山派的人，跟=成婚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如此我便能够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 “你确定你的话管用？我可是记着，被盯上的不止是我吧。似乎你也在其中。”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小末。你只需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选择权在你。” 莫濡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做，也不能解释，否则小末一定不会答应，即便是他真的杀了那些人，小末也不会妥协， 说起来，小末的心比他更决绝。更冷漠。 “好，成婚吧。” 百里如末点头，答应了跟你莫濡成婚。 眼神带着幽深。 莫濡，千万不要瞒着我做什么。否则你会失去我的。 这话被百里如末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这是一个契机。 对她有利的契机，她没理由拒绝。 莫濡有阴谋，而她也有，只是……百里如末自私的只想要莫濡不要负了她。 而她……是注定无法承诺什么的。 第174章确实没有 第174章　确实没有 百里如末答应了成婚，并且昭告天下，她的人就都被放出来了，各归各位，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一般。 第二日，莫濡就昭告天下，自己即将大婚的消息，并且传遍了整个大陆。 “你要跟莫濡成婚？” 一品斋，彦之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不在意的百里如末。 “不是接到消息了吗，干什么还这么惊讶。” “我惊讶的是，你是怎么想的？莫濡明显是有阴谋呀，你竟然会同意？” “不同意怎么能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你……那你也不能拿自己做赌注呀。” “彦之，我与莫濡早就拜过天地了，私下里。算是私定终身？所以你觉得昭告天下大婚，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你们私定终身了？” 彦之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自己似乎总是晚了不止一步。 也罢……他可以等。 “我以为你猜得到呢，大顺突然改了律法，私定终身不会浸猪笼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是你们以权谋私。哼。” 彦之没好气的说着。 “呵呵，权势不就是有这等好处吗，否则怎么会人人想要呢。”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彦之不想继续跟百里如末讨论私定终身的事情，会失了理智。 “我也猜不透，不过显然他的有什么大动作了。” 莫濡如此高调，肯定是有什么大行动了。 “我听说欧阳如会来。” “欧阳如？呵，倒是有趣了。一个两个都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加点码进去。参合一脚呀。” “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最近天山派可是已经知晓了你做的好事，你还是不要太张扬了，保存点实力，留着对付天山派的攻势吧。” “你倒是对天山派的一举一动很是熟悉，你跟妈天山派到底什么关系。” “总之是你想象不到的关系，所以你就别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就好。” “一直？” “永远。” “……你这样很像是表白呀。彦之，我深知我魅力非凡，你喜欢可以，爱也可以，千万不要深爱。尽管知道你对我心思不纯洁，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呢。” 百里如末半是玩笑半是严肃的说着。 她确实不想失去彦之这个朋友，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虑，彦之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但是百里如末不想利用感情来达到目的。 尤其是爱情。 之前她跟彦之是朋友关系，彦之可以很清醒的想到自己的一切目的。两个人之间的博弈。很舒心。 说实话谈不上谁利用谁，完全凭的就是本事。 但是如果是爱情……彦之会失了冷静，失了清醒，这样会让她也束手束脚。 尤其是面对不能回应的感情。 其实跟莫濡的相处模式很相似。只不过她跟你莫濡玩的是爱情加脑力的游戏。 跟彦之玩的是友情加脑力的游戏。 如果彦之变了，小变化则还好，大变化，伤的只会是彦之。 “呵……小末，不要小瞧了我，即便我对你有什么心思，也影响不了我的判断，你可不要因此小看了我，处处信任我。到时候可不要输的哭鼻子。” 彦之笑了，明白百里如末担心的是什么。只是……已然来不及了。 除非他此刻便远离百里如末。否则……只能越爱越深。如此出色又合心意的女子，他彦之第一次遇到。遇到便是一生。 不想放手，不想将就。所以…… 只能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 他知道，一旦自己因为对小末的感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损失了自己的利益，甚至更多，小末会立刻终止两个人的关系。 他不想如此…… 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尽心尽力的跟小末玩权谋。玩心计。然后更加无法自拔的因为小末的阴险狡诈而爱上她。 呵……说起来真的是个恶性循坏呢。 这一瞬间，彦之突然有些羡慕莫濡。 因为莫濡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小末玩爱情游戏，而他不能。 “如此最好。你帮我盯着欧阳如的动向，如果他踏入大顺。立刻通知我。” “好，不过……” “银子少不了你的。白芷晴怎么样了，没有被惩罚吗？” “罚了。思过一个月，出来怕是会脱层皮。我倒是没想到你见到白芷清，关系会如此发展。” 彦之很纳闷。虽然没想过两个人像是正常母女一般。但是也没想到会死掐了起来。 “你想不到的多了。想办法让白芷清被多关个几日，最好在我大婚之后再出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的讨厌她。人生难得一次的大日子，不想看见白芷清。” 白芷清要是知道她要大婚，不来捣乱才怪了，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是这次莫濡可不是单纯的要跟她成婚这么简单。 所以她没时间应付白芷晴。 “……好吧。” 彦之嘴角抽搐，这理由真够任性的。 …… 百里如末回到皇宫，就被莫濡堵住了。 “你怎么又来了，这不是还没大婚，你能不能给我点私人空间？” “给你私人空间可以，但是你的私人空间不能跟彦之走的太近。” 莫濡皱眉，彦之是个棘手的人。不能除掉，又不能招揽，如今更是打起小末的主意了。 这怎么能不让莫濡在意。 小末跟他……还是隔了那么一层。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小末也有。 他猜不到小末是因为什么。所以前所未有的担忧与慌乱。 这次大婚，不得不说……有一些原因，是因为莫濡破天荒的不自信了。 不是因为有了什么情敌，而是……面对小末，莫濡不够自信。 “拜托，你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呀，我要是真想给你戴绿帽子，你觉得就算你拦着，有用吗？这么不自信，可不是你该有的情绪吧。” 莫濡从来都是意气风发，气定神闲的，即便是面对死亡都可以不眨眼的那种。 自己就那么没有安全感吗？让莫濡如此担忧，想想也对…… 确实没有。 第175章解除婚约 第175章　解除婚约 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的人，看不透自己的人生的人，自己的安全感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给别人安全感？ 她跟莫濡的关系……本就岌岌可危。可能一个触碰，就会碎。 如今越发雪上加霜了。 “小末，我该拿你怎么办……” 莫濡眼里带着一丝沉重。相比莫濡来说，百里如末倒是轻松多了。有些事情既然打不破，走不过，那就不要去在意了，看眼前就好。 眼下……她是爱莫濡的，是想跟莫濡白头偕老的，如此便好。至于其他……就算是想了，又能如何？ 她身上突然出现的胎记，注定了不平凡。 她的任务，注定了不能跟莫濡和平相处。 她这个人……自然要好好爱莫濡，这才对得起自己无法改变的那些注定…… “简单呀，你跟我去田园种地吧，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你不想我争……” “是我不想争……” 百里如末改了话口，她绝对不能让莫濡猜到她的目的，否则就再也没有胜算了。 “……小末，待我完成自己该做的，我们便去田园种地好了，先说好，我可不会。” 莫濡眼神闪烁，最后归为平淡。 “那就糟了，我也不会。咱们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呵呵……看来你离开我，当真是活不了的，怎么除了跟我作对，你便什么都不会了？” “怎么，你不乐意？” “乐意，守着你这样天仙的娘子，看着我便舒心。” 莫濡打趣道。 “啧啧，想不到你这个人如此看重皮囊。老了不都是一样。” “非也非也，小末老了也是个天仙般的老太太。” “……” 百里如末瞬间便红了眼眶，也不知道是莫濡的那句话，触碰了自己的泪腺。还是对这没有未来的人生，感到悲哀。 总之这是百里如末听过的，最浪漫的话。 …… 莫濡昭告了天下，要大婚的喜讯，大顺举国欢腾，百姓们都谈论着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可莫要像上次那个，还没过门便香消玉损了。 莫濡在大顺的呼声很高，百姓都希望莫濡有个好瑰归宿，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一般。 “皇帝哥哥呢？” 正躺在贵妃榻上的百里如末，看着手里的春宫，听到这声音，还来不及想其他。一个闪身便飞进了温泉池里。 暗处的如风失笑，主子也有怕的人。这安心郡主着实有本事。 “皇帝哥哥？你是不是有躲起来了。这次我不是来逼你跟我成婚的，我是来跟你解除婚约的。” 百里如末一个激灵，解除婚约？ 这小丫头疯了不成？ 跑出温泉池，看着坐在她的贵妃榻上看春宫的丫头，百里如末嘴角抽搐。 “你干什么。这东西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看的吗？” “你一个姑娘家家看的了，我怎么就看不了？” 百里安心想也没想便回了一句，空气突然的沉默，瞬间让百里安心一阵冷汗。 “那个……皇帝哥哥……我……” “我都听到了，你就莫要狡辩了。想不到就连你也跟握藏着心，隔着肚皮呢。” 百里如末皱眉，眼神冷淡，不看百里安心的脸。背着百里安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的百里安心直皱眉，心里突突着，自己怎么一个不小心，就给秃噜出来了。真够笨的。 “皇帝哥哥，你生气了？” “哼。” “皇帝哥哥，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呀。” “无奈之举？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个无奈的，什么时候知晓的？” “就是……上次摄政王大婚，你重新登基后面的时候。” “莫濡跟你说的？” “是。” “你早就跟莫濡勾搭成奸了？” “皇帝哥哥，我跟摄政王什么交易都没有，真的……” “那你们怎么会联系到一起。还不老实说，是想你我二人的情分，从今开始，便烟消云散吗？” 百里如末大声苛责。 “不是这样的，皇帝哥哥，我当时是跟摄政王做了交易，只要我想尽办法赖上你，便答应让你娶了我。” “想尽办法赖上我？” 想必是为了当时那个孩子做的铺垫了。 “是呀，他就是这么说的，谁知道我赖上你了，你却一命呜呼了，后来我是真的快要病死了，还不都是因为你，一边内疚，一边觉得生活无望了，你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打住，都到了这会了，就别煽情了，后来莫濡为什么告诉你真相了？” “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了呢？” 百里安心嘀咕着。 “你眼瞎了呗，” “……后来他来问我……” “问你什么，你脸红什么呢？” 百里如末皱眉，这是问什么了？莫濡竟然敢勾引她妹子？ “问我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了，谁知道他就说你是女的，然后他看上你了。” “……” 这是什么骚操作？感情莫濡这是跟百里安心取经去了？ 莫濡这是想让她怕他？好大的狗胆。 “结果呢，你就告诉他了？你还有没有点立场了，你喜欢的男人都变成女的了，你还那么好心告诉人家怎么赢的你喜欢的女人的芳心？” 呼……这话说的百里如末差点没把自己绕进去。 “我那时候也是伤心好久呢好吧，后来我就释然了。” “你怎么释然的？” 百里如末倒是很好奇，这个一根筋是怎么行想通的，她还真怕自此百里安心喜欢身为女子的她了呢，那样可就真是作孽了。 百里如末可以接受男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接受不了女女。、 估计她是个直男癌患者。 “我一想啊，难怪我这么有魅力，你却瞧不上我呢，合着是因为你这里不行呀，那我还有什么可纠结的，这么多年被你打击没的自信心，彻底复苏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百里如末很是无奈，这个死丫头片子。当真一点不像古代人，比她还现代呢。 这思想……一点没毛病。 “所以呀，我这不是为了谢谢你。我就来跟你解除婚约了吗。” 第176章生辰 第176章　生辰 “哦……这样啊，那看来不是你谢谢我，是我应该谢谢你了。” 百里如末忍不住翻白眼，这辈子怎么就碰到这丫头来克自己了呢。 “自然了，要不是我来找你解除婚约，你这会看见我一准要吓死。” “噗……” “……”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暗处的如风，这次啊回头看着安心，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你是怎么告诉莫濡的？我为什么会害怕你？” 百里如末更好奇这件事。 “哎呀，这还不忌简单，被我哭得被。你这个人就是见不得我哭，我是早就瞧清楚了。所以每次啊。你有什么事情你答应我，我就死劲哭，你便什么都依我了，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变过。” “都是我的错喽？那莫濡怎么说。” 百里如末真的想打死这丫头，专业拆台几十年是吧。 不过莫濡也没哭过呀，何况这招对女孩子管用，她自然是心疼安心的，对男人可就不管用了。 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男人了。 “摄政王说这个对你不管用，你最讨厌男人哭哭啼啼了，我说那就让他装柔弱呗，被总是跟你对着打。他越压着你，你就越反弹，顺着你就好了。” “……你倒是了解我。” 百里如末其实是那种软硬不吃的性子，但是对一种情况除外。 她自己都知道，就是反差特别大的人。就好比安心，平时是个嚣张跋扈的，偏就喜欢在她面前哭。，莫濡呢……平时是个傲娇腹黑的，偏就在她面前喜欢装可怜。 莫濡每次耷拉着眼皮跟她深情告白的时候。百里如末总是忍不住心软。 当然了，这也是分人的吧，不得不承认，还是要在她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否则即便是哭死，百里如末也不会多瞧一眼。 “我自然是了解你的，偏就不知晓你是个女娇娃，害的我相思了多少年呀。皇帝哥哥，我以后该叫你什么？总不好叫皇帝姐姐吧。” “还跟以前一样便好。” “我看也是，其实一直没发现你是女的这件事，不怪我，是你装的太像了，你刚刚还在看春宫呢，谁家女孩子看春宫呀？还是两个男人，啧啧，皇帝哥哥。你这品味真是有够独特的。” “……你就是来着取笑我看春宫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你解除婚约的。” 百里安心吐了吐舌头，差点忘了正事了。 “为什么？” “我又有心上人了呀。” “那个前十的秀才表哥？是叫阮浩？” “你怎么知道。” “你的事情我自然知晓，你要与他在一起？” “皇帝哥哥，不瞒你说，我确实喜欢上我表哥了。就好像当初喜欢你一般。” “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是那种犹犹豫豫的人吗？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瞒着你的身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怕我想不开，皇帝哥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可惜你是女子，否则我一定会等你到天荒地老的。” “可别，你可别吓死我，丫头，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是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你这眼光，我可是布套看好的。用不用我去帮你……” “别，你千万别参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男人我都看不透，那我也不必想要幸福了，吃亏也是我自己没眼光，总不能一直依靠你呀？” “……安心，你长大了。” “皇帝哥哥都长大了，我自然也不能一直原地踏步呀。皇帝哥哥，你要比我幸福才好，摄政王怕是真的喜欢你……但是这个人太深了，让人看不透，你自己别吃亏就好。” “好……” 百里安心走后，百里如末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风，你再去好好查查那个阮浩，一点细节都不要放过。” 安心喜欢的男子，自然是要她帮忙把关了，安心没有娘亲，只有一个不成事地方爹爹， “是，主子。我会好好查的。” “去吧。” 她是不是参与的太多了？在这个世界留了太多的痕迹，将来可能擦平？ 或者说……她还有将来吗？ 现代的仇恨还有机会报吗？ 来了这里，是不是便是一个结束？ …… “怎么坐在这发呆？” 莫濡来到卧龙殿，看到的就是百里如末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什么，最近有点伤感，安心竟然不迷恋我了，要跟别的男人私奔去。” “……” 莫濡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小末可是最害怕安心的，这会这样自然不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得，看来这个安心郡主到底没有守住秘密。 “安心都跟你说了？” “嗯，说了，安心不是教你对我哭吗，你怎么不哭？” “呵呵，小末最厌恶哭哭啼啼的男子，我怎么会不知晓。” 曾经他跟小末一起在宫外游玩，就遇到了一个乞丐，那乞丐很可怜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纷纷伸出援手，偏小末一脸的鄙夷。 说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有手有脚，不知进取，偏要在这哭哭啼啼求可怜，求施舍，死了也罢。 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让这个性格鲜明的小末。，进驻到了他的心里，再也不曾出去过。 小末是个与众不同的，能跟他并肩看夕阳的伴侣。 “你找我有事？” 莫濡这么了解她，她很憋屈，因为她看不透莫濡。 总觉得自己占了下风，所以心情不是很舒爽。 “大婚的日子定了。半月后。” “这么赶？” 半个月，莫濡想要做什么，这么着急。 “嗯，半月后是个好日子。本想着在你生辰那日的，后来想着那样你岂不是少了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所以便延后了一天。” “你想的倒是周到。” 百里如末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次大婚，说白了就是走个过场，她跟莫濡咋就拜过天地，自然没有紧张可言，有的只是猜疑…… 她想知道，莫濡究竟要做什么。大婚来的都有什么人？ 莫濡想要拿下这真个天下。大婚对他有什么帮助呢？ “小末，等你生辰，我们一起去那里吧。” 第177章大鱼 第177章　大鱼 “哪里？” 百里如末不解。 “我们拜天地的地方。” “干嘛？故地重游吗？” “没错。故地重游。顺便……” 莫濡眼神黝黑，定然没憋什么好屁。 “穿着大红嫁衣去。” 百里如末翻着白眼，果然，莫濡学坏了不是。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高兴？那我带着聘礼如何？” “聘礼？说来听听。” 还有礼物，这个可以考虑。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莫濡神神秘秘，最后也没有告诉百里如末，究竟是什么东西。 大婚的日子眼看着还有七八日了，百里如末接到了彦之的消息。说是欧阳如来了京都。 得到消息，百里如末一个人火速赶往彦之的小楼， “人来了？在哪呢，在信上你怎么不说，偏要我来一趟。” “这么大事，目前还没有发现欧阳如的踪迹，我要是直接写信说了，信要是被截了，你回头又要说我办事不利了。我何苦呢。” 彦之心想，他要是直接说了，怕是直到大婚当天，他才能看到百里如末了。 “说的也有道理，最近莫濡的确加派了人手一直看着我呢。那欧阳如呢，到底在哪藏着呢。” “想不到我这么重要，还劳烦大顺皇帝如此在意。” 此时一个冷冰冰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百里如末身后响起。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身后的人，瞪了一眼彦之，合着人就在这小楼呢，彦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害的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 “能将莫濡打败的人，我自然要另眼相看了。” 说起来，能让莫濡吃亏的，似乎也就欧阳如一个了，当然她除外。 “那我对这个让莫濡心心念念的小皇帝，就更加另眼相看了。” 欧阳如冷笑，想到自己的人查到的消息，莫濡时常夜宿卧龙殿的事情，便让欧阳如鄙夷。 “呵……这么说我们彼此彼此了。” 百里如末自然看到了欧阳如鄙夷的眼神，也不在意，她要是因为个眼神就乱了阵脚，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不知大顺帝找我何事？” 欧阳如开门见山，无意跟一个小娃娃多言语，先前他还以为百里如末算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不过是卖肉的罢了。 如果是女子此般做法，欧阳如是不排斥的，但是男子……着实令人作呕。 “确定不是漠北太子找我何事吗？” “呵……嘴上功夫倒是厉害。” 欧阳如眼神泛着冷冽，显然已经生气了。彦之在一旁打着圆场，这两个人要是谈崩了，那事情可就莫濡一头独大了。 这欧阳如要是再冷言冷语，谁知道小祖宗会不会扭头就走，百里如末是彦之见过最任性的人了。不过不得不说，人家也有任性的资本。 即便是不跟欧阳如合作，也有独挑莫濡的本事。 倒是这欧阳如吗，今天怎么回事，竟然一直在这挑事。这可不像是欧阳如该有的气量。 “两位莫要如此意气用事，大家一起共商大事，定要团结一心，才会有完胜的把握。” “完胜什么？漠北太子找我是为了对付莫濡？” 百里如末惊讶，她还以为……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也对，欧阳如的眼光一直都放在莫濡身上。不管莫濡有什么动作，欧阳如自然会第一时间了解。 “难道你不是？这次莫濡大婚，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倒是大顺才是你的。” 否则他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来对付莫濡的，我找你是来商量天山派的事情的，既然道不同，那便算了。” 百里如末一直的目标都是天山派，这次不管莫濡打算做什么，只要不会太过分，百里如末是打算放任的。 总不能每次莫濡一有什么动作，自己便上去阻止，这样就太奇怪了。 而且她觉得……眼下天山派才是她最需要在意的，百里如末有预感，自己跟天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如何，这个关系不弄清楚，她都没办法坦然。 来这异世，定然不是偶然，阎王十有八成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这要她自己去找答案了，答案一定在天山派。 欧阳如看到百里如末当真要走，挑眉，眼里带着迷惑。 “喂喂，你做什么，你要眼睁睁看着莫濡将你卖了？” 彦之拦下了百里如末，小声说着。 “卖了？不至于，你想什么呢，而且跟他合作，不比被莫濡卖了强多少。我现在的目标是天山派，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初她去天山派的召集令，甚至让平澈暂时放弃了皇位，也要去的原因，就是要跟天山派开站，而莫濡的想法她也知晓，莫濡不过是想要将她的脚步暂且转移到天山派。 这样莫濡就能安心布置自己的大事。 百里如末想的清这些，也没打算拦着，找不到自己来着异世的目的，她即便是将莫濡阻拦了下来，将莫濡真的拖去种田。 怕是也回不了现代。所以与其说她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不如说是她要知道自己的路究竟在哪。 或者阎王送自己来这的目的……怕是要揭开了。 如今想来，她无非就是第一次见到阎王这种不应该存在的生物，一时间乱了心智，以为神仙便不会说谎，所以被骗了。 现在不得不承认，她定然是被骗了。 她来这里分明不止是阻止莫濡。只不过究竟是什么缘由，她实在是想不通。 现在她的路出了问题，还怎么一心一意的去走呢。 莫濡眼下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便得了这天下，所以即便是她想错了，自己没有被骗。 被莫濡算计这一次，赢了这一次，对她也没有致命的影响。 大不了……自己就留在古代，潇洒的过完这最后一世罢了。 能跟莫濡相伴到老……这最后一世也不算孤单。 所以天山派这条线，她不能放，莫濡大婚定然还是为了这天下。 而她这次同意大婚……就是为了等天山派上钩。 白芷晴程阳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她要找大鱼。 第178章故地重游 第178章　故地重游 “他肯定想着什么大事呢，而且成婚为什么偏要找你？那么多女人不找，偏要找你，我瞧着不简单，你总不能一心扑在天山派上，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吧。” “唉，被你说对了，我现在就是一心扑在天山派上，什么事都不管了，本来以为他来，不止是冲着莫濡呢，毕竟天山派给他漠北皇宫折腾的课不轻。” 听说那老皇帝现在还一心想着要炼仙丹修仙呢。这可都是出自天山派之手。 白芷晴在天山派待了那么久，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做，八成也做了很多让欧阳如头疼的事情。 所以她以为欧阳如对天山派也很感兴趣，毕竟自己跟天山派的事情也没有故意瞒着，有心人应该都知道，天山派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否则欧阳如想要对付莫濡，似乎没有必要跟她合作吧。 “我说不过你好吧，你要是出了这个小楼，我可就将欧阳如拿下了。” “随意，交给你了，回头跟我说说他究竟要干嘛。” 百里如末拍了拍彦之的肩膀，想着也许彦之能掏出什么来，自己有个准备自然要比两眼黑强得多，也不回头多看欧阳如一眼，便纵身一跃离开了。 “他走了？呵，倒是比我想的有趣。” 欧阳如笑了。只不过比不笑看着更冷。 “太子想找的人可没打算跟你合作，不知道你我二人……” “正有此意。” 两个人一拍即合。 “主子，你真的不打算管摄政王这边了？” 回皇宫的路上，如风再一旁担忧的问着。 “怎么管？分身乏术了。莫濡是什么人，我如果不尽力而为，那便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岂不是两面都mei9y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划算，聪明的人要懂得适当的取舍。” 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她自然想要一边阻止了莫濡，一边又将天山派的大鱼引出来。但是显然这两面的人都不是好对付的。 一个白芷晴，一个程阳这样的小人物，便将这天下搅合的不得安宁，这大鱼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百里如末有预感，只要再出现一条大鱼，自己离真相就不远了。白芷晴虽然没有什么高的地位，但是显然也是核心人物。 给白芷晴下命令的上级……知道的必然很多。先不管这天山派到底还有多少大鱼，总要引出来一个，才有后续。 而莫濡…… “主子，何不先从摄政王这面着手。” “怎么你也怕莫濡把我卖了？” “属下只是怕主子伤心。” 主子对摄政王的感情已然很深了，如果摄政王做了什么事情，主子怕是会很伤心。如风没有什么大追求，只想主子安然无恙便可。 “有些伤心的事情，不是你去阻止了，便可以避免的。” 感情的事情，岂能是这么简单的，如果莫濡真的做了什么。就算她阻止了，就不伤心了吗、 就好比一个男人真的想要出轨。妻子去阻止了，这次没有出轨，妻子心里就不在意了吗？ 精神出轨跟肉体出轨，哪个更高尚吗？哪个更能让人接受？ 无非是半斤八两罢了。 没有什么差别。 莫濡无非是为了天下，她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为了天下弃了她。 这本就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难题，就算不去想，也依然在。 她也一样，是选回现代，还是选莫濡，跟莫濡选天下还是她，不都是一样的吗。没有谁对谁错。 这次她便把选择权，交给莫濡了。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再冷静聪慧。却还是一个女人，偶尔会有女人的感性，如果莫濡选了天下……百里如末便知晓自己的下一步路在哪里了。 如果选了她，那么她的难题就只剩天山派了不是吗？ 她跟莫濡，也是时候要有个新的开始了。 所以她这样的选择，算得上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了。 …… “莫濡，你可想好了？” 摄政王府，云霄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 似乎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注定是个需要选择的夜晚。 即便是再圆再大的月亮，都照不亮人心。 “我还有选择吗？” “可是……你这样的后果，你清楚吗？” “云霄，我别无选择，你知道的，如果不这样……何来以后？” “……真不知道当初你活了下来，究竟是好还是坏。” 云霄叹息一声，眼里带着沉重，是心疼，是不忍心，是……痛。 “自然是好的，如果能活着，谁又想去死呢，如果能快活，谁又想悲伤？” 如果能爱着……谁又想分离？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可以跟小末商量商量，也许她能理解你呢。”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小末知道，否则只怕会功亏一篑，小末的目的，我看不透，不能赌。” “你们两个人就作吧，早晚作的头破血流，到时候看你们要如何收场。到时候你可不要找我哭。哼。” 云霄冷哼一声便走了，不想继续想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莫濡看着云霄的背影，眼里闪着痛色， 能活着……自然是好的，否则……又怎么会遇到小末呢。又怎么会知道，人生也能过得如此精彩，如此快活，如此舒心。 又怎么会知道，贪心这两字是什么感受呢。 莫濡变得贪心了，想要的更多了，所以这次的事情，不得不做。 破釜才能沉舟。浴火才能重生。 …… 百里如末一直没有询问彦之，跟欧阳如究竟做了什么交易。她相信彦之不会害自己，人这一生，总要真的有那么几个生死之交，即便是不必怀疑，不必想那么多，也能倾心相拖的朋友。 这日是大婚的前一日，也就是百里如末的生辰，莫濡一大早便来找百里如末。两个人直接去了那处秘密的小花园。 如同仙境一般美好的地方。 “这是嫁衣，你去换上。我等你。” “真穿呀，会很奇怪，大白天的。晚上再穿吧。” 百里如末无奈，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是脸皮够厚，这会都红透了。 第179章往事 第179章　往事 “莫非你是在害羞？” “我就是在害羞。千真万确。” 害羞有什么的，百里如末说的很是大方自然。 “小末，去换上吧，我想看你女装的模样。” 自从上次拜堂成亲，他似乎再也没有看过小末女装的模样。以后虽然机会还有很多，怕是……心境会不同。 “切，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百里如末也没有忸怩，大摇大摆的就开始换衣服，倒是莫濡……红了耳朵，转过了身去。看的百里如末哈哈大笑。 莫濡准备的是红色的纱衣，很轻盈，算不得是嫁衣，没有嫁衣那么复杂沉重。很漂亮，看样子还是给百里如末量身定做的。 “好了，这衣服倒是不错。” 穿着很舒服。 莫濡回过神，看着眼前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小末穿红衣很漂亮，带着妖艳。 莫濡很喜欢，很痴迷。不管是什么模样的小末，他都无法移开眼，这辈子大概都逃脱不了了。 也不想逃。 “很美。” “我们一大早就来这做什么？” 这里虽然景色漂亮，问题是也不能一直站在这看景吧。 “聊天。” “……聊天？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聊天的？” 百里如末无语。这算是什么约会呀。 她难得跟莫濡正正经经的约会一次，竟然是坐下聊天？ “我想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你想听吗？” “你小时候的事情？想说了？” 百里如末惊讶，莫濡从来没有提过他小时候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莫濡要跟自己掏心掏肺的说些话。 百里如末很好奇，也很沉重，这样的莫濡太反常了，她越发看不透了。 索性看不透就不看。 “我小时候，娘亲是很疼爱我们兄弟俩的。那时候我们兄弟两个也是很和睦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直到我当上了太子，一切就都变了。 欧阳翰开始嫉妒我，我一直知道，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让着小翰，只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因为一个太子，而变得生疏。 我甚至求过娘亲，让娘亲将太子之位，给小翰，被娘亲拒绝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娘亲也变了，娘亲对小翰冷眼相对，处处刁难。” 百里如末眼里带着惊讶，没想到莫濡直接就从这么劲爆的地方开始说，更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曲折。 怎么觉得这妈……有问题呢。都是儿子，还厚此薄彼的？ 虽然有疑问，百里如末也没有打断莫濡的话。听着莫濡继续娓娓道来他跟欧阳如小时候的事情。 “小翰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有时候看我的眼神，甚至都带着恨意，我看得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该怎么缓和我们母子三个人的关系。那时候我也开始很娘亲。 是她让我们母子三人变得不像是一家人。我有意避开娘亲，看着娘亲每次给我送点心，失望离去的眼神，我都想喊她回来，但是想起小翰渴望的眼神，我只能什么都不做。 就这样过了三年，我们母子三人已经如同陌生人一般。小翰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每次都当我是陌生人。直到那个雨夜。 我被娘亲塞到了柜子里，亲眼看到小翰拿着刀刺进了娘亲的心窝处。然后小翰一脸冷漠的走掉了。 我跑了出来，质问娘亲为什么不还手，娘亲是会功夫的，小翰不知情，但是我知情，我看过娘亲用轻功飞出皇宫，我知道娘亲一直有秘密。 你知道当时她怎么回答我的吗？娘亲说，我跟小翰，只能活一个，我们注定是仇人，不能当兄弟，娘亲死了，给我这样一个答案，死了。” “莫濡……你没事吧。” 百里如末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莫濡，莫濡眼里的悲伤跟讽刺，刺痛了她的眼。 “我没事，这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莫濡拍了拍小末的手。握在手里，仿佛放在了心上。定了定神，莫濡继续诉说着当年的事情。 “娘亲临死前，只让我快跑。我自然是不肯的，能跑去哪呢，这是我的家呀，我决定去找小翰问清楚，这么多年的互相折磨，也该有个了解了，就算是被小翰杀了也罢，那时候的我，觉得死了也不错。 这没有希望的人生，我不贪恋了。满身是血的我去找了小翰。当时小翰依旧冷着一张脸。” “你不是看到了吗，竟然还没跑，是想让我亲手杀了你？” “你知道我在？小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娘亲……好歹是生你养你的娘亲呀。” “娘亲？呵呵，我没有娘亲，也没有弟弟，他们在我六岁那年就都死了，既然你不跑，那我就送你一点礼物好了，你可要忍住呀。” “你想做什么？小翰，你要杀我？” “不，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 “这是我对欧阳如最后的印象，他说让我生不如死，然后亲手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我那时候也是会写功夫的，如果小翰要杀我，我是不会还手的，谁知道小翰只想折磨我。 我还手了才知道，小翰的功夫早已经在我之上，我打不过小翰，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之后，小翰还划花了我的脸。然后扬长而去。 我躺在小亭子里面，以为会就这样失血而死，那时候我心里是恨得。因为小翰的狠毒。我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被挑了手筋脚筋的痛，已然让握红了眼睛，红了心， 当时只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报仇，将来我一定要十倍还给欧阳如。” “……后来呢，你被谁救了？” “一个高人，奇迹般的，我又活了下来，甚至恢复如初，那时我才知道，欧阳翰取代了我的太子之位，取代了我的名字。” “所以你想报仇？找欧阳如报仇？” “不止是报仇，那夜，欧阳如有同伙，那些人，都是我的仇人，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一个不留，谁挡了我的路，我便杀了谁。”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小末。我只想告诉你，报仇，我势在必行。即便是不折手断。” 第180章毫无还击之力 第180章　毫无还击之力 “我懂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只希望你莫要失了自己的心。” 百里如末只这一点想要说的，至于其他…… 不想强求了，只看结果便好。 “小末，你总是如此聪慧，聪慧的让人忌惮。” “哦？我让你忌惮了吗？那我还挺厉害的呢。说说你是怎么忌惮我的？回头我好好修炼修炼，争取让你看到我就吓死。” “……没个正经的样子。” 莫濡无奈，看着百里如末如此这般，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法子，小末只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百里如末跟莫濡难得的，就这样坐在花田里面，聊着彼此,谈着天，看着地，不说过去与未来，就这样坐到了天黑。坐到了不得不离开。 “小末。明日大婚，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对我这么有信心？呵呵，也罢，我也这么觉得的。” “小末……” “莫濡，怎么婆婆妈妈的，大丈夫一定不要犹犹豫豫，我会鄙视你的，该回了，否则明日大婚我可起不来了。” “好。” ……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骑着马漫步在街道上，可路总有走完的时候，人总有散的一天。 “我回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但愿晴空万里。” 临走前，百里如末说了这样一句值得深思的话，莫濡却不敢深思。 “主子，你回来了。” “嗯。没什么事发生吧。” “没有。一切正常，正常的让人觉得不正常。” “别想太多，我们只管天山派，莫濡那边……顺其自然吧。” “是。” 不顺其自然又能如何？今夜的莫濡，只为了告诉她，一切已成定局。莫濡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她配合，为了她配合。 但莫濡也知晓自己定然不会配合，所以那相当于告别的话……便是告别了吧， 莫濡已然做了选择，选的不是她。也罢，明个就瞧瞧，这两伙人，都有什么招数吧。 百里如末难得睡了个好觉，甚至都没有什么噩梦来打扰。 一大早就被人接出了宫，从今天开始她便是摄政王妃了。 “如玉，可莫要辱没了我的名声。” 临走前，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如玉忍不住嘴角抽搐，主子的意思，是要保持这种……风格？ 那还真有点难了。 “主子，花轿就停在了宫门口，会不会太张扬，如此岂不是人人都知晓，摄政王要娶的是宫里出来的，那主子的身份……” “如风，那些都是人精，我只要女装扮相出现，即便是不用说，也瞒不了谁，所以在哪接人，会不会被人发现，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莫濡要娶她，也是打算间接公开了她的身份的。所以真的无所谓。 “那……” “如风，我这个皇帝本来也没有人在意，只要不是很过分的，直接当女皇，没人会在意我是男是女的。走吧，这嫁衣着实不舒服。我先进去了。” 百里如末上了皇辇。直接被送到了宫门口，莫濡的手拉着百里如末，亲自将百里如末送进了花轿。 一方盖头，就这样挡住了眼前的一切。百里如末有些心慌。这预感很不好。今个怕是…… 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摄政王府，百里如末只听到里面声音嘈杂，莫濡拉着她的手向着大堂而去。 “今日乃是摄政王大婚的日子，重宾客前来观礼，是我们大顺的荣幸，下面我们便准备开始拜堂。” 主持的是云霄，难得云霄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一拜天地……” 云霄声音洪亮，当真是响彻云霄。 “二位都没有高堂，这一礼便也拜天地……” “夫妻对拜……” 百里如末与莫濡相对而立。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吧。” “云霄……” 莫濡声音带着冷冽。看着云霄的眼神带着斥责，云霄无奈，看了一眼来此的贵宾们，莫濡……这一步走下去，可没有回头路了。 看到莫濡坚定的眼神，云霄叹了一口气。 “我大顺民风开放，既然已拜了天地，那新娘子便敬贵宾们一杯酒，以示对贵宾们的尊重。” 百里如末了然，这是要今个便揭晓她的身份了。 “新郎揭盖头吧。” 空气当中是一片沉默，莫濡亦站着不动，百里如末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今日都来了什么人。 但是这盖头……是不得不掀开了，既然莫濡犹豫，她便帮一把吧。 百里如末一把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盖头。一身大红嫁衣，红的妖娆的唇，桃花眼闪着流光。 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全场宾客们呆愣的神情。百里如末笑了。 笑的妖娆妩媚。 难怪云霄犹豫，莫濡犹豫，今日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了。 最先比眼前的景象回过神来的便是欧阳如。 欧阳如早先还疑惑，莫濡大婚，接新娘子却去的皇宫，原来新娘子竟然是……好个百里如末，一介女流，竟耍的他团团转。 有趣。 “不是敬酒吗？酒呢？” “上……上酒。” 云霄有些结巴，他知晓百里如末长得绝色，却没想到穿了女装，稍微点了一下朱唇，便如此倾城。 百里如末接过酒，瞧了莫濡一眼。莫濡的眼神很是平静，平静的不同寻常。 “夫君，一起吧。” “好。” 莫濡也拿起酒杯，对着满堂的宾客，。夫妻二人饮尽了杯中酒。 “送入洞房吧。” 云霄看了莫濡一眼，婢女扶着百里如末回了房间。 宴席还在继续，百里如末却已然头晕眼花。 回到房间的那一刻。百里如末亦不知，莫濡究竟想要做什么。躺在床榻之上，百里如末暗自运功，想要逼出体内的毒，却发现于事无补。 如风亦不在，想来已然遭遇不测。 为今之计……只有等了。 酒中有毒，这房间有毒，嫁衣上也有毒，就连莫濡的手上……亦是有毒的。 呵……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嘲讽，这大概是她第二次，毫无还击之力吧。 第一次要了她的命，这第二次……会如何呢。还真的有些期待。 第181章换个身份 第181章　换个身份 百里如末试了很多法子，对这毒都一点作用没有。 说起来百里如末对于这个时空的毒药基本上是免疫的。 为何免疫她也不知晓，十岁那年，便有人给她下毒，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是猫吃了有毒的粥，她才知道有人要毒她。 也是因着刚来异世，所以没有一点防备，后来百里如末便发现，大多数毒药，对她都是没有作用的。 有作用的似乎只有迷药，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初。 而这次，已然半个时辰了，她却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对于毒她并不了解，只知道不致命，却动弹不得。 既然已经如此，百里如末倒是不在意了，今个起的早，刚好睡一觉好了。 莫濡进房间的时候，发现百里如末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吓坏了。只是特制的软筋散而已，怎么会昏迷不醒？ 莫濡正要找云霄质问，便发现了不对劲，小末的呼吸均匀，面色红润，还有轻微的呼噜声，这显然是睡着了…… 莫濡不知是什么心情。这算是小末对自己的信任吗？可是…… …… 百里如末是饿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睡得很香，梦里的场景很美好，让她不想醒来。 “醒了。” 莫濡温润如玉的声音，总是让人如沐春风般舒心。 百里如末发现自己依旧动不了，屋子里的香味还是很浓，看来莫濡真的很防备自己。 “饿了。” “想吃什么。” 两个人就仿佛话家常一般，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两个人这会的处境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想喝粥，当初你给我喝过的粥。” 百里如末十岁那年喝的有毒的粥，是莫濡亲自端给她的，莫濡还当着她的面喝了两口，为了证明那粥好喝。 那是百里如末第一次对一个人的声音，感到温暖。 经历过前世的折磨而死，百里如末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如此感性的因为一点点温暖，便卸下了防备。 那粥她喝了半年，猫死了，老鼠死了，人死了，偏偏她还好好的活着。 有时候百里如末就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这顽强的生命力，莫濡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喝了半年，还没喝够吗？” “只是有点怀念而已，怀念我们彼此不在意的时光。” 那会她不在意莫濡，不在意生死。而莫濡不在意她，不在意她的死活。 是不是只有不在意，才会坦然应对一切？ “回不去了，小末，你不该走进我的心，却不打算为我驻留。如此我便只能不择手段留下你了。” “留下？我似乎从来没说过我要走。” “你也从来没说过你要留，我与你大婚，我有百般目的，你甚至都不在意，我不知道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显然，现在那个目的变了。你一心想要钓天山派的大鱼，我不反对，但是你需要换个身份。” “所以你就让我成了你的王妃？这有区别吗？” “不止，你要彻底换个身份才行。小末，天山派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大概也知晓，你与天山派的关系很密切，你想找到答案，正因为如此……我只能这么做。” 莫濡说着，便拿出一把小巧的银色匕首，在火上烤着。 百里如末瞬间明白了莫濡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我的身世？” 她不害怕，只是震惊，她一直以为莫濡与天山派没有关系，天山派一度想要杀莫濡，但是现在莫濡显然知道的比她还要多。 “小末，你的身世要你自己去查，别人帮不了你。我亦是，但是那东西不能留，否则你我便没有未来了。” “你知道我的身世。” 百里如末从刚刚的疑问句，变成了现在的肯定的语气。莫濡一定知道。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告知你，死都不会，小末，等下会很疼，你先将这个吃了。” “无所谓，死不了。” 百里如末闭上了眼睛，不知此刻是什么心情， 她的身世不简单，天山派不简单，而莫濡知晓其中的关键。莫濡……天山派的大鱼可是你？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的模样，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痛了莫濡的心，他只能如此，那个东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任何人。 否则他便要彻底失去小末了。 莫濡将百里如末翻身，趴在了自己的腿上，拉下了百里如末肩膀上的衣衫。 这层人皮很真，却不保险，他不能冒险。 当刀子刺进百里如末的皮肤的时候，百里如末忍不住皱了眉头。 真特么的疼，这彼岸花自打如风说，原主没有，天山派的人都是刺青的时候，百里如末便知晓，这东西会害死自己。 但是她却没有任何行为，只是暂时贴了层人皮罢了，因为这东西……很可能关系到她的身世，莫濡说要自己换个身份去查身世。 没有这东西……呵呵。她身世这条线便断了。 额头上的汗珠已经流了下来，莫濡眼里的泪水，亦流了下来。捏着手里半个巴掌大的皮，莫濡的手都在颤抖。 上了药，止住了血之后，莫濡才松了一口气，再不敢看伤口一眼。 “我与天山派开站，你为什么不阻止？” 莫濡不想让她的身世被众人知晓，她搞了那么大的动静，莫濡怎么不阻止。 “我需要有人帮我制天山派，你是最好的人选。” “因为我跟白芷清的关系？” “是，白芷清在天山派的地位没你想的那么低，身为她的女儿，你的身份亦然。” “莫濡，今日大婚，你可得到了你想得到的？” 百里如末突然问了莫濡一个，让莫濡心痛到无法呼吸的问题。 莫濡眼神淡然，心里却止不住的颤抖，手里捏着彼岸花，深吸了一口气。 “自然，我从来不曾失手过，即便是你从中阻拦，亦是。好好休息吧。以后你便是这摄政王府的女主人，只你一人。” 不止是这王府，他的身旁，生生世世，只此一人。 “如风呢。” “你在意的人我不会动，你知道的。” 第182章想复杂了 第182章　想复杂了 “谢了。” 轻声带着疏离，莫濡什么都没有回答，便离开了，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小末的眼睛。怕看到失望，恨。 “他奶奶的，真下得去手，撕了老娘一层皮呀。麻蛋，疼死了。” 百里如末忍不住嘟囔着。 这身世到底有何玄妙的。让莫濡这么在意。既然如此。她偏要一探究竟了，不过在那之前，她要知道，莫濡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不可能只是拿走彼岸花这么简单。 不过百里如末再好奇，等她恢复体力，能自由行走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莫濡这药足足下了五天，待她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才撤了。 百里如末动了一下肩膀，还是很疼，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钻心一般疼痛了。 也不知莫濡用了什么药。愣是将这么严重的伤给止住了。 她虽然没有什么医学知识，但是也知晓这皮肤是免疫组织，巴掌大的损伤，要是医疗落后的地方，足以致命。而她竟然五日便能如此，可见莫濡每日给她用的药有多么神奇了。 这五日来，莫濡每次来她房间上药，也不说话，上了药便走，百里如末知道莫濡是在内疚。 可即便如此，百里如末心中的刺还是生成了。 不是因为莫濡伤了她。而是因为莫濡的隐瞒。莫濡跟天山派有关系。 “唉……真的是很别致的开始呀。” 她以为自己跟莫濡，经过大婚后，只有两个结局，一是分道扬镳，二是心更近一步。 万万没想到两种都不是，而是如今这尴尬的境地。 莫濡是既想要天下，又想要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情。 走出房间，好久没看到太阳了，还觉得很是刺眼。 “那个……小末，你没事了？” 百里如末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云霄笑的很假的脸。 百里如末瞥了一眼云霄。没有回话。 云霄看着小末明显还苍白的脸，心想难不成莫濡虐待小末了？ 莫濡说小末受伤了，起码要三五天伤势才能好。这是伤到哪里了？ “如风……” 走出院子，百里如末便感受到了如风的气息。轻声叫着，人便迅速出现在了百里如末面前。 “主子。” “还不走？”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云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那我一会再来。” “主子，这几日你可好……” 如风皱着眉头，很担心百里如末。 “无事。莫濡都做了什么，说与我听听。” “摄政王将我们部署的人都给抓了。昨个才放了出来。” “不奇怪，其他呢，关于他的。” “大婚那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第二日，景将军等人均投靠了摄政王，近日摄政王欲攻打漠北。十万大军已经去了边关。” “景将军归顺了？你去把景玉给我找来。” “来这？” “来这。去吧。” 现在她的人在大顺已经没有用武之地，将景玉堂而皇之的叫来这里，就一个目的，给莫濡添堵。 “是。” …… “莫濡，小末将景玉叫来了摄政王府，原来景玉是她的人，难怪我们怎么递橄榄枝，景玉都无动于衷。一副这么一个好的暗桩，她怎么给暴露了？” “小末的人现在已然插不上手，有等于无，带来摄政王府，无非就是想给我难堪罢了。” 莫濡眼里闪着无奈，不过心里是有些欣慰的，他还真怕小末自此颓废了。 “……给你难堪你还这么高兴，我可提醒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她知晓你都做了什么的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不会，小末向着已然不在意了。” “那她现在在意的是什么？天山派？那你就更完蛋了。辛辛苦苦强把人给娶了回来，不就是怕你的事情败露，人家再也不搭理你吗。” “……你能滚了吗？” “忠言逆耳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听我的，赶快跟小末生个娃，那才是真的，到时候你就算是被踹了，起码你还是孩子爹呢。” 云霄一本正经的给莫濡出主意，然而莫濡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 小末不想生孩子， “你前几日虐待她了？我看她脸色很苍白，你这样还怎么得到佳人芳心呀。” “闭嘴。” 莫濡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他对小末做的事情。 “行，我不说了成吧。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郁闷吧。” “云霄……如果以后小末想要保天山派，我该如何？” 莫濡突然问道。让云霄顿了脚步，脸色变了变，转头看向莫濡。 “莫濡，你会放弃天下吗。” “不会。” “你会饶了天山派吗？” “不会。” “那你会放了百里如末吗？” “绝对不可能。” “她呢。” “她……” 莫濡眼神飘忽。 小末不想要天下，却不想他要天下，至今他都想不透原因。 小末跟天山派的关系……究竟会发展到何种地步，他想不透。 小末从来没想在他身边待到天荒地老。 “莫濡。遇到百里如末，让你的脑子不够用了，想的太复杂，太多。我问你她呢……不是问你这些问题她是怎么看待的，而是问你，她爱你吗？想离开你吗。想跟你到天荒地老吗。你该考虑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一旦得到了答案，接下来的路，你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莫濡听到云霄的话，眼神突然便亮了起来。 是呀，他想的太复杂了。他只要确定小末的心便好。 小末明知道他大婚有目的，却没有做任何防范，不是她没有能力。 而是在等他做选择，这个选择让莫濡陷入了两难， 选择想来，谁说只有这两条路可走的，真的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想的多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都看不透了。 “写谢了，兄弟，回头我陪你去南诏抢亲。” 说完莫濡便飞走了。眼里带着急切，迫不及待。 徒留云霄一个人大喊大叫。 “谁说我要去南诏抢亲了？你说清楚再走。” …… “微臣有眼不识金香玉。啧啧……这等绝色美人。愣是让摄政王抢了个先。可惜可惜了。” 景玉瞧着眼前的美人，还是有些不适应。 第183章反常的莫濡 第183章　反常的莫濡 “怎么着？那我休了摄政王，嫁给你怎么样？” 莫濡来到百里如末的院子，听到的就是这话，瞬间黑了脸，看着景玉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杀人。 “……那个，要不我改日再来？” 景玉看着百里如末身后的黑脸阎王，摸了摸鼻子。 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不对，是自己这话问的显然不是时候。 “怕什么，我的人这么没胆子可不成。” 百里如末淡笑，自然知道莫濡在自己身后，她就算不回头，那气息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自己回头瞧瞧摄政王那张黑脸。你要是还能笑得这么淡然。那我今儿就杵在这一天都不走。” 景玉觉得百里如末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的，看来今个有人给我捶背了。” 莫濡一听捶背，脸色更黑了。那眼刀子都要将景玉活剐了。 然而就在百里如末回头的瞬间，景玉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摄政王找我有事？” 百里如末依旧淡笑着，苍白的脸色看的莫濡一阵心疼。然后便堆起了满脸的笑。 “娘子，我给你捶背呗。我技术好。” 景玉就差没跪倒在地了。 说实在的，景玉这辈子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百里如末，如今知晓百里如末是女的身份，就更佩服了。 另一个便是莫濡。 这会……景玉真的想求百里如末，快收了这只孽畜。 “……” 受不了的还有当事人百里如末。百里如末本以为莫濡是来赶景玉走的。 她算是发现了。不管自己跟莫濡闹掰到什么程度，只要有男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就完全不影响莫濡吃醋。 莫濡则是因为听了云霄的一席话。茅塞顿开。彻底放下了自己的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负担。还有男人的尊严。 这会娘子比天都重要。 反正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末，何必假装不是，何必守着不肯让小末知晓。 自己不是傻吗。 将小末越推越远，对莫濡有什么好处。 回头事情全部尘埃落定的那日，小末说不定都要彻底对他视而不见了。 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莫濡知晓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够信任人，眼下对小末，他决定投入全部的信任。 如此甚好。 “娘子，要么现在我便给你捶捶？” “不用了。不敢劳摄政王大驾。” 百里如末觉得莫濡一定是疯了，从前只是在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变得如此不要脸。 现在还有外人在，就开始光明正大不要脸了？ “娘子莫不是害羞了？你与景玉不是还有话要说，你们说你们的。为夫的给你捶背。” 莫濡极其自然的走到了百里如末的身后，将人按在了躺椅上面，坐在了躺椅的一角，便开始捶背。 百里如末这回也惊悚了。莫濡看到景玉跟小末都不说话。 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存在，导致了如今诡异的场面。 “你们怎么不说了？不必理会我，我只是来给你捶背的。” “莫濡，你吃错药了？” 百里如末皱眉，也装不下去了。直接冷了语气发飙。 “娘子，为夫以前太要面子。才是吃错药了。” “呵……既然你要在这旁听，那便如此吧。景玉，你家老头子为什么莫名其妙去归顺了莫濡？” 百里如末当做莫濡不存在，看着景玉兀自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百里如末能当莫濡不存在，景玉可做不到呀。他这才发现，摄政王笑得时候，比不笑更可怕。 “这件事我也还在查。” 景玉摸了摸鼻子，呼了口气才开口回答百里如末的问题。 “几日了，还没查出缘由，景玉，你这脑子退步了。” 按照日如风说的时间来看，这都四日了，景玉还没查到头绪。可不就是没用吗。 “娘子想知道这件事，直接问为夫便好。” 这时候，莫濡好心的给景玉解了围。 “呵……问你？那好，我问你，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娘子先前定然以为那个军师是我的人。其实不然。这景大将军本就是我的人。军师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莫濡好心给百里如末解答了疑惑。 他决定了，以后就跟百里如末打明牌，如此甚好。 “……那老头子是你的人？你这找人也太没有底线了吧。就这人品，当初可给我家小景玉欺负坏了。就不怕什么时候反咬你一口？” 当初景玉虽然总是无所谓的模样，但欺负就是欺负了。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都被毁了。 “娘子教训的对。为夫也觉得这人靠不住。不如这景将军府的事物，以后便交给景玉作主如何？” 莫濡虚心接受，直接罢免了人家的职权。 “你舍得？” “自然舍得，我的以后便都是小末的。小末的还是小末的。” “……既然摄政王如此慷慨，景玉你便接了吧。你那个渣爹随便你处置。摄政王，没问题吧？” “听娘子的。” 莫濡一副任百里如末为所欲为的样子。 卖力的给百里如末捶背，还不忘小心避开那处伤口。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景玉有些看不懂这两个人了。按照先前的事态发展。这两个人这会不是应该水火不容吗。 可是这摄政王这是在干啥？拍马屁吗？好可怕。 “小的能先告退了吗。” 景玉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走，有可能小命不保。 “滚蛋。” 百里如末也没心思逗景玉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莫濡突然发什么疯。 还是又有什么算计了？ “遵命。” 景玉得到特赦令，立马跑没影了。看的百里如末嘴角抽搐。 没出息的。这就被吓跑了。 “摄政王如此献殷勤，有什么目的便直说吧。” “娘子说的哪里话。为夫只是遵从本心。想要如此对娘子罢了。娘子怕是要习惯习惯了。今后为夫只会比这更尽心尽力。” 百里如末瞬间坐起了身子，转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莫濡。想要看出莫濡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莫濡眼里的温柔，挡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让百里如末看不透。 第184章开窍 第184章　开窍 “如此玩笑便不要再开了。你以为我会信？在屋子里躺着的这五日，我可不是不带脑子睡觉的。” 百里如末看不透莫濡，冷了眼，冷了心。 莫濡已然做了选择，看似两个都不想丢弃。实际则是先选了天下，然后才选了她。 如此与舍弃她没有两样。 她其实三言两语便被哄骗之人？ 她承认眼下自己的城府，权谋。都不是莫濡的对手，但是百里如末并不如因此妥协。 如今还在这王府待着。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早晚是要离开的。到那时，她要先夺了这天下。 都是因着这天下，让那么多人欲罢不能，既然谁都想要，她便抢了，让谁都得不到。 “小末，你的胎记不能留，我是为了你好。” “我只问你，没有这胎记，我要如何寻求我的身世？” 百里如末质问莫濡。 “总会有法子，可你留着这胎记，只会害死你，如此岂不是更找不到你身世的秘密？” “我不怕死。” “我怕，你的命你不在意，我却是在意的。当初我差点丧命的时候，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生命究竟有多重要。又有多脆弱。 没了你这条命，你什么都做不了。没了你这条命，我亦如同死了无异。” 莫濡要保住百里如末的命，无所不用其极。 “我的身世，你到底知道多少。” “小末，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先前是我愚钝了，想着你不知情，便不会去追究，你我便不会分离。 想来我若继续执着，怕是还没等你知晓真相，你我便已然走上了两条路。” “你打算跟我坦白了？” “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呵，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小末，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想让你相信我。敞开心扉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亦会敞开心扉相信你。 我不想再与你斗智斗勇了。我想与你并肩。我想住进你的心里。” 莫濡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住进小末的心里，从此再也不离开。便可。 “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我跟天山派究竟有何关系。” 百里如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这要从天山派的核心人物说起。天山派很复杂。白芷清跟程阳表面看着是核心人物最底层，但是这两个人都有些特殊。 程阳是因为身份，程阳进入天山派之前，是巫蛊族的巫师。” “巫蛊族？” “是，顾名思义，很会使用蛊毒的一个小族群。巫蛊族被灭族后，程阳加入了天山派。 因为天山派的一些派规，程阳只能做到如此地位。但是却很得盟主欢心。” “那白芷清呢。” “白芷清是天山派的圣女。算得上是给天山派充门面的存在。所以我说白芷清，兵没有想象的那般无用。而且…… 天山派的圣女是代代相传。” “什么意思。” “就是说，下一任圣女，不出意外便是你。” 莫濡有些无奈，小末的身份，跟天山派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所以你才说，当初不阻止我跟天山派开战，就是因为我是下一任圣女的人选？” “是也不是，我是因为你是圣女，才没有阻止你。但是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利用你对付天山派， 我只是想让你跟天山派的关系变得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为何。因为我真正的身份？” “小末，我不知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这才是我一定要将那胎记拿走的原因。” “既然拿走了，定然是绝对不能告诉我的秘密。现在你想好要说了？” “我说了，我会相信你，小末，我是认真的。认真的爱着你，认真的想要与你白头偕老。” “白头偕老……” 百里如末喃喃自语，这四个字，她也很憧憬，却不知为何，总觉得白头偕老，与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天山派核心人物，有一个秘密的任务。便是寻找拥有彼岸花胎记之人。” “找到又能如何？” “那人便是天山派盟主。” “什么？天山派不是有盟主了。” 百里如末惊呼，她以为，找到要祭天什么的呢，原谅她看电视看多了。 “天山派一直都有盟主，历代却都只是暂代。天山派的总坛，有一处只有真正拥有彼岸花之人，才进的去的密室。相传里面有秘宝。得者可永生。” “长生不老药？呵……无稽之谈。” “确实无稽之谈，但是仍然有人趋之若鹜。所以对你天山派来说，你是个人人想要争抢的存在。而秘宝重见天日那日，便是他们毁了你之时。” 试想谁又能让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抢了他们天山派盟主之位？ 尤其是历代盟主，最是在意。所以莫濡才会说，小末的彼岸花留不得。 “我明白了，那你又为何害怕你我会因此分离？你与天山派又是什么关系？” “小末，你总是这么聪慧，这便是我先前忌惮不信任你的原因。不过现在不会了。我相信你……也是在意我的。 即便不够下一，我也会继续坚持。” “莫濡，从何时起，你变得如此不自信了。以我的性子，如果不在意，你以为我会抛下皇位与你成婚？真是够庸人自扰的。” 看着莫濡可怜兮兮的样子。百里如末就想将莫濡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满脑子的她？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很有成就感。她觉得自己已然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额……也许还差那么一丢丢，不过至少，她是唯一能让莫濡犹豫，在天下跟她之间摆动的人。 如此想的话……莫濡放弃这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呵呵，云霄也是如此骂我的。所以我便开窍了找你了。只是因为我太在意了。不想失去罢了。 小末，我与天山派的关系，与你差不多。差别就是……你也许会收了天山派。以你的能力，不是不可能。而知道真相的我，与天山派势不两立。” 第185章还有机会吗 第185章　还有机会吗 “势不两立？你跟天山派有仇？” “我娘亲，是天山派的人。也是间接被天山派害死的。有些事情我还没查清楚，但是我们母子仨人落得如今的地步。便是因为天山派。” 所以莫濡是绝对不会放过天山派的。 正是因为如此，莫濡的路，跟百里如末的路，可以说是再次对立的。 “你凭什么以为我就想要天山派。我从来没把天山派放在眼里过，即便是拱手让给我。我也不屑一顾。” 虽然她很惊讶，莫濡的娘亲竟然也是天山派的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骂出声。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呀。 她要天山派干什么？百里如末从来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这一点莫濡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难道莫濡以为，自己不贪恋。只是因为权利不够大吗。 “即便是你不想要，到时也会有很多人逼着你要。也会有人抢着要你的命。我娘亲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我不敢冒险。” “所以你就委婉的拿走了彼岸花。想着让我彻底跟天山派断了关系？莫濡，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幼稚。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合着什么大婚，什么目的，根本就是莫濡怕自己选了天山派，不选他是吗。 她以为的为了天下的目的，最后竟然都是她的猜测。 “我不是怕你知道了，更早的做选择吗。我害怕。不敢说。你尽管笑话我吧。” 莫濡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放在哪了。 真的是怪他犹犹豫豫想东想西。 他就是太在意了。 如果不能把小末变成自己的人。他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着实不知是可叹还是可悲。 “我笑话个屁。我问你，你的天下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这件事无论无何我都必须完成，小末，身为上位者，你该知晓，有些事情，已然不是我一个人的私事，不是我想退便能退的。 我要是退了，我等我的便是死。我身后的千千万万支持我的人。也是死。” “可也不必非要争了天下呀。这大顺给你还不够？” “在你未进入我的心之前，大顺，漠北，千林，甚至是南诏，旁的小国，都有我安插的人。都在等我一声令下， 等到时机成熟，拿下整个天下。你要我只固足在一个大顺。那些人我要如何交代？” “……拿了天下你要做什么？”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被说服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的不是莫濡想退就退的了的。 退了，那些人该如何？ 退了，他又该如何安身立命？ 莫濡只输了不能退，对支持他的人，有着什么威胁。而对他自己。却只字未提。 莫濡要是退了，想要莫濡死的，怕是比想要他活的，多得多。 “拿了天下……我亦不知。从前我想要报仇。想要躲了漠北。后来发现漠北太强大了。凭我的力量。根本做不到。只能强大自己。 慢慢的。我便发现，既然要拿，不如拿了整个天下。我便与人做了交易。最后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果他不曾犹豫，这条路也未必不是一条阳康大道。 奈何他变了。 “与人做了交易？莫非也是天山派？” 百里如末惊呼，除了天山派，她想不到其他。 “不是，跟天山派没有关系。” 却比天山派可怕十倍。莫濡没有说与百里如末。不是不信任。 而是不能说。 与魔鬼做的交易，如何能说？ 那是他穷极一切，也抗衡不了的魔鬼。 “那边好，天山派已经够复杂了。你千万别再掺和进去了。之前你只说了白芷清跟程阳，他们上面的人呢？你也认识？” “天山派最大的是盟主。下面有两位左右副盟主。再下面是左右长老。然后是左右护法各两名。” “左右护法各两名，你的意思是，白芷清的位置，原本有两个左护法？” “正是，现在也是同样有两名左护法，两名右护法。” “这么复杂……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左长老是我的人。被我策反了。” “……你牛逼。” 把天山派那么牛逼的人物都给策反了。莫濡怎么做到的？ “机缘巧合罢了。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随意。” 看到小末惊讶崇拜的眼神。莫濡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他这次的赌博似乎赌对了。 “你跟我说这么多，我要是还跟阻止你得天下。你怎么办。” “说真的，小末，我猜测，你一直以来的目的，便是要阻止我夺天下吧。我只是想不通你的动机是什么。你不想要。也不想我要。如果我要。你便要抢。是这样吗？” “你觉得呢。随便你怎么猜。我不会告诉你。” 得，莫濡连这都猜到了。也对，自己不想要天下。还不让人家要。 怎么说也说不通呀。 莫濡这个脑子真的不是正常人。 能猜到如此，已然是让她震惊不已了。 “呵呵……小末，我只能说，你随意阻止，我会想尽办法让你阻止不了。也就是说，我不会瞒着你，我要跟你玩明牌。” “……玩明的？那你可要输了。” 明牌，顾名思义，莫濡想做什么不会瞒着她。随便她怎么去阻止。 这是有多大自信心。给了她各种先机，提示，还认为他自己能赢。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却莫名觉得莫濡……超级帅气。超级有魅力。 真的是够了。 自己又被美男计给射到心脏了。 “输赢还真的不好说，毕竟天底下没有几个像我娘子这么聪明的女子。” 这话不假，即便是连男子，他都没见过这么聪慧，跟得上他的想法的人。 偏这百里如末，是个另类。 “少拍马屁，莫濡，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转身去了天山派？” “早先是怕的，直到云霄把我骂了。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在等我选择天下还是你，然后再选择你的路。现在我懂了，是你先选了你的路，一个等我的路。 先前是我傻。是我笨。对不起，我来晚了。不知道还有机会吗？” 第186章生吧 第186章　生吧 “现在想通了？早干嘛去了。早我给你机会，让你选择。你都看透了。我要让你先选。我再选。你怎么还选了天下。是我不够重要是吧。” “谁说我选了天下。我明明先选了你，才选了天下。这可是两个概念。” “你明明是先选了天下。才选了我好吧。少给我混淆视听。” “你这便是冤枉我了。这次大婚。我可是为了留住你，才会如此的。” “那你派兵去漠北边界。是什么意思。” “是欧阳如要跟我开战。我自然要先发制人。何况我也没有趁机做什么。只是派兵戍守边关而已。” “……只是戍守边关？” “不然你以为？以为我要攻打漠北吗？我从未想过现在便去攻打漠北。时机还没到。” “……成吧。我知晓了。” “小末，你便只回一句知晓了？你以为说得过去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谁知道莫濡竟然真的什么作为都没有。只是为了留住她呀。 这不符合莫濡的风格。所以她这会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心里是欢愉的。嘴上却不知该如何说。百里如末也有词穷之时。 “我爱你。” “……” 卧槽了，直接光天化日之下就表白。莫濡是想如何？ “小末，我爱你。” “我听见了，你不用说个没完，那你想如何？想要我也回答你？我偏不。” 她就不说。总不能一直被莫濡牵着鼻子走吧。 “小末……” 莫濡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丝丝恳求，拉着长声，听的百里如末直起鸡皮疙瘩。 “别叫了，我怕了你了。我们生孩子去总行了吧。” 百里如末无奈，受不了这样的莫濡，会让自己没有底线。 “……” 莫濡是愣了。就那么呆愣着，一句话都没有。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百里如末失笑。到了这会，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特么优秀。想莫濡这样的人中龙凤，都被自己迷住，找不到北了。 啧啧，想不到在现代没人敢追的她。到了这个时空，被人当做宝贝，捧在手心里。这感觉……难怪女人都喜欢谈恋爱。 “小末，说了可便不许反悔了。” 好半晌，莫濡才反应了过来。 “不反悔。” “那……生吧。” 话落，便抱着百里如末进了房间。暗处的如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主子要生小宝宝了。是不是说明……主子再也不会离开了？ …… “小末，你这伤不能躺着。” “所以呢。不用生了？” “趴着吧。你会喜欢的。” “……”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好像被大灰狼给骗了。 竟然被莫濡几句话，就说的答应生孩子了。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真的是…… 没脸见现代的父老乡亲了。输给个古人。着实不痛快。 “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不能输的太过分。 “自然。以后小末是天。” 莫濡一边给百里如末脱着衣衫，一边答应的很是痛快。 “不准瞒着我。不准坑我。不准跟我耍心机。” 莫濡答应的这么痛快，百里如末反而不痛快。 “我哪里舍得。以后娘子随便坑为夫的。随便瞒着我任何事情。随便跟我耍心机。为夫完全不在意。” 莫濡这嘴就跟摸了蜜一般，说的话简直甜的掉牙。 “……只能爱我一个人。” “从未爱过旁人。以前不会，以后不会。即便是生命的尽头。我的心里亦是只你一人。” “莫濡，你这嘴是抹了蜜了吗。” “呵呵，小末，我的嘴只为你一人抹蜜。” 话落，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百里如末的伤口上。很轻很轻。 却仿佛落进了百里如末的心湖之中。 惹得她整个人轻颤不已。 …… 因着莫濡怕百里如末的身子吃不消，所以很是节制。即便如此，百里如末也有些累了。 “小末，你当真想要给我生孩子吗。你可要想好了。” 在最后关头，莫濡已然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却还不忘询问百里如末的意愿。他不想勉强小末，一点点的勉强都不可以。 他再也不会容许自己伤害小末。即便是自己遍体鳞伤。 “嗯，莫濡，我亦是爱你的。只你一人。” 百里如末声音很小，轻柔却带着妩媚，扫进了莫濡的心湖。 莫濡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释放了自己的灼热。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对莫濡这方面还是很满意的。额…… 她是说对于莫濡的体贴。 不管什么时候，莫濡总会将她清理妥当。从不曾怠慢一分。 与那些爽玩就睡觉的人强了几个档次。 细节看人品，百里如末想着，莫濡是个值得托付的。自己这飘摇的人生，便托付与莫濡吧。 至于来生还有没有，身边还有没有莫濡，她不想强求了。 活在当下挺好。 既然如此，总要有个自己的孩子留在这人世间。代替她看尽世间繁华。 才算不枉此生。 “小末，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肩膀上的伤口。眼神有些沉重。 “又内疚了？这东西很危险。我不曾怪过你。只不过……” 侧身躺在莫濡怀里，百里如末眼里闪着幽光。 “只不过什么？” 莫濡有些紧张，他生怕小末一直记得，自己做的事情。 “你的法子怕是无用。” “无用？” “还记得这里吗。几年前有人刺杀我，这里被人刺了一刀。你再看现在。” 百里如末伸出自己的胳膊给莫濡看。 莫濡惊讶的看着百里如末细如凝脂的肌肤。上面没有一点痕迹。 莫濡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里……” “当时伤口好了，便没有留下任何疤痕。甚至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仿佛不曾伤过一般。所以……” “你肩膀的伤，也会如此？” “会不会我亦不知，但是你不觉得这伤口恢复太快了吗。快的有点超乎寻常。” 即便是神药，也不可能如此快速。 她甚至恍然的感受得到，身体上的肉在一点一点的生长。 这太诡异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187章圣女 第187章　圣女 “怎么会如此，我以为你用内力疗伤了。” 莫濡震惊程度更甚。 “内力疗伤？我不会。” 对于百里如末来说，内力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我以为你会……那你的伤口，太诡异了。” 这会两个人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百里如末以为是莫濡用的药好。而莫濡以为百里如末自己疗伤。 其实……伤口自己好的迅速。 这太诡异了。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怎么不早说。” 这样他还何苦忍着心痛折磨小末，折磨自己。 “我也不知会如何。不如试一试。也许有用。” “但凡有一点不成功的可能。我都不会这么做，我更内疚了。” 莫濡哭丧着脸，也不在百里如末面前装了。 实在是太心痛了。 装不下去。 “噗……至于吗，这都已经快好了，何况你不是也为了我好。这件事情上面，我又没怪过你。” “那怎么一样，你没瞧见我当时比你还要痛苦。” “好了好了，这件事结果到底是什么还不知晓，咱们就别在这兀自难受了。等有结果了再说。好吧？” “我能说不好么？” “不能。” “……” 不过虽然恢复的快，却依旧需要点时间。而另一边景玉倒是真的接手了景将军府。 “你真把将军府给景玉了？” “他更适合。你找的人一向不错。” “问题是景玉可不懂得行军打仗。” “无碍，他是个军师的料子。不适合朝堂。相信有一日他能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本事。” 莫濡一直觉得，景玉不适合朝堂的安逸。 “这个我倒是认同，他可不是个安分的主。” 还别说，军师确实适合景玉。 “那个屈行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白芷清的人。不过似乎不止是白芷清的人。” “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左长老可没跟它说过屈行这个人。 “不奇怪，恐怕连盟主都不一定知晓全部的人脉。何况一个左长老。天山派最近没有什么大动静？我以为他们会来找我。” “你的人都被我控制了。自然不会有大动静。” “你还说，” 那都是百里如末布置的。对付天山派的人用的。 “在我确定你不会被发现之前，自然不会让你去冒险。对于你的身份，你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是个棘手的东西。我对天山派没有兴趣，如果有可能，我倒是支持你的。” “支持我。灭了天山派。” 莫濡惊讶，他倒是从没想过，百里如末对天山派如此想法。 “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只等天山派找上门，见招拆招。不过你说我这个下一任圣女。有没有什么特权？” “特权？你知道白芷清在天山派的地位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左护法。” 如果不是因为那两块木牌，百里如末一直都没在意过天山派。 如今莫濡也如此这般在意，足以说明这天山派，不简单。 这样让人忌惮的天山派，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何况还对自己性命有威胁。 盟主……呵，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莫名其妙出现的胎记。 莫名其妙出现的线索。没有一件事是寻常思维能够解释的来的。 百里如末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将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归根为怪力乱神作为。 这件事，她以为跟阎王脱不了干系。 “对了，我那小花你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天山派什么人养这狗的？” “你那个长相怪异的狗吗？从来没听说过。我亦是第一次见。很丑。” “看习惯就好了。还挺可爱的。” “……小末眼光总是如此与众不同。” 莫濡失笑。那狗哪里瞧得出可爱？ “自然，否则怎么瞧得上你。” “我？本王玉树临风，喜欢巴结的姑娘可不少。” 莫濡不服气。 “就你这脸，整日耷拉着，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出奇。有那家姑娘是真心看得上你的。吓都吓死了。” “小末……我在你眼里竟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 “还是有的，起码你够厚脸皮，否则怕是娶不到我。” “……” …… 白芷晴被禁足，再次出现亦是百里如末大婚半个月后了。 听到百里如末大婚的消息，白芷晴自然待不住，直接来找人了。 “啧啧，来迟了吧。我这大婚都结束半个月了。” “哼，你胆子倒是不小，敢恢复女儿身与人成婚。你就不怕文武百官讨伐你？” “自然是不怕的。摄政王对付文武百官很有一套。” “呵，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委曲求全，不惜用如此法子，亦要保全自己？不如随我回天山派好了。也比在这遭人侮辱的强。” “遭人侮辱？这是哪里的话，莫非你没听过，什么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讽刺，这白芷晴想法倒是独到。 “有情人终成眷属？哈哈哈，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莫非你不知晓莫濡的身份？想必确实如此。否则怎么天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有情人？” 真是可笑，与她娘亲一样可笑。以为自己找到了有情人，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人如果是有情人，怎么会分不清她与白芷清？ “莫濡的身份？你说的是哪个？漠北太子的身份吗。” “你知道。” “你知晓的事情，我岂能不知。” “哼。既然知晓，你便该知道，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哦，我喜欢被利用。感觉不错。” “……” 白芷晴有一种不知该如何的感觉。 这人好赖不懂，油盐不进。她还真的有些找不到突破口。 “不如我们还是说说，你我的身份吧。” “你我有什么可说的。” 白芷晴眼神闪烁。 “自然是说说，你这现任圣女，跟我这下一任圣女的事情。” “谁跟你说的？” 白芷晴脸色骤变，圣女乃是天山派的机密。百里如末是如何知晓的。 “谁说的有什么关系呢。你说如果我杀了你，是不是这圣女便是我了？” 百里如末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第188章杀人越货 第188章　杀人越货 “你不会杀我的。” “哦。为何，从前我有把柄在你手上，如今似乎只有你的把柄在我手上了。” 这会她倒是要瞧瞧，白芷晴还能如何与自己抗衡？ “你以为圣女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你想要，尽管拿去，我才不稀罕这个圣女。”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她岂会做这个圣女？ “你稀罕不稀罕我倒是不知，但是我知道你不想死呀。如此便够了。” 既然是现任跟下一任的关系，自然要现任死了，下一任才有机会不是。 “你以为你杀了我，天山派还会让你做圣女吗。如此这般，岂不是所有人都要互相杀害。天山派的规矩多着呢。你只要触犯一条，便死无全尸。” 天山派这个牢笼，如果你有用之时，所有人都尊敬你。如果没用，那么所有人只会落井下石罢了。 “如此我便更好奇了。” “你到底想要如何。” 自己来找百里如末，本是来耀武扬威的。不过似乎每次都占不到便宜。反而总是被反将一军。 “简单，与我合作吧。” 看样子逗的也差不多了。百里如末也知晓适可而止。等会逗的过头了。 又要炸了。 “合作？” 白芷晴觉得，自己跟百里如末没有什么好合作的。不过这会自己占了下风，不妨听听她想说什么。 “没错，就是合作，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不是不想做圣女吗。那就让给我做，杀了你不行，你自己退了总行吧。” “你疯了？现在天山派正要讨伐你呢，你还想回去当圣女？” “这个讨伐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罢了，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摆平不是吗，想必想要讨伐我的，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吧。” 天山派跟她说实在的没有什么仇怨，所有的仇怨也不过都是从白芷晴嘴里说出的罢了。 “我凭什么帮你？我又凭什么把圣女的位置让给你？” 白芷晴是不想让百里如末好过，这样她的身份就没有人能够泄露出去了。 但是自己又实在找不到什么法子。天山派对于百里如末的态度也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并没有打算将人怎么样。 如果按照平时的话，就百里如末做下的事情，根本不用想，天山派一定直接派人杀了百里如末了事，然而这会却犹豫起来，一直没有下达命令。 要不是她没办法自己出手，这会她早就私自解决了百里如末了。 实在是她名义上还是百里如末的娘亲，要私自解决了百里如末，那她也别想好过。 “圣女是不可能给你的，你便死了这份心吧。” 白芷晴定了定神说道。 “没有圣女也可以，带去去总坛。” “你要去总坛？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更不可能。除了我们核心人物，没人能进的了总坛，除非死人。” 白芷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跟百里如末浪费时间，一个小姑娘，果然成不了什么大事。 “呵……你可别告诉我，你宝贝儿子也没去过总坛？” “那怎么一样，他是我儿子，我从小带大的，自然进得去。” “那我这个不是你从小带到大的，怎么就去不了了？” “这……” 白芷晴皱眉，如果将百里如末当做自己的女儿，确实有办法带的进去。虽然需要一番功夫，不过…… “跟你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她凭什么帮百里如末，这丫头瞧着就没安什么好心，要是带进去了，回头她惹了什么事情，。定然又要算在自己头上，白芷晴可不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你带我进去，我保证不再拿身份的事情做文章，那个小像我也可以给你，我手里全部的证据都可以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真正的白芷清。” 白芷晴最怕什么，无非就是身份被发现。百里如末觉得她应该不是单纯的怕死，至于究竟是因为什么，还真的不好说。百里如末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乱套，有些事情，她一时之间也顾不过来。 “你想什么时候进去？” 白芷晴想了想，便答应了，这件事对她的好处大过于坏处，如果百里如末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她也有法子摆脱嫌疑。 “过些时日吧，在那之前，你就不要再耍什么小心思了，否则我们的约定就不作数。” “你……” 这岂不是给了她一个空口协议，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受到了限制。 “不乐意？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百里如末挑眉，坐在椅子上，一副送客的模样。 白芷晴咬牙切齿，百里如末比她娘亲讨人厌多了。哼。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儿子呢？” 在百里如末面前，白芷晴叫不出小末，总觉得在叫百里如末一般，让她觉得厌恶，那个名字她也厌恶，却不敢说不。 “小未在我这很好，性子也开朗了很多，就暂时放在这吧，放心。我怕没说过对你不利的话，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牵扯到孩子身上的，何况小未本就是我弟弟，不是吗？” 即便不是同福父，白芷晴跟白芷清也是姐妹。这层关系是否定不了的。 “小未……” “哦，名字太像了，不知该怎么叫，他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百里如末。小未……很喜欢你，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依赖一个陌生人，他跟在我身边并不安全，希望你好生照料他。” 白芷晴难得心平气和的跟百里如末说话，倒是让百里如末很是惊讶。 “呵，这会倒是看出你是个母亲了。不送……” 母亲……她似乎总是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从来不曾体会过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 “人走了？” 莫濡来到百里如末的院子，看到百里如末一个人。 “走了。你说白芷清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一会觉得她很白痴，一会又让我看不透。” “呵呵……你这样问，叫我该如何回答？” 莫濡无奈的笑了。 “你跟我说说，你知道的关于白芷清的全部事情吧。” 第189章纯阴 第189章　纯阴 “关于白芷清的？” “是呀，白芷清是左长老的手下吧，那你应该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情才对。” “我确实知道一些，但是却并不全面，她虽然是左长老的手下，却又不完全归左长老管。”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吧。” “好，相传白芷清跟白芷晴是一对孤儿，被天山派的人捡了回去，便被上一任的盟主收养了。” “被盟主收养了？起点这么高。” 百里如末惊讶，这起点是真的很高了，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曲折。 “是的，所有人都以为她们定然是平步青云了，谁知道成年后，白芷清便成为了圣女，而白芷晴更是被送到了大顺当细作，显而易见，她们的出路并不好。” “白芷晴也就算了，圣女怎么了？” 当圣女怎么不好了？也能生孩子，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呀，但是白芷晴似乎也很排斥这个圣女的样子。 “你不知道？难怪你听说白芷清是圣女没有什么反应。” 尤其是听到她自己是下一任圣女也没有什么反应，莫濡总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对天山派并不了解，我自打有意识以来，就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你不知道？” 只要跟莫濡没有关系的事情，百里如末从来不会浪费时间。 “娘子你是在跟为夫的表白吗？” “……能不能说正经事？” 百里如末无奈。这怎么就成了表白了。 “圣女说是圣女，听着似乎很是尊贵，但是圣女其实就是给盟主生孩子的机器罢了。” “啥玩意？给盟主生孩子的机器？那我……” 百里如末算是开了眼界了，合着是给自己找的童养媳？ “你别这么激动，小心伤口。” “都好的差不多了，你接着说。” 她这会哪里还顾得了伤口呀，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是盟主的女儿？ “你不是盟主的女儿，白芷清当时不知跟谁有了你，还被处罚过，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保住了一条命。这也才有了她去投奔白芷晴的事情。” “给盟主戴了绿帽子，还没死？这不符合逻辑。” 百里如末松了口气，不是盟主的女儿就好，要不然太特么惊悚了。 “这件事一直是个谜。左长老也不知道白芷清为什么保住了一条命，似乎是白芷清有什么东西，才保住了命。是什么几不得而知了。” “用什么东西保住了命。” 难道是白芷清留在白家的东西？也不对，那东西既然能保命，不可能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何况白芷晴并不知道那个东西，却没死。 这就说明她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是什么，能抵消了这么大的过错？ 这白芷清的秘密着实太多了。 “后来白芷清便生下了你，并且将你留在了皇宫，奇怪的是天山派的人也并没有来找你的麻烦，当时我以为你是必死无疑的。” 那时候莫濡就知晓这其中的曲折了，只是没想到小末竟然活了下来。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白芷清到底用什么保住了自己的命呢？太好奇了。” “白芷清离开皇宫，便又回到了天山派，只不过现在只是有着圣女的头衔罢了，而且那盟主也换成现在的这一任了。索性盟主没有打算找新的圣女。否则……” “会找我？这说不通呀，圣女是代代相传的，那圣女岂不是盟主的女儿，盟主是圣女的儿子，这不是乱套了吗？” “呵呵，盟主并不是圣女的儿子，盟主之位，谁是强者，便归谁。” “那要是刚好盟主的儿子是强者呢，圣女怎么办？” 百里如末很是在意这个。 这古人说不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表哥表妹都能通婚呢。 “……那时圣女自然会重新选，白芷清姐妹不就是如此吗。而且额不完全是代代相传，只是因为圣女的女儿，多半是也附和圣女的要求的。” “什么要求？” 圣女还有要求？长得好看？ “需要是纯阴生辰。” “那我……呵呵，好巧。” “你是纯阴生辰，但是你已然成婚了，而且先前你是男子身份，天山派并没有在意，现在你恢复了女子身份，天山派已然无法做什么了。只是白芷清竟然又躲过了一劫，这倒是有趣。” “对呀，按照你说的，白芷清这能耐大了，几次都逃过一劫。” 隐瞒孩子的性别，这对于天山派可是个损失。 “除非……她又找到了纯阴少女代替，天山派自然无所谓了。只是我并没有听说天山派要立新的圣女。” “新的圣女……这还真的有可能是白芷清干得出来的事情。” “所以我也不知晓，她到底如何做到的，是个谜。” “等等，我差点忘了，白芷清来了大顺，那白晨……” “刚刚我看到他来了。” “这小子动作够快的，走，瞧热闹去。” 百里如末一个纵身便要使用轻功，被莫濡给拦腰抱住了。 “干嘛？” 百里如末不解。 “我抱你去。” “……” 这交通工具她很是喜欢。 …… “你是何人。为何要拦着我？” 白芷晴脸色很不好，在百里如末这吃了个闷亏，正憋着火气呢。 “噗……” 百里如末实在是没忍住笑，因为这会白晨正红着一张娃娃脸，在那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呢，而眼看着白芷晴已经就要发飙了，还不说话。 莫濡无奈的看了一眼小末，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着实让人头疼，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她。致命一般的吸引力。 “我是……我是天泉山庄的。” “天泉山庄？呵，百里如末倒是有两下子，连天泉山庄都给收买了？怎么。你拦着我想要做什么？不过是百里如末的一条狗，也敢拦着我？” 白芷晴瞬间就爆发了，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怎么着，总之就是想起了白芷清，好的一直都是白芷清的，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她们明明都是孤儿。 天山派的那个该死的算命师，偏说白芷清是纯阴女子，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第190章黑暗历史 第190章　黑暗历史 就因为那个算命的，一句话便改写了她跟白芷清的一生。 曾经她是多么嫉妒白芷清，眼下……她们分明都是牺牲品罢了。简直是讽刺。 “不是，我不死百里如末的人，我是在这等你的，我是天泉山庄的，你忘记了？” 白晨一看白芷清生气了，立马就慌了，说的是什么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了。 “什么乱糟糟的，既然是不是百里如末的人，那你到底是谁。”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这个东西，就是当初你留给我们天泉山庄的呀？” 白晨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画像拿了出来。 白芷晴看着画像，一眼就看出那是白芷清。天泉山庄跟白芷清有关系？ 暗处的百里如末了然，就知道白芷晴根本就不晓得这件事，怕是白芷清的很多秘密，她都不知晓吧。 “时间太久远了，我一时间忘记了，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白芷晴收敛了脾气，也许能套出什么话也说不定。 “我……我也不知晓，家族的人说只要找到你，那边知晓该如何的。” 白晨更加茫然了，突然想起之前百里如末说的话，百里如末说他找到白芷清一定会后悔的，是不是百里如末知道什么？ “……我当时没留给你们什么东西吗？” “没有。有个小盒子，不过被我弄丢了。” 白晨想起这件事就很是懊恼，那盒子还在，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他怀疑是百里如末做的，也就百里如末有那么动机。 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里面有什么。” “就是一块小木牌，我看了，什么机关都没有。” “小木牌？你说是一块小木牌？你真是废物，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被你搞丢了。” 白芷晴听说是一块小木牌，瞬间就急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会把东西找到的。” “你……等你把东西找到，尽快来见我。” 白芷晴冷了脸，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白晨好言好语。 “是。” 白晨看着白芷清离去的背影，虽然这长相一样，但是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真的是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仙子吗？ “怎么着，看见你的神仙姐姐了，高兴吗？” “你偷听我说话？” 白晨瞪着百里如末，要不是百里如末搞丢了里面的东西，白芷清才不会发脾气呢。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 “怎么着，你咬我呀？” 百里如末嘚瑟的很，看着白晨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里就开心。 “你……那块木牌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白晨质问道。看着眼前酷似白芷清的绝色脸庞，或者该说比白芷清还要倾城。 他没想到百里如末竟然是女子。想着百里如末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还真的瞧不出哪里像是女子了。 “你有什么证据，就说是我拿的。” “那个东西只有你见过，而且也只有你能打开。” “呵……那个盒子又不是我做的，你怎么知道就只有我能打开？再说了，当初白芷清放到里面的东西，你就确定别人不知道怎么打开？你又想没想过，为什么我知道怎么打开？” 百里如末几句话，就将白晨给说迷糊了。 “你强词夺理。” “你无中生有。” “……百里如末，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怎么才肯把东西坏还给我。” “哦……我怎么都没打算还给你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能怎么不客气。打我你又打不过，骂人你又不会骂。还不客气，笑话。姐姐没空理你，自己玩去吧。” 百里如末心情好的离开了。 这牌子白芷晴也知道，还很在意，是不是说明……天山派也很在意这牌子，或者天山派根本就也有这东西？ 这会她在任何地方看到牌子，甚至出现什么莫名其妙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东西，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一切皆有可能就对了。 白晨气急败坏的看着百里如末，却没有什么法子。毕竟他是真的没有证据，打也打不过。 白晨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没用。 “人走了？” “走了。似乎被你打击的够呛。” “没事，还年轻，多打击打击是好事。” “呵呵，你呀。他们说的木牌，真的在你手上是不是？” “什么都瞒不过你，在我手上。不过被我放起来了。” 她把牌子一块放在百花阁了。 “你知道那木牌是什么东西吗？” “没听说过，左长老似乎也不知晓。” “那就奇怪了，白芷清怎么知晓？你看刚刚她的样子，着急的不得了。” “白芷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哦？哪里奇怪。” 百里如末笑的高深莫测。 “那么重要的东西，她放在了天泉山庄，自己却忘记了，这可能吗？” “所以呢。” “这个白芷清是假的？所以你跟她的关系才会这么水火不容，莫非……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白芷清。而她是……” “不可说，不可说，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白芷晴我留着还有用呢。” “你呀，秘密真够多的，总是能让人措手不及。” 莫濡早先还真的没有怀疑过白芷清的身份，只是很奇怪小末跟白芷清的关系，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 现在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要是没有跟小末冰释前嫌，怕是小末也不会告诉自己吧，那自己有一天，怕是也要在这件事上面，栽个大跟头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记得晴居？” “你是说答案藏在晴居？你是何时去了晴居的。” 莫濡知道晴居里面有秘密，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也不想被小末找到。 没想到还是被她拿到了。 “那会你被男装的我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你还敢说，当时我有多纠结你知晓吗？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差点就被你搞的男不男女不女了。” 莫濡皱眉，想起这件事，一点都笑不出来，简直就是自己的黑暗历史了。 “噗……” 第191章死简单。活着难 第191章　死简单。活着难 “这真怪不得我吧，是你自己……你知道的。” 她那会是男子装扮，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谁知道莫濡也被自己迷的团团转呀， “你是不是很得意，看着我为你发疯，瞬间满足了你的优越感，是不是？” 莫濡无奈的说着，好在这会知道小末是女子，也算是给自己补偿了。 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这会要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彻底疯魔了？ “你还别说……还真的是这样的，哈哈。” 百里如末说完就跑了。莫濡无奈，却无可奈何，都是自己忍不住诱惑，怪得了谁。 …… “主子，又有召集令出现了。” 百里如末最近是吃喝玩乐，没事找云霄逗逗闷子。没想到才清闲一阵子，这召集令又出现了。 “这次在哪？” 这召集令出现的狗频繁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次是在楚于。” “你说哪？楚于？怎么会跑去楚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我们要去吗？” “你先去通知屈行来见我，我去找飘雪。” “是。” 百里如末将飘雪安排在了摄政王府原来的院子，之前飘雪就住在这里，只不过这次飘雪应该很开心吧，因为平澈也在摄政王府。 只是平澈很少出门，百里如末给平澈一本兵法，那家伙最近看的很是入迷。 她都好几日没看到平澈了。 “陛下……奴婢该叫王妃了吧。” 飘雪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眼里闪着惊艳，还有淡淡的羡慕。 因为百里如末是个有想法，有本事的女子，不像她…… “叫什么都无所谓，我来找你是问你天山派召集令的事情，你可曾听说了？” “我听说了，不过这次我怕是帮不了你了。” “为何？怕了吗。” “自然不是，在他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百里如末知道，飘雪说的是平澈。 “那是为何？” “天山派的召集令分为两种，一种是左盟的召集令，一种是右盟的召集令。我也只看得懂左盟的暗号而已，我们左盟跟右盟，完全就是两个组织一般，并没有什么联系，关系也是水火不容的。” “还分这个？那之前的青城召集令，便是右盟发布的，所以那会你没有任何行动？” 她当时可是很在意京城附近有没有天山派的人的。 “正是。左盟召集左盟的人。右盟召集右盟的人。这是我妈的规矩。” “通常召集令都是做什么？” “这可就说不准了，召集令也分是谁召集，我身份低微，也只知晓左护法的召集令而已。更上级的，我便不知晓是做什么了。” “我懂了，你是白芷清的人。是她的心腹？” “差不多，通常有什么事情，她都会交给我去办。” “以后离白芷清远一点，否则就不要怪我不保你了。” “我懂。那个人在哪，我就在哪，况且王妃曾经救过我，以后我便是王妃的人了。” 飘雪是个知道感恩的，百里如末救过自己。救过平澈，那她就是自己的恩人，她知道要报恩， “很好，平澈今近日可有来找你？” “没，他似乎并不想见到我。也罢，不强求。” “飘雪，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缺了点自信，也太在意男人。在意没有错，但是你的人生就只围绕平澈一个人，那便是错的，这样你会越来越没有自我。即便平澈这会喜欢你，将来也总会厌倦。” 不懂得充实自己，原地踏步的人，很难让人一直爱着，人格魅力不够，男人自然会被更有魅力的人吸引，这便是现实。 百里如末亦是，尽管喜欢莫濡，也甚至放弃了自己回家的路，但是她的人生，不仅仅只有莫濡，也不会只放眼在莫濡一个人身上。 那样即便是莫濡依旧爱着自己，自己也会觉得人生太过于无趣了。 “主子说的很对，我的确太没有自我了，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找我的路。” 飘雪一辈子，都是仰望着平澈的，这会让她分点目光给其他，她很茫然。 “慢慢来，不要总待在房间，不跟别人交流，你可以去找灵雪说说话，灵雪看着大大咧咧傻里傻气的，但是却是个聪明的，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以后又要有个什么生活，灵雪看的比谁都透彻。 即便是我也是比不上的。” 灵雪是个让人很舒服的女孩子。不争不抢，却不懦弱。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会奢望，也不会安逸。 百里如末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懂生活的人，她也是需要跟灵雪学习的。 总要自己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回头看着自己的一生，不遗憾，不悲伤，笑着离开。这便是人生赢家了。 “好，我知晓了，谢谢主子。” 百里如末离开飘雪的房间，这边屈行刚好也到了。 “召集令的事情，听说了吧？” “听说了，没想到我小小楚于，竟然也被天山派如此看重。” 屈行眼里闪着讽刺。 “呵呵，看来让你也很意外，右盟的召集令，你可知晓是为了什么？” 百里如末知道屈行是白芷清的人。但是她觉得，屈行应该知晓这次召集令的缘由才对。 “知道一些，不全面。” “果然你从来就没叫我失望过。” “你也不赖，想不到竟然是女子，如果早知晓你是女子，那我们的关系怕是会换一种了。” “怎么，你歧视女子？” “那倒不是，你莫非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你是说圣女吗？知道又如何，我不想做的事情，即便是死，也没人逼得了我。” “也许是生不如死呢？” “相信我，我不会把自己搞到那么被动的地步，死或死，我均不怕。生不如死……如果我生不如死，那么对方定然后悔遇到我。” 百里如末霸气的说着。 死简单，活着难，生不如死……那都是怕死的人才会经历的，她不怕死，却不想死，自己就这一世可活了。虽然下一世即便是有，跟自己关系也不大，却总要珍惜这一世的。 第192章屈行的真面目 第192章　屈行的真面目 她不想死，没人逼得了她。 都说有留恋，有弱点，那么必输无疑，那都是输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留恋的事情，才会变得更强大。 要么为何机器人还是被人类统治的呢， 如果有一天，机器人发展出了感情系统，那么人类就该小心了。 “这么有信心。” 屈行笑了，笑的有些奇怪。看的百里如末很不舒服。 “你做什么莫名其妙的，谁招你了？” “你招惹我了，你为什么是女子？” “我是女子到底怎么着你了？你能不能好好说。” “我本来想着带着你一起去夺了天山派的盟主的。” “……屈行，你受刺激了？盟主？你要篡权呀。”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怎么这家伙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那个看起来腹黑狡诈的屈行哪里去了？ “我才不是篡权，我是前任盟主的儿子，我当盟主怎么了。” “……你说你是什么玩意？” “你才是什么玩意，我说我是前任盟主的儿子，我本来以为你也是呢，我以为我们是兄弟呢，谁知道根本就是乌龙，你不是男子，你也不是白芷清跟前任盟主的孩子。” 百里如末看着屈行一副马上要哭了的样子，一个头两个大。屈行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所以你找我，帮我，是因为……你想伙同我一起抢盟主地位？那我们抢了之后，谁当，总不能两个人都当吧。” “我让给你好了，反正我也没兴趣。” 屈行很大方的说着。 “……你没兴趣，你让给我，我谢谢你全家了，搞什么，莫名其妙的。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娘们唧唧的。” 百里如末怒了，屈行要是再敢娘们唧唧要哭的样子，她肯定下一秒就将屈行打飞出去。 “……我这不是被你刺激的吗。现在怎么办，天山派的人要去楚于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就你这样，还想拿到人家的盟主之位呢？你逗傻子呢吧。给我滚蛋。” 连人家去自己老窝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抢盟主呢，确定不是去送死的？ “我哪里知道他们这么快就盯上我了呀，那现在怎么办。” “盯上你了？什么意思，说清楚，不然别指望我帮你。” 最近自己怎么碰到的都是这些个白痴呢。 一个两个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我是瞒着自己的身世去的白芷清的身边，现在好像被人发现了。” “为什么被人发现了？” “上次我们去千林的时候，我看到程阳了。” “然后呢。”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估计是我跟我老子长得太像了，被他怀疑了，这不转眼，这就要去楚于了吗。” “去楚于是为了你？你又不在楚于，他们去楚于能做什么。” “我不在楚于，我老子在楚于呀。” “……你老子还没死呢？” “没死呢谁说我老子死了，我老子就是楚于前任国师。” “……你们父子俩都是神棍是吧，那你老子岂不是知道那个花……” 百里如末突然想起，屈行说过，这是他老子研究出来的东西，罂粟花。 “没事，我老子都不记事了，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 …… 这是老年痴呆了？ “那现在他们是去找你老子了？你老子是怎么没了盟主之位的？” 百里如末还以为是人死了，后辈竞争的呢，谁知道没死。 “是现任把我老子给打败了，我老子一直不服气，就叛逃天山派了，一直隐居在楚于，伺机想要拿回盟主之位呢，谁知道还没拿回来呢，就老糊涂了。” “所以你就子承父业了？” “你以为我想呀，他老人家布置了好些个眼线，他糊涂了不要紧，我这小主子想要解散了他们，他们反而反过来威胁我，说是我要是不去抢，那就去天山派告发我，那我们一家还有个活吗？” 屈行简直是要憋屈死了，这会好了，还是被发现了。 左右不过是个死了。 “……你们一家子奇葩。我算是服气了。你老子呢？” 前任盟主……百里如末觉得，天山派那么在意前任盟主，应该不止是因为他叛逃了。 身为盟主，即便是前任，怕是也知道很多的事情吧。有些个秘密，甚至是带走了某些东西。 否则他叛逃岂不是傻吗。 这个人她于情于理都要去救了。 “还在楚于，我想着那里比较安全，谁知道这会……怕是我们去也晚了。” “召集令什么时候发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 “昨天发布的，日子是半个月后。” “呵……你老子应该已经被抓了，这个召集令，分明就是奔着你来的，等你上钩呢。” “等我上钩？” 屈行有些蒙。不懂百里如末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过就抓一个人，至于大张旗鼓的发布什么召集令吗？发布了召集令，还给你时间回去解救你老子？半个月时间，我们动作要是快点，人走就挪走了。” “那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对半是了，你老子不是已经糊涂了吗。他们肯定要找什么东西，在你老子那里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 “别呀，好歹我也把你当弟弟那么久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屈行是一直以为百里如末是他弟弟呢。 “切……这脑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的是奇迹。” 她的身份虽然有点复杂，也不是昭告天下的，但是有点脑子的尤其是知晓圣女身份的人，都知道她是白芷清跟野男人生的吧。偏这厮愣是不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在说我了，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之前在你面前我已经尽量伪装了，就怕被你发现瞧不起我。” 屈行也很委屈好吧。 “……等着吧，回头我陪你去一趟楚于，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对了，你老子离开天山派，就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吗？或者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 第193章女子 第193章　女子 “没有。他什么都没给我，至于带没带出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他以前谁都防着，连我也不是很信任。后来就算想告诉我，他也说不了了呀。” “我看他不是不想告诉你，防着你，而是看你太笨，要是直接告诉你，那估计就人人都知晓了吧。” 百里如末扶额，她以前算是看错屈行这个人了。 百里如末看错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没有像屈行这么让人头疼的，也没有像屈行反差这么大的。 “我听得出来你是在讽刺我，哼。” “呦，低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听得出来。” “你……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都不打你啊。” “滚蛋，看着你我都头疼，我问你，当初你跟我说的铁矿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看不像是你自己查到的吧。” “嗯，我手下查出来的，他很聪明，我伪装的这么好，都是多亏了他了。” 屈行夸赞的说着。 “……这个人在哪，带来给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我做的事情跟他都没关系，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百里如末听到这话，一把巴掌扫了过去，打在了屈行的脑袋上。 “你还能更蠢点吗？我找他问事情，他比你有用多了，赶紧滚蛋。” “……哦。” 屈行不情不愿的走了，自己虽然没有那么聪明，那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屈行还老大不乐意了。 看的百里如末越发头疼。 “莫一，你家主子干什么去了。” 自打她跟莫濡心无间隙了，莫濡就把莫一留在自己身边，随时差遣。 “似乎进宫了吧。” “似乎？” “这个，主子让我一心服饰王妃就好，其他事情不用我管了。” 莫一也是很无奈的。自己最近似乎太清闲了，他有些不适应。 “……去将你主子叫回来，召集令的事情告诉他。” “是。”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莫濡这是不是也太放心自己了，就不怕自己什么时候来个反扑？ 这边莫濡还没回来，屈行就带着他的军师回来了，顺便还跟了个云霄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 云霄好像近几日有点低迷，莫濡说是快到了离素要大婚的日子，这是烦躁了。 “呆着无聊，看到他进进出出的，来凑个热闹。” 云霄都快在屋子里闷出病了。本来是想找百里如末吵吵的，谁知道就看到了屈行，这不就跟来了吗。 “他就是你的军师？”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人。 “比别看他长得小小的，弱弱的，脑子好使的很。” 屈行拉着对方的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百里如末看着所谓的小小的，若弱弱的人，心里骂了屈行一百遍。 “你叫什么名字，伪装成男子在屈行身边做什么。” “我……” “什么叫伪装成男子？” 屈行瞬间愣神了，现在他有点脑子不够用。 “不是吧，你是屈行吗？这是个女人你看不出来？” 云霄替百里如末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可能，你是女子？他还跟我一起洗澡来着呢。” 只看那人瞬间就红了脸颊。 “你跟人家姑娘一起洗澡，都看不出人家是女孩子，屈行，我究竟是怎么被你给骗了的呢？哎呦，我这会心情很不好，云霄，咱们出去打一架吧。”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不去，被莫濡知道了，我还有个活吗？” 莫濡说了，百里如末最近身子不利索，他要是敢跟百里如末动手，自己的小命就不保。 “那你拉干什么，滚蛋。” “他惹你的，别找我发火成不成，小姑娘，你是怎么骗到他的，他那个脑子可是狡诈的很的。” 云霄逗弄着一旁的明显就是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云霄，你能不能别说话，暴露你智商，真的。” 百里如末已经受不了这些个没有脑子的家伙们了，半斤还敢嘲笑八两。 “我们进屋子里面谈。” 百里如末看着小丫头，看到小丫头点头，两个人几进屋谈去了，不想理外面这两个白痴。 “坐吧。你也是楚于的人？” “我不是。我是逃难去的楚于，被屈哥哥救了，从此便跟着屈哥哥了。” 百里如末这会真的想撞墙，这娃娃音，屈行是什么眼神，这女孩显然都没有刻意伪装，身材很好，该凸该翘的地方都很匀称。 就算这样看不出是女孩子吧，这声音，跟志玲姐姐的，屈行就不觉得奇怪吗？ 百里如末是忍了好久，才忍着没有出去揍屈行一顿的。 “那铁矿的事情你知情？” “我知道，我逃难之前，正是在漠北铁矿旁边住，虽然那里保护的很严，我还是猜出那是什么东西了。我也是因为那个铁矿，早晚是个灾祸，便逃了。” “怪不得，那屈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都知道，屈哥哥这个人太过于天真，很多事情对人都不会设防。” “嗯，幸好他遇到的是你，否则这会早不知道死个几次了。” 可不天真吗。 “你很聪慧，将我瞒的很成功，我从未怀疑过屈行的……总之，我没看出屈行竟然是在伪装。” 她想说，她从来没怀疑过屈行的智商竟然这么低。 想想这个是屈行的人，看样子似乎对屈行还很是喜欢，自己这么直白的埋汰屈行似乎不是很好。 “呵呵，屈哥哥确实很会伪装，我也没想到他能瞒得住。” “我可笑不出来，说说他的情况吧，我问他就跟问白痴一样。不如直接问你，可能得到的答案更多。” “你想问关于老盟主的？” “是，你去的时候，老盟主可还有些神智？” “我被屈哥哥救了九年了，那会老盟主确实还没有如今这么严重，老盟主应该是从天山派带出了什么东西。很重要，是只有盟主才能接触到的东西，而且对于现在的盟主应该也很重要。 我想他们就是想要屈哥哥交出这个东西。” “你早就想到了他们是奔着屈行来的，所以才让屈行来跟我坦白的？” “是……凭我已经帮不了屈哥哥了。” 第194章我怕吐 第194章　我怕吐 她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全部，现在已经被天山派发现，她也是无能为力了，所以只能求助外力了。 而百里如末就是最好的人选，有利益，便有盟友。 “你很聪明，却太聪明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个小女孩很聪明，但是这些都是她听这个小女孩说的，并不能确保是不是可信。 “首先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其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屈哥哥而已，我要的不多，只是保命便可，而且屈哥哥很信任我，除了我，便是你。你是他信任的人，我看得出来。”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他弟弟，” “不，不仅是因为这个，屈哥哥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我说让他来找你坦白，他没有犹豫就来了，这是信任，他很信任你，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得到了屈哥哥的信任，而你只用了不到半年，就得到了跟我一样的信任。” “……小丫头，你喜欢屈行，我不喜欢。” “……你放心，我没有嫉妒，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轻易得到了屈哥哥的信任，你是有企图的，屈哥哥就算很笨都看的出来，却还是相信你，而我毫无保留……却用了五年的时间。我……有些气馁。” “呵呵，我赢就赢在了我又企图，我的企图赤裸裸，明晃晃，他不聪明，所以需要确认我帮他，需要的是什么。一旦确认，自然就建立了信任。” “那我呢，我没有企图还错了？” “不。你不是没有企图，只是他看不透你的企图。” 百里如末这会倒是对屈行刮目相看了，自己脑子笨不假，却知道不会轻易相信人，总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的企图……” “你喜欢他不是吗？所以你才会毫无保留的帮他，但是他不知道你喜欢他，他甚至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莫名其妙好到不行，你不会防备吗？你花了五年已经不错了，屈行要是但凡聪明一点，你花五年也不一定得到信任。 也不对，他要是但凡聪明一点，也不至于看不出你是女孩子。” 这是个悖论。百里如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过看样子小丫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懂了。我也明白了，屈哥哥为什么信任你。不止是因为你的企图很明显，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信任的气质。让人觉得可靠。” “有么？你这夸奖是不是太草率了？” 百里如末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可靠的人？ “至少我们只见了这么一会，你已经赢得了我的信任了，真的很可靠。” “……呵呵，那我很荣幸。” “不过我还是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我不一定会答应。” “我们这次去楚于，怕是救不下老盟主了，到时候请您一定要帮我保住屈哥哥，他那个人跟倔强的，我怕他做什么傻事。” “谁说保不住了？放心，我既然去了，就不会空手而归，你屈哥哥没有做傻事的机会了。” 屈莹看着百里如末眼里散发的自信光芒，自叹不如，自己自以为聪慧，如此传奇的人，也被自己的法子骗到了。现在看来，自己还差的远呢。 …… “你要去楚于？” 莫濡回到王府，见到百里如末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这件事。 “你去皇宫做什么了？这么久才回来。” 百里如末倒是没有回答，而是问莫濡的去向。 “莫一去找我，我就赶回来了，漠北那边出了点问题，欧阳如似乎有了什么心动向，我本想着带你一道去趟边关，谁知道听说你要去楚于。” “这么巧，欧阳如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我不是派了十万大军去了边关吗，谁知道欧阳如竟然突然收兵了，派兵去了千林边界，他这是有意声东击西，所以现在我也摸不透，欧阳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去了千林？他这是有意绊住你的脚步呀。” “恐怕不止如此，欧阳如跟天山派一直有联系，我不说跟你说过，我们母子三人，就是因为天山派，才会变得如此吗？” “是说过，怎么了？” “当时欧阳如的同伙，就是天山派的人，是右盟的人，具体都什么人涉及其中，我还没有查出来。楚于的事情莫一跟我说了，我总觉得不简单。太巧了。” “是很巧，似乎想要刻意分开我们。” “你也这样觉得？” 莫濡点头，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是有意分开我们，那恐怕希望就要落空了，你我二人如今可不是他们以为的关系了。” “娘子，那你我二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莫濡笑的宠溺。 “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 “……” 莫濡无奈，这形容还真的……很贴切呀。 “那我们是分头行动，还是怎么着？” “我跟你一起去楚于。” “你不怕欧阳如趁机做什么？” “他现在想要一口吞了我，还差的远呢，我可不是当初那个随便任他折磨的人了。” 莫濡不知从何时起，便已经从未将欧阳如放在眼里了。 欧阳如从来都不是他要胜过的对象。 “啧啧，刚刚的那个样子好有魅力呀。” 百里如末双眼冒着小星星看着莫濡。 “啧啧，娘子真的是御夫有术呀。” 莫濡有样学样。 “客气客气。” “咳咳……你们两个够了啊，看的我眼睛疼，没见过你们这么互相吹捧的。” 云霄很无语，刚进屋子就看到这么猥琐的画面。 “羡慕你就直说。我家夫君不是说了，过段日子就陪你去南诏抢亲，你还叹气个什么劲呀。” 百里如末什么时候在嘴上落了下风过，尤其是面对云霄的时候，这嘴不刺激云霄，都觉得痒痒。 “你们……你们夫妻这一唱一和的，以后没朋友。” “娘子，为夫觉得，就你我二人也不错。” “正合我意。” “……信不信我哭给你们看。” 这都什么人呀。 “你可别，你真的敢哭，我知道，你千万别哭。我怕吐……” 第195章水稻 第195章　水稻 “百里如末……有能耐出去打一架，躲在男人怀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霄瞬间炸了。 “夫君，似乎刺激的过了，说话都无语伦次了。” 百里如末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看到莫濡心神荡漾。 云霄一看自己这是没活路了，气的直接摔门要走人。 “回来，不是有话说吗，不说了？你这战斗力也太低了。” “我没什么说的，就不说。” “哦，那我还有离素的消息想说来着呢，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 半个时辰后。 “我都坐在这半个时辰了猫腻到底想说什么？还不会是耍我的吧？” 云霄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坐在这半个时辰，是被耍了吧。 “我在等你问呀，谁知道你也不问，我又不好直接说。” “……我怕了你了，小祖宗呀，我求求你就快说吧。” “呵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那日离素与我相谈甚欢，我们便成了好友，偶尔还会有舒书信来往，这离素前日刚给我传了书信。” 百里如末说到这，顿住不说话了。似笑非笑的瞧着云霄。 “我说小祖宗，你就别耍我了成不，你到底想怎么着？你说，我听着，保证不还嘴。” “上次我帮你将离素按住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错了小祖宗，我以后一定以你马首是瞻，行不？” “不行。” “那你想怎么着？” “等我去楚于，解决了楚于的事情，你就跟我一起去南诏。” “去南诏干什么？” 云霄一脸的防备。 “抢亲呀。” “谁说我要抢亲了？” “你不抢亲？我可是听离素说了，她那个未婚夫是个风流鬼，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儿的，就是女人一大堆，啧啧，这要是嫁过去。” “那样的人，她为什么还偏要嫁？” 云霄瞬间怒了，一个巴掌就将桌子拍碎了。 正在一旁摸着百里如末的耳垂享受的某人，当时便黑了脸。 “意外，意外，” “南诏女皇下了圣旨的，她能怎么办？抗旨？皇女抗旨不还是要死，” 这古代，抗旨可是很严重的罪名，不分皇子不皇子，公主不公主的。 “那……那怎么办。” “我说你跟我一起去南诏，你又不想去，你叫我怎么办？” “我不是不想去，我是师出无名呀。” “这还不简单，你就抢亲后，娶了离素不就好了。” “我娶了离素？” “怎么，你不喜欢离素？” “我喜欢，可是……我不敢。” 云霄这会总算是说了实话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这段日子因为离素都茶饭不思了。 这要是还不喜欢，他是自己闲得慌吗？ “既然喜欢，你还那么多废话，我要是服气了。” 早说喜欢不就得了，这么麻烦。 “我配不上她。” “哦。确实配不上，人家离素追了你这么久，等了你这么久，人家一个姑娘都如此洒脱，怎么你一个老爷们，扭扭捏捏的，啧啧，我当真是错看你了，就让离素嫁给那个浪荡子吧。 将来离素被折磨死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假惺惺的去哭丧啊。” “折磨死？离素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被折磨死？” 云霄更生气了，想到离素被折磨死，他就生气。 想杀人一般。 “这怎么就不可能了，离素那性子，心里藏不住事，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她肯定看不透，肯定要被欺负呀，女人的手段，啧啧，可是很可怕的。” “什么时候去南诏。” “等我从楚于回来，一个月后差不多了。离素大婚还有两个月，时间刚刚好。” “好，我跟你一起去楚于，快点解决你的事情，然后我们去南诏。” 云霄气势汹汹的走了，看的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你什么时候与离素关系那么好了，我怎么不知晓？” “就是上次，我看云霄那么害怕离素，觉得简直是惺惺相惜呀，所以就跟离素私下见了一面。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小末，离素知道你是女子吗？” “你不是吧，女子的醋都吃？先前是不知道的，不过这会知道了。不怕了吧。” “那还好。” 小末的能力，能把他搞得差点喜欢男子，谁知道会不会搞得女子也喜欢上她的？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 …… 去楚于之前，倒是孙海上门来找百里如末。 孙海很少主动来找他的。 “主子，听说你要去楚于？” “是，怎么了？你虽然是楚于的人，但是已经好久不曾回去了，这件事我便没有告知你。你怎么知晓的？” “我跟景玉昨儿日一起吃酒。他跟我说的。” “你想跟我一起去？” “那倒不是。只是想求主子一件事。” “你我虽然是上下属的关系，却用不着求这样的字眼。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主子这次去楚于，可否帮我带一样东西回来。” “一样东西？” “主子不要误会，不是那个花，是种子，粮食的种子，我发现大顺虽然粮草丰富，但是水稻却很稀缺，楚于刚好算得上是盛产水稻。所以想求主子百忙之中，给我带回来一些，我想试着种植一下。” “孙海，你果然是个商人，这脑子都用在怎么发家致富上了吧，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记着，多给你带回来一些。” “主子谬赞了，能不能成还不知晓，不过主子莫要告诉旁人，这件事还是隐蔽一些为好。” 否则孙海也不至于来麻烦主子做这件事了，他随便派个人回去就好。 只不过那样极有可能失了先机，做生意最讲究个先机。 “放心，我懂，你尽管放手去做，其他的我给你善后。” 这帮手自己当初真的没看错，粮食，钱财，这两样东西，可是在古代重中之重的两样了。 “我这辈子能遇到主子，是我的幸运的事情。主子就是我的伯乐。” “孙海，你与景玉待得时间长了，也学会咬文嚼字了。” 百里如末打趣道。 “主子说笑了，我与景玉在一处，说的可从来不是这些。” 第196章交个朋友 第196章　交个朋友 “哦？那你们说什么？” 百里如末来了兴趣，倒是很好奇这些刺头们私下是怎么相处的。 “这……主子如今身份，不好说。” 孙海有些脸红的说着。 看的百里如末好笑。 “你们聊得该不会是女人吧？” “主子……神人。” “噗……好个景玉，合着整日装的一本正经，啧啧，下次见到，看我不去好好打趣一番。” “主子可莫要说是我说与主子的。” “滚蛋。” 百里如末笑骂道。 “是，属下告退。” 孙海嘴角带笑，退下了，能遇到这样的主子，他三生有幸。 后来听说主子乃是女子的身份，不仅没有一点不屑，反而更加敬重。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打定主意，誓死追随了。 “你找我？” 百里如末看着恢复女装的屈莹，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眼里带着狡黠，不是那种很木讷的性子，百里如末还是很喜欢的。 “屈哥哥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躲着不见我。” 屈莹很是苦恼。实在找不到倾诉对象了，便来找百里如末寻求法子了。 “呵呵，你不会跟屈行表白了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没想到你真的是这么做的，哈哈哈。你这小妮子，倒是有趣，我越发喜欢你了。” 百里如末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表白了吗，所以屈哥哥吓跑了？” “差不多。” “……这是不是说明屈哥哥不喜欢我？” 屈莹委屈的低着头，很是沮丧，然而眼里却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真的是来了一个假的古代吧。 怎么身边遇到的女子，一个两个都这么彪悍，都这么敢爱敢恨，让她讨厌都讨厌不起来。 离素一个，屈莹一个，甚至连飘雪也是如此。 飘雪只是爱的没有自我了一点，但是说到底，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 这些个人女人是要逆天呀？ 这么一比，她似乎逊色多了，她可是犹豫了很久，考虑了很久，最后才打定主意跟莫濡在一起的。 啧啧……还没古人想法坚定，着实该死。 不知不觉，百里如末竟让一些古人，却坚定的小丫头们，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你怎么还笑，我都伤心死了。” “哈哈，我问你，要是你的屈哥哥真的不喜欢你了，你要怎么办？” “那我就继续努力呗，能怎么办，自己认定的人，总要努力到死，才知道今生有没有可能呀？除非屈哥哥喜欢别的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又是个值得的，那我便自此放弃我的想法，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 屈莹一向很坚定，自己的想法一向都看得透。 “小妞，交个朋友吧，我这个人可是很少主动找人交朋友的，一个离素，一个你，我是交定了呢。” “你要跟我交朋友？” “怎么觉得你似乎很不乐意呀？我没有这么差吧。” 百里如末看着屈莹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检讨了？ 主动要求交朋友，人家似乎很惊讶，而且很不想似的。她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呀？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跟你交朋友，我只是很惊讶，你真的想跟我交朋友吗？我这样的人……” “打住，你是什么样的人？才说你这小妞很不错，怎么还来自卑劲了，我交的朋友，自然都是好的。”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身份，你是皇帝，现在是王妃，你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而我是在泥土里长大的，” “首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了？我跟莫濡在一起之前，你是没看见他是怎么折腾我的好吧。其次……我跟你交朋友，看什么身份呀，你这一点可就不如离素了，人家离素跟我臭味相投，才不管男女有别，不也交了我。 你要是再纠结身份，那……” “既然要交朋友，我是不会喊你王妃什么的，朋友就是要一样的。我以后就叫你小末吧。” “……你还真不客气，不过你什么时候喊过我王妃吗？陛下什么的，你似乎都没喊过，跟我说什么身份，切，不过就是在试探我罢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小妮子，跟我玩心眼，还年轻了点。”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说的好像你很大一般，我只是看着年轻，其实我已经十八岁了，你才过了十七岁吧，我们要不要排个辈分？离素也没我大吧，那我岂不是你们的姐姐？哈哈哈哈。” 想象一下，一个娃娃音，在那仰天长啸，这感觉……就感觉被雷劈了一般。 啧啧，这丫头交心后这没心没肺的劲，她喜欢。 而屈行来找百里如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那个本该是男孩子的屈莹，在那没心没肺的笑着，穿上女装，笑的还挺好看的。 不对，他想什么呢，这丫头可是骗了他，而且还跟他表白来着，他就说怎么屈莹一直对他不求回报的好。 原来是打着他的主意来的。 真的是防不胜防，他绝对不能让屈莹得逞。 不过……这丫头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了？ “屈行，你站在门口傻笑什么呢？”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话，这两个人能这么傻笑一天，这简直是绝配，不走到一起都可惜了。 “谁傻笑了，我刚刚是……我来找你有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怕我老子挺不到我们去救人了。” 屈行立马收敛了笑容。 “放心，我们没去，你老子就死不了，否则他们岂不是鸡飞蛋打？” 他们就在等着屈行上钩呢，所以她绝对不能带着屈行提前赶去，这样岂不是在告诉对方，他们很着急？ 最好让天山派的以为，自己并不知道屈行的身份，这样才能抢占先机。 “我还是担心，怕老头子万一突然清醒了怎么办。” “突然清醒了？你老子还有过这种情况？” 百里如末惊讶，倒是忘了这件事了。这老年痴呆也是有莫名其妙清醒一瞬间的时候。 第197章为难 第197章　为难 “以前有过一次，大概三年前了，那会他清醒了一会，说了两句话就又糊涂了。” “你家老头子是个很有城府的人，就算是真的清醒了一瞬间，相信我，他看到情形不对劲，也不会说什么的。” 如果真的半清醒半糊涂的话，重要的事情也不会随便说出来。 老头脸屈行都没有告诉过，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帮我把老头子救下来，以后我便为你马首是瞻，说到做到。” “……这话说的，屈行，你确定你现在没有以我马首是瞻？” 百里如末无奈，一旁的屈莹同样无奈。 “……这怎么一样，我现在这是郑重其事的跟你保证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是一路人。” 等到屈行偷偷瞧了一眼屈莹，便走了之后，百里如末跟屈莹面面相觑，最后相视而笑。 百里如末觉得，就不用自己开解屈莹了，屈行表现的那么明显，屈莹不可能看不出来。 “瞧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小心把人又给吓跑了。” “……你能不能别咒我。” “好，我等着喝你的喜酒成了吧。” “好的，到时候一定好酒好菜招待着。” 两个人就这样把屈行给卖了。 …… 最后又拖了三天，距离召集令只有四天的时候，他们终于出发了，再次踏上了去楚于的路。 这次人有点多，百里如末，莫濡，屈行，屈莹，云霄，还有一个跟屁虫彦之。 说起彦之是他们出发的时候才来的，至于目的，百里如末也没来得及问。 不过彦之要跟着便跟着，她倒是无所谓，毕竟彦之是她朋友，就算是彦之有很多秘密，而且还跟右盟有很大的关系，这也不妨碍百里如末交友。 只是有人就不乐意了。 莫濡的脸就差没直接黑成碳了。 “你这脸要是放一把火，就能烤肉了。” 百里如末打趣道。 “他怎么总是看着你。” “拜托，他什么时候看我了，分明是你想多了。” “我还是不高兴。” 莫濡就是不高兴，一副闹脾气的样子，看的百里如末内心憋着笑意。 “怎么不高兴了，因为彦之喜欢我？” “你知道你还……” “彦之是个值得交的朋友，我不想因为其他而否定了他这个人，何况彦之对我有用，彦之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他不肯说，我只能自己查。” “可是他对你心思不单纯。” “怕什么，我又对他没有别的心思。我都栽你手里了。” “这话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看着有人觊觎你，我就是不痛快。” “噗……彦之不是会用手段抢女人的人，你看着我们两个恩爱，都要呕死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吧。”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这件事确实是自己没有道理，放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身边，换成是她，她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彦之真的是个例外。 起码彦之……对她的身世，似乎知道的比莫濡还多， 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她都没打算将彦之赶走。 她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让她跟莫濡的关关系，以为一个彦之就支离破碎。 百里如末并不是自私的不顾莫濡的感受，她是相信自己，相信莫濡。 也相信彦之不是个卑鄙的人。 “我只是……你越是欣赏他，我就越不开心，你要是单纯的利用他，我还不会如此。” “呵呵，你呀，我欣赏的人多了，云霄我也欣赏，如风我也欣赏，莫一我也欣赏呀。难不成你都要吃醋？虽然我知道，要是你身边出现这样的女人。我也会吃醋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吃醋就好，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怕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百里如末自己说完，都觉得自己过分了，怎么能要求莫濡理智，自己要是遇到了就可以不理智呢？ “没……我很开心，你说你会吃醋，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彦之，比我还是差远了。” “……” 百里如末都想好了很多的劝莫濡的话了，谁知道就因为自己一句也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吃醋，就瞬间好了…… 搞得自己都内疚了。 毕竟处理这种事情的最好的法子，就是远离这个有可能会造成彼此关系不和谐的人。这才是明智之举。 偏偏她又不想那样处理，就搞得自己也很头疼。 啧啧……莫濡这是在出难题呀。 三日后，他们便到了楚于，这次要比上次的速度还快，上次毕竟带着孙海，不方便，降低了速度。 “这里就这么大，你觉得他们会在哪？” “还用问吗。自然是在我家了，我家可是楚于最大的府邸了。” 楚于很小，没比京城大多少，之所以没有占领，实在是这里跟其他国家的距离都很远，又没什么值得占领的物产。 “那还等什么。直接去吧。” 到了地方，果然门口有人把守着，看到屈行回来了，也不打招呼，先跑进去通知去了。 “这么傲慢的吗？我们这么多人来，也不招待一下，再没人接待，我们要走啦。”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莫濡自然是跟着，有他跟百里如末同时出现的地方，莫濡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样子，百里如末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反驳过就对了。 想来，莫濡的此番习惯，早已经奠定了妻管严的命运了。 “不过是下人没有眼力见罢了，何必如此动怒，既然来了，便吃个便饭也好呀？” 程阳施施然的走了出来，这楚于真的很小，最大的府邸，这也屁大点功夫就出现了。 “这话说的，我要是没记错，这是屈行的府邸吧，要说请吃饭，也是我们做东才对。屈行，你说是吗？” “自然，右护法想吃什么，尽管提，莫要见外才好。” “呵呵……摄政王，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再见，你们二人倒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百里如末摇身一变成了女子，这件事在天山派轰动可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这白芷清有什么能耐，竟然毫发无损。 第198章中庸之道 第198章　中庸之道 “确实变化很大，我也很意外。” 莫濡只要面对外人，都是这样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不过如果要是跟百里如末相处的话，即便是有外人，也是一副妻奴的模样。 “请进吧。”程阳挑眉，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他更好奇，百里如末跟莫濡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时候。 屈行一路上都有忍着什么都不问，这是百里如末走之前就交代好的，让他什么都不要问，全部交给百里如末来说。 可是他还是担忧自己老子的命呀，他这个老子虽然不是很靠谱，但是好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们是先吃饭，还是先谈事情呢？我是随意的。” “别卖关子了，把老头子带出来让我们看一眼吧。” 百里如末也没心思跟程阳玩，先看看老头子是正经事。 他要确定老头子还健在。 “呵……好，带人出来。” 程阳也不矫情，人家要看，那就带出来看，他们来的虽然都是高手，但是程阳还真的不怕被人抢走了人。 没一会人就被推了出来。 “这椅子是谁研究的，还真不赖。” 跟现代的轮椅有的一拼呀。 “这是我专门给老盟主设计的，还满意吧。” 程阳有些得意的说着。 “确实不错。这手艺可以拿出去卖钱了，至少饿不死。” 莫濡嘴角勾笑，他家娘子这嘴，他就没见谁赢过他家娘子的。 “……人也看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屈行，老盟主就没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没给过。” 百里如末没想到程阳问的这么直接，倒是有些惊讶。 “这就难办了，我找不到那东西，你们父子都不能活。” “既然要找东西，总该说说是什么东西吧，也许老爷子无意中给了屈行，他自己不知道呢。” “呵呵，你想套我话？可惜我也不知晓是什么东西，我得到的命令，只是来找东西。” “这么说，你是接到了命令来找东西的，而不是自己想要来找东西邀功的？” 百里如末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我看起来像是喜欢邀功的人吗？” 程阳挑眉，他竟不知道自己是给人这样的印象。 “像。” “……” “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曲折，你只想，这么重要的东西，盟主会告知我是什么吗？” 程阳就算再得，盟主重用，也没到这种程度，而且程阳可是懂得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他怎么可能至自己与危险当中。 聪明人的做法便是，适可而止，如果做不了首位，那么离首位一定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莫要让人忌惮，那样就离死不远了。功高盖主，这话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找？” “我以为屈行起码会知道一些线索。” 毕竟跟了老盟主一辈子了。 “你高看他了，就他这智商，我们说的话他有可能都没听懂。” 百里如末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程阳很懂得中庸之道，他压根没想跟他们用暴力手段抢东西，也没打算交换。 他是想做交易，看他将老盟主照料的这么好就知道，这个人很懂谈判技巧。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继续跟程阳说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 程阳想找那个东西，她也想找，不如联合。来的方便。 “这句我听懂了，你在侮辱我。” 屈行脸色漆黑，自己怎么就成了百里如末的笑柄了呢，早知道这样，他是说什么都不会跟百里如末交底的，这样搞的自己太被动了。 还有屈莹，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他毛骨悚然的。 “别插嘴。”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屈行，屈行被瞪得莫名其妙，倒是真的不说话了。 “我只知道，老盟主带出来的应该是一个小盒子。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据说没有人打开过。” “……” 又是没人打开过的盒子，百里如末有些惊讶，怎么这个时空到处是没有人打开过的盒子呢？ 该不会也放着什么古怪的东西吧。 莫濡听到这话，也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末。 他知晓那木牌，似乎跟小末有着什么关联，小末自打跟自己交心之后，几乎所有的事情都不瞒着自己，说与自己了，唯独那木牌上面有什么，小末从来没说过， 他看得出来小末不想说，也就没有追问。 但是直觉那个东西小末不喜欢。 “屈行，有关于小盒子的东西，有印象吗？屈莹？” 百里如末看向两个人，要是有答案的，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有可能最接近过了。 “没有，我没听说过，老爷子也没给过我什么小盒子，尤其还是打不开的盒子，那就更没有了。” 屈行很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也没看过这个东西。 屈莹想了想，也是摇头，两个人都不知道，这就棘手了。 “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上头给我的任务是拿不到东西，便毁了一切，我想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程阳脸色也很不好，这东西要是找不到，他难免要跟他们动手了。 但是程阳并不想跟这几个人为敌，尤其是百里如末跟莫濡。 这两人也许有一日，帮的到自己， 他们的作用，要比天山派都大。程阳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准不准， 但是这样的人中之龙凤，自己结交总是没错的。 百里如末说的很对。这是一个懂得中庸之道的人。 看得清形式，也看的很远。 “三天……看来只能先用最笨的法子，四处找了。” “你觉得我没找过吗？” “你找到地方，跟我们找的可不是一个地方。思维不同，想的到的藏东西的地方自然也不相同。总要找了才算。如果不行，那再另想法子。” 百里如末也是想着，能不跟程阳动武，那就不动。她有预感，程阳这个人，究竟是哪方的，还未可知。 像程阳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城府，不应该只做到如今地位，即便是因为身份，也不应该，这个人要格外小心，用的好了，是帮手，用的不好，那就是棘手的敌人。 第199章找东西 第199章　找东西 “只能如此了，那就尽快吧，想想你父亲都喜欢在什么地方藏东西，快去找吧。” 程阳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想着就先按照百里如末说的做吧，不然还能如何？ “那就都行动起来吧。都去找。” 百里如末也跟着一起去找，莫濡自然依旧跟在百里如末身边，也不找，也不离开。 “对了，彦之也来了，我叫他一起帮忙吧，他点子多。” 百里如末突然想起什么，看着程阳说着。 “来了怎么还躲着，怕我吃了他？” 程阳失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一向扑朔迷离。” 程阳看起来有四十岁？彦之二十岁。那当初程阳救了彦之的时候，年纪也没多大，总觉得不简单就对了。 “呵……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报恩而已。” “报恩？” “一言难尽，都分头去找吧。” 程阳不再多言，便去找东西去了。 “我去会会彦之，问问他到底来做什么，你是在这等我，还是先去找找？” “他们找不到的，我还是在这等你吧。” “找不到？为什么。” “直觉。” 莫濡说的高深莫测，看的百里如末莫名其妙。然后便不再想那么多。去找彦之去了。 莫濡说话总是跟世外高人似的，不过莫濡这么说了，百里如末对结果就更不期待了。 直接去找彦之了。 “你怎么出来了？” 彦之很惊讶。 “找你呀，里面没有什么结果，就来找你谈谈，你怎么突然跟来了，一路上我也没机会问你原因。” “还不是欧阳如，他娘的耍我。”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他周旋吗，把你自己搭进去了？” 百里如末皱眉。就知道欧阳如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倒不至于，他参加你们的大婚，本来告诉我，是要想办法将莫濡的身世揭穿，结果当日他什么都没做也罢了，竟然就那么灰溜溜的回了漠北，然后便说要什么大军攻打大顺。 结果这会又转道去攻打千林了，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干脆不跟他玩了，这不回来就看到你们要去楚于，我就跟着了，本是想问问你，当时大婚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彦之日后知道，自己就因着这一次大婚的缺席，以至于让两个人关系不仅没有恶化，反而更上一层楼，真的是想杀了欧阳如的心都有了。 “没什么大事，程阳跟欧阳如是不是有勾结？” “没，算不上，欧阳如跟右盟的更上级有接触，程阳只是个走过场的罢了。” “更深层的？这就棘手了。那看来他们不是里应外合了？那欧阳如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本来她跟莫濡还以为是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倒是想多了？ “对老盟主带走的东西，你有什么意见？” “那东西盟主似乎势在必得，如果找不到，那屈行就真的危险了。” 彦之神情沉重。 百里如末了然，看来程阳是说真的， “程阳说他救你是为了还救命之恩，这是怎么回事？” “救命之恩？我怎么不知道。” 彦之一脸呆愣。 “少跟我装蒜，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呢，当初是那个女人先救了程阳，不过那真的是意外，你想那个女人能有那么好心吗？不过程阳倒是个知道感恩的，回头来救我们，结果当时那女人不肯走，所以就把我一个人救走了。” “就这么简单？我怎么觉得程阳有些不想提呢。” “他当然不想提了，当初他可是眼瞎心盲的，对那个女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能好意思说？” “……还有这曲折，呵，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帮我找东西。” “程阳知道我来了？” “嗯，知道了，所以没必要躲了。再说你跟程阳的关系没有人会在意的。” “好吧，这可是你求着我进去的。” “无聊。” 百里如末踹了彦之一脚，便进去继续找东西了。 大家伙找了半日，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怎么办，根本就没有一点头绪。” 最着急的就是屈行了。他倒是不怕死，问题是老爷子还在程阳手里呢。 “这才半日，急什么。怎么就没有一点线索呢。莫濡。你有什么法子，就别等我求你了。” “娘子，这话说的，怎么是求我呢？” “噗……莫濡，你要恶心死我是吧，你就算不叫娘子，我们也知道百里如末是你娘子好么？” 这话自然是云霄说的，这里除了云霄，谁敢这么跟莫濡说话的？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我还真管不着，成吧，你老快说吧。” “这事还是出在老爷子身上，你们这样去没有目的的去找，还不如在老爷子身上下功夫。” “他都老糊涂了，谁都不认识，你想下功夫也没法子呀。” 要是能行，屈行早就问出来了。 “你们用的法子不对，老爷子生前定然是很在意这个东西的，既然藏起来了，自然就生怕被人找到。如果你们带着老爷子一起找……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莫濡话一说完，百里如末的眼睛立马就亮了，是呀，莫濡倒是提醒他了，这人就算再糊涂，也是有心理暗示的， 一个地方是危险还是安全，他都会有一个安全区，那么对重要的东西，自然也会有印象。 “去找老爷子，带着老爷子一起找，就去之前老爷子经常……或者不经常却不允许别人去的地方转悠。” 这两个地方最可疑，经常去的很可能是需要确认东西还在不在。 不经常去很可能是欲盖弥彰。 一行人有了想法啊，就开始干了起来，程阳听到这个建议，也觉得可行，跟着老爷子一起开始找了起来。 只见好几个人推着老爷子在府里四处转悠，这场面还真的有点滑稽。 转悠到一处的时候，老爷子倒是真的有了反应。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小院子，看起来很不起眼，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东西的。 第200章缘起缘灭 第200章　缘起缘灭 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老爷子确实看着这里很奇怪。 似乎在喃喃自语。说了是什么还听不清。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是他的禁地，谁都不让进，因为跟我家算是隔着一个院子。我就给忘了。” 百里如末了然，这里看过去，确实跟这府邸不是一个院子。中间甚至还隔着一条路。 难怪他们没有人发现这里。 “我们过去看看。”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率先走了过去。 现在就是看谁先了。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 进入小院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大家就走进了屋子里面，就只有一间房，本来是上了锁的。因为这锁有些老旧。 一拉就开了。 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老爷子直看着一处画像，很是激动的样子。 画离是谁不得而知。百里如末率先走了了画那里，将画拉开，后面果然有个暗阁。 东西就在那里面。 百里如末看到熟悉的套路，熟悉的盒子。眼神幽深。 “有什么发现吗。” 程阳就站在百里如末身后，防止有人对东西做什么手脚。 百里如末将东西拿了出来。呈现在众人面前。 “就是这个吗。这个盒子……看着有些老旧呀。” 百里如末一副淡然的模样。 “应该就是它了。” 程阳松了一口气。 这东西找到了，他是最安心的一个了。 “这个盒子似乎没办法打开呀。右护法知道怎么打开吗？” “王妃高看我了吧。这东西我也打不开。似乎有什么机关？” 程阳确实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打开。 似乎几任盟主就没人打开过。 “这东西……看样子有多久了？” 百里如末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起码百年是有了。也许更久。” 程阳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然而百里如末的眼神却更加幽深了。 “百年……” “既然东西找到了，那我们便离开了。老爷子你们带走吧。我们不会再来打扰老爷子。再见。” 程阳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所有人也都带走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百里如末几人倒是没有着急走。左右还要半个月才去南诏。 顺便就当度假了。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一片稻田，虽然长的也不是很茂盛，不过却显然比别的地方要好得多。 在这个时空，水稻确实不是很多。毕竟杂交水稻那可是在现代一大发明。 在那之前，还是有很多人没吃过水稻的。 “小末，你没事吧？” 莫濡站在百里如末身后，眼神有些担忧。 自打那个盒子出现之后，小末就很不对劲。 “我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别想瞒着我，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不该瞒着我。我很担心你。” 莫濡眼里的担忧，刺痛了百里如末的眼。 “莫濡，如果有一日我突然消失了。你会忘记我吗？” “会，除非你与我白头偕老。否则我会忘记你，再也不想起。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我可以容许你负了我。 那样我会想尽法子将你带回来我身边。如果你消失了……那我只能忘了你，彻底忘了。” 然后他……再也没有念想，做完自己该做的一切，就随着小末一同消失吧。 左右这生命也是因着有小末，才变得有意义。 既然没了，该做的也做了，也便没有其它意义了。 “莫濡，你这个人也太狭隘了。就不能说，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然后让你安心的离开？小末，你觉得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哼，就知道我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你了。” 百里如末无奈的笑了。 莫濡的回答，竟然比他说会永远记得自己还动听。 “小末，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突然很想参与小末的秘密。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也是一块木牌。上面的东西直接指向的就是我。 还有之前的木牌。上面的东西，说的都是我。” “你确定。也行只是巧合。” “绝对不会有这种巧合。真真切切说的就是我。所以这太诡异了。你要知道，那东西可都是最少一百年前留下的了。 上面的东西却直指我。宁静的日子怕是要结束了。” “所以你害怕了？” “我像是会害怕的人吗？”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 “所以呢。你不害怕，又担忧什么？” 莫濡每次看到百里如末瞪着自己，总觉得是在召唤他……做些应该晚上做的事情。 “我怕我因此突然消失了。我……不想离开。” “是因为我吗？” 莫濡笑了，笑得眼睛里仿佛有日月星辰一般，让百里如末穷其一生都忘不掉。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小末，上至碧落下至黄泉，除非你自此灰飞烟灭。否则我定会找到你。” “那如果我灰飞烟灭了呢？” “那我便陪着你，从此归于尘埃。说不定我们的飞烟还有相遇的一天。” “噗……你倒是会说花言巧语了。” “就是喜欢对你说。就是喜欢看你明明很欢喜，却假装淡然的可爱模样。” 莫濡这嘴就跟摸了花蜜一般，惯会招蜂引蝶了。 “那我们可说准了。你可定要找到我。” “自然，不过你可不能太安逸，只等我去找你呀。起码给我点线索也好。” 莫濡玩笑般的谈起了条件。 “好，我会穷其一生去寻找你。至死方休。” “小末，你这好像毒誓一般的话语，让我的心很是恍惚呀。想要……回家睡觉。” “滚蛋。你个色狼。大白天的。就开始思春是吧。” 百里如末一脚踹了过去。 “娘子你可真忍心踹我呀。“ 莫濡一边躲闪，一边上下其手。 气的百里如末抓狂，心里却温暖如春。 木牌上的字……也被百里如末忘在了脑后。 “缘起缘灭终会散。” 那一副小像……是现代百里如末的妆容。一身宽松运动服。她常穿的。 一切似乎都在告诉百里如末，那说的是她，而故事的结局……是散了吗…… 第201章地图 第201章　地图 最后百里如末带着当地人最饱满的种子回了大顺，仿佛带着种子，种进了自己的心里。 希望来年能够生根发芽，带着希望洒满大地。 “小祖宗，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再不走我终身大事可就要泡汤了。” 一大早，云霄就来找百里如末，着急去南诏呀，这事跟莫濡根本就说不着，他算是发现了，现在莫濡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什么事情只要找百里如末就好。 指着莫濡，都不如指着自己脚指头。 “急什么，我已经跟莫濡说好了，明日出发。”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云霄要么不去，要去就急的不得了。 每天都要来催上一遍，也是没谁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收拾收拾，顺便把醉柳阁交代一下。” “干嘛，你这是要打算入赘了？” “怎么就入赘了，这离素我是必须要抢回大顺的，你可得帮我。南诏算什么，必须要抢回来。” 云霄这次是发了狠了，必须要把离素给抢回来不可。 “抢回来？那就不知道这离素愿意不愿意了，以后可就要跟你背井离乡了。你有把握吗？” “就离素那疯丫头，指不定多高兴可以离开南诏呢，她早就厌倦了南诏了，就是一直下不了决心，这次我去找她，如果她还下不了决心，我就将人直接绑走。” 云霄气势汹汹的走了百里如末失笑，这下离素算是成了，总算是没有白等。 等他们去了南诏，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了。 “云霄怎么了。疯子一样跑出去了。” 莫濡刚上了早朝回来，就看到云霄疯疯癫癫的跑了。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我就说我们明天要去南诏了。” “难怪。” “这云霄跟离素到底是什么回事呀。你跟我说说。他们怎么认识的，感觉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呵呵，这么好奇？” “闲着无聊吗。刚好听听云霄的八卦。” “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我还处在不怎么说话的时期。” “那么早？那离素岂不是也很小？” 离素也比她大了一岁而已。 放在六年前。那也就十二岁呀。这古人也太早熟了点。 也是，好多都是十六岁就结婚的呢，有的十六岁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 “嗯，那会云霄也才十六吧？他们遇到说起来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百里如末惊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那会她应该是刚来这个时空没多久吧。 “当时你不是落水了吗，那会我便看到了你肩膀上的彼岸花，我本是想派云霄去找左长老，询问关于彼岸花的事情的。那会我对于这件事也是不知情的，只是觉得不简单，就拍了云霄去， 谁知道云霄去问了之后，路过南诏的时候，那里有一处沙海，云霄遇到了沙暴，被活埋了，差点就一命呜呼，是被当时经过的离素给救了。 从此两个人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具体的我就不知晓了。我只知道，云霄回来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不对，八成已经喜欢上人家姑娘，还不自知吧。” 莫濡揭穿了云霄的老底。 “南诏附近有沙漠？” 古人倒是有人管沙漠叫沙海的。 “沙漠？你说的是沙海吗？” “可是地图上并没有显示哪里有沙漠呀。” 所以百里如末才有些惊讶。 整个大陆的地图上面，标记的都很清晰，甚至有一些小的国家，也都是标记的，唯独莫濡说的这个沙漠，她从来没看见过。 “地图上确实没有，我没去过南诏，那时我也不知道那里有沙海，也是云霄回来，我们才知道的。” “能产生沙暴的沙漠，那应该是很大的了，不应该没被发现，这太奇怪了。你知道这地图是谁绘制的吗？” 百里如末拿出一副地图，给莫濡看。 “这地图几年前便出现了，是何人绘制不得而知，这幅图是整个大陆最详细的一副了。比其他样式的都详细，而且目前没有发现过有不对的地方。被你这么一说，似乎独独少了这沙海。” 莫濡也才注意到这件事，因为这整个大陆的地图，这幅算是最全的了。怎么会没有沙海呢？ “如风？” “主子。” “去查查绘制地图的人是什么人，查到了直接找到人给我带来。” “是。” 如风领命去找人了。 “你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不知道，直接这里面有问题，有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绘制地图的人，定然是个人才无疑。能绘制出这样一副完整的地图，起码说明……这些地方他全部走过。” 在古代不像是在现代，现代科技发达，用个无人机什么的，就能随便掌握地点，建筑等等。 即便如此，世界地图刚刚被发行的时候，也是很轰动的，毕竟那会技术也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但是对于完全没有什么科技的古代，绘制一副整个大陆的地图，这就完全需要人力了。 这当真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地图， 而这地图基本上与真实的地点没有差距。 似乎至今只发现了没有这沙海，其他脸错误的地方都要没有。 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个人是有意为之。要么是这沙海他没有遇到。 也或许是他的帮手很多，负责这条线的人，隐瞒了，总之……地图上缺失的这部分，很有疑问。 这个绘制地图的人，绘制地图似乎也并不是用来赚钱的。 所以……这个人比地图更可疑。 具体那就只能等如风将人找到，给她答案了。 …… 第二天，一行人就出发去南诏了，因为是远行，小未自然是要跟着的，小未跟着，屈莹还有灵雪都一路跟着了。以至于云霄又疯了。 “小祖宗，我们就不能先走吗？” “那怎么行，这些家属女眷，要是路上出了问题，你不怕？你不内疚？男子汉大丈夫，这点担当都没有的话，我想离素怕是找错人了吧，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就随便将离素扔下了。” 第202章女人不简单 第202章　女人不简单 “你可别打趣我了，这会我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云霄哭丧着脸，知道百里如末就是说笑的，他说要先走，又不是要扔下他们，只是分两拨走而已。 他自己先走也可以呀，谁知道这小祖宗就是不让。 急死他了。 “云霄，你这个状态，相信我，你到了南诏，是抢不到人的。” 百里如末看到云霄已然一副快死的样子，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为什么？” “这次去南诏，我们不止是抢人，我们还要让南诏女皇心甘情愿将离素嫁给你，这样离素才能走的心安理得，你们猜不用过着被人追捕的日子。” “我们躲在大顺，她南诏女皇还能追到大顺来不成？” 云霄不服气了。一个小小南诏，不足挂齿。 “你也说了，躲在大顺，你用的也是躲字，你想让离素一辈子跟你一起躲在大顺？虽然我大顺确实够强大，也够你们随处逛，逛个三五年都未必走的完。 但是心里上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何况南诏终究是离素的家，说不定什么时候想家了呢？万一你欺负离素了，人家想要回娘家都不成。” 真的是，大男人心思就是不够细，不够还是云霄这个人野惯了，想不到那么多，就看莫濡就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才不会让她生气，想要回娘家呢，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是我想的不够周全了。”云霄觉得百里如末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确实想的不够。 南诏毕竟是离素的家，总不能从此再也不回去。 现在也许觉得没什么，老了会有遗憾吧。 “这不就对了，你就听我的没错，赶紧滚去开路。” 百里如末就怕云霄待不住，直接将人派到队伍前面去开路了。 “好嘞。” 这下云霄算是彻底安心了， “呵呵……” “你笑什么。”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莫濡，这个人一这样笑，绝对没有好话。 “这云霄碰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为你马首是瞻的样子。” 莫濡觉得好笑，小末似乎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我什么时候折腾他了，。我分明是为了他好成吧，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但是你有意降低速度，不也是为了故意让他着急，然后来求着你吗？我还不知道你？就喜欢云霄对你没辙的样子。” “嘿嘿，被你瞧出来了，不过我也不单单是为了故意折腾云霄，这次我们去南诏，确实不能去的早了。” 百里如末沉下了眼皮，这次去南诏，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抢亲只是个由头罢了。 “怎么了？你又接到什么消息了？” 看样子，百里如末又接到什么劲爆的消息了，莫濡在南诏的眼线不是很多，还真的不知道南诏有什么动静了。 “南诏女皇执意要将离素嫁给一个浪荡子，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那个人有权有势？能帮到南诏、” 莫濡听过，南诏女皇是个很开明的人，给自己女儿选的夫婿，首先就要人品好，不能风流花心，这次倒是有点自打嘴巴了。 所以莫濡想着，定然是那人能帮到南诏了。 “是也不是，南诏女皇看中那人，是因为那人……相传是祖上曾出过诅咒傀儡。” “诅咒傀儡？” “这东西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被诅咒的人，就变成了傀儡一般，没有什么思想，却身强体壮，一个人能当百人用的超级兵。” “你说南诏女皇有意征战天下？他们可是一直很安逸的。从来不曾参与天下争霸。” 莫濡惊讶，百里如末一说超级兵，他就懂了百里如末的意思。 “南诏女皇不傻。你们都争，她要是坐等，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吞并，要么坐收渔翁，显然被吞的可能更大一些。所以你觉得，如果有了这超级兵，她们更倾向于哪种可能？” 上次她见过离殇，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而且在这个男人打天下的时代，能做到女皇的位置，有几个人能如此的？ 离殇之前的皇帝，可不是女人，南诏本来并不是女子为帝的国家，是离殇夺了帝位。 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这些男人总是会忽视女人的地位，这已经是千百年改不了的本性。 所以大家只当是离殇运气好，是她那些父兄本事不够，其实离殇是个女强人，有心计有权谋的女强人。 而且还很有思想，能想着自己做皇帝，这天下有几个女人感想？ 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也不过了成一个媚娘罢了。 这女人是站在顶尖的人，想法自然不简单，百里如末从来都没有小看过离殇。 所以除了千林是因为她有意帮助，人手很多之外。 南诏的细作并不比千林少，甚至花费了更多人人力， 因为离殇太狡猾，自己的好多人都被揪出来了，她只能重新加注。 所以要说耗费人力最多的国家，便是这南诏。 “呵……想不到我也有轻敌的时候。” “正常，如果不是遇到我，你也不会另眼相看女人的本事吧。”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确实。” 莫濡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小末，他还真的不会将女子放在眼里。 如果今天这番话，放在几年前，吧别人说与他听，那么他会以为那人不过是在危言耸听，一个女子，能成什么大事，甚至不会多加注意。 小末无形中真的改变了他很多。 “所以我们这次去南诏，可不简单，那些傀儡，我不知道真假，但是能让离殇这么在意，就算不真，也绝对假不了。她可是连自己最爱的女儿都豁出去了。” 离素可是离殇最看好的皇女。 “确实，那你要我们放慢速度，是想降低；离殇的防备心？” “有这个意思，离殇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这次大婚，她请了各个皇帝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难道她不怕这件事暴露？” “可能她正想这件事暴露也说不定……” 第203章有孕 第203章　有孕 “呵呵，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这么想的，她也许正想这件事暴露，总之到底如何，要等我们到了才知道了，所以不急，慢慢走吧。” 这一路她去了漠北，千林，这次终于来了南诏了。 百里如末总觉得，这次南诏之旅，最不简单。 大顺距离南诏最远，他们走的又慢，半个月了，才走了一般的路程，难得的云霄这次不再追了，彻底沉静了下来。 百里如末很满意。 没想到他们刚进入千林的地界，就遇到了欧阳如。倒是巧的很，巧的过分了。 “呵，很巧。” 欧阳如眼里带着讽刺，虽然欧阳如跟莫濡长相相同。百里如末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两个人。 相差的太多了，即便是一样的脸，一样的眉眼，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是挺巧的，漠北太子竟然会从千林绕路去南诏？” 要说漠北去南诏，应该是最近的，也不必绕路千林。 “本宫最近正在攻打千林，难道大顺皇帝……哦，现在该叫王妃了，你不知情吗？看来你夫君并没有告知你呢。” “娘子，外面天气凉了，怎么不加一件披风。” 莫濡走出马车，将一件披风披在了百里如末的肩膀上。 为了方便出行，百里如末的穿着倒是随意的，虽然看得出是女装，却还是有些中性的意思。 加了这件狐狸毛的披风，又是大红色，倒是格外增添了一份美感。 百里如末很喜欢狐狸毛，看着就很舒心，莫濡送给她的那日，她一眼便喜欢上了。 “摄政王竟然坐马车？” 欧阳如话里明显带着挑衅。 “我与夫人舍不得分离片刻，只能如此了。” 莫濡也不恼，随便欧阳如怎么说，怎么挑衅，他眼里心里都只有百里如末。 欧阳如觉得没劲，再次把目光放在了百里如末身上。 不得不说，这女子长得确实妖艳。一双桃花眼仿佛天生会勾人一般，难怪将莫濡这样的人都勾到了手。 哼……莫濡也不过如此，醉心在女人身上，注定成不了大事。 欧阳如哼了一声，便骑马到了前方，不过显然并没有要跟他们分开走的意思。 百里如末跟莫濡又回到了马车里面。 这次去南诏，倒是都没有人带着重兵把守，主要是欧阳如，莫濡这样的角色。 即便是重兵，也伤不到，一个轻功便足以保身了，谁也不傻，不去浪费那个时间。 何况……要是派的杀手多了，那可就要留个骂名了。 这些人要面子呢，谁都不会背下这个千古骂名的。 “他之前在千林边界吗？” 回到马车坐好，百里如末询问莫濡。 “不在，前日记漠北皇帝又病危了，他怕皇位有什么闪失，自然回去了。” “也就是说，他是故意来跟我们巧遇的了。” 百里如末挑眉，眼里闪着玩味，这欧阳如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如今想要皇位，大可以对老皇帝下手。 漠北现在他一人独大，群臣也早已到了他手上。干脆让老皇帝退位，只给个仙丹便可打发了。 可是欧阳如偏就不做，愣是要在老皇帝之下。 虽然现在这老皇帝也就是个摆设，但是他名正言顺的，为什么不继位呢？ 何必浪费时间。 “自然不是，即便他在千林边界，这样来找我们，也肯定不是巧遇了。” 莫濡将百里如末的小手抓在自己手里。给百里如末暖和着。 “这就奇怪了。他想做什么？老皇帝病危该不是你做的手脚吧。” “呵，你怎么知晓是我做的？” “因为太巧了呗，” “我只是给他喝了一副泻药罢了，他常年吃仙丹，一副泻药再加上去，可不就拉的差点没命吗。” “噗……真够损的你。” 百里如末失笑，莫濡这法子倒是简单，仙丹都是一些补药，吃多了自然拉肚子，再给人来个泻药。岂不是拉的没完没了了。 “一点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比不上娘子的法子，妙计。” “我什么法子妙计。” 百里如末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呀，似乎一直在修身养性。 “美人计呀，用娘子的话说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将为夫迷得，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说是不是很厉害吧。” 莫濡眼里带着宠溺，打趣着百里如末。 “……那你的美男计也不错，让我欲罢不能。” 百里如末哪里肯落了下风。 “当真？那为夫是不是要继续卖卖力气。我们可是说好了要生孩子的。” 莫濡眼神发亮。 “……还是算了吧，就算我同意，你娃娃也不同意呀。” 百里如末伸手推开莫濡。 “娃娃……小末，你该不会是……” “我没跟你说吗？” 百里如末惊讶，她以为自己说了呢。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舟车劳顿，去什么南诏的。什么都没有你们母子重要。” 莫濡简直要气疯了，不对，或者该说激动疯了。 小末有了身孕，自己竟然不知道。他要当爹了。 他竟然也要当爹了。 他…… “你干什么去？” 百里如末看着一下窜到了马车外面的莫濡。 “小末，你在这等我，我太激动了，要出去发泄发泄，我怕伤到你。” “……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至于吗？还出去发泄发泄？ “这还夸张？要不是这件事不能声张，我会更夸张的。你不准出来啊。外面天气凉了。莫要染了风寒。” 最后莫濡将马车检查好，确定一点也不漏风之后。 一个起跳就飞走了。 出去劈了几棵树之后，觉得自己一个人这样有点不够尽兴。 干脆找个人玩玩。 “比试一场吧，谁先到，输对方五座城池。” 莫濡骑马来到了欧阳如的身边，挑衅的看着欧阳如。 “呵……自己找死。” “你们做见证。云霄，等着收五座城池的书涵。” 莫濡吆喝着。 “好嘞。” 云霄更是来了兴致，这几日都快把他憋坏了，总算是有点玩乐的了。 “走着吧，驾……” 莫濡一鞭子下去，就先一步飞出去了。 第204章跳舞 第204章　跳舞 “小人……” 欧阳如也打马追了上去。 最后莫濡险胜，不得不说，这双生子都是人中龙凤，谁也不是好对付的。 “云霄，收书涵，别忘了让漠北太子盖章。” 莫濡将马鞭子直接扔到了云霄身上，就回去找自己家娘子邀功去了。 云霄话还没说，这书涵就飞到了云霄的脸上。 “哪个孙子？” 敢砸老子。 云霄看着欧阳如黑的能滴墨的脸，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驾。” 欧阳如将书涵扔给云霄，黑着脸便离开了。好个莫濡，几年不见，有长进了。呵……有趣。 这样玩着才有趣不是。 莫濡……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你有多高兴，将来你就有多后悔。 …… “娘子，我赢了五座城池回来。” “跟欧阳如？” 这能输城池的。也就欧阳如了。 “是，我跟他赛马，胜了他。” “无聊，发泄一会，心里平静了？” “还没……看见你又激动了。” 莫濡无奈的说着。 “……那你三天别看我？” “那还是算了，我尽量克制。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随便使用轻功了，也不准到处乱走，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动。” “我似乎就算没有身孕，也是一直在你眼皮子下面走动的，我倒是想乱走，你也得保证不跟着我才行呀。” 自打她跟莫濡交心之后，莫濡算是彻底变了，再也不是从前的高冷范了，成了跟屁虫了。 她走到哪，莫濡就跟到哪。不管她去做什么，莫濡都是。 不难想象，这会她有了身孕，莫濡会什么样，估计连自己去厕所。莫濡也要跟着了。 “娘子，你莫非是在嫌弃我？” “不敢。我的意思，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的？一直跟着我，你的天下不要了？” “跟着你也不影响我做其他事，又都是人帮我做那些事情，娘子可就只有一个。娘子，你饿不饿，不是说有身孕的人，都会整日喊着饿吗？” “我不饿。刚吃完，再说我这也就一个月不到，哪里能那么饿呀。” 怀孕都是到了后期，才会饭量变得很大的吧。 “不成，我怎么就忘记给你带个厨子了呢？” “……你带了厨子，在哪做饭？” 百里如末无语，莫濡真的是不正常了，她已经后悔这会告诉莫濡了。 早知道再拖两个月再说呀。 “带了就总有办法做的，不过现在没办法了，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厨子呀，你想吃什么，跟我说说，我给你做。” “……我想吃鱼。” “上次那种？” “是呀。” “等着，我去给你做。” 因为莫濡的要求，以至于他们的行动又延后了，总之就是现在的进程慢的欧阳如都快等不了了。却还是不肯自己先走。 “欧阳如还没走？” “没有，他喜欢跟着就跟着呗。” 莫濡给百里如末捏着小腿。那表情看着舒服的人好像是他似的。 “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捏腿，你很舒服的样子？” “……我确实很舒服呀。” “你再这样就不用你了。” “……那好吧，我不说话，我们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就到南诏了。抢亲的事情，你有什么计划了？” “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我要是没参与，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抢亲了。” “你可算了，就你对云霄的护犊子样子，你不去抢亲才怪呢。” 莫濡对云霄是真的好，而且是一种……把云霄当儿子的感觉。反正她不去，莫濡是肯定会去的。 “呵呵，你这话被云霄听到，他又要发病了。” 莫濡失笑，这是什么形容。 “才不会。云霄要是知道了，这会肯定要跪下叫你爹爹。” 百里如末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我该高兴吗？” 莫濡嘴角抽搐。转念一想，云霄也许真干的出来。 “被岔开话题，说说，你有什么b计划。” 百里如末一激动，把英文都给飚出来了。 说完自己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是从异时空来的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她也没想过告诉任何人。 就连如风，也只是以为她使了什么夺魂的法子呢。 异时空来的人……百里如末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烧死，也不确定莫濡能不能接受。 即便能接受，这会也不是告诉莫濡的好时机。因为连她自己都没弄清自己的身份，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笔计划？” “就是你有什么方案。” “哦，这次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是直接抢人回去而已。” “就这么简单？你忽悠谁呢。” “呵呵，自然不是这么简单，我是换，本来我是打算用铁矿跟南诏女皇换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这个法子不一定管用。” 要是按照小末说的，又是什么超级兵，那么南诏女皇就绝对不会放弃那个准女婿。 “你倒是大手笔，用铁矿换，那里现在就是一片废墟，你打算怎么说服南诏女皇。让她几年后再去开采？” “在你炸了铁矿之前，我便让人一直在挖地道，不出个半年，应该就能继续开采了。” “……你这个人够阴险的，我还不知道这茬呢，感情我炸了那里，不过就耽误了你半年的时间？” “也不是，本来我也是打算用那暗道的，你炸了，反而帮我打掩护了。” “……你这是在得意吗？” 百里如末无语，自己合着给莫濡打掩护玩了是吧。 “我这不是什么事情都跟你交代，不欺骗你吗。，这样也不行？小末，你最近的脾气似乎不太好。这里可能是个暴脾气的宝宝。” “少来，哼。” 百里如末算是彻底都斗不过莫濡了。 自己走三步，莫濡就有十步等着。 自己走十步，莫濡百步早就已经布置妥当。 她怎么就遇到莫濡这个克星了呢。 “娘子，你可不能生气，不如你打我出出气？” “打你也没办法出气。” “那你想怎么办？你说，我听着。” “你给我跳一段脱衣舞好了。” 百里如末想了想说着。 第205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第205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脱衣舞？小末，你还喜欢这口？” 莫濡嘴角抽搐，跳脱衣舞，他一个大男人，这也太有伤风化了。 “不乐意就算了。” 百里如末转头不搭理莫濡，其实眼里正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跳还不行吗。你先不生气呀。跳可以，你要给我唱歌。不然我没法子跳。” 莫濡算是豁出去了，哄娘子开心，这件事很重要。再说娘子的要求也不高。 跳个舞而已嘛。 “好呀，你跳吧，我给你唱歌。” 百里如末点头，张口长着一曲【痒】。 得，这下唱的莫濡跳了两下，僵硬着身体，坚持看到百里如末笑得直不起来腰了。 直接就跑出去洗凉水澡去了。 这简直就是折磨他呀。小末声音本来就带着一丝魅惑，刚刚唱的那个曲子…… 现在想想，莫濡还浑身燥热呢。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 一路慢慢走，总算是到了南诏国了。云霄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生怕他们来晚了，离素都跟别人完婚了。 “瞧你这点出息。” 百里如末调侃云霄。 “我们现在去哪。找个客栈住下先？” “在这等着，有人来接我。” 她可是跟离素打好了招呼了。 离素这会应该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你们不去驿馆？” 这时候欧阳如时隔几天，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似乎被莫濡抢了五座城池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不了，太子慢走。” 百里如末不欲多说。 欧阳如也没说什么，兀自去了驿馆。 “谁来接我们，不会是……” 云霄想了想，脸色突然变了，正要跑。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往哪跑，来都来了，这会再跑，晚了吧。” 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云霄身后想起。 云霄听到这日思夜想的声音，自然知道是谁。 一张俊脸瞬间就红了。 “噗……云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红脸呢。哈哈哈，太有趣了吧。” 百里如末笑得直不起腰了。 莫濡在一旁时刻护着百里如末，就跟百里如末是个瓷娃娃似的。 “谁脸红了。你……你眼睛不好使吗。” 云霄嘴硬的很。 这会离素走到了云霄旁边，看到云霄的脸，也笑了。 云霄一看离素笑了，立马脸就更红了。就跟煮熟的鸭子一样。看的百里如末跟离素哈哈大笑。 云霄忍无可忍，还是飞走了。 “这个人，害羞什么呢。来都来了，还不好意思开口。” “没事，他就这个德行，我都习惯了。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了。帮了我大忙。” 离素以为自己这辈子要跟云霄就这么彼此错过了呢。 “哪里的话，就算我不出手，云霄也不会看着你这么嫁人的。你都没看见云霄整日要死要活的样子。” 百里如末想起那会的云霄，就觉得有趣。 “真的假的，我看他就算再闹心，也是不会来找我的吧。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他要是真不去，那莫濡也会帮云霄把你抢回去的。你这辈子就注定是云霄的人了。跑不了。” 百里如末拉着离素的手说着。 莫濡不高兴了。他娘子去拉了别的女人的手。 “那是他有福气，遇到你们两个人。” 离素也是很感慨的。感叹自己交了好朋友。 “对了，屈莹，这个就是离素。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趋于。我新交的朋友。顺便替你也交了。” “屈莹？你能看得上的朋友，自然是好的。我瞧你就很舒心。我是离素。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 离素是个很豪爽的性子。看到屈莹就觉得很喜欢。 又是百里如末看中的朋友，那自然没话说。 主动介绍起了自己。 “我还说，什么样的人，能让小末一直夸着。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性子确实招人喜欢。豪爽不做作。我也喜欢。” 屈莹也不忸怩。大方的跟离素交谈了起来。 三个女人就这样聚头了。 好像就应该是朋友一般。没有任何陌生感。 说说笑笑去离素给他们安排的府邸去了。 “啧啧，女人多可怕，你看看，这就把你女人给拐走了。” 屈行走到莫濡身边，看到莫濡一副不舍得样子。在一旁雪上加霜。 “你女人不也被拐跑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云霄也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 反击了回去。 “谁说那是我女人了。你先抢回你自己的女人，再管别人家的事吧。” 屈行炸了，他跟屈莹没有关系好不好。 “切，不是你女人，你激动什么。” “谁激动了。” “我们都是栽在女人手里的人。就别互相为难了。回头请你喝酒。” 云霄这会倒是看着屈行很顺眼了。 “打住，你们两个跟我不一样。我是已经成家的人。你们……唉。可怜。” 莫濡看了两个人一眼，摇头叹气的走了。 “他什么意思，有家室了不起呀。我马上也有家室了。兄弟，你加油吧。就你最惨了。” 云霄拍了拍屈行的肩膀，追了过去。 “我跟你们才不一样，我跟屈莹什么关系都没有。” 屈行追上去各种解释。 不过显然那两个男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前面的女人身上。 根本没人搭理屈行。 屈行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无趣。 也看向了在前面笑得甜蜜的屈莹。 …… “就是这，这是我的一处私宅，安全得很，你们可以放心住，不过该放的侍卫还是要放的。我总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 离素带着他们来了自己的宅子。是古色古香的那种。 有点不符合离素爽朗的风格。 “你也察觉到什么了。” 百里如末询问离素。 “我只是觉得我母皇不太对劲，她本来不是个会逼我嫁人的性子。而且最近皇城多了很多守卫。 还有一些江湖术士。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倒是你，你母皇没威胁你吧。” “那倒没有，我本来只是想着，既然云霄不娶我，我就随便嫁人好了。母皇没有逼我。 不过现在我想要反悔，母皇是肯定不会答应了。” 离素也有些发愁。 第206章扑倒 第206章　扑倒 “你跟你母皇提了？” “没有，但是我有一次试探母皇，说这个男人是个浪荡子。外面好多女人。你知道我母皇说什么吗。” 离素想起当时的场景，就越发觉得不对劲。 …… “母皇，我听说，那单于夜是个浪荡子，有好多的姬妾。” 离素得知百里如末已经劝云霄来抢亲了。想要试探试探母皇。 “朕也知晓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你放心，朕会将他那些姬妾都处理了。待母皇找到机会，就让你将他休了。” “休了？” “皇儿你不用知道太多，就安心嫁过去就好。其他交给母皇来，母皇不会让你吃亏的。” …… “休了？你母皇竟然打着这种主意。确实奇怪。” “对呀，真的很奇怪。所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想着等你来了，给我想法子呢。” “还有几天大婚了。”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还有三天。” 一直当自己是透明人的云霄，突然说着。 “三天，如风，明天就散步消失出去。说是离素皇女怀了身孕。是大顺臣子云霄的。” “啊？什么时候？” 云霄傻乎乎的问着。 “闭嘴。离素，你这没问题吧。” 百里如末还是需要过问一下离素的意见。毕竟在古代，女子未婚先孕，还是皇女。 这可是大事，有的女子甚至因为这种事自杀的也不在少数。 古代还是很注重名节的。 “我自然没问题，反正早晚也是要怀的。不然我们这两日试试？说不定真怀了呢。” 离素看了云霄一眼，俨然跟看着到嘴的吃食一般。 “噗……离素，注意点，你这也太彪悍了。” 百里如末失笑。 “确实彪悍。” 屈莹点头。 “哈哈，我们南诏民风要比你们那里开放很多。毕竟我们这里，皇女成婚，也是娶，而不是嫁。” 百里如末了然，这还多亏了南诏的风俗了。要不然离素要是不同意，还真的有点棘手。 这样再好不过了。 “不过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有孕了。其实也不一定阻止这场婚事的。我母皇跟单于家有交易。” 离素就怕就算是这样，母皇也不一定会答应。 “后面的就交给我，你主要的事情就是，扮演好一个孕妇。如酒，你配制的药呢。” “在这。” “离素，这是能让你假孕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也会有孕妇的呕吐症状。就连大夫也查不出。” “这么神奇，有这个，那我还怕什么。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离素安心了。百里如末想的太周到了。 “你回到皇宫之后，有可能被禁足，你也不用反抗，乖乖等着就好。切忌，这药只是假孕。你吃的东西一定要注意。 如果有人给你下了堕胎的药，那可就穿帮了。” 这药只是看着怀孕，要是吃了堕胎的药，而离素没有一点反应，自然就露馅了。 她这个计划，起码要保证离素这边绝对不能穿帮。 “好，我知道了。还有……咳，你们这些男人能不能先出去。不方便你们在场。” 离素就算再豪爽，有些话也是不好意思说的。 “都出去吧。等我们说完，你们再进来。” 最后男人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出去了。 房间就只剩离素，屈莹，还有百里如末。 其他不相干的也都出去了。 “你想说什么。” 百里如末也很好奇。 “既然演戏要演到位，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可还是黄花闺女。” 离素有些羞红了脸。 “噗……我当你说什么呢。这件事要看你了。你母皇会检查这个吗？” 百里如末笑喷。 “很有可能，” “那你……怎么打算的。” 这个她还真的不好给主意。 “你们说，我要是一会去把云霄扑倒，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很随便的女子？” 离素就怕这个呢。 “哇哦……离素，你们这南诏都这么彪悍吗。我当初怎么没生在南诏呢。要是正在南诏。我这会估计已经把屈哥哥拿下了。” 屈莹满眼的羡慕佩服。 反倒是百里如末，总觉得自己是个古人，掉到现代那些腐女堆里了。 “你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了吗。” 离素惊讶，以为她们会觉得自己轻浮呢。 “怎么会，你已经认定了云霄，云霄你认定了你，这也是无奈之举，何来轻浮之说。” “有道理，这件事要看自己怎么看，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你想好了？” 百里如末看向离素。 “想好了，等会我就去把云霄扑倒。这样就完美了。” 离素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的百里如末无语问苍天。 反观屈莹还是一副羡慕嫉妒想要效仿又不敢。 啧啧……女人好像确实挺可怕的。 …… 三个人商量完之后，就出去了。 “说完了？” 莫濡一直等在门口， “嗯，我们走吧。回房间睡觉了。” “好。” 莫濡倒是很满意。 “这就走了？我还没听懂具体要怎么做呢？” 云霄看着两个人就那么走了，着急的摆手。也没人搭理。 “我们也走吧。别打扰人家。” 屈莹走到屈行身边，眼神奇怪的看了屈行一眼，最后还是摇头走了。 屈行被看的莫名其妙的。 最后就剩了云霄跟离素两个人。云霄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怂的可以。 “你再不说话，我走了。” 离素眼里闪着笑意。 她知道云霄喜欢自己，只是觉得他配不上自己。 就因为这个，离素无数次恨过自己皇女的身份。 “我……你还好吧。” “我不好。” “怎么不好了。不舒服？” 云霄一听不好，马上就担忧了起来。 离素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就是云霄。对别人张牙舞爪的。跟自己从来都是关心备至。 甚至带着小心翼翼。 反正离素就是喜欢。怎么看都喜欢。 “你笑什么。” 云霄不解。 “我带你去你房间瞧瞧吧。特别给你准备的。我的每个宅子。都有一间给你准备的房间。” “给我准备的？” “不然呢，就想着你什么时候能来这里，谁知道你这么狠心。再也没有来过南诏。” 第207章挑事 第207章　挑事 “我……我是不敢来，怕来了就不想走了。” 云霄低着头，眼里闪着苦涩。 他配不上离素的。不只是因为身份差距太大。 而是他没有一个安稳的日子，他追随着莫濡，两个人的前路，崎岖坎坷。 他不可能舍下莫濡，也想要离素，那就贪心了。 直到莫濡跟百里如末也算修成正果了。 他是羡慕的，想着也许自己也可以。只是……他又退缩了。 莫濡跟百里如末是郎才女貌，两个人很相配。 而他……他怕离素有一天会后悔。 他劝莫濡的话，放到自己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谁叫你留下了。你带我一起走不就好了。” “我这次就是来带着你一起走的。你愿意跟我走吗。” 云霄也想通了，离素喜欢自己，他也喜欢离素。 他不可能看着离素嫁给别人，何况还是个浪荡子。 “我当然愿意，我等你这句话都等了几年了。” 离素带着云霄进了房间。 里面布置的场景，让云霄一愣，这…… 跟他第一次来南诏的房间一模一样。 “眼熟吗？” “你有心了。” 云霄点头，还没等说什么，就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回头看去，便看到离素已然只穿着里衣了。 “你……” “今晚要了我。” “离素，我们还没有成婚。我不能委屈了你。” 尽管如此说，云霄却觉得热血沸腾。 但是他不能。 正要跑开的云霄。被离素拉住了手臂。 “除非你不想娶我，怕负了我。那你从今天开始，便再也不要来找我。” 云霄惊讶，回头看着离素。眼里闪着坚定。 夜……正长。 …… “该睡了，这几日她没折腾你吧。” 莫濡将百里如末从榻上抱到了床上。 “这才多大。还不会东呢。起码要四个月吧。才能感到她动。” “那么久。” “呵呵，你急什么呀，我都没着急呢。” “我着急。我怕她折腾到你。” “不会啦，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百里如末问了一个千古不变的问题。 “你生的我都喜欢。不过如果真的要选。我更希望是男孩。这样等我们老了。才不怕他被欺负。没人给他撑腰。” “女孩子就一定被欺负？” “几率大一些吧。不过你生的，那还真的不一定。这么一说，我倒是期待这是个女孩了。看看她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古灵精怪的。” “……总觉得你不是在夸我。” 百里如末皱眉。 “哈哈，快睡了，你不能熬夜。” “怕是有人要睡不着了。呵呵。” 百里如末幸灾乐祸。 “你说云霄？” “啧啧，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不止云霄。有人怕是要思春了。” 百里如末向着之前屈莹羡慕嫉妒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不过她其实也不用着急，屈行早晚被拿下。 …… 第二日，云霄一大早就给众人准备早饭。百里如末出来的时候。看到云霄神清气爽的样子。 “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百里如末打趣道。 “你……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收敛点。” 云霄有些羞涩。 看的百里如末直起鸡皮疙瘩。 “离素呢。” “回皇宫了。说是怕被怀疑。” “屈莹，你怎么了，黑着两只眼睛。一夜没睡？” 百里如末看到屈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你还说，就知道帮离素，就不能管管我。非要看我死给你看是吧。” 屈莹憋屈的很，百里如末还笑话她。 “谁欺负你了，一大早要死要活的。” 屈行出现的很不是时候。 “就是你。哼。我不吃了。饿死我算了。也比看别人恩爱强。” 屈莹气的回房间面壁思过去了。 这一个两个都如愿以偿了。就差她了。 屈行那个木头，明明喜欢她，偏偏硬着一张嘴，就是不肯同意。 “她怎么了。我怎么招惹她了。” 屈行被骂的莫名其妙。 “这要问你自己了。你怎么惹人家了，饭都不吃了。屈莹看到两样东西最亲切，一个饭，一个你，现在好了。两个都不感兴趣了。” 屈莹是个典型的吃货，还是干吃不胖的体质。 “不吃饭确实很奇怪。” 屈行喃喃自语。 “是不是屈莹有心上人了呀。我刚刚看到她去找如风来这。” 莫濡不声不响的说了一句。 百里如末察觉到暗处如风气息乱了一下。 这个莫濡，还把如风给拉下水了。如风冤不冤。她要帮如风打抱不平。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天屈莹确实问了我很多关于如风的事情。我家如风长的帅气又英俊。 屈莹喜欢倒是也正常。不然我帮屈莹问问如风？” 暗处的如风一个没站住，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了。 众人看着如风，如风很是淡然的拍了拍衣服。然后转身走了。 他需要静静。 “看来如风对屈莹也是有好感的。那个方向是屈莹的房间吧。” 莫濡淡淡的说着。 如风脚下一滑，嘴角抽搐飞走了。 “如风都害羞了。都怪你。” 百里如末添油加醋。 “这做的什么早饭，难吃死了。不吃了。” 屈行一拍桌子，站起来走人了。 “你们两口子过分了啊。看把人气的。” 云霄无奈。 “这也就是屈行傻，别人谁能信呢。这招用在你这种看似精明实际很傻的人身上。都不管用。” 百里如末轻飘飘的一句话，气的云霄也拿着包子走人了。 跟这两口子一起没法吃饭。 “哈哈哈。你说他们这都什么智商。” 百里如末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越来越调皮了。” 莫濡无奈的说着。 “这还不是你起的头，你还说我。” “我是想着，她们都有归宿了。就不来跟我抢你了。” “卧槽……好阴险。” 百里如末竖起大拇指。 “过奖过奖。” “……如风，下来吃饭。他们都走了。” 百里如末不搭理莫濡。 如风瞬间跳了下来。坐在百里如末身边就开吃。 “如风你演技越来越好了。长的也确实越来越英俊了。需不需要……” “主子，属下暂时没有找伴侣的打算。” 如风无奈的说着。 第208章召见 第208章　召见 “可惜了。继续吃。” 百里如末可惜的摇头。 如风听话的继续吃。 “本来还想把灵雪介绍给你呢。” “噗……主子，我吃饱了。” 说完就又飞走了。 这次飞的很远。起码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这人……吓成这个样子。” 百里如末失笑。她刚刚绝对就是随口一说，不过显然……如风当真了呢。 “王妃，你们还没吃完？这小未才起床。我以为你们吃完了呢。” 这会正好灵雪拉着小未出来。 如风想着自己离得太远不好，刚回来，听到飘雪的声音。瞬间直接没影了。 主子身边有摄政王。他走一会功夫应该没事。 “……” 百里如末无语，这如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听到灵雪的声音就吓跑了。 “啧啧，真是个开学的好时节呢。灵雪，桃花开了吗？” “不知道呀。奴婢也没出去瞧。等会去瞧瞧。” 灵雪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还一本正经的回答百里如末的问题。 “小未，怎么又懒床了呀。” “我太困了，昨天没睡好。” 小未眯着眼睛说着。 “噗……你怎么也没睡好。” 原谅百里如末想歪了。 莫濡无奈的摇头，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很好。 “还没吃完呢。我来拿两个包子。” 云霄回来拿包子。就听到小未这样说着。 “哎呀，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一直唱歌。唱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清。感觉就是在瞎唱。难听死了。” 百里如末还来不及问什么，只看云霄瞬间飞走了。 “……看来找到罪魁祸首了。今天大家似乎都喜欢飞来飞去的。” 百里如末憋不住笑了。 …… 如风办事很靠谱，昨日交代的事情。今天就开始发酵了。 大街小巷都在说关于皇女有孕的消息。 “小末，你听到了吧，这可是已经开始传了。离素那边不会出事吧。” 云霄有些担忧。 怕离素被惩罚。 “不会，放心吧。南诏女皇还是很疼离素的。何况她还需要离素跟单于夜成婚呢。不会做什么的。” “离素都有了我的孩子了。她还要离素跟那个人成婚？” 云霄不可思议的说着。 “……不然呢，这可是早就定下的事情。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取消？那皇室的威严放在哪里。” 百里如末也没指着，就因为这件事，婚礼就取消了。 “那怎么办，那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用了。” “你好吵。” 百里如末受不了云霄大喊大叫的。 整个不在状态了。 “再吵滚出去。” 莫濡一嗓子，云霄立马老实了。 “那你说该怎么着呀。” “我们看的不是女皇的做法。而是单于家的做法。我们的目标也不是女皇，而是单于家。懂不懂？” 百里如末受不了云霄这放着不用已经生锈的脑子。 “你是说让他们主动退婚？” “不然呢，这件事要是让女皇提，她岂不是失了面子。自然要把方向放在单于家了。不过……怕是也难。你去单于家探探底。看看他们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不知道这超级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要从单于家下手。 据说这兵真的存在。 只是没有传说中那么勇猛。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得不在意。 超级兵什么的，这种违反自然定律的东西。不应该出现。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加上这次来南诏的可都不是一般人。 不能不防着点。 “你在想超级兵的事情？” 云霄走后，莫濡询问百里如末。 “是呀，要是真的。只能毁了。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好，我听你的。” 莫濡点头。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你本来确实感兴趣来着。”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莫濡。 “我感兴趣很奇怪吗？不过你不希望我碰，我就不碰。” “切，你这个人，真的是一刻都不能放松。我要是不嘱咐你，你是不是打算事成了再告诉我？” “那倒也没有，我只是派人去盯着这个东西了。既然你不让我碰，那只能毁了，谁都不碰。 不过我很好奇，超级兵到底是什么。” “我怀疑是辐射。” “辐射？” 莫濡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知不知道南诏附近，曾经从天而降一块天外飞石。” “有所耳闻。” “天外飞石如果是真的，那这东西就很可能是这个石头搞的鬼。这石头上面有一种特殊的东西。会使人发生变异。 不过也活不长就对了。所以我说不让你碰。” “太概明白了。” 莫濡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小末为何知晓这么多东西。 每当小末说着自己不了解，闻所未闻的事情，都会让莫濡觉得恐慌。 好像小末离自己很远很远。 百里如末自然不知道莫濡的想法。 她这会想着，这天外飞石要是真的。 那不过就是陨石罢了。有些陨石辐射是非常大的。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是真的很危险。 但愿不是吧。 …… 第二日，传闻就发酵到了极致。 南诏女皇直接来找人了。 “请三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官看着百里如末，莫濡，还有云霄三人。 “走吧。” 这女皇还挺有耐心的。等到了这会才来找他们。 到了皇宫，女皇一个人召见了他们三个。 “坐吧。你就是云霄？” 离殇看着云霄。眼神带着杀意。 “是我，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 “噗……抱歉，抱歉。” 百里如末一口茶喷了出去。云霄这个瓜，这样说话，人家女皇能高兴？ 莫濡拍着百里如末的背，也不管女皇在没在。一心就管百里如末。 “混账东西，我南诏皇女，岂是随便你玩弄的。真看你是找死，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处死。” 果然，南诏女皇怒了。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允许你将离素嫁给别人的。” “哼，我南诏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了。还愣着干什么？” 离殇瞪着一旁的侍卫。 “南诏女皇何必如此，你找我们来，恐怕不是讨论皇女成婚的事情吧。” 第209章超级兵 第209章　超级兵 “你想说什么？” 离殇皱眉看着百里如末。 “何必在绕弯子呢，这里都不是外人，南诏女皇有什么就直说吧。” 百里如末不想继续争辩。她说话不喜欢绕弯子。 “呵……朕倒是想不到，你选择是以什么身份跟朕说话。” “随便什么都还生效，无论是摄政王妃，还是大顺皇帝，都是我。” 百里如末不以为意。 “摄政王，是这样吗？” “自然。”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关于单于家的事情。” “我们只是知道一二，具体并不知晓。” 果然离殇是为了跟她说这件事。 “那我今日就好好与你们说说这个单于家族。” “你们……” 这个你们，显然说的不止是百里如末他们这些人。 “还有一位，早已经到了，请出来吧，漠北太子。” 离殇看向旁边的一处侧门。 欧阳如走了出来，径直坐到了百里如末的对面。 “看来南诏女皇找的不止是我们大顺，怎么，不信任我们？” 百里如末冷嗤。 “大顺帝莫要多心，实在是这次的事情着实棘手。我也是没有法子了，才会将你们都请了来。” 离殇也很懊恼，都怪自己一时贪心，谁想到竟然落到了现在的境地。她也只能厚着脸皮想办法求这些人帮忙了。 “到底是何事，竟然让南诏女皇如此忌惮。” 百里如末倒是好奇了，她想过这离殇是有目的，也许是故意泄露这个消息给他们知道的。没想到似乎事情很是棘手的样子。 “我也不瞒着各位了，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关于单于家所谓的超级兵的事情了吧。” “确实有所耳闻。” 百里如末点头。 “超级兵？是什么？” 云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这里大概就云霄一个愚钝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闭嘴，南诏女皇，不如让他去找离素吧，在这太影响我们。如今云霄与离素已然私定终身，想必您也是不想拦着女儿找自己的幸福的。” “我倒是不反对她找自己的幸福，但是……这个云霄我瞧着不是很踏实。” 离殇也没有避讳，直接说看着云霄不怎么样。 “……就是人傻了点，对你女儿是情真意切，再说了，云霄也不差，长相一流，要说身份，在我大顺，除了我，莫濡，那第三人便是云霄，只要云霄想，随便什么官职，什么位分，云霄都唾手可得。 云霄只是不屑罢了，退一万步将，离素喜欢，追了六年，等了六年的男人，于情于理你都不该拦着了。” “可是……” 离殇承认百里如末说的都对，可是离素可是皇女，可是这云霄…… “不满女皇，如果你不放离素，那么你们的事情我们大顺不参与，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百里如末下了通牒，并不打算跟离殇谈了，这个要求不答应，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 离殇皱眉，眼里带着怒意。 至于云霄……第一次这么感动。 这小祖宗没有白叫，关键时刻是从来不掉链子的，难怪莫濡这么沉迷呢，这要是他。如果没有离素的话，也不敢说自己不会喜欢上百里如末。 “也罢，左右孩子都有了，你去找离素吧。” 离殇无奈的答应了，毕竟她还有求于百里如末，而且看着百里如末对云霄的在意，想必感情确实深厚。 那这样无异于就是交下了大顺呀。 这么一想，离殇就不那么排斥了，瞧着云霄也确实长得很俊美。 难怪那丫头就死守着云霄了。 “真的？您同意了？” “是不是傻，该叫岳母大人了。” “是，岳母大人，我一定会对离素好的。” 说完云霄就高兴的跑去找离素了，哪里还记得什么超级兵什么的。 “呵……倒是成全了一桩美事。” 欧阳如眼里闪着讽刺，却并不眼红。 南诏他并不放在眼里。 “现在可以接着说了，超级兵如何了？” 百里如末才懒得理欧阳如阴阳怪气的话呢。 “超级兵根本就是一群怪物，打不死，没有神智，根本也不分是谁的人，见到人就打，我是真的没有法子了。之所以跟单于家联姻，不过就是为了稳住他们而已。” 离殇有些激动的说着。 “怪物？你们已经开始造了超级兵了？” 百里如末皱眉。 “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谁知道还是被贪心害了。” 想她这辈子殚精竭虑，步步为营到了今日这一步，眼看着就能名垂青史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毁了自己半辈子的努力。 反而还落了个千古骂名。 “怎么造的超级兵？” 欧阳如皱眉，本来他也是打着超级兵的主意来的，可是如果超级兵谁的话都不听，岂不就是怪物无异。 那样可就不是武器了。而是杀人的机器。 杀的是谁还不得而知。 “当初这里有一块石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吗。” “天外飞石？” 竟然真的是因为那石头造出的怪物，那这石头的辐射该有多大呀。 正常情况下，陨石所含有的辐射很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也有一些个别的陨石，是放射性物质。 但是能将人造成怪物的陨石，她还没听过。 “正是那个，这个东西邪门的很，也不知道单于家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只要有人碰了那石头，就跟疯了一样。” “碰一下就疯了？所有人都如此吗在？” “是的，我亲眼看见的，但是说来也怪，那石头别人也有，却没有那么大威力。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这也是离殇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别人也有这石头？谁。” “当初那石头有好几块呢，就只有单于家造出了超级兵而已。” “只有他们家造出了超级兵，那就说明……问题出在他们家，” 百里如末要是没猜错，不是陨石造成的放射，而是单于家本身就有什么放射性的东西。 加上陨石能够吸收大量的放射元素，大大增加了效果。所以才会造出超级兵。 第210章单于明 第210章　单于明 “那现在改怎么办。我的人根本就不敢去单于家，就怕被变成了怪物。” 离殇现在发愁的就是这个。 这怪物一旦变成了，就再也没有理智了，总之离殇没有见过谁还能恢复神智的。 “让我好好想想。” 百里如末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毕竟在古代技术不够，根本也找不到防放射性物质的材料呀。 “不能再等了，单于明有心利用超级兵打天下，这会正在大量制造超级兵呢，到时候多了，怕是没有法子抗衡了。” “……他们是怎么制造的呢，就是他们自己为什么没有被影响。” 这放射性物质，他们是怎么防御的？ “这，他们也没有碰石头，自然就没有发生变化了。”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单于家的下人们都正常吗？” “被你这么一说，他们家的下人好像都有点奇怪，不像超级兵，但是眼神都不太对劲，神神秘秘的样子。” “你派人去抓几个下人来给我看看。顺便你将单于明也召见到皇宫，我从远处瞧瞧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现在只能从他们两个人着手了。 “好，我这就去办。” 如今也只有百里如末看样子像是有法子了。 也只能听百里如末的了。 没一会，离殇就抓了几个人来，百里如末一看那些人，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明显都是精神错乱的表现。粗粗问了一下，工作时间短的人，影响就很小，时间久的就严重一些。 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溃烂等等外伤。 应该只是一种影响神经系统的放射性物质。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具体还不好说，我要等看过单于明之后才能做决定了。” “那你小心点，我绝对不允许你擅自进入单于家。” “放心，你让我去我都不去。” 放射性物质严重的，会影响基因，也就是会危害下一代。 单于明来了的时候，百里如末躲在了一处屏风后面瞧着。 “女皇召见我何事？” “就是随便问问大婚事宜。” “这种小事就不要问我了，女皇自己瞧着办就好，我还忙着大事，无暇顾及。” “我也是很想知道，爱卿的超级兵如何了？” “一切顺利，女皇就等着坐拥天下吧。” “那爱卿定然要小心着点，莫要碰到那石头，我可不想失去爱卿这么得力的臣子。” “这个自然，我注意着呢。” 躲在暗处的百里如末瞧着这单于明并没有什么影响，每日接触却没有影响，刚刚离殇说着让单于明小心的时候。 单于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是…… “将人扣下。” 百里如末走出去，让人将单于明直接就扣下了。 单于明并没有什么功夫，侍卫上去就直接将人按住了。 “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抓我，女皇，这个人……” “怎么样，找到法子了？” 离殇看到百里如末竟然出来了，还将单于明直接扣下了，就知道有戏。 “单于明，你怎么没有变成超级兵呢？”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女皇，这个人是你派来的？专门对付我的？” “自然，你狼子野心，想要争夺天下，甚至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你以为朕还留的了你？” “你就不怕我的超级兵侵吞了你的南诏？” “所以我才要尽早将你的超级兵摧毁。” 一旦多了，那南诏可就真的危险了。 “你……你抓了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他拿着神石，让你们都变成我的超级兵。” 单于明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呵……你这衣服不错，来人，给我都扒下来。” 这衣服定然有问题，这单于明倒是聪明，怕被影响到，将整个材料都穿到身上了。 “不要动我衣衫，我看你们谁感动，谁敢碰我，我就把你们诅咒成超级兵。” 单于明大声喊着，眼里闪着惊恐。 “如风，你去。” “是，主子。” 如风天不怕地不怕的，才不怕变什么超级兵呢，上去就将单于明的衣衫都给扒了，一件不留。 “内裤也扒了，找个衣服给他换上。” “是。” 如风拉着人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最后将人扒了个干净，一点不剩，甚至连首饰什么的都给扒了。 “很好，人关起来吧，没用了，先留着别杀。我还有话要问。” “是。” “大顺帝，你真的有把把握吗？千万要想小心呀。” “放心，他不会什么诅咒，不过都是骗人的，那石头跟石头旁边的东西才是关键。” “那就好，如果大顺帝能帮我解决了这次的危机，我南诏保证，十年内绝对不跟大顺为敌，也不与其他国家参与争斗，我南诏就保持中立。” “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反悔。” 百里如末挑眉，倒是个意外收获。 离殇不参与的话，的确省了很多麻烦。 “自然，我虽然是女子，却从来不曾说过假话，” “好，这件事尽管交给我吧，定然完美解决。” “那我再次谢谢大顺帝了。” “南诏女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百里如末突然说道。 “愿闻其详。” “南诏女皇，一介女流能做到如此地位，当真值得佩服，但是您大致是过得太过于安逸，有些想法过于异想天开，其实天下之争，南诏保持中立才是最稳妥的。你想跟谁合作，多半都是被吞并，南诏兵力最弱，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你若想这边保持中立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那时再坐收渔翁，就是下下策，得天下之人，眼下只有两个人最有可能，一个是莫濡，一个是欧阳如。 这两人的权谋都是顶尖的，莫濡我是比不上的，欧阳如……能与莫濡抗争这么多年，也不是草包。 南诏女皇莫要最后反落得个更凄惨的下场。” “那难道要我眼看着他们争天下，一直做缩头乌龟吗？” 离殇的性子，不允许自己懦弱。 “争强好胜并不是好事。眼下南诏还不成。” 第211章歪打正着 第211章　歪打正着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我不甘心，所以这次才会这么糊涂。” 离殇叹气，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走今后的路为好。 “保持中立，并不一定不好，这天下……就未必争得成。” 百里如末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离开了，离殇皱眉，猜不透百里如末这话是何意。 却真的想了，自己是不是老了，争天下确实争不过了。 何去何从，自己也许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 百里如末来到了南诏皇宫的地牢。 “主子，人在这，为什么要带到这审问，这里环境不好。” 如风是知晓百里如末有孕的事情的。 “无碍，不来这，吓不到人，这不是摄政王管用的剂量吗，还没等审问呢，先把人吓死。” “那我去叫摄政王来。” “不用，几句话的事。马上就出去了。” “是。” 因为是暗中做的事情，摄政王就在偏殿等着了，没有一直跟着主子。 “单于明，地牢的滋味怎么样？” 百里如末笑的阴森恐怖。 “你到底是谁。” 单于明没有衣服保护，已经吓得要死了，自然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 “呵……你将什么东西，跟神石放到一起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魔鬼，你信么？我再问你一次，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也只能将你送到神石旁边了，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不，不要，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一小块黑色的东西。” “你怎么发现它跟神石放到一起，能有这个作用的？”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发誓，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神石被我掉到了那里，结果我的管家去捡，就直接疯了，后来我发现他变得力大无穷。虽然脑子不是很好清醒，但是力气大的出奇，十个人都打不过。” “那东西你还有吗？” “没有没有，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派人挖了这个东西出来，我发现两个放到一起才管用，分开石头一点用都没有。我后来又挖了，再也没挖到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衣服里面的东西。能让人不被影响的？” “这个……” “还不说，我都说了，我耐心有限，如风，你穿上他的衣衫，去将他扔到石头旁边吧。” “别，我说，这东西是一件瓷器，那天有人抱着它去了石头旁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我就猜测跟着瓷器有关系，我反复找人试验了好多次，发现真的管用。我一狠心，就将瓷器打成粉末，跟衣服制作到一起了。” “……” 百里如末竟无言以对，这是脑子好使吗，还是运气好？ 这也行的？真算是歪打正着了， “那这瓷器你还有吗？” “还有一个，我没舍得用，怕衣服穿烂了。以后没有替换的。” “在哪。” “在……在我房间当中，你去就看得到，那个很耀眼。” “算你运气好，遇到我这好说话的，否则换成比别人，你这会已经死了不知道几次了。我们走。” 百里如末带着如风去找东西了。 也不管单于明最后会怎么样，那就是南诏女皇的事情了。 “主子，他会不会在说谎？” “不会，他没那个胆子。” 而且说得东西也都靠谱，应该是没错的。 百里如末回到皇宫，莫濡迎了上来。 “去哪了，不是说不能私自行动吗？” 莫濡眼里带着关心，嘴上是责备。 “没事，如风跟我一起去的，你怕什么。去见南诏女皇吧。” “解决了？” 莫濡惊讶，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解决了？ “嗯，走吧，进去说。” …… “女皇只要派人将这两样东西分开，然后记得去拿瓷器，将那黑色的东西放到瓷器里面。然后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东西埋起来吧，埋得越深越好。” “这样就可以了？” “不然呢。记得，拿石头的时候，一定要用衣服包裹着。不要碰触到。” “好，我记得了，我这就派人去，大顺帝可否……在这等待一时片刻，待结果出来再离开。” 离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毕竟这样不就是不相信人的意思吗。 “自然，去吧。” 百里如末也不恼，不差这一会功夫。 “对了，莫要将这件事说的过于详细，只说该如何做便好。埋东西的人，与分开石头的人，也不要用一个。” 这样才保险，以免有人贪心。 至于离殇是唯一知情的人，怕是也不敢再动这东西了。 因为她最后会将那衣服彻底销毁。 这样这件事就算彻底尘埃落定了。 除了那些已经被辐射的，她倒是还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 “好，我知晓了，大顺帝想的周到。” 一旁的欧阳如看着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玩味，呵……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权谋的女子。 莫濡在一旁，挡住了欧阳如的视线， 他家娘子是别人可以随便看的吗？ 一个时辰后，就有人回来报信了，说是已经处理好了。 离殇总算是露出了笑容。 “大顺帝果然非同寻常，离殇佩服。” “谬赞，这衣服既然已经无用了，便烧毁了吧，这东西莫要再有人起贪念，那些所谓的超级兵，应该是活不过三个月的。” “活不过三个月？” 离殇惊呼。 “自然，哪里存在什么超级兵，那东西不过是压榨了人体的能力提前爆发罢了。剩下的便是南诏的国事了，我不好插手，哦，单于府记得就此封闭了吧。起码十年八年也不要开启。” 那些下人们，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有可能基因染色体已然出了问题，这都是未可知的，还是莫要继续影响其他人了。 “我已经将单于府烧为灰烬了。” 离殇说着。 “女皇英明，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我以为……不如再多留几日，直接将我皇儿的婚事办了吧，随后让她与你们一道走。总不能让离素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背井离乡。” “听女皇的。” 第212章惊艳了时光 第212章　惊艳了时光 “什么？直接大婚？跟我？” 云霄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不然难不成跟我？” 百里如末看着云霄的傻样，就忍不住调侃一番。 “嘿嘿，我这不是高兴坏了吗？小祖宗，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 “你可拉倒吧，我用你当牛做马，能干什么，除了能让我消遣消遣，你好像也没啥用。” “今天我高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去找离素。” “后天就大婚了，就不能老实一会吗？” 百里如末无语，怎么一点心事都藏不住呢。 “我哪里老实的住，不跟你们说了。” 云霄到底还是美滋滋的飞走了。 百里如末瞧着一脸郁闷的屈莹。 “怎么了，不高兴？看着人家大婚你羡慕呀？那你就跟如风一起把事情也办了吧。” 百里如末打趣道。 “我看可以呀。我正想着不知道怎么跟如风说你，不如你帮我说吧。” 屈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着，眼神瞟了一眼屈行。 只看屈行黑着脸也不说话。 真的是个榆木脑袋，都这样了，都不肯说话。 不说就不说，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吧，看他羡慕不羡慕。 “好呀，我帮你说。” “啪……” 屈行一脚踹开了椅子走了。百里如末被气笑了，这个没出息的，就知道拿东西发脾气。 她也不帮屈行，就让他们最晚成婚好了。 到时候他们的孩子都比他们的大，成日欺负他家娃。 百里如末想想就开心。 因为云霄要在南诏大婚，所以就又耽搁了两日，正好一行人也没有什么事，便不着急了，只等着云霄大婚。 大婚转眼就到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偏遇到了点意外。有人出来捣乱。 “三皇女明明就是我未婚妻，怎么就跟别人大婚了？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就算是皇家，也不能如此耍老百姓吧。” 单于夜，离素之前的未婚夫，百里如末总算是见到真人了，长得确实还不赖，不过有点娘娘腔，照云霄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单于府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女皇放了你一马，。你不知道感恩，还敢来这里闹事。我看你是找死。” “怎么，你还想杀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我有超级兵，我让他们杀了你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单于夜这状态显然是不对劲呀，这单于明不会是就把衣服给自己穿了，自己儿子没有吧？ 百里如末越看越有可能。 “呵，好呀，你带出来让我开开眼呀。” 云霄早就想收拾这小子了。 “好，你有种，你在这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超级兵。” 本来他们都以为单于明说的超级兵，不过就是一些被辐射的漏网之鱼，结果单于夜找来的…… “汪汪汪，……” “这就是超级兵？” 百里如末皱眉，这单于夜病的不轻呀。 “怕了吧，谁能想到我将这些狗都变成了超级兵？哈哈哈哈。” “……如风，将狗都解决了。” 那些狗应该是被单于夜带到石头旁边辐射过了，显然一个个都有些太过于亢奋了。 这时候百里如末身边的小花突然叫了起来。 只看原本十几只狼狗，瞬间都听话了，全部站到了小花的身后，真的就是老老实实的站着。 这……场面真的有些诡异。 小花还有这种功能？这是狗中之王？ 没听说过牛头梗当犬王的。 “你们这些畜生，竟然背叛我，我要杀了你们。” “相公，你就不要再闹了，跟我回家吧，孩子还等着你呢。” 这时候突然跑出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拉着单于夜就要走。 “你少跟我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根本就是个怪物，他长了三只脚的，是怪物。” “那是你儿子呀，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然后这两个人就一拉一扯的跑了。 “什么毛病这是？” “不过是拿东西影响的，后代会出现问题的，孩子出现了畸形。” 百里如末还想着，那些下人们，也许会出现什么问题。没想到最先出现问题的竟然是单于夜。 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畸形？” 屈莹惊呼。 “是，就是长得有些问题的人。总之那东西留不得就对了。” “怪不得你那么小心翼翼呢，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小末，你知道的课真多。” 屈莹佩服的看着百里如末。 “没什么。，就是看的书多而已。” “看的书多？我怎么不曾看过这样的书籍，不知道王妃是在哪瞧的？可否告知书的名字。” “漠北太子倒是很感兴趣，只不过要抱歉了，我看的是孤本，我也没打算外借。” “王妃是不是太小气了？” "“被你看穿了，我就是这么小气。” 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是得意，想套话怎么可能，就算百里如末随便说个书名，找死欧阳如，他也找不到呀。 要是想看到她慌张。露出什么马脚，那就更不可能了。 呵…… “如此倒是可惜了，那我就不强求了。” “太子怎么还没有回漠北？莫非也是瞧上了南诏的哪位美女？” “本宫倒是对一个姑娘很感兴趣，可惜这姑娘已经嫁人了，着实可惜。” 想想欧阳如一本正经，冷着一张脸，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总之百里如末只想说，那姑娘当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嫁人了。 “那确实可惜了。” “娘子，怎么还不进去？等着你敬酒呢。不过你不准喝，一杯倒的你还是不要喝酒了。我来。” 莫濡总是能够离很远，就察觉到危机感，这不，一眼就看到某个人缠着自己的女人。说个没完没了。 “依你，走吧。” 百里如末拉着屈莹一起，进了大堂，看着新人敬酒。 这南诏民风确实开放，本就有新人一起敬酒的规矩。 不过倒是让百里如末想起，当时自己大婚，云霄对自己的为难了。 当时自己可是狠狠的惊艳了一把呢。 百里如末不知道的是，她何止是惊艳了一把，简直就是惊艳了时光……很多人的时光。 第213章神秘古姓 第213章　神秘古姓 大婚后，又待了三日，待欧阳如等不及先离开之后，莫濡他们才启程回大顺。 “我们为什么要避开欧阳如？” 云霄觉得他们并不需要害怕欧阳如呀。 “没啥原因，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跟欧阳如一起走。” 百里如末说的很随性。 “你牛，一般人比不上你。” 云霄无话可说。他娘子说了，自己跟百里如末斗嘴，就等着被百里如末刺激。 连他娘子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消停点吧。 “我们直接回大顺？” 屈行问道。 “不然还干嘛？” “总觉得直接回去不是你的风格。” “呵呵，这才直接回不了，放心。” 百里如末笑得很诡异。看的屈行一个激灵。总觉得没好事。 “走了走了。上车小末。” 莫濡已经将马车布置到最舒适了。一点颠簸都不会有。 百里如末很是无奈，自己自打有孕之后，莫濡就跟贴身保姆一样。什么都不让她碰。 就差走路都要他背着走了。 不对，要是自己同意莫濡抱着走，莫濡一定会很乐意的。 “你说欧阳如会不会行动？” “会的，等了我们这么久，不可能空手而归。” 莫濡点头。 “他想要什么呢。杀人？杀你还是杀我。还是……想要劫色？” “别闹，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这个我相信。可是我就是想不通，欧阳如想干什么。” 足足等了他们三日，最后等不及先走了。怕是提前去埋伏了吧。 “我接到消息。漠北皇帝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你的泻药给人直接吃完犊子了？不至于吧。” “小末，你现在是有孕的人。说话要注意分寸。小心将来孩子像你……” “像我不好？” “不是不好，是她万一是个女孩子。要是也像你这么彪悍。那可不一定还能找到我这么优秀的夫君了。” 莫濡打趣道。 “你少来，合着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夸一下你自己呀。” “你这肚子怎么也不见变大呢。” “这才一个月，起码还有三个月，才会显怀的。大着肚子，我做起事来可就不方便了。” 百里如末倒是希望不要那么早就显怀。 “无妨，我代你做。” “总不能上茅房也你代我去吧。” “好呀，我抱着你去。我不嫌弃娘子。” “我嫌弃你。” “呵呵。” 莫濡笑得宠溺。百里如末最近觉得自己都快得糖尿病了。 莫濡简直能齁死人。 “问你呢，漠北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就快不行了。” “自然原因。不是人为的。他吃了那么多仙丹。似乎是起了什么副作用。以至于现在这样了。据说已经动弹不得了。” “不是吧，就因为这个？这是何苦呢。没事吃什么仙丹呀。没长生不老不说，反而把命搭进去了。那欧阳如是怕你回去抢皇位？” 百里如末觉得这人真是闲的。 没事吃仙丹，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长生不老有什么用，过的精彩才重要。 他这可好，死之前回忆自己的人生，就记着怎么吃仙丹了。 可笑不可笑。 “他恐怕是怕我不回去继承皇位。” “什么意思？我听着话里有话呀。” 怎么从似乎这两个人谁都不想继承漠北皇位呢。 这欧阳如也是，当了这么久的太子。愣是没有一点要当皇帝的意思。 莫濡对漠北皇位也是兴致缺缺。 “漠北的皇位，有点棘手。” “具体点。我这会脑子很是秀逗。转不过弯来。” “呵呵，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漠北的皇位很特殊，当了皇帝都人。必须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让你们俩都不去争取了。这倒是新鲜。” “娶漠北古姓嫡女为皇后。否则便不能当这个皇帝。即便是当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古姓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一个很神秘的家族。只有漠北皇族才知晓这个家族。” “所以你不接受我还能理解。那这个欧阳如是什么意思。他有喜欢的女子。不能娶别人？” “那倒不是，欧阳如只是纯粹的厌恶女人而已。反正这个皇帝他不当，也不影响他控制整个漠北。 谁知道老皇马上要驾崩了。他身为太子。那么必然是要登基的。否则他这个太子位也保不住了。” 厌恶女子。这是什么毛病。该不会是心理上有什么疾病吧。 “那他让你回去，又能做什么。” “如果我当了皇帝，因为我已经娶了你，就不能娶那个女子。除非我休妻。如此一来，不就给了欧阳如时间。 我想欧阳如应该是想破了这个规矩，将古家铲除。因为他一直没找到时机。所以才会拖到了现在。 这会大致要提前动手了。却需要有人给他打掩护。” 莫濡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双生子的弟弟的。 “所以他知道你不会回去，想要将你绑回去？” “绑我他还没有那个能耐。不外乎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或者威胁或者交易。” “怪不得他只跟着我们，却没有什么动作呢。那你呢，打算如何？” “我自是不会帮他。更不会在这个关头回到漠北生事端。我还是待在娘子身边最好。” “嗯，有品味，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主意。” “娘子有想要玩什么了。眼睛都亮如星辰了。” 莫濡眼里带着宠溺。 小末做什么，他都觉得欢喜。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吸引他看一整日都不会厌倦。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那个沙漠吗。如风一直没查到那个绘制地图的人的消息。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去那里看看吧。” 百里如末总觉得那里有问题。 正好趁机去看一看。还能摆脱欧阳如的纠缠。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不能以身犯险。我要是觉得危险，我们就原路返回。不能继续向深处行走。” “可以，听你的。” 百里如末点头。 刚好沙漠跟他们走的这个方向相反。 他们一行人都没有什么要紧事，便全部向着反方向出发了。 第214章绕路去沙海 第214章　绕路去沙海 “太子，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会不会没走这条路。” 冷锋跟在欧阳如身边，有些担忧的说着。 “不会，这是必经路，除非……他们不回大顺了。” 不管莫濡他们走那条路，这个岔口是必须要经过的。 他们已经在这等了五日了。却没有任何音讯。这就有些奇怪了。 “会不会他们还没离开南诏。之前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假象呢。” 冷锋觉得很有可能，他们被骗了，就百里如末那个女子。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不觉得稀奇。 “不应该，莫濡就算是不想如我愿，也不会如此曲折。他即便是直接强行离开。我们也是拦不住的。” 这点欧阳如还是清楚的。他等在这，只是想跟莫濡做个交易而已。 并没有打算直接抢人回去。 “那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爬着走。也不该这么长时间呀。” 他们这里距离南诏，可是只有一日的路程而已。这都五日了。 “他们改道去了别处。” 欧阳如肯定的说着。 “改道去了别处？这还能去哪。这里不是必经路吗。去千林，去漠北，还是去大顺。都要经过这里呀。” 冷锋这就更不解了。 “地图拿来给我瞧瞧。” 欧阳如接过地图，看着这条路之前的地方，能去的还有哪里。结果却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就奇怪了。看起来从南诏到这里的中间地段。并没有其它路，也没有其它可去的地方。 “太子，刚刚有人来报，他们又回了南诏。然后奔着这个方向去了。因为是可刻意伪装过，而且我们的人也没想到他们会回来。 所以到了这会才发现。” 一个手下来跟欧阳如禀报。 这个方向…… “这是哪里？” 欧阳如皱眉，他们果然改道了。 只是这个方向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呀。 “哦，这个地方南诏当地的人都知晓。再向前走是个沙海。只不过这个地图里面没有标记。” 那人在南诏当了许多年的探子。 对这些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沙海？他们去沙海了？” “看样子是的。这里除了沙海。也就没有什么了。” “穿过这片沙海。对面是什么位置。” “是一个小国，就是这里。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这地图上面画了这个小国，画了这边的南诏边界。唯独少了这沙海……不觉得很奇怪吗。” 欧阳如的性子很谨慎。观察力也很敏锐。 加上莫濡一行人刻意去了沙海。他自然就格外注意。 一分析，便分析出这里有问题。 否则他们不可能去。 “确实不对劲。太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等吗。” “我们也去沙海。” “可是太子……皇帝那边……” “让他等着，等不及我也无可奈何。去沙海。” 欧阳如不以为意。 谁都没有问过，为何欧阳如跟莫濡。对这个老皇帝，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百里如末也很好奇，却不曾问过。 因为莫濡太过于不在意了。以至于百里如末不敢问。 总觉得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甚至是单纯的不高兴。就能说明的问题。 显然不止是莫濡，就连欧阳如也是一样。 谁都不在意这个皇帝。 …… “这里就是沙海。当初困住你的地方？”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确实很大。看不到边际。 “就是这。怎么突然要来这看看了。这里面可是很危险的。我们这么多女眷。不适合来这。” 云霄来过这里，感受过这里的沙暴。 即便是武功高强，面对凶恶的沙暴，也并不一定能起什么作用。 “这看着不是挺安详的么。怎么困住你的。” 屈行不解。这里看着没有什么危险呀。 “你知道什么，等你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危险了。走的远了，没有经验的人。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左右全部都是沙子。 还没有水，没有人。一个沙暴来袭。你就什么都不是。瞬间就完蛋了。” 云霄可不敢小瞧这里。 “我很赞同，不要小看这里。很危险的。”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或者是沙漠里。 方向，水源。还有龙卷风。是最值得注意的三件事。 一样都分分钟让你结束自己的小命。 百里如末觉得他们来的太鲁莽了。 也没有找向导。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决定做的确实欠考虑。 “我们还是先原路返回吧。这里你想要探索。现在也不是好时机。” 莫濡看着眼前的沙海。就立刻下了决定。他是不会同意小末进去的。 太危险了。 “只能如此了。” 百里如末也没坚持。一个是准备不充分。一个是她的身体确实不能冒险。 这会才一个多月。胎儿并不稳定。正是危险的时期。 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的。 “这就回去了。那我们来做什么。害我白期待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沙海呢。” 屈行有些遗憾的说着。 “这次准备不充分。下次再来。不过我们也不算是白来一趟呀。起码有些人这不是露面了。” 看着远处追来的欧阳如。百里如末倒是佩服欧阳如的耐心。 竟然一路追到这来了。 “好巧，怎么哪里都能遇到漠北太子。” “我还想问，你们来这做什么。这里似乎不是回大顺的路。” 欧阳如也不恼火，兀自问着。 “我们本想四处游玩来这。谁知道这里竟然是死路。看样子并不能走。所以只能原路返回了。” “哦？王妃不知道这里是沙海吗。” “我哪里知晓，这地图上面也没有标记。我就说怎么之前那些南诏子民，一个个都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因为这边根本过不去。” 百里如末很是气愤的说着。 “原来如此。” “不过漠北太子怎么也来这了。该不会你要进去吧。我听说这里可是很危险的。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宝贝？” “宝贝不宝贝的我不知晓。不过既然有缘在这遇到了。可否请摄政王帮在下一个小忙呢。” 欧阳如就连求人的语气，都是冷冰冰的。显着一点诚意都没有。 第215章隔绝 第215章　隔绝 “帮忙还是不帮忙，这要问我娘子了。” “难道大顺摄政王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 “有了娘子之后，还真的没有什么主见了。娘子，你可害惨我了。” 莫濡明明是笑着，还说的一副委屈的样子。 “……” 能不能不要拉她下水。百里如末瞪了一眼莫濡。而莫濡干脆就当是小末在跟他眉目传情。 “呵……既然如此，不知王妃以为如何？” 欧阳如讽刺道。 “近日我身子很是乏累，还真的不想走那么远的路。”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本宫可以给王妃安排最好的马车，派专人侍候。” 欧阳如皱眉，这两个人显然就是在为难他。 他却真的没有什么法子。 这次确实是自己有求于人，想到要自己娶亲，欧阳如宁愿在此耗着这两个人。 “太子殿下，你说我要是帮了你，万一将我自己的夫君赔了进去，谁负责任。” 百里如末也不跟欧阳如绕弯子了。她也看出来了，欧阳如就算是在这求人，也不打算回漠北娶人。 就真的这么厌恶女子？这是病呀。 “呵……看来是王妃对摄政王并没有信心呀。” “这可不是信心不信心的问题。难道太子殿下不知晓，女子本就是善妒的么？想着有其他女子惦记我夫君。我便不舒坦。 我不舒坦了。夫君……” “我也不舒坦。” “瞧瞧，太子殿下，这对我们很不利呀。” 百里如末皱着眉头很是苦恼。 “……那王妃要如何才能舒坦。” 欧阳如的声音越来越冷。众人都要被冻死了。 不过显然本人并没有什么自知。还在兀自放冷气。 大致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百里如末夫妻俩了。 “如何才能舒坦……说起来惭愧。本王妃俗气的很。就喜欢宝贝。听说漠北有一株万年雪参。不知道……” “成交。” 欧阳如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太子殿下就是爽快，那天山雪莲便赠予我吧。可好？” “……” 正是够趁火打劫的。 那万年雪参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药。天山雪莲虽然不及雪参，去也是万金难求的东西。 欧阳如咬牙。 “便送给王妃了。” “成交。夫君。我们改道去漠北吧。” “听娘子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懂这夫妻俩搞什么鬼。不过还是跟着一路去了。 路上欧阳如一直冷着脸，其余人也已经习惯了。都见怪不怪，对欧阳如视而不见。 “娘子，你竟因为两样草药，就把为夫卖了。” 马车上，莫濡满脸的不高兴。 “少来，反正你也是要去漠北的。我这还混出点药材。这不是正好吗。” “谁说我要去漠北了。” 莫濡否认。 “你不去？那我们改道好了。反正我也无所谓有没有药材。” 百里如末是无所谓的。这两样药材，不过是因着贵重，而且自己留着有用。 不过这可不代表她不要不成。 “淘气。就不能顺着我，说点好话吗？” 莫濡无奈，他不过是想要小末哄哄自己罢了。 “夫君，你如此英俊潇洒，我还真怕那古家小姐瞧上你呢。到时候我可是会吃醋的。” “说起这个，小末，你觉得我与欧阳如哪个更英俊一些？” 莫濡突然问了个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你确定你问得这是问题？你们俩可是双生子，亲妈都不一定分的出的双生子。” “这怎么一样，就算是双生子。长相气质也是有所不同的。” 莫濡还是很执着百里如末的答案。 “自然是你了，我可不喜欢冷冷冰冰的性子。” “你早先不是也说我冷冷冰冰吗。” 莫濡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你的冷跟欧阳如可不一样。你是淡漠，对谁都不在意。欧阳如那是真的浑身上下都冷。瞧着谁好像都有仇一样。” “这么说是因为我没那么可怕，所以才得到了你的亲赖？” 越说莫濡便越发不满意了。 “不止不止，不管你跟欧阳如再想，即便是谁都不说话，全部都收敛了气息。我都能一眼就分的出你们两个人。 知道为什么吗。” 莫濡摇头，倒是好奇小末怎么说。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灿烂而又耀眼。只要在我身边，你的气息便温暖如春。” “……小末，看来你确实爱惨了我了。” 莫濡突然说道。 “……怎么就是我爱惨了你呢。” 这是得到了什么结论呀。 “因着你对我观察的很仔细呀。娘子，不用害羞。为夫对娘子亦是如此这般。” …… 百里如末不得不佩服莫濡的脑回路。不过能把这个人哄高兴便好。 省着还要一直抓着自己问东问西。 “莫濡，你这次去漠北，是怎么打算的。”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会去漠北。 他的人都已经提前去了漠北布局了。莫濡自然是要去的。 “这个古家不能让欧阳如毁了，否则欧阳如在漠北，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制衡了。我不想让他太过于顺遂。” “你说欧阳如会对付古家？” “他不想成婚，那么唯一的法子，自然是灭了古家。想来他早就有这种打算了吧。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 他还没准备好。所以只能求我帮忙。” 如果这会再不对古家下手，怕是没机会了。 所以欧阳如定然会抓住这次机会。不惜求他。也要灭了古家。 “这个古家有那么厉害吗？能够制约到欧阳如？” 她以为不过就是一个规矩罢了。现在瞧着，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不用小看了古家，至今为止，没有一任皇帝，没有娶古家女子为后。你想想这其中的缘由。” “那古家既然这么有势力。岂不是要将皇位夺了去。” 百里如末觉得这古家跟天山派的圣女很相似。 都是沦为嫁人生孩子的工具。不过这古家有反水的机会更大。 “自然不会，古姓女子嫁给帝王，便要一生无所出。否则皇后之位便可传给别人。世世代代都有效。” “也就是说……古家女子是被隔绝了是么。” 第216章孕吐 第216章　孕吐 “那倒不是，没你想的那么凄惨。古家女子都是自愿嫁给帝王的。这可以给古家带来无上荣耀。最重要的是…… 古家女子普遍命不长，似乎最长命的，也不过二十五六罢了。如此还不如嫁给帝王，享受一世尊贵繁华。” “为什么就能活到二十五。这很奇怪。” “具体我也不得而知。我的人也只查到了这些。古家很神秘。我除了知道有这么个古家，其他便什么都不知晓。” 他离开漠北才十岁而已。接触的皇室秘辛并不多。 “说的我越来越好奇了。”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亮光。 “小末，不可过于好奇。莫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莫濡就怕百里如末这好奇心过剩的性子。 早先小末似乎不这样呀。跟自己斗法的那段日子，可是伪装的很像的。 甚至一度把他都给骗过了。 怎么现在好奇心这么重。 “我知道，我就算有好奇心。也不会傻傻的自己钻进别人的圈套呀。” 其实百里如末绝对是被莫濡影响的。 本身百里如末确实是个很少有好奇心的人。 可是自打认识莫濡，百里如末就发现自己对莫濡很好奇。 而且越演越烈。即便是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百里如末依旧很好奇。 莫濡就像是一杯怎么都品尝不出味道的美酒。 让人喝了还想喝。欲罢不能。 “这次去漠北，你不准离开我视线一步。” “这话你都说了好多次了。每次你都说，结果每次你都死死跟着我。我倒是想离开。我也得离得开呀。” 上茅房，莫濡也跟着。 “我不多说几遍，你根本也记不住呀。” 这都要怪百里如末。从来不肯听话。否则他哪里需要如此。 搞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般。成日说的没完没了。 似乎自从小末有孕，自己变得越发谨慎小心了。 “是我的错，我的错好吧。” 百里如末承认。确实是自己的错。 好像自从跟莫濡在一起，自己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要是从前，自己才不会如此不稳重。 每个人都说自己不会为另一个人改变，然而每一个人都不知不觉的变着。 直到变成最适合对方的样子。从此便幸福的生活下去。 如果变得越来越不适合对方。那么便就此远去。 …… 到达漠北皇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南诏离漠北本身就是最近的。 因着欧阳如着急，所以便加快了一些速度。当然了，欧阳如也没少花钱。 怕百里如末不舒服，莫濡可是将马车都快做成沙发了。 百里如末总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了一堆棉花上面。 “老皇帝已经驾崩了？” 云霄惊讶，怎么这皇宫已经是全换成了白色了。 “应该还没有，提前准备吧。” 太监宫女都没有换成丧服，说明还没驾崩。 “啧啧，这欧阳如是多恨不得老皇帝赶快死呀。” 屈行也插了一嘴。 “你们几个老实点，不要乱说话，免得落了人把柄。今日我们只管好好休息，今后几日怕是没有安宁日子了。” 百里如末提醒几个人不要太过分，免得有人找茬。 这是在别人皇宫，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 “知道了，放心吧。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云霄得意的说着。 “是。” 众人异口同声，包括云霄身边的离素。都点头说是。 云霄仿佛遭到了雷劈一般，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他们也就罢了，怎么离素也…… 他是不是表现的太好说话了，所以他们都欺负他。连离素都被带坏，开始瞧不起自己了。 “我要……” “闭嘴，再敢啰嗦，今晚离素就跟我睡。” 百里如末看到云霄张嘴，先一步开口。这招果然管用，云霄这嘴立马闭上了。 还有某个人的心也落下了。 要是离素跟小末睡，他就要失眠了。 莫濡现在已经习惯了每日抱着小末睡觉了。 一想到没有美人在怀，莫濡就烦躁。 “你们过分了啊，就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吗。那个死木头疙瘩，偏要等回到大顺才肯成婚呢。” 屈莹一脸羡慕的说着。 眼睛却瞄了一眼屈行。 只看屈行脸都绿了。 屈莹这才满意。没有说更过分的。 “大家都找房间吧。记得，莫要离开这座院子。” 离了这里，外面不安全。 这里好歹全是自己人。 “放心，都听你的。” 屈莹点头。便找房间去了。 其余人也各自找了自己的房间。都不约而同的将主房留给了百里如末跟莫濡。 百里如末也不矫情，房间而已，谁大谁小不碍事。重要的是跟谁一起住。 而这日夜里，一直没有妊娠反应的百里如末，竟然吐了。这孕吐出现的是不是太晚了。 百里如末没有经验。但是也知道，没有这个时间才开始孕吐呀。 吐了一夜，可心疼死莫濡了。 看着百里如末只能自己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小末，好些了吗。还觉得恶心不恶心。” 一大早，莫濡端着自己熬的粥来，询问百里如末。 这会百里如末已经吐的不是那么严重了。 “还有点。不过好多了。” “那吃点粥吧。我亲自熬的。” 莫濡将咒拿到了百里如末身边，还没等喂呢。百里如末就又吐了。 吐的也不过是酸水罢了。 折腾一夜，她肚子早就空了，这会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本来是有些饿的，可是听到莫濡说粥。闻着粥的味道。 百里如末一瞬间就忍不住吐了。 莫濡瞧着百里如末就算是吐，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就更心疼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莫濡轻声细语的哄着，好像自己声音大点，都能将百里如末震的吐了一般。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别做了。” 百里如末这会是又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想到什么都觉得恶心。 “可是你总不能一直不吃东西。你这身体能受得了吗。” 一直不吃东西。谁受得了。 “可是吃了也是吐，还是让我休息休息吧。我真的吃不下。” 百里如末有些虚弱的说着。 第217章你不是对手 第217章　你不是对手 “我还是给你找个大夫瞧瞧吧。你这吐的也太严重了。” 就连喝水都吐出来了。 莫濡不了解女子怀孕的症状，但是也没见过谁吐成这样的。 “没事，不用找大夫，就是孕身反应而已。等过了三个月，慢慢就好了。” 百里如末也没生过孩子，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以前的手下怀孕。那个手下每天就说这点事。 反反复复都把百里如末听烦了。 不过还真的记住了一点常识。 好像那个时候他媳妇也总是吐。过了三个月就好了。 “真的？可是这离三个月，也还要一个半月的功夫呢。你要是一直这么吐下去，岂不是要饿没了？” 百里如末本来就有些偏瘦。 一个月这么吃吃吐吐，他可要心疼死了。 “不会这么一直吐的。先让我睡一觉，看看醒了的时候，会不会好点。你抱着我睡吧。” 百里如末难得撒娇的说着。 莫濡心都要融化了，小末既然吃不进去，他也不能硬要她吃。何况吃了也是吐。也就依着百里如末的。 走过去抱着百里如末，轻轻拍着，哄她睡觉。 折腾了一夜，倒是真的没一会便睡着了。 莫濡看着睡着的百里如末，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只想这样抱着百里如末到天荒地老。 百里如末是被吵醒的。醒来发现莫濡不在身边，莫名的觉得很是空虚。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也知道，自己最近越来越依赖莫濡了。只要莫濡在她身边，就算是一整日都不说话，她都觉得安心。 而一睁眼看不到莫濡，心里就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似的。 “一大早吵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百里如末穿戴整齐，走出了卧室。看到吵吵闹闹的是屈行。 “虽然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这会已经晌午了，还一大早就不合适了。” 云霄是来看热闹的。 “莫濡呢。” 看了一眼，发现莫濡没在。 “被欧阳如找去了，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一大早他就让我在这看着你，好像怕你被人抢走似的，不过这个家伙我是真的没拦住。” 云霄无奈的看着屈行。 “吵吵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反正已经被吵醒了，她倒是想知道屈行发什么疯。 “屈莹不见了。” 屈行急切的说着。 “不见了？我们不是一起进的皇宫吗，怎么会不见，四处找了吗？” 欧阳如有求于他们，肯定不可能动他们的人，要说动也是事情结束才会有什么幺蛾子，这会不应该呀。 “找了，本来早上我们……后来发生一点不愉快，她就跑出去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去找人，那些侍卫又不让，我们怎么也是来做客的，我也不好直接动手，只能来找你了。” “你们说什么了。她跑出去了？” “我……” 屈行有些欲言又止。 “屈行，屈莹很喜欢你，你要是真的对人家没有兴趣，那你就不要去招惹屈莹，大把的小伙子等着娶呢，言尽于此，你自己好之为之，” “我……” “别我我的了。我这会没心思跟你探讨这些，去找屈莹，她跑出去了，欧阳如的人也不会动她，那这皇宫闲着没事，会打屈莹主意的，只有别的皇子，或者是宫妃。” 百里如末皱眉，这事还真的有点棘手，他们在别人地盘，查东西还是束手束脚的，闲着只能去找欧阳如了。 …… “找我来就是为了喝茶？” 莫濡喝着茶，一脸的淡然，欧阳如则是一脸的冰冷。 其实这两个人要是只看脸的话，真的挑不出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基因很强大，强大的太过于不可思议。 “你就不想回漠北做皇帝？这可比你在大顺荣耀。” 欧阳如张口。面对莫濡，他的心情很复杂，本来这辈子他都不想看到莫濡，奈何……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不想见到，便越是要跟他牵扯到一起，怎么都解不开的羁绊。 “没兴趣，如果你就是为了说这个，那便算了。” 莫濡放下茶杯，准备起身走人，小末昨夜都没有怎么睡。直到尽早才睡过去。这是怕是已经醒了。 莫濡也不知晓为什么，只要小末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总觉得小末会出事，这种感觉也不知如何开始的。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看你的新娘子？莫濡，你竟然也会因为美人而折腰，打算就此消沉下去？不过你大概是想的太过于美好了。大顺可不是你能够长久栖息之地。” 欧阳如眼里闪着讽刺，百里如末确实不错，但是不足以与江山媲美。莫濡如果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他的路只会提前走到尽头。 “我志不在大顺，欧阳如，不要自以为了解我。” “我想要天下，怕是难了，因为有我，除非你先与握一决雌雄，不过显然你并没有这个打算，明明你已经拿到了大顺的主权，却没打算来找我抢漠北。是为何？不会还顾及兄弟情吧。” “呵……兄弟情？小翰，这个名字我很久没有想起过了，莫非你还在期待你我的兄弟情吗？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对漠北。没有一点留恋。对你更是没有一丝情谊。” “哦？只剩恨了？呵，这倒是有趣，你这恨。怕不是因爱生恨。” 欧阳如难得开着玩笑。 “如果有恨，那现在这里怕是早已经成了我手中的棋子了。欧阳如，你根本就不曾在我眼里过，看样子你似乎太过于高看你自己了。” 恨，曾经是有的，现在……只想遗忘。 “莫濡，嘴上逞能算什么能耐，也许你本来有机会赢，但是现在你必输无疑，弱点太显眼了，怕是不止我看得出来吧。” 女人，红颜祸水这话并不假。 “呵……相信我，你要是去碰她，比碰我死的还快。下场只会更惨罢了。” 莫濡完全不在意欧阳如话里话外的威胁，小末可不是软柿子，他隔壁小末斗法这么久，看似自己一直占据主权，其实…… 小末并未使用全力。 第218章三皇子 第218章　三皇子 小末从未使过全力，莫濡也不知晓小末为何会如此，他也想过，小末也许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但是却无法说服自己。 小末有所犹豫，有所保留。 也许小末想的没有自己长远，但是只要给小末一丝丝机会，小末是那种能让你瞬间输的一败涂地的人。 近几年的几次交手，。每次莫濡都会留下一个看似不出奇，也很难被人发现的致命缺口。 他是在试探小末，但是小末从未发现，早先他还以为是小末并没有发现罢了，毕竟自己留的缺口真的很隐蔽，能发现想必也是了不起的人了。 小末没有发现，也说明不了什么，直到有一次，莫濡发现自己留的缺口，被小末若无其事的给掩盖了。 那次还是因为事情发生了意外，遇到了聪慧之人，也发现了那个缺口，结果被小末给扼杀了。 从那以后。莫濡知道了一件事，小末不想让自己死，至于为什么。想不通，也不敢想，小末有一百种方法让敌人死。 保敌人活，又不赢了她，小末不拿手，这才让小末一直落于下风。 也就是说，小末从未使用过杀招。 呵……说起来他们很像，不知从何时起，莫濡对小末，也从未使过杀招。 莫濡还真的很好奇，如果他们不遗余力的去跟对方斗一次，究竟是谁输谁赢。 不过显然欧阳如是斗不过小末的。 除了自己，小末从未对他人手下留情过，无用便是死。一次不曾例外。 这大概就是莫濡越发沉迷于小末，将眼和心都放在小末身上的原因吧。 他自己便已然先入为主，小末对自己不同了，如此便不可自拔了。 这怕不是就是小末的阴谋，只为了得自己的心？ 莫濡失笑，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那是你没用。被一个女人拿住了命脉。” “哦？这么说太子殿下那么惧怕女人。便是怕被人拿住命脉了？如此没用自信，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呢。” 百里如末走进大殿，身后的侍卫惧怕的看着欧阳如，他实在是拦不住人。这是主子请的贵客，又是女眷，自然是不敢碰。 “滚下去。”欧阳如黑了脸。 也不知是因为百里如末的嘲笑，还是因为侍卫没有拦住人。 “睡醒了？饿了没。” 莫濡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只要是有小末的地方，无论在什么样的场合，莫濡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百里如末。没有其他。 “刚醒，屈莹不见了，这好歹是漠北皇宫，我自然不敢四处乱闯，只能找太子殿下帮忙找人了。” 百里如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屈莹是谁？” 欧阳如皱眉，听起来是女子的名字，除了百里如末，欧阳如看不到这个队伍里面其他的女子。 “随我一道来的，尽早出去，便找不见人了，想必是哪个皇子或是哪个宫妃，当做小人物给掳走了吧。” 百里如末话里话外带着讽刺，自己的人来了漠北皇宫不见了，欧阳如是请人来帮忙的，自然没脸面若无其事。 “冷锋，去查查怎么回事。” “是。” “屈行，云霄，你们跟着一起去，莫要让屈莹受了什么委屈，要是有人敢碰屈莹一根头发，就烧光对方的头发，太子殿下，没问题吧。” 百里如末挑眉，瞧着欧阳如似笑非笑。 欧阳如看着百里如末闪着流光的桃花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百里如末再跟自己说话。 “随意。” 百里如末皱眉，这人什么毛病，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还生气了？ 欧阳如就这点城府，可是落了莫濡几条街不止呢。 一旁的莫濡无奈的很，小末的眼睛真的是让莫濡想要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其实小末长相虽然是算得上绝色，但是绝色的姑娘他瞧的多了，而小末总能被人一眼发现，就是因为这眼睛。 好像会说话一般，不，是好像会勾引人一般。 以前小末还是男子装扮也就罢了，最多让人觉得这男子有些轻浮，可是变回女装。 不止不闲着轻浮，反而总是能勾人心魄。 刚刚欧阳如的反应，他已然在好些人眼里看到过了。 莫濡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来他需要找小末谈谈了。 没一会，冷锋就回来了，云霄跟屈行自然跟着，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 “怎么了。人呢？” 百里如末皱眉，没找到人，难不成…… “怎么回事。” 欧阳如看向冷锋。 “人被三皇子带走了。” “三皇子？” 百里如末疑惑，三皇子是哪个？ “欧阳凌。” 莫濡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着。 “欧阳凌？就是那个喜欢凌虐女子的败类？卧槽，那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追出去，屈行云霄，你们两个这会还讲什么文明，人都出事了，拆了皇宫也把人给我找回来。” 百里如末急了，站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向欧阳如，眼里带着嗜血。 “欧阳如，屈莹要是有一点三长两短，你漠北等着陪葬吧。” 欧阳如有些愣神，这是百里如末？ 一直吊儿郎当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百里如末？ 之前欧阳如听到莫濡说自己不是百里如末的对手，他还觉得很讽刺，这会竟然觉得，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她也许真的有能力拆了这漠北。 欧阳如觉得自己大概中邪了。呵…… “还不去找人，那个女子要是出事了，莫濡定然不会出手了。” 欧阳如冷声说着，也起身向着三皇子府而去。 …… “你们是什么人？” 屈莹早上跟屈行发生了争吵，气的一个人跑出去，结果就被人给打晕，醒来就在这了。这里应该不是皇宫。 看着眼前的几个婆子，这是做什么？ “你就高兴去吧，身为宫女，能被我们皇子瞧上是你的荣幸。” “你说什么？谁是宫女，哪个皇子？” 屈莹被说蒙了，这意思是以为她是宫女？ 那皇子是谁？ 漠北的皇子。欧阳如对自己不感兴趣，还有三个。两个都被欧阳如搞去边关了，只剩一个三皇子了吧。 第219章如风有心上人了 第219章　如风有心上人了 “自然是我们三皇子，你这是高兴的傻了是么？起来跟我去洗干净身子，皇子可不喜脏兮兮的女子。” 老婆子上前要拉屈莹的手，被屈莹一把给拍开了。 “你这个小浪蹄子，竟然还敢打我，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老婆子说着，就要上前给屈莹点教训教训看看。 “我一会可是要去伺候三皇子的，你自己掂量掂量，碰花了脸，刮伤了皮肤，能不能负责。” 屈莹脑子反应很灵活，没必要跟这个老婆子动手，自己没有功夫，力气又小。硬碰硬没有好处。 “哼。看你能得意几天。” 屈莹不以为意，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能拖多久拖多久，只要小末发现自己不见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 屈莹心大的脱了衣服开始泡浴。 半个时辰后。 “你还没好，皇子已经再催了。” 老婆子不耐烦的说着。 “没瞧见我这身上脏的很吗，不是你说的，皇子不喜脏兮兮的女子。” “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有你看的。” …… 百里如末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来了三皇子府。莫濡是担心的紧，生怕小末磕到碰到。 不过这紧要关头，他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屈莹是小末的小姐妹，他自然也不希望屈莹出事。 “什么风把太子给招来了。” 欧阳凌听说欧阳如来了，也不管美人怎么还不出来了， “屈莹呢。” 屈行一个箭步，就到了欧阳凌的身边，拽着欧阳凌的衣领，怒目相对。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偷袭本皇子。” 欧阳凌吓得战战兢兢的，却还装着不害怕的样子。 “我问你屈莹呢？” “谁是屈莹，我不认识。” “就是被你从皇宫带回来的女子。” “你说那个宫女？” “她在哪？” “你到底是谁呀你，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一说到女人。欧阳凌瞬间来了底气。 我的女人四个字，彻底刺激到了屈行。 “你的女人？你再说一遍？” “行了，那个人到底在哪。” 百里如末皱眉，这么问下去，什么时候能问出答案？ 欧阳凌还想说，这又是谁呀，结果看到百里如末的样貌，瞬间就直了眼睛。 “美人。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噗……” 众人只看到欧阳凌吐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娘子，莫要污了眼睛，还不去收拾干净，做什么呢？” 莫濡瞪着身后的侍卫。 侍卫看了一眼欧阳如，得到允许这才去将欧阳凌给抬到了屋子里，还不忘将地上的血擦干净。 百里如末回头看着蒙着面纱的欧阳如。 “不介意我们搜搜吧？” “自然。” 屈行率先去找人了。 百里如末等在外面，眼里带着焦急。 …… “屈莹……” 屈行来到浴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屈莹光着身子，背对着他，斜靠在浴桶边上。 屈行眼里闪着痛苦的光芒。 “屈莹。”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屈行又叫了一声。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走到了屈莹身边。 屈莹心真的很大，洗着澡竟然还睡着了，听到有人叫自己，这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屈行。 “屈行，你来了。” 因为刚睡醒，声音有点小。 语气在屈行听来却是虚弱。 “别怕，我来救你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们成婚吧，屈莹。” 屈行眼里满是心疼，没有一丝的嫌弃。 这回屈莹算是彻底清醒了。屈行说跟自己成婚？ “你说什么？跟我成婚？你想好了吗？可别后悔。” “我自是不后悔的，我们走。” 屈行要抱屈莹出来，想想不对劲，便给屈莹拿了衣衫，转过了身子。 “你怎么找到我的。” 屈莹穿着衣衫，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我发现你不见了，去找了小末，然后我们便找来了，那个畜生，我一定会帮你杀了他的。你放心。” “……” 屈莹这会才发现了不对劲，屈行怎么这么生气，还说什么成婚，还要杀了三皇子，该不会是…… “屈行，你为什么娶我？” 屈莹刚刚还一脸的兴奋，这会则是冷了脸。 “我……” “你以为我被糟蹋了，可怜我是么？呵，谢谢你好心了。不需要，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放心。” 屈莹冷着脸走了。 她刚刚多么希望，屈行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要跟自己成亲的，呵……竟然是因为可怜自己。 屈莹骨子里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接受这样的施舍。 “屈莹，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百里如末看着人好好的走了出来，不过脸色似乎不是很好，难道是被三皇子给…… “我没事，回去我再跟你细说。让屈行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他。” 屈莹走到了百里如末的身后，不看匆匆跑出来的屈行。 百里如末皱眉，这傻子又怎么惹到屈莹了。 “屈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百里如末察觉屈莹在拉资金衣衫，明白了屈莹的意思。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百里如末牵着屈莹的手，离开前，不忘警告欧阳如。 “太子殿下，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们怕是要提前回大顺了。” “……” 欧阳如皱眉，一个手下，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欧阳如也没有说什么。欧阳凌也是该规整一番了。 回了皇宫，屈莹就拉着百里如末回了房间，屈行找不到机会解释什么。 “到底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不像被占了便宜呀。” 这古代女子要是被占了便宜，这会估计直接投河了。还哪有心思生气。 “听你这语气，似乎很失望？” “滚蛋，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如末咒骂了一声。 “还不是屈行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跟他有纠缠了，你把如风介绍给我吧。” 屈莹一本正经的说着。 暗处的如风忍不住叹气，怎么还有他的事呀？ “那可不成，如风有心上人了，你没机会了，要么看看如酒怎么样？” “……” 如风脚下一滑，飞走了。 第220章规避风险 第220章　规避风险 “哎呀，你别闹了，我都气死了。” “所以呀，因为什么气死了？”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不过也安心了，屈莹没有出什么意外，不然她会觉得内疚。毕竟是自己要来漠北皇宫的。 “屈行竟然跟我求婚，你知道为什么吗？” 屈莹气愤的跟百里如末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听过屈莹的话，百里如末倒是有了不同看法。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出事的时候，屈行可是很担心的，我看他想娶你应该不是单纯的可怜你，怜悯你，毕竟你出事跟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没道理为你负责。” “可是他如果对我真的是可怜，我们成亲了岂不是耽误彼此吗。” “那还不简单，你就直说你没有被玷污不就好了，这样他要是还想跟你成亲呢。” “那他要是不想跟我成亲了呢，我岂不是更恼，那还不如我自己拒绝来的有面子呢。” 屈莹叹气着说着，真的是被屈行逼死了。 “你想的真够复杂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屈行吧，你们两个都这么轴，不适合在一起。” “怎么就不适合了。这样不是正好吗？” “看看，这又不想放弃，我是没办法帮你解决了，知道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以后你小心着点，要是敢在我范围内出事，下次救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百里如末警告屈莹，他们这些人里面。就屈莹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就连灵雪都是有功夫的，虽然不是顶尖，保护自己却是够了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也不可能再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当中。” 如果真的出事了，屈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 “那就好，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其实百里如末是饿了，有些坚持不住了。怀孕这事她没有告诉别人，除了莫濡知晓，就只有如风了。怀孕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不会拿孩子的安全做赌注。 显然不止是百里如末一个人这么想的，因为莫濡已经来接人了，还带着糕点来的。 “不是吧，你们有点过分了，我好歹也是个正为情所困的人，你们就不能不要在我面前……” 屈莹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好的词语起来形容。 “秀恩爱。” 百里如末好心提醒道。 “对，秀恩爱，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 屈莹点头。 “不能。相公，咱们回去吧。” 百里如末挎着莫濡的手臂，大大方方的出去了，看的屈莹懊恼。 “你们这是伤风败俗。” “乐意。” 门外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 百里如末跟莫濡回到房间，就看莫濡的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你笑什么呢？” “无事，我做的鱼，吃点吧，肯定饿了吧。” “嗯，还真饿了，呕……” 百里如末发誓，自己是真的饿了，听说莫濡做了鱼，也是很想吃，但是闻到鱼的味道，她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莫濡眼疾手快，迅速将鱼拿了起来。 “如风，快拿走。” 如风很是配合，从窗子跃进房间，便将鱼拿走了。 不带一丝迟疑。 “没事吧，还想吐？” 莫濡皱眉，这下是真的担心了。一整日没吃东西，最爱吃的鱼还没吃就吐了。 “没事，就是闻不了鱼的味道。” “不行，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本来刚刚是饿了，这会又没有感觉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百里如末也很无奈。她明显觉得自己是饿的。但是想到什么都觉得反胃，自己平日喜欢的吃食也吃不下。 “我给你叫个人过来瞧瞧，不过他过来起码也要七八日，这七八日你该怎么办？” 七八日不进食。大人跟孩子都受不了。 “尽量吃吧，还能怎么办，” 这回百里如末是真不敢说自己没事了，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她怎么坚持，莫濡要叫人便叫吧，她的人在漠北行动不是很方便。没有莫濡来的快。 “好，你想吃什么东西，一定要告诉我，我亲自给你做。” 莫濡神色担忧，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 一连着五日，百里如末也就只喝了一点青菜汤，但凡有点油水的东西都吃不下，人瞧着就瘦了一大圈。 看起来仿佛受了什么重伤一般。 可是心疼死莫濡了，但是又没有什么法子，莫七还要三天才能到，已经跑死了几匹马了。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看样子以后不管去哪，他要随身带着莫七了。 然而莫七hia没到，漠北这边老皇帝终于驾鹤西游了。 整个皇宫都变成了白色，古家也开始冒头了。 欧阳如时隔五天，再次找上门。 莫濡正在给她舀汤，也没搭理欧阳如。 “古家派人来了。” 欧阳如眼神有些复杂，倒是也不像是之前满眼的讽刺。 “出现了？我倒是很好奇呢，这么神秘的家族。”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兴奋，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古家的任何消息，这还是听莫濡说的呢。这么神秘的家族，自己怎么可能不去凑热闹。 “小末。” 莫濡不赞同道。小末身子都什么样子了，喝半碗汤还要吐小半碗。 莫濡现在根本都没有心思管什么古家。要不是古家不能被灭了。他根本就不会跟欧阳如合作。 古家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你是什么想法。” 欧阳如看向莫濡，却不知为何，眼神总是不自觉的看向百里如末。 似乎瘦了很多，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人的。 看着莫濡手里端着的汤，似乎是蔬菜汤。欧阳如皱眉，竟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就给她喝这个？我漠北又不是吃不起肉。” 莫濡本是在等汤变温一些再给百里如末，根本就没有分出精力看欧阳如一眼。 谁知道欧阳如竟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来。莫濡瞬间黑了脸。 眼里闪着狠厉。抬头看向欧阳如。 “古家来了什么人。” 莫濡不想跟欧阳如谈论百里如末的事情，便没有发火，只怕自己说了，反而会让欧阳如更加在意。莫濡是个聪明人，懂得规避风险。 第221章拯救了银河系 第221章　拯救了银河系 “不是什么大人物。” 欧阳如也发觉自己似乎管的太多，便没有继续刚刚的话。 “不是大人物，你便如此紧张，呵……欧阳如，我似乎高看你了，也许你根本也没有能力灭了古家。” 莫濡讽刺道。然后将汤端给了小末，却没有让小末马上便喝，欧阳如在这。小末喝汤的慵懒样子。 他不想被其他人瞧见，而且小末每次喝完都要吐上一番，虽然他很心疼。但是不得不说。 小末吐完过后，面色红润的样子很迷人。 莫濡想着，他大致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不管小末什么样子，什么状态，他便没有觉得不迷人的时候。 小末笑了，他也止不住的笑。 “看来你是想要试试看，我能不能灭了古家？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 欧阳如冷嗤，莫濡跟他合作，无非就是想要保住古家。 让自己在漠北，还有忌惮的家族。 其实欧阳如也没打算定要将古家怎么样。古家留着他也有用处。 何况对付古家也需要一番波折。他自然没必要自找麻烦。 不过如果莫濡一直这样不合作的话，他也不介意剑走偏锋。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古家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你们两个另眼相看的。” 百里如末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显然这两个人都没打算将古家置于死地。 而欧阳如又不想娶，莫濡似乎也不想欧阳如跟古家粘上关系。 不管是哪种关系。都不想。 这就怪了。古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先去处理葬礼的事情吧。古家再来人的时候，再商议也不迟。” 欧阳如看了莫濡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这会古家没有重要的人来，的确也没有什么法子可用。便没有停留，离开了。 “你打算怎么帮欧阳如？该不会将你自己扔出去吧。” 百里如末倒是一直忘了问，莫濡是怎么想的了。 “怎么，这会有危机感了。怕我跟别的女人跑了不成。” “你少来，我问你正事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又不是漠北的皇子了。更不是太子，除非……莫非你要恢复皇子身份？”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不会吧。莫濡这把玩的这么大吗。 “呵呵，小末，你总是最了解我的人。” “你真的这样打算的呀。那欧阳如能同意吗。” 欧阳如现在是漠北太子，莫濡要是回来了，他们两个怎么算。谁是太子呀？ “他找我回来，就该有了这层心理准备不是吗。否则他以为我该如何帮他？” 莫濡不以为意，欧阳如也不是吃素的。来找自己，自然想到了一切可能。 “那你是打算……用什么身份。太子，皇子。还是……” “自然是缺哪个身份，便用哪个身份了。你早该猜到的。是不是有孕后，要傻三年了？” 莫濡打趣道。 “滚蛋，我是没想到欧阳如竟然会同意，既然如此，这古家怕是不简单吧。你是不是没跟我交代全部？隐瞒什么了，不要让我亲自去查。我可是没有多少精力了。你忍心？” 百里如末皱着眉头，苍白着脸色。别说，莫濡还真不忍心。 这招苦肉计加美人计，他吃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不是刻意瞒着你，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先前我不是说，要登基，就必须娶古家女子为后吗。 这个不假，只是还有一条附加条件。那便是登基之人，要改姓古。” “啊？你们漠北……的皇帝是倒插门？” 百里如末惊呼。 “算是吧，漠北的天下本是古家的。后来开国皇帝欧阳家登基，有把柄落到了古家。从那以后，皇帝登基，便一直如此…… 怎么说呢，不伦不类。欧阳如自然是不肯的。他不喜女子，也不想改姓氏。这无异于向别人低头。 有损自尊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不敢跟我说的。” 怪不得这件事没有人知道，这是秘辛。而且还关系到整个漠北皇室的尊严问题。 谁敢往外透漏，而且本身也是就那么几人知晓。 知晓的也均是当事人。这就能解释得了，为什么无人知晓了。 “我怕你以为我是因为尊严问题，才不回来登基抢皇位的。”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古家也许在漠北开国之初，还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到了这会，已然不成气候了。欧阳如也是对付得了的。 我们均不动古家，只是因为……” “你们好奇到底是什么把柄，让古家这么嚣张，让你们这么被动。还不敢动古家。是么？” 百里如末了然。 “是的，可以说，每任帝王，都想将古家铲除，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不是没有把握，应该是不敢，不能吧。” “我懂了，这倒是有趣，一个倒插门的皇室。但是这件事并未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呢。就只有你们自己知道而已呀。” 在外人眼里，皇帝还是姓莫的呀。 “你可以去漠北帝陵去看看。均是古姓，无一例外。帝王自己建造的帝陵，没有一人，敢将自己的姓氏写作莫。 之前倒是有那么一位，被掘坟了。” “……这么彪悍，那古家看样子没那么好对付呀。你哪里来的自信，能将人家灭族了。” 百里如末可没觉得事情那么简单。 这听起来，古家很牛逼呀。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把柄，在古家手里。不管是关于什么。即便是漠北亡了，与我亦然。你觉得如此，古家于我还有威胁吗。” 莫濡又舀了汤给百里如末。 还细心的喂百里如末喝汤。 百里如末喝了半碗，便喝不下了。 莫濡将剩余的自己喝尽，拿着器皿，给百里如末接着吐出来的汤。 如此已经成了两个人的日常，百里如末习惯了，莫濡更习惯了。 真的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不过百里如末觉得很不暖心。因为莫濡一切都是亲力亲为，从不曾嫌弃抱怨。 反而还很享受伺候她。 这样的男人……百里如末真的想说，自己大概拯救过整个银河系吧。 第222章天牢出生的 第222章　天牢出生的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古家对你确实没有威胁。” 能威胁历代皇帝的。除了皇位，尊严，整个漠北等等。她还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 如果这些莫濡都不在意，那还惧怕什么呢？ “好点了？” “好多了。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百里如末继续问着。 “你先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不好，不问清楚我睡不着。早就想要问你了，一直没开口问。” “你呀，问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琢磨的。” 最近莫濡可是没做什么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小末要问什么。 “你跟老皇帝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欧阳如。你们显然对这个爹。一点没有什么感情。” 莫濡对自己提起的。从来只有他娘亲而已。这个皇帝，他从来没说过。 现在人死了，他也没有一点感觉。甚至是伤心难过都没有。 好像就是个陌生人似的。 百里如末想知道，莫濡只是表面镇定，还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莫濡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知道小末肯定会问，也以为小末会早就询问这件事。 倒是没想到忍了这么久才问。莫濡确实很意外。 “还不是你跟欧阳如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的反常。” 这要是陌生人也就算了，这是自己亲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她很确定，莫濡跟欧阳如，确实是皇帝的儿子。因为长相很相似。 这不可能是巧合。她得知莫濡是漠北太子的时候，便派人来漠北查过相关消息。她很确定莫濡就是老皇帝亲生的。跑不了。 “这又要牵扯出一段皇室丑闻了，你确定你想听？” “我确定。” “真是不听话，怎么总是好奇这些无用之事。” 莫濡无奈叹气，拉着百里如末走到贵妃榻上躺好，这才张口轻声说着这一段往事。 …… 当年莫濡的娘亲，是皇城有名的花魁锦溪。没错，莫濡的娘亲就是花魁出身，因着一次宫宴，锦溪貌美，气质清冷，便被漠北老皇帝看中，召进宫做了答应。一个月便传出有孕。 本来这是好事，因为当时老皇帝还没有子嗣。当时算得上是普天同庆了。谁知道这时，便传出孩子其实是野种的传言。 这还要从老皇帝一直没有子嗣说起，老皇帝已经年过三十，却没有一个子嗣，御医说老皇帝身子太过于虚弱所致。 锦溪怀孕后，老皇帝便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谁知道其他妃子肚皮依旧没有消息。 老皇帝本就心里直嘀咕，当时给皇帝诊脉的老太医还突然死了，然后就传出皇帝不能生育。锦溪肚子里是野种的传闻。 这下皇帝大怒。还将锦溪打入了天牢，差点便要处死了。 是锦溪声嘶力竭，拼命保住了自己的命。声称如果孩子出生，滴血验亲不是皇帝的种，便携着孩子一起跳城墙。 皇帝同意了，也怕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放锦溪出天牢。 转眼锦溪生产之时，无人问津，而且当时又传出其他妃子有孕，就是当时的欧阳凌的额娘。 锦溪这边更是无人记起了。 莫濡跟欧阳如是在天牢出生的，好在锦溪遇到了一个好的看守天牢的小官。尽管条件苦楚，孩子却平安无事。 直到欧阳凌出生，老皇帝这才想起锦溪母子，来到天牢才发现竟是双生子，看那眉眼更是与自己一般无二。 老皇帝大喜，也未曾滴血验亲，便直接将人接出了天牢。更是加封锦溪为贵妃。 因着古家的缘由。即便是皇后亡故，后位也只能空虚。所以当时贵妃便是后宫最为尊贵的头衔了。 而那时莫濡跟欧阳如已然一岁有余。加之有聪慧异常，自己是在天牢出生等等事情，皆是记得的。 打小这两个孩子跟老皇帝就不亲，甚至可以说是看待陌生人一般。 锦溪亦是如此，本就是天山派之人，对于老皇帝亦不是真情，看到两个孩子如此，锦溪反而很是欢喜。 不得不说，这娘三个，一个冷情，两个记仇。愣是将老皇帝这个爹排除在外了。 老皇帝一开始还很恼怒，甚至也对孩子视而不见。以至于父子关系越发僵硬。 直到莫濡跟欧阳如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倒是让老皇帝忘了其他，封了莫濡为太子。 百里如末想着，这真的算得上是家庭悲剧了，父不父，母不母，兄弟不兄弟。 “怎么，莫非是在同情我？” 莫濡看到百里如末的神情，便知晓小末在想什么。其实对于莫濡而言，如此结局最好。 他亦有过伤心，对旁人也有过羡慕，但是回顾自己的儿时记忆，如果兄友弟恭，所有人都很和谐……怕才是最可怕的吧。 娘亲不是普通女子，爹又是个无用之人，莫濡并不奢求什么，如此最好。 “就是可惜了。” 百里如末摇头叹气。 “可惜什么？” “可惜我怎么没有早出生个几年，便可在那时好好嘲讽你一般，何故让你大我几岁，反过来总是欺凌我。”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调皮。 “……呵呵，小末，你确定你要是早出生几年，便能嘲讽于我？” “不然呢？我想你十岁那会，肯定没有我十岁的时候聪慧。” “嗯……这倒是，不过嘛，你的想法倒是也不错。那样我便可将你从小收入囊中，也不觉得羞耻了。” “……变态。” 百里如末无语。 “哈哈哈……小末。你是不是也觉得此法甚好？” 莫濡大笑着，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想法。 如果自己儿时便遇到了小末，那即便是遭遇再凄苦一些，莫濡亦毫无所惧。 不过现在这般也不错，她可是见证了小末是怎么样蜕变到了如今的模样。 总归不管是何时遇到小末，都是好的，只因那个人是小末。 …… 皇帝的葬礼仪式全部完成后，也到了群臣研讨登基事宜了。欧阳如再次登门。 “这两日你不许四处乱走，莫七今日便到。如果你喝不下一碗汤，便不准出门。” 第223章莫七到了 第223章　莫七到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也没力气乱走呀，不过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叫莫一告诉我，不然我好奇。” 莫濡跟欧阳如有计划，自然不能在这个小偏院中进行了。 “好，大概我要晚上才能回来了，这几日会有些忙，记得午睡。” “莫濡，你好像老妈子。” “……” 莫濡无奈，亲了一下百里如末的额头，这才离开。 “呵……不过是出去议事罢了，至于你如此依依不舍。” 欧阳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莫濡才姗姗来迟。 “不牢你挂心。你不觉得你该先给我做身皇子的衣袍吗？” “早已准备妥当。” 欧阳如大步走了。 莫七一个时辰后，便站在了百里如末的身前。 “你就是莫七？我还是第一次听莫濡提前你，他能把你派给我。想必你很厉害了。”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男子，长相一般，却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倒是很有趣。 “在下不才，想当年王妃吃的毒药，便是出自我之手。” 莫七不卑不亢的说着。 “我十岁那年吃的毒药？” “正是。” “那毒药有什么特别之处？何况你并没有让我有什么症状，我倒是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个人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 “莫七来了？人在哪呢。” 这会云霄咋咋呼呼的来了。直奔莫七而去。 “好小子，速度够快的，小祖宗，也就是因为你，莫濡才将莫七叫了过来，我受伤都没有这么高的待遇，不过你确实该好好瞧瞧了，没病没灾的，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 云霄搂着莫七的肩膀，一脸嘚瑟的给百里如末介绍莫七。好像莫七是他儿子似的。 “云霄，离素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还有时间到我这来嘚瑟。” “女人家家的懂什么，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怕她。” 百里如末看着云霄身后的离素，嘴角勾笑。 “哦……不怕你，这么说离素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听了？” “我们家都是她听我的。” “哦……；离素，想不到你这么没用，原来你们家什么都听云霄的呀。” “好你个云霄，你皮子痒痒了是吧，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别别，疼，娘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云霄的耳朵都要被离素给揪下来了。 “晚了。哼。” 离素拉着云霄的耳朵，将人给拽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给百里如末使眼色。 显然百里如末跟这个莫七有时候要说，云霄偏偏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百里如末失笑。这对活宝。 “王妃，那我们开始吧？” “不急，你还没说，你的毒药怎么特别了？” “呵，那毒药其实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不过是一种慢性的毒药罢了，吃多了最多会神志不清。而你那猫死了，并不全是因为我这药。” “说的清楚点。” “当时主子让我研制出一款毒药，不会置人于死地，但是一旦碰到其他毒，便可迅速致死。” “为何？”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要杀就痛痛快快的，当时莫濡没必要杀个人还要掩人耳目。 光明正大的杀，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主子说了，您的生死，全看天意。所以那药不致命，但是只要碰到任何药物，即便是简单的蒙汗药，都可迅速致死。不知这算不算是在下的过人之处？” “倒是有点意思，全看天意，呵……” 倒是莫濡这么任性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我对你的药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你的药本身便没有什么大的药效，还是……我的问题。” “那药药效的确很小，但是王妃当时的状况也不符合常理。原因应该是出自王妃自身的。至于缘由，还需我细细查验。” 莫七是个很谨慎的性子，不会说大话，却也有些恃才傲物。这一点百里如末倒是很欣赏。想必莫七有自己骄傲的资本。 否则也入不了莫濡的眼。 “查吧。” “失礼了。” 莫七走到百里如末身边，开始给百里如末把脉。表情倒是一会惊讶，一会沉重的。 片刻后，莫七便结束了把脉。 “我觉得应该给你个意见。” “王妃请说？” 莫七惊讶。却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你看诊便看诊，能不能表情不要一会一变，这样你的病人要是得了绝症，没有被病痛折磨死，也被你吓死了。”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个人表情是不是太丰富了。 “……王妃见谅，实在是王妃的症状有些特殊，在下给他人看诊的时候，还是很……高深莫测的。” “噗……我懂了，那你说说，我怎么个特殊法的？” “王妃已然有身孕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 “嗯。” 当大夫的，能看出喜脉，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这喜脉有些特殊，王妃现在是不是吃不下东西，而且很是严重？” “确实，莫濡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个。” 要不是因为自己吃不下东西，还不会让莫七快马加鞭赶来。 “这就对了，王妃的症状我也是在书上看到过，还是第一次见。”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难道不是孕期反应？” 百里如末一直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孕期反应而已。只不过自己比常人严重罢了。 “确实是有孕造成的反应，但也不全是，王妃腹中乃是双生子。” “双生子？因为是双生子，才会如此严重？” 竟然是双胞胎，不过百里如末倒是没有那么惊讶，双胞胎的基因是会遗传的，白芷清是双胞胎，莫濡也是双胞胎。自己怀了双胞胎几率确实大一些。 “非也，王妃如此严重，是因为这其中一子发育很迟缓，而另一个发育很迅速造成的身体失衡反应。” “这是何意，一个发育迟缓，一个发育迅速？” 百里如末脸色凝重，没听说过，还能一个发育迟缓，一个发育迅速的，通常情况下，两个不应该是相差无多吗。 难道是其中一个……有问题吗？ “正是，所以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 第224章怕是活够了 第224章　怕是活够了 “怎么棘手？” 医学方面，百里如末并不懂。 “这两个孩子发育速度不一样，这还只是初期，如果到了后期，差距有可能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如果其中一个到了合适的情况，王妃便极有可能早产，而发育缓慢的那个……就可想而知其后果。” 莫七皱着眉头，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来应对。 毕竟两个娃娃都在王妃的肚子里面，他无从下手。 “我明白了，另一个怕是要保不住了，你能找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跟我有没有什么关系。” “刚刚我顺便查探了王妃的身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问题该是出在孩子身上。” “可有法子。” “暂时没有。” “这件事先不要跟莫濡说，他最近有要事处理，不要扰了他的思绪。” “可是……” “无碍，你便说是因为双生子，反应大了些，过些日子便好就可。你不用顾虑那么多，为今之计，你要想的是，怎么能尽可能的保住我的孩子，全部。” 这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出事。 “我懂了。王妃可否跟在下说说，有孕前后的反应？” “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除了半个月前，突然出现的呕吐反应，便没有其他了。” 百里如末倒是很镇定，她怕自己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会影响到孩子，而且事情也没有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便没有什么可提前忧心的，这一向是百里如末的生活态度。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先观察看看，看他们的发育会不会有所变化，也可能这样的情况只是暂时的。” “只能如此了。莫七，你有没有能够抑制这孩子发育的药物。” “那都是会有严重影响的。不可用。” “不可用，宝宝，你可真是调皮呀，怎么就这么着急出来见娘亲吗？” 百里如末摸着肚子，有些无奈的说着。 莫七很是佩服，百里如末竟然能够保持如此镇定的模样。 这要是其他女子，怕是早就吓得三魂失了六魄了吧。 难怪入得了主子的眼。 而百里如末倒是没有想那么许多，她此刻也是担忧一件事的。 孩子发育不正常，她怕这跟孩子没有什么大关系，而是因为自己…… 她可没忘记自己是从异时空来的，会不会是因为这个，而影响了孩子的发育呢？ 如果是这样。问题就更棘手了。 “王妃。” “怎么了。莫濡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莫一这会回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莫一才会回来报告。 “是，主子眼下已经恢复了皇子的身份。” 莫一点头，看了一眼莫七。二人点头示意。 “恢复了皇子的身份吗？是……欧阳翰？” “王妃英明。” 莫一自打跟着百里如末，便知晓百里如末是个心思很聪慧的女子，能猜到这其中的端倪，他并不觉得奇怪。 “那古家的人有动静了吗？” “暂时还没，欧阳如说了，登基放在一个月后，估计古家不会这么快出现。” “不一定，也许不会这么快出现去找欧阳如，但是相必很快会去找莫濡了，你继续去盯着吧，有什么动向随时回来告诉我。尤其是关于古家的。” 古家怕是不会将目光只放在欧阳如一个人身上。这会怕是会去找莫濡了吧。 “是。” 莫一离开后。百里如末想了想。看向莫七。 “你便随时跟着我查探我身子的状况吧，一旦发现没有改善，不要瞒我。直接跟我说。” “是。” “我吃不下东西，你可有法子改善。” 如果自己还是没有改善，莫濡怕是要怀疑了，而且自己也是真的没有力气了。 将近半个月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我给王妃开个方子。” “好。” 百里如末松了一口气。 莫濡晌午便回来了，一个是着急知道小末为何会一直呕吐，一个是回来检查小末有没有听话午睡。 “主子……” “嘘……” 莫濡眼神示意莫七跟自己出去说。 百里如末这会已经睡着了，实在是被莫濡养的，一到了晌午，便困得不行。 “怎么样，瞧了吗。” “瞧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是双生子的缘由，反应才会大了一些。” “双生子？小末怀的是双生子吗？” 莫濡惊讶，眼里闪着惊喜，竟然是两个。 “是。” “你说是因为双生子的关系？你的意思是，怀了双生子的人，反应都比正常的大？” “也不完全如此，王妃算是特殊的。” “莫七，到底怎么回事，你并不擅长说谎。” 莫濡皱眉，看出了不对劲。 “……属下……” “小末让你瞒着我的？” “是。” 莫七一看事情败露了，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莫濡得知事情的缘由，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这倒是让莫七惊讶了。 “我知道小末为何会如此，你只要守着小末便好，其他不要多说。这件事交给我。” 莫濡皱眉，眼里闪着嗜血。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出手了，呵……敢动小末，怕是活够了。 莫七没有多问，不过明白这件事不能被王妃知晓，莫七很是头疼，自己真的不是很会说谎，这该怎么办。 “要是露馅了，提头来见。” 莫濡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莫七哭丧着脸。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 “你去哪了？” 欧阳如看着莫濡，脸色很不好。 “我去哪，需要事事都与你交代吗？大哥……” 莫濡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只能怪欧阳如自己碰到枪口上了。 “我从前可是从来不叫你大哥的。小翰。” “确实，你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的，你也从来不遮着自己的脸的，从前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兄弟一眼，现在倒是生怕别人看到我们一模一样的脸吧。 突然把脸露出来，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莫濡看着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眼里闪着讽刺。 “你这张脸倒是恢复的很好，想当初我可是不留余地呢。” 欧阳如眼神飘忽。 第225章惧内 第225章　惧内 “呵……我这张脸即便是不毁，你也不敢露出你的脸，不是吗？你怕午夜梦回。看到自己的脸，以为那是我来找你复仇吧？” 莫濡眼神阴森可怕。 “复仇……莫濡，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话不要说的太早。” 欧阳如眼里闪着幽光，让人看不真切究竟是何用意。 莫濡也不想知道欧阳如话里的意思，缘起缘灭，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不是吗。 “人都来了，还不走？” 莫濡看着远处向他们走近的人。是古家的。 那身衣服上面的标志，是龙。 在漠北，除了皇族，敢用龙的。只有古家了。这次来的倒是有些身份了。 欧阳如也看向来人。皱眉眉头，走了过去。 “二位皇子不愧是双生子，在下实在是分不出谁是谁。” 古司看似尊崇的模样，实则并没有什么诚意。就连见礼都是虚晃一下罢了。 不待他们说话，便兀自起了身。 “想必你就是古司了，古家的大公子。” 欧阳如开口。也是没有一丝情绪。 “正是在下。不知几位皇子都在何处？” “呵……漠北只我一位太子，还找他人有必要吗。” 欧阳如话里带着讽刺。对方倒是并不在意。 “非也非也，大皇子一直不曾与我古家联系。怕是并不想娶我古家女子为后吧。如此我古家自然要见一见旁的皇子了。 不知二皇子觉得在下说的可在理。” 既然欧阳如说自己是大皇子。那么旁边这个一定就是刚回来的二皇子了。 古司看了一眼二皇子，气质着实出众。 这双生子果然均是上上人。 “确实有礼，我漠北皇子众多，不知你想见见何人？” “这话说笑了，见也不能一次都见了，此次在下前来，不过就是为了见二位罢了。不知可方便。” 古司很是客气，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自然，请吧。” 莫濡将人引到了偏殿。 三人依次坐下。 “二位既然是兄弟，想必心思想法都是一样的。漠北自打建国以来，便从不曾有过先例。想要登基，只能娶我古家女子为后。 不知二位谁有兴趣呢。” 古司率先开口问着。 “这件事我们兄弟二人还未商量出结果。” 莫濡淡笑，喝着茶，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登基是在一个月后，古家未免太心切了吧。” 欧阳如语气不善，要不是这古家，漠北的帝位早就是他的了。 虽然这么多年，他跟皇帝也并没有区别。可总归还是差了一步。 “呵……看来二位皇子都不愿了。怎么，嫌弃我古家女子容貌不出众？” 古司脸色有些不好。 “历代皇后均是上品，想必这次亦是不差的。” 莫濡夸赞道。 “那是何意。竟连皇位都撼动不了你们分毫？” “国丧之际，是在无暇此等大事。古家应该见谅才对。” “哼，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古司甩袖子离开了。 离开前不忘看了莫濡一眼。 “看样子要去找你了。我劝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舍得了大顺。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互换了身份。你做你的漠北皇帝。 我去感受一番大顺的风土人情，也不错。” “呵……我自然是舍得了大顺的。可我舍不下我娘子呀。回头我问问我家娘子。看看她是喜欢大顺还是漠北。如此我便答复你了。” 莫濡呡了一口茶，便也离去了。 有人在等，自然不好让人等候多时。 欧阳如看着莫濡的背影，手握成拳。凭什么我日日受着折磨，你还如此淡然。 莫濡，也是时候让你尝尝我这蚀骨之痛了。 …… “二皇子……” “正是。我与欧阳如应该很好分辨吧。” “确实不难，只怕有心人刻意为之，如此便难了。” 欧阳如跟欧阳翰长相一样，而性子却大相径庭。但是若是有人刻意伪装。 便无法分别不是吗。 何况只一眼可是瞧不出性子的。总要说上那么两句。方能辨认。 二皇子性子更温润一些。倒是让古司很满意。 欧阳如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次的皇后人选。可是他嫡亲的妹妹，自然不能随意糊弄。 “如此可确认了？” “自然。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了。不知二皇子可有意皇位。” “倒是够直接。想必古家应该知晓我的另一个身份吧。” 莫濡的身份，说起来倒是与百里如末差不多，只要有心的。应该不难查到。 这已经是算不上秘密的秘密了。 只是没人知晓，莫濡其实是欧阳如罢了。 知晓莫濡身份的。除了身边可信之人，便没有外人了。 “你是说大顺摄政王。虽然你在大顺身份亦是尊贵，但是却不是这名正言顺的皇帝。而且大顺虽然强悍。相比漠北，还是差了一些的吧。” “我在大顺的地位。皇帝于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莫濡淡笑。 “可你还是回来了不是吗。说明你还是惦念着漠北，惦念着皇位。惦念着心中的仇恨的。” “我在大顺已然成婚，古家莫非不知。” “这个好办，你休了那女子便是。” 古家只知道莫濡的身份，并不知晓百里如末的身份。 “呵……怕是不成，此女子我甚是喜爱。” “大丈夫何患无妻。况且我那妹子乃是绝色，人间罕见。” “哦？此次的皇后人选。竟是古家嫡亲的小姐？” 莫濡惊讶，历代皇后人选。可都是古家旁支。 从未嫁过嫡亲的小姐。 这次竟然嫁嫡亲小姐。有问题。 “足矣看得出，我们古家对即将继任的皇帝，有多重视。” “虽然我确实很是动心。不过怕是要让古家失望了。我那夫人休不得。” “为何？莫非此人背景……” “非也非也，只是我没出息罢了。一日都离不开我那夫人。让古兄见笑了。” “你……既然如此，那何不讲夫人封为贵妃。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我那夫人性子倔强的很。定然不肯的。怕是要乱了后宫。唉，说起来真的是惭愧。我甚是惧怕我那夫人。” 第226章小花不见了 第226章　小花不见了 惧内被莫濡说的很是理所当然，一点瞧不出惭愧的模样。 古司皱眉，心中有些不舒坦。 欧阳翰这明显就是在推脱。他自是不信惧内这一说法的。 欧阳翰在这个节骨眼回来，怕是跟欧阳如有什么计策。 古家早就有所心里准备。 每次皇帝登基，都要与古家作对一番，却从未有人胜过。 既然他们不服气，想要试试这水的深浅。他便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叫做不得不为。 古家也正好趁机好好选选和心思的人选。 “如此我便不强求了。只待二皇子佳音。” 古司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古司离开后，欧阳如便走了出来。 “这古司倒是对你很是满意。” “我一向如此，自然不像你，冷着一张脸，谁看了不厌烦。” 莫濡今日心情十分不舒坦。自然也对欧阳如没有什么好话。 欧阳如皱眉，他不擅长嘴上功夫，且叫莫濡得意一时片刻罢了。 …… 百里如末是被饿醒的。醒了便想吃东西，莫七很是机敏，看到百里如末醒了，便送上来一叠糕点。 百里如末尝试吃了一口，果真没有先前那么恶心了。 “你这汤药真是有奇效。我竟然没吐。” 百里如末惊呼，还要继续吃，被莫七拦下了。 “王妃莫要多吃，近半个月没有进食谷物了。不易多吃，我吩咐的粥马上便好了。” “成吧，这个你先拿走，不然看着我便想吃。” “是。” 莫七失笑，难道看到王妃有小孩子的一面。 “莫濡没回吗。” “还没。” “想必是有事情耽搁了。莫一呢。也没回？” “莫一刚刚回来了，看王妃睡着，没敢打扰。” “快叫进来。” “是。” “属下参见王妃。” “突然这么多礼数做什么。有什么情况了。古家来人了。” “正是，来的是古家的大公子。” “身份很高吗。” “古家一部分的事情，已经都移交到大公子身上了。古家除了古老爷，便是这大公子了。” “那还真的是有点地位的。重要人物了。去找莫濡谈了吗。” 百里如末想知道这个。 “去了，” “想要莫濡娶古家小姐？” “……正是。” 莫一一时间有些拿不准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正常不应该听到这个消息。会生气吗。 王妃不生气也就罢了。一脸兴奋是几个意思。 “莫濡怎么回答的。你跟我说说？” “主子说……主子说他惧内。不敢答应。” “噗……这是莫濡亲口说的？” 百里如末差点没笑喷，惧内，亏莫濡说的出口。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 莫濡回来便看到百里如末笑颜如花的模样。 “还不是关于你惧内的事情。我怎么不知晓你惧内？” 百里如末调侃道。 “呵呵，娘子当真不知？我可是一向以娘子的话当做圣旨的。” “你可算了吧。我本身便是皇帝，谁的话自然是圣旨。你跟我玩文字游戏是不是。”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 “娘子英明。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谁叫娘子如此会魅惑人。为夫实在招架不住。” “滚蛋，你如此说，岂不是在给我招黑。回头古家不是将目标放在我身上了。” “不会，古家这会傲着呢。哪里管得了你一个无名小卒。” 莫濡打趣道。 他自然不会给小末找麻烦。以前也就罢了，小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她找点事打发时间。 可是这会小末可是怀着身子呢。自然不能大意。 “切。” “莫七，王妃的身子可有大碍。” 莫濡象征性的问了一下。也是怕莫七说漏了嘴。 “并无，只是双生子引起的反应加重罢了。我已经给王妃配置了汤药。刚刚王妃还吃了几口糕点。” 莫七心里直突突。就怕再搞砸了。 主子真的会让他提头来见的。 “你吃东西了。怎么样，恶心吗。” 莫濡惊喜的看着百里如末。就好像百里如末做了什么惊天地的大事一般。 “没恶心，还成。这会还有些饿了。等着喝粥呢。” 百里如末失笑。心里想着，莫濡当真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自己不过吃了几口糕点。他竟笑得跟个孩子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粥呢，怎么还不来。” 莫濡这些日子，简直要心疼死了。小末要是能吃东西了，胖了回去，他这心才什么时候能安稳。 “马上就来了。你急什么。” “能不急吗，这都多久了。” 一旁的莫七识趣的退了出去。 在心中想着小九九。以后见了王妃，要比见到主子还慎重。 王妃舒坦了，主子才舒坦。 没错，以后谁大谁小。他已经看出来了。 惧内，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最后百里如末喝了半碗粥，便没有多吃了。莫七说了，要慢慢恢复食量，否则对身子不好。 而孩子发育的问题，两个人明明都知晓。却谁都不提。 百里如末是想着，等漠北事情告一段落后，再告知莫濡。左右莫濡知晓，也解决不了什么。 莫濡又不是神医。 而莫濡心想着，小末不愿让自己知晓，自己便不揭穿吧。等他拿到解药，一切便都不是事情了。 至于解药……莫濡眼里闪着嗜血。 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个人够狠。他就要更狠。 …… 第二日一大早，莫濡便又出去了。百里如末出门晒太阳，小未跟灵雪一道跑来。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百里如末询问道。 “哥哥，小花不见了。没来找你吗。” 小未自打跟百里如末在一处，越发像正常的小孩子了。似乎也从未有过什么过激的行为。 对小花也是越发喜爱。 小花对小未也好了许多。 不过最喜欢的自然还是百里如末。 这一点小花跟小未倒是志同道合。 “没来我这，它今天还没有来过。这么说也没在你那里了？” “是呀，没在我这。我还以为它来找你了。可是往日这会它也该回了，我见没回，就来找你问了。谁知道它也不在。哥哥，小花不会出事吧。” “不会，它很聪明。” 第227章做小 第227章　做小 小花不同于寻常的狗，跟现代的牛头梗也只是长相相同。 其实天差地别。 加上小花诡异的速度，木牌上的画像。 都说明了小花的不同寻常。 加上小花犬王的气质。 这狗简直要逆天了。是不可能丢的。 要么被人抓了，要么自己溜了。 百里如末总觉得，自己溜了的可能更大。小花自己溜了，能去做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总还是要找找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狗，人还有失误的时候呢。 狗就更有可能了。 “主子，没有。小花的那十几个跟班也不见了。” 如风回来报告。 “跟班也不见了。看来是一起溜了。有趣，小花最大的可能……应该是去天山派。你以为呢。如风。” 小花的跟班，就是之前单于夜辐射的那些像是打了激素的狼狗们。 “属下不知。” 如风连人都想法都猜不透，何况是狗了。 “也罢，既然小跟班都不在，就说明小花是自己走的。没有危险便好。” 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闯。 “……” 如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安慰吧。主子也不见担忧。要是跟主子一样心大吧。又觉得不妥。 总之如风跟在百里如末身旁，最多的就是左右为难。这可难为坏了如风。 因为小花不见了，小未情绪一直有些低落，百里如末干脆给小未少了点事情做。 “哥哥，这个是什么。” “九九乘法表。你全部背下来。” “背这个干什么。” 小未惊讶。 “小未你不是长大了想要经商吗。那这个东西对你就很有用。你先背了再说。” 百里如末有一次跟小未闲聊，才知道小未长大了想要当个商人。 这倒是让百里如末很惊讶。 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的。 没想到小未竟然喜欢。不过乔伊人倒是很支持。有梦想就是好的。 多少人连自己的梦想是什么都不知道。小未的梦想要好好支持一下。 “真的？哥哥你同意我当个商人？” 小未很惊讶，自己当初跟娘亲说的时候，还被娘亲骂的很惨。从那以后，小未有什么心事，再也不跟娘亲说了。 “当然支持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不准中途放弃。既然说了，就要做到。否则我可是要瞧不起你了。” “我记住了，我肯定能做到。” “好，等你学会我教你的。你就跟孙海一道去吧。这方面，孙海可是比我懂。” 孙海就是个经商的奇才。 小未跟着孙海，自然更有前景。 经商她可不通。她只是知道，商人，经济。对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才会将孙海纳入旗下。 算是一个投资吧。显然自己压对了。 “让我去跟着孙叔叔？可是……我舍不得哥哥。” “小未，你是男子汉，岂能如此。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我呀。在我身边，你就像一直有鸡妈妈的鸡宝宝一样。永远长大不了。这样你还说什么保护我。” “可是……那我干脆跟着如风哥哥好了。” “为什么？” “跟着如风哥哥学功夫，到时候保护哥哥。” “呵呵，小未，谁说只有功夫好了，才能保护人。就算你经商，一样能保护哥哥。而且还有大用处。” 百里如末失笑。真是个可爱的弟弟。 “真的？” “当然了。快点背吧。你要去找孙海，起码要先学了我教你的。而且要学会运用。带着这些东西去找孙海。他才会用心教你。” 孙海虽然是个商人。还是自己的手下。对自己更是全心全力辅佐。 但是孙海很傲，大概有才华的人都是如此。 自己将小未送去孙海身边。孙海必然会好好对待。教也会用心。 但是百里如末要的不是孙海用心，而是要孙海倾囊相授。 这就要看小未能不能入了孙海的眼了。 否则自己面子再大，孙海也是不吃这一套的。 九九乘法表，还有她要教给小未的数字等等，对于经商看似没有大用处。 却是不可或缺的。每天都要用到的。 商人的宗旨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赚钱，钱越多，就越难管理。 小未去了，无异于给孙海一条捷径。 自己也算是玩了一个小计谋。 而且小未很用心，也很聪明，说是神童不为过。她教的东西，小未不用三天就全部能够应用自如了。 真是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 …… “王妃，您就这样讲小未送走了？” 灵雪很是伤感。小未自打来了王妃身边，就是她一直带着的。 这会人被送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男子汉总要出去闯闯呀。小花都出去闯了，小未差什么。” “……小姐，小花好像是母狗吧。” “……母的吗？” 百里如末皱眉，小花是母狗呀。她一直以为是公狗。 “母的。” “小花一个母狗都出去闯了，小未更不能怂了。” 百里如末干咳一声。 “算了，奴婢说不过你。” “你这丫头，心情好了，就跟我你你我我的。心情不好就奴婢王妃的。你摆脸子给谁看呢。” 百里如末最近是不是太仁慈了。灵雪都敢给自己摆脸子了。 不对，是灵雪一直都敢给自己摆脸子。 她身边这些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给自己摆脸子的。也就灵雪一个了。 唉，都是她惯的，怪得了谁。 “王妃，奴婢可不敢。” “灵雪，你也十八了吧。” “奴婢都十九了，王妃真是贵人多忘事。” 灵雪皱眉眉头不高兴。 她想小未了。 “这样啊，那不如我给你说门亲事怎么样。” 百里如末这话一说，暗处的某人刚想飞走，不知因为什么，又停了下来。 “亲事？没事干嘛把主意打我我身上了。” 灵雪无奈的很。她总是看着主子跟这个打趣，跟那个逗闷子的。 她倒是好长时间不被主子消遣了。正落得个清净呢。谁知道这又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 准没好事。 “我这不是想着你年纪也大了，万一再拖的话，不是不好嫁人了吗。你说是吧？” “王妃这么一说，不如奴婢就给摄政王做小吧。” 第228章防不胜防 第228章　防不胜防 灵雪眼里闪着调皮。她才不是个吃亏的主呢。 百里如末失笑，灵雪看着好像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其实心眼多的很。 百里如末就是喜欢灵雪这个不矫揉造作的性子。 灵雪不像离素，因为是皇女，养成的直爽性子。 也不像屈莹，流落在外见得多了，遇到事情自有一副坦然。 灵雪是天生的，不造作，不张扬。不卑不亢。 在一个丫鬟身上，这种性子简直是太难得了。 说起来灵雪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百里如末穿越过来的时候，灵雪就在原主身边。 但是灵雪的身份，绝对不止一个丫鬟这么简单。 本来最应该让百里如末注意防备的灵雪。却得到了百里如末最大的信任。 她跟灵雪的故事，当真是讲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灵雪跟她的相处模式。算得上是她跟莫濡的一个小型缩写。 怀疑试探着。就走到了一处。从此形影不离。 缘分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事情。 她从来没把灵雪当做宫女丫鬟。灵雪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主子。 说是朋友，似乎还有些不同。 毕竟她跟离素他们相处的方式，跟灵雪还有些区别。 跟灵雪就像是……彼此陪伴长大的。 她在成长，灵雪也在成长。 很奇妙的羁绊。 “好呀，那就给莫濡做小吧。” 百里如末点头。很爽利的答应了。 “那我就谢过姐姐了。” “啪……” “什么声音。” 灵雪皱眉，想着如风怎么保护主子的。竟然让人搞出这么大动静。 “如风。” “主子。” “你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属下知错。” 如风低头不说话了。 “你干嘛骂如风，如风都成你的出气筒了。跟着你可受了多少气。” 灵雪给如风打抱不平。 “啧啧，怎么，这段时间你这宫女的戏份终于玩够了，要换换口味了。” 灵雪之前就是这性子，颇有些古灵精怪的意思。 前段日子说要当一个好宫女。着实伪装了好久。 这会这是受不了了。 “我本来就是宫女。哦，以后就不是了。以后是侧妃了。” “灵雪，莫要跟主子以下犯上。” 如风难得开口说话了。 说的话让灵雪惊讶，让百里如末憋着笑。 “你……是如风吗。我本色回归了，你要开始扮角了？” 灵雪看着鬼怪一般看着如风。 “我……灵雪，有些玩笑开不得。摄政王……不适合你。而且主子定然会给你穿小鞋的。你虽然聪慧，却还不是总落了主子下风。 你都不过主子。还是不要妄想摄政王了。” 如风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的灵雪脸色越来越黑。百里如末笑意越来越浓。 “好你个如风，我竟不知晓，你是如此看我的。” 灵雪脸色气的涨红着。 灵雪性子虽然随性洒脱。什么事情都看的开。但是可不是厚脸皮。 跟离素的彪悍风不同。 灵雪开玩笑也从来只是跟百里如末开玩笑而已。 这会让如风这么数落一番。不生气才怪。 “噗……如风，你放心，我不会给灵雪穿小鞋的。我岂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 “灵雪，你莫要听主子说谎，主子就是个小肚鸡肠之人。谁要是惹她不痛快了。她能百倍还回去。哪个女子喜欢别人抢自己的夫君？ 何况灵雪你如此好，为何要委屈自己给人做小？” 如风此刻完全忘了，那个小肚鸡肠之人。究竟有多么小肚鸡肠。一心只想断了灵雪做小的念头。 百里如末摇头叹气，什么叫重色轻友，她算是彻底看到了。 好个如风……好样的。 这样灵雪交给如风，她也算是放心了。 “如风，我已然生气了。” 百里如末阴着脸说到。 结果两个人谁都没搭理百里如末。 如风就是看着灵雪，眼里闪着固执。 而灵雪是有点懵了。不知道如风这是什么情况。 “世上男子多薄情，一个两个不都是三妻四妾吗。我与哪里找那不三妻四妾之人？” “我便不会。” 如风急急说道。 “……你此话何意。” 灵雪愣了好一会。不懂如风这是什么意思。 如风比灵雪还愣神呢。 “说吧，再不说，相信我，灵雪这小妾当定了。” 百里如末在如风身后煽风点火。 如风这问问吞吞的性子，不赶一赶，是不会说的。 如风听到百里如末这么说，瞬间就满脸的担忧。 “灵雪，如果你不嫌弃，我娶你，我定然不会三妻四妾。我发誓，只你一人。” 如风豁出去了。灵雪不能做小。不，是灵雪不能嫁给别人。 “你你……你伙同她耍我？” 灵雪看了一眼如风，又看了一眼百里如末。 “喂喂，这跟我可没关系。做小是你提出来的。” 百里如末可不背这个锅。 “那你……” “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 如风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灵雪多久了。 久到好像……一直喜欢。从来不曾变过。 “真的假的？” “别婆婆妈妈的，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如风吧。” 百里如末又来了。 “我喜欢不喜欢你不知道？” 灵雪娇嗔的看了百里如末一眼。 “我知道，但是如风不知道呀。他那个脑袋瓜子，能知道啥？” 当初要不是百里如末随口试探了如风一句，百里如末没把握，如风会喜欢上灵雪。 真的是很木纳呀。 “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灵雪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回避。你们俩自己解决。” 然后就笑得一脸暧昧，回房间去想着准备嫁衣了。 灵雪的嫁衣，百里如末要亲手设计。 …… “灵雪，你们在说什么？” 如风怕是今日说的话，比他这辈子说的都多。想着左右都说了。 不妨问个仔细。 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脑子确实笨。 “我跟主子打了个赌。” 灵雪不好意思的说着。 “什么赌。” “就是……你要是今天跟我求婚，我就必须答应嫁给你。” 灵雪无奈的说着。 现在想想，合着自己跟如风，都被百里如末给算计了。真的是太阴险了。 防不胜防。 第229章母子 第229章　母子 “……” 如风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不通，这跟自己求亲不求亲，有什么关系？总觉得自己又被主子算计了。 又想不出来是哪里给算计了。 “哎呀，反正……反正你既然说了要娶我了，这会我给你机会反悔，要是不反悔，我可赖上你了。” 灵雪算是没辙了，左右自己早也有这心思。虽然被算计了，也算是圆了自己的心愿。 “我不反悔。” 如风更是想不通，干脆不想了。灵雪他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会反悔。 “成吧，你可莫要忘了自己说过的，此生是我一人。” 灵雪打小便发誓，自己绝不找有财有势的男子。即便是嫁个农夫。也定要只此一妻。 灵雪是个很知足的女子。只想简单幸福过活便好。 尤其是遇到百里如末之后，更是再不纠结。前尘往事早已随风而去。 做个宫女丫鬟很好。 当然她这个宫女丫鬟做的也很是风生水起。 主子从不把她当做丫鬟，只能说是，给了她一个丫鬟的身份。好能够安然度日。 说白了，自己就是干脆藏在了百里如末的羽翼之下。整日没心没肺。挺好。 唯一开始有旁的心思，便是因着如风。 早些年，灵雪一直以为如风是喜欢主子的。便从未声张。 主子问了，她倒是没有隐瞒，只不过嘴硬，说自己不强求。 那会如风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吧。 没想到自己的心思，怎么都瞒不过主子，即便是自己伪装成一个乖巧懂事的宫女。 玩了一年，藏了一年，还是被主子发现了。 灵雪唯独没想到，昨个主子竟然要跟自己打赌。 当时她答应不为别的，只想为自己拼一把。 也是因着，她瞧出如风对主子，不是爱。 也抱着侥幸，既然主子说赌了，那就是有必胜的把握的。 这样岂不是说明，如风也是中意自己的么？ 没想到今日……她说了自己要给摄政王做小的时候。如风当真急了。 那会灵雪甚至已然顾忌不到，自己已经输了赌约。 满心满眼，都是如风。 “我眼里容不下旁的女子。此生唯有你。” “那主子……难不成是男子？” “你跟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灵雪也不免落了俗套。总还是想要知晓，主子在如风心中的位置。 “她是亲人。你是喜欢的人。” 如风有些羞涩。不过该说的事情，如风从来不会拖沓。 “噗……” “你笑什么……” 如风不解。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主子对你们之间的定义。” 灵雪实在没忍住。 “主子如何说的？” 如风有一丝紧张。主子从未跟自己说过。自己更是不好意思询问主子。 “你真想知道？” “嗯。” 如风点头。想了想怕灵雪误会。又摇了摇头。 “呵呵，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她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即便是如风喜欢主子，灵雪心里除了失落，从未有过怨恨等等的情绪。 百里如末之于她。不可少。已然成了她人生中的一部分。否则她岂会甘愿做一个丫鬟宫女呢？ “想知道。主子从未跟我说过。” “我怕我说了，你会不高兴。” 灵雪表情有些古怪。看的如风心里一紧。 “主子……是不是有些厌烦我？” “才不是，想什么呢。她说……你们的关系，像是母子。” 灵雪嘴角带笑。还是说了出来。 “母子……” 如风表情也很古怪，总觉得这形容有问题，又想着，自己对主子，似乎确实很依赖，说是母亲，好像也有些道理。 灵雪看着如风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呆头瓜。真的是好可爱。 “我……你笑起来很好看。这一年你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如风看着灵雪，眼里带着一丝回忆。 自打灵雪跟主子说，要当个娇柔的宫女之后，便从未如此放声大笑。他有些怀念。 “我去找主子……你不准偷听。” 灵雪脸色有些羞红。没想到如风也会说这种话。 “可是……” 他就是要形影不离跟着主子，即便是主子跟摄政王在一处的时候。如风都没有离开过。 除非有些时候……那会如风亦是没有走远。 “等我说完你再回来。” “好。” 灵雪跑进屋子。 “呦，小脸红的，怎么着，把人拿下了？” “你少打趣我。” “灵雪，你说你怎么就瞧上如风了呢。一点都不解风情的一个人。” 百里如末岂是说不打趣便不打趣的人？ “我就是喜欢。” “是是，你喜欢了好几年了，我知晓。真够早熟了。你这会也才十九，当时……不过十五六吧。就思春了？” “……能不能别闹了，不知道我面皮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说通了，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 “你这根本就是算计我。你早就知晓如风对我也是……” 灵雪不知该如何说。比起厚脸皮，她还是远远不及百里如末的。 “也是什么……” “如风也是喜欢我的。你定然早就知晓。否则不可能跟我打赌。”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你还不是为了如风，甘愿进我的陷阱吗。这次输的心服口服吧。不对…… 应该是这次输的很开心吧。” 百里如末坐在椅子上有些累，换了个姿势，躺了下去。 灵雪看着眼前这个妖孽的女子，着实是都被她说中了。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呀。莫不是舍不得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舍不得，而是那东西给你，只会凭白多了危险。” 灵雪眼里闪着担忧。 “我想知道他是谁，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更想知道，这么多年，他明明知晓有我，为何从不曾出现。”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怅然。 “他不出现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灵雪叹气。 “我自然知晓，只是我怕我快没有时间了。灵雪，这胎记，动不得分毫。我与天山派，早晚要有个了结。你说……我该当如何？” 百里如末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身后的疤痕。 第230章一夜情 第230章　一夜情 “难不成又……” 灵雪惊呼一声。 “是呀，如此都不成，瞧着是没有法子的。既然如此，他也该露面了。” 百里如末将衣衫穿好，那疤痕……其实早就好了，不过她为了不让莫濡烦忧。 便又做了伪装。 有些事情，她还是没法子跟莫濡全部交待，倒不是不信任，隔着心。 只是怕莫濡担忧。怕自己心疼。更怕自己心软。 “也罢，那东西早晚也是你的。我本想着能拖便拖着。想来也是时候了。” 灵雪惊讶过后，便不再多言。瞧着自己是拖不下去了。 “东西在大顺？” “嗯。” “回头拿给我。” “回了大顺便给你。” “好。你们大婚，选在何时？” “不想张扬，找个吉利的日子，只你我三人，拜了天地便可。” 灵雪不想张扬，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因为它知晓现在的宁静有多么的难得。 所以想要珍惜。时时刻刻都珍惜。 与如风，与百里如末一起的日子。 “这么看的开，既然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今个晚上如何。日子还不错……吧。” 黄道吉日什么的，百里如末是不信的。 当初自己跟莫濡拜天地那会，还想着没想到莫濡信这个。 谁知道有一次她无意中看皇历，竟然发现那日上面写着，那日那是大凶之日。 不宜嫁娶等等。 当时百里如末心中有一千只草泥马踩了过去。 莫濡又骗人了，吉日个屁呀。分明就是迫不及待的即日。 “那便今日吧。我去找如风说了。” 灵雪点头，其实无所谓什么吉日不吉日。是那个人便好。 “啧啧……最近真是喜事连连呀。宝宝，你们说是不是呀。要是你们能平安出生，一切就都圆满了。” 我亦能心无旁骛的，去做该做的事情了。 …… 国丧半个月后，莫濡总是早出晚归，百里如末已经几日不曾见到莫濡了。 最近她特别嗜睡，根本就等不到莫濡回来，早上起来，莫濡便已经出门了。 要不是因着每日放在桌子上的，莫濡亲手做的早点。她还不知莫濡回来过。 这一日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王妃，古家小姐求见。” “古家小姐？找到我这来了？你去通知莫濡。” 百里如末让莫一去找了莫濡，自己则是穿好衣衫，出了院子，然后坐在秋千上荡着秋千。 古纯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人秋千图。 心里想着，难怪欧阳翰一心只惦记着这个女子，连皇位都不屑一顾。 此般容颜确实绝色，不过那又如何？ 再绝色，不过是皮囊罢了。 她才是最适合欧阳翰的人。 “你便是欧阳翰的正妃？” 古纯见到百里如末并没有见礼。 他们古家即便是见到皇帝，都可不比行大礼。何况这一个小小的异国王妃。 “正妃？想必你大概是有什么误会，不是正妃，而是唯一的妃。” 有正自然就有侧。她可不喜有人如此叫她。 “呵……倒是牙尖嘴利。” 古纯不以为意，她并没有把眼前的女子放在眼里。 今日前来，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毕竟以后她还是要暂缺与这个女子相处一段时日。 欧阳翰如此宠爱这个女子，她自然不能做的太过分。 “你找本王妃何事。” “想必你对我有所耳闻。” “古家的小姐，听说过，长的倒是不赖，这个让我很是惊讶，毕竟我听说没人愿意娶你做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心想，八成这古家的小姐，个个貌丑的很呢。”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晓我古家在漠北是何地位，竟敢如此讽刺于我。” 古纯脸色漆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对待自己。 “你好大的胆子，一介草民，无官无衔，竟敢如此与皇妃说话。这边是古家教出来的小姐吗？” 莫濡的声音带着冷意。甚至还有丝丝杀意。 他的宝贝，自己不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哪里轮得到旁人如此对待。 “二皇子。我不过是……是她先讽刺于我的。” 看到欧阳翰，古纯还是知道收敛的。 瞧着眼前女子眼里的得意，古纯眼里闪着狠辣。 大哥早就说过，让自己莫要来找这个王妃的麻烦。自己还是大意了。 这会倒是惹得欧阳翰不高兴。 “本皇子的王妃，讽刺个人，有何不可。别说是你了，即便是讽刺我，我亦是听之受之。” 莫濡是给足了百里如末的面子。而且这话也不假，对于小末，他可不就是如此吗。 “是我唐突了王妃，王妃大人大量，便原谅我这一次吧。” 古纯瞬间便道歉了。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赞叹。这女子倒是有点意思，是个能屈能伸的。 这样的女子，要是做了皇后，还真说不好是幸还是不幸。 太过聪慧的女子，总是叫人防备的。 “无妨，夫君，我有些乏了，想要进去睡了。” “好，我看着你睡。” “你抱我进去。我坐的累了。” 百里如末撒娇起来，莫濡哪里还有招架之力。本来还想着让古纯赶紧滚蛋呢。 这会都忘了古纯还在了。 很是听话的抱起了百里如末，美啧啧的便进了房间。 留着古纯一个人在院子中咬牙切齿。 竟然敢无视于她。今日这仇，来日定当百倍的还给她。哼。 …… “她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没用派人告诉我。” 进了屋子，百里如末便崛起了嘴。 “呵呵，我并未将她放在眼里，忘记说与你听了。” “哼，看样子她是看上你了，都来找我麻烦了。” 百里如末倒是没有生气，自家男人多有魅力，她还是很清楚的。 至少欧阳如跟莫濡之间，给百里如末一百次机会，那也是选莫濡的。 倒不是因着两个人认识的久了。看着顺眼。 自己第一次见到莫濡的感觉，至今她还忘不掉。不是惊为天人的样貌。 而是那一双眸子…… 那温润如玉的声音。 如果不是立场问题，当初百里如末说不定早就把莫濡拿下了。 来个一夜情也是好的呀。 第231章利用吧 第231章　利用吧 而看到欧阳如，知道欧阳如跟莫濡的关系，想着也许莫濡出事了，自己就要将目标放到欧阳如身上的那一刻。 大概是百里如末第一次正视自己对莫濡的感情。 因为那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愿意。 而且很排斥。 “这件事我也是被摆了一道。” 莫濡无奈的说着。 “被摆了一道？欧阳如？他还能算计到你？” 百里如末惊讶，欧阳如确实也是有些能耐的。 否则也不可能跟莫濡比拼这么多年。 但是莫濡是谁呀，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要说莫濡有八十岁她都信，因为心思太深沉了。就放在现代，二十八九的年纪。 大多数人还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呢。 莫濡就是个怪胎。 “是呀，不过也是我大意了。前个古纯就开了。本来是要去见欧阳如的。谁知道欧阳如也约了我去。自己却躲了起来。 这不……都怪为夫太有魅力，古纯看了我一眼，就瞧上了。这件事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莫濡一直以来都是很防备着欧阳如的。 欧阳如不管有什么动作，他都第一时间知晓。 前天欧阳如找自己，说是商讨一下关于小末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但是又想知晓，欧阳如又想要做什么。 就这样，去的时候，也忘记防备什么了。 而且这古纯是个没有任何功夫的。他哪里会在意。 等到发现房间里的不是宫女，而是古家小姐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噗……你害怕什么，本来你不解释吧。我还没当回事，谁知道你吓成这个样子……你该不会对那个古纯，也有好感吧。” “莫要打趣我。我只是怕你觉得我是故意的。虽然被古纯看到，的确会省了我不少事情。但是自打有了你，我可从未有过旁的，任何可能让你不高兴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他没有遇到小末的时候，利用一下古纯，可以给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烦。 不过有了小末，当真是其他不忍心小末有一丝丝的不高兴。 何况小末还怀着身子，本来心思就敏感。 “不是吧，我看起来有那么小气吗。就算你真的假装把人娶了。我也是……最多打断你一条腿的。”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好像自己说的不过是什么平常的事情一般。 “幸好幸好。” 莫濡一边点头一边庆幸。 “幸好什么，幸好你没脑子一抽，真的做点什么？” “非也，我是说幸好你没有要打断其他地方。断手断脚，未为夫还是可以忍受的。” 其他地方……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所谓的其他地方。 “这东西可是关乎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怎么可能打它主意。放心放心。” “小末，虽然你已经为人妻，却还是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孩子还在肚子里看着你呢。万一是一双女儿。可如何是好。” “女儿怎么了。” “女儿性子还是不要像你的好，否则太过于……奔放，会吓跑别的男子的。像为夫这么优秀的男子。可不多见。” “……滚蛋。” 感情这是变着法的讽刺她呢？ …… 夜里，莫濡百里如末，只两个人亲眼见证了如风跟灵雪结为夫妻。 看着两个人拜天地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神。 百里如末很是羡慕。 因为这两个人都活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濡。 如果自己也能够肆无忌惮，就此与莫濡如此这般，她大概此生无憾了。 …… 自打古纯来闹了一次之后，便再没有来过她的院子。 百里如末住的院子有些偏僻。而莫濡又时常不在。想必她也不会自讨没趣，这会还是主要将心思放在莫濡身上。才是正理。 还真的被百里如末猜中了。 古纯可不就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莫濡身上吗。 这不，端着汤亲自来探望。 因为莫濡恢复了皇子的身份，加上近日事情有些复杂。 所以莫濡实际上是有一处单独的宫殿居住的。 只是没人知晓莫濡没到夜里就来她的院子罢了。 “二皇子，这是我亲自熬的银耳莲子羹。你尝尝吧。” 古纯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 自从第一次见到，便不可自拔的陷入了进去。 甚至心里想着，如果能够得到欧阳翰的青睐，家族交给她的事情。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只一心辅佐欧阳翰。 “劳烦古家小姐了。不过我不喜甜食。” 莫濡语气淡然。想着昨日小末说的话。 “你想要利用古纯，那就利用，不必考虑我。我们在漠北不宜耽搁太长时间。迟则生变。” “你不会吃醋不高兴？” “我可没有那么顽固不化，我要是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我也是会随时用美人计的。谁叫它管用呢。 何况欧阳如想要算计你，现在将计就计是最好的法子。没必要浪费时间。” 百里如末没时间浪费，孩子还不知晓如何。她不想在漠北久留。 如果莫七没有法子，她只能去找那个人了。也许还有希望。虽然莫七说，两个孩子现在还算稳定。 百里如末还是不打算冒险。早做打算是最好的。 这边莫濡的事情，也就再有七八天，便可解决。 她也就你再等七八日了。 那个人应该也能到大顺了。一切刚刚好。 否则百里如末是没打算留在漠北等莫濡的。 …… 想着小末说的话，莫濡也自有一番心思。 他要尽快解决了这边的事情，然后好给小末去拿解药。 虽然一两个月小末都不会有问题。但是他还是不放心。 还是需要尽早解决这边。 如此……便只能委屈自己。利用一下古纯了。 想想真的是委屈了自己了。 “那二皇子喜欢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准备？” 这还是这几日以来，二皇子第一次回应自己呢。 把古纯美的，瞬间什么都忘了。 “只要不是甜食均可。” “好，我这就去。” 古纯说着便要去准备。被莫濡拦下了。 “莫要着急，本王有事想要询问古家小姐。不知可否为本王解答？” 第232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232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皇子请说，只要是二皇子问的。我定当知无不言。” 古纯开心的坐了下来。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想必就是爱慕了吧。 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 当初大哥说让自己去嫁给皇帝的时候，她一颗心都碎了。 以为自己怕是再没有机会，寻找自己心仪的男子了。 直到她绝望了来到皇宫，遇到欧阳翰。 她的天空再次有了色彩。 甚至已经想着，为了欧阳翰，她能放弃一切。 “不知……古家可会支持我做到那个位置。” 莫濡这话说的看似隐晦，实则很直白了。 那个位置，除了皇帝还能有其他吗。 “你想要那个位置？” “想必没有人不想要吧。我亦不能脱俗。” 莫濡淡然。心里想着，这世上除了小末，果然其他女子都无聊的很。 都入不了他的眼一丝一毫。 看着古纯，他心里想的则是小末的一颦一笑。 “不不，男子就该胸怀大志。我以为这样很好。” “那不知道古家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二皇子不知晓，谁娶了古家女子为后，那帝位便是谁的吗？” 古纯有些羞涩。 她自然没有说的那么露骨，毕竟她还是个大姑娘，直接叫人娶她，似乎太过于放荡了些。 “我是知晓的。可是……” “可是如何？” “一来，即便是我娶了古家哪位小姐，我怕是也得不到皇位。我大哥……把持朝政多年，我才回来几日。并没有任何兵力。 想要拿到皇位，怕是难的很。二来……我并不知晓，可有古家小姐愿意嫁于我。 毕竟我还是不想用什么手段，情投意合才是上上策。” “情投意合……不知二皇子觉得……觉得我如何？” “小姐乃是古家嫡女，自然是好的。” “我愿嫁，不知二皇子可愿娶。” “这……我怕委屈了小姐。我那原配……我是无法休了的。” 莫濡很是为难。 “无妨，我愿与其他女子一同侍奉二皇子。” 古纯急急的说着。 莫濡皱眉，这要是小末，非要打死自己不可。 共同侍奉，在小末那里，是从来不存在的概念。 不过对于莫濡来说，从来没觉得，利用古纯。会内疚。在莫濡眼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分。 只有胜利或者失败。 自从遇到小末之后，世上的人，更是只有小末与其他人之分。 也算是古纯倒霉。遇到的人没有一个善茬。 又自己不开眼，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致使莫濡不仅心安理得不说。 还加了一把火。 否则就单凭他的脸，便可直接将人迷惑，那用得着如此说话。 狠心的男人……不，是对除了百里如末之外的人。全部狠心的男人。 莫濡一直很一视同仁。 “如此不会委屈了小姐吗。” “不……我已然喜欢上二皇子了。不委屈。” “那……那边要小姐想法子，帮我得到那个位置了。否则你怕是……只能嫁给欧阳如了。” “我会想法子的。二皇子放心。” 古纯信誓旦旦的走了。 想着该如何帮欧阳翰拿到皇位。顺便让自己彻底脱离了古家。 她要做欧阳翰的女人。不要做古家的小姐。 “呵，怎么，想通了？不为了一个女子，放弃皇位了？” 欧阳如神情让人有些看不透。 “莫非你害怕了，还做起了梁上小人。” 莫濡不以为意。 “害怕……莫濡，古家之于我，从来没有任何威胁。之所以找你帮忙，不过是不想绕弯路罢了。” “何必说的冠冕堂皇，你想要古家手里的东西，我亦然。这次怕是要让我取得先机了。谁叫你如此厌恶女子呢。” 欧阳如厌恶女子，否则莫濡相信，欧阳如定然会跟古家虚与委蛇，想方设法拿到东西。 “是又如何。即便是你如此，也休想抢在我前面拿到东西。你还是先想想，该如何交代你要娶妻之事吧。” 欧阳如想着那人得知这个消息。不知要怎么闹呢。 “费心了，这还是小末给我想的主意。” “她？” “不送。” 莫濡不欲多说。 不想其他男子，过于关心小末的事情。 显然欧阳如关心的有点多了。最近总是似有若无的提起小末。 小末呀小末，莫非你要将一个厌恶女子之人的不治之症治好了吗？ 还真的是不安分。什么都没做，竟然还会招惹是非。 回头莫濡想着，是不是该给小末做一个面纱什么的。 不成…… 小末那双眼睛才是点睛之笔。 用了面纱，岂不是更显眼了。 唉……好想将人藏起来。 再也不示于人前。 …… 欧阳如心里有些烦闷，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处，自己无论怎么样走，都不该路过的院子。 看着里面很是安静，这个时辰，莫非是在午睡吗？ 欧阳如一直派人时刻注意着莫濡跟百里如末的动向。 百里如末每日都要午睡，他是知晓的。 犹豫了一下。欧阳如转身便离开了。 “灵雪，最近怎么越发困倦了。” “你还说，这么大事都不告诉我。竟然还是如风告知我的。” 灵雪嘟着嘴生闷气。 主子有了身孕的事情，她竟然比如风晚知道。 这个坎怎么都过不去。 “噗，至于吗，先前你一直照顾着小未，我不就没机会告诉你吗。现在你不是也知道了。” “这怎么一样，我发现的。跟你说的。那能一样吗。” “没有区别好么。你都成亲的人了，还跟如风比这个。羞不羞。如风，你这娘子该管管了。” “属下的家事都听娘子的。” 如风的声音悠悠传来。 “没出息的样子。” “属下这是跟摄政王学的。” “……两个没出息的。” 百里如末皱眉，如风最近会顶罪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 近日似乎有点肆无忌惮了吧。 “你看我干什么，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灵雪打趣道。 “你这是说我上梁不正？如风下梁歪？如风，你以为如何。” “属下以为说的有道理。” 如风点头。 第233章教育教育 第233章　教育教育 “滚蛋。” 百里如末这会要不是身子不方便，肯定上去抽如风。 “主子，有人来了。” 如风突然低声说着。 “无妨。” 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在这漠北皇宫，还真的很少有人不开眼来找她麻烦。 “是欧阳如。” 如风轻声说着。 “知道了，灵雪，你先下去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何况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跟危险人物待在一起。” 灵雪不肯走。 “……我发现我说话，你就从来没有听过，怎么，看我生气你很开心是吧。” 百里如末皱眉，灵雪这个就知道跟自己作对的家伙。简直是让人想要揍人。 “我这是为了你好。他显然是瞧上你了，这要是被摄政王看见。又要吃醋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影响了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不是。” “……灵雪，你真能说。你还是恢复成原来的丫鬟模式吧。成不成。” “不成，我现在是老妈子模式。” “……好吧，那你就在这待着，不准说话。” 百里如末之所以让灵雪赶紧滚蛋，就是怕灵雪这一言不合，就上纲上线。谁都敢怼的性子。 既然这人不肯走，她也没法子了。只能让灵雪待着了。 怎么自己堂堂一个主子，混到了如此地步。惨绝人寰呀。 “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贵干。我家相公还没回。” 百里如末看着走进门的欧阳如。 这人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 自己这魅力这么大吗？不可能呀。 “我来找你询问一件事。你只要回答便可。” 欧阳如神情淡然。甚至眼里闪着一丝紧张。 当然没人察觉。 欧阳如是个城府很深的人。身为太子，做到不惊不辱，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说说看，我看心情选择要不要回答。” 开玩笑，你问我就说，还有没有点面子里子的问题了。 再说了，欧阳如不管是因为什么来找自己。绝对没有好事。 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屁呢。 “你与莫濡，是真是假。” 欧阳如声音很冷，冷的出奇。 百里如末皱眉，这好端端的。问的问题就很奇怪不说。 说的话也是很奇怪。 表情也奇怪。 最奇怪的是，这人这是莫名其妙生气了吗？喜怒无常？ 还是她家莫濡好，就算是喜怒无常，她也喜欢得紧。 而且只对她喜怒无常。 对外莫濡都是一个样子。看似温柔，实则冷情。 打住打住，自己最近对莫濡有点崇拜过分了。竟然在这开始细数莫濡的好了。 这还说着正事呢。该死该死。 怎么自打有了孩子，这发散思维更严重了。 “不知太子这是什么问题，是真是假？太子指的什么。” 什么是真是假的。问题问的好生奇怪。 牛头不对马嘴一样。 “你们是真成亲，还是做戏。” 欧阳如又问了一遍。 这次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过看样子情绪也不是很好。 “这话说的，不觉得有些越距了吗？我与莫濡自然是真心相爱，才会结为夫妻。否则太子以为什么。 以为我是个可以利用自己的感情，来达到目的地人吗？未免太小瞧人了。 我想要做的事情，从来不必如此委屈自己。若是太子小瞧了我。怕是要自己承担后果了。呵……” 百里如末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不过要说是喜欢她吧。这一言一行。就没有一处看起来像是喜欢的。 要说不喜欢吧。 怎么问起了她跟莫濡的事情。 说起来她他不应该是问旁的么。 重要的。能问的，似乎有很多吧。 “……真心喜欢……呵，我倒是不知，你与莫濡什么时候，都变得如此幼稚了。你们的关系，开始与利用。莫非要对我说，结束于喜欢吗？ 你以为我会信？我今日找你，是想探一探虚实。既然你不想真心回答。那便罢了。 不过如果你哪日反悔了，想要与我说一说，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想……我跟你的合作，定然比莫濡更愉快。” 欧阳如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的话。然后便离开了。 全程百里如末都是愣神状态。 这人……到底是啥意思。 都说一孕傻三年，莫非自己现在就开始傻了？ 不是吧，这也太早了点。 这样让她很为难呀。 太傻，容易被骗。 “你们说他啥意思？” 百里如末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浪费脑细胞做什么。 直接问灵雪好了。至于如风……是赠品。不指望。 “像是试探你们的关系的。我想是有意跟你合作。” 灵雪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她跟莫濡的关系，就算欧阳如真的怀疑，这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合作吧。 而且欧阳如从头到尾，都没说到底怎么合作。打算怎么合作。 “……我觉得，他应该是想知道。主子跟摄政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如风轻声说着。 好像自己说的大声了，容易被揍一般。 “我跟莫濡什么关系，关他什么事，这不影响合作吧。” “……属下的意思是，欧阳如该是真的瞧上主子了。所以特地来了解一下。他的敌人究竟是不是摄政王。” 如风继续发表看法。 “……灵雪，这人脑袋病的不清，竟然以为刚刚我们两个开玩笑的话，是真的。欧阳如能瞧上我倒不是不可能。 但是按照欧阳如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问我的。 既然来问了，就说明我们刚刚玩笑的那种，是不可能的。懂？跟你说你也听不懂。灵雪，带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欧阳如的性子，先不说厌恶女子到什么程度。就说欧阳如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来问自己。 除非欧阳如傻了。或者是已经爱自己爱到发狂了。 显然两种都不可能。 所以欧阳如大致只是……想要知道。她跟莫濡，究竟是什么关系。 好决定，要怎么跟自己合作吧。 不过可惜了，她这会没有精力。 否则还真的可以陪欧阳如玩玩。 第234章宝物 第234章　宝物 “是我没管教好，出来丢人现眼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欧阳如看起来目的可不单纯。 估摸着又有什么目的了。你这会身子重，可不准给我得瑟。” 灵雪语重心长的说着。 暗处的如风皱眉，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被这两个女人整日羞辱的地步了？ 如风心里想着……还当真有些怀念。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欧阳如分明就是看上主子了。来试探口风的。 要是明确了主子对摄政王的心思。怕是对摄政王就更恨了吧。 …… 欧阳如冷着脸一路回了自己的寝殿。 冷锋看到，追了上去。 “太子，莫濡……” “滚……” “……是。” 冷锋本来是要跟欧阳如报告莫濡跟古纯的动向的。看到太子发这么大火。 自然不敢多说，便下去了。 欧阳如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掀翻在地。 情投意合……呵，好个情投意合。 百里如末……既然是我瞧上的东西，即便是毁了，也不可能被他人得到。 莫濡，你总是运气很好。不过你这辈子，最倒霉的，便是有我这么一个兄弟。 欧阳如心里暗暗想着。眼神变得漆黑。 …… “小祖宗，你找我？” 云霄来找百里如末，不对，应该是百里如末宣自己觐见。 自打百里如末帮他搞定了南诏女皇。云霄就将原来的爷爷称呼，改成了小祖宗。 这可真的是他小祖宗呀。云霄这辈子的终身大事，可是全靠她了。 “离素怎么没来。” “还睡呢。” “啧啧，折腾的够狠的。日上三竿了，还睡呢。” “想什么呢，我们昨日去赏月了，睡得晚了些。” 云霄红着脸气急败坏的说着。 “哦哦，我懂我懂，放心。我不问成了吧。我找你来是说正事的。” 百里如末越说不问，眼里却越发大有文章。 云霄干脆直接装看不懂了。 “什么事。” “我想你跟离素先回大顺吧。帮我办点事。” 百里如末怕出什么差错，所以想着，干脆让云霄先回去帮自己等人。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每当这个时候，百里如末都无比怀念电话这个东西。 这要是有电话手机什么的。一个电话，人就直接叫到漠北了。 哪里还需要去大顺守株待兔呀。 “什么事情，你说，我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云霄看百里如末不像是开玩笑。自然也不忸怩了。 正事他还是分的清轻重的。 “你回大顺，帮我将这个人留住。拿着这个玉佩去，他定然会留下的。” 百里如末将一枚血玉交给了云霄。 这是她跟那人之间才懂的信物。 让云霄拿着去找他。定然万无一失。 “……不是吧，你竟然认识他……小祖宗，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真的是无以言表了。” 听到百里如末说的名字，云霄表示佩服。是真的佩服。 “少说废话，你赶快去收拾东西吧。带着离素路上卿卿我我去。还没有人打扰。是不是很爽？” 百里如末挑眉，样子就跟个浪荡子一般无二。 云霄奇怪，百里如末穿着女装，做这个表情，竟然丝毫不觉得违和。 云霄答应了百里如末，也没有问具体什么事情，便等离素醒来，两个人简单的做了一个告别。 便发回大顺了。 莫濡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 “还没睡。” 莫濡惊讶，每日这个时辰，小末都睡着了。今日竟然还没睡。 “我在等你呢。你再不回，我可真的挺不住了。” 百里如末打了一个哈欠。 她是真的快睁不开眼睛了。 困死了。 “呵呵，你要与我说事情，叫莫一去找我便好，何必这么辛苦自己。” 他是有事情需要做，也需要掩人耳目。但是还不至于如此。连见小末的时间都没有。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有点想你了，干脆就等着你回来一起说了。 我要是不这样，我可坚持不了。” 就因为心里有事要跟莫濡说，这才没睡着的。 “好好，你说，有什么事情。我听着。” 莫濡将被子盖在了百里如末的肩膀处，生怕着凉了一般。 不管何时何地，莫濡总是如此细心。只对她一个人。 这份特殊，让百里如末欲罢不能。贪恋到只想就此一直到老。 “欧阳如今日来找我了，” “我知道。不必理会他。” 莫濡虽然不在这，但是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他全部尽在掌握中。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们孩儿的事情，你是知晓的吧。” 百里如末改了话头。 欧阳如的事情，只是一个简单的交代而已。就跟说自己今日吃了什么饭菜一般。 并没有人在意，至少百里如末并不在意。 “你怎么知晓……” 莫濡皱眉，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你隐藏的是很好，只是莫七就太假了，我想不怀疑都难呀。” 百里如末失笑。莫七真的是个不会说谎的性子。 第一次看到有人说谎，不止是局促不安，甚至还不停的喝水，打嗝的。 真的是…… 这算是心理疾病吗？百里如末忍不住想着。 “……好吧，就知道他靠不住。” “但你的样子并不是很烦心。为什么。” “我不是不在意我们的孩子，小末，你莫要多想。” 莫濡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给小末造成误会了。 “噗……想什么呢。谁说我以为你不在意了。我要是以为你不在意，这会早跟你打起来了，还能跟你这么好言好语的说话？” 这可不是她的性格好吧。 “我不是怕你会误会吗。”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原因。对吧。” 百里如末本来没有打算跟莫濡摊牌说的。 不过今日派云霄回大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还是跟莫濡商量一下为好。 孩子可不能拿来做赌注。 她要确保绝对的安全。 万一那人也没有法子呢。 “嗯，我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你给我点时间，我定然全部告诉你。至于孩子……你放心，你跟孩子。是我的宝物。” 第235章明日便走 第235章　明日便走 “好吧，但是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百里如末玩笑着说道。 既然莫濡还没准备好该怎么说，她自然也不会逼迫。 就好像自己也有事情，无法跟莫濡解释一样。这不是不信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坦白。 “好。” 一个字，不多，却郑重其事，带着对彼此的信任与承诺。 就在距离登基还有三天的时候，莫濡表示，他要开始行动了。 百里如末这次倒是没有参与，只做旁观也不错。 “二皇子，我族已经答应，只要你肯答应娶我，那我们古家便保你坐上帝位。” 古纯有些紧张，这事她该是有些紧张的。总觉得一切来的太过于巧合和简单了。还有那个正室，到现在欧阳翰都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解决办法。 “古家有我漠北皇室的把柄，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莫濡直截了当，不欲再耽搁。 即便古纯这里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无所谓了。眼下小末才是最重要的。 先前一直没有带小末离开，不是自己不担忧。而是那解药，要三个月后才有效。 现在即便是拿到了，也用不上。 不过这会莫濡改变主意了。不想在漠北浪费时间。自己太过于本末倒置了。 此刻不把重要的人放在眼里心里，还要等到何时呢？ “这……我并不知道具体事宜。待我们成亲后，大哥定会告知二皇子的。” “就是现在不能告知了？也罢，本皇子也不强求。本皇子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一步。” 这本事莫濡的寝殿，而莫濡却先走一步了。 古纯皱眉，自己是不是惹怒了欧阳翰。这可如何是好，她可是费尽心思，才争取到这个机会的。 甚至将自己往后的人生该做什么，都已然规划好了，岂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那个秘密……将来本也是要偷过来给欧阳翰的。否则欧阳翰一辈子被古家欺压。岂能对她好？ 想好后，古纯便追了上去，想要告诉欧阳翰，怎么能拿到那东西。 不过欧阳翰步子本就大。似乎还有些急切的样子。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这个方向……似乎是那个贱人的院子。 古纯停下脚步。她就知晓欧阳翰还是喜欢那个狐狸精的。否则也不会一直不肯休妻。 而且她作为一个女子，虽然未曾出嫁，却心思敏感。欧阳翰喜欢那贱人，绝对假不了。 现在她惹怒了欧阳翰，欧阳翰定然以为自己没有诚意，对他不够喜欢。 既然如此…… 古纯在心中，将古家与欧阳翰做了个对比。一瞬间便有了主意。 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主子，人走了。” 欧阳翰身后的莫三，轻声提醒。 自打莫一跟着百里如末后，莫濡身边的人就换成了莫三。 “嗯，知道了。你去瞧瞧是不是拿东西去了，如果是，那边提前一步将东西拿到手，如果不是，也不必理会。做好我们的事便可。” 莫濡也察觉到了身后越来越远的气息。 “是。” 莫濡来到小院，百里如末正晒着太阳。 “呦，今天不陪你的小情儿了？”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有些惊讶。 “小情儿？这是什么意思。” 莫濡皱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就是姑爷的小情人，情妇，更具体点就是那个古纯。” 一旁的灵雪回答了莫濡的话。 她还是觉得自己叫百里如末小姐，叫莫濡姑爷很好。亲切又不失礼数。 “……小末，当初可是你偏要叫我利用她的。这会又来埋怨我。而且我可是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莫濡也没有刻意，是他面对除了百里如末之外的人。都是如此的。 对于莫濡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百里如末和其他人。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莫濡的心声。 即便是对云霄他们，莫濡也是特别的。但是那种特别，与对小末还是两个概念。 “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作何。开玩笑而已好么。” 当初确实是百里如末让莫濡如此的。一个是不想耽搁时间。一个是那古纯，看着便不是安分的女子。 莫濡搭理，古纯会缠上去，莫濡不搭理，古纯更加会缠上去。左右都没有什么区别。 自然要主动出击了。 何况古纯那人心思不正，眼里的欲望太过于赤裸裸。不管是对权利，还是对男人。 这样的女子不能小瞧了。否则说不定就会被反咬一口。 “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莫濡无奈，却没有反驳，现在小末是老大，他自然不敢惹老大生气了。 “吃的少了些，这两日胃口又不是很好了。” 灵雪是个直肠子，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觉得这种苦了小姐的事情，要小姐一个人承担。不跟姑爷说。 这不是灵雪风格。 暗处的如风嘴角抽搐，刚刚主子才交代，她食欲不好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谁知道主子前脚刚交代，灵雪便如此…… “有不舒服了？莫七呢，怎么没在。” 莫濡听到这话，瞬间不淡定了。 百里如末一点风吹草动，莫濡都能吓得要死。何况这会如此严重。 “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有些没有食欲而已。也没有吐。放心吧。” 百里如末无奈，自己明明说了不要说，谁知道灵雪一转头就给兜了出去。 “不成，灵雪，你给小末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出发回大顺。” 莫濡还是不放心，当即便改了行程，讲本来的三日后离开，改成了明日直接便走。 他是真的心疼的。就算自己有天大的把握，也不敢冒险了。 “明日便走？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百里如末惊讶，怎能说的这么简单，明日便走，他们在漠北逗留了一个月，为的可就是三日后那一哆嗦了。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真该死，竟然耽搁了这么久，其他事情会有人处理的。我不在也没问题。” “你这情话说的够坦白的了。不过我爱听。嘿嘿。” 百里如末就是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的。 听着就全身舒坦。 第236章替身 第236章　替身 “不过你确定我们走的了吗？” 欧阳如可不是吃素的。 “我想走，谁拦得住？灵雪，收拾东西去。顺便让如风去通知其余人。” 莫濡吩咐灵雪，他也是才知晓，灵雪竟然是个这样性子的人。 想着自己当初也没有发现一点破绽。不过如此莫濡便更安心了。 小末身边的能人越多，他便越安心。 如此甚好。 “如风就在那，你干嘛不自己说。” 百里如末不解。 “灵雪吩咐的，如风办着定然尽心尽力。” “……好吧，不得不说你说对了，本来你说完后，如此什么动作都没有，结果灵雪瞧了一眼，这会人估摸已经到了屈行的院子了。” 百里如末打趣道，眼神还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灵雪。 果然红了脸颊。 “我去收拾东西。” 跟这夫妻俩没法正常交流。这两个人都太精了，光精也便罢了，竟然还都这么坏。 自己不防着点还真不行。 …… “太子，他们似乎正收拾行李呢。” 冷锋来禀告情况。 “收拾行李？都收拾了，还是只有个别人呢。” “目前莫濡没有任何动作。属下也看不透。” “百里如末那里呢。” “她那里已经收拾妥当了。” “好，我知道了。” “那我们怎么做。” 冷锋发现近日，他有些看不透主子的心思。 虽然他一直没有看透过，但是眼下似乎更加不对劲了。 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冷锋也不得而知。 “时刻盯着便好，只要莫濡有动作，立刻来告知我。” “是。” 欧阳如瞧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却闪着幽光。让人看不透心理所想所思。 …… “我们要走了吗？” 屈莹听到消息，便来询问百里如末了。 最近她与屈行关系有些微妙，屈莹很少出来走动。 “是，怎么，舍不得了？” “这里跟我非亲非故的，我哪里有什么舍不得。”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总觉得是……意犹未尽呀。”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我……我哪里意犹未尽了。我这不是跟屈行刚有点进展吗。还没有大动作呢。谁知道这一换地方，屈行会不会又后悔了。” 屈莹撅着嘴，一副自己也很无奈的样子。 “噗……至于吗，屈行又不是什么花草鱼虫，还换地方就后悔，你这是什么逻辑。” 百里如末差点没笑喷。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就屈行这种木纳的性子，什么事做不出。”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我看不如你与屈行便留在这里吧。” “找打趣我，我去收拾行李。” 屈莹傲娇的离开了。 “小姐，我们能顺利离开吗。” “自然，莫濡说了会顺利，那便是万无一失。” 莫濡很少说话说到很满，总是会给自己留余地。这次如此斩钉截铁。百里如末哪里有不信任的可能。 “不是吧，您自打跟他发展到如此地步之后，便总是处处崇拜，处处信任的不得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姐了吗。” “滚蛋，你也学会跟我打哈哈了，如风呢，怎么不在。” “说是有什么消息要去拿。” “消息。” 如风拿的消失，只可能是百花阁传来的。 难不成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呀，也不告诉我。神神秘秘，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 灵雪皱眉，这主仆两个，经常是背地里睡着一些深奥的东西。 六年七年了，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总之不简单就对了。 “既然说了是秘密，那就是秘密呗。别打扰我睡觉。” 百里如末理直气壮的不回答，灵雪也是无可奈何。 第二日，天色刚亮，百里如末便被叫醒。并且被人抱着飞走了。 “你做什么要抱着我呀。”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很是没头没脑。 “喜欢。” “……你怕有人追杀。” “我的功夫足以应对。我只是不想跟他们参合到一起罢了。” “啧啧，真够傲娇的。不过我喜欢。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飞吧。” 否则功夫再高，也有筋疲力尽的时候。 “马车就在前面，我抱着你飞还是更稳的。莫要伤了孩子。” “你不说我还忘了，有这孩子，我们赶路要慢的多。” 不能太颠簸，不能太劳累，总之哪一样都不适合。 “无妨，都来得及。” 莫濡倒是不担心这个，慢慢走便好，安全最重要。 “其他人呢，你这么抱着我走了，其他人还不知晓吧。” “莫三已经去通知了。” “哦哦，说起来，你这些属下的名字……” 一二三四排名字的？ “好记，让人一听就知晓是我的人。如此而已。” “……好吧，是我高看你了。” 她在百花阁的那些属下，叫的都是如字。 当时只想每个人都称心如意。 也没想其他。而莫濡这个，倒是更加夸张了。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娘子莫非是在给他们打抱不平？” 莫濡这话一出，手下的几个人都在心里猛摇头。生怕被主子发现。被打抱不平的对象有他们。 那样大致死的会更惨吧。 主子嫉妒心有多强，他们不想尝试。 “少来，欧阳如没有派人跟着你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你有替身，他有替身，我自然也有。” 莫濡笑了，笑得很是奸诈。 “你有替身？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替身是谁呀。我见过没有。” “见过。” “我见过？不可能，我没见过与你身形相似，面容相似之人。” 百里如末绝对没有见过，否则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 莫濡这脸，放在人堆里。都能一眼看到的主。 可不好找替身。 “就是那日，你在漠北皇宫看到的那个，假的欧阳如。” 莫濡也没有继续打哑迷，直接告诉了百里如末是谁。 惊的百里如末张大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人不是欧阳如的人吗。 怎么成了莫濡的替身。搞什么鬼呀。 不可能呀。 这会百里如末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大问题。是什么呢。 第237章选择 第237章　选择 一孕傻三年，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看样子会傻个七八年。 “呵呵，先上马车吧。等会我跟你细说。” 莫濡淡笑。小末迷茫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很好看到小末如此模样。平时的小末都是精明，狡诈，调皮，甚至恶毒，张扬，嚣张。总之迷糊跟小末应该完全不搭边才对。 自己当真三生有幸，能让小末露出这样的神情。 抱着百里如末进了把车，将人放在舒服的地方，一切都打理好之后，莫濡这才解释事情的始末。 “其实那个人本就是我的人。只不过欧阳如并不知道罢了。我与承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欧阳如以为承德不知晓，其实承德早就知道他是冒牌的了。只不过当时迫于压力无奈，一直没有做什么。直到我联系上他。” “然后你们就成了一伙的了？” “承德的心一直都是向着我的，何来一伙不一伙。” “那他帮你打掩护，岂不是暴露了吗？” 这样这个叫承德的不是有危险。而且她还是想不通。两个人长得也不一样，怎么当他替身？ “暴露了也好。欧阳如不敢动承德。” “为什么？” 百里如末越发搞不懂了。 “承德当时假扮欧阳如，之所以没有人发现，是因为承德是漠北御林军首领的传人，不曾露过脸。然而这身份，你觉得欧阳如敢动吗？”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 要是她的话，现在动不了，以后定然也是要想办法将人除掉的。否则岂不是威胁自己的安全吗。 “只要现在动不了就好。御林军……我已经打算送给欧阳如了，放我一个承德，换一整队的御林军，你要怎么选。” “那自然选御林军了，毫无疑问。不过这御林军听着就很厉害的存在，你就那么给欧阳如了？” “给了，于我无用，我从未打算回过漠北，这御林军岂不就是鸡肋吗。而且我拿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更有价值的？你拿到威胁漠北皇室的东西了？” 除了这个，不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她还以为莫濡放弃了，左右漠北对他来说，毁了也许更高兴。 没想到竟然最后关头拿到了。 “拿到了。这还要感谢你给我想的法子。” 莫濡表情有些奇怪。 百里如末瞬间了然。 “古纯帮的忙？” “她去偷偷拿了东西，被莫三提前一步给截了。” “……啧啧，你们真够阴险的。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最后让人家人财两空。” “呵呵，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我不过顺势而为罢了，这个古纯可不简单，她哥哥那么宠爱她，而她却想着怎么将家族抢到自己手里。一直以来都在背后做着小动作，倒是没想到有着这样心思的女子。 也被我所迷惑。” “少自恋了，还不是你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吗。不过这人倒是有趣，遇到你就变了想法，莫非是想当女皇？” 百里如末可不信这个人甘愿当绿叶。 “谁知道呢。” 莫濡对这些不感兴趣。 “那威胁皇室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 莫濡眼神闪烁，带着玩味。百里如末瞧着莫濡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 “呵……承德，想不到你竟然一直是莫濡的人。” 欧阳如看着莫濡房间中的承德，还有桌子上的人皮面具。面上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已然濒临发怒边缘。 承德是他为数不多的信任的人之一。结果竟然是…… 这让欧阳如怎么能不发怒。是失望还是懊恼，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又被莫濡给耍了。 “我与莫濡儿时是好朋友，这件事无人知晓。” 承德笑了。莫濡跟他那可是过命的交情，自己小时候差点丧命，就是被莫濡所救，后来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莫濡母子三口之间的事情，他都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莫濡会经历那些。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假冒的欧阳如的时候。只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不是后来莫濡联系了自己，那会他已然准备好了，找机会暗杀欧阳如了。 “儿时玩伴……你我可是相交近二十年。” “我跟莫濡一直都有联系，你们之间总要做取舍的。” 其实说实在的，知道莫濡没死后。承德对欧阳如的恨倒是没有那么重了。加上这二十年的相交。对于欧阳如吗，承德还是很欣赏的。 也知晓如今两兄弟对峙的关系。不过也是立场不同罢了。 奈何他只能选一人，只能对欧阳如说抱歉了。 “所以呢，现在你是选了莫濡了？那么你就不怕我此时此刻就杀了你泄愤？” “你不会的，二十年的相交，我还是很了解你的。何况我可是带着大礼，换我自己的自由。” 承德忍不住叹息，也罢，有些东西，是该做个了结了。这替身本可以不用他来做的。 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夹在这兄弟俩之间，他也很为难，是时候离开了。 起码不能继续欺骗欧阳如了，既然要站队，那就明明白白的站队吧。 莫濡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他与莫濡相处，总是不必多说。 而欧阳如……相交二十年，也打不开彼此的心。命运早已经做了选择了。 “你想走？” 欧阳如顺利明白。承德的意思了。 “是时候离开了，坦白讲，如果没有莫濡，你这个朋友，我会交的很开心，可惜没有如果。我甚至有着疯狂的想法，也许你们兄弟二人可以冰释前嫌。这样我便收获了两个朋友。 不过显然上天是公平的。呵……” “冰释前嫌？我与莫濡，只能你死我活。” 欧阳如眼神闪烁，早就注定了的结果，谁都改不了。 “唉……这个给你，御林军以后就是你的了。偶尔也转身看看其他风景吧，江山权利什么的。还是不要太当真了。你活的太累太科刻板了，瞧莫濡，要比你自在的多。” “是么……但愿他能一直如此自在下去。” 第238章安心跳河 第238章　安心跳河 “莫濡当着算计的周全，拿走了东西，古家也算是帮我彻底解决了，呵……还顺手带走了你。” 欧阳如满眼的讽刺，自己找人来的，最后真的是自打嘴巴。 不过这次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就像承德说的，自己还真的需要看看别的风景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人嗜血的样子，欧阳如就莫名的兴奋。 …… 回大顺的大部队，走到一半的路程，莫濡便要与百里如末暂时分开了。 “小末，我要去给你找解药，你安心回大顺，我这里没有任何危险，只是要费一番周折。你回了大顺，可先去找你要见的那人。相信他应该会给你答案。待我拿回东西，我便解释与你听。” “好，路上小心。” 百里如末点头，也没有强求，该如何做，莫濡心里是有数的便好。 如今她只当个孕妇就好。吃吃喝喝睡睡，就是孕妇该做的事情。 莫濡吻了一下百里如末的额头，便带着莫三离开了。 “啧啧，这姑爷秘密真的好多呀。” 灵雪忍不住说着。 “谁没有秘密，我看你秘密就最多。” 百里如末斜眼瞧了一下灵雪。灵雪的秘密。可不比他少。 “嘿嘿，我该死，不该说姑爷坏话。” “少来，别忘了，回去你要给我的东西，要是敢框我，我就把如风调离一年半载的。” “……忘不了。” 真够阴险的，竟然拿如风威胁她。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灵雪也有被威胁的时候。 心里想着，莫濡暂时离开也好，正好那东西，她现在还不想让莫濡知晓。 …… 百里如末没想到自己刚回大顺，就听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要传信给你呢。” “怎么了，为何每次我回来，你都如此。” 百里如末无奈，孙海似乎每次都是来说什么坏消息的。 “安心郡主跳河自尽了。不过已经被救起来了。” 孙海也没跟百里如末开玩笑。景玉说了，安心郡主跟主子关系尤其好。他还哪有心思开玩笑。 “你说什么？安心？你说安心跳河了？” 怎么可能。安心……那是母老虎一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八成是不小心掉河里了。就被传成了这个样子。 百里如末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安心会跳河的。 “人现在怎么样了。” “倒是被救起了，不过还是要死要活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要死要活？” “……安心郡主要与那阮浩成亲的事情，主子应该知晓吧。” “我知道呀，她跟我说了没害跟我要圣旨来着。我那时忙着其他事情，没来得及去见那阮浩。” 难道是因为阮浩？ “郡主等不及，非要成婚，说是已经有了阮浩的孩子，洪王爷无奈只能答应。谁知道成亲前一天，来了一个女子大闹着，说她才是原配。安心郡主询问了来由，才知晓，阮浩竟然早就成亲了。却一直隐瞒着。这不…… 安心郡主因此受了打击，便跳河了。” “阮浩呢。” 百里如末脸色阴沉，这次算是自己的疏忽了。因为七七八八的事情。竟然让安心受了委屈。 “已经被景玉给关起来了。” “做得好。我们现在去洪王爷府。” “可是你的身子……” 灵雪犹豫，赶路已经让百里如末很是疲惫了。她怕百里如末身子受不住。 “无碍。去洪王爷府。” 不去看看那丫头，百里如末心难安。 一行人没有回摄政王府，直接去了洪王爷府。 “什么人……” “摄政王妃来拜访安心郡主。” 灵雪报出家门。很快洪王爷就亲自来迎接了。 不过百里如末没有搭理，直奔安心的闺房。 “郡主，你就吃一点吧，再这样下去，身子怕是要受不住了。” 说话的是安心的贴身丫鬟小莲。 “我吃不下，你出去吧。” “可是……” 小莲还要说什么，被百里如末拉住，自己走上前，看着眼前瘦骨如柴的安心，便很是愤怒。 “你这是在做什么，为男人绝食吗？” “皇帝哥哥……你回来了。” 安心惊讶的看着来人，然后眼里便蓄满了泪水。 这还是百里如末第一次看到安心如此模样。 “你怎么就如此不长记性，永远都看不清男人是吧，当初就喜欢我喜欢的要死要活。但好歹还有理智，成日将我吓得闻风色变，怎么这次就这么窝囊。” “你以为我想呀，我都丢人死了，先前要嫁你就没嫁成，现在又来一次，我堂堂郡主，下嫁还遭到了这样的境况，现在我都是整个大顺的笑柄了。” “合着你是因为丢人要去跳河，不是因为被骗了感情？” “谁跳河了，姑奶奶是会跳河的人吗？我是被小莲给生生推下去的。” 说起这件事，安心就更生气，现在她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出什么门呀。 “郡主，这样怪不得奴婢，奴婢以为你要跳河呢，奴婢是去拉你的，谁知道……” 小莲红着脸，无地自容了，也是自己害的郡主成了众人的笑柄。 “不怪你，谁叫我自己不争气呢。” “你还知道呀，我以为你就会在这自怨自艾了呢。” 百里如末哭笑不得，她就说安心不是那种会跳河的人。 总算还有救。 “别挖苦我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还安慰你呢。你自己不报仇，在这一个人生气，我不骂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报仇？” “当然是找渣男报仇了，骗你的渣男。” “没错，就是渣男，皇帝哥哥，你说怎么报仇？” 安心瞬间来了精神头。 “……你不伤心了？” “伤心。” “那你……” “比起伤心，现在还是报仇重要。” “好吧，那你先把身子给我养圆润了，我们再去报仇，否则丢人。” 一点气势都没有。 “好，我听你的，小莲，把粥给我拿来，我要多吃点。” 安心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百里如末总算是放心了，不过她不会因为安心没有大事，就轻饶了阮浩。 第239章师叔 第239章　师叔 安心需要养个几天，百里如末这两日也不能闲着。云霄已经传信，那个人在等着了，而且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只能先去解决了那个人再说。 “我说那丫头到底什么事，偏要让你把我留下。当真不知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吗？” “我也是奉命行事。具体她也没告诉我呀，您老再等等呗。人已经回来了。” 云霄就差给人磕头了，这位脾气大着呢。 “回来了，不第一时间来见我，我看这是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吧。哼……” “师叔。怎么这坏脾气总是不改呢。” 百里如末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 “师叔？他是你师叔？” 云霄看着妖魔鬼怪一般看着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 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呀。 “哼，我看不是我脾气大了，是你架子大了吧。” “哦……本来我还想将我师父前几日给我的信，透漏给师父听听来着，看样子似乎是不需要了。” “你师父给你写信了？她在哪呢，我找了她好久了，也没找到人。” “这个嘛……” “你个臭丫头，少给我卖关子，你让我做什么，尽管说，不收一分钱，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那就先办事吧。我有孕了，但是出了点问题。你给我瞧瞧。” 百里如末坐下伸出手臂。 “你有孕了？谁的？” 云霄瞪着大眼睛看着百里如末。 “滚蛋……” “哦……” 云霄迷迷糊糊就滚了，百里如末有孕了，应该是莫濡的，莫濡知道不知道呀？ 百里如末无奈，看着眼前的老头。 “我瞧瞧。” 听到说有孕了，鬼医不敢再耽搁，立马给百里如末诊脉。然后就皱起了眉头。 “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徒弟，怎么都喜欢皱眉头。想要吓死病人吗。” “你见过莫七了？” “见过了，到底怎么回事，莫濡说你知道。” “……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说没事又有些棘手。” “看来你不想知道了，” “你这是中毒了，这毒很罕见。莫濡怎么说，给你取解药去了？” “什么毒，谁下的？” 竟然是中毒，她怎么不知道， “你听说过江湖上一个神秘的门派吗。” “天山派？” “不是。修罗门。” 鬼医面色沉重。 “修罗门？这又是在哪跑出来的门派。” 百里如末皱眉。怎么觉得自己对这个架空的时代，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天山派就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现在又来了一个修罗门。 “天山派知道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修罗门就神秘的多，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大多数知晓的人，都死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修罗门的人？” “呵，你师父当初偏要收你当关门弟子，怕是就因为你这聪明劲吧。” “少转移话题，你老婆怎么想的，你问我？” 鬼医跟她师父是两口子，不过经常吵架，没事就闹离家出走。鬼医拿她师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咳咳……我是修罗门的人，不过我跟修罗门的关系还有些复杂，我已经脱离修罗门了。我现在……是莫濡的人。” “你是莫濡的人。你脱离了修罗门却没死。我被下毒，莫濡……是修罗门的人？” 除了这个，百里如末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否则鬼医怎么可能没死？ “是这样的，既然他让你来问我，想必也没打算瞒着你。” “确实没打算瞒着我，只是没想到该怎么说，这修罗门到底是什么门派，邪教？” 否则怎么可能知道的人都死了，这么凶残。肯定不是名门正派。比天山派还诡异。 百里如末觉得，前途越发深不可测了。 “邪教倒是谈不上，只是他们组织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目标。” “什么……”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透。 “称霸天下。” “……” 称霸天下……这么说。莫濡一直以来，根本就不是被利益所驱使，才做了那一切，而是因为这个修罗门？ “莫濡是修罗门安插在大顺的？” “是。” “我的毒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应该不是直接下在你身上的毒，而是下在莫濡身上的。你们结合之后，被影响了，身体出了问题而已。我之所以说问题不大，是因为只要他回去拿解药便好。 可是这解药有点棘手。想要拿到，八成又要答应什么。” “莫濡身上有毒？” 百里如末惊呼， “是的，修罗门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毒。而且是根据自己地位的高低，毒的程度就越深越棘手。” “莫濡是什么身份。”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修罗门的大多数毒我都可以解。他的毒我解不了。” 一句话，百里如末留明白了，这是很厉害的毒，起码鬼医解不了，甚至还能影响自己。莫濡的身份……很高。 越高，毒就越深，说明就越被忌惮。莫濡这么多年，究竟是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百里如末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了解莫濡想什么，现在不了解的，何止一二。 定然是当初救了莫濡的那个人。莫濡说过，欧阳翰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之后，被人救了，也只说到这，便再也没有说过其他。 那会她就看出莫濡不想说，是因为这个吗？ 百里如末突然就红了眼眶，莫濡究竟是经历过什么。遇到过什么，做出过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 而那毁了天下的命运，究竟是因何而起？ 当初她刚来这个时空，对莫濡有个初步的判定，到了后来越发不想知晓的。一直刻意忽略的。这个夺天下又毁了的理由，就是怕自己想得太多，会对莫濡仁慈。 如今……有些事似乎不是自己能够躲避便能躲得过去的了。 “你没事吧？” 鬼医看着百里如末，叹息一声，这两个孩子，怎么就如此不顺遂呢。让他瞧着都有些心疼。 “没事，我先走了，对了。我师父没给我写过信。” 第240章两口子 第240章　两口子 “你你……你骗我。小兔崽子。” 鬼医本来还在这心疼呢，结果被小兔崽子给耍了。 “不过我师父先前派人给我留了口信。说是过几日会来瞧我。” “真的？什么时候，那老头子我在你们摄政王府借住几日。” “这毒不会影响孩子吧。” 百里如末怕有什么影响。怎么看怎么觉得很诡异。莫濡中毒，竟然还会影响自己。 “不会，那药你要三个月后才能吃，否则会对孩子有影响。” “我知道了。” 难怪莫濡先前并不着急，原来是因为三个月之前也不能吃，估计是想着先处理漠北的事情，然后再回去。后来看着自己太心疼了，所以便提前去了。 如此，鬼医就住在了摄政王府。其中最震惊的就是莫七了。 自己师父神龙现首不见尾的，竟然突然出现在了摄政王府，而且百里如末竟然还是师娘的弟子。这这……没看出来。毕竟百里如末跟师娘大相径庭，而且也没见百里如末使过师娘的绝技呀。 “王妃，我是不是该叫你师妹？” “……首先，我们不是一个师父，其次，我比你早很多就被收做关门弟子了。最后……你要是叫师妹，你家主子可能会打死你。” 从古至今，师兄师妹什么的，都做容易被人误会了。 “……好吧，确实会被打死。王妃，你会师娘的绝技吗？” 莫七点头，自己不过是想有个师妹，却忘了主子醋劲大着呢。 “什么绝技？” 云霄参合进来。他现在觉得自己当初跟着莫濡，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应该早点跟百里如末表忠心的。 “这个……不好说。” 莫七脸色有些红。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咳咳，你还是问王妃去吧，我先走了。” “小末。到底什么绝技，你会不会呀，给我展示展示呀。鬼医的娘子，那肯定也差不了。” 云霄着实好奇。 “你不会想知道的。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百里如末想起师父逼着自己学的东西，就忍不住摇头叹气。 自己当初是怎么忍受的呢？ “你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 “滚蛋。” …… 安心大致是心情影响的，这才吃了两日的好鱼好肉，就养回来了。精神头也是马上就回来了。 百里如末瞧着差不多了，便带着安心去耀武扬威。 “我先说好，到了大牢，你先不准出现，等我叫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否则不带你一起去。” 百里如末必须事先交代好了，就安心这性子，不说好，自己还真的挡不住。 “行，听你的，不过皇帝哥哥，你干嘛又穿回男装了？” 安心看着这张妖孽的脸，还是有一阵的恍惚的。尤其是皇帝哥哥那一双桃花眼，就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伪装。不然我穿着女装去找他，我一个摄政王妃，虽然很遭人害怕吧，但是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有什么理由去找人家说理去？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是不是该给自己弄一个诰命夫人什么的？” 否则每次都换装还真的有点麻烦。 “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吧，你的身份，就用摄政王妃，说不定比你原来的身份还管用。” 安心摇头否定，完全没看到百里如末黑了的脸。 “你这意思是，我跟莫濡相必，差了很多了？” 百里如末声音低沉，安心跟百里如末可是一起长大的，这样子她要是还看不懂自己已经惹皇帝哥哥生气了，那自己就是真的傻了。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单独看，每个人都很厉害，这放在一起，就更厉害了，真的真的。” “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这么快就恢复了，不如我叫小莲再给你推下去一次你觉得怎么样？” 百里如末笑的阴恻恻的，安心瞬间投降了。 “皇帝哥哥，我错了，其实我是一直很看好你的，否则我怎么可能当初那么迷恋你，对摄政王视而不见呢？你说是吧。” “那是你不敢，何况你个就知道看脸的。被我给迷惑了。我跟莫濡相比。我还是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的。” 百里如末斜眼看着安心，吓得安心闭嘴不说话了。 嗯……这样就看着顺眼多了，安心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个……大家闺秀。 至于说话的样子。比泼妇还可怕就对了。 到了大牢，百里如末带着灵雪还有如风进去了，而安心则是穿着宫女的衣服，跟在灵雪身后，加上简单的化了妆，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发现。 “就在这？这条件是不是太差了，连个老鼠虫子都没有。这些都没有也就是算了，怎么连蚂蚁都给省了。皇家克扣你们饷银了吗？”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还算过得去的牢房，各种挑剔，主要是这种渣男，是不是住的太安逸了。 “将就着吧，陛下。回头我去购买一些上好的回咬人的蚂蚁，总行了吧。” 景玉无奈的很，这个人就是会玩。他一度怀疑，自己当初就这么被个小丫头给骗了，是不是因为这小丫头比自己会玩？ 否则自己一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子，怎么沦落到了入朝为官的地步了？ “嗯，这个态度就对了，一定要伺候好我们的大人物，是吧阮浩？” “陛下，微臣……微臣……” 阮浩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什么儒雅之气，早就忘到了脑袋后面了。 “微臣？谁给你封的官。” 百里如末皱眉， “是臣办理的。” 景玉也很懊恼，谁想到这阮浩竟然好死不死的，欺骗了安心郡主呢。 这好好的前途，偏就被女人给搅得没了。其实阮浩这个人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唉……可惜了，可惜了自己当初看人的眼光了。 “你这眼睛该不会是糊了鸡粪了吧。” “咳咳……陛下。注意言辞。” “好吧。该不会是糊了牛粪了吧。” “……” 景玉决定不说话了。这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就对了。左右自己就没说赢过，不如不说，自取其辱。 第241章玉佩 第241章　玉佩 “怎么不说话，嘴巴也糊了牛粪？” “噗……抱歉。没忍住。请忽略我。不然……我还是不要一起进去了，免得被发现身份。” 百里安心实在是受不了。笑喷了。 百里安心忍着笑意小声说着。 好在阮浩是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否则这会怕是发现自己了。 皇帝哥哥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毫无顾忌的大笑。 这就是为什么她对皇帝哥哥很特别的原因，实在是皇帝哥哥太特别。 “你就不好奇我们说什么？如果不好奇那就算了。我们走。” “别别，那还是一起吧。” 安心压低声音，生怕被发现，只能拉着百里如末的手臂。都不敢大声说什么。 “将人带出来。我这身子娇贵着呢，不能在这站着。” 她可是怀着双胞胎的，这会已经两个多月了，正是危险的时候。 “那就去审讯室吧，东西很齐全，老虎凳什么的，应有尽有。” 景玉太了解百里如末了，这出去说肯定不可能是纯聊天呀。 “老虎凳？我们是个法制国家，怎么能用老虎凳这种东西呢。” 百里如末看着某个人松了一口气，补了一句话。 “辣椒水就够了。” 满意的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的人，这才转身先去了审讯室，等着景玉将人带出来。 “皇帝哥哥，你要给他上刑呀？” 在审讯室，百里安心问。 “怎么，心疼了？” “不是，你要上刑早些告诉我呀。我带个面具什么的，亲自动手多爽快。” 百里安心懊恼的想着，自己今日来的太单纯了，怎么就忘了上刑这件事了呢？ “这个好办，回头抽鞭子的时候，把阮浩眼睛蒙上就好了，效果是一样的。” 这还不好办，还别说，活在古代就是好，随便上刑解恨。 “……皇帝哥哥，可惜你不是男子。” 百里安心摇头叹气。 “……” 百里如末想说，幸好自己是女子。安心太可怕。自己可招架不住。想想，还真的想不到安心适合什么样的男子。本来以为云霄跟安心可以凑一对呢。 这会云霄身边有人了，不成，那…… 看着身边的景玉，百里如末一脸的不怀好意。 “打住，别打我主意，我不喜这个类型的。” 景玉立马率先拒绝。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这还什么都没说。” 百里如末皱眉，自己这心思这么好猜吗？这可不妙呀。 “不好猜。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对危险比较敏感。” “……信不信我……” “别，人来了。集中注意力。” 景玉算是怕了，这种美差事，还是不要交给自己了吧。 “没出息的样子，这种程度就怕成这样。” “陛下教育的好。” “……” 百里如末还真的没法反驳，似乎自己最怕安心了。 “阮浩，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瞒着自己的婚配情况，求娶郡主？” 百里如末声音不大，却自带着一股子威严，吓得阮浩都不敢说话。 “朕问话，你听不见？还是有意不回答。” “微臣不敢，实在是……是微臣太喜欢郡主，这才一时间鬼迷了心窍的。” “一时间鬼迷了心窍？那朕倒是想问问，如果你夫人没有找来，你是打算如何？将人直接打发了。还是让郡主做小？” “微臣……微臣也没想到她会找来，本想着迎娶郡主后，将人好生安置好，便不再联系的。” “这样啊，说的倒是好一个有情郎呀，景玉，你去阮浩家里都搜到了什么？” “有疑问的东西全部在这。” 景玉将东西放在百里如末身旁的桌子上。 百里如末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东西。那是百花阁的信物。 百花阁的信物是一朵梨花形状的小玉佩。 这是她亲自设计的，百里如末在现代的家里，院子中就有一颗百年梨树，从小她便很喜欢梨花。所以就设计了这么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阮浩家里。 “这是什么，样子很是别致。” 百里如末状似不经意的拿着玉佩，在手里把玩着。 确实是百花阁的，玉质不会出错。 “这是微臣无意中得到的玉佩。陛下喜爱便送给陛下了。” 阮浩倒是会献殷勤，想着不管用什么法子，自己能出了这监牢总是好的。 说起来自己也当真是吃了豹子胆，笨以为皇帝与郡主关系匪浅，自己娶了郡主，将来定然能给自己挣个好的前程，谁知道竟然会被那个贱人乱了计划。 只要自己能出去，将百里安心那个愚蠢的女人哄一哄，这件事定然能够逢凶化吉。 “无意中得到的，怎么个无意？” “这……” “景玉，看样子阮大人并不想配合呀，既然如此……来人，将阮大人的眼睛蒙上，莫要瞧见了自己的血，溅了自己一脸。这就太不仁道了。” “是。” 这个人，想要大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陛下，陛下饶命呀，我说我说，这玉佩是我在青楼拿到的，是一个花魁给我的，说是有个顾客身上没有银子，就将这东西抵押给了她。再也没有去拿过。” “看来阮大人并不想说实话，景玉……” 百里如末嘴上说着，其实已经信了他的话。不过就是想要让安心出气罢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玉佩，青楼……抵押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百花阁的人。百花阁的人，即便是丢了身家性命。也不可能把这东西给抵押出去。 那么拿着这玉佩的人，定然出事了。 百里如末皱眉，最近突发状况有点多，自己身子又出了问题，一时间有些分身乏术。 “饶命呀，饶命呀。” 百里如末愣神的功夫，安心已经打了好几下了，本身安心就是有些防身的功夫的。这会阮浩已经被打的血肉横飞了。 啧啧……真够狠的这娘们。 “好了。现在阮大人能说说，你说的是哪个花魁，哪家青楼？” “就在醉柳阁。” “这样啊。待朕找人去核心了真假，我们再来继续后面的问话可好？” 百里如末眼神冰冷，阮浩哪里敢说不好？ 第242章困难重重 第242章　困难重重 “这么就放人了？皇帝哥哥，这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谁说我要放人了，今天有点累了，找个话头让你揍他一顿罢了，急什么，留着慢慢揍呗。” “有道理，还是皇帝哥哥聪明。” “给你个令牌，自己随时来揍，什么时候解气了，这件事能过去了，什么时候你决定他后面该怎么办，就都交给你办了。记得下次来的时候，伪装一下。” “好嘞，皇帝哥哥对我最好了。” “还不回家，还缠着我做什么？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哦……” 安心离开后。景玉犹豫了一下开口。 “那玉佩有什么问题？” 本来他不打算多问的，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明明就看出了端倪，没必要假装。百里如末回答不回答，自己都不会有什么想法。 “我以为你不会问，既然问了，那就顺便帮我点忙吧，去查查怎么回事，尤其是那个抵押玉佩的人，是什么人。” “好。” 回到摄政王府。如风才忍不住开口。 “主子，是不是百花阁有人出事了？” “看样子是的，目前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只能等等看了，你去联系一下百花阁长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 百里如末倚在贵妃榻上，揉着额头，近日自己的精神头越发不好了。 “没事吧。你就是太操心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休息。” “我哪里有时间休息，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你急什么，发生这么多事，你忙的过来吗？” 灵雪无奈，这个人真的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呀。 “忙不过来，这件事也不能忘，去给我拿吧。有些事情该让我知道了。” 事情都赶在了一起，那就一起都解决了，没什么可拖拉的。 “好，我现在去给你拿，不过你不准做什么别的事情，在你身体没有确保安全之前，不准有任何行动。”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做什么。我只是需要知道。他到底是谁，才好做下一步事情。” “……唉。但愿你不要太过激动才好。” 灵雪只能去拿东西了，这东西她保管了这么久，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灵雪没有说什么。只是认命的将东西给了百里如末，然后便出去了，她觉得，百里如末需要安静。 …… 看着眼前的小盒子，百里如末皱眉，自己最近对小盒子什么的，很是慌。总觉得没有好事。 好在这跟那些明显带着现代技术的盒子，不是一样的。 打开盒子。是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 真的是玉佩各种各样呀。层出不穷。 不过这玉佩百里如末似乎在哪见过…… 打开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爱女如沫亲启。 “小沫，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已经知晓灵雪的身份了吧，没错，灵雪便是为父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人。既然灵雪将东西给了你，定然是你自己的要求。 想必你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是我女儿的？其实由始至终，我都知晓，我有个女儿，你娘亲早就给过我书信，她那时便说，你定然是女儿。 看来做娘的，心思都很通透。为父暂且不能去见你，盒子里面的令牌，是修罗门的信物，待你找到合适的时机，便来找为父吧，到时一切的事情，为父都说与你听。 父……百里岩留。” “修罗门……百里岩。” 百里如末喃喃自语。 大将军育有二子，幼子早夭，名百里岩。 百里如末想起之前看过的关于百里家的书。 她父亲是百里岩？ 那不就是跟老皇帝是兄弟俩。 这关系够乱的，还有修罗门…… 看着手里的玉佩，百里如末想起自己在哪看过了，莫濡有一块。 因为从来不曾佩戴过，她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百里岩是修罗门的人？ 自己这个身子，是不是也占了太多的身份了？ 百花阁的阁主，天山派的准圣女，修罗门也有关系，自己本身还是个皇帝， 灵魂又是穿越来的， 这会要是有人跟她说，你是外星人，百里如末都会信的，简直是诡异到了极致。 修罗门……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竟然志在天下。如果莫濡这样的人，也只是修罗门的一员的话，那么其他的国家，肯定还有修罗门的人，而且都是位高权重的。 靠，百里如末真的忍不住骂人了。 …… “百里如末，你到底把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百里如末正好端端的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就被眼前一脸胡渣的白晨给吓到了。 “你这是逃荒去了？” “谁逃荒去了，我追了你好几个国家，愣是没有追上你的脚步，结果好不容易去了漠北，竟然得知你已经回了大顺，你故意耍我是吧。” “额……你追我干什么？再说其他国家也就算了，毕竟我也么有待很久，可是我在漠北待了一个月了，你一个月都追不上我？你这二傻子的称号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百里如末算是开了眼界了，似乎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放到白晨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我……先别说这些，我问你，盒子里的东西你到底放在哪里了。” “怎么又提起盒子了？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轴呢，白芷清又跟你要盒子了？” 除了白芷晴不可能有别人知道白晨有盒子。 “……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给她自然正常，你快把东西还给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不客气，你不客气一个，让我开开眼。” “你别以为我不敢。” 白晨被百里如末小看自己的样子给激怒了。 “白晨，白芷清这个人不值得你信任，要我说多少遍？” “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信的。” “真是死脑筋。榆木脑袋，既然你非要认贼作母，那我也不拦着。盒子我没碰过，就这样，不送。” “你……你当真不把我天泉山庄放在眼里。” 白晨真的觉得，自己有着深深的无力。 自打出了天泉山庄，就办这么一件事，却仿佛困难重重， 第243章莫濡回来了 第243章　莫濡回来了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俨然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白晨，无奈的摇头。 “白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白芷清？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百里如末一直都没有告诉白晨，白芷清根本就是假冒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白晨这莫名其妙的执着，仿佛一点道理都没有，这很奇怪， 如果不搞清这件事，百里如末是不可能轻易信任白晨的，。主要是谁知道白晨会不会是因为白芷清的美色呀。 有些人，就是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少妇，现在不就好多小鲜肉，偏偏要找少妇结婚吗。 真搞不懂。大把的好姑娘放在那里，怎么偏就瞧不上眼。 百里如末不是对少妇有什么意见，自己现在不也是吗，只是百里如末不喜欢那些，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非要找个妈妈结婚的。 同理。男人也是如此，其实相差三岁到十岁之间，只最完美的年龄了。 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据说年龄相差这些的，婚姻过的要美满的多。 跑题了，百里如末就是担心白晨看的是脸，即便自己说了，白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不如不说。这样起码这会她还是白晨眼里，所谓的白芷清的女儿。 多少能让白晨收敛一点。 “我……当初我天泉山庄一度陷入危机，就是白芷清伸出援手，才有了现在的我，我不管你说白芷清有多么不好，即便是我亲眼瞧见了，也不可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这是我们白家欠的。” 白晨想起自己自打遇到白芷清，被白芷清各种嫌弃的场景，他何尝没有过动摇呢？ 可这又能怎么样，白家全族的性命，岂是他个人荣辱喜好，便可以不顾的？ “白芷清救过你们？这么说你不是瞧上白芷清了？” “你哪里来的这种龌龊的心思，我怎么会……” 白晨有些恼羞成怒，百里如末这简直是太过分了，竟然以为自己对白芷清寸了那样的心思。 “你早说呀，我给你看样东西，看了之后，你就知道，为什么我不喜白芷清，也不希望你与白芷清打交道了。” 百里如末确定白晨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左右白芷晴的身份，早晚也是要被揭穿的，不是她便是莫濡。 也可能是她自己装不下去了也说不准。 白晨看着手里的小像，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画像。 “这怎么了？” “白芷清有个双生姐妹，你可知晓？” “略有耳闻。” “这个人是白芷清，是我生母。这朱砂是真的，可不是画上去的。” “你怎么知道这个不是画上去的？” 白晨惊讶，想着自己见到白芷清的时候，她额间朱砂乃是画上去的。 天生的与画上去的，相差很大，如果真正的白芷清是画上去的，那现在那个……就是假的了？ “哦，忘记给你看了，这个……” 百里如末将另一张小像拿给了白晨。那是白芷晴的小像。 当初她在晴居找到的就是这两张小像。 当初她拿到东西的时候，以为那会白芷清应该还没有过世，便已经发觉了白芷晴的想法。所有提前做了准备。 后来想着，那应该是百里岩做的，百里岩故意留给自己的线索。 这画像的朱砂，百里如末之所以确定那是天生的，便是因着上面的诗词。而白芷晴画像上并没有任何诗句。 这是很明显的证据，根本不用想那些真假。 当初白芷晴看了那小像，便什么都承认了，没有任何的反驳，想来白芷晴应该是值知道留给自己线索的是什么人。 这倒是有趣，看来自己之前想的太过于简单了。这个百里岩是修罗门的，却跟白芷清搅合到了一起，白芷晴显然是知晓的。 那么既然百里岩知道，为什么还会有小未的存在？ 莫非也是个渣男？ “这些……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白晨还是不相信。 “白芷晴自己都承认了，你还在怀疑什么？是不相信自己被人骗了，还是不想相信，你心中的女神已经香消玉损了？” “你早就知道。为何现在才说？” “我为什么要说，我跟你非亲非故，无所谓你跟白芷晴有什么。现在说了。只不过是不想你继续来烦我罢了。还有，盒子里的东西就是我拿走的，也没有打算要还给你过，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吧？” “卑鄙，这段时日，你知晓我有多挣扎多痛苦吗？” 白晨大声咆哮着。 “打住，早就让你相信我，是你偏要信你所谓的女神，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偏偏你用了最愚蠢的，白晨，你是真的太天真了，说的好听是天真，说的难听就是傻子。 对素未谋面的人死心塌地，谁给你的胆量？就不怕被卖了吗。” 白晨缺少了历练，这样的性子，其实不适合进入这江湖，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用不着你操心。” 白晨嘴硬的说着，他也知晓，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怪不得旁人，可是那又如何？总不能让他承认自己是傻子吧。尤其是在百里如末面前。 不过知道了白芷清的身份，不得不说，白晨是松了一口气的。 “滚回你天泉山庄去，在我叫你出来之前，不要出来瞎晃悠。”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我就死随口一说。” “……我走了。” 白晨皱眉，被百里如末的话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飞快的回了一句。 “下次来找我，我一定不再相信你，哼。” “……这熊孩子……真的是心口不一，这是期待我去找还是不找？” …… 百里如末身子已然三个月的时候，莫濡终于回来了，脸色很是憔悴，应该是赶路赶了很久。 “娘子，把这个吃了，” “解药？” “嗯，你先吃，吃后我们再说。” 莫濡点头，虽然很是疲惫，看着百里如末，却很是安心，而且眼里也带着淡淡的释然。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这是已经想好，要跟她坦白了。 第244章灭阎王殿 第244章　灭阎王殿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鬼医说了，孩子还算正常，发育虽然还是不同步，但是好歹没有那么严重。 只要解药及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百里如末这边吃了药，另一边鬼医人已经到了，给百里如末各种把脉检查之后，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了。 只要看看半个月后，孩子是否正常便可。 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百里如末倒是安心了。 孩子没事，莫濡也回来了，百里如末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你说吧，我听着，重点说你跟修罗门是怎么搭上线的，还有你在修罗门的位置，还有你的毒。” 这都是百里如末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呵呵……就不能先让为夫的休息休息吗？” 莫濡无奈，看样子鬼医说的不少呀，基本上鬼医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小末了。 “不能，看到我，难道你不觉得全身都很舒畅吗？你要是不说，我睡不着，吃不好睡不好。” “这么说这几日我不再，你都没有休息好了？” 莫濡挑眉。 “不不。你没回来我便忘记了这件事，你回来了，我这不就记起来了吗。” 百里如末有些撒娇的说着，好像自打怀孕，自己越发矫情了。啧啧……怎么还向着贱人的行列开始发展了呢？ “呵呵。调皮。修罗门，小末先前可听说过。” “从未听说过。如果不是鬼医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还有个修罗门，会不会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阎王殿什么的？” “也许真的有可能，那一定是你创立的吧。” 莫濡开着玩笑。 “我自己创建，才不会叫阎王殿呢，我讨厌阎王了，我要是叫，那就叫灭阎王殿。” 想起那个该死的阎王，百里如末就忍不住翻白眼。 她现在非常确定，阎王对自己肯定隐瞒了什么，而且是最重要的。 “修罗门一直以来，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夺了这天下，无所不用其极。” “理由呢？总不能莫名其妙就要夺天下吧。” “我亦不知，当初救我的便是修罗门的人。救我有条件，要我加入修罗门。而且给我服用了毒药，解药只有修罗门才有。 解药是半年服用一次。一旦停了，便无药可解。” 莫濡眼神闪着幽光，这便是当初自己明明对小末有心思，却一直犹豫的缘由。因为他的前路，看不到一丝光明。 不过他还是自私了，忍不住将小末拉下了水。 他没想到自己与小末成婚，有了身孕，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当初那个人便说过，如果他找到心仪的女子，定要告诉他，后来他与小末高调成亲。 那人也来过消息，只不过他没有在意罢了。 他不想将小末卷入修罗门。 谁知道原来他的意思竟然是这个。 小末受到了影响，好在他询问过后得知问题不大。否则莫濡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无药可解吗。修罗门也没有法子？” “只说，如果将来得了天下，这毒便会解了，可夺天下……谈何容易。” 即便是夺了，又真的能拿到解药吗？莫濡并不认为，修罗门会放过他。 还有那些隐藏在角落的人。 “你的玉佩，是修罗门的信物吗。” 百里如末突然问道。 “你说这个？你怎么知晓。” 莫濡皱眉，这块玉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小末不应该直接怀疑到修罗门才对。 “很巧，我也有一块。” 百里如末将百里岩留给自己的那一块，拿了出来。 “你怎么会有，这是谁给你的。” 莫濡眼神闪过震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整个修罗门，有这玉佩的。大致不超过十个。 “看来这玉佩很金贵了。呵，倒是有趣。” 看莫濡震惊的样子，百里如末便知晓了，百里岩在修罗门地位很高。 起码跟莫濡身份差不多。 也许更高，毕竟莫濡被派了出来。而百里岩……还在修罗门。 被外放的，要么是上面忌惮的。要么是地位不够或者不会处理关系的。 百里如末觉得莫濡该是被忌惮的。 那么百里岩呢，当真是想不透。 “这是我生父留给我的东西，我也是才拿到手。本来我没打算这么早跟你说他的事情的。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吗？修罗门有这个玉佩的，不超过十个人。” “百里岩，你知道是谁么。” 百里如末突然说道。 “百里岩……你是说，他是你生父？百里岩不是大将军幼子吗。早年夭折了。竟也在修罗门？” 莫濡对大顺的事情是很了解的。 大顺的建国，甚至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否则他怎么可能成为摄政王？ 当初找到百里家。他也是将百里家调查的很详细的。 当初大将军有勇无谋，长子无心国事，幼子早已夭折。没有其它子嗣。 很合适做傀儡的一个家族。 没想到这百里岩竟然还存活于世。甚至是修罗门的人。与小末还有着如此关系。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让我寻机会去修罗门找他。想必我们早晚要去这修罗门一遭了。” 这机会是什么时候，百里如末有预感，应该快了。 “灵雪是他的人？” 莫濡突然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身边的人。我都了如指掌，唯独这灵雪，有些看不透。想不到竟然是修罗门的人。” “非也非也，灵雪可不是修罗门的人。她不过欠了人情，来还人情罢了。刚好与我臭味相投。便不走了。” 灵雪当初被百里岩所救，百里岩只给了这么一个报恩的选择。 灵雪只能答应。 所以才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很多年。 也幸好自己穿越而来的时候，灵雪与自己关系并没有很亲近。 否则就灵雪的机灵劲，怕是瞒不住的。 “原来如此，那你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不管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现在生孩子是大事。其他都靠边站。” 孩子是重中之重，儿戏不得。 第245章烽烟再起 第245章　烽烟再起 “这个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小末，你我这算不算借了孩子的福分，难得偷闲了呢？” 对于他们此时此刻的状况，能够安心等待孩子出生，是真的很不可思议了。 “算，这是福星。” 百里如末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带着温暖。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母爱吧。 其实说起来挺悲哀的，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母爱，竟是在自己这个从未享受过母爱的人身上。 …… 因为有孕，所以百里如末将所有事情都先暂停了。 唯独有一件事还叫景玉去查着，一直放心不下。 就是百花阁那玉佩的事情。 如风那边说百花阁回信，并没有发现谁出事，也没有发现谁丢了玉佩。 那这问题可就越发严重了。 这玉佩也并不是随处可见，当初因为找材质，怕被人仿制。所以找的是罕见的寒玉。 加上又是梨花形状，玉色也很罕见。 所以这只能是百花阁的流出来的。 当初制作只做了十几块。长老们每人都有一块。 她有一块，如字辈分的，也只如风有一块。除此之外，唯独有这玉佩的，就是各个分阁的阁主。 得到的消息是没有人丢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出了内鬼了。 究竟是大长老们，还是分阁阁主。就只能等景玉那边来消息了。 “我说臭丫头，你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 一阵咆哮声响起，然后人才走进百里如末的小院。 不管是在哪，百里如末都偏爱小院子，古色古香很是清雅的那种。 总之就是跟她性格及其不符就对了。 “我师父的踪迹，连你都不知晓，你觉得我会知晓吗？” 百里如末失笑，这两口子是真的奇葩呀。在一起时总吵架。师父一跑，鬼医立马懵逼。 “你不是说你师父给你口信了吗。” “给是给了，可也没说什么时候来呀。你来缠着我也没用。不然如果你有事情要忙，你先去，回头师父来了。我给你传信。” “那怎么行，你跟你师父都是一路货色，我可信不着你。” 鬼医是誓死都要在这守株待兔了。 “你可拉倒吧，师叔，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分明就是除了找我师父，没有其他事可做。 即便是有，找不到我师父，你也无心他事吧。在我这就别伪装了，咱们两个谁不了解谁呀。” “……你这丫头翅膀硬了是吧，仗着有莫濡给你撑腰是怎么着。” “相公，有人欺负我。” 百里如末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刚下朝回来的莫濡。 鬼医一看这架势，瞬间冷了背脊。然后转了转眼睛，回头看着莫濡。 一撇嘴。 “莫濡，你娘子欺负我。她把我娘子藏起来来了。可怜我一把年纪，竟然还要受这相思之苦。” 边说边假意抹眼泪。 “……相公，让这个辣眼睛的老家伙出去。看得我都反胃了，还没吃早饭呢。” “鬼医，你再不走，就休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莫濡看见鬼医这个样子，嘴角抽搐。 听到小末说没食欲了，实在是……他看了也没食欲，立马同意了小末的要求。 “你变了，哼。见色忘义。” 鬼医骂了一句，傲娇的走了。 “你师父又跑哪去了，给他折磨成这个样子。八成脑子已然不清醒了。” 莫濡无奈。 “我是真不知道。说起我师父，你知道我师父的事情，看来是鬼医说的了？啧啧，活该。” 百里如末幸灾乐祸的说着。 “你呀，越发像个孩子了。” “谁像孩子，我都是孩子的娘亲了。今天怎么想起上朝，又出什么事情了。” “天山派，又有动作了。” 莫濡叹息一声，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呀。 他们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总是主动找上门。 “天山派？那跟你上朝有什么关系。” 莫濡近日很少上朝，基本上都是在家陪着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天山派。 不过天山派做了什么，竟然能惊动到朝廷？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天山派欲跟漠北联手。近日频繁有天山派使者与欧阳如接触。而欧阳如便直接将大军驻扎在了千林国边界。” “又来？这些人也真够作的。每次都搞大军压境的事情，结果又都不动手。虚晃一招吓唬人。” 这总是大军压境。百里如末听都听腻了。这欧阳如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这次情况不同，五万大军已经占领了千林两座城池。仅一日的时间。” “这次要来真的？欧阳如去攻打千林做什么。” 千林如今虽然没有皇帝坐镇，却是被莫濡直接控制的。这件事欧阳如自然也是知晓。 不打大顺，先动千林。 莫非是想要先将千林夺了吗？ “现在具体缘由还不得而知。不过欧阳如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奔着我而来。” 莫濡也想不通，欧阳如怎么就如此在意自己。 而这么在意，当初又为何不直接杀了？ 欧阳如可不是那种，会心慈手软的人。更加不会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只挑了手筋脚筋，并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死。即便是变成个废人，也终究是有威胁的吧。 “他倒是对你念念不忘。那你打算去千林吗。” “说好了要陪你，自然不能食言。” “千林不要了？” 没人坐镇可不成，欧阳如可不是好对付的主。 即便是不可能直接撼动了国本，可是如果被抢了十几座城池，也是难受得很的吧。 反正要是换成她，是忍不了的。 “有人代我去。” “谁呀。总不可能是云霄吧。” 就云霄，四肢发达。脑子……大概没长的人。 “呵呵，你似乎对云霄很有意见。” 莫濡无奈，给小末按着有些浮肿的小腿。 这会已经四个月了，又是双生子，小末的腿已经开始有了浮肿的现象。 “不是有意见，是太了解。” “不是云霄，有人比他更合适。” “更合适？你说的该不会是……平澈吧。” 听到莫濡说合适，百里如末瞬间想起了平澈。 要说合适，还有人比平澈更合适吗？ 第246章不是救世主 第246章　不是救世主 “果然最了解我的，只小末一人。” 莫濡毫不吝啬的夸奖着，虽然好像是在夸奖自己一般。 “你这也太狠了点吧。你把人家国家给抢了，这会有难了，你又把人派回去，啧啧。够狠的。” 当初可就是莫濡抢了平澈的皇位，现在叫平澈回去帮他保千林。 这不是让平澈彻底承认自己不行吗。 “这么说小末不同意平澈回去了？那我便换个人好了。” 莫濡挑眉，眼里闪着狡黠。 “谁说我不同意了，就平澈吧。回头要是表现的好，你可莫要后悔。” 平澈万一发挥超常，将千林又给夺回来了。这可怪不得旁人。 其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百里如末便想着，让平澈也回去了。 平澈缺少的只是锻炼。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让平澈去锻炼锻炼。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莫濡想到一处去了。 这要是莫濡钦点的人选，跟平澈自己悄咪咪的回去，自然是两个效果。 那平澈拿回千林，可真的有可能的。 “呵呵，我何时后悔过。不过区区千林，我还没有放在眼里过。只不过这平澈，怕是不肯回去吧。” 对于平澈，莫濡也是有些了解的。 “我出马，自然万无一失。不过你如此做，修罗门不会有所行动吗。” “自然不会。修罗门要的是天下。而最有可能帮他们达到目的的。只有我。莫说千林被抢了，即便是被我送人了，修罗门也不会有半个不字。” 莫濡眼神阴森。 百里如末瞬间懂了，修罗门要天下。想必这所有人里面，莫濡是最有潜力的一个。 当然如果没有莫濡，也不是说便不能成事。 只不过怕是要浪费好些时间。莫濡如此嚣张，说明修罗门很着急。 莫濡并没有说与她更多关于修罗门的事情。只是说了大概。百里如末也没有追问什么。 即便是莫濡不说，她也猜的到。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便没有挑明的必要了。 而且说好了，不操心那些，就更没有不要问了。 …… “飘雪，你这是做什么呢。” 百里如末去找了平澈，自打他们回到大顺，百里如末便置办了一个大宅子，屈行屈莹，加上平澈飘雪。便都住在此处。 这里距离摄政王府不过一炷香时间。 至于云霄有自己的府邸，而且那两口子更是直接宿在了醉柳阁。当真是任性。 “主子，你来了。我……” “你该不会是在这等着人出来，一直不敢敲门吧。” 百里如末看着飘雪手里，已经没有热气飘动的点心。 皱眉问着。 “我……他不想见我。” 飘雪脸色苍白。也知晓自己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早先主子让自己，要学会先爱自己。可是她做不到。 一辈子只为了一个平澈活着，如今已经找不到自己了。 “你……唉。飘雪，为何就是如此执着呢？” 其实百里如末不是非要叫飘雪做个新时代的女性。要有思想，有主见。 身在古代，百里如末从未想过要改变所有女性在这个时代的地位。 这不是一朝一夕，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便改的了的。 中华历史五千年。女性发展到如此，也不过大多数嘴上说着平等罢了。 女子一日要承担着生子传宗接代的标签。一日便不可能真的平等。 百里如末更加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去改变什么。 也从未想过做救世主。 她如此劝解飘雪。不过是因为平澈是个有主见的人。 眼光一向高。 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平澈的关注点，从来没有女子。 尤其是那种卑躬屈膝的。根本入不了平澈的眼。 她不过是看飘雪太过于执着，也是有些可悲的。想着给飘雪指一条路。 不见得改变了，便一定会引起平澈的注意。 可改变了总会对她自己有益处的。多条路也总是好的。 不过想来是她想的简单了。 也是自己遇到的女子，离素，屈莹，甚至灵雪。都是更像新时代的女性。 让百里如末忽略了这根深蒂固的想法。 确实强求了。 “罢了罢了，缘分这东西，我自己也是看不破的。说教与你，也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她自己还未活明白，凭什么审视指点别人的人生呢。 自己确实因着现代人的思维，太过将自己当回事了。 如此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她是哪里来的。该检讨了。 这样的想法要不得，一步错可就是满盘皆输呀。 “主子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怎么会，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的。何来失望不失望呢。自己无愧于心便好。我来找平澈商谈事情。要一起吗。” 是真的谈不上失望不失望。 毕竟她也没有资格去期待别人的人生不是吗。 “还是算了，他会不高兴的。我先下去了。” “也好。” 百里如末看着飘雪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气。 “滚出来吧，偷听了这么久。” 百里如末没好气的喊着。 “你们在我房门前说话，我这不算是偷听吧。” 平澈自打来到大顺，就彻底恢复了往日的性子。 想她是用浪荡子的性子伪装自己的深沉。而平澈使用文邹邹伪装自己浪荡子的性子。 这会已然真的成了浪荡子一般。 “少废话，给你锻炼的机会来了。有没有兴趣。” “真的假的。你这次去南诏都没带我，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你一个被人夺了帝位的皇帝，去南诏皇室集结的地方。你觉得合适吗。” 百里如末皱眉。说的好像她遗弃了谁家小狗似的。 狗……玛蛋，这牛头梗自打离家出走，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百里如末决定，牛头梗回来，断骨头一个月。 “到底让我做什么。” 平澈自然知道其中缘由，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不高兴。 “欧阳如正派大军攻打千林呢。已经打下两座城了，现在可能三座了也说不定。我决定派你回千林。将欧阳如给我赶回漠北去。” “派我去？莫濡知道吗。” “我正要说呢，莫濡也是如此打算的。派你去。” 第247章去醉柳阁玩玩 第247章　去醉柳阁玩玩 “派我去？他打的什么主意。” 平澈惊讶，想不出莫濡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你只说去还是不去。” 百里如末挑眉，也没给平澈解答什么。如果平澈知道，千林从来没有被莫濡放在眼里过，岂不是更要受刺激。 平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这也好事，也是坏事。适度才最好。 百里如末一直觉得，平澈是该出去锻炼了。千林能不能夺回去。那都是平澈要去做的。 早做也是做，晚也躲不过。 如果千林拿不回来，那平澈也就彻底颓废了。 “去。你来找我，说明你也这么想的。既然如此，我便去。只是倒是我夺了千林，莫濡可休要后悔。” 平澈在百里如末身边待的这几个月，沉淀了许多。 而且从前他一直把百里如末当作是对手，以至于本末倒置。 眼下没了这个烦恼，对于千林，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即便拿不回，自己也需要出去走走了。她总不能一直躲在百里如末身后。 “那你便即刻启程吧。希望能听到你胜利的消息。” “定然。” “题外话，你对飘雪……” “我志不在此，她亦不是我心仪的性子，我这次去千林，希望你不要告诉她。” 百里如末看着平澈的眼神，没有一丝忸怩，便知晓，平澈对飘雪，确实没有任何想法。 这两个人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便不去送了。” 如果平澈成功了，短时间内怕是没机会见面了。 回到摄政王府，百里如末莫名就有些惆怅。 “怎么了，平澈不想去？” 自家娘子不开心，莫濡就更不开心了。 “不是，只是突然觉得，聚聚散散，有些倦了。” 自打她来到这异世界，遇到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离开。而她一个过客，想要在这异世界留下。有可能吗。 百里如末皱眉，自己也开始悲春感秋了。 “呵呵，莫七说女子有孕，心思会变得敏感，人也会多愁善感，我还说小末定然不会呢，没想到也免不了俗。” 莫濡打趣着，完全没有要安慰百里如末的意思。 他发现小末最近有些感伤，如此便不能继续宠着，要换个方式宠。比如……让小末活跃起来。 “你现在这是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吗。” 百里如末皱眉，等着莫濡。莫濡要是敢说是，她就敢动手打人。 “不敢，我哪里敢嫌弃你，就是小末变得痴傻，我也不会嫌弃，何况现在还没有到痴傻的地步。” “滚蛋，不要以为你拐弯抹角说我，我便听不出。” “呵呵，小末，不如我们去醉柳阁玩玩好了。” 莫濡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小末去了定然会忘记这些莫须有的伤感。 “醉柳阁？你要去醉柳阁？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百里如末惊呼，从前自己还是男子装扮之时，莫濡便最是反对她去醉柳阁。 如今已然恢复女儿身，莫濡竟然主动要带自己去醉柳阁。这太诡异了。 莫不是莫濡知晓自己让景玉去调查玉佩的事情了？ 百花阁的事情，她现在还没有跟莫濡交代呢。难不成莫濡已经自己发现了。 百里如末因为莫濡一句醉柳阁，已经思想飘到了外太空了。 “带你去散心而已，散心自然要投其所好了。你不想去？那便不去。” 莫濡觉得小末有些不对劲。这反应是不是有些大了。 “去，怎么不去，你要亲自带我去醉柳阁消遣，那我岂能辜负你的一番美意是不是，等我去换身衣裳便来。” 百里如末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而且即便是莫濡知晓也无所谓。她也没有想要诚心瞒着。 说起醉柳阁，她还真的来了兴致。刚好也可以去瞧瞧云霄跟离素。 “不可换，就这身衣衫便好。” 莫濡皱眉，不喜小末男子装扮。 倒不是因着不伦不类，相反小末男子装扮太过于风流倜傥，很是惹女子喜爱。 加上小末那喜欢撩拨的性子。他可还记着小末先前在醉柳阁的种种作为。 那会他便很是不喜，总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瞧见了好。 现在他便更不准了。 虽然小末女子模样更是绝色，但因着有他在身边。摄正王妃的头衔便自然被众人所知。 如此他便安心多了。 总觉得，小末男子装扮，太过于不受控制。 “……我这身装扮，是不是太招摇了，还挺着肚子。你不怕有人说闲话？” “自是不怕的。” 莫濡岂是怕人说闲话的性子。 “切，我要是这身去，那我还有什么乐子可找了。不去也罢。” 自己一身女装，身边还有个莫濡跟着，谁不知道她身份呀。还有什么可玩的。不如在家睡觉来的自在呢。 莫濡瞧着小末干脆不去了，躺在榻上闭眼睛要睡觉。皱着眉头，想了良久。 “你要一切都听我的。不准招摇过市。” 莫濡妥协，难得小末感兴趣，他还真的不忍心拒绝了。 也活该自己嘴欠，怎么就想起去醉柳阁了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也罢，小末刚刚眼里的亮光他可没有忽略。八成是待的无聊了。 也想出去透透气了。 这段日子因为怕孩子有问题，小末着实是憋了很久不曾出门了。 如今已经四个多月，趁着身子还不算太重，便叫小末好生玩玩吧。 “成交。” 百里如末点头，直接便去换衣衫去了。 那欢快劲，仿佛并没有身孕一般。 莫濡摇头，还跟个孩子一样。呵呵。 …… “呦，公子可好久没来了，奴家以为公子早把我们忘了呢。” 门口迎客的女子是醉柳阁的老人了。也是云霄的心腹。 都认识百里如末。不过倒是没人认识莫濡。莫濡早先虽然是醉柳阁真正的老板。 但是因着从未出面，所以底下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以前还有这么个老板呢。 现在醉柳阁已经被云霄坑走了，莫濡便更不关心了。 “你家主子呢。叫他出来迎接。” 她来了云霄的地盘，云霄还想安生？不玩出个花样，都对不起云霄这个老板。 第248章离阳 第248章　离阳 “这可不凑巧了，我们老板跟老板娘闹矛盾了。今日脾气大着呢，说谁都不见，奴家可不敢去触霉头。” “闹矛盾了？云霄？” 百里如末强调了一遍，莫非自己很久不来，醉柳阁又换老板了？ 就云霄敢跟离素得瑟吗？肯定不是云霄呀。 “我们醉柳阁还有别的老板吗。” “真是云霄？云霄还敢跟离素吵架呢？这不符合云霄风格呀。”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见莫濡摇头，显然是不知晓情况的。 “具体奴家也是不知晓的。只知道似乎是因为一女子。奴家就说这么多，公子可莫要告知他人。” “不是吧，云霄出轨了？” 百里如末只顾着惊讶了，连现代词语都飙出来了。 “出轨？” 莫濡疑惑不解，不明白小末是何意思，小末总是经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就是跟别的女子有染了。不成，咱们去瞧瞧。我把离素远嫁到这么远的地方。离素无亲无故的。可不能被云霄欺负了去。” “……你确定云霄能欺负到离素？这事定然有什么曲折。” 不是莫濡瞧不起云霄，实在是云霄的地位，连他都不如。莫濡摇头叹气，感叹他们怎么都叫女子给绊住了脚。 “进去问问再说。” 要是云霄真的敢三妻四妾，百里如末就让云霄从此做不成男人。 因着云霄在醉柳阁有固定的房间。百里如末跟莫濡便直奔云霄的屋子。 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看着眼前的状况，让百里如末有些回不过来神。 只见云霄坐在桌前哭丧着脸，一脸的委屈加哀怨。 而离素跟一女子正姐俩好一般，拉着手聊天。 “那个……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个什么状况，合着确实是因为一女子不合。却不是云霄有旁的女子。 而是离素？ 果真是小看了离素了。 “小末，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二姐，离阳。” 离素兴高采烈的给百里如末介绍，还不忘瞪了一眼坐着不懂的云霄。 看的百里如末差点笑出声。 “这是你二姐？皇女离阳？幸会。不知二皇女怎么也来了大顺。” 这人倒真的是离素的姐姐。亲姐姐，难怪关系那么好。 南诏女皇只有一个皇夫，所以这三个女儿，是一母同胞的。 “还不是我母皇，离素远嫁后，边偏要我继承什么皇位，我自是不肯的。我才不想做什么女皇，便逃出来了。你便是三妹一直说的那个奇女子？” 离阳眼神发亮的看着百里如末，正要说什么，瞧着百里如末身后的男子，顿时便定住了。 “这位是……不知俏郎君可否婚配。” 南诏相对来说，民风是很开放的，尤其是这三个皇女，更是被养的如同男子一般。 瞧着莫濡的俊脸，便发了情。 离阳一句话，四个人面色各异。 离素是一脸的丢人模样，二姐什么都好，就是好男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府里明明已经有了三个驸马了，这会竟然还惦记别的男子。 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她才懒得管呢。可二姐也不开眼。摄政王是随便就可以调戏的么。 先不说摄政王的性子，就小末那护短的劲，也能分分钟灭了二姐。 真是没脑子，母皇怎么想的，竟然要二姐做女皇。大姐不是更适合吗。 “二姐，此乃是大顺摄政王。” 离素念着好歹也是自己亲姐的份上，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吧。 而云霄这会倒是开心了。看上莫濡好呀，最好是追到摄政王府去。就不在这碍眼，跟他抢离素了。 “摄政王？便是你的夫君了？不知你想要什么宝物，才肯交换呢。” 离素无语问苍天。自己这个二姐，早晚死在男人手里，要么就是死在男人厉害的夫人手里。 “额……南诏民风当真开放，离素，怎么不见你娶好几个驸马呢。” 百里如末算是涨了见识了，这南诏都是奇女子。一个比一个清奇。 “喂喂，别把矛头推向我们好吗。” 云霄第一个反对了。 “怎么样，换不换。” 离阳执着的看着百里如末。 “自是不换的。我可就这一个男人。” 这要不是离素的二姐，她相信这会，人早已经被打吐血了。不是莫濡动的手，那边是她。 她可是很小气的。谁敢打她男人的主意，一点点想法都不准有。 那古纯便是最好的例子。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这么俊俏的男子。不如……你我共侍一夫如何。我是不介意的。” “我介意。” 哪里来的二愣子。离素看着挺正常的呀。这家伙是什么鬼。 “可惜了。那俏郎君，你可……” 离阳想要去问莫濡，对自己有没有想法。结果还没等说完。便被吼的不敢言语了。 “滚。” 莫濡冷着声音。仿佛下一刻便能将人杀了一般。 吓得离阳不敢再说话。 “二姐，你可闭嘴吧。” 真的是，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摄政王已经马上要爆发了。二姐还敢上去说东说西的。 “三妹，这脾气我很是喜欢。” 离阳自认为小声说着。 结果这四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百里如末皱眉，总觉得云霄的想法成真了，这膏药算是成功甩到了莫濡身上。 刚刚她看到云霄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知晓云霄想的是什么。 男人长得太好看，果然就是容易招风。 “离素，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如果……你懂的。” 百里如末话没有说满，但是离素定然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再有下次，她可就不会这么仁慈了。 “我明白，你不必看我的面子。随你。” 离素怎么会不明白。要是有女子对云霄如此这般觊觎，她怕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莫要伤及性命便好，否则我也没法子交代。” 虽然离素不打算管了却也没想要自己二姐就这么送命。而且要是被母皇知道了。 自己也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这个二姐……唉。当真不像皇家人。与她也很不亲近。刚刚的看似姐妹情，实则她已然很是尴尬了。 第249章柳儿 第249章　柳儿 “那我便安心了。” 百里如末点头，看样子每个皇家都不是安分的主，合着刚刚的姐妹情，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可是不是听说，离阳跟离素是亲姐妹吗。怎么会如此…… 两个人说话说得很是委婉，云霄跟莫濡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家娘子自然都熟悉。但离阳完全不知晓自己已经得罪了好几个人。还是看着莫濡各种发呆停不下来。 而且还一副跃跃越试，想要再次走近莫濡的样子。 百里如末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真的是有脸就不要命了。完全忽略了莫濡身上的杀意。估计莫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识趣的女子。 “不过你们今日是来看我的？” 离素这才想起，百里如末都有孕了，怎么还来醉柳阁玩？ 她也是在小末身子有些重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的，当时很是惊讶。 “我来消遣的，看你做什么。” 百里如末这才想起，她是来玩的，之前以为云霄做了什么，现在看来是自己误会了，那便不要耽搁自己玩的时间了吧，她可是好不容易让莫濡妥协的。 “咱们走，去看花魁去，今日应该是选花魁的日子吧？” 醉柳阁选花魁是每月初三都会选一次。她最是清楚了。 “我说你怎么偏要今日来这里。” 莫濡皱眉，原来是因为这个，自己是不是被小末给算计了？ “可是你主动说要带我来的。我可没有说什么。” 她不过是因为莫濡提前，便想到了而已。确实没有提前预谋。 “你自己带她来青楼玩？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莫濡了。” 云霄走到莫濡身旁，一脸的鄙夷。 “我发现近日你对我越发不甚在意了。” 莫濡凉凉的看了云霄一眼。 “我这是……弃暗投明了。” “谁是暗，谁是明？” 百里如末阴森森的说着。 云霄这下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了。 “没出息的。走开，我们一起去看选花魁吧。” 离素一脚踹在了云霄的屁股上，便跟着莫濡百里如末走了，当然，身后还跟着离阳。 “这就是选花魁？” 莫濡皱眉，人这么多，乌烟瘴气的。他已经决定不顾小末反对，带着人回去了。 “安心安心，这里有包间的，你一次都没来过？” 百里如末哪里能不知道莫濡的意思，这是一楼大堂，二楼的包间可是很清雅的，而且还不影响看选花魁。 “现在知道他以前有多么不管事了吧，这醉柳阁可都是我一个人操办起来的。” “嗯。你不就是想说，醉柳阁给你，实至名归吗？” 百里如末无语，怎么可能看不出云霄的意思，太明显了。 “别理他，我们上去。”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向着楼上走去，离阳还是一副花痴样的看着莫濡。 “我要去茅房，叫离素陪我吧。” 百里如末突然说着。 莫濡也没反对，便同意了，自己先去给小末布置房间也不错，而且他知晓小末定然是有事情问离素的。 没错，百里如末就是要找离素聊聊的。 “你这个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唉，其实具体我也不知晓，但是听说，她是母皇哥哥的遗孤。” “这么说不是亲姐妹？” “嗯。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应该是这样的。” 离素点头。 “那你母皇怎么要将皇位给她呢？” “母皇对她哥哥一直心有愧疚，毕竟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可能是想要物归原主吧。” “你母皇有那么善心？” 关于这一点，百里如末很是怀疑。 “我也觉得这中间有问题，可是有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她来了，我自然不能让她有性命之忧，你只管解气，留着命便好。” 离素倒不是为难小末，。她相信小末有法子，让离阳更难受。 “我知晓了，不过你母皇的那面，你还是需要去联络一下，问问离阳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找到你的，莫要不当回事。” 这里面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她一时间也屡不清。 “好，放心吧，你身子还好吧，怎么想起来这玩了。” “在家闲得慌，就来玩了，顺便办点私事。” 百里如末给离素眨眼睛。离素也聪明的没有多问。 看样子是瞒着莫濡要做的私事了。 等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便看到离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不是吧，被你一气之下打死了？” 百里如末玩笑道。 “太吵了。” 这个女子竟然一直在他耳边大言不惭，只是敲晕那都是他仁慈了。 “啧啧，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亏的我，能把你这个妖孽给收了。”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娘子，你这二姐到底什么时候走呀。” 云霄可算是摆脱了这个烦人精了。他怎么早没有想到，将人给敲晕呢。 这几日她一直霸占着自己的床位，害得他一个人独守空闺。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走了。” 离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莫濡。 “莫濡，你能不能把她带到摄政王府去住？” “你说呢……” 莫濡阴着脸看向云霄。 “我说笑的，呵呵。” “别吵了，开始了，今日有几个人参选？” 百里如末打断他们的对话。 “八个人。” “八个呀……” 刚刚她来的时候，有看到景玉，想必选花魁的女子，有那个给阮浩玉佩的人。 百里如末兴致勃勃看了起来。 其他人也不做声了，云霄与离素两个人腻歪着。而莫濡便只盯着小末瞧。 仿佛不管全世界多么嘈杂，眼里就只有一个人一般深情。 百里如末很喜欢这种眼神，仿佛能看进自己的心里，久久不能消散一般。 …… “咦？她怎么来了。” 云霄出声。 “怎么了？她是谁，值得你这么在意。” 离素哪里容许云霄看别的女子。 “不是，娘子，这个姑娘有点来头，之前从来不曾参加过花魁选拔的。” “她是谁？” “她叫柳儿，来这已经有三年了。” “你说她有点来头是什么意思？” 第250章自愿卖身 第250章　自愿卖身 柳儿，不就是景玉调查的那个女子吗。 之前景玉给自己报告过调查的消息，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原因就是出在这个柳儿身上。 一切的线索，都在柳儿身上断了。 景玉一直都没有找出是谁给的柳儿那玉佩。又怕打草惊蛇，只能一直跟着不敢声张。 为此景玉已经抱怨过很多次了，。说能不能换个人，让他在青楼流连。他是真的很苦恼。 “柳儿是前朝大官的女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因为前朝灭了，便沦落到了青楼，不过我醉柳阁是征求姑娘们自己的自愿，可以选择不卖身的，而她……” “她怎么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断断续续的。” “她自己说要卖身。” 云霄无奈，自己不过喘口气，自己这娘子当真是个急性子。 “自愿卖身？这倒是少见。” 尤其是大官家的小姐，那都是有着傲气的，怎么会自愿卖身呢。 其实醉柳阁自愿卖身的，大都是一些穷苦人家的女子，为了钱财如此。官宦家的小姐自愿卖身，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三年来从未参加过选花魁，要知道，被选上花魁，拿到的银子也是多很多的。” “不为财，卖身又是为了什么？” 看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想要得个花魁还是很容易的。 “她是哪个大官家的小姐？” 一直没说话的莫濡，倒是开口了。 “你也感兴趣？”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看着眼熟。” 难得的，这让百里如末更惊讶了，男子还好说，女子对于莫濡来说，那就根本是没有脸的存在，想必自己要不是因为一开始是男子身份。 根本都不会被莫濡记住，而这个女子，莫濡说眼熟。这就很奇怪了。 “有些想不起来，不过这个人我应该见过。” 莫濡也想不起。 “我也不知是谁家的。这事也不好问，当时我派人去查了，也是不了了之了，毕竟前朝被抄家的可不少。” 这样的女子更是很多。 “抄家……我想起来了，这是西城郑宰相的千金，因着十多年前见过，样子有了些变化。” “你记得这么清楚？我吃醋了。” 百里如末不高兴了。 “呵呵，当时是我亲自去抄家的，而她那个时候让我记住了，是因为她亲手杀了自己要逃跑的父亲，因此才换了一命。 郑宰相当时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而且拒不招降，那次抄家，顺道要将人直接打入大牢的。没想到被自己女儿杀了，当时他算是死不瞑目了。” “那会她才多大呀。” “应该大你没几岁。” “……这女子有两下子呀，呵……” 看来问题的缘由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了。 “突然感觉好可怕呀。连自己的亲爹都能杀，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 离素皱眉，看着台上的女子，觉得后背发寒。 “云霄，你注意着点这个人。她突然选举花魁，目的应该不单纯。” 莫濡皱眉，这个女子不简单，当时他本想斩草除根的。是她的娘亲死命护住了她，那会莫濡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便没有将她杀了。 “好，我知道了。” 云霄点头，听到莫濡这么说，他也觉得应该好好观察一下。 百里如末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景玉早就开始调查了，以景玉的能力，自然是比云霄强了。 最后结果自然是这个叫柳儿的胜出了。 “既然花魁选出来了，是不是该叫出来看看？” 百里如末挑眉，这不是正给了自己机会，光明正大的探一探这个人吗。 “小末，你已经出来的太久了。” 莫濡皱眉，小末这喜欢看热闹的性子，真的是让人头疼。 “没事，我又不做什么。毕竟想做我也没有家伙事呀。” “以前你也没有家伙事，也不见你少做了。” 莫濡皱眉。 他一直没有怀疑过小末的身份，主要就是因为小末一直对女子的痴迷程度。 尤其是灵雪那会，可是被…… 真的是，这些个女子一个个真的不简单。 “嘿嘿，叫来看一看呗，不然我都睡不好觉。好不好么，相公。” 撒娇，从来都很管用。 “不准玩的过了。” “好，不过你是不是隐蔽一下，毕竟太惹眼了。她肯定认识你的。” “你觉得如果她认识我，会不认识你吗？” 莫濡反问。 “也对。那就这么着吧。” 她跟莫濡基本上形影不离，如果柳儿时刻注意莫濡的话，那么就绝对知道她。 柳儿的身份如此复杂，又有百花阁的玉佩，总觉得很诡异。 “我去叫人。” 云霄第一个去叫人了，这种事显然是自己去了。 没一会，柳儿就跟着云霄来了包间，看到包间里面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便是最大的问题，莫濡可是抄家的人，柳儿在那天还杀了自己亲爹，不可能不认识莫濡。 却表现的这么平静，简直是太诡异了。 “柳儿见过各位公子。” 柳儿打着招呼，看着柔柔弱弱，却不卑不亢。 “你这小女子果然标志，不愧是花魁，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旁的才艺？” 百里如末率先开口，这种事情她最是在行了。 “那柳儿便弹一曲送给各位吧。” 柳儿说着，便坐到了古筝前面，兀自弹了起来。弹得是不错，只不过还不够余音绕梁那么精湛。 跟刚刚的那一舞可是差远了。 “听云老板说，柳儿姑娘已经来了醉柳阁三年了，竟是第一次选花魁，不知为何？” “柳儿自认才华不够，便不与姐妹们争锋了，反倒是现了眼。” “柳儿姑娘谦虚了吧，这长相可是一等一的。” “公子抬爱。” “陪本公子喝一杯？” 百里如末挑眉，眼神似笑非笑。 莫濡皱眉。因为小末说要喝一杯。这显然是不成的。 不过他想着，小末也该是有分寸的才对。 “那便由柳儿敬公子一杯。” 柳儿说着，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依旧是不卑不亢。 眼神也没有喜怒，就仿佛是一尊……洋娃娃一般。 只不过百里如末还是瞧出了破绽。 第251章母亲怎么死的 第251章　母亲怎么死的 “柳儿姑娘似乎很紧张？这手在抖呢。” 百里如末说着，便伸手去握住了柳儿的手，柳儿一惊，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初次见到各位贵人，心里自然是紧张的。” “初次见到也就罢了，柳儿怎么知晓，我们是不是贵人呢。” 百里如末挑眉。 “来我这里的，自然都是贵人，何况几位公子气宇轩昂，定然是贵人无意。” “啧啧，云霄，我倒是不知晓，醉柳阁还有这么聪明的姑娘，不错，我很是喜欢。不知道可否赎身呀。” 百里如末完全就是看热闹就怕事不大的类型。 这柳儿说话，是处处滴水不漏。倒是让她来了兴致。 “这个自然还是要看柳儿的意思了。我们醉柳阁一向不强求。” 云霄也很配合，百里如末说什么便是什么。 “柳儿，那你可愿意呀？” “奴家并不值得公子如此。” “这是拒绝我的意思吗？可惜了这么妙的美人，莫非是有了心上人了？公子我最是怜香惜玉，不妨说说你的故事。 也许公子能帮你呢。” 百里如末话落，还将手放在了柳儿的腿上，动作极其自然。 身边的莫濡自然瞧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皱眉。 心里想着，小末这个样子，当初自己一直没有发觉小末的身份，真的不怪他。 实在是小末……比男子都像个登徒子。 “柳儿一个青楼女子，哪里会有男子喜欢呢。不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柳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这表情可不像是装出来的。难不成自己误打误撞，还真的猜对了？ “这么美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无人怜爱，柳儿怕是不想说吧。也罢，公子也不强人所难。不知可否再给公子舞一曲？” 百里如末适可而止，也不再试探。点到为止。 “是。” …… 百里如末一行人离开了醉柳阁之后，便直接回了摄政王府。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百里如末都被莫濡看发毛了。 他们出了醉柳阁，莫濡便是如此，这会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小末，你说从你还是几岁孩子的时候。我们便见过，那时你可不是这个性子。一直文文弱弱的。 后来虽然活泼了一些，我只当你是长大了，性格开朗了。 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忽略了很多事情。” “……忽略什么了？” 百里如末不解，自己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怎么好像莫濡一副看透自己的样子。 “忽略了你突然就变了的性子。你说当初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就突然变了。 而且调戏女子的模样，你曾经也不是如此吧。怎么就这么熟稔。 似乎我与你相交开始变得亲密的时候，你就已然如此了。怎么会变得如此快。 小末，你莫不是……” “不是什么？” 莫濡不至于猜到自己是变了个人吧。 “不会是被人下咒了吧。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估计是受刺激了。当时我不是掉水里了吗。你确定那简直跟你没有关系？” “我还不至于对个孩子下手。” “你可拉倒吧。你可不止一次对我下手。” 还不至于对孩子下手，那当初下毒什么的。都是谁做的？ “呵呵，小末，后来的你，即便是年纪小，可说你是孩子……我还真的不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从未将你当做孩子看待过了。” “……好吧，谁叫我智商高呢。” 莫濡简直是妖孽，自己穿越这件事，她是不打算说的。有些事还是没用必要交代的那么清楚。 否则她要解释的就太多了。 难道跟莫濡说，自己是来这里阻止他夺天下的么？ 难道说自己阻止了之后，还要回去吗。 那她可真的猜不到，莫濡会有什么反应了。会不会直接将她绑起来？ …… 百里如末见过柳儿之后，便叫了景玉来商议事情。 “怎么样，你都查到了什么。” “你昨日去醉柳阁，你查到了什么。” 昨日景玉可是看到百里如末去了醉柳阁了。 为了怕被发现，他可是刻意避开那些人的。 “我先问你的，怎么你又问回来了，你先说，我再告诉你我的发现。” 百里如末皱眉，她发现最近这些个家伙，一个个都开始不听话了。 “好吧，我打听到，柳儿一直跟一个男子秘密见面，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男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猜应该是相好的。 还有，柳儿的身份，我一直没有查到。有点奇怪。好像是前朝的人。只是线索断了。不太好找。” “小样，有两下子呀。就这么跟了几天，查到的倒是不少。” “不少？你确定我查到东西了？这几日我一直没有来见你，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有查到，见了你不知道说什么罢了。” 景玉皱眉，觉得百里如末根本是在变相讽刺他。 “呵呵，我没有在开玩笑。你确实查的挺多了，首先，柳儿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不怪你查不到。 柳儿是前朝宰相的千金，一家子都被灭门了，唯独活了柳儿，被变卖到了各地，后来又回了京城，去了醉柳阁。” “一家子都被斩了。难怪我找不到。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要告诉我，你用美男计将柳儿给迷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就说，自己怎么可能一点线索没有查到，只查到了前朝便断了。 还以为自己越发不如从前了呢。 “当初就是莫濡去抄的家，所以昨日我们见到柳儿的时候，莫濡想起来了。” “不是吧，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还记得，你不生气？” 景玉真的不愧是百里如末的得力手下，性子跟百里如末一般无二。唯恐天下不乱。 “我说了你怕是要更惊讶了，你知道当初柳儿是怎么活的吗？” 百里如末将莫濡说的。细细说与了景玉，看着景玉耐人寻味的样子。有些诧异。这是什么反应。 “你这是什么反应，该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我只是很好奇，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第252章幸好不是敌人 第252章　幸好不是敌人 “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百里如末惊讶，吓了一跳，还以为景玉对女子不感兴趣，却喜欢这种诡异调调的呢。 那个柳儿，百里如末总觉得很诡异，景玉要是一时间春心萌动，拿了就难办了。 本身景玉就是个执拗的性子，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以为我看上她了吧？我说你自打有孕以来，脑子确实大不如前了。” 百里如末有孕的事情，现在基本上她身边的人都知晓了。 本来她也没有刻意瞒着身边的人。不过是瞒着外人罢了。 “你说谁呢，景玉，你这胆子越发长进了。” “瞧你一副我看到女子便走不动路的样子，瞧不起我是吧。当初还想要把安心郡主硬塞给我。你可真够操心的。 这些个手下，该配对的都配对了，现在没有什么玩得了，找到我头上了是吧。没门。” “……成吧，我不也是担心你吗，你这一直对女子不感兴趣，我这么绝色的女人，在你眼里就跟木头似的。 景玉，你该不会是……喜欢男子吧。你觉得我们家莫濡长的如何……” 百里如末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别操心我了，成不成呀。真的是气死我。咱们还是说说柳儿吧。她的身份倒是知道了。可是你这玉佩，还是没用任何消息。” 景玉可没忘，百里如末是派自己去查玉佩的事情的。 “这玉佩的来历，你查了吗。” “这话说的，你叫我去查柳儿怎么拿到的玉佩，可没叫我查玉佩的来历。我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景玉一本正经的否认。 “少来，你要是没查，那就说明你喜欢男子。” 就景玉一肚子花花肠子，虽然不会背叛自己。但是这些小聪明的事情，不可能听话。 景玉就是那种典型的刺头。 “……这之间有因果关系吗？” 景玉无语。这算是什么逼供的招数。他算是长见识了。 “说不说。” “我说什么，你叫我去查柳儿，还把玉佩给你，凭你对我的了解，我能不去查么？ 而凭我对你的了解，你知道我会查，还是让我去办这件事，说明你根本就没想瞒着我呗。 也或许……” “也或许什么。” 百里如末挑眉，的确，她确实没想瞒着景玉。不过还有个原因，她倒是想看看景玉猜不猜得出。 “也或许，你是想借我的手，查查你隐藏的秘密到底安全不安全。” “呵呵，然后呢。还有什么想法，通通说出来。” “这件事你让我去查，没有让如风。如风跟你一直形影不离，他肯定知晓其中缘由。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让如风。 说明……你怀疑有奸细。 不知道我这份答卷，考官可还满意呀。” 景玉笑得很是得意。 “景玉，我发现我是真的小看你了，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这等权谋城府了。不赖。” “那么我说的可对？还落下了什么，不知道可否解答？” “你先说说，你查到什么了。关于玉佩本身的。” 百里如末点头，景玉是个可塑之才。 “倒是查到了一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上竟然有百花阁……不知道我们主子，在这其中是什么角色？” “查到了百花阁呀。还有呢。” “没了，就这些。这还是我费了好大劲查到的呢。” 景玉有些挫败，自打自己沾到这块玉佩。 查柳儿不顺利，查百花阁不顺利。 都快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那我就给你说说我的看法，我让你去查，确实像你说的，我怀疑有奸细。不想用自己人去查。 不过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用你来确定，百花阁到底有没有奸细。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得到答案了？我并没有查到其他的。这么说是你想多了吗。” 景玉皱眉。 “不，我肯定百花阁有奸细。而且位置还不低。”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查到，只查到了一个名字而已。” 景玉不解。 自己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如果有奸细，不是应该泄露很多消息吗。 “呵，你大致是搞错了一个概念。我只需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便明白了。” “什么事。” “百花阁有多隐蔽，你可能不知道，但是莫濡，彦之，欧阳如之辈，甚至是天山派，没有人知道百花阁的存在。 现在你明白了吗。为什么我说你查到了百花阁，我确定有细作了？” 景玉确实聪慧，这点不可否认，而且景玉一点不比莫濡他们差。莫濡他们那些人自然更不比景玉差。 那么这么多年，这些人应该每个都很关注自己，却谁都没有查到百花阁。 景玉怎么只查了这么几日，便知道了百花阁的名字？ “……我懂了，你这么一说，我心情瞬间舒畅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奸细，我才知道了百花阁，至少我比莫濡他们强。” 景玉兀自美着。 “那你说这奸细是谁？你说是大人物，这是为什么。小人物不也照样能泄露吗。一个名字而已。”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百花阁收留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选人也很严谨。这许多年，从未有人说出过百花阁的名字。 我们自己留信号，也从来不叫百花阁。百花阁人虽然不是很多。却都很忠心。 不管是大小的人。当然了，有些旁支下线，更不会跟他们吐露百花阁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知晓百花阁。 而她手底下那么多人，是从哪发展而来的。莫濡也从未查到过。 她的人一向都是分做两批，一批是隐藏在深处的百花阁的人。 一批是百花阁或者自己从外发展的人。 隐藏在深处的。从来不会过分作为，只是负责传达罢了。 而且她的人从不直接参与任何事。 可能看似一个路人，其实他是百花阁的人。谁都不得而知。 “原来如此，我发现我越发佩服你了。” 景玉忍不住露出敬佩。 幸好……他跟百里如末，不是敌人。 第253章你算老几 第253章　你算老几 “切，我就是如此有人格魅力，没有办法。”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 “你在百花阁，是主人？” “拜托，我们那叫阁主。” “好吧，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呢。” 景玉就知道，想百里如末这种人，到哪里都是人中龙凤。地位自然不会低。 说是阁主，景玉也没有一丝的惊讶。 “先等等，看看柳儿这边再说。至于细作。这次搞这么大动作，想必也快有行动了。” 这明显就是故意而为的。想要将百花阁的名字泄露出去。 又不肯泄露的过多。到是越发有趣了。 “我还是觉得，你对百花阁的人。想的太简单了。人心总是莫测的。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无意中泄露，或者泄露的人……不止一个呢。” 景玉还是没用办法理解，百里如末嘴里的那个严密的百花阁。 “说了你也不信，你只要知晓，不管如何，百花阁确实无人知晓。结果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百花阁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总之，管教有方其实不是她的功劳，而是多亏了大长老。 自己这些年，对于百花阁真的是很少插手。从来都是只问消息，不问旁的。 “好吧，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没法辩驳。你赢了。” “快去找找柳儿的那个情郎是谁吧。” 百里如末说着。 “情郎？你说柳儿一直见的人，是她情郎吗？” 景玉惊呼，怎么会呢。竟然是情郎？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还说你对柳儿没有心思。” 百里如末皱眉。景玉这反应也太奇怪了吧。 “你不知道，那人我见过背影，还有模糊的面相。似乎是……总之脸很恐怖，都是伤疤。我只是很惊讶，那个人是柳儿的情郎。” 景玉看到过一次那人。脸像是被火烧的。很是恐怖。景玉是真的没想到。 毕竟女子哪有不喜欢俊秀的男子的。 “都是伤疤……反正我确定柳儿有个情郎，那你便去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人好了。” 这么一说，百里如末也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自己什么证据都没有。 只是看着柳儿的反应猜测的。说不定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还是叫景玉好生确认了再说吧。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养胎。” …… 景玉才离开，摄政王府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是送上门来给百里如末解闷的了。 “离阳小姐，不知你怎么来我府上拜访。” 百里如末斜靠在摇椅上，上面被莫濡布置的很是柔软。 她躺的也很舒心。 “不欢迎吗，我还不是因为敬佩王妃，所以特意来看看的吗。” “敬佩我？不敢当，该是我更敬佩你才是。” “那个……摄政王不在？” 离阳支支吾吾的说着。 虽然她平日里嚣张惯了，不过自己这会好歹是在别国，还是在旁人的家中。 自然要注意一些了。 总不可能上来就开始找人吧。 那样太过于肤浅了。 “我相公正给我煲汤呢。有事？” 百里如末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一个大男子，还是摄政王这种的人。 给她煲汤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一般。 “煲汤？你说他给你煲汤吗？那你这王妃做的是不是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不怕摄政王说你不懂温柔。将你休了？” 离阳这会是有点生气的。说话也不自觉的跋扈了起来。 实在是自己这么喜欢一个男子，竟然被旁的女子吆五喝六。 还屈尊去煲汤，简直是不可理喻。 “休了吗。要是休，也是我休他。他岂敢休我。不过要是说起温柔，我倒是真的不会的。 不过……我家相公就是喜欢我粗鲁的样子。” “不可能，谁会喜欢粗鲁的女子。” 离阳觉得百里如末一定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她是绝对不信的。 哪里有大男子，喜欢粗鲁的女子。 “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看。相公。相公？” 百里如末笑着喊莫濡。 莫濡就跟长了顺风耳一般，没一会便出现在了百里如末的眼前。 “娘子，你叫我？莫非是饿了，汤马上便好了，莫要着急呀。” 莫濡眼里满是疼爱，对百里如末真的是百依百顺也不为过的。 “不是，是离阳不信你喜欢我粗鲁。非要让我给她证明。” “这有什么可证明的。我确实喜欢呀。” 莫濡很是配合。自然知道小末不过就是在故意气离阳的。 但是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喜欢小末的粗鲁。不只粗鲁，是各种样子她都喜欢。 “听见了吧。我可没有说谎吧。” 百里如末傲娇的看着离阳，直接忽略了离阳眼里的不可思议。兀自得意着。 谁叫她就是如此让人疯狂呢。莫濡这种人也不例外。哈哈。 “摄政王，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天下的好女人多得是，为何偏要选她？” 离阳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用忍住，恢复了本来的跋扈的样子。 质问莫濡为什么喜欢百里如末。 其实不如说是质问莫濡，为什么不喜欢她自己吧。 “我的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解答吗。何况我就是喜欢。即便是她恶贯满盈，也完全不妨碍我对她的喜欢。” “……那……那我呢，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呢。” 只要莫濡说有，那么她定然要与百里如末争一争的。 “对你？我连你长的样子都记不住。你说我对你有没有好感？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哼。” 莫濡完全是一点面子不给离阳的。 说的很是决然。 这说明莫濡是个好男人，拒绝其他女子的表白，从来都是干净利落，让对方深刻的清楚的。完全的意识到，自己没有一点机会。 “你……你当真如此狠心吗。竟然这般对我。枉费我对你情深意切。” 离阳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自己可是南诏数一数二的容颜呀，就连离素都比不上的。 虽然百里如末也不错，可惜跟自己比，还是差的远呢。 现在莫濡竟然说对自己一丝好感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对我家相公情真意切的多了，你算老几。” 第254章从来不了解 第254章　从来不了解 “你……百里如末，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罢了。待莫濡厌倦了你，瞧你还能如何。” 离阳诅咒的话都出来了。 真的是豁出去了。 “相公，你要是厌倦我了，我该如何呀。” 百里如末转身问莫濡。自己该如何。 有些话莫濡说，比自己说要打击人十倍。她不仁慈，自然挑打击更深刻的说了。 “厌倦……只求娘子莫要厌倦了我便好，否则为夫不知还能否活的下去。” “莫濡，你简直是被狐狸精迷了眼，竟然害怕她厌倦你？” “我要是厌倦你了，你也不准去找旁的女子。知道吗。” 百里如末依偎在莫濡的怀里。仿佛小鸟依人一般，倒是让莫濡很是享受。 “世上的人只分两种，男人和你。除了你，我哪里看得到旁人。” 百里如末心跳漏了一拍，每次莫濡说情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痴迷。 真的是妖孽。 不知什么时候，离阳早已经离开了。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看我做什么，这下开心了？” “你刚刚说的，是为了配合我，还是你当真如此想的。” 百里如末有些纠结。她承认自己怀孕之后，这个脑回路清奇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自然是……真的了，你想什么呢，不会又产生了什么危机感了吧。” 昨日小末就说，自己这次有孕，要是胖了，难看了，他要是敢嫌弃一点，立马分手。 要是生的都是女孩，要是敢嫌弃一点，立马分手。 要是不伺候她坐月子。立马分手。 要是越来越不喜欢说爱她了。也立马分手。 总之小末真的是立了好多的分手条款。 小末有孕后，真的变了，没有以前那么深沉，玩的也没有以前那么凶险。 甚至好多事情都交给旁人去管着了。 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的了。 “你怎么知道，你真的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你该不会因为了解我，而开始对我没用兴趣了吧。说我越来越无趣。” 现代好多家庭，最后不都是因为这个分手的么。 因为对彼此的了解越多，就越知道两个人合不合。 而在现代，大多数人是不合的。 “呵呵，小末，你怎么越发敏感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都不会变。你想想当初你还是男子的时候……我不就已经沦陷了吗。” 莫濡对百里如末，从来都没有抵抗力。不管是什么时候。 是男是女。是喜欢还是……爱。 “对呀，那会你就看上我了，那我问你，如果我真的是男子，你打算如何。” 莫濡是解了小末一个难题去，小末便会又出来好几个难题。 也亏的莫濡还能一个个耐心去回答。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 这一日百里如末正无聊，一个好久不见的人。倒是出现了。 “彦之，你最近不在大顺，去哪了。” 大顺一直没有听到彦之的消息，显然是不在的。 “我去漠北了。欧阳如攻打千林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你知道欧阳如为什么这么做吗。” “不知道，也不关心。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完成一件事。其他无所谓。” “别呀，你别无所谓呀，欧阳如的事情，现在很是棘手了已经。要是再不动欧阳如，任其发展。怕是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彦之来找百里如末，可不是为了听百里如末颓废的。 “因为这个。” 百里如末因为一直是坐着的。加上衣衫很是宽松，所以彦之一直没看出百里如末的肚子。 现在百里如末站了起来，彦之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你有身孕了？” 彦之看着百里如末对肚子，就像看着魔鬼一般。 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简直是太大了。 一直以来，他喜欢百里如末，可以默默的等待，是因为他相信两个人终究没有结果。 可是现在有了孩子，就有了变化了。 以后这孩子，百里如末每见一次，便会想起一次莫濡。 而她跟默认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绑在了一起。 即便是将来各走各的路，有些羁绊已经斩不断了。 彦之想到了开头，想到了结尾，唯独没想到，这其中的不可控因素。 更加没想到，这其中有个孩子的参与，会让事情变得截然不同。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没见过呀。” 百里如末皱眉，彦之用得着这样吗。 不就是有孕了吗，她一个已婚妇女，有孕很奇怪？ “你不应该有孕的，为什么会有孕了呢？彦之忍不住喃喃自语。因为一时间受了打击， 并不知道自己的喃喃自语，完全被百里如末听到了耳朵里。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本不该有孕的。你知道什么？” 百里如末看着彦之，眼神带着冷冽。彦之肯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了。 这句不该有孕，信息量太大了。不问清楚，百里如末今日不可能放彦之离开。 “我……你听错了吧。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这么快就有身孕了。” 彦之愣神了一下，这才看向了百里如末。 “你别想那么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怕百里如末不信，彦之又说了一遍。 “彦之，如果今日你不说，那么你出了这个门，我们再不是朋友。” 百里如末彻底冷了脸，眼神更是阴寒的可怕。 “你……你这不是逼我吗。” 彦之为难的想哭了。 自己怎么一个不小心，就给说出来了呢。真的是要命呀。 百里如末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要是说在不跟自己来往，那边是真的不来往了。 绝对不会反悔的。 “我就是逼你，彦之，我发现我真的是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每当我以为我对你很了解的时候，你总会给我爆出点惊天秘闻来。” 彦之的身份，总是扑朔迷离，一层盖着一层。似乎她一直都没有看到过，那最深层的彦之。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呵…… “唉，看来有些事情是真的瞒不住了。” 第255章娶了 第255章　娶了 “瞒不住了，你便如实说来吧，你到底瞒了什么。” “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 彦之咬牙跺脚。别提多憋闷了。每次遇到百里如末，自己就没有赢过。 不管是什么事情，百里如末绝对占上风。 自己当真是不忍心的。不忍心瞒着百里如末，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呵呵，彦之，你上辈子可能真的欠我的，所以你就不要挣扎了，有话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濡有没有跟你说过……修罗门。” 彦之语出惊人，而百里如末可是说是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彦之跟天山派有关系，有自己的一品斋。在漠北也很有势力。 就连莫濡都有些忌惮彦之。 彦之对于天山派的事情，知道的也比她多。 现在知道修罗门，老实说，百里如末并不是十分震惊。 如果说彦之不知道修罗门，那她才震惊呢。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修罗门这件事也就罢了。怎么对于我知道这件事，丝毫没有什么可说的呢？” 百里如末不惊讶，彦之倒是先受不了了。 主要是百里如末什么表情都没有，高深莫测的。 让自己吃不准她的心思。 “彦之，我对你一直很看好，你就算是知道的再多。我也不稀奇。现在我只想知道，你说的我不应该有孕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没有跟彦之解释那么多，主要是不想让彦之太过于膨胀。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你知道修罗门，那么你该知道，莫濡中毒的事情吧。连莫濡都不知道的是。他中的毒，是可以避子的。” 彦之皱眉，莫濡不应该能生育，即便是毒解了，应该也不能再有生育的能力了。 当然彦之自然不会怀疑小末这孩子的真实性。 或者是不是孩子不是默认的。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他只是震惊，为什么莫濡那毒失效了。 “你是说，那药对莫濡有影响。所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莫濡不应该了？” 百里如末总结了一下，大致就明白了，应该是莫濡的毒，能够抑制精子的生长。或者是存活率。 但是现在她有孕了，所以彦之才会如此震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那个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虽然没有多少人服的是这个药。但是绝对没有差错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如果不是药的问题，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百里如末皱眉。 肯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莫濡，等我消息。” “为什么。” “相信我，不要告诉他。他现在不适合知道这个。” 彦之眼神带着凝重。 “好，我信你。这件事暂且不提，你知道修罗门，是因为你是修罗门的人。是么。” “没错。” “修罗门不是不能对外提及吗。知道的都死了。你们都告诉我是想要我死？” “你这个人讲理不讲理呀。谁希望你死了。我不过是想着，你的身份，眼下即便是修罗门的人也不敢动你的。” “我什么身份。” “摄政王妃呀。莫濡在修罗门的位置，可是至关重要的。” “这么重要，为什么不能有孕。是怕莫濡反水？” “姑奶奶，你能不能别为难我了，有些事情你自己猜到便好，不要说出来成吗。” 彦之皱眉，怎么跟百里如末聊天，这么费脑子呢。 “好吧，我明白了，你的地位没有莫濡高，却比莫濡知道的多。因为你是心腹？” “那你真的是高看我了。我可不是心腹。我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刚好会说话罢了。知道的消息比一般人多而已。” “是么？彦之，谁都可能是小人物，唯独你不可能。” “为什么唯独我不可能呀，你这是哪里下的结论。” 彦之不解。自己是哪里给了百里如末这种错觉的。 “因为你是个太骄傲的人了。不可能轻易妥协的。不是吗？我问你啊，莫濡知道你是修罗门的人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也不确定。谁叫莫濡如此深藏不露。至少莫濡是我见过最有城府的人了。 我是比不过。” “你连我都比不过，更别说莫濡了好吧。” 百里如末一脸的鄙夷。 “得，我就多余跟你说话是吧。” 彦之已经被打击的无话可说了。 “你来找我说欧阳如。欧阳如到底怎么了。又做了什么事情了。还你我小命都不保了。” “欧阳如跟天山派下了战书了。” “什么战书。还能跟天山派下战书。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去下一个呀。” 百里如末叹气，这么好的事情，自己怎么没赶上呀。还被欧阳如抢了先。 “快别闹了，你不知道这战书意味着什么。如果欧阳如赢了，那以后天山派大大小小的人，见到欧阳如都要绕行。如果天山派赢了，那么欧阳如就成了天山派的人了。” “不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下一任圣女呀，赢了的人，天山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传统，只要是下了战书赢了的人。便可以提任何条件。欧阳如提的条件便是。要迎娶下一任圣女。” “……现在我有些懵啊。我又不是天山派的人。我为什么要听天山派的摆布。成了天山派送礼的了？ 其次，这欧阳如脑子哪里不清醒了。娶我干什么？ 最后，欧阳如知道我是下一任圣女吗。还是不知情。” “前面两个我回答不了。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说欧阳如肯定是知情的呀。谁不知道你娘是天山派的圣女。那你是下一任，有毛病吗？” “确实没毛病。” 百里如末点头。 “所以你说欧阳如知道不知道吧。” “那他抽什么风，莫名其妙娶我干什么。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欧阳如莫名其妙要娶她。想想都很毛骨悚然。而且还是要跟天山派下战书。 百里如末可不信欧阳如是看上她了。 就欧阳如那个样子，不把女子全部当做病毒，已经很出息了。 第256章欧阳如的目的 第256章　欧阳如的目的 “我觉得他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彦之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欧阳如肯定还有别的想法。 彦之也是不信欧阳如是真的对百里如末有意思。 毕竟是个人都不会这么想。这会她已经嫁人了呀。欧阳如厌恶女子不说。 就单凭欧阳如的身份，也不应该要娶个有夫之妇呀。 何况这会欧阳如已经登上了皇位了。 更是不可能了。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欧阳如真会给人找麻烦。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呀。你怎么就也有危险了。” “我当然要有危险了，欧阳如下的战书其中就有我一个。不仅紧张起来行么。” 彦之无语，自打他潜伏在天山派，可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下战书呢。 就欧阳如，还不分分钟把他给灭了。 “还有好几个考验吗？为什么我一个都没听说过。彦之，你在天山派到底是什么位置呀。知道的真的好多。 比我这个圣女好多了。” 百里如末突然就开始好奇了。 好奇彦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这几个地方，混的都风生水起的。 “又打我主意。” 彦之转头不看百里如末。 “这还算是打你主意呀。你到底算是天山派，还是修罗门呀。你心里效忠的是谁。” “我没有效忠谁，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发展的越来越好。在这两个地点，都混的还很好，不知不觉，我已经成了桥梁了。” “滚蛋，彦之，你就不能有个正经吗。真是的。” “我也很正经的回答你呀。天山派是靠关系，修罗门是靠实力。实力越强，地位就越高。同样的，在天山派我是被人带进去的。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被人带进去的，你是说程阳？” 百里如末想起，当初程阳可是救过彦之的。 “没错，就是他。” “难怪了，看来以后有些麻烦了呀。” “你快派人去阻止吧。不要让莫濡起幺蛾子。不然这要是一穿帮。咱俩都得完蛋。” “什么穿帮。放心吧，欧阳如不会真的去比试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即便是因为喜欢我。也不可能。再说了，我怎么觉得你很怕欧阳如呢。为什么。” 这件事百里如末早就想问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今日总算是抓到活人了。必须要好好问问。 “我不是怕，我是无可奈何。你懂什么。” 彦之傲娇的说着。 “好好，我不懂，我也是很佩服你的，成了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没打算去阻止。 欧阳如那边，也有平澈在一直守着。我相信平澈不会给欧阳如那个机会的。” “成吧，既然你已经派人去了。那便这样吧。只要你有对策，我就放心多了。不然我真的是一直揪心呀。” “行了，没出息的。这次会在大顺呆一阵子，还是马上还要离开。” “我暂时先不走了。” 彦之看了一眼百里如末。总是不放心。 小末大着肚子，他去哪里都惦记着。不如就留在这里等小末平安产子后。再离开吧。 “既然不走了，可以让我娘子休息了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这个时候，莫濡回来了，径直坐在了百里如末身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所属权一样。 “是我疏忽了，那我便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彦之了然，很识趣的离开了。 不给两个人继续制造麻烦。总之莫濡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就对了。 “他怎么来了。” “随便聊聊呗。让我帮忙来着。没什么大事。你呢，还顺利吗。” “我那边本来就是小事，不过是有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过还是很担心你。就提前回来了。没想到就看到他了。” 彦之这个情敌是很危险的。 总是细心照料着，润物细无声。 这样的男子，最容易打动女人了。尤其是女人心思敏感，又赶上小末现在有孕。一切智商都不在线了。 这样会让他很慌。总觉得自己照顾的还不够多等等。 “我们是说正事的。他跟我说了一下欧阳如的事情。听到这个，你怕是更不高兴了。”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我更不高兴了？欧阳如又怎么了。” 欧阳如还没有将自己惹生气过呢。 “欧阳如跟天山派下了战书。” “哦？欧阳如这是嫌弃自己最近太顺风顺水了。没事找事做吗。” “这次有个条件。就是要娶下一任圣女。” “下一任圣女……不就是你吗。欧阳如这次奔着你来的？” 莫濡瞬间怒了，是真的忍不了了。 一个彦之也就罢了。 怎么欧阳如也来参合一脚。 “我跟彦之都觉得，欧阳如是有什么目的的。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呢。他会有什么目的。” 这件事百里如末还真的是有些想不通的。 “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要气我罢了。” 莫濡没说的是，欧阳如显然是对小末很感兴趣。 如果他娶的不是小末的话，欧阳如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法子。来气他的。 又不是三岁小孩，气来气去。有什么意思。 “欧阳如有这么幼稚吗。”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算了，你也别想了。反正不管他输赢，你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天山派可做不了你的主。” 莫濡可不是一个摆设，想要他娘子，简直是做梦。他这关都过不去。 “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生气的。吃醋了？你说你跟欧阳如明明长的一模一样。我怎么偏就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呢。 甚至我都不用看，只闻着你的气息，摸着你的手，我便知晓是不是你。” 百里如末觉得莫濡吃醋的样子很可爱。 难得看到莫濡这样小孩子气的一面。 所以她很是贪恋。 “你呀，我都如此了，你还那我开玩笑。不过你要是敢认错。我会有的是法子惩罚你的。” 莫濡摸着百里如末的肚子，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可是害的为父好生苦闷呀。 他都多久没有碰过小末了。 第257章师父驾到 第257章　师父驾到 “你做什么一脸便秘的看着我的肚子。嫌弃我太胖了？” 百里如末这会确实胖了不少，加上肚子也格外的大。明明五个月，看着像其他孕妇七个月大的肚子。 “不嫌弃你胖，我是嫌弃他们阻碍了我对你……你懂的。” “……你说什么，我不懂。” 百里如末脸色有些忸怩，莫濡竟然大白天开车。 “你不懂？呵呵，小末，你可是十二岁便被我抓到看春宫的人。你说你不懂？” 想起这件事，莫濡就觉得好笑。 当时他抓到小末看春宫的时候，着实是惊讶了一番，没想到小末竟然如此大胆。 “……我现在的样子，可不适合做些什么。” 百里如末挑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呵呵，所以，等他们出生，我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噗。你狠。” “彼此彼此。” …… 彦之没几日便又来了，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了线索。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彦之，我不得不怀疑，你在修罗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莫濡身份就很高，那么莫濡的事情，自然是机密中的机密。 而彦之这么快便打听到了缘由。 要说彦之的地位不如莫濡，百里如末是不信的。 “咱们先别纠结这件事了好吧。我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莫濡的毒的确是不能生育的。那个毒也没有问题。 但是我得到了一个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 “你在这跟我说绕口令呢？” “莫濡没问题，毒没有问题，你觉得，有问题的到底是什么……” 彦之这会可没心思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 药没问题，莫濡没问题，那么问题除了她，百里如末想不到别的。 而且彦之的样子，也告诉了她答案。 “是的，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很可能无意中解了莫濡一部分的毒。” “怎么个无意中。” “你不是跟我说起过，你的身体，对毒免疫吗。我想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解了他的毒。” “那你说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是什么意思。” “解了莫濡的毒，又有了身孕，这自然是好消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可以解毒？” 彦之更担心的便是这个。 “这件事我也不得而知，连鬼医都不知道缘由。” 百里如末皱眉，是呀，自己为什么能解毒？就连鬼医都找不到原因。 鬼医就说过，她的体质很特殊。常人致命的毒药，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作用。 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解毒。 能解毒，看似是个好事，可是却隐藏着杀机。 如果一直隐藏着，无人知晓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自己有了身孕。旁人不知情的倒是无所谓。 可是对于修罗门，知道莫濡情况的。早晚便会想到她身上。 到时候她可就成了修罗门的目标了。 百毒不侵还能解毒，怀璧其罪的道理，百里如末比谁都清楚。 “所以……你这孩子一定要给我捂严实了。否则……怕是要出大事了。千万不要小看修罗门。比起天山派，修罗门才是真的你要时刻防备的。” 如果修罗门的人知道她的情况。那么这安生日子怕是再也没有了。 莫濡在修罗门的地位再高，再有用，也许都顶不过一个百里如末。 毕竟那个人…… 彦之眼里闪着幽光盯着百里如末的肚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要打我孩子的主意。彦之，孩子比我重要。” 百里如末似乎看懂了彦之的眼神。 也知道现在局势的紧张。但是这又能如何。自己不可能放弃孩子。 这也许真的是自己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了。 何况……这是她跟莫濡共同的孩子。她一直很期待。 “好吧，我懂了，只希望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有些事情，就算是瞒着，也瞒不了多久的。还有…… 如果你解了莫濡全部的毒，千万不要声张，让莫濡定期去拿解药。除非他有一日能对抗得了修罗门的时候。 否则你们就莫要做旁的。修罗门，远比你想的要可怕。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那么便隐忍不动。” 彦之言尽于此，多的也说不得了。 只希望眼下这孩子的事情，能多瞒一日便是一日。 “谢了。” 百里如末觉得说的多了，都是空话。一句谢了，漫不经心，却带着自己的心意。 一份旁人代替不了的心意。 “孩子们，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呀。你们两个可要平安降生哦。” 百里如末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闪着坚定。 这件事百里如末没有告诉莫濡，因为她怕莫濡会因此，选择不要这两个孩子。 对于莫濡来说，放弃孩子选择她。应该是唯一的答案。 不是百里如末有自信，而是莫濡……对自己的执着。那么明显。想要忽略都难。 …… 因为彦之的消息，百里如末便越发小心谨慎，肚子本就很显眼了。所以便从未出过摄政王府的大门。 这期间不过就是那个离阳，总是来找麻烦。 不过百里如末倒是随随便便就打发了。孩子的事情倒是一直都没有不相干的人发现过。 就在百里如末的肚子，已经有七个月大的时候，她师父老人家终于来光顾了。 “我的乖徒儿呢。师父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震天响的声音，响彻整个摄政王府。 “娘子，你总算是来了。我都等了你快半年了。” 百里如末还未出来迎接。倒是鬼医一个飞身，便窜到了来人的身边。 “师父，有段日子不见，越发年轻貌美了。”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犹如十八岁少女的人。心里赞叹不已。 要不说，谁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快六十了？ 太逆天了。 “有段日子不见，你似乎老了不少。” 沈三娘直接忽视了鬼医。瞧着自己徒儿，满脸的不满意。 “你有孕了？这看样子都快生了吧。” 沈三娘看了自家徒儿一圈，这才发现这人肚子这么大。明显是有孕了呀。 “还没，才七个月而已。” 第258章驻颜 第258章　驻颜 “这么大独自去，才七个月？你是不是吃的太好了。” 沈三娘更震惊了。 “师父，这是双生子，自然要比旁人大一些。” 百里如末皱眉，自己这个师父，说起来还真的是有缘分。 当初她初来乍到，便遇到沈三娘来皇宫偷东西。结果撞见她，一眼就瞧出是女娃娃。 惊叹的很，然后便非要收她做徒弟。自己本来是不想答应的。比较她一个现代人。 对于师傅徒弟什么的。不是很上心。也不需要。 而且她的能力，不觉得沈三娘能教她什么。 那会她以为沈三娘是普通的盗贼呢。 谁知道沈三娘不依不饶，要是自己不答应，便有法子让全世界的人都知晓。她是女儿身。 迫于无奈，百里如末只能答应了。 答应后，发觉沈三娘人倒是不错，那会她要是知道沈三娘会些什么。 定然不会拜师的。 “三娘，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鬼医强行刷存在感。 “谁家的够在叽叽喳喳。” 沈三娘皱眉，就是不看鬼医一眼。 “师父，叽叽喳喳的是小鸟。” “……那是谁家的够在嗡嗡嗡吵个不停。” “嗡嗡嗡的是蜜蜂。” “徒儿，你与为师唱反调是吧。最近师父教你的东西，练得如何了？给师父展示展示。” “师父，我确实听到谁家狗嗡嗡嗡了。吵死人。” 展示？可拉倒吧。她一向厚脸皮，相比于师父，真的是差远了。 “嗯，乖。” 沈三娘点头，十分满意。 “三娘，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鬼医就差跪地求饶了。 “徒儿，你那个传说中英姿飒爽的夫君呢？” 英姿飒爽……师父这词汇量也是没谁了。 “他去上早朝了，应该马上便回来了。” 师父发话，百里如末哪敢不回答。主要是她害怕呀。不是怕别的。 就是怕师父把自己学的东西给秃噜出去。 旁人知道也就罢了，唯独莫濡不能知道。绝对不能。 “小末，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这位是……” 莫濡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从未见过。然而内力却很浑厚。 刚刚他竟都没有发觉她的气息。 说明是个高手。 “介绍一下，眼前这位看着妙龄的少女，是我师父，师父，这就是我那个英姿飒爽的夫君。莫濡。” “你就是莫濡？难怪给我家小徒儿迷的晕头转向。长的确实不赖。不过我徒儿自然也是不赖的。穿上男装，想必都能抢了你的风头了吧。” 沈三娘上下打量莫濡。 而莫濡也在打量沈三娘。 主要是小末的师父，它一直很好奇，不过他听说这人该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妇人吧。 那眼前的少女是……如何做到的。 莫非是人皮面具？ “徒儿，你这夫君怕不是个哑巴？” 百里如末无语。莫濡分明是被师父的样貌给惊住了。 毕竟就师父的年纪，还跟个十八的人似的。谁能不觉得诡异？ “师父你这个样子，还不允许人惊讶一会了。他可是知道你大致年龄的。” “……少见多怪。他难道不知道，你将来也会如此吗。你现在的容貌，怕是你最老的容貌了。” 沈三娘得意的说着。 世人都想永葆青春，有谁又能真正做到呢？ 她。 还有这个小徒儿。 “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也会一直如此？” 莫濡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刚刚只是惊讶，有人会如此。 这会是郁闷。 如果小末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会很有危机了。 自己以后的情敌岂不是要跨越各个年龄层。 “现在知道我的苦闷了吧。” 鬼医一副同病相怜的看着莫濡。 他哪里是真的要跟三娘吵架。不过就是因为三娘太漂亮了。 总是有男子对三娘一见钟情。 以至于他总是吃醋。然后便一冲动，做了惹三娘生气的事情。 最后受苦的还总是他自己。 “能不能让你们家的狗闭嘴。” 沈三娘爆发了。不想听到鬼医的声音。 “师父，咱们进去说，成了吧。”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的眼神，便觉得好笑。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 “师父，这次你打算待个几日？” 回到大堂，百里如末便跟沈三娘聊了起来。 “本想住个一两日便走的。现在决定多住几日。” “三娘是不是舍不得我。才多住几日。” 鬼医立马接话。 “你这是双生子，双生子都会提前生产，又很凶险，师父待你生完再离开。” 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要陪在身边了。 而且她也能帮上忙。 “师父，这是你有史以来，最像师父的一次。” 百里如末竖起大拇指。 “……徒儿，你这是在抱怨吗？”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莫濡很惊讶，小末什么时候这么怕一个人了。 虽然是她师父，可是这个太乖巧了。乖巧的有点不自然。不对劲。很不对劲。 “徒儿，你如此乖顺，让为师很不适应。” 沈三娘皱眉，这是她那个油嘴滑舌不听话的徒儿吗。 “咳咳……师父，我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尊师重道不是很正常。以前是徒儿太顽劣了。” 百里如末皱眉，却还是装的很是诚恳。 莫濡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师父呢。 这会只能忍着了。师父说啥就是啥。 准没错。 “……徒儿，你这样，让为师很害怕。你该不会是假的吧。不成，你快给师父看看你功力进步没有。” 沈三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哎呀，师父，你就不能不这么较真吗。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师父难不成喜欢被虐吗。对她好还不乐意了。 “什么功夫。” 莫濡看向百里如末。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师父说笑的。我师父教我的，不就是驻颜的法子吗。是吧师父。” “……徒儿，该不会是师父有段日子没来。你都忘了吧。也什么都没做？是要荒废吗。啊？” “不是，师父，你冷静冷静。” “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的功夫丢人对不对。” 第259章灭门 第259章　灭门 “师父，你想哪去了呀。我干什么要嫌弃你呀。我不过是不想展示而已。” 百里如末无语问苍天。 就师父教那个东西，自己要是展示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莫濡会杀了所有人。 “我看你就是冒牌的。” 沈三娘皱眉。 “师父，不然咱们单独展示成不成。这里人太多了。” “单独怎么展示，你对我使用，自然是不起作用的。要用就要找他们两个男人用才行。” “小末……” 莫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小末这么害怕展示。还说人多。 她师父又说只能对着旁的男子展示。莫非是…… 想到这，莫濡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沈三娘的眼神。如同看着敌人一般。 “咦？你夫君这是在给我脸色看吗？” 沈三娘岂会注意不到旁边的杀意。 “师父，我觉得这事不怪我家夫君。相信我，要是展示了，我夫君第一个就杀了你夫君。” 百里如末非常认真的说着。 心里想着，这下完蛋了。莫濡肯定是已经猜出来大概了。 沈三娘看向倒霉催的家伙。看着鬼医猛点头。心里了然。又是个小心眼的男子。 “那便罢了。给我找个离你最近的房间。我好第一时间去到你那里。” “好嘞，师父，请。” 百里如末瞬间笑了。真的是捏了一把冷汗呀。 …… 自打百里如末跟白晨坦白了白芷晴的事情就。白晨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我以为你不打算再来见我了呢。是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看着眼前一脸憔悴的人。百里如末皱眉。 怎么白晨每次见到。都是一次比一次惨。 这胡子拉碴的样子，身上竟都有一股子味道了。 逃荒去了？ “天泉山庄被灭门了。” 白晨脸色苍白，身子竟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你说什么？灭门了？怎么可能。我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百里如末虽然是一心在家养胎，但是身在江湖，又怎么可能真的置身事外。什么都不参与呢。 起码对于该时刻注意的人和事。一刻都不曾松懈过。 尤其是对自己有用的，或者是有威胁的 当然了，只要问题不大。百里如末便视而不见了。 毕竟说好了养胎。便真的是要养胎的。 可是天泉山庄被灭门这么大的事。自己不应该不知道。 甚至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夜之间。大概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吧。” 白晨是死命的赶路，一大早便到达了摄政王府。 他的速度，想必追的上的少之又少。 “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天泉山庄不是从来不曾树敌吗。” 天泉山庄是真的如同传闻一般。从未参与门派纷争。又很是低调。 威望又高。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上门生事的。 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被灭了门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来人都带着面具。看不见容颜。武功奇高。又对天泉山庄了如指掌。半夜偷袭。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 硕大的天泉山庄，五百多口人。只活了我一个。” 白晨说着，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那是他的家呀。即便是总想出去走走，却也还记得回去的家。如今就这样被灭了。 无一生还。白晨觉得自己简直是该死。 是他这个庄主没用。 百里如末脸色漆黑。看着白晨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主子，有消息传来，天泉山庄……” 如风急匆匆来通知百里如末，结果便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白晨。 便住了嘴，想必主子已经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如风，你那边可有什么苗头。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暂时还不知晓。来人很神秘。不是我们所熟知的。而且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杀人手法，功夫招数。总该能找到一些的。” 百里如末从来不认为，会没有线索。任何事。 只是还没有找到罢了。 “……有点棘手，他们直接烧毁了天泉山庄。如今大火还未熄灭。” 天泉山庄很大。他们又想要毁了所有。 “你说烧了？” 白晨惊呼，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这么说，自己连给那些人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狠毒。赶尽杀绝不说，竟还要死无全尸。 白晨咬牙切齿的向着外面走。 “站住，你去哪。” “我去给他们报仇。” “你找谁报仇。你打的过吗。” 百里如末本不想刺激白晨的。不过显然白晨受的刺激还不够。 到了这会，竟然还如此冲动。 “难不成让我眼睁睁看着吗。” “你除了眼睁睁看着，还能做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那我便跟他们一起去死。” “成，你死了，你的仇我是不会帮你报的。天泉山庄上上下下五百多口人。休想让我管一分一毫。” “百里如末。你就不能对我仁慈一回吗。为何总是如此对我。” 白晨大声质问着。 “不然我该怎么对你。像是养儿子一般，给你铺好路吗。你也该长大了。如今天泉山庄出了这么大事，你就只会意气用事。 你想死我不拦着，但是你给我死的有点价值。不要留存一屁股的债。这个仇不报了。你死了都没脸去地狱见他们。” “可是我一个人，又能如何报仇。我甚至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去哪里找。” “总会找到的。别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在这之前，给我把你自己收拾好了再来跟我说话。” 白晨这个样子，不必打扮，就跟叫花子一样了。 …… “主子，这件事很蹊跷。那些人太神秘了。我们百花阁素来收集情报最为擅长。 而他们，我们没有一丝线索。属下以为，能让百花阁查不到的。怕是不多吧。” “如风，你便聪慧了。虽然说人外有人，我们百花阁查不到的，不一定就没有我。也许有很多。但是眼下最惹人怀疑的。还真的就是它了。 只是我想不通，修罗门为什么会找上天泉山庄。” 第260章白芷晴的用处 第260章　白芷晴的用处 除了修罗门，百里如末想不到还有别的门派，能够将天泉山庄一夜之间灭门。无一生还。 想必如果不是白晨轻功真的很出色。想必也是逃不出的。 就算是天山派，也不一定做得到如此。 虽然说百花阁不是最厉害的情报搜集处。但是百里如末却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于天山派，其实百花阁一直知晓，不过大长老一直刻意没有告诉自己。 想必也是因为她肩膀上的彼岸花吧。 而且，大长老应该还有秘密，没有告诉她。 当时一心想着，自己早晚会离开，便没有追问那些事情。 而修罗门……百里如末总觉得，百花阁应该也不是一无所知。而大长老却也没有提及过。 难不成自己与修罗门的关系，大长老一早便知道？ 毕竟白芷清跟百里岩的关系，并不是无人知晓的。起码白芷晴就是知情人。 对呀，提到白芷晴，自己还真的小看了白芷晴。明明城府智商都不算顶尖。 却总是有法子给自己一个又一个惊奇的消息。 当真是沉得住气。 “如风，白芷晴最近在哪。” 对于白芷晴，百里如末是专门派人只盯着她的。 总觉得白芷晴留着有用，这会想必可以用得上了。 “在千林。” “呵，真是哪里热闹就去哪里呀。眼下我想必也快生了，你让人时刻只有注意着白芷晴。等我生了孩子，便将人给我请过来吧。” 有些事情别人问不出结果，在白芷晴那里，一定可以问出来。 …… “听说白晨来了。” 莫濡近日基本上除了正常的偶尔去上朝之外。平时都是陪在她身边的。 “嗯，你也知道了。” “嗯，刚刚得知的。” “是修罗门的人？” 百里如末也没藏着掖着。便直接开口问莫濡了。 “是，也只有修罗门的人。做得到如此了。” “真的是个让人好奇的门派。功夫倒是一顶一的。天泉山庄这样的地方。说灭门就给灭了。呵……够嚣张的。 你可知道缘由。” “修罗门的内部很复杂。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领域。对于旁的。我并不知晓。 说起来看似我在修罗门的位置很高。其实不过一叶障目罢了。有些核心的东西。我是接触不到的。” 莫濡对于自己的身份，看的很清楚。 他不过是一颗棋子。高级棋子。 不过棋子，也是随时能够毁了整盘棋的。 “为什么会找上天泉山庄呢。如风查过，修罗门并没有大规模出动，只为了灭门的先例。” 这也是为什么修罗门很神秘。 因为很低调。 大规模的灭了一个如此有地位的天泉山庄。这样的事情，如果以前便发生过。 手法想必也是类似的。知道的人又会很多。 就算不知道细节。但有什么地方莫名其妙一夜之间被灭。总该是流传很广的。 然而如风去查了。类似手法的。竟然一个都没有。 所以看样子，修罗门是只单纯的针对天泉山庄。 想必就是奔着灭门去的。 白晨跑了，真的是个意外。大概是太过于自信吧。没想到有人逃得过他们。 “这件事我也给不了任何建议。我查到的，与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莫濡也很遗憾，他知道小末肯定想要查清楚，帮助白晨。 别看小末总是一副事不关己，对谁都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小末很重感情。小末凉薄不假。交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一旦成了她认定的，便会不遗余力。 白晨，小末虽然总是各种针对，各种言语讽刺。但是他看得出来。 小末对白晨还是不同的。想必是因为白芷清吧。 小末对于母亲，似乎很陌生，却又很执着。 “算了，事已至此，只能等了，等孩子出生了，我有的忙了。” 百里如末皱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忙碌的苦闷日子。 “如果你厌倦了，可以……” “你打算跟我归隐山林吗？如果不打算。就不要说那么多。” 百里如末打断了莫濡的话。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归隐的人。 有些事情，逃的了一时半刻，却逃不过一辈子。 不解决了，归隐山林那就不叫归隐山林。 而是叫缩头乌龟。 这可不是百里如末的性格。 要活，自然就要活的自在舒心。 “呵，我没打算让你一个人。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想，那我们便加快脚步吧。修罗门，现在于我而言。要不过如此。” 莫濡眼里闪着幽光，是对未来的向往。 是对眼前这一切的志在必得。 他隐忍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是时候该主动出击了。 莫濡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要么不做，要么便要主动出击。一击即中。 “够自信的，不过有个问题。” 百里如末突然皱着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什么。” “我们的孩子要是出生了。谁带。” “这个……我没有经验。” 莫濡皱眉，自己没有经验，小末问这话，他肯定不能说让小末带。 交给旁人他又不放心。 这还真的是为难到了莫濡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那个人肯定很乐意。” 百里如末笑了。 “你说的该不会是……不成，我不同意。要是男孩子也就罢了。女孩子可不成。你师父太可怕了。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哎呀，但是我师父很喜欢小孩子呀。而且交给她最适合。谁都欺负不了。” “还是不成。我还是担心。” “噗，你这个人，看不出还这么保守的？” 莫濡算得上很前卫的古人了。 接受能力很高。 “你还敢说，你师父教你的东西，你竟然从未跟我说过。你说说，你可用过？该不会你便是如此对待我的吧。” 莫濡越想越有可能。 否则他一个三观在正常不过的人。 怎么当时会对男子的小末，到了疯魔的程度？ “喂喂，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用什么旁的招数好吧。怎么着，你现在是后悔了？” 莫濡要是敢说个是。百里如末就敢一个月不搭理莫濡。两个月…… 第261章龙凤胎 第261章　龙凤胎 “我只是后怕。” 莫濡懊恼的说着。他怎么会后悔。小末不后悔他便很欣慰了。 “后怕？你怕什么。” “怕你对旁人用过。却没对我用过。” 莫濡有些脸红的说着。 “噗……莫濡，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呀。先不说别的，就我这手段，我有必要用这个吗。除了对你，我还真想不出，我还需要对谁如此的。” 百里如末无奈的很，自己还真的不需要对别人用吧。别人那智商，有几个比得过自己的。 可是莫濡就不一样了。 跟莫濡比，自己没有把握赢。 如何有可能，她说不定真的会用。显然还是自己魅力更大一些的。 因为还没等自己用呢。便将莫濡拿下了。 “不过还说你知道我师父教我的是什么吗。” 百里如末很好奇这个。 “猜也猜的出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伎俩罢了。” 莫濡一副鄙夷的样子。 “哦哦，上不得台面呀。本来还想着，也许什么时候有机会。给你展示一番呢。既然你如此不喜。那我便不展示了。” 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果然便看到莫濡一脸懊恼的模样。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噗，莫濡这个样子太可爱了。 百里如末快活的日子，还没持续一个月，孩子便提前出生了。 出生那日，百里如末正窝在莫濡怀里晒太阳。自打自己有孕，便酷爱起了晒太阳。 本来一切都很和谐，奈何天公不作美，每次与莫濡独处的时光，总会有人出来打扰。 这次换成两个小家伙了。 “相公，我肚子疼……快去叫我师父来。” “要生了？这该怎么办，叫你师父，她会吗。不成，我给你早就准备了几个可靠的稳婆。我现在便去叫人。” “不行不行，疼，你别去，如风，你去叫我师父。旁人谁我都信不过。” 别看自己师父平日里好像很不靠谱一般。关键时刻却从来没有掉链子过。 师父说了留下来帮自己。那就说明师父有把握。否则她老人家不会夸海口。 如风领命，两个大男人瞬间便慌了，如风还好一些，起码他去找人去了。 莫濡就非常不淡定了。尤其是看着小末疼得已然开始皱眉的小脸。 便心疼不已。 心里想着，都是自己该死，作何要生孩子。凭白让小末遭罪。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比我还疼。” 百里如末知道生孩子疼，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好像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一般。一阵一阵的开始疼。 这阵痛真的是从肚子传到了四肢百骸一般。 过了阵痛的时候，疼痛便好一些。然而阵痛来了的时候。便又开始剧烈疼痛。 越发的忍受不住了。 而且时间间隔的越来越短。 等到师父来了的时候，房间中已经全部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离素，灵雪。还有师父。 因为屈莹还没婚配，便没有进入产房。 而最想进的便是莫濡了。最后是百里如末让莫濡出去的。 不是不想有莫濡支持。 只是因为莫濡在，自己怕是会没了勇气。 自打她跟莫濡在一起，仿佛已经依赖莫濡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她如此要强的人。真的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依赖一个男人。 “小末，你听师父的，师父说用力你便用力，不要紧张。按照步骤来，绝对没有问题。相信我。” 沈三娘还是有点紧张的。她帮人接生过，不过也只有一次罢了。 自己徒儿这次情况特殊，显然不能冒着风险让外人帮着接生。 如果传出去，小末可就危险了。 解毒的事情，小末告诉过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拒绝了莫濡找的稳婆。 因为需要万无一失。 房间外的几个男人。全部都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莫濡，这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怎么进去两个时辰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云霄最是沉不住气。先出声说道。 “乌鸦嘴，能出什么事，女子生产，都要经历过一次鬼门关的。记得以后对自己娘子更好一点。准没错” 鬼医倒是最沉得住气的一个。 还教育起了几个毛头小子。 “前辈，话说你怎么也没个一儿半女的。” “谁说我没有，我有个儿子好吗。被我送到名家手里学艺去了。” 鬼医鄙夷的看着云霄。谁还没有个后人了。 不然他岂不是白走了这一遭。 “啊？前辈，你有孩子呀。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云霄惊呼，鬼医前辈真的总是能刷新自己的脑容量呀。 两个人在那吵吵闹闹。却一点都没有缓解莫濡紧张担忧的心情。 直到房间中传来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真的是震天响呀。 莫濡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没一会，沈三娘便抱着一个小娃娃走了出来。 “瞧瞧吧。这是老大。是个公子。” 沈三娘最是喜欢唇红齿白的小娃娃。这娃娃刚出生，竟然就生的如此标志。 着实不容易。 “小末怎么样。” 莫濡根本没有看一眼孩子。一心询问百里如末的情况。 沈三娘倒是很满意。看样子徒儿没有找错人。 “老二来了。是个小千金。” 这会离素也抱了一个出来。 “老二都生了？刚刚我只听到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呀。” 云霄看着自家娘子，有些不解。 “不就是这个吗。老大出生没有一点声音。倒是这老二，嗓门大的，我都自叹不如。” 离素越看这两个娃娃越喜欢。自己这干娘是当定了。 “啊？声音那么大的是个小千金？看样子是像了百里如末了。哈哈哈。” 云霄好笑的说着。 而莫濡才不管那么多。听到两个孩子全生出来了。 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他这会只想看小末，孩子如何，他顾不了那么多。何况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他也不必担忧。 眼下小末才是最重要的。 “小末，我来了。辛苦你了。”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有些苍白削弱的脸。越发心疼了。 “你怎么进来了。” “我想你了，我们刚刚仿佛有一辈子没有见过了一般，现在终于让我看到你了。” 第262章抓了白芷晴 第262章　抓了白芷晴 莫濡不是说好话来哄小末开心。而是真的觉得，刚刚那么几个时辰没见。 却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长到莫濡再也不想分离。 从前还想着，自己与小末，不管前路如何，只珍惜当下。珍惜此刻的时光。这样即便有一日真的不得不分离。 却没有任何遗憾。 而现在……莫濡太高估自己了。如果自己没有小末的话。他会发疯。会疯到，想用整个世界来陪葬。 “呵呵，想不到你这么脆弱呀。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情面上，刚刚我说的一系列骂死你的话。便不作数了。” 百里如末想着自己刚刚，因为太疼了，忍不住骂莫濡的话，便觉得好笑。 不过这给百里如末最大的触动便是。自己真的离不开了。 也不想离开。 甚至贪恋更多。甚至……只这一辈子，好像不够。 她想要更多，想要生生世世。 所以百里如末当时骂的做多的，不是莫濡。而是阎王爷那个该死的。 自己要是真的只有这一世好活，一定要顺便拉着阎王爷一起。 刚刚生孩子那会，百里如末便一直在求，求自己要是没有下辈子，那么这辈子一定要给自己个机会，去拉阎王灰飞烟灭。 “呵呵，随便骂，骂我，我也喜欢听。” 莫濡本就已经放开了许多，如今更是肆无忌惮了。 人生总是如此，不经历一些，总是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经历了，才知道，该放在第一位的是什么。 百里如末生完孩子，便如同所有女人一样，经历了最黑暗的一个月。坐月子。 这一个月是把百里如末养的唇红齿白。莫濡亲自操刀，哪有不胖的可能？ 刚出月子，百里如末仿佛重生了一般。 卸了货之后一身轻松。 有些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白晨整日要死不活的，除了看到两个娃娃，还有个笑脸。见到旁人那都是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如风，白芷晴在哪。” “前日便被请到了摄政王府，因为主子还没出月子，便关了两日。” “做得好，时机也把握的刚刚好。人可以带过来让我瞧瞧了。” 因为自己生孩子的事情不能声张。加上师父带孩子确实得心应手。 最后莫濡便同意了，孩子由师父带的提议。 所以这会百里如末真的是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百里如末，你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找人将我虏来了大顺，你想做什么。” 白芷晴被带上来的时候，手脚上还烤着铁链呢。 “怎么绑的这么牢固，这不是坏了我百花阁的名声吗。” 百里如末状似无意的说着。 “你少用这个吓我。百花阁哪里来的名声，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百花阁。” 白芷晴不以为意，自己虽然被绑着，却完全不影响嘴上的发挥。 “你以为被大家知道，便是好事吗。就说明厉害吗。那我怎么没见修罗门也如此呢。” 百里如末猝不及防的说了出来。果不其然，看到了白芷晴惊讶的眼神。 “这么惊讶做什么。” 百里如末眼神晦暗不明。白芷晴说起来，是这三个门派中，唯一的知道状况的人。 白芷晴不傻，自然还想多活几年。那个人她都得罪不起。自然是都不敢说的。 而白芷晴最怕的，便是百花阁了。 因为她怕自己的身份被拆穿。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当时怀疑有奸细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白芷晴。 白芷晴不止不傻，还很聪慧。所以她谁都不会说。 “你为什么会知道修罗门，难道你……他来找你了？” 白芷晴皱眉，下意识的东张西望了一下。 白芷晴很怕的这个人。想必那便是百里岩吧。 呵……也不知道白芷晴是内疚还是如何。想来还是内疚多一些。 “你说的他……是谁。” 百里如末假装不知情，就是想要试探一下，白芷晴到底了解多少。 “你要是不知道的，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 白芷晴皱眉，似乎有点懊恼。 “呵呵，你怕我知道吗？还是你想让我知道。白芷晴，我特别好奇一件事，小未知道吗。他又知道小未吗。” 自打小未跟着孙海，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不过是偶尔来看看百里如末，那个孩子，也越发懂事了。 “你想说什么。” 白芷晴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那个人也更加不可能知道。 “白芷晴，想必你已经想到了我话里的意思了吧。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抓我来，如果只是为了问这件事，那么你可以放我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人是谁。” “呵呵，都不知道呀。百里岩可是说了，等我去找他呢。你当真不知？” 百里如末一直躺在贵妃榻上，悠哉悠哉的样子。让白芷晴很是心烦。 “你果然知道百里岩。呵，想不到他对你倒是不错。” 白芷晴讽刺道。 “对我确实不错，想必要比对小未好，百里岩可有邀请过小未呢。我从未听说过，看来是不曾呢。” “百里如末，你休要得意，能得到百里岩的青睐，对你未必是好事。” “白芷晴，我今日不是找你来斗嘴的。而是找你来谈合作的。不知道你感兴趣吗。” 百里如末放下手里的春宫，一本正经的看着白芷晴。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你要跟我合作？怎么合作。” 白芷晴惊讶。 “现在你的身份，我已然全部知晓了。甚至还知道小未的爹爹是谁。你是想要我威胁你呢。还是主动跟我合作。你先选条路吧。然后我们再商议后面的事情。” “你这哪是合作，分明就是威胁。” 白芷晴无语。 “你也可以这么想，总之选不选，全看你自己了。我时间有限。请你在这一炷香之内，做好决定。” 百里如末已经到了给孩子喂奶的时辰了。 不想跟白芷晴耽搁太久。 “你……你总要给我点好处，否则我怎么知道，我要不要跟你合作？” 第263章白芷晴的可悲 第263章　白芷晴的可悲 “好处？白芷晴，想必你还没有看清楚形势。既然你不想合作。那我便……” 百里如末起身，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百里如末，让我跟你合作也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便答应。” “先说来听听。” 其实她本也没打算威胁白芷晴。不过是吓唬一下罢了。 其实她发现白芷晴这个人还真的挺可悲的。做了十多年的替身，想必是早就没了自己原有的人生了吧。 “我想光明正大做回我的白芷晴。” 白芷晴眼里闪着一丝暗淡。羡慕了一辈子白芷清的人生，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 却背负了许多自己不该背负的东西。 “你要当回白芷晴？” 百里如末惊讶，她是没想到白芷晴会提出这个条件的。毕竟现在的状况，做白芷清需要处处小心谨慎。 而做白芷晴，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 “你觉得我做得到吗。毕竟如果你是白芷晴的话。似乎就得罪了太多人了。尤其是天山派。” 白芷清是天山派的圣女。白芷晴可不是。 “而且如果你不是圣女了，那我可就有麻烦了。于公于私，我都不应该帮你才对。”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一直没有对白芷晴下手的原因。因为有这个假的白芷清的存在。自己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你怕是早就想要对付天山派了吧。我不会要你马上帮我。我只想死后，墓碑上清清楚楚写着，白芷晴。” 她何尝不想自己就那么不顾一切的说出一切呢。但是她不能，背负的东西太多。 她已经进退两难了，何况还有小未。 她不能自私的因为她自己，便舍了小未的人生。 白芷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自己的。也就只有百里如末了。 “成交，我不能保证时间，但是我会不遗余力。” 百里如末想了想便答应了。 左右天山派早晚也会找上自己。白芷晴的身份，不过是顺手罢了。 只不过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既然白芷晴不在意时间，那她也没必要忸怩。 “成交，现在可以说说，你想叫我帮你什么了。” 白芷晴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百里如末惊讶，这白芷晴是不是也太信任自己了。她自己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帮到她。 “百里岩在修罗门的地位，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地位很高。而且算得上是核心人物。” “核心人物……天泉山庄被灭了。你可听说了。” “我听说了。莫非是修罗门做的。” 白芷晴惊讶，她当时确实听说了这件事，只不过没有太过于在意。 对天泉山庄，白芷晴没有什么好感，而且那是跟白芷清有关系的。 即便是很有势力，她也不想要。 如果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她躲还来不及。这也是为什么，白芷晴对白晨的态度很恶劣的原因。 白芷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越发厌恶自己的身份。 厌恶白芷清的一切。 如果可以，她不想参与任何白芷清的东西。 甚至遇到不认识的人。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摒弃了。 “正是修罗门，我需要你帮我查一查，修罗门为什么会找上天泉山庄。” “呵，这件事我不需要查都知道。” 白芷晴讽刺的一笑。 “哦？你知道什么。” 白芷晴竟然知道？ “怀璧其罪，懂么。这算是被白芷清害了。当初白芷清救了他们天泉山庄，如今还是躲不过因果循环。” “你什么意思，跟白芷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因为白芷清。怀璧其罪又是说的什么。” 怀璧其罪，天泉山庄有什么东西，值得修罗门看上的。 而且又跟白芷清有关系。莫非是那…… “天泉山庄有个小盒子。修罗门要的就是那个。那个是当初白芷清放在天泉山庄的。” 白芷晴也没瞒着百里如末。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了。 “我之所以现在还好好活着，没有被修罗门怎么样，就是因为他们需要我帮忙找那个盒子。据说盒子一共有四个。 修罗门有一个，白芷清有一个。天山派有一个。还有一个一直下落不明。可惜这么多年，我一个都没有找到。 如今修罗门对我已经很不满了。” “小盒子……” 修罗门竟然是因为那个盒子，就灭了天泉山庄满门？ 如此说来，还确实是白芷清间接害了天泉山庄。 可是修罗门怎么会知道盒子在天泉山庄的。百里如末看向白芷晴。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会以为是我泄露的吧。我有那么傻吗。我跟修罗门不过是一种交易。 而且那盒子修罗门一直以为在我身上，才没有杀我的。我要是说了不在我这。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下场。” 白芷晴这会倒是很庆幸自己被百里如末给抓来了。 否则这会她怕是要被修罗门找上了。 “那修罗门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如末皱眉，白芷晴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这个……我听说天泉山庄跟清风寨有过矛盾，还去过天泉山庄。可有此事。” “你是说，清风寨是……” “清风寨是修罗门的人。据说清风寨是安插在大顺用来监视一个人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肯定，清风寨是修罗门的人。” “监视……” 清风寨是修罗门的人。用来监视一个人。清云对莫濡那么了解。 难道就是监视莫濡的。 百里如末就说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现在总算是想起来了。 当初自己去清风寨的时候，大当家的就很是诡异。 不招安，不妥协。还配合自己演戏。 如今都没有任何的下文。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因为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莫濡。 莫濡身边的人，他们需要层层筛选。要时刻调查清楚。 而她便是被调查的一部分。也许还是终点被调查的。 好个清风寨，玩的一手好牌。 第264章吃儿子醋 第264章　吃儿子醋 竟然将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当时她就想不通，清风寨的动机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单纯的跟朝廷作对。总是要有动机的。 当初她以为，他们的动机是想招安，后来因为招安被搁置。而那会莫濡又有了动作。 以至于她后期便忘记了清风寨的事情。 现在她想通了，这个动机还真的是够深沉的。 整个寨子，都是为了监视莫濡的。这件事莫濡想必也是知道的。 所以当初莫濡才没有跟着自己一起去清风寨。原因就在这了。 呵呵…… “你知道清风寨？” “知道，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希望修罗门有任何风吹草动。你告知于我。从今日开始，你便在摄政王府住下吧。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我住你这，不觉得很怪吗。旁人会怀疑的。” 白芷晴惊讶。 “有什么可怀疑的。你是白芷清，我娘亲，与我小住几日罢了。” “这……” “事先说好，如果你有什么旁门左道的心思，你便没有退路了。我只用你一次。珍惜与否，你自己把握。” 百里如末说完，便吩咐人给白芷晴安排了住处。 随后便去给孩子喂奶去了。 自打有了小娃娃，百里如末都是亲自喂奶，永奶妈的是亲情，她可做不出。 这样感觉孩子跟她都不亲近了。 为了怕孩子的事情泄露出去，百里如末将孩子们都安置在了旁边自己置办的院子中。 有在中间做了一处隐蔽的小门。如此出入很是方便。 “你总算来了，这小丫头早就饿哭了。” 沈三娘都要去揪人回来了。 看着小娃娃哭，可把她心疼死了。 “谈好了？” 莫濡一脸嫌弃的抱着儿子， “嗯，谈好了。我把人安排在王府住下了。最近应该都不会走。” “你做主便好。” “哎呀，你快着点吧。要饿坏了我们小丫头了。话说你们打算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呀。这都快两个月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呢。” “我还没想好呢。你急什么。鬼医呢。又被你赶跑了？” “我怎么知道。” 沈三娘别扭的说着。 “老夫老妻了，可上点心吧。昨日我还看到有女子跟鬼医献殷勤呢。” “不可能，除了我，还有谁能看上他呀。” 沈三娘不信。 “不相信？鬼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不得不说保养的很好。而且还自由一股子仙风道骨的韵味。现在的小丫头就喜欢这个性子的。” “……真的假的。” “你要是再不去找找，鬼医要是被旁人给抢走了，你可莫要找我哭。” 百里如末越说越一本正经。 吓得沈三娘瞬间便飞走了。 “呵呵，你作何如此吓唬她。就鬼医那个妻奴的性子。敢去找旁人。” 莫濡摇头，小末怎么总是喜欢捉弄人。 “我是为了他们好。这一直生闷气对身体可不好。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我，不准撒谎啊。” “好，你问。” “清风寨是修罗门的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白芷晴跟你说的？” “你果然知道。那白芷晴说他们是为了监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了？” “确实。想不到白芷晴知道的还不少。” “你怎么不早说呢。” “没有必要跟你说，清风寨现在还不能动，让他们监视着。其实是好事，如此一来，我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消息。便知道什么。想瞒着什么便瞒着什么。 何乐而不为。否则修罗门要是派了更多的人来。岂不是更麻烦吗。你说是么。” 莫濡早就知道清风寨的事情。之所以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将敌人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才是上上策。 “你真够阴险的。那你当初让我去清风寨，是故意让我去的？” “也不是故意，我身边的人，他们都会调查。那段时日，刚好你是重点。因为我与你走的近了一些。 我那会便想着，既然要调查，不如干脆送你亲自去，让他们查个够。 如此一来，反而为以后行了方便。何乐而不为。” 莫濡做事从来不做无用的。 每一步都是找准时机，看似没有关联，其实一步步都是有着大作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一直觉得莫濡可怕。城府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怎么就能走一步，看到了后面的几十步呢？ 至少她还没这个本事。 “丫头怎么这么能吃。反而这小子，像个女子一般。” 莫濡越发看怀里的孩子不顺眼了。 “你做什么一直瞪着他。我看都是被你吓的。每次喂奶，你都在一旁阴着脸。谁还有食欲呀。这么小就要看你脸色过日子。 娘亲抱抱，不理这个醋坛子。啊。” 百里如末跟莫濡换了孩子，抱着儿子开始喂奶。 果然一旁的莫濡，又黑着脸看着儿子。 真的是太幼稚了。儿子吃奶，他也吃醋。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为儿子前路担忧呀。 儿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斜眼看了莫濡一眼，然而转过身子继续吃。还不忘将小手放在了“奶瓶”上面。 “小末，他的手越界了。” 莫濡强忍着怒火，轻声说着。怕吵醒怀里已经睡着的女儿。 “好好抱着女儿吧你，多事。” 还跟自己儿子吃醋。不就是吃个奶吗。 值得莫濡黑着脸看全程吗。 百里如末不知道的是。莫濡哪里是光吃醋呀。他还嫉妒的要死。 那本来应该是他的福利。现在被臭小子抢了。 孩子全部喂好，便放在特制的婴儿床上睡觉了。 百里如末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无比的满足。 觉得自己的人生，算得上是圆满了。 “小末，等我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我们便真的去过隐居山林的日子吧。你说可好。” “大顺你不要了？” “我已经拥有了我的天下。一个大顺何足挂齿。” 莫濡的天下，不就是眼前的一大两小吗。 不，是一大一小。那个带把的小的……应该早早送出去历练。 “好，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的那日。我们便去隐居山林。” 一个约定……约了一生。 第265章洗脑 第265章　洗脑 “你跟着我也没用，我现在还不能帮你报仇，时机不对。” 百里如末无奈的说着。 实在是白晨最近一直跟着自己，躲又躲不掉。而报仇又不是时机，对于修罗门，百里如末现在是不知情的。具体是什么状况也不是很了解。根本就无从下手。 总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便急匆匆的找上门吧。 百里如末从来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天泉山庄被灭门的事情，白芷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是论私交，百里如末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但是不能冒冒然找上去。 这个修罗门太诡异了。而且也对这个小盒子感兴趣，这一切让百里如末觉得危机重重，却又无从下手的感觉。 四个盒子，她现在手中已经有了三个了，只差了修罗门的。这会百里如末根本就不能去修罗门。无异于以卵击石。 敌人在暗，她虽然不尽然都在明。却也差不多。 这样对自己很不利，所以百里如末需要好好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好好理清楚思路。 尤其是那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而且每个都直接指向她。 这个因果关系想不通，百里如末怎么可能贸然行动。 白晨着急的心情她能理解，但是却没办法由着白晨胡来。 “那什么时候时机才对。” 白晨现在只能依靠百里如末了。 虽然一个大男人去依靠一个小女子有些说不通，但是百里如末就是能给他这样的感受。 何况现在的他，除了百里如末能够帮忙，又能指着谁呢。 “白晨，你相信我吗。” 百里如末突然问道。 “自然是相信的。” 白晨毫不犹豫的说着。 “好，既然如此，我便与你说清楚一些事情，你也有权利知道。” 白晨看到百里如末的神情如此严肃，有些不适应，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说吧，我听着。” “好，白晨，你知道这次灭了天泉山庄的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自己查了，没有一点消息。”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上天泉山庄吗。” “这个我就更猜不透了，为什么？” 白晨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这件事。天泉山庄为什么会被灭门。 “还记得你曾经给我看过的小盒子吗，白芷清留在你们天泉山庄保管的小盒子。” “自然记得，里面的东西还在你手里呢。突然提到这个，莫非灭了我天泉山庄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盒子？” “没错，就是为了这个盒子，所以说白芷清曾经救了你们天泉山庄，现在也连累的天泉山庄彻底被灭门。” 本来百里如末不想说这件事的，怕白晨多心，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但是现在百里如末改注主了。有些事不说并不能瞒一辈子。 不如现在说了，也好断了其他的风险。一旦白晨有什么异动。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有时候误会，往往就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造成的。 “你是说，天泉山庄被灭，都是因为那个盒子，都是因为白芷清？” 白晨有些被打击到了，毕竟这件事他完全没有想到会跟白芷清有关系，现在他真的思想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错，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乱。，你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我给你两条路，第一，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帮你报仇。然后你便可以离开，或者是找我报仇也可以。第二，从此以后跟着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不管你选哪个，你这仇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百里如末想留下白晨，所以才会给了这样一个方案。 “知道吗。当初白芷清救了我们天泉山庄，天泉山庄上上下下从不曾忘记过这份恩情。恩人不过交代了一件事，我们即便是付出了生命，也是应该的。我不恨白芷清，这本来就不怪她。” “不怪她吗？她明知道那东西很危险，却还是放在了天泉山庄，你觉得不怪她？” “不怪，因为当时她别无选择。那样善良的女子，如果有可能，都是不会将危险带给旁人的。” 百里如末惊讶，想不到这会白晨倒是不傻了，竟然看的如此清楚。 “那么你的意思，是选择跟着我了？” “我是怕我给你添麻烦。” 百里如末皱眉。并不喜欢白晨这样说。 “你一直都是我想要留住的帮手，怎么会添麻烦？知道我最欣赏你哪里吗？” “不知道，我有值得别人欣赏的地方吗？” 白晨很怀疑这一点。 “我喜欢你的自信，喜欢你的天真，欣赏你的不做作，欣赏整个天泉山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作风。但是你现在是怎样？跟我玩深沉吗？竟然还一副自己不配的样子。如果你继续这样，那便别在我眼前晃悠。 看不到你的优点，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留你在身边。” “你不能因为天泉山庄毁了，就完全否定自己，我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天泉山庄的庄主，如今自然也是一样。 难道没了天泉山庄，你要从此一蹶不振吗？” “我没有。” “没有？没有就最好，但愿你没有让我失望。滚回去练功吧，我给你的功法，给我练会了，对你有帮助，否则报仇的那一日，要是拖了后腿，没有手刃仇人，你可别后悔。” 百里如末最知道怎么打击人了，刚刚夸完了，建立了自信，这会就该打击了，否则白晨还不知道要一蹶不振多久。 “我……好，我现在就去。” 白晨本来想说些什么的。最后还是放弃了。 百里如末说的对，自己现在想那么多没用，能够将天泉山庄一夜之间灭门的，自然不是普通人，百里如末想要万无一失再去帮他报仇，这一点他是能够理解的。 既然如此，自己又帮不上忙。好好练功还真的是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白晨眼神坚定了离开了。 “啧啧，你这洗脑的功夫越发厉害了，刚刚还萎靡不振呢，这么一会就被你说的精神奕奕的离开了。” 灵雪也不惊讶。小末本来就有这个本事。 第266章不作为 第266章　不作为 “你怎么来了，不帮我好好看孩子。” 灵雪已经主动负责帮师父看孩子了，主要是那两个娃娃太可爱了，谁看见都忍不住想要抱一抱。 “这不是来看看你怎么解决那个小傻子的吗。” 灵雪觉得好笑，百里如末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忍不住跟随。 “少来，到底什么事。” 灵雪才没有这么无聊呢。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给我来消息了。” 灵雪皱眉，眼里闪着认真。 “你说百里岩？” “是。这还是自打我在你身边后，他第一次给我传消息。” “说了什么。关于我的？” 灵雪虽然是自己的人，但是又不完全准确，因为百里岩交代的事情，灵雪无论如何，都会不遗余力的做到。 所以这消息肯定是给自己的，否则灵雪不会告诉自己。 “是的，只有三个字，不作为。” 灵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作为？呵，现在我就是想作为也做不到，修罗门隐藏的太深了，就连你都不知道百里岩是修罗门的人，如此小心谨慎的门派，我能有什么作为？” 就连灵雪都不知道百里岩是修罗门的人，灵雪也不知道修罗门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消息，是针对天泉山庄灭门而说的？” 灵雪惊讶，百里如末是怎么瞬间就想到了天泉山庄的。 “自然，这个时间点太巧合了，不作为，我今日并没有任何事情要做，只除了天泉山庄。这无非就是让我不插手而已。” “那你呢，你真的不打算插手了？” “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爹爹，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我现在是不打算有什么作为，但是不表示我以后也不作为。” 百里如末暂时不打算动修罗门，她现在的目标很明确，是天山派。 “……我就知道。” “你还需要回信？” “不需要，我并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正好，那就当做我没有看过，你也不要纠结了。去给我看孩子，我出去一趟。” 百里如末说完便出了王府。因为莫濡今日去了皇宫，所以百里如末便一个人出门了。 也正好莫濡不在，否则自己出来怕是还不容易，毕竟她是来莫濡所谓的情敌的。 其实莫濡根本就是想多了，所谓的情敌，那起码要她对那个人也是有些好感的，这才算是情敌。 如今她都选了莫濡了，孩子都生了，对于彦之，百里如末本就只是纯欣赏罢了，何来情敌一说？ 到了彦之的小楼，彦之一如既往的在弹古筝，只不过这次弹得着实难听了一些。 “有心事？有心事也不能这样吓人呀。你这是严重的扰民。” 百里如末皱眉，发现彦之很不对劲呀。 “你来了？找我什么事，说吧，一会我还要出去一趟。” “你没事吧，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没事。” “这叫没事，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能有人欺负到你？” 百里如末皱眉，就彦之的性子，还能被人欺负了？ “我怎么就不能被人欺负了，能欺负我的人多了，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 彦之好笑的说着。 “你少来，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我那是欺负吗。我那是教育你好吧。” “呵呵，就你会说，教育……” “说吧，到底怎么了，先解决你的事情，我再说我的事情。” 百里如末来找彦之，倒是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什么时候说都一样。 “那个人联系我了。” “你娘亲？” 百里如末惊讶，随后眼里闪过了然，也对，能让彦之这么萎靡不振的，也就是那个人了。 “她联系你做什么。” 突然联系彦之，肯定没有好事呀。 “人快不行了，想要见我最后一面。” “所以你是在纠结要不要去？” “我不想去，可是又怕自己会后悔。”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去吧，我赞成你去。” “你认为我去会比较好？” “既然犹豫了，就说明你想去，那就去呀，不然将来真的后悔了怎么办，到时候想要弥补可就来不及了，毕竟是生你的娘亲，见一面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 “大男人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想好了就去做，想这么多做什么。” 百里如末一脚踹了过去。犹豫不决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一点没有女人味呢。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我本来不是女子的，这不是被逼得吗。” “……说不过你，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最近修罗门没有什么动静吗。” “我在修罗门的地位，没有你想象中的高，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对于莫濡，我也只是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并没有太多，我甚至不知道莫濡具体的任务是什么。不过我看莫濡做的这一切，倒是可以猜得出来。” 彦之在天山派的位置确实没有很高，只是很特殊，就好像他在天山派一般，也是很特殊的存在。 “好吧，我知道了，我来也不是主要问这个，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天泉山庄为什么被灭门。”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当初你娘亲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给了天泉山庄，以至于被修罗门盯上了，不过似乎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你知道？”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啊。别用这种我知道却什么都没做的眼神看着我。” 彦之无奈，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参与什么。 “看你吓的这个样子，那你知道那个放在天泉山庄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白芷清呀，她应该是知道吧。” “你是不是知道，白芷清其实已经不是白芷清了。” “呵呵，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彦之没有否认。 “修罗门知道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如末皱眉，彦之怎么知道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消息互换。” “我有两个人生前的小像。” “难怪……” 第267章消失了 第267章　消失了 “难怪什么难怪，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里如末询问彦之。 “天山派的圣女，都留有一个信物在天山派。白芷晴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她怎么瞒过众人的。” 不知道还能瞒得过去。 “白芷清的信物，我刚好知道在哪，那会我正在天山派。顺便帮了她一把。只不过她怕是连是谁帮的她。都不知道吧。” “真够阴险的。看样子你对白芷晴倒是了如指掌。” 白芷晴的一举一动，彦之都知道。甚至也知道修罗门给白芷晴的任务。 就是拿那个盒子。 “谈不上，刚好知道的多一点而已。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你该不会……” “我要拿到修罗门的盒子。” “咳咳……你是说笑的吧。” 彦之喝的茶都喷出去了。 “……你看我像是说笑吗。” 百里如末皱眉，自己像是会说笑的人吗。 “那你什么意思，想让我帮你拿到盒子？别开玩笑了好吧。我在修罗门地位是特别。但是我也没特别到，能拿到那个东西。” 彦之可没有这么大本事。 “我不要盒子。” 百里如末气定神闲的说着。 “不要盒子那你要什么。” “我要盒子里面的东西。” “玩笑开够了吧。我要进宫去了。” 彦之可没空跟百里如末开玩笑。 “我是跟你说真的。能不能不要跟我不正经。” “到底是我不正经还是你不正经呀。那盒子我都拿不到，你让我拿里面东西。你是不是不知道，那盒子根本就打不开呀。” “果然，修罗门的盒子也是打不开的。呵呵……这就好办了。” 百里如末要的就是打不开。否则这些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她到现在都没有可能拿到手。 无非就是因为打不开，才会轮到她来。 “你疯了吧，打不开还好。” “我知道怎么打开。你要做的很简单。” 百里如末笑了，笑得很是阴险。看的彦之无奈加无奈。 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被吓的。 主要是自己不妥协，百里如末真的有可能打的自己妥协。 …… 百里如末交代好一切，就加紧回了摄政王府。她这个奶瓶可不能迟到。 “去哪了。” 刚进门，就遇到了正等着她的莫濡。 “找彦之去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去可以，为什么偷偷瞒着我去。” “拜托，谁偷偷瞒着你去了，我不过是怕你多心，想着先去了，回来再跟你说。小气的样子还真可爱。” 百里如末忍不住掐了一把莫濡。手感不错。 话说莫濡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脸蛋这么细腻。羡慕呀，羡慕。 “下次带我一起去，我吃醋。” “噗……莫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莫濡了吗。竟然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吃醋。” 云霄正来看两个小娃娃。就听到了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当真是被吓死了。 “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管不着管不着。我只是好奇啊。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早朝上了一半你人就不见了。你想怎样。” 云霄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陪着莫濡去上早朝。结果莫濡也不知道听了什么消息。 急匆匆的就离开了。他这不就跟着追来了吗。 “发生什么事了。” 百里如末不解，如果不是有事，莫濡不可能这样做的。 “确实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别跟我打哑迷。” “欧阳如出事了。” 莫濡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看不出喜怒。但是百里如末知道，莫濡正在担心。 担心欧阳如。 “你先进去等我，我喂了奶来找你。哪里都不准去。” 听到孩子的哭声，百里如末只能先去给孩子喂奶了。 等百里如末出来的时候，云霄已经离开了。只莫濡一人，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是怪异。 “你在担心欧阳如。” 肯定的语气。其实百里如末不惊讶。 她一直都觉得，莫濡对欧阳如的情感很奇怪。好像恨，又好像怨。 又好像是期待。 想必是莫濡还是对这个唯一的亲人。有所期待吧。 “嗯。担心。” 这是莫濡自打离开漠北以后，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出他对欧阳如复杂的情绪。 “先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欧阳如不是去攻打千林。怎么会出事呢。” “我得到的消息也有限。只说攻打千林这么久以来。欧阳如一直亲力亲为，去偷袭千林的时候，整个小分队的兵。还有欧阳如。都消失不见了。” 莫濡皱眉眉头，想不通为何会消失不见。 “你说消失不见了？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人，不可能消失不见。会不会是欧阳如使的诡计。” “应该不会，毕竟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欧阳如没理由莫名其妙搞失踪的。 他是去攻打千林。又不是想要做其他事情。 何况他的人搜遍了所有的地方。确定没有欧阳如的一点消息。 这就太诡异了。 一千多士兵，全部失踪了。 “失踪的是什么位置。” “就是那个地图上没有的沙海。” 莫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说是那个沙漠？那会不会是在里面迷路了。或者是遇到了沙暴。” “听说那几日，那里根本没有沙暴出现过。” “那人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失踪了呀。一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东西。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可疑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即便是在沙漠里，也不至于将一千人都给埋了。而且还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现在百里如末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沙漠有问题。 一个地图上没有的沙漠，突然消失的人。 看起来他们要去一趟上次没有去上的沙漠了。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有什么鬼名堂。 “既然你担心。我们明日便动身。去找欧阳如吧。” “你要跟我一起去？” 莫濡惊讶。 “当然了，让你自己去我哪里放心呀。尤其是舍不得。所以我是必须要跟你一起去的。除非你不打算去。” 第268章后路 第268章　后路 “我自然要去的。可是你不能去。你去了孩子们怎么办。” 莫濡自然也舍不得百里如末，但是总要为孩子着想呀。他们都是当爹娘的人了，不可能还像个孩子一样没有责任心。 “孩子们只能让他们跟着师父一起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处境，不可能一直带着他们，否则只会更危险，你去了沙漠，如果我不去，你觉得盯着我们的人不会怀疑吗？” 这一点百里如末怎么可能想不到呢，她也舍不得孩子，但是人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容得了自己来选择的。 她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对自己的未来，百里如末就最是无能为力。 现在对孩子，百里如末依旧无能为力，甚至不可能时常去看他们，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让人火大。要想让孩子们有个安稳的人生，他们现在就不能是自己的孩子。 一旦她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孩子起码是可以保证安全的，否则如果自己就此撒手人寰…… 孩子们不可能独善其身。 天山派那个狗屁的圣女，就是百里如末眼前，首要想要解决的。 “不会这么快注意到你的，而且就算是我们有了孩子，修罗门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动。” 莫濡明白百里如末的顾虑，但是小末太过于谨慎了，谨慎是好的，影响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就没有必要了。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依旧不想让自己跟去，眼神闪着毅然。有些事情，这会该告诉莫濡了， 当初不说，不过是怕莫濡会做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现在孩子已经生了，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修罗门对你下的药，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 莫濡皱眉，不解小末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来。刚刚他们不是在商量小末一起去不去的问题吗。 “什么特殊的作用。” “你不能生育，那个药的其中一个作用。” “你怎么知道的？这也不可能，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孩子了，你总不会要告诉我，孩子不是我的吧，小末，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莫濡皱眉，他似乎是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因为毒发生的变化，现在看来不是因为毒，而是因为…… “是我解了你的毒。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跟我有关系。”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的眼里闪着嗜血，有些担忧， “莫濡，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 “怕我将孩子除掉？” 莫濡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是。” 百里如末也没有多说，她在等莫濡说。 “现在我照样可以。” “你不会的。” 百里如末肯定的说着。 如果孩子还没有出生，也许莫濡真的会，但是孩子已经出生了，莫濡那么喜欢，怎么可能下得去手，百里如末就是在等莫濡彻底对孩子放不开的时候，才敢说出这件事来。 “呵呵，小末，你总是如此待我。如今的境况，你让我该如何？我不想要孩子，我只想要你，如今……你让我进退两难。” “没什么可进退两难的，你能不能别笑得比哭还难看。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些，孩子的事情不会被人发现，所以这次你去找欧阳如，我只能跟着。” “真的可与不被发现吗？难怪你如此小心翼翼，还可以将院子打通，将孩子们送到了旁边的院子。都是因为这个？” “是，我不能让孩子出意外，我怎么样无所谓。” “不给孩子起名字，也是因为这个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的孩子，自然不能随便叫个名字敷衍，所以不如不起名字。等我给他们起名字的时候，那便是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如果他们一直没有名字……” “不会，孩子们会等我们的。”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说着。 “很抱歉，这件事我自作主张了，实在是你这个人太冷血无情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一狠心，连孩子都不要了。” 百里如末抱着莫濡，轻声哄着。 这种事情，如果是莫濡瞒着自己，想必自己要气死了，起码一个月不搭理莫濡，现在自己做了错事，怎么可能不哄一哄呢。 “或许我会选孩子呢。” 莫濡搂着自己怀里的小野猫，眼神闪着戏谑。 要说生气，莫濡其实是不生气的，只是心疼，无尽的心疼。 小末竟然如此不顾念自己的安危，也要给他生孩子。莫濡的心被狗吃了，才会生气。 他是害怕，自责，让小末陷入这种境地的，是自己。 “不可能，我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我岂不是白活了。” “呵，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呀。你真是我的劫数。” 莫濡无奈的说着，语气里的宠溺，让百里如末心里暖洋洋的，这是他喜欢的男人，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 一个可以借自己肩膀靠的男人。 “怎么，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后悔也晚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想要跑是不可能了，除非你好好伺候本大爷。” “调皮。” “呵呵，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都不想去管欧阳如了，自己没脑子，害的我要如此奔波。” 莫濡皱眉，主要是不想小末跟着自己一起奔波。 “噗……你不去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孩子……” “放心吧，一切早先我就都安排好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便要去哪里，只能未雨绸缪。即便是我一去不返，孩子也安全的很。” 百里如末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一切了，也全部都安排妥当了。 自打自己怀孕，早期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身子也不明显，加上自己刻意伪装，不可能有人看出自己有孕。 后来听彦之说了那些之后，百里如末很庆幸自己想的周全，孩子保护的很好，除了绝对信得过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孕的消息。 紧接着她便开始着手安排了孩子的后路。未来没有她的后路。 第269章沙泉 第269章　沙泉 那会离素便从未在人前出现过了，她的事情，除了彦之知道，就只告诉了离素一个人，甚至云霄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一旦出了意外，那么这孩子就是离素的了。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什么。不过也是委屈了离素，就因为这样，为了帮自己。 离素跟云霄成亲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身孕。 就怕将来出了什么纰漏。 其实离素不是最好的人选，毕竟离素也是背景复杂，又跟他们的关系很亲近。 奈何有孕这件事，旁人是绝对不能知晓的，唯一知道的几个人，屈莹一个，离素一个，灵雪一个，这么算下来，也就离素适合了。 所以百里如末一直没有给孩子取名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 如果自己有什么不测，或者有一日又回了自己本该去的轨迹上，那么这孩子就是离素的了，名字自然要离素来想。她便不想参与了。心酸…… 有时候，百里如末甚至不敢看自己的孩子们，总觉得自己生了他们……却好像注定要分离。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现在连喂奶这种别人取代不了的事情，自己竟然都做不到了。 百里如末眼眶湿润。抱着莫濡，眼泪浸入了莫濡的衣衫。 “小末。我爱你。” 爱到上天入地，也要跟随。 那滚烫的泪水，仿佛烙印在了莫濡的心上。疼的他眼眶发酸。 小末第一次哭，第一次……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第二日，百里如末跟莫濡便出发了，出发前，她最后给孩子喂奶了一次。眼里的不舍，看的沈三娘心疼不已。 “放心去吧，我已经找了母狼给孩子们喂奶，你便莫要坚持了，奶水尽早断了吧，否则会被旁人发现的。” 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如此命苦。 “我知道了，师父，一切都拜托你了，有你在，我放心。” 要说在百里如末心中，最像娘亲的人，便是沈三娘了。 “安心去吧。” …… 一行人一路赶着，总算是到了沙漠的边缘。 这次来的人有白晨跟云霄，白晨是打定主意，百里如末走到哪，他便跟到哪。至于云霄，他们里面唯一进过这个沙漠的，就是云霄了。 这次如风被留在了家里，很是不高兴了一番。百里如末也是没法子，人手脱不开了。最近百花阁那边需要时刻监视着。 她唯一能托付的就只有如风。如果一旦发生问题，如风现在的敏捷力，。思维能力，都是完全可以应付的，而且还有灵雪在帮忙。 所以她很放心。 “我们都需要找些什么？” “自从上次我出了意外，可是好好的恶补了一番，进入沙漠的必须条件，这首先就要找到向导，否则我们不会辨别方向。还有……” “骆驼，水，食物。分头去置办吧。” 百里如末接话，直接打断了云霄的滔滔不绝。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沙海？” 云霄顿时觉得，自己跟着来，好像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你再啰嗦，我们就真的没有时间了。多呆一分钟，里面的人就多一分危险，你不知道吗？” “我去找向导。” 云霄立马没话说了。 等到置办好一切，已经是晌午了。云霄找的向导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 看起来倒是经验丰富，可是百里如末总觉得这老头哪里不对劲。 拉着云霄到了一旁。 “你从哪找到的向导？” “离素给我推荐的，说是绝对可靠。” “离素推荐的？” “是呀。她可是从小就混迹在这个地方，所以很是了解。” 南诏是离沙漠最近的国家，这个百里如末倒是可以理解。 “虽然是离素推荐的，但还是要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知道吗。” 百里如末将这件事交给了云霄。 “放心，我心里有数。离素也交代了，这是个绝对出色的向导，但是为人到底如何，她也不敢保证，而且据说很是神秘。” “神秘…呵呵，神秘好呀，我喜欢神秘。你注意着就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拜托，我就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显着智商很低，你真的以为我智商低呀？那是你们太聪明，把我的才华都给淹没了。” “成成，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才华。” 这一点百里如末倒是认可的，云霄其实不笨，只是莫濡跟自己玩的太高端。 否则莫濡怎么会跟云霄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 准备好一切，一行人就进入了沙漠。 “我这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云霄皱眉，这进来之后，没走多远就已经看不见来路了。 “你知道前段时间吗，那些官兵们，走的是哪条路吗？” 百里如末问着那个向导。 “他们来找过我，只不过我没有答应跟去。” “他们找过你？那他们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 百里如末惊讶，身旁的莫濡也看向向导。 “说了，那个地方很是凶险，所以我便没有去。” “那现在你怎么跟来了。” “离素公主对我有恩，不过我也只能答应带你们到那个位置，找不找的到人，我是帮不上忙的。我劝那么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进入了那个地方，就没有人能出来的。”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们叫那里是沙泉，基本是所有的沙暴，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沙泉。” 百里如末皱眉，看向莫濡。 “一开始我便想不通。欧阳如好端端的攻打千林，为什么会来这。这里离千林并不算挨着。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偷袭也不该找这种位置。现在看来，欧阳如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千林。” “我也想过，只是不解，欧阳如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又有什么。” “能让欧阳如冒险去的地方，定然不普通。” 整个大陆的地图，唯独就是没有这处沙漠，这就很奇怪了，如风一直查绘制地图的人，竟然没有一点消息。 这不可能是巧合，所以这处沙漠，一定有问题，现在欧阳如也参合进来了，就更诡异了。沙泉…… 第270章等死 第270章　等死 “那个人既然说很危险，那我们一定要小心，何况连欧阳如都砸在里面了，不可大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对欧阳如的评价，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你对欧阳如有意见？” 莫濡惊讶。 “有意见。” “为什么，你们似乎没有什么纠葛吧。” “怎么没有，他没事干什么长得跟你一样，光是这一点，我就不喜欢，他最好一辈子被找女人，否则我看着我他顶着我夫君的脸。抱着别的女人，我是什么心情。” 百里如末想想就不高兴，这是最憋屈的。 “……你还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莫濡伸手揉了揉百里如末的头，满眼的宠溺。 “你们两个能不能自觉一点，刺激我呢吗不是。” 云霄很是不高兴。 “这有什么刺激的，人家夫妻恩爱，你看着眼馋呀。” “唉，你这小屁点你说谁呢，找打是不是。” 云霄瞪着白晨，怎么屈行不在，又来个白晨跟自己作对，一个个都故意的是吧。 “你又追不上我。” 白晨傲娇的说着。 百里如末失笑，这才是白晨，她认识的那个白晨，总算是没有让自己失望。 路程走了一半，沙暴来了，如此一来，众人只能找个地方先躲避沙暴，便又耽搁了一日的时间，等他们到了老头说的地点的时候。 已经是五日后了。 “就是这里，再往前走就是沙泉，我是不会跟你们进去的，我会在这里等你们三日，如果你们三日后还没有出来，我便回了。” 三日已经是老头的极限，同时三日没有回来，那么也就是没有生的可能了。 “好，我们走。” 莫濡点头。便向着沙泉走去。 说是沙泉，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处，看着有些诡异的地方而已。 这里的沙子颜色偏深，其他并没任何的不同。 除了有些沙暴造成的不规整的沙墙，跟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差别。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我没看出来呀。” 云霄皱眉，这里看着没有什么不同呀。 “不要大意，我们继续走。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不要碰。知道吗。” “好。” 几个人加上带来的侍卫，就开始搜索了起来，这处地方还是很大的，这会风平浪静，可不代表一会也是如此。 这里是沙暴的产生地。那么就肯定很凶险。 欧阳如他们一千人，凭白消失了。没有找到任何衣服用品等等。尸体更是不见。那么人能去了哪里。 百里如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里有密道。或者是有什么看不见的路，能够去到另一个空间。就好像是她看过的一个地心题材的电影一般。 这里的沙墙，百里如末总觉得有些人工做成的痕迹。如果真的是这样，这里有人来过，或者是有人刻意做的。 那么密道的可能就更大了。 然而几个人搜索了半日，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会不会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 白晨说着自己的猜测。 “可是再往前，应该就是别国的地界了，欧阳如他们要是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这。” 百里如末皱眉，到底会在哪呢。 “你们看这个。” 莫濡突然出声。几个人走了过去，看到莫濡手里拿着的一个玉佩。 “这是欧阳如的玉佩。” 莫濡眼神幽深，这玉佩是漠北太子玉佩。 “你在哪找到的，刚刚我怎么没看到。” 云霄惊讶，刚刚就是他负责搜寻这里的。 “在这个里面找打的，做了记号，被沙子埋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欧阳如给别人留的信号？” “嗯，应该就是留给我的。” 莫濡点头。 “留给你的？” “这个画的是我们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的符号。是我们两个自己研究出来的，旁人不可能知道。” 那还是莫濡跟欧阳如关系没有发生变化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两个都很小，莫濡已经欧阳如不记得了。 或者该说，自己以为自己不记得了，可是看见的时候，便瞬间想了起来。 “这么说的确是在这里，那欧阳如为什么给你留记号，他知道自己会出事？” 云霄疑惑，知道自己会出事还来，这不是闲得慌吗。 “他知道莫濡会来找他。这会不会是阴谋。” 百里如末觉得欧阳如这个人有些不知所谓，而且当初能对莫濡做那样的事情，现在有阴谋不是不可能的。 “对呀会不会有阴谋呀。” “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找到人的，你们不想跟我一起去的，现在就可以去找那个老头汇合了。” 莫濡没打算让这么多人跟他一起冒险。 然而一个走的都没有。这都是用心交下的朋友，用平等交下的属下侍卫，谁会走？ 他们就算是为了莫濡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等。我相信时间会给我们答案，该何去何从的。” 百里如末觉得，他们来的时机不对。要等， “等什么？” 白晨不解。 “等沙暴。” “……好吧，那就等吧。” “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你是没见过沙暴有多么可怕是吧。” 云霄有些发狂，找人可以，等沙暴岂不就是等死吗。这样他们来还有什么意义。 “这里是沙暴的生产地，你就不怀疑不好奇，沙暴是怎么产生的吗？” 这里什么发现都没有，那么唯一的疑点，就是沙暴了。 沙暴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她今天就要看看，这沙暴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被你说的我还真的好奇了，好，等就等，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云霄被百里如末这么一说，也反应了过来，也许沙暴来了，他们要找的东西，自然就出现了。 虽然觉得百里如末的方法简直是不可理喻，却又莫名其妙的有些信服。 他一定是疯了。 反观莫濡，倒是很赞赏的看着小末，小末总是能与他想到一处去。 找来找去，都没有任何发现，那就只能从源头上找了，而这里的源头，自然就是沙暴。 那么现在就只能等。 第271章皇陵 第271章　皇陵 不过这次他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了，等了一日，沙暴都没有来。 “这老天爷是不是故意的，刚刚咱们还遇到沙暴了呢，这会在这等，还等不来了，真的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吧。” 云霄最是生气，当初他无意中进了这里，不想遇到沙暴，反而遇到了，现在这想遇到沙暴，愣是等了一日都没有等到， 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急什么，慢慢等。” 百里如末怀疑，这里的沙暴，是有规律时间的，他们两天前遇到过一次沙暴，可能刚好就错过了那个时间，现在就看下一次什么时候来了， 时间她需要精确好，也许有用。 “再等下去，那个老头可就走了，到时候我们找到人，也出不去呀。” 云霄是担心他们找到人了，最后还是被困在这。 “不会，我有办法出去。安心等吧。” 一直没说话的莫濡，气定神闲的说着。 顺手还将毯子盖在了百里如末的肩膀上。 百里如末转头一笑。这一笑，直接笑到了莫濡的心里，久久不忘。 …… 几个人又等了半日，沙暴总算是出现了。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太阳，正晌午十分。 “现在怎么办，这是要开始了？” 一阵阵风开始刮了起来。百里如末聚精会神的盯着各处。 眼看着沙暴的势头越来越大。 就在沙暴已经彻底形成的瞬间，百里如末大声喊着。 “跟我走。快。” 然后便跟莫濡率先走到了一处黑色的洞穴处。便一点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众人一看，谁还管得了那么多，也纷纷跳了进去。 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所有人就这样，仿佛凭空消失不见了。 “人呢。” 一个懊恼的声音说着。 “没……没看见。” “废物，让你们盯着，这都看不好。还不快去搜。” “可是沙暴正要袭来。我们要是不找地方躲起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真是废物，先躲起来，一会再去找。” “是。” …… 另一边，百里如末跟莫濡率先跳了下来。下面有些黑，什么都看不清。 而且这洞穴似乎是向着地下而去的。不会真的是地心什么的吧。 “莫濡，你们没事吧。” 云霄轻声问着。 “没事，清点一下，看看是不是都在。” 没一会。云霄便清点好了。 “全部都在。” “好，那我们便行动吧。要注意有没有陷阱。” “好，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沙暴形成的地方。会有洞穴的。” 刚刚云霄简直是震惊死了。 “那出洞穴应该是随着地壳的运动产生的。并不是人为修建的。因为地壳的运动，所以导致了一系列气流的变化。 加上沙漠本来就没有任何植物遮挡，沙暴就会越发威力巨大。你没发现。刚刚的沙暴。并没有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威力大吗。 就是因为这个。” 本来只是地壳运动产生的气流罢了。不过却因为是在沙漠地界。导致形成了很严重猛烈的沙暴。 “额……没听懂。地壳是什么。” 云霄皱眉，真的是一点没听懂。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继续走吧。” 百里如末就不应该指望云霄能听懂。 走了没多久，便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甚至还有光亮。 “这里是人工修建的。所以那出洞穴并不是入口。只是刚好通向了这里罢了。” 百里如末皱眉，谁在地下建造了这么一处地方。看样子工程还很是巨大。 “这是什么地方呀。看着有些可怕的样子。” “先别管那么多，找人才是重要的。” 现在百里如末也不知道答案。不如先去找人了。 省着耽误时间罢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他们总算是走到了主殿的位置。 真的是很大，堪比地下皇宫。 等等……地下皇宫，莫非这里是皇陵？这个规格，不可能是什么王孙大臣的陵墓。 最有可能的就是皇陵。 可这是谁的皇陵呢。 “莫濡，这附近可有什么皇帝的皇陵。” 百里如末一时间想不起，也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 她来这个时空，可不是来了解死人的。 “皇陵……你是说这里是皇陵吗。” “很有可能。你想想可有。” “没有。这里没有皇陵，而且如此规模，说明也是强国了。肯定有重兵把守的。我印象中，并没有什么皇陵在这里。” “不是现在的。是前朝，或者更久远。” 那么久远的，就不可能有重兵把守了。 而且有些皇帝，怕自己死了被人亵渎。都会找个很偏僻的地方建造皇陵。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知道。 “前朝也没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这个地界，附近有个小国，被灭了很久了，那个小国曾经是……” “你怎么了。” 看到莫濡突然顿住不说话了。定然是想起什么了。 “那个小国曾经是古家的分支。” “古家的分支？就是被你们夺了皇位的古家吗。” “是，据说以前这里被占地为王。是古家的一个藩王。很有势力。也自立为王了。当时的兵力财力。跟现在的四国比虽然差了点。 却也不遑多让了。后来也是因为无后，那个藩王死后，就被瓜分了。只有一个小国，后来也被灭了。” “那你说这里有可能是那个藩王的陵墓？” “如果这里是陵墓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而且我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欧阳如会来这里的原因了。” “欧阳如就是来找陵墓的。” 百里如末惊讶。 “是，很有可能，但是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来冒险。我就不知道了。” 莫濡离开漠北太久了。太深的事情。并没有接触到过。 难道是欧阳如当了皇帝之后，拿到了什么东西吗。藏宝图？ 可是一个国家的帝王。找藏宝图不至于亲自来冒险吧。 一个不小心，可就是全军覆没呀。 “会不会是有藏宝图之类的？” 云霄觉得非常有可能。 “欧阳如不至于为了个藏宝图来冒险。他要找的东西。一定很重要。” 第272章没死 第272章　没死 “那会是找什么。” “不管找什么，我想我们都来对了。如果是意外，我们就当救人了。如果找的是有用的东西。那我们就截胡。” 百里如末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既然都来了。 自然不能不作为。 “好阴险，不过我赞同。” 云霄给百里如末竖起了大拇指。 “那个……不是听说陵墓里都有鬼吗。” 白晨悄咪咪的说着。 “有鬼怕什么，我罩着你。鬼看见我都害怕。” 云霄一巴掌拍过去，不止没有让白晨缓解点，反而更害怕了。 “哪里有鬼，快走吧。这个东西应该是他们的。想必来过这。” 百里如末看着地上的一块衣角，是漠北士兵的服饰。 “我还有点想不通，你来给我分析分析。” 百里如末跟莫濡一起并排走着。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欧阳如为什么要找这么多人一起来。而且不走正常的入口，绕路去沙海？” 怎么想怎么都是多此一举。 即便是带侍卫，也用不着一千人这么多吧。 那么重要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呀。 能让欧阳如亲自来找的东西。肯定不简单呀。 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欧阳如不想让其余人找到。刚刚我们身后有人跟着。你应该察觉了吧。” “是。但是想不到是哪方的人。” “不管是哪一方，跟着我还是从半路跟来的。所以目的不是我们。而是欧阳如。欧阳如带这么多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想必他带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应该全是他的亲信。至于你说的入口。怕是没人知道在哪。否则谁愿意走这么危险的路。” “那些人是来找欧阳如的？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 “古家。” 莫濡帮忙解答了疑惑。 欧阳如刚刚登基不久，而且没有娶了古纯，那自然是被古家盯上了。 古家近几年因为有了儿子，所以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想必联姻根本就是幌子。要趁机拿回漠北，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可惜他们手里握着的。能威胁帝王的东西。现在已经在他手里了。 所以古家急了。 这个陵墓又跟古家有关系。所以古家知道并不奇怪。 怕是不知道怎么进入。而被欧阳如抢先了吧。 “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这个欧阳如，真够花花肠子的。不过他做什么给你留线索。不怕你抢了东西吗。” “既然敢给我留线索，自然是不怕我抢。他应该也是赌一把。如果他出不来。想要我帮忙。既然我来帮忙了。东西他可以跟我谈判呀。 总比什么都没有来的好。” “果然是兄弟，你这分析的太多了。不过我还是理解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情。老实交代。 这个欧阳如，该不会一直跟你演戏呢吧。其实是你的人？” “呵呵，自然不是，我跟欧阳如并没有什么演戏的筹码。欧阳如不过就是我还不能割舍的亲情吧。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我对他恨不起来了。甚至很同情。” 莫濡眼神带着一丝沉重。 “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点慌呀。” “傻瓜。我只是有些觉得对不起他罢了，没什么的。” “你对不起欧阳如？不是吧。好复杂的关系。” 明明是欧阳如对不起莫濡呀。怎么又成了莫濡对不起欧阳如了？ “当初欧阳如对我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指使的。” “这个我知道。不是天山派吗。你不是说，天山派的右护法，跟欧阳如有接触吗。” 这件事莫濡早就说过了。 “不止，那个右护法。你做梦都想不到是谁。” 莫濡眼神晦暗不明。百里如末觉得，这样的莫濡，让人害怕。好像随时会变成恶魔一般。 “你没事吧。” “是我娘亲。” “你说什么？” 百里如末本来是要去拉莫濡的手，给点安慰的。谁知道被莫濡的一句话。震惊的什么都来不及想了。 “你没听错，就是我娘亲。我一直知道娘亲跟天山派有关系。只是我没想到，娘亲就是右护法。呵呵。是不是很可笑。” 莫濡眼里含着讽刺。 却看的百里如末心疼。 “你娘亲不是死了吗。被欧阳如给……” “不，娘亲没有死，是我那时候太小，以为她死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死。一切都是她告诉欧阳如那么做的。 包括后来的种种行为。都是她指使的。” “怎么可能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逼死自己的儿子？” “呵，要是只因为这个也就罢了。她不是想要逼死我。她只是想要我跟欧阳如反目成仇。离开漠北。然后加入天山派。” “……我不懂，这有什么联系。让你加入，也不用如此吧。” 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 “曾经的我，是个很有主见更有个性的孩子。娘亲说我太善良。让我改了那个毛病。我却固执的认为，善良没有什么不好。 说我不适合太子。我就偏要做到最好给她看。说我不能跟小翰走的太近。我就偏要跟小翰兄弟情深。 就是因为这些，她便想了这样的法子。让我彻底离开。本来她安排了天山派的人来救我的。没事的世事无常，天山派的人没等来。 反而等来了修罗门的人。是不是很讽刺。”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你加入天山派，而且让你加入，直说就好了呀。用得着搞得众叛亲离的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情。也不想知道了。我只是因为这个，对欧阳如恨不起来了。这些事情想必他都是知情的。当时他的煎熬，应该不比我小吧。 如今这些事情我都不想过问了。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天山派我早晚要灭了。如此便尘归尘土归土了。更没有必要在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娘亲还活着的。而且还是右护法？” 先前莫濡定然是不知道的。否则早就跟自己说了。 “也没多久，那会你身子不方便。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提也罢。” 第273章危险 第273章　危险 “下次不准瞒着我。有任何心伤的事情。都一定要跟我说，记住没有。” 这么大的事情，莫濡竟然没有跟她说，她也一点察觉都没有。 莫濡对他娘亲的感情有多复杂，愧疚。百里如末比谁都清楚。 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阴谋，是个笑话。这让莫濡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换作是她，怕是要气疯了吧。 “反正都过去了，而且我也真的是不在意了，因为我有你们。” 莫濡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心情确实是很复杂的。但是见到了小末之后。 奇迹般的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小末就是自己的福星。如果没有小末，莫濡不知道自己现在过的会是什么人生。 说是暗无天日也不为过。 “你们两个在前面嘀嘀咕咕什么呢。有发现了，快来。” 这会云霄又出来捣乱了。不过难得的，两个人都没有不满。 因为刚刚的气氛，真的是太影响心情了。 现在就好多了。 “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里有道暗门，而且这个痕迹，应该是最近才开启过。但是我们没有找到该怎么开门。” 这是最让云霄懊恼的。前面有扇门，你想进去却不知道怎么打开。 这感觉真的太让人不爽了。 “我看看。” 百里如末走上前去，这种机关其实百里如末并不是很了解。 她占优势的。不过就是现代的知识罢了。 古代好多的机关原理，到了现代，都有了规律和解释。只能说人的生生不息的繁衍。带来的好处真的是巨大的。 电脑飞机这种看似不可能的东西，如今已经普及了。所以说，有人说她是天才。 百里如末自己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因为真正的天才。总是能创造奇迹的。 造福了人类。那是天才。 上天派来拯救这个落后的人类的天才。 看着眼前的门，确实没有什么开启的法门。 旁边也没有什么按钮之类的。 总不会是说芝麻开门吧。 这就更不可能了。 有门，那就一定能打开。如果不是推，也不是拉，那就只能是旋转。 旋转的门，门上面的顶部多半会有机关。 百里如末踩了一下门分起了一下，看到厚重的石门上面，果然有一个小绳子。 是用一个铜环固定的。 百里如末拉着铜环。门便开启了。 “我天，佩服佩服。就这么随随便便看了两眼，就找到机关了。话说这建造的人也是绝了。竟然将开关藏到了门上面。 这是不想让人进来？” 云霄佩服完百里如末，还不忘吐槽一番。 “有门，自然就是为了防止你这种心怀鬼胎的人进去的。不隐秘怎么行。” 百里如末忍不住打趣。 “这次可不是我心怀鬼胎。心怀鬼胎的是你们两个吧。” 他这次可是单纯的来找人的。 要不是百里如末的分析，他还猜不到这欧阳如来这干什么呢。 “进去吧。” 莫濡无奈，拉着小末先走了一步。 后面的几个人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随后门便关上了。 “这么就关上了，我们不会出不去了吧。” 云霄看着厚重的石门，这门他可打不开。太沉了。 何况还有机关呢。 “向前走着。前面应该还有路。” 几个人自打进来这里，就没有发现欧阳如一行人的踪迹。 找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或者尸体出现。 “他们会不会从别的门出去了呀。” “不会。那个洞穴虽然不是正确的入口。但是想必却是唯一的入口。通常皇陵的大门。都是被封死的，绝对是出不去的。” “这个我知道。听说有好多陪葬的人。” “所以说欧阳如他们根本不可能出去，应该还在更深入的地方。” 如此一来，大家只能继续找。继续走。足足走了半日的功夫。 眼前的巨大雕花石门，惊了一众人。 “这门也太大了吧。而且上面雕刻了这么多花纹。这要耗费多少力气呀。” 白晨惊叹的看着眼前的大门。这门起码有两个他那么高。 “看看能不能打开。” “打不开。好像门在里面上栓了。” “一路走来，几乎没有几个岔路，岔路我们也去看了。都没有欧阳如他们。所以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门后了。” 莫濡清晰的给大家分析了情况。 “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云霄不解。 “也许不是他们怎么进去的。而是他们进去之后，为什么要将大门上栓。” 百里如末皱眉。 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是说他们自己上栓的？那是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找到。还是说……” “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做。” 百里如末眼神幽深。是呀，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了。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机关。 几个小的机关，也并没有伤亡。都被欧阳如的人成功躲过去了。 欧阳如带来的人必定都是有身手的。 可是这会却被堵在了门后不出来。 说明…… “这里危险。我们要么马上往回走。要么马上想办法开门进去。” 百里如末有些急切。 莫濡听了这话，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现在回去来不及了。想办法开门。” “这怎么开，石门这么厚，我们说话里面都听不见。何况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死是活呀。” 这根本就不可能。 “门从里面锁上了，盗贼依然可以偷到东西。是为什么。” 百里如末问着。 “他们有技术呀。能打开门。可是我不会呀。我建议我们现在马上往回走。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们的功夫都不弱，再厉害的东西。应该也有办法躲过去吧。 “你觉得欧阳如躲不过去吗。要一直躲在门里不出来。” 欧阳如的功夫也不弱，却还是躲着。 这说明东西很危险。不管是什么。他们都没必要冒险。 “那个……我也许可以打开这个门。” 一直不说话的白晨。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你？你怎么打。” 云霄不信。 “我以为经常被锁在屋子里。我都有办法逃出去。” 第274章找神药 第274章　找神药 白晨脸都红了。毕竟说出自己经常被锁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是什么门，跟这个能一样吗。你开过这么大的门？石头做的？” 云霄还是不信。 “虽然门大，但是原理都是一样的。” “快行动。没时间了。” 百里如末点头，只能指望白晨了。 她察觉有东西在向着她们这边过来。让百里如末莫名觉得发冷。 白晨也不耽搁，说做就做。马上开始行动了起来。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个侍卫指着一个方向。眼里闪着惊恐。 百里如末看了过去， “白晨，还要多久。” 那是蜘蛛，毒蜘蛛。剧毒无比的那种。个头不大，却动作迅速。而且通体鲜红。 很诡异。跟她见过的还有区别。但是百里如末相信。这个区别肯定要比她见过的那种。还要可怕。 “这东西马上要过来了。怎么办。我们根本没路可退呀。四面八方都来了。” 云霄最讨厌这种虫子了。看着就让人不舒服。何况是这么多。 “好了，快开门。这个门太沉，我自己打不来。” 白晨话落，几个人都上去帮忙开门。门只看了一条缝隙。明显察觉被人在里面又给关上了。 “卧槽，怎么办。里面的人不开呀。” 云霄忍不住骂人了。这都是跟百里如末学的。 “你们试着开一点缝隙。我用内力传声进去。” 莫濡皱眉，眼看着蜘蛛都要过来了。 那些东西速度非常快。 “快动起来。” 百里如末催促到。 如果被蜘蛛碰到。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几个人用力，是出了吃奶的力气仅仅有一条缝隙。莫濡看准时机，用内力说了句话。 “欧阳如，开门。” 话落，门顿了一下，紧接着被打开了一条大的缝隙。 “怎么是你们。” 里面传来了欧阳如的声音。 “别废话。快开门。否则大家一起死。” 百里如末大声说着。 几个人一起将门打开了一些。容得下两个人通过。 大家迅速走了进去。 也来不及想其他。 马上把门关上。上了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要是再晚一点，小命不保呀。 “刚刚那个蜘蛛。都碰到我鞋子了。吓死我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真有那么大威力？” 云霄不知道那蜘蛛到底可怕不可怕。但是看百里如末跟莫濡的神色。他也不敢冒险呀。 幸好来得及了。 “你看看他们。你就知道可怕不可怕了。” 百里如末皱眉，看着大殿里面的人。 场景有些不忍直视。 有些人胳膊手，一丝肉都没有了。只剩白骨在那里挂着。 有些面色发黑，显然是中毒了。 还有的……已经不行了。 “你们不是来了一千人吗。就剩这些了？” 莫濡最先开口。 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尸体。 “就剩这三百人了。” 欧阳如眼神带着肃杀。那都是他的心腹呀。 要是战死沙场也就罢了。竟然被那些怪东西害死。 “我们没有看到尸体呀。” 白晨惊呼。 “那些蜘蛛就是魔鬼。粘上了就甩不掉，我亲眼看到一个暗卫，被喝了血之后，被毒液腐蚀完全。连骨头都不剩。” 冷锋那么大一个男人。眼里都带着泪花了。 那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喝血？你说那些蜘蛛会喝血吗。” 百里如末惊讶，她就说那些蜘蛛红的很是诡异。原来竟是喝血的。 毒能腐蚀，这跟正常的倒是相差无几。 只不过这种蜘蛛，从来没见过成群出现的。 即便是腐蚀，一只蜘蛛的毒素。不过就是让人皮肤仿佛烧伤罢了。 这是什么样的状况。会造成整个人都腐蚀没了。 成群成群的？ “你们是来到这里才发现的么。” “是，那会我们正在开门，这扇门倒是没有上锁，只是很重。我们便也没有在意，随便找了两个人去开。就在这会…… 这些怪物就出现了。本来大家想着。不过是蜘蛛罢了。谁能想到这些蜘蛛竟然会有这么大威力。 我们没有一点防备。最后进来的时候，就只剩这些人了。” 冷锋解释着。 “这哪里是蜘蛛呀。这么可怕。现在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食物和水也撑不了几日的。” 最多半个月。他们的食物也就没了。 而且欧阳如这些人。食物怕是早就没了。他们也不能看着吧。 “先把食物分给大家吃一点吧。都少发一点。留一些准备着。” 百里如末自然知道眼下的情况。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饿死。而不管。 “你们怎么会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如。又问了一次。 “不是你给莫濡留的玉佩吗。还问我们怎么会来。” 百里如末没好气的说着。 “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莫濡会见死不救吗？我倒是这么劝他来着。可是他不干呀。心地太善良。” “小末。” 莫濡无奈的喊了一声。 “切，那你呢，到这来找什么来了。小命都快搭进去了。” 到了这会，百里如末自然要把想知道的。都问了。 否则不是白来救人了吗。 “我……我是来找神药的。” “啥？你说你找什么？神药？你也继承了漠北老皇帝的优良传统了？” 百里如末差点没被欧阳如气的骂人。 找神药。脑子瓦特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莫名其妙来这找神药？” 莫濡看着欧阳如，等欧阳如给他一个解释。 “没醋，只不过不是长生不老的。而是能让人以一敌百的。” “噗，先前在南诏。你也去了吧。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了解？以一敌百，你咋不上天呢。” 百里如末毫不留情的打击欧阳如。 她第一次发现欧阳如这么幼稚。 “谁让你来的。” 莫濡冷了声音。看着欧阳如。 “我自己来的。” “天山派？” “是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欧阳如别别扭扭的说着。 “你再说一遍。我们跋山涉水来救你，你说没关系？信不信我抽你丫的。我看你就是欠揍。” 第275章年度大戏 第275章　年度大戏 莫濡还能保持冷静，百里如末很佩服，但是她可忍不了。 本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没法。被困住了。谁知道遇到这么一堆棘手的毒蜘蛛。 百里如末都没有把握出去。 就为了找破神药？ 而且还是因为欧阳如这个白痴。 一口一口说没关系。他们来这就是为了听没关系的？ 气死她了，真想上去揍人。 “右护法让你来的？“ 说到这的时候，百里如末看到欧阳如明显顿了一下。 “是又如何。不需要你管。我拿到神药也是要对付你的。” 欧阳如也冷了脸。别说，这两个人都冷着脸，还真特么像。 “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娘亲呀。真是不把儿子当儿子是吧，可劲了利用。你们两个是傻吗。尤其是你。 都做了什么。还傻不拉几到这找神药。欧阳如，一直以来。我都高看你了呀。” 百里如末瞬间就火大了。这个娘亲真够不是人的。 这么利用自己亲儿子。 当初生个屁呀。 “你怎么……” 欧阳如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怎么什么，莫濡早就知道了。也早就看开了。就你还傻不拉几的在这唯命是从呢。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挺有主见的。是个不错的对手呀。怎么连这点是非观念都没有吗。” 欧阳如真的是让百里如末大开眼界了。这是典型的妈宝吗。 之前那个果断的欧阳如，合着都是装的。 “你都知道了。” 欧阳如这下被打击的不轻。 这件事他一直都不敢让莫濡知道。他不想……不想莫濡跟他一样，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娘亲。 爹不是个好东西，起码让莫濡以为。娘亲还是心疼他的。 现在莫濡都知道了。自己来这个陵墓。真的就如同笑话一般了。 还搭上了那么多亲信的命。 “欧阳如，你真够可以的。脑子用来摆着看的是吧。还给莫濡留什么狗屁玉佩。亏的莫濡还担心你。合着就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 莫濡这边的人。都默默看着自家女主子发威。谁也不敢出声。 欧阳如那边的人，伤的伤，饿得饿。就算是想反驳，也没那个力气。 欧阳如自己显然被打击的也不轻。 唯独冷锋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帮主子说话。 “这怎么能怪我们主子。主子还不是被威胁的。要不你们以为我们爱来呀。找什么破神药。 都是那个人威胁主子，说要是不照做，就把一切都告诉莫濡。我们主子不想莫濡知道。自己有个什么样狠毒的娘亲。 不想让莫濡知道，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都恨错了人。都是一个笑话。我们主子为他考虑了这么多，你还在这叽叽歪歪。你才没有良心。” 冷锋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是最清楚。他们骄傲自信的主子。每次被自己娘亲威胁后。 是多么的无可奈何。还不都是因为莫濡吗。 他还觉得委屈呢。凭什么呀。 就因为当时是主子将莫濡挑了脚筋毁了脸。就要忍受这样的人生一辈子吗。 “她威胁你的？” 莫濡的声音都能结冰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看样子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是我庸人自扰罢了。呵……” 欧阳如眼里闪着讽刺。 自己一直以来在意的，想要保护的。原来人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怕莫濡以为他是个笑话。 殊不知，他自己才是个笑话。 可能他放在心里深处的兄弟情。早就被这个所谓的兄弟……遗忘了吧。 也罢，他们就算是兄弟又如何。每次见面的立场。不过都是敌人罢了。 也无所谓了。如此一来，他倒是解脱了。 解脱了之后呢…… 皇位。他要拿吗。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怎么没有影响。你眼瞎呀。没有影响。” 百里如末眼眶有些湿润。看到欧阳如一副被打击的样子。 莫濡又皱着眉头不说话。 她都要急死了。 兄弟呀。这是兄弟。百里如末很羡慕。有个这样的兄弟。时刻为你着想的兄弟。 “说话呀。哑巴了。出了这个门，说不定我们都死在这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别在这憋着。” 百里如末踹了一脚莫濡。 几个手下本来不想笑的。毕竟这是多么严肃的场合。 实在是女主子太凶残。 “咳……小末。” 莫濡皱眉，有些无奈。 “说。别婆婆妈妈的。我最讨厌婆婆妈妈老爷们了。” 莫濡皱眉，看向欧阳如。 难得的有些开不了口。这种煽情的场面。真的不适合他。 “我很高兴。知道这一切之后。” “高兴……” 欧阳如皱眉。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想要对我做这一切。知道你一直为我想着。我很高兴。更高兴。自己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还有个弟弟。” 既然已经开口了。莫濡也就不忸怩了。小末都说了。不喜欢婆婆妈妈的老爷们。 “你……” 欧阳如惊讶的看着莫濡。 他从来没想过，莫濡知道这些会原谅自己。 毕竟当初害了他。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害了就是害了。 这个毋庸置疑的。 唯独没想到。莫濡会这么说。 “那个娘，不提也罢。本来以为我失去了一切。现在显然你一直在我这边。” “我也没有一直在你这边，我们之间有些争斗。有些权谋。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觉得，跟你斗智斗勇。挺……咳，挺有趣的。” 欧阳如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个冷血冷清的大男人。说这种话。好像显得婆婆妈妈的。 “卧槽了，这是年度大戏呀。看得我都想流泪了。” 一旁的百里如末感概道。 其实心里想的是，这两个人真的有够无聊的。那说的都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平时喊打喊杀，一个比一个能耐。说点暖心的话。说的这么尴尬。 她都看不下去了。 眼看着危机没解除呢。实在看不下去这么尴尬的年度大戏。 “咳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等死呀。” 看到百里如末使眼色。云霄很是配合。马上就转移了话题。 第276章全带走？ 第276章　全带走？ “等死是我的风格吗。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不过大家都累的累，饿得饿，这会还真的不适合行动。大家休息一夜。明日准备回家。” “真的？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这我就放心啦。我是真困了。我先睡了。” 云霄就是那种典型有脑子。但是不爱用的。 对于信任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晨倒是也没多想。左右有百里如末在，他就安心。 其他暗卫见此。也都放松了下来。一个个累的够呛。没一会就都睡下了。 看到所有人都睡了，百里如末脸色有些不好。 她根本就是安慰他们的，她哪里有法子呀。那么多蜘蛛，她又什么东西都没带。能有什么法子。 而且看样子，那些蜘蛛很是厉害呀。似乎有些脑子。 不然怎么会他们来的时候不出现，刚好到这门这了。才出来的。 而且还把他们包围了。这就诡异了。 会喝血，难道是变异了？ 动物确实会根据环境的影响下。发生变化，就跟人从猿猴进化过来是一个道理。 问题是这个变化有什么。喝血能有什么用呀。 在陵墓里面，也没有人的血可以给它们喝呀。 那进化出这个本事，用意何在呢。 “休息吧。别担心了。不睡好你也想不出法子。”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坐进了自己的怀里。 百里如末一个现代女子，自然更不会忸怩。 顺势就抱住了莫濡的腰。 窝在莫濡怀里蹭，欧阳如本想来问问，明天具体情况的。看眼前的情景，也就自觉的没有上去。 眼里闪着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百里如末只要被莫濡抱着。就算不想睡，也不自觉的就睡着了。 这是在她有孕期间。就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地下陵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丝丝的光线。不像是阳光。但是却能让人分辨出白天还是夜晚。 不对，只有阳光反射的进来，才会有亮光。 那阳光是如何反射进来的？ 百里如末瞬间便彻底醒了。 “醒了，睡得好么。” 莫濡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很是温暖。 “欧阳如。” 随后就黑了脸，因为这个小人，睁开眼睛叫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有事？” 欧阳如听到百里如末叫自己。便走了过去。 依旧是有些别别扭扭的样子。 “你们是怎么找来这里的。那个洞穴你们怎么知道的。” “洞穴是右护法给我的提示。” 欧阳如直接叫那个人是右护法。 “那你知道这里的入口在哪吗。” “我有一副地图，这整个陵墓的。地图显示出口应该就在这里。但是我们找了几日了。都一无所获。想必是即便有出口。也被封死了。” “把你的地图拿给我看看。” 百里如末伸手要地图。 欧阳如也没犹豫，就给了百里如末。 唯独莫濡一个人不开心。 因为小末从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 这感觉太不舒服了。 百里如末看着地图，上面确实显示这里就是入口。但是看样子已经被封死了。有可能连门都没有。 那么还有哪里可以出去呢。 以前看过关于陵墓的讲解。说是通常会有工人留给自己的逃生路线。 一般都是在排水沟这种地方。 “莫濡，你看看这哪里是排水沟。” 古代的地图，她只能看个大概。具体就看不出什么是什么了。 “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排水沟。” “这些地方都是吗？最长的。能通到外面的。是哪个？” “那就在这。出了这个大门，之前我们经过的那个位置。不过没有水。” “没有水不行。那我们没法跑。这些蜘蛛不会水。除非找有水的地方。” “没有水。这里曾经有一处湖泊。但是已经干枯了。这里本身就是在沙海附近。自然是没有水的。” 欧阳如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没有水，那就只能指着这个入口了。我们这里有光线。这个门虽然封死了。想必年久失修，已经老化了。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啊门在哪。才好有行动。” 排水沟行不通。就只能还走入口了。回走他们是肯定跑不过那些蜘蛛的。 那么多，而且是四面八方。 他们什么措施都没有。粘上就是死。 不能冒险。 “光？应该只是这些宝物发的光吧。” 冷锋指着一旁堆着的无数宝物。确实都闪闪发亮的。 “不，这些宝物闪闪发亮，确实会让这里变得更亮一些。 但是没有光源的话。这些宝物本身是不会发光的。也就是说，通过层层光的照射。最后照到了我们这里，照到了这堆宝物上面。这里才会有丝丝光亮。” “也许只是夜明珠或者火把的光。” 欧阳如大致明白了百里如末的意思。 “不会，火把的光，不会因为夜晚还是白昼有所变化。” 莫濡否定了这个想法。 “对，一定是哪里有光，阳光。照射在了什么地方。一点点照射在了我们这里。” “怎么可能，光还会拐弯的？” 冷锋觉得不可能。没见过光还是拐弯的。那树荫是哪里来的。 光要是会拐弯，岂不就没有影子了。 “你说的太多了。光不会拐弯。但是却照到了我们这里，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只要追着光走。不就找到是哪里了吗。” 她还在一直想着反射反射的。既然是反射。自然就是有镜子一列的东西了。 首先就是这堆闪闪发亮的珠宝。 百里如末走到了珠宝附近。盯着珠宝看个没完。 “她干什么呢，相中了要带回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美呢。” 云霄一醒来，就看到百里如末盯着一堆珠宝看。 “云霄，你把衣服脱下来你，将这堆珠宝盖上。” “……全部带走呀。” 云霄惊呼。 “让你做你就做。那么啰嗦。想不想出去了。” 百里如末瞪了云霄一眼。 云霄哪里敢耽搁。立马照做了。 就在这会，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云霄将珠宝都盖上后。只看到几条光线。在整个大殿里面。每条都是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路线。 第277章神女 第277章　神女 最后一条就是照在这堆珠宝上的。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状况。” 云霄惊呼。这场景也太诡异了。 百里如末则是勾唇笑了。虽然这些光线没有之前的量，但是因为太黑了，反而一眼就能看到。 遮住了珠宝大批的反射光线。就剩了这么一道光，被反射过来的路线。一目了然。 百里如末顺着每条光线的反射位置，找着前一条在哪。最后一步步，找到了最终的那个点。 “就是这里，这里是通向外面的。” 百里如末指着一处接近最上面的地方。 “啊？什么都没有呀。一点点小孔都没有。” 云霄特意凑过去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还飞上去又看了一下。也是什么都没有。 “就在那个人的眼睛位置。你看不见，但是你用手将眼睛堵上，你就明白了。” 云霄疑惑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就在云霄堵上的一瞬间，刚刚还有一丝丝光亮的大殿。瞬间陷入了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云霄立马有放开了。 然后又堵上。几次反复。 “好神奇呀。你怎么做到的。” 云霄真的是，崇拜百里如末已经崇拜不过来了。 真的是太厉害了。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打通？” 欧阳如皱眉， “直接打通。只能如此了。没有别的办法。云霄。你把这个东西放在那里。给我炸了。” 百里如末拿出自己做的一个小威力炸药。 “啊？这是什么。” “别问了，将这个东西固定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吧。然后用火，将这个线点燃。看到线着了，你就快跑。” “哦哦。” 云霄不懂，但是懂得照做。 按照百里如末说的。就过去将东西放在上面点着了。 瞬间一声巨响，烟尘过后，只见刚刚还看不见的小点。这会已经变成了拳头大小了。 “真的有用啊。你这是什么东西。像是烟花一样。不过烟花可没有这个威力。” 云霄兴高采烈的说着。 “少啰嗦。快去弄开。我们马上出去。这里不宜多待。” 那些蜘蛛，指不定还有什么招数呢。万一真的智商很高。 他们再晚一点，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 没一会，出口就越来越大。已经容得下一个人过去了。 云霄先去探路了。没一会就回来，让所有人都出去。 好在这次来的都是高手。即便有些受伤的。也不影响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大家就都出来了。 最后出来的是莫濡跟百里如末。 看着眼前好久没见到的阳光。百里如末有些怅然。 “好在这里是个干枯的湖泊，所以这里距离下面的泥土并不是很多。否则根本就出不来。” 她也找不到哪里是入口。 其实刚刚还是很有风险的。 那里要不是入口。他们也可能就炸开了一个口子，让里面的蜘蛛跑进大殿了。 幸好赌对了。 “里面的蜘蛛怎么办呀。会不会跑出来。” “你们将这里埋了。口子全部堵住。埋的结实一些。绝对不能让蜘蛛跑出来。” 不过也许，那些蜘蛛也跑不出来。 她这会才想起，那些蜘蛛，应该是怕光的。 她还记得那会欧阳如他们将大殿的石门打开的时候，那些蜘蛛都后退了。 之前想不通，现在明白了，应该就是光的原因。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了。谁知道这些已经会喝血的蜘蛛。还会不会发展出什么新技能。 那样可就糟糕了。 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处森林。 走出森林。才发现，这里是沙海的对面。一个小国。 竟然已经到了这么远了。 “先去整理一下。然后我们准备各回各家吧。” 百里如末有些想娃了。 想要回家。 “好。” 莫濡点头。 谁能想到事与愿违。 他们越想赶快回家。就偏不如意。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这。” 一队侍卫打扮的人。都手拿长枪对着他们。 也不怪人家，他们突然出现。确实吓人。 正常造访别国。都是要递上帖子的。 他们这莫名其妙出现。还这么大阵容。人家不害怕就怪了。 “抱歉啊。我们没有打扰的意思。就是……” “神女呀，这不是神女吗。快跪下。神女显灵了。” 百里如末话还没说完。就哗啦啦跪了一批人。 看的百里如末直懵逼。 这是什么状况。神女。说的是她？ 百里如末回头看向莫濡。莫濡也是摇头不解。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是神女。” 真的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神女…… “你就是神女，快去通知陛下。就说神女显灵了。快去。” “是是。” 眼前的状况有点诡异。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最好是快点走为妙。 可是她连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走？ 何况这么多人跟着。目标也太明显了。 莫濡走到百里如末身边。拉着百里如末的手。 “没事。先看看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地方呀。什么国家。” 百里如末问莫濡。怎么还供奉神女的。 “这个国家我还真的不太了解。是个很闭塞的小国，所有东西都是自给自足。从来不跟别国来往。也不生事。因为很偏远。所以没有人在意过。” 这么小的国家，比楚于大不了多少。 又没有什么物产物资。又偏远的很。也就放任了。 所以莫濡对这个国家，也是真的不是很了解的。 “这个情况好诡异呀。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跑。”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人已经来了。” 莫濡也不想继续逗留。但是他们不了解状况。总不能直接跑。 “真的是神女。神女显灵啦。” 眼前的人。这个穿着，显然就是所谓的陛下了。 然而就这么给她跪下了？ 皇帝都跪了，紧接着就呼啦啦又跪了一片。 “额……我真的不是神女。” “神女不要否认了。你与我们世代供奉的神女，长的一般无二。怎么可能不是你？预言说神女百年后会转世。想必你就是神女的转世了。 定然是来带领我们国家，走向繁荣的。神女万岁。神女万岁。” 呼啦啦一片。都喊着神女万岁。 第278章神殿 第278章　神殿 “我说了我不是神女，还要我说几遍。你们什么情况。” 转世这种荒谬的话都说的出……来。 码的，她不就算是转世了吗。不会说的真是她吧。 现在百里如末真的是，觉得什么都有可能。重生，穿越，阎王。神仙小鬼的。百里如末都能接受。 这会要是有人跟她说，你是上神，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种。 百里如末真的会……一巴掌拍死对方。 “神女，我们带你去看你的神女像。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皇帝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看的百里如末真的很是不习惯。 “好，带我去看看吧。” 她还不信了，就真的这么巧？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巧。 “神女，你看就是这个。”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巨大神像，眼神晦暗不明。 “小末，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没事。” 没事……能特么没事吗？ “这也不是很像呀，你们这神女是哪里的人呀，穿得这是什么衣衫，露胳膊露腿的，也太放荡了。还说神女。” “你竟敢说神女放荡，给我讲这个人拖出去处死。” 皇帝瞪着云霄，让人将云霄处死。 “够了，这是我朋友。” 百里如末皱眉。露胳膊露腿，这特么根本就是她。 样子确实有些出入，毕竟古代的神像，做的再像，也不可能像是照片一样复制过去。 但是这衣服，分明就是现代的衣服，短袖短裤。最重要的是，腰上放着的那把枪，都是定制的。她独家定制的，别人不可能有。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这个异世界，根本就是假的吧。 刚刚她差点就要大喊着，偷窥自己的人赶快出来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属于她的东西，而且还存在了至少百年的时光。 总不可能她一百年前，；来过这里吧。 可是自己没来过。这些东西又怎么解释？神算子，。神仙？阎王搞的鬼。 最后百里如末只能将这些一切的一切，一切都不能解释的现象，归给了阎王，这都是阎王做的，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是神女的朋友，还不放手，神女，请随我去神女殿去看看吧。” 皇帝弯腰的样子，让百里如末想起了太监。 对的，皇帝这个样子，就是像个谄媚的太监。 “神女殿？” 这个小小的国家，真够给人惊喜的。还有神女像，还有神女殿，好像这个国家就是给神女准备的……寝宫。 太特么惊悚了。 “你看什么呢？” 莫濡不解，小末不对劲。自打看了那个神女像之后，小末就有些不对劲了。 “没看什么，走吧。” 她能说自己刚刚在看有没有摄像头吗？ 百里如末忍不住皱眉，这要是真的有人跟自己下套，百里如末会杀了他的。就算是犯法蹲监狱，百里如末也认了。 莫濡也没有多问，小末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他还是等等再问吧。 百里如末被带到了一处非常……具有现在建筑特色的房子面前。 旋转楼梯，门窗，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古堡一般。呵呵……百里如末真的想呵呵了。 这个国家，分明就是整个将现代的东西都搬到了这个时空。 “这是什么房子，楼梯还能做成这样的？倒是挺漂亮的，不过是不是不适用呀，浪费了多少木头。” 云霄在一旁叽叽喳喳的，百里如末也没心思跟云霄抬杠，这会她已经惊讶的不能再惊讶了，因为这太诡异了，百里如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了。 好像有一只手，再跟自己开玩笑一般，奇迹般的，将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都变成了可能。 自己真的有必要，想办法再见一见阎王了，问题是自己要怎么见？死一死？ 如果见不到，却真的死了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是除了死一死，自己似乎没有法子能得到自己解释不了的答案。 “神女，进去看看吧，里面的东西你定然感兴趣。” 皇帝脸上带着笃定，很笃定百里如末就是神女无疑。 “好。” 百里如末点头，看样子是里面还有东西，那自己真的要看一看了，任何能给自己答案的东西，都绝对不能错过。 “你们不能进，这是神女的神殿，你们凡人岂能随意进入。” 皇帝拦着众人，不让进去。 “那你不也是凡人吗，你怎么能进去呢？” 云霄这么好奇的人，不进去怎么甘心，何况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阴谋。 要是有陷阱，百里如末出事了怎么办。 “我不一样，我是神仆。天定的服侍神女的人，你跟我能比吗？总之你们都不能进去。” 皇帝就是不肯妥协。 “这些……” 百里如末想说，这都是她朋友，皇帝的倒是先一步开口了。 “神女，旁的我都能答应，这个绝对不行，这里只有神女能进。旁人谁都不行，即便是我，也只是进去打扫，什么东西都不敢乱碰的。” …… 一个皇帝，负责打扫，百里如末算是长见识了。 “好吧，那你们在外面等我吧，我没事的。”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让莫濡放心，自己不会有事。 不管是有什么阴谋，百里如末至少可以肯定，她没有危险。 “好，不要耽搁太久。” 莫濡点头，他看得出小末对里面的东西很感兴趣，而且这里看样子确实没有危险。 他也就没有阻拦，只不过……他有些后悔自己带着小末一起去救欧阳如了。 莫濡很不喜欢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总觉得这里离自己好远好远，就好像小末一样。有时候会让莫濡觉得，小末离自己好远。远到即便是自己上天入地，似乎也追不上的距离。 …… 百里如末这会有些乱了，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莫濡的不对劲，只想着赶快进去看看。皇帝所谓的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推开了大门，里面的风格也是跟现代一般无二，除了没有现代的那些电器，高科技，其他基本一致。 第279章日记本 第279章　日记本 可以说是最大的还原了现代的一切。 百里如末走进去。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自己仿佛是回到了现代，而古代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罢了。这感觉太诡异了。 看着桌子上的日记本，百里如末想，皇帝说的自己会感兴趣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本日记本了吧。 这整个建筑里面，除了家具，唯一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也就是这个日记本了。 说是日记本，其实也很简陋，因为上面清楚的写着，日记本三个字，百里如末才会知道这是日记本。 打开日记本，百里如末皱眉，这是写给自己的？ 全部用的都是英文，不像是记录自己的心情，很是叙事。 看着里面的内容，百里如末越看越心惊。 记日记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竟然会给一百年后的自己写信。大致意思就是，她是个穿越而来的人，也是为了完成任务，但是失败了，这是最后的遗言。 希望下一个来完成任务的人，看到信的人，一定要成功。 基本上就是这些，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交代神像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完成任务的真的不止她一个人了。可是不对呀，阎王说过，确实有其他人来过，但是都是来攻克莫濡的。 那么也就是说，每个人来的时间点都是一样的，那么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交集才对，怎么可能是在一百年之前呢？ 不对不对，全部都乱了，如果阎王真的骗了自己，百里如末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最初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因为阎王，自己知道的一切，也都是阎王说给自己听的，要是阎王是个骗子，那自己这路还怎么走？ 这个地方真的不该来的，本来好好的心里建设，现在都被打乱了，真的是有够无语的。 百里如末将日记本扔在桌子上，说了一堆，没有一个消息是用得上的，这神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什么身份，全部都没有写。 看了还不如不看，徒增烦恼。 而且搞得自己很是心烦。 百里如末站起身便要离开，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画像。 是个古代装扮的女子，顶着她的脸。 其他百里如末都没有在意，让她在意的是，这个女子身后的那朵花……彼岸花。 天山派……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需要尽快去天山派的总部看看了。 肯定还会有别的发现的。 …… “莫濡，你说那个神像真的是小末吗。” 云霄等的无聊，干脆跟莫濡聊起来了。 “你觉得可能吗，看那个时间，建成起码有百年了。小末百年前就在这？” “不说是转世吗。有可能真的是转世呢。” “你信转世？” “我不信。” “滚。” “出来了，出来了。快去问问。” 云霄率先走了过去。 “怎么样，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 云霄一脸好奇的看着百里如末。 “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本日记本。上面写的是什么也看不懂。” “什么都没看见？真是的。那没有给你留点财宝之类的东西吗。” “你说呢？还财宝呢。你怎么不说，没给我留点金子。” “也可以呀。” “滚蛋。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神女要走？这怎么可以。这里才是神女的家呀。” 皇帝一听说神女要走。瞬间就不淡定了。 急得都快要哭了。 “首先。我不是神女转世。其次，你说的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根本就看不懂。最后……大顺你知道吗。”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要是不拿点东西出来。皇帝根本不会让自己走。 既然如此，只能以权压人了。 “有所耳闻。” “大顺摄政王是她。我是摄政王妃。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百里如末说的一点都比委婉。直接吓唬人了起来。 这招还真的管用。 皇帝确实犹豫了。 最后想了想，竟然问了一个让百里如末超级无语的话。 “神女，我能跟你一起去大顺吗。” 皇帝语出惊人。 一个小国的皇帝。虽然国家小，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皇帝都不做了。要跟着她去大顺？当神仆吗？ 这是什么脑回路呀。 “不行。我不需要神仆。而且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能帮我什么。”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胖乎乎的皇帝。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做的。 “神女需要我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洗衣烧饭我都会。只要神女答应带我一起走。我便让神女跟你朋友们离开。” “你这是威胁我？刚刚还一口一个神女的。现在转过来就开始威胁我了？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百里如末无语，这个人也太有趣了吧。 “不是，我不是威胁神女。而是我们皇族的存在，就是为了迎接神女，如果神女不要我。那我也没脸活着了。只能求神女带着我了。” 他这一辈子。都只有这一个目标。他父亲也是如此。 但是父亲没有他运气好。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下神女转世。 如今自己等到了神女转世。怎么可能不跟着神女呢。 要是不跟着，自己死了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我真的不是神女，你为什么不信。”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说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人信的样子。 “不可能，你一定是神女，我十分确定。神女要是不相信，可否借一部说话。” 皇帝已经急了。也顾不得合不合礼数了。 只想赶快表明忠心。 “好。” 百里如末倒是想天天，这个皇帝到底是凭什么认定，自己就是神女的。 两个人走到了一边，皇帝便说了一个。让百里如末不得不带着这个人一起走的消息。 “神女肩膀上可是有彼岸花？” “……你还知道什么。” “这彼岸花应该不是与生俱来就有的。而是后来生出来的吧。” “呵……这也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 “是，所以我才说，你真的是神女。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这是只有我们历代的神仆，才知道的事情。神女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值得神女信任的。” 第280章艾特 第280章　艾特 “好，你想跟我走，那便跟我一起走吧。不过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我知道的。神女放心。我肯定不说。刚刚跟神女说的事情。那都是我们神仆口口相传的。” “口口相传？” “是，我就是我父亲死前跟我说的。” “你们口口相传这个。有什么用？” 百里如末不解。 “因为神女一定不会同意我们跟着。所以只要说了这个。神女就会答应了。没有别的目的。就这一个目的。” “……” 百里如末真的是想要呵呵了。合着这个就是为了威胁自己的。 哪个王八羔子想的法子。 “还有，以后不准叫我神女。就叫主子吧。” “是，主子。” 皇帝此刻已经开心死了。哪里还在意叫什么。 反正自己不叫她神女，她也是自己心里的神女。没有差别。 “……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皇帝这么开心。百里如末表示很不开心。 因为好像自己输了一样。 非常不开心。 “我叫艾特。” “……你叫什么？” “艾特。怎么了。” “没事。很别致的名字。” 艾特，呵，不就是圈a吗。 这名字也太搞笑了。 “以后跟着我，少说话。多做事，一定要有眼力见。记住了？” “记住了。主子放心。我一定不给主子添麻烦。”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神女呀。神女能给你呼风唤雨。能实现心愿？” “应该不能吧。” “那你们供奉神女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好玩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我出生。就是为了神女活着的。” “……好吧，但愿你不会后悔。” 从出生就为别人活着。只能说这是又一个古代的牺牲品。 有多少人。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活着。 完全忘记了。自己本身也是有价值的。 唉…… 这么一看，这个艾特。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人还不错。 “我们回家吧。” 百里如末出来，挽着莫濡的胳膊，突然就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烦躁了。 也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阴谋诡计能怎么样。 莫濡是真的。自己的感情是真的。还有家里的两个小娃娃。都是真的。 脑子不够用了。凭白的烦恼了那些事情。 如果以后真的遇到了麻烦。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何必庸人自扰。 何况就算自己想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自己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想了何用。 “可以回家了？” 莫濡刚刚还有些担忧的心绪。瞬间便好了。只因为百里如末的一句，回家。 这一句回家，让小末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好了，这个人既然要跟着。那就跟着吧。不跟着又不让咱们走。也无所谓了。跟着就跟着。我们走吧。” “好，听你的。” 既然小末说跟着，那便跟着吧。 也不会影响什么。 他只要有小末便好。 “真让他跟跟着你呀。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能干什么。我看不是添乱吗。” 云霄围着艾特转悠。 就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太怪异了。 “我会的很多。” 艾特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你会的很多？比如呢。” “太多了。数不过来，你说说你会什么吧。” “我会的你都会？” 云霄才不信。 “是的。” “好，你看好了啊。” 云霄说完，瞬间便飞到了艾特的身后。 艾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飞到了白晨的身后。 百里如末皱眉，艾特会功夫。她并没有察觉到艾特有内力。 “倒是我小瞧你了。白晨。你露一手。” 云霄也不懊恼。 让白晨给露一手。 “好。我们看谁先到那里然后再回来。” 白晨指着远处的一颗大树。 “好。” “云霄，你喊开始吧。” 云霄点头。看到两个人都准备好了，便喊了开始。也不欺负人。 是真的想看看这个皇帝有什么本事。 说实在的，刚刚皇帝会功夫，他们已经很惊讶了。 百里如末此刻惊讶也是不小。 两个人轻功都很好。但是显然，白晨输了。 输的不多，但是输就是输。而且百里如末觉得，艾特没有用全力。 呵，倒是有趣，艾特是她目前为止，看到的轻功最好的人了。 不得不说，能人真的很多呀。 “我赢了。现在有资格跟着她了吧。” 艾特很识趣的没有继续叫神女。神女就吩咐这么两件事，自己要是还做不到，就有点过分了。 也没资格跟在神女身边。 “我无话说。” 白晨输了也不生气。而且大大方方的赞赏。 这让百里如末很满意。白晨长大了。 “谢谢。主子。没给你丢脸吧。” 艾特难得的。到百里如末面前炫耀了一下。 只要是不想让主子觉得，自己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他是要成为神女的左膀右臂的存在。怎么可能让神女觉得没用。 “没丢脸，继续保持。” 百里如末点头。反观云霄是不高兴了。这他是没丢脸了。他自己丢脸了呀。 最近云霄真的是备受打击。随便一个人。都能把自己比下去。 云霄如今自信心已经快被打击没了。 他需要求安慰。 看到云霄走到了自己身边。莫濡皱眉。 “怎么了。” “莫濡，你说我有什么优点吗。” “优点？似乎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我一点优点都没有。你为什么跟我做朋友。” “眼瞎了。” “你……你这就过分了啊。既然你眼瞎了。那我成全你，你现在已经失去我这个朋友了。” “那太好了。” 莫濡点头。 “你竟然都不挽留我。小末，你呢。你也不挽留我吗。” 云霄看向百里如末。 “我会挽留你的。毕竟每天看着你没有脑子的样子。心情那个舒坦呀。” “你们真的要失去我了。哼。” 云霄气呼呼的滚蛋了。 “他没事吧。是不是生气了？” 艾特有点心慌。自己刚来就把主子身边的人惹生气了。这可怎么办。 “噗，你这么认真做什么。他不过是开玩笑的。他这个人开玩笑就是喜欢这么夸张。不用理他。” 第281章消息传出去了。 第281章　消息传出去了。 “真的？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给主子惹事了呢。” 艾特这才笑了。 “艾特，既然我答应你，让你留在我身边了。那么我就不会反悔。你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你不是我的仆人。而是我的手下。伙伴。 你要是在这样放不开。让我看着心烦了。可别怪我赶你离开。” 艾特这个样子，太过于小心翼翼了。她不喜欢。 “好。我会慢慢改的。已经习惯了。一时间也不可能全部改掉。” “好，慢慢改就好。” “对了，那你跟着我回大顺，这里怎么办。” 艾特是皇帝。皇帝走了，谁管事。 “这里会有人管理的。不会出差错。也不会有外人进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只是主子。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那个森林里面出来的？” “这个说来话长。那里再也不可能有人进入了。只要你这边做好措施就行。” “是。我会办好的。” “好。那我们就启程吧。” 就这样，百里如末跟莫濡明明是去找人的，结果人倒是找到了。也带回去了一个。 半个月后，几个人才回到了大顺。 至于欧阳如，他们早在漠北边界。就分开了。 离开前，莫濡跟欧阳如两个人谈了很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百里如末想着，那都是兄弟之间的悄悄话。也就没有问。 总要给莫濡一点私人空间的。 回了大顺，百里如末就去看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个长的都越发粉嫩了。 尤其是儿子，比女孩子还要秀气。 “长的那么漂亮有什么用。” 莫濡在一边说风凉话。 “怎么没用，你长的也漂亮。我喜欢看。”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忍不住为儿子正名。 要说漂亮，莫濡也属于漂亮的类型吧。 还好意思说她儿子呢。 “你怎么总是帮着别的男人。” “噗，你少来啊。再这样跟我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百里如末差点没笑喷。 看完两个孩子，孩子一切都好之后，百里如末便被如风叫走了。 “怎么了，这么着急。” “百花阁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百里如末惊呼，百花阁怎么可能会出事的。 “百花阁已经泄露了。已经有还几伙人。都去打探过百花阁的消息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泄露的。是谁说的，查到了吗。” 百花阁的人。基本上都是可以信得过的。六七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怎么这次就遇到这么大事了呢。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谁出卖了百花阁。 “没查到，属下办事不利。” 如风懊恼的很。这么大事，自己竟然还没有查到任何消息，简直是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算了，这也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全。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柳儿那边有什么动静。” 百里如末觉得，这还要从柳儿下手。 “柳儿那边一直是景玉盯着。也没出什么问题。” “你现在去把景玉给我叫来。我亲自问问他。关于柳儿的事情。” “好，那我这就去。” 如风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就去找人去了。 没一会功夫，两个人就一起回来了。景玉是被如风扛着回来的。 扛着回来的……原谅百里如末一时间想歪了。 如果不是因为离素，刚刚那么美的画面。百里如末都想上前撮合两个人了。 “怎么回事，景玉你不想见我。所以被如风给扛回来了？” 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 “你还说，这如风把我扛回来，是不是你让的。” 景玉有些气急败坏。自己竟然被一个男子给扛着走他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 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我发誓我没说。” 百里如末赶快解释。 “那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如风自己主动就把我给扛回来了？我不信。” 景玉才没有那么好骗，他是绝对不相信，如风有这个胆子的。 “我骗你干什么。如风，你来解释。” “确实不是主子说的。是我看你走的太慢。忍不住这么做了。我们的情况很紧急。” 言外之意就是情况都这么紧急了。 他还不快点配合着。快点来给百里如末讲讲情况呀。 “……好吧，我认栽。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找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找你做什么？百花阁的消息泄露了。你没听说吗？难不成你一直在泡柳儿。正事都给忘了？” 百里如末发誓，景玉要是敢这么说，她会一巴掌呼死景玉。 “喂喂，少人身攻击啊，我可不喜欢那个柳儿。整日神神叨叨的。总之你别多想。至于你说的百花阁的消息。这个就更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了。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传出去的。” “你传出去的？为什么。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这话说的，什么叫幺蛾子呀你。我是为了帮你找出百花阁的奸细好么。” 景玉一副自己做了天大好事，等着百里如末表扬呢。 “少跟我打哑迷，到底怎么回事。你探听出什么消息了。” 景玉才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呢，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出此下策的。 “好吧，我说。是这样的。当时你不是跟我说，百花阁的事情吗。你走了之后，百花阁的消息就露的有些严重。 显然是有人刻意在后面推动，我为了抓住那个人。就用了这样的法子。左右他也是要爆出来的。那早晚。是谁做的。 真的就没有那么大关系了。所以我就提前帮他说了。。” “怪不得。那你放出消息后，有什么发现。” 百里如末更关心这个。 “暂时还没有，我还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 ”柳儿呢。你一直监视她来着吗。可有什么动号。” “柳儿那边倒是有点问题。有些棘手。现在你回来了。问题倒是没有那么难熬了。。你回来的时机刚刚好呀。” “我就是回来拯救你的，成了吧。说说吧，这几日你到底做了什么。又遇到了什么。看上了什么人。 第282章百花阁泄露 第282章　百花阁泄露 “什么叫男的女的你都给我说媒去呀。别添乱了成不。我跟你说正事呢。” 景玉真的是败给百里如末了。别管事情多紧急，在她眼里似乎都不是问题。 也总是能够自得其乐，这样的人，活的定然很是自在。即便是逆境中，也能找到一分清浅。 “柳儿到底怎么了。” “她的那个相好出现了。一开始我不是跟你说，是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吗。那是易容的。那个人看样子，就是你们百花阁的人。” “哦？这么说就是玉佩的主人了。” 百里如末挑眉， “没错。” “查到具体资料了吗。我可不想听你只找到了这些无用的消息。” “切，我是这么没用的人吗。还查的全部查到了。现在唯独就是，我不好出面。毕竟我不是百花阁的人。而你现在回来了。事情也就容易的多了。 你一个阁主出面。自然没有人敢拦着。” “是谁。” 百里如末点头，景玉不是百花阁的人。如此做自然不合规矩。而且也师出无名。 “名字不知道。柳儿叫他刘长老。” “刘长老？噗，那是六长老吧。没想到是六长老判了百花阁。原因可有查到。” “拜托，能给你查到是谁，已经耗费了我很大的精力了。还想让我查那么具体。你自己去问。” 真的是拿他当免费的打手了是吧。 “景玉，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大了。这样当心以后找不着娘子或者……相公。”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气的景玉话也不说就走了。 百里如末不仅不挽留，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主子，现在怎么做。我去把六长老绑来？” 如风脸色漆黑。竟然是六长老。真是给百花阁抹黑。 “先不用。静观其变。我们就看看他背后究竟是谁。谁能给他多么大的好处。竟然不惜背叛百花阁。” “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人？” 如风惊讶，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 “肯定是有人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出过事情。偏偏这会，才背叛呢。” “为什么。” 如风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 “笨，因为有人给了他背叛的筹码。他做的这么高调。想必自己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也自以为可以逃得过百花阁的惩罚吧。 说明这个靠山，应该实力不错。” 甚至要超过百花阁。 “看样子这个柳儿身份不简单。刚刚也忘记问景玉，可查到关于柳儿的背景。” “我再去把景玉扛回来？” “噗，再抗，要是被灵雪看见了。非要跟你闹别扭不可。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看看这个柳儿吧。” 百里如末正说着呢。就看到一脸黑炭的景玉，去而复返。 “对了，柳儿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这个是我偷得，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景玉的人力，也就能查到这些了。 柳儿隐藏的太深，起码他追踪不到。 “这是柳儿的？” 百里如末惊讶，看着景玉手里的玉佩。这不就是修罗门的玉佩吗。跟她和莫濡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是么。 “我知道了。谢了。就知道凡事交给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百里如末是越发喜欢自己从小养起来的景玉了。 做事风格也很像自己。 出牌总是不按常理。让敌人找不到破绽。还措手不及。 “谢谢夸奖。你少给我乱配，我就烧高香了。” 景玉嘴角勾笑。事情交代清楚了。也就不逗留了。 …… 百花阁的事情泄露了。百里如末倒是不担心的。 以百花阁的势力。即便是泄露了，也完全不惧怕江湖上的任何一方势力。 这也算是扯平了吧，凭白出现个势力庞大的天山派。又来个神秘莫测的修罗门。 也该到她反击的时候了。 既然百花阁被修罗门发现了。 那便发现了吧。 自己的筹码如今已然加到无人敢碰的地步了。 百花阁相比天山派与修罗门。丝毫不逊色。 当初白芷晴去百花阁，还口出狂言说百花阁上不得台面。 白芷晴不知道的是，百花阁的势力，全部都在整个大陆。即便是你的枕边人。都可以是百花阁的人。 九层塔，只不过是长老们的栖身之地罢了。 天山派修罗门之流，想必没有白芷晴那么没有眼光。 否则修罗门不会大费周章的，将百花阁暴露在人前。 这么做无非就一个目的。用百家手足，去探百花阁的虚实。 无所谓呀。百花阁要是轻易被旁人摸清了实力。这会也不可能瞒了这么多年。一直无人发现。 百花阁……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吧。 上百年…… 每次想到上百年。百里如末就头疼。 似乎每个上百年的古老地方。都有百里如末的身影。 这么诡异的事情。百里如末都佩服自己。竟然还能这么坦然的在这喝茶。 “景玉走了？” “走了。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打听的。” 百里如末调皮的看着莫濡。 百花阁的事情一被闹出去，那么莫濡肯定就会知晓了。 “呵，你还好意思说。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情。不是说好的互不相瞒吗。怎么似乎只有我对你坦白到全身上下。你隐藏的倒是严密的很。” 莫濡开着玩笑。其实并没有生气。 小末选择不说，他倒是没所谓的。他来问，也不过是因为事情闹的很大。 他需要了解小末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没有危险，那他自然便安心了。 “坐这来。给大爷笑一个。大爷就告诉你。” 百里如末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上前调戏了。 “你呀。那大爷，我这样笑可还满意？” 莫濡捏着嗓子，装女子一般说着。 笑得百里如末前仰后合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莫濡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很可笑？” 莫濡黑了脸。眼里带着威胁。 百里如末哪敢再笑了，立马闭嘴了。 “相公，其实百花阁的事情吧。有点复杂。” “我正好下午无事可做。” “……好吧，那就听我细细说来吧。” 第283章防不胜防的表白 第283章　防不胜防的表白 “你知道我在百花阁是什么身份吗。” 百里如末神秘的看着莫濡。 “猜的出。你岂是给旁人当下属的性子。” 小末这个人心高气傲。有些像……孤狼。 有勇有谋，还有心气。 让她领导整个族群可以。让她做族群的一份子，她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莫濡才从来没想过，小末会是什么江湖门派的一份子。 也就忽略了一件事。小末可能不是一份子。而是领头人。 “啧啧，这么了解我。当初是如风先找到我的。” “如字的人。都是百花阁的？” “差不多，也不全尽然。毕竟要是全部都是的话。岂不是太招风了。有些只是分支。 百花阁的人，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个潜移默化的本事。那便是找许多的旁支。这些人隶属于百花阁。但是对百花阁却又一无所知。” “小末，我发现我越发看不透你了。也越发小看你了。如此有规模的百花阁，竟然是你的。将来怕不是要将为夫的抛弃了。” 莫濡可怜兮兮的说着。 “噗，少来。我怎么可能抛弃你，我只会带着你一起私奔。说正经的。如风找到我，也不过是因为，白芷清。” “又是白芷清？我发现我这岳母，当真是个奇女子呀。” 不得不说，这白芷清给小末留了很多东西。当然也留了很多麻烦。 其中最让他耿耿于怀的就是圣女的身份。 如果说莫濡因为当初自己的遭遇，想要对天山派出手的话。 那么也是因为小末圣女的身份。想要将天山派早点灭了。 “非也非也，白芷清也只是暂代。当初我也以为百花阁是白芷清创建的。还很佩服她有如此魄力。 当初的百花阁虽然没有现在实力这么庞大。却也是不差的。” 她初接手百花阁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百花阁是个相对来说。很独立很特别的一个门派。 没有阁主，也能够运行的井井有条。这不多见。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分工。有些像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意思。 虽然还不是很完善。却已经很难得了。 百里如末接手后，便将这些都完善了。将百花阁彻底转变成了自由管理模式。 每个岗位都有人，也都是独立思考的个体。 少了不管是那个位置，都完全影响不到百花阁的整体。 甚至是她这个阁主。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百花阁她并没有细细打理。 也基本上不参与大事的讨论。却还是越发展越壮大。 因为底子好。她完善的也好。 “不是白芷清创建的。那她是怎么坐上阁主的。” “白芷清只是暂代。而我……才是百花阁的第一任阁主。你别问我理由。理由我也不知道。大长老说，是因为我肩膀上的彼岸花。” “因为那个，你便成了阁主？” “是呀。所以说这朵花，还真的是福祸双依呀。”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然而莫濡却沉了声音。不说话了。 “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 “这朵花太诡异了。也很危险。除又除不掉。我很担心。” “你知道了？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百里如末惊讶，她以为莫濡不知道自己的彼岸花，已经长好了呢。 “我整日抱着你睡，连这个都发现不了。我岂不是太不称职了。” 莫濡再就发现了。虽然小末做的那块疤痕很是逼真。 却依旧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他想着，小末不想自己担忧，自己又没有法子除掉那个东西。 便不再纠结了。贴着假的疤痕也不错。至少风险降低了。 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唉，我也很无奈。当初被你用的割，可是疼死我了。结果就这么完好无损了。” 百里如末觉得这很诡异。 要说小伤愈合后，没有疤痕也就算了。她这可是巴掌大的一块屁都不见了呀。 太诡异了。 “所以我很担心。你定然要小心。” “放心吧。我又不会没事将自己衣衫脱了，给人看肩膀。” “你敢。” “不敢，说回这百花阁吧。想必我不说，你也猜的到百花阁的势力吧。毕竟我们交手这么多年了。” “我一直就在想，为何你总能出其不意，我查到的东西。你也查得到，有时候甚至比我还要知道的多。那会我猜你背后也许有高手。 现在看来，确实是有高手。还是千千万万的高手呀。” 百花阁的人，定然都是不差的。能够发展一些对百花阁不知情的下属。又同时不暴露自己。 这手段跟天山派很是贴合。却比天山派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本来我没想这么早将百花阁暴露的，不过再不透风的墙，也总是能翻越的。修罗门的人。发现了百花阁。” “这事情是修罗门干的？” 莫濡惊讶。他没想到竟然是修罗门的手笔。 “也不尽然。修罗门应该是有这个打算。想着一点点无声息的泄露出去。不过被我发现了不对劲。这次直接闹的如此沸沸扬扬。是景玉干的。 为了给我找出内奸。法子虽然冒险了点。却很和我心意。” “想必如果是你，也会同样这么做吧。” 莫濡了然。 “没错。是我的行事风格。” “一开始我便应该猜的到景玉是你的人的。他这头脑，行事作风。当时我便觉得喜欢。却没想过为什么喜欢。 现在想来，竟是因为他像你。像骨子里的你。” 小末是个不轻易暴露自己本性的人。 早先时候，就连莫濡也不是十分看的透小末的言行。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小末越发着迷。 其实小末骨子里十分离经叛道。总喜欢冒险。 喜欢出其不意。 这个景玉，现在想来，竟与小末如此相似。 “啧啧，这波表白被你说的。让我防不胜防呀。” 这是夸景玉呢，还是表白她呢？ 莫濡怎么不知不觉，就成了老司机了。佩服佩服。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那现在情况如何了。百花阁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莫濡失笑。不予否定。表白怎么了，他很是欢喜。 第284章不靠谱的爹 第284章　不靠谱的爹 “真够不要脸的。” 百里如末忍不住咒骂。 “有么？我以为你很喜欢。” “少来，现在百花阁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唯独修罗门这边，我倒是有些担心。你看这个。” 百里如末将景玉给自己的玉佩，拿给了莫濡看。 “这是……” “柳儿的。” “柳儿竟是修罗门的人。” “是呀，她是修罗门的人。我倒是不奇怪。我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个玉佩。” 要知道，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则。而玉佩这种象征身份的东西。 也各有不同，但是却也有一个想通的地方。 那便是越珍贵的东西。拥有的人也就越少。 就好比她的梨花玉佩。只有几个长老，还有如风有。 这也就代表着，柳儿在修罗门的地位很高。 一个如此地位的人。竟然会被派来大顺。而且百里如末总觉得，柳儿不是针对莫濡来的。 这次又找上了百花阁。 这才是百里如末担忧的地方。 大顺有什么值得修罗门如此在意的呢？ “如今他们正在试探百花阁的实力。说是试探百花阁的实力，倒不如是试探你的实力。 既然你说有人出卖了百花阁，身份还不低。那么最大的可能，对方已经只是阁主是你了。如此试探。 不就是想要试探你吗。所以柳儿一直呆在大顺。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你。” 莫濡越想越皱眉。 修罗门竟然一早就盯上了小末。是为什么。 “盯上我的话。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我那个不靠谱的爹做的。要么就是……我那个不靠谱的爹。现在有危险了。这几年他过的可能也是水深火热。” 如果是前者。那么百里岩就是个渣爹。想方设法对付自己。肯定是想要得到什么了。 而柳儿来大顺三年了。 如果是后面的可能，那么自己定然也被百里岩连累的。所以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 顺藤摸瓜，便查到了很多。 如果查白芷清这条线的话。确实有可能发现百花阁的踪迹。 毕竟那会，白芷清管理的百花阁，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 最初百花阁没有被人发现。不过是因为百花阁从不参与任何事情。兀自小心谨慎的发展着。 没有人去查。自然发现不了。 后来有她的完善。想从她这里下手查到百花阁。几乎不可能。 但是要是从白芷清开始查。凭修罗门的能力。应该有可能的。 不过这也查了足足三年吧。 否则柳儿不会来了三年。才开始行动。 不过显然，查了三年，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 否则不会想要泄露百花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想去修罗门了？” 莫濡询问。虽然这会不是好时机。但是如果百里岩真的出事了。小末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不去，百里岩应该还能应付。先熬着吧。天山派才是我的首选。我觉得跟天山派的梁子，已经结大发了。不处理了。我不高兴。” 百里如末撅着嘴。很是不高兴。 “呵呵，好，我帮你。” 莫濡失笑。 这个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 “我要去会会白芷晴，你在这怪怪等我。么。” 百里如末亲了莫濡一口，这才离开。 直接去了白芷晴的院子。 “小未，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用跟孙海做生意了？”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小未。 小未自打跟着孙海。已经不时常回来住了。也只是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她。 “姐姐。你来了。师父今个给我休息了。我便回来瞧瞧。” “怪不得。你们娘俩聊什么呢。” 百里如末坐下喝茶。随意的问着。 “我问她怎么还不走。” 小未别别扭扭的说着。 “你这孩子，我要留她长住的。走去哪。再说了，看见你娘亲是怎么说话的。越大越不知礼数了是吧。” 百里如末皱眉。白芷晴人不算坏。不过是误入歧途罢了。 对小未，虽然教育方法不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爱小未的。 百里如末不希望小未对白芷晴有什么误解。 大人之间的事情。从来都不应该将孩子拉在其中。 “我……我也不是赶她走。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要是想娘亲了，你就直说，怪弯抹角做什么。婆婆妈妈的男人。最是让人瞧不起。” 百里如末等着小未。 “我知道错了。我是希望她多留一段日子的。” “小未，你真的这么想。” 白芷晴眼眶红润。惊喜的看着小未。 “自然。你是我娘亲。我怎么会想要赶你走呢。” “娘亲不走。不走。” “好了，你先去看看灵雪姐姐吧。她最近常念叨你呢。” “好，那我去去就来。” 小未很听话，知道姐姐找娘亲有话说。便先离开了。 “去吧。” 百里如末点头。 其实也不是非要小未走。而是刚刚两个人的气氛太沉重了。不如缓一会，一会大家吃个饭也就好了。 “谢谢你，将小未教的这么好。” 难得的，白芷晴会有谢谢百里如末的时候。 “谢就算了。小未也是我弟弟。谈不上。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小未去学经商。生气呢。” 在古代，商人地位可是很低的。 也是大家的意识不强。完全搞不懂，经济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历史上出色的皇帝。权臣。多半都是懂得。这其中的奥义所在的。 有些是故意打压。有些是选择性的扶持。 “怎么会，小未喜欢就好。我不求他别的，每日开心便好。开心便好。” 当初她答应小未跟着百里如末。 那会两个人的关系。说势如水火也不过分。按道理说，她不应该冒险。将孩子放在百里如末身边的。 如果百里如末用小未威胁自己。 她便毫无还手之力了。 但是她却还是选择冒险了。 那会不是因为她相信百里如末。而是因为小未…… 小未与正常孩子不一样，这个她早就发现了。 却想不到办法来解决。 她更怕自己有一日不明不白的去了。小未的性子，该如何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独活。 所以白芷晴不得不冒险。 第285章消息泄露 第285章　消息泄露 或者也可以说，当时她别无选择。 百里如末给了她希望。如果小未可以变好，那么白芷晴即便是就此被百里如末牵着鼻子走，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不过让白芷晴没想到的是。小未真的越来越好。而百里如末却从未用小未威胁过自己。 也就是从那会开始，白芷晴对百里如末的情感。越发复杂了。 总是能在百里如末身上看到白芷清的影子。 一边厌恶，一边又想要亲近。 疯魔了一般。 “不得不说，你这个做娘的，还是很靠谱的。废话不多说，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百里如末也不忸怩。自己跟白芷晴本来就有交易。 自然便利用的心安理得了。 …… 眼前的事情告一段落。百里如末总算是能安心陪孩子了。 孩子的童年，她注定要如此奔波了。只能尽量抽时间相陪。 看一次，便愧疚一次。 “眼下的境况，不过是为了以后能更好的陪在孩子身边。莫要纠结。” 莫濡心疼的抱着百里如末。 每次看到百里如末眼里的愧疚，莫濡便心难安。 “鬼医给你诊断出结果了吗。” 百里如末问莫濡。 “应该快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 莫濡的毒，既然解了一些。百里如末猜想，有可能会解了全部。 而莫濡那日，听说了她也许能解毒的话。也想起，如今已经快到下一次半年之期。 而往次，他都会身体发生变化。内力也会被压制不少。 这次却一直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 所以百里如末猜测。莫濡的毒，很可能已经解了。 即便是没有解了全部，怕是也不致命了。 所以便让鬼医给莫濡诊断。 鬼医说自己对这个毒，也是束手无策。如何诊断并不知晓。而且不发作的时候。莫濡就跟正常人是一样的。 是百里如末提议，让鬼医用莫濡的血做实验。 鬼医觉得可行。便开始行动了眼下已经快半个月了。应该有结果了。 “师叔，出结果了没呀。这都半个月了。你不会是庸医吧。” 百里如末进门嚷嚷着。 “我正想去找你们。你们快来看。” 老头拉着百里如末走到了兔子窝旁边。 “看什么。都是兔子。” “你这丫头，这些都是被我喂了莫濡血的兔子。我用了各种实验。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死没灾的。” “说明没事？” “不止这个，我还想办法将莫濡的血，打到兔子身体去了。然后做了试验。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莫濡的毒，全部都解了。” “卧槽，老头，可以啊。厉害厉害。” 百里如末眼冒精光。现在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心事。 否则莫濡一直因为毒，被人威胁着。她心疼。 “那是。以后看见我。放尊重点。知道吗。” “噗……相公。这家伙蹬鼻子上脸。”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笑得很开心。 莫濡则是很暖心。 小末这是在为他高兴。 他自己也高兴。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放手去做了。 “你这死丫头。故意气我是吧。看我不抽你。” “别闹，我气气你是为了你好。这些兔子，说不定哪个就成精了。到时候找你算账。我这是帮你还债呢。”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顺便求你多气气我？” 鬼医嘴角抽搐，不愧是三娘的徒弟，这嘴也是真够欠的。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不客气不客气。我跟我相公去庆祝去了。你赶快给这些兔子道歉吧。” 百里如末说完，便拉着莫濡高高兴兴的走了。 鬼医想骂人都不知道骂谁了。 回头看着笼子里的兔子。眼神怎么看怎么诡异。 鬼医左右看看没人。便小声嘀咕着。 “你们要是成精了，可别来找我。我也是被那个死丫头逼的。要找就找她。” …… “你拉着我去哪？” 莫濡惊讶，小末怎么拉着自己出来了。还牵着马做什么。 “拉着你野战去。” “野战？” 莫濡不解。野战是什么意思。 等到了两个人成亲的秘密基地的时候，莫濡总算是明白野战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好事，莫濡简直是希望多来几次呀。越多越好。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提起这件事，莫濡就心花怒放。 百里如末则是后悔不已。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 百里如末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日子还没过个几日，变风云突变。安稳日子自此消散了。 “主子，不好了。百花阁传来消息，主子与小主子们的事情。百花阁已经探听到了。” “你说什么？百花阁知道了？” 百里如末本正躺在院子中晒太阳，被这个消息瞬间惊了起来。 怎么会知道的。 她一直小心谨慎，从未跟旁人泄露过一点孩子们的事情。 如今百花阁已经查到了，那么其他人怕是也快了。 “是大长老亲自传的密信。让主子早做打算。” “码的，我身边竟然出了奸细。如风。给我挨个查。不管是谁泄露的风声。杀无赦。” 自己生了孩子的事情。除了身边的人。不可能是旁人。 现在她谁都不想怀疑。就让如风去查好了。 不管是谁，百里如末定不留。 知道她有孕的人。也都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说出去，等于想要害死自己无异。甚至是孩子也被置身在危险当中。 既然旁人对她如此决然。她又何必善良。 “是。属下这就去查。” 如风领命便去查了。 临走前，还带了一个消息。 “大长老说，主子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让我回去一趟？” 大长老这是要跟自己摊牌了？ “是，让主子安排好小主子的事情。就回去一趟。” “我知道了。你去查。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是。” 百里如末皱眉，如今孩子的事情传出去了。修罗门怕是第一个不安生了。 莫濡那边，怕是也要有变。 究竟是谁，竟然背叛了自己。 百里如末起身去寻莫濡。 莫濡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她要去找莫濡商量一番。 第286章万空 第286章　万空 “你怎么来了。” 今日莫濡去上朝。刚下朝便在宫门口遇到了小末。 “我来等你。出事了。” 听到百里如末如此说，莫濡便皱了眉头。能让小末说出事了。定然不简单。 他甚至看到了小末眼里的慌乱。 “随我来。”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去了一品斋。 “怎么了，这么急切。” “孩子的事情，已经把被泄露出去了。百花阁探听到了孩子们的消息。如今其他势力，怕是也要知晓了。” 百里如末确实慌了，都说关心则乱。 自打生了孩子，她一心想着孩子。生怕他们出一点意外。 如今藏得好好的，却被发现了。 她自己倒是不打紧。就怕敌人将手伸到孩子身上。 百里如末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做到万无一失。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被惦记上了。对方又那么强大。修罗门至今她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能将天泉山庄一夜灭门。还有莫濡这样的存在帮衬。那该是什么样的势力。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百花阁能不能与修罗门抗衡。 这是百里如末生平第一次……心乱了。不自信了。 “小末，你这是关心则乱。先不说现在修罗门有没有查到。即便是查到了，我们两个加在一起，也完全能够保住孩子们。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我怕修罗门会把眼光彻底放在你身上。先前已经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如果他们猜不到你这个解毒的本事还好，要是猜到了。他们不遗余力想要得到的。不是孩子而是你。” 莫濡倒是不担心孩子们的。他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谁就捏。 只两个孩子，不足以让那些人疯了一般，跟他同归于尽。 但是要是小末的话。就不一定了。 就连欧阳如那样的人。都被右护法逼着去找什么劳什子的神药。 小末的存在……与神药无异。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将孩子们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修罗门现在差不多，早晚也会查到的。” 百里如末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孩子们身边。莫濡同样也不能。 为今之计就只能藏着。才是万全之策。 但是藏，就一定要藏到绝对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否则等同于将孩子放在危险之中。 “我有个地方，可以保孩子们无事。” “哪里。” “万佛寺。” 莫濡轻声呢喃。 …… “这就是万佛寺？我倒是第一次来。”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庄严虔诚的地方。早就听过万佛寺。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谁都不敢惹。 住持是个世外高人。可勘破命里。 谁要是敢来万佛寺闹事，无异于自杀。 莫濡想的这个地方。还真的很合适。 即便是所有人都知道孩子在万佛寺。也不会有人敢来。 百里如末跟莫濡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两个人只身前来。 一个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赤诚之心。一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走吧。” “四位施主，今日万佛寺不对外开放。” “我是来找万空大师的。小师傅去禀告一声，大师会见我的。” “可是莫濡施主。” 莫濡惊讶。点头称是。 “万空大师早就交代，请随我来吧。” 百里如末惊讶， “你提前打过招呼了？” “未曾。” 百里如末就更惊讶了，没打招呼，那这是算出来的？还真的是世外高人呀。 跟着小师傅来到了一处很是偏远的地方。 “这里就是万空大师闭关之处。四位施主请再次耐心等待。” “多谢小师傅。” 百里如末和气称谢。 这一等，就等了半日。晌午十分，这个山洞里面才传出声音。 声音空灵，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一般。 “贵人来此。请进吧。” 百里如末跟莫濡面面相觑。便走了进去。 山洞还真的就是山洞。 里面什么都没有。 都听说世外高人要苦修。 这还真是够苦的了。 “大师，我是……” “老衲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来此何事。孩子我可以留下。只是如此。你们便要两年见不得孩子了。” 大师率先开口。 “为何。” 百里如末不解。虽然两年，自己也不一定将天山派和修罗门全部搞定了。但是这不能见是真的苦闷了。 “老衲要出海历练。你们要将孩子交给我。自然也要跟着老衲同行。” “出海历练？不是，大师，您这走的也太远了。何况海上狂风暴雨的。您带着两个孩子。怎么去？” 孩子才十个月大。虽然已经断了奶水，但是吃喝拉撒总要照顾的。这大师一个人出海。 一个人照顾得了两个娃娃吗？ 百里如末皱眉，看样子是不能指望大师了。 本来两个孩子。交给大师养着，就有些勉为其难。 百里如末本以为在万佛寺。好歹小沙弥那么多，也是能帮着照应的。 现在大师要走。总不能不让人家大师去吧。 “自然是有人与老衲一起。这个你们可以安心。不过孩子们自然不可能像在家里一般，被照顾的如此精细。” “可是……” “便听大师的吧。孩子们就交给大师了。两年后我们再来。” 莫濡打断了百里如末的话。兀自答应了。 如今的状况，他们确实不能要求什么。何况孩子养尊处优并不一定是好事。 跟着万空大师，也许另有奇遇。 百里如末皱眉，全怪自己没用，要将孩子送那么远。 如今不得不说，万空大师要是带着孩子走了。还真的谁都找不见了。 也许自己也找不见了…… 出海……海上风险万分。即便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是没有把握能够安然无恙的。 百里如末眼下真的很是心疼。 孩子早早便断了奶。她这个当娘的太不称职了。 现在她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坚持生下这两个孩子了。 生了又不养，算是什么好妈妈。 将来孩子长大，定然也要怪自己的。 “女施主似乎不舍。万物皆有其命理。两个孩子跟着老衲云游四海，要比跟着女施主来的逍遥。” 万空轻声说着。声音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 第287章两年 第287章　两年 “也罢，就全仰仗大师帮衬着了。我在此先谢过大师。” “女施主，老衲有话单独说与你。” “那我先出去。” 这时候莫濡才看到，有个男子，一直跟在万空身边。 也不说话，刚刚站在那里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 万空大师说的一起的人。想必就是这个男子了。 男子接过了莫濡怀里的女儿。莫濡眼含不舍。 虽然自己也知道，交给万空要比跟着自己好，可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否则他也难保男子完全。 “女施主，近日可是忧心忡忡。” “身为凡人，哪里有不忧心忡忡的呢。” “女施主似乎并不理解我话中的意思。老衲是说，女施主是否因着近日发生的事情。而忧心忡忡。” “大师这是何意。” 最近百里如末可不忧心忡忡吗。 各处都显示自己深处的这个世界。很是诡异。 虽然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在意。只珍惜眼前人了。 可是总是时不时的出现点线索。让谁真的能够保持理智呢。 至少她是做不到的。 只能试着努力做到。 “前尘往事罢了。因果循环。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大师是不是勘破了什么玄机。可否告知一二。” 世外高人说话。都是如此高深莫测的。 生既是死，是为何意呀？ “带你来此之人，想要再见，那便要回到最初。” “带我来的人？” “言尽于此，女施主，做个最后的告别吧。” 万空不再多说，天机可点不可说。能不能勘破，全看女施主自己的悟性了。 “大师，两年后，希望我还能见到你。” “女施主乃是长寿的面相。” “但愿吧。这两个孩子没有名字。大师便给取两个发号吧。两年后如果我还能来。那时我便给两个孩子取名字。” “便叫惜尘和惜灵吧。” “谢大师。” …… 百里如末跟莫濡两个人来的时候脚步沉重，回去的时候，面色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孩子呢。送哪去了。” 沈三娘满脸的不舍。她真想杀了那个背叛的畜牲。 害的自己跟两个孩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送走了。如今便休要再提了。师父，徒儿心里难受。” 百里如末突然就红了眼眶。忍了一路了。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心情定然也不好。本不想将这悲伤传染给莫濡的。 可是沈三娘这一顿吼，让百里如末着实忍不住。 自己现在越发爱哭了起来。 看到师父，竟然已经忍不住想要流泪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师父知道你是个稳重的孩子，定然将他们两个送到了最好的去处。既然如此。便不要再伤心了。 我们也好趁着这段时日，尽早解决了那些贼子。如此岂不是就能早日见到两个小宝贝了吗。” “师父。我还是想他们，刚送走，我就开始想了。怎么办。” 百里如末有些像个孩子一般，其实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抒发心中的闷气。 “我们去天山派。” 一旁的莫濡突然说道。 百里如末惊讶，抬起头看向莫濡。 “我们忍得够久了。现在便该到了去找人算账的时候了。如此我们便先那天山派开刀。就当给你出气了。可好？” 莫濡最是心疼百里如末了。 看着小末不好受，比拿刀刺他都心疼。 “好。” 百里如末点头，如今她确实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 既然孩子们要两年回来。那她便用两年的时间，彻底解决了这帮乌龟王八蛋。 可是到那时候…… 莫濡不要这个天下了；天下也不会生灵涂炭了。 那她呢。何去何从？ 不想了不想了。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想那么多都没用。 先把孩子接回来才是大事。 “我们就这么去天山派？我们连天山派老巢在哪都不知道。” 沈三娘也想出气。问题是去哪出气呀。 “我们找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找不到。刚好我认识一个。能不知不觉便带我们去天山派的人。” “你是说白芷晴？” “是呀。她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之前她就让白芷晴帮忙来着。为的就是，给她去天山派做准备。 如今白芷晴的地图也画到手了。 加上白芷晴所说的一切。再找个帮手。想要去天山派易如反掌。 “那我们后日便出发。” “不成，我需要先去个地方。可能要耽搁几日。” “你要去百花阁？” “你怎么知道。大长老给我来信了。让我解决好孩子的事情。务必去一趟百花阁。” “我陪你一起去。” 莫濡点头。 “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会尽快返回来的。你们都不必跟着。我的速度快，往返也就十日的时间。莫濡你就在这几日。最好详细的部署。 这次去天山派可不是玩的。是要歼灭他们的老巢的。” “你要将天山派彻底搞垮？” 沈三娘惊呼。她还以为他们就是去找茬吓唬人呢。 看来自己是老了。玩不动了。 “不彻底搞垮。难不成还留着？天山派给我惹了多少麻烦。留着没用。而且时时刻刻自命清高。其实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 这次去。便不能空手而归。” 而且她要去找个答案。 天山派的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也是百里如末去的目的之一。 这次去找大长老。想必大长老要说的，也是跟这个盒子有关的吧。 “好。听你的。我等你。务必小心。” “放心，打不过我就跑。谁都追不上我。” 百里如末这个还是有自信的。毒对她没用，轻功又了得。 有人想要追上她，确实难了点。 “如此便好。你要小心。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好的。放心吧。一切等我消息。” 百里如末临行前。先去找了彦之。 这次去天山派，白芷晴可以不去，但是彦之必须要去。她说的帮手。就是彦之。 不过想要说服彦之跟着一起去天山派，怕是要费点功夫。 不过不管如何呢，彦之是去也的去。不去也得去。 绑着也要去。 第288章一屋子画像 第288章　一屋子画像 百里如末直奔彦之的小楼，每次来，彦之这里除了桌子椅子，就只有彦之一个人。 这次倒是有了点意外。 “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百里如末其实不想说话的。打扰了人家的闲情雅致。 可是自己真的没有时间。所以只能当自己没有眼力见了。 “你是谁。” 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女子。等着百里如末。仿佛百里如末是洪水猛兽一般。 “那个……我来找他。话说你们玩的真够开的。” 百里如末看着只穿里衣，被绑在椅子上的彦之。 古人真够开放的。 而被绑着的人。本来还很庆幸百里如末来找自己。 虽然每次她不请自来。都是没好事。但是这次就算是没好事。 自己也一定什么都答应。 谁知道百里如末这么没有眼力见。自己明明被人绑起来了。竟然还说他玩的开。 这家伙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好想法吗。 “还不救我。没看见我被绑起来了吗。” 彦之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百里如末会一直当看不见。 “救你？有美人关爱，你欢喜还来不及吧。救什么？跟我秀恩爱是吧。” 百里如末假装听不懂彦之再说什么。 “小祖宗。能不能别玩了。你再玩我就要被这个女的给阉了。” 彦之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阉了？姑娘，你要阉了他。他是不是非礼你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不赶快滚。” 百里如末本来是想着，正好赶上彦之受难。那自己怎么可能不顺势提要求呢。 岂不是老天爷都来帮忙吗。 谁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真够惹人厌的。竟然叫她滚。 本来心情就不美丽。让她滚…… 百里如末看着彦之，眼里带着严肃。是彦之从没有见过的严肃。 “请你帮个忙，一个字。行不行。” “……行。” 彦之无奈，一个字。出了说行，还能说不行吗。 不过彦之也发现了。百里如末不对劲。 周身都带着低气压。出了什么事了。 “成交。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女子。比对方还嚣张。 跟百里如末比嚣张，就没有赢得。 “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姑娘，你就是王母娘娘，这位也敢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劝你赶紧走。” 彦之这会得瑟起来了。刚刚自己差点被阉了。现在肯定要得瑟回来。找场子呀。 “哼，看我……啊……” 对方一句看我。百里如末一声不吭，将人拉到窗子边，一脚踹出去了。 “额……干的漂亮。” 看着百里如末盯着自己看。彦之咽了咽口水。 “十日后，天山派，灭门去。” 百里如末说完，一掌震开了彦之身上的绳子。转身就走了。 完全不给彦之一个反应时间。 一炷香后，彦之大声叫喊。 “谁来救救我啊……” 去天山派灭门，去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天山派……那里高手如云先不说。 主要自己在天山派地位尴尬。亲自带着人去灭门。好说不好看呀。 彦之真的是上辈子欠了百里如末的。 这辈子怎么还都还不完了是吧。 百里如末离开小楼，回到摄政王府，跟莫濡告个别。便直接动身前往九层塔。 没有带任何人。只她一个人。 五日后，便到了九层塔。 看着眼前的塔。上次她只去了第八层。 想必所有的秘密，就在第九层吧。 上次大长老的眼神，百里如末可没有错过。 “阁主，你回来了。大长老已经等了好几日了。” “好，带我去见大长老。” “大长老说，您来了，直接去九层。他在那等你。” “……好。我知道了。” 百里如末皱眉，便直接去了九层。 九层这里就一个大门在楼梯处。 别层都是先经过一个走廊，然后是各个房间。 唯独这里，很是奇怪。 想必应该上面只此一个房间吧。 推开门，大长老正等在里面。 “为何直接叫我来这。” 百里如末开口询问。 “有些话。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阁主听。不如阁主亲自看吧。” 大长老让开了一步，百里如末便看到了真个第九层。 “这是……这都是我？” 百里如末惊呼，这第九层。整个一个空间。全部挂着各种画像。 都是她的画像。 画的惟妙惟肖。 一颦一笑…… 百里如末非常肯定。那就是她。 “到底怎么回事。” 这画看样子有年头了。不会也有百年了吧。 “百花阁的创始人，便是画这画的人。交代下去。只有这画上的人。才能当百花阁的第一任阁主。” “画这画的人。” 百里如末惊呼。这画上的女子是她。是她吗？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把百花阁交给自己。 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 百年前……也有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还有个…… “创始人是男子……” “正是。” “大长老。你相信你看到的一切吗。” “我本是不信的。想着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一辈辈传下来。那也不可能。直到我看见了你。 那时候。你背后的那朵花是一个原因。可是即便是你没有那朵花，我也坚信。我找到人了。而且……我总感觉。这就是你无疑。” “大长老，你相信前世吗？” 百里如末，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前世呢？ 如果是自己的前世。那么一切还说的通。 可是这一切，怎么好像都是针对她呢。 而且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跟前世的她，又有什么瓜葛？ 是恋人？ 看着房间中。最大的那张画像。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怀里抱着她。 百里如末皱眉。 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想不通，一切都陷入了怪圈中。似乎怎么解释都不合理。 “我们下去吧。” “还有一样东西。是要给阁主看的。看过后，我们再离开吧。” 大长老说完。便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只是普通的盒子。却也看得出时间久远。 第289章比你聪明 第289章　比你聪明 “这是什么。” “阁主自己打开看吧。这个盒子历代大长老都没有打开过，我想现在可以给阁主了。” 大长老将盒子给了百里如末，便离开了。 百里如末拿着盒子，有些犹豫。总觉得自己打开会后悔。 最后干脆将盒子直接拿走了。 “阁主，你看完了？” 大长老刚出来，百里如末就跟了出来，吓了大长老一跳。 “我没看。有机会再看吧。” 百里如末直言道。 “……也好，左右那也是给阁主的东西。” 阁主看还是不看，这个取决于阁主自己，他帮不了忙，也不能做什么决定。 毕竟后果都是要阁主自己承担的。 “六长老可有消息。” “没有，应该是已经去了修罗门了。” “也罢，先不管他，我五日后要去天山派。” “阁主要行动了？” “是，不能继续耽搁了，天山派早点解决了，我也省了很多的麻烦，这件事先不说，你那边怎么样了，泄密者的消息，查到了吗？” 如风是跟百花阁一起查这个人的消息的，如风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基本上她身边的人都能够排除嫌疑。 “我正想跟阁主说，泄露消息的人……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我有心里准备，我身边的人，我都是很信任的，不管是谁，都一样受打击，也都一样无所谓。” 已经背叛的人，百里如末没有必要纠结，既然不纠结，那么就没所谓。 朋友没有永远的朋友，百里如末一向知道这个道理。从来不曾深信不疑的信任过某个人。 起码她心中不被人知道的秘密，至今未见，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信任等同于秘密。 “是平澈，消息是出自他身边的人。” “平澈……他怎么会知道。那会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有孕，就去了千林才对。我知道了……你说出自他身边的人的口，是不是飘雪。” “没错，就是飘雪。但是这件事，平澈是知情的，我很确定。” “好，我知道了，平澈……呵呵，这给的千林不想要，打起我的主意了，既然如此，千林也没有必要留着了。你这边先着手准备着，等我从天山派回来，我们便去收了千林。” 竟然是平澈，这个自己看大的孩子，最后还是看走了眼，也罢，留不住的朋友，便不是朋友，养不熟的孩子依旧只能是陌生人。 别人家的孩子，百里如末也没必要纠结。 “是，我尽快联系在千林的所有人。” “好，我先走了，六长老有消息，立刻通知我，知道吗？” “放心，我知道了。” 百里如末点头。随后便赶路，回走。 跟莫濡说好的十日，那便是十日。百里如末不想耽搁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一分钟。 否则她会想孩子想到发疯的。 早先孩子一直在身边的时候，百里如末即便是经常外出，也不时刻陪在孩子身边，却知道孩子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如今……离开了，才突然发现，她的孩子，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自己真的被阎王送回现代。她要怎么办？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百里如末都不敢继续想下去。怕自己受不了这个刺激。 …… 不到五日，百里如末便回到了摄政王府。莫濡正在门口等着他。看到自己回来，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小末。回来了，累了吗？好好睡一觉吧，明日我们便出发。” 莫濡轻声说着。 百里如末眼神闪着泪光，似乎自从生完孩子，自己越发爱哭了，竟然会看着莫濡，便想流眼泪。 “我回来了，想我了吗？呵呵，进去吧，一起进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多说，莫濡也没有问自己，这次回到百花阁，知道了什么。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应该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但是莫濡也聪明的没有问。大概是那种感觉，让莫濡不想问吧。 连她自己都不想知道的事情，也没法子跟莫濡说。 有些事情，不是真的想顺其自然，而是别无他法。 一整夜，莫濡就这样搂着自己睡了一整夜。没有放开过一刻。 为何两个都需要安全感的人，偏偏有着两个都不安分的身份。 第二日，众人便出发去天山派。彦之倒是有自知之明。自己主打来报道了。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天山派的人吗？” 云霄惊讶，这件事他也是才知道不久，还是莫濡跟他说的。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彦之竟然是天山派的人。 “是你们女主子求我去的。” 彦之傲娇的说着。 “我求你去的？” “不是，是你邀请我一起去的。” 彦之看到百里如末走了出来，立马改口，这个人他惹不起，他现在十分理解，为什么云霄要叫百里如末小祖宗了，这真的是祖宗呀。 “以后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走。” 百里如末瞪了彦之一眼，然后众人便出发了，这次倒是没有快马加鞭，而是改成坐马车走的。 当然是百里如末跟屈莹，灵雪坐马车，其他人还是骑马。离素本来也想跟着，不过前日刚查出离素有孕了，就只能将离素留在了家里。家里只剩离素一个人，百里如末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特意让师父去跟着离素作伴。 马车还没出发。倒是又来了一个同行的。 而且是离家出走，很久都没有见的小花。 百里如末本来正坐在马车里的，谁知道就听到了小花的叫喊声，小花的叫声跟其他狗有些区别，一听便听得出来。 百里如末下了马车，看着冲着自己摇头晃脑的小花，眼里闪着惊讶。 “你去哪里了，找母狗去了？竟然扔下主人自己走了。” 小花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听懂，这是兀自叫喊着，看得出来小花很开心。 百里如末也笑了。 “这狗竟然自己回来了，这也太奇怪了吧？会不会是什么人给它送回来的？否则一条狗怎么可能自己回来。” “怎么不可能，我养的狗就是可能。它比你聪明。” 第290章一条船 第290章　一条船 “喂喂，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吧，不带人身攻击的。” “云霄，我觉得小末说的没毛病呀。” 彦之点头称是。 只要有彦之的地方，那么各种讽刺云霄的，就一定是彦之无疑。 “你刚来就跟我找茬是吧。” “看出来了？其实我这不算是找茬，我单纯的逗你玩罢了。” “找打……” 云霄跟彦之两个人这就打到一起去了。 “主子，用不用去拦着？” 艾特一直跟在百里如末身边，即便是百里如末坐马车，艾特也是就骑马跟在百里如末身边。 “不用，不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 “那这个条狗呢？我抱着吗？” “太自己跟得上，不用管。” 小花的速度，连汗血宝马都追得上，何况是这马车了？ 回到马车里面。屈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百里如末好笑的看着屈莹。 “我们不是去打天山派的吗。人带的少我倒是能理解，你这个人一向喜欢智取问题是我们走的是不是太慢了，这样岂不是给天山派准备了？” “你就是担心这个？放心，我早有准备，一切都在我的预计中，至于智取不智取……” 百里如末勾唇，每次都智取，有点腻了，这次也该换个法子了，要么说莫濡总是能跟自己想到一处去，总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灵魂伴侣，百里如末突然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来。 “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参合了，听说你不是找到了奸细吗，是谁？告诉我呗。” “我就知道你支支吾吾不是因为这个，怎么就管不住你这颗八卦的心呢，倒是你，跟屈行到底有没有下文了。” “……他都跟我表白了。” 屈莹红着脸说着。 “表白了？表白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成亲，还等什么呢？不要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呀。” 一旁的灵雪惊呼着，对于灵雪这种人来说，能过一日快活日子，便过一日快活日子，跟如风定了关系，也是立马就行动了。 她没有时间等。 “这……他也没跟我说要成亲呀，总不能我一个女子主动说要成亲吧。” 屈莹虽然行事风格也很大胆，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小女人家的忸怩的，她自然是不可能主动说成亲的。 不然这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屈行这一对，不像她跟灵雪。 过得都是很可能有了今日，就没有了明日的日子，来日方长，确实不急。 “啧啧，还不抓紧，这离素娃都要生了。” 提到娃，三个女子都不说话了，灵雪最是喜欢那两个小娃娃了，如今送走了。怎么可能不想。 两年的时间…… 自己还能等得及吗？ 百里如末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是心疼。 尤其是跟着老和尚走了，想想和尚也是不会带孩子呀。 这又能怎么办。 只怪自己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百里如末突然想起，那日万空给自己说的两句话来。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要想见到带她来的人，只能回到最初…… 最初是什么意思，带她来的人就是阎王，那最初是哪？ 她来的时候，就是在皇宫呀，水潭？ 难不成要自己跳进水潭中吗，就能见到阎王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简单，自己现在所有人难题，知道答案的，就只有阎王。却又见不到。 这个最初，到底是什么意思，百里如末也想不通。 改日回皇宫试一试吧，也许在水潭中，真的能找到什么法子…… 死马当活马医吧。 马车一路走着，这样的速度，起码要一个半月，才能到天山派的总坛。 百里如末倒是不着急，他们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有人时刻注意着，想看就看，左右也看不出什么来。 莫濡这一步棋走的很是漂亮。 百里如末很是满意。 “今晚就在这住下吧，前面也没有什么能够投宿的地方，只有这了。” 彦之大概是这里面，对所有地方都很了解的一个了，谁叫彦之就是个不安分的，时常不着家呢。 “那就这吧。” 百里如末点头，走到彦之身边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那个女子究竟是谁？” 百里如末问着彦之，看到彦之一副便秘的样子。 百里如末倒是更好奇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嗯？” 百里如末挑眉，这个答案她并不满意。 彦之这是在敷衍她。 “唉，你这个人真的太事多了，那个女子……巫蛊族你听过吗。” “知道呀，程阳不就是巫蛊族的吗。” “你怎么知道？” 彦之惊呼，没想到百里如末竟然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在天山派，就你有眼线呀，我也有好吧。对你们的底细我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天山派的基本格局，百里如末也是清楚的知道了。 白芷清是左护法，上面还有个左长老，有个左盟。右护法应该是莫濡的娘亲。而程阳……据说本来是右护法，莫濡的娘亲才是右长老，不知道什么原因。 最近这两个人的身份换了， 最上面的就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的盟主。 这个盟主很神秘。莫濡也没说起过。 “我的天，那你为什么让我来，我看你根本不需要我呀。”彦之觉得自己被骗了。 “怎么不需要你，需要你带路呀。” “……合着让我来，就是带路的？早知道我给你画个地图不就得了，我现在画地图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彦之，这次你跟我一起走，我已经放出消息，说你投靠了百花阁了，想下船已经下不去了，除非你想淹死。” 百里如末突然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炸的彦之眼冒金星。 “你……你这个阴险的人，我就知道跟你搅合到一起，准没有好事，你说我投靠了百花阁，让我还有活路吗？” 彦之笑的比哭好难看，显然是在强装镇定了。 “别怕，我会罩着你的，除非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没有法子了。” 百里如末悠闲自得的走了。 第291章握爪 第291章　握爪 “你你你……你太阴险了，我要跳转，我会游水，天山派那些人也不会信你的话。” 彦之不肯服输。 “是么？那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到时候我是不会去救你的，因为我不会游水。” 百里如末笑的得意。彦之一直跟天山派有来往，跟修罗门也有来往，这已经让百里如末很是不满意了。 彦之这个人必须是自己的阵营的，否则只能死。 谁叫他知道的太多了呢。 所以百里如末干脆就直接切断了彦之的一切退路。 彦之跟这些门派合作，百里如末也是猜不透原因是什么。 但是百里如末看得出，彦之还是心理向着自己的， 既然如此，便没有必要纠结了，而且百里如末也不需要彦之给自己当细作。 她就要彦之实实在在的站到她的阵营，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打脸天山派呵修罗门。 百里如末相当于用彦之这一招，来宣战了。 “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不能如此利用我，你会失去我这个朋友的。” 彦之苦着脸追了上来。 “少废话，想要什么。” “我想要醉柳阁。” 彦之立马说出了条件。 “……醉柳阁是云霄的，已经不归莫濡管了。” “我知道呀。但是我就是看上醉柳阁了，我的情报搜集，就差个一等一的青楼了。醉柳阁我早就看上了。” 彦之一脸的垂涎。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跟云霄作对？云霄现在夫妻俩可是住在醉柳阁的。” “我可以送他个宅子。你想想，我现在是你的人了。那我发展的好了，对你的好处也是大大的呀，云霄怎么说也是莫濡阵营的。 虽然你们现在是夫妻两个，但是还是要分清的，醉柳阁给我，才能发挥更大的空间。” 彦之使出吃奶的力气，就为了跟百里如末要这个醉柳阁。 刚刚他装伤心装的多么到位呀，为了一个青楼，他也是豁出去了， 谁叫这整个大顺，都没有比醉柳阁更好的青楼了呢，只能将主意打到了云霄的身上。 “这件事不好办呀，云霄要是知道醉柳阁给了你，肯定要抓狂的，绝对不会同意，。” 就云霄跟彦之一见面就掐的关系，云霄就算肯交出醉柳阁。最后也会因为彦之泡汤。 “这样，我拿了我不说，也不跟云霄显摆，这总行了吧。” “你能忍住不显摆？” 百里如末一副不信的样子，实在是彦之的性子，不显摆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保证，我真的不显摆，我发誓。” “这个……我需要想想。” “还想什么呀，收了我这个大将，还顺便跟天山派修罗门宣战了，打脸打的这么痛苦，你就给我个奖励还不行吗？” “我还是要想想。怎么才能让云霄答应呀。” “这么说你同意了？那你可不能反悔了，” “嗯，不反悔。” 百里如末点头。 “成交，哈哈哈。” 彦之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不是吧。一个醉柳阁，他就这么没啧啧的把自己卖了？你们都说我智商不够，我看彦之也没好到哪里去。” 云霄从一旁走了出来，鄙夷的看着彦之， 眼里满是同情呀。 “彦之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即便是我不这么做，彦之本业打算要来跟我一个阵营了，他想要个醉柳阁，给了便是。还能哄得他这么开心。” “问题是我不开心，我没有醉柳阁，我怎么办？” 云霄蹬鼻子上脸的性子又暴露无疑。 “少来，你再啰嗦，醉柳阁本来就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百里如末无情的揭穿了云霄的伪装。 “……那名义上不是我的吗。” “你也知道名义上呀。”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其实醉柳阁早就已经是百里如末的了，当初百里如末帮助云霄，娶了离素之后，就直接要了醉柳阁当谢礼。 当时云霄都已经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一个醉柳阁，给就给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醉柳阁其实是她的罢了。， 之前百里如末去找彦之，就看到了彦之在看青楼的地契。 然后一个个的画上了大叉叉，百里如末便想到了，彦之可能看不上别的青楼。 没想到还真的是被她猜中了，这次便直接张口要了醉柳阁。 之所以让云霄不要说，这完全就是让彦之高兴一阵子， 毕竟这也算是赢了云霄的一种手段了。 显然彦之确实很高兴。 云霄也很配合，因为第一次显着云霄的智商，比彦之高。 两个人都高兴，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发现你真的是阴险，不怪彦之说你，啧啧，幸好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不然我要被你算计死呀。” “你已经被我算计死了，你不知道？” 百里如末挑眉，看着云霄，阴森森的说着。 “不会吧，你已经对我下手了？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我要去找莫濡评理。” “找我评什么理？先说好，我是一直向着我们家娘子的。” “……你们真的是够了啊。哼。” 云霄气的直接转身走人。 “他怎么这么生气。” 莫濡不解，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吧。以前他们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了，估计要你亲自哄才行了。” 莫濡失笑，看着百里如末脚边趴着的小花。 “这狗倒是有灵性。” “确实，竟然离家出走了，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不会回来了呢。不过小花把那些小跟班送到哪里去了？” 百里如末不过就是随便这么一说，谁知道小花刚刚还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听到这话，突然就一嗓子叫出了声。 百里如末还来不及惊讶，就听到客栈外面汪汪汪的声音，这也……太神奇了吧。 “小花，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小跟班一直跟着你？不对，小花，你是真的什么都能听懂呀。” 百里如末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惊讶小花的哪个本事了。 似乎都很厉害啊。 小花摇着尾巴，一副被夸奖了很开心的样子。 看的百里如末越发惊奇。 “小花，握爪……” 百里如末突然来了一句。 第292章妖怪 第292章　妖怪 百里如末说完，发誓她真的看到了小花嫌弃的眼神。 “莫濡，这狗似乎是在嫌弃我。” 百里如末皱着眉头，看着小花想发飙。 “呵呵，小末，它刚刚确实嫌弃你了。我也看见了。” 莫濡的惊讶，完全不比百里如末少，没想到这个狗竟然这么厉害。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跟狗一起笑话我呢？” 百里如末上去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莫濡抓住了百里如末的手，眼神带着一丝认真。 “小末，很久没有这么真心的笑了，孩子送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成日笑着，眼里的忧伤看的我心疼。千万不要后悔你生了这两个孩子，一时间的困难，总会过去的。我们一家人一定可以和和美美的，去隐居山林。” 莫濡突然就说了一大堆的话，说的百里如末的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百里如末想着，自己这一定是产后抑郁症，不然怎么这么爱哭。 “别哭，这段日子，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心疼心疼我，别哭了好么。”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进了自己的怀抱。 小末的眼泪，真的能杀人。 要是小末再这样哭个几次，莫濡怕是就要活不成了。 “对不起，这几日是不是让你担心了。” “担心倒是其次的，我是心疼，看着你想跟我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更心疼了。别害怕我也忧伤。我们是最亲密的人，我也男人，会撑起你的天。 你也该学着，放松下来，依赖我了。” “我……我只是怕。” “你怕什么。怕我不理解，怕我说你是妖怪吗？” 莫濡的一句话，瞬间便惊了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抬头看着莫濡，眼眶上的眼泪，还挂着，要掉不掉的，看的莫濡一阵心疼。 真的是被这个女子打败了，笑也迷人，哭也迷人，骂人的样子迷人，算计人的样子更迷人。 总之……莫濡看百里如末，哪里都是好，哪里都是最美的。 魔怔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一直很想问问，我的娘子，到底叫什么？” 莫濡挑眉，眼里带着笑意。 这一刻，百里如末仿佛看到了天上的星辰一般，绚烂多彩。直直的照进了自己内心当中吗，仅存的一丝黑暗。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百里如末擦了擦眼泪，皱眉看着莫濡，也不知道给她擦眼泪。 多难为情。 百里如末不知道的是，莫濡虽然心疼百里如末。但是百里如末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们先进去吧。总不能让我在这说吧。”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进了房间。 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来好好聊一聊彼此。 最真实的彼此。 …… “我早就猜测，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孩子了。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不知道。” “你落水那日，我救了你，想必你也不记得了，。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你就是从那会开始，换了一个人的吧。” “没错，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没有想过把我烧死？” “呵呵，当时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只是有疑惑，还记得我说，你肩膀上的彼岸花，我就是那个时候看到的吗？其实那会，我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没气了，那会你穿得本来就只有里衣，衣衫全部湿了后。 我清楚的记得，你肩膀上什么都没有，当时以为你已经没气了，却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然后给你喂药的时候，我便看到了你肩膀上突然出现的彼岸花。” “不对呀，救我的不是如风吗。” “咳咳……当时救你的是如风不假，但是如风救的是现在的你，我先下去救得你，看到你没气了，我便没有将你带上来。也不知道如风又是什么时候去的。” 莫濡说起这个有些尴尬。 “卧槽，合着你不是救了我，而是你差点杀了我？” “我怎么知道你没气了还能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呀。” 莫濡有些语无伦次。 他本身就是个寡情的人，除了对待小末，对旁人都是一样的，那会一个没有用的小皇帝，他下水去救已经是很仁慈了。 结果人死了，自然没必要救上来多此一举，反而落了口实。 而且莫濡也不想让小末觉得他很冷血，便从来都没有说过此事。 “啧啧，合着还有这么一码事，那个时候你就怀疑我了？就死莫名其妙有个胎记而已，凭什么就觉得我不是我了？” “那个时候没有怀疑，只是很疑虑而已，开始怀疑，是你变得不一样的性子，还有你古怪的想法。让我确定，是上次在神像面前。 当时你的状态很不对劲，加上以前的种种，我便确定了，你已经不是你了。刚刚问你的时候，算是打消了我最后的疑虑了。” 同时莫濡也彻底安心了，因为刚刚他问的时候，小末的反应，不是害怕，不是惊慌，而是如释重负。 这说明小末也不想瞒着我。，也不是不信任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事情，换成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莫濡，你真的是太厉害了。不过你相必如风，还是要差了点。” “你的意思是，如风知道？” 莫濡的脸瞬间就黑了。 如风知道……他却不知道。 就说这个如风有问题，果然不假。 “噗，你这是什么表情，如风也是因为这些，猜出来了，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当时他看到了我最真实的反应。如果被你看到，想必你也早就猜出来了。” 如风说，自己当时的眼神，很可怕，冰冷带着肃杀，总之完全不是之前的百里如末该有的样子。 如果让莫濡看到，就莫濡这天才的脑洞，想必早就猜出来了。 “……我还是不高兴。” “噗，那你说说，我究竟是谁呢？” 百里如末很想知道这个，在如风看来，自己不过就是借尸还魂。 她想听听莫濡是怎么认为的。 第293章接班人 第293章　接班人 “最开始我以为你是借用了小皇帝的身体。好像借尸还魂什么的。后来我发现……你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有两个猜测。” “两个猜测？都是什么。” 百里如末一直知道莫濡很聪明。从来没想过，莫濡的思维，已经超过了该有的正常极限。 别说是古人。就是她这种身在现代。整日被穿越小说荼毒的人。 都不相信穿越这种事情。 更加别说阎王这种不可能存在的生物了。 结果呢。现实火辣辣的打脸了。 一切不可能，都被百里如末遇到了。而在百里如末看来，最大的不可能，就是莫濡。 让百里如末刷新了对人类的认识。 “一种是，你来自未来，一种是……你来自于不同的时空。” “莫濡，你该不会是妖怪变得吧。你要是说是，我绝对不惊讶。你就承认吧。” 百里如末上前去，扯着莫濡的耳朵，看看有没有妖怪现身。 “……我是猜对了，还是猜的很离谱呀。” 莫濡嘴角抽搐。不过被自己娘子扯耳朵，感觉还不赖。 “对也不全对。” “那是……” “我是来自于不同时空的未来人。” 百里如末觉得到了这会，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莫濡都猜到这种程度了。她没什么不能说的。 “……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莫濡挑眉。 不过眼里倒是没有多大惊讶。毕竟他早就有所怀疑了。 “你能猜到，我才出乎意料吧。” “我也是因为，看到那个神像，还有神殿，发现跟我们这里，显得很乖格格不入。 这跟你刚刚过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很相似。也是格格不入。” “我刚来的时候很格格不入吗？” “差不多吧。” “……好吧。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是个妖怪。” “呵呵，现在都坦白说了。心情有没有好点。” “还是不好。我想孩子了。” 坦白讲，百里如末确实放下了心里的一个重坦。 但是还有一件事，自己是绝对不能说的。是不能说，阎王说了。她的任务，是绝对不能让莫濡知道的。 否则会毁了这个时空。 不过莫濡知道自己是穿越的也不错。 至少她不用再内疚了。 而且有些事情也可以跟莫濡一起商量。 否则自己一个人想，真的是会钻牛角尖的。 “能跟我说说，那个神像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确实是我。我想可能是我的前世吧。” “跟你是一个时空的？” “嗯。衣服，建筑。跟我那里基本一致。已经最大的还原了我那里的样子。” 唯独一些不可能在古代有的材料，算是找其他类似的东西代替的。 “shi很古怪。所以我很担心。” “担心有阴谋？” “嗯。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阴谋了。是我整个人生。都被阴谋笼罩着。” “你还会回去吗。” 莫濡突然问了一个，连百里如末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还是莫濡率先开口。 “如果可能，你会留下吗。” “如果有一点点可能。我都不会走。” 以前百里如末还一心想着。回到现代。报仇什么的。 然而现在…… 她竟然已经渐渐忘记了。自己在现代是过的什么样子的生活。 似乎自己在现代。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过来。” 莫濡伸出手， 百里如末一头扎在了莫濡的怀里。 “如果你迫不得已回去了。我去找你。不计生死。” 百里如末一震。然后抱着莫濡。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 第二日，一行人继续赶路。 “今天心情很好？” 彦之看到百里如末最后一个走出来。很是惊讶。 因为这几日，百里如末眼里的阴霾，是那么明显。 小末一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在笑。心里却有可能在哭。 从来伪装的都很好。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然而这几日，小末的状态很不对劲。 彦之也是听说了孩子的事情的。自己无能为力，也没资格劝说。 不过这会，这个人就跟重生了一样。倒是让彦之惊讶。 “还不错。想着能把天山派老窝端了。心里开心。” 百里如末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解开了心结。 昨日该哭也哭了。该说的也说了。 有些事情不能继续纠结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做好一切。然后开开心心的迎接孩子们。 顺便给孩子们好好补偿这两年的缺失。 “不是吧，我正发愁呢。你还在这高兴？” “你发愁什么。反正你也不是真心要追随天山派的。不过话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钱，非要跟天山派走到一处。” 百里如末一直很好奇。这会彦之已经不是天山派的人了，总归是能说了吧。 “……这件事吧。有点复杂。” “我有的是时间。不怕复杂。” 复杂还不好办，简单了说呗。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好吧好吧。我说，其实就是因为当初程阳救了我。我们两个人拜了把子，他是我哥哥。” “……额……就这么简单？” “不止，我这不是一直没有去处吗。也挺惨的。他一直照顾我，感情摆在那。我自然不能忘恩负义了。” “不止吧。” “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 “哦，我觉得，很是不讲理那个。” “那是程阳的妹妹。才十五岁。非要嫁给我。” “然后呢。你们定过娃娃亲？” “你怎么知道。就是娃娃亲。我也不知道程阳是怎么会看上我的。非要定这个娃娃亲。最后就搞得我不好意思摆脱。 帮程阳忙。就算是还了程阳的恩情了。” “还有呢。” 百里如末直觉认为，彦之还有事瞒着。 “哎呀，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吧。还有那个天山派的盟主，非要让我当接班人。” “这么好的事，你不同意。” “前提是要娶他那个比艾特还要胖的女儿。” “噗……彦之，没想到你在天山派这么抢手。我说怎么每次提到天山派。你的样子都很古怪呢。” 百里如末简直要笑死了。 第294章盟主 第294章　盟主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才一直没说的。” 彦之脸色黑红黑红的。 “噗，那确实好笑呀。话说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胖点的人。那都是潜力股，你让她减肥呀。” 彦之不明白潜力是什么意思。但是减肥却是能听懂的。 “这根本就不是长相的问题。是她人品的问题。还没嫁人呢。养了好几个小白脸。就这种女人。就算是长的跟天仙似的。我也没有兴趣。” “养了好几个男人？哈哈哈哈。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那这个盟主呢。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这个盟主……唉，你知道他当初是怎么打败老盟主，当上了新盟主的么。” “没听说过。很惊悚吗？” “就是用拳头，双拳。硬生生的将老盟主打的头破血流。他的功法，是纯硬功。而且很厉害。总之我是打不过。” “硬功？” 练得是硬功。这对她倒是有利的。 “他城府如何。” “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只有力气。没有脑子的人。” “那天山派他是怎么打理的。没有被玩死？” “他背后有人指点。所以盟主不是主要的。这个高人才是。” “还有高人指点？” 莫濡说过，有彼岸花的人。是天山派真正的盟主。 这件事一直让百里如末耿耿于怀。 百花阁是这样，天山派也是这样。 真的是太过于巧合了。 “是。从来没见过。” “算了，先去到天山派再说，我就不信，我攻打上了天山派，这个人还不出现。”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你，你打算怎么攻打天山派。就我们几个？” “自然不是就我们几个。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其他少废话。一心带路就行了。” 百里如末给彦之一顿数落之后。便上了马车，不搭理彦之了。 唉唉……这就过分了啊。明明是她先问自己这个那个的。 结果她问完了，自己就问一句，还被损了。 他这是为了什么？ “行了，你就知足吧。你这情况已经比我好多了。” 云霄走过来，拍了拍彦之的肩膀，第一次觉得彦之也挺可怜的。 “我比你强多了。这倒是事实。至少我智商比你高。” 彦之顺便就讽刺了回去。心情瞬间美好了。 云霄真想抽自己嘴巴。就不该多余搭理彦之。 百里如末刚上马车，就听到外面打起来的声音。 “噗……这两个人也太有趣了。怎么一见面就打架。” 屈莹差点没笑喷。 “脑子有问题。不用管。” 百里如末挑眉。觉得打打很健康呀。 马车继续走。半个月后，路程也就才走了一半还不到。 “小末，在这么走下去，天山派可就做足了准备了，我们还能成功了吗。” 屈莹眼里闪着担忧。 “那也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可急死我了，我看你不会是没有法子吧。” 屈莹皱眉。 “说了有法子就是有法子。急什么。我们这就准备。过两日便知道，我这法子究竟是什么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百里如末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快的无人察觉。 又过了半个月，莫濡突然下令，快马加鞭赶路。 三日后，便直接到达了天山派总坛的所在地。 看着眼前的豪迈风格的建筑。 百里如末觉得有些不符合形象。 “这就是天山派总坛？” “就是这。我还能带错路不成。” “怎么附近都没有把守的人。这也太奇怪了。” “还不是因为天山派够自打呗。只在进出口有人把守。其他地方从来不做暗哨。” 彦之眼里闪着不屑。 “我们进去吧。” “等等，就这么进去呀。这不是找死吗。” “是呀是呀，哪有人上门生事，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去的。” 屈莹率先开口。云霄也跟着附和。 “没事，就这么进去。里面会有人欢迎我们的。”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 莫濡点头，几个人就那么走到了大门处。 “什么人，知道这是哪里吗。竟然敢擅自闯入。” 守门的大声呵斥着。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守门的一样。 “我们是大顺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来见天山派盟主的。你去知会一声吧。我们在这等你。” 百里如末从容淡然的说着。 守门的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旁边守门的人。然后真的去通报去了。 等了没一会，对方就出来了。说让他们进去。 “这么轻易让我们进去。会不会有陷阱呀。” 屈莹小声说着。 “没事。走吧。” 百里如末拍了拍屈莹的手，几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了。 而所谓的帮手，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一个。 “你们谁是摄政王。” 刚走进去，就有一个看着肥头大耳的男子。声音大的震天响。 这就是天山派盟主？ 这跟天山派是不是太违和了。 “我是。” “长的倒是不错，你来见我做什么。” “噗……抱歉。没忍住。” 百里如末笑了。这个人，看到莫濡第一眼，竟然说长的不错。 这是什么脑子。 “你笑什么，你又是谁。” “我是摄政王妃。” “太瘦了。一点都不好看。” “……那个，你知道我们今天来干什么的么。” 百里如末不想浪费时间。 “干什么，不是来求和的么。你们要是好好跪下跟我说。我可以考虑考虑答应你们。” “噗……抱歉。我也没忍住，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还求和的。我第一次见。这么傻的人。” 云霄实在是没忍住。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们是来求和的了？ “你说我傻？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这个人拖出去喂狗。” “……唉。这智商确实堪忧。我们是来灭你天山派的。谁说我们来求和。” “灭我天山派？不是你们写信，说跟我求和的么？” 肥头大耳盟主一脸懵逼。 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 “哦，抱歉。那可能是写错了。” 百里如末淡然的说着。 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 第295章背后的人 第295章　背后的人 “你……我看你们是找死。将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处死。” 男人瞬间怒了，再傻也看得出来自己被耍了。 “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围了一圈了，你天山派现在的人基本都被派出去了吧，还没来得及回来？” 百里如末看着对方，果然看到对方的脸色都变了。 “云霄，通知外面的人进来，控制所有人。” 百里如末看了云霄一眼说着。云霄领命便出去了。 “你们……不可能的，你们为什么不是来求和的，不是说好的要求和吗？” 这盟主显然被刺激的不轻，还在纠结求和不求和的问题，但是百里如末却没有兴趣跟他纠结。 “艾特，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没有问题吧。” 百里如末看向艾特。 “没问题是没问题，可是主子……” 艾特皱眉，他只想保护神女的安危。 “我没事，你放心去吧，这个人你对付得来，其他人不成。” 艾特就是专门练软功的，她也是一次无意间知道的，刚好能克制这种纯粹的硬气功。 “好吧，那你要小心。” “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快去吧。” 百里如末再三强调，艾特才去对付正要发疯的盟主去了。 而云霄也带着人进来围剿了，因为总坛没有剩下多少人，所以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同时艾特几下就把那个大汉子给敲晕了。 “这就完了？我是不是太高估天山派了呀。” 云霄皱眉。不知云霄皱眉，就连彦之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那个传说中的天山派？几下子就被制服了，这也太诡异了。 还有盟主背后的那个高手呢。这么紧急的时刻，不会是跑了吧。 “主子小心。” 刚刚才把人制服的艾特，回头看向百里如末，正好就看到了这万分凶险的一幕。 百里如末则是嘴角勾笑，一瞬间便躲开了来人的刺杀。 众人看到刺杀的人，大惊失色。 “屈莹？怎么是你。” 灵雪第一个不信，屈莹为什么要刺杀百里如末。 “你早就怀疑我了？” 屈莹则是没有回答任何人的疑问，只看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如末，刚刚的距离，除非早就有防备，否则她不可能失手的。 “也没有很早，就是在你说出矿山的时候。” 百里如末想了想回答。 “怎么可能，那会你就怀疑我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我，还让我知道了那么多的秘密？” “那么多的秘密？什么秘密，你知道什么秘密？你知道的事情，只要有点脑子有点人脉的人，就完成能够知道吧。” “我……可是你让我知道你有孕的事情，你就不怕我出卖你？” “你不是早就出卖我了吗。” 百里如末眼神泛着冰冷，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我……你有孕的事情，不是我说的。” 屈莹皱眉。 “不是你说的？” “你不是查到是平澈了吗，” “我从来没说过是平澈，你怎么知道是平澈的？屈莹，看来你真的是自乱了阵脚了，竟然连这种致命的错误都能犯。”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屈莹一看装不下去了，便不再伪装，恢复看本该有的面目。 眼神带着邪魅。这才是屈莹？ 呵呵。 百里如末失笑，人生真的是处处充满惊喜呀。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山派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你吧。” “想不到我小看你了，竟然被你看透了身份。” “哦，这个要感谢很多人，否则我也是猜不透的。” “你只是运气好罢了，有那么多人帮助你。” 屈莹眼里闪着嫉妒。 “还别说，真的是，” “你就因为一个铁矿，就开始对我产生怀疑了？” “我还没有那么传神，最开始怀疑你，不过是因为铁矿，但是没有想那么多，当时四国之间的铁矿究竟有多隐蔽，想必你并不清楚。当时我也不清楚， 还是后来我跟莫濡聊天，莫濡跟我说的，说他们用的挖矿的人，找的都是没有亲人的那种，就为了防止消息被泄露，而你却说你听到了消息，你跑了出来，所以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即便这样，你也不该猜测，我是天山派的人才对。” 刚刚百里如末躲着自己，分明就知道自己是天山派的人，所以才会在天山派下手。 “开始确实没有向这方面怀疑，当时我不过以为，你是隐瞒了什么事情，毕竟你伪装的太好了，也或许你是看透了我的性子，知道我喜欢哪一类人吧，你伪装的屈莹，性子我很喜欢。 至于现在这个……还真的不敢恭维。” “少废话，我还露出了什么破绽。” 屈莹没有心思跟百里如末讨论这种问题。 “很多呢，既然你想听，我就一个个跟你说说好了。我后来又怀疑你，是因为当时在漠北皇宫。你被哪个三皇子抓走的时候。你有内力，我是知道的。虽然你伪装的很好，我确实是发现了，谁叫你要跟我装好姐妹呢。 当时你有功夫，却假装自己没有功夫，当时我以为你不过是想要跟屈行有进一步的发展，便没有多想，谁知道我们离开没多久，三皇子就惨死了，这太巧合了。” “我们都走了，你也怀疑我？” “当时也只是怀疑，随后我师父来，她说你会媚术。这是我师父的拿手本事，你的那点道行，根本就瞒不过我师父的眼睛。媚术……呵呵，虽然会媚术的人，不一定都是反派吧，但是你的巧合都加在一起。 答案想必就不用我说的了吧。 之所以知道你是天山派的人，就是因为我的孩子们，被发生的时候，百花阁跟我说，是平澈做的，当时我就有些怀疑。平澈去了千林，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飘雪虽然悄声的跟过去了。但是那会飘雪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 但是我这是双生子的事情，飘雪是绝对不知道的，怎么百花阁查到的，却是双生子的消息呢。你想冤枉个短期内，不会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主意却打错了。” 第296章败了 第296章　败了 “确实是我小看你了，你是个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冷血之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我呢。” 屈莹满眼的讽刺。 “卧槽……这话我都听不下去了，你自己先背叛别人，到头来怪别人不相信你？你要不要点脸的？以前你伪装的性子，看着挺顺眼的，现在看着确实招人烦。” 云霄第一个不乐意了。信任不信任的，那是相互的，你从始至终存的就是欺骗的心思，让别人去信任你？ “云霄，你难得说了句正经的话。” 信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互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些人天山谨慎，不喜相信他人，这反而成了错的了，只能说着个理论本身就有问题。 “你们懂什么，她要是信任你们，怎么会直到来了天山派，才说出这些是是非非，无非就是连你们一起防着罢了。” “防着我很正常呀，我这脑子不够用，告诉我了，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不小心说出去了，莫濡以前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告诉我的，我已经习惯了。” 云霄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只知道，莫濡是怎么把自己当做兄弟的，只知道百里如末为自己又做了多少。 那都是真真的做到了的。怀疑怎么了，帮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被怀疑一下，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何况百里如末只是不轻易信任人，一旦信任了，便也是掏心掏肺的，否则不可能将孩子托付给离素。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才会将自己如此宝贝的孩子，托付给旁人呢？ 是屈莹一开始就存在着问题，难道明知道你有问题，还傻里傻气的信任你？ 傻子吗？ “你们……你们都被她洗脑看吗？” 屈莹皱眉，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愚蠢的人。 “我乐意，你想被洗脑，我们小末还不屑呢。” 彦之很是傲娇，仿佛自己被洗脑了。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似的。 “你们都疯魔了。” “屈莹，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在哪吗？” “最大的败笔就是我低估了你的冷血程度。” “呵呵，最大的败笔，就是你对屈行的执着，你唯一付出真感情，没有伪装的，就是对屈行吧。你也确实跟在屈行身边很久了，一开始想必是为了那个盒子。 后来就真的是喜欢上了屈行。” 百里如末一开始没有怀疑屈莹，甚至知道屈莹会媚术的时候，还是没有想那么多，都是因为屈莹对屈行的执着。 那眼里的爱意，是假装不了的，但是却也是因为这个，百里如末才更加怀疑屈莹的。 “我喜欢她，你应该更信任我才对不是吗？” “本来是如此，可是你偏偏弄巧成拙。屈行回楚于，走了近一个月，你竟然没有问一句，这不是你的风格，除非你根本就知道屈行在哪。 你想对我出手了，但是又不想让屈行知道，所以你将屈行支出去，将人绑了，是么？” “哈哈哈哈……没错，都被你猜对了，但是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吗？天山派又能力的人都不在，你抓了那个草包盟主，又有什么用。” “用处自然大得很。他虽然是草包，但是谁叫天山派就是有这个破规矩呢，打不过盟主，就当不了盟主，救你的功夫，这辈子你也当不了盟主。” “那你们将他带走，盟主还是有别人做，不是一样？” “呵……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吗。盟主的位置，我们接收了。”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彦之，笑的阴险。 “不是吧，你要让我当盟主？我不干，我是来拉仇恨的，不是来当盟主的。” 彦之被百里如末看的发毛，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他参合了吧，这不是主动找死吗？ “我们这里，就你一个是天山派的人，除了你，还谁能当这个盟主。” “你们想的也太天真了，谁会信服。要他当，也要那个草包醒了，当着大家的面打一架才成。” “我可打不过他。” “没有那么麻烦，天山派以后不过就是个虚名罢了，上的了台面的，眼下应该是都回不来了。” 莫濡适当的出声，总是一语中的。 “什么叫回不来了？”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巧，那些人都走了吗？不好奇这个草包，为什么会以为我们是来和解的吗？” 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是得意。 “你们做了什么？” 屈莹惊讶， “你就没发现自己身上少了什么东西？你也太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都没有看好。” 屈莹听到这话，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的印鉴不见了，那是她跟草包通信用的专属印鉴。 她明明伪装的很好，百里如末是怎么发现这个印鉴的？ 屈莹眼里一片灰白之色。 百里如末定然是用印鉴给草包盟主传了信，将人都按照指定位置派出去，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派人围剿那些人了。硕大的一个天山派…… 竟然就这么败了。 自己败了，败的彻底， 呵呵……其实早就想到这一天了不是吗？ 早在自己屡屡被百里如末的聪慧折服，却又不想承认的时候，她就该知道，自己赢不了。 “我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 “你想知道屈行在哪？” “不……我知道屈行在哪，人我已经救回来了，我怎么会给你威胁我的机会呢？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针对我。” 这是百里如末一直想不通的，自己跟天山派似乎没有什么仇怨。 跟屈莹就更没有了。 现在看来，天山派做的事情，都是针对自己的了。 那么也就是说，都是屈莹指使的。 无仇无怨，为什么？ “呵……因为你该死。” 屈莹眼含恨意。 这恨意从而何来？ “你恨我？” “我自然是恨你的，想必你根本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吧，也对，那时候你便高高在上，我不过是泥潭里的臭鱼，你怎么会记得我呢？” “我们见过？何时。” 越说，百里如末越发不解了，自己不记得见过屈莹，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297章总坛 第297章　总坛 “还记得当初……你救了景玉，景玉身边的那个孩子吗？” 屈莹突然提起了往事。让百里如末惊讶。 自己救过景玉的事情，除了景玉，没有人知道，景玉身边有个孩子？ 是那个乞丐？ “你是那个乞丐？” 百里如末惊讶。 她本来以为，屈莹见过自己，也许是自己还没有来这里的时候，所以她才会没有印象，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见过的人。 “呵呵，想起来了？我就是那个乞丐，当时你救了一个公子哥，不愁吃喝的公子哥，却对我视而不见。我那么求你，你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从来没有恨过别人，不恨丢弃自己的爹娘，不恨不肯给我施舍的路人，我却恨你，救人竟然还分贵贱。你不配拥有现在的这些。” 屈莹眼里的恨意那么浓烈，惊了百里如末。 就因为自己没有施舍她，没有带她走？ “屈莹，你真的是无药可救，当时我没有带你走，但是我说了一番话，你可记得？” 百里如末皱眉。自己真的是真真的错看了屈莹这个人。 “你说，乞讨是可耻的。要想活，就自己用双手拼出一个前程。” 屈莹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当时我已经快饿死了，你先给我点吃食，就当真那么难吗？不施舍我，不带我走，却还大言不惭的教育我，要先有了温饱，我才能有以后呀？” “呵，真是够讽刺的，为什么你总是搞不清这因果关系，究竟在哪呢？我记得那日，我见过你，你乞讨，也只是挑有钱人乞讨，你身边就有一个裁缝铺，再招小工，年龄不计，身份不计，你却视而不见，我说的可对？ 是你自己不肯自己劳动得到吃食，偏要伸手想要不劳而获，我为什么要施舍你？” 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说起来当时屈莹也给了自己很大的印象。因为当时的情况太特殊了。 身边就有找人的地方，屈莹不去，却在那里求施舍，而且看到有钱的人，便让带着自己走。 百里如末想不通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我曾经可是个千金小姐，你让我去做那种粗俗的活？” 屈莹愤恨的说着。 “你在那四处要钱，你不嫌弃丢人，自己找活做丢人？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施舍你，还鄙视你的原因。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可怜人。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自己明明能靠双手赚银子，却非要自甘堕落，怎么……你找大户人家的公子，当时说hi想着，被买回去做妾吗？” “我没有。” 屈莹反驳，然而却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看着旁人讽刺的眼神，屈莹越发觉得难堪。这不是自己的错，是百里如末的错。 “就因为这可笑的原因，你就恨我到如此程度？” “本来我已经忘了你带给我的屈辱，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大顺的皇帝，我当时便改了原来的计策，掩藏了身份，潜在了你的身边。是我技不如人，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不过你们想要这样就毁了天山派，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嘴硬……如风，那些人都抓回来了吗？” 百里如末问着暗处的如风。 “都抓回来了，被关押在天山派的地牢，” “现在带着你去跟他们一起团聚一下吧。” 百里如末挑眉，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跟屈莹纠缠了。 带了地牢门口。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 “你要进去吗？” 百里如末不确定莫濡想不想看见右护法。 “一起吧，好久没见了，是时候叙叙旧了。” “好……” 这天山派真的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草包盟主身后是屈莹，而右护法是莫濡的娘亲。 百里如末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就是莫濡的娘亲这么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倒是让百里如末失望了，抓了全部的上的了台面的人，唯独跑了莫濡的娘亲。 “也罢，早晚会看到的。这些人你要怎么做？一个个审问？” 莫濡询问百里如末。 “不。左长老是你的人，你便带走就好，其他人我没兴趣见，只那个程阳，似乎知道不少事情。” “好，那我就去找左长老，其他人你自己看着办。” “好，。” 百里如末点头，去找了程阳， 这些个厉害的，都是被单独关押的。 “好久不见，右长老？” 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程阳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 “百里如末？换了女装，倒是个标志的女子，这次对天山派出手的，是你？” 程阳询问着。 “是我，看样子，你似乎并不意外。” “确实不意外，你从来不是池中鱼。我很是看好你的。” “哦？看好我吗？倒是有趣，我以为你对我很戒备呢。” “那个草包拿下了？” “拿下了。很简单不是吗，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么一直没有动，你应该知道他背后有人吧。” 彦之都知道的东西，程阳不可能不知道。 “呵呵，我确实知道，但是……你似乎没有看清楚形式。”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没有看清楚形式。” “天山派在你心中如何？” “势力不错。” “那就对了，势力不错，会如此就被你端了老家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皱眉，眼下这不是已经端了老家了吗，还有什么可疑惑的吗？ 程阳这么说，突然让百里如末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不是总坛？” 百里如末惊呼， “很聪明，” 程阳也没有否认，直接便回答了百里如末的猜测。 “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错？” 确实，这次的行动，太过于简单了，天山派要是就这点剂量，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好几次。 “别的莫要多问，这里虽然不是总坛，但也不是能够随便被人端了的，岂不是落了天山派的门面。救援应该马上就来了，信我的，你们的人，马上全部撤离。两败俱伤没有意义。” 程阳眼里带着认真。 “程阳……我以为我们有可能是朋友，不过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第298章上当了 第298章　上当了 “我也不希望我们是敌人，快走吧，可惜就可惜在，你们没有将所有人都抓住。否则时间也不会这么赶。” “你是说……我懂了。再见。” 百里如末来不及说太多。现在时间紧迫。 想程阳说的。他们确实没有必要两败俱伤。 因为伤的是他们这一方。 首脑都没有出现。他们一个首脑没有伤到。算什么两败俱伤。 只能从长计议。 “快跟我走。所有人都走。” 百里如末走出牢房。找到了云霄等人。 “怎么了。” “出事了，必须马上撤离。我们一共多少人来了这里，你全部去清点好人数。一个都不能留在这里。全部撤离，莫濡呢？” “没看见呀。” “应该还在地牢。我先去找莫濡。你们务必找到所有人离开。 天山派的人不用管。” 百里如末说完，便去找莫濡了。这会莫濡刚好也出来了。眼里闪着急切。 “我们需要马上离开。” “你知道了？左长老跟你说的？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马上离开。” 百里如末跟莫濡看了一眼，便不多说。全速撤离。 好在他们这次来的人少。否则还真的要出大事了。 百里如末一行人全部撤离到了隐蔽的地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一个大部队的人。向着天山派全速前进。 其中一个领头人是个女子。想必就是莫濡的娘亲了。 “没事吧。” “都没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救援。” 云霄不解的问着百里如末。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撤到安全地方再说。” 百里如末没有说那么多。只是带着人先离开了。 这里距离天山派还是太近了。 不能在这耽搁。 全部人都离开。远离的天山派之后。 百里如末才跟大家解释着。 “这次是我大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天山派的总坛。” “怎么可能？这里就是总坛呀。我确定。你不会以为我骗了你吧。” 彦之皱眉，这里这怎么可能不是总坛。 “是程阳跟我说的。这里不是总坛。也怪我大意了。我没想到天山派的你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你是说，我也被骗了。让我以为这里是总坛，其实根本不是？” “是的，你总结的很到位。” 百里如末点头。 确实就想彦之说的这样。这里不是总坛。 但是基本上所有人天山派的人。都不知道。 而且天山派做的绝的地方就是。连盟主都搞了一个。 想必彦之他们这些人…… “那我算是什么。程阳又是什么地位。” “你们只是这个加总坛的人员罢了。真正的天山派的高层核心人员。想必你们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过。” “我们都没有接触到。那我们是怎么跟总坛联络。岂不就是两个不相干的了？” 彦之还是觉得不对劲。 “因为有人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便是负责联络的。程阳是。右护法是，” 想必那个左长老也是的。 否则莫濡不会也马上出来让她离开。 “卧槽……合着老子被骗了这么久。” 彦之忍不住骂人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不是再侮辱他的智商吗。 “看样子是的。你确实被骗了很久。你这智商也不怎么样呀。” 一旁的云霄立马接话。 这么好的机会，不讽刺回去，不是自己的风格。 “你……你少得意。现在我就回去灭了那些人。” “回来。天山派总坛当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你现在去。无异于送死。也罢。总归不算是一点收获的都没。” 至少她知道了，天山派没有自己想的简单。 想想就有些后怕。自己要不是先去见了程阳。恐怕这会他们已经来不及撤离了。 这是百里如末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输的这么彻底。一点上风没有占到不说。 对手还不是莫濡。 她一直以为，除了莫濡。不可能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真的是想太多。 太外有天这种事情。她最应该感受的彻底才对。 否则那些神像。都是怎么来的？ “好了，多说无益。就当涨教训了。最近我们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现在先回大顺。其他事情再从长计议。” 莫濡开口。说了一些话。然后大家便回走了。 这次是他们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吸取教训便好了。 …… 去的时候，一个个意气风发。想着怎么将天山派彻底端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 竟然是空手而归。 而且还被打击的不行。 坐在车上的灵雪，看着百里如末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在这笑。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不怪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吃瘪。被人耍了一个天。我这不是开了眼界了吗。说起来，我还真的很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竟然能把你跟莫濡。耍的团团转。要不是有高人指点。这会咱们要反而被人家整锅端了。” “你敢不敢闭嘴。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嘴这么损的？” 百里如末这会都懊恼死了。 灵雪还在这说风凉话。 简直要气死她。 “我这不是时刻提醒你。千万不要范同样的错误吗。真的是不知好歹。哼。” 灵雪气愤的很。不过眼里的笑意还是那么明显。 “你再这样。我要告诉派如风去边界守边关了。” “如风不会去的。” “你确定？” “……这，如风一心要跟着你保护你。所以不会去的。”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如风很听话。我说让他去。他肯定会去。你说我们两个的话。他会听谁的呢？要不要试试？” “你别说不过我。你就想法设法折腾我们家如风。你让他选。他会去死的。” 灵雪等着百里如末。自己算是斗不过百里如末了。 不过这个能人到底是谁呀。 竟然将百里如末给骗了。 说实话，灵雪是真的很佩服。 因为不止一个百里如末。还有莫濡这个妖孽一起呢。 都没赢得过人家。 “那你就别惹我。我需要好好反省反省。还有……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我也要好好分析分析。” 第299章撒盐 第299章　撒盐 “你确定你连人都没有见到，你能分析的出来？” 灵雪不信。 “要你管，分析不出来我也分析，防止下次再犯。” 麻蛋的，百里如末不是接受不了失败，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因为这样败了。 像灵雪说的，自己连人都没有见到呢，真的是要窝火了。 “哈哈，你这个反应太有趣了，不过我也有件事想不通，” “什么，屈莹？” “你怎么知道，你真的就凭着那些地方，确定了屈莹有问题？” 总觉得这分析要多超强的水平，才能分析出这么多呀。 “自然不是，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根据蛛丝马迹，就想得到那么多的。” “那你是……” “是以为屈行……屈行不是傻，这是心思不放在这些地方罢了。屈行最先怀疑屈莹的。知道屈莹是天山派的人，也是屈行告诉我的。” 百里如末想着那日，屈行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的情景，便有些失望，对屈莹的失望。 因为屈行是真的对屈莹有了好感了。 只要假以时日，屈行一定会爱上屈莹的，偏偏这个屈莹不争气，最后捞得个如此的下场。怨不得旁人。 …… 一个月前 “我有事找你。” “怎么了，这么严肃。” 百里如末看着屈行的脸色有些不好。 “屈莹……恐怕是天山派的人，” 屈行也不犹豫，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 “屈莹身上有一个印鉴，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块小玉佩竟然是一个印鉴，那个印鉴上面的标志……应该就是天山派的没错。” 屈行眼里闪着深沉。 没想到屈莹接近自己，竟然是有目的的，当初他有多信任屈莹，现在就有多后悔。 “你确定？” 百里如末皱眉，对屈莹她已经早就有怀疑了，但是一直都只是多加防范，没想到屈莹竟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是天山派的人？ 那么故意接近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我很确定，那就是天山派的印鉴，错不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等我消息。” 百里如末不想冤枉人，所以肯定是要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的。 “好。” “你……没事吧。” “呵……我很信任她，我认识她的时间吗，比认识你还久。不能说没事，只是失望吧……我想我已经掳爱爱上她了，甚至打算，……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表白的，是不是很可笑。” “不可笑，屈行，虽然我不知道屈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能够确定一件事，屈莹是喜欢你的，除了目的，对你是真的喜欢。” 虽然这样说，也不一定让屈行心里好受，但是起码可以让屈行不会因为自己被骗了感情。 来的要好的多。 …… “不是吧，那屈行当时岂不是伤心死了。” 灵雪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差不多吧，还没到十分伤心的地步，屈行一直没有答应屈莹，其实不过就是因为爱的不够深罢了，但是感情真的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如果屈莹不作死……就不会失去屈行，现在她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屈行别看这个性子，很好骗，但屈行是个死心眼，一旦否决了屈莹，那么屈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且屈行喜欢的是那个爽朗大方的屈莹，可不是现在这个妖媚的屈莹。 说起来，屈行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假的人罢了。 也确实有些让人心疼， 这个该死的屈莹，一点不知道珍惜，竟然还好意思拿当年当乞丐的事情出来说事。 “唉……真够惨的了，不然你再给屈行介绍一个？我看安心郡主不错呀。” 灵雪给百里如末出着主意。 “我现在哪有心思呀，何况屈行才经历这事，短时间内是肯定不会有什么动作了，本来就是迟钝的人，不提也罢。” “还有啊……平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像一点事情没有。” 之前百里如末说的时候，眼神闪烁的样子，灵雪可没有疏略掉。她们两个都认识这么久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唉……又是一个痴心的女子呗。” “你是说……平澈没有背叛是真，但是飘雪做了什么了？” 灵雪惊呼。 “是，平澈确实什么都没做，做的是飘雪，我在百花阁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真的有些惊讶的，也有些……怎么说的，感觉自己生了个逆子的既视感。毕竟我对平澈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像儿子嘛。你对如风也是这样的感觉，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年级不大的女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儿子。” 灵雪超级无语的， “……总之吗，当时我只是表现的很镇定，心里是有很大的失落的。后来没两日，我还没回到大顺，就接到了百花阁的密信，说清楚了平澈没有背叛我的事情，都是飘雪一个人做的，” “怪不得了，我就说你那时候表情很是怪异吗。现在飘雪怎么样了？” “我交给平澈自己处理了，想必下场不会好的。” “不至于吧，起码飘雪也是为了平澈呀。” “你不懂，男人对喜欢自己却不喜欢她的女子。并不会很珍惜，而且男人要是不喜欢，即便是你等到天荒地老，也换不回一个谢字。 所以对于不喜欢你的男子，一点好感都没有的男子，一定不要投入太多，最好转身就走，否则等来的不过是自己消耗的青春。” “……我懂了，幸好如风喜欢我，否则我岂不是要等一辈子？” 灵雪感叹着。幸好自己遇到了对的人。 “所以你就知足吧，如果不是我们家如风，你这会还不知情为何物呢。” “……你够了啊，这会又嘚瑟了，忘了你怎么被人耍的团团转的了是吧。” 灵雪专往百里如末的伤口上撒盐。 “……灵雪，你给我等着，如风？” 百里如末突然大声喊着。 “主子，你找我？” 如风速度很快，准瞬间便出现在了马车旁边，轻声询问。 第300章登基 第300章　登基 “我错了，我错了。” 灵雪立马小声说着，声音不敢太大，也不过就是个嘴型罢了。 “我没事，就是问问外面的天气如何。” “……晴朗。” “知道了。” 百里如末笑了，看着灵雪，很是得意。 “你不觉得你太卑鄙了吗？” 灵雪只敢小声说话，生怕如风听到什么。 “不觉得，我觉得很开心，怎么办？” “你太过分了，哼。” 灵雪气的不说话了。 百里如末失笑…… …… 一行人回到大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去的时候，因为要设法骗过屈莹。 时间便耽搁了久一些。 回来自然就没有什么顾虑。 后来几个人还是骑马赶回来的。 到了大顺。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说什么？离素被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云霄惊呼着。自己不过是出去一趟。离素怎么就不见了。 “我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没有任何动静。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任何线索。” 沈三娘也很自责。让自己留在这看着离素，毕竟是有身孕的。要好生照料着。 她倒是也喜欢离素那丫头。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道自己不过是去熬个补汤的功夫。 离素就不见了踪迹。 她也是难辞其咎。 “什么时候的事情，” 百里如末皱眉，这事也怨不得师父，师父总不能半步不离得跟着离素。 何况他们也没想到有人会对离素下手。 最要的事，离素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打斗。 要么是自己走的。要么就是熟人做的，离素一点防备都没有。 百里如末觉得，第一种可能基本没有。离素就算要走，也会跟师父打声招呼才对。 离素是大大咧咧，但是该有的礼数从来不会少。 而且就离素的个性。他们不平安回来。离素不可能离开。 “昨日的事情。因为听说你们马上要回来。我便没有催促你们。” “师父，你再想想，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的没有，我就转身去给她熬汤。去了厨房不过半个时辰。人就不见了。” “你确定没有打斗吗。也没有喊叫声。” “绝对没有，师父的耳朵有多灵你还不知道吗。如果有打斗声。我肯定听得见的。” “没错。所以这就奇怪了。离素八成是……被她很熟悉的人带走了。云霄。离阳最近可有来找过离素。”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没有吧。上次她被你打击过后，就回南诏了。再没来过。” “师父，离素近日可跟什么人走的很近？” “应该也没有，离素才有了身孕，还没过三个月。离素那丫头也是顾忌的很。整日只在这小院子中活动。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沈三娘想了想摇头。 这两个月，离素并没有跟任何陌生人有过接触。 “离素在大顺认识的人有限。能悄无声息将离素带走的。肯定是南诏的人。” “我已经派人封锁了一切出入口。尤其是南诏的关卡。我也派人去勘察了。” 莫濡走了进来，刚好听到了百里如末的分析。便说了自己，已经封锁了出口的事情。 “厉害，又想到我前面去了。其他先不管。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离素。如风。你也吩咐下去。全部人手去找离素。” 百里如末吩咐了下去。看到云霄愁眉苦脸的样子。 “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对方抓了人。要么是带回南诏，要么是有事所求。” “也许不是熟人做的呢。” “怎么可能，离素的身手，不可能被人抓到，却什么都不做。而且连喊叫都没有。只可能是熟人。” 这一点是肯定的。百里如末对离素的身手很有信心。虽然不是顶尖。 但是即便是遇到像莫濡那样的高手，那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下。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担心。” 百里如末明白。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不担心。 “现在我怀疑，最大的可能。是南诏女皇做的。上次离阳来，我就觉得奇怪。要做女皇的人。离殇的手段，怎么可能被离阳跑出来。” “那她抓离素做什么。当初她可是同意了我们成亲的。如今孩儿都有了。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这个就要问她本人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你要相信我们。” “就是呀。再说离素那性子。其实吃亏的料，你被人卖了，离素都不会出事。” 彦之也在一旁劝慰着。 云霄这会是连跟彦之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 事情过了一日，总算是有了离素的消息。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主子，南诏传来密信。离素马上要登基成为女皇了。” 如风拿着百花阁的密信来告知。 “女皇？离殇是打的这个主意？”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是这样的反转。 “还不止，还有消息说。离素要与千林联姻。” “你说跟谁联姻？” “正是千林国平澈。” 如风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很惊讶。 “卧槽，这是这么回事。让我好好屡屡。平澈是知道离素跟云霄的关系的。不可能主动要求联姻。” 云霄也根本不会同意。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不合理呀。” 如风点头。 “喂喂，你们做什么呢。大事，有大事发生了。彦之突然风风火火的来了。 “离素要跟平澈成婚了。” 彦之进门就大声嚷嚷着。刚好云霄闻讯前来。就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 转头就向外走。刚好被后面的莫濡给抓了回来。 “彦之，你个没用的嘴。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额……我就是一时间太激动了。” “我要去南诏，你拦着我做什么。” 云霄还要走。 “别闹了。不会真的成亲的。” 百里如末皱眉。 “这都出消息了。怎么不会。” “平澈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平澈怎么可能跟离素成亲。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都被控制了。现在是在等我们去救人。” 离素不会同意，平澈更不会同意。 第301章背后的目的 第301章　背后的目的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我脑子笨。” 这还是云霄第一次承认自己脑子笨的。 “离素不可能同意去，她还有孩子呢。平澈更不可能同意。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跟离素的关系。 平澈可不是一个为了皇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出事了。具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但是我们确实需要马上动身去南诏了。” “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赶路。” 现在情况不明，但是却需要抓紧时间。 成亲是半个月后。他们要在这之前赶到地方。 时间有些赶。所以只能连夜走。 “我去收拾东西。” 云霄立马去收拾东西去了。 “我也去了。” “彦之，这次你不能去。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我们都走了，你要帮我顾着大顺。就留景玉一个人我不放心。” “好，交给我吧。” “你去帮我通知屈行。让他跟我一起去。他也好走动走动了。再待着就臭了。” “好。” 彦之点头。 最后大家夜晚聚齐，连夜向着南诏而去。 总算是赶在成亲之前到达了南诏。 “如风，你去找百花阁的人。看看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能，尽快告诉我。” 这些人里面，要数百花阁消息最快了。 “是。” 如风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打听到了消息回来了。 “打听到了吗。” 云霄着急的上去询问。 “嗯。具体没有很清楚，但是他们说，从来没有看到离素跟平澈的身影。即便是在皇宫也没有。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然后他们去找了几处有可能的地方。其中这几个地方。经常有侍卫去送饭。” “很好。看样子，确实是被关起来了。千林那边呢。有什么消息。平澈为什么会被南诏抓了。” “这个还没查到具体原因。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平澈确实在千林。” “继续查。务必要查到平澈来这的目的。” “不用查了。刚刚千林的人来说，漠北退兵后，平澈就重新登基为帝了。因为两个国家离得近，南诏说请平澈商议要事。 平澈这才动身来了南诏。” 莫濡也拿到了自己的消息。来跟大家说明情况。 “什么要事。南诏跟千林能商议什么要事。” 百里如末皱眉，这不应该呀。 “什么要事不得而知。但是平澈来了南诏。还没见到璃殇，就下落不明了。” “刚来就被抓了？你怎么看。我觉得事情不简单。” “离殇应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也不可能威胁自己女儿嫁给别人。尤其是还有了身孕。离殇的行为也很反常。” 莫濡细细分析着。 “你是说，离殇也被控制了。” “八成是这样。” 莫濡点头。 “这就麻烦了。这一个两个都被控制了。我们没有一个应援的。” 在南诏，他们根本就施展不开。 而且其他人一直都不把南诏放在心上。并没有设置太多暗哨。 唯独百里如末一个人。放置的要多一些。但是还是杯水车薪。 “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们晚上去夜探南诏皇宫。” 莫濡呻吟良久，说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我跟你一起去。” 云霄首当其冲。 “不成，你不能去。百里如末立刻就否定了。 “为什么。” “你轻功并不上乘，而且你要是看到离素。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那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到时候可没有帮你救离素了。” “这……那好吧。我不去，但是让我在外面接应你们总行了吧。你们一定要伺机将人救出来。” 云霄没法反驳。自己这会确定已经乱了心智，跟着去真的有可能会坏事。 莫濡跟百里如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只能指望他们两个了。 “放心吧。如果有机会，我们自然不会看着的。” 百里如末点头，难得的云霄这么开明。让百里如末很满意。 “那我们去换身衣服，准备晚上行动，你也先去休息吧。赶路也累了。” 谁家的媳妇谁心疼。 莫濡可是心疼小末赶了好几日的路了。 “好。晚上行动，先去睡会。” “到时间我叫你们。你们都去休息吧。” 屈行是个夜猫子。这会还不困。刚好他来守着，以免错过了时辰。 “好，那就交给你了。我们走吧。” 百里如末点头。跟莫濡便去休息了。 到了子夜时分。屈行主动来叫了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睡得也很浅。夜行衣也是早就换好的。 直接便出发了。 “莫濡，你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路上，百里如末又问了一遍。 “之前不是问过，怎么又问。” “因为这会就我们两个，你的答案可能会不同。” “呵呵，你这么聪慧，想必也想到了吧。” “我要听你说”百里如末笑了。 就知道莫濡不可能真的那么觉得。 “是什么人做的不知道。但是显然是奔着我们两个来的。既然想要见我们一面，那我们何必吝啬呢。你说呢。”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对方显然是冲着我们两个而来。应该不是天山派，时间上来不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修罗门了。 修罗门用这么平和的招数，我觉得，我已经有了人选了。” “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怎么样，紧张吗？” “这有什么紧张的。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会紧张的人吗？” “确实，我都没看过小末紧张是什么样子呢。” 唯一的一次。让小末慌乱，便是因为那次孩子们的事情被发现了。 除此之外，莫濡还真的没见过小末有什么过分惊讶的情绪。 紧张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莫濡不知道的是。百里如末是有过一次紧张的时候的。 那便是两个人成亲的那次。 百里如末是真的紧张，紧张到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可能是因为当时莫濡也紧张。 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吧。 想想便觉得好笑。 “那我们加快速度吧。别让老人家久等。” 莫濡开着玩笑。 百里如末不以为意。 她就要慢慢悠悠的。 第302章害羞 第302章　害羞 “呵呵，你怎么越发慢了。” 莫濡失笑。 “我才不要加快速度。就让他等着呗。用这种方法见面。我还不高兴呢。” “定然是有什么苦衷的。你便莫要任性了，眼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亮之前我们要离开。” 莫濡揉了揉百里如末的头。这才继续赶路。 不一会，便到了南诏皇宫。因为来过一次。所以便驾轻就熟了。 “去哪找。” 百里如末是没有什么头绪的。 “我们来的消息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便在这等着吧。应该马上就会现身了。” 莫濡拉着小末坐在了台阶上。 等着人主动来找他们。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人便出现了。 “久等了。” 有些沧桑的声音。但是听着却很好听。 “确实久等了。再不来我们就要走了。” 百里如末没好气的说着。 “呵呵……这性子跟你娘亲一点都不像。” “是不像，她也没养过我。我谁都不像，谁都没养过我。” 百里如末专门找茬。 莫濡在一旁，聪明的不说话。 “呵呵，怎么了，这么激动。这是在怪我没有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我们应该是半斤八两吧。你这个母亲，不也将孩子送走了。” “这怎么一样。我是迫不得已。” 百里如末瞬间站了起来。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名义上的父亲。 看到他的瞬间。百里如末愣神了一下。 这是巧合吗。 白芷清跟她现代的娘亲一样。百里岩也是如此。 呵呵……百里如末觉得讽刺。 前世自己不想提及到了两个人。到了古代，竟然都出现了。 没有见过白芷清，起码也是有白芷晴代替的。 “小沫。” 百里岩面色有些变化，百里如末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看懂那是什么意思。 她跟百里岩，不过是名义上的父女。没必要在意。 百里如末反复提醒自己没什么可在意的。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起了早先在现代。 自己每每看着父母的照片的时候，心里的向往。 “别叫我，你没资格。” “你也迫不得已送走了孩子，你该明白我的苦衷。” 百里岩有些懊恼。 “你的苦衷？我不明白，你说你有苦衷，那我想问问你，将我丢在大顺皇宫也就算了。一次不来见过我也就算了。 让我不知道有这么个父亲也就算了，给我惹这么多麻烦。我也能忍受。 我就问你，小未……不，就是你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一面说你迫不得已，一面你还有心思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显然你是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娘亲的。不是吗？” 百里如末一条条的质问，问的自己有些触景生情。 好像真的是在帮自己打抱不平一样。 “小未不是我的儿子。” “你说什么？” “他真的不是我的儿子。当时因为一些事情。我心情很不好。白芷晴喝多了。我也喝多了。我没有对白芷晴做任何事。这一点我是很确定的。 谁知道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就跟白芷晴躺在了一起。我本来也没有拆穿白芷晴的身份。 自然也就没有说什么。这也没法子解释。谁知道后来她就有孕了。那绝对不是我的孩子。我发誓。” 百里岩解释着。也很激动，不过应该没有说谎。 这中间八成是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小未呢。到底是谁的儿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百里如末皱眉，即便小未不是他儿子。自己也没法子跟百里岩像是一对真正的父女一样。 “最近修罗门可能要有大动作，你小心点。不要跟修罗门作对。暂时。” “暂时是多久。” 百里如末皱眉。 “等我解决好了眼前的麻烦。你的事情，现在暂时被我压下去了。不过应该也瞒不了多久。” “你说我孩子的事情。” “是。这件事让修罗门知道的话。他们会马上找上你的。” “我知道。除此之外呢。” “没有别的了。我只是想见见你。忍不住想见见你，可惜没有见到我的外孙们。” 百里岩很遗憾。不得不说，百里如末控诉的很对。 自己确实连累了小沫。 “为了见我，你也不至于威胁离素，抓走平澈吧。”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我也不想如此。不过你放心，他们都没事。” “以后你再敢用这种法子，休想再见到我。” 百里如末蹙眉。 “我要是想见你，你肯定不会来见我。我说的话你也不肯定。我叫你不作为。你偏要做许多事情。想要见你，我只能用点手段了。” 百里岩也很无奈。自己来见女儿，还要用这么曲折的法子。 “不作为……你说我为什么要不作为。我孩子被我送走了。我当时想杀人的心都有。你叫我不作为，我便不作为吗。” 百里如末又激动了。 “眼前的状况会过去的。你要相信我。我会帮你的。我做的一切，只是想给你一个美好的明天。” “我的明天……我觉得我没有明天。” 百里如末眼神带着一丝哀伤。 明天…… 百里如末从来没有想过。 她只想今天。 “我很抱歉。下次……我能去找你吗。” 百里岩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没事最好不要来找我。” “……” 百里岩眼神越发哀伤了。 “问你个问题，修罗门的老巢在哪。” “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那修罗门都有什么人。类似莫濡这样的。” “我也不能告诉你。” “那你能说什么。” “抱歉。” 百里岩什么都不能说。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了？赶快放开我的朋友们。莫濡。我们走。” 百里如末拉着莫濡。便要离开。 “小末，别这样。” 莫濡没有走，拉着小末走到了百里岩的面前。 “她很害羞。你要适应她这种害羞的方式。” 莫濡说了一句。 百里如末立马炸庙了。 “谁害羞了呀。你怎么看出我害羞了的？你不准说话。” 百里如末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本来好好的见面，莫濡非要来一句害羞的话，也太莫名其妙了。 第303章关禁闭 第303章　关禁闭 “抱歉，我们时间有限，不想你浪费时间在生气上。小末，你很期待。不是吗。” 莫濡很了解百里如末。他一早便猜出了这是百里岩搞的鬼。 他收到的消息。也全部指向百里岩。 小末定然也早就猜到了。 一路上，小末虽然在赶路，但是不得不说，小末很兴奋。应该是很开心吧。 莫濡也很纳闷，小末明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为什么对百里如末这么在意。 后来想想。小末在她那个时空的生活，应该并不如意。 否则怎么可能早就小末现在的性子。 “我……” “别嘴硬，我看得出来，百里岩是很在意你的。这次来看你，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风险。这么久他一直没有来过。 现在为了见你，如此冒险。我想他怕是遇到麻烦了。” “……好吧。我去问问。看看他有什么麻烦。” 百里如末皱眉，她也想到了这件事。 走到了百里岩的面前，百里如末皱眉。 她想了想，才说着。 “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我能帮你。” 百里如末有些别扭。 不得不说，她确实不紧张，而是期待。 她期待跟百里岩的见面，一直都很期待。 从知道灵雪是百里岩的人开始，她就开始期待。 百里如末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不期待见到白芷清。却很期待百里岩。 大概是因为……自己早就知道，白芷清已经不在了。而百里岩还实实在在的活着吧。 “嘿嘿……” 百里如末说完，便看到百里岩在那傻笑。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笑什么呢。” “我开心，你还是关心我的。嘿嘿。” 百里岩这会还是一边笑一边挠头的话。肯定很像个傻子。 “我问你话呢，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我能帮你。我就剩你这么一个父亲了，不想变成孤儿。” “……小沫，我的事情，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帮我。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事情只是有点棘手罢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什么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就将人一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 百里岩最后说了很多，百里如末都忘了。 只记得，百里岩说，不会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百里如末信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个亲人可以依赖了。 不是爱人，不是朋友。 是自己的父亲。 旁人定然不会明白这种想法。 因为她从小便没有父母的疼爱。 …… 回去的路上，莫濡带着百里如末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小末，能跟我说说，你在你的时空。是什么样子的么。” “这么突然好奇这个了。” “嗯，就是突然好奇了。想要了解你。” “呵呵，好吧。我就跟你说说好了。我在我的那个时空，可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百里如末噼里啪啦的讲着。 莫濡眼神闪着怜爱…… 果然……小末的人生并不容易。 寻常人家的孩子，谁会经历那些事情。 两个人等了一会便回去了。 毕竟还有个人在心心念念等着呢。 两个人刚回了客栈，百里如末就被云霄围住了。 “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发现？离素到底在哪？” 百里如末有些头疼。她这会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云霄解释。 就因为百里岩要见自己一面，就将人绑了？ “人跑了，是修罗门的人做的，今天我们就能去皇宫找人了。” 莫濡帮助百里如末解决了麻烦。 百里岩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告诉其他人。 也不适合现在说。 所以只能先瞒着了。 “真的？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敢绑架我娘子。看我不砍死他。” “闭嘴。” 百里如末一巴掌拍过去，然后便走了。 搞得云霄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只想马上见到离素，想要确定离素还好么，孩子还好么。 …… 天色一亮，云霄就将人都叫了起来。然后纷纷赶往南诏皇宫。 到了皇宫的时候，是南诏女皇亲自出来迎接的。 “岳母，你没事了。那离素呢。离素没事吧？” 云霄看到离殇，别说多高兴了。 离素没事，你要是再敢让我女儿遇到危险。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离殇咒骂着。俨然一个寻常家，关心女儿的娘亲一般。 “岳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将离素嫁给别人。” “别别，岳母，真的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云霄哪里敢有下一次呀。这一次，她都快被吓死了。 “知道就好。离素就在她寝宫，你去看看吧。孩子也没事。” 离殇这才算是满意。 之前怎么看云霄怎么不顺眼，现在瞧着，倒是越发顺眼了。自己女儿也是很开心。 她也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谢谢岳母。” 云霄一个起跳，就飞走了。 “抱歉，给女皇添麻烦了。我想问问，平澈在哪。” 百里如末可没忘，平澈也被抓了。 “千林皇帝正在大殿等你们。” 离殇带着人去了大殿，然后就看到了平澈。 百里如末上去仔细看了一圈，确定人没有问题。才放心了下来。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没事。” 平澈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你还好意思说，你莫名其妙就被骗来了南诏，你脑子长哪里了？” 百里如末骂着平澈，就差没上手打孩子了。 “……我也没想到会是陷阱。而且给我的信件，还有南诏女皇的玉玺。我便……” “你什么你，那你就能松懈了？就算是我给你写了信，你也该涨涨脑子，想想真假好吧。你真是要气死我算了。” “我错了行不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平澈都不敢说话了。 自己确实也有些没长脑子。不过百里如末也不应该像是训孩子一样，训自己呀。 好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呀。 平澈算是服气了，自己在百里如末存在的地方。就别想有面子。 简直是不可能。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下次在被我逮到。我就关你紧闭。” 第304章怪病 第304章　怪病 “关禁闭是什么意思。” 平澈绝对是想着，不耻下问，谁知道就问悲剧了。 “你想知道关禁闭是什么意思？好呀，我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南诏女皇，你这里可有小黑屋，连窗子都没有的那种。” “……是有的。” 一般都是用来审问宫女太监的地方。 不知道百里如末问这个做什么。 “好，就将我们千林皇帝关在那里吧。明日我再来取。” 百里如末说的好像是什么物件一般，还明日再来取。 “不用了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平澈这会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不过就是上当了一次。 “是不是觉得很冤枉。” 百里如末看着平澈的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呢。 “没……没有。” 一旁的莫濡跟屈行同时摇头叹气。 尤其是屈行，心里想着，这训儿子一般训人呀。幸好训得不是他。 “如果你因为这次失误大意，死了呢。你还能重来一次是怎么着？如果你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要对那无用的皇位执着，既然你要执着，那么便给我睁大眼睛。 看好什么是危险，什么是朋友。什么是敌人。否则将来死了，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平澈还是太嫩了。 这种招数，不应该上当才对。 涉世未深说的就是平澈。 “我现在就去关禁闭。” 听了百里如末的话，平澈也觉得，自己这次确实不应该。 知道百里如末是为了自己好，也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关禁闭吗。 又死不了人。给自己长长记性。 “去吧。” 百里如末点头。 本来还想着，问问平澈，千林的状况怎么样呢。现在也先不问了吧。 既然说惩罚，就不能只是说说，不然怎么长记性？ 平澈认命的去关禁闭了。 百里如末询问南诏女皇。 “南诏女皇怎么会也着了道的。这不应该呀。” “唉，没着了道。说起来惭愧，这次来的人，我欠了一份情，他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伤害离素跟千林皇帝。我这才答应的。” “难怪，我就说，以南诏女皇的本事，这点伎俩应该瞒不过你才对。” “夸奖了。这次也是我想的不周，害的大家如此奔波。再次我也给大家道个歉了。” “不过是无奈之举，况且也没有什么损失，也就罢了。我有一事想要询问南诏女皇。不知方便吗。” “大顺帝尽管问。” 离殇还是习惯叫百里如末大顺帝。 “二皇女可回来了。” “回了。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很好奇，南诏女皇为何会皇位给二皇女。听离素说，二皇女的品行，似乎并不适合。女皇不回答也无碍。 此事本就是我越距了。” “唉，不给她能如何？离素嫁到了大顺，我那大皇女……不提也罢。” 离殇性子是很糙的类型。倒是也没有瞒着。直接诉苦了起来。 “怎么回事，大皇女怎么了。” “我那大皇女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一直都看不好，我也是找到了很多名医。就是没有法子好转。 那身子，吊着一口气都困难了。如何担得起大任。眼下可不就只剩那个不成器的二皇女了吗。” “得了怪病？为何从未听离素说过。” 百里如末惊讶，当时她便觉得蹊跷。总觉得离殇不会是那种。拿皇位开玩笑的人。 放着好好的大皇女不选，要选二皇女。 没想到还真的是有状况。 “有个把月了。我没有告诉离素，徒增烦恼罢了。” “不知道可有什么症状，我们这次带了大夫来。水平也是一顶一的。” “就是没有症状，所以才奇怪呀。既然你们带了大夫，那便给我皇儿看看吧。有一丝希望也是好的。” 百里如末点头，这次他们出来，是带着莫七一起来的。正好派上用场了。 几个人这就改道去了大皇女的寝宫。 刚进屋子，百里如末便问到了一丝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 “你们都下去吧。” 离殇吩咐宫女们都下去了。 “大夫快給瞧瞧吧。” 莫七领命，便走到了床榻边，给大皇女把脉。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大皇女的脉象有些奇怪。确实没有任何症状，却一直昏迷不醒。” “她先前可曾有什么症状吗。总不会是突然就如此了吧。” 这眼见着已经真的只剩一口气了呀。 他们这多人来，竟然都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显然是已经昏迷了。 “最初的那几日，她不过是说自己没有什么精神，整日的喜欢睡觉。后来越发严重。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 就已经很严重了。” 离殇也是很自责，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这个当娘的，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简直是该死。 “莫七，你以为是如何。” “似乎是中毒了……这屋子里有血腥味，这是一种失传很久的毒药。叫做睡美人。” “睡美人？具体说说。” “情况就跟眼下的差不多。脉象看不出什么病症，但是中毒者就是长睡不醒。 而且症状会越发严重。等到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人也就快不成了。” “就这么睡死了？” 百里如末惊讶，还有这种毒？ “正是。毒性症状缓慢，但是却是致命的。” “怎么会中毒呢。那可有法子解了？” 离殇这下是急坏了。没想到竟然是中毒。 她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 “这种毒药失传已久。我并不知道解药。” “不能试着研制一番吗。” “我甚至连这毒都用了什么材料都不知道。如何想法子解？” 不是莫七不帮忙，而是他没有法子帮。 如果能知道相对于的毒药，他还能够试着研制解药。 这个睡美人已经失传很久了。他并不知道都有什么药方，也不知道药引子是什么。 根本就无从下手。 “你就不能自己分析分析，都有什么药吗。” 百里如末皱眉。 “……分析了也不敢给她吃呀，吃了要是没有解毒，反而害死了人。该怎么办。” 第305章乱了心 第305章　乱了心 “那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你是大夫，还是得你想办法。” 百里如末就推给莫七了。这些人里面，就莫七会医术，而且还是名师高徒。不交给莫七交给谁。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莫七一个头两个大。睡美人这种毒，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现在他也并不是可以完全肯定，这便是睡美人的毒。 交给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莫七，你要试着勇敢的突破自己。” 百里如末拍了拍莫七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莫濡看了一眼莫七，直接无视了莫七眼里的请求。 屈行表示同情。 一行人哗啦啦都出去了。只剩莫七一个人想要仰天长啸。 “这次真的是要感谢你们的帮忙了。我大女儿要是……我南诏怕是要衰败了。” 离殇眼里带着悲切。一面女儿遭遇此等大事，一面南诏未来堪忧。 几月不见，离殇明显憔悴苍老了许多。 “南诏女皇客气了，离素是我好友，南诏出事，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此言差矣，家国大事，即便是亲兄弟也一样相残。何况这非亲非故呢。是离素运气好，交了你们这些值得珍惜的朋友。 我老了，一生为了皇位，为了南诏呕心沥血。却没有你们活的肆意。活的洒脱。 即便是没有看到，我亦觉得，这天下，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会越来越好。” 离殇忍不住感慨着。现在的四国，看似祥和，实在动荡不安。百姓的日子亦是苦楚异常。 更有不知名的势力夹杂其中。 如果没有这些有志青年。想必不多久，这天下便要生灵涂炭了。 …… 因为大皇女的事情，几个人便在南诏住下了。倒是刚好，眼下的离素有了身孕，想必正是需要娘亲关怀的时候。左右百里如末也无其他事。 这次就当是帮某个人还债好了。毕竟绑了离素的，是百里岩。百里如末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觉得自己对南诏有亏欠。 “想什么呢，都留下来帮忙了，还闷闷不乐的？” 莫濡很了解百里如末，百里如末不是个热心肠的人，而且可以说很冷漠，甚至比他还要更甚。 如果是莫濡看到有人受难，也许还会可怜，会伸手，虽然也不全然，但是百里如末的冷漠，是冷到了骨子里。小末的想法是，别人的人生。 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要插手。 帮了是自己多管闲事，不帮是情理之中。 莫濡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莫濡也不是一个看重大局，懂得大是大非的人。 他们都是一些心很小的人，眼里只放得下自己在意的事情。 “你说百里岩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昨日她问了两遍，都被百里岩敷衍过去了。百里如末有些不放心。 也有些懊恼，懊恼对于修罗门，自己竟然毫无了解，所有的事情，都是听莫濡，彦之这些人说的，自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真的有够没用的。 “既然他说自己能解决，我相信他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怎么这么久不来见我，这次却这么仓促，之前他给我留过一封信，说了等我去找他的。” 如果没有这封信，百里如末还不会这么在意。也许百里岩就是出来的匆忙了一些。 但是有这封信，百里如末便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百里岩遇到的。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麻烦。昨日她也总觉得有一种百里岩在交代遗言的错觉。 “如今多想无益，想了你也并不能找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岂不是在庸人自扰。” “说是这么说，可是……” “小末。你的心乱了。” 百里如末还想说什么。被莫濡的一句话给打断了，心乱了吗？ 是因为百里岩？ “小末，你太在意了，先前我孩子以为你因着百里岩是你的父亲，想着你在你的那个时空，想必对父亲是很特殊的一个存在，可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有些担忧。” 小末表现的太过于在意了，让莫濡有些不解。 “……怎么会想到，父亲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呢？” 百里如末皱眉，然后看向莫濡。想听听莫濡的想法。自己的心确实乱了。她也看不透自己现在是如何了。 “因为对于白芷清，甚至是白芷晴，你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仿佛真的是个外人，旁观者一般，即便是知道白芷清已经过世，你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可是自从百里岩出现，你便乱了心。有些事情甚至看不透。 这次留在南诏也是一样，按照你的性子，即便是看在离素的面子上，也多半是让莫七瞧瞧便好了，可是你竟然让莫七定要将大皇女治好。你在想什么？” 连莫濡都看不透小末，究竟对百里岩存着一种什么心思。 “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我的那个时代，我是个孤儿，孤儿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无父无母，甚至连兄弟姐妹都没有。你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吗？” “……既然是灵魂过来了，想必也出了什么意外。” 这件事莫濡一直都没有问小末，因为不敢，怕自己心疼，怕自己忍不住痛恨自己，跟小末隔了跨越不去的时空。 “我生平有两个，我视若珍宝，可以舍弃性命的朋友。其中一个背叛了我，另一个被我连累致死。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害得我如此下场的幕后主使，便是我……娘亲。” “你娘亲？” “是的，她没死，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询问，为什么她没死，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了。那会我已经来了这里。我想你应该能理解，父母对于像我这样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母亲我已然不指望了，父亲……大概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或者唯一的期望了吧。 所以对于百里岩，我也不知道自己存着什么心思，但是却忍不住想要亲近。最可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在我那个时空的父母，跟白芷清和百里岩，长得竟然一模一样。” 第306章离素出事 第306章　离素出事 就因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百里如末才会心乱了，她仿佛是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般。如此岂能不乱？ 就像莫濡说的。如果她不是因为百里岩，是不会留在南诏的。 看着离素的情面上，让莫七尽力，便已经做到本分了。 “……难怪你看到百里岩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这个。” 莫濡就说，当时小末的样子有些不对劲，竟是因为这个。 小末的模样便与在她那个时空的时候一般无二，眼下父母的模样竟然也是如此。 这便有些诡异看，莫濡眼神闪着幽光，总觉得很不寻常。 而且小末说的，被朋友背叛，害死了朋友。该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小末如此淡然的说出了这些？那眼里浓浓的恨意，莫濡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心里泛起丝丝密密的疼。 莫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是呀，所以现在我对百里岩，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奇怪。” 百里如末笑的很无奈。 “你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罢了，大皇女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我看莫七确实很为难。” 自己的手下，莫濡还是需要适当关心一下的，莫七刚刚已经又来求了他一遍了。 “我只是让他尽力，实在没有法子，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他这么害怕做什么？”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自己之前那么说，不过是开玩笑而已。 要是莫七能解了那毒自然是好的，如果解不了，百里如末也不可能拿刀去杀人吧。 “那大皇女的事情，我觉得有些蹊跷。谁会用已经失传很久的毒，来对付南诏的皇女呢？”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问题，眼下南诏适合继承皇位的，除了离素，便是大皇女离月。离素已经嫁到了大顺，除非万不得已，南诏女皇是不可能将皇位再给离素了。” 这也是当初离殇死活不同意离素跟云霄在一起的原因。 离殇只有这么三个女儿，眼下这离阳是指望不上的，只剩两个，似乎离殇更倾向于离素。 但是离素嫁人了，这便只剩离月了。如果离月出事了，对谁最有利呢？ “你是说会不会是离阳？” 如果离月出问题，那么继承的可就只剩离阳了。 “虽然她有动机，但是我觉得她没有这个本事，而且离殇当初有意传位给离阳的事情，现在想想，应该也是怀疑离阳，所以才会有了那次的试探吧，想必她已经排除了离阳的可能性，所以离阳现在才会安然无恙。” 当时两个人就谈论过，离阳这种智商，不可能跑出南诏，还一路逃到了大顺，那会他们便怀疑这是离殇故意而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为了试探了。 “没错，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到了，既然不是离阳，那会是谁呢？南诏可没有什么外戚干政这些麻烦事。” “虽然没有外戚干政，但是你不要忘了，南诏可是还有个太上皇的。” 莫濡沉吟良久，说了一个让百里如末惊讶的人。 “太上皇？不会吧，不是说不在南诏皇城吗，是在？” “在清安寺礼佛。” 莫濡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对呀，我记起来了，你怎么会怀疑到他的？一把年纪了，应该不至于吧。抢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南诏本不是女皇延续下来的，而是离殇抢了皇位，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离殇抢了皇位的时候，原来的皇帝，也就是离殇的父亲，却并没有驾崩，当时两兄弟争抢太子之位。 没想到被离殇坐收渔翁，当时这个太上皇自然是不肯的，这离殇是真的女中豪杰，愣是直接将皇帝送上了太上皇的位置，自己登基为帝。 从那开始，南诏才有了女皇的。 而这个太上皇被送到了清安寺礼佛，清安寺有些类似万佛寺，不过没有万佛寺那么有地位，万佛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而清安寺在南诏算是国寺了。 “你太小看了权利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了，我以前调查南诏的时候，无意中查过这个太上皇，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如果不是离阳做的，目前最有嫌疑的，怕就是他了。” “……啧啧，一把岁数了，安度晚年不好吗？怎么还这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就算离月真的出事了。大不了离素回来登基，云霄当上门女婿呗。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离素不回来，也轮不到他一个行将就木的太上皇。” 离殇都有四十多岁了吧，那这个太上皇，起码也要六十岁了。 古人寿命普遍就是要差一些的。 “等等，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为了皇位，那离素岂不是也有危险？”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这要是一不做二不休，离月都出事了，最危险的可不就是离素了吗。 “不成，我得去告诉离素一声，让她自己注意着点，这太危险了。” 百里如末皱眉，然后便向着离素的寝宫而去。 莫濡摇头，只能跟上了自家娘子。 百里如末实在是刚分析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知道是真假，毕竟这只是猜测， 但是怎么也要告诉离素一声，昨个防范也是好的，唯独没想到，自家这面才要提醒离素小心。 还没到离素寝宫，便听说离素出事了。 吓得百里如末直接使了轻功奔向离素的寝宫。 “怎么回事，离素呢？” 百里如末进门，就看到云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暗道不妙，难不成自己来晚了一步？ “问你话呢？人呢？” “在里面。” 云霄依旧失魂落魄，是莫七走出来，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话。 “情况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是睡美人。” 莫七摇头叹气。 离月的毒他已经束手无策了，谁知道又节外生枝。 眼下离素的情况可要比离月复杂的多。 “也是睡美人？那离素的孩子……” 百里如末首先想到的就是离素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问题，睡美人这个毒，大人还能挺着，孩子可就不一定了。 第307章睡莲 第307章　睡莲 “孩子暂时没事，但是如果离素……那么孩子自然也是保不住的。” 莫七皱眉，这次问题可就更棘手了。之前对离月，好歹不认识，就算是找不到法子，也不至于乱了分寸，可是现在出问题的是离素。 先不说他跟离素关系如何，就单单看着云霄的模样，莫七也是觉得压力倍增。 他跟云霄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打他跟着莫濡，便跟云霄成了兄弟，如今算来，已经有十年之久了。 大家一起从年少走到如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云霄如此模样。 “找到是怎么引起的了吗？” 先找出毒被下在了哪，又是怎么无声无息的下的毒是第一步，否则一旦对方的目标不止是离素，那么这些人就都危险了。 “这个还没有查出来，云霄……我没有什么进展。” 莫七也很苦恼，他自然也明白要先找出毒在哪，才好着手下一步，而且找到了，还能用来研制解药。 但是云霄这样，根本就问不出什么，莫七也不好追着问，看着云霄也是可怜。 “我去问。” 百里如末皱眉，云霄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感情用事，这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但是一旦遇到了眼下的类似情况，云霄就会失控。 其他事情也就罢了，如今可是人命关天的，还由着云霄胡来，最后看云霄不后悔死。 “云霄，离素是怎么中毒的，你有什么线索能提供？” 百里如末已经尽量让自己平和一些了。 可是瞧着云霄的窝囊样，便忍不了了。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还想不想救离素了，离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那呢，你现在是想眼看着离素这么睡死过去？要是你都放弃了，那我便带着人走了。” 百里如末声音很平淡，也没有动怒，但是却越是平淡，就越让人心底发毛。 有时候不是大喊大叫才能解决问题，情绪对了，即便是皱眉那么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对方吓得毛骨悚然。这招还是百里如末跟莫濡学来的。 “你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遇到了一点事情，就吓得不行了？我怀疑当初撮合你跟离素，真的是瞎了眼了吧，你竟然如此没有担当，我真为离素不值得。” “你……” 云霄还想说什么。看着百里如末鄙夷的眼神，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了。是呀，自己这会是在做什么？就算离素有救，怕是也要被自己的窝囊样子气死了。 “怎么着。，想通了？不逃避了吗。云霄，别那么没出息，让我瞧不起。回答我的问题，离素吃了什么，或者是喝了什么，碰过什么东西，越详细越好。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接触了什么可疑的人，也许下毒的人……有解药。” 先前因为是离月中毒，而且已经有半年之久了，所以百里如末便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想着失传的毒不好解读，却忘了，下毒的人既然能有这个毒，也许也有解药。 “你说对方可能有解药？” 百里如末的话，瞬间让云霄宛如重生一般，直接便恢复了过来。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总是有帮助的，你且说说看，我跟莫濡一起分析一番，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 有没有解药的事情，百里如末并不能保证，但是找到凶手总是好的，否则一直如此这般人心惶惶，岂不是更让人担忧。 云霄点头，明白了百里如末的意思，回忆了一番两个人场景，细细跟百里如末说着情况。 …… 他们一行人到南诏已经两日了，昨日他们找到了离素之后，云霄跟离素就一直腻在一起，按照云霄的意思，离素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吃的用的也都是曾经随身侍奉的宫女办置的。 而且云霄跟离素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用的自然就更不用说。 如此一来，他们想着找出可疑的地方，竟然一时之间还无从下手了起来。 “莫七，离月可是半个月后才被发现得了怪病的，并没有像离素这般，发展的如此迅猛。这是怎么回事？”云霄说离素之前一直很正常，也没有出现嗜睡的情况，昨夜入睡前还是好端端的，结果今日便一觉不醒了。 症状跟离月一样，但是过程显然是不同的。 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先前我以为是离素中的毒剂量大，所以才会如此发展迅猛，眼下瞧着似乎并非如此。” “那是怎么回事，可有发现。” “应该是这个东西的关系，这个花叫做睡莲，它跟睡美人放到一起，激发了毒性。” 莫七指着离素房中放着的一盆睡莲。 “这个花？这个花我跟离素成亲的时候，还没有。” 云霄这才也注意到了离素房中的花。 之前他们成婚的时候，因为并没有打算在南诏停留过久的时间，也并没有准备什么其他的府邸。便在这寝宫中渡过了两日罢了。 云霄很确定，这个睡莲先前是没有的。 离素的性子不同于一般女子，是不喜欢这种鲜花的。 “如风，去查一查，这花是谁放在这的。仔细的查。” “是。” “我的离素呢，” 这会，南诏女皇已然得知了离素中毒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便看到离素仿佛睡着了一般，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离殇顺便便激动了起来。冲到云霄面前，几个巴掌扇了过去。 云霄一动不动，人家将宝贝女儿交给了自己，自己没有保护好，被打也是活该的。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想，大概是有人盯上你们南诏了，跟我们单独谈谈吧。” 百里如末倒不是向着云霄说话，云霄确实该打。人家当娘的，找女婿出气没毛病。 不过眼下是危机时刻，还是正事要紧。 “有人针对南诏？” 离殇惊呼，眼神晦暗不明。 百里如末挑眉，怎么觉得自己说了这个消息，离殇并不是十分惊讶呢。 似乎已然有了怀疑的人选。 “借一步说话吧。” 第308章猜不透 第308章　猜不透 这里人多嘴杂，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算百里如末有什么疑问，也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询问。 “好，你们随我来。” 离殇点头，带着莫濡跟百里如末便去了自己的一个隐蔽的密室。 “这里绝对安全。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还请告知。” “我跟莫濡一直猜测，有人给离月皇女下毒，是有目的的。当初离阳逃到了大顺，是不是你在试探她。” 百里如末也没拐着弯说，现在这个节骨眼，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的确，但是我已经确定不是她做的。我也一直没有找到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没想到离素便出事了。” “不知道……女皇有没有怀疑过南诏太上皇呢。” “你说我父皇？不可能的。他老人家一直在清安寺常伴佛祖左右。早已经不问世事了。” 离殇皱眉，没想到百里如末怀疑的竟然是父皇。 “我先前得到消息，太上皇在清安寺可并不老实。” 莫濡回答了离殇的疑问，并且拿出了一样东西。离殇看到后大惊。 百里如末并不知晓那是什么，不过看离殇的脸色，估计是跟太上皇有关系的。 “你们怀疑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已经证实了，还是只能在怀疑。” 离殇缓了缓情绪，这才开口问道。 “还没有完全确定。目前只是怀疑罢了，之所以找女皇来，也是想询问女皇的意思。我们毕竟是外人，南诏的事情不好随意插手。 只是有句话说得好。唇亡齿寒，如果南召不复存在，那么眼下的和平怕是也要被打断了。” 她跟莫濡找离殇来，可不是出于什么道义或者好心。完全就是因为眼下的局势。 南诏不能出问题。否则就要乱了。 尤其是百里如末，是万万不能让天下大乱的。即便是知道阎王有事瞒了自己。 却也不敢冒险让天下动荡。 “眼下我南诏岌岌可危，即便二位不说，我也是要主动找上二位帮忙的。” 如今离殇还有选择吗。南诏是绝对不能毁在她手里的。 如果南诏毁了，那她这辈子做的一切，可就都成了笑话了。 她引以为傲的女皇，在后人眼里，怕就是个笑话无疑。谁都想留垂青史。离殇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便有话直说了。如今离素也出事了。如果不是离阳的话，还有其余人的可能吗。想必女皇对太上皇，也不是一点都没有防备的吧。” 即便是自己亲老子，也不可能完全信任。这便是现实。 “我确实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可是却没有什么发现。这次离月跟离素的事情，也很是蹊跷。我确定太上皇从未出过清安寺。” “也许是派人做的呢。” “不可能，太上皇在清安寺并没有什么帮手。总不可能是说服的那些和尚帮他吧。” 离殇还是觉得不可能。 “莫濡，你以为如何。” 百里如末对这个太上皇并没有什么了解。之前也都是听莫濡说的。 “还是先观察着，我们现在也只是怀疑，并不能亲自确定。所以还是要小心防范。眼下顺藤摸瓜，也许能有线索。” “也只能如此了。女皇还是先不要太过于忧心，离素是我的朋友，自然不会看着不管的。” “那我就在这替离素谢谢你们了。” 跟离殇谈过之后，莫濡跟百里如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百里如末问着莫濡，看莫濡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觉得我们忽略了几个疑点。” 莫濡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首先就是这个离殇，听到我们说太上皇的时候，面上惊讶，眼睛里却并没有那么不可思议。说明他早就怀疑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离殇应该是也怀疑太上皇的。” 百里如末很赞同，离殇能当的上女皇。自然不可能是个草包了。 “这还不算，我还想到了一件事。从我们来了这里，你有见过离阳吗。” “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来了南诏，离阳不出现是真的太诡异了。之前一直被其他事情搅和的。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一心要把你弄到手的二皇女。” 百里如末就觉得这次来南诏，好像少了点什么。 被莫濡这么一提醒，总算是想起来了。 可不就是这离阳吗。 离阳对莫濡可是一百个喜欢。这又是在皇宫。莫濡来了，离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却一直没有出现。说明离阳出事了。 “该不会……也中了睡美人吧。” 百里如末皱眉，这要是也中了睡美人，离殇为何瞒着。 “应该不是，离殇虽然没打算将皇位给离阳，但是也不至于眼看着离阳中毒，却置之不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离阳根本就没有回皇宫。” 除了这个，百里如末想不到别的可能。 “那你说她为什么没回皇宫，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能回来，还是自己不想回来呢。” “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点。就离阳那点本事，一个人在宫外，能够生存的可能微乎其微。她也不是傻的。如果没出事，肯定会回来的。” “那离殇却对此只字不提，你不觉得奇怪吗。” 莫濡又问。 “奇怪。很奇怪。要么是离阳出事，根本就与离殇脱不了干系。要么就是，不能告诉我们。” “小末，我发现与你聊天，很是省心。你总是能猜出我要说的是什么。” 莫濡突然便笑了。笑得百里如末有些不解。 “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比你聪明。” “嗯，确实比我聪明。” 莫濡点头。 “噗，说正经的。你觉得跟离殇有没有关系。” “即便是跟她没有关系。至少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是知情的。” 离殇如果不知情。不可能会如此淡然。 相传离殇对自己这个侄女，可是很好的。 不可能眼看着离阳出事却不管。 这就是问你题的所在。 到底出了什么事。莫濡也想不通。想不到。 第309章可疑的人 第309章　可疑的人 “看样子我们在离殇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我动用百花阁的势力，好好调查一番吧。” 离殇先前没说，现在自然也不会说。百里如末觉得，不如自己直接去找来的快。 “好，这件事只能交给百花阁了，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莫濡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 “你想的怎么样？你已经有了猜测？” “如果太上皇的可能性也排除了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还有一个人。” “离殇……” “是。如果真的是她。你觉得理由会是什么?” “我想不到理由，所以我从来没猜测过是离殇。但是如果所有人都排除了嫌疑，那么就只剩离殇了。而没有理由，才是最可怕的。” “哦？为什么没有理由才是最可怕的呢。” 莫濡挑眉。 “因为在我看来，一切没有理由的事情，只跟两个地方有所关联。一个是天山派，一个就是修罗门，如果真的是离殇，那么她会不会是……修罗门的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离殇是修罗门的人，那问题可就棘手了。 “为什么你才天山派呢？” “直觉，她跟百里岩关系不一般，不会是养的小三儿吧？” 百里如末皱眉。 “小三儿？” “就是小妾之类的。” 百里如末解释着。 “呵呵，你呀，你们那里都叫小情人吗？” “是呀，都叫小情人，不过在这小妾是合法的，在我们那里，小情人要被骂死。” “哦？为什么。” “我们那里是一夫一妻制，强制规定的，当小三那就是道德的沦丧，要被人谴责死。” “还有这样的地方，突然很好奇你们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应该很有趣。” “没什么有趣的，人也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时代不同而已，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缺点，现在我也很适应这呀。不管怎么样，有你的地方，我都感兴趣。” “你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受宠若惊。” 莫濡失笑，眼里闪着淡淡的光芒，看的百里如末一愣。 想着自己一定是被莫濡的脸给迷惑的，自己肯定是先被颜值征服了。 …… 因为怀疑离殇，所以百里如末便叫百花阁的人，时刻注意着离殇的动向。 离殇跟离阳的失踪，肯定有关系，再不济也是个知情者。 “小末。你快来看看，我可能找到问题的所在了。离素中毒，应该是因为这个。” 一大早。莫七便带着自己的发现来找百里如末了。 “这是什么？”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小盒子。 “这是熏香。离素不喜欢花，但是却很喜欢熏香。” “这个有问题？里面有睡美人的毒吗？不应该呀，如果是熏香，云霄不可能没事的。” 熏香这个东西，又不是只一个人闻得到，离素寝宫的宫女什么的，岂不是都中毒了。 “不不，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睡美人是一味毒药，但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任何发现。直到那日的睡莲，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睡美人根本就不是一味药。” “不懂，你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听得我头都晕了。” “简单点说就是，是几样东西一起，才形成了睡美人这种毒。” “那都是什么，你查清了？” 百里如末懂了。莫七的意思，是要这熏香，睡莲，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一起，混合的香味或者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物质，才形成了睡美人这个毒。 而云霄虽然跟离素在一起，这毒要是缺一不可的话，有人故意而为，云霄自然就不会中招。 “睡莲，这个熏香，还有一样东西，是离素贴身带着的一块香木。我已经拿到东西去检查了，相信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随身携带的香木……是那块黑色的木头吗？” 百里如末记得离素有一块木头，一直随身带着，说是离殇给的，她跟大皇女一人一块。做成了把玩的物件，就随身戴在香囊之中。她还看到离素把玩过。 “你有没有去确认，离月有没有这个香木。” “来找你之前，我已经确认过了，没有看到，因为事关重大，我也没有询问宫女们，知不知道这个香木的事情。” “做得好。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所有事情都暗地里做。谁都不要告知，包括云霄。” “……我懂了。我现在就去确认，究竟是不是这三样东西。” 莫七跟了莫濡很多年了，就算心思在简单，有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也是猜得出来的。 便不再多说，一个人去做实验去了。 “怎么了，莫七怎么着急忙慌就走了。” 莫濡刚刚回来，便看到莫七急匆匆的背影。 “我想，我们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要成真了。” 百里如末皱眉，将刚刚莫七跟自己说的，告知了莫濡。 “你说那是离殇送的？” “是，离素跟我说过，她跟离月都有，好像离阳也是有的，这些都是其次的，我只是想不通，如果真的是这个香木搞的鬼，那离殇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离素说那可是他们出生的时候，就送给了他们。总不会那会离殇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吧？” 给自己女儿下毒，离殇真的做得出来？ 她看离殇对离素，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呀，要是这阴谋真的早就布下了。要么是离殇伪装的太好，要么是离殇现在也跟百里岩一般，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等莫七的结果出来，便知道了。” 莫濡皱眉，如果真的是修罗门的话，问题还真的是有些棘手了。 …… 莫七的试验，第二日便出来了，证实确实是这三样东西搞的鬼。 想必因为离素贴身带着那香木，云霄根本就没有解除的机会，所以便没有受到影响。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离殇真的有问题。 “主子，太上皇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如风来禀告百里如末。他得知的消息。 也亲自去查探了一番清安寺。 “什么人？让你这么纠结。” 第310章试探离殇 第310章　试探离殇 “说不好，面相很普通，但是身影却很熟悉。” “会不会是带了人皮面具？” 这古代的人皮面具，制作真的是很精湛，如果是大师级别的人做出来的，基本上可以以假乱真。 “我也是想了这个可能，所以特意去跟了那个人，不过没有任何发现。” “他是太上皇身边的人吗？” “不是，只是负责送饭的小沙弥。” “是个和尚？” “是。” “记忆中，我们跟和尚的来往并不多，你觉得熟悉，可能就真是有问题，这个人你时刻注意着。有空我与你一起去一趟。” 如风的直觉是很准的，从来没出过错如果如风觉得这个小沙弥有问题，那么就真的很值得怀疑。 “好。” “离阳呢，可有消息。” “还没，离殇最近也没接触什么人。一心整日往离素的寝宫跑。” “不要松懈，也千万不要被发现了，不要以为离殇是女子，就松懈了下来。” “放心吧，属下不会的。” “嗯，去吧。” 小沙弥…… 百里如末听说离殇正在离素寝宫，便也去了离素寝宫。想探一探这个离殇。 还没进屋子，便听到离殇的声音。带着恼怒。 “那是我送给离素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的？还不都给我找。” 百里如末挑眉，找的是那香木了？ 想必之前离月的香木，是被离殇给拿走了吧。 现在莫七来了，离殇可能也怕出什么乱子，毕竟莫七是第一个诊断出，那是睡美人的毒的人。 “怎么了，女皇怎么如此生气。” “唉，还不是这些没用的宫女，将我送离殇的信物弄丢了。” “信物？是什么样的信物呢，云霄怎么不在？让云霄帮着一起想法子。” “哦，我叫云霄帮我去宫外拿些东西，是离素跟离月需要用的珍贵药材，我怕出什么意外，就让云霄亲自去哪了。” “真是不凑巧，那我帮着一起找找吧，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现在离素昏睡不醒，我也是十分担忧的，待不住，不如找点事情做。” “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让这些宫女找就好了，我正好有话要说与大顺帝，可否跟我一道？” 离殇也不见惊慌，状似无意的，就将百里如末给打发走了。 百里如末倒是很配合。给暗处的如风使了个颜眼色，便跟着离殇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就有宫女追了出来。 “女皇，找到了，是这个吗？” 百里如末眼见着离殇眼神很不好看，转眼间便恢复了原样，看着宫女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就是这个，在哪找到的？” 离殇皱眉，刚刚明明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怎么就这么巧，百里如末来了，就找到了？ “就在皇女的枕头下面，刚刚大家都没有留意到枕头。” “枕头下面吗？我知道了，以后再犯这种错误，仔细你们的脑袋。” “奴婢知错。” “便是这个东西吗？这个我见过，离素总带在身边把玩呢，我先前还以为是云霄送的，原来竟是女皇送的。” 百里如末假意说着。其实刚刚根本就是她进门前，听到了离殇的声音，便将香木给了如风，让如风找准时机放回去。 “这是我在她们姐们出生的时候，送给她们的，每个人都有一块，她们出事。我本想着看看这香木来睹物思人。谁知道竟差点丢了，这才有些失态了，大顺帝可莫要介意。” “怎么会呢，都是出于对离素的关爱，我理解，说起她们姐妹，我突然想起，这次来，怎么没有看到二皇女离阳？” “你找离阳？” “呵呵，想必女皇并不知道，二皇女在我大顺发生的事情吧，她可是对我夫君很是满意。不瞒女皇说，当时我没少折腾她。如今想着，自己的做法太过于幼稚，本想着找离阳说清楚的，不想却一直没有见到人。 也不好直接去寝宫找人，便顺道询问一番女皇罢了。”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真是让你见笑了，我那二女儿就是如此顽劣，你说我这南诏，怎么放心交给她？” “年轻了一些。沉淀个几年便好了。” “我也是如此想的，谁知她回来还不到三日，便又跑了，如今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又跑了？二皇女确实有些任性了。” 百里如末也没多说什么。也不追问其他，跑了便跑了吧。总会找到的。 离殇带着百里如末再次来了之前的密室。 “不知女皇想跟我说什么？” “大顺帝对修罗门怎么看？” “呵，女皇倒是很直接。那我想问问女皇怎么看？” “那日来我南诏皇宫的人，便是修罗门的人，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女皇如此问，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吧，何必再次试探呢。” “果真如此，他还说只是有些事需要你帮忙。当初我便猜到，他跟白芷清关系不一般，想不到竟是真的。” 离殇喃喃自语。 “我倒是没想到，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找你做什么，只是想叙旧？” “你觉得我会告知你吗？” “你会的，如果只是叙旧的话，你应该不会留在我南诏才对，他出事了对不对。” 离殇皱眉，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是对于其他国家的皇帝，还是很关注的，先前最不了解的便是这个大顺帝了。但是经过几次相处。 她也有些了解了百里如末的性子，所以她猜测，那个人可能出事了。 “我真的不知，你问我也没用。” 百里如末挑眉，却什么都没有说。 今日离殇找她，她倒是没想到，竟然是来摊牌的。 这是着急了？ 这两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离殇情绪有些激动，让百里如末更好奇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了。 之前看百里岩的态度，他们应该不是暧昧关系才对，那么就是离殇的单相思？ 这两个人又是怎么认识的呢。难道离殇也是修罗门的核心人物？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亲人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的，不是吗？” 第311章袖手旁观 第311章　袖手旁观 “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也想问你一件事。” “你想问我，有关于睡美人的事情？” 离殇看向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精明。似乎早就猜透了百里如末要问什么一般。 “呵……就说不应该小看了能当女皇帝的女人，果然不假，似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百里如末倒是也没有惊讶，离殇来找自己坦白，显然就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清楚睡美人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离殇所为。 这会离殇猜到了自己想问什么，确实不奇怪。 “没错，就是想问你这件事，既然猜到了，不防就说说吧，相传南诏女皇是很爱自己的女儿们的，就是不知道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离殇都这么大方的承认了，她自己就更没有什么可忸怩的了。 “你父亲来找你，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离殇没有回答百里如末的问题，反而是回问了一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打算的，我也不想知道。我们的事情，没有必要什么都扯上他吧。” 百里如末很不喜欢跟其他人讨论百里岩的事情，尤其是跟离殇讨论。感觉就更奇怪了。 “以你的本事，应该不难猜到吧，” “我不想猜。” “他遇到麻烦了，说是自己可以解决，但是究竟成不成，这个谁都不能保证，既然你知道修罗门的事情，也去查了，那么应该也知道，修罗门有多可怕。我就不信你不担心。” 离殇眼里带着一丝不赞同，似乎百里如末这样淡然的反应，很不应该一般。 “我担心不担心有用吗？修罗门我并不了解，甚至连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形成的都不知道，你就算是担心，都不知去哪找人，更别说帮忙了。我们两个说这些有用吗？” “……我最近也出了点麻烦，我在修罗门并不是核心人物，知道的也是很少。而且我此刻已经有些自顾不暇了，他的事情，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离殇皱眉，不得不说，百里如末说的没错，修罗门，他都没有把握能改变什么，何况是百里如末这个一直都不知道修罗门存在的人呢？ “所以呢，这跟你给离素下毒有什么关系呢？” 百里如末现在不是来跟离殇讨论百里岩的事情的，而是说离素的问题。 她要确保离素没有危险。 “还记得上次你说太上皇可能有问题的事情吗？” “自然，那会我真的没想过是你做的。” “其实你们猜的没错，这件事的起因就是他……” “你说起因是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修罗门搭上了关系。而且接触到了核心人物。修罗门现在找到了其他人。打算弃了我这颗棋子。” “为什么？这不合理，太上皇一把年纪了。能利用多久？相必他来说，你更合适吧？” 除非是离殇有了异心…… “我想脱离修罗门。所以才会如此……” 离殇也没瞒着百里如末，知道了百里如末的身份后，离殇就没打算瞒着这些事情。 “难道是因为他？” 不是吧，这么深情，因为百里岩，连小命都不要了？不是说要是不拿解药，那活不了多久吗？ “也不全是，当然跟他也是有关系的，总之他们现在想要除掉我，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想对我的女儿们下手。” “所以你就先下手了？” “是，睡美人这个毒，其实一直以来都被误传了一件事。” “误传？” “中了睡美人，身体是会越来越虚弱，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反而等到虚弱了一定程度，便会慢慢恢复。这并不算是毒药，据说当然研制这个毒药的人，就是单纯的无聊研制出来，捉弄人用的。” 离殇给百里如末解释了睡美人的毒性。 “……制作这个毒的人真是挺无聊的。” 百里如末额角抽搐，难怪离殇敢给离素下毒，也不怕伤了孩子。 而且她就说有问题，谁制作毒药这么弯弯绕绕，一个差错，都不会中毒。合着就是闹着玩的？睡美人…… “现在你应该放心了吧，我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下毒手。何况离素还怀着孩子。” “离素的毒发展迅速，是因为睡莲吗？” “是，说起来，你的那个大夫，还真的有两下子，知道睡美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发现了香木。” “说起香木，这也是我很纳闷的，那不是你送给离素的吗，出生时候她就带着，你这是不是也太深谋远虑了一点？” “呵呵，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多，这香木是那个人送我的，当初我生了离月后，送我的。不是我深谋远虑，而是他。” 离殇眼里带着回忆，想必是想起了百里岩跟她之间的事情。 竟然是百里岩送的，倒是有点意外。 不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百里如末看向离殇。修罗门的人要除掉她，总是要找到应对的法子的吧。 “先前你父亲说，会有人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最初我还想不通是什么人会帮我对抗修罗门，现在我想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我？他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百里如末皱眉，合着百里岩将自己骗来南诏，是存着这个想法的，真够阴险的。 何况自己可没答应什么。当时问百里岩的时候，百里岩也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突然就成了她的事情？ 她才不去给百里岩的爱慕者帮忙呢。 “这个我便不知晓了，不过看样子他还是很了解你的，显然你并没有打算袖手旁观。” 离殇有些好笑。说起来，那个人的性子跟百里如末还真的是很相似，总是嘴上说的难听，但是遇到了问题，总是能够理智应对。 是个让人能够安心的人，现在他的女儿也是如此这般。 离殇突然就明白了，为何他提起百里如末的时候，眼里闪着那样的光芒，那是骄傲吧。 就好像自己每每看到离月离素的时候，也是如此这般，很骄傲。 “我即便是不袖手旁观，也不是因为他好么。” 第312章要你 第312章　要你 百里如末没好气的说着，自己是没打算袖手旁观，而且也真的不是因为百里岩，是因为修罗门，这是她接触修罗门难得的机会。 她怎么可能错过，现在倒是被百里岩搞得，自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出手的一样。 这样百里如末很不爽。想要转身离开。 “离阳呢。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离阳跟我父亲接触上了，我便将她关了起来。这孩子是我大哥的女儿，我还是想要给大哥留个血脉的。待我的事情尘埃落定。我自然会将她妥善安排。” 离殇对自己大哥一直觉得有些愧疚。世人都以为是她将大哥杀死，才抢到了皇位。 谁又知道，当时她已经胜券在握，本想着留大哥一条命，大哥却很不甘心，眼看着皇位无望，便自裁了。 这也是离殇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父皇虽然不昏庸，但是却无能。南诏从父皇手里抢了，离殇不觉得愧疚。 但是害的大哥命丧黄泉，却是自己理亏的。 “原来如此，也罢，我便在你这南诏，多逗留一阵子吧。” 百里如末有些别扭。 “呵呵，你们真的很像。” 离殇失笑。 说了让百里如末更火大的话。 “如果你没有其它事情，我先回了。” 百里如末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好像不管怎么说，在离殇眼里，她跟百里岩就是一对很有爱的父女。 …… “离殇找你做什么。” 百里如末刚回，莫濡便已经知道了她跟离殇见面的事情。 “说了你都不信，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怀疑过离殇，还是因为好多人排除了嫌疑，我们才将注意力放到了离殇的身上。问题就是出在了这个睡美人身上。” “睡美人怎么了？” 莫濡皱眉，有些没有理解小末话里的意思。 “那睡美人根本就不致命，不知道谁闲得慌，做出来整人用的。” 百里如末将事情的始末跟莫濡说了一遍，莫濡了然。因为对睡美人不了解。 以至于他们全部都被引到了另一个方向。 不过虽然费了点功夫，最后倒是还回到了离殇身上。 “这么说她这次找你，是跟你坦白了？” “可不吗，看起来大顺我们一半会回不去了。修罗门要除掉离殇，我想趁机会摸一摸修罗门的底。” “这件事我也正想跟你说，我查到了关于修罗门的事情。确实有人要对付离殇，而且是因为离成。” 离成就是离殇的父亲，南诏太上皇。 “你查到了？离殇刚刚才跟我说了这事。她说不知道这个离成是怎么搭上了修罗门，然后因为她想要脱离，修罗门便趁机选了离成。” 这样倒是也说得过去。离殇用不了，那最方便的人选，自然就是离成了。 “她是这么以为的？” “怎么了，难道不是？” 百里如末惊讶，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曲折不成。 “不是离成搭上了修罗门，而是修罗门主动找上了离成。” “修罗门找到的离成？这么说，修罗门早就有意想要除掉离殇了？” “没错，这次我在修罗门的暗线。查到了一些事情。关于你父亲的。” “你在修罗门还有暗线？” 百里如末更惊讶了。她以为莫濡在修罗门一直受制于人呢。也对，莫濡是什么人呀。即便真的受制于人。 也不会眼睁睁的等着人来欺辱。 “你为何如此奇怪。如果我没有一些自己的势力，那你觉得，鬼医是怎么成为我的人的？我之所以消息知道的少，不是因为没有我的人。而是传出来需要时间。 尤其是核心消息，半年我才能得到一次。” “半年得到一次……你不会是把给你送解药的那个人，策反成你的了吧。” 莫濡的药每半年吃一次。这时间不可能是巧合。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正是如此。” “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以前还有人说，我的人格魅力超凡，总是能吸引人追随我。我看跟你比起来，我差远了。” “怎么会，还是你更胜一筹。至少你把我都吸引到手了。” 莫濡打趣道。 “少来，说正事呢。那……你得到了什么消息了。百里岩怎么了。不会挂了吧。” 百里如末每次提到百里岩，都很别扭，莫濡已经习惯了。 至于小末说的挂了，即便不问，他也猜的出是什么意思。 “百里岩在修罗门确实遇到了麻烦。说起来还是因为你。” “又是因为我？” 怎么什么事情都因为她，她现在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 “你别紧张，你只能算是个导火索吧。百里岩是你父亲的事情，之前一直隐藏的很好。不知道为何，门主得知了这件事情。” “就算我是他女儿，也不至于就引火上身了吧。” 可没听说过，修罗门不能生孩子的。 “女儿是你倒是无所谓的。但你娘亲是白芷清，这个就难办了。白芷清是天山派圣女，修罗门暂时不想跟天山派起冲突。” “啥个意思，想要把百里岩交出去？” “没错，现在百里岩正处在这个关头，如果天山派得知了你是百里岩的女儿，想必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是也不对呀，当初白芷晴生了孩子回了天山派，也没有被怎么样呀。怎么反而是百里岩要被追究呢。” 要说追究，第一个针对的，不应该是白芷晴吗。 “我也不知白芷晴用什么保住了自己，当初白芷晴回到天山派的时候，可是要将她处死的。后来没死不说，还又多出个孩子。如此也没有被惩罚。”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盒子？白芷清是有个盒子的。想必天山派也知晓。” “有这个可能。总之现在百里岩正想方设法，让修罗门将这件事压下来。不过我听说了一个，还未证实的消息。…” “又跟我有关？” “嗯，似乎修罗门想要你。” 莫濡眼神带着幽光，今日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便是，他要加快速度了。 修罗门天山派，一个都留不得。 如今更是已经迫在眉睫。 第313章莫七的执着 第313章　莫七的执着 尤其小末的身份，怕是跟天山派和修罗门，都脱不了干系。 莫濡最怕的就是，最后两个门派都要争强小末。 小末是他的，岂容他人惦念。 “想要我？呵，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现在百里岩情况怎么样。你瞧着他自己能解决吗。” 百里如末还是有些担心的。不管她现在怎么个别扭法，她都是不希望百里岩出事的。 “暂且没事，以后如何便不知晓了。” “暂时没事就行。我要在那之前，先一步将修罗门查清楚。你这边要是有什么动作，可不能瞒着我。” “自然，我哪里敢瞒着你呀，你一个不高兴，很可能让我几日睡在外间。” 莫濡才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呵……学聪明了。赏你个吻。” 莫濡心情很舒畅。 …… “王妃，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第二日，莫七满脸憔悴的来找百里如末。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怎么了？” 百里如末瞧着莫七一副垃圾堆里刚走出来的模样。 “我这两日一直在想法子找睡美人的解毒之法，却一直不得法门。这三样东西我查看过了。并没有毒，合在一起，即便是会产生毒素，也不该是致命的才对。” 这件事莫七已经纠结了好半晌了。实在想不通，便想着来找百里如末商量一番。 这会他自己一个人想，真的会钻牛角尖的。 还是自己学艺不精，否则怎么想不透呢。 “哦？你说说怎么个不致命。” “通常来说，本身不含毒的东西，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遇到普通毒素，能增加毒性，要么是遇到剧毒，能减弱毒性。 前提便是，都要遇到有毒的东西，两者互相作用，才能产生剧毒。否则两种物质都没毒，那么即便是遇到了。也只是轻微的罢了。 就好比有些食物搭配在一起，吃了会拉肚子是一个道理。有些吃了会胃不舒服。我却从未见过，没有毒的东西，能致命的。 除非明知道会拉肚子，却死命的吃。吃了很多很多。多到这个人可能是先被撑死的。” 莫七越说越激动，想着这么厉害的毒，而且已经失传已久。自然不可能是骗他了。 那么只可能是自己学艺不精，太无能了。 “莫七，我发现以前我真的小看你了。难怪鬼医那么挑剔的人。竟然会收徒弟。” 鬼医是什么人呀，那挑剔的很，每次见到她，都要数落一番。说沈三娘收了个没用的徒弟。 还扬言自己绝对不会收徒弟。没人入的了他的眼。 谁知道没过多久，就自己打脸了。当时她便知道鬼医收了个徒弟。 后来遇到莫七，也只是觉得莫七确实有两下子。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本事。 古人都是很保守的，大师留下来的很有名气的睡美人，谁会去怀疑他的真假。 就好像名人字画，画的超凡脱俗，谁能说的清，那就不是抄袭的呢？谁又敢呢。 莫七显然也没有怀疑。发现了问题，先怀疑的也是自己的能力。 但是莫七却敢想，有了那样的想法。 恐怕旁人根本不会去怀疑什么吧。只会一味的实验。 “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七有些懵。 “本来我不想告知你的，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看在你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份上，我还是告诉你吧。 睡美人的却没有毒。否则你也不会把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毒？怎么可能。我刚刚说的只不过是我自己的疑惑。我来不是让你帮我说话，而是让你帮我打消疑惑的。” 否则莫七没法子继续说服自己，去实验了。 “噗，是不是傻，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过是被先人骗了罢了。这个睡美人，不过是先人做出来捉弄人用的。根本就不是毒药。 也不需要刻意去解毒，因为等到人的身体虚弱到一定程度，便会开始好转。” 虽然百里如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然好转。却也不纠结。 人体本身就是很神奇的。出现什么状况，百里如末都不觉得奇怪。 “这……谁告诉你的。” “下毒的人说的。” “谁下的毒。” 莫七有些急切的问着。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总之，我现在要求你做的是，不要声张，继续一心研究解药去。 看看你有没有法子，将人提前唤醒。谁问你研制怎么样了，你只要回答没有结果便好。” “可是……云霄那边怎么办。” 莫七倒是无所谓，就算研制不出来，自己也不会因此气馁。 但是云霄那边没有法子交代呀。 “云霄那边，莫濡已经去说了，不会出问题，你去做一些能够裹腹的药丸子给离素。最后能够顺便安胎的。 她现在情况特殊。不吃不喝是不成的。” 中了睡美人，之所以越来越虚弱，不过就是因为不吃不喝导致的罢了。 离素可不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自然不能大意。 只有离素不醒，身体不越发虚弱，想必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至于云霄，莫濡已经去告诉他真相了孰轻孰重他应该分的清。 如果修罗门真的针对离殇的话。十有八九是会先对付离素姐妹两个的。 即便不先对付他们两个，早晚也是会惦记上，还会让事情更加被动。 不如将计就计来的安全。 离素现在睡着，要比醒来安全的多。 “好，我现在就去。” 莫七点头。 “对了，你不擅长说谎，那么不管谁去找你，你便直接拒之门外不见客便好。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泄露了秘密了。” “我懂了。” 莫七也正担心这件事呢。这解决了倒是心情舒畅了。 而且知道自己猜的竟然是对的。就更加开心了。 他现在要回去尝试着，怎么将解药研制出来。却没有原来那么大心理压力了。 否则他生怕自己研究不出来解药。害了离素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回去先收拾一下，身上都有味道了。刚刚我还以为是哪个乞丐跑到皇宫来了呢。我是真佩服你的毅力。” 第314章是我退步了？ 第314章　是我退步了？ 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莫七，百里如末真的是佩服的。这是已经到达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吗。 莫七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次遇到难解的问题，都会变成这样。师父就说过，他这样才能在将来有所成就。 “我这就回去。” 莫七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说好了吗？” 莫濡刚刚去找了云霄。云霄被小末骂了一顿，倒是变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这让莫濡有喜也有忧。 云霄在莫濡看来，就是那种心思单纯的人， 也许别人会觉得他傻，是自己的跟班，但是正是因为自己身边一直有云霄的陪伴，才能在自己每次快要失去了本心的时候，又坚守回来。 一直以来，有些事情云霄其实都不知情，是莫濡刻意不让云霄知道的，因为想要保住云霄这份难得的糊涂。 但是这样也有很大的风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陷入了危机还不自知。 现在云霄这样冷静，莫濡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是什么表情，不顺利？”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的样子，竟然看到了操心…… 这可不是莫濡这种硬汉风格的人该有的表情吧。 “嗯……不是不顺利，我告诉了云霄这件事，他很高兴。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那你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就更奇怪了。 “你觉得云霄这个人怎样？” “有点傻，有点单纯，一根筋，认准了你就谁都不会相信，就信你一个人。” 百里如末一直很羡慕莫濡，因为有云霄这样一个朋友，一个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朋友。 她前世也是有这样的朋友的，可惜被自己弄丢了，似乎也找不回来了，现在也很难敞开心扉去再次信任朋友到那样不分彼此的地步了。 如风算是个特例吧。如风是真真用着六年的陪伴，走到了自己的后背。 但是如风跟云霄不一样，如风更谨慎，更像个值得信赖的手下，很少会跟百里如末轻松的跟朋友一般说话。而云霄是个值得交心的朋友。能够肆无忌惮什么都说的朋友。 “你在烦恼这个？你怕什么，怕云霄承受不来？莫濡，你是不是操心的太多了。云霄其实只是看着傻，很多事情，你虽然没有告诉他，他也从来不问，整日大大咧咧的，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性格使然罢了，用一句话说就是，装糊涂，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装糊涂能让自己过得更自在，装糊涂却不愚昧，有何不妥？” 云霄可能不聪明，但是心思很敏锐，有些事情他即便是不知情，却也猜得出，这也是百里如末无意中发现的。 彦之曾经跟莫濡合作过，那次他一直以为云霄是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莫濡吩咐一句就动一步的人。 但是她想错了，彦之是天山派的人，云霄一直知道，这还是彦之跟她说的。 “装糊涂也好，真糊涂也罢，现在不装了。让我有些不适应。” “噗……你真的是够了，你再这样宠着云霄，我会吃醋的。” 百里如末无语，她觉得莫濡根本就不是来找她分忧的，根本就是来找她秀恩爱的吧。 百里如末咋就发现。莫濡对云霄很放任。 甚至比对她还要过分，不过她也能理解，谁叫一开始，他们是对手呢。 “秀恩爱？有么？云霄也是这么说我跟你的。” 莫濡失笑，自己对云霄怎么就成了秀恩爱了。 话说小末这个秀恩爱，说的还真的是很贴切。 “现在怎么办，去会会那个离成吗？” 既然知道这件事跟离成脱不了干系，不妨试探一番。 “在等等，不急。” “怎么了，你想做什么？” “离成身边有一个人有点问题，我们还是先不要出面，看看那个人再说。” “你是说那个小沙弥？” 百里如末惊讶，如风才跟自己说过那个小沙弥的事情。 “你知道？” “嗯，如风跟我说过，说是觉得那个人有问题，似乎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我让他一直盯着呢。” 百里如末说出如风查到的消息。 “在哪见过？我主注意他倒不是因为在哪见过，而是那个人才是负责跟修罗门牵线的人。” “他是牵线的？这么说如风的感觉没错了？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百里如末就说，如风的直觉一向很准，否则也不可能猜出自己不是原来的百里如末。 “嗯，他没有易容。” 莫濡很确定，那个人没有易容。 “没易容吗？怎么会，如风的记性很好，没易容就奇怪了。” 如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的人，比她记性还要好。 应该不会记错才对。 “他会功夫吗？” “不会。” “功夫也不会？修罗门还有不会功夫的人？” 这倒是让百里如末惊讶。 “自然，不会功夫的人很多。” “我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去看一看啊，也许会有发现？” 百里如末想要亲眼去看看。 “好，不如现在吧。” “现在？” …… 一人一身黑衣，百里如末还真的有些兴奋，这好像是她跟莫濡第二次，在月黑风高的日子出行。 第一次的场景她现在还记得，被人夺了初吻，还是在她男子身份的时候，真的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笑什么？是不是在想我。” 莫濡挑眉，眼里闪着光芒。 “才没有……” “你确定？我倒是在想着你呢。” “想……想我什么。” “想那个时候第一次吻你，别说，吻一个男子的滋味，虽然有些别扭，却很刺激呢，小末，不如改日你换成男装，我们一起……” “想都不要想，神经病。” 百里如末快一步到了莫濡的前面，不想跟莫濡说话，羞死人了。 然而让百里如末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用了将近全力飞离了莫濡的身边。莫濡竟然追上来了？ 这可彻底吓到了百里如末了， “你的轻功……是我退步了？” 百里如末自认为，自己在轻功一门上，在这个时空无人能够超越。 第315章拼音再现 第315章　拼音再现 “怎么了？哦……这是我勤奋苦练的结果，娘子的轻功造诣实在是一流，我怕自己不勤奋，那日娘子一个生气飞走了，为夫的追不上。” 莫濡挑眉，眼里闪着笑意。 其实他先前的轻功，确实是追不上小末的，自打上次小末扛着他飞了很远还没有被白晨追上之后。 莫濡就发了狠，定然要追上小末不可。那时还没有想着，不能要小末跑了。现在想想，自己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你……你真够阴险的，好呀，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百里如末无奈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被追上了，不气愤，反而还有丝丝甜蜜的感觉。中毒颇深呀。 “那怕是要下次了，清安寺到了。” 莫濡失笑。拉着不情不愿的小末进了清安寺。 “在哪？” 两个人站在房顶看着。 “应该是那个房间。” 莫濡指着其中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 “那离成的房间呢。” “离成在那。也不远。” “我们先去瞧瞧离成吧，看看这个被女儿抢了皇位不甘心的人，正在做什么呢。” 百里如末想看看离成正在做什么。也许会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好，依你。” 莫濡点头，他倒是无所谓的。他只想看小末。 两个人直奔离成的房间，还没走进，就听到有人念经的声音。 这夜黑风高的，一心想着夺回皇位，竟然还在这装模作样的念经？ 百里如末正奇怪呢，便看到莫濡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百里如末也发现了不对劲。 屋子里还有别人，虽然没有动静，没说话，但是肯定有人。 百里如末挑眉，两个人直接上了房顶，小心翼翼掀开一块瓦片。 透着房间微弱的光，百里如末看到一个小沙弥，正拿着笔写着什么。 而旁边一个年迈的男人，正在念经。 这个应该就是离成。眉眼间跟离殇很像。 而那个小沙弥，想必就是如风说的那个人。 这倒是有趣，大半夜的，两个人不在各自房间，竟然聚到一起了。 百里如末看了一眼莫濡，只见莫濡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小沙弥。 难不成莫濡也觉得眼熟？ 百里如末不再分心，也看向小沙弥，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如风会如此留意。 奈何他们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小沙弥的样貌，只能看到个光头。 随后百里如末就知道莫濡究竟在看什么了。这个小沙弥写的东西。 那是这个时空，绝对不会有人认识的文字。 莫濡定然是觉得奇怪。而百里如末则是震惊。 因为那写的正是拼音。最初百里如末以为小沙弥也许也是穿越来的。 可是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小沙弥应该不懂拼音。写的很是刻板不说，还有些地方出了些许错误。 寻常人定然是看不出的。但是只要会拼音的，一眼就看得出怪异。 这个小沙弥不会，只是在默背。 百里如末看了一会，这拼音写的是四个字。百里如末。 又是自己的名字。 修罗门也有关于自己名字的线索？ 这个小沙弥看样子真的不简单。关于她名字的东西，通常都是很重要的。 两个人依旧谁也不说话，如果不是他们亲眼看见，还真的以为房间中就一个人呢。 而且莫濡说这个小沙弥不会武功，可是他的气息却很微弱。 总觉得不像是不会武的人。 小沙弥写完就看着东西出神，也不动。离成更是执着于念经。 这两个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就在百里如末以为这两个人打算如此到天荒地老的时候。 小沙弥终于动了。 径直走向了放门口，开门便离开了。 从始至终，两个人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而百里如末也在小沙弥转身关门的那一刻，看到了小沙弥的样貌。 还有如风所谓的熟悉。 也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百里如末给了莫濡一个回去的手势。两个人便离开了。就跟来时候一样，悄无声息。 一路上百里如末都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莫濡也没有打扰。 两个人都各自存着疑问，回到了皇宫。 “如风。” 刚到偏殿，百里如末就叫了如风出来。 “你可有听过那个小沙弥说话。” “主子这么一说，属下想起来了，确实没有听到他说过话。每次给离成送饭的时候，也从未开口过。”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莫濡看向百里如末。 “这个人，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们确实认识，不只是你，我们都见过，而且曾经跟我们关系还算亲近。” 百里如末是真的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主子看出是谁了？” 如风惊讶，他跟了好几日，也没有发现什么。 “你去叫平澈过来。我有话问他。” 百里如末没有回答，让如风去叫了平澈。 如风也不多问，百里如末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事情似乎越发有趣了。” 莫濡挑眉。就在百里如末说，让如风去叫平澈的时候，莫濡便猜到了一些。 倒是也很惊讶，却没有怀疑小末的判断。 “猜出来了？这些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呀。身份隐藏了一层又一层。” 百里如末这会心情有点复杂。 这些人如此费尽心机接近自己。是巧合，还是真的对她有所怀疑，或者是忌惮？ 没一会，平澈就跟如风一块来了。 “怎么了，大半夜突然叫我来。” 平澈早都已经睡下了。愣是被如风给叫醒了。 “当初飘雪背叛我，你是怎么处理的。” 百里如末一句话，平澈还来不及回答什么。反而是如风，突然恍然大悟的敲了一下桌子。 吓了平澈一跳。 “主子，竟然是她。属下突然觉得有些恐怖。” 如风这样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竟然用了恐怖两个字，来形容旁人。 百里如末跟莫濡倒是能够理解为何如此。 而什么都不知晓的平澈，此时觉得这会的如风，更恐怖。 “别打断他。你说，怎么处置的飘雪？” 第316章见过 第316章　见过 百里如末继续追问平澈，有些事情，她还需要确认一下。 “我就……直接将人赶走了呀。哦，飘雪是会功夫的，你们知道吗。” 平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会功夫？” “是呀，而且还不弱，隐藏的很好，她自己说，是因为她会一门隐藏内力的功法。只要隐藏了内力，她又不是用功夫。是没人能够发现得了的。” 平澈跟百里如末说着。 “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晓。呵……伪装的确实很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说起来还是因为我。当时我带兵打仗，差点遇到危险。是她救了我。也同时暴露的这件事。” “所以因为救命之恩，你就直接把人放了？” “怎么可能，我是很公私分明的好么。我废了她的内力，然后便将人赶走了。当时你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就知道，你没想要她命。 如此一来，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不过其实平澈还是有点私心的。飘雪救过他，这个恩情不还，总觉得自己好像欠了飘雪什么。 既然恩情还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如此一来，也就彻底不见了。 平澈不喜欢欠人情。除了欠百里如末的。一个是因为还不清，一个是因为自己还不够资格。 百里如末什么都不缺，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这叫什么还呢。 “难怪。没了内力。这就说得过去了。” “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飘雪的事情了。” 平澈看向百里如末，等着她给个解释，不会是怀疑自己窝藏了飘雪吧。 “平澈，你觉得飘雪长的如何。” “……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到了这会，还想撮合我们俩吧。你可千万别。我对飘雪真的没意思。” 平澈是真心不喜欢飘雪。即便飘雪做了那么多，他最多心中有谢。感情这种事情，是真的没法子勉强。 至少平澈是个认死理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故意说自己喜欢。 “主子，你是怎么看出那个小沙弥是飘雪的。” 如风一脸的崇拜。 自己一直觉得熟悉，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熟悉。 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结果被主子一提醒，瞬间茅塞顿开。 “你不是说没戴人皮面具吗。确实是没戴。你们以前可能没注意，飘雪一直以来，都是画的很浓的装，脸很白。甚至白到有些没有血色。 那时候的飘雪，漂亮是漂亮，却有些过于假了。这就是化浓妆导致的结果。” 浓妆会让人看着有些像假人。 飘雪倒是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却也有些不自然。 而这个小沙弥。不过就是卸了妆的飘雪罢了。 百里如末一眼就看出来了。实在是被现代那些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给锻炼的。 百里如末看人，不只是看脸，还会看行为动作。 飘雪有一个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的小习惯。 开门时，总会先擦一下手。 关门亦然。 刚刚那个小沙弥，百里如末也觉得眼熟，但是因为相差太大，她也没一眼瞧出问题。 但是当小沙弥擦手的时候，百里如末一瞬间便确定了。 就好像，刚刚她提到飘雪，如风便反应了过来一样。 这整个气质几乎没有变化。唯独是脸，让人看着平淡无奇却有些熟悉。 就是因为飘雪化妆前跟化妆后，像是两个人。 但是还是有些微弱的相似点。 只要说了，便能恍然大悟。 就跟一个人突然化了妆，你没有看出来，别人一个名字，你瞬间就觉得这是一个人是一个道理。 只不过让百里如末惊讶的是，她竟然在一个古人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做，妆前妆后两个人。 想必那个小沙弥的脸，才是飘雪真正的样子吧。 确实很普通， “这是怎么做到的。化妆跟没化妆。就跟两个人似的。” 如风还是觉得惊奇。 “这有什么奇怪的。技术而已，我也能做到。” 小眼睛化成大眼睛。小嘴巴化成大嘴巴。 总是能用的法子很多，想必在现代，不用刻意去学。大多数女人都能做得到吧。 “你们再说什么。什么小沙弥，这跟飘雪有关？” 全程都在懵的，大概就是平澈了。 “说起来你还真的是帮了大忙。” “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将飘雪功夫废了。想必这会我们还不知道，飘雪的真面目呢。” 飘雪竟然是修罗门的人。这倒是让百里如末很是惊讶，而且那个人是飘雪的话。 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知晓拼音的事情了。她有一次拿着木牌看的时候，发现飘雪正站在自己身后。 想必是那个时候，被飘雪看到了吧。所以飘雪才会知道拼音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看到了也无妨，这个时空，除非还有现代人存在。 否则不可能有人看得懂拼音。 “我还是没懂，飘雪到底怎么了。” “难怪他一直不说话，是怕暴露自己的性别？” 如风再次感叹着。谁都没有给平澈解答疑问。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答。 “嗯，想必就连离成，都不知道飘雪是女子吧。” 否则单独跟离成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也不说话。 “倒是你，刚刚你发现什么了。”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刚刚莫濡肯定是发现什么了，否则不可能是那个表情。 “刚刚她写的符号。我见过。” 莫濡皱着眉头说着。 “你见过？在哪。” 这倒是更让百里如末震惊了。 “在修罗门。” “修罗门又是什么地方。你们能不能有人搭理我一下。听你们在这说话，我一句没听懂。这感觉很不爽好么。” 平澈已经快要怒了。这三个人谁都不搭理他。说话还云山雾罩的。 搞得平澈很是被动。 “在修罗门……修罗门哪里。” 百里如末眼神微眯，本来她以为是飘雪看了她的木牌。想着跟修罗门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结果莫濡竟然在修罗门见过。 看样子跟修罗门还是脱不了干系。 “我曾经被带去过修罗门，那里有一个石门。上面写的就是这些符号。” 第317章换了 第317章　换了 那时候莫濡还很小，被带去的时候，还是蒙着眼睛的。 “石门……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看来这修罗门，我还必须亲自走一趟了。” 有一道石门，打不来的神秘石门，而且上面还写了自己的名字。 百里如末觉得，这扇门旁人打不来，也许自己能打开。极大的可能，这扇门也是出自现代的手笔。 即便不是，就冲着名字，她也是该去看一看的。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莫濡不解。 “就是觉得有问题。” 百里如末没有说明原因。这字母的事情，百里如末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不想造成莫濡的困扰。 “现在你们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吗。” 平澈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飘雪现在人正在南诏。” 百里如末看向平澈。 “来了南诏了？那你说的小沙弥又是怎么回事。” 自从他将飘雪赶走，就再没收到过飘雪的消息。 最初他还派人跟着飘雪，想着别做出什么事情来。结果跟踪飘雪的人。 将人弄丢了。所以平澈也就此作罢了。没想到来了南诏。 “那个小沙弥就是飘雪。” “啊？你的意思，飘雪被刺激的直接看破红尘出家了？” 这也不对呀，就算是出家，也是当尼姑呀。怎么成了小沙弥了。 “就是这个意思。飘雪伪装成了小沙弥的样子，具体我就不多说了，告诉你也不过是怕你没有一点准备。” 飘雪对平澈这么执着，还真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找来呢。 “……我知道了。” 平澈有些无奈。自己被人如此喜欢，倒是真的没有一丝的喜悦。有的只是困扰。 飘雪的喜欢，已经造成了平澈的困扰了。 “都回去吧。尤其是你，给我思过去，今日你就老实在南诏待着吧。千林那边也没有什么大事，暂时不需要你。” 百里如末将人都赶走了。 这才看向莫濡。 “怎么了，一脸的担忧。” “那些符号，我认识。” 百里如末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莫濡事情。这件事只他们两个人知道便好。 “你认识？” “嗯，那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上面写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百里如末。” “你的名字？” 莫濡瞳孔放大，有些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是小末的名字，那问题就更加棘手了。一直以来莫濡以为，修罗门跟小末的关系。无非就是因为百里岩。 但是现在，他记忆中那扇神秘的石门，上面写的字符，竟然是小末的名字。 这让莫濡感觉很不安。突然有些害怕小末去修罗门。 那扇门后面，也许有自己承受不了的东西。 “是，这些字母我不止一次看到过了。小盒子里面拿到的木牌上面，也有这些字母。” “所以刚刚你才会那么惊讶。” “嗯。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怕你多想。有些事情我也还没有想通。” “告诉我是对的。这样我能帮你一起想办法。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包括关于你那个时代的事情。答应我。” 莫濡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就算是害怕，莫濡也要知道全部。这样才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他才能想出相应的对策。 总之不管如何。他不想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夫君。 他想要站在小末身前，为小末遮风挡雨。 “好。不会瞒着你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秘密瞒着你了。就不要再担心了。” 百里如末能够明白莫濡的担忧。 她是个突然穿越而来的灵魂。 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又突然消失了。 莫濡担忧也是正常的。 如此一来，关于阎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百里如末就更不能说给莫濡知道了。 否则莫濡怕是睡不了安稳觉了。 …… 因为睡美人的事情，云霄已经知道了实情，莫七也很是配合的继续研究解药。 事情进行的倒是有条不紊。又不会别人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唯一让人在意的就是飘雪了。 虽然她跟莫濡夜探清安寺，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知道了小沙弥的身份。 但是也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 比如修罗门为什么要派飘雪一个女子，加班小沙弥跟在离成身边。 还有那日两个人为何深夜还在一处。而且全程谁都内衣说一句话。 这也太奇怪了。 百里如末想不通，莫濡也是一筹莫展。 派去监视的人。因为怕被发现。而且在佛门重地。也是束手束脚放不开。 这就导致一切都没有什么进展不说，反而事情变得有些被动。 他们似乎将太多精力放在飘雪身上了？忘记修罗门要对付的目标。可从来都是离殇的。 “我们可能是中计了。” 一大早，莫濡便神色有些反常的来找百里如末。 而且开口第一句话就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们一直以来，都把目光放在了离成跟飘雪那里。却忘记了一件事。” “你是说离殇？” 百里如末也早就想要跟莫濡说来着。谁知道莫濡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结果回来便说到了这个。难道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离殇还在皇宫。并没有出事呀。 “我们一直以为修罗门要对付的是离殇。其实修罗门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离殇。而是整个南诏。” 莫濡也是有些大意了。竟然没有早点想到这一层。 “整个南诏？修罗门能如何。” “南诏的大批官员。都已经换了人。” “你是说都换成了修罗门的人？不可能吧。这么大事，离殇不知道？” 他们不关心南诏内政也就罢了。身为南诏的女皇，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官员都换人了吧。 “我说的换了人，身份却没换。都是一些易容的冒牌货。” “易容？有多少。” 百里如末皱眉，没想到修罗门玩了这么一招。 也难怪离殇没有注意了。 近日她也是有些松懈。大概早朝也都是敷衍了事。 怎么可能想到这一层？ 第318章训儿子 第318章　训儿子 而且早朝她也是上过的。皇位跟大臣站着的地方。距离都很远。就算是离殇在平常的时候。 也不一定发现得了问题。 “现在满朝几乎没有几个还是原来的人了。我们也是大意了。没想到修罗门的目标不是离殇。而是南诏。” “怪不得那日飘雪跟离成什么话都不说。原来飘雪根本就不是去帮离成的。而是去监视离成的。” 她就说为什么那么怪异呢。怎么解释似乎都不对劲一般。原来是因为这个。 飘雪隐藏的真够好的。 她这会也能理解，为什么修罗门重视飘雪了。 想想飘雪这有多少个身份。最初她以为飘雪是天山派的人。后来发现一心爱着平澈。 结果几经辗转，这会竟然又成了修罗门的人了。 吃了最初的天山派的身份。其他的都伪装的很好。至少当时就连她都没有发现问题。 “你说修罗门想要做什么。要南诏又能做什么。” 修罗门想要统一天下。但是这会突然将南诏给抢走了。对他们其实并不利。 毕竟南诏是最弱的国家。 一旦其他三国练手，就算是修罗门，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想我大概知晓他们想要做什么。” 莫濡皱眉。 “哦？说来听听，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竟然直接将官员都换了。” “他们想要将南诏装握在手中的话。就提前规避了一个风险。” 莫濡眼神闪着嗜血。没想到自己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规避风险？什么风险。” “南诏虽然是四国中最弱的。但是却有个最大的优点。这也是一直以来我看重的。如果修罗门不插手的话。我第一个想要得到的。 一直都不是千林，而是南诏。” “说的具体点。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南诏的位置，你来看。” 莫濡拿出一张地图来。摊开给百里如末看。 “这里是南诏，这里是漠北，这是大顺。最后这是千林。如果将漠北跟南诏合在一起。你能看出什么。” 莫濡询问百里如末。让百里如末自己想缘由。 百里如末看向地图，漠北跟南诏是邻国。两个国家中间其实并不是完全挨着。而是隔了一个很小的国家。 这里其实也可以说是一条很大的分界线。 之所以这分界线有点大，所以百里如末便从未仔细注意过。现在莫濡这么说了，百里如末便仔细的看了过去。 如果漠北跟南诏成了一个国的话。这地理位置…… 几乎四面八方都找不到一次可攻打的位置了。 一直以来，两个国家最大的漏洞。就是这条分界线。 如果全部拿到手。整个这里，都将固若金汤了。 “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位置。可是这又如何。你当初的目的是摆脱修罗门的控制。又不是真的想要统一天下。” 这两个国家连在一起，先不说南诏。就是漠北，也不是想要拿走就拿走的。中间可还有个欧阳如呢。 而且先不说欧阳如，莫濡似乎没有理由呀。 “虽然不想要统一天下，但是我需要有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让我有跟修罗门谈判的资本。没想到修罗门倒是先惦记上了。” 莫濡皱眉。 是真的没想到修罗门会来搅局。 “这倒也是。这么说来，要是让修罗门拿到南诏。回头又想方设法拿到了漠北的话。天下岂不是唾手可得。” “正是如此。先前是我们大意了，现在朝中已经有大部分人。都被换了。” 先前他们一心只顾着飘雪等人了。谁知道不知不觉被敌人占了上风。 “不如我们再一一换成我们的人？” “这个法子并不成立，怕是还没等换过来呢。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这些人分明早就开始换了，一旦我们有什么异动。怕是都能被对方及时看破。” “你说的也对。他们肯定是早就密谋好的了。那我们难不成就这么看着。坐视不理？” 要是这样的话。可就真的被动了呀。 “我们，我们是时候请这个飘雪回来坐一坐了。” “这样不会打草惊蛇吗。” 百里如末没想到莫濡把主意打到了飘雪身上了。 “不会。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并没有什么人把守。修罗门似乎十分放心飘雪。” “那你打算做什么。就算带来了。我以为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这就要看平澈的本事了。” “不是吧。美男计？”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这莫濡的意思，不就是美男计吗。 可真够阴险的了。平澈本来就厌烦飘雪。这会还让平澈去使美男计。 突然有点听清平澈。 “这个法子最管用了，娘子应该深有体会呀。” 莫濡挑眉，看着小末，眼里带着打趣。 “是呀，确实深有体会。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平澈会不会帮你。他那个性格，可是执拗的很的。” “所以这个就要娘子你出马帮忙了。对旁人，平澈也许是执拗，但是对娘子定然不会。” “对我怎么就不会了。” 说的好像她跟平澈关系很不同寻常似的。 “是呀，对你自然不会了。你都当众训人训得跟儿子似的。我也没见平澈怎么样。来个美男计。他肯定会同意的。 如果不同意……那就要看小末的三寸不烂之舌，怎么给人洗脑了。” 莫濡眼含笑意。看着小末很是恼怒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不过莫濡倒不是在打趣。而是真的佩服小末。 将这些个人收拾的都服服帖帖的。 白晨一个，屈行一个。平澈一个。 甚至还有云霄。 不得不说就连彦之，也是其中之一。 小末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够让人臣服。 “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哼。” 莫濡这说的看似是好话。但是百里如末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就是在打趣自己。 说的好像自己是什么传销头子似的。 “娘子，你打算让为夫的怎么还你这个人情呀。不如我们……试试前日你看的那本书的姿势如何？为夫定然努力配合。 一定让娘子满意。好不好。” 第319章可怜 第319章　可怜 “滚蛋，谁让你这么报答我了。你再不正经，我就不帮你了。” 百里如末有些恼羞成怒，自己自打来了这个时空，已经养成了看春宫的习惯，虽然已经改了很多了，但是有空还是会翻一番，谁知道就被莫濡拿来调侃了。 “娘子，为夫以为这是夫妻之间的正常情趣乐事，怎么就不正经了呢” 莫濡挑眉，拉着百里如末的手摸着，顺便将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亲耳垂。 这一系列的动作，百里如末瞬间爆红了脸。这还是莫濡了吗。这是在……挑逗她？ “你这是在跟我使美男计吗？” 百里如末转身勾着莫濡的脖颈。一双桃花眼带着丝丝亮光。仿佛子夜的星辰一般。让人沉迷。 莫濡想着，自己的美男计对于小末虽然是管用的。但是显然小末对自己的美人计更管用。 “小末，你这美人计似乎更管用。” 莫濡有些无奈。 “呵呵，知道就好，所以以后别再惹我。知道了吗？” 百里如末摸着莫濡的脸蛋。竟然比女子还光滑。却不显着娘气。 “娘子，我似乎被你吃定了。” 莫濡觉得自己以后怕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乖，看在你如此了解自己此刻的处境。还很开心。所以奖励你，我现在去帮你找平澈。” 百里如末亲了一下莫濡的脸蛋。这才去找平澈了。 虽然让平澈使美男计，对平澈有些为难。不过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 “平澈？” 百里如末敲了敲门，没一会门便被打开了。 “你主动来找我。让我很是担忧呀。” 百里如末惊讶。不懂平澈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来找你至于这么吓人吗。” 自己又不是豺狼虎豹。 “确实很吓人。总感觉你主动找我有什么阴谋。” 百里如末很是主动来找自己。如果说自己对于百里如末是个儿子一般的存在的话。 那么百里如末对自己完全就是自由放养型的。 这主动来找自己，真的很奇怪。 “确实找你有点事情。找你帮个忙，没问题吧？” 百里如末挑眉，觉得平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什么事。你还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说。这让我更担心了好么。” “噗。你怕什么，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我打算请飘雪来查点事情。需要你帮我。” “我怎么帮你？” “嗯……就是使个美男计。你觉得怎么样？” “美男计？你让我去跟飘雪使美男计？我不去。” 平澈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使美男计什么的，已经让他不能接受了，还要去诱惑飘雪。 绝对不行。 “你怕什么，飘雪也不能吃了你。又没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是单纯的问点问题而已。我觉得你去问，飘雪会回答你。” “如果像你说的，飘雪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甚至连你都一度被骗了。对于我的美男计。应该是不管用的吧。” 平澈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魅力。 何况自己可是把飘雪的武功都给废了。当时飘雪眼里的悲伤那么明显。虽然自己也有一瞬间的过意不去。 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动摇。 他还记得当时飘雪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没想到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感情。也罢。再见就当陌路人吧。” 飘雪那会应该是想要跟自己彻底断了念想的。 “飘雪隐藏的真的很好。唯的败笔就是你。你觉得她能够轻易忘掉你吗？越是伤心，说明她越是喜欢你。越是放心不下。” 百里如末可不认为飘雪是个那么简单就会放弃的。 否则也不可能跟在平澈身边那么久。 “可是……” “你该不会是不忍心吧。” 百里如末挑眉。 “唉，怎么说呢。我很确定我对飘雪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但是不可否则，是有那么一点点同情的。” “你可怜她。下不去手？” “可以这么说。而且我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如果使了美男计。她怕是又有了希望。那样我会很困扰。” 百里如末点头，眼里是赞赏。平澈虽然有些执拗，但是不得不说是个好男人。有责任有担当。 对于飘雪虽然不喜欢。也不想再去动摇飘雪好不容易坚定的心。 百里如末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完全没有问题。 “我理解你，但是你可能想错了一件事情。飘雪在修罗门……应该很凄凉。我没有要你引诱飘雪。而是谈心吧。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对于我们，飘雪不会放下心去听。但是你的话，她应该听得进去。修罗门不是个长久之地。你就当做好事吧。” 百里如末之所以同意莫濡的法子。不只是因为这个管用。 还因为飘雪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神。 一开始百里如末以为是因为平澈。后来想着。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以前的飘雪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平澈从未给飘雪任何希望过。 但是飘雪即便是心伤，也从未如此模样。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平澈可能是飘雪生存下去的唯一的动力。 平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飘雪。而且还不留一丝余地。这让飘雪对人生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 不得不说，百里如末很少同情人。却是有些同情飘雪的。 不知道飘雪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竟然会如此。 百里如末觉得，应该给飘雪一丝希望。 所以她觉得让平澈去，可以一试。 一举两得也不错。 “可是……” “别可是了，如果你看到飘雪现在的样子。我想你会毫不犹豫去帮忙的。” 飘雪那个眼神。任谁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何况他们跟飘雪曾经还算是喝你亲近的关系。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去试试。不过我要先说好。我可不是去使美男计的。” “我知道。我也没想让你真的用美男计。就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劝劝她吧。” “我还是有一种被你忽悠了的感觉。” 平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通。 第320章五座城 第320章　五座城 “能不能不要想这么多，你现在只要做的就是。去帮助一个可怜的女子。ok？” 百里如末没有说那么多。 自己也没有做别的，不过就是顺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罢了。 “切，利用我你觉得该怎么回报我？” 没有回报的话，平澈可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自己总不能义务帮忙吧。对于飘雪，自己倒是可以义务帮忙一下。对于百里如末。 不要点东西，那就对不起自己辛辛苦苦被百里如末培养到如此了。 “你……好样的。尽得我的真传。想要什么直说。” 百里如末挑眉，也不恼火。 “行，我想好了。我想要漠北的五座城池。” 平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多要点东西了。 “好。就这样。狮子大开口这一招。用的也不错。” 百里如末点头。算是答应了。漠北的五座城就交给莫濡了。 谈好条件，百里如末就直接带着人去找莫濡了。 “来了？” 莫濡惊讶，这两个人速度够快的。 “来了……不过他有个条件，要漠北的五座城池。” “成交。” 莫濡毫不犹豫。 平澈挑眉。 “你就不用考虑一下？毕竟你跟漠北的关系很复杂吧。” 百里如末答应的那么快倒是有情可原，毕竟也不需要她自己去拿东西。 可是对于莫濡来说，也答应的这么痛快？ “是呀。答应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莫濡点头，找欧阳如要五座城还是很简单的。就算是欧阳如不同意的话。他也有法子要到。 毕竟他可是有好东西在手里呢。 “好吧。既然你们答应这么痛快。我自然不能落后。” 三个人这就去了清安寺。本来想着将飘雪带回来的。后来想想还是在清安寺更加安全。 也不会被人发现。 “人在哪？我还是没法想象到，飘雪小沙弥的形象。” 平澈还是很纳闷。飘雪小沙弥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违和。 “一会见到你就知道了。走吧。” 如风刚刚说了，人就在自己房间呢。 百里如末三个人来到了飘雪房间门口。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百里如末敲得门。很奇怪三个人竟然是敲门来的。 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了。 来人看了门外的人。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便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倒是平澈，眼里的惊讶止都止不住。这是飘雪？一点也不像不说。这眼神…… 平澈终于知道为什么百里如末让自己来帮忙了。 飘雪这个样子，好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无悲无喜也不为过。 “谈谈吧。” 百里如末率先开口。 飘雪沉默了一会，然后便看向了百里如末。 “你一个人进来吧。” 百里如末惊讶，她可是叫着平澈来谈心的。结果飘雪竟然想要见自己。 百里如末点头，跟着飘雪进了房间。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是心塞。因为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 房间中，飘雪叫百里如末进屋之后，就不说话了。让百里如末还有些尴尬。 “你还好吧。” 百里如末率先开口。 飘雪没有回答。而是问了百里如末一个问题。 “不恨我吗。” “恨你什么。” 百里如末皱眉。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飘雪了吗。竟然如此……沉静。 “恨我害的你们骨肉分离。” “恨又能如何。即便是没有你，也隐藏不了多久的。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 从始至终，飘雪都没有看一眼百里如末。 “遗憾我们本该是一条线的人。你却竟然是修罗门的人。看来以后只能敌对了。” 关于这件事，百里如末确实有些遗憾的。 “敌对……呵呵，也敌对不了多久了。你就先忍忍吧。” “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惊讶。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该不会你们以为。我在修罗门地位很高。所以就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吧。”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那么你是……弃子？” 既然不是重要到，可以一个人应对一切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飘雪被修罗门弃了。 可是不应该呀。离成对修罗门不是应该很重要的吗。 怎么会弃了呢。 “事实就是如此。我被弃了。留在这也并不是因为我很重要，而我看着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作用。我只能说这些。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即便是你们叫来了他。我也只能说这些。” 飘雪深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这让百里如末觉得有些悲凉。 “我叫平澈来，不只是问你一些关于修罗门的事情的。我叫他来。还有一件事要解决。而他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这个。”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有必要拉飘雪一把。 当一个人远离世界很远很远，即将消散的时候，只需要别人的一句话，一句能够进入心里的话。 那么一切便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平澈不喜欢你。这件事想必你也清楚。而他是什么性格，你或许比我还要了解。他肯答应来。是因为我说了你的情况。飘雪。不管你究竟怎么了。 人生是活给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那如此自己也不想要呢。” 飘雪抬头看向百里如末。 无悲无喜的眼里里面，倒影着百里如末的身影。 “怎么会不想要呢。不过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吸引得了你的事情罢了。出去走走看看吧。我想以你的本事，想要不被修罗门发现。应该很简单吧。” 飘雪要是想要伪装成别人，百里如末都没有把握认得出来。 “我以为，结果都是一样的。” “并不会。出去走走，也许你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去找找自己的人生。总会找到的。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百里如末不认为谁生来就该死。生来就无悲无喜。飘雪眼里没有欲念。没有悲喜。但是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澈。 这样的清澈，不该就此蒙尘。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飘雪自认为自己易容的本事，从未有人发现过。 第321章三座城 第321章　三座城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见你的那一刻，我便认出来了。应该是你的眼睛吧。” 飘雪的眼睛里，虽然是无悲无喜的，但是一直以来，都有一分纯净，从未变过。 不管是哪个时候的飘雪。都不曾变过。 所以百里如末一眼就认出了。 当然也跟自己见多了现代那些卸妆后跟妆前的女人的差距有很大关系。 “眼睛吗……” 飘雪喃喃自语着。似乎没有打算跟百里如末再说什么。 百里如末深知自己也问不出其他事情了。便没有继续逗留，转身的时候，忍不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对平澈真的放下了吗。” 百里如末也是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但总觉得，这个问题对她不重要。但是对飘雪却很重要。 “我对他……不过是一分执着罢了。要说爱……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唯独想着他的时候，才会觉得我这暗淡的人生。 也是有色彩的。这大概是爱吧。我却并不执着。执着的，不过是那份带着色彩的人生。而现在……” “现在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你的人生再次拥有色彩了吗？” 百里如末皱眉。 “也许有吧。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 就在门外的两个男人以为百里如末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走出房间的只有百里如末一个人。 “还需要我吗？” 平澈看了一眼百里如末的身后，嘴角勾起笑容。想必是不需要了。 百里如末出面，他相信飘雪不会再如此这般下去。 而不需要自己也说明飘雪是真的放下了。 这让平澈心里的一丝愧疚，彻底烟消云散了。 “你还真的是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夫君，那五座城省下了。” 百里如末斜了一眼平澈，得意的说着。 “喂喂，你们可不能这样啊。好歹我也跟你们来了。虽然没用上吧。但是也不能过河拆桥不是。实在不行四座城好了。” 平澈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这五座城又不可能明抢，现在人家不给自己也没法子。只能服软了。 眼看着这无良夫妻压根没搭理自己。平澈咬牙切齿的说着。 “三座总成了吧。你们好歹也是有些名气的大人物。这要是传出去你们出尔反尔。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然而平澈的话，对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两座。不能再少了。” “成交。” 远处悠悠的传来了百里如末得意的声音。 “真够阴险的。以后再也不要想我帮忙。哼。”平澈算是彻底栽了，不过能拿到两座城总比没有好。 回到皇宫，百里如末就叫了离殇一起来商量。 “我父皇是弃子？怎么可能。如果他是弃子，那南诏可就没有人能主持大局了。他们就算要南诏，总也要先找个傀儡吧。” 离殇听到百里如末说的消息，感觉不可能。 “南诏朝中大臣已经被换了五成。其中还有两个是地位很高的。” 莫濡适时开口。 “换了大臣？我怎么不知道。” 离殇惊呼，这根本不可能的呀。 “这是名单，你可以派人去确认。” “这……”离殇看到莫濡笃定的眼神，已然相信了莫濡的说辞。 “他们想要南诏？” 离殇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猜的到其中曲折。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修罗门不过是要换了她。现在竟然是想要对南诏下手了。 “看样子的确如此。” 百里如末点头。 “我南诏岂是他们这么容易便能够得到的。” 离殇眼含杀意。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对方再进一步，你的南诏便保不住了。” 百里如末很懂的如何在人伤口上撒盐。 “我定然不会让南诏就此被夺走。即便是覆灭了整个南诏，旁人也休想动南诏一丝一毫。” “呵……想不到南诏女皇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恐怕还没等你有所行动，修罗门便已经拿到了主动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你并不想帮我。” 离殇看向百里如末，总算是看出了不对劲。 “非也非也，我们不但会帮，还会彻底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但是……” “你有条件……” 离殇皱眉。自己还当真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那人走之前就说过，会有人帮她，但是定然不要太过于松懈。小心被反将一军。 那会她还觉得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自己确实把百里如末想的简单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百里如末点头，顺便瞪了一眼莫濡。这可都是帮莫濡做的坏人。 她最初可是没有打算跟离殇做什么交易的。这还是他们回来的路上，莫濡跟自己提到的法子。 “你想要什么。” 离殇倒是也不恼火，虽然被趁火打劫有些不是心思，却也很赞赏百里如末的做法。 因为如果是她，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南诏分我一半怎么样。” “你说什么？” 离殇本还想着百里如末是个有智慧的。没想到却如此狮子大开口。 “女皇莫要激动，开个玩笑而已。我想要的是这三座城。这个不为难吧。” 百里如末收起了玩笑的模样，拿出地图给离殇指了她要的城池。 “这是……我南诏最边界的位置。你要这里做什么。” 离殇不解，那三座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帮这么大个忙，就要三座城？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自然有用处。这三座城在你手里想必也是鸡肋，不如给我。如何答应了，我便全力以赴帮你守住南诏。如果不答应那就抱歉了。 即便是你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我也不会插手的。” 离殇看着地图上的三座城。现在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南诏本就是四国中最弱的。眼下千林跟大顺根本就是穿着一条裤子的。 漠北更是狼子野心。 百里如末只要三座城，即便是这三座城有金矿银矿。离殇也不得不给。 “好，我立刻写文书给你。这三座城就是你的了，希望你也信守诺言。” 第322章占据 第322章　占据 “自是自然。女皇大可放心。” 百里如末笑了，离殇不知道的是，即便她不给三座城，她也没打算袖手旁观。 现在东西到手了，自然更加开心了。 “你把他更阴险。真是青出于蓝。” 离殇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就当这是在夸奖我了。朝中大臣的事情，我们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你大可放心。” 既然收了人家的礼物，总要给点回礼不是。 “已经解决好了？” 离殇惊讶，然后便了然了。合着这两个人早就料定自己会答应。 或者该说，即便是自己不答应，他们也没打算看着南诏被修罗门抢走。 离殇想通了一切，有些哭笑不得。感叹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吧。竟然被这些年轻人耍的团团转，却还很欣慰。 唉，真的是老了。是不是真的应该退位让贤了？ “就当是送你的回礼了。” …… “你要这三座城做什么。” 回到房中，百里如末就开始拷问。 第一次她也看不透莫濡了。 “想知道？给我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莫濡难得逗逗百里如末。谁知道百里如末扭头就走。莫濡一把拉住人。 “你干什么去。” “分居。” “娘子，我错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分居……想想都可怕。 “再敢有下次，我肯定跟你分居。哼。” 百里如末瞪了一眼莫濡，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我哪敢呀，你要是跟我分局，我还不如就此了结了自己呢。你看这个。我之前跟你说了，漠北跟男主如果没有这个小国隔着，便成了固若金汤的圣地。” “对呀，所以你要这里有什么用，你最应该做的。不是去拿下这个小国吗。这里才是关键吧。” 听到莫濡给自己解释，百里如末也不闹了。仔细听着。 “嗯，这个小国的确是关键。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如果换成小末的话。面对这种很重要的存在，你会如何？” “当然是立刻拿下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正解，就是立刻拿下。”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这里已经是你的了？” 百里如末惊呼，看着莫濡得意的样子，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竟然才想到。 “很意外吗？” 莫濡好笑的看着脸色很不好的百里如末。 “不是意外你会这么做，是意外我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通。还真的是一孕傻三年不成？” 百里如末说完，眼神就暗淡了下去。也不知那两个可怜的娃现在怎么样了。 每每想到这，百里如末就不敢想下去。 “正好等你恢复往日的聪慧，孩子们也要回来了。想必他们会很开心的。娘亲终于恢复正常了。” 莫濡看到百里如末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想孩子们了。 “你说谁傻呢。” “娘子不傻那就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三座城？” “既然这个小国已经是你的了，那么这三座城的目的，自然就是防止有人跟你一样的想法。也打着漠北跟南诏的主意喽？ 所以你先下手为强，即便是有人真的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这个小国被抢了。那样有了这三座城。你还是占据主动权的。我说的对吗。” “也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哪里不对了。”她不可能猜错的。 “我要占据主动权是对的。我会别人抢了这个小国，是错的。” “切，这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不怕，占据主动权是为什么。为了好玩吗。” “呵呵，我占据的是对南诏的主动权。” 莫濡语出惊人道。 “……你说什么？南诏？你要三座边关小城，说是为了占据南诏的主动权？你逗我呢？”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可能大白天的就醉了吧。 “漠北暂且我不会动，而有了这里，只要我需要，南诏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莫濡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在南诏都做了什么手脚了。” 否则莫濡不可能如此大言不惭。 “没有什么大事。何况那五成的大臣，眼下已经换成了我的人。五成你要知道，这已经相当于半个南诏了。只能说离殇太过于不小心。” “不，她不是不小心。只是束手无策罢了。她是修罗门的人。自然知道修罗门有多可怕。而且…… 有些心里已经生成的暗示，是很难改掉的。她已经潜意识觉得，她是没法子对付修罗门的。所以才会忽略了很多东西。 有可能是刻意的，有可能是无意的。这倒是都无所谓了。结论就是被你坐收渔翁了。” 要说离殇真的猜不到吗。怎么可能。身为帝王，这些权谋之术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 “总结的很好。” “少来，你个腹黑的狐狸。算计的很到位嘛。” 百里如末可不会轻易放过莫濡的。 “呵……娘子，跟你比，为夫的差远了。” “我们不如趁机出去比试比试吧。看看到底是谁的轻功更厉害。” “还是不要了吧。娘子。” 莫濡皱眉，真的是不想跟小末比试。 如果他赢了，小末肯学要折腾他。想方设法的折腾。小末一直都是个有仇必报，百倍奉还的性子。 如果自己输了，那就要伤心了。毕竟自己练了很久的。 “不去？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 百里如末语气带着威胁。 “我……那好吧，就比一比。点到为止啊。” “比轻功而已，你还怕你能伤到我啊？”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还点到为止。真的是古人，古人呀。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便……” “同意同意，点到为止。我要是输了，不会动手打你的。放心了吧？”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缘由。 “你以为我怕你打我呀。” 莫濡反驳了回去。 “那怎么着，你不是怕我打你，难不成是怕你打我？” “你这小脑袋瓜都想什么呢。我说的点到为止，意思是定个距离，不要跑的太远。否则被人看到，会以为我们两个有问题。” 莫濡摇头失笑。小末的想法还真的是多。 第323章一出戏 第323章　一出戏 “……不早说……” 百里如末有些尴尬，确实是自己想多了，以为莫濡还有什么坏心思呢。她现在算是发现了，莫濡就是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 其实私下根本就是个让人不放心的主。 坏心思多得是。 “那我们现在就去？” 莫濡觉得好笑，小末那一脸的防备真的是太有趣了。 “好。走着，”百里如末跟个汉子似的。 看的莫濡皱眉，眼里是宠溺。想着往后的人生，都有小末陪着自己，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惬意，这是莫濡第一次对自己往后的人生，开始有所期待。 …… 最后两个人的比试，还是百里如末略胜一筹，不过百里如末总觉得是莫濡让着自己的，突然对自己的轻功就没有什么自信了。 “怎么了，赢了还不高兴？” “你是不是让着我了？” 百里如末瞪着莫濡的眼睛，使劲看莫濡有没有说谎。 “我发誓我没有，我是真的输给你了，看样子我还要好好练练了。” “你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输给我了，你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百里如末越发想要揍人了。 “小末，你可是说好了，不会动手的。”看着百里如末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莫濡假装害怕极了。 “滚蛋，千万别刺激我，不然我分分钟反悔。” …… 因为跟离殇达成了一致，所以莫濡跟百里如末便开始行动了，既然离成是弃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那么他们不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你们说什么？你确定这中间不会出什么岔子吗？” 离殇听到百里如末的话，震惊的很。 “不确定，但是这是目前为止我们能想到的，最保险的方案了。” 百里如末也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让离殇更加没有底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即使失败了，我也有法子扭转局面。” “你的意思是，就算这次失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了？” “至少没有大损失。”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们一次。我该怎么做？” 离殇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但是眼下的情况还真的没有时间让她考虑那么多。 “很简单，吃下这个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百里如末递给了离殇一个药丸，三个人就这样决定了。动作也很快。第二日就传出了一个让南诏上下都很慌乱的消息。 …… 南诏女皇驾崩。将皇位传位于大皇女。 此消息一出，还不到半日，便传出大皇女三皇女相继因病过世的消息。 如此一来，皇位只能传位于二皇女，可是二皇女下落不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南诏因此陷入了恐慌，大臣建议，太上皇复位。 有些大臣同意，有些大臣反对，最后同意者居多，百官恭迎太上皇离成登基。 “你们到底打什么算盘呢。” 云霄看着百里如末跟莫濡，越来越看不懂这两个人了，一个就够深不可测了，现在两个加在一起，更让人看不透了，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说了你也不懂。安心看着离素就好，这次的事情不需要你帮忙，你出现反而会坏事。”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瞧不起我？” 云霄不乐意了，说的好像自己一无是处似的。 “让你假装离素出事了，你能装的出来吗？我怕你笑出声。要不是看在你一副忧心的模样，真想连你也瞒着，这样你的反应肯定最真实，知足吧你。” 百里如末瞪了云霄一眼，实在是她跟莫濡研究后，都觉得让云霄不知情的话，云霄有可能发疯，而且那也太残忍了。两个人都不想看到云霄疯癫的样子。 有时候就仿佛是在看自己的缩影，所以还是选择告诉了云霄。 “好吧，我确实没办法若无其事的演戏，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我要去看看离素了。” 百里如末发现云霄的眼神，在提到离素时候那一瞬间的暗淡。 “着急了？莫七说很快就能研究出解药了，不超过三天，莫七的保证你该能够相信吧。” 百里如末知道云霄担心什么，如果离素没有怀孕，想必还会好一些。如今的情况确实让人担忧。 “真的？他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云霄刚刚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立马就好多了。 “莫七怕跟你说了，你总去烦他，这样他就没办法静心研究了，反而会耽搁时间，你别去找莫七，安心等着就好。离素的状况很不错，你要适当的给离素抱出去晒太阳。” “好，我肯定不去打扰莫七，那我先走了，抱离素晒太阳去。” 看着云霄刚刚还愁容满面，这会就开朗的样子，两个人相视一笑。 “莫七什么时候跟你说三天就能研究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濡挑眉。 “干嘛，以为我骗云霄的呀，是真的，刚刚我让如风去找莫七。让莫七专心研究，谁都不要见，以免被人发现些破绽，莫七告诉如风的，他不出两天，肯定能研制出来，这我还少说了一天呢。” 百里如末自然不会用这种事情骗云霄，虽然喜欢逗云霄玩，但是事情轻重还是要有度的。 否则给了云霄希望，结果是大大的失望，岂不是更让人接受不了。 “百花阁来消息了？” 莫濡倒是没有继续追问解药的事情，莫七他还是很放心的。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看到如风给你密信了。那个信，通常都是百花阁的信件。” “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六长老有消息了。” “就是那个出卖百花阁的人？” 莫濡挑眉，一直他都以为小末早就将人解决了呢，没想到竟然这会才抓到人。 “是呀。之前是我让大长老不要动他，先观察看看的，六长老会出卖百花阁，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看看究竟是因为什么，现在又消息了，大长老就直接把人抓来了。” “呵呵……该不会是跟那个柳儿有关系吧？” 莫濡笑的高深莫测。 第324章因为是女子 第324章　因为是女子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吧，这你都能猜到？你又背着我做什么了？” 百里如末惊讶，她也是刚看到了消息而已，谁知道莫濡已经猜到了？ “我自然不是猜到了，我只是派人去跟着柳儿了，不小心就撤出了百花阁的事情，六长老被送来了这里吗？” “是，还有个三四天就能到。” 百里如末了然。当初发现柳儿跟修罗门有关系的时候，她就把柳儿的事情交给莫濡了。 “那刚好，柳儿差不多也三四天就到。” “你把柳儿也给带来了？呵呵，怪不得云霄说我们夫妻阴险，这么一看。我都有点害怕了。” 百里如末笑嘻嘻的说着。 “还别说，看到小末。我也是很害怕的。怕你不小心飞走了。” “少来，现在不怕了吧？你比我飞的快多了。” “嗯，终于能追上我娘子了。心情很是舒畅。” 莫濡心情是真的好，很久没有因为一件事超过了旁人，而觉得这么开心了，果然是不算什么事情，只要跟小末沾上边，那就很开心。 “你这个人，不跟你说了，离殇人呢。被送去哪了？” “在很安全的地方，谁都猜不到的地方，离成已经进宫了吧，我们是不是也该去会一会了。” 莫濡挑眉，并没有跟百里如末说，离殇究竟在哪，百里如末倒是也不好奇，莫濡做事她自然放心，现在就是比时间了，看谁动作快，那么谁就赢了。 而他们刚好占了一点先机。现在修罗门还不知道离殇的事情，也不知道朝中的官员基本上都是他们的人了。 “走着，上次光注意飘雪了，我还真的没有好好看看折个离成怎么样了呢。” 百里如末点头，两个人一起向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 “皇上，夜已经深了，该休息了。” 一个老太监弯腰劝着。 “德全，没想到她没有动你，这倒是让朕惊讶，朕这次是不是……错了。” 离成已经六十多了，看起来也跟年龄相符，只是眼里的沧桑却是藏不住的。 此刻却带着一丝动容。还有一丝悔恨。 “皇上，有些事……既然已经做了，便不要后悔了。” “呵呵，怎么能不后悔呢？我的血脉全部都……如今只剩下我一人，让我死后如何去见离家的列祖列宗呀？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将这一切归于零呢？” “皇上，如今皇家就只剩您了，您定然要保重龙体呀，不是说，二皇女还没有找到吗。不如我们将二皇女找回来吧。” “去哪里找呢，朕早就想过了，可是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似乎是离殇将人送走了，也不知是生是死。朕本以为她会善待离阳的，没想到竟然还是容不下离阳。” 房顶上的百里如末跟莫濡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呀，离成对离殇似乎是有什么误会吧。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没一会那个老太监便出去了，只剩离成一个人在发呆。 百里如末率先飞进了离成的寝殿。 “认识一下吧，我是百里如末，你应该有所耳闻。” 百里如末也不管离成多惊讶。就兀自开始了自我介绍。 “你就是那个大顺帝？不是说你们已经离开了吗？怎么会……” 离成惊讶，他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如今却还在这，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找朕做什么。” “唯一的女儿去世了，看样子你并没有一点感伤。” “哼，乱臣贼子罢了，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乱臣贼子？我记得离殇说过，当初可是你那个好儿子先起兵造反的。” “那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有了目标，不择手段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离殇呢？难不成你如此不看好离殇，就是因为离殇是女子？” 百里如末皱眉，合着离成并不是因为离殇抢了他的皇位，而是因为离殇是女子？ 这是因为重男轻女？ “女子不得干政，离殇不仅不知，竟然还妄想做皇帝，自古哪有女子为帝的先河？这不是让世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吗？” “呵……我要是没记错，自从离殇当了皇帝后，南诏虽然没有成为第一强国，但是跟你那时候相必，可是要好上百倍，百姓安居乐业，至少我没有听到一个百姓，说离殇是女子，而做的不好的地方。” 离殇要是做的不好也就罢了，但是显然离殇这个女帝当的很成功。 “这……这又如何，女子为帝就是不成。”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吧，你一个大男人，没有自己女儿做的好，你脸面上过不去罢了，如今自己女儿去了，竟不见一分伤心。而且离殇对离阳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你知道离阳都做了什么事，定然比离殇做的还过分。” 百里如末也是听离殇说的，离阳一直在暗中给她下药，离殇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放在寻常人家，都无法忍受，何况是在帝王家？ 如果不是因为离殇念在死去哥哥的情面上，离阳怕是不只是被送走这么简单。 “我……唉，如今说这些又能如何？南诏亡了。” 离成仿佛突然就老了一般，腰背也驼了。 竟让百里如末看出了一丝忧伤和悲凉。 “你跟修罗门合作，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为何你回来了，跟你一起的那个小沙弥却没有一起？” 飘雪没有跟着离成一起进宫。而且也没在清安寺。百里如末也没有刻意派人去找，只是想跟离成确认一下。 飘雪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修罗门抓回去了？ “你们知道那个人？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似乎是回修罗门了。因为修罗门又给我换了一个人过来。” 离成也没有隐瞒，事到如今，离成对整个南诏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尤其是在离殇死后，离成突然就觉得，自己仿佛是做错了，却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南诏真的要亡了。 第325章留在身边 第325章　留在身边 “回修罗门了？那你说给你派来了一个人，是谁？我并没有在你身边看到其他人。” 百里如末皱眉，离成是自己一个人回宫的。身边并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 “那个人不经常出现，从我回宫就没有出现过了，我也不知道他在那。” 离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在哪，几乎就是一无所知，甚至连那个人的长相都没有看到。 “……一问三不知是吧。算了，如果他联系你，一定要通知我们。” 百里如末皱眉，也不为难离成，看样子离成也不像是在说谎，想必在离成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们南诏的事情，有必要告诉你大顺吗？还有，你为什么还在皇宫待着，莫非是离殇先前让你们……” 离成忍不住往坏的方向想着。 “都到了这会了，还有心思想其他呢？如果不想你的南诏被灭。不想死后被万人唾弃，你就照我说的做，我这个人耐心很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本来百里如末对离成并没有什么个人看法，为了皇位一辈子挣扎的人不少，不多离成已经。百里如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随便离成怎么折腾她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听到离成竟然是因为重男轻女，就否定了离殇的一切， 突然就为离殇感到不值得。 对离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你……你威胁我？” “怎么，不可以吗？” 百里如末挑眉，摆明了就是威胁。 “你……真的能救南诏？” “呵……现在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法子吗？不该问的不要问，如果你想将南诏拱手让给修罗门，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百里如末一直都很清楚，离家跟修罗门无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想必就是因为南诏相比其他三个国家，着实哦有些差了点，所以让他们害怕紧张了吧。 却没想到找上修罗门，反而是与虎谋皮。如此一来。 南诏怕是要成了修罗门的了。 百里如末不希望看到如此。 想必莫濡更是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之前莫濡就说了，对于千林。莫濡更想要的是南诏。 “我怎么相信你。” 离成还是不能轻易相信百里如末，一个女娃娃。 自己的女儿，他都没法子相信，何况是别人家的女儿？ 还是大顺的皇帝，这就更讽刺了。 百里如末岂会看不出离成眼里的讽刺。 正想说话，倒是被莫濡阻止了。 “既然不想合作，那么就算了，我们走。” 莫濡拉着百里如末就走，完全没有给离成一点时间去考虑，这下担忧的可就是离成了。 离成张开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着百里如末跟莫濡就那么走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你怎么了，干嘛拉我出来，离成这样的人，不利用可惜了。” 不利用不是浪费，何况这个人让百里如末很不爽，刚刚竟然还敢讽刺他。 离成算是什么东西，自己做的不怎么样，而且昏庸无道至极。 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过去了。 这样的人凭什么讽刺自己？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就是最近脾气便好了，刚刚真的应该上去揍人来着。 “离成会自己来求我们的。没必要多说，而且他竟然敢讽刺你，我便要让他知道，他是得罪了唯一能救他们南诏的人。到时候让他好好求着你。” 莫濡本来是不想插手的，这种事情小末更擅长，对于说，莫濡还真的比不上小末，他更喜欢武力脑力，直接解决。 即便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如果莫濡不愿意，那么宁可绕远，走另一条路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会多说那么一句话。 而且从前的莫濡，那是一言不合就直接杀了解决的性子。 但是刚刚离成竟然不知死活的讽刺小末。 如果不是因为离成暂时留着还有用，那么刚刚离成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真的是该死。 “噗……你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吗？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离成就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人。看不起女的，也不是只针对我一个。 你看他对离殇的态度，好像离殇当了皇帝，是多么屈辱的事情一般，完全看不到离殇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 要知道以前的南诏，可没有现在这么祥和，甚至是内乱都不止的那种。 要不是离殇，想必这南诏早就被其他国家取代了。 “确实，不得不说，我倒是希望南诏的皇帝是离成。” 莫濡点头，也明白离成不是只针对小末，否则他刚刚可能就直接将人解决了。随便找个替身也不错。 “为什么？” 百里如末惊讶，不明白莫濡怎么会这么说。 “因为如果皇帝一直是离成，或者是那个不成事的大哥的话，现在南诏就是我的了。” 莫濡说的很是肯定。 “不是吧？你早就惦记上南诏了？” 百里如末无语，这个莫濡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你的前面去，这样真的是很吓人的。 “嗯……差不多吧，在我想通了南诏跟漠北的关系之后，就一直惦记来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百里如末皱眉，觉得莫濡肯定不是这几年才想到的。 “嗯……差不多是从……我还没有离开漠北的时候。” “噗……莫濡，你这种脑回路，太聪明的人，通常都没有朋友的。” 那么小……那岂不是早就惦记上南诏了。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如果莫濡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想必这会已经动用漠北的一切，将南诏拿到手了。 真的是造化弄人。 “不怕，我有你就行，至少小末你并没有比为夫的强多少。不是吗？” 莫濡失笑，自己跟小末，两个人真的是半斤八两。 自己的一个行动，一句话，小末都能马上看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除了小末，没有人能够做到。 这样的人…… 莫濡想不到自己不留在自己身边。往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对于小末，真的是只能留在身边。 第326章属于你的话 第326章　属于你的话 因为杀了自己不舍得。对于让自己感到危机的事物或者人，除了杀了，那就只能变成自己的人。 莫濡倒是很感谢小末的聪慧。正因为这样，才吸引了自己的视线。 否则他怕是这辈子只能孤身一人了。 真的是很惨的。 “噗……说的好像咱们两个是什么可怕的人一般，你这样，岂不是将我也带进你的危险区域了。” “不喜欢？害怕我？” 莫濡挑眉。 “我这么奇葩的存在，你都不害怕，我害怕你做什么。” 要是跟莫濡比起来，自己这个穿越来的，才叫人害怕吧。 “呵呵……我不怕，就算你说你是什么鬼神，我也不怕。” “啧啧，说不定我是什么妖怪呢？你不怕？”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 “不怕，只要是你，我就不怕。” “这甜言蜜语说的，真的是越发的顺溜了，该不会是云霄教你的吧？” “……” 莫濡不说话了，百里如末本来就是随便这么一问，结果莫濡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百里如末惊呼了起来。 “不是吧，真的是云霄教你的呀？莫濡，你也太有趣了，竟然还去找云霄讨论这种话题？” 百里如末笑的直不起腰了。 “我才没有，不是我主动去找他谈论的，我们只是……我去找他说点事情，顺便就聊起来了而已。再说我这也不算是甜言蜜语吧。你都没看到云霄是怎么跟离素说话的。” 莫濡想起自己昨日去找云霄的时候，就觉得齁得慌。 ……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陪你家娘子了？” 云霄看到莫濡来，倒是很惊讶，自打莫濡跟百里如末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就变了。 成日就知道陪娘子，典型的重色轻友。 “我找你有些事情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莫濡看着云霄搂着离素，在小院子中晒太阳。 这晒太阳还要抱着？ “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抱着我家小素素晒太阳了。你看我们家素素这小脸，被晒得红彤彤的，多好看，真相咬一口。” “……云霄，你确定你没事吗？” 莫濡皱眉，觉得云霄这个样子有些诡异，好像疯癫了一般。 “我怎么了？不是吧，你不会以为我疯了吧？拜托。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吧？离素没有昏睡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相处的。” “一直这样？” 莫濡继续挑眉。 “不是吧，你跟你家娘子在一起，你都说什么呀？该不会两个人一直谈论这些权谋的事情吧？你也太不会哄女孩子了。小心小末被抢走了。你该知道，可是有好几个人对小末虎视眈眈的呢， 就拿那个彦之来说，起码就比你会说话多了。” “……我们谈的……也不全是那些。” “哦……那还有什么。莫濡呀莫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女孩子就是喜欢听这些甜言蜜语的。你要是一直不说。小心人家厌倦你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 “云霄说什么了？你发什么呆呢？” 百里如末皱眉，怎么好好的说着话，莫濡还开始发呆了？ “哦，没事。没什么，小末……你该不会是快要厌倦我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呢，莫濡，你又被云霄灌输什么思想了，还厌倦……” 百里如末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形容呀。 “他就是说，我要是不会说甜言蜜语，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厌倦我了。” 莫濡本来觉得跟小末说这些有些丢脸来着，不过自己真的是说不来像云霄的那个程度。 与其自己一个人在这担忧，不如直接问小末好了。 如果小末说不会，那么自己也就安心了，如果小末说会厌倦…… 那莫濡就只好努力学习了。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没有底气呢…… “噗……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知道为什么云霄跟离素能走到一起去吗？” “自然是两个人相爱了。” 不相爱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去呢。莫濡跟小末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止好么，因为适合。云霄跟离素就适合，云霄就是那种喜欢玩，整日不着调的性子，而离素也喜欢看云霄如此，相比之下，离素也是爱玩却知道什么该玩什么不该玩。他们这就叫适合，彼此了解彼此。这样才会走得长远。” 所以说父母都说，不要找长得好看的，要找懂你的，适合你的。这样才过的幸福，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就算看了脸，总不能成日看着脸生活吧？ “呵呵，小末，你的意思是，我们彼此适合？” “你说呢？我就是喜欢你跟帮你脑力，喜欢跟你一起坑人。喜欢跟你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心声。彼此话不用多，即便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做什么。这是我喜欢的。最让我舒服的方式。” 百里如末一向很清楚自己喜欢什么。自己想要什么。 对于莫濡，自己想好了也就下手了，下手了就不曾后悔过。 从来不做无谓的挣扎。 “小末。遇到你何其有幸。” 莫濡不是个喜欢表达的人，对于爱情，其实也不是能够参透，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小末，每每看到小末开心，自己就开心， 这样的心情一直延续着，从来不曾变过。就算是不懂，莫濡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认定小末了。 今天听到小末这么一说，莫濡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 其实都没有那么重要，遇到一个人，生活了一段时间，你的内心强烈的渴望着，想要将这个人变成自己的，再也不分开，想要让时间停止，就这样一直不变。 这就够了，如果遇到这样的人……千万不要放开你的手。 即便是前方的路途艰辛，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万劫不复，也千万不要放手。 因为放手了，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少来跟我煽情，不过你这甜言蜜语吧，其实你也会，不用刻意模仿云霄，你的风格的甜言蜜语，我更喜欢。” 百里如末突然就有些羞涩了起来。 第327章一心向佛 第327章　一心向佛 “我的甜言蜜语？” 莫濡皱眉，他也会甜言蜜语？ “是呀，属于你的风格的，你的方式。”百里如末点头。 莫濡更加纳闷了，自己有什么方式？对小末，自己似乎并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除了一些逗小末的话，其他都很正常吧？ 莫非小末说的就是那些…… “想起来了？其实并不是只有像云霄那样说话，才叫甜言蜜语，对于我来说，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百里如末脸色有些羞红，实在是自己也不习惯说这么肉麻的话。 谁叫莫濡这个木头脑袋，自己不说莫濡就一直担忧。也是让人操心死了。 “呵呵，小末。我怎么觉得你在跟我说甜言蜜语呢？” “滚蛋……” …… 第二天，两个人便接到了离成主动求和的消息。 看着眼前的老太监，正是昨日一直跟在离成身边的老太监。 “你找我有事？”百里如末明知故问。 自从来了南诏皇宫，离殇就安排几个人住在一处稍微偏僻的院子里面。 离殇出事后，莫濡使了点手段，以至于一直没有人发现他们就在这里住着。 至于修罗门知不知道，还真的不打紧，莫濡说即便修罗门找来。他也有应对之策。 “我们陛下有请。”老太监看到人还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娃娃。 “我跟他没有什么可说的。该说的昨个就已经都说过了，既然他不同意，那么便算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们明日便会离开。” 人家主动找上门，不代表自己就要接受，反正百里如末定然是要给女性同胞们好好出出气的。 “这……我们陛下已经有悔意了，贵人就莫要再为难了。”老太监想要试着说服百里如末。 “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如果他真的有心合作，那就拿出一点诚意来。”就这空着手来求人，这叫什么有诚意？ 年纪一把了，还这么不会做人。堪忧呢，难怪将南诏国管理的如此衰败，连自己女儿都看不下去了。 真的以为这空口白话，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吗？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这……奴才这就去传达贵人的意思。”老太监还是见过世面的，虽然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跟皇帝谈条件。 但是想着对方的身份，也就能够理解了，都不事普通人，这个他还是可以能够明白的。 而且南诏跟大顺比起来，本来就不够看。 百里如末挑眉，这老太监倒是知趣，比那个顽固不化的皇帝强多了。 老太监没多久就又来了，并且带来了一样东西。 百里如末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将这个东西直接拿来了。 跟莫濡对视一眼，显然莫濡也很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百里如末询问老太监。 “想必贵客并不知晓这是什么，才会如此问奴才。此乃我们南诏的传国玉玺。陛下说了，这南诏与其给那修罗门，让修罗门得逞，不防给了二位。” “将皇位都给我了？开玩笑的吧。何况谁能同意？你们南诏的群臣还不一起造反呀。”没错，这老太监拿来的就是南诏的玉玺。 她们上次跟离殇要拿三座城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玉玺。所以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才会更加惊讶，这离成是疯了，还是到了这会，还想要垂死挣扎？ “陛下说了，南诏已经没有皇室，他也已经年迈，自然不可能再有子嗣。等他归天了，南诏留着也是无用。为了这千古的名声，即便是给了二位，也比被修罗门拿到强的多。” 老太监传达了离成的意思。百里如末了然。 这是知道自己没有子嗣了，所以干脆便直接将南诏送人了？ “不过陛下有一个条件，要等他归天后，这南诏才能归二位。” “呵呵……他倒是算计的好，如此一来就不是他没本事。拱手相送了？”百里如末讽刺的说着。 “那贵人以为如何？”老太监低头询问着。 “容我想想，说实在的，我要他这南诏也是鸡肋。所以我真的要好好考虑考虑可行不可行了。”百里如末并没有直接答应，不管对方怎么说，百里如末也不可能直接就答应了，总要考虑考虑的。 当然了，是假意考虑考虑，她真正的合作伙伴可是离殇。即便离成不答应合作，这南诏也是要救得。 “好，奴才等着贵人的回信。”老太监这边告辞了。 “你说离成什么意思。是真的不想要了，还是有什么阴谋？”百里如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濡。 “我以为，应该是真的不想要了，想必他在清安寺待得这么些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一心想要回来，大概也就是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吧。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夜探清安寺那次吗。 离成是真的在念经。不像是做样子的。” 莫濡回忆起之前离成的种种作为。 “是呀，那次虽然只顾着飘雪了，但是离成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仿佛不问世事的人，所以昨天我见到他那么刻薄的样子的时候，才会很惊讶的。” 百里如末也是有印象的，正因为当时离成什么都没做，一心念经，才会让百里如末忽视了他这个人。 看起来真的像是莫濡说的，心中的最后一丝执念了吧，心中已经完成了，也就不再执着了。 “那他既然不执着了，还跟我们合作做什么？” “修罗门可不是什么善类，想必离成也是知道的，他自然不想南诏落入修罗门手中。” “也对……这么一说我倒是能够理解了。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他了，让他一心向佛去吧。” 想必这个离成就是嘴讨人厌了点，昨日他说道离殇的时候，眼里的愤怒虽然很大，却还是看得到一丝悲痛的。 这个人是个昏庸的皇帝，人却还算善良。 “呵呵，不过这件事先不要跟离殇说。”莫濡交代道。 “为什么？” “他们父女的感情有些复杂，还是等一切解决了之后再说吧。以免起什么争执。” 第328章马上离开 第328章　马上离开 “争执？什么争执？” 百里如末不解。这能起什么争执？ “离成的执念，有一半是因为皇位，有一半是因为离殇这个女子身份。如果离殇知道了一切，忍不住去找了离成，离成看到离殇后，你能保证两个人还能相安无事吗？” 莫濡给百里如末分析着利弊，百里如末点头，觉得莫濡分析的很对，确实不能。 想必就连离殇自己都不知道，离成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她吧，这要是知道，就是因为一个女子身份，就否定了她做的一切，她一个外人听到都觉得过分，何况是离殇？ “所以……先不要说为好。” “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百里如末点头，两个人达成了一致，就按照莫濡说的做了。 …… 离成继承了皇位，修罗门倒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他们一直等的修罗门的人也没有出现，反而是突然接到了百里岩的消息。 “小末，他来的消息。”灵雪拿着东西，给了百里如末。两个人也没有明说，但是能经手灵雪给的消息，只有百里岩。 “我看看。” 百里如末拿过东西，看着上面写的几个字，“安好，勿念。马上离开南诏。” 百里岩让自己马上离开南诏？ 这是为什么。以百里岩跟离殇的交情，应该已经知道南诏遇到的危机了吧。 “怎么了，什么消息。”莫濡看到小末脸色有些不对劲，上前询问着。 “他让我马上离开南诏，为什么？”百里如末看向莫濡，想听听莫濡是怎么想的。 “让你尽快离开？”莫濡皱眉，想了想，问了百里如末一个问题。 “小末。你相信百里岩吗？” “突然问的这是什么问题，我相信不相信百里岩？欧文跟百里岩并没有很熟好么？” 百里如末声音有些大，显然就是欲盖弥彰。 “别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相信吗？” 莫濡眼里带着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好吧，是相信的，怎么了？” 百里如末别扭的说着。 “既然相信，那么你便回大顺去吧。”莫濡点头， “喂，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你跟百里岩不和？” 百里如末惊讶，没想到莫濡竟然要她回大顺。 “想什么呢？我是想说，既然你相信他，我也觉得百里岩这个人，对于你来说，还算可靠，他让你走，自然是有原因的，也许……你离开更好。” “少来，就算是有原因，我也不会离开，难不成你让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危险降临？” 百里如末才不会离开呢。 “小末，我想这个危险。有可能只是针对你一个人的。你该知道为什么。”莫濡神色越发严肃了起来，这让百里如末有些心慌。 “那我也不怕。我不走。” “我怕。”莫濡两个字，便让百里如末无话可说了。 莫濡担心自己，有可能担心到……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害怕的地步。如此一来。两个人都危险。 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莫濡也有危险该如何？那么百里如末宁可舍弃了南诏， “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是不会走的。” 谁都没有莫濡重要，什么事也都没有莫濡重要。 自己决定留在这个时空，就是因为莫濡。如果莫濡出事了。百里如末恐怕会发疯。 到时候让这天下覆灭的凶手，可就要变成她了。 “你……小末。我知道你担心，但是你要知道，百里岩只让你离开，说明危险只针对你，他该知道我对你有多重要，如果我有危险，怎么会不带着我呢？退一万步讲，我完全能够应付修罗门，但是有你在，我没法子安心做我的事情。” “我要是走了，我也没法子安心，我会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你忍心看我如此吗？” “小末……”莫濡有些无奈。小末的性子他是很了解的，如果小末说不走。便真的不会走。 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最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服谁，只能继续如此了。 …… “喂喂，干什么发呆。莫濡欺负你了？” 云霄来到百里如末的院子，便看到了百里如末一个人发呆。上前询问着。 “他敢欺负我？莫七还没有给你送解药吗？今天都第三天了。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百里如末纳闷，莫七可是说了。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的。 “哦，你说解药呀，莫七跟我说了，已经研制出来了。但是还要好好研究一下。因为离素有身孕，所以有些药材他要反复推敲，确定对孩子没有任何影响，才会给离素用。” 云霄眼神闪了闪说着。 “难怪，我说怎么看你这么清闲，合着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了？” 百里如末了然。 “被你看透了，呵呵，喝茶喝茶。这次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跟莫七。这会我都要发疯了。可能都没有机会看到我家离素了。” “嗯，知道就好，以后别总是气我就成。” 百里如末挑眉。难得云霄这么好心，还给自己端茶。拿着茶杯想也没想便喝了下去。 喝完后看着云霄有些奇怪的眼神，百里如末暗道不妙。 “该死的……”话还没说完，人便晕过去了。 “这可不怪我呀，要怪你就去怪莫濡啊。” 云霄看着晕过去的百里如末。总算是放下了心。刚刚真怕百里如末一掌拍向自己。 “晕了？我这个迷药大概是世上唯一能对她起作用的东西了。”莫七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百里如末，感叹道。 “现在怎么办？”云霄还是觉得不安心呀，心里惶惶的。 这自己将来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能怎么办，按照计划行事呗？莫濡人呢？还没来？” “应该在门口等着呢。我们快点吧，你确定你要留下来？你一个大夫，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吧。” “瞧不起谁呢，正因为是大夫，才更管用好吧？你就安心带着她回大顺吧，这边就交给我们了。” 正因为自己是大夫，才更要留下来。 第329章醒了 第329章　醒了 “好吧，那你好好照顾莫濡，万一莫濡发生什么意外，那她会杀了我们的。”云霄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百里如末。 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能命不久矣呀。 “现在开始担心了，早你想什么去了。反正药是你放的，她要杀也只是找你一个人而已，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莫七直接将麻烦推了出去。 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趟这趟浑水。不过莫七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百里如末的怒火，岂是就一个云霄能够解了的？就连莫濡都没有逃得过去，何况是莫七。 “你，你……你简直是太没有人性了吧。竟然想要置我于不顾？”云霄震惊的看着莫七。 “我劝你快点，不要在这浪费时间，否则不止是她会杀了你，就是莫濡也会现在就杀了你的。”莫七好心提醒着， “……你……莫七，你给我记着，回头老子要是命大，一定找你报仇。” “好，等你活着来见我再说。” …… 一辆马车向着大顺的方向快速的奔跑着。赶马车的人满头大汗。 “云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不怕离素受不住？”灵雪皱眉，云霄真的是不要命了吧。这么瞎折腾。 “我没事的，这车里面这么舒服，我完全感觉不对颠簸，你就别说他了，他要是不尽快将人送到大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离素失笑，就云霄心里想什么，离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了解云霄的了。 “可是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毕竟你也是刚清醒不久呀。” 灵雪也明白云霄的顾虑，他们要是不能在百里如末醒来之前回到大顺，事情可就大条了，他们被怪责也就罢了，问题是也许南诏对小末真的很危险，否则百里岩不会给自己传这样的消息。 “我没事，身体好着呢，那个睡美人真的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我就说我母皇怎么可能拿我冒险呢，母皇可是很爱我跟姐姐的。” 离素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本来云霄让自己晚一步走，是她拒绝了，想要跟大家一起离开，而且她也不放心小末。 “话说这莫七还真的有两下子啊，竟然真的研究出了解药，真的是不可思议，这鬼医的徒弟，确实非同凡响。” “少跟我提那个人渣，我现在不想听到关于莫七的任何事情，”云霄听到两个女人谈论莫七，就生气的香揍人。 “噗……是你自己没有脑子，怪得了谁呀，不过是不是又到了给小末喂药的时间了？这个药一直不间断的吃，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为了防止小末中途醒来，已经做了防范了，而且每隔半日便会给小末吃一次这个药。灵雪担心会有副作用。 “没事，放心吧，莫濡敢让我们给她吃，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否则即便是会有一点点麻烦，莫濡也不会头同意的。” “确实……那我就喂了。”灵雪点头，自己是瞎操心了，就莫濡那个宠妻狂魔，怎么可能会让小末出现一点点问题呢。 灵雪拿着混有迷药的清水，拿到了百里如末的身边，正想要将水喂给百里如末喝，谁知道一个掌风袭来。灵雪还没来得及反应，药就洒到了马车上。 “你……”灵雪震惊的看着满眼寒意的眸子。 “我昏迷几日了。”百里如末哑着嗓子问道，眼里的冰冷在看到灵雪跟离素的时候，稍微淡了一些，却没有消散殆尽。 “五日。”灵雪老实回答，眼下的情况自己要是再说谎，想必小末会一巴掌将自己打飞。 “好个云霄，是我小看你了。”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云霄竟然会对自己下毒，也怪自己大意了，在古代的生活，虽然处处充满着阴谋诡计，迷雾重重，却一直没有受伤被背叛。 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也都是值得信任的，自己竟然就这样义无反顾的相信了他们。 结果……虽然是有情可原，却还是让百里如末有些心伤的。 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所以看到几个人，百里如末真的没有法子给出好脸色，尤其是想到莫濡此刻可能已经遇到了危险的时候。 百里如末更是冷了心。 “女侠，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是莫濡……你也知道，就我这点本事，也对付不过莫濡的呀，咱能不能别生气了，你这个样子看着怪吓人的。” 云霄认错态度很好，但是百里如末的样子还是吓到了云霄。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末如此冷漠的样子。 也是到了这会，云霄才知道，小末故意整蛊自己的样子，看着有多亲切。 “我很少相信人的，屈指可数，却被自己狠狠打脸了，三个人……占了多大的比例。呵……” “小末。我们也是为了你好。”灵雪皱眉，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不想小末这么误会自己，显然小末这会已经有些钻牛角尖了。 “为了我好？灵雪，离素，我只问你们。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如风跟云霄的身上，你们会怎么做，也选择离开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因为她们知道，她们不会离开。 “如果我也擅作主张，为了你们好，将你们带走了，你们会感谢我吗？会保持理智吗？” 百里如末又问着，三个人都不说话了，就连云霄都不说话了，因为如果换成是离素的话，自己要是被人强行带走了，恐怕会气的杀了那个人。 如果离素安全还好说，如果离素出了意外，那么自己最恨的，大概就是那个带自己走的人。 “马上回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百里如末声音带着冷漠，这次云霄什么都没有说，愧疚的看了百里如末一眼，然后便调转了马车，向着南诏而行。 …… 南诏皇宫。 “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将人带回大顺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心慌呢？”莫七看着正在看着消息的莫濡。 “有什么可心慌的？” 莫濡语气淡然，温润如玉的声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330章塌方 第330章　塌方 “你不心慌？你可别逗我了吧，这消息，上面一个就几个字，你都看了一个时辰了。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莫七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却完全没有给莫濡留一个面子。 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莫濡， “你安全的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件事。”莫濡突然想起小末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来。 “什么意思？” 莫七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问了出来。 “嘴太欠，却还好好活着，没有被人打死，说明你运气很好。” “……还有心思跟我贫嘴，我是真的问你，你不担心吗？” “担心。但是担心也没有用，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莫濡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就小末的脾气，要是真的在半路醒来的话，恐怕会很生气，然后一路气呼呼的赶回来吧？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的药上次你不是用了吗，很管用的，那个药上次是将近一整日的药效吧，现在我让他们半日喂一次，应该会万无一失。” 莫七可是对自己的药很有把握的。 “但愿吧，” 莫濡对莫七也是很有把握的，奈何有个小末，小末根本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小末能够给他解毒，那么对自己肯定更管用的。 而且莫濡可没忘，莫七的这个药，对常人的效果是整整三日。 …… “小祖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这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了，你也要为离素考虑一下吧，她可是还有着身孕呢，你能不能别生气了？这两日离素都吃不好睡不好的了。每天都很内疚。” 云霄快被百里如末给逼疯了，百里如末要是各种折腾自己，骂自己，甚至是打自己，云霄都能够接受，现在竟然来了一招视而不见。 整日里就当他们三个人是透明的，以至于这内疚是一日比一日变得深沉。 现在看到百里如末，云霄都有一种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的感觉了。 对于云霄的喋喋不休，百里如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神情也依旧冷漠。 云霄算是彻底服气了，以后就算是莫濡拿刀要砍死自己，他也不敢再跟百里如末反着来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于百里如末的不吱声行为，抓狂的不止云霄一个，还有暗处的如风。 其他人也许还好一些，灵雪跟离素最多是很内疚，云霄是被主子视而不见，而自己……主子竟然让他滚。 如风真的是后悔了，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了莫濡的谗言，现在好了，自己要被主子赶走了。 如果真的被赶走，如风会疯的，这个世界上，对于如风，只有两个人很重要，一个是灵雪，一个是主子。 如果两个人要分出一个高低的话，那么如风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主子。 这件事如雪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从来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心伤。 用灵雪的话说就是，有些人，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有些人把爱情放在第一位，如风把百里如末放在第一位。如雪能够理解，也不会嫉妒。 反而觉得如风很可靠，所以才说这两个人很合适。 不过现在如风要发疯了，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让马休息的空档，如风走到了百里如末的身边，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跟做错孩子的人一般，等着大人主动说话， 然而百里如末只是发呆，并没有看如风一眼。 其实这会百里如末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本来大家就都是为了她好，也说不上是欺骗，更谈不上背叛。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离开其实是最稳妥的，她跟修罗门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旦自己出事，那么莫濡便没法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而且那时候莫濡只会更加危险，比现在还要危险。这次就当百里如末自私一次吧，她没办法眼看着莫濡可能会出意外，自己却什么都不做。 现在不搭理这几个人，一个是让他们充分了解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 还有一个原因，这一路上，一直有人在监视他们，百里如末很确定有人在监视自己，但是她却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云霄跟如风也没有任何的察觉。 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武功高强，比自己强百倍，眼下不能够轻举妄动，如此做也是想迷惑一下暗处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百里如末明明很着急，却还是坐马车，没有自己骑马的原因，这几个人想必都还在内疚，所以也就没有人发现她不骑马的事情。 这两日她一直在猜测，隐在暗处的究竟是谁。来人暂时应该对自己没有敌意。但是难保不是在等待时机。 现在最大的可能，便是修罗门跟天山派。天山派最近倒是消停了很多，那么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修罗门了。 这就是连莫濡都估计修罗门的原因吗？高手太多是么？ …… “完了完了，前面有塌方，我们只能绕路走了，怎么办？”云霄胆战心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他也知道百里如末着急，但是现在还出了这么个问题，遇到塌方，这时间肯定是要耽搁了。 “绕路要多远。”这是几日来，百里如末第一次跟云霄说话，云霄激动的差点没蹦起来，就差热泪盈眶了。 百里如末问了之后，发现一直没有人回答，看向云霄，发现云霄一副激动的要哭的样子， 百里如末是忍了又忍，才没有露出破绽笑出声的。 “没听到？”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啊，听到了，要耽搁三日吧。”云霄回过神来，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三日……你带着他们绕路走，我自己从塌方的地方先走。” 百里如末如此说着，这下不止是云霄激动了，灵雪还有离素也是激动了起来。 “不行，我们不能跟你分开。”离素率先回答。 “怎么，你要大着肚子从这走？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如果你们彻底想要跟我再也不来往，那么你们随意。” 百里如末阴着脸，看了一眼三个人，便下了马车。 第331章现身 第331章　现身 离素跟灵雪面面相觑。 “怎么办，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呀，我不放心，。”灵雪皱眉。 “我们悄悄跟上去？”云霄也有些蒙了。 “不行，要是被她发现，那我们真的就彻底不能做朋友了。小末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灵雪否定了这个做法。 “那我们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去冒险吧。”云霄皱眉，急的不行。 “跟上去也不行。不跟也不行。现在怎么办。”灵雪也是急了。 这会如风突然现身。 “你们全部改路。主子那里我去追。”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呀。”云霄本来就已经很担忧了。让如风自己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 “你们追不上主子。而且离素的状况，也不允许你冒险。” 离素有孕在身，能够没日没夜的赶路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走这么危险的路段。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 “别可是了，帮我照顾好灵雪。”如风看了一眼灵雪。看到灵雪点头。 便迅速离开了。 自己要是再晚点，怕是就更追不上主子了。 然而即便是如风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依旧是追不上百里如末的。 因为百里如末根本就没有走那条路。 而是在众人纠结要不要追她的时候，迅速换了一个方向疾驰。 她也不怕有人去追她而怀疑什么。 自己的轻功，除了莫濡，还没有人能够追的上。 那处塌方她也看到了。这几个人追去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现在危险的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百里如末为了不将人甩飞，刻意调整了自己的速度。 也估算出了对方速度的极限。果然，这个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轻功跟自己相比。还是差了一些的。 至少差个两成。 百里如末一直用着对方能够追击自己又不至于被甩开的速度。赶路了很久。 直到来到了一处密林。百里如末直奔密林而去。 没有丝毫犹豫。 …… 百里如末在密林中站定。 “追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现身了。”百里如末直接看向一个地方。 等着对方自己走出来。 她虽然感应不到很多，但是因为追了这么久，对方也有些疲累了。 所以百里如末感应到了对方的位置。 看着那个地方等待。 果然，脚步声慢慢走近。百里如末看清了越走越近的人。 竟然是…… “程阳……一直跟着我的是你？呵，我倒是小看你了。一直以来伪装的很不错。” 出现的是百里如末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人。程阳…… 程阳功夫不低，却没想到如此精湛。 不止如此，百里如末更没想到，跟着自己的竟然是天山派的人。 “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程阳嘴角勾笑。看的百里如末皱眉。 “你跟着我想要做什么。是天山派的人。派你来的。还是……” 百里如末看向程阳，总觉得这个程阳深不可测。 尤其是上次在假的天山派总坛救了自己的那次之后。 百里如末便对程阳这个人很感兴趣了。 “不是天山派让我来的。” “那你想要做什么。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浪费时间。” 她还要回去找莫濡呢。真的没时间跟他在这啰嗦。 “我找你来，是想要跟你合作的。” “合作？” “你想不想找到天山派的总坛。” 程阳突然抛出了橄榄枝，这倒是让百里如末有些措手不及。 程阳来找自己绝对不简单。不可能只是要合作而已。 “你想要什么。” “我要毁了天山派。” “没有这么简单吧。既然想要合作。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百里如末才不会以为，程阳只是单纯的想要毁了天山派呢。 否则以程阳的本事，想要毁了天山派，似乎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有谋有本事的人。她不信程阳做不到。 而之所以不做，肯定也有不做的理由。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次修罗门的危机。只要你跟我合作。” 程阳当真是懂得拿捏人心。知道百里如末这会最需要的是什么。 “抱歉，即便不用你，我也完全有办法处理好修罗门。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而且你并没有跟我说全部。如此没有诚意，我更不会轻易加盟了。” 百里如末有信心，自己就能够解决这次南诏的危机。即便是她不能，还有莫濡呢。 并不需要程阳来插手。 “相信我，这次你不能出面。否则本来稳赢的局面。也会输。”程阳说的高深莫测。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稳赢的局面也会输。你是说修罗门会针对我来行动？” 百里如末皱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程阳竟然也知道。这就有些让人不得不在意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需要我的帮忙。如果你答应跟我合作。我就帮你解决了这次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修罗门跟天山派……似乎没有好到如此机密的消息，还会共享的程度吧。” 百里如末看向程阳，等着程阳的回答。 程阳的态度，决定了她要不要合作。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至于是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至少我对你没有恶意。上次天山派的事情。可是我救了你的人。就当是见面礼了。” 百里如末皱眉，的确，上次如果不是程阳，她就算逃的出来。那些手下肯定药牺牲大部分的。 这份人情百里如末一直记得。但是这不代表自己要毫无缘由的跟程阳合作。 到底有没有恶意，百里如末也没法马上下结论。 “这次的事情，只要你不出面，莫濡倒是也能解决。但是想必会有些麻烦。你也知道，他的毒……修罗门有专门克制的法子。” “专门克制的法子。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程阳。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修罗门有一种毒，能够激发他体内的毒素。到时候他便只能任人宰割。 这个消息绝对可靠。修罗门的人知道的也是屈指可数。想必莫濡是不知道的吧。” 程阳看向百里如末。 第332章人丢了 第332章　人丢了 百里如末敛去了眼里的震惊。 莫濡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否则早就该跟自己说了。现在这个毒的事情还是其次的。 问题是莫濡的毒已经解了，而修罗门的人并不知情。如果莫濡到时候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那她跟莫濡的处境可就更艰难了。 想必到时候修罗门会全力将自己抓回去研究了。 真的是……好个修罗门，一个毒药竟然做了左一层右一层的防护。 当真是怕有人悄无声息的跑掉了吧。 “怎么样，要合作吗。”程阳又问了一遍。但是眼里的志在必得，让百里如末很是不舒坦。 “合作可以，但是我要知道你对天山派究竟想要如何。难道是为了报仇？” 莫濡说过，程阳是巫蛊族的幸存者。程阳如此对付天山派，想必天山派跟巫蛊族的灭族事件有关联。 当然这只是猜测，事实究竟如何，还要程阳来回答自己了。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是莫濡跟你说的吗。”程阳也不惊慌。 “没错。” “左长老已经进入了天山派总坛。想必你也知晓了吧。” “呵，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在天山派是什么位置。” 没错，正因为左长老突然成了天山派总坛的人员。那日才会告知了莫濡，让莫濡快走的消息。 “我吗……说起来有点复杂。我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不可或缺。” “别卖关子了。其他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找上我。如果你说谎的话，那我们的合作也就结束了。” 百里如末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呵，真是个固执的人。我找你因为你特殊呀。是么，圣女。” “我圣女的身份，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吧。” 圣女继任者，想必天山派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吧。 “呵……是你太小看了圣女代表着什么了。白芷晴……是叫白芷晴吧。她一早就被发现了假身份。这件事你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白芷清，也就是你的娘亲，可不是那个假的总坛的圣女。而当时白芷晴却去了假的地方复命。你说该如何……” 程阳解答了百里如末一直以来的疑问。 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白芷晴没有被发现。就算是双胞胎。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怀疑吧。 而偏偏就是这么巧的。没有一个人怀疑。 白芷晴还莫名其妙的摆脱了好多的惩罚。这都很不合常理。 所以她一直都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她怀疑天山派是知道白芷晴身份的。 但是却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揭穿。 “天山派一直在利用白芷晴？” 百里如末总算是想通了。为什么白芷晴总是犯错，确没有受到惩罚。 因为白芷晴本来就是个棋子。一个需要被利用需要留着的棋子。 “没错，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爽快。” “然后呢。告诉我这件事。你想跟我说什么？”百里如末并没有太纠结这件事。而是继续询问。 “白芷清死了，圣女的位置一直空着。而你……看似是下一任，其实天山派的位置早就给你留好了。 如果不出意外，只要你回去，你便是天山派的圣女了。也许……还有别的。” 程阳总是会吊人胃口。还有别的……能是什么别的。盟主的位置吗？ 天山派会同意？ 看来彼岸花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想必就是六长老的杰作了。 “既然按照你说的。我要是帮你，岂不是对自己不利吗。为了权利钱财。我也该想方设法保住天山派才对。不是吗？”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程阳对自己的了解太多。这样反而让她很被动。 程阳眼里的志在必得，让百里如末更是不喜。 “据我了解，你可不是个贪恋这些东西的人。要说金钱，你怕是比谁都多。要说权力……似乎你现在也不差。先不说你自己的本事。 就是能让莫濡听命于你，这比任何权利都要来的让人振奋。” “所以呢，你还是没有说，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说来说去，你似乎更被动了。” “不，你不想要天山派，但是你想除掉天山派，这跟我本意不是一样的吗。我们一起合作，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噗……程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程阳。先跟我去南诏。如果我不出面，你成功帮我解决了危机。那么我们的合作就生效了。需要签契约吗。” 百里如末想了想。便定这件事。 “不需要。我信得过你。那我们就走吧。不过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怎么不问我，修罗门为什么找上你呢。” “我问了你会说？” 百里如末怎么不想问，但是问了程阳一定不会说，何必浪费时间呢。 “如果你问了，我可能不会说，但是你不问，我就一定不会说呀。” “你再跟我玩绕口令吗。有些事情即便是我不问，我也猜的到大概。不用在这件事上费心。我是不会求你的。赶路。” 程阳这么在意这件事，想必想要跟自己做什么交易吧。但是这次让程阳失望了。 她没打算问。 不问她自己也查得到。 “呵……有趣的女子。难道他那么在意。” 程阳看着百里如末的背影，喃喃自语。 …… “莫濡，莫濡。百里如末在呢。”云霄大喊大叫着，来到了莫濡的院子。 “你怎么回来了，莫濡不在，修罗门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所以他去解决了。你刚刚说什么。百里如末。她回来了？” 莫七吓得迅速钻到了桌子下面。完了，自己这条小命要不保了。 “百里如末没回来？糟了。莫濡在哪。快带我去找。” 云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百里如末早就到了南诏。结果竟然还没到。 难不成是她出事了。 按照百里如末的速度，这会应该已经到了三四天了才对。 “不是吧，你把人弄丢了？你真的是嫌弃自己命长了。快跟我走。去找莫濡。” 莫七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敢再耽搁。 第333章全部不见了 第333章　全部不见了 莫濡本来正在跟莫一等人商量对策。谁知道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小末竟然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一字不差的说出来。”莫濡脸色漆黑。吓得云霄不敢犹豫，将百里如末醒来打翻药碗的事情。 都跟莫濡讲了。包括最后在塌方地方分开的事情。甚至连百里如末都说了什么，也全部告诉了莫濡。 “你说小末会不会是因为生气，不想见到我们了。这一路上她都没有跟我说话。冷着脸的样子比你现在都吓人。” 云霄觉得自己被百里如末练得，已经不害怕其他人了。包括莫濡在内。 “不会，小末的性子，就算是生气，也不会气这么久。而且一声不吭就走了，更不符合她的一贯作风。” 莫濡相信百里如末不会是因为他们用了迷药将人送走。就气成这样的。 “你说一路上你们都是坐着马车回来的。”莫濡看向云霄问着。 “是呀，那马车跑的都快飞起来了。” “你们为什么不骑马。”一旁的莫七不解。既然着急，就应该骑马呀。 “咦。是呀，我们怎么不骑马呢。我没想到这个问题。他们可能也忽略了吧。” 云霄这才幡然大悟，他们要是起码，走的岂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要坐马车。 “你们确实有可能忘记，但是小末不会。”莫濡轻飘飘的说着。 他很确定，小末不可能犯这种错误。除非.…… “你是说，她是故意不骑马的。那是为什么？这一路上她可是很着急的。总不可能是在跟我们做戏吧。要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 关于你的生死问题，她不可能这么大意的。” 百里如末有多着急，云霄看的清清楚楚。 “确实不会如此大意，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你再想想，这一路上她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在跟着你们。” 莫濡觉得，小末不骑马，选择坐马车，这就很有问题。 “没有呀。我没有察觉有人跟着我。虽然我这功夫不是一顶一的吧。但是起码有人跟踪，而且还是跟了一路。我总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如果没人跟踪。那就更麻烦了。”莫濡皱眉。 要么是没有人跟踪。要么是有人，而只有小末发现了对方的踪迹。 也就是说对方的功夫很厉害。小末轻功虽然高，但是其他却并不是十分出众。 有可能小末是害怕大家全部遇险，才会选择一个人离开。 如果真的没有人跟踪，小末独自一人离开。也很让人在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有可能遇到危险。小末不可能置之不理。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一边找人，一边等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是该死，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对了，那如风也没回来吗。” 云霄想起如风可是去找小末了。 “如风？并没有回来。” “糟了。如风去找小末了，他也没有回来，该不会两个人都遇险了吧。不行，我要出去找人。” “不用找了，等结果吧。” 莫濡刚刚皱着的眉头，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如风也没回来，那么十之八九是跟小末在一起。这样他倒是安心多了。 不可否认，除了他自己，他唯一能够放心的人就是如风。 如风是能够拼死护着小末的人。 如果他没猜错，小末应该已经回了南诏。却没有露面。 这倒是也不错，这样至少自己不用担忧小末了。比她横冲直撞的回来，结果要好得多。 …… “主子，我们不需要给莫濡报个信吗。”如风看着正喝着花茶看着春宫的百里如末。 突然就有了一种，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日子。 虽然也少不了权谋，却也比现在单纯的多。日子也宁静的多。 “不必。他猜的到。如果猜不到……那就只能说对不起了，谁叫他要骗我的。” 百里如末的气可是没有那么容易消的。她是不会给莫濡传信的。 “……属下还以为主子再也不打算见我了。” “就你这傻透了的性格，我要是不要你，你还不得被灵雪欺负死。少给我在这煽情，哭丧着脸给谁看。去探探外面情况如何。修罗门这次看来是下了血本了。就为了一个南诏？” 百里如末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该不会这修罗门跟莫濡想到一处去了，想要南诏跟漠北吧。 应该不至于才对。 百里如末回南诏已经有两日了。而且是在如风带来之前。便将人给拦截了下来。 本来她没打算叫如风一起的。实在是之前如风一副要死不活，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 让她有点不忍心。这才叫了如风一起。 同时怕是莫濡也会因为如风，而猜出她没事吧。真是……不舒坦。 就应该让莫濡担心死。等这次南诏的事情结束后。看她怎么折磨莫濡来解气的。 ……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忧。”程阳进门，看到的就是如此悠闲自得的百里如末。 “有什么可担忧的。我说了，即便是没有你，莫濡也不会出事。至于你说的毒药……他身边高手如云，未必就会中招。” 还有一件事一直让百里如末想不到一个好的法子来解决。就是莫濡的毒已经解了这件事。 如何被修罗门知道，那会很棘手。 她想不到好的法子来应对，只能给鬼医传了暗信，让鬼医尽快前来。 想办法解了眼前的状况。想必糊弄人的事情，鬼医应该有办法。 不过鬼医起码还要五六天才能到来。 就怕修罗门提前动手。 所以她不得不想法子先通知莫濡这件事。 只是要是通知了莫濡，自己可就暴露了。她还想让莫濡担惊受怕一阵子呢。 唉……真的是两难呀。 看样子是没办法了。 “很有自信。我倒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可别，你还是别欣赏我了，总觉得被你欣赏没有好事。对了，之前有个姑娘，穿的很奇怪去找彦之。那个人真的是你妹妹？” 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第334章陷阱 第334章　陷阱 “你是说阿香？她是我义妹。你见过她？我想起来了，她说自己去找彦之，结果被人给扔出了窗外。那个人竟然是你？” 程阳惊讶，他就说彦之身边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如果是百里如末，那就不奇怪了。 “哦，当时令妹比我还要彪悍呢。将彦之绑起来要人家娶她，这作风倒是比你光明磊落多了。”百里如末挑眉。 “呵……恐怕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你要说的重点吧，阿香确实比我磊落，而我为什么会如此，想必不用说，你也应该清楚，我以为我们其实还挺像的，都是幼年遇到了不公的事情，造就了今天的性格不是么？” 程阳觉得自己如此，百里如末应该能理解才对。 “我们不同，不要动不动就说跟我一样，差得远着呢。”她经历过什么，这些人永远不会懂。 怎么可能一样？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如今还能开怀大笑，真的是一件奇迹。 “呵呵……你如此说，我倒是很好奇，你都经历过什么。” “你来找我不是来话家常的吧，有话直说。” “修罗门的人开始行动了，虽然动作不大，想必大动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哦？修罗门打算有什么大动作？”百里如末挑眉，看向程阳，这个程阳跟修罗门到底是什么关系。知道这么多修罗门内部的事情。 就连他们会针对自己的事情，程阳都一清二楚。百里岩才知道的机密的事情，程阳也知道，这就说明程阳不简单。 也对，就程阳伪装的如此好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自己都没有发现。 估计就连彦之都不清楚吧。 “还不清楚，但是这次来的可是个厉害人物。” “厉害人物？有多厉害？说清楚点，不然总觉得你在骗人。” “呵……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江湖上并没有出现过，所以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是谁，但是修罗门派出这个人，我也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南诏……似乎怎么看也不值得动用如此大的人力吧。” 这也是程阳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百里如末疑惑的看着程阳。 “我不知道，恐怕来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原因吧。”程阳丝毫没有怀疑什么。 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百里如末挑眉，她越发觉得，是因为那件事了。可是修罗门的人，谁会跟莫濡一样的想法呢？真的是很好奇。 好奇的不止百里如末一个人。就连莫濡自己也很好奇。 那地图的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人跟自己的想法如此相近，莫濡竟然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 “主子，有人来了。”莫一看着发呆的莫濡，有些惊讶。这样的表情是很少出现在主子身上的，除了面对王妃的时候。 “谁。” “不知道，只留下了这个东西，但是我看那影子跟气息，总觉得像是如风？可是又不应该呀，要是如风的话。他不可能偷偷走掉吧，” “你没去追？”莫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去了，没追上，那人功夫比我高。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就只是来送这个的。”莫一很是纳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呵呵，这是他家小末给他送消息来了。 打开看着里面的字迹，写的弯弯扭扭仿佛是孩子写的一般。莫濡有些好笑，这是还在生气呢？ 看到里面的内容，莫濡皱眉。竟然还有这一说……等鬼医的话，怕是来不及了，如果莫濡猜的没错，明天修罗门应该就要行动了。 他一直就想不透他们的杀手锏是什么，因为单看眼下的布局，似乎并没有多么高明。 起码对他来说，应对起来易如反掌，修罗门就算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应该如此轻敌才对。 看到小末给自己送的信息，莫濡明白了，原来杀招是这个……呵呵…… …… 程阳说的大动作并没有等很久，第二日一大早，百里如末就听说，南诏的皇宫乱套了，皇帝已经昏迷。好些个大臣也是昏迷不醒。甚至有一些直接当场死亡了。 “莫濡有消息吗。”百里如末询问如风。 “还没，但是听说是被修罗门的人带走了。” 如风有些担忧，怕主子一个激动就要出面找人。那他们现在藏在这可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嗯，我知道了。继续注意外面的动向，顺便将程阳给我叫来。” 让如风惊讶的是，百里如末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不过主子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是正常的。 他一直都看不透主子的想法，即便是问了也是不懂，还是听主子的，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爹爹，云霄他们怎么样了？”百里如末突然想起。云霄那个白痴也许还在自责呢。 “哦，整日无精打采的，似乎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如风说起这个，就有些同情云霄。 云霄也是倒霉，这件事最后似乎最惨的就是云霄了，这会还在自责他弄丢了主子呢。 “噗……这个人还真的是不长进。不管他，” 自责有什么用，多动动脑子呀，就算云霄想不通她没事，已经来了南诏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看不透其中的曲折呀， 莫濡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是白痴吗，不会还以为她出事了吧，真的是让人服气，活该自责去。 “是。” 没一会程阳就来找百里如末了。 “你找我？担心了？莫濡没事，你不是已经给了应对的法子了吗，想必就算他在修罗门手中，也不会出事的，莫濡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可能得到你的青睐吧。” “谁找你说这个呀，我找你是想问，你什么时候行动，不是说帮我搞定修罗门吗？如果再不动手，被莫濡抢先了，那可就别怪我不履行承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自然也就不算数了。” “……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合作……有些不对劲呢？” 第335章关系 第335章　关系 “怎么不对劲了，不是你主动找到我的吗？怎么了，怕我坑你？” 百里如末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程阳。看的程阳越发觉得自己主动跳进了陷阱一般。 “可是总觉得你有问题，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程阳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呵……程阳，如果不想合作，那么你现在就走，我可没有勉强你。”百里如末并没有回答程阳的问题，而是很傲娇的表示，要不要合作，随便程阳。 这就让程阳很为难了，这次他来，是奔着跟百里如末合作的，如果不合作对自己很是不利。 尤其是百里如末的身份……他有需要。 “算我怕了，希望没有被你坑的很惨。”程阳有些无奈，不管百里如末是怎么打算的，自己都不可能放弃这次合作。 显然百里如末也是料定了这一点。不过让程阳想不通的是，百里如末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百里如末想做的很简单，不过就是想要快一步…… …… “醒了？”一个清淡的声音，在莫濡耳边响起，看向来人，莫濡一点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倒是对方看到莫濡如此淡然，有些不解。 “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 “怎么。我不惊讶让你很意外吗？”莫濡揉了揉有些疼的后颈，这下手够重的。 “呵……也对，我是做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即便是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清风寨的大当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好歹也是关乎我命运的人，即便是没有见过，我对你了如指掌，你应该不惊讶。”莫濡看向眼前的男子。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清云，只是没想到会是在如此场景。 “确实不必惊讶，我对你也是了如指掌，除了……你身边的那个人，一直让我有些看不透呢。”清云最看不透的，便是百里如末。 不是一个两个地方，而是所有，百里如末的所有行为，他就没有看懂过。 “不奇怪。她本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透的，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找我来，想要做什么？如果你想要南诏，似乎并不需要我。” 修罗门只要控制了他，南诏可以说是唾手可得。没有离殇主持大局的南诏，就跟一盘散沙无异。 “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自然没有必要我亲自出马，我来还有一个任务……是为了你。上面让我带你回去。”清云看向莫濡，依旧没有看到任何的惊慌和失措。 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以他对莫濡的了解，莫濡这么淡然，只有两个可能。他还有后招，能够保证不被带走。 清云想不出自己都已经使用了杀手锏，莫濡还能作何？ “带我回去？呵，我不认为我对修罗门有如此重要。你想要带走的，恐怕是小末吧。你在等小末来救我？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小末已经被我派人送回大顺了。 除非你在南诏逗留个一月二月，否则你没有机会见到小末。” 莫濡看到清云的时候，就猜出了修罗门的目的了。原来百里岩让小末离开，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怕是已经掌握了一些小末的秘密。 所以才会派人来带小末离开。 “是吗？我以为按照百里如末的性子，应该不会撇下你一个人离开的，不是吗？”百里如末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子。 清云相信百里如末会回来的。也不可能轻易就被莫濡送回大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莫濡被喂了药，身体并没什么力气，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清云也不勉强，他等的人是百里如末，至于莫濡……现在还不是对付莫濡的好时机。 而且上面也没有吩咐过，要对付莫濡，这倒是让清云纳闷，莫濡有什么本事，竟然被如此重视。 已然背叛了修罗门，竟然还好好的活着，这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奇怪。而清云更好奇百里如末。 …… 而百里如末此刻却在喝着热茶悠闲度日。 “整整两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不担心莫濡出事吗？”程阳看到百里如末还是一派悠闲的样子，觉得很是不解。 “要是这样就出事了，那也不配当我夫君了。”莫濡不可能会中毒，这件事只有百里如末跟鬼医知道。 而莫濡却被抓了，显然是将计就计。 而且莫濡还给她传过消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那是她跟莫濡特有的暗号，旁人谁都不知道。 “我这边也快要开始行动了，我的人传来消息，莫濡很安全。”程阳还是自己主动交代了出来。 感觉自己有些画蛇添足，百里如末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否则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是让人有些窝火。 “领头人是谁，你知道了吗？”百里如末看向程阳，等待程阳的回答。 “你只要相信我能帮你解决这次的麻烦就好。”程阳回避了这个问题。 百里如末挑眉，这个程阳……跟清云认识，她很肯定。 莫濡给自己传信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来人是清云了，看城阳的样子也是知道对方是谁的，却没有告诉自己。 说明他在帮清云掩饰。为什么？ 这个程阳该不会是个双面间谍吧？ 应该不会，那理由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百里如末没有过分纠结，不管程阳跟清云是什么关系，都不影响她的行动。 不过她也没想到，这次来的会是清云，这个清云，从第一次见的时候，百里如末就觉得有些让人看不透。 看起来清云在修罗门的地位确实很高。 呵……莫濡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一个清云，一个柳儿，在修罗门地位都很特别，却只是被派来看着莫濡？ 百里如末突然就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天山派跟自己关系匪浅，修罗门跟自己也关系匪浅。 而天山派跟修罗门又不约而同的很是在意莫濡。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猜不透的关系？ 第336章审六长老 第336章　审六长老 百里如末想不通的事情，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去想。因为南诏皇宫又出事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让百里如末很是在意。 离成病危，离阳回来了，离殇怕是待不住了。如果离殇现身，那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 “如风，你去让云霄严密监视离殇。一旦离殇有行动，立马将人打晕。” 百里如末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只能交给云霄来办。 一个是云霄不会被怀疑。一个是因为云霄最闲。 “让他将自己岳母打晕，他怕是不敢吧。”如风觉得主子太高看云霄了。 “放心，就云霄那个勇往直前不怕死的性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只要去通知云霄便好。” “这样主子就会暴露了。主子的气已经消了？” “噗，如风，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腹黑的时候呀。没事，你去告诉云霄吧。不怕他知道。” 就云霄那性格，要是再拖延着不说，能憋出病来。 “是，那属下便去了。”如风点头。 …… 如风以为，云霄接到这个任务，肯定是要犹豫推脱一番的。没想到的是，不仅没有犹豫，反而还美啧啧的答应了。 这完全是因为云霄以为百里如末遇险了。结果人还好好的在呢。 不就是打晕自己岳母吗。没事，反正也是为了岳母好。好几日郁闷的心情。瞬间舒坦了。 百里如末肯交给自己任务，说明她也不生气了。这就好这就好。 “如风，你可这不够意思啊。害得我这么担心。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好歹我们也同命相连了好一阵子呢。你最应该了解我当时的心情了。” 那是即内疚，又后悔呀。 “没办法，主子不让说，我要是说了，好不容易被主子原谅的我。又要被赶走了。既然是同命相连。你该理解我才对。” 难得的如风说了这么多话。不过不得不说，云霄确实理解。要是他，他也不敢说什么。 “其实你最该怪的是莫濡。他早就知道主子没事了。否则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主子当时还说你不长进呢，就算猜不到她没出事，看到莫濡的反应，也该猜出一二才对。” 如风将百里如末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了云霄。 “……是我愚钝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以为莫濡是在强装坚强呢。也对，要是百里如末真的出事了。莫濡第一个跟我拼命，还能那么平静，那就见了鬼了。” 云霄拍着自己的脑袋，想着他确实太天真了。竟然丝毫没有怀疑什么。 莫濡也真够腹黑的。一声不吭看着他内疚。 回头他肯定要找莫濡算账。 “事情别办砸了。否则你就要倒大霉了。”临走前，如风最后交代了一句。 云霄突然就觉得后背发凉。这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呀。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岳母大人赔罪了。 …… “她倒是沉的住气。你已经失踪三日了。竟然没有一点作为。该不会……你们的关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好吧。” 清云看着莫濡悠闲的样子，觉得很有可能。否则按照百里如末的性子，不可能等的了这么久。 而且当初百里如末去清风寨，目的可不单纯。好像也是为了对付莫濡的。 这么说来，两个人莫非只是演戏？如果是旁人，清云还会猜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谁能演的如此天衣无缝呢。 但是要是百里如末跟莫濡的话。还真的有这个可能。 “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莫濡失笑。 这个清云……倒是没看出这么异想天开。自己想象的画面倒是很丰富吗。 “我就不信我等不到百里如末。” 清云相信，百里如末肯定会来。他有这个预感。 而且自己留了一些隐晦的线索。以百里如末的智商，定然找得到。 “南诏怎么样了。”莫濡看向清云。 “离成快不行了。离阳被我们的人找到，送了回来。”清云也没瞒着。 “你们打算用离阳做傀儡？”莫濡挑眉。竟然把离阳弄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必小末又有的忙了。要防止离殇不出来捣乱。 “这个还没有定，看情况吧。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不过南诏你就别惦记了。即便是你被百里如末救出去了。南诏也注定是修罗门的了。对于南诏。我们志在必得。” 清云跟莫濡交了底。南诏他们是肯定要拿到的。百里如末亦是如此。 “……你们为什么如此惦记南诏。”莫濡看向清云。 “那你又为何帮南诏？”清云反问道。 “自然是有利可图，南诏虽小，却也是大有用处的。” “的确，南诏对我们来说，也大有用处。” 两个人四两拨千斤般，都回避了这个问题。但是莫濡也不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清云不是这次行动的主策划人。想必对于南诏的真正用处，清云并不知道。 那么到底是谁……比清云的地位还要高。 …… “主子，已经是第四天了。真的没问题吗。”就连如风都有点担心了。 “没事，莫濡有给我传信。而且我觉得程阳这个人。暂时还值得信任。” 程阳看似大有问题。但是起码在这件事上，确实没有欺骗她。也是一直在筹谋着什么。 不过就算程阳没有任何作为，莫濡一个人也没问题。 “可是他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好心吧。” “自然不可能是好心了。他想对付的人。应该是天山派的首脑人物。所以不得不找我一起。否则他没有把握。” 这是百里如末根据一些信息总结出来的。 她以为事实应该也差不多如此。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万一他是跟天山派勾结的呢。” “呵呵，没事。对了，六长老现在被关在哪里。回头你派人给我送来，闲着无事，正好解决了他。” 之前就要处理六长老来着。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岔子。 不过现在左右无事。刚好审审六长老。第一个敢出卖百花阁的人。很有胆子。 第337章击垮 第337章　击垮 “我这就去传消息。”如风点头。去传消息去了。 百里如末百无聊赖的等着。主要是如风办事效率很高。估计人很快就带来了。 所以百里如末干脆在这等着。 果然，没一会人就到了。其实对六长老百里如末没有什么大的印象。毕竟她一直接触的都是大长老。 “六长老？没想到比大长老还要年长一些。”其实说是长老，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 就连大长老，也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老还是谈不上的。 眼前的六长老，倒是看样子四十多了。 “阁主怕是不记得我吧。”六长老面色有些苍白。身上却没有伤痕。 想必只是心力交瘁罢了。百花阁很少动用武力解决。 因为心里防线被击垮，往往比身体上被残害。更加痛苦百倍。 这还是百里如末提出的法子，当时大长老觉得可行，便开始实施了。 “确实没有什么印象。自我介绍一下吧。”百里如末不慌不忙的说着。样子带着一丝轻视。这让六长老很不舒服。 自己在百花阁虽然地位不是最高的。旁人见了却也要恭敬的叫一声六长老的。这次被抓，其他人也没有如此轻视他。 眼前这个所谓的阁主，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凭什么做百花阁的阁主。还如此看不起我。真是可笑。”六长老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直接出言不逊。 “放肆，找死。”百里如末还没有说什么，倒是如风，一脚将人给踹倒在了地上。 “啧啧，如风，怎么能这么对待叛徒呢，要以和为贵，得要人处且饶人嘛。主要是你要小心脏了你的脚。” 百里如末先前的话让六长老心里舒坦了一些。谁知道最后这句话却将他讽刺的更加狠毒。 “你个狠毒的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当百花阁的阁主？你更没有资格教训我。” 显然对方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怎么着，我已经教训你了，你要去死吗？如果这是你心中所想。我倒是不会看着你。我是个很开明的阁主。很会尊重手下人的意见。如风可以作证。” 百里如末这张嘴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显然六长老已经被气的不行了。却还是没用多说什么。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交代。 “呦，还是个硬骨头，那么想必有件事你不知道吧。柳儿……” 百里如末看着六长老的神情，果然在自己说完柳儿的名字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呵，这个人还挺能装的。不在意…… “哦，想必你也不在意吧。那我便不说了。”百里如末住了嘴，什么都不说了，一挥手，让如风带着六长老下去。手里把玩着一个香囊。也不看六长老一眼。 如风点头，拉着六长老就要走。 “你放开我。你到底将柳儿怎么了。柳儿是无辜的。你不要针对柳儿。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咦？我以为你不认识柳儿呢。怎么……你认识？ “那个香囊是不是柳儿的。你到底把柳儿怎么了。” 这会六长老是彻底绷不住了。已然跟个疯子一般在吵闹。 “想知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柳儿。” “相信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找得到柳儿。” 百里如末再次扔出了重磅炸弹。不怕六长老不上钩。 “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 百里如末挑眉，这么容易……这两个人难不成感情很好？ 很难想象两个人在一起是怎么相处的。想必柳儿是什么人，六长老也并不知情。 “你为什么背叛百花阁，竟然将百花阁泄露了出去。听大长老的意思，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了。” 百花阁历来都没有如此作为的。六长老真的是第一个无疑。 “我……” “我先提前说好，我问得问题不过是找你做最后的何核实。有很多事我都有很多的细节消息。只不过还差点汇总。所以不要妄想跟我说谎。 让我发现一次，你跟柳儿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有必要将事情的详细情况事宜。都跟六长老却进一步确认。 否则一旦出了问题，事情会很麻烦。 “最初我也没有想过，要跟百花阁为敌。当时我去百花阁的时候，可是发过誓的。绝对不会背叛百花阁。谁知道……” 百里如末细细的听着，试着从其中找到端倪。 原来六长老当初不过是看到柳儿之后，又被美色沉迷了。便忘了当初发的誓言。 尽管如此，柳儿还是没有多看六长老一眼。 直到六长老的百花阁玉佩，掉在了柳儿的身旁，事情从此便发生了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长老自此便看上了柳儿。想方设法将人弄到手了。 而柳儿很是聪慧，尽管想不通柳儿为什么这么做，不过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离真相不远了。 “所以你是因为女人，背叛了百花阁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最近的脾气真的好。这种事情都可以忍受。 “柳儿不是一般的女子。你懂什么。” 六长老反驳道。 “呵……不是一般的女子，确实不是一般的女子。”百里如末话里讽刺意味十足。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道你跟柳儿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提到过修罗门呢。” 百里如末问的很直接。并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 “你问修罗门做什么。”六长老眼神有些恍惚。显然是知道修罗门的。 看样子也许还有什么关联。 “柳儿是修罗门的人。这件事看样子你并不知道。” 百里如末看到六长老惊讶的样子，估计六长老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柳儿怎么会是修罗门的人。我不信。你们有什么证据。”六长老不相信百里如末的话。 “柳儿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不信的。总不会是有人逼着她说的吧。”百里如末觉得好笑。到了这会，还自欺欺人呢。 第338章极端的柳儿 第338章　极端的柳儿 “不可能，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六长老仿佛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百里如末皱眉，合着这六长老完全就是被人利用的？这个柳儿倒是好手段，怎么把你骗到这种程度的。是不是非要用事实眼前的人才能信了？ “如风，你去把柳儿带来。” 柳儿早就被莫濡送给自己了。六长老是自己没有时间询问。 至于柳儿则是自己故意想要放置一段时间。现在正好一起问好了。 “是，主子。”如风点头。 …… “六长老，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会因为女人，背叛自己组织的人，你真的只是因为我是个女子，就背叛了百花阁吗？”百里如末看向六长老。看到六长老眼神闪烁了一下，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的，事情就出在柳儿身上。 “柳儿真的是修罗门的人，我没有必要骗你，现在柳儿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抓了，而且也在我的手中，不妨听听柳儿是怎么说的好了。你以为呢？” 百里如末看向对方，想必六长老也是开始有所怀疑的，否则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味的说不相信。 她就说百花阁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愚蠢，即便是甘愿为了柳儿做事，不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的曲折。想必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揭穿罢了。 “等会你只负责静静的听着便好，我会让你知道，这个女人值不值得你守护，即便是作为欺骗的一方，你也应该想要知道，就算她欺骗了你，对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吧？老实讲这件事我也不知道答案。 也一样很是好奇，所以我们就一起听听吧。” 说完百里如末将一块帕子塞在了六长老的嘴里，然后将人藏到了屏风后面。六长老也没有挣扎，想来是认同自己的建议了。 百里如末嘴角勾笑。 “主子，人来了。”如风将一身是伤的柳儿带到了百里如末的面前。 这就是她跟莫濡不同的地方，这莫濡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竟然连女子都用刑。 哪里像她，那么仁慈。 “柳儿，好久不见。”百里如末看向柳儿。嘴角勾笑。 她一直在怀疑，这个柳儿究竟是被派来监视莫濡的，还是监视她的。 “确实好久不见了，将我抓了这么久，现在你以为我会说吗？” “当然没有指望你会说，所以我决定自己主动猜，这个游戏想必你会喜欢的。” 百里如末早就想到柳儿不会说，修罗门选的人，不可能随便就招供，否则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死的更惨。 “呵……随便你。”柳儿无所谓道。 “你是修罗门派来监视我的，但是你却一直很在意莫濡的动向，对吗？”百里如末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看到柳儿神色微闪。继续说着。 “你监视莫濡，不是因为修罗门的命令，而是因为……当初他灭了你家是么？” “是又怎么样，他就是个魔鬼，竟然灭了我们整个家族。”柳儿突然就有些激动。 “呵……柳儿，你知道你败在了哪里吗？”百里如末突然就笑了。 “不过是没有你们阴险，既然怀疑我了，却等了很久才动手。” “不不，我们本来没有打算对你动手的，想着先留着你慢慢玩。毕竟有个修罗门的弃子可以随意逗乐，还是很有趣的，。你说不是吗？” 百里如末越发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谁说我是修罗门的弃子，你休要胡说。”柳儿眼里带着一丝慌乱。 “咦……你竟然不知道吗？也真够悲哀的。被舍弃了，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修罗门有多久没有联系过你了，你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他们一直有给我解药的。”柳儿不相信的看着百里如末。 “呵……解药……不过是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专门负责给你药罢了，那个人甚至都不是修罗门的人，也不知道修罗门是什么，更不知道给你的是什么，他只负责收钱。而且……上个月给你的药，已经是最后一个了。这是什么意思，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吧，” 这说明修罗门对于这个弃子，也没想着让她活多久。 柳儿自然比她还要清楚这其中的曲折。 “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柳儿眼里带着疯狂。 “怎么不会呢，否则你以为你怎么会被抓的？据我所知，就算是修罗门一个地位低下的人，被抓了或者被发现了，也会适当营救，如果是营救不了的，也会派人直接解决了，不是吗？你恐怕是一直在等人解决了你吧。可惜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已经被抓了呢。弃子……” 百里如末很懂得如何打击人，显然柳儿就被打击的不轻。 “现在你想听我说说，你究竟败在了什么地方吗？”百里如末早就猜出了柳儿的身份。因为她派人查了几日柳儿的时候，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最后是莫濡的一句话，给了百里如末答案。 莫濡查了那个药的来源，也就更加确定了柳儿已经被舍弃了。 “呵，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柳儿不屑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才会将我百花阁的事情捅了出去，甚至还勾引了六长老？” “我为什么要看你不顺眼。” “因为你喜欢莫濡不是吗？想必喜欢了很久了吧。可惜莫濡就算是跟你擦肩而过，都没有看出你来。不是吗？” 百里如末语出惊人，就连如风都愣了一下，反观柳儿，已经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因为你看莫濡的眼神，带着满满的占有欲，看着我的时候，带着厌恶。尽管你伪装的很好，却还是被我发现了呢。” 当日他们在醉柳阁的时候，其实百里如末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柳儿看到莫濡后，眼里的占有欲。 百里如末绝对不会看错。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莫濡一直没有认出柳儿来，那次选花魁却认出来了呢？ 说起来，这还跟飘雪的手法很是相似。因为柳儿化了妆。 第339章局中局 第339章　局中局 这也是她第二次见到柳儿的时候发现的。那日选花魁的时候，柳儿的样貌确实是偏清纯年幼一些，一开始百里如末以为那是柳儿本来就有的风格。 第二次见到才发现柳儿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是却让人一下子仿佛变了一个气质一般。百里如末那会便确定，柳儿是故意化了妆，让莫濡认出她的。 一开始她还没想通柳儿这么做的意义，后来想起那占有欲，百里如末才想到了缘由，竟然对自己的灭族杀手心生爱慕。 真是个另类的女子。这口味也确实够重的。 “哈哈哈哈……竟然被你看透了，是又怎么样，我是喜欢他怎么样，当初他肯放了我一个人，不也是因为我是特别的吗？” 柳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特别？莫濡说过，当初放了你，不过是一时贪玩，想要看看，人性到底能黑暗到什么程度罢了，后来也再没有关注过你，在莫濡眼里，女人只有我一个。”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宣誓主权，谁叫这个女子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惦记她的男人。 “不可能，他的性子可不是那种会有这样好奇心的性子。”柳儿自以为很了解莫濡一般。 “哦……的确，莫濡的好奇心确实很低，说起这个你刚好是个例外，如果你非要说你是特别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百里如末能够理解当时莫濡的想法，不过是因为柳儿是个无所谓的人罢了。柳儿却偏要以为这是喜欢，也是能人。 “但是你不要忘了，人就算再恶的人，心里也是向往善的，不会被你这种恶人所吸引，更别说喜欢了。” 没人喜欢恶人，尤其是像柳儿这种充满心机的恶人。 “呵，说的好像你多善一般。” “我不善良，但也不是恶，你要分清楚这其中的区别呀，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再说了，莫濡看中的是我的脑子……充满智慧的脑子，而不是你这种小儿科。” 百里如末赤裸裸的讽刺着。 “你……你少得意，修罗门不会放过你的，你也休想在我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吗？你甚至不知道修罗门为什么让你监视我吧？否则你选择早就被修罗门处理了。不要把自己看的要重要。” “你胡说。” “柳儿，话说你不是喜欢莫濡吗，怎么还以为你一个青楼女子，莫濡会你喜欢你呢？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青楼来着，而且还是卖身的那种。” 百里如末很是纳闷，就古代人的保守观念，都有了喜欢的人了，还去青楼，这就很让人无法理解了。 “等等，该不会就是因为……醉柳阁是莫濡的吧。”百里如末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看到柳儿的反应。百里如末真的想给柳儿鼓掌了。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勾引六长老是因为什么，想要打击我？” 修罗门应该没有想过要对她怎么样才对。 “没错。就是想要你彻底身败名裂，让莫濡知道你隐藏了多少的秘密。让他知道你不是个值得爱的女人。” “啧啧，这就可怜了我们六长老了，白白被腻骗了感情，话说我们百花阁的人。都是很忠心的，即便是你勾引了六长老，他也不会对你死心塌地到，要出卖百花阁吧。” 百里如末继续问道。 “呵，那个废物最开始确实不愿意。后来我使了点小把戏。还以为我真的喜欢他，能为了他去死。还有了他的身孕，竟然真的背叛了百花阁。你说你作为阁主，是不是很悲哀。就算我没有得到莫濡。 这一局也是你输了。你所谓的忠心，不过都是笑话罢了。哈哈。” 柳儿有些疯狂。 “你骗六长老，说你有了身孕？呵。”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诡异，看的柳儿一愣。 “如风，还不把六长老请出来。”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如风，如风点头，将屏风后面的六长老带了出来。 如今的人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笃定，满眼的生无可恋。不过百里如末不会同情，因为是他自己傻。 怪得了谁呢。 “你……你怎么在这。你骗我，你这个贱人。” 柳儿越发疯癫了，百里如末确定，这就是个疯子。八成是从小心里就不健康，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爹。 “将柳儿带下去关起来，哦……千万不要弄死了。” “是……” 百里如末看向六长老。 “怎么样，有什么感受，觉不觉得自己很可笑。” 六长老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地面。 “呵……修罗门为什么会骗你隐藏在我百花阁呢，简直是败笔呀，败笔。”百里如末继续语出惊人。 这次六长老不在看着地面了，而是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突然觉得百里如末很可怕，也许…… “看我做什么，你这么惊讶，会让我很有成就感的。”百里如末嘴角勾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以来，我都查不出你背叛百花阁的原因，最初我以为是因为柳儿，后来发现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柳儿的底细。莫濡说，一直没有找到联系柳儿的百花阁的人，后来柳儿是弃子不假，但是之前却也一直没有什么线索。 柳儿没有接触过任何人，除了你。” “就因为这个，怀疑我是修罗门的人？未免要牵强了吧。” “不不，不止这个，柳儿唯一接触的人是你，你就是柳儿的上线，可惜柳儿眼里只有莫濡，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你，柳儿被修罗门弃了，却一直没有被杀，是因为你吧？ 你看似是柳儿的傀儡，其实你一直在监视她。否则柳儿早就死了。你跟修罗门做了什么交易，才保下了柳儿？” 这两个人，真的是互相利用，两个人都自以为了解对方，其实都没有看透过对方。一个利用一个，说起来跟她和莫濡的关系很相似。 而他们之间的差别是……她跟莫濡互相信任。 第340章放了吧 第340章　放了吧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六长老看向百里如末。 竟然将他的底线，猜的一清二楚。甚至连他是跟修罗门做了交易，才保下的柳儿。也猜到了。 这就太可怕了。 “说的人多了，记不清你是第几个了。”百里如末很是傲娇的说着。 “呵……想必我的伪装，你早就看透了吧。”六长老仿佛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眼神都恢复了精明。 “……这个我倒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佩服。”百里如末挑眉。她确实没想到六长老竟然伪装的这么到位，有必要吗？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还是利用我，还是……” “不不，叫你猜错了，我不会杀了你，我也不会利用你，我想……放了你。就看你自己有没有本事平安回到修罗门了。”百里如末笑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云霄说过，自己笑的时候最是可怕。百里如末不介意多让人害怕害怕。 “你……你做了什么？”六长老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她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敢放自己离开？ “你猜？” “如果我能猜得出，你以为我还会在这跟你说这么多吗。你到底做了什么。”六长老的耐心已经被用尽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给你制造了点麻烦，现在修罗门应该已经知道，你是我放在修罗门的双面细作了。”杀了可惜，利用百里如末又信不过。 自然就要想点能让自己信得过的法子了。 “你以为修罗门会信？” “不需要信，怀疑就够了，不是吗？”她没指望修罗门会信，但是按照修罗门的一贯行事作风，如果怀疑了，六长老就没有活路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修罗门也有我的人。你回去真的……很难活。既然你执意要回去，我也没有理由拦着，祝你好运。”百里如末说完，当真解开了六长老身上的绳子。 六长老有一瞬间的惊讶，看向百里如末，眼里闪烁着幽光。 走与不走，答应已经一目了然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为了留住我，你不觉得你太冒险了吗？”六长老以为，眼前的人还是有些稚嫩的。否则怎么敢将后背交给敌人？ “呵……六长老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冒险？你当真以为我这个百花阁的阁主，一无是处吗？”百里如末话落，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六长老的身边，手也抓在了六长老的咽喉位置。 六长老要是动一下，只会立刻断了气。 “你……” “怎么……没想到我身手这么好？呵，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百里如末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至少她不会。 “是我小看你了，你想让我做什么。”这下六长老算是彻底没话说了。 还能说什么呢，自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已经被人看透了。如此也好，修罗门，他本来也没打算回去。 “你不想回去了？”百里如末看懂了六长老眼里的决绝。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回去不过是死，为什么要回去呢。” “那你的解药呢？” “早晚也是死，算起来我还有四个月时间。你便尽情用吧，老实说，修罗门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好的记忆。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没了更好，就当我造福百姓好了。” “看起来你早就想好了一切了。那你怎么会被抓住的。自投罗网？为什么想见我。” “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既然没想过要活，那边瞧瞧你有什么法子能铲除修罗门，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六长老确实是自投罗网的，他一直都没想过回修罗门，知道百里如末一直在找自己，想着还有四个月，不妨来凑个热闹算了。 “呵……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你不想回修罗门怕是不成了。”百里如末挑眉。 “你想让我回修罗门？可是修罗门是不会放过我的，既然想让我送死，不如干脆点。”修罗门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还并没有跟修罗门说你的事情，修罗门也并不知道你被我抓了。所以你回去是不会死的。” “你骗我？”刚刚这个人还说已经散布出去消息了。 “这怎么能说是骗呢，毕竟这确实是事实呀。如果是先前，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也许你还有机会，但是现在……只要我散布了这个消息，你随时都是跟现在一样的下场，不是吗？”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不过是将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给六长老讲清楚而已。 “呵……好计谋。但我不想回修罗门。” “理由……你跟修罗门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才保住的柳儿？”百里如末直觉跟柳儿是有关系的。 “也没什么。我的上面那个人……专门负责我跟柳儿的。是个喜好龙阳的。”六长老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百里如末震惊的看着六长老，长相确实清秀。合着六长老是出卖了色相，才保住了柳儿？ 不得不说，这让百里如末很是震惊。只能说，柳儿不值得。 “我可以帮你解决了那个人，可以放心回去了吗。” “你能解决？你可知道他在修罗门地位可是很高的。”六长老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说了能解决，自然不会食言。等我解决了人，会通知你回去的。” “……可是你还没说，究竟让我做什么？”六长老有些急切。 “到时自会通知你的。” 百里如末并没有回答。而是为了一个让六长老愣神的问题。 “柳儿你还要吗？如果要可以跟我做交易。” “……你打算留着柳儿？她可是喜欢……莫濡的。”六长老想起那个自己放在心里的想要去信任的女子，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一生很是悲哀。 “呵……我的男人我自然看得住，你只说你要还是不要。” “我……不要，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放了她吧。” 第341章奇怪的清云 第341章　奇怪的清云 “放了……你不会后悔吗？”百里如末挑眉，这个答案其实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她以为六长老会杀了柳儿。或者留在身边折磨。 刚刚六长老的表情，可没有看起来这么仁慈。 “放了她，她才会更痛苦，这辈子她都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何况即便是放了，也没多久好活了。不是吗？”修罗门的药……很是霸道。 他找了无数的神医，却没有一点法子。 “如你所愿。”百里如末点头。 …… “查到莫濡在哪了。有什么建议。”程阳来询问百里如末的意见。 “问我？你不是早就有了想法了吗，还来问我？这让我很是慌乱呀。”百里如末开着玩笑。 “……不说算了。”程阳嘴角抽搐，懒得搭理百里如末。这丫头的嘴让人有想要撕了的冲动。 “呵……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像是能够隐忍二十年只为复仇的人。” “你少讽刺我。跟你这样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要是换个人，早就……” 百里如末看着咬牙切齿的程阳。 “早就怎么样？”眼神带着挑衅。 “早就被你气死了。”程阳呼了一口气，才忍住没有说什么狠话，说了最后倒霉的也是他自己。 怪不得彦之让自己千万小心百里如末呢。果然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掉沟里了。 还是太大意了。大意了呀。 “呵……你这个表情，让我很想虐待呀。”百里如末笑了。 “别，我错了行吧。我这就派人把莫濡弄出来。”程阳算是彻底服了。真的是阴沟里翻船。 自己本来要拉百里如末成为他的人，现在反而成了百里如末的人。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刺激人吗。 “不用管莫濡，回头我亲自去。” “你不能去，我说了，你出现很危险。”程阳拒绝。百里如末要是出现。绝对会被抓走。 “危险的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你就别管这么多了，你帮我解决个修罗门的人。到时候我定然帮你对付天山派。好好对付。” 百里如末本来想着，让百里岩帮忙解决的。今日程阳过来，突然就找到了更合适的人。 “我？不是吧，你觉得我有那么大能耐。能帮你解决修罗门的人？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程阳连连摆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帮？那就别怪我到时候也袖手旁观了。”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程阳皱眉。 “如果你一点能耐都没有，我找不到跟你合作的理由。你以为呢？” 百里如末将话说的越发严重了。甚至已经在质疑程阳的实力。 “你这激将法对我没用。”显然程阳也不是吃闲饭的。 自然不可能被这种小儿科的话题给吓住。 “算我找你帮个忙，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解决不了那个人。我的计划没法进行。” 如果百里如末还是一副威胁加讽刺的样子。程阳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可是百里如末变了个法子。反而让他不知所措了。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不可说，就说帮忙不帮忙吧。” “你要解决谁。这个总能说吧。”程阳有些无奈。真的是一问三不知。却还要自己帮忙。 而他该死的又觉得百里如末很有诚意。真是奇了。 “明成。” “……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 程阳一副无语加震惊。 “我不是看得起你，我是看得起你在修罗门中的那个。这件事拜托了。回头请你喝酒。” 百里如末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交给了程阳。 ……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艾特。 之前她有事交代艾特，将人派去大顺了。 这家伙倒是厉害，这都能找到自己。 “刚刚。” “大顺还好吧。”百里如末是叫艾特回去看看大顺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以防万一。 毕竟她跟莫濡都在南诏。难保不会有人对大顺做什么。 “漠北似乎并不安分。彦之一直注意着漠北的动向。” “哦。欧阳如又想干什么了。不管他。如风。你给彦之传信。就说欧阳如不管做什么。都放任。即便是夺了皇位。也不要管。” “……主子，您不是在说笑吧。”如风嘴角抽搐。 主子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呀。 “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快去吧。事情给我办明白了。重点告诉彦之。不准反抗。看好景玉，别给我起幺蛾子。” 大顺最让百里如末放心不下的，一个是彦之。一个就是景玉。 彦之是爱闹。景玉是爱玩。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不得不承认，两个人有本事。交给别人看着大顺。还不如交给他们两个。 也是操粹了心呀。 “艾特，你帮我去看看莫濡怎样了。” 之前两个人都是用的暗号。因为不方便，加上莫濡那里看的严密。 现在她又不能亲自出面。所以传递的消息很少。现在艾特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 “不过你来的路上。没有看到鬼医吗？” 鬼医这两日也该到了吧。 “鬼医……看到了。不过他应该没有看到我。” 艾特想了想说着。 “……合着你看到了，也没打个招呼？你可真够萌的。” 百里如末无奈的笑了。这个艾特真真是一心只想着她呀。 也不知道这份执着是哪里来的。 交给艾特的事情，办的都很快。这不直接带回来一封信。 写的不多，但是交代了很多。尤其是有一件让百里如末很是在意的事情。 这个清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修罗门的人都催着他先把莫濡带回去了。 清云却偏要等自己。 清云相信她会去，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不听修罗门的指令。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照莫濡的意思。似乎已经有修罗门的人过来接手这件事了。 这个清云太可疑了。看来还要去问问程阳了。 想必程阳知道的比她多。 …… “清云？你怎么知道这次来的是清云的。”程阳很震惊。 “我知道很奇怪吗。你知道却不说才奇怪吧。” 第342章单独谈谈 第342章　单独谈谈 程阳明明知道是谁，却一直瞒着不说，岂不是比她还要奇怪。 “我……我是有原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你跟莫濡一直有联系？”程阳总算是想到了这一点。 难怪百里如末一点也不着急呢。 “现在才想到，我想我确实高估你了吧。人给我解决了吗。”百里如末一副很是怀疑程阳能力的模样。 “有这么快吗。等着吧，解决了会给你消息的。”程阳语气很不好。总之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就对了。 “别考验我的耐心啊。说说清云吧。他到底怎么回事。修罗门不是给了他明确指令，让他带着莫濡离开了吗。怎么吃吃不走。真的是为了等我？” “我怎么知道。既然莫濡就在那里，你去问莫濡呀。问我做什么。”程阳依旧有些别扭的说着。 “别闹，到底怎么回事。”百里如末又认真的问了一遍。 “我真的不知道。这两日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给我回信。我觉得他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修罗门倒是已经派人来接替他了。不过这也是他先拒绝带莫濡离开。才会如此的。” 问题还是出在清云身上。 “不成，我看我有必要亲自去一趟了。”程阳突然就有些担忧。清云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南诏的事情解决好了？”百里如末皱眉。程阳可是答应了要解决南诏的麻烦的。 “基本上差不多了。你通知离殇回去主持大局便好。哦，这还要多亏了你们早就换了修罗门的人。才让事情这么顺利的。” 难怪先前说，他们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其实这看似是修罗门来抢夺南诏。 其实是莫濡跟百里如末下的一盘棋。只等着修罗门进入棋局罢了。 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了。唉。本想着雪中送炭，最后竟然成了锦上添花。 而且他这个花，人家也不一定很需要。郁闷。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一起去吧。清云不是在等我吗。刚好。” “你也要去？不是吧。我跟清云的关系，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如果他真的要抓你，我想我是帮不了什么的。而且你的功夫…… 虽然不错，跟清云比还是差了点。” 不得不说，程阳也没有想到百里如末功夫如此厉害。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放心，他不会抓我。但是他为什么等我，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需要亲自去问一问。走吧。” 百里如末觉得，这件事还是亲自问清云比较好。问程阳显然也没有什么答案。 程阳皱眉，最后自然是拗不过百里如末，只能两个人一起去找清云了。 左右他不带着百里如末去，百里如末也会自己找上门的。不如他一起跟着还安心一些。 …… “你整日盯着我做什么。”莫濡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无奈。这个清云还真的是出乎意料。 连修罗门都不管了。偏要等小末。该不会是对小末有什么想法吧。 “你怕什么。我又不喜欢男子。”清云无所谓的说着。 依旧看着莫濡。 “呵……你要是不说，我还真的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癖好。”莫濡讽刺了回去。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不是已经跟百里如末取得联系了吗。怎么，报了平安，所以她不打算来了？” 清云是知道两个人有交流的。不过看不懂是什么意思。这也没关系。 左右他只要等百里如末来就好了。 “你为什么如此在意小末。”莫濡皱眉。很是不喜欢有人觊觎小末。 “怕什么，怕我跟你抢人。我跟她的事情。自然只能跟她说。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清云傲娇的说着。 “哦？既然要跟我说，那么我们便好好说说吧。”刚好这会百里如末已经来了。 正嘴角勾笑，站在清云身后，一双桃花眼灿若星辰。可惜没有看莫濡一眼。 莫濡知道，小末这是还在生气呢。唉，看来这次不好哄呀。 “呵，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再等三日我便要离开了。看来你运气很好。” 清云后头看向百里如末。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每次百里如末给他的感觉。都是奇怪。 “就在这说？”百里如末瞟了一眼莫濡跟程阳。 “自然不是。跟我来。”清云率先走了出去。百里如末跟着。 至于程阳，只能跟莫濡大眼瞪小眼了。 “你这毒没有大碍吧。”程阳看向莫濡。 对于修罗门的毒，他并不是很了解。 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没有大碍。之前跟着小末的。是你？”莫濡看到程阳，便猜测了程阳就是那个神秘人。 让小末消失的神秘人。 “不错。就是我。很意外吗。” “并没有。” “……”如果可能，程阳再也不想跟莫濡还有百里如末打交道了。简直是太烦人了。 …… “你这里景色倒是不错。想必选了很久吧。之前换了飘雪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先前离成说有人换了飘雪。却一直没有见到这个人是谁。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清云没错了。 清云来了南诏很久了。看这院子也不像是刚刚来的。 真够能沉得住气的。 “果然没有瞒过你呀。”清云也不否认。 “既然要抓我。那个时候怎么不来抓。要在这等着？” “自然是不想了。修罗门要我抓我就抓。那多没有面子。” “呵……你以为我会相信？”百里如末挑眉，眼神危险的看着清云。 “别这么看着我。我等你来，不过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 “跟我做交易？清云，是我太天真，还是你太天真。你在修罗门的地位，怕是很高吧。数一数二也不为过。跟我做交易。你以为我会相信？”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因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清云也难得认真了起来。 “此话怎么讲。”百里如末挑眉，看样子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莫濡的毒……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第343章帮我解毒 第343章　帮我解毒 “不懂。还请说的具体点。”百里如末眼里闪过一丝卤了然。果然是因为这个。 当初听到程阳说修罗门有能够让莫濡发作的毒药的时候，百里如末就想到了可能会有漏洞。没想到还是被清云发现了。 只是她很纳闷，清云是怎么发现的。发现了又打算做什么。 “修罗门有法子让中毒的人发作。但是没有人知道。发作的时间跟正常毒发是一样的。而那日我用了毒之后，莫濡竟然马上就发作了。那个时候我便怀疑了。 后来我偷偷用了，莫濡却没有一点反应。我就更加确认了。”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莫濡的毒解了？既然如此你应该去找莫濡。而不是我吧。” “非也非也。这个毒，他自己是绝对解不了的。想到先前你生了孩子的事情。我便猜测，是你帮他解了毒。我猜的没错吧。 如果说的更具体一些，是你的身体帮他解了毒。” 清云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随后百里如末便知晓。为什么会面色古怪了。 “然后呢。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跟我交易又打算如何。” “很简单。你帮我解了毒，修罗门我帮你灭了。”清云眼里闪着阴狠。 修罗门……早就该覆灭的地方。 “……你想让我帮你解毒？简直是痴人说梦。既然你猜到了莫濡的毒是怎么解的。那么你以为我会答应你？” 百里如末觉得清云定然是疯了。 “你有的选择吗？如果不帮我解了，你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危险。修罗门想要解毒的人。恐怕不是全部也有半个修罗门。 如果知道有你这样的存在。你以为你会面临什么下场。” 清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不能解毒，他便永远没有法子继续他要做的事情。 这是他人生中唯一要做的事。所以即便是被百里如末说卑鄙，被看不起。他也无所谓。 “你威胁我？呵，清云，想必你太小看我了。即便是旁人知道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我有把握杀了所有觊觎我的人。” 百里如末眼神带着肃杀。杀人……前世她便很擅长。 别说半个修罗门。一整个她也无所畏惧。 “你不怕，你身边的人呢。修罗门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随便抓个人威胁你，一个两个无所谓。十个八个无所谓。 那莫濡呢。你的孩子呢。你真的有把握保住全部的人吗。” 清云相信，也许百里如末有法子。但是修罗门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想要对付一个百里如末。法子真的是层出不穷。 “不管怎么样，你的提议都是不可能的。绝对。” 让她给清云解毒。岂不是就要做那挡子事。百里如末怎么可能同意。 “我劝你不要否定的太早。我是个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 “怎么，想要强迫我？你就不怕在你说出去之前。我就找人杀了你？” “呵……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清云失笑。 “你想要解毒，也许我有法子。不过你要确保，这件事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解毒也也许还有别的法子。不一定非要做那件事。 “别的法子？你确定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除非你想跟我玉石俱焚。” 显然清云想要修罗门亡。所以才要解毒。如果她不能解毒。可不就是两个人一起死吗。 “什么法子。”清云想了想，便明白了百里如末的意思。 无非就是即便是死，也不会用那种方法给他解毒。 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罢了。也许百里如末跟旁的女子不同。不会在意这些。 “这要等鬼医来了。才知道可行不可行。先说好，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莫濡。否则等待你的只能是死。” 百里如末再三强调。 “怎么，你不想我死？”清云挑眉。 “别误会，无非是觉得你有用罢了。修罗门也让我很是厌恶。多个盟友，何乐而不为呢。” 百里如末自然是不会嫌弃盟友多的。不管是天山派还是修罗门。只要是对自己有用的。 她都不想放过。 何况是清云这样很有地位，又对修罗门恨之入骨的。 看来这修罗门已经拉了不少仇恨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毒药，想必修罗门早就亡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如此恨修罗门吗。” 百里如末没问，清云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有问的必要吗？那是你的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知道你恨修罗门就足够了。” 就好像她也同样没有细问程阳跟天山派的纠葛是一样的。 那是旁人的爱恨情仇。百里如末不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她只管自己便好了。 说她自私也好。没有感情也好。自己活的自在。又何必去管别人怎么想呢。 “呵……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 “你也不差。既然得到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我便先离开了。等鬼医来了。我再来找你。” 百里如末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你不带着莫濡一起走？” 清云有些惊讶。这就走了？ “他有手有脚的。要我带着走？何况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参与。” 百里如末说完，很傲娇的离开了。 随后想着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想了好半晌也没想起来。便兀自离开了。 …… “咦，百里如末呢。不会被你抓了吧。”程阳看着清云身后空无一人。 “他自己先走了。” “先走了？那我呢。好歹是一起来的。自己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程阳很是无语。 “嗯……不只是你，就连他都没管。所以你就知足吧。”清云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莫濡。 莫濡作为被“抛弃”的一方，心情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自己到底该怎么哄小末呢。唉。自作自受呀。 “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情确实好多了。”程阳点头。 “不对呀。这个人是被故意落下的。我是被遗忘的。这能一样吗？” 第344章标注好了 第344章　标注好了 对于程阳的大喊大叫，显然没有一个人关注。清云在考虑百里如末话里的可行性。 莫濡在想着怎么道歉。 不过既然要道歉，那就要先从这里离开。莫濡看向清云，清云看向莫濡。最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程阳。 程阳被看的莫名其妙，直到被看的发毛。这才有一丝恍然大悟。 “你们聊，。我走行了吧……老子真是欠你们的。”程阳说着，转身便飞走了，这日子没法子过了，谁都能欺负他，真是憋屈死了。 …… “我能离开了吗？”莫濡看向清云问着。 “你想走？你的毒你不害怕？” “呵……我没中毒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何必在这装傻。”莫濡讽刺道，他中毒没中毒，想必也是瞒不过清云的。 尤其在清云一定要等到百里如末来之后，莫濡便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只是莫濡也想不通清云究竟是什么用意，似乎并没有想要跟他们作对的意思。 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清云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修罗门真的看似团结强大，其实已经四分五裂了，甚至还没有天山派来的坚固。 “看样子都是明白人，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没有接穿你？”清云挑眉，这夫妻两个还真的谁都不能小觑。 最开始没有遇到百里如末的时候，清云就想着莫濡这样城府很深的人，找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也许城府太深的人，会找哥单纯的吧。 如果真找个单纯的，恐怕莫濡就要担忧了。那样必然会有很多人将目光放在莫濡的另一半身上。 后来看到百里如末之后，清云是惊讶的，心里想着莫濡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找个比自己城府还深的，两个人斗智斗勇吗？ 最后清云才真正看透，这两个人不过是不分伯仲罢了。也许两个人反而很享受彼此之间的斗智斗勇，这算是另类的夫妻乐趣吗？ 不得不说，清云是有那么一瞬间的羡慕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在自己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没有资格羡慕别人。 “猜不到。不过我有个猜测，希望你不是真的这么做的。”莫濡眼神闪烁不明。 清云挑眉，突然想起百里如末说过，让自己千万不要告诉莫濡，他想要解毒的事情，那样他估计离死不远了。 一开始还觉得百里如末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毕竟他只是提出了，也没打算强迫什么，只是想给自己个机会罢了。 现在看到莫濡的样子……突然就觉得百里如末不是在说笑。 “你紧张什么呢？呵，我跟修罗门可没有看起来那么和谐。如此说你应该猜得到了吧。” “那为什么找上小末？我认为跟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莫濡总算是恢复了一点表情。 刚刚清云要是敢说想要解毒，莫濡有可能立马杀了清云。不对……不是有可能，是绝对。 “虽然我怕不得不承认你也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是显然百里如末更适合，她跟修罗门的关系可不简单，不是吗？”有些事情，清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他也没想过用那些来威胁百里如末。因为不够资本，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就是毒到底能不能解了。 如果解不了……清云可能就要孤注一掷了。 先前还能继续等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接触过百里如末跟莫濡之后，清云突然就不想等了。 “你知道的很多，但这并不是好事。”莫濡挑眉。 “不用这么紧张，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你该知道的。” “修罗门的人来，你打算怎么解释？”莫濡问道。 “还要怎么解释呢？跑了呗，谁叫你们这么厉害的呢。” “南诏你也一样得不到，你确定你说自己没有抓到，会没事？”莫濡觉得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呵……该不会是在担心你的敌人吧。”清云有些好笑的看着莫濡。 “敌人……我以为你不是敌人。即便是将来不能同路。”莫濡很确定，清云是修罗门的一朵白莲。跟修罗门的人不同，不管是被迫还是自发的所有事情。这个人都在遵循着自己的本心。 是个良善之人…… 呵，莫濡突然就笑了，没想到他也会有一天，用良善来形容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清云给自己的印象，就是这两个字，似乎找不到其他的字来形容。 这两个人很是贴切。 “如果我不是生在修罗门。我相信我们会是朋友。”清云突然就有些惆怅，因为一个修罗门，自己错过了人生多少的美好。 修罗门毁了他的人生。一个本该多姿多彩的人生。 “我想即便是你生在修罗门，我们也能成为朋友。”这大致是莫濡第一次…… 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像清云这样性子的朋友。 “呵……我是不是该觉得很荣幸？在我印象中，你的朋友……似乎就只有一个云霄吧。” 莫濡的身边忠心的人。值得他信任的人不少。但是可以以朋友自居的。只有一个云霄。 清云这几年一直都注视着莫濡。对莫濡的人生，即便不能完全看透，但有些莫濡从未刻意隐藏的东西。 他还是看的到的。莫濡就云霄一个朋友。唯一的一个。 “很希望你成为第二个。南诏暂时会还给离殇的。重要的地方。现在已经都是我的了，既然你没有告知修罗门，那么以后也别惦记了。” 莫濡一直猜不透是谁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他已经得到答案了。 自己觉得有些惺惺相惜的那个人。便是清云。 否则丢了南诏，修罗门不会放过清云。 清云更加不会这么淡然。 “呵……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有一件事很好奇。莫林……是你的？” 清云一早就怀疑了。 “你说呢？我的东西我其实已经标注的很清楚了。”莫濡挑眉，嘴唇勾笑。便离开了。 清云惊讶，早就标注好了？是那个莫字？难怪那个小国突然就有了名字。 第345章鬼医姗姗来迟 第345章　鬼医姗姗来迟 莫林是漠北跟南诏中间的那个小国。突然就有了名字。那会他就怀疑过是莫濡。 想不到莫濡如此高瞻远瞩。一早就下了手了。 等等，他的东西他早就标注了。那么百里如末算不算……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 眼下这个可怕的男人正向着百里如末的住处飞奔，娘子生气了，他要是再不去哄一哄，怕是要分居了。 “百里如末，你竟然撇下我自己就走了，好歹我们是一起去的，你就不能顺便把我也带回来吗？”程阳回到跟百里如末一起住的院子。 便开启了碎碎念模式。 “哦……我说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原来是你啊，不过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百里如末好笑的说着。 她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原来是把程阳给落在了清云那里。 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带着一起的，程阳也不是小孩子，这不是也回来了吗。 “我都说了，我跟清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要是被清云给打死了，我冤不冤呀。”程阳跟清云不过就是合作了一次而已。 他对清云其实并不了解。 “你这不是没事吗。而且清云也不是会杀人的性子，你就安心吧。”清云说起来是个很随性的人，而且是那种超脱世俗的随性。 想必如果不是因为跟修罗门的纠葛，清云会活的很惬意吧。 “你少来，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弥补我心灵上的伤害。”程阳不可罢休。 “噗……程阳，你这么说话，让我突然觉得好熟悉呀，你该不会是……穿的吧。”这话不是现代才会说的吗？ 程阳莫名其妙搞了这么一句，让她很疑惑呀。 “什么穿了？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我现在跟你这么严肃的说话，你竟然还在这给我笑。你信不信我一气之下不跟你合作了。” “好呀，那就不要合作了，我家娘子本来也没必要跟你合作。”这会莫濡刚好到了，顺便接过了程阳看似威胁，实则没有一点威胁的话。 “你这是什么速度，该不会你跟清云两个人在我走之后，对视了一眼就也离开了吧？”程阳惊讶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回来的速度可不算慢呀。而且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程阳看向百里如末，表示很气愤，这可是自己的秘密产业，竟然就这么给他出卖了。 “你别看我，这可不是我说的，不过你说他跟清云对视了一眼？想不到你还好这口。”百里如末挑眉，眼里不怀好意的看着莫濡。 莫濡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末真的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呀。 “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就原来我吧行不行？”莫濡讨好的说着。 程阳惊恐的看着在百里如末面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莫濡，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莫濡吗？ 这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好可怕啊。他是不是应该出去躲躲？ 要是被自己看到莫濡这个样子，莫濡回头说不定会杀了自己。 “你去哪？我让你走了吗？”看到正要溜走的程阳，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吓得程阳立马站着不动，可怜兮兮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这是什么样子。”百里如末无奈。 “娘子，你就别为难程阳了，让他下去吧，不然我怎么跟你说话？出去出去。”莫濡瞪着程阳，将人赶走了。 “我跟你有什么可说的吗？我认识你是谁吗？”百里如末才不会轻易原谅莫濡呢。 否则说不定以后莫濡还要背着自己搞小动作。 男人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就要上天了。 “这，娘子，你要怎么才能不生气？你说，我肯定听你的。”莫濡算是彻底服气了。自己斗不过小末，除了低声下气的求人家原谅。 还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都听我的？”百里如末挑眉。看向莫濡。 “都听娘子的。” “好……未来一个月，不准碰我。能做到我就原谅你了。”百里如末笑了。笑的很是得意。 “娘子的不能碰……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那我能不能自己选一间房。”不能碰，最好不要睡一起。不然莫濡受不了…… “你说呢？我看你道歉的心一点都没诚意呀，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了。再见。” 百里如末站起身子就要走。 “别，我答应了，不碰就不碰。”莫濡真的，再也不敢惹小末了，这也太可怕了。 “乖。”百里如末点头，很是满意莫濡的态度。 这一个月……莫濡，老娘要让你后悔到再也不敢嘚瑟。哼。 …… 因为清云这边对南诏放手了，至于后来修罗门的人来，清云是怎么解决的，百里如末就不知道了，总之一行人又回了南诏皇宫，程阳也离开了， 走之前说了会联系百里如末。 而鬼医也终于姗姗来迟了。 “你怎么才来呀，真的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我师父呢？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 “你还说，你师父正跟我生气呢，本来就没哄好，现在好了，非要叫我来南诏，人又找不到了，你赔我。” 鬼医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样子。 “……你又怎么惹我师父了呀。”百里如末皱眉。 这个鬼医真的是不长记性，每次两个人刚好，鬼医就要自己找死，这个谁帮得了？ “唉。一言难尽，不过你让我来做什么。”鬼医觉得自己的丑事，就不要往外宣传了吧。 “哦……你跟我来，这是机密，谁都不能告诉。”百里如末拉着鬼医就走了，莫濡看到小末威胁的眼神，自然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擅自跟上去呀。 “到底怎么了，连莫濡都瞒着？”鬼医纳闷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上次是不是说，我的血应该是能够解毒？”百里如末还记得上次鬼医做实验的事情，顺便试了百里如末的血。 只不过那会试验的只是普通的毒，就是不知道对修罗门的毒有没有用了。 但愿能帮到清云吧。 第346章转战漠北 第346章　转战漠北 “是呀，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不是说过吗。”鬼医点头，上次他不就跟百里如末说过了吗。 “你帮我试试，能不能解了修罗门的毒。”百里如末也没瞒着，直接告诉了鬼医，自己找到他目的。 还没忘提醒道。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莫濡知道，懂？”百里如末很是认真的说着。 “……为什么？”鬼医不解的看着百里如末。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听我的就好，你难道不想研究研究我的血？如果你让莫濡知道了，那么我保证你就没有机会了。所以要不要你自己选择。” 百里如末知道鬼医一直对自己的血很感兴趣，所以给出这个条件，鬼医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鬼医想了想，非常郑重其事的点了一下头说着。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我绝对不会告诉莫濡的，。放心。”鬼医是真的很好奇百里如末的血，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究竟能不能解了天下的奇毒。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鬼医怕是就要成为一代名医了。 这一直是鬼医的梦想，流传百世的梦想。 “好，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给你拿来对方的血让你来试验，主要就看你能不能解了这个，解了有赏。” 百里如末可没有那么好心，想要解了所以修罗门的毒。她是针对清云来做的试验。 “你想给谁解毒？”鬼医惊讶，百里如末还有需要给解毒的人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帮我找到法子就行，至于我给谁解毒，这个是机密，你确定你想知道？”百里如末眼神带着一丝威胁。 “……那我能有什么好处？”鬼医也学会讨价还价了。这百里如末对自己是又威胁又恐吓的，她自然不能认怂了呀。 “我帮你找到吾师父……五次。”百里如末看到鬼医听到自己要帮忙找师父的时候，就已经眼里闪着各种动摇了。 结果自己一个五次，鬼医直接点头。二话没有准备动手取血。 百里如末嘴角勾笑。 不过不得不说，这鬼医还是很有本事的，自己当初不过是说了一嘴取血的方法，并没有想着鬼医会研究出简洁的法子。 没想到鬼医竟真的研究出来了，真的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虽然跟现代的相比还是缺乏了一些专业性可准确性，却已经是一个大的跨步了。 …… 百里如末回去的时候，莫濡正老老实实等着呢，也不敢造次，反正自打遇到小末，他也就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所以死皮赖脸这样的事情，莫濡是已经驾轻就熟了。 “你怎么还在这？”百里如末看着莫濡问着。 “……娘子，我不在这应该在哪？”莫濡一脸蒙圈的看着小末。 自己做错了什么了，娘子要这么排斥自己？是不是娘子对旁的男子……莫濡眼神阴暗的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站着的艾特。 艾特表示很无辜，这个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瞪着自己。 “还不收拾东西准备回大顺吗？莫非你想在南诏常驻了？”南诏的事情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既然如此，那么就没有必要继续呆着了不是吗。 “娘子，我这就去收拾，马上来找你。”莫濡点头，俨然一个小受气的媳妇一般。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笑意。却没有说什么。 “百里如末，那个……好几不见啊。”这会云霄知道小末回了皇宫。马上就来找人了。 “我跟你很熟吗？”百里如末挑眉。有意逗逗云霄。 “……姑奶奶，我错了成不成，你能不能别对我视而不见的，怪吓人的。” “吓人？我看你才吓人呢好么？”百里如末反怼了回去。 “小祖宗，你要怎么才能消气？你说我照做。” “你说的？成，等我想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滚开我的视线。”百里如末傲娇的转身走了。艾特看了一眼云霄，对云霄的遭遇表示同情加同情。 …… 因为南诏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百里如末一行人便踏上了回大顺的路。才走了一半，就听说大顺被欧阳如占领了。百里如末挑眉。 “你兄弟玩的挺开心呀，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百里如末看着莫濡说着。 莫濡嘴角勾笑。 “既然他占了大顺，那我们就去漠北吧，刚好大顺有他兼顾着，倒也不用担心。”莫濡也早就收到了欧阳如的行踪。 也知道小末是怎么知会景玉的。 对词莫濡表示两个人真的是想到一块去了。 欧阳如不可能无缘无故占领大顺，定然是收到了什么人的命令，而这个人想想便猜得出是谁。 既然他们想要大顺，那么就用漠北换好了，莫濡是无所谓的。 至于小末……显然更是喜欢凑热闹的。 “那就这么办了，我们直接去漠北，让彦之景玉立马前来漠北汇合。”她的人自然要带着。 这么大规模的搬家，怎么能不带着呢。 如风领命传信去了。心里想着主子就是任性，看样子是打算在漠北长住了。大顺就这么舍弃了？ 百里如末自然不是真的舍弃大顺，眼下大顺在欧阳如手里，要比在她手里更安全。这还要多亏了莫濡，成功策反了欧阳如呢。 话说这个兄弟情……她突然就想小未了。 “如风，顺便让孙海带着小未一起。” “是，主子。” 两个人就这么定了路线，等云霄离殇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漠北皇宫了。 “……我们是走出路了？”云霄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漠北皇宫。 “云霄，说你傻你就真的傻。走错路还能一路走到漠北的皇宫来？”莫七毫不客气的打击了回去。 “那现在我们只要做什么？去漠北做客？” “我们搬家了，以后就在漠北长住了，我建议你最好尽快在漠北也弄个醉柳阁来，肯定能赚银子。”百里如末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着。 本以为进宫也要花一番功夫，没想到竟然直接就那么进去了。而且是一众人等恭敬迎接。 显然欧阳如这是送了莫濡一份大礼呀，有趣…… 第347章谁回去 第347章　谁回去 “陛下，请随我来。”冷锋从容的叫着莫濡陛下，然后带着一行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宫去了。 因为有冷锋在身边，还叫着莫濡陛下，所有人就给莫濡行礼。没有任何怀疑。 这欧阳如玩的倒是有趣。 …… “说说吧，你家主子怎么说的？”百里如末看向冷锋，这冷锋一直跟在欧阳如身边，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一起跟着去大顺。 冷锋也很是不高兴呢，自己竟然被主子留下来了，这让冷锋觉得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一样。 “主子说，让我当莫濡是他，好好侍奉在身边。等他回来。”提起这个冷锋就不是心思。他不跟着主子心里真的不舒坦，仿佛就好像孩子丢了似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招你惹你了？” 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这个人也太逗了，一副她抢了人家什么贵重东西似的。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冷锋面色还是很不好。实在是没有心情。 “这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怎么也要个半年左右吧。看样子你家主子也没打算让你跟着。喂……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自己欺负了小孩子。” 百里如末差点没笑死。看不出冷锋这个大汉子。竟然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太有趣了。 “我就不能点走吗。左右大家都相信你是主子了。没人会怀疑的。”冷锋留下来，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莫濡的身份。 这会大家都看到了，应该就不用他了吧。 “这个可不成，就算你不在莫濡身边，你也不能去欧阳如身边，否则不就露馅了吗。你真以为漠北这些人这么好骗呢？要是真的这么好骗。那就说明你家主子有问题。” 要是这么好骗，说明漠北太差了。欧阳如管理的也不行。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只能在这等着主子回来找我来？” “没错，你家主子住哪个房间。对了，他没有妃子吧。” 百里如末突然好奇的问着。 “没有，我家主子很厌恶女子。尤其是像你这样聪明的女子。” “冷锋，说话注意点。我并不厌恶我家娘子。”莫濡瞬间上线成了欧阳如。 但是对百里如末还是唯命是从的样子。 就是个典型的妻奴无疑了。 “……我先下去了。”冷锋决定在自己生气前，还是先离开吧。 …… “喂喂，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云霄兴致勃勃的问着百里如末。 刚刚看到冷锋气的要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那个黑面可没少折腾自己。 “你这么兴奋做什么？我说你笑的嘴都要合不上了，能不能注意点？你这样就算身边有冷锋，也要被怀疑了。回头你记得伪装一下，不然你太显眼了。” 莫濡身边有个云霄是谁都知道的。所以云霄要么不出现，要么……等等。既然欧阳如这么给面子，是不是应该回个礼呢？ “云霄，我觉得漠北并不适合你，你回大顺去吧。”百里如末眼神闪烁，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噗……这就过分了啊，我为什么要回大顺去？你们都在这，叫我回大顺伺候那个欧阳如？我才不要。”云霄瞬间就明白了百里如末的意思。 他就说自己就不该有好奇心，现在好了，惹祸上身说的就是他。 “没法子，谁叫你是莫濡的标配呢？”莫濡身边没有云霄才不正常吧。 “要说标配，似乎你比我标配多了吧？跟我说什么标配，分明你才是标配。” 他跟百里如末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好吧，百里如末才是标配呢，莫濡身边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百里如末。 “云霄，你嫌弃自己活得太久了是么？”莫濡脸色很是难看，好个云霄，竟然敢在这跟他玩了一手这是在找死吗？ “……谁叫她先让我去大顺的。”云霄大着胆子说着。 “噗……你们两个不然好好研究眼研究，到底是我去，还是云霄去？其实我突然觉得云霄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呢，不然我跟着欧阳如玩玩去？” 百里如末看到莫濡生气，就更高兴了，她这个怒火可不是说散就能散的，必定要莫濡以后想起来就觉得头皮发麻。 “娘子，这还用研究吗，肯定是云霄去了，对吧，云霄？”莫濡看向云霄，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云霄要是敢说不，莫濡说不定会当场揍死他。 “……让我去也可以，我有个条件。”云霄眼看着大势已去。也不敢嘚瑟了。莫濡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只要莫濡答应自己一个条件，自己就去大顺也成。 “说来听听。”莫濡挑眉，好个云霄，现在竟然都敢跟自己讨价还价了。 长本事了呀。 “我要当大顺的摄政王，你要是答应，那我就去，不答应我才不去。”云霄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 自己也想当个摄政王威风一把，带着离素各种耀武扬威，这样以后离开了整个朝堂之后，他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这样以后跟孩子吹嘘，也有资本了不是。 “噗……云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呢？想要当摄政王？你厉害。”百里如末忍不住笑出声，好个云霄，牛逼呀。 突然就对云霄刮目相看了。 当初百里如末可都没试图要莫濡的摄政王的位置呢。 “成交，你先回去大顺帮我摆平了欧阳如，回头我回去就让你当摄政王。”莫濡点头。 一个摄政王而已，莫濡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这会欧阳如还在大顺，自然是不能马上让云霄当的。 等他回去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真的？你答应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啊。”云霄瞬间高兴了。 回去找离素收拾东西去了。 百里如末看向莫濡，嘴角勾笑。 “脸摄政王的名头都给出去了？是不是不太划算。” ‘呵，本来我也不喜欢当，云霄也不是真的喜欢，不过是想过过瘾，将来跟自己娃吹嘘罢了，这个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小末，即便是大顺……也不是我们将来的家’ 第348章转机 第348章　转机 莫濡从未想过要将大顺当做家，即便是以后一切都平安了，到那时，想必有更适合那个位置的人出现。 那时他跟小末就可以安心退出了。 但愿这一天早日到来，那时候孩子们也都回来了吧， 他想女儿了，至于臭小子……想不想都无所谓了。反正是个只会抢小末的臭小子。 “……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给你缩短时间，哼。”百里如末皱眉，就算是莫濡这样说，这个惩罚必须要一个月，她都想好晚上要怎么折磨茉莫濡了。哈哈。 莫濡突然就觉得很是瘆得慌，小末的样子好可怕呀。 …… 莫濡对于躺在小末身边睡觉，却不能碰小末这件事，实在是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如果他再不拯救一下自己。怕是要彻底疯了。 可是谁知道，莫濡的拯救大法还没有使出呢，百里如末就来了个更狠的，简直是让莫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小末。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莫濡看着穿着一身薄纱的百里如末，身段也是若隐若现的。 根本就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模样。 而且似乎还更加丰腴了。莫濡觉得体内的燥热已经控制不住了。 “你不是一直说我不够意思，我师父教我的东西，从来没有跟你展示过吗？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现在我就给你展示一下如何？”百里如末眼里闪着戏谑，这么大的福利。 莫濡却只能看着，噗，想想就开心…… “小末。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为夫？为夫的忍耐力已经被你挥霍一空了，真的怕……娘子，我错了，能不能不要继续了？”莫濡看着百里如末的样子。 越发口干舌燥了。 尤其是小末竟然将衣衫又拉扯开了一些，简直是…… 夜正漫长，百里如末的折磨却才开始…… 睡到半夜时分，百里如末突然惊醒，自己刚刚好像做梦了。而且梦到了那个该死的阎王爷。 莫非真的是？ 百里如末穿上衣衫，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莫濡，莫濡很少睡得如此沉。 通常她有一点动作，莫濡都会惊醒，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这很不对劲。 就在百里如末起疑的时候，便知晓为什么莫濡会如此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越发清晰了起来，这不就是…… “好你个该死的阎王，你还敢来找我？看老娘不杀了你泄愤。”百里如末站起身子，就冲向了阎王。 阎王本想着，随便百里如末怎么打，左右也是碰不到自己的。否则他怎么敢再出现在变了李如梦面前？ 让阎王没想到的是，百里如末这一拳，竟然实实在在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很疼，他刚刚是真的被人揍了脸。 “你刚刚打我了？”阎王满脸的震惊。 而百里如末的震惊并不比阎王少，因为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打到阎王了。 问题是阎王竟然就那么站在那，老老实实的让自己打。这怕不是个傻神仙吧。 阎王此刻心中是泪流满面的，因为自己的脸被打出淤青了，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义正言辞的在地府给人断案呀？ 这个百里如末就没让人省心过。 “你老实说，这个时空到底是不是你没事做出来逗我玩的？”百里如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中的当务之急是了解到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呀，这个时空本就是存在的。”阎王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好多关于我的信息，甚至还有我的雕像，你不觉得这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就更可怕了。” 百里如末一直都期待这是阎王做的。如果不是那就更可怕了。如果不是……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大能吗？ 百里如末已经被这些个没事闲的慌的神仙搞得吓死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也不要见到阎王爷。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我也不想见到你好没？如果不是你之前惹出了这么多麻烦，我用得着这么费劲吗。累死累活还要被揍。” 阎王爷更是生气好么。他招谁惹谁了？ “你读取我的思想了？你还要不要脸了。”百里如末皱眉，握着拳头又要揍人了。 “……这就过分了啊，干什么这么针对我呀，我也不是有意的。谁叫你不是神仙，没法子自己设定屏障呢，这是我们神仙的不成文的规定。 如果你不设定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随便读取你的想法。” 阎王正说的滔滔不绝呢，结果就被百里如末揍飞了。他自己不讲道德，竟然还反过来说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好吧，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解答疑惑的，你说的那些关于你的信息，都是你的前世或者前前世留下来的。”阎王眼看着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次他已经是违反了条例，兀自出来帮百里如末的，完全就是义务帮忙，谁知道百里如末还不知感恩。 “什么意思？我的前世？甚至是前前世？”百里如末皱眉，但是听到阎王这么说，倒是有了一丝眉目。 想着之前在佛像那里看到的东西，还有在百花阁第九层看到的。画里面的人像她，却又好像不是她。 “就是这么回事，你确实是现代人无疑，但是当初你已经死了，上头就给了你一次重生的机会，来将这个世界给救活。谁知道你来了之后，不止没有改善。反而……” “反而怎么了？说话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将事情弄得更离谱？”百里如末不解的看着阎王。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你就是没有做什么好事就对了，具体的我也不能透漏太多，否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总之到了你这一世，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阎王看了一眼熟睡的莫濡。 “你说的转机就是莫濡？”百里如末看向阎王的方向。 “是也不是，总之现在终于出现转机了，你也不用在这个世界一直徘徊了。” 第349章不是寻常人 第349章　不是寻常人 “等会，你打住啊，什么叫不用一直徘徊了？”百里如末越来越听不懂阎王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说了，你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个几世了，每当你转世，就会死于非命，然后被送到这个世界来，先说好你可别发火，你死于非命绝对不是我干涉的， 想必是因为你没有拯救这个世界，所以才受到的惩罚吧。”阎王可没有那么腹黑。将活生生的人搞得死于非命。 “这么说之前你说的，好多人来过这里，其实都是我？可是不对呀，那会你不是说，是莫濡将真个世界覆灭的吗，那我之前找的对象是谁？”百里如末想到了这个问题。 “……确实是莫濡将这个世界覆灭的，但不是现在的他，而是……” “前世？”百里如末接着说着，如果自己都是前世的话，那么莫濡自然也是了。 “没错，就是你以为的这样，是莫濡的前世做的。而先前我隐瞒了一件事，这个世界最后会因为他覆灭，但是却不知道是哪一世。” 阎王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了，而且透漏的也很多了，真的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这……好吧，我差不多了解了，那你能告诉我。你所谓的转机是什么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转机，我要回去了？”百里如末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阎王。 想要听到实话。 “……这个要看你怎么选择了，最后的结果我也不得而知，我只能告诉你，一切的结局，全都在你一念之间，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也猜不透，我该走了，你保重。”阎王看着已经到了时间了。 最后交代了百里如末一句话。 “记住，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是因为他也不全是因为他。”阎王看着莫濡，随后便彻底消息了。 百里如末皱眉，现在她脑子有些乱，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岔子。 自己之前怀疑的一切，竟然都是自己的前世搞的鬼，还有前前世……也许还有更多，阎王并没有告诉自己，她都做了什么。 也没有告诉百里如末，自己到底经历了几世，还要不要经历下一次，等等…… 奶奶个爪的，阎王之前还说自己会灰飞烟灭。要是没有完成任务的话。 现在这是转世了好几次，也就是说阎王是骗自己的了？ 这个该死的。 …… “她竟然还在骂我，我可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才对跟她说了这些的呀，我冤不冤呀，还被打出了熊猫眼，还不给我冰敷呀。 听说一会来的是个貌美的小女人呢。” 阎王听着百里如末骂着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也因为一开始撒的谎，去给百里如末报信了。 至于百里如末能不能听懂，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左右自己已经做到了能做的最大程度。 以后的路就真的要靠百里如末自己一个人去完成了。 但愿百里如末能够成功吧，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百里如末的这张脸了。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太吓人了好吧。 所以他再也不想见到了。再也…… ……第二日，百里如末醒来的时候，莫濡竟然还没醒。 这个人该不会是被阎王动了什么手脚了吧？ 就在百里如末决定要去找人的时候，莫濡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看着百里如末的眼神很可怕。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要吃了我呀。” 百里如末皱眉。 “你要走了。”莫濡一句话。差点没吓死百里如末。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觉得肯定是自己理解错了。 肯定是的。 “你跟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虽然动不了，不能说话，但是我清清楚楚听到了你们的话。所以……回答我，你是要走了吗。” 莫濡真的是吓到了百里如末了。 她没想到莫濡竟然还能听到自己说话。 还能听到阎王说话。 而且……阎王可是神仙呀。神仙的法术对莫濡都不起作用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 百里如末看着莫濡，觉得莫濡很有问题。 莫非不是寻常人？ “你在想什么？小末，不要瞒着我任何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全部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走，也告诉我好么？” 莫濡是真的害怕了。天知道昨夜他听到两个人说的话，被吓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莫濡有可能会全身颤抖。 莫濡是个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的人，但是不得不说，听到百里如末也许要彻底离开自己，莫濡慌了。 天知道他想要快点醒过来的？ 因为昨天费了太大的心思，以至于莫濡已经虚脱了，所以才会到了这会才清醒过来。 尽管过了一夜，莫濡还是想要颤抖。现在则是因为没有力气。 “……唉，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不再瞒着你了。你好好躺着，我会全部告诉你的。”百里如末这会也看出莫濡很累了。 大致也能猜得到原因。想着如果是自己能够听到这些话，却什么都做不了，会如何？ “好，全部告诉我，不能再有一点隐瞒。”莫濡点头，他是真的累了。 “嗯，你躺下吧。我去给你拿水喝。”百里如末点头。弄好一切，吩咐了如风，不要任何人打扰之后，这才跟莫濡娓娓道来。 自己全部的事情，一点没有隐瞒。 其实先前百里如末跟莫濡说的，基本上已经算是全部了，除了没有说出自己来这跟时空，不是偶然，而是带着目的而来。 说好一切之后。莫濡是沉默的，莫濡如此沉默让百里如末有些吃不准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所以之前你一直阻止我，想尽法子让我不能成功，都是因为这个？这么说那会你很想离开了？” 莫濡突然就不高兴了，不止是不高兴，而是非常不高兴。 莫濡一直想不透小末违背自己跟自己作对的理由。 后来跟小末在一起之后，渐渐的便忘了这件事情。 第350章复杂的命运 第350章　复杂的命运 可是现在小末竟然告诉自己，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就是因为要离开自己？这样莫濡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这个……我也是无奈之举，你要相信我，真的。”百里如末举双手发誓。自己要是一个说的不对，莫濡可能就要发狂了。 “怎么个无奈之举，说来我听听。”莫濡皱眉，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百里如末。 “……莫濡，你这个样子好吓人。”昨天她还是老大，睡了一夜，瞬间换了个顺序。 没有这样玩人的吧，这个该死的阎王，遇到阎王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这简直是气死人了。 “你要是再不说，我会更吓人的，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么说，我随便你。”莫濡冷眼看着百里如末。 其实心里是得意的，因为他首先确定了小末并没有想要走，至于会不会走，这个还是待定状态，总之不是必须……一切就还有余地。 之所以得意，是因为自己这一个月之期，可以提前结束了，这简直就是福音呀。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要是不阻止你当皇帝，争夺天下，那我可就回不去我的家了，那会我刚来，自然是一心想着回去了，而且你也整日盯着我，不让我好过。 又不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谁叫你那么出色的。”百里如末赌气的说着。 自己跟莫濡每次的对决，基本上很少占便宜，即便是赢了也没有讨到什么好，两个人还真的是半斤八两的关系。 气死百里如末了。自己输给个古人……只能说莫濡真的是厉害的。虽然古人不一定就没有现代人厉害，但是比百里如末牛逼的人……总之百里如末没有见过几个。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阎王的意思是什么，他说现在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这一世的我变了，是这样吗？” 如果说变了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也或许他跟小末都变了？ “说起来我还真的有点好奇，我们前几世都干什么了，怎么会将这个世界越推越远呢。”就算是自己的前世。 百里如末也相信自己还是那个腹黑的人，脑子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天生就是狡诈的性子。转世多少次，即便是性格变了，聪明才智总是不会变得吧。 那么自己又是怎么搞得，会越来越严重的，听阎王的意思，好像自己反而加速了这个世界的灭亡？ “我不好奇，即便是前世，那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只要拥有你的现在，等我们再次转世了，那么下一个我也会好好珍惜那时候的你……” 百里如末失笑，这是她听过莫濡说的最浪漫的话了，这意思是说两个人不管转世多久，几次，都是两个人的爱情吗？ “傻笑什么呢，先别高兴的太早，既然是前世，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有你现代的佛像等等出现在这个时代了，还有你说的那些盒子。我以为……天山派跟修罗门，还有百花阁……很可能都是你前世的手笔。” 莫濡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啊？你的意思是，这些莫名其妙的门派，都是我建立了？不可能，首先我没有那么无聊，其次我是个现代人，不可能想着创建什么门派之类的。还有……我很确定，如果我们都转世了的话，那么百花阁绝对是你的。” 百里如末十分确定这件事，百花阁九层上面的画像，画里的深情不移…… 肯定是出自男子之手无疑。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莫濡，除非自己的前世太过于招风。 “也有可能不是你……或许是什么爱恋我前世的人所谓也不一定。”百里如末想到了这个可能，便真的就说了出来。 说完便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莫濡似乎是……生气了？ “那个……前世的男人，跟我没有关系，刚刚是你说的，你只拥有我现在的。”百里如末用莫濡的话，来应付莫濡。 “我只拥有你的现在不假，但是不不容许你用别的男人留下的东西。尤其那个人可能还不是我。”莫濡觉得自己刚刚的大话说早了。 他只能控制现在的人生，却控制不了先前的，谁知道前世百里如末的都招惹了什么人。 谁又知道前世的自己，是不是很完蛋，没有将百里如末牢牢守在身边。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莫濡可是忍不了的。 “不是吧，这个百花阁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可是知道的，你该不会想要让我舍弃了吧。先不说旁的势力。就单是百花阁那些人，我也不想舍弃呢。” 百花阁……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门派了，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就单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跟百花阁脱得了关系？ 一个如风，就是百里如末最不能舍弃的。 “……小末，你真的是很会惹怒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嘿嘿，反正是前人的东西，而且这也只是我们前世的事情，还是猜测，到底是怎么样的，谁又知道呢？说不定这是你传下来的呢？” 百里如末只说是有可能是旁人传下来的，但是其实最大的可能，还是莫濡好吧。 “哼……回头去百花阁，带我一起去，我倒要好好瞧瞧，这到底是谁的手笔。”莫濡叹息一声，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小末说的很在理。 自己不能如此全盘否定。而且百花阁的人对小末还真的是没话说的。 “小末，在这之前，便补偿我一番吧。”莫濡说着便拉着百里如末。放到了床榻上。眼神闪着火热。 “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很累吗？不是已经快不行了吗？莫濡，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冲动呀，你现在需要休息，真的相信我，你真的需要休息。” 百里如末说完还不忘重重的点头，以确保自己真的是没有骗莫濡的。 然而莫濡却黑了脸。 “小末，你知不知道，说一个男人不行，尤其还是在床榻上的时候，会有什么后果吗？”莫濡眼神越发的危险，看的百里如末头皮发麻。 第351章解决了 第351章　解决了 百里如末在床榻上整整躺了一天都没有下床，出门已经是第二日了。 反观莫濡竟然还有体力出去上朝，而且还是精神奕奕的。差距呀，不得不说，即便是女人再有力气，功夫再高，力气还是比不上男人的。 走出房间，看着眼前的太阳，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太累了，尼玛的。 “主子，你终于出来了，有人来了。”如风也知道避讳一下，就那么说着。说的百里如末难得的红了脸。 “谁来了？”百里如末看向如风，掩饰自己的尴尬。 “是程阳。”如风老实说着。其实程阳已经等了主子一日了。 因为主子……可，所以如风便说主子在商议大事，怕是要再等等了，就因为这样，最后程阳才竟然等了一整日。 就连如风都有些编不下去了，最后程阳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笑着说他反正不着急，便去睡觉了。 “……人呢。等了多久。”百里如末越发无语了。看样子肯定不是等了一会的模样。 “去睡觉了，已经等了一日。” “……我知道了，有没有说是什么事。”百里如末这下彻底没脸了。 莫濡一大早就出门了，竟然也不提醒自己，该死的家伙。 “没说，只说反正他不着急。” “人在哪，我亲自去找”好个程阳，这是在跟他玩呢？ 百里如末大概从猜得出程阳来找自己是为什么，应该是修罗门的人解决了，所以看样子六长老可以出发了呢。 找到了程阳住的地方，倒是会选，确实适合睡觉，很是偏僻。 到了地方，百里如末直接没有敲门便进去了，看着睡得正想的程阳。 拿着旁边的一杯茶，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倒在了…… 程阳的床上，而那位置…… 如风看着忍不住憋着笑，主子太调皮了。 “程阳，该起了，这么湿的床榻你是怎么睡的？啧啧，想不到你这么大了，竟然还尿床呀，牛逼。”百里如末竖起大拇指，眼里闪着戏谑。 “……幼稚。能下床了？这么大人了，一整日……也不知是谁牛逼。”程阳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难得有一次能让他抓到百里如末的把柄，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了。 奈何…… “哦，羡慕嫉妒恨不？谁叫你孤家寡人一个呢，怕是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吧。啧啧……怪可怜的呢。”百里如末挑眉。 比起厚脸皮，谁比得过她？ “……你还是不是女子了，你竟然……再说了，不知道什么感觉的又不是我一个，如风知道？光跟我炫耀，也不说关心一下自己属下。” “噗……想必你是不知道，如风已经成亲了吧？而且很早就成亲了。如风比你懂，哈哈哈。” 百里如末大声笑着，更是气的程阳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如风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我们好歹也是认识的关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过分了吧？”程阳瞪着如风。 就好像他多么有道理一般。 “行了，说不过我就拿我家属下发泄算是什么鬼，如风你先下去吧。哦，顺便去看看你家娘子，今日给你放假了。”百里如末还不忘雪上加霜。 “够狠的你，就会欺负我。” “没法子，如风可是我的好下属，跟你可不一样，不然你也来投奔我，我可以考虑以后不欺负你，说不定还会护着你呢。当然这个也是要看你的表现的。” “我不需要，哼。”彻底怒了这次是。 “不闹了，人解决了？”百里如末笑了，眼神认真了起来，询问程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嗯，解决了，我出马，虽然曲折了点，但是没有什么是我没法子解决的，是不是觉得我这个盟友很靠谱？” 程阳一脸的得意。 “并没有。既然解决了，那天山派那面有什么动作吗？现在我就长住漠北了，如果以后要找我，直接来漠北就好。” 百里如末倒是真的佩服程阳，人真的给解决了，而且程阳说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是在百里如末看来，其实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 “我知道了，不过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呢，跟漠北已经合伙了？”程阳并不了解百里如末莫濡跟欧阳如的关系。 尤其不解的是，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关系融洽的？ 据他所知，这三个人一直是敌对的状况吧。 “关系复杂着呢，总之你就负责天山派就好了，别的不用你操心了，还要睡吗？天山派一直没有人管，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天山派最近似乎并不消停。” 百里如末可是得知了一些关于天山派的消息。 “确实有些状况，我正想着要回去呢，这不是怕你想我吗。才耽搁了一日。” “对了。莫濡的娘亲在天山派是什么位置？”百里如末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来。 莫濡的娘亲似乎一直是个谜，她还没有见过呢。 “她？很怪的一个人，总之天山派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直以来都不曾做什么掩饰，也依旧越来越壮大，而且你不要忘了，修罗门是用药物控制的，天山派可不是。 从这点来讲，这两个门派就不是一个水平的，至少我以为，天山派更难搞。” 程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赞同，所以才叫你尽快回去，别出了什么岔子，这次欧阳如去大顺，跟他们的娘亲，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一旦你有什么发现的话，尽快联系我。” 百里如末觉得，这件事跟那个女人肯定有关系。 现在就是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呢。静观其变吧，总之多注意一点是没错的。 “好，我知道了，等我消息，走了。”程阳说完便走了。 百里如末心里想着，这天山派跟修罗门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且看样子目标最后似乎都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真够怪异的。 真的是前世的她做的吗？ 先不管这个，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有必要跟欧阳如谈谈了。 一直以来莫濡都没有问过关于他娘亲的事情，那就她帮着去问吧。 第352章余毒 第352章　余毒 百里如末虽然说去问，但是当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跑到大顺了。 大顺自己可是派回去了两个卧底呢，这个时候不用，还什么时候？ 云霄就是做这事用的准备，呵……否则其实云霄没必要回大顺，找个地方躲起来便好了。 …… 百里如末给云霄传了消息，便安心等云霄的回应。鬼医研究的解药。 终于有了眉目。 “研制出来了？”百里如末没想到鬼医速度这么快。这件事其实她也是没有把握的。 毕竟清云的毒，相比莫濡来说，怕是只多不少的。 “还差一点，不过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你来看。”鬼医指引百里如末去了自己研制解药的地方。 因为是瞒着莫濡做的，所以莫濡只知道鬼医来了漠北，因为没有用武之地，便研制起了新药。 其实鬼医一直在研制解药。 “你看这个兔子，觉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鬼医指着其中一个笼子里面的兔子。让百里如末看。 百里如末看了良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疑惑的看向鬼医。 “你看它的眼睛。”鬼医提醒到。 百里如末皱眉，按照鬼医的提醒，看向兔子的眼睛。这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兔子眼睛竟然是一黑一红的。 “怎么回事。这只眼睛怎么是黑色的。刚刚是红色的吧。”刚刚百里如末明明没有看到变成黑色。 这么显眼的地方，自己不可能忽略才对。 “没错，刚刚是红色。现在变成黑色了。等下就会变回去。” “为什么会变成黑色。”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这只兔子。 这变化也太奇怪了吧。 还是第一次看到眼睛会变色的兔子呢。 “因为毒。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血液里面的毒。”鬼医说着。 “不懂。什么意思。”清云中毒。也没见眼睛有什么问题呀。 难不成以前清云的眼睛是红色的？ 怎么可能呢。 “简单来说就是，这只兔子的毒解了。但是出了点差错。我实验了一下。这只兔子只要受到惊吓，眼睛就会变成黑色的。 而且只有这一只眼睛。我想这应该算是余毒吧。我没办法彻底清除干净。只能做到如此了。” 鬼医尝试了很多办法。但是都没有成功。 “那余毒都会造成眼睛的变化？”百里如末皱眉。 要是其他地方也就罢了。眼睛……也太显眼了。而且还是在受到惊吓的时候。 总之百里如末觉得，这样的变化很麻烦。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尤其是对于清云来说。 就更不方便了。 “不是。这些兔子都有相应的变化。全部是余毒引起的。不过我确定这个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鬼医肯定的说着。 “你怎么确定，这毒不是半年才发作一次吗。也许还没到时间？” “我自由法子让它提前发作。否则我还怎么研制解药。”鬼医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百里如末。 “……这些兔子。问题出在哪里。也要受到惊吓才行？” “也不尽然，其实之所以因为惊吓。是因为这只兔子惊吓过后，体温会变高。其他也是如此。” “就是说只要体温变高。就会发生变化了？”百里如末更惊讶了。这是什么鬼操作。 “没错。就是这样的。”鬼医点头。 他也是有点懵，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好在至少研制出解药了。要知道百里如末给自己的那个血液。里面毒素成分。鬼医想着那位置定然不比莫濡低。 他倒是很好奇那是谁的血。不过也没有多问，他一个大夫。不关心这些了。 单纯的好奇一下就算了。 “我知道了。那要是吃了解药的话。是不是还不能确定，这余毒到底作用在什么位置了？” 百里如末最好奇的便是这个。她怕影响到后续状况。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清云还真不成。 “不能确定。这些兔子的状况。也都不相同。我甚至不确定还有没有更离谱的。所以说起来也是有一些风险的。万一变得很丑……” 鬼医难得的开着玩笑。 “噗，我知道了。东西我拿走了。谢啦，记住要保密。”百里如末还是决定，将选择权交给清云自己吧。 到底用不用，什么时候用，看清云自己怎么选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否则……” “放心放心。我这就帮你在我师父在哪。”百里如末了然。拿着解药便离开了。 回到寝宫的时候，莫濡正等着她。 “找我有事？” “千林来消息了。说平澈不见了。”莫濡告知了百里如末这个消息。 “什么叫不见了。丢了？”这是什么回答。还能不见了的？大活人莫名其妙不见了？ “听说是自己离开的。我猜测……他应该是来找你了。”莫濡认为平澈来找小末的几率很大。 “搞什么，这是玩罢工呢。不是才送回去没多久吗。这心就痒痒了。看他来我不劈了他。” 上次在南诏，出事之前百里如末就先让平澈回千林了。 本来千林的动乱就刚刚摆平，所以百里如末便让平澈回去了。 谁知道才回去没多久就出来溜达，他以为做皇帝这么容易。可以随便出来溜达的么？ “呵呵，想必是跟你学的。谁叫是你看着长大的呢。” 虽然说这话有点奇怪。毕竟那时候小末也很小。但是小末本就跟常人不同。 “少讽刺我。我到处溜达还不是因为你吗。不行，我去探探消息去。” 百里如末正要去问问。有没有百花阁的人知道平澈的消息。结果就看到如风揪着平澈进来了。 “……如风，干得好。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百里如末说着，还将人照葫芦画瓢的揪了过来。 “嘿嘿，好久不见。”平澈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我要是没记错，我们才两个多月没见吧。这算好久？” 他们相隔那么远，按照古代的交通方式。起码没个一年半载的。都不应该见面吧。 平澈这是刚回千林，就又马不停蹄的跑来了漠北是么？ 第353章生日 第353章　生日 “我这不是听说你来了漠北，我就来开开眼嘛。”平澈胆战心惊的说着。 实在是百里如末瞪着眼睛的样子很吓人。 “开开眼。你想来漠北开开眼是吧。好呀，既然如此，漠北皇帝给你做了好不好。”平澈什么阵仗没见过。 漠北有什么可开眼的。皇宫对于百里如末来说。都是一个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好吧，我知错了。我实话实说。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想跟你一起对抗外敌。” 平澈眼看着忽悠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了。 百里如末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平澈心知肚明，在千林他根本就待不下去。 眼下大概千林是最风平浪静的地方了吧。 所以百里如末才会让自己回千林去。 “不行，你马上回千林去。”百里如末愣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平澈的要求。 “你就让我待在这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是小孩子吗。还在这给我玩这一出。”百里如末叹气的说着。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如果你一定要赶我走，那我就在漠北皇宫外面徘徊。除非你不想管我了。否则你最好别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冒险。” 百里如末突然就觉得，这熊孩子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吧。真的是想揍人。 “别生气了。不保证不给你捣乱。”平澈举双手发誓。 百里如末突然就发现。不知不觉间，平澈已经不再像是从前那样，伪装自己是个斯文的平澈了。 而是恢复了原来的吊儿郎当。还别说，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咦，怎么这么多人都在。”彦之看到平澈有些惊讶。 跟莫濡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你怎么才来。速度够慢的啊。”百里如末以为彦之早该到了呢。 “顺路去了一趟一品斋。所以来晚了。景玉呢。他刚刚先我一步进宫了呀。” “我没看见呀。”百里如末皱眉。怎么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 “孙海跟小未……”百里如末看向彦之。 “都跟景玉在一起，还有你的小花i。也一道来了。” 因为之前百里如末将小花安排去保护小未了。看来这次是跟着一起来了。 “那他们都去哪里了。如风。你知道消息吗。” “今早我还见过他们。他们没有来找主子？”如风皱眉。 今早他们就来了呀。 百里如末皱眉。这么早就来了，那这会人呢？ “祝你生日快乐……” 正在百里如末疑惑担忧的时候，一行人拿着一个大大的寿桃走了出来。 还唱着自己先前给小未过生日的时候，唱的生日歌。 百里如末眼含笑意。这些人，竟然躲着一直不出来。就为了给她个惊喜？ “生日快乐。姐姐。”小未长高了很多。人也越发开朗了。就跟正常的孩子差不多一般。但是却更加成稳重了一些。 “谢谢。似乎又长高了。”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一个个的人。都来送上祝福。 自己交的这些朋友倒是都来了。 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属于这里的。她从未觉得，归属感这么强烈过。 …… 大家一起玩着闹着一直到了深夜。最后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只剩下百里如末跟莫濡。 “你早就知道吧。”百里如末看向莫濡。 “呵呵，想给你个惊喜。看样子效果似乎不错。” 莫濡也没否认。有人进宫来，他作为“皇帝”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不错。不过你的礼物呢。你不觉得你还欠我一个礼物吗？” 百里如末伸出手跟莫濡要着礼物。 “没有没有。我没有礼物。”莫濡摇头说没有。 气的百里如末一巴掌拍了过去。 被莫濡握住了手。 “真是个急性子。把我送给你好不好。”莫濡眼里含着笑意。 小末真的是自己人生的全部。 “不好。你本来就是我的。你这是耍赖。”百里如末皱眉。其实倒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礼物。 不过是跟莫濡打闹玩耍罢了。 谁知道莫濡竟然真的拿出了一个礼物来。 而且是百里如末没想到的礼物。 “你不是说，你们那里结婚，都是要结婚证的么。我已经尽最大可能将你说的。全部还原了。现在就差你的签字了。你愿意吗。” 百里如末真的没想到，莫濡竟然拿出了两张结婚证出来。 虽然跟现代的差很多。但是却已经很相近了。 最让百里如末感动的是，上面的照片……是莫濡画的人物小像。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很相爱的两个人。 “谢谢你。”百里如末真的是很谢谢莫濡。 因为莫濡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我要谢谢你。我要谢谢你给我一个完美的人生。谢谢。” 莫濡抱着百里如末。亲吻着百里如末的发丝。只要有她。一切都是美好的。 …… 生日过后，百里如末便回归了忙碌的日子。 而景玉等人，也都被百里如末安排了位置。算得上是各司其职。 孙海也是带着小未继续在漠北做生意。孙海的店铺本就已经开到了各个国家。不管是大国小国。 每个国家都有。甚至连莫林都有。那个莫濡的小国家。 所以现在孙海，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首富。 自己没有看错人。有了孙海，自己想要做任何事。都没有了后顾之忧。 …… “来了。” “解药在哪。”清云有些激动的说着。 当他接到消息。说已经研制出解药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么激动。 自己要做的事情，终于可以走出第一步了。 “这个就是。不过会有后遗症。也就是余毒导致的影响。” “会不会有性命之忧。”清云询问道。 他本就没有奢望能解毒。现在已经有了解药，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那个没有，就是有点棘手。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很方便。” 百里如末将鬼医跟自己说的。全部跟清云说了。 “所以要不要吃，看你自己意愿。” “自然是吃的。这个毫无疑问不是吗。你说的影响。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影响。” 说着，清云就当着百里如末的面，直接将解药吃了。 第354章成功了 第354章　成功了 “你这也……好歹考虑一下呀。”百里如末皱眉。这也相信她了吧。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信任你。而且你也没必要骗我。”清云很相信百里如末。 没有任何原因。 “好吧。谢谢你的信任。现在有什么感受。”百里如末倒是没想到清云这么信任自己。 不过不得不说，能被信任还是很开心的。 “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今日便是我发作的日子。药我还没有吃。而且已经扔掉了。还有……大概两个时辰。” 清云接到百里如末的传信。便已经决定不吃解药了。他要确保百里如末的药对自己有用。 “你这也太孤注一掷了吧。万一对你不管用呢。要知道鬼医可是用兔子做的实验呀。谁知道兔子跟你会不会差很多。” 清云怎么就着急的把药给扔了呢。真的是要气死她了。 现在可怎么办呀。百里如末有些担忧。毕竟兔子跟人不一样。谁知道人吃了会不会有问题。 这要是吃死了人。她可真的要内疚了。尤其清云还这么相信她。 其实百里如末倒是不认为能吃死人。可是她没想到清云把解药给扔了。 如果鬼医制作的。对人没有作用，那么清云可就完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清云嘴角勾笑。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担心自己。 “自然，你要是死了我会内疚。你这个人做事太不想后果了。天知道这个药到底管不管用呀。” 百里如末有些生气。因为清云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不怕死。但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从来不会让自己去冒险。去赌博。去浪费生命。 显然清云不是，清云这是在做选择。最后的选择。 如果解药成功了。那么清云怕是要开始行动，并且慢慢做自己了。 如果失败……刚好解决这无望的人生吗？ 可是这赌博把她拉了进来就不好了吧。 “呵呵，总要做一次任性的事情吧。否则即便是死了，都不能随心所欲，岂不是很悲哀？” 清云眼里闪着讽刺的笑容。这场赌博，不管是成还是不成。他认为自己都是赢家。 百里如末皱眉，最后想了想才看向清云。正打算说什么。却看到清云开始有变化了。 “你的眼睛……”百里如末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百里如末发现清云的瞳孔竟然在便色。棕色…… “开始变化了？”清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嗯，变化了。不过似乎还没有彻底变化完全。而且还不知道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变化。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好。”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清云倒是一派悠闲。百里如末就有些紧张了。 尤其是看到清云的眼睛彻底变成了棕色之后。百里如末看向清云。 “眼睛完全变成棕色了。你……” “分辨不出颜色了。”清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百里如末。 他刚刚清楚的感觉到，颜色一瞬间消失无踪。 眼前现在只剩下了黑白色。 “不能分辨颜色了？竟然不只是瞳孔变颜色。原来对视觉也有影响。其他呢。” “其他都没有问题。现在就看……半个时辰后，我还能不能活了。” 眼下初步看起来。除了不能看到颜色。其他还算正常。就看这毒到底解没解了。 百里如末从来没有觉得。半个时辰这么难熬过。时间一点点过去，时刻注意清云的动向。 一点不敢懈怠。 “呵呵……你似乎比我还紧张。”清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好吧。话说毒发是什么状态的。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一切状况。 以免能够从容应对。 “我想你并不需要知道毒发是什么样子了。时间已经到了。我确定你的解药管用了。大致是只有眼睛出现了变化。其他地方也全部正常。” 清云宣布了这个消息。 其实一个时辰早就到了。是百里如末只顾着看他有没有什么状况。而忘记了注意时辰罢了。 所以清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突然就能够明白。为什么有好些人。都对百里如末另眼相待了。 譬如彦之屈行之流。 因为百里如末这样平日里对人喜笑颜开。实则内心疏离的人。通常是很难向人敞开心扉的。 而百里如末又刚好聪慧至极，又位高权重。 被这样的人当做朋友般对待。清云不得不说，自己也要被百里如末收买了。 如此奇女子，真的很难让人讨厌起来。对这样的女子，生出的也大都是敬畏之心。 因为一点点其他心思，仿佛都是对百里如末的亵渎。 “时间到了？这么快？我怎么觉得好像才不一会而已。你确定你真的没问题了。” 百里如末倒是不知道清云这会功夫想了这么多。她只想确认清云到底有没有事情。 “我很确定。没有毒发的感觉。任何前兆都没有。该是真的解了。哦……只除了这眼睛。很难看吗？” 清云看着玩笑。 “都到了这会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算是服气了。你这眼睛变色的事情。你以为我是怕你变得不好看吗。” 这个人还真的是够随性的。似乎解了毒后，越发阳光了。 “不然呢。”清云挑眉。 “我是怕你以后做事不方便。譬如带着面具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你这眼睛。直接就暴露了。” 身体特征太过明显不是好事。因为会被人记住。尤其是眼睛。 看一眼就很难忘。 不过不得不说，清云长的确实不赖。这眼眸变了颜色后。越发俊美了。 有一种……妖孽的感觉。 “呵呵，原来你担忧的是这个。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伪装。因为我想要对付的人。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眼睛又是如何。 如果我带着面具去。你觉得我被发现的几率……会不会变小呢。” 清云笑着说道。 如果对付陌生人，确实有很大影响。但是要是对付的是熟人。就另当别论了。 第355章家破人亡 第355章　家破人亡 “被你这么一说，倒是也对。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这段时间你就要好好隐藏自己了。尤其是这双眼睛。” 百里如末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要是对自己十分熟悉的人。看到这双眼睛。还真的是认不出来的。 倒是确实有用。 “不是说害怕恐惧的时候才会便颜色吗。那我的……”清云还记得百里如末说。兔子受到惊吓才会变。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会变回去了。我个人观点。这个还要你自己好好研究研究了。毕竟谁都没有经验。没法子参考。” 这件事百里如末还真的帮不上忙。她也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状况。 何况对于医理，百里如末很久不熟悉。 “好，我知道了。这个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毒解了我很开心。一直以来都对你欠了一句道歉。很抱歉之前那样对你。” 这句话清云早就想说了。一直没张开嘴。 “呵……清云，我对你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从来没真的以为。你会出卖我。”百里如末笑了。笑得很调皮。 “哦？为什么。”清云惊讶。他以为自己骗过百里如末了。所以她才会帮自己。 “首先我并不怕你的威胁。而且这件事我本也没想要瞒很久。其次……就是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看人很准的。还从来没出错过。” 百里如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解药的事情，还是尽量瞒着。即便是没法子瞒下去，那你的血能制作解药的事情。确实绝对不能告知任何人的。”清云突然正色提醒着百里如末。 “我知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百里如末点头。她自然不会让解药的事情外穿。即便是传了。也不是现在。 这个解药……可是个致命的杀招。一个弄不好就能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但若是用的好了。那就是让敌人片甲不留。 “呵呵……合作愉快。”清云说完，便告辞了。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必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 他想这个同盟，已经牢不可破了。 …… “去哪了。最近你怎么神神秘秘的。”莫濡等了百里如末有一会了。 “怎么神神秘秘的了，不过是去转转罢了。谁叫你如此忙碌。不能陪我。我只能自己找乐子了呗。” 百里如末眼里闪着淡淡的笑容。 清云这件事不是有意瞒着莫濡。实在是如果莫濡知道了。定然会猜的出先前清云找她的目的。 那么清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还是能拖就拖吧。 “找乐子去了？这宫里还不够你找乐子。还高出去找？小末，你越发调皮了。” 莫濡摇头失笑。最近自己确实忽略了小末。实在是这漠北的破事太多。 莫濡觉得，欧阳如怕不是有意留了如此多问题给自己的？ 本想着全部不理会，后来又有些不忍心。好歹是自己弟弟。帮帮忙吧。 “宫里有没有乐子你还不知道吗。反正我是有些无聊了。” “那就正好告诉你一个不无聊的事情。你肯定感兴趣。”莫濡神神秘秘的说着。 “我肯定感兴趣的事情？什么事情。”百里如末惊讶的说着。 “古纯你可还记得。” “记得呀。当初看中你的那个古家人。怎么，又来找你了？”百里如末眼神闪烁。 莫濡是不是有些太招蜂引蝶了。 “呵呵……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怀疑我吧。”莫濡挑眉。 “不是怀疑你。而是你这魅力太大。让我很是不舒坦。我不喜欢旁的女子。惦记我老公。尤其还是这种喜欢付诸行动的。” 百里如末很不喜欢情敌这两个字。 十分不喜欢。 “呵呵。你呀。要是说起这个。为夫我岂不是更好不舒坦了。”莫濡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小末很在意自己。 “你不舒坦什么。有人喜欢你。你就算是不喜欢人家。你也不至于不舒坦吧。” 又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那种。让人不舒坦。正常的喜欢的话。通常都会有优越感吧。 这个是人之常情。这个百里如末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你身边的人了是要比为夫的多得多。虽然大多数只是朋友关系。但是相比旁的女子。娘子真的可以说是很另类了。”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让莫濡一直很在意的。就只有彦之一个。 这个人一直等着看自己好戏，然后想着来接替自己。 简直是杀一百次都不够解恨的。 当然了，每次看到小末眼里只有自己，彦之那个心伤的样子。莫濡也是很得意的。 像小末这样的宝贝，就要一开始就迅速下手，让她没有反悔的机会。 而一旦成功了。小末这心可就再也不会动摇了。 除非这个人不知道珍惜。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末的性子他很了解。绝对不是那种，嫁了人就一辈子以夫君为天的女子。 他要是敢做什么事情。小末怕是会先休了自己。 莫濡越想越有可能。 “拜托，那些人都是属下朋友。左膀右臂。哪有那种暧昧不清的。一点点都没有。这个我很确定。如果硬要说…… 那也就一个彦之了。但是对于彦之……你不觉得，即便是你，都没法子让他滚的远远的吗。谁叫我们都把他当朋友了呢。” 百里如末失笑。说的好像自己身边的男人都喜欢自己一般。 他们不过是君子之交……发乎情止于礼。从未越雷池一步。 即便是彦之，也一直恪守本分，就是默默的等的一个人。所以莫濡才会放任的不是吗。 “谁把他当朋友了。”莫濡别别扭扭的说着。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吗。不管怎么样。我们这都是打平了好吧。现在说说那个古纯吧。到底怎么了。” “当初我们离开漠北，古纯本想着嫁给欧阳如的。不过欧阳如自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古家了。 古纯的事情也败露了。随后古纯便有些疯魔了。如今古家被古纯搞得家破人亡。” 说起这个，莫濡也有些唏嘘。因为一己私念。竟然毁了整个家族的百年基业。 第356章帅不过三秒 第356章　帅不过三秒 “家破人亡了？这么严重的么？这是怎么回事。”百里如末惊讶。 当初莫濡可是说过，古家那是皇室都不敢随便招惹的。现在就这样家破人亡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都是古纯一个人。毁了整个古家。” “这么劲爆，这个女人够狠的呀。跟那个柳儿有的一拼呀。” 当初柳儿为了活命杀了自己亲爹。眼下古纯是有过之无不及呀。 “呵呵，所以如果你很无聊的话，就去古家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毕竟古家灭了，家产还在。” 莫濡眼神闪烁，话里颇有深意。 “啧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家是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你说清楚，这样我也好直奔主题呀。钱，还是秘密。” 百里如末觉得眼下，他们能用得上的。一个是钱财。一个是秘密。 当然最好的是秘密了。因为钱……她现在还真的不缺。 都说富可敌国，眼下拖孙海的福。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富可敌三国也不为过了。 “自然是秘密。其他东西你需要吗。” 莫濡笑了。他还不了解小末吗。 那个孙海多有能力，他可是领教过了。 莫林现在可是也有孙海都店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要知道莫林可是很小的国家。位置也相对偏僻。 即便如此也没有逃得过孙海的魔掌。 孙海是把店铺开在了所有能开的地方。而且基本上没有亏损的地方。 除了他们用来刻意伪装的据点有可能出现亏损。 其余地方可都是赚着银子的。 “嘿嘿，还是你了解我。既然这样我就去瞧瞧。你也别太累啊。否则别怪我不让你上床榻睡。” “娘子放心，即便是很累，也不耽误为夫伺候娘子。”莫濡眼含深意的说着。 “流氓……” …… 百里如末说做就做。带着如风彦之还有白晨。便直接去了古家。 古家不在皇城。不过也不算远，半日便可到达。 “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古家？看样子不怎么样呀。”彦之是知道古家的。 不过倒是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漠北皇室很忌惮。其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彦之对于古家还是很好奇的。否则这次也不会缠着百里如末要跟来了。 “看外表怎么看的出来。看你外表一表人才，里子不也是个……” 百里如末话还没说完，就被彦之打断了。 “我里子怎么了，里子也很一表人才好吗。”彦之不服气的说着。 “白晨，你说。”百里如末挑眉，看向白晨，把这个机会交给白晨了。 “里子道貌岸然。”白晨不假思索。 “应该是里子败絮其中。”屈行也插了一嘴。 “你看看，这是大家对你很一致的评价。”百里如末笑得很嚣张。 “你们这是有眼无珠。哼。”彦之不跟几个人计较。兀自率先进了古家大门。 “小心着点，别大意。莫濡说可能还有人在。”她今早来之前，莫濡便提醒过自己。 让自己莫要大意。古家虽然倒了，却指不定还有些什么东西。 “知道。我有那么傻吗。”彦之的话才说完。 三个人异口同声。 “有。” “……” …… 先前百里如末虽然说，表面看着没什么。里面也许不是如此简单。 可是真的进去了，没想到里面也这么……没什么。 “这也太潦倒了吧。你确定这里真的是古家？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彦之觉得他们定然是走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虽然大是很大。堪比一座小城了。 问题是不符合古家该有的样子。 “就是这里，我觉得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古家即便是亡了，也不该如此。而且古纯还没有找到。我以为她应该还在古家。” 百里如末本就猜测。古纯应该还在古家才对。 否则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除了古家古纯没有容身之处。 “难不成有密室？或者密道。”彦之觉得很有可能。 这里大虽然大，但是什么都没有，建造的也不精致。看样子还是年久失修。 就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因为灭亡所致。 而是早年间便是如此才对。 “我也这么想。分头找找看。有什么发现不要一个人冲上去。叫上所有人一起。”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所以不宜单打独斗。还是小心为妙。 “好。” 三个人点头，然后大家分头去找了。 找了良久也没有什么发现。反而是百里如末没有什么大动作。 一直看着一处地方发呆。 “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彦之皱眉。 这处院子什么都没有呀。 “你觉不觉得，这个东西看上去很眼熟。”百里如末指着院子边角的一个石椅子。 说是椅子其实也不然。只是看着是椅子的外表。但是却很大。 足足有半个房子那么高。在古代的房子。大户人家修葺的本就不寻常人家还要高。 可想而知这椅子究竟有多大。 “像龙椅。就差没有金龙。” 白晨走了过来说着。 百里如末这才惊觉。怪不得自己看着眼熟。整日坐着的龙椅，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除了颜色不是金色。上面没有金龙外。这椅子的样式，跟龙椅一般无二。 “会不会是巧合。”彦之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巧合？我从不相信巧合。古家本就狼子野心。” 古家想要帝位，这件事莫濡跟自己说过。而且看上次古司的样子。也看得出一二。 那是一双满眼不甘心的眸子。 “那又能说明什么。左看右看。这也不过就是一把椅子罢了。”彦之上前推了推。试着转了转。 并没有任何变化。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有问题，不应该什么变化都没有。 “彦之……你上去坐一坐。”百里如末突然说着。 眼里闪烁着幽光。 彦之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走上前去一个轻功跳跃。便坐在了巨大的椅子上。 “感觉还不错，颇有俯览天下的意思。”彦之美滋滋的说着。 然而帅不过三秒。说的就是彦之。 第357章收买人心 第357章　收买人心 众人只看彦之突然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声凄惨的吼叫。 “怎么回事？”白晨说着便要上前去。被百里如末拦下了。 “没有大碍，我上去坐。回头你们两个跟来。”百里如末说着。便也坐到了椅子上。 只见椅子中间坐的位置突然出现个洞口。百里如末便快速降下去了。 白晨跟屈行面面相觑。最后也挨个上去了。 再说百里如末刚适应眼前的黑暗，就被彦之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得头疼。 “你快看呀。这里真的是巧夺天工呀。怎么建造出来的。” 百里如末顺着彦之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是……漠北的上朝的大殿。 简直是一模一样。 甚至还有那龙椅。一比一还原吗？ “古家这是在地下建造了一座皇宫？”看样子还是四通八达的样子。 极有可能是最大的还原了整个漠北皇宫。这是多大的工程呀。 只能说这古家真的是够执着的。这是有多想拿皇位呀。 百里如末见过喜欢皇位到这种程度的。竟然自己建了一座皇宫。 这是多么执着呀。 “哇。这是什么鬼。这是皇宫？我们直接掉到漠北皇宫了？不可能吧。两个地方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屈行看着眼前的皇宫，简直差点没被吓死。怎么一掉下来。就到了皇宫了？ 这也太吓人了。 “你是不是傻。这里是地下皇宫。仿造的。你这是什么脑回路，竟然以为我们直接掉漠北皇宫去了。你真的是……骨骼清奇呀。” 百里如末已经无语了。这些个熊孩子怎么智商也不见提高呢。这是想要气死她吗？ “嘿嘿，我还以为这是皇宫呢。不对。我是说我还以为这是漠北皇宫呢。谁知道竟然这么神奇呀。古家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显然这是已经被吓到了。 “是不是傻呀。别说话了。暴露智商。”这个屈行呀。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瞧瞧吧。怎么样？”彦之对这里倒是很感兴趣。 很好奇这是怎么建造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 百里如末也很好奇。 “我也正打算进去瞧瞧呢。既然我们想到一块了。那就走吧。别忘了仔细点找人。我有预感，人应该就在这。” 百里如末觉得古纯已经就在这里。 “好。走吧。” 四个人从大殿的正门走了出去，一路上都很惊奇。这里除了看不到天空。其余地方跟漠北皇宫真的一模一样。 简直能以假乱真呀。 “真的一模一样。我到现在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呢”屈行感概着。 “不一样的地方有很多。你之所以看不出，不过是因为我们平日里对皇宫很是熟悉。却又不会刻意记住哪里不同哪里特别。 就好比这里的地板，虽然都是一样的外观，但是材料却大不相同。” 正因为熟悉，却又不深刻到记得每一个细节。所以才会越发觉得像。 “这里的比较廉价？”白晨点头，大致明白百里如末的意思了。 “不，这里的材质更加珍贵。”彦之替百里如末回答了这个问题。 “更加珍贵？是只有地板珍贵，还是全部？”屈行也很震惊。 “全部。” 百里如末挑眉，古家还真的很有钱。复制了一个皇宫，却比漠北皇宫更加奢华。 “我的天，这也太可怕了吧。我算是彻底服气了。”屈行惊叹的很。 实在是太厉害了。 “好了，找人要紧，我想这里应该不可能百分百还原。应该没有皇宫那么大才对。” 百里如末这会明白。为什么古家上面的那个伪装的地方。为什么那么潦倒了。 一个是为了掩人耳目。一个则是为了减重。 如果上面太重，下面都是空的。那么很有可能发生塌方的情况。 现在这样的做法。倒是一举两得。 古家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你们说她会在哪呢。”白晨喃喃自语着。 百里如末眼神闪烁，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想有两个地方。很有可能她就在那。一个是皇帝的寝宫。一个便是……莫濡当初住的地方。” 当初莫濡回归的时候，在皇宫住的房间。 “那我们分头找？”彦之相信百里如末的判断。 “好。分头找。彦之你跟我一起去。你们两个去皇帝寝宫。” 百里如末安排后，便跟彦之直奔莫濡的住处。 “为什么把他们两个支走。古纯应该在莫濡的寝宫吧。” 两个人走了一小段，彦之便开口说着。 “什么都瞒不过你。古纯一直对莫濡很是执着。所以我猜测她应该是在这里。”百里如末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让他们去那边？” “两个人一组，很奇怪吗。”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彦之。 “很奇怪，按照他们两个的智商，你应该把我们两个分开，一个人带着一个才对。现在显然你不是这么做的。” “呵，我发现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百里如末笑了，笑得很得意。 “所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做什么。”彦之太了解百里如末了。 从来不会做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既然分开那两个人。就绝对是有原因的。 “很简单，他们两个人的脑子，不适合知道太多。这里绝对有秘密。让他们知道了，自然不怕他们泄露出去。只是不让他们说。 他们心里定然很不好受。我这是为了他们着想。像他们那种脑容量。还是不适合活的太复杂。” 不管是白晨还是屈行。其实都是很单纯的人。从前百里如末还希望他们能够越来越聪慧一些。 后来想想，自己身边不乏聪慧的脑子。何必强求呢。 有什么任务需要两个人去做，她也会提前做好完全的准备。 如此一来，倒是不需要如此费力了。就保持本心便好。 所以百里如末才会让两个人换个地方去找。他们心思太单纯，心里有事会睡不着的。 她这个当领袖的，简直是太操心了。唉…… “呵呵，真有你的。我是斗不过你了。简直是太会收买人心了。” 第358章不一样的古纯 第358章　不一样的古纯 “收买人心？你确定？”百里如末皱眉，自己什么时候收买人心了。 “你还想狡辩不成。都如此了，还不算收买人心吗？也太会为他人着想了吧。啧啧，你这个人也太恐怖了。受不了你。 还有啊，说的好像我活该不单纯似的。” 彦之有些傲娇的说着。 “就你还单纯？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好了好了，看那个。” 百里如末指着一处地方。让彦之看去。 “怎么了？这里就是莫濡之前住的地方？” 彦之并不知道之前莫濡住在了哪里。 “不是，你看这里有脚印，那里也有。还不止一个。想必我的猜测是对的。人就在这。” 百里如末想说的是这个。 眼前穿过一个小花园。便是莫濡的住处了。话说这里倒是有趣。 鲜花都做的惟妙惟肖。不过当然这花都是假的。 否则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的。 “走吧。就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好了。” 彦之了然，率先一步按照脚印的方向走了过去。 百里如末跟在彦之的身后。边看着周边的建造。古家真的是有够闲的。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 两个人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之前跟莫濡一样居住过的宫殿。 “这里还真的是有人的。有趣。”彦之皱眉，也是没想到古家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进去吧，看样子……这是在等我们呢。”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摆设还有景象，显然这是在等着什么人来到，除了她自己，百里如末想不到还能有谁。 “你是说她在等你？我看未必吧，也许人家是在等莫濡。”彦之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少在这挑拨离间，进去。”百里如末一脚踹了过去，彦之顺势躲了过去，不再开玩笑，便走进了院子当中。 院子里面有几个宫女打扮的人，看到彦之进来倒是有些惊慌，百里如末注意到其中一个进到寝殿去通知人了，百里如末便在外面等着，没有继续进一步。 想必一会便会有人出来了。 果然，没一会便有人走了出来，正是古纯，起色看着倒是还不错，但是眼里的狠毒有些不正常，似乎对她充满了恨意一般。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呵呵……百里如末，你胆子真的不小，竟然敢一个人来到我这里，是瞧不起我还是……觉得你有把握平安出去？” 古纯是个心狠手辣的性子，单看她对自己家人做出的事，便不难看出这一点，百里如末不是小看古纯，也不是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而是知道古纯本就没有想对自己做什么。 “你不恨我，何必装作一副很恨的样子呢，说起来我们并没有仇怨不是吗。” “没有仇怨？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可没忘记你是怎么将欧阳翰抢走的。”古纯眼神闪烁了一下。 自然没有逃过彦之跟百里如末的眼睛。 “呵呵……到了这会，就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了吧。莫濡说过，你对他根本就不喜欢，也没有什么企图，你不过是在配合他演戏罢了，先前我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来之前，莫濡就跟自己说过，古纯这个人很有问题，当初古纯接近他的时候，也不见多么喜欢，那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怀疑了。 如今看到古纯真的在这个宫殿，百里如末倒是真的信了。 “呵呵，进来吧。”古纯听到这，眼里的怨恨等等看似符合古纯的情绪，竟全都消失不见了，这让一旁的彦之惊讶了一下子。 这个人演的也太像了吧，就连他都没有看出来，而且……没有怨恨的眼睛，竟然闪着无奈。这古家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你在这等着，当然了，如果不放心的话，那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古纯看了一眼彦之，她说的事情只能告知百里如末一个人，除了百里如末，她谁都不信。 “好。你在这等着吧。”百里如末点头，看了一眼彦之，便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子。 彦之看了一眼古纯，最后由着两个人进去了。 …… “里面倒是一点不像呢，你很有趣。”百里如末看了一眼寝殿里面的装饰，越发看不懂古纯了。 让百里如末看不懂的人，至今只有两个，一个是莫濡，一个便是古纯。因为看不透古纯在想什么，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好像一点动机都没有呀。 “呵呵，你也很有趣，不是吗？知道莫濡为什么会要你来吗。因为是我给他传递的消息，如果想要在我这里拿到什么，那就只能你亲自来。 我还怕莫濡因为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敢让你来呢，倒是小瞧了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了。”古纯无所谓的说着。 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倒是很悠闲。完全没有刚刚的歇斯底里了。 而且两个人切换的毫无违和感，这是本事，至少百里如末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伪装的这么完美。 “他没有跟我说这件事。”百里如末挑眉，莫濡这是跟自己隐瞒了？ “看样子他确实很信任你，相信你能处理好一切喽，呵呵。你的却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好奇为什么想要见你吗？”古纯眼里闪着赞赏，没有一点点的隐瞒。 “好奇，想必你已经打算给我解答疑问了不是吗？”百里如末点头，她确实很好奇这件事，古纯跟自己如果不是情敌的话。 她想不到两个人还有什么交集。 “别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我对你也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羡慕吧，羡慕你的人生，你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所以想要见见你，有些东西便交给你去传达吧。”古纯眼里闪着一丝遗憾。 像百里如末这样随心所欲的人生，她也很想要呢，可惜没有机会了。 “羡慕我？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都是一样的人生，选择决定了结局罢了。”百里如末并不认为自己比旁人好，也不认为旁人比自己差。 她这看似自由的人生，不也是同样经历了那些苦难，才自己挣到了自由吗？ 第359章又一个盒子出现了 第359章　又一个盒子出现了 “都一样吗？确实都一样，可惜选择并不是谁都能做的。也并不是每个选择都是对的，不是吗。否则大家岂不是都活成了一个样子？那还何来你我之分呢。” 古纯明白百里如末的意思，但是却无法苟同，因为有些选择……她做了，却也没法子自由的活着。自由的站在整个阳光下，看着这看似美好，却又肮脏的世道。 选择……有些是无奈，有些是后悔，有些是悲凉，谁能保证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呢？ 谁又能保证，真的有对的选择呢？ “突然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想必……算了，你想对我说什么呢。或者有什么东西想给我？”百里如末本来想说，想必古纯的人生，过得很是艰难的。 想了想又觉得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问的。 “不过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罢了，古家的人，还没死，不过你放心，以后也绝对不会再来打扰漠北了，我打算带着人离开了，离开漠北，也许去什么小国兄，不过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会去海外吧，这样就再也没人能够回来了。” “……没死吗？” “怎么，害怕了？还是很惊讶，我就那么像是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爹爹哥哥的人吗？呵呵。”古纯笑了，笑的却很是心酸的样子。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要对付古家呢？”百里如末最好奇的是这个。 “这个宫殿，整个皇宫，你都看到了吧，看到之后有什么想法？”古纯眼里的讽刺那么明显，百里如末想忽略都难。 突然好像有些明白古纯在想什么了。 “古家对皇位很执着。”百里如末回答了古纯的问题。 “没错，不止是执着，甚至已经执着到了一定痴狂的程度了，这里以前其实不是这么荒凉的，每个宫殿有有人，都是他们……从外面抓来的人。” “抓来做什么？该不会是……” “就是你以为的那样，自己当皇帝，当太子，是不是很可笑？想要皇位，又抢不回来，便越发的不正常了。甚至……你听说过一个谣言吗，为了不让血脉被低贱的人污染。便亲兄妹……” 古纯说道这的时候，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缓和了很久才恢复了正常。 百里如末则是很震惊，这个意思难道是……兄妹近亲结婚？这不是乱伦吗？她突然想起，古家的女人，都活不过二十多岁，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在这个地下皇宫的世界里，我是太子妃呢，可笑吗？更可笑的是，直到我去到皇宫见到你们之前，我一直都活在这里，甚至不知道我是古家的嫡女，也不知道我爱上的人，就是我的亲哥哥。” 古纯已经有些疯狂了，百里如末这会除了震惊，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了。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古家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这会百里如末才真正的理解了，古纯所谓的选择，也许都是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止是错的，整个人生从一出生就是错的话，还哪里有选择？百里如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光天狭隘了，大千世界，苦难的人不少，想要有选择的也不少。 为何不是事事顺遂，难道真的是能力不够，真的是不成吗？不是这样的，原来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选择本就是错的，不选择也是错的。 就像曾经她看过一个报道，大学生被拐卖到了山沟沟里面。事情曝光后问大学生，真的就没有机会逃跑吗？ 大学生眼里喊着悲伤跟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怀中的孩子，那一刻百里如末觉得这是懦弱，即便是舍不得孩子，那可以带着孩子一起。 总会有出路，现在……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确实狭隘了，世上的有些事情，本就是无解的，没有答案的。大学生走了，对孩子是错的，不走，对自己是错的。 而前提是……也或许就真的走不了。那些村民一个帮着一个监视着，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走？ 甚至有些人声讨，说大学生连这点辨别真假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会被骗？小时候家长会告诉你坏人很多没长大了老师告诉你心存善念，世界是美好的，没有走进社会，谁又知道，世界到底什么样？ 在有些人眼里，社会就是美好的。在有些人眼里，世界就是黑暗的。 古纯的世界，可能从前是美好的，后来……大概只剩下绝望。百里如末不知道怎么安慰，说什么都是局外人，体会不了她的内心世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活在美好的世界，侃侃而谈。”百里如末看着古纯说着。 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我从未认为旁人看似的美好，便真的就是美好。我只是羡慕你有能力，有头脑，有选择罢了。” “你很厌恶这里？”百里如末看着古纯问着。 “这里曾经有上千人，都被我处死了，一个没剩，只除了我爹爹跟大哥，现在他们……也已经痴傻了，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古纯很是平淡的说着这些看似很可怕的事情。好像自己不过是碾死了一千只蚂蚁一般。 但是百里如末却知道，古纯这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到了这一步，说出了这些事。百里如末不会赞同古纯的做法。但是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所以你才说你们要走了？你要带着两个痴傻的人彻底离开？” “嗯，最后还是没有对他们下得去手，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吧，无所谓了，左右我也没几年可活了，我们的命运最后究竟如何，就看上天了。 这次叫你来，倒是还有一个东西想要给你吗，也许你需要。”古纯将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了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震惊的看着这个盒子，这不是…… “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送给你了，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打不开，也不想参与你们的世界了。” 第360章炸了 第360章　炸了 “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古纯，这不就是那些打不开的盒子吗？ 她以为只有修罗门还有一个，现在怎么古纯也有一个。 “这是古家传下来的，家里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谁也都不知道是什么，因为打不开，最后这东西就落到了我的手里了，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你拿着一个，当时便知道，这东西你能打得开。 对你也很有用吧。反正我拿着没用，就给你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至于往后……就靠你自己了，我想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也不会再出现了。” 古纯已经打定主意，从此离开这些是非之地了，既然如此，便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好，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是吗？ 这个皇宫……简直是可笑，这里处处都在提醒着她，自己这一生有多悲哀，所以古纯已经不想再看见这里了，所以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你真的想好了？你的身子，带着这些人并不适合远行的。”百里如末有心挽留，毕竟这里的虽然不适合古纯，但是其他地方就更不适合了。 所以还是希望古纯能够好好想想再离开，毕竟这里还有她能够帮忙。 如果古纯离开的话，她就真的是鞭长莫及了。 所以……百里如末第一次挽留一个想要离开的人，还是自己曾经的情敌，说起来还真的有点讽刺。 自己竟然被古纯骗的这么好，一点发觉都没有，呵呵。 “算了，不留着了，该离开了，在这有什么用呢？别挽留我了，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会动摇，呵呵，这是我要说的全部的事情了，你离开之前，能不能求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是什么，你说。”百里如末点头，这点事情还是没问题的，帮个忙而已，这不算什么。 “这里……能帮我炸了吗？”古纯看着这整个皇宫，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全部。 看着便反胃。 “全部炸了？你确定吗？”百里如末皱眉，这里这么大的地方，而且建造的有多么不容易，即便是不看到，也猜得到。 炸了真的很可惜，但是对于古纯来说，应该是炸了才彻底解决了这些事情吧。所以百里如末想了想便答应了。 “我帮你，不过你们要先离开，这里我不能让你们看到我是怎么炸的，不过我还是小看你了，你知道的事情很多呀，你知道我当年炸了……” 百里如末挑眉看向古纯，她觉得今天古纯叫自己来，最大的原因应该就是想要她帮忙，炸了这里吧。 这个丫头，临走还不忘利用自己一把，呵呵…… “没错，我知道当年是你炸了那个铁矿，这些事情我自然是要知道的，不然怎么找上你呢？怎么跟你谈话呢？所以呢……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了？” 百里如末笑了，这个古纯，真的很可惜，怎么就生在这种家庭了呢，如果不是在这里，古纯想必是个很阳光开朗的女子。 “你的身子，真的不成了吗？或许……”百里如末本是想着或许鬼医有法子也说不定，但是却被古纯拒绝了，想必是不想再纠结这一世了吧。 “这样就挺好的，你就不要再劝我了，帮我炸了吧，我就先带着人离开了，不要问我去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再见。” 古纯说完便离开了，百里如末也没有去追，也没有说再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跟古纯不会再见了。 没一会，彦之就进来了，应该是看到古纯离开了。 “她怎么走了？你没事吧。” 彦之有些担忧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想太多？”百里如末笑了，带着一丝惋惜和释然。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表情很奇怪，这个盒子……该不会是古纯给你的吧？”彦之惊讶的看着百里如末手里的盒子，这不是当初在天山派找到的那个盒子吗？ “是她给我的，是不是很奇怪？呵呵，先不说这个了，你帮我做点事情，”既然答应了。百里如末自然是要做到的，所以便叫着如风跟彦之一起去帮忙了。 没一会，这些人就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部买来了，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了，去吧。”百里如末将所有人都赶走后，便开始小心的配置着炸药。 配置炸药是很难的，尤其是需要很小心，因为一个不小心，便会自爆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百里如末自然不能够马虎。 外面的人等了一个时辰，白晨甚至已经有些担忧了，百里如末这才出来。 “走吧，做好了，我们离开这里。” 百里如末率先离开了。看着这整个古家，百里如末忍不住唏嘘，好歹也是一个很牛逼的交家族，竟然就这么彻底消失了。 好在古家是单独分出的一个小地方，周围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在，所以她还不需要担忧那么多，以免伤到什么其他人。 几个人已经离开了古家的地界很远了，便听到一声巨响，声音很大，大的吓人，然后便是通天的火光。 “你做了什么？你把古家给炸了？不是吧，你这也太凶残了，那个古纯……不会被你炸死了吧？” 彦之惊讶的看着百里如末，实在是没想到百里如末竟然直接把地方给炸了。太可惜了呀。里面还好多金银珠宝呢。怎么也要拿一些出来再炸呀。 “你这么不舍得是做什么？”百里如末失笑。 “当然不设定了，你不看看这里面有多少宝贝呢。败家呀败家。”彦之越发心疼了。 “说的好像你很缺钱一样，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了好吧？小心我揍你。”百里如末伸出拳头瞪着彦之。 看了一眼远处的山丘，然后便骑马离开了。 …… “这个人果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呢，真可惜没有机会跟她成为朋友了，唉……”古纯看着骑马远去的百里如末，很是惋惜的皱着眉头。 “妹妹，我饿了。” 第361章死鸭子嘴硬 第361章　死鸭子嘴硬 之间古纯身边一个男子，眼神纯真的看着古纯说自己饿了，对于远处的火光没有任何的感受，这是她那个哥哥吗？ “大哥，你恨我吗？”古纯看着古司，眼神闪烁着。 其实她对百里如末说谎了，她说自己留着爹爹和大哥，其实就只有大哥一个人罢了，爹爹……那样的人为何要活着呢？真的没有必要。 “妹妹，我饿了。”古司又说了一遍。 “好，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古纯拉着古司，兄妹俩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要走去何方。 …… 百里如末一行人直奔着漠北皇宫而去，路上也没有耽搁，到了皇宫，百里如末才将盒子打开，这次倒不是小木牌了。 而是一封信，一封看着很久远的信，英文写的。 这是写给她的信，先前那些所有的事情，百里如末一直想着，应该都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唯独这个，竟然是直接写给自己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说出了百里如末疑惑的全部事情。 百里如末看完信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莫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衣服一副画面。 “怎么了，古纯跟你说什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开心？”莫濡皱眉，本想着百里如末去找古纯，应该会得到些什么线索，对小末有利的线索。 难道不是？ 自己猜错了吗？ “你看这个，这是古纯给我的，这里面有一封信，是写给我的。” 百里如末眼神带着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告诉了莫濡全部的事情。还有一直以来，他们一直怀疑的，却又看不透的事情。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我看不懂，是你们那里的字？” 莫濡看着信是一筹莫展。 “没错，是我们那里的，我解释给你听吧，”百里如末点头。便开始娓娓道来信中大致的意思。 “修罗门是我的前世建造的。天山派也是。唯独百花阁是你的。”百里如末也没想到，天山派跟修罗门竟然都是自己搞出来的，这简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这是被以前的自己给坑了是吗？ 所有自己遇到的事情，都跟她的前世脱不了干系。 “都是你做的？这……我以为天山派是，修罗门不应该呢。”莫濡也说出了一直以来自己的猜测。 他是以为天山派是小末的，而修罗门不应该是才对。 “其实我也这么猜测过，但是显然，修罗门这么二逼的门派，真的是我干出来的，竟然会用毒来控制这些人，我应该没有这么白痴才对吧。”即便是自己的前世。 百里如末也不相信，自己有那么白痴，赢毒控制的东西，能行吗？早晚都会分崩离析的。 “我也有些意外。你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信中没有给你答案吗？”莫濡看向百里如末。 虽然是带着一丝丝的惊讶，但是更多的却是……笑。 百里如末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这是在赤裸裸的嘲笑我，你知道吗？”百里如末皱眉，再皱眉，最后没有忍住，上去就给了莫濡一脚。 自然是被莫濡给躲过去了。 “呵呵，娘子，这怎么能怪我呢，这完全是因为你自己大意了好么？真的不怪我，不过我也很奇怪，你的前世竟然这么笨？怪不得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呢。” “你再讽刺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跟你分居？” “不信，你要是跟我分居，那我就死皮赖脸的追上去，看你怎么办。”莫濡也是豁出去，老脸都不要。就是要跟小末打嘴仗。 “噗……你这个人，能不能正经点，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好吧。”百里如末无奈的很，这个人也太不正经了吧。 “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呢，看你气的这个样子，呵呵，不逗你了。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濡正色说着。 “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被你搞的，前世我们是敌人，很恨对方的那种，所以我就不择手段了呗。看样子我前世这是黑化了呀，所以阎王才说，我怎么越来越搞砸了呢，就是因为这个想必。” 百里如末一开始想不到为什么自己会搞砸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莫濡前世怕是关系很差。 才会变成后来这个状态的，再后来，估计两个人就彻底杠上了？ 总之百里如末猜的到。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好，先前阎王说，这一世出了变化，想必说的不只是莫濡一个人的变化，还有她的也变了吧， 所以这一世才会彻底有希望了。 定然是这一世，自己也爱上莫濡了。而且还是那种愿意为了莫濡，彻底放弃了回现代的样子。而莫濡也是爱上了自己。 阎王说的变化，就是两个人都变了，爱上了彼此，就因为这样…… “你说我们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突然就有点好奇了，会不会我们前世……打的很惨？你死我活的那种？” 莫濡觉得很有可能，就小末的性子，如果不喜欢自己的话，肯定会将自己打的片甲不留，哪里还会想着给自己留活路？ 而他应该也是如此的吧，必然不会想着给小末留活路。 “我觉得肯定是打的你死我活了，但是还有一个……前世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你肯定早就爱上我了。，”百里如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莫濡肯定早就爱上自己了。 不然这个百花阁怎么解释？ 那些画都要怎么解释？ “为什么是我爱上你了，不是你爱上我了？”莫濡脸色有些不认同。 “我看我真的有必要带你去百花阁看看了，你是没看到那画中的女子，被你画的情意绵绵的，不是爱上我是什么？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还将百花阁传给我了，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所以阎王所谓的变化，说的不只是我们两个，距离我们最近的前世，他们两个就应该开始变了。只不过是……” “是什么？”莫濡挑眉。 “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呗，谁都不愿意承认。” 第362章岳父大人 第362章　岳父大人 “呵呵，那么这一世的我自己，是不是最大的改变就是，不要脸了点？” 莫濡觉得，前世自己很可能输在了太要面子上。否则如果自己真的看中了百里如末，肯定早就把人拿下了。 就像当初自己不是也纠结了很久吗。 “噗……这个确实，我可还记得，你以为我是男子的时候，还不要脸的缠上来呢。是你干的吧。” 百里如末挑眉看着莫濡。莫濡无奈的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小末说的是事实，她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看起来你弄出的麻烦，要我们来收场了。尤其是这个天山派。想必快有动作了。” 欧阳如去了大顺，可不就是因为天山派要有动作了吗。 “这些人真的好吵。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了。你说我们是先解决天山派，还是先解决修罗门？” 百里如末还真的有些拿不准主意了。该从谁先下手呢。而且一直有件事让百里如末耿耿于怀。 这个修罗门，现在可是还有一个盒子呢，里面又会有什么？ “自然是修罗门了。修罗门看似铜墙铁壁，要比天山派还要有实力。但是显然修罗门的人，基本上都要走个精光了。既然它要自掘坟墓。我们自然要送上一培黄土了。” 莫濡眼里闪着幽深，如果不是小末帮自己解了毒，这会他大致会更恨修罗门。不过现在倒是已经没有那么恨了。 尤其是知道，这修罗门也是小末的前世搞的鬼，莫濡便觉得很是奇妙了。 “说的有道理，那就让欧阳如继续拖延时间。给我们这边争取更多的空闲。我也是时候联络一下百里岩了。还不知道他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呢。” 最近她都没有接到百里岩的消失，不知道百里岩怎么样了。还真的有些担忧的。 最主要的是，对付修罗门的最关键人物，可就是百里岩。没有百里岩这事成不了。 而且她手里的解药……有一颗是给百里岩准备的。 “他给我传过消息，一切顺利。你不用担心。”莫濡回答道。 “他给你传消息？不给我传给你传？他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个女儿多余是么。啊？”百里如末瞬间怒了。 瞪着莫濡问原因。莫濡嘴角抽搐。 “小末，这个可怪不得我。是他主动要给我传的。不是我主动要的。”莫濡马上撇清了关系。这个可不能马虎呀。 小末容易一个生气掐死自己。 “哼，回头找你算账。”百里如末说完便气冲冲的去找灵雪了。 她还在这担忧呢。结果人家倒是好，转身给莫濡传消息。这是诚心的吧。 “灵雪，马上给那个人传信。”百里如末喝着茶缓解一下心情。 “小姐，我没有他的联络法子。每次都是他主动给我传信的。这个我真帮不了你。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灵雪不明所以。看着百里如末询问着。 实在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联系百里岩。 “那……那这段时日，他就没有给我传信过？”百里如末这才想起来，灵雪早就说过，她联系不上百里岩。 一直都是百里岩单方面联系灵雪的。 “没有。”灵雪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百里如末不死心的问着。 “真的没有……真的出事了？”灵雪有些急切的问着。实在是小末的样子太担忧了。要是没出事，怎么可能这么着急。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他要是给你传信……算了，他要是敢给你传信，立马给我烧了。别给我看。哼。” 左右传信也找不到人。百里如末干脆不管了。好个百里岩，看她以后还担心他不。 …… 第二日，百里如末便接到了百里岩的来信，百里如末气冲冲的去找了莫濡。 “你说，是不是你跟百里岩说了什么，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巧就传信来了。”百里如末可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情。肯定是莫濡说的。 “我冤枉啊，我根本也联系不到百里岩呀，我怎么给他传信，何况我就算是传信了，你不觉得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了回信吗？你以为这里是你那个时代呢，这边发了消息，那边马上就收到了。” 其实莫濡一直都很好奇小末的家，那里有好多他从未见过的事物，包括那些看似不可能，不可思议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莫濡对电话这个东西很感兴趣。 想着如果自己跟小末不在一个地方的话，那就能马上知道对方的消息了。 这岂不是很妙的事情吗。可惜自己大致是见不到那样的场面了。 “真的不是你？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很有问题呢，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他的联系法子吗？”百里如末很怀疑的看着莫濡。 想着要是莫濡真的给百里岩传了信，还确实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回信，看样子真的不是莫濡做的？ 这么说百里岩自己想着给她报信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暂且饶了这个该死的百里岩好了。 “真的不是我，我确实联系不到他，每次都是他给我传信的，我从未给他传信过。”莫濡点头说着。 “好吧，我知道了。心里百里岩说，最近修罗门有些动荡，我想我们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修罗门了，尤其是这老大究竟是个什么人物，我可是很好奇的。” 百里如末更好奇的是，自己前世搞了这么个修罗门，那么把这样的门派交到了什么人的手里呢？ 还有这些人又都跟她前世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百里如末现在最迫切的想要知道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我这面简单的做一些交接，然后我们便准备出发。”莫濡点头，确实该有行动了。 有些事情需要一个了结了，不是吗。 百里如末点头，便也去交代事情了。 莫濡看到人走后，这才看向小末留下的信，嘴角勾笑，喃喃自语着。 “岳父大人，这个忙你要好好谢谢我了呢，莫一，人在哪呢。让他来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商量。” 第363章义子 第363章　义子 “好，属下这就去通知。”莫一点头，便离开去通知了。 莫濡失笑，自己这不算是骗了小末吧，毕竟小末问的是自己是不是给百里岩传信了，他可真的没有传信，他不过是直接让人去给百里岩转述了小末的话罢了。 这不算是传信吧，不管了，反正这是岳父大人需要担忧的了，跟自己可没有关系。 …… 百里如末哪里想到那么多，她看到百里岩给自己传信，便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回头也就忘记了这件事情，现在她想着该怎么去修罗门闹事呢，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被人反玩了一招。 上次天山派的教训，她可是一直不敢忘记呢，定然要将修罗门彻底瓦解。 这次她的人可是已经彻底深入到了修罗门的主场了。呵……前世跟现在的pk吗？也不错。 百里如末想着，便去找了彦之。 “你要去修罗门闹事了？你确定？我说，这次我可是帮不上什么大忙了，我跟修罗门的关系。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彦之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确定？那你怎么知道莫濡的那么多事情。你少跟我在这装傻，当初我有孕的事情，也是你第一个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告诉我的，别跟我耍花招，这次我可是要亲自去修罗门。 以身犯险了，你确定你要瞒着我？别怪我到时候不跟你讲理了。” 百里如末来找彦之，就是为了问出彦之跟修罗门的关系，总觉得彦之跟修罗门的关系不一般，否则不可能会这样。彦之跟修罗门绝对不简单。 而且百里如末还特别找了鬼医检查过，彦之体内是没有毒的，没有毒，跟修罗门的关系又不一般，总觉得彦之跟修罗门的关系很复杂。 这次自己定然要问出。否则这次去修罗门，百里如末不安心。 “哎呀，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我就老实跟你说吧，我不是修罗门的人，所以自然没有修罗门的毒，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莫濡的事情，因为我认识一个在修罗门位置很高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彦之无奈的很，看样子百里如末要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也罢，既然她想要问，便告诉她吧，左右自己也没有什么可心虚的。 要心虚也是那个人心虚。 “你到底认识谁，怎么我看你的样子……你说的该不会是……百里岩吧。”百里如末觉得，彦之的眼神太诡异了，让自己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该说你什么好呢，这么聪慧的女子还真的不多见，我不过是说了一个字，你就猜出个七七八八，我是真的服气了。”彦之是真的很佩服百里如末。 不管是自己说什么，百里如末都能猜到后续，这不是神人是什么？ 难怪自己一直都玩不过百里如末呢，真的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自己怎么玩的过？ “呵……真的是百里岩，你跟百里岩怎么认识的，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你来接近我，不会是因为百里岩吧，彦之，你要是敢说是，我们立马绝交。” 百里如末瞪着彦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反正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就是这么简单，百里如末真的是受不了自己这别扭的性子了。 真的是被打败了， “喂喂，你这个样子是想让我说还是不说呀，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似乎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 “那你就什么都别说，赶紧给我滚蛋，”百里如末怒了，什么都不想听了。 “噗……你这个别扭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到底怎么了，害怕了？还是害羞了，你对百里岩似乎很复杂呀，要么我就不说了？”彦之作势要走。 被百里如末一把拉住。 “你敢走一个试试？” “不敢不敢，我错了女侠，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百里岩是我义父，真真正正的义父，以前说的那些天山派的什么，那都是权宜之计，你爹才是将我养到这么大的人。” 彦之想着百里岩跟自己的点点滴滴，是感激的，如果没有百里岩，想必自己这会，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也许变得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吧。 “什么意思，你是百里岩的干儿子？那你跟我……岂不是……” “名义上算是兄妹吧，不过显然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个我保证。”彦之举双手保证。 如果自己跟百里如末是亲兄妹的话，他可能会疯，真的会疯，他可以得不到百里如末的爱，但是至少他可以等，但是如果他们是亲兄妹的话。 彦之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也许对于自己这个人生，就再也没有什么期待了也说不定。 “……呵呵，好吧，我明白了，这么说你是百里岩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 百里如末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但是很吓人就对了。 “这个可不能误会我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的身世的，先前我并不知道，就在你要我帮你找白芷清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的呢，而且当时是你主动找的我，怎么被你说的，反而成了我主动去找你了？” 彦之这可是被冤枉死了好吧，他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 “那……” “不过是巧合罢了，刚好我们遇到了，后来我便知道了你的身份，义父就让我好好照顾你，并没有跟我这里打听过什么事情，别说什么卧底的，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似的。不过卧底是什么意思？” 彦之看着百里如末问道。 “不是就不是，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要等到这会了才跟我说，我看你还是有阴谋是不是。” “你这个人讲理不讲理，我要是跟你说，我是百里岩的义子，你早把我赶走了，那会你跟百里岩的关系可不怎么样，我这样也有错了？你要是再这样不讲理，我就去跟我义父告状，哼。” 彦之想着，谁怕谁呀，反正他是不害怕的。 第364章大舅子 第364章　大舅子 “什么意思，你能联系到百里岩？”百里如末眼神闪烁的看着彦之。 “本来是联系不上的，这不我义父来了漠北吗。我知道他住在哪里，怎么样，这回知道怕了吧。哈哈。”彦之笑着笑着就发现百里如末很不对劲，这是…… “跟我去找百里岩，不用了，跟我去找莫濡。”好个莫濡，她就说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果然就被自己猜对了，哪里有什么巧合呀。 不过是自己被糊弄了，还是被两个人联合起来给糊弄了， 这会想必百里岩正在莫濡的住处呢。 彦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百里如末一起去了。想着看看热闹也好。 百里如末直奔莫濡的宫殿，没有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直接飞了进去，果然就看到正要躲起来的百里岩。 “我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轻功都使出来了。这不是故意刺激我吗。你……义父？” 彦之本想着让百里如末下次给自己留点面子，追不上人这真的很丢脸好吧，谁知道就看到了百里岩。 “义父？”莫濡皱眉。看了一眼彦之，又看了一眼百里岩。 二者难得的都心虚了。 “呵……玩的一手好牌呀，我就说怎么我昨日才说你不给我传信，信今天就来了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嗯？” 百里如末斜眼看着莫濡，等着莫濡解释呢，她倒是要看看莫濡打算怎么解释这件事？ “这个……娘子，我也是被逼无奈，你说他好歹是你爹爹，我也不好就这么拒绝他的请求，这不……”莫濡第一个开始甩锅。 毕竟跟岳父比起来，娘子生气更可怕。 “你这个小子，这就把我给出卖了？好你个莫濡，如此不可靠。我女儿交到你手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百里岩不可思议的看着莫濡，这转变的也太快了，他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将这个锅给莫濡背呢，结果一脚被扣到自己身上了。 这简直是太可恶了，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合着他这是被小嫩黄瓜给摆了一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来了漠北，不觉得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吗，你转眼去找了莫濡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好你个百里岩，我看你是根本不把我当女儿吧，否则你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百里如末瞪着百里岩，反正这事没完，竟然偷偷的来了这里，却没有跟自己说一声。百里如末今天饶不了百里岩。 至于莫濡……攒着。 “不是，女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本想着告诉你的。这不是遇到点事情耽搁了吗。” “什么事耽搁了。你能遇到什么事，连见我都没有时间了？你当我傻吗。我才不信。” 百里如末哪里是这么好骗的。这件事她是绝对不相信的。更加不可能被轻易骗了。 “我说真的，没骗你。爹爹这次出来……怕是有可能回不去了。” 百里岩脸色有些难看。看着百里如末很是不舍。 “什么意思。什么叫回不去了。你跟修罗门决裂了？”百里如末怔愣了一下。 这才明白百里岩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错，这次我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你也知道修罗门都毒有多霸道。爹爹是不想让你担忧。” 百里岩怎么可能不想见到女儿。实在是如果自己毒发。怕小末会恨自己。 他可是答应过。绝对不让小末担忧的。 更加不会丢下小末自己一个人。如果这会她毒发了。那还有什么颜面见小末。 所以才联系了莫濡，他知道小末跟莫濡早晚会对修罗门下手的。 自然是要想法子告知他们，关于修罗门的这些事情了。 “我知道了。你担心自己毒发。是么。”百里如末就说，按照百里岩对自己的感情。不可能不来找自己才对。 想必是自己上次的话。让百里岩心里担忧了吧。 “是呀。我想着也许能找到别的法子。如果实在不能，爹爹那时候会去找你的。” 百里岩怎么可能连自己女儿最后一面都不见呢。不过是想着那时候，自己要是真的找不到法子。 便也来见女儿最后一面。 现在既然小末已经知道了，那么自然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你是傻吗。跟我来，你们两个不准跟着，你的账我回头再跟你算。” 百里如末瞪了莫濡一眼。 自己能解毒的事情，莫濡是知道的。虽然对莫濡解毒是因为两个人圆房导致。 但是总会有法子才对。起码也比一点希望没有强。 莫濡没有说，也没告诉百里岩跟自己。无非就是想要两个人不要再别别扭扭罢了。 她还不知道莫濡心里那点想法吗。 “你怎么惹你家夫人了。看样子你要惨了呢。”彦之一脸的幸灾乐祸。 “彦之，你是百里岩的义子？呵呵，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一无所知，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呀。你说对不对呀，大舅子。” 莫濡看着彦之，眼里闪着绿光，这两个人竟然越发亲近了。 小末这还莫名其妙多了个义兄出来。别人也就罢了。 偏偏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彦之。 “呵呵……这件事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不需要在意，真的不需要在意。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彦之说着就要跑。 莫濡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直接就将人给截住了。 “一直很好奇彦之你的功夫在什么水平，今日就好好比试比试吧。” …… “女儿，你就别生气了。爹爹也是怕你担心。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而且这个毒你也不需要担忧。爹爹已经找了好些个名医了。如果实在不行。爹爹就回去将修罗门灭了。大不了一直用那个解药维持姓名呗。” 百里岩都快被百里如末的臭脸吓死了。 这一直板着脸也不说话，他是真的怕了。 本来对跟女儿怎么相处这件事上，他就一直很担忧，怕自己最不好。 这会小末生气，他直接要被吓死了。 真的是要被小末急死了。 第365章打了一整日 第365章　打了一整日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百里如末好笑的看着百里岩。 自己有那么吓人吗。要是旁人也就罢了。这是自己亲爹。至于还被吓成这个样子吗。 “怕。我怕你生气呀，你看你的样子。显然已经要气的不行了。爹爹是真的怕你生气。 爹爹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相处，有些不会做。你要是不高兴你就跟爹爹直说，千万别一个人生气啊。爹爹真的是怕了。” 百里岩都快冒汗了。 “这是解药，你吃了吧。对你应该有用，不过这个有后遗症。不影响性命。要不要吃你要想好。” 百里如末顺便给百里岩解释了一下后遗症大概都是什么。 她之前有问过鬼医认不认识百里岩。 鬼医当时很惊讶。说是知道。而且还给百里岩瞧过病。 当时她便跟鬼医说了，这个解药对百里岩能不能起作用。 鬼医说他做的药。对整个修罗门的人应该都是起作用的。 只是后遗症轻或者严重的问题。 如果是给普通的门徒的话。是能全部解了那个毒的。 如果是给地位高的人。越高后遗症也会越多。鬼医并不了解清云。 但是看样子，清云的地位绝对不比百里岩低。 “解药？你用你的血做的解药。丫头，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血能做解药的事情，一旦被修罗门的人知道。修罗门的人定然要来找你麻烦。 爹爹从未想过把你拖下水。”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修罗门的人来抓小末，他让小末一定快走。 小末能解毒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却不能让修罗门的人知道。 现在小末……唉，真的是要气死他。他即便是死也没想过用小末来解毒。 “这解药已经有人用过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自己。确保我不会别人抓住用来解毒。而且我也不会好心的想要拯救整个修罗门。 我的血能解毒这件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都是信得过的。反正解药已经做了。现在就剩这一颗了。要不要用随便你。” 鬼医研制的解药，那可是一等一的。而且用的药材也是一等一的。 鬼医也只是做了两颗出来罢了。 旁人的医术，即便是知道她的血能解毒。也是做不出这样的解药的。 甚至一个不小心。可能反而成了致命的毒药。 “那我……” “你什么你，赶快吃了吧。别让我担心。我要是担心，有可能会发狂的。你自己要想好啊。” 百里如末半真半假的说着。 百里岩想了想，便不再纠结了。左右有了解药，为何不吃。何况自己健康，才有法子保护女儿呀。 百里如末很满意的看着百里岩。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百里如末时刻注意着百里岩。尤其是眼睛。 结果……两个人等了一个时辰，百里如末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甚至是连眼睛都没有变色。 这…… “你认识清云吗。”百里如末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清云？并没有听说过。”百里岩摇头。 “……上次来南诏负责抢南诏的人。你不认识？”百里如末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认识，上次有人来南诏的事情，一直是秘密进行的。那会爹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接到了命令。给你通知的时候，人早已经出发了。” 百里岩并不知道是谁来南诏。只知道有人要抓小末。 “你也不知道……那你在修罗门都地位如何。”百里如末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爹爹吗？爹爹算得上是四把手吧。毕竟能力摆在这。身份也摆在这。当然是要有些地位的了。” 百里岩对自己的地位还是很把握的。 “这个解药试药的样本。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有后遗症你却没有。你不觉得你该反省一下吗。” 百里如末挑眉。虽然这解药解得越彻底越好。但是同时也说明了？谁解得彻底，谁地位便越低。 很显然，百里岩跟清云比起来。清云的地位要更高一些。 这些也就罢了。 爹爹是四把手，却不知道这个地位比他还高的人是谁。 不反省做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爹爹怎么就地位越来越低了。这个清云究竟是谁。你把解药给他安全吗。” 百里岩倒是不介意地位不地位的事情。这会他更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更在意这个叫做清云的，到底有没有什么企图。 “放心吧。这个人很安全。现在你该做什么呢。既然来了。总要帮帮忙的呀。” 百里如末不怀好意的看着百里岩。看的百里岩一脸的担忧。自己好像被女儿给锁定了。 这是不是说明，女儿要做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这又激动有骄傲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 百里如末回到皇宫的时候，莫濡便等在一旁。 “都办好了。岳父的毒解了吧。”莫濡仿佛看透了一切一般。眼神闪着笑意。 “你知道？”百里如末惊讶。 莫濡竟然知道这个？那么是不是说明…… “我知道很奇怪吗。我本就知道你跟那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情呢。不过我一直很想问你来着。 这个清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莫濡笑得高深莫测。 “卧槽，你连这个都知道。鬼医出卖我。”这件事只有她，鬼医还有清云三个人知道。 现在莫濡知道了，除了是鬼医说的，她猜不到还有旁人做的出来。 “呵呵，不要怪鬼医，是我早就猜到了，顺便就炸了出来。要怪只能怪鬼医智商不够用。” 莫濡笑得越发惹人厌了。 “你这个人，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是吧。还往旁人身上推。你怎么不说是你太老谋深算呢。不过既然你知道了。竟然没有生气，这也太不符合你的性子了吧。” 就他的脑子，不跟清云大打一仗。都对不起他的性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打。”莫濡危险的看着百里如末。 他怎么可能不跟人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打。 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一整日呀…… 第366章全部放弃？ 第366章　全部放弃？ 这是莫濡第一次跟人打架打到最后两个人都觉得意犹未尽。 也是莫濡第一次感叹。还好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敌人。 否则遇到清云这样的敌人，还真的是很棘手的。 “打过了？不是吧。我都不知道。不够意思了吧。这事都不带着我。” 百里如末就说，要是莫濡知道了，怎么可能不跟清云打起来。合着不是没打。 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些人真的是让人受不了。一个个做事效率都这么高。她真的是不能有一点点的懈怠呀。 “呵，看你的样子似乎很遗憾呀。小末，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解释吗。” 莫濡挑眉，看着百里如末的眼神，很是诡异。 “解释什么，我也没干什么呀。不过就是制作了一个解药罢了。你不觉得因此拉拢了清云。很划算吗。 我跟你说，他在修罗门的地位，可是比我爹爹还高。你说是不是很划算。”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做的没毛病呀。清云这样的人都被自己拉拢了。确实没毛病。 “你对他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莫濡有些不是滋味的说着。 “噗……你少来啊，说的好像你对他评价不高似的。是不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该不会拜把子了吧。” 百里如末太了解莫濡了。 莫濡这个人很挑剔的。能做他朋友的人。至今也就一个云霄。 但是她有预感，清云怕是第二个。 “确实……有些这样的感觉。但是我欣赏可以。你欣赏不可以啊。听懂了吗。你不准欣赏他。” 莫濡言辞狠戾的说着。 “你别逗我笑了好吧。无聊。事情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百里如末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去修罗门了。修罗门如此没了爹爹。没了清云。 还有谁能拿的出手呢。 “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说的就是你。不过老实说，我也有些迫不及待呢。” …… 众人五日后便出发向着修罗门而去。 这次基本上能去的都去了。有些人是看热闹。有的人是提前解决麻烦。有的人是去报仇。 “白晨，你还好吧。” 百里如末看着白晨发呆的样子。有些担忧。 白晨一直对修罗门充满了恨意。这次带着白晨来。也算是自己兑现了诺言。 “我没事，心里有些茫然罢了。”白晨想了想，还是告诉了百里如末。 “茫然？为什么。”百里如末惊讶。 怎么也不该是茫然呀。 或者是激动，或者是愤怒。茫然从何而来。 “报了仇之后，我要何去何从？” 一直以来自己跟着百里如末就是为了报仇，现在马上就能够报仇了。 却不知道自己今后该去哪。该做什么。 好像自己这一生，从来没有过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为别人而活。 “你不觉得你该先担忧，我们到底能不能帮你报仇吗。”百里如末挑眉。 “这个窝从不担心。跟着你的那一日开始，我便相信，能帮我报仇的只有你。这次修罗门之行。不过是画个句号罢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就带了你们几个人来。侍卫士兵都没带着。” 百里如末皱眉，白晨哪里对自己来的信任啊。 说实话她自己都没有白晨这么充满信心。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不行。话说你是不是对我洗脑了。怎么你说的话。我就深信不疑呢。” 白晨疑惑的看着百里如末。觉得很有可能。 云霄就说过，百里如末最会洗脑了。谁都逃不过。 “噗……我算是服了你们了。怎么又扯到洗脑上了？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我是确定了一件事。你们对我这是盲目自信。 我可没有你这么有把握。” 百里如末忍不住打击白晨。 “无碍，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左右修罗门遇到你，就是他们这辈子的噩梦。”白晨反而安慰起百里如末了。 这感觉就好像是…… 她一个大活人，被个孩子给安慰了。 百里如末摇着头自己滚蛋了。再跟白晨说下去。自己容易变傻。 …… 百里如末一直不知道修罗门总坛在什么位置。这也是他们没有直接行动的原因。 这次本来就是想着联系百里岩。询问修罗门总坛的事情。 这次倒是方便了。只是没想到修罗门竟然就在大顺。 这倒是让百里如末有些措手不及的。 不过也丝毫不妨碍她去收拾修罗门。 “就是这？”百里如末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修罗门跟天山派一样。都是喜欢在这种地方安置总坛。 也对，在这样的地方，被发现的几率就变小了。 “没错。走吧。这里有些危险。记得要小心。”百里岩点头。 率先一步给几个人开路。 才走到半路，便遇到了一个人。 “六长老？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六长老。 六长老已经回了修罗门给自己按中做事了。这会突然出现是做什么。 “修罗门的人已经知道你们要来。我是来告诉你们的。”六长老看向百里如末说着。 “知道不奇怪。我们本也没打算瞒着。倒是他们，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派人来阻止？” 这会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这就有些诡异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这几日修罗门似乎在处理人。” “什么叫处理人？怎么个处理法。”百里如末有些不明白六长老的意思。 “每个人的解药都是固定时间发放。最近修罗门已经开始停止发解药了。” “停止了？你知道这件事吗。”百里如末看向百里岩。 “解药的事情不归我管。所以我也不知道。” 百里岩并不知道这件事。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是最近才开始的。那么有可能修罗门打算做什么事。 也许是……鱼死网破？ “就是最近。想必他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开始。”六长老给了确切答案。 百里如末跟莫濡面面相觑。 这件事情有蹊跷。停了解药是打算将人全部放弃吗？ 理由呢？ 第367章竟然是飘雪 第367章　竟然是飘雪 “这很可疑呀。会不会是想要……跟我们来个空城计。”彦之皱眉。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我觉得不会，这显然不是只打算对付我们。而是打算彻底将修罗门放弃了。你们不觉得吗。” 如果要是只针对他们。也不应该是如此才对。 显然这是打算连修罗门都解散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跟我走。去瞧瞧就知道了。在那之前所以猜测都是多余的。” 百里如末面对修罗门的时候，一向很淡然。唯独没想到，自己真正面对自己很好奇的人。的时候，会如此震惊。 …… “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百里如末看着眼前带着些古朴风味的修罗门。 仿佛是个修炼的门派一般。古朴中带着一丝的庄严。 “你们的门主在什么地方。带我去吧。直奔主题就好。看样子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 整个修罗门的人。寥寥无几不说，看到他们来了这么多的陌生人。竟然都没有人有什么动作。 惊讶也不曾有。仿佛他们本就是这里的人一般。 “就是这。”六长老看向百里如末。 “这里我一次没有来过。因为级别不够。所以我也并未见过他。” 六长老在修罗门有十多年了。从未见过门主长什么样子。 “走吧。这次就让你看一看。” 百里如末也很好奇。便带着一行人打算进门。 “门主只见你一个人。”这个时候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看了一眼百里如末后说着。 百里如末惊讶，这操作怎么这么眼熟呢？只见她一个人的操作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的结局总是很让人出乎意料。 这次来修罗门，百里如末可是抱着必定要将人解决的心态来的，要是没法子解决。这次也不能白来，这修罗门的门主也定然是留不得的。 现在这要见自己的说辞，总觉得有些不妙，该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我要是不进去呢。”百里如末皱眉问着，这总不能每次有人单独见自己，自己就要进去见吧，万一是什么坏人呢，谁能保证这真的是见面，还是要干点什么。 她的身份在修罗门本就有些特殊，现在搞了这么一出，百里如末就更加纳闷了，所以想看看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不对劲的话，那自己就立马行动，才不会继续等着他们了呢。 “如果你不进去，想必就再也看不到门主了。这是门主让我转达给你的话，进不进您随意。”男子眼神闪着光，眼里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不进去，这分明就是有问题，回头我们一起打进去便好了。”彦之打断了百里如末的思绪。 这次来修罗门，本就是做了打进去的准备，如今既然人已经到了。修罗门来了这么一出，其实对于他们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不如直接打。否则百里如末一个人进去，他们不放心。 这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地方，这可是修罗门，虽然他们看似真的随随便便的来了，但是肯定有问题呀。 这里没有一个人拦着他们的，就连守门的都好像看不到他们似的。 最重要的是，百里如末自己安插在这里的人，除了一个六长老，其他人都没有看到。显然是出事了，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百里如末其实也是有些犹豫的，害怕不害怕这都是其次的，主要是确实有些诡异，因为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自己的人在这出现，甚至是连清云都没有看到。 百里如末正想着不知道清云怎么样了，这会人就出现了，吓了百里如末一跳。 “来了，进去吧，这里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清云看着百里如末跟莫濡。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什么事了。”百里如末纳闷，这到底是不是修罗门，该不会自己又上当了吧。 “因为你来晚了，门主已经被我跟里面的人解决了，所以修罗门跟瓦解了是一样的。”清云眼里闪着一丝轻松。 看着此时此刻的修罗门，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里面的人不是门主？”百里如末惊讶，总算是想通她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自打他们来，刚刚那个人就没有说一句门主。那些人看到她也没有一点惊讶，想必不是因为在等她，知道她要来，而是这些人都打算离开了。 果然就看到有那么几个人拿着包裹打算离开的场景。 “里面的人……算了，我亲自去问吧。”这会百里如末知道，里面的人自己一定是认识的，只是还真的猜不到是谁，竟然赶在她前面将人给解决了，这修罗门这次她等于白来了一趟。 “小心点。”莫濡看着百里如末说着，百里如末点头。 清云让自己进去，那么说明里面的人绝对没有危害就对了，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清云是值得信任的就好。 百里如末打开门走了进去，这个房间也是跟整个修罗门一样的装饰，整体看上去都带着古朴，这不应该是修罗门该有的风格才对。 “你来了，等了你很久了。”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百里如末震惊的看着对方，她确实想不到里面的人会是谁，但是还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震惊。 “看到我很惊讶？呵呵，是不是我给你的印象很懦弱，干不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不是，是因为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对于修罗门，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修罗门早就该亡了的人。” 百里如末就是因为眼前的人，才决定自己要尽快将修罗门斩草除根，一个不剩，否则留着就是祸害。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自己解决了全部的麻烦，呵呵……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惊喜的，这话说的还真的没错。 “是呀，我也以为我早就该离开了呢，这是突然就觉得，我这无趣的人生，也许有一件事能让我觉得很开心的，所以我便回来了。” “是什么，毁了修罗门？”百里如末惊讶的问着。 第368章解药也是毒药 第368章　解药也是毒药 “不，修罗门不管是在还是不在，对我都没有一点影响，能让我开心的是你呢，百里如末。” “我？飘雪，你这话说的让我很是受宠若惊呀。”百里如末挑眉，看着眼前的飘雪。她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是飘雪， “别妄自菲薄了，你就是有这么大魅力的人，不是吗？” “我怎么不觉得，你确定不是你高看我了？”百里如末还真的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魔力，让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觉得她很厉害。 “呵呵，你知道我开心，为什么是因为你吗？” “不知道，这个我是真的想不到，看到是你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你觉得我还想得到那么多吗？”百里如末是真的猜不到了。 脑子有点死机了。 “呵呵，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单纯就是因为你这个人……因为你想对付修罗门，我想着，要是我截胡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很惊讶，会不会很懊恼，就是单纯的这样觉得很开心而已。” 飘雪眼里闪着一丝调皮。 “……你确定我们两个没有仇怨吧。这是什么话，看到我懊恼你很开心？未免太不地道了吧。”百里如末无奈的说着。 实在没想到飘雪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呵呵，就是这样的，不是骗你，不过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哪里有趣。”百里如末挑眉，并不觉得哪里有趣了。 “知道我在修罗门是什么人吗？”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百里如末摇头，修罗门的人，其实百里如末并不是十分了解，这次来这里也完全是打着以暴制暴的想法来的。 “跟你在天山派差不多吧，我的身份，修罗门的门主，是我义父，是不是听到义父，便想到了一副很美好的画面？那么你就错了，他就是个畜生不如。我弄到如今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他。” 飘雪眼里带着丝丝的恨意，这是百里如末第一次在飘雪的眼里看到了其他的情绪。很深刻的情绪。 “我很高兴能最后看你一面。”飘雪收回了刚刚的眼神，看着百里如末说着。 “最后一面？这是什么意思。” 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飘雪， “我也服了毒，跟修罗门的毒相克的毒，想来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才在这里等着你一直到现在，你要是来的再晚点，怕是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飘雪笑了。 笑的很解脱。 “没法子解？”百里如末皱眉，飘雪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将门主杀死的？ 看样子是用自己的命换了一命？ “呵呵，你怎么总是这么聪慧，这都能猜得到，简直是有点可怕了呢，不错，就是用自己的命，换了那个畜生的命，我吃的毒药，刚好对他是致命的。他只要敢碰我，那么必死无疑，而且还是那种死无全尸的。 倒是觉得对你有些抱歉了，因为你怕是连他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我叫鬼医进来给你瞧瞧。”百里如末心里一凉，什么叫做只要敢碰她……飘雪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不必了，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没救了。何必浪费时间呢，好好听我说说话吧，我时间怕是不多了。”飘雪拒绝了百里如末的提议，都到了这会，真的已经不求其他了，只想自己能够最后跟百里如末说一说心里话。 这辈子……飘雪竟然连什么叫做心里话都没有体验过，着实是太悲哀了。 “……你说吧，我听着。” “呵呵，我还不至于马上就死，怎么也能再坚持个一月半月的，你别一副我已经埋入黄土了成吗。不如就让我来跟你说说吧，关于修罗门的事情。想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飘雪拉着百里如末坐下，便开始娓娓道来了。 修罗门的门主是子嗣延续的，每一代门主都需要吃下各种毒药来养血。从而达到用血便能制出难解的毒药来，以此来控制下面的门徒。 而解药也是这个门主的血制作而成。 至于飘雪，说是义女，其实就跟玩物一样的存在，飘雪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便不想活了，也是那个时候才去到了平澈的身边，奈何平澈对飘雪没有一丝感情。 飘雪便越发觉得生活无趣了，让飘雪决定回修罗门还真的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飘雪本是打算就那么结束了自己的荒唐人生的，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便回到了修罗门联合清云一起将门主给杀了。 修罗门看似坚固，其实只要没有人门主这一味解药，便瞬间瓦解了。 “这么说先前的那些人，说是没有解药了，其实不是没有解药，不过是因为没有血了？”百里如末了然，想来修罗门也不会自找死路，原来是因为门主死了，即便是想要解药也是不可能的了， “没错，解药没了，大家自然就没有人再留在这了，也就全部离开了，不过怕是也活不久了，除非是那种地位很低的，接触修罗门很少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这些顾虑，那些人吃的毒药，并不是他的血制作出来的，也就没有那么霸道的毒。 而接触的越多的，地位越高的，也就越没有活路，这样一来也好，身在修罗门，即便是出于胁迫，也是做下了不少的坏事的，死了也好，至于百里岩……倒是可惜了，难得的一个身在修罗门，却置身事外的人。”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 “清云告诉我了，自然就知道了。” “清云……又是什么身份。”百里如末很好奇这个， “呵呵，清云本该是下一任的门主的，因为这一任门主没有子嗣，便看中了清云，不过显然用错了法子，清云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是他给抢回去的，还害的清云一家全部丧命，果然报应不是不到，时候未到罢了， 如果不是清云帮忙，我还真的不可能直接将人弄死，是清云给了他致命一击，才会让两个药彻底融合的，怪就怪他得罪了太多的人，活该死在这里。” 第369章都是前世惹的祸 第369章　都是前世惹的祸 “你知道吗，我们杀他的时候，外面那么多人，走来走去，竟然没有一个进来问问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进来帮他的，甚至大家全部都躲了出去， 明知道可能因为门主死了，而无法得到解药，那些个平日里作恶多端的人，没有一个冲进来的，你说他究竟是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想要让他死呀，豁出去自己的命，也不来救他。 我觉得这个人最后应该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气死的，活活气死的。” 百里如末看向飘雪指着的地方，想必人就是死在那的吧，究竟是做了多少的恶事，竟然落到如此地步。 “对了，这个东西想必你很感兴趣吧，就给你了，至于这里有一道石门，想必你是听说过的吧，清云知道在哪，便让清云带你去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其他的事情我便不参与了，” “你要走？”百里如末挑眉。 “能走去哪呢，只是累了而已，以前想要彻底离开这里，现在想要死在这了，用来铭记我这辈子都做了什么，下辈子定然要小心不要重蹈覆辙。” 她这辈子，没有一次为自己活过，没多久可活的了，也就不想折腾了，这里很好，从哪里开始的，便从哪里结束吧。 “那……” “你办完自己的事情便直接离开吧，不要来见我了，也别跟那个人说，我在这，我不想让他有任何压力，本就对我没有情谊，何苦为难人家呢。去吧。” “真的没有法子了吗？”百里如末还是想着，也许还有法子呢。 “何必纠结呢，人生自古谁无死不是吗，去吧，别在我的事情上纠结，我这辈子没有这么痛快过，真的。” 百里如末看着飘雪眼里的释然，还有对人生重新燃起的希望，突然就释然了，是呀，何必纠结呢，活的长久还是活的有意义，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同时也是个两难的。 飘雪的人生，也许是时候解脱了，来世她会活的更自在。 “保重。”百里如末说了保重，便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飘雪不想让平澈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说出去，如此很好，就这样吧，这不一定是结束，也许是开始。 突然好像去拜托阎王，给这个可怜的女子，一个鲜活的下一世。 …… 阎王殿 “你说说这个爱管闲事的，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还有闲心管其他人，旁人可都比她幸运，因为她可遇不到像自己那么出色的人了。”阎王有些感慨。 “您要是再偷看，小心有人揍你啊，这次我可不帮你挡着了。” 判官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气的阎王一巴掌就f飞了过去，简直是找死啊， “干吗打我，我说错什么了？” 判官瞪着身边的人， “你这是在瞪我？” “不管，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给这个女子安排一个好的命格去。” 某个人吓得要死，立马就跑走了。 “嗯，去吧，帮过她的人，你敢不给好的？回头小心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阎王感慨着，自己这辈子是逃不开这两个冤家了。 这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到时候自己应该不会被大卸八块吧。 …… “没事吧，究竟是谁呀，我认识吗？我跟你说，我觉得这里面的人，我们肯定是认识的，”彦之一脸好奇的样子， “不认识，你们自然不认识了，我认识，却也没打算告诉你们是谁。清云呢？” “这呢，你这刚出来就找我，我怕担责任呀，回头别让人给我大卸八块了，”清云开玩笑的看着一旁的人。 莫濡皱着眉头，确实很不开心，因为小末刚出来就叫别人的名字，这是几个意思？ “呵呵，走吧，问你们正事呢，能不能不要跟我在这贫嘴了，带我去之前你说过的那个石门那里，我很好奇呢。” 百里如末很好奇这个石门，莫濡可是说过，石门上面有彼岸花的图案，还有自己的拼音名字，想必这是前世的自己搞得鬼。 “好，走吧，”清云点头，先一步给众人开路去了，莫濡拉着百里如末的手走在后面。别扭的样子很有趣。 “干嘛，你怕我跑了不成？别闹了啊，我们去看那个石门，我猜测十之八九是前世留下的，你不好奇？” 百里如末好笑的看着莫濡，莫濡被看的更别扭了，不过还是听话的什么都没说，小末说的对，这里确实很有问题，应该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修罗门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但是该知道的线索却是不能忘的，所以清云便带着人一起去了要看的地方。 “就是这？这石门怎么了，让你这么在意，我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好像在哪看到过。” 彦之看着石门上的字符，陷入了沉思，百里如末惊讶，彦之看过？ 她确定自己的名字字母，只出现在了两个地方过，一个是盒子里面的木牌上，这个东西彦之绝对没看过，一个就是这个石门，莫非别的地方也有？ “我想起来了，这个我真的看过，在天山派，不过不是石门，是在一扇被封死的门上。” 彦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天山派跟修罗门还有关系？ “天山派总坛？那个假的总坛？”百里如末皱眉，假的总坛，不应该有这些东西才对。 “不是，后来我去过真的总坛，程阳带我去的，我在那里看到的，肯定就是这些字，我很确定，上面好像也有彼岸花，话说这彼岸花真的哪里都有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也要巧合了吧，天山派跟修罗门还有勾结？ 没听说过呀，我很确定这两个门派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而且关系也不是很好，两个门派之间都有细作，但是没听说有什么勾结。” 彦之一个人喃喃自语，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如末倒是有些眉目了，修罗门跟天山派都是自己前世搞出来的，只为了对付莫濡。自然是有关系的了。 第370章火枪 第370章　火枪 “喂喂，你们倒是说话呀，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两个门派肯定有关系，不然不会这样，巧的不像话。” 然而没有一个人回答彦之的问题，百里如末跟莫濡是知道原因的，不过没打算告诉彦之，而其他人就更是一头雾水了，就算是想要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就不说话， 彦之看到没有人搭理自己，也只能一个人纠结去了， 倒是百里如末。看着上面的字母发呆。 这是石门刚刚白晨跟屈行试了，打不开，既然打不开，那么积极一定不是用寻常的法子打开。 肯定有什么机关，百里如末找了一圈都没有什么发现，不过倒是看到了一点问题，石门上的字母有问题， 那个字母有两个位置不对劲，她突然想起来，先前飘雪画这些字母的时候，她只看到是自己的名字，因为太熟悉了，所以没有注意到顺序有没有问题， 而且当时的角度也有些问题，现在看石门上的字母，百里如末惊讶，有两个字母位置不对，难道开关在这里？ 百里如末走上前去，将位置不对的字母摸了摸，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也不能移动，总不可能是前世的自己给写错了吧？ 应该不会，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呢，难不成是…… 百里如末伸出手，将两个字母向下一起按了下去，果然…… 门动了。 ……这古人为何不会如此机关，百里如末一直想不通，按理说这些东西不应该呀，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原来这两个按钮要一起按下去，才会有反应，刚刚自己按了一个，所以什么变化都没有。 “哇塞，竟然开了呀，你真的是神了。现在怎么办，进去？” 彦之很是兴奋，这门后面肯定有好东西， “走吧，进去看看，”百里如末本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进去的，后来想着也没有什么可瞒着的，而且即便是他们进去了，也不一定看得懂缘由。 也就是莫濡能接受自己这穿越者的身份，百里如末对其他人可没有这么看好。说不定会以为她疯魔了呢， 一行人本来是要来修罗门打架的，最后倒是成了探险了，着实是有趣的。 “这是什么呀？没见过。”白晨纳闷的看着里面的东西。 纳闷的不止白晨一个人，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倒是百里如末，越发觉得前世的自己牛逼了，竟然连这些东西都做出来了？ 前世的自己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恐怖分子吧，这不是大炮吗，她可是不会做的，不光是大炮，竟然还有火枪。 真的，看到这些东西，百里如末真的是相信，自己真的能让这整个世界都覆灭了，这些东西要是真的问世了，那定然是生灵涂炭。 “小末。”莫濡看向百里如末询问着。 他看得出小末是认识的，不过他倒是真的看不出是什么。看到百里如末摇了摇头，莫濡明白，这些东西小末认识，但是却不能让旁人知道这是什么。 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百里如末看了一圈便出去了，这里面只有这些武器，倒是没有什么关于她的其他线索。 既然没有百里如末便出来，拿出刚刚飘雪给的盒子打开了，这次里面的东西又有了新花样。 还是一封信，只不过不是给她的信，而是给前世的莫濡的，果然……就说自己早就动心了，这些武器做出来了却没有用过，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否则这个世界怕是早就生灵涂炭了吧，呵呵…… “笑什么呢，又拿到什么线索了。”莫濡也走了出来。，看到百里如末一个人在笑，很是惊讶， “这个，你猜猜是什么？”百里如末笑的很是神秘。 “是什么？”莫濡挑眉，伸手拿了过来。 “这是……”莫濡惊讶，竟然是…… “写给你的情书，果然你是个妖孽呀，竟然连这么彪悍的我都给收服了。”百里如末觉得很好笑，前世自己的性子，她大致有了一些了解了，想必脾气是很火爆的。 “彪悍？”莫濡挑眉，看着小末所谓的情书，也是心里很美，因为前世的自己也把小末给拿下了，果然没有辜负自己。 “嗯，你猜猜里面那些是什么东西？”百里如末神神秘秘的说着。 “应该是武器吧。” “你怎么知道？”这倒是让百里如末惊讶了，没想到莫濡竟然猜到了。 “因为有一个东西，味道跟你当初炸了铁矿的味道是一样的，那个应该是硫磺吧。”莫濡高深莫测的说着。 “真的是个老狐狸，不过虽然你猜得出那是武器，想必你是猜不出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个东西……威力要比我那炸了铁矿的大十倍，而且更加方便。” 大炮呀，还有火枪，那可是指哪打哪的东西，不像炸药还要提前布置，这个可就方便多了， “……难怪你说彪悍，确实彪悍，不过也看得出前世的你确实对我无法自拔呀，这么有用的东西，竟然被封了起来，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也是没有用过的。” 莫濡挑眉，仿佛还是他占了上风一般。 “切，别得意，肯定还是你更加深陷一些，非常确定。”百里如末可还记得百花阁呢。 百花阁给了自己，还有那些话，处处都在诉说着神情，百里如末非常肯定，还是莫濡陷入的更深一些，没跑了。 “……小末，你这么得意做什么，左右不管前世他们谁陷入的更深，现在的我自然是更加爱你的，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那你可就过分了啊。” 莫濡眼里闪着笑意，不过面上却是纹丝不动的。就想看看小末是什么反应。 “……你要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在这说情话，快点进去吧，看看他们做什么呢，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别一会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百里如末其实就是随便说说，毕竟那些东西又不是什么碰碰就会出事的，起码要会用啊。 第371章擦枪走火 第371章　擦枪走火 不过真的是百里如末小看了他们了，这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却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呀，百里如末进去的时候，差点没吓死。 “彦之，你给我放下。”百里如末看着彦之拿着一把火枪，对着白晨的脑袋指着呢，还一个劲的扣动扳机，似乎玩的正开心呢。 “怎么了？你干什么这么激动。”彦之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做了什么了，让百里如末这么激动。 “我让你放下你听到没有，赶快给我放下，你要吓死我是么？这东西能随便指着别人的脑袋吗？快放下。” 百里如末上前去将人给推开了，还顺便抢下了火枪。看着彦之，一脚就踹了过去。 “我真的是小看你们了啊，还给我玩大发了，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彦之很老实的摇头。 “姐姐这就给你们演示一下，这些个没有见识的，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乱玩。”百里如末说着，便拿起一把火枪。 装了一发子弹进去。然后众人也没有看到百里如末做了什么，只见百里如末一个抬手，彦之身后的一个木椅子，便应声碎了。 “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可怕了吧，这到底是什么？”彦之震惊的看着，而更震惊的是白晨。 “彦之，你刚刚差了爆了我的头。”白晨心有余悸的说着。 “噗……你这个爆头形容的非常贴切，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大威力呀，要不我怎么可能会拿着它对着你的脑袋呢，合着你知道这是什么，却不告诉我是吧，都怪你。”彦之觉得这都怪百里如末。 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怪我？你再说一遍，有胆子再说一遍。”百里如末边说边走向了彦之。 “我。我……大姐我怕了你了，你能不能别吓唬我了？都怪我还不行吗？都怪我，真的真的。”彦之是服气了，百里如末这个凶神恶煞的婆娘。 自己是怎么看上百里如末的？ 简直是不可思议。 “以后给我小心着点，仔细你的皮，哼。这些东西威力很大，所以我打算都毁了，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了，你们觉得好么？岂不是要兵荒马乱了？” 百里如末决定了，毁了这些东西是最保险的。 “说的有道理，这东西威力太大了，想必那个更甚，就我们的实力，没必要用这些东西。也已经所向披靡了。”彦之很认同。 这些东西要是流传出去，怕是要天下大乱了。 “赞同，现在就毁了吧，不过就是可惜了，我们来了修罗门，竟然就这么空手而归了，什么都没做，是不是有些不稳妥。” 屈行觉得，好歹来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啊。 “不这么回去，你还想干点什么？我们来到这的目的就是要将修罗门彻底毁了，如今不费一兵一卒便达到了目的，还是不赖的，走吧。准备回家。” 百里如末倒是很满意，修罗门算是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自己也知道了很多的消息，而且飘雪给的盒子里面，。还有一封信，写的是关于修罗门的。 这也是一直让阿比例如梦很在意的一点，修罗门靠着这些毒做到了这一步。 会让百里如末有时候产生错觉，好像这是自己犯下的错误一般。 不过现在她不这么想了，修罗门的门主想必是知道前世的自己，血液是能解毒的，便想要夺了修罗门，谁知道作茧自缚，反而让各种毒缠上身。 那个时候前世的她已经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了，便将自己做的武器都给封了起来，后来听说便被最初的门主给掌控了修罗门。 也是后来的门主开始了用毒药控制这些人的。 虽然最后的结果跟自己也是有关系的，但是好歹起因不是自己，这多少让百里如末安心了一些。 “都走吧，我要将这些东西都处理了。” 百里如末将人都赶出去，然后便将该处理的处理，该烧的烧，不能烧的刚好就都扔在了井水里。 这些见不得人的武器，便彻底消息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都解决了？”莫濡看着百里如末。 “嗯，解决了，大家便都忘了这里的东西吧。也该回去了，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去找天山派的麻烦吧。修罗门不值一提，天山派才是重点。” 百里如末虽然知道修罗门没有那么难攻克。但是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而自己一直最担心的都是天山派。 单看程阳的功夫，这天山派就不简单。 “留几个人处理后面的问题，确保修罗门不会再出去祸害人，其余人便都回去吧。”莫濡吩咐着留下了一些人，最后大家就这么回了。只不过自然不是回大顺，而是回了漠北。 顺利的有些出乎意料。 “见你的人到底是谁，是他解决了那个门主的吧，是不是我们怎么容易，是因为她？”莫濡好奇的看着百里如末。 “咦，你也有这么好奇的时候？呵呵，那个人说起来你是认识的，不过肯定想不到是谁。” “我认识的，却想不到的？既然我猜不到，你便告诉我好了，到底是谁。”莫濡失笑，问着百里如末是谁。 “飘雪……” ……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倒是平静了一段日子，随后百里如末就接到了云霄的来信，是关于莫濡娘亲的。 莫濡的娘亲似乎是个很棘手的人物，在天山派的地位也很高，只不过具体的甚至连欧阳如都不知道。 这边接到了消息，刚好程阳也出现了。并且带来了一个消息。 “天山派要动手了？打算来漠北？”百里如末惊讶。这么快就动手了？ 她还以为会等等呢。 “不是来漠北，要去大顺。”程阳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去大顺做什么？天山派不是对我很感兴趣吗，即便不是我，也应该是莫濡才对吧。” 怎么也找不到欧阳如的身上才对啊， “确实是这样的，想必已经有些人向着大顺出发了，所以我才会来通知你的，” 第372章实则是监视 第372章　实则是监视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会是去总坛的最好时机，但是欧阳如那边我也很在意，我也不明白他们针对欧阳如是因为什么。” 程阳本想着，这次是去总坛的最好机会，但是这边又猜不透缘由，所以很是不解。 “欧阳如这边不能不管，总坛那里现在不是时候，欧阳如这边才是关键，先跟我去找欧阳如。”百里如末觉得他们去找欧阳如肯定是有问题的。 百里如末直接带着程阳去见了莫濡，三个人的想法一拍即合。不管这次是天山派的陷阱，还是真的只是针对欧阳如，他们都必须去大顺。 至于程阳，还是先回天山派时刻注意着，这次去大顺程阳最好不要出面。 …… “怎么要去大顺？出事了？”彦之皱眉，他们才来漠北不久，看样子是打算长住的，谁知道这就要回了，肯定是有问题的呀。 “天山派的人正赶去大顺，要对付欧阳如，所以我们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漠北这里没有人也不会出现大问题，现在我们要去大顺，冷锋，你要一起吗？” 百里如末看向冷锋。 “自然，主子有难，我是肯定要去的，否则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呆着？” “那好，我们即刻出发，什么没有必要的东西都不要带，其余人全部跟我回大顺。景玉，你去告诉孙海，呆着白芷晴还有小未在漠北，不要跟握回去大顺。” 百里如末想着小末便留在这里吧，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说。” 景玉点头，自然明白百里如末的意思。 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已经出发了，这次基本上又是全部人马聚集。直奔向大顺。 中途也没有任何的休息，直接向着大顺而去。 不到十日，便已经到了皇城门口。 “天山派的人还没有到，我们这便进去吧。”一路上百里如末一直都有接到程阳传来的消息，同时也有百花阁给自己的关于天山派动向的消息。 她怕天山派临时反悔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同时也要确保欧阳如的安全。 莫濡有多在意他这个弟弟，百里如末是知道的，所以自然是要不遗余力的，不管如何，先把欧阳如带着再说。其余的想那么多也无用。 左右百里如末只能兼顾一个，那就主要放在欧阳如身上便好了。 “他们还没到，会不会有诈？”彦之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天山派怎么会突然找上欧阳如呢。 “不管有没有诈，都要先去瞧了才知道，刚好这次便直接拉着欧阳如一起入伙好了，省着还要担忧他。”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好。 欧阳如这样的人不收到自己的大部队，做什么要留给天山派呀，这不是便宜了旁人吗。 “直接进宫还是怎么……”白晨问百里如末。 “你说呢，”百里如末难得问了问莫濡的意见。 “难得你问我，我以为我们等着便好。他应该知道我们要来，估计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莫濡挑眉，欧阳如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 他都会瞧不起欧阳如的。 “哦……这么有信心呀，我看你是对你弟弟太看得起了吧，我觉得可不一定像你想的这么好。” 其实百里如末就是故意逗逗莫濡的，欧阳如确实不至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呵呵，人已经来了，娘子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莫濡笑了，拉着百里如末的手走向欧阳如。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来晚了不会介意吧。”欧阳如看着手牵着手走向自己的两个人，心里鄙视着莫濡，这分明就是牵手给他看的，这个人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够这么样的。 好像自己会抢自己嫂子似的，即便是喜欢，也不至于那么不知廉耻吧。 再说了……百里如末满心满眼也没有自己的存在，他又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呢。 “我们可是跑死了好几匹马呢，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你，这个恩情你打算怎么还？”彦之见到欧阳如，还没做什么呢，便先开始邀功了。 “呵呵……彦之，我要是没忘的话，在我漠北的一品斋可是还好好的经营着呢，如果你要是……” “喂喂，我不过就是随便一说，你至于就要威胁我吗？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彦之不高兴的说着。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都没人说想我的吗？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好歹大家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 云霄这会倒是咋咋呼呼的来了，一脸的不满意。 “你们有完没完，我赶路已经很累了，实在是没有心思看你们在这叽叽歪歪啊，我先回王府休息了，回头有什么事情来通知我一声就行，至于接风什么的，就都免了吧，累。” 百里如末是真的累了，这几日一直在赶路，已经累得吐血了，所以不想跟他们继续在这磨嘴皮子了，只要确定欧阳如没事就好，至于其他的，随便了。 “一起吧，我也住在摄政王王府。”谁知道欧阳如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没住在皇宫？”百里如末惊讶，这个人不是占领了大顺吗。该不会也是用了莫濡的身份吧。 “你说呢？你都把云霄给我送来了，我自然是要好好配合了不是吗。” 百里如末瞪着云霄，这件事云霄怎么没有跟自己说。 “你瞪我做什么，我以为你知道呢，不然干什么送我回来，等等……你要是不知道的话，那你送我回来是什么意思，合着不是让我来配合的。”云霄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百里如末嘴角抽搐，已经不想跟云霄说话了，这个白痴，自己送他回来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真的是气死她了。讲真的，莫濡相信欧阳如，但是百里如末并没有那么相信，自己会回来救欧阳如，跟自己相信不相信欧阳如，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她的本意是让云霄回来注意欧阳如的动向，谁知道这个人…… 第373章这就是大礼？ 第373章　这就是大礼？ 谁知道云霄竟然真的玩什么配合了，还把欧阳如弄到摄政王府去住，真的是要气死她吗？ 百里如末去了这么多地方，走了这么多个国家，住了这么多的宫殿，却一直是把摄政王府当做自己的家的，云霄这个白痴。 “喂喂，我哪里知道呀，你又不说清楚。”云霄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死了好么。 “滚蛋，别让我看见你，听到没有？给我马不停蹄的滚蛋。哼。”百里如末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云霄，不然有可能直接拍死他。 “你真的是不讲理，明明知道我智商不高，谁叫你不明说的。”云霄一边说一边跑掉了。 “呵呵，看样子你很不放心我呀。”欧阳如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很明显吗？我不放心你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你是有前科的不是吗。”百里如末无所谓的说着，自己不相信欧阳如，不是情理之中吗，要是相信了反而才不正常吧， “很明显，不过显然你所托非人。”欧阳如看着跑远了的云霄。 “乐意，左右你也没有什么可让我知道的。走了。”百里如末是真的累了。率先向着王府去了。其他人也都不是客人。自然就不管了。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她这会只想睡觉。 没过一会，百里如末就回了摄政王府。没想到人倒是很多。来了好几个。 “你们怎么也来了。问题是来就来了。你们来我房间做什么。很莫名其妙好吗。” 百里如末看着一行人。基本上全来了。 “你还没说让我们做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回来睡觉，有点不妥吧。” “既然人还没来呢。当然是补充体力了。不睡觉干什么。你们不累？莫濡呢。还跟欧阳如卿卿我我呢？算了，不必管他们。你们就安心回去睡觉吧。有地方可去的就去。没地方可去的就留在这随便找间房睡。 现在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百里如末有些无奈，这些人搞什么鬼。不赶快睡觉在这磨蹭什么呢？ “明白了，我们已经大约懂了你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还是有个疑问。可否请你解答。” 彦之继续看着百里如末。就是不肯让百里如末睡觉。 “……你想问什么。问吧。”百里如末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是不回答，这些人非要墨迹死自己不可。 “欧阳如跟莫濡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的。这件事你必须说清楚。还有，他们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还是真的……” “你们就是要问这个呀。我真的很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问莫濡呢。看样子你们还是太闲了。这样吧。刚好有件事让你们帮忙，谁帮我抓到云霄那个该死的。我就给谁一件大礼。” 百里如末觉的这下一定能让这些人赶快滚蛋了。谁知道……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百里如末挑眉。这些人一个个真的很奇怪好吧。 “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彦之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问了出来。 实在是小末的样子让自己很担忧。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今天是他们的生辰。我自然是记得的。你们该不会是怕我想不开吧。” 百里如末面色变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些个朋友们。能为了担心他在这别别扭扭的样子。 倒是让百里如末很动容。 “首先谢谢你们还记着这件事，其次……我真的没事。我相信他们都很好。大师也绝对不会亏待我的孩子们的。至于你们担心的事情。那就更不存在了。” 百里如末虽然也想孩子们。但是还没到这种程度。 自己定然是要好好生活。将来才能用最好的面容。吾见自己的孩子们呀。 “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刚刚说的抓云霄的事情。不会反悔吧。如果不反悔，那我们可就去了。” 说着几个人便纷纷飞走了。这是抓云霄去了？ 还没问自己大礼是什么呢。一个个走的也太着急了吧。 百里如末摇头失笑，不过也没拦着他们。 兀自躺下就睡了。 至于孩子们。定然是会平安无事的。百里如末一直坚信这一点。 …… 睡了一夜，百里如末瞬间觉得自己满血复活了。起床看到莫濡不在。想着昨天莫濡回来的似乎也很晚。 想必是跟欧阳如在一起呢吧。百里如末走到院子中，便看到了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只见一个云霄，好几个人每个人抓着衣服的一角。 云霄没有被撕碎了，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额……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谁抓了云霄。”这总不能所有人都抓到了吧。 “我～” “我。” 大家每个人都说自己抓到的。唯独云霄。一个人不说话。 看样子似乎很生气。过了很久才抬头看向百里如末。 “你要是想抓我，你直接跟我说呀。我自己送上门就好了呗。至于让他们抓我一夜吗。吓得我都差点尿裤子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自己自首的话。大礼能不能给我。” 云霄觉得自己为了大礼，这样应该不算是不要脸吧。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白晨第一个说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到了你这种程度的。”彦之添油加醋。 “你们抓了一夜？真的不累吗。你们的身体难不成是铁打的？该不会都是为了我的大礼吧。既然如此，我自然是不能辜负了你们。这样，我马上去准备大礼。肯定让你们满意。” 百里如末说着，便回去准备大礼去了。 “主子，你打算准备什么大礼。”难得的，如风也很感兴趣百里如末的大礼是什么。 “你也想要？不过我想你看了之后，怕是就不想要了。”百里如末挑眉。笑得很是诡异。 如风瞬间了然。主子这是又要开始使坏了。 自己还是离远一点吧。以免惹火上身就不好了。 百里如末直接去找了鬼医，要了一个房子。然后准备了一桌子的美食给大家。 “不是吧。这就是大礼？” 第374章不对劲 第374章　不对劲 彦之看着一桌子的美食，觉得自己对于大礼，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吧。 “怎么了，这就是大礼呀，不满意？这可是我亲自吩咐人做的。你们肯定都没吃过。尝尝吧。” 百里如末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基本上都是古代没有的小吃。 这些人肯定没吃过。 “额……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不过看着这些吃的。还真有点饿了。”彦之第一个吃了起来。 还别说，味道是真的不错。 至于其他人。看到彦之开始吃了。自然也都开始吃了起来。 “如风。不一起吗。”屈行边吃边叫着如风一起。 如风各种摇头。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这些人。 被主子耍了还不自知。 真的是意识太差了。百里如末看着如风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如风这么配合自己，她自然不能说什么了。 反观旁人。 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都。 百里如末便笑了。 最后眼看着一个个倒地不起的时候，百里如末这才舒坦多了。 这些个人。还想着大礼，今天这就给了大礼了。每个人送个爱心伴侣。是不是很不错呀。 想着，百里如末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吩咐如风帮自己两个人两个人。分辨送到了一个房间。 最后剩下的三个人。干脆就全部放到了一个房间。最后还不忘给他们将衣衫褪了下去。 好在有如风帮忙。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了。 “这是给你准备的。”百里如末拿着自己做的小吃给了如风。看到如风脸色有些不对劲。 “噗，想什么呢，该不会以为这个也加料了吧。不过是让那些人休息休息。瞬间整蛊一下罢了。你昨夜不是休息的很好吗。莫非你也没休息好？” 百里如末调侃的看着如风。 “没有没有，属下休息的很好。真的很好。”如风生怕百里如末不信，各种点头加点头。 最后吃了好些个小吃，立马跑走了。 主子可是个很小肚鸡肠的人。这不昨夜他们耽搁了主子睡觉。 虽然是一片好心吧。主子就也还了一片好心回去。 瞬间加了点料的一片好心。 啧啧……以后就算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主子。如风早就有了思想觉悟了。显然这些人还没有。 这次就当是教训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得瑟了。 百里如末看着如风跑的那么快。觉得很好笑。 没过多久，莫濡便回来了。还带着欧阳如。 “你怎么又来了。”百里如末有些不高兴的说着。 “你有这么讨厌我吗。来一次说一次。”欧阳如挑眉。 “不是讨厌你，是单纯的想说你。成了吧。” “呵呵，小末，别闹了。找你是有事要说的。”莫濡有些无奈。 “什么事。” 百里如末听到莫濡都发话了。撇了撇嘴不为难欧阳如了。 “天山派的人已经到了皇城外了。却没有更近一步。你以为如何。” 莫濡也是昨日接到的消息，说是天山派已经到了皇城脚下。可是却一直驻扎在外面没有任何行动。 “什么时候来的。” “在我们之后没多久。” “来了多少人。”在他们来之后没有多久，这就有趣了。莫非也是在等人？ 该不会又是在等她吧。 不会不会，要是又跟她有关系。她可就真的要彻底服气了。 “大概有千人之多，来了之后便分散在各个地方。所以即便是抓人都有些困难。”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行动的原因。 “分散开了？”百里如末挑眉。如果分散开的话。岂不是根本没打算短期内做什么。 否则这样根本来不及集合。 尤其是在这古代通讯不发达的地方。想要快速集合到一起做什么。没有个半日是不可能的。 一千人的队伍，可是很庞大的。 即便是用了什么信号发射在天空。一千人集合也不可能那么快。 “对，我觉得这很有问题。如此分散开。要么是有什么其他目的。要么便是想要混淆我们的视线。其实他们的目的另有其人。” 莫濡最怕的是第二个。如果天山派的目的另有其人。那么最大可能就是针对小末的。 “另有其人……你怕他们针对我。所以来告诉我让我提前防备吗。”百里如末心下了然。怪不得莫濡来跟自己说了这件事。 想必就是担忧她吧。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如果天山派想要对付什么人的话。 也就只可能是她了。 “是。我怕你以身犯险。”莫濡点头。小末的性子他最是了解。很喜欢冒险。经常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这次他自然是不能再由着小末胡闹了。 上次他们已经吃亏一次。如果小末再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莫濡怕自己会被击垮。 “我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有那么不知轻重吗。还以身犯险。我这命可是金贵的很的。我才舍不得呢。” 百里如末无奈的说着。 她自然是不会做什么以身犯险的事情。起码她也是知道轻重的。 天山派的确深不可测。而且一个个功夫了得。她怎么可能不顾后果呢。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怕你肚子带着几个人去查探。如果遇到危险我自然是鞭长莫及的。所以你不准吓我。知道吗。” 莫濡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小末一个人。只要小末有危险。他便很是慌乱。 不是真的怕小末被贼人所害。而是怕…… 怕小末一声不吭便彻底消失了。 莫濡担忧的从来都是这个。 其他事他有把握阻止，有把握将人保护完好。 但是跟阎王抢人，莫濡心里是没有底的。 不，莫濡是做不到的。 所以小末绝对不能出事，莫濡总觉得这次天山派的目的不简单。 而且天山派跟小末的关系。要比修罗门更加亲近。 修罗门不会如此麻烦来抓小末。尤其是在修罗门不知道小末能解毒的事情之前。 但是天山派不一样。 天山派是绝对有可能为了一个小末，倾巢而出的。 这次只来了千人。已经让莫濡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第375章想太多 第375章　想太多 “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以身犯险的。也不会只身前去查验。这下你放心啦吧。” 百里如末知道莫濡担心什么。这次天山派的行动确实有些神秘莫测。而且至今他们都不知晓天山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濡怕自己出事，更怕自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她跟莫濡说过，自己是因为原主落水后，便来到了这里。 一旦原主有发生什么意外。谁都保证不了她会不会又这样消失了。 所以莫濡很担心。加上天山派如此让人看不透的行为。 百里如末皱眉，这天山派到底想要做什么，似乎不管是怎么想，这么做都没有意义呀。 难道真的是为了抓她？可是这样抓得到她吗。所有人都分散开。就更加抓不到了。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离开王府一步。知道了吗。”莫濡还是不放心。又加了一条不准。 百里如末本来是想反对的。感觉莫濡也太草木皆兵了n但是看到默认担忧的双眸。便又妥协了。 不出去便不出去吧。左右自己出去也无事可做。 就当休养了。 “好，我答应你了。成吧。这次放心了？那天山派有任何作为，你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啊。否则我可不依你了。” 百里如末需要知道第一手消息。 虽然百花阁的人会给自己送来消息。但是莫濡的渠道得来的消息，也是不赖的。 “这是自然。那你便歇息吧。我还要去派人查验一番。” 这些事情莫濡自然能够答应。只要小末不出王府，他便能够安心。 王府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呢。都是自己的亲信。 莫濡也不怕这样暴露了小末的行踪。 因为他有把握。这里没有外人进的来。 …… 百里如末被勒令不准出王府了。既然答应了莫濡，便只能在王府找乐子了。 刚好她这边才觉得无聊。厢房里面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没一会，一帮大老爷们便都虎视眈眈的看着百里如末。 “干什么。都瞪着我干什么。睡得可好？有美人相伴的滋味如何呀？” 百里如末忍着笑意说着。 看着一个个恼羞成怒瞪着跟自己睡在一起的另一半。 百里如末就更开心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不张记性呢。我是能够随便相信的人吗。这下吃亏了吧。不过话说你们躺在一起的画面，还真的挺养眼的。” 百里如末还不忘煽风点火。气的一个个咬牙切齿，就差直接动手来打人了。 当然了，也要看他们敢不敢了。 “百里如末，你这就过分了啊。要是想给我找个美人，我倒是无所谓的。可是你也不能给找个男子吧。而且你看看他，到底哪里美了。” 彦之瞪着一旁的云霄。满眼的嫌弃。 “你说谁不美呢。不对，你鄙视谁呢。不服打一架好了。”云霄本来就生气。 自己竟然跟个男人睡到一起去了。回头娘子要是知道了，非要跟他大干一架不可。 这个彦之还敢在这叽叽歪歪。他怎么忍得了。 “啊，这个啊。这是因为云霄的娘子离素长得美呀。你也不算是吃亏。就当是沾沾美人的气息了呗。” 百里如末看热闹不嫌事大。这话说了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了。 转眼间两个人就打到一起去了。 至于旁人。百里如末看向其他无比淡定的人。 “你们不生气？”百里如末挑眉。这不符合人设呀。 “无聊。”白晨撇了撇嘴。懒得搭理百里如末。 这男人睡在一张床上不是正常的很吗。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何况又不是真的喜欢男子。他觉得这彦之跟云霄很可疑啊。 该不会彼此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离素可就太凄惨了。 “就是，没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你要是给我送个美人，说不定我真的会生气。”屈行说着。 也是同样并没有当做什么大事。 也是同样看着打的火热的云霄跟彦之。一脸的疑问加怀疑。 百里如末看这架势，想到了这是在古代。 即便是有喜好龙阳的。也是少数。而且男子之间睡在一起也算是稀松平常。 虽然她给人脱了衣衫吧。应该也是不至于造成什么影响的。 而这云霄跟彦之…… 只能说是被自己荼毒了。 因为她送过两个人春宫。还是男男风的。 所以……肯定看着彼此不顺眼了。 噗，这些人八成怀疑彦之跟云霄心里有鬼了。所以恼羞成怒呢。 哈哈哈哈。 这次她可真的是无心陷害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想太多。 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三日。百里如末也一直没有出府。 至于天山派也没有任何作为。倒是孙海带着小未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安心在漠北等着吗。”百里如末看向孙海。 “姐姐你别怪师父，是我自己担心你，才会央求师父带我回来的。”小未拉着百里如末的手撒娇。 搞得百里如末即便是想要生气，也气不出来了。 “那你就说说，为什么这么不听话。”百里如末假意生气的说着。 “我知道错了。可是姐姐，我也长大了。也想保护你。不想一直藏在你的背后。” 百里如末看着不过十岁的孩子，一脸严肃的说要保护自己。觉得很是有趣。 倒不是怀疑小未的真心。只是看着这么小的孩子。信誓旦旦要保护自己的样子好玩。 “你就拿你这两个小拳头保护我啊。”百里如末拉着小未的小手。眼里带着宠溺。 “姐姐，你可别小看我这两个小手，管用着呢。不信我试给你看。” 小未眼里闪着调皮，说着便去给百里如末挠痒痒。百里如末吓得躲着小未。 她最怕痒痒了。 “别闹了啊。你再闹我要用轻功跑掉了。到时候你可别哭。”百里如末吓唬着小未。 “噗……姐姐，你这样也太没出息了吧。吓唬我一个小娃娃，你也好意思。你看小花都笑话你了。” 小指着一旁咧着嘴不知道在干嘛的小花。 第376章姐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第376章　姐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小花还敢笑话我？分明是你故意陷害的。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啊。”百里如末无奈，这孩子还把小花给拉下水了。 “姐姐，你快下来吧。一会掉下去了。”小未担忧的看着站在围墙上不肯下来的人。 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在这耍赖呢。 “那你不挠痒痒了？”百里如末问着。 “……姐姐，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百里如末心情很不好，因为被个小屁孩给嘲笑了。而且这个小屁孩还一边笑一边得瑟。 让百里如末想要将人抓来各种蹂躏。 …… 第五日，天山派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还没动静？”百里如末看着莫濡问着。 “没有，总觉得不简单。天山派这次肯定有什么原因。” “查了别的地方吗。别的地方也没有动静吗。也许是声东击西？漠北没事吧。” 一直不行动确实有问题。 更大的问题是，他们找不到人去了哪里。按照莫濡说的。那些人都分散开了。可是他们派人去找。 愣是一个人没有找到。 “没有，其它地方也没有天山派的踪迹，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突然消失？”这根本就不可能，人一定还在，只是他们没有找到。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找不到。”百里如末想到了一种可能。 “自然是想过，可是全都被否定了。”莫濡这会已经没有任何头绪了。 实在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找也是没有任何线索。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天山派的人。是我们搞错了呢？”因为不是天山派的人。所以才会找不到。 莫濡找人也是私下里找，并没有声张，而且遇到怀疑的人。也只是看看有没有彼岸花的标志。 所以如果那些人不是天山派的人。或者只是天山派临时吸收的人。是没有彼岸花标记的。 如此一来，莫濡自然是找不到的。 “不是天山派的？那难不成……” “我们可能上当了，天山派的目的不在大顺。你派人去查查。天山派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动作。我这边也派人查探一番。”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天山派可就有趣了。 同时躲过了莫濡跟百花阁的追查。 甚至还有个程阳在暗处帮忙。 “我马上去查。你不准离开王府。”莫濡还是不放心百里如末。 再三强调之后才去查探天山派的其他人。 百里如末有些无奈，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至于让他吓成这个样子吗。 “姐姐，姐夫这也太把你当孩子了。你是有多不让人放心啊。”小未走进来嘲笑百里如末。 “你再说一遍。谁不让人放心了。我这么厉害的人。他是怕我跑了，你懂什么。” 百里如末斜眼瞪着小未。 “你拿的这是什么。”这才发现小未手里还拿着东西。 “带给你的漠北特产，这个很好吃的。你去漠北一直都待在皇宫里面。肯定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小未将东西拿给百里如末。 百里如末看着眼前长相很是另类的食物。十分怀疑这是吃的？ “你确定这东西能吃？这是什么做的啊。看着好像……动物的皮毛。” 看着一团一团的。怎么也不像是吃的呀。 “真的是吃的。是甜食。很甜的。不过不腻。这可是我大老远拿回来的。看我多想着你啊。” 百里如末无奈，其实她不爱吃甜食，不过也不至于讨厌。既然是小未带回来的。便尝尝吧。 “汪汪汪……”小花在一旁叫着。 “小花都说了这个你不能吃。狗狗不能吃甜食。”小未宠溺的看着小花。 “狗狗不能吃甜食吗？”百里如末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会吧，姐姐，小花跟了你那么久，你不知道？该不会给小花吃过甜食吧。狗狗吃甜食会腹泻的。” 小未一脸怀疑的看着百里如末。 “我……没给小花吃过吧。小花也没腹泻过呀。肯定没吃过。你竟吓唬我。”百里如末有些心虚。 还真的不记得自己到底给小花吃没吃过了。 拿着小未端来的吃食吃了两口，别说，味道还真的不赖。 “确实挺好吃的。就是太甜了。剩下的你拿去分给别人吃吧。” 太甜了，百里如末不是很喜欢。 “姐姐这么挑食可不行。这以后岂不是要生个挑食的娃娃了。那就给如风吃吧。旁人都不在王府呢。也不知道都出去干嘛了。我去找白晨玩。他都不在。” 小未撅着嘴说着。 “他们都出去办事了。如风你来尝尝。这东西味道很好哦。”百里如末眼神闪烁着。如风这个人哪里都好。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赶走他。 但是也有一样东西，让如风很是忌惮。如风对动物毛过敏。 每每遇到都会打喷嚏。 就连小花这种几乎相当于没有毛的狗狗。如风都躲得远远的。 这个糖非常像毛。百里如末想着如风来吃的画面。就觉得有趣。 “主子。我……”如风本想说能不能不吃。看着主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也很是无奈，便只能拿了一小撮吃了下去。 那表情可以说是视死如归了。 “哈哈哈，如风，你这个样子要是被灵雪看到，肯定要笑话你了。” 吃个糖还视死如归的样子，太逗了。 “主子……”如风无奈的说着。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百里如末说不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比不笑还气人。 “姐姐，那我就先出去了。等会我找你一起吃午饭。”小未难得主动不缠着自己。百里如末自然是没拦着。 …… 百里如末清醒过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正在马车上。 回忆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情。自己脑洞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然后醒来便出现在了这里。 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还是被…… 呵呵，这一步一环走的是相当精彩了。 百里如末都佩服不已。 “姐姐醒了。”一个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百里如末面色没有一点惊讶。 “姐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百里如末笑了。 第377章是小未 第377章　是小未 惊讶吗？自然是惊讶的。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百里如末也很奇怪。 自己似乎从未怀疑过小未。但是出事了自己却不惊讶。这是为什么？ “姐姐一点都不生气吗。”小未将马车帘子掀开。 看着里面的人。 到了此刻，还是很慵懒的躺在马车里面。一副悠闲的模样。 小未最是喜欢百里如末这样悠闲的样子。 “生气做什么，你这么厉害，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是把那些人都给忽悠了。” 莫濡，彦之，甚至是自己。都被小未骗了。 百里如末觉得很牛逼。甚至觉得这孩子不赖。不愧是自己的弟弟。 “姐姐，难道不觉得我背叛了你吗。”小未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眼里甚至没有紧张。 就好像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甚至没有丝毫担忧。 这样的小未，让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看到了当初那个，心思敏感的小未。 原来小未从未变得开朗。 心里的问题也依然存在，不过是被他自己给掩饰过去罢了。 怪自己关心的不够。竟然疏忽了。 “呵呵，那姐姐便猜一猜，小未如此是为了什么吧。”小未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年纪的笑容。 “你是天山派的人。”百里如末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不对，应该不仅仅是天山派的人这么简单吧。小未你在天山派的地位应该很高。核心人物，甚至是……” 甚至是盟主？ 百里如末没有说，但是小未这超出常人的聪慧，想必也是听得懂的。 “我不是盟主。”小未给了一个答案。 但是显然百里如末除了知道小未不是盟主。没有得到任何其他有用的线索。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百里如末转移了话题。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她很好奇这是什么毒，因为自己即便是醒了。却没有一点力气。 内力更是全然不见了。 这要比当初莫濡给自己用的迷药，还厉害。 “专门针对姐姐的。研制了百年，绝对不会出错。所以姐姐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小未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研制了百年……” 呵，百里如末失笑，这天山派不是自己前世建造的么。 却研制了专门针对自己的毒药？这怎么可能。 除非天山派跟修罗门一样，盟主都反水了。 所以这药才会研制了百年。 果然人心是最不能相信都东西。 想必前世的自己，也没想到自己曾经信任的人。会出卖了自己吧。 甚至连专门克制的毒药都研制了。 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么那个人必然是前世她非常信任的人。 否则要怎么这么了解她呢。甚至知道…… 百年后她还会出现。 自己怕是信任到，连如此机密的事情，都告知了对方吧。 所以天山派一直以来那么针对自己。还有莫濡……都是因为这个背叛者了…… 呵呵，看样子自己这是帮人解决麻烦来了，前世的自己遗留下来的背叛者是吗。 “姐姐很好奇吗？”小未轻声说着。 “不，我不好奇，也不想知道，有些累了，先睡了。”百里如末闭上了眼睛，真的就那么准备睡觉了。至于小未在做什么，百里如末并不关心。 不过不得不说，小未真的是个聪慧的孩子，做事做的滴水不漏。 想必天山派的那些人，为的就是给小未争取时间吧。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那些人给牵绊住了，而小未刚好趁着所有人都出去查验天山派的人的关头。 来找了自己，小未也知道如风一直是跟在自己身边的，所以便带着如风一起，都被算计进去了。 如风很听自己的话，小未很了解她的性子，看到那像是动物毛一样的吃食，定然会想着捉弄一下如风，自己让如风吃了，如风即便是被吓死了，也不会拒绝的。 如此一来，自己身边最后的人，也被小未解决了，至于怎么出的摄政王府，这就更简单了，小未的身份本就特殊，带着一些箱子什么的出来并不奇怪，也不会有人查验。 想必这些日子，小未应该是经常带着大箱子出入摄政王府的。 如此一来就更没有人会在意了。 ……一行人走了很久，也没有达到目的的，想必是小未饶了路吧，这样才不会被发现，如此一来便可以安心了。 …… “查到了吗，是什么人做的。”莫濡脸色漆黑。 “还不知道。”莫一有些担忧，主子这个样子太可怕了，这样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不利了。 必须想法子劝劝主子。 “……如风呢，还没醒吗？”莫濡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了半日，回来的时候，小末就出事了。 人不见了踪影不说，就连如风都晕过去了。 不用说，小末肯定是出事了，否则如果要是小末自己走的话，是不可能连如风都不带的。 何况即便是不想带如风，小末一句话，如风就绝对不会反驳，没必要将如风弄晕。 而且小末答应了自己，不会以身犯险，便不会如此出去。 “刚刚清醒，我去叫他来？” “不必，我亲自去。”莫濡跟在莫一身后，去到了如风的房间。 “摄政王。”如风看到莫濡来，脸色也很不好。显然摄政王这样，主子是真的出事了。 主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了，真的是该死。 “究竟是谁做的。”莫濡看向如风。 “我怀疑是……小未。”如风的答案让众人心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白晨等跟小未走的很近的人。 “不可能，小未一个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再说了，小未对百里如末多敬爱，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是小未呢？”白晨第一个不相信。 “我吃的东西便是小未拿给我的，除了小未我想不到旁人，”如风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小未做的无疑。 “那可能是旁人下毒的，刚好下在了小未带回来的食物里面。” “你觉得有这么巧吗？” 第378章伤了一个人的真心 第378章　伤了一个人的真心 莫濡可不认为事情会有这么巧，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小未…… “小未人呢。”莫濡看向孙海，因为小未一直跟着孙海，所以人在哪里就只有孙海能够知道。 “一大早就不见了。”孙海的回答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这确实太巧了，如果说食物有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那么小未不见了，这件事就根本解释不通了。 来人带着一个人离开本就冒着很大的风险，是不可能顺便带着没用的孩子的，除非……这个孩子便是带走小末的人。 “孙海，小未平时跟着你，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莫濡看向孙海问着。 “并没有，只是人超出常人般的聪慧，这让我很惊讶，除了这个，小未也只对经商的这些事感兴趣，其他的并不见有问题。”孙海是最不敢相信的一个。 他可是对小未寄予厚望的，没想到小未竟然骗了自己。 “经商……孙海，你的那些商铺等等，小未都知道在哪吗。有法子联系吗？” 莫濡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知道在哪，这段日子，我基本上带他了解了我全部的经商线路，至于联系……我给了他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可以支配任何商铺的人。” 因为小未是主子的弟弟，又深受主子爱戴，所以孙海教导小未，那真的是不遗余力的，而且将自己所有的商铺，基本上都告知了小未。 主子既然让小未跟着自己，便说明珠子是信任小未的，既然如此，孙海本就喜欢小未，自然不会有所保留了。 “马上带我去看。我要看你所有商铺的位置，你快速去联系那些商铺，看看小未有没有联系过他们，一点小小的线索也不能够遗漏，你们也去查。 如风，你去通知百花阁，百花阁想必应该有联系小末的法子，都快点动起来，想办法去找人。”莫濡这会倒是冷静了许多。 如果是小未带走的，那么必然是天山派的人安排的，之前的那些人不过就是为了声东击西罢了，在那之前，小末是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他们必定是要将小末送回到天山派的，如此一来…… “看样子我们跟天山派的最终战役，要提前了。”既然小末被提前抓到了天山派，那么他们就在天山派汇合好了，他倒是要看看。 天山派是什么样的狗胆，竟然敢碰小末。哼…… …… “姐姐，你这么淡然，让弟弟很是担忧啊。”小未看着百里如末整日不是吃就是睡的样子，有些不解。 “这样就真像个孩子了，我手无缚鸡之力，你怕什么呢，即便是怕，也不应该说出来啊，这样岂不是给敌人可乘之机。” 百里如末难得的，还有心思瞬间教育一下小未。倒是小未，越发皱着眉头了。 “小未，你真的喜欢经商吗？” 就在小未以为百里如末不会说话的时候，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让小未有些惊讶。 “这个重要吗，喜欢还是不喜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小未想了想说着。 “是吗？我还以为你喜欢，孙海是真的很喜欢你，不过看样子是他自作多情了。”百里如末摇头叹气的。 孙海有多喜欢小未，没有人比百里如末更加清楚，尤其是看到这一路走来，小未走的全部是孙海所在商铺的地方，便知道，孙海将自己商铺的位置。 基本上全部告知了小未。 孙海这个人是很严谨的，做事从来不会出现纰漏，对于旁人看似很好相处，其实孙海心气很高，别看是经商的，却有一颗雷打不动的心。 唯独对小未是很上心的，真的是喜欢到了心坎里，才会如此对待小未。 “姐姐，都到了这会，即便是你打感情牌，我也是不会有所动摇的。”小未眼神闪烁了一下。 “呵呵，不是在动摇你，只是想告诉你罢了，毕竟你怕是不知道孙海对你的付出吧，这些商铺，除了我，知道的就只有你呢，你说孙海要是知道，一直以来。 你接近他都是为了想方设法找到最稳妥的线路，好将我带走，孙海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打击呢。” 百里如末很是清闲的说着，实在是小未做的有些过分了，其实想要带她走，法子多得是，这条路虽然稳妥，却伤了一个人的心。 这是百里如末唯一对小未不满的地方，一个人的真心很难得到，得到了却如此践踏，小未将来会后悔的。 “姐姐，还有几日便到了天山派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小未眼里闪着一丝讽刺，百里如末也不以为意。 她只负责说，其他的要小未自己去想了，想的越多便越愧疚，懂得愧疚便好。那说明这孩子还有救。否则百里如末也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小未，白芷晴知道你的身份吗。”百里如末突然想到白芷晴那个傻乎乎的女人。似乎这辈子一直看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位。 被人当做替身用了大半辈子，如今到头来连唯一在意的儿子，竟然也是天山派的人，真的是挺悲哀的。 “呵呵……说完孙海，现在到了白芷晴了？姐姐，你能说点新鲜的吗。”小未眼里闪着不耐烦。 百里如末越发为白芷晴感到悲哀了。至少说道孙海的时候，小未眼里是有愧疚的。虽然不多却实实在在的有。 可是提到白芷晴……眼里的竟然是厌恶。 白芷晴做人怎么就做到了如此份上呢，当真是够悲哀的了。 “我不过是随便一提，是你太激动了，到前面的商铺，让我下去沐浴一下吧，几日来真的是浑身都臭了。”说罢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小未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姐姐去沐浴想要做什么，莫非是想要传递消息？ 小未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即便是想要传递消息，他也是不怕的，因为他有把握，让这消息传不出去。 至于旁的，就更没用了，再坚持个几日，也就到天山派了。 第379章闹事的 第379章　闹事的 百里如末才不管小未想什么呢。她是真的要臭了，这都几日了，整日在这马车里面，什么地方都不去也就罢了，总不能连澡都不洗。 她已经觉得自己浑身发霉了。 真的是受不了这些人。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 “姐姐，希望你不要耍花样，这对你没有好处。”小未想了想说着。 “不过是洗个澡，至于你如此小心吗，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姐姐呢，未免太苛刻了。”百里如末连眼睛都没睁，没一会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小未给自己吃的究竟是什么药，不光是没有内力，就连力气都没有多少，整日只想睡觉。 …… “主子，他们走的应该是这些商铺，这是位置，你看。”莫一拿着东西来见莫濡，莫濡看着路线皱眉。 “可有看出什么。”欧阳如也走了过来，看着路线并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杂乱无章，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位置的具体地点也看不出，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直奔天山派。联系程阳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莫濡问着莫一，他想要问问程阳。天山派总坛到底在哪，这样好直奔目的地，谁知道程阳却一直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没有，属下以为，程阳怕是已经出事了。小未是天山派的人，想必是知道阳的身份的，所以应该不会让程阳就这么继续给我们传信的。”莫一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还是尽量联系吧，也许还有希望，至于商铺那边，时刻注意着，去叫孙海过来，我们看不出问题，也许孙海看得出。” 孙海对自己的商铺那么了解，也许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呢。 “好，属下这就去叫人。”莫一点头，去叫孙海了。 “你没事吧。”欧阳如看着莫濡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这几日莫濡状态有些一太平静了。这样还不如莫濡发一顿脾气来的好。 如此已经被搞得人心惶惶了，偏偏莫濡还依旧很是冷静。 “我没事，小末那边不会有问题的，我自然不会有事，倒是你，是不是该回漠北了，天山派的动作，说不准就奔向漠北了也说不定。” “我不急，左右漠北被抢了，我也有把握抢回来，你这个样子，你以为我能安心的走人吗?” 欧阳如现在担心的是莫濡。而不是旁人。 “我什么样子了，我是真的没事，如果你是担心我，那么大可不必。”莫濡皱眉，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脆弱吗。 “总之我没打算先离开，就这样。有事叫我。”欧阳如说完便离开了，莫濡皱眉，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其实莫濡这会是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因为他知道小末不会出事。先前是自己太担忧了，才会忽略了很多事情，天山派跟小末的关系不简单。 前世的小末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可能是被背叛了。 那个毒药……想必比他给的还要凶狠。 莫濡觉得，这八成是专门针对小末做的毒药。 如此一来，那么就跟前世的小末脱不了干系，不管怎么样，左右天山派都是要去一趟的，不如现在就去也好。只是他现在追查小末到底在哪。 只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天山派的总坛在哪。 之前程阳说过，天山派的总坛是经常换地方的，所以即便事告诉我们了也没用，等我们什么时候去。他亲自带着更好。 谁知道想着联系不上程阳，那么就只能想法子找到小末他们所走的路线了。 “摄政王，你找我？”孙海来找莫濡。 “是，你来看看这个，这是他们所走的路线，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莫濡将莫一查到的东西给孙海看了。 孙海看了一会，皱着眉头指着其中一个地方。 “这里你确定他们走过？”孙海皱眉。 “怎么了，莫一查到的应该不会出问题。” “这里是只有我跟主子知道的地方，小未绝对不知道，这里主子可能留下了什么线索了。”孙海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确定？”莫濡惊讶， “是，主子说过，即便是全心全意信任的人，也要对他保留一丝，所以这个地方就只有我跟主子知道，旁人是绝对不知道的，想必是主子用了什么法子，去过这个地方。” “小未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其他位置吗。”莫濡问着。 “还有一处，这里有地图吗。”孙海问道。 “我拿给你。”莫濡说着便拿了地图给孙海，苏海指着一个地方说着。 “就是这里，如果他们会经过的话，那么主子一定会想法子去这。”孙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好，我马上派人去那里等着，我们也即刻出发，想必他们已经快到天山派了。先去这个商铺去看看，小末留了什么线索给我们。” 莫濡点头，吩咐好了之后，一行人便出发去寻找小末了。 一路上大家谁都不敢耽搁。直奔苏海说的那个商铺。 那是在距离大顺不远的一个小国。 因为小未带着的人很少，也是怕被发现行踪，所以一路上都很小心，也没有加快速度赶路，尤其是到了人员杂多的地方。 所以进程很慢，这就给了莫濡机会，想要追上他们就容易多了。 …… “就是这。”孙海指着前面的一处小茶馆说着。 “你还开茶馆？”彦之惊讶，这个孙海真的是，基本上垄断了所有的经济命脉。这样的人一台可怕了。 “我看看。”莫濡率先走了过去。 并且拿出了一张画像，是他亲手画的小末的画像，问着茶馆里面的掌柜的可曾见过。 “这个人……没见过啊。”掌柜的看了看很确定自己没见过。 “那这个呢。”莫濡又拿出一副男装的。 “也没有。”掌柜的继续摇头。 “那这里可曾来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闹事的？”莫濡又问。 “闹事的？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可不就有一个闹事的吗。”掌柜的说了起来。 第380章背叛的人 第380章　背叛的人 “你细细说说，都有什么经过。”白晨插了一句。 “你们是谁……老板，你怎么亲自来了，”掌柜的刚醒问这些人是谁，便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孙海。 “别管我，你回答他们的问题，具体发生了什么，一字不漏的给我说出来。”孙海哪里有时间问其他的。 一心想着主子怎样了。 掌贵的看到孙海这么严肃，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便将那日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孙海等人。 原来那日有个女子，长相很是普通，来了茶馆便要喝茶。 喝茶也就罢了。非要喝欧石楠。 掌柜的根本就没有听说欧石楠是什么茶。 那女子要了好几次，最后有些生气，后来便被人带走了。 掌柜的也就回忆了这么多。 “你说她要喝欧石楠？”莫濡眼神闪烁，再次跟掌柜的确认。 “是呀，我听都没听过。去哪给她找啊。” “他们有几个人。”莫濡皱眉。 “不多，一共就四个人。其中还有个孩子。”掌阅的记得很清楚。 一个是这女子太奇怪了。一个是因为那个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便多看了两眼。 “好，我知道了。”莫濡随后便带着一行人出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彦之问着莫濡。 “是小末。她跟小未在一起。一共只有四个人。小末却逃不出。还要用这样的法子给我们传信。看样子那药对小末威力很大。 怕是跟如风吃的不一样。也或许是只对小末威力才这么大。” 小末说过，她的内力与旁人不同，也许是没了内力。因为如风对内力跟小末也不同。 所以便没有受到影响。 “那小末知道为了告诉我们，她来过这里？欧石楠又是什么意思。”彦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显然莫濡听懂了。 “小末说，每种花都有自己相应的花语。而欧石楠的花语，便是背叛。” 看样子全被自己猜对了。果然是当年背叛前世小末的人搞的鬼。 所以那个人知道的，要比他以为的还多。甚至知道小末还会回来，所以他的后代才会一直针对小末。 不过他们抓小末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而且知道小末没有内力了，莫濡还是有些担忧的。 …… “前面就是天山派的总坛。我们终于到了，姐姐，不管你有什么想法。现在怕是都做不了什么了。” 小未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说你一个小小孩子。一路上都担忧的要死。这会终于不担心了？呵呵，小未，你才十岁。” 百里如末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小未才十岁，便跟着上了总坛。 这里跟之前的总坛还真的差不多。 想必因为总换的缘故，所以每个地方都差不多。 不过不能看到彦之说的那个密封的门有些可惜了。 “等会我带你去见盟主，你要小心说话。不要得罪了她。否则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小未开口提醒着。 “……呵呵，小未，谢谢你的好意了。”百里如末不再多言，跟着人上了去。 等着没一会，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天山派的门主。 百里如末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了，百里如末。” “左林……呵呵，确实好久不见。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百里如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再次见到左林。那个砍了自己五十多刀的人。 他竟然也穿越了。 本来如果左林不开口的话，百里如末还会以为这不会是长的一样罢了。 但是对方主动说好久不见的时候，百里如末就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左林。 那个自己曾经的朋友，后来背叛了自己的人。 “跟你一起同归于尽。你都活着，我自然也不会死。你说呢。” 左林看着百里如末，眼里带着复杂的神色。最后化为了浓浓的恨意。 “看样子你很恨我？不觉得反过来了吗？要恨也该是我恨你才对吧。毕竟当初可是你将我害的差点死掉呢。” “你们认识？”小未有些反应不过来。 “滚出去。谁都不准进来。”左林一声吼，所有人都下去了。 小未担忧的看了一眼百里如末，最后也出去了。 “怎么，恼羞成怒？”百里如末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显着很是惬意。 “你还有心思喝茶……呵呵，百里如末，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对于你自己的处境。是不是看的太简单了。” “哦？怎么简单。前世杀死我一次，这次还想来一次？”其实百里如末面上很淡然。 心里却是已经骂了阎王一百遍了。 丫的怎么什么人都能转世重生啊。左林为什么在这。 这阎王搞得什么鬼。 …… 此刻阎王殿的某个人很是冤枉。 “你说这怪得了我吗。她死之前非要拉着这个人一起死。这个人本来是祸害遗千年最后孤独惨死的。 这下被她搞死了，她重生了，这个人自然也就只能跟着重生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前世这个人就背叛了她。这又来一次。” 阎王看着眼前的水镜，觉得世事无常，真的是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有肯定发生啊。 “后面还好多人等着呢。有些快到投胎的时辰了。”判官催促着。 心里想着阎王就算再看，将来还是要被报复的看了不难受吗。 “我知道了。啰嗦。” …… “不，已经同归于尽一次了。我何苦还来一次呢。何况说起来也算是你救了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你。想必你已经知道这天山派是怎么来的了吧。 我想着……既然本就是你的，不如便还给你好了。你以为如何？” 左林看着百里如末，笑得很诡异。 “还给我。你想玩什么花样，人来了古代，莫非也学会古人的弯弯绕绕了。” 百里如末觉得左林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怎么可能会把天山派还给自己。他们两个的关系。可不是这种可以坐下来轻声细语聊天的关系。 如果自己这会有内力的话。定然一掌劈死左林。 第381章左林 第381章　左林 “怎么，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莫非是想劈死我。百里如末，这个世界上，不，是全世界，全宇宙。最了解你的便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吗？” 左林坐在了百里如末的对面，嘴角勾笑说着。 “我不想知道为什么。随便你是为什么。”百里如末不理会左林。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不屑知道。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无所谓了。现在你在我手里，一切只能听我的。没有内力的滋味如何呀。 是不是很不安。在现代我也不知道。原来有内力竟然是这么美妙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怕，我说过不会杀死你，就是不会。” 左林说着，站起身走到了百里如末的身边，弯下腰嘴角贴着百里如末的耳廓说着。 “在现代我一直做错了一件事。现在是时候改正了。” 百里如末皱眉，这是左林？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先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的时候，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百里如末还没说什么，便发觉头发昏，便那么睡过去了。 “为了你，我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思呢。这茶水……这香。全部都是特别为你准备的呢。是不是很感动。” 左林摸着百里如末的脸蛋，眼里闪着一丝疯狂。 这几年他已经等的够久了。也让她放肆的够久了。如今一切是时候回归正轨了。 低下头吻了一下百里如末的额头，便将人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 “哦，对了，你想找的那个密封的门，不过是空壳子罢了。谁叫我们都是现代来的呢。你打得开我自然也打得开。那东西可不适合让你看到呢。” 左林喃喃自语着。看着百里如末出神。 …… “难不成就在这？”彦之看着眼前很不起眼的深山。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跟着小末的人就是在这消失不见得。定然是在这无疑。好好找一找。” 莫濡不再耽搁，试图找到总坛的位置。 不过显然没有任何线索。 这里被他们翻了个遍，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会不会是被骗了。”白晨说道。 “不会，还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地方。你再仔细想想。他们是在什么地方消失的。” 莫濡看向莫五。这个地方就是莫五找到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走到这里，拐个角便不见了人。我跟上去就什么人都没有了。” “就是这？怎么会直接消息不见的。现在怎么办。” 彦之有些急切。小末出事他很自责。总觉得是自己忽略了。 “着急有什么用，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再仔细想想。” 百里岩眼神带着狠厉。 天山派对小末到底有什么企图。他总觉得有问题。 莫濡看了半晌也没有任何发现。他这会已经有些心慌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个盟主……给莫濡的感觉很不好。 …… 百里如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看着熟悉的房间。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按照你先前的房间布置的。满意吗。”左林的声音响起。百里如末看向来人。 “你这是做什么。”皱着眉头，百里如末很不适应这样奇怪的左林。 …… 她跟左林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一直把左林当做哥哥来看待。从来没有怀疑过左林。谁知道左林竟然一直在伪装。 伪装了二十多年。 百里如末至今还记得，左林叫自己去看烟花，那是百里如末第一次觉得…… 自己可能是喜欢上一个人了。然而现实打脸打的太快。 就在她还在有着一丝丝憧憬的时候，左林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五十多刀砍在身上，失血而死。这是这辈子百里如末都忘不了的画面。 正是因为这个，百里如末要回现代。回去将左林杀死。 没想到自己最后的挣扎……竟然就已经带走了左林。 那时候她不过是用着最后一丝清醒的力气。将炸弹拉开罢了。按理说以左林的身手，想要躲过去不难吧。 所以百里如末是真的不知道，左林也死了。 估计是没想到她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还有力气拉开炸弹吧。 “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呢。呵呵，这么紧张做什么。小沫，前世你是喜欢我的吧。是么？” 左林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百里如末。 “呵……你是在说梦话吗。还是在跟我玩感情牌？你想要什么就不能直接一点吗。也许我心情好，会答应你也说不定。” 百里如末撇开了头，有些受不了。 “你会答应我吗？”左林挑眉，也不生气。 “说来听听。也许你求求我，我便答应了。”百里如末这绝对是想要侮辱一番左林的。 谁知道…… “求求你？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打算求求你呢。”说着，左林便单膝跪地。 拿出了一颗钻戒，起码有五克拉，跟现代的一般无二。 这是发什么疯呢。 “很惊讶吗，我在跟你求婚呢。你说过会答应我的。” “你有病吧。如果病的不清那就去找医生，别在这跟我发疯。” 百里如末觉得左林根本就是有病。或者是在耍着她玩。 刚刚该说自己前世是喜欢他的吧。想必那个时候左林也是发觉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现在这是在侮辱她呢？ 如果左林以为这样就能侮辱到自己。那就大错特错了。 百里如末承认自己当初对是对左林有那么一点动心。 但那也只是不懂事罢了。那会百里如末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才是爱情。 只是朦胧的好奇心而已。 虽然当时如果左林也喜欢自己。没有做出那些事情的话。自己是有可能爱上左林的。 但是显然事情不是那么发展的。 她跟左林最后的一点情分也因为莫濡的出现。彻底烟消云散了。 现在百里如末可以肯定的回答左林。自己爱的是莫濡。 从始至终不过一个莫濡。 “你以为我在侮辱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向你求婚。”左林仍旧跪在地上说着。 第382章程阳来了 第382章　程阳来了 “呵……你真的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左林，你该不会是在自己砍了我五十多刀，害得我来了这里之后。想跟我说你爱上我了吧？ 千万别，即便是真的你也千万别说出来。你变态可以。别恶心到我ok？” 不管左林存着什么心思，显然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呵……我很了解你，你爱上莫濡了，便不会动摇，但是……我也没打算得到你的回应。因为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 左林站起身，将钻戒戴在了百里如末的手上，顺便拿下了莫濡送给百里如末的黑天鹅。 “这是莫濡的娘亲送的吧。知道为什么送给莫濡吗？你以为是祝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呵呵，还是不说为好。不然我怕你没法安心跟我成婚了。” 左林话说了一半便不说了。反而宣布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你要跟我结婚。你疯了吧。”百里如末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左林了。 “你是圣女，自然要跟你结婚，这样天山派就彻底变成我的了，不是吗。” 左林眼里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你想要天山派？呵，左林，你真的是异想天开。先不说跟我结婚能不能得到天山派，就是你说的结婚。你就绝对不可能成功。” 原来左林想要彻底成为天山派的盟主。 大长老说过，天山派跟百花阁一样，要真正拥有彼岸花的人。才能成为天山派真正的主人。 看样子左林抓自己就是为了这个。 不过先前倒是没听说过，跟她结婚了，就能得到天山派的。 “你还在期待莫濡来救你？呵呵，相信我，莫濡绝对找不到这里来。除非他变成一个现代人。” 左林很笃定的说着。 “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百里如末皱眉。 “你不是给莫濡留了暗号了吗。你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吗。先不说这个，你怕是不知道，我在入口的地方……做了点小机关。一个盒子，这些古人都打不开。你觉得我做的机关……他们有法子找到吗。” 左林相信，莫濡绝对找不到，即便是找到了，也不可能赶得及。 “你做了机关？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没法发现。” 百里如末皱眉， “因为他们跟着的不过是假的罢了。你们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等他找到真正的地方，再想通过机关。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到了那会，怕是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左林笑得得意。 “你做梦，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绝对。”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逞口舌之争，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呢，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三日后我们便成亲。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左林笑着离开了，气的百里如末差点没吐血，这个神经病。竟然敢这么对她。 自己一点内力都没有，想要做什么都是徒劳，只希望莫濡早点找到出路了。 是自己大意了，竟然会被左林识破了，问题是谁能想到，左林竟然也会来这啊？怎么就这么巧，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 “还是不对，这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即便是上天入地，也要有个目标吧。”彦之已经没法子静心在这找了。 “莫五，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小末吗，你将你看到的一切都跟我说清楚。” 莫濡觉得定然是哪里出了问题，人在这消失了，但是这里却没有天山派。要么是他们真的没有找到，要么就是一开始莫五跟着的就不是小末。 可是不是小末又是谁呢，看样子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路了。 莫五便将之前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跟莫濡说了一遍，一点不妥的地方都没错过。 “你说最开始你跟着的人经常睡觉，到了后来却时不时的出现在外面？”莫濡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但是我确定还是同一个人。” “不，那会人已经被掉包了，小末中了毒，应该是变得嗜睡了，但是你却一直能看到她，说明那会已经不是小末了，从你能看到小末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莫濡皱眉，看样子是被发现了踪迹，所以才会换了人来混淆视听。 “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城镇。”莫五老实说着。 “不远的话，应该是你已经到了天山派的监视地界了，所以才会暴露了行踪，天山派的高手很多，你被发现也正常，既然离的近了，那么我们就直接展开大面积的搜索。所有人，以哪个小镇子为中心，看到山林便给我搜。只要发现不对劲就来告诉我。” 莫濡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用做老套的方法挨个搜了。 希望在这期间不会出什么麻烦就好。 …… “什么人，这里不准随意进出。” “我是来看盟主夫人的，还不让开。”来人顺便将一个东西放到了守门的手里。 “那你快点，不准多说。”守门的人看了一眼东西，便松了口。 “放心吧，我就是很好奇这盟主夫人罢了，不会惹事的。” 说罢便走进了房间中。 看着眼前有些怪异的房间，很是惊讶。 “惊讶够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欣赏这些有的没的，说说外面什么情况了。”百里如末无奈的看着来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各种看个没完。 “我去，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来了个盟主夫人，便猜到是你了，你这么聪明怎么还着了道了呢？” 程阳看到百里如末没事，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没错，来人就是大家都以为已经出事的程阳。 “你还好意思说。那些人是奔着我来的，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还有……你没给莫濡传信吗？” 百里如末听到有人来看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程阳。 自己在天山派总坛，也就认识一个程阳了。 “我倒是想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月前，就勒令全部不准传递消息了，甚至也不准离开天山派一步，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 第383章铁门的秘密 第383章　铁门的秘密 程阳倒是想给他们传消息，问题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之前就有人偷偷下山，结果直接被处死了，那还是地位很高的人呢，盟主都二话不说直接杀了。 所以程阳就只能韬光养晦了。 “莫非是开始怀疑你们了？”百里如末沉吟，觉得左林的谋略，还真的有可能，但是抓不到人，为了保险起见，便将人全部都看着，谁都不准动，这总是没错的。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所以就更不敢瞎作死了，前日便听说来了个盟主夫人，我就猜到是你了，到底是谁把你抓来的。”程阳最好奇的就是这个。 百里如末这城府，还有人能玩的过她？反正程阳本来是以为，百里如末绝对是不会被抓进来的呢，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是小未。”百里如末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是该哭笑不得，还是感叹这孩子伪装的是真的好啊。 “小未？那个小屁孩？不是吧，我的天啊，这还要感谢我当时没有被他看到是吧，否则这会我怕是已经被拉出去咔嚓了。” “可不是，要不是看不到你人，我也以为你已经被咔嚓了呢。”有一次程阳来找自己，可不就差点被小未看到了吗。 当时幸好自己不知道来人是谁。便让程阳躲起来了，这才没有出事。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有用吗？” “……什么叫我还有用吗？你这样真的不会挨揍吗？” “你不逃跑，也不见闹事，肯定是功力被封了呗。这还用说吗。”程阳连这么点事情都分析不出来可毁了。 “你有法子通知莫濡么，还有两天我就要跟他结婚了。码了个巴子的。”百里如末已经开始骂人了。 从打来了古代，第一次这么被动过。 实在是时间紧，任务重，自己又一点内力都没有，否则也不会这么惨。 “没办法，我现在能帮我的人都在外面。而且总坛跟外面也不能传递消息，肯定会被发现。话说你们认识？这以来就结婚。” 程阳一直很好奇这个。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八卦，我不是圣女吗，不是说他跟我结婚就能彻底拿到天山派了吗。”百里如末无奈，怎么程阳这么八卦。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只要不是带有彼岸花的人出现，就算是圣女，也不可能继承天山派呀，拿到天山派的唯一法子，只能是拥有彼岸花的人出现。就算你是圣女也没戏。 至于你说的娶圣女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圣女虽然有些地位，但是还没这么重要，你是不是被骗了。” 程阳觉得百里如末就是被骗了。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百里如末瞬间恍然大悟，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 “我说就算你是圣女，你也没戏，别说娶你了，就是把你供成祖宗，也没戏。”程阳又耐着性子说了一遍。 “那要是娶了有彼岸花的人呢，” “也不成，唯一条件，只能是有彼岸花的人才有资格，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没戏。” “那他要娶我是个什么鬼？合着是骗我的？” 百里如末无语，这个左林是疯了吧。 “可能他真的看上你了，所以才……你懂得。” “你想办法给我找找解药去。” 百里如末不搭理程阳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我去哪给你找。我可打不过左林。” “研制毒药的人也许有法子，这药也不是左林研制的，你去找制作毒药的人，也许能有什么收获，程阳，我不管你之前找我合作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答应你，帮我解决了左林，这天山派就是你的。彻彻底底是你的。” 拥有彼岸花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盟主，那么她成了盟主之后，再想给谁，怕是没人能拦着了吧。 “你……说话的口气也太大了吧，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我答应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当然前提是你要帮我找到解药，否则什么都没戏。”百里如末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解药，否则她就是废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 左林真的很了解自己，所以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制作毒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呢。这个可能你想过没有。”程阳突然说了一个可能，让百里如末陷入了深思。 如果是左林的话，确实有这个可能，左林是宁可自己一辈子这样没有内力，成为一个废人，也不会让自己解毒。给自己一丝的机会。 所以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解药。 如果真的没有解药，那么自己可就陷入了死局了，就只能等着莫濡来救。可是万一莫濡那边也来不及，自己难道要坐以待毙？ “天山派有个封死的铁门你知道吧。” “我知道，但是进不去，而且也不在这里。”程阳倒是知道那个，问题是那个铁门根本不在这个总坛。而是另一个。 “左林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去了，现在肯定还在左林身上，如果你拿不到解药，那么就想法子去拿那个东西。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如果我输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没机会了。” 之前程阳来找自己，自然是没有自己，程阳一个人根本就没法子达到他的目的，所以现在自己要是出不去，那么程阳自然没戏。 “我知道了，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看谁快了。” 程阳点头，不敢再耽搁，便离开了。 百里如末则是想着刚刚程阳跟自己说的话。 只有拥有彼岸花的人，才能当上天山派的盟主。左林骗了自己，难道左林真的爱上她了？ 不过她还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怕是左林也忽略了吧。 如果可能的话，自己翻盘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百里如末不打算用这个法子。 现在就希望程阳这边能得到什么线索了。还有左林说的，铁门里面究竟有什么，竟然还说不能被自己看到，想来定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对自己肯定有用。 第384章无知的人 第384章　无知的人 当时左林以为自己昏睡了过去，其实百里如末也确实是昏睡了，只不过因为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担忧，所以便保持着那么一点点的清醒。 谁知道就听到了左林说的话，这对自己是个机会，只要能够成功拿到东西，那么自己可能就有机会翻盘。 …… “主子，这几座山全部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唯独这一个，虽然也没有什么发现。但是有些问题。”莫一拿着地图来给莫濡报备。 “有什么问题？”莫濡皱眉，看着面前的东西。 “这里我们发现有个地方，总是变幻莫测，我们进不去。” “马上去这里。”莫濡不再问其他，带着人便向着莫一说的地方而去。 到了地方的时候，莫濡便明白了为何大家进不去。 这是……迷宫？ 而且不是普通的迷宫，莫濡觉得，这跟小末那个时代的东西，很可能是想通的，当初那些盒子，小末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人能打得开。 莫濡也不知道，也许是思维的问题，总之就连莫濡也是打不开的，而眼前的迷宫，如果真的是现代的手笔的话，他定然也走不过去。 但是自己必须走过去，可是莫濡觉得，这个东西就是为了拖延自己的时间，先前的一切东西，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所以他不能在这个东西上耽搁，否则怕是要来不及了。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天山派肯定在这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进去，不管是从地下，还是从天上飞，总有法子进去的。要抓紧时间。” “从天山飞？我们虽然会轻功，可又不是鸟，飞过去是肯定不可能的，说是进去只要落地就迷路，等走出来的时候就还是这里。” 彦之询问了找到这里的人，说是有人试图飞过去，但是都失败了，所以飞过去是肯定不成的，除非真的能像鸟一样，不停歇的直接飞过这个诡异的地方。 “鸟……彦之，你跟我来，我有个想法，也许有用。” 莫濡突然想起来，小末说过他们那个时代，就是有飞机的，小末曾经画过一个简易的风筝类的工具。 说是可以带着人飞，如果自己能够做出那个东西来，那么飞过去就真的有可能。 只是要抓紧时间了，一个不下心，可能就前功尽弃，倒时候想要救小末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不能耽搁，要快，快马上。 …… “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难不成是怕我跑了？显然你这个毒很是霸道，我就算是想跑也跑不出去。” “呵呵，小末，你怎么总是对我抱有敌意，我们可是要成为夫妻的关系，以后要相亲相爱一起生活的”左林也不生气，反而很是开心。 “呵……夫妻？你别开玩笑了，还相亲相爱，不相恨相杀就不错了。”百里如末讽刺道。 谁知道也不知刺激了左林什么神经，左林一把将百里如末推在了床上，整个人也压了下来。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最好收起你爱慕莫濡的眼神，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要想着再回到莫濡身边，永远没有可能。 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不介意提前要了你，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一些。” 左林贪婪的看着百里如末。 “你敢……”百里如末皱眉，这是左林？简直是魔鬼了。 以前的左林，即便是砍了自己五十多刀，也没见这么发疯的。 “我不想你恨我，所以你别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就只能去把你心心念念的人杀了了事了。”左林威胁着。 “呵……你敢杀莫濡？想必你是知道莫濡对我来说，是什么存在吧，你的祖先没有告诉你吗？” “你什么意思。” “左林……先前我还不确定呢，不过现在我是真的确定了，你爱上我了是吗？变态一样的杀了我之后，竟然爱上我了，所以你才对莫濡又想杀，又要留着，因为只要莫濡死了，我便也活不成了。不是吗？” 百里如末挑眉，得意的看着左林，果然看到左林眼神闪了闪。 “以前你一直想杀莫濡的，那会怕是因为你刚来吧，知道莫濡对我来说是什么，想要杀了莫濡，这样就能够连我也杀死了，后来是不是越发忘不了我，所以便决定留着莫濡？ 你不杀莫濡，但是也不想让我走，你怕我完成任务，这样就留你一个人在这个时代了，所以你就开始阻止莫濡得到天下，我倒是很好奇。 怎么你一会一变，是一会想杀我，一会想要我活？所以天山派的行动才会那么怪异，一会帮我，一会阻止我的，现在这是终于想通了吗，所以要想方设法娶我了？” 百里如末越说越得意，看到左林的脸色黑的很，便越发快活，这算不算是报应？ 自己对他又好感的时候，他不珍惜，现在自己已经爱上别人了，又来捣乱说爱说恨的，简直是太可笑了。 “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左林说着。 “是吗？我倒是无所谓的，不管你爱我不爱我，都不妨碍我爱莫濡，死心塌地的爱着他。” 左林听到这话，一把掐住了百里如末的脖子，眼里闪着狠厉。 “怎么，想掐死我？呵呵，好呀，掐死吧。” 百里如末什么时候怕过呀，何况左林不可能掐死她，即便是不喜欢她，自己也还有利用价值呢。左林不可能这么傻。 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敢激怒左林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百里如末，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子大啊，所以我杀不了莫濡，但是我可以折磨他，而折磨他最好的法子，就是娶了你，不是吗？” “是么？你有本事娶了我吗？”百里如末不以为意。 “那就拭目以待，还有两日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就看他能不能来得及救你，你最好别太过于期待了。”左林相信，这次一定是自己赢。 莫濡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无知的古人罢了。 第385章成功飞过去 第385章　成功飞过去 “那就拭目以待。”百里如末无所谓的说着。不管莫濡来不来得急。左林都不会得逞的。想要娶她？除非她自愿，否则没有人能够强迫自己。 “呵……拭目以待。”左林点头，放开了百里如末。他这会还真的不敢对百里如末做什么，就百里如末的性子，如果自己敢用强的。 百里如末绝对敢跟自己拼命，左林以为没有必要在新婚前夜见血，不吉利。至于莫濡……左林从未放在眼里过。 唯独没想到，本该是两个绝对不会走到一起的人，竟然会在一起了。等到左林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百里如末跟莫濡已经早就暗度陈仓了。 自己即便是想阻止也没办法了，索性便没有出面，那会左林知道这件事后，真的差点就要将莫濡弄死了，不过只能说莫濡运气很好，跟小末的命连在了一起。 左林没法现在就动手，不，是没法动手。 百里如末猜对了，猜的一丝不差，自己就是那么变态的喜欢上了百里如末。 而且是在自己杀了百里如末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对百里如末的爱有多深，那会其实左林并没想要杀死百里如末的。 只是因为家族仇恨，想着将百里如末折磨一番便好，即便是不喜欢，自己对百里如末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可是谁知道百里如末就那么死了，当时左林就疯了，心疼的不能自己，等到他发现小末最后拉开了炸弹的引信之后。 其实想要躲还是来得及的，只是却不能保证不受伤罢了，至少能保住命，但是那会左林眼里只有百里如末，便那么随着百里如末去了。 那一刻左林是开心的，是解脱的，直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时空的时候，左林才知道，自己竟然重生了，那时候左林整日很是颓废。 至于天山派什么的，一点都不了解，也没有心思去了解，直到他无意中看到了那扇铁门，那门上写着百里如末的名字，左林是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趁着无人注意，左林便将那门给打开了，没想到打开后，知道了那个秘密。那时候他就在想着，也许小末也来了，虽然不能确定，但是起码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只要有希望，左林就没打算放弃。后来便开始去接手天山派，也就知道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直到他听到了百里如末的名字，一个皇帝。那时候左林也不知道小末究竟是男是女，但是他很确定那是百里如末无疑。 他查到了百里如末性情大变的事情，便越发肯定小末也来了。自那以后，左林便一直注意着百里如末的任何动向。 小末说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所以那会才想要杀莫濡，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从百里如末死的那会，便看透了自己的内心。 那会便知道，百里如末的身影早就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怎么可能会杀莫濡呢，杀莫濡那是之前的几任盟主下的命令。 而且不单单是杀莫濡，是要对付每一个国家的皇帝，因为小末没有来，便不知道谁才是转世，干脆谁都杀好了。 直到自己开始接手，才取消了对莫濡的关注，因为他不能让小末死，但是却处处跟两个人作对。 倒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不希望两个人之间的战役中，没有自己，那会左林便对莫濡很是在意。 生怕有什么万一，谁知道自己再害怕，这个万一还是发生了，不过也无所谓，他不在意。 只要小末以后能忘了莫濡，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他只要百里如末。如果不能得到……那么便再一次同归于尽吧。 …… “这东西能行吗？你确定这东西能飞？”彦之看着眼前的大风筝，觉得有点不靠谱啊。 “试试就知道了。”莫濡眼神闪烁，其实也没有把握，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需要快，总觉得那个人有问题，为何如此纠结小末，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来试验吧，我也试试飞天的感觉。”云霄拉过风筝。问了该怎么操作后，便开始尝试了。 显然结局并不理想，云霄被摔得鼻青脸肿，但是莫濡依旧迷药放弃。 最后试了五六次，经过五六次的改进，终于有成效了。 “你确定能飞那么远的距离？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迷宫有多大，要不要旁人先试试？”云霄有些担忧。 莫濡要亲自试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一堆人可就没有人来管理了。 所以云霄还想着自己上去试试。 “我来，我相信这次可以，一旦我能过去，你们便随后跟过来，动作要轻，莫要惊动了天山派的人。”莫濡已经想好了，这次必须要自己亲自来，今日他的心里越发慌乱了。 必须过去。 准备就绪，莫濡便被人放了起来，趁着风缓缓向着对面飞去。 半炷香的时间，整整飞了半柱香的时间，莫濡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次安全到达了对面，莫濡甚至可以看到天山派的建筑了。 放了一枚信号，等云霄等人全部过来后，便向着天山派进发。 “真有你的，这都行，我们快走吧，总觉得他们抓了小末不简单。”彦之很是担忧，率先走在前面。 “喂喂，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挂着红绸？有人办喜事？不会是……”屈行看着眼前一片红的建筑，这她显眼了，即便是不进去，也看得到。 “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彦之说着，就发现莫濡已经飞了过去。 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看，已经不见了踪影。彦之皱眉，这天山派突然办喜事，肯定跟小末有关。 想必这新娘，十有八九就是小末，这天山派玩的是哪一出，抓了小末是回来拜天地的？ 不再想其他，也快一步追了上去，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便都不再耽搁，用了最快的速度向着天山派而去。 不敢有一丝耽搁，遇到守卫，直接打晕了事。 第386章不怕是妖怪吗 第386章　不怕是妖怪吗 “显然是你输了，马上就拜天地了，你觉得你还等得到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吗？倒是可惜了，我还准备了前任桌呢，显然是要空着了。” 左林看着百里如末一声白沙，这婚纱是他亲手设计的，为的就是今日。果然很适合百里如末。 “切，这才哪到哪，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百里如末不搭理左林，她在想程阳到底行不行呀，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会是阵亡了吧。 “还是像以前一眼，不亲眼看到不安心是吧，时辰已经到了，我们该出去拜天地了。”左林也不跟百里如末废话，等会拜了天地，百里如末就知道到底谁才是强者了。 自己随便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迷宫，对古人都是遥不可及的。真想不透小末怎么会眼光这么差，瞧得上那些没用的人。 说到出去，百里如末倒是巴不得赶紧出去呢，等在这已经等得心烦了，出去说不定还能看到程阳。 让百里如末没想到的是，自己出去程阳倒是没看到，而是看到了莫濡…… “你这么快就来了，迷宫怎么过去的？”百里如末惊讶的看着莫濡，这才发现莫濡的脸色很难看。 再看着自己这一身白，估计是误会了。 “卧槽，不是你成亲啊，吓死我了，不过你穿一身白是什么意思，这个人要你祭天？”彦之随后赶来，看到一声白的百里如末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想到，小末这不是成亲。 那么就有可能是祭天的。天山派还真的什么奇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滚蛋，每次见面你不气我，你心里难受是吧。”百里如末无语，祭天……亏他想的出来。 “你就是莫濡……呵呵，小末，你是看上了他的脸是吗？都说不要被脸所迷惑，你倒是一点不长记性呢。”左林眯着眼睛说着。 他是真的没想到莫濡竟然找来了，那迷宫看来自己还是设的简单了，低估了莫濡的智商，不过也罢，来了也好，就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将小末娶回来的。 “起码比你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强吧，看样子想用迷宫拦住我，不过怕是多此一举了。”莫濡语气不善的说着。 竟然打小末的主意，这个人胆子是真的大，小末说过，他们那里的人都是穿婚纱的，想必就是这种的了，这个人……认识小末，那个时空的小末。 “呵……怕是只会嘴硬吧，都这会了，是不是该出来了呢？”左林看向一旁的屋子。百里如末皱眉。 让谁出来？ 直到门打开，看到里面的人，看到莫濡还有欧阳如的反应后，百里如末便知道这是什么人了，呵呵……那个女人？ 倒是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的样子，按照莫濡的年纪，这个人应该快五十了吧。 “盟主，如果我帮你解决了他们，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锦娘看着左林，眼里的爱慕之色。吓了百里如末一跳。 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恨意也太明显了吧，不是吧，这么狗血？ “左林，你这是出卖色相了？看她看你的眼神，差不点就要把你吃了一般，情意绵绵的呢，你答应她什么了，该不会是答应娶她做小吧。” 百里如末声音很大，整个大堂的人都听得到。尤其是锦娘的脸色，简直是难看死了。这是被拆中了心思了？ “呦，这是恼羞成怒了？你打算怎么解决莫濡他们？用你这个当娘的身份解决？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不止莫濡不会，即便是欧阳如也不会。” “你这个贱人，即便是不会，他们也不会要你，你就安心嫁给盟主吧哼。”锦娘被说中了心事，面色很难看。 “呵……左林，你是真的答应了要娶她吗？如果你答应了，那就休想我嫁给你。难道你来了这里，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三妻四妾了？” 百里如末满意的看着锦娘的脸色变了又变。 眼里闪着讽刺，这个女人竟然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对自己的儿子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畜生。 幸好莫濡没有遗传这个女人的恶毒。 “你知道我不会的。”左林不想百里如末误会自己，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自然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至于锦娘……其实左林也很厌恶这样的女子，只不过需要利用罢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你……你要反悔？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你不能因为这个贱人的话，就这样对我。”锦娘因为今日是左林的婚礼。 本就已经有些疯魔了，这会更加疯狂，想要上前去拉左林，给左林一个掌风给推到了地上。 “你……她根本不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不能为了这个贱人抛弃我，我可以帮你将他们全部赶走，你还需要我的。” 锦娘已经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并不需要你，你可以滚了，至于他们，根本就没人是我的对手。”左林说着，便拿出了一把火枪来。 指着莫濡等人。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们穷其一生，都碰不到的东西，如今我便送你上路好了。” 左林用枪指着莫濡，然而莫濡却并不在意。只是眼神带着轻蔑。 “就是这个人当初背叛了你吗？”莫濡看向百里如末，询问自己的疑惑。 “你说什么？你将这个都告诉他了？你就不怕被当做妖怪吗？”左林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如末。 小末这个人有多疑心，他最是清楚，从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心，就连他都是用了十几年，才换来的两个人的友谊，现在一个区区莫濡，便让小末如此了？ “显然我赌对了，不是吗？” 百里如末无所谓的说着，她最初自然是担忧的，但是直到莫濡主动问自己的那一刻，百里如末便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劫数，躲不过也逃不脱。 只能义无反顾的迈进他布下的温柔陷阱里面，百里如末那会还真的不怕莫濡说自己是妖怪。 第387章飞过来的 第387章　飞过来的 因为她相信，即便自己是妖怪，莫濡也绝对不会放手。 “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你是想我们三个人同归于尽吗？”左林看着百里如末，眼里闪着杀意。 “呵……你想杀我？左林，我希望你能看清楚现实。你从来就不是这里的盟主不是吗。”百里如末眼神闪烁。 “小末，别惹我。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彼岸花。你就能当盟主。”左林笑了，这件事他本就知道原因。 这会自然是更不害怕百里如末的威胁了。 “怎么，为什么不能当，是因为缺了一样东西吗？莫非你说的是这个？” 百里如末将刚刚程阳偷偷递给自己东西拿了出来。 她就知道程阳知道自己有彼岸花，却还不担忧自己反客为主。 定然是有原因的。原来就是因为这个。这天山派想要拿到盟主之位。 不光是需要这彼岸花，还需要一样东西。便是这盟主印信。 “你……你从哪里得到的。还给我。”左林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手里的东西。 伸手便要去强。谁知道被赶来的莫濡阻止了。 “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把他们全部拿下。”左林看着下面看着不动的手下。 都是一群废物，竟然只看着却没有作为。 “我乃是天山派命定的盟主，你们再敢造次。”百里如末大声说着。 左林眼神闪着一丝慌乱。 “不要听她胡说，我才是你们的盟主。她是骗人的。”左林大声说着。 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人听左林说了。因为百里如末肩膀上的那枚胎记那么明显。 那么刺眼，身为天山派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才是真的胎记。 加上百里如末手中的印信。此刻百里如末就是天山派的盟主无疑。 左林眼看着大势已去。也来不及想其他。 一个闪身便飞走了。 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我会回去找你的。你只能是我的。否则……便同归于尽吧。” 百里如末皱眉，这个人真的是不死心。都到了这会了。还想着同归于尽。 也罢，不管他想做什么，自己都奉陪。 莫濡走到了百里如末身边，将衣衫帮百里如末盖好，面色很是不舒坦。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被旁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记住了吗？” 百里如末有些无奈。不过还是不敢多说什么，谁叫自己做错了呢。 “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不过眼前这个烂摊子怎么办。” 看着这些天山派的人。一个个都对着自己跪拜。百里如末很是无奈。 “你打算怎么处理，自然是听你的了。不过我觉得有些人似乎很想要呢。” 莫濡看向下面的程阳。程阳这也太激动了。比百里如末都要激动。 呵呵…… “噗，也罢，反正说好了要给他的。我留着也没用。不过要暂时先等等。左林肯定会回来的。他不会善罢甘休。怕是……” 百里如末想着刚刚左林拿着的火枪。最开始她以为那是左林做出来的。 后来发现了不对劲。那不是左林做的，那个跟先前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 百里如末这才想起，这应该就是自己前世做的。既然有火枪，那么想必也是有大炮的。 如果左林要大炮来对付天山派。那么这些人可就危险了。 百里如末决定将这些解决了再说。 “随你，不过有些事情你要跟我说清楚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左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濡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他要好好问问，这个左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我跟你说，左林就是我在现代的那个杀了我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重生了。好像是因为我的缘故。 不过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这个我绝对是不知情的。我发誓。” 这件事说起来，百里如末很冤枉好吧。她怎么知道这个人抽什么风。 突然就说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 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也太不对劲了。 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真的？那你对他……” “喂喂，我对他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发誓啊。不过说起来要是真的有，也是先前的一些朦朦胧胧的想法。还没什么别的呢。 我这不就被杀死了吗。然后就遇到你了。话说你就知足吧。我在现代那个年纪，可是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呢。你捡到宝了。你知道吗。”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 “好，我明白了，我已经知道我是捡到宝了。成了吧。你能不能不要一脸的傲娇。还有……你这身衣服马上给我脱了。看着难受。” 莫濡当时进来的时候，看到百里如末这身衣衫，别提多生气了。 自己的娘子，竟然穿着嫁衣要嫁给别人。这让他怎么忍。 他就说自己一直心慌呢。本来还以为是因为小末会遇到什么危险。 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不是小末会遇到危险。而是有人觊觎他家宝贝。 这要是自己来晚点。怕是就要被捷足先登了也说不定。 尤其是小末这会又没有功力。 岂不是等着别人欺负吗。 “噗……你这是吃醋啦。哈哈。放心吧。我就算是什么功力。我也不怕左林。他不敢对我怎么样。除非他想亲眼看我死。 那会他又很确定你是绝对过不来的。所以自然不会让我死了。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百里如末倒不是一样看不起古人。实在是这现代的东西。即便是很简单的。古人看到也是一窍不通。 这件事百里如末也很纳闷。 所以对于左林的迷宫，其实百里如末也觉得，莫濡是过不来的。 “飞过来的。”莫濡傲娇的说着。 “……飞过来的。你说的飞，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怕是理解错了吧。 飞过来的？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忘了你给我画过风筝吗。大风筝，能飞到那种。”莫濡觉得好笑。小末至于这么惊讶吗。 第388章心坏了 第388章　心坏了 “噗……你竟然……你真的用了那个风筝飞过来的？”百里如末惊呼。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不相信我是飞过来的？”莫濡皱眉，小末这个样子也太惊讶了吧。 “我……不是，我跟你说，那个风筝，我从未用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以为……那个不过就是玩笑的，谁知道你竟然真的就那么飞过来了？” 百里如末这是看小说看到的，现实中倒是也有类似的，但是绝对没有这么牛逼，真的就做了个风筝就飞过来了，这还是百里如末第一次见。 真的是第一次见…… “合着你是逗我玩的，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再过不来，我就要疯了？” “为什么，我不是给你留消息了吗，你应该不会急成这样才对吧。”百里如末纳闷，自己可是留了消息，说过自己很安全的。 “我就是心慌，事实证明，我没来错，我要是不来，怕是这会你都已经嫁给别人了，是不是？”莫濡越想越生气，刚刚就不应该放左林走。 要不是小末拦着，莫濡真的会上去杀人的。 “拜托，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都说好女不嫁二夫了。虽然我不算是什么好女吧，但是好歹喜欢你的心还是真真的。”百里如末觉得好笑，莫濡竟然是担心这个，不过还是很开心的。 毕竟是担心自己， “那我要是不来，你有什么对策了？难道是你已经恢复了内力了？”莫濡看着百里如末说着。 “这个倒是还没有，不过我也有别的法子呀，你看我刚刚不就化解了一场危机吗。”百里如末心虚的说着。 “你确定是你化解的？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刚刚左林要是拦着你不让你说，你有把握解开这个谜底吗。到时候还有谁信你？ 何况即便是大家信了，左林的功夫那么高，你确定你能躲的过去？他要是直接将你抓走了，你要我怎么办？”莫濡想想就觉得后怕，幸好自己没有松懈， 好歹是过来了。 “这个……不是还有程阳呢吗，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百里如末越发心虚了。 其实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果莫濡不来，她是打算来个出其不意的，但是也不一定就真的成功，而且像莫濡说的，要是左林抓自己走。还真的没有人能够拦下。 程阳都说，他打不过左林。 “所以……现在还说你有法子了吗？我看你还跟我吹牛，下次看你再逞强，看我怎么收拾你。”莫濡皱着眉头，已经担心的不得了了。 “我知道了，我也是想着，万一你过不来，总要拼一把的，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不过我这没有内力，真的是太被动了，唉……有时候光长脑子还真的不成。” 这自己要是内力的话，才不会这样受制于人的，早就想法子逃走了，即便是不逃走，也不会这样委曲求全，早就嚣张的不得了了。 “让鬼医给你看看。”莫濡点头，没有内力确实不成，小末的轻功都使不出，这是莫濡最担心的。 如果小末要是有内力的话，莫濡是不会这么担忧，到已经快要发狂的地步。 “还是等等吧，我们先去看看你的那个娘亲，你应该没事吧？我刚刚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百里如末刚才为了刺激锦娘，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说的话确实过分了点，不过自己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拖延时间。 但是不得不说，自己那么说了之后，心里特别爽快，因为那个女人确实该骂，真的是为老不尊。 都多大岁数了，竟然为了情情爱爱的事情，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现在想想，一直以为莫濡就很惨了。 其实欧阳如一点都没有比莫濡强多少。 显然莫濡对这个娘亲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而欧阳如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的，看着刚刚欧阳如的样子就知道，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唉……突然对欧阳如也没那么讨厌了。 “我没事，一起去看看吧，我倒是也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莫濡点头，带着百里如末便向着天山派的地牢而去。 因为之前锦娘发疯，所以便被送到地牢去了，百里如末跟莫濡来的时候，欧阳如也在。两个人正吵着什么。 “你懂什么，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他比我小怎么了，利用我怎么了，那也比那个漠北的老皇帝对我好，那个老皇帝根本就是个变态，折磨的我早就想要杀死他了。” 锦娘已经有些癫狂了。看欧阳如的样子，倒是已经好多了，想必是对锦娘已经彻底失望了。 “可惜人家看不上你，不过是利用你罢了，”欧阳如讽刺道。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对她两眼相待，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吗，我年轻的时候，要比她强百倍，她不过是比我晚出生了几年。” 锦娘不以为意的说着，显然并没有觉得自己差在哪里，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而已。 “呵……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显然她比你强百倍，如果是我，也绝对不会选你，这么可怕的你。” 欧阳如毫不犹豫的讽刺了回去，觉得自己以前简直就是瞎了眼，竟然对这样的女人，还抱有一丝希望，现在真的是被打脸打的很疼。 “那是你眼瞎，她比我好一百倍？哼。” “一个是眼瞎，两个是眼瞎。难不成所有人都眼瞎吗？”莫濡走了过去，眼里的讽刺太过于明显。 刺痛了百里如末的眼，莫濡这是究竟要做了怎么样的心里建设，遭遇了怎么样的对待，才会对自己的娘亲失望至此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有这样一对双生子，怎么就不知足呢，天下的男人何其多，竟然看上左林那种畜生，看上也就罢了，谁还没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呢。 问题是追求真爱，这可不是能够虐待自己儿子的理由。这二者并不发生矛盾，是这心坏了。 第389章疯癫的锦娘 第389章　疯癫的锦娘 “你这个逆子，从头到尾你都跟我作对，你还有脸来见我，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左林。”锦娘看到莫濡很是激动。 “想找左林？噗……你这个人真的是不知悔改啊，你以为左林喜欢你不成？不过是再利用你罢了，那可是能够为了我发狂的人，凭什么会喜欢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 年老色衰了，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你以为你这个样子，谁会看上你不成？真当大家都没长眼吗？真的是让人无语的很。” 百里如末是上前，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自恋的女人了，而且她看不得有人这么说莫濡。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你就跟你娘亲一样贱，百里岩那个老乌龟呢？他不是喜欢白芷清吗，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锦娘得意的说着。 百里如末本是来问一些锦娘，关于天山派的事情的，谁知道竟然得知了这样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你说什么，是你害死白芷清的？”百里如末一直以为是白芷晴做的，而且就连白芷晴自己都承认了呀。 “是我，怎么样，很惊讶吗？当初我让百里岩带我离开。谁知道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眼里就只有那个白芷清，我气不过，看不得旁人比我幸福，所以我就做了点手脚，你娘亲就那么去了， 那个白芷晴还傻不拉几的帮我揽了责任，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都很傻。死的不明不白不说，还什么都不知道，啧啧…… 女人都是傻得可以，不过也算是白芷晴命大。给百里岩生了一个儿子，我本想连他也杀了的，谁知道左林说先留着，否则就白芷晴那条贱命，死个八百次都不够死的。” 锦娘已经豁出去了，自己做下的错事全部都交代了， “刚刚还说自己喜欢左林喜欢的要死，没想到还对我爹爹有过想法，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还好意思说的自己多么好。见过不要脸的，真的是没见过像你这么极致的。” 百里如末已经无语了，合着好多的人命，都是因为锦娘的从中作梗？ “哈哈哈，不要脸？脸有什么用，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吗？不能，我只能靠自己，还有你那个傻弟弟，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样吗，那都是我的功劳，百里岩的儿子，你以为我会让他好过吗？我不过就是随便说了几句。 稍微引导了一下，虐待了几次，这个孩子就变得跟魔鬼一样偏激，这次你被抓来，他可是立了头功的，哈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 “你对小未说了什么。”百里如末惊讶，竟然连小未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锦娘，这种女人，真的是太遭人恨了。 “能说什么，就是说了点事实呀，说你爹爹有多疼爱你，有多不待见他，小孩子心思都很敏感的，说的多了就记住了，想必你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吧。 枉费你还那么喜欢他，那么宠爱他，真的是有眼无珠。” “呵……那是你太小看什么是真心了，小未不过是被你这种蛇蝎女人误导了罢了，我相信他心里是有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你以为我的真心，是轻易被你几句话就能抹杀的吗。” 百里如末才不相信小未会对自己真的狠下心来。不相信小未真的不把自己当姐姐，小未眼里的愧疚骗不了她，不过是那孩子心思要敏感了。 一时间转不过来弯罢了，等他想通了，一定会来找他道歉的。 “真是幼稚，你们就是看上这样幼稚的女人的？兄弟俩都看上一个，你们怎么不抢呢，抢的头破血流才好，最好全部都去同归于尽吧。” 锦娘恶毒的说着。 “不知道究竟是谁幼稚，我们这大好的人生，为何要同归于尽？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吧。才会这么偏激。” “幸福……哈哈，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幸福，我也从未幸福过，所以你们都不能幸福，百里如末，你可别忘了，你娘亲是我杀死的，我是你的杀母仇人，你还能跟莫濡这样继续恩恩爱爱了吗？” 莫濡眼神闪了闪，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件事小末自然有想法，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自己有个这样歹毒的娘亲，莫濡不确定会不会影响自己在小末心中的地位。 “噗……你这算是挑拨离间吗？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不仅不恨莫濡，我连欧阳如都不恨，甚至我也不恨你，因为你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可怜虫罢了，真的是忍不住同情你啊…… 大概这辈子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事不是要么爱，要么恨的，否则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看在你这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浪费时间，莫濡，我们走吧。”百里如末拉着莫濡的手便要离开。 转身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欧阳如。 “还愣着干什么，你是想选你哥，还是想跟这个疯女人在一起啊？你要是再在这多呆一会，小心我让你哥不认你这个弟弟。” 百里如末傲娇的说着，看到欧阳如眼里的震惊，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地牢，莫濡看向百里如末。 “我还真的怕你生气呢，” 莫濡担忧的说着。这会觉得心有余悸啊，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个娘亲这么奇葩，连莫濡都觉得没有颜面见人了。 别人家的娘亲都是想法子给孩子添彩，怎么只会想法子给自己孩子抹黑啊。 “噗……至于吗你，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对你有什么看法，不过你那个弟弟要是再不出来，我可真的要对你有看法了。”百里如末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身后，欧阳如怎么还没出来。 磨磨蹭蹭什么呢。 “那我是不是要再磨蹭一会，让你对我哥有看法之后，我再出来？”欧阳如笑着说道。 “啧啧……莫濡，你这是什么弟弟，竟然想让我对你有看法。” 第390章解不了 第390章　解不了 百里如末看到欧阳如出来了，眼里的悲伤也淡了许多，百里如末也笑了出来。 看到欧阳如那个样子，百里如末觉得心里不舒坦，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对自己失望了一样。 自打做了母亲，百里如末很是理解这样的心情， “我累了，先去找鬼医了，你们两个自己商量，要怎么解决这个女人。”百里如末觉得自己应该给这两个兄弟一个单独的空间。 “……她很好，你很幸运。”欧阳如愣了一下才说着。 “将来你也会遇到你的幸运，不要把眼光放在我的女人身上，这样会让我发狂。”莫濡挑眉，挑衅的说着。 “我发现你越来越傲娇的，难不成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欧阳如有些无奈。 “就是这样你能怎么样？羡慕啊，嫉妒啊？可惜了。人已经是我的了。你不要再惦记了。” “真的是太让人无语了，我就算是惦记也没用不是吗，不过你最好小心一点，说不定你一个懈怠，我就把人给拿下了，也说不定。”欧阳如开着玩笑。 “那么想必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是不会懈怠的，绝对，”因为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 莫濡哪里敢有一丝的懈怠，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娘子可就要被人抢走了呢。 “呵呵……她怎么办。”欧阳如正了正神色，看着莫濡问道。 “我觉得就让她在这挺好的，没必要再纠结了，像她那么聒噪的人，就适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是吗？”就一辈子在这个地牢待着吧，这样挺好。 “呵……同意，就按照你说的做吧。我不想再参与什么了，回头这里的事情结束，我便回漠北了。”欧阳如突然就有些倦了。 “好。”莫濡点头，两个人就这样商量好了，未来该走的路。 …… “鬼医，到底有没有法子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是要不行了？”百里如末有些无奈，虽然如果自己真的没法子解毒，恢复内力，是让人挺生气的，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严重吧。 以后不用内力就好了啊，对于百里如末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少的，除了莫濡。 “倒不是不行了，你这内力有点古怪，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束手无策。”鬼医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内力呢。 “哦……你第一次摸我的内力吧，以前我都装的挺好的，你们没人知道，现在这也没有内力了，自然也，没法子装了，不过到底是怎么了。你说什么束手无策，你的意思是我的内力还在，却用不了吗？” 百里如末以为自己的内力没了呢，因为她一点都感受不到， “自然在了，只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要是能找到你被下的毒，我也许还有法子解，但是就这样凭白试，我是一点把握都没有。”鬼医也是不能凭空就造出解药的啊。 “毒？这个怕是有点困难，这左林跑了，小未也不知道去哪了，估计有这个毒的，就他们两个吧。” 之前小未给自己吃的那个东西，也被小未全部处理了。 “那就不好办了呀，没有解药，我真的无从下手呀，现在怎么办。” 鬼医有些担忧。 “能怎么办，想办法呗，我让程阳去找那个制作毒药的人了，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谁知道百里如末这边才说也许程阳会有什么发现，程阳就带回个坏消息。 “那个大夫已经死了，药房什么的，全部都被烧了，现在是什么都不剩了，怎么办……” 百里如末皱眉，真的是流年不利。 “看样子只能等了，”现在除了等，还真的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等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会有人给你送药来吗？”彦之是真的佩服百里如末这个临危不惧的性子。 “是呀，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啊，不如我们试着悬赏？也许有更厉害的大夫上门呢。”屈行觉得等着根本就不是办法，还是要主动出击。， “我说你小子这是看不起我是吧，不管是谁来，也要知道中了什么毒，才能解毒啊？”鬼医倒不是说没有人比他厉害了。 只是没有毒药，想要凭借症状，还是谁都没见过的症状，就想配出解药，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还不确定解药到底管用不管用。 就盲目的给百里如末用啊，这样会出问题的，本身这毒跟正常的毒就不一样。 说起来这并不会让人死亡，只是针对内力而已，想要用兔子做实验都不成。上哪找有这么奇怪内力的兔子去。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白晨也是很担忧。 “等着吧，等小未给我送毒药来，他会来的，或早或晚罢了。” 百里如末相信，小未肯定会来的。 “不是吧，就这么等着？万一他一年不来。两年不来呢。你要怎么办？” “那就等一年等两年呗，总要给那孩子点时间呀。”小未心思本就敏感，急不得的。 她也没让人去找过小未，因为怕小未多想，好不容易找了个弟弟，虽然顽劣了点，也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说起来自己还真的是个操心的命啊，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自己省心。 “我也觉得小未会回来的，时间问题罢了，我太了解他现在的心情了，就是别扭着呢，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轻易服软呢。” 平澈作为一个过来人，很是傲娇的说着。 “……你能不能给我滚蛋，不想看到你。”百里如末无语，平澈也好意思拿这种事情出来显摆，真的是让人抓狂。 “别这样啊，你现在可没有内力，我想什么跑就什么时候跑，你可是抓不住我的，哈哈。”平澈得意的说着。 “如风，帮我把人抓到我面前。”百里如末挑眉，一句话，平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如风抓到了百里如末的面前了。 “小样，你我以为我没有内力就对付不了你了？老娘就算是没有内力，那也是你们的老大。你想要造反？啊？” 第391章大大的乌龙 第391章　大大的乌龙 百里如末揪着平澈的耳朵说着，平澈哪里还敢造次了。立马开始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姑奶奶，饶了我吧，” “哈哈……”一行人都笑话着平澈，刚刚低迷的气氛也被这一出弄得活跃了很多。 …… “还不进去吗？再不进去怕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吧。”莫濡看着站在门口的小未。眼里带着一丝无奈，小未都在这看了半个时辰了，他都看累了， 这个别扭孩子，怎么还不进去。 “我怕……她。”小未犹犹豫豫的说着。 “怕她什么？她会吃了你不成？” “自然不是，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其实小未已经站在这很久了，所有人都看到他了，只除了姐姐，想必姐姐因为没有内力，也不知晓他就在这吧。 其他人也没有告诉姐姐，他其实根本没有走，一直就在这来着。 “那随便你吧，我进去了。” “姐夫……帮帮我吧，我真的害怕。”小未有些委屈的看着莫濡。 这是他第一次叫莫濡姐夫，让莫濡很是惊讶，不过倒是很满意这个称呼。 “好吧，这可是你让我帮你的，”莫濡点头。 然后看着屋子里面其乐融融的人，大声喊了一句。 “小末，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就站在门口呢，要不要让他进去啊，要是不让，那我就将人赶走了。”莫濡眼神里带着笑意。看着小未要跑。 也没拦着。 “你告诉他，这会要是不进来，就再也别来了。”百里如末的声音从屋子里悠悠的传来。 一句话，都不用莫濡拉着人，小未就自己站住了，然后乖乖的走了进去。 …… “呦，这是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啊。”百里如末轻声说着。 “姐姐，你能不能别再寒掺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咦？这说话的是谁啊，这低着头。我连脸都看不到，这是在跟谁说原谅呢？”百里如末假装不知道是谁。 不过在小未低着头的时候，将这些大老爷们都瞪了一遍。 竟然跟个孩子一般见识，这些人肯定是都看到小未了，愣是没人告诉自己，就让小未这么一个人站在门外。肯定是吓坏了。 一群人默不作声，假装不看百里如末。 “姐姐，我……我就是一时想不开，谁叫爹爹只看你一个人，都不来看我的，我就……” 小未越说声音越小，百里如末算是明白事情的起因在哪了。 瞪了一眼心虚的百里岩，感情这孩子是以为百里岩不喜欢他，只喜欢自己呢。 之前锦娘就说，她就是用百里岩来刺激小未的，这小未好不容易不在意这件事了，谁知道百里岩来了，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小未，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小未才会这么做的。 “他不来看你，跟我有什么关系。”百里如末挑眉，故意逗着小未。 “我想到大家都说爹爹就爱姐姐，就想把姐姐给骗走，让他们着急。”小未越发的心虚了，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错了，但是已经做了，又不能收回去。 只能求姐姐原谅了。 “噗……看到你师父了吗，其实最生气的怕不是我，而是你师父啊。”百里如末其实真的没有那么生气，小未这孩子本来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样。 但是对于孙海来说，也不知道小未的心事，想必是很失望的。 “师父都不理我了。比姐姐还生气呢。”提起这件事，小未就很伤心。 “让你嘚瑟，做事一点都不知道考虑后果，你就是仗着我不忍心罚你。”百里如末无奈的说着。 “那姐姐你是不是不怪我了，那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我师父？”小未看到百里如末松了口。立马舒心了，不过想着师父……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你还是先想想你姐姐吧，这内力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还有没有那个毒药了啊，没有药，鬼医都束手无策。”彦之还是更担忧小末的，其他人的事情，不再彦之的考虑范围。 “毒？毒药我有倒是有，但是我有解药啊，就不需要毒药了吧。这是当初研制毒药的那个人研制出来的。”小未将解药拿给百里如末。 “你有解药啊？我的天，吓死我了。”彦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还想问姐姐呢，难道没有收到我给你的解药吗？我就放在你的衣袖子里面了。”小未一直也很奇怪，自己早就把解药给了姐姐了。 他本来也不是真的想要姐姐被抓的，不过就是一时气不过罢了，后来在姐姐见到左林的时候，他就偷偷将解药给了姐姐了啊。 他还在想怎么姐姐一直也不逃跑，毕竟姐姐要跑，就是左林也抓不住啊。 本来以为姐姐是将计就计，看来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你是说那个黑漆漆的药丸子？那么大一颗，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就给扔了，我哪里知道是你给我的，你也没给个暗号啊。”百里如末这才发觉， 自己这是忽略了什么，那次她可不是看到了那个大药丸子了么，但是以为是什么毒药呢，就算不是毒药，百里如末也不可能随便看到个药丸子，就吃吧。 “……姐姐，我觉得这次虽然我有错，但是你自己也有责任，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出卖你，将人送给左林吧。”小未直直的盯着百里如末看着。 “这个……咳咳，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会给我解药啊。话说这个解药，左林知道吗？”百里如末有些无奈。 这算不算是最大的一个乌龙？ “他自然是不知道了，他要是知道有解药，怎么可能还会对姐姐那么松懈呢，”小未理所当然的说着。 “唉，你这个臭孩子，下次看你还敢跟我开玩笑的，还有你，还不过来，为什么一直不去看小未，你是怎么想的？”百里如末趁机将话头引到了百里岩身上。 实在是自己也没理啊。 干脆躲着吧。 “我……我这不是一直没忙过来吗，小未啊，是爹爹不对，爹爹跟你道歉。” 第392章同归于尽的时候 第392章　同归于尽的时候 百里岩真的是愿望的，小末早就跟他说过这个孩子的状况，让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这孩子。 他也答应了，对这孩子虽然谈不上多亲近，但是也不讨厌，实在是真的忘记了，这会看到小未，别说，还真的很招人喜欢。 “真的是忘了，不是不喜欢我？”小未眼里闪着担忧。紧张兮兮的问着。 “自然不是不喜欢你了，都是爹爹的好孩子，爹爹怎么会不喜欢呢。”百里岩看到这孩子眼里的战战兢兢。 有些不是滋味。是自己大意了。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当初还被小末怀疑。所以便没有那么上心。 “过来让爹爹看看，都长这么高了。以后可不准调皮了。不然爹爹可是要打你屁股的。知道吗。” 百里岩主动搂着小未。小未眼里闪着亮光。 百里如末这才算是安心了。生怕这孩子再多心。 “姐姐，爹爹说了也喜欢我呢。”小未显摆的说着。 “是呀是呀，爹爹也喜欢你。不过你至于这么高兴吗。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又不是什么漂亮姑娘。不知所谓。”百里如末鄙视的看着两个人。 这么快就成了一个战线了。 “娘子，快把药吃了吧。看看有没有效果，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也让鬼医马上进行检查。” 莫濡看着百里如末说着。 “对对，他说的没错，你快吃了看看怎么样。”彦之在一旁点头。 百里如末无奈，不过也是有一点紧张的。拿着药丸子便吃了下去。 这不吃还好，一吃便觉得体内有什么热浪在翻滚一般。 莫濡看着小末脸色变得有些红，有些担忧了起来。 “鬼医，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鬼医点头，给百里如末把脉。倒是被下了一跳。 “这……简直是奇了，小未，那个大夫现在人在何处？” “已经被左林处死了。” “可惜了可惜了。这真的是天才啊。他这毒药吃了便瞬间压制了她的内力。这解药吃了下去。内力也是一瞬间便喷涌而出一般。 她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因为内力太强。所以一瞬间爆发出来。筋络过于活跃导致的。 只要适应个一会便好了。” 鬼医真的是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了。 倒是难得遇到这么有天赋的。 想必医术不在自己之下。 “你确定没有其它后遗症吗。”莫濡还是不放心。 “我确定，这会应该已经好多了吧。”鬼医看向百里如末。 “嗯，已经好多了，刚刚是觉得一瞬间气血全部涌上来了一般。不过这会已经正常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的内力似乎更多了。这是怎么回事。 “鬼医，我刚查探了一下内力，发觉比原来还要多，起码多个……三成。这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这三成的内力，起码要有个三五年才能练就的。 她的内力本就很雄厚。又多个三成。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没错，是多了，我刚刚就发觉，他这个毒药加上解药的作用下。能让你的内力大幅度提高。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所以建议你还是不要大肆使用。 以免身体受不住。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鬼医觉得妙，就是妙在了这。竟然能够增加内力。简直是奇妙的很啊。 “那你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啊。还有这么好的事情。羡慕羡慕。好可惜你这个药对我们不管用呢。否则我也想试试。” 彦之很羡慕的说着。 “滚蛋，什么你都想插上一脚。要不要脸的。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你们都来着开小差。” 百里如末倒是没觉得因祸得福。不过小未来了这么一次，倒是让自己知道了很多事。 就好比左林。不然她到了这会还不知道。左林也来了古代呢。 不过说起来，自己还真的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左林的大炮了。 否则等左林杀回来。一个炮，不就将天山派炸飞了吗。 左林走之前的样子。显然是没打算放弃的。 下次来，怕是真的打算同归于尽了。 “也没什么可处理的。这个盟主都滚蛋了。其他人自然是全部投降了。何况你还是带着彼岸花来接手的。谁也不敢多说什么的。现在天山派已经是你的了。” 彦之总结了一下。跟百里如末说了。 “程阳呢。刚刚还在这呢。这会怎么不见人了。”百里如末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程阳。 “说是去看自己的大好河山去了。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平澈回答了百里如末的问题。 “大好河山。噗，这个人。这么迫不及待啊。回头你让他看完大好河山来找我。我还有些事要跟他说呢。” 百里如末有些无奈，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这天山派本就打算给程阳了。至于程阳想要做什么。只要不会重蹈覆辙。 百里如末是不打算过问的。 …… 第二日，天山派的事情算是彻底完结了。只等着左林来了。 不过百里如末还没有想到该怎么解决这大炮的问题。 最后想到了一个法子。上次的都烧了。这次就效仿吧。 一同烧了便好。 想着，百里如末便派人跟着屈行。去楚于取了点东西。 当初屈行收买自己拿到国师位置都东西。 老天倒是也向着百里如末。 这边才拿到了屈行带回来的东西。 刚刚布置好。左林就来了。 而且带着三门大炮。 直接架在了天山派的大门口。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怎么把大炮弄到这的。该不会是扛来的吧。还真的有可能。 “想不到你还真的有大炮。”百里如末看着左林问着。 “很意外吗。看到火枪的时候，你应该猜的到才对吧。怎么样，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 左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小末一个机会。 “这句话是我想跟你说的。怎么样，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要不要收手呢。” 百里如末越发的嚣张了起来。 “收手？呵呵，我说了，我再来的时候，就是我跟你同归于尽的时候。” 第393章到底完成没有 第393章　到底完成没有 “呵呵……跟我同归于尽。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百里如末讽刺的说着。 “呵，还真的是会死鸭子嘴硬呢。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便不再给你任何机会了。不过我怎么没有看到你那个小情郎呢。该不会是吓跑了吧。” 左林讽刺的说着。 “噗……吓跑？他是不屑跟你对峙好么。左林，你不过就是仗着这三门大炮，才会如此嚣张的不是吗。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你这会还能这么嚣张吗？” “是又如何。不管你说什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好歹纪念一下我们长待近二十年最后的友谊。” 左林眼里闪着一丝怀念。 “你知道吗。当初你砍我五十多刀的那次。我本以为你约我见面。是要跟我告白的。 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一丝丝的期待的。如果那个时候你告白了。也许我会爱上你。可惜……是你亲手毁了所有。 事到如今，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不过是内疚罢了。因为我太信任你了。 这辈子……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让我如此信任的人。” 是左林毁了自己对人的信任。 百里如末以后即便是信任别人。也再不会像当初信任左林那样，信任的毫无余地。 “呵……物是人非了。当初我瞧不起的。现在即便是穷极一生，也再也得不到了。我只想听你最后说一句。你就真的……不可能再爱我了吗。” “不，我当初也没有爱你，也许本来有机会爱上你的。可惜被你自己破坏没了。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再来谈爱，不觉得可笑了吗。你的大炮…… 全部都装好炸药了吗。” “自然。我就没想有过退路。” “那好，那我便也不客气了。”百里如末说着。便一个手势。 紧接着一个个木桶便飞到了大炮的旁边。 应声而裂。 “这是什么……”左林皱眉。 一开始他本以为是什么暗器或者毒药。没想到就只是木桶？ 不对。 “这是什么味道。”左林皱眉。有点不妙的感觉。 “你说呢，看看下面吧。” 左林看着木桶里面流出来的黑色液体。震惊的看着百里如末。 “这是石油？怎么会有石油的？”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自求多福吧。” 百里如末说着，便点着了火折子，毫不犹豫的扔到了大炮的下面。 石油本就全部流了出来。遇到火瞬间便着了。 “百里如末，你这是主动找死。” 本来左林要是立马跑开的话。也许还不会受伤。毕竟百里如末这次对付的就只是这三门大炮而已。 谁知道左林竟然不顾大火，冲了进去点燃了大炮上面的炸药。 一共三门大炮，左林只来得及点着了一门，其他两门便因为大火的高温爆炸了。 百里如末用轻功躲过了那一门大炮的攻击，眼睁睁的看着左林被炸的血肉模糊…… 百里如末当时只有一个心思，这个人真的是疯了。竟然为了杀自己。如此不顾一切。 大炮炸了好半晌才停歇。 左林带了很多的炸药前来。 等下一切都平息的时候，原本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出来。 至于左林……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偏激啊。明明就能够躲得过去的。为什么要做无用功。” 彦之很是不解。 “想必他以为我还没有恢复内力吧。本就是想着跟我同归于尽的。自然是无所谓了。只是他没想到我还有内力。” 当时百里如末可是清楚看到，自己用轻功躲炸药的时候，左林那震惊的模样。 “啧啧……真的是害人不成终害己了。人这么偏激真的不好。你们要吸取教训啊。” 彦之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 “行了，天山派这下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我们也该回走了。程阳已经带着所有人去了另外的总坛了吧。” 因为为了以防万一，如果百里如末没有阻止这些大炮。起码也要保证就毁了一个总坛。人命还是要保住的。 “早就走了。你没看到当时他高兴的那个样子，我算是服气了。”彦之无语的很。 “哈哈，怎么，我看你似乎有些不高兴啊。莫非是因为没把天山派给你？” 百里如末失笑。 “拜托，我对天山派可不感兴趣。我是看不得他小人得志。” “那不还是吗。还是嫉妒了。没事，回头他当了盟主，你就去当盟主的妹夫呗。我记得上次那个女的。似乎对你很是痴情啊。而且长的也不错。” 百里如末开着玩笑。 “你快拉倒吧。我是嫌弃自己命长吗。”彦之吓得要死。 一行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压在百里如末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算是彻底放下了。 虽然一路上坎坷不断，好歹命运对她不薄。事情都圆满的解决了。 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吧。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见阎王一次了。 …… 阎王殿。 “这个人怎么又要叫我。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啊。” 阎王很是纠结。 总觉得自己去了会挨揍。不去似乎也会挨揍。 “我建议你去，因为你不去会被揍得更惨。看样子这两个也快完成任务回来了。” 判官在一旁小声说着。 “真的吗？会被揍得更惨吗？我的天啊。那我还是去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 百里如末没想到，自己刚说着是不是该见阎王一年，夜里阎王就出现了。 百里如末看着还是眼前的客栈。但是多出了一个让自己很是无奈的家伙。 “看样子你一直关注我来着。我刚说要见你，你就出现了。” 百里如末挑眉。自己有这么大面子吗。 “你面子多大啊。我怎么敢不来。你想说什么，最好快点说。我时间不多。地府事务可是很繁忙的。” 阎王装的跟个人似的说着。 “我现在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百里如末自然是问最关键的了。 她要知道，自己到底完成任务没有。下半辈子有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第394章大结局 第394章　大结局 “你说呢，都到了如此地步了。你认为还有人能多付得了你吗。你还有谁对付不了的。除非你自己闹事。否则这天下太平着呢。” 阎王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不对啊。我听着怎么像是，要是又有人出来闹事。我就还要继续奔波？我难不成要一直做这个救世主啊。” 百里如末觉得着有点偷换概念了吧。 她本来不是重要阻止莫濡闹事就行了吗。现在怎么变成所有人都归自己管了呢。 这就有点不对劲了。 她坚决不能同意。 “不然呢，难道你想眼看着天下大乱，然后四处奔波？总之，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了。我能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自己没有把握好的话。将来受到惩罚。千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阎王这次说完，是真的急匆匆的走了，走前还不忘说再也不见。 想必自己这辈子再也不用见到阎王了。 “说清楚了？” 百里如末正想的出神呢。莫濡的声音吓了百里如末一跳。 “你怎么没被定住啊。竟然这么悠闲。”百里如末很是惊讶。 “我也不知道，似乎这个阎王对我的作用越来越小。我也很奇怪。” 莫濡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算了，管他是怎么回事呢。反正也不影响什么我们。他大致的意思就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什么都不用怕了。现在我就等宝宝们回来了。”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此刻的人生很完美了。 就差孩子们，已经两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别担心。我相信孩子们马上就快回来找我们了。”莫濡搂着百里如末。两个人此刻的心情。有些释然。又有些忧伤。 …… 半个月后。 “喂喂，说好了让我当摄政王的。你们这是要反悔啊。”云霄找到了摄政王府大喊大闹着。 “你讲理不讲理啊。不是给你当了摄政王了吗。”百里如末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来找茬的。 “是给我一个摄政王的头衔。问题是你这也不对劲啊。朝廷上下没有人听我的也就罢了。为什么这摄政王府也不给我。这叫什么让我当啊。你是不是在逗我呢。” 云霄觉得自己上当了。 百里如末这根本就是在逗自己。 “拜托，摄政王府给你，我们住哪。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啊。” “可是我一个摄政王，不住在摄政王府。你觉得这合理吗。” 云霄据理力争。 “确实有些说不过去，那这样吧。你把我们王府的牌匾摘走吧。随便你拿到哪里去挂上。这总行了吧。” 百里如末想了想，确实有些过分。所以便给云霄想了个法子。 “这个倒是可以……可是还是不对啊。” “不对什么不对，你家娃娃呢。刚刚还在这呢。你说说还能干点什么正事。孩子都丢了。” 云霄家孩子已经九个月了。会走的早。但是刚刚还在这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完了完了，我要是把孩子看丢了，离素非要打死我不可。快点找啊。” …… “哥，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我们俩。”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脸狡黠的看着下面两个急死了的大人。 “有她在这。肯定快了，不然你把她扔下去吧。” 旁边一个男娃娃，很是冷酷的说着。 两个娃娃看上去没有一点像的地方。 “这么可爱的娃娃。扔了多可惜。你看她似乎很喜欢你呢。果然你这个少女杀手。” 小娃娃鄙视的说着。 “闭嘴。等会被发现了，看你还怎么玩。” “不过你看咱们娘亲，长的可真漂亮啊。我都忍不住想要下去抱抱她了。怎么办。” 小女娃满脸的痴迷。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这么设计娘亲大人。知不知道是要被打屁屁的。” 两个娃娃正说着呢。 刚刚还在眼皮子底下的人。这会就到了两个人身后了，吓得小女娃娃差点没从大树上掉下去。 “我的天啊。你吓死我了。都要被你吓破胆子了。”女娃娃一看就是很爱说的性子。 看着百里如末，眼睛眨巴眨巴的。跟百里如末小时候长的如出一撤。 至于旁边这个冷酷的。想必跟当初的莫濡，也是如出一撤吧。 百里如末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 这两个娃子。终于回来了。不得不说，两个娃娃被养的很好。 白白嫩嫩的不说，功夫似乎也不弱。而且品行看样子也是没话说的。 百里如末觉得，自己这就是典型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的那种。 “还不叫娘亲，等什么呢。”百里如末捏了捏小小子的脸蛋。很是滑嫩。 “万一你不是怎么办。”小小子很是淡然的说着。 “不是？那你要是想叫我姐姐，我也不介意。”百里如末挑眉。她还斗不过一个小娃娃的嘴了。 “娘子，他要是叫你姐姐，那叫我什么。”莫濡也飞到了树上来。 看着三个宝贝，心里也难免有些激动。 尤其是小女儿，样子像极了小末。灵动的大眼睛更是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莫濡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你就是我爹爹。长的太俊俏了。比他俊俏多了。爹爹，我要抱抱。” 小女娃一点不认生，上去就扑进了莫濡的怀里。各种撒娇。 而百里如末就黑上自家别扭的儿子了。 “你要是再不叫娘亲，我可要亲你脸蛋了。” “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你都已经为人母了。怎么还如此这般不知羞。” “……夫君，这个小子竟然说我不知羞。我今天还非要亲一亲他了。哼。” 百里如末说着，便扑向了小小子。 整个画面顿时有点搞笑。 而团员的一家四口，完全忽略了一个人。 此时此刻，找不到自己娃娃的云霄。正哭着满王府找人呢。 他的小棉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反观某人的小棉袄。这会正盯着百里如末家的小小子流口水呢。 嘴里还嚷嚷着亲亲。亲亲…… 这小棉袄也太不靠谱了。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别人家的小棉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