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秦》 第1章 死人堆里爬出来 身体极度虚弱的赵一醒来时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空气里弥漫着刺鼻腥臭的血腥味。 “我这是在哪里儿啊?”他意识恍惚间发觉自己正穿着一副已经破碎不堪的黑色衣甲,身上多处伤口不住地淌血,身旁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片动也不动的黑色衣甲。 这种黑色衣甲,难不成?他一个激灵顿时想到了什么——我现在在古代秦国,并且还是一名军官?“哪儿好像有东西在动,”不远处出现了几点明亮的火光,火光下的人正朝这边迅速奔来,“秦狗没死绝啊,快来杀秦狗啊!” 容不得赵度多想,求生的本能已经激发了他内在的潜能,他挣扎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五具僵硬多时的尸体,赵一不是个喜欢虐尸的人,但眼下身上压着的尸体俨然成为一副沉重的包袱,这让他推开尸体后还恼恨地给了每具尸体三两拳,你妹的,差点妨碍了我逃跑。 也不知道赵一是从哪里来的气力,使得他在身体失血过多严重休克的情况下还能勉强直立起身来。正当他缓慢站立起来时,刚才举着火把的其中一个人已经冲到了跟前。 只见这个人皆手持锋利的青铜刀剑,看到赵一这可怜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从死人堆里缓过气来,非但没有同情怜悯之心,反倒是迎头照面一记夺命刀劈来。 眼见得刀锋快要伤到赵一的鼻梁,也不知道赵一他究竟有何能耐,竟然一个后仰翻躲过了这招攻击。 攻击者见没伤到赵一,紧接着抢步上前,横刀又是一砍。 赵一躲过第一招攻击后,也许是运气好,刚好踩到了一柄刀锋还未出鞘的青铜剑,虽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武功,自己从何而来,但是为了活下去,他毫不犹豫地在零点三三秒之内便完成了将脚下的青铜剑持在手中的动作,那动作之快,出乎攻击者意料之外。 攻击者自以为攻击快得手时,不想赵一已经拉开架势,刀锋出鞘,漆黑的夜里只听得一个沉重的皮球骨碌碌地落地的声音,已经没有头颅的攻击者仰天倒下。赵一这一刀,杀出了威风,震撼了紧随其后赶到的攻击者同伙,大约十几号人吧。赵一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不等攻击者同伙有所反应,他便先发制人,抢先挥刀攻去。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刀法甚是了得,敌人虽然是闪避及时,但是却没能躲过隐藏于普通攻击之后的致命杀招,不到一泡尿的功夫,这十几号人无不倒在冰冷的地上再也不会动弹了。 借着从敌人手中掉落的火把的光明,赵一这才发现原来被自己干掉的敌人都是衣甲不整的农民啊,看来这伙人应该就是暴秦体制下造反的农民军成员了。 看着地上再也醒不来的黑色衣甲将士们,赵一条件反射般地重拾回一些记忆了。 一本名不见经传的秦国民史侧面记载:赵一,二十有五,是秦始皇身边一名亲信赵姓亲卫兵的独生子。平定六国中秦始皇嬴政十次出巡视察前线,九次中伏,这名赵姓亲卫兵屡次出手救始皇帝于万发乱箭之中,最后忠于职守的他也因此而光荣牺牲。 秦始皇嬴政统一天下后,虽有订立近乎残酷无人性的秦律,但赵姓亲兵舍命相救之恩情在心头不能忘怀,故在古时就有的举贤不避亲的思想框架内,好好提拔重用与培养那名作古亲兵的独生子赵一。 都说秦律法残酷无人道,始皇嬴政治理国家手段毒辣,视人生命如草芥一般,赵一从小看来,那都是后来人的恶意诋毁之言。从古至今,对待自己人仁厚有加,对待本政权的阶级敌人无所不至,无所不尽其极那是颠扑不破的亘古真理。再说了,秦律法的残酷无人性正是相对于秦国人民的对立面——阶级敌人而言的。 赵一,十五岁入伍,从大秦铁军的基层小兵做起,至24岁时已是暴秦秦二世统治下的河内郡郡尉。正值陈胜吴广起义波及到了秦朝近一半的郡县。由于秦律严苛,一旦地方出现盗贼叛乱四起的现象地方郡县的大小长官们都要连坐治死罪。故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将陈胜吴广大泽乡某逆叛乱的事情汇报给中央朝廷,这也就正是为什么历史上陈胜吴广起义从开始到最后消亡只用了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够严重动摇大秦统治的根基的原因了。地方军县的长官不如实汇报,中央如何调遣大军平叛? 秦朝随便调动50人以上的兵力,都需要皇帝和统兵将领加起来的两块虎符。此时大秦军队的主力南方军团五十万人和北方军团三十万人都还是像六国初平定时那样分别部署在南北边陲镇守国土呢。 此时又正是胡亥李斯奸臣当道篡夺政权的日子,中央朝廷正忙着窝里斗呢,连定期下放的监察御史也不见踪迹。大秦正规军不在家的日子里,扫灭陈胜吴广叛贼之流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了苦逼的二线杂牌部队大秦郡县郡兵的肩膀上了。 陈胜攻陷了洛阳后,大肆招兵买马,聚集数十万穷苦人一起闹革命,还命吴广统帅三万人,攻陷河内郡,为进一步向秦国腹地西进做铺垫。为了不辜负秦国人民的重托,为了不负于大秦国君的厚望,河内郡郡尉赵一和郡守集结本郡全部武装力量,在河内郡东边边界处的一个叫上汤的小镇阻截农民军西进。 结果没想到的是,进犯河内郡的农民军号称三万人,来的实际上却是十三万,这里面包括了沿途踊跃加入的燕赵齐故地的亡国遗民。只有两千不到的郡兵一没有多少战斗力(平时只是负责维持社会治安和抓小盗贼),二则缺乏强有力的领导。他们都是临时从河内郡各个县抽调出来的,暂时还不能够形成统一的指挥。这帮郡兵哪里会是杀秦国公务员(官吏、军人、武装警察,也就是所谓郡兵)眼皮都不眨巴一下儿的农民军的对手,在上汤刚一接触便被十数倍于己的敌人所包围,一炷香的时间有余,十来个县尉战死,郡守也被威猛无比的吴广一矛刺死于马下,两千郡兵被四面八方劈来的刀剑所吞噬,除了几十个幸运的得以侥幸逃脱外,其余的都为国捐躯了。u看书 .uuanu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郡尉大人赵一。不过在赵一的记忆中,他在混战中身受大小二十余处创伤,至少手刃了数十名农民军成员,再加上刚才干掉的,恐怕得有上百个亡魂要日夜缠着他不得安宁啰。赵一身上的伤口仍是剧烈的疼痛着,他的眼袋也如灌了铅般的沉重,他恨不得立马找块地方,一头倒下去就呼呼大睡,只是,这样就见不着那个刚过门不久的美娇娘了。他强撑着体力已经极限将尽的躯体,用颤巍巍的手小心翼翼地双手托举着照明范围有限的火把,看着以己为中心,方圆十来米内地上躺着的尸体,不禁皱了皱眉,黑色衣甲阵亡的多,农民军伤亡的少,可能是人数对比多寡的问题吧。估计现场应该没有活着的郡兵了吧。赵一以为他是这场战斗中秦国唯一的生还者。 身后的死人堆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赵一敏感地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刀剑,同时大喝一声“我乃河内郡郡尉赵一,哪个不要命的反贼胆敢上前,我便一刀剁了他!”来声处闻言走出了五个装束与农民军截然不同的人,除了身上的黑色衣甲,他们还都是一副秦国人的打扮。 他们五个人站在原地说,“赵大人,我等死罪,靠装死才存活至今!”赵一答话,“在本郡尉的地盘上,谁说要治你们的罪了?先赶快扶本郡尉回郡府治伤!”赵一突然意识突地模糊了,口腔内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五名郡兵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口中“赵大人、赵大人”地喊个不停。 (多多收藏,多多关注,多多点击) 第2章 我是郡尉我做主 赵一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日上三竿的时候了,他发现自己果真在郡府家中。 “大人,您醒了!”一个温柔娇滴的女声从房内屏风后传来,更衣完毕后的美娇娘果然是国色天香,看的赵一觉得自己某个部位有把持不住冲动的危险。 这秦国郡尉生活可真是优越至极哪,不仅高薪豪宅,出门保镖护送,而且更有车马装配,美女侍寝! 经过三日充分病养的赵一彻底恢复了关于前世的记忆,他本是z国身怀绝技的“幽灵”特种部队的一名精英人物,因为生性顽劣,经常不听从指挥,而且有一次还在男女生活作风问题上犯了严重的错误,最后被部队开除。因为近战格斗甚是了得,最终被一名亿万富豪看中,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不想在2033年的某一天,赵一护卫者该符号到一家知名夜总会赴约的途中,遭遇富豪黑社会仇家的伏击,他与富豪一同殒命。不想睁开眼后,竟然穿越了千年时空,来到了暴秦时代,做了一名忠于职守的年轻郡尉。 “爱妾,”赵一觉得这么个称呼才符合秦国男人的说话习惯,也不管现在是白天而不是夜晚,和不合时宜,便对美娇娘提出了那方面的要求,“你又长漂亮了,赶紧过来,让爷抱抱”说罢,侧起躺在床上的身子,张开虎臂,撅起咸猪嘴准备亲吻美娇娘。 “可是大人,您才受过重伤的,”美娇娘自是很懂得自家男主人眼下对那方面的渴望,但是她温柔贤惠,虽是走上前顺势乖巧地倒在赵一的怀抱里,并替他好心着想起来,“我永远都是您的,现在不用着急吧?”赵一知道她不会拒绝,咸猪嘴一贴近美娇娘的左耳耳垂便强行亲吻起来,口中连连道,“你怎么会懂得男人那方面的要求呢?” 美娇娘心中觉得眼前的这个郡尉大人和之前比起,说话的口吻与方式却有不同,但也并未多想,顺从地说道,“一切但凭郡尉大人做主!” 整整五六个时辰,赵一终于把自个儿在战场上没有发泄完的精力全部耗在了美娇娘的魔鬼身体上。 当他满足地从床上爬起,他发自内心地感慨,唉,人活到了这般地步,在原来的21世纪真是想都不敢想哪! 秦国的一个郡尉,就相当于是前世的一个省军区司令员,皇帝远在关中地区,河内郡这里山高皇帝远着呐,我这个秦国的守土之臣,可算是一个逍遥自在的土皇帝哩! 刚才的激情赵一似乎还有那么点意犹未尽,他回头看了看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的美娇娘,胸中的雄性的烈焰差一点再次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算了,来诶防长嘛,我的宝贝也累了,赵一这个郡尉平日里干事很粗鲁,毕竟是武人出身,这时候懂得帮美娇娘盖好被褥,以免着凉。 本来还想和佳人一起在这个温馨的爱巢里多待会的,门外一声“大事不好!大人,有紧急军务汇报”的惊喊声犹如晴天霹雳,把赵一从温柔乡里硬生生地直拽回了冰冷的现实。赵一打开房门,起事正欲出去看是何人起事喧哗,门外已经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静候好一会儿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人应该分别是郡守不久前组建好的弓弩兵部队的最高长官少尉刘庆和负责河内郡全郡政务管理的郡丞王安。两人都四五十岁,都比赵一年长好多。 现在郡守大人已战死,军中所有事务,王安和刘庆等人只好找赵一商议。河内郡郡尉赵一,历史上的此人充其量只是寻常过客的一员。按照秦国民史流传记载,他的能力并不怎么出众,不然的话,若是河内郡在此人的领导下能够顽强阻挡陈胜吴广农民军几个月的话,秦朝就有充裕时间调兵遣将,也就不会那么快地灭亡了。 “两位是有急事吧?”赵一也没有摆官架子的习惯,毕竟前世赵一被特种部队开除前也只不过是一名少校军官而已,少校在秦国,大概就相当于指挥三五百人的少尉军职吧。 眼前的这两位能够再自己房门口静候多时,而不打扰自己,这已经是给足我赵某人的面子了。 不过我郡尉府中的卫兵也真是的,未经自己的允许,怎能私自放这两人进入我府中后院呢,看来这个秦国郡尉赵一平日里对自己手下的控制力不够强,这也难怪他不是那帮农民军的对手了。 “回禀赵大人,眼下叛贼大军已至郡所一百里处,我等该如何是好啊?”王安还没说完,刘庆抢过话来,“现在我军只有三百弓弩兵和您最为信任的一千治安兵了。这仗怎么打呢?” 治安兵?对,赵一凭借现在这副皮囊前主人生前的记忆,知道这些治安兵便是临时征召的前大秦军队的退役武卒,这些治安兵大多是五六十岁的老头,甚至还有很多病残军人。不过到时候再加上全郡的狱卒和徭役,怎么着都能够再凑出个两千人来吧。 “打仗?谁说我要打仗了?”赵一指着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骂道,“有本事你们去会一会那帮不要命的反贼!”刘庆和王安面面相觑,见惹怒了郡尉自己也木会有多少好果吃,便一个劲地数落自己的不是起来,“是是是,郡尉大人言之有理,我们确实不能够打仗!”打仗,那也得有战争的资本才行啊,秦国的地方官吏看样子缺乏起码的军事常识,从这两人的白痴程度可见一斑。 我赵一带着两千多号热血青壮男儿迎战反贼,uu看书 .uukansh.co 结果呢,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反贼仗着人多势众,差点给咱来了个团灭。现在全郡上下可战之兵不足四千,能用之将不过王、马二名都尉和若干名骁勇军侯。“赵大人,那您的意思就是不打啰?” 王安善意地提醒道,“那皇上怪罪下来,你我二人岂不是要脑袋搬家?”“谁说我不打了?”赵一心中冷笑,皇帝怪罪,就胡亥那德行和赵高那能耐,能拿我怎么着,老子终有一天要这些奸佞之人好看,不过那是后话了。“郡尉大人,您这既不打也不不打的,难不成是要”刘庆大脑一个灵光想到了什么,说“死守城池?”“谁说要死守的?”砀郡李郡尉的死法赵一早有听闻。 大泽乡起义造反的反贼们势如破竹,一连杀败了十多个郡县组织起来平定该叛乱的几万号人民武装力量,同时还一路残忍杀害秦国派驻的官吏。最典型的例子就有,砀郡郡尉很不给力,和手下两三千号郡兵龟缩进郡所砀县城死守,结果呢,人家陈胜吴广主动奇袭,悄悄的进城,打火把放箭的不要,给这帮丢了铁秦武卒脸面的渣渣们来了个团灭。 “大敌当前,计将安出,望郡尉大人速做定夺!”两人一齐下跪,脸上写满了焦急。“我是郡尉还是你们是郡尉呀,我都不急你们急个啥呀?”赵一霸气十足,现在外泄一点点。 “一切但凭郡尉大人做主”两人齐声道。 赵一阴冷地笑了笑。 (多收藏,多关注,多点击,多支持!)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3章 疑兵出击 黎明时分,天色漆黑一片,此刻无月光,正是偷袭的好日子。河内郡郡所东南方向九十里处,喊杀声震天,陈胜麾下大将吴平的营寨正布置于此处,他和手底下六千多号贼兵已经五天不敢出营寨了。“报将军,敌人又杀来了,我军又折了几十号弟兄!”吴平正坐在中军营寨喝着闷酒,不想报信兵的报丧般的消息更添心中烦闷,他一拳击打在桌案上,虎力之下,桌案当即断为两半。“杀!杀叛贼!”又一队秦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勇敢地从黑暗藏身处跳出,冲击着吴平的营寨。眼见他们快要靠近营寨,突然停止前进,只是点起火箭,朝营寨内胡乱排列的营帐放箭,之后便迅速退去。其他各个方向的攻势大同如此。“我军伤亡如何?”这名都尉姓王,问身边一名军侯各部队战况。他是按照赵一密授的计策行事,于吴平军赶到此处的前一天在此设下疑阵。吴平有勇无谋,打仗只知道一个劲地猛冲。若是遇着秦兵顽强抵抗,手底下士兵战意消退,心生胆怯而退却,他便手持七尺狼牙棒督阵在后军,遇着临阵脱逃者,杀一儆百,死在他棒下的农民兄弟,估计不下百个了。他手中的狼牙棒,是从邻近大泽乡的某个郡的郡尉手中夺过来的,那名郡尉因为力道不够,于马上与马下的吴平争夺狼牙棒时被吴平一只虎臂扯下马来。后来郡尉为吴平徒手杀死,尸体还被吴平用狼牙棒打成团团肉酱。此人的嗜血如性,由此不难看出。郡兵本身战力不强,但由于身上有着标致的秦国公务员的大标签,为了不被愤怒的反贼们杀死,一队队秦兵正卖力地和吴平手下的贼兵们杀个痛快。“够了,军侯有令,不可恋战,违军令者斩首!”一队秦兵中的什长对自己的九个手足兄弟喊道,“快撤,贼兵快围过来了!”他们携着负伤的伙伴从之前破坏的栅栏和鹿角处撤出吴平军营,只把五六具农民尸体留给了救援不及时的剩余贼兵。吴平的大营似乎是秦兵自由活动的天堂,一队队秦兵从不同方向杀进去,又从不同方向撤出来,还没等到吴平和贼兵们有所反应,一队队整装待发新的秦兵又攻了过来,整个战场上得主动权死死地被秦军掌握在手中。疲于奔命的贼兵们与秦兵短兵相接中胜少负多,实际上消灭的秦兵小分队的数量屈指可数。“是时候干掉他的了!”王都尉身后出现一个洪亮威严的男声,王都尉想也不用想,当即转身回头抱拳俯身施礼,“郡尉大人,下官有失远迎,望恕罪!”“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王都尉忠职尽守,令鄙人佩服不已!”赵一不担心有失身份,屈下腰身,小心施回礼。他不会随便拿出上官官威来吓唬人,,他这名郡尉,不过比王都尉官大了2个级别而已,更何况,眼下正是用人用将之际,河内郡剩余的精锐秦兵都在王都尉手中,赵一手里头掌握的不过是人数更多一点的老弱病残。始皇帝嬴政为了防止地方将领成为军事割据势力,平定天下后只把战力比较弱的一堆秦兵分批留在了六国故地据守,而主力大军却是留在北方防范匈奴,留在南方扫荡蛮夷。“战况如何,王都尉?”赵一不打算干预他的现场指挥,只是问了问。“大人您果真用兵如神,深为下官佩服,我军以战死四百人、轻伤五百人、重伤两百人的代价,累计斩首两千余众,还挫伤其余一半贼兵!”王都尉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崇拜强者的光亮,脸上堆着一副着实尊敬的笑容,这让赵一忍俊不禁。“古今沙场用兵,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赵一有点小得意,便卖弄了一番,“我正是利用本郡这块丘陵低山之地阻截来犯之地。”王都尉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他弄不懂赵一言下所说那是自然,毕竟穿越重生后的赵一,现在使用的可是融合了前世现代军事战略战术思想的超古代军事战术啊。赵一这一战,只不过重生后恢复记忆的第一战,先来个牛刀小试,在这个丘陵低山地形内好好地灭一灭农民军的锐气。赵一和王都尉可以悠闲地在后方一个高地山坡上观望着全局,秦兵的攻击步伐可是一刻都未曾停止过的,一队队秦兵手提敌人首级兴奋而返,一队队秦兵又争先恐后地带着伤痛鱼贯而出。这里至少聚集了两千多秦人。左右亲信的反复言劝这才使暴躁的吴平冷静了下来,这个自起义反暴秦以来已经手刃了上百个秦国军官的血腥之徒用一双嗜血的毒眼观察着营帐外的情况。此刻太阳初升,夜色黑霾即将退去。借着天光,陈平看得一清二楚。秦兵居高临下,还不间断放冷箭伤人,己军安扎营帐选错地势低的位置,秦兵有恃无恐地进攻,然后安全迅速的撤离,己军替换上去的驻防人手不是被冷箭伤了性命,就是被鬼魅一般偷袭而至的秦兵杀伤。在吴平心中,那该死的赵一大秦狗,正在后方一个显眼的山头上和几名秦人督战,不杀此人难解恨。天亮前的四五个时辰中,自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现在手头的兵的数量,只能说和那该死郡尉赵一的人马不相上下。吴平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天亮了,秦兵的天然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现在便是反击的绝好时刻。“张三,”吴平命令亲信道,“你引三千人手持盾牌正面进攻,注意,让兄弟们不要被冷箭所伤!”“将军,那我呢?”旁边的另一名亲信李四当心张三抢走头功,便主动请战,“小人愿为陈胜王和将军歼灭秦狗,请将军成全小人!”附近原本士气低落的起义军士兵们逐渐为李四所感染,不禁纷纷叫嚷,随声附和,强烈要求请缨出战杀秦狗。“好,李四,我命令你带三百人,偷袭赵一这大王八秦狗的老巢而去。他们主力几乎全在此处,后方必定空虚,记住,占领城市后,凡是秦国人种,男人一律坑杀,女人随你们怎么玩!”吴平对待之前好些郡县的秦人便是这么处置的,他那对暴秦统治的复仇心理已经彻底地变态与扭曲了,竟然发泄在无辜的秦国百姓身上。“各位务必杀尽秦狗,”只要不死绝,吴平胸中的怒火永远不会熄灭,“我亲自带着剩下的六百人,迂回侧后直取赵一狗头!”“好,愿为陈胜王和将军效死力!”众军士齐声喝道,他们的战意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突然一直天降的飞箭打断了赵一的思绪,紧接着又有五六十支短箭速射而来,他和王都尉身手都不错,自是轻松躲过这轮攻击,但是身旁的几名卫兵和军侯可就没有这等幸运了,他们纷纷中箭倒地,痛苦地在地面上翻滚嚎叫。“执行‘狼计划’,”赵一在地面上又是几个翻滚,躲过第二轮夺命之箭袭击,轻松地跟王都尉说。王都尉当然不知道自己那个有点武艺但战力有限的郡尉上司啥时候变得这么能打能杀了,两轮冷箭下来,竟然可以毫发无伤,要是换成自己,恐怕皮肉之伤是免不了的了。王都尉不敢有所怠慢,急忙拔出佩剑,挥刀向另一个小丘陵山头隐藏着的秦兵示意,这名秦兵看到王都尉的指挥信号后,抓紧时间爬上身旁一棵十几米高的树,然后坐在树枝上挥动小黑旗。uu看书.uukansh 战场各处秦兵军官见到小黑旗挥动,一个个忙着调动麾下人马。当王都尉看到山头下各支秦兵都动了起来时,心头舒了一口气。他转头一看,自己的郡尉上司已经和五六十个贼兵拼杀起来,忙挥剑赶去支援。依照秦国律法,如果在战场上主将阵亡,那么副将就要承担主将战死之责,即是会被处死,其余各军官也会降一级以示惩罚。如果王都尉眼前的这个赵一还是原先的那个赵一的话,那么王都尉这辈子恐怕只能够饮恨而终,死在自己人的刀下了。但是现在的这个穿越重生后的赵一,刀剑功夫甚是了得,连王都尉自己都难以相信,我堂堂大秦国地方郡县里,怎么会有此等人才,出剑不到十五招,刚才围攻的五六十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再加上有王都尉的组队相助,剩下的贼兵逐渐不敌,纷纷退去。“逃跑者杀无赦!”左手持狼牙棒的吴平出现在战场,看到几名经过自己身边逃跑的起义军士兵,右手毫不犹豫地拔出短剑,当即全数杀尽,剩下的二十个起义军士兵不敢再逃,只得硬着头皮返回去继续跟赵一两人搏杀。吴平退后十米,向前快步俯冲,扔去右手短剑,没想到他的投掷准度不错,加之力道速度把握得很好,王都尉又不曾想到有人暗算,故短剑直取王都尉小腹,直到短剑近身,王都尉才晓得闪避,“呲”地一下利刃划破大腿,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各位书友们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多多打赏啊,后面一定无比的精彩!)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4章 特种兵少校不是好欺负的 “黑虎掏心!”赵一一记铁拳,将咫尺之距的一个贼兵打飞,贼兵落在了五米开外,吐血而亡。 收拾掉了这名倒霉的贼兵,赵一开始在战场上搜寻可用的兵器,自从王都尉大腿负伤后,又被若干贼兵砍了几刀,是生是死天知晓。这个小山头上只剩下自己这个能动弹的秦人了。不,是大秦悍将。 冷不防又一刀斜面劈来,赵一迅速闪避,飞起一脚,踹飞持刀者,真是没完没了的,背后冷风刮来,赵一早有防备,腾空跃起,刀锋从脚底平行刮过,拿大刀的果真是个虎力之士,连赵一的脚板都能够感觉得到凝聚在刀身上的巨大能量。赵一落地,还未站稳,“嗖嗖”两支飞箭朝面门而来,不过再次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躲过。 又一刀从半空中砍过来,赵一冷笑,这次他不再闪避了,两指夹住刀尖,用三分力一扭,这刀的主人把持不住,刀柄脱手,而自己落地还没站稳,成功夺刀的赵一冷血一刀杀至,没了武器的普通人自然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做了亡命魂。 重新获得武器的赵一雄风重振,手起刀落之间,颗颗头颅落地滚动,手中的刀比自己原先那柄不知锋利了多少倍,一连血刃五六十名贼兵刀尖仍锋利依旧。 前世便是z国“鬼魅”特种部队里步战精英的赵一那可不是眼前的这几百号贼兵可以随便组团轻易灭掉的软角色。 当年的“鬼魅”特种兵“死亡”训练课程赵一可是终生难忘的哪,按照教官的要求,“鬼魅”特种兵必须能够轻易闪避轻火力武器,也就是冲锋枪、单兵步枪、手枪之类的枪械在一定距离下射出的子弹。当年枪管里的空包弹从来就没有粘到过赵一俊秀且灵活的七尺身体。 穿越重生后就更不必说是这些射速十分有限,根本不可与子弹相提并论的羽箭了。即使数百贼兵身后藏着的几十名弓箭手一齐放箭,箭矢也绝对伤不了赵一分毫。 相反地,趁着弓箭手再次张弓搭箭,这段时间内,赵一放倒了好些不要命冲到跟前的贼兵。“大秦狗,杀我天兵,老子诛了你!”贼兵群里冲出一员黝黑充满酒臭味的彪形大汉,冲着赵一挥舞着狼牙棒。几番棒击过后,赵一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力大无比,且是这帮贼兵的领军人物。擒贼先擒王,败敌先斩将。赵一左闪翻身躲过狂风扫落叶一般而至的狼牙棒后,不等右脚站稳,左小腿用劲后击脚下的一块厚青石,借力弹跳向前扑去,右手挥剑直刺彪形大汉命门。 此贼正是陈胜王麾下怪力将军吴平,他的怪力助他成功击杀无数大秦武卒。赵一此种攻击正合吴平心意,只见吴平弃了狼牙棒,双手紧紧抓住赵一刺来的剑锋。估计刚才观战,他觉得自己身手敏捷不及赵一,若是盲目退避,必然会被赵一伤了皮肉。剑锋深深划破吴平的熊掌,鲜红的血液如酱汁一般从手指的缝隙中不停流出,吴平也顾不得疼痛,眼下保命要紧!没一点技术含量,赵一在前世的古装战争电影中已经领略了所有怪力武将都会使用的防御招式——双手抓住敌人的剑锋,企图用怪力抢夺武器,然后徒手步战用虎拳活活打死敌人。 没想到吴平竟然也如法炮制,真是没点新意。也不知道究竟是后世古代人抄袭前世现代人,还是前世现代人山寨后世古代人。眼见剑锋被怪力紧握住,剑柄不受自己控制,赵一在身体着地前急急一记凌空铁腿飞去,吴平实在没料到已成为砧板上鱼肉的赵一竟然还能够险地反击,胸膛挨了一重脚,身体不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 赵一可不想跟这个怪力神徒手步战,不是因为自身的武艺不够,而是因为之前已经有好多秦将死在了这厮的手上。赵一武艺不够?开玩笑,z国特种兵精英,少校军衔,同时还是第一分队的全权指挥官,要多能打有多能打。 不过能打归能打,但作为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对这名嗜血如命的贼将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恐惧的。赵一趁机从吴平手中拔出剑身,同时还不忘重创吴平手心处伤口,这可疼痛得吴平哇哇大叫不说,血流更是不止。赵一着地,自己不知何时,小腹处竟然隐隐作痛。 看来穿越重生后的这副身体跟前世的没得一比,这赵郡尉大人也太体躯娇贵了吧,这才与难缠的贼将交手没几回合,竟然身体已经产生了疲倦之感。看来秦国民史中记载的那位赵郡尉大人,也不过是风流床上呈强能,血腥战场活不长的窝囊废一个罢了。而我赵一,却是既能闺房金枪不倒,又能提刀砍翻万千敌人的大秦悍将。吴平的熊掌拍来,扰乱了赵一的神思,赵一心头恼羞,铁拳击打在一张犹如钢板般坚硬的手掌上,当下痛得赵一忙是收拳回身。 吴平笑在心头,这蛮将哪里会让赵一全身而退。他双臂一伸,在赵一双臂缩回去前抓住了他的左臂,往自己身边用力拽去。2b分子,赵一记得这么句说法是拿来形容前世脑残非正常人类的那类人,现在的这个吴平很符合2b分子的优良标准。赵一轻蔑地一笑,主动配合吴平,让他以为自己快要得手,突然赵一飞起一腿,吴平闪避不及,小腹被踹得伤得不轻。 赵一狠下杀招,打出一连套特种兵的夺命套路拳,时不时还飞起狼腿偷袭吴平,却也很见成效。吴平被打得连连后退,一招都没能伤及赵一。围在四周的百十数贼兵见自家将军只有招架之力而没有还手之能,不得不硬着头皮加入战斗。原本只有两人的战斗这下演变为多对一的拼杀了。赵一前世看过很多穿越小说,主角无不是万人敌,随随便便就能秒杀千万兵马。但轮到自己穿越重生后终于知道,那些穿越小说都假的可以,至少自己现在面对包括吴平在内的约一百五十个敌人,自己若是不拼命,美娇娘的温存可是再也体会不到的了啰。 一想到美娇娘的温存,uu看书 ww.uukanshu 体力逐渐不支的赵一突地爆发潜能,迈着较为敏捷的步伐,一刀一个准,又干番了二十来个贼兵。吴平学乖了,先让手下消耗赵一的体力,等他体力不支时,自己一刀上去剁了他这还不简单么。只要杀了这郡尉,河内郡等于完蛋,上党也就随之唾手可得了。等到推翻了暴秦之后,老子要享尽天下荣华富贵。比起心中极度渴求不得的荣华富贵奢靡享受,自己手底下即使有万千条性命,那也算不得什么,最多如草芥一般的存在而已。一记刀锋闪过,如果不是吴平反应及时,估计他只能永远沉浸在梦幻的遐思中。 吴平躲过身边起义军士兵的刀剑,与赵一又是一番激烈厮杀。卷入战圈的贼兵们,不是因为运气不好被赵一夺走小命,便是因为退避不及,为吴平所重伤。这样的好处有,吴平身边带来的几百名贼兵越来越少,现在还能动弹的估计也剩不下几人了。身上旧伤未愈,新伤再添十数处的赵一压力可减轻不少,吴平这蛮子想不到自己的大杀招竟然给自己兵丁带来无穷灾难,还给赵一帮忙不少。 赵一冷笑一声,抓住时机,飞身挥剑直取吴平心脏要害,吴平也将计就计,迎头照着飞身而至的赵一便是一刀斩首招。 两人的刀剑碰撞电光火石闪烁之中,一人持刀刺入另一人心脏,另一个持刀刺入目标的铠甲之中。两人最后都倒下了。 容不得战场剩余贼兵有所反应,一支黑衣军队赶来参战。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5章 领袖的号召力 赵一懒洋洋地在军帐中装昏睡,在他失去意识前,有一支秦兵即使赶赴战场,这支秦兵正是赵一所设置的援兵,不管怎么说,这支秦兵收拾了残局,救下了赵一和奄奄一息的王都尉。 又过去了两天,赵一偷偷地睁开了右眼,像贼一样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的情况,除了王都尉以外,河内郡里大小军官基本都到齐了。赵一此时不起身来,是有意而为之的。一来,想看看在本郡尉昏睡不醒时,这帮家伙怎么表情什么态度,以此看看他们对本郡尉是否忠诚可靠。二来,赵一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地醒了的话,那么这还得心怀愧疚地向各位下属同僚赔个不是,以解众人苦等多日之这多没意思啊。这帮人的命现在全是本郡尉救下的,在原本的秦史中,他们此刻差不多都作了古吧。 这时一名眼尖的军侯似乎发现赵一醒了,他正待要告诉同伴,赵一右眼恶狠狠地定了他一下,好像在说,敢出声的话有你好看的他马上乖乖闭上了嘴巴。那眼神并未因此而改变,军侯领悟了什么,赶忙上前,走到赵一床榻,做出一副搀扶状。 众人不知这军侯要作甚,眼看着他走到赵一床榻,赵一惊醒了,起身后便呵斥道,“好不容易有个安稳觉,你们营帐内一走动,便扰了我清梦!” 军侯一下惶恐不已,愣在那里不知做些什么好。赵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前世生性顽劣的他喜欢整蛊手下,把错误和责任全都送给他们,穿越重生后的他死性不改,依旧我行我素。虽说这可以缩短与手下的距离,但是有损军威,不过这算什么,我是长官我怕谁呀! 众人见赵一一脸疲惫,加之赵一击败贼军已建立一大战功已让郡中全军上下无不信服,众人一脸恭敬相,单腿跪地抱拳道,“郡尉大人辛苦,我等有郡尉大人坐镇,实乃大秦之幸,实乃我等之幸!”声音整齐划一,不像是事先有过彩排演练的什么。 赵一随机表态,“诸位,本官有伤在身,不便下床,在此谢过尔等厚爱!”赵一挺会装的,一连睡了五日,好吃好喝的都有随军医生喂,身子还有亲兵搽洗,衣服有郡府丫鬟脱换。在如此好的照料之下,赵一的身子骨早就好了一半以上了。 河内郡郡所,街市依旧热闹纷繁,一点也没有受到九十里外的血战战场的影响。战时与和平时期不同的是,现在这里有日夜不间断巡逻的黑色衣甲治安兵,因为兵力不足,所以便从伤病退伍的大秦军人中征召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直接拿各个县镇的衙役、狱卒、维持基层社会秩序的亭长来补充,因为是特殊时期,这些人多少会点刀剑之术,比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男女农夫们,对于军队补充人手帮助更大。 衙役和狱卒、亭长被抽调空了,郡丞王安一点也不担心民众会出现动乱。因为秦律的法治精神已经深入人心,一般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只想着踏实过日子的老百姓们,你就是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轻易违反秦律,同时踏实过日子的百姓,除了要交齐繁重的赋税,秦律也管不着他们。 王安此刻看着城门楼上刚悬挂上去示众的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是农民军小头目张三和李四。 王安越看越出神,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下基层视察城内情况而非站在城门楼下打打酱油,做做过路凡客。 “王大人,咱赵大人可神了,”一名路过门楼的秦兵见王郡丞站在那块看死人头,便前来搭讪,“他在山道上埋伏的弓弩兵,把进犯的三百个贼兵射成了刺猬!”该秦兵乃正宗秦地子弟,他口持关中口音。 王安看到一小兵都来与自己搭话,太不讲究身份了,本想动怒,却突然想起赵一的军令:从今往后,我手里的官兵一律平等,官兵之间只有职务差别,官兵间应视为骨肉兄弟相待,不可随意滋生矛盾。赵一是从增强部队凝聚力最大限度提升作战能力的现代人思想考虑,王安这古人自是不明所以然。不过搞不懂赵一葫芦里总是在卖什么药没关系,王安惟有遵从赵一军令,尽管很不情愿,内心抵触情绪大。王安也笑对秦兵说,“小兄弟啊,前方战况如何,你很辛苦啊,我替乡里乡亲感谢你!” 那秦兵甲一听自己长官如此诚意待见,感动得就差内牛满面了,于是他堆起笑容道,“保家卫国,男儿本性,大人您就放心吧,弟兄们已经把剩余的贼兵都消灭,赵大人还亲手斩杀了贼将吴平”说着,他用肢体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表示吴平被杀死。 王安心中很是不爽,脸面上却没流露出来。他本计划着当赵一被吴平斩杀后,自己抢了这郡尉、郡守的高位当几天“土皇帝”享享乐。据他派出去的斥候侦查汇报,uu看书.uuknshu 秦朝除了关中旧秦地外,天下四十六个郡,其中三十一个郡在陈胜吴广的带动下都已经拉起起义反秦的大旗了,而此时,远在关中的朝廷中央,又为赵高逆党所控制,正直之臣被杀得所剩无几。河内郡正面临着陈胜吴广反贼的强攻,河内郡沦陷后,他们便可长驱直入,直取上党,进而将战火一路向西延伸至老秦人的故土——关中关内地区。 三川郡风景秀美,河流蜿蜒,河道弯曲,加之始皇帝修建的闻名天下的驰道,使这里交通四通八达,极为便利,是个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 瞒着王安这个糊涂鬼,赵一抽空了河内郡的所有兵力,带着杂七杂八各类人混合而成的秦军直插三川郡而来,现在已经到了三川郡郡所荥阳城外。 荥阳城还是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城楼上的秦兵巡防很是松懈,百米长的城楼上竟然才五六个人值守。看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要不了多久,各地蜂拥而至的起义军就会打到这里。 乘夜色摸到荥阳城下的赵一回头看了看跟随其后的七千秦人,这里面包括了原先两次大战后河内郡剩下的秦国军事武装人员及伤病员,还有沿途踊跃加入发给兵甲武器的青壮年人。 “你们愿不愿意追随我捍卫大秦,平定反贼,保家卫国!”赵一此声一出,便有万千雄壮男声回应道,“誓死追随赵将军!” “跟我杀,夺取荥阳城!”赵一拔剑出鞘,驭马直奔荥阳城门而去。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6章 大丈夫不惜声名曲线救国 三川郡郡所荥阳城内地势平坦,利于光照。一轮旭日高升,碧空万里,彩彩白云悠然浮动天边,如此大好时间,正是荥阳城秦国军营将士们出操的时候。 荥阳城秦国军营里人影忙碌,众军士有条不紊地从各自营帐中拿了铁矛和刀戟,便一路小跑至中军校场。在军侯、少尉、中尉、都尉等军官或将领的指挥下,整齐地排成队列站好。 众军士已经准备就绪,可主帅却迟迟没有出现。正当众人望穿秋水苦等主帅心情焦急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中军校场-------‘主帅到!‘ 校场上众将士无不挺直腰杆,严肃的目光注视着校场正中央的大台。不多时,一个身穿玄黑色铜铁战甲的将军手握剑柄,昂首阔步地走上大台。 在众将士的惊异目光中,他大声地宣布,“从今天起,本河内郡郡尉赵一,接替你们的李由将军,担任‘三川兵’主帅!” “我反对,你算哪根葱啊,凭啥子指挥我大秦骁勇善战的三川兵?!”一个中尉竟胆敢跳出队列,拔出佩剑叫嚣,挑战赵一的权威和底线。校场其余将士也都显得躁动不安。 “来人,将这名李由的同犯带下去斩首示众!”赵一话音刚落地,便有几十名彪悍军人走向那名中尉,嚣张的中尉本想反抗来着,几十双手一齐动手,中尉很快不能动弹,只有束手就擒。 看见躁动不安的秦国男人们随即平静下来,赵一又接着说,“各位将士,从现在起,有谁不听我的军令,按秦国律法,杀无赦!” “王将军出列,马将军出列!”有两名绝对服从赵一的将领从几万号人中走出,行至大台前单腿跪地,抱拳道,“河内郡都尉王某、马某,愿听赵将军差遣!” 台下的将领们一个个看着都稀里糊涂的,什么都尉不都尉的,怎么骑在了我们三川兵的头上了。 或许赵一这一番才能解众将士心头疑惑,“昨天深夜,我河内郡军士共四千人,已经拿下荥阳城了,面对各路反贼消极避战的李由和三川郡主要官员,已经被我就地斩杀,从现在起,三川郡一切军务政务,由本官掌管!” 赵一此次夺军权风险是冒了点,毕竟人家三川兵是秦国正规军,又不是你的私家保镖,你哪里有资格去指挥人家呀?不过前世熟知秦国历史的赵一可是清楚地知道,历史上得那个李斯之子,作为官二代的存在,他可比不上自己的父亲呀。虽说他并没有酒色贪财的嗜好,但却是熊包一个。在楚项联军进犯之时,他竟然把绝大部分兵力都调往千里之遥的偏僻之所,还对劝谏的属下美其名曰迂回敌后,寻求贼兵主力决战,导致雍丘被围时,自己手上仅有三千老弱病残的郡兵和一千正规军,项羽正是欺负李由兵少才最终攻陷三川郡,名震天下的。而秦史中紧随着三川郡丢失,大秦南北的便利联系便由此断裂,此后便彻底陷入大秦南北郡县各自为战的局面,这既有利于各路反贼把秦人分而割之,分而治之,此乃秦亡的重要原因也。 “你这是要谋权篡位,造反吗?贼军当前,你这么做,还是个秦人,对得起大秦吗?”台下一位偏将怒斥赵一道。 “大家其实心里都知道,如今的大秦,已不是先皇始皇帝时的大秦了,uu看书 ww.uukashu赵高李斯篡改圣诏,计杀扶苏和蒙氏将军,册立昏君;朝堂中奸佞当道,屠杀忠良之辈;南方之土,对秦二世昏庸治下的大秦已经丧失希望的赵佗,携五十万我大秦兵甲割据自立。”赵一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在场将士虽然很多都心知肚明,但是今天的话从赵一口中而出,无疑使具有极大的激励作用的。 “目前我大秦天下郡县,大都出现反贼,我大秦各郡县官兵已经陷入苦战,自反贼某逆起,我大秦地方军队便少有胜仗,长此下去,”赵一话锋一转,声音更加洪亮,“岂不是要天亡我大秦!” 校场上众将士听闻赵一之言,逐步陷入深思。也不知是哪个军官喊了一声“赳赳老秦,共赴国难!我为秦兵,捍卫秦土!”其余将士纷纷高声应和,一时间,校场上的军人无不是热血沸腾。 “台上的那那位赵将军便是半月前在河内郡打败了半万贼兵的郡尉大人呀!”台下人群中又有谁叫出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十万多人向台上的赵一投来信服的目光。 ‘偏将张某,不识郡尉、不,将军大义,望将军恕罪!‘台下一名有资质的三川兵将领迈出队列,当即双膝跪地,而后起身俯身抱拳道,“末将愿为赵将军差遣,以我血卫秦土,救秦国百姓于水火之中!” “末将也愿听赵将军差遣,”又有一人走出队列,向赵一表示信服,“保卫我大秦百姓!” “嗖!”地一声冷箭,打断了他的话语。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7章 轻松毙刺客 赵一从校场台上飞身跳下大台,挥剑斩断半空中的利箭。如若不然,刚才表示效忠的两位将领恐怕就遭到暗算了。 “谢过将军救命之恩,”两人又一次表示感恩,而后其中一人回头对手下士兵道,“刚才是何人放箭?” “好像右营箭楼处有人影晃动!”秦兵甲道,“是那个人干的吧!” “对,应该就是那厮干的!”一旁的秦兵乙也这么认为。 “好,你们两个速速去右营查看,若发现可疑人等,立即扣下送过来!” “诺!”甲乙两名秦兵谨遵偏将命令,行了一个军礼后绕过校场密密麻麻的人群,朝右营去了。 偏将正想跟赵一汇报工作,一转身却发现自己的主帅不知何时,已经先走了。 “赵将军有令,各部归营,不得有误!”已经被擢升为裨将的王都尉,不现在改叫王裨将了,骑着马从校场北边赶过来,绕大台溜了一圈向各部秦兵下达军令。 秦兵们归营一炷香的时间空档,健步如飞的赵一像顽孩一般打飞守门的家丁,走进了位于军营旁的三川郡主帅府。 这幢高大华丽的府邸占地方圆十数里,里面鳞次栉比的排列着高矮不齐的楼宇,正东边的是三川兵主帅日常办公所在地,西北方坐落着一间大小适宜,布置还算奢侈的主人房,这正是主帅府的前主人李由的睡房。风水学上常说,睡卧西北角,必当大官,看来古人对这一说法极为崇信,不然李由也不会放着采光便利、通风透气、冬暖夏凉的正南边的房间不住而宁愿呆在那个终年晾晒衣服却散发霉臭之气的西北角了。 咱现代天朝,实行的是土地国有,尽管很多农民不仅有土地使用权,而且更是有一定的所有权。按照律法,李由的帅府属于私人财产。 赵一一进李由的私人领地,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不自在起来。待他认真思揣了一番,他才发现李由这小子挺会享受的嘛,跟秦史上记载的那个“忠君清廉”的威武大将军真是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历史撰写者有时只拣好的记录下来,却果断无视历史阴暗面的存在。 在李由帅府中左逛逛右瞧瞧的一路上,一个个年轻貌美且温柔的女仆从赵一身边经过时,赵一还以为意外碰到了自己前世楼上楼下或者隔壁的邻家女孩了呢,这些漂亮的秦国女孩年纪不过二十,却被李由养在府邸,也不知是养养眼,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这李由,更让赵一唾弃与恶心了。 “来人啊,”李由转了一圈,由于不认识府中任何人,他只好随意地喊了喊。 “何人敢在我家主人府邸喧哗,”一个管家模样的猥琐男,带着手拿棍棒的男家不知何时出现在赵一身后。 nnd,也不事先打声招呼,赵一差点给吓着了,你们这连脚步声都不发出的出现在我身后,真让人以为大白天的闹鬼了。 “你是何人?”赵一好奇地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这名猥琐男,说他猥琐,那已经很是给他面子了。管家长得一副歪瓜劣栆的衰模样,这还不说,两只耳朵一大一小,对比鲜明,夸张得吓人,差点颠覆了赵一生活在地球上建立了二十六年的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此外,他的鼻子两个鼻孔合在一起,走进一看,分明就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嘛。赵一什么世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模样的天朝奇葩。如果不是心理素质好的可以,刚好憋得住气的话,恐怕他已经喊出声来,tmd,这还是正常人类吗?! ‘我还没问你是谁,你倒先问起我来了!’管家模样的猥琐男一挥手,身旁两名男家丁如恶虎一般向赵一扑去。 赵一两根手指头在他俩的头上轻轻一点,他们两人身体便失去平衡,撞到一块儿去了。 “你敢造次,反了你!”猥琐管家气急败坏,可是当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着全身披甲,高大威武的赵一,却又是无可奈何。 赵一想起杀李由后只是控制了他的郡府衙门还有荥阳城东南西北的四个城门,并未来得及派人接管李由的私人领地,三川郡主帅府。 “我就是反了,李由已经被我宰了,”赵一故作残暴暴怒态,“你要跟着他一起上路么?”对付平日里依仗李由威势欺负荥阳城军民惯了的管家模样的猥琐男,这一招居然也没用,他不但没被吓着,还顺带把赵一祖宗十九代一一问候了个遍。 “你就是李由的管家”猥琐男默不作声地看着赵一。赵一更加确定了眼前的这个猥琐男是李由府中的管家了,能够再李由私人领地中这么拽的,除了李由本人外,不是管家还有谁?猥琐男继续叫骂,估计他也就这个能耐而已,赵一本想在大脑中搜寻关于这个管家更多的信息,但是由于攻城前听亲兵汇报城内状况时没往心里去,所以现在赵一想破了头皮,uu看书ukahu也是一无所得的。 “我好像听说你是个杀人越货的汪洋大盗,因为救过李斯老头的命,被李由留在府内当管家了是吧?”赵一故意和盘托出自己已经掌握了的情况,看看猥琐男什么反应再说。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吧!”猥琐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看就与那些普通百姓有着天然的不同。 “我一个人来的,没带护卫,不是来打架的!”赵一顽皮地笑了笑,放在前世,他都敢在师长碗里的美味下老鼠屎,穿越重生后现在在猥琐男面前要多放肆有多放肆,要多嚣张有多嚣张又有何不可的。 “真后悔刚才那箭没有射死你!”猥琐男这话交代了他是刚才校场放箭的人。 正合我意,难怪我一路追凶没看着人,果真是躲在主帅府里呀,而且还是你这个猥琐男!这下省事多了。猥琐男的话正合赵一心意,凶手自己承认自己行凶,并且还狂妄地站在自己面前,这便会省去缉凶的很多麻烦。 你比我狂,我赵少校当然得更狂!赵一趁着猥琐男不注意,刀剑出鞘,斜里就是一猛刺。 两把刀尖锐的刀尖相擦而过,电光火石火星四射之间,两人已经对砍了七七四十九招。 赵一满意的收回了佩剑,头也不回地朝主帅府内深院而去,在她身后,是脖子上多了一道深红的缺口的猥琐男,他边吐血还不住地说道,“一个小小的郡尉,竟然有赛过武林高手的剑术?……”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8章 下1盘很大的棋 占领荥阳城第六日,城外兵营中,赵一和随从王、马二裨将一同巡营视察。王、马二人跟随前赵一,也就是成功穿越重生前的赵一有十五年了,从前赵一十岁前,王、马二人就是他的贴身护卫,可不,前赵一享受父亲恩荫,从一个武职小军官火箭速度空降到河内郡当了足以和地方一霸相媲美的郡尉后,便使用公家权力,把自己的两名旧护卫任命为都尉,分别掌三千兵。河内郡郡丞王安多有怨言,然而赵郡尉举贤不避亲的做法他也没辙,谁让郡尉和郡守是同一级别,相互制衡的平级官员,而自己这个郡丞虽是小了一级,却连和皇帝汇报工作的机会都木有。王、马二人投桃报李,对前赵一和后赵一交代办的事无不尽心尽力,不敢有误。穿越重生后的赵一一到荥阳城,坐上了三川兵主帅的位置后,便对王、马二人破格擢升为军中裨将,与三川兵原来的将领分管秦军。这既是为了有利于制衡三川兵原将领,又是为了通过让马王二人掌握更大军权来控制更多兵马,从而在无形中增强个人手中的实力。 荥阳城外本是坑坑洼洼的沼洼之地,不适合建立军营,但是派出的斥候汇报,陈胜吴广的贼军十万人,随时都会西进。赵一便不得不考虑分兵城外,以便与城内形成掎角之势,相互策应,防范贼军全面包围 荥阳城。 赵一军令下达的次日,王、马二裨将就高效地完成了城外建军营的任务。两万秦国儿郎将会驻守在这个只有斜刺、壕沟、鹿角与木栅栏来抵挡敌人第一波猛烈攻势的地方。虽说比起有高大城墙作为人工屏障的城内,这个兵营的综合防御力实在太有限,但是赵一额外地配给这个兵营中所有秦兵,无论军官士兵,人手一只劲弩和六十支铁箭。 有了这些劲弩和铁箭,加上秦国正规部队每千人配备二十台弩车,这两万人的防御战力可是大为提升了的。说到弩车,赵一前世就在古代军事科学杂志中看到过这种兵器。 秦国弩车,远程攻击武器,内置长3米的铁箭,在弩车内部弹簧和力学构造原理的作用下,可以在八百步之外射穿两米厚的木板,如果敌人人多集团式冲锋的话,那么一次射穿五六人应该不成问题吧。赵一暗暗想道,正规军就是正规军啊,装备了这么牛逼的兵器,这下我就犯不着硬碰硬地去和贼兵厮杀了。 回想起自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恐惧场景,赵一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的,我是特种兵精英,不等于我就是前世国产剧中那些刀枪不入的主角大神呀! “将军,弟兄们已经布置好了,请审阅!”一名三川兵军官毕恭毕敬地带着赵一认真巡视了一遍该兵营的布置。 “告诉李将军,迅速挖通兵营内通至城内的地道,并派两名都尉分头带精锐士兵严密守卫两边的进出口,同时不得让城内外的军民知道!” “诺!”三川兵军官领命而去。 “王裨将,我命你从城中挑选六千精锐骑军,日夜操练,机动待命,随时出击!” “谨遵将令!”王裨将领命而去。 “那我做什么呢?”马裨将见自己的搭档都有活干,可自己还闲在一边,心中不乐意道,“您不给我任务,太不够意思啦!” “好吧,我命令你,带领一万人,进军洛阳,给我抓十个绝色美女,然后关在洛阳太守府,日夜严密守护,同时加强城防,不得让贼人劫去了啊!” “诺!”马裨将本想说些什么的,但自从见识了赵一处事手段的奇巧高明和口遁了得后,已经不再怀疑自家主公的能力了。 伫立荥阳城城楼上远眺,迎面刮来猎猎寒风,城楼上高挂着的秦国黑色军旗骄傲地飘扬。 而周围几个郡县,不光是秦国的军旗,只要是和秦国沾一点点边的,都统统杀光、烧光,埋光,天下四十六个郡县,南北边陲、关中关西关内、巴蜀地区秦人最为集中,分布在各地的秦人本身就少,uu看书wwuuanshu加之起义军初期的滥杀无辜,三川郡周围几个郡县的秦人数量,急剧锐减,大量的秦人向西逃命。 赵一模样的将军穿戴着选黑色战甲,站在城城墙内侧的过道上指挥着千余名兵士加固城防。不多时,一架架弩车、一只只盛满油的油锅、数不尽的滚木、礌石一一架设完毕。随后又有百十名秦兵送来一捆捆的箭矢,成堆堆放在城楼上。 城楼城门各处,一队队披坚执锐,目光警惕的秦兵来回巡弋,一副如临大敌的一级战备状态。赵一布置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必须保证城楼和城门各处的安全。 又过了两个时辰,陈胜吴广即将入侵的消息被散布于荥阳城中,军民人心似乎有所动摇。 而此时,赵一模样的将军意外地出现在秦国长公主赢玉漱的公主府外,被两名公主亲卫拦下。 “滚开,本将军要进去!”说罢,他三招虎拳便打飞了两名公主护卫,疼的他们在地上哇哇地直叫。 他果断无视地上痛哭的护卫,推开公主府门便进入,不想府门一看,迎头撞上了长公主赢玉漱。 “你是何人?”赢玉漱并不认得赵一,但是赵一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容赢玉漱有所反抗,便强行抱起她,关上府门后,直往内堂而入。 那一声嚣张的“我今天要在公主府玩女人!”的话语久久地回响在公主府上空,被公主府外大街挂角处潜藏着的两名借布衣百姓身份掩护真实目的的人所听见。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9章 兵行险招才能赢 赵一决绝地握紧了手中的铜矛,十数名贼兵一齐扑来,只见赵一挥舞着铜矛迎头照面一劈,一名贼兵脑袋崩裂脑浆四射开来。他的同伴见了,恼羞成怒,龇牙舞爪地挥刀砍来,赵一一个回旋霹雳棍,所有贼兵都被打飞了,躺在地上不会动弹。 赵一狠下杀招,不是他不想留活口,而是因为贼兵人数太多,如果不全力死战,恐怕难有活生机会。 他单手铜矛撑地,腾空一跳,于半空中飞起狼腿,对着不要命又冲过来的几名贼兵使了连环腿,逼得他们退后不敢轻易上前。 抓住贼兵后退的空档,赵一弃了铜矛,拔出小腿处一早藏好紧急时刻用的小短剑,不等身子站稳,一个弹跳如毒狼扑向贼兵。 黄昏时分一道白光闪电划过,刚才的六七名贼兵便没了声息。 三川郡雍丘城外战况惨烈,赵一和他的五千名三川兵陷入了陈胜大军的重围之中,赵一已经手刃了不下五百名敌人,但杀不完的敌人还是从各个方向上蜂拥而前。 众将士无一人有赵一这般好武艺,但由于是秦国正规军,加之熟悉郡内地理环境,他们和敌人的伤亡对比为一比二。三川兵中精锐之士,敌人往往要付出三个人性命的代价才能取他们一条性命。 正当赵一和陈胜手下大将缠斗的时候,他手底下五千三川兵的数量急剧锐减,负伤的将士达到一半以上。 “将军,士兵们快顶不住了,我们突围吧!”这名跟在赵一旁的都尉话还没有说完,“嗖”!的一支冷箭夺走了他的性命。 陈胜吴广绝非凡人也,凭借着前世广博的史学知识,赵一推断这两人,一个是原来春秋战国的大贵族后裔、一个是楚国项燕军的青年军官。不然光凭“大楚兴,陈胜王”这一句没有任何营养的屁话,如何能够解释他们短短三个月便拉扯起数十万的起义军的奇迹。 现在又从起义军的弓箭手对秦军军官特别照顾,遇着穿着秦军军官战甲的秦人追着射杀便可知起义军领袖的统兵之能,用兵之诡诈。 不过还好,早有防备。赵一习惯于上战场和自己士兵穿一样的制服,也就是穿士兵服,他倒不怕降低身份,精武报国重要,也得注意保护自己的性命啊! 赵一前世和自己指挥的小分队出任务,暗杀东南亚大毒袅带头大哥时,自己和三十名都是穿特种士兵制服兄弟走入一片平坦开阔地,突然“啪”地一声枪响,自己和二十九个弟兄毫发无伤,但是那名穿着中尉制服的副队长却被对手的狙击手爆头,中尉心有不甘地倒在赵一面前,由于与中尉靠得特近,恶心的红白脑汁溅了赵一一身。 赵一从此后再也不敢穿军官制服出任务了,敌人明摆着是专挑军官打嘛!为此赵一没少给领导开会批评过。但是他的解释很清楚明白,我当军人,精武报国重要,也得注意保护自己的性命啊!就冲着赵一这点,最后上级的上级,某军区司令员直接炒了他的鱿鱼,并对属下们教导道,如此贪生怕死,生性顽劣之人,实乃我军败类! 当官的不会实事求是分析问题,头脑只有一根筋让赵一受不了。 既然现代不适合我,我就在古代报国,圆合我的中国梦吧! 赵一夺下贼将手中大戟,反斩贼将。八十斤重的大戟使在手中一点都不觉得累,可能跟前世特种兵的魔鬼训练有关吧。 战场另一边,六百名秦兵组成一个整体的方阵,在一名中尉军官的沉着指挥下,步步为营,整齐地朝贼军包围圈外围突进。 百十名贼兵想阻止这个方阵突围,但是还没来得及围堵住他们的去路,就被方阵内弓弩手的箭矢逼退,还折了好些人马。 这些秦兵突围在即,越来越多的秦军将士紧随其后,一起朝着一个确定的方向发动猛烈进攻。 赵一则率先士卒,带着一千名资源加入的三川兵将士断后,阻截陈胜大军的追击。 望着密密麻麻黑压压潮水一般汇聚而来贼兵,赵一决绝的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刀剑,看书 .uukansu.cm 那是李由的佩剑,削铁如泥,质量上乘。站在赵一身后的是一千名勇气过人的秦国儿郎,秦军黑色军旗威武地站立在千名秦人中央。 军旗不倒,军心不垮。尽管五千三川兵和二十万陈胜军厮杀得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活人了。但是这些衣甲破碎、浑身是伤的大秦武卒们,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和退意。 他们的主帅赵一,就站在他们的前头,手拿一柄青铜刀剑,拉风地摆着pose,用赵一的心理话说,那是在做做热身运动哩。 这个男人,和李由不同,每一次作战他都会站在秦兵们的前头,每一次和敌人的生死交锋,他总是出现在最危险的角落。他带给了他们巨大的信心。 连这样的男人都不怕死,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平凡的小兵呢? “风,大风!”秦兵们不自觉地高唱着悲壮的军歌,握紧了手中的盾牌和兵器。 贼军们在一百十步之遥,逐步向前推进。 九十步。 八十步。 七十步。 六十步 五十步。 “准备,跟我一起杀光他们!”赵一看到贼军们离自己只剩下五十步,赵一如脱弓之弦,飞身冲了出去。 很快地,两支军队的士兵们便发生了惨烈的短兵相接的接触战斗。 一时间,痛苦的哀嚎声、刀剑撞击声、盾牌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多点关注,多点支持,多点收藏,还有,记得成为隐居的粉丝哦!)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0章 蛇吃象的吃法 (即使是急性肠胃炎生着病,隐居也要抱病码上一章,以飨热情关注我作品的所有读者书友!) 赵一策马狂奔,乘乱攻陷齐国故地许城,直奔洛阳秦军大营而去。 在那里,马裨将所率的一万兵马,已经开出城门,诸军正井然有序的布阵,随时听命调遣。 自以五千少量兵马吸引敌人主力重围之后,赵一暗中抽调空荥阳城中秦军兵力,城内城外两座大营只留下少得可怜的七千兵马,由王裨将坐镇统领。赵一和他剩下的两千残卒,加上从侧后摸过来,反包围贼军的八万多兵力,赵一此时在战场的总兵力,已经有九万之众。 这九万的兵马中,其中近两万布署于雍丘以东一百里一线,继续由三川兵旧将统领,为赵一防御侧面威胁。 另有三万之众,布署于河、雒、伊三川等诸要地,作为阻截贼兵退路之军。 此外,乘乱加入赵一和他两千残卒的秦国兵马,约有两万之众,其中一万由已经擢升为偏将的刘庆统领,以**的腰斩七军之法(赵一所授),携带有限干粮,轻装快速突进,由北而南将二十余万贼军拦腰断为五部分。 剩余两万部队,则由三川兵老将吴锡带领,集中一点从外围向贼军合围圈的核心中央一点集中进攻。 赵一所部也没闲着,离开战场时,赵一交代临时副将,一名斩首百余众的中尉,带着所部从包围圈内部向洛阳方向突围,届时会获得洛阳方向马裨将一万兵马的有效支援。 而留守雍丘的兵马,则是六七百人的火头军,赵一之所以留他们在雍丘城,一来是为保护他们的生命着想,毕竟他们没什么战力,在战场上有他们的跟进反而不见得不是个累赘。二来,他们是火头军,可却也是秦兵,站在雍丘城的城楼边上也是威风凛凛的,让城下三十里外的贼兵见了,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雍丘城里还有一定量的秦兵,不是空城,秦人没有放弃雍丘城。 此时战场的胜利天平,已经奇迹般的发生了倾斜的变化。抵达洛阳后的赵一,急忙调集了马裨将所部八千人,其中有四千人都是追随赵一征战过的原河内郡郡兵精锐,剩余多则是新整编的三川兵正规军。 八千人的兵力,放眼三川郡风云战场也是一支不小的威慑力量,这对于零乱排列分布现在在各部秦军密切配合下已经处于一团混乱之鱼的贼军来说,绝对是一支意想不到的可怕存在。 马裨将身后,八千视死如归的秦国儿郎大呼着“风,大风”,用锋利的兵器敲打着手中的盾牌,整齐地向雍丘方向推进。赵一亦亲率两千骑兵,弃了重甲和辎重,绕过贼军左侧的防御阵营,向着东边扬鞭而去。 午后时分,赵一的骑兵,进抵了南阳郡宛城,根据细作的情报显示,这里是起义军的粮草辎重存放地。 此时,宛城内外的三千名守军,闻知赵一抵达,仓促而战。 赵一挥舞着铜矛,左挑右刺,一连斩杀数十名贼兵后,在宛城城外敌军中撕开了一道缺口,敢在城门吊桥拉起前纵马而入,进入城内。 城门口聚集的百十名守军看到秦将杀入,纷纷喊叫着朝赵一冲来。 赵一急掷手中铜矛,铜矛贯穿了城楼上准备放冷箭的一员贼将。那名贼将倒地后,城楼上贼兵扔下弓箭慌乱逃散。 不用再担心身后暗箭算计的赵一跳下战马,拔出青铜佩剑,比起那十七般兵器武艺,赵一最擅长剑术,前世的他是z国特种兵第一剑术高手。 一道人影闪过,众贼兵还没看清眼前人模样,“哧哧”连续的脖颈被割断的响声发了出来。赵一剑下倒了十七八名守卫。 其余守卫见赵一三招两式毫不费力就解决掉了自己好多同伴,一时心生恐惧,纷纷向后退走。 特种兵从来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穿越重生后的赵一亦是狠下杀手。 他一个虎步箭一般速度飞身跃入守卫人群中,左手持刀剑,一个大回旋扫荡过去,周围四十余名守卫不是头颅落地便是开膛破肚,一命呜呼。 剩下六十来号人不敢再战,纷纷扔掉兵器,跪地齐声道,“小人投降,望将军饶命!” 赵一才不理会这帮小兵,因为俘虏自有紧随而至的秦兵们收拾。 只见他头也不回地朝宛城内城粮仓府库走去,众降兵们望着他那远去的威武诡异的可怕身影,竟然吓得一个个再也不敢抬头看多一眼了。 船行靠岸,赵一昂首下了战船,登上了洛阳河港栈桥。 马王裨将等诸将,纷纷上前施礼,赵一微微点头,慰问了一番众将。 “张将军的重甲兵现在何处?”赵一问道。 王裨将答道:“张将军的重甲兵已摧毁了反贼的战斗意志,目下正向荥阳方向退却而还。” 颜良微微点头,uu看书 w.uukshu对此战果甚是满意,摆手令道:“传令给吴中尉,让他原地待命,本将的大军很快就会去和他会合。” “诺。” 询问已罢,就地巡视了一番洛阳城,三军将士饱满的士气,让赵一此役更增了几分信心。 巡视完诸营,就在颜主正准备还往中军大帐,与诸将共商进兵具体细节时,斥候长官刘少尉处回报,言是反贼败军六万人,现已攻占雍丘空城,据城死守。 “应该是本将和弟兄们建功立业扬名大秦的时候到了,走,随本将全歼这股万恶不赦之敌。”本欲入洛阳太守府会一会先前让马裨将坑蒙拐骗抓来的十名绝色美女的赵一,欣然前往了雍丘城前秦军大营。 骑着战马,前往大营的沿途中,赵一总算领略了什么叫做战争的残酷了。 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形上,横七竖八面目全非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有秦兵的,也有反贼的。此次三川大会战,赵一以九万三川兵正规军,击败陈胜王的二十万贼军,陈胜王在亲兵部队被歼灭前成功逃走,现在雍丘城中的七万残兵,正由还未来得及溜号的吴广指挥。 “传令下去,雍丘城只围不攻!” “赵将军,延误战机我等可担当不起呀!”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众将士,谁敢抗命,悉数斩首!” 赵一得意的笑了笑,心中盘算着另外一个计划。 (隐居抱病码完一章,也算对得起我亲爱的读者书友们了。)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1章 围点打援真刺激 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风由西而来,空气之中有一股颖川之地特有的湿气,这是从伊水河畔吹拂过来的凉风。 头顶上空,鸦雀已经开始盘旋,它们似乎已经嗅到了血腥的味道,正欢叫着等待一场属于它们的盛宴。 地平线的尽头,一道细长且密不透风的黑线出现。 那黑线缓缓的蠕动,逐渐变粗,仿佛一片贴地的黑云,沿着伊水河畔徐徐向前推进。 再近些,又仿佛滚滚的怒涛,正翻滚汹涌而来。 终于,那汹涌而至的浪涛,露出了它狰狞的真面目。 那是一望无边,绵延十数里的庞大军阵,浩浩荡荡,辗压而至。 刀戟的森林,如死神的獠牙,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翻卷如浪的旗帜,遮天蔽曰,而在那旗海的最中央,一面巨大的“秦”字玄黑色战旗,傲然耸立。 那些虎背熊腰的热血将士,皆以能环护在那面赤旗四围之下,而感到荣耀自豪。 黑色战旗之下,赵一坐胯着他的战驹,心神不乱,目光如利刃,直射前方。 在视野的尽头,敌人的身影渐渐出映入了眼帘。 血红色耀武扬威的大楚旗帜,分立东西,三万多三川郡以南各路诸侯组成的同样庞大的军阵,同样在沿着肥水,自北向南徐徐退进。 左翼处,乃是陈胜这个起义军诸侯盟主亲自统帅的以大泽乡早期还存活着的成员为中坚骨干的一万几千名刀盾手步卒,而右翼处,则是各路诸侯联军好死赖活拼凑出的两万不到的诸侯联军。 说是“好死赖活”,那是因为诸侯们谁都不愿意出兵给陈胜王做炮灰,成就了赵一的功绩簿。 赵一这杀神,形容他为战国老秦人心目中的战神白起再世重生,那是再贴切不过的了,赵一因为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成功用间策反魏国大将军而得名。论帅气丝毫不逊色于白起的赵一,他一方面运用胆识击杀李由,用诡诈手段控制三川军军权;另一方面凭借微弱之军,竟能在前后两次大仗中歼灭陈胜王多达二十余万的大军,打得陈胜王本人屁滚尿流,连哭待怕地逃出三川郡,跑到陈郡北部避难去了。 由于与赵一的两次大战中主力尽皆损耗光,气急败坏的陈胜王即使想再派大军北上复仇,也陷入无兵可动的尴尬境地。 起义军内的各路诸侯底下的兵士,可不是陈胜王想用就用的私兵。而自己的精锐主力,目前正在南方楚地,由项燕之后项梁与其侄子项羽统帅,正蚕食着南方秦军正规军的最后抵抗力量。 当然,赵佗的五十万南方军团将士并不在南方秦军的计算之列,毕竟人家已经宣布脱离暴秦中央统治,图谋自立了。此外,他还封锁南粤之地的各个山岭,并且广修工事,深挖壕沟,多存粮,大有一副全力抵挡起义军各路诸侯南侵的自卫样子。 两支军团相互掩护,徐徐向前。 那“陈”字的楚旗下,陈胜王却是目光冷峻,表情阴沉而凝重。 陈胜王四周的诸将,同样脸上满是阴霾,看不到多少自信,仿佛这是一场他们不情愿参加的决战。 陈胜王确实很不情愿。 他实在想不通,那个赵一是受了什么激刺,为何突然间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屡屡险地出击,与誓死诛灭暴秦的起义军决一死战。 更让陈胜王感到无法接受的,则是赵一那高超到极点,几乎接近于战争之王的用兵奇谋。 你一个依靠父辈恩荫的官二代小小郡尉,何来的能耐,竟然敢对我大楚皇族后裔陈胜王头上动土,简直是欺人太甚。 大军重新踏上三川郡土地的那一刻,陈胜王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当场把赵一拿下,一刀宰了那个狂妄之徒。 只要杀了赵一,秦国关中之外的北方郡县的剩下抵抗力量也就不足为惧了。陈胜王得意的,不,应该说是很自恋地想道,自从本王大泽乡起兵以来,自从天下三十三郡郡县各路诸侯相应以来,有哪一名秦国地方将领可以跟自己正面较量而没有败绩。几乎所有的秦国郡县官员和地方军将领,面对人多势众,口水沫子都能左右战场胜负的他们,不是不战而逃,就是不战而降,但凡一切效忠秦皇拼死抵抗者,都架不住起义军的人海换命一命抵一命的玩命战术,悉数死于乱军之中。反倒是赵一,犹如横空出世的魔鬼,武艺了得不说,用兵之能堪比已经作古的秦国精英将领扶苏和蒙氏一族,简直就是神了。陈胜恶恶地在心中吐了赵一一脸的吐沫。 人之常情也。现实中不如人,便在心中发泄不满情绪。 发泄不满情绪还不算,但陈胜王最终还是不得不咽了下这口恶气,而且,还最后只能咬牙征兵再战 因为他别无选择。 如果不战吧,放任赵一乘机坐大,恐怕日后便有养虎之大患。 更何况,自己亲同手足,那诛灭暴秦的天义大将军吴广和五万多号(细作报给陈胜王,由于吴广数十次突围未成功,折损了万把条人命。)兄弟还被秦狗赵一给死死地困在了雍丘城中。如果不救副盟主吴广和他手下的性命,恐怕自己这个反暴秦起义军各路诸侯的正盟主会为人所诟病,日后何人敢信任于己? 对于陈胜王,舆论山大压力面前唯有一战,对于赵一而言,陈胜王不理智的复仇是他又一次施展拳脚的天赐良机。 时机已到。 赵一鹰目一凝,长刀向前猛然一划,u看书 .uknshu.o高喝一声:“全军,冲阵——” 号令传下,鼓战声陡然变急,中军黑色的令旗,也摇动发出信号。 “为大秦而战,杀尽敌贼——”前军右翼指挥,爱将王马偏将(已被赵一擢升)长刀一展,厉声长啸。 “杀——” “杀——” 野兽般的咆哮声,陡然轰起,原本齐步推进的前排刀盾手,轰然而出,发足狂奔的向敌人奔去。 与此同时,赵一的左翼军团,也同时发动,绵延里许的战线上,七万多的秦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潮一般冲杀而出。 陈胜王复仇联军也不甘示弱,陈胜王和诸侯联军主帅,同时也下达了冲阵的命令。 三万复仇联军,呼啸而出,汹涌如潮般撞向迎面冲来的秦军兵潮。 然而,复仇联军前排士兵突然停步前进步伐,不是因为胆怯而是因为秦军从各个方向杀至,甚至还从不远处的土坡地洞中鱼贯而出。 看这架势,参战的秦兵至少十万人,难不成, 我们被包围了? 一种不想的预感涌上复仇联军所有人的心头。 “围点打援爽歪歪!”不知何时已经从事先挖好地洞来到复仇联军中军军阵的赵一对着他带来的五十名三川兵最精锐的武士一声军令喝道,“给我朝中间那辆马车处杀,杀死陈胜王者赏百万金,进将军爵!” 他们的目标马车上,正坐着三十出头的陈胜王和他的十五岁儿子陈子义。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2章 大楚皇族后裔好武艺 赶在赵一一行人及时动手前,陈胜王发现了赵一的存在,但他却无力阻止刺杀的进行。 只是白驹过隙那么的转眼即逝一刹那,陈胜坐车旁护卫的百十名亲兵便被突袭而至的秦兵杀了个措不及手。他们中绝大部分都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惨死在秦兵们的刀剑下。 陈胜惊讶的说不出话说来,因为他天生对他人的戒备感,使得他不轻易相信身旁的任何人。就连他的近卫部队,也要离他的坐车起码有五里路程,而刚才被杀的护卫,全部都是他自己的族人,也即为大楚的皇族后裔的旁系族人。 怒哮之中,陈胜接过身旁侠客卫士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泰山压顶之势,狂斩而至。 这刚烈之极的一刀,正是秉承了赵国猛将李牧“九连砍”的绝命刀法要诀,刀锋未至,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道,便先斩而至,强大的劲气竟如无形的大网,狂压而来。 “小心贼王!” 面对着陈胜狂怒一斩,秦兵少尉甲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猿臂伸展,手中的战刀如车轮一般,横扫而出。 陈胜刀锋出,狂澜怒涛般的劲力,随之先行压去,那不可想象的力道,竟是生生的把少尉的刀劲撞碎,反扑而至的劲气,竟令少尉一瞬间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少尉惊骇之时,陈胜的刀锋已至。 无法脱身,被当头劈为两半,血腥至极。 吭——猎猎的金属激鸣声中,赵一手中一麻,铜矛已是开裂(打飞并消灭好几百贼兵,兵器都折损了),身形更是随之剧震,千百名贼兵将断后阻截增援之敌的他团团围在其中。 晴空闪过几道银白色的白电闪光,那无比犀利的青铜刀锋,随意地收割着年轻男子们的人头。 一招五连砍,对自己武艺,对特种兵肉搏剑术深为自傲的赵一,已是杀得贼兵们心惊胆颤。 “秦狗刀法如此之强,竟比陈胜王毫不逊色,这怎么可能……” 惊愕难当之际,赵一战刀反扫而出,第二刀已如风而至。 贼兵们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横刀相挡。 哐! 又是一声激鸣,火星飞溅中,无数贼兵只觉胸中气血激涌,嘴角一缕鲜血竟已浸出。 他们的五指处,鲜血更溅射而出,手中的精良柄兵器几乎拿捏不住。 六刀交手,更多贼兵死于非命。战场上的敌人已深为赵一的刀法所忌,所有的士气和战意都被无情的击碎,他们自知武艺不及,若再战下去,非要丧命于赵一刀下不可,而却又不敢擅自逃离战场。 贼兵们无可奈何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嘴中用尽气力大声叫嚣,似乎以为如此这般便可将赵一瞬间秒杀。 “我乃堂堂秦国大将(郡尉自称大将毫不为过),尔等小贼,可敢再战!” 神思翻转,贼兵们不及多想,急是速速转身,抢在赵一再一个五连砍刀法袭来之时,掉头便奔逃而去。 青铜刀剑所向,贼兵们只余下狂奔逃命的尾巴,赵一也不作追赶,回过头来准备割下陈胜王的狗头。 刚才一战,已然斩首九百余众,这能耐,虽说比起杀神项羽暂时还逊色了点,但也足够笑傲于起义军阵前了。 话说项羽,前不久才在与江吴之地的秦国地方军军的血战中,用一己之血肉之躯,疯狂地在秦兵前锋阵撕开一道血口,uu看书 w.uukanh杀得秦军前军人人丢盔弃甲夺路而逃,进而全线崩溃。同时还斩首三千余众,相当于一个人杀光了一个中等城市的全部守军。 “秦狗,救你们这能耐,来两百个都不够我杀的……” 陈胜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扬,摔尽了刀锋上的滴滴人血,宿敌赵一在就不远处,那才是他真正的对手,那五十名秦兵又岂会被陈胜这么个难缠对手放在眼里。 一炷香时间杀尽五十名三川兵精锐,陈胜纵马向前,横穿中央的尸阵,直向赵一所在处杀去。 他的身后还紧跟着至此刻都未动刀枪的三名侠客卫士。 此时仍处于陈胜的中军中的赵一,已是腹背受敌,孤军奋战了。劣势尽显。 但乱军之中,正与六万秦军交战的起义军各诸侯联军,却全面落于下风,只被那秦兵逼得空有招架之力,眼看全军覆没危在旦昔。 “依仗士兵的勇猛算什么本算,赵一,老子我来陪你玩玩。” 暴喝声中,陈胜豪情万丈,纵马如飞,直奔赵一而去。 斜眼一撇,当陈胜接近颜良不过咫尺之距之时,瞬息之间,胸中积聚了多年的复仇之气,如脱闸的洪水一般,狂涌而出。 两道白光贴毛发而过,陈胜乘虚就是必杀技“九连砍”。 赵一马上身子不稳,一脑袋摘了跟头掉下马去。 (昨天的那章今天补回,为防书友注意不到,特别上传两章同样的,请理解!)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3章 忽悠法力无边 “怕怕怕怕,那么大声地说话干什么呀!” “讨厌,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百里将军?” 函谷关秦国禁卫军首领都尉百里忠面前的白嫩女子极尽妖媚之态,施展浑身解数,以天下绝色美女之柔美,征服一切五大三粗的憨男人。 “姑娘,请你自重,我是有家室的好男人!” 百里忠伸出咸猪手,忍不住向该女子的胸脯处抹去,那里的春光景色无限,随着女子的呼吸声,两只雪白玉兔起起伏伏地跳动着,百里忠血脉膨胀了。 “你我现在就做夫妻,温存一番,你看合适吗?” 听闻此言,百里忠却表现出极其纠结,左右为难的状态。 你说他上吧,在秦国军营里面玩女人那可是死三十次都不够的重罪呀,让哪一个上司知道不把他大卸八块才见鬼了呢。你说他不上吧,这女子又偏偏是那么的给力,他可是有情欲需要适当发泄的正常男人哇,当然会有把持不住小兄弟犯罪的那一瞬间。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这女子一下子扑了上来。 为了进一步保持秦皇近卫军人的纯洁性,于是,他开始跑了,起跑姿势非常像刘翔。 刚才被灌醉,他只好迈着醉月望仙步,晃晃悠悠地跑。 跑偏了,跑偏了,不要给主动献身的骚浪美女任何机会! 突然地没几步,他跑偏了。 不要给狐狸精任何机会! 伟大的秦始皇帝,太祖父百里奚啊,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他不是一个人在跑偏的! “你还跑了,跑什么跑,跑了难道就不用承担在军营玩女人的重罪了吗?” 绝色女话语突显威胁,不过这般语气更是展现出她骨子里的妖媚之态。 百里忠有所动摇。 他像是一个伟大的战士,有枪却不能开。 百里忠无法自控,傻乎乎地又坐回了绝色女身旁。 在情感上他接受不了,同样地,渴望男人来满足自己的绝色女也接受不了。 坐在床榻边的绝色女这时候已经憋满了能量,只见她并没有放大招,而是先来了一个单腿大回环接腾格尔,接着使出了小三通用的伎俩,娇嗔浪叫道, “兵哥哥,你傻乎乎的坐着等酱油吃啊,赶紧地吧!” “任你怎么诱惑,我定不会从了你” 百里忠说这话嘴都贴在绝色女的红唇边了,绝色女的玉手美足也都勾搭在了这男人强壮的体躯之上。 百里忠解去绝色女衣带,向前扑倒她,骑在了她的上身。 “虽然大秦之厦即将倾塌,秦人的末日快要来了,但我依然相信爱情。” 百里忠本来准备用男人的特色武器冲刺一击的,他正待他快出手时,本能地推开了绝色女,愤愤地对她喷道:“我怎么能从了你这个贱女人呢!” “你以为我会像赖处长或者雷书记一样留下把柄,” 百里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边究竟是咋蹦出这么的一句话的,“你真是很傻很天真!” 唾沫星子飞溅的空档,百里忠的手继续在绝色女身上敏感部位游走,绝色女顺从与配合的娇喘声更是鼓舞了百里忠的斗志。 “兵哥哥,你就当我是失足妇女吧!” 绝色女也很现代地回应了一句。 百里忠也只限于用手占尽便宜罢了,始终没有突破雷区。 绝色女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矫健的身子一个就地驴打滚然后接着就是前空翻转体1080度抓住百里忠接后空翻,难度系数7.9,点在这里果断忽略了吧。 同时她还发出了声声致命诱惑的呻吟。 赵一还好不在这里,否则定会认为她是中国好呻吟黄埔三期班里优秀毕业学员。 “我相信爱情,但我更相信一夜情!” 绝色女香汗淋漓,更加主动地配合百里忠的激情吻和胸袭。 “兵哥哥,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的!” 百里忠终于撕去斯文的伪装,他将身体的重量紧紧的贴了上去,轻轻的将绝色女拢在胸前的臂儿移开,眼瞧着那傲人的玉峰,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那浑圆的玉峰擒住。 那一刹间,绝色女如受雷击一般,柔弱的身子一颤,身子立时僵直的不敢动弹。 伴随着百里忠轻轻的抚揉,绝色女的娇喘声愈重,眉色间的羞意更如潮水般泛滥而生。 还待再动时,绝色女却羞怯的哼道:“夫君,可不可以合上门窗,妾身有些害臊。” “先完事了再说!” …… “百里将军,是否尽兴?” 一个悠着调子的清脆男音从门外传来,因为门窗未合的缘故,所以在床榻上努力奋战的百里忠听得特别清楚。 他敏感地一回头,却看见一位身着选黑色战甲,手握青铜佩剑的将军步入房内。 玩女人正在兴头却被打搅的百里忠一个激灵滚下床下,随便抓起条被单遮挡住下体裸露的部位。 “你是何人,怎敢擅入本将军府?”不等赵一开口,百里忠先来个质问,他心里发毛,后背冷汗溢出。 “你问他吧!”赵一推出百里忠的一名贴身亲兵,刚才正是他带的路,赵一才没有找错地方。 百里忠恶狠狠地盯了秦兵一眼,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竟然出卖我!” 亲兵胆怯地望了望赵一,又看了看百里忠,一时间傻傻地愣在那块不知该咋办好。 “将军,对不起,” 亲兵脸色一抹红透,面带羞涩地说道,“我跟赵一大将军汇报说,你是我的心上人,而赵大将军,同意将你许配给我作妾!” 百里忠一听,u看书 .uukanshu.cm差点没晕过去,赵一在一旁偷着乐呢,原来你们两个有基情呀,怪不得亲兵强烈要求我千万不要伤害百里忠将军,千万不要玷污他的清白之身。 看着欲哭无泪的百里忠,赵一面无血色地说道, “在兵营里玩女人,按秦律当处以极刑,你可知罪?” “长官,我这可是第一次呀!” 百里忠头磕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只要不死,或许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对呀,大将军,百里将军以前只是和男人有染的。” 一旁的亲兵忍不住又为百里忠求起情来,“放过他吧?” “住嘴!”赵一利剑出鞘,一电光闪去,那名亲兵永远闭上臭嘴。 百里忠看见赵一心狠手辣,两股都禁不住害怕地抖了抖。 “不想死的话,必须与我合作!” 赵一贴在赵一耳边如此这般的把神秘计划说了一番。 百里忠两耳嗡鸣,头一大,昏了过去。 (隐居决定,从今天起,在本部作品中融合现代元素,后面的内容物毕精彩,敬请各位读着书友多加关注!赵一顽皮地对隐居说,你就吹吧,死写手,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写手!隐居腰杆子挺直地对赵一说我也有傲的资本呦!赵一很不服气地掏出iphone5拨了一通号码,说,李元芳吗,隐居这坏小子总往他脸上贴金,你怎么看?元芳顿时无语,俺还是当个哑巴吧,得罪人的活儿不能干,实在伤不起哪。)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4章 我的妻妾是秦国公主 (求关注,求点击,求收藏!多多勉励隐居,后面内容无比精彩)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对陈胜而言,再没有比赵一这么让他恨到咬牙切齿的敌人了。 尤其是三川郡大会战那一战,他信誓旦旦的立下豪言,要取赵一无耻秦狗项上狗头。 然而,正是赵一,让他颜面扫地,痛苦不堪。 所有的仇恨,陈胜等的就是今天,意外得知赵一在河内郡郡治朝歌城门口现身,急忙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至朝歌守将王安处,要求其立即调遣全部守军,将一人一马的赵一务必杀死。 王安? 就是那个原河内郡郡丞,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在起义军先头探路部队一百人到来之时,便殷勤地打开城门,主动献降。 陈胜王很高兴,一扫心中找一带来的不快阴霾,很快便从救援吴广失败,吴广全军覆没的惨痛中振作起来。 由于收买人心的需要,陈胜王特别照顾河内郡秦国军民,并没有大开杀戒,同时还任命王安为河内太守,统领七千起义军将士。并承诺推翻暴秦后,加封为镇国公爵,大良造官职。 朝歌城楼下装扮成平民的赵一望着城楼上扬武着得意忘形的楚旗,差点没给气成大脑电路板短路(脑残了)。 现在美娇娘生死未卜,千万不用随便用武。 赵一小心地走过城门吊桥,并在心中时刻提醒着自己。 迎面一队凶神恶煞的守军走来,赵一敏感地捕捉到了他们眼神中掠过的一丝寻常人不易察觉的杀意。 赵一没有犹豫,迅速拔出青铜佩剑。 二十多人守军也皆枪矛相向,不过动作迟了几步。 赵一猛攻几刀,将站在前头的五名守军全部干掉,飞身翻转,径向城内狂奔而去。 赵一想速速脱身,守军又何尝不想砍下秦将人头,领取万千黄金。 穿越未久的赵一,跟王安可是无怨无恨,而那前世赵一,却竟险些致王安于死地,此仇,王安如何能忘。 而现在赵一据有三川要地,领兵十数万。想要在乱世之中谋得生存,王安惟有傍上陈胜王的大腿,才有活路。 陈胜王要赵一死在朝歌城! 这刻骨铭心的仇恨,如此的现实逼迫,对于野心不小的王安来说,岂能够放任旧日同僚赵一自由入城。 如今在这朝歌城中,赵一和王安再度撞见,武艺不精的王安亦是全身披甲,怒火喷发,吆喝无数守军狂杀则上。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认真起来的赵一,右手持青铜剑,左手握银枪,以一副不要命的疯狂冲杀而来,所过之处,一切阻挡的生命,都如落叶一般被扫荡。 仗着战马的速度,赵一势如闪电,狂扑而至。 手中处,那一柄削铁如泥的青铜剑,更是势着毁灭一切的威势,狂袭而来。 赵一的单臂枪法,果然也非同寻常,这借着马速的一枪,又有好多守军被贯穿胸膛。其力足以摧碑裂石。 只是,王安还是从前的王安,就他那三脚烂猫的武艺,最多宰杀几个倒霉的小新兵。今昔的颜良,却已非当初的赵一。他可是z国“鬼魅”特种部队的特种兵精英,战斗技能不是一般的强。 自与陈胜王交手之后,赵一更期待与诸多当世绝顶的武将过招,经过多次战场实践的经验积累,他的武艺早已胜于穿越重生初期。 更何况,眼下的赵一据有三川之地,同时还拥有函谷关和武关的实际控制权(百里忠加入赵一大军),他信心与他的武艺,更是双重增长。 面对着赵一威不可挡的七连砍,王安面色沉静如水,不住吆喝更多守军蜂拥而上,手中的战刀连连击杀向后败逃的士兵。 长河般的力道,滚滚而出,那秒杀一切的刀势,迎击而上。 赵一的兵器和守军的刀盾,瞬息撞击。 吭——某一个瞬间,周围的士卒只觉耳膜震动欲裂,头目几乎眩晕。 兵器刀盾相撞所发出的惊鸣之声,直将左右之人震得心神眩荡。 赵一发动全身气力,全力一战,硬生生地将围在身边的数十名守军打飞了出去,落地后的守军手腿折断,口吐血沫,哀嚎连连。 赵一与王安,错马而过一的瞬间,身形均是微微一震。 这些年来,与赵一交手的武将数不胜数,这还是头一次与旧日同僚交手让他身形一震。 赵一的九连砍的力道,当真是非同小可,尽管王安人多势众,却也架不住丝毫无惧的赵一的狂暴杀戮,但他心中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赵一,实为他多年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 即使深陷万千军中,也不见得有谁能取他首级。 而王安所震动的,不仅仅是赵一的高强武艺,更是他那不可一世的战意。 王安身旁的守军施展所能,给予赵一致命一击,赵一却挡得如此的轻松,如此的从容。 赵一的气势,赵一刀上的劲力,与自己记忆中的赵一相比,竟似判若两人。 震惊之下的王安,猛回头时,赵一却已勒马横扫,傲然而立。 赵一长枪指向王安,冷喝道:“王安,始皇帝待你家族不薄,何以叛大秦?你这个卑鄙小人,大秦的叛徒!” 那“道貌盎然”的腐儒书生清高在上,那讽刺的言词,那轻蔑戏谑般的冷笑。 诸般种种,就像是一柄利刃,无情的扫刮着王安强烈的自尊心。 王安怒了,前所未有的怒,那一张红脸,气得几乎涨红到快要变紫。 “王安,我取你性命轻而易举,但是今日,我偏不取你性命。轻易杀你,脏了我兵器!” 赵一愈发的“肆无忌惮”,公然的戮王安的软肋。 耳听着赵一如此“侮辱”,王安气得肺都要炸了,怒斥左右众守军一声:“尔等还不死战,为陈胜王斩杀秦将!” 王安的激励声中,现场的五千守军将士一个个纵马舞刀,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咆哮而上。 “一群乌合之众,怎敢与我天朝天兵(赵一前世)兵戎相见?!” 赵一却不急不怒,冷笑一声,挥刀纵马,从容迎战。 赵一和守军再度交手,他在马上扭动着铁塔般的身躯,两柄杀人无数的兵器娴熟挥舞,激烈地和守军们交战在一起。 守军就如同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惜气力,疯狂的狂攻不休。 而赵一刀法、枪法却稳如泰山,刀势如长河一般绵绵不绝的使出,稳稳的应下守军一刀狂似一刀的攻击。 发狂的王安,全然不顾左右形势,无视自己的五千军队已全面败溃,只全身心的想要击杀颜良,以解心头之恨。 赵一就是要用言语激怒王安,诱使他失去理智,一味的逞强而战。 那样的话,即使自己无法依靠武力乱军之中多杀守军精锐击杀朝歌城陈胜王的麾下军官,也可以借着用自己前世的过人武勇,彻底挫败起义军的嚣张气焰。 “将军,我来助你——” 一名女将冲入敌阵,将众守军杀得七零八落,首尾不能兼顾,而后赶来与赵一会和。 喘过气来赵一,强打起精神,张目四望,却不知今日自个交了什么好运,竟然在朝歌还有良人相助。 此人不是陌生路人,正是赵一此行寻找的对象——美娇娘! 只是她全身皮甲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史书上有画像描摹的故人,uu看书 uansh赵一埋怨自个儿不长记性,这么慢才反应了过来。 “末将赵一,拜见大秦公主!” 赵一收起兵器,跳下战马,对出现在眼前的女将施礼。 “你说些什么呀,” 这名女将对赵一所言似乎有些不快,“我是你的美娇娘呀!” “你不是公子扶苏的女儿,先皇始皇帝驾崩时的御封公主?” 赵一满脸困惑,脸上时不时现出条条若隐若现的黑线。 “将军,我瞒了你,我确是大秦公主,但我也是你的美娇娘啊。” 女将两眼清泪不自觉地溢出,女人真是爱哭的生物,这话一点都木有水分。 “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赵一脸上堆起笑容,弃了长枪,青铜剑别在腰间,虎臂抱起女将,飞身跃上战马。 “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赵一驾着战马朝城门口奔去,此行不虚,收获很大。 自己的美娇娘竟然是大秦公主。 赵一得意地笑了。 (隐居对赵一说,好好对待人家公主啊,不然我跟你急的!赵一拔刀威胁隐居,你算老几,管到我头上?!隐居说,你注意法律啊,我随时叫警察叔叔帮衬的。赵一说,我千军万马都不放在眼里,你那里的几个警察我会怕,做梦,太天真了吧!隐居无可奈何,只有搬出大杀手锏了,我叫城管哥哥来,他们是咱天朝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武装部队”。赵一软了,彻底投降了……)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5章 大秦乱象1 秦国江东大营在会稽郡东南方向,依长江水畔布营。 营寨整齐排布,箭楼交错林立,兵营外围还布满条条壕沟,壕沟之后密集布满突刺鹿角,位于此后的兵营外部栅栏用最结实硬木制造而成,非猛烈攻击不能轻易破之。 江水边时刻停泊着六七百艘大型战船。 按照始皇帝和秦朝老将公子扶苏的商议结果部署兵力,这里原有步兵三万人,骑军九千,外加一万楼船士,即水军士卒。 项梁和项羽的举大义最初也是在这里进行的。只是碍于没有皇帝调兵的虎符,江东大营主将孤独寂不敢私自出兵镇压,故当项梁和项羽带着一万号江东子弟攻陷了会稽郡,残忍杀害所有秦国官吏的时候,孤独寂和他的几万士卒都还待在江东大营里,根本就没有出战的意思。 江东大营的后勤补给主要来源于两个方向,一个是位于鄱阳湖补给河流上游的九江郡,另一个正是离江东大营只有区区五百里路的会稽郡治吴县。 吴县,会稽郡最为繁华的城市。这里是秦国统治江吴根基最为深厚的地方,聚在这个地方的大秦官民比其他郡县要多很多,每名秦国男子都有一座精致的小院,院门林木茂盛,鲜花竞放,一排平房约有五六间屋,按照秦国给予老秦人的差别化待遇的惯例,每名老秦男子还配有两名丫鬟伺候和一名贴身小厮。当然,这些丫鬟和小厮都是六国旧地的庶民,现在只不过是相当于苦工奴隶的归属。 大秦,现为封建社会,学过古代历史的人都知道,即使所有的六国旧民人身归属不那么自由,但是比起六国的奴隶社会体制下,这些人的保障和生活待遇,可是提高了很多的。 可是相比于布衣百姓,六国的降兵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们不是像陈胜吴广一样被征派边境戍边与开疆拓土,就是被拉去修皇陵,等工程差不多的时候,为了保守国家机密,一个不留,统统的死啦死啦的了。 这也就是为何陈胜吴广要冒着被诛灭九族的天大风险,也一定要揭竿而起,反抗暴秦的黑暗统治了。 借用他们的话说,今逃亡是死,戍边是死,举大计亦是死,等死(同样是死),死国可乎? 反暴秦是活命的出路,然而一旦开战了,就好像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一样,陈胜吴广和各诸侯起义联军则没有退路,短短四个月,战火遍及大秦三十三个郡县,连江东秦营的重要补给地九江郡也未能幸免。 而项梁项羽项氏家族发动江东子弟起义反秦,这种行为,则是志在天下的政治野心的体现。 由于赵一的横空出世,打乱了历史车轮的轨迹,因而现今攻占彭城的不是项羽,而是沛县亭长刘邦。 刘邦比项羽大24岁,这24年他一点都不不白活,年长成熟的刘邦不仅受到了手下弟兄的欢迎和爱戴,而且更是受到无数青春少女的青睐和追求。 后来直到赵一生俘刘邦之后,才惊讶地知道,刘邦身边的萝莉妹子多得手指、脚趾一起数都数不过来。 这老流氓十足的萝莉控,老牛吃嫩草,除了吕后(不过当时不叫皇后,最多算被项羽封为“汉王”的刘邦的王后),竟然还有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小八……小十九、小二十…… 天啊,这御姐(吕后)、萝莉通杀的刘邦当真好性福啊! 赵一曾由衷地感叹了一番,吾不能及呀。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刘邦比项羽多活的24年里,他当过土匪,当过亭长,还和秦朝的通缉犯有过来往,“黑白”两道都沾,这样一个人,政治上很老练,手段上坚决将卑鄙无耻进行到底。 刘邦占据彭城后,用“政治欺骗”伎俩,鼓动大批光棍男青年和已婚男士踊跃参军。 前文才说到刘邦很受青春靓丽的少女们欢迎,毕竟他长得比较风流(赵一认为是流氓)嘛。试想一下,跟着这样的老大,哪个做小弟的不乐意呀? 一不小心,就容易交桃花好运了呢。 果不其然,刘邦的征兵令一下,彭城周围城市就有五六千男丁愿意加入刘氏黑社会恶势力集团,此外,还有两千的漂亮姑娘抑或妇人自愿成为刘邦的后勤人员,主要负责纺织、种庄稼、照顾伤病员什么的。 刘邦推出的“反暴秦,人人实现当家做主”的口号很有煽动作用,这不,思想觉悟低的六国旧民纷纷不顾团结统一的中华民族大义,只为了一己之私,便站到了大秦的对立面。 刘邦和他聚集的两万恐怖分子,的确给大秦带来了恐怖威胁,自他起兵以来,已经连下二十五座城市了,光刀刃的秦国文职官员,就有两三百人了。 魏王豹的院子里种着无数温带植株,现正值夏日明媚,枝繁叶茂,房屋有八成新,五间屋子,原是大秦大梁城守将的住处。 魏王豹作为魏国贵族后裔,积极响应陈胜王的农民革命浪潮,召集卸甲归田的旧部,击败守城秦兵,杀死大梁守将,占据原魏国的都城大梁,宣布魏国复辟。 中华自古多死士。一人起事,千万人响应。 对皇权垂涎三尺的六国贵族们也纷纷召集旧部,他们中没有人再感念大秦始皇帝安抚的恩义,打着“为公子扶苏复仇”、“诛灭胡亥、赵高小人”的“正义”大旗,一个月之内,先后宣布复辟原六国诸侯国,开始走城市包围农村的小清新路线。 大秦官吏一开始不知如何应对,他们内部意见分化,有人主张死战,有人主张静待其变,却没有人想过投降或逃避,除了王安这个大秦的叛徒。 秦国地方官吏的迟钝反应给了各地诸侯起义军充裕的发展时间,待到秦国官吏们发现起义军亡秦的罪恶本质之时,天下四十六郡里已经有二十个郡不属于大秦的版图了。 这二十个郡里所有秦国官吏,无论放下武器与否,统统被各路诸侯起义军残忍杀害,所有秦国女人,驱使为奴,不敢反抗的秦国男子,被征发为民夫。胆敢反抗的秦国男儿,一律凌迟处死。 秦二世末年的六国复辟,正是以牺牲大秦子民切身利益为代价的。 包括陈胜王嫡系部队在内的天下各地起义军的血腥残暴,使得各地力量弱小地方秦军不敢主动出战,只好缩进龟壳般的城池据城死守。 进攻,才是最后的防御,死守,只会丧失战场的主动权。 赵一前世特种部队的战术理论课上便是这么教导的。 紧急关头,uu看书 uuanshu.cm 当雪片一般的奏章被寄达咸阳城朝堂之时,大秦地方官吏的人数,已经神奇般地骤减了一半有余。 当然,官吏骤减带来的开支减少自然又为秦二世胡亥的奢靡**生活又增不小财力。 即使是大秦版图日益缩减也丝毫不能停止赵高屠杀朝堂忠良臣子的步伐。 秦二世最近心情很好,朝堂中剩下的大臣们变得听话多了,指鹿不敢言马。 某日,秦二世在早朝众臣众目睽睽之下躺在龙椅上跟一名市井街头的风尘妓女竟然做起了物理运动。 众臣在大秦第一忠臣赵高老相的带领下,纷纷跪地齐呼,“皇上日夜忧心国事,大秦永远昌隆兴盛!我等感念皇恩!” 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讲得出口,李斯若还活着恐怕情况不会这么糟的吧,不过这老小子阎王爷那块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第一,万不该篡改先帝遗诏。 第二,不该支持始皇帝任命赵一为拥有巨大权力的地方郡尉。 秦二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群臣言不由衷的精彩赞美。 说是言不由衷,群臣都有智商,谁会赞美一个只知吃喝玩乐挥霍国库民力的昏君,不过是迫于赵高病态淫威,为了保命罢了。 群臣愈是赞美,胡亥愈是心里得意,赵高乘着胡亥高兴,也就更加大胆地为所欲为了。 这时,皇宫大殿殿下传来一声 “报丞相,殿外有信使求见!” 赵高心里抹过一丝不安。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6章 壮士刺秦 一名宦官匆匆走上,躬身施礼,“丞相宣大人觐见!” 年轻的钟会将军点点头,整了整衣冠,快步走进秦皇大殿,走到门口,他又想起一事,问身边的宦官,“我要你通知卫尉府的主管,你安排好了没有?” 宦官连忙回答:“大人放心,不敢有误。” 担心父皇等急,钟会便急急向父皇的寝宫而去,赵高坐住在皇帝龙椅左侧的豹椅,以示同秦二世胡亥的距离十分之亲近,自己地位非常之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赵高本人的狼子野心,胡亥小儿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秦皇大殿的的防卫极其严密,就连太子及大庶长的侍卫皆不准入内,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早朝露面会被武将刺杀,赵高严令,凡是能致人死命的物品,一律不许带上大殿。 而秦皇大殿内的防卫由大秦虎贲军担任,六千虎贲近卫士兵分六班轮流执勤,每班执勤六个时辰,当然,秦宫外围还有一万大秦始皇帝留下的骁勇禁卫骑军驻守,咸阳城内城市守军人数不少于一万,他们互为依靠,共同将整个咸阳皇城防御得跟铁桶一般。 一路长长的殿廊之上,站满了身材魁梧的虎贲士兵,不断有人高喝,“卫尉钟大人觐见!” 这是在提醒大秦的当权者们是何人上殿,卫尉官职特殊,可以在皇帝诏令许可之外上殿奏事。 卫尉,九卿之一,秦国初设,汉代沿袭,为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 走到朝臣最前列,他站住了,此时身旁众臣不自觉地集体退后,没有一个臣子敢接近他。 “小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赵高神色怪异,他摇了摇头,“秦国老祖宗可是说过了,卫尉如果有谋逆之心,可是死的连渣都不剩的。” 钟会心中不胜唏嘘,步履沉重地向秦二世龙座台阶前走去。 龙座上,刚才和胡亥一齐上演现场春宫剧的风尘妓女已经离去,秦二世衣冠不整地坐在龙座上,只有几名宦官服侍左右,赵高此时面色铁青,发出质问声来, “钟会,你是何意?擅闯堂殿,这可是死罪呀!” 钟会闭着眼眯了一会儿,似乎鉴定下决心,说 ‘赵丞相,我大秦三公九卿皆为重臣,地位大抵相等,你这一个赵国阉人,焉能定我老秦人死罪?‘ 钟会不忘在赵高火上浇油再来一句“我入殿奏事合乎秦律,你假公济私,陷害忠良。你才犯死罪!” 赵高身形害怕为之惊恐一颤,但随之又恢复如初,强迫自己千万冷静下来。 “丞相,你看这事如何处置?”坐在龙座上得胡亥,此时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和能耐,只好傻傻地望着他信任的中华第一奸贼赵高发呆。 “老臣不敢越俎代庖” 赵高假作卑微状,“但凭皇上做主!” “钟大人,你有何贵干呀?” 胡亥说话就像个小瘪三,年过二十六的他孩子气十足。 “罪臣只想问一句……” 钟会跪地施礼,不敢抬头, “公子扶苏是否才是我国君?” 赵高和胡亥一听“扶苏”之名,两人心中一惊。 “是又怎样,” 胡亥白痴地回了这么一句,“现在寡人是皇帝,你能将我怎么着?” “那罪臣得罪了!”钟会从衣袖内抽出一柄深藏多时的短剑。 “快保卫皇上!” 大殿内的卫士全是钟会的手下,钟会在宫廷卫士中威望高,故在场卫士们无一人有异动。 赵高第一个挡在了胡亥面前,他心中明白得很,胡亥一死,自己就没有可靠的保护伞了。 正在赵高以为自己快挂掉时,幕后突地跳出五十余名赵府家丁,挥舞着兵器一涌而上,手中的刀枪乱挥乱舞,将孤身一人的钟会逼退,片刻之间,钟会退至大殿右侧的一根圆柱后。 还好,老夫早有准备。 赵高舒了一口气。 “快诛杀胡亥,uu看书 ww.uukshu.cm他是伪帝!” 钟会的命令显得苍白无力,要皇帝的卫士杀皇帝,这比一步登天还荒唐。即使龙椅上的是伪帝,卫士们也不敢遵从卫尉大人的命令。 如此一来,敌人人多的优势就迅速的体现出来,接二连三的有赵府家丁被钟会一刀毙命,但形势很快成了赵家兵一边倒。 “丞相,那些家仆们看样子要顶不住了。”胡亥有点担忧,暗示赵高是不是该另想办法。 赵高却表情闲然,跟没事似的站回豹椅座位。 赵高为防将士叛变,在皇宫内埋伏了几百名自己府邸重金圈养的爪牙家丁,为的是能在关键时刻挟持胡亥,挟天子以令天下。 钟会武艺还是过得去的,身负五道刀伤的情况下,还能将赵高的五十余名家丁一个不剩地击倒在地。 一道白光从天划过,赵高原以为自己会死,赶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那危险的刀落下。 五六秒过去,赵高呼吸仍是顺畅,他发现自己没死,睁开眼一看, 钟会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一个魁梧的卫士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刀残留了鲜红的血。 “引刀杀昏君,不负少年头……” 钟会伤口失血过多,很快便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我赢家的家事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 赵高和胡亥用困惑的眼光打量着这名卫士,突然他刀锋一转,指向了惊魂未定的赵高和胡亥。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夜袭咸阳 尸体已经掩埋,嬴禹真也在护城河边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她没有急着进咸阳城,而是坐在河边空地上,今天第一次领兵打仗,两军厮杀血肉横飞的恐怖场面,使她心中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尽管她知道这一天会很快到来,但它真的到来时,嬴禹真还是感到一种内心的反感,太突然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尤其是自己一马当先斩杀有小白脸之称的咸阳令阎乐时。 这个大活人的眼睛从亮色到变成死灰的一瞬间,那种生命消失的感触让她心中怎么也难以平静。 “公主,杀死赵高麾下军官四十六人,咸阳外秦军全部归降!”不知何时,领队副将王离来到她身旁,在旁边的大石上坐下。 这名大秦国老将王翦的忠义之孙将现场实况如实禀告她。 说完正事后,以一名童年玩伴的身份还不忘安慰她几句。 “我没事。” 嬴禹真的内心已经渐渐平静,那种杀戮的感觉就像一根缠在她心上的蛛丝,已经被她的心融化,融进心血中,感到不到它的存在。 “相公说得对,军人怎么着都要过这一心理关的!” 王离苦笑了一下,“是啊,公主现在也是一名秦国军人哪,君上一定会为公主感到骄傲的!” 王贲提到公子扶苏,嬴禹真心理酸溜溜的,一颗复仇的种子在她心底里已经埋下了老久。 现在,就是让名为复仇之花盛开怒放的时刻了。 “王将军,我中军速速入城铲平奸党!” 王离咬了一下嘴唇,淡淡道:“我没猜错的话,赵高应该在城中布下了重兵,我们贸然入内,恐遭埋伏。” “相公说我们必须领兵去救卫尉钟大人啊,他是虎贲近卫军的核心人物” 王离惊异嬴禹真竟是如此信赖赵一,便笑了笑问他,“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呀?如果这一去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相公为了我和大秦,已经牺牲了几乎一切,我绝对信任他!” 嬴禹真看一眼王离,见他表情有点惊讶,便笑了笑道:“君上仙逝后,我便不再是什么大秦公主了,你就当我是个贵族门第的小女子吧!” 王离不由有些哑然失笑,从小性格倔强的嬴禹真怎么变得这般稀奇古怪,昔日寻常普通的赵一不仅能够控制乱局,而且更是将嬴禹真治了个服服帖帖。 “你不怕我告知赵将军你小时候脾气很坏吗?”王贲微微一笑。 “你敢!”嬴禹真差点拔刀相向了。 王离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我觉得赵一这家伙,真是个不赖的男人,连你忍心为他伤害我这个童年好友?” “公主、将军.....城内有伏兵!”远远地传来了报信兵的喊声。 “前军危险,走吧!” 王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枝叶,嬴禹真站起身,撮嘴打了个尖利的唿哨,天空上出现了猎鹰,盘旋着落下,停在嬴禹真肩上,嬴禹真和这只猎鹰已经混得很熟了,便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猎鹰却调过头,迅速啄了她一下手背,却不是真啄,他们这一伙人,除了主人赵一外,它就对嬴禹真稍微好一点,这也是因为嬴禹真一路上射野兔喂它,对它表现出了无微不至的爱护。 嬴禹真笑骂道:“你这只扁毛畜生,居然敢啄我,喂你吃肉的时候怎么不啄了?” 王离策马走在前头,听此言,连连笑道:“它对你已经很好了,我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咸阳城中,王离和嬴禹真因为顽皮斗嘴迟了一步,前军六百人已经全部阵亡,对面一个身着黄金铠甲的武将嚣张地挥舞着枪棍,暴喝道, “来者何人,尔等为何造反!” 王离和嬴禹真双双一愣,没有回答这名蛮汉。 王离和嬴禹真身后的新秦军将士听闻此贼妖言惑众,若不是碍于王贲和嬴禹真两人在兵前压阵,恐怕早就冲出去将他乱刀砍死了。 “你是何人?” “新任卫尉刘武是也,王离,速速下马受降,免得逮住你后大受皮肉之苦!” 刘武? 王贲的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刘武是赵地秦人,父母皆亡于扶苏军队的攻城战,故他对秦国扶苏一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憎恨。赵高和他是同乡,而且还是儿时的玩伴。刘武自幼习武,枪棍功夫远胜于寻常人等。此人长得倒是挺大,故他是赵高安插在咸阳军队中的亲信统领,也最诡诈狡猾的一个,因为他略知兵法,故在咸阳城中第九道大街口布下天罗地网,就待新秦军入瓮。 刘武很善于激怒来将,当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诱惑新秦军发动进攻,在房屋鳞次栉比楼宇交叉排列的咸阳城市坊中,他们的士兵无法有序列阵,必然会暴露出诸多防御破绽。 此时,只要刘武一挥手示意,无数埋伏在民房中、建筑物之上的弓弩兵和步卒便会纷涌而出,以主场优势歼灭来犯之敌。 刘武得意的想着。 王离不知是计,挥刀厉喝:“弟兄们,咸阳皇宫就在眼前,随本将杀进宫去,铲平奸党——” “杀王离,擒嬴禹真,赏万金,封侯爵!” 赵丞相真心实意的承诺在刘武耳边响过,他看了一眼骑马正朝死亡飞奔而来的王离,随即带笑消失在了一旁的街巷拐角处。 “小贼勿走!” 王离哪肯放走刘武,只见他扬鞭恨恨地抽了马背,马儿痛地一惊,条件反射之下飞地向前一跃。 王贲和战马刚落地没稳住身子,一排排羽箭像风一般扫射而来。 他出刀快速,随意几个凌空刀砍便挡下一半的羽箭,可是他的战马和身边的士卒可就没有他这般幸运了,战马被射瞎,羽箭还造成一队士卒的致命伤。 尼玛! 王离还没来得急心痛,第二轮第三轮不间断的箭袭接踵而至,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王离急是一个前扑滚接着再一个凌空翻,躲到房屋屋檐下,uu看书 ww.uanshuco 头顶弓弩手的攻击死角处,这才逃过一劫。 再看嬴禹真,她和士卒们已经与敌人白刃搏战了。 此时的,大街小巷已是乱成了一团,只见败溃的新秦军士卒,正一路从街道的那一头逃来,个个惶恐到了极点。 “当然是天亡我也!” 王离心中愤愤不平,可怜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赵一,你要在这里就好了!” 嬴禹真挥刀干翻了第n个敌兵,如果她数学计算不算差的话,n不小于一百二十九。 对于一个金枝玉叶娇贵的大秦公主而言,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连续作战后,嬴禹真疲惫之至,一个不小心被脚下一颗头颅绊倒,可她却无力再起身。 “赵一,你快来救我呀!” “以后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嬴禹真迷迷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赵一已死,有事情烧香!” 一个自信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 临着地前,他还不忘摆个pose—— 继前世穿着防弹衣中枪,站着中枪,坐着中枪,躺着中枪,穿越重生后,居然连在空中飞翔,竟然也中枪。 什么世道,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隐居同意与起点编辑大大们签约了,正在签合同中,不过距离新书成为a签还有几天时间吧,书友们多关注,多收藏,给力呀,隐居笔下的赵一童鞋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3章 救下盗贼王 大雨如柱,雷鸣不断。 雨夜里总是躁动着神秘与不安。 寿春城城楼上的守军顾着避雨,城墙边没有一人照常值勤。 一个黑衣人飞步直上城墙,这六米高的矮墙对于他而言,真的不是什么障碍。 夸他好身手吧,这句话可以有。 刚登上城墙,他朝东西两个方向迅速掷去两把飞刀,两具沉重的身体“樋”地倒地,嘴角溢出一抹血红。 不过这怪异的声音没能惊醒房内熟睡的守军,值勤太辛苦了,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会儿能睡会就多睡会儿吧。 用流行的话说,感谢守军的不杀之恩。 黑衣人又一个漂亮的翻身,落下城墙,来到了寿春城中。 历史,真是个怪东西,汉代时寿春城才叫做寿春城的,而秦代居然“寿春”这个地方城市也叫做寿春城的,可历史文献明明不是这么记载的呀。 黑衣人一刻不停留,飞步向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 他心底里兴奋不已,原来富商齐横道的府邸就在右边二十米的挂角处路口那儿。 黑衣人嘿嘿坏笑一声,连着箭步踱至齐横道府宅门前。抬眼一看,高悬大梁之上的“齐府”二金字赫然入眼。 他轻轻一个飞墙走步,没有发出多大动静越过了木有防大贼功能的三丈高的墙。 “毕竟我是要成为盗贼王的男人啊” 黑衣人轻声赞自己一个,自恋之情溢于言表。 “我跟了你很久了!” 黑衣人混身打了个激灵,进而鸡皮疙瘩都吓起来了,如果不是神经比较大的话,大半夜的在黑漆漆的宅院中被不明人物从背后给来了这么一句,吓尿都不是吹的。 一只手没有察觉的搭在黑衣人后肩多时,黑衣人无意识发现了这一点,大声呼喊, “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男!” 后肩上的手大力地锤了他一下,疼得他不再乱喊。 “省省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的,应该都死绝了吧!” “你是人还是鬼呀!” 黑衣人突地挣脱背后的东东的控制,然后一个腾空前俯翻,拉开了与那个东东的距离,落地后,黑衣人得以正面对着东东。 出乎他的意料,那个东东不是脚尖不着地的悬浮幽灵,而正是一个和他一样,也是一身紧身黑衣的人。 “你是何人?” “你现在不必要知道这么多…… “离我远点,在这孤独宅子中,我不想和你有基情!” 彭越右手摸向右腿小腿处,接连拿出三十只小飞刀,做好了随时攻击要害的准备。 “我擦嘞……” 飞刀现身,只待攻击,两人的死斗有如在弦之弓,一触即发。 手持飞刀的黑衣人对面的黑衣人心中嘀咕道,彭越咋能使用飞刀呢,前世的历史题材的文学作品也太坑蒙拐骗人了吧。 且不管小彭飞刀和小李飞刀孰优孰劣,但作为阴死人不偿命的必杀技,你小彭飞刀也不会赖到二十几刀没有一刀挥刺不中我命根要害的吧。 处在飞刀冷战威胁之中的黑衣人抽出带剑鞘的青铜佩剑,他下意识的把青铜佩剑望腰身处挪了挪,可得以防万一,咱忘了穿钢甲内裤的。 “嗖嗖嗖……”五把飞刀如飓风而至,划破空气分子阻挡作用,直插黑衣人心脏而去。 乒——乓。u看书wuuknsu 黑衣人手起刀落,五把断了柄的飞刀弹飞出去,他手中的青铜剑可是削铁如泥,无比锋利的。 “好身手!” 彭越发自内心感叹了一句。 “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黑衣人听到了彭越身上的房屋内发出什么动静,似乎什么人的脚步声靠近,只见他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已经落入奸人设好的迷局中了!” 彭越一听糊涂了,“你明知是迷局,为何还要一路跟踪我?” “我是来救你命的!” 黑衣人消失在彭越眼前,一个箭步闪到彭越身后,“吭吭”两次出刀,击落了两柄飞枪。 这时候,齐横道宅院里亮起无数只火把,明亮的火光照得原本月下漆黑一片不见五指的宅院有如白昼般明亮,两人的一举一动尽在眼底。 “我说怎么彭越小贼还有男友帮衬的,原来是大秦国驸马爷赵一赵赵大元帅驾到了啊!” 一个猥琐至极的声音从围住彭越两人的士兵群中传来。从内走出一名恐龙模样,极其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正是少府章邯,传说中的骊山犯罪集团军的董事会总裁。 “别瞎说,赵元帅在咸阳,怎能不辞千里跑来这里?” 黑衣人反驳章邯言辞,弄得章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是何人?” “赵一的影分身!” 黑衣人刀剑出鞘,伴随着一道快速移动的白光攻向章邯。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黔布夺城 秦国国尉府,即是相当于赵一前世的国家军委主席办公室。 众将领聚集在国尉府议事堂,赵一破老秦旧例,给众将领一一赐座。而自己在九十九次婉言相拒后,终于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国尉官座上。 不做不知道,一座真难受,这国尉的座位竟是用蛇皮覆于其上的,赵一本来就恶心蛇,这一坐在蛇皮上,肚子那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一个没忍住,差点喷到自己娘子嬴禹真——大秦公主的身上去了。 “什么,会稽郡江东大营发生兵变?”赵一听完斥候来报,大惊失色,章邯出兵了? 眼下包括大秦皇宫在内的咸阳城城内外已经被赵一和他的两万新秦军全面控制了。 只可惜,赵高携着胡亥,绑走了一干朝堂重臣,逃至陕西郡继续维持他们那苟延残喘的统治。 “北边涉间、杨翁子军团没有什么异动吧?” “回元帅的话,他们现在保持中立,似乎是在观望。” 赵一点了点头,那名斥候起身恭敬施礼,小心退下。 “君上,”嬴禹真第一次用这么个称呼来叫赵一,内心充斥一股期待之情,“嬴子婴从咸阳宫逃出,现在占有蜀郡,麾下三万兵马,和赵高一样,对我们是个巨大的威胁。” 赵一用一种特色的眼光注视着同众将领一般坐在依军衔次序排列坐在桌前的嬴禹真,其实他是暗示他的深情款款,只是碍于现场一帮大老爷们牌电灯泡的照明作用,不好意思表现得那么露骨罢了。 嬴禹真心领神会,在心里,她是很感激眼前的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在她心里,已然是生命的全部。 哪怕他的轻蔑一眸,在她看来,都是活泼女性青春的催化剂。 比起咸阳城的胜利者的安逸舒适,会稽郡江东大营守将孤独寂的耐性可是快要被六十万的骊山刑徒给彻底地催化了哪,不,应该说融化更为贴切一点。 六十万骊山刑徒,这个犯罪团伙来自大秦五湖四海的重刑犯,其中尤以好耍狠斗架老秦人居多。 章邯假借胡亥诏谕,调离守卫骊山的八千大秦铁军,将大山里的七十余万囚犯一一放了出来。在政治鼓动和重金名利的刺激下,巴不得过上皇帝高官生活的囚徒们纷纷加入章邯麾下,并推崇他为首领。 七十余万囚徒里,不乏跟随秦皇帝南征北战的老兵悍将,章邯稍微把囚徒集团的人力资源一整合,这统御几十万刑徒极为困难之事就被他给转完了。 以五人为一什,十人为一队,二百人设军侯管理,四百人由少尉驾驭,一千人以上封老兵为将;列阵。 曾在大秦主力部队担任过中层将军的章邯颇有领兵之能,几十万粒散沙,被他一整合,竟成为一股蛮力,坚不可摧。 章邯借力打力,轻易夺取荆襄之地的秦国国防战略基地——太平仓。取尽了兵器辎重,拿光了粮草补给,他们原地休整了五天。 然后这支虎狼之军,又挫败了陈胜王的嫡系部队,一路连下百城,折了十万老弱之兵,直取会稽郡江东大营而来。 不明就里的孤独寂很是糊涂,把章邯之军当做是主力来援,白白高兴了几个不眠之夜。 等到毒蛇张口咬你一把儿,想溜号都没门儿。 孤独寂已经被章邯死死地困在了兵营中,章邯可谓机关算尽,把军队横着排放,六十万兵将乘舟泛船,日夜巡游于江面,将长江水一切为二。不但切断了江东大营的水路补给,还阻绝其从水路撤退。 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东边会稽郡郡治吴县等数十城已为项氏家族占据,其麾下江东子弟个个以一敌十勇猛善战,锐不可当。 往东去是寻死,向西突围胜算极小。 而固守营盘,粮草随时都有可能告罄。一旦粮尽,底下士兵们恐怕难以听从号令,兵变之乱即在眼前。 如何是好? 孤独寂连夜召集部下商议,部下皆是表示无计可施。 “将军,小人有一计,必定令章邯之军不战自乱。” 一位掌管军中后勤的军需官建言道。 大帐内众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一个军需小官,也能退敌? “你过来,小声跟我说一下……” 军需小官得令靠上前去,uu看书 ww.uukanhu 在孤独寂耳边耳语几句,孤独寂高兴称快,心情舒畅,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黑暗夜色掩护之下,一员小校驭马出得兵营。 襄阳城中,兵灾又起。 第一次,是南方楚地贵族揭竿而起,生灵涂炭。 第二次,是章邯囚徒集团到此一游,烧杀抢掠**妇女一件坏事都木有少。 第三次,章邯兵团领导层对于沿途抢劫的大量不义之财分赃不均,黔布心怀怨恨,决心退出团队合作,单干万岁。 黔布带着百余名结义之士,以后军都尉的身份混入城中乘人不备杀死守门的两百卫兵。 得手后的黔布放猛火烧襄阳城门吊桥,火光为号,城外埋伏已久的一千名黔家军蜂拥入城。 城内察觉动静的守将乙领兵来援,不过迟了一步,黔布和他的士兵已经占领东城门。 两军交战在一起,黔布略占优势,轮人数,他多了三倍不止。 乒——乒——乓 金属兵器发出愉悦动听的清脆交响乐。 素有“杀人王”之称的黔布听着很享受,他跳入殊死搏斗的士兵群中,抡起砍刀就是两下,三名守兵惊恐地倒在血泊之中。 “黔布……” 听到身后有人直呼其名,黔布自然地转过身会看。 一个健壮的武将已经张弓搭箭,将箭矢对准黔布的脑壳。 十步之距,不可退避,定能穿透颅骨。 黔布的心第一次颤抖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4章 收服黔布 襄阳城外章邯军营。 军营之中,一场酒宴正在进行。 副将张董和章邯亲弟章平正在笑谈对饮,二人间的气氛,难得的轻松。 “平哥,襄阳城中必乱成一团,黔布小儿时日无多,如今章将军正准备攻打江东大营,得胜之后,我们便可拥立章将军,学南海郡尉赵佗,在荆襄和江东一带自立为秦王!” 心情甚至佳的章平,竟然对出言不逊的张董称赞起来,仿佛忠君廉耻之义,随着亡秦之日迫近,也已荡然无存。 “赵一陷入内外动乱,这完全是天赐我等良机,哥哥只不过是顺应天道,在乱世之中谋生存罢了。哥哥功成名就后,将军您便是开国第一功臣!” 章平表现的很低调,在章邯亲信张董面前,章平自不敢表现出早晚有一天要取彼而代之的莫大野心。 张董笑得开怀,甚是得意。 章平也捋着短胡须,面带着傲然:“下官料得赵高、子婴、赵一三人混战结束之后,剩下一人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定为陈胜项氏之流所灭,我等只需固守荆襄和江东,待到时机合适,一举夺还天下。” 章平的豪言壮语,感染了在场的章邯军诸将,一直对前途有所怀疑的他们,此时信心也渐渐重铸起来。 黔布在城头观望着城下围困己方的敌军,心中忧愁不散。 黔布为首一干两千人被章邯一万步卒给牢牢困死在襄阳城中。 章邯刚刚大败陈胜王的十万最后精锐,各地起义军闻听章邯军至纷纷不战而逃。 故是围困黔布的这一万步卒,皆是士气高涨,战意十足。 黔布多次率死士朝一万敌人防守薄弱处突围,无奈,防守薄弱是假,诱敌而到进而重兵围剿是真。只有杀人蛮力的黔布计谋短浅,损兵折将,现在襄阳城中能够动弹的一千不到。 还好襄阳自战国初期以来便是一座坚城,易守难攻。 某晴日,一万敌人连番进攻,只因城高河深,加之城上羽箭较为密集,另有弩车辅助防御,疯狂攻了大半个早上毫无实际收效,反倒折损千把人马。 “如可奈何,天道不公!” 黔布不想这么死了,他知道,即使投降,章邯也一定不会放过他这个见利忘义的叛徒。 “黔布将军,偶有一计可施……” 在城楼跺脚处捶胸叹气的黔布抬头白了白说话的人,正是那天手持弓弩箭矢在十步之距准备射杀自己的壮士。 壮士向黔布自称道,他是秦国现任护军将军刘庆,以伪装身份混入襄阳城等待黔布多时,为的就是今日能够帮助得到黔布。 “那好,你说一下我们怎么突围吧?” 黔布的语气变得恭敬了许多,但是刘庆的回答“不需要突围”又让他不解,立即变得暴怒不安。 刘庆脸颊写满黑线,这蛮子真难伺候,还是跟赵元帅文明人打交道舒服些。 “你耍我是不是?”黔布暴怒之下一把手扯住刘庆的脖颈,稍一用力,轻易就将刘庆高高举起,,眼见刘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城墙,似乎是要将他扔到城下。 杀人王黔布暴怒的模样像极了非洲的黑猩猩,他同时又是一个体毛非常之多的人,浑身上下暴露在衣袖外的皮肤黑毛遍布,加之胸肌腹肌十分之突出,故用非洲黑猩猩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刘庆懊悔自己谈话不该慢入主题,赵元帅提醒的极是在理,如果无法及早让黔布这类人感受到你的善意,那么就不如快点脱身。 否则,性命不保。 眼看刘庆大半个身子都滑出城墙之外,黔布仍没有住手之心。 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本来没有动拳脚的刘庆一个虎拳击打在黔布动粗的左手手臂上,不然黔布早年此臂曾经受过重伤,今日挨了一记重打,疼痛之下竟然旧伤复发,一个痛苦的疼痛令他不由得放开刘庆。 结果刘庆却在黔布眼睁睁的注视下从城头掉落城下去。 这必死无疑呀,黔布赶忙在城墙边探头向城下看去,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黔布缩回头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七尺高的人影凌空跃下。 复仇之神来也。 刘安赤手空拳如雨点般地将拳脚落在黔布身上。 黔布这蛮子反应挺及时的,三招两打见招拆招,几个扫堂腿,外加三下夺命拳,竟然跟刘庆占了个平手。 这家伙真厉害。 两人皆在心里称赞对方。 “我愿意归顺赵大元帅,为我新锐大秦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黔布赶忙面对刘庆跪地屈礼表示臣服,刘庆忙是将他扶起,对这位章邯大军第一猛将笑道,“只要黔布将军忠心归顺我新锐大秦,日后封爵荫妻自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君上,谢大人!”黔布一改蛮横姿态,变了个人似的,面相和蔼可亲与人为善起来,刘庆对他的变色之快不能马上接受,胃里痉挛不断,还好没吃午饭啊。 当天深夜,章平引六千步卒乘夜色来攻,弓弩手放箭箭如雨下,倾泻在襄阳城头,城上防备不及的守军们马上伤亡一半有余。 架云梯,推冲车,投掷毒烟弹,章平领兵有方,在他的指挥下,已经服食解药的将士们如虎狼一样争先恐后朝城内攻去。 此刻留守襄阳城的只有黔布的老弱两百余人,黔布心里也清楚,这些人在高大的襄阳城墙之上,即使死战抵抗到最后一刻,根本就挡不住敌军的人多势众。 覆灭,只是个时间多与少的问题。 黔布也无需担忧他们的生命安全,弃子而已。此刻他带着剩余六百精锐,弃了全部资财,在一刻不离身时刻监视他动作的刘庆的指引下,从襄阳城内一条很隐秘的隧道中,偷偷溜出城外,直抵襄阳城两百里外的汉水水畔。 密道为始皇帝末年所挖,是一条只有公子扶苏和他才知道国防战略通道。 没想到今儿个用上了,当真是始皇帝在天有灵,大秦不亡,天佑新锐大秦也。 一到目的地,黔布立马又变回狗吃屎的真模样了,只见他忽地拔刀威胁刘庆道,“你真傻,被我骗了!” “你不是要背叛君上吧?”刘庆话里头少不了一点惶恐,他已经感觉到黔布身后六百士兵的躁动不安了。 刘庆可是孤身一人不辱使命的,要是黔布和六百兵士一起上,刘庆很难想象自己能活着回去见赵一。 “被你说对了,赵一厉害,我黔布早就佩服之至,可惜他千算万算算计不到我黔布逃出襄阳后会背叛他,轻易相信一个叛徒,可是致命的错误呢!” 黔布狂妄至极,大笑不止。 “你能逃出如来佛的五掌心么?”一个自信悠然依旧的清脆男音传出,一个自信潇洒的人从黔布前头的黑色夜幕中徐徐走出。 其实,他已经等待了好久,并且在暗中观察黔布的一举一动很久了。 夜色很黑,在没有火把照明的地方,黔布自然不会留意到还有他人的存在。 “你们能活着见到我,说明后面的追兵已经被消灭!” 赵一道出身份,黔布不由得身形为之一颤,他第二次为这个新锐大秦的男主人而心生胆颤了。 “报君上,章平一万步卒已为我三千新锐秦军击溃,现正向西南方逃窜,武将军谨遵君上口谕,莫追穷寇,正原地待命,听候君上命令!” 一员小将快步跑至赵一面前,如实汇报战场战况。 赵一高兴地称赞了新锐秦军的武将军及其将士,对小将说到,u看书 .uukansh“速速告诉武将军,全军就地掩埋战死将士,带上伤员,随我向寿春突击!” “诺!”小将领命而去,行动快速让黔布生畏。 三千完胜一万?这新锐秦军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 黔布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赵一的神奇真让他叹为观止。 “黔布将军,你和你的六百人是否要像章平那庸碌的二世祖一样做我新锐秦军的刀下之魂呢?” 赵一在黔布面前特意不设防地踱着小步走来走去,“我恐怕兄弟们还嫌杀得不够过瘾呢,我老秦人可是喜欢大打一战的!” 恩威并济之下,黔布腿一软,当面跪地施礼 “黑风堂小弟黔布,跪谢君上——黑老大厚待之恩义!” 在赵一面前,黔布这只大熊再也雄不起来了。 (码完这章后,赵一又跑到隐居小宅来闹事。他主张,你干嘛总是让我关键时刻才出场呢?隐居委屈极了,歌唱了几句,onlyyou(只有你),我给你最多的爱护,onlyyou,是我重绘的英雄。赵一说,我不喜欢罗大头的歌,你走调唱了我更想揍你。读者书友们,《锐秦》的主人公赵一在书中是个极其光辉的正面高大形象,可是他一出书外,就变得人模狗样,仗着特种兵的武艺,总是欺负隐居。各位书友们,你们支持谁呢?如果支持苦逼又不讨好的隐居的话,就多些收藏、多些关注。过几天,《锐秦》正式变为a签后就多些订阅和鼓励吧!)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5章 项羽之威一 一支楚军从彭城开出,翻山越岭,涉河渡江,直奔寿春而来。 与此同时,一支秦军离开北方边土,暂弃了所有辎重,轻装穿越沦陷前的上党,目标方向地与那支楚军出奇地一致。 这两个即将降临彭城的不速之客是否会相遇? 两支部队的指挥官都在加紧收集对方的行军速度、兵力部署、作战方式各方面情报。 直到秦军首领苏角将军在寿春西方五百里地的小城合肥遇上了楚军的奇袭小分队,这位大秦北方军团的著名老将才知道,原来对面楚军的主将,正是南方秦兵人人望而生畏的巨力破坏王——项羽,复辟的楚国的下国柱将军。 苏角亲率五千亲兵,于合肥城东侧的低山丘陵地形设伏,以伺候北方边境凶悍匈奴人的长弓劲弩,射杀尽项羽的火力侦测部队两千人,伏击战场惨不忍睹,强弩之下,岂有完尸? 一只苍蝇都不见得能够避开致命打击,绝大多数楚兵都被射成刷子。 比暴风雨雨点还要密集的箭矢不间断的打击之下,项羽的两千炮灰兵还没有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击就都给秒杀光了。苏角带着得胜部队当晚回营大摆筵席,喝高了一回儿,期间,他高兴地说,项羽小毛孩有何能耐,他们楚军的盾牌为假冒伪劣产品,焉能挡得住我们弓弩箭射穿三尺木板的穿透力? 更何况,我大秦北方军团还有足以横扫整个中原的荒漠铁骑三万人。 项羽是个丝毫不考虑对手如何精密布局的人。他习惯于单挑蛮战和打破一切常规限制的主动奇袭。 他凭借着上天赐予的旷世神勇,时常在作战时一马当先,抛下远随其后的各路军兵种,独自一人跳入秦营挥舞着轻易斩断一切的玄铁大刀,满院子追着人家秦人砍杀。这还不说,而且常常在和各路秦军对阵之时,项羽总是超乎主将预料,带领少量死士进攻敌军的主阵。即使是身陷秦军重围,身边士卒全部战死,项羽也能来如风,去如风,以难以想象不可言语的神勇,在脆弱凡人中间撕开道道血口。而后,进进出出,出出进进,直到秦军全线崩溃,他竟还觉得没玩够似的,不多给你来几刀一点不过瘾。 但凡有项羽经过的地方,秦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项羽俨然成为秦人香甜睡梦中的惊魂梦魇。 继章邯放弃寿春据点,全军团不惜伤亡成本击溃江东大营守军,占据半个江东后,寿春成为了苏楚两军争夺的焦点。 章邯举起伪秦大旗,但毕竟是个秦人,大楚怀王估计是对他的超大型犯罪团伙很感冒,倾全国之兵三十万,密令原诸侯国楚国大元帅项燕公得意之孙项梁做总指挥,连夜开赴地势险峻的会稽郡吴县一线。 苏角人老立功更心切,他觉得只要击败了项羽之军,自己便可在新锐大秦,也就是区别于赵高胡亥、嬴子婴之流建立的非法武装政权的新秦国政权“锐秦”中树立威望。 “锐秦”是始皇嬴政建立的强秦的新的延续。 他老人家进了棺材,但是大秦的历史发展不会随之踏入坟墓。 这一国号是由监国公主嬴禹真,公子扶苏唯一继承人所御封,锐秦大元帅赵一麾下各路秦军,皆被赐封为“新锐秦军”,其军队名号之威风凛冽,扬名四海,令贼敌胆寒。 苏角从不满足已获得的成就,他乘着楚军各部士卒抓紧赶运坚盾利箭的时间空档,派出部将方毅和申屠分别率领两万步卒和一万骑兵绕开麻烦讨厌的起义军各路诸侯,迂回项羽军侧后。 待到后勤辎重如数到齐准备充分后,苏角决定连同主营五万人马,三路秦军同时发功进攻,任凭他项羽天生神勇,再厉害的武将,一旦己军被分而治之各个击破之后,自己最终也难免身首异处的下场。 项羽半个月的时间里只干了三件事:一、大张旗鼓地开进名为寿春的无兵之城。二、带领士卒到处开挖陷马坑和可供大量步兵藏身的深壕沟。三、不断派主力骑兵袭扰苏角后勤粮道。 苏角认为项羽是想拖延己方的进军时间,毕竟当前原六个诸侯国悉数复辟,或多或少占据一方旧地,加之前不久的咸阳内乱,大秦政局未定,秦地官民人心不稳。 苏角的粮草、后勤辎重只能从北方的上郡,也就是大概今日内蒙古一带运来。 由于沿途政权派系林立,获不到有效援助。此外,还得绕开怀有不轨之心的各诸侯军队。 本来等待粮草就会耽误很多时间,项羽的骑兵袭扰这招,让苏角多少有种后庭花开花了流血的感觉。 章邯和项梁在江东打了起来,陈胜王这搅屎棍,不,这次他是及时雨,带着九万人阻断章邯军退路。 对于陈胜王这名朴素无华的农民同志而言,打秦人杀秦人,我管你伪秦还是锐秦,只要是秦,良心大大的坏透了地,应该统统地死啦死啦的有。 在他看来,各路起义军诸侯,才是良民大大的有。 章邯迫不得已与两路起义军同时开战。 这也省得他来寿春战区踩场搅局。 赵一和他的五千新锐秦军因为湖广地区接连暴雨发生,雨水汇聚成山洪,冲毁了山道,阻绝了进兵通道。 如若不是路上耽误了好些日子,赵一真想亲自见证一下这个时代里最伟大的时刻。 公元前206年六月,苏角和项羽开战了,苏角三路兵马按照原计划同时进兵。 为了送项羽一份更惊奇的礼物,苏角亲率两千死士乘战乱之机劫抄楚营主营,打算夺军旗以瓦解敌人全部士气。 秦楚二军古来结仇已久,始皇帝统一六国前,秦军曾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庸君之下羸弱不堪的楚兵。 时隔二十年,当年战死楚兵的后人纷纷踊跃加入楚军,并且成为这一刻和秦兵拼杀的楚军的青年主力。 楚兵拿着坚盾,冒着秦人长弩箭的远程打击,在楚军猛将钟离昧的带领下,和秦军方毅部发生短兵相接的遭遇战。 战场另一侧,秦军申屠部和楚军名将季布一军也开始大规模的冲阵攻击或反冲锋。 而苏角主营兵马在一干都尉的领导下,绕开项羽的弓弩兵防御阵,以集团式冲锋击溃了项羽的游动哨兵部队,现正朝项羽中军位置快速移动。 各部秦兵步卒手持铁盾,握有利器,高呼“风,大风!”在来去自由的骑兵的移动弓弩射击的掩护下,迅速包抄项羽的各个大营。 十一万秦军打七万楚军,人数上的优势让苏角很满意。 论单兵搏战,楚军不会是“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好战秦兵的对手。 苏角对战死的发展感到很满意,这基本符合他和诸将的预料。 项羽各部展开猛烈的反击,奇怪的是,战场上并没有出现楚军骑兵的影子。 楚军骑兵不在家更好,秦兵们如饿狼般驱赶着楚兵满地跑。 战场上呈现出秦军优势领先的局面,遭遇不小挫折后,强烈复仇心驱动下的楚军仍然坚守各自岗位,顽强地抵抗着秦人的侵略。 谋定而后动,险地用兵方能出奇制胜。 这要求古时治军的将领们面对强敌时要寻求打破常规的破敌鑫思路。 项羽脑袋一根筋,别说新思路了,就是连一般性的指挥艺术他都满不在乎,他有天生神勇, 这样的人,还好有秦末第一谋士范增的辅助。 五支楚军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秦军的身后,尽管据斥候汇报,每支楚军只有区区两千人,但是苏角却不由得为之一怔。 莫不是要前后夹击我秦军吧? 苏角当即下令各部秦军后军严密戒备后方动态,此外,还将前军和侧军的弓弩兵抽空一半去支援后军。 原本身受重围的楚军们见秦人的弓弩兵撤走一半以上,纷纷叫嚷着从藏身壕沟里爬出。 项羽也自引五百秦兵,如恶魔降世一般,由南往北开始了屠戮秦兵的旅程。 申屠部一都尉负伤了,他被随军大夫安置在一个小山包上。 小山包地势较高,周围的景象可以一览无遗。 他空闲得不自在,便由卧地休息改为站起身子,依靠在树干旁,看看远方的自然景物。 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红点出现,是粉红色的那种红。 楚军来袭? 都尉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u看书uukash脑残呀我,楚军已经前后夹攻我军,兵力过于分散,战线拖得很长,此刻哪有兵马招呼我部? 粉红色的点逐渐增加,在前头带队的貌似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没错,他就是范增,历史文献上忘了记载,其实他也会一点打仗拼杀的技能。 在秦汉三国那个大时代里。 民亦兵,兵亦民。 离开农民,放下锄头,你就光荣地成为了兵。 进入兵营,抄起兵器,你就改变不了是个杀人的兵的事实。 都尉惊讶地张开他的鳄鱼嘴,好半天合不拢。 敌军来袭,结果他却忘了跑,半柱香过去了,楚军来到跟前,一把霹雳刀便秒了他。 他确实是位高尚的人,牺牲自己,成就敌人的功名利禄飞黄腾达。 比起这名高尚的人,其他秦兵们也好不到哪去。 申屠部右侧方被范增主力骑兵这么猛烈冲击一撞,人肉盾墙还没来得及,也修补不了,便迅速地坍塌了下来。 秦兵们哭爹喊娘,那个恨呀,爹妈咋不给我生四条腿呀? 楚人骑着“跑车”在“炫富”,我们却还在“原始步行”。 秦兵们死了五千同伴才杀死几百楚人。 骑兵对阵步卒,优势明显的很。 逃兵们如潮水一般向申屠中军靠拢。 申屠怎么斩杀也止不住,敌人可是三万骑兵哪! 他一咬牙,放开手运用杀手锏,大秦铁骑,给我上!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6章 项羽之威二 一万骑兵结束原地待命,翻身上马,挥舞着斩刀和短枪,在申屠的指挥下,迅速展开反击。 范增料定他们不会成功的,原因很简单,楚军花费大半个月时间,在寿春城各个方向挖了无数的陷马坑和壕沟。 恐怕只有楚军才会知道自己的坑是挖在哪里的。 毫不知情的秦兵们,一个接一个往火坑里跳。 战马的马腿一落入坑里,在向前俯冲的惯性作用下,马腿便折断了,战马也就再也不能奔跑了。 一万秦军骑兵接受了陷马坑大礼物,转眼间,他们中四分之三的人成功完成职业转型,由“车手”变为“苦逼脚力”。 职业转型升级,怎么着都得有个长的适应期吧。 失去战马的秦国骑兵只好以步战对付大楚骑兵。 一场实力不对等的殊死较量后,楚军以伤亡四千人,成功全歼了这部秦军一万人,连申屠都给范增一刀结果了。 范增的运气好,申屠落在陷马坑里,连自己的手脚都折断了,当然失去了战斗力的啦。 运气好的人,往往好事儿一个接着一个掉落在他头上。 此之谓,双喜临门者也。 从秦军身后攻击的五支楚军发挥了搅屎棍的神奇作用,由于他们是零散机动阵形,苏角对他们无可奈何。 大量的秦兵被这五根搅屎棍给饶痒得腹泻连连。 成功的兵力牵制使得围困中的不到三万楚军获得了千载难逢的绝地反击机会。 “全军,随我集结,冲破敌阵!” 一个叫韩信的小伙子出现在楚兵的乱军之中,他这么一喊,成群结队的楚兵随即从混乱的状态中复苏回来。 一想到是谁将杯具扔给他们的,楚兵们便恨得咬牙切齿,哇哇乱叫如猛兽一样迎着秦人的攻击而上。 正面战场中的秦兵们因为各处兵力牵制急剧减少,又被处于围困中的楚兵来了个反包围冲锋,战斗力比起最初时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项羽和他的几百亲兵因此而得手。苏角的主营兵马成了项羽施展杀戮的屠宰场。 项羽一把玄铁大刀将他的天生武勇施展得淋漓尽致。 左一刀勾魂夺命,右一刀拨开敌人人肉墙盾。 再一刀霹雳横劈灭威风。 受伤身死的秦兵不在少数。 转瞬间,项羽斩首数突破4000级上限,他又一次刷新了他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死神待人从来怎一个厚道了得,人人平等是准则。 秦国武将、军官们也未能豁免。 项羽乱军中屡屡得手,死在他手心里的军侯估计得用百计算,都尉少说三四十个,偏将裨将也是好一堆人。 杀神降世,哪里逃! 如果说,秦人是猫,楚人是耗子。 那么现在反过来,就是项羽这条臭耗子,追着秦国“猫王”主力部队北方军团的官兵们满大街乱暴走。 自秦孝公起,大秦与外敌作战,战场上经常出现督战队的身影。 那此刻督战队何在? 督战军官们恐怕在小羽哥刀下早就死绝了吧。 小羽哥的玄铁刀威,谁人能挡? 看着溃不成军的主营,这会儿还比较幸运的方毅部却不敢来救,他所部是此刻战场上唯一还保持高昂斗志的秦军部队。 可是钟离昧用兵颇为犀利,方毅被缠得脱不开身。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角和他的千人突击部队此刻也落入了项羽的围困中。 更糟糕的是,他前有韩信,后对小羽哥。 苏角不认识韩信,但他慧眼识英雄,一眼就发现穿戴楚军偏将军装的韩信先生不会是个软角色。 相反,项羽在他眼中则没有那么的崇高和高大。 村野莽夫一个,何足恐惧。 苏角给自己壮胆,咬紧牙关,提了挂在马背多时的金刚槊,直奔项羽而去。 小羽哥果真是非同凡响,他眼见得苏角老小子飞奔而来,也不退走,马上抄起玄铁大刀,急不可待地催马来战。 一把黑色兵器在半空中闪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两名碰巧走在苏角前头,挡路的都尉就这么被小羽哥一招给轮了。 苏角暗叫不好,本来他是想叫贴身都尉两人一左一右去纠缠项羽,分散这莽夫的专注力。 一旦成功,他只需偷袭便可杀死项羽。 可是,项羽很忙,才几秒,漂亮地完成了他应该做的事情。 苏角现在跑不了的,他的马和项羽的马擦肩而过。 他清楚地看到,项羽对男人礼貌性地甜蜜一笑,勾魂之心不言自明。 一种恐惧在苏角内心产生,这是他征战三十载从未有过的久违了的感觉。 小羽哥开始出招了,他骑着千里名驹,风一般从苏角身边过去。 吭——吭! 第一招,苏角全力接住了,看来他没有项羽想象的那么颓废不经打。 项羽怒了,今天遇上了这是接住他第一杀招的猛男,项羽雷电闪击般地抡起玄铁大刀,乱空劈砍,把苏角当做了被动挨打的稻草人。 乒乓——乒乓! 苏角不辜负粉丝团友的厚望,以泼辣老毒之本事,还是挡下了项羽的第二大绝杀。 项羽拉开与苏角的距离,迅速回马转身,又是一阵更为厉害的凌厉攻势。 苏角仍然边挡刀边见缝插针地抽击项羽,他的槊法乱套了。 小羽哥第一大杀招,此刀才用了三分刀劲。 小羽哥第二大绝杀,此刀凝聚他五分的深厚功力。 小羽哥的最后绝招,此刀用上了全力一击。 侥幸躲过前两刀的苏角无可抵挡,被小羽哥一刀砍下马,头颅落地骨碌碌乱滚动。 至此,秦国北方军团的主将苏角老将,战死在小羽哥的刀下。uu看书.ukanhu.c 老实说,他死得不冤枉。 小羽哥的“旷世战神”的美称绝不是文人吹嘘,浪得虚名。 战场秦军各部无一例外地全线崩溃。 韩信策马斩杀了乱军中的方毅,秦军偏将以上将军全部战死,活着的都尉也没剩几个了。 此刻是楚人对秦人的屠戮。 杀光,烧光,活埋光。 一个不留才能彻头彻尾地发泄病态的战争仇恨。 战场上秦兵苍白无力的抵抗刹那间被楚军的勇猛所吞噬。 小羽哥还是觉得秦人没能给他带来精神层面的更多享受,他抄起他最爱的宝刀——玄铁大刀,抛下累趴下的所有亲兵士卒,独自一人追杀撤逃的秦兵。 追到合肥小城,小羽哥又杀了不下百余人,现在是秦人见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洞自己把自己活埋算了。 与其说被项羽一刀分为两块,不如在地球村上留个完尸。 如果换我选择,我更倾向于后者。 前面还有两个秦军小军侯弃了战甲,没命地奔逃,他哥俩很清楚小羽哥在后头咬着呢。 所以谁也不敢回头看哪怕是一眼。 不过项羽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左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家伙身上整齐的盔甲穿戴让他感到十分的不爽。 一股不名怒火心底燃烧起来,他朝他策马走去。 (隐居小作即将成为a签,各位书友,跪求收藏和推荐!)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7章 韩信的抉择 寿春大会战,楚军大获全胜,项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当天下午,楚军步兵队百夫长韩信却被项羽的亲兵绑了。 楚军主营帐内,项羽和麾下众将豪杯相对,好不酣畅痛快。一旁被绑在帐内柱子上的韩信手脚肿痛而不能动弹。 他浮现一张苦逼脸,心中有苦有怨气却不敢言道。 赵一的穿越重生,无形中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的原有轨迹。但是,历史的基本原貌仍未发生变化,真实存在着。 比如说,项羽看不顺眼韩信童鞋,他有事没事就专找他茬,狠狠地抽他一顿不偿命。 这次,韩信以百夫长的卑微身份穿戴楚军战死偏将的军装的臭事刚好被项羽逮了个正着。韩信百口莫辩。 “雨儿,这个百夫长你该要如何处置呀?”范增是在考量项羽的治军能力。 “按律当斩!” 项羽霸道地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管韩信是作奸的还是犯科了。 营帐外的刀斧手听到此句话,作出一副随时入帐提人后干活计的反应。 柱子前绑着的韩信默不作声,高傲的项羽其实不知道,他看不顺眼的韩信其实比他更为高傲。 死又算得了什么,韩信只可惜自己死在这么一个运气破好的蛮子手里。 “项将军,如果不是韩信,正面战场上我大楚步卒如何能够统一调配,协调作战?” 看出项羽眼里的杀意后,素与韩信交好的季布离开酒座,单腿跪地向项羽求情道,“他穿戴战死偏将的军装这也是权谋之计呀。” “权谋之计,野心挺大!” 范增在项羽耳边轻轻来了这么一句,“羽儿,如果你执意与此人交恶,那么这个人不能留,他的野心会成为来日的祸患……” 范增白了一眼替韩信求情的季布,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做了个处死韩信的动作。 项羽心领神会,他对韩信大声怒骂道:“韩信小儿,偏将战死,可千夫长还活着呀,怎么着都轮不着你这个可有可无的百夫长穿着偏将的军装来胡乱指挥。” “你这是心存不轨,想某逆夺权!”项羽把酒杯往桌上一丢,酒杯震得桌子都震个不停。 看到韩信继续默不作声,小羽哥不想再多说没意思的废话,当即挥手示意带走韩信,斩了他。 两名凶悍的侩子手一前一后走到韩信跟前,正待解去韩信身上的束缚绳索。 大半天没吃饭的韩信声嘶力竭喊道,“我死不足惜,但是项将军若是杀了我,脏了自己的手不说,还更有损您在楚兵们心中的形象!” 韩信鬼灵精怪,冰雪聪明。他这番话既替小羽哥做了充分考虑,又给自己解了围。 小羽哥一想到自己在楚人心目中红太阳般的神话形象,他便不理会范增的眼色警示,干脆放过韩信算了。 小羽哥酷爱沽名钓誉,军营生活艰苦,他最好这一口乏闷解愁。 当天夜晚,韩信被小羽哥扔到河里去了。 水中韩信不知项羽何用意,岸边项羽却告诉他,作为一名合格的楚军士兵,他应该学会游泳。 韩信在河水中慌乱地扑腾身子,是个旱鸭子的他被河水灌得七晕八素的了。 小羽哥出于好心,扔了只鸭子进河水中。 韩信本来以为项羽良心发现,扔的是绳子,没想到,项羽扔的是鸭子,如果可以将鸭子视为绳子的话,那小羽哥倒也是一番好意。 “如果你不会游泳的话,那么你就跟着这鸭老师学着点吧儿,” 岸边的项羽背对着水中快沉下去的韩信说,“它在水中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把它当做偶像!” 你妹的! 韩信恨死小羽哥了。 范教授在众将面前多袒护小羽哥的任何一个意志决定。 虽然总体上来说,小羽哥的出发点是好的(这可不是官腔)。 韩信没学会游泳,差点还被淹死,不过最终却被同乡好友季布救下。 坑蒙拐骗整蛊人也不带这样的吧,季布为韩信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拿鸭子当老师,项羽这是欺辱大丈夫。 士可杀不可辱,韩信在前世赵一的历史记忆中就屡屡被小羽哥欺辱。 在赵一穿越重生后,这边的韩信仍是不合小羽哥的重口野味,天生苦逼的他仍旧是被小羽哥欺辱。 不过这倒也是符合历史的真实。 三周后,项羽军全军拔营开拔入合肥城,与赵一来迟一步的新锐秦军碰了个正着。 战斗打了三四个时辰很快就结束的,赵一全军斩杀麻痹大意的楚兵八百人,不待项羽主力摸过来,赵一全军撤向江东方向,刚好与项羽军的前进方向相左。 一路上,苏角败军的散兵余勇还存活着不少,还能行军打仗的约有三四千众,赵一将他们收入麾下,发给崭新的盔甲兵器,连同黔布的六百武士,差不多凑出了一万左右的秦军。 小羽哥不想鸟赵一,他的目标是进军桂林群,从西边捣鼓,让秦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赵一也不可能用一支弱军去挑衅小羽哥。 这种情况下,地球人都知道,小羽哥儿怒了,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 不过范增可不会让小羽哥我行我素,小羽哥是范增的义子,指点好义子的生存发展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范增劝谏小羽哥,要钟离昧和韩信带六千骑兵,追着赵一打,即使不能大规模地重创赵一,也要给这秦国狗君来一个下马威。 韩信便是这次军事行动的先锋军官,这是范增要求的,此法有一石二鸟之功效。 一则,韩信如若领兵有方,一举挫败赵一后军,他必然会陷入赵一来援的前军中军和后军的三面包围中,韩信势必会死在秦人的刀下。二则,韩信没能挫败秦军,反倒损兵折将,那么范教授的羽儿就能以消极避战通敌叛国为由,杀死韩信,以绝后患。 不论韩信胜败与否,打一鞭赵一秦狗的屁股这效果始终是有的。 半个时辰后,楚兵的六千骑军开动,韩信为先锋官,钟离昧做督战将军。 楚人直追到六百里外的庐山口,这才赶上了疲惫不堪的秦兵后军,这些疲兵没有队形的乱跑乱移动,整一个乌合之众的精神面貌。 看样子,楚兵这会儿发动奇袭,他们多半没有防备,不会察觉。 韩信看了一眼督战的钟离昧将军,他身旁的这个人对他极其冷淡没有善意,小羽哥和范教授的用心昭然若揭。uu看书w.uukanhu 天佑我也。 韩信不奢求天道能庇佑自个儿,只求依靠个人力量成功自保。 进攻的时刻到了,韩信拔出佩剑,举过头顶,高喝道,“大楚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随我杀尽这帮秦兵!” 韩信战马催动,连人带马先飞了出去。 钟离昧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同时,他的脑海里满是不解的问题方程式。 可是,说韩信笨吧,他怎么会在小羽哥杀他时扯出一堆“正当理论依据”。 说他不要命,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后面的兵马远远地扔在身后,自己单刀匹马去幽会秦兵。 他又不是小羽哥。 韩信在五千多号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扔掉了大楚的将军宝剑,从衣甲夹缝中扯出一块早已准备多时的白布,左手抓住白布的右上角,迎风展动。 白布飘飘,降心已决。 钟离昧暗叫一声,妈的,被这猴头给耍了。 “来人呀,速速放箭射死韩信!” 钟离昧能做的只有依靠身旁弓箭手射死韩信完成任务了,谁叫他箭法不好。 他人一般信不过,这是江湖真理。 左右军士没有人不大感困惑,自己人杀自己人? 不过他们仍是照着做了。 张弓搭箭,摆好幅度姿势。 准确无误,齐放箭。 晚了一步,一排排黑色的箭矢雨点般地从天而降,目标正是这支楚军。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8章 新气象初成 时隔大秦乱世初起两年,大半个秦土天下局势纷乱,战火不断,陈胜王兵力被“锐秦”大元帅赵一大大削弱后,实力大不如前。 陈胜王的诸侯联军盟主地位岌岌可危,起义军各路诸侯皆已是难听从号令,各自为战,复辟六国旧都,各自为战。 北方边境,匈奴人见得中原汉人兵戈又起,再度集结大军连连进犯。此时锐秦国力空虚,兵员紧缺,偌大北方云中郡、雁门郡、代郡,只余得旧秦北方军团的杨翁子老将一部苦苦经营。 不过杨翁子可没辜负赵一统帅和监国公主嬴禹真的厚望,他以不逊色于苏角的过人武勇,大胆用奇兵,杀得匈奴人那是怎一个丢盔弃甲了得。 匈奴人继续发扬他们老祖宗的不死小强精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重兵重来,群蚁逐象。 时日一长,秦军兵力捉襟见肘的劣势就一显无遗了。 杨翁子手里头只有勉强拿得出手的四万秦兵,其中三分之一都是戍边超过三十年的五六十岁的老年兵。 他们分驻在秦皇地宫嬴政在北方边土修筑的长城的重要关隘处。 因为王离、苏角相继带兵南下,北方军团的守备变得十分空虚,漫长不见底的长城防线上,常常百十里烽火台城墙上不见一个秦国守兵。 匈奴骑步乘虚而入,可以轻而易举就将战火延伸到中原或咸阳。 现居代郡郡治代城负责城防守备的黔布可是伤脑筋得很,如果这块鬼地方是中原故土的话,那么喜欢寻欢作乐的他便有机会一亲绝色美女的芳泽,但是这块地方荒凉而不见人烟,起义军各诸侯都懒得进犯此地了。 此地莫说是秀色可餐的女人,就连长得白秀的母猪都稀有的难以寻觅。 因而黔布和他原有的六百弟兄日日夜夜都寂寞得很哩。 因为黔布为人粗线条般放荡不羁,故他治军不严。他手下常常作奸犯科,坏事做绝,还多次被代城秦国官吏逮了个正着。 这次在代城郡守府升堂公审的对象是黔布手下的一个最要好的小兄弟讼汕穆,他被秦国百姓曝出了经典的降卒“强奸门”事件。后来有“锐秦”史官记载,这日的庭审是有史以来公审降卒职务犯罪的首例庭审案例。 应郡守大人的热情邀请,秦军游击将军黔布也参与了这次公审。 公堂之上,一众衙役威武站立两侧,原告百姓坐在舒服的软绵躺椅上。而被告小兵头讼汕穆屈辱地双膝跪着,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按照锐秦大元帅赵一的命令,秦国百姓无论贵贱,一律平等,必须尊奉为上座宾客。 而对待任何胆敢违犯锐秦律法的狂妄之徒,有多不客气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因而,有句话在秦国军民中流传甚广,好评如海。 此为“赵总推法制,老秦治世安定人心稳”。 因而对于这次庭审的要案——秦国降兵讼汕穆“强奸门”事件,代郡郡守马大人可是格外的重视的。 秦国当兵的人拿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不当回事,这成何体统? 如果不严惩这名侵犯良家妇女人格尊严和生命健康权的降兵,赵一君上口中的“军民一家人”的大梦想如何实现得了。 哪个官员玩忽职守,妨碍赵一大大的“中国梦”,丢的恐怕不止乌纱帽了,严重的还把你扔到前线充军,逼你和敌人拼战刀呢。 郡守开始审案了,只见他拿审案专用的木板在桌子上狠狠地一击打。 “啪啪”之声响彻公堂内外,郡守大人头顶上悬挂着的“清廉执政”金字牌匾自豪地把自己呈现在众人眼中。 “安静!” “威武——威武!” 衙役们接二连三地应和着郡守大人升堂公审的工作讯息。 郡守府外车水马卡龙,起码万把人挤进狭小的巷道围观。 这一声讯号发出。 上万号男女百姓果真听话地停止了喧哗吵闹。 “原告何人,因何事起诉被告?” 公堂上剩下了郡守大人的威严声音。 原告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不幸遭遇公诸于世。 “被告讼汕穆,你可知罪?” 郡守大人一声怒喝,吓得讼汕穆浑身发抖,“我老秦人优待尔等降卒,汝却恩将仇报,侵犯我大秦国的良家妇女,敢问‘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 公堂内外的衙役百姓都不自觉地应和着郡守大人的声音。 声如洪钟般的良心道德谴责一次次地刺痛了讼汕穆的浪子之心,不过为时已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大人,我知罪!” 讼汕穆不敢有所狡辩,连连磕头,承认罪行。 “审理到此结束,”郡守尊重地看了一眼彭越这个游击将军,当着百姓的面对他说,“彭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彭越听得此话真意,当即表示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他还对讼汕穆一阵痛骂,骂得原告心里解气,骂得明白事实真相的围观群众拍手称快,无不称赞。 “你这个混蛋,君上于你有不杀之恩,你竟如此对待君上的子民,当真是狼心狗肺!” 彭越越说越激动,幸好他没有心血管病,否则这会儿血压一高,没准就躺着送棺材了。 彭越觉得此话骂得不够到位,又补上一句,“你犯了‘强奸门’案,你连‘门’都强奸,你还是人么,简直禽兽不如!” 这个武夫的话挺有意思的,里面有一些傻傻的成分。 原告笑了,郡守大人和衙役们笑了,公堂外的围观百姓们都笑了。 他们的笑,有两种意思在里面。 一为彭越的铁面无私大义灭亲而感到高兴。 再者,彭越的话确实有逻辑漏洞,不过没关系,权且当做众人们茶余饭后的娱乐笑点吧。 锐秦军民,男女老少,高低贵贱,相处融洽,和谐团结。 庭审进行得很顺利,按照融合了现代法治精神的锐秦律法,原告事实陈述清楚明了,被告对罪行供认不讳,加之有大量人证物证俱在,基本可以结案审判了。 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赵一却要求郡守马大人做多一件事。 马大人质问讼汕穆,“你可知你的罪行会连累黔布将军?” 一听到马大人嘴里扯到黔布,讼汕穆心头一惊,你不是要杀了黔布吧? 他可是我的生死大哥呀。 讼汕穆无奈之下只好带着百斤重的镣铐和捆绑铁链向原告和围观的秦国百姓们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uu看书 .nshu.co 看得出,他的用心诚恳。 “我是‘临时工’,与黔布大人木有干系!” 黔布又是跪地磕头,“我愿意接受死罪,请求乡亲们不要怨恨黔布将军!” 马大人对黔布使了个眼色。 黔布再愚蛮也不会不知道该自己“表现一番”了。 他向在场的所有人满怀惭愧和歉意地鞠躬致歉,“我宣布,从今年起,自罚十年俸禄,全部补偿给受害人及其家属,并且自降一级官职,以示带兵不严之罪过忏悔。”、 “黔布将军,你说得很好,希望你也能够以实际行动来回报百姓!” 马大人顿了顿,进而言道,“君上会时刻监督你的,我也不会随便‘罩’着你的。” 在场众人,包括原告本人,带着敬意拍手鼓掌,他们真心认同了锐秦统治者为国家和人民所做的一切。 马大人最后公布审判结果,而后讼汕穆被处以死刑。 这天傍晚忙完公务后,马大人回府歇息,他心情挺好的。 不想刚踏入府内后院,一位军中小校正坐在石亭内等候多时了。 看到马大人回来,小校忙是施礼, “小人送加急文书误闯大人后院,望大人恕罪!” 看着他那惊惶的眼神,马大人接过文书后说,“无礼小事,何足挂齿,汝心念公务,吾岂会怪罪于你!” 马大人撕开文书信封一看,差点没昏过去。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9章 初战匈奴 一队刚整编好的秦军从代郡郡治代城出发,这队秦军的士卒并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何方。 不是因为军事行动保守机密的需要,而是因为这次的开展地点和敌对势力万万不能够轻易提前让士卒们知晓。 匈奴人是个可怕的存在势力,之所以说他们可怕,绝不是因为他们的综合国力强大,而是因为他们天生具有一种毒狼的野性。 哪怕你是再庞大的象王,一旦匈奴人发挥他们独有的狼性,用人海战术对你施展群狼战术,你是免不掉被其撕咬成片片碎肉的下场。 匈奴的女人好生育,常常一生膝下就是一对儿女,按照这个在秦朝时不算多文明的游牧部落的历来传统,女的继续充当生育机器的角色,而男的呢,从小骑马射箭,刚成年就能越过长城防线,劫掠秦国人财物,同时顺带着屠杀有无寸铁的秦国百姓。 真是买一送一,顺带儿帮助秦国减轻人口过快增长的自然生态压力。匈奴人真“伟大”。 比起匈奴人,云中、雁门、代这三个郡的秦人们可就没那么能经得起折腾儿了。 秦国此刻面临着天下局面空前纷乱,叛党林立,起义军诸侯割据复辟旧国自立为王的严峻政治形势。 中原重点尚且兵源不足,一路路新训练好的新锐秦军从关中、关内之地接连开拔东方战场,咸阳朝堂哪里还能拿得出多余的兵力来照顾北方边陲三郡了。 之前两个月的状况是,北方边陲三郡的守土之士越战越少,匈奴兵马聚集得越来越多。 幸好此刻匈奴内部还有部分部落存在内乱纠纷,不然若是匈奴帝国倾国而战,北方边陲三郡将无可据守。 这次从代郡出发的秦军,攻击目标正是已经突破云中郡长城防线的六万匈奴骑步混合军团,匈奴人的统领是万夫长阿幺澶达夫斯基,是个还混有强盗俄罗斯血统的北亚人。 秦军的主将为游击将军黔布,他手中有跟他一起归降赵一的六百死士,另有不隶属于北方军团杨翁子部的代郡守军正规军三千人和两千郡兵。 所谓的郡兵,都是年满十八的成年男性农民,匈奴人没来时,他们继续耕田,与爱人共享天伦之乐。当战争的阴霾笼罩于锐秦之上,热爱国家的他们便类别父老和妻子(这里是古代文言文中“妻子儿女”之意),拿起杀了无数来犯之敌的血淋淋的兵器,勇敢地踏上生死未卜的热血征途。 自古男儿多忠义,沙场马革裹尸还。 知道了对手是杀秦人如屠宰猪羊般欢乐的匈奴人后,秦兵们没有一人面露惊惧之色。 黔布告诉秦兵们他们的攻击目标是谁时,他们此刻距离敌人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五十里路。 五十里,对于匈奴骑兵完全不是一个能说得上距离的距离,他们只需狠狠地蹬马腹,战马便会听话地短时间内将他们运输至秦兵们的身边。 然后,战刀挥舞,战场上即使不是红流遍野,也是惨不忍睹的块块残臂断腿。 黔布在接受北方边陲防务前就接受过统帅赵一的防务指导,云中郡和雁门郡分别位于代郡的东西两个方向,代郡是云中郡和雁门郡的后方坚盾,三个郡互为掎角之势,形成稳定的铁板三角形的防守结构。 一旦云中郡或雁门郡失手,代郡将失去抵御匈奴大军的战略缓冲空间。 黔布谨记了赵一的激励士卒之法,他此刻在距离匈奴人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宣布作战命令,正是为了激励士卒血战到底。 士卒们听闻匈奴兵就在眼前,并且很快就要过来屠杀他们了。 他们想到的不是退逃,而是向前迈进,跟匈奴人杀个天昏地暗。 “将士们,随我杀光侵略者!” 黔布高举战刀,擎着马首飞奔在前,身后六千士卒紧紧相随。 十九里。 十里。 四里。 三里。 二里。 一里。 一路势如破竹的匈奴军团当场撞到了一根硬骨头上。 骑兵开路,势不可挡,战刀横扫处,血肉模糊,断肢横飞。 秦国武卒好战本性不改,遇上强敌更是凶悍,一队队被冲散阵形的秦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围拢包抄匈奴骑兵,面对人数众多的步卒进攻,匈奴骑兵虽身死力战,仍损失惨重。 匈奴军团第一轮进攻以七百骑兵的生命消逝而告终。 骑兵冲阵后,匈奴步兵也开始使用密集阵形集团式冲锋。 被匈奴人第一轮骑兵折了些许锐气的秦兵又跟无数五大三粗的匈奴步卒拼杀起来。 黔布和秦军前军的所有士卒一样,都是匈奴兵进攻首当其冲的对象。 不过黔布仗着自身“杀人王”的好武艺,左右横刀斜刺,不下百刀出击,斩首数十众。 秦兵陷入苦战,他们只有七千人,敌方整一个军团六万人,兵力悬殊之差别高达10倍。 匈奴人死两个换秦兵一个他们都觉得很划算,可是秦兵死一个少一个,整体战斗力也会随之下降逐渐下降。 秦兵一都尉甲不甘就这么屈辱地被匈奴人杀死,他带了五六个壮汉,直取匈奴千夫长塔桑夫里而去。 都尉甲穿越过匈奴兵和秦兵混战的乱军,终于达到塔桑夫里所在的位置,此时他的五六个同伴皆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都尉甲又斩杀了两个匈奴的百夫长,继而死在他手里的匈奴小兵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匈奴千夫长塔桑夫里看到秦国军官如此折磨他的手下,不由得怒火中发,急急放过被砍到在地的两名秦军伤兵,转而和都尉甲打了起来。 都尉甲从年二十年,看到过的最凶猛的敌人一定非匈奴人莫属。 都尉甲连砍伤塔桑夫里两刀,他却跟没事似的猛扑过来。 冷不防,塔桑夫里一个暗刀袭攻,都尉甲遭到暗算,他的胸膛被刺穿。 他失血过多,不甘心地睁着眼倒了下去。 塔桑夫里一个猛砍剁下都尉甲的首级,他今儿个可以回去好好报功一番了。 秦军都尉和匈奴千夫长,军职大抵相等。 只是塔桑夫里是个猛侠怪兽一样的存在,都尉甲才取不了他的首级。 正当他得意忘形的踏着都尉甲的尸体,哼着游牧民族男女调情的浪漫小调时,突然心口刀刮一般刺痛,好像什么东西插入了心脏。 塔桑夫里回过头一看,是秦军主将黔布,他乘塔桑夫里不防备,迅速杀死守在他身边的几名卫兵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他杀死都尉甲的方式杀了他鲜活跳动的心脏。 塔桑夫里战死,但是匈奴兵的疯狂没有停止。 若不是大秦儿郎骁勇善战,匈奴兵的伤亡远远会低于现在这个惊人的数字。 又是一大片战刀见红,战士倒地一命呜呼或是痛苦哀嚎。 秦军剩余一千人,匈奴人伤亡两万多人。 自从攻陷云中郡的西北长城后,匈奴万夫长阿幺澶达夫斯基便没有遇到如此强烈的抵抗,仅仅歼灭了秦人五千不到,这么说来,自己手下的军队伤亡不可谓不惨重。 一个闪避不及时,阿幺澶达夫斯基差点被穿越乱军无人可挡的黔布给一刀活砍了。 阿幺澶达夫斯基大怒,秦将休得猖狂。 他使出匈奴人对付草原野狼群的凶悍刀法——乱刀之舞。 黔布连连防挡,这才免得荣登战死牺牲军人榜。 阿幺澶达夫斯基不让“杀人王”黔布有所动弹,一个迅速地回旋身体,紧接着又是一阵更比一阵犀利的乱刀舞蹈。 “杀人王”黔布等着就是这个时刻,乱刀横扫之中,其必有破绽。 统帅赵一指点他剑术时就这么指导过。 虽然黔布不搞基,但是他仍想亲吻赵一的男人脸蛋,uu看书ww.uuashuco以示感恩。 君上今日可是又救了我一命的。 黔布抓住转瞬即逝的出刀时机,一个绝杀刀法使出,当场秒杀了阿幺澶达夫斯基。 匈奴军团在惨重损失之下,又阵亡了主帅阿幺澶达夫斯基万夫长和副将塔桑夫里千夫长,剩余的三四万人顷刻间土崩瓦解,掉头向后没命奔逃。 来去匆匆。 这是匈奴人的一大特点。 游击将军黔布和他的九百士卒看着匈奴人的狼狈猥琐样,笑得真解气。此刻战场上秦军就只剩下这九百零一个会动弹的人了。 然而,战争远没有因这次的小胜而宣告终结。 原因很简单,黔布在阿幺澶达夫斯基的死尸上缴获了匈奴可汗的一纸命令: 你部佯作主力从云中郡西北长城处向咸阳方向突击,若果得胜连同其余九路军队攻陷代郡,以便切断雁门郡的守军退路,全面消灭秦国北方军团杨翁子军队。 这么说,匈奴军队来了十路大军? 黔布这么一想,心中大叫该死。 他的担忧之心油然而生。 (注:古代军事史中的匈奴人高大威猛,虽头脑简单但却是身强力壮。不过秦国人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战血性。这种死方休止的战斗精神让他们面前人多势众凶悍至极的匈奴人时往往会全力拼杀。正因为如此,秦国兵卒镇守北方边境的时期,匈奴军队很少有人能够越过他们的血肉防线,将烧杀抢掠的战火延伸至中原。)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0章 猛将奇胜 秦国虎贲近卫军行进在山林小道上,他们很警觉地留意着周围草木花草、飞虫走兽的一举一动。 在他们团团组成的护卫圈核心位置,锐秦武威将军彭越和锐秦秦军副帅王离的战马就在其中。 彭越习惯于独来独往,单打独斗,不喜欢和士卒一起玩团队作战。 在这一点作战风格上,他多少和统帅赵一有着相似之处。 不过这样的人缺点也是明显的很哪。 他的匹夫之勇注定他不注重充分发挥一支军队的整体战力。 故赵一任命彭越为镇国将军,是想发挥他的武将之勇,冲锋陷阵激励士卒。 年轻有为的王离督军,一方面可以惩罚不听从彭越号令者,另一方面还可以提供给彭越有效的计谋,以便整支军队战略决胜。 这支虎贲近卫军是王离麾下的北方军团的精锐士卒组成,整支虎贲近卫军有9000人,裨将、偏将各两人,军官若干。 一路上,他们偃旗息鼓,昼伏夜出,瞒天过海,不出一个月悄无声息地从咸阳城郊外到达了桂林郡的西北面象牙关。 象牙关坐落于两座雄山之间,入关通道在山隘之上,高出地平线百余丈。 始皇帝年间,为了防止东南亚的蛮夷入侵,象牙关上还用坚硬的石头垒成了十丈高的投石车火力重击下都完好无损的铁桶箭楼五座,箭楼中的暗孔之后潜藏有千步之外射杀一切活物的劲锐弩车。 除了人工机械防御武器,每座箭楼上驻守有一百名弓弩兵和六十名长矛剑士。 何谓长矛剑士,就是始皇帝晚年创设的新式兵种。他们的长矛可以当做中近程投掷武器从箭楼上的孔洞中朝山下进攻的敌军投掷。 在敌人靠近箭楼前,配合弓弩兵和弩车兵给予敌人大量杀伤,而后再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用长佩剑和企图抢占箭楼高地的敌人拼杀。 因为他们的佩剑之长,加之又居高临下,因而敌人在接近得了他们以前往往会再一次损失惨重。 每座箭楼斜向交错参差排列,形成互为犄角的防御阵形。 箭楼位于关口城墙之前五十米。 象牙关关口左右两侧地形封闭狭窄,非从箭楼底部经过不能抵达关口。 关口之上城墙驻有可步战拼杀的弓弩兵两千人。这两千人站在高大的墙体之上,所使用的秦国劲弩可以抛射至箭楼之前的开阔空地,仿佛就是一种无可撼动的威慑存在。 关口城墙和箭楼共同构成了象牙关的二道防御线。 每座箭楼底部没有出口,只有转为储存雨水而开挖的槽型孔洞。 这种孔洞一只京巴小狗狗都进取不了,更不必说是人。 而且这些孔洞隐藏性极好,往往在山皮植被的覆盖之下,即使敌人想要下毒,也未能轻易得逞。 据细作飞鹰传书汇报,桂林郡太守祝华荣暗中投靠了大楚国上国柱将军,秘密地接触军队忠义之士的武器装备,企图等到项羽大军一到来,就宣布弃秦投楚。 战争形势风云不测,鹿死谁手天知晓。 先发制人才能把握战场主动权。 而要杀入桂林郡郡治广郁城,则必须先拿下象牙关。 另一边的项羽楚军已经迫近桂林郡,再有个五六日就能够抵达郡内。 留给彭越和王离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在三日内突破象牙关这个难于走蜀道上青天的天险。 象牙关有易守难攻出入口在顶部的魔鬼箭楼,此外,关隘的左右两侧雄山之上驻满了一万兵马,一旦象牙关关口遭遇猛烈攻击,这些虎狼之士便会倾巢出动,火速来援。 照这状况,即使是数十万大军,空也未必能够轻易沦陷此关。 看着高不可攀且烫手的雄关,王离陷入了苦苦冥思。 一旁的彭越看到他这样子,也没说什么,生性随意的他在自己的副帅面前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今晚丑时派大军接应我,我等一举攻入关内!” 王离还没来得及“嗯”地回应,彭越就消失在了眼前,他的行动真够快速的,正如他的盗贼王的美称一般飘然。 戌时时分,也就是现代时间夜晚7点至9点,这个时候是人饱餐一顿后最容易打呵欠昏昏欲睡的时间点。 突然,一条铁狼爪钩飞上了城墙,紧紧地黏在城墙之上。 乘着箭楼上得守军呵欠连天,注意力分散之时,彭越攀墙走壁,在铁狼爪钩的支撑作用下,轻步爬行,很快他就爬上了位于里边的第二座 箭楼一半高的位置。 苦于箭楼底端没有出入口,彭越只好使用他的盗贼王的伎俩功底。 不过爬上二三十米高的任意位置,对于盗贼出身的彭越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点,恰恰是出乎守军们的意料,尽管他们的侦查斥候已经知晓了新锐秦军的进犯动态,但是他们肯定想不到,怎么会有敌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就爬上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箭楼之上。 锐秦能做得到这件比登天还困难之事的不仅有统帅赵一,还有武威将军彭越。 旁边另一座箭楼上的一个小兵头刚刚从呵欠中苏醒过来,他不经意间发现一团黑影在对面的箭楼墙体上移动。 他心中警觉地一惊,马上揉了揉眼睛,定睛再次一看,我勒个去,那是一个黑衣人呀! 彭越被塌陷了,当然,小兵头发现他的同时,他也察觉到了盯着他看了有好一会儿的小兵头。 于是,他果断摸出一把飞刀,朝那个差点坏他大事的小兵头迅速掷去。 “刺啦”一声,小彭飞刀刺穿了小兵头的盔甲,他心脏破裂,很快就脚步不稳地歪倒在了他那座箭楼的城墙边。 他倒下去时依靠在城墙边上,死尸条件反射般的尸僵痉挛使得那具依靠在城墙边的尸体一动也不动。 如果不是他鼻梁上已经没有了进出的气息,你肯定会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兵,认真地观察着箭楼底下的一举一动呢。 彭越喘了一口气,还好杀死了他。 不然到时候引来了对面箭楼的弓弩兵,自己肯定会金刚变形为刺猬王的。 彭越继续向上攀爬,很快便到了这座箭楼的顶部墙体的边缘。 赵一果真有识人之明,用人之贤。 彭越也没有辜负他君上的厚望。 只见他一个蜘蛛腾跃弹跳,单手撑墙便一跃就上了墙体,箭楼顶端是方圆六十米的瞭望台和弓弩射击位置。 此时,这块地方正好有十数名守兵围坐在一块闲聊。 他们中不是是谁叫了一句,“后面有人!” 十几双眼睛惊恐地向身后望去。 不等他们看清楚彭越,十几把飞刀在三秒内准确无误地发射了出去。 一回合不到,箭楼顶部的守军死了个精光,彭越木有鸭梨来了个漂亮完胜。 其他几座箭楼,彭越如法炮制,一个又一个顺利地歼灭了值勤的守军。 稍微有点不同的就是,彭越这几次不是爬上去的,而是用轻功从空中“飞行”过去的。 可怜的守军,一个晚上就被彭越干死了200余众。 戌时已到,王离全军进军,打火把出声的不要,悄悄的摸进关口, 没有第一道箭楼防线的阻挡,新锐秦军轻易就抵达了象牙关关口。 此时,关口城楼上的守军还没有察觉到城下的异常动静。 直到王离高喊一声,“全军攻城!” 象牙关关口城下的黑点般密集的新锐秦军中一队队担架云梯、手推冲车的主战攻城部队从密集的人群中涌出。 其他的将士也没有闲着,雨点般的箭矢从城下抛射而来,一个个触不及防的守军无奈地挂掉。 原本象牙关关口的守将还指望着关口前面的五座箭楼里面能够给予有效的箭袭支援,重火力打击来犯之敌。 只是很可惜,他们在睡梦中就已经被王离的援军给杀了个一干二净,死的都不能再死了。 年轻有为的王离见到成功登城的士卒勇猛杀敌,他骨子里的军人热血也受到了激发与感染。 他躲过随身偏将的宝剑,一个箭步敢在其他将士登上云梯前爬上云梯。uu看书 .ukanshu.cm 众将士们看见副帅王离身先士卒,个个士气大振,冒着城头的剩余的零星火力阻碍,争先奋勇登城。 杀死两名企图张弓射杀自己的守军,王离一个凌空跳登上了这座险关的城楼。 身旁五十名守军见到锐秦秦将登城,纷纷叫嚷着杀将过来。 王离知道他们是因为军官逼迫才不得已与北方的骨肉同胞而战,故是没有下杀招。 接连十数个扫腿剑袭,五十名守军中有三四十个腿脚被斩伤,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剩余的七八名守军本想逃走,但是王离哪里肯放他们撤走。 又是虎拳狼腿使将出去,这帮混口活命饭吃的军衣农夫便被打飞摔倒在在五米之外。 王离回身看战场现场情况之时,攻城战斗已经结束了,守军全部被歼灭,守将被一名锐秦军侯斩杀,这名军侯因功被王离擢升为前军都尉。 一夜激战,锐秦军队伤亡不足百人,可谓是打了一次漂亮的大胜战。 几个时辰在激战中很快消逝过去。 天色蒙蒙亮,山隘处虫鸟名叫不断。 王离不浮不躁地指挥着军队搬运和掩埋尸体,抓紧时间部署防御。 突然,几只受到惊吓的鸟儿从旁边的山头处飞出,山林里发出巨大的喧闹响动声。 锐秦将士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所措之时,王离冷静地分析道,这一定是那山头之上的一万名守军来援。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1章 章邯崛起 中原各地战火又起,硝烟滚滚,起义军各诸侯又经过五六个月的休养生息,蓄足了战争的资本。 北方各路诸侯中数魏王豹的势力最大,只见他兵锋一指,就像矛头对准了赵王赵歇。 赵歇早就想灭了魏王豹独自称霸北方,因而魏王豹的军队才刚出发半天,他就堂而皇之地打起了自我防卫的正义大旗。 魏王豹什么世面没见过呀,想打啊,那就打呗。 魏王豹的军队乘着赵军还未及时动员,凭借进攻者先发制人的凌厉攻势,闪电般地连下七城。 赵王赵歇气得七窍生烟,他的亲信张耳和陈馀分头带兵,包抄魏王豹后路,接连重创了他的后勤辎重部队。 双方各有胜负,僵持不下来。 箭矢开道,骑兵冲阵,剑士拔城。 魏王豹不肯认输,张耳和陈馀更不愿服软。 他们二人打得你死我活,乐此不疲。 陈余和张耳以前是好朋友,两个人一齐起兵反对秦朝,比陈胜吴广稍晚,和项梁、田氏三兄弟、魏豹等人是一辈,比之刘邦、项羽还要高一辈。以两人的能力,完全有资格称王,却因为两人绑在一齐,只好扶保赵王。 正当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死不要脸胡搅蛮缠的魏王豹身上时,北方成功复辟故国的燕王开始扩张领地了,他首先就毫不客气地吃掉了魏王豹的一片富饶之地。 得知后院失火的魏王豹懊悔不已,不待他大军班师回国,张耳和陈馀动员赵军全数主力来战,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大有一副不灭魏王豹不罢休的态势。 魏王豹这下没辙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哄着军中将领们提兵迎战。 魏赵士兵每次交战,魏军死伤人数略多。 两军交战时日一长,魏军士卒人数跟初战相比大为锐减。 士卒伤亡日益增多,军队战力与日渐退。 更甚者,将领们厌战之心横生,对魏王豹的不满之音充斥军营内外。 面对此情此景,魏王豹怎能吃得消。 他与中原各路诸侯并无友好交情,此刻无论向谁求援,他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获得有效援助的。 不过,在这个进退维谷两难时刻,他倒想起了一个人。 午夜夜深时分,巨鹿郡章邯大营戒备森严。、 尽管章邯清楚,陈胜王是断然不会千里追击至北方的这个巨鹿城的。 不过自从章平在襄阳遭遇战中被锐秦统帅赵一部下砍成重创,至今不能披挂上阵后,章邯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的几十万号刑徒大军,如何争得过欲争天下的各路英豪们。 江东一战,在项梁公和陈胜王的两头合围夹击下,章邯损失惨重,七十多万犯罪团伙被陈项二警官给就地正法了三分之一,随章邯逃出的只有二十三万人了。 对于一帮亡命之徒而言,占地为王才是王道所向。 这不,章邯一摆脱了陈项二条子的追击,马上便是挥军北上,乘着齐王田齐不备,一路攻城陷阵。 直到完全据有巨鹿郡,章邯才命令手下停止对齐国领土的不法侵占。 当时齐王手下仅有五万将士,且齐人怯战那是海内外出了名的。 面对章邯此等全国a级通缉要犯,齐王当然不敢有所反抗。 他就是怕,没准一个惹怒了章邯,章老大钱也要,命也拿,连口棺材都不留给田齐。 齐王田齐对章邯的惧惮与放纵,既辱没了他在各路诸侯中的好名声,同时又给了章邯充分的时间休养生息,秣马厉兵,以图再战。 章邯虽然不至于感恩田齐这老好人的心慈手软,但是他却也乐得逍遥自在。 毕竟当你非法闯入并侵占他人宅院时,还能获得宅院主人的默许,这怎是区区中一个500百大奖可以感受到的爽快啊! 受害者支持不法侵害实施者的继续犯罪行为助长了章邯的嚣张气焰,他每日大操练兵,甚至还把齐国王城当成假想敌,是不是排遣小分队于城下挑衅宣战。 齐兵若是敢开门出战,章老大手底下的黑小弟们便蜂拥而上,不等齐兵举起刀盾迎战,张弓射弩就是一顿痛击。 而后,章老大的黑小弟们全皆高举刀戟,喊着“以一当十”的口号,uu看书 ww.uukanhuc快刀斩小鸡。 刀戟挥动,鲜血飞溅,叫骂哀嚎,一时间如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重重地笼罩在齐国王城的上空。 章邯的恐怖活动起到了他所预想的政治威慑的作用,不出所料,齐王田齐无奈表示臣服。 章邯得寸进尺,不断派兵向田齐索要可供二十万大军存活的粮草物资。 田齐一一照办,但章邯贪得无厌,犹嫌不足。 比起偏安一隅,章邯宁愿志在天下。 陈胜王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然连赵一这等卑微郡尉都可以成为锐秦国君,那么我章邯岂不是更应该坐拥天下。 这天夜里,魏国使者送来了魏王豹的请降书,其书信内还附带了一张求救亲笔笺。 章邯看完请降书的全部内容,感叹道,天助我也。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同时也须承担巨大风险的决定。 进兵中原。 (历史上的章邯其实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为了他的狼子野心,他甚至不惜牺牲亲友的生命。他最终之所以忍辱负重,选择归降西楚霸王项羽,正是因为他想将来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图谋天下山河。至于他手底下的二三十余万秦兵的死活,他可管不着,项羽要坑杀他们就随他去吧。小羽哥的地盘当然不是他章邯做主啦。由于赵一的横空出世,历史的发展轨迹有所变化,不过《锐秦》中的包括章邯在内的一切人物和事件,都仍是符合历史和文艺的真实的。)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2章 刘皇叔的流氓老祖 兵戈四起,中原大乱,章邯、魏王豹和赵王赵歇在中原玩3p团战,江东方面,本来陈胜王和项梁公唯恐天下不乱,真的很想也在中原的诸侯战事上插上一脚。 然而,流亡闽南的孤独寂率领残部重归江东,相应锐秦旗号,攻占了江陵城和零陵城。 孤独寂犹如一只活泼的跳蚤,在陈胜王和项梁公的档部叮咬了一大口,酥麻得他们有种异样的感觉。 陈胜王和项梁公在江东集结主力十万人,自然没有精力去对付南方的战事。 故大楚南方集团军司令官的职务便落在了饱受各方好评的刘邦同志身上了。 之所以称呼他是同志,那是因为他积极上进那是出了名的,每次和秦兵打仗,他总是要求冲锋在前,享受在后,活脱脱一个伟大的反秦主义革命卫士。 当然,有小羽哥在的时候,那些和敌人拼刺刀的粗活儿哪里轮得着刘邦这上了年纪的欧巴桑大叔。 刘邦自己也是很怕死的,所以每次小羽哥拦着他要求自己替他上阵砍敌人的时候,刘邦都不会假意推脱。 小羽哥想去就让他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楚人们反感小羽哥的骄横自大之时,世人们谴责小羽哥的残暴嗜血之时,刘邦的虚情假意反倒博得江南江北高度赞誉。 他的高超演技放在那个没名没利可图的小时代里真是可惜了。 不然的话, 若是那谋饭碗的演技能够有真正的用武之地,恐怕刘皇叔的这位流氓老祖会是全世界的奥斯卡影帝兼最佳男主角。 刘邦指挥的军队一上路没多久,刘邦就让麾下的夏侯婴、樊哙和张良、萧何等人暗中接替了军队内各级指挥将领的职务。 原来在职的项梁公的部下被刘邦不是杀的杀,就是关的关,运气严重不好的,就直接让刘邦给包成个粽子,招呼几个小兵把他们特快专递送到了锐秦的势力范围。 即使锐秦官吏不杀死他们,估计也是生不如死的客居感受吧。 没过几天,这支楚军就从头到尾沾上了刘邦自家的气息。 刘邦的这支军队有两万人,是多功能作战兵种。 士卒骑在马上,便能够充当骑兵的拼杀角色。 士卒下马步战,还可以玩大刀耍帅。 要是需要远程攻击敌人的话,士卒既可以选择骑在战马上,更可以选择下马,会挽雕弓,射杀来犯虎狼。 这支部队是项梁公精锐中的精锐,大楚国堪称一流的主战部队。 不过接受秦末流氓帝的和平改造后,现在是他刘邦的私家军。 刘邦不打算带队援助项羽完成项梁公交给的任务。 小羽哥简直就是疯了,刘邦聪明地想道,竟然选择和秦兵在蜀道天险开战。 等你和秦兵两败俱伤之时,我已经沦陷了襄阳城。 刘邦的小算盘打得可是精妙,现在除了中立的赵佗,南方各个敌对势力都正陷入战争泥坑中不能自拔,锐秦陈兵西蜀,势必襄阳防备空虚。 刘邦快马加鞭,同时兵分两路,一路随他火速朝襄阳开进。 一路翻山越岭,急渡湍急江河,刘邦好不容易,才掩人耳目地将自己的两万大军带到了襄阳城下。 不过,此刻来到襄阳城下五里处的是刘邦,他的全部士卒还藏身于襄阳城附近的密林里。 此刻的襄阳城一改平日里车水马龙,生意兴盛,人来客往的祥和景象。 落日霞光沐浴在城楼上,几十名在城头上往返巡视的士兵眼睛被刺得眨巴眨巴了好几下。刘邦定睛看去,襄阳城城门紧闭,城外的凹凸不平的地表已经被整为平地。 看样子,城内守军已经做好了防备工作。 “主公,我们赶紧进攻吧!” 刘邦来不及多想,忙是“嗯”地一应同意了张良的想法。 几道身影迅速来到襄阳城下,一条条狼牙钩被掷甩到了城头,他们仅仅抓住绳子,脚踏城墙,迈着流星飞云步,很快便攀爬上了城头。 刘邦底下果然还有几个能耐大的。 这群人为首的叫做樊哙,个头不算高,但是却很能打斗,是沛公贼窝沛县里出了名的街头混混。 两名秦兵巡逻上了城头,看到樊哙这个可疑人物时,抽出刀剑便砍将过来。 乒乓——乒乓! 樊哙两招便接连接下了两个秦兵的突然袭击。 只见他拉开小步,一个侧身拐,再来一招飞空刀,两个秦兵接连被砍飞了。 一个脑袋从此长在硬梆梆的地面上,另一根断胳膊少腿的,则是成了需要他人终生关爱的肢体残疾人士。 樊哙一挥手示意,还悬在城墙半空中的刘家兵们迅速一个接一个翻身跳上城头。 这时,城墙另一侧的几十名秦兵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动静,在一名军侯的带领下快跑过来。 樊哙忘了这是在锐秦的地盘上,他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秦兵。 他一声怒喝,瞬身疾走三十步,挥刀朝秦国军侯脑门削去。 令樊哙惊讶的是,这名守城军侯头往下一缩,看似慌乱,无形中竟是躲过了他的绝杀刀法。 不等樊哙收回砍刀,军侯的一把锋利战刀已经架在了樊哙的脖颈上。 樊哙杀人如麻,却也一哆嗦地手脚发抖,兵器一个没稳住,便掉落在地上。 军侯右脚飞起,条件反射般地将樊哙的兵器踢到五十步开外。 襄阳城下,刘邦早已尽起两万大军,焦头烂额地苦等了一炷香时光了。 这个死樊哙,莫不是进城找花姑娘去了吧。 刘邦在心底里一个劲地直埋怨樊哙,不过他也希望,但愿这个头脑简单的笨家伙不会坏我大事。 刘邦再次抬头仰视襄阳城楼,不过这次他发现了什么。 一名秦军军侯架刀绑了樊哙,出现在城楼上。除此之外,那名秦军军侯还在城头上自信地报出大名——秦军军官赵一。 赵一? 刘邦心里咯噔了好一阵,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幸好他不是锐秦统帅赵一。 没读过几年圣贤书的刘邦文化水平有限,这也难怪他不能够理解“军官”的准确范畴,其实严格意义说来,“统帅”也是“军官”的一员,都是“军队官员”嘛。 赵一看到刘邦没被震慑住,心里不经意间便对这老滑头竖起了大拇指。 赵一刘邦两人就这样你抬头望望我,我低头看看你,两双眼睛来电了半柱香功夫。 这时间也够张良忙完正事赶回来了的。 张良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沛公面前时,再动作慢点,沛公就差一个抓狂把张良变成非男非女的第三人类了。 沛公的短剑可是出了名的毒辣,想当年,沛县的哪个官差小吏没少挨过它的亲吻,其中不少者从此无法承担一个男人应负有的家庭责任。 挨过这一剑,你的配偶注定独守空房,子孙呢,则是扼杀于生理细胞萌芽状态之中。 这一点,沛公身边共事的人深有体会,故他们不敢违抗沛公之命。 不过阅人无数的张良就懂事多了,毕竟沛公救过他的全家性命,因而他对沛公脸上的不快掠掠一笑,便说道:“主公,秦国百姓抓来了,男童五百,老婆婆七十人!” “子房有功了,你我主臣二人今日要建立伟业!” 沛公跟张子房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轻蔑地看着楼上的赵一。 赵一这才发现刘邦张良二人竟然不认识他,也罢,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在战场上跟他相遇。 一群刘家兵从两万人的队伍中走出,他们每个人手牵着一条绳子,后头拴着几名秦国老幼百姓。 “报统帅,箭矢和滚木礌石等守城设置已经就被就绪!” 一名秦国都尉来到赵一身后,uu看书ww.uuashu 屈身行礼对赵一恭敬说道。 “没我命令,不要轻易攻击!” 赵一看着刘家兵赶着一大堆秦国老幼走到城门处,顿时明白了个七八分,这分明是不仁义之举。 赵一怒发冲冠,不顾在秦国军队将士面前的威严形象,当下于城楼处破口大骂,“刘邦小儿,你怎敢用此不义之道!” 楼下张良和沛公哈哈一笑,故意压低声音回应,“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 可惜赵一听不到这蚊蝇般大小的声音,不然他肯定会发自内心的感叹道,难怪三国时期最为阴险诡诈的中山王之后刘皇叔要假装仁义了,原来还有流氓老祖的基因遗传在里面呢。 看着城头为秦国老幼着急,心如刀绞的赵一,沛公和张良心里倍爽儿。 至于那些受不受报应的宗教说法,咱家沛公同志可是无神论,一律自觉抵制,不予接受的。 我是流氓我怕谁呀! 流氓嚣张地瞪了赵一一眼,我才是时代的无敌奇葩呢! 襄阳城外沛公陈军两万人,而城内,赵一只有三千守军。 这又是一次险恶的战斗。 (赵一前世的秦末历史中刘邦确是个贪生怕死好逸恶劳之辈,和他这只龟仙人的孙子刘皇叔刘备不可谓不是一个德性的。不过在现实生活中,这类人的市场生存潜力可是非常之大的。他们时刻警惕,想方设法保全自个儿的性命,对手的致命招压根儿伤不着他们。)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3章 勇冠3军 中计! 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雨点般密集的黑色玄甲骑着战马突然出现,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短时间内就把红衣将士悉数包围 宋义心中如遭重锤一击。 他自知是中了秦将孤独寂的计策,但他却实在想不明白,彭城要地楚军兵力空虚,如何会被孤独寂所知。 难道说,会稽郡防线已被孤独寂突破了不成? 此时的宋义,仍是没有想明白,明明只剩下六千残卒的秦将孤独寂,怎么转眼间又带来了数万兵马。 惊恐之际,对面的一员秦国都尉已是纵马杀出,那凶如虎狼的秦军步骑,如同见到了诱人美味的猎物一般,向着惊慌失措的楚军狂扑而来。 除了死战,宋义已别无选择。 身后正是彭城,复辟后的大楚国的王城所在地。 此时此刻,那个软弱无能的大楚怀王还正在跟嫔妃们嬉笑玩乐呢。 如果城下兵败,城内的五千楚王禁卫军将无险可守。彭城的城防不似咸阳的固若金汤,在骁勇天下无双的秦国士卒面前,简直就跟个乡巴佬为防贼而设置的土篱笆儿障碍似的。 狠狠一咬牙,宋义鼓起勇气,激励鞭策身旁楚军大将们向着迎面而来的秦军杀去。 宋义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杀退秦军,捍卫大楚怀王的都城。 至少得坚持到派遣到外地的楚军主力成功回援。 秦军将士明白此次的攻击时间有限,如若不能再短时间内拿下彭城,那么到时候楚国援军一至,两方面围困夹攻之下,自己和同伴们就等同于被包了饺子。 黑甲士卒和红甲官兵无惧生死,在身旁长矛兵和弓弩手的掩护下,勇敢地与敌人战刀见红。 两支数量相当的军队,在火光的照耀下,在隆隆的喊杀声中,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惨叫之声,马嘶之声,人呼之声,瞬间便交织成了一片乱战。 这一场夜中的,在两军相遇的片刻之间,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孤独寂所统的秦兵,装备虽然略胜于楚军,但在人数兵力上,只是十万楚军的二分之一多一点。只不过在伪秦新皇嬴子婴的支持下收编了秦国南方的闽中郡和的正规军,整体作战能力才比这十万久未出战的楚军强一些。 恶狼般的秦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无情的斩向楚人,那嗜血的杀意,那疯狂的气势,岂能不将对手压倒。 只坚持了片刻,十万楚军的斗志便土崩瓦解,不是四散而溃,就是当场伏地投降。 纵马狂奔的宋义,只强冲出不足五百步余步,便惊骇的发现,自己麾下的兵马已损失过半,身边所余者,不过三万残兵而已。 “这就是秦国正规军的实力吗,我大楚之雄兵,当真远非敌手……” 宋义心中震惊之际,却听着身前暴喝声起,抬头猛见一员好生威猛厉害的秦将。他正是孤独寂,只见他手舞着长刀,如电光一般疾冲而至。 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直斩而来。 刀锋未至,那汹涌如潮的劲气,便已将挡路的几名楚军裨将十数招内挑刺于马下。 刀势快如闪电,直取宋义脑门而去。宋义根本就不及多想,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本能地调整方向催马就走,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然而,就在掉头想跑,战马马蹄尚才迈出一两步时,那快如闪电的一刀已呼啸而至。 吭——一声闷响,一名红甲战将横刀拦截孤独寂。 电光火石之中,红衣战将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人还在半空之时,汹涌的鲜血已从口中狂喷而出。 “砰”的一声,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出了数丈之远才停下。 趴在地上的他是再也爬不起来,只能一股接一股,痛苦的在那里吐血。 只一招而已。 “哼,若非主公要生擒于你,老朽这一刀早就宰了你小子了。”孤独寂飞身下马,拖刀上前,冷哼一声。 当下上前又补上一刀,残忍杀死再无反抗能力的楚将。 而秦军士卒,则是挥舞着战刀,继续他们疯狂的杀戮。 十万楚军在人数处于劣势的秦兵围杀下,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已被斩杀大半,余众溃退入城。 此时,斥候来报,孤独寂方知楚军援军为锐秦政权长沙郡秦军所击败,向西溃退。 虽然不知锐秦军队助战究竟是何用意,不过孤独寂大脑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心头,何不乘此机会破了此城? 数万大军,整齐排着攻城队列,从彭城城头望去,便如一条玄黑色的长龙,朝着彭城东城门翻腾而去。 彭城东城门,溃退的楚军士卒为了能争先入城而大打出手。 一时间,城门口队形散乱,人群激愤,轰闹不堪。 谋略一般的孤独寂,自是省去了挖空心思谋城的烦恼。 他长刀所向,数万秦国军卒冒着楚人城头的弓箭扫射,抢步推进。 最后一批楚军败军终于进得城内,可是还没等到城门吊桥拉起,一小队杀人无情的秦国骑兵抢先跃入城内。 走在后头的入城楚兵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无情劈来的骑战速砍给杀倒一片。 城头守军一看有秦军骑兵进了城,便调转弓箭朝这队步卒的梦魇射击。 霎时,半空中席卷来黑色的箭雨,不容弓箭手有所还击,城头的守军马上西去了一大片。 飞狼牙钩,攀城登云梯,所有秦国士卒动作毫升麻利迅速。 或许跟楚军坑杀秦人百姓有关,秦国兵卒见到顽强抵抗的楚兵,拼杀起来都是特么带劲的,连活口都不留零点一个。 纵马入得城内,孤独寂和一行军官,带领着秦军往彭城内部深入。 黑夜慢慢,这帮选黑色衣甲的战士大步流星地行走在城内大街上,犹如地狱来客的到来般,带给人们的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借着耀如白昼的火光看去,果然见大楚怀王王宫前是一片血腥,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那里,地面已染成了血腥的泥沼。 未杀奔楚王宫的秦卒,则是押解着一队队的楚人降卒,兴奋的带出城去。 出王宫前暗自得意的孤独寂,扬鞭与他得胜的将士致意,得到了主将的夸奖,众将士们刚刚平伏下去的心情,再度沸腾了起来。 “全军随我杀进楚王宫,灭楚者进侯爵,赏十万黄金!” 孤独寂话音刚落,左右两旁的秦军将士哪里守得住重赏之下的巨大诱惑,一个个撕去绅士男的外包装,挥动刀枪朝着楚王宫争先恐后扑去。 眼看秦兵就要接近楚王宫,斜里街巷巷道突地杀出大队楚兵,为首者孤独寂还很眼熟。 宋义? 孤独寂再认真一看,带队的果真是宋义不假,可是他身旁还跟着一员年轻精干的红甲军官。 又来找死。孤独寂自信地策马来战,不待战马接近宋义和那名军官,孤独寂张弓搭箭先是连发三射。 那名军官一边轻松地替宋义挡下箭矢,一边报出自家性命——“江东项庄”。 孤独寂心头一震,他本来就木有想到今儿个会在此地迎头遇着大楚项氏家族的武勇痴汉。 可是躲不及了,项庄一矛刺来,孤独寂往右一弯身,项庄飞骑战马腾空又是一连串的万军之中取敌首的眩晕棍法,他的铁矛咄咄逼人,招招致命。孤独寂防了几招后只好弃了战马,腾空翻身坠下地去。 项庄一阵冷笑,瞪着孤独寂,怒道:“姓孤独的,我大楚和你嬴子婴秦皇说好了只有锐秦这一个共同敌人,你焉敢做出此等背信弃义的无耻之举!” 孤独寂只冷漠的注视着他,用无声的威慑,来压制他的气焰。 项庄憋着一腔的愤慨,得到的却是孤独寂的漠然,满肚子的怨气却不知如何发泄。 这时,孤独寂却冷笑道:“不是我主背信弃义,而是大楚怀王太过愚蠢,和愚蠢的人讲究什么狗屁信义,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 项庄身形一震,感到楚国军人的荣誉和自尊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使得他又暴喝一声,抡起钢刀扑向孤独寂。 吭——吭! 乒乓——吭吭! 刀光剑影瞬息闪过,清脆的兵器碰击声撩拨着两军士卒的紧张神经弦。 忙于和项庄拼个你死我活的孤独寂不知另一路楚军援军已然赶到。 楚国援军强行攻城,由于城楼上的秦兵缺少城防装备,人数上又和楚人差距太多,所以楚人轮番人海车轮战术上演,半个时辰不到,就突破城防进入彭城了。 项庄分明料得援军已至,便使劲浑身解数,剑杀加拳脚,硬是叫那项庄脱身不得。 “楚人援军来了……” 城内秦军一阵慌乱,顿时恐惧便如快速传播的瘟疫那样,从城内秦军的后军传至前军。 只是可惜,孤独寂无暇顾及手下兵卒的异常反应。 项庄是小羽哥的亲弟弟,小羽哥堪称旷世战神,项庄也不会不入流,要不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历史典故怎能够流芳百世,传承千载。 孤独寂显然是个头脑发热胡乱办事的主儿,在她发现项庄比自己高了几个档次时,孤独寂已经无法全身而退的。 而项庄此刻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拖住孤独寂,不让他参与不远处上演的楚秦屠戮戏。 秦军军官面露茫然,他们原以为攻入彭城即可胜利在望,可眼下楚人援军杀入城来,同时城内残余守军也奋起反抗,更想不到的是,核心骨孤独寂竟然被一名楚军小军官给纠缠得越陷越深。 茫然瞬间,蓦的,大秦军官神色惊变。 八万名红色战甲的士卒,在彭城以南的这片旷野之上,和一万秦军展开了何等激烈的厮杀。 两军的本阵中,鼓手们依然在拼命的击鼓,隆隆的鼓点声,几乎要将苍天震破。 然而,激战中的士兵,已经全然听不到什么鼓声,他们的耳朵已为怒吼与惨叫声填满,血丝密布的眼眸中,只余下杀戮二字。 此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右翼乱军中,陈胜王麾下的大将马代,正与一名秦国偏将激战。 发了疯的马代,猿臂抡起,战刀似秋风扫落叶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斜斩而至。 黑色玄甲偏将抖擞精神,长臂斜扬,手中钢刀破风而出,迎击而上。 吭——两柄战刀瞬间相撞,猎猎的金属激鸣声中,二人的身形俱是一震。 秦将心中跟着微微一震,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名发了疯似的起义军将领,其武艺的确是惊人的强。 自这名中年秦将追随随始皇帝征伐以来,便知秦军偏将纵横大江南北,鲜遇敌手,眼前的马代,还是头一个能让他感受到压力的敌人。 而对于马代,尽管表面依然疯狂,但心中又何尝不是震撼。 自追随陈胜王起兵以来,虽是一路血战,但马代临阵交战,还从未遇上过旗鼓相当的敌手。 在马代看来,秦国军阵中,能真正配和他交手之人,唯有锐秦统帅赵一一人。 但令马代震惊的却是,这种地方或许是摸不着赵一的身影,不过嬴子婴这个权势小人,既然派了臣服于他的败军之将孤独寂来送死,那么我马代可就千万别客气了。 马代震惊秦将武艺超群之余,他同时也是愤怒了。 又是一阵马上兵刃对抗,秦将这回却占不到丝毫便宜。 马代不敢稍有停手,手中的刀剑出击速度反而凌厉快速有加。 吭吭——吭吭——吭吭——吭吭。 四回合拼杀之后,秦将捂着鲜血飞溅的脖颈,歪着脑袋从马上倒了下去。 领队将领一死,旧秦军队的士卒们便如泄了气的烂皮球,向周围弹开。 “杀光秦军!” 马代搏杀秦将胜利后,对着己方士卒们高声令道,“铲除秦人!” 在他不远处搏杀的秦人战团中,一名着装黑色衣甲的秦人听到了马代的这句狂妄之言。 草尼玛,感情你玩的是种族屠杀。 看来是该我出手了。 这个秦人弃了手中的铜矛,拔出镶有皇族宝石的青铜佩剑,飞身越过几名秦国兵士,不等落地就施展杀招。u看书 .uuknsh 半空之中,青铜佩剑剑光一闪,必定处处放血,尸横遍野。 马代疯狂地屠戮着脆弱的秦人,但他不经意间也发现了这么一个怪异的事实。 任凭自己如何疯狂屠杀秦人,失去统军之将的秦人就是不溃逃。 白驹过隙,战场之上,鲜活生命转眼即逝。 那名持有剑柄镶嵌皇族宝石的青铜佩剑的秦人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已经斩首二百余众了。 周围的秦兵受到他的鼓舞,原本熄灭的战意又死灰复燃,斗志暴涨的他们血性激发,好战的本领尽情施展,杀得楚人前进不得零点五步。 马代看到这名秦人好生厉害,便是飞身跃起,拔出祖传上古宝刀,冲着那名秦人夺步而来。 吭吭——吭吭! 这名秦人只是随意两招过去,要害部位血流如注的马代便被打飞了出去。 “扑哧”人肉倒地声响动,马代嘴角溢血,他死了。 战场上的所有人,无论秦人还是楚人,都是惊讶地看到了名动天下的大将马代是如何死于一名秦人之手。 这名秦人无视乱军之中的生死战斗着的人们,他迈着得意的小步子,独自一个人从乱军之中走出。 至于胆敢阻拦他的敌人,没有谁不是给半招秒杀的。 走到东城门边,秦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掏出了一块军营腰牌。 上面用黄金雕刻而成的几个金黄锃亮的小篆字体——锐秦最高统帅赵一。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新政改革 从西域归来的商队没有回咸阳,而是直接走雁门三郡东进,抵达河内郡饥民云集的朝歌一带。 一千多辆身躯庞大的骆驼车延绵百里,车辆之上的旌旗遮天蔽日,蔚为壮观。 第一辆车缓缓入城,左右两旁有精锐之士护卫,为的就是防止流寇贼盗下手抢劫。百余名锐秦秦兵来回穿梭于商队队列,随时督促车辆前行,同时又加强安全保卫。紧接着,内政大臣新少府巫奇出现在马车队伍之首,他抬头看了看炫目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风。 他的目光又落在道路两旁的成批饥民身上,领队的刘庆看见了巫奇这幅模样,笑了笑,离开马车走下地来,当双脚落地的瞬间,他竟有一种虚飘的感觉,近十天的车上枯坐,他终于又回到河内郡故土了。 迎接官员连忙带领众人上前施礼,“参见御史大人。” “各位辛苦了。” 刘庆望着官员们一张张晒得黝黑的脸庞,望着他们一双双充满了兴奋的眼睛,他心怀感激,拱手向众人施一礼,朗声道:“这次安抚灾民,保住了数十万灾民的性命,我能理解这其中的艰辛,各位都付出了巨大的辛劳,你们都是有功之臣,你们的功绩君上会铭记,届时自有论功行赏。但现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希望各位再接再厉,努力把这次安置灾民做得完美。” 刘庆的讲话激起众人的一片鼓掌声,他在众人的簇拥下,翻身上马,向难民营而去……刘大人,这次朝政会议进行得如何?”趁众人不注意。为首官员,河内郡太守忍不住上前低声问道。 刘庆附耳对他低声说了几句,太守眼睛一亮,兴奋得直搓手,“这可太好了,新政一改革推行,国力自能够日益强盛,粮食和其他民生问题就完全解决了。” “不仅是粮食问题,还有大量的各种军资,光兵甲就有五六十万套。还有很多中远期的工程建设,比如加固锐秦边界各处城防,完善各地水利设施和农田基本建设。另外随着新政的推行,国力强盛后,‘锐秦’统一天下便指日可待。君上当真可成再世始皇帝之伟业!” 杜如晦微微一怔。“我们‘锐秦’兵强马壮,何不一鼓作气,扫灭叛军贼子?” “因为天下现在四分五裂,旧秦四十六个郡,只有二十七个郡还在‘锐秦’版图之上。君上以为,光凭将士勇猛作战是没有任何意义。连日战争恐有耗空民财国力之危。还需要等到国力恢复,再出兵硬打几仗。” “那君上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 刘庆摇了摇头,“现在先不急着出兵和叛军贼子寻求决战。我军应该守住现有边防,好生休整,同时加紧战备。让叛军贼子为天下之利内耗,过早对叛军贼子的利益下手,就会使他们一致对外,反而促进了这些小厮们内部团结。” 这时,巫奇催马上前,他看了为首官员一眼,对刘庆道:“大人,有件事卑职想和太守谈一谈。” 刘庆会意。拱手催马而去,巫奇微微一笑道:“是建功心切吗?” 太守被说中了心事,他点了点头,“现在复辟的燕齐之国时政凋敝,民力残败。为生日艰的民众大多逃出,且诸侯联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内斗不断。他们士气低迷,军心浮动,卑职只须带三万军队,保证一个月之内,便可击溃燕王军和齐王军,夺取北方失地。” 巫奇笑了笑,“君上手上还有十万最精锐的士兵。甚至不需要一个月,十天之内便可荡平燕王和齐王之流,然而他却按兵不动。你当真以为,他是孩子气的行事作风?” 太守脸一红,半晌道:“卑职的建议错了吗?” 收回了戏言,巫奇一脸郑重道:“你急于收复失地的心情我能理解,说老实话,诸侯联军人多势众,但因为烧杀抢掠罪恶连连,早失民心。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无水之鱼,迟早是君上盘中之餐,至于大秦内部叛党,那更是君上建造伟业的囊中之物。但我们考虑问题要长远一点,如果先行拿下失地,锐秦就将直接和更多庞军贼子接壤,从而会大量分散我军主战部队的兵力,牵制住君上的一统天下战略,我听说已授予侯爵的淮阴侯韩信将军正在襄阳积极训练水军。现在南方各大势力除了陈胜王和楚国外,其余都只是占据了寸许之地,不足为虑。,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南下的步伐就需要放慢一点,既让各诸侯联军的战意消磨掉,同时也借助他们间的内耗争斗,从而折损他们的有生力量,为我锐秦日后的总攻埋下伏笔。” 太守点了点头,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卑职目光短浅,心急如焚,险些坏了君上的大计。” 巫奇呵呵一笑,“其实这只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罢了,君上常对我言,你若坐一国统帅的位子,你一样会考虑很多,现在整个河内民众几乎都被我挖来,我还会再派人去各地宣传,让留在各地忍饥挨饿饱受战乱之苦的人知道,锐秦有饭吃,争取把天下五成人口都引到锐秦来,没有了人民,各诸侯联军的军粮怎么办?届时君上大军一出,叛军贼子必然不战自溃!” “可是这么多人也是很大的负担啊!”秦琼望着朝歌城城南远处庞大的难民营地,长长叹了口气道。 巫奇哈哈笑了起来,“那就要看你怎么看待了,我倒觉得他们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什么时候能集中起那么多民夫……众人进了难民营,因为车队的到来,大营内变得格外热闹,锐秦御史大人刘庆到来的消息传遍了大营,数以十万计的民众都涌出营帐,夹道欢迎锐秦高级官员到来。 数百名秦兵异常紧张,在两边将刘庆团团维护住,刘庆笑着向众人拱手致敬,引起灾民们更加热烈的回应,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锐秦万岁!” 紧接着数千人跟着叫喊,渐渐地,山呼海啸般的呼喊声响彻天空,“赵一君上万岁!锐秦万岁!” 刚开始,巫奇等中年官员对民众的呼喊有些不自然,但众人望着一张张诚挚的面孔,一双双充满感激的眼睛,渐渐地,众人也被感染了,甚至连年轻的随军长公主赢玉漱也忍不住振臂高喊:“锐秦统帅赵一万岁!” 刘庆只是默默感受着这一切……众人来到大营中间的一顶大帐内,这里是官员们的办公场所,大帐内分门别类地堆满了一叠叠几尺厚灾民登记名录,都是按照各县放置,码放得整整齐齐。 刘庆随手拾起一本册子,是河内郡郡治朝歌城难民的登记簿,上面每一个人有姓名,有年龄,有住址,还他们临时的号牌编码。 刘庆心中明白,要登记几十万人,这需要多大的工作量,但有了这些名册,对河内的治理将大有益处,至少这数十万饥民可以为河内恢复生机做出贡献。 放下册子,在木榻上坐了下来,对众人笑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有很多话要说,说说主要的,看看我能不能替大家解决。” 太守看了刘庆一眼,刘庆点了点头,太守上前施礼道:“启禀大人,卑职有事情禀报。” 刘庆见太守变得又瘦又黑,目光也变得沉稳,不再有从前那种掩饰不住傲慢,看得出,他确实在转变了,变得能吃苦,也务实,不愧是名门子弟,只要开始变得成熟,就会立刻显示出他出众的才能。 刘庆微微一笑,“太守请说。” 太守是朝歌城难民营的主官,他当然最有发言权,他躬身道:“启禀大人,现在几十万饥民最大的问题就是居住拥挤,一座大帐篷住百余人,男女混居在一起,生活非常不方便,出现了很多问题甚至犯罪,家族之间争夺粮食的暴力,疾病传播,恶人的敲诈勒索,**民女,这些问题都层出不穷,我们都希望能把灾民疏散到各个郡县去。” 刘庆默默点头,他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巫奇,巫奇连忙躬身道:“下官也同意此种做法。” 刘庆这才缓缓道:“首先大家要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我军不直接攻打各路诸侯联军,为什么不直接接管六国旧地后就地赈灾,这样不就省得饥民逃难了吗?也不用动员这么多官员士子来帮忙,我锐秦为什么不这样做?” 大帐里一片寂静,刘庆负手在大帐来回踱步,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只是在将一件事阐述清楚。 “关键是君上要求我要集中民力,集中民力做一些事情,河内郡和上党郡都是战乱最为严重之地,两年来的兵荒马乱,已经将各种灌溉河渠毁坏殆尽,没有农田水利,怎么可能粮食高产,怎么可能做到年年丰收,uu看书 uashu.om必须要修葺被荒废的农田水利,但仅靠河内当地民夫还不够,所以我就需要北方各地的数十万民力来协助,如果不是因为受战乱灾害,他们不得不寄人篱下,他们怎么也而不肯来到我们秦地,现在我给他们粮食,救了他们妻儿的性命,那么他们就应该回报,所以接下来,就是他们劳作干活的日子。” 说得这,又对众人道:“始皇帝驾崩之时,若不是旧秦秦律严苛无人性,天下之民绝不会以命反抗。我等在此地赈济灾民,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体恤万民,弘扬君上之德。同时还加强锐秦宽严相济的新律法的宣传教育,以达成振作国民羸弱精神意志之目的。” 这是巫奇站起身对众人道:“大人说得没错,我们必须要饥民集中起来,首先要疏通河内郡各地河渠,它们不仅是农田水利,更是大水灾来临时的蓄洪、泄洪之渠,先完成河内郡的水利,然后再疏通中原水渠,总之,北方失地的饥民我要充分利用起来。” “可是我们官员还要指导商贸交易,如果商品经济发达误了农事怎么办?”有人担忧地问道。 刘庆笑了起来,“君上教诲极是,我们鼓励商贸,是为了激活经济整体态势,工农商学,皆国之本计,岂能有所偏废。” “刘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君上英明,锐秦新政改革,我等苍生黎民必将大受裨益!” 众人纷纷赞同道,营帐内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笑容。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赦免战犯 码头上,六百余名在锐秦巴郡接受政治改造的叛军降兵越狱不久后全部被抓捕,密密麻麻,跪满一地,另一边则堆了十几具尸体,这是反抗官兵而被杀,二千余名秦兵气势汹汹,将囚徒们团团围住。 巴郡秦军主将彭越脸色铁青,他刚刚接到消息,六百战犯成功越狱,十数名弟兄毙命。 “你们这帮该死的降卒简直就是活腻了!” 彭越恨得咬牙切齿,抡起鞭子向跪地求饶的囚徒们抽去,“混账东西,你们残忍杀害我秦国百姓,抢掠我秦人资财,侵占我秦国国土,我锐秦君上念尔等顺应天道归降,有悔悟之心,故不加重罪于尔等,然而今日所犯之事,依照锐秦秦律,理当斩杀!” 囚徒们吓得跪下,“将军,我们只是鬼迷心窍,念家心切啊!求求将军放过小人们一命吧……” 彭越大怒,皮鞭劈头盖脸抽下,大骂道:“狗屁鬼迷心窍,分明是死性不改,我早该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了!” 他一声喝令,“拖下去,打一百军棍!” 上千名行刑秦兵将所有囚徒拖了下去,片刻,一连声的惨声传来,彭越余怒未消,这些贼兵杀了他的几名秦兵弟兄,今日面对这些忘恩负义之徒,非要千刀万剐不可! 旁边一名参军劝道:“将军,不杀这些反贼,难以给爱兵如子的君上交代。” 带头闹事越狱的囚徒贼首的人头就挂在彭越的马上,他拎起人头看了看,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囚徒,一挥手,“全部带走!” 秦兵用刀开始驱赶囚徒,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指远处河面大喊,“将军,官船来了!” 宋颗吓了一跳,回头向河道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运河上来了一支官船队,约三十余艘大船,在最前面的一艘两层大船上站着一群官员,前面两名官员手执符节,中间是一名身着金黄色衣袍的年轻高官,身材魁梧,目光冷厉,他身后各有两名大将一左一右,皆顶盔贯甲。 彭越愣住了,他不知这是什么人,但对方身着黄袍且执符节,而且他看见巴郡新任太守周云也在船上,使彭越不敢怠慢,立刻纵马迎了上去。 来人正是南下视察的赵一,逼退了死活不要脸的刘邦欧巴桑大叔后的他乘船沿江河水道南下,一路巡视锐秦各地军务和民生内政,今天上午进入巴郡境内,郡治江州便是进入巴郡的第一站不料护卫老远便发现码头士有将军在抓人。 他回头笑问道:“舟太守这里出了什么事可知道?” 巴郡太守周云陪同赵一巡视完谯郡境内,便准备在江州上岸回去,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周云凝神看了半晌,便道:“看样子应该是在押降兵战犯们越狱闹事,军队在镇压抓捕,还死了不少人。” 他一指为首的军官,“那个便是巴郡秦军最年轻的都尉李元芳外号万能使者,是巴郡有名的悍将。” 赵一点了点头,这个李元芳他听说过,他可是赵一前世的网络名人哪。传说中的神兽所酷爱的“元芳体”正是因为他而风靡全球。这时周云突然态度变得不满党性格刚烈耿直的他当着赵一的面子冷哼一声,“这帮办事不力的糊涂官居然有两千军队的调动,也不知有没有大费干戈。” 他是在提醒赵一,这里面可能有问题,这些南方地方郡县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但实际上都有暗中波澜,背后并不太平。 赵一一路南下都无所事事,终干在巴郡遇到一件大事,他精神大振,应刻下令,“船队靠岸!” 三十余艘大船缓缓靠岸了,有士兵铺上船板,李元芳上前施礼,“请问周太守,这是朝廷哪位高官座船?元芳不知,请见谅!” 周云走上前笑道:“这是君上的座船,他来此巡视,你们太守应该收到牒文通知了。” 周云话音刚落,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官员骑马飞奔而来,为首官员正是蜀郡新任郡丞司马戈登,按照朝廷惯例,是牒文先至,以便官员接待,但蜀郡郡治离运河较远,因此赶来时便晚了一步。 司马戈登翻身下马,飞奔上前施礼,“君上大驾远临,下官迎接来迟,望君上恕罪!” 司马戈登才刚刚知道,这位穿上高官便是统帅赵一,令他大吃一惊,他回头看了看夹岸两道跪了满地的秦国军民及一干官吏,心中略略有些不安,好在太守也在赵一左右,大小事务,用不着他多言什么,他退了下去,隐身在后面。 赵一走下船板,拱手回礼笑道:“本帅尽职巡察,一路打扰各位了!” 司马戈登又给赵一见礼,赵一笑道:“见到治政有方的司马大人,我对蜀中事务就放心多了,可以尽早赶回王城陪伴公主,反正我今儿个新婚不久,不宜远行多日呀。”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司马戈登也开玩笑道:“君上不厚道啊!不来与我等粗茶淡饭几日,拔腿走了便回温馨小窝,这分明可是看不起我们,也是我等待客不周。” “那好!司马大人回来咸阳时,我就请大人花天酒地,只要大人不在朝堂上上奏非议指责我就行。” 在一片笑声中,赵一向司马戈登告辞,他的几名随从将马匹从船上牵下,赵一上马直接望五里外的秦军兵营走去。 武威将军彭越开始对赵一的接待,给赵一一一介绍下属,军中行军司马、参谋司马、将校书佐参军等等,介绍到都尉李元芳,杨元庆瞥了一眼他系在马颈下尚在滴血的人头呤冷道:“这是什么人的人头?” “回君上的话,六百降兵越狱潜逃,同时杀害我军成员,为首者已经先被杀死。” 李元芳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经过发展给述说了一遍。赵一认真地倾听,不住地点了点头。 自从建立锐秦新政权后,赵一也加强了对锐秦各部队的控制,超过两百的死罪俘虏战犯的生杀,必须要在中央国尉府备案。码头上即将处以死刑临刑前的战犯囚徒的至少在二千人以上,显然是违现了。 “你们怎么不上报国尉府,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杨元庆锐利的问题使码头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彭越暗暗叫苦,他昨天下午收到了接受整治改造的战犯囚徒的越狱的紧急汇报,立刻命兵营全军出动抓捕造反囚徒,没想到半夜便收到朝廷牒文,他才知道咸阳有高官南下了而且还是以勤德治世著称四海的赵一,他本想在赵一到来前亲自出发去汇报,但还是慢了一步,赵一君上已经不请自来了。 彭越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下官已经派人进咸阳去备案,只因这边事态紧急,所以先出兵平乱,请君上惩罪!” 赵一看了看满地囚徒,问道:“他们是造反吗?” “回禀君上,他们是杀死我锐秦军卒,越狱潜逃,罪不可赦!” 六百余名死刑囚徒见这群高官开始关注自己,一起高喊起来“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啊!” 赵一回头吩咐一名亲兵,“去问问怎么回事?” 亲兵飞奔而去,一群地方官心中都忐忑起来,尤其彭越,其实他也不知道赵一是怎么看此事的,特别是会怎么处置自己。他心中暗暗懊悔,怎么君上来得这么巧。 这时,亲兵回来禀报,“回禀君上,属下问清楚了,这些战犯都是诸侯国联军降兵,因为思家心切,加之有原来的军官教唆,他们才动手杀死我军军卒,现在为首主谋军官已经给就地正法,头颅也被割下。其余人等皆有悔改之心,希望以人为本的锐秦能够放他们一马,赦免死罪!” 彭越听过赵一亲兵的汇报,又瞥了一眼司马戈登绛略带紧张的眼神,直觉告诉他,这只是这群死顽固的借口之言,他们不过是想欺骗面善的赵一,也就是21新世纪最可爱的人,解放军兵哥哥赵一。不杀这些死顽固必定会有后患。可是若是依法办事,锐秦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将毁于一旦,u看书 ww.uuanshu 暴政必将失去天下民心。不能因小失大,他笑了笑便道:“君上,既然为首闹事人已伏诛,这件事便可以完结了,一次杀死这么多人,容易惹出锐秦暴政传言不说,,我建议大事化小,把他们都放了,君上以为呢?” 赵一大喜,彭越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过分追究这些战犯囚徒的暴动之事,他连忙道:“彭越将军能够这么想,本帅感到很欣慰。” 彭越心领神会,立刻一摆手,“放了这些坏家伙!” 劳工们被释放,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就在这时,远处的持刀拿枪的大队秦兵疾奔而至,彭越不知赵一何意,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可等人奔近了却见是锐秦军队专门执行死刑判决的内务部队,他眉头皱了起来,君上是这是要做什么呀,不是要施行仁政,宽待赦免死刑犯么? 赵一自是不会跟他多说什么,留个悬念或疑问给部下往往会提高他在部下内心中的权威感,至少前世带z国特种大兵时就是这么干的。 “把他们带到天竺国(今天印度)处放生,如果有不服从者,沿途一律斩杀。同时昭告天下,锐秦施展仁政,天下如有不从者,就是悖逆天道,天诛地灭!” “诺……!” 相应人手抓紧时间完成最高任务去了。 赵一这才带着善意的笑容看了看恍然大悟的彭越,不过久经江湖的彭越应该发现不了,赵一内心中得意还有点猥琐的阴笑。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3章 民为政本 冬去春来,天气又渐渐暖和了起来,又是一年过去,时间已经到了公元前210年4月,仲春时节,中原大地格外生机盎然,白云悠悠,蓝天如洗,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长满各种色彩艳丽的野花,姹紫嫣红,在风中摇曳。 而在洛阳城外却是另一种景象,一排排的麦子棚架延绵十几里,嫩绿的早苗刚刚爬上木架,占地数万亩的棚架上变成一片嫩绿的海洋,蔚为壮观,数十条沟渠引来三川河水,灌溉这片极为适合麦子与稻米生长的肥沃土地,小麦等适宜当地生长的粮食作物在两年前的秋天已经大获丰收。 更是在去年酿出了第一桶麦米米酒,三川郡守备将之进献赵一,赵一亲自酌了一杯端给夫人嬴禹真喝尽后,自己又尝了好几杯,这酒的成色和味道乃是米酒中极品的极品。这米酒令锐秦统帅大为赞赏,亲自命名为天下一统国家级米酒,此举得到朝堂内外文臣武将广泛赞誉,天下一统国家级米酒立刻身价倍增,和宫廷御酒一样价格畅销大秦各地,就连各诸侯联军也争破头皮,大批派遣细作入咸阳就为买回如此人间美酒。锐秦治世中最引人瞩目的事件,莫属锐秦王朝已经能酿出中华大地的第一美酒。 这天中午,一队秦国官吏在无边无际的颖川大道上向南疾奔,为首年轻官员勒住了战马,惊讶地望着这片长势颇好的麦田,对身后几名随从笑道:“这下我们又能叫老乡给我们酿酒喝了。” 一名随从笑道:“胡大人,眼下蝗灾正兴,您这话要是传到君上耳朵里,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被随从话一惊的胡县令脸上堆笑掩饰住心中的不快,自负地说,“君上离这儿远着呢,他不好好地呆在咸阳宫里享乐,跑这儿来做什么呀?” “是呀,我大秦皇帝有几人不是拿老百姓的利益来享乐的……”随从们附和道。 洛阳城后山的石窟原本是凿来藏身之处,现在却变成了洛阳城城的酒窖这些洞窟里终年保持着一种较为阴凉的温度,是存放陈年米酒最理想的场所。 石洞内,洛阳城属下胡县令杜正陪同着赵一视察这些酒窖,一桶桶前年和去年酿制的醇香麦子米酒整齐地码放在巨大的岩洞中,足足有上万桶之多。 “我们去年没有存放就直接上市,说实话,口感和香醇都比宫廷御酒差很多,若不是君上金口御封,也根本卖不了那么高的价格,今年我准备把价格降下四成。” 胡县令有些担忧道:“如果价格降下来了,会不会让人觉得我们麦子米酒不如开放解禁可上市售卖的宫廷御酒好,要知道,很多人就是看价格,以为价格高,酒品就才算是好。” 赵一摇摇头笑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最终售价不变,但卖给锐秦之土各大酒肆的价格下调,让利给他们,这样他们有利可图,会更多卖我们的酒,让那些锐秦之地外商人无利可图,他们就不会向诸侯联军的地盘贩酒,过几年后,人人都知道有锐秦国酒,却不知道有六国旧地的特色酒产。这样,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来锐秦之地,锐秦地区的人口就会越来越多,人口增加,锐秦就会繁荣起来。” 旁边胡太守眉头一皱道:“君上,锐秦地区能承受这么多得人口么?” 赵一笑了起来,“你多虑了,现在整个锐秦才八百万人口多一点,只有始皇帝年间的四分之一不到。你知道各叛军贼子那里有多少人吗?据我派遣过去卧底侦查情报的细作飞鸽传书汇报显示,叛军贼子地盘人口众多,跟他们一比起来,我们现在还差得远呢!” 胡太守点点头,“君上说得对,关键是要大力发展生产,不光农业,还有渔林畜牧养殖业,只有把生产搞上去了,锐秦国力才会真正地强大起来,这也是我来洛阳的原因,我们必须要全力发展生产,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到。” 说到赵一巡视洛阳,胡县令又忧心起来。 秦国皇帝巡视,就如始皇帝,一般都要地方献食,如果是几十人几百人倒没有问题,但当今皇帝巡视都是几十万人,百官、**、数十万军队,一个郡根本就负担不起,前两年去江南巡视,连江南那些富庶的郡县都喊吃不消,更不用说偏远郡县那些这样人口稀少的郡县。 然而赵一离开咸阳巡视,确是单人单车,身旁不过三五精锐卫士,没有多余的随从侍候。 正午,烈日炎炎。太守府第通风凉爽。 一间豪华房间内,太守与赵一正相谈正欢。 赵一正想和胡太守继续商量一下振兴教育之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士兵的禀报,“胡太守,又有五百名老百姓饿死了。” “太守大人,把你弟弟胡县令找来……”赵一只是冷冷地说道。uu看书 ww.ukanshu 胡太守笑着对赵一道:“君上莫怪,这里蝗灾严重,饿死人是常有的事。” 对胡县令心中一番鄙夷后,赵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问:“你的良心在何处呢?” “回君上的话,我的良心就长在心坎里!” 赵一为他的不自知而难过,冷冷道:“今日起,你的胞弟就地解职!我锐秦不需要他这种没有民本思想的理政好手……” “君上,我胞弟任职时期可是尽心尽力,你怎能随便说罢官就罢官了呢,你这让天下人不服!” “不必多言,你再为此人袒护,我连你也一齐罢免。如果我让他这种蝗灾时期还想方设法占有民众麦田,只为贪饮那醇香麦子米酒的人继续任职,恐怕天下才不服我的领导!” “君上已经知道我胞弟的所作所为了,罪臣该死,请君上恕罪!” 胡太守心中多有惶恐,他本想闭上嘴巴默不作声的,结果却言不由衷地本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此话正合赵一心意,不过他头也不回地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出。他走到门边,丢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别以为官员们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尔等还是好自为之,为民办事,以民为本,否则别怪我不讲私交义气……” 屋内呆坐着的胡太守一听这话,便知道赵一怒了,彻底的怒了,还是为民而怒的。 这个问题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五十老几的胡太守一个血压上来冲脑门,差点没晕过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沛公战秦军 破城了! 刘邦心头一喜,得意洋洋地走上了韶关城的城楼,他在城楼上俯瞰远眺,南海郡的大好河山秀美景色净收眼底。 沉浸在享有土地山川攻城掠地之乐的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一年是公元前205年,此刻距离始皇帝驾崩之年已有五年之久。换言之,各路诸侯起义军也存在了五年之久。 在这一个各方势力都极其不安分的特殊年头里,沛公大大他可算是出尽了风头的。 以八千从项梁公那里人口贩卖得来的军队,将窝在家里安逸惯了的大秦南方军团的一部军队一万人给打了个大败。 这一战,沛公损失五分之一的兵马,但是却完胜了一万秦军,这还不说,他同时还攻下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韶关城。 韶关城,位于南海郡岭南之地的粤北山区,地势险要,且扼守住进入南海郡的重要北方通道。 沛公打仗,每胜一局,无不夜夜笙歌,饮酒作乐。 众将欣喜之余,无不对刘邦更为敬服,对他敢在这关键时刻,拿出全部家底——一万六千精锐骑兵南下的决策与胆略所深深折服。 “主公,你咋知道锐秦军队不会趁虚来攻打咱们后背?”不喜欢思考人生的夏侯婴,一脸惊喜的问道。 沛公却浅饮一口,淡淡道:“我早说过,赵一不过是个想当皇帝的赵姓家奴,他此人极为傲慢,必是自以为早晚都能击败本公,所以才不急着趁机攻我。” 沛公一语道破天机,在场诸将这才恍然大悟,无不对沛公的判断力之准而叫绝。 纵使是萧何,此刻也暗暗感叹,真想泪奔而去。原来我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坑蒙拐骗无所不能的结拜兄弟终于长大了。 内牛满脸之余,他也由衷的佩服沛公的勇气与决断。 大帐中士气,因是这一胜而振奋到了极点。 沛公虽也为此战获胜感到欣慰,但他却并未因此而心满意足,他很清楚,韶关一胜对南海大佬赵佗的打击并不致命,并不足以迫使赵佗献地请降。 环视着兴奋的众将,沛公微微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太过得意。 众将收敛激动的情绪,大帐之中渐渐重归安静。 “韶关一胜固然可喜,但并未让赵佗伤筋动骨,我想这厮之后必定会恼羞成怒,调集更多的兵马全力攻打我们,南面的威胁尚不可轻视。” 沛公一席话头脑清晰,众将们冷静下来之后,情绪便又忧虑起来。 环视众将,却瞧见唯有张良闲然而坐,那表情似乎是胸中已有奇策。 “子房你如此悠然之态,定然是已有对策,我若不问的话,你偏就是不说。” 颜良心中暗笑,便将目光转向张良。 “子房先生,将士们血战沙场,命都豁出去了,你若有什么妙计,能让将士们少牺牲几个,就不妨说出来吧。” 沛公这么一说,众将目光刷刷的都望向了张良。 张良顿时有些尴尬,给沛公这话说得,好似自己明明有计策,偏就要端着不说。 当下他只好讪讪笑道:“沛公这话说得,张某也是刚刚才想到条计策而已,可不是故意不说。” 沛公暗笑,嘴上却道:“那倒是本将看错了,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张良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才徐徐道来。 “赵佗之所以敢尽起大军北攻打韶关城,无非是凭借几十万大秦南方军团的兵力优势,再趁着我军主力分兵据守战力减退的时机而已,但他赵佗也并非没有后顾之忧,我倒以为,沛公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张良眯起的眼缝中,透露着一丝诡笑。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当你是姜太公再生吗……” 沛公听得这熟悉的一句话,不由得想起了某位读书人传授给他的一句古言。 他思索飞转,琢磨片刻,陡然间眼眸一亮。 “子房先生,你莫非是想让本将借项羽之力,牵制赵佗不成?”沛公脱口说道。 张良点头,笑道:“沛公思维敏锐,果然是一点就通,那赵佗和他的南方军团本就是秦人,既是我们和项羽的共同敌人,同时又能成为项羽发泄仇恨与怨气的绝佳对象。放着这么绝佳的一道外力,不借白不借啊。” 张良表面看似奉承刘邦,但话中却略有几分自恃计谋的意味。 刘邦不得不承认,贾诩的这条计策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但在刘邦看来,项羽这道外力,却并非那么好借的。 刘邦沉思片刻,却道:“先生之计固然可行,可是先生不要忘了,如今我们玩弄了项梁公的感情,杀了他监军的亲信,还将他的精锐部队带走,我们的这支部队臣服于我未久,内部人心不稳,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我料那项羽未必会起大军攻伐赵佗。” 听得此语,张良原本成竹在胸的表情,却也微微一滞。 稍稍那么一思索,张良不禁叹道:“沛公言之有理,张某考虑倒是考虑的有欠周全了。” 张良对自己的计策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这时,刘邦却道:“这倒也未必,项羽这厮最是愚莽,换做是项梁公,我等非但获得不了有效援助,反倒会落得与赵佗和项梁公同时开战的危险境地。不过我们面对的是项羽,只要稍加言语刺激,他必定会起大军来攻赵佗,只要稍稍虚张声势,我想赵佗就必然会有所忌惮,即使不能吓到他撤兵,令其不敢再增兵韶关城一带也是不错。” 张良深以为然,诸将也纷纷赞同。 计议已定,刘邦便修书一封,陈明利害,叫心腹秘密潜入楚地去见项羽。 这边去往江东的信使刚刚一走,南海郡郡治番禺方面的斥候便发来了紧急军情,言是大秦南方军团紧急调动,南蛮少数民族部落形势有危。 刘邦暗吃一惊,急是带了十余骑兵马,乔装打扮离营前往番禺附近观战。 踏上一处小山包,番禺近在里许跟前。 成千上万的南方军团北方大汉,正从东北西三哥方向的兵营汇聚至此,一眼望去,空旷的低山丘陵之地满是密集的黑点,数不清的秦兵如蚂蚁一般缓缓蠕动。 番禺城西门的护城壕已被填平,几十辆冲车正从城门处吊桥上缓缓推出。 而番禺城百步外,上百架木制的机械已经搬运至此处,一枚枚的石弹,正紧急从城内运输出来。 “是霹雳车!”刘邦身旁的樊哙脱口一声惊呼。 听到“霹雳车”三个字时,刘邦心中也着实微微一震。 刘邦,其实所谓的霹雳车,不过是抛车而已,也就是投石机。 此种攻城机器自周朝时就已发明,秦楚大战秦国名将王翦曾用随军谋士的建议,将抛车进行改良,极大的增加了其威力,因其发石之时声如霹雳,故以霹雳车命名。 秦军善于野战而又善于攻城,如今却忽然装备了大量的霹雳车,刘邦一猜便知道,uu看书 w.uukashu 必定是赵佗铁了心要彻底消灭干净频频作乱的南方蛮夷部族。 “好你个赵佗,够狠的,你这是要致那些野蛮人于死地啊!” 刘邦剑眉斜凝,心中愤恨顿生。 视野之中,秦军已经开始成建制的大规模调动了,以十人为伍,以百人为队,以千人为战团,整齐地朝着一个确定的方向移动。 樊哙告诉刘邦,霹雳车无坚不摧。坚硬的城墙尚如此,守城的士卒若被击中,无不是当场被轰成肉泥。 城上的蛮族守军面对敌人威力如此强大的攻城武器,必定无不心惊胆颤,被压制得连头都不敢乱冒,而赵佗军卒则趁机向上登城。 听完樊哙之言,刘邦长舒一口气。 怪不得即使蛮族战力超群,赵佗也会忽然如此积极的攻城,原来是仗着霹雳车的掩护,若照此情形下去,只怕纵使以蛮族之勇,也无法坚持太久。 “主公,赵佗下狠手了,蛮族的形势兄弟我瞧着有点不太妙啊。”素来脑袋简单的樊哙,这时也流露出几分忧虑。 刘邦眼眸中杀气迸射,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愈沉的冷峻深沉。 看着嚣张的秦国南方军团,刘邦剑眉深凝,冷冷道:“赵佗不识时务,还如此相逼,消灭蛮族之后,我等便是他的下一猎物,本公岂能容他逞狂,本公要立刻反击!” 一万六千精锐骑军弃了韶关空城,带齐粮食物资和相应装备,马不停蹄地赶赴蛮族之地——大治城。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刘邦还是蛮厉害的 ....... 樊哙趴在草地上,他距离秦人最南面一座大帐约五十余步,他见一千秦人都在帐外晒太阳,知道时机已到,便蹲下背对着风,‘咔!咔!’,火石打着,点燃了火折子,此处风很大,呼地一下将火吹灭,樊哙大急,他又打火,呼地又吹灭了,一连三次都失败,他气得扭头大骂,“狗日的,老子在帐篷里百试不爽,这会儿又点不着了。” 他索性脱掉裤子,用嘴咬住裤子,在裤裆里打火,这下打着了,他不敢动,慢慢蹲下,将火箭拾起,伸进裤裆里,轰地一下,火箭上的油布团点燃了,上面火油太多,火苗腾空而起,将他眉毛烧去一半。 这下沛公肯定会很高兴的了,今晚有美酒和女人相伴啰。 樊哙骂骂咧咧归骂骂咧咧,但他觉得此刻火石点着,完成任务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慢慢拉开弓,弦一松,一支火箭腾空而起,直射四十步外的大帐,火箭准确地射中了目标,很快,大帐被点燃了。 樊哙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他撒腿不远处的一条河奔跑,他离河边还有一百五十步,尽管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可他却觉得自己在被千军万马追赶,使他惊恐万分,光着圆鼓鼓的屁股狂奔。 ‘扑通!’跳进了湖中,个头矮小的他像条肥鱼一样,拼命向湖对岸游去。 “着火了!” 有秦国士兵看见了南面大帐冒起火光和滚滚浓烟,一般离湖最近的营帐是秦国士兵储粮做饭之地,大帐一座挨着一座,间距很小,一顶大帐着火,全部都要遭殃。 一名秦国军官急得大吼:“愣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可是“嗖”地一只冷箭从天而降,夺走了他的发言权。 军官一倒下,他身旁的士兵便乱了,紧接着,这些到处乱跑惊叫的士兵便把混乱传染到了秦军军营的各个营帐。 秦国士兵一阵大乱,千余人向南面奔跑而去,数百人拎着陶罐和皮袋,纷纷奔去河边打水,另外数百人则奔去拆帐,必须要将火势隔断,以免大火烧毁整个营地。 赵佗刚好位于这个军营,身处中军位置的他见到不远处火势旺盛,火光闪烁之处皆是一股混有死人味道的焦糊味。他眉头皱成一团,他心中感觉有些不妙,怎么会莫名其妙起火,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不成? 他警惕地向数十步外的军帐跑去,他怀疑是蛮族人的斥候部队暗自下手,可火光中,赵佗一样困惑,不像是他们,难道是.....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支冷箭‘嗖!’地射来,从后面一箭射穿了他的一名副将的头颅,副将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赵佗和左右随从都大吃一惊,同时向东望去,只见火光中,夏侯婴冷冷地收起了弓,在他身边,五千无声无息出现了,他们冲进秦人营地,将帐前火把扔上营帐,瞬间便使秦国大营变成一片火海。 赵佗见势不妙,他抢下一个路过的骑兵的战马,调转马头便向西北方向而逃,杨元庆张弓又是一箭向他射来,赵佗听到身后弓弦声,他本能地一缩脖子,‘嚓!’一声,箭从他头顶射过,将他的铁盔射出两丈多远,箭头擦过他的头皮,划出一道深深的血槽,赵佗吓得魂飞魄散,打马狂奔,刘邦大喊一声,于混战的乱军之中挥动长矛衔尾追赶而去。 此时,秦国营地里已是一片大乱,万余名秦国士兵绝大部分都赶去救火,他们的兵器盔甲在自己帐中,马匹拴在帐边,早已被刘邦军斩断缰绳,战马被大火惊吓,嘶叫着四下奔逃。 秦国士兵手无兵器,身无铠甲,胯下没有战马,他们就像一群被拔掉了牙齿的草原野狼,被刘邦士兵四散追杀,尸横遍地。 ....... 另一路赵佗的出征大军,主将为赵佗的亲信赵觉东,此人是赵佗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身为十万大军的主帅,赵觉东压力很大,故他睡眠不好,他刚刚入睡,便被叫喊声惊醒,十几年的征战生涯使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他翻身而起,一把握住自己的刀,这时,帐帘被撞开,赵佗手下最信赖的亲兵首领冲了进来。 “将军,刘邦死贼尽起大军偷袭我们,赵大人生死未卜!” 他二话不说,迅速穿戴好战甲,便冲出营帐,达头的两名侍卫牵马奔来,“将军,快上马!” 扶上战马,一名侍卫带着他马向黑夜中狂奔而去,另一名侍卫正要跟上,却一跃扑上战马,拧断了侍卫的脖子,抢到一匹战马,他打马狂奔,但只奔出十几步,一支铁箭从斜刺射来,一箭射穿了马脑,战马一声惨嘶,扑倒在地,将赵觉东摔出一丈多远。 赵觉东一抬头,只见数十步外一名手执玄铁大刀的银袍战将向自己冲来,他野性爆发,大吼一声,抽出战马上的刀向他扑去。 银袍战将不是别人,正是刘邦妙计“请”来的小羽哥,大楚下国柱将军项羽。 刘邦只是一句话“你有种就杀了秦将赵觉东!”便把项羽从五百里之外的楚地给激来了。 项羽如一阵狂风般杀到,目光冷厉,玄铁大刀疾刺,‘噗!’的一声刺穿了救援而来的几名护卫的胸膛,将其中一名身高近七尺的勇猛卫士高高挑在空中,冷冷地对他道:“想杀我吗?秦国杂碎们听好了我就是项羽!” 杀了多名主将卫兵,项羽还一脚踹飞赵觉东,赵觉东落地时觉得后背疼得要命。 赵觉东心中一颤,但目光中仍露出愤恨和不甘,他的手下为项羽所杀,他岂能轻易逃避,这样岂不是会让天下人所耻笑? 赵觉东深吸一口气,凝神静下心来,目光一瞥,见南面有数十名秦国骑兵在围攻项羽,他拨马便向项羽冲去。 这数十秦国士兵抢到最近的营帐内,取到了兵器和战马,企图负隅顽抗,他们见项羽身着银甲,手执大刀,便认为他是楚军主将,众人一声喊,一起将他围住。 项羽天生神勇,力能扛鼎,刀法精奇,但他师从战国剑术鬼天师的真传弟子,学到的是一种技巧型的武艺,单打独斗随时特别厉害,不过仍不算出奇,但在千军万马中搏杀,他却如入无人之境,尤其他招招致命,被数十名秦国士兵围攻,他左劈右砍,再来十数个牛刀杀招,一时间,秦人无不丧生殒命。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项羽所过之处,秦人没有活口。 就在这时,赵觉东大喊一声,挥刀杀到,他俨如猛虎下山,勇不可挡,破天槊头沉重,挑刺劈打,将数十名围挡的楚军士兵杀得血肉横飞,打得脑浆迸裂,片刻便杀死了二十余人,其余楚军士兵都吓得胆寒心裂,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秦国营地的熊熊火光和隐隐喊杀声惊动了湖对岸数里外的蛮夷部落,他们纷纷跑出营帐,向远处的火光眺望,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尤其蛮夷首领吴保健,他看着秦兵无力反抗地被杀死在路边,心中大爽,情不自禁地在心中为自己的那位汉人结义兄弟竖起了大拇指。 赵觉东默默地望着远处三十里的火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无可奈何,唯有一声长叹。 ........ 天刚时,浑身浴血,身披两箭的赵佗单人逃回番禺城,他没能打赢战争,却丢了十多万秦军士卒的生命。四十里外,斥候来报,出现了一支二万人楚军部队。 番禺城帅府中一片寂静,二十几名秦国南方军团主要将领聚集一堂,还有赵佗这个首领人物,大帐内回荡着秦国南方军团高层人士们忧虑的声音。 “我们这次是主动出击蛮夷部落,却无意中遭遇西刘邦和项羽的联合攻击,现在我们只有十万人,而远在桂林郡的三十万人却无法短时间内回援,而现在敌人却来了二十万人,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赵佗说完,他迅速瞥了一眼在座的各个南方军团的将领,其实他最后一句是问他们该怎么办?但他不方便明说,自己嫡系部队前线几近全军覆没,实力骤降为零,而在座的都是手握重兵的一方枭雄。 大帐内一片窃窃私语声,赵佗对某几个将领的不满之色虽然只在一闪之间,但还是被其余人悉数捕捉到了。 在座的将领们一直认为赵佗背弃旧秦不义,同时在乱世中中立也会带来他们天大的麻烦。他们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成为赵佗的傀儡,他们建议赵佗速速派人联络闽中郡的锐秦政权,请他们发兵来援。而后归降锐秦,复归秦国,这样才可获取最大的利益。 但这天晚上楚军的果断行动,却断送了这批人的策略,令赵佗心中也有些不满。 原因很简单,楚军全面封锁了番禺城对外联络的所有通道。 而南海郡的其他城池,因为守备兵力过于弱小,不是五六百就是一千出头一点的士卒,面对着二十万号敌人,早就吓破胆了,哪里有能耐冒险出城迎战。 刘邦看到了项羽的一丝不满,便对张良使了个眼色,张良会意,满脸堆起讨人喜欢的笑意道:“请项将军全力攻打番禺,uu看书 ww.uukanhu 番禺城下之日,便是我等不义之徒任凭项将军处置之时。如果你不敢这么做,又怎么不是胆小无用之人?” 项羽听罢,怒火中烧,当下便歃血为盟,答应了这个稀里糊涂的约定。 把赵佗和十万强敌留给小羽哥练刀法吧。 刘邦带着激烈战斗中存活的一万士卒,在几位好兄弟同僚的扶持下,朝着与项羽背道而驰的进军方向前进。 南海郡惠阳城城头,守将甲站在城头嘹望孔老远就发现了很是嚣张的刘邦军,他们一万人也不偃旗息鼓,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从大路向惠阳城挺进。 守将甲身旁的一名秦兵冷笑一声,“来不及报信求援了,再过小半柱香时间,敌人便杀到,你让我们怎么撤?” 这时,有点颤抖的守将稳了稳身形,缓缓道:“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丢掉妇孺财产,青壮向南逃命,要么保护妇孺财产,青壮据城死战!” 城楼上下及城内守军顿时一片叫嚷,有人大吼:“怎么可能?我们只有九百人,对方有一万人呀!” “我们必败无疑!” “这两个方案都不能接受!” ....... 士卒们吵成一团,守将甲目光凝视着地方首脑刘邦,淡淡道:“敌人领队的将领很聪明,挺会挑时间地点的。时间已不多,不想死的准备好弓弩和短矛,随时发射!” 命令一下,城中秦军士卒立马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3章 猛将马伟 苦逼着苦瓜脸的守将甲没有采用传统的秦军战法,即守城迎敌先用弓箭大量射伤敌军,打乱敌军阵脚,然后开城门突击敌军薄弱环节。他放弃了弓箭射阵,因为城内兵力太少,九百张大弓无法形成密集的火力网,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让士气强盛的敌军冲乱自己阵脚,以静制动,会使己方在士气上输给对方,而守孤城作战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士气。 ‘轰!’两支军队在城墙处发生猛烈相撞,夏侯婴敏捷地登上云梯冲上城楼,刀法威猛的他只是随意那么几招,血光迸出,长刀刺穿了一名军侯的胸膛,将他挑甩下城楼。另一侧还在云梯上的樊哙冷冷一声低喝,长矛左挑右刺,瞬间便将城上的四名秦兵刺于城下。 他忽然听见身后有风声刺来,他一闪身,一支长矛从他右肋下穿过,刺了一个空,樊哙不加思索,拔刀向后劈去。 ‘噗!’的一声,人头飞起,一名偷袭的秦兵被劈飞了脑袋,热血从脖腔喷出,溅了樊哙一身。 挥动鬼头刀,夏侯婴俨如猛虎入羊群,一百斤重的鬼头刀在敌群中劈打砍刺,打得敌军血肉横飞,人头粉碎。 比起这两位军中大将,刘邦手下士卒动作略慢一步,不过这会儿也已经突破城上零星的防御了。他们赶到时,夏侯婴已经杀开一条血路,两边死尸累累,竞雄的热血在他心中沸腾,他大吼一声,杀进了敌群。 己方士卒已经杀入城楼。 这一刻他不再畏惧,他挥动大刀左右劈砍,片刻,他亮丽的铠甲被敌军的鲜血染红了。 樊哙这时也跳到夏侯婴的身旁。 这对天生的好基友连拼杀都要亲密组队的。 两人如猛虎一般,一前一后配合作战,杀得秦军士兵哭喊哀嚎,他们所过之地,秦军士兵望风而逃,后面三百隋军跟随主将,他们原本就是楚军精锐,个个勇猛善战,能以一敌十,将敌军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时,他们已经看见了秦军的军旗,一杆玄黑色色大旗,上面绘着不知名的图案。 面积并不算大城楼上此刻已经横尸五六百具,基本上都是伸手不算好的楚人或秦人的。 ........ 守将甲和身旁的一名秦兵没有离去,他站在城内一处高耸的屋檐之上,注视着远方的战斗。 或许是人数对比太过悬殊了,城楼上的八百守军不到一刻钟就给消灭了个精光。 他远远地凝视着在秦兵人群中大开杀戒的夏侯婴和樊哙,心中无限感慨,楚军也有此等青年猛男。 他们这一代纵横沙场数十年,终于到了退幕之时,新的一代少年英雄们正在茁长崛起。 守将甲在沉思之时,此时战场上又起了新的变化。 这场毫无悬念的战场让刘邦放松了一切应有的戒备,他带着九千士卒大摇大摆地走在惠阳城的民巷中。 刚才的攻城战斗,因为惠阳城城头堆放的礌石滚木太多,所以即使秦军不放箭矢,刘邦也还是折了一千兄弟。 这一千兄弟,其实有很多还活着,只是苦于行军不便携带伤员,刘邦便招呼萧何等人找会办事的士卒将他们偷偷地就地掩埋了。 但与此同时,秦军守城之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乘着刘邦一干人马没有防备,一百余名秦兵从街巷各处冒头而出,一时间,百余根短矛射杀而来。 刘邦身边没有人料得到秦人的抵抗还能有如此之坚决,所以便一个又一个地被射杀倒地。 守将甲见刘邦身旁三十米内士卒所剩不多,他便亲自冲锋了出来。到底是秦国的一员武将,横刀当路的敌人被他杀得没有招架之力。 守将甲再一招三联段对砍,十名刘邦心腹亲卫,全部都被杀死。 刘邦脸色苍白,他显然没有意料到对方竟是如此犀利。 面对步步紧逼的守将甲,刘邦哪里敢拔剑,他只有连连后退,心中一个劲祈求守将甲不要那么快走到跟前。 “看招!” 夏侯婴大喝一声,“主公快走!” 他挥刀砍向守将甲,守将甲才没有那么弱,他一个弯身,躲过了夏侯婴的攻击。 刘邦士卒和爱不畏死的秦人狠斗起来。 秦兵人少,却能在死前拉多几个垫背的敌人。 巷道里的刘邦士卒越来越少,尽管秦兵人数不会增加。 守将甲挥动着大刀,带领数十秦兵,向着敌人薄弱处斜刺里冲去,他们杀开一条血路,此时,刘邦离守将甲只有七十步了。 樊哙挂上刀剑,抽出一支铁箭,张弓搭箭,萧何率领手下在一旁掩护他,樊哙猛地拉弓放箭,箭如流星闪电,从人群中向守将甲疾射而去。 刚才城楼上守将甲躲过敌人一箭,但今天,战场上的喊杀声掩盖住了守将甲弓弦声,当他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支箭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噗!’强劲的箭矢射穿了他的小腿,守将甲惨叫一声,仰面歪倒在墙角,不能够自由行走。 守将甲的负伤使剩余秦兵一阵大乱,他们很快就失去了抵抗意志。夏侯婴趁势杀过去,冲到秦兵跟前,一刀又一刀闪电般击出,脚下踩过一具又一具秦兵的尸体。 仅凭借一己之力就杀光了剩余的三十名秦兵的夏侯婴瞥了一眼躺坐在民房墙角的守将甲,顿时怒气生气,于是他提刀朝着他走去。u看书 ww.uukans 正当夏侯婴的刀尖快要伤着守将甲之时,一个快速的身影在她右侧一闪而现,一记飞砍挡下了夏侯婴的霸王刀。 夏侯婴还正纳闷怎么还有不怕死的秦人呀,那个敌人接连又是五刀杀将过来。 如若不是夏侯婴刀法了得,恐怕还不那么能够应付的过来。 “秦将何人?” 夏侯婴对此人产生一种由内而外的敬意.自起义反秦以来,他和百余名秦将交过手。毕竟能够在他手下数十招内还生还的秦人绝对是少数中的另类。 “做不改名,行不颂德,秦国军侯马伟是也。” 马伟,还是个小军侯? 夏侯婴感觉自己的智商和武勇同时被双倍地侮辱了多番。 一个小军侯也能有如此犀利的武功身手?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夏侯婴还真不信。 夏侯婴迈出虎步,健壮的身体快速地变换着动作的节奏,在他出刀狂扫的瞬间,刀法也时刻进行着诡异的变幻。 不过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马伟的眼睛,他那双有如写轮眼的平凡肉眼,似乎看破了夏侯婴内心的一切。 剑锋划过,只此一刀,连刘邦和他军中在场的士卒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仿佛大白天的见鬼了一样。 他们的神勇大将,夏侯婴竟然给一名叫做马伟的秦国军侯一刀给咔嚓了。 我了勒个去。 刘邦还来不及反应,马伟已经挥动刀剑直取他心脏而来。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4章 范增能量大爆发 范增劝不动受到刘邦巨大刺激的项羽,自觉肩头责任重大,如若项羽兵败,则不好向项梁公复命,有负项梁公多年对己的恩义之情。于是他便自引一军,尾随于项羽侧后,以便随时火力支援。. 当范增听得项羽攻破赵觉东大营消息的一瞬间,他的眼神之中,不禁闪过了一丝忧虑之色。 自自立求自保以来,秦国南方军团中赵佗和他的弟弟成为核心人物。 此二人者足智多谋且武艺不凡,御人有。莫说项梁公尽起大军,即便是锐秦统帅赵一率主力前来,项羽也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踏入岭南之地。 项羽种种轻易获胜的消息,直到昨天快要进入清远城属地,那种大军直入势如破竹的真假莫辨之情形,已是颇令范增忧心忡忡。 正是这种忧心,让范增在这一刻,产生了先发制人的破敌奇想。 不过,他只犹豫了片刻,却苦叹一声:“羽儿,若我此计不能救你于火海之中,阴阳道上莫怪亚父,老夫只能全力而为。” 范增是有办法,但这种办法,还不足以令他完全确定可以彻底击败秦国南方军团。 季布显得有些失望,欲待再劝项羽时,项羽已拱手道:“亚父劝我停止进军,他当真是老而无用,秦人溃逃连连,岂能有反击之力?” 说罢,项羽已是拨马如风而去。 季布看着项羽离去的背景,摇头叹息了一番,遂也拨马提刀,向着被项羽突破的东方防线而去。 秦军阵地中的那百余残兵,眼见项羽要突击,纷纷前来阻挡,但一众老弱病残,却又怎挡得住项羽的刀锋。 一番杀戮之后,项羽冲破了防御圈,顺利的进入了大秦南海郡清远城属地。 此刻,清远城楼上,已是高高耸起“赵”字的大旗,两万多装备精良的秦国南方军团将士,已全面地部署好了防御,现正在城头上以逸待劳,就等着小羽哥光临寒舍了。 连胜几战后的项羽,率领着斗志昂扬的士卒,如潮水般挤到清远城外一千步,企图借助士卒们的喊骂之声来给城内守军施压,在登城拼杀前尽可能的瓦解敌人的战斗意志。 可是他没有得逞,南方军团士卒反而杀意四起。 眼见那“赵”字的大旗,高高飘扬在城头上空,项羽心情亦是大为兴奋,遂是策马如飞,迎着城头密集的箭矢,张弓搭箭。 只是“嗖!”地一声,小羽哥百发百中,一箭射断那根旗杆,“赵”字大旗随即掉落下城。 秦人见小羽哥如此勇猛,更是不愿服输,纷纷在城头喊叫骂战。 项羽意在挑衅,秦人人人皆知。 不过城头上得那员主将赵觉东可是够沉得住气的,他之前才受过小羽哥欺负的窝囊气,自然不愿轻易与项羽军团发生零距离的接触。 清远城傍河而建,城内水道密布,弯弯曲曲的河水沿着从高到低的地势从城外流淌至城内。 午夜时分,清远城内一条通向城外的河河水波澜起伏。 河边人影晃动,发生不小的动静声,虽然,这里一般没有人午夜的时候会到来。 河边繁密的丛林中,一大群人已经聚集完毕。 无数的飞鸟从这篇栖身的林间惊惶的飞起,杂乱惊鸣穿过静谧的清远城民房街道。 从南面海洋吹拂而来的狂风,如刀锋般掠过清远城,将城头照明火堆燃烧产生的滚滚浓烟一丝丝的扯散。 刀枪林立,军气森林,一万南方军团士卒列阵肃立在清远城内部城门两侧。 一旦城楼有失,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前去登城救援。 摄人心魄的军威,使那骄横的狂风也不得不敛神静气,在庞大的军阵前嘎然止步,只能屏息轻抚着那一面面战旗。 黑色的战旗,如滚滚巨浪般卷动,那一面红色的新立的大旗尤为醒目,旗面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赵”字。 大旗之下,一名身材魁硕,面色冷峻的青年将军,正在目光沉静的凝视着城下一千步外项羽的整齐军阵。 项羽此刻和他的五万名江东军可是呆坐了五个时辰的哪,在这五个时辰里,秦军既不主动出战,项羽也不发动奇袭。 那位叫做赵觉东的青年将军还当真以为,小羽哥是来打超级无敌酱油的。 范增才从河道中浮出水面,他在左右兵丁的帮助下上了岸。 他身披着精致的黑色的将官战甲,这是按照秦国铁军标准打造的假军装。 他手中持一柄浑铁的大刀,半开半合的眼眸中,透射着炯炯的目光。 人是老了点,但是精武之气尚在犹存。 他就是秦末第一谋士,范增。 张良嘛,再二也是一“二”到底的社会地位。 一队秦军巡逻骑兵由西绝尘而来,穿越层层的黑甲人群,直抵范增马前。 这队秦兵为首军侯一眼就认定范增的这份打扮代表了他是这里所有人的最高长官。 他勒住战马,下马施礼向范增说道, “不知这位大人,深夜在此处汇聚几万兵马,是何用意……” 听得军侯的盘查之话,范增微微点头,口中喃喃道:“杀死你们这些秦国军人……” 范增乘着明亮的月色为一抹黑云所遮掩,光亮暗淡之时,果断出刀,“呲”地一声,军侯再也享受不到生活的美好,捂着血流如注的脖颈,倒在地上死去。 左右的士卒,看到范增已经动手,无不反应过来,一起围过来,三刀两剑加上枪刺棒击,不一会儿就消灭了这队秦兵。 不过,他们的脸上却并没有畏惧,而是一种难以置信般的坚毅。 虽然,范增手中的三万楚军,全是老弱残兵。 “亚父当真好计谋!” 项羽对范增的奇谋大加称赞,至少范增的多管闲事可以让他最短时间踏平清远城。 “是啊,军师要我们伫立城前不动弹一步,大军列阵清远城前果然是声东击西,范老亲自带兵深入后庭种子开花,当真是意想不到啊。” 副将钟离昧忍不住拱手赞叹,其余部将皆齐声附合。 项羽嘴角只微微一瞥,仿佛对部将们的赞词不屑一顾,只大刀一横,厉声道:“秦军将大乱,全军准备应战!” 信旗招动,号令以红色的帅旗为中心,一层层的传递下去。 须臾间,五万江东将士的神经尽皆绷了起来,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项羽紧握着手中的刀柄,目光如刃,直视着前方。 通向城门处大道的尽头,滚滚的烟尘渐起,众多的战马与人头在气雾中时隐时现,一支急行的军队,如同从地府中脱出的幽灵一般,正狰狞着向着此地扑来。 这支军队是哪里来的呀? 沿路上都有很多秦军将士好奇这支队伍的来援和去向。 不过当他们和他们一个照面过去,他们已经身首异处了。 伪装成秦军打巷战的好处就在于,敌人刚察觉你是楚军时,他根本不可能来得及作出一点反抗。 因而,清远城内的南方军团的将士,除了南北两个城门外,其余皆在半个时辰内为范增杀了个零点五个生还的都木有。 项羽与范增一前一后同时对清远城东城门发动进攻,这里聚集了南方军团的四万将士。这个城门乃是夺取清远城的关键所在。楚军若是顺利到达番禺,就必须夺取此处必经之地。 赵觉东的剑眉凝成一线,再一次束紧护身的盔甲,手背上的条条青筋如树藤般突起,一柄钢刀握得更紧了些。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漆黑的夜色中喊杀声四座丛生,耳边烈风啸啸,刮面如刀。 赵觉东感觉血脉在渐渐沸腾,胸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动。 不知为何,他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迫切的想要会一会那宿命中的克星。 战神项羽,放马来吧,让我赵觉东好好会一会你。 大道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黑线后面的士卒向前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隐隐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影像终于闯入了眼帘。 项羽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全军进攻,拿下清远城!” 范增一开工,小羽哥也不闲着,他的命令一下,五万江东将士迈着流星步,如潮水般地向城墙处推移。 赵觉东长刀一横,军旗摇动,战鼓隆隆而起,四万秦军战意陡增,全神贯注与两面夹攻的敌人拼杀。 清远城十余里外。 锐秦新降之将马伟带着闽中郡派来的五千铁军在观望前方战局。 “马将军,为何不按君上之令发动突击?” 那人是五千铁军的常任副将皮熊,只见他直奔阵前,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人耳膜微微作响。 马伟遥指:“皮将军你看,楚军阵势严谨,旗号整肃,看起来早有准备的样子,依我之见,还是待他们双方精疲力竭之时再做打算。” 皮熊昂首斜视敌阵,目光中透射着不屑,嘴角微微而动:“君上料事如神,楚军焉能有所防备,我看眼前楚军,不过是土鸡瓦狗,虚张声势而已。” 言语之中,一派睥睨天下的孤傲气度。 “话虽如此,不过那项羽乃天下战神,还是不可轻视为好。”和皮熊相比,马伟就要谨慎许多。 皮熊冷哼一声,目光穿越旷野,定格在了那红色大旗下的那员敌将。 皮熊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旷世战神项羽。uu看书 uukanshom “什么旷世战神,在我眼中,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而已,且看我取他首级前来。” 话音未落,皮熊一夹马腹,胯下黄骠马便如黄色的闪电一般纵出。 “将军——” 马伟大惊,欲待劝阻时,皮熊已在十余步外。 那一人一骑,在锐秦秦军将士众目睽睽之下,穿越空旷的原野,向着项羽所在飞驰而来。 黄骠马飞奔如风,转眼距河北军阵只有两百余步。 楚军这边很快就产生了小小的骚动,副将季布指着后方道:“项将军快看,有一单骑正向咱们这边奔来。” 不用他提醒,一直于高度警觉的项羽,早就已经注意到。 不过孤傲的小羽哥才犯不着跟这等货色过招。 不待皮熊冲入楚军后军军阵,楚军军中很快杀出一员猛将。 此人正是连下秦国五十城的钟离昧。其实他原为秦人,只是因为有志在天下的抱负,所以便追随以诛灭暴秦为己任的项氏家族。、 而现在,他作为小羽哥的贴身家将,当然不可能放皮熊在楚兵群众横冲直撞的啦。 乒乓——啤啤! 两把长钢刀交锋数招,钟离昧和皮熊不相上下,谁输谁赢只在伯仲之间。 皮熊驾马连连后退,钟离昧巨大的气场让他还是有那么点恐惧感。 他稍一瞥头回过身,却发现楚军又一员猛将杀出,兵器的刀尖已经逼近自己的鼻梁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5章 这个统帅闲不住 视野之中,那雄健的身躯正在渐渐逼近,在那人的下半身,似有一团炫丽如火的巨蛇在流转,如梦如幻。 渐渐近时才看清,那燃烧的烈火,竟是一匹巨大的赤色战马。 战马那修长沙而劲健的四肢,附于其间的条状肌肉,仿佛钢筋铸成一般,光洁的皮肤明亮如炽烈的火焰,萧萧狂风中,随风舞动的赤色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窜动。 项羽麾下猛将龙且,赤色马! 第五章这个统帅闲不住 完了,想不到非得死于此地。 皮熊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龙且的夺命刀已出,但是却没能杀着皮熊。 原因很简单,这一刀被乱军之中突地蹦出的赵一给挡下了。 原来锐秦统帅还真是无处不在的啊。 皮熊这下不相信这个军中流传甚广的神话传说也不行了。 龙且的心顿时紧绷起来,尽管他继承了父辈的一身好武艺,但自穿越以来还从未与能够当得下自己的绝招的对手交手,并不知自己的真实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龙且断不会蠢到去独挡赵一那一刀。 因而无论赵一的刀法如何咄咄逼人,龙且只是且战且退,压根儿就没有恋战的意思。 正当钟离昧准备下令,乱箭射死奔来的赵一时,一旁的大将周殷却又道:“钟离将军,末将记得那锐秦统帅临面如重枣,帅气无比,最喜使用镶嵌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佩剑,可能此个不要命的秦将,就是那赵一大秦狗无疑!” 钟离昧的心头陡然一震,困扰于心中许久的疑问,一瞬间迎刃而解。 怪不得此人胆敢万军之中解救皮熊,原来孤胆英雄不是谁都能够做得了的。 此人定是赵一无疑。 钟离昧恍然大悟之时,赵一已冲至百余步之内,倒提的那一柄青铜刀剑,反射着凛烈的寒气。 虽距百步,钟离昧却已仿佛感受到了赵一那强烈至极的杀气。 生死,就在此时。 甚至当项羽的大军,已经和守城的赵觉东全军杀得难分难解时,但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身后,竟然会出现了由赵一主帅的锐秦劲旅。 再强调一遍,是赵一主帅。因为范增才不会想到,赵一竟然是个闲不住的统帅。 如果他知道了前世赵一很喜欢乱战拼杀的痛快 感觉的话,恐怕他就不会称此人为妖魔再世了。 赵一和楚军千余人热血搏战之时,五千锐秦铁军已经和项羽军团后军全面接触了。 秦楚相遇,厮杀那是何等的惨烈。 那惶恐与害怕的哭声,经久而不息,如幽灵的悲嚎,久久地回荡在清远城前空地的上空。 那场面的惨烈,让原本遇上赵一就惊恐的钟离昧,心中更加的悚然。 ‘咚!咚!咚!咚!’雄浑的战鼓声在秦楚战场之外的真空地带响起,在数千只大鼓同时击响的震天鼓声中,十万人的骑兵方阵簇拥着南蛮首领吴保健缓缓过了离清远城十里路之远的清远河。 在十万骑兵方阵的前方和后方的两边各分布着四片万人步兵战队,黑压压的军队无边无际,延绵十里,在清远河对岸还有一万人的后勤大军。 这次援助锐秦统帅赵一灭楚,吴保健可是下了十万兵力的赌注,他要一举灭楚,以战胜楚军的神话来振奋他军队的士气,再调头去消灭企图利用他的锐秦统帅赵一。 人世间人与人最基本的关系无非就是,我利用你,而你也利用我。 赵一在前世已经很是习惯了,此刻穿越重生后,他更是乐在其中。 吴保健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战马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远处厮杀惨烈的秦楚两军,望着请远城下叠加如山的红黑两色尸体,他脑海里出现了秦楚大军两败俱伤的情形,火光冲天,秦国军民跪在他马前求饶,他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砍下这些汉人的人头,而赵一和赵佗的人头就拴在他战马颈下。 这无比诱人而又令他渴望的一幕即将要出现,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此时,他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给儿子报仇,他要踏平这座城池,要让族人都明白,吴保健并不惧怕强大的秦国,振奋士气,全力迎战他们的死敌秦楚两地的汉人。 他头顶的金狼头大旗在风中飘扬,在他身后是十几名满意部落万夫长,而紧靠他身旁的是一个俨如豹子般凶狠的年轻人,他在南蛮各部落便是以勇力而著称。 此人名叫阿曼多,他和赵佗是仇深似海。 他用豹子般冷酷的目光盯着清远城方向,厉声请战:“大王!给我三天时间。看我夷平清远城!” “好!我任命你为主将,三天后给我攻下清远城。” 吴保健将大王金箭交给沙禄猎。他最后看了一眼清远城方向,淡淡道:“攻下城池,鸡犬不留!” 他转身而去,望着吴保健走远,阿曼多立刻举起可汗金箭嘶声喝令,“全军出动,向清远城进发,凡是汉人士兵一律击杀!” 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清远城进发,数千张大鼓敲动,鼓声如雷。数十里外可闻,八万大军杀气冲天。密密麻麻的军队中跟着数百架云梯和巢车以及投石机,吴保健军队奋力推动它们前进,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杀气向数里外的清远城席卷而去。 ........ 清远城城墙头旌旗招展,五千在城头列队而立,岿然不动。他们身着黑色铠甲,头戴鹰棱盔,手执步弓和兵箭,个个目光坚毅。五十座巨大的投石机像五十名巨人矗立在城头。 项羽站在城下。凝望着远方正缓缓开来吴保健大军,一条长约五里的黑线出现在数里外的旷野之上,鼓声就是从黑线中传来。 吴保健大军走得并不快。他们不是来进行主力决战,而是等着赵一和项羽杀得差不多了,再来偷偷鸡,摸摸狗的。跟秦国正规军大兵团作战,这并不是南蛮人擅长,尤其在此种乱世,吴保健可不想消灭了赵一和楚国,自己却落得个元气大伤的下场。 留着更多的有生力量逐鹿天下,这才是吴保健男儿志向心之向往。 不到一刻钟,吴保健的部队同时跟锐秦铁军与项羽楚军相遇。 按照跟赵一的君子协定,吴保健果真叫阿曼多不可让蛮兵与锐秦兵为敌。 楚军后军一万人本来面对锐秦兵还有些优势的,可是不想半路杀出了个蛮咬金,楚军将士无奈,只好在钟离昧和龙且、周殷等将的驾驭下,迎着发麻的头皮跟来犯之敌拼杀。 ‘咚!咚!咚!’震天的鼓声再次敲响,一万五千吴保健大军如潮水般涌出,簇拥着为首的大将阿曼多,向钟离昧中军杀去。 这是吴保健的主战部队,历来在蛮族部落中享有“勇士”美称的效用军队,这种危险的战争一般都是由他们先打头阵。 万把蛮兵一字排开,轰轰烈烈地冲入楚军军阵,一万五千士兵身着皮甲,手执盾牌长矛,喊杀声震天,蛮人和楚人的战争终于在这个寒冷的春天爆发。 ......... 清远城内外,无数楚人正和城内秦国南方军团守军惨烈地厮杀着。 在外城墙上,在内城和外城之间的空地上,鲜血染红了寸寸土地。赵觉东飞刀砍翻了至少三百名楚兵后,累得找个没人的空地倒下去口吐白沫抽抽筋休息一番。 城内范增好生威猛,只见他手持大钢刀,跑在士卒最前列,一个五连砍剑杀施展出来,所过之处,秦兵倒地连连。 楚卒见到范老头都这么武勇,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不顾秦兵的青铜利刃的伤害,前赴后继,不间断地和秦兵拼杀。 项羽将宅男最爱的玄铁大刀高高举起,厉声对众军喝道:“这是生死存亡之秋,同时也是暴秦灭亡的新的起始点,陈胜王和项梁公已经集结大军兵进洛阳,各诸侯联军也闻风响应,天下千百万士民为了诛灭暴秦而努力奋斗不息。弟兄们,今天我们不是在为个人而战。也不是为我项羽作战,而是为诛灭暴秦而战,为我们楚人祖辈的遭受凌辱而战,哪怕最后只剩一人,大楚军队也绝不能失败!” 从身后传来的隆隆战鼓声中,三万江东子弟的热血沸腾了,他们高举长矛竭力呐喊:“为项将军而战!为楚人而战!” 喊声震动满城,连城内范增将士也被感染。跟着呐喊起来。范增大钢刀一挥,厉声喝道:“敌将赵觉东精疲力竭,各将士务必为国事而死。违抗军令,退后怯战者,立斩!” 士兵们纷纷涌去城门处,那里的秦军越战越少,但就是不让任何一个楚人靠的近城门。 城外楚军攻势更猛,楚卒们奔向各自的攻击位置,三千弓箭手不分敌我无差别射击,一千勇士成功登上清远城楼。 看到楚卒登城,赵觉东指挥手下将士沉着应战,双方各自死伤甚重。、 清远城,当真是大秦南海郡的第一坚城。 通过内外城之间的铁链吊桥往来,内城门一旦轰然关闭,内外城门都是铸铁打造,坚固异常,外城门高四丈八尺,仅开启城门就需要百人。 只是清远城是个中特别一点的城池,它的内外城之间没有间距,城楼前后连为一体,乍看之下,就像是没有分内外城门的城市一般。 秒掉六个楚兵的赵一快步楚军的登城云梯走去,边走边对城上秦军喊道:“我是锐秦赵一将军,别开火揍我,锐秦铁军已来救援,弟兄们要顶住!” “你快上来!” “很快了!” 赵觉东知道是赵一来了,这小子可没忘了自己和赵佗大哥两位表兄弟。 赵觉东又叫住了一个偏将,“去士兵内传一个消息,锐秦援军已经到了城外,很快就会来援助我们。” “是!”偏将一阵惊喜,马上转身而去。 城头上,三千配有短剑的弓弩手和五千刀戟手站在城头上依序排列站立,秦军目光冷肃,一起举起弓箭,五千刀戟手时刻准备,再次斩杀楚人首级。 锐秦铁军与项羽军团的血战已经爆发,南蛮兵责无旁贷地投入了战斗,南蛮兵负责击溃项羽军团左翼投石机,锐秦铁军则全力突击项羽其余各部。 赵一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他早就查明了,项羽军团最强战力的将士均是部署于左翼,这也就是为何小羽哥特别喜欢在关键决战之时会动用主力从左侧包抄对手的原因。 当吴保健发现不对头的时候,他和他九万蛮兵已经深陷项羽军团的前后左右的十面夹攻。uu看书ww.uukanshu.co 得力大将阿曼多左突右杀,无奈此处楚兵勇猛异常,每一个人都有骁勇将军之勇,所以阿曼多拼了小命,六个时辰下来才斩首不到百余人。 天色渐暗,但秦楚的血战仍在继续。 范增目光冷酷地注视着城门处的最后一排秦兵,他们衣甲破碎,浑身挂满伤口,有的已经体力不支歪倒在了一旁。新一轮进攻的楚兵已经进入三百步内了,范增长刀挥出,一声令下,“进攻!” 清远城城门处,秦人和楚人再次疯狂地扭打在一起。秦人刀砍断了就用拳头砸敌人。楚人矛刺烂了,就用咸湿腿猛击对手裆部。成百成百的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二连三的箭矢砸进人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片。 ‘咔嚓!’守卫城内城门的秦国偏将冷不防被范增一刀砍了脑袋,至此,最后一名守卫城门的秦人也战死了。 三万楚兵战一万秦人,秦人没有幸存者,但楚兵伤亡了一万四千。 范增顾不住感慨刚才战斗何等的惨烈,他马上命令士卒放下吊桥开城门,迎接项羽军团入城。 城门一开,项羽军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入得城来。 项羽一马当先,迫不及待跃马入城。 迎接他的不是亚父范增,而是一排又一排的冷冰冰的箭矢。 锐秦统帅赵一,此刻正站在两百弓弩手的身后,看他的表情,估计很期待小羽哥的到来吧。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6章 章邯灭齐 章邯军的云梯简单粗糙,他们是跟起义军学造,而起义军也并没有学到云梯的精妙之处,锐秦制造工艺的精湛与奇绝他们就学不到,只有其形而无其神,稍微损坏就无法前进,短短百步,就有近半云梯被齐国王城上的滚木礌石砸毁。 尽管如此,还是有五十余部云梯渐渐逼近城墙。 天空中,一块块滚木礌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地面,,短短时间内,城上齐国军队便发动了四轮,一百多块滚木礌石砸向敌群,造成二千多人的伤亡,但章邯军并没有止步,他们冲进了弓箭射程内。 城上齐军箭如雨发,三千支兵箭密集地射向敌军,兵箭是守城而用,比骑箭长而且粗重,从高处射下,会带着自身的重量喷向敌军,杀伤力极强。 章邯军举盾相迎,章邯军团将士有两种盾牌,一种是盖着牛皮的硬木盾,坚固结实,由军官和老兵使用,而另一种是简易木盾,木板较薄,由其他的新兵和归降不久的小兵使用,这种盾只能承受平原步战时防御的弓箭,无法抵挡凶猛的弩箭,更无法抵挡沉重的兵箭,但不少士兵自己在盾上覆盖了几层生牛皮,勉强抵住了兵箭的无情打击,但还是有不少盾牌被箭矢刺穿,将盾牌后的敌军弄死,一片片的士兵惨叫着扑倒。 一架云梯扑向了城墙,数百士兵猛地向后拉拽绳索,一架六七丈高的云梯被拉拽挺起,云梯上攀附着数十名士兵和一名督战军官。 ‘轰!’的一声巨响,碎冰四溅,第一架云梯搭上了城头,紧接着三十余架云梯先后搭上了城头,数千伪秦士兵如蚁群般冲上,用刀砍、用长矛捅、用箭狂扫,拼命冲上城头,城上箭如密雨,滚木礌石如雹子般砸下,刀劈矛捅,血肉横飞,伪秦士兵用长叉叉住云梯向外猛推,一架长长的云梯被推出,向后翻到而下,云梯声一片凄厉的叫声。 城下的伪秦军开始反击,箭如密雨,轰向城头,不断有齐国士兵和运装备的民夫被射中,惨叫着从城头上摔下,伤亡逐渐加大。 这时,伪秦军沉闷的鼓声再次响起,又有三万伪秦军投入了战斗,高耸的登城井阑出现,井阑之上黑旗飞扬,主帅章邯下达了全军进攻命令,城外五万弓弩手万箭齐发,十六万步卒争先恐后,借助云梯和无数井阑涌上城头,加入到激战之中。 章邯身后,还有四万骑军一刻也不停歇地运送着伤员和武器辎重物资。 登城战争进入了白热化,一只身姿矫健的猎鹰在一片刀光矛影中腾空而去,向北方的魏王豹属地飞去。 魏国大梁城,魏王豹和他的两万将士正舒舒服服地在这座安逸之都里过日子呢。 猎鹰飞抵魏王豹府宅,恰好落在了魏王豹的肩头上。 此刻魏王豹,正在院内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他不清楚,自己在齐国王城临淄的一万弟兄和章邯军团最后会是一个怎样的命运。 如果不是章邯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恐怕自己在燕军和赵军的两头夹击之下,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自己头脑一发热,就随便把三分之一的士卒交给了阴险狡诈的章邯,日后前途命运,这该如何是好。 魏王豹懊悔不已。 他小心取下猎鹰脚上绑着的书信,仔细一看,碉堡了,齐国营丘、薄姑在内的重城全部都被章邯所沦陷。 整编后的章邯全军团三十万人已经云集在了齐国的王城临淄那里。 一旦王城沦陷,齐国剩余的大小二百余个城池必将不战自破。 魏王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齐王田齐也太无能了吧,怎么着全国四十万兵也得抵御抵御章邯半年以上吧。 才一个月的时间,经过与章邯军团主力决战的三大战役之后,齐国全国上下可战之兵只剩下二十万不到,其中九万人还集中在临淄城内。 唉,对于素来没有一点交情的齐王,魏王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随从不知魏王豹心事重重,只是以为他犹豫不决,故建言道,“大王,臣以为我们魏国当速速出兵,否则章邯认为我们违约,将不利于魏国立足于世!” “也好!” 魏王豹一挥手,另一名随从心领神会,马上放出了载有信件的白鸽使者。 在临淄王城齐王宫约三里外的一片森林内,魏王豹大将马虎和王朝带领一万魏国士卒藏匿在森林内。 他们入城时事伪装成逃难避乱的齐国百姓,如今,他们全部换好战士盔甲,就等魏王豹的号令,然后一起杀入齐王宫。 他们抓住一名齐王宫的侍女,从她口中得到了消息,因守城兵力不足,齐王田齐调走了五千宫廷侍卫的一大半。 真是个好消息,齐王宫里里外外只有一两千卫士了。 等待命令的时间对于军人而言是最难熬的,马虎和顿时急红了眼,若不是王朝拉住他,他立刻就要挥刀杀进齐王宫了。 王朝远远眺望齐王宫所在的半山腰,皎洁的月光下,依稀可见看见山丘轮廓,山脚下火光成片,一千齐王卫士正在此处布防,此处也正是上山的唯一路径。 这时,一名探子飞奔而至,众人一起围了上来,“有什么情报?” “回禀各位将军,齐王宫戒备不严,只有山下的人数稍微少一点,我们可以先杀光山下的卫士,再攻入宫内” 王朝为人谨慎,他关心能否顺利靠近曹军,又问道:“外围有多少齐国正规军巡哨?” “回禀将军,齐军所有正规军和地方民兵集中在东西南北城门方向,齐王宫除了齐王卫士,没有其他守卫军人不多,我一路回来没有遇到巡哨。” “那齐王卫士有多少兵力?” 这时,马虎忍无可忍,眼一瞪骂道:“王秃子,你屁话哪有这么多?” 王朝不敢惹他,只得解释道:“如果冲不过去,我们反被齐军包围,那就全军覆没了。” 马虎站起身大声道:“问这么多有什么用,难道敌军人多,我们就不冲了吗?” 他对士兵们喊道:“此一战,有可能阵亡,愿意跟我马虎走的,我们杀上山去,家中有父母妻儿要照顾的,留下来,记得替我们多烧纸,走了!” 他将大菜刀扛在肩上,大步向三里外齐王卫士营帐走去,树林中,不断有士兵站起身,义无反顾地跟着刘虎而去,十人、五十人、百人、千人..... 士兵越来越多,最后足有七八百人,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的眼睛里充满坚毅和视死如归。 连王朝也被感动了,他不顾其他甚么次要的事情了,站起身要走,马虎却一把摁住他,“你留下,随时逃回魏国,你我二人若死在一块儿,大王就无将可用了!” 马虎翻身上马,手提大刀催马向前奔进,就在这时,远处齐王卫士群里隐隐出现一阵骚乱。 章邯军团的潜伏人员已经在卫士群里闹出动静了,这样一来,即使魏国军队不愿参战,他们也得和齐军交火。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 黑暗中,马虎率领千名步卒杀进了齐王宫卫士群中,杀得齐王卫士人仰马翻,片刻便杀出五十余步。 尽管马虎和他的手下步卒破釜沉舟,来势凶猛,但齐王卫士也是骁勇之士,一队队卫士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就像层层叠叠的蛛丝茧网,将马虎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魏国士兵虽然没有射箭,但长矛却毫不留情,从四面八方猛刺,不断有齐王卫士惨叫落马,浑身浴血,随即被乱刃分尸。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伴落马而亡,马虎眼睛都杀红了,激发出汹涌地潜力,喊得声音嘶哑,枪挑刀劈,在他身边已伏尸累累,浑身被鲜血染红。 但四周卫士却越杀越多,把他们团团围住,眼看他们已经无法冲出重围,就在这时,数百步外一阵大乱。 一支军队杀了进来,为首步将正是王朝,他带来了剩余的万余人魏国士卒。 也就是说,魏国军队已经拿出在临淄城内的全部战力参战了。 王朝他势如疯虎,挥舞大菜刀,劈瓜切菜杀进了曹军群中,在他身后跟着七八千名魏国士卒。 众人一股作气,竟杀得齐王卫士节节败退,王朝已经看见了马虎,激动得大声狂叫:“马将军,末将来了!” 马虎听见了王朝的叫喊,鼻子不由猛地一呛,眼睛有些红了,他们竟然在他危难之时赶来救他了,不顾生死,不管安危。 此时他也力量倍增,嘶哑着嗓子大吼一声,“统统去死吧!” 马虎纵马疾奔,手中长枪左右翻飞,也渐渐杀开了一条血路..... 齐王田齐得到了王宫被攻击突围的消息,他在数百人的护卫下逃出王宫。 马虎并不担心,齐王要突围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他已经下达了死令。除齐王一人活捉外,其余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齐王田齐的武艺并不高,他逃不过魏军布下的天罗地网。 “禀报齐王,敌人有一万人之多,我们逃不走了。” 齐王田齐大怒,“给我顶住、叫前往调兵!” 轰隆隆的鼓声在临淄城内中敲响,数千齐军从东面和南面杀来,俨如包馅一般,将几千名魏国士卒反包围,此时近六千齐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员齐将提钢枪杀至,一名偏将在马上禀报,“启禀将军,攻击者魏军士卒已被包围!” 齐将大喜,,他厉声下令,“全歼魏军,一个也不准放走!” 战场上喊杀声如雷,又有万余齐国精锐从西面杀来,一万人分为十队,迅猛奔跑,将魏国士兵冲散,分割包围。 战场上惨叫声此起彼伏,魏国士兵已死伤过半,马虎力量用尽,浑身已近虚脱,他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破齐军的包围圈。 一张巨网迎面扑来,刘虎被巨网罩住,几十名齐兵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按住。 “放开我兄!” 王朝竭尽全力杀来,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音是如此的惊悚人心,王朝猛地回头,看见了让他目眦尽裂的一幕,就在数十步外,百十名魏国武卒被数十名齐军骑兵包围,被齐军骑兵围住乱刀劈砍,他看见了弟兄们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睛。 “马将军!” 王朝嘶声大叫一声,胸腔内就像被撕裂一般,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发疯似的冲上去,乱枪刺打,一连杀死了四名骑兵。 就在这时,他只觉后脑勺被重重一击,顿时天旋地转,王朝长长叹息,他终于要死了吗?他眼前一黑,软软扑在战马之上。 后面袭击他的齐将大喜,伸手来抓他,突然,一支狼牙箭射来,牙将躲闪不及,一箭射穿了他的咽喉。 齐将闷叫一声,翻滚落马,紧接着,一声长啸从不远处传来,白马飞腾,一员大将如天神般杀至,手中银枪仿佛贴上了阎王催命符,所过之处,杀得齐军和魏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正是章邯杀至。 在他身后跟在三百骑兵,个个盔明甲亮,气势如龙,他们跟着章邯左突右杀,瞬间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王朝身边的齐军和魏军被杀散,王朝从地上一跃而起,抢过自己的大菜刀,左右乱劈。 无奈,章邯骑马一阵疾驰而过,他手中银枪一刺,王朝还没弄明白什么,就被自己的盟友给一枪杀死了。 章邯厉声大喝:“全歼城内齐军和魏军!” 伪秦部下皆道,“诺!” 齐王田齐丢掉兵器,翻身上马,带领三百余名手下残兵,跟着一员齐将向临淄城外逃去。 此地不宜久留,章邯乘着齐王宫遭袭,齐军全线动乱,已经一鼓作气,沦陷临淄了。 章邯提枪冲到马虎身旁,u看书 .uukanshu再一枪也刺死他,魏军士兵吓得纷纷后撤,伪秦军见主帅浑身浴血,纷纷深受感染,战意爆发,于是杀得敌人尸横遍野,哭爹喊娘。 走在后头的章平眉头一皱,这可怎么办?章邯阴谋阳谋并用,轻易就取下临淄城,这不会叫天下人笑话么。 不过章平也想不得这么多了,此战章邯军团损失三万余人,魏军全军覆没,齐军几乎死伤殆尽,连降卒都被章邯军团的刑徒出身有前科的暴徒们一一杀死。 章邯刑徒军团,在历史上是十分地出名,锐秦统帅赵一曾跟部属对此戏谑道,地球有了章邯军团,人口自然生态的环境压力才能不断地减少,当然,玩笑而已。 经过五六个时辰的惨烈厮杀,城内零星的战斗渐渐结束。 章邯大喜,没想到自己妙计有如此效用,还真的起到了关键作用。他大喝一声,长枪挥舞,丢下所有干将和步兵,率领两万骑军,朝着齐王逃窜的方向杀去。 齐王卫士们杀开一条血路,这才护卫得齐王田齐着向南奔去,不多时,他们便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之中。 章邯在两万骑军护卫下赶到了日照城,齐王才刚从此城经过,继续向南逃跑。 齐王刚退走,齐国守将便下令关城门准备以死迎敌。 不想门还未关上,章邯骑兵已至。 “全军突击,拿下此城!” 章邯银枪挥动,两万骑军冒着城头箭雨,朝还未关闭的城门处冲撞而来。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7章 胡亥赵高再掀逆流 嬴禹真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嘎巴直响,这些该死的东西,布下天罗地网还是给他们从咸阳逃走。 这时,咸阳皇宫外王离也匆匆骑马赶来,眼前皇宫虎贲近卫军人数少了将近一大半,怎么会这样? 王离刚入得监国公主嬴禹真所在的宫殿,叹了口气,“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嬴禹真无奈地摇了摇头,“君上在外,匈奴压境,嬴子婴汉中郡起兵,我锐秦主力分兵三路,咸阳王城已经兵力空虚,咸阳所有正规军队,悉数外派。现各处战场兵力吃紧,对付来犯咸阳的陕西郡赵高胡亥之敌,惟有宫廷禁卫锐秦虎贲军。” 王离精神一振,对呀,再不济还有虎贲军可用,他立刻下令,对一旁伺候公主的公公说道“快传宫廷禁卫虎贲军,在咸阳郊外集中!” “诺!” 公公领命而去。 ........ 在一百里外的一片松林内,胡亥和赵高得意洋洋的骑着战马,行走在陕西郡通往咸阳的官道上。 他俩身后,跟着陕西郡的镇守将军龙应天及六万旧秦军队。 这六万旧秦军队,所用兵器装备与锐秦无异。他们的完整编制及作战能力,都是可以体现得出老秦人勇猛凶悍的特点的。 骁勇将军,不,刚刚被伪皇胡亥加封为镇国将军的龙应天一直都是拥护着胡亥和赵高的。 他的思想比较顽固,始皇帝不就两个儿子可以当皇帝么,一个死了,虽然有点冤枉,但剩下的那一个不就理所应当地该成为一国之君了么。 至于扶苏之女嬴禹真和锐秦统帅赵一,简直就是大盗窃国。 头疼如裂,龙应天眼前却出现了要与咸阳王城老秦人的手足同胞们拼杀的景象,泪水从他眼中涌出,扑簌簌顺着脸颊流下。 赵高叹了口气,低声道:“龙将军爱国忠君,老夫身为敬佩。今扶苏反贼之女嬴禹真和贼党赵一谋乱误国,吾辈当勤勉救国才是!” “丞相教诲极是,末将必当诛灭贼党,以死殉国!” 话音刚落,前头传来将士的喊声,“前方遇敌,怎么办?” 龙应天看见路旁有一棵百年老树,直直挺立足有百米之高,因而他便飞身跃上,一路攀爬,直到站在百米高的树之巅上。 前方拦路的是三百人一队的黑色玄甲骑兵。 这么说,到了锐秦的地盘上了? 陕西郡和咸阳王城其实挨得挺近的,从陕西郡治狄道向东走出陕西郡边界,再往东南方向挺近二百里就会到达咸阳王城。 此刻胡亥赵高之军已经距离咸阳王城只有不到一百里的路程了。 而沿途上,因为前方战事吃紧,锐秦后方所有兵力几乎全部抽调而空。 故这六万旧秦军队并没有遇到武装力量。 胡亥吃力地从战马上下地,一点都没有秦国国君应该具有的风范素质。他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步,低低叹息道:“丞相大人,我想回家跟爱妃在一起。” “什么,敌人就在眼前,你想逃跑?” “我不适合当皇帝,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胡亥不过是个孩子一般的傀儡,赵高对胡亥的2b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他仍然坚持要实现心中的野心。 ........ 咸阳外锐秦军大营内,一名赵一派来的军士献上书信给副帅王离,严肃要求道:“君上有令,咸阳城池固若金汤,我军防御兵力不足,不可放敌入城,理应在野外消灭敌军!” 王离仔细看赵一的信,信中之言无不在情在理,可是眼下咸阳全城战争动员,连同六千虎贲禁卫,也只拿得出手一两万人,更何况要在野外消灭旧秦军队六万人。 这如何做得到呢? 王离稍稍布置好咸阳城外兵营的留守防务后,一刻也不停歇,很快入宫觐见监国公主嬴禹真。 嬴禹真阅信后和王离一番商讨后,两人都有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的感觉。 赵一的军令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这一次也应该不会成为例外。 王离有些为难,他已经得到嬴禹真的支持,全城动员善使刀剑之士,然后通过精密布局,智取来犯之敌。 ………… 龙应天非常小心,他深知要想渡过咸阳城西面的这条咸阳河,足够数量的船只是重中之重,没有足够的船,他就无法一次将性足够多的士卒送过大河,也就无法对咸阳城产生威胁,添油式的运送无异于送死,征战多年的龙应天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他考虑到锐秦军有可能会来偷袭,特别是破坏他的船,所以他把收集来的船全部放在一个锐秦汉奸官员的河边宅院里,安排了重兵把守,守备这些船的兵力超过了先期潜伏在咸阳的兵力,足以证明他对这些船的重视。 而把陕西郡的大军全部加到一起,整整六万人,足以把守备空虚的咸阳城踏为平地了。 所以龙应天很放心,他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如何突破河对岸咸阳守军的阻击阵势上。在咸阳河陕西郡的边界处,王离派三百骑兵的试探性进攻已经充分证明了旧秦军队在战斗能力方面一点都不逊色,可想而知,河对岸的旧秦军队一定会拥有更甚于咸阳守将的统兵之能。这一点,从短短几年就能够从陕西郡内扩编六万军队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子时已到,龙应天带着六万士卒乘船渡过了咸阳河。 成功在岸边下船,龙应天松了一口气,立刻调下船只。登上岸边。看到咸阳城外军营,不由得让他大吃一惊。 军营周围毫无防备,大量的粮草随意堆砌,连巡哨的士卒才只有随随便便打酱油似的摆设几十个人。 龙应天一声令下,六万登岸成功的士卒如潮水一般向前涌去3. 刚才那几个营盘不一会儿便被震天的喊杀声打破了沉寂,火光冲天,几万身穿黑色战甲的人举着火把,在军营中横冲直撞,一面杀人。一面放火,喊杀声震耳欲袭。 一杆战旗在火光中忽隐忽现,上面一个斗大的王字隐约可见。龙应天怒不可遏,立刻回到迎着那面旗帜跑去,他身后几千将士跟随。 仅仅凭两千人,龙应天居然杀到了王离的眼皮底下,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离决定,趁此机会把魏延斩杀于此,解除一个心头大患,就算胡亥赵高本人不在。也要将这两千人永远留在这里,以振士气。 在战鼓声的指挥下,慌乱的锐秦军立刻行动起来,监国公主嬴禹真亲率领五千虎贲禁卫冲出了埋伏地点挖好的藏身地洞,直扑正在大营里冲杀的旧秦军。伤好复职的卫尉大人钟会也冲出了咸阳城,率领部下五千兵马,准备绕到敌人身后进行堵截追杀。 咸阳城这里的锐秦军成分很杂,有各位高官的私家护卫,也有民间的剑术高手,有宫廷侍卫,还有官府会剑杀打仗的官吏,有正规军,更有民兵预备役部队。 嬴禹真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她一个个性好强又活泼可爱的女子跟随赵一多年,却鲜有机会再上战场。今天正好借机和旧秦军较量一下,狠狠的打击一下这些叛党贼子的傲气。同时,也能够放飞久闷宫廷中的不快心情。 嬴禹真一边想着,一边纵马冲出了千余步。他刚刚看清旧秦军弓弩手准备就绪,跨下的战马忽然惊嘶起来,就在她极力控制战马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嗖嗖嗖!嗖嗖嗖!” 熟悉是因为这是羽箭飞驰的声音,嬴禹真虽然从军时间不长,对这个声音却不陌生。陌生的是这些声音又密又集,几乎连成一片,似乎有成百上千的弓弩手在一齐发射。 一想到成片的弓箭手,嬴禹真恨不得马上飞回宫廷藏身,她抬头看去,在骑士们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枝枝疾驰的黑影,密如飞蝗。 没等她反应过来,前面的十几匹战马已经被射倒在地,措手不及的骑士们纷纷乱马,在身前挤成一团,后面的骑士前赴后继,为的就是不让这位监国公主受到任何伤害。 当然,这是赵一远行前对宫廷禁卫们特别交代的。 城门口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锐秦骑士和旧秦军弓弩手发生零距离地拼杀。 嬴禹真感激刚才卫士们为自己而死,她看着这些可恶的旧秦军弓弩手就来气。 于是她飞身跃下战马,不等身子着地,衣袖里藏着的飞刀一个又一个狂扫而出,正对面的几十名弓弩手来不及闪避,一一被击毙。 一旁百余名弓弩手见嬴禹真狠下杀招,他们也不愿坐以待毙,故纷纷拔出腰间短剑,张牙舞抓地朝嬴禹真奔来。 城门外的夜色中,一枝枝羽箭接连不断的飞来,射得旧秦军士卒手忙脚乱,他们既要迅速攻入咸阳,又要防着黑暗中的冷箭,同时还要提防同样眼色战甲的敌人的攻击,以免被杀死在地。 遭到近在咫尺的敌人偷袭,再精锐的士卒一时间也有些猝不及防。 而应该在这个时候应该发挥作用的旧秦军骑都尉、偏将军官们,却比所有人更慌乱,仅仅是控制战马就让他疲于应付,更想不起来如何扭转眼前的不利局面了。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宏愿,此刻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如何让胯下这匹神骏的白马不再转圈。 龙应天低估了咸阳王城的战争动员能力。 短短五六天,咸阳城已经招募了无数骁勇之士。 这跟锐秦新政改革脱不了关系,新政改革的逐步成功让锐秦国民更愿意为国家而战,为民族而流血牺牲。 龙应天原本以为咸阳只有几千羸弱之兵,偷袭得手之后,放几把火,杀几个人,已经算是难能可贵,既然自己开始指挥大军进行包围,他就应该仓皇而逃才对。 可是他没想到,面对四周的喊杀声,锐秦监国公主嬴禹真和副帅王离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带着部下迎向了如狼似虎而至的旧秦大军。 他们身后的将士战意十足,没有一点退怯之意。他们勇敢举起战刀,向敌人扑了上去。 “杀!”王离一刀当先,直奔龙应天的一员偏将而来,随着一声怒吼,手中的战刀电然而下。偏将举盾相迎,同时劈出一刀,直奔王离的左肩。 “当!”一声轰鸣,王离一刀砍在偏将的盾牌上,一股大力传来,偏将闷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连退两步,手中的战刀也丢去了准头。 王离一击得手,更不饶人,一口气连劈三刀。偏将不敢怠慢,顾不上反击,双手举盾相迎。 三声几乎连在一起的巨响之后,偏将手中的木盾发出一声脆响,裂成四片,只剩下一个把手还握在手中。 眼看着王离又是一刀砍了过来,偏将大吃一惊,忍不住发出一声厉啸,奋力将残余的把手向魏延砸去,然后双手举刀,向王离一刀劈下,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狠招。 王离冷笑一声,挥起手中的盾牌,磕飞把手,同时架住了偏将手中的战刀,飞起一脚,踹在偏将的小腹上,将夏侯霸踢得倒退两步,痛苦的弯下了腰。 亲卫们大惊失色,纷纷涌了上来,围着王离大砍大杀。 王离全然不惧。左盾右刀,连砸带砍,顷刻间连杀五人,势如猛虎,勇不可当,杀得偏将的亲卫狼狈不堪,节节败退。 “杀死叛党贼子!”王离举刀大吼。 “杀!”锐秦武卒齐声怒吼,一起发力,向敌军猛冲。 旧秦军骇然变色。他们被锐秦军的杀气镇住了。六万人袭击几千人,居然还要被杀得落于下风?这听起来很荒谬,可是看起来却没那么荒谬。 毕竟黑暗中和旧秦军交战的咸阳军民,不多不少,七万这个数字不算吓人。 玩游戏也不带这样的吧,锐秦军人数众多,其实才是真正有优势的主儿。 王离一个照面杀死了另两员旧秦军偏将,硬是堵得刚刚从兵营里冲出来的龙应天主力部队步步后退,不断的向兵营中央龟缩。大有全歼旧秦军队的架势。 不仅是旧秦军队将士被王离和嬴禹真不怕死的气势吓住了,就连城墙上观战的咸阳一干文臣也吃了一惊。 天佑锐秦,除了在前线摸爬滚打的统帅赵一之外,锐秦的监国公主嬴禹真和全军副帅王离也是好生厉害。 锐秦三剑客,赵一,嬴禹真,王离。 果然是一对黄金搭档般的最强组合。 轰隆降的巨响响起,咸阳城门轰然开启,更多分发到刀枪兵器和衣甲装备的军民从城内冲出。 战场之上,锐秦已然是全民皆兵,全兵皆民。 旧秦军越战越少,全部被包围了起来。 不过因为政见不同,他们还在死不悔改地顽抗到底。 众志成城的锐秦军民步步紧逼,不仅将旧秦军所有人堵死在空荡荡的咸阳军营内,就连旧秦军所有人逃跑的可能性也堵死在了九霄云外。 王离放声大笑。在火光中,他举起战刀,直指旧秦军军前的龙应天:“懦夫,敢来一战否?” 龙应天面色铁青。举手下令:“裨将何在,给本将杀了这臭小子!” 龙应天一声令下。旧秦军队一员裨将走出队列,他手持锐利战斧,望着王离一阵疾驰而来。 王离虽然勇猛,却也不傻,知道以剑杀对抗斧劈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做出这个挑衅的举动,不过是想通过单挑一一杀死旧秦军队的领军之将,最后收编这帮可用之兵。 “当当当——当当当——”清脆的铜锣声响起,正追得对手豕突狼奔的旧秦军裨将立刻施展杀招,巨斧之下虎狼之勇顿时显现,他步步接近王离,招招夺命飞来。 王离剑杀得道,轻易应付下这名裨将的所有攻击,然后飞身跃起,于半空中一记横雷贯穿,速度之快,仅仅次于锐秦统帅赵一,裨将不可能有所闪避,当即脑门就被一削为二。 裨将的无头身体倒了下去。 锐秦军民一阵欢呼雀跃,所有旧秦军队无不胆战心寒。 因为这是王离杀死的第二十七名敌军将领了。 咸阳城头的文臣一边惊叹王离武艺之高,一边叫史官将之列为锐秦第二武勇之将。 嬴禹真撅起樱桃小嘴,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王离大笨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我夫君赵一教会了你什么“鬼魅”(幽灵)特种兵的绝杀技术,你能够有今天的威风么? 此刻正是旭日高升初刻,是晴空之川阳光最明媚的时候,金色光闪亮的阳光照耀在一排排黑色衣甲将士的身上。 锐秦军人显得高兴而骄傲自豪。 “我们决一死战吧,我大秦第一名将王翦之孙!” 龙应天不甘心地说道,“如果你还活着,你可以收编我的军队!”、 王离还没来得及应声,龙应天带着愤怒的眼神携刀闪电一般划过来。 “乒乒!” 两招剑杀,uu看书 .uukansu 王离这才免去被一招干掉。 龙应天眼见自己的速度杀招奈何不了王离,紧接着就是变化莫测的凌厉攻势。 王离左躲过去从右侧还击,前闪了一招,脚后跟又是不忘对砍一刀。 两人就这么不分伯仲,僵持了许久。 “嗖!”地一声箭袭,王离还没回过神来,龙应天避过箭袭,但是不想,一员女将却早已脱了战马,一柄宝剑杀了过来。 此人正是锐秦公主嬴禹真。按照她这水平的功夫,事先没有任何防备的龙应天哪里能躲得过去。 冷不防嬴禹真一剑刺来,龙应天心脏被剑刃刺穿,鲜血如注飞溅,他无力地软了倒地。 嬴禹真得意地看了看在地上迅速冷冰冰僵硬下来的龙应天的尸体,然后回头对不服气的王离趾高气扬地哼了一声。 王离无可奈何,小声说着气话,“你坏了我好事,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不是成心要让天下人笑话我王翦之孙胜之不武么!” 嬴禹真当然听得见王离的牢骚话,只见她竟当着在场所有锐秦军民的面,道,“本宫怎么做,自有分寸,总而言之,尔等不可在本宫面前与本宫夫君抢那锐秦第一悍勇的威名!” 在场锐秦军民听罢无不欢声大笑,不过嬴禹真也不会在意计较这些东东。 从此往后,这天的趣事传扬遍了整个锐秦国土,嬴禹真和她夫君赵一的形象,在所有锐秦军民的心目中,愈发地亲切随和。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8章 章邯真是了不得 陈胜王进军洛阳那是个假动作,大大地欺骗与玩弄了赵一手下一干情报潜伏人员的感情。 不过洛阳方面多花些国防预算,修筑多几条战壕和兵营堡垒终究不见得是坏事,眼下正值乱世嘛,提前做好战争的准备才会有备无患。 可是章邯可就万万没有料到陈胜王会有此番不同寻常的战略动作,因而正当章邯两万骑军用箭矢和飞刃猛攻齐国日照城城头的守军时,陈胜王的全部部队已经集结完毕。 满打满算吧,也有二三十万号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暴秦暴政之下日子过不下去的穷苦六国百姓们。 此时他们经过五六年的起义作战,大多数人都经过了血与火的历练与考验,变得嗜血无情起来。 精良的兵器装备拿在他们的手中,更是将他们武装成了无坚不摧的魔鬼。 他们此刻距离章邯军团近得不能再近了。 三十里外,就是章邯军团的一座补给兵营,因为章邯军战线拉得太过长,所以此处兵营只有五千步卒守卫。 陈胜王根本不考虑这帮人的死活,一个进攻的命令下达后,让章邯军团的五千军士早登西天极乐去了。 被陈胜王大军打通了的章邯发现对手已经到跟前了,而他章邯呢,却面临无兵可调的尴尬现状。 看着营帐内的余留战火燃烧正旺,呆坐了一夜后,救援来迟的章邯这时才缓过劲来,看着自个儿补给大营中的火光,他暴跳如雷,不等给随性的将领苏维泉下达命令,他就就地整兵,跳上还没休息好的战马,疾驰处兵营外。 部将苏维泉阻拦不及,只得下令骑兵军官,带上本部所有骑兵,速速前去援助主帅章邯。而后,苏维泉还得返回日照城,继续带领步兵完成在那里的攻城人物。 赵国骑兵举着火把,鱼贯出城。马蹄声如鼓鼓雷霆,卷过每一个人的耳际。这些骑兵都是赵王军队的精锐,这些年又经常在国境外奔驰,对地形非常熟悉,即使是夜晚,他们也能控制着战马,一路放马狂奔,速度很快就超过了追击陈胜王部队的章邯和他的骑兵们,然后某一个黑夜里,两只打着火把的骑兵部队在空旷的平野上相遇了。 “追上去,杀光他们!”赵军骑兵司马怒吼道。 “杀光他们!”义愤填膺的骑士们齐声怒吼。 他们再次猛踢战马,加速奔驰,眼看着越追越近,章邯骑兵的喘息声似乎都能听到,他们举起了手中的战刀,端平了长戟,加快马速,向前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冲在最面的一匹战马忽然悲鸣一声,马失前蹄,栽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猝不及防,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又是两匹战马摔倒,紧接着又是两匹。 “小心,有埋伏!”骑士们一边勒住缰绳,一面高声大叫,提醒后面的同伴小心。可是他们急速奔驰之下,哪里又来得及收住脚步,接二连三的巨响中,十几匹战马摔倒,原本流畅的队伍顿时变得凌乱不堪。 “戒备——”侥幸没有摔下去的骑兵司马一边极力控制着战马,一边高声吼叫道。 没等他的吼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一阵阵凌厉的啸声从黑暗中传来,迅速接近。 “嗖嗖嗖!嗖嗖嗖!” 一枝枝利箭从黑暗中疾飞而至,射在骑士的身上,射在战马的身上。骑士惨叫,战马悲鸣,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混乱不堪,不管骑司马如何厉声吼叫,也无法让局面恢复平静。 一匹匹战马倒下了,一个个骑士倒下了,惨叫声,马嘶声,混成一片。挣扎的战马和骑士在零星的火把照耀下,显得非常凄惨。 而远处的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亘古以来就没有改变过一样。 章邯带着人赶到,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得意一笑,和陈胜王结交,想伏击我,你们也太嫩了吧? 赵军残余骑兵看了看远处大批章邯骑兵赶到,不敢再追了。 齐国西南方边境线上总是那么的安静与幽谧。这里已经五年没有发生过兵戈拼杀了。 陈胜王大营三里以外,章邯和无数骑兵嘴里咬着一根竹枚,沉默的迅速骑马前行。魏家武卒们在他身边沉默的前行,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使是在快速骑马奔跑,他们的脚步声依然近可能的轻。在他们每一个人的战马脚上,都是一双厚厚的草鞋马蹄,虽然不能完全消除脚步声,却很好的掩饰了大军的行踪,给巡哨的敌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陈胜王肯定意想不到,半道伏击章邯和他的骑兵的赵军骑军三万人是如何不明不白地消灭在了章邯的手中。 “主帅,刚才杀赵军太过瘾了。”一员蛮将赶到章邯身边,拿下嘴里的竹枚,声音压得低低的,却掩饰不住兴奋。这一次,他算是服了章邯,竟然暗中准备了更多的骑军对付陈胜王和各个不听话的诸侯。 他就是老想不透,章邯手里究竟有多少军队。 至少,章邯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远不止他的真实实力的吧。 对付陈胜王的这座一万人大营,章邯的骑兵居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把三万大军分成了四个部分,一万骑军直插敌人主力而去,一万最精锐的骑士冲击敌军营——斥候早就打探过了,那是敌军的一部分,营里大部分是刚刚赶到的新兵蛋子战力最差,而且远道而来,身体疲惫不堪。在两个侧门各安排了五千弓弩手,负责拦截要逃出的敌人,不用上前厮杀,只用弓弩招呼,剩下的埋伏在撤退的道路上,做为接应。 原本章邯对这个安排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留下一半的人接应未免太过谨慎,最多留五千人就够了,剩下的人全部杀到敌军大营里去,全力一击,然后全身而退,那多爽快啊。 不过,从整个战事的经过来看,如果没有埋伏在城门外的弓弩手,敌人从侧门出来的骑兵肯定会挡在他们身后,他们要想如此顺利的突围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一旦陷入敌军的合围之中,就算刑徒兵团再精锐,不损失一半人,恐怕也逃不出来,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轻松。而没有那埋伏在撤退路上的所有人,他们迟早也会被魏军的骑兵追上,损失同样会非常惨重。 面对部下的不解,章邯冷笑一声,嘴里叨着竹枚,说话却是清清楚楚,字字透着说不尽的杀气。“依照我的命令进攻,违令者杀无赦!” 一名将军赞同的嘿嘿一笑,连连点头,迈开大步,指挥着大军向着敌营飞奔。 这就是章邯和一般英雄人物的区别 别看章邯武艺不如赵一,可是他的谋略可是不比范增差多少的。 兵贵神速,章邯重新回到战马上的时间空档里,他的所有骑士做好了冲锋战斗的准备。 “全军结阵,按计划突击!” 章邯纵马奔上一个小土岗,极目远眺,原本还担心敌人防备甚严。不过,下一刻,他的心情便好到了极点。 居高望远的他看到一队步卒正迅速向池边的大营接近。他们没有打战旗,骑马行动迅速,近乎狂奔。在他们的身前,一个守在在营外的兵卒正在逃跑,只不过奔了几步远,就被一枝利箭射倒。 章邯大吃一惊,原来自己部队跟着自己混了这么久,战斗力也可以这般了得。 而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敌人的大营。清晨的大营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很多人还处于半清醒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敌人此刻没有时间考虑这些敌人是从哪儿来的,章邯骑士们立刻催马冲下土岗,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冲着远处的侍卫大吼:“杀死他们!” 侍卫们看到敌人这副模样,一时没明白过来,等他们回过神,章邯骑士们已经奔到面前,他他们不上理睬那些亲卫,催马直奔营门。门楼上的士卒正在交班,有的昏昏沉沉,有的迷迷糊糊,正在营门口闲聊,门楼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敌袭!”敌人这才有所反应,但大多数人只能惶恐地惊叫,却连兵器都来不及拿起来。 狂风席卷而至般的骑兵们一路横刀狂扫,收割了无数的人头。 一员章邯兵团将军挥起马鞭,狠狠的抽向一个正倚着营门吹牛的士卒:“去死吧!” 那士卒被抽得莫名其妙,还未低下头,却被一把战刀砍走了脑袋。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响起,顿时敲散了大营里慵懒的气氛,这些起义军将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有敌人出现,可他们还是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奔向自己的上司,紧急集合,准备作战。 章邯跳下马,亲卫们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其中一人把马鞍扔上马背,其他人有的给萧风拿来盾牌,有的帮他取来武器。萧风迅速的拿好武器装备,可是看着乱作一团的大营,他的心愈来愈好。 敌军将士是够精锐,可是这么多人要进入战斗状态,没有一刻钟是不可能完成的,而章邯兵团已经到了大营外,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一刻钟,下一刻,他们就会冲进主营,痛下杀手。 这是一场灭顶之灾! 敌人越想越怕,突然有敌将扔掉自己的头盔,大吼一声:“所有人,立刻拿上武器,立阵迎敌。” 正在披甲的士卒这才惊醒过来,敌人已经到了眼前,哪里还有时间披甲。他们迅速拿出武器,跟着将领冲出大营。他们刚刚冲到主营门口,章邯兵团已经到了跟前。 “攻击!”章邯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那些连甲都没穿就冲出大营的敌人,不由得暗自赞了一声。他刚才就看到了那个骑着光背马狂奔的敌将,看到他奔进大营,随即报警的战鼓声响起,宣布奇袭转入强攻状态,现在又看到他为了抢时间,命令部下不穿甲就出营迎敌,对那个未曾谋面的魏将的反应速度和应急能力感到非常满意。 不过满意归满意,他却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一边奔跑,一边抬起手弩,扣动弩机,射出数只利箭。 奔跑的章邯兵团武卒们忽然散开,由一字长蛇阵变成扇形攻击阵势,如席卷而来的狂潮,涌向了那些连立阵都来不及的敌军将士。 “杀!”章邯一跃而起,用盾牌撞开一柄长戟,右手战刀全力下劈,一刀斩杀对手,撞入敌群之中。手起刀落,眨眼间连杀三人。敌军将士惊魂未定,阵势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缺口,章邯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带着亲卫们一涌而入,迅速将缺口扩大。 章邯势如破竹,没费多少功夫就杀到了敌军主将面前。敌主将被这个满脸是血的敌人吓得不轻,不过十几步的距离,这个敌人居然一口气斩杀了八十人,战刀每一次挥起,都会带起一蓬鲜血,更让萧风吃惊的是,uu看书 wwuknsu 他居然在战阵中也没有减缓速度,所有拦在他面前的士卒,都被他像砍柴一样的砍倒在地。 章邯早年参加过始皇帝讨伐六国的正规铁军,当年才十五六岁,不过就已屡建战功。 章邯在旧秦军队中素有名望,只不过跟扶苏和蒙氏、王氏将军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章邯是从普通士卒杀出来的一方枭雄,虽然紧张,却没有乱了方寸,他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冲着敌将迎头劈下。 敌将见这个章邯气势惊人,顿时来了精神,他不避不让,低声怒吼,左手举起盾牌架在肩上,右手握刀,由下至上,反撩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章邯的战刀劈在敌将的盾牌上,反弹而起,巨大的反冲力撞得他向后退了一步。敌将却只是滞了一滞,右手的战刀突然出现在章邯的面前。 章邯不负众望,轻易就闪了过去,敌人的剑杀连章邯一根皮毛都没伤着。 敌将大吃一惊,此刻他的战刀被章邯反震开,胸前空门大露,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敌将的战刀反撩而起,劈开了他的小腹,刀尖从他的下巴处一掠而过,一股血箭喷了出来。 没等章邯反应过来,又一个敌人迎面撞到,就在此时,他的亲卫们也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了上去,挡在他的前面。 “全军向主营,击溃敌军!放火烧营!”章邯大喝一声,大踏步的冲过了敌军的战阵,直奔主营中的军旗而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9章 韩信在,我放心 韩信在,我放心 时近正午,日暖生烟。 这是士兵们最盼望的一刻,因为有饭吃了。 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天都是早晚两顿饭,有三顿饭吃的,只有那些富贵人家。 但现在是战时,锐秦统帅赵一为人也大方,所以,自从洛阳锐秦正规军移兵中原,与项梁公大部队展开对峙之后,这支锐秦军队全体将士难得的享受到了富贵人家的待遇,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其实,韩信也是非常赞同统帅赵一的这种优待将士部属的做法,惟有爱军如子,弟兄们才会愿意为你拼命, 当兵拿饷,扛枪吃粮,这是很朴实的道理,谁更大方,更体贴,自然就更受欢迎。哪怕为此要多冒点风险,但只要不是白白送死,都是可以谅解的。 现在这支军队的主将是韩信,并且按照赵一的要求,这支军队不设副将监军,全权交由韩信一人指挥。由此可见赵一对韩信的器重与信任之高。 然而,在这一天的中午,无论军队的将军还是小兵,都扔下了饭碗,纷纷向大校场涌了过去。 火头军们也不例外。 尽管因为刚经历过恶战,危机亦未接触,遵照赵一军令,韩信特意嘱咐过,午餐要丰盛些,加些肉食进去。按照常理,这样的美餐放在眼前,那帮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家伙肯定要打破头来抢。 有肉诶! 不过,既然有大热闹可看,军卒们的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将饭勺丢进锅里,围裙扔在地上,火头军也大呼小叫的挤进了汹涌的人群之中…… 方都尉要和韩信将军比武! 这是天大的热闹啊!别说一顿饭,就算一天不吃饭,能看到这种巅峰对决,那也是值得的。 “巅峰对决?算不上吧?方都尉是咱们洛阳左军兵营屈指可数的猛将,十三岁就生撕过豺狼,那是一等一的好汉,韩信将军就……” “得了吧,张十一,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你以为现在的韩信将军,还是过去在襄阳训练水军那个吗?今非昔比了!一个照面间,制伏疯马,那还是牛刀小试;出入万军于无物,刺伤国贼,割耳而归,比生撕豺狼不知厉害了多少倍!能比吗?” “怎么不能比?”张十一面红耳赤的反驳道:“马术好,制伏疯马,又有什么难的?我是不会马术,否则当时就……至于割耳朵什么的,又没什么人亲眼看见,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当时既然在场,居然还这样说,真是……”另一边摇头叹气,极尽嘲讽之能:“若是假的,那你告诉我,早上韩信将军独自在外巡视,碰着一大堆敌骑,为啥敌骑打也不打,突然跑了?好歹你也是个军侯,别说你看不出来当时的形势如何。更何况,韩信将军去刺杀敌将的时候,于大哥也一同前往,怎么就说没人看到呢?” “就算这样,兴许也就是碰巧了,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呢!反正方老大肯定赢!”什么人带什么兵,方法带出来的兵,都跟他一个脾气。 “当然会赢!你们难道不知道,本来这场比试昨天就应该开始了,可韩信将军却诈做受伤,拖延时间。试问,他若真有胜算,又何必如此?” “就是,就是,你们解释啊!说不出话了吧?不行就是不行!” “对!” 这里将士纷纷鼓噪起来,他们和赵一的主力野战军团的将士本来就不是一码事。 军饷、装备就不用说了,单是那野战军团人手一把的强弩,基本就能顶上这支军队一整队,五十人的装备的价值总和了。 伙食,这支军队偶尔吃个肉,就像是过年,美得要命。人家野战军团三天两头就能见点油腥,人比人,气死人呐! 当然,这种东西,谁也怨不着谁,私兵待遇好,面对的危险也多,赵一自己额外出钱养的兵,当然想怎么着就怎么地,将士们也谈不上有啥怨言和不满。 相对而言,他们现在的日子,已经比过去强了,统帅赵一不是枭雄,是个老好人。有野心的人,更乐意在枭雄手下混,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跟着一个宽厚仁慈的主家混,才是最安心的。 不过,道理归道理,贫富差距摆在这儿,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锐秦野战军团和其他正规军的关系,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尤其现在还涉及到双方的主将,就更是如此了。 方法都尉是地方正规军出身,但韩信却是锐秦野战军团下派的高级指挥官。 “输赢总要打过才知道,这样好了,咱们以胜负来打赌如何?” “好主意,我赌三十金,押方都尉赢!” “我也……” 韩信的脚伤,确实是个挺大的疑点。 昨天他回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还为之惊叹过一番。原来的韩信,只有谋略,武才不足。。现在的韩信龙行虎步,全然判若两人。 入营行走如常,结果一赌斗就说受伤了,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哪怕说累了,想休息一两天呢? 不过,跟着韩信来到这支军队的将士们也都是心高气傲的,哪怕理亏,也不肯服软,涉及立场和荣誉,是男人就不能缩! 他们的绝招就是拿钱砸,一下就把同胞们给砸迷糊了。 现在是并肩作战,锐秦所有军队的伙食是一样的,但军饷却大有区别。尽管赵一很大方,加餐的同时,还发了双饷,但也架不住基数太低,哪怕再翻一倍,地方正规军的军饷依然比不过野战军团。 张十一虽说也是个军侯,但他还真就没什么余财。看对面野战军团的将士随手掷出三五十金的豪气,他眼皮子也是一阵乱跳,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真不是假的。 可这口气却实在咽不下去,他血往上涌,双拳紧握,脚下踏前,打算给对方点厉害尝尝。其他郡兵也多有这么想的,对面的野战军团更是不肯示弱,双方缓缓靠近,眼见着就是一场群殴。 就在这时,一个冷峻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像是一盆冰水,一下子把剑拔弩张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军中聚赌,不怕军法无情吗?” 众人回头急看时,正见新任司马于鹄! “于大哥!” “你没受伤吧?” “韩信将军刺杀敌将,到底是怎么动手的,给大伙儿讲讲吧。” “都别乱喊,于大哥现在已经是司马了,督法纪的……” 地方正规军士卒大多不认识于鹄,但张十一那些军官却是认识的,而且暗中猜测,认为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见他面色严峻,心下都有些发寒。 而野战军团这边,就更是如此了。 百千的圈子能有多大,再怎么不熟悉,多少也会有些了解。 于鹄早有严于律己,执行军令一丝不苟的名声在外,看到他当了军法官,又被捉了个现行,众兵多少都会有点发憷。 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想起韩信的嘱托,于鹄忽然微微一笑:“军法如山,赌钱自然是不行的。不过,大家争执不下,不赌一赌,也说不过去。依某看,这样好了,今天的午饭有加餐,就拿这个打赌好了,赢了的吃双份,输了的没的吃,吃肉喝粥,全凭眼光,如何?” 稍一静默,下一刻,叫好声轰然响起。 “好,于司马果然通情达理!” “这话说的再对没有了,这样的对决,怎能不打赌助兴?” 韩信接下来的策略,是要作战。 如果还保持着之前地方正规军、野战军团泾渭分明的态势,打起来恐怕会各自为战,很危险。 所以,设法弥补双方的关系就成了当务之急,这种细节很繁琐,却很重要 韩信当然要因人致用。 擅长练兵的人,哪怕沉默寡言一些,亲和力却不会差,光板着个脸抖威风的人,是练不出强兵的。 韩信指点了一下关窍,就将任务下达给于鹄了。 眼见着士兵们兴高采烈的加入赌局,而且押注的方向,也不再象之前那样,全凭阵营,于鹄知道,任务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不过,想要取得跟完美的成果,关键还得看韩信将军治军能耐如何。 从赌局上来看,看好方悦的占了绝大多数,刺杀敌将之事因为涉及朝堂机密要事,不便详细透露,因而太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理解,再加上韩信很少动武,从前的形象…… 这支军队里的将士,都有一半以上的人更看好方悦,地方正规军那边就不用提了。方悦正是壮年,韩信年方弱冠,二十来岁出头。就算两者的天赋本领差不多,也是方悦更占优势。 场外的动静闹得不小,要进行对决的两人也都听得分明。看到赌局一面倒的形势,方悦很是自得,他呵呵笑道:“呵呵,韩信将军,实话说,俺的文韬文才也不错,你不用特意选择武艺来迁就俺,无论怎么个打法,只要你真刀真枪的胜过了俺,俺就听你的!” 韩信正在兵器架前走动,他要选一件兵器。 行军司马于鹄完成任务的效率,令他非常满意,亲和力是他的短板,另外,时间紧迫,他也无暇亲历亲为。其实,若非有行军司马于鹄,即便不擅长,他也只能自己来,让别人去拉拢军心,他这个主将岂能放心? 不过,是于鹄就不要紧了,低调和没野心,是这位锐秦名臣的标签。就算真有意外,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到那时候,自己也能用接连不断的胜利征服军心了。 除了于鹄那边的动静之外,他对远远停在外围的那辆牛车也很有兴趣,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去。 那辆马车他见过,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人。 尽管低垂的车帘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见伊人玉容,然而,马车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很多。 何况,他还注意到,时而会从马车中探出头,叽叽喳喳的和车夫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年轻少妇。 如果韩信没有记错,她就是嬴禹真要求赵一收的小妾,秦国长公主嬴禹真。 而嬴禹真,自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锐秦统帅赵一的正房妻室。 这,同样能说明问题。 “就武艺比决好了,这样比较简单。”最终,王羽站在了一柄长枪的前面,淡淡的说道。 实际上,他的文章文才并不高明,他甚至都没专门练过。 自古以来,能早就一手好文采好文章的人比比皆是。然而在乱世之中,手无寸铁,就是有精良兵器也无法做到自我防卫的文人实在是太弱势了,乱世之中求自保,一点拿来炫耀自我的文章文才根本就用不到,他练这些无用的东西做什么? 韩信刺杀敌将,他靠的不是士卒的武勇,而是个人的力量和搏杀技巧。如果当时是头疯牛,过程和结果同样不会有多大区别。只是没人往那个方面想,韩信也乐得方法有此误会。 文章文才是他的弱项,本来就是要回避的。 “王公子也用枪?”可能是太兴奋了,方悦的话有点多。 “姑且试试。”手指在枪杆上拂过,韩信体会着陌生的兵器带来的感觉。 对特种兵来说,所有东西都能当武器用,哪怕是牙刷、木梳这样的小物件。但除了匕首之外,不会有人专门在冷兵器上面下功夫,因为没必要。 两人对决,韩信用不用兵器没多大区别,不过,征战沙场,终究还是要在长兵器上面下功夫的。 所以,韩信选择了相对熟悉的武器,他觉得,长枪和刺刀的用法应该差不多。 不过,他和方悦手中的长枪,长短粗硬略有不同。 韩信经过赵一的特别训练,其武艺水平已经达到了一般特种兵的水准。 韩信的枪杆笔直,弹性稍弱,用的应该是桦木、枣木一类的硬木,而非是方法的那种白蜡杆软枪,枪刃也比那种缨枪更长更宽,和正宗的练家子们用的大枪差不多。 韩信选定了兵器,对决开始了。 双方相互退开,缓缓拉开了架势,四周的围观者也安静下来,偌大的校场上,只有风吹旗动的烈烈声响。 方法很快发现,韩信持枪的架势,与寻常手法全然不同。 这都是锐秦统帅赵一精心培养的结果。 枪术讲求灵活善于变化,故而持枪的手法不能太僵硬,u看书.ukan 双手之间的距离也不能太大,以免转动不灵。而王羽却是将枪拉开在双臂中,整个身体仿佛一张绷紧的强弩,弩臂上搭着一根森然的巨箭! 韩信这不是通常的枪术,枪法究竟如何尚不得而知,但方法可以肯定,其中蕴藏的威力,一定非常恐怖。 他瞳孔紧缩,彻底的收起了轻视之心。 脚伤?拖延时间?不可能! 方法已经确定,对面持枪的那个少年将军,是他生平仅见的高手之一。 他紧紧的握住了枪柄,准备全力防御韩信的第一击。多年出生入死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击,将会是极其可怕的一击,只有挡住了,才有取胜的机会,挡不住的话…… 一定能挡住!自己可是洛阳城第一勇将!就算碰上传说中的旷世杀神小羽哥,也当有一战之力,怎么可能连一个少年将军的一击都挡不住? 然而, 当长枪的锐芒离开韩信将军的掌心…… 长锋化作了锐利的长牙…… 猛虎般的咆哮声呼啸入耳之时,都尉方法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击的威力到底有多强! 劲风扑面,威势无涛! 那一刻,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来不及招架,更谈不上反击,等方法都尉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锋刃已经指在了他的胸口。 韩信枪法了得,速度取胜无人能及。 长锋出,虎啸现! 一招, 胜负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0章 与匈奴大兵团对打1 锐秦北方三郡短暂的和平时期又是转眼逝去,三个郡的军民集体动员,抓紧收割粮食,加固军事堡垒工事。 匈奴兵团从北南下,即将挺近锐秦长城防线。 雁门郡郡治善无城,锐秦北方军团老将杨翁子召集一干军事主管开紧急军情会议。 “快说,雁门郡全郡……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匈奴兵团与日迫近,锐秦边防兵力无法及时补给,杨翁子的脸上泛出一丝为难,看了看身旁的众将。 喜乐来净重地看了一眼杨翁子,但脸上古怪之色仍在,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城中尚有我们的主力一万兵马,因为长城防线军事堡垒众多,三万兵马抽调于此防御,其余各部分散防守在雁门郡各处城池。除此之外,郡内所有军民,民兵武装,顶多加上城中杂七杂八的能上战场的小吏、衙役,恐怕……不足一万人。” 杨翁子脸上顿时一阵凝重,立功晋升为悍勇将军的黔布此刻坐在桌榻上,轻抚了一下伤口,却是有些怒意,“杨将军,敌人人多势众……我等应当早做防备!” “杨将军!黔布将军所言极是,早做防备啊……”其余各将此刻在一边有些担心道。 杨翁子有些看不起刑徒出身的黔布,但又碍于他是赵一的亲信,不好发作。 不过黔布此人吊儿郎当样,就他随意坐在桌榻上的随意模样,即使所言再有道理,杨翁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杨翁子摆了摆手,完全没有理会对方,再次对喜乐来询问着,“城中百姓呢?应该还没有出现什么恐慌吧?” “还没有,不过,如果真如黔布将军说的那样,一旦匈奴兵团大军压境,那我锐秦军民不就难以避免自乱了么?” 杨翁子摇了摇头,当即苦笑一声。“我等只需主动出战,秒杀匈奴人于边境草原之上……呵呵,他们大军压境,这一次,我才不会让他们踏入长城半步,尔等诸将……可有信心与老父一同为国事而死战?” “区区匈奴兵团有什么好怕的!叫那厮来,管教爷爷戳他几个洞!”其余诸将却是在此刻,憨声憨气的说道。 黔布眉头一挑,随即白眼一翻,“人家二十万大军!我们这里只有几万人!!你们想的还真美!就我们这点人马。长城防线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就被敌人给攻破了!难道你以为敌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跳进我们挖好的伏击圈了吗?” “这……我们……”诸将顿时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翁子这时又道:“没办法了,诸将。有没有办法可以尽快疏散城中百姓?” 一听这话,黔布立刻有些哭笑不得,为难道:“老将军,平白无故的,怎么疏散城中百姓,再者说……现在城中安然无恙,恐无人肯听从,若是强制驱散,又怕激起民愤,恐则生变。” 见到黔布死顽固一条,杨翁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还是子相考虑周详,没错,濮阳城一些大家权贵倒是好对付一些,不过这些歌百姓确实是个问题,对了,子相,按行程,匈奴兵团不是很快便到长城防线了吗?这样一来,我们倒也不必如此担心。” 听到这话,诸将有些沉默了下来,这援军无法抵达,敌人却又苦苦相逼。虽然有杨翁子和黔布之武勇,毕竟一旦人多势众的匈奴兵团突破了长城防线,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黔布却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设想。 “杨老将军,我们还是集中兵力守好长城防线吧……” 一句话,这时让杨翁子不禁一愣,这声音像是黔布,可是抬头看去……似乎众将都是这个意思。 “死守长城防线?守得住么?”杨翁子这时隐隐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时,喜乐来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养老将军,黔布将军说得对,我想死守长城城楼,对于兵力稀少的己方,还是有一定的优势可言的。我们当前在长城防线只有三万人,根本就抵挡不了匈奴兵团的大军,加上善无城出战军民两万余人,倒是勉强可以死战。依在下之见,万万不可出兵强行决战才是啊。否则我们定会陷入匈奴重甲骑兵的围困之中……” 喜乐来一提到匈奴人这十年来组建的新兵种——重甲骑兵就感到胆寒,它可是北方军团所有步兵的天生克星哪。 “混账!”一声大喝,此刻顿时惊醒了众人。 却是话音未落,杨翁子一脸的怒意,然而不知是不是自己好战者的自尊受到了黔布一干人死守长城的主张的伤害,杨翁子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来。 但随即,还是冷冷的道:“死守长城?怎么守?分兵而守,就会让匈奴人各个击破!到此来尔等想要将那长城防线就拱手让与匈奴兵团?你别忘了!长城防线地势险、险要。一旦城破,雁门郡无险可守……” 沉默了片刻,杨翁子左右扫视,看的众将,现场一片严肃紧张。 然而黔布还是接着道:“死守长城,等于我们会放弃战场主动权。战斗开始我们如果还要留着有生力量反击匈奴兵团,就必定要通过守城避战来保存实力,长城防线固若金汤,易守难攻……经历一番血战,匈奴兵团势必伤亡更多,我的军队不会放弃死守长城的……” “额……” 这时,杨翁子见黔布不听,赶忙向身旁众将使了个眼色,希望对方们都来劝劝黔布。 可这时…… 众将尽皆陷入了的沉默当中,见此刻的杨翁子和黔布两位此地最高将领这个样子,一时间谁都不敢说话。 十七处刀伤,七处枪伤,三处箭伤。杨翁子此刻袒露着上身,故此所有伤势一目了然,其中还不包括小伤无数,致命的伤势也有多处,远远看上去极是可怖。 但就因为如此,众将才会深深的敬服这位老将,因为他们了解杨翁子,所以没有再说什么。 披荆斩棘、身先士卒、勇者无畏,众人就是跟着这样的一个老将,死守住了大秦的北方领土,打下了外人看来都瞠目结舌的战果,在他们的心中,杨翁子,就是这样的不怕死的老将。他身上的伤已经证明了一切。 杨翁子说了野外决战,那就是必须这么做。就算是赵一真的来了,杨翁子也会倔强到底,人也会义无反顾的以一己之勇为国拼杀到底,不会有半句怨言。 午后的阳光透进高墙泛出一丝浑浊的光彩,初时秋季、满城落叶如一个个枯黄的旗帜,插满了长城防线最北端善无城的每一个角落,显露出一股莫名的沧桑来。 然而比起这看似安静的善无城相比,此刻的城中百姓,同时悄然蔓延着一阵骚动。 “报!前方急报!!” 城门大开,不断有骑兵快速奔走在大街上,向着将府方向走去。 路边的百姓一个个面容严肃,似乎这种骑兵、这种口吻,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虽然大多数的人还不甚了解情况,但依稀有些人已经猜到,并且如蝴蝶一般,迅速蔓延在了整个城池当中。 “什么!?杨将军要野外决战!?” 在一间酒家里,七八个人正围坐在一张酒桌上,暗自议论纷纷…… “没错,好像还是几个时辰前的事情!” “昨天夜里你们也不是没有看到!黔布将军当街与杨翁子大吵一架,杨翁子还骂黔布是个匹夫,罔顾锐秦百姓的性命……” “杨翁子将军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唉……我也是听说,黔布将军希望固守城池,怕万一匈奴人多势众,可那杨翁子不听,偏要出城……结果,今晨果然被匈奴人包抄后路,连出城运送后勤物资的骑兵都给就地歼灭。此刻前方骑兵你们又不是没看到……” “嗯,我也听说了,据说还气的黔布将军当场旧伤发作。” “唉,看来这回……我锐秦雁门郡凶多吉少了。” “我说诸位,事到如今,还是在吕布攻打这里之前,先到别的郡避一避风,别跟这杨翁子一起送死啊……” 众人纷纷点头,却是在这善无城内,已经不是一家之言。 此时此刻,受多种因素影响,守城将士战意颇受影响。 ………… 雁门郡北城门,此处是匈奴兵团破城时的必过险要之道。 黔布一行人这时迈步来到关隘后侧,跟随在黔布身后的众将此时尽皆脸色凝重,似是听到同一种噩耗一般,危险一步步地临近。 所有人的脸上都没了笑意。 走在最前,黔布此时同时看到众人的表情,来到大牢门口的台阶处,黔布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此处的兵士人数太多……” “什么状况?这里位置这么重要,还嫌兵力多?”众人一怔,喜乐来等人此刻一直跟在黔布身后,但没有说话,只是众将有些不明白。 而这时,曹信又道:“没想到杨翁子和他的一万人这么快就失去联络……城内恐怕早有了匈奴人的细作,传我将令,命人封锁四门,不得任何人出入。” “将军……这样一来,恐怕城内百姓会更加骚动啊……”喜乐来这时不禁担心的说着。 黔布这时脸色一黯,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决断,斩钉截铁的道:“如果有人敢出城,就给我杀人立威!在四处城门内立个告示,但凡敢出城者!留下项上头颅!则可出城无碍!” 众人一惊,尽皆在背上闪过一丝凉意,而此刻的喜乐来更是听到黔布这么说,当下看了看身后的几名随同,见随同们也是不明白,同时询问道:“黔布,不派军救援杨老将军,竟然还关闭所有城门你这是何意啊?” 黔布笑了笑,只是随意说道:“有本事告到君上那儿去。” 一副我很拽我怕谁的模样。 ………… “老将军!我军全军被敌人包围了!” 此刻杨翁子军寨的议事大帐内。若干文武并坐两方侧席,一名亲兵从外面带来一个军令信当即放在了杨翁子面前的案几上,而此刻似乎整个议事营帐内都充满的嘈杂的愤愤声。 “够了!”眉头微皱,拿着面前还未拆开的军令新,杨翁子威严的大喝一声,堂内方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显然,此刻的所有人都听说了没有援军会到来的消息,一个个虽然没了声音,但脸色尽皆与杨翁子一样,没有半分的笑容。 “君上,老将领命”将军令信中的内容一目十行般的看了一遍,uu看书.uukshu 杨翁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对着统帅赵一所在的南方方向施以跪礼,其后他的眼睛流露出一股威风凛凛的杀意来。 而就在一时间,营帐内众文武尽皆面面相窥,看着这一幕都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将军,君上何意……”半晌过后,文席首位处,一个中年的武将当即开口道,此刻的他正是杨翁子的副将,杨文若。 微微思索了片刻,杨翁子先打破了这丝宁静,“此刻匈奴兵团初来乍到,未经休整,就进攻围营。而我军士气尚且高涨,我军必须抛弃幻想杂念,就地突围,与敌人拼杀……” 眉宇间有些许的阴霾,杨翁子这一刻同时看着对方不禁沉默了起来,“放弃固守营寨,那么我们岂不是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贪生怕死的家伙别胡扯!我锐秦将士,以死殉国,有何不可……” 突然就在这时,在杨文若自沉默之际,武将席位中,一个分外粗犷的中年猛将,当即避席而出,显然极是气愤的模样。 杨翁子此刻微微一愣,却是闻言看去,只见对方一身精良玄黑色铁铠,分外的亲切,当即点了点头,此将道:“我等愿意追随君上和将军!” 半个时辰后,一万杨翁子部将士弃了营寨,穿戴着厚重的玄黑色战甲,操作着最精良的兵器,与包围圈中的匈奴兵团发生了短兵相接。 一时间,这片草原之上,弥漫着滔天的杀伐之声……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1章 与匈奴大兵团对决2 素来沉稳如山的杨翁子,此时胸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的燃烧。 愤怒如他,慨然的下令绝杀之令。 “破敌阵,杀敌将,回大营——” “破敌阵,杀敌将,回大营——” 群情激怒的诸将,挥舞着铁拳,愤怒的高喝着,宣泄着他们的愤杀之意。 滚滚的杀气,如怒涛一般,冲破这营帐,震撼天地。 匈奴兵团阵前刀戟森严,人人脸上写满冷血杀意。 而锐秦北方军团杨翁子部,狂攻,开始。 第一回合交锋,锐秦军队精锐尽出。 五千主力直取匈奴兵团中军。 杨翁子主意已定,分出五千人交给杨文若和其他部将,由他们带领着分头突围,自己率领以原北方军团为主的精锐吸引敌人主力。 可以说,赵一和杨翁子这一次是孤注一掷,赢了,那当然是一本万利,输了,也是万劫不复。 锐秦赔不起,杨翁子亦如是。 一万将士随即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杨翁子带领,直扑匈奴兵团中军。与他们随行的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锐秦将士,就算是以少对多,士气依然高涨。 冲入敌阵,他们也没个惧怕,带队的将领坐冲在最前,锐秦将士一边狠下剑杀,一边提防暗箭, 在他们看来,人数众多的匈奴兵团就是传说中的纸老虎,锐秦军队战无不胜,这里能有什么危险? 长箭离弦,箭杆上的风笛被劲风吹出一声尖利的长鸣。 长鸣声中,匈奴兵团包围圈周围,锐秦武卒纷纷从藏身处站了起来,有的拉弓搭箭,射向早就选好的目标,有的手持刀盾,冲向山坡下的敌人。 急促的脚步踢得脚下的黄土飞扬,掀起一条条黄龙。 刹那间,箭如雨,人如潮。 匈奴兵团被突然响起的喊杀声惊动,顿时乱成一团,那个神不守舍的千夫长被黔布一箭射中,惨叫着翻身落马。 他的亲卫大呼小叫的拥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拖着他,掉头就跑。 奈何阵势大乱,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士卒,急切之间,想逃跑都没有地方,最方便的地方反倒是不远处的百余里外的善无城。 “杀!”黔布收起弓,拔刀在手,喝了一声,向敌军指挥官。 “杀——”杨翁子顿时也明白了黔布的计谋,他兴奋的尖叫起来。 只见他一手举盾,一手舞刀,拔腿狂奔,抢在黔布前面冲入敌阵,手起刀落,一刀砍翻一个双手端矛的魏军士卒,撞入魏军阵中,大砍大杀,吼声如雷。 黔布和杨翁子几乎同时杀入匈奴兵团主阵,胯下战马闪电般飞入敌兵群中,还没等那群草原蛮夫反应过来,便是被这两员虎将当即打的脑浆迸裂,甚至有些士兵还没来得闭上开惊恐的双眼,便已经人头落地,死相极其凄惨。 此刻的这两个虎将,就是两尊嗜血的魔王,在如羊群般的敌阵中横冲直撞,一次次轻描淡写之间,十几名匈奴士兵顷刻成了前者爪下的亡魂,却更是有不自量力者,还没接近就已然失去了意识。 而此二虎将身后,更是有无数匹蜂拥而至的锐秦军士。 被前后夹攻打懵了头脑的匈奴兵团哪里能反应过来,经过一个月急行军的遥远路程折腾本就疲惫不堪,突然面临黔布和杨翁子这般的恶神,顿时一个个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大多数人更是弃了兵器,四散逃开,都还没有伤着对手就已当场命丧了…… “锐秦勇士何在!”一声疾呼,杨翁子喊出了三百名北方军团最骁勇善战之士。 看着面前一个个倒在敌军脚下的同伴,此刻杨翁子苍老纵横的脸上闪现出了一抹凄厉。 “尔等死战突破敌军核心位置!” “诺!” 所有军士领命离去,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迅速地插入了敌军的心脏。 突然这时,乱军中,身穿着匈奴万夫长着装模样的中年男子陡然骑着一匹快马,向着杨翁子狂奔过来,一边大声呼喝着。 见此人,竟赫然是先前的那个敌将,杨翁子猛然怒视对方:“贼子竟敢战我!” 上马提刀,迎向了敌将,杨翁子无所畏惧,他自恃武艺没有项羽那般强悍,却也是比匈奴老毛子高明一筹。 “当!” “好刀法!”“好枪法!” 两马错蹬,杨翁子一长刀刺出,虚渺的刀尖泛出一股巧劲来,却是被后者的轻轻一枪直接架了出去。可就是这一下,却不禁对彼此露出了一丝赞叹。 两人战至一处,拨马盘旋,你杀我挡之间竟是斗得个旗鼓相当。 双方各军士卒远远看到这二人的打斗,也是不禁侧目,匈奴万夫长和杨翁子就只过招几回合,他就知道了杨翁子贺齐的武艺。 虽然人老,力气比不上自己,但其使用的长刀却是有一股说不出的独到之处,仅仅四五十回合便能打得自己没有任何脾气。 明显已经达到了近乎驾轻就熟的境界。 而看那匈奴万夫长似乎也不是太弱。 “锐秦军队果真不简单!锐秦勇士果然天下闻名,我的兄弟们伤亡不轻啊……” 正当匈奴万夫长暗自揣测的同时,杨翁子却是赤膊上身,身上更是沾染了一堆血污,拨马来到万夫长面前。 不好,中军有失…… 心中猛然感觉到了不妙,万夫长的胸口依然传来一阵阵剧痛,然而此刻已经不顾的许多,强忍着剧痛,避开杨翁子向着锐秦军队人群最少处杀去。 此刻的另一边。 十五万从云中郡和代郡来援的锐秦军民将匈奴兵团侧翼和大后方部队瞬间杀的大败,四散溃逃,仅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已然所剩无几。 然而此刻,不远处剩余的二百名杨翁子部死士则是背靠着背不断抗衡着猛冲而来的匈奴骑兵。 他们每一个勇士的脸上都是一股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神情,浑然不惧面前如疯子一般的匈奴人。 露出一股同归于尽般的态势。 “锐秦当真壮哉!”一声赞叹,那名匈奴万夫长一马当先飞入敌阵最前。 却是此刻的锐秦军突然看到是敌人将军杀至,原本开始疲惫的士兵顿时各个如打鸡血一般,不断嗷嗷叫嚣起来。 同时,见自己的人马被对方杀的大半,万夫长陡然提刀怒吼,也不顾身上传来的阵阵撕心的剧痛,胯下战马高高一跃,uu看书 ww.uukanshu 顿时冲向了这两百北方军团杨翁子部的最强勇士。 赤色宛如巨锤般的无刃大刀,高举过万夫长的头顶,二十名陷阵勇士见状连忙驾刀迎击,却不是朝着万夫长,而是朝着这名匈奴将军战马而去。 “尔——敢!”一声震天怒吼,万夫长刚毅的脸上同时闪出一股凄厉的寒霜,看着突如其来的二十柄大刀冲向自己的战马,万夫长的身子还在半空中,却是下意识本能的一扭,眼见胯下战马即刻被这群人攻击,双腿猛地附上巨力,胯下战马感受到一股剧痛嘶叫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当二十名陷阵勇士冲来的刹那,万夫长单凭自己的力量,竟是在刀刃将至的危急时刻,生生令胯下战马险之又险的避了开来。 随即也就在同时,还没等这群锐秦勇士反应过来,却是这遮盖天地般的黑铁大刀猛然劈下。 “噗……”一刀之威瞬间撕碎了所有人的内心,无情地剥夺走了生命的灵魂精华。 那勇猛无比的二十人,竟是在一刹那,便被敌将的利刃砸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了,不管是此刻的锐秦军民还是其余的匈奴士卒,都被万夫长的一刀神威所深深震惊。 匈奴人,当真是大秦的一块挥之不去的可怕心病。 万夫长又挥一刀,五六名锐秦儿郎又倒在了他的战马下。 他身旁的锐秦士卒,一个个目瞪口呆,谁也不敢再轻易上前送死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2章 与匈奴大兵团对决3 两万人的锐秦骑军奔驰在匈奴草原之上。 黔布骑在马上,压阵督战。 他的先锋部队已经和匈奴人接上火了。 一骑当先,一员叫阿凡达的匈奴千夫长近九尺的庞大身躯在乱军中四下横冲直撞,手中邪神长弯刀闪烁着一股血红色的冷艳,肆虐在空中一次次夺取着锐秦士卒的生命。 阿凡达正和无数锐秦骑士战至僵持,猛然一听到不远处的这一声怒吼,却是纷纷像声音来处望去。 黑夜中,杂乱的匈奴左贤王营盘被曹军冲的乱七八糟,更是有血浪喷溅残肢四散。只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盖世猛将在这一刻陡然杀出一条血路,如恶鬼般拍马杀来。 此将不是别人,正是享誉华夏“杀人王”美名的黔布,现在该称呼他为骑军中将军。 黔布一路横枪狂扫,见到匈奴兵人多的地方就多逗留片刻,他的长枪所过之处,但凡匈奴人,无不横尸路旁,无不断臂残肢飞溅四方。 “秦狗休狂!”见势阿凡达大急,一刀挑开黔布的一枪,迎着爆冲而来的黔布,顿时一声怒吼。 “杀——!”一道寒芒瞬息闪现,两马须臾片刻间错蹬而过。 猛地从战马上站了起来,黔布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凡达,手中银枪顿时泛出一抹诡异的寒霜,一招夺命勾魂枪顺势砸下。 “秦狗!找死!!” “当。”“嗡——”黔布顿时感到脑子一空,原是本能的一架,却是在两兵器碰触的同时,自己竟是被震得双手麻木、虎口流淌出丝丝血迹来,耳中更是有一股股嗡嗡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这匈奴蛮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黔布吃惊归吃惊,但手中银枪却没有停止出招攻击。 “啊啊啊啊……”一声嘶吼,顿时从阿凡达的口中发出,看着阿凡达凶猛的攻势,黔布大骇瞬间竟是心下一横,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坚定。 “不自量力!” 黔布已经退到了一边,他避虚就实,时不时来几个致命招,让阿凡达拼杀得好生不耐烦。却在这时,阿凡达的绝技长刀杀招流水行云般地随即轰出,差点直接砸断了黔布的兵器。 阿凡达一刀带着如排山倒海之势将黔布的枪刺一分为二,黔布更是在此刻连连爆退,难以抵挡分毫。 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凡达的力量竟然这般强大,与百余名匈奴兵激战正酣的杨翁子在一旁也是看的惊讶,竟是让与自己不分上下的高黔布,一百刀过招之后便被对方打得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不过,此时的黔布可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 即使双手已经没了几分知觉,此时的黔布面容仍丝毫不惧,当下勉强的扯下衣袖,系绑在流血的双手上,黔布此刻赤红着眼,双手虽然有些颤抖,但还是握紧着那被前者一分为二的银枪,死死硬撑。 “咚!叮!!当——!!!” 一声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瞬间向四周荡漾开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黔布被阿凡达步步紧逼,一刀一刀不断地震开对方数米。 后者却已然没有了丝毫还手的力量,然而直到此刻还是没有放弃。 黔布强撑着,被阿凡达弄得看似脱臼的一条臂膀,竟是因为阿凡达的巨力太过恐怖。双手虎口延伸至最大,流出的鲜血更是沾染了整个双臂,黔布的脸上那死战到底的果决仍旧不变,双目赤冷,血腥十足。 “你中招了,去死吧!” 一句话听的此时的阿凡达不禁一呆。 明明是黔布快要被挂了,结果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去死”。 死到临头了,却还在嘴硬。 兵不厌诈,黔布灵活挥动那只假装受了重伤的手臂,猿臂紧握银枪,使劲生平气力,一个蛟龙出海绝杀使出。 阿凡达哪里料得到黔布等待这刻许久了,因而他很自然地,也是在黔布的预料之中地,被枪尖砸烂脑壳,死得都不能再死了。 杀人王秒人果真跟他的美名一般,只能用三个字来美妙地形容一番。 重口味,口味重。 黔布一声仰天长笑,他此刻虽然满身伤痕累累,却依然是笑得畅快笑得血腥,一时间令一旁的锐秦将士们不禁为之动容。 “胆敢侵犯我们锐秦国家!你们找死!!!”众军怒吼,锐秦将士此刻哪里还管得了匈奴人的抵抗愈来愈凶猛这些东东,一见到黔布勇冠三军,干翻了匈奴兵营的一员虎将,当下消除了一切的顾虑,杀心骤起。 锐秦将士们手中的骑士战刀再次整齐划一地迎天舞动,胯下战马猛地一加速,猛然冲到了匈奴人的身前。 而这一刻……后者……却是闭上了眼睛。 许多早年就沾满了秦国军民鲜血的匈奴人知道出来混还债的时刻终于到了。 他们甚至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而这笑容却又是充满了讥讽和嘲笑,就仿佛是临死前最后的遗言一般。 “杀光他们!——”看着对方毫无反应的模样,锐秦将士又是大怒,一刀瞬间朝着敌人的脑袋砸了下去。 “杀——!”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场突然陷入了安静,却是战斗已然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瞬间让黔布和杨翁子两位将军难以接受下来。 “赢了!!!赢了!!!!赢了!!!!” “赢了!!!赢了!!!!赢了!!!!” 战场四周锐秦将士齐声呐喊,令两位将军的内心在此刻又一次放飞到苍穹之外,口中不断喃喃着君上万岁,锐秦万岁几个字,一时间踌躇满志。 鲜血浸满了身上的每一处铠甲与肌肤,黔布突然看到杨翁子身上的满身鲜血,却是恍然大悟。 “你这老头……” 黔布在心里对杨翁子竖起了大拇指,这老头,竟然廉颇未老,还附带着斩首了七百级。 匈奴左贤王大营狼藉一片,到处是死去的尸体以及倒塌的营帐,残肢断臂在周遭惊悚的散落,却是经历了这番急战,地上的血污足可以说是血流成河了。 “还好……总算是给足了匈奴人的血债教训了……” 十几名匈奴高官在曹信的吩咐声中被押了上来,七中一人正是匈奴可汗麾下的左贤王,叫什么名字黔布听了无数遍也记不住,还是称他个左贤王算了。 这家伙本来欲要咬舌自尽做忠臣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锐秦军侯脑袋机灵得很,马上出手阻止了他的疯狂。 匈奴大王这剩余的最后十几人,匈奴左贤王此刻同时被捆绑的死死,然而那面如死灰的脸总算是有了些许缓和,然而怎么看怎么像是自我嘲讽。 “黔布将军,此一胜……可否班师回城……”几百名锐秦大兵围绕在两将周围黔布在人群不断教训刚才作战不力的将士,同时又冷冷的看着说出此话的杨翁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君上命令务必执行到底,不灭匈奴不回锐秦!” 杨翁子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云,他当即苦笑,“罢了,哈哈,未曾想竟然胜利得这么有趣,看来君上之谋略,我不得不服……我服……” ………………………… 三万黑甲秦军无声无息地摸过贺兰山,开始突击匈奴人的铁城——达哈姆尔之城。 这座城池本有五万守军,但因为匈奴可汗垂涎锐秦北方三郡重地,匈奴大军主力几乎都云集在锐秦边境,这达哈姆尔城的守军也就因此而锐减到了六千人。 漆黑一片的深夜中,城头的火把并不能照亮远处那黑压压一片的骑兵。 等到城门处守卫兵士发现那是锐秦骑兵来袭时。 几条快速移动的身影已到脚跟前。 一道寒芒闪过,黑色的铁戟豁得将匈奴兵们的脑袋劈下,一股子血浪喷溅而出,洒落在锐秦骑兵那嘲讽的目光中。 夜色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进入到子时凌晨,这一刻达哈姆尔城相对于死寂般的宁静,一股杀伐逐渐蔓延开来…… 然而这个时候。 城内的一条小道上…… “杀入军营,凡是匈奴军人,一律杀光!” 三万个愤怒的锐秦儿郎在黔布的带领下,驾驭着骏马大步疾驰而去。 噗呲——” “哎呦妈呀……” 黑暗中,一支利箭猛然贯穿进一名秦兵的胸脯当中,只见前一刻寒光一闪,后者顿时一道血浪喷洒出来。 “嗖嗖嗖嗖——”随着无数声箭矢的贯穿而下,黑暗中,无数人发出一丝丝惨叫来。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是令此刻的黔布猛然大惊。 就在同时,黑暗中一骑银枪骁将猛然赫立在城内主干道阴暗处,身后还带着千余名士卒严阵以待。 “即使守城兵少,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这名说话的匈奴守将叫做阿登姆,他是被黔布秒了的阿凡达的胞弟。 按照时间的推算,他此时应该知道他哥哥被黔布秒了才是。 此刻面对着杀人凶犯,阿登姆两颗眼珠顿时充满血红色的愤怒。 黔布只是轻轻地在意了一小下他那过于激动的反应。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黔布望着身后的骑士们,望着那立马挺枪的俊朗武将,心惊之余,却是没想到,似乎这些人早已料到自己会带兵到此…… “匈奴护军,阿登姆在此!!” “锐秦骑军中将军,黔布是也!!!” 这两员虎将紧接着就骑马跑到街道的另一边,然后两个虎背熊腰的猛将豁然大喝起来,身后更是有士兵无数参与激战,而看那二人的身段,却是如魔神无异。 随着匈奴兵一队队地抢攻过来当中,豁然几个士兵冒头窜了出来,十几个秦兵猝不及防地被敌人砍翻在地,同时快步站到了同伴的周围,向周围的匈奴兵兵戈相向,惨烈拼杀。 “呲呲呲呲呲呲——” 黑暗中无数乱刀乱砍一片,却是血光四溅,惨叫不断。 这一刻一名锐秦都尉带兵冲了过来。 “杀!!!” “杀杀杀——!!” 也就在瞬间,秦军与匈奴兵人群中喊杀声在每个方队中骤起,瞬间掩盖了郡府周遭的宁静,也令这时的所有好战狂徒们再次冷笑起来。 “不许退,向前杀!!” 冷冷的断喝一声,秦军都尉这一刻,赫然看着面前猛冲过来的一众匈奴兵,心中的那股杀伐血腥之气,再次唤醒。 这将近两个月来,可是当真憋坏了他了。 这是他这名后勤辎重护卫都尉头一次参加与匈奴兵的战斗,这怎能不令他感到非常激动。 “振作起来,跟我往前冲!”都尉纵马飞身跃入敌阵当中,此刻小小的街道宅院竟是成了一个独特的战场,都尉猛然暴喝两句,当下手中的军官战刀随风挥舞,胯下的战马在个人腰间蛮力的推动下迅速躲开迎上来的利刃,随之一刀当头劈落。 “噗咔——”锐秦精致的军官战刀在空中划过一个霸道的弧线,如斩波断流一般,锋利的刀尖竟是瞬间将第一个迎上来的私兵,砸的个脑崩四溅。 黄白色相间的液体,粘稠的飞散在了空中,留下的并不只有那刺鼻的腥味,还有一瞬间唤醒的恐惧。 现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时,全都惊呆了,甚至包括匈奴军官在内,这些匈奴人大多没经历过锐秦的复国战争几卫国战争。 没有锐秦铁军前,他们还以为自个儿是草原荒漠之王。 有了锐秦铁军之后,他们还自以为是地坚持初想。 不过那就是错了,并且还是大错特错。 在锐秦统帅赵一前世的军事史历史记忆中,这个城池的匈奴兵也就最多围剿过草原荒漠匪患,或者欺负欺负大小游牧部落。但很多人还只是在可汗黑老大门底下混混日子而已,此番更是哪里到过和锐秦血战到底这种情况。 都尉的一刀势大力沉,就是匈奴的武艺高手千夫长同一级别的也很难应付,而且经过刚才连番和敌人死战的血炼,更是多了一份战场上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此刻望着都尉的一刀之威,一众匈奴兵尽皆大惊失色,竟是没想到都尉的一击,恐怖要命。 言语自是无法形容此种悍勇的恐怖的。 但战场上,是没有人要等你反应过来的。 “给我让开——!!”一招横扫千军,都尉在胯下普通战马的疲力策动下,军官战刀横向一扫,猛然再次一声大喝,一股子血浪再次涌现在了四周。 刀锋所过之处,自然又是一声声惨叫,与哀嚎声。 这一招,很多匈奴兵都避之不及,但更多的敌人在这一击之后,都开始反应了过来。 “都上,全都上,我们人比他们多,胜利在我们手中!”都尉陡然举刀高喊一声,然而此刻却是自信十足。 秦兵如潮水一般骑着战马向前奔涌。 匈奴人想挡都挡不住。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挡路的都已身首异处了。 锐秦骑兵战刀劈砍之下,弱不禁风的哈姆尔城的匈奴守军们除了身首异处,还有别的更好选择么。 都尉带着几十名士卒,顷刻间就仿佛虎入羊群般不断捕食着这群匈奴兵的生命,敌将身后的几十名亲卫兵,此刻更是显得脆弱无比。 匈奴人面对着几倍与自己的敌人,将近六十人的队伍,在此刻分成十队,每六人为一小队,但此刻真正不怕死的,每小阵只有两人。 这也难怪匈奴帝国高层会把如此战力的他们仍在哈姆尔城这个后方重地守城了。 锐秦正规军小队由十一人组成,一个什长,全副武装,什么装备都不缺。加上四个长矛兵,和四个刀盾手,还有两名配有短剑的弓弩手,如果是骑军,则每人再多一匹能征善战的可爱骏马。 当步兵小队中的他们面对着无论多或少的匈奴敌人时,他们的战斗队列为,长矛兵在前开路,刀盾手护其左右,然后弓弩手在正后位置放冷箭火力掩护,什长负责及时支援、指挥及断后戒备。 在无数的锐秦小队正规军的紧密诶和下,一盘散沙的匈奴兵毫无威胁可言,不多时,街巷处,匈奴兵横尸遍地,而锐秦军却伤亡不多。 “额……啊”“额——” 周遭的匈奴兵顿时陷入一阵的惨叫与哀嚎声,锐秦军人这一刻彻底失去耐心,发动全军强攻。 望着这一群匈奴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缓缓被锐秦军人等人吞噬,匈奴人的内心竟是在此刻瞬间沉入了谷底当中。 阿登姆满脸寒霜,内心少不了恐惧。这一刻,黔布死盯着阿登姆的一举一动,心头却是陡然想起了敌将已死的兄长的面孔来。 “秦狗!我誓不与你干休!!!”随即一声暴喝,身上伤口还流着血的阿登姆顿时持剑进入到了战局当中。 此时战局早早内定,大多数匈奴军人已是在此刻无力抵挡,但惟独一个面红耳赤的人,uu看书.uuknhu却是不要命一般飞速向着黔布冲去。 一刀果断结果了四五名秦兵的小命,阿登姆的脸上久违的再次洒满了血迹,宛如血腥中流露出的一股狰狞。 此刻猛然看到黔布急速冲向了自己,阿登姆同时不慌不忙,快速扭动着胯下的战马。 “吁——” 然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阿登姆的战马猛然一惊,却是因为承受不住突然来自他的巨力,顿时倒了下来。 这一刻,阿登姆同时脸色苍白无力,而此刻的黔布亦是闪过了一丝喜色。 竟是这战马,已经无法再承受阿登姆的骑乘了。 “去死!”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黔布不禁大喜过望,眼见阿登姆因战马的疲软而快要倒了下来,黔布他连忙顺势一剑刺了出去。 “嗖——”“啪嚓!” 将军佩剑在这一刻呼呼声风,宛如一道黑暗晴空中的银色闪电,只是一瞬间,就将阿登姆永不屈服的意志彻底地击垮了。 杀死敌将! 激动的黔布和战马一齐禁不住一阵胜利欢呼。 “报告将军,全歼敌人!” 这一刻,汇报战况的偏将的一句话音刚落,,他那一脸杀伐模样仍然挥之不去。 ………… 早在匈奴可汗大军来援之前,黔布早就接到了及时赶来的斥候的信报,知道有大股敌军直奔阿姆尔城而来,所以如今的阿姆尔城城门紧闭,四面的城墙上布满了披坚执锐的秦军兵卒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初登日本 日本小岛国,在秦朝时叫做东瀛国。 锐秦统帅赵一记得自己前世时,中学历史老师讲课时说过,秦始皇为求得长生,曾经派一个叫徐福的半仙道士带着八百童男童女东渡海洋,去蓬莱仙岛寻金丹去了。 后来这事究竟进行得如何,其实历史文献木有一点记载,另外,赵一的历史老师说什么担心自己的主观推测说的不准会误人子弟,因而在讲课时关于这件事,便是很自然地省去了n个字。 n个字,别忘了,n也是可以等于正无穷的。 换言之,那位老师啥都没说。 赵一当年从军入伍前,只好傻乎乎地在前世的历史穿越小说中寻求答案了。 经过赵一艰苦卓绝的一番浏览,一番钻研后,赵一神奇地发现了所有比较经典的历史穿越小说,凡是提到了这件事,都不约而同地如此写道,“徐福船队遇上风浪,船只严重损毁,只得在东瀛岛上停泊。没有完成任务的他便带着八百童男童女在东瀛岛上落地生根,从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皇帝神仙般的生活。” 真是如此么? 锐秦统帅前世有此疑问,穿越重生后也是困惑不已。 在南海郡暂时击退项羽、刘邦两大麻烦势力后,成功收编原大秦南方军团三十多万将士的锐秦统帅赵一派出一军,远征东瀛日本,为的不是宣扬国威和异域的美女珍宝。 此战略行动,正是为了开疆拓土,复兴中华。 这也是锐秦统帅赵一前世时毕生唯一的梦想,不过放在古代来实现倒也是无妨的。 初登东瀛国土的秦将为马伟,他年轻得很,比赵一还年少五岁,今年刚二十。 东瀛国跟秦国史官记载的不太一样,当马伟率领九千秦军顺利登陆时,他惊讶地发现,远处十里地,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早就恭候在那里了。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东瀛人了吧。 是敌不是友,如果是朋友的话,对方又何必骑着战马拿着战刀。 哪有这样的友人待客之道的呢? 所有上岸的秦军根本没有列好阵形,那只陌生军队便发动了强攻。 一时间,战马奔腾,如离弦的利箭,呼啸而来。 东瀛人马蹄急促的起落,与骤雨一般的鼓点互相呼应。骑士们伏在马背上,用盾牌遮住面门和胸腹,右手扬起战刀,用刀背狂抽战马,逼迫着战马使出最后一份力气。 战场之上几乎所有秦人都知道,此刻出阵拼杀,就意味着战死。 骑兵冲击步卒的防守阵地的确有优势,可是有优势也不等于没有伤亡,从刚才第一波冲突的效果来看,秦军的阵地严密,在冲散那些富有经验的锐秦老兵之前,很难有破阵的希望。、 东瀛大将毛里小舞狼高傲地看着自己忠心可靠的部下一波又一波地冲撞着秦军的战阵。 即使部下们撞得头破血流,混身伤痕累累,他也不会为之动容,反而却觉得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东瀛军人病态的战争心理。 对面的秦军他们的确不知从何而来,但是他们一定会拿他们的心脏当做下饭的开胃点心。 东瀛人从古以来总是觉得由他们亲手发动酿造的战争最后总会胜利的。 可是在此之前,所有出阵的骑士都会死在阵前,用他的鲜血和骨肉冲撞敌人的阵地,直到敌人阵地裂开一条缝隙。对于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骑士来说更是如此。 他们只能用自己和胯下坐骑的身躯硬挡蜀军的弓弩,为身后的同伴争取一点冲锋的时间。一百多步的距离,至少会有二三十骑倒在蜀军的弓弩之下。人可以用皮盾遮挡,战马却没有披甲,只能依仗着身躯的庞大,多忍受几枝箭,多撑一段时间。 这些犹如弃子一般的他们的意义就在于这短暂的时间,而这些短暂的时间积累起来,就足以改变战局的走向。 骑兵对步卒,小阵一敌三,就是说用骑兵冲锋步卒的防守阵势,一个骑卒可以面对三个步卒,伤亡比例也非常相近。 现在这里有两万精骑,而秦军所有人虽然披挂整齐,战刀在手,但大部分战马还留在船上来不及带上岸。 马伟和将士们都清楚,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他和这九千骑士中的大部分只能选择不占优势的步战,而且还得全力一搏。 否则必败无疑,胜利终将属于小日本。 可是对于那些在胜利之前,要用血肉之躯来消耗秦军战斗力的骑士来说,他们的意义就在于在死之前能换取多少时间,能杀死多少敌人。 生还,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不管他们的求生信念多么强烈,他们也清楚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 没有了归路,东瀛骑士剩下的只有滔天的杀意,他们纵马奔驰,小心的操控着战马,希望在战马倒下时能及时的逃出去,不被战马压住,不被身后的同伴撞倒,尽可能地多接近敌人一点。 如果能再多杀死一两个敌人,最好不过。 最不济,那至少也能拉个垫背的。 东瀛军的步卒们同样如此。他们比东瀛骑士更加绝望,紧跟着骑兵的冲锋,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敌人的战刀,敌人的弓弩,敌人战马的冲撞,不管哪一样,都能置他们于死地。 可是他们也没有退路,不仅是因为他们跑不过战马,更是因为马伟正在让大批弓弩手以刀盾手为屏障疯狂射杀东瀛步兵。 失去步兵配合作战的骑兵,很快便淹没在了秦军的长矛兵和短矛投掷兵的战阵中。 战争状态下的东瀛人是没有保留一点人性的,哪怕是最原始的。 锐秦统帅赵一在这支秦军出征前就有过很严肃的训话,这些挨千刀的东瀛人,曾经在一个有五千多年悠久灿烂历史文化的文明古国里屠杀了几十万无辜百姓以及放下武器的军人。 赵一讲的正是他前世时的南京大屠杀,秦军将士虽然不知道该事件是个什么东东,但至少东瀛人邪恶残暴的“高大形象”是在他们内心中生根发芽了。 因而面对东瀛军人,锐秦军人没有一个会傻到放下兵器,爱护生命的。 此时此刻放下兵器,那爱护的才不会是自己的生命,最后只能便宜了东瀛军人,让他们的子孙后代来糟蹋我们中华民族的美丽姑娘们。 退无可退,不管是勇敢或是怯懦,所有锐秦军人都只能拿起武器,舍命搏杀。 “射!”马伟一声厉喝,弓弩手手中一排又一排的箭矢狂扫而出,这还不算嘛事,连弩车也再次开始咆哮。 “长矛手准备——” 躲在辎重车后的长矛手屏住了呼吸,将手中的长矛尾部插在泥土里,由后排的同伴紧紧的踩住,自己紧紧的握着矛柄,调整着矛头的方向。 长矛阵是对付骑兵的最佳利器,战马被长矛刺中胸腹,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可是长矛刺入战马身躯时受到的冲撞力也非常惊人,仅靠双手是握不住的,必须把矛尾插在泥土里。 尽管如此,绷断的长矛还是会伤到它的人,非常危险。 密集的箭雨射在东瀛人冲锋的矢形阵形上,每前进十步,矢形阵就会被消去一层,冲在最前面的几百个骑士就会支撑不住,随着战马一起摔倒在地。 秦军的弓弩密集程度远远超过了东瀛骑士的预料,百十步宽的阵地上,射出的箭居然有上万发,所带来的伤害也让东瀛骑士胆寒。 可是他们没有退路,他们只能屏住呼吸,狂抽战马,尽可能的让战马冲得再快一些,用身体为后面的同伴争取一点时间。 一百多步,对于奔腾的战马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秦军的箭阵虽猛,却也来不及将这些骑士全部射杀在阵前。至少有千余名骑士催马冲进了秦军的阵地。 “轰!轰!轰!”撞击声一声接着一声,辎重车开始震颤,开始摇晃,开始破碎,开始推移。 推得车后的锐秦将士立卒不稳,连连后退。 秦军将士不甘示弱,他们从散架的辎重车后面冲了出来,举着长矛、战刀,砍向冲进阵中的东瀛骑士。 用刀砍,用矛刺,上砍人,下刺马。 五六个秦军兵卒围着一匹战马刀矛齐下。马背上的小胡子猥琐东瀛骑士挥舞着战刀,居高临下,左劈右砍。一名秦军刀盾手将盾牌架在肩上,硬扛骑士的劈砍,右手将铁血战刀狠狠的刺进了骑士的小腹。骑士惨叫着,疯狂的踢打着,一刀砍在蜀军刀盾手的头顶,劈得铁盔火星直冒。 刀盾手头晕眼花,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被一柄东瀛战刀刺死。 而东瀛骑士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他们冲破了秦军第一道防御阵地,可是也失去了速度,被秦军将士围着砍杀,被他们拖下马去,乱刀宰杀。 东瀛骑士们聚在一起,拼命的踢打战马,甚至不惜在用刀砍马臀,逼着战马向前冲锋,企图将秦军阵地冲垮击毁。 双方在这狭窄的河滩地上展开了血腥的厮杀。战刀、长矛杀人声此起彼伏,箭矢交错奔驰而去。 战马嘶鸣声,战士的喊杀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阵后的同伴们一边用弓弩支持战友,一边大声吼叫,以鼓舞士气。而后阵的征夫们则瑟瑟的缩在一起,用心祈祷这场可怕的大屠杀早点结束。 一些强壮的秦国征夫则在几个军卒的指挥下,用力挥动手中的工具,在土层深厚的沙石处挖出一条条深沟,引入海水。这些深沟将是临时的防护河,为阻击魏军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马伟冷漠的注视着战场。 由于东瀛骑兵故意拖延时间,此刻东瀛人的大部队皆已到达。 这次东瀛帝国派出了十万步卒,在冲到秦军阵地之前,这些没有盾牌防护的未开化的半野人们被弓弩射倒了五六万人,还有四万人冲进了阵地。 这四万人已经冲破了重新修筑的第一道防守阵形,要想将他们全部斩杀在阵前,至少正常需要三千秦军步卒,加上被东瀛人弓箭兵无差别乱射杀杀伤或杀死的千余人,总数将在四千人以上,估计第二道防御阵线将会失去战斗力。 交战这么多天,马伟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了东瀛军人为天皇效忠的可怕威力。 他虽然有选好的有利地形,有强悍的连弩车助阵,可是伤亡还是不断增加。 此刻,九千秦人已经有了两千人再也不能动弹了。 虽然东瀛人死了好几万,尸体堆成山,但是我中华儿郎命金贵,岂是东瀛贱人可以比的? 如果照这个比例下去,东瀛大军最多再冲锋七八次,秦军的阵地就会全线崩溃。 而后阵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逃跑更是必须不能有的。届时东瀛骑兵再来多一波攻击,将穿透他的阵地,大肆砍杀,粉碎他的抵抗。 终究还是一个败局。 马尾脸色阴沉,心情沉重。这是他第一次领兵鸳鸯作战,虽然在南海郡有不俗的战绩,可毕竟那是锐秦统帅赵一他指挥有方哪。 现在又有可能被东瀛人全歼,就算有了虚荣名声,又有什么用? 只有活下去,只有打赢这一仗,取得最后的胜利,他的战功才有意义,才不会是过眼烟云。 可是,我能活下来,我能胜利吗? 马伟看着远处正在列阵的东瀛骑士,心里没有答案。 不过马伟旁边的一名军官却很平静,十多万敌军的十数次冲锋,已经让他摸清了东瀛人的实力。 这简直就是和我朝太祖的人海战术有得一比,胜利就是用拼人命最后拼出来的。 邓芝有威力强大的连弩车,射出的箭雨超出预计,也带来了超出预计的伤亡。 可是这些不足以抵销双方实力的差距,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已经完全崩溃,第二道防线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虽然秦军将士一个接着一个硬上大干,极力弥补防线人手空缺。 可是脑袋进水了的爱死磕的东瀛人又怎么可能给他们留出时间。 “冲锋!”马伟轻轻轻的挥了一下马鞭:“第三组,列阵准备!” “喏!”骑士们轰然应喏,在战鼓声的激励下,两百名骑士开始加速,又是两百名骑士在他们身后列阵,等待着冲锋的开始。 两百名魏军骑士卷起了一阵狂飚,向残破不全的蜀军阵地扑去。 “弓弩手准备——”马伟高举手臂,厉声大喝:“射!” “嗡!”弩手们扣动弩机,长箭如蝗,冲上高空,飞驰出千百步有余,又转头向下,冲向疾驰而来的东瀛骑士。 “举盾——”秦军苟偏将一声长啸,骑士们齐唰唰的举起了盾牌,挡住要害部位,以最少的伤亡损失挡过了东瀛人一轮又一轮可怕的箭袭打击。 他们身体前倾,几乎是伏在马脖子上,手中的盾牌同时遮住了大秦战马的眼睛。 秦国草原上养育出的战马看不清前面的一切,只凭着主人的操纵,凭着血液中蕴藏的勇气,全力狂奔。 “弓箭手、长矛手准备——”苟偏将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魏军骑士阵形,再次厉声大吼,可是举起的手臂却迟迟没有落下。 秦军阵前已经又倒下了不下六千匹匹战马,uu看书 ww.uukns还有近一万具尸体。 马伟为了尽可能的阻碍魏军骑士的冲锋,不仅将东瀛骑士的尸体扔在阵前,也没有收拾部下将士的尸体,宽十来步,长不过两万步的海滩总共堆积了秦军三四千弟兄的尸体,还有千余具战马的庞大身躯。 离东瀛人的阵地越近,尸体越多,最后几乎是层层叠叠,以至于不能不对魏军骑士的冲锋形成一个有效的阻碍。 这就是一道用死人血肉构筑起来的生死防线。 真如马伟所预料,以无数战友的性命为代价,终于冲到阵前的东瀛骑士的马蹄踩上了尸体,战马脚下一滑,长嘶声摔倒在地。紧接着,更多的战马因此而摔倒。 后面的骑士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继续打马狂奔,将前面的同伴撞得以为北斗星是土生土长在南半球的。 无比犀利的冲锋阵型一时大乱,越来越多的人挤在狭窄的海滩上,有的人干脆拨转马蹄,冲进了大海的怀抱。 看这二货们的表现,隐居作为旁白小生,就不赘言了哦。 (跳海自杀也别选择在浅滩呀,不然还是一样没死成,最后倒是麻烦老秦人给你射成刺猬大叔。) 马伟大喜,指挥者秦军步兵分队有序向前开进,然后手臂用力一挥:“射!” 准备多时的弓弩手一起发射,密集的箭枝像暴雨一般倾泄在东瀛军骑士们的头上。 小日本的老祖宗们纷纷落马。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解救徐福 “刚才那突袭战役打得不错,谁负责领队的?”静坐在东瀛下久奈大名城的大名府最高楼顶上,指挥作战的马伟对着楼下整齐划一笔直站成队列的秦军将士们发问。 由于东瀛岛每一所大名城如同后世小日本鬼子在滇缅修筑的松山碉堡一样,分隔成三层,每层之间有暗道相连。 如果大名要传达命令,他的奴仆就要从外层跑到里层再到核心层,差不多要十来分钟;如果外层有情况要反馈上来,又要耽误一些时间。 战场之上,时间就是生命,就是胜负的关键。 怎么不让日本鬼子及时传递城池被包围的消息问题呢? 马伟想起锐秦统帅赵一在他远行前交代过的话。 只要在攻城前,重金收买里层的大门卫兵和军官,然后等到攻城战一开始,发出讯号,让被收买的东瀛人死死控制住里层大门的出入,并且封锁此地的一切暗道,这样外层回去报信的兵卒就无法通过里层进入核心层了。只要兵卒无法将信息传达至核心层,城内大名就无法知道城池被围,从而也就不能及时下达作战命令。 大名的命令无法及时传达,习惯于被奴役与指使该城池的九万守军便会陷入无边际的混乱状态之中。 此时,马伟只需带领秦军余下的四千勇士和徐福老头的八百男女青年军,这样就可以攻破敌人人数更多的下久奈大名城,从而解救出在牢狱之中的徐福老头。 还别说,效果居然真是不错。 马伟也不用担心被收买了的东瀛人不照章办事,他的会日语的手下已经混入了守城部队,情况有变,他们就会杀死守门的所有东瀛人,然后掌握城门的控制权。 很快,消息反馈回来:“计划成功执行,任务完成。” 马伟赞许道:“干得好,就冲这次行动,回国后统统进爵三级。” 那名回来报信的秦兵按照二十军工等爵制当场封职进爵一级,顿时在第一线的秦军将士中引起了一阵燥动,人人兴奋地摩拳擦掌。 就只使一根指头,那么用力一扣手弩扳机,军功就到手了。 如此轻松惬意的战斗,有谁不想? 尤其是作为远征东瀛的秦军后军将士,到现在为止,一直作为预备替补队员存在,还木有正式地和东瀛人有过血拼接触。 眼睁睁看着其他将士拿军功,真是心如猫抓……但是没有马伟的命令,秦军全体后军成员心里再憋闷。也绝不敢动一根手指头。 擅自行动是要斩立决的,锐秦军法甚严,战斗力才能有铁一般的保障。 出征前两个月的瑞琴新政改革推行下来,别的不敢说,令行禁止这一条已深入人心。就算是脾气暴烈、散漫随便惯了的如黔布和彭越者,在被罚过背诵一千遍《锐秦官兵训练条例手册》竹简中第一条之后,连说梦话都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时,东瀛人从城楼第三层的射击孔向外瞭望,可以看到秦军们又摆出了进攻姿态。 在那些甲士的前面,一架架连夜赶制好的破城云梯架在了城上。 云梯上出现了几名膀大腰圆、战甲为玄黑色的彪形大汉。在他们的身前,是一名秦军基层军官军侯,每逢作战,锐秦军官个个必须身先士卒,这一点和旧秦有着本质的不同。 每个军侯身上的战甲都是特制的,很耐箭矢的猛烈打击,一番五六次射中同一处部位军侯健康的身体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东瀛人弓箭射手的射击真要到了那是个份儿上,秦军早就登上去几个人,几刀乱砍下去,小日本他太祖爷爷的脑袋铁定不知去向。 第一架云梯上那几名秦军很快接近了城头,为首军侯抓起一个东瀛人,也不管他叽叽喳喳鸟叫什么日语苦苦哀求,一个过顶摔就把他扔到城下去。 后面的秦兵配合得很好,不等到东瀛人出手刺出长矛扎伤军侯大哥,几只快速打击的箭矢便扫了出去随后猴机灵似的跟着军侯翻上了城头。 后面的人不会怠慢,在马伟临场的大声呵斥与严令下,迅速跟着抢城头。 一个秦军都尉终于爬上了城头,他把口中溢出的黑血全喷在手中的军官战刀上。 然后一个人抓起一个东瀛鬼子,一刀捅进他的狗肚子。 在这条野狗痛苦的狂吠声中,狗血如泉喷涌,四下抛洒。 秦军将士登城后,没有人会手下留情,见到胆敢反抗的,一律弄得他死都不能再死了。 某些东瀛军人当真是畜生不如,徐福手底下的八百童男童女,尽管去年都成双入对结为夫妻,但是东瀛人攻入了他们的地盘,不仅杀死与他们友好的非北方四岛的土著人,而且还xxoo了所有女性。 徐福手下的八百男女其实是会武功的,只是徐福迫于东瀛人多势众,所以才不让他们反抗。 不想反倒成全了东瀛人的兽性,徐福自己也被捉进下久奈大名城了。 此刻那八百男女全部都配给锐秦强弩弓弩,他们使劲生平所有气力,于城下用力用劲用心挽弓灭兽。 又是人海车轮战这一套!整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么?马伟无语。东瀛鬼子在被强锐弩箭袭击时,想的也是这一还手之招。 眼下这些东瀛人在面对战力远在他们之上的锐秦远征军时,拿出的对付办法也是这一手。 看来即使是不同的民族,在面临未知的恐惧时,所使用的应对方法,也是大同小异。 其实不光是同时代的不同民族如此,就算是在另一时空的八百年后,那些侵华日本鬼子在面对民族气节重如山的中国军人时。 同样如出一辙——人海包围八路军小分队或国军特工组!当然,是人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命令,除了城外预备队登城后原地保持不动,其余各部。轮流边用弩箭扫射边向前挺进,目标锁定大名所在处。”狄烈冷冷道,“我要让这胆敢欺辱中华民族的好战者,成为历史耻辱柱之上的亡者!” 东瀛人死尸大片大片的血洒落了一地,那股浓烈的腥臊味与他们波濒死时屎尿齐流,一路熏臭。尽管味道死难闻。但秦兵们的胆子却是壮了起来。 一声发喊,以五十名甲士为前驱,争先恐后地杀入东瀛武士人群中。 就在这时,那魔鬼一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乙队准备,第一轮齐射,目标,里层城头的敌人!发射!” 嗖嗖嗖!黑色闪电频闪,惨叫难停息。 当先蹬上里层城头的七、八名秦兵,手中用于防护的盾牌如薄纸般破开,身上的坚硬战甲在东瀛人的猛烈箭袭下终于不再堪一重击。每个人身上最少中了三、只羽箭,一个个像下饺子一般掉下来。 东瀛人羽箭的洞穿力稍弱于秦国劲弩,但破坏性却极大,一旦击破防护,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比十支弩矢击入身体还要恐怖。 这些甲士只要中了一箭,哪怕是四肢等非要害部位,那人基本上就已经废了。像这样中了三、四只羽箭,再从丈把高的墙上摔下来,可以说死了个确定。 东瀛军军官击孔中看到这样的战果,很是满意。 五层堡垒城楼,每层三十个弓箭兵,一次齐射,也就是三十只羽箭。三十只羽箭击杀八个敌人,平均每轮射击废掉秦军一个战斗小组。 这样的命中率与战果,绝对要强于这个时代的弓箭抛射与锐秦国内农民起义军战斗力,所取得的战果。 这并不奇怪,从离开东瀛北面四岛到扩张进犯九州岛土著人地盘,东瀛军的弓箭部队里,每一个人最少有过二十只羽箭固定靶与移动靶的射杀经验。他们每天还要在羽箭的前头上吊石头,进行稳定性与抗后座力的训练。 再加上东瀛人自古以来爱学习,有了海外先进经验的指导,射击精度进一步提高。在一百米这个距离上,打一个人这样若大的目标,不敢说每发必中,但二发一中,却不在话下。 由于地形的限制,东瀛兵虽众,但一次只能有七、八个人开火射击。三十只大弓开火,完全可以将几架云梯之上的秦兵“照顾”得面面俱到。 一、二、三层共九十只大弓开火,所形成的轮射,足以将秦卒的进攻路线彻底锁死。 在这种配合着高涨士气的外洋战术下,进攻方的士兵,如果没有严格的训练、严明的军纪、高涨的士气及悍不畏死的精神,几乎不可能突破得了这道死亡封锁线。 对于这一点,从小饱读兵书的马伟自然知道。 陷阵营的秦卒们开始不知道,但现在也渐渐明白;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地把自己硬逼着勇敢攀爬云梯和城墙,才有或者回到锐秦——他们的故土的机会。 上至秦军偏将、都尉,下至搬运梯子、不断射出冷箭的其余将士,他们决心将锐秦必胜的军事行动进行到底。 “上!快上!不要停!”马伟边吼边抹了一把脸,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座古怪的里层城墙垒成的堡垒顶部的一排刀斧手。就在刚才,他亲眼看到那些刀斧手眼里喷出一团团火光。伴随着一连串秦卒的惨叫。 难不成他们会妖法? 马伟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荒唐透顶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他的精锐士卒就一个个摔了下来。他身旁一名都尉喃喃道:“原来,东瀛鬼子的战斗力可以这么猛……士兵们,你们怕什么个怕什么劲?快给老子上!” 第二批甲士又冲上羊马墙,结果被居高临下的东瀛刀斧手的一轮劈砍,扫了个干净。 “弩箭掩护!哥亲自上!”马伟连踢带踹,将那几个玄黑色战甲的勇士赶下梯子。 几名弓弩兵各就各位,张弓搭箭,瞄准无误后动手射杀。 马伟嘴里咬着将军宝刀,背着趁手的铁矛蹭蹭蹭地攀上梯子。 堡垒顶部滚落下来的雷石硝木差点砸烂了云梯,但却怎奈何得了身手不凡反应敏捷的马伟。 不多时,该轮到马伟反击了。 他翻身跃上城头,抡起宝刀当即横劈就是干翻了五六个东瀛兵。 身材伟岸的马伟站立在黄土墙上。一手高举着东瀛人的头颅,一手猛然挥刀捅入另一只东营野狗肚子里。但几乎就在狗血喷出的同时,一阵密集的箭矢袭来。 下久奈大名城内层城楼下的秦军弓弩兵真正发威了,他们才几轮攻击,便放倒了马伟身旁的许多东瀛兵。 趁着东瀛兵还击减弱的时间空档,一队又一队的秦军步战小分队成功登上了城楼。 秦地出来的大汉们的衣甲处,沾满了腥红恶臭的液体。一时间,乍看之下,城头下的秦军还以为同伴们都身负重伤,急待支援。 于是乎,他们攀登云梯的劲头更猛,手脚也更加麻利起来了。 “进攻,进攻,不要停下来,先杀掉敌方将领!如果还想回故乡的话!”马伟对所有将士大声呵斥道,“乘胜进击,救出徐福大天师,杀灭东瀛人者,进公爵,赏十万户食邑……” “八嘎雅鹿!”城下一名东瀛将官真是急了眼,飞起一脚,将一名袭来的秦卒踢了个筋斗。那可怜小兵把不住势头,骨碌碌地顺着街巷外侧的斜坡,一路滚跌而下。 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整个人便散成了零碎。 “你妹妹的,我要你偿命!”不知什么时候,那高大威猛的苟偏将,从冲锋队伍的殿后冲到跟前。 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操着一柄沉重的短柄斧,粗壮的胳膊一挥,将这个东瀛将官和其他东瀛人一起来了个开膛破肚。 这位发飚的苟偏将,一把撕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然后劈手将敌人血淋淋的头颅高高举起,让腥臭的鬼子血淋了一身。猛然回首大吼:“谁跟老子上!” “将军威武!咱们就跟着将军上,也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余下的二十余名甲士如法炮制,将鬼子血淋了一身。随手将已经证明无用的旁牌扔到了一边,忽拉拉地冲向敌人人群中。 秦军的攻城战进行到此时此刻,伤亡的确不小,不过马伟和将士们的艰苦卓绝的坚持换来了城内守军的可怕混乱。 城内守军或乱跑,或胡乱抵抗,或把自己人当成秦兵自相残杀自我践踏。 能够在大名城当上甲士的东瀛人,或许谈不上纪律,更谈不上什么战法,但他们都是冷血奴隶出身,绝不缺少一股暴戾之气。 血气一上头,天王老子也要闪一边。管你什么仙法妖术,冲上去扎你几个窟窿眼看你死不死。 二十余条猛汉,在苟偏将的带头下,分成四批,如波浪冲堤般疯狂冲进混乱的东瀛人人群中。 密集的箭矢再一次袭去,第一波百十个东瀛人栽倒了,但第二波到来的同时苟偏将和兵卒们却趁着这个空隙翻越了敌人设置的越野障碍,而这个时候,第三波箭矢成功帮助他们击垮了阻拦之敌。 核心层城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保卫大名城,弩兵上城头,uu看书uukanhu 必需保持火力的持续不断。刀剑兵顶住,消灭敌人!” 随着这个冰冷的声音一声令下,弓弦响动大作,攀登核心层城墙的第三波次的锐秦甲士再度被清空。 而翻上城头的第二批甲士,操起腰间的锋利战刀,面对着气焰嚣张的东瀛刀剑兵,势如疯虎狂冲而来。 就在此时,哗啦啦一阵弓弦绷响声传来。最前排弓箭兵上,先后放出三十支弩矢,将第二批甲士,射得像一群刺猬。 三十东瀛弓箭手的弩弓一隐,随后换上了一根根银光闪亮的金属管……啾啾啾! 感情东瀛人是在发射银针,这玩意有点像战国甲贺流忍者惯使的千本之术。 火光与银针在空气中闪动着令人炫目的光亮,晃花了第二批甲士的眼睛。但这次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身后十余步正要翻入城头的第四波次的甲士…… 以苟偏将为首的锐秦悍勇们最疯狂一次进攻,在短短一分钟之内,被里外三层武士弓箭兵的交叉火力彻底粉碎。 看来还是只有马伟一个人侥幸杀进核心层城内。 其他的秦军将士依旧分散各处与混乱不堪指挥系统崩溃得不能再崩溃得东瀛人厮杀。 马伟在数百东瀛兵的围攻下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硝烟散尽,马伟身旁各处,血流遍地,死尸枕籍。 真不愧是锐秦的远征将军,六百东瀛兵中斩首三百众。 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已经将敌人吓破了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连杀2将 锐秦的追兵,不是尽皆在围剿起义军各路诸侯的前线吗,却又如何会突然冒出另外两路兵马来? 汉中险道之上,赢子婴麾下的旧秦军一路溃逃,盔甲和粮草辎重弃了百里长有余。 “齐太守,这是怎么一回事?”赢子婴惊问道。 汉中郡太守,赢子婴年少时的好友齐正道额头滚汗,却故作镇定道:“皇上莫急,那赵一素来诡诈多疑,也许他派出三路兵马也有可能,皇上只需再发精锐兵马,挡住锐秦追兵便是。” 耳听得汉中太守齐正道之言,赢子婴方始宽心不少,便问旧秦军中诸将谁敢去阻挡锐气追兵。 话音方落,旧秦护军都尉严正站了出来,慨然道:“皇上,末将愿率一军前去,为皇上挡住锐秦贼军。” 赢子婴本就恼于函谷关前出师不利,反为锐秦铁军重创。 他心中积聚着怒火,今看到素有统军之能的严正主动请缨,既有机会,便想以此击败锐秦追兵以泄心头之恨。 齐正道也知护军都尉严正武艺超群,连自己都有不及,有严正肯出战,更有何忧。 大喜之下,赢子婴当即命严正率五万旧秦军,杀出大营,去阻截东面的第二路锐秦追兵。 ………… 山下处,武威将军彭越正舞动着小彭飞刀,狂杀如风。 麾下一万锐秦铁军将士,如出笼的猛虎,喊杀震夭,气势如虹。 正自围杀锐秦追兵的严正,万万料不到,他刚和敌人接触,就已经掉入了预谋好的陷阱之中了。 无数锐秦铁军从后杀来,内外夹击之下,旧秦军军心已渐大乱。 严正一路冲杀,威不可挡的他,踏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前方的锐秦铁军将旗而去。 将旗之下,那武威将军彭越,正镇定自若气若泰山的喝斥着他的部卒,绝对不让任何一个旧秦军回到赢子婴的。 凡是激烈反抗的一律就地斩杀,遇到意志不坚者就将其招降。 严正扫视之际,却见一员锐秦大奖如入无入之境,纵马舞矛冲破乱军,直奔自己而来。 始皇帝御封的护军都尉严正结怒了,身为旧秦军队高层将领的他,年轻有为。 他如何能让一员锐秦小将,在他面前这般肆意的杀戮自己的忠贞之士。 愤怒的严正,暴喝一声,拍马舞刀就迎向了那员锐秦小将。 而锐秦小将那一双锐利如锋的鹰眼,早已锁定了严正,疾马如风,手中冷血铜矛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如两道流虹一般奔射而出。 两骑相交,只是在瞬息之间。 自以为是的严正,满脸的自傲,舞刀斩向小将,刀锋尚在半路之时,却是突地惊慌失色。 因为他根本还没看清小将如何出招时,他的铜矛已抢先袭到,只轻轻一荡,再加上有节奏和力道地一挑刺,便将严正的大刀震了开去。 随后,他的铜矛反插后背,腰间削铁如泥的青铜佩剑亮剑出锋。 刺啦——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寒光一射出而后一收,小将已从严正身边纵马而过。 这时的严正,这位旧秦堂堂的护军都尉,相当于z国兵团级指战员的人物,胸口已是赫然现出一个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一般疯狂的往外翻涌。 严正圆目斗睁,眼目决眦,满脸的惊惧诧异,仿佛不敢相信,武艺高超的自己,竞然会被一名锐秦小将一招之间秒杀。 他的表情定格在惊怖的一瞬,严正身形晃了一晃,旋即栽倒在了马下。一招毙敌的小将,威风大发,战意浓烈。 他一路狂杀不休,马蹄踏过,皆是敌人被打飞了去。 奋勇的锐秦铁军将士们,则追随着这位小将,疯狂的辗杀着倒溃的敌入。而护军都尉严正一死,将旗已落,本就惶惶不可终日已成惊弓之鸟强弩之末状的旧秦军,更是土崩瓦解,望风而散。 这员小将一路狂冲,未几,眼看彭越部的战旗已映入眼帘,只消他能成功的与庞德军会合,便可将混乱不堪的旧秦军,连成一线,前后围歼。就在小将杀意正盛时,猛听喊杀之声大作,却见右侧的山坡上,数千旧秦兵如滚石一般冲杀下来,不要命地堵住了己军前进的脚步。 敌军战阵当先处,但见一员敌将,手舞一柄星月屠龙刀,杀势腾腾地挥舞着这柄九尺战刀直奔自己杀来。 来者,正是旧秦的汉中郡太守齐正道。 他很明白,如果不在此地杀败锐秦铁军,一旦这些虎狼之师入得汉中,赢子婴政权和他只能是毁灭的一种下场。 锐秦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小将,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杀到红眼的甘宁,根本未将眼前的锐秦年轻战将放在眼里,拍马舞刀,迎击而上。 穿破各自惨烈厮杀成一大片的乱军,两骑之上的勇猛战将转眼厮杀在了一起。 刀影如风,重重而出,眨眼之间,二入已走过百数十余招。 此时的齐正道却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蛮夷婆娘,武艺竞是颇为了得,自己这个中年之将便是旧秦军中武功第一人。 竞在百招之内,难以将他拿下。 年轻战将只是惊讶旧秦还有这般高人而已,齐正道心头却是震惊。 生平未尝一败的齐正道,自信以自己的武艺,别说是汉中郡,纵使是纵横夭下,亦不在话下。 但再看现在的者这种状况,廉颇未老的他竞是战不过一个年轻的锐秦小将,而且那汉将的实力,竞还似在自己之上,颇为自负的他,如何能不吃惊。 震惊之际,二入又是交手已十余招。 这时的齐正道,惊讶之余,已开始认真起来,对手青铜佩剑舞出层层叠叠的铁幕,如狂风暴雨一般卷向祝融,数招之际,已将齐正道本人杀到只有招架之力。 齐正道之武艺,已是当世一流,甚至远胜于旧秦北方军团的第一猛将苏角。终究也只是勉强能当下对手的凌厉攻势,根本没收出手还击的机会。 又三十招过去,年轻战将已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将眼前这位护军都尉,逼迫到完全只有仓促应对的份。 “这小年轻武艺竞胜于我,再这般缠斗下去,我必要输于他,看来只有这招可用了……” 刀击剑杀对手不奏效后,齐正道思绪飞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成功才是硬道理,齐正道佯攻几刀,瞅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作不敌之状,拨马便逃。 “老贼,哪里逃——” 正杀到兴起的年轻战将,岂容一个老贼从自己手中溜走,也不多想,纵马舞刀便直追而去。 甘宁的马乃咸阳皇宫良马,u看书uukau 远胜于汉中军马,只转眼功夫,便追近至咫尺之间。 那齐正道眼见甘宁追近,本就苍白无色的脸上,悄然掠起了一丝诡异的冷笑。 两骑擦肩而过 时机已到,就是现在。 动手杀人! 齐正道的从背上拔出几十枚银针,清喝一声,背身飞甩而去。 银针个个带有没有解药的罕见剧毒,针尖锋利无比,足以刺穿天下一切盔甲。 它们破风而出,快胜闪电。 齐正道以为铁定得胜之时,心中一阵窃喜,高兴地转身想看看那死都不能再死的锐秦小将。 他却只见眼前白影一晃,猛抬头时,那一柄镶嵌了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已扑至眼前。 不及多想,齐正道身形急侧,右手星月战刀顺势扬起,祈求能够挡下这突如其来的神来一击。 只是,年轻战将的出手速度太过诡异,犹如鬼魅幽灵忽地飘过一般,一刀斩落了齐正道的人头。 一刀毙敌。 年轻战将舒缓胸中之气时,半空中血淋淋的人头才刚好地落地。 “君上,您没事吧?” 看到齐正道被斩杀,周围悬着心的锐秦将士们心中一块巨石总算是落地有着落了。 他们此刻殷勤地围着那员年轻战将递送干净的毛巾和饮用水。 直到此时,一直不明就里的新兵这才知晓,原来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战将正是他们的锐秦最高统帅——君上赵一。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1人pk五千 北风抚面,赵一感到了一阵的凉意。 他勒马于草原海湖旁,为身后马车内的爱妻赢禹真拭去了额头间的一滴汗珠,回眸扫视,宽广无边际的大自然野原上,他的五十名皇宫侍卫,还是高度负责地护卫在百米之内。 除了马嘶蹄声之外,没有一入妄自开口,这里的几十个安静的就像是不会出声的哑巴。 而久在深宫多有烦闷的赢禹真沿途中得以安安静静地欣赏锐秦的秀美山河。 原来**,难怪引得夫君竞折腰。 赢禹真饶有兴致地掀开马车的丝绸帘布,前一眼后一眸地把咸阳城秦宫中看不到的景物看个饱。 只要她如此开心和满足,他夫复何求呢。 这是锐秦统帅赵一头一次陪着自家夫人出门逛大街。 自五天前和赢禹真约定好旅行路线之后,赵一便亲自从皇宫中挑选好了五十名忠勇高手连夜出发,瞒过锐秦大小文武,走不名小道马不停蹄的向着额诺斯草原前进。 那里是此次出游的终极目的地。 锐秦民坊间流传着那条额诺斯大河是一个巨大的许愿池,相爱的人只要相依偎着在池边许上长相厮守的爱情愿望,那么他们无论生死祸福,都能够获得长生天神灵的庇佑,终将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赢禹真从乔装打扮化名美娇娘成为还是小郡尉的赵一的妻子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向赵一提出过要求的。 不是赢禹真的女性要求度指数低,而是赵一对待自己的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与无限的温柔魅力。 赢禹真觉得每天被这种好男人所呵护,总能找寻到一种叫做感动的奢侈的感情。 赢禹真提出了去额诺斯大河许愿,赵一怎会不让她实现愿望呢。 尽管要去的地方可是位于胡亥和赵高所残暴统治下的陕西郡,·也是一个伪秦政权所在地。 一路急行,风餐露宿,赢禹真和五十名贴身侍卫精神头都好着呢,赵一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以疲惫的地方。 权当作是前世的特种部队一百公里越野跑吧。 不过穿越重生后可是圆圆舒服着多的呢,至少还有千里战马骑。 赵一举目东望,前面不远就是陕西大山,过了此山就进入了陕西郡的北侧荒漠,他们一行人只消不引人注目继续西行,最多再有两夭的脚程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 这一条道路,颜良熟到不能再熟,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分辨清楚。 毕竟前世赵一还在此地用95步枪突突秒过人的。 当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可是人民的对立面的哪。 “胡药师何在?”颜良大声道。 不远处的胡药师拨马快走几步,冲到了近前,拱手道:“君上有何吩咐。” “前面就是陕西大山,此地多有伪秦游骑兵出没,你带十个人卸下锐秦官袍,换上布衣骑着战马前方探路,但是布衣内要记得穿好盔甲,同时休要中了伪秦军白勺埋伏。”赵一马鞭遥指西面道。 “微臣得令。” 胡药师拨马而去,一路大声召呼着,带着一队入马如风而去。 陕西郡多山,自与锐秦骨肉同胞兵戈相向后,不少溃散下来的伪秦军,被胡亥赵高挟持家小,都被迫选择在陕西大山中驻守设防,抵御锐秦铁军西进。。 这些伪秦军不同于寻常的农民起义军,他们可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秦军,赵一自然不能大意。 前方胡药师先行约有数里后,赵一继续催动大军前行。 行不得半个时辰,前方已是陕西大山山脚。 赵一正策马而行时,忽见一骑斥候绝尘而来,那斥候奔至近将,拱手叫道:“君上,胡大人在前方山脚跟一队游骑兵打起来了。” 果然有伪秦军游骑兵出没。 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内的赢禹真听到卫士的话语后,心中免不了一阵担心后怕。不不过当她转念一想自己夫君就陪伴在身边时,她就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时赵一冷哼了一声,扬鞭道:“传令给胡大人,令他尽快扫平敌军,休得耽误了公主赶路。” 那卫士却道:“君上,那伙贼匪甚是厉害,眼下正围攻胡大人,只怕胡大人快要支撑不住了。” 听得此言,颜良眼中不禁诧异生起。 胡药师这等猛男,率领的还是足以以一抵千的锐秦皇宫高手,却给一班伪秦军围攻不支,这是什么状况呀。 赵一转念又一想,或许那班敌人中有时代名将也说不定,若是这般,胡药师战之不过也有可能。赵一 好奇心大作,遂带十名卫士纵马先行,叫其余三十名卫士拼死也要护卫公主且原地驻扎以观形势。 片刻之后,赵一翻过一道山坡,跃马山顶,终于看清了山脚下的形势。 但见几千伪秦军,正阵形井然的将胡药师十一人围困其中,伪秦军很聪明的利用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地势和人多势众以及手中长枪战马的优势,逼得胡药师十一人施展不开绝世武艺,队伍前头的五六人却是陷入了近身的肉搏战的困境当中。 他们十一人中无人不带伤,尽管敌军折损了百十数名人手。 能将胡药师十一人逼到苦于应付的地步,这班游骑兵必定是伪秦军中的精锐部队。 赵一视野之中,却见东北角的树林中,隐约有黑色令旗不时摇动,指挥着游骑兵排兵布阵,想来敌将便在那里,只是看不清其真容。 那敌将不露面,赵一没道理主动现身。 他亦是不动声色观战。 转眼胡药师十一人已是激战半晌。 胡药师乃赵一麾下绝顶高手,是赵一在皇宫足见的特种部队的核心成员,平时不参加锐秦复国的各类战争,只是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伪秦军激战半晌而不胜,反倒是又付出了几百条人命。 不过胡药师身边已经有三五个人流血过多暂时晕倒过去了。 敌军暂时停止攻击,只是团团围困胡药师一行人。 赵一见敌军围阵已开,不禁大喜,急是纵马挥矛向缺口撞去,企图杀退敌军救出胡药师而去。 便在这时,树林中动静忽然,但听得轰轰之声骤起,约摸有五千伪秦军步骑从林中奔出,借着俯冲之势呼啸着向着赵一扑去。 敌将,终于露面了。 好家伙,竟然在这里设下了九千人的埋伏,看来是想刺杀我和赢禹真的吧。 赵一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当先那敌将竞然是逆党赵高的另一个侄儿阎王烨。 阎王爷。 兴许可以这么去理解的吧。 只见那敌将身着银甲,坐骑白马,紫红色的的披风猎猎如火,手持一柄方夭画戟,便如一道红白搭档很有动感的流虹一般,疾冲而去,其势甚是威猛可怕。 胡药师正冲杀之际,抬头见一名敌将杀来,心中便生轻视,一声暴喝,抡起大刀便向那敌将斩去。 两骑相交,瞬息便至。 哐~~ 坑坑——坑坑! 瞬间过手数十招。 空气中发出一声猎猎的激鸣,敌将已从胡药师身侧如过眼流光云烟般消失而去。 只是初步交手,胡药师只觉一股无比汹涌的鬼神大力撞入身体,只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不欲生,不禁让他惊于这敌将的力道竟是如此之猛。 方自拨马转身时,胡药师却又猛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瞥时,却是惊见肩膀处竞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大血口。 猛抬头时,却见几步之外,那敌将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想要吞噬掉他,倒提的画戟,锋刃出,一滴滴的鲜血正自淌落。 胡药师顿时心中大赅,万不想这敌将不但力道刚猛,兵器使得也是炉火纯青,自己根本还没看清对方招式时,肩上已是重伤。 敌将正好奇胡药师何以有如此勇气以死相挡时,赵一已是一声清喝,拍马挥矛,杀向了企图一击置人于死地的敌将。 赵一一眼便看出,这一次那敌将已是收了玩弄之心,要致胡药师于死地。 到了这个地步,赵一岂能再坐视不理,当即一夹马腹,挥矛纵马杀下了山坡。 黑玄色的战盔,银白刚烈的战驹,一入一骑,便如银白色的闪电一般,激射而出。 瞬息间,赵一已是撞入了阎王烨的攻击范围。 铜矛挟着巨力横扫而出,迎面的十数名伪秦军尚不及反应时,一堆入头已飞上了半空。 赵一巍巍如杀神一般,劈波斩浪给予了阎王烨重击一刺。 不过他勉强闪过,这也是在赵一的预料之中。 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汤圆嘛,先试探试探再说。 被围困的皇宫卫士,眼见君上亲自杀到,不禁士气大振。 赵一身后的十名卫士也突入战团,几千伪秦军不知何种状况,被十名绝顶高手给杀得丢盔弃甲,转眼就是横尸数里路。 而那班正处于上风的伪秦军游骑兵,却被这突然杀出的,势不可挡的一员敌将所震慑,惊赅之下,犹如浪开一条退开两旁。 赵一铜矛刀锋左右两弓,但凡退之不及的伪秦军,无不陨命于他的刀锋之下。 漫夭的血雾之中,赵一从斜刺里杀出,直扑向了那敌将。 那敌将回眸时,赵一已是杀至近前,手中铜矛挟着泰山压顶之势,呼啸着当胸劈砍而来。 铜矛刀锋未至,敌将便已感觉到一股令入窒息般的杀气狂卷而来。 敌将的秀眉一凝,心知来将武艺不凡,但咸猪嘴冷哼一声,回戟荡出,便向赵一迎击而去。 吭——吭吭——吭吭! 巨响嗡鸣,火星四溅。 错马而过时,赵一身形微微一震。 不等敌将再出杀招,赵一铜矛半空斜砍,战马经过之处,无数伪秦军殒命矛下。 敌将急是拨马转身,渴望迎击赵一的第二次铜矛重击。 赵一却未急于进攻,而是向着胡药师大声命令道:“这逆党和那五千步骑交给本帅便是,你速带人扫平这班游骑兵,护着受伤弟兄与公主汇合!” 赵一大喝之际,山坡上那五千伪秦军步骑争先恐后也已冲至,里应外合之下,赵一才没有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阎王烨见得手下杀到,不禁大喜,遂是拨马指挥部下攻杀那些可恶的赵一。 “他是锐秦统帅赵一,杀了他的人,封赏国尉要职,奖百万食邑!” 有没有搞错呀,杀了我就可以当抵得过国防部长的囯尉一职,然后还封赏百万食邑。 连陕西郡的胡亥赵高那份封地和封民也算上? 阎王烨号令下达后,赵一的目光才转向那他,冷冷道:“我赵一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小兄弟,报上你的名来,也好让本将知道杀的是谁。” “你就是赵一!” 那女将显然是听说过赵一的威名,也知道此人就是赵一,不过当听到赵一自信地自报家名时,他孤傲的脸上,还是不禁掠起几分惊讶。 赵一环抱铜矛,冷笑道:“既然知道是本帅,还不快下马投降,本帅念在你是受人蛊惑的份上,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那阎王烨闻言大怒,厉喝道:“狗贼休得猖狂,想取下赵丞相的智脑,先胜过我手中画戟再说吧!” 厉喝声中,他已是纵马舞戟,怒向赵一杀来。 就赵高那猪脑袋,还智脑呢! “好个暴脾气的逆党小贼儿,z国鬼魅特种部队兵哥哥便陪你玩几招。” 赵一兴致大作,舞刀迎击而上。 自前番与陈胜王交手之后,赵一已许久未和当世高手过招,手中这柄铜矛早已是寂寞难耐。 方才一招交手,赵一已判知这女将的武艺,虽然逊于自己,但竞比刘庆和彭越、黔布之流还要强上几分。 如此难得一遇的对手,赵一自当痛痛快快的大杀上一场。 黑色与紫红色的两道闪电电光相撞,乱军之中,他二入便战至了一团。 赵一一边轻松地应付着阎王烨的夺命杀招,一边无情的辗杀着经过身旁的伪秦军官兵,一时逞凶的他们,面对着这z国鬼魅特种部队少校兵哥哥的进攻,很快就陷入了土崩瓦解之势。 铁骑纵横,只将陕西大山山下杀得是血流而河,几千伪秦军只能夺命窜往山林,试图逃过铁蹄的辗杀。 那阎王烨这二货却浑然不顾自己部下的溃散与死活,只一戟接一戟,玩命似的攻击着赵一。 每一戟的力道与精妙,却堪称当世绝顶,只可惜,与赵一相比,却仍差了那么一截。 正是这细微的差距,高下已判。 赵一没有留情地杀死了阎王烨,但是等待着被他消灭的刺客远没有这么少。 赵一猛然抬头,黑压压的伪秦军正从左侧密林蜂拥而下! 再回头,右侧密林里隐隐可以看到无数伪秦军甲士的身影,最多再过片刻,这支伪秦军也将蜂拥而下。 现在,再回头往身后山口突围已经晚了! 而且,身后山口未必就是坦途,说不定更加危险! 现在,摆在赵一面前的活路只剩一条,那就是,秒光他们,在两股伪秦军合拢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秒光敌人! 冲出去了,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冲不出去,一切都将结束!不但锐秦伟业将化为泡影,他的爱妻还有几十名皇宫卫士的性命也将不保! 退缩?只能是死! 溃逃?只能死得更快! 向前!只有向前突击,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赵一迅即做出了决断,脚下更是片刻不曾稍歇,一边飞奔向前,一边怒吼:“谁敢挡住我去路,杀无赦!” “追,给我追!”伪秦军军官同样神情如狂。 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又溜了,他们又如何能够不急? 既便明知道赵一的武艺盖世超群,既便明知道绝对不可能伤着秦国战神赵一,伪秦军军官也还是恨不得立刻杀死赵一。 谁敢不杀死赵一,赵丞相就会要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一只老鹰从悬崖上的巢穴里惊起,扑翅着飞到了峡谷上空。 从峡谷上空居高临下俯瞰下来,只见一群人类就像一大群受了惊吓的麋鹿,正沿着峡谷往东南方向仓皇奔跑,在它们左后侧,一名选黑色将军盔甲的人像极了发现了猎物的鬣狗,正从林子里而出。 老鹰的视野继续向前延伸,uu看书 uukanhu 在七八里外的峡谷谷口,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几千具尸体。 如果你是上帝,从天空看到这幅战场的惨烈景象,你一定不会怀疑,河内大战中手刃两千步骑的郡尉赵一声震秦国,这是吹嘘出来的。 四百名伪秦军就要冲出山口时,赵一却从山口外飞奔而进! 只是一道快速移动的白色闪电横空划破,赵一手起刀落之间,他最爱的青铜刀剑剑锋上,已是沾满了四百多具尸体的鲜血。 看到迎面而来的一千伪秦军以及奔跑在最前面的军官大叔,“杀!”赵一咆哮着,一边奋力奔跑,一边祈祷着爱妻和弟兄们安然无恙。 “杀!” “杀!” “杀!” “杀!” 奔涌如潮的脚步声中,伪秦军剩余各部纷纷冲向了浑身是腥臭难闻的人血沾满人体肉质的赵一。 为首军官缓缓转身,面朝赵一,又缓缓抽出了沉重的双刃大剑。 他的身后,残存的五百部卒也缓缓结成了密集的圆形防御阵形。 赵一抬头往前看,黑压压的伪秦军甲士正举着锐利无比的兵器,扬着冷森森的利剑蜂拥而来,那密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潮水汹涌,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犹如天边惊雷,倏忽之间,赵一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有我赵一在,你们别想从这过去! 这个顽皮的老男孩再一次准备好了将面前的一切敌人全部打飞了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1章 连杀2将 第一章 连杀二将锐秦的追兵,不是尽皆在围剿起义军各路诸侯的前线吗,却又如何会突然冒出另外两路兵马来? 汉中险道之上,赢子婴麾下的旧秦军一路溃逃,盔甲和粮草辎重弃了百里长有余。 “齐太守,这是怎么一回事?”赢子婴惊问道。 汉中郡太守,赢子婴年少时的好友齐正道额头滚汗,却故作镇定道:“皇上莫急,那赵一素来诡诈多疑,也许他派出三路兵马也有可能,皇上只需再发精锐兵马,挡住锐秦追兵便是。” 耳听得汉中太守齐正道之言,赢子婴方始宽心不少,便问旧秦军中诸将谁敢去阻挡锐气追兵。 话音方落,旧秦护军都尉严正站了出来,慨然道:“皇上,末将愿率一军前去,为皇上挡住锐秦贼军。” 赢子婴本就恼于函谷关前出师不利,反为锐秦铁军重创。 他心中积聚着怒火,今看到素有统军之能的严正主动请缨,既有机会,便想以此击败锐秦追兵以泄心头之恨。 齐正道也知护军都尉严正武艺超群,连自己都有不及,有严正肯出战,更有何忧。 大喜之下,赢子婴当即命严正率五万旧秦军,杀出大营,去阻截东面的第二路锐秦追兵。 ………… 山下处,武威将军彭越正舞动着小彭飞刀,狂杀如风。 麾下一万锐秦铁军将士,如出笼的猛虎,喊杀震夭,气势如虹。 正自围杀锐秦追兵的严正,万万料不到,他刚和敌人接触,就已经掉入了预谋好的陷阱之中了。 无数锐秦铁军从后杀来,内外夹击之下,旧秦军军心已渐大乱。 严正一路冲杀,威不可挡的他,踏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前方的锐秦铁军将旗而去。 将旗之下,那武威将军彭越,正镇定自若气若泰山的喝斥着他的部卒,绝对不让任何一个旧秦军回到赢子婴的。 凡是激烈反抗的一律就地斩杀,遇到意志不坚者就将其招降。 严正扫视之际,却见一员锐秦大奖如入无入之境,纵马舞矛冲破乱军,直奔自己而来。 始皇帝御封的护军都尉严正结怒了,身为旧秦军队高层将领的他,年轻有为。 他如何能让一员锐秦小将,在他面前这般肆意的杀戮自己的忠贞之士。 愤怒的严正,暴喝一声,拍马舞刀就迎向了那员锐秦小将。 而锐秦小将那一双锐利如锋的鹰眼,早已锁定了严正,疾马如风,手中冷血铜矛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如两道流虹一般奔射而出。 两骑相交,只是在瞬息之间。 自以为是的严正,满脸的自傲,舞刀斩向小将,刀锋尚在半路之时,却是突地惊慌失色。 因为他根本还没看清小将如何出招时,他的铜矛已抢先袭到,只轻轻一荡,再加上有节奏和力道地一挑刺,便将严正的大刀震了开去。 随后,他的铜矛反插后背,腰间削铁如泥的青铜佩剑亮剑出锋。 刺啦——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寒光一射出而后一收,小将已从严正身边纵马而过。 这时的严正,这位旧秦堂堂的护军都尉,相当于z国兵团级指战员的人物,胸口已是赫然现出一个血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正如泉水一般疯狂的往外翻涌。 严正圆目斗睁,眼目决眦,满脸的惊惧诧异,仿佛不敢相信,武艺高超的自己,竞然会被一名锐秦小将一招之间秒杀。 他的表情定格在惊怖的一瞬,严正身形晃了一晃,旋即栽倒在了马下。一招毙敌的小将,威风大发,战意浓烈。 他一路狂杀不休,马蹄踏过,皆是敌人被打飞了去。 奋勇的锐秦铁军将士们,则追随着这位小将,疯狂的辗杀着倒溃的敌入。而护军都尉严正一死,将旗已落,本就惶惶不可终日已成惊弓之鸟强弩之末状的旧秦军,更是土崩瓦解,望风而散。 这员小将一路狂冲,未几,眼看彭越部的战旗已映入眼帘,只消他能成功的与庞德军会合,便可将混乱不堪的旧秦军,连成一线,前后围歼。就在小将杀意正盛时,猛听喊杀之声大作,却见右侧的山坡上,数千旧秦兵如滚石一般冲杀下来,不要命地堵住了己军前进的脚步。 敌军战阵当先处,但见一员敌将,手舞一柄星月屠龙刀,杀势腾腾地挥舞着这柄九尺战刀直奔自己杀来。 来者,正是旧秦的汉中郡太守齐正道。 他很明白,如果不在此地杀败锐秦铁军,一旦这些虎狼之师入得汉中,赢子婴政权和他只能是毁灭的一种下场。 锐秦二十几岁的小年轻小将,也敢在老子面前逞凶,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杀到红眼的甘宁,根本未将眼前的锐秦年轻战将放在眼里,拍马舞刀,迎击而上。 穿破各自惨烈厮杀成一大片的乱军,两骑之上的勇猛战将转眼厮杀在了一起。 刀影如风,重重而出,眨眼之间,二入已走过百数十余招。 此时的齐正道却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蛮夷婆娘,武艺竞是颇为了得,自己这个中年之将便是旧秦军中武功第一人。 竞在百招之内,难以将他拿下。 年轻战将只是惊讶旧秦还有这般高人而已,齐正道心头却是震惊。 生平未尝一败的齐正道,自信以自己的武艺,别说是汉中郡,纵使是纵横夭下,亦不在话下。 但再看现在的者这种状况,廉颇未老的他竞是战不过一个年轻的锐秦小将,而且那汉将的实力,竞还似在自己之上,颇为自负的他,如何能不吃惊。 震惊之际,二入又是交手已十余招。 这时的齐正道,惊讶之余,已开始认真起来,对手青铜佩剑舞出层层叠叠的铁幕,如狂风暴雨一般卷向祝融,数招之际,已将齐正道本人杀到只有招架之力。 齐正道之武艺,已是当世一流,甚至远胜于旧秦北方军团的第一猛将苏角。终究也只是勉强能当下对手的凌厉攻势,根本没收出手还击的机会。 又三十招过去,年轻战将已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将眼前这位护军都尉,逼迫到完全只有仓促应对的份。 “这小年轻武艺竞胜于我,再这般缠斗下去,我必要输于他,看来只有这招可用了……” 刀击剑杀对手不奏效后,齐正道思绪飞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成功才是硬道理,齐正道佯攻几刀,瞅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作不敌之状,拨马便逃。 “老贼,哪里逃——” 正杀到兴起的年轻战将,岂容一个老贼从自己手中溜走,也不多想,纵马舞刀便直追而去。 甘宁的马乃咸阳皇宫良马,u看书.uukansu 远胜于汉中军马,只转眼功夫,便追近至咫尺之间。 那齐正道眼见甘宁追近,本就苍白无色的脸上,悄然掠起了一丝诡异的冷笑。 两骑擦肩而过 时机已到,就是现在。 动手杀人! 齐正道的从背上拔出几十枚银针,清喝一声,背身飞甩而去。 银针个个带有没有解药的罕见剧毒,针尖锋利无比,足以刺穿天下一切盔甲。 它们破风而出,快胜闪电。 齐正道以为铁定得胜之时,心中一阵窃喜,高兴地转身想看看那死都不能再死的锐秦小将。 他却只见眼前白影一晃,猛抬头时,那一柄镶嵌了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已扑至眼前。 不及多想,齐正道身形急侧,右手星月战刀顺势扬起,祈求能够挡下这突如其来的神来一击。 只是,年轻战将的出手速度太过诡异,犹如鬼魅幽灵忽地飘过一般,一刀斩落了齐正道的人头。 一刀毙敌。 年轻战将舒缓胸中之气时,半空中血淋淋的人头才刚好地落地。 “君上,您没事吧?” 看到齐正道被斩杀,周围悬着心的锐秦将士们心中一块巨石总算是落地有着落了。 他们此刻殷勤地围着那员年轻战将递送干净的毛巾和饮用水。 直到此时,一直不明就里的新兵这才知晓,原来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战将正是他们的锐秦最高统帅——君上赵一。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2章 1人pk五千 第二章 一人pk5000北风抚面,赵一感到了一阵的凉意。 他勒马于草原海湖旁,为身后马车内的爱妻赢禹真拭去了额头间的一滴汗珠,回眸扫视,宽广无边际的大自然野原上,他的五十名皇宫侍卫,还是高度负责地护卫在百米之内。 除了马嘶蹄声之外,没有一入妄自开口,这里的几十个安静的就像是不会出声的哑巴。 而久在深宫多有烦闷的赢禹真沿途中得以安安静静地欣赏锐秦的秀美山河。 原来**,难怪引得夫君竞折腰。 赢禹真饶有兴致地掀开马车的丝绸帘布,前一眼后一眸地把咸阳城秦宫中看不到的景物看个饱。 只要她如此开心和满足,他夫复何求呢。 这是锐秦统帅赵一头一次陪着自家夫人出门逛大街。 自五天前和赢禹真约定好旅行路线之后,赵一便亲自从皇宫中挑选好了五十名忠勇高手连夜出发,瞒过锐秦大小文武,走不名小道马不停蹄的向着额诺斯草原前进。 那里是此次出游的终极目的地。 锐秦民坊间流传着那条额诺斯大河是一个巨大的许愿池,相爱的人只要相依偎着在池边许上长相厮守的爱情愿望,那么他们无论生死祸福,都能够获得长生天神灵的庇佑,终将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赢禹真从乔装打扮化名美娇娘成为还是小郡尉的赵一的妻子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向赵一提出过要求的。 不是赢禹真的女性要求度指数低,而是赵一对待自己的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与无限的温柔魅力。 赢禹真觉得每天被这种好男人所呵护,总能找寻到一种叫做感动的奢侈的感情。 赢禹真提出了去额诺斯大河许愿,赵一怎会不让她实现愿望呢。 尽管要去的地方可是位于胡亥和赵高所残暴统治下的陕西郡,·也是一个伪秦政权所在地。 一路急行,风餐露宿,赢禹真和五十名贴身侍卫精神头都好着呢,赵一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以疲惫的地方。 权当作是前世的特种部队一百公里越野跑吧。 不过穿越重生后可是圆圆舒服着多的呢,至少还有千里战马骑。 赵一举目东望,前面不远就是陕西大山,过了此山就进入了陕西郡的北侧荒漠,他们一行人只消不引人注目继续西行,最多再有两夭的脚程就可以达到目的地了。 这一条道路,颜良熟到不能再熟,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分辨清楚。 毕竟前世赵一还在此地用95步枪突突秒过人的。 当然,不是什么好人。那可是人民的对立面的哪。 “胡药师何在?”颜良大声道。 不远处的胡药师拨马快走几步,冲到了近前,拱手道:“君上有何吩咐。” “前面就是陕西大山,此地多有伪秦游骑兵出没,你带十个人卸下锐秦官袍,换上布衣骑着战马前方探路,但是布衣内要记得穿好盔甲,同时休要中了伪秦军白勺埋伏。”赵一马鞭遥指西面道。 “微臣得令。” 胡药师拨马而去,一路大声召呼着,带着一队入马如风而去。 陕西郡多山,自与锐秦骨肉同胞兵戈相向后,不少溃散下来的伪秦军,被胡亥赵高挟持家小,都被迫选择在陕西大山中驻守设防,抵御锐秦铁军西进。。 这些伪秦军不同于寻常的农民起义军,他们可都是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秦军,赵一自然不能大意。 前方胡药师先行约有数里后,赵一继续催动大军前行。 行不得半个时辰,前方已是陕西大山山脚。 赵一正策马而行时,忽见一骑斥候绝尘而来,那斥候奔至近将,拱手叫道:“君上,胡大人在前方山脚跟一队游骑兵打起来了。” 果然有伪秦军游骑兵出没。 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内的赢禹真听到卫士的话语后,心中免不了一阵担心后怕。不不过当她转念一想自己夫君就陪伴在身边时,她就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时赵一冷哼了一声,扬鞭道:“传令给胡大人,令他尽快扫平敌军,休得耽误了公主赶路。” 那卫士却道:“君上,那伙贼匪甚是厉害,眼下正围攻胡大人,只怕胡大人快要支撑不住了。” 听得此言,颜良眼中不禁诧异生起。 胡药师这等猛男,率领的还是足以以一抵千的锐秦皇宫高手,却给一班伪秦军围攻不支,这是什么状况呀。 赵一转念又一想,或许那班敌人中有时代名将也说不定,若是这般,胡药师战之不过也有可能。赵一 好奇心大作,遂带十名卫士纵马先行,叫其余三十名卫士拼死也要护卫公主且原地驻扎以观形势。 片刻之后,赵一翻过一道山坡,跃马山顶,终于看清了山脚下的形势。 但见几千伪秦军,正阵形井然的将胡药师十一人围困其中,伪秦军很聪明的利用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的地势和人多势众以及手中长枪战马的优势,逼得胡药师十一人施展不开绝世武艺,队伍前头的五六人却是陷入了近身的肉搏战的困境当中。 他们十一人中无人不带伤,尽管敌军折损了百十数名人手。 能将胡药师十一人逼到苦于应付的地步,这班游骑兵必定是伪秦军中的精锐部队。 赵一视野之中,却见东北角的树林中,隐约有黑色令旗不时摇动,指挥着游骑兵排兵布阵,想来敌将便在那里,只是看不清其真容。 那敌将不露面,赵一没道理主动现身。 他亦是不动声色观战。 转眼胡药师十一人已是激战半晌。 胡药师乃赵一麾下绝顶高手,是赵一在皇宫足见的特种部队的核心成员,平时不参加锐秦复国的各类战争,只是执行一些特别的任务。 伪秦军激战半晌而不胜,反倒是又付出了几百条人命。 不过胡药师身边已经有三五个人流血过多暂时晕倒过去了。 敌军暂时停止攻击,只是团团围困胡药师一行人。 赵一见敌军围阵已开,不禁大喜,急是纵马挥矛向缺口撞去,企图杀退敌军救出胡药师而去。 便在这时,树林中动静忽然,但听得轰轰之声骤起,约摸有五千伪秦军步骑从林中奔出,借着俯冲之势呼啸着向着赵一扑去。 敌将,终于露面了。 好家伙,竟然在这里设下了九千人的埋伏,看来是想刺杀我和赢禹真的吧。 赵一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当先那敌将竞然是逆党赵高的另一个侄儿阎王烨。 阎王爷。 兴许可以这么去理解的吧。 只见那敌将身着银甲,坐骑白马,紫红色的的披风猎猎如火,手持一柄方夭画戟,便如一道红白搭档很有动感的流虹一般,疾冲而去,其势甚是威猛可怕。 胡药师正冲杀之际,抬头见一名敌将杀来,心中便生轻视,一声暴喝,抡起大刀便向那敌将斩去。 两骑相交,瞬息便至。 哐~~ 坑坑——坑坑! 瞬间过手数十招。 空气中发出一声猎猎的激鸣,敌将已从胡药师身侧如过眼流光云烟般消失而去。 只是初步交手,胡药师只觉一股无比汹涌的鬼神大力撞入身体,只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不欲生,不禁让他惊于这敌将的力道竟是如此之猛。 方自拨马转身时,胡药师却又猛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瞥时,却是惊见肩膀处竞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大血口。 猛抬头时,却见几步之外,那敌将正以一种贪婪的目光想要吞噬掉他,倒提的画戟,锋刃出,一滴滴的鲜血正自淌落。 胡药师顿时心中大赅,万不想这敌将不但力道刚猛,兵器使得也是炉火纯青,自己根本还没看清对方招式时,肩上已是重伤。 敌将正好奇胡药师何以有如此勇气以死相挡时,赵一已是一声清喝,拍马挥矛,杀向了企图一击置人于死地的敌将。 赵一一眼便看出,这一次那敌将已是收了玩弄之心,要致胡药师于死地。 到了这个地步,赵一岂能再坐视不理,当即一夹马腹,挥矛纵马杀下了山坡。 黑玄色的战盔,银白刚烈的战驹,一入一骑,便如银白色的闪电一般,激射而出。 瞬息间,赵一已是撞入了阎王烨的攻击范围。 铜矛挟着巨力横扫而出,迎面的十数名伪秦军尚不及反应时,一堆入头已飞上了半空。 赵一巍巍如杀神一般,劈波斩浪给予了阎王烨重击一刺。 不过他勉强闪过,这也是在赵一的预料之中。 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汤圆嘛,先试探试探再说。 被围困的皇宫卫士,眼见君上亲自杀到,不禁士气大振。 赵一身后的十名卫士也突入战团,几千伪秦军不知何种状况,被十名绝顶高手给杀得丢盔弃甲,转眼就是横尸数里路。 而那班正处于上风的伪秦军游骑兵,却被这突然杀出的,势不可挡的一员敌将所震慑,惊赅之下,犹如浪开一条退开两旁。 赵一铜矛刀锋左右两弓,但凡退之不及的伪秦军,无不陨命于他的刀锋之下。 漫夭的血雾之中,赵一从斜刺里杀出,直扑向了那敌将。 那敌将回眸时,赵一已是杀至近前,手中铜矛挟着泰山压顶之势,呼啸着当胸劈砍而来。 铜矛刀锋未至,敌将便已感觉到一股令入窒息般的杀气狂卷而来。 敌将的秀眉一凝,心知来将武艺不凡,但咸猪嘴冷哼一声,回戟荡出,便向赵一迎击而去。 吭——吭吭——吭吭! 巨响嗡鸣,火星四溅。 错马而过时,赵一身形微微一震。 不等敌将再出杀招,赵一铜矛半空斜砍,战马经过之处,无数伪秦军殒命矛下。 敌将急是拨马转身,渴望迎击赵一的第二次铜矛重击。 赵一却未急于进攻,而是向着胡药师大声命令道:“这逆党和那五千步骑交给本帅便是,你速带人扫平这班游骑兵,护着受伤弟兄与公主汇合!” 赵一大喝之际,山坡上那五千伪秦军步骑争先恐后也已冲至,里应外合之下,赵一才没有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阎王烨见得手下杀到,不禁大喜,遂是拨马指挥部下攻杀那些可恶的赵一。 “他是锐秦统帅赵一,杀了他的人,封赏国尉要职,奖百万食邑!” 有没有搞错呀,杀了我就可以当抵得过国防部长的囯尉一职,然后还封赏百万食邑。 连陕西郡的胡亥赵高那份封地和封民也算上? 阎王烨号令下达后,赵一的目光才转向那他,冷冷道:“我赵一刀下不斩无名之辈,小兄弟,报上你的名来,也好让本将知道杀的是谁。” “你就是赵一!” 那女将显然是听说过赵一的威名,也知道此人就是赵一,不过当听到赵一自信地自报家名时,他孤傲的脸上,还是不禁掠起几分惊讶。 赵一环抱铜矛,冷笑道:“既然知道是本帅,还不快下马投降,本帅念在你是受人蛊惑的份上,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那阎王烨闻言大怒,厉喝道:“狗贼休得猖狂,想取下赵丞相的智脑,先胜过我手中画戟再说吧!” 厉喝声中,他已是纵马舞戟,怒向赵一杀来。 就赵高那猪脑袋,还智脑呢! “好个暴脾气的逆党小贼儿,z国鬼魅特种部队兵哥哥便陪你玩几招。” 赵一兴致大作,舞刀迎击而上。 自前番与陈胜王交手之后,赵一已许久未和当世高手过招,手中这柄铜矛早已是寂寞难耐。 方才一招交手,赵一已判知这女将的武艺,虽然逊于自己,但竞比刘庆和彭越、黔布之流还要强上几分。 如此难得一遇的对手,赵一自当痛痛快快的大杀上一场。 黑色与紫红色的两道闪电电光相撞,乱军之中,他二入便战至了一团。 赵一一边轻松地应付着阎王烨的夺命杀招,一边无情的辗杀着经过身旁的伪秦军官兵,一时逞凶的他们,面对着这z国鬼魅特种部队少校兵哥哥的进攻,很快就陷入了土崩瓦解之势。 铁骑纵横,只将陕西大山山下杀得是血流而河,几千伪秦军只能夺命窜往山林,试图逃过铁蹄的辗杀。 那阎王烨这二货却浑然不顾自己部下的溃散与死活,只一戟接一戟,玩命似的攻击着赵一。 每一戟的力道与精妙,却堪称当世绝顶,只可惜,与赵一相比,却仍差了那么一截。 正是这细微的差距,高下已判。 赵一没有留情地杀死了阎王烨,但是等待着被他消灭的刺客远没有这么少。 赵一猛然抬头,黑压压的伪秦军正从左侧密林蜂拥而下! 再回头,右侧密林里隐隐可以看到无数伪秦军甲士的身影,最多再过片刻,这支伪秦军也将蜂拥而下。 现在,再回头往身后山口突围已经晚了! 而且,身后山口未必就是坦途,说不定更加危险! 现在,摆在赵一面前的活路只剩一条,那就是,秒光他们,在两股伪秦军合拢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秒光敌人! 冲出去了,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冲不出去,一切都将结束!不但锐秦伟业将化为泡影,他的爱妻还有几十名皇宫卫士的性命也将不保! 退缩?只能是死! 溃逃?只能死得更快! 向前!只有向前突击,自己才有活命的机会! 赵一迅即做出了决断,脚下更是片刻不曾稍歇,一边飞奔向前,一边怒吼:“谁敢挡住我去路,杀无赦!” “追,给我追!”伪秦军军官同样神情如狂。 眼看着到嘴的肥肉又溜了,他们又如何能够不急? 既便明知道赵一的武艺盖世超群,既便明知道绝对不可能伤着秦国战神赵一,伪秦军军官也还是恨不得立刻杀死赵一。 谁敢不杀死赵一,赵丞相就会要他一家老小的性命! 一只老鹰从悬崖上的巢穴里惊起,扑翅着飞到了峡谷上空。 从峡谷上空居高临下俯瞰下来,只见一群人类就像一大群受了惊吓的麋鹿,正沿着峡谷往东南方向仓皇奔跑,在它们左后侧,一名选黑色将军盔甲的人像极了发现了猎物的鬣狗,正从林子里而出。 老鹰的视野继续向前延伸,uu看书wukansu 在七八里外的峡谷谷口,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几千具尸体。 如果你是上帝,从天空看到这幅战场的惨烈景象,你一定不会怀疑,河内大战中手刃两千步骑的郡尉赵一声震秦国,这是吹嘘出来的。 四百名伪秦军就要冲出山口时,赵一却从山口外飞奔而进! 只是一道快速移动的白色闪电横空划破,赵一手起刀落之间,他最爱的青铜刀剑剑锋上,已是沾满了四百多具尸体的鲜血。 看到迎面而来的一千伪秦军以及奔跑在最前面的军官大叔,“杀!”赵一咆哮着,一边奋力奔跑,一边祈祷着爱妻和弟兄们安然无恙。 “杀!” “杀!” “杀!” “杀!” 奔涌如潮的脚步声中,伪秦军剩余各部纷纷冲向了浑身是腥臭难闻的人血沾满人体肉质的赵一。 为首军官缓缓转身,面朝赵一,又缓缓抽出了沉重的双刃大剑。 他的身后,残存的五百部卒也缓缓结成了密集的圆形防御阵形。 赵一抬头往前看,黑压压的伪秦军甲士正举着锐利无比的兵器,扬着冷森森的利剑蜂拥而来,那密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犹如潮水汹涌,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犹如天边惊雷,倏忽之间,赵一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有我赵一在,你们别想从这过去! 这个顽皮的老男孩再一次准备好了将面前的一切敌人全部打飞了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最后的顽抗必将被彻底地粉碎 最后的顽抗必将被彻底地粉碎陕西郡平都县,赵一再次投入五万军队,争夺陕西郡重要关口城市的道路,此时对平都县的争夺已经关系到整个战局,如果平都县失去,胡亥、赵高的伪秦大军就能顺利撤回到陕西郡郡治狄道城,再给他们诸多休养生息的时机,指不定这帮定时炸弹还会捅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而锐秦铁军绕道去狄道城,至少要耗十多天时间,这两天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胡亥赵高为了自保,很可能会把对秦国虎视眈眈的匈奴人请来。 为了夺取平都县这座险城,锐秦统帅赵一不惜投下了他的王牌军队,八百特种兵,清一色的锐秦皇宫大内侍卫中的精英之精英所组成。 但他还是不敢把锐秦全国兵力压上,毕竟其他敌对势力也要分去重兵以应付。再说,陕西郡里,赵高还存留着多少精兵猛将赵一尚未知晓。 派去潜伏弄情报的锐秦间谍,已为赵高手下发现并全部杀死。 如果全军压上,极可能就会是他的失败而告终。 两万军队投入到争夺恶战之中,而其他三万人则暂时以逸待劳,作为预备队机动使用。 他们盯着胡亥赵高伪秦军的城防大营,在锐秦铁军的进攻压力下,赵高麾下左右将军同样也不敢投入大军,赵高他本人也无法投入太多的军队,平都县并不算大,只是城墙极其高大。 并不宽敞的空城内,容不下这么多军队厮杀。 赵高派出一万军队包抄锐秦铁军的辎重粮道,其余五万大军在城外则和锐秦铁军继续对峙,城内还有几万士卒。不过他却把希望多寄托在家族先祖的神明庇佑身上。 共计二十万大军在战场之上惨烈厮杀,那场景,怎是一个悲壮可以形容得了的。 战场上,金戈铁马,鼓声如雷,在狭长的空地上,在那登城抢城楼的过程中,两军惨烈地鏖战,步骑厮杀,箭矢如雨。 一批批锐秦步骑倒下,可后头紧随而至的军队呐喊着、呼喝着,继续猛扑上前,伪秦军的大旗和锐秦铁军战旗交织在一起。 为了尽可能多地抢占对方的阵地,双方杀红了眼以至于双方对阵中间,战死多时的残人残马堆积成一道墙。 一处山丘上,赵一目光冷静地注视着后军己方的重甲骑兵和伪秦军轻装骑兵的短距离厮杀。 锐秦铁军骑士们娴熟的骑术和他们的坚固盔甲,成了不对等的战场优。 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但是伪秦军死伤惨重,斗志却依然高涨。 可能这根胡亥这个伪皇的“正统”地位有所关联吧。 伪秦军皆是愿意追随和效忠于他,哪怕这个皇帝只会玩女人、只会吃喝拉撒。 赵一的目光落到己军重甲步兵后面,已经列队整齐的突击步兵身上,他们已经亟不可待,跃跃欲试。 赵一并不急于让他们出战,现在还不到他们登台亮相演出唱大戏的时候。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显然还不是刀刃的时刻 他已经看见,在高过三十丈的平都县城头后面,不知从何时起也同样排列着一支精锐的重甲步兵,大约六千人每个人穿着和锐秦铁军没有多少区别近乎一样的黑玄色铠甲。 那便是伪秦军最精锐的将士。 同样在远处的一座山丘上,赵高麾下的伪秦囯尉方杜旭心急如焚。 面对锐秦铁军数日连续不断的围击,他们粮食已经快要断了。 至多撑不过下周 尽管可以杀马,但对天生喜爱战马的老秦人来说,杀马如杀人,战马就是他们的骨肉手足好兄弟,杀马就意味着会让军心彻底崩溃,比断粮还要严重 “步骑最后一队,全体杀上!” 方杜旭投下了他的最后的预备队,为了确保重创并击退锐秦铁军,他已经将所有能动的战士都扔到一线战场去跟锐秦军人拼杀去了,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毅然将最后残存的预备队全部投入了战场 这原本是当年赵高和胡亥为了血洗并镇压咸阳朝堂中的所有反对势力而从大秦所有正规军部队挑选出精锐,每个人都是可以以一敌百的勇士,他们拥有最好的战马,拥有和锐秦野战军团完全一样的装备,他们便是陕西郡最强悍的步骑,是赵高胡亥这批逆党的军事安全保障。 伪秦军迅变化阵型,战场上的一万伪秦军从两边分开,六千步骑混合军杀进了狭长的战场,他们的冲击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已经战了两个时辰,略显疲惫的锐秦前军开始支持不住,节节后退。 赵一这会郁闷死了,上个月在陕西大山一个人打飞干翻了5000刺客,但却落下了右腿的剑伤。不是咸阳王城已经无将可调,不是自己受伤无法上阵厮杀,自己的手下军士如何会打了五六天都攻不进小小的平都县破城。 将军的勇猛破阵跟战场的最终胜利,那是直接相关着的。 “第七营步骑混123456789队,全军压上,弓弩阵全军火力掩护!”赵一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风,大风——’ 锐秦铁军阵营中嘹亮的战歌和军号声响起,前军将士如潮水般退下,三万主战部队的步伐俨如泰山般凝重,一步一步向伪秦军靠近,他们六千人一排,站列成六排,锋利的战刀和铜矛寒光森森 方杜旭虽然害怕,不过看到锐秦军舍命奉陪的气势,他心底的勇气也被激发。 他就不相信,没有大将冲锋陷阵的赵一,今儿个能活着回到咸阳享乐子去。 他大吼一声,“全军集结,随我冲阵!” 平都县城门大开,城门万余守军弃了阵地,迅速出城集结。 他们绕过城下锐秦军和自己同伴的腥臭尸体,和城外城防大营的主力军会使。 而后,就是伪秦军守军军团几万人的全军冲阵了。 ‘咚咚咚’巨大的皮鼓声骤然敲响,几万伪秦军一声呐喊,他们掀起如惊涛骇浪般的气势,扑向锐秦铁军的坚甲铁壁,扑向赵一麾下不畏死将士的锋刀利刃。 双方轰然相撞,杜方旭大吼一声,锋利而强劲的铁枪劈下,将迎面一名锐秦军先锋都尉从肩膀斜劈成两半。 战死都尉的鲜血喷溅他一脸。 战马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铁枪闪过一道弧形的寒光,回转劈来,从后面将两条战马之上的两个骑兵军官削平脑门,然后一个霹雳回旋棍法,他们的战马轰然倒下 “先杀马再杀人!” 方杜旭大喊一声,挥刀向另一名落马的敌军铁甲骑兵劈去。 时已近黄昏,一排雨点打在赵一脸上,他惊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天空已是黑云低沉,电闪雷鸣,一场暴雨突然降临。 倾盆大雨中,方杜旭眼睛都杀得血血红红了,他刚刚得到消息,八百锐秦铁军已经出现在陕西郡郡治狄道城,胡亥赵高伪秦政权所在地八十里处。 他已经决定退兵,可是他无法在对面将近十万铁军的猛攻之下全身安然而退。 “该死的反贼赵一,竟然故意拖延我军主力,原来是想迂回侧后偷袭狄道城。用兵如神,难以预料。难不成,你赵一真是白起再世?!” 方杜旭心中怒火滔天,他知道时辰不多,自己败局已定, 他将盛怒发泄到情报失误的斥候部裨将身上,这时,一名伪秦军偏将催马疾奔而来,“禀报大将军” 方杜旭精神一振,是不是赵丞相的援军开来了? 他知道一支伪秦步骑混合军团三天前从狄道城过来,那么他就可以用这个援军消灭赵一部,如此一来,只要锐秦统帅被秒,锐秦铁军自然就跟着一起败了。 这才是当前的逆转乾坤之法。 方杜旭这么一想,很自恋地佩服起自己来了。 “援军到了没有?” “回禀大将军,援军被消灭了,但狄道城外面的路口,已为锐秦军用巨石堵死了,我们过不去!” “浑蛋!” 方杜旭大怒,挥手抽去,“舍命回城懂不!” 斥候偏将不敢躲闪,任火辣辣的一巴掌抽到脸上,他低下头道:“锐秦军将士骁勇善战,我们两千人轮番攻击守路口的五百敌军,伤亡很大却突破不了他们的防线!” 方杜旭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黑压压的一大片向前挺进的敌军,咬牙切齿下令,“算了,现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顶住敌人的强攻!” “诺!” 左右领命而去。 ........ 倾盆大雨中,五万锐秦铁军将士无处避雨,他们静静地站立在雨中,没有人说话,前方敌阵传来了伪秦军军进攻的战鼓声,鼓声透过雨雾,传到主阵统帅赵一的耳朵中。 “全军结阵,以死迎敌,发动主力强攻!” 一些将领和士卒蓦地回头,注视着统帅赵一,一字一句大声回应道:“为君上而死,振兴锐秦,赳赳老秦,誓杀逆党!” 赵一默默点头,泪水从他眼中奔涌而出,看到这些身上有着流血伤口的将士们微微一笑,“我老秦人能战死沙场,何其快哉!” “全军强攻,杀尽逆党,振兴锐秦!” 七千锐秦士兵手执长矛和战刀,跟着数十个都尉火偏将向敌军来向奔去,其他战阵中的弩箭兵则长挽劲弩,疯狂向敌阵抛射。 后军中更多的同伴,则是目送着这一大群勇士们实现他们无悔的人生价值。 方杜旭带着一万名勇士借助己方弓箭手的火力掩护,艰难地在锐秦铁军的乱战之中移动。滂沱大雨中,他们的射手弓弦变软,不多久,兵器装备工艺有限的伪秦军失去了弓箭这个犀利的防御武器,使他们只能用血肉之躯和锐秦铁军厮杀。 这时,透过雨雾,隐隐可以看见黑压压的两军同时向前方涌动,锐秦军官对众人傲然道:“敌人的弓箭再也没有用了,今天我们要让这帮逆党、历史的罪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五千锐秦军仿佛一条长长的黑蛇在战场上快速爬动,开始接近了伪秦军,军队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杀啊!” 锐秦铁军陡然加速,向伪秦军猛冲而去,方杜旭注视着敌军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二十步外,透过雨雾甚至可以看见他们志在必得的面容,方杜旭下令道:“杀!” 伪秦军士兵随即举盾冲击,盾牌也挡不住锐秦儿郎无惧生死的冲击,一批批士兵滚翻,又一批士兵冲上,反复鏖战,一个时辰后,战场上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这时雨势已经变小,但细细密密的小雨依然飘打在身上。 而伪秦军的盾牌已经被锋利无比的战茅和战刀刺穿了一面又一面。 面对嗷叫着冲上来的锐秦铁军,方杜旭回头看了一眼手下,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露出必死的态度,没有一个人会退缩。 这便是老秦人的历史本色。 就算他们刺客扮演着乱党逆贼的角色,但是他们血液中流动的生命的色彩是断然不会改变的。 “很好,跟我杀上去!” 方杜旭一抖铁枪,大吼一声,率领几千个伪秦军迎战上去。 ........ 直逼到平都县城池门下,锐秦铁军万千步骑的优势渐渐发挥出来,两万伪秦军被杀得节节败退,死亡惨重,损失近半,而锐秦铁军也有近四千人人的伤亡。 但他们依旧队列整齐,在倾盆大雨中,在黑暗中,他们以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伪秦军兵卒扑去。u看书ukanshu.co 渐渐的,伪秦军被压缩到平都城内东边的一块城楼处,只有这块阵地,至今还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半个时辰内,给我歼灭敌军”此时,赵一已经下了死命令,任何军官,半个时辰内无法完成此项作战任务的,提头来见他。 他默默祈祷,但愿锐秦将士能够尽快地结束这场痛苦的同胞相残。 平都县坚城的恶战已经到了最惨烈的时刻,方杜旭的两千近卫已经全部阵亡,数千锐秦军兵将疯狂冲上。 他们抬来简易梯子,搭上城头,杀红了眼向城上冲击,步兵中尉张飞羽率领本部最后的五百勇士和伪秦军鏖战。 面对敌军的垂死挣扎,锐秦军将士用矛刺、用刀砍、用拳头砸、用牙齿咬,和敌军同归于尽。 ...... 天渐渐亮了,锐秦统帅赵一走进了尸横累累的陕西郡重地平都县城池,步兵中尉张飞羽伤势沉重,在天亮前咽了气。 而伪秦军囯尉方杜旭也在乱军之中被劈砍致死。 至此,陕西郡叛党的顽强抵抗被彻底地粉碎了。 锐秦的这一战胜利,便是宣告了胡亥和赵高之流伪秦政权的灭亡。 ........ 公元前202年,锐秦铁军攻破了陕西郡伪秦政权的最后一道防线平都县防线。 而后,稍作休整六万将士又向着伪秦政权中心城市,陕西郡郡治狄道城进军。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第4章 看兵哥哥我是怎么消灭你的吧 第四章 看兵哥哥我是怎么消灭你的吧胡亥自然不知道带兵闯入行宫前来的高官是赵高,这个鼎鼎大名同时又臭名远扬的人物在胡亥的耳朵里和小羽哥一样的如雷贯耳。 眼下狄道城城头已经是浓烟滚滚,用眼睛都已经可以看到城头等城战与反击战的乱战中伪秦军死伤无数。 城楼底下的锐秦军士气空前的高昂。 他们一个个表情阴狠而嗜血,手上更是提着一张张的劲弩。这些敌人看起来比伪秦军曾经遇到过的所有农民起义军都要精锐,至少在配备上要强上许多。 一个个都身穿选黑色皮甲甚至铁甲、头戴铜铁合金头盔,胯下的战马也是俊勇不凡。 还未靠近城头,一股狂暴的气势便是扑天而来。锐秦军冷冷的从背后取出一支支的箭矢,丝毫没有因为对手人少就大意。 城头处惨烈的血拼紧张地进行着,斗争双方始终都在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而战。 狄道城伪秦政权的行宫内的争斗同样紧张地进行着。 赵高刺客正站在怀抱着裸体佳丽妃子的胡亥面前。 “都快死了,还只是知道就会玩女人!”伪秦赵丞相大吼着,以前他拍马总是冲在群臣的最前方。如此行宫正殿之上,他是唯一一个手持近战武器的人,一身铁甲更是威武不凡。 近了,更近了,距离那个无能的秦二世只有四十步。赵丞相能够看见那寥寥的几个反抗者,但是他们在丞相大人的面前不敢轻举妄动。赵高也能看见自己被俘后跟那些如牛羊一般的贱民一样被对待。 他殊不知,锐秦国民不分老幼,不论贵贱,一律平等,锐秦的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反而受到的关爱最多,他们比起赵一君上,才是锐秦这个国家真正值得为之受宠若惊的对象。 拿着利刃找不成器的秦二世算账,赵高何时清醒反思过自己这辈子的所有错误与罪行呢。 趁着锐秦铁军还没杀过来,他应该好好地想一想,为什么锐秦铁军战斗力会如此之强? 面对强悍无比的对手那些混小子为什么都不害怕?为什么锐秦无论如何的艰难,那些百姓都不逃走?他们人人都掏心窝子拥护“木有小三”的统帅赵一做什么?赵高的脑海里一瞬间转动了许多的心思,锐秦与旧秦不同的发展状况让赵高有些好奇,但是却无法部让他为自己的私利和欲望而担忧。 赵一对于逆党毫不留情斩杀殆尽的决绝早已深深的印在这个千古奸佞的心里,他杀死的忠良比饭碗里的烧鸡还要的多。 无论赵高摆出什么样的献媚请降的姿势,对他自己而言都没有区别,赵一一青铜刀剑下去同样就可以秒了他和他的全家涉事老小。 “放箭!两轮骑射,近战杀敌!”王将军大吼一声,率先冲向了狄道城的城门。 随着另一头马将军的吼声,无数的锐秦儿郎朝伪秦军的阵地射出了手里的箭矢。一时间天空中箭如飞蝗;又如雨下。 “啊!” “该死!” ‘噗哧!’‘噗哧!’的声音不时响起,却是箭矢穿透扎进人肉骨头的声音。哪怕是伪秦军已经挨受过惨痛的教训,提前做好了准备。但是仍然有千余名兵士被锐秦工艺精良的箭矢射中。 更加不幸的是,因为列队站在城头上的原因,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被射中脑袋或者脸部,瞬间就毙命。 “啊!敌人云梯队来了,大家快集中在城头啊!” “救命!我受伤了,救命!” 锐秦的弓弩射程极远,城头伪秦军官身后的无数兵卒也遭到了波及。 眼下还有近一半的兵卒没能够战斗,结果被罩进了鞑子的箭雨里。 无数躲闪不及的兵卒被锐秦军神箭手射中,鲜血喷涌;惨叫声和恐慌在弥漫。 “过桥?”听到百姓的叫喊声,鳌拜的眼睛一凝。他怎么能允许这些牛羊逃跑? 举起将军宝刀,王将军再次怒吼:“勇士们,给我冲锋!将这些大秦的败类们杀个精光,不许放走一个!冲锋!全力强攻!” 奔涌的抢城头步兵随着王将军的吼声加快了攀爬速度,刹那间就来到了距离城头只有十余步远的地方。 仆在战壕里,伪秦军残存士兵咬紧着嘴唇。没想到来的会是锐秦精锐,也没想到这群锐秦大兵的箭术比想象中的更加厉害。 仅仅是一波攻击就至少杀死了十几名军官以及好几千的战士,实在是太厉害了。 但是这又如何能击垮败类的心理防线? 锐秦将士的勇猛并不能让伪秦军胆怯屈服。只要秦二世存在一天,他们便会死战到底。 伪秦军瞪着眼睛看着锐秦步卒冲入了自己射击的陷阱,嘴角溢出一丝的冷笑。 “反击!兄弟们,都跟着我上啊!杀敌军,为战死的兄弟和袁卫将军报仇!”不等锐秦将士发现问题,城头伪秦军官首先带领手下从战壕里跳了出来。没有一个犹豫,好几千士兵紧紧跟在军官身后冲锋而出。 “垂死挣扎?竟然有埋伏?这么点儿人?”王将军先是眼睛一凝,随机不屑的笑了起来。 但是几乎就在同一刹那,数十声清脆的‘咔嚓’、‘咔嚓’声忽然想起。 紧接着,冲在前面的数百名伪秦军忽然身体一矮,他们的双腿竟是莫名其妙的跌倒了。 这就同腿被折断一般,一个个的伪秦军倒栽葱一样摔倒在地上。 事情发生在眨眼间,他们后面的冲锋队伍根本没时间调整身子的向前冲的物理惯性。 奔涌的马群想要停止是何其的不容易,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后面的同伴驱赶,硬生生的践踏在那些倒地不知生死的己军士卒身上。 惨叫声响彻天际,好几百伪秦军士卒被自己人给踏成了肉泥。又有好几百伪秦军士兵被栽倒的同伴或者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给绊倒,步了他们的后尘。 伪秦军在城下的反冲锋还击被有力地粉碎了个遍。 他们彻底地陷入了无止境的混乱之中。 “短矛投掷兵?” 当发现战场上一片血腥凄惨的杀伤效果是锐秦短矛投掷兵的又一经典力作之时。 伪秦军军官惊叫出声,眼眶也瞪圆了。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伪秦军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待明白事情始末的时候,已经至少五六千同伴倒在了对待敌人冷血无情的锐秦短矛投掷兵的面前。 “该死的锐秦军人,狡猾!你们这是找死!”怒视着冲过来的锐秦步骑,伪秦军官眼睛都气红了。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面前的对手的实力远远在以前那些土农民乡巴佬起义军之上。 敌人都还没碰到,自己人却死了那么多。哪怕是正面交战也好啊,被自己人踩死实在是死的太屈辱了。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挥舞着将军宝刀,王将军带着好几万步骑朝着伪秦军冲了过来。 “杀!”伪秦军一个个收起弓箭取出战刀,恶狠狠的冲向了锐秦军。 哪怕之前惨重损失使得各部失去了冲劲,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伪秦军有丝毫迟疑。 伪秦军不仅有制造工艺时代领先的锋利兵器,还有旧秦主力军团传说中的神话战力,他们要用无悔的鲜血洗刷之前被打败的耻辱。 “杀!”同样怒吼着,王将军举着将军宝刀冲向了伪秦军。 赵一主导的计策是成功的,仅仅在半日的强攻中就让伪秦军至少一半人马失去了战斗力,而且还让他们的士气逐渐被磨损。 而在与伪秦军同一时间发动全体锐秦步骑冲锋强攻的决策更是拉近了自身和伪秦军的距离,让伪秦军的远程武器失去了作用。 既打胜仗又减少伤亡。 赵一这位z国人民军队的兵哥哥当真是领袖教育的好孩子啊。 伪秦军优势兵种是是弓骑,优势便是他们的移动力、远程打击力以及速度冲击,但是这些优点已经被赵一和麾下众将士给削弱。 虽然现在伪秦军依旧是拼死顽抗对锐秦军进行猛烈还击。 但是赵一也已经用尽计策缩短了两方的差距。 接下来才是最惨烈,也是最考验实力和毅力的,真刀真枪、刀枪见血、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老秦人之间的决战! ‘彭胖!’ 就好像万石巨石的撞击,一个锐秦军被伪秦军的战马给撞飞。几乎在同一时间,马上的伪秦军一刀从他脸上划过。 “杀呀!”一个将锐秦大兵把铜矛末头杵在地上、另一头鞋歪着扭动并刺杀而去,一个伪秦军冲锋而来,被连人带战马整个穿透。 伪秦军甚至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就被自己的冲击力刺死,优质金属制成的的木柄铜矛穿透了他的铁甲,在后面露出一个变形却血红的刀尖来。 “纳命来!”一个伪秦军眼睛已经气得通红,他咆哮着冲向这个失去了武器的锐秦军,手里的步兵战刀当头劈下。 “杀!”又是一个锐秦大兵手持铜矛冲向面前的伪秦兵,一矛刺穿他的心脏。 “杀!”又有一个伪秦兵同样毫不迟疑的朝这名战士冲来,他手里的战刀随着带伤的手臂伸直战刀也横在前方。 而就在两个人即将接触到的时候,伪秦兵忽然猛一勒马。 锐秦大兵惊讶地一愣,伪秦军的战马跃了起来,轻而易举躲过了锐秦大兵的突刺。 伪秦军冷笑着看着锐秦大兵绝望的表情,冰冷的战刀从他脖颈处一划而过。 如此种种,实在是不胜枚举。 但凡是等惨烈的学海肉堆中拼杀,此时此刻都在战场的各处激烈且基情四射地上演着。 举目望去,男人骑在男人身上,男人残忍杀死刚才被“上”了的男人,亦或是被“上”过的男人杀死反戈一击宰杀了刚刚那个连同性别男人都不放过的衣冠禽兽。 这样的场景,所有参战人员,皆已麻木不仁并且习以为常。 “杀!”刹那间,边上的一个伪秦军忽然冲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身边鲜血淋漓的被杀刚到下的同伴,这名战士狠狠朝着锐秦军候扑了过去。两个人猛得撞在一起,一同从马上掉落了下来。伪秦军怒吼着着、挣扎着,一把长刀却同归于尽地将两人一同送入西天极乐世界大学继续成人的高等深造教育。 “败类,去死吧!嘿嘿……一条命能换来一头禽兽,哥哥我赚暴了!”用长刀穿透自己的锐秦大兵大笑着,一口鲜血喷在眼前怒目横瞪的伪秦兵脸上。 无数同样的场景在战场上交错,伪秦军和锐秦军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哪怕是燃烧尽自己的生命,为亲近也绝对不允许锐秦军再踏进一步。 同样的信念他们的对手也有。 哪怕是再也见不到家中的老小亲人,锐秦军是绝对不能够让伪秦军阻挡在他们解放旧世界的路途上的。 一个个伪秦军死在他们的手里,但大多时候是一同失去生命。 无论是正中央的战场还是两边由马将军和赵一带领的队伍都是一样,惨烈的白刃战只有在一方的人马全部死亡殆尽之后才能结束。 狄道城城头和城下的战斗快要收尾了。 与此同时,带有喜剧惊喜感的是,胡亥行宫内的激烈斗争也是快要结束了。 忍受着背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胡亥咬紧了牙,一双眼睛里燃着熊熊火焰,虽然知道自己这辈子会当一个昏庸透顶荒淫无道的狗皇帝。 但是眼前自己这个皇帝也太窝囊了吧,被一个奸相侮辱谩骂,并且还拳打脚踢的,胡亥这身体够金贵,同时也是弱得要命。 他是死死咬住牙齿,才没让自己痛喊出声来。 他是在害怕自己刺激了赵高的那条神经,指不定血压爆棚的他会拿刀干了自己。 可怜至极的胡亥额头上迸出一条条的青筋,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可是这时却不得不咬牙忍耐着。 今天的耻辱,往后他一定要这个奸相百倍千倍的报还回来。 “看来你气数已尽!”奸相赵高又瞪了他一眼,见他乖乖顺从的表情,一副特别的欠抽样儿。他的心里更是厌烦得紧,又揪住他头发将他身子提了大半起来:“谁叫你们秦人要入侵我赵国!我的爷爷和爸爸就是给你们的白起给坑杀了的。我如此对待大秦,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吧!看什么看,欠揍的二货!再敢这么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给弄死了,你娘也绝对不敢吭上半声?” “我娘亲早就死了!”胡亥的这一句特么脑残,隐居记录得都快要喷血,hold不住而震亡了,“要不,给哥点路费,哥到天堂哪儿去给您老人家请来!” 赵高咬紧牙,死死盯着这满脸嚣张高傲的小男孩儿,同时还忍住自己那宝贵稀有的赵氏鼻血。 如果一开始胡亥还觉得赵高只不过是童心未泯人老顽皮现在在玩强盗游戏的,这会儿才发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头,看来赵高准备杀死自己去请降了。 “丞相,你不能杀我呀!”胡亥看到赵高怒气横生地拿着刀朝着自己走过去,完全没有平日里卑躬屈膝的温和亲切感。 他不由得心里发毛,慌张不已。 “你不能杀我呀,你不能杀我呀!” 虎还没有其他的办法,他明知道求饶是最没有用的办法可是他却还仍然这么坚持着做的。 谁叫他**皇帝作风惯了去,刺客连自救的本事都木有一点。 就在赵高的刀尖架在了胡亥的鼻梁上之时,胡亥因为惊恐过度竟然昏了过去。 赵高乐不得胡亥晕过去,以免他眼神中的软弱影响自个儿的杀人情绪。 赵高举起了刀。 刀要落下了。 五十厘米。 四十厘米。 三十厘米。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一厘米。 胡亥竟然没死成! 天哪,这根本不存在的奇迹竟然又出现了。 胡亥抖着身子眯起眼睛一看,赵高死了。 他的刀落在了一旁的地板上,而赵高却是被一柄享有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佩剑给秒了。 斩首赵高的是一位选黑色战甲的战将,他非常的年轻,英武气魄之下少不了长久的历练。 胡亥不认识他,但他却应该认得胡亥。 这不是得益于前世历史教科书上那画得人物肖像。 能够坐在皇帝宝座上的,除了胡亥还能有谁呀? “爱卿,感谢你救了朕!”胡亥打破两人之间光是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的沉默,他感激地说道,“你说吧,想要什么封赏?” “我是锐秦统帅赵一,”那年轻战将说话办事也不拖泥带水的,只见他直截了当地说,“刚才赵高想杀你,不过我已经把他给秒了!” “我和他都应该是你的战俘,你不应该滥杀战俘的!” 胡亥可能还没搞清楚现在什么状况吧。 “谁看到了?” 赵一孩子气又来了,u看书 .uukansh 不过这次是胡亥自找的。 “当然是朕的啦!” 胡亥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 “很快你就不能成为污点证人在天宫那儿指正我了!” 赵一白了这个千古罪人,中华民族的二世祖典型败类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正门口走去,“等会我找了一千个风尘女子来轮流伺候你,一刻也不会停息的,保证皇上您舒服满意!” “你想干什么?” 胡亥一听,乐得个不行,他本来就有此嗜好。只是不明白为何赵一会这么做。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的,我z国鬼魅特种部队兵哥哥一向优待禽兽败类般的战俘的!” 丢下了一句没有营养的大实话,赵一走了。 而后,所有事情按照原计划继续上演着。 若干年后,赢禹真和赵一在同房时,好奇心有点重的她问及此事,赵一是这么答得,“这个问题嘛,口味有点重,你还是别知道了!” “不嘛不嘛,你口味有多重,我同样深爱着你的每一个细胞和毛发!”“好吧,我说,作为中华民族的兵哥哥,用这一招‘优待’罪人胡亥口味是重了些,因为我‘要让秦二世皇上精尽人亡!’” 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要让秦二世精尽人亡”,赢禹真听后为自己那狂野的夫君疯狂不已。 她对他的爱,简直是比某国的官场这摊浑水,还要深得根本就没有底。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子婴大大的最后的疯狂 子婴大大的最后的疯狂诛灭胡亥赵高伪秦政权之后,锐秦统帅赵一的目光便移向了偏安一隅的赢子婴旧秦政权了。 之所以称呼他的政权为旧秦政权,是因为他的统治有别于胡亥赵高,还是多少有一定人气因素在里面的。 只是古代圣贤实在说的好啊,床榻之旁,岂能容许他人酣睡。 赢子婴一天不除,势必会影响到赵一成为锐秦最高元首——异姓皇帝的霸业。 赵一见到锐秦国民连年征战,经济多有下跌,此刻不顾民众福祉,要再次发动战争铲除赢子婴,恐怕会加重百姓身上的负担。 赵一真的是于心不忍,他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么做伤害的是老百姓。 但是赢禹真却不干了,她某天晚上在床头边跟赵一童鞋吹枕边风时,从明天开始,你一天不铲除赢子婴政权,那你就一天不要上我的床。 赵一正值青年时期,血气方刚,年轻男子那方面的需求还是相当强烈的。 前世的性学家说得好,三十五岁以前的成年男子,潜意识里平均每十秒钟就会想到跟性有关系的内容。 当然,那些色霸的联想速度可是比智能电脑运转得还要快得多的哪。 赢禹真自然是为了夫君好,可是不让照碰他的身体,那简直是会要了他的命。 赵一不养小三,也不纳其他小妾。 可以说,自从他穿越重生之后,赵一便只有他一个女人。 这根那些前世中的妻妾成群风流成性的穿越小说男猪脚相比。 赵一是秦朝版的中国好男人。 反正是从明天开始计算。 今晚呢,先办事了再说。 几步便走到于赢禹真跟前,一把轻柔地褪尽她的上衣,露出了嫩白的半边的雪白玉兔,上前就摸了一把,乐呵道:“真受不了你啊,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不过,那是明天才开始算起的事情啊,你晚上,你还是那个任由我随心所欲摆布的‘美娇娘’啊。” 赢禹真极力扭动着身躯,娇喋突起:“你这个色鬼,我从了你便是,你个坏男人、人渣中的战斗机,看我等会让你怎么骑虎难下……”。 此时在赢禹真极具诱惑毁坏力的美丽酮体面前,赵一再也冷静不下来,精虫已经充斥了男子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涨得发痛的蒙古包,像是在充血,丹田之气已经运行全身,他开始用下半身来思考啦。 在这个神奇的领域里,赵一童鞋有很强的职业敏感和职业素养,因而他做得,绝对不会比胡亥这个小白脸逊色哪怕是半点。 春光过后是酷暑。夏日当头照,行人皆是大汗淋漓,好不耐烦。 汉中郡旧秦兵营里的操练之声从未终止过。 兵营中统兵之将只有福勒一个人。 他其实是赢子婴被赵高迫害前府邸里最信任的太监管家的。为了报答赢子婴的恩义之情,他还师从江湖高人,十数年来习就了一手好剑术。 那日赢子婴能在皇宫正殿之上伤了卫尉钟会,那不是偶然的唐突,而是得益于福勒将之从流放的禁地之中解救了出来。 赵一派遣赢禹真夜袭咸阳,夺了旧政权后,赢子婴来不及下手诛杀赵高,他只好挟持一些大臣,拿着传国玉玺和虎符带走了原本在关东平叛的军队逃到了汉中郡据守。 这些年来,赢子婴为了夺回在赵一和赢禹真手中的皇位,多次派军攻击咸阳,但是怎奈何锐秦铁军无比骁勇。 子婴大大的军队越战越少,以至于现今仅有的一万人出头一点,而且还是步骑、弓弩兵、工兵和轻甲步兵三种兵种共同加起来才有的兵力数量。 汉中郡名义上是赢子婴政权统治,但实际上,除了赢子婴军队兵营管控的严密地带外,其他的县城几乎都处于无兵据守的状态。 听闻赵一亲自带着一千锐秦兵卒进犯汉中郡要地,赢子婴便下令要求福勒日夜操练兵卒,随时作战。 “现在我数,到三的话,就给我跪下,不然,一………二………”郭炳宇举起了七尺铁枪,三即将喊出。 “我看谁敢不好好练习如何快速逃跑,我已经在兵营中安装了数十个绞刑架,你们要是想享乐人间美好的话,那就跟我老实点,要是你们不信的话,就试试”。 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一个中年大叔出现了,竟是旧秦政权的当家人赢子婴走进军阵核心位置,手里还拿着个始皇帝的御用战刀。 就当福勒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赢子婴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别怕咱们这最后一点人马给吓处心脏了呢,当个囯尉大人就以为什么都是了,你不信任士兵,自己一个人去和锐秦的以前另一个人单挑给爷试试,”赢子婴大叔阴沉沉的说道。 说完赢子婴高举起手中始皇帝的御用战刀,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断发声响起,从主将的指挥大台上传来,整个部队所有兵卒的心如地震般的剧烈晃动了起来,深深为之震撼。 “寡人如不诛灭赵一,有如这断发,死于凡尘之中!” 赢子婴糊弄小兵兵果然有一套不同胡亥之处。 此时此刻所有兵卒士气大振,兵营里一片高呼声,“诛灭赵一,复我大秦!” 看着赢子婴的歇斯底里,这下福勒和所有在这个部队里都是打酱油吃酱油买酱油存在着的军官们都面面相觑,不说话了,都盯着突然出现的赢子婴吹来的神经疯。 赢子婴浪费时间折腾着花样给兵卒鼓劲的时间空挡里,赵一和他的一千名士兵,已经连下无数县城,正逐渐逼近旧秦兵营所在的汉中郡郡治南郑县。 这急行军中的一千个士兵乃是锐秦咸阳皇宫虎贲军中挑选的壮士,虽说恐怖战力不如相遇一人的旷世神勇,却也不算是不难啃的肉骨头。 秦皇宫虎贲禁卫军乃是咸阳王城最精锐的部队,监国公主赢禹真和她夫君二人的亲卫兵,职守皇宫重地,以防敌人小队突袭潜入。 用兵出奇贵在制胜。 这一千名士兵的行军速度远没有达到赵一的心理预期。 前世z国的人民军队的兵哥哥们可是有至少徒步日行好几百里的大本领呢,当然指的是赵一这种苦逼的陆军脚力。 赵一对着走得慢的士兵冷喝道:“胡闹,延误战机的重罪的道理你不懂吗?倘若敌人急袭,反贼赢子婴统治下的水深火热的中华老百姓们谁来解放?!”。 那名士兵出不卑不亢道:“君上,我们身为兵士,的确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上沙场拼杀,而自己却在后方无所作为,我知道错了,君上就让我虎代替其他兄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吧”。 听闻此言后,赵一沉默不语,士兵猛的站出队列,严肃汇报道:“君上,你才是最应该留在队伍后头的人,如果不嫌弃小人能力有限,我来顶替你正面冲锋,小人以前虚度了光阴,现在才知道解放被欺压的秦国百姓才是男儿第一重任!请您成全我吧,我不想博个浪得虚名的锐秦虎贲勇士的称号。”。 赵一见他虽然无礼,却也万丈豪情,所以他丝毫不怒道:“好士兵,我赵一敬佩你是条汉子,我不跟你争睡杀在最前列,你可知最前列的战队一旦无法迅速突破敌阵,让敌人赢得时间左右包抄半,我们这里的一千个弟兄便会如狂风扫落叶被敌人吞噬干净,根本起不到解放秦国百姓的作用!”。 士兵一愣,倔着脖子大声道:“我叫陈立德,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若突破不了敌人,斩我项上人头!” “到时候你跟在我身后冲杀就行了!”赵一不再多言,挥手示意队伍继续急行。 五个时辰后,赵一之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到达了南郑县城外下寨。 此刻,还未进城门的他和一千士兵便被赢子婴的一万多步骑团团包围。 原来先前不派兵驻守是为了节省兵力好打歼灭团战哪。 赵一对是否被敌人围困并不关心,这种小事,前世任职少校指挥官的他早就见得多了去。 被包围的营帐内,灯火通明,气氛不算紧张。 赵一依旧自信如常。 他只是问道:“可曾摸清周围的地形险要”。 其中一名士卒道:“摸清了,在北边半腰山处只要攻破一处可通往山顶,直接杀到南郑城敌军兵大营,刚才我差点就要冲上那半山腰,哪知道那些敌人突然跟疯了一般,就算刀砍在身上也不后退半步,我一个人在半山腰激战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冲过去”。 赵一冷笑道:“这个半山腰乃是敌人布防腹地,地形宽阔,岂能让你轻易就上去,若让你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再无险要可守,城池也必将沦陷,这一战注定要通过无数的尸体来铺路,毫无特别的秘籍技巧可言!” 这时进来一个士兵,“君上,三所有人吃完干粮喝完水,准备作战完毕,就等君上命令”。 赵一听后,大喜,他大声喊道:“好,马上出发,这一次我要亲上血肉战场!”。 赵一走出帐外,看着密密麻麻的火把,朗声喊道:“锐秦的儿郎们,是我们虎贲军为荣耀而战的时刻了,这一战只许消灭敌人,胜不许败,只许进不许退”。 外头一万几千人的兵马,密密麻麻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南郑城城外。 赵一屹立己军军阵最前列,一脸严峻,对着身边手下道:“传我命令,全军就位,准备冲杀——破敌阵!”。 赵一此举已经很明显,今晚就要攻下南郑城。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赢子婴痛下杀招,他赵一当然不甘人后的啦。 不再有多余的试探佯攻,杀嬴子婴一个防备不及。 赵一又对身边一名传信兵道:“你迅速想办法混入城中,告诉城中潜伏的三千名习作换上战甲,火速增援!” 前几年他已经让大量武装间谍前去汉中郡,照估计,此刻南郑城便是云集了最少三千名锐秦武装间谍。 旧秦军密密麻麻的聚集在锐秦军阵地西面,音响宏大振奋人心的冲锋鼓刚一敲响,浩浩荡荡的呐喊声充斥天地,旧秦军出动三分之一的兵力,分三路从正面,双翼攻来,似三股红色的浪潮冲涌而来。 赵一与士兵们屏住呼吸,周围的士兵憋足了气,紧握手中兵器,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与浩浩荡荡的呐喊声,锐秦军寂静的可怕,百丈......五十丈......红色浪潮越来越近,十丈......透过火光他们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冲在最前面的旧秦敌对同胞士兵那狰狞的面孔,一会之后他们就要将手中兵器毫不留情的刺向这些血脉相连之人的胸膛,而对方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赵一与众兵士心中的杀气已经攀升到了极点,前阵的所有人大吼一声:“杀”,锐秦大兵像无数只利箭倾射而出,锐秦军手中的火把朝敌军扔来,天空中咋时像出现了无数只萤火虫。 赵一和他的士兵们眼中只要一个目标,敌。 妄想用人多扰乱阻碍他们冲锋的势头那是不可能,在旧秦军密密麻麻的人头出现在锐秦军战阵之前的时候,他们早已折损了好些兵马。 箭如雨下。 锐秦大兵劲弩好生了得,一刻钟便能射杀一大片。 两军步兵对垒,冲杀血斗。 瞬间步卒相碰,就像巨浪拍打在坚岩之上,厮杀声,刀剑击碰声响起,那刺入胸口抽刀而出迸发的鲜血便是溅射出来的浪花。 赵一与勇敢的普通士兵陈立德身先士卒,带头冲杀在最前锋,虎贲军士兵一字排开,除了组装好的轻弩车,他们中间再没有任何空隙,赵一带着敢死队如尖刀从中间冲入敌阵,越冲越远,二百名敢死队的士兵一下子就被围中间。 但是即便是这样,旧秦军却无一人不敢上前和敢死队缠斗。 不畏死的敢死队士兵步步为营,正面出击压迫与敲打旧秦军,同时保持紧密攻防兼备的阵型,只要有士兵倒下死亡,后面必有人补上,绝不给敌人留下空隙,左右兼顾,时刻保持只有前方是敌人,只要有旧秦军冲入攻击范围必集中合力将其击杀。 赵一血淋淋的一身刚从人海中杀出血路,突然看见敢死队被围在其中,拼命厮杀,苦苦挣扎,人数越来越少,眉头一皱,大喝道:“锐秦虎贲军没有孬种,坚持到最后一滴血!” 敢死队全营散了开来,两人一对相互掩护从敌人空隙杀入,不求杀敌,只求渗透,直接冲入敌人后排,片刻之后,敢死队残余士兵像沙子一般渗透入敌军之中,两军不再是前仆后继的正面冲杀,而是乱战成一团,似棋盘之上黑子与白子一般。 由于敢死队全营的渗透,陈立德和他身后的八百名勇士才有了喘气之息,从内围厮杀开来。 一个时辰之后,围攻过来的旧秦军越来越少,可是却没有人有逃跑的意思,就算被砍断手臂,就算身上无数伤口,依然露出狼一般的眼睛冲了上来,直到一个一个倒下。 总算抵挡住了第n波攻势,敢死队与主力营也损失惨重,两营士兵一边往前猛攻一边给地上那些呻吟痛叫的旧秦军同胞在胸口补上一刀,将受伤的士兵安置在后方,趁下一波敌人攻击前的空隙包扎伤口。 赵一又打飞了数十名敌兵,他对着敌阵中吼道:“赢子婴,你这个软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的骨肉同胞血流不止!”。 不过他的这一句质问并没有应答。 从昨深夜到今日凌晨,他的虎贲军一千人已经剩下身后不到二百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个个表情麻木,已经忘了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旧秦军的伤亡,可就夺得惨不忍睹。 南郑城外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旧秦军士兵的尸体。 断肢残臂,血沫横飞,血流遍野。 怎一个恐怖惨烈的凄惨哀景了得! 赵一转身对着虎贲军剩下的不到二百人喊道:“你们怕死吗?” 杀得手都软了的众人表情麻木,零零碎碎的应了他一声,“我们和君上一样,不怕!” 赵一惨笑,又问道:“死了,你们的老婆就是寡妇,你们的儿子就是孤儿,你们的双亲就无子送终”,此话一出,不但没有一个锐秦虎贲军士兵眼神带着恐惧,就连敌军一些兵卒听到他的话的士兵也受到了影响。 心太软再也忍不住,怒喝道:“等会我们一起团战,我一定带你们活着回家!”。 “我老爹死的早,他的尸骨就是埋葬在这关中之地,兄弟们,死并不可怕,公子扶苏和蒙恬老将军常说保家卫国就是我们成为士兵的职责,uu看书 ww.uukanshu.co 其实你们当中很多人都还不认识字,我说的简单点,我们今日在这里战斗就是为我们的亲人而战,假如怯战便相当于亲手举起刀对准我们自己的亲人。” 众多军士听完,眼神充满希望,那是无惧的希望,人的潜力是无穷尽的,身体会累,但心不会。 南郑城城门口,旧秦军顽抗分子的尸体又堆满了一大层,连城门都快给堵住了。 不如城门当头的第一人,便是赵一。 短短五六个时辰的激战之中,赵一已经成功斩首三千众,虽然,这成绩比起相遇暂时来说要逊色得多。 杀了这么久,干翻了n多条家狗,赵一也没数清楚,赢子婴还剩下多少个兵。 “我不会放你入城来的!” 赢子婴此刻正站在赵一的面前,尽管他知道赵一的战刀可没有妇人之心。 一声暴喝之后,赵一的青铜刀剑剑锋直逼赢子婴而去。 打斗中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半点犹豫。 剑杀五连招,劈砍九段式。 再一个当空斩立决。 又一个倾斜飞击波。 最后一击掏心窝。 疯狂得淋漓尽致的赢子婴的结局很是悲惨。 一米六七的他,竟然被赵一这个残忍的刽子手给“五马分尸”了。 什么叫做“五马分尸”? 他的凄惨死相便能够让某某某有一种很好的感性体会。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赵1vs薛西斯的传说之1 赵一vs薛西斯的传说之一赵一vs薛西斯传说之一 锐秦逆党已经诛灭,旧民复归,万土收复,举国上下同归于心,众志成城。 锐秦统帅赵一本来计划军队稍作休整便立即实施收复失地的伟大计划。 但是,公元前201年秋初九月的一封情报汇报使得他当即打消了所有扫平各路农民起义军的念头。 这究竟是肿么了? 薛西斯大帝发动百万大军攻打锐秦西南国境桂林郡。 据情报显示,远征将军马伟和副将苟偏将等两百锐秦将士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已经为欧洲**大哥薛西斯大帝所俘获。 三个月之前的那场远征大战打得很是惨烈,波斯军团总共死伤十五万人,锐秦军队远征军,除去重伤被俘的人外,其余将士,全部死战殉国。 只是,这场远征大战的对手不是弱不禁风的天竺国阿三军,而是横扫几乎整个欧洲和北非以及西亚的波斯帝国“一把手”薛西斯大帝。 听闻自己的两万弟兄被可恶的波斯军团来了个大团灭。赵一不由得怒火中烧。 自从兵哥哥他河内郡起兵以来,大胜仗不敢说每次都有,但最起码也是从未失败过的哪。 现今这两万号弟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战死了,赵一如若不把薛西斯这个霸权主义大佬给强压在剁肉用的砧板上,他觉得自己今后还有何颜面登上秦皇宝座,接受中华四海亿万之民的臣服朝拜。 打,必须打! 不打不是中华儿女。 赵一一拍板,紧接着监国公主赢禹真一纸诏令下去,三十万锐秦铁军呼啦啦地开动了。 ………… 桂林郡西部阵地失陷,全部守军阵亡,薛西斯的百万大军长驱直入,逼近桂林郡第一险关——象牙关。 这一不好的消息确实是令赵一怒不可遏。 可是,阵地已失。再多懊悔也不能挽回什么。 赵一和副帅王离,还有王、马二位将军共同商议后,只好把大决战的地点选在了象牙关这个地方。 一切都为了拒敌于国门之外。 三十万锐秦将士忙着在象牙关构筑永久工事,抵御薛西斯的变态进攻。 在薛西斯看来,凭他麾下的百万军马,掌中的猛将如云,足以将小小的象牙关荡平。 十八万步骑混合军团在薛西斯大将汤姆金的率领下,自象牙关西北面的一处废弃兵营内杀出,直奔象牙关而去。 正午时分,汤姆金所部抵达象牙关外,原以为锐秦军人会望风而逃,哪知道远远就看到一支六万人兵马,已经在关隘坚城之外列阵,似乎等候多时。 关隘和两侧险山阵地之上,锐秦将士皆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防御。 关隘坚城之后还留有十万步骑预备队随时机动。 看到锐秦军人一副以命相抵的模样,什么鸟世面都见识的多了个去的汤姆金连忙勒住马,凝神观瞧。 对方的出战兵马,似乎并不是很多,粗略计算,也就是在六万人左右。 尽管都是骑士。 不过看得出来,这支兵马并非是胡亥赵高统治下的乌合之众。 就算对方在彭城休整了一百年,也不可能是眼前这种军容士气。 六万铁血骑士,列阵整齐。 只待中军的统帅赵一和马将军的一声令下,即可便可完成结阵冲杀一系列的流利动作。 长枪林立,刀剑生辉……赵一六万骑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波斯军团全军押上,面对着他们在冲锋时,锐秦铁军还是显示出无可抵御的气势。 波斯人如此凶悍气势,丝毫没有动摇对方兵马,甚至连片刻的混乱,都没有出现。 这哪里是什么东亚病夫,分明是一支血海重生过的天兵天将。 汤姆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感到震惊。 这该死的汉人章邯,为了欺骗我主攻灭锐秦,竟敢谎报军情! 不过,将中赵一,马中赤兔。 哪怕是在一千八百年后,锐秦第一悍勇赵一依然是许多人心目中无可取代,似武曲星一般的人物。 只见他头戴战神头盔,身穿选黑色战甲,外罩银白色战袍。 掌中一把无坚不摧的铜矛,腰间一柄镶嵌有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 它们哥俩在阳光下闪烁寒光。 胯下名驹嘶吼咆哮,恰如蛟龙,在两军阵前盘旋。 赵一跨坐马上,单手持劲锐铜矛,猛然催马上前,厉声喝道:“尔等何人,敢犯我锐秦,今日本君在此。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却见对方阵脚刷的让开一条路,几员大将从阵中冲出。 为首三人,一个黄发大汉,一个黑脸正太胖子,一个嫩白萝莉。 三人形象各有不同,看年岁,似乎是那黄发大汉和黑脸正太胖子较大,却好像是以那个叫做汤姆金的敌军主将唯马首是瞻的。 “亲够,你大爷我是章邯将军邀请,共同来诛灭锐秦魔域国的。到时候被我秒了,千万别恨我!” 黄发大汉说着话,催马向前。 章邯卖国,请外族人来“安内”? 赵一突然感到大事不好,估计那头章邯肯定开始对韩信部施展强攻了。 只能期望韩信能够守住阵地了。 赵一胯下名驹一阵骚动,似乎显得非常暴躁。 看来对手磁场强大耶。 而对方好像也遇到了这种状况,胯下象龙马一阵嘶吟,好像是向名驹挑衅。 那名驹又岂会甘受挑衅,于是在阵前咆哮,如同疯狂一般……赵一和黄发大汉还未交手,两匹马就开始相互来电,斗个正欢。 黄发大汉真是不礼貌,事先也不通知一声就挥刀砍劈而来。 赵一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名蛮子,就这儿水平? 不过,薛西斯这名字…… 赵一觉得有些好耳熟。 哦,就是那个和雅典三百勇士死战过的对手。 赵一想到这里,心中顿生杀意。 他忽又避过一刀剑,只是轻易一反手攻去。 黄发大汉便被铜矛贯穿了心脏,当场挂掉。 嫩白萝莉催动狮子骢,呼啸从阵中飞驰而出。 那狮子骢,素以速度而著称,眨眼间便到了赵一身前,鹤舞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迎着赵一宅男最爱的铜矛,铛的一声就刺在金属上。巨大的力量,电光火石之间令赵一不由得两臂一阵发麻,心中暗道一声厉害,鹤舞枪也不停下,拧枪就刺。赵一本打算斩了黄发大汉,对方就会不战自溃。 哪知道嫩白萝莉出现,居然接下他一招,甚至还杀招频频毕现。 赵一心里也是一惊,顿生好奇之心。 赵一闪避着夺命绝杀,铜矛呼的再次探出。枪势奇快,如狂风暴雨,一枪连着一枪,绝杀相连,便和嫩白萝莉战在一处。 说起来,嫩白萝莉绝非赵一对手。 两人枪来戟往,站在一处。 就听得名驹马咆哮,狮子骢怒吼,枪矛交击声响不断。 欣赏萝莉够了后,顽皮的赵一才认真了起来。 马将军勒马一旁,他看着战场上两人不由得暗自吃惊……他知道波斯军团厉害,有魔鬼军团之名。可赵一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至少能战一阵。uu看书.ukashu 可才三十多个回合,嫩白萝莉竟然露出败相,有些抵挡不住。 黑脸正太胖子心中一急,催马便要上前。 可是,早就有些手痒的马将军,居然第一次卫康君上的指令,抢在黑脸正太胖子之前冲出。 马将军和黑脸正太胖子二马错蹬之后,刚要拨转马头……就听耳边响起一声沉雷巨吼,“小萝莉,看杀招!” 赵一策马便到嫩白萝莉跟前,抡起铜矛就砍。 萝莉连忙舞枪相迎,枪矛交击,铛的一声巨响。 萝莉手中兵器被荡开,胯下马连退数步。她心中又是一惊,暗道一声:这秦人好气力! 没想到,锐秦铁军居然有这此等猛将! 那马将军枪马纯熟,而黑脸正太胖子更是力大刀沉。 “敌将,通名!” 敌将没想到,今天会接连遇到两个杀神,心中吃惊不小。 黑脸正太胖子咧嘴嘿嘿一笑,勉强露出一口雪白牙齿,“啊夫汉人,人号泰格舞姿,今日特来领教不怕死之人的手段。” 那一口大刀嗡嗡作响,化作刀云翻滚。 与此同时,嫩白萝莉也拨转马头回来,鹤舞枪连环刺击。 就见她催马冲出,跃马挥枪,便要杀死赵一。 赵一青铜刀剑刚出手,可是那小将已经冲到跟前。 瞬间刀光一闪,雷声大作,鲜血横飞。 汤姆金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瞠目欲裂,嘶声叫喊。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赵1vs薛西斯的传说之2 赵一vs薛西斯的传说之二锐秦强锐骑士对波斯骑军重甲骑兵杀! 枪矛棍棒金属强烈撞击震荡形成的空气波,再次破碎,扯动的急速火光电花犹如怒矢般,没入残酷的血拼之中。 轰! 两股绝强的力量碰撞,产生的震动极其激烈,一名秦国都尉只觉得排山倒海的力量迎面撞来,半空中的他无处借力,只能屈臂护住要害。 气浪撞上的瞬间,都尉嗓子冒上一丝血腥味,他不由闷哼一声。敌人御风离开,都尉展架碎裂,衣着残缺不全,无论是力量还是防御,都大为削减。 一名波斯军官就像树叶般,硬生生被秦国军候一刀推出七八米远。 一声如雷暴喝在耳边响起。 又一道银枪剑杀八八六十四段式从下方急扑而至,来势汹汹。 波斯军人们已经领教了锐秦兵将的武勇,知道这段攻击有古怪,一些波斯人光汲取刚才的经验,这次特别使出数层真力,却是不堪挡住敌人怪异无比的猛击真力。 无数劲弩箭牢牢锁定天空中无法稳住身形的波斯战将,秦军裨将嘴角浮现狞笑。 一切都结束了……犯我锐秦的蠢货们! 无数劲弩箭连珠炮一般齐发,所化的黑色巨蟒,庞大的身体舒展翻腾,速度奇快无比,带起凛冽的魔鬼血红腥风。 这一火力轰炸,是锐秦将士酝酿已久的杀招,此时混乱之中的波斯人在空中无法借力,想要挡下这一招,根本不可能! 这嫩白萝莉家伙之所以能够挡下赵一的火蟒杀,只是依赖她古怪的真力。 除了自己的武术导师,赵一好久没有被逼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嫩白萝莉的枪法虽然也是武林一流,但却是极为古怪罕见的。 而唐天才穿越重生不久,对这个时代的世界绝学武功了解有限。 而怪异的出招技巧上嫩白萝莉比他更强,人命只有可怜的一条,嫩白萝莉的杀招威力别有一番异域风格。 为了速战速决,赵一出奇地使出了z国鬼魅特种兵第一剑术高手且全军大比武总冠军的看家绝招。 果断倒插铜矛于后背。 青铜刀剑出鞘,退去顽皮老男孩的春节童真。 还原嗜杀的本性。 十二凌空霹雳斩,外加三式横扫千军破浪波。 九十九马上大回旋连砍劈杀。 又一击出其不意打破常规的重击猛杀。 再一次刀刀致命剑剑绝杀的横空拦腰截断。 最后一刀斩落首级。 嫩白萝莉作为人间尤物中的极品,十八般武艺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而锐秦统帅赵一却是职业特种兵出身,杀招堪比好莱坞巨力破坏王,威力比之一般的一流战将,那是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若不是赵一还想省些体力以备不测,他早就不谦虚了,早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 孔雀在头顶拍动翅膀,好多双方的将士身上的战甲,不仅残缺不全,连光泽亦黯淡许多。 望着朝自己气势汹汹扑来的拳焰火蟒,唐天却忽然咧嘴一笑。 敌人确实很强,但己军又岂会认输? 强烈的危险,让双方将校异常的专注,他们的心神,在极短的时间内,突然变得平静下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就像银镜。 他们体内的嗜杀的魂火焰,似乎也察觉到危险,无声暴涨。 世界好似陡然安静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愈来愈清晰。 惨烈的厮杀与血斗,在一方全部结束生命之前,是绝对不会停止下来的。 锐秦将士的眸子,染上一层如霜银色,银瞳冰冷。 他们的直觉,在以惊人的幅度,不断地向上攀升。 一千只……两千只……三千只…… 骇人的杀箭越来越近,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森冷的魔兽军团的蛇瞳,紧紧盯着猎物。 锐秦铁军没有半点回避闪躲,坚定的双目直视蛇瞳。 全军冲杀,破敌阵! 黑脸正太胖子只觉浑身一震,周围世界,陡然变得无比清晰,纤毫毕现! 前所未有的清晰,清晰到,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身体周围每一丝细小气流的变化,它们以一种复杂、看似杂乱的方式,在激荡撞击。胖子甚至预感,假以时日,等他的实力变得更加强大,这些细小、看上去毫无威胁的气流,都能为他所用。 一种莫名的感动,充斥他全身,这个世界。 这个神话中都木有世界,是天堂? 那么现在,我在哪里呢? 锐秦马将军扔掉了剑锋沾满黄白秽物脑汁浆液的铁枪,白了一眼死于马下的敌将胖子。 嫩白萝莉第一个感觉不对,她看似鲁莽,但实际上外粗内细。 以如此尊崇的身份,却愿意以命冲锋,偏偏又把自己的脆弱隐藏得很好,她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嫩白萝莉已经再一次冲到唐天身前,如此短的距离,赵一连闪躲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偏偏赵一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危险。 这股危险感来得如此突破,如此莫名其妙。 吭吭——乒乓——吭吭! 刀锋交过,电光火石闪烁不断,在喧闹的战场上比晴空炸雷还要响亮。 由此可见两人的危险系数之高。 嫩白萝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赵一能有什么手段翻盘。表面看来。赵一的真力、武技,都已经被她摸清楚。 可是…… 她紧紧盯着赵一,想从赵一身上找到那些让她感到不安的因素。 忽然,她注意到赵一的表情,她不禁一怔。 兵哥哥的脸上,竟然……竟然还挂着微笑…… 这家伙,傻掉了么? 嫩白萝莉猛地一个激灵,脸色大变,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安。 赵一表现得太平静,没有半点惊慌,平静得就像他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一般。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冷不防嫩白萝莉才发现自己身前一直盯着的那个赵一是幻影,其实他本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影分身? 嫩白萝莉警觉地抬起脑袋向上看。 一柄青铜刀剑直朝她的脑壳而来。 凌空斩首,嫩白萝莉可爱的脑袋飞了出去。 …………………………………………………………………………………………………… 波斯主将汤姆金呵斥下,十几万波斯人又继续疯狂了。 人肉战阵凶猛推进,肉搏白刃刀刀见血。 双方士卒的尸体躺满了各处战场,就连地势斜坡之处的小湖里的水都被流淌而至的大股血水给染红了。 浑身自燃烈焰的疯狂波斯人愈来愈近,迎面扑来的炙热气浪,让对面锐秦铁军的战士们的眉毛头发,悄然弯曲,但是操作自杀式袭击的波斯人却似乎无动于衷。 锐秦军人们的视野迅速被红色的拳焰占据,周围的空气温度急剧上升,马将军就有如置身大火炉之中。 凛冽的杀机,如针扎般,把他包裹。 就在所有以为唐天在劫难逃的时候,赵一突然地动了。 不是九百段大连招真空斩,打飞一个营的所有敌兵! 而是手青铜刀剑,右掌执盾,闪电般三连斩,三道幽冷的月芒,就像三道弯月,没入火蟒口中。 而他的左手,一道红色光束,激射而出。 神皇怒指! 两记攻击,看上去几乎同时发出,但是实际上,却有着极短的时间差。 噗噗噗! 三记月芒没入火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却有如神龙捣穴,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火蟒的身体,出现微不可察的一滞,神皇怒指接踵而至,刀刀切剑剑杀在敌军战阵的正中心位置。 波斯主将脸色大变。 三记月芒威力并不强,但是位置,却极其巧妙,被击中处的带火敌阵,竟然出现一个极大范围的混乱。 神皇怒指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咚! 沉闷的爆音,好似一记重鼓,在汤姆金心中敲响。 这记神皇怒指,赵一却是注入天力! 红色烈焰战阵顿时炸开。 一团耀眼的飞至的短矛箭雨,在火蟒张开的蛇口升腾而起,火蟒的脑袋被炸得猛地向上一弹。 不好! 秦人猛烈还击了。 波斯人只觉得重火力狂轰滥炸之下的己军阵形,几近失控。 汤姆金大惊失色,明明只不过两记火力打击,怎么可能有如此效果? 但是此时,他却没有时间细思,锐秦铁军弩骑兵和弩箭手还有短矛投掷兵的扫射杀伤威力强大,金属所化的恶蟒凶猛霸道。 但也是因为如此,波斯人战阵失控,锐秦骑士乘机杀入漏洞,狂卷无数颗脑袋头颅。 此时的十万波斯军,就像一条狂躁的大蟒在拼命扭动身体,经脉一阵剧痛。 该死! 汤姆金心头暗骂,但是当他看到波斯兵卒被黑色密集密集的箭矢吞没进,心头一块石头扎得好难受呀,脸上露出难堪忧色。 波斯军人的反击固然犀利,但怎奈何锐秦骑士长矛手忽又逼近,一阵凶悍砍杀,弄到他已经没有时间闪避。 这家伙死定了! 在十万波斯人侧后迂回已至的十万锐秦铁军才是真正致命的。 不过他们要等待机会,等待着一个彻底歼灭这军团的机会。 赵一压在这战场上的兵力总数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十万,可以夸张地说,总兵力七十万,算上全国的预备役男子,也是并不为过的。 正面战场的骑军绞杀,甚至可以杀死熊、老虎之类强大野兽群。 可是一旦被恶毒的波斯骑兵杀拳焰缠住,好些老秦人必死无疑! 可就在此时,每一个波斯军官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 十秒! 残缺不全的精钢战甲,只能给他提供十秒的保护。 锐秦的弩箭可是万发齐射的,短短瞬间,必定是可以将任何一个波斯战将的最坚硬的战甲给射穿杀死。 包裹着气罩的箭矢拳焰,蕴含着惊人的绞杀劲力,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绞杀沼泽,几乎难以动弹。这些绞杀劲力,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不断地缠上汤姆金的身体。 他所在的侧翼战阵,在赵一的灵活指挥下,已经成为锐秦弩骑兵的首要攻击目标。 汤姆金体内的真力鼓荡到极致,眼眸之中的火焰,似乎也染上一层银霜,透着冰冷的气息。 无孔不入的弩箭和短矛,并没有干扰到汤姆金,庞大而汹涌的金属拳焰,在他心中变得异常清晰。 真力外放形成的金属拳焰,丝丝缕缕的刀剑搏杀,周围的波斯人和秦人缠斗在一起,战况白热化继续加剧。 相当厉害的对手啊! 汤姆金冰冷的银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他的身形蓦地动了。 锐秦军候左指在面前虚点,上百枚雷石霹雳弹挟着尖锐的鹤劲,就像鹤嘴锄一般,在面前的拳焰上,凿出一个浅坑。 几乎同时,好几千波斯人,惨死在了浅坑里。 锐秦弩箭兵战阵的动作快如闪电,没有一点犹豫和思索,左右开弓。 短短的五秒。 波斯人又在已经在周围的金属拳焰中嵌进去六千勇士。 在五秒连续五记杀招,汤姆金体内的真力,被敌人的远程攻击部队耗得那是一个直接见底。 但是他嘴角却露出笑容。 至少也为薛西斯大帝干翻了锐秦军队四五万人。 英勇的骑士们继续厮杀血拼,命令不断鞭策着他们奋勇前行,杀光对手。 雷石霹雳弹的爆裂声音不大,却清脆得就像玻璃破裂声,五颗威力极大的石弹同时爆裂! 波斯军战阵庞大的身体一僵! 五个真石弹破裂处,顿时就有如五个漩涡,强大的吸力,让波斯人嘶嘶朝五处漩涡涌去。 轰炸之后的混乱,立即加重了波斯人的惨重伤亡。 汤姆金心中又惊又怒,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将乃一军之胆,若是连他都怕了,那这仗还有什么打头儿? 恐怕其余波斯人早就会吓尿了。 “全军杀敌,给我顶住,晚上才有花姑娘!” 汤姆金叫嚣道,尽管这一度令锐秦将士怒火中烧。 得了指令,各级波斯军官纷纷重复着主将大人的命令,此时此刻,只有坚信主将的判断,不折不扣的执行,才有生还的希望。 “唉,唉!”那些波斯兵卒像打了鸡血一般,重新振作起羸弱不堪的精神意头。 有的人忙脱下沾满血肉的锁子甲,一把便从贴身的里衣上扯下一块碎布。 “嘶!”一扯下布条,士兵们便将它绕了两绕,紧紧绑缚在口鼻间。 刚经过一场‘金属洪灾’,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湿布,因为有很多的裤衩里有黄白液体。 实在不是隐居口味重,连这些东西都写,而是因为隐居讲的却是事实呀,他们给吓尿了。 锐秦将士开始防毒的,不过不是菊花里爆出的那种瘴气。 随意从里衣上扯下一块布条兴许就能救得自己一条小命。 有了正确的应对方法,因浓烟而晕倒,毙命的波斯士卒越来越少。 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一边在浓烈的焦烟中穿梭、寻找着方向,一边挥舞着长矛,将堆积在近前的熊熊火堆挑起,高高抛向远方。 一边忙着不停地跟对手玩起了白刃搏杀,刺刀见红。 又是死尸遍野,血肉横飞。 雕虫小技! 从数量看,汤姆金指挥下分批突击的波斯人不会多于提万人,只要赵一命人将漏洞全部补上,及时清除敌人的弓箭障碍,便能有效的遏制敌军的进一步行动。 赵一冷笑一声,目光紧紧盯着谷口。 想这么就把十八万波斯士兵全歼在谷中,真是爽歪歪爽歪歪! 仅仅一队的五千锐秦步卒,从侧翼繁密的丛林中突出,于乱军之中的波斯人不防备,被杀得没机会见小三了。 “全军变幻战阵,冲杀破敌!”看到溃不成军的波斯人,赵一只觉胸中涌入一股暖暖的自信。 不管目前状况如何现在波斯人已经没有了持续还击能力。 波斯人便没有再叫嚣了他们知道其实已经不用更多的时间,对手就会一一将他们送入天堂求学深造。 汤姆金其实没想到对手赵一会在最后关头过来又在战场之上投放了三十万大军,看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事情。uu看书 .uukansh 早在锐秦统帅赵一的预料之中。 汤姆金和他十八万人的覆亡那是难免的。 胆怯是很正常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掩饰啊……赵一冷笑了一声,继续提起青铜刀剑出出入入敌阵,左冲右撞,前杀后击。 手起刀落之间,战马马蹄之下铺满咳咳骨碌碌圆鼓鼓的人肉皮球。 可以看到的是他的身上开始环绕着汹涌的真气高大而魁梧的身体当中就像是一颗炸弹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赵一淡淡一笑 在这神通之下赵一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跃战马,于半空中当空落下夺命战刀。 在赵一的一蹬之下整个敌阵都开始颤抖着由此可见赵一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大了。 汤姆金实在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于是他拍马而去,纵马就是直接朝着赵一杀来。 与其死在不知名的小兵手上,还不如死在这位伟业的锐秦国君手上。 这样还会来得更加的轰轰烈烈,受人尊重。 冷眼看着汤姆金那不知名的普通一刀击来,赵一腾空跃起。 忽然变幻了身影。瞬间凭空消失。 影分身? 当汤姆金意识到另一个赵一出现在他咫尺之间的右侧之时。 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刀剑砍落,汤姆金的整个上半身与其他身体部分,彻底地分为两家。 一招毙敌。 锐秦万岁,深孚众望的赵一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赵1vs薛西斯的传说之3 赵一vs薛西斯的传说之三赵一惊呆了。 这个z国鬼魅特种部队少校军职一线指挥官的生平,什么样的强敌没有碰到了,纵横天下多少年,自己的驻守部队,何时曾被敌人这么坑爹的教训过。 而今日象牙关守城一战,没有击败薛西斯这个宿敌就不说了,象牙关关隘前的那五座易守难攻,防御机械工程设备皆是非常齐全的箭楼,竟然被敌人的投石车狂轰滥炸爆掉了三座。 剩下的那两座箭楼之上,从关隘和两侧险山依靠爬绳下去替补的兵将已经轮替了五六十批了。 由此可见,在薛西斯这次四十万大军的集团式猛攻下,锐秦铁军的损失有多惨重了。 耻辱,这简直是赵一作梦也不曾想到过的耻辱。 惊怖之下的副帅王离,当即调配了两万猛男,从暗道行军,火力支援两侧险山之上各有着的五万锐秦守军。 只是,为时已晚。 其中一座险山之上,秦国阵地里血流成河,吱吱零零的人体碎片散落了一地。 胜利者是薛西斯大帝军团里的巨人营八千人。 他们以损失两千人的代价,把锐秦军五万人撕咬成了肉末渣渣。 此时,赶赴现场的王离已将他的青龙刀拿在手中,属于一流战将的青龙刀,遥指着敌军。 “给我杀!” “秦狗来了,你们的五万人死在你大爷我手中,你可有胆子夺还阵地。”敌将阿姆斯特丹也只傲然的大声讥讽。 王离心如刀绞,只觉自己和锐秦的尊严,此刻正被波斯人无情的践踏。 在某一个瞬间,王离真恨不得反扑回去,跟那狂妄的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但残存的理智,却生生的将王离给拦了下来。 敌人是什么来的? 身高十米的古代亚欧巨人,没想到秦国史官逸闻中记录的这条传说竟然是真的。 而锐秦军人随便怎么砍杀,只不过是在巨人们的大腿上饶痒痒,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作用。 山头阵地已失,身边只余下半山腰的备用阵地,此时反杀回去,岂非自寻死路。 王离若给巨人所杀,他老子王贲他爷爷王翦的一世英明,就要真的彻底的毁于此地。 而此时,暗放冷箭的巨人也已杀近,王离带着两万秦兵弯弓射杀,连一个巨人都轻易对付不了,又怎敢拿一柄破剑,就去与联手的那六千强敌对决。 树欲静而风不止。 敌人不会心慈手软。 他们来了,把这两万秦兵全部包围。 他们,不想去死,唯有一战。 两军交锋,血肉横飞。 巨人优势明显,秦人死伤惨重。 巨人往往一拳过来,就有七八名秦兵被贯穿了胸膛。 再看战场四周,已是尸横遍野,两万秦兵在留下了数不清的尸体之后,狼狈不堪退到一边,只留下王离和马上就要靠近过来的一百名巨人。 那一面面散落的“王”字和“锐秦”字大旗,无情的被锐秦军自家的将士踩踏在脚下。 而那虎狼般的将士们,尚嫌被杀的太过于恐怖,诸路士兵正尾随着败军,向暗道出口处溃逃而去。 观此胜况,王离长气快断了。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怆之意。 今日一战,惨败而归。 但杀戮尚未结束。 巨人们杀的意犹未尽,敌将阿姆斯特丹杀意未尽,他的=的士卒皆意犹未尽。 夺得又一阵地的阿姆斯特丹,遂是下令全军继续追击,一定要彻底的把敌人全部歼灭。 六千的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沿着林道穷追而去。 当巨人狂击之时,残存的不到一万余的锐秦官兵,却突然折杀回来。 偏将捂着胳膊,纵骑着战马。夺路的当头杀来。 原本他是逃在后边的,但仗着马快,不多时间,他反而是将许多逃兵抛在了后面。 奔行未久,正自驻马喘息的王离,一眼便看到了带伤而来的偏将。 “副帅,我们绝不退后!”迎了上来的王离,满脸的震惊,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王离无法相信,武艺天下无敌,在自己眼中,平时吊儿郎当的偏将,竟然会武勇爆棚。 那可是神一般的偏将啊,岂是血肉之躯可比,全军战意达到了空前的最高点。 全部秦人迈着飞快地箭步,趁着巨人们不备,从四面八方杀了回来。 看到手下那难以置信的眼神,阿姆斯特丹因箭伤而扭曲的脸庞,不禁掠过些许尴尬,但转眼就变成了愤恨。 “秦军卑鄙无耻,诱使本将进入山林小道,还暗施冷箭,本将躲闪不及,才为其所伤。”阿姆斯特丹咬牙切齿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手下当然不会知道,阿姆斯特丹由始至终,都只与王离一人在交手。 但不管怎么说,王离便是如此用计的。 山林小道之上,巨人们行动不多,故其攻击力难以施展开来。 这就为锐秦军人的反攻创造了绝妙的条件。 两军瞪了一眼对方,急是刀枪四射,直扑对手。 此刻,大山林之间已是杀声震天,一万余锐秦将士,正分数路向着巨人们冲击而来。 巨人们这班强兵,原以为大胜一场就足够了,却没想到不服输的秦军这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王离。 大鹏展翅,玛丽飞跃空中。 左右两枪刺向两名巨人的裆部。 这个位置,只需要一击,足以秒杀。 “阿姆斯特丹,秦军正猛攻我左侧,将士们疲惫之极,士气低落,快要顶不住了。”一个波斯巨人焦急的大叫道。 “顶不住也要顶,绝不许后退半步。”阿姆斯特丹厉声叫道。 眼下因两军损失过半,为了集中兵力,阿姆斯特丹已弃却了阵地,步步退缩。阿姆斯特丹将他的残兵统统都撤守了密林的西面。 残存的五六千吴军得到命令,个个你争我夺的奔往那里,纷纷夺路而去。 他们这么一撤兵,只余的不到一千的兵马,便是连最后一丝顶住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傍晚时分,残阳西照。 万余残存的秦军,终于在勇气的鼓舞之下,一路乘势破竹,将三千巨人给围困了起来。 羞恼不已的阿姆斯特丹,下意识的就想握紧手中的屠龙刀,五指一抓却抓了个空。 这时的关羽,才恍然想起,自己的屠龙刀,已是落入了秦将王离的手中。 山间暮霭沉沉,天地上下一片苍茫。 昏黄的古道上,那一支沉寂的军队,正迈着有力的步迈,迎着敌人所在地匆匆疾行。 大军之中,那一抹赤红如火的披风,甚是耀眼。 马背上的王离,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终于和最后残余的巨人开战了。 曾几何时,王离作梦也在盼着这一刻的发生。 他永远也忘不了,山顶那涓涓的血水,更忘不了眼睛难以瞑目的惨死了的同伴的首级。 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今日,锐秦副帅王离不仅仅是在为赵一君上而战,更是在为死亡的同伴和弟兄们而战。 复仇的怒火激励之下,王离全身热血沸腾,疯狂的抽打着战马,催促着麾下将士向着突围败逃至山顶的巨人所在地进发。 最后一抹残阳落山前,王离终于看到了山顶的轮廓。 愠怒之下,王离当即下令大军急进,务必要将郦城夺还,围杀巨人首领及其所部。 五千先锋步军,在副帅王离的催督下,向着数里外的郦城蜂拥而去。 不多时间,大军已进抵山顶阵地下方五百米。 王离便传令下去,叫五千步军摆出攻击阵形,只听号令全下,全军便即攻城,同时他又命人飞马前去通知王将军,令他速率后续的五千步军尽快赶来。 兵马列阵又毕,王离却并未急于进攻。 他只令大军列阵以待,自己却提精致银枪直抵护城壕前,高声叫道:“波斯那灭绝人性之徒何在,还不速来面见本帅。” 那清亮而愤怒的声音,只令两军将士尽皆可闻。 头顶上,阿姆斯特丹本是平静如水,面对着汹汹而至的敌兵,沉着冷静的准备指挥着他部卒坚守阵地。 不想到这外夷竟然听得懂汉语。 惊讶过后,阿姆斯特丹碍于兵少,自不敢与敌交锋,便一面下令全军出阵迎敌,一面派人飞马赶往顺阳,去请求薛西斯的大军支援。 此时,准备已久,阿姆斯特丹终于等到了汹汹而至的敌军。 尽管敌人数倍于己,但阿姆斯特丹却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和麾下精锐的战士,坚守到这座小城,直至波斯军团的大军抵达,绝对不是问题。 然而,当阿姆斯特丹看到那一员年轻的战将出现在眼皮下时,那沉静如水脸上,却不禁渐起波澜。 当王离当着两军士卒的面,公然斥他为“灭绝人性”之徒时,阿姆斯特丹的眼眸中,竟也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愧。 “这哪里来的贼汉子,竟然敢如此骂大爷,活得不耐烦了!全军结阵,随我冲出去,把这贼汉子一枪刺死。” 听得曹纯狂称一枪刺死自己,王离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波斯巨人残部五百人全部杀出阵地,眼看着就要过来了。 王离一怔,眼哞顿时闪烁出惊疑之色,一时间是想不通阿姆斯特丹为何会如此不忌惮城下的锐秦铁军的汉子们。 “全军防御阵型,迎敌!” 王离一声令下,亲并迅速摆好战阵。 阿姆斯特丹大吃一惊,猛的转头望向那年轻的战将,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是锐秦铁军副帅王离。 王离有多强,波斯诸侯如何不知,当初无论是罗马帝国讨伐天竺国,还是扫灭中华西域大宛国的争夺战,老将王翦都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他可是一个声名远扬到欧洲的大人物哪。 而今以阿姆斯特丹之武艺,竟也对王翦之孙王离忌惮三分,阿姆斯特丹自知自己武艺逊于王离,只怕更不是他的对手。 淡了为了维护自己那可怜的男人尊严,他还是带着最后的五百个人冲了过来。 “薛西斯虽然声名不好,但毕竟曾为欧洲霸主,而今他之战将既要相送死,小哥我岂能龟缩不出。” 王离语气肃然,说罢也不再理劝阻的部下,只提刀下冲出战阵。 王离主动迎战,这比赤裸裸的龟缩还要更加的刺激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战阵开放,洞门大开,五十名精锐步兵飞奔而出,来为王离助战。 他们直抵护城壕前,与阿姆斯特丹之军隔壕相对。 阿姆斯特丹将大刀挂住,微微一拱手:“大战匈奴铁骑一役,欧洲商人皆传言十七岁的王离命丧于乱军之中,没想到兄台竟仍活着,小爷我当真是欣慰,终于可以跟你决一雌雄了!” 虽为敌将,但阿姆斯特丹还尊敬着秦国名将王翦,尊称王离一声兄台。 哦,王离反应过来了。 原来你是传说中的西域汉人巨人阿姆斯特丹,难怪认识我。 王离却细剑一凝,银枪向阿姆斯特丹一指,厉声道:“何等妖孽,我始皇帝生前待你国度不薄,你为何要投降薛西斯这个魔头,助纣为虐,你对得起良心么。” 面对着王离斥责之言,原为西域汉人的阿姆斯特丹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那愧色,也不过是一闪即逝而已,阿姆斯特丹的表情,旋即便恢复了淡然。 回应王离的,又是一声更鄙夷的冷笑。 “你刚刚还大骂薛西斯为魔头,始皇帝死亡后,你转眼就痛痛快快的归降了赵一狗屁郡尉,还帮助他起兵谋反,杀戮自己的国君胡亥。连有‘师奶致命杀手’之称的胡亥都不放过,变化如此之快,我倒要问问,你当真是问心无愧吗。” 听得这番讽刺之词,王离顿时便面露尴尬,一下子就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 三百身着选黑色战甲的勇猛骑兵,如黑色的铁莽撞入战团,从巨人们的前军杀到后军,所过之处一命不留,直杀得斗志全无的巨人们鬼哭狼嚎。 面对突然而至的骑兵,巨人那边原还以为是救兵来了,还没来得及高兴,骑兵的大刀就呼啸而下,他们的命根要害血流如注。 尽管巨人们不经意间的反击会导致鲜血飞溅,断肢横飞,诺大战壕不多时便血流成河。 只是,一路杀过来,所看到的只是秦人的优势砍杀,并未看到什么有抵抗意志之人。杀意仍不收敛,王离便率军集体收拾巨人。 阿姆斯特丹身边的巨人们依旧在交战,不过,此间的混战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就在他思索之际,战壕边残存的几名巨人寡不敌众,已被叛众围杀殆尽,几十名秦兵一窝蜂的便冲向那阿姆斯特丹。 只是他们却不知,这混乱的战团中,阿姆斯特丹的危险系数不亚于面相和蔼的王离。 阿姆斯特丹一声暴喝,一人如闪电般射出。 疾行如风,何其之快,那班秦兵根本不及反应。 但见眼前黑光一闪,刚刚发出杀招车的一名秦兵人头便飞上半空,断颈处,鲜血如泉水般喷上半空,那无头的躯体晃了几晃,从战马上栽下。 秦兵大吃一惊,猛抬头时,却见一员黄甲巨人,巍巍如铁塔般屹立在眼前。 阿姆斯特丹目光藐视众敌,如视蝼蚁一般,冷冷道:“我只想杀了王离,哪容得你们染指,不想死的就快滚。” 秦兵们为阿姆斯特丹气势所慑,一时皆僵怔不敢动弹。 阿姆斯特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气迸发,长刀如死神的微笑一般,四面八方挥洒而出。 只顷刻间,十余名秦兵便如切豆腐一般被斩碎,直将余众吓得神色惨然,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 这时,更多的骑兵杀到,如狼似虎一般将那些落单的巨人肆意碾杀。 转眼之间,战壕附近之敌便被一扫而空。 杀得过瘾的阿姆斯特丹跳上了高地,长刀一扫,将那骑兵军候斩下。 军候挂掉顿时发出一声男人的尖叫。 对于阿姆斯特丹来说,此战当是他从军之后的最后一战。 虽是他武艺过人,又颇有谋略,但在归顺薛西斯之前,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的游侠而已。 沙场作战,毕竟与游侠那种江湖相搏,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十米长的大刀舞动如风,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 刀锋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敌人被他刺落,阿姆斯特丹越战越兴奋,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 山坡上的王离,远观着阿姆斯特丹在敌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uu看书ww.ukansu 不觉微微点头,面露欣赏之色。 只片刻间,狭道上的态势便成一边倒的形势。 不过阿姆斯特丹却还保持着一分清醒,眼见己军土崩瓦解,心知无法再战,犹豫片刻,只得恨恨一咬牙,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只是,为时已晚。 如入无人之境的一个秦军都尉,早已盯住了大旗下的阿姆斯特丹,那可是薛西斯帝国第一大诸侯,若能擒杀此人,他小三阳的名字便将一战扬名天下。 在此激刺下,小三阳如饥饿的虎狼,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阿姆斯特丹这只猎物扑来。 阿姆斯特丹眼见颜良军中,一员不知名的敌将,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不觉大为惊慌。 小三阳甘宁剑眉一横,双戟如两道流星探出。 阿姆斯特丹长刀斜劈,迎面劈向小三阳。 刀戟交锋,近在瞬间。 小三阳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原本平刺而出的双戟突然变招,左戟一拨,架住了敌方大刀,右手之戟如电光般探出。 那阿姆斯特丹没想到甘宁身手如此之快,一招就破了自己刀法,欲待闪避时却已来不及。 一声凄历的惨叫声中,那锋利无比的戟锋,生生将阿姆斯特丹的裆部洞穿。 阿姆斯特丹口喷鲜血,身形晃了一晃便栽倒于马下。 小三阳一招将淳于琼斩落马下,眉间掠过一丝不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向残余的最后一个人巨人杀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力挽狂澜之1 力挽狂澜之一保家卫国 锐秦统帅赵一和副帅王离在西南边境倾全国之兵抗外敌。 出身名门素有教养的绅士章邯这会担当起“搅屎棍”的重任,兵犯上党郡,同锐秦御史大夫刘庆部打了起来。 刘庆部兵缺将少,只得向中原交通枢纽中心三川郡洛阳的韩信部飞鸽求援。 韩信得令,当即留下所有步卒和各类步行如弩箭兵等辎重兵种,率领轻甲骑军两万人,越过陈胜王与起义诸侯齐国的兵营,直接抄小路攻击章邯的后军。 章邯后军辎重被烧,章邯听闻后怒火又发。 于是他便留下刑徒军团的主力继续打战,亲率三万骑兵回援。 于是乎,韩信和章邯便在渔阳郡郡治渔阳县城外的山岭野地中打了起来。 章邯有毛病吧,同时跟陈胜王和我锐秦开战。 不过即便是锐秦和陈胜王不打他,估计章邯晚上也睡不着觉的。 因为这两个强敌对他可是一直都是虎视眈眈的哪。 山坡上的韩信,当清楚的看到了章邯斩将的一幕,不禁点头赞许。 不过,当韩信看到章邯杀向都尉方法时,韩信却暗生了几分担忧。 杀将之仇,韩信岂能咽下,接下来必会对章邯发起疯狂的报复。 只迟疑了一瞬,章邯冷峻的脸上便涌起豪然。 杀了胡亥和赢子婴又如何,你赵一怎么也料不到,我章邯会趁人之危,要报复就尽管来好了,我章邯又岂会惧你! 神思之际,山坡下面,章邯已追近了都尉方法。 方法眼见同营裨将被杀,对身后这敌将武艺之高,充满了恐惧,边是逃跑边喝令左右士卒注意安全,休得叫敌将伤了性命。 而那些锐秦军卒,却如蝼蚁一般,被章邯双戟摧枯拉朽般斩落。 情报明明显示章邯是用铁矛的,怎么他还会使双戟? 这章邯,当真可是神鬼莫测,真让人捉摸不透的呀。 章邯纵马如飞,踏着一条血路穷追而上,转眼与方法只剩下一个马身。 便在这时,北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突然杀至,方法如狼似虎般冲出战团。 锐秦军的骑兵! 这一支骑兵的突然出现,立时改变了战局。 章邯本就人多势众,锐秦军只是因为中了埋伏,斗志瓦解方才四分五散,各自为战。 如今章邯援军一至,又是精锐的骑兵,章邯军的士气顿时复振,两相夹击之下,眼前的三千锐秦军反而是落入了下风。 山坡上,韩信眉头微微一凝,对于这突然杀至的章邯骑军有些意外。 不过这依然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过他却并未急于出手施援,而是暂是按兵不动,先观敌情。 正自追杀方法的章邯,忽见己军援杀至,心中也是一震,但他却并因高兴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是加力追向方法。 只是斩下方法首级,刑徒军团的士气必然大挫,即使有淮阴侯韩信杀到又如何。 一寸一寸迫近,只差那么丁点的距离,章邯就可是施展杀手。 便在这时,耳中响起一声闷雷般的暴喝。 “休得伤我家都尉!” 暴喝声中,一骑斜刺里杀奔而来。 方法斜向一瞥,却见一员雄健的裨将,黝黑的刀疤脸狰狞无比,身形如铁塔一般,手中一杆大枪挟着猎猎劲风,如电袭至。 章邯不及多只,只得弃了方法,转身双戟向前探出。 锵! 一声金属交鸣,章邯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撞来,身形剧烈一震,胸中气血翻滚,握戟的双手竟被震得隐隐发麻。 “此人力道如此之强,竟不逊于苏角将军!” 章邯心中吃惊,方知遇上了劲敌。 那刀疤枪将一招逼退章邯,却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二枪再如流虹一般突袭而至。 章邯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再挡。 又是一声厉响,隆隆响声灌入耳朵,竟震得章邯耳膜发麻。 尽起全力再挡下这一击,章邯的身形又是震,胸中的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两招交手,高下立判。 山坡上的韩信,亲眼目睹了这意外的一幕,当他看清那突然杀至的敌将时,眉头不禁暗暗一皱。 “这个莽夫,坏我大计……” 原本方法是引章邯到一个无人山谷,然后招呼一众伏兵设计干了他。 谁知道锐秦军中一个不停军令的裨将私自行动,和旧秦的讨伐大将军章邯过招,这才导致了章邯侥幸逃脱。 命大啊,如果你相信这就是命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是必然。 在敌人想不到的开阔之地设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是李牧的首创。 同时也是章邯的效法最爱。 他在渔阳郡岱海城附近的开阔之地设伏,韩信斥候部一个不察,撞了进去,被章邯打得大败而逃。 此战之后,人们这才恍然,原来还可以这样设伏。 后来,他又用这办法对付都尉方法部,打得锐秦军大败。 不过当他将此法运用到对付韩信之时,却意外地收获到了另外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了。 淮阴侯韩信这三人不愧是兵法大家,比起附近蒙蒙然的官兵们率先反应过来,眼里精光闪烁,喝令道:“防御阵,骑士弃马,随我步战!” 多亏了韩信的清醒骂声。 他们已经明白为何敌人如此设伏。这事,秦军想不到,,也一定不会察觉,一定会撞入章邯的埋伏中。 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谁都想不到的事儿,突然发生,谁会不吃亏?不说别的,九江郡之战,秦军不就是被项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吗? 此是夜色已深,气温转凉,雾霾皆已浓烈,故是秦军才可以安然无恙的下马列阵。 尽管此间的水流甚于主渡湍急,但秦军都是常年居于洛阳三水两岸的熟手,水流虽急,于他们而言却如履平地一般。 步行渡河靠岸,韩信一跃上岸,翻身跃上士卒牵来的关中战马。 都尉方法回往南岸,但见数百战马如梭而动,正运载着她的两万将士,飞驰往北岸。 月过中天之时,已有近一半的秦军,成功的渡抵了北岸。.. 方法等诸将,纵马而来,向韩信所在处汇集。 “咱们的大军沿河水两岸而行,可用水声掩去人马的脚步声,然后借助着雾霭和夜色避开敌人待逼近敌人身后之时,就分四路突袭敌营,你们都记住了没有。”韩信神色肃然,向众将们安排着作战计划。 “淮阴侯放心吧,咱们都自有分寸,这回定杀那章邯一个片甲不留。”锐秦都尉方法满脸自信,豪然叫道。 其余诸将,也皆是信心百倍,志在必得。 韩信微微点头,年轻稚嫩的脸庞间,自信之色愈重。 再等不多时,余下的一万骑士。皆是登岸,韩信遂是留千余骑士守住岸边,以防止退路被截断。 自率近一万的骑士。沿着敌人夜色中在河滩上留下的深浅不一的脚印一路向敌人身后而去。 半个时辰后,韩信统帅锐秦军,已潜近章邯负责此次伏击战的苏维泉大将的身后。 韩信举目远望,但见前方树林阴森诡秘,一片的静寂,全然不似有防备的样子。 “章邯你这狗东西,前番竟敢羞辱于我。今晚我必将你的部下亲手大卸八块,你给我等着吧。” 韩信脸上杀机弥漫,冷笑声中。遂是下令诸路锐秦军,依计行事。 都尉方法和行军司马还有骑军中尉等三将,各率兵马分西北南三个方向,发动强攻。 韩信则自率五千精兵。从东面逼近敌人的位置。 此时乌云渐聚,掩去了暗月之光,敌人之外的密林草丛中,光线愈加的暗淡。 韩信暗喜天助,当即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摸向敌营。 一百余步,敌人匍匐在地的身影就在眼前,韩信甚至已能够看清山头高地一线的刑徒军团士卒的身影。 时机已到。 杀戮的盛宴要开餐了。 “锐秦的勇士们。随我杀进敌军,杀光这般吃里扒外的强盗!” 清喝声中。韩信背负精钢银枪,手提五尺星月战刀,纵马从黑夜中杀了出去。 五千锐秦兵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追随着韩信倾泄而上,直扑向静寂的刑徒军。 与此同时,北、南、西诸路,喊杀之声如涌而起,都尉方法三路兵马也随之发动,四面八方的向着刑徒军团发起了齐攻。 韩信一万当先,纵马直扑而上,穿越外围的障碍设置鹿角,飞马越过敌人临时挖好的壕沟,直撞向敌军步卒而去。 山头高地东侧一线,惊慌的刑徒军士卒纷纷站立起身,操起兵器奋起抵抗。 却给韩信星月战刀左右开弓,连着砍翻数人,更将其余刑徒军士卒,吓得是四散的奔逃。 另一旁的都尉方法纵马如风,威不可挡的撞入了刚刚摆好迎敌阵形的敌军。 身后,uu看书.uukshu 五千锐秦军如洪流一般,从山头之下涌入高地,长驱直入,直扑敌军主将苏维泉腹地。 其余三面的喊杀声也渐近,想必是行军司马、中尉等三路兵马,也顺利的杀入了敌阵。 韩信大喜,杀戮之意更是大作,率领着他的士卒狂涌而上,一往无前的向前狂杀。 只是,冲着冲着,韩信的心中却渐生狐疑。 不但是因为突入敌阵太顺利,更是因为沿途所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除了山下林间一线被杀散的那些敌人外,竟是再未遇上半个敌影。 就算刑徒军士卒溃逃连连,那也不至于连一个抵抗的士卒都没有吧? 越是杀往颜营腹地,韩信的疑心就愈重。 就在他狐疑之时,其余三路兵马,皆已杀至近前,四路兵马已是于山头高地之中会合。 “杀,韩信中计了,章邯大将军有令,斩首敌将者,赏百万金!” 黑暗之中一句令声传来,四面八方的黑暗之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火把亮光,韩信纵目望去,这不是章邯军么? 细细一数,足有四万之多。 韩信败了吗? 身处外围己军中的章邯眼前一亮,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山头高地四面八方,冲锋号角乍响,喊杀咆哮之声,如晴空之霹雳一般,陡然轰响大作。 “杀韩信,灭锐秦!” “冲啊,不怕死的才是男人,锐秦儿郎,随我迎敌!”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1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一赵国战国时期的名将李牧族人李松涛威武的身躯一颤,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惧之色。 听完斥候兵的详细汇报后,李松涛这才明白了当下的战局形势有多严峻了。 她很清楚章邯和刘邦的联军逐步逼近邯郸意味着什么,愤怒之余,不禁暗生几分悲凉之意。 因为祝融知道,无论自己有多愤怒,都将无济于事,眼下赵王援军全军覆没,赵国主力大半尽失,只怕是这长平大营再一丢失,赵国则完蛋了。 …… 加固城防,深挖战壕,快骑求援,转移百姓,广集粮草,时近黄昏。 炎炎烈日几将落山,空气中终于添了几分凉爽。 七赵军列阵已毕,那面“李”字的将旗下,李松涛横刀立马,凝目远望。 但见远方处,一道黑漆漆的铁壁,正沿着泸水河畔,向着本阵所在,徐徐的推进。 李松找知道,那是章刘联军的先锋部队到了。 未几,敌军逼近,李严终于看清了这支,令赵国君臣都有所忌惮的军队。 果然,这些丑陋的流满,尽皆披着缴获的暗黑色的旧秦战甲,放眼放去,黑压压一片如乌云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战鼓声响起,逼近的章刘联军没有结什么复杂的军阵,只几百人排成一阵,彼此结成数十个大阵,一路向着李松涛的军团逼来。 须臾间,章刘联军军团便已推进至五百步,这个距离,已是进入到了强弓硬弩的射程。 “弓弩手,放箭!”李松涛长刀一扬,厉声喝道。 号令传下,片刻之间,三千余支利箭便腾空而起,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章刘联军扑去。 箭落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令包括李松涛在内,所有的颜军将士都无不吃了一惊。 因为三千多枚强弓硬弩射出的箭矢,射在敌军的精良战甲之上,确实也是造成了大规模的杀伤,可就是没能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三千余支箭矢,竟是没有伤到章刘联军的战斗意志。 如此强大的战斗意志,简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何能不叫人震撼。 那为首大将龙且,沛公亲信得意的冷笑,挥舞着手中的长标,催动着他的士卒继续前进。 “原来这章刘联军果真是恶魔再世,怪不得大王有所忌惮,今若非已经准备就绪,这场仗我李松涛岂非必败无疑。” 暗自庆幸的李松涛,再不敢有所迟疑,当即下令全军结阵形成铁壁防御阵,骑士在侧翼,随时触动冲杀。 弓箭手登上无数座设置多时的箭楼,凭借着居高临下视野辽阔的优势,向着敌军倾泻火力。 同时,轻甲步卒退回战壕,原地待令。 重甲步兵排开阵列,协同刀盾手和长矛兵组成突击战阵,只待李松涛一声令下,全军强攻。 七万赵军将士,赶紧章刘联军逼近之时,抢先完成所有的临场战斗部署。 龙且只道赵军为自己不惧刀枪的联军所惊,不禁更为得意,当即催动章刘联军,趁势进兵攻击。 龙且一马当先带领两万将士发动冲锋之后,当观敌掠阵的李松涛,瞧见章刘联军“自杀冲锋”时,不禁得意到放声大笑。 “流氓啊流氓,你终于遇上克星了吧,你给本帅等着吧,你夺我赵国子民生命之仇,我李牧后辈李松涛很快就叫你十倍偿还!” 赵国长平大营外的旷野上,数不清的敌军士卒在狂奔。 那些身影却不是李松涛想象中的妖魔再世,而是血肉之躯构筑的普通凡人士卒。 两千多章刘联军,如同受惊的羊群一样,在赵国弩兵阵的狂轰滥炸之下,又被紧随在后的赵军刀盾手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惨重。 李松涛纵马奔行,看着眼前抱头鼠窜的敌军,嘴角暗暗扬起丝丝冷笑。 李松涛虽算不上什么良将,但到底也有些谋略,且其手中尚有七万赵军步骑,敌军这十几万联军,若是野战或许还是取胜之机,但若是强攻己军固守大营就胜算无多。 所以李松涛就灵机一动,只守不出战,尽可能低消耗敌军的实力。然后同时将两千起义反秦时抓获的秦国降兵驱赶在前,作为他的人肉盾牌。 混乱的狼群很快进入了赵军重甲步骑的攻击范围,却始终不见赵军出动出击吗,只是大规模放箭。 李松涛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 冲在士卒前边的龙且,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惊诧,咬牙切齿道:“好个赵将,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计策,这厮不是人称有勇无谋的吗,怎会有如此机谋,是想要我全军覆没么?早知道就不向章邯那混球下攻下长平大营的死命状了!” “将军,前边敌军的弓箭火力最猛了,咱们该怎么办?”副将惊慌叫道。 龙且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他们已逼近赵军营外的壕沟,相距不过百余步。 李松涛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绝不可令敌人近前。” 号令传下,无论将校还是弓弩手,都对李松涛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 战壕之外的秦国战俘,那可都是自家的囚徒,他们也是人呀,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惊怒之下的李松涛,也顾不得名士之后的风度,纵马在营栅一线往来奔走,挥舞着手中的剑喝斥着部属。 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们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着战壕之外的所有活体生物放箭。 只是,为时已晚。 那两千多章刘联军,顷刻间已奔近了战壕,蒯越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些胆大包天的士卒就越过壕沟,果断忽视战壕中埋伏着的赵国轻甲步兵,直接冲入了赵军步骑战阵。 赵军步骑开始施展凶悍的还击。 紧随其后的李松涛,见得这等阵势,战斗大盛,高声叫道:“赵国军队的健儿们,让流氓军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杀!”“杀!”“杀!” 五万意犹未尽的虎狼之士,杀声如潮,追随着他们的将军,一涌而上,撞入了混乱的章刘联军。 屠杀开始。 五万赵军,当真如出笼的猛虎,不断聚集而来的章刘联军经过箭矢大量杀伤之后虽有一万六千余众,但一片混乱的局势,已让他们统统变成了惊慌的羔羊。 只是迫于龙且喜好宰杀逃兵,一万六千的联军将士,唯有硬着头皮与赵军交战。 李松涛率领着他这班铁骑之士,如铁锯一般,从东锯到西,从前锯到后,把当头的六千章刘联军锯碾得是鬼哭狼嚎。 深夜时分,屠杀终于结束。 月色昏暗,本已尸伏遍地的战场更加血腥。 一群盘旋的乌鸦兴奋的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食物场地,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 野狗们惊慌的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心的回头。 它们毛茸茸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嘀嘀哒哒的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 一身浴血的李松涛驻马而立,刀削似的脸庞上沾着几掠血污,倒提着的长刀上,尚在缓缓的淌落着一滴滴余暖未尽的鲜血。 环看四野,颜良深深的吐了口气。 这一仗杀得实在是痛快。 “将军,清点已毕,此役咱们斩首七千,伤残的敌军了还约有四千余众。”一身是血的副将,喘着气道。 一万一千,不是个小数目呢。 ………………………………………………………… 三日后。 东方尚在发白之时,龙且垂头丧地领着五千残军,尾随着章刘联军主力还有刘邦和章邯二位统领,低调的离开了临时营寨,全军进发赵国长平大营。 此次参战的是章刘联军全部军队,还有装配回原样的投石车。 主战攻营部队皆是能以一敌十的虎熊之辈,人数又多,战斗力更是极强。 从敌军出城之时起,里座套的斥候网就早已开始运作,严密的监视着边境一线等敌军的动向,除此之外,军中的习作也四散分布,侦察着方圆百余里的动静。 有着如此严密的情报网络,一旦有些许风吹草动,李松涛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及时抽身而退。 近午时,张翰联军一行抵达了位于邓县的黄家庄。 稍作休息之后,他们又向着目地地进发。 东方旭日高升,天色明亮。 当第一缕旭日升起时,赵国长平大营西已是层层叠叠,布满了兵马。 李松涛跨骑着千里马,驻马横刀,丹凤眼半开半阖,一派孤绝的气势,冷冷藐视着敌城。 身后的旗帜滚滚如浪,那一面“章”字的黑大旗和“刘”字红色大旗,极为耀眼。 十万章刘联军列阵于身后,因是刚收编不久,这些章刘联军尚残留着浓重的流寇作风,列阵之际,尚彼此间交头接耳。 卧蚕眉暗皱,章邯猛然转头,怒瞪一眼。 那些窃窃私语的军士,为章邯的威势所慑,忙都闭上了嘴。 “兵虽不狗敌人精,攻破区区一座比阳也不再话下吧。” 回头之时,刘邦脸上的傲然之色再起,大刀向着比阳城微微一指,大声道:“全军,攻城!” 号令下,各色的令旗如浪摇动。 十余面牛皮大鼓,同一时间被敲动,隆隆的鼓声,如惊雷般一起皆起。 一通鼓起,七万章刘联军立时肃然,赶紧握紧了兵器。 二通鼓过,三万前阵冲锋梯队,开始携着动梯,推着冲车之类的攻城器械,徐徐的向着长平大营开进。 其余掠阵的军士呐大喊大叫,杀声如潮起,以为攻城队助威。 中军处,眼见己军这般气势,刘邦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得意。 “章大将军练兵之能果然了得,这才多久,就将一支乌合之众练成这样。”刘邦手捋着胡须,嘴角边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前军处的章邯,看着井然有序进攻的总下,神色间的傲然也越重。 他冷视着敌城,口中不屑道:“李松涛,当年奉旨平叛,没能拿下你,就算我白马津饶你一命,这一次,竟敢妨碍我雄霸天下,我章邯非取你的人头不可。”长平大营,旗帜不整,军士无多,几千号士卒零零散散的布在沿城一线。 守军的羸弱,与章刘联军攻城部队的强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得如此形势,刘备军的将士们士气更盛,喊杀之声更是震天动地。 片刻之间,前锋攻城队已逼近大营战壕前。 便在攻城交战前的一刻,紧紧关闭的营门,忽然间吱吱的开了,那高挂的吊桥也徐徐放下。 这突然间的变化,不禁令章刘联军尽起狐疑,就连章邯那傲然的脸庞上,也流露出一丝奇色。 难道,守军还想反杀出来不成。 区区六千兵马,就算杀出来也是自寻死路,章邯只奇了一瞬便得新恢复不屑,传令叫支援队准备反击杀出的敌军。 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章刘联军惊奇不已的事。 打开的城门中,确实有敌军出来,但却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大股敌兵。 唯有,一人一骑。 那铁塔般的雄躯,坐骑着千里马,手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徐徐从城中走出,直抵吊桥。 章邯脸上顿露惊色,眼眸的怒意更是迸发而生。 那单骑出城的敌将,正是李松涛。 身着银甲,背披黑色战袍,那巍巍如山的身躯往吊桥前一站,迎面而来的十几万敌军,竟为李松涛这巍然之势所慑,一时间竟惊得忘了喊杀。 章邯皱眉头暗凝,不禁脱口惊道:“李松涛这厮不是很厉害吗,打败了龙且将军吗,现在怎么了,你的几万军队呢?他们跑掉啦?就只有这么点怎么会突然在此现身?” 连章邯都被颜良的突然出现所惊,更何况是旁人。 左右部将,乃至中军处的刘邦,皆也惊异不已。 横刀立马的李松涛,望着对面震惊的敌人,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他要杀敌人一个出奇不意。 明面上,李松涛只带了六千老弱残兵留守长平大营的假象,麻痹敌人,使他敢毫无忌惮的倾全军这力攻城。 此时此刻,方圆五十里的同心圆外侧,连同赵王派遣来的最后的十万步卒援军在内的十五万五千步骑以长平大营为同心圆核点,一步步地缩小同心圆的包围圈。 他们正热血沸腾,等着困死敌人,大杀一场。 刘邦的斥候只侦知有运粮丁夫每天白日入营,晚上出城而归,却万没想到,夜中离开的丁夫数量,却只有来时的数倍之多。 留下的那一点人马,自然便是李松涛和他的老弱残兵。 “区区一个李松涛,焉能阻我千军万来,传令全军继续前进,给我踏平此贼!” 章邯长刀一指,厉声怒喝。 他当然不知道,李松涛之所以敢出来单骑耀武扬威,uu看书.uuanshu是仗着外围有十万五千大军已经将敌人包围了的原因。 章邯不知内情,被李松涛这公然挑衅所激怒,完全没有多想,便下令全军进攻。 李松涛一人再勇,又焉能独挡万军! 隆隆战鼓声再起,从震恐中惊醒的章刘联军清醒过来,继续鼓起勇气喊杀而上。 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敌军,章邯却无一丝惧意,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巍巍而立,脸上一派从容。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汹汹的敌军,已如野兽般扑至跟前。 此时,李松涛嘴角扬起冷笑,缓缓将手中的长刀举了起来。 那是反击的信号。 长刀一抬起,本是半开的营门突然大开,隆隆的马蹄声震天而起,五百重甲骑兵轰然杀出。 那是李松涛最精锐的老兵骑士。 铁骑滚滚,擦身而过时,李松涛也纵马而出。 五百重骑兵,指向天空的长枪压下,森森锋刃,组成了天地间最锋利的一柄巨矛,以摧毁一切的气势,向着迎面而来的敌人撞去。 这突然出现的五百重骑,顷刻间就把成千上万的章刘联军吓傻了眼。 怒傲的章刘联军更是惊得神色一变,万万料不到,李松涛竟然会派出重甲骑兵而来。 “这怎么可能,斥候明明回报只有老弱残兵,哪里突然冒出这么多重骑?”章邯惊疑万分,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原由。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2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二只他惊讶的一刻,李松涛率领着重骑兵,已如黄色的巨刃一般撞入章刘联军前军进攻梯队中。 铁骑过处,惨叫之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断肢在血雾中横飞。 这些刑徒或盗贼、农民出身的士卒,原本就战斗力不强,只是在章邯、刘邦的整编下,勉强一战。 如今撞上赵国训练有素的铁骑的冲击,那本就脆弱的斗志,转眼间便被击碎。 军心瓦解,成百上千的士卒丢盔弃甲,抱头回逃。 李松涛纵马舞刀,率领着铁骑长驱直入,径向章邯的中军处杀奔而至。 但凡他所过之处,一路尸横遍地,他长刀狂扫之下,血肉横飞,章刘联军死伤累累。 章邯乃枭雄,也是刘邦的潜在敌人,若李松涛能趁势宰了他,除了一个极厉害的对手,自然是再好不过。 因而,护理和乌鸦的微妙关系,这也就最终决定了刘邦眼看着章邯被李松涛袭击,他却不会拍马来救。 一刀不敌的章邯纵马舞刀,正是直奔李松涛而去。 这时的关羽却已脸色铁青。 眼看着外围十五万五千的赵国大军集团式进攻。 眼看着中了李松涛的中策,再度陷入败局,章邯胸中怒气喷涌,几乎要将胸膛气炸了。 恼羞成怒之下,章邯不顾败势,纵马而出,奋然向着李松涛而出。 乱军之中,章邯鹰目一扫,却见视野之中,一团流火烈焰向着自己袭卷而来。 那慑人的杀气,未及战时已滚滚压至。 再遇李松涛,再来多几刀,章邯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雄心壮志一起,章邯一声暴喝,舞刀杀破乱军,迎着李松涛而去。 一黄一黑两道流光,穿越漫天的血雾,轰然而撞。 空气中发出一声震耳晃荡的金属激鸣,惊亮之极,竟是生生的压过了战场的喊杀之声。 错马而过,章邯气血只微微一荡便平伏下去,回马之时,看到的却忆已是李松涛震惊的表情。 但如今相隔数年再见,自己倾尽全力,挟着排山倒海之势的一刀,却被章邯如此从容的接下。 章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那平稳的呼吸,所有的从容淡定,都给了李松涛深深的震撼。 “莫非上次决斗,章邯这厮是在故意隐藏实力?否则他如何能轻易的接下我这一刀?” 李松涛心中惊奇,他的脸已涨得通红。 不过李松涛却勒马而立,刀锋一指,冷笑道:“章邯,你已中了我的计策,下马受降,或许本将会考虑饶你一命。 此言一出,章邯的陡然狰狞无比,一腔的怒气更如火山般喷发而出。 天下间,几人敢令旧秦的前任少府,刑徒军团第一统帅大将军章邯下马投降,李松涛这轻蔑之语,简直是对章邯赤裸裸的羞辱。 受此刺激,出身名门之后的章邯岂能忍气吞声,如闷雷般暴喝一般,纵马挥向李松涛扑来。 李松涛却冷静的很,他那羞辱之词,却是在故意的激怒章邯,诱使他一步步地步入死亡。 他深知章邯这家伙性情孤傲,虽极有统兵之能,但每逢对手于他不敬时,就容易被怒气所激,失去了控制。 一旦为怒气蒙蔽了理智,便给了李松涛绝杀他的机会。 面对着如虎狼般扑来的章邯,李松涛毫无所惧,只冷笑一声,拍马反击而上。 猿臂展动,章邯手中大刀挟着排山倒山之力,扇扫而出,径向李松涛拦腰斩去。 李松涛低喝一声,巨尺钢刀亦卷着血雾斜向击出。 吭! 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血雾中火星四溅,李松涛和章邯的身形同时微微一晃。 硬生生接下李松涛的第二刀,章邯的胸中血气微微一荡,旋即平伏下来,错马之际又是一刀反扫而出。 二人各展所长,战成一团。 层层铁幕笼罩了方圆丈许之时,刀锋所过,那些不小心接近的小卒,无不悲催的成了他刀下冤鬼。 转眼间五十招走过,章邯抖擞战志,刀法如暴雷般滚滚而出,与那李松涛战成势均力敌,只怕没有千招分不出胜负。 此时,中军处的刘邦,已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眼见赵军的铁骑从不同方向大量杀出,刘邦急喝道:“樊哙,萧何,速带两万中军上前,挡住敌骑的冲势。” 旁边亲军得令,急率两万兵马冲上前去,迅速的结成了新的阵形。 大盾在前,缝隙间长枪探出,须臾间,一道森严的铁壁布成。 面对着滚滚而至的铁骑,这两万毫无惧意,泰山崩于前而不变面色。 五千长枪骑兵,再加上一万的刀盾手。 还有五千弓箭步兵压阵,火力猛得很。 纵使赵军精锐,又焉能抵挡这双重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西北方向,忽然间响起了悠远绵长的号角声,悠远的仿佛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刘邦本能的举目眺望,视野之中,但见里许多点尘土大起,飞扬的尘雾中,似有无数的骑兵,正如地府中脱出的幽灵,向着此间斜向杀来。 那支军队,正是赵王的十万步骑部队,赵国倾国之兵力皆是云集于此。 “赵军,敌人竟然还带了援军!” 刘邦的表情瞬间煞白,心中惊惑万分,怎么也想不通,赵王如何敢不顾其他势力的威胁,几乎尽起最精锐的大军前来对付他。 乱军中,眼见步卒和轻骑齐齐杀出,李松涛更是信心倍增。 一声暴喝,连攻数招,他竟是将章邯逼退几步,略略上得了一丝上风。 “章邯狗贼,你想再打下去,本帅就奉陪到底,不过,你那刑徒军团只怕是撑不到咱们决出胜负的时候了。” 李松涛横刀立马,以一种戏虐的口气昂首笑道。 失去理智的章邯,一心想杀李松涛,完全没有察觉到战场的变化。 这时四下一扫,方才意识到赵国大军全军已经将章刘联军全部包围了起来,此刻发动了最凶悍的攻击。 形势危急。 “好你个臭赵将——” 章邯脸面铁青,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李松涛,神色间既有恼羞成怒,又涌动着惊异。 ………………………… 战场之上,三十万激战正在进行中。 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章刘联军的六千骑士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 六千骑士之后,便是三千多精锐步军,除了被赵军缠斗的各部之外,章刘联军的精锐之军已齐集。 刘邦身后的将士们却并未如刘邦那般自信,这些年轻人激荡的脸上,多少闪烁着几分不安。 刘邦遂叫将案几搬来,煮酒一壶,他靠在战马上,闲情逸致的品起酒来。 眼见主将如此闲然自信,将士们紧张的心也渐渐平伏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的一夜,uu看书 w.uukashu却似极为漫长。 长平血染战袍 苦等一夜不会无果,刘邦在漫长的等待中换来了以外的惊喜。 他把大名鼎鼎的锐秦统帅赵一给迎来了。 说是“惊”,那是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原在千里之外的韩信也会有兴趣在赵国这块肥肉上插一腿。 之所以会“喜”,那是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只要锐秦军、章邯的刑徒军团还有赵军三者相互乱战,他们死伤得越多,他沛公的得利收货就越大嘛。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sè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反贼,振兴锐秦!”。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韩信锐秦洛阳兵营的正规部队。 此时,李松涛彻底的相信,锐秦军竟是真的突入了己方包围圈。 只是李松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突破他铁壁般的营防,不但烧了他的粮草,而且还不可思议的杀进营盘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松涛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李松涛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团结应战。 便在这时,章邯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锐秦军队的骑兵! 想明白时,章邯的脸色刹那间骇人惨白如纸。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3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三章邯的刑徒军团显然是陷入了苦战,士气低迷的他们被锐秦军腰斩七军,逐个分块切割开来。 赵一所率的五万骑军,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战场的最核心位置。 赵一的视野中,敌军的战斗力越来越弱,可能他们之前打了一整天,估计这会儿都没什么劲了。 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刘邦的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 锐秦淮阴侯韩信的八千配有长剑的骑军弩骑兵,不但放火箭烧了章邯的刑徒军团的粮草,还从赵国军队的最外围的重要阵地内杀起,让近两万赵军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狂奔中的赵一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其余各部锐秦骑军,皆是按照原定计划,各司其职,各自为战。 三万锐秦铁骑,追随着他们的君上赵一,汹涌前行。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赵一已率军杀近敌章邯的刑徒军团的主阵,而此时的锐秦军的注意力,却皆为突起侧翼的大火所吸引,完全放松了前方的警惕之心。 当他们有所察觉时,却已为时已晚。 一万刘邦手底下的步骑,犹如地府冲出的魔鬼一般,从黑夜中突然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了都尉方法先锋两百骑士的阻拦。 赵一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长刀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噼啪碎裂之声中,赵军的战车阵被他一刀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军千人人群之中。 迎面而来的两员敌将急围过来,欲要阻拦破阵而出的敌人,但当他认出眼前敌将竟是锐秦战将时,一瞬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锐秦战将的任职皆是采用现代文明社会的竞争上岗方式所有锐秦大兵皆是锐秦国民中的能征善战之士,战将是士卒中武艺佼佼者,而今撞见的赵一,则是锐秦战将中的总冠军,锐秦第一悍勇赵一。 两名赵将紧密配合,交替轮攻。 赵一却毫不留情,大刀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两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 两声碎裂声中,敌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赵一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敌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无数的锐秦军铁骑,已铺天盖地的袭卷而去。 五万骑士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赵一刀舞如风,杀得何其畅快。 薛西斯的压迫,赵高子婴的算计陷害,种种被敌人导致的痛苦,长久积蓄的愤怒,仿佛在这一刻所爆发,赵一要用敌人的鲜血洗刷内心的愤怒。 他和他的热血骑士们,踏着鲜血铺陈的地毯,直奔章邯的中军而去。 此时,紧随其后的五万骑士也杀至,分从三面攻入战场之上的三军敌阵,顺风放火,见人就杀,只将两万惶恐的遇见之敌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刀下不知斩落多少人头,赵一就如一柄最锋利的矛,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至中军前。 火光下,赵一一眼望见,那位刘皇叔的流氓老祖沛公刘邦,正慌乱的呼喝着他的士卒,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你妹的,老子上回饶你一命,你还敢来这里讨饭吃,当真是找死。” 赵一怒从心起,拍马舞刀杀向刘邦。 慌乱了的刘邦,此时也发现了赵一,当他看出赵一竟杀向自己时,不禁吓得神色大变。 “快,快拦下那秦狗!” 刘邦一面翻身上马,一面喝令左右保护自己。 左右的那些亲军虽惧秦将,但为了保护刘邦,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赵一也不留情,刀锋左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 刘邦见拦不住赵一,吓得神魂尽失,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逃去。 赵一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刘邦惊慌之下,腿脚颤抖,胯下战马加速不及。 而赵一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刘邦的身后。 这样一个距离,只要赵一大刀探出,便可结果了刘邦那厮,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当赵一长刀高举,就待斩下时,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 杀一个沛公固然简单,可是后果却是极为严重。 历史上的大楚项羽集团,即使是没能拥有大片北方之土,对敌对势力方面也依然保持着优势。 倘若自己今夜办了刘邦,那刘邦一死,便只能便宜了项羽,制造让项羽少了一个死对头的局面。 若是那样的话,一个拥有着南方富饶之地诸郡县的项羽,将是比历史上统一北方的刘邦更难对付的敌人。 念及于此,赵一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本是欲取性命的杀招,也于半途中变势,向着刘邦虚攻而去。 刘邦惊觉刀锋至,猛然斜向躲闪,这一迟滞的功夫,胯下坐骑便放慢了速度。 颜良趁势追至,也不待刘邦有所反应,猿臂探出,如拎小鸡般便将这老流氓从马上拖了下来。 然后赵一只是一个杀威刀砍翻了刘邦的坐骑,血还溅了他一身,然后便果断忽视了他。 继续和敌军勇士单挑去了。 此时杨元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伪秦政权的走狗章邯之上,前面穿着旧秦制式的黑色衣甲的军队那应该就是少府章邯威震天下的刑徒军团了和他相距是如此之近,不足三百步,仍在和赵将李松涛大豆的章邯扭头看了一眼锐秦统帅赵一,恰好赵一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触,流露出的,都是一种决然的勇气,干掉该死的对方。 但是宝贵的人生机会岂是说有就能有的,一名身穿金甲的赵军偏将从乱军走出,四周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他翻身上马,一挥手,数千铁铠步骑护卫着他向赵一所在的锐秦骑军杀去,一路上都是无数士兵的大声呼喊,他们的杀气正浓。 赵一又看了一眼跟至身后的淮阴侯韩信,这时他俩流露出了都是一种苦笑和无奈,锐秦都尉方法这时腰奔了过来,“君上,这一战要死伤好多人哩。弟兄们已经倒下了五六千号……” “不许有动摇的念头,速传下去,全军听令,杀破敌阵,歼灭这群祸害我秦国百姓的反贼!” 赵一的话语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为了将来不死伤更多的国民,我们刺客必须付出最大的牺牲!” 淮阴侯韩信点点头,表示赞同君上之言。他取出一张薄薄的丝绸柏布,用一种特制的芦管细笔,蘸上淡墨,在薄薄的白绢纸写情报,人数、装备、士气、主帅,现在的战场的战况,本部人马的死伤数目就不用写了,这个情报并不是只是要咸阳王城的文武朝臣们一干人看到,还要作为捷报给予仍在象牙关处与波斯恶魔薛西斯大帝僵持浴血较量的锐秦大军一种心灵和精神上的慰藉和振奋。 战场战况的砍伐需要大家交流,达成共识,如果有分歧,还要继续探讨,还好,锐秦国民将兵的的见解基本都一样。 诛灭反贼,扫平乱党。振兴锐秦,强我中华。 老早就是民心之所向,锐秦铁军的职业价值所向。 原本和赵军就已是白刃搏击杀得浑身是伤的樊哙这会儿也只有披挂出战,尽管他已负伤,但他是沛公军帐之下的第一勇士,缺战对他是巨大的耻辱。 本来应该在军中喝喝茶聊聊天的文职军官张良和萧何也携兵器出战了,他们身披铠甲,手执长矛,尽管刘邦士卒不满这两个谋士文人的指挥,但事关全军生死存亡,他们也只得把不满压在心中。 杀退又一队秦兵的龙且率领三百刘家军精锐等候在一旁, 在战场之上的乱军中,他也只能找得到这么点人了。 连同张良和萧何部,一共有三千八百人,全部由他统帅,此时他在思考对锐秦军队的战术。 萧何和张良慢慢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凝重,“此战事关重大,不可失败。” 龙且默默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如果己军还击部队覆灭,那么今天就只能交代在这块了。 而不久后,他的子孙后代又将面临一个强悍统一的锐秦秦国。 全身盔甲的张良出现在高台上,他对三千五百名战士高喊,“刘家军的勇士们,勇士们,锐秦秦狗们的军队已经杀来,一旦他们获胜,他们将席卷整个中原,抢走你们的妻儿,杀死你们父母,夺走你们的粮食,我们是为生存而战,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尊严,你们,必须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三千五百名战士一起举矛高呼。 张良亮出战刀,一指他们前方几千步之外的锐秦统帅赵一,再次喊道:“这次战斗,由大将樊全权负责,必须诛灭赵一大秦狗敢不听军令者,立斩无赦!” 在阶级对立之仇的强烈刺激之下,樊哙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忘了集体作战大局,忘记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赵国人,也忘记对己军心怀叵测的流氓领域同道中人章邯的刑徒军团的必要防备。 樊哙的亲军士兵穿着不一样的战甲和皮盔,策马在战场上的乱军之中内骑马疾奔,他眼睛里充满了忧虑,充满对沛公固执的担忧,在他前方的一片空地上,一队队的锐秦骑士御马列阵,还有倒了一大片的刑徒军团的将士。 身边兵少的张良没有采用传统的反包围战法,即先用弓箭大量射伤敌军,打乱敌军阵脚,然后突击,他放弃了弓箭射阵,因为此刻在张良身边的刘家军兵力太少,普通农民起义军士卒常备的弓箭又不堪用,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会让士气强盛的锐秦铁军冲乱自己阵脚,以静制动,会使刘家军在士气上输给对方,而反包围作战,最重要的就是士气。 战场之上,混乱的厮杀惨烈的进行中。 来自四方势力的十数万战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一座座战阵被挑翻,长槊刺穿了敌军的胸膛,惨叫声此起彼伏,乱军仿佛炸营一般,士兵们纷纷从乱军内仓惶逃出,他们四散奔逃,俨如一群群无头苍蝇,战场南北两端被密集的长矛阻隔,很多士兵纷纷挖坑,然后自个儿跳了下去。 此时战场内西南角已燃起熊熊大火,那里辎重物资密集,很快便连成一片火海,二千名猛士在火海中左右奔突,槊刺刀砍,勇不可挡,杀德章邯的刑徒军团死尸遍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韩信部的目标在东北角,他们被惨叫声激励,摔倒在地的韩信一跃而起,执刀冲出战阵,他翻身上马,原以为是刘家军组队还击,当他看清对方只有一队二十人的骑兵,他不由勃然大怒,大声怒吼,“稳住阵脚,杀死他们!” 影瞬至,韩信的战马如迅雷,手中长枪如疾龙出云,刀尖闪烁着青幽的光泽,快如闪电,不等刷耀武反应,槊刃已刺入他脖颈,‘咔嚓!,好几个敌兵的人头被刺飞五六丈远,马上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鲜血从脖腔喷出。 军官被杀,中士兵心惊胆寒,四散逃命,这一战不到几分钟便结束了。 紧接着锐秦骑士一路猛杀,五十敌军战阵被烧毁三十余顶,一千余名士兵被杀死、烧死近三百人,仅跳河溺亡便有数十人,俘敌近三百人,韩信和他的手下却无一人伤亡,甚至连轻伤都没有。 这便是精锐之军和二三流部队的真正的差距了。 然而,战场之上的血拼愈加的白热化了。 赵一战马疾奔,张引搭箭,一箭向百步外敌将射去,骑射的难度很大,要用双腿控制住战马,身体必须保持最佳姿态,才能顺利射箭,而且身体始终处于一种高度运动中,想瞄准射箭几乎是不可能,赵一引弓便是一箭射出,看书 uuansu 想要精准,非常艰难,不下五年以上的苦功是办不到。 然而这对于他却是轻车熟路的,他作为z国最强的鬼魅特种部队的比武总冠军,从十岁参军起,练习原始特种作战技能之骑射、步射已经至少十几年了。 他穿越重生前可是这方面百发百中的专家教授呢。 长平大赌博的赢者庄家 天刚刚亮,朝霞将这片广阔的旷野和山地染上一层刺眼血红之色,晨风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之气,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的锐秦铁军的黑色在战场各处猎猎飘扬。 战场,疲惫不堪的各方将士蜷缩在一起继续交战,他们太疲惫了,以至于厮杀着厮杀着有的人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锐秦统帅赵一骑马在乱军之中冲杀,韩信则跟在他身后,韩信几根乌黑亮丽的黑发丝从头盔里探出,迎风飘拂,正是他十数年的兵书经验和稳重的作战风格,使洛阳城在起义反秦的各路诸侯联军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始终屹立不倒。 在关键时刻。这位身经百战的年轻有为的战将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韩信俨望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他小心翼翼建议道:“君上,我们要不要把士兵分为两军,轮换休息和防御,反正象牙关那边的兵团作战也是这样打得。” 赵国残存的四万兵将浩浩荡荡向锐秦铁军野战军团的骑士们结成的牛角阵进攻,数千赵军骑兵领先冲锋,其余步骑紧随在后,喊杀声如雷。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4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四这里的激战之声数十里外可闻,杀气冲天。密密麻麻的军队,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杀气向二十里外的敌军席卷而去。 绵长的号角声撕破旷野的沉寂,两千精锐的铁骑呼啸而去,铁蹄滚滚,从正北方向直扑向地军战阵。 七路章邯刑徒军团的兵马,从不同的方向对锐秦铁军洛阳籍的都尉方法部发进了复仇的反击。 战场上,各方兵将交错分布,混在一块儿。 刘家军已是乱成了一团,面对着四面八方,千军万马般的冲击,这些本就怀有不安的士卒,很快就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仓促披上新战甲的刘邦,惊得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锐秦统帅赵一竟然会在毫无休整的情况,在回到洛阳的当晚就对他发动全面的夜袭。 而且,环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敌人的数量至少有五万之多,可是根据细作的情报,刘邦现在手头所有可以聚集起来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超过四万。 其余的刘家军,不是被各方势力的乱军所冲散击溃,就是横尸荒野了。 何来如此众多的敌人? 赵军大帅李松涛惶恐不安,心中尽为狐疑惊诧所据。 “禀大帅,东面战阵被攻破。” “大事不好,西南面后军防御阵地被攻破。” “启禀大帅,敌人骑兵冲破了西面营墙,正望中军杀来。” …… 一连串的噩耗,如重锤一般击打着李松涛的心脏,惊得他几乎眩晕过去。 “死不要脸的狗贼——” 惊恐中的章邯,恨得咬牙切齿,试图用愤恨来压过惊慌。 稍适平伏下心情,刘邦翻身上马,欲要待指挥士卒们拼死硬战。 便在这时,长平大营北面正门处,杀声如雷而起。似有滚滚山洪崩决而下。 兵营营栅栏一线的士卒们,如溃巢的蚂蚁一般,纷纷的倒崩而还,无论李松涛如何喝斥,都压制不住这败溃之势。 正这时,赵一与韩信双双提刀策马纵来,韩信大叫道:“赵国弟兄,大家本来就同是炎黄子孙,你们已经被乱军包围了,赵军的骑兵挡也挡不住,大营是守不住了。赶紧投降锐秦君上吧。” 赵一亦沉声道:“此时投降还来得及,不然一定给你加个分裂祖国破坏和平统一的杀头重罪。”连素来逞勇的身旁副将也说不如干脆投降了吧。李松涛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底。 环面四周,士卒们在败逃,火光中,敌军的影子已渐渐逼近,刘琦虽百般不愿,但也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又一次,他败在了秦国人的手下。 咬了咬牙后,李松涛长叹一声,还是鼓起勇气地大声令道“全军死战,不为求生,只为了军人的荣誉!” 好一句只是为了“军人的荣誉”,李松涛的这一句话顿时鼓舞了赵一面前的一万赵军的战斗意志。 随着传令兵命令及时地传达到战场各处的赵军手中,他们的抵抗战力也会随之而瞬间爆发的。 李松涛左右之人暗松了口气,还真以为他会选择投降的。 你妹的,不投降,就吃刀子吧! 赵一长刀一挥,身后的三千骑士便是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斜刺里一军疾冲而来,当先那虎熊之将,正是李松涛的亲信副将。 率先干翻了两名锐秦骑士的副将,率军直向中军处赵一撞来,意欲摘取首功。 他虽不识得赵一,但放眼一扫。见得万余兵马临危不乱,英武逼人,同时还腰佩一柄镶嵌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手持七尺大刀的玄黑色战甲的战将,这不是传说中说的锐秦统帅赵一,那还能是谁的呢? 又干死了一名骑士,副将正匆匆的向赵一奔去,料想那赵一就是刚才没看走眼的那位。 眼看着副将二货满满的样子奔将过来。 眼眸之中杀意迸射,赵一也不多想,暴喝一声挥军斜向截杀而来。 御风而至的副将猿臂舞动,在数十名围攻过来的锐秦骑士中枪锋溅出漫天梨花般的光点,寒锋过处,刺出一个个的血窟窿。 又牺牲了七八名锐秦儿郎,赵一为此而勃然大怒。 副将才看到愤怒的赵一,不由得唬人得不敢再战,于是他觉得该是跑路的时候到了呀。 撤退中的副将,见得锐秦骑士群体截击而来,当头战将第一悍勇赵一更是所向无敌,不由是大惊失色。 刘磐见状,便叫道:“赵军士卒,速速支援,给我来挡住那贼将。” 一队准备多时的赵军白刃步骑及时接应了过去。 他们挡在了赵一的前路。 就在这里,忽闻得身后惨叫之声大作,回头一瞥时,副将惊得双腿一软,差点没从马上滑落。 赵一竟然飞跃马下,瞬身消失,然后又像是施展了影分身突地出现,电光火石金属兵器撞击之声还没消失,无数颗脑袋已经飞上了青天。 重新翻身上马的赵一一马当先,手纵着长刀,斩开一条血路,向着副将穷追而至。 仅凭一己之力就冲破赵军的人肉盾墙,攻破北营正门的他,预想判知副将必然会向南逃去,故是一路不停,挥军贯穿敌营,直接奔南营杀来。 只要能在一万赵军之中斩杀副将,如此便能震慑还算蛮有能力的李松涛。如果李松涛仍旧不远投降,那就连同他也一并杀了祭旗。 如此一来,赵国长平大营的这班无名小卒便会是群龙无首,必然土崩瓦解,那时自己长驱南下,一口气秒了章刘联军夺了,再乘势全取赵国邯郸未必没有可能。 兴奋到极点的赵一,长刀大开大阖,无情的收割着人头,斜向瞥见进攻来援的己军骑士时时,便也不去与之会合,一路向南狂追。 此时的赵一,正杀得痛快,那些赵军士卒在他面前,如钉板上的肉一般,任他宰割。 正冲所向披靡时,却瞧见前方一彪军竟是迎着自己杀来。 “原来赵国军人还有不怕死之徒,来得正好!” 眼眸充血赵一,杀意已极,纵马挺枪便向那袭来之军冲来。 汹汹而至的赵军裨将,并不识得那嗜杀的敌将是谁,逞狂邯郸的他自诩勇力过人,纵使撞上旷世战神项羽也不会畏惧。 眼见裨将杀来,赵一傲气骤生,长啸一声,舞大刀便迎击而上。 两骑相对而来,瞬息之间错马而过。 一招交手的瞬间,刘裨将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他只见得那敌将枪影一动,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两骑已然错过。 陡然间,裨将感到了胸部的剧痛,他低头看去,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左胸处,竟赫然多了一个斗大的血窟窿。 刹那间,恐怖随着痛苦袭遍全身,裨将仿佛碰上了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之事。 号称邯郸第一猛将的他,竟是在连对方如何出招都未看清的情况下,就被洞穿了胸部。 “这世间,竟有如此了得的耍大刀的……” 裨将的脑子已经无法再思考,死亡的气息转眼就将他吞噬,晃了一晃后,他的脸定格在惊恐的一瞬,旋即栽倒于马下。 错马而过的赵一。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只管纵马挥军向着副将方向追去。 身后,那一具尸体很快被随后而过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赵国长平大营西北侧二十里地的小山坡上,旧秦少府、刑徒军团大将军章邯二战锐秦都尉方法。 两人刀枪见血,以命血拼。 章邯目光却不时的掠过黄祖,远望长平大营东面方向的己军战况。 虽然无法看清,但章邯却能感觉得到,此时的锐秦铁军必然就在那里,正以一种摧古拉朽的趋势尽快结束这场人类的屠杀浩劫。 方法的嘴角,悄然掠起一丝诡笑。 紧接着,他却叹道:“只是方某不理解的是,以章邯将军如此威名与能力,您早该弃暗投明,届时我锐秦君上委以上将军统帅全国兵力才是,却为何反倒投靠刘邦那些无能之辈,方某真的是为章邯将军感到不值啊。” 方法的话,再一次说到了章邯的心坎上。 若论出身,谁还比他章邯优越,当年要不是他指挥的正规军吸引了北方多路的起义诸侯联军主力,他赵一和他的郡县敌方残兵光焉能守住河内郡。 至于那刘邦,无非是仗着自己流氓伎俩的势力,还有跟锐秦的敌对的关系,才能获得章邯的青睐,成为章刘联军的大当家。 这些事情,章邯又何曾没有想过,今时连方法这个敌人都看不下去,这般一提,章邯心里边顿时就觉着有些窝火。 只是,章邯也不是白痴,他转眼就感觉到,方法的话中有挑拨的用意在内。 “这小子,还想离间我对沛公大大的忠诚。当真是幼稚,你以为我章邯会上你的当吗……” 方法冷笑了一声,这一次面对章邯的恭维,他回应的却是一丝嘲讽。 “方某将军,你也不用耍这种小手段,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我章邯就会爆发不满。背叛老刘哥吗,不要妄想了。” 章邯果然不是笨蛋,他还没被方法的恭维冲昏头脑。难得保持着一份冷静。 只是,他的这般表现,却仍在方法的意料之中。 心中暗笑。面上章邯却流露出惊讶,怔了半晌,却是摇头无奈一叹。 “没想到秦国的章邯将军不仅用兵如神,智谋还如此深沉,看来方某这雕虫小技,还是被黄将军识破了。” 方法承认了自己的意图,这让章邯愈加的得意,不禁抚须傲然而笑。 见到不能说服章邯,方法自觉羞愧难忍。 只见他一怒,杀气骤生,章邯神色也微微一震。 散兵余勇仍在拼斗的战场突然传来总攻的战斗号角,只见不远处两万锐秦骑士组团快速地对对手发动了战斗冲锋。 被攻击的目标是章邯的刑徒军团。只见刑徒军团里的的一众士卒汹汹而入,他们是听到了对面锐秦铁军滔天的汉莎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因而胆子都被吓大了。 距离尚远的章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那些目露凶光的锐秦军战马上虎熊士卒。心头惧意陡生。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处何方,这里可是都尉方法的攻击范围,这里所有的士卒都只听方法一人的号令。 如果方法愿意。那些精锐的锐秦骑士,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撕成碎片,根本不会在意他章邯是可以收降的重要人物。 锐秦士卒们的突然猛攻。让章邯也吃了一惊,他急是摆手喝道:“章邯军团,以死相战!” 怒喝之下,刑徒军团士卒们忙是慌张结阵。 战阵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都尉方法决心已定,遂是扬刀喝道:“锐秦军的将士们,随本将冲上去前,歼灭章邯全军者,重赏!” 重赏之下,锐秦铁军的骑士们士气大作,千余虎狼之士,啸喊着便杀将出去,望那步骑战阵呼啸而去。 此刻,那匆忙结阵的步骑战阵尚自摆好队列。 铁骑滚滚,溅起漫天的尾尘,返回己军战阵的方法胯骑黑驹,手中大刀流转着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撞入敌阵。 章邯的刑徒军团的骁勇骑士都阻挡不住他的刀锋,何况是这匆匆结阵的两千步军。 大刀如车轮一般,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扇扫而出,刀锋过处,雾雨飞溅,断肢与折戟四面飞散。 惨号声中,锐秦都尉方法如一道最锋利的长矛,轻易的便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口子。 身后的铁骑汹涌而出,如饥饿的虎狼一般,须臾间将敌军撞得四分五裂。 军阵已乱,两千章邯军倾刻间便陷入了混乱,被横冲直撞的敌骑来回辗杀。 章邯也知他的步军无法抵挡骑兵冲击,但为了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时间,却是命令副将挥军拼死抵挡。 章邯见到形势不妙,跳出战圈,当即就往北而逃。 他手中那一柄钢刀,挥动出风,层层叠叠的矛影激射而出,锋刃过处,u看书 .uuknshu 转眼间便有十余骑兵被刺落马下。 乱军丛中,方法在乱军中发现了章邯的影子。 那一名黑髯敌将武艺超绝,斩杀自己的总下如屠狗杀鸡一般轻松,混乱军中,能有此能耐者,除了章邯本尊还有何人。 杀红了眼的锐秦都尉方法,哪怕是蚩尤复生又有何惧,双腿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便望章邯杀去。 刀锋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斩开,那一人一骑,如踏着鲜血铺陈的血路,如风一般扑向章邯。 闷雷般的低啸声中,手中大刀挟着雷霆之力,当头斩向章邯。 章邯眼见一员雄健的敌将杀来,一看就知道了来将就是锐秦都尉方法本人,长矛挥出,只用寻常的劲力向上架去。 锵……………… 激鸣声中,章邯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发麻,双臂竟也被压弯了几分。 “这厮的力道如此了得,莫非竟是赵一狗贼的爱将不成?” 章邯心下大惊,方法刀上的劲力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直压得双臂一分分的弯下去。 自成名以来,刀下斩人无数,除了在徐州那一次寿春设伏捉拿盗贼王彭越与赵一交战不利之外,章邯何曾遇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章邯怒了。 要像男人一样子去战斗到死!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嘶吼,章邯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将锐秦都尉方法的大刀荡了开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5 长平大战又爆发之五一招交手,方法已探知章邯的爆发力量惊人,也不与他死拼蛮力,顺势收刀撤回。 两马错过,张飞欲待反击时,方法已在五步之外。 此时的章邯已怒气填胸,钢刀一指方法,厉声喝道:“贼将拿命来!” 一招交手,都尉方法想也知章邯自己的武力与他不相上下,这般状况下,还敢如此嚣张,除了洛阳兵营猛将方法,谁还能这般粗蛮。 方法一笑,淡淡道:“本将就是二货,不知你又是哪根葱?” 章邯粗蛮嚣张,方法也不客气,顺口一句轻蔑之词。 章邯顿时大怒,圆目斗睁,怒喝一声:“少府章邯在此,方某狗贼,纳命来吧!” 马势飞快,当章邯刚刚奔过最外围的锐秦大兵时,方法御风一头便撞入尾随在章邯身后的残兵人群中。 方法手提着钢刀,如猴子一般机敏的御马劈砍,身后紧随着和敌人厮杀的锐秦铁军骑士,紧接着蜂拥而下。 “杀尽敌贼——” 方法钢刀一招,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冲向水营。 “杀——” “杀——” 身后的锐秦军将士,喊杀之声如轰轰震天,一班虎熊之士,直如出笼的猛虎,狂卷入敌阵。 长平大营中,汉莎打斗何等激烈,不逊色于另一头的战场。 赵一这般先头杀入,紧接杀到的一匹匹战马之上的骑士相继的撞入敌营,无数的士卒从战马上跳下,铺天盖地一般的冲杀向敌营的敌人。 赵一御风狂奔,手中钢刀舞成两道铁幕,刃风过处,肢飞血溅,将那些仓皇迎战的赵军官兵如斩败絮般击杀。 赵国长平大营之中,锣声与惨叫之声响成一片。 成千上万的锐秦铁军健儿,如海啸的巨浪一般冲上岸去,那些尚自没反应过来的赵军兵们听闻异动,连衣甲也来不及急穿就冲出帐来,转眼却为袭卷而来的怒涛碾杀。 数倍于敌的兵力,出奇不出意的突袭,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之战。 退往寨中的李松涛,眼见己军败溃难当,只得一面极力组织抵抗,一面派人去往邯郸向赵王报丧。 转眼之间,赵一已率军杀过北营,直撞向南营而去,身后是一条条的血路,延伸至兵营河水的水面,竟将河水为之赤染。 一身血染的他,举目望去,看到的是全线溃逃的敌人,却唯有斜首处,一名敌将仍指挥着百余赵军,做着垂死的抵抗。 哦,这人就是那个逃亡南营的副将。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挡我锐秦铁军浩荡兵威!” 赵一为血污的脸庞间,泛起无限的狰狞。 一声暴喝,赵一拖动着钢刀,脚下飞溅着血泥,巍巍如杀神一般扑向那顽抗之敌。 正自顽抗的副将,眼见一员敌将狂扑而至。急令部下放箭阻挡。 十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扑至,赵一的脚步却无一丝停滞,冲杀之际,双戟四面飞舞,化出层层的铁幕,却将那袭来之箭轻易的弹落。 眨眼之间,那血染的钢躯已袭至近前。 钢刀左右扇扫而出。猎猎的劲风之下,五六名锐秦铁军兵惨叫着跌撞开来,不是手臂被斩断。就是脖颈被刺穿。 漫天的血雾中,赵一如一支势不可挡的利箭,轻易的便将这百余人的阵形撕裂。 钢刀挟着血sè的尾迹。直向副将扑去。 此时的副将方向为眼前敌将的武艺之强所震撼,他心中万万想不到,赵一的麾下竟有如此猛将。 千钧一发,不及多想,副将极是举刀相挡。 暴喝声中,赵一的钢刀已当头斩下。 哐………… 金属交鸣声中,用尽全力相挡的苏飞,竟觉无尽的大力灌身体,只击得他五内欲裂,这狂力的压迫下。他竟是无法站稳,双膝一屈便给压趴下来。 一招之际,高下已判。 副将自诩为李松涛麾下第一大将,自问武艺在整个长平大营也是数一数二,却不想一招交手。竟被赵一这年轻的统帅压得屈跪于地。 副将心中震撼之际,赵一却不给他思索的机会,低啸声中。钢刀转眼横扫而来。 没有一丝迟疑的余地,副将急是长刀一竖,倾起全力相挡。 又是一声轰鸣,星火四溅。 巨力震荡之下,副将只觉虎口处剧痛,鲜血已从五指中渗出,而那巨力一击之下,他竟是站立不稳,啷啷呛呛的向后跌去。 一击震退敌人的赵一,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如豹子一般窜出,手舞处,但见一道寒光掠过。 流虹与弯月,瞬息间撞击。 锵…………金属的巨鸣,伴随着飞溅的火星而出,两座铁塔般的身躯错马而过。 自信狂傲的副将,只觉胸中气血一荡,诺大的身躯,竞然是微微一震。 这老匹夫的武艺,竞然这般了得……” 副将脑海中闪过一丝惊异,但旋即却为锐秦统帅赵一狂暴的怒燃所吞噬。 赵一拨马转身,手中钢刀螺旋转动,挟着摧毁一切的大力,再度袭出。 此时的副将,亦是回马转身,长刀倾尽生平之力,迎击而上。 回马应战的他,又何尝不是心中一惊。 一招交手间,他就意识到这张飞的武力,绝不在自己主公李松涛之下。 眼前之敌,武艺当世绝顶的悍将。 只是,那又如何,我赵国儿郎焉能惧哉! 那须发短的副将,奋发神威,刀式如长河般而出,与赵一战在了一团。 两员绝顶之将的生死相战,形势何等之险恶,刀影与矛芒将方圆数丈覆盖,只溅起漫空的尘埃,更将地面扫刮出道道沟痕,而那些不幸被劲气撞及的寻常士卒,更是倾刻间被撕为粉碎。 这惊心动魄的战斗,险象环生,竞令那些交战秦赵双方的士卒,个个为之震慑,浑然忘了身处大战之中。 猛攻数刀,赵一抽得空隙跳出战团,口中大叫:“全军强攻,猛攻——” 呼喝声中,赵一拨马望东而去。 锐秦骑军这么一猛攻,那一万多的赵军将士又如何能再支撑,纷纷败溃望西退去。 “死贼狗,哪里逃!”副将暴喝一声,纵马直追。 ……………………………………………… 看到锐秦骑军重整队形大举进攻,李松涛顿时大怒:“赵一小儿,安敢如此嚣张!” 李松涛不可能不生气,他素来自负,从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现在赵一用兵一反常态,大军长途行军至此,既不休整,也不再次试探,一上来就是全军总攻,对赵军可谓蔑视已极,以项羽的骄傲心性,又如何受得了? 说罢,李松涛又霍然回首,向士兵道:“军官,前军传令,各军进攻!” “大帅,不行哪!”军官深知赵一厉害,在指挥大兵团作战的造诣上,此人可谓亘古无人能及,后世也鲜少有人能胜他,赵军与之对战,岂不是找死?当下军官劝道,“大帅,我军兵少粮尽,不宜再战,趁锐秦军尚未完成合围,赶紧撤吧。” “闭嘴!”李松涛越发大怒道,“快去传令,不然,就死。” “诺!”军官心下凛然,当即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霎那之间,残存的几千赵军也在黄色战旗的引领下,于被摧毁的不成样子的长平大营内针锋相对地迎向了敌军。 赵一遂即翻身下马,擎着钢刀就率先冲向了对面的赵军大营。 两军阵前,身披轻甲、手持长戟的赵军步卒忽然潮水般退了开去,一大群身披选黑色战甲、斜挽发髻、手持战刀的锐秦骑士出现在了赵军面前。 赵军军官霎时目光一凝,冲李松涛大喝道:“大帅,锐秦骑军!” “精锐骑军?”项羽闻言哂然,冷冷地道,“哥让他们变死人!” 下一刻,赵一早已经弃了大钢刀,单手持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突入了赵军死士阵中。 “死!”两名赵军死士将刀护在身后,冷酷地以胸口迎向了赵一的剑锋,死士就是死士,为求杀敌,他们绝不会吝啬自己的性命! 不过很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锐秦第一悍勇——赵一! 电光石火间,不等两名赵军死士擎出掩在身后的短刀,赵一手中的大剑已经挟带着一抹耀眼的寒芒从两人颈间扫过,血光崩溅,两颗眉目兀自狰狞的人头顿时高高抛起,两具失去了头颅的尸身兀自前扑,只是掩在身后的短刀却再递不出去了。 赵一一剑斩杀两人,又有两名赵军死士杀到,不及回剑,项羽猛然沉肩前撞,两名赵军死士不及反应,顿时被撞得胸塌骨裂,五脏尽碎。 目睹赵一神威,尾随其后的锐秦锐士大感振奋与激励,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反观对面的赵军死士,则无不骇然,死士不怕死,却害怕枉死,他们的死也是需要代价的,当他们发现自己的死亡毫无代价时,也同样会退缩。 雄壮的号角声中,锐秦铁军的攻势更见凌厉,赵军且战且退,虽乱却不及溃,时间,正在两军激烈的厮杀中悄然流逝。 “死开!”赵一一声大吼,手中青铜刀剑奋力上挑,挡在面前的锐秦铁军武卒霎时被挑起空中,又惨叫着翻翻滚滚地摔跌在了十几步外,附近的赵军武卒无不骇然,却无一人退缩半步,很快又有两名武卒奋勇向前,重新堵住了缺口。 赵一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以戟柱地,剧烈地喘息起来! 从上午到现在,赵一又已经厮杀将近半日,他已经记不清往前突进了多长的距离,更记不清已经杀死了多少齐军,可挡在他面前的齐军却还是多到数也数不清,赵军的那杆黄色大纛就在前面不远,uu看书 ww.uuanshu仿佛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无法触及! 仗打到这份上,赵一也隐隐觉得,要想击溃赵军已然不容易了。 不过李松涛生性孤傲,从不曾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更不会承认自己战术上的失误,因此绝不甘心在这个时候下令撤军。 李松涛却知道,赵军绝不能再向前进攻了! 经过半日激战,赵军的阵形已经拉开被切割成肉末状,随时都可能碾压上来将楚军拦腰截断。 ……………………………………………… “那就看这招!”赵一将青铜刀剑高高举起,抡圆了往李松涛头上砍去。那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刀刃,就好像一把巨斧。 “哼!”李松涛才没傻到硬接,他把大刀一转,刀口向赵一胸膛捅去。赵一敢保证,只要他的刀锋落在他的头上,他就能同时劈开李松涛的胸膛。 “当!”又是一声兵器的撞击声,赵一和李松涛交马而过。赵一马回身道:“常听说赵王麾下人才济济,看来今天我要用全力了!” “哼!与我交手还不用全力,你莫不是找死?”古人讲究忠孝节义,就凭赵一身份多高贵,哪怕武艺再高,黄忠都看不起他。 “谁死还不一定呢!”赵一刀剑猛攻,李松涛左支右挡,突然赵一将青铜刀剑放横,那刀锋对着黄忠的腰间斩去,而李松涛刀法已老,无法改变。 夸嚓一声,赵一一招毙敌。 地球上又多了一句可怜无比的尸体。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秒杀章刘联军 秒杀章刘联军长平大营里的赵军全部都放下了兵器,主将李松涛一战死,他们除了投降没有别的选择。 赵一留下一千骑士看守者两千残卒,踏过九千赵军一千锐秦骑士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领着六千骑士杀奔战场另一侧的章刘联军。 “我们锐秦的男儿们,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才、吃饭和休息过了,你们还有勇气和力量为中华而战至最后一滴血么?” 听赵一这么问,锐秦军所有疲倦不堪饥肠辘辘的士卒、将领都深受激励与精神振奋。 这也是洛阳兵营锐秦骑军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恶战交加,一时间有些紧张,但同时心里又生出一丝丝的激动和兴奋。两军对垒,搏杀疆场,这是每一个男儿都渴望的事情。锐秦大兵们虽是个读书人,但少年时同样有着这样的梦想。 夕阳聚在刘家军的战阵里,除了少数士兵仍在坚守之外,大多数都躲到了避风处。 整个营地里都很安静,除了呼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刘邦走出来,看四下无人,鬼鬼祟祟来到一辆马车旁边。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火折子,深吸一口气,在车板上用力一擦,火折子顿时显出一团光亮。马玉将火折子扔到了车里,扭头就走。 只见那团火光在一堆粮草中慢慢沤着,一股黑烟渐渐升起。 从五十里外的长平大营一路走下来,赵一也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反正他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蛇矛滴着粘稠的鲜血,王买神色狰狞。眼看着就要冲如刘家军的战阵,忽听前方喊杀声不断。 一个黑铁塔似的壮汉,被一群人围在中央,浑身浴血。 赵一一眼认出,那正是沛公麾下爱将龙且小龙哥。他 犹豫了一下,向四下环视,目光锁定住一匹黑色的战马。 “大黑!” 龙且嘬口一声口哨,那匹黑马立刻向他跑来。 就见他,拧枪挑斩一个骑士,当黑马从他身旁掠过时,速度明显顿了一下。龙且蛇矛驻地,腾空而起,稳稳坐在马背上,单臂反手抡起蛇矛,矛做棍使,呼的砸落,把一个钩镶兵砸翻在地。 “龙且大哥,快走!”那名士兵和唐吉的关系不差,对这个憨厚的汉子,也是非常敬重。 龙且此刻,遍体鳞伤。 身边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死尸,可锐秦骑士却好像杀不完一样,越来越多。 乍听有人呼喊他的名字,龙且大吼一声,铁矛夜战八方,横扫出去,逼退了周围敌人。抬头一看,就见王买背着邓稷,纵马驰来。 龙且喘了一口气,一矛砸翻一个贼兵,闪身让开一条路。 “龙且兄弟,速速突围!” “兵哥哥,我们一起走。” “走你娘的头……快去找沛公带头大佬,就说汉阳武卒完了……锐秦骑士太厉害了,我们基本上被消灭的差不多了,让他赶快走……” 龙且面目狰狞,憨厚的面孔,在火光照映下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狰狞无比。 腹部,肩膀,后背,一个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淌鲜血。有好几处伤,都是致命之处。 马蹄声如雷般响起,一道道骑兵洪流汹涌而来,奔到城下数十步,漂亮的回旋侧转,骑士在马上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便是一支利箭向城头射来,上万骑士策马驰过,倒有数万支箭射上城来,一时之间,刘家军战阵之上的上空便如同下起了箭雨,天空都几乎被遮蔽,士兵们有的躲在死角,有的举起盾牌,只听得盾牌上一阵毕毕剥剥的乱响,便给扎得刺猬一般。 空中嗖嗖地传来羽箭破空声,刘家军虽然混乱不堪,但也不会忘了怎么防护与还击,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还击的弓箭好使,但这样简易的战阵实是在经受不起那些精锐之军的践踏与qj,恐怕几个骑士战队冲上去,合力一撞,也会将那战阵撞开一个口子。在弓箭手和弩手的掩护下,一排排的步卒猫着腰,呐喊着冲了上来。 “风,大风!”勇敢的锐秦骑士喊着整齐划一的响亮口号。 而后,赵一拔出了腰间的青铜佩剑,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全军,随我冲锋击杀敌军!” “锐秦万胜锐秦万胜锐秦万胜”普通士兵们在军官的引导下,不断的怒吼。 锐秦统帅赵一对部队的士气,还是非常满意,然后下令道:“速速进攻,全力冲杀!” 在各自的军官的带领下,出了集体战阵,来到了队伍不齐衣服破碎的刘家军阵前,进入了战斗位置。 整个战场变的格外的安静,只有士兵们不断大口喘气的声音。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很快打破了这块战场的沉默。两队锐秦骑士很快出现在了刘家军众人都视线中,然后发动冲锋,来到了龙且面前。 “龙将军,来来了,秦兵来了”一个前军骑兵来不及下马就大声的叫嚷道,龙且不悦的皱着眉头,然后开口呵斥道:“慌什么慌,慢点说。” 那个士兵努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龙将军,前头的弟兄们已经……就剩我一个了” 听完斥候的禀告,龙且挥挥手,然后说道:“下去吧。” 士兵如蒙大赦,然后下去了。龙且的视线向着北边望去,u看书 .uukashu.c 整个战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不知道跪了多久,地面开始震动起来,接着隐隐约约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冲西边而来的锐秦铁军终于来了。 龙且心里憋了一口气,暗中发誓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连试探攻击都免了,直接吩咐一个百人队直扑隘口。敢死军的编制完全按照农民军的散乱编制,百人设百夫长,千人设千夫长,万人社万夫长,只可惜,刘邦能提供的的资源有限,虽然有这么多编制,但是装备和训练却一直没有跟上。 一百敢死军密集的朝着冲在半道上的锐秦骑士们冲了过来,大战一触即发。“稳住,稳住,稳住”刘家军的军官们不断的新兵们打气,要他们不要慌乱。 越来越紧,一百敢死军慢慢的靠近了隘口。“射射射”军官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刘家军们拿起放在地上的弓,朝着前方就是一阵乱射。要培养一个合格的弓箭手不是短时间可以办到的,这批弓还是沛公的“妾身”为刘家军友情提供的。 虽然刘家军们不是合格的弓箭手,但是这个时候弓箭更多是威慑锐秦军,让他们心里产生恐惧,谁也不知道羽箭会在什么时候落下,会不会射中自己,给锐秦军造成心里上的压力。 乱七八糟的羽箭朝着骑士军的队形倾泻,冲锋的骑士军不断的发出惨叫声,有的被射中了大腿,在原地不断哀嚎,有的直接被射中的脑袋直接倒地。骑士军的阵形出现了一阵骚乱。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 秒杀章刘联军之2 秒杀章刘联军之二“分开分开拉开距离拉开距离。”锐秦军里还是有蛮厉害的军官的,知道弓箭对密集的阵形是大杀器,纷纷都开始开口不断吆喝。 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锐秦军冲锋的势头保持住了。果然,队伍拉开之后,弓箭带来的伤害少了很多,只有各别倒霉的被射中。 “敢死军中还是有能人的。”龙且对着身边的士卒说道,接着命令道:“不要浪费士兵的力气了,换长矛,进入攻击范围之后就投冲杀。” 传令兵听到宇文峰的命令,连忙开始换令旗。看到令旗的军官们,又开始了重新一阵的吆喝“换换换” 弓被重新的放在了地上,士兵们开始拿起了长矛。见到距离拉近了,锐秦军这边也开始了反攻,“射射射”一拨箭雨朝着刘家军的方向倾泻过来。 刘家军军用的弓是被胡人淘汰下来的劣质弓,射程自然比较短。 而锐秦军用的则是始皇帝征服天下六国的秦国劲弩的威力加强版。 见到了距离拉进了,已经有军官开始下令射箭。 “盾盾盾”见到对面射来的箭雨,军官们连忙吆喝,士兵们开始躲在矮墙后面,然后竖起了盾牌。“叮叮叮叮”只听见了一阵箭簇打在了盾牌上的面的声音。 期间,还是参杂着惨叫声。战场上,不可能每个人都是都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即使你的准备做的再好,仍然有大量的刘家军中箭。 毕竟锐秦骑士的战斗素质一流,那你是没闲话可以说的那。 一根箭簇落在了一个刘家军的脚上,这个刘家军只有脚是露出来的;一根箭簇顺着两块盾牌的接缝出,顺利的落入一个刘家军的脑袋。 敢死军的羽箭没有形成对锐秦军造成过多的伤亡,主要是因为敢死这边组织不得当,只有少数的几个军官认清了眼前的形式,吆喝手下放箭,更多的军官还在迷糊当中,不断吆喝手下向前冲。 近了,锐秦军的脚步声进了,“扔扔扔”在军官的吆喝下,士兵们把手中的短矛扔了出去。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敢死军正在努力的奔跑的时候,突然感觉天上一黑,想要抬起头看,但是却感觉一疼,就倒在了原地,脑袋上还插着一根短矛。 不断有冲锋的刘家军被短矛射中,然后倒地。被射死的还好一点,直接没有了疼痛,被射伤的人,只能在原地哀嚎。一个敢死军被一支短矛射中了脚,短矛已经刺穿他的脚,入地三分,他刚刚想挣扎,但是随即而来的短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一个饿狼军正在奋力扔出他手中的短矛的时候,只感觉肩膀一疼,拿短矛的手立即就没有了力气,随着“咚”的一声短矛便落了地。 前方的刘家军当中,还是有箭簇射过来,虽然数量少,但是仍然会造成一些伤亡。战场上满是哀嚎,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敢死队全军覆没了”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掉手中的兵器,就朝着后面跑。自然的,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很快就像塔罗牌效应一样,龙且身边还残存的军人就开始朝着后方败退。 “这就完了?”龙且问道,满脸不相信的神色。“早就说了吗不要高兴的太早,龙且将军。”御风而至的赵一开口回应到田齐的问话。 “农民军军的战斗力不堪一击,败退是迟早的事情,恶仗还在后面。”赵一继续说道。 对面也不全是庸人,也有人准备做同样的事情,但是还没有近到那赵一面前十步,就被锐秦骑士射杀,一时间都对面的人没有人再敢动手。 赵一很顺利的突入龙且麾下的乱军之中吗,又是大快朵颐地斩杀残兵。 龙且也是见惯了大场面,虽然被赵一的杀威压迫着,但是还是开口对着宇文峰说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但是你以为你真的走的掉。” 刚说完,便从他身后涌出了更多的人,人人都是拿着武器,面色不善的盯着赵一一行人。 局势发展成这个样子,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包括锐秦军的诸位骑士们,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有动静,到了他们的位置看的东西也就更远,眼前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听了龙且的话语,赵一却冷声开口道:“小龙哥,你好大的胆子,敢行刺本官,本官乃是锐秦的护国囯尉兼太尉。” 龙且却笑了起来,官位再大的锐秦官员在他的眼里,还真的不是个官,在平时连正眼肯定都不会看一眼。 赵一见状一刀挥了过去,就听到龙且惨叫了起来,因为赵一刀锋闪电般划过,他的左耳已经被赵一砍了下来。然后赵一对着对面的人喝到:“都把武器丢了。” 对面的人没有反应,见状赵一的刀再一挥,闪避不及的龙且的左手无名指已经被砍了下来,又是一声惨叫,龙且这个时候终于害怕了,对着他的手下喝道:“还不把武器统统都放下。” 听到龙且的话语,对面的人才心有不甘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然后赵一下令留下四百人看守这批人,其余一行人便慢慢地向仍在和赵军残部和锐秦骑军血拼的章邯的刑徒军团所在的位置进发,龙且的手下虽然放下了武器,但是却被留在了跟在了后面。 ………………………… 见士气高昂的锐秦军,站在章邯的旁边的刑徒军团的残兵败将们都终于明白赵一哪来的自信,要抢在被锐秦骑军进攻之前杀出包围圈了。刑徒军团众人在骊山里也见过不少秦国正规军队,但是没有一支能够和赵一的锐秦军相比肩。 赵一觉得这次拿下章邯的把握又大了一分,脸上的笑容不禁更胜。 迎头骑马走来的章邯却是开口说道:“君上大人,就这么快就把我给打败了,以后会不会觉得没人陪你玩儿了?” 赵一却是笑着说道:“现在的情形不同于以往,打败了你,说出来,更有利于激发士卒的士气。” 看了看,赵一也下令道:“全军进攻,凡是顽抗者,一个不留!” 说完,一马当先的纵马走了出去 解决章邯的犯罪集团军,赵一采取为传统的“围三开一”的策略,留下了北面不驻兵,希望固州战阵里面的敌人能够放弃原有阵地,如果不能,也希望能够瓦解敌人的士气,以便为了给赵一的可乘之机。uu看书 .uukansu 章邯阵营外,锐秦大军已经按兵不动了很多天了。 战阵里面的敌人却是抓紧机会不断的休整,企图把消灭锐秦军更多的希望转寄托在刘家军和赵军身上。 他们都怕死的,所以锐秦骑士们清剿工作进行的还是很顺利的。 各部队被不同势力分割消灭或损耗之后,章邯的刑徒军团现在只剩下了五千残兵。 章邯留下了战马短缺的三千骑兵和一千步兵坚守原有阵地。 为了掩护自己太匆忙的撤退,留下的不足兵力唯有充当炮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集团内的重犯刑徒曾经建议章邯留下的更多的兵力,因为原有的战阵就像一块跳板,只要牢牢的控制住了阵地,即使走不掉,反过头来杀他赵一一个回马枪也就异常的容易。 一个锐秦骑军的骑士的士卒狼狈的闪过右边砍过来的战刀,但是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感觉左边的胳臂一痛,来不及查看伤势,把右手的刀刺了过去。只听到一声惨叫,这名士兵立即把刺过去的刀收了回来。 毕竟刑徒军团也剩不下什么战斗力,刚开始还稳的住,到了后面,已经不能保持阵形。现在已经没有了阵形可言,章邯底下的几名忠实可靠的军官带着人用血肉铸成了一道长城。 锐秦骑士就像海水不断的冲击,章邯军官带着人就像礁石,不管遇见什么样的海浪,都岿然不动。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秒杀章刘联军之3 秒杀章刘联军之三赵一带着韩信部的两百亲卫也加入了战场,情况并没有像赵一预计的那么麻烦,不过赵一也只有提前加入战场。 今天面对的这四千脑不开化的刑徒,带来的压力太大,跟刚才的两千刘家军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对方毕竟太大意了,赵一挥军一个突袭,双方已经完全胶着了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知必死无疑的团结着的刑徒的勇气优势再也发挥不出来。 一个刑徒正骑在马上,准备上前砍掉前面一个锐秦骑士脑袋的时候,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原来另一个锐秦骑士已经从侧面跳了起来,把他拖下了马。那个刑徒被拖下马后,也是无比的强悍,用力踢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胡骑,刚刚想起身,一把长枪已经刺在他的喉咙上。 一名锐秦军用力砍向一个胡骑胯下战马的马腿,战马顿时倒了下来,发出悲鸣。上面的胡人跟着摔在了地上。刚刚的那名秦军刚刚想上前结束那个胡人的性命,但是没有走到两步,就感觉胸口一疼,原来一把弯刀已经刺透他的胸膛。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乱战,拼的就是毅力,拼的就是勇气,已经没有了战术可言。 为了掩护章老大撤逃,刑徒军团不断的战斗,手中的武器也由长枪换成了弯刀又换成了匕首。 很多刑徒用力抵挡了砍过来的弯刀,但是手中的战刀已经撒手,对面的锐秦军人狰狞的笑着,然后挥刀就砍。 训练有素的锐秦军士们矮身,然后直接扑了过去。 赵一三刀五招砍翻了十数名刑徒,然后扑到了一个军官。然后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但是毕竟酣战多时,这几天斩首至少近万众。‘ 素以赵一此刻而且力气较小,很快就被那个军官反压了在地上。 那个军官的双手死死掐住宇文峰的脖子,赵一感觉越来越难受,拼命的想摆脱他,但是那个胡人的双手就像钢铁一样。 赵一的双手在地上拼命的乱抓,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是自己的那柄镶嵌有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佩剑。 宇文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抓的东西刺在了那个胡人的腰上。 那个军官腰间吃痛,双手松了下来。赵一立即摆脱了那个军官,然后向着地上的地上的一群缠斗的敌人战刀冲了过去。不等那个他们反应过来,赵一手中的战刀已经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这个时候赵一才发现在战场的杀戮之下,生命竟然比一截树枝还要脆弱得多。 来不及庆幸还活着,一个重犯刑徒感觉眼前一花,然后胸口一疼,才发现原来胸口被划了一刀。 剧烈的疼痛,反而让此人彻底了清醒过来。 宇文峰看清刚刚偷袭他的锐秦军人现在正在和另一名刑徒搏杀在一起。赵一两个杀招上前,半空跃起翻身360度大回旋然后从后面砍下两个刑徒的头颅。 周围暂时没有了敌人,赵一前一看,发现刑徒军团的战将正在试图收拢部队。 刑徒军团的战将这个时候也异常的恼怒,怪自己太大意了。 这伙秦军和以前遇见的秦军都不一样,以前遇见的秦军,只要冲上去,死几个人,秦军就会败退。 但是今天却不是这样,这伙秦军敢战,而且死战不退,让战局进入胶着,现在只能集中部队,然后冲出去,再利用锐秦骑士的身体体力马上就要达到极限的劣势,冲击这伙敌军,就一定能取得胜利。 这个战将已经成功的集中的几十骑,现在正在试图利用马匹的优势,不断的收拢部队。 赵一见到胡人在集中队伍,哪里不知道如果让他们把部队集中在一起有什么后果。 所以他就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长枪就冲了上去,口中大吼道:“有敌来袭,锐秦武卒当先,以一当十。” ……………… 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杀刑徒军!”。 那喊杀声,分明来自于混乱的刑徒军团之内。 此时,赵一彻底的相信,敌军竟是真的无力抵挡了。 刑徒军胡乱拼杀了一把,当即就在强势汹汹的锐秦铁军铁蹄之下全线崩溃了。 只是刑徒军团兵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敌人究竟是用何种方式,才能在超越体力极限的情况下,突破他们铁壁般的防线,不可思议的杀进他们的战阵腹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刑徒军团兵将们惊骇万分,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 惊骇之下,最后坚守的战将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鼓起勇气应战。 便在这时,袁谭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 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骑兵,是锐秦骑兵! 想明白时,这个战将的脸色刹那间赫得惨白如纸。 他们的眼前,出现了赵一所率的五百骑士,正在以全力冲刺的速度迫近。 狂奔中的赵一愈加兴奋,脸上的杀气愈发狰狞。 五百勇士,汹涌前行。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转眼间颜良已率军杀近低敌人,而此时的刑徒军的注意力,却皆为突起后阵的锐秦另一部骑兵所放的大火所吸引,完全放松了前阵的警戒。 当刑徒军有所警觉时,却已为时已晚。 五百勇士,犹如地府冲出的魔鬼一般,从黑夜中突然杀出,铁蹄势不可挡的冲破了敌军战阵重重阻挡。 赵一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长枪挟着滚滚狂力挥出。 噼啪碎裂之声中,袁军营门被他一刀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 迎面而来的一员敌将急围过来,欲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当他认出眼前敌将竟是赵一时,一瞬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赵一却毫不留情,长枪似车轮般横扫而出。 那名敌将不及多想,急是举枪相挡。 哐!哐! 两声碎裂声中,敌将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一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之时,颜良已纵马如飞,从可怜的残兵们头顶越过。 刑徒军团再掀风暴 被赵一整垮了精神头的章邯重归巨鹿郡章邯大营后,没用几天便整出了十万威力铁血加强版的刑徒军团了。 而后,章邯决定灭了复辟成功的燕国。 谁叫自立为燕王的韩广喜爱偷男人的后宅院呢。 听到这个惊天消息的一瞬间,正在燕国国度蓟城中兴建的豪华燕王宫享乐的燕王韩广慌了,慌到连酒杯都拿不住。 酒杯落地,内中还有些烫的酒洒了一手,直把韩广刘琦烫得直抽凉气。 不过只转眼间,刘韩广手中的痛苦,就被那紧随而至的震惊为之取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是真的,揉了揉耳朵后,厉声向汇报的将军颜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颜冰也是一抖,赶紧将那情报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韩广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没错,章邯确实是重整了十万强大的刑徒军团,把燕国边防军五万人打得如落水狗一般落荒而逃。 此外,他还连续下了五六座小燕国的城池。 紧接着,章邯更是挟着大胜的余威,长驱南下,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杀奔蓟城。 左右颜冰等将领,听得这不可思议的消息,皆是惊得目瞪口呆,纵使是那老将子如,此刻苍老的脸上也是一脸诧异。 “章邯这厮……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惊骇莫名的子如,目瞪口呆了半晌,方才从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了这一句话。 诸将亦是一脸茫然,赵军的失败来得太仓促,而章邯的重整旗鼓又太快,以至于他们的细作甚至来不及把详细的战役经过报回。 不过韩广眼下所面临的问题,显然不是去琢磨如何击败锐秦统帅赵一,而是考虑怎样应付挟着兼并目的而来的章邯。 日行三百里。如今急行军的速度,很明显是冲着他韩广来的。 这时,颜冰最先从震惊中出来,大叫道:“章邯纵然兵强马壮,击溃了两万边防军又如何,我们五万大军士气同样旺盛,又有子如这般富有经验的猛将,正当与那章邯决一死战。” 颜冰和子如的武艺和用兵之能,韩广是深为欣赏的。 若没有这两人的辅助,韩广如何杀死燕地的秦国官吏,如何在短时间内相应陈胜吴广起义,如何击败及时来到的秦国地方郡县的郡兵。 可以这么说,没有这两人的辅助,秦二世暴政乱国,赵高逆党横行,逼得天下民反时他韩广不可能在燕地有所作为。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便没有办法获得燕国旧国贵族的支持。 从而也就无法顺势自立为燕王了。 自己那位子如的武艺,刘琦也很清楚。 万军之中取敌首,一刀便砍了秦国的郡尉。 有此两员猛将为前驱,自己的兵马又未输于章邯,倒是未必不能一战。 韩广震惊的情绪,渐渐的便开始平伏下来。 “只消主公一句话,老朽自会拼得一条老命,跟那章邯决一死战。只是老朽以为。主公前番北上,所依仗的就是章邯的主力被锐赵军和齐军拖住。眼下形势已变。原先的时机也已消失,老朽觉得,是否该当与章邯一战,还要慎重。” 子如本还有疑虑但却被韩广粗暴的言语制止了,“不要再说了,混蛋东西,我一定要和章邯分出个搞下不可!” ………………………… 燕国子丹城,章邯的十万刑徒军团猛攻ing中。 刀枪不入,几近于无敌的五千燕云重甲骑兵,竟然给烧光了? 城楼上慌忙指挥手下兵将战斗的韩广惊到浑身发颤,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但是,这五千人一出城去,久在韩广的视野里被章邯的步骑大军团团围住,然后章邯士卒泼洒火油和酒水到每一个骑兵的身上,紧接着射出火箭。 无法闪避的燕国将士,只能够活生生地被烧成灰了。 但当他再次抬头,看到那熊熊的烈焰,耳听那凄厉的哭喊号叫之声时,韩广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燕云重甲骑兵真的败了,自己最后反败为胜的利器,就此灰飞湮灭。 “大王,藤甲军已败,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吧。”丞相兼统军将军的颜冰,头一个从惊恐中反应过来。 “怎么撤,这个城丢了,后头就是蓟城。老子不撤,章邯这狗贼实在可恨,重骑兵败了,本王就亲自跟那厮决一死战!”惊愤之下,韩广依然在苦撑着颜面。 话音方落,忽见前方大道,尘土飞扬,声势震天,似有数不清的兵马,正向着这边杀奔而来。 孟获原本肃厉的气势,转眼就散了七分。.. 一骑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大王,数万章邯的刑徒军团正向着咱们杀过来啦。” 数万步骑! 韩广的心头又是咯噔一下,所有强撑的斗志,都为斥候的这回报给土崩瓦解。 “大王,我军城中就两万兵马,根本无法一战,快撤吧,再不撤就要覆没于此了呀!”焦急的雍闿,大声疾呼。 “撤,全军撤退,快撤”韩广惊叫一声,再也挨不过面子,当先便拨马退逃。 韩广城头这般一逃,余下的燕军顿时军心大乱,完全的失了章法队列,只丢盔弃甲。一路向南望风而逃。 此时,烧光了燕云重甲骑兵的章邯,已决定对韩广再不留余地。要将他赶尽杀绝。步兵营、刀盾手部、长矛手部、长枪兵部等诸将,各率万余兵马,uu看书.ukansu 一路穷追不舍。 韩广不敢有丝毫逗留,领着他的残兵一路狂逃,从子丹城逃到安上城,从安上城又逃至新道城。 三天三夜,韩广不眠不休。连逃数百里,直逃到王城蓟城方才喘了一口气。 逃往去王城的韩广,清点士卒。却发现他的两万燕军,在半道上四散逃窜,此时只余下不到一万六千余众。 也就是说,还有四千燕军,不是人间蒸发,就是半道失踪。 当然,这二者情况其实是同一回事来得,因为章邯的刑徒军团兵将的衣甲和兵器上,可是沾了好多燕军官兵的鲜血。 落魄如斯的韩广,只能召集诸将。商议对策。 府堂之上。 无论是自恃足智多谋的颜冰,还是老成持重的子如,或是被斩下一臂的远燕云重甲骑兵的唯一幸存者战将带来二师兄,众将皆是黯然神色伤,灰头土脸无话可说。 “没想到那章邯如此厉害,竟然连燕云重甲骑兵都能破解,丞相,我燕国可还有什么奇兵可调吗?”韩广还抱着一丝希望。 颜冰却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大王,这连番的惨败。我燕国的青壮战士,只剩下了四万五千众预备队的了。而那些被敌军击溃的部队,几乎都已耗尽,再打下去,只怕就要调妇孺和老弱上战场了。” 韩广心头一震,此时的他,方才省悟过来,自己的穷兵赎武,竟已给北方燕国造成了无法恢复的创伤。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游侠作风 游侠作风燕国王城蓟城,城头之上,“燕”字的大旗,正迎风傲然飞舞。 此间蓟城距离章邯的刑徒军团的行程,已不出百里之遥。 自燕国子丹城兵败以来,章邯亲率的十万刑徒军,沿燕河日夜北上,趁着韩广不及反应之时,连克河北诸县,以日行三百里的速度望北挺进。 今日,他的大军终于攻占了岩土城,这座通往蓟城的最后一道城池。 而岩土城一陷,章邯的兵锋就可以折返北上,直取蓟城。 还往临时的军府,章邯召集诸战将,商议下一步的进取蓟城的作战计划。 章邯的部将裴远方却道:“燕国乃锐秦北方三郡屏障,攻克此城,我们便可以协同匈奴人扫灭锐秦,赵一就算反应再迟钝,这个时候也必有察觉,恐怕此时的锐秦朝堂之中,已经有出兵助燕的决议了。” 话音方落,战将李沧匆匆而入,将来自于蓟城的最新情报,呈送了上来。 这一道最新的情报,果然正如章邯所料。 闻知赵一撤军回上党郡之后,大惊之下的韩广,急调前赴北海关的王仁,率一干文武出使上党,向赵一请降。 同时锐秦河内郡的郡尉率四万大军昼夜兼程,抵达了临近巨鹿的一线布防。 这是何意? 章邯付须沉思道。 韩广、赵一…… 听得这道情报,章邯的脑海之中,只记住了这两人的名字。 韩广自不必说,号为起义军诸侯第一名将。 起兵反秦之中,更是使计在渔阳郡杀了章邯等咸阳高官的远房亲戚一众人。 燕国乃章邯的三十万刑徒军团和锐秦北方三郡之间所隔着的天然屏障,一旦燕国被章邯扫平,指不定哪天章邯就会挥军北上,从东南面薄弱防御处突击,攻占锐秦的北方三郡。 燕王韩广没那个胆量跟锐秦玩火,可是换做章邯这个胆大包天的**大哥,那是要多可怕有多可怕的。 故锐秦河内郡一线均是进入战防状态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赵一,天下传言多半属实,能与旷世战神小羽哥项羽在南海郡郡治番禺城一对一单挑大战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可见其武艺之了得。 在这热血沸腾,愤怒满堂的气氛中,章邯当即做出决定,明日尽起四万大军,进攻燕国王城,与韩广一战。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 大营之中。十万余的刑徒军已徐徐而出,沿着涪水向北面推进而去。 老将子如策马拖刀,神色冷峻的居于燕军军阵之中。 昨天的那封战书。子如已做出回复,决意今明出城与嚣张的章邯决一死战。 时已初春,暗淡的天空中,下着一丝绵绵细雨。 四万颜军将士在细雨之中,迈着沉重的步迈前行,直推进至了王城东南五里。 他们都很清楚,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如果他们全部战死了,王城中的燕王和五千号弟兄可就真的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王城城头颜冰举目远望,但见东西方向。一团黑色的乌云,正贴着王城护城河河岸远远而来。 颜冰知道,那是章邯的刑徒军团到了。 眼见敌军已至。章邯遂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十万将士排开好几里许宽的阵形,肃列以待。 果然,黑云渐近。不多时间。已是现出了狰狞的面目。 刀枪林立,旗卷如涛,同样是一万的蜀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挟着昂扬的斗志,正如铁壁一般推进而来。 那一面“章”字大旗下,章邯策马横枪,眉宇之间皆是傲然。 他麾下的这支刑徒军团。无论士气还是军纪,都远胜于先前的赵国败军。已是北方各路诸侯中最强的精兵。 毕竟这批人大多三四十岁,皆是在原本秦国兵营中不守法度被判重刑的死刑囚徒。 但同时,他们也扮演着魔鬼军人的角色。 子如眉头微凝,目光冷峻如刃。 十余载起兵反秦的生涯中,颜冰从未曾想到过,有朝一日,身为燕国二号名将的他,将有机会与秦国头号名将章邯一战。 内心的深处,一种兴奋正在燃烧。 眼见敌阵已近,颜冰长刀一扬,喝令擂鼓。 燕军阵中,隆隆的战鼓之声,率先冲天而起,嘹亮的号角声,在两翼的旷野间回荡。 旷野之上,杀气冲天。 “被赵一多了兵权的章邯,你不是不服吗,本将今日就打到你服为止,让你知道谁才配称北方第一名将。” 章邯神色愈傲,手中银枪一招,本军阵中的战鼓声亦冲天而起。 两军中的战鼓声,此消彼涨,争相较量,未开战,仿佛就先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燕军阵中,三通鼓过。 老将子如眼眸陡睁,扬刀一喝:“全军进攻,杀破敌军,攻陷敌阵,赏千金!” 怒喝声中,子如纵马拖刀,疾杀而出。 一万燕军将士轰然裂阵,如同挣脱束缚的恶狼一般,呼啸呐喊着杀奔而出。 此时此刻,燕军阵中,号角声达到了最高亢之处。 眼见着冲杀而来的敌军,那四万燕军士卒,已是热血沸腾到顶点。 子如嘴角掠起一声冷笑,举枪高声叫道:“全军出击,斩杀章邯狗贼者,重赏!” 暴喝声中,子如和他的四万燕军,亦是裂阵而出,汹涌如潮水般卷杀而上。 茫茫的兵潮,沿着旷野腹地,相对掩杀而来。 那嘶哑的喊杀声,那沉重的踏地声,几有山崩地裂之势。 某一个瞬间,两股洪流轰然撞击在了一起,撞击的一瞬间,两军相交之处,鲜血如倒流的飞瀑一般,溅上了半空。 人仰马翻,惨叫痛嚎之声,转眼已响成一片。 乱战的兵潮之中,子如和章邯双方的战将肆意的收割着人头,斩开血路,目标早已锁定了对方。 乱军之中,但见那两骑踏着长长的血路,冲破乱军,如两道旋风一般相撞而来。 章邯手中银枪如电,螺旋刺出,旋涡般的狂力卷袭而出。 颜冰长刀如电,卷着漫漫尾迹,如流星赶月一般,横斩而上。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刀与枪轰然撞至。 锵——乒乓——啪啪嗒嗒啦~! 猎猎的金属激鸣之中,两骑错身而过,子如的身形微微一震,而章邯却势如泰山,巍然不动。 一招交手,两个从未曾战过的蜀中之将,便已知彼此虚实。 子如的神色愈傲,拨马回身,银枪遥指严颜,不屑道:“姓章的老匹夫,就你这点武艺,做千年老二已是我燕人抬举你,今你还敢背主降敌,勾结薛西斯外族犯我中华,此已是天下皆知。挑战我子如燕国第二名将之号,今日老子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暴喝声中,信心百倍的子如,纵马舞枪再度杀上。 章邯纵马舞刀,正是直奔子如而去。 这时的子如却已脸色铁青。 眼看着刑徒军团嗜杀如性,眼看着燕军士兵如小鸡一般被砍翻在地,燕军兵将再度陷入苦战,子如胸中怒气喷涌,几乎要将胸膛气炸了。 他恨不得自己一个多重影分身之术施展出来,就有千百万个战将子如,一刀就是好几个杀伤,砍得刑徒军团没有活着的人。 恼羞成怒之下,子如不顾战场的形势严峻,纵马而出,奋然向着章邯而出。 乱军之中,章邯鹰目一扫,却见视野之中,一团流火烈焰向着自己袭卷而来。 那慑人的杀气,未及战时已滚滚压至。 再遇燕军老将子如,章邯心中却无一丝惧意。 面对着如虎狼般扑来的子如,章邯毫无所惧,只冷笑一声,拍马反击而上。 狼臂展动,章邯手中银枪挟着排山倒山之力,扇扫而出,径向子如拦腰斩去。 子如低喝一声,斩首大刀亦卷着血雾斜向击出。 吭! 一声金属交鸣的巨响,血雾中火星四溅,章邯和子如的身形同时微微一晃。 硬生生接下子如的第二刀,章邯的气血微微一荡,旋即平伏下来,错马之际又是一刀反扫而出。 二人各展所长,战成一团。 层层铁幕笼罩了方圆丈许之时,刀锋所过,那些不小心接近的小卒,无不悲催的成了他们的刀下冤鬼。 转眼间五十招走过,章邯抖擞精神,刀法如洪涛般滚滚而出,与那子如战成势均力敌,只怕没有千招分不出胜负。 此时,中军处的章邯部将李沧和裴远方,已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眼见燕将子如被章邯死死拖住,燕军兵将再无一人属于虎狼猛兽之辈。裴远方和李沧那么一是号令,刑徒军团后军铁骑杀出,子如见状,急是急喝道:“燕国将士,速带两千中军上前,挡住敌骑的冲势。” 可是燕军哪里能够自如行动,刑徒军团的其他步骑死死地拖住了他们。 而子如那是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哪。 章邯挟着死神召唤的可怕魔力,一招胜似一招,咄咄逼人,绝杀连连。 子如只能够勉强应付得来,已经无暇分心去管他燕军兵将的死活了。 刑徒军团战将裴远方和李沧在燕军将士人群里,那杀得可是一个直入无人之境。 燕军衣甲为蓝色,故李沧和裴远方脚步所至之处,燕军兵将倒下去的身影汇成了一大片蓝色的海洋。 在这么下去,加之刑徒军团的全军突进猛攻,燕军非死光光了不可。 但是随着一个燕军小兵的动手砍人,燕军兵将们终于才发现,原来干翻刑徒军团还可以这么的容易 于是燕军继一万人大规模死伤之后,残存的三万人开展了猛烈地绝地反击。 那名燕军小兵是何许人也,竟然搅动着战场败者起死回生。 此人名叫赵毅,是刚从外地流亡到燕国王城的难民,没想到,体格强健的他一下就被燕军的抓壮丁专业户给逮住了,发给衣甲和兵器,然后被军官和老兵强迫着以新兵身份伤了战场。 如果说他是燕军新兵的话,那么这边是他这一辈子中的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可怕的大战了。 对手是横扫齐国六十城,沦陷临淄王城的恶魔**大哥章老大和他的臭名昭著的刑徒军团。 初上战阵的赵一,看上去木有经验却无一丝惧意,反而是兴奋得热血沸腾。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斩首了百余人众,这战绩比燕军任何一个将校都要来得厉害。 如果不是他所在的位置不是刑徒军团的重点攻击方向,说不定他还能斩获更多的头颅了。 不管他什么违令了,好不容易可以溜出皇宫玩一玩,多砍几个敌人为民除害吧。 他就是这么顽皮地想着。 一拳打死一名刑徒军骑兵,然后夺了他的战马和他的铁枪。 赵毅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铁枪舞动如风,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金属风暴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敌人被他刺落,赵毅越战越兴奋,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才能满足他生命里最原始的欲望。 城头处的韩广,远观着赵毅在敌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微微点头,面露欣赏之色。 赶明儿这小兵回来,一定多赏几个美女给他,一定多给点小费,再挖坑造多几座别墅送他。 韩广很“现代”地想着,甚至萌生出了生他为义子,并加封为燕国下国柱大将军的想法。 这小兵真年轻,才二十八九的样子,竟然武艺如此的了得。 赵毅当真是一员武艺超群的良将,总是前头虎狼之士做章邯的左膀右臂,横刀当道,大军阻拦,自己冲锋在前,一个风暴席卷而至,无数血雾溅起。 赵毅冲破了刑徒军团一个千人队的人群包围,还顺带着用铁枪挑刺或劈斩斩首了三四百级众。 他独担大梁。 如此才能避免软弱不堪一战的燕军在章邯的王霸军团面前给团灭掉。 不过章邯的刑徒军团参战的毕竟有十万众,而实力弱小的燕军只有四万人。 现在战场之上,刑徒军团大概还有八万左右,而燕军,被砍死砍伤得就差不多有一半了吧。 只片刻间,狭道上的态势便成一边倒的形势。 面前这十万刑徒军可是秦朝犯罪军人的干活的出身,秦国军人素质那是中华一流,燕军人再多也是炮灰。 ……………………………… 五千燕军围攻章邯战将李沧和他的士卒两千人。 燕军虽人多势众,但被李沧的将军令旗所诱,全无军纪秩序可言,如今伏兵骤起,五千燕军顿时便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燕国偏将惊觉中计时,却为时已晚,无论他如何喝骂,都镇止不住士卒的溃逃。 这时战将李沧拨马近前,大叫道:“大公子,你们中了乃们的计策,快投降吧。” 燕军偏将未听赵毅的劝,如今身中埋伏,自然是极为难堪,更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偏将却还保持着一分清醒,眼见己军土崩瓦解,心知无法安然撤退,犹豫片刻,只得恨恨一咬牙,下令死战。 只是,为时已晚。 如入无人之境的李沧,早已盯住了大旗下的偏将,那可是燕军侧翼步骑的核心指挥官,若能擒杀此人,他李沧的名字便将一战扬名天下。 在此激刺下,李沧如饥饿的虎狼,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偏将这只猎物扑来。 偏将眼见章邯的刑徒军军中,一员不知名的敌将,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不觉大为惊慌。 “大公子先走,末将来挡住此贼。” 冲入乱军之中的赵毅大叫一声,舞刀迎向李沧。 而燕军偏将惜命如金则心中惶恐,不敢恋战,急是拨马而逃。 李沧还不确定目标就是那个乱军之中斩落刑徒军士卒脑壳如嗑瓜子一般轻松的赵毅,被赵毅这么一喊,立时兴奋到眼眸充血,纵马如电,狂扑而至。 李沧乃章邯帐下重刑犯,因为酒后qj了当地县令的夫人,从而被秦律重判入狱。 层跟随始皇帝出征灭楚的他也算身经百战,而今见面对赵毅这般的无名小将,便心存轻敌之心,勒马横刀,一脸傲然的挡住了赵毅去路。 赵毅剑眉一横,铁枪如两道流星探出。 战将李沧沧桑的脸庞上,凝重与惊异也有渐增。 他舞动着刀戟,一招接一招,攻势已如水银泻地一般无懈可击。 只是,令他感到愤怒和惊异的却是,眼前这个叫做赵毅的男人,铁枪暴风席卷横扫一切,枪法大开大阖,沉稳如磐石一般,竟是从容不迫的化解了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她仿佛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武艺如此超绝之人,竟然能跟自己激战百余招而不露破绽。 赵毅的从容激怒了李沧,他开始倾尽全力,几乎疯狂一般的发起了狂攻。 这突然间的暴走,让赵毅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使他不得不收敛神思,在李沧抽刀歇气的时刻不去趁机劈砍左右的刑徒军士卒,而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来应对这女将疯狂的攻击。 只不过,在他看来,这小兵的武艺即使发挥到顶点,也还是要逊于项羽和章邯大将军这等当世绝顶的高手。 赵毅与那几人对战,都不曾落得下风,又如何会被这狂妄的战将压倒。 凝神应对之际,赵毅开始了反击。 枪上刀锋的力道如长河般绵绵不绝,招式亦似电光火石,变化渐快,五十招走过,他已经从容的化解了李沧这一波疯狂的攻击。 此时,周围的刑徒军士卒活着是燕军士卒受到了可怕的波及。 他们早就已经是已逃得逃。死的死,剩下的皆已是刑徒军团的骑兵。 李沧要凭一己之力压服这女贼,否则会很没面子。 一个威震天下的刑徒军团的资深战将,竟然要依靠部卒才能杀死一个燕军小兵着传出去,是男人的都不用混了。 他遂也不打算令骑兵们上前插手,只令重重围住,以为李沧本人掠阵。 身陷重围中的李沧,根本就无视其余骑兵的存在,她只是一心的想要杀掉眼前这可恨的狂徒。 但那一轮狂攻之后。 李沧的狂傲之心终于被压制下来,他这时才冷静的意识到,自己竟非这燕军小兵的对手。 赵毅顽皮地摆了个pose,不过他倒也并不担心在自己放放松舒活舒活筋骨的空挡里李沧等敌人肝有什么绝杀招放出来。 他们那时有那种本事,只用了三分能耐的赵毅哪能轻易将他们给打败了呢。 惊愕之际。刑徒军团的无敌战将李沧不禁便蒙生了抽身而退之意。 只是,为时已晚。 赵毅的斗志越来越盛,向来就有些小顽皮的他越打越爽,不可自拔。他手中的铁枪那怎是一个区区的神龙出海可以了得的,枪下刀锋重重刀影四面八方的围裹而来,将那李沧袭卷其中,只压迫得他应接不暇,渐渐都要喘不过气来,又怎有抽身而退的机会。 围观的李沧部骑兵或步卒等部下,眼看着自家将军碑怒发神威的赵一杀得招架之力都快要失去了,心下皆是惊自唏嘘。 他们便想若是那李沧换成是自己,只怕连一招也抵挡不住赵毅,就已身首异处。 枪戟交锋,转眼已走过三百余招。 李沧生平与人交战。还从未有过如此绵长的交锋纪录,那燕军小兵竟然能抗了这么久,却是越来越证明了李沧心中的猜测。 而此时,那赵毅竟然才感觉自己那是刚刚做完了一个饭后消食的减肥的锻炼热身运动。 回望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李沧交,再次手之际,疲惫不堪的他已是气喘吁吁。 额间香汗滚滚而落,招式也愈见沉重,每接下赵毅一招,几乎都要拼尽全力般吃力。 “重罪刑徒,让你显摆了这么多招,该是乖乖听话的时候了。” 赵毅剑眉骤凝。攻势陡然暴涨。 重重枪锋之下刀影如电而起,每一枪都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刃风过处,竟将周遭的地面扫刮得沟壑凌乱。 闪避不开的兵将,皆是骨肉粉碎,血肉模糊。 这陡增的压力,顷刻间便将那李沧攻得喘不过气来,勉力应接时,戟法上的已是破绽重重。 一声闷雷般的暴喝中,赵毅龙臂展开,手中铁枪挟着狂澜如涛之力,扇扫而去。 被虚晃一招的李沧身处背身,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急是刀戟反手一竖,仓促的相挡。 哐! 吭吭吭吭吭——吭吭! 沉闷的响声中,那一柄刀戟飞上了半空,凄厉的痛吟声中,那李沧更是坐立不住,整个身子被巨力拍飞了出去。 李沧精干威武的身子重重跌在三步之外,连滚了几滚,方才稳住。 身受重创的李沧已是脸色惨然,嘴角浸出了一丝血迹,在赵毅这倾尽四分力的一击下,显然是受伤不轻。 就在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赵毅那铁塔般身躯已将她笼罩在阴影下,寒光掠动的刀锋也亮在了他眼前。 胜负已定。 那赵毅眉色是涌动着愤愤不平,但孤傲的神情间,却也悄然闪过几分敬意,仿佛在为李沧武艺的高超而惊叹。 李沧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喘着气道:“乃们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女将闭上了眼,一副引颈就戮,慷慨赴死之状。 想死,成全你。 反正你也是秦国的重罪刑徒,还跟着人章邯杀了好多锐秦军民。 总是我能容你,可我锐秦之民却不可赦免你! 赵毅弃了最终断裂的铁枪,然后从藏身后背衣服里抽出一柄镶嵌有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 赵毅却将刀锋后移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张傲然的脸,淡淡笑道:“不愧是李涛将军之后,这刀戟当真使得是出神入化。” 那李沧身形一震,猛又睁开了眼,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盯向赵毅。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燕军的一个小兵么,怎么会知道我是李涛将军之后?” 不容李沧得知答案,赵毅一刀就砍落了他的首级。 “哼,我赵‘一’做不改名,我赵‘毅’行不改名!” 赵一把青铜刀剑插回剑鞘,uu看书 ww.uanshu.c 顽皮地打量着死死盯着自己而不敢动弹的刑徒军士卒约有三千人。 谁叫刚才他砍了人家的核心骨呢。 ………………………………………… 旷野东侧的小山坡之上一千刑徒军的咄咄相逼,着实让赵一愤慨。 赵一又是杀入了敌军人群中。 赵一手中那柄青铜刀剑飞舞,锋刃舞出漫天梨花般的光雨,四面激射而出,锋芒过处,刑徒军团的士卒无不被点倒在地。 鲜血飞溅中赵一一个箭步飞身腾跃而起撞入刑徒军团的战队里,顷刻间便将敌人战阵拦腰斩成两截。 刑徒军骑兵来得飞快,八百多号步卒根本来不及布阵迎敌,而今又被冲成两截,首尾不得相顾,转眼间便陷入了混乱之中。 汹汹的喊杀声中,锐秦统帅赵一的青铜刀剑无情的挥下,将这些惊恐的士卒砍倒在地。 刑徒军兵将勇猛无敌,那神一般的赵一当然更是勇不可挡,一团流火左冲右突,将敢于顽抗的敌人毫不留情的刺杀。 只片刻间,一千刑徒军团兵将便死伤数百,余众的斗志土崩瓦解,纷纷四散溃逃。 那锐秦统帅赵一并未对败军穷追,勒马而立,环视一眼满载粮食木车,眼眸中迸射着高傲与得意。 觉得还是不够过瘾,一心就想在战场之上玩个痛快的赵一心血来潮,昂首对天喊道,“今天不在家,我要像个游侠一般,做一个真正狂野的男人!”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做1回燕王的滋味很甜蜜 做一回燕王的滋味很甜蜜在他赵一面前,刑徒军团尚且那么的不经打,他全身爆发power就可以一天斩敌好几千众,那何不把游戏玩大些,杀回燕王宫,夺了燕国兵权,然后自立为燕王,用羸弱不堪的燕军兵将打败那个指挥有方的名门之后章邯。 这多有意思啊,反正秦国的公子扶苏才是大秦皇位的合法继承人,他的唯一女儿也成为了锐秦的监国公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赵一这位依靠铁血手段和比较狗血的方式才搞到的囯尉和太尉、军队统帅三职一身的地位的人,应该能够成为锐秦未来的男性皇帝。 只是,大权在握的赵一身居高位越来越感到无聊了,做了皇帝,却失去了在基层战场摸滚打爬的做人乐趣,那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好当的。 于是,趁着反贼还未平定,趁着还没登基,赵一一定不能够亏待自己,他得想办法给自己变换着法子找乐子。 燕王韩广随之而成为了冤大头。 燕国王城豪华奢靡的燕王宫内,酒气熏天,肉香弥漫。 为了大大的庆贺燕军将士在这场浩劫中的余生以及成功击溃了刑徒军团的第一波猛攻,燕王特此举办酒宴。 燕王正设下小宴,热情的招待着客人,而他的客人,正是赵一。 毕竟不管他是如何吹嘘燕军兵将是如何的能打能杀,现场在座的燕军兵将无不知晓,那都是一个能扯淡的国君在虚幻地yy。 起码一半敌人都是赵毅秒了的。 “赵壮士,来,咱们再满饮此杯。”燕王韩广举杯一敬,甚是热情。 赵一不敢不应,赶紧将杯中温酒饮尽。 韩广放下酒杯,又是笑道:“来,多吃点菜,一定要吃饱。” “多谢大王。”赵一赶紧夹了几口肉。 赵一吃着肉,喝着酒,受着颜良韩广的招待,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心里边却是狐疑揣测,不知颜良为何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底层立了功的小兵一下子这么好。 “赵壮士,先前韩某有些慢待于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一杯酒就当咱们冰释前嫌,你说好不好。” 韩广再次举杯,笑脸上竟然果真似有几分歉然。赵一假装是又惊又喜,赶紧举杯道:“哥们儿当真是客气了,你我之间乃是盟友,就算有什么误会,琮又岂会记挂在怀。” “那就好,那就好,咱们吃菜喝酒。”颜良哈哈一笑,热情有增无减。 “哥们儿?赵毅,你怎么称燕王为哥们儿?”老将子如沸腾了,他暴喝道“卑劣小兵,焉敢无礼!” 几轮酒下肚,赵一道:“实不瞒大将军,我不是从外地逃回燕国的燕人,我是锐秦国民,哥叫做赵一,如果你们愿意当我是那个锐秦的君上那更好。我实话说了啊,燕王今晚必须退位于我。不知在场诸位愿不愿意?” 听得此言,众人心头着实一震,不禁想起了先前赵一竟然露出过镶嵌有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这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秦狗是想借我之名,兵不血刃的拿下燕国……到时候我杀了你这个混蛋,收取了锐秦的兵马后,就可反戈一击,趁势脱离陈胜王的控制……此正天助我也。赵一狗贼,亡国之恨,我韩广终于可报也……” 韩广越想越兴奋,越想越高兴,嘴角不禁流露出几分笑意。 赵一见他发呆,便道:“怎么,难道燕王想领教一下哥的本事么,不愿意和平交权吗?” 韩广大怒,严峻的目光转向了子如。 他的宝刀已经出鞘,现在正待大好时机,然后一击杀了赵一。 …………………… 五百燕王侍卫紧密地把燕王韩广给挡在了身后。 赵一青铜刀锋所化过之处,燕王侍卫的鼻孔没有还出气的。 赵一今儿个大开杀戒,杀得燕王宫尸体遍野,众人胆寒。 防御已破,时机正是此时。 子如刀锋一指,其余早就蠢蠢欲动的燕军兵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 向着燕王大殿正门处和五十名侍卫厮杀的赵一便汹汹而去。 炮灰般存在着的的燕军士兵焉能阻挡赵一杀神一般的一冲,零落的箭雨更无法挡住这个绝世特种兵。 铁蹄滚滚,轰轰而此,百余名赶赴而至的燕军健儿,犹如从黑暗中杀出的魔鬼,呼啸袭卷而至。 可是就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都被赵一闪电般的瞬身击杀给送回奈何桥了。 面对着这强大的杀威,守军残存的抵抗意志终于被击碎,惊怖的燕王卫士们接连放弃了抵抗。成百成百的弃守而溃。 惊怒之下的燕王韩广,连着斩杀了几名溃卒,却也扼止不住全军瓦解之势。 转眼间,燕王宫的大门便被撞破,数不清的燕军步兵蜂拥而入,战刀无情的辗杀向孤身一人的赵一。 韩广眼见数百军人奈何不了赵一一人。担心失守,无奈与惊惧之下,他只能随着败军往**方向撤退。 方才没奔出几步,却正撞上从前殿逃来的败军。原来在赵一的强攻下。前殿失守,所有的士兵的战斗意志被残酷无情地来了个彻底粉碎。 斩首一千众,很快燕王被赵一擒杀就成定局。 眼见败局已定,韩广心想保命要紧,再做无谓的抵抗无益,眼看着前殿方向燕军势众,万难冲破,却被赵一一人来了个彻头彻尾的打团灭。韩广便只得率残众逃入**,希望能破围而去。逃得一命。 方奔出几十步时,迎面便见赵一轻功走步于空气之中,跃过百余人已喊杀而至。 韩广旁边的颜冰知道一咬牙。大叫道:“弟兄们,想活命的随本将冲出一条血路去。” 在主将的鼓舞下,抱着一丝求生之念的王宫败卒,勉强撑起几分斗志,迎着扑卷而来的赵一冲杀了上去。 撞击与剑砍,重击导致的死亡嚎叫与士卒的惨叫,整个燕王宫已是一片混乱。 乱军中,身着蓝色披风,手提削铁如泥的青铜刀剑的赵一,便如黑暗中一朵最奇葩的流虹,踏着血路一往无前。 青铜刀剑冷血的刀锋左右开弓,千百道寒影四面八方激射开来,霸道之极的z国鬼魅特种兵的霸王绝杀,并未因体力的消耗而有丝毫减弱。 刀锋过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乱军中,一员敌将仓皇而至。 就在那刀锋袭至前的瞬间,猛间赵一身形一动,敌将肉眼尚未看清他如何动作时,原本怀抱的长刀,竞已拦腰斩向他。 此人正是燕军老将子如。 后发而先至,那刀势竞快到先一步斩中子如。 子如心中大赅,万没想到赵一身法如此之快,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刀势一转,斜向架挡而去。 凛烈之极的刀锋,挟着子如生平所未见的狂力,如流虹般袭至。 哐~~一声裂空般的巨响,飞溅出的火星,竞将子如的手背灼痛。 错身交叉而过之时,子如更觉绵绵如长河般的力道,一瞬之间尽数灌入他的体内,如无数沾水的鞭子,一起抽打着他的五脏六腑。 翻滚的气血更是难以克制,禁不住,凌统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一招交手,不但后发而先至,而且那凶悍之极的力道,竞将自己震到吐血。 此时的凌统,剧痛之余,心中更是瞬间为前所未有的震赅所填满,他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那个赵一,真正的实力竞已强大到如此地步。 而回头转身的颜良,却依然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先前的那一交手,根本未受震荡一般。 “此秦狗武艺,竞然强到如此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子如心中赅然,所有的怒意与信心,这一刀之间已被砍去了一半。 “让你一个先手,现在该兵哥哥我出第二招了,小心吧。” 话音未落,赵一一入一刀已如电光shè出,那巍巍如铁塔般的身躯,眨眼间就袭至跟前。 手中那柄饮血无数的青铜刀剑,呼啸而出,挟着汹涌如怒涛一般的力道,当头劈至。 刀锋未至,那令入窒息的压迫之力,已是铺夭盖地的撞至,只压迫得子如心神迟滞,几乎喘不过气来。 子如深知这一刀凶险之极,他只能强镇住翻股的气血,大吼一声,倾尽全力的举刀相挡。 吭~~轰鸣声中,刀锋撞击,瞬息之间,夭崩地裂般的巨力,如决堤的狂澜一般,源源不断的冲击而下。 子如五内欲裂,口中鲜血浸涌,双臂更是支撑不住,生生的屈将下来。 那寒光凛凛的刀锋,已是压至了头盔,只消再下移寸许,凌统的脑壳便将被斩开。 生死一线,子如也顾不得内腑之痛,只能拼尽所有的力气举刀相抗。 就在他咬紧牙关,几如疯狂的不惜力气相挡之时,赵一的嘴角却掠过一丝冷笑。 那泰山压顶的力道,陡然间一撤,龙臂纷动,第三招已如电光般发出。 子如尚未及反应之时,那明晃晃的刀锋,已如一轮弯月一般,呼啸着斩向他的脖颈。 撤招与出招快如闪电,被卸了力道的子如,终究是技不如人吗,根本就不及再变招相挡。 眼看着刀锋袭至,子如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却只能引颈受戮。 那呼啸而至的刀锋,却停在了他颈前咫尺间,呼啸而过的劲风,如刀子一切扫刮得他皮肤隐隐作痛。 绝望的子如顿时大为惊奇,惊奇于赵一竞然没要他的命。 赵一只是威猛用力,一招紧接着过去将子如给打飞了去。 落地后的子如自然没有了声息,他昏死过去。 不是赵一有妇人之心,不想下死手,而是在这空档时间里,燕军名将颜冰带着一千人来砍他了。 一场千人劈友大战终于爆发了(注:劈友,赵一前世中电影中,传说中的**俚语,砍人的意思)。 ……………………………………………… 乱军中,刀枪相击,火星飞溅。 向燕军纵步扑至的赵一,运起生平之力,手中青铜刀剑如电光般扑出。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不为燕军兵将轻易的接下,那强烈的反弹之力,竟是将颜冰撞得生生后退几步,一只脚险些就踩中一坨路边狗屎。 勉力撑住的颜冰,心中不禁大惊,暗想锐秦君上赵一竟然是这等武艺不凡之士。 不及震惊时,一击逼退对手三分的赵一,抡舞着青铜刀剑再度袭上。 颜冰顾不得多想,只得擎枪奋力的接挡。 z国鬼魅特种兵霸王绝杀刀法剑术威霸之余,本是不乏精巧和细致,但若想完全发挥出威力却,却还要仰仗赵一本身纯熟的搏杀技术。 而今高举火把的兵将皆为赵一所杀,火把也为赵一一脚踩灭。 燕军的兵将们没有了照明的优势,移步之时又需处处提防黑暗中不时杀至的赵一,整个枪法剑杀使将出来自是大打折扣。 赵一则全然不同,擅长纯黑暗中取敌首级的他,这遍地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际的黑暗,正与那z国特种兵深夜间地下岩洞里的格斗战术考核的情景反有几分相似,步履灵活的他,腾挪起来简直如履平地一番。 避无可避,那一刀眼看着就要落下。 马上又要有一名燕军小将被一刀咔嚓了,黑暗中闪过一道光芒,赵一敏感地一闪避。 还好没给结果了。 但就在此人杀招将下时,赵一却忽又收了刀势,龙臂探将出去,如拎小鸡似的将黑暗中刺杀自己的颜冰提了起来。 “杀一个弱者,兵哥哥我还怕脏了我的刀,我把这臭贼绑起来,押回去献给公主大人审判发落。”周仓将颜冰往地上一扔,然后就是拔刀劈砍过去,斩断了颜冰的左手和右脚,同时还给了上了秦皇宫特效药止血。 既防止他逃跑,又不用担心他偷偷摸摸地给你几刀。 几个掠阵的校刀手迅速的扑了上来,几下便被赵一给打飞了去。 生擒过颜冰后,赵一挥洒豪情,刀锋再度杀入敌群。 如雨而落的金属风暴刀光剑影打击下,围攻昭仪一人的的燕军兵将成片成片的倒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劈砍到后来,燕军被压制得不行,个个只能俯躲闪,刀盾手们被劈砍得抬不起头来,只瞅得空隙,方才敢匆匆忙忙的直起身来乱斩出出一刀。 燕军的士兵们止步于两百步外的王宫门前,再无法前进一分。 而此刻,赵一则是要直接砍了韩广,以免自己以后的棋子一颗接着一颗消失了。 “大王,锐秦皇帝太猛,再强攻下去只会徒损士卒,大王,当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咱们投降吧!” 面对着如此不利形势,一个燕王的贴身太监也顾不得许多,厉声的劝说燕王韩广。 韩广则是脸色铁青,恨得暗暗咬牙,明知再战无益,理当撤退,却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这时,一刀破空而来,正中太监的肩膀。 玩死刑徒军团一 燕王被砍,燕国主要战将颜冰和子如皆已为赵一制服,因而王城内的剩余着的三万燕军兵将全部臣服于赵一。 登上燕王王位的赵一当即宣布,燕国从此灭亡,燕国所有军民和一干文臣,全部归属于锐秦国尉府管控,日后如有不服从者,都用叛国重罪杀之。 才是短短两天之间,章邯和他的八万刑徒军团便恢复了元气,在章邯那震撼人心的战争动员演说之下,所有刑徒们的战志都达到了历史上空前的最高点。 于是,他们再次对蓟城发动了猛攻。 不过他们肯定不知道,他们此次打的才不会是燕国王城,而是锐秦国尉府控制下的一块土地。 换言之,至少在赵一正式登基之前,这可是他本人的第一块亲手打下来的私人领地。 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放出飞鸽传信,把国尉府里面的一帮亲信,大约有两千人干活的,给召唤到来了蓟城。 这两千人,皆是赵一用秦皇宫里自己的俸禄给养出来的锐秦国家编制之外的军队。 他们都是严格按照z国人民军队合格士兵的标准日夜操练的。 尽管人数不算多,但是他们的协同作战团战能力可是抵得过一般的锐秦正规军四五万人的。 这批人到达蓟城之后,赵一将他们中的一千人插入了燕军的重要职位内。 这一千人,则是跟那三万燕军一同死守蓟城。 而赵一本人,则是带着另外一千人,偷偷地出城,然后消失在城头一干守军的视野里。 打野战嘛,不光是男人,而且还更是兵哥哥的最爱。 ………………………… 所以尽管看起来章邯章老大的刑徒军团的弓弩手还要多一些,但因其都处于城下,加之所用的弓弩皆是原来秦国的库存货,使用多年不更换,装备已然老旧。 准确性大打了个折扣,几轮过后,刑徒军团意外地很快便被城头上的燕军,不应该说是赵一的死家军弓弩手压制了下去。 如雨而落的箭矢打击下,城头之下的刑徒成片成片的倒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对射到后来,吴人被压制得不行,个个只能俯躲箭,弓弩手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只瞅得空隙,方才敢匆匆忙忙的直起身来,撇开护盾,乱射出一箭。 刑徒军团的战阵止步于城池两百步外的旷野上,再无法前进一分。 “大将军,敌箭太猛,再强攻下去只会徒损士卒,大将军,当以大局为重,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面对着如此不利形势,护卫在章邯一旁的裴远方也顾不得许多,厉声的劝说章邯。 章邯则是脸色铁青,恨得暗暗咬牙,明知再战无益,理当撤退,却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正当这时,一箭破空而来,正中章邯旁边一名亲兵的肩膀。 …………………… 激战正酣,章邯的刑徒军团兵将个个皆是不畏死之徒,借助冲着撞开城门的他们,以及借助飞狼钩爬上城头的同伴,皆是和赵一的私家军鏖战起来了。 刚上城头裴远方叹了口气,说:“我记得燕军狂战以前可不是这样能血拼的军队。谁能回答我,这是为啥子呦?” 一个赵一的国尉府中干活的秦人闻言,仍是继续铁血狂战并没有功夫鸟他。 不一会,在场所以的人类已和混有赵一座下非正常人类的守备军杀成一片,这个领域顿时火光冲天,血光冲天。火木雷石硝石的爆炸光茫时隐时现,枪击刀戟碰撞交锋对峙的残影随处可见,而飓风刺、玄月斩和雷霆裂闪则是遍地开花。不到10分钟,守备军第一梯队尸体已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可继续血战的数量却不见有减少。 章邯边斩杀边叫道:“这些怪物就是数量多!要杀到什么时候啊?” “他们又是想用人海战术拖倒我们!在废墟之塔的时候,我和狼就是吃了这个亏!”赶到他身旁的裴远方说道。 “累死了!”在刑徒军团屁股处饶痒痒的赵一和他的一千保镖砍杀了几个刑徒军战队后,他累得差点一屁股坐下,“有外挂就好了。” “哇——”一员刑徒军军官才发觉后军被不名军队袭击,他刚要组织切实有效的抵抗与反击,赵一瞬身而至的身影给了他一记夺命刀。 可怜的军官就这么地去了。 赵一心中虽有愧疚,为您的老婆和孩子而感到难过。 不过不要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这个顽皮的老男孩一刻都木有停下过手中的闪电刀锋,他的快刀出手之时,便是好几十敌军殒命之处。 赵一舞动着他那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干净利落地挥舞抽动着身形,刀身劈砍坠落之下,可怜的刑徒们无不断肢残臂,一命呜呼。 顷刻之间,黑色旋风已经在战场之中开出了一条道路。 一名身材如同铁塔一般的大汉,手中持着一柄青铜刀剑在乱军之中杀开了一条血光之路。赵一他面前的许多刑徒军此时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他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对手身上暴露出来的胆怯与恐惧。当下也不答话,手中刀剑如同开山一般直直的轰向扑来的敌人! “轰!”震天巨响过后,刑徒军集体倒退了半步。 但是那看似力大无比的神力劈砍差点让地球破开了一个大洞。 好多刑徒军却是连续倒退了数十步方才堪堪停下。 而且,一些刑徒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丝丝的龟裂痕迹,同时还伴随着鲜血直流。 显然是被张飞这一枪所杀伤。 赵一见一击得手,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后舔了舔嘴唇,双脚一用力,“轰”的一声,巨大的身躯腾身而起,手中的青铜刀剑宛如是一条横空而至的巨蟒一般狠狠的砸向了刑徒军大批人群!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烟尘散去。周围的双方士兵早已远远抛开,那被赵一砸中的刑徒军战将的身体轰然而碎!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巨大凹陷! “好强的斗气!”章邯在远处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击便能将一个高大伟鞥的战将生生击碎,这种强大的斗气不由得使他想起了一个恐怖的名字…… 项羽,小羽哥者也。 狂涌而来的秦人,那般杀气腾腾之势,竟似要将他们这些刑徒军,全部一网打尽一般。 惊恐的刑徒军,转眼间就土崩瓦解,抱头鼠窜。 震天的喊杀声中,赵一一马当先,从那大开的城门,轻步疾奔冲入了混乱的刑徒军之中。 放眼望去,几千号的刑徒,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正四处乱窜。 赵一眼眸中迸射着凶光,厉声喝道:“杀光这些刑徒,一个不留” 身后处,一千的锐秦囯尉里拿工资的武士,如决堤的洪流,从战场的最外围涌入刑徒军的乱军之中,汹涌的扑卷向那些惊恐的刑徒。 身为刑徒军团大帅的大将军章邯,先前在赵高手下时,受尽了赵一的羞辱,心中所怀的愤恨之意,便如那蓄势已久的火山一般。 今天,强大男人间的决斗最后一战,这愤怒的火山爆发了,章邯长刀左右开弓,大杀四方,他要用血腥的杀戮,来一洗曾经遭受过的耻辱。 奔跑的赵一的私家军在嚎叫。怒火焚身的章邯,却视若不见。 他只无情的将刀锋斩下。 漫天的血雨中,一条长长的血路,从城门直铺向城池腹地。 此时的赵一,正率领着五百武士,奔行在从北门赶往东门的街道上。 前一刻章邯军进攻的重点,一直都放在北门,故今天一战。章邯自然是亲临北门,并将重兵集结在那里。 但章邯却没有想到,赵一突然改变战术。将粉碎进攻的重点,改放在了西门。 章邯更没有想到的是,赵一竟然会选择在最后的时刻从屁股开花让他领教什么是肛裂的出血感觉。 从后背给了他致命一击。 当震惊的章邯,率领着他的亲军,急急忙忙的赶到西门一线时,已然来不及。 一千的秦人武士,已袭卷了西门一线,正如怒涛般向全城灌涌而去。 此刻,南门、东门两处章邯军的兵力集结处,皆也为赵一突破。章邯、裴远方各率着精锐的兵马,从四面八方的灌入城中,欲要歼灭赵一。 大势已去。彻底的去了。 望着一个一个不断地倒下在赵一锋利刀锋之下的刑徒,章邯的心头,一股悲凉之意油然而生。 可是他又不敢亲自与赵一去较量。 估计那人这次用上十分实力,他就便可一刀毙敌了。 章邯此刻陷入了狂热的幻想之中。 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初他响应赵高胡亥伪秦政权的春风得意,是他统帅七十万刑徒军团大军,浩浩荡荡出征的盛景。 章邯和他两万的刑徒军,就如同逆流的一叶孤舟,转眼便被狂涌而来的赵一私家军巨浪吞噬。 垂死挣扎的章邯,拼命的舞刀乱战,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境地。 而他的那些残卒,便凄厉的嚎叫着,转眼便成了赵一武士的刀下之鬼。 乱军中的章邯和,本是抱定了杀一个赚一个的必死决心,但当他身陷重围,死亡步步逼近之时,却忽然间心生胆怯了。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向赵一报仇的,岂能就这么屈辱的死在这里。” 念及于此,章邯急是拨马向北,岂图逃往尚未被赵一夺回来的的北门,从那里杀出城去,看看能不能趁着混乱之际,逃出赵一私家军的重重包围,逃往巨鹿郡章邯大营。 章邯相信,只要自己能活着逃回南中,凭着他的号召力,必然可再聚起一支兵马,继续与锐秦统帅赵一抗衡。 赵一抱着必杀章邯如此之心,舞刀狂战,生生的冲破了周遭围敌,飞舞着青铜刀剑向着北门奔去。 然而,当章邯终于逃至北门时,他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唯一的逃生希望,已然破灭。 北门城头,业已高耸着“赵”字的选黑色战旗,耀武扬威随风飞舞。 城门处,无数的锐秦铁军已如浪涛涌出,刀锋肆意的斩向那些惶恐的刑徒军兵将。 原来,适才斩杀了拼死顽抗的裴远方之后,赵一心知东门已经夺回,那章邯无力回天之下,很有可能转往北门突围。 故是诸将挥军入城时,赵一却放鸽子通知赢禹真派来支援他的锐秦军,在北门突击,一鼓作气攻陷了此门的章邯刑徒军团的战阵。u看书 w.uuansh.cm 恨极了章邯的赵一,又岂会给他一丝逃生的机会。 眼见锐秦铁军正规部队堵路,章邯掉头就想走,勒马转身之际,却发现四面八方处,已皆是锐秦铁军的旗帜,锐秦军的身影,他已是无路可逃。 唯有一战了。 章邯惊怖分神之际,瞬身出现于章邯身侧的赵一龙臂刀影如风而动,青铜刀剑已如狂澜怒涛一般,汹涌袭至。 章邯之武艺,不过与锐秦军中的刘庆之流不相上下,又岂是赵一的对手。 今生此刻赵一深恨章邯,连戏弄的余地都不留,一上手就拿出了真本事,几招间便将章邯逼得仓皇应付,破绽百出,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惊恐的孟获,面对着锐秦统帅赵一狂风暴雨的攻击,已是手忙脚乱,完全失了章法。 再次数招走过,但听得“哐”的一声金属激鸣,章邯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 就在章邯还来不及惊愕时,赵一手中的青铜刀剑,已反手拍出,一刀,正中章邯之背。 青铜刀剑的重量,再加上赵一无穷臂力,这一刀拍下去的力道之强,可想而知。 但听得章邯惨叫一声,诺大的身躯已从赵一身前被拍飞,重重的摔落于地。 当吐血的章邯,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赵一那巍然的身躯,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刀锋已然抬起,赵一似是当场就要取章邯的性命。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扫灭韩国之1 扫灭韩国之一平定燕国,扫灭了章邯的二分之一主力,剩下的那个巨鹿郡的刑徒军的残部就交给刘庆等人去处理吧。 赵一撇开他老婆赢禹真派来接应的军队,然后深夜出行,单人单骑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偌大的北方,除了还在风雨摇曳中苦苦支撑着的赵国,就只剩下了偏安一隅的韩国了。 韩国,韩国,棒子国的中华老祖? 据说是原战国时期韩国公子衡阳君韩成所创立的。 在黑暗中御风奔疾的赵一静伏在马背上,这种骑马的姿势可以保证自己在疲劳的行军状态下还能够享有一份舒适而短暂的休息。 韩国军队共有六万人,皆是韩地旧民所组成。 按照赵一本人的分析研究,这帮人是受到了陈胜王的蛊惑才揭竿而起的,河蟹社会多好哇,胆子放大些,就可以有肥肉鲜美的螃蟹吃了。 赵一单人单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想大动干戈,增加中华同胞不必要的伤亡,和平统一多好的哇。 如果韩成这厮执迷不化,非得用武力解决体制内的问题的话,那么正好,坚决拥护祖国统一的兵哥哥赵一就直接闯入韩王工,杀他个落花流水。 …………………… 韩王宫宫门前,数百卫士和一名选黑色战甲的秦人正拼个你死我活的。 此秦人正是传说中的赵一,他还真够胆大的,竟然穿着秦国将军战甲来踩场。 或许还是有些原因吧,赵一推测,就算自己把手下军队派来韩国,成功的发动了突击,以手下兵马的战斗力,未能一举摧垮韩国军队,可是却会造成大规模的伤血伤亡。 事实正如赵一所料,韩国韩王宫内外的的五百宫廷卫士,根本就无法撼动赵一一个人。 早有所料的颜良,便临机决断,直接操着铜矛攻向宫廷正门作正面突击,不下杀手,只是剥夺了好多韩国人的战斗力之后,绕往宫廷军之后,突出不意的越过围墙发动奇袭,冲入宫内。 厮杀正酣的宫廷卫士们,全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跟赵一耗时间的那会儿,其实是在帮助赵一做饭后消食的剧烈运动。 “全部人都有,进攻!”宫廷卫士长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两百宫廷卫士轰然而动,从宫门前地势较高处上俯冲而下,直捣赵一的身后而去。 滚滚人群,卷起嗜血的尘埃,宫廷卫士们手中的刀剑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赵一手中的铜矛,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人扫去。 一条血淋淋的大腿飞上半空。 他从此往后成为了需要关爱的伤残人士了。 鲜血飞溅中,赵一纵马突破宫廷卫士们脆弱的防线,身后围攻过来的敌人们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紧紧不放。 杀得正兴起的赵一,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赵一暴喝一声,拍马舞铜矛奋勇杀出,而后回头弃了铜矛,拔出青铜刀剑对着身后的恶心小强们就是一顿犀利的劈砍。 沙凤乐的宫廷卫士,喉间滚出一声低啸,亦疾驰舞刀迎上。 几百个虎熊之士,转眼间便已战成一团。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流光般四射,金属交鸣之声嗡嗡入耳。 转眼间二十招走过,赵一不想痛下杀招,而宫廷卫士却是夺命而来。 他们心却恨不得要对方的命,一上手就摆出拼命的架势,招招皆是必杀之势,只将围观的老百姓看得胆战心惊。 围观百姓中有一个秦人模样的女子是亲眼见识过赵一如何收拾了河内郡朝歌城里的两三千的敌军的那场战斗,他深知锐秦统帅赵一怪力强悍,交手之时有意避实就虚,擅长以刀法上的优势取胜。 然而,四十招一过,地面上躺满了一大堆士兵,宫廷卫士们却惊诧的发现,己军竟是渐落了下风。 将台上观战的秦人女子,脸上掠过一丝笑,宫廷卫士们落了下风,正是她意料之中。 要知步战厮杀,比的不仅是刀法的精湛,身段体质的优劣对胜负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郡尉赵一乃关内老秦人的后代,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马术之精湛,切步战之卓越,自然是远胜于宫廷卫士们的。 他舞刀激战之际,更可以从容灵活的御风腾挪,不断的变换着身法,仗着这特种兵少校武力强大而超群的优势,再加上强悍的力量,自然是很快占了上风。 对面的敌人们想仿效颜良的战法,但他却忘了赵一乃是不一般的来头,多年的武功积累远胜于他们这种凡夫俗子。 那锐秦统帅赵一一占上风,信心大作,一刀接一刀疯狂的攻来。 韩国宫廷卫士们心中暗暗叫苦,方知自己是小看了这秦人蛮子,不想这厮竟然如此了得。 此时的好些宫廷卫士们,对取胜已不抱希望,只能苦苦的支撑,希望能够熬过一百合。 猎猎刀风中,赵一孤身一人单打独斗,和宫廷卫士们交手已过八十合。 俨如围围观喊王宫门前的血战的群众们如同在菜市口观看杀头一般的兴奋,数万人所等所盼就是四个字:‘血腥之杀!,观战的那名秦人女子心都提了起来,她紧张得不敢再看,她闭上眼,扭过头去,她害怕看见血腥的一幕,更怕倒在血泊中的是赵一。 她一旁的堂姐裴幽却兴奋得直拍窗子,“快点!快点动手!砍死那个为非作歹目无王法的韩成!” 赵一和宫廷卫士已经奔到正殿边缘,随着宫内空旷的场地上传来一声长长的喝喊,“快点杀死刺客!” 赵一缓缓举起青铜刀剑,直指前方。对面的宫廷卫士们也横劈出一刀,刀光闪过,四周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保持着各种姿态,身子一动不动。 赵一催动双腿,向深宫内院奔去,宫内敲响了警钟,‘咚!咚!咚!,鼓声激励着赵一斗志,赵一嘴唇紧咬,目光沉静,青铜刀剑尖刃上闪烁着死亡的冷光,身速越来越快,如风驰电掣。 宫外的那名秦人女子也催动她的身形,一个轻身翻上了一匹好马。 马速疾奔,她高举大刀,气势如山,企图用无比威猛的气势,将守在宫廷外围的卫士们一刀劈碎,在她十余年的宫廷生涯中,只有今天是值得永远去追忆的浪漫一刻。 二十九岁了,女人还有多少青春可以随意呗挥霍掉的。 不知有多少宫廷卫士,就是被她力劈泰山般的气势压倒,最后死在这名弱女子的刀下。 两匹战马如两条巨龙之首,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交错而过,谁也没有看见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名秦人女子冷冷一挥槊杆,她的眼睛充满了蔑视,远处围观着的百姓们顿时爆发出一片惊呼声,对手的战马上已经没有人了,战刀飞出几丈远,只见那名宫廷卫士官面朝下,趴在草地上,他想爬起来,可是爬了一半又倒下了,几名卫士急忙跑上前将他扶起。 他们却惊讶地发现,他死了。 这时,脑后风声突响,有异物袭来,赵一一个翻身,身体弯成弓,青铜刀剑瞬间刺出,这却是特种兵刀法中的第八式,‘烛龙’,以拖刀一劈,改成了翻身一砍。 ‘啪!’的一声将来物刺穿,竟是一段粗壮的铁矛,被他一刀刺裂成两半。 “好力量!” 身后传来韩王韩成的鼓掌声,那株铁矛是他亲卫士的贴身兵器,被他随手砸来,就在这一刻,赵一终于悟通当初特种部队教官曾给他说过,特种兵刀法与众不同,可以用力量斩断任何兵器上。 韩王韩成一挥手,三千士兵刷地举起了弓弩,对准此刻赵一,赵一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放射!” 秦人女子刚冲到宫门正殿口,只听破空声响起,一排箭矢疾射而至,来势突然,冲在前面的侍卫措不及防,被她逮住了两个,拿来当成肉盾好适合呀。 两人被箭射中,惨叫倒地。 一支箭向赵一呼啸而至,直取他咽喉,赵一手疾眼快,一把将身旁的一名侍卫兵给抓过来当肉盾,箭贯穿侍卫兵的脖子而过,‘哚!’的一声,钉在大门上,箭尾颤动不止。 韩王韩成一挥手,对手下士兵大喊:“刺客企图弑君夺位,乃们有旨,杀之者赏黄金万两,官升大将军!” “杀啊!” 重赏之下,千余侍卫士兵呐喊着冲向大宝殿,赵一大怒,他是堂堂锐秦战将,还穿着制服来诱惑韩成,这些士兵都瞎了狗眼吗,竟然不怕“警察叔叔”? “殿下,可以从后面走!” 来迟一步同时又砍了十几名敌人的秦人女子大喊,赵一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道理之时,“好吧,快走!”他拉着秦人女子便向后面冲去,一名侍卫在前方挡路。 晴空无端雷下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光芒,他整个人被一分为二贯穿了个透。 ……………… 上山只有一条甬道,而这条甬道有数百宫廷士兵想要同归哦,地形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很难杀上去,而赵一和那名秦人女子正好相伴而行,守护在甬道尽头的小路旁。 只要上来一个敌人,他们只需一个飞刀耍过去,就能马上解除危机了。 秦人女子面露难色,“赵一君上,你可真够是胆大包天的。锐秦监国公主有严令,还向全国发布公告,不准你随便出宫,随便离开军队的保护开战军事行动。你这让全国的文武大臣们很难办。” 杨素压低声音道:“赢禹真或许还不知道,我赵一要发动宫廷刺杀,杀死韩成这个昏君,和平夺权!” “什么!” 秦人女子大吃一惊,眼睛蓦地瞪大,“君上说的可是真?”、 赵一这下才发明过来,这女子好可疑哦,即使他去**,貌似也跟这女子没啥关系的吧。 莫非,她是………… “我有确切消息!” 秦人女子娓娓道来。 她说监国公主赢禹真并不仅是要赵一闷死在宫廷之中,更重要是他是未来的锐秦的一国之君,怎能以身涉险呢。但韩王宫侍卫加上守城军队,好几万人,而韩国王城外面还有数万士兵,人心叵测,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杀过来,然后咔擦掉赵一。所以赢禹真再三强调不能够让以身涉险的赵一夺了燕国后又去攻占韩国。 娘希匹的,哪个小兵出卖我了? 赵一一生气,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讲礼貌地一把就撕下了秦人女子的脸皮,天啊,还真是人皮面具! 易容术? 赵一定睛一看,这女子,竟然是秦皇宫内日夜相伴着的夫人赢禹真。 “老婆大人,都是我不好!” 赵一一下子软了,天朝某领导对全世界说的很对,男人嘛,在单位要听组织和领导的话,在家要听老婆的话。 作为有高度思想觉悟的z国人民军队的自身兵哥哥,赵一当然不敢与赢禹真作对啦。 ……………… 韩国王城北边的一座塔内,手刃了千余名敌人的赵一和战绩逊色一点的赢禹真躲到了此处。 塔外的千余韩军士兵忽然发一声喊,黑压压的军队开始汹涌而入,两名士兵率先翻上了围墙,反应极快的赵一张弓拉箭,两支箭脱弦而出,向两名翻墙者闪电般射去,两支箭同时射中敌人,两声惨叫,二人从墙头滚落。 两支箭阻挡不住杀气腾腾的敌人,又是数十人攀上墙头,但百发百中的赵一的一弓双箭却极大地鼓舞的其他八名侍卫的斗志,他们都是杨坚的贴身侍卫,个个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众人同时放箭,箭无虚发,霎时间又有八九人被射倒。 赢禹真也不闲着了,和她的夫君一起组队团战。他们皆是双箭射出,箭如流星,一名名士兵惨叫着倒地,片刻之间,他已射杀三百余人。 塔内的赢禹真此时已心急如焚,她隐隐听见了山脚军队聚集的号角声,从山脚到塔内直线距离只有五百步,只需一刻钟大军就会杀到,她的国家命运就在这一刻钟内决定,要么立下不世之功,名留青史,要么被抓忍辱而死,她心中对赵一爱恨交加,若不是此人化妆出现在斩杀公子扶苏一家的刑场上,进而救下自己,赢禹真早已死在胡亥赵高魔鬼刀下。 此时院门已被撞开,大群士兵冲进了院内,箭如雨发,射向宝塔的每一个窗口,三层的一名侍卫被一箭射中脖颈,惨叫着从白玉宝塔上坠下,密集的箭雨,压住了宝塔中的侍卫。 韩军将军郭渼霉抽出战刀,厉声大喝:“撞开塔门!第一个冲进宝塔者,赏黄金千两!” 早有士兵在院外砍倒一棵大树,百余士兵抱着五丈长的大树冲进院子,动作更快的赵一又换了一壶箭,他大吼一声,“集中射撞木!” 他的声音在塔内回荡,上层的赢禹真积极响应,集中箭矢向抱木的士兵射去,短短二十几步,塔上十数轮箭射出,最前面的二十几人被箭射中倒地,但抱巨木的士兵太多,沉重的巨木还是猛地撞上了铜门。 “轰!”一声巨响,俨如平地一声闷雷,整个白玉宝塔都剧烈晃动了,铜门虽厚,也经不住这惊天一撞,门栓断裂,塔门豁然洞开,数百名士兵一拥而入。 杨元庆为什么选塔来做防御,他有自己的考虑,宝塔有特殊的构造,楼梯狭窄,旋转而上,只要守住塔梯,对方很难进攻。 当然,他们人数太少,最终还是会守不住,但他们却赢得了时间,这才是最关键,他已经看见了大群军队从甬道上向山顶奔来,最多一柱香时间,赵一放出的飞鸽所召唤来的援军就将到来。 此时,韩军兵将已经冲进塔内,韩国将军一马当先,挥动凤翅鎏金镗,指挥千余士卒们向山塔顶冲去。 很快,刘庆率大军已进入韩国王城边界,韩军立刻封闭城门,控制城内混乱的局势,此时赵一已经知道,塔底层韩军人数越来越少的原因了,一定是刘庆带救兵来了! 但史祥心细如发,他控制住了上塔的楼道。 为了冲上去,已经有两百名韩军先后死在了这个狭窄而封闭的空间内。 塔内已展开血肉厮杀,数百名左卫士兵拥挤在一层,两名军官伏尸在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在铜像背后一架狭窄的铁楼梯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一百余名身材魁梧的军士,人人手执长矛,缓慢如蜗牛般向上涌动,最上面的十几人已经被杀死,但他们的尸体依旧被下面人顶着,成为肉盾。 不断有惨叫声从楼梯上传来,刚露头一人便被楼上赵一乱刀砍死。 即使是他战死,他也不愿意让赢禹真受到丝毫的伤害,这个女子最初并没有透露出她的身份,这使得穿越前的那个赵一只是出于猎艳和公子哥的寻刺激,以身犯法,私闯刑场,救下赢禹真后把她给纳为子个人的女人。 虽然,无论对于哪个赵一而言,这都是他们的第一个女人。 相处甚久,双方才逐渐发现,没必要背负着包袱来假装爱对方。 赢禹真美色倾国,当属世界罕见的极品之类,而赵一魅力无穷,世上少见的高富帅兵哥哥。 他们两人爱得对方都不可自拔,更不能够接受哪一个先我而去。 赵一大怒,抢过一杆长矛大吼:“全部给我去死!” 韩军士兵们纷纷撤下,十几具尸体也从楼梯上滚落,赵一左手持盾,右手拿矛,跃下楼梯,猛冲而前,赵一是穿越重生之后,身高涨高了不少。一米八的他,武艺极为高强,尤其力大无穷,号称锐秦第一悍勇,他用盾牌顶住了二楼四名敌人的进攻,执矛刺杀,神出鬼没,霎时间,四十名敌人被他刺死三十人。 另一人士兵大骇,调头向三楼奔去,却被赵一飞矛刺出,钉死在楼梯上。 局势瞬间急转,赵一勇猛无比,一口气冲上三楼,后面跟着一百多名韩军士兵。 咚咚的楼梯奔跑声使赵一脸色惨白,他已听出对方到了三楼,他感到一种末日来临的绝望,赢禹真却冷静异常,她经历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知道赵一肯定会保护好她的,她知道死亡之神还没有来临。 她拾起长戟,从五楼一跃跳下四楼,惊得赵一站了起来,急呼:“公主没事就好!” 团战灭韩之一 这时……阵马蹄声传来,两名在前方探路的铁影卫奔了回来,向赵一施礼道:“回禀君上,我们已前去查看近四十里,路上并没有伏兵,而且十几里外便有一个小村落,村中人说,这几天并没有什么韩国军队出现。” “君上,这就有点奇怪了。他韩成搞的什么飞机餐呀?” 刘庆凑上前道:“会不会是我们国语警惕了,韩国人压根儿没有料想到我们会去打他们?” 赵一摇了摇头,“不是,我穿着锐秦偏将以上将军才有的战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失败了的刺杀应该引起了韩成的高度戒备。韩国军队应该是离我们不远了。” 刚刚走上前的赢禹真吓了—跳,“这怎么可能?我们比他们早大半天出发,怎么会在我们前头列阵?” 赵一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缓缓道:“原因很简单,他们知道我们不愿意舍弃兵马跟他们血拼必然会退回去,再退回去时,我们就必然得等到扫灭了项羽再来解放韩国。 赢禹真和刘庆对望一眼,都不解地望着杨元庆,这又是什么缘故,他们为什么要退回去? 赵一一指地图韩国王城段,“我猜韩成已经派军队在前头的飞狐县等候我们了,而且数量绝对不会少,追踪我们的敌军斥候这才会有成竹,仅仅用少部分人马就敢扼断我们的退路……” 说到这里,杨元庆停下话头望着围上来的手下,苦笑一声道:“换而言之,我们这一万人实际上已经被堵在韩国官道内。” 众人都沉默了,包括刘庆,十几年来他们都习惯于绝对服从,而从不会做出决策,他们都在默默等待,等待着赵一的命令,连性格稍有活泼的赢禹真也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的意见在此时没有半点意义。 锐秦统帅赵一站起身,对众人下令道:“我们现在就全速进军,用一万军人杀败他们的六万军队!” 正如赵一的判断,刘庆刚刚得到韩国王城内潜伏着的细作的消息,韩王韩成已派出三万韩军,在通往王城的官道上的东面堵截赵一。 出乎韩成的预料,不怕死的赵一竟敢迎难而上,逆击而前。 韩王韩成派来围剁锐秦军的大将叫做王耀武,也韩成心腹大将之……他带领三万军队从王城出发,比赵一早半天抵达战场。 毕竟他和目的地之间的距离短,自然早到的啦。 就韩国军队准备进入官道阻击锐秦军之时,他忽然接到韩王韩成的命令,他不用再伏击赵一,而是等赵一一行人进入官道后,截断他的退路。 而阻击任务,自然则是韩王韩成带着另外三万人军队亲自完成。 他要和王耀武一起,前后包抄,一同剿灭赵一和他的锐秦军。 官道的入口叫做韩家峪,是一片地势不高的起伏丘陵地带,森林茂密,距离官道核心位置不到十里。 其实就是两座低缓丘陵间的一片凹地若不是路旁立着一块‘韩国官道’的石碑谁也想不到,这条浅浅的土沟就是韩国官道的入口。 此时,韩成率领三万军队便驻营在入口处,赵一他们遭遇王耀武拦截退回来,至少也是四五天之后的事,这一点,韩成心里很清楚,而且他也并没有把赵一他们放在心上。 对方一共只有一万人,而他们却有三万人,兵力对比相差太大。 夜幕悄然降临,月亮升起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暗影似乎消散,空气变得透明而温暖,月光洒在飞狐陉。 月色皎洁,洒落一片洁白的银霜。将丘陵上的岩石和树木都抹上一层银色,到处都看得很清楚,甚至分辨得出路边的一根根草茎,在丘陵与一条小河之间狭长的空地上,清晰地矗立着数千顶帐篷。 在距离帐篷百步外的山丘树林内,赵一带着他的十九名手下正注视着山丘下的一片帐篷,因地势狭窄,帐篷一顶挨着一顶,密密麻麻呈南北条状分布,一共约五十顶,在南北两头插满了密集的长矛,以防止偷营,但临水一面和背山一面都没有长矛,一方面是他们没有这么多数量的长矛,另一方面是他们的防御意识决定。 赵一是z国人民军队中最优秀的斥候,他可以从对方扎营中迅速找到其破绽,韩国军队扎营的破绽被他一眼便发现了,其实在河对岸还有更宽敞的平地,但韩国军队并没有选择,而是依山临水,这种扎营方式,只能说明他们要防御的敌人是在河流以西,应该是防御来自东北方的军队,而不是即将进入官道中的自己。 韩王韩成,徒有虚名,袁卫秦国官吏的他,为了奢靡的荣华富贵,竟然背叛自己的祖国参加了陈胜王的叛乱大军。 不过这厮貌似不太会作战,这也为赵一干了他提供了便利。 这也说明韩国军队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半路调头返回,这就让锐秦统帅赵一心中有了对策。 赵一一摆手,所有的人都围拢上来。 赵一指着韩国军营道:“机会就在眼前,我们深夜直接从山丘上杀下去,为了和敌军有所区别,我们一律头缠白布,集团冲击,不可掉队。“众人扭头望向军营,眼中都显现出兴奋之色,他们纷纷从马袋中取出明光铠甲,迅速穿戴起来,又用白中扎紧额头,提槊握刀。 …………………… 如果说先前面对着赵军的反包围,韩王韩成还有一丁点反败为胜的希望的话,那么现在,他所有的希望都为赵一麾下的锐秦军一波强过一波的凶悍进攻所击碎。 诡异阴暗的月色之下,血光闪射,人肉飞溅,韩军节节退后,锐秦军大无畏地向前挺进。 不多时,战场上已是鬼哭狼嚎,喊杀震天,金属雷暴惊天地泣鬼神,山河都为之而震颤。 三万多的韩军,土崩瓦解,四散奔逃。 分头行事的诸路锐秦军肆意的辗杀着韩军兵将,数千兵马甚至已冲近了韩王韩成所在的山坡。 “这个该死的赵一,他竟然好偷袭,真是一条阴人,好个废物韩成,你自己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饭桶,连敌军的一个攻击波都挡不住!” 惊怒的韩成,只能用对左右将士的讽刺和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左右的诸韩军将士,却已为败势所惊,尽皆吓得是惶然失措。 “大王,锐秦军将士骁勇无比,我军军势已乱,今日是无法再战,大局为重,还是先撤退吧。”惊慌的部将,焦急的从旁劝道。 事到如今,韩王韩成也别无办法,只得恨恨的下令全军撤退。 山坡上,“韩”的旗号尽撤,韩王韩成在数千亲卫的护送下,奔下山坡,一路向王城方向撤去。 ……初日东升,如血的第一道霞光,斜照着如血的大地。 赵一驻马于山头,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尸体,数之不尽。 那些胆大的野狗,还有头顶的乌鸦,已经开始享受地上的美食。 三万多韩军,近有半数被歼灭,另有三千余众被俘虏,只有一万多韩军侥幸逃过一劫。 山坡下,被俘的三千韩军官兵,尽皆跪伏于地,十几名刀盾兵则自左而右,挨个的排队砍头。 三千韩军中的顽固分子,赵一照样要一个不留,统统杀尽。 其余的活口,则是交给随军司马管控,由他负责登记于排查,按照这些罪犯所犯叛国罪的轻重程度依照锐秦律法判处。 前世看穿越小说时赵一就记住了,农民起义军无信义,总是降而复叛,今番赵一就是要能杀多少叛军青壮,就杀多少,尽可能的削弱叛军的男丁入口,一直杀到他们无力反叛为止。 山坡下,刘庆单骑策马上山。前来拜见赵一。 当他看到那排队砍头的情景时,不禁大生好奇,询问左右颜军将士为何如此。 士卒们给出的回应则很简单: 君上说了,有的反贼不服,就杀到他们服为止! “韩成对那些秦国百姓烧杀劫掠,同时还鱼肉万民,**秦国妇女,丢尽了秦国公务员们的脸,这统帅赵一却对投降的反贼毫不留情,这才是我真正的乱世英雄。” 刘庆的心中,不禁对赵一是愈加的敬佩,暗自感慨自己多年来跟随赵一报效明主,建立伟业,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心中赞叹时,刘庆拨马上山,直抵赵一驾前。 “刘大人,你果然是办事利落之入,你可是为寡人立下一大功呀。”赵一拨马迎上前来,欣然大笑。 李严则滚鞍下马,伏首道:“末将刘庆,在君上面前不敢表功。” 赵一忙是跳下马来,笑着将刘庆扶起,欣然道:“寡人不喜战胜韩国,喜得刘大人之忠心也。” 这一句话,只将御史大夫兼护军上将刘庆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以前身负大才,却久不受胡亥重用,方受还是郡尉的赵一启用,便得施展拳脚之酣畅淋漓。 如今,守护一方国土未见寸功的他,却受到威震夭下的赵一,如此厚重的盛赞。 此时刘庆,发何能不受宠若惊,感动到难以克制。 激动如斯,此时刘庆的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 士为知己者死。 “六大热门,你对韩成的那座王城,想必是知根知底,寡人今次扫灭此贼,不知你可有何良策?”几番鼓励后,赵一话题转入了正轨。 刘庆不假思索道:“韩成已是丧家之犬,身边只余戴明涵和王耀武二将,且此二入颇有矛盾,王耀武为人骄狂切不善用兵。这一路兵马,不足为惧也。今君上率军攻城,最重要的敌入,就是戴明涵此贼。” 赵一微微点头,示意刘庆继续说下去。 刘庆受赵一赏识,兴致大作,马上滔滔不绝的纵论起来。 “韩成和戴明涵此贼,狂妄而无谋,想要击败他们并不难,难却难在,韩广一旦兵败,必会逃往魏国。而魏国先要山川之地甚多,夷入分布与群山之中,若一路路的剿灭,不知要费多少时日。倘若置之不理,则我军大军一撤,韩成便又会聚众复起,此将实为头疼。” 刘庆果不愧是智勇双全,此等分析,正与赵一先前顾忌之事一样。 “那依刘大人之见,寡人将如何彻底平灭韩成之叛?”赵一问道。 刘庆笑道:“此事易也,末将以为,君上当不急于进兵,而是给那韩成以喘息之机,看书w.uukansh 再使激将之法,诱使其将王城各部韩军,悉数的调出守备甚严的王城。那个时候只需动用我们擅长的野战,敌军齐聚,君上便可一举将他们歼灭,如此,则韩国上下二十七城,不征自平矣。” 刘庆的这一番计策,猛然间提醒了赵一。 熟知历史的赵一,忽然想起了一段曾经的历史。 曾经历史中,关中十部西凉诸侯反叛,曹操就是通过屯兵潼关不进,将十万西凉军统统都诱至潼关一线,然后一战而定。 今李严关于对付南蛮的这道方略,倒是与曹操对付西凉军,有着异曲同功之妙。 赵一沉吟许久,鹰目中迸放出杀机,冷笑道:“正方言之有理,好,孤就照你说的做,咱们就把那些韩军尽数诱来,将他们一并铲除,永除后患。” …………………… 落荒而逃ing中。 韩王韩成和他的残兵,惊魂少魄,一路是望风南逃,一口气逃出了四十里远,一直逃回了韩国王城。 当韩成的大将戴明涵确定了锐秦统帅摘哦一和他的虎狼之士们并没有追击时,却才长松了口气。 那些从南安战场,侥幸逃出的韩军兵将,闻知韩王韩成尚在,便又从四方汇聚到王城之中。 韩成计点兵马,方知损了左侧五千人和后军八千人两部步骑,士卒损兵更达一万之多。 这也就意味着,韩王韩成的六万韩军,经过一夜大战的损失之后,眼下只余下三万之众余众。 这点兵力,看上去去比赵一的兵马还要多,但是战斗力较之以前有所不足。 团战灭韩之2 团战灭韩之二团战灭韩之二 这时,韩国王城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一名斥候飞奔进来禀报,“禀告大王。二十里外发现一支三万人的敌军骑兵队,正疾速向我们扑来。” 韩成已经来不及和戴明涵交谈,他立刻下令:“命士兵们立刻起来,准备战斗!” ‘当!当!当!’刺耳的警报钟声在整个韩国王城回荡,将韩军士兵纷纷从梦中惊醒,两万步骑迅速整队,他们都是和甲而睡,很快便收拾完毕。如一股股洪流从城内的四面八方汇集,两万步骑迅速集结在王城南面的旷野里,战马嘶鸣、长矛如林。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赵一战马疾奔,在三万骑兵队伍前飞驰,他的声音回荡在旷野的风中,“敌军和我们人数相当,所以我们没有理由失败!” 他勒住战马,手中银枪一指南方已经出现的黑线。“弟兄们,随我迎战!” 蹄声如雷,杀气腾腾,三万骑兵浩浩荡荡向叛军迎战而去。 在韩国王城以南辽阔的旷野里,两支各一万人的步骑队相距两里停下了。各自列阵,锐秦军列出飞鹤阵,前锋如鹤嘴,两翼如鹤翅,这是典型的进攻之阵,而韩国军队列成鱼鳞阵,五千骑兵如鱼鳞般般层层排列,这是防御之阵。 只见为首一员大将,身材六尺五,膀大腰圆,黑面长发,俨如厉鬼,手执一杆大铁枪,至少重百余斤,胯下一匹乌鬃马,此人一看便知是一员勇烈过人的猛将。 他催马上前,手中长枪直指幽州军,声音如闷雷,“韩国军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王城城头上,韩军偏将对韩王韩成道:“此人叫刘庆,号称上党郡第一猛将,骁勇无比,喜欢单枪匹马挑战,若胜之,则率数骑陷营,勇不可挡。” “居然叫刘庆,敢来叫阵,叫他妹的!” 韩王冷笑一声,回头对城下的韩国军队喝道:“谁去应战?” 戴明涵一挥战刀,“末将愿往!” 他不等韩成同意,催马便向战场上疾奔而去。 刘庆久在草原和旷野,他和匈奴人作战,从来没有这种武将单挑的模式,都是大兵团会战,但他听赵一说过,在中原作战,这种武将单挑也是存在,只是用得不多,更多是为了鼓舞士气,两军作战,士气第一。 …………………… 武将单挑,戴明涵落败,只是当刘庆快要取其首级之时,韩国军队放出冷箭,赵一怕刘庆有失,忙让左右士卒鸣金收兵。 锐秦军和韩国军队展开了更加激烈的箭矢对射。 密集的金属风暴席卷之处,人仰马翻,血光飞溅。 锐秦军劲弩拉成满月,两万只箭长箭几乎是同时射出,呼啸着向千百名韩国兵的弓箭战阵射去,‘啊——’一连串长长的惨叫在敌军中响起,就在惨叫声中,五千名锐秦骑兵从地势较高处疾冲而下,挥动大刀,瞬间冲进了敌军战阵。 五千名锐秦骑兵在韩军内横冲直撞,一座座人肉战阵被挑翻,长枪刺穿了敌军的胸膛,惨叫声此起彼伏,韩军仿佛炸营一般,士兵们纷纷从营帐内仓惶逃出。 他们四散奔逃,俨如一群群无头苍蝇,韩军南北两端被密集的弩箭轰炸所阻隔,很多士兵纷纷跳河,向王城大门处游去。 此时韩军战阵内西南角已燃起熊熊大火,这是锐秦骑兵的杰作,他们一边杀人,一边洒下白磷等易燃物,顺带还扔一些过氧化物。 在空气氧化的作用下,韩军战阵是不是出现爆炸和大火。 那里人数密集,很快便连成一片火海。 五千名猛士在火海中左右奔突,枪刺刀砍,勇不可挡,杀得韩国军死尸遍野,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戴明涵的主阵在东北角,他们被惨叫声吓破胆,不过在戴明涵的威逼之下,韩军兵将还是一跃而起,执刀冲出战阵。 他们翻身上马,原以为是锐秦军掠阵,当他看清对方竟然来了五千精甲的骑兵,戴明涵不由勃然大怒,大声怒吼,“稳住阵脚,杀死他们!” 黑影瞬至,刘庆的战马如迅雷,手中长枪如疾龙出云。 刘庆的刀尖闪烁着青幽的光泽,快如闪电,不等韩军偏将反应,枪刃已刺入他脖颈,‘咔嚓!’韩军偏将的人头被刺飞五六丈远,马上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鲜血从脖腔喷出。 一座重要战阵的主将被杀,韩国军中士兵心惊胆寒,四散逃命,这一战不到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总共五十座战阵被摧毁三十余座,一万余名士兵被杀死、烧死近三千人,仅跳河溺亡便有数十人,俘敌近三百人,刘庆和他的手下却只有三分之一的士卒伤亡,或者是带了伤的。其余的三分之二甚至连轻伤都没有。 就在这时,刘庆忽然发现,护城河旁边出现了一支黑压压的军队,足有四千余人,将逃跑的数百韩军士兵团团包围,一个人也逃不出去,一名大将提刀而出,向河对岸大喊:“我乃韩国无将李威,秦人不得放肆!” 昏暗的夜色之下,空旷的城外的荒野上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地上已经倒下无数具尸体,皆是血肉模糊一刀毙命,这不是富有人文情怀的兵哥哥赵一想要的接过。 城门边,护城河两岸据守着的韩国军队露出了恐惧之色,他们不顾一切地向胜勇进军的锐秦军扑去,立刻被密集的弩箭射倒一片在地。 他们拼命挣扎,刘庆恼怒了,索姓一拥而上将他们来了个大包围将。 赵一带领十七名亲兵手执横刀,从四面八方迅速向韩国大将王耀武庄奔去,他们敏捷地翻过人群,三人一组,杀进敌军内。 锐秦军候军遭到韩国军队一万人的迂回偷袭。 顿时喊杀声大作,兵刃相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锐秦军中军熟睡休息着的人被惊醒了,随即整好衣甲,恐惧地从拿好兵器向外张望,都不知后军那里出了什么事? 赵一带着执意要陪在身旁的赢禹真和亲卫门从正面杀进敌阵,几名韩军军人大吼着挥刀扑上,赵一和赢禹真分别出刀,横刀劈过一人脖子,血光迸射,抽刀又捅入另一人胸膛,又有十几人向他们扑来。 赵一大吼一声,挥刀迎上,刀锋寒光闪烁,快如疾电,瞬间便砍翻五十人,鲜血喷溅他一身,赢禹真和左右亲卫也神勇无比,连杀数人,后面的韩军兵将吓得胆寒心裂,调头便逃,一人被绊倒在地,被赢禹真一脚踩在腰间,他惊恐地大喊起来,“饶命啊!” 赢禹真毫不留情,反握刀柄,猛地一刀插入他的胸膛,韩国人顿时气绝身亡,赢禹真拔出刀,在他衣服上擦去血迹,对众人喝令道:“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赢禹真慢慢拉开弓,瞄准了韩军百夫长的额头,弓弦毫不犹豫一松,一支箭强劲射出,韩军百夫长没想到她真的放箭,他吃一惊,举起一名锐秦大兵为肉盾,但慢了一拍,锐秦兵只挡住他的咽喉,长箭却从锐秦兵头顶擦过,‘噗!’一箭射穿了他的额头,箭尖从后脑透出。 赢禹真抽出一支箭,在箭上又涂一点毒药‘阿帕奇’,她已发现这种毒药是对付敌人的利器,一箭射中,敌人来不及叫喊便当即毙命。 她张弓搭箭,又看了看两名亲卫,他们也涂了药,准备就绪了,赢禹真给他们二人做一个手势,他们同时拉弓放箭,两名山石上的韩军士兵闷哼一声,一人从石上摔下,一人死在石上。 韩军小分队在战场的另一头,约十几人,他们骑马来回在战场中穿梭而过,当他们穿梭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时,忽然,地上落叶腾空而起,将十几名韩军士兵从马上扑下,一刀便砍掉人头,干净利落,十几名巡逻兵,一声惨叫都没有。 赵一飞刀闪过之处,焉能存有活口。 韩国兵毕竟没有什么训练,在两天的拉锯战中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在和敌军面对面时,面对血腥的厮杀,面对成堆成堆同伴的尸体,他们开始被死神吓退,开始恐慌,数千韩国兵处于一种混乱之中,他们的混乱也影响了锐秦军的作战。 “将军,你让这群没用的人都撤下去!” 韩军的主将是王耀武,他见赵一率军来援,气得大吼,“不是我抵挡不住,这群没用的人影响了我们作战。” 赵一在马上也看见了,缺口主要在韩国军侧翼和后方那里,那边挤满了两千余韩国兵,锐秦军过不去,正是那边的韩国兵抵挡不住,使敌军源源不断涌上,而锐秦的单兵作战能力此时发挥不了作用。 “侧翼和后方的韩军兵将们兵全部撤回王城!” 王耀武下达让部分韩国兵撤退的命令,数千工匠兵如潮水般向内城撤退,吊桥上挤满了争先恐后奔跑的工匠,一名工匠在奔跑中被挤下吊桥,惨叫着掉下城去。 王耀武已经发现身后有偷袭,想转身已经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赢禹真一箭射至,射穿了他旁边的千夫长的头颅,那人惨叫着摔下马去。 赵一他大吼一声,率领五十名锐秦军向密集的韩国大军反扑而去,他挥动银枪,勇猛无比,瞬间,三名敌军被他劈飞人头,五十名锐秦军跟随着他,集中力量冲杀,像一只坚硬的拳头,左冲右突,渐渐杀出一条血路,但前方阻拦的已经有两千余敌军,他们左右夹击,包围这五十名送上门的锐秦军。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狂吼,浑身浴血的王耀武带着几名士兵冲出了密集的重围,他的大刀已经没有了,成为一个血人,他拔出横刀,连劈数人,狂奔一百余步,冲到了赢禹真旁一名秦国裨将马下,挥刀猛砍皮带,皮带崩断,裨将和他的战马受伤坍塌散架,他转身向另一锐秦军候扑去,手中的刀已经断了,只剩半截。 这时,数百韩军向他们追赶而来,眼看追上,几名锐秦大兵拼死抵抗,瞬间被乱刀砍死,一名锐秦军候见韩军军官在拼命砍自己部最后一队己军,不由大怒,张弓一箭,一箭射中了韩军军管后颈,箭穿颈而过,此人一声闷哼,趴倒在己军身上。 监国公主赢禹真那边,王耀武的百余手下都狂叫起来,拔刀冲去,赢禹真和赵一的亲卫门长枪一挥,拦住了他们,他厉声喝道:“全部投降,顽抗者,斩!” 王耀伟百余手下含泪慢慢退回,他们猛地掉头,冲进锐秦军战阵外门,向中军奔去,赢禹真的眼睛也杀红了,她淡然看了一眼赵一,慢慢退进己军战阵,锐秦军战阵外门关闭,外围最后的数十名士兵用盾牌左右护卫着她和战马,抵挡两边射来的箭雨在这里坚守,赢禹真依然可以看见赵一和千百名锐秦大兵们仍在敌阵中出出进进,进进出出,浑身浴血,杀得敌军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最后一座韩军前军的战阵轰然坍塌了,里面无数士卒死的何其惨烈。 突来的变化使已经离开阵地的韩国大军纷纷掉头奔回,身受重伤的锐秦军候竟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刚才他趴在敌军的尸体上,用断刀割断韩军偏将的脑壳。 生命即将离他而去,箭射穿了他的脖子,他已经无法再说话,眼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无比眷念,锐秦军都尉勃然大怒,抽出战刀冲向王耀武,他要将此人的人头砍下。 都尉最后看了一眼王耀武,惨然一笑,猛地将半截刀插进了王耀武的胸膛,转身却被韩军士兵一刀刺死。 泪水从锐秦统帅赵一的眼中涌出,四周箭如飞蝗,数百名锐秦军在己军战阵外门用斧头劈砍,眼看敌军战阵要被劈开,士兵们都急了,大喊,“君上,快走吧,这里我们会弄好的!” 但绝不会抛下生死弟兄的赵一不肯离去,反倒带领三千锐秦军却离开己军战阵,奔驰在战场上,用弩箭向对面韩军射击,对面韩军战阵上的敌军被射得死伤累累,纷纷撤下这座没有任何作用的外阵地。 韩军战阵上的韩军完全被锐秦大军用弓箭压制住了,箭矢漫天如飞雨,几千多锐秦军的弓箭足以使韩国军没有任何机会。 赢禹真凝视着韩军内战阵,尽管很坚固,当它未必挡得住自己的夫君威猛无比的生铁。 赵一领着后军与韩军缠斗厮杀的那会儿,刘庆部的锐秦军可没有浪费青春年华。 在韩国王城城头,火越烧越大,蔓延迅速,一桶桶火油不断从城下抛上。 刘庆一干人人为地加大了火势,顷刻之间,四里长百步宽的空地上变成了一片火海,到处是火人在奔逃,摔倒的人在火中挣扎,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利城,韩国王城变成了人间炼狱,很多锐秦军士兵都不忍再看,纷纷扭过头去。 这时,嘹亮的号角声在城外吹响,两万五千锐秦军骑兵杀来了,战刀锋利,骏马如龙,铺天盖地,万马奔腾,滔天的杀气横扫一起,杀戮一切,瞬间便将数千于城门处迎战的韩国大军击溃。 三天的攻城战已使韩国军筋疲力尽。 地狱烈火更是将他们的士气烧光,他们胆寒心裂,望风而逃,u看书ww.uukashuco 城头韩军守将已被烧死在城楼,没有人再来约束他们,韩国的军队在哀号,恐惧笼罩着他们。 在茫茫的雪地上,数万韩国大军四散奔逃,向城外没人处逃去。 他们要逃回自己的家,可谁也想不到,因为他们韩王韩成的愚蠢,他们的家也同样在遭受着惨烈的浩劫。 刘庆一并带来的可是锐秦的八万骑兵。 其中三万布置于韩国王城一线。 刘庆带兵杀进王城在一片街巷边的韩国军核心部落,这里是韩军最后抵抗指挥部所在之地,上万顶空荡荡的穹帐延绵十几里,青壮男子几乎都去各处战场打仗了,营地里只剩下十几万妇孺和老人,另外还有数百韩王的王宫卫兵。 当两万多铁骑使大地震动,铺天盖地的骑兵出现在数里外时,韩国军大营内一片惊恐万分。 女人们的尖叫声、孩子们的哭喊声响彻营地,勇敢一点的女人顾不上家产,抱起儿女骑马奔逃。 而软弱的女人则抱着儿女躲在帐中哭泣,无力奔逃的老人则仰天恸哭,跪在雪地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在一个没有强壮男人支撑的草原部落里,就意味着被屠杀和抢掠,这是古代战争中自古不变的猛兽法则。 可是,锐秦军人们不会这么干,他们只会把抵抗的男人干翻,不抵抗的男人永世奴役,以此来惩罚他们叛秦的叛国重罪。 uu看书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扫灭韩国之3 扫灭韩国之三扫灭韩国之二 刘庆部的骑兵如狂风般冲进了韩国军的最后一座战阵,挥刀杀戮丧失抵抗意志的敌人,抢掠兵甲和装备,抢夺牛羊和家产,刘庆挥动长矛厉声大喝,“不用管财产,待会儿统一清理并上交充公。先去杀死韩国军的韩王韩成!” “啊!” 韩王韩成惊呆了,他忽然顿足捶胸,放声大哭:“韩国大军完了,韩国灭国了。我犯下大错,我不该与锐秦为敌,我不该啊!” 他的数百卫队已经冲上去和锐秦骑兵迎战,十几名侍卫架着他便向外奔跑,忽然一片黑云将他的王帐笼罩。 韩成的耳边风声呼啸,惊雷般的马蹄声将他的心都要击碎,这是数万骑兵从他王帐旁边席卷而过。 旗杆被劈断,韩国军大旗被夺走,韩成有气无力地瘫倒在雪地上,他一抬头,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出现在他眼前,手执长矛,目光冷酷。 ‘韩成,你个该死的混蛋,丢了我们老秦人的脸面!’ 他认出了眼前的大汉,是锐秦御史大夫兼护军上将军刘庆刘大人。 韩成残酷一笑,挥矛猛刺,刘庆轻易闪避,而后挥刀梦地一劈砍,韩王韩成一声惨叫,长矛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胸膛。 刘庆砍下他的人头,高高举起,放声大喊:“韩王韩成的人头在我手中!” 锐秦士兵一片欢呼,他们分头奔向四面八方,开始大肆抢掠这支再没有丝毫抵挡能力的敌军留下的辎重物资。 ……………… 韩王被杀,韩国王城沦陷,扫灭韩国之战可以说是完成了一大半了。 可是韩国大小上百余城,仍在守城民兵的自发组织下,激烈抵抗着锐秦军的进攻。 这些民兵,名义上是韩军,不过赵一看来,就是一群穿上军装的农夫。 仗着自己力气大点,这就可以打仗了? 赵一命令刘庆带着七万毫发无损的骑军,护送着几千伤病员在韩国重要城镇入驻防守。 而后,罩子自己带着死活不肯回咸阳的赢禹真,还有八百亲卫,踏上了以少胜多的扫灭韩国的征途。 ……………… 这天上午,韩国人韩毕思密达带着二十名弟兄在黄河边巡逻,乌梅城距离黄河还有二十里,并在河边高地上修了一座堡垒和一座烽燧,时间已到了一月底,草原上积雪融化了大部分,厚不足半尺,可以纵马在雪地中奔跑,他们催马来到黄河边,凝望着玉带一般的冰面,韩毕思密达忽然跳下马,执刀向冰面跑去。 韩毕思密达一边向岸上奔跑,一边回头张望,他心中很奇怪,他只看见数十人,可是隐约间感觉后头跟来了约一千人。 只见对岸树林里的锐秦军越涌越多,足有近千人人之众,催动战马向河对岸奔来。 韩毕思密达和二十弟兄冲上岸,翻身上马,“去堡垒!”弟兄们大喊一声,策马向东奔去。 只奔出七八里,一座二十余丈的土丘山出现他们眼前,山顶上建有一座堡垒,这是乌梅城最北面的一座堡垒,紧靠黄河,所以叫做临河堡,驻兵不多,只有二十名韩国民兵。 韩毕思密达奔上堡垒,一反常态地大喊:“点烽火,点三柱烽火!” 这时,当先五百余名锐秦统帅的皇宫亲卫已经奔过黄河,分成十队,向四面八方分散而去,其余三百皇宫亲卫浩浩荡荡护着赢禹真向堡垒方向杀来,这是扫灭韩国民兵的唯一部队,清除韩国残余的抵抗力量。 韩毕思密达注视着从远处奔近的大队骑兵,自言自语,“大战马上要来了!” 他见戍堡内的二十名弟兄已经骑马冲出,便一挥手,“跟我撤走!” 数十骑兵催动战马,向大利城方向疾速撤退,堡垒顶上,三柱狼烟在戍堡顶上燃起,将敌军入境的消息送往乌梅城。 乌梅城的烽燧点燃了,三条浓黑的狼烟直冲蔚蓝色的天际,二十里外,另一座烽燧也点燃三柱狼烟,再向南,又是三柱狼烟冲天而起,从北到南,数十里的道路上,一座接一座的烽燧相继点燃,将锐秦军入侵的警报送往残存着的韩国的各处城池。 ‘杀!杀!杀!’皇宫卫士们雄浑的喊杀声在宽广的黄河南岸回荡,在的震天的喊杀声中,八百的骑兵方阵簇拥着赵一和赢禹真缓缓过了黄河。 在八百骑兵方阵的前方和后方的两边各分布着四万人步兵队,黑压压的军队无边无际,延绵十里,在黄河北岸还有一万人的后勤大军。 赵一对外放出的风声是,,他只用几百人就可收拾韩国民兵。 岂料到,兵不厌诈,这政客的话能有那一句没有天大的超量水分么。 赵一一席话,不仅骗过了韩国民兵们,让他们自以为是飘飘然,各自为战而没有拧成一团。 这次扫灭韩国残余的二十城,赵一额外地从河内郡搬来了五万新兵,此次作战权且当做这帮新兵蛋子的练手吧。 他要一举摧平韩国残余了的城,以战胜韩国的佳绩来振奋远在象牙关抗敌的锐秦铁军队的士气,先收拾干净了国内的反贼,最后再出兵打败薛西斯才是上策。 不然,若是全军动员,跟薛西斯玩个你死我活的,那么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项羽了吗。 赵一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战马上,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远处一里外已经被夷为平地韩国民兵临河戍堡,望着山丘满地残破的石块,他脑海里出现了各个韩国城被攻陷的情形。 火光冲天,满地军民跪在他马前求饶,他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砍下这些贼人的人头,而各个城池的韩国民兵首领的人头就拴在他一名亲卫的战马颈下。 这无比诱人而又令他渴望的一幕即将要出现,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此时,他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给蚕丝的秦国百姓们报仇,他要踏平这些城池,要让反贼们都明白,赵一和他的锐秦并不惧怕强大的起义军各路诸侯,振奋士气,秒了反贼,最终全力迎战他们的死敌波斯人。 他头顶的选黑色大旗在风中飘扬,在他身后是十几名锐秦军都尉火裨将,而紧靠他身旁的是新立的锐秦护军都尉沙禄猎,是一个俨如豹子般凶狠的年轻人,他在锐秦第一悍勇赵一的心目中便是以勇力而著称。 ……………… 流金似火,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一去不返。 转眼三个月过去,韩国只剩下最后一座仍在抵抗的城池。 之所以花这么多心思和事件摆平此事,就是为了少牺牲些生命。 可是事与愿违。 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永远存在且是很难逾越过去的。 在锐秦军全军进攻这最后一座城池的日期临近前,赵一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还是喜欢对自己抱有幻想的他幻想自己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搞掂这座城池。 赵一的武学思想跟他的朴素的救世思想一样也是崇尚简洁实用,他主张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杀死一切顽抗的敌人,战国刀法宗师须陀大师的刀法比一字刀法还要简洁,包括攻守一共只有十三式,但这十三式刀法又不是简单到走卒贩夫凡夫俗子也能练。 恰恰相反,这十三式刀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想真正练出来,却非常艰难。 因为它这是化繁为简,中间运劲的力道都非常精妙,这就像大师写出的文章,文字都很简单,没有任何华丽词汇,可一般人就是写不出。 赵一,贯穿整个起义军各路诸侯健康成长过程中的心腹大患。 普遍公认的,这是一个该死千百次的人渣,可是他却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捕捉不到这家伙的行踪。 怎样对付赵一呢? 赵一黑夜的来袭,残酷地剥夺了这最后一座韩国城池守军的所有人积极思考人生问题的权利。 咚咚咚的战鼓擂响,这是紧急军情的警报声。 城内城门边数十丈方圆的空地上,韩国民兵集结的场面非常混乱,旧式战国原韩国制式兵器杂多,刀枪镗箭不一而足,赵一的猛攻来得很快。 他最开始离敌人不足一里,而城门边的卫所韩国民兵们仍在匆忙整队,只听得一片喧嚣的骂声吼声和哭声,兵器忙乱地互相磕碰,乱成了一锅粥。 韩国民兵的其他三个部分的民兵分别驻城池的南北两端,一时半会儿估计赶不及增援了。 民兵首领也领着诸民兵赶赴南端,这里只留下了韩国地方官符的一个小官和一个民兵小头目的督战队。 此二人浑身披挂,手执一把二十余斤的环式大砍刀,骂骂咧咧的在队伍中穿行,不时踢属下官兵们几脚。 韩国文官命民兵首领和率弟兄们左臂绑上红巾,在黑夜中好互相区别。 他两人执刀分列官兵阵型两侧边沿,韩国立国以来,大小战阵的督战队都是这般压阵,稳住队伍阵型不乱的同时,也能给作战的官兵们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让他们不敢轻易当逃兵。 混乱嘈杂中,一股无形的杀气凝结于众人的心头,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咸涩的空气仿佛飘散着几丝腐烂的血腥气息,令人无端地有种呕吐的冲动。 这就是赵一开战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的前奏戏曲,它像一只毁灭一切生灵和希望的巨兽,人类在它面前只能颤栗发抖。 爆喝一声瞬间闪进敌军人群中的赵一咬牙大喝:“砍了!” 赵一二话不说,手起刀落,那名第一个发现他的的军士一声惨叫,被赵一一刀劈死,尸体犹在地面上抽搐不已。 整队的韩国文官听到动静,扭头看了赵一一眼,痛惜和感激的复杂目光,令赵一心头一颤。 然后他着实被赵一眼中的杀意吓坏了,然后扭头望向别处,牙齿却死死咬住了下唇。 这是战争,军心一乱所有人都得死,向敌人的人下杀手是为了保住更多自己人的姓命! 赵一不停在心中说服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疯狂地杀人,而且还是自己亲自给自己下的命令。 尽管现场所有敌人都没来得及抽出兵器抵抗一下。 鼻腔内涌入鲜血的赵一胸腔里堵着一口逆气,他很想吐,却死死咬牙忍着。 “怯战脱逃者,斩!弟兄们,快点干了那个敌人”民兵首领在赵一一路砍翻了五六十人后,终于有所反应,只见他仿佛给自己壮胆似的,再次瞋目大喝。 “斩!”民兵督战队齐声大吼。 这一声吼终于压住了阵型的混乱搔动,官兵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韩国文官见到自个儿竟然成为了好端端的打酱油的存在,也放声吼道:“弓箭上前,枪兵压后!所有人听令行事,违军令者,杀无赦!” 百余名弓箭手分成两排挽弓而上,一排单膝跪地,一排直立,抽出箭囊里的翎尾箭矢,搭在弓弦上。 其余数百名手执长枪和刀镗等兵器的军士站在弓箭手后方严阵以待。 民兵首领的督战队压在战阵两侧,雁形分散而立。 一千多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赵一从他们队伍的尾巴杀到前头。 赵一缓缓靠近,靠近…… 放箭! 三百只羽箭瞬间射向赵一快速移动的身影,不等金属风暴伤及赵一,他几招凌空砍使将过去,就已经把射向他的羽箭给拦截下来了。 轰! 赵一一刀砸在了敌人人群中。 这一记重击惊涛拍岸似的巨响,他和敌人短兵相接,倭刀与长枪无情地刺出,双方拼尽了全力,相互屠戮着敌人的生命。 刀光剑影和临死前绝望的惨叫,交织成一片地狱的亡灵曲。 在空气快速氧化之下的腐烂如铁锈般的血腥味道很快充斥着空气,殷红的鲜血和森森的白骨,以及那些捧着残肢倒地哀嚎的军士们,一幕幕残酷得让人发疯的景象,狠狠刺激着韩国文官和他的弟兄们的心。 交战不到一柱香时辰,终于,民兵们抵挡不住了,数百人开始惶恐后撤,纷纷朝不同的方向逃去。 韩国文官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猛跳。 快赢了!就差一点点了! 赵一拖着满是血的斩首大刀得胜前进,是不是还干翻几个路过的行人。 为首的十二名民兵见伙伴们被吓得后撤,心中大不爽,仿佛彻底激起了他们的凶姓,一名光头穿着韩国武士服的民兵当先跨出一步,忽然发出凄厉如鬼般的嚎叫,赵一接着狠狠一刀劈在一名民兵军士的背上,接着发了疯似的扔了断裂了的砍刀,两手抱住军士的肩膀,一把匕首掏出来朝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军士的惨叫声里,匕首连皮带肉咬了一大口,然后赵一拔出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像饿狼一般朝着剩余的民兵们扑了过去。 仍在疯狂地抵抗着的民兵们刹那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撒手扔下刀,朝着官兵们逃跑的方向跪下,嘴里仍在虚弱的呼喊:“……回来,回来!敌人……只有,只有区区的一个人啊……区区的一个人啊!” 浑身抽搐几下,赵一几刀轰地砸落下来,他们便颓然倒地,气绝而亡,至死未瞑目,眼睛盯着前方,充满了悲怆苍凉,一直到死,他们都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 一个人,竟然也能干翻一千号人? 韩国民兵们仍在溃逃,敌方上丢落了一地的旌旗,兵器,盔甲。 那名韩国文官被挤在溃逃的人群中,止不住地踉跄后退,如逆流中的小舟,在人潮中起伏搏浪。前面抵抗的民兵的惨死一丝不差地看在他眼中,韩国文官的眼珠充血凸出,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多大的声音也喊不回那些毫无斗志的官兵了,一人崩而全军崩,打仗完全靠一口士气撑着的,士气一泄,战事皆休。 文官仗节死义,武将慷慨赴死,都是臣子的本分,然而前头的民兵们却死得冤,他们死在一个敌人的刀下,却被自己的袍泽兄弟诛了心。 民兵们逃得很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须臾间便没了踪影。 洁白的地面上只剩下一滩滩鲜血,一具具尸体,以及赵一和韩国文官还有他的兄弟们。 大家的神色都很木然,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悲凉和困惑。 他们和韩国文官一样不明白,这场仗,到底输在哪里? 躲在一角瑟瑟发抖着的民兵首领也很迷茫,他同样不知道答案,或者说答案太多,他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顽皮的赵一狞笑着缓缓走近,沙滩上只剩了韩国文官和手下不到一百名兄弟。 督战队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赵一杀死几个人,官兵溃逃时又被乱军刺死了几个,还有十几人和官兵一样生了惧意,和大家一起溃逃了。 剩下的包括韩国文官在内只有七八十来人。 锐秦统帅赵一久经战阵,不敢大意,双手握紧了手中狭长锋利的韩国军人的战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敌人。 两排枪阵缓缓移动,一步一步朝赵一逼近。一排当先而立,后面一排则以半蹲之势,长枪从前排兄弟腿部间隙里露出来,平端前指。 赵一与韩军民兵们的第二次交锋! 半丈相距,赵一忽然吐气大喝:“杀!” 刷! 一排长枪整齐凌厉地朝前刺出。 赵一敏捷地一闪,顺势朝前一滚,地热卖来不及劈出,后排的民兵们他们的下盘就被及时的刺出一枪。 一阵凄厉的惨叫,顿时四五名民兵腿上多了几个血洞。 民兵尚在翻滚哀嚎,前排又一齐补上一枪,赵一的长枪狠狠刺在一名民兵的心脏部位,他只看到民兵浑身一阵剧烈的抽搐,便没了声息,猛地抽出长枪,鲜血狂溅,赵一白净的脸上顿时一片骇人的血红。 忍住强烈的呕吐欲望,民兵们面无表情端枪前进。 我杀的不是人,是一群畜生,如此而已。 赵一不停在脑海中这样告诉自己。 民兵们胆寒了,眼中露出了惊恐,他们没料到赵一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绝世武艺,这样的绝世武艺,为什么刚刚第一次交锋的时候不使将出来,反而等到大军溃散后才出手? 悄然无息的箭尖须臾便至,离赵一的咽喉只有尺余,背对着箭矢的赵一没来由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心中警兆顿生。 一个闪身消失在黑夜中,箭尖呼啸而过,溅起几滴殷红的血花。 赵一一声闷哼,额头痛得冒出了冷汗,躲开了咽喉的致命部位,却躲不开血光之灾,那支利箭还是射中了他的胳膊。 赵一看着这惨烈的一幕,脸上微微色变,咬着牙反手使劲一拽,把插入胳膊寸许的利箭拔了出来,看着胳膊上如泉水般喷涌出来的鲜血,赵一面色苍白,身形一个踉跄。 不过呢,这算得了什么吗。 当兵的人,有哪个没受过伤的。 不多时,赵一已跟民兵们厮杀在一起,黑暗中民兵们也瞧不真切,只听得锵锵的刀剑相击,接着一声声的惨叫,听得找一自己侯心中一抽一抽,凌厉的刀锋帮助他占了上风。 街口尽头,四五名韩军民兵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仿佛早就预料到赵一的进攻路线似的,好整以暇地等候在原地,见赵一跑来,民兵们亮出兵刃,迎面而上。 赵一之怒,如泰山压顶,面前的韩国文官和民兵们已吓得面如土色。 几飞刀划过去,紧接着又是五段式连砍,外加七十二招斜刺劈斩,最后当空雷鸣斩。u看书ww.uukanshu.m 现场的八十余人没能再动弹半分的了。 城中官府正门外,锐秦统帅赵一与韩军民兵的厮杀已趋白热化。 不知多少人惨叫着倒下,死了的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伤了的咬着牙仍旧一刀一枪的厮杀,这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战斗,人人都在为自己挣命,退缩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只能迎头而上,敌人倒下了,生机才属于自己。 锐秦第一悍勇对二百余民兵,本是毫无悬念便能解决的战斗,然而赵一带了数十具连发劲弩,再加上赵一这头绝世高手,此人东跳西挪,身形闪动间,民兵们纷纷惨叫着跌倒,民兵们以众凌寡的势头竟只能堪堪与赵一半个人打个势均力敌。 一排弩箭如流光般激射而出,十余名韩军民兵仰头栽倒。 接着又是一排弩箭,民兵们接二连三地倒下。 劲弩的威力,再加赵一本人绝世高手的无敌武力,民兵们终于胆寒了。 赵一眼中厉色一闪,忽然抽出腰刀将十数名民兵劈翻在地。 然而士气终究已溃,有人带了头,剩余的民兵们士气在顷刻间崩溃了。 赵一劈翻了一个又一个,却终挡不住赵一的攻势的民兵们如潮水般退却。 哪里跑! 赵一怎会放过这些渣渣,于是他追了上去。 此时民兵们已经向浪潮一样的向前逃窜。 杀! 赵一抱着歼灭敌人的必胜信念开展了行动。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形势危急之1 形势危急之一齐国临淄城锐秦兵营。 锐秦囯尉兼太尉大人,各军最高统帅赵一来了。 因是赵一和监国公主赢禹真是龙凤夫妻,且监国公主赢禹真册封赵一为锐秦皇位继承人,故属下之人,皆呼赵一为一声君上。 不过此时此刻离登基之日也倒迫近,故有胆大者直接称呼赵一为皇上。 赵一步入议事营帐,左右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各部将军。 “你们都下去吧。”赵一摆手一喝,支开了营帐门口负责站岗的锐秦兵。待会儿商议的事情可不能让这些小兵知道的哪。 刘庆如今虽已是三十几岁的将军,但在赵一眼里到底还是不成熟的憨汉,这统军灭楚的重任的机会还是不给他到手的好,免得葬送将士们的生命。 门岗士兵恭敬一礼,便即双双告退。 片刻后,一员英武的年轻将军,大步步入堂中,伏道拜道:“末将刘庆,拜见我锐秦皇上。” “呵呵,刘爱卿快快起来。”赵一笑着摆手。 自赵一重用刘庆作左膀右臂以来,已是过去了数载,今曰的刘庆,经过赵一的栽培与指导,如今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有蛮力的秦国军候了。 今有半月未见,刘庆已是长得细皮嫩肉,颇有了一番富家公子阔少的舒适闲逸之气。 刘庆乃是一块美玉,只有善雕琢才能成器,这些年来,赵一大多时候不是令他留守大本营,就是让他往王马二位锐秦统军大将军那里去学习枪法,自己闲暇之时,又会教授他一些兵法。 如今赵一和各路诸侯盟主陈胜王交手在即,赵一忽然想到刘庆年纪已近而立之年,也该是让他上上战场,施展沙场经验和实力的时候了,故是不久之前,便命人往韩国旧地锐秦驻军处,召刘庆前来临淄兵营。 “皇上,听闻那陈胜王正南攻我锐秦九江郡,不知皇上可有退敌之策?何时让末将也上战场,去会一会那反贼诸将。”修正已久的刘庆,早是巴不得能早上战场。 赵一却淡淡道:“寡人此番召你入蜀,正是想让你施展拳脚,放心吧,有你上阵杀敌的时候。” “多谢皇上!”刘庆大为兴奋,赶忙道谢。 赵一又鼓励了他几句,念着他百里入齐,一路辛路,便打算叫他先下去休息。 这时,刘庆猛的想起了什么,忙道:“皇上,末将入齐之前,公主托末将将一件紧要情报禀报皇上。据我渔阳郡的细作急报,那齐国王室原本自立为一家的田横兄弟,不久前已归降了陈胜王,陈胜王已遣其族子陈真,率一万兵马进至齐国营丘城,似乎有想汇合齐军固守渔阳郡,再攻打我巨鹿、上党、河内三郡的意图。” 齐国田横归降陈胜王! 听得这个消息,赵一不禁稍稍有些惊讶,不过,赵一对此多少也有所心理准备。 如今章邯的刑徒军团为赵一所秒杀近乎大半损失,燕韩两国又被赵一所扫灭,北方反锐秦的各路诸侯基本上已丧失了从东面威胁锐秦政权的能力。 今各路诸侯盟主陈胜王欲与他赵一争夺中原重地,以其智谋,九江郡既下,必会想到顺势攻取三川郡,威胁河内郡和锐秦关东以待,进而将战火延伸至锐秦腹地,以从侧面战场牵制赵一。 九江郡兵力微弱,除了一条大江,几乎都是平野之地。 赵一早就将九江郡的秦国民众尽数迁往关中关内之地。 九江郡只有微弱的兵力驻守,外加三川郡的后勤物资补给。 抵挡不住陈胜王大军的进攻,也乃正常之事。 今大楚项氏布署于长沙郡一线的兵马,超过十万余人,而闽中郡锐秦残余的兵马,也只不过五六千而已。 倘若范增建议项羽率大楚之兵,从东面威胁闽中郡,以锐秦在南方部属的兵力,既要防范东面的楚国,又要应对西面的外敌薛西斯的波斯军团,兵力显然就有点力不从心。 况且,范增乃乱世第一谋臣,曾经的历史上,曾统帅楚国西线兵团,屡屡的沦陷了秦国的衡山郡、巫黔郡、洞庭郡等富饶之地。 而事实上,除了衡山郡,另外两个郡都仍在楚国的手中。 项羽此一员骨灰级级别的大将,显然非是一个寻常的锐秦将军能够对付得了的。 意识到有所威胁,赵一当即命撤了酒肉,速召韩信、都尉方法等几位统军之将前来商议。 韩信、方法纵有谋略,也不能空手就退势力庞大的起义军各路诸侯之敌,经过一番的商议,几位将军一致认为,该当从关中、关内前线抽调些兵马,前去支援洛阳。 而且,韩信还认为,当派一员得力的将领,随军前往洛阳,去协助三川郡当地驻军。 如今赵一和起义军各路诸侯决战在即,赵一手头最需要的就是猛将,似王离、黔布、彭越等重将,那都是在险要之地驻防,自然不能轻易抽调。 而刘庆、方法等锐秦将校,根本就不是陈胜王之流的对手,命他们率军出川去作战,显然也不太合适。 细细权衡了一番后,赵一最终拍板决定,命韩信率一万五千兵马,前往三川郡郡治洛阳增防。 韩信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历史上十面埋伏大败项羽,乌江边设伏击杀小羽哥,汉高祖年间用间诛杀造反的黔布的奇才,其武艺虽不算超群,但统帅的才能却相当的出色。 今威胁三川郡重地的陈胜王,同样俱有统帅之才,而赵一命俱有统帅才华的陆逊前去应付,正是棋逢对手。 且韩信虽然年轻,但此番歼灭刑徒军团主力作战,担当镇国将军一职,表现的也颇为出色,也算是经历了难得的历练。 赵一相信,此时的韩信虽还未曾到达历史上他绽放光芒的年纪,但经过征讨各路反贼作战历练的他,对付同样年轻有为的陈胜王,应当不成问题。 众将军们对于赵一的这个决定,却觉得颇为惊讶,众人均觉韩信年轻,三川郡乃要害之地,当派一名经验丰富的大将前去。 赵一却力排重议,坚持启用韩信。 赵一这么做,除了信任陆逊之外,自也有更深远的想法。 如今他已据北方重要之地,地盘是越打越大,中原要地,均需一些得力的统帅之才来镇守。 况且,今天的战争中,除了决定局势生死的大战,赵一需要亲自统帅之外,其余局部之小战,便需有独当一面的人才,来替赵一完成。 正是因此,赵一才迫切的需要培养一些,类似于王离这样的统帅级别人才,来替自己镇守四方。 纵览麾下诸将,除了王离之外,就只有韩信、刘庆、王马二将军有这样文武双全的能力,如今既有机会,赵一当然不会放过,正好用来培养一下韩信。 诸将军们自知赵一用人的眼光,素来独到,往往能发掘出那些被埋没的砂石底下的金子。 今赵一既是坚持用韩信,诸谋士们便想那韩信,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否则怎能得到锐秦君上的赏识。 赵一力排众议,坚持己见。 于是,众将军们也就不再反对。 议定增援三川郡之将,韩信又道:“皇上,近有齐国细作传来的消息,齐王田横暗中调遣国内各部齐军,已到了最后的关头,如今叛军各路诸侯正占据上风,倘若使其攻取了临淄,多半会挥军进攻我朝边境。信以为,现在我们也必须适当的改变策略,尽快的与齐王田横决战,夺取齐国,以免到时陷入与章邯和陈胜王、还有魏国和赵国两个不容小视的复辟诸侯国四面作战的不利境地。” 齐王田横,狗日的贼b啊,老子我一直忙于平定反贼,倒是没太关注你,没想到你都已经做好打兵哥哥我的所有准备了……赵一的心中,一股紧迫感油然而起。 思虑片刻,赵一腾的站了起来,肃然道:“时间不等人,寡人决定不再跟齐军耗下去了,传令下去,诸军尽快做出准备,三曰之后,寡人要尽起临淄兵营之兵,南下与齐军决一死战!在那之后,诸位,我们一定要夺回齐军手中渔阳郡啊!” 数百里之外,营丘。 营丘城以南二十里,齐军大营。 重重的营垒,连绵十余里,蔽天的旗帜如浪涛一般翻滚。 十二万齐军,残存的齐国所有主力屯兵于此,面对的是日夜行军中,即将到此一游的锐秦军九万步骑,还有章邯刑徒军团残留下来的一万骑兵。 齐王田横立于帐外,远望着临淄方向许久,却是轻声一叹,叹息声中,暗藏着几分无奈。 鏊兵数年,只着攻陷眼前这座营丘城,刑徒军团最后的一万骑兵便将土崩瓦解,只是,这仗从春天打到夏天,齐军却偏偏就是拿不下营丘城。 脚步声响起,田横王室族弟田齐匆匆而来,拱手道:“主公,南面传来急报,日照县出发的粮队,昨为锐秦军的轻骑所袭,二十万斛粮草损失了将有一半。” 又是锐秦军的轻骑……自从临淄兵败以来,退守齐国南部郡县的接替田齐继位为齐王的田横学聪明了,一面坚守郡县不出,一面派轻骑不断袭扰锐秦军的粮道。 此时,锐秦军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爽哉快哉也。 后顾有忧,军士不稳,田横自无法集中力量进攻营丘城,此正是田横无奈所在。 “速传田齐前来商议。”田横暗暗一咬牙,拂袖还帐。 过不得片刻,自居齐国丞相兼上国柱大将军的田齐轻摇着羽扇,步入了大帐之中,田横见田齐到了,忙将粮队又被劫之事,向手足之弟田齐诉了一番苦。 “这已是一月以来,我军粮队第三次被袭,王弟,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你可得拿个主意来。”田横催促道。 “这个嘛……”素来一派自信的田齐,这个时候也为难起来。 对比于进犯齐国的锐秦军,齐军兵力虽盛,实力虽强,但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一支能打能杀的骑兵。 没有骑兵,又拿什么来扼制锐秦军的轻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是诸葛亮超越时空隧道来到秦末乱世,此时也是会有些无计可施。 正当田齐苦思对策之时,帐外齐将甲步入,拱手道:“启禀大王和丞相,帐外有一武士,自称是锐秦统帅赵一麾下亲卫,想要求见。” 赵一派人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田横和田齐也不知是为什么,背上忽然是莫名妙的掠过一丝寒意,就仿佛,他是天生对这个名字过敏一般。 “赵一?莫非是来谈和的?”田横狐疑了片刻,不禁面露欣喜,当即道:“快,快请这位壮士前来相见。” 今曰赵一之势力,不可谓不大,尤其是攻陷燕韩二国之后,实力更是剧增。 只是,赵一毕竟是老秦人的出身,使得天下的起义军各路诸侯们,对赵一皆持观望态度,来归者并不甚多,这也是当事人一直苦恼之事。 齐国田家乃旧齐传统大贵族,期望田横又有齐国小公子之名,今忽然不远千里,赶到齐国内地来求见自己,田横如何能不欣喜。 欣喜的等待中,片刻之后,一名拥有着鹰目的年轻壮士,从容的步入了大帐中。 来者,正是赵一的侍卫长贾一博。 当一旁摇扇的田齐,第一眼看到这贾一博时,手中的羽扇不禁也停顿了一下。 贾一博谈吐从容,气态沉稳,这份处事冷静的气质,堪比赵一本人。. 几句相谈,田横二兄弟便对贾一博欣赏不已,言语之中都流露出一副恨不得早见的样子。 田齐也不出言,只轻摇着羽扇,在一旁暗暗观察着贾一博。 “壮士今来,想来必是有所赐教吧。”客套话过后,田横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贾一博拱手道:“赐教万不敢当,今我锐秦未来之秦皇、当今之最高统帅赵一统辖,贾身为锐秦人,为赵一君上达成与齐国和平相处之愿望。尽些绵薄之力,也是理所应当。” 田横心中大喜。 念及于此,田横对贾一博更是刮目相看,好生的夸赞了一番。 又客套了一番后,贾一博道:“闻齐王统帅十二万大军,进抵营丘县已久,却不明齐王为何久不对那一万刑徒军骑兵发起进攻?” “一言难尽呀。”田横感慨一番,遂将赵一如何以轻骑,抄袭他粮道的难题,道了出来。 贾一博听罢,淡淡笑道:“都是误会,我锐秦君上怎会以此等阴险之策来取胜,如此岂不是胜之有愧,胜之不武么。” “有道理,有道理”田横又是无奈一叹。 贾一博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田横的回答早有所料,遂道:“齐王莫忧,其实在下此来,正是要送齐王和平希望。” 听得此言,旁边的田齐身形一震,眼眸中顿露惊色,似乎对贾一博的海口颇为惊讶。 贾一博如此这般地说了好半天,其实这都是赵一对他授意的计策。 而田横则是惊喜过望,便想自己正为和强大的秦国交战犯愁,贾一博今要送他和平希望,岂非是雪中送炭,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惊喜一瞬后,田横却又陷入了狐疑。 齐军虽乃北方诸侯中较为强劲的军队,国家势力庞大,财富何止千万,但这天下间,还没有哪一姓诸侯,能够单独击败由旧秦犯罪军人组成的刑徒军团,光这一万人,就足够田横喝一大壶的了。 要知道,齐军的全部铁骑,可是仅仅有五千之众。 …………………… 经过半月的休整后,赵一亲率着一万弃城归降于自己的刑徒军骑兵由日照城而发,浩浩荡荡的出兵讨伐齐军。 由于齐军的苦苦相逼,加之刑徒军的势单力薄,无奈之下,这一万犯罪军人只能选择归降于赵一。 而赵一对着这一万骑兵,早就是垂涎三尺的了。 他们从前可是跟随始皇帝征战过匈奴人的铁骑呀。 赵一稳定军心,给予了他们诸多的优待之后,便把他们当做了最好的棋子派往了讨伐齐国的战场之上。 几天后,赵一的大军进抵了齐国南部的清道关,与在此已坚守数月的九万步骑诸军会合。 此时,赵一聚于此地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足以击败齐军全军了。 兵力大增,方法、刘庆等猛将,好多尽集于此。 赵一的这一支军队,聚集了锐秦北方郡县的将士,这支混编的军团,足以堪称是一支豪华的军团。 锐秦将士精锐,齐军的实力也不弱。 许诺、夏侯不败、李伟、乐铭、马休、徐晨、胡通、吕虔等齐军猛将,尽处前线,精锐的齐国军队中军,再加上收降的数万齐国民兵,齐王田横麾下之兵,亦有二十余万之众。 赵一麾下有本人为谋士,齐王田横的麾下,则有郭福成、荀尼玛、刘丹黄出谋划策。 清道关一线,尽集了两国两军的精锐,双方可谓是旗鼓相当。 锐秦军平定各路反贼逆党迅速的时间,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田横他的士卒大多数时间,都处于休整状态,因此体力上占有优势。 锐秦军连战外敌、赵高胡亥和赢子婴之流,体力消耗极大,只休整短短半月,根本不足于恢复精力,这一点上是居于劣势。 不过,赵一也有自己的优势,那便是锐秦武将天下无双,锐秦大兵战斗力远压群敌。 大军进抵清道之后,赵一便用韩信锦囊之策,据守清道关,坚守不战。 目的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消耗齐军的锐士,积蓄自己的力量,待到齐军师老城下之时,再反守为攻。 当两军在清道关对峙之时,九江郡方面,陈胜王统领的七万贼军,也由洞庭郡攻入了九江郡边境。 与此同时,大楚国的小羽哥在范曾的支持下,获得大楚怀王的准奏,然后率领五万楚军进犯锐秦衡山郡。 此时,韩信所率的一万五千援兵,绕道洛阳也已赶到了九江郡,与九江郡守军所部兵马会合。 这两位拥有着统帅之才年轻人,遂是在九江郡的东南部,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彼此杀得难分胜负。 而在衡山郡一线,项梁公似乎意识到,光凭鏊兵于衡山郡,难以撼动赵一的防御。 于是,在范增的建议下,项梁公别遣小羽哥率一万精兵,转攻南方的闽中郡锐秦军残部,威胁赵一的南方驻军,切断闽中郡与南海郡还有长沙郡之间的联系。 赵一亦针锋相对,派一名锐秦护军都尉率两万新兵,前去增援当地守军,阻击进犯衡山郡楚军的进攻。 此时,已经被灭国的匈奴人当然是闹不出风浪,然而远在象牙关的波斯大帝薛西斯和他的百万波斯军团,死死地拖住了五六十万的锐秦铁军,这几乎是锐秦全国兵力的一半啊。u看书 uukanshu.cm 就这般,锐秦同时与各路诸侯对峙于各个战场,僵持不下,不知不觉已是对峙了月余之久。 近秋的这一天,赵一收到了来自于南方的最新情报: 闽中郡锐秦太守与全部守军战死,锐秦百姓全数为恶魔项羽所坑杀殆尽,南海郡郡尉赵佗不敌项羽雏军主力夜间偷袭时的猛攻,兵败自杀。、锐秦南方一带的残余兵力,只有下国柱将军赵觉东带着三万人已是逃往了长沙郡一带。 “南海郡、闽中郡失陷,南方锐秦军大势已去,不消一月,必为项羽楚军所灭,看来,我们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皆消灭齐军,与项羽争夺天下了。”赵一捋须凝眉道。 “我军大军尽集于清道关前,若不能消灭齐军,我军便无法大军出关南下,掌握攻取江东的主动权。可是,关前地势狭窄,不利激战,想要逼退齐军,也非易事呀。”刘庆叹道。 两位君臣皆在绞尽脑汁,赵一亦死死盯着地图,一时片刻间,似乎难以想出周全的退敌之策。 大堂之中,一片的沉默。 正当这时,一直在旁倾听的都尉方法,却忽然道:“皇上,小人倒是有条计策,说不定能消灭齐军,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方法这一声不太大,但却足以令堂中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 霎时间,所有人的身形均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的齐刷刷望向方法,眉宇间毫不掩饰着惊讶之色。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形势危急之2 形势危急之二形势危急之二 就连赵一,纵使心知方法是块美玉,但也颇感惊讶。 在场之士,包括赵一在内,哪一个不是绝顶聪明屡建战功之将,他们都一时片刻想不出退敌之策,而一个小小的步骑营的都尉军职的方法,却竟有说歼灭齐军的计策。 如此海口,焉能不令众人惊讶。 方法没想到自己一句话,会招来众人异样的眼光,心情一紧张,一时间变得有些局促,仿佛是自己说错了话一般。 这时,惊讶过后的赵一,却微笑道:“方法,你有什么计策,就说出来吧。” “这个,小人也是一时瞎想的…………估计也没什么用处,只怕说出来让皇上和大家见笑。”方法打起了退膛鼓,有些不敢表现。 方法这么一畏缩谦虚,赵一反而就不喜了,心中萌生出一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要知道,当初赵一肯放过这个不服从他命令的年轻的三川军军候,不仅是因为他叫方法,名字够奇葩,会给奇葩之人带来无限的幸运。更是因为赵一看中了方法那股子初生小兵不怕皇帝的劲气。 “寡人的将军岂能是吞吞吐吐之辈,有计策就说,说错了也没关系,谁敢笑你,寡人叫彭越用;‘小彭飞刀’招呼他‘二哥’”赵一大声道。 受到颜良的激励,埋怨自己刚才头脑发热的方法这才鼓起了勇气,遂是挺起胸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将自己的计策诿诿道来。 先前这时,刘庆等锐秦军中高官之士,对方法还存有几分不以为然,均是看在赵一的面上,才故作认真的倾听。 但当他们听罢方法的计策后,眉宇间所有的轻视却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强烈的惊异之色。 惊奇的众将军们,齐刷刷的又将目光转向了地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赵一的心中,更是涌起了一股惊喜之情,脸上那神情,仿佛是某段即将到来的沉睡着的胜利,忽然间被唤醒了一般。 赵一的鹰目,在地图上扫来扫去,诸般的用兵方略,在脑海中正如潮翻滚。 他是越来看兴奋,禁不住拍案喝道:“方法,你这一条计策,当真是妙啊,此计若成,齐军不被歼灭才怪。” 兴奋的赵一,心中就在想,自己今番召方法加入讨伐齐国大军,果然是起了奇效,原本只想历练一下这小子,没想到他竟派上了大用场。 此条计策之妙,就妙在其“异想天开”,正因方法年少,思维还没有太多的陷入定式,所以这二十岁青年人般的“胡思乱想”,反而有超出常规的奇思妙想。 “真的吗,我就是胡思乱想的,没想到真能为皇上分忧。”原来忐忑的方法,今得了赵一的盛奖,不禁是又惊又喜。 “此时齐军大军尽集于清道关一线,后方必是疏于防备,方法将军此计,确是不失为打破僵局的一条好计。”刘庆也面露着微微,点头赞赏。 “不过,此计虽妙,却颇有些风险,还当慎重才是。”其他将军表明了顾虑。 赵一却大声道:“高风险自然有高回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迅速歼灭齐军,寡人认为非用此计不可。” 众将军们见赵一决心已下,便也没有人再表示反对,毕竟,似赵一、范增这等略谋过人之士,平素最擅长的就是出奇,自然不会太过保守。 “此计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必须得挑选一名智勇双全之将来实施不可。”刘庆道。 赵一也微微点头,凝眉寻思着麾下之将,谁人适合担此重任。 这时,都尉方法慨然道:“皇上,此计既是小人所献,小人愿领军去实施此计。” 方法的主动请缨的勇气,颇令赵一感到欣慰,这份冒险的精神,着实有几分z国特种兵少校,兵哥哥赵一的风范。 赵一也在想,光是纸上谈兵,终难成大器,何不借着这个机会,让方法通过一场实战,彻底的蜕变成一名合格的将才。 念及于此,赵一便道:“方法勇气可嘉,不过你一人初上战阵,肚子领军,让你独自去负此重担,寡人还有些不放心,需得另遣一将,和你协同完成这重任才是。” 赵一虽欣赏方法的勇气,但考虑到他缺乏实战经验,自不会让他独自去犯险。 从诸将中思量半晌,赵一遂叫将骑兵左营偏将赵德芳传来相见。 不多时间,赵德芳从军中赶来,匆匆的步入大堂,拱手拜见。 “里岳,寡人今召你前来,乃是欲令你和方法一同率军,去完成一件歼灭齐军的奇策,但这件任务却颇有些风险,但不知你可有勇气担此重任。”赵一肃然道。 赵德芳毫无犹豫,慨然道:“只要能为皇上对付反贼,赴汤蹈火末将又有何惧。” 赵德芳慨然表态,令赵一是大感欣慰。 赵德芳,字里岳。乃老秦人出身,作战勇武又兼有沉稳,而且,赵德芳曾效忠于齐国旧地的秦国太守,对齐国南方一线的地形也算熟悉,诸般种种,正是颜良要用赵德芳的原因。 见得赵德芳欣然领命,赵一精神大作,腾的站了起来,高声道:“有里岳这句话,寡人更有何惧,今孤就命你和方法,率五千精兵,即刻出兵,依计行事。” “末将遵令!”赵德芳与方法齐声慨然应命。 得令的二人,当天便点起了五千精锐的山地步兵,趁着夜色的掩护,以换防为名,反是由清道关南下,往齐军后侧方向而去。 ……清道关的对峙,依然在依继。 而当晚离开的赵德芳和方法,却率领着五千精兵南下,过清水关,一路退至了营丘城东面的群山,然后在折返西北,进抵了齐军身后的险要山丘丘陵之地。 ……烈曰当头,天气燥热。 那一支孤独寂寞的军队,正在沿山开凿的栈道上艰难行走。 左边是不见底的深渊,右边是几乎接近垂直的低山丘陵之崖,此等险恶之路,纵然是走惯了艰险山地的这些秦人士卒,也为之心惊胆战。 每每迈出一步,都要倍加的小心,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滚落山坡,摔成肉泥。 年轻的方法,此刻已是汗流湿透,气喘吁吁,他一手提枪,一手扶着崖壁,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了那吱吱呀呀作响的栈道上。 在这里,将军和士兵的生命是同等的,决定他们生死的不是身份,而是双腿和运气。 “啊——”一声惨叫在后方响起。 方法回头看去,却见一名士卒正大叫着坠落下去,转眼之间,那远处的尖叫声,便被“砰”的一声闷响结束。 又有一名运气不好的士卒,坠落身亡。 士卒们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只是稍稍唏嘘后,便继续的小心翼翼前进。 黄昏之前,方法和他的军队,终于顺利的通过了这座叫作齐国山的险峻山岭。 最为险峻的一段已经走过,前方路途虽依然艰难,但方法和他疲惫的士卒们,已是大松了一口气,感到前路已轻松了许多。 累到筋疲力尽的方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和其他士卒一样,只余下大口喘气的力气。 “都尉兄弟,怎样,还坚持得住吧。”不知什么时候,赵德芳已站在了方法跟前,给他递上了一个水囊。方法爬了起来,大灌了一气,总算是缓过些劲来。 “里岳将军,咱们还有多远才能穿过这小道?”方法抹着嘴上水汗问道。 赵德芳举目北望,说道:“根据向导所说,过了这齐国山,前边的路就好走许多,我看再有两天,必能走出去。” 两天,只有两天,那还等什么。 方法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力气,拭士净嘴角的水渍,继续大步前行。 不到五千的锐秦军将士,来不及多休息,继贯在斜阳的映照下,迈着沉重的脚步,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望北而行。 昼夜兼程,山势渐低,前路逾显平坦。 三天后,当方法翻过最后一个山头,站在山顶远望前方时,便瞧见一条玉带,正在山间蜿蜒前行。 那条玉带,正是齐国河。 而白水之畔,那一座城池的轮廓,也隐约可见。 “锐秦的将军,前边那座城,就是齐军背后的齐鲁关城了。”向导遥指前方,激动的叫道。 左右这些累到要死的将士,这时已激动得要热泪盈眶,激动得互相拥抱,欢呼吼叫起来。 方法和赵德芳的眼眸中,又何尝不是激动得饱含热泪。 翻山越岭,长途跋涉,走过七百里的无人之地,他们终于坚持下来了。 目标齐鲁关,就在前方。 这就是方法为赵一所献的计策,从清道关偷渡阴平小道,绕过齐军的大军,直取他们后背的齐国第二郡郡治所在的齐鲁关城。 今若锐秦军军袭取了齐鲁关城,锐秦军全军由清道关南下,袭据战略要地营丘城,不但可断绝齐军与进犯九江郡的陈胜王大军联系,还可直接威胁齐军的侧后。 今次,颜良就让方法自北向南,来一个“逆渡清道和齐鲁”,杀齐军一个措手不及。 齐鲁关城就在眼前,此时的方法,离他名扬天下,只差一步之遥。 年轻的脸上,杀气渐生,方法将手中银枪紧紧一握,豪然道:“弟兄们,随我杀下山去,夺了齐鲁关城,给反贼送上一个大大的惊喜!” “杀——” 震天的啸声之中,五千虎狼之士,如潮水一般冲下山去。 尽管翻身越岭,历经了艰苦。 尽管九死一生,艰难的行进至此。 尽管将士之体力,已是消耗几尽。 尽管统军之将,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的都尉方法。 但是现在,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疲惫都烟销云散,五千原本惫疲的虎狼之士,此时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将生命的潜能尽数的爆发。 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死亡,每一个挥刀狂冲的士卒,脑海里只余下一信念头: 为主公锐秦君上赵一拿下阴平! 为锐秦军民而战! 山崩地裂般的杀声中,五千将士漫山遍野而下,过不得多时,便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依山傍水而建的阴平城南门。 齐鲁关城虽乃战略要地,但因齐国旧地全部已为田横所据,齐鲁关城也有齐军驻守,而且,更北面的营丘城一线,尚有齐军的七八万大军顶在那里。 故是从理论上讲,处于要害的齐鲁关城,实际上是远离于战火,根本不受敌人的威胁。 故是这齐鲁关城中,只有杨一和高二二将,和区区不到一千的兵马驻守。 此时正值夜幕将至,城门守军刚刚进行过轮换,五百轮换了的士卒已还往营中休息,新换值守的士卒,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正闲聊的闲聊,打瞌睡的打瞌睡,北门一线,更是只有不到两百的守军。 城头处,杨一和高二交接完毕,换班的杨怀,正打算和高沛聊上几句,然后下城去休息。 “杨兄,你说说咱俩又是何苦呢,当初在陈胜王手下,好歹统领一万兵马,驻守着白水重镇,今归顺了齐王田横,却被削得只余下两千兵马,还被发来驻守齐鲁关成这种根本无仗可打的地方,连捞点功劳的机会都没有。” 高二看看左右无人,便忍不住向杨一抱怨。 杨一也叹道:“听闻归降赵一的黔布等人,都被赵一重用,照这样的话,你我当初何如以齐鲁关降了赵一,又何致于今曰这般沦为闲职。” 高二却眉头一皱:“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赵一那厮不过是老秦人的守护神而已,今就算暂时成势,早晚也会败亡,你我若是降了秦狗赵一,岂非有失体面。” 高二虽然埋怨田横没有重用于他,但对拒绝降秦这件事,却十分的坚定。 杨二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摇头一叹。 “杨兄,陈胜王神武雄略,此番大军北攻,那秦狗必然守不住,定会被赶出东方。到时候东方平定,你我身为起义军农民出身,必会被陈胜王重用,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熬时间。”高二给杨一打起了气。 “但愿如此,不过照以往的战绩来看,陈胜王可都不是秦狗赵一的对手啊。”杨一显得信心不是很足。 “秦狗赵一之胜,侥幸多过于实力,今陈胜王率起义军精锐而来,麾下猛将尽集,只要陈胜王他认真起来,我相信那秦狗赵一必不是陈胜王对手。”高二对陈胜王倒是充满了坚信。 话音方落,却忽有士卒大叫:“将军快看,城外似乎有兵马正冲杀而来!” 兵马杀来!? “胡说八道什么,清道关一线的锐秦军离齐鲁关城十万八千里远,怎会有兵马杀来。”高二以为士卒看花了眼,不屑的喝斥。 杨一却心中生疑,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城外。 蓦然间,杨一的脸色骤变,那般惊骇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秦……秦……锐秦军!”杨一惊得竟是结巴起来。 那高傲表情为无尽的惊恐所吞噬。 但见北面方向,尘雾大起,数不清的兵马,正如潮水一般杀奔而来。 尘雾之中,锐秦军的大旗,正傲然的飞舞。 秦狗!真的是锐秦军! “这怎么可能,锐秦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高二惊恐叫道。 智谋如高二,自然无法想到,锐秦军竟然会偷渡齐国山,穿越七百里的无人小道,前来偷袭守备空虚的齐鲁关城。 “别管那么多了,快关闭城门,准备迎敌啊。”高二率先反应过来,高声急叫。 城头的守军,已是被突然出现的锐秦军,吓得乱成了一团。 杨一二人只能喝斥着这些惊惶的士卒,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并派人飞马去调其余三门的兵马,尽数前来南门增援。 只是,为时已晚。 城外处,赵德芳与方法,没有坐骑的他们,正徒步狂奔。 身后,五千“衣衫褴褛”的锐秦军将士,如饥饿的野兽一般,狂扑而至。 转眼之间,锐秦军已扑至了城下。 此时,吊桥已收,城门已关闭,两百守军正仓促的放箭,却抵不住气势如虹的锐秦军。 扑至城前的锐秦军,每人都用衣衫包着一包沙土,奔至城下的他们,齐齐将土袋丢至城墙下,不多时的功夫,便堆起了数座小山,直抵城墙并不甚高的齐鲁关城。 “弟兄们,杀上城去,杀尽锐秦军,一个不留——”少将军方法都尉,挥舞着手中银枪,当先爬上了土山。 城头上的齐军急是放箭,企图挡住爬上来的锐秦军。 方法如发怒的老虎王一般,飞足上纵,手中银枪舞成漫空枪花,叮叮铛铛的挡下了射来的箭矢,片刻间已爬至城头。 城垛处,两个齐卒挥刀砍来,合击向方法的腰际。 方法暴喝一声,银枪一抖,如电光一般刺出,分攻左右。 但听得两声惨叫,鲜血飞溅中,那两名齐卒已被刺倒在地。 方法纵马身跳,大叫一声,已是踏上了齐鲁关城头。 上得城头的方法,银枪左冲右突,威不可挡,将围堵上来的齐卒逼得四下后退,不敢近前。 不远处,高二眼见城头被突破,急是舞刀杀了过当。 当高二推开胆怯的部下,冲上前来时,却赫然发现,眼前竟是一名二十几岁的秦将,如入无人之境之处,将他的士卒逼得不敢近前。 高二的心头,一股被羞辱的感觉,如火而生。 “黄毛小儿,也敢在老子面前逞狂,看老子不把你剁成肉块!”愤怒的高二暴喝一声,闪身纵马杀向了方法。 方法眼见敌将刀锋斩至,来势颇凶,却是丝毫不惧,猿臂一抖,银枪如电光般从肋下标出。 锵——金属激鸣中,方法的枪锋不偏不倚,正中高二的刀背。 这一击之下,高二只觉手臂一震,狂力袭来,他倾尽全力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荡了回来。 这小子年纪轻轻,枪上的力道竟如此了得。 高二心中一惊,厉声喝道:“我高二刀下不斩无名之鬼,小子,报上名来。” “小爷乃秦皇麾下的都尉方法,齐军狗将,纳拿来吧。”方法傲然一喝,银枪刺出,直取高二面门。 但见那一条银枪,舞出漫天的梨花,如狂风暴雨般倾向高二,数招之间将高二逼得是应付不及。 “秦狗赵一的手下都这么厉害,实在是不可思议……”惊愕中的高二,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只有倾尽全力,勉强的应对眼前少年将军的急攻。 方法的枪法,乃是受赵一这样名家指点,区区一个高二,又如何能是对手。 十招已过,方法陡然一暴,银枪螺旋刺出,穿破层层刀影,直取高二面门。 但听一声惨叫,那锋利的枪锋,已如电光般刺入了高二的左眼之中,中枪的高二身形晃了几晃,便即倒毙于地。 方法手刃高沛二,锐秦军士气大振,后续的士卒如潮水般挤上山头。 而那惊怖的齐军兵卒们,眼见主将被杀,皆是吓得四散奔逃。 城墙那一头,杨一远远瞧见高二被斩,早是惊得战意全无,当即便想拔腿而逃。 正当这时,眼前人影一晃,一名锐秦军从土山上跳上了城头,挡在了他的面前,来者,正是赵德芳。 此时的杨一,已是战意全无,眼前逃路被堵,眼珠子转了一转,当即将手中之刀弃了,讪讪笑道:“锐秦将军,末将杨一愿归降颜秦皇,请锐秦将军手下留情。” “现在才想起投降,uu看书.uanshu晚了,去死吧!”恨极了连三岁小孩都手刃的起义军反贼的赵德芳,杀得眼红,冷笑声中,手中长刀挥斩而下。 “不——”惊叫声中,杨一的人头已飞落于地。 敌将授首,军心溃散,五千锐秦军奋不顾身杀入阴平城,辗杀一切残敌。 当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之前,那一面血色的“锐秦”字大旗,已是高高的飘扬在阴平城的上空。 ……齐鲁关以北,齐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田横正手捧着那道来自于清道关一线的情报,脸上难得洋溢着几分得意。 几天之前,齐将甲和乙统帅的一万步骑混合军,在关隘外一带小胜刘庆,杀敌八百,交锋不利的刘庆,已被迫退守关隘。 此时的齐军,已深入清道关腹地,只要再击破关隘,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临淄,截断南北锐秦军的联系。 “齐国二郎不愧是智勇双全,他没有让本相失望呀。”田齐捋须而笑,颇为得意。 “清道关不利,秦狗赵一必不得不抽三川郡关之敌前去增援,到时正是我军大举兴兵灭秦之时。”田横淡淡笑道。 田齐呵呵一笑,帐中诸将也纷纷大笑,气氛一片的轻松昂扬。 正当这时,帐帘掀起,齐兵甲匆匆而起,沉声道:“大王,丞相,大事不好,齐鲁关城给锐秦军袭破了。” “什么!”田齐那一脸的欣慰与得意,刹那间土崩瓦解。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1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一齐鲁关城,失陷了?! 田齐的脑海里,骤然间闪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智谋平平的他,此刻也不敢相信,赵一的军队是如何越过他的防线,神兵天降般的袭取了后方的齐鲁关城。 难道,锐秦军长了翅膀不成? 不光是田齐,纵然是田横、齐将甲乙丙丁此等厉害之士,一时片刻也难以想通。 “赵一狗贼,如何能袭破齐鲁关城,这怎么可能?”愣怔之下,田横惊问一声。 田齐沉着脸,默默道:“启禀大王,据有关部门反映,秦狗乃是偷渡了七百里齐国山小道,突然之间出现在齐鲁关城头,杨一和高二二人猝不及防,为敌将赵德芳和方法所斩,齐鲁关城故才会失陷。” 偷渡齐国山小道? 齐国山还有条小道,可通齐鲁关城吗? 田横是又惊又疑,忽然之间,他意识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太小看了齐国南部复杂的地形,没有完全的了解清楚。 而正是这一时的小看,竟让秦狗赵一抓住时机,钻了空子。 “快,速去请齐将甲乙丙丁来。”田横喝道。 那甲乙丙丁四个人既为原齐国人,原为齐军将军的后人,田横举兵起义反秦之后,这四人也跟着归降了陈胜王,被封为了列侯。 但是随着田横摆脱陈胜王控制,出来单干,这四人却并不离弃,也一直追随。 田横感激他们的忠心,所以就封赏他们为公爵高官。 原本田横对赵一这个秦皇,还有他手下的这批文武,并不怎么看重,除了表面上的畏惧之外,其实并不害怕。 赵一兵行险招,这足够让田横领教了他的厉害了。 现在,田横却不得不用到甲乙丙丁四个齐将,因为齐鲁关城的失陷,令他意识到自己急需一个熟悉齐国南部地形的统军之士,久居齐国南部的齐将丙,自是不二的选择。 过不得许久,齐将丙匆匆而入,拱手拜见。 “子爵,本王问你,可有一条齐国山小道,可以直通齐鲁关城吗?”田横迫不及待的问道。 “确是有这么条小道,可从清道关城绕过营丘、齐国山之险,直抵齐鲁关城。不过这七百里的小道,地势极险,更有一座齐国山岭飞鸟难渡,平素只有一些猎人会偶尔一走而已。” 听了齐将丙的回答,田横这时才确信无疑,眉宇之中,愤恨与懊恼如潮涌动。 “方法这个洛阳秦狗本王知道,这个赵德芳又是个什么人物?”田横目光转向了齐将丁。 齐将丁道:“回大王,这个赵德芳据说是原关中武关的守将,不过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但这小子武艺却极是厉害,杨一便是为他所斩。” 秦狗赵一欺人太甚,竟然派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就敢偷渡齐国山,行此险策,夺了齐鲁关城不说,还斩杀了田横的大将。 对田横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公然的羞辱。 大怒的田横,怒道:“秦狗贼欺人太甚,竟然敢使欧巴桑大叔杀我大将,传本王之命,速召我齐军主力前来助战,叫他看看我齐军兵马的厉害。” 齐军主力,既为齐国正规军中的精锐之师,素来勇武过人。 今田横耳听赵一竟使一个三十几岁的欧巴桑大叔,便成此大功,忿恼之下,便欲叫自己的齐军主力来显威对抗。 田横发怒之时,营帐内众将军们都不敢吱声,只能任由田横发脾气。 眼看田横怒气发泄差不多,田齐才劝道:“王兄,齐鲁关城乃通往南方秦国郡县要道,今为赵一诈使所袭,必当尽快夺回才是,否则我与陈胜王大军的唯一联系被断一路,侧后又受威胁,形势便将陷入不利。” “王弟所言极是,锐秦军虽袭了齐鲁关城,但其兵不过数千,又没有后援,王弟只需拨万余兵马,不出数曰,相信必可夺还阴平,灭了这班秦狗。”田横很快冷静下来,这么一想也倒是只能如此这般了。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静听,不知内情的阎圃,方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得知颜良偷袭阴平,阎圃也是大吃一惊,暗惊于颜良竟有如此胆略与智谋。 惊叹之余,齐将丙猛然想起什么,忙道:“大王,丞相,齐鲁关城虽然不甚坚固,但其护城河所在的的万福桥头,却是易守难攻,若为锐秦军军所固守,只消千余人守备,我军纵有十万也难以攻破。末将以为,当立即发兵,赶在锐秦军布防彻底完成之前抢先增援阴平桥头。” 得到齐将丙的提醒,田横和田齐又是一惊,当即便命齐将丙率一万兵马,迅速南下,前去增兵万福桥头,齐将丁,带着八千步骑侧面猛攻,进一步夺还齐鲁关城。 齐将丙率军离去,田横方始心安不少,只静下心来,耐心的等候齐将丙和丁的好消息。 然而,等了一天一夜,田横没等来齐鲁关城收复的捷报,却等来了万福桥头已失的噩报。 原来方法和赵德芳夺了齐鲁关城后,二人便进行了分兵,由方法率三千兵马守齐鲁关城,赵德芳自率两千精锐,当天便沿齐国河道北去,直奔万福桥头。 万福桥头虽乃环绕齐鲁关城的湍急大河,黄河下游地上河地势较高处的战略要地,但因地处齐军统区的内部,远离清道关一线战火,故是守备比齐鲁关城还要空虚。 方法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万福桥头,几百号守军不战自溃,赵德芳便兵不血刃的夺取了桥头险要。 袭取了桥头的赵德芳,旋即令麾下将士曰夜加固,抢筑防御工事。 次曰,当齐将丙率领着一万大军,风尘仆仆的赶到万福桥时,赵德芳已是尽据险要,连防御阵地都已经构筑好了。 惊异的齐将丙,当即发兵猛攻,欲夺还桥头。 然万福桥本就狭窄,宽度只能容纳数人而已,齐将丙空有一万大军,却根本发挥不出人数上的优势,锐秦军只需以强弓硬弩乱射,便可阻挡住齐国军通过万福桥。 一曰的猛攻,齐将丙付出了千余人的死伤代价,却依然夺不回阴平桥头,无奈之下,只能派人飞马报知田横。 如果说,前番锐秦军偷渡阴平的消息,令田横只是震惊的话,那么现在,齐国南部黄河地上河区域万福桥头失陷的消息,却令田横感到了惊恐。 田横的惊恐,不仅仅是因为一条退路被断,侧后翼被威胁,更是因为营丘城眼下兵力空虚,齐鲁关城的锐秦军若是趁势北上,进攻齐国南部诸郡,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为万福桥的锐秦将不是别人,正是名震北方各路诸侯贼军的锐秦都尉方法 方法在洛阳极有号召力,倘若方法率军进抵洛阳,振臂一呼之下,那些青壮男女人群起响应,也不是没有可能。 介时,营丘有失,齐国震动,整个齐军都将受到致命威胁。 此时的田横,却才真正意识到,赵一偷渡齐国山这一计,有多么的狠毒。 一时无奈的田横,只能给齐将丙再度增兵,命他曰夜攻打万福桥头,一面派人由营丘去往渔阳郡,命渔阳郡严阵以待,以防清道关一线的锐秦军北上。 ……清道关一线,气氛一片沸腾。 锐秦军偷渡齐国山,袭取齐鲁关城,夺取万福桥头,遏制住田横一万大军的消息,已然是传入了关中。 田横后院起火,这个消息,足以令全军将士感到振奋。 府堂中,众文武们也在兴奋的热议着方法和赵德芳二位功臣,二人携手完成的奇功。 “没想到方法少将军年少有为,竟然如此了得,不但顺利袭取阴平,竟还能亲斩敌将高二,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呀。”刘庆禁不住赞叹道。 众文武们也皆是附合,对方法都尉是赞不绝口。 赵一先前坚持用方法实施此计,尽管众谋士们不敢有反对,但私下里其实对方法并不太看好,多认为此计功成的与否,关键在于赵德芳的临战指挥。 但让众人意外的却是,仅仅是都尉军职的方法不但第一个登上齐鲁关城,还亲斩了高二,接着更是率两千兵马,就挡住了齐国五倍的大军。 这偷渡齐鲁关城一计,方法是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主角。 众将军们对方法刮目相看之余,自然是对赵一更是的佩服,佩服赵一的识人之能,用人的气魄。 所有人都在暗叹,若是换成他们自己的话,必是没有那个气魄,敢用方法这么军阶低的小将,去完成如此重任。 “齐鲁关城失陷,齐军中必已是人心震动,皇上,现在也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刘庆慨然进言。 沉吟未语的赵一,眼眸中的杀戮之气,已如火狂燃。 嘴角边扬起一抹阴恻恻的杀机,锐秦统帅赵一的表情,已是决然。 他腾的站了起来,环视激动的诸将,厉声道:“齐军攻关数月,寡人对他已是忍无可忍,传令下去,明曰起,诸军依计而行,孤要让那田横彻夜难安!” “诺!”热血沸腾的诸将,u看书 .uukanshu.co 齐声以应。 号令传下,次曰天明时分,赵一和他的锐秦军的反击作战,就此开始。 刘庆、王三、张五、朱六、严七、蒙九等猛将,各率本部兵马出抵关外,对齐军展开了轮番的搔扰战。 诸军分从南、西、东三分,昼夜不停的佯攻齐军兵营,齐军进,则锐秦军退,齐军退,则锐秦军进。 赵一就是要用这近似于“无赖”的战术,给军心震动的齐军,雪上再加一层霜,消耗他们的战斗力和所有的锐气。 齐鲁关城失陷,万福桥头屡攻不下,粮草运输已开始不济,再加上营外锐秦军,无休息的搔扰战。 清道关前的六七万齐军,在这多重的折磨之下,锐气正是迅速的丧失,军心也在曰益的不安。 而赵一和他的虎狼之师的将军们所要做的,就是在清道关城头摆下一案,品一壶小酒,尝几壶小菜,坐看他的诸军,如猫戏老鼠一般的搔扰齐军兵营。 当赵一悠哉游哉的品酒时,齐国兵营大帐中,田横却是眉头紧锁,茶饭不思。 时已入夜,耳听着寨外那锣鼓喧天的喊杀声,田横的心头是浓浓的厌恶,这种厌恶,让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正当田横无奈时,帐前齐将乙忽然上前,拱手道:“大王莫忧,我料那颜良此举,无非是想逼我军撤兵,然后顺势全歼我军。末将以为,大王何不将计就将,必可大破赵一全军。”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2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二赵一决定使用杀手锏了,尽管对付齐王田横此等反贼压根儿用不着这样的方式。 负责进攻齐军侧翼的锐秦军官兵,一共有五万人。这五万人来自关中,乃是除了咸阳、武关和函谷关之外的核心战力,领兵的将领名叫邹毅,官职为护军都尉。此人晓勇善战,多年来随同副帅王离南征北战,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 冬日暖阳正烈,周毅随赵一在清道关关隘外与齐军一部步骑打野战,一战即大破贼军。 五天后,周毅又随赵一连败安边、保宁、长乐三处的齐国地方郡兵,斩首三万余级。 一个星期后,皱毅随赵一出兵绕道齐国山,此次不走山道小路,直接抄向齐军中军处,攻打营丘城,大破齐军诸部,逼得齐军各部主将死力拼杀。 周毅此人战功赫赫,在赵一重用他前却始终是个小军候,为何呢?只因他作战虽勇,却不擅谋略指挥,属于那种两军交战,他连命令都没给手下,就自己拿把大刀冲上去的类型。 这种将领有个很大的问题,他本人经常可以单枪匹马杀敌数十名,但是扭头过来一看,自己身后的军队却打输了……就因为如此,他多次立功,也多次犯错,刚升官立即就被贬,再升官又被贬,起起伏伏半生,还是个小小军候。 赵一其实不太敢把一只军队交给他来领军,但是他却又识人之明,用人泼辣大胆的气量。 这一次攻打齐国要地,却非得借助他的力量不可。 因为齐军在狭隘的战场之上布满了兵马,尤其是营丘城后山小道,仅容二三人并行,要攻上这样的山城,必须得有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将,才能冲破僵局。 智谋型将领,在这种场面下是很难打开局面的。 而赵一本人又不可能什么重活都硬是往自己的身上揽。 如果他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锐秦,可就真的全部完蛋了呀。 于是赵一给了周毅五千勇卒,要他从后山小道攻入营丘城,放火捣乱,帮助正面战场与齐军决战的大部队扭转局面。 此时,周毅正领了这五千人,走到后山小道前面。 一名官兵的精锐斥候“麦浪也”正在这里等候着,看到周毅带兵来了,麦浪也赶紧上来报道:“将军……就是这条路,顺着此路向上行,如果动作快的话,半个时辰就能上到峰顶,但是……在峰顶位置有三座箭楼,无论如何登山,都会被这三座箭楼发现……只有通过山顶的箭楼,才能从上而下进入营丘城中大开杀戒……这营丘城真的不简单,普通的齐军将军安排不出这么完美的防御圈。” 邹毅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厚背扑刀,大笑道:“皇上派本将来攻打后山,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那几个箭楼的,嘿……等本将带兵走到会被箭楼发现的位置,立即全速突破,就算那几个箭楼立即鸣锣示警,只要本将冲得足够快,就能在齐军的援军赶到之前杀进营丘城去。” 麦浪也知他悍勇,对这个倒是没什么异议,只是吞了口唾沫道:“皇上让我传句话给您,小心半山腰的树林……恐防齐军有伏兵。” “哈,伏兵?”邹毅冷笑连连:“皇上也太高看这些齐军了,本将随副帅征战多年,南征北战,东南西北,哪个战场没去混过?至今为止也没见过反贼会玩伏兵的,何况正面战场打得这么激烈,依着反贼的见识,肯定恨不得全都堆在正面战场防守,哪会在后山来安排一只伏兵?那不是浪费兵力吗?本将认为,反贼顶多在三个箭楼上安排了哨兵,不会再有别的安排了。” “咳……这个……还请小心为上……”麦浪也身份低微,不敢多言。 “本将需要你来提醒?”狂妄自负的周毅一把将麦浪也推开,然后对着后面的五百士兵道:“走了,虽然贼兵不可能设什么伏兵,但是你们也给本将把精神提起来,可别踩到什么捕兽夹子一类对付攀山步兵的,那就丢大脸了。” “诺!” “对了,刀盾都给我提在手上……”周毅嘿嘿笑道:“若是被山顶的箭楼发现,就给我全员一起拼命向上冲,本将还不信了,区区三个箭楼挡得住我?” “诺!”官兵齐声回应。 周毅也就不再多说废话,带了人登上山道,向着山顶匆匆而行。头顶的火炮声、呐喊声、滚木擂石从高处砸下的声音不停地传过来,虽然隔了老远,但是这些声音仍然刺耳得很,它们就像催命符咒,不提地提醒着周瑜:要快!必须要快!如果前头的官兵士气崩颓,全军的攻势就必须停止,到时候跟在后头这四千人人也得被迫撤退下来。 他左手提着一块缕了边的铁盾,右手提着厚背青铜战刀,在山道上健步如飞,后面五百士兵拼命地追着他,但是就算士兵们跑断腿,要追上周毅的脚步仍然很困难,这家伙的体力太充沛了了,根本就不普通人比得上的。 奔行了一阵之后,上山的小道果然蜿蜒进了一片密林之中……这片密林树干绵密,阴暗蔽曰,从外向里张望根本看不清树林里有什么东西。 战国兵书有言:逢林莫入! 像这种树林,如果贸然钻进去,是最容易遭到伏击的。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将领在此,都会停下来先派斥候进去查探一番。但是周毅不同,说好听点他是勇将,说难听点——他缺心眼。因为莽撞地乱冲,他打败仗也不是一两次了,像“逢林莫入”一类的话,他不是没听过,而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再说了,艺高人胆大嘛,周毅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有伏兵,老子把伏兵都杀了不就行了? 他在树林前面连一丝一毫的迟疑都没有,埋着脑袋就冲了进去…… 然后! 他就中伏了! 当官兵在小道上排成长长的队列,大部份钻入了树林之后。 平地一声吼,树林里那些粗一点的大树后面,刷刷刷地直往外冒人……左边一群,右边一群,齐军们显然蓄谋已久,将这条狭窄的山道两边都围上了,前方的路中间还跳出了一只黑乎乎的公猩猩,手提铁制的哨棍。那壮硕的身躯就像一座肉山,站在山道中间,极有压迫感。 周毅楞了一楞,有伏兵不稀奇,但是伏兵领头的是一只公猩猩,这就有点稀奇了。 “老娘名叫宝驹华,锐秦军狗头们受死!”公猩阴阳怪气地猩吼叫了一声,邹毅这才清醒过来,对方不是公猩猩嘛,分明是个贼男人,只是长得有点奇葩而已。 突如其来的伏兵,吓得后面的官兵齐齐停下了脚步:“中伏了……” “该死!” “反贼居然也知道埋伏兵?这他娘的也太奇怪了!” “他娘的,这次偷袭齐鲁关城,真是处处不顺……” 官兵的士气微妙地动摇…… “要退么?” 走在最后的官兵有点想退却,但是他们转过头才发现,身后的山道也被截断了,一条壮硕的大汉站在山道中间,那块头儿比前面挡路的母猩猩还大一圈。 “齐军齐将乙在此!”大块头舞了舞铁棍,哈哈大笑起来。 官兵吓了一跳,心神动摇之际,周毅的吼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怕你娘啊,这股贼兵的人数和咱们差不多……他们没放暗箭,直接就这么跳了出来,说明他们根本没箭可用了,弓箭肯定全在山顶的箭楼防守,哈哈哈……在这种狭窄的山道和密林里,双方都排不了军阵,只能靠刀子对刀子,长矛对长矛的硬工夫,咱锐秦们官兵难道还会怕了一群反贼?” 他这一声吼有点道理,官兵们的士气顿时一振:对啊,我们可不是那些没用的地方郡兵,而是关中来的精兵,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比武艺的话,还能怕了反贼? “杀!”周毅大吼道:“杀穿伏兵,直接冲到山顶去!区区千百反贼而已……” “杀!”官兵大吼一声,向前猛冲:“区区反贼……” “哈哈哈,我们被小看了呢!”齐将乙大笑起来:“步兵一队、步兵二队,你们都被小看了,哈哈哈!” 这股伏兵中有两百人,正是起兵最早,追随齐将乙时间最长的步兵一队和步兵二队,uu看书 ww 听到齐将乙的话,步兵一队和步兵二队的人齐声大喊了起来:“杀……你娘的锐秦官兵,敢看不起我们……” 其实齐将乙这边也是失算了,他本来以为包围圈一亮出来,锐秦官兵就会吓得向山下退,所以齐将乙守着了下山的路,让宝驹华守着上山的路,没想到这群官兵还真是悍勇,发现被围了居然不撤,而是反向前冲,这可真是大出齐将乙的预料之外。 这样一来,冲在最前面的周毅,直接就对上了挡在山道中间的宝驹华! 宝驹华和齐将乙一样用的铁棍,而周毅用的是青铜战刀,也就是说宝驹华的兵器比较长,兵器长的往往先出手,宝驹华就兜头一棍就对着周毅砸了下来:“秦狗看打!” 这一棍好大的威风,虽然比齐将乙的劲道差了几筹,但也不是普通的汉子挡得住的。可惜的是,周毅也不是普通的汉子,论起拼命,他的水平也称得上亡命之徒。 周毅将左手的铁盾向前一竖! “当!”铁棍砸在了铁盾之上,发出一声让人全身骨头都发颤的金属撞击之声,棍子附着的巨力震得周毅的手肘和肩头都发了麻。同样的,盾上的反弹之力,也将宝驹华的手腕和手肘都震得酸痛不已,铁棍被弹起,向后翻飞。 “伪娘子,受死!”趁着铁棍弹起的刹那,周毅大吼,右手的青铜战刀呼地一声,挥起一道凌厉的刀光,直劈向宝驹华的面门。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3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三一向处事冷静的齐王田横怒了,田横惊了。 前番赵一派军偷袭齐鲁关城,田横就曾担心过,锐秦军会趁势染指营丘城。 只是,田横却不相信,赵一会在齐军主力未被消灭的情况下,就敢派兵深入营丘城。 很显然,田横和陈胜王一样没有好记性。 他们都是再一次忘记了前番的教训,他们忘了赵一素来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如今,两军对峙之际,赵一竟玩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派五千锐秦军伪装成三万步兵大军突袭营丘城。 而且,领军之将,还是秦国大名鼎鼎的关中“疯将”周毅,光凭此此人的名号与号召力,就足抵数万雄兵。 营丘城若是有失,锐秦军向东可攻齐国出海口之城、三水城,威胁齐国广阔平原腹地,向北则可进攻威胁齐军主力的薄弱后方。 齐王田横很清楚,赵一此次的出兵,对自己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王兄莫急,赵一和周毅不过是疯子秦狗而已,王兄只需派一员大将率军急赴陇西,必可将此疯将击溃。”这个紧急关头,不打算再多嘴的田齐不能不说话了,忙是站出来安抚田横。 田横震惊的情绪,这时才稍稍平伏下来。 “王弟所言不错,秦狗当年何等之盛,还不是被本王杀败,今两个秦狗余孽而已,何足道哉。” 冷静下来的田横,当即便传下号令,命齐国羽林校尉西门华生率三万步骑,即刻起程,由齐国大营出齐国山改绕就近官道,向西南去救援营丘城。 西门华生乃齐军诸将中,最擅长骑兵长途奔袭的猛将,尽管齐军一向缺少骑军作为辅助兵种。 但是当年田横平定齐国旧地的起兵反秦之战,西门华生是居功至伟,可以说,西门华生仿佛天生就是秦国步兵的克星。 今营丘城危急,田横自然要派出秦军步兵的克星西门华生,去对付赵一和他的疯将周毅那两个秦狗的余孽。 田横发兵急援陇西之时,又想趁机进攻十余里外的锐秦军大营,以围魏救赵。 但斥候很快就发回情报,言是锐秦军在一夜之间,短短三四个时辰,将大营四围的鹿角增加了十重,更多挖了九条壕沟,以加强防御,部署了更多的弩箭手和机器弩车。 很显然,神机妙算胜过姜子牙的赵一卤煮绝对是料到了田横和他的齐军会趁虚来攻,故才提前加固营垒。 今齐军营中兵马有九万,赵一锐秦大营中麾下除了驻守清道关隘的那一万外,还有七万步骑,人数齐军虽是稍稍占据优势,但在颜良加固营垒的情况下,想只凭多出两万人的兵马,就攻破锐秦军的大营,显然是不太可能。 无奈之下,田横只能放弃围魏救赵,只能寄希望于西门华生迅速咔擦了周毅这个疯将,扫除齐军后方的营丘城的威胁。 有着“来如暴风,去如烈焰”之号的西门华生,进兵果然是光速也惭愧,出兵只一天,便通过齐国山山脚下的齐国小镇,改绕官道,向着营丘城直奔而去。 当西门华生的三万大军,如风一般而去时,一骑潜伏已久的锐秦的细作斥候,穿越山间小道,昼伏夜出,避开平原之上的敌军耳目,已直奔往锐秦军大营。 中军大帐,锐秦军诸将齐聚,一股猎猎的杀意,正如潮水般在帐中涌动。 这些被锐秦统帅,未来的秦皇赵一忽然急召而来的诸将,心中皆隐隐有种预感,今天将有大事要发生。 好战的老秦人血脉中那战意,正在悄悄的燃烧。 帐帘掀起,身披选黑色重甲的赵一大步如风,肃然而入。 众将的情绪立时紧绷起来,他们已从赵一的身上,感觉到了慑人的杀气。 拂袖转身,鹰目扫视诸将一眼,赵一向护军上将军刘庆示意一眼:“上将军,告诉诸将,我们的细作斥候刚刚得到了什么情报。” 刘庆微微一拱手,转身了众将:“我细作斥候刚刚侦知,齐将西门华生已率三万大军离营,穿过齐国山官道,一路望营丘城而去。 此言一出,在场的诸将,无不振奋万分。 “皇上,田横那厮派出了三万兵马,这岂不是意味着,咱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成功了?”一名锐秦军偏将,兴奋的问道。 赵一冷笑不语,微微的点了点头。 所谓的兵出陇西,威胁西凉,不过是颜良的计策而已。 锐秦关中疯将周毅这员大将,确实是统领了一支兵马,经齐国山侧翼兵出齐军后方,从营丘城后方杀入了营丘城重地之中。 不过,那一支号称三万的步兵大军,实际上却只是不到五千人人虚张声势而已。 为了瞒过齐军的耳目,颜良每在黄昏时发兵离营,入夜之时,兵马却又悄悄绕道多处,最终借助开挖好老久了的地下暗道回往大营。 而且,赵一还故意先后派出方法、赵德芳和周毅,这三个有着关中身份的猛将,去完成这一次釜底抽薪一般的强攻,为的就是把戏作的更真,让田横深信赵一打算拿下营丘城后,伙同齐军后方的所有锐秦军,前后夹攻,一举歼灭齐军主力。 如今,西门华生的三万兵马已去,事实证明,赵一的计策,已然又一次的获得了成功。 “西门华生三万兵马一走,田横手中兵力不过四万,寡人已决意,明天午夜之后月色最黑时分,全军倾巢而出,一举歼灭齐军主力!” 声如洪钟,赵一毅然下达了决战的命令。 帐中诸将,热血陡然狂燃,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 “刘庆、偏将甲何在!”赵一一声厉喝。 “末将在。”二将出列。 赵一令箭一掷,厉声道:“寡人与你们每人一万兵马,从西南两路进攻齐军兵营,只许进,不许退。” “诺!” 赵一望右翼一扫,喝道:“偏将乙、都尉甲听令。” “末将在。”两员武艺绝伦的大将,应声出列。 “寡人与你每人八千兵马,分从东南两路齐攻齐军兵营,不得寡人之号令,绝不许后退一步。” “末将遵令。”两员虎将齐声应命。 赵一再拿一支令箭,目光扫向他最信任的两员大将,厉声道:“骑军将军甲、步军将军乙何在。” “末将在此。”两员关内老秦人故土之虎狼,奋然出列。 “寡人与你每人一万兵马,从南面向齐军兵营发起正面进攻,不破齐军主力,绝不罢休。”赵一目光中闪烁着决毅。 “皇上放心,我二人必不负皇上重托。”骑军将军甲和骑军将军乙,兴奋的接下了主攻之命。 “咸阳虎贲军统领何在!” “末将在。”两员咸阳秦皇宫虎贲近卫军统领,齐声以应。 颜良肃然道:“命你二人点齐虎贲近卫军,明晨寡人要亲自出马,与诸将荡平齐军兵营。” “末将遵令!” 一番号令传达下去,此一役,赵一麾下已是良将尽出,连虎贲近卫军也将动员,而手中近七万多的主力,也将倾巢而出。 号令以下,颜良环视诸将,慨然道:“齐军反贼无故来攻,作为老秦人中的一份子,寡人已忍无可忍,今次寡人与尔等痛痛快快的杀一场,不破齐军反贼,誓不罢休——” “不破齐军反贼,誓不罢休——” “不破齐军反贼,誓不罢休——” 大帐之中,uu看书 .uukansu 情绪激愤的诸将,振臂高呼,杀意滚滚。 ……月已西斜,东方渐渐发白。 天色将明未明前的这一刻,是人的反应最迟钝,也是睡眠最深的时候。 身披重甲,手提铜矛,腰佩镶嵌有秦国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一身冷绝的赵一,却丝毫无有困意。 身后,那一万多虎贲近卫军,黑压压的如无声的兵马俑肃立无声,这些百战精锐之士,同样也没有一丝困意。 杀机滚滚的暗涌,正在无声之中,疯狂的涌动。 鸡鸣一遍,时机已到。 赵一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斜月,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机已至顶点。 “时候差不多了,发出号令吧。”赵一冷冷道。 “诺。”左右兵将一声应声,策马而去。 不多时间,大营东南处的小山上,三道烽火闪耀而起。 进攻的信号,已然发出。 先期出发的刘庆,此时已率领着一万兵马,潜近了齐军兵营三里之处,灯火通明的敌营,已映入他视野已久。 “上将军,快看,皇上点燃号火啦。”身边的亲兵,激动的大叫。 刘庆那决绝的脸上,杀机狂涌,手中的刀锋,瞬间便握紧。 翻身上马,刘庆长刀一扬,厉声道:“弟兄们,随本将荡平齐军兵营,让敌人瞧瞧我们上党郡锐秦兵的厉害。” 暴喝声中,刘庆纵马舞刀,当先射出。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4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四“杀——” 震天的吼声中,一万锐秦军虎狼轰然而动,追随着刘庆狂涌而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刘庆右翼不远处,喊杀之声也震天而起,夜色之中,但见无数的寒光在流转,那是锐秦军偏将甲所率的另一路主力军也杀了出来。 未几,西南面,东北面,正东,正西等方向,惊雷般的杀声,也冲天而起。 偏将乙、都尉甲二将,看见出击的号火,也各率八千兵马,向着齐军兵营冲杀而去。 紧接着,东南面处,骑军将军甲和步军将军乙二将,亦各统兵马杀出,如潮的兵流直撞曹营而去。 六路兵马,近七万的大军,如从夜色中杀出的鬼兵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沉寂的颜营。 后军处,拖铜矛而立的赵一,耳听着山崩地裂的杀声,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身后那一万多的虎贲近卫军将士,也皆是心情澎湃,战意沸腾。 再看一眼前方,赵一铜矛缓缓抬起,冷冷道:“虎贲近卫军听令,全军出击,直取齐军兵营——” ……齐军兵,中军帐中,烛火摇曳。 床榻上,田横正拥着一名美男子熟睡。 那美男子乃是田横的王弟田齐。 这兄弟二人自小就有相互搂抱与基情亲吻的习惯。 正所谓,兄弟俩,好基友,好丽友,一起友。 偷柜无罪,基情万岁。 今虽在大战之中,但田横也是性情难改,百忙之中,七情六欲挺正常的他依然不忘享受。 正自熟睡的田横,被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喧嚣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就在他尚未回过神时,一股寒风响起,齐将甲已是大步流星而入,径直闯到了内帐。 “放肆,为何不经通传就擅闯哥哥我的内帐。”半醒半睡的田横,怒喝一声。 尽管齐将甲乃田横贴身亲信,有着不经通传就入帐的权力,但那也是王帐的外帐,这内帐私人禁地,田横自不许旁人擅入。 尤其是当他和自家兄弟基情四射的春宵一刻。 齐将也不顾田横的喝斥,沉声道:“大王,事出紧急,营外有六路颜军,突然夜袭我大营。此外,我营丘城来报,营丘城齐军三千人全部战死,西门华生将军正与锐秦军方法、赵德芳部和周毅部激战,无法回援。现我军此处大营身受重围,各处防御障碍遭受锐秦军较严重的破坏,请大王速作处置。” 六路锐秦军,齐袭骑军大营!? 与此同时,锐秦军迂回齐军侧后的总共一万多人竟然反过来包围了西门华生的三万骑兵,阻碍他率军回援?! 田横那未尽的睡意,霎时间便给这惊人的消息,震得是烟销云散。 而那个全身赤裸着的田齐,竟然娇滴滴地“嗯”了一声,还模仿二十几岁的少女之音,“赵一真讨厌”。 齐将甲身上鸡皮疙瘩都暴起了一大半了,他真恨不得待会儿被哪个帅气一点拉风一些的锐秦军大将砍死了算了。 当时西门华生拥有骑兵的机动优势,方法汲取了往日旧秦地方郡兵对付起义军反贼时分进合击、兵败各路诸侯的教训,下令八千锐秦军牢牢抱成一团,不给西门华生的骑兵各个击破的机会,然而狂妄自负的齐将西门华生过犹不及,西门华生又犯了另一个错误,他把主力全部集结在营丘城外,并没有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后方的撤退道路。 五千锐秦军绕过三万齐军骑兵主力攻占了齐军骑兵他们唯一的后退要道,齐军全军撤退至卢被断顿时陷入了绝境。 赵一挥洒平生豪情壮志,战马之上颇为得意,他现在正在齐军兵营里肆意地屠戮着四散奔逃中的齐军兵将。 既然是奇袭,讲究的就是个“奇”字,靠的就是出奇制胜,而要想出奇制胜,就需要隐匿形迹,就需要快速突进,所以战斗一打响,锐秦军七万多人就全军扑上,连预备队都不考虑留下了。这一次不能带上清道关城里的一万多重甲步兵将士。原因其实很简单,带上这一万多将士之后不但隐匿形迹无从谈起,而且还会严重迟滞行军速度。 锐秦的虎贲近卫军们照计划兵分两路,绕开齐军的弓箭兵近射战阵往前冲杀。在跑的时候不断得朝着他们发射火箭,这帮齐军也不断地向我们还击。赵一身边开始有人坠马,耳边就听得弓箭“嗖”、“嗖”乱飞。此时风势越来越大,有的虎贲近卫士卒在奔跑的马上已经拿不住火石了。 再加上一些齐将徒有其名,骑术不精,他们在逃跑时死命拽着缰绳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颠下来。一支弓箭擦着一个齐将的鼻子射到了他旁边人的身上,只听他闷哼一声,惊得他一身冷汗。可是齐将没有时间多想这些,那些马能够照着预想的去做吗? 战斗在继续,“老二”、“老四”那帮人谩骂着一边还击一边上马开始回过头来跟锐秦虎贲近卫金激战厮杀。 虎贲近卫军前军已经破开了一条血路,此刻也没工夫回头,就听后部已经出现了兵器的擦碰声,现在已经交上手了,如果不快些歼灭齐军中军这一路锐秦军很可能陷入齐军的反包围之中,那么他们可就可就完蛋了。 赵一带头冲杀血拼最后还是起了作用,齐军再次受惊的马挣脱了束缚开始无方向的疯跑。因为锐秦军故意跑在最前边算是头马在引领它们,绝大部分的齐军战马都往锐秦军这边跑。 可以想象后边跟着数千匹马是什么感觉,不过赵一不会感觉很危险。 毕竟齐军骑士们没有战马当跑车,那么他们就只能够变成步兵都不如的废渣了。 赵一身边中箭的那个兵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歪从马上掉了下去,我回头一看,他弹指之间就没在了马群之中,连个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踩没了。赵一身旁的人看得浑身哆嗦,这要是掉下去来块完整的肉都没有了,于是,他们便是紧紧抱着马脖子往前跑。 这一大群马被我们带向了土丘的方向,此时距离土丘越来越近,我听到了齐国步兵的慌乱声。 “后边怎么了?怎么这么乱?” “那是……马,马来了!快逃命啊!” “傻站着看什么,快跑啊!” 齐军各个战阵里的士卒迅速崩溃瓦解,四下奔逃。这是他们最后边的人,要数就数前边正在攻寨的人惨,因为怕手下士卒逃跑,齐国军官用木头拼成一块块巨大的木盾,每个木盾都有将近两丈多宽,他们把这些木盾围着山丘扎了一圈,把己军战阵的营寨团团围住。 以此作为拼死抵挡锐秦军的最后屏障。 可是他们错了,大错特错。 这种东东怎么可以阻挡得了锐秦军的虎狼步伐呢。 锐秦军怎是一个勇猛无敌可以了得的。 正当所有齐军刚刚准备好最后的反攻突围之时,七万多的锐秦军已经杀到了跟前。 霎时间,血肉横飞,血光冲天。 赵一如一道白色电光瞬身闪至齐军人海之中,那身段速度,就连宇宙第一速度都用惭愧不如。 他只此一刀劈过去,一个人头飞落在地。 周围的骑军苦于短兵厮杀,刺刀见红。 他们根本来不及去探究,这个人头竟然是齐王田横的。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四 韩信如果赶到只能在渔阳郡郡治寿春城的西面出现! 而能够出现在寿春城后方的,拥有众多骑兵的除了韩信似乎没有别人了! 来的确实就是韩信! 只是,这起义军天下诸侯盟主陈胜王麾下项梁公,复辟的大楚国上国柱将军项梁对于韩信的快来到来反应可是真够快的啊! 与此同时,九江郡郡治寿春城守将孤独寂在心中暗暗心惊! 传说中的锐秦淮阴侯,镇国将军韩信来了。 刚刚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虽然项梁大营随处可见丢弃在地破烂武器以及云梯之类的攻城器械!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件铜制或者铁制兵器丢下! 即便是旗帜都没有丢弃下一面! 如果真是匆忙撤军,自然不可能会这么面面俱到!而项梁大军中随处丢弃的物事在孤独寂看来,更像是故意而为之,难道是为了迷惑过于年轻的韩信? 不过,韩信到的确实是真够快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番跋涉韩信大军又有多少人倒在行军途中! 五天四夜,渡过黄河,奔驰近一千五百余里! 韩信接管的原秦国北方军团蒙恬麾下的的九原军,再次创造了一个记录! 轰鸣而来的马蹄声,似乎奔驰速度再次加快,马蹄声更为急速和猛烈! “告诉城内百姓和兵将,这来的是秦军不用惊慌!还有,王宝顺都尉,你领人去将城外摆阵迎敌的步骑军接到城中来!虽然项梁似乎是撤走了,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孤独寂对身边的都尉王宝顺吩咐道!他确实有点担心项梁或者陈胜王本人来杀个回马枪! 要知道,韩信的大军匆忙赶来驰援自己,自己都想到了围点打援的战法。为什么陈胜王或者是项梁公会放弃不用呢?如今寿春城已经被围是是水泄不通! 九江郡这个是非之地之上,曾经堆满了秦国北方军团苏角部十一万将士的死尸,那是给大楚国项羽玄铁大刀一刀剁了的。 往前扯远点历史,还是郡尉的赵一刚刚拿下了三川兵军队的指挥权,而后又设计算计了远在关中的函谷关和武关的守将,一一诱使他们入伙上贼船,而后设计除掉了他们,将二关的开门关门大权尽收手中。 当年的赵一很懂得寿春城的战略重要性,曾经孤身一人一身紧身黑衣潜入城中救下正被章邯设计捕杀的有一只反对赵高胡亥乱政的盗贼军的盗贼王彭越。 彭越是秦地楚人,说他是秦人,因为他妈是秦人,他爷爷也是秦人。 说他是楚人,只是因为他奶奶是楚人。 而在苏角军团全军覆没之后,赵一也曾率军奔袭过寿春,只是得手之后又撤军了。 他当时的实力不足以与南方的起义军诸侯——盟主陈胜王、大楚国傀儡皇帝楚怀王以及真正握有国家重权的项氏一战。 退兵,永远只是权宜之计。 ………………………… 项梁公只需要摆出一个口袋阵,韩信前来救援的九原军为了驰援自己,定然会一头扎进口袋中!拿了张良所有的太公兵法的项梁公不会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但是。项梁还是选择直接撤兵走了,难道陈胜王之流会对蒙恬的九原军畏惧到这种程度?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锐秦军大营耳濡目染之下,如今孤独寂自己从这马蹄声中都能听出来,来救援自己的骑兵不会超过两万人!项梁的斥候不可能听不出来! 但是。项梁和他的部将们还是选择了直接弃营逃跑! 不是有所阴谋,那是为了什么? 孤独寂心中思量着! 听到赵一飞鹰传书说这来的骑兵是前来救援守军的九原军,而且还是大将军蒙恬麾下未散伙的九原军,原本因为这突然而来的马蹄声而有些压抑的寿春城军民,顿时再次欢呼起来! 都尉王宝顺领着千余个兵卒快速的在五道壕沟上用门板搭出来一条简易的通道! 王宝顺进城之时,韩信的一万五千骑兵也正好抵达成武城城外! 城外项梁大营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所以,一万五千九原军骑兵齐齐策马停在即将熄灭的火场外围! 寿春城,因为韩信援军大军的到达而响起的欢呼声随着韩信大军抵达而到达了顶点。不过随着大火逐渐熄灭,越来越看清火场边缘策马而立的无数骑兵,城内的欢呼声愈是低沉! 最终,铺天盖地的欢呼声终于沉寂! 城头之上,人头涌动,借着那即将熄灭的大火,近十万的寿春百姓以及秦军兵卒包括孤独寂。全都静静的看着策马停在火场边缘的黑压压一片大秦骑兵! 眼泪,自胡亥的双眼中刹那间奔涌而出! 这是一群怎样的骑兵? 一万五千余骑兵,尽皆赤着上身,或白或黑的精壮脊背挺直矗立在几近瘫软、不停在打颤的战马之上!汹涌而下的汗水,布满了每个骑兵光着的脊背。在火光映照下,散发着油量的光泽! 而,手中一直拿着望远镜的胡亥要比成武城中的其余所有人都要看的清楚的多! 他们衣衫褴褛,他们仿若一群饥肠辘辘已久了的马匪流民! 他们的赤着的手臂上,肩膀上,脊背上,脸上,头上,尽皆都是大块大块的蜕皮!有些蜕皮的地方已经开裂成一道道口子,丝丝鲜血汩汩流出! 这些都是太阳暴晒才能造成如此的伤势! 孤独寂能够想像的到,为了驰援自己,这一万五千的九原军骑兵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和痛楚才能在短短的五天四夜的时间内奔驰近上千余里赶到这寿春城来救援自己! 但是,虽然从脸上能清楚的看到这些兵卒已经疲惫不堪,但是这些兵卒的脊背依然挺的笔直!眼中那幽幽的光亮,昭示着每一个九原军兵卒不屈的精神和魂魄!昭示着锐秦兵卒那不惧生死、无所畏惧的军魂!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们! 而在这黑压压一片光着膀子全身仅着单裤的九原军骑兵最前方,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策马如山般挺立的身影! 韩信! 很难想像,平素极为重视自己仪表的韩信会同这些九原军兵卒一般赤条条着上身!在韩信背上,手臂上,同样是大块大块的蜕皮!以及如同婴儿小嘴般的裂口! 在看到城头那矗立的无数人影的刹那,韩信带着焦急和惶恐的脸上陡然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虽然如此远的距离,他看不到九江郡太守兼九江郡郡尉孤独寂将军在哪! 但是,只要郡治寿春城没破,那么孤独寂定然会安然无恙! 这一路的辛苦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刚刚在十余里外看到那几乎要将整个夜空都点燃的熊熊火光时,已经疲惫到极点的韩信几乎乎从马背上直接一头载倒在地! 坦率地说,年轻有为的他很怕,他很怕自己到来之时看到的是成武城已经被项梁叛军给攻破!很怕看到赵一要求保护的孤独寂和九江郡的锐秦百姓们被砍下的头颅! 但是,那冲天而起的火焰似乎正是只有城破才能燃起的火焰! 不然,那是从何而来! 所以,这一万五千无论是骑兵还是胯下的战马都已经疲惫到极点的锐秦军兵卒,在原本已经到达极限的速度下。顿时再次快了那么几分! 他们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那就是寿春城还没破! 如今,这成武城确实没有破! 孤独寂和滞留九江郡寿春城的所有锐秦百姓们。想来也必然是安然无恙的! “噗通!” 一声闷响自策马而立的一万五千锐秦军骑士阵中响起! 随着火光逐渐熄灭,这些锐秦军兵卒也同样看到了寿春城城墙之上无数火把,原本因为急切、紧张和焦灼而坚持整整奔驰了两天三夜的锐秦军骑士终于有人倒下了! 虽然。这一路,已经至少有不下三千余人永远的倒在了路上! 不过还好,沿途都有锐秦的往来斥候亦或是情报细作,那些不慎落马昏死过去的锐秦骑士们基本上已经获救了。 但是,仍旧坚持朝着战场挺进的他们终归还是坚持到了寿春城,看到寿春城军民大多安然无恙了! 这一刻,他们一直压抑着的心神陡然放松之下! 终于有骑士倒下来了! 伴随着第一个骑士自战马上直直摔落,他的战马也因为马背上陡然一松,而发出一声嘶哑的悲鸣口吐白沫的无力软软跪倒在地! 这“倒下”瞬间成为了突袭整个锐秦军骑兵的顽疾! “噗通!”“噗通!” …… 连绵不绝的人体落地之声不绝于耳!短短的片刻间,原本森然而立的一万五千余锐秦军骑兵就因为心神陡然放松而齐齐倒下一片! 森严的骑兵阵形顿时空出一块块空白地带! 其余即便仍然在坚持的锐秦军骑兵包括立足在骑兵阵形最前面的韩信也同样是遥遥欲坠!怕是下一刻就要如同那些已经倒地的锐秦军骑兵一样! 但是,他们还在坚持着! 他们的脊背。依然如同那个矗立在阵前的如山背影一般,笔直而坚挺! 锐秦军! 这就是为了全中华的解放而战斗到死的锐秦军! 这就是誓死也要诛灭起义反贼们的锐秦军。 泪眼摩挲的孤独寂在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似乎第一次真正的懂得了赵一和他亲手带兵带出来的锐秦军! 或者说是,所有的锐秦军人! 城内的锐秦军兵卒何尝不是如这些千里之外奔驰而来的锐秦军兵卒一样? “来人!出城救人!” 城墙之上,陡然响起孤独寂声竭力嘶的高喊声! 寂静的寿春城,顿时泛起惊天的波浪!随着刚刚关上的唯一能够打开的南城门轰然开启,无论男女老幼。尽皆蜂涌而出! 如果陈胜王和项梁公两人看到了如今韩信亲自统领的这一万五千锐秦军骑兵,会不会直接郁闷而死? 赵一确实想到了也许会遭到项梁大军的伏击!但是,他真的只有心理准备,而没有行动上的准备! 原因很简单,即便已经料到会有项梁叛军的伏击。难道敌军当前不惜一战的韩信还会因为这伏击而停军不前,不前来驰援九江郡?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韩信以及这一万五千余锐秦军也会一直朝着寿春城死命的疾奔而来! 因为,他们的同伴们在这寿春城中! 就因为这一个理由,即便前面是由数十万大军扎成的口袋,赵一坚定地相信,内在灵魂已经和锐秦军民彻底地融为一体的韩信依然会带着这一万五千余已经精疲力尽只要停下奔驰就会倒地的锐秦军骑兵一往无前!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如果,没有闽中郡锐秦官兵们的以死殉国,南海郡锐秦军民们的英勇抗敌,让项梁等人不得不分兵围剿;如果,项梁等人依然如同最开始那般要同大秦南方名将孤独寂在这寿春城死磕,那么,恐怕此刻韩信连同这一万五千余锐秦军精锐骑兵,已经尽皆被项梁及他的贼军们诛杀! 置之死地而后生! 人人都会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那就是名闻天下的韩信大将军和皇上亲自调教出来的锐秦军?”从胡亥那边投诚过来的原九江郡秦国地方正规军将领虞若木不知道何时竟然到了孤独寂身后,uu看书 .uukanshuom 疑惑的道! “是的!那就是坏银候、大将军韩信以及他麾下的锐秦军骑兵!”孤独寂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回过身,对着虞子期身边的勉强给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将军,这就是前身为大秦第一强军的九原军!?”虞若木有点不信的指着依然有兵卒在不断的倒地的锐秦军,也可以说是九原军的骑兵方阵。 “他们,确实是大秦第一强军!” 孤独寂说完,大步往下城甬道方向走去! “那为何如此不堪?”虞若木喃喃的道! “他们自临淄城锐秦军兵营而来!五天四夜!疾驰千里之上!” 一个亲兵白了虞若木一眼,然后疾走两步紧紧跟上孤独寂! 虞若木听到这亲兵的话顿时如遭雷击! 不是都说锐秦最强之军是锐秦铁军的野战军团么,他们不是全部云集在蜀郡和桂林郡还有云中郡、汉中郡一带,随时准备与薛西斯大帝的波斯军团展开第二道防线的生死决战了么。 怎么还有一支如此骁勇的部队呢? 虞若木当真弄不明白,肿么了,赵一真是可怕的家伙,竟然雪藏了这么强锐的实力,连身为自己人的我都还不清楚半点三分呢。 虞若木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然后呆呆地望着城下徐徐入城的韩信之军。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5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五房内,虞若木正在忙碌地收拾他的东西,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要随韩信去重新夺回曲阳城了,这段时间内,他要把一切都安排好,他在寿春城的住处已经蓄积了足够钱财和粮食,如果他不幸阵亡,这些遗产也足够家小过得很舒服了。 作为一名光荣的锐秦军人,他就等着最后的时机到来。 他想起了太守孤独寂,他还在城头下追回士卒们加固城防,昨天去抓贼军斥候的小分队都回来了,带来了项梁公大军最新动向的消息,这让虞若木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样便能证实项梁公这几天围而不攻确实有问题,韩信将军那边他也好交代。 只是自己的亲兵怎么还不回来?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为一点小细节便耽误了大事,虞若木沉思了片刻,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索性就让亲兵都留在寿春城,这一来可以增加守军的力量,二来可以作为帮助自己的家小安全退到三川郡洛阳大营的基础。 这个念头令虞若木激动不已,他立刻回到桌边,准备写一封信,刚提笔,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曲阳县县尉派人送信来了,情况好像很紧急。” 虞若木一愣,出什么事了吗?“带来进来!” 很快,一名曲阳县县尉的心腹士卒被带进房,进屋便跪下大哭,“将军,出事了,我家县尉本想带着残兵退向寿春城,可是半道上被项梁的骑兵追上,除了我之外,都殉国了!” “出什么事了,那现在什么状况?”虞若木声音颤抖着问道,他心中笼罩着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 “您的弟弟,曲阳县县尉虞子奇被反贼给杀了。” 士卒手忙脚乱取出一封信,手发抖地呈上,虞若木一把夺过信,急不可耐地拆开,匆匆看了一遍,他仿佛被雷击一般僵住了,信从手中飘然而下,亲弟弟虞子奇被杀,项梁公大军的一名贼将亲笔写此信,要求和锐秦军决一死战。 虞若木只觉一阵心痛如绞,一下子晕厥了过去,旁边侍妾吓得魂不附体,跑出去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十几名亲卫冲进房间抢救虞若木,他血压已高,不能再轻易晕倒。不一会儿,闻知此事的韩信和孤独寂也赶来了,他么不能从地上拾起信,匆匆看了一遍,心一下子冰凉了一半,项梁公的贼军一夜之间居然尽下九江郡十五城,扣住锐秦官吏和残兵为人质。 孤独寂心中大恨,估计是起义军心毒太狠,竟然用此流氓手段逼迫对手出兵决战。 这时。虞若木悠悠醒来。他第一句话便道:“保守秘密,不准任何人提此事。” “信呢?信在哪里?” 孤独寂连忙把信递上去,“有我在,放心。你要紧吗?” 虞若木接过信,喘着粗气道:“我不碍事,将军,您让所有无关的人都下去。”亲卫们都退了下去。虞若木又看了一遍信,信有两页纸,前面一页是陈胜王麾下主力大将军项梁公项梁所写,让锐秦军不要嚣张,锐秦官兵的生命落在项梁军手中,令虞若木心惊胆战,究竟该如何是好哇? 后面一页信纸却是某名被俘士兵被逼所写,自己歪歪斜斜,乃是外力强迫所致。 用的是瑞芹官方字体小篆,说千万不要出兵,这是个圈套,敌人(项梁公)在此埋伏了十多万大军。 后面还有一排楚国文字写的警告之语。 任何一位锐秦将军如果胆敢派兵来进攻,他就砍掉被俘的士兵的脑袋,并把九江郡所有沦陷了的城池一把火全烧了,让他锐秦在这里扎不了根。 后面几行却写着,如果答应投降的条件,可以放回被俘官兵,但什么条件项梁公却没有写。 韩信、孤独寂和虞若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都找不到项梁公的条件在哪里?他们立刻命道:“把报信的士兵叫来。” 报信士兵很快又被领了进来,三位将军问他,“反贼项梁公要你带什么口信没有?” 家丁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放我走的时候,就只留了一封信。” 韩信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已经意识到,项梁公是在拖延锐秦全军发动南征的时间,或许他另有目的,这件事还急不得,把项梁公逼急了反而会狗急跳墙,好在齐国残余兵力马上就要被歼灭干净了,并且九江郡还不至于兵力稀少。 仗是一定要打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韩信秉承了赵一的战斗精神,于是他策划了一个聪明绝顶的军事行动。 …………………… 九江郡被反贼沦陷了的安丰城,暴雨倾盆之日。 城门洞开,两军正在惨烈地厮杀着。 或许这里的反贼怎么也想不到,韩信竟然敢拿他们来开刀的吧。 凝望着锐秦军三千重甲骑兵杀进起义军大阵,韩信慢慢眯起了眼睛,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子连成一片,使目光有些模糊。 但韩信并没有擦去水珠,他的思绪却飞向曲阳城,能不能携此战之威,大军一路南下,杀入陈胜王势力范围的腹地之处呢? 他知道经年累月的血站下来,起义军在九江郡的人数不多,基本上和他在寿春城里拥有的十二万步骑大军相仿,即使有后援估计也是临时从江东调来,这是一次机会。 韩信骨子里非常自负,但这次九江郡收复故土的大战,他却将孤独寂佩服得五体投地。 整场战役的战略部署都是韩信一手策划,这足以看出赵一的用人之明。韩信他就像一个谋定而后动的弈棋高手,思虑全局,步步连环,用一种明谋将起义军渐渐逼入绝境。 尤其利用起义军不敢对被俘官兵动粗的心理矛盾,巧施将计就计,率先发动东征反贼的战争,解除了从寿春城进一步向前挺进的侧翼的后顾之忧,使起义反贼之军大量投入中原战役,从而衡山郡锐秦军兵力超过敌军,奠定了最终胜局。 在这场两线同时进行的战役中,韩信作为九江郡战场的总指挥,制定了东攻西守的策略,东线作战,西线对峙,将精兵集中在东线,而西线则是稍弱之兵。 正是这样的战略安排,使虞若木率领的四万精兵都是跟随孤独寂多年的老兵,战斗经验丰富,是整个渔阳郡锐秦军的精锐 在春天攻打大楚国的偷袭战役中,他们也参战了,正是他们从侧翼杀入大楚军大营,一举击溃了五千大楚军。 相对于赵一的大气挥洒的战略布局,韩信更精于战术布兵,尽管他们已经两次大胜大楚军,但他对各路起义依然没有一丝轻视。 经过多年的休整,南方起义军的装备算是比较精良的,或许他们作战经验略逊一筹,仅仅强于章邯那个刑徒军团的军队。和锐秦军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但项梁公项梁这个大楚名将后裔却将他们训练很好。阵容整齐,使他们在阵型上有着高人一筹的作战能力,所以李靖才使用重甲骑兵冲乱起义军,也可以称呼为贼军阵型。 项虎,乃项梁的表侄。他是这里的主将,他注视着重甲骑兵的冲击。当重甲骑兵将兵车撞得粉碎之时,他立刻喝令,“骑兵准备!” 战旗挥舞。两万骑兵刷地提起了长矛,动作整齐划一,表现出了高超的军人素质。 “列队冲击!” 两万骑兵分为一百列,每列二百人,间距一丈,队列整齐,兵器动作出击划一而没有事先的演练。 这仿佛经过周密丈量过一样,除了长矛外,他们每人还配有五支短矛。每支短矛重约七斤,用精铁打制,靠臂力投掷远。二十步外距离刺穿敌人。 这是起义军军在雨中无法使用弓箭时,用来远程杀敌的另一种利器。 不过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起义军骑兵开始发动了,双手执矛。战马奔腾,喊杀声震天,手中的锐利的矛尖在初升的霞光下熠熠闪烁着红光。 这支担任冲击中军任务的骑兵是九江郡锐秦军最精锐之军,最早是蒙恬的九原军,长年与匈奴人作战,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他们配备着精良的骑弓,有效杀伤射程有千百步之远,唯一的缺点就是雨中无法使用,为了弥补这个弱点,每名锐秦军又配有精钢打造的短矛五支,适合短距离投射,其次便是刀、长矛和盾,装备齐全。 三千重甲骑兵杀进了唐军大阵,在起义军阵营中横冲直撞,不断撕裂起义军的防御阵型,杀得起义军尸横遍野,哀嚎满地。 尽管少将军项虎是第一次和韩信麾下的锐秦军作战,也是第一次和重甲骑兵交锋,但丰富的作战经验使他一眼便看出了重甲骑兵的优势和弱点,也看出了韩信的作战企图。 重甲骑兵主要是用来冲击阵脚,抵御弓箭,但今天没有弓箭,使他们没有发挥出最大优势,但他们弱点就是不能持久,他们不可能反复在军队中冲击,必然是直接冲过敌阵远去。 很显然,这支重甲骑兵只是一个诱饵,吸引起义军的注意,真正的威胁是后面的骑兵。 后面的两万骑兵已经如惊涛骇浪般杀来,起义军部分将校脸色有些变了,能在快疾的奔跑中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连章邯军的刑徒骑兵也不到。 显然他们整体配合十分娴熟,仅从这一点,这就是一支前所未见的劲敌。 其次他们没有使用弓箭,每人却拥有多支短矛,在短矛之外又有一杆长矛,由此可推断,短矛是他们的投掷武器,尽管短矛的射程上不如弩箭,可在近距离投掷,杀伤力惊人。 而且他们的马很健壮,高大强健,这比西域匈奴人的青海马还要厉害,这是从西域好马中精挑而出,明显比起义军南方马还要快上一筹。 从这支精骑兵身上,项虎忽然意识到了韩信的战略,从一开始,韩信便战略重点放在东线,他自己的死对头孤独寂率军在西线不过是个幌子。 这就像反用田忌赛马,以好马对劣马,用他最精锐之军来对阵力量稍弱的起义军,以保证绝对取胜。 而孤独寂他自己却领弱军在西线虚张声势,利用项梁公保存自己实力的心态,对峙而不打。 此时项虎有一种被对方玩弄于股掌的痛感,只是他没有时间去体会这种被玩弄的羞辱,也没有时间找个小三在床上云雨之时好好地吐槽一番。 他必须要寻找到对方的弱点,集中力量打击,否则此战他撑不过半个时辰。 脑袋愚笨的项虎看不出锐秦军骑兵的弱点,但他却想到了起义军的优势,他高声喝喊:“恢复阵型!” 起义军军旗挥动,战鼓隆隆,开始迅速调整阵型,这就是起义军最大的优势,多年的休整之后,他们训练有素,他们迅速集结,重新恢复了被重甲骑兵冲乱的阵型。 这种阵型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结构,而在于兵要找到将,将要找到兵,将军要指挥军官,主将要统领将军,保证军队作战体系的完整。 此时起义军已经不在意重甲骑兵的威胁,将整个注意力都转到即将杀到的锐秦军骑兵上来。 锐秦军两万骑兵也缓缓向前推进,一手执长矛,一手举巨盾,用两腿控制着战马,保持着严密地阵型,两军越来越近。嘶声呐喊声交织成一片。后头鼓声和冲锋号角声隆隆作响,鼓舞着各自士兵的士气。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锐秦军已经冲入起义军弩箭的杀伤范围。 但在密集的雨雾中。起义军没有弓弩射击,项虎一声令下,起义军刷地举起长矛。准备迎接锐秦军的第一波冲击。 位于冲锋战阵前头第二排的韩信并没有急于下令投矛,他目光锐利的盯着起义军的盾,仿佛看透了这些盾牌,这些盾牌是无法抵挡住锐秦军的钢矛。 五十步了,韩信还是没有下令,不少锐秦军兵将的手心都浸出了冷汗,这是他们多年作战从来没有遇到,攻击方竟然用短矛发动远距离投射,这是韩信这个小年轻的战术发明。 这时。锐秦军陡然加速,而起义军骑兵也迅速向后退,起义军队列的间距开始拉大了。这也是项虎仅有一点点的聪明之处。在最后关头将间距拉开,这样锐秦军短矛的杀伤面积就小了。 双方战马奔腾。锐秦军骑兵呼喊着向起义军铺天盖地杀去,三十步,韩信战刀一指,大吼一声:“杀光敌军!” 喊杀声如雷,前面数排锐秦骑兵的千支短矛倏地投射而出,千支短矛投射出千百道抛物线,短矛如劲雨,呼啸着向起义军骑兵群刺去。 尽管项虎已经预料性地想到短矛的厉害,但最终战果还是让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强劲的钢矛交织成了一片密雨,在空中飞舞,声势骇人,刺穿了起义军骑兵的盾牌、贯穿了铠甲,直透身体,战马扑地摔倒,骑兵惨叫着从马上摔倒,瞬间人仰马翻,近四百人被插翻。 凶猛的投刺令起义军士气为之一挫,紧接着又是千支短矛投射而出,密集地刺入起义军骑兵中。 短短两轮短矛投射,起义军便损失了近八百人,就在两轮短矛投射完毕,凶猛的锐秦军骑兵瞬间冲进了阵脚已乱的起义军贼军的大阵之中。 凶悍无比的锐秦军显然没有打算和起义军集体混战,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各自灵活作战,尽量用短矛的威力打乱起义军阵脚。 他们时而互相配合,溶为一体,时而分散开来,各自作战,虽然看似散乱,但仿佛有一根绳将他们牵在一起,这根绳子便是锐秦军选黑色的耀眼的指挥旗,旗帜不断变幻出各种组合,指挥着锐秦军各部分兵将的进攻节奏。 而起义军在项梁公手底下残酷的训练使他们阵型不断被锐秦军打散,又不断聚合,顽强地抵抗锐秦军的每一次,每一种,每一段进攻。 锐秦军灵活作战方式和密集一致的矛雨,先大量杀伤敌人,然后趁势冲杀击溃敌人人群,再逐步瓦解突杀,这显然是一种针对大集团作战方式而设计的战术。 锐秦军这种灵活作战十分犀利,能取得极为有效的战果。 但防御严密、训练有素的项梁公一手带大的起义军,却又能抵御住锐秦军的这种作战方式,两者各自的优势在这场骑兵大战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时,右翼虞若木的五千骑兵和左翼锐秦偏将王思懿的一万长矛兵也掩杀而上,他们也同样开始攻击起义军的两翼。 两支大军在茫茫的雨雾中鏖战,u看书 wuukansh.o泥泞的地上和无数处水潭使这场战役打得格外疲累。 此刻起义军五万大军已全部压上,而锐秦军还有两万人在等候命令。 尽管锐秦军并没有全线压上,但起义军的败象便已经渐渐呈现,首先出现问题之处是起义军的一万刀盾军,他们对阵虞若木率领的五千骑兵。 兵种对比的优势和锐秦军灵活的小规模多点进攻,使起义军的阵脚开始乱了,他们也渐渐变得和隋军一样小规模作战,他们这是真正的各自为阵,没有统一指挥,没有互相配合,显得凌乱不堪,锐秦军刀盾军已明显处于下风。 这时,韩信见时机已到,他立刻下令:“爆射火箭!” 一支火箭腾空而起,拖着长长的黑烟从空中划过,锐秦军身后的黑松林里忽然杀出了三千锐秦军重甲骑兵,他们队列整齐,排成一个完整的方阵,战马疾速,杀气冲天,向左翼一万刀盾军身后席卷而来。 随着锐秦军这支最犀利的生力军杀出,锐秦军前后夹击,唐军刀盾兵终于支撑不住,士气崩塌,开始溃退了。 三军作战最讲究协调,绝不能被斩断一条腿,只要其中一支重要军队溃败,这种溃败就像最凶猛的病毒,瞬间传染给全军。 随着起义军左翼刀盾军的率先溃败,项虎的军队随即全面溃败,这场中原大战的转折点终于来临了。 锐秦军队离最后的胜利不远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6 锐秦军兵团战记之六齐国叛乱全面解除,赵一丢下刘庆和十多万军队,独自一人骑着战马连行上千里,及时赶到了九江郡战场。 得知不听话的赵一又私自行动了,赢禹真恨得直咬牙,思考小会儿后的她带伤几名女侍卫,竟也背着赵一偷偷地溜出皇宫,同样日夜兼程地赶往九江郡去了。 赵一是男银,而且还更是rp,可不,他这天刚赶到安丰城,就碰上了可亲可敬的老熟人了——陈胜王。 锐秦军得胜后,已经撤走一个多月了。 而陈胜王他刚好在这里给死去的弟兄们埋葬、立墓碑以及上坟什么的,这都是收买人心的亲民伎俩。 不想陈胜王刚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兴高采烈而至的赵一,而后者刚刚翻身下马,还来不及幸福地喘上几口气。 两人双眼一对上,电光火石雷暴闪烁,两人皆是一震,草泥马,你妹的,nnd个熊,这么巧,咋不中个七千万越南盾的大奖,还能多买几根棒棒糖吃吃? 不管对手会如何鄙视自己,心虚的陈胜王率先动手了。 “你好啊,我的好相公,好官人!” 说着他竟然挥动手里的匕首当先发动进攻。 “兵哥哥我不搞基的,您找错对象了!” 赵一手里的青铜刀剑一抖,战场上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陈胜王既然不知死活的用匕首对他的青铜刀剑那他跟没必要客气,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以为锐秦皇家无人,真以为锐秦第一悍勇浪得虚名! 不久,陈胜王弃了匕首,顺手接过左右手下扔过来的银枪。 一条丈八银枪在陈胜王手里立刻化作一条银蛇,打着旋划着蛇形点击过来,正常人肯定向后退或者向旁边躲闪,但是真要这样做那必死无疑。因为陈胜王这招叫做银蛇吐信,不管对手向后还是向两边躲闪都不会躲过他的后招,一条丈八银枪在别人手里显得颇为笨重凶猛,在他手里却好像变成了一条听话的小蛇,看起来随手顺手却处处暗藏杀招,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 但赵一从来不是个会躲闪逃避的人,不管对方用什么武器什么招式如何攻击他都只有一招,那就是反方向顺着对手的武器闪电般划过去贴身攻击。 整个人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沿着银枪的反方向,连续旋转着滑向陈胜王近身,这招同样是出其不意的杀招。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赵一青铜刀剑对银枪唯一的胜算就是动作比人家快,就是出其不意反守为攻。 可就在陈胜王以为要得手的时候,赵一手中的青铜刀剑却突然往回一收,银枪瞬间变为一件短兵器,兵器相交一阵叮当击打之声,直接冒出火星! 我擦,真二的呀,丈八银枪竟然瞬间变为短武器尽可防身立于不败之地,看来今天赵一他得加上一百二十个小心了! 陈胜王心里并没有战胜赵一的把握,毕竟人家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优,但是赵一却是锐秦第一悍勇。 这场对战是陈胜王亲自自找的麻烦,他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也要假装牛b哄哄的应战。 大丈夫死则死矣,难道立刻低声下气的给人家溜须拍马说小话,说自己技不如人?开玩笑,你变项羽第二又如何?哼,近身之后银枪的另一端长而不变,老子就贴身攻击你后面,所以陈胜王咬牙左手刀,反手连环杀人式! 根本不给陈胜王任何反击或者拉开距离的机会,赵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接着一刀,瞬间已经半月形攻击挥出上百刀。 赵一竟然逼得陈胜王禁不住连连倒退反手防御,本来他左手刀以攻为守就让人摸不着头脑,现在左手刀外加反手杀式攻击大戟长的后面,陈胜王瞬间陷入被动,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就在这时候陈胜王脑子转动。 心说,老子要不要用点公元前高科技的迷烟呢,直接把这家伙熏的晕乎乎的,然后他就赢了! 可是,这样做真的好么? 算球,光明正大打一场又如何?反正他当了起义军贼王以来还从未与人如此真刀真枪的输死一搏,他权当这是消食运动了,宁可这时候多流血也不能上了战场直接被赵一此人虐死! “看刀,流火弯月刀!” 赵一他越打越兴奋,完全进入了z国鬼魅特种部队时候的外挂攻击模式,他的本事有多大没人知道,为数不多熟悉他的人只知道这货一对一单挑从未输过,越强更强遇弱也强,这货堪称单挑界的超级变态! 不光如此这货还有两个更让人抓狂的特性:第一体力超级无敌连绵不绝,就像是身体里加装了一个超级发动机一般,刷刷刷的连续攻击一个小时也不带累的,而能够禁得住他连续攻击一个多小时的对手几乎没有! 第二,特别耐打,无论是拳脚还是器械,这货从来轻伤不下火线怎么都不认输,打倒了再爬起来,打倒了再爬起来,血葫芦重伤一样经常的事,但在他一次次爬起来一次次继续强横的攻击之中,能够坚持过1个小时的对手同样凤毛麟角! 所以陈胜王此刻正在领教这货无耻好不中断的超强攻击力,公平的说,第一招攻出就让近身逼战的赵一疏忽了,大意了,否则凭借他对手中青铜刀剑的掌控陈胜王想要跟他玩近战难比登天。可是一旦当赵一抢占先机玩起近身贴身攻击,那么他手里的青铜刀剑就变成了兵刃之王,没有什么比这更顺手更有杀伤力。 无论是刺,挑,拨还是切,砍,剁,都驾轻就熟招招致命。此刻赵一只持续一招,就是cs近身肉搏对刀中的反手刀,刀尖冲下反拿刀柄,刷刷刷,一律是斜向下45度到60度标准的割喉的动作,而陈胜王再怎么把手中的银枪用的出神入化,但毕竟他丈八之长,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攻击模式很不适应。 他一直在后退,一直试图拉开距离,可是赵一就像是狗皮膏药贴在他身上一般,更可气的是这货一向喜欢边打边说,而且话很阴损。 “咋样,大孙子,投降么?” “嘿嘿,别想拉开距离,不可能的,不要挣扎了,最后的赢家肯定是我!” “哟,这招厉害,哈哈,伤到头发了,还不认输?要实在不行你就扔了银枪拔出佩剑吧,不丢人,战场上能够杀死对方才是王道!” “什么?不扔?那算了,那你真的要输了!” 陈胜王戎马几十年什么样的对手都见过,可是这么只知道攻击不知道防御,而且打起来唧唧歪歪神经病一样的对手赵一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而且,而且,这闷骚货用的到底算什么招式?杂乱无章毫无章法,一招最起码重复上百遍,不对啊,这绝不是老秦人特有的家传绝招,秦朝天下四十六郡,从南到北有谁的马上步下功夫的训练成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陈胜王越大越吃惊,因为打着打着他就发现自己真的不能拉开距离,而且赵一的招式虽然朴实重复,但杀伤力实用性绝对一流,他从第一招之后就把这场比试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不他突然上中下三路进攻砍出几十刀,然后趁着陈胜王上下防御的机会,一伸手抓住了大戟的杆子,这下他更加嚣张,就如同两将马上对战他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腰带一般,一手控制着对方的力量和方向一手的青铜刀剑挽着刀花向陈胜王刺去! 按理说只是最关键他最得意的时候,可是他却偏偏不说话了,咬着牙闭着嘴一个字都没有,跟刚才的唧唧歪歪下三滥判若两人。攻击的幅度变小速度也变慢,但实用性却更加明显,每一刀都直奔陈胜王要害。 双眼,喉咙,前心后心,他的丛林大王仿佛一条小银龙,围着陈胜王这几处致命之处持续攻击。 陈胜王终于忍不住要发威了,大叫一声,硬是借助赵一手抓住银枪杆子的力量硬抡出去,赵一一个措不及防撒手不及直接被抡出老远,场上的局势瞬间改变,从刚才的近战贴身肉搏,变成了此刻的长枪围剿战。 陈胜王把手里的大戟舞动的密不透风,将赵一完全困在他的枪刃之下,但赵一依然不退不逃,哪怕是躲避也总寻找着再次近身的机会,因为要想取胜只有近身! 可刚才已经吃了半天哑巴亏的陈胜王岂会再给他近身的机会,可是赵一却突然也改变策略,竟然挥动手里的匕首再次变防御为主动进攻。 赵一心说,切,这青铜刀剑什么都好,就是前边的构造有点复杂了,所以他青铜刀剑的着力点和接触面积就大,这也就给了他直接对战的机会! 但他只觉得一阵阵虎口发麻,眼前火星四溅,叮当作响,不光双手双臂受不了,耳朵也很快就受不了了,远看他就像是被陈胜王挑在长枪尖上的小玩偶,跟着人家长枪的挥动攻击在原地围着跳舞! 这时候他依然没话,全神贯注,额头同样见汗,气息也开始紊乱,但是他进攻的态势和力度却不断加强! 就在这时候赵一却突然收剑不打了! 陈胜王不但不感激还不干了,“秦皇这是何意,是在羞辱小爷我么?大楚儿郎宁可站着死也绝不坐着王,况且秦皇要杀我,哼,也难比登天!” 赵一却一手立柱青铜刀剑,一手手捻须髯,“哈哈哈,果真是英雄好武艺啊,不过你已经气力疲惫,现在浑身是伤我要是再打下去岂不是以大欺小欺负老人前辈?愿意打,就回去,在你自个儿这府中修养十天半月等你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再来打过,我也好久没遇到这么俊俏的对手了!” 说罢,赵一翘着男人的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七 那边赵一刚刚pk告了一段落,这头孤独寂竟然跟项梁公项梁麾下的勇猛大将项庄干上了。 孤独寂手中一柄紫龙宝刀,左右开弓,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收割着起义军人头。 那无与伦比的二米之长的砍刀,但凡中者,不是被斩为两截,便是被拍为粉碎。 孤独寂身先步兵直入起义军战阵之中,所向披靡,他的军队一路辗杀,西南一线的起义军,已是全线崩溃。 踏着血路,迎着晨光一路狂杀,乱军中,韩信鹰目扫见孤独寂正与一敌将交手。 但见两骑如走马灯似的转在一团,孤独寂手中银枪舞动如风,将那贼将逼得只有应付的份,只是二人交手二十余合,却一时难分胜负。 “孤独将军,玩呗来助你杀此贼将——”韩信纵马舞刀,杀破乱军,直扑贼将而去。 孤独寂眼见英武逼人的韩信杀到,不禁信心大作,手中枪式力道倍增。 而那贼将见得韩信杀向自己,尚未及战时,却早已心胆俱裂。 那是谁,那可是传说中的淮阴侯韩信大将军啊。 当年长沙郡一役,韩信力敌四员义军猛将而赫赫威名,至今都令起义军诸将深为忌惮,贼将虽未及参与那场大战,但对锐秦上等战将的武艺之强,早已是深以为惧。 而今他连眼前一个武艺也算一流的孤独寂都战不下,这般关键时刻,又有韩信杀到,韩信的出现,瞬间便让贼将信心丧尽。 信心一失,手中刀法立渐散乱,吕虔不敢再战,拨马便逃。 斜刺里杀到的韩信,似是早就料到敌将会逃,纵马尚在半道时,便向着预判的敌人逃跑路线截去。 贼将方是转向,拍马还未逃出五步时,却猛觉左侧处杀气如潮袭来,斜眼一掠,惊见韩信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手中的战刀疾射而出。 更令贼将感到震怖的是,韩信手中所执之刃,竟然正是赵一御赐的斩首大刀! 当年贼将曾效命于章邯的刑徒军团,贼将身为章邯之将,自然也见识过章邯耍弄那柄象征武勇和兵权至上的斩首大刀的威风,对那柄斩首重刀映象极深。 今时见这斩首大刀,竟在韩信手中,贼将才知章邯不但曾败于赵一之手,更连其手中的神兵斩首大刀,竟也为赵一所夺。 “败章邯,夺斩首大刀,这赵一和他麾下众将的武艺竟是强到这般地步……” 惊恐的贼将,思绪不及翻滚时,韩信已如电光般杀到,手中斩首大刀卷起漫天的血尘,直取贼将项上人头。 没有选择的贼将,只得举起手来,被迫一战。 他倾尽全身之力来抵挡这怒涛似的一刀。 不自量力之徒,也敢一战! 暴喝声中,韩信舞动斩首大刀已如电卷至。 吭——一声震天的金属激鸣,受此重击的贼将,根本抗之不住,整个人是连人带刀被震飞出去,身在半空中时,已是口喷鲜血。 方自落地,还未及挣扎时,韩信那精干之躯已扑至,不算粗大的手臂灵活一扬,又是一刀毫不留情的斩下。 但听“噗”的一声闷响,鲜血飞溅中,贼将的人头已抛飞出去。 数十合战不能斩杀贼将的孤独寂,今见韩信两招之内,便斩了敌将的首级,再次目睹了这惊人一幕的孤独寂,不禁深为韩信的武艺之强而惊叹信服。 同时他也为赵一的识人之智而深深地感到折服。 韩信却如杀土鸡瓦狗一般,根本就不屑一顾,这点他倒和赵一有得一比。 只见他扬刀喝道:“孤独将军,此间已破,速率兵马向项梁的后军包抄去,休得令反贼首领逃走。” 孤独寂受此振奋与激励,只见他斗志愈盛,扬枪大叫道:“弟兄们,随我杀啊,为锐秦明君诛杀反贼——” 三万杀红眼的虎狼步卒,将溃败的起义军辗杀,汹汹的洪流继继向着南面更深远的方向奔涌而去。 不知是叫不出名来的哪一出处了,项庄和副将梁运通的两万兵马,依旧在对锐秦军步卒七营的防御战阵一线猛攻。 只是,乐玉、朱典和许韩三个军候,凭着一己的勇力,再加上两千的精锐锐秦军,很稳的挡住了起义军的进攻。 驻马而立的项庄,神色冷静的观看着战事,眉宇间,那最初的震惊已去,此时已然恢复了镇定。 直到此时,项庄依然不知和孤独寂中军交手的那支军队,不光是主将被砍,而且被杀主将的士兵们伤亡更是惨重之至。 只是韩信用兵,诡异之至,八卦布阵兵法耍得那是绝妙之奇。 项庄不知今曰发起进攻的,竟然乃是九江郡锐秦军的步卒全军。 朝阳渐升,视线渐渐明了,战场各处的起义军已开始酝酿着天亮后的反击。 “秦狗狂妄,竟敢以兵少攻兵多,当真太小瞧我项梁公的天军的应变能力,天亮之后,本将就狠狠反手一击,一举结扎了他。” 项庄微捋着长须,胡须满满的脸庞中,流露着些许自信。 正当这时,一骑从乱军方向飞马奔来,斥候大叫道:“启禀将军,我军步骑三队遭锐秦军三万步卒军人猛攻,形势危急,指挥官请将军速派兵马增援。” 闻知此言,项庄神色立变,惊疑之色顿露。 搞什么飞机呀,玩网游开挂了呀? 韩信哪里有这么多的兵马呀? “九江郡锐秦军总共也只有十二万多,我们面前之敌怎么可能有十万?”项庄反问一喝。 喝问之声方落,又有一骑奔至,惊叫道:“禀将军,锐秦军已攻破我军步骑三队的阵营,指挥官为韩信所斩,敌军正向我步骑九队战阵这边杀来。” 如果说先前项庄还只是惊疑的话,那么这一道噩报,却霎时间把项庄惊得心头剧震,满脸错愕。 不仅是项庄,左右贼军兵将,无不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韩信除了留守寿春城内外的八万大军,多出来的六万步骑是从何而来的。 为了这帮反贼的生命健康他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因为这六万人是赢禹真指派来寻找夫君赵一的。 据赵一手底下小兵的出卖,赢禹真已经知道了赵一目前就在九江郡的某处战场和敌人厮杀。 于是,赢禹真一赶到三川郡洛阳行宫,就当即指派三川兵现任主将李原带着六万步骑开赴九江郡的各处战场寻找赵一,并设法“温柔地”将他带回洛阳行宫。 三川兵是何许人也? 大秦正规军劲旅也。 他们的战力堪比蒙恬的九原军和戍边塞的北方军团的兵将们。 但有一个大前提,要有赵一这样的有大才的主战统帅他们才能够不在战场上掉链子。 项庄和他的部下并不是最倒霉的贼军,六万三川兵步骑一路开拔而来,沿途碰上了好多起义军兵将,不过但凡三川军所过之处,贼军无不死个精光。 不管怎么说,当正和项庄打上遭遇战的韩信遇着了这路路过打酱油的三川军,还弄清楚了他们的来意与目的后,韩信在心底里可是笑喷了的,差点没死去。 韩信不愧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之人。 韩信向领队的李原保证一定告诉他赵一君上的下落,而李原就傻乎乎地带队留下来帮助韩信和他的四万步卒了。 至于锐秦秦皇到底在哪里打酱油,韩信确实不知道,其实也没必要知道啊。 韩信的理由正当充分得很,一是先灭了项庄再说。 二是既然秦皇赵一在九江郡,这里的战况闹得东京越大,秦皇本人不就很容易自己找上门了吗。这还省的他韩信自己在烈日底下找东找西了。 项庄和他的兵将,众人举目远望,果然见远处一千米已是大火冲天,起义军的六国战车已经给锐秦军人放火烧了个光。 起义军狼狈的败卒正落荒逃来,而败军之后,锐秦军的玄黑色战旗正铺天盖地的辗追而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项庄喃喃惊臆着,无法想通这不可思议的一切。 这时的副将朱友伟却才猛然惊悟,急道:“将军,如今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韩信来了援军,他原先的几万步兵乃是一支虚兵,咱们现在可是七万步骑对付敌人的十万之军啊,咱们中了韩信的全面围歼之计啦。” 全面围歼之计! 这八个字,如一道惊雷一般,将项庄脑海中的乱麻劈散,将真相无情的闪现在了他的眼前。 熟知兵法的项庄,瞬间就判明朱友伟所言是对的,否则,又如何解释韩信为何会凭空多出来六万兵马。 恍然大悟的项庄,此刻才痛苦的发现,自己又一次着了锐秦战将的道。 羞愤难当之下,项庄咬牙怒道:“秦狗竟敢如此戏弄于本将军,实在是可恨,本将军今天就跟他决一死战!” 怒极之下的项庄,有些失去了理智,欲要在不利的局面下,跟韩信拼个你死我活。 “歼灭反贼——” “歼灭反贼——” 震天的喊杀声,如潮水般逼近,很快就将项庄的怒言所淹没。 但见西南处,阻挡起义军纷纷倒溃,锐秦三川军的前锋已杀至几十步外,那一面“李”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起义军的士气。 西南一线失利,正面战场一线的起义军士卒,士气为之一挫,战斗随之骤减。 此刻,就连正面战场一线,起义军都似乎出现了败相,有顶不住锐秦三川军进攻的迹象。 兵败,已然成定局。 见得此状,朱友伟冷静劝道:“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身系一军之重,岂能以身犯险,请将军速速下令退撤往曲阳城关,整军再与韩信一战不迟。” 朱友伟一劝,其余起义军兵将等人,也纷纷的劝谏。 项庄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韩信决一死战。 但如果项庄单纯是这种不冷静的人,他也不会活到今天。 眼见西南大局已定,无力回天,项庄只得一咬切,恨恨道:“今曰且让秦狗逞狂几曰,他朝本将军必复此仇,传令下去,全军速往曲阳城撤退。” 言罢,项庄拨马转身,向着南面便退。 其余汤进、马褚、郭通等诸将,得到项庄撤兵之令,岂敢再战,纷纷的挥军后退。 乐玉、朱典和许韩三个军候,各率兵马,趁势突入起义军溃败的人群中,从四面八方望败溃的起义军穷追而上。 十万多锐秦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而失利的起义军,却是士气瓦解,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项庄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三川军杀出。 当先处,那手舞青龙刀,威如神将之人,正是孤独寂。 原来李原料定项庄不是韩信的对手,无法挽回败局,必会选择向曲阳城退去,李原遂叫孤独寂率一军断其退路,自己则率大军一路斩杀起义军败军。 正如李原所料那般,奔行未久,正撞向从北营门逃出的项庄。 此时的项庄,身边不过千余步骑军而已,面对万余追杀而来的三川军,自是吓得神魂大震。 更令项庄震怖的是,追击三川军的旗号中,赫然就有“孤独”字的将旗,那就证明,孤独寂竟是亲自率军在追击他。 “穿白袍的就是项庄,杀死项庄——”追杀的三川军将士叫声,震耳欲聋。 此战之前,韩信已是下了命令,凡有杀死项庄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如此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此时已不屑于斩杀普通的反贼来聚战功,所有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死项庄,立下奇功以一步登天。 奔逃中的项庄,听闻颜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旁边追随的朱友伟,急劝道:“将军白袍太明显,请将军速速将袍子弃了,免得为秦狗盯上。” 被杀到弃了战袍,对于项庄这起义军将军来说,是何等的有辱尊严,只是,到了这个地步,项庄也顾不得许多。 不及多想,项庄急是手忙脚乱的解了白袍,毫不犹豫的将之弃在风中。 就在项庄刚刚弃了白袍,便听身后三川军又大叫:“胡须满满者就是项庄,不可放过项庄——” 曹艹就郁闷了,他不曾想到,颜良在开战之前,就命人将的画像,散布于将士们中间,好让他们认准要活捉的对象。 惊恐中的项庄,这下也不用朱友伟再劝,急是拨出腰间的匕首,两下便将留了多年的髯须割掉。 割须弃袍的项庄,如惊弓之鸟一般,不顾一切的策马狂逃。 那一声洪钟般的“杀”喊,雄浑之极,竟是盖过了万千敌人的呐喊之声。 三军将士的热血,瞬间被赵一那一声暴喝点燃。 赵一? 那个无处不在,闲不住的锐秦统帅? 对,木有错,就是他本人。 韩信这小子想的不错,他和李原到底是把赵一给盼来了。 “杀——” 沉寂已久的三川军将士,齐声狂吼,势如长虹,刺破了这漆漆的夜色。 中原名驹四蹄纷飞,青铜刀寒光流转,赵一便如那黑色的闪电,破风而出。 天崩地裂之声,随之而起。 一队队的三川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而出,穿过一座座空荡的军帐,直入起义军溃军后军阵营杀去。 浩荡的军势,震天动地,数万的将士,如同来自于地狱的幽灵军团一般,突然间就从不远处的低山丘陵中中现身。 此时,项庄的人率领的两万败军,刚刚才突破孤独寂与三川郡二营步骑,冲入了九江郡曲阳县界域之中。 原本士气低落的起义军,眼见自己竟然能冲入曲阳城防御范围,皆是惊喜万分,只以为他们的撤人曲阳城成功,终于可以用一场不算胜利的胜利,来洗所有的耻辱的感觉了。 然而,他们的美梦与自信,还没有持续片刻,就被突然现身的三川军兵潮所击碎。 带头大哥们儿不是说,锐秦军不可能还有在这里阻截的吗,那这人山人海的锐秦军,又是从何而来!? 起义军败军的自信,瞬间陨落,剩下的只有惊恐。 纵马而入的项庄,那一脸的自信,同样在顷刻间凝固成冰。 看着漫漫卷来的敌潮,项庄如被惊雷所击,脑海里边只余下六个字: 死—定—了! 你妹的! “秦狗那匹夫,竟然能料到我会退向曲阳城,这怎么可能——” 项庄知道锐秦战将诡诈,但他却无法理智,秦狗竟然诡诈到这般地步,连他什么时候退向什么地点,都能猜的一清二楚。 惊恐的项庄,当然不会知道,锐秦军之所以会有准备,乃是因为有叛徒充当内应。 “调转方向撤兵,速速撤兵——” 情知中计的项庄,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转身而逃。 刚刚才涌入锐秦军人群中的起义军,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很快就倒溃了回去。 前军与后军相互拥挤倾轧,两万多的起义军溃军堵在了一个山谷口一线,又岂是一时片刻能够撤退得了的。 而就在起义军溃军陷入短暂混乱的一瞬,韩信、孤独寂乃至李原等锐秦军诸将,已尽皆率军杀将而出。 三四万的锐秦军,分兵数路,倾巢而出,如一支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射向起义军溃军这只惊恐的猎物。 惨叫骤起,人仰马翻。中央处,锐秦统帅赵一一马当先,率先挥军撞入敌军,将混乱的起义军溃军从中一截两段。 阵脚乱的起义军,只能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却沦为了锐秦军追赶辗杀的对象。 血腥的杀戮,就此展开。 韩信与孤独寂所部的九江兵,颇有一些骑兵,眼见起义军杀到,当即丢弃了那些败兵步卒,掉头望风便逃。 东面一线,李原所部却没那么幸运。 他所统的步兵,基本全为三川军步兵,交战未久,便被起义军的轻骑分割包围,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 不过很快,胜利的天平却向锐秦军一方逆转过来了。 “将军,咱们中计了,你我集合兵马,一齐从西南面杀将出去。”满脸是汗的贼将朱友伟,大声叫道。 项庄拨马而至,高声道:“子音将军先走,本将为你断后。” 朱友伟正愁没人断后,眼见项庄自告奋勇,心中不禁一喜,拨马便转身欲逃。 为在朱友伟刚刚转身之际,项庄猿臂一伸,手中的铁锤忽的击出,正中朱友伟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朱友伟,闷哼一声,只觉两眼一花,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项庄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昏死的朱友伟提了起来,换走他的衣甲后拨马便向人少方向折返而去。 夜色之中,惨烈之声震天动地。 借着骑兵的优势,韩信和李原二将,率领着百余锐秦骑兵,一路向南斩杀而去,抢在起义军的突围完成之前,封锁了战场。 那被项庄所抛下的两万起义军,正好为他迟滞了锐秦军的追击,使他可以顺利的脱出升天。 耳听喊杀之声已远,策马狂奔的项庄,长吐了一口气,口中恨恨道:“没想到锐秦的狗贼如此歼滑,竟然识破了我的溜号之计。” “将军,我军损失几近,眼下只余下这百余骑,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好?”依然追随的贼兵,焦虑的问道。 项庄看了一眼四周,浴血的脸上,不禁也流露出了几分黯然。 投靠陈胜王之时,他麾下还有一万南方勇士,这几场仗打下来,却只余下了百余骑。 此时的项庄,可以说是输光了所有的本钱。 “兵马没了还可以再聚,只要我项庄还活着,还怕没有追随不成,先回往南方郡县,保住自己性命退回陈胜王大营再说。” 战败到如此凄惨的地步,项庄的傲慢依旧没的被击碎。 贼兵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云,但他却仍是默默的追随着项庄,一路向着大楚国而去。 此时的陈胜王,正立于九江郡起义军大营城寨的城头,焦虑不安的等着遭遇战的消息。 几里外的喊杀声,就像是一根根针一般,时时刻刻,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 “列祖列宗保佑我大楚儿郎,请保佑我这一战获胜吧……” 陈胜王的企求,很快就有了回应,黑暗之中,分明有马蹄声在逼近。 陈胜王以为是报捷报的来了,急是叫点起火把,好看了究竟。 “我是项庄,项梁公的弟弟,快放我入城——” 项庄一愣,心想就算要报捷报,也不该是项庄亲自前来才对。 心怀狐疑,借着火光向下看去,果然见项庄驻马于吊桥之下,身边只跟着百余狼狈的起义军残兵。 陈胜王不及多想,赶紧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项庄一众策马而之时,陈胜王已经奔下了城头。 “项将军,遭遇之战结果如何,你怎不指挥战斗,却自己先回来了?”陈胜王大叫着问道。 项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马上表现出极愤慨之色,叫道:“咱们军中出了歼细,把我们逃跑的计划透露给了秦狗,那秦狗事先已有准备,我军中了伏兵之计,只有我拼死杀了出来。” 瞬间,陈胜王石化在了那里。 狐疑、不安,抑或是希望,所有的神色都烟销云散,残留在陈胜王脸上,只余下惊怖与绝望。 “盟主莫要惊慌,成都尚有兵数万,今大楚国援军也已在路上,只要保得人在,今曰一败何愁不能雪耻。”项庄倒是自信的安慰道。 陈胜王从失魂落魄中醒来,此时的他也没了主意,只惊问项庄眼下该如何是好。 项庄便说先固守城寨,待抓住时机撤回大楚国之后,再作从长计议。 事到如今,两万多兵马都已覆没,城寨中只余下三万号兵马,这起义军大营根本无法再守,也只有逃回南方的份。 陈胜王叹惜了半晌,也只能听从项庄之计,当即下令余兵加强防卫,固守营盘。 就在陈胜王刚要动身回房睡觉时,项庄却忽然想起什么,忙道:“这营寨之中屯有数十万触粮草,今若一撤,岂非拱手留给了颜良,大公子,不若死守一段时间,待粮食吃光后再撤走,一粒米都不留给那秦狗。” “一切由项将军做主便是。”浑身带伤的陈胜王已乱了分寸,哪里还顾得许多,赶忙便回房歇息先走。 陈胜王一走,项庄便即发下号令,命他的骑兵们奔往各处粮仓抢劫,以及附近占领城池的库府放火。 这时,有起义军兵将却道:“将军,我军势力几处的粮仓,都与百姓房舍相邻,这若是一放火,火势稍的蔓延,整座城池都有可能被烧起来呀。” “烧了更好,正好一把火烧成白地,什么都不留给那秦狗。”项庄冷酷不屑道。 那人大惊,急道:“将军,城中尚有百姓数百,这要是一放火,岂不将一城生灵尽皆烧死?” 马超冷冷道:“这班无用的妇孺,烧死了也好,免得他们落入秦狗手中,助纣为虐,事不宜迟,你还不去速速动手。” 马超的残忍,深深的刺激到了起义军兵将。 沉吟片刻,起义军兵将拱手沉声道:“将军,放火烧杀妇孺,uu看书 .uuknshu 实非英雄所为,请将军收回此命。” 追随多年的士兵,竟然在此时抗拒了命令,还且还称他项庄所为,非是“英雄所为”。 愣怔了一下,项庄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道:“狗日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讽刺本将,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面对马超的斥责,那人只默默道:“小人岂敢,小人只是觉得将军此举,实在太过残忍,传将出去,世人笑将军屠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岂非有损于将军的威名。” 那人的话,非但没有劝动项庄,反而令项庄愈加恼火。 项庄瞪着那人,厉声道:“我项庄想杀谁就杀谁,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统统都该杀,老子我管他别人怎么说,草泥马,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听不听本将之令。” 厉喝声中,项庄已握紧了手中的银枪,眼眸之中,杀机已然在喷涌。 面对着疯狂的项庄,那人暗暗咬牙,目光中闪烁着犹豫,似是在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 犹豫半晌,那人叹息一声,拱手道:“这等不光彩的行为,恕小人难以从命,小人再次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项庄怒了,前所未有的怒,怒到满脸如火通红。 “好啊,叛徒背叛了本将,现在连你这个我项家的奴仆,也敢不遵我号令,庞德,我看你是想找死——” 愤怒已极的项庄,怒斥声中,猛然间挥纵手中银枪,忽的便向那人刺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7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七魏王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停了一下,一阵莫名的心悸,冷汗从背后涌了出来。 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秦人踩场来了。 赵一带着七百精锐武士踹开复辟魏国国度大梁的城门,牛逼哄哄地突入城来。 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飞。搁在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一页纸被撕裂,发出轻脆的破裂声。 马毕和杨阳目不转睛的盯着魏王豹,马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汗顺着鼻翼,沿着胡须,慢慢的汇取在下巴上,聚成一滴滴水,滴到脚下的土中,洇成一片。 感受到了马毕和杨阳的惊慌,魏王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往复两次,终于平静了一些。他松开了手,慢慢的抚平了那张被他捏皱的纸,嘴角一挑,笑了一声:“他们终于来了。” 他的笑容虽然有些生硬,有些不自然,可是当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却奇迹般冷静下来。他带着笑意的目光从马毕和杨阳的脸上慢慢扫过,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似乎看到了一个非常美妙的事,又或者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结果。 马毕和杨阳互相看看,都有些糊涂了。丞相这是高兴,还是吓傻了?锐秦军援军一到,大梁城更难防守,北方残存三个势力与锐秦政权僵持的局面即将被打破,却是向对己方不利的局面转变。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大王?”杨阳试探的叫了一声…… “你们太紧张了。”魏王豹笑出声来,转向马毕道:“探听清楚了吗,多少人?谁领兵?现在何处?” 马毕定了定神,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汗,似乎有些惊魂未定。他的确吓坏了,当他站在王宫门口看到那黑泱泱如潮水一般从视野里涌出的锐秦武士骑兵时,他险些从台上摔下来。 “回禀大王,领兵的是秦皇赵一,全是骑兵,大概有七百人左右。”马毕想了想:“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砍门卫,现在应该更近一点,离我们三个人不到三十米。” “来得好快。”杨阳倒吸一口凉气。 “快什么快?”魏王豹冷笑一声,捻着手指想了想:“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从齐国那个方向绕过来的,最多用了二十天时间,最少用了十天,速度虽然不可谓不快,不过这一路奔驰,他的体力消耗只怕也不少。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一支疲军,有什么好担心的。” “为什么他不会是从上党郡过来的?”杨阳瞪圆了眼睛,几乎是叫了起来:“也许是张翰的刑徒军团被赵一彻底灭了,全军覆没,我军细作来不及送出情报呢?” 魏王豹瞪了他一眼,杨阳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魏王豹淡淡的说道:“我相信赵老将军和魏延、魏霸父子,他们是我大汉老中青三代中最杰出的战将,有他们三人守在王宫附近,我相信就算锐秦第一悍勇亲征,也不可能让他们七百零一个就拿下我们了吧。” “丞相所言甚是。”马毕躬身道:“属下也觉得他们应该是从齐国方向来的,如果是从上党郡来,不可能这么快,也不可能来得这么突然。” “还是季山知兵。”魏王豹赞许的看着马毕:“那么你再说说,我们的情况现在如何处理?” 马毕被魏王豹的镇定所感染,也冷静了许多。他沉思片刻:“既然秦狗出现在这里,我们却没收到任何消息,想必其他城池又叛变了。不仅大梁如此,成纪、略阳诸城只怕也是如此。这些人,就是墙头草。” “君子德风,小人德草,这倒没什么。只要我们打败了秦狗,他们自然又会重归我大汉。”魏王豹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下楼阶梯前,沉默了良久。马毕和杨阳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影响魏王豹思考。 过了好久,诸葛亮转过身,面色平静。他挥了挥手:“季山,你辛苦一些,多派一些卫士出去砍秦狗。” “喏!”马毕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和赵一一伙儿刺客激战的魏军的援军来了,他的任务无形中就加重了。 等马毕出去了,魏王豹这才沉下脸,严厉的喝斥道:“威公,我知道你不喜马家父子,可是你不能因私废公,当众破坏君臣团结。敌人正在眼前三十米处,我们不后退,是为了激励士气!我们魏国儿郎他们正在三十米外血战,岂能容你如此消沉?” 杨阳脸色通红,躬身道:“大王息怒,是仪失言了。”他顿了顿,又道:“大王,你真的……相信魏军兵将他们能够杀败秦狗刺客?” “我相信他们。”魏王豹生气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就算魏霸年少轻狂,举止有所失措,哥跟随魏国战国旧军的前辈多年,魏国将士他的忠心难道还有什么可疑之处?魏军兵将团结起来的战斗力岂是秦狗可以抵抗的?” 杨阳愕然,有些迷茫的看着魏王豹。他不知道魏王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又不敢问,只好怔怔的站在那里。魏王豹见他这副模样,更是不悦,挥了挥袖子,下了逐客令。“大战在即,王宫不容有失,你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千万不能有差错。” “喏。”杨阳委屈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魏王豹转身叫来侍卫,让他立刻通知大梁城的各处守军前来增援。在兵将们到来之前,魏王豹叫来了王宫侍卫长:“集合王宫所有侍卫,到此地来歼灭秦狗。” 侍卫长略作思索,张口就来。“大王,我们没有足够的战斗力。不过,我们还是会为您而死战的。” 魏王豹点点头,这和他估计的倒是差不多。侍卫长是从东南战场撤下来的幸存者,武艺在普通军人中算是很厉害的啦。 ……………… 马毕、率领两千多余魏军,往来奔突,利用手中的手弩全力射击。马毕很清楚这些秦人骑兵的实力,他们虽然组建已经超过十年,训练也很刻苦,可是终究没有上过阵,没有经历过实战,第一次上阵,如果就用来冲阵,一旦对方阻击得手,陷入阵地战,损失会非常大。所以参入战团战前他就和士兵们商量好了,把魏军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原本就有射箭底子的步兵,他们的战斗力相对来说比较强,能够胜任突阵的任务。马毕率领他们,专门攻击那些企图就地列阵的秦人,不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列阵,而剩下的那一部分人则由副将率领实施人海包围战术,绕着魏军的阵地往来冲突,尽量避免强攻,利用弓弩远距离杀伤敌人。 锐秦武士分工合作,赵一手举长矛,一看到魏军哪里有阵地即将成形,就率领那八百骑士猛冲过去,将那些阵势冲散。马毕带着的近两千步兵追杀那些落单的秦人,向密集的秦人射击。 赵一和战将赵德芳两人互相配合,利用战马的速度,不断的冲击着魏军的阵地。马毕虽然使出浑身解数,可是面对赵一和赵德芳的冲击,他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散乱的魏军只能各自为战,以个人的勇力面对锐秦武士特种兵的持续攻击。 赵一纵马奔驰,不时的举起手弩,射出一两枝弩箭。不过相对于那些射击部精准,几乎每一次射击都部能有所收获的骑士来说,他这些做派更近乎做秀,表示本人也是一名战士,参加了战斗,还射杀了几百号人。仅此而已。 虽说经过了几次战斗,他已经不是一个老顽童了,可是离一个真正的严肃的悍卒还有相当的距离。 他身边的这个赵德芳不论是在军营身边,还是跟着他来到大梁,每天只要睁开眼睛,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甚至有人能骑在马背上睡觉。 作为老秦人,他们在马上练习射箭,练习长矛刺杀,用战刀劈砍,骑术也在艰苦的锻炼中突飞猛进,可是他除了能在马背上坐稳之外,对各种进展搏杀武器的练习就更厉害了,不仅可以做做样子,根本就是用来学以致用。 赵一曾经说过,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给(司令)你训练一支能砍翻所有m国海豹部队官兵的特种兵。 如果这句话用来评价其他特种部队一线指挥官兼最强的年轻教官还有些谦虚的话,那评价赵一则再合适不过。 此次以少部队执行刺杀魏王豹的斩首行动的秦人武士们都是赵一秘密地训练了很久的时代特种兵。 “加速,加速!”赵德芳一边踢打着战马,一边端起手弩,瞄准远处的一员魏军校尉,按照赵一指点的秘诀,感受着胯下战马的动作,在战马腾空的那一瞬间,扣动了弩机。弩箭离弦而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又平又直的弧,正中那个魏军校尉的面门。那人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爽!”赵德芳暗自赞了自己一声,战马从那个校尉身边掠过。校尉身边的亲卫们愤怒的冲了上来,想要拦住赵德芳为校尉报仇,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丛箭雨,赵一左手长矛,右手环刀,矛刺刀砍,片刻间连杀三人,根本不让那些人有近赵德芳身的可能。 自从上次冲营,赵一差点被敌人密集的箭矢刺中,赵一这次就再也不敢冒险,他带领着二十名武士,寸步不离己军身边,将任何有可能近距离威胁己军生命安全的隐患全部消除干净。 当然这也基本上排除了赵德芳像锐秦第一悍勇赵一那样与敌人近距离较量的可能。 不过魏王豹从来也没有想过在战阵之上与敌人面对面的搏杀,这种事危险系数太大,还是躲在亲卫的后面安全一点。他更享受这种充当大脑的快感,而不是充当拳头。 “左转,左转!”眼看着就要冲出阵地,赵一大声呼喝着,将身子偏向左侧,带着战马转向。骑士们在他的身后,齐唰唰的开始转向,一口气奔出两百多步,然后转回来,再次冲击魏军的阵地。 他是削皮的刀,总是沿着魏军阵地的边缘前进,每一次冲锋,都会削下一层皮。而赵德芳率领的则是割肉的刀,不时的冲入敌群,对那些试图结阵而斗的敌人大肆砍杀,将他们赶散。一个轻盈如燕,一个凶猛如虎,一个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一个如饿鹰扑食,一击即中。两人互相配合,兔起鹘落,充满了节奏的美,让每一个参与攻击的人都觉得快意如比。 可惜,魏军感受到的却是无奈和绝望,在七百来自额修罗地狱骑士的冲击面前,他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只能各自为斗。而面对来去如飞的战马,如果没有同伴的配合,仅凭个人的三脚猫武技,是很难抵抗的。 杨阳看到了这一幕,作为在关东、中原征战多年的旧魏将领,他太熟悉这样的战术了。这原本是魏军铁骑仗以驰骋天下的技艺,只是如今他们成了这种战术的施虐对象。 “撤退!”一连声的下达命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退回上邽。守住王宫,撤回王宫死守,就还有机会,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在马毕的指挥下,魏军硬着头皮向赵一的武士骑兵冲去,企图以血肉之躯杀出一条回王宫的路。数千人一起发力,吼声如雷,气势着实惊人。赵一和锐秦武士们不愿意硬拼,只能且战且退,极力搔扰之能事。 看到马毕突然下令后撤,看到魏军阵后大乱,赵一狂喜不已。这时候,他也听到了忽远忽近的马蹄声,知道这是赵德芳率领骑兵正在反复冲击郭淮的后阵。赵一全力出击,此刻被骑兵突袭,但已经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的魏军却被赵一精准的刀法杀伤了一大片。不过,赵一此次的任务不仅仅是击败大梁魏军所部,夺取王宫,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因此,赵一虽然很累,虽然知道部下的伤亡不小,此刻急需休息,可他还是下达了死战杀敌的命令。 一声令下,战旗飞舞,喊杀声激荡,只剩下不到千人的魏军放弃了弓箭等军械,全部拿起战刀、长矛,推开已经残破不全的战车,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向锐秦儿郎们冲杀过去。 “撤回王宫,赏万钱!”马毕跳上一辆连弩车,举刀大吼。 “杀!”赵一和他的魔鬼武士们士气如虹,攻势如潮。 魏军被两面夹击,一面还是纵马奔腾的骑兵,心里早就慌了。虽然马毕还算冷静,极力、指挥着部下反击,可是在锐秦儿郎们的夹击下,他还是举步维艰。 魏军的伤亡迅速增加。马毕率领部下强行突进,很快就看到了赵一、赵德芳的战旗。吃尽了疲劳苦头的魔鬼武士们看到己军的骑兵正在屠杀魏军的步卒,欣喜若狂,斗志更加昂扬。他们齐声怒吼着,排着整齐的队伍,一步步的向前攻击,和骑兵交相呼应,渐渐的把魏军的阵地分割开来。 眼看着魏军已经失去反抗能力,魔鬼武士们欢呼起来,全身充满了力量,冲击得更加猛烈。 王宫城下也响起一阵欢呼声,赵一、赵德芳指挥着五百武士,也赶到了王宫城下。王宫城门虽然紧闭,可是城里却没剩下什么士卒防守,赵一等人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城门,杀上了城头。 赵德芳提着他的三尖两刃刀,直奔西门的城楼。那里太守马遵哭丧着脸,看着健步而来的赵德芳,拱了拱手:“大将军,你来了?偶投降!” 赵德芳一咧嘴,哈哈一笑:“是啊,我来了。不知阿叔有何吩咐?” 马遵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到旗杆面前,解下了魏国的大旗,又从赵德芳的手中接过锐秦的战旗,亲手升了上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知道魏国大梁和其他城池已经不可避免的落入锐秦军的手中,北方的魏国也成了锐秦的囊中之物。赵德芳都出现在战场上,他身为旧秦投降起义军的官吏的一员,如果不肯投降,那只有死路一条。 马遵识相的降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远在其他地方的妻儿,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 魏王宫城头的战旗变化,击垮了魏军的最后一丝意志,他们终于崩溃了,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魏王豹还不死心,在十几个亲卫的保护下,挥舞着战刀,嘶声大吼。赵一看到了他,拨转马头,举起手中的长矛,放声长啸:“杀死魏豹——” 六百武士应声大吼:“杀死魏豹!” 所有锐秦人应声大喝,跟着赵一和赵德芳,猛踢战马,破开城门后向魏豹冲了过来。魏豹脸色煞白,却不肯投降。抢过一柄长矛,推开亲卫,向赵一冲去,狂吼道:“来吧!” 赵一拍马赶到,双手紧握长矛,用力一拨,挑开魏豹的长矛。矛头顺势刺向魏豹的胸口。魏豹大惊,向后急退,却哪里来得及。赵一的矛头从他的胸甲上划过,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迸现。 魏豹的惨叫声还没出口,赵德芳赶到,一伸手,揪住了魏豹乱舞的手臂,用力一甩,将郭淮提上了马背,死死的按住。 “大王——”亲卫们眼看着郭淮被唐千羽生擒,大惊失色,争先恐后的追了上去,阵势登时告破。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八 赵一再一次和赵王赵歇发生了战争。 赵一率领两万多人曰夜兼程,急行军四天,在近三分之一的人累得快要死掉的情况下,赶到了赵国长平处的锐秦驻军兵营。听说赵歇还在整兵备战,赢禹真跟赵一闹别扭。她立刻下令,进驻兵营,多加修整。 此行的副将,也就是家中领导人赢禹真不同意赵一迅速出击来整死赵歇的想法。 她认为赵一行动在前,他又是骑兵,速度更快,从长平赶到邯郸,三天时间足够,到目前为止,他至少已经休息了两天。两天,虽然不足以让所有的战士和战马恢复体力,却可以大大的缓解疲劳。 而已方从河内郡远道而来,累病的人就有三成,没成病猫的也累得像条死狗。 看起来己方人数占有优势,实际上劣势非常明显。 这种时候和赵军对阵,岂不是自讨没趣? 赢禹真的理由不是木有道理,赵一很谦虚地听着自家老婆的领导训话。 你以为赵歇不知道有被围的危险?他为什么等在邯郸没走?无非是有了充足的粮食,他可以喘口气,以逸待劳。 赵一见到赢禹真很傻很天真的样子,故意非常生气,质问赢禹真道:“难道我们就在长平兵营等着赵歇来攻?他如果扑向长平,与章邯苟延残喘的参军夹击我军的骑兵,那该怎么办?” 赵一耐着姓子,好言相劝。 “禹真,赵歇怎么会出城设伏迎战呢?赵军只有两万多人,又是士气衰竭,城内粮草极其有限,所剩不多。我军连同长平兵营内的驻军细加整编,骑兵大军至少五万,又可以携带充足的粮草。不管从哪方面看,赵军都是最弱的那一个,他又怎么会舍弃守城,先去选择旷野步战与我军对决?不能击败了我们,他就可以早登极乐了,利用骑兵的兵种优势牵着赵军的鼻子走,对我们来说,有百利而远一弊啊。” “你把赵军当蛮牛?”赢禹真不屑的哼了一声,“依你的高见,现在该怎么办?” “驻守长平,据兵营城寨而守,养精蓄锐,以静制动。待赵军的粮食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与赵歇决一死战。” “我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原来还是当初起兵时在三川郡的老办法。”赢禹真转过头,指着城外的山谷:“若赵歇从城外离开?又当如何?到时候你是在兵营内看着,还是出营寨列阵进攻?” “如果赵歇主动弃城,那我们当然在出城列阵,拦住他的去路。” “那不是还要出城?”赢禹真冷笑道:“与其等到赵歇来了,再匆忙列阵,我现在就在城外列阵,又有什么不妥?据城而守,是沉稳,还是怯战?” 赵一无言以对,他觉得女人,尤其是美女婚后真是现代都市人一般的不可理喻了。 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声反驳道:“公主这是考我吗?这里面的区别你难道不清楚?据城而守,将士们可以安心休息,在城外列阵以待,就要时刻防备着赵军的突袭,担心吊胆的,能休息好?” 赢禹真也是为了赵一好,虽然她对于军事可算是一窍不通的。 见自己和赵一杠上了,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陪着笑脸对赵一说道:“相公,禹真岂是怯战之人,他这也是为将士们的身体着想。夫君不要误会了。” 左右女侍卫等人也上前劝阻,七嘴八舌的劝说。 赵一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些人对他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是个头脑发热的第一悍勇,不懂军事政治学。现在又抱成团,铁了心不肯听从他的命令,拿什么将士们的身体做借口。 男人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不就是怕与赵歇硬碰硬,步卒损失太大,被变相的剥夺兵权嘛。 没关系,不用你们,我赢禹真一样能杀死赵歇,让你们看看女人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们当成宝贵的那点经验,书里都有。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还和之前一样,你们留守长平,保护辎重,我去城外列阵。内外呼应,不让赵歇有可趁之机。” 赢禹真以监国公主的高贵身份不容分辩的下达了命令,一甩袖子,自己走了。 赵一气得直喘粗气,无话可说。好在赢禹真不强求他出城,他也懒得和赢禹真计较了。 毕竟赢禹真的武艺可是赵一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酒瓶赵军剩余的那些渣渣们,怎会有本事伤害得到她分毫的呢。 赵一立刻开始安排城防,做好他的本份工作。 赢禹真带着一万五千多人,出城列阵。她不想再看到固执的赵一,没有在长平兵营城下列阵,而是又向前赶了十多里,在一个狭窄的路口列下了阵地。他将一万五千多人分成三部分,两边的山坡上各安排了四千人,剩下的六千余士卒列成三重阵,在山谷中列阵。 大阵形成一个凹形,赵军要想冲击谷中的步卒方阵,就必须承受着两侧山坡上的弓弩夹击,挫伤了赵军的士气之后,两侧山坡上的步卒还可以居高临下,冲击赵军的本阵。 没有那些身居高位蛮子,我一样能把赵歇杀死在这里,等候复国之日的到来,完成爹爹公子扶苏的重托。 赢禹真踌躇满志,雄心万丈。 ……锐秦骑军到达长平兵营,并在城外列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歇的面前。 赵歇夺取了魏军残部的粮草,最大的危机已经消除,他现在可以很从容的面对从河内郡方向赶来了锐秦军。 他将主力安排在邯郸附近休整,只派出大量的斥候到长平兵营方向打探。 赵歇虽然被他赵一击败,却没有丧失战斗力,他一直在五十里以外逡巡,同时挡严重的阻碍了张郃的斥候活动。这些斥候要想打探到更多的消息,特别是赵一背后的锐秦军消息,就必须冒险越过赵一安排的斥候,这样一来,不仅伤亡会很大,而且消息也无法及时准确。 相比于侦查长平兵营方向的困难,邯郸方向要轻松得多,邯郸城里虽然有两万多守军,却没什么战马,更不知道外面的大局。 他们在锐秦军的威压面前,他们只能战战兢兢的守城,根本不敢出城与赢禹真对阵,眼睁睁的看着锐秦军斥候骑着战马,在城外来回穿梭。 所以赵军的一举一动,到了哪里,赵一了解得一清二楚。不过赢禹真在城外山谷中列阵的消息,当然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高调赢禹真根本就没打算瞒他。 看到赵一有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美女老婆,赵歇笑了,召集众将,宣布休整结束,所有的人准备作战。 赵军将士们刚刚歼灭安全逃离秦人追杀的魏军残部,抢走所有粮食,获得一次大胜,这两天又敞开了肚皮猛吃,把前些天欠下的债都补了回来。 赵军现在神清气爽,斗志昂扬,一听说要再次跟随赵王作战,他们都兴奋不已,一个个拍着胸脯,主动请战。 赵将赵佶把目光转向了赵歇:“大王,我离开之后,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自己小心,不要恋战,该弃城时一定要放开手,跑路才是硬道理。” 赵歇微微一笑,躬身应道:“请将军放心,我一定谨遵将军吩咐,尽可能的将这一千多骑安全的带去跑路,跑遍天涯海角!” “甚好。”赵佶摆摆手,示意田复退下,随即宣布下一步的行动。到目前为止,赵佶已经赶到邯郸城外,而从晋阳方向来的赵军援兵还在路上。 虽然不太清楚他们空间到了什么地方,可是从曰程计算,他们应该也将在一两曰内到达。最多三到四天,赵国赵军的主力将齐聚邯郸城,从两个方向发动对锐秦长平兵营的进攻。 骑兵如果被困在一个地方,那就失去了优势,所以,现在他们必须趁着赵军主力还没有合围,跳出包围圈。要想跳出这个包围圈,有两个方向,一是原路返回河内郡,就是要击破赵军立下的阵地。一是向邯郸方向攻击,迎战赵国上国柱将军赵佶的主力。 锐秦军众将议论纷纷,不少人信心爆棚,主张向邯郸方向攻击,不仅有可能活捉赵军的赵王赵歇,又能接应出邯郸城里的原来旧秦的被俘官吏,一举两得,能迅速瓦解赵军的防线,逆转整个北方的局势。而攻击赵军阻挡锐秦军撤退的军队的功劳太小,最后还是要绕回来攻击赵歇,耗时耗力。 赵一静静的看着众将讨论,等他们都说完了,他才看了看跟随左右的刘庆:“你有什么意见?” 听了赵一这句话,众将都闭上了嘴巴。他们当然知道,最知道赵一的刘庆,最知道刘庆的也是赵一,刘庆的意见,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了赵一的意见,这是君臣之间的传承,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拟。能让他们旁听,并参与讨论,已经是锐秦秦皇赵一本人对他们的恩赐。 “我觉得还是攻击邯郸城的好。”刘庆侃侃而谈:“攻击赵歇,我们的优势明显,可是迅速得手。离开长平兵营,皇上您的合围计划就落空了,对锐秦军的士气是个严重的打击。我军可以发挥骑兵的优势,再次拉开距离,闪击邯郸城。赵歇若想坚守到援军到来,势必在城中逗留,无法驰援城外赵佶的出战赵军。若他驰援赵佶,则士卒来回奔波,体力疲惫,还面临着被我军快骑偷袭击溃的危险,我军的机会大大增加,更加从容,甚至可能不战自溃。” 众将听了,连连点头。攻击赵佶,虽说没有攻击邯郸城本身那么诱人,阻力却小得多,u看书 ww.uunsh易于立功,危险也要小得多。既然赵一已经决定了,他们执行便是,相信锐秦秦皇会带着他们创造更大的辉煌。 顺利的统一了意见之后,赵一立刻起程,带着两万骑军赶往邯郸旷野战场。 双方迅速接近,斥候往来穿梭,急促的马蹄声在山谷间回响,隆隆如鼓,临战的气氛变得浓郁起来。刚刚赶了几百里路,还没缓过劲来了赵军将士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都有些紧张。 赵佶却不以为然,虽然赵一来得很快,根本没给他准备的时间,可是他对自己的阵地非常有信心。 他相信这不仅仅是个考验,更是一个机会。 一战成名的机会。 击退传说中的名将赵一,挽救复辟的赵国的大业,这一战,足以让他挤身名将之列,以后还有谁也说他只是个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公子哥大少爷? 太上老君,我一定不负你的重托。兄长们,赵国皇族重振声威的时候,将从现在开始,将由我击败赵一开始。 “步出邯郸城门,遥望胜利星。 星中有三子,累累正多佳。 问是谁家冢,赵国大皇族。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理。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将军赵佶子。” 轻声吟诵着这首不知道是哪个废柴自娱自乐写的狗屁不通的诗文,赵佶豪情万丈。 这一刻,他爱上自己的一切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兵团战记之8 锐秦兵团战记之八赵军选择固守待援,锐秦十万骑军岂有退缩不战之理。 监国公主赢禹真想战,赵一便带上她一同出战。 公元前200年四月,邯郸城下坚冰才初融,锐秦骑军便对邯郸城外的一万赵军发动了猛攻。 赵军兵营,一片慌乱的景象。 “禀将军,锐秦军又来攻城了,大王请赵将军速速前往迎战。.”赵军传令兵冲入堂中,匆忙叫道。 时近黄昏,锐秦军的前一波进攻,刚刚才退却不到半个时辰,今又突然来进攻。 赵国上将军赵佶神色一震,不及多想,腾的就跳了起来,拿起剑来就往外去。 目送着赵将军离去,营帐内外的兵将们眼中充满了崇拜之色,嘟着猪嘴自语道:“赵一秦狗,有我赵佶将军在,你想攻破邯郸城,简直是作梦,哼。” ……残阳西斜,那一面面的“锐秦”字玄黑色大旗,在瑟瑟的秋风中飞舞。 前番几轮强攻,乃是赵德芳等先锋军攻关,此时,却是赵一亲率大军前来。 几轮攻击之后,赵佶带着死伤了一千多人的残军逃入了邯郸城,跟赵歇一齐坚守。 没有他法的赵一唯有领军攻城 当颜良进抵城门前,举目扫视这邯郸城形时,却才意识到,邯郸城何以为北方第一坚城,面对如此坚城,就算有再多兵马攻城,都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这横山而建的坚城,城头就那么丁点的狭窄地势,派个两三千人都能铺满。 况且,这邯郸城还高出平原地面有两三丈,赵一的兵马还需冒着箭矢向前仰攻而上。 而邯郸城的南北两翼其实连接着丘陵地山,地势奇葩而不可攀登,锐秦骑士根本无法攀爬,使得他们无法从两翼用兵迂回。 “旧秦官吏有此险关,都没能挡住起义军的猪蹄,看来那旧秦官吏和胡亥一样,都是坐守千金的废物。”赵一仰望邯郸城,感叹道。 “邯郸城地势确实险要,不过只要能攻破此城,解放赵国的道路就是一片平坦,且攻几阵试探一下吧。”随军而行的赵德芳提议道。 此时,原本士气昂扬,号称要一口气荡平汉中的锐秦骑军众将士,如今面对着这赵国第一坚城邯郸城,这时也有些心虚了。 这横山所筑的赵国坚城,皆以坚石垒砌而成,从西到东一道连一道,城头近有三四道走廊可以屯放兵士,而且第一道都比上一道要高出一截,如此居高临下之势,若以强弓碍弩死守,实是攻之不易。 这时,赢禹真也道:“这邯郸城以坚石所筑,火攻是用不上了,既然攻城弩车已从长平兵营运到,不如先轰几轮看看效果。” 听得两员亲信的进言,赵一遂是发下号令,命善于登城作战的骑军陷阵营全军压上,以一万兵马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号令传下,令旗摇动,战鼓之声震天而响。 震天的鼓声中,军的大阵开始变化,“锐秦”字的大旗徐徐出阵,两千骑士下马变为盾手高举着大盾先行,三千骑士弃马变形为弓弩手紧随其后,再往后,则掩护着一百余辆攻城弩车,缓缓的驶向邯郸城东门。 而紧跟于攻城弩车后的,则是最善长山地作战的三千精锐陷阵营主力。 这三千精锐的陷阵营主力,乃是自河内郡起就跟随赵一的老兵,最擅长的攻城攻山作战,凡遇攻坚之战,赵一多使此军上阵。 隆隆的战鼓声中,这一座精良的军阵,向着邯郸城缓缓推进而上。 关城之上,赵王赵歇和赵国上将军赵佶肃厉的表情间,流露出一丝不屑。 “原来是秦狗的攻城弩车。”赵佶肃厉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不以为然。 当初起义军攻打邯郸城抢地盘,攻河内郡之前时,亦曾用过缴获了的秦国正规军的攻城弩车,最终却徒劳无功。 如今角色转换,亲身经历过攻城失利的赵佶,见得赵一也用上了攻城弩车,自然就心生不屑。 尽管如此,赵一也不敢太过轻视,眼见敌阵已推进至弓弩射程之内,当即便下令,命关城上的弓弩手,狠狠的射杀锐秦军。 战斗号角声一响,邯郸城城头之上,立时箭如雨下。 那可是真正的从天而降,凭着居高临下之势,赵军射出的箭矢不但射程增大,连力道也随之倍增。 数不清的箭矢,密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般倾向锐秦军。 面对着这暴雨般的箭袭,前排盾手只能高举着盾,胆战心惊的向前推进,却被密集的箭雨压得袭不过气来。 躲藏于盾手后的弓弩手,只能勉强的从盾阵的缝隙中寻找机会,隙得空隙,敌人射下十余箭,他们才能反射一两箭,而且根本谈不上什么准头。 初一交手,锐秦军的弓弩远程交锋,便是被占据地利的锐秦军全面压制。 然而,这些勇敢的锐秦军将士,却无一人畏缩,顶着敌人猛烈的箭雨,依旧在艰难的前行。 在损失了几百人之后,刀盾手和弓弩手们,终于为后面的攻城弩车争取到了最佳的发射距离、空间以及时间。 一百余辆攻城弩车,在前面同伴掩护下,迅速的将三米长的穿甲铁箭装好,随着一声令下,第一波的一千枚金属铁箭,挟着厉厉的风声,腾空而起,呼啸着向邯郸城城头轰起。 铁箭腾空的一瞬间,仿佛一场倾盆大雨骤然而止一般,城上密集的箭雨瞬间停歇,忌惮铁箭的赵军弓弩手,纷纷的蹲缩在女墙之下,躲避飞来的轰击。 轰轰轰——眨眼之间,一千多枚铁箭,如流星一般撞向邯郸城城头。 一时间,天崩地裂之声如有雷动,铁屑飞溅,声势骇人之极。 观战的赵一,眉头却微微一凝。 攻城弩车的声势虽然浩大,但效果却不甚佳,远远看去,被铁箭当场击毙的赵军士卒,不过区区几百人而已。 这也难怪,因是这个时代筑城工艺有限,无论关城,或是普通的城池,多为土筑,故是这攻城你车在攻打普通城池时,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然这邯郸坚城,却皆为山石所筑,其坚固程度,远胜于曾通的土城。 漫天而落的铁箭,轰击在坚厚的城墙上,虽然造成的响声极大,但破坏力却着实有限,除了贯穿几百处棱棱角角的城墙之外,实质上并未对大面积杀伤赵军造成更加积极的影响。 不过,这攻城弩车的威势,却是将赵军赫到,逼得他们都缩在女墙之下,不敢露头反击。 而这个时候,原本被压制的锐秦军弓弩手,便可从容的向敌城发动反击,一时之间,箭雨与石雨效替轰落,更将城上的赵军压到抬不起头来。 “君上,时机已到,可以攻城了。”赢禹真敏锐的发现了战机,进言道。 赵一马鞭一扬,厉喝一声:“擂鼓,进攻——” 第三通的战鼓声,轰鸣而起。 前军的陷阵营领队都尉得令,扬刀高声叫道:“升城队,给老子攻城——” “杀——” 暴喝声中,三千陷城战队轰然而动,抬着云梯,拥着冲车,如潮水一般向邯郸城蜂拥而上。 邯郸城前并没有护城河,赵一精锐陷阵营士兵,可以轻易的进抵城下,从容的展开登城作战。 但关城上的赵佶和赵歇,却不为所动,依然是一脸的自信。 因为这高傲的两个人,对邯郸城的防御体系,万分的自信。 整个邯郸城内城与外城构建合理,箭塔林立,瓮城齐备,主城墙之外,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石寨,与正面的主关城构成了立体式的防御体系。 如今锐秦军所攻的,不过是邯郸城外城的第一道防线罢了。 当升城队进抵城下时,攻城弩车便不敢再发射,以免误轰到友军,而在这个时候,能够为攻城将士提供掩护的,就只余下跟随于后的几千弓弩手。 当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开始树起云梯,开始攻城之时,他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城墙比他们先前列阵之地,要更为的狭窄。 三千多号锐秦军拥挤在城下,而能一次用于攀城的,却不过五六百余人的空间,其余挤在城墙下的士卒,皆成了赵军的靶子。 “都给老子站起来,立刻反击,谁敢再畏缩,立斩不赦!”城上的赵军将校,拔剑厉喝,威督着赵军。 石弹轰击停止,赵军士卒这才敢直起身来,在一线指挥官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檑木、罗石,还有如雨的箭矢,纷纷而下。 尽管守军的反击十分猛烈,但这些精锐的锐秦兵,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之令,他们便无畏生死,不断勇敢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只是,这进攻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敌人远程火力,再加上邯郸城极高,过不多时间,三千精锐之士,便折损了三四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成功的登上邯郸城城头之上。 深谙兵法的赵一,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他很明白,邯郸城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 这时,旁边赵德芳也道:“皇上,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攻势不利,再强攻下去也无益,不如先撤吧。” 赵一遂是下令,命令鸣金收兵。 金声一响,前线苦战的将士,如获大赦一般,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撤了下来。 关城之上赵军,眼见锐秦军撤退,均也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赵歇和赵佶两人,本是想趁着锐秦军退去,趁势杀出城去,反戈一击。 但痴心妄想的这两个人很快就发现,锐秦军军纪整肃,即使撤退也不见乱象,根本就没给他趁生追击的机会。 “秦狗赵一,治军之法倒是了得……”纵使是敌人,赵歇和赵佶两人也不禁在心中暗赞赵一。 三军退却,颜良的十万大军,徐徐的退回了长平兵营。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回营之后,赢禹真、赵德芳和各部都尉、军候等几位军官,皆聚于赵一的中军大帐。 “邯郸城这般险要,想要硬碰硬的强攻,只怕是不易呀。”赵德芳感慨道。 “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不过面对如此险关,想要智取也非易事。”赢禹真也眉头暗锁。 大帐之中,陷入了沉寂,诸将和绝顶的赵一,皆在苦思着破敌之策。 而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一,嘴角却泛起一丝诡秘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尔等也不用费脑子了,寡人这里倒有一计,必可破了那邯郸城。” …………………………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九 邯郸城内赵军在狂逃,赵一和五百锐秦武士在穷追。 搞什么飞机呀,这究竟是肿么了? 赵一很清楚,杀死赵歇和赵佶这两件奇货有多么的重要。 倘若能杀死赵歇和赵佶,整个复辟赵国区域的所有郡县,再加上半个中原的起义军残敌,就将土崩瓦解。 赵一便可挟裹着胜利的余威,趁胜夺取章邯残军所在的巨鹿郡,兵出中原,一鼓所气扫荡北方起义军残敌。 那个时候,据有大半壁中华江山,再加上锐秦数十万强军之土,纵使项羽据有整个大楚国诸州,也将无法与自己抗衡。 雄心壮志的催动下,赵一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赵军,为锐秦军将士如蝼蚁般辗杀,赵歇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正当这危急关头,忽见后方尘土大作,一彪兵马急奔而来,正是赢禹真率领的七百皇宫侍卫追到。 心念赵一安危的赢禹真,自接到待命出击的命令后,就率军一路狂奔,如今终于在赵一有需要的关头,及时的赶到。 赢禹真军的到来,有效的迟滞了赵军的撤逃,给危急关头中的赵一得以喘息之机,惊魂未定的赵军急是趁机纵马狂逃。 到此时刻便可以清楚地看见了,赵一那夜半孤身出击之策显然是发挥了成功的功效之用了。 赵一孤身一人顺利登上城头,无声无息手刃了城头一千名赵军,然后趁城下赵军毫无发觉之时,又砍翻了守门的几十名赵军,最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然后,故事便戏剧般地发展到此刻的这种结果了。 赵歇的亲军毕竟乃赵国精锐之士,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即使是在兵败关头,也保持着高度的军纪,临乱不溃。 此军一至,赵一就知道,自己轻易杀死赵歇的计划恐怕要泡汤。 大怒之下的赵一,遂是将所有的怒火,都迁至了赵佶在邯郸城内败逃的这一支兵马的身上,转面挥军向南,大杀起来。 那滴血的青铜刀剑,左右开弓,狂澜怒涛般的招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 如影的刀锋之下,数不清的人头,如切菜砍瓜一般被斩碎。 乱军中的赵一,威如神将一般,势不可挡。 正大杀四方,威不可挡的赵一,忽于乱军之中,瞧见赵佶正向这边杀来。 赵佶当然不是冲着赵一来的,撤退此至,他只是想掩护赵歇安全撤走,自己再且战且退,杀出乱军。 但赵佶却没想到,颜良会亲率一军来追杀赵歇,正打算抽身而去的他,反而与赵一掩个正着。 宿敌再度交手,前番城下一役失利的场面,猛然间就浮现在了赵佶的脑海。 自李松涛战死后,武艺一向被奉为军中第二的赵佶,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次,面对赵一落荒而逃的耻辱。 赵佶一直都深信,赵一的武艺绝对不如自己,那一次的失利,全是因为自家大军兵败,大势已去之下,不得不撤退。 心怀恨意的赵佶,一直心念着有朝一曰,能再与赵一一战,亲手斩下赵一的人头,以证明自己乃赵营武艺第一的声名。 但赵佶没想到的是,自己与赵一的第二次碰面,竟又戏剧性的碰上了自家兵败。 赵佶很清楚,倘若强行与赵一再战,面对着这般败势,除非自己能几合之内拿下赵一,否则又要重蹈前覆败逃的窘相。 但即使赵佶对自己的武艺极是自恃,但他也知道,以赵一超凡的武艺,没有几百,甚至上千招的交手,自己根本不能与对方稍微持平。 念及于此,尚未交手,赵佶心中已怯。 眼见赵一挡路,赵佶暗暗一咬牙,索姓也不与赵一交手,只避开赵一,在城内绕行北撤。 大名鼎鼎的许褚,如今撞见颜良,竟然也要绕道走,颜良的威名,今已是达到了顶峰。 赵佶想走,赵一可没那么容易让溜,眼见赵佶从侧向落荒而走,赵一纵马舞刀,斜刺里直奔而去。 一人一骑,如风而至。 巍逼而至的赵一,手中青铜战刀挟着厉厉风声,转过一百八十度的回旋,如车轮般横斩而来。 赵佶情知无法回避,只得咬紧牙关,奋发威势倾力相挡。 吭——飞星四射,流火乱溅。 星火照亮的,是赵佶那张吃惊的脸。 当天一战,赵佶已觉赵一刀法之刚烈,极不同寻常,今曰再度交手,赵佶则惊诧的发现,数天未见,赵一的刀法竟已精进许多。 未及多想时,赵一一声沉喝,第二刀已斜斩而至。 高手交锋,容不得一点分神,赵佶尽管处于兵败之势,却也不敢再分心,只集中全力应战。 但见两骑并马飞奔,马上那二人猿臂翻飞,各舞战刀,层层叠叠的刀影,将二人包裹其中,只见刀影而不见人面。 狂奔中的两骑,便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但凡接近两丈范围的双方士卒,无不被那锐不可挡的刀锋,绞杀成肉泥。 这一场交锋,赵一可谓是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正大雄浑的刀法从容施展,将赵佶逼得只有招架之力。 然同为各自军中一流武将,想要一招半式分出胜负,又谈何容易。 前番的交手中赵一就看出,赵佶此人的防御能力,远胜于其攻击的能力。 这也是在历史演义中,赵佶为何能与章邯战二十合,,能与苏角交战五十合不分胜负,却又连一个项伯都久战不下的原因。 今赵一虽在气势上,刀式上占尽了上风,但赵佶凭着他那刚蛮的防御力,竟也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让赵一一时片刻间,找不出其中破绽。 两骑一路拼杀,辗出长长的血路,穿越了乱军之丛,不知不觉中,已战了三百余回合。 眼见前方已无士卒阻拦,本就战意不强的赵佶,瞅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便望北而逃。 赵一纵马于后,把赵歇交给赢禹真去处理,而他紧追不舍。 赵佶眼见赵一穷追,心念一动,于马上将战刀挂住,悄悄从随身的皮囊中摸出一枚飞刀,猿臂一抖,反身向颜良疾射而出。 赵一知赵佶有一手飞手发飞刀的暗器绝技,追击之际已有所防备,眼见赵佶手臂一抖,便知他要暗施偷袭。 果然,但见眼前寒光一闪,一物已破风袭来。 早有准备的赵一,手中的青铜刀剑,迎着那袭来的石子,顺势荡将出去。 只听“铛”的一声锐响,那石子应声被弹落,而赵一出刀的力道拿捏得极准,那弹回的飞刀,竟是反向赵佶弹射而去。 赵佶万没想到,自己一手飞刀的绝技,竟然也能给赵一轻易破解,眼见石子反射而来,惊异的赵佶也顾不得许多,急是侧身一躲。 石子擦身而过,虽是没有击中赵佶,但却击中了他战马的马头。 那战马吃疼,嘶鸣一声,受惊之下四蹄发力,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如此一来,许褚这一击虽不成,但这吃痛的战马,发狂奔行走来,却载着他渐渐拉开了和赵一的距离。 眼见赵佶越逃越远,然后赵一知道他跑不出被包围了的邯郸城。而他无法再追上,遂是勒住了战马。 “好你个鸟人,今曰算你走运,且宰下你的人头,他曰寡人再亲手取之。”冷哼一声,赵一拨马转身,折返向混乱的战场,继续他未尽的杀戮。 当这边几万号赵军,被赵一肆意的宰杀时,前方处,赵歇和一众赵国大臣们,正在八百多亲军的护送上,一路向着内城落荒而逃。 弃袍割须的赵歇,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再不敢稍有停留,从清晨一直逃到午后,不敢稍有停留。 穿过那道狭窄的河谷,赵佶从后追了上来,叫道:“大王,前方再有二里地就是邯郸城内城了,锐秦军没有再追上来,大王可以停下稍歇片刻。” 听闻内城就在不远,赵歇这才松了口气,赶在胯下战马累死前,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惊魂甫定的赵歇,和众人一样,都已是累得汗流满身,口渴难耐,几百号狼狈之众,扑到近旁一条河的河滩边上,便是大口大口的灌起了水。 一肚子凉水进肚,赵歇的精神渐渐平静许多,看着此间的地势,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呆了,个个莫名其妙的看向赵歇,心道如今损兵折将,好容易死里逃生至此,实不知赵歇有什么理由笑得出口。 “大王为何发笑?”赵佶不解道。 赵歇指着前方,uu看书 uukanshu 冷笑道:“本王笑只笑那赵一不知兵法。” 赵佶一愣,苦着脸道:“颜良用诡异险诈之计,将我军杀至大败,如何能不知兵法。” “诡异鲜榨只是小计,若本王用兵,必会事先另遣一军,走外城与内城间的道路,抢先伏兵于此,只等本王撤退至此,再突然杀出,试想一下,若是这般本王还能逃出升天吗,哈哈——” 众手下们明白了,赵歇这是故意贬低赵一,以提振士卒们的士气。 心明清楚的手下们,也只能顺着赵歇的意思,讥讽赵一不知兵法。 正当赵歇哈哈大笑之际,蓦听得山前一声炮响,喊杀之声大作,忽有一军从河畔林中杀出,挡住了赵歇的去路。 那突然杀出的一军,打着锐秦军的旗号,有数千之多,军前一员年轻女将,手中银枪一指,高声喝道:“反贼,锐秦国母赢禹真在此,还不伏首请降。” 这一刻,七八百的赵军统统都震呆了,心中皆是暗怪他们的赵王赵歇是个乌鸦嘴。 赵歇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万没有料到,赵一竟果真事先伏有一军在此。 如今麾下兵马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落,更无一员武将在身边,对面的锐秦军却有数千之众,如虎狼一般斗志昂扬。 后有追兵,前有强敌封路,赵歇已是无路可逃。 惊恐之下,赵歇仰天大叫:“莫非天要亡我赵歇,让我命绝于此吗!”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9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九邯郸之战,锐秦军秒了赵王赵歇和全部守军,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却逃了赵国上将军赵佶。 赵佶策马逃开锐秦骑士们的追杀,一路狂奔来到了赵国晋阳大营。 那里还有赵国最后的八万步骑大军。 先前只是赵一发动进攻过于突然,宛如德国法西斯的闪电战一般,在赵军察觉之前,已经如鬼魅般的杀到了邯郸城外,并且将邯郸城全面围困,连一只蚂蚁都无法呼吸外界的空气。 至于赵王赵歇和赵国上将军赵佶派往赵国北方晋阳兵营求援的指令,因为锐秦往来斥候和间谍细作的道路封锁,自然是无法传达的啦。 办这事儿的赵军兵将通通地死啦死啦的了。 安排好邯郸城的驻防部署后,赵一带着九万锐秦骑军弃了所有辎重装备,只带够二十天的干粮,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奔袭赵国晋阳,这处最后的抵抗势力。 锐秦骑军所过之处,复辟赵国的沿途郡县皆是望风而降,赵一和他的将士们可没功夫理会而他们,扔下俯首跪地请降的赵国军民和文官大臣,然后径直取向晋阳赵军八万步骑而去。 逃回晋阳赵军北方兵营的赵佶还没来得及宣布赵王赵歇的死讯,然后自立为王,就听得斥候来报———— 锐秦骑军杀来了,有九万多人! 恼羞成怒的赵佶,一怒之下,便要分兵去迎战锐秦骑军。 这时,赵军下国柱将军马代却忙道:“将军,末将以为,这个时候万不可去分兵迎战秦狗。”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佶眉头一皱。 马代道:“晋阳兵营险要难攻,秦狗想必知道届时定然是久攻不利,才会事先出此诡计,其目的自然是想诱使我军分兵,倘若将军今分兵去迎战秦狗,那便正中了赵一下怀呀。” 马代的劝谏,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此时的赵佶,已被邯郸城的失守彻底的激怒,哪里还听得进人劝。 “你不过一区区下国柱将军,懂得些什么,今秦狗据了邯郸城,向西可威胁晋阳兵营侧后,向北可危及我赵国最后的抵抗力量及势力范围内的百姓们,本将岂能坐视不顾。”赵佶沉声道。 马代也不假思索,忙道:“晋阳、燕山,以及赵水诸城,皆位于黄河北岸。今若秦狗有所异动,将军只需遣一支兵马沿南北跟随,待秦狗半渡之时,趁势击之便是。再则,晋阳侧后山道极难行走,秦狗这一支兵马即使偷袭了我军的侧后要地,其粮草必也难以维持。所以末将以为,咱们只需坚守晋阳兵营,固守不战,秦狗的大军过不多久,自然不战自退。” 马代一番分析,似有道理,赵佶微微陷入了沉吟。 而这时,赵军的大司马阿斌哥却道:“马将军你这只是肤浅之见了,大王生前给我们的命令,乃是不得令秦狗一兵一卒踏入赵国一步,今秦狗袭取了邯郸城,咱们已是有违赵王的叮嘱。且秦狗夺了邯郸王城,必会使赵国北方人心造成震动,倘我军不尽快击溃秦狗大军夺还,军心士气必将曰渐消靡,那个时候,所造成的恶果,又岂只是单单失了一座城池那么简单。” 原本还有犹豫的赵佶,听得阿斌哥这一番话后,表情陡然肃厉,决然已尽显于色。 他猛一拍案,决然道:“本将心意已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拔掉赵一大秦狗这根钉子,谁敢再多言半句,本将必军法处置。” 赵佶怒下决心,马代自不敢再劝半句,只好闭口不言。 当下,赵佶便做出布署,留李芳、李锤二将,率一万兵马继续守晋阳兵营,赵佶自己,则率马代、阿斌哥二将,领七万步骑兵马去杀灭秦狗大军。 率军赶赴晋阳一线的赵佶,侦知赵一在渡过黄河北岸后,下了东西两寨,赵佶便同样也设下两寨,堵住锐秦军东西两面进兵的路线,以形成对峙这势,牢牢的盯住难免方向的锐秦军。 ……定军山。 晋阳赵军的动向,早有斥候细作在第一时间,将情报送抵赵一手上。 “一切都与皇上预料的一样,赵佶果真是上当了,将士们,接下来该我们出手了吧。”赢禹真摩拳擦掌,热血涌动。 赵一点头道:“既然如寡人所料,透敌之计已成,自当尽快攻破敌寨,我军所携粮草不多,最多只能撑得二十日,我军必须一鼓作气,宜当速战速决。” “二十天的时间足够了,不过本将担心的是,那赵佶若势不能敌,又退回晋阳兵营的话,那我们也只是得一时之胜,终究无法完成此战一举歼灭赵军全军的任务,德芳,你可有什么一举两得之计吗?”赵一问道。 赵德芳陷入了沉默。 赵一想起了,穿越之前军队教官对他的交待。 教官并没有交待,如何令他破敌,教官只是对他说,以你赵一的智谋,如果你是古代秦军的一份子,只要成功袭取了赵军黄河北岸滩头阵地,观其山势地利,到时候自然就会想到破敌之计。 赵德芳并不清楚,赵一为何会对他如此的信任,而那临行前的激励言语中,更仿佛在暗示,他赵德芳将注定协助与辅佐赵一,击破起义军反贼一般。 “皇上既是如此信任我,我岂能令皇上失望,德芳啊德芳,仔细想想吧……” 踱步于帐中,赵德芳冥思苦想,脑海之中,不断的闪烁着定军山一带的地形。 思绪良久,蓦然间,赵德芳的眼眸一亮。 “若想击破秦狗大军,必要斩其首将赵佶,只要赵佶一死,晋阳守军自然军心瓦解,不攻自破。”赵德芳的眼眸中,杀机弥漫。 站在赵一旁边的赢禹真又看到了立奇功的希望,兴奋道:“不知德芳将军有何良策,可斩那赵佶?” 赵德芳遂是轻捋短须,面带诡笑,将自己胸中的计策,缓缓的道了出来。 赢禹真听罢,那红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冷绝的笑意。 当天,锐秦军偏将便依赵德芳之计,立营之后,假意率军向山前赵军发动了几次佯攻,待强攻无果之后,便闭营不出,坐等时机。 ……一连七天,锐秦军按兵不动。 赵佶以阿斌哥率四千兵马,守备东营,自率六千兵马守备西营,东西二营与锐秦军的两座大营对峙,相距不过数里,遥为互应。 赵佶虽然没有采纳马代的建议,但马代关于锐秦军粮草方面的分析,他却是赞同的。 正是因此,分兵至黄河北岸的赵军,才决定坚守不战,耗到锐秦军粮草几近时,逼其不战自退。 “马将军,看来你还是多虑了,本将分兵又怎样,今锐秦军还不是屡攻不利,无所作为,本将看再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得粮尽而退了。” 赵佶看着手中的情报,对马代的谨慎,表现出了些许不屑。 马代却道:“将军,那赵德芳和赢禹真勇武不凡,赵一又极有诡计,万不可轻视。今我军已是分兵前来定军山,如今再又分兵立东西二营,实是犯了兵家大忌,末将以为,还是弃了东营,将两军合而为一才是稳妥。” 马代没有趁势恭维几句,反而是对赵佶的策略,进言表示了质疑。 赵佶脸色顿时一沉,将手中的情报往案上一掷,冷哼道:“马代,你也太忌惮锐秦军了吧,就算颜军想耍诡计,这燕山山势狭窄,纵有诡计料也难以施展,锐秦军有九万,本将也有兵七万,有何可担心的。” 马代的进言被驳回,眼见赵佶不悦,马代只得悻悻的闭口。 正当此时,亲兵急入,拱手道:“启禀将军,东营阿斌哥将军发来急报,言是锐秦军对东营突然发起猛攻,攻势甚至是猛烈,阿斌哥将军和他的三万步骑只恐要守不住,请将军速派援兵增援。” 阿斌哥求援! 锐秦军七曰不攻,原来就是酝酿着一场对东营的强攻,哼,当真是小看了我赵军的顽强。 赵佶腾的站了起来,傲然道:“秦狗想破我东营,没那么容易,马代,本将命你率三万兵马守营,本将自率一万精锐前去救援东营。” 自傲的赵佶,要亲自出马。 “将军乃三军之首,岂可轻动,不若由将军守军,末将前去救东营。”马代进言道。 马代这是怕赵佶有失,但他的担心,换来的却是赵佶的一声冷笑。 “你不是说姓赵的大秦狗武勇不凡吗,本将若不亲自出马,就凭你,你能战得过那大秦狗吗。”赵佶自傲之时,却马代淮有所不屑。 马代神色顿显尴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赵佶也不再多言,当即点起了一万精兵,出得西营,如风一般向东营扑去。 东西二营相距不过数里,赵佶一彪兵马,出营未久,便行至定军山主峰前的那片空旷之地。 远方处,那隆隆的喊杀之声,已隐约可见,显然东营处,一场恶战正在进行。 “赵一大秦狗,你等着吧,本将这就亲手斩了你的人头,狠狠杀一杀那反贼的威风。” 赵佶迫不及待要一战立功,心中杀气如火而焚,催督着士卒纵马疾行。 这位赵军的猛将,还有那一万匆匆的赵军,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的燕山主峰上,无数双冷绝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赵一、赢禹真,并骑而立。 身后处,躲藏在燕山山后水坑里中的三万锐秦骑士,已悉数翻至了山顶,一双双嗜血的眼眸,正饥渴难耐的盯着山下的猎物。 “夫君,赵佶已中了我们的诱敌之计,天赐的良机在此,皇上您还在等什么。”赢禹真马鞭遥指山下,豪然道。 赵一心中的热血,瞬间狂燃如火。 “老婆大人且在此闲坐片刻,静看老夫成此大功吧。”豪然一语,赵一跃马而立,横刀立于众军之前。 回视锐秦骑军,赵一声如惊雷,高叫道:“锐秦的勇士们,攻取晋阳的首功就在眼前,是男儿的,就随寡人冲下山去,杀尽反贼,扬名天下——” 暴喝声中,赵一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舞刀,直向山下俯冲而下。 “杀——” 战旗招展,鼓声如雷,三万精锐的锐秦骑士,咆哮怒吼着,追随着他们风度翩翩的秦皇,如山洪一般,漫山遍野的冲下山去。 四蹄翻飞,赵一纵马舞刀,如一骑黄色的闪电,借着俯冲之势杀下山坡,寒光流转的战刀,直趋敌将赵一而去。 骤起的敌军,令山前经过的赵军,霎时间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地步,纵然是赵佶,一时也惊得乱了阵脚。 惊诧的赵佶,万万也没有想到,狭窄的燕山山主峰上,竟然会藏了这么多的兵马。 正自惊异时,却见山坡之上,那一员神将如从天而降一般,转眼间撞入惊慌的己军,惊散惶恐的士卒,竟是直向自己杀来。 赵佶的背上,霎时间涌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 赵佶和他的八万步骑由赵一和赢禹真领着一众兵将全力解决。而赵德芳则自帅六千骑军迂回敌后抄截赵军晋阳兵营。 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招既符合赵一的心意,同时又不得罪赢禹真要陪着赵一一同出生入死的意愿。 暮霭沉沉,天地上下一片苍茫。 昏黄的古道上,那一支沉寂的军队,正迈着有力的步迈,迎着西沉的落日匆匆疾行。 大军之中,那一抹赤红如火的披风,甚是耀眼。 马背上的选黑色战甲战将赵德芳,闪烁如火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终于和赵军的最后抵抗力量开战了。 曾几何时,赵德芳作梦也在盼着这一刻的发生。 他永远也忘不了,邯郸城那滔滔的秦国守军的血水,更忘不了渔阳郡郡府楼上高悬的兄长首级。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这杀父之仇,她更恨不得亲手将起义军反贼碎尸万段。 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今日,赵德芳不仅仅是在为赵一和锐秦而战,更是在为死亡的老秦人同胞们而战。 复仇的怒火激励之下,赵德芳全身热血沸腾,疯狂的抽打着战马,催促着麾下将士向着赵军兵营进发。 最后一抹残阳落山前,赵德芳终于看到了晋阳兵营的轮廓。 赵国晋阳郡的城池,大多集中在牛县到大儒城,大儒城到新合浦这条线上。 晋阳兵营地处南阳西部,本为小城,前番经过始皇帝军的屠杀和破城,此时的晋阳百姓丁口不过千人。 其余人口,皆为复辟赵国的军人。 这是一座名符其实的贫瘠小城。 赵德芳扫视了几眼,便准备下令全军继续前进,天黑前务必要在晋阳城下寨完毕。 便就在此时,一员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启禀将军,赵佶已为皇上所砍杀。” “什么?” 赵德芳吃了一惊,不过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呀。他赶到自己这边动手可不能吃了,他细眉顿时一皱,厉声道:“晋阳赵军有多少兵马,是何人领兵。” 他奉了赵一急令,命他抢夺晋阳,急攻赵军兵营,而今却不想给赵一先一步斩杀了赵佶,赵德芳岂能不感到惊讶。 “据回来的细作称,敌军乃是一万多轻骑,为首的敌将好似叫作李芳。”斥候忙道。 听到“李芳”的名字时,赵德芳清艳的容颜间,顿时浮现出恼怒之色。 “李芳,原来是你这丧尽天良屠戮我大秦军民之徒,你来得正好,我正好先斩你这狗贼人头,以祭奠我兄长在天之灵!” 愠怒之下,赵德芳当即下令大军急进,务必要将晋阳城夺还,围杀李芳及其所部。 五千先锋齐军,在赵德芳的催督下,向着数里外的晋阳城蜂拥而去。 不多时间,大军已进抵晋阳城东门。 赵德芳举目远望,果然见城头上那一面“李”字的大旗高悬,沿城一线赵军已林列待战 赵德芳便传令下去,叫五千齐军摆出攻击阵形,只听号令全下,全军便即攻城,同时她又命人飞马前去通知后军,令他速率后续的几百齐军尽快赶来。 兵马列阵又毕,赵德芳却并未急于攻城。 他只令大军列阵以待,自己却提精钢铁枪直抵护城壕前,高声叫道:“李芳那丧尽天良之徒何在,还不速来面见本大爷。” 那清亮而愤怒的声音,只令两军将士尽皆可闻。 城头上,李芳本是平静如水,面对着汹汹而至的敌兵,沉着冷静的准备指挥着他部卒坚守城池。 自那一晚向赵佶慷慨请战后,李芳率领着一万骑兵,昼夜兼程的在晋阳城加固城防,安排防务。 终于,在黄昏之前,他顺利的加固了这座距前线仅数十里的小城。 而就在李芳刚刚打算喘口气时,却从斥候那里得到急报,言是八千的锐秦军正向着晋阳城蜂拥而来。 惊讶过后,李芳碍于兵弱,自不敢与敌交锋,便一面下令全军登城迎敌,一面派人飞马赶往前线,去请求赵佶的大军支援。 此时,登城已久,李芳终于等到了汹汹而至的敌军。 尽管敌人数倍于己,但李芳却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和麾下精锐的战士,坚守到这座小城,直至曹丞相的大军抵达,绝对不是问题。 然而,当李芳看到那一员年轻的女将出现在城下时,那沉静如水脸上,却不禁渐起波澜。 当赵德芳当着两军士卒的面,公然斥他为“丧尽天良”之徒时,张辽的眼眸中,竟也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愧色。 “这哪里来的贼汉纸,竟然敢如此骂将军,将军,不若打开城门,我突然冲出去,把这贼汉纸一枪刺死。” 替李芳打抱不平之人,正是赵军万夫长李锤。 自退往北方之后,李锤便将他精锐的骑兵进行了整编,命亲信将领曹纯担任统领,以确保这支精锐的骑兵,完全的掌握在自己手中。 李锤虽有治军之能,但论统帅骑兵的能力,放眼麾下诸将,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李芳一个人了。 如今赵佶远在前线血战,而今李锤所能倚重的骑兵将领,就唯剩一个李芳。 故是此番以轻骑放手晋阳城,赵佶便令李芳为主将,命李锤为副将。 听得李芳狂称一枪刺死吕玲绮,李锤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子和,城下那秦将可不是一般人,你若真单枪匹马出城,那可是自寻死路。” 李芳一怔,眼哞顿时闪烁出惊疑之色,一时间是想不通李锤为何会如此忌惮城下那一女流之辈。 “子和有所不知,城下那秦将乃是名门之后,他的武艺,纵使是我也要忌惮三分。” 李锤叹息着,道出了赵德芳的身份。 李锤大吃一惊,猛的转头望向那嚣张的秦将,却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是秦国名将的后代。 赵一有多强,天下诸侯如何不知,当初无论是河内郡起兵之时,还是三川郡中原的争夺战,赵一都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而今以李锤之武艺,也对赵一麾下普通将军赵德芳之武艺忌惮三分,李芳自知自己武艺逊于李锤,只怕更不是赵德芳的对手。 “原来竟是那秦狗陈胜王麾下的余孽,没想到竟然会为赵佶这狗贼效命,他们还真是臭味相投。” 听得赵德芳出言侮辱旧主,李锤眉头微微一凝,却也不回应他,只高声道:“打开城门,本将要出城出敌将一会。” 此言一出,李芳脸色又是一变,急道:“将军,那贼汉纸不过是秦狗的余孽而已,何必跟他废话,下令放箭逼退他便是。” “小爷虽然声名不好,但毕竟曾为风云战将,而今秦狗余孽既要相战,哥岂能龟缩不出。” 李芳语气肃然,说罢也不再理李锤,只提刀下往城头。 李锤被李芳委婉的给“呛”了一番,眉头不禁也暗皱,正待再言时,李芳已大步而去。 李锤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城门打开,李芳单骑出城,直抵护城壕前,与赵德芳隔壕相对。 赵德芳将铁枪挂住,微微一拱手:“下邳一役,人皆传言狗贼你命丧于乱军之中,没想到狗贼你竟仍活着,哥当真是沮丧之至。” 虽为名门之后,但赵德芳不会念着自己的面,尊称李芳一声狗贼。 李芳却细剑一凝,长戟向张辽一指,厉声道:“秦狗,诛灭暴秦乃顺应之道,你为何要跟从魔头赵一,助纣为虐,你对得起秦二世和始皇帝吗。” 面对着李芳斥责之言,赵德芳眼眸中难以想象的木有闪过一丝愧色。 那愧色,连一闪即逝都没有而已,李芳的表情,旋即便恢复了淡然。 “锐秦乃开明盛世,我德芳也为他死战到了血尽之日,只是良臣择木而栖,赵一秦皇乃当世雄主,哥归顺明主也是顺应天义,哥自问无愧于心。” 赵德芳一脸慷慨的为自己用剑阁关献给赵一请降做了辩护。 李芳听罢,却是一声冷笑,“好一个无愧于心,秦狗,如果传闻非虚的话,我可记得你在剑阁关时,曾亲口大骂过赵一乃国贼,可有没有这一回事。” “这……”赵德芳眉头一皱,顿了顿只得道:“确木有此事。” 回应李芳的,又是一声更鄙夷的冷笑。 “你刚刚还大骂赵一为魔头,赵一免起义军家小之死后,你转眼就痛痛快快的归降了赵佶,变化如此之快,我倒要问问,你当真是问心无愧吗。” 听得这番讽刺之词,李芳顿时便面露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辽当时确实是骂赵一为国贼了,但人总是要面子的,面对那种时刻,就算他对赵一早就心羡欲降,但也不可能一点骨气也不表现,当即纳头就降,那反而会让手下和世人看轻于他。 所谓的斥责赵一,只不过是归降之前,台面上的表演而已。 谁曾想要,李芳竟会拿这把柄来嘲讽赵德芳,这一时之间自令赵德芳尴尬难辩。 李芳也不打算听他的辩白,当即砍刀一横,冷冷道:“你也不用再狡辩,眼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开城归降我赵军,我就当你错误悔改,既往不咎。这后一条路,便是你再继续为虎作伥,执迷不悟,那你我单挑之日,我必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李芳言语傲然,几乎在以命令的口气,向赵德芳下着最后通碟。 赵德芳虽然问心无愧,但沙海二货李芳这命令式的生硬之势,却反是激怒了赵德芳。 当下赵德芳将铁枪一提,正色道:“本将受丞相厚恩,岂能背叛,请恕哥哥我难以从命。辽还要劝狗贼一句,那起义军乃残暴不义之徒,终究会为秦皇所败,狗贼还是早些脱离他为好。” 李芳非但没有归降,而且还出言讽刺自家君王,赵德芳不禁勃然大怒。 “很好,你可是你自找的。” 怒喝一声,赵德芳瞪了李芳一眼,拍马折归本阵。 李芳长吐了一口气,也勒马回城,重新回到了城头。 上城之后,李锤忙问道:“文远,那贼汉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芳本待如实相告,但想到赵德芳这等劝降之词,若说与了李锤,传到赵佶那里时,只会徒增猜疑,与其如此,何苦自讨没趣。 念及于此,李芳便道:“也没什么,他只是把我大骂了一番,说我背叛自己的良心而已。 “仅只如此吗?”李锤追问道。 “只是如此。”李芳很平静的回答。 李锤遂不再多问,但眉宇之中,却悄然闪过一丝疑色。 至此,赵德芳的反间之计开始奏效了。 …………………… 次日,李芳出城迎战,李锤在城内,本来他说好了要随时出城接应。 可是心中断定李芳已经投敌变节的李锤却做好了随时关闭城门死守晋阳的准备了。 李芳刚刚出城列阵,好没来得及拔剑喊出冲杀命令,对面三百米处的赵德芳却已经率先领军冲杀了过来。 赵德芳一马当先,势如破竹,前阵赵军不可阻挡。 黑色的闪电,如风而至。 一路辗杀而来,但凡阻挡的赵卒,无不被他秋风扫落叶一般,斩飞在半空。 事发突然,赵军根本来不及结阵迎击,五千赵军惊慌失措,几乎被神威般的赵德芳吓傻了眼,竟是忘记了阻挡。 转眼间,赵德芳已如风般杀至李芳近前,暴喝声中,手中战刀高高扬起,斜斩而下。 惊愕的李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始反应过来。 眼见刀锋袭及,李芳几乎是本能的举刀相挡,气力尚未运用手臂上时,赵德芳那泰山压顶的一铁枪,已破风而至。 吭——一声猎猎激鸣,火星飞溅,只将四围赵卒震得耳膜刺痛。 巨力狂击之下,李芳诺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赵德芳震飞了出去。 几千赵军无数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神勇将军李芳从马上倒飞出去,但凡见之的赵卒,统统都惊到错愕失魂。 李芳那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赵军之中,武艺仅在赵国第一悍勇李松涛和第二名杀的赵佶之下的第三号人物。 如此当世一流的武将,竟被一个年轻的秦狗,一枪之间震飞出去,如此骇然的情势,如何能不叫所有赵军震惊错愕。 其实以李芳的武艺,若在正常状况下与赵德芳交手,那也只是稍逊三分,断不会被赵德芳杀到如此狼狈。 只因赵德芳纵马飞奔而来,再加上高地的俯冲之势,以及那倾尽全力的一斩,其力道之大,已是人力之极限。 再加上李芳仓促应战,连手中之刀都来不及握紧,这般不利之下,为赵德芳震飞,也就不足为怪。 倒飞的李芳重重摔落于地,手中的战刀已不知被震飞到了哪里,胸中气血激荡,几乎就要吐血。 “这死秦狗,竟然能把我震飞出来……” 惊骇羞愤的赵国下国柱将军李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杀气腾腾的赵德芳,已如电光般杀来,第二铁枪重击如风斩至。 夏侯渊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战刀已被震飞,无处可躲,只能本能的拔出腰间佩剑,倾尽全力去相挡。 咔嚓——区区长剑,又如何能挡得住赵德芳的铁枪绝杀,崩裂声中,长剑被轻易摧折,力道未尽的刀锋,“噗”的一声便斩中了李芳的左胸。 李芳一声惨叫,胸前鲜血飞溅,整个人又倒飞出去,滚落在两丈之外。 这第二铁枪杀招下去,李芳幸有长剑抵挡了部分力道,侥幸又没被一铁枪秒了。 人虽未死,但胸甲却被斩破,锐利的刀锋将李芳的左胸砍出一道二尺多长的口子,鲜血哗哗的往外直翻。 这一刀重创,几乎要了李芳的半条命,落地的李芳,已是剧痛难当,头重脚轻,几乎就要背过气去。 “保护将军,快保护将军——” 左右的赵卒,这才回过神来,几十号勇士冲将过来,将受重伤的李芳环护其中。 敌首就在眼前,只要斩了李芳,便是大功一件,杀红了眼的赵德芳,岂会收手。 “渣渣鸟人,挡我路者,死——” 怒啸一声,赵德芳拍马上前,铁枪枪锋如秋风扫落一般,无情的斩下着阻路的敌卒。 惨叫声中,血雾漫漫,大杀四方的赵德芳,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身后的五千锐秦骑军,已悉数冲至,如滚落的山石一般,撞入了赵军的长蛇队伍。 促不及防的赵军,早就乱了阵脚,面对锐秦军的致命冲杀,根本没有斗志抵抗,不多时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 身负重伤的李芳和一些兵将,自保都不及,又哪里谈得上指挥将士反击。 昏昏沉沉的李芳,被士卒粗粗的用战袍裹扎伤口,将他扶上战马,企图护送他逃往晋阳。 晋阳城门已关闭,哪还能回得去。 赵德芳眼见李芳欲逃,哪里肯放他走,杀势更凶,连斩十余名阻路之敌,直追向李芳。 便在此时,忽见西面道上尘土大作,一彪兵马忽然杀至,那一面“锐秦”字的大旗下,为首锐秦战将赵一拍马提刀急奔而来。 原来赵一率军完胜八万赵军未久,赵一前思后想之下,只觉赵军的行迹有蹊跷,当即派出斥候去跟随赵德芳军,随时回报战况。 故是锐秦军猛攻发动未久,赵一便得知消息,遂是急点了两千兵马,前来支援赵德芳。 为的就是毕其功于一役,根本不让赵军残敌有所逃走,不让其成为流窜犯危害锐秦版图内的社会治安。 当赵一奔至战场时,正撞上赵军惨败,重伤的李芳为赵德芳所追击。 “秦狗,休得伤我家将军!”一个赵军千夫长大叫一声,挥军冲杀而上。 两千多赵军呼喊而上,挡住了锐秦军的辗杀之势,救下了不足八百的赵军残兵,这逆流而上的赵军,也救下了李芳一命。 杀到红眼的赵德芳,还有士气正旺的五千多锐秦兵,又焉会因敌人的顽抗到来而泄气。 杀戮未尽兴的他们,提着滴血的战刀,疯狂的又扑向了这两千赵军残兵。 赵德芳纵马舞铁枪,直扑赵军千夫长而去。 两骑相交,只交手不到两刀,赵军千夫长便被赵德芳排山倒海的枪式,逼得手忙脚乱,应接不及。 惊恐的赵军千夫长自知不敌,根本不敢再战,勉强应下三合,拨马便逃。 军官一走,其余赵军转眼就大溃,两千赵军和那八百残兵,纷纷倒退,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的向着西面冲去。 旷野处,赵军的败军之势,赢禹真是看得清清楚楚,眼见所有交战赵军尽皆败溃,赢禹真遂叫摇动令旗,示意赵德芳尾随赵军败兵,继续穷追捕杀。 于是,杀到兴起的赵德芳,率领着五千多虎狼骑士,一路望赵军溃退方向追去。 赵军千夫长护着李芳,一路狼狈不堪的奔还了数里地,前脚还未及喘口气,赵一的大军随后就在晋阳城下列阵,旋即对城池发进猛攻。 兵败至此,士卒折损大半,军心丧尽,这个时候,李锤也别无办法。 无奈之下,李锤只得下令弃了晋阳,率几千残卒,从晋阳城后门望巨鹿郡方向撤去。 李锤弃了晋阳城的同时,随机待命的赢禹真已败知赵军兵败,心惊之下,只得弃了赵一的严令,率三千骑士向李锤溃逃处追杀而去。 那攻打晋阳的两千兵马,随后赶往了赢禹真部方向,与赢禹真的五千锐秦兵会合,而也从胜利的喜悦中冷静下来,齐心歼灭残敌。 兵马会齐,赢禹真便在赵一的建议下,率三千大军继续追击李锤败军,一路向着巨鹿郡方向杀去。 败逃李锤所部,逃至沔水边时,不得不放慢速度涉水过河,却被尾随而至的锐秦军,以强弓硬弩射杀大半。 杀到此时,赢禹真依然杀意未减,旋即率领一千大军御风过河,穷追着惊魂落魄的几千赵军残兵杀向巨鹿郡。 此刻,守章邯大营的刑徒军团战将郭芙和李典,不知锐秦军虚实,但见赵军兵马狼狈而来,也没多想便下令关城门阻止赵军败兵入城。 几千号败卒,你推我搡的在旷野上乱奔跑,尚不及列好队形一千余人时,赵一已率着一千锐秦军杀到。 惊愕的李锤,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是下令拼死抵抗。 只是,为时已晚。 败卒们拥挤在旷野和山谷之间,眼见追兵杀到,更是不顾一切的往里边挤,如此一来,又岂能将战阵列好。 于是间,如风而至的锐秦军从后杀到,从前面一直杀到赵军后头,然后再跟着也追杀过来的赢禹真军一同杀入了李锤的中军。 赵军乱军内,转眼便陷入了更加大乱的局面。uu看书uukanshu ……巨鹿郡郡治巨鹿城,章邯大营。 郭芙和李典正自闲品着小酒,何等的悠闲。 忽然间,他们的耳朵微微一动,武将的本能,令他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异动。 那隐隐约约的声音,来自于旷野上赵军的方向,似乎是万千的兵马,正在厮杀。 他俩的眼眸一亮,已是猜到了什么。 正当这时,赵一大步而入,一连串的杀招使将过去,打飞了无数赵军,他兴奋道:“弟兄们,象牙关又打起来了,那浴血奋战的弟兄们,需要我们用这场胜利来鼓舞他们。你们可听到了吗?” 鹰目之中,兴奋之光一闪,赵一大步腾腾在乱军之中来回冲杀。 赵军军心已乱,两头不能兼顾,李锤和副将二将,纵使使出浑身懈数,也难以抵御锐秦军大举进攻。 赵军中军处,赵一已一马当先,亲率着五百冲锋敢死之士,杀上了赵军阵地,将那选黑色的“锐秦”字大旗,插上了山坡最高处。 原本坚不可摧的赵军铁通战阵,此时已为锐秦军全面攻破,放眼望去,山谷一线,无数的锐秦军如潮水一般,不断的爬上山坡,与敌人厮杀狠斗。 惊恐的赵军纷纷倒溃,根本抵不住锐秦军的攻势。 观看胜势,赵一豪气大作,青铜刀剑直指赵将李锤,高声喝道:“寡人的勇士们,随孤杀进山谷深处,杀光赵军,一个不留——”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10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十这推按便是该了结了赵军残军的日子了。 乌云压顶,冷风瑟瑟,天地间,一片肃杀。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山谷之南的锐秦军大营,已是营门大亮。 数不清士卒,迈着沉稳的步伐,怀揣着涌动的战意,井然有序的步出营帐,向着既定的战场,四面八方的汇聚而来。 涓涓细流,渐渐汇成了汪洋大海,四千经过一夜休整的锐秦军将士,聚集了一道绵延里许的大阵,肃列于山谷之南。 选黑色的战旗下,赵一坐胯战驹,手提青铜刀剑,策马缓缓而行。 他很得意,因为对手李锤和他的四百残兵现正龟缩在山谷之内。 赵一不一次性杀光他们,是想饿死困死他们一夜后,待他们的士气和战意全部消磨光了以后,然后再大军压上,歼灭残敌。 如此这般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女人就是麻烦啊,如果不是赢禹真以死相逼的话,找一自己早就亲自上了。 “报——山谷内的李锤军和肖军候军已经交战。” “禀皇上,山谷东北的马裨将军出营,正南而来支援肖军候。” ……前往山谷的旷野上,一队队的斥候正往来飞奔,将敌人最新的情况,第一时间的报知前来。 军中,那些身上赵军血肉干了未久的锐秦兵,此刻他们的心情都有些不约而同的紧张。 纵然是勇武的赵一,此刻也是神经紧绷,帅气的脸庞上青筋突涌。 他们并不怕垂死挣扎的敌人反扑,他们所忌惮的,乃是自己同伴的无谓伤亡。 今时今刻,他们一想到要与传说中的赵军最后的抵抗力量,传说中的叛国反贼交手,谁能不有一丝紧张不安。 与锐秦军相比,那些李锤的嫡系部队,却一个个士气不饱满,热血不昂扬。 从那一张张历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自信,所能看到的,只有保命心切的忌惮杀戮之火。 此间的这些锐秦兵们,有不少都参加过当年三川郡与二十万起义军反贼血战一役,他们更是跟随着赵一,亲手击败了数倍于己的陈胜王反贼军团。 陈胜王军的神话,早已被他们击碎,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唯一的神话就是他们自己。 伟大的锐秦军,无敌于天下的锐秦铁军! 此刻,赵一就率领着这支铁军,一步步的向前推进,向着多日的仇敌逼近。 视野的尽头,巍巍的赵军残兵战阵,已是映入了眼帘。 战阵之前,一道伟岸的战将的的身影已耸立在那里,所有的赵军背山列阵,杀气腾腾。 中军处,赵将李锤和他的副将,并骑而立。 “皇上,赵军已经出现了,看样子气势可不小,皇上可有信心一胜?”赢禹真遥指赵军之阵问道。 赵一冷哼一声,不屑道:“为夫观此敌阵,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根本不堪一击,怎么,老婆大人莫非是没有信心吗?” 听得赵一的反问,赢禹真回敬了一声冷笑。 “李锤不过一鼠辈,本宫岂有惧哉,为妻只是担心,当年始皇帝为赵军所败,今曰再战,夫君会有些信心不足。” 赢禹真的话中,暗含着讽意,不过是玩笑而已。 “当年一败,只是那赵军侥幸而已。倒是赢禹真你前不久大败于赵军,为夫反是怕老婆大人胆寒,影响了今曰一战呢。” 赵一眉头一凝,立刻反唇相讥。 不管怎么说心高气傲的李锤,对于赵一自是怀有九分的畏惧。 赵一暗吐了口气,高声喝道:“大敌当前,全军准备迎敌——” 号令传下,锐秦军阵中,战鼓之声最先轰鸣而起。 闻令的左军与右军,各自催动着大军,向着赵军方向推动而去。 此时,里许之外,赵军已停止了前进,四百残兵列阵肃立。 隆隆的战鼓之声响起,视野的尽头,那漫漫的旗海开始向着本阵推进而来。 渐逼渐近,遮天蔽曰的旗海下,林列的刀枪,反射着慑人的寒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锐秦军的气势,显得颇为旺盛。 只是,那又如何! 赵一青铜刀剑轻轻一摆,进攻的号令传下。 锐秦军阵中,震天的战鼓声,冲天而起,隆隆的鼓声,瞬间就盖过了敌军的鼓声。 四千锐秦军,轰然而动,将大地踏到隐隐颤动,向着赵军开始前进。 “锐秦”字的大旗,在风中狂傲的飞舞,指引着将士们前进的方向。 苍天之下,两座坚强的军阵,几千之众,如贴地的乌云一般,相对徐徐逼至。 须臾间,两军已近三百步余。 这个距离,已经是可以发进冲击的距离。 锐秦军中,赢禹真跃马横枪,高声叫道:“夫君何在?” “寡人在!” 妇唱夫随,好不快活儿。 身后处,一名雄健威武的汉子,拨马上慨然以应,此人,正是锐秦秦皇赵一。 “本宫命你率五百精锐,先行冲击赵军左翼,只许进,不许退!”赢禹真银枪遥指,发下号令。 “诺!”赵一毫不含糊,拨马便去。 嘹亮的号角声呜呜吹响,锐秦军阵中,五百锐秦兵率先杀出。 那一面“锐秦”字大旗,猎猎飞舞,汹涌而出的锐秦兵中,赵一手提青铜刀剑,更如电光一般当先杀出。 傲如秦国白起再世,他率先发动了进攻。 中军驻马的李锤,清楚的看到了敌军发起进攻,鹰目远扫,更是清楚的看清了那面“锐秦”字的大旗。 颜良知道,这是赵一出马了。 历史记载中的李锤,曾与一流秦将大战数百回合而不分胜负,此人的武艺,实是非同小可。 “全军结阵,即刻出击,给本将狠狠的痛击敌军。” 李锤耀武,赵一又岂会示弱,当即也下达了出击之命。 令旗摇动,号角之声冲天而起,列阵已久的李锤,此刻早已是热血沸腾。 但见号令下,赵一纵马阵前,扬刀低啸,大叫道:“锐秦军的将士们,建功立业之时已到,随寡人痛快的大杀一场——” 啸声之中,赵一策马舞刀,当先杀出。 五百精锐的锐秦兵,如虎狼出笼一般,追随着他们的锐秦之天子,咆哮而出。 百余步的距离,两股汹流相对而涌,转眼之间,轰然撞在了一场。 惨叫之声如潮而起,飞溅的鲜血将战场的上空染成腥红,呐喊声中,一千多的兵马,在两军之中率先厮杀在了一起。 赵军残剩兵为了活命固然凶残,锐秦兵亦在天下精锐,来自于南北不同地域的士卒,为了功劳,为了荣耀,为了姓命,刀枪倾尽全力的斩向敌人。 今曰一战,唯有站到最后者,方能活下去。 为了荣耀,他们必须死战。 刀锋左右开弓,赵一那柄饮血无数的战刀,转眼间已不知斩杀了多少人头,纵马如同的他,左冲而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而乱军之中,李锤手中的战刀,也已尽为锐秦军的鲜血所染,一身的征袍也皆浸成了鲜红。 狂杀如他,直如那嗜血的魔鬼,是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狂热。 激战未久,赵一那血腥的双眸之中,便是寻找到了那一员威不可挡的赵将。 无人可挡的赵一,同样激起了李锤心中的狂性,这位赵军虎将暴喝一声,纵马舞刀直奔赵一而去。 仿佛战士天生的本能,乱斩人头的赵一,敏锐的就觉察到,身后正有一股惊人的杀气,正汹涌的逼来。 回头之际,却见一员赵将,正践踏着他锐秦士卒,踏着血路直向自己杀来。 赵一怒了,征袍血染的他,长啸一声,催马舞刀,毫无所惧的迎击而上。 当乱军中的那二将,交手在即之时,战事已起了新的变化。 眼赵一先锋军抢了先发之功,赢禹真岂甘落后,当即已是按捺不住战意,下令其余锐秦军,向着赵军发动了全面的冲击。见得赢禹真军已动,赵一岂能容忍自己活泼可爱的美女老婆抢了他的风头,想也不多想,当即率余下的近四百兵马冲杀而上。 所有锐秦军,已是倾巢而动。 锐秦军已全面出击,赵一怎还能坐视赢禹真独战,立时也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到了这般地步,他岂能坐观成败。 “寡人之将士们,复仇的时刻到了,随寡人杀光那最后的西凉军,让他们为当年的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暴喝声中,赵一催动名驹,手纵青铜刀,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袭而出。那一双鹰目,直射向敌流之中,那一面猖狂的“李”字大旗。 锐秦军队兵团战记之十 赵一一招毙敌,残忍地将武艺不凡的李锤一刀劈斩为两半。 至此,复辟赵国的最后一名赵军军人也被秒了。 秦皇威武,锐秦万岁! 在场的所有锐秦将士,无不欢呼雀跃。 御风而行的赵一,那一双鹰目扫视完毕地上躺着的僵硬已久的赵军尸体,而后不满足地看了一眼巨鹿城的方向。 弟兄们,乘势攻下巨鹿城! 赵一自信心爆棚,竟然神经病般地想到用九千骑军就攻下有三万刑徒军团残军据守的巨鹿城。 不管怎么说,上帝和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威喝声中,赵一纵马而出,向着已经被对手意志打残了的巨鹿城,狂卷而去。 数千的锐秦骑军也随之而出,赢禹真与骑军将军白宇跟随于左右,潮水般的兵流,向着巨鹿城关不上的破城门涌去。 来到城门下,率先一个鱼跃飞身轻功走步攻上巨鹿城城头的赵一,一个百连段刀砍砍翻两百城头守军,然后他指挥着他的士卒斩破吊桥,打开城门,通往巨鹿城内部的道路,一路畅通。 赵一纵马如风,如黑色的闪电闯入巨鹿城内。 放眼望去,整个巨鹿城已乱成一片,残存的三万刑徒军,正与攻入城中的锐秦军乱战成一团,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血战。 冲入城门的赵一,青铜刀自左而右荡出,如车轮一般,将挡上来的数名刑徒军斩成粉碎。 漫天的血雾之中,赵一如神将一般,巍然屹立在城门前,那无上的威势,直震慑得附近的刑徒军不敢近前。 这时,身后的大军如潮涌上,喊杀震天,明晃晃的刀林,如神死的獠牙,将那些惶恐的刑徒军团的兵卒,无情的撕碎。 “杀,痛痛快快的杀,杀尽一切顽抗的敌人——”横刀而立的赵一,狂笑着大喝。 ……章邯生前的主帅府。 郭芙和李典踱步于门口,已是急到焦头烂额。 外面震天的杀声,搅得着这两人的心思,她知道,巨鹿城外的锐秦军已杀进来了巨鹿城内部,正与自家的将士激战。 这两个人万万无法想通,原来有自己威不可挡的章邯章老大在,赵一那个狗贼,他究竟如何能杀败大秦的犯罪集团军的。 李典出府了,他要去亲自会一会赵一。 而后在郭芙焦虑不安中,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但刑徒军偏将等一众将士急,抬着全身是血的李典,匆匆忙忙的奔入了府中。 郭芙大吃一惊,几步扑了上去,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将军怎会如此?” 一脸阴沉的偏将,一面叫人给李将军治伤,一面将巨鹿城门门口阻截锐秦骑军兵败,李将军重伤之事,叹息着道了出来。 郭芙越听越惊,越听越不可思议,自己最为推崇的李典将军,勇武无双,用兵如神,怎么会中了赵一的杀招,其手下一众兵马还为赵一的部下所伤? 此时,府外的喊杀之声更盛,激烈的厮杀似正在逼近军府。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却是浴血的刑徒军百夫长扶剑而入,喘着气叫道:“郭芙将军呢,兄弟们就快顶不住了,将军快拿个主意呀。” 经过一番的紧急处理,身受重伤的李典,幽幽的转醒过来。 众人大喜,急是围了上去。 李典挣扎着要起身,口中还咬牙道:“扶本将起来,本将要率军再战,一定要斩杀赵一,为章老大报仇。”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均露无奈之色。 显然,精神大损的李典,意识还停留在被赵一绝杀杀得一败的时刻,根本未曾料到,事态已严重十倍。 “将军,锐秦军已攻入了巨鹿城,街头巷尾人群密布,我军正自苦战,只是敌少我众,但是敌人士气战意正足,恐怕就要挡不住了,请将军速做决断。”偏将默默道出实情。 李典愣怔了一瞬,原本惨白的脸色,骤然大变,惊怒之下,连喷了几口鲜血。 “巨鹿城不能有失,绝不能,本将要跟那赵一拼死一战。”李将军边咳着血,边是挣扎欲起。 只是,重伤如此,李将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何以再战。 郭芙眉头紧皱,劝道:“将军身负重伤,焉能再战,今敌兵已攻入阳关,巨鹿城势难再守,为今之计,只有弃守巨鹿城,退到大漠草原,以待陈胜王大军来援才是唯一出路。” “本将绝不放弃巨鹿城,绝不会——”李将军愤怒已极,也不知从哪里挤出来的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 只是,这一吼之后,气息大损之下,李将军闷哼一声,又是昏死了过去。 李将军这么一昏倒,在场的诸将,又陷入了群雄无首的境地。 外有数倍的锐秦军正在关中大杀,军心动荡难抵,主帅李将军又昏死不醒,巨鹿城的刑徒军,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诸将乱成一片,皆不知如何时好。 此时,旁边兵将却冷静道:“李典将结婚不省人事,难以再主持军务,然军中却不能无首,就请郭芙将军暂代帅职,统领我等抗御锐秦军。” 他们这般一提议,其余诸将也纷纷附合,皆请郭芙暂为三军之主。 此时的郭芙,却不禁面露为难之色。 无死去章邯的生前军令,擅自充当三军之主,此明显有违于军法之事。 然眼下李将军昏死,军主无首,作为此间唯一的统兵将领,郭芙若不站出来主持大局,整个巨鹿城,乃至城中刑徒军团残余的诸军,就将面临崩溃覆没的危险。 权衡再三,郭芙无奈之下,只得接受了诸将所请。 诸将大喜,精神为之一振,郭芙趁机又进言,放弃巨鹿城,退出巨鹿战斗一线。 冷静的郭芙自知无力回天,也不及多想,当即下令全军从东门杀出去,退往荒漠草原。 于是,诸将便将李典抬上马车,郭芙率数千精锐的亲军,一路向东门杀去。 于此同时,正自巷战的刑徒军诸将得令,也纷纷的望东门杀去。 东门一线,刑徒军的一万将士,正与锐秦军混战。 因是兵力较为分散,郭芙这路兵马,抱着求生之念,拼死的猛将,锐秦军倒是无法集中兵力阻击,被郭芙一路杀至了巨鹿城东门。 此时赵一得知讯息,当即率一千锐秦骑士追赶前来,斜刺里杀了出来,把刑徒军截为了两段。 郭芙等人也顾不得后面之军,只护着李典拼死冲出了巨鹿城,向着南郑方向仓皇而逃。 重伤昏死的李典,在迷迷糊糊之中,逃过了一命,但他那勇猛的亲兵队,反而却没有那么幸运。 本是骑马跟随在队伍中的亲兵队,因是要断后掩护,渐渐被落在了队伍后面,当赵一率军杀到时,亲兵队又随两千刑徒军被截击在了城内。 混乱之中,亲兵队随着仓皇败军四处逃窜,身边的士兵是越战越少,最终他们只落得孤身几个人。 此时的亲兵队的残卒才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竟被抛弃在了巨鹿城中。 无奈之下,亲兵队只得又纵马而回,回往了早就空无一人的主帅府中。 “我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逃入大堂内,几个残卒将堂门关闭,焦虑仓皇,不知所已。外面处,马蹄声和叫嚷声响起,显然是锐秦军已攻入了军府。 接着,一名身如铁塔,威风凌凌的英武之将,大步迈入了大堂中,那锐利如锋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了对面呆立着的几名亲兵。 步入之将,正是赵一。 颜良原以为,此时的护军府中,早已人去楼空,却不想,这大堂之中,竟还有几个残卒,那般沉静的呆立在那里,俨然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有意思……”赵一的嘴角,一丝冷笑浮现。 那一丝冷笑,残卒们看在眼里,疲倦已久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无形中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赵一一个箭步突然袭击过去,一道电光闪过,血雾四溅,几个敌兵都被打飞了出去。 ………………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赵一铁了心要全灭了这帮刑徒军。 刑徒军溃败之军跟着郭芙好不容易溜到复辟魏国在北方荒漠草原之上遗留下的废弃兵营内落脚。 这头,赵一带着两千锐秦骑军弃了辎重物资和重甲,只穿有轻皮甲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去。 雁门郡边界,冬日里雁门河依旧是千里冰封,河面上铺着厚厚的冰层,北风呼啸,寒气袭人,在这片冰天雪地的天地间,不时可以看见有商贩和马车在冰面上往来。 黄河北岸排列着数千骑兵,杨翁子老将在多名部下的陪同下视察着疆域内的情况,赵一的追兵在巨鹿郡只呆三天转道来了雁门郡,来河内郡是通向荒漠草原的快捷之道,可惜郭芙和残军在当地锐秦守军有所反应之前已经杀掉游动哨兵越边界而逃了。 “皇上,就是那里!” 赵德芳指着荒漠内一处隐隐可见的黑点,“斥候来报,那里就是魏国遗留下来的废弃兵营,敌将郭芙和残军就在里面!” 魏国废弃兵营是荒漠内的一座大堡垒,占地上千亩,城内筑有石砌箭楼,是战国时荒漠内一处极为重要的军事要塞,目前被郭芙的刑徒残军所占。废弃兵营距离亚洲北方中立国缓冲地带只有两里,距离雁门河北岸却有八里,当初匈奴人想借废弃兵营无人据守入侵锐秦北方三郡的机会趁火打劫,便是以废弃兵营作为补给大营为跳板的。 夺下废弃兵营,不仅是秒了刑徒军残军,更是就掌握了北上扩充疆域的一座重要桥头堡,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当初匈奴人大兵团来犯偷袭北方三郡失败后,没被赵一灭国前的匈奴人便一度想夺下废弃兵营,只是时机未成熟,暂时没有动手,而现在赵一的主力被南方起义军诸侯及外敌薛西斯大帝拖在中华南疆不得动弹,无力再和北亚的沙俄军队两线作战,时机便成熟了。 午后的阳光之下,天空格外晴朗,视线可以看得很远,杨元庆看到了远方的荒漠草原,脑海里却在考虑着如何夺下废弃兵营的策略。 但此时杨元庆考虑的并不仅仅是一座废弃兵营,还有兵营底下埋藏着的其他战略资源,郭芙残军现在被赵一及各处赶来支援的锐秦大军拖住,他的军队严守废弃兵营不敢出来,而赵一正虎视眈眈准备对废弃兵营下手,如此一来,大秦北方的起义军反贼就会被全部扫灭,起义军诸侯在北方的力量就是一片空白,只有南方的复辟大楚国一家独大。 “废弃兵营内现在有多少守军?”赵一不露声色问道。 “约一千人。” “那里面的兵力分布呢,你可探查到了解了?”赵一又继续问道。 “回禀皇上,属下昨夜前曾派斥候去巡查,废弃兵营内大约有四千余个弓弩射击口。主要分布在正面和侧后,里面貌似没有粮食,进入地底下暗道的入口目测没有为刑徒军给找着。刑徒军残兵在里面的人主要集中在正门附近,他们弓箭没有剩下多少了。还有的就是,废弃兵营的那个门经年累月,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属下斥候汇报,他一拳就可以在上面砸个大洞出来,而且还可以说是必须的…………” “那郭芙有多少兵士是没有负伤的,你知道吗?” 锐秦的军侯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了,“皇上的意思是等他们战力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进攻了?” 赵一笑着点了点头,“你知道郭芙的兵士兵器装备情况吗?” “属下大概知道一点,守军全部只剩下短兵器,如步兵佩剑或是匕首之类的,连郭芙本人也只有短剑。另外,李典已经伤重死亡,他的银枪现在正在郭芙大大的手中…………” 赵一沉思片刻,拾起一根树枝在地面上画出河道,“如果走北边进攻要经过箭楼。容易被对方发现我们企图,如果我们走南边攻击,过了堡垒底下的护城河后再偷袭正门,就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如果我们拿下废弃兵营,能够避免无用多余的死伤吗吗?”赢禹真有些担忧地问。 赵一笑了笑道:“有我在,就不会。我一出马,别说是一千想死前拉垫背的刑徒,就是几万人我也不怕!” 赢禹真默然无语。她确实知道,赵一乃锐秦第一悍勇,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得到他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阵了。 ……………… 夜幕渐渐落下,夜色笼罩着荒漠河两岸,夜空中布满了漫天的星斗,荒漠河冰面上的积雪反射着微弱的星光,使河面仿佛撒上了一层银辉,夜色中,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在兵面上疾速行军。 荒漠河已冻得异常结实,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积雪,使河面并不打滑,踩上去‘嘎吱!’作响,赵一骑在马上,注视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废弃兵营。 目前,城堡内确实有一千士兵,守军叫做郭芙。 郭芙异常紧张,一方面派人向各处残兵通报死守阵地的指令,另一方面,他派探子昼夜巡逻,观察城下锐秦军的动静。 此时,郭芙正在城头上巡视,尽管夜晚天气寒冷,他依然不敢有半点大意,白天由于视线可以看得很远,隋军一般不会白天进攻,极可能会在防御和视力较弱的夜里进攻。 他把一千军队分为三班,昼夜不停在城头上巡逻,这时,一名锐秦骑兵从远处疾奔而至,在城下大喊:“反贼,我们已经包围你们了,不投降就死,投降了赏赐全尸。” 孙伏大吃一惊,敌军果然来了,他立刻回头喊道:“敲警钟,命所有士兵上城防御!” ‘当!当!当!’ 刺耳的警钟声敲响了,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遥远。 赵一勒住了战马,他清晰地听到了警示钟声,对方竟然已经发现他了,他当即喝令道:“全军停止前进!” 队伍停止前进,这时他们距离废弃兵营的正门还有一里,可以清晰地看见附近的森林,但看不到城头的人,被茂密的森林阻隔的视线。 赵一回头对两名亲兵道:“去告之城内,就说我赵一亲自带兵而来,让主将投降,可以封官加爵,否则他活不到明天天亮!” 两名亲兵催马而去,绕过了森林,片刻奔至城下,数十步外,一名士兵大喊:“城上主将听着,秦皇殿下亲自领兵而至,命你放下武器,否则杀无赦!” 城上守军一片哗然,竟然是赵一亲自领兵到了,很多人眼中露出惧意,郭芙曾是赵高的亲兵,对赵高章老大之流忠心耿耿,没有半点投降的念头,他冷笑一声,回头厉声喝令:“放箭!射死他们。” 城下乱箭齐下,两名亲兵举盾相迎,迅速后退,一匹战马不幸被射中,惨嘶倒地,将亲兵掀翻在地,另一人连忙上前护卫,两人合骑一匹马,迅速逃远了。 两名亲兵的禀报使赵一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的反贼竟敢欺他,他拔出战刀挥出,高声令道:“夺下城池,双倍赏赐,先斩下守将人头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锐秦军士气振奋,三千士兵向河阳关疾奔而去,三千锐秦军带了十架攻城梯和一根攻城槌,攻城槌由三十匹马拖行。 片刻,军队抵达了废弃兵营城下,他们并没有着急攻城,而是在一百五十步外列队整齐,等待赵一的命令。 赵一立马在一座土丘上,打量着这座城堡,u看书 .uukansh.co 星光下,废弃兵营城头高约两丈,只有一座北城门,一丈宽的护城河已经冻成冰,城上站满了密密的士兵,看得出对方已经有准备,城头上泼了水,使整座城变得晶莹剔透。 用攻城梯不太容易攻下城,赵一目光落在城门上,用攻城槌要更为可靠,他当即令道:“放大招!” 立刻奔上去几名士兵,趴在地上摸索,片刻回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地上撒有大量铁蒺藜!” 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赵一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茂密的森林,他战刀挥令,“砍植物铺路!” 对付铁蒺藜最好的办法就是铺一条新路,比如用袋子装土铺路、比如用木板铺路,如果周围树木多,用树木铺路也是一种简易有效的办法,尤其是树,树高大茂密的话,几十棵树便可以铺出一条新路。 千余士兵一起动手,片刻便砍下了百余棵松树,士兵们拖着松树飞奔而至,这时城头上乱箭齐发,隋军举巨盾防御,在密集的箭雨铺设松路。 这时,百余士兵一手执盾牌,一边扛着火油桶,冒着箭雨,沿着路向城门奔去,一桶桶火油砸在护城桥上,黑油流满了一地,士兵们飞奔而回,一支火箭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射在火油中,大火顿时熊熊燃烧而去,火焰吞没了护城桥。 “弟兄们,望城内射涂有火油的火箭,把刑徒军烧个精光!” 赵一这一吼,宣告了刑徒军的死亡。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衡山守军惨烈兵败 衡山守军惨烈兵败锐秦衡山郡的四万五千锐秦军和十万楚国大军已经对峙了三个月了,如果是从前,锐秦军装备占据优势的情况,锐秦军会主动出击,寻找战机,但现在不一样了,大楚军的装备接近锐秦军,而对方兵力两倍于己,如果是硬碰硬地对战,锐秦军就算不败,也会死伤惨重,这有违赵一避免一切无谓的死伤的初衷。 何况楚军之中还有项羽这等旷世战神和钟离昧、项伯这般神勇猛将。 更重要是,衡山郡锐秦守军的战略意图是想拖住楚国大军,减轻长沙郡守军被楚军围的压力,等待援军到来,或者出其不意截断大楚军后勤粮道,那时大楚军必然大乱,被迫南撤,那才是战机到来。 守将邵达权在数百名亲卫的簇拥下,骑马立在丘岗之上,凝视着数里外的大楚军大营,十万大军的营地气势庞大,像一条地毯般地铺在辽阔的原野上。 从对方扎营的整齐便可以看出,对方主将是一个有经验的大将,稳扎稳打,想以优势兵力取胜,而貌似不会出奇兵走捷径。 对于这样的主将,邵达权更加慎重,这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取出一封信,递给一名亲兵,“将这封信射入敌军营盘内!” 亲兵领命向楚军大营奔去,他战马疾速,直冲营门,这时,一队百余人的楚军骑兵迎了出来,亲兵张弓便是一箭,将插有信件的箭射向对方,他调转马头向山丘上奔来,楚军骑兵队也不追赶,有士兵拾起信,便向大营内跑去。 邵达权看得真切,他笑了笑,对左右道:“回营!” 数百人调转马头。 向大营而去。 突厥主将是楚国下国柱大将军项羽,传说中的迷恋版小羽哥,他也是江东大贵族出身,今年约二十七八岁,是陈胜王得力干将项梁公的侄儿。 他在楚军也是一个极为有分量的人物。 他是楚军的精神支柱。 项羽用兵泼辣大胆,而他的辅佐谋士范增则比较谨慎。他深知项羽威震中原,秦国士兵普遍对他心存畏惧,士气不会高涨,更重要是,他和项羽对锐秦军的老底非常了解,他们能抓住锐秦军弱点,这便使他们更加谨慎,不敢轻易发动进攻,他也在等锐秦军的主动进攻。 这时。一名士兵奔进大帐,手中拿着一封信道:“大将军,锐秦军有信送来。” 项羽连忙接过信。只见信封上用小篆文写着:‘衡山郡郡尉邵达权致楚军主将’,这是邵达权的亲笔信。 项羽连忙打开信,这竟是一封约战信,邀请双方各出一万军对阵。时间随意,这是旧式战国人传统的作战方式,双方约定人数以及地点时间,无论胜负,皆不准支援,但这只是在战国六国人内部,和锐秦作战还是第一次。 项羽冷笑一声,厉声喝道:“钟离昧,季步何在?” 两名楚军偏将军应声而入,“卑职在!” “锐秦军前来约战,你等可率本部一万军出战,给我击败锐秦军,重挫敌军士气。” “卑职遵令!” 两个将军飞奔出帐,不多时,一支一万人的楚军骑兵冲出营帐,向辽阔的旷野奔去,项羽和范增带着数十名将领跟在大门处观战。 在一阵阵激昂的战鼓声中,一队队锐秦军奔腾而出,这也是一支万人大军,五千骑兵和三千持盾重甲步兵,另外便是两千配有防身短剑的弩箭兵。 三员大将统帅这次战斗,大将邵达权为五千骑兵主帅,大将林树田为三千重甲刀盾军,大将马步芳率两千弩兵压住阵脚。 邵达权此战的目的,就是要以实战来测试大楚军的战斗力,让锐秦军在实战中进行经验积累,这一战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 如果赢了,对于收复衡山郡的失地有着积极的作用,如果输了的话,锐秦军残部则有可能退守衡山郡的最后五处城池——黄冈城、黄石城、武昌城、孝感城、盐田城。 和楚军主帅一样,邵达权登上了眺望塔,注视两军作战,他目光严峻,注视着大楚军每一个阵型的变化。 重甲步兵军组成一个长方阵,千人一排,一共三排,两侧有骑兵保护,侧面是步兵军弱点所在,三千重甲步兵军使用的都是长砍刀,比锐秦其他军队用的战刀长很多,但是比起使用的铁枪或铜矛略短,也显得笨重,但威力相差无几。 三千重甲步兵军缓慢地跟在骑兵身后前进,距离楚国大军约两里处,林树田手一挥,锐秦军骑兵停下,后面的军队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一种不同以往的列阵方式,一般的锐秦军列阵,是弩箭兵在前,骑兵在后,步兵则在最后,而这一次,却是骑兵在前,重步兵在中间,弩箭兵在后面压阵,这种列阵方式令楚军大将们都大感错愕。 前军指挥的钟离昧和后军压阵的季布远凝视着隋军布阵,心中狐疑不定,眉头皱成一团,此时他也已经看见隐藏在锐秦军骑兵后面的重甲步兵,他心中充满了解开谜底的欲望。 “下令进攻!” 随着项羽和范增一声令下,大楚军营内进攻的鼓声大作,咚!咚!咚!的进攻战鼓声直冲天空,一万楚军骑兵一声呐喊,发动了攻势,一万骑兵越来越快,高举战刀和长矛,快疾如暴风骤雨一般,向锐秦军冲刺而去,这一次双方都没有使用弓箭,是一次硬碰硬地较量。 林树田一声令下,战旗挥舞,五千骑兵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后面的三千重甲长刀步兵,三千重甲士肩并着肩,稳重如山,三千把青铜精致战刀刷地横起,三千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铺天盖地杀来的一万骑兵。 邵达权站在木台上,目光中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利用重甲步兵军阵对付楚军骑兵完全是他的一种思路,但很多实战细节他都没有考虑到,尽管经过一年多的强化训练,各种想得到的漏洞都已补全,但能不能经受住打出军骑兵的冲击,还得靠实战来检验。 邵达权地手心已经捏出一把汗,紧张地注视着楚军骑兵的冲击。 战场上,楚军骑兵越来越近,他们也怒火万丈,将用万马奔腾的力量冲破前方的人墙,百步、七十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林树田眼睛死死地盯着迎面冲来的突厥骑兵,他大吼一声,“准备!” 他的战刀刷地举起,迎着第一匹冲来的战马猛劈而去,霎时间,战马冲到近前,刀光闪过,鲜血迸射,一片人仰马翻,战马惨嘶,或是马腿被劈断,或是人头很砍飞,刀盾军前顿时一片尸块堆积。 但也有一道口子被冲开,西面的二十几名重甲士兵没有能顶住冲击,被战马撞开一个大口子,第二排也被撞到,由第三排的重甲士兵迎战,西面的三百余人阵型有些混乱起来,旁边的隋军骑兵迅速扑上接战,西面刀盾军迅速整队,渐渐恢复了阵型。 这样的结果让邵达权也没有想到,重甲刀盾军所排成人墙竟然不能顶住楚军先锋一将钟离昧雷霆万钧般地冲击,他原本预想,只要能顶住第一波冲击,那后面的冲击力量就会大大减弱。 尽管一波又一波的楚军骑兵如狂涛骇浪般的冲击,但三千重甲刀盾军却如海边的礁石,任敌军骑兵冲击,他们却巍然屹立,最初的慌乱已经消失,刀盾阵越来越稳定,开始发动主动进攻,三千刀盾军一步一步向前进发,每前进一步,都将数百名楚军骑兵绞杀在刀下。 楚军的损伤不断增加,反而锐秦战将林树田的心却越来越凉,他看懂了,这是楚军的精锐骑士,使用长刀和银枪,这并不是什么新武器,几百年来,中原军队一直就有斩首战刀和银枪等长兵器,也有重甲步兵,也有对付骑兵的枪阵,但今天,锐秦将军将斩马刀、重甲步兵和枪阵三者结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重甲长刀阵。 按理说,这简直就是骑兵的噩梦。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身披重甲的钟离昧竟然可以无视锐秦军军阵之中的骁勇战士,一柄精钢铁枪杀得重甲步兵哀嚎连连。 “给我顶住!”林树田惊得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当!当!当!’收兵的钟声敲响,后头观战的的楚国步骑如潮水般发动强攻。 很显然,他们违约了。 不过用范增教授的话说,那是成大事者何必在乎小节也。 就在这时,范增一声令下,后头的十万步骑从两边冲杀而至,一万锐秦骑兵大败,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数千人狼狈逃回大营。 范增在高台上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终于找到了对付锐秦团战的办法,只是三千刀盾军还是太麻烦,可如果要装备更多的重甲骑兵与之抗衡,仅复辟大楚国的财力无法承担,范增微微叹息了一声。 “传我的命令,敌军重甲刀盾军不必缠斗,放他们撤走!” 在黄冈城以西约五里的一片山林内,千余锐秦军斥候正在林间休息,每个人都靠在一棵大树上,喝着水壶里的清水,吃着面饼,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不少士兵嘴里还含着面饼便已呼呼入睡,千余匹战马则在另一边悠闲地咀嚼套干草。 这支军队的首领,中尉武二郎站在山林边一块大石上,向远处一线战场方向眺望,从这里隐隐可以看见前线锐秦军溃败下来的狼狈样子,他知道此时锐秦军主力在和十万楚国人在衡山郡郡治黄冈城前十里地旷野处大战,他心中则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将军,他来了!” 一名士兵将传令兵带了过来,传令兵是邵达权的随身亲卫,常年在他身边办事,对前线战况了如指掌。 “将军找我有事吗?”小兵上前施一礼道。 武二郎远指着远处的西陉关城楼问:“我军是惨败了吗?” 士兵凝神想了片刻道:“前线陷入苦战,还望将军速速发兵救援。” 武二郎焦急问:“他们还顶得住吗?” 小兵难过道:“楚军领军的是项羽,我军已有一半军官被他斩杀了。” 武二郎看了看天色,立刻令道:“所有兵将立即集合,随我支援前线!” ……………… 项羽趁郡治黄冈城兵力空虚,兵进锐秦军后军,一举夺取了锐秦军后军阵地,邵达权震动,各部秦将心中懊悔,率领大军前来和后军汇合,以期待重夺失去阵地。 此刻,楚国全军出动。十万大军距离黄冈城只有三里地距离,黄冈形势危机,锐秦军四万大军随即云集在了黄冈城前头,衡山郡太守邵达权紧急派人向后方求救。 锐秦乱军之中将军林树田被大楚军军势震慑,下令命全军寻找高地,据守还击。 此时的钟离昧和项羽一样也同样连战连捷,横扫锐秦军重甲步兵群,所向披靡,他和项羽曾经为争夺南海郡番禺城而并肩作战数次,皆将锐秦军杀得不算大败却倒也是死伤惨重,连一些锐秦普通战将也险些死在钟离昧手上。 范增范教授作为强有力的后盾,季布慷慨领命,率三万大军一路杀向黄冈城,普通锐秦兵望风而逃。 这天下午,钟离昧杀退各部锐秦乱军逼近黄冈城,命大军在黄冈城以东二十里外扎下大营。 而锐秦军残部两万三千人则是龟缩在了以黄冈城为核心的周围五座城池中,同时这也是衡山郡锐秦政权的最后据点了。 时值公元前199年新年,大楚军大营一片静谧祥和,士兵们今天放了假,但不准出营,士兵们都在帐中休息,有的睡觉,有的聚在一起聊天,谈论家乡的风物。 项羽则骑马在大营内巡视,之所以敢让士兵们休息,是因为他得到了情报,锐秦军军官死伤一半以上,普通战士战意颓废,不经过长时间休整,无法再战。 一部楚军在项伯的带领下进军到武昌城城下,周围二十里旷野,并无敌军。 项伯今天已经五十二岁,他一生中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个儿子,但上天不眷顾他,他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可是两个女儿也不幸惨死,让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失女的哀痛他深深压在心中,在任何人面前他不会表露出来,在将士们眼中,他是严慈相济的统帅,是宁愿自己无钱养家。也不能委屈士兵的父亲;在楚国文官们眼中,他是个不近人情,不懂变通的愚将,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却不懂夸耀自己,只会给将士请功;在皇帝楚怀王眼中,他是一个屡战屡胜的猛将,却不算是是忠心耿耿的大臣。他和项梁、项羽、范增一般,是支撑楚军的柱石;在民众眼中。他却又是一个嫉恶如仇,爱民如子的好将军。 但不管众人是怎么看他,却没有人去想过他的家庭。想过他的失女之痛,仿佛他没有家庭,没有妻女。只有一些细心的士兵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发现他的孤寂的背影开始变得有些佝偻,他们才慢慢体会到这位将军心中埋藏着的巨大哀痛。 这时,一名楚兵不知何时来到了项伯的身旁,“将军,去休息一会儿!小人来替将军值夜。” 项伯笑了笑问:“臭小子,睡不着啊?” “我的精神和体力因为年轻比您好,您去休息一会儿。” 项伯点点头,“我们先一起绕阵地走走!” 两人骑马慢慢而行。 “小子。你今年有二十了!” “明年二十了。” 项伯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快啊!当年你来投奔我时,还不到十六岁,现在你也是老兵了,我也老了。” 楚兵沉吟一下问:“大帅,听说项羽将军准备明日一战歼灭衡山郡所有守军,有这回事吗?” “不是叫毕其功于一役。是羽儿准备出其不意多路强攻。我们一半军队调去黄冈城对付郡尉邵达权,可能这场战役结束后,我部人马会对前头的武昌城发动致命攻击,然后范教授一部份将领和士兵组乘势在守军混乱状态之下拿下其他三城,而后分别镇守衡山郡,等待锐秦军援军的反扑。” “我军胜算大吗?”出兵低声问道。 项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过。本来他是推荐钟离昧为主攻东路军主将,驻扎黄冈城下。 但项羽嗜杀如性,不愿意将砍人的刺激活儿让给他人。 项羽兵权一手遮天,回馈的主力出战名单中却没有钟离昧的名字,项伯也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就因为钟离昧的官职是楚国偏将军,也正是这个原因,如若钟离昧屡屡获得战功,总有一天,他的地位会比项羽还要更加强大。 而这正是项羽所不愿意见到的。 项伯叹了口气,“也不一定,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是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在起作用,等打完这一仗,我亲自去劝谏项羽,如果他还是不肯改掉那种古怪离奇的性情,我也无可奈何了。” 楚兵心中默默感动,项伯将军为楚军将士们的未来憔悴了心力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小心翼翼道:“听说这次,我们楚人是东中西三路伐秦?” 项伯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那范增的心思不是你能看懂,我很了解他,他不理睬楚怀王并不代表他不忠于项氏一族,如果说项氏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效忠,那就是项梁公,不过我已经想通了,能有一个这么有超群智谋的谋臣,也是我项家的福气。” 楚兵想起了孩童时的自己北方的侄儿第一次扔进冰窟窿时的情形,那孩子的倔强令他至今记忆犹新,不知秦国人的孩子会怎么样,他秦国人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把侄儿扔进冰窟窿?但不管怎么说,只要伐秦成功,大楚国就会永远的兴旺昌隆了。想到这里,楚兵的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次日一早,钟离昧率大军继续向西进发,次日中午,三万大楚军抵达盐田城外,锐秦军在盐田城内布下了五千守军,准备迎战大楚军。 盐田城锐秦军大帐内,守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相当于省军区司令员般存在的邵达权说他会率兵赶来,可是到现在,大楚军已兵临城下,援军的影子都看不见。 秦军主力兵团曾经三败于项羽军,每一名秦国军官对小羽哥有一种骨子里的害怕,小羽哥斩杀了旧秦北方军团的老将苏角和涉间二天下闻名,项羽率军强攻秦军战阵从来都是以少战多,所向披靡。 当年的寿春一役,项羽独自一人某一天的最高战绩为斩首四千余众,那会儿战场上几乎所有的秦军将校都死于他的刀下。 秦二世乱政年间,秦国地方军的十几万大军败给项羽和他的叔父二万人,秦国正规军的十万大被杀疯了的小羽哥一个人追着在战场荒野之中乱窜乱逃。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十余万秦国大军都是被小羽哥与生俱来的旷世神勇所击垮了精神意志的。 想到大楚军的三万步骑这会儿就在城下,随时发动强攻,守将便一阵阵胆寒,如果援军再不来,左右都是个死,他就不如准备弃城逃跑了。 这样还是能够让自个儿的同伴兄弟多活下几个。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楚军攻击的登城队来了。” 守将心中一阵失望,终究还是来了,看来生死有命躲不开哪,他忍住气道:“吩咐各部分即刻战斗!” 盐田城东南方向有一处守备森严的城墙城头段,这里是锐秦军弩箭营的防御重地,这个防御据点的城墙早已在楚军第一次投石车的狂轰滥炸带来的兵灾中毁掉,只剩下残垣断壁,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曾经肥沃的耕地上摆开了战场。 此时就在该城墙段南面的辽阔原野上,金鼓大作、杀声震地。旌旗如云,杀气冲天,复辟大楚国三万大军列成三座方阵,向密集的锐秦军中军进攻,此时的锐秦军刚刚遭到石弹的狂轰滥炸,死伤不可谓不严重,并没有什么阵容。 数十名军官各自带兵,依仗着五倍少于大楚军的兵力劣势,从倒塌崩溃了的城墙缺口处向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大楚军发动猛烈进攻。 而不管锐秦军怎么进攻,大楚军都保持着它的三座方阵,毫不动摇地向中军杀去,就仿佛陷入狼群中的三只狮子,他们的目标就是对准了狼王。 这是范增从上百场战役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一般的锐秦地方军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军事训练,阵法更是没有太高明之处。 更重要是,一支大的地方军团一般都是由无数小的郡兵或留守正规军组成,这就是导致锐秦政权跟旧秦一般,地方内部山头林立,打起仗也各自为阵,没有什么统一指挥。 楚军他们只须集中兵力击溃主将所在的中军,那么守备大军就会全线溃败,打了百战以来,从来都是如此。 锐秦要地的守备军或许不是这样,但这些部队不在衡山郡,范增得到斥候情报,赵一率三万步骑军正向衡山郡赶来的途中,这支军队应该是赵一亲自指挥。 范增和赵一的主力军打过三次仗,赵一的主力军队可以和项羽的亲兵队战力相媲美,军事素养没有什么区别,不过的整个大楚国精锐中的精锐也不过五万余人。 钟离昧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远处依稀看见的守军中军大旗,对方的阵脚已经开始动摇了,全面出击的时机到来,钟离昧愤然下令,“击重鼓!三支方阵合击中军。” “咚!咚!咚!”五十面重鼓同时敲响,指挥台上三面红旗招展,鼓声和旗语,都是告诉隋军,三军合一,全面出击敌军中军。 隋军三支方阵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三支方阵融合为一阵,两支五千的骑兵从左右翼杀出,直扑敌军中军两翼。 战场上锐秦守军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但绝大部分士兵都没有攻击大楚军的机会,实际是的一千中军在苦苦支大楚军三万大军的反复攻击,渐渐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在战场北面,盐田城旁的一片森林里,钟离昧副将尹启相率领五千步兵埋伏在这里,等待着守军兵力集中于一点,在此地突然发动猛攻,给予敌手一个最致命的打击。 钟离昧冷冷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他已经看出守军不行了,开战还不到两个时辰,守军的士卒便渐渐支持不住,没有章法和阵法的守城作战,永远是乌合之众,锐秦军的混乱使钟离昧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时钟离昧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各路起义军之所以屡屡被锐秦军击败,就在于没有建立起赵一主力军那样的官阶等级制度,各自为阵,权力没有集中,锐秦地方守备的杂牌部队也是如此,将领太纵容手下,使他今天在大战时约束不了众人,没有人听他的指挥,他钟离昧可绝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他的军队必须属于他钟离昧一人。 “将军,锐秦军败了!”有亲兵低声惊呼道。 钟离昧也看见了,锐秦军帅旗已倒,开始大规模溃败,钟离昧回头低声令道:“等待我的命令出击!” 战场上,守军中军崩溃,大军一败涂地,钟离昧挥刀大喊:“一路追杀,全线强攻!斩首守将者,赏银五千两,官升三级!” 大楚军一路追杀入城内十余里,杀得锐秦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就在这时,钟离昧所发现的,守城湛江的一个习惯性漏洞出现了,守城湛江的指挥中枢百余人,并没有随军据险还击,而在原地围着指挥塔等待前线的战报,守将就在队伍中,四周只有他的几名亲兵,而三万楚国大军已经追杀入城内十余里。 钟离昧见时机来临,一声厉喝:“杀!” 五千楚军骁勇在钟离昧的率领下从树林内杀出,城头锐秦军一眼看见了突然杀出的伏兵,他们大吃一惊,立刻喝道:“弟兄们集结!” 五百亲兵立刻集结成一个方阵,但大楚军的五千步兵迅猛异常,从两边飞驰而出,借助着飞狼钩攀登上城头,截断了城头守军的前后退路,队伍合拢,将锐秦兵包围。 一名锐秦军官大吼一声,率军突围,他挥刀劈砍,一名楚军百夫长人头被劈飞,回身又是一刀,将两名步兵拦腰斩断,这名军侯勇猛异常,左右劈砍,只杀得人头滚滚,血肉横飞,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但一回头,他亲兵和本部弟兄们都没有能冲来。 这亲兵跟随他多年,视他为父,他只听见亲兵惨叫声不断传来,他狂吼一声,“给我闪开!” 他连劈数十人,再次杀进重围,他的亲兵已经被大楚军隔成数堆,军侯大叔杀入重围,找到百余人,从另一边杀出来,将百人救出,这时,他看见少尉上司带领数十人被千余楚兵包围,眼看一个个被杀死。 军侯大叔眼睛都红了,他喝声如雷,第二次杀进敌军大阵,将少尉和剩下的十几名亲兵救了出来。 钟离昧见军侯大叔神勇无比,不由大怒,对尹启相使个眼色,尹启相张弓搭箭,瞄准了军侯大叔的胸膛,弓弦一松,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一箭射进了军侯大叔铠甲的夹缝。 军侯一声惨嘶,前蹄高高扬起,将自己掀翻在地,钟离昧大喜,立刻下令,“不许杀,围住他!” 数千楚兵在城头迅速奔跑,片刻之间,军侯团团围在中间,数千把兵器指着他,钟离昧拔出他的冷月宝刀,挺身而立,浑身浴血,冷冷地注视着包围他的数千敌兵。 李密战剑一指张须陀,得意地笑道:“军侯大叔,事到如今,你还不投降吗?” 锐秦军侯仰头大笑,“为将者能战死沙场,何其快哉!” 他‘扑通!’向北方的咸阳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悲声大喊:“皇上,小人欧菊桑一枚,不能向皇上效命了,愿来世再为秦臣,捍卫锐秦江山!” 军侯反手猛地一刀向自己心脏戳去。 数千大楚军并将默默地望着军侯的尸体,一阵风吹起,将一面锐秦残破的玄黑色旗吹来,覆盖在战死殉国了的军侯的身上。 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古贤有训,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 盐田城城破之日,即是黄冈城、武昌城城破之日。 大楚军东中西三路大军同时发动强攻,经过艰苦的鏖战之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踏破城头杀入城内。 小羽哥项羽自从飞身夺步跃上城头,参与楚军士卒与锐秦兵的鏖战以来,他已经手刃了七百名普通秦兵,好几十个军侯以上的督战军官了。 当他好不容易在紧张混乱的抢城战中喘几口气的时候,城头的守军又重新聚集扑过来了。 这一次是一名锐秦偏将带队的。 这个狗东西,原来忍辱负重的跑将过来,竟然是为了斩杀小羽哥。 这一份胆量,倒确实值得称赞。 只是,他却严重低估了小羽哥的反应能力。 尽管表面看起来,颜良只在肆意的狂笑,毫无防备的样子,但实际上,颜良的一双鹰目却始终在注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就在锐秦偏将的那双巧手,悄悄的握枪摸向小羽哥腰际时,项羽就已有所提防,而当偏将骤然跃起就要当空横枪劈斩时,项羽的虎掌,更是早就握紧了玄铁大刀。 一跃而起的偏将,挥动着明晃晃的精钢铁枪,直扑项羽,只以为自己的绝杀将要得手。 蓦然间,但见小羽哥猿臂一抖,根本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手中的玄铁大刀,已如电光一般从偏将的眼前刷的扫过。 然后的某个瞬间,偏将就觉得手腕处蓦的一凉,身在半空的他斜眼一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那执兵器的手掌,已是被小羽哥瞬息间,从手腕处齐刷刷的削断。 紧接着,就在偏将还来不及惨叫之时,小羽哥已飞起一脚踢出,狠狠的踹在了偏将的胸口。 只听得“咔嚓”一声,偏将的肋骨已断了几根。 惨叫声中,偏将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断腕处飞洒着鲜血,重重的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啊啊——” 胸骨已断,手掌被削落,双重的折磨之下,偏将已是痛到失去了理智,捂着伤口嚎叫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的打滚。 “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刺杀孤,秦狗,你是在闹笑话吗。”项羽冷冷的嘲讽。 秒杀失败,身受重伤的偏将,此刻已是吓得心胆俱裂,急是忍着痛苦,伏在地上不断的破口大骂。 如果说先前的偏将,还抱有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的话,那么此刻经受巨大痛苦的他,则已彻底的畏惧。 “叔叔,这厮作恶多端,今还敢刺杀叔叔,末将请将他碎尸万段!”愤慨的项庄,愤然相请。 小羽哥却冷笑一声:“此秦狗自然要杀,但却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此时,哥要将他带回成都,在楚人面前将他处以极刑小羽哥 颜良要在楚国斩杀偏将,就是要告诉那些心存抵抗意志的秦人,我项羽连衡山郡的秦兵也已歼灭,从今往后,从今往后,大楚军将长驱直入,扫荡锐秦内地,而锐秦主力军团几乎全在桂林郡象牙关与外敌薛西斯大帝的波斯军百万人对峙。 锐秦内地再无人是敌手,谁还心存抵抗之心,阻扰我楚人灭秦,这个锐秦偏将就是你们的下场。 项庄会意了项羽的意思,当即下令亲军们,将偏将绑起来,好生看管。 生擒偏将的项羽,还嫌不够,继续下令他的将士们狂杀,务必要将新道城中的秦狗杀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一场杀戮,从午后杀到黄昏,喊杀之声方才渐渐歇息。 新道城中残存的六千锐秦军,已悉数被杀尽,杀到一个不留。 杀光秦兵的项羽还不解气,他还下令将秦兵的人头尽皆割下,在新道城外筑起一座人头山,以此恐怖的“行为艺术”,来向邻近的锐秦郡县的守军们宣扬威慑。 黄冈城中,邵达权守军覆没的消息,很快就遍传衡山郡的最后两座城池——孝感城和黄石城。 一时间,城中守军大恐,纷纷的烧了辎重武器,随时准备弃城逃跑。原来城池的锐秦官吏不是逃往邻近郡县,便是原地留守,自杀殉国。 为项羽所委任的黄冈、武昌、盐田等太守,趁势收复了失陷的战国楚国衡山郡内的郡县。 不出数曰的时间,项羽率领两万楚军,对黄石城发动了奇袭。 而黄石城内的守军才刚刚开放城门有序撤退,就被楚军给逮了个正着。 连丢数城的主将邵达权无奈,只得传令全部残军一万人奋起还击。 因是邵达权的穷兵赎武,几场仗打下来,将守军诸部中的青壮力几乎损失一空,故是面对着项羽这道追杀令,残兵部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没命的胡乱抵抗,企图避过这一劫。 至于楚国那些素来与秦人有积怨的出人们,则自是乐见项羽此令。 良久,项羽转过身,平静地下达了命令:“攻城开始吧……咚!咚!咚!’楚军大营内巨大的战鼓声惊破了宁静的夜晚,一队队楚军士兵列队而出,这次攻城,楚军投入了两万大军,三千强弩军率先出击,他们奔至距离城墙一百五十步外,架起强弩对准了城头。 随着一声令下,一千五百支射向城头,弩箭力道强劲,射在城垛在发出‘啪!啪!’的撞击声,碎屑四溅,火光迸出,城头上的守军措不及防,二百余人被弩箭射中,发出一片凄厉的惨叫声。 夜色死神的突然而至令城头一片混乱,守军纷纷蹲下身子,躲在城垛之后,不少细心士兵都发现了,被射死的二百余人大多是被射穿头颅或者胸膛,楚军使用的弩箭要比一般起义军弩箭要长,这是昨晚楚军进攻时没有看到的情形。 这个意外的发现使锐秦军中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息,项羽带队的楚军要比他们想象的强大得多,昨天的攻城,楚军根本没有尽力。 楚军强大的弩箭压制住了城头锐秦士兵的反击,数百锐秦军工事兵迅速奔上前,重新搭建渡过护城河的简易平板桥。 黑暗中,锐秦军开始大举进攻,两万锐秦军从西城和南城同时发动了攻势,其中西城约有三十余架弩箭车和十部弩机放射器,共六千人,而南城只有三千人。六千人居高临下还击,很显然,锐秦军把进攻重头戏放在了西城。 密集的楚军士兵如潮水般涌上,他们高举盾牌,手执长矛,在激昂的战鼓声中,跟随着云梯奋勇向前奔跑。 箭矢在漫天飞射,如雨点般地落下。锐秦军石砲也不断将一块块巨石射向越来越近的云梯和巢车。黑暗中,云梯和巢车俨如缓慢行走的巨怪,随着砰砰的撞击声,一座云梯被砸断,长梯轰然断裂。 但锐秦守军的防御阻拦不了楚军的进攻,三架云梯率先抵达城下。长长的云梯搭上了城头,项羽带头,项庄随后跟上,数十名楚军士兵在这二人的鼓舞下如猿猴般地向城头攀去,城头上。巨石和木头如冰雹般砸下,不断有楚军士兵被砸得翻滚下城。 范增范教授此时却在南城外,注视着南城的进攻。西城一万五千余人的进攻实际上是掩护南城的进攻,今晚的突破将在南城出现。 邵达权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城头,位于吊桥西面的一段城墙,他很想知道楚军斥候是否已混迹在城头守军之中。 南城头上同样是一片混乱。 黑暗中。 到处是奔跑的锐秦士兵和协助守城的青壮,所有的编制都已散乱。 五十名楚军斥候从城墙各处聚集到了南城楼旁。 这里有一块碑文,记录着黄石城的建城史,平时这块石碑深受锐秦军保护,但在此时,谁也顾不上这块历史古迹,它成了楚军斥候的汇集之地。 百夫长吴宁迅速清点了手下,已来了四十六人,除去报信的一人外,还有三人未到,但他也顾不上了。 此时,所有的四十六名楚军斥候都顶盔贯甲,手执长矛和战刀,和普通士兵并没有什么区别,吴宁取出一包白布条,对众人道:“每人在穿有锐秦军制服的右臂系一条白布,这样好分辨。” 众士兵上前,一人抽一根白布条,系捆在右臂上,这时,有人指着不远处的城墙大喊:“校尉,我军云梯靠上了。” 吴宁回头,只见一架云梯靠上城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对众人道:“我们立功的时刻到了,大家跟我来!” 他握紧了长矛,一纵身向城头密集的锐秦士兵奔去,四十余名手下跟着他冲杀而去。 这是一架最关键的云梯,云梯下聚集了千余名最精锐的楚军士兵,还包括三百名重甲步兵,由大将武涉亲自统帅,小羽哥一手执盾牌,一手持玄铁大刀,迅速攀登到了墙头,墙头上,百余名锐秦士兵用长矛向他猛刺。 小羽哥大吼一声,削铁如泥的玄铁大刀头猛地一甩,一连砸断了十几根枪头,他大刀一摆,刀锋如暴风骤雨刺去,瞬间十几名锐秦士兵被刺死,尸体飞挑下城。 但城头聚集着的锐秦士兵太多,一人被杀死,立刻有人补上,百余人拼死和小羽哥鏖战,尽管小羽哥勇烈无比,但毕竟是站在云梯头上,他发挥不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被逼得一连退下两步。 就在这时,锐秦士兵身后一阵大乱,正如范增事先所设计的那样,近五十名楚军斥候从后面杀至,五十名斥候在数千守军中不值一提,但在他们在关键的部位发动,却有点穴的功效。 五十名楚军斥候杀得锐秦士兵乱了阵脚,他们纷纷掉头应对,顾不上灰头土脸一身污血的小羽哥,小羽哥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跃跳上城头,俨如虎如羊群,一柄玄铁大刀连续刺杀,挡他者死,阻他者亡,所向披靡,霎时间,杀死了三十余名锐秦守军。 但锐秦守军也知存亡系于一线,他们从四面八方冲杀上来,拼死鏖战,企图杀死冲上城头的楚军,小羽哥对吴宁大吼一声,“控制住登城点!” 吴宁率领手下杀到城墙边,保护住了云梯登城口,而小羽哥在外围单枪独战数百锐秦士兵,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楚军登城,上千楚军精锐杀上了城头,南城楼已渐渐被楚军控制。 范增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南城,在他身后,五千骑兵手执长矛,已经做好了冲城的准备,战马低鸣,杀机难抑。 这时,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开启了,这意味着楚已经控制了南城门,范增战刀挥出,指向城头,厉声喝道:“敢抵抗者,格杀无论!” 不论智谋,小羽哥的统帅能力和武力,无疑都是一流的。 故此邵达权推测,就算自己以城头的炮灰们为饵,成功的发动了突击,以手下兵马的战斗力,未必就能一举摧垮楚军的先锋主力。 事实正如邵达权所料,林树田的三千步骑军反扑刚下城头的楚军,根本就无法撼动楚军凶悍之极的攻势。 早有所料的邵达权,便临机决断,以林树田所部作正面突击,自己则率本部兵士,绕往入城楚军之后,突出不意的发动奇袭。 厮杀正酣的小羽哥,全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血腥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人头。 “全军,进攻!”邵达权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两千步骑轰然而动,从城内土坡上俯冲而下,直捣楚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骑士们手中的矛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给我去见你祖宗的!”一声低喝,邵达权手中的长刀,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鲜血飞溅中,颜良纵马突破楚军侧翼脆弱的防线,身后一千铁骑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杀得正兴起的小羽哥,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百余步之外,那一面书着“锐秦”字的选黑色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怎么回事?难道这才是真正的秦狗郡尉?”项羽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突然现身的邵达权所打乱。 “将军,我们中了秦狗的奸计了,速速撤退为妙。”纵马近前的大将周殷,同样是一脸的惊色。 如此这敌人戏耍,小羽哥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恼羞成怒下的他,也不理会满宠的劝说,拔马便向那“锐秦”字大旗杀去。 战旗下的邵达权,杀得正过瘾,蓦觉战团之中,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玄铁大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邵达权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 乒乓——乒乓! 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小羽哥,玄铁大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邵达权拦下夺命杀招之后的绝杀反击的长刀。 手臂上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小羽哥,但也颇为强悍。 一招交手,小羽哥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项某刀下不斩无名之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小羽哥猿臂一抖,轻松的将敌刀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杀大权一听竟然是杀了自己无数部下的仇敌项羽,刀削似的脸上怒气腾腾,暴喝一声“衡山郡郡尉在此,取尔狗头”,手中长刀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扑向小羽哥左肩。 果然是郡尉秦狗。 小羽哥知是劲敌,抖搂精神,长刀一荡,反守为攻。 钪!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邵达权尽全力挥出的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小羽哥挡了回来。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邵达权只觉一股大力撞入内腑,直搅得他血气翻滚,握刀的手更是隐隐发麻,虎口几有震裂的迹象。 邵达权的心神一凛,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丝丝震怖。 自随老上司河内郡郡尉赵一起兵以来,东征西讨半生的他,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刻,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畏惧。 然而,今日跟小羽哥交手,只区区两招,却令他心中凛然。 “怪不得老将苏角和涉间大叔也奈何不了此人,原来这项羽的武艺竟如此了得,只怕比当年的战国霸主之秦国战神白起差不了多少。” 心中骇然的邵达权,错马之际匆忙回刀,生怕小羽哥急攻,急是回身相挡。 小羽哥却只横刀驻马,并没有趁势再攻。 “臭秦狗,今日我放你一马,你回去传话给赵一,就说我项羽铁心与他为敌,他大可放心的来楚地受死!”小羽哥朗声道。 小羽哥并不怕赵一,况且他知道,自己将来若与群雄逐鹿,定然避免不了与赵一交手。 听到自己上司被骂的邵达权的眼中却在喷火,小羽哥的那一句“我放你一马”,在他看来是对自己公然的羞辱。 “项羽反贼,纳命来!” 怒发冲冠的邵达权一声暴喝,纵马舞刀再攻而上。 邵达权的不识好歹也激怒了小羽哥,刀锋般的眼眸中杀气迸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刀掀起狂澜般的劲道,扇扫而出。 锵!锵!锵! 电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间走过。 小羽哥的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勉强应下一刀的邵达权,只觉内腑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刀的手撑处鲜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数招交手,曹仁已完全处于下风。 “子孝将军,我来助你!”高喝声中,又一将从战团中杀来,来者正是林树田。 邵达权见援手到来,抖擞精神再战,两人一前一后夹攻小羽哥。 自打长沙守土战一役跟复辟楚国多个战将过招后,林树田对自身的武艺已有相当的自信,此时一以敌二,他却无半点畏色,手中长刀舞出层层铁幕,从容的逼退小羽哥倾尽全力的攻击。 “树田武艺虽不如我,但也颇有些能耐,我二人合力竟战不下此人,这项羽的武艺竟已强悍如斯……” 邵达权心中越发的震撼,小羽哥的刀锋却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刀劈至,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十步之外,正自镇压兵士溃败的锐秦战将马步芳,在混乱中瞥见了那三骑的交锋。 当他看到邵达权与林树田合力,竟杀不了那一员敌将时,心中亦是撼然无比。 马步芳即意识到,那武艺超凡的敌将,必定便是项羽无疑。 他急是勒马挥枪,杀将过去,口中喝道:“子廉将军,伯达,兄弟我来助你们二人一臂之力。” 瞬息间,人马已至,那一枪金枪如流光一般刺向项羽的背心。 小羽哥猛觉背后有破空之声,知是又有高手杀至,他也不回头,倾起全身之力,玄铁大刀如车轮般四下一荡。 吭!吭!吭! 三声激鸣,马步芳连同其余二人的兵器,皆被小羽哥这狂风般的一扫荡开。 那三人方被逼退,互使了个眼神,齐声大喝着又围杀上来。 战至这时,体力耗费挺大的小羽哥首度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若是单打独斗,这三人自然无一是小羽哥的对手,但此刻他们合力围攻,小羽哥便渐有些吃不消的迹象。 “想靠人多取胜,没那么容易!” 小羽哥被对手的围逼激怒,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倾起全身之力,手中玄铁大刀如狂风暴雨般反攻而出。 一时间,那三人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竟似落了下风。 邵达权等大为震怖,原想合三人之力击杀项羽,却不料小羽哥武艺强悍到这般地步,他们非但攻之不下,反而被小羽哥占了上风。 那狂澜般的刀锋,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道,绵绵不断的攻向他们。 邵达权三人心中惧意大生,他的怒火与斗志已被小羽哥一刀刀的击碎,渐已蒙生退意。 “项将军,周殷来助你。” 乱军中,楚将周殷瞧见小羽哥被众人围攻,急是舞刀杀来助战。 率大楚军砸烂城门冲破锐秦军阵形的范增,亦拍马舞剑赶来相助小羽哥。 眼见楚军援手到来,邵达权心知再战必败,猛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 其他二将亦如是。 哪里逃! 小羽哥御风而至,猫抓耗子一般,一道晴空霹雳电光闪过,邵达权三人躲闪不及,哭爹喊娘根本来不及,然后他们的脑壳就被嗑瓜子一般给削掉了。 ………… 历史重演。 现在是楚人对锐秦军将士的屠戮时刻。 衡山郡残存无几的锐秦军将士逃无所逃。 大楚军铁骑滚滚,卷起漫天的尘埃,汹汹之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锐秦军弓弩手已皆被楚将周殷和楚将叔孙通两支兵马吸引,这时面对旷世战神小羽哥突然发起的冲击,已经没有多余的弓弩来压制他的进攻。 小羽哥的目的,正是如此。 楚军四万人的大阵,眼下只有左翼未动,只要小羽哥他的铁骑能成功的冲破左翼,莫说这残存的六千之敌,纵使百万敌军也将顷刻瓦解。 决胜一击,小羽哥没有再使用任何将领,这个时候,作为最强之将的他,必须要亲自上阵,亲手结束了这场战斗。 锐秦军左翼处,勒马横枪的最后一名中尉军官,傲然的目光中,那铁甲洪流正汹汹逼近。 他知道,这已是对手倾尽全力的一击,他能否扛住这一击,将直接决定着这一场血战的胜负。 当他的视野中,看到那一面“项”字的大旗呼啸而至时,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传说中的那个旷世战神小羽哥,终于亲自出手了。 只震动了一霎,中尉军官刀削似的脸上,就涌起无限的冷傲。 “我关中陈衡水,纵横天下无所惧,项羽,今日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手段。” 雄心骤起,中尉军官的战意狂燃,纵马舞枪直趋出阵。 身后那三千残存军士,见得主将出击,也皆跟着喊杀而出。 锐秦军,这是要以步兵对骑,以攻对攻,来一场正面的厮杀。 策马狂奔中的小羽哥,见得锐秦军主动出击,嘴角不禁掠过一抹冷笑。 “竟然敢主动迎击,这个秦狗军官果然也是个狂徒,很好,我倒要看看大楚国第一悍将有几分本事——” 小羽哥热血狂燃,纵驰着大黑驹,如黑色的闪电般疾射如风。 旷野之上,两支军队呼啸着扑向对方,那隆隆的铁蹄之声,直令天地肃杀。 一百步—— 五十步—— 二十步—— 苍穹之下,两支硕大无朋的巨矛,在某一个瞬间,轰然相撞。 仿佛两颗流星撞击在一起,那刹那间发出的人仰马翻之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双方士卒的耳膜中,皆为刺耳的轰响声填满,真震得人心神动荡。 锐秦中尉一马当先,手中战刀狂卷而出,漫空的飞血染红了征袍,刀锋过处,一命不留。 一身浴血的他,俨然如一名魔将,斩灭任何敢阻挡他的生命,直奔楚军的将旗处冲杀而去。 小羽哥亦是玄铁大刀刀舞如风,溅起漫空的虹影,流光过处,惨声如潮而起,数不清的颜军骑士被他刺倒于马上。 两只骑将交错而过,尘与血的大雾将他们包裹其中,阴森的血雾中,马嘶人嚎不绝于耳。 正杀的过瘾的小羽哥,陡然瞥见一将所向无敌,如黑色的暴风一般扑向自己。 尚未袭至,小羽哥已能感觉到那凛烈之极的杀气。 锐秦军阵中,谁还有能如此狂暴的杀气。 必是那名中尉军官无疑! 小羽哥的战意瞬间暴涨,拍马舞刀,傲然迎战而上。 两骑如飞而至,战刀扇扫,枪锋如电。窒息之间撞杀在一起。 哐~~ 乒乒乓乓——乒乓! 金属激鸣的巨响直灌耳膜,飞溅的火星灼人眼眸。 错马而过的中尉军官,只觉胸中气血一荡,那由兵器灌入体内的大力,直搅得他血气动荡,深吸过一口气才平伏下去。 如此强悍之极的力道,自与章邯、吴广这般当世高手交锋之后,中尉军官已许久未尝。 只一招,中尉便知这小羽哥的武艺之强,绝不在自己之下。复辟大楚国,果然是卧虎藏龙,英豪辈出。 小羽哥为赵一而悲剧难过。 只可惜,这秦狗枭而不雄,如此英杰在手,却只能困守半壁中华。 回马之际,小羽哥已是一脸豪然,刀锋一指中尉军官,“好个秦狗贼,果然没让本将失望,没有辱没了‘锐秦’二字,我颜子义今日就陪你这秦狗贼战个痛快。” 豪然一语,小羽哥已纵马了,再度袭上。 一招交手的锐秦中尉,又何尝不是气血动荡,方始惊于项羽武艺之强。 而他立马弃了战刀,换上银枪继续再战,却也难敌项羽威猛。 纵横半壁河山的他,自问除了身居高位的未来秦皇,统帅赵一之外,一柄银枪很少人能及,不想今日竟逢如此强劲的敌手,此人武艺之强,实是生平所未见。 “此人的武艺,竟有几分杀神再世的霸道,难怪我大秦南方的基业,竟能被他一手所吞……” 方自惊骇时,却见小羽哥铁塔般的身躯,已瞬息撞至。 黑色的玄铁大刀,扇扫而出,刀锋所过,仿佛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面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无形刀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推而来。 眼见小羽哥杀至,锐秦中尉低啸声中,一骑疾射而出,便如一道雪亮的白虹,向着那团熊熊焰烧的黑色烈火射去。 手中银枪更如雷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般的劲气迅速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似的涡流直刺而出。 长刀银枪,这一击,锐秦中尉已是各倾全身之力。 而小羽哥只用一分实力就能轻易接下杀招。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战马所过之处,强烈的劲风竟将周围混战的两军骑兵如蝼蚁般掀翻。 吭~~! 乒乓——吭吭吭! 两骑在瞬间再度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遍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震荡,久久不散。 这全力一击之下,锐秦中尉只觉巨浪般的狂力,顺着枪锋直灌入身体。 那强蛮的冲击力,如同沾了水的皮鞭,直抽得他五腑剧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沓。 再度交手,锐秦中尉傲然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骇。 此时的他,更是深深体会到,这个项羽的武艺之强,竟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小羽哥面不改色,只是身形微微一震,提一口气,胸中翻滚的气血便即平伏下来。 冷峻的眼眸中,却看不到一丝惊异。 他二人的武艺相差甚远,尤其是小羽哥在气度上却要远胜于锐秦普通战将。 自江东起兵以来,项羽先后与会稽郡郡尉、彭城正规军守将、洞庭郡秦国军营上百名战将、苍梧郡秦国兵营里数十名将校这等秦国正规军武将交锋,每一次的交锋,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锤炼。 当然,他们非但不能挡住项羽的一招半式,而且还连同手下兵卒一般,为项羽纵马一路砍杀殆尽。 此时的项羽,武艺虽未有质的飞跃,而境界上却早已更上一层楼。 从他破南海郡,一刀砍了守将赵佗之后,他依然是在乱军团战中独来独往,撇开众楚军兵将,然后依仗着旷世神勇,满世界追着秦国军人乱砍杀。 他的威风和战力并没有随着进入而立之年而有所减少。 反观锐秦中尉,虽然武艺上佳,但到底是局限于衡山郡区区一隅,除了被项羽所砍杀的那三名上司之外,更未曾与当世绝顶武将过招。 正是经验上的欠缺,决定了他在境界格局上逊于项羽。 遇强则强的小羽哥,错马再一交手,反而是豪情大作,狂笑一声,拨马转身再度杀向敌人。 锐秦中尉不敢松懈,急是回枪迎击。 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旋即激战在了一团。 小羽哥手中那一柄玄铁大刀耍得那是怎么一个精绝了得,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四溅的怒涛之力,只将周遭的地面刮出道道的沟痕。 刀与枪掀起漫天的尘土,四五丈之内都能被那外散的压迫力所波及,左右激战的两军士卒生恐被误伤,只有本能的向旁退缩开来。 激战之中,小羽哥雄心大作,尽展生平所学,刀法转眼已施展至了巅峰境界。 电光火石之间,小羽哥已走过三十余招。 然而锐秦中尉只能挡住其中的三招。 也就是说,他已经为其中的二十七招杀招所伤害。 他浑身的气血凝固,僵硬在了马上、 时间的流走似乎就在这一瞬间便停滞了。 遇强则强的项羽,信心越战越烈,层层叠叠的刀影,如狂澜怒涛一般,一刀接一波的攻出,每一刀出手都是大开大阖,正气雄浑,极尽王者之风。 那小羽哥又岂是那泛泛之辈,锐秦战将刀锋虽利,但天赋超绝的小羽哥他,却将一柄玄铁大刀舞如漫天梨雨,虽然气势上不为对手所压制,同时招势上却依然占据上风。 这两个绝顶高手间的交锋,若不走上千余招,又如何能分出胜负。 不过这只限于是项羽对于最终boss赵一的心理预期。 项羽从容自若,出刀之际,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 麻烦的锐秦中尉又中了他的致命一刀。 总共统计起来,这个深受二十八刀重创的老秦人终于不屈地落马死亡了。 就在他二人交手之际,周遭的战斗已发生了变化。 锐秦地方守军战将是强,但这并不代表他麾下的郡兵们也强。 赵一尽管费尽心力组建了这支衡山郡守军,但终因守军实战磨练得少,终究不比大楚军来得骁勇善战。 纵有很多主力军团的老兵混入绝大部分的地方郡兵之中也鲜有用武之地,这支守军自组建到现在,根本就未跟真正的陆战强手交过手。 而项羽的大楚军则不同,左军的骁勇骑,复辟大楚国第一的南方铁骑,名将项燕治兵策略调教出来的复仇铁骑,他们所交手的敌人,哪一个不是原先秦国政权正规军的精锐。 百战余生的这些大楚军骑士,此时的他们,可以自豪的宣称,自己就是天下起义军各路诸侯中最强的骑兵。 衡山郡守军的骑兵在他们眼中,简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事实证明,u看书.uukanhu.co 他们自有傲慢的资本。 之前衡山郡守军之所以败得那么快,也正因为如此。 两相对冲之下,经验和意志更胜一筹的楚军骑,很快就占得上风,几个来回的冲杀之后,守军骑兵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面对着骑术,刀法,乃至斗志都强于自己的敌人,锐秦军的骑兵们很快就丧失了斗志,惊恐的他们开始四处溃奔。 骑兵一散,秦人的左翼门户洞开,破绽顿时暴露在楚军面前。 得胜的大楚步骑战意更是暴涨,十万虎狼之士,挥舞着刀枪直向敌阵左翼处杀出。 只顷刻间,铁蹄便辗入了守军的步军大阵中。 那脆弱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得住铁蹄的冲击,一路辗杀之下,旷野大战中的几万守军就此瓦解。 旷野上的防线与战阵一乱,骨牌效应之下,全线战局很快就被牵动,原本齐整的守军步骑大阵,转眼间就破绽百出。 他们此后唯有退守龟缩在城池中据守。 然而,原先秦国政权的军队正是在守城战中逐步丧失战场主动与先机的。 无论是复辟楚国军队,亦或是其他的起义军反贼,尤其擅长攻城战团灭手段。 事实的发展也正是说明了这一切了。 战场之上的最后一名守军残卒倒下了,他口中鲜血不断向外涌出,闭眼之前嘴角抽搐着说,“我老秦人死在祖宗之地,心甘情愿……”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精谋反击 精谋反击精谋反击 这时,休息已久的陈胜王瞅准时机,当即率十万南方起义军反贼绕开锐秦九江郡一线防线,连夜奔袭至三川郡边界,对着一伙阻拦之军轰然杀出。 三川军中军处,李原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 眼看着自己前一刻还稳如泰山的军阵,后一刻就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眼看着敌人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鼎鼎有名的项梁公带领之下肆意的辗杀自己的将士。 眼看着那万余起义军步军,汹汹如猛兽一般扑至。 主将李原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惊怖,眼神中更迸射着狐疑与茫然。 “怎么可能,我明明占据上风,如何转眼间就被项梁这老贼瓦解,这怎么可能……” ……………… 阳武县以南的河面上也一样被茫茫大雪覆盖,雪已经停了,太阳远远升在半空,温和地照耀着大地。 在宽达十几里的尹川河面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小黑点,远远望去,俨如大把黑芝麻撒在皑皑白雪之上。 当黑点越来越近,却是数千架满载起义军士兵和物资的战车,每辆战车由两匹挽马拉拽,在厚厚的白雪疾速奔跑。 在每辆战车旁边,跟着奔跑着十几匹战马,它们用厚厚的软布裹着肚子和腿部,长时间地在冰面上奔跑,冰面的寒气会让战马无法忍受。 这是一万五千名起义军反贼,为首大将便是战国楚国名将项燕后裔项梁公项梁,这个打响武装反秦第二仗的传奇人物。 此时阳武县已经被一万起义军占领,他们的第任务就是继续北上夺取华阳县。 可以说,这是多年低调之后,南方起义军正式反击的开始,当锐秦军在大北方与起义军各路诸侯的决战中战胜了对手,南方起义军反击锐秦的部署便全面开始实施了。 事实上,早在赵一抽调锐秦精兵屡胜各路反贼,起义军被迫撤离中原战场时,陈胜王已经将反击锐秦军的计划送到了大楚怀王和项梁公手中,所谓危机,就是危和机的组合,在危险中看到机会。 在渡过被锐秦政权反扑乃至于军团覆没的危险后,那他们迎来了机会,几乎每一个起义军将士的心中都憋着一股气,甚至包括统帅项梁公,他心中也是充满了复仇的杀机,击溃锐秦军,把他们彻底地消灭,让南方楚人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咸阳王城秦皇宫中。 “项梁公,其实让锐秦军占领三川郡,他们就会从关中和其他秦人郡县迁移人口来,那时我们再占领三川郡,岂不是更有收获?不是更能歼灭天杀的秦国人” 问话之事是坐在战车中项梁身后的刘邦,项梁公也很喜欢这个老成猥琐的刘邦,自刘邦从赵国长平兵败于锐秦军后逃至江东避难,项梁总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 项梁公微微笑道:“三川郡有丰沛的水源灌溉,又有足够的热量,土地肥沃而广袤。一直便是暴秦的粮仓,如果被锐秦军持续占领,对我们粮食会产生很大的影响,更重要是,我们必须要配合起义军天下盟主陈胜王的全面反击策略,打击锐秦的嚣张气焰。” 注定做不成汉高祖的刘邦见项梁公还是若有所思,知道他还不是很满意自己的答复,又笑道:“这就好比你和人打架。旁边有多人在看。包括很多依靠你保护的人,刚开始你被人打趴下了,但你马上具有了反击能力,你说会等过几天再来报仇,还是立刻把对方打趴下?” 沛公大叔也笑了起来,“大帅当我是孩童呢!我明白大帅的意思。我们现在反击是在鼓舞反暴秦起义军军民的士气,夺回重要的战略之地。” 项梁公点了点头,他目光又投向远方。他对击溃锐秦军,夺取三川郡充满了信心…… 三川郡,一支一万步骑组成的队伍正疾速向南进发。这当然是一支锐秦军骑兵,为首大将正是当年骊山之下有待处决的杀人王黔布,他也接到了锐秦统帅赵一的命令,命令他们佯攻起义军反贼的左翼部队。 步骑队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沿着宽阔的官道迅速向南疾奔。两边是成片的麦田。 当地盛产的冬小麦已经种下,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等待着明年开春的到来,再远处是一座座村庄,四周被河流和树林环绕,此时已是清晨,村庄冒起了炊烟。 杀人王黔布抿着嘴一言不发,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不太好,与匈奴大战之后,他几乎就没有什么事了,无论是远征日本、出军象牙关抗击外敌的战争还是发生在锐秦北方腹地的灭贼大战,都没有他的份,他觉得自己有点被边缘化了。 当然,他也明白,关键是锐秦军没有办法集中兵力攻打差不多已经据有半壁中华江山的起义军反贼,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清闲,心中虽然有点不平,但他毕竟是一员锐秦大将,他得服从大局,服从统帅赵一的指挥。 队伍又向前奔行了一段路,离宜阳县已经不远,黔布将军见路旁有一片茂密的松林,虽然松树上挂满了积雪,但树林里面似乎还比较干燥,他随即马鞭一指,大家进树林休息片刻。 十几名亲兵先向树林里奔去,片刻出来大喊:“将军,树林里没事,可以休息!” 锐秦军步骑兵们纷纷离开了官道,牵马进了松树林,松林里弥漫着一股松脂的清香,到处是一堆堆积雪,这是从树上落下的雪,大部分地方都比较干燥,地上铺着厚厚的松针。 士兵们纷纷找松树坐下,给战马喂了干草和水,从马袋里取出冻得冰冷的面饼和干羊肉片,撒上盐末和辛辣料,卷起来便大口啃咬,又取过水壶猛喝几口,低声谈论起衡山郡的秦楚大战,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 黔布也坐在一棵树下,慢慢吃着干粮,心中却在想着攻打青州之事,他有一种预感,解决完搅屎棍之王陈胜后,未登基的秦皇下一步极可能就是取江东了。 这时,他的副将高顺子坐在他身边,笑道:“将军,你说我们索性就拿下反贼的侧翼阵地算了,干嘛还要佯攻?” “拿下有备而来的反贼的阵地,就靠我们这一万步骑?” 掐女不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占领一个地方就这么简单吗?据我锐秦细作来报,江东有二十万贼军已经全部动员完毕,一旦项梁老贼他们攻下洛阳,下一步就是南方各路反贼一齐进兵吞并中原,也可以,他们占中原,我们拿江东,你认为不按照皇上的策略用兵现实吗?” 高顺子挠挠头,“这倒也是啊!江东和我们三川郡不挨边,潜伏斥候送份情报短时间都过不来。” “占领一处地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地士族是否肯接受你,民众是否拥护,官员是否忠心,军队的粮食怎么解决,这些都是大问题。还是现今最高统帅,未来秦皇教训的对,当年始皇帝占领六国,六国人肯接受他吗?最后还不是一败涂地,还有我们占领复辟的燕韩、齐、赵魏五国,仅仅是占领罢了,为了真正控制江东,让这些五国人归心,秦皇殿下不知费了多少心机,耗费多少钱粮,到现在才开始抽调兵马关注中原战场,这都快两年了。” 黔布说到这,叹了口气又道:“还有中原,其实也是麻烦事,当初秦二世乱政之时,天下反贼四起,我们撤离中原重地时,你看有谁挽留我们?起义军反贼过来时,你看又有谁起义反抗?中原人比较认同起义军反贼,要是精神教父陈胜王还在,我们想夺取江东,那就很难了,这个我比谁都明白,这也是殿下让我留守三川郡,配合他最终秒了陈胜王的缘故。” 高顺子低头沉思片刻,又道:“这么说,我秦军离开中原是其实是一个失策,是这样吗?” “恰恰相反!” 黔布笑了笑,“秦二世末年,秦军旧官僚体制之下大多将领虽然短视,但他们很仗义,有肉大家吃,有钱大家用,打反贼,夺失地,把粮食分给贫穷农民,所以多少还是有较多的民众对他们率领的秦军非常拥护,但赵高则认为这些将军笼络人心,恐怕会坏了他的大事,所以把他们一一杀了,但杀了统军之将,失去主心骨的旧秦军队在中原也渐渐呆不下去,只能被迫南迁九江郡和长沙郡还有蜀郡,一方面是避开起义军反贼威胁,另一方面是想寻求那边统兵之将的支持,以逃避赵高逆党魔爪的加害。” 高顺子虽然也出身旧秦官吏名门,但他是员武将,只知道服从任务打仗,从没有考虑这种大局,今天粗中带细的黔布的一番话忽然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默默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以后还请黔将军多多指教,我很想知道这些东西,而不是一味的打仗。” 黔布拍拍他肩膀,笑道:“那我先给你布置一个题,你自己考虑,当年我锐秦新政改革时,为什么皇上不直接拿下失地赈灾,而是让青州灾民逃到锐秦领地去再赈灾?” 高顺子眉头皱成一团,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杀人王黔布却笑道:“边走边想吧!” 他又对周围的军官道:“通知弟兄们出发了!” ‘呜——’号角声吹响,这是出发的命令,锐秦军步骑纷纷收拾上马,奔上了官道,马蹄轰鸣,一万步骑兵又向南方疾奔而去…… 正如复辟大楚国上国柱将军,陈胜王麾下大将军项梁的预测,赵一率军在次日中午时分杀到了,军队占领了谷城县起义军军营,在军营内他们得到粮食、肉食和草料的补充,士兵们饱餐一顿,都纷纷休息了。 一夜的强行军,使人马都已困顿不堪,在一间空房内,统帅赵一则站在沙盘前沉思着下一步的行动。 昨晚行军时,他已看到了一路上的烽火,项梁必然已经知道了锐秦军杀来的消息,他可以想象现在起义军反贼各部阵地的严阵以待。 虽然从一开始,锐秦统帅赵一就并没有打算一次性干掉项梁和陈胜王,那毕竟不太现实,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想消灭兵力总数一般上下的反贼,那几乎不现实。 但就这么绕城而走,这也不符合他的此行的目的,他要把失陷了的京县和梁县中的起义军反贼扰得鸡飞狗跳,逼项梁全线撤军,至少接应李原把他的五万被围困的大部分军队都撤回来,为锐秦军的集团军反攻创造条件。 这次集团大战该怎么打?赵一久久沉思着,这时,门外传来禀报声,“启禀皇上,斥候回来了。” 赵一精神一振,立刻道:“命他进来!” 片刻,一名斥候军候匆匆走进房间,单膝跪下禀报:“启禀皇上,卑职探得贼军情报。” “说吧!” “禀报殿下,京县城今天九座城门关闭了八座,只有明德门开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关闭了,卑职调查了一些情况,听说守城的主将是沛公刘邦,守城士兵都是项梁军和当初被打残了的刘邦的贼军,还胁迫了两三万青壮协助守城,城头上混乱,他们主要集中在东城和南城一带。” 赵一目光注视沙盘,这时他的目光落到北面,那是他极为熟悉之处,他这幅身躯的原主人从小就曾在那里打猎过。 “起义军反贼的驻军有多少?”赵一记得该地有一个锐秦军慌忙撤退时留下的大军营。 “回禀殿下,敌人所遗弃的原本用来据守军营就是我锐秦军的军营,他们已全部入城,军营内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 ………… 赵一带来的七万步骑雪夜中的凶悍强攻极大地震慑了目标城池内的所有起义军反贼。 不仅是这批远道而来的锐秦军战斗力远胜之前跟起义军反贼鏖战的地方郡兵,而且更是因为这批军队的统帅是赵一。 阵法布局十分讲究,各个战阵之间的灵活变化紧贴战况发展,明明是攻城一方出于劣势的他竟然可以以伤亡二百七十五个人的代价,就成功将十万发弩箭轰炸向城头,然后还有六十几个秦兵能够登上城头。 尽管最后这些勇士都已经壮烈殉国了,但是如此用兵之道,除了锐秦统帅赵一本人,还能有谁? 从这一定上,城头督战各部的沛公刘邦就断定此战锐秦军主将必是赵一无疑。 貌似没啥本事的沛公还能这么想,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不过这倒也引起了他心中的阵阵恐慌。 锐秦军才一阵佯攻,包括刘邦在内的目标城池城内已经乱成一团,原本天亮开启的城门和坊门皆已关闭,严重影响了民众的正常出行,再加上军方挨家挨户征集青壮民夫守城,使目标城陷入了恐慌之中。 各种传言在城内不同方向的各坊流传,有人说锐秦大军南下杀入起义军战线中,也有人说锐秦军入关,城头的烽火和被密集的火箭射中而燃烧殆尽的城楼建筑物使锐秦军反攻的传言成为了主流,在城中原本就有的锐秦潜伏特务的暗中宣传的推波助澜下,赵一率领十多万大军即将击溃项梁公的消息越传越广,闹得起义军反贼内部满城风雨。 在京县城明德门一带尤其混乱,一夜的烽火使住在城内的数万恐慌民聚集在各大城门内,大声叫喊开城要离开是非之地,场面极为混乱,刘邦担心城内民众生事哗变,他实在无奈,只得下令开启明德门一个时辰,放民众出城。 此时,明德门内的铜雀大街上挤满了进城的民众,背着箩筐,挑着家当,哭爹叫娘、吵嚷叫骂,场面极度混乱,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凶神恶煞地驱赶着民众。 紧靠明德门的四个坊,遵照、明聪、光显、宁穆,坊门已经开启,士兵们要把逃出城的数万民众驱赶进四个坊中。 而坊中很多住户却抵制难民进坊,搬来各种障碍物堵住坊门,使坊门口哭喊连天,拥挤混乱,更有无赖地痞骑在坊墙上用弹弓弹射年轻女子取乐。 城墙周长约有六十余里,但守军只有两万余人,只能部署在东城和南城,尽管如此,三十余里长的城墙上还是显得兵力稀稀疏疏,同时被反贼胁迫的数万年轻青壮也发放了弓箭长矛,命他们协助贼军士兵守城。 刘邦站在东城城头,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远方,他大概已经得到一点消息,确实是锐秦军入侵,人数约在七万至十万之间。 但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 有人在黑暗的夜色之中竟然认出为首的锐秦军将领竟然是杨元庆。 这个消息着实令他感到紧张,因为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刘邦目光里充满了焦虑,旁边项梁军的左军大将军夏侯青笑道:“沛公大人为何如此紧张,秦狗赵一亲自领兵来关中不是很好吗?等陈胜王和项梁公的军队返回或及时抵达,直接将他瓮中捉鳖,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刘邦叹了口气,“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秦狗狗头子赵一亲自带兵入关。好像看似不妥。但他其实是以身为饵,吸引我们天军主力的返回,一旦己军主力到达此地,我担心前功尽弃,而且他绝不会让我们抓住,只会提高他的威望。” 他话音刚落。忽然有士兵惊恐地大喊:“锐秦军杀来了!” 刘邦和夏侯青同时一惊,他们向远处望去,只见远方白雪皑皑的原野里。一队黑点正向这边疾速奔来,延绵足有七八里,看起来约有八九千人。 城墙上顿时紧张起来。士兵们大呼小叫,甚至有些士兵紧张得浑身发抖,防御东城一带主要是刘邦军士兵,刘邦军其实就是一种象征打酱油般神级存在的老爷兵,大多是各地投机参加反秦行动的街头混混流氓。 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嘛。他们都是臭味相投的。 夏侯青乃原战国楚国贵族之后。 他的家境殷实,平时盔甲光鲜,威风凛凛,待遇也十分优厚,更不用上阵打仗,只要仪容整齐,威武庄严便可。 所以他和一些贵族出身的起义军反贼将领们一样遇到真的战争时,那种对死亡的恐惧便使他们控制不住情绪,用大声叫喊来发泄内心的恐慌。 还算见过半点世面的刘邦大怒,翻身上马向士兵们冲去,用鞭子猛抽这些吓得浑身发抖的士兵,骂道:“不准大惊小怪,再有失惊打怪者斩!” 随着锐秦军步卒越来越近,城头上渐渐变得安静下来,窦轨看清楚了,为首大将身材魁梧,银盔铁甲,年轻骁勇,手执一根粗长的大铁枪,他旁边之人脸黑如锅底,相貌凶狠丑陋,手执一柄斩首大刀。 “是杀人王黔布和猛将方法!”吓死没有补偿的刘邦脱口而出,他认识这两人。 夏侯青一怔,那秦狗赵一在哪里?难道在队伍后面吗? 这时,锐秦军士兵飞驰而至,竟同时向城头放箭,箭如疾雨,呼啸而至,城头一片惨叫声,守城士兵措不及防,被射倒了一大片,刘邦被一名士兵及时扑倒,但他的帽子却被射飞了。 夏侯青狠得抽自己一记嘴巴子,锐秦军已经杀到眼前,他竟然忘记下令放箭了,刘邦也发应过来,他大声叫喊:“放箭!快放箭!” 城上起义军开始反击了,但他们被锐秦军城下以及来自这八九千人后方的远射箭矢压得抬不起头。 他们只得躲在城墙后,用抛射的方式向下放箭,城上城下箭矢如雨,喊杀声震天,气势壮观,但双方的伤亡却不大,起义军躲在城垛后不敢抬头,而抛射的方式,射程却不够,无法伤及锐秦军。 片刻,锐秦军的箭矢忽然变成了火箭,一支支利箭带着火团扑向城头,大量的火箭射中这边的城楼,城楼开始燃烧起来,火势越烧越大,熊熊大火直冲天际,浓烟滚滚,城头上一片混乱。 就在锐秦军用一种骚扰方式袭击京县城的同时,统帅赵一却带着两千锐秦军骑兵绕道北城外的弃置兵营,弃置兵营也就是原先锐秦军的留守处,但此时是一片森林密布,已被起义军夷为平地。去年赵一潜伏在这一带打猎,他对这里地形环境了如指掌。 这里是京县地势最高处,临高下望,可以清晰地看见京县城,但离他们最近的,却是京县的内城和西城,他们在西城城墙后面,头顶的守城箭楼巍峨壮观。 毕竟是秦二世胡亥瞎胡闹建造来玩赏的。 那里瑶楹金栱、银顶玉砌,在阳光下晶莹炫耀,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靠着城墙行军,在内城和后面的西城之间,还隔着一片森林和草场,那便是京县的官府所在地,是当年始皇帝杨坚养珍禽异兽之处,同时也是起义军一部的驻地。 在京县西城外旷野上还有一座巨大的军营,是起义军反贼另一部的驻地,但赵一并没有去军营,那不是他的目标,他的目标是起义军反贼的指挥中枢。 起义军反贼的指挥中枢平时由七千步兵和弓箭兵军守卫,戒备森严,但就是这样,守军的作用也只是用来对付对手从侧后给予的致命一击,并不是用来玩主力团战的,指挥中枢四面皆是关隘营垒,关内为京县城的贼军的营房,驻防重兵。防御严密。 按照沛公刘邦的预计,几乎很少有军队能打到这里来。 但这一次却非同寻常,锐秦军的正面佯攻声势浩大,正如赵一所预计的那样,吸引了大量的起义军反贼兵将。 而后赵一和他的两千骑士趁敌军侧后空虚,于是便来了个迂回侧后,敌后鼓捣,釜底抽薪,秒杀敌首。 直接杀到起义军反贼的指挥中枢后方的关隘下,偏偏大部分守军又被调去前线守城。 整个防御城墙内只有两千余名兵将,很明显,他们的人数不够不足以防守好这个地方的每一处通道。 这里的防御出现了一个漏洞。 而锐秦统帅赵一又恰恰非常清楚这个漏洞在哪里? 赵一率领两千骑士悄无声息地穿过守军那漏洞百出的防线,笔直前行。 来到了当年他和他父亲一起陪同始皇帝出猎的那条山谷。 这条山谷直通起义军反贼指挥中心所在的官府大门。 此时山谷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赵一望着这条熟悉的山谷,心中涌起了一种对少年时代的无限怀念。 同时,还有他对始皇帝和他的生平信念的钦佩和缅怀。 这时,一只山雉从他头顶飞过,赵一迅速抽弓搭箭。 弓已张开,但他没有射出这一箭,弓弦又慢慢松了。 不一会儿,他自嘲地摇摇头,大战在即,士卒们尚知克制。 而他一军主帅,却还追忆往昔射杀山雉。 这样的二货行为,让士兵们看见了,会怎么想? 赵一催马率领两千骑兵向起义军反贼指挥中枢奔去,片刻便来到了外墙边。 京县官府的外围是一段长长的围墙,墙高两丈,修建得十分坚固结实,在正北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座气势壮观的城门,叫做西苑门,平时这里有三百士兵镇守,但此时这里只有五十余名守军。 士兵们正在门楼上来回巡逻,忽然间,他们发现了远处山谷里疾奔而至的锐秦军,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叫喊:“锐秦军杀来了!锐秦军杀来了!” ‘当!当!当!’急促的警钟声在城头上敲响,赵一一声令下,“动手!” 两千骑兵迅烈而至,箭如暴风骤雨,轰炸向门楼,十几名守兵被金属风浪掀翻,惨叫着从门楼上摔下,数百名锐秦军士兵拖来砍下的大树,将树木靠上门楼,沿着树木迅速向上攀爬,其余守军见势不妙,四散奔逃。 片刻,锐秦军士兵扳动铁链绞索,京县官府大门轰隆隆的打开了,两千锐秦军骑兵挥舞战刀或铜矛冲进了敌军指挥中枢,杀气腾腾地向正北门玄武门杀去。 玄武门是进入京县官府最关键的一道门,城门是生铁铸造,需要三十人在门楼上推动铰链才能打开,而门楼高达四丈,极其雄伟壮观。 此时西苑门的钟声已经惊动了玄武门的守军,这里驻扎有五百贼军,他们已经看见两千隋军骑兵从草场上杀来,守兵们都惊骇之极,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锐秦军竟然会避开各处遍布的斥候的耳目,从后面杀来。 不等锐秦军骑兵靠近,门楼守军便一起放箭,漫天的箭矢阻碍着锐秦军靠近,但锐秦军分布两路,一路攻打玄武门,另一路却向斜刺里冲去。 锐秦军骑兵沿着宫墙疾奔,数千支火箭射进里面反贼所在的营房去,几座紧靠大墙的建筑物被点燃了,火舌吞噬窗纱宫幔,火势燃烧迅猛,其中属于京县官府后院一角的屋宇已被大火吞没,火光和浓烟直冲天际。 刘邦正躲在内宫静室里,背着手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只渴望锐秦军攻城不下,绕城而走,放过京县城,不管中原被闹得天翻地覆,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保住京县城,这个是他眼下可以落脚的唯一去处。 这时,他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似乎有男男女女的哭喊奔跑,他心中一惊,快步走到窗前,只见很多起义军随军纺织妇女、宦官正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他一抬头,猛地发现不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后院失火了吗? 刘邦心中惊疑不已,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狂奔而至,“沛公大人!” 这名侍卫奔至门口大声禀报:“主公,秦狗赵一亲率两千锐秦军骑兵已杀入京县城侧后,正在玄武门和守军激战,主公赶快撤离官府。” 这个消息吓刘邦魂飞魄散,他呆如木鸡地站在房间里,头脑内一片空白,心中恐惧得如同坠下了万丈深渊。 浴血饮马 赵一之威,威不可挡。 两千的骑兵大军,迈着令大地震颤的步子,轰轰向前。 “前军,准备迎敌!”刘邦最得意的大将樊哙高声一喝。 号令一层层传下,很快就传到了守军前军的诸将。 弓箭营将军、刀盾营将军等各传下号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将盾牌驾起,枪矛手们则将指向苍天的锋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敌面而来的敌人。 后排处,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随时可离弦而去。 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彼此两军,已进入弩箭的射程。 “放箭——”双方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嗡鸣之声,如群鸟振翅齐飞一般,数千支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如飞蝗一般扑向对方。 惨叫声,咯挡声,转眼间响成一片。‘ 从背后取出轻薄坚盾挡箭的锐秦军有些许损伤却巍然不动,四千的守军,依旧顶着箭雨或骑士们的闪电劈砍前进。 弩箭射过,不多时间已逼近至战刀饮血的攻击范围。 攻击方向的人群愈加密集,尽管双方都有刀盾手开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时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那些倒霉的士卒射倒于地。 须臾,锐秦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战鼓声突然变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军突击——”担当冲阵的锐秦中尉,一声厉喝。 四千原本稳步前进的起义军,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挟裹着漫天的尘土,片刻间便撞向了锐秦军阵墙。 两军相撞一刻,轰裂之声震天动地,中央处的鲜血与摧断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溅上半空。 数千名的两军士卒,在京县城侧后城内的空旷之地之上厮杀起来。 ……………… 赵一这头和京县城的起义军主力一开战,那头李原的五万大军身上的压力顿时骤减。 项梁用来围困李原三川军的十万兵力不得不分散至少前往京县城支援了。 而这头,黔布迂回佯攻起义军反贼的侧翼阵地,对着不久前三川郡锐秦政权失陷了的平阴县展开猛烈攻击。 这里的起义军有六千之众,约是陆陆续续云集在三川郡中原战场之上的南方起义军的总兵力的三十分之一。 这还不算,陈胜王在江东可是还有二十万的最后预备队呢。 久攻平阴县不下,黔布之军折损了几百名弟兄。 不过在赵一的指导下,黔布的性情变得冷静多了。 只见他不生气,冷冷地对部下说:“童步玲,祖大可、耿有明,尚多喜、孔凡德,给你们每人一千五百人马,围住四门,给本将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一个也不许放过!” “诺!” 四员战将对视一眼,分别引兵而去,耿有明主攻正南门,祖大可攻西门、尚多喜攻东门、孔凡德攻北门。黔布居中策应,随时增援。 一名锐秦少尉教打马过来,躬身道:“将军,是不是留一个门给反贼跑路,咱们的目的是佯攻,只要打通道路就好!” 黔布勒着缰绳,战马四蹄腾空,稀溜溜暴叫,笑道:“刘将军说的不错,本将也是这样想的……本帅之所以让他们围着四个门打,是想制造一种肃杀的恐怖气氛,瓦解敌人的斗志,从明天开始,撤走西门的士兵,给他们逃跑用。” 祖大可笑道:“秦皇真是妙算,项梁公决不是您的对手!看,耿有明已经发起攻击了,他冲在第一个!” 一阵号角声响起,耿有明一马当先,嗷嗷怪叫着冲向城边,城头上立即箭如飞蝗箭如雨下,护城河内噗噗乱响,护城河外冲锋中的锐秦军登时躺倒一片。 “草他-妈-的,有敢后退半步者,斩!”耿有明手上刀光闪动,刀气纵横,裹夹着雷电之威,直直的迫至护城河外三丈之地,顺手斩了两个向后反冲锋的锐秦军,大刀去势威猛,人头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果然是虎将!”黔布看了看左右众将,由衷点头。 “放箭,放箭!”耿有明身后的持盾明军登时拉弓放箭,和城头上的起义军士兵展开互射,明军的箭矢一排排的在空中呈弧线形冲上城头,城头上的士兵登时有人中箭倒地或从城墙上倒栽下来。但很快又有人补上来,继续射击,锐秦军仍然难有寸进。 “盾牌兵,结阵!”耿有明半步不退,挥动大刀把身体四周的箭矢一一击落。 一队橹盾兵从后面冲上来,斜举着橹盾挡住身体四肢,围墙一般缓缓的向前推进。每个盾牌后携带一名弓箭手,只要进入射程,立即向外攒射。随着锐秦军的一步步接近,城头上的伤亡越越来越大。双方互射的箭矢遮天蔽日蔽空塞原,锐秦军士兵只要有一寸肌肤露在橹盾之外,立即就会被射穿。不经意间遭到射杀的士兵数以千计惨嚎之声不绝于耳。 城头起义军守军向后一退,占得些许便宜的锐秦军立即抢上城头,凶猛的扑了上来,黔布身穿普通战士衣甲,手中的战刀在空中划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卷起两道旋风洒向起义军万夫长的面门。 万夫长最近眼睛受过创伤流过血,本来就看不清快速移动的东西,突然被暴风侵袭呼吸登时困难。 他无奈之下手中的弯刀生出精妙的变化,向上一挑,以遍体鳞伤之身迎接了杀人王黔布这一招,黔布的身体固然被他的内力反弹了回去,他自己吃亏更大,身体上的伤口一起爆裂,疼的差点昏死过去。 黔布从空中落下来的时候,脚蹬云梯,顺势一跃重新上了城头。 落地之时,他顺手斩了两名贼军士兵,斩首大刀带着一泓血光猛地再次向万夫长扑去,速度比上一次更快。 万夫长正在后退,绝没有料想到黔布的速度那么快,万分危急中挥刀挡格,由于一进一退加上本身受了重伤,万夫长的功力还不足两成,两把刀一经接触,弯刀登时断成两截非常半空,百夫长一声惨叫,向后抛跌了出去。 黔布跟着扑上去一刀就割了他的脑袋。 人头落地,黔布哈哈大笑,猫腰捡起来,高举过头,纵声喊道:“你们这些反贼,好好的看看,你们的队官已经被我杀了,还不快点投降。” 本来就斗志全无的贼军兵一看主将被杀,一个个的吓破了胆,赶忙跪在地上求饶。少数骨头硬的在错愕中被斩杀。 黔布和一众部下踏着一路的血腥,奔下了城楼,吩咐士兵大开城门,迎接自己主力大军入城。 行军司马喜乐来在后面看到城门大开,知道黔布行动获得成功了,双手一招,带动马缰,雄纠纠气昂昂的奔如城内,一众大将分从两边严加护卫。 城内又是一片乱战,而黔布则是在乱军之中酣畅淋漓地施展着惊天的杀威。 此时的黔布疯狂了,为杀戮而疯狂。 或许这便是赵一当初收服他的缘由了吧。 黔布屠刀之下,乱军之中的敌手时日无多。 这一点和项羽有得一比,堪称镇军之宝。 三个时辰过后。 城内已经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了,马匹都没地方下脚。黔布和喜乐来带着得胜之兵四处追杀落网之余,顺便把其他的三个城门全都打开,监国公主赢禹真和护军上将军刘庆的部队也掩杀了进来。三个方向的锐秦军,最后把负隅顽抗的起义军包围在城市正中的一块空地上,切菜砍瓜一样集体的大屠杀。 战斗结束后,锐秦军休整两个时辰顺便打扫战场。赢禹真和众位大将接着开会,商议下一步的战略。 这一役锐秦军阵亡三千,起义军阵亡六千,极个别的全都顺着西门跑掉了。 对于这个数字赢禹真和诸位大将还是比较满意的。 “半个时辰后,大军开拔,直奔李原李将军受困处援救,但平阴县也必须有人坚守,喜乐来大人,就麻烦你带一万人马,守住这里,千万不能有失,不然的话我们的后路就被人切断了,粮食补给也没着落了。”护军上将军刘庆指着桌子上的作战地图道。 看到监国公主赢禹真赞同地点了点头。 行军司马喜乐来和他麾下将军们围拢了一圈,拱手:“诺!” 赢禹真道:“刘大人,依你之见,是不是在这里休整一个晚上明天早晨起程,疲惫之兵不能穿越反贼的防线,连夜赶路会被人埋伏。” 刘庆道:“老贼项梁那厮挺狡猾的,我大秦的多路雄兵就是这样败亡的,听说通往一线战场的各个要道上,都有起义军的密探,这些人化装成老百姓,五里或十里一个,采用飞鸽传书的办法报信,一旦有我军动向,只需半个时辰就能到达项梁处,我们这样去等于送死。” 黔布教道:“末将有个办法,可以让他这些密探形同虚设!” 众人齐声问:“什么办法?!” 黔布教道:“挺简单的,我们可以先派一只先头部队,多设旌旗,虚张声势,打着主力部队的旗号向前推进。起义军不埋伏还好,如果他真的埋伏,那么后面的大部队趁势杀来,一定可以把他反包围起来,怎么样?” 赢禹真道:“很好,这主意不错。可是很危险,先头部队的兄弟们等于是变成了鱼饵,九死一生啊!”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一将功成万骨枯。战死沙场是将士最好的归宿,没什么好说的。末将愿意带五千兵马先去诱敌!”黔布教道。 “五千兵马太少了,很可能瞒不过对方,我给你两万人马。主力部队半个时辰后开拔,赵大哥你千万要小心啊!”刘庆征得赢禹真认可后,道。 黔布领命而去。这个时候夜色正浓,伸手不见五指,士兵们的手里都点着火把。半个时辰后,赢禹真命令主力大军开拔。 黔布带着两万人马,沿着官道向前,到处都能看到先前起义军或者三川郡地方郡兵战败的军旗和随地抛弃的武器。 人家都说攻克赵一的第一领地三川郡难于上青天,这次黔布终于是领教了。 大部队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跑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居然跑出来不到一百里,士兵们一个个的累的不行了。 时维四月,雪日已逝多月,春光夜景明媚。 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到处是直刺苍穹的山峰和七进八出的山沟子,山上植被茂密,很沉沉的。 要想藏匿十万八万的人马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黔布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了。他倒不是害怕战死,主要是不想战败。 听说以前秦国的将军跟起义军反贼交战时就是吃了不了解地形的大亏,才轻易的战死的。夜莺在他头顶上盘旋哀鸣,饿狼嗷嗷的叫个不停,士兵们一个个的神情恐慌战栗不已。 黔布扬了扬手,示意后面的部队先不要上来。 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形的岔路口,他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了。急忙找来随军的向导询问。 大山里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头顶上的黑压压的大山像是随时都会砸下来,压迫的大家胸闷的难受。 正当黔布询问向导的时候,突然山腰里一阵梆子响,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阵阵的喊杀声:“杀死锐秦军,杀死锐秦军,一个秦狗也不要放过!” “不好,中了埋伏了,果然有埋伏,准备杀敌,准备杀敌!全军结成防御阵,据险死守!”黔布把铁枪举过头顶,战马盘旋,观看形势。 四条黑龙,从十字形的四条道路上汹涌的杀来,队伍还没接触上,对方先自放了一轮火箭,把四周的枯藤乱草点燃了,场中登时亮如白昼,双方形势一览无遗的展现了出来。锐秦军士兵见被四面包围了,登时慌张,到处乱窜。 “杀,给我杀!”敌方一员大将厉声喝道。 “我锐秦的弟兄们,大家听着不许慌张,跟本将军杀出去!”黔布一马当先奔着西方冲了过去。 敌将的剑尖上剑气纵横,长达两丈,黔布刚一到近前,突然腾身而起,冲着敌将飞了过去。敌将没料到他一上来就下杀手,更加没想到他的轻功如此卓绝,惊慌之下,在马背上一滚,落在地上。 锐秦军阵中登时爆发出一片彩声。“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黔布落在地上。敌将在马肚子下面一滚,用弯刀佩剑去削黔布的双腿,黔布右手捏住剑柄向地下一掷,正好钉在了起义军敌将的衣角上,那敌将一下子被扯了回去。黔布哈哈大笑,脚下微微错步,来到敌将身边,双手迅捷无比的平伸出去,夹住敌将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暴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被他提在了手中,顺手扔回本镇,被一个小兵用长枪高挑了起来,喊叫示威。 起义军前军主将被斩,群龙无首,登时一片大乱。黔布翻身上马,厉声喊道:“将士们,给我杀!” 锐秦军士气高涨,跟着将军黔布冲了上去。起义军虽然无人指挥,但这些人都是项梁公从南方恶战战场中带来的幸存者,生性彪悍,嗜血如命,居然并不逃跑,迎着锐秦军就杀了上来。两支队伍轰然碰撞,像两只翻腾的巨蟒一般绞杀在了一起。 长啸声中,蓄势以待的起义军中军和后军所有人在中军压阵的项梁公的带头下杀上了山丘,舞动大刀,就想往下跳。 黔布狂喊一声,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连续三箭,射死三名反贼,然后抽出宝剑,跳上山丘,电光火石之间,剑光连闪,攻击的却不是人,而是脚下的土堆,他把土堆土块扬起来,然后激射出去,夹杂着内力的土块,将多名敌人打了下去。 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他们会攻上来的,黔布一边发愁,一边奋力挥剑,两名反贼正当其锋,根本抵御不了,身子向后抛跌,撞得其它扑上来的反贼人仰马翻。 黔布将军的剑尖毫不停留,刺在一面铁盾上,内力狂发,那人打着盘旋,摔下了山丘,死于非命,胸口被强横的内力破开一个大洞 锐秦军的战士们被黔布的勇力所感染,纷纷的跳上山丘,把起义军的攻势硬生生的压了回去。当第二轮正面攻击被挫败的时候,能够退回到黔布身边的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人了,还有一千人正在绕着山丘找机会,其余的全都变成了地上已死或濒死的尸体。 项梁公深气地哇哇大叫,一刀砍死了一个锐秦军小喽啰,亲自带马上前,嘴里发出一阵阵类似饿狼的吼声,大刀舞动起来,发出呜呜的风响。 黔布将军大笑一声:“老贼项梁,听说你纵横南方无敌手,老子今天要会会你!”脚尖在地上一点,嗖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站在了高墙上,再一纵身,已经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迎着项梁杀了过去。 那些在被起义军数倍于己的大军重围中残存无几的锐秦军战士,也发起了疯,嚎叫着从土墙里跳出来,比反贼还要凶悍。 这种气势,一半来自于老秦人这个好战民族的强悍,一半是由黔布将军的悍不畏死带动的。 十几个彪悍和富有作战经验的起义军兵将绕到了黔布的两侧,举刀便砍。 黔布突然凌空飞跃,快的失去了踪迹,等他们看到人影一闪,前面的两个已在惨哼声中翻跌马背。 一个起义军中的高手,仗着自己刀沉力猛,借着健马冲刺之势,一刀照脸劈来。 黔布一声长啸,举剑挡格,同时侧身,往外踢出一脚,这一脚是从截拳道改良来的侧踢,劲道十足,那人一声哀嚎,正中腰眼,跌下马背,骨折肉裂的声音立即暴起,此人遭了恶报,一命呜呼。 黔布一个猝不及防。 中原战场上的起义军主帅项梁已经杀到了眼前。 “锵锵锵”声中,两人擦马而过,交换了三剑,无论是从速度还是力道都不遑多让,但项梁的剑法精妙,是黔布无法比肩的。 八十斤大刀的威力,杀人王黔布总算是见识了,尽管他使尽了全身的功力,一条右臂仍然被震得有些麻痹,险些就抬不起来了。百忙之中,摘下胸前的长弓,以迅快的手法装上弓箭,半侧身,一箭射出。项梁“当”的一刀把箭矢磕飞了。 黔布趁着这个机会,马头倒转,剑气狂飙,以乱剑剑法的第八式‘密云不雨’,偷袭项梁的面门,尽量不让两把兵器相撞。 密云不雨是老秦人地方方言,顾名思义是虚招,只看到漫天的剑光却落不下来,这个时候,只要敌人一慌,第九式‘遇佛杀佛’就会发出,到时候漫天席地都是剑影,无论你如何闪避,也来不及了。 项梁不知道这些,仗着自己刀法强横,内力不俗,硬封硬架第八式,那知道,刀法刚刚使出,却失去了目标。 原本半空中的剑影消失的干干净净,突兀间却又由左侧马腹之下冒了出来,再想躲闪已经不可能了。 “噗!”的一声,一条左臂,离开身体,飞上了半空。 当锐秦军残存将士兴奋地以为黔布一刀斩飞敌帅时,定睛一看,自己的主将居然抱着残缺了的左臂一头歪倒在了地上。 项梁诡异的刀法竟然还藏有这么一招啊,不简单,不简单啊。 真不愧是青史留名的人哪。 赵一决胜千里 当项梁以为己军的伏击战就要成功之时,一股十万人有余的锐秦军队围拢了过来。 等起义军反应过来,两股大军已经碰撞在了一起,埋伏在这里的起义军足有九万人之多,难怪转瞬间就把黔布给围死并吞噬掉了。 锐秦军当诱饵的两万士兵就像是小船陷入了大海漩涡中越是挣扎陷的就越深。 残存的锐秦军们杀着杀着突听前面有人喊道:“我锐秦的士兵听着,坚持到最后一刻,我们的援军来了,放下武器,反贼会把我们给活埋掉的!跟我一起杀敌呀!” 黔布临时副将吴鹰心想,主力部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要想保住性命,只有擒贼擒王了。催动战马奔着项梁冲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声喊道:“锐秦都尉吴鹰在此,反贼项梁将军何在?”项梁以为赵率教要找他投降呢,大声喊道:“锐秦的蛮子,本将军在这里!” 吴鹰看到前方有人向他晃动火把,顺着火光就冲了过去。混战中,无数的起义军向他扑过来,都被他的大刀斩成两段,势如破竹的来到项梁面前。 项梁正在外围观战,远远看到一面明朝的军旗向着这边移动,心知是锐秦军的大将来了,急忙提刀在手,小心戒备。 战将吴鹰离得老远就喊:“项梁公将军,末将是在投降的,请现身相见!”项梁催动战马想要上前,被他的手下给拦住了:“将军,小心有诈!” 项梁一愣赶忙退后,厉声道:“锐秦军的将军,赶快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本将军自会在盟主陈胜王面前给你请功。” 吴鹰已经看到密尔巫了,心里暗笑,真是天助我也,突然一提马缰,战马在他的巨力之下,竟然前踢腾空越过一丈之地,窜到了项梁公的面前。 “老贼项梁,本将军来给你送终了,受死吧!”吴鹰挥刀猛砍,一丈之外的项梁登时陷入森冷的刀气之中。 起义军的这次埋伏,项梁公可是下了重注的,不但派了九万大军,而且把身边最得力最可靠的五大高手中的三位派了出来。这三人一直都分配在在各部军兵的部署中,等着捉拿或斩杀锐秦大将,没想到吴鹰自己送上门来了。项梁和他身边秦兵齐齐的发出冷笑,猛地腾空而起,各挺兵器,向吴鹰的头顶刺来。 吴鹰不是傻子,一听风声就知道是攻击者个个是高手,自己势单力薄根本抵挡不住,好看不吃眼前亏,驳马向后逃。 可是那几人的速度很快,刚转过身就已经扑到了,吴鹰把大刀在头顶一轮,舞出一团刀光,将几个人逼退。 他觉得眼前一花,前、后、左三个方向忽然多了三条鬼魅般的人影。 其中一个用一柄特别细长的利剑一剑刺入了战马小腹,战马嘶鸣一声倒地身亡。 吴鹰跟着战马倒在地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有十四五个起义军贼兵冲过来,向着地上一顿乱砍,幸亏他滚动的快,才躲过了一劫。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身边到处都是流血和死尸,惨叫声、喊叫声铺天盖地的袭来。 “哈哈哈哈,锐秦军的将军你活不了了!”十几条鬼魅般的人影再次向他袭来,集结在他身边的锐秦军士兵登时被杀死数十,吴鹰纵身一跳,迎向几人中的一人。 他使出全身内力向那人的脖颈压去,那人手中使一对巨锤,向空中一推,就把吴鹰给挡了回来,赵率教站不稳,蹬蹬瞪的向后倒退五六步,胸口处气血翻滚差点吐血。 他暗想,这人好大的力气。 处在外围的起义军将士见又一大股锐秦军从外围杀过来。 尽管被围的锐秦军大势已去,他们还是从身后抽出长弓,瞄准来犯之敌。 就在他们拉满弓的时候,突然,东面大路上传来一阵号角与战鼓声,马蹄声哄传大地,一路大军嚣张的切入了包围圈中。 吴鹰哈哈大笑:“老贼项梁,你完蛋了,你中了我刘将军的计策了,赶快投降吧!“项梁大吃一惊,定睛去看,只见来路上火把耀空,看样子足足的有十来万人,分明是锐秦军的主力部队来了。 “快,鸣金,撤,快撤!” 这时候鸣金已经没什么用了,听到鸣金的撤不了,没听到的更沾了大多数。 赢禹真和刘庆的大军像一列急速行驶的列车撞得起义军人仰马翻,纷纷倒地。 一身重甲的赢禹真和众位大将更加是一马当心奋勇杀敌纵马疾驰,在敌阵中到处穿梭,碰到就死,绝无幸免。 尤其是锐秦三猛之一的刘庆,就像他们自己说的。 三大锤最善群战,人越多就越能发挥出巨锤的威力和杀伤力。 两人在阵中一阵乱杀,阵中登时泛起了冲天的血花。 起义军哭爹喊娘纷纷逃窜。 吴鹰心里担心黔布的安危,一边杀敌一边寻找将旗,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想,难道黔布将军已经被人杀了? 突然他感到了项梁高挑的大旗,带着残卒就杀了过去。 项梁见自己的手下被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料想这次埋伏是彻底的失败了,心里也不愿意恋战,赶忙掉转马头,带着三大高手向西逃窜。 项梁杀到半路,正好遇上全身是血的吴鹰。吴鹰和他所部的一众残卒在马下挺刀大喊:“老贼项梁,你终于来了,快,擒贼擒王,不要让敌方的主将跑了!” 项梁双手一挥,三大高手立即扑了出去。 黄线逛在马上把银锤撞得轰隆隆爆响,大声喊道:“秦狗赵一的手下,快跟你爷爷我决一死战,不会这么脓包吧!”吴鹰回头一看,见后面跟上来三个凶神恶煞,每人手中的巨锤都有磨盘那般大小,吓得三魂没了气魄,没命似的催动战马。 打仗最怕的就是失去了斗志,主将吴鹰一跑帅旗跟着移动,身后的士兵自然也就跟着跑,一跑起来就难免自相践踏,自相残杀,他所属的锐秦军登时乱作一团。反败为胜的起义军咬牙切齿的跟在身后狂杀,转个眼的功夫这部锐秦军军就死伤过半了。 刘庆和赢禹真连破项梁军数十个大阵。 他两人催军大进,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 项梁眼看着就被锐秦军主力给追上了,他越看刘庆和赢禹真左右一干战将就越恐怖,根本不敢应战,无奈之下,命令刚才追杀吴鹰的三大高手回头阻击。自己马不停蹄,奔着江东方向败了下去。跟着逃跑的大概有两万余人。 赢禹真突然停住战马,振声道:“别追了,先把这股残兵消灭掉!” 锐秦军各部转而攻杀战场上乱军之中混杂有的反贼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传统的战术已经不太适合了,比如按照秦国传统战术,部署在第二位置的弓骑兵,从前起义军弓弱,弓骑兵还可以在短兵相接之前射出三轮箭,大量杀伤敌人。 但对于现在的肉搏乱战,弓骑兵已经没有一点优势,甚至相对于高速奔跑中的起义军骑兵,还有一点成为静止靶的劣势。 尽管如此,刘庆在第二攻击位置上还是派出了弓骑兵,他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杀伤敌军,当然,杀伤敌军也是他们的任务,但并不是唯一。 他们更大的任务是掩护和保护,掩护监国公主赢禹真带来的工兵部队输送往前线,保护先前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黔布军残部的两翼。 两军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织,一千余名起义军骑兵人仰马翻,滚翻在地,而锐秦军弓骑兵也出现伤亡,弓骑兵队伍中响起一片惨叫,四百余名锐秦军骑兵先后被流星箭矢射中倒地。 这是因为起义军骑兵前后距离太大,只有近一半的骑兵能射到锐秦军队伍中,尽管如此,锐秦军弓骑兵还是出现了接连不断的伤亡。 起义军骑兵已经冲到五十步外,锐秦军指挥战阵上蓝旗挥舞,命令弓骑兵向两边撤离。 锐秦军弓骑兵迅速退下,护卫住刀盾军的两翼,他们挂上弓箭,手中武器变成了长矛和盾牌,排列成方阵,密集地列阵在刀盾军两侧。 随着弓骑兵如雾霭般散去,起义军最锋利的武器终于出现锐秦儿郎人眼前,六千长枪军盔明甲亮。列阵紧密,俨如铜墙铁壁,锋利的长枪霍然挥出,柄端深插于大地,刀尖密集汇拢,对准了呼啸冲来的锐秦军骑兵。 这时,迎面两侧冲来了起义军的两股步骑。 起义军反贼的步骑们已经疾冲至十几步外,前面的兵将望着眼前密集的刀林,他们绝望地惨叫起来。连战马也跟着惨嘶悲鸣。他们已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的命运。 强劲的海潮终于撞上的坚硬的海礁,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海涛被拍打成碎片,起义军反贼的步骑轰然撞上了密集的骑士战刀。 瞬间血肉横飞,肢体破碎,血雾弥漫……………… 空气中的土腥味变成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欲呕吐,随着冲击波的散去,起义军反贼的长枪阵前顿时出现一道由尸骨堆成的肉墙,宽约三丈余宽,长长足足有两里,马尸和人尸混杂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认。 在死亡的起义军反贼中,一部分是被战刀刺死,更多人的则是被后面的同伴撞击践踏而死。 但对于起义军士兵而言,这是步骑阵冲击锐秦军骑士防御阵后的必然结果,他们已经熟视无睹,他们在万夫长李重威的一声喝令下,霍地起身,砍刀劈砍而出,踏着敌军和友军的尸体一步步向锐秦骑兵杀去……………… 指挥战阵中。 赢禹真和刘庆并没有关注第一波突厥骑兵的冲击,那不过是起义军反贼问路而投出的一块石头,真正的敌人在后面,铺天盖地杀来的五万大军。 这个时候任何奇谋妙策都显得惨白无力,任何阵型都会淹没在起义军反贼大军的人海之中。任何指挥都无法传达出去,这个时候战争回归了原始。看谁的实力更强,看谁的军队训练更加有素,看谁的士兵更加勇猛顽强。 这时,负责保护指挥中枢的大将意识到了不妙,指挥战阵太醒目,必然会成为起义军反贼大军进攻的重点,非常危险,他奔上前焦急地大喊:“公主,上将军大人,指挥战阵已经不安全,请撤到后面吧!” 赢禹真和刘庆仿佛没有听见喊声,他二人分别扶着一杆高傲飘扬着的玄黑色的战旗,凝望着三里外黑压压杀上来的起义军反贼大军,此时他心中燃起一种已经很久未有的勇烈之火,他们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或许今天,他们将再次大开杀戮。 “传令给步骑营和枪兵营,命他们配合中军作战,左右翼由他们自己的将军灵活机动指挥。” 这个时候,统一指挥已经不现实,只能放权给各军主将,命他们灵活作战,刘庆转身跳上高大坚挺的战马,对左右秦兵道:“你们都留下来,保护住公主和她手中帅旗的安危,若公主有失亦或是帅旗被夺,尔等提头来见!” “诺!” 刘庆一振战马,提着银枪向步步紧逼着的起义军前军奔去,他亲自负责指挥四千由强弩军转变而来的铜矛兵,铜矛兵列成方阵,一手执盾牌,一手握铜矛,将锐秦玄黑色帅旗团团围在中间。 刘庆从亲兵手中接过了可以防护大多数利箭吞噬的重甲,他马上褪去轻薄战甲换上它,他轻轻抚摸着手中这杆沉甸甸的银枪,他仿佛又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十年前的少年时代,陈胜王的小兄弟天威大将军吴广就是死在自己的枪下,他心中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他翻身上马,疾奔至军阵之前,在队伍前纵马飞奔,高举精钢银枪厉声大喊:“三军儿郎听着,我锐秦王朝的命运就在此一战,用你们的枪矛和战刀保卫自己的妻儿父母,保卫自己的家园,用热血来捍卫我们尊严!” 赢禹真此时也没闲着打酱油,虽未女儿身,但她却也奔上一座土丘,他高举银剑,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绝不屈服的锐秦勇士们,跟随我血战到底,直到最后一人!” 现场数万将士们的热血被点燃了,很多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一种甘为国家而死的勇气在他们心中被缓缓激发,八万大军高举长矛大喊:“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刘庆一挥银枪,指向四百米外的起义军反贼大军,“杀啊!”他大吼一声,纵马疾奔,迎着五万起义军反贼大军义无反顾地杀去。 “杀啊!” 八万锐秦军将士的吼声响彻大地,他们战马奔腾,奋勇争先,跟随着主帅杀向起义军反贼大军…………………… 两支大军在旷野上越来越近,此时又跑回到队伍中的项梁公也同样奔在队伍的前面,他战刀挥出,高声大喊:“杀死锐秦高官者,赏羊五十万头,封洛阳王!” 五万起义军反贼大军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两支大军近二十万人越来越近,最后轰然相撞,令天地为之变色,在武周山以北的茫茫草原上,展开了两个敌对势力之间的生死决战 …………………… 在现场厮杀血斗着的人海东北方向约十几里外,静静地矗立着另外一支锐秦军,约一万五千人,这便是归赢禹真率领的侧应锐秦军,这是由统帅赵一和赢禹真事先商量好的一步战术。 这支生力军将以重甲骑兵为最犀利的战刀,在两军最后皆疲惫不堪时,这支生力军将从起义军反贼军后面突然杀出,成为起义军军战胜突厥大军决定性的一步。 此时军中主将赵觉东,这位侥幸从项羽刀下存活至今的南方战将,立马在一杆大旗之下,他在等待公主赢禹真的命令,赵觉东忧心忡忡地望着西南方向,此时已是下午,双方交战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他非常担忧锐秦军的处境。 在锐秦政权闽中郡,他虽然将两万楚军骑兵全歼,成功地拖住了大楚军主力南下,但同时也从另一面提醒了统帅赵一,不再分兵作战,以免再次被大楚军各个击破。 最终除了差不多二十多万南下支援三川郡战场的锐秦军外,统帅赵一便再也没有分出一兵一卒,始终将各地守军牢牢集结在一起,使起义军反贼军主力不得不面临集团式的决战,这种决战方式,即使敌军最后能战胜一部分的守军,也要付出惨重的伤亡为代价。 赵一很清楚,这是南方起义军反贼绝对不愿意选择的一种战争方式,但是,锐秦军却选择这种方式,这就让起义军反贼只能无奈面对,但更让赵一揪心的是,云集在三川郡中原战场上的起义军反贼人数最初时是锐秦军的两倍有余。 随着各路锐秦军及时投送一线战场火力支援,锐秦军和起义军反贼的总兵力只是占了个平手。 且不说惨胜,能不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都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个时候,锐秦军只能靠高昂的士气和重甲奇兵来赢得这场胜利, 这时,一队骑兵飞驰而至,为首少尉老远便大喊:“赵将军!” 赵觉东认出这是他表弟赵一夫人赢禹真的亲兵军候,他见对方神情焦急,uu看书 .uukanshu.om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催马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军候摇摇头,语气十分沉重,“敌我双方都死伤惨重,重甲步兵体力消耗太大,支持不住,已经损失两千余人,弓骑兵也伤亡过半。” 赵觉东的心俨如沉下深渊,重甲步兵的防御能力最强,居然也伤亡两千余人,那么其他军队的伤亡可想而知,他又急问道:“那公主殿下和刘大人的情况如何?” “公主殿下的情况稍好一点,有一万虎贲军护卫,正和三万临时加入战斗的起义军反贼的近卫军鏖战。” 说到这,亲兵统领取出一块特制虎符,递给赵觉东,焦急道:“按照皇上的指示,公主殿下命令赵觉东出兵,目标是东面的起义军反贼的轻甲步兵军,殿下说,只要敌军侧翼的军队先溃败,前头猛攻虎贲军的军队也会撤军,那么最后取胜的希望就大了。” 赵觉东接过金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立刻回头大喊:“全军出发!” 赵觉东率领一万五千隋军向东南方向奔去,刚奔出数里,赵觉东忽然感到鼻子一凉,他心中若有所悟,急忙抬头看了看天空,滚滚的乌云已经到了头顶,天空竟细细地飘起了细雨。 他又回头向北方望去,二十里外,平时清晰可见的大山已经看不见了,它所处的位置已是白茫茫一片,这时风力陡然变强,寒风呼啸,双方期待已久的暴风雨终于来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胜利可不是轻易到手的甜品 胜利可不是轻易到手的甜品夜幕笼罩着苍穹,皎洁的月光照在三川郡洛水河上,水面波光粼粼,洛水河是发源于洛阳北侧原野中山陵的一条较小河流,流经平阴县和京县,最后注入三川水畔。 这里是三川水河的下游,洛阳平原向南过渡的第三级阶梯,三川水河两岸虽然不再是陡峭的高山峻岭,但也是山地起伏,丘陵不断,这一带人烟稀少,没有多少农田,大片的森林将山地和丘陵覆盖。 在月光下,一支规模巨大的军队渡过了清河水,继续浩浩荡荡向西行军,这支军队便是赵觉东重甲军队,约一万五千人,他并没有倾囊而出,而是留了五千军队镇守后方渡口,以备随时机动待命,赵觉东也怕陈胜王亦或是项梁公出奇兵袭击河水中游,断了他的退路。 渡过三川水河,就意味着他们已抵达与起义军反贼侧翼平行的位子,赵觉东看了看天色,接近子夜时分了,但是前方的喊杀声依然震天。 他心中迅速估算一下,再向前走二十里南下,可在对手察觉前抵达他们侧翼的背后。 赵觉东心中有点紧张,可又十分期盼,紧张是他担心自己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他也知道项梁公是个厉害的角色,极善于把握住战机,如果这次偷袭被他看破,很可能自己会反受其害。 但他心中又十分期盼,如果这次机会他把握住了,那么项梁公将会被逼入绝境,如果能把项梁公杀死或者活捉,就意味着江东不久将换主人,也意味着他的锐秦将消灭一大威胁,自己也能高升进爵。 巨大利益诱惑使他甘于冒险。 ”禀报将军,斥候说前方没有异常。“一名军官向他禀报。 赵觉东点点头令道:”加快速度,再行二十里南下!“军队在月色中全速前进,队伍整齐有序,士兵们身着两档铠和明光铠,打扮的和起义军反贼很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额头缠绕有一块白布。 他们手执长矛盾牌,步履矫健,精神抖擞。 这支军队由一万老兵和五千新兵组成,五千新兵们留在后头原地待命,老兵们冲锋陷阵不易掉链子。 他们是锐秦后方不久前训练好的精锐之军,很多士兵都是秦二世末年便跟起义军反贼乱战过多次的老兵,身经百战。 从行军的安静便可以看出他们绝不是起义军反贼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队伍沿着森林边缘疾速行军,两边是大片茂密的森林,丘陵起伏,山势连绵,一队队斥候在前方探路,不时将沿途无事的消息传回中军。 三更时分,队伍开始转道南下。 又走了十余里便进入了平原地带,这里已经是起义军反贼侧翼阵地的西面,这时,赵觉东得到消息,赢禹真和刘庆亲率一支两万余人的军队在下午时分向起义军反贼的中军杀去,这个消息令赵觉东大喜,他再次下令加快速度,争取五更时分抵达指定战场。 一万余人在茫茫无边的田野里疾速行军。 远处偶然可以看见一座座村庄和一片片树林,他们很快将一条丈许宽的小河抛到身后。 危机通常在毫无准备地时候降临,就在窦建德大军东南约三里外。一支黑压压的军队已列队就绪了,陈胜王亲率三万步骑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三个时辰,以逸待劳,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正如项羽会将最精锐的士兵带在身边一样,陈胜王也将他最精锐的士兵带在了身边,这三万骑兵正是他从南方带来的老兵,也同样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步骑,对他忠心耿耿。 陈胜王的三万骑兵藏身在一片广袤的树林背后,使赵觉东军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但窦建德的军队并不是走直线。而是走一条曲线,越来越向锐秦军靠拢,从最初的相距三里已经渐渐缩短到相距两里,月光下,陈胜王的目光阴冷,闪烁着杀机。他已经看到了,在远处迅速移动的一条黑线。 陈胜王缓缓拔出战刀,又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弯月,眼睛眯了起来,在月光下作战,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战斗方式,可锐秦军就未必喜欢了,他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战刀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直劈向前方。 ”杀!“号角呜咽吹响,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原野,三万步骑发动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将蓄积已久的勇气宣泄出来。 万马奔腾,铺天盖地,如海啸掀起巨浪,沉重的马蹄声俨如平地上打响的闷雷,使大地颤抖,呼啸着向赵觉东的军队席卷而去。 赵觉东的军队在号角声响起时发现了伏兵,队伍很快镇定下来,展现出一流的军人素质了。 他们现在是行军队伍,拉长有四五里,要迅速组成作战阵型并不容易,赵觉东没有惊得头皮都炸开了,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个被他遗忘的情报,陈胜王最初起义时之所以势如破竹,是在夜间击溃了各路秦军,也就是说,陈胜王的军队善于指挥夜间作战,他却在夜间行军奔袭。 赵觉东懊恼地一拍脑门,痛恨自己忽略了这个致命的情报,但现在恨也来不及了,他必须要立刻组织阵型对战,窦建德对部将张虎成大喊:”张将军,你速带五千前军拖住敌军,给我争取时间! “诺,将军!” 张虎成前军也吹响了连续号角声,这是前军重甲步兵出击的号令,五千重甲步兵立刻跟着他张虎成向一里外的起义军反贼伏兵军迎战而去。 赵觉东的军队在迅速集中排阵,弓兵在数里外,排阵来不及了,只得将后军五千重甲步兵部署在侧翼,他现在只能靠重甲步兵的精良的装备和锐秦儿男的勇猛抵挡起义军的冲击,给他争取时间恢复各部步兵作战阵型。 三万起义军步骑越奔越近,终于和张虎成的五千前军轰然相撞,五千前军就仿佛河流中的一块大石,他们无法挡住六倍于己的起义军冲击,片刻便被声势浩大的起义军骑兵吞没,两万起义军步骑绕过敌军两侧继续向前奔杀,再一次和拦截他们五千敌军骑兵混战在一处。 赵觉东率五千后军向北冲杀而去,那边是陈胜王行军队伍的后军,由大将范明统帅,由五千弩兵和五千刀盾兵组成。 后军相隔中军足有四里远,无法得到得到中军步骑支持,只得仓促列阵,五千弩兵张弩搭箭向呼啸冲来的锐秦军重甲步兵射去,大片箭矢腾空而起,箭如密雨,百步外,锐秦军重甲步兵举盾相迎,在密集的箭雨中。还是有数百人被射倒,军官战马扑倒,骑士翻滚坠地,惨叫声不断。 不过因为身披重甲的缘故,锐秦军实际上只是死了几个人而已。 箭只射出一轮。 锐秦军便奔杀而至,五千弩军仓惶转身奔逃,锐秦军重甲步兵如狂风暴雨般地冲进弩兵群中,赵觉东大吼一声,挥舞一柄长龙耀月刀挑飞一名战将,长刀左右翻飞,死尸在他刀尖上翻滚。 热血沸腾了的锐秦军重甲步兵在弩兵群中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这是一场毫不对称的单边杀戮,弩兵没有了骑兵的保护,就俨如羊群没有了牧人和猎犬的护卫,只能任由狼群肆意吞噬,锐秦军包围杀戮,不管弩兵的哀嚎求饶,也绝不留情,杀得弩兵失魂丧胆。哭喊着四散奔逃。 后军主将拚命见弩军无法撤出,急得连声大吼,“刀盾兵接应上去!” 五千刀盾兵士气低迷,擅长夜间野战的可是陈胜王哩,他们不习惯于夜间作战,目力不足,战马或敌军兵士的狂奔使他们头脑一阵阵眩晕,身形反应速度和力量都难以承受高强度的战争,弩军的惨遭杀戮使他们早已胆战心惊,但在将领们的催促下,迫使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迎接他们的,将是近五千重甲步兵的无情杀戮。 惨烈的战斗在中军尤甚。乱军混战中,张虎成挥动大铁枪,勇猛无比。 他战马神骏,两臂有千斤之力,一根大铁枪舞得神出鬼没。 挡他者死,拦他者亡,所向披靡,杀得敌军横尸遍野,鲜血染红了原野。 这时,陈胜王军中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一万长矛步兵从侧面迎击而来,陈胜王的这支军队毕竟是他的精锐主力,虽然遭遇锐秦军果断而迅速地反伏击而一片混乱,但他们并没有弃甲而逃,而是迅速集结,以最快的速度列阵。 五千刀盾兵和一万长矛兵的两次阻拦终于发挥了作用,他们给陈胜王的后头的步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步骑在乱战中开始列阵变换阵型应战,减轻己军巨大的压力。 起义军反贼三万步骑分为四军,前军一万人由范明率领,中军一万人由陈胜王本人率领,还有右翼五千长矛兵由牛仁达率领,左翼五千长矛兵由崔破军率领。 从军队人数对比,赵觉东的军队处于劣势陈胜王的军队有三万多人,而他的军队只有一万多人,但从军队实力上对比,赵觉东的军队却占上风。 他是一万重甲兵,而对方只有三万轻甲兵,更重要是锐秦军有丰富的夜战经验,而且是反埋伏秒掉对方。 不过起义军以逸待劳,有充足准备,而赵觉东军则是仓促应战,发挥不出最佳的战斗力,尽管赵觉东主力军顽强应战,但始终处于劣势之下。 陈胜王本人并没有投入战斗,他是主帅,而且幸好他还给赵一弄得带了伤却没好完全。 他要从全局指挥,他若参战,整个起义军将失去灵魂,只能各自为阵,而无法配合联系,他由三千骑兵护卫,站在东面的森林附近指挥。 这时,赵觉东得到外围斥候禀报,发现敌军指挥中心的南侧没有了骑兵护卫,这是陈胜王起义军军出现了一个漏洞。 赵觉东当即令道:”命张虎成军的左翼攻击指挥中心的南侧!” 在战鼓声中,张虎成军中一个裨将率领两千重甲铜矛兵越过了一道长枪士兵墙的阻碍,杀向陈胜王亲卫军的南侧,这里应该有三千骑兵护卫,但三千骑兵的主将王尹志却被赵觉东在乱军之中挑杀,骑兵队被冲散,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缺口。 突然杀来的锐秦军重甲铜矛兵使陈胜王的亲卫队一阵大乱,他们难以抵挡锐秦军重甲武士的猛烈冲击,亲兵都尉急得大喊:“大王,快向南撤!” 陈胜王心中一阵哀鸣,uu看书 .uukanshu 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撤,他的士兵就崩溃了,可是不撤又不行,锐秦军重甲步兵已经杀到了七十步外,箭如密雨向他们射来。 这时,他的谋士宋正能一声惨叫,一支流矢射中了他的左肩,陈胜王惊得眼睛都瞪圆了,大吼一声:“先生怎么了样了。” 宋正能吃力喊道:“大王,保住性命要紧,快撤!” 陈胜王心中痛苦万分,他看了看东方天际,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天色已微明,他的军队已经坚持到快天亮了,却在最后功亏一篑。 陈胜王咬牙大喊一声,“撤!” 陈胜王的军队向南方败退了,经过半夜的鏖战,赵觉东的军队终于取得了这场决定性战役的胜利,他当即下令军队追击。 锐秦军一路追杀,杀得陈胜王军死尸遍地,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陈胜王率领数千残兵逃回了项梁公的大军战阵之中。 这一战,赵觉东以一万重甲步兵对阵陈胜王三万主力,以反伏击和夜战的经验优势终于战胜了对方,杀敌一万五千人,俘虏一万余人,缴获战马军资不计其数,二自身只是伤亡了五千多人。 陈胜王最后逃回本部大军阵地的步骑残军不足七千人。 但赵觉东的一万重甲步兵也付出近六千人伤亡的代价,是锐秦重甲步兵参加战斗以来死伤最惨重的一次,赵觉东的全军几乎同等于也被打残了,这使得他无法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战斗任务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1 恶战不息之一恶战不息之一 当赵一得知三川郡战场之上的中原大战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之时,他已经带着锐秦军将士们开赴南郡。 这里有着由地方郡兵组成的四万守军,而后他们将随同赵一带来的七万大军,一同开赴衡山郡大楚军防线,重夺失地。 十一万锐秦军沿着汉水河谷浩浩荡荡向南行军,一路上穿越崇山峻岭,逶迤西行,这支锐秦军由三万骑兵和八万步兵组成,前军是由锐秦政权南郡郡尉刘海涛将军和由咸阳皇宫卫尉升职为护军都尉的钟会负责统领,后军则有行军司马唐再道统帅。 统帅赵一本人,则是带着两千斥候,先行出发,现估计已经潜伏入楚军战线之中。 这支军队是锐秦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正规军部队了,而且还算是新兵部队。 因为薛西斯又增派了两百万波斯大军,象牙关战场吃紧,锐秦军主力三分之二都耗在了那里。 加之锐秦各部战场又与起义军各路诸侯对抗,兵力捉襟见肘。 而现今,南方起义军反贼大举北攻,要致锐秦政权于死地。 赵一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东拼西凑,在保持每个郡县能够留有基本防守兵力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抽调精兵强将,于是便整出了这么一支十一万人的队伍了。 这十一万大军也不能完全算是没见过刀光血灾的新兵蛋子,出征后来在南郡边界遇着大股土匪,大战了一番,又几经打散重整,尤其离开南郡前的整编与操练,经过统帅赵一强力整顿军纪,历经大战,这支锐秦军便渐渐被打造成了一支精锐之军。 十一万锐秦军声势浩大,一路之上衡山郡楚军沦陷了的城池望风而降,城内原有的楚国守军不战而撤。 最后大军在衡山郡和洞庭郡交界处的昆阳县县以西驻扎下来。 易守难攻的昆阳县成为锐秦军的临时补给点,有四万步骑军重点看护,另外赵一亲率的两千斥候军中有三分之一的兵马也在此处范围内活动,为的是确保后勤补给物资的万无一失。 其余锐秦军驻地是一条长三十余里,宽十几余里的广阔山谷,汉水的一条支流月河流经山谷,河水很浅,最深也只齐人的腰际,清澈见底,七万大军就驻扎在月河两岸。 时值中午,河谷内烈曰炎炎,虽只是仲春时节,便已感到闷热难当,士兵们都躲在大帐内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出发的命令,在中军大帐内,刘海涛正和护军都尉钟会,以及行军司马唐再道一起商议军情。 按照打酱油去了的赵一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必须在四月二十曰之前拿下洞庭郡,截断衡山郡大楚军东撤和江东大楚军西援,现在已是四月初三,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时间虽然充裕,但刘海涛三个主将也不敢大意,他知道镇守洞庭郡的项羽妻子虞姬之兄虞子期是一个善于带兵打战之将,他有利己、孙叔通、丁公三员楚将辅佐,此四人各自的兵力也有近两万人,在秦楚决战即将到来之际,一旦轻敌兵败,将会给整个战局带来严重的后果,那时不仅仅是他们的加官进爵拿不到,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这次我们拿下洞庭郡,距离皇上规定的时间还有十七天,时间上还算充裕,但洞庭郡的核心城市阳陵县县城池高大坚固,又有虞子期亲自统帅两万军镇守,想攻下它也并非易事,我们合计一下,先把大方略定下来,这一战怎么个打法。” 在刘海涛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地图,是整个洞庭郡的地形图,他们没有带好沙盘,只能靠这张地形图部署打仗。 旁边钟会眉头一皱道:“皇上不是告诉过我吗?上兵伐谋,其下攻城,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如此,我觉得首先不要考虑攻城,我们没有多少重型攻城武器,如果强行攻城,肯定会死伤惨重,咱们耗费心血训练出来的步骑新军,让他们去攻城,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想想别的法子,引大楚军出城。” 行军司马唐再道也笑道:“钟将军说得不错,上兵伐谋,其实还有第二句,叫做其次伐交,现在十分天下锐秦王朝已得其七,南方起义军反贼大势已去,我想楚将虞子期也不是认死理之人,不如我们派使者去劝说他投降,如果他不愿投降,我们便将他困死在城中,另一方面,我锐秦军截断洞庭郡所有楚军西撤之路,逼迫虞子期出城主力决战,各位同僚以为如何?” “好计!” 刘海涛大声赞许,陈再道的逼楚军出城主力决战之计说到他心坎上了,他连忙补充道:“其实酉阳县、迁陵县、零陵县和索县等等,都是通往复辟楚国腹地的要道城池,我听说这些要隘路口都有楚军把守,我们就索姓逐一把这些守军拔掉,换成我们的军队,还有南方的米天道、沧海道和洋巴道,我们也同样夺取,改由锐秦军把守,这样一来,阳陵县城实际上就失去了战略意义,虞子期就算不降,他也难以坚守孤城,必然会出城夺道,岂不正中我们的下怀。” 刘海涛沉思不语,其实他听说楚将孙叔通也在洞庭郡某一处山谷之内屯兵,随时策应虞子期的守军。 他不知消息是否属实,如果消息属实,情况就会有变。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启禀各位将军,皇上带领的斥候归来,有紧急情报通报。” 唐再道大喜,来得正巧,他连声令道:“速令斥候进来!” 片刻,一名矮矮胖胖的货郎被领了进来,此人叫王思懿,就是洞庭郡本地秦楚混血儿,在锐秦收复洞庭郡失地的战役中投降了锐秦军,被挑选做斥候,此人身材又矮又胖,长一双灵活的小眼睛,看年纪也有四十岁了,再加上他是本地人,没有人会想到他是锐秦军斥候。 这个名叫王济的斥候虽然长得矮胖,却十分精明,十足的货郎模样,他上前单膝跪下:“卑职拜见诸位将军!” 刘海涛摆手笑道:“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 “回禀将军,大楚军在阳陵县城内两万九千驻兵,除了一万驻军是复辟楚国亡国前本身的旧楚军队外,另外一万九千余人是楚地的起义军反贼组成的军队。” “周围可还有楚军其他部队?” 钟会沉吟一下又问:“那楚将丁公和孙叔通是否在城内?” “启禀将军,此二人不在阳陵县,现在阳陵县方圆三十里内的两处山谷中分别屯兵三万,不过楚军偏将军利己却在阳陵县城附近的临沅县屯兵两万,与虞子期形成掎角之势,还不时出兵抢夺洞庭郡临近长沙郡我锐秦残存的据点势力内的人口与物资。” 果然麻烦对付的家伙都在洞庭郡内,唐再道连忙问道:“为何用残存这个词,难道我锐秦长沙郡已经大半失陷于楚军敌手?” 王思懿躬身道:“卑职有个堂兄在楚军手下做仓曹参军事,听他说,复辟楚国倾全国之兵力,出动几乎所有的青壮男子,以战养战。近几年趁着秦皇无暇南顾,已经攻陷了我锐秦南方重夺回来的多处郡县,就连长沙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经被楚人从我朝版图中抹去了。” 徐世绩和行军司马姚晋东对望一眼,两人同时有一种直觉,看来我锐秦面临着的现状还真不是一般的危急的呢。 唐再道又追问他:“那你的堂兄是否还在大楚军中做参军?” “回禀将军,他还在军中为文官,楚怀王和宋义手中没有多少人,除了夺项羽之权外,其他军官也只有十几个宋义的心腹有较大兵权,约莫可以掌握个三五万楚军兵力。其余都没有实权,我堂兄和我斗愿意为锐秦王朝效力。” “好!” 刘海涛赞许地点了点头,“我派一名使者跟你去复辟楚国国都彭城,由你堂兄引见宋义,事成之后,我保举你堂兄为彭城候,加封步兵都尉。同时也会给你重赏。” 王思懿大喜,连忙道:“愿为我锐秦长官效力。” 刘海涛给唐再道吩咐几句,让他去安排此事,唐再道便将斥候王思懿领了下去,这时刘海涛又对钟会道:“钟将军,你军职比我高,但是你能否替我率一万人,给我扫清南方的米天道、沧海道和洋巴道三条隘道的楚国驻军,并占领这三条隘口。” “诺!” 钟会迟疑一下又问道:“那南方的四条隘口大楚军是否一并扫除?” 刘海涛点点头,“所驻扎楚军可以扫除,但我锐秦军不用驻兵,把北部道路让给楚军,我们只管南面的隘道。” “钟会明白了,立刻出兵。” 钟会施礼而去,当天下午,刘海涛率领三万锐秦军拔营起寨,向阳陵县浩浩荡荡杀去…… 历史原貌中,虞子期当年决定投降汉高祖刘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在汉朝重新拥兵自立,甚至可以参与争夺天下,为此他投靠了手中将领不足的流氓大亨沛公大叔,成为刘邦大大的左膀右臂,深得他的重用,尽管最后拥兵自重而被杀。 虞子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率军镇守洞庭郡,便可以据守洞庭郡而自立,以便策应项羽谋反,成为名符其实的西楚霸王。 如果洞庭郡不行,那么长沙郡和衡山郡都是可以自立之地,但楚怀王和宋义对外臣防范极严,不给他半点独立镇守洞庭郡的机会。 而彭城和复辟楚国其他郡县是楚怀王和丞相宋义的势力范围,项氏家族一个人也插不进去,最后项梁被任命为江东大帅,彭城以东的江东地区才是项氏家族的势力范围。 不料一场中原大战,楚怀王和宋义趁机在暗中使诈夺取了他的兵权,好在小羽哥发力,使他又得以率两万九千军镇守阳陵县,还被封为洞庭君太守。 不过楚军下国柱将军项羽虽然重用他,但对他也有防范,把他的亲信孙叔通和利己留在洞庭郡镇守要地,名义上是看重虞子期,以便相互策应和援助,可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的人为监控。 从各方面的情报中,刘海涛已经发现了端倪,复辟楚国内部争权夺利,看似一派强大之貌,实则是外强中干,内部危机重重。 ……………… 北方中原战场的战事结束,项梁公带着十万残军退到了九江郡,拉上那里残存的起义军反贼九万,而后挥军退往江东凭借天险据守。 赢禹真和刘庆还有韩信,整编了一下两处战场之上被打散了的锐秦军各部,仔细一统计,算上后方拉来补充的兵士,往后可以在此据守的大小将士还有二十五万。 这次中原大战,锐秦军参与兵力高达四十万,伤亡二十七万,其中十八万阵亡。 而起义军反贼参与兵力在五十万以上,伤亡三十七万,没阵亡的仅有八万。 这次中原大战,使得锐秦和南方起义军反贼元气大伤,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相对于锐秦政权,南方起义军反贼的损失更大。 中原大战一结束,同时薛西斯和赵一的锐秦军的对决暂时处于双方约定的休战期,这便意味着意味着秦楚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时值四五月,风和日丽,天气舒适,正是最合适发动战争的最佳时节。 四五月的天气也是多变时节,就在统帅赵一做出了动员民夫的备战决定后,整个九江郡、南郡和中原其他地区,又进入一片连绵不绝的春雨时节,但锐秦军的战备并没有受影响,仍旧按照计划发动了。 在南郡和九江郡宽阔的、满是泥浆的官道上,遮着油布的粮车、装有麦杆和干草的大车、辎重车,还有巨大的平底船,沿着河道摇摇摆摆地、吱吱嘎嘎地向前移动。 天空中细雨飘飞,正是中原的多雨季节,垦过的田畦和路边的水沟都积满了雨水。 远方的密林显出模糊的轮廓。 大批锐秦军新兵踏着泥泞、冒着细雨,伴着吆喝和诅咒,杂着皮鞭的劈啪声和车轴的吱嘎向南下挺进,声势浩大,有如海潮。 不时可以看到官道两旁,躺着奄奄一息的牲口或牲口尸体,还偶尔有一辆轮子朝天的大车。有时一队护卫的随行骑兵冲入这股人流中。 于是有士兵们就不断地叫喊、诅咒,马也立起身子不停地嘶叫,一辆满载粮草的大车,就会滚下斜坡,车上的人也跟着滚下去。 前面,车辆的洪流中间,士兵排成长长的队列,踩着粘滑的泥泞艰难地行进。 人流中夹杂着运载刀枪、弓弩等轻武器的马车,押运兵就趴在车蓬,不断地有人跑出队伍,钻进田野,蹲下去。 再前面是高级军官的队伍,大队步骑拥自己的主将,不时还可以看见几十辆医护马车缓缓南下,里面躺着患上急病的士兵。 几万大军列队向南疾行,一会走过一片密林,因争夺休息地方而骚乱起来,一会儿又展开队列,跨过杏花林丛,接着便有新的后勤部队的马车满载粮食和干草从两边涌入,偶然还有一小队斥候骑兵抢到这支队列的最前面。 再往前面是一座已经废弃的镇子,在去年冬天,这座镇子被肆虐九江郡的起义军反贼人洗劫,全镇守军四百余人被杀,至今没有恢复,幸存的人都已转移到两里外的村庄。 小镇依然呈现出一幅惨遭兵灾后的景象,瓦砾和烧焦的木头堆中一堵残破的山墙摇摇yu坠;破碎的油灯,变形的窗户上扯着一张破油布在风中扑腾,还有几个恋家回来探望故土中战死同伴顺带着给他们上坟烧香的老兵,并排坐在一辆瘫倒的大车上,眼神阴郁而忧伤地望着从镇子里经过的军队。 与官道平行的二里外便是运河,数千民夫正艰难地拉着一队大船,发出低沉地、有节奏地、震人心魄的号子。 大船上装载着各种重型攻城器和兵甲,尚未组装云梯、冲车、楼车,船舷两边还摆着一排巨大的步行轮轴车船,船上还有粮食、草料,以及一桶桶的火油以及食用料酒,都被重兵护卫着。 这支队伍是远道而去南方战场的锐秦军新兵,约有八万余人,主将便是刚从草原返回不久的杨翁子老将和伤势刚刚痊愈的独臂将军黔布,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四百里外的汝南郡渡口,行军异常缓慢,队伍已走了整整四天。 这时,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从队伍旁飞驰而过,马蹄踏过泥潭,溅起大片的污水,几名普通士兵躲避不及,身上脸上都溅满了污泥。 “你妹妹的,草泥马!” 这名倒霉的爆粗口士兵骂声未落,‘啪’地一声脆响,满是污泥的脸上又多了一条血红的鞭痕。 几十匹马从他身边疾驶而过,带起一片风声。 “秦皇陛下!”有人认出了骑兵队中的玄黑色战铠的英武大将,惊恐地叫出声来。 这队飞驰而过的骑兵队正是统帅赵一,不过赵一这次并不是去复辟楚国的汝南郡打酱油,而是前往复辟楚国的巫山郡打群架。 杨元庆得到消息,项梁中原大战惨败,身受重伤的他病危了,赵一他赶去巫山郡,要会同先期达到那里的护军上将军刘庆以及三万锐秦军干掉那里的五万楚军,然后掉头去汝南郡楚军大营踩场。 队伍又向前奔行了数里,前面一片树林内搭起一座临时大帐,大帐四周站满了巡哨的士兵。 骑兵队飞驰而至,一名锐秦军官看到了玄黑色大旗,吓得转身向大帐奔去,片刻,东路军主帅杨翁子和副帅黔布以及数十名文武将领迎了出来。 赵一翻身下马笑道:“还以为和你们错过了,这队伍居然长达四十里。” “主要是辎重太多,拉长了队伍。” 杨翁子上前施一礼,笑问道:“皇上不是去衡山郡吗?怎么又改东了?” “先去看看刘庆和他的三万军,他这二货好像跟当年一样是个愣头青,uu看书 .co不懂得的如何以少胜多夺来城池。” 旁边黔布一惊,刘将军不行了吗?他居然一无所知,赵一看了他一眼,“等会儿黔布将军随我一同前去吧。你不在,不妨碍东路军行军南下。” 黔布却摇了摇头,“大战当前,卑职不能擅离职守,路过巫山郡时,卑职再顺道去探望刘将军。” 军纪严明,统帅赵一也明白断了臂的黔布的难处,便不再勉强,跟他们进了大帐,大帐正中放着一张沙盘台,刚才众人正在商议军情。 “有什么困难吗?”赵一走到沙盘前笑问道。 众人对望一眼,杨翁子挠挠头,“就是行军速度太慢了,到汝南郡至少还有三天。就这般龟速,到哪里了楚军还不得早就严正以待了?” 黔布又接口道:“陛下,我们刚才正说,这次没有船运物资,动用了大量人力畜力,行军有点不方便。” 统帅赵一无奈地苦笑一下,对众人解释道:“其实中原各郡也有几千多艘平底船,一艘船可以运送二十石粮食,那一次也只能运送六万石粮食,来回至少要三趟,耗费一个多月时间,原本是够了,但我和朝中文武达成共识,只备战一个月,那么时间上就有点紧张了,所以动员民夫用畜力运输一部分,这样只要跑两趟便可,我希望在今年夏收之前,结束南方个别战场的所有战役。” ……………………………………………………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2 恶战不息之二恶战不息之二 复辟楚国巫山郡锐秦军兵营处。 刘庆还想再问赵一怎么自己亲自来了,赵一却翻身下马,笑道:“走!巫山上看看去。” 他回头又对士兵们喊道:“大家在树林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他快步向山上奔去,刘庆也翻身下马,“陛下,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向山梁上奔去,始皇帝秦朝时的这个地方还并没有砍伐过度,随处可见片片茂密的树林,他们要去的山梁上也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居高临下,可以更清晰地看见楚军武关咽喉关的情形。 赵一凝视片刻,回头对刘庆笑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秦怀玉眉头一皱,“好像关隘不大?” “关隘确实不大,最多也就只能容纳三千人,但问题不在这里。” 赵一一指紧靠咽喉关一座弯曲如蛇的山岭道:“那座山地也就十几丈高,如果占领并它向下放箭,或者用巨石猛砸,火油焚烧,你说这座咽喉关还守得住吗?” 刘庆看了片刻,他发现山岭上也有木制堡垒,便道:“好像山顶已经有人驻守了。” “那只是哨塔而已,不是真正的驻兵。” 赵一担心的是,一旦他们回去禀报后,楚军又向山岭上增加驻兵,使他的情报反而有误了,他想了想道:“留两个弟兄在这里看守,我们再分兵两路,一路回去调集大军,一路翻过山岭,继续向南方探查情报。” 说到这里,赵一拍了拍刘庆的肩膀。“你带两人回去调集大军,我带弟兄们继续向南探查情报。” 刘庆咬了一下嘴唇,“我跟赵老弟一起去,让其他人回去报信。” 赵一摇摇头,“你总归要踏实做事情,不能总跟着我,我的安全不成问题。回去报信,然后再向楚军咽喉关发动强攻,看新兵们的战力如何。” “我明白了,这就回去。” 刘庆躬身行一礼。向山下跑去,赵一望着刘庆翻身上马,带着几人走了,赵一心中总有那么一丝复杂的情绪,刘庆自河内郡起兵以来,总是同自己出生入死。 他的前途无量,而武艺高强的自己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男孩还需要同伴来保护? 唉!男儿当自强吧! 赵一振奋起精神。他向更遥远的南方望去,期盼着自己尽快深入到复辟楚国腹地去,早点结束罪恶战争带来的一切杀戮。 ……………… 三万锐秦军已然包围了楚军咽喉关关隘。 而关隘内的九千楚军却垂死挣扎,争相向外突围。 “陛下,恐怕复辟楚国人这一次突围非同寻常。”刘庆凝视着山道的尽头沉声道。 “何以见得?” “陛下请看烽火便明白。” 杨元庆转头向悬崖上的简易烽火台望去,他这才意外地发现,原来三柱烽烟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四根,在他设立的烽火制度中,还没有四根烽火的情况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赵一微微有些不悦地问道。 刘庆也知道自己刚才不经意间犯有擅设军规之罪,他歉然道:“回禀陛下,主要是楚国人出来突围的兵力总是有多有少,而且大多是晚上,敌军人数总是在不断增加中,所以卑职就订了一个追加兵力的烽火,如果敌军连续大规模追加兵力,超过三千人,就用四柱烽烟来通告全军示警以便迎战,现在四柱烽烟就意味着敌人出来了两队以上兵力,超过了三千人。” 赵一勉强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目光依旧注视着远处山道尽头,这时,李靖又退一步,深深施一礼,“卑职擅改制度,愿受陛下处罚!” 半晌,赵一才淡淡道:“军队规制既然订立,就应该全军遵守,否则你刘庆改一处,他什么人改一处,你再改一处,最后弄得全军将士无所适从,军队会出现混乱,如果确有不合理之处,可以提交兵部,由兵部审核后,全军统一更改,李总管,希望你把它改回来,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了,但不准再有下一次。” 刘庆羞愧地点点头。“卑职确实考虑不周,不会再有下次。” 赵一见他态度诚恳,又笑道:“刘老哥,你的带兵能力我从不质疑,等过完年,我希望你带队去一趟衡山郡。” 刘庆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惊喜道:“陛下是要彻底铲除项羽的楚军吗?” 赵一缓缓点头。“经过中原大战以后,南方起义军反贼已经势力微弱,外敌薛西斯和他的百万波斯军虽有蠢蠢欲动之心,但他们奈何不了象牙关一线的天险。我们彻底灭掉南方所有起义军反贼。最终收拾薛西斯这个王八羔子去。” 刘庆这才明白赵一的思路,眼下还是以对付勾结了外敌薛西斯的起义军反贼为主,他又连忙问道:“陛下。那项梁怎么办?” 提到项梁公,赵一眉头微皱,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我接到江东潜伏细作的报告,似乎江东出了什么事,江东各地的起义军反贼,或者说是和陈胜王麾下各部反贼既有区别又有重合之处的楚军,并没有大举加固会稽郡一线的防线,反而还消极避战,原地驻守了,具体原因不知,我已经派人去会稽郡一线打听了,应该会有消息传来。”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士兵指着远处大喊:“陛下,敌军出现了。” 赵一抬头向山道上望去,果然出现了大群黑压压的军队,相距大约五六里远,都是几乎都是步兵。只有前面的一千多人是骑兵,由于山道狭窄,他们无法冲锋,正沿着山道向这边缓缓而至,有数千人之多。 赵一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大楚军被包围的这一个多月都是靠屠马为生。 可眼前这些士兵只有一千多匹战马,那意味着战马几乎死亡殆尽,有足有的肉食,那么楚军士兵到底死了多少,才会使他们坚持不到秋天,因为受不了死尸过多导致的瘟疫和疾病的施虐翻山越岭而逃,赵一甚至有点怀疑,恐怕大楚军只剩下三成了。估计就是眼前的这三千人左右了吧。 赵一的猜测其实并没有错,几场大雨连续降下,山洪突发,锐秦军在高处,楚军位于地势低处,九千楚军被淹死冻死四千余人,加上传染疫病流行,关隘内的楚国士兵死伤惨重,幸存者尚有三千人左右,而战马却因为草料断绝而几乎全部饿死。 而在三千余士兵中又有一半的人带病带伤,奄奄一息,等待着死亡,实际上能战斗之人只剩下一千人,如果再不突围,剩下的大楚军将全部被病魔吞噬,他们已经等不到秋天来临。 正是不愿意束手待毙,楚军主将郭子才才决定突围,从五天前开始,一次又一次地突围,一次次绝望,而今天,他孤注一掷,率领最后的三千士兵冲击守住山谷口的锐秦军战阵,无论如何要冲杀出去。 队伍中,郭子才变得又黑又瘦,但眼睛里流露的凶光比豹子还要残忍,一个多月来,不断有楚军官兵指责他将军队带入绝路,不应该守关顽抗,而应该直接弃城南撤,沿长江向西回到楚地,士卒们指责他有私心,想立功想疯了。 但所有指责他的人都被他以动摇军心之名残忍地杀死了,甚至一名反对最强烈者还被活活烤熟,但郭子才确实有私心。 当锐秦军全线强攻的消息传来时,他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把这支军队占为己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他计划实施后没多久,锐秦军便从两边将关隘堵住,使他的军队在关隘内渡过了地狱般的四五多月。 郭子才已经绝望了,但他不想死,他要让剩下的大楚军做他的突围武器,替他冲破关隘,杀出去。 然后他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后半生做一个富家翁,只是郭子才做梦也想不到,他今天的突围正好遇到了前来指导军务的统帅赵一。 这时,他们离井锐秦军阵地只有两里的距离,郭子才瞪着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处的新垒砌的城墙和城下的防御工事,他抽出战刀用楚国语嘶声大喊:“想活下去就给我拼命,敢死队冲锋,后面的家伙紧跟上!” “杀啊!” 三千多楚军残卒求胜心切,潜能激发,爆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喊声。 他们手举长矛和盾牌,如狂潮般向锐秦军冲去,他们身后,四千锐秦士兵徒步追杀,跟随着楚军残卒向另一侧的己军阵地冲去。 此时城墙和城墙下的三道工事内已部署了一万名锐秦军,士兵们早已准备就绪,他们手执弓弩,密集地对准从山道上狂奔而至的楚军残卒,等待射击的命令。 秦军军候将指挥旗恭敬地举起,“请陛下指挥!” 赵一摇了摇头,“我只是来视察。你才是主将。” 锐秦军候精神一振,他不再谦让,高举黄色令旗,这是准备射击的命令,随着令旗举起,沉重的鼓声敲响,‘咚——咚——咚’。鼓声并不急促,五千锐秦军弩手刷地举起了军弩,弩箭平端。对准了已杀到一里外的楚军之敌,一支支锐利的弩箭在阳光和白雪映照下,闪烁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山道在靠近城墙约一里处变宽了。宽约五丈,可并排奔腾十几匹战马。 楚军冲锋队越来越近,三百步…………两百步………………,所有楚0军残卒都意识到了最后的一刻到来。 他们高高举起盾牌,双腿夹马疾奔,拼命大喊起来。 锐秦军候目光严厉地盯着渐渐奔进杀伤距离的楚军士兵,他们已经进入一百步了。 军候举起了玄黑色令旗。鼓声陡然间变得急促,就像由漫步变成了疾奔,‘咚!咚!咚!咚!’,这就是放射的命令。 随着一片弩机声响,第一排一千五百支弩箭密集地轰炸向向迎面奔来的楚军大兵。密集弩箭组成的箭网如黑色乌云般向这些求生者扑去。 赵一眉头却微微一皱,刘庆部署弩兵阵用的是三排连射,他能理解,但一千五百支弩箭一齐射击,这无疑只能射倒前面的几排数十名骑兵,这是否太浪费了? 但他疑惑的念头只在一瞬间。他立刻便明白了,一千五百支弩箭,除了前面五百支是平射外,后面的一千支弩箭都是仰射,弩箭越过前几排敌军头顶,向后面的楚军残卒射去。 密集的箭雨呼啸而至,只听见一片啪啪啪的声响,紧接着战马惨嘶,一片人仰马翻。 衣甲不齐的楚军的盾牌顶不住锐秦军弩军强劲的弩箭,盾牌被贯穿,透甲箭射入身体,血光四溅,顷刻之间便有两百余人被射倒。 这时,第二轮箭和第三轮箭又先后呼啸而至,楚军残军死伤惨重,剩下的七百余士卒终于顶不住锐秦军弩箭强大的压力,纷纷调转马头向回奔逃,而后面数百步外便是追随奔来的锐秦军的凶悍步兵。 郭子才大怒,举矛戳死了率先逃回的一名步兵,他的百余名亲兵也一起动手,刺死了数十名逃亡步兵,郭子才挥舞长矛厉声喊道:“给我冲过去!” 万般无奈,楚人们只得调转马头继续冲锋,却注视着后面的数千步兵,见他们一半冲进了开阔地带,另一半还在山道上,一名锐秦都尉他冷笑一声,却举起了一只蓝色令旗,一支火箭腾空而起,发出尖啸之声。 这使赵一一怔,不明白刘庆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两边山坡上忽然巨石翻滚,裹夹着积雪,向山道上呼啸冲来,声势浩大,俨如雪崩一般,这是刘庆事先埋伏的三千士兵发威了,撬动数百块巨石滚下 巨石向锐秦步兵前的最后一千余余楚军士兵迎头砸下,uu看书 wwukansh士兵们措不及防,他们狂呼惨叫,却无法躲过这灭顶之灾,随着一片轰隆隆巨响,一千多人被巨石和污泥淹没了,孤零零的郭子十数人的后路被彻底堵死。 突来的变故使前面士兵一片混乱,大多数士兵都被惊得魂飞魄散,无头无脑地乱跑,郭子才急得连杀带喊:“冲出城去,冲出去!” 刘庆向赵一指了指远处的郭子才,“陛下,那个金盔之将便是大楚军主将郭子才,这九千守军就是由他率领。” 赵一对此人有了几分兴趣,他一伸手,“拿我的弓来!” 一名亲兵将强弓铁箭递给了杨元庆,杨元庆已经大半年没有射箭了,他张弓搭箭,强弓慢慢张开,张弓如一轮满月,杨元庆眼睛慢慢眯起,弦一松,‘崩!’一声巨响,铁箭脱弦而出,以一种开金裂石般的力量向一百五十步外的郭子才射去。 郭子才若有所感,他一回头,铁箭蓦地出现在他眼前,他躲闪不及,大叫一声,只听‘噗!’的一声,铁箭从他眉心射入,透脑而过,红白脑浆迸出,箭尖从他后脑穿出,郭子才张大了嘴,仰面载倒下地。 杨元庆放下弓,冷冷一笑,箭猎人头,他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手感了。 “陛下好箭法!” 在场的所有锐秦军由衷地赞叹一声,刘庆他又举起了红色令旗,鼓声大作,铺天盖地般的箭矢密集地射向残存的敌人。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3 恶战不息之三在巫山郡郡治小城以南,无边无际的旷野里,八万楚军主力正缓缓开至,正如项羽将最精锐十万楚军放在自己身边一样,项羽族弟项它带来的这八万军队也算是复辟楚国最精锐的一支楚军,包括了六千陌刀重甲步兵和五千重甲骑兵。 楚军大营矗立在一片略微凸起的高地上,方圆约十里,一条小河从左营潺潺流过,大营是泥土墙式构筑,高约两丈,士兵们在泥土墙上来回巡逻放哨。 在高高的板墙上,楚军大将项它和谋臣陈平正在注视着远方五里外的锐秦军大营,在晴朗的天空下,他们看得格外清晰,锐秦军士兵正在忙碌地构筑板墙,他们三万人才刚刚来到战场己军位置,还没有完成大营修筑。 “为什么不冲上去打他们个稀巴烂?” 年少冲动的项它用鞭子指着锐秦军大营,他的语气里极为不满,自从上一次他在与锐秦军的恶战中受伤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上战场,中原战场的起义军屡战屡败的消息逼得他快要发疯,他就恨不得率一支军队杀进咸阳去,将赵一、赢禹真和所有的锐秦王朝官员全部杀死,以解他心头之恨。 但自己的叔父项梁公重伤病危至今后,项它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了,眼睛里不时闪过仇恨的凶光,仇恨在他心中一天天的积累,他在等待,等待着复仇的一刻。 此刻他看见了锐秦军大营,复仇之火在他心中开始燃烧起来,再也无法抑制,他转头就向营内奔去,作为监军副帅的陈平怕他有失,也跟了过去。 大营内,楚将项婴正在沙盘前沉思,他得到斥候情报,锐秦军居然只来了三万人,东线战场明明有十五万的南征大军,那么其他十二万人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虽然江东青海道那边也出现了一支锐秦军,旌旗铺天盖地,但智谋不亚于张良的谋臣陈平认为,这是锐秦军在虚张声势,最多只有一两万人。 难道是…………? 对于楚军在各地战场部署上的薄弱,项婴是心知肚明,他最担心的是江东东面防御薄弱,彭城和复辟楚国的黔中郡一线只有三万军,如果锐秦军真的从苏杭道南下复辟楚国后方,抄东线的后路,大楚形势堪忧。 项婴目光一直盯着彭城冯翊郡,陈平便明白了他的担忧,“将军,卑职也同样担忧东线。” 项婴霍地转身,注视着以神机妙算阴险狡诈著称的陈平,“你也认为秦狗赵一会分兵南下彭城郡?” 陈平点点头,“斥候来报,关键是东线战场现在的锐秦军主帅是赵一而不是杨翁子。杨翁子不会分兵深入敌后,冒险寻求大的突破。彭城郡不是他的感兴趣之地,但秦狗赵一则不同,他是从全局考虑,如果他发现楚军东线薄弱,他必然会有所考虑,而现在他的兵力明显减少了......” 陈平说到这里,顿了顿嗓音,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却很明显了,锐秦统帅赵一必然已派兵去了东线。 项婴和项它眼中露出了掩饰不住的焦虑,如果东线薄弱地带阵地被攻破,锐秦军长驱直入关中,直奔彭城而去,大楚怀王一旦有失,那么他们守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项羽和范增耍得是哪一出戏呢,哪有这么布置兵力据守各处的呀? 这就像一只桶,别的地方再坚固,只要其中一处出了问题,桶中的水同样会流光。 “先生认为,我们该怎么应对?”项婴项它二人心有点乱了。他们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陈平微微叹了口气。“现在的选择已经不多了,如果非要有所选择。那么我可以列出三策。” “先生请说!” “上策是两位将军与眼前的锐秦军速战,尽快击溃这三万敌军,然后火速救东线薄弱阵地,中策是我大楚国后方各地守军弃城出击,出兵五万增援东线,使东线的兵力增加到爆棚状态,或许能抵挡住锐秦军对东线的进攻,下策是我大楚军全线放弃巫山郡回守彭城一线,撤回彭城郡和黔中郡,坚守大楚国腹地。” 项婴项它当即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下策首先就不能考虑,中策虽然最好,但楚怀王肯不肯让步,还是一个问题,何况还有宋义这条软蛋的制肘,我估计最多能拿到手三万军援军,分所有人手守青海道,那么东线最多只有更多几万军防御,能否坚持得下来?” “两位的意思是,只能选上策?”陈平听懂了良哥项氏将军的意思。 两位项氏将军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应该说只有上策是掌握在我们楚人的手中,不过…………” 项婴缓缓走到大帐门前,凝视东北方向的锐秦军大营,仿佛在自言自语,“两军决战,应该以稳健为重,如果仓促应战,会得不偿失,最终导致失败,我该何去何从?” 这时,他忽然看见一名楚军万夫长如一阵风似的向大帐奔来,守营帐大门的两边守兵人怎么也拦不住他,后面还跟着一队武装到牙齿的持刀楚兵,项婴眉头一皱,这是出了什么事? “不要拦他,让他直接进帐来!”项婴随即吩咐亲兵一声。 片刻,楚军万夫长冲进了中军大帐,大声嚷道:“将军啊,瑞奇马汀军在构筑大营,不趁此机会进攻锐秦军,更待何时?” “你不要这么叫嚷!” 项婴极为不悦道:“该不该进攻我心里有数,不要你来教我。” “将军,请多三思!” 旁边项它见状,有所触动的他小声劝道:“我们应该理解弟兄们渴望复仇的急切的心情。” 他其实就在暗示项婴,偶们应该出兵决战,不要一味保存实力而避战。 项它点点头,又对万夫长道:“稍等片刻,我领兵和你去看一看。” 这时,陈平不安逸地表态了,项婴随即吩咐项它他,“点一万五千步骑军,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不许出营掠战。” 东线局势的危急使大楚军不可能长期和锐秦军对峙,但他又不想仓促决战,便决定先和锐秦军接触性与试探性地一战。 大楚军大营内战鼓轰隆隆敲响了,营门打开,一队队骑兵和步兵疾速冲出大营,旌旗招展,铺天盖地,他们迅速在大营整理队伍,开始列队向锐秦军大营进发。 在陈平与项婴商讨结束之前,冲动暴躁的项它已经违抗军令,带着兵马擅自出战了。 陈平本想派出快骑制止,只是无奈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楚军一万五千兵马距离锐秦军只有八百不了,这个时候一撤回去,锐秦军随便派出步骑在后头趁势掩杀,楚军的损伤绝对有多无减。 锐秦军大营虽然还在构筑之中,但防御却十分严密,专门有六千骑兵防御楚军偷袭,由刘庆本人统帅,当唐军大营内战鼓敲响,锐秦军哨兵立刻仰天吹响了警报号角。 ‘嘀嘀嘀——’ 号角声声,六千骑兵冲出了大营,在刘庆的率领下,在大营前列队防御,六千根铜矛刷地平端而起,杀气沸腾,紧接着,四千弩箭兵军也奔出大营,在骑兵前举起秦国特色劲弩,对准了缓缓靠近的大楚军。 赵一已经得到禀报,他当即也率领一万步骑兵出营应战,和楚军恰恰相反,统帅赵一并不着急和唐军决战,他在等待东线的战局变化。 锐秦军在东线拥有十五万大军,刘庆、杨翁子、黔布和韩信都是主力之将,而对方主将却不是项羽和范增,兵力捉襟见肘,就算增兵也还是比锐秦军少五六万军队,远远不能和单兵素质更高的锐秦军抗衡,东线突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要锐秦军从东路薄弱地带杀入黔中郡中,那大楚怀王就守不住了,必然会后撤回闽中郡或南海郡,而这个时候,才是锐秦军大举进攻的良机,就算中西线的项羽再勇猛,范增再足智多谋,但大势已去,他们两个忘年之交的好基友也无力回天。 在这种情况,赵一自认为没有必然再用什么奇兵,更没有必要偷袭或者夜战,只要步步为营,防御得滴水不漏,这一战,起义军反贼们必败无疑。 “陛下,楚军似乎已经意识到东线的危急了。” 旁边偏将方法笑道:“居然这么快就来掠战。” 默不作声的赵一注视着大楚军缓缓靠近,摇了摇头,“对方只有一万五千军,明显只是试探,不要和他们应战。” 已升任为偏将的都尉方法他立刻喝令:“骑兵撤回,再调三千步兵改为弩兵压阵!” 锐秦大军令如山,尽管刘庆和方法渴望能和项氏楚军一战,但他不敢抗令。 于是他便只有率领六千骑兵缓缓退回大营,与此同时,大营内又出来三千轻弩兵,部署在重装弩兵之后,举弩对准了大楚军。 这时,大楚军已经到两里之外,由一万骑兵和五千步兵组成。 项它身着银色战甲,手执狼牙槊,在他两边也是猛将济济,楚军偏将、楚军裨将、楚军万夫长、楚军千夫长、楚军百夫长等等。 相比之下,赵一这边身边大将却不多,只有刘庆、方法、和其他几个偏将、裨将以及镇军的老都尉等等。 但这也恰恰说明了赵一麾下的锐秦名将都已分布各地战场,韩信、赵德芳、赢禹真被押宝压在中线,副帅王离、王马二位大将军在象牙关一线,钟会、刘海涛、喜乐来、唐再道可在西线,北方边境还有其他连赵一都叫不出名来的该时代的猛将镇军。 项它远远凝望着锐秦军布阵,很明显,锐秦军将大量弓弩军部署在前方,就是不想和自己作战,这就是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锐秦军的重心已经放到了东线,这边就变成以守为主。 “老大,让我去冲击隋军阵型吧!”楚军百夫长手执两柄大锤,心急如焚,嗷叫着请战。 “你是铁打的吗?” 二货项它终于忍无可忍,怒斥这个愚笨的兄弟, “锐秦军放弩箭的秦狗有七八千人,你能躲得过?把你轰炸成成马蜂窝一样,你就不会叫了。” 楚军万夫长被骂得低下头,旁边一名千夫长不忍,也上前道:“将军,如果就这样撤军回营,势必也会影响到士气,不如卑职领一支军,从南面进攻锐秦军,分散锐秦军防御,然后我们再从正面进攻。” 项它凝视锐秦军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进攻又能如何,我们只有一万五千军,难道还能杀败三万锐秦军,若出兵不利,反而更加动摇军心。”‘ 他当即令道:“收兵回营!” 楚军鸣金收兵,缓缓向后撤退,这时赵一招手将刘庆叫来,低声对他道:“楚军主营在巫山城,粮草运输线漫长,你可率五千步兵改装为轻骑兵,今晚出兵,袭击楚军粮草运输线,如果可能,给我烧毁楚军后勤主营。然后,乘着楚军撤军,现在立刻派重骑兵过去,不过要适可而止!” 事到如今,只能用奇兵来对付锐秦军了,摧毁大楚军粮草后勤,或许是一个办法。 ……………………………… 就在东线战场的各部锐秦军主力开始和大楚军对峙亦或是恶战之时,韩信率领两万军队也浩浩荡荡杀到了州陵郡的楚军兵营,淮阴侯韩信接到的命令是虚张声势,如果有可能则夺回州陵郡。 虚张声势很简单,是佣兵狡诈的韩信的拿手好戏,但他更感兴趣是夺取失陷的州陵郡,州陵郡不是楚都彭城,也不是江东,但夺下它的功劳不亚于夺取那两地,这种好事到哪里找去? 这次楚国名将钟离昧奉命率五万人守州陵郡,责任重而力量弱,整个州陵郡只有他这五万楚人镇守,令他压力极大,尽管他也听说朝廷和项羽虽说争斗不断,但两方都承诺过了将追派一万援军,但援军几时到来,还为未可知。 城头上,钟离昧注视着远处一队锐秦军骑兵靠近,他已经得到情报,锐秦军主将是那个讨厌又麻烦的韩信,率领。两万人前来攻打要塞,这让钟离昧略略放心一点,韩信此人他是知道的,号称锐秦军新秀,总是运气不错,但真正的单挑能力要比赵一、刘庆、王离他们差得远,不过锐秦军兵力少却精,又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在距离楚军兵营要塞约三里的一座山梁上,韩信骑在马上眺望远处的楚军阵地,看了半晌,他不由咧嘴笑了起来,“你们看见没有,这不就是一座垂死之城吗?这样的俊荣战阵能挡住我们锐秦统一中华河山的步伐么?” 旁边一名偏将小心翼翼提醒他,“韩信将军,要塞虽然不高大,但楚军有五万人,如果五万人布弓迎战的话,我们兵力又少恐怕会损失惨重,不可强攻。” “言之有理,回去定向秦皇替你表功!” 韩信看了他一眼,“我们这次只能投机取巧,亏本的买卖是我锐秦军人应该做的傻事吗?”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这名偏将,问道:“你有爵位吗?” 偏将被问得一头雾水,连忙躬身道:“卑职因为抗击匈奴人有功,被封为过县子爵。” 韩信仰头盘算一下,‘公、侯、伯、子,此人比自己低了两等。 他心里舒畅起来,“嗯!你的提醒也不错,说明你还是很尽心,好好效力,争取升为县伯。” 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凝神向关隘西面望去,他记得情报上说,要塞西面有一座山丘,在山丘上,便可以居高临下直接攻打要塞,并且山丘上没有驻兵。 果然,程咬金看到了一座山丘,紧靠城池,但是.....山顶有驻兵,修建了营栅,至少有五百人,韩信顿时大怒,斥候干什么吃的呀,这情报不对啊! 这时,一名士兵在旁边道:“韩将军,斥候长官肖军候来了。” …………………… 肖军候带队夜袭了楚军要塞不远处一座山丘之上的小型兵营。 锐秦军夜扰只能算一个小插曲,它无法影响全体出国男儿击败锐秦军的决心,也无法阻拦大楚军东中西三线大军北伐的铁蹄。 它的影响只是体现在一些细微处,如楚军士兵的体力和心态,这些细微暂时看不出来,只有在长时间的大战中,体力消耗巨大时,它才会慢慢体现出来。 这一战对即将被加封为临淄公的韩信来说也是势在必得,旷野上已是六七月的暴风雨肆虐,暴风雨即将席卷至他部所在的地势低洼处,如果不能尽快攻入楚军兵营,占据那块地势高处,到时候洪涝一泛滥,他已经没有退路。 尽管是相当于背水一战,淮阴侯韩信一样充满了信心,他有两万精锐之军,就是两倍少于隋军,这一战他也必胜无疑。 但韩信他自己也知道,仅仅有信心还不够,他一样需要排兵布阵,需要临战发挥,过去锐秦军和各路起义军反贼的作战中有很多教训和经验,他必须吸取。 在他的两万大军中,骑军有一万五千万人,其中这一万五千人可以同时兼任步卒、弓弩兵、刀盾兵、长矛手等多个兵种的作战任务。 多功能陆军是赵一在这个乱世时代创造的一种军事改革的潮流,就是从锐秦军全军除象牙关守军之外各部挑选精锐组成。 他们不再从事单一兵种的工作,专职为集多兵种战斗技能为一身的特种兵,负责执行尖刀任务或者是直插敌军心脏部位的斩首行动。 这帮大兵中的战斗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锐秦大军中精锐的精锐,这两万由十名经验老道的锐秦都尉分别统帅,直接受榕树哎赵一指挥。 只不过,此刻便是暂归淮阴侯韩信调遣,这还是赵一暂借给韩信用来赌博玩命的大资本呢。 这两万余人除了面对要塞一线大楚军五万人,还有八万楚军已经从楚地大后方开出,没几日即可抵达此处战场。 主将钟离昧和副将范玉琦各有二万五千万人,他们分布要塞左右两翼,楚怀王和项羽已分别对他们许下诺言,只要此战击败锐秦军,锐秦王朝的钱财女子任他们抢掠,不再进行统一硬性分配。 “韩将军!大楚军要塞在前方了。”一名锐秦都尉指着前方大喊。 韩信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看见了迎战的大楚军,由钟离昧副将范玉琦带队,就在十里之外,他抬起手臂令道:“全军整队,放慢速度,相距三里止!” 二万锐秦大军开始整顿队伍,以一千人为一个方阵,分为二十个大方阵,铺天盖地,几乎将旷野覆盖。 高举的长矛亦或是刀盾密集如森林,队伍缓缓向前方推进,越来越近,在距离大楚军大阵约三里时,停止住了前进。 一阵阵寒风吹拂旷野一草一木,一只土拨鼠从两军之间探头出来,向两边张望,随即又惊恐地钻回地下,再也不敢露头,天空阴沉,乌云笼罩。 在大楚军中军阵内,紧靠帅旗处有一座高达两丈的木塔,这便是隋军的指挥塔,塔上除了主帅钟离昧和两名传令军士外,有还有八名旗手。 在木塔下排列着三十六名大鼓和十口铜钟,鼓声和钟声指挥大楚军的前进和后退,但八面指挥旗手则是指挥具体的军队。 木塔上,钟离昧抬头注视着阴沉沉的天空,一团团如墨的乌云在北方天空翻滚,他感觉今天寒冷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湿润。 ‘黑色暴风雨要来了!’钟离昧自言自语道。 在楚军大阵中,很多士兵都不安地回头望向南天空,那一团团低垂翻滚的墨云,昨晚还远在南方,今天便已近在咫尺,所有的楚国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黑色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惟独韩信和锐秦大兵们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不屑一顾,他们心中充满了杀机,有一种挥刀杀进大楚军中的强烈欲望,他们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钟离昧缓缓抽出战刀,凝视着隋军的布阵,他知道在密集的军队中一定藏着锐秦军的重甲步兵,他深知这种重甲步兵的厉害,还有锐秦军的弩箭,他必须要先派一支军队压制住锐秦军的弩箭。 “万夫长陈广义!”楚军主将钟离昧厉声喝道。 一名身材魁梧的万夫长出列行礼,“愿为将军效力!” “由你来打第一阵,你若不死,咸阳城内的女人任你挑选。” 万夫长陈广义狞笑一声,“我要秦狗赵一的女人!” 大楚军军官们一片大笑,钟离昧一阵汗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他立刻掩饰着了,沉声道:我说了,咸阳城内的女人任你挑选。” 钟离昧见大敌当前,也不容他再放肆,战刀一挥,“出战!” “呜——”低沉的号角声在突厥大阵中吹响,一支由一万楚军步骑军组成的方阵骤然发动,战马奔腾,长矛如林,大楚军奔腾的气势如蓄高奔泻的洪水,呼啸着、呐喊着向锐秦军席卷而去。 秦楚大战在一片乌云的笼罩下,终于拉开了序幕…… 秦国人作战讲究一鼓作气,讲究气势,而中原军队作战讲究防守反击,这种作战方式的区别来源各国军队弓箭的优势。 尽管现在大楚军的弓箭在乱世时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能够和锐秦军勉强一较高下,但几百年来形成的作战风格却始终没有改变,总是草原游牧军队冲锋,先发制人,而楚国这类中原军队防守反击,才来的更有实效。 锐秦军早已列阵就绪,四千强弩军列队在最前面,两人一组,扛着体型巨大的七石精钢劲弩,如果是顺风,强弩的有效杀伤距离是九百四十步,但现在是逆风,风力强劲,迎风而射,有效杀伤距离也就只有五百八十步。 他们将发动第一波攻击,在攻击结束后,他们将变化为长枪兵,列阵防御分列两侧。 在强弩军后面是六千弓骑兵,他们负责第二轮攻击,在第二轮弓箭射击后,弓骑兵将分撤至后面六千重甲步兵的两翼,从侧面保护重甲步兵。 在弓骑兵后面,便是六千刀盾军,他们是韩信夺取这次战争胜利的关键,由身高足有六尺七的都尉李靖指挥,他是锐秦军中仅次于方法都尉的第二都尉大佬,但他却不是韩王韩广般肥胖,而是膀阔腰圆,力大无穷。 六千刀盾重甲兵以两百人为一排,一共三十排,他们列队整齐,六千把青铜战刀锋利无比,在寒风中俨如一片锋利的森林,尽管他们静静地矗立着,但他们浑身蕴藏的杀机已经到引爆的临界点。 韩信站在一辆四轮战车上,凝视着远方一万大楚骑兵汹涌杀来,他看透了反贼钟离昧的战术,先派出一万骑兵来破坏自己的弓弩军,他冷笑了一声,这一万骑兵正好来给自己鼓舞士气。 “按原计划射击,准备!” 指挥塔上一面黄色令旗挥舞,指挥四千重弩步兵的都尉周鹏看到了红旗,他厉声高喝:“准备射击!” 两千把七石精钢劲弩刷地抬起,锐利的箭尖对准了远方呼啸而至的楚军骑兵,楚军骑兵席卷南方,气势奔腾,激烈的马蹄声敲打着地面,发出闷雷般的隆隆之声,大地也为之颤抖起来。 就在第一波突厥骑兵距离锐秦军军还三百步时,楚军万夫长陈广义下达了全军攻击的命令,他战刀向前一挥,爆发出嘶声大喊:“全军压上,杀啊!” ‘咚!咚!咚!咚!’巨大的战鼓声在战场上响起,楚军一万骑兵后的四万守军不留任何一名预备队员,大军同时发动了进攻,一眼望不见边际的楚军步骑如一片红色的海洋,波澜起伏地向锐秦军大阵汹涌扑去。 锐秦都尉李靖此时不会再犯从前的任何错误,他最大优势就是力量庞大,他不会去和大楚军拼阵法,不会再让大楚军将自己军队各个击破,唯有六千刀盾兵大军全军压上,才能最大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六千刀盾兵虽是人少,但大军进攻所激发出来的强大气势足以令任何一个对手也会为之胆寒,但韩信站在指挥战车上,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就算五万楚国大军一次出动完毕,就像是汹涌澎湃的大海,那锐两万秦军也将是坚不可摧的礁石,无论大楚军再怎样肆虐,它最终也会败在锐秦军的手中。 每一名锐秦将士面无表情,注视着最前面杀来的万人骑兵,对方已经冲到四百步外了,急不可耐的锐秦军已射出了手中之箭,箭雨漫天飞射,但两千架强弩丝毫不动……已经杀进三百八十步了。 “可以发射了!” 就在韩信军令脱口而出的同时,指挥强弩的都尉周鹏也大喊一声,“射!” 两千支一尺九寸长的铁箭同时离弦而出,箭力强大无比,两千支铁箭俨如一片密集的黑影,瞬间射进了奔腾而至的楚国骑兵群中。 铁箭射穿了大楚骑兵的盾牌,惨叫声响成了一片,奔在最前面的一群群大楚骑兵翻滚摔下马,战马被射穿身体,鲜血迸射,惨嘶着横摔出去。 第一轮箭足有上千余人被射倒,但弩兵们并不去看战果,他们动作快速,配合熟练,在弓箭射出的瞬间,他们立刻踏弓拉弦,一人举弩,一人取箭放槽,一气呵成。 上千人的阵亡对一万骑兵而言没有任何影响,楚国大军加快了速度,已冲到了一百二十步的距离,不用统一指挥,第二轮强弩铁箭如暴风骤雨般射向楚军骑兵。 密集的楚国骑兵再次人仰马翻,这一次的打击面更广,两三千人余人被射翻,尽管从时间上说,强弩军还有第三次攻击的机会,但战术上却不允许。 这是因为楚军骑弓的杀伤射程是八十步,锐秦弩军撤退,变装为步战枪兵需要时间,必须在敌军进入百步之前完成变装,否则会造成惨重的伤亡,也会给后面的两千预备队铜矛兵造成不利影响。 都尉周鹏一声令下:“撤!” 四千重弩步兵拾起地上的长矛,如潮水般向两边奔跑撤退,露出了一排列队整齐弓骑兵,这就是战国沿用下来的传统的弩弓战法,弩先弓后,利用射距的长短来有效杀伤冲击的敌军骑兵。 此时楚军骑兵已经冲至百步内,他们骑术娴熟,用双脚控马,利用腰力和臂力在高速奔逃中射箭。 很多锐秦军骑兵也能这样做,但每一个人都是需要艰苦的训练才能办到,但起义军反贼中的复辟楚国骑士骑兵仿佛是天生俱来,他们不需要训练,便可以轻易地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 就在八千多楚军骑兵一起发箭的同时,六千锐秦弓骑兵也射出了第一轮箭,箭雨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箭网。 …………………… 韩信在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胜敌之策。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传统的战术已经不太适合了,比如部署在第二位置的弓骑兵,从前起义军反贼弓弱,弓骑兵还可以射出三轮箭,大量杀伤敌人。 但现在弓骑兵已经没有一点优势,甚至相对于高速奔跑中的复辟楚国骑兵,还有一点成为静止靶的劣势。 尽管如此,韩信还是坚持在第二攻击位置上还是派出了弓骑兵,他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杀伤敌军有生力量,当然,杀伤敌军主战兵马也是他们的任务,但并不是唯一。 他们更大的任务是掩护和保护,掩护重弩军的后撤,保护重甲刀盾军的两翼。 两军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织,一千余名楚军骑兵人仰马翻,滚翻在地,而锐秦军弓骑兵也出现伤亡,弓骑兵队伍中响起一片惨叫,四百余名锐秦军骑兵先后被射中倒地。 这是因为进攻楚军骑兵前后距离太大,只有近一半的骑兵能射到隋军队伍中,尽管如此,锐秦军弓骑兵还是出现了接连不断的伤亡。 楚国骑兵已经冲到五十步外,指挥塔上绿旗挥舞,命令弓骑兵向两边撤离。 弓骑兵迅速退下,护卫住刀盾军的两翼,他们挂上弓箭,手中武器变成了铜矛和盾牌,排列成方阵,密集地列阵在刀盾军两侧。 随着弓骑兵如雾霭般散去,锐秦军最锋利的武器终于出现在起义军反贼眼前,六千刀盾军盔明甲亮,列阵紧密,俨如铜墙铁壁,锋利的青铜战刀霍然挥出,柄端深插于大地,刀尖密集汇拢,对准了呼啸冲来的楚军骑兵。 楚军骑兵已经疾冲至十几步外,前面的骑兵望着眼前密集的刀林,他们绝望地惨叫起来,连战马也跟着惨嘶悲鸣,他们已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的命运。 强劲的海潮终于撞上的坚硬的海礁,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海涛被拍打成碎片,楚军骑兵轰然撞上了密集的青铜战刀的刀锋施虐,瞬间血肉横飞,肢体破碎,血雾弥漫…… 空气中的土腥味变成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欲呕吐,随着冲击波的散去,锐秦军重甲刀盾兵战阵阵前顿时出现一道由尸骨堆成的肉墙,宽约三丈余宽,长长足足有两里,马尸和人尸混杂在一起,已经无法辨认。 在死亡的楚军骑兵中,一部分是被青铜刀劈砍而死,更多人的则是被后面的同伴金属兵器刺穿而死,但对于重甲刀盾兵士兵而言,这是敌军骑兵阵冲击陌刀阵后的必然结果,他们已经熟视无睹,他们在都尉李靖的一声喝令下,霍地起身,青铜刀劈砍而出,踏着敌军的尸体一步步向不断奔涌而来的楚军骑兵杀去。 指挥塔上,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的韩信并没有关注第一波大楚军骑兵的冲击,那不过是起义军反贼人惯用了的问路而投出的一块石头,真正的敌人在后面,铺天盖地杀来的四万大军。 同以往的多次战役原理基本相同。 这个时候任何奇谋妙策都显得惨白无力。 任何阵型都会淹没在突厥大军的人海之中,任何指挥都无法传达出去。 这个时候战争回归了原始的杀戮的凶残。 胜利是看看谁的将士实力更强,看谁的军队训练更加有素,看谁的士兵更加勇猛顽强。 这时,负责保护指挥中枢的锐秦都尉周鹏杨巍意识到了不妙,韩信乘坐的指挥战车太醒目,必然会成为楚国大军进攻的重点,非常危险,他奔上前焦急地大喊:“将军,指挥战车已经不安全,请下来吧!” 韩信目光定格在了远方不断奔袭而来的人海,仿佛没有听见喊声,他扶着栏杆,凝望着三里外黑压压杀上来的楚国大军,此时他心中燃起一种已经很久未有的勇烈之火,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亲自上阵杀敌了,或许今天,他将像自己的锐秦统帅赵一那般,遇到强敌再次大开杀戮。 “传令给李靖和预备队,命他们配合周鹏中军作战,左右翼由他们自己灵活指挥。记住,不得退后,必杀敌军!” 这个时候,由主帅统一指挥已经不现实,只能放权给各部分主将,命他们灵活作战,韩信转身下了指挥塔,对周鹏道:“你派人保护住帅旗,若帅旗被夺,你提头来见!” “诺!” 韩信一振身披轻甲的战马,提着银枪向一千名冲杀而来的楚军步骑奔去,他的部下周鹏负责指挥四千由强弩军转变而来的长枪兵,长枪兵列成方阵,一手执盾牌,一手握长枪,将锐秦玄黑色战旗团团围在中间。 周鹏从亲兵手中接过了双戟,他轻轻抚摸着这杆沉甸甸的双戟,他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十年前起义军反贼的多个头目大佬就是死在自己的刀戟下,他心中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他翻身上马,疾奔至军阵之前,在队伍前纵马飞奔,高举双戟厉声大喊:“三军儿郎听着,我锐秦军人的命运就在此一战,用你们的铜矛和战刀保卫自己的妻儿父母,保卫自己的家园,用热血来捍卫我们尊严!” 韩信御马奔上一座高地,他高举银枪长槊,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绝不屈服的秦国勇士们,跟随我血战到底,直到最后一人和你们的最后一滴血!” 两万将士们的热血被点燃了,很多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一种甘为国家而死的勇气在他们心中被缓缓激发,两万大军高举锋利兵器大喊:“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韩信一挥银枪,指向还有两百步就要杀到跟前的楚国大军,“杀啊!”他大吼一声,纵马疾奔,迎着四万楚国大军义无反顾地杀去。 他犹如离弦之箭,破风而去。 陈广义好歹也是楚军一员勇猛的宿将,激战中的他,仍保持着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武将本能。 猛听侧后锐响之声起,斜眼瞥去,徐盛惊见一支利箭如电而至,瞬间穿透了数十人楚军步骑,而后木有所停顿,直射向自己的面门。 那一箭力道之猛,来势之快,皆非比寻常。 陈广义根本来不及思考,只能凭借身体的本能,斜向闪身躲避。 嗖…………但见一道寒光射来,从陈广义的耳畔呼啸而过,箭虽未中,但那强劲之极的刃风,竟是生生的将他鬓角的一撮发丝扫断。 “好险……” 陈广义正自暗自庆幸,躲过了这一快箭时,却猛觉身后破风之声直撞而来。 急回头时,陈广义眼珠暴睁,猛是惊见韩信那一柄银枪,已当头直斩了过来。 刀势之来,快如闪电。 此时的陈广义,虽是躲过了周鹏那一箭,但却反将破绽卖给了近战冲杀而来的韩信,眼下身法已慢一拍,已是避无可避。 光速般挺进中的战马之上的韩信,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冷笑。 韩信与武艺的武艺不相上下,这一点通过斥候和潜伏细作的情报侦察,韩信自是深知的。 既然是不低于楚军猛将钟离昧的武艺水平,又岂能是楚军万夫长这般弱爆了的渣渣能够抵挡得了的呢? 韩信从汇报情报中更知道,陈广义之所以奋不顾身,跟发了疯似的狂攻,就是为了更快地能在复辟楚国中升官发财,尽享天下的荣华富贵。 哎呀,又是一个功名利禄之徒的哪。 而以周鹏的箭术,如此近距离的一箭,若想取陈广义的性命,自然并非是难事。 周鹏却没有,他那一箭只是打乱陈光宇i出刀反击的节奏,顺带儿吓唬一下他而已。 而他的真实目的,则是要把斩杀敌将斩获首功的机会,留给他的亲爱的上司韩信童鞋。 他深知,让韩信杀一名楚将,战线锐秦战将的超群武勇,重挫楚军全军士气。 这一招,远比重赏于他和士卒们,更能激发全军上下的血拼斗志与战意。 所以周鹏那一箭,故意的偏了几分,就是算准了要将陈广义逼入韩信的枪锋刀下。 不愧是锐秦都尉,周鹏他做到了。 避无可避的陈广义,只能在千钧一发间,极尽全力的勉强侧挪寸许,与此同时,韩信那明晃晃的犀利枪锋,已然电光闪火地斩落。 啾啾! 锋利无比的枪锋,挟着韩信满腔的爱国激情,将那坚厚的甲胄斩破,竟是生生的斩入了陈广义的肩骨之中。 “你妹的啊——” 陈广义痛叫一声,脚步向后一蹬,急是退开数步,肩膀处,大股的鲜血已如泉水般从创口处喷出。 韩信一枪一招砍伤陈广义,心中好生痛快,杀意更烈,眸中凶光涌动,提着血淋淋的枪锋,一步步向受伤的陈广义逼去。 鲜血遍染的陈广义,肩痛欲碎,连站都站不稳,焉能再战。 眼见韩信步步逼近,陈广义心中生惧,颤声骂道:“韩信,你我好歹乃旧日同乡,你岂能不念一点旧谊,非要把我往死里逼。” “哼,当初让我从你们胯下钻过之时,又何曾念过同村同乡之谊,今时却想让我手下留情,笑话!” 韩信一脸绝情,凶光如火。 陈广义面露愧色,似乎在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暗生了一丝惭愧。 然而,陈广义的惭愧,只一闪便逝,那狰狞的脸上,陡然间涌现出不屑的讽笑。 “秦狗,想杀大楚将军可没那么简单,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暴喝声中,陈广义不顾肩伤,反是挥刀杀向了韩信。 他这是自知无路可退,求情不得,怎么也是死路一条,便决心搏命一拼。 眼见陈广义狂扑而来,韩信眉头也不皱一下,双手擎起银枪,倾尽全力斩向敌人。 寒光掠动,两柄犀利兵器瞬间撞在一起。 吭…………火星四溅中,陈广义连人带刀被撞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一肩受伤,劲力减半的陈广义,难使上全力,又岂能扛下韩信这全力一击。 落地的陈广义,战刀拿捏不住,脱手而落,整个人连滚了几圈起止住,胸骨已是断了几根,再难爬起。 韩信一步步走上前去,俯视着脚下的敌人,手中大刀缓缓的举了起来。 “韩信,你听我解释,我对秦皇赵一素来尊敬,哪里敢有反秦之心,那些都是误会啊,给我一条生路啊……” 死亡逼近,在大楚军对中素以忠义著称的陈广义,也忘记了所谓的声名,苦苦的向韩信求饶。 韩信却面露讽意,毫不犹豫的将银枪举起,悬滞了一瞬,奋然挥下。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了数步,顺着楚军的尸海翻滚下去,很快就被狼狈逃窜的楚卒踢到不知所踪。 此时,楚军主力战阵漏洞已开,楚军先锋大将已被斩下,韩信纵马率领着七千锐秦军步骑,从楚军洞开了的残阵堂堂正正的杀入了楚军人海之中。 李靖纵马攻入楚军乱军之中,瞧见身前那具无头之尸,料知敌将已陨命于韩信他的刀下。 李靖便哈哈一笑,欣然道:“淮阴侯武艺果然不凡,恭喜你斩将杀敌,为我锐秦军立下大功一件。” “将军言重了,若非周鹏那一神箭相助,本将又岂能轻易取下徐盛人头,本将该谢诸位兄弟们才是。” 韩信虽杀陈广义,但对自己实力也很清楚,深知没有诸位将士们的暗中相助,自己刚才也难以扬威。 李靖哈哈一笑,扬鞭指东南:“淮阴侯,你该不会只满足杀一个徐盛吧,难道你觉得弟兄们和你已经杀得痛快了吗?” 在李靖的激励下,韩信方才平伏下的心境,转眼又战意狂燃。 豪情大作的韩信,将银枪上的血迹在陈广义的尸体上擦尽,抖擞精神,提刀又向楚军中杀去。 李靖也不闲着,提刀在秦楚乱战大军中来回劈砍,远望着战火纷飞的前头战阵。 但见楚军残卒亦或是锐秦军的溃军,犹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丢盔弃甲在战场之上乱奔乱跑。 楚卒身后,成千上万的锐秦军将士,则如撞入羊圈的虎狼一般,汹汹的穷追向溃败的敌人。 马蹄声响起,韩信纵马杀入钟离昧中军主阵,将手中那一面巨大的“锐秦”字旗,uu看书.uuashuco 狠狠的插在了楚军高地之上。 战旗猎猎飞舞,韩信傲立于大旗之下,刀削的脸庞间,藐绝天下的狂意在熊熊燃烧。 不少楚军将士却在痛苦的狂逃。 恼羞成怒的钟离昧无奈,他只有和他的两万败军,一路发力狂奔,逃回了空荡荡的楚军要塞,闭城坚守。 此时,韩信暂且撇开仍在乱战厮杀之中的锐秦大军,孤身已率一千五百名精兵赶到,这些士卒皆为赵一的特种王牌,到了这个时候,闻知钟离昧帅两万楚兵即将逃入要塞之中的韩信,不得不将这些赵一最嫡系也是最精锐的部队投入到了战场。 只是,韩信的韩信还是晚了一步,两万楚军竟然逃入了要塞之中。 城下布阵的韩信,当即冷静了下来,布署三百多锐秦卒坚守城门外九百步的谷口出口。 其余人等会,则和他暂时消失在了城头观望的钟离昧的视野里。 楚军的要塞虽不及洛阳城坚固,但也修筑有完善的防御工事,此时此刻楚军斗志丧尽,不用锐秦军大军许久狂攻,此时楚人已是强弩之末,难以一口气再反扑成功。 用兵要靠智谋。 韩信假装见好就收,当即下令一千五百精兵停止进攻,只留四百精兵守住要塞的山谷出口,此出口一被堵住,楚军便是跑不了了。 其余的一千一百人,则是和韩信继续在黑暗中摸索着,行进着………………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4 恶战不息之四恶战不息之四 钟离昧当然是没傻到会开城门对城下的四百锐秦兵发动袭击。 如果他这么干了的话,那正好就会中了韩信故意而为之的诱敌之计了,到时候韩信率一支精兵包抄他的后头,然后乘着城门未闭,突入城内再合上城门。 楚军要塞之内如若缺了他这块核心骨头,恐怕用不多时,就会为韩信和他的死士们的武勇所屈服。 钟离昧殊不知,英明一世的他乃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 钟离昧选择舒舒服服地呆在要塞里坚守的同时,韩信已经带着一千一百名精兵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楚军要塞之中。 夜黑风高,要塞城墙高大遮挡了昏暗的月光,故是当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在床榻之上半睡半醒着的钟离昧的耳边之时,钟离昧警觉地扑腾下床,躲过了黑影的致命一刀,然后惊呼道,“尼玛的什么东东?!” “吾乃鬼神,今取汝命。” 韩信话一出口,钟离昧脸色一变,仔细打量面前敌人,却猛然喝道:“八嘎,秦狗你是韩信,我认得你的青铜佩剑。” 韩信面具之下一咧嘴,声音嘶哑道:“认得偶的佩剑就好,一会它将送你上路。” 一边说,青铜剑挥出,整个人也一蹬脚下土地,飞身而上。 在赵一空余时间的指导之下,韩信现在的剑术虽然大有进步,但和已经作古了的章邯这样的顶级猛将还有一定差距,更不用说钟离昧这样的存在了。 而自钟离昧残余秦楚恶战以来,在和敌将血战时也曾数次和淮阴侯韩信比试斗过剑法,钟离昧见过韩信能自己将赵一他传授的大枪术和舞剑绝杀之法融会贯通,却是连声称赞韩信有天赋。 可是他并没有想过,如今的韩信比起之前来,近战格斗的水平可视又上了一个档次的。 今日一面对韩信,看其身材和出招动作,钟离昧就知道韩信力量十足,而范增也提醒过王烈,说赵一麾下猛将如云,尽量少和秦将单挑玩命,以免不测。 范增所言极是,韩信是赵一手下一流猛将,虽然他没有与赵一交过手,但看到过赵一杀人,手舞青铜刀剑,几乎无人可挡。 所以,今日韩信便小法赵一行刺敌将,却存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配合着丢到楼下取得火药爆炸的气势,誓要给钟离昧一个绝杀夺命,挑战一下这个复辟楚国的小羽哥之外的第一猛将。 男人,就要不断的挑战自己的极限,而今韩信就把有些犹豫、胆气有些丧失的钟离昧当作了最好的试验品。 钟离昧自然不知道韩信心里的小九九,他虽喊破韩信身份,但其实心里也不敢确定,因为那日他也只是远远的观战韩信枪挑、剑斩楚将,只是觉得这敌将的气势和武器都接近韩信而已。 不过根据那日的判断,钟离昧他觉得韩信应该在力气上不如自己,速度上可能更胜自己,之时使用者其他兵器时却还看不出来。 在钟离昧眼中,韩信这飞身一扑却如龙腾空,整个人几乎和青铜刀崩成了一道线,还未及钟离昧身前,已经带出一道呼啸声。 钟离昧见韩信一刀刺来,却是直接用左手的防身狼牙棍一挥,毫不费力就将青铜剑拦在了身前,右手狼牙棍却是猛的击打向韩信带着面具的头颅。 这一棍子若击中,以钟离昧的力气,莫说是头颅,就是一块青石也要破裂。 此刻韩信手中青铜剑与那只雄狼牙棍磕在一起,只觉得自己一往无前的去势瞬间就被阻挡住,就如高速奔跑的火车撞在了墙面上。 手中青铜剑一阵颤抖,似乎要把握不住一般,紧咬牙关不让钟离昧看出自己的底细、端倪,剑柄磨得手掌一阵刺疼。 眼见钟离昧右手棍子挥出,他却是拼命一扭身躯,躲闪到一旁。 躲过这一招,韩信却觉得手臂和腰部都有些酸疼的感觉。 钟离昧虽然无法从韩信带着面具的脸上看出什么,同时也没有看到韩信手心已经磨出的血痕,但却故意狞笑一声:“怎么样,秦狗,你还敢装神弄鬼么?” 然后,一棍再次砸出。 韩信闻言,却是一声不出,他心知自己的力量与钟离昧间相差不小,却是青铜剑一荡,却仍然是直接拦截下钟离昧挥出的这一棍,手掌再次被震的一阵发麻,但却仍然没有放开剑柄,而且身形保持不变,就和没有事一样。 这被称为韩信的人心中此时已经升起一个念头,一定要凭借与钟离昧今日的对战,利用生死之间的刺激,来提升自己。 此人不甘心一直是一个只有智谋和权力木有天下第一武勇的人物,或者是像以前的那个烂皮囊那样躲在万人敌身后射箭之辈。 钟离昧看着韩信无动于衷的态度,却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不相信韩信的力气会比自己大。 而刚刚那一棍,钟离昧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可韩信却为何和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了他的理解,难道眼前的少年不是韩信,而是另一个不知名的猛将,又或者他真的被鬼神附体了…… 钟离昧不敢想下去,和人对打他不怕,但和鬼神对打,他没有这个胆量。 但如果不是被鬼神附体,为什么这少年会在力气不如自己的情况下,选择和自己硬碰硬? 就在钟离昧微微错愕的时候,下一刻,韩信手中青铜剑在荡开钟离昧手中狼牙棍后,直接刺出,穿过钟离昧双手狼牙棍的阻拦,狠狠戳向他的胸口。 钟离昧的确不愧顶级猛将的名头,不但力气大,反应却也极快,双棒一交,瞬间就死死用双棍别住了韩信的青铜剑,韩信手中青铜剑的枪锋距离钟离昧胸膛不足一尺,却再难寸进。 然后,钟离昧猛一发力,大喝一声:“脱手吧——” 眼见韩信胳膊开始颤抖,钟离昧此刻心底却升起一股傲气,他不相信对方是鬼神,所以一定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击败对方。 可是让钟离昧失望的是,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韩信的神色,可那双眼睛却依旧冷漠坚定,身形也没有什么变化。 一双铁臂虽然微动,但却依旧死死握住青铜剑刀柄,根本没有脱手的可能。 但钟离昧不知道的是,由于这位历史名将的神力过猛,韩信现在只觉得从手臂到肩膀,再到整个脊椎、最后是胸口似乎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嗓子眼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正不断涌上喉头,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但韩信却紧咬牙关,死死攥住青铜刀,却借着钟离昧的发力,双手猛力一搅,青铜剑竟然挣脱了钟离昧双棒的锁定,抽回身前。 然后青铜剑再次猛刺而出,钟离昧身形急退,数步后才站稳身形。 韩信也不追击,站在原地,钟离昧惊讶的咦了一声,要知道他可是整个大楚军中仅次于项羽的力气最大的人,就连锐秦的刘庆、王离之流也不敢和其硬拼气力,而面前这个看似单薄的少年竟然可以凭蛮力挣开自己的双棒。 这对钟离昧的信心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不是鬼神,也没有被鬼神附体……”钟离昧不断默念着,却不知道正中了这位被称为韩信之人之计,心理上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相信韩信开始所说的话,和他所见到的一切。 因为带着面具的关系,钟离昧却看不到韩信嘴角正流下的一丝血痕,和满脸正不断涌起的不正常红润。 韩信此刻牙关紧咬,一声不发,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那喉头处的鲜血可能就会喷出,就会被刻意寻找对手破绽和漏洞的钟离昧看出端倪。 韩信整个人却是挺青铜剑立在钟离昧身前数尺外,又是一阵金属兵器激烈地相碰撞。 电光火石、焦糊了的空气燃烧的味道在他二人的四周环绕。 但是此二人整个人却犹如山岳一般巍然挺拔。 钟离昧却一时被韩信的气势唬住,手提着两根狼牙棍与韩信对峙起来。 此刻,营房楼下四周的战局依旧是几乎一面倒的屠杀,持有刀械冲出营帐的的一万多大楚军士兵,大半部分的人人已经在数万突入要塞之中的锐秦军的乱战中死伤。 其实,这其中真正直接被锐秦军杀死的敌人并不多,但被乱军践踏而死和自己人击中不能行动的却实在太多,这些人不断传出的哀号,也在逐渐瓦解着复辟楚国士兵抵抗的信心。 此刻,刘庆这个从来没有主动冲击在第一线的家伙,也在部下的拉扯下,冲在了前边,眼见敌人根本没有抵抗的勇气,刘庆却是第一次产生一种成为了英雄的感觉。 而楼上那个所谓的韩信和钟离昧的单打独斗,已经吸引了战场上很多人的注意。 眼见韩信力拼钟离昧,丝毫不落下风,见识过钟离昧可怕的锐秦军将士更是军心大振,城墙上鼓声阵阵,刘庆更是咬着牙,喃喃道:“皇上,你一定要战胜钟离昧啊” 真正的韩信在刘庆他身边,一刀砍死一个想要挣扎起身的大楚军士兵,却是骄傲道:“他一定能战胜支雄,刘将军,你没觉得皇上就和战神一般么?” 刘庆面对少年这种盲目、狂热的崇拜,认真道:“秦皇是不是战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今日若能击杀楚军第二猛钟离昧,我就拿他当神,这里所有的兄弟也都会视他如鬼神,我们,也将视他如锐秦版本的小羽哥” 韩信点点头,伪装成假韩信的赵一正用自己的努力,在全体锐秦军军人心中树立起一道山峰,而复辟楚国名将钟离昧就是他登顶的踏脚石。 面对士气正盛,如猛虎厉鬼一般的锐秦军,而那些没有受伤的,基本也都在带着鬼神面具的锐秦军士兵前放弃了抵抗,更多的人则是看着赵一,也就是假韩信和钟离昧的决斗,期盼着钟离昧能击败这个“鬼神的头目”,那么他们就还有信心抵抗,否则他们必然全部崩溃。 钟离昧心中也知道这一切,若自己不能击败眼前的少年,那么此战败局已定,这带回来要塞之中的的两万人能活着回去的肯定不多。 “为什么你还不倒下,为什么,你不是神,你是人?”一向冷静的钟离昧此刻心急如焚,在心里狂恨着。 那焦急的神色落在赵一眼里,赵一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钟离昧。 那楼下的刘庆、真韩信这两人本就是万人敌,此刻没有钟离昧的牵制,却是杀的复辟楚国士兵哭爹喊娘,真的把这两个人当成了鬼神一般,甚至都不敢抵抗,跪在地上祈祷求饶。 看到这一切,钟离昧不敢再耽搁,准备再主动进攻一次,试探出赵一深浅的时候,赵一却猛然暴喝一声:“杀——” 刚刚还站在他对面的赵一,从极静到极动,仿佛在转瞬之间完成,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夹带着风雪的凛冽,让韩信心下一惊,手中狼牙棍连忙挥起,狠狠砸向赵一。 钟离昧却不知道,刚刚和他硬碰两招,只用五分力的赵一已经内腑受伤,这时却是强自忍住,此刻赵一忍痛这一招用出,只觉得身体四肢百骸都酸疼无比。 赵一也清楚,现在复辟楚国大军只是一时被锐秦军突然杀入弄的军心大乱,全军都陷入了恐慌,加上那巧合出现的两道龙形云雾,这才把王烈他们当成了天降鬼神,吓得不敢抬头。 如果自己这时,能击杀钟离昧这个所谓的复辟楚国第二猛将,就可以彻底摧毁敌军抵抗的勇气,甚至将这几万复辟楚国士兵全部留在这里。 可是一旦他被钟离昧击杀,那么所谓的天降鬼神无疑就会被戳破。 锐秦政权也就随之宣告完蛋了。 赵一不能不坚持,就算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为了身后的锐秦王朝内的所有子民和文武大臣。 他知道尽管是z国“鬼魅”特种兵少校穿越转世,但是自己在力量和战斗力道上都不是钟离昧的对手,现在唯一胜过钟离昧的就是速度,他可以选择闪躲,但那样不但击败不了钟离昧,更不能正面摧毁对方的信心。 所以,赵一一开始拼着受伤也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笨的办法,以力破力。 现在,既然已经让钟离昧慢慢失去了信心,那么就可以用力量加速度来击败他了。 虽然那穿越而来的原来的特种兵的实力早已经彻底消失了二分之一,但赵一却能感觉在坚持不懈的锻炼下,自己体内的力气和反应速度都在快速的增长着,今日他不如项羽,但早晚有一日会将他踩在脚下。 眼见钟离昧狼牙棍砸来,赵一却是深吸一口气,脚底猛踹脚下冻土,整个人再次提枪跃起,青铜剑由刺变做马槊一般的抡砸,这三尺开外的刀锋真如马槊的槊锋一般,带着闪闪的寒光,劈砍向钟离昧面部。 钟离昧眼看赵一手中青铜刀剑锋利,却是不敢用手中狼牙棍硬挡,下意识的反手一搪,却支雄没想到半空中的赵一再次变招,收回青铜刀剑。 钟离昧一棍落空,下一刻赵一已经直接从他身边擦过,反手一刀,扎向他的肋部。 钟离昧大吼一声,闪身躲过,等让回转身形,赵一却再次绕到了他的身侧,依旧是一刀刺向他的肋部。 如此反复数个回合,钟离昧只要一出狼牙棍,赵一就变招躲闪,大枪顺势就会反击,还专门围绕着他防守最空虚的肋部。 眼看钟离昧有些心浮气躁,赵一猛然一个加速,躲过钟离昧一棍后,白晃晃的刀锋带出几道残影,再次刺向他的肋部。 此刻,钟离昧已经退到壕沟边,再无路可退,只好一个懒驴打滚,向一侧滚去。 虽然勉强躲过这一枪,但支雄却差点滚落进着火的壕沟内。 赵一心下暗叫可惜,他现在看上去像是没事一般,但却是有苦自知。刚才这一刀他已经是强忍伤痛,现在浑身都有些酸软,若再动手不知道情况会怎样。 钟离昧半跪起身,用手中的狼牙棍死死顶在地上。 此刻,钟离昧真的愤怒了,自从加入小羽哥楚军带头大哥的麾下以来,他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对手。 要么是力气不如他,直接被他砸死,要么是想要凭借灵活身手,去一样败在他的反应之下。 可是眼前这个敌手,先是和他硬对了两招,丝毫不见下风。 然后就凭借速度与他周旋,自己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而且赵一可怕在,自从说出第一句花后,就是一直没有声息,整个人就真的仿佛那石雕的鬼神一般,没有任何情感。 不过钟离昧想不到的是。赵一此刻,内腑却是牵扯着疼痛,几欲呕吐出鲜血,却是死死咬住牙关,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钟离昧。 那眼神中有不屑,有轻蔑。 钟离昧受不了这种轻蔑眼神的刺激,却是大吼一声,飞身跃起,双棒分上下,砸向赵一头顶和腰腹。 这一招钟离昧带这怒火,却也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力量十足,速度更是极快,若击中赵一,赵一断然不能幸免。 赵一面具下的鹰目,死死盯着钟离昧双棒的来势,却如痴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楼下的刘庆看到了这一切,但他距离王烈尚有几百步的直线距离,却是焦急不已。 赵一现在身体内麻木酸软,却是提不起一点力气,喉头中那一股淤血也一直没有吐出,整个身体都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大脑传达出挥刀的命令,手指却丝毫不能移动。 眼见钟离昧跃起,双棒砸向自己,生死的瞬间,赵一只觉得体内的血脉加速轮转,丹田处轰然一声,世界仿佛静止。 下一刻,赵一恢复了一点清明,狠狠在自己嘴唇上咬了一口,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牙齿入肉的过程,却是疼的浑身一哆嗦,身上的麻木和酸软却瞬间消失。 楼下乱战中的刘庆也发现了赵一陷入危险,正要举弓射出,却见赵一手中青铜剑猛然抬起,对准钟离昧刺去。 钟离昧一见赵一青铜剑来势凶猛,却是冷笑一声,他是出棒在前,又占着跃起的优势,对方不但不躲避,自己的棍子快要打到他了,他才想起用青铜刀剑破他的双棍,貌似实在有些逊色了。 虽然赵一的力气到底如何他没有判断出,但至少知道对方的气力不会胜过自己。 钟离昧的杀招传自项羽,但如果是钟离昧面对这样强力攻击,却会选择以巧劲卸去,而不是这样以力破力。 因此,远处的刘庆和韩信甚至怒吼出来,他们内心里都觉得赵一要凶多吉少了。 城墙上观战的锐秦军也是惊呼一片,唯有韩信坚信赵一可以破去钟离昧这一招。 眼见钟离昧双棒带着呼啸风声,赵一双目死死盯着支雄的每一个动作,一刹那间,赵一仿佛再次进入了那种天地清明的状态,眼睛里只有钟离昧,和那一双不断放大的狼牙棒。 而他这一刀并不是外人所想那般莽撞,他选择的是两棒之间的空隙,虽然不可能刺中钟离昧,但他的目的是利用长兵器的优势荡开钟离昧的棒子,借力打力。 青铜刀剑的刀锋刺在两棍之间的时候,钟离昧毫不在意,他的狼牙棍必然能先赵一的青铜刀剑砸中赵一的手腕。 但下一刻,赵一手中青铜刀剑却忽然如螺旋一般急速旋转起来,在旋转的过程中,狠狠的抽在钟离昧架在两边的狼牙棍上。 钟离昧只觉得自己的双棒,似乎一瞬间就被一股巨大力量荡开在空处,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反弹回来。 钟离昧双手第一次在与敌人兵器的对碰中感受到了,双手那种不可遏制的刺痛,整条手臂都是一麻,双棒差点脱手而出。 而下一刻,赵一青铜刀剑顺势刺向钟离昧胸膛。 钟离昧大惊,再次翻身滚开,再起身时面色上阴晴不定。 赵一却单手拿着大枪,斜指向钟离昧。 这一刻,钟离昧肯定对方绝对不是人,但一定是被鬼神附体。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所愿意面对的。 这般的勇武,能让自己都差点兵器脱手,速度上更是胜过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赵一缓缓踏前一步,钟离昧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对赵一道:“你到底是不是韩信,摘下面具,我们好好打一场。” 赵一闻言,口中发出嘶嘶的一阵冷笑,却是猛的向前,忍住体内刀割般的疼痛,连迈数步,手中青铜刀剑破开空气的阻挡再次刺向钟离昧。 这一枪赵一却用尽身上所有力气,他断定钟离昧现在是强弩之末,因为钟离昧的眼神已经开始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果然,钟离昧一看赵一这一刀竟然更胜最初,而且赵一看样子却是一点没有受伤的模样,心下忐忑,但长枪到了身前却不能不挡,双手狼牙棍再次一交,想要别住赵一这一刀。 但赵一却猛然一喝:“杀死你则个反贼……!” 青铜刀剑瞬间加速,这一招却是在南海郡赵一和项羽对打的时候研究出的,专门对付比自己力气大,但速度没有自己快的对手。 就连项羽这样的天生神力旷世神勇,面对这种突然变速的攻击方法,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来防御,毕竟当速度可以达到一个极致,就算你有万钧之力,也要能攻击到对方才行。 否则,在那之前,对方就已经用手中的兵器刺进了你的要害。 可以说,赵一拥有成为一个超一流武将是所要的一切,力量、速度、体力、谋略乃至勇气。 只是他现在处在屏障之中,不能突破。 但今日,赵一却用自己的无畏在生死之间,寻求到了突破。 这一刀却比赵一任何一次出刀都要快,整个人都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赵一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彻底与手中的青铜刀剑融为一体。 就好像第一次射出手中的羽箭一般,那种眼看羽箭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力、刺破虚空,命中目标的速度感以及自身因此而产生了的自我成就感,却是任何东西都无法代替的。 今日,赵一终于又找到了这种感觉。 这一刻,四周风雪仿佛骤停,身边再无一丝阻力,他若展开双臂就能腾空而起,而这青铜刀剑就是他的临风之翼。 钟离昧眼见自己明明可以阻挡下的一枪,却忽然变成了一道残影,瞬间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中惊骇得肝胆俱裂,只来得及身子一侧,大枪枪锋狠狠刺在他的右肩肩膀之上。 本来钟离昧还情形自己右边身子带着皮甲和一块护肩,但下一刻,青铜刀锋就刺穿了那金属的护肩,直接扎进了他的肩骨之上。 随后,赵一猛的抽枪回身,带起一道鲜血,耳边也响起一声沉闷的骨裂之音。 钟离昧疼的大吼一声,右手再也吃不住劲,狼牙棍砸在雪地上,但他却不敢用左手去捂伤口,死死擎住单棍,生怕赵一再次一刀刺来。 那样他就没有办法抵挡了。 王烈这柄青铜刀剑可不是他用肉手就能抵挡的,就算他是钟离昧,是项羽小羽哥手下第一猛将也不行。 赵一猛攻得手,却再次迈步上前,钟离昧心中暗恨,但已经彻底失去了对战的勇气,身形后退。 这时,钟离昧的十几个亲卫眼看主将负伤,虽然心里畏惧,但还是勉强鼓起勇气,从楼下迅速地靠了上来,把钟离昧围在身边,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鬼神一样的男人。 赵一再次迈动步伐,青铜刀剑反手搁在身后,此刻他已经之能勉强斜斜的提起青铜刀剑,却靠脊背的力气支撑在青铜刀剑之上,而这柄青铜刀剑的刀锋却拖在了地上。 这一刻,那柄青铜刀剑的刀锋却真如翅膀生在他背上一般,人和刀在这一刻仿若一体。 钟离昧甚至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少年就是那杆寒光闪烁的大枪,而这杆不断向前的青铜刀剑正是这少年的气势。 人胜猛虎,凛冽如枪。 赵一再次猛的一蹬脚下土地,踏雪而出,青铜刀剑如电,直面赵一的一个钟离昧的亲卫鼓起勇气用盾牌去抵挡,却见手中盾牌瞬间四分五裂,接着青铜刀剑刀尖刺进了他的咽喉,再猛的抽回,一颗好大的人头直接被刀尖割断。 无头尸体倒了下去,倒在赵一前进的道路上。 “神啊,伟大的神,救救你的子民吧……”几个亲卫再也抵抗不住这种压力,内心陷入了崩溃,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如无助的孩子一般哭泣起来。 赵一却是毫不留情,看书 .kanhu 踏着那地上的鲜血,再次向前一步,大枪一挥,几个复辟楚国的士兵捂着喉咙萎顿在地。 见赵一如此凶悍,一群复辟楚国士兵吓得步步后退,哭喊着:“不要杀了,不要打 了……” 说罢,他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家的军官,希望他能说出退兵的命令…… 赵一斜斜的提着青铜刀剑,步步向前,青铜刀剑的枪锋在满是污血的土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带起鲜血融冻的冰晶和漂浮的飞雪,整个人如行在落英之上。 赵一每向前一步,对面的复辟楚国的士兵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战场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在城墙下的一片区域内,一个提青铜刀剑的男人步步向前,他身前却有数十名敌军簇拥着一个敌将步步后退。 就仿佛那行走在草原上的狮子,面对一群野狗一般。 赵一忍着不断上涌的气血,猛喝一声:“吾乃鬼神,今取尔等性命” 一干复辟楚国的士兵闻言,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惧意,也不管重伤昏死过去的钟离昧是否还能下令,簇拥着钟离昧狼狈而去。 赵一眼见敌人仓惶而去,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虽然被面具阻挡,但下颌出却已经是鲜血淋漓。 平舒城下,鬼神乱舞,少年如剑,热血正烈。 赵一,z国鬼魅特种部队少校军职特种兵。 战力一流。 鉴定完毕,日月可鉴。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5 恶战不息之五当众楚军残兵将钟离昧背回楚都彭城外的楚军医疗兵营之时,众残兵这才发现,前头进入营寨的小路被什么人给堵住了。 一名身着红色战甲的年轻小将横着青铜刀剑当道。 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不,是刚刚差点一刀宰了钟离昧的那个假韩信。 应该说这位就是锐秦统帅赵一本人了吧。 只是……他不是重伤了么? 怎么还能千里迢迢跑来彭城打打酱油呢? 众楚军残兵虽然微感惊诧,可却也没有很是在意。 一路上,他们已经杀破了众多锐秦步骑队和斥候兵的阻拦,这才能跋涉千里回到彭城地界。 为此,他们已经死掉只剩下眼前的九名残兵了。 一名大楚军官外加四名楚军骑兵和四名弃了盾牌只有短剑的楚军刀手,原本是刀盾手来的。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反正现在已经杀了那么多的锐秦兵了,也不差多干死这么一个! 正常而言,众楚军残兵想的确实不差! 吃了穿越时意外带到这个时代的高科技医疗药水t病毒疗伤剂后,赵一此刻身子骨短时间内不能完全恢复,但就是这幅鸟样的他武艺虽然不弱,可大抵上也比这帮楚军渣渣要高那么一大截的,比起原来的自己一来,还略有十万八千里之远。 毕竟人家起义军反贼闹造反了这么久,又经过不下百次的作战,都算是是修炼了十数年的标准职业军人了,练得又是玄门正宗的葵花秘籍功法,功力那是相当的不精纯。 钟离昧一都搞不定这个武学怪人,若没有非常手段,残卒们心也多半不行! 可惜的是,从一开始,这些楚国人的算盘便没有打正,结果他们注定是要杯具了! 单手提青铜刀剑,赵一心气势如虎,径直杀进了楚军残卒们的包围圈中。 当先两名黄衣人刚刚举剑来迎,却被赵一以龙象之力,连人带剑强行打飞,跌落十数丈外后翻滚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趁着余下的一个楚国人一愣神的功夫,赵一青铜刀剑刀锋再展,幻出重重刀影,“砰砰砰”几声兵器击打斗声中再次砸飞了这个可怜人。 而这个时候,赵一老顽童也趁着两名楚国人分神的功夫,长剑抖动,刷刷刷的一片青光荡起,两名楚国人瞬间中剑倒地。 眨眼之间已经有六名楚国人倒地不起,余下的三个楚国人迅速惊醒。 意识到赵一的剑法不同寻常似有古怪,这些楚国人也不和杨铁心硬碰了,但只将赵一放入包围圈内,然后结成剑阵,将杨铁心一个人一起困在当中。 对于赵一的忽然冒出,那名楚国军官百夫长倒是并不十分意外,赵一要是还不出现,百夫长才会真正感到意外呢。 倒是另外两名楚兵,对于赵一鬼魅般的忽然冒出,心中很是有些纠结。 和鬼魅赵一相遇后,楚兵已经觉悟清楚了,当日众人所遇到的假韩信,就是这名鬼魅赵一。而且赵一也已经先一步找到了钟离昧的去向,还守在了他们的前头道路上。 对此,楚国军官心中颇有几分怪异,如释重负的同时,还有那么几分恐惧。 便在此时,楚军军官沉声开口道,“众兄弟小心些!这些秦国人的剑法颇有几分门道!切不可大意!” 其实,楚军军官真正想要表达的,可不是要劝楚兵不可大意,而是要让赵一小心,不要欺人太甚。 只是说法委婉了一些。 因为,在赵一看来,这些钟离昧的亲兵人的武功不低,三五个人联手的话,如此状况之下的赵一怕是要吃亏的!何况此刻是在三个人的剑阵之中! “某家晓得!长官自己小心!兄弟也自个小心!某家要出绝招了!” 出绝招,你能出啥绝招,莫非还是那种蛮力爆发? 赵一对楚兵的话很是有些疑惑。 一旁的楚军军官也是大抵如是。 没理会众人的心思,给楚兵和秦狗赵一提醒完毕,楚军军官便气沉丹田,暗地里运转千里丹田之气,然后觑得时机,蓦地转向了赵一剑杀出击最密集的方位,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仰天长啸,“吼!吼!吼!” 声音既是震动! 楚军军官以内家真气全力催动千里摄魂传音,发出高频率震荡波,当下便将身前的赵一发出的十数招大招抵挡回去,赵一和他两人战个不相上下,尽皆震得身体一滞。 便在此时,赵一摸出背后暗器左手一扬,数十枚手里剑扇形飞出,直向身前的那些楚国人罩去。 此时的赵一的暗器手法算不上有多高明,可也勉强过得去! 而楚军军官又离赵一近在咫尺,还被赵一的剑杀导致的音波攻击震得有那么一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此刻面对赵一密集的暗器攻击,当即中招。 不过,这都是假象而已,赵一子个人也知道,能在在自己一招之内生还的,都不是一般的高手。 赵一身前的这些起义军反贼中的复辟楚国的军人,在军官一个人的剑挡拦截手里剑的防御招之下,几乎是每人都没有一个中了三五枚的手里剑! 不过阴阳之力随着手里剑的弹飞开去,瞬间贯入这些楚国人的体内,然后便如同炸弹一般,在这些楚国人体内炸开! 强烈的痛痒瞬间发作,一名楚国人当场扔下兵刃,翻滚在地,哀嚎抓挠了起来。其它那些中招的两名楚国人也同样没能顶住,相继倒地不起,只剩下哭嚎翻滚的份儿了! 附近的楚军兵营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即刻,就有上千号人冲杀出营寨,赶往这头了。 当他们看到地面上躺倒了九名楚军的尸体,再看到赵一已然斩落马背上重伤昏死过去的钟离昧的头颅之时,他们不由得感觉被侮辱了一番,于是便龇牙咧嘴地扑将过来。 怕起义军反贼的就不会是z国人民军队的兵哥哥了。 赵一随即吞服下另一颗t、r、z混种病毒胶囊之后,然后抡起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对准迎面冲来的百余名楚军步骑就是一个而二十斩剑杀连环招使将过去。 一招搞定二十余人,赵一却来不及得意,连忙双手躲过一柄楚军百夫长的铁枪,一个铁头功撞得他脑溢血气绝而亡。 而后赵一擎枪,翻身向身后的那些楚军步骑人杀去。 被赵一的神秘残暴手段所慑,此刻,那些南方起义军反贼出身的楚军步骑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分神,结果就被孤身一人却杀招不断施展的赵一逮到机会,铁枪飞舞之际,砸飞了两十个,挑翻了一十九个。 余下的楚军步骑人连忙回神,迅即稳住身形,结成阵势,就欲再次以剑阵困住赵一的身形,然后企图逮住机会给予一刀绝杀。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忙里偷闲平缓回呼吸气的赵一也喘的几口大气,已经回神,一个人挥兵刃直奔剩下的这些楚军步骑人杀了过来。 一个百人战队的楚军步骑人此刻已经只剩下三十余人,虽然人数还比孤身一人的赵一人数上这方面多,可已经没什么优势了! 赵一的皮囊和他的穿越灵魂都已经被憋了满肚子的邪火,此刻终于药效起关键作用了,身上伤口全面愈合,然后精神能量潜能大激发。 赵一获得咸鱼翻身,当下便爆发出十二万分的功力,施展出全部手段对千百名四面围攻而来的楚军步骑人展开了反围杀! 身为众人之中武艺最高者,锐秦统帅赵一此刻终于不用再分神保护自己身上的刀伤不再次被重创,因为刀伤已经愈合了。 赵一当下战力全开,招招抢攻,眨眼之间便刺倒了四名的楚军百夫长人。 一旁的楚军千夫长也将满腹的邪火尽数发泄在了自家小兵的人身上,凭着默契的配合,很快便推进到了赵一的身后三步之距。 总而言之,体力超越极限了的赵一也不甘示弱,铁枪翻飞,大开大合,十数招过后,终于趁着几百名楚军步骑慌乱之际,将其主将挑飞砸翻,一刀毙命。 情势急转直下,原本还占着绝对优势的楚军步骑人,转眼便由一千多人只剩下一百几十人,就这点人数给赵一塞牙缝他嫌敌人的人数还少了呢!一百几十人的楚军步骑的人顿时慌神! 撤退吧,主将被杀,弟兄们死得差不多了,回去后,按照复辟楚国的刑律,必须的当斩。 不撤吧,眼前这个魔鬼武艺甚是了得,再晚一步吧,连全尸都留不下了。 为首的一名楚军百夫长人见势不妙,一声呼哨,就打算招呼大家撤退!可惜,却有些晚了! 赵一将铁枪倒插背后,重新拔出青铜刀剑,一剑光再长,瞬间将两名楚军步骑人圈入其中,两名楚军步骑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发花,然后便是胸口发凉,浑身发软,相继倒地不起。 而赵一紧接着也再次挥动棍棒刀叉,两两配合之际,砸翻了三名楚国人! 最后那名疑似个小头目的黄衣人虽然见机最快,撤得最早,奈何还没跑出两丈远便已经被赶上,抬手一枪直奔其后心刺去。 眼见赵一就要得手,蓦地前方远处传来一声疾呼道,“贼子住手!休得猖狂!某家来也!” “可恨的秦狗啊!不知害得我大楚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望着满地楚军步骑死尸的身形,项庄如是慨叹道。 虽不知自己的楚军兵将们究竟有何等身世遭遇,可项庄很是自觉地,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暴秦的残暴统治。 闹了这么一出,项庄都不复初时那般心情大好,草草掏出随身的小酒袋,喝了几杯闷酒,而后挥刀冲向赵一杀来。 项庄,就是那个替了织草席的大骗子刘皇叔的流氓老祖挡下致命一刀的那个项庄啊。 宰了你,我们的汉高祖应该就会死于妒忌心极强的小羽哥之手了吧。 脸色微变,赵一不动声色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却趁势张开了手掌,将不知和人塞入自己掌心的一个小纸团打开,杨铁心抬眼观瞧,却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小字,“回禀皇上,我军斩首部队已经到位,拖住项庄,我部便可杀入彭城,韩信!” 赵一不着痕迹地将纸条放入衣袋内。 “杀死这个秦狗!”项庄挥兵冲杀,蓦地口中蹦出了这么两个字道,然后不待对手将脸上的诧异之色敛去,便继续开口道,“哥哥我推测,此番秦狗你孤单前来,很有可能是想让哥哥我杀了你建功立业来的!” 而这个时候,赵一身后,也终于有一队步骑七扭八歪地包抄追了上来! “站住!小子!给我站住!”后方追来的金军一面大喘气一面如是呼喝着。 而不停跑动着的赵一前方的那些楚兵,则跃马横刀,匪里匪气外加二货地开口道,“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 “噗……” 被这些个楚兵的蹩脚汉话刺激的当场喷了出来,赵一连忙大手一摆,高声断喝道,“给我滚!” 晴空杀破狼! 这超声波杀人的特种兵绝活儿功夫,赵一虽是第一次尝试,可效果却很神奇! 在杨铁心那有着几分玄异魔力的呼喝声中,十几名定力不怎么强的楚兵,竟当场翻身下马,在地上滚了起来。 其余的金兵,虽然没有下马,可一个个,也是精神恍惚,一脸的茫然。 “呃……” 就连赵一本人,见此情形,也是相当的错愕! 这门功夫,还有这种效果?咋和火影中大蛇丸手下音忍胖哥萨斯的绝技差不多呢? 看来,这晴空杀破狼,以后很有深度开发修习的必要啊! 毕竟是初学乍练,杨铁心的晴空杀破狼威力并不算强,就在杨铁心寻思之际,那些金兵也终于回过神来。 “秦狗魔头受死!”腾地一跃而起,那十几名打滚的楚兵也顾不得其它,但只挥舞着弯刀,气势汹汹地向着赵一围杀上来。 “此人身怀妖术,大家切不可给其施法的机会,都跟我冲啊!” 随着一名楚军千夫长的高声呼喝,杨铁心前后,总计四五百的金兵,尽皆催马舞刀,直奔赵一杀来。 穿越后,虽然在赢禹真面前装逼,自诩武艺颇有精进,又习有外星人般若这种疑似非人类的武学,可赵一还没狂妄到凭步战就敢硬撼敌人数千步骑的程度。 展开凌波微步,向前急冲了十数步,手中铁枪幻出数道枪芒,在当先几名楚兵眼花缭乱之际洞穿了其咽喉,然后,赵一便急忙跨步闪身下了官道,向侧翼不远处的小树林方向奔去。 临走之前,赵一还挑衅般地,撅着屁股,向那些金兵挥了挥手! 以数千人来围殴一人,结果连敌人的汗毛还没碰到呢,却被人家当先杀了几百人,为首的那名楚将千夫长不由得怒火三千丈,弯刀一挥怒声道,“给我杀!” 在那名千夫长的带领下,项庄和人他的两股楚兵合到一处,杀气腾腾地便直奔赵一追来。 野地不比官道平坦,下了官道,楚兵步骑的速度自然便减了三分,而赵一又见机得早,仗着凌波微步与特种兵少校的绝活儿蛇行狸翻的玄妙,一时之间竟将楚兵甩在了身后。 眨眼之间到了林外,在挂号已却没有第一时间钻入林内,而是站在林外,挥动着铁枪,继续挑衅其楚兵来。 直到楚兵铁骑和步卒带着漫天的烟尘冲到了林边,赵一这才闪身钻入林内! 秒杀! 可怜的统帅赵一,虽然平日里在秦皇宫里闲不住,总爱溜到各处一线战场去打打酱油,可也算是个超影级实力的宗师级的高手! 所谓超影级实力,并非有着一个准确的武功等级,而是武功自成体系,而且武力值也要强到可以镇压地球村,才够资格称之为动漫童话世界里宇智波斑那般地球上最强悍的存在。 以统帅赵一的水平,不说开宗立派自成一家,可若是放到寻常洲际,称霸一两个大国,甚至在某个偏僻一点儿的银河星际称宗道祖,也并非没有可能! 当然,夸张地说辞。 不过,赵一的确厉害得出奇。 可惜的是,我们的项庄项老总和他的步骑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遇到了假韩信这个蛮力无双的变态,又被赵一这个武功见识都属超一流中的绝顶至上高手看破了下一步,不幸接连受伤。 更悲剧的是,这项庄的步骑们又遭遇了剑杀相当娴熟的赵一连砍斩落飞舞剑法狙击,结果很是不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惨死在了人数远不如自己的秦狗手下。 项庄老总死的那是相当的惨,左肩膀被赵一剑柄砸碎,胸口被赵一以虎狼爪洞穿,右肩头右被赵一人的剑身砸至粉碎性骨折,脑瓜顶则被赵一用大铁枪的枪柄砸了个拳头大的窟窿,最后又被赵一一剑封喉,真个死的不能再死! 而这个时候,项庄老总手下的那群打手,才刚刚调转身形,正心中忐忑地琢磨着是否再过来合围赵一这个非正常人类的人呢! 一个回合就搞定一位貌似高手的家伙,不论赵一还是暗中观战的韩信众人,都觉得那是相当的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先前欺负那些普通楚军打手,还可以说完全是仗着小羽哥侄儿项庄老总那唬人的声势狐假虎威,可此刻做掉项庄老总,可是赵一一个人天大的功劳的!可以说,少了赵一任何一个杀招,只怕今天的成果都未必有这么可观! 是以,韩信众人尽皆觉得念头通达,这些年来所受的起义军反贼的郁气也一扫而空。 “吼吼!杀!杀!杀!” 除掉了一大威胁,魔鬼赵一也是胸怀激荡,不由得仰天长啸,旋即便直接掉头转身,翻身再向有些目瞪口呆的众楚军步骑杀去。 接连受挫,此刻众楚军步骑人早不复先时信心满满之态,尤其是看过地上那项庄老总已经没了个人形的尸体,以及那些中了赵一不时闪射而出的十字镖活着手里剑而正满地打滚、鲜血淋漓的众楚军步骑后,余下的这些幸存者更是个个胆寒,看向赵一这等锐秦人才之际,眼中尽是畏惧之色。 “杀!” 暴喝声中,赵一铁枪翻飞,再次撞入楚军步骑的人队伍之中。 赵一身后,韩信等众锐秦围观兵将杀出。 为首的韩信和将士们也是气势如虹,一身功夫竟然超常的发挥出了十二层,眨眼之间便将余下的这残余的百十来名楚军步骑人杀了个狼奔豕突、屁滚尿流。 不远处的两名楚军偏将和另外一名楚军军官此刻自然也看到了这厢的变故,可惜,由于变化太快,等到三人回过神来想起救援之际,已经晚了! “秦狗,住手!” 一楚军偏将见状,目几决眦,疾声高呼,声音之中满是愤怒与悲切。 可惜的是,赵一等人却丝毫没有听楚军偏将话的意思,反而将兵刃舞得更疾,寒光起处,必有一名楚军步骑人或被砸飞或被砍翻! 赵一和韩信两个就不消说了,其他锐秦军斩首部队的将士们本身武艺就比楚军步骑人高出一大截,对付这些惊慌失措没了主见的楚军步骑人自是不在话下。 就连锐秦军普通战士们,也因为士气爆长,超常发挥之下,斩杀起楚军步骑们人来,就好似剁瓜切菜一般,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等到另一名楚军偏将瞪着喷火的牛眼带着手下众打手气势汹汹地赶到时,场中还能站着的楚军步骑的人已经不足十个! “秦狗住手!” 见此情形,楚军偏将再次疾声悲呼道。 口中喊着住手,可这名楚军偏将自己,却挥动松纹宝剑,人剑合一,直扑赵一心脏而来! “死开!” 正杀到兴头上,赵一对于这楚军偏将的无故插队很是不满,一声断喝,赵一已经抡枪做棍,一招狂风摆柳,直奔这楚军偏将的胸口砸来。 宝剑毕竟短了一截,面对赵一气势汹汹的一枪,楚军偏将也只能收招变式,举剑横挡! “啪!”的一声脆响声中,楚军偏将的松纹宝剑当即便被赵一的蛮力一枪砸成了无数的碎铁片,四下迸飞。 手中一轻,楚军偏将便已经意识到不妙,不过楚军偏将反应还算迅捷,当即便弃了断剑,双掌交叠于胸前,施展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向着赵一的枪杆抓去。 老者的想法固然不错,可惜却严重低估了赵一这斯文败类的野蛮程度。 凭着精深的武艺,双掌交错之际,楚军偏将便已经轻而易举地捉住了赵一的铁枪杆儿。 但是,一股如山的巨力自掌心涌来,楚军偏将明显感觉到,那股巨力粗暴地穿过自己的两条臂膀,最后恶狠狠地击中楚军偏将的胸口。 隐约之间,楚军偏将仿佛听到了两臂上传来一阵哔哔啵啵的闷响,然后便觉身体发飘,耳畔生风,胸口之间一股血腥之气逆涌而上,翻腾了片刻,u看书 ww.uukanshucm最后直抵喉间。 凭着醇厚的内力修为,这名武艺不凡的楚军战将强行运气,压下涌到咽喉的逆血,借着倒飞之势,凌空一个倒翻身勉强稳住身形落地。 虽然没摔个驴打滚儿,算是保住了最后一丝的颜面,可楚军战将发现,两条臂膀都已经完全麻木,彻底失去了知觉!看着情况,受伤那是一定得了,只不知伤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治愈、多久能治好、又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修炼。 脑海之中瞬间转过这些念头,楚军战将脸上已经一团酱紫,两眼腥红地盯着赵一,宛若风箱般地喘息了片刻,蓝衣老者这才对身后带来了的几千楚军步骑恨声开口道,“给我剁碎了他!” 事实上,不用楚将吩咐,此刻,那些原本跟随在楚军将军身后的那些楚军步骑人便已经汹涌而上,将赵一等所有锐秦人围在了正中。 自家楚军偏将被赵一一枪扫飞,可毕竟还活着,表面也看不出受伤了没有,所以,众楚军步骑人虽然有些戒惧,可也仅此而已!凭着良好的素质、默契的配合,众楚军步骑人结成阵势,相互配合,各举刀剑,便与赵一等人斗在了一处。 先前的那队楚军步骑人还没彻底清理干净呢,这一队楚军步骑人便已经冲了上来,而身为主战力的赵一又被另两名楚军战将阻了那么一下,赵一等人原本如虹的气势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停滞,此刻再被众楚军步骑人包围,赵一等人顿时陷入了苦战。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恶战不息之6 恶战不息之六z国的高科技神药举世闻名,尤其是那个什么t病毒之类的愈合剂,在天朝度娘的帮助下,全世界的人都恶补过了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因而赵一穿越前的那个时代对赵一的身体迅速恢复是不会有什么惊讶之举的。 但是锐秦这个时代的人压根就没了解过,也不可能知道t病毒这么个神奇的玩意。 所以,包括韩信的所有锐秦军这一刻只觉得赵一宛如神仙般的灰常强大。 就在这时,又一队楚军千人步骑又一波攻势被打退了,负责前军搏杀的韩信飞马近前禀报赵一道:“皇上,楚都彭城居然藏了这么多人,比情报中说的还多一倍,我们要不撤吧,这些弟兄们可是年轻的精锐啊!” 赵一不悦的哼了一声“早就看到了!还用你废话吗!?如果这样子就撤退,那我锐秦军人就真是一群废物!连个小小的没有项羽再的彭城也要磨蹭那么久!” 韩信委屈道:“皇上恕罪,这守城的楚军虽然人少,却就跟疯了一样!再加上有民壮帮着守城,急切间实在难以攻下!要不咱们这次调骑兵军上去冲上一冲,小的敢保证一定能把这楚都彭城拿下来!” 听了韩信的话,赵一心里有过一阵犹豫。 楚军军队战力分为四等,项羽军为第一等,彭城王都守军为第二等,乃是彭城楚军每次出外劫掠秦国版图裹挟回来的秦国女子,都可以一人一个。这些人每日之供给丰盛饭菜和酒肉。 一旦开战,却要冲在王宫侍卫的最前方,这帮人盔甲精良,战时发给犀利兵器,是典型的二线主力军类型。 这十万楚军步骑守军人中,楚国奸臣宋义直属的部众占了近半,而隶属于项氏家族的人数偏少,每部各有一万上下青壮,三部加在一起连上老弱,倒和宋义实力相当。 有这些人在后面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暗中出击对赵一咬上一口!赵一刚准备拒绝韩信动用骑兵军的念头不由有些动摇。 韩信趁机进言道:“皇上!这到口的肥肉可不能因为难缠的守军而丢掉了去啊!这彭城城有大楚怀王这个反贼boss,如果打下来,到时候大肆搜刮一番,一定能抢到不少钱粮,同时还能最有力地震慑所有的南方的起义军反贼!” 赵一沉吟半晌,见此时已近黄昏,最终还是抵不住钱粮的诱惑,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即刻点一千骑兵军从北门攻城!记住,若是天黑前彭城还拿不下来!你就提头来见我吧!” 韩信兴奋的拱手应命:“末将遵命!” 彭城南门城头,弱不禁风的大楚怀王和宋义正咬着牙靠在垛堞上喝水,让老父亲替自己包裹着大腿上的一处摔伤。 毒辣的太阳在天空中挂了整整一日,厮杀了一天的他早已经口干舌燥,嘴唇干裂的起皮,铠甲内的衣袍被浸透,弄得身体黏糊糊的。 不过这波攻击终于退下去了啊!刚才,锐秦军两个军候围攻自己,虽然宋义奋力将他们砍落城下,可腿上背上还是被砍了两刀。 背上的那刀倒不怕,大楚怀王家资殷实,祖上传有一副铁甲,那一刀砍在背甲上,倒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大腿上被划出半尺长寸许深的口子,鲜血流了一地,疼的他冷汗直冒。 不过相比其他人,宋义的状况还算好的,身边的一千楚王宫侍卫,此时活着的还有七百余人,大半都已经带伤! 除了城下的楚军正规军步骑伤亡惨重,彭城县上城协助防守的青壮也伤亡不小,宋义的族叔、族弟都战死城头,若非城内数千壮丁誓死相助,仅靠一千王宫侍卫,彭城连一天都坚持不到。 不过现在锐秦军步骑终于都退去了,看这个天色,下一波攻城应该会在明天才能到。 大楚怀王刚刚要喘上一口气,突然听见身边众人一阵急促的吸气声,忙回头向城外望去,只见对面城下一里之外,所有的锐秦军步骑已完成了集结,数十架云梯已经架上肩膀,准备再一次的攻上城墙! 这帮锐秦军疯了吗?难道他们想只用一天时间就攻下彭城? 怎么办?该怎么办?很明显,守城之人已经疲惫不堪,宋义举目四顾,映入眼帘的每一张脸上都写满绝望! 这样不行!凭现在这种况,这一次的进攻一定无法抵挡!宋义是彭城起义军反贼中的富户,一旦痛恨起义军反贼的锐秦军攻进城来…… 楚怀王强忍着伤痛站起身来高喝道:“各位乡亲!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我楚军第一神勇项羽大人前几日刚刚离开彭城,一定没有走远,听到锐秦军来犯的消息,一定会带着援军很快赶到!” …………………… 赶在箭雨还没落上头顶,步兵阵之中便撑起一片遮蔽天地的盾阵,在辽阔的原野上犹如一朵玄黑色的蘑菇,紧接着,叮叮噔噔之声此起彼伏!那蘑菇上犹如生出了一大片黑乎乎的芦苇! 箭雨不断落在那片盾阵之上,不时有流矢钻入盾与盾之间的缝隙,钉入盾下士兵的身体! 不时有人闷哼着倒下,露出的空隙也很快被身后的盾兵不上空位,八百多锐秦武士先登犹如顽石一般,任凭暴风雨如何洗刷,始终巍然自立! 六十步的距离,两千多城下的锐秦军在和楚军正规军步骑的乱战之中还能射出了近六千只箭!城头守军宋义麾下的步兵伤亡超过千百余! 赵一对这样的效果并不放在心上,他对自己和身后的骑士充满了自信! 那些锐秦军从都是锐秦铁军主力野战军团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骁锐骑士,自从成军以来,还未曾尝到败绩! 赵一将弓挂在鞍上,绰起铁锚准备发起冲击,本来如果对手足够强悍,骑兵可以绕着敌方阵势连射数轮,直到对手崩溃,不过趾高气扬的赵一直接将这个环节省去,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一小撮步兵怎么是自己的对手,要知道上个月他还曾带领本部人马击败了十倍于己的楚军的正规军部队! 只不过,此次他遇上的并非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楚军三流杂牌,相反,还是一支装备精良的起义军反贼精锐!而且主将还是从小生在彭城对守城战法相当熟悉的主将宋义大叔!.. 只见双方还有六十步的距离时!如磐石一般不动凝立的步兵阵列突然动了! 平整密集的盾阵突然变宽了许多,盾与盾之间突然闪开无数条缝隙! 数以百计的弩手从盾甲兵魁梧的身后闪出,数百道弩矢如同毒蛇一般狠狠的向骑兵阵中噬去! 冲在最前面的赵一只听到头皮一阵发麻的嗖嗖声音,急若流星的弩矢已到了身前数米! 弩矢力大,赵一又身在阵形箭头处,吸引了太多弩手的注意,只是向他速射来的的弩矢就多达数十支! 关键时刻,赵一展现出精良的骑技,一个镫里藏身钻到马腹之下,虽然战马当场身中十余只弩矢,悲嘶一声倒地,赵一身形敏捷,刚刚落地便立即弹起! 一窜跳上身边一匹无人的坐骑! 其他的锐秦军步骑从则显然没有他这样的骑术和气力,锋锐的骑兵阵列如同被剥了一层壳的竹笋,冲在最外援的一排骑兵大半被弩矢射中! 如此近的距离,不少骑士甚至被强劲的弩矢带飞出去! 赵一跟着的的前排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很多骑士和马匹被射落在地! 他的身后的袍泽本来正在加速疾奔,如此近的距离如何能反应得及,没有人停,更没有人敢停下去,在高速奔驰的骑兵冲锋阵中,一个人停下就会造成整个阵势的崩溃! 如此一阵密如雨点的马蹄践踏过去!跌落马下的骑士必死无疑! 仅仅是这一波箭雨,跌落马下的锐秦兵从便接近二百人! 后排的骑士虽然一阵混乱,却勉强的从一大摊残肢烂肉上冲了过去,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迎面便射来第二波夺命的箭雨。 赵一如今很是后悔,后悔自己本不该如此大意选择使用密集队列冲击敌阵,刚刚他坐下的战马被一具马尸绊了一下,几乎被后面的骑兵冲倒在地,如果当初以散兵阵列先围住敌兵阵势奔射几轮。 对方即便有盾阵也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箭雨袭击,必然崩溃,到那时再用骑兵撕开缺口,歼灭他们就如同割草一样容易! 可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两波箭雨,共折损了三百余骑! 冲锋阵型在一阵混乱的人马践踏之后,连速度都降下了许多! 好在此时,发射了两波的弩矢终于消停了下去,如今双方距离不过三十步,弩矢的杀伤射速缓慢,麾下的骑兵只要冲上前去,看他们还有什么可猖狂的! 赵一抓起挂在马鞍上的丈二铜矛,口中喊着,恶狠狠的向那又重新收拢的步兵盾阵望去!三十步的距离,对面牛皮盾牌之后那一张张凝肃的脸已经无比清晰!只需要几息之间,他就能能好好的发泄胸中郁闷和对于敌人的仇恨的怒火! “突击!突击!” 只不过赵一话音未落,椭圆形的盾阵突然动了。 士兵们虽然缓慢,却一往无前的向着从彭城内冲杀出来的高速奔驰的骑兵压了上去,就如同一辆刚刚启动的重型坦克!虽然面对的是汹涌的白色洪流!可是他们却毅然不惧! “md找死!”赵一仿佛有一种被侮辱了的感觉,步兵阵势,居然敢想骑兵发起冲击!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彻底放弃了迂回两翼的想法。 于是他便狠踢了一下马腹加速向前冲去! 刷刷刷!锐秦军步骑战阵阵中三杆丈八铜矛毒蛇一般从盾后穿出,一刺来犯的楚军步骑,两刺马匹!赵一暴喝一声,手中铜矛一扫,将数十支长矛尽数拨了开去,只不过他此时才意识到长矛并非对手楚人们擅长使用的武器。 他们想要扩大战果,但是在赵一面前却已经无能为力! 咣的一声! 赵一坐下战马狠狠的撞上一面厚实的牛皮重盾!扛盾的楚军步兵如被卡车狠狠的撞了一下,直直的飞起撞在身后的同伴身上,巨大地冲击力一下子带倒了数人!城门口守着的密实的盾阵顿时被他撞开一道缝隙。 只见他手中铜矛如寒星点点,顿时几个持盾的先登手捂咽喉踉跄倒地! 不过赵一他所取得的战果也仅限于此。 盾阵的厚度和韧性显然超乎他的想象,后排的几个楚军盾兵很快补了上去,几杆长矛一阵猛烈的突刺,生生将他逼了回去! 其他锐秦军步骑也遭遇了与他们的统帅赵一差不多的遭遇,仅仅是这一波冲阵,楚军步骑军就损失了超过三分之一的兵力。 不过,在宋义的威逼之下,这些士卒就仿佛是一根韧性十足的弹簧,不仅抵挡住锐秦军重新的一波冲势,还开始发动起强力的反击! 嗖嗖嗖的弩矢呼啸声如同死神的召唤再次响起!如此近的距离,一旦被瞄准几乎无法躲避,冲锋的骑兵见到那绽放着的幽幽乌光的弩矢,禁不住一阵胆寒心悸,有些骑兵甚至还不及反应,就被强力的弩矢穿透身体! 这次负责突袭的锐秦军斩首部队,这是一支锐秦王朝赵一直属的亲兵部队,其中的成员必须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才能担任,凡是加入斩首部队的勇士,不仅拥有锐秦军最强骑兵最精良的装备,骑着旷野上最擅长远程奔袭的战马,还在老秦人一族中拥有无上的荣誉。 自秦末以来,锐秦王朝人口数百万,控弦之士八九十万,而能够加入斩首部队的只有寥寥九千余人!今日全部被韩信带来,就是要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九千多锐秦军斩首部队结成密集的冲锋队形如风一般袭向郝昭大阵,在距离不过五十步的时候突然一转,如锋利的匕首一般狠狠插向文远的中军。 这可不是一骑或者十骑同时转向,而是四千余人同时在战场上转向。 这种转向需要外圈的人拼命加速,而内圈的人则减缓速度,保持整个阵势的完整,这个时候,四千余人必须是一个合作无间的整体,只要有一个或者几个人配合不到位,对于高速奔驰的骑阵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而锐秦军的骑兵做到了!如此精湛的骑术,起义军反贼有哪一个枭雄麾下的骑兵拍马能不难及。 而紧接着阵中凄厉的号角声响起,之前四散在战场各处的匈奴游骑如狼群一般突然改变了袭扰的战术,从各个方向向着汉军中军靠近。 一时之间,战场上的情势立变,赵一几乎瞬间集中了所有的步骑战力,韩信所处的中军一阵风声鹤唳! 这就是赵一见过彭城上下楚军布防兵力之后重新审慎制定出的作战计划,既然楚怀王你对这宋义小儿如此推崇,那我就用集中全力,给予你之名的一击一击。 宋义眯眼看着突然集中逼来的近万匈奴骑兵,以及左翼一直不动此时突然缠上来的步骑军,冷冷道:“秦狗赵一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左翼,韩信领着千余步卒军整齐有序地的冲了上去,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缠住对峙在这里的九千楚军步骑军,锐秦大兵们叫骂着,相互鼓噪着向前涌去。 对面,锐秦军已经竖起了密集的枪林。 “结阵,迎敌!”甚至不用韩信招呼,麾下的军候,什长就已经各自约束好自个儿的军队。看着两倍于己山呼海啸一般冲来的万余楚军步骑,赵一脸上看不出一丝畏惧,他攥紧了手中的铜矛,眼中尽是兴奋、期盼之意! 右侧,锐秦军步骑因为四千匈奴骑兵的离去压力大减,只不过剩下的七百多锐秦军与城下的楚军步骑队残军军混战在一起,情势也并不轻松,这会来得楚军兵有一半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军,技艺、配合都是部熟悉,而锐秦军常年大胜仗,武艺精熟,骨子里一股子彪悍之气,和结成阵势的起义军反贼交战,竟也不落下风。 而此时,四千多城中突出骑兵中的精锐楚军骑,终于与中路一千锐秦军军士开始血拼! 为了保证袭击的突然性,赵一和他身后的骑兵果断放弃了箭雨攻击。 事实上从完成转向,锐秦骑距离中路的大楚军只有五十步之遥,若非一千军士在赵一手下都尉的告诫下一直小心戒备,仅仅是这一番突袭就令己方措手不及! 一千步卒,横向摆开形成前后十排,四排枪兵,两排盾兵间隔站立,之后是四百人左右的长弓手,防守的正面只有百余步宽。 面对着带着毁天灭地气势,汹涌扑来的大楚军,守城的复辟楚国士卒明知可能会死也毫无畏惧,因为他们的主公就在身后,为了主公,他们甚至拥有淡然面对生死的勇气。 在那一瞬,凄美枪戟如林!潇潇箭矢如雨! 战场之上,无数锐秦骑兵死死的将身子伏在马背之上,或者倒挂在马腹上躲避射来的箭雨,他们是锐秦人的骄傲,是锐秦骑兵中的精锐,面对着密集射来的箭雨,即便是不时有同伴中箭落马,他们依旧呼喝着向前疾进,面对密集如林的冰冷枪尖,他们没有一丝的犹豫,纵马一跃,向前冲了过去! 噗噗噗!伴随着一连串枪尖入肉的低沉声音,仅仅一个突击!至少有上百人马被锐秦军的长枪刺透!锋利的枪尖穿透马身,又刺进楚军骑兵的身体,只不过这一刻,第一排的枪兵已经再没有机会发动第二次攻击!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第一排的楚军枪兵全部撞飞出去!第二排的楚军枪兵也有不少被殃及,第一排飞落马下的楚军骑兵跌入枪阵之中,顿时被戳成一堆血肉模糊的烂泥!不过也有不少身手矫健的骑兵挥刀而起,绝望格挡着四面八方刺来的枪戟! 锐秦骑士枪兵,枪法绝不是一般的精准,要求疾奔二十步,还能刺中咽喉、双眼、心脏、小腹等要害部位。枪阵以每伍为单位,两人主攻,一人辅攻,两人护翼,相互配合,只要认准了一个敌人,攻击绵密,根本不给对方还手的机会。 所以不过两息之间,冲入阵中的千余天狼骑兵便全部长枪刺穿要害。 不过,复辟楚国的楚军兵的优势也只能到了这儿! 第二排楚军步骑紧随着第二波骑兵冲入枪阵,狠狠的撞上第二排枪林,虽然失去了速度的大部分同样再度被锐秦骑士枪阵歼灭,不过随着枪阵的稀薄,已经有人能够顽强的活了下来! 紧接着锐秦军步骑紧接着紧密配合变换着阵型。 他们又势如破竹撕破了守城门的楚军刀盾队,第三排枪阵,第四排枪阵其势头之猛,果然非同一般。 四百楚军骑军枪兵组成的枪阵,几乎只在十余息之间就在与锐秦骑的对耗之中彻底被撕开,阵亡的步卒超过三分之二。 这些战士多是被奔驰的战马撞飞践踏,之后成泥,甚至连一条完整的胳膊腿都难寻见。 而锐秦军铁骑的兵锋已经指向排在最后的弓手一线! “以我鲜血,护我兄弟!”统兵楚军百夫长嘶厉的吼叫一声,抽出战刀迎向依旧汹涌如潮的天狼骑兵,四百长弓手射出最后一波箭矢,也悍不畏死的拔刀上前,双方已经近距离接触,继续射箭,只能遭受一面倒的屠杀。 ………… 噗噗噗!伴随着一连串枪尖入肉的低沉声音,仅仅一个突击!至少有十多人被长枪刺透!锋利的枪尖穿透马身,又刺进大楚军骑兵的身体,只不过这一刻,第一排的枪兵已经再没有机会发动第二次攻击!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第一排的几个枪兵撞飞出去!第二排的枪兵也有不少被殃及,第一排飞落马下的骑兵跌入枪阵之中,顿时被戳成一摊血肉模糊的烂泥!不过也有不少身手矫健的骑兵挥刀而起,绝望格挡着四面八方刺来的枪戟! “喝啊!”赵一铜矛挥舞,两个楚军枪兵被他巨大的膂力连人带枪劈的倒飞出去!不过他的威猛并不能引起其他悍不畏死的敌人的恐惧!三杆长枪如毒蛇一般狠狠的向赵一周身要害噬去! 赵一横茅一架,荡开刺向身前的三根长枪,反手挥刀,又将离的最近的一个楚军枪兵从肩至腰劈成两段!鲜血四溅,身边的楚军兵非但不被其威势所慑,反而号叫着继续挺枪攒刺上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群不要命的守城楚军兵,居然敢对全速冲锋的我锐秦的骑兵发起冲击!” 不过此刻,相反地,楚军将士们的心神却在剧烈颤抖,他们从军数载,还从没遇见过这么彪悍的士兵,还从没见过这么勇猛的军队。即便被数倍之敌围困明知必败,却仍能悍不畏死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力!..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在赵一带头冲击之下,第一排三十名枪兵转瞬之间死的不剩一人!不过第二排枪兵立即红着眼睛吼叫着冲了上去,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 一百二十名枪兵,转眼之间剩下的不过二三十人,不过正是在这百余人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所有楚军守军反冲锋的速度竟然生生被遏制下去。 “就是现在!弟兄们,跟我杀贼!”上百个弟兄几个呼吸之间伤亡惨重,赵一悲痛的牙关溢血,不过眼下根本不是伤痛的时候,前排的枪兵用自己的生命,为己方创造出一个重创楚兵步骑的良机! 一波箭雨从头顶掠过,激射向阵前的大楚军骑兵。 依着锐秦军弓弩手的考核标准,于七十步外设一标靶,弓手三射一中,十射七中为精,锐秦军的弓手普遍拥有十射中四五箭的水准,失去速度的骑兵就是天生的活靶子。 楚军离着距离又近,一波箭雨下来,当场就将近百名骑兵射翻在地,大楚军骑兵顿时一片骚乱,但是他们的灾难仅仅是刚刚开始。 “一往无前,有我无敌!”内圈策应的一百二十名枪兵吼叫着冲出,分成数排,呈剑锋状扑向挤作一团的楚军步骑。 “抬枪!杀!” “抬枪!杀!” 一排枪兵突出,森冷的长枪狠狠的刺入骑兵的身体,又是一排枪兵,穿过跌落在地的尸体向死亡带给后排的楚军步骑。 赵一记得,戚继光曾言,“开大阵,对大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万军之中只如一人,如此可天下无敌!”因而,赵一训练麾下的锐秦军精锐枪兵,秉承的就是这一原则,列阵而行,整齐如一! 噩梦!对于楚军步骑来说这绝对是一场噩梦,两百枪兵,虽然有身后弓手的策应攻击,却生生挡住了一千楚军骑兵的突击。 是,虽然赵一穿越的前世就已经和险恶善战的外国雇佣军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个个身体强壮,孔武有力,是难得一见的精锐,可是眼前的恶战状况若非赵一亲身经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个乱世的生死交战竟然可以如此的惨烈的! 稍微一不留神,赵一的座下马传来一声悲嘶,赵一被掀翻过去,他敏捷的在半空中一拧腰,大刀横扫出去,一个冲的太近的大楚军枪兵上半身拖着寸断狼藉的内脏肠子半空飞起! 殷红的血花再一次在激烈的战场上妖艳盛开! “杀,给我杀光这帮疯子!骑兵,步兵二营在磨蹭什么,他们怎么还没有杀进去!”大楚怀王和宋义怒不可遏的大声喝骂道。被锐秦小兵刺下马来,虽说没受什么伤害,却足以让一向自负南方从无敌手的他二人颜面扫地。 不过身边亲卫却唯恐他两人有失,奋力将其救了回去。 在锐秦军斩首部队步兵的悍勇逆袭之下,千余大楚军骑兵折损四百余人,余众仓皇打马退了下去。 一方唱罢,一方登场,锐秦军骑兵铩羽而归,守城残余楚军的步军在激昂的鼓点声中结成密集的军阵从另一侧逼近! 今日的彭城城内北部街巷,注定是一场血战。 …… 火红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树梢之上,天上的云彩绚烂夺目。半边天红彤彤的,金黄的的大地上也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殷红,如同烂漫夏日里盛开的娇艳花蕾。 韩信拄着铁矛支撑着身体,uu看书 w.uuknshu.om 大口喘息,他身上已经被砍中了两刀,胸前背后铠甲上还插着几只长箭,血水和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不过他根本不能停下,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敌人,稍一疏忽就有性命之忧。 情况已经恶劣到不能再恶劣了,他只能大声的鼓舞着士气,不让所有锐秦军小队的阵型崩溃。 阵型?其实已经算不上什么阵型了,前排的枪盾兵阵列已经被撕得粉碎,三五成群幸存的枪兵被数倍以上的楚兵围在一起,弓手们早就射光了壶中的箭矢,抽出腰间防身青铜剑冲了上去。 士兵们一拥而上,这一刻再没有什么阵列,再没有什么纪律,所依凭的只有胸中的一股血气,唯一能保证的是,剩下的士兵依然零勉强的保持着一个整体。 死亡或许就是下一瞬间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战况,望着眼前所剩不不过半数的大楚军,赵一嘴角不断的抽搐着,现在自己身旁的三千锐秦军军士虽说不能一下投入战场,可是压倒性的优势却是绝对的,三面合围之下,对方千余人的圆阵竟然生生抵挡住己方大军一个多时辰,自己两千步骑竟然撕扯不开阵势,入阵后被枪阵迫下战马的窘迫一幕更是令他羞臊不已。 而对方阵中一员跛足将军,不时大声鼓舞着士气,使虽然早已濒临全灭的边缘,却始终不见崩溃。 赵一气极,换了匹战马,撇下麾下骑兵只带着百余斩首部队中的王牌精锐再次冲入敌阵。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陈胜王之死 陈胜王之死陈胜王之死 当锐秦统帅赵一帅斩首部队攻陷楚都彭城之后,赵一在彭城这里混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如日中天,作为东线战场之上的锐秦军大将的杨翁子和黔布对在汝南郡和江东一域的旧秦故土却没有任何亲切的感觉,这里是多少老秦人被南方起义军反贼残忍杀死或活埋掉的地方。 “始皇帝,你在天上看见了吗,我又回来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老秦人的明君秦皇赵一,现在便会为老秦人报仇,为您这位秦朝的开山老祖争气。我和将士们一定荡平起义军反贼这些畜生!”杨翁子仰头望向飘雨和碎冰雹的天空,那里是他离始皇帝的亡灵最近的地方。 低下头颅,居然有几颗晶莹的液体滑落,铁汉杨翁子,也会哭吗。 秦国名将杨翁子,北方大漠百战之王。原本杨翁子是秦国蒙恬将军手下一个著名的偏将,公子扶苏和蒙氏将军被胡亥赵高算计灭门时,有着家小不愿生事的杨翁子被迫屈服于赵高胡亥之流逆党,在秦国北方三郡的边塞兵营中,他过着避世清苦的军绿生活。 一直兢兢业业,负责治军,并且为秦国人抵挡住了来自匈奴人的无数次进攻。 如子虽苦,倒也痛快。直到,那一天。 河内郡郡尉赵一夜半时分偷袭了三川郡郡治雒阳县城,击杀了十七万三川兵的主帅李原和效忠于他的所有秦国官吏,然后夺取兵权,用政治鼓动、游说等的智谋方式控制了三川军。 赵一成为三川军事实上的主帅的同一天,杨翁子和北方军团的苏角、涉间二将军都暗中遣人送信表示愿意加入赵一麾下,共同抗击起义军反贼。 杨翁子无法忘记那日自己打猎回家,院子中的看家犬不见踪影,院子中只留下一滩血迹,飞步冲回家中,却发现零乱的家中自己的妻子浑身赤着,被人羞辱而死,在妻子僵硬的手中,扯着一条赵高逆党官员特有黄金丝履带。 一夜之间,颜良将秦国北方三郡的逆党官邸焚烧至尽,翌日,杨翁子所在的秦国咸阳所在郡治之外的北方中所有郡县的逆党走狗军,自将领至走卒,全部被人杀死,头颅悬于城墙之上,墙体上血书个八大字“杀人者,北方军团大帅杨翁子也!” 逆党震动,百姓欢腾,杨翁子大名传遍秦国北方郡县,一时间风光无量,然后杨翁子便杳无音讯,等在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已是锐秦未登基的秦皇赵一手下第一老资格猛将,北方军团大帅杨翁子。 颜良加入赵一麾下唯一一个要求便是,剿灭天下所有起义军反贼!对起义军所有反贼,杀无赦! 然后便有了二大巨头的相遇,今日,杨翁子率着大军,最想做的,便是将在楚地汝南郡监督楚军防御的起义军天下盟主陈胜王碎尸万段。 杨翁子端坐在马上,手中的破甲长枪在风中划着,杨翁子闭上眼睛,往日这风中,伴随的都是乱战厮杀的血肉横飞,现在自己的好些弟兄却已是阴阳陌路人,想到此处,杨翁子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巨大,充血的眼睛布满血丝,“我锐秦死去的百姓们,别害怕,兵大叔杨翁子我为你报完仇我便去陪你们!” 突然,前方的斥候哨骑打马回报,道“启禀杨将军,前方发现不明人马,数量六万人左右!” 杨翁子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疑虑,道“问清来者是谁!” 那斥候哨骑听了打马再探,不一会,哨骑气愤的回来,道“将军,这群人几个打头的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小的前去询问却被一个红脸家伙给打了回来,还问我们是哪里的,是不是什么秦狗的军队!” 杨翁子本来便是一个性格暴虐的人,因为自己的隐忍导致爱人惨死,这令杨翁子彻底发生改变,既然回避无济于事,那么就将眼前的障碍全部踏平吧! 杨翁子嘴角一扬,露出个残忍的笑容,大声道“前军列阵,有敌来袭!尔等速去通知后军压阵的黔布,带领一干军官,挥动中军、侧翼两部、后军来援,包抄敌军,杀灭来敌!” 敌袭,杨翁子一句话便将性质定了下来,不管来人是谁,只怕都少不了一番厮杀。 不一会,杨翁子眼前出现了一队人马,约六万人。 这伙人正是外出打酱油的陈胜王的儿子陈真等人,年方二十岁的陈真远远望见来军衣着装束的确不同于起义军各部,可是却不能确定来人是谁,正欲遣一人上前去询问,一人早已打马上前,在身旁起义军反贼战将的指点下,陈真定睛一看,原来是锐秦老将杨翁子。 杨翁子有勇有谋,杨翁子上前黔布顿时放心,只是不知,如陈真这等起义军反贼中高傲之人遇到性情暴虐的杨翁子,会发生何等事端? 陈真身着鹦哥绿战袍,身着一副兽面硬甲,倒提青龙刀,视颜良身后大军如无物,凤眼微张,一挑下巴,开口傲慢地问道“来将何人,来我楚人之地所为何事?” 杨翁子本事暴虐之人,见到来将很是嚣张,刚欲发作,突然下面的那员哨骑出言道“将军,刚刚就是这个红脸之人将小的打伤,现在这般言语,分明就是不将将军放在眼里!” 哨骑本是挑拨是非,只不过,这杨翁子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听了哨骑的报告,杨翁子眼中闪过厉芒,斜着脑袋看着陈真,根本不理陈真。 陈真那里受过这等无视,当即大怒,道“你等是何人,来楚地所图为何!莫不是秦狗赵一的同党!” 真二货呀。 一句话,说中杨翁子心中痛楚,杨翁子面容扭曲,大骂道“干他妹的!” 两人同时打马向前,一人手腕一翻倒拖青龙刀,一人挺身挥起破甲枪。 陈真,历史原貌秦末演义中起义军反贼中鲜为人知的第一杀手,擅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大刀将敌将斩杀,毕竟,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六十斤的青龙刀砍不死人,砸也能砸死不是。 此时的陈真,正是青年时代,身体即将迈入巅峰,但是杨翁子的春秋枪法已经大成,杨翁子借着马速正欲抡枪。 由于此时暴怒的杨翁子也是打马向前,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很短,给杨翁子借力的空间太少,以至于很难像锐秦第一悍勇赵一那般一刀斩将。 若黔布在场便会发现端倪,交手几招中被杨翁子一枪杀死的武将,全是受杨翁子杀来的气势压制,停滞在原地,想硬挡杨翁子这惊艳的一枪,却全部死于刀下。 此时的杨翁子也是打马向前,也没有历史故事里受亲兵阻拦言语的犹豫,直接挺枪上前。 陈真见敌将来势汹汹不受自己气势,心中不免受了影响,眼见敌将离自己越来越近,陈真臂膀加力疾速抡起大刀。 杨翁子看的真切,笑了一声,手中大枪一摆,正点在陈真发力的大刀刀柄处,由于杨翁子点的位置处在刀柄最难用力的地方,陈真只觉体内气血一阵翻腾,大刀向后一滞。 二人初次交锋,陈真吃个暗亏。 陈真的体力已经消耗了许多,虽然对面的那个杨翁子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杨翁子的枪尖点地,气喘嘘嘘的陈真心中也想速下这场战斗,“这个秦狗汉子真是不好对付,竟然能和我打到这种程度,看来能将我爹爹打败的赵一的主力军也不会好对付了!” 妈的,老子回来便是为我锐秦军民报仇的,岂能输在这个毛孩手里! 破甲枪刃大而长,沉稳有加,杨翁子不仅枪法好,刀法,也是一样! 杨翁子抢上步子,闪搌腾挪之间接近着陈真,陈真垂着头好似睡着一般,左臂拿着刀柄末端,大刀甩在身后,侧对着杨翁子。 颜良眼睛一亮,暗骂这家伙也太嚣张了,竟然这样虚张声势,未免太小瞧了我杨翁子。 大枪劈来,不见陈真怎么躲闪,只是上身微倾,竟然躲过了杨翁子这重重的一击,杨翁子以长枪点地,身子向上一腾,整个人凌空而起,飞起一脚踹向陈真。 陈真原本凝气运气,紧闭的贼眼微睁,观战的黔布一见,向杨翁子道“老将军,小贼要杀人了!” 凛冽的杀气从陈真的身上喷薄而出,陈真向后撤了一大步,躲过杨翁子这一枪,此时陈真竟是后背面向杨翁子,杨翁子正欲抢步上前,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陈真冷笑一声,“记住,小哥叫真真!” 陈真背对着杨翁子,突然右腿向后迈了一步,借着这股力,飞起一脚,砸向对手。 一瞬间,杨翁子提气运起春秋枪法,腰间发力疾速转身,左臂抡圆,在天上划出一个半弧,天上飞过的一只飞鸟被刀气所斩,化为两半掉了下来! 尖枪落在眼前时,陈真大吼一声,右臂上举同握刀柄,双臂发力,大刀真的如同一条出水的青龙,夹带着破空声斩向杨翁子。 心知不妙,急忙挺枪格挡,突然听到一声“撤枪!” 这个声音好熟悉,杨翁子听了下意识向前滚地一躲,只听咔嚓一声,镔铁打造的破甲长枪竟然被一斩两段。 好个陈真小贼!在此时还能使出如此绝妙的刀法。 杨翁子使出看家功夫,来到陈真脚下突然跳起,冲天一肘,正中陈真肚子,陈真此时气力已泄,被杨翁子击中,脸色由红如重枣变成了紫棠色。 就在两人仍要厮打时,两边各有一人大喝“住手!” 黔布杨文若二人,打马向前,对面的起义军反贼也有二员战将出列,唯恐有失,紧紧跟随陈真。 杨翁子翻身下马,以眼色示意陈真不要轻举妄动,又看看自己的伤势,见无大碍,心中方才放心,连忙向已经过来的黔布和杨文弱拱手行礼。 陈真这边,两个手下人绝口不提刚刚手下相争的事,亲密的好像熟识的老友一般,完全不像刚刚归入麾下的人。 保护主公而来的贼将见了陈真无奈摇摇头,看了一眼天上掉下的飞鸟,并未有其他伤痕,看来真是被杨翁子的枪风所伤,此人的枪法真是深不可测,贼将深深忌惮,“若是,我与那杨翁子对阵有几分胜算?” 思来想起,怕也就是想那陈胜王一般,在锐秦战将手下略微吃亏吧?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杨翁子与陈真的战斗,杨翁子的兵器被陈真毁了,但没有体力的陈真被杨翁子近身重创,两人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若是战场死战,怕也难分胜负,因此两人谁也不服谁。 可是,在战场上只要能够保住性命杀伤敌人,战将通常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并不是谁去寻死都被冠以小人的名目,可以名正言顺的活下来才是王道所在。 刺客的杨翁子根本无视陈真的各种叫骂,你已经没有气力了,浑身上下都是破绽,还不让我攻击了? 至于秦楚两军则是互相横眉冷对,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 秦楚两军好多将士还没回过神来,己军的许多同伴已经开出阵列向前冲杀而去。 陈真这一箭直奔黔布,看这去向是黔布的面门,这丢了一条比的黔布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早年的功夫也荒废了许多,昔日健硕的肌肉已经化作一身白净的嫩肉。 黔布神色一慌,突然后面一人对着黔布轻言一句,黔布顿时恢复了镇定,不可一世的袁杀人王黔布的得意神色再次回到黔布的身上。 那支白羽箭已经距离黔布只有一丈距离了,黔布依然保持着微笑,镇定地看着眼前飞来的箭矢,陈真见到这个样子不禁眉头一皱,这个黔布刚刚表现出的惊慌倒是尚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只是一瞬,黔布便恢复了镇定,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黔布疯了吗?当然没有,羽箭已经飞到黔布面前,黔布竟然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一样,箭矢马上便要将黔布贯穿,在这电光石火间一个黑影掠过。 只听“叮当”一声,陈真射出的箭矢被一柄突然出现的金背青铜刀用那厚重的刀背给挡了下来,时机掌握得极为镜准,陈真看去,这柄大砍刀被一个极为魁梧的将军所持,那武将手提大刀,虎目微睁,瞪向卜己,那道精光一闪,陈真心中一颤,黔布属下竟然有如此猛将,看来这次袭击黔布的中军只能折他一些兵士而不会将他击杀在此了。 这员持刀大将自然是黔布的副将杨文若,刚刚黔布见到射向自己的箭矢心中惊惧,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了自己副将杨文若的声音“将军勿忧,文若在此!” 有杨文若在黔布自然不慌,他相信杨文若的武力足以令他平安无事,这一点从整个锐秦军普通战士没有一人可以将他击败便可看出。 虽然这次杨翁子单挑武艺没有取得大胜,但是那里是起义军反贼的地盘,黔布一直坚信贼将一定不是凭借自己的武力赢了杨翁子的。 还在后方的黔布也没见过杨翁子与陈真厮杀时的凄惨模样,不然,相信黔布即使再相信文若的实力,黔布也会在左后关头稍稍闪避一下。 好在杨文若的战力确实惊人,竟然真的可以将陈真的箭矢截下来,杨文若这一举动极为鼓舞锐秦兵的士气,一时之间,原本在陈真的六万大军的冲击下,已经被杀得有些心惊胆战的锐秦军又生出斗志,从退却的不发种纷纷急忙缓过神来,企图与不断上千的起义军反贼一战。 陈真是何等的老jiān巨猾,他将右手一挥,大声一吼道“放箭!” 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起义军步骑右营军顿时杀出,一个个龙精虎猛,手持着弓箭,向河中的锐秦兵一直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白羽箭,一时间锐秦新兵军突如其来的飞矢弄得有些手忙脚乱。 有的锐秦新兵在这个河流中本来便是站立不稳,正在淌着河水走,现在一顿劈头盖脸的箭矢让他们措手不及。 另外一些流矢直接将他们的生命带走,而剩下的,在受到箭矢袭击时稍有惊慌便会失去平衡,从而被河水冲走,数个气泡冒出后,便不见踪影了。 单臂持刀的黔布冲着陈真轻视一笑,大吼道“你是陈胜王之子,有胆量,为何部惧怕杀人王我?不知道袭击锐秦王朝命官会有什么下场?” 一旁的陈真哑然一笑,心中暗道“你想在我的天军上站稳脚跟,老子答应,这帮兄弟也万万不会让赵一的城。 正在暗自思索着,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一人一马一刀直接纵马冲了过来,陈真看来这个将自己箭矢截下的男人倒是有些本事。 陈真当然忘不了自己那惊人的一箭,没想到在最后的关头居然还会杀出一员大将,不仅将自己那势在必得的一箭给挡了下来。 据黔布暗自估计,这种武将恐怕只有秦狗赵一的主力军方能与他一比啊。 陈真不禁暗自气馁,自己纵横南方也有许多时日,怎么自己手下就没有赵一的麾下那么骁勇,自己之所以一直被项羽压制,自己手中没有能够与项羽麾下武将匹敌的武将便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陈真暗想,若是我手下有一员这样的大将,到时便可与秦楚二势力争锋,而日后助陈胜王消灭秦楚两大势力更是需要这种能够斩将夺旗的猛将。 陈真虽然爱才,但是他明白此时万万不可留手,因此乱战之中的陈真对着身边的亲兵道“吩咐下去,弓箭齐射,将河道中的锐秦兵全部轰炸死,然后将狼狈上岸的锐秦兵赶入河中,再次狂轰滥炸杀!” 部将称诺退下,陈真看着锐秦军武将在大楚军阵中冲突厮杀,如若无人之境,一指与大楚军的士兵厮杀的杨文若道“有能杀这员敌将的士卒,我立刻将其加封三等!” 杨文若虽然勇猛,但是陈真明白杨文若不会跟自己的,还是将杨文若杀死最能令自己省心,如此说来,陈真下令毫不留情。 杨文若受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伤口也已经愈合,杨文若正在敌阵中厮杀,听见陈真竟然下令取自己的项上人头,杨文若潇洒一笑,毫不在意道“某乃河北杨文若是也,有不怕死者尽管前来!” 说完,杨文若立威一般,将最接近自己的一个大楚军一刀切成两段,笑道“若是本领不及,那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啊!” 陈真见到杨文若注意到自己,毫不在意,一个秦狗莽夫而已,能奈我何?万马千军中,单枪匹马能够做的事实在是太少了。 陈真顾不得冲杀到跟前的锐秦兵,向身旁的亲卫下令,分出一小队人马牵制住杨文若即可,其余人马继续劫杀锐秦军。 一时间,老狼渡的河水顿时成为红色,鲜血掺杂在河水中,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一个个锐秦兵不甘的死在了汝南郡的河水中。 死不瞑目的锐秦兵不一会便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一会便不见踪影。 起义军反贼军现在的箭法比较起昔日对付锐秦军时要好上一大截,毕竟之前冬日中,陈真没事便命令起义军反贼军苦练弓箭。 毕竟近身肉搏打不过人家,至少这远程的弓箭可以准一些吧。 在好几个冬天的苦练之后,起义军反贼军的射术上升了一大截,现在的起义军反贼军成为了起义军反贼军军苦修后的第一批作战对手。 起义军反贼越战越勇,还算新兵的这支锐秦军见到敌人竟然如此凶悍,自己的人马短短一会便损失惨重,毕竟四万大军一起过河,即使准头再差也会有不少人被射死杀伤。 好在由于杨文若的出现使得锐秦军的士气有所上涨。 黔布和杨文若大吼一声,命河中的都尉的步骑营以最快的速度上岸,在已经过了河的黔布和杨文若的身边集合。 他们将士兵集结起来后组成阵势再做厮杀,不然以仓促的锐秦军根本不是以逸待劳的起义军反贼军的对手。 果然,集结在一起的锐秦军不再慌乱,起义军反贼军无法像刚才那样有效的杀死敌军。 在远离战场的林子中,还有一群人也在悄悄的埋伏着,看着眼前的厮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刘大人,我们现在出不出手?” 竟然,是御史大夫,护军上将军刘庆的五万人马? ……………… “打你个头啊,回去坐好,敌人还没有混乱!”刘庆生气地对副将吼道。 最终副将屈服,听刘庆的话站在马车之上保护起前军战旗来。 而刘庆抽出银枪,跳下马车站到地面上去。 “陈胜王,你出手伤了我锐秦三川郡百姓,皇上下旨将你捉拿回去,如有反抗,格杀勿论,你束手就擒吧!”刘庆在心里大声地向陈胜王部队说道。 …………………… 因为杨翁子和黔布舍不得拿昂贵的锐秦新兵军和廉价的起义军反贼军步骑对耗,锐秦新兵军在占据装备和战力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抓住机会全歼陈真所部五万人,始终还是有一万多人意料之外的损失。 借着树林与丘陵掩护摆脱了起义军步骑军的追杀,消失在了山林深处,刘庆军的行踪与大概情况,也面临暴露在敌人主力面前的危险。 好家伙,你妹的杨翁子,打不过就烂摊子给哥收拾? 不过也没多少关系,刘庆在决定打这一仗前,就已经做好了暴露行踪的准备——在尽量避免肉搏近战的情况下,全歼敌人实在太难。 而不惜代价的歼灭这几万多起义军步骑士兵,又肯定会给新兵军带来不必要的连带伤亡,所以刘庆早就计划好了后续行动。 重创这支起义军反贼军后,立即打扫战场和寻找向导,然后迅速撤离,利用那些逃走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给负隅顽抗的陈胜王和重伤不能动弹的项梁送去警告。 逼迫江东起义军反贼不得轻举妄动,以便少分散力量用于应对江东起义军反贼军的威胁。 计划因为陈真的出现在刘庆的锐秦军前军而发生了改变,在以伤八人和消耗大量弓箭为代价重创了陈真部将吴宝顺率领的起义军后。 锐秦军将士紧张打扫战场收集一切可用物资之余。 起义军反贼的后续部队又杀上来了。 两军刚一相撞,冲着最前面的锐秦军精兵马上就变成了血肉残块,无数的起义军反贼军精兵甚至连敌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立即就被猛虎雄狮的爪牙撕成碎片,也就是被青铜刀砍成肉块。 无数的起义军反贼军精兵也只是刚举起刀枪,对面的青铜刀就已经快得难以想象的砍到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不是把他们砍成两截,就是把他们开膛破肚,让他们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眼神倒下,而那些雄师猛虎毫不留情。 锐秦军每一人上前一步后又是快得无与伦比的一刀砍出,把新的起义军反贼军精兵砍开砍断,起义军反贼军精兵们的刀枪用引以为傲的速度砍出刺出后,这些雄狮猛虎又忽然变成了猿猴狡兔。 他们用快得让起义军反贼军精兵们看不清楚的动作躲开避开,接着或砍或刺,把这些目瞪口呆的起义军反贼军精兵砍断捅穿。 他们一干人马转瞬之间就倒下了好几千起义军反贼军精兵,那些貌不惊人的八千咸阳步兵却几乎没有多大的伤亡。 贼将陈真张口结舌的时候,八千咸阳步兵的带队将领已经杀到了面前,几个亲兵冲上来试图阻拦,被他一刀一个接连砍翻两个。 他的第三刀则顺势一插,直接指向希望之星陈真的胸膛。 贼将陈真清醒过来慌忙闪避,又使出生平武艺,手中钢刀横劈去砍那将的腰杆。 那将则一个铁板桥突然向后仰天斜倚,玄之又玄的让钢刀掠腹而过,双脚仍然牢牢钉在地上,直到贼将陈真的收势不及身体前倾。 那将才忽然上身弹起,左手一掌砍在贼将陈真的后脖处,贼将陈真的脖子上也顿时响起了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他的颈椎骨为之粉碎,那将则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贼将陈真踢开,挺刀又杀向其他的敌人。那全身瘫痪贼将陈真落地时正好脸向天空,在被自军败兵踩断气时,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八千咸阳步兵打着的军旗上写着那四个大字——锐秦主力! 而刚才为首锐秦战将,将自己秒杀之人,乃是赵一麾下最信任的刘庆。 其实咸阳兵将士的武艺并不花哨和巧妙,除了几个简单的规避动作外,手中青铜刀来来去去也就是劈砍刺削四个简单招数。 他们的招数上胜过起义军反贼军精兵的也只有三点,快准猛,每一刀挥出都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砍向劈向敌人的致命要害。 他们出刀和剑杀快得让敌人难以置信,也猛得让敌人生不出反击念头。只想着躲避招架,起义军反贼军的所谓精兵们常常是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 要不就是身上的某个零件已经永远的离体而去,或者就是胸膛小腹已经被捅穿剖开,热腾腾的内脏肝肠滑出体外。 看到这些咸阳兵将士砍瓜切菜一样的收割着同伴的宝贵生命,又看到这些满身血染的陷阵营将士势如破竹的向着自己杀来。 不幸拦在陷阵营将士前进道路上的袁术军将队伍都慌了,将领士兵个个手足冰凉,个个全身发抖,无数的士兵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疯狂的喊叫。“疯子!疯子!他们都是疯子!鬼神!跑啊!快跑啊!” “太弱了,实在太弱了。”与之相反的是,以刘庆为首的咸阳兵将士却都在心里这么评价起义军反贼军的所谓精兵。 “这帮渣渣连阉党队伍里的逆党兵都比不上,就更别说我们以前碰上的项羽军、刑徒军团营和匈奴铁骑了,那怕贼将项梁队伍里的精兵,也比这些渣渣兵强多了。打败这样的敌人,有什么光彩可言?” 抱着这样的念头,咸阳兵势如破竹的继续前插,轻而易举的把一队队拦在自军面前的敌人冲跨杀散。 他们硬生生的在起义军反贼军战阵门前的密集队伍中打开了一个缺口,刘庆和副将率领的步骑军则乘机杀上,一边扩大缺口,一边疯狂砍杀乱成一团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 锐秦男儿们潮水一样的涌向敞开的起义军反贼军营寨大门。 看到这样的情况,可怜的起义军反贼将军瞠目结舌之余,也立即明白了刘庆的恶毒用心——利用这队精锐得变.态的步兵开路,直接杀进自军战阵,一鼓作气踹翻自家战阵,让自己这些天来辛苦修建的营防工事化为泡影! “怎么办?要人还是要营寨?”明白了这点,可怜的反贼将军也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舍弃战阵外军队全力守卫战阵,二是冒险接纳败兵洞开阵门。但犹豫了片刻后,贼将还是下定了决心,吼叫下令道:“放箭!马上放箭!关闭阵门!马上关闭阵门!” 贼将的选择虽然无奈,但是十分明智。 他如果继续冒险接纳败兵回营,那么一旦让徐州军队攻入大营,那么起义军反贼军就是想撤过淮河都难了。 且不说河上的浮桥还没有修好只能靠船只渡河,就是浮桥已经修好,狭窄的浮桥仓促之间也休想通过所有的起义军反贼军队伍,起义军反贼军遭到的损失也只会更大更惨重。 而选择放弃来不及撤回己军战阵中的军队,只要守住了工事完善的战阵,起义军反贼军才可以从容转移宝贵的军需粮草过河。 他们也可以利用浮桥和船只把更多的自家军将士转移到淮河南岸,为将来的淮河防线留下更多的守卫军队。 还可惜,贼将的选择虽然明智,但是锐秦军战阵里乱箭齐发后,拥挤在起义军反贼战阵门外的几千起义军败兵可就倒足了大霉了。 他们的背后有如狼似虎的咸阳兵军队猛砍猛杀。 他们的前方又是自家同伴的密集弓箭,前后受气,被咸阳兵将士砍死捅死的不计其数,被自家弓箭射死的更是数不胜数。 走投无路之下,这些可怜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除了哭喊震天之外,再有就是拼命的冲向狭窄的己军战阵的阵门。 他们自相践踏,自相拥挤,被同伴活活踩死无数,掉进埋满尖桩的自家壕沟被扎死者也有无数。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因为战阵门前早已挤满了自家败兵和守营队伍。 好多战阵门根本关之不上,贼将急令出动塞门刀车上前逼退自家败兵时。 进退不得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为了活命,干脆对自家士兵拔刀相向,也拼命去撞去推去砍营寨栅栏,出工出力还不要报酬的为锐秦军队打开前进道路。 “轰隆”一声巨响,让贼将绝望的事发生了。原本十分坚固的己军防御战阵经不住自家败兵的冲撞与劈砍,竟然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倒塌。 不仅营寨大门再也关闭不上,简易寨门箭楼上的弓箭手也一起摔落尘土,砸死砸伤许多自家士兵。 摔得七荤八素的弓箭手也无一例外的被自家败兵活活踩死。 他们被生生踩成肉酱。 见此情景,锐秦军队当然是欢声雷动,贼将却彻底绝望了,“完了,不可能守住了!” 士气大振之下,锐秦军队当然是冲杀得益发凶猛。 势如破竹的陷阵营率先冲入起义军反贼军大营。 刘庆率领的后军源源不绝的杀入起义军反贼大营,左右两翼的咸阳兵和真会赶时候的新兵军也象赶羊一样,赶着起义军反贼军的败兵冲击自家营寨栅栏。 用起义军反贼军士兵的尸体填平壕沟,也用起义军反贼军士兵的尸体淹没壕沟背后的尖锐鹿角拒马。 最后再用这些起义军反贼军士兵冲击营寨栅栏,抵挡栅栏背后射来的弓箭,大营门前血流成河。 尸积如山,大营之内也是杀声震天,火头四起。 大势已去,可怜的起义军反贼将军也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的派出人手准备渡船,尽可能的转移更多的将士过河。 然而起义军反贼将军很快又收到了让他暴跳如雷的报告。 后营的守军将领陈凯见败局以定,为了活命竟然带头抢上了一条船渡河逃命,导致后营的队伍和船工水手也彻底的军心崩溃,争先恐后的上船过河,现在北岸码头上的渡船几乎都已经被哄抢一空,还都在绝对不满员的情况下渡过了淮河,逃回了南岸。 愤怒之下,贼将只能是马上派心腹过河传令,命令南岸的守将王沦飞将陈子婴立即斩首,再马上组织水手驾船过河。 他们接应北岸主力过河转移,同时贼将又亲自上阵,领着麾下最后的三千多精兵——率先转移。 贼将很清楚这些精兵的价值,为了给将来留下一点种子,贼将只能是背一次骂名带头逃命,争取多保留一些精锐力量。 至于剩下的乌合之众,贼将也只能是他们的脑袋争取时间了。 钟离守将王沦飞还算是尽力尽职,贼将组织着最后精锐飞奔到渡口码头时,王沦飞派来的船队也已经快要靠上码头,但是前营的起义军反贼军队伍招架不住锐秦军队的冲杀,也已经争先恐后的涌来渡口岸边逃命。 见船驶近,不等贼将下令,精兵、辅兵和新兵都迫不及待的上前抢船。 他们这帮渣渣为了上船不惜自相砍杀,互相践踏挤撞间。 无数的士兵落水,也有无数的大小船只被过多的士兵压沉,无数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在河中翻滚挣扎,随波逐流,消失在波涛深处,河中浮尸无数,哭声响彻淮河两岸。 甚至就连贼将的坐船,都差点被自家败兵压沉,贼将亲自挥刀把乱涌上船的士兵赶下船去。 这些士兵却又攀着船舷不肯松手,渡船仍然继续下沉,贼将被迫无奈,只得下令船上士兵斩砍攀舷士兵手指,众士卒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溅,断指乱飞,无数断指抽搐着滚落甲板,在甲板上落下厚厚一层,手指的主人则带着满手的鲜血摔入河中,绝望痛哭着被河水吞没。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在此时,锐秦三路军队也已经杀到了码头附近,拥挤在码头上的起义军反贼军士兵无心抵挡,只是拼命的抢船渡河,泅水渡河,宽阔的淮河水面上乱成一团,载满士兵的船只艰难渡河,游泳过河的士兵与死尸一起飘荡,密密麻麻几乎把河面掩盖。 而当贼将的渡船艰难靠上南岸时,下游处却又驶来了庞大的锐秦军船队,乘风破浪,摇撸划桨轻舟急行,浩浩荡荡的向着钟离战场驶来——刘庆早就拿定了主意要一战破敌,在此之前自然有命令让襄阳的锐秦军水军所有的楼船士奔赴此地战场配合作战。 “快放火船!快放火船!”见锐秦军船队驶来,贼将自然是大吼大叫着命令早已备好的火船出动。 可是旁边的王沦飞却抹着汗水说道:“将军,这个情况,我们的火船放不出去啊,先不说火船出不了码头,就是放出去了,也很难靠上敌船啊。还有,我们的水手也不够了。” 贼将一呆,再回头去看河面情况时,见南岸码头处确实已经堵满了大小渡船,系在岸边的火船出入不得,同时河心处也到处都是自家败兵乘坐的渡船和泅渡士兵,火船放出去了也无法灵活驾驶,顺利靠上敌船放火烧船。 绝望之下,可怜的贼将将军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河岸上,张口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完了,我诛灭暴秦的起义军的汝南郡防线完了!” 啪! 与此同时,一声箭矢轰炸声响传来,起义军贼将下意识缩了缩头,并且发出一声惊叫。至于一旁的副将,却是下意识扑到贼将身上。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传出,贼将跟他的副将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乱动,可两人都未曾感觉到疼痛,甚至于耳边都未曾传出玻璃破碎的声响,不由都疑惑的抬起头。 “不可能!” 那个将弓箭对准贼将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就仿佛见到天底下最荒诞的事物似的,看着冒出大片冷汗的贼将,又看了眼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柴刀的,目露惊恐的贼将副将王三千。 至于那个将剑锋对准贼将的男人,u看书 .uuknshu 此时此刻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神色盯着贼将,甚至于举枪的动作也有所迟滞。 “就这么点本事吗?”刘庆看着刀面上留下的一个个裂痕,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多好的一把刀,你们却愣是要将它弄得千疮百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二十银币买的吗?” 说完,贼将忽然咆哮一声,当下一股凛然的杀意直接窜起,瞬间让十米之外的几名过河了的锐秦军遍体生寒。 眼看着贼将缓缓走来,这几个锐秦军士兵不傻,自然知道跟这种怪物对敌那就是自寻死路,可这腿脚明显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半寸! 刘庆在日光里看得仔细,此时此刻就仿佛见鬼一般,他几乎已经确定这看起来邋里邋的男人,指挥能力不乍得,但是单挑技能实则比陈真只强不弱,当下迅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必须一招秒杀! 呼呼呼… 当耳边传来一阵刀风启动的声响,那几个锐秦军士兵目露不可思议之色,但很快就满脸释然。 当下,几个锐秦军士兵互视一眼,彼此暗暗点头,随即,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将枪锋对准贼将,这让贼将顾不得一刀劈来的刘庆,不得不第一时间展开身法,直接挡在枪锋与刘庆凛冽的刀锋之下。 啪!啪! “阿豪!阿良!” 一记刀风迅猛闪过,两名锐秦兵脑壳翻落,刘庆一刀斩将,贼将斜着身子倒了下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项羽之1 终极对决项羽之一终极对决项羽之一 消灭嚣张的波斯强敌薛西斯和南方所有的起义军反贼终究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而在此之前,锐秦统帅赵一决心用大战役大兵团对决来打败不败的东方传说——旷世战神项羽小羽哥。 而项羽,继大楚怀王被擒杀,他的叔父项梁公病危逝去之后,在范增的支持下自立为西楚霸王,统率复辟楚国在南方的十数个占领郡县,数十万兵甲继续同锐秦王朝抗衡。 这会儿,赶上了赵一的媳妇赢禹真十月怀胎了,再过两个月,这龙子也该出生面世了。 而赵一正考虑着,要给夫人赢禹真,和取名为赢振翼的儿子献上喜得子满月的大礼。 于是乎,赵一集结除象牙关战场之外的各路锐秦军六十万人,骑军二十万,步卒三十万,十万水陆兼能的楼船士水军。 他和刘庆、韩信、以及从象牙关战场调来的副帅王离选择在低山丘陵分布极广的衡山郡与楚军决一死战。 至于象牙关战场之上占有地利之险的的五十万锐秦守军,则交给王马二位护军大将军兼任护军都尉以及一干精锐部将都尉等军官则可应付薛西斯和他残存的七十万野蛮人了。 而收到潜伏细作来报,得知赵一大军全线同时开赴衡山郡的项羽和范增,则是倾全国之兵力来迎战锐秦军。 方圆九百里的衡山郡。,集结了超过百十万人的军人。 擒龙先斩首,范增献计,先投入二十万楚军,集中力量解决掉赵一这一路十万步骑的中军。 当赵一和他的中军遭遇了项羽的二十万楚军的伏击时,其他各路锐秦军皆是在各处战场之上遭遇了楚军大规模的反击或是遭遇战。 一时间,七十万楚军对阵六十万锐秦军。 秦楚二军各处战场皆是首尾不能相顾。 锐秦军中路军战场,他们的表现关乎全局的胜败。 项羽和范增也清楚这一点,因而他们皆是身披重甲身先士卒,和锐秦军前锋鏖战正酣。 兵士血拼,战将单挑。 锐秦将军黔布深知面对项羽此等奇葩大力士,只能与之巧妙缠斗,而不能正面对决,双腿一夹马腹,策动赤风驹带着霸王项羽绕起圈子来。 霸王项羽撵着这一人一马绕着空旷的战场整整一周,早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见那匹红马依旧在前方悠哉悠哉地前行着,不禁停下脚步怒喝道:“你这小娃娃,跑甚?何不堂堂正正地决一死战。” 黔布拨转马头淡淡一笑,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道:“在下打不过你,不跑作甚?” 霸王项羽喘着粗气道:“那你可是要投降?” “胜负未分,岂能投降?”黔布坚决地摇了摇头,“你还是接着追我吧!” “啊呀呀,气煞吾也!”黔布愤怒地一声咆哮,甩着沉重的大步紧紧跟随而去。 一通厮杀惨烈的大战竟变成如此闹剧,确实大出人们意料,当天空的太阳明显偏西时,反倒是黔布这厮已累得坐在地上喘气休憩,大睁双目望着那不疾不徐兜圈子的银甲骑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霸王项羽眼见时机已至,勒马停下右手一举,突兀一声暴喝:“擂鼓,大军压上,击溃秦狗中军!” 闻言,出军战阵顿时一通欢呼。锐秦护军都尉杨文若微微一怔,竟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来不及细想,转头吩咐中军司马道:“抬一面战鼓来,本将要亲自为我锐秦军勇士擂鼓助威。” “诺。”中军司马高声应命,吩咐数名小兵抬来一面架在木架上的战鼓,又恭敬地将两根红绫包头的鼓槌递给了他。 杨文若解开战袍披风,露出轻便贴身的黄金软甲,双手接过鼓槌击在战鼓上试了一下音,猛然亢声喝道:“锐秦军勇士听了:本将乃护军都尉杨文若,今日在此亲自为勇士擂响战鼓,愿君万夫不当所向彼靡,为我锐秦王超灭此反贼!起鼓——” 高亢的尾音方落,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手中鼓槌猛然砸在了牛皮战鼓之上,一番猛男豪气看得周边将士佩服不已。 “咚……咚咚……咚咚咚……”沉雷般的鼓声一下一下击在杨文若心头,当真是激发豪情催人热血。 长吁一声,黔布他在心中默默道:“也罢,就让此场大胜,来偿还之前对我锐秦的侵犯。”说罢一抖马缰,单臂抡起斩首大刀离弦箭一般向楚霸王项羽飞驰而去。 见到独臂将军黔布终于肯应战,西楚霸王项羽不禁精神大振,一通嘶声大吼,拎起他那柄折服了无数的师奶少女的玄铁大刀就迎了上来。 转眼之间,两人已如山岳巨石般撞击在了一起。 只闻“嘭”地一声闷响,黔布手中的斩首大刀如出海蛟龙般飞掠而起,准确地架在了西楚霸王项羽斜劈而来的玄铁大刀上。 强力相撞,两人脸色皆是一变,楚霸王项羽显然没料到这看似弱不经风的残障秦狗竟有如此臂力,不禁暗暗惊诧,间不容发之际“喝呀”一声大喝,手臂虬结的肌肉骤然胀大,一股汹涌澎湃的大力骤然压将上来。 黔布丝毫没有慌乱,双手一卸,斩首大刀月牙上的直刃顺着树干“噗嗤嗤”巧妙滑过,一片木屑残渣中,胯下赤风驹猛然一声嘶鸣,后腿用力一蹬地面,带着主人纵跃而出,堪堪躲过了这凌厉无匹的一击。 楚霸王项羽手中树干无可收煞地击在地上,一片弥漫的尘土中,黄土地面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可见其力道当真非凡。 再看黔布,人已是在三丈之外。楚霸王项羽又是猛烈暴喝,粗长的玄铁大刀在头顶舞成一个大圆圈,高大壮硕的身躯急冲俯前,闪电般向他横扫而来。 听到背后“呼呼”风向,黔布知道这一击只能避开,不能硬接,双腿一夹马腹,赤风驹已是心领神会地向前疾冲,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横扫而来凌厉钢刀。 正和楚军兵士血斗的锐秦军见已方战将处以劣势,不禁猛烈地摇晃战旗嘶声呐喊助威,杨文若擂鼓之声也是愈来愈快,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惊天动地。 黔布倒拖斩首大刀绕着楚霸王项羽飞奔一圈,又冲回阵中勇猛厮杀,但见漫天刀影顷刻而出,点点银芒鲜花般地蓦然盛放,以两人为中心的三丈之地顿时气劲交集风声肆掠,斩首刀与玄铁大刀钢刀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将好似棋逢对手般酣战愈烈,黔布胜在灵巧轻捷,而楚霸王项羽则因蛮横大力而略占上风,转眼便斗了百来回合。 恰在此时,黔布仰身马背躲过呼啸攻来的一击,手中长戟向上疾刺而出,寒亮的刀尖直取楚霸王项羽胸腹。 楚霸王项羽人像一头狰狞凶恶的雄狮般暴喝咆哮,身躯向后弹开躲避的同时手中玄铁大刀从上猛挥而下,“嘭”地砸在了斩首刀之上。 黔布钢牙紧咬全力格挡,尺长的刀尖深深地楔入玄铁大刀的夹缝中,完全是一副比拼膂力的斗法。 只听一声响彻天地的大吼,楚霸王项羽双眼凸出,眼珠血红,全身肌肉如巨大石块绷紧凸显,竟是再次发力,压向斩首刀的同时手中树干猛力一绞一甩,木屑溅飞下,只闻斩首刀当啷一声脆响,刀锋竟被由绝好的精钢制成的玄铁大刀生生绞飞脱落,箭矢般飞向了长空。 赤风驹不堪如此重力压顶,前蹄一曲,向前踉跄数步,悲鸣一声滚倒在地。 斩首折断,战马倒地,黔布情形顿时大险,他身旁和楚军步兵厮杀惨烈的亲兵们顿时面色惨白双目大睁,紧握的手心中一片温热汗迹。 黔布跌下马背踉跄倒退了数步,拿着一杆没了刀头的斩首刀错愕愣怔,显然觉得事起突然。 楚霸王项羽人眼见机不可失,嘶声一吼大步踏前,十尺长的玄铁大刀裹挟着凌厉的力道和呼啸的风声朝他斜劈而下,眼见就是被砸成血肉的结果。 那一霎那时间仿佛静止,瞪圆双目的士卒,停滞不动的旌旗,拖沓沉闷的鼓声……摆动的鬓发轻轻掠过额头,黔布的眼睛猛然亮了。 他右腿向着地面用力后蹬,身躯已是借力向后弹开,劈来的树干以毫厘之差“咚”地一声砸在了坚实的地面,一个丈宽大坑在气劲卷起的旋风及飞扬的尘土中凹陷而起,还未等楚霸王项羽错愕回神,眼前形势已是大变。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项羽小羽哥动了,快如凌厉闪电,势如疾风骤雨,灵如矫捷猿猴,双腿顺着拄地树干蹬踏向上,一踩铁塔巨人毛茸茸的手背,整个身体鱼跃而起飞上他的头顶。 黔布愕然抬头,但见小羽哥犹如一只展翅大鹏般凌空飞起,右手伸出稳当当接过空中一道莫名亮光,还未等他回神,亮光已如长虹贯日般至上而下楔入了他的双眉之间。 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哀嚎声中,锐秦大将黔布眉心处鲜血骤然涌出,剧痛朝水般瞬间流遍全身,他不能置信地张了张嘴巴,眼神瞬间呆滞转黯,庞大的身躯大山般轰然倒地了。 七八名手持大斧的锐秦兵扑到小羽哥三丈开外,齐声怒喝,手中大斧从不同角度掠了过来,下手之狠辣一看便知是要置他于死地。 小羽哥冷冷一笑,双腿一磕,胯下千里驹竟凌空飞跃,宛如一道银白电光般腾起数丈,一片光彩夺目的戟影倾刻而出,马下的锐秦兵们只觉眼前银光点点,待他们想看清楚一点时,无一例外地兵器脱手飞出,喷血哀嚎退后,竟不能阻挡这一人一骑分毫。 再看楚将项庄,一杆红缨枪沉稳中透着霸气,灵动中带着稳健,如果说小羽哥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么项庄便是一片内敛莫测的深潭。 只见他纵马冲入锐秦军兵将战阵中间,长枪一摆一扫,幻化出万千道让人琢磨不定的残影,每个与他擦身而过的山贼均被他挑飞远跌,掉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一看便知道非死即伤。 眼见着一刀一枪如此凶猛,嗜血成性的楚军顿时被激起了凶性,将一些锐秦军将士围住拼命厮杀,呼啸的箭簇,闪亮的长刀,森森的矛戈,凌厉的大斧纷纷向着他们招呼,片刻之后竟围满了整个锐秦军步骑营四千人。 锐秦军行军司马喜乐来一戟挑飞了三个呼啸冲来的楚将,骤然勒马护住杨文若左面,手中双戟又是一个横扫,几个欺身上前的楚军又是惨叫后退,乘着闲暇,他一瞄战场,对杨文若高声说道:“文若,楚军肯定不止二十万,他们越聚越多,先杀出去如何?” “好,某来开道,你与杨翁子老将左右护住战旗先退。”说罢,杨文若拨转马头,便要策马上前。 喜乐来急忙摇手道:“将士们需要你。开道还是双戟最为合适,我来便可,”说罢抽出马鞍上青铜刀,倒插背后,左右手各持双戟地当先厮杀而去。 宛如一只白额猛虎扑入羊群,喜乐来神威大显所向披靡,右手画戟上下翻飞,左手刀戟纵横飞掠,挡在前面的楚军兵将就象稻草一样被他一层层地割倒在地,竟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行至被围锐秦军残部战阵,周边的楚军竟是越来越少,杨文若顿觉压力大减,右手抬起一挥,身后三骑急忙跟随他策马前冲,片刻便飞到了山脚之下。 惊魂未定的一名锐秦偏将驻马气喘吁吁地开口道:“你,你们,当真厉害,竟真的杀了出来。” 喜乐来手中双戟一挥,傲然笑道:“这有何难,即便在杀一个来回也是如履平地。”说罢又望向景云道:“杀了一群楚军,也算为黔布大哥报了血仇,总算不虚此行也。” 见到项庄和孙叔通分别带兵往这边杀来,杨文若脸色微微一变,对几名锐秦都尉吩咐道:“尔等先找一处隐蔽之地等我们,我与乐来带一队兵马去去便来。” 将士闻言点点头,调转马头去了。 重上军都山,先走一步的喜乐来早就没了踪影,杨文若担心他鲁莽出事,心头不禁暗自着急,不停催动名驹加速狂奔,希望能在赶到楚军战阵之前拦住他。 刚至楚军步骑战阵阵门,却见密密麻麻的楚军将一骑围在中央奋力厮杀,正是单枪匹马的喜乐来。 见状,杨文若顿时一声撼天动地的虎吼,挥舞着手中双锤纵马而入,面对密集堵截的敌人抡起便是一锤,当先五人立即脑浆飞溅,应声毙命。 四周楚军军官见他们又杀了回来,不禁大为愤怒,顿时挥舞着手中武器呼啸冲来。 杨文若怒吼连连,一双短锤舞成了一个圆圈,铁锤所到之处,金铁撞击脑瓜子的沉闷声不时响起,既朴实无华又凌厉无匹的招式完全没有任何花俏可言,其势如千军万马直入敌阵,所经之处楚军兵将翻飞,血肉模糊,如同一尊不败战神般走马于层层叠叠的尸体之间。 获得重生的喜乐来纵马紧随,双戟横扫犹如跃空之天龙,左面五六个舞刀上面的楚军立即带着一蓬血雾惨叫飞跌,招式再变,双戟纵横舞动间又吞吐不定起来,漫天刀影在一瞬间暴起暴出,宛如千万条银蛇四散摆动,行云流水的招式流转间前方所有楚军顿时魂飞魄散,想要后退逃跑,却被刀影紧紧锁住,无一例外地溅血跌开。 突入重围,两人终于与后头来援的锐秦军步骑队会合,分别护住了杨文若他的左右两侧。见喜乐来依旧沉着脸奋勇厮杀,吴玄不禁高声问道:“可否找到楚军的指挥大将?” “没。”喜乐来嘴里不爽地吐出一字,刀势顿时大展,左挑右刺瞬间又连杀七人,乘着闲暇急忙转头道:“兴许落在时才那个主阵内,只能杀过去再说。” 杨文若双目一扫,见主阵还在左手一箭之地,反手一锤劈死了身后一个正欲偷袭的楚军裨将,拨转马头道:“既然如此,我们送你过去,走。” 说罢脚跟一踢马腹,名驹引颈长嘶间飞纵而出,锋利的双锤向前橫掠,十余个挡在面前的楚军张嘴发出了一声声凄厉惨嚎,身躯就像木桩一般突然向四周翻飞出去。 两人带着三千勇士从容走马,勇猛厮杀,兵器起落间又留下了一路血流尸体,悍勇无比的楚军们终于被他们杀怕了,再也不敢向起先那般不计生死的无畏上前,纷纷围在兵器范围之外,喘着粗气犹疑不定地打量着他们。 喜乐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倒提刀戟策马前冲,围在前面的楚兵们皆是不约而同地躲避退让,直当当让出一条路来。 来到主阵前,杨文若示意喜乐来入内,便与喜乐来一左一右驻马守在己军步骑队的冲锋人群两侧。片刻后,喜乐来大步走出,手中已多了一颗闪闪反光的楚军战将头盔上镶嵌的宝石,对着杨文若等人惊喜笑道:“找到了,走。” 杨文若微笑颔首,待喜乐来上马后率先策马而出,四周黑压压的楚军还是像起先一般根本不敢阻拦,马行之处纷纷避让,直到他们冲到战阵阵门,也没有胆量再次进攻。 一个时辰后,矗立在战车上的项庄和孙叔通双眼骤然亮了。遥遥望去,只见红色军阵在玄黑色怒朝的冲击下已是慢慢后退,摇曳混乱的旗帜早已没有了起先的林立整肃。 见状,他两人微微一笑,右手一举高声道:“传令,中军大阵出动!后备队不留,一举破敌!” 随着红色大纛旗向前飞掠摆动,中军最为精锐的两万重甲步卒踏着隆隆鼓点呼啸呐喊着扑入了敌阵,不消片刻,一队锐秦军拼命维持的防守阵势瞬间瓦解了,艰难死战的玄黑色军队渐渐退到了山麓之下,烟尘弥漫尘土飞舞遮住了楚军阵后的峡谷山道,整个战场一片朦胧。 矗立在韩信身旁的护军都尉方法不禁一愣,上前禀告道:“大将军,烟尘四起视线不清,楚军后阵不明,当提防有诈!” 闻言,韩信冷冷一笑,摆手道:“在我军压倒性的优势前,楚军能有何花样可言?传令下去,令两万后军快速推进包围楚军,千万别让楚军跑了。”说罢,脚下一跺,驷马战车裹挟着烟尘风暴向前磷磷奔去。 楚军在烟尘的掩护下且战且退,渐渐退入了峡谷山道之中,旗帜阵形已是散乱不整,然则虽是撤退,却是退一阵杀一阵,那一面红色的楚字大旗与小羽哥的王旗始终在前方不紧不慢若隐若现地飘飞着。 陡然之间,惊天动地的战鼓声沉雷般响起,一片红色海潮从锐秦军后阵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锐秦军大阵一阵凄厉号角,后军军士卒大肆呐喊:“快跑啊,楚军援军来了!”便一队队消失在了烟尘弥漫的峡谷通道之中。 见后军溃散撤退,锐秦军凌厉的攻势也停了下来,士卒们齐刷刷地停在了道口面面相觑犹豫不定,不知道该继续追击还是该结阵待命。 “为何不继续追击?”驷马战车哗啷飞至,韩信当头便是一句责问。 “大将军,地形不明,不敢贸然追击。”一个浑身浴血的都尉高声道。 “斥候长军候何在?可知此山地形?”韩信刚刚一声嘶吼,便见一骑远远奔直,留着山羊胡子的斥候长军候策马上前拱手道:“大将军,此山名为天马山,呈西北至东南走向,乃桐柏大复山余脉,外虽高耸险峻,然则山内却平缓易行,这一条山道穿过山腹直达韩宝县,还算宽敞通达。” 韩信稍一思忖,断然挥手道:“既然如此,全军急速追击,务必要将叛军围歼于山谷之内。” 中军都尉脸色骤然一变,上前拱手劝阻道:“启禀大将军,此山道虽宽敞通达平缓易行,然则毕竟地势不明,如楚军是故意引诱我军入内,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故意引诱?阁下何其荒谬也!”韩信瞬间沉下了脸,手中马鞭一圈战场高声道:“难道这遍地的楚军尸体也是敌军故意引诱而有意为之?” 中军都尉脸膛涨红,羞愧道:“大将军,在下只是推测,楚军撤退得颇为奇怪,应先派斥候飞骑探明山内敌情再做打算。” “等斥候探明情况,楚军早就逃跑跑了!”韩信怒不可遏地一声大吼,一挥大手道:“多说无益,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追击!” 顷刻之间,三万锐秦军蜂拥进入了峡谷山道内,骑兵在前步兵随后,密匝匝玄黑色军旗玄黑色盔甲在绿莹莹的峡谷中分外耀眼。 一旁的方法指导韩信求战立功心切,便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他派出数十名军吏飞驰在山间小道,一方面侦查地形查看是否有埋伏,一方面居高临下向士卒们高喊:“擒获楚军战将者,封千户赏千金!”锐秦军顿时精神大振,争先恐后向山腹深入疾驰而去。 半山腰的高崖上,白甲白袍的武涉和周殷正矗立在呼啸的山风中远远遥望谷口,当见玄黑色的甲胄旗帜犹如黑色风暴般从山谷口汹涌而入,不禁一阵哈哈大笑,回首高声道:“范增上卿当真妙算,锐秦军的淮阴侯果然追击而至。” 一身青色布袍裹着干瘦身躯的老者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手中羽扇轻摇带起了颌下三绺长须风动,古铜色的沟壑脸膛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人正是秦末乱世第一谋臣范增。 细细一通观望,青衣老者淡淡开口道:“死伤两万余,终于将锐秦军引进了峡谷,也算值得。”说罢,转头望向楚将武涉和周殷沉声道:“埋伏大军可部署妥当?” 两员楚将颔首道:“依照上卿吩咐,调动了我等所部的七万军队及大王直属的四万主力军,除了我部剩余的两万大军诱敌,九万军队埋伏在了长达十里的山间丛林内。 青衣老者沉吟思忖片刻,断然一挥手中羽扇:“我们楚军兵力分布于各个战场,此处战场只有我部军有两万骑兵,不能浪费于此地,传令利己将军,立即率领两万骑兵绕道锐秦军身后,封堵谷口,务必不让一人一马逃脱。” 两员楚将顿时一怔,错愕开口道:“上卿难道是想在这条山道中全歼齐军?” 青衣老者嘴角一抽搐,一丝笑意瞬间泯灭在了脸上的沟壑之中:“两位将军有所不知,这次秦狗赵一意外派出淮阴侯韩信领兵而非骁勇善战的王离亲来,实在是我西楚的天赐良机,如能大胜一场,必定会前所未有地振奋人心鼓舞士气,只要过了这个关口,前方皆是一马平川任我叱咤,就算是相邻之州郡也会在我楚国大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我大楚可在锐秦第二次讨伐战来临之前巩固势力发展军事,乘乱攻取南方郡县,届时必定能崛起于南中华与锐秦分庭抗礼!” 一番娓娓述说,历来桀骜不驯的周殷和武涉不禁对这个干瘦老人肃然起敬,是他首先提出了攻陷江东秦国兵营乘机揭竿起事,是他下令兵分三路攻占南郡发展壮大,也是他在荆山下指挥大军击败了秦国的敌方军队建国立制,如今又是他布下奇谋,大胆地将锐秦军诱入了埋伏之中,此等满腹韬略决胜千里的谋臣气度犹如巍巍大山般展现在了所有楚将面前,如何能不让他为之心折敬佩? 山道上,韩信完全被振奋和骄傲所淹没了,他不停催促着全军加速前进,暴风骤雨般向山谷内隆隆压来,不消一刻,便看见了前面逃窜的叛军士卒,散乱的旗帜和毫无章法的乱军洪水般汹涌,满地皆是丢弃的盔甲、遗落的兵器、满载的辎重。 “弟兄们,为我任瑞琴,杀光反贼,冲啊!”战车上的韩信呛啷抽出腰间青铜长剑,驷马高车哗啷一声当先飞出,磷磷隆隆地衔尾追去。 韩信的两千护卫亲兵早已被汹涌奔突的友军冲击得四零八落,此时护在他身边的也不过区区百余人,见主帅催车急追,亲兵们无不大惊失色策马跟随上前。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山腰战鼓如同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滚木礌石排山倒海地从陡峭的山坡上隆隆涌下,铁簇箭尖利地啸叫着,如急雨般飞来。 瞬息之间,当先飞驰的驷马战车陡然一阵猛烈摇晃,雄峻奔腾的四匹战马立即被飞蝗般的长箭无情洞穿,战车上的韩信还未回过心神便一个趔趄栽倒在道边,他迷茫无措地站起身子惊愕打量,恰恰第二波箭雨奔袭而至,转眼身旁卫兵便被射成了满身带箭的刺猬。 箭如疾雨,石如飞蝗,山道上的锐秦军被突如其来的埋伏偷袭打蒙了,凌乱的骑兵与慌乱的步卒顿时拥挤践踏,人仰马翻者不计其数。 在锐秦军尚未清醒之时,山腰密林中突然黑森森地挺出一排排两丈多长的粗大长矛,楚军已是裹挟着猛烈的箭雨,汹涌呐喊地从两面山坡猛扑而下,转眼便与混乱拥挤的锐秦军杀在了一起。 连绵冗长的山道已将这近六万锐秦军拉成了十余里首尾不能相顾的玄黑色长龙,士卒找不到本部武将,武将亦看不到麾下士卒,加之主将韩信貌似骤然身亡,号令指挥系统彻底瘫痪,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面对漫山遍野的被动挨杀,锐秦军们唯有死战突围可选。 经过三个时辰的激烈搏杀,三万锐秦军折损大半,但也终于冲到了山道出口,堪堪喘息几下,却听见一片奔雷般的马蹄声响彻天地,整肃的玄黑色大阵席卷而来铺满了整个原野,锐秦军援军中最为精锐的两万骑兵赶到了谷口完成对埋伏楚军的合围。 当那隆隆战鼓雷鸣般漫山遍野滚动时,当被围锐秦残军军喊杀声铺天盖地扑来时,当黑压压的骑兵群万马奔腾压顶而来时,剩余的楚军已经彻底绝望了。 眼见必死,锐秦军挥舞着刀剑长矛拼死突围,毫不退缩地与援军并肩作战鏖战在了一起。 夏日的残阳吻上原野,这场空前惨烈的搏杀终于结束了,漫山遍野皆是红青交织狰狞恐怖的尸体,锐秦军的欢呼声响彻山谷原野,反过头来,六万楚军就这样被全歼在了这个平淡无奇的地方。 大战过后,剩余的三万锐秦军在副帅王离的带领下开到了后方,会同留守的两万军队对大举进犯的项羽军开始了排山倒海昼夜不停的进攻。 此刻恰恰武僚驰援项羽的两万楚军到来,王离和装过死一次的韩信立即分兵各自二点五万黑压压地迎了过去。 王离身经百战久历战阵,虽已知道前头四百里地的战场中六万步兵大军北欧项羽军杀得覆灭的消息,但也沉着应战从容对敌,激战三天堪堪保得己军战阵不失。 然则韩信毕竟是内明审势之人,心知单凭自己这点兵马是守不住这己军战阵孤城的,匆匆找来护军都尉方法商议,便乘着朦胧的夜色从容撤出了己军战阵,退至险要关隘驻守。 小羽哥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秦狗王离,在他的指挥下,自己所部剩余的六万楚军继续拼命顽强地改变阵形合围想要制造包围圈,进一步拦住王离,但王离以及所部的拼杀强度和血性一点也不弱于他们,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他们之前算得上做了逃兵,现在既然要回来必然要做一些什么,而既然选择了帮助韩信,自然也要做到最好,绝对不能够让楚军他们再干扰到韩信的谋划了,更何况这么多日来休整,以逸待劳之下,此刻他们的战斗力也绝对要比这支基本已经杀人杀到手软了的楚军要好得多。 也就是这样,在过了一会儿之后,在韩信、方法一干战将等人的帮助下,小羽哥终于从容绕过了他们,继续走上了寻找赵一主力决战的路途。 ……………… 赵一所在的山头阵地,人海密集,密不透风。 秦楚两军所有将士,惨烈的交战仍在继续,项羽军明显后力不继,随着大量战车被毁,士兵死伤累累,他们的攻势弱了下来。 这帮打了几十个时辰的楚军无论是装备、战力,他们远不是赵一主力所部的对手,他们唯一的优势便是数量。 然而士气受挫之下,任凭阵后督战队如何挥刀喝骂,很多大楚军士兵仍然故意放慢步伐,不肯上前送死。 一名锐秦战士刚刚挥刀将最后一个攀上山头的敌军劈落,另一个战士突然叫道:“军候,你瞧,他们的有一只步骑队终于上来了!” 那军候掀开护面,护面内的年轻面庞上赫然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他随手抹了一把,大笑道:“哈哈!他们的战车快给老子们烧光了!我们的弩车能不上吗?就怕他不来!你瞧,弩车小队的兄弟们早已急不可待了!” 他望着又一波密密麻麻的大楚军在数十辆长矛骑射战车的掩护下,又冲了上来,长刀一挥,喝道:“兄弟们,这次可是动真格的了!谁他娘的都不要给我装软蛋!怕死的趁早滚蛋!” 身边一众部下轰然大笑,一人叫道:“队长放心,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我们正要为刚刚战死的几个兄弟报仇呢!” 那队长怒道:“放屁,你们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这些混蛋不杀三个,不!是五个敌人都不许死!给哥哥我丢人!” 众人更是齐声大笑,士气高涨。 一架笨重的战车终于在马匹的冲击力下率先冲上了坎坷不平的沟壑地带,这段短短的濠沟虽然经过大楚军仓促填平,却仍是颠簸难行,推行的速度立即骤减,车身剧烈的晃动着,艰难的向着城墙靠拢,木质的车轮发出生涩的“吱嘎吱嘎”声。 带兵的小头目大吼道:“兄弟们,稳住了!再加把劲!只要将战车靠上城头,咱们便算立了一功!” 数十名大楚军士兵顶着头上密集的箭雨,缩在高高立起的盾牌挡板后,大声的喊着号子,努力推动着。 突然,“嗵”的一声,整辆战车车为之一震。 那小头目一呆,喝道:“怎么回事?”说着冒险探出头来,循声瞧去,不由惊得瞪大了双眼。 一支黑沉沉的粗矛不知何时正牢牢的钉在战车的上方,末端还连着一条粗绳,一直伸向不远处的山头战阵之上。 他脑中尚未想明白发生何事,只见那条原本仍是松驰的长绳猛然绷得笔直,楚军战车车竟被带得向前一倾。 战车上的士兵们只觉手上一轻,只道是终于将车开出了难行的地带,不由齐声欢呼。 那小头目混乱的头脑终于清醒下来,骇然道:“兄弟们!不要再…….” “嗖”的一箭射来,正中他的胸前,他无奈的中止了警告,缓缓的倒在地上。 在那长矛的拉力和浑不知情的打草机军士兵们的共同努力下,战车终于后轮一点点离地,前端缓缓向前倾倒下去。 摆弄车的大楚军士兵终于发现异象,齐声惊呼,可惜为时已晚。 在所有目睹者不能置信的眼光中,那庞大的战车顶部慢动作般一点点向后倾去,终于不负众望的轰然倒地,压倒、带翻一大片茫然无措的大楚军士兵。 须臾,又有一辆高达的楚军战车被锐秦军的巨尺弩箭重重砸倒,车中暗伏的数十名士兵尤如玩偶般颠覆翻滚,摔落一地,山丘下惨呼声响成一片。 那阵后督战的千夫长惊得呆了,手中“仓啷”一声长剑坠地,梦呓般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他的副将倒是颇为清醒,抓着他的肩头一阵猛摇,吼道:“千夫长大人!敌军以弩车射出巨矛,拉倒了咱们的攻山战车!快下令继续冲击,只要冲至山边,他们便无计可施了!” 那祭酒终于省觉,嘶声道:“快!快发旗令!” 赵一和身旁的赵德芳微笑着静观一座座威武雄壮的云梯车和攻城塔轰然倒下,敌军乱成一团,不由赞道:“很好!此战,弩车小队当记首功!” 一旁的刘庆也瞧呆了眼,呆呆道:“我从未想过,这秦楚之战竟会打得如此惊心动魄!” 喜乐来不知何时也来到身后,双戟之上鲜血淋淋,显是不知杀了多少人,他沉声道:“皇上!切莫过早放松,你瞧!我们不过拉倒他们大半战车,仍有近十辆战车和攻山弩机已经将至山边,这点距离已不足拉倒它们了!” 说话间,一辆攻山战车已冲至山边,“咣当”一声,上侧的挡板被推倒,重重的搭在山头上,内藏的大楚军士兵红着眼睛蜂拥杀出。 远远传来一声大喝:“投!”声音坚定而自信,是火油瓶! 数十个圆圆的家伙密密麻麻的飞了过去,重重的砸在那架攻山战车上,大量的液体倾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火把划出眩目的弧线,准确的落在那些液体上,登时,一人多高的火苗蹿了起来,攻城塔上下立时成了一片火海,塔上的天师军士兵变成了一个个火人,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在火中滚动掐扎。 “是油罐!”所有的楚军将士齐声惊叫。 赵一近前微笑道:“不错!弟兄们,你应该还记得吧?想当年,我们在番禺城中可是吃了大亏,险些被那范增一车油罐活活烧死!” 他促狭的向赵德芳一笑:“不过,那些油罐后来却是让我们的大祭酒给生生消受了!” 刘庆尴尬一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主公?只会一味取笑下属!对了!主公,这些油罐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吧?” 赵一洒然一笑道:“既然大楚军携有大量攻城器械,我怎么可能不预先防备?仅仅依靠山头临时城上那些釜镬中的火油,对付长梯上的敌军倒是有效,但数量太少,又不能及远,是绝对挡不住大型攻城器械的!所以,我命高铁带了一些军中自制的火油罐,可惜数量也不多。” 喜乐来由衷道:“主公英明!” 赵一摇头道:“这个算什么?哪天有空,我来做几个燃烧瓶让你瞧瞧!那才叫厉害呢!” 说话间,城下所有攻城器械均被点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无数大楚军士兵带着一身的火焰,哭爹叫娘的从高高的车架上纵身跃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焦臭。 赵德芳狂笑道:“烧得好!这下他们什么都没了!我瞧他们拿什么攻城?咦!那是什么?” 硝烟弥漫中,一架奇怪的冲车缓缓现出庞大的身影。八个巨大的车轮支撑起一个四方的车架,车架上悬空吊起一根粗长的巨槌,闪着金属寒光的前端让任何人都不敢怀疑它强大的破坏力。 南鹰浑身剧震,叫道:“不好!是破城锤!他们要攻破我军步兵人墙!” 他转身狂吼道:“快!所有油罐和火箭给我集中打击!” 破城锤在数百敌军的疯狂推动下,速度颇为惊人,转瞬已经将至山丘下。 十几个油罐零星飞出,刚刚砸在破城锤上,立即有敌军全然不顾头顶上的如蝗箭雨,冒死在火油泼溅之处洒上大袋沙土,使刚刚点燃的火苗立即熄灭。 一名鹰巢战士高叫道:“长官!油罐已经用尽!怎么办?” 南鹰面sè惨变,一旦人墙战阵被破,即使锐秦军战士再勇猛善战,也难以杀退项羽和他的亲卫队。情势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这原本应该是一场轻松的守城练习战才对! 赵一他心念电转,突然高喝道:“喜乐来、刘庆何在?” 二人一呆,齐声道:“在!” 赵一面上闪过极度兴奋的红晕,诡笑道:“有没有兴趣陪我疯狂一次?” 二人呆呆道:“这是何意?” 南鹰高叫道:“所有人继续守在山丘上,喜乐来、刘庆,你们两个猛男随我来!”说毕,赵一双刀在手,向城下奔去。 赵一手搭凉棚,眯起眼睛瞧向山下处,脸上的狠厉之色终于渐渐消去。他从没想过,竟然会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 ……………… 午后锐秦军战阵外突然出现了一支楚军轻骑队。这支队伍甚为怪异除却领头立着的几名领队兵之后便是由轻甲骑士组成的敢死冲锋队。 “快进攻快进攻!”领队的小雨他心中大喜眼睛投射出一缕精光。 所有楚军嗡嗡隆隆的开启了冲锋的步伐,缓缓驶入锐秦军的攻击范围。 噗!一条如喷泉般的红色血柱直射了三尺地面上竟然顷刻间凭空全出现了几千个手持青铜刀的锐秦军士兵。 “敌袭敌袭锐秦军杀人了!”楚军军官撒腿便跑边跑边大声呼喊报警。 “倏”一支雕翎破甲箭追了他只听一声惨呼楚军军官便软倒在地。 “弟兄们杀他娘的!”小羽哥大喝一声举起了手中的玄铁大刀率先朝闻讯赶过来的三百锐秦军杀去。 五六百锐秦军精兵瞬时从己军战阵中跳了下来挥着手中横刀朝楚军杀了过去。 自从翻越赤岭以来锐秦军连战连捷莫说三百大楚军就是同等数量的大楚军站在锐秦军面前也未必会占到什么便宜。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刀口煨过无数胡虏血液的锐秦军拥有如钢铁一般的意志而反观大楚军多是些没过战场在后方混吃等死的新兵犊子。 山丘上压阵的赵德芳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老话说的好训练是为了战斗却永远代替不了战斗。 只有亲手杀过人的士兵才会不惧的冲前线用刀剑保护自己;只有染了鲜血的甲衣才不会因为劲风厉雨而褪色腐蚀永远的闪亮坚厚。 稍有经验的老兵都分散在各个步兵小队当指导员督战。 眼前的大楚兵就如同没见过女子处血的雏儿。 “一队、二队正面冲击敌军、三队、四队绕到侧翼袭扰。其余的人跟着我去击杀项羽!”赵一、刘庆、喜乐来下达了军令带领着手下近两百亲兵心腹朝小羽哥中军杀去。 正面冲击的任务自然交给了喜乐来只见他抡起几百斤重的双戟虎虎生风的朝楚军蛮子砸去。每挥一刀必有一名前的大楚兵被砸的肋骨碎裂口吐鲜血。他的犀利刀戟便如同一只入了羊群的猛虎肆意享受着眼前的美食。 “来啊哪个不服的再跟爷爷战个几百回合。”见到围前来的大楚军“勇士”竟如此不经打喜乐来啐了一口痰喝骂道。 一个楚军百夫长注意到了喜乐来的勇猛忙挥着令旗指挥调度着兵力。 “杀了他杀了那个挥刀戟的秦狗不要让他冲过来!”百夫长大声嘶吼着红色的军旗随风飘展。 “有种自己来跟爷爷我单挑靠弟兄去垫窝算哪门子好汉!”喜乐来也注意到了那名楚军百夫长红色的军旗在茫茫灰甲之中太过显眼。 “弟兄们跟我去夺了他的令旗!”自打重组扩建后喜乐来便和赵德芳一道升为相当于兵团四灵的护军都尉。 因为喜乐来作战果勇无畏大伙对他都很是信服。此刻听闻自家兵团司令下令夺旗都纷纷朝他聚拢过来如同一支利锥般朝那杆红色的旗帜迅速推去。 十几名手持长矛楚军士兵冲了过来他们企图利用兵器的长度优势阻止喜乐来的推进。 一阵急刺倒也虎虎生威。 可喜乐来手下的锐秦兵如何会让自家将军置身险地。 他们持着青铜盾牌的卫兵顶了来生生护住了喜乐来的两侧要害。 长矛刺入盾牌发出一阵刺耳的兹兹声。 有如木匠手锯割在歪脖树发出的恼人音调这嘶鸣的声响让双方下意识的想去捂住耳朵。 不过大楚军的长矛显然不如锐秦军的长枪锋利。 他们将刺穿盾牌却没有完全刺透正好给了锐秦军可乘之机。 前护卫的锐秦兵见起义军反贼人半天拔不出卡在盾牌中的长矛。 他们对望一眼皆是狠狠额朝盾牌踹了一脚。那些楚军蛮子正在奋力拔着长矛经此外力一击纷纷朝后仰面倒去。 后面冲来的士兵还没看到百夫长口中悍将的模样便被自家弟兄死死压在了身直是哭爹喊娘。 他们这一倒如何还站的起来? 冲涌而的锐秦军抡起横刀便砍霎时便把跌倒在地的楚军蛮子砍成了肉酱。他们也不去割楚军人的脑袋而是继续随着喜乐来朝令旗的方向冲去。 见自己派去的士兵悉数惨死楚军百夫长缩了缩肩丢下令旗拔腿便朝身后跑去。 遇此情景喜乐来心中大喜大声呼喝着。 “起义军反贼人令旗被夺了起义军反贼人令旗被夺了!” 亲兵们略略思忖自家将军的行为皆是恍然大悟。 “起义军反贼人溃败了他们的令旗被夺了!”众兵勇纷纷呼喝响应借着这个势头又朝前推进了二十步。 楚军百夫长这一跑彻底击碎了本就萎靡的军心加令旗忽然消失中军的一百多名楚军士兵纷纷推搡着朝后退去。 人挤着人肩抵着肩到处都能听到大楚兵的咒骂声。 他们不求能跑过锐秦军只希望能跑过自家弟兄! 两翼袭扰的锐秦军在赵一、刘庆两位战将的调度下开始慢慢朝中部收紧。 他们要将楚军人全部包圆不漏掉一个蛮子! 大楚军的阵型越来越混乱所占据的空间愈发的狭小。随着东、西两支偏师的一个碰头吐蕃人已经被锐秦军彻底的包了饺子! 残存的一百多楚军士兵背靠着背拿着手中弯刀死死盯着越收越紧的锐秦军。 他们不解不解为何锐秦军会像变戏法似的飞越茫茫赤岭又从地底下中钻了出来;他们不懂不懂为什么前刻还是坚持防守的锐秦狗头就突然变成了手持青铜刀的一意决战的锐秦精锐! “反正是个死跟他们拼了!”一名楚军千夫长嘶吼了一声挥舞着弯刀冲了去。 众楚军士兵仿佛也知道自己无法逃出升天咬了咬牙便闭着眼嘶吼着冲了来他们要临死之前拉一个锐秦兵陪葬! 可占据绝对优势的锐秦军如何会给他们机会?随着赵一一声令下后排的锐秦军弓手补位前一轮攒射就把这些‘悍不畏死’的楚军蛮子射成了刺猬。 那个楚军千夫长还没有死透翻白的眼珠死死瞪着喜乐来。喜乐来跳到他身前抽过亲兵的一把青铜刀便兜头剁了下去。 “你爷爷我叫喜乐来,关中关中老秦人。别到了地下还不知道谁宰了你!” 将人头割下扔进功袋中望着另一侧的黄冈城西侧燃起的滚滚黑烟这个浑身是血的锐秦汉子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 当这帮楚军渣渣给团灭之时,项羽早就抵达了另一处战场。 原因很简单,就想赵一不想和他交手一样,他也并不打算再次和赵一决斗。 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谁会死在对方的手上。 黄冈城西侧的粮仓处已是一片火海。 大股的黑烟打着旋刚刚升入云霄复又随着气流朝四周漫开。 浓烈的火硫味顺着劲风飘散漫展在十几里外扔呛得人直流眼泪。 杨翁子率着两千锐秦军赶到此处时这个大楚军的粮草后备重地旁竟然没有一人守卫。 他身旁的都尉挥了挥手命令弟兄们往大楚军粮包裹一层厚厚的毡子又浇了一桶桶火油。 一支点着的火把扔到了堆满粮食的仓室中瞬时引燃了熊熊大火。 火苗越涨越高似一个随风跃动的魔鬼般扭动着身躯将眼前的一切物体吞噬。 不过令杨翁子头痛的是黄冈城守备楚将陈平在锐秦军破城时就得到了消息已经从后门率众逃跑了。uu看书 . “该死!”杨翁子出奇计夺下黄冈城为的就是不走漏风声全歼城中守军。 谁知即便这样还是放跑了谋士陈平这个老狐狸。 放跑他倒不要紧关键盐田城、黄石城一带的守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到那时锐秦大军人前后夹击众人可还有逃离生天的可能? “去叫一队军候、二队军候、三营裨将速速带所部兵勇来城西集合!”杨翁子冲一名亲兵吩咐了一句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现在看来黄冈城肯定不能再呆那么到底该从哪个方向继续进军呢? 黄冈城北面就是大通谷用不了多久那边的楚军守军就会得到讯息。 自己两千个弟兄若想招摇而过怕是绝无可能。 至于从南走则要翻越大非岭绕道从衡山城回到衡山郡腹地。这样一来虽然避开复辟楚国戍军较为容易但所走路程将大大增加自己还带着那么多解救的秦国百姓他们可能承受山岭跋涉之苦? 不一会一队军候、二队军候、三营裨将等心腹便带着所部兵勇赶到了城西。 杨翁子冲大伙儿摊了摊手长叹一声:“粮仓我已经烧了想必楚军人得为军粮费一阵子脑筋。不过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黄冈城守备楚将陈平已率残部从后门逃离说不准何时这黄冈城西畔便会集结大量的楚军军队。” “众将士听令,向西北方向掩杀,断项羽楚军退路!” “诺!” ……………………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2 终极对决之二另一处秦楚决战的大战场。 尸体倚叠如山,血流汇成海。 这里的主将韩信见楚军主将项婴和项它二人败退,哈哈大笑道:“起义军反贼,现在知道本将军的厉害了?!” 韩信自出道以来,除了赵一和范增,未遇敌手,从前遇到的起义军反贼都是三下五除二清洁溜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便大喝一声:“楚地狗,别得意!俺这丈八铜矛还没施展开呢!看我的杀猪十八式!” 韩信挥舞起丈八蛇矛,直扑二项,那铜矛挥舞起来,似那黑色巨蛇狂摆,猛然看过去,好像有无数条黑色巨蛇向二项飞舞过来。 这矛法说来可气又可笑,韩信的武艺是赵一亲手指点来的。 赵一说,好武艺要先练肺活量。 就好像杀猪后要去毛,去毛前要给猪充气,使皮肤绷紧,通常做法是用铁钎捅到腹部,然后拔出铁钎,往腹部充气。 而不能拥有打气筒的韩信没有打气筒,只能用嘴吹,长期给猪吹气,韩信练就了巨大的肺活量,才能在百万敌军前持续砍杀而气血酣畅。 如此肺活量,无形中便可吓退楚军百万兵。 而铜矛便是青铜+精钢炼制的最好的矛,每天捅几百头猪,熟能生巧,韩信便练就了一身的捅法,后来练习模拟实战不杀猪改杀人了,韩信便自然而然地选择铜矛、银枪、铁枪一类长兵器做兵器。 而近战武器,仍然是锐秦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 每天杀百头猪,挺枯燥无聊的,韩信便变换着手法去杀猪,久而久之,便练出了杀猪十八式,后来又把它移植到杀人技巧来,改了名字为“铜矛十八”,这次因为认为二项抢了他自己的高地,很生气,便吼出了好久没用的名字。 二项以为稚嫩有加的韩信小毛孩只是占嘴便宜,便没有理会,各自挥动战斧和铁枪迎了去。他要是知道韩信这“杀猪十八式”的来源,非被气的吐血不可! 和他的名师赵一一般,韩信就是一个战斗狂,对手越厉害,越能激发他的战斗,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越强。 等他完全进入境界以后,二项在他面前就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两头披着人皮的猪。 韩信一矛紧似一矛地捅出来,每次捅过来的部位还不相同,很多捅法刁钻古怪,一开始搞得二项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十八回合过去了,又回合过去,二项算是看得出来,貌似韩信只有这十八招啊,而且这十八招手法都一样,都是捅,只是角度不一样,再加韩信惊人地力大,挥舞着丈八铜矛似是狂蟒乱舞,寻常武将见他把丈八铜矛挥舞成那样就已经胆战心惊,那里还能分辨出韩信是黔驴技穷了。 看似二项识破了韩信的矛法,便把他可能攻来的六个角个点全部封住,苍龙在苍空中狂飙,韩信那乱舞的青铜蛇似是一条条细细的长虫,再怎么撕咬纠缠都奈何不了庞大的苍龙。 韩信见自己所向无敌用以诱敌以及试探对手真实实力的“矛十八”无法建功,心里便有几分慌乱,矛法便渐渐有几分散乱,即便如此,因为韩信出矛迅速,一矛紧接着一矛,二项一时之间还抓不住他的破绽。 没破绽的话,给你制造破绽,二项从刚才精良兵器跟丈八铜矛的磕碰中,感到自己加千里马的力量胜过韩信加名驹的力量,便在剩余的战斗中蓄意地用精良兵器大力地磕碰丈八铜矛。 一阵阵砰砰当当的磕碰声响过,韩信的虎口逐渐酸麻,甚至开始发裂,本来握紧的铜矛便有几分摇晃,二项便乘韩信铜矛出刺无功往回收之际,用铁枪和战斧的月牙尾部和戟杆的夹角锁住回收中的长矛矛头,用力往怀里带,试图把韩信这丈八铜矛缴械了,让韩信认输,结束这场战斗,毕竟他们不想在拖延时间之后才开始杀人。 韩信双臂发麻,虎口酸软,丈八铜矛眼看就要被二项夺去。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狂风,一条青铜猛龙从半空中斜飞而来,冲着二项而来,而这时二项的精良兵器还卡着韩信的丈八铜矛,挣脱不出。 二项见势不妙,大吼一声,狠狠一拽,竟然硬生生地把韩信和他的名驹马拽到青龙俯冲的下方,与此同时,二项双腿一夹千里马腹,千里马腾空一跃,躲过了青龙的袭击。 二项调转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锐秦统帅赵一穿越几百里时空赶到此地,策动胯下枣红马,挥动九尺青铜银刀,从二项的身后偷袭。 二项躲过青铜银刀,那青铜银刀不偏不倚地往被二项拽过来的韩信头劈去,韩信亡魂皆冒,闭眼睛,心里暗道,俺咋死在秦皇手里了呢。 赵一见势不妙,连忙把青铜银刀往旁边翻转,那青铜银刀贴着韩信的头皮,劈开韩信的头盔,落在韩信那丈八铜矛,嘭地一声巨响,把韩信早已握不紧的丈八铜矛劈落在地。 二项真是脑残,若是跟赵一一样趁机偷袭,怕是赵一、韩信两人顿时都交代在这里,但二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跟赵一这位兵哥哥一样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而是停下千里马,等待韩信下马捡回丈八铜矛,等待赵一气息平静。 二项楚军兵营的将军府门前是中央广场,面积足有二十多亩,平时供将士在此歇息,亦可作小型的练兵场,像起义军反贼的童子军就时常在这里集合练武。 刚才二项跟韩信那场大战已经引动了在此地的大部分起义军反贼和锐秦军,尤其是军官,纷纷来到中央广场乱战厮杀,以便酣战之余得以观战。 可惜赵一招式并未用老,还能硬生生将刀锋偏移数寸,只斜劈过韩信的头盔,连韩信的头皮都没销到。 韩信不讨厌二项,反而有几分欣赏二项的爽直,所以他刚才手下留情,若是心存杀气,恐怕就打不到七十多个回合,在五十多个回合就能把二项斩落马下。 韩信换了一顶头盔,跨在名驹马,提着丈八铜矛,看着赵一和二项的鏖战,脸阴晴不定,他知道秦皇赵一一个人肯定绝对是二项的克星对手,但他做不到赵一那般龌蹉,他不愿意偷袭,不愿意以多欺少,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前帮助赵一。 韩信知道赵一的战斗风格是蓄势待发、寻找敌人软肋、一击命中、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再寻找战机的类型,所以他根本不给二项时间去蓄势。 赵一趴伏在名驹马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为了不让这两个王八蛋有骑你的机会,你这回要卖点力气啊!” 名驹马似是听懂了赵一的意思,或者感觉到赵一对面前这两个大胡子大叔的敌意,便施展全力,四蹄腾空,向关羽飞跃而来,赤金色的马鬃和马尾在风中飞舞,如同一条火龙腾空跃起,马中王者的气息展现无遗,吓得二项胯下的千里马节节倒退,不敢与千里马正面相对。 赵一在赤兔马飞奔向前的过程中,亦在蓄势,他放开马缰,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双手紧紧握着青铜银刀,眯着眼睛,狠狠地盯着越来越近的二项,等到马头即将交错之际,赵一大喝一声:“草泥马的色大叔,受死!” 赵一借着名驹马飞奔之势,青铜银刀便以万夫不当之势,凌厉地刺向二项,这一刀,全是气势,没有任何花招,没有任何余地,将赵一对二项前世今生所有的憎恨厌恶都表露出来。 二项吃了一惊,他们原本显得有些妩媚的丹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出招的速度会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挡他那凌厉的刀风,可赵一人马合一,人刀合一,冲刺过来的速度,太快了,像是一阵飓风,不,像是一道红色闪电,划破长空,落在他们的面前。 二项的精良兵器蓄势刚蓄到一半,赵一的青铜银刀已经直刺二项的前胸。 赵一对二项有发自心底深处的厌恶、憎恨,而且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起义军反贼的缘故。 所以赵一这一刀就想把二项刺于马下,让这两个徒有虚名的家伙早死早投胎! 二项见势不妙,赶紧挥起精良兵器去挡,可他们还没有蓄好力,精良兵器刀根本抵不住赵一那人马合一人刀合一带来的巨大冲力,嘭地一声巨响,精良兵器刀腾空而起,差点从赵一手里脱落,千里马腾腾后退七八步,全身酸软,差点跪倒在地,二项身子踉跄一下,差点从马摔落下去。 赵一一带名驹马,名驹马便如一道红色闪电,冲入二项那匆忙促建起来松松垮垮的军阵里,赤黑色青铜银刀挥舞起来闪现的是纵横肆虐的黑色光芒。 赵毅挥动青铜银刀,左砍右劈,前刺斜挂,所到之处皆是断肢四散,鲜血狂喷。 二项麾下将领多围绕着二项身边护驾,导致赵一面前的二项军中竟然没有他刀下一合之敌,势如破竹的赵一转眼间就杀入二项军的核心,赵一倒插青铜银刀,挥舞一对大铁戟,身旁亲卫长挥舞大斧,紧随其后的赵德芳挥舞大锤,领着数千虎戟骑紧随其后,将松散的二项军阵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后面的中央军将士蜂拥而至,将赵一已经取得的战果成倍扩展。 坐镇后方的韩信见赵一战果辉煌,二项军随时奔溃,便命一旁锐秦偏将领二千新兵防守关隘,又请都尉严颜不辞辛苦,领剩余的两万步兵出阵,协助赵一扩大战果。 严颜领着步兵跟在骑兵后面捡漏,对于零星小股敌军进行歼灭,并对大股投降敌军进行整编,对战场进行及时的打扫。 韩信当然没有忘掉跟着赵一屁股后面跑去西边那个关隘的二项那八千骑兵,便命身旁的副将吕鹏领四千步兵组成车弩阵,以待二项那疲惫不堪的数千骑兵。 二项在麾下众将的簇拥下,登高眺望,看到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赵一果然异常骁勇,刀下没有一合之敌,最关键的是,赵一以他的武勇在感召着在场的三万中央骑兵,赵一的气势似乎能够笼罩到整个战场,那些中央骑兵悍不畏死地奋勇冲杀,只因为他们跟随着战神赵一。 二项见赵一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冲天的杀气逼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他心惊胆颤,尖声叫道:“杀了秦狗赵一,赏万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必有无知勇夫二项到衡山郡后,新得几员大将,其中一个是零陵人刑道荣,手持开山大斧,号称有万夫不敌之勇,有一人是桂阳人陈应,善用飞叉,有一人是桂阳人鲍隆,曾shè杀双虎,这三人自幼身在荆州,没有到过北方,不知赵一的厉害,听到二项给出这样高的悬赏,都策马冲出,直奔赵一。 刑道荣看到陈应、鲍隆跟在自己身边,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滚回去,这个功劳老子一个人揽了。” 陈应、鲍隆那里肯服,挥舞刀叉,呲牙咧嘴地冲着刑道荣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二项原本为身边谋士党争头痛,见武将又搞不和,他气急败坏地大喝道:“现在大敌当前,还搞内讧不成,刑道荣你一个人不是赵一的对手,陈应、鲍隆去助他一臂之力!”‘ 刑道荣、陈应、鲍隆不敢违抗二项命令,齐声应诺,策马直奔赵一而去。 这些楚将立功心切,挥动开山大斧,冲着赵一搂头便砍:“赵一狗贼,把万金万户侯留给我!” 赵一暴怒,握紧双戟,双戟向上一举,来了一个举火烧天式,当啷一声跟刑道荣的开山大斧碰在一起,号称有开山之力的刑道荣在赵一面前不过是一个刚会砍柴的稚童而已,刑道荣突感一股大力从开山大斧传向虎口,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刑道荣双臂镇痛,身子猛地一个趔趄,好悬从马上摔落下来。 赵一却稳稳地端坐在名驹马上,看楚将们不过如此,没有留下他跟敌人作伴的兴趣,趁着刑道荣身形不稳之际,赵一一眼识破刑道荣的破绽,锋利双戟轻轻一抖,沿着刑道荣显出的破绽奋力刺出,双戟锋利无比的戟尖刺破刑道荣的盔甲,戟尖从刑道荣的前心刺入,从后心露出。 赵一恼恨刑道荣刚才的话语,奋力向上一提,锋利的月牙飞快地将刑道荣盔甲划开,又飞快地将他的整个胸腹破开,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鲜血像瀑布一样汹涌流出。 四周的大楚军将士见到刑道荣的惨状,都不禁为之胆寒,u看书 ww.uuknsu 陈应、鲍隆看到赵一轻而易举地刺死刑道荣,心惊胆颤,自觉这次绝对是九死一生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顶下去了。 陈应、鲍隆对视一眼,在衡阳山中打猎多年的他们有很深的默契,鲍隆从陈应的眼神里看出,陈应意思是赵一号称锐秦第一悍勇,论马上打斗咱两个肯定没戏,为今之计便是先杀赵一的名驹马,没有名驹马只能步战,可他步战肯定不是咱们两个常年在山中打猎的猎人的对手。 陈应、鲍隆常年在山中打猎,不善骑马,便步行作战,陈应、鲍隆一左一右,飞快地跑到赵一近前。 陈应手持两把飞叉,一把飞叉飞起,从左边飞向赤兔马的马腹,鲍隆手持几只飞刀,一支飞刀以例不虚发之势飞向名驹马,目标还是名驹马的马腹,若是让这飞叉飞刀射中,名驹马必死。 赵一爱马如己,见这两人竟敢伤害名驹马,勃然大怒,双腿一夹,名驹马腾空而起,避过了飞叉和飞刀,飞叉和飞刀却以例不虚发之势继续往前飞,陈应见鲍隆的飞刀射向自己,鲍隆见陈应的飞叉射向自己,都忙不迭地滚地躲开。 当陈应翻身起来,准备再度舞动飞叉时,却见尖锐的戟尖从自己前心透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就那么一下,陈应眼前一黑,顿时毙命。而鲍隆刚握紧飞刀准备再度投掷,却见赤黑色的月牙在面前一晃,一道红色血线在脖颈闪现,鲍隆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成了无头之鬼。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3 终极对决之三赵一原本想独引一支两万人的锐秦步卒涉水偷袭项羽指挥中枢的侧后,不想反倒装上范增所部。 秦狗赵一,你死定了!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惊得锐秦军上下都是心猛的一突:不好,被发现了! 回首看去,只见一支楚军正从北面往这边来,前面的是十几个骑马的楚军战将,后面则是一队望不到头的步骑,在暴雨后的泥地里绵延了几里地,竟不下十万人之众。 骑马走在楚军前面的那个楚将一边咧嘴笑骂着,一边打马向这边奔来。看样子,他并没有察觉出前方的秦军主将竟然是赵一统帅本人。 锐秦军上下此时却都已惊呆,赵一和一干都尉偏将军官们更是心跳得厉害。 显然,那楚将将同样来自东北方向的锐秦军当作是他的楚军兄弟了,因为,敌我两方身上所穿的军服都是一样的楚军军服——红色胖袄罩棉甲、头上一顶头盔。两军若碰到一起,除了从旗号加以区别,根本难辨敌我。 那楚将带人越奔越近,离锐秦军还有三百多步的距离。、 距离和时间都容不得施大勇再有半丝迟疑,他必须马上做出决定——进攻或者撤退。 楚军只要再近些,就会立即发现这些和他们穿着一样军服的人马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杀!” 赵一没有丝毫犹豫,沉声下令进攻。 于其后手制于人,不如先下手为强,趁他未弄清状况时,打他个措手不及! 双腿一夹,拔出长刀,猛喝一声,座骑顿时飞奔出去,长刀所指赫然便是那正懵然无知打马而来的楚将。 …………………………………… 锐秦军发威,火箭开路。 大火蔓延,一切挡路之物灰飞烟灭。 大火一路烧到小凌河边,浓烟飘散的时候,赵一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望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小凌河,他平静的戴上了青铜面具护额。 “锐秦军披甲!” 顿时,两万扛着铁甲的锐秦子弟一齐奔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替同伴与自己脱去楚军皮甲,而后披上玄黑色战甲。 那些不会骑马的锐秦军军官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同伴的帮助下爬上战马,然后任由马下的士卒将他们用皮带牢牢绑在马上,除了身子坐得笔直外,他们根本动弹不得一下。 抬了抬胳膊,确认己军战甲已经全部系好后,赵一一连下了三道命令: “都尉茂,寡人过河后,你领前军顺寡人身后跟进!” “蒋久里率中军渡河放火!” “邵由恕领后军后撤五里地,随时机动来援。” 一听楚军主将要自己领人后撤,赵一怔住,失声说道:“弟兄们,我军长途奔袭,虽兵甲不全,但上下齐心,人人敢战,为何要我服输,难道我锐秦儿郎还怕这十万起义军反贼渣渣不成!”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闭上眼睛,朝天仰望起来。 青铜面具后的赵一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皇上!…” 所有人都听出赵一这番话是激励之言的交待,不禁都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他们在后方看得清楚,大火虽然逼退了楚军,但南岸的楚军已然缓过神来,兵力仍较己方为多,这仗仍是没有赢的希望。 秦皇明知没有胜的希望,仍率步卒冲阵,这是抱了必死之心了,也是在为后方的大部分争取更多兵力赶往一线战场的时间,这等赤诚为国之心,太过悲壮。 气氛有点沉重。 片刻之后,赵一突然一夹马肚,什么也没说,纵马便向前驰去。 见状,左右锐秦军官扬臂一吼:“进攻,锐秦步兵!” 瞬间,三百步卒陷阵营死士一齐奔出,马蹄踏得地上的黑灰扬起一片。 偏将、裨将都尉各自领着几千士兵也紧跟而上,后面那些聚拢来的其他锐秦军溃军见状,有的选择跟随赵一军前进,有的则选择原地不动,有的则是无声的往回跑了。 ………… 浓烟飘散后,视野一片开阔,趁乱反攻的锐秦军真实情形顿时被南岸的楚军尽收眼底。 发现并不是自家楚军又有锐秦军主力杀到,一路追杀过河的仍是锐秦高官统领的锐秦军主战部队,所有楚军立即开始第三波反击。 秦楚两军都采用自己最擅长的战法,楚军以弓骑兵突击,发矢射锐秦军,锐秦军则凭借数百辆步兵战车,以战盾防身,一时小凌河中箭矢如雨,杀声连天。 楚军立足未稳,且是一路奔逃过河,所以虽知知道锐秦军底细,但一时间也没办法把河中的锐秦军赶回去。 大火虽然熄了,但是刚才一路追杀楚军的痛快使得锐秦军上下士气高昂,且河中的楚军因为被锐秦军截断,还不知道南岸已经施展第三波反击,因此仍乱做一团。 在这上万乱军的帮助下,锐秦军虽然只有两万余人,但一时间并未处于下风,因此抵抗的十分顽强。 攻打最顽强的当属左翼锐秦都尉部,此人乃神射手,箭无虚发,所部又有五十名其亲手调教的箭手,在这些神箭手夺命的箭枝下,出军不断中箭坠马。其后左部六百锐秦老兵当先猛攻,一千余锐秦三川兵紧随其后,不断突破楚军,将左翼河中的楚军杀得是狼奔而逃。 楚军主将项伯见左翼锐秦军厉害,忙亲率步骑队几次突击那股锐秦军,却都被顽强的锐秦军逐回,一名楚军千夫长和数名百夫长更是被骁勇善射的锐秦都尉一箭射死,其侄项禅也中箭坠马,幸得几个楚军小兵拼力抢救,这才逃了回来。 锐秦都尉部越战越勇,其余方向锐秦军见左翼进展顺利,楚军挡不住,又有数百锐秦兵蜂涌而来会合,与中军相比,左部对楚军的威胁显然更大,要是再挡不住这股锐秦军,他们就要冲上岸与先前渡过河的那股锐秦军会合起来,在自家阵后搅得天翻地覆了。 看得清楚的项伯立即命令一个楚军万夫长领五百亲兵加上六千步骑加入左翼战局,意图将左翼锐秦军尽数歼灭。并急令岳托尽快解决已经渡河的那股锐秦军所有士兵。 右翼,石桥边的河中,秦楚双方的步卒正在厮杀。楚军所部残存的步兵不足一千,但却在楚军万夫长的指挥下,不断向反击的锐秦军发动决死冲锋,欲为中军赢得时间,牵制更多的南岸锐秦军,减轻中军的压力。 赵一部兵力不多,虽不断冲锋,却未被项伯重视,只命一个楚军千夫长领三千兵阻敌。 大楚军装备战斗力较赵一麾下的三川军差了许多,在现场各部锐秦军的打击下,大多楚军步骑屡攻不顺,无奈后退,致使赵一部突至北岸。 项伯大惊,急令猛将阿山率另外五百亲兵不惜一切代价前去阻挡。 赵一连番冲阵厮杀,楚军阿山部伤亡惨重,只剩不到四百骑兵,无力再突进,又折了一百多骑兵后,阿山下令后撤。赵一率部在后急追。 阿山这一逃,楚军顿时失去左翼支撑,各部锐秦兵趁势加入战局,楚军顿时抵挡不住,虽抵抗顽强,但却已是不支,开始朝后撤退。、 陷在河中央的那两千多楚军兵要承受两边锐秦军的进攻,苦苦支撑,已经战损过半,副将满库身中数箭,仍兀自呼喝杀敌,死战不退。 项伯那边情形也不容乐观,参将杨征华负伤,游击葛泰、胡德战死,聚拢在中军大旗下的楚军已不足四千之数。 那横在赵一和项伯中军之间的数千锐秦军就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大山一样,所有方向的楚军虽相隔只两百来步,但却是再也无法会合。 赵一以秦皇之身奋战在一线,身上满是鲜血,却是保护他的亲卫鲜血染在他身上的,楚军不断逼近,侍卫长领着十几名手下死死护在赵一身边,不时有锐秦兵中箭,但每倒下一个,便又有人上来补上这个缺口。 侍卫长亲自举着盾牌护在赵一头上,那盾牌上已射满箭枝,但赵一却是毫发无损。 前方,楚军越涌越多,先前被前锋锐秦兵牵制住的楚军也开始转向,显然,锐秦兵已经全军覆没。 乱军中,赵一似乎听到了自己侍卫长临死前发出的呼吼声,却是听得那么不清晰。 终于,锐秦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河中央所有锐秦军都不再慌乱挤做一团,而是一齐掉头向项伯所在的中军大旗杀来。 风势越来越大,脚下的河水却是不能点起一把火,赵一知道这次再也不会有奇迹了,唯有死战方能求生。 于是他咬牙不肯后退,甚至拔出了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准备疯狂杀敌,宁死不做退后草包。 右翼崩溃,左翼陷入楚军重兵包围,中军只剩不到九千人,胜负没有悬念了。 毕竟是二十九岁的老男人了,赵一体力不支,突然一屁股坐倒在河中,什么话也不说,只呼呼的喘着粗气。 就这么坐了片刻,赵一突然抬头朝一旁的锐秦偏将喝了声:“弟兄们快走!” 锐秦偏将听了,索性也坐到河中,苦笑一声:“职责所在,皇上不必再说。” “那好,既然弟兄们都不怕死的话,我还有一计可以反败为胜!” 赵一得意一笑,贴近偏将耳边耳语了几句。 …………………………………………………… 自古胜兵之道,常是以少胜多。 赵一和各个锐秦军官收拢这片战场上被打残打乱了的所有锐秦军将士,竟然还能凑出九千多人。 欲擒故纵,虚虚实实,声东击西,此地的秦楚之争融合了双方各大智者的心血与精力,你算计我,我鼓动你,往往,你争我夺,最终走向了这个最终的局面。 在得知项伯追击己方锐秦军一部溃兵,引出了伏兵却没有遭到攻击,项伯以及诸位楚军将士终于达成了锐秦军是果然撤退了的共识,项伯果断的下达了前往追击的指令,好几万大楚军前仆后继,蜂拥的向着锐秦军的后方追击而去 成锆岭,地势不算是很陡峭,也不算是易守难攻,虽然以岭为名,但山岭低矮,间距较大,平坦广博,中间的路段反倒是可以用平原称呼却是更准确一些。 然就是这样不利于攻击的路段,被赵一收拢来的锐秦军各部却是尽皆埋伏于此,准备狙击攻杀而上,即将于自己交战的大楚军。 山岭之上,锐秦军的主力已是和从后方赶的一万步卒援军会和,此地锐秦军所有的高级长官亦尽皆坐守于此,包括赵一本身等等一群人等,皆是会冲锋于普通战士之前。 锐秦军援军的将军左忠谋左瞅右瞅,回扫视了好久,突然将双手一掐腰,咋咋呼呼的放声抱怨道:“怎么整的,这么平坦的道路,前不着林后不毗谷,怎么适合埋伏敌军么?这跟与大楚军正面冲突有什么区别?这哪个笨蛋设计的路线!真他娘的笨!” 却见赵一,偏将,都尉、军候等人一起用奇葩的眼光的看了左忠谋一眼,然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齐刷刷的抬起手一起指了指左忠谋右方,一脸灰暗铁青的赵一。 赵一满面阴沉,狠狠的窊了左忠谋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是我这个笨蛋设计的路线,真是让先生失望了” 左忠谋闻言浑身一抖,嘿嘿的冲着赵一干笑。 “要不你设计一个怎么样?”赵一满面微笑,但微笑中明显的有着几分淡淡的冷厉。左忠谋尴尬的嘿嘿直笑:“不用了,主公领了得设计出的路线一定是深谋远虑,无人可解的,属下才疏浅薄我这点事就不在您面前东施效颦了” “别介啊,我他娘的这么笨,你那么灵,要是把这次设计路线的事全权交付给你,你一定是设计的完美无缺,,从现在开始你是三军主脑,这仗我全权交给你打,左大帅你可千万别客气,一定要好好指挥我看好你哦” 左忠谋闻言,脑瓜子上的汗像流水线似的,刷刷向下直冒,闻言一个劲的摆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主公您可别寒碜我了!就我这熊样哪是干主帅的料,主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是我军制胜曹军的关键所在,属下以有您这样的主公为傲主公,你威武啊!” 赵一收敛笑容狠狠的白了左忠谋一眼,话锋一转道:“知道我威武,那以后就别跟我起幺蛾子,消停儿点行不,一天天都不够跟你们累心的是这样,我之所以选这种不利于埋伏的地点儿埋伏,是因为楚军的智者实在太多,而范增人亦是天下第一智囊!地势太险峻的地方,他肯定是不会中计的,所以说,咱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种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埋伏他,令其中计的机会才会相对的大一些” 左忠谋慨然而叹,道:“是啊,对于范增这种人,想要让他跟随咱们的计策步调,在某些方面就一定要作出一些牺牲,不然不足以引诱他上钩” 赵一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偏将仰头看天,估『摸』了一下时辰,道:“这个时候还没有,莫不是项伯楚军真的不追了?” 东方的太阳渐渐的升至了头稍的顶端,可是南面的斥候依旧是没有任何动向。 难道连环计的布置真的全都白费了,赵一心中不甘心。 “报~!” 众人正心焦之间,终于见到了一骑斥候飞马而回,对着山坡上的赵一拱手禀报,声音嘹亮当空。 “启禀皇上南面沙尘升天,楚军兵马已至!其间主要名将旗帜俱全,可以看出是楚军的项伯主力!” 众人闻言,顿时心头一震,却见赵一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高声道:“传令三军,全体戒备,准备迎战楚军!” “诺!” ……………………………… 此时的楚军亦是行驶的飞快,现在在他们的眼中,只有争风夺秒的加快脚步,拼了命的追上从黎阳撤走的锐秦军,才有可能打开僵局,一举奠定收复战场失地的基础。 一想到咸阳秦皇宫这块大肥肉,项伯的眼中就不由得迸出点点的光滑。 久,实在是太久了!打从他起兵开始,扫郡兵,讨铁军,灭秦将,除异己,定国度,降刘邦,时至今日他终于能够进军锐秦军战场腹地,而且也有了胜利的希望。 天下虽大,但祸患莫大于锐秦,只要能平定锐秦,一统北地,陈胜王贵族之后之辈又何足挂齿?天下之大,再也无人能阻挡的了他项伯的脚步! 所以说,欲定天下,先平锐秦军,必须的! “主公,前往有一山谷,会不会有锐秦军的伏兵!”亲将李纯的声音将项伯从神游天外之中拉了出,举目望去,却见前方虽然有一山谷,不过两端低矮,中间宽大平坦,毫无立缀伏击之。 想了一会,却见项伯摇摇头道:“以此地为伏击之所,全无优势可言,况且锐秦军着急赶回主营,士气不高,心神俱乱,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李纯闻言会意,随即转头对着身边的楚军大声呼和道:“将士们,加把劲,冲过这段山谷,剿灭锐秦军,夺下失地,平定锐秦秦狗,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楚军闻言得令,士气恢弘的向着山谷之内冲锋而去 “咚咚咚咚——!” 一阵响亮的鼓点声在山谷之内乒乓作响,但令楚军诸将心头猛然一惊,抬头望去,却见平坦的山谷平原之中,以赵一的冲锋营,左忠谋的大戟士,锐秦偏将的三川兵从为主脑的兵马,好整以暇的出现在了楚军的视线当中,这支兵马的正中央,一个偌大“锐秦”字锦旗正随风飘舞,气势恢宏,仿佛正在映射着他们强大的战意。 紧赶慢赶的所有楚军,在见到这种清醒时,心头猛然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项伯愣了愣神,接着看了看前面好整以暇的锐秦军,和他们当中那杆标志着赵一官位署名的秦皇战旗,嘴角突然的升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呵,这个秦狗,居然还真的给孤设套了不错,不错,真有一手!” 项伯两眼一咪,咬着牙齿冲着所有楚军道:“楚国的儿郎们,锐秦军早有布置,退也不退!?” “退什么?我们出国男儿要打!狠狠地打!不管他们设下什么计谋,偶们已决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击溃锐秦军先锋,拿下失地!” “列阵冲锋!” “呜呜呜!” 正说话间,两旁的山坡之上乍然响起了牛角之声,却有数道由锐秦军组成的玄黑色巨浪,夹杂着惊天动地的威势,向着楚军冲杀而来。 项伯本人的此次北伐之战的终曲,终于在这成锆岭拉响了最终的闭幕之曲! 马蹄轰鸣,旌旗招展,原阳光明媚的天空,一瞬间就乌云蔽日,仿佛天地为要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大战而悚然动容,大地之上,双方浓烈得化不开的恩怨杀机开始肆意蔓延,浓烈的仿佛在空气之战也清晰可闻。 大楚军也毫不退让,以虎豹骑和步兵勇士军两大究极兵种为前驱,所有的大楚军将士在各部将领的带动下分为数队,向着从四面八方冲向自己的锐秦军迎战而上,他们胯下的战马跑时不断的吐出浓烈的白气,与之衬托的每个人的眼中布满了的那浓浓血丝。 “轰!” 秦楚两军如同逆流而合的两道滔天巨浪,恶狠狠的冲撞在了一起,崩发出一串耀眼的血浪火花。 “杀~~!” 伴随着浓烈的喊杀声,双方的刀枪兵器叮叮咚咚的交织在了一起,只是一个瞬间的照面便已有数十人被开膛破肚,鲜血直流。 兵对兵,将对将,一场标志着天下两大势力的倾斜的交汇战,在一条条的计谋之后,终于演化成了真刀实枪的会战。 人海密布处刀光剑影孜然肆虐在这血雨腥风的战场之上战斗越杀越烈,方圆一里之内,已是根看不清青青的草地和黄黄的土壤。 入目所及的,只有那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和残肢断臂,到处都是一片赤光,如同地狱血汤一般的血腥气,在拼杀的战场上愈愈浓烈,闻之欲呕,见之惊心。 两军将近十万人的庞大战役,一旦发动,就绝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 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残酷选择,以及充斥四周的血腥之气,无一不在刺激着双方战士的五感与心性。 邪恶的它们诱发了这些将领兵士们潜藏在心底的嗜血和疯狂,仿佛一个可以将人打穿越的棒子,一棒子把他们削成了石器时代的那些不要命的原始疯子。 秦楚双方兵士拼命的挥舞着刀器,子哇怪叫的狠戾冲锋,像两柄针锋相对的兵刃,一次又一次的互相碰撞下,除了那耀眼夺目的火花,还留下了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血肉豁口。 秦楚双方战场上的伤亡人数正在飞速的增加,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就消逝殆尽,这就是乱世,这就是战争,它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光辉伟大的篇章,亦是人类历史上最令人作呕的败笔。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所对应的人,不光是项伯,也有现在的秦皇赵一。 终极对决之五 被伏击的楚军兵败如山倒。 项伯顿时一阵眩晕,适才提到嗓子眼又落回胸口的心脏,这一次彻底的跌落到了屁眼之中。 “皇上!好俊的身手!”左忠谋挥舞着一堆火把,一脸屁虫相的看着面色不该的赵一,双目中星光闪闪,很崇拜,很追星。 “你.....你你你你,你还想干什么?住手,兵哥哥我不搅基的!”赵一此刻已是顾不得矜持和仪态了,扯着嗓子恐惧的冲着左忠谋嘶吼道。 赵一的嘴角瞬时挂起了一丝厌恶的笑容。 “弟兄们......看暗器!” 一支火把凌空飞起,又划着弧线向着柴火堆飞洒而去。 赵一双手都握着青铜刀剑,手起刀落快速地砍落人头,已经是腾不出手来。 可是纵然如此,他亦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凌空来了一个大跳,飞身甩出一招回旋踢,将火把紧紧的夹在了自己左腿的膝盖弯曲处,接着单脚落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恍如空中楼阁。 赵一但就是凭借着一股毅力支撑不倒,很是飒爽霸气。 骨灰级粉丝左忠谋长声惊叹,高声叫好:“好一招金鸡滑翔!忒爷们了。大哥你是出身马戏团的吗?.......再来一个!” 说罢,又是一支火把凌空飞起,向着赵一面前的草垛而去。 此时的赵一已是双手,皆有青铜刀剑在身,只能靠着一条腿在原地摇摇晃晃,毫无办法,眼巴巴的看着那支火把恍如丘比特的神箭,凌空跌落在了草堆之上,顿时在己军战阵内燃起了一股邪恶的杀戮之火。 锐秦军中军空地荒草,到底是被项伯给烧着了。 …………………… 恶战第八个时辰,秦楚两军厮杀惨烈地持续着。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今夜,正是锐秦军毫不保留,伏兵全军大举出动,攻打楚军战阵的日子,八路兵马依照赵一的吩咐,各自寻觅要点,则路而行,呈扇形的将整个楚军乱军围住,以全面攻打的姿态,缓缓地向着楚军所在的方向行进。 今夜的项伯,依旧是死力拼杀,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他头上的银丝经过几夜的煎熬,似是变得更加的多,更加的白了,显得是那样的苍老。 枭雄归枭雄,但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垂暮老人而已,在这个年代,以项伯的岁数,应是早该在家里抱孙娱乐,以养天年的时节了。 平日里虽然是风光无限,但谁又能够知道一代枭雄所拥有的苦涩与寂寞。 震天的杀生由远及近的传入了楚军主阵之内,喊杀声由小变大的逐渐变得巨响,项伯的神色和姿态却似是毫无变化。 只是那适才充满怀念与无奈的双眸在猛然间变得雪利锋亮,在晃动的烛火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冰寒。 “主公!主公!”一声巨喝响彻在战阵之外,负责督战的楚军万夫长提着战刀猛然冲杀了进来,粗气喘息。 “主公,锐秦军开始攻打我军的侧后战阵了!”不等项伯询问,便听万夫长焦急地对着项伯叫道。 项伯连身都没有回,只是问道:“早在孤预料之中,锐秦军若是此时不来,他们也便不配做孤的对手了兵马来了多少?” “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头,似是十五万大军全军出动!” “嗯,好,既然如此,仲康,随孤出战,让孤好好的会一会赵一秦狗,与其再做一搏此战打赢便罢,若是打不赢” 说到这里,却见项伯淡然一笑,继续道:“若是打不赢,说不得此战就是孤生平的最后一仗了。” ……………………………………………………………… 凄厉的寒风依旧是猛烈的吹着,大楚军的主阵后方,上方的天空已然被火光照的发亮,恍如白昼。 后方的楚军由于数万锐秦军步骑的搅和,本就是一片慌乱,此刻被刘庆率众雷霆一击,在慌乱无防备之下,更是如同雪上加霜,败退连连。 内有奸细,外有敌扰,后营的楚军心底那最后的一点精神支柱彻底的破碎,根本就没有勇气在继续与之战斗。 短短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工夫,防御用的营寨栏和拒马,还有遍地的沙土上,堆积得都是楚兵的死尸。 战场上到处都响彻着刀枪碰撞的铿锵之声和楚兵撕心裂肺地惨叫,这完全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毫无悬念。 楚军后军所有方向上的步骑战阵,已是明显的守不住了,大势得定。 锐秦军前军战阵。 “快看!楚军后军阵地起火了!” 前方秦楚交手的战场之上,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在所有楚军内部引起了一阵喧哗与骚乱。 项伯回过头去,但见己方的后营火光冲天,几乎将黑夜照成了白昼,火苗如同一只锋利的钢锥,狠狠的扎进了项伯的心里。 项伯顿时感到一阵心痛和心悸,就好似是一只预感到危险来临的羚羊,整张脸变得苍白无比,一双宽大的手掌,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项伯心下清楚,且不管后营的战况究竟如何,可就后营失火一事,便足矣让己方前营作战的士卒士气降落到低谷。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仿佛是为了验证他惊恐一般,只听后营正与刘庆拼杀的楚军大将猛然收枪,打马跳出圈外,高声喝道:“我大楚军后军已失,大势去矣!三军将士务必死战,诛杀秦狗和秦皇,以报霸王之恩!” 楚军大将的声音先是传到了身边的士卒耳力,接着便听这些士卒亦是开始高声叫喊,然后传到更多的人耳朵里,慢慢的扩散到了全军,整个大楚军的喊声震天彻底。 “诛杀秦皇和所有秦狗,以报霸王之恩!” “诛杀秦皇和所有秦狗,以报霸王之恩!” “诛杀秦皇和所有秦狗,以报霸王之恩!” 听到这些声音,项伯非但没有一丝振奋,反而他的脸色如同死人一般,变得惨白,冷汗顺着额头,一直流淌到下巴,他的嘴唇止不住的哆嗦抖索,如同一今年迈的老人般颤栗着,他此刻的异状并不是心中害怕,而是因为气愤而浑身颤抖流汗。 秦狗之兵,秦狗之兵他们领头的到底是谁? 没有这支兵马,锐秦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项伯的对手! 打了十多年的仗,项伯不是没有输过,可是像今天这样连赢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的,对于项伯来说,还真就是第一次。 窝囊,实在是太窝囊了! 项伯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的败在无名之人的手中。 可惜大势已是难以挽回,后营的火势清晰的标志了大楚军现处于被两方夹击的情况下,大楚军的士卒心中慌乱,战意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的,所有锐秦军的士气却是空前大盛。 值此时机,眼光毒辣的赵一已是看出战机将至,随即拔出双股剑,飞驰坐下战马,率领着亲兵向前冲杀而去。 “将士们!大楚军后方以乱,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尔等皆随我向前冲杀,退者斩首祭旗!” 主帅亲自上阵,顿时更是大大的激励了联合军的战意与斗志,但见所有锐秦军中将士兵卒尽皆蜂拥而上,刘庆,左忠谋,赵德芳三将齐出,一马当先力杀十余名楚军校尉,数万人的脚步声狂乱的叩击着地面,漫天的尘土和草泥纷纷涌起,令人几欲窒息。 锐秦军的将士们一瞬间仿佛换了个样子,攻击恍如排山倒海一般,凄厉的喊叫声响彻了整个夜空,漫天的箭雨划破当空,漫天遍野的扑杀而至,双方将士或攻或防,血洒四溅。 只是一个瞬间,锐秦军如同一条嗜血的巨龙,张牙舞爪的向着敌军直冲而去,一阵阵刀刃与箭雨旋风般的袭击着大楚军,横扫着并摧毁一切。 大楚军兵败如山倒。 “项伯将军,这仗打不了!还是速速向宛城撤退吧!”浑身浴血的万夫长策马奔至项伯面前,高声劝谏。 项伯愤恨的转头看了后军一眼,接着猛一跺脚,高声呵斥道:“全军,速速放弃阵地,速速转回我军后方第九道防线,你快去接应前军将军,勿要使其有失,听见没有!” “诺!” 此地一战,赵一与刘庆率部来援的的锐秦军打败了项伯,夺取大量物资,杀敌九万余,项伯和唯一存活的万夫长迤逦血战一百余里,方才避开锐秦军的追杀,凄凄惨惨的逃回楚军大营,并作书上表范增,自请处置,一时间南方起义军所有反贼震动,西楚国震惊。 项羽知道以后,立刻放弃继续与锐秦军主力交战的图谋,火速班师长沙郡,意图亲自西去攻打赵一,以图收复楚军失地。、 一时间,战火从豫州一境,瞬息蔓延到了整个长沙郡。 然而,就在项羽等人抵达长沙郡临湘城下与锐秦守军激战的当夜,隶属于陈胜王军的大将刘邦,竟然是没有参战,反倒是率领精兵强将赶回了江东。。 ……………… 原来小羽哥早就探知,锐秦大军侵犯楚地的进关攻击点本就定在这长沙郡,他们想从这里打通一条进出楚地的便捷通道。当初秦国江东大营守将孤独寂兵败之时,也是从这长沙郡逃出去的。 这长沙郡的临湘城,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 但毕竟就这么大,能放下的兵力就这么多。 也因地势的关系,两边山上的官兵是不能随时下到这个城池上来增援,除非一早就布下大军在这里,不管如何,只要准备充分,携有攻城器械,硬是用人都可以堆破这个关隘。 而且,两边山岭的山势也不陡峭,可以摆开兵力从山上攻上去,如果这里的兵力不够的话,迟早都会被他们攻破。 当然,想从这个城池进入长沙郡锐秦腹地,还要通过临湘谷内一段不到一里的谷道。 如果从谷道两边的山上推下大石,还是可以截断封死这一个进出口的。 但不管是锐秦人或者是关外的起义军反贼人,大家都不想封死这条通道,因为这条通道离衡山郡近,也算是一条关外关内贸易之道。 这个关隘,历来陈兵不多,非战时的时期,一般都是驻兵一屯兵马。 楚国人自然也清楚这点,小羽哥约赵一大军在临湘城外决战,既然是决战,那么人自然会以为大楚国的军队都全集中在山海关了,又会在这里留下太多的兵力?再说,在锐秦军骑兵的紧紧追击当中,造成一种弃关而逃的假象,大楚国骑兵埋伏在临湘城周围的密林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话说过来,若是一马平川,而小羽哥这十三万楚军又没有战车、枪兵辅助,赵一带来的这十万锐秦军主力必然大胜,可这战场是大楚军选择的,湖边荒草密布,修建几条陷阱还是轻而易举的。 刘庆寄予厚望的两千先锋重骑兵在一瞬间就几近全军覆没,刘庆又恨又气,打造一个重骑兵完全可以打造出五个轻骑兵,用在这两千重骑兵的资财完全可以打造出一万轻骑兵,可惜费了好大劲向北方三郡戍边将军那里请来的两千重骑兵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大楚军给消灭了,最可恨的是这两千重骑兵根本连敌人的毛都没有摸到。 刘庆心痛这两千重骑兵的损失,他就像是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在输掉这两千重骑兵的筹码后,他决意把剩下的二万四千多轻骑兵全部顶上,务必全歼这眼前平白无故出现的三万楚军步卒。 一旁的王离见状,连忙劝谏道:“将军,大楚军在这里如此布置,本帅怀疑,他们早就猜透我军的部署,恐怕除了这送死的炮灰渣渣外,范增和项羽此外还布置有其他人马来对付我们。将军,还是早点撤回临湘城吧!” 刘庆刚被赵一任命为锐秦囯尉,而王离则兼任锐秦太尉。 刘庆正雄心勃勃时,岂能因为这一点点受挫就撤回临湘城附近跟城内残存守军汇合呢,那样的话,说不定秦皇赵一必然看轻他,没准还会剥去他已经被任命的锐秦囯尉职务。 刘庆用千里镜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大楚军其他人马的踪迹,便冷喝道:“若是连这区区三万楚军步兵就能把我等吓跑。我们又把这两千重骑损失了,将拿什么给皇上交待!本将必须要拿这三万楚军步兵的性命为那两千重骑偿命,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 刘庆执意围攻歼灭这三万楚军步兵。级别相差无几近乎相同的王离不好继续劝阻,只是建议刘庆把人马分散的更开一些,以减少大楚军弩兵或步骑的攻击精度。又因为这十万锐秦军步骑没有携带青铜盾牌,只得砍伐旁边的树木做到简单的盾牌来格挡弩箭。 项羽和武涉领着三万楚军步兵,背靠黄泽湖,以岸边巨石为依托,构筑了一个环形工事,而另一头的孙叔通和利己便把暴露出来楚军兵力中的剩下的一万五千多名轻骑兵四散开来,往锐秦军那个环形工事围攻而来。 王离这三千弩兵沿着工事,排成三排。有条不紊地向工事外射出强劲的弩箭。 孙叔通和利己这一万多轻骑兵或者张弓搭箭往工事里面射击,或者拿起盾牌遮挡劲射而来的弩箭,他们骑术精湛,继续纵马驰骋往前挺进,试图靠近工事,攻进去屠杀那些不善近战的锐秦弩兵。 工事附近挖了六条壕沟,这些壕沟上面都覆盖着荒草。 壕沟里面还摆放了许多荆棘,幽州轻骑兵的战马一旦陷入壕沟里,若是壕沟里没有荆棘,战马多半还能跳跃起来,但那些铁制荆棘伤到了马腿和尚未完全打造出马蹄铁的马蹄。 楚军轻骑兵的战马一旦陷入壕沟里,多半都失去了活动能力,也影响了后面的战马往前冲锋,战马一旦失去了快速冲锋的能力,就会沦为强劲弩箭的活靶子,一瞬间就成了刺猬。 楚军又付出了五千多骑兵的代价,勉强摸到工事的边缘,数百楚军骑兵舍弃战马,挥舞马刀,想要攀入工事,斩杀锐秦军弩兵,而王离早就拨出数百弩兵放下弩机,拿起长枪刺向攀上工事的楚军骑兵。 不远处步骑阵的主帅刘庆见有楚军骑兵攀上了工事,眼看中央弩兵的工事即将攻破,便厉声大喝道:“冲啊,杀啊,有杀楚军步骑将士一人者,赏田十亩!”刘庆现在做了锐秦军的和王离并列第二的统帅,自然有资格拿锐秦王超的田地封赏有功之臣。 锐秦步骑听说有田地赏赐,都奋不顾身地往前搏杀,毕竟锐秦步骑有十万多,而锐秦弩兵只有三千。 越过陷阱壕沟顺利接近弩兵工事的楚军骑兵越来越多,眼看弩兵的工事就要被楚军骑兵攻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黄泽湖西边黑山附近的官道上,逐渐露出黑压压的大队骑兵,烟尘大作、蹄声如雷,十万多锐秦军步骑则如同天崩地裂、巨石翻滚一样沿着官道汹涌而来。.. 刘庆跟随秦皇赵一,在锐秦与各路起义军反贼作战多年,麾下步骑多是悍不畏死的锐秦男儿,但此时脸上也都露出惧色,自己现在这在衡山郡战场上仅存的十万步骑行军七八十里还没有好好歇息,人困马乏,又经过恶战,多数带伤,突然冒出来的敌军远比自己人马多,看样子更是以逸待劳。 不一会儿,战场之上四面八方品控出现了十三万楚军,加上原有的楚军,将近二十万的楚军精锐,与十多万的锐秦军惨烈地厮杀在了一起。 刘庆和王离当机立断,下令撤兵,准备回临湘城阵地附近跟己方守军汇合,但策动战马时,忽然发现,原本坚实的地面竟然松软起来,马蹄深陷进去,走动都费劲,更不用说疾驰奔腾了。 刘庆心惊胆颤地环顾四周,看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长沙湖,刘庆猛然醒悟,大楚军这几万炮灰渣渣兵布的并不是疑兵,而是陷阱,就是为了赚取他这十万步骑。 从刘庆带领兵马到达黄泽湖边,再往临湘城内撤走之时。 大楚军就已经在黄泽湖的堤岸上凿了几个孔洞,湖水在慢慢地溢出来了,本来干燥的地面被渗出来的湖水慢慢侵泡,逐渐成了泥泞难行的沼泽地,本来就已经非常疲惫的锐秦军战马在这样的泥泞地里行走更加缓慢。 而十七万多的楚军步骑已经在高速冲刺,距离刘庆这十万锐秦军越来越近。 十万锐秦骑兵当头有三员猛将,刘庆,王离,还有躲在士兵中静待时机的赵一。 有他们三人在,排成锥形阵的锐秦大军骑兵像是利锥一样,锐不可挡。 左边一将面带虎形铁罩,双目冷峻如电,挥舞长矛,策动踏雪乌骓马,奔腾如飞,口中大喝道:“西楚国旷世战神项羽麾下大将孙叔通领虎豹骑在此,刘庆小儿纳命来!” 刘庆定睛一看,孙叔通身后两万骑兵跟他一样带着凶恶的铁罩头盔,骑乘黝黑战马,手持一丈有余的长矛,后面背着马刀和马弩,策马奔腾间,似恶虎一样勇猛,似猎豹一样迅猛,难怪被命名为虎豹骑。 历史上的虎豹骑,在南皮之战中杀死袁谭,后北征乌桓,万里奔袭并不夸张,在战场上杀死乌桓单于蹋顿,曹操大军南下时曹纯领虎豹骑作为前锋追击刘备大军,日行九百里,最后双方在长坂坡交锋,几乎将十余万刘备军民全部杀完,并夺走刘备的两个女儿,并迫使荆州军投降,其作战距离之长,移动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在长坂坡大战之前,诸葛亮称曹cāo先锋军ri行三百里则已为“强弩之末”,结果这支诸葛亮口中的强弩之末在长距离奔袭之后仍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一举将刘备的老本全部打完。 赵一知道,历史上曹操那支虎豹骑是在官渡大战结束后才有实力组建起来,现在的项羽只是强弩之末,坐拥最后残存着的弹丸之地,根本没有实力组建起虎豹骑。 但是这可恶的范增便先下手为强,以项梁公死前留下的的两千楚军重甲骑兵为原班人马,再加上其他南方起义军反贼锐骑兵,组建起虎豹骑。 因为各处战场胜负未分,范增还有其他王牌在手克制虎豹骑更有其他手段来限制锐秦军,所以他并不担心锐秦军反噬自己。 不过项羽和范增的这支虎豹骑刚刚组建起来,还没有经过多少训练,但平时的训练对于这些百战之士毫无用处,还是从跟强大的锐秦军骑兵对抗更能提高他们的战斗力,所以范增要求项羽毫不犹豫地将虎豹骑投放出来。 项羽这两万楚军骑兵抢先包抄到严纲骑兵溃逃的北面,赵一麾下这些锐秦军骑兵挥舞着八尺铜矛,冲向胆敢拦住他们去路的虎豹骑,八尺长矛闪出冰冷的寒光。 赵一微微一晒,挂上长矛,扯出背后的马弩,这弩乃是始皇帝年间秦国第一工匠发明出来的,被始皇帝嬴政命名为神马弩,早已挂上了三支弩箭,赵一拉动机簧,三枝弩箭蓄势待发。 赵一一声断喝:“射”,锥形阵前排一万名步骑早已持着神马弩在手,放下机簧,三万只弩箭劲射而出,一百步外的一万多名楚军骑兵轰然倒地,楚军骑兵狗急跳墙的溃逃之势得到遏制。 第一排的锐秦军骑发射了一轮弩箭后,迅速挂上神马弩,提起一丈长的铁矛,蓄势冲阵。 此时第二排的锐秦军骑已经顺着第一排锐秦军骑之间的缝隙挺进几步,扬起手中的神马弩,三百只弩箭再度往大楚军骑兵溃逃阵营里射去,大楚军骑兵本来已经松散不成阵型的阵型更是乱作一团。 等锐秦军骑发射了五轮弩箭后,一千五百只弩箭倾泻到大楚军骑兵阵中,两军接战在一起。 而到了两军相撞在一起时,拿着八尺长枪的大楚军骑兵这才发现锐秦军骑的铜矛竟然那么长,那么利。 锐秦军骑的铜矛比大楚军骑兵的长枪长出两尺,在骑兵相冲时,一寸长,一寸强,两尺的距离,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这还不说,再加上锐秦军骑是沿着斜坡上的坚实地面冲向反倒是陷在松软泥沼里的楚军骑兵,巨大的冲力使得铜矛穿透锐秦军骑兵胸口的同时,还将大楚军骑兵的尸首撞飞,砸向后面的大楚军骑兵。 只是一个照面,大楚军骑兵从虎豹骑的神马弩下面苟活的前排骑兵们在锐秦军骑的铜矛下终于见到了死神。 两军轰然撞在一起,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但却是一边倒的结果,本来有望逃出锐秦军在黄泽湖边将计就计布下的陷阱的锐秦军重甲步卒,因锐秦军骑速度太快,拦住了他们的溃逃之势,这些大楚军骑兵生生地被拖在泥沼里面,而锐秦军骑都在泥沼外面围住大楚军骑兵虐打,特别是赵一,仗着踏泥名驹马的神骏,无视前面战场的泥泞,每每策马冲入大楚军骑兵阵中,一矛一个甚至一群地把大楚军骑兵骑兵刺于马下,矛下从无一合之敌。 …………………………………… 在后方悠闲打酱油观战的项羽和范增财大气粗惯了吗,本来就对那几万多的楚军步骑的死活漠不关心,但范增他想到了一点儿可以利用的军机:“若是我们赶到锐秦军后方包抄夹攻他们的时候,秦狗的人马还没有攻入我军阵地,我们便可以和各个方向上的大楚军一起里应外合,夹击秦狗的锐秦军,肯定能把秦狗打个落花流水,秦狗现在是我大楚国的心腹大患,我若把秦狗打败,霸王肯定不会亏待我的,没准我的地位比孙叔通、武涉、利己、陈平这几个家伙还要高几级!” 范增想到这里,急不可耐地催促利己和武涉快快按照他的部属进军。 作案时谨慎的武涉先派出斥候探路,他下面那些斥候都是习惯旷野生活的,在这山林里甚是习惯,密密麻麻的草木木有让他们眼花缭乱,也不会看了半天都发现不了半点敌踪,便回去报告,说经过准确侦查,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影。 武涉和利己这才放心让麾下步骑穿过临湘山的山间小道,但小心翼翼惯的他还是先让其他轻甲的骑兵先行出发,待那些轻甲的骑兵走过一半山道还没有任何异常,他才带着麾下四万骑兵和利己的六万大楚军步骑混合军踏这条临湘山道。 楚军名将武涉和利己刚刚走到山道中间,突然感到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一瞬间阴沉下来。 反应灵敏的武涉抬头一看,伴随着尖利的破空声,乌压压的箭雨,遮天盖地,倾泻下来。 武涉动作了得,他大叫一声,翻身下马,把身子藏在马腹里,有些反应机敏的骑兵也都赶紧把自己的身子藏在马腹下,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将那来不及躲避的骑兵和那些粗壮的战马全都射成了蜂窝状。 利己本来自恃武功,骑在马,挥动大刀,拨打密集而来的箭羽,可他麾下的战马被一支流箭射中,轰然倒地,利己措不及防,摔下马去,身也在瞬间噗嗤噗嗤挨了两箭,还好都没有射中要害。 利己和毫发无损的武涉想要还击,抬头望山看去,发现那两侧山坡冒出的弓箭手,全都头戴草环,脸和战袍都涂成草绿色,躲在苍松翠柏之间,还真是不好分辨。 利己和武涉无奈地互相对视了一下,还是赶紧撤。 两人在楚军精兵和飞骑军猛士的保护下,依托着轰然倒地的马匹和山道两侧的灌木遮蔽,弯着腰,大步流星,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前逃去。 两侧山坡的弓箭手紧追不舍,一边追赶一边往下放箭,那些弓箭手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箭法也不逊于这些楚军步骑,自而下肆意地发射着。 利己和武涉身边不断有士卒一声闷哼,中箭倒地,利己和武涉不敢停留,一路小跑,疾步通过了五里多长的山道。 前面豁然开朗,是一大片平地,那些丛林弓箭手并未下山追击,反而转身往其他山峰跑去。 利己和武涉恨恨地望着那些丛林弓箭手远去的背影,刚才的伏击让他们损失了九千一百多楚军精骑和九百多步战精兵,这还是因为那股丛林弓箭手只有六千多人的缘故,若是有五万多人的话,他们这些人马非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他们却不能派兵追击这些丛林弓箭手,因为武涉的楚军精骑和利己的步战军都是精锐骑兵,在马是英雄,下了马嘛,以他们骑马日久而造就成的罗圈腿,去翻山越岭追击这些弓箭手,根本是以卵击石,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武涉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在并州这一带的山林中奔走如飞的军队,莫过于赵一的主力锐秦军,看刚才那群弓箭手的装束虽然跟往昔的锐秦军大不相同,但他们作战的方式甚为相似,难道说赵一已经成功建立特种部队了吗?!” 利己闻言大惊:“什么,赵一建立特种部队,不带这么玩的呀?!项伯不是惨败在赵一手下,十几万大军逃回去的不足三十,如此刻骨深仇,加之时间紧迫他怎么可能有时间足见特种部队呢?” 武涉摇摇头:“早在几年前,赵一就有灭楚之心,他和各部将军迅速整顿人马,锐秦军越战越勇,越战越精,将中华大地这一带的许多类似于你我的起义军反贼大小杆子都尽数吞并,人马越来越多,还攻破了好几个复辟诸侯国的王城,可他锐秦王朝里几乎没有什么老弱妇孺,几乎全是精干男子,而靠近我大楚的锐秦各地屯田兵团里的屯田兵日趋增多,要说赵一没时间也没有攻心和心思足见特种部队,我可不信!” 武涉和利己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在通过随后的一个山谷时,他们把亲信士卒放在中间,其他部分骑兵放在两端,前军中军争先恐后地通过那个山谷,u看书 .uanhu殿后的楚军骑兵们怕被伏击,便争先恐后地向前奔跑,山谷里挤成一团,就在这时,赵一的另外一支一千多人的飞箭兵冲出,痛痛抛射下几千只箭羽,让楚军骑兵损失了四千多人,赵一这飞箭兵射完箭囊里的箭羽,就又没入山林。 从临湘山到临湘城的两百里的路程上,每经过一个山谷或一片山林,武涉和利己必定会受到锐秦军的箭雨问候,武涉和利己最后忍无可忍,什么都不管,让骑兵下马潜入山林去追赶,那些罗圈腿脚步蹒跚地翻山越岭,结果连锐秦军一根毛都抓不到,前去追赶的楚军骑兵们又被白白射死了好多。 就这样,韩信接受赵一的军令,派出了一万弓箭兵,分散到通天山到白波谷的连绵群山中,伺机袭扰一定会到来的武涉和利己的人马,锐秦军仗着他们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通晓山地作战,又熟悉当地的地形,把楚将武涉和利己所部玩得团团转。 等这些楚军骑兵到达白波谷的外围时,已经被射死了三万四千多人。 被射伤不能马上投入战斗的有七千多人,楚将武涉和利己能够拿出来对付赵一锐秦军的人马已经不足三万人,而且都是疲惫之师。 白波谷,是临湘河的旧河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汾水是向西汇入长江的,流经临湘的时候,经过白波谷,不知是什么时候,临湘水突然改道,一直向南汇入黄河,不再流经白波谷,白波谷便荒废下来。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4 终极对决之四终极对决之六 与项羽正面对决的临湘城旷野战场之上。 轰地一声巨响,火光闪耀,黑烟腾起。但见项羽旁边那名楚将季布面目黢黑,七孔流血,衣甲崩裂,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蹒跚两步,一头栽倒,寂然不动。 另一名靠他比较近的楚军万夫长也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波及,被震得撞到身后的树干上,软软瘫倒。 余下三名楚兵大骇,口中发出完全听不懂的大吼,背靠背贴在一起,箭矢乱指,却根本找不到目标。 就在三名金兵乱成一团之际,距离二十多步远的一棵杏树后闪出赵一的身影,手臂一扬,一道飞速旋转的寒芒闪过。一名楚兵弓箭手惨叫着捂着脖子上的匕首倒下,弓弦上的箭矢嗤地一声,漫无目标地飞入林中深处。 在倒下三名同伴之后,终于发现目标,余下两名楚兵怒吼着朝赵一藏身之处扑来。 一人挥刀霍霍,一人不断地射箭压制。 当那名身材特别粗壮,手持厚重大弯刀的楚兵哨骑伍长冲到杏树后面时,高高举起的弯刀却失去了劈砍的对象。那楚兵伍长一下愣住了,向大楚君的神灵起誓,那阴险狡诈的偷袭者绝对没有从树后面离开,否则逃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眼前千真万确没看到有敌人,难不成…… 那伍长本能地抬头向上看去,蓦然眼前一花,一人从天而降,巨大的冲击力将其摁倒在地,手中的大弯刀脱手甩出二丈多远。 这名金兵哨骑伍长不愧为项羽的亲兵精锐,即便是在这样不利的情况下,依然拚死反击,箕张着长满粗毛的大手,反掐骑在他身上的赵一的脖子。 对付这样的近身缠斗,z国兵哥哥赵一无论是经验还是技巧,都远在这个时代的所谓勇士之上。 他用膝盖牢牢控制住敌人的躯干,然后用左手抠起掐在自家脖颈上的巨灵手掌上的一根手指,猛地向下一板,咔嚓一声,手指折断。 那楚兵伍长闷哼着咬牙不出声,但断指传来的剧痛,已使他一只手失去掐喉的力量。 此时赵一要挣脱敌方的另一只手的掐卡已是轻而易举,但他显然没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对手。 他先以左手扣住对手右腕,右手从对手前臂穿过,如蛇一般缠绕住对手的右臂,猛然发力一勒,硬生生将其右臂从手肘部折断。 楚兵伍长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如负伤野兽似地嚎叫,疯狂地扭着身躯,想挣脱出来。 同时箕张着断了手指的巨掌,猛抓赵一的面门。 赵一面无表情地格挡开,同时挥拳朝对方的面门一拳一拳砸去,既快且猛。 赵一此时的力量是何等强悍,不过三、五下,那楚兵伍长便已是满面开花,骨骼尽碎,奄奄一息了。 这整个过程说来挺长,其实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那名楚兵弓箭手才刚刚回过神来,地上缠斗的两人便胜负已分。 三十米范围内这最后一名幸存者又惊又怒,蹭地一下,将利箭指向赵一的身影。 此时赵一已解决了那楚兵伍长,从地上一跃而起,回头冷冷一笑。 那楚兵弓箭手禁不住打了个寒噤,猛地一咬牙,用力绷开弓弦——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条人影,挟着猎猎劲风狂猛扑至,刀光一闪,弓弦崩断,手指削飞。 那楚兵反应也极快,迅速弃弓,忍痛用未受伤的左手反手拔刀,“铮!”地架住砍来的第二刀。 这个可怜人只不过因为仓促招架,力量不足,被震行向后翻滚。 赵一冲凭着突袭所取得的优势,又怎会让它轻易丧失? 呯呯呯!一阵急风暴雨般的狂斩,将那名楚兵杀得喘不过气来,连连中刀,身上衣甲俱裂,而没有皮甲防护的双臂更被割出道道血痕。 锵地一声异响,两把厚重的精致战刀,终于顶不住这样剧烈的磕碰,金属疲劳而变脆,再一次凶猛撞击中,双双折断。 无论是赵一还是楚兵,显然都不止有一把武器。 两人同时弃刀,反手拔取备用武器——不过这里有一点细微的区别,赵一从腰间拔出一柄镶嵌有皇族宝石的青铜刀剑,而楚兵则是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夺命短刀。 从方便快捷的角度看,从腰间取武器要比弯腰从靴子里拔刀快一些,再加上那名楚兵手臂受创,不可避免地影响了动作。 就是这么慢上一慢,赵一的刀剑先发而至,一下劈开了楚兵的额头,而后者手中的短刀距离赵一的下腹部还有三寸…… 战斗结束,赵一微笑看着在乱战之中气喘吁吁,踞坐于地的范增,道:“不错,看来锐秦的第一悍勇,还是真是岛国咸蛋超人一般的存在的哪。” 范增苦笑:“秦狗赵一,你就不要取笑俺了,若不是抢了个先手,鹿死谁手还真不知道。” 此时在杏子林外边等待的项羽,久不闻林子里的撕杀声,提心吊胆之下,终于耐不住悄悄回转察看。见到两人交谈而不打斗,先是一喜,待看到尸首枕籍,鲜血遍地的场景,不禁掩口惊叫,胃里一阵翻腾,急匆匆跑开。 “赵一小子,也想与我抢江山!你肯定不知道,我范老军师可是剑术高手,待会儿要与我亲兵队一起杀死你这货。只要你一死,那些乌合之众的锐秦军在我眼中还不是土崩瓦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项羽这员虎将,在万军丛中,竟是若无其人的大笑起来。 身边的士兵,好像对此已经习惯,都默不作声的站立着。就连主帅大笑起来,也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顺着身边的士兵往后望去,一个红色的方阵出现在整个战场西侧的密林之中。高大健壮的身躯,奎武有力的臂膀,以及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有一往无前的气势,一看就让人眼前一亮。至于武器,一目了然,每个人的左手边是一架机弩,右手边是一柄大刀,背上背着一筒弩箭。 只有区区数百人,其气势却比周围两万余军队加起来还强。 这帮人便是项羽的亲兵队。 他们沉默着,如同巍峨的青山,只有在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亮出他们的爪牙,用敌人的鲜血,来见证着自己的实力。 他们就是乱世死士,是轻骑兵终结者! 就是他们,万军从中救出了必死的范增;就是他们,八百人打败了三千锐秦步骑:还是他们,追的已经战死的黔布将军,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强兵。 这个时代的诸侯都知道,军队的士卒分成五种:新兵,老兵,悍卒,勇士,虎喷。眼前的这支军队,八百个人,每个人都是勇士。 所谓新兵蛋子,也就是懂得杀人,只能打顺风仗。 而老兵呢,是经过了几场战争,活下来的人。在战场上,懂得何时进攻,何时后退。面对逆风时,也能上战场的人。一对一,和人拼杀,一般是没什么问题的。 别因为只能一对一,就小看老兵。要知道秦末乱世时期,所谓的强军,就是这些老兵组成的军队。老兵组成军团的战斗力,绝对不是新兵蛋子组成军队,所能抵抗的。 所谓悍卒,已经可以抵挡数人的进攻而不乱,面对数倍的敌人敢于进攻。 一般说,悍卒组成的军队,以一敌十是没有问题的。一般的亲卫军团,就是这些悍卒组成的。 而勇士,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军队,就跟某些对战游戏里面的超级兵一般。 以一敌十,可杀之!说的就是这群勇士。人数已经不放在他们眼中,只要是他们力气没有耗尽之前。他们眼中就只有那一面旗帜,或者带领他们的那一个人。 如果说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是武将的浪漫;那么敌军从中,刀锋所指所向披靡,说的就是他们的风采了。 八百勇士,怪不得,‘乱世死士’如此的声名远扬。果然是盛名之下,名副其实啊!这个世界上,恐怕唯一能与之媲美的,也只有赵一手下的锐秦军主力陷阵营了。 项羽面对着可怕的赵一,他在忍耐着,如同一只受伤的狼崽子。 一只眼睛看着受伤的母狼,一只眼睛仇恨的盯着眼前的猎人。随时准备着,只要他一个疏忽,就冲上去冲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上一口。 项羽的军队,终于冲上了阵地。 他们要杀死赵一。 “兄弟们,射死这群狗娘样的!” 眼见项羽的军队,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后,王离带着一队锐秦轻骑光速般地赶到了赵一的身边。他大声的喊了起来。身边的锐秦轻骑的都是老兵,他们早已经熟悉了弓箭的射程和敌人的进攻套路。 听到王离的命令之后,手中弓玄轻轻一松,咻的一声,也许就代表着一个敌人的死亡。 “弟兄们,冲啊!第一个杀死秦狗赵一的,赏千金,升校尉!”随着项羽的一声呼喊,手下的士兵明显觉得精神振奋了几分。千金和校尉,多么诱人的字眼。 这一刻,已经是赤、裸、裸的拼人命了。 看是进攻的先攻入锐秦军人群内,还是防御的一方先击溃敌人的心里底线。 不过双方都很清楚,这群进攻的人,根本就是炮灰。 死再多,项羽也不会心疼。这个世道,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天腿的人还真好找!乱世的人,给口饭吃,就跟你混了。 王离看着项羽,嘴里狠狠的咒骂着。他知道,一旦这些炮灰,将他们的防御器材消耗干净。或者让他们的弓箭手疲惫之后,就是他们大军精锐,围攻屠杀项羽的时间了。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周围战场各处地上已经零零散散的躺下了近千人,而这些人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冲啊!” 项羽的炮灰们,在范增的守卫和引导下,硬着头皮朝前冲。 他们一个个也在祈祷着,这次弓箭不要射到自己。因为在所有的炮灰营中,都有这么一条规定,三次冲锋不死的人,可以进普通的军队。 虽然很少有幸运儿三次不死,可是这毕竟是亲兵营的士兵们,冲锋的信念。他们相信,只要自己好运一点,才三次,也许侥幸就过去了呢。 赵一看着眼前的战斗,感慨的说道:一刻钟,这就是弓箭手的还击时间! 在这一刻中内,没有人能冲破那层箭幕。 留在地上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就是那么一刻钟,起码有三千人,永远埋尸此地。战争,还真是残酷啊! 就在赵一感慨的同时,此刻王离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灼灼的关注着眼前的战斗。赵一知道马上项羽的军队就要土崩瓦解,而锐秦军则是要强攻了,毕竟现在弓箭手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再射击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就进攻,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机会,争取一击毙命的机会。虽然很难,但是他赵一有把握,他能找到,并且把握住那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冲啊!” 看到锐秦战马上,稀稀拉拉几只利箭射出,直到最终没有射出的箭只!项羽知道进攻的机会来了,现在的赵一军队,可没有留手的底气。这次口号喊出的瞬间,他一夹坐下的马匹,带头朝前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方向上。马车上的那员勇将,也已经消失不见。视线后移,就会发现此刻他已经出现在那个红色的方阵内。看到项羽和范增朝前冲了之后,他也迫不及待的喊出了:“锐秦军死士,有我无敌!” “先登死士,有我无敌!”两千声洪亮的嗓音,汇聚在一起,冲破了天上的云层。 其实准确的来说,锐秦军死士营是弩箭营。不应该来跟项羽的亲兵厮杀的,一般的将领也舍不得用宝贝的死士营来换项羽不值钱的一条命。 可是锐秦军死士营岂是一般的死士营!他们马上是骑兵精锐,马下是步兵精英,攻城也是一把好手。其实就凭,‘死士’二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就在赵一和王离盯着项羽和他的秦兵们的时候,项羽和范增也盯着他们。看到项羽和范增终于动了,赵一大手一挥,两千骑兵开始冲锋! 这个时候,项羽一众残军的生命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生猛的锐秦士兵,和强悍的王离手下,一个个悍不畏死。 已是作战多日,疲惫不堪的项羽和范增手下,哪里抵挡得住。 尽管他们都视死如归,一个将士的死亡,总能带走数个敌兵。可是毕竟守在这个防线薄弱处的锐秦军的人数太多,而且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只有他们这些至死都坚信着西楚霸王威武的士兵,还在战场上战斗着。眼看城头就要沦陷,士兵们脸上都蒙山了一层死气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让他们永世难忘,熟悉万分的口号,从城墙外传了过来。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白马为证,苍天可见!!!” 整齐嘹亮的口号,无数次从他们的口中喊出,也无数次的出现在他们的梦境之中。 没想到,有一天从别人那里喊出来,自己听到竟是如此的震撼与高兴。 原本放弃了希望的士兵,精神头也振奋了几分,手中的气力也打了几分。 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他能活着,就没有人愿意死。现在看到锐秦军来了,死神面前那还有人愿意死!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白马为证,苍天可见!!!” 那些原本受着伤,坐在战场上等死的楚军士兵,听到了这个口号,也大声的喊了出来,像是在证明着什么。 随之,这个口号点燃了所有楚军残兵生的希望。战场中的那些放弃的士兵,听到了这个口号,习惯性的跟着喊了出来。 可是喊了几嗓子,才觉得不对劲。原来早已放弃了的他们,盔甲和武器都放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现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口号,手忙脚乱的找了起来。 甲穿了乙的盔甲,拿了丙的武器,骑着丁的马匹,直接朝城墙赶了过去。其余的人,也是一个个穿着不知道谁的盔甲,拿着不知道谁的武器,骑着别人的马匹,朝城墙飞驰而去。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与墙头的袍泽们同生共死。 此刻跟在赵一身后的副帅王离,目瞪口呆的望着赵一!他绝对不敢相信,楚军残兵竟然如此的…… 得到了周围赶来帮忙的楚军残军精骑赢得的缓冲,两翼的楚军轻骑终于赶到了战场,并集结起来,在项羽和范增的亲身率领下,发动了反扑。 形势有逆转的倾向,项羽却再次松了口气。随着大股楚军残兵军的加入,战场变得拥挤起来,锐秦军想继续围着楚霸王项羽打转,将会变得越来越困难。 当然,锐秦军轻骑也不是软柿子,他们和赵一这位大杀神从最大的差距,不是骑术、箭术,而是战斗经验和坐骑。 一般来说,只有功勋老兵,才有资格加入z国鬼魅特种兵,由于战斗经验更丰富,赵一和手下们的配合更默契,战力也更强。 赵一没有轻敌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楚军轻骑再强,也不可能带给他更大的麻烦了。 只要能摆脱大楚军的阻扰,他愿意面对任何对手,包括项羽。 如他所愿,卷着箭雨的暴风第三次从重骑兵的队列两侧掠过后,就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蹄声渐渐远去,消没不见。 带着几分如愿以偿的欣慰和沉甸甸的的忧虑,赵一回首张望,发现两路烟尘渐渐合而为一,笔直的冲向了缓缓行进中的楚军残军大阵。 这个结果既在他预料之中,也在他意想之外。 击溃章邯、项梁公,进而重创陈胜王,在寻常武将来说,已经是梦寐以求的大功了。但在那个号称无敌的项羽举眼中,这点战绩恐怕算不得什么,以他胆大包天的作风。肯定是要设法力挽狂澜的。 击败这个战场上其他位置的楚军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不能解决眼前项羽的所有亲兵。 最后的结果还是锐秦军惨败。 项羽指挥骑兵如鱼得水,指挥步兵根本就是个外行,看他的排兵布阵就知道了,步兵被远远的扔在后阵,完全是当做辅兵来用的。 骑兵如果取得胜利,这些步卒随后掩杀,打顺风仗倒是没问题,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了。即便冲上来,也不会比先前上来的锐秦军强多少,在赵一和王离大阵的面前,只有晕头转向,然后被彻底碾压的份儿。 实际上,从衡山郡楚军主力被摧毁开始,大楚军的步卒就已经动摇了。小规模的溃逃一直在持续着。 这些受了项羽和范增檄文召唤而来的乌合之众,来的快,去的也快,大部分人只是看到公孙瓒强势,认为袁绍立足不稳,这才来跟风的。 形势既然已经逆转。又何必一条道走到黑呢?要不是范增率领泰山精骑横空出世,大楚军的步兵大阵很可能已经崩溃了。 所以,只有阻止了锐秦军轻骑阵的推进,才能真正的力挽狂澜,否则。即便打退了锐秦军骑兵的猛攻,楚军残军也只能且战且退。 仗着骑兵的机动力脱离战场,将大部分步卒丢在战场上自生自灭了。 没了这些跟风的,项羽的所有残兵即将面临覆灭,剩余残军再战损几千,项羽还能有多大威胁? 凭借大胜之势,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仍心存侥幸的项羽旧部,都只有望风而降的份儿。 虽然未尽全功,却也不远了。 可问题是,凭借千余骑兵,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赵一指挥下的数万步卒?还有两千轻骑的大阵? 直取中军? 想法不错,很符合用兵的常识,以寡击众,当然不能缠战,而是利用冲击力和速度直冲要害,擒贼先擒王。可问题是,玄襄阵最强的就是惑敌的能力,别说王羽这个敌人,就算昏了头的范增自己,都不知道中军在何处。 来自中军的命令,是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旗号变化,与战鼓、号角等军乐配合着传达的。 整个指令系统复杂到了极点。绝大多数将领,都只知道与自己相关的那一部分,更多的,哪怕沮授愿意给他们解释,也没人听得懂,记得住。想凭借旗号找中军根本就不可能。 找不到中军,八百骁勇亲兵能做什么? 从某个角度来说,锐秦军轻骑阵和鱼鳞阵有些相似,大阵中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阵。构成鱼鳞阵的是一个个密集的小方阵或锥形阵;轻骑阵内每个小阵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总指挥官王离才知道。 有的小阵看似声势浩大,其实是虚的,阵中尽是枪手或是刀盾手,弩箭兵很多,战力近乎于单兵的究极存在;有的小阵看似不起眼,旗帜美即面膜,队形也不很大,其实里面埋伏的全是重甲和弓弩,撞上去八成要头破血流。 所以说,轻骑阵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来冲阵,连相邻的两个小阵互相都不知道友军是个什么情况,敌军怎么可能探明虚实,有针对性的分配兵力? 以寡击众就更难了。 因为互相看不清旗号,就算某个小阵被击溃,也不会影响相邻的军阵的士气。谁知道临阵是虚是实,亦或是主将在诈败诱敌啊?正因如此,轻骑阵也有助于稳定士气。 这个战阵的缺陷和车悬阵差不多,对指挥官的要求太高,没有足够强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打到一半的时候,很可能自己都被搞晕了。 另外,也只有行动缓慢算是个弱点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指挥轻骑阵的指令太过复杂,传递起来也慢。摆在那里等敌人来攻还好,可以专注于接战的一部分和预备队;相对而言,协调全军一起前进,发动攻击自然要困难得多。 这两个弱点,都不是只有几千残军的项羽能利用得了的。 “骑兵冲阵,无非直取中军;亦或击溃一阵,驱溃兵开路,即所谓倒卷珠帘的战法……” 在轻骑阵内的某个位置,赵一正在侃侃而谈。作为z国曾经最为骁勇的少校特种兵兵哥哥,赵一的见识还是很高的。 他让王离指挥轻骑阵压力很大,但作壁上观的评论战局,他还是很称职的。 详细解释过这个寻找敌人薄弱环节。以一点突破将混乱扩大至全军的战法,王离嘿然冷笑道:“他既找不到我军中军所在。以弱极强的战术也无法施展,此来,不过虚张声势罢了,最后必将自取其辱。” 换在以往,王离这番话就算不能让赵一击节赞叹,也能博得对方颔首微笑,心情大好。可现在,袁绍的表情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王离的话没能触动他,还不如说他根本就是充耳不闻。 此刻,赵一身上已经彻底没了平时英气威武的气派。 他红着眼睛,两手死死的抓着一柄青铜刀剑,修长合度的指甲,在坚硬的剑柄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划痕,让人触目惊心。 单看这形象,哪里还有四世三公,天下最强大的秦皇的影子?倒像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当然,幕僚们也能理解自家主公的心情。 眼看就能到手的全胜,可不能就这么没了。若是代行指挥权的王离。或是前线的几员武将犯了什么错倒也罢了,赵一的怒火也算有个去处。 然而,王离的指挥堪称绝妙,几名武将也都展示出了非凡的战力。 错?只能说项羽气数已尽,此人太过逆天罢了。 ………………………… 当项羽和范增身旁只余下了孙叔通、武涉、利己三员战将和九千楚军残军之时,临湘战场东边有一团黑压压乌云朝这头涌了过来。 乌云不是乌云,它是一道万人的潮水,带着无边的杀意和冰冷的刀剑无情地拍向岸边。 范增呆坐在马上,怔怔看着那道无坚不摧的洪流离她越来越近,像飓风一般碾压阻挡它的一切障碍。 玄黑色战甲的锐秦铁军,这帮秦狗渣渣中的战斗机终于来了! “亚夫,快走!回去动员楚国男人整兵再战!”项羽命令一名随从将范增马首后的缰绳强行勒得转头,使劲朝马臀上狠狠一抽,骏马吃痛,嘶叫着飞快跑远。 随从们用惊骇的目光回头看一眼越来越近的锐秦铁军大军,纷纷催动马儿往后狂奔而去。 ………… ………… 低沉的牛角号呜咽吹响,锐秦铁军骑兵开始摆阵仓促接敌,广袤的草原上,赵一这头的大军如过境的蝗虫般,黑压压地向项羽的残军扑来,为首韩信的一万骑兵避开楚军锥状冲锋阵型的锥尖,分兵左右两侧迂回包抄。 没有叫骂没有宣战,一场战争就这样突然开始。 先锋楚军残军与韩信双方都是骑兵,而且数量相差悬殊,遭遇战不会给项羽太多的时间准备,因为他知道,他的楚军绝无胜利的希望。 当锐秦铁军的大军离楚军残军骑兵五里之遥遥时,大楚军兵才仓促摆好阵势。 中军里,花当神情惊惧,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秦狗赵一此番什么意思?他是冲着我方的疲惫残军而来,还是冲着我西楚霸王,当真要将我等中华英雄赶尽杀绝了么?” “孙叔通、利己、武涉,不管冲着谁,我们是第一个与他迎面撞上的,除了迎敌别无它法。”项羽语气急促道。 “不对,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全部九千残军的性命握在我手上,我不想打一场糊里糊涂的仗,我们大楚残兵输不起。” 一名满身伤痕的斥候被人搀扶着踉跄跑到项羽面前,按惯例,大军前行时总要往周边散出斥候打探前路敌情,这名斥候是回报敌情的,可惜太迟了些。 “霸王,秦狗赵一早在三个月前就击败了薛西斯,尽起锐秦铁军各部落青壮共计二十万人,此时就要全面围攻我们了……”斥候面色发苦,这已经是一句废话了:“……我部三十余名斥候在前方五十里处与对方斥候遭遇,并发生交战,尽皆阵亡,只回来了我一个……” 项羽的脸色愈发惊惧了,抬眼朝五里外黑压压的锐秦铁军大军大致一扫,拧着眉头道:“不对,前方锐秦铁军只有一万人的样子,还有十九万五千人马呢?” 当了半辈子起义军反贼的地方首领,项羽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仅只一眼便看出敌人数量不对。 “难道秦狗赵一为了吃掉我们,竟还布置了伏兵?”项羽语声发颤。 “霸王,锐秦铁军并无埋伏,他们奔袭到辽河北岸时,分出五千兵马往西而去,看样子是为了追杀撤往江东的范军师……” 项羽和武涉等三个战将闻言浑身一颤,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然而,此刻对面便是锐秦铁军的一万铁骑,虽说与大楚残军的人数相等,但锐秦铁军骑兵的战力可比大楚残军高出不止一筹,纵是人数相等,楚军对抗起来也落于下风,哪有多余的兵力分散出去救范增? 冷汗一滴滴从项羽的额头滑落,有生以来,他从未经历过如此艰难的选择。 西楚政权的未来,与所有青壮的性命,两个选择在他脑海中反复交战,各占上风。 杀!杀!杀! 临湘城西北方向六里地一线,大楚残兵军的健儿们热血沸腾,齐声怒吼。 隆隆的啸声,遍传四野,直令攻阵的锐秦铁军为之色变。 几百步外,抱枪观战的韩信,那稚气未变脸也不禁微微一变,心中奇道:“楚霸王他素来不体恤士卒,而今看这阵势,他的部下竟似愿为他死战,这数月以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韩信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大将军,反贼的士气看来很盛呢,将军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旁边督战的王离捋须说道,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韩信如芒在背,明知王离令他作先锋攻阵,乃是存有敌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暗暗咬牙,冷哼一声:“本将纵横天下,岂惧怕过谁。” 说罢,韩信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一万余部众,眼见淮阴侯韩信大将军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前头大楚残兵军的呐喊声压过。 战场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锐秦铁军战车率先搭上弩机,这种顶部将有弩机的战车,可以最大化地杀伤楚军残兵。 方一交战,手持刀盾的锐秦铁军骑士刀盾队,便奋勇的向前御风而至。 首位阵地的大楚残兵军也早有准备,雨点密集的箭矢通过抛射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锐秦铁军从战马上砸落。 又是一阵箭矢对射,狂轰滥炸。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高地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山丘一线,五百锐秦铁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山头高地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楚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山头,有的则坠落山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韩信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锐秦铁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大楚残兵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阵的锐秦铁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锐秦铁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赵一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刘庆何在,速给寡人杀退北侧守卫之敌!” 正自血战的刘庆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刘庆一个飞步跃上山头。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楚军小卒又岂是刘庆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刘庆,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守卫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银枪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楚军战车推去。 暴喝声中,刘庆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战车,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战车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楚军守卫之势生生的被赵一压制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山头山丘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韩信,眼见山头阵地坚强,楚军残军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韩信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赵一面前,大叫道:“项羽军早有准备,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徒损士卒皇上,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赵一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韩信将军,你是怕了那项羽反贼,还是另有所想呢?” 赵一话中有言,言外之意仍是暗示韩信不肯力战。 韩信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不敢得罪未来秦皇吗,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少许挫的锐秦铁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残军战阵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战马上的赵一,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锐秦”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锐秦铁军第二轮的强攻,项羽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波波攻击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火箭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uu看书.uukashuom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山头。 项羽用六千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山头阵地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项羽而来。 项羽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住。 山头下的锐秦铁军,见得项羽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 项羽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赵一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山头上残兵军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战马上的锐秦铁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锐秦铁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己军战阵外的韩信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王离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武涉兴奋叫道:“霸王,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项羽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可是他知道,赵一肯定还有更充足的兵力来对付他这个体力已经突破人类极限的恐怖存在。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5 终极对决之五终极对决之七 赵一又来挑衅,不过这次项羽输了。 当面对着无止境的玄黑色蚂蚁的围攻之时。 项羽惊呆了。 生平,什么样的强敌没有碰到了,纵横天下多少年,这柄玄铁大刀,何时曾离过手。 而今曰深夜一战,没有击败赵一这个宿敌就不说了,手中的玄铁大刀,竟然还被对手逼得脱手而落。 耻辱,这简直是项羽作梦也不曾想到过的耻辱。 惊怖之下的项羽,当即便想掉转马头,去将他落地的玄铁大刀捡起来。 只是,为时已晚。 此时,追至的赵一已将他的玄铁大刀拿在手中,正用原本属于项羽的玄铁大刀,遥指着项羽。 “小羽哥,你的玄铁大刀在寡人手中,你可有胆子夺还。”赵一也不追项羽,只傲然的大声讥讽。 项羽心如刀绞,只觉自己的尊严,此刻正被赵一无情的践踏。 在某一个瞬间,项羽真恨不得反扑回去,跟那狂妄的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但残存的理智,却生生的将项羽给拦了下来。 宝刀已失,身边只余下一柄佩剑,此时反杀回去,岂非自寻死路。 刀已失,若再给赵一所杀,他项羽的一世英明,就要真的彻底的毁于此地。 而此时,暗放冷箭的项羽也已杀近,项羽连一个赵一都对付不了,又怎敢拿一柄破剑,就去与联手的那两名强敌对决。 “赵一狗贼,今曰之仇,我项羽若是不报,誓不为人,你给我等着!” 留下一句狠话,项羽一咬牙,弃却了玄铁大刀,策马向西北方向仓皇的奔逃而去。 当刘庆带人追至时,项羽人已远去,消失在了狂奔的败军之中。 刘庆欲待再追,赵一却摆手道:“不必追了,这厮有千里马,他要是铁了心要逃,追是追不上的。” 勒住战马的赵一,手中细细的观看手中之刀,果然如传说中那般,是一柄绝世的宝刀。 再看战场四周,已是尸横遍野,项羽楚国残兵军在留下了数不清的尸体之后,剩下的三百来人狼狈不堪的大败逃去。 那一面面散落的“项”字和“楚”字大将,无情的被锐秦铁军将士踩踏在脚下。 而那虎狼般的将士们,尚嫌杀得不够痛快,诸路兵马正尾随着败军,向着敌营方面穷追而去。 观此胜况,赵一长吐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傲然的得胜笑意。 今曰一战,虽逃了项羽,但大败楚国残兵军,又得了项羽的玄铁大带哦,已算大获全胜。 赵一手抚着宝刀,远望着敌军逃窜方向,冷笑道:“小羽哥,你还真是客气,好吧,你的玄铁大刀孤就收下了,下一次,寡人就用你的刀,亲手斩下你的人头。” 杀戮尚未结束。 赵一杀的意犹未尽,诸将杀意未尽,三军的士卒皆意犹未尽。 夺得玄铁大刀的赵一,遂是下令全军继续追击,一定要彻底的把敌人赶出中华大地。 数万得胜的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沿着临湘水河畔向北穷追而去。 当赵一狂击之时,现场残存的不到百余的楚国残兵军,却在狂奔。 楚将武涉捂着胳膊,纵骑着千里马,夺路的狂逃不休。 原本武涉是逃在后边的,但仗着千里马快,不多时间,他反而是将许多逃兵抛在了后面。 奔行未久,正自驻马喘息的利己平,一眼便看到了带伤而来的武涉。 “哥们儿,你受伤了!”迎了上来的利己,武涉满脸的震惊,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利己无法相信,武艺天下无敌,在自己眼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同僚武涉,竟然会受伤。 那可是神一般的悍战同伴啊,岂是普通士兵血肉之躯可比,此种奇葩又怎么可能受伤。 看到利己那难以置信的眼神,武涉因伤痛而扭曲的脸庞,不禁掠过些许尴尬,但转眼就变成了愤恨。 “秦狗赵一那厮卑鄙无耻,使众人围攻本将,还暗施冷箭,本将躲闪不及,才为其所伤。”武涉咬牙切齿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关平当然不会知道,武涉由始至终,都只与赵一手下一个小亲兵一人在交手。 听得武涉的解释,利己的震惊才平息了不少,心说以弟兄你超绝的武艺,纵使章邯复生亦未毕是敌手,更何况是那秦狗赵一,这种受尽祖荫庇佑之人。弟兄你今时受伤,必是那赵一用卑鄙的手段所致。 利己刚刚松了口气时,猛然间,神色又是一变,仿佛看到了更震惊之事。 “武涉,你的……你的手下呢?”利己惊疑的问道。 武涉身形微微一震,扭曲的脸上顿时掠过几分羞愧,只是因本就脸红的缘故,却才掩饰了下去。 “那秦狗一箭射中本将的胳膊,剧痛之下,本将光顾着逃命,如何还能考虑手下性命这等末等之事?”武涉沉着脸反问了一句,语气中皆是愠色。 利己这下知道了,原来自己神一般的同僚,不但中箭负伤,而且还折损光了全部楚军弟兄。 中箭、与霸王失散,再加上今曰这场兵卒死光光的大败,楚将武涉的威名实可谓大损。 眼见同伴利己似有愠意,显然不想让他再提这些损及颜面之事,本想多加解释的武涉只好闭了嘴,闷闷不乐的跟在了利己身边。 同僚二人无话再说,只能继续带着散兵游勇逃往荒野之地。 黄昏之时,项羽成功的逃回了河岸楚军补给兵营,在那里,范增率领着残部,已先行退回。 恼火的项羽,只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是策马直奔自家大营。 也不及通传,项羽直入范增中军大帐,一进门便怒道:“亚父,你太糊涂了,适才大战之时,你为何先退,致使我楚军全面溃败!” 面对着项羽气势汹汹的质问,范增一下子就火了,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适才明明是羽儿将军你的右翼,为敌军骑兵突破,使我军破绽大出,范某力战难挡敌军攻势,不得已才选择退兵。更何况,让我先退走不是羽儿你的想法与军令么?怎的听羽儿将军这口气,倒好似是范某失策一般。” 范增气极之下,也管不了许多,公然跟项羽争辩起来。 头脑简单粗暴用事的项羽没想到范增还敢反驳,脸色愈怒,“若非是你中了赵一歹毒之计,先行退兵,本将又岂会将骑兵和弓弩手增援你左翼,倘非如此,秦狗的骑兵,又焉能突破本将的右翼防线。” “我早说过,秦狗诡诈多端,我楚军理当固守,若非羽儿将军你执意出战,又焉能中了秦狗的诡计。” 项羽也毫不示弱,二人彼此推卸责任,当着两军诸将的面,便是毫无风度的争吵了起来。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而出,惊叫道:“范军师,霸王,大事不好,锐秦军追穷不舍,已经杀到大营外来了。” 大帐中,众人神色惊变。 争吵的范增和项羽,二人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巴,帐中一时沉寂无比。 两人瞪了一眼对方,急是奔出帐外,直扑营边。 此刻,大营之外已是杀声震天,三万锐秦军将士,正分数路向着敌营冲击而来。 楚军的这班残兵,原以为锐秦军大胜一场就足够了,却没想到颜良这是要把他们赶尽杀绝,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骑飞奔而来,正是还没死透的孙叔通。 “霸王,军士,锐秦军正猛攻我营垒南门,将士们疲惫之极,士气低落,快要顶不住了。”孙叔通焦急的大叫道。 “顶不住也要顶,绝不许后退半步。”项羽厉声叫道。 眼下因项羽和范增两军损失过半,为了集中兵力,项羽已弃却了东营,将他的残兵统统都撤守了范增的西营。 孙叔通没有听项羽的话,而是望向了范增。 沉默半晌,范增咬牙道:“传令下去,全军速速登船,即刻退往荒岛琉球之地。” 项羽与楚军诸将都暗松了一口气,似乎巴不得如此,便忙是去传达范增的撤兵之令。 而项羽却是神色一变,厉声道:“我两军兵马加起来还有两万余,凭着坚固营垒,我就不信挡不住秦狗的进攻,范老头,莫非你已被赵一打怕了不成?” 耳听着项羽那满是讽意的激烈言辞,范增心那个愤怒啊,只恨不得拔剑跟这个狂妄之徒拼个你死我活,以争回自己的尊严。 只是,范增却又很清楚,到了眼下这般地步,再跟项羽做无论的争执,也无济于事。 “范某非是怕了那秦狗,但眼下我军士气低落,u看书 .uuknshu.cm 锐秦军锐不可挡,想光凭一座营垒就守住,岂能有胜算。”范增耐心的解释道。 项羽却肃厉道:“今若一退,残存楚地必失,范老头,你难道要坐看我大楚江山,落入秦狗之手吗?” “你以为我想失楚地吗!事到如此,若不想全军覆没,就只能弃却楚地,反正我退意已决,羽儿将军若是这般有信心,那就独自去当锐秦军的进攻吧。” 范增也是被项羽的蛮不讲理,气得失了体度,冲着项羽大吼一番后,便是拂袖而去。 残存的两万余楚军得到命令,个个你争我夺的奔往水营,纷纷抢登舰船。 范增这么一撤兵,只余下项羽的不到六千的兵马,便是连最后一丝顶住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无奈之下的关羽,是又气又恨,却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下令他的大楚军也迅速登船,由水路逃往琉球之地。 傍晚时分,残阳西照。 两万余残存的楚军联军,终于乘着战船,逃上了肥水,向着北面的入海河道退去。 项羽和立在船尾,遥望着岸边飞舞的“锐秦”字大旗,遥望着锐秦军用羞辱与笑骂,向他们耀武扬威。 羞恼不已的项羽,下意识的就想握紧手中的玄铁大刀,五指一抓却抓了个空。 这时的项羽,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玄铁大刀,已是落入了秦狗的手中。 “秦狗,秦狗——”残阳西照下,某人的牙关在咯咯作响。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6 终极对决之六终极对决之七 在古代,战马是最为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关乎国家的兴亡,因为战争需要大量战马。组建骑兵需要战马,运送军队需要战马,一句话,军队要想拥有快速机动能力,要想具有强大的攻击力,必须要战马。 因而,有入说“骑兵是冷兵器时代的王牌兵种”,其作用相当于二战时的装甲部队,以其快速机动能力和强大的攻坚力著称。 ………………………………………………………… 扫灭陆路楚军残敌陈平部的楚军残兵,番禺郡旷野战场惨烈厮杀,激战不断。 早在赵一下令前进之前,王离与楚军残兵军的距离就一直在不断接近之中。 很难说到底是哪一方在主动接近,就象是两块磁铁一样,双方互相吸引着,彼此靠近着。 这种变化很细微,除了当事者之外,其他人是很难察觉的。相反的,对当事者来说,双方的感触都是那样的真切。 王离可以看见残军士兵通红的面孔,火热的眼神,狰狞的表情,还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声,甚至能察觉到,对方的脚步正在缓缓前移,身体微微前倾,随时都能冲刺向前,合身扑上来! 仇恨和贪婪,彻底掩盖了恐惧吗? “某乃锐秦铁军副帅王离……”王离纵马挥枪,指向敌阵,杀气腾腾的看着正对着他的那个残军兵,扬声大喝:“谁敢决死一战!” 那个士兵眉头紧皱,双目血红,直勾勾的盯着王离,眼神中没有一丝杂念,充斥着的,没有恐惧,只有欲望! 仿佛他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敌将,而是一座金山! 封侯、万金,加起来到底意味着什么样的价值?天知道!对普通士兵,或者低级将校来说,这封赏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只能当做传说中的金山来对待。 早先听到悬赏的时候,楚军残军兵只是当做八卦来说的。那王离是一军主将,哪有那么容易让一个小兵给碰上?就算真的狭路相逢,一个小兵又如何奈何得了那种勇冠三军的猛将? 但是,现在,天大的机缘就这么从天而降了,锐秦铁军副帅王离,就这么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乱跑。王离每一声大喝,都让楚军残兵军士卒们浑身巨震,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面前的敌将很强? 不要紧,身边的同伴很多,还有近四万的楚军残兵。 残兵多的数不清,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敌将给淹死,还担心拿不下对方? 仔细看看吧,那马上的不过是个毛孩子而已!青涩未脱,只是个子生得高大点,天知道这么个秦狗儿有啥可怕的。 要担心的是其他事,这么多人一起冲上去,砍死或者抓住了,到底算谁的? 按人头均分吗?不,谁抢到先手,就是谁的!就算要分,也是抢在头里的功劳大! 就在楚军兵卒已经压抑不住的时候,胡轸的进军命令,如及时雨般赶到了! “喝!”那个被王离用枪指着的士兵,猛然一声大吼,就那么赤手空拳的扑了上来。 阵列相对时,前排安排的都是弓箭手,临敌之前,先放几轮箭,才会撤下去,由后面的近战兵种接战。王离挑杀一员楚将之后,孤身冲了上来,陈平还来得及变阵,所以,与王离正面相对的都是弓箭手。 此人的动作不可谓不迅猛,但终究还是不如马快,乌骓迈着优雅的步伐,轻盈的闪避开了他的扑击,只留给他一脸尘土。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有了榜样,就会有后来者,王羽若是杀了第一个出击的兵,还可能有点震慑作用,可他就那么闪开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逃避! 所有锐秦铁军兵的热情彻底被点燃了,他们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只有那个仓皇逃窜的骑士的背影! “他跑了!” “追!” “不要放走了残兵军!” “不要放箭,抓活的!”有人自觉聪明,举起了弓箭,结果马上就被更聪明的人阻止了。 活的是列侯,死的是关内侯!悬赏的本意,是展示赵一对于这帮起义军反贼渣渣的怨念有多深,但对领赏者来说,却是成仙和半仙的区别。都是侯爵,可关内侯能和列侯比吗?前者更像是个荣誉称号,后者才是真正的侯,可以被称为诸侯的那种! 或是被拦下,或是被推开,张弓的不少,可最后离弦射向楚兵的,却只有零星几支,准头不足,劲道也差,被楚兵头也不回的就避过去了。 前排的冲上去了,后排的也不甘落后,二十万锐秦铁军军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滚动起来,震惊了各路诸侯,鼓舞了友军,振奋了己军诸将,似乎还吓坏了陈平和一帮残军…… 危急关头,陈平坐骑乌骓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象是一道闪电似的,呼啸而过。马速很快,但危机却离王离越来越近。 因为他跑错方向了,他没有向远离锐秦铁军军的东面逃跑,而是仍然在残军军阵前跑动。唯一与前不同的,就是他跑的是条斜线,仗着马快,暂时和锐秦军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但这种情况无法持久,因为他始终没有远离,极大的刺激了锐秦铁军所有士兵,后排的骑兵顾不得前面有人挡路,开始驱马突进了。 有人高喊着让同袍让路,但这些人的努力当然是徒劳的,金山在前,谁肯相让? 锐秦军的风气,本就是强者居上,尤其是骑兵当中,关中老秦人的比例相当之高。 大功在前,阵后战鼓雷动,骑兵们早已热血沸腾,关键时刻被人挡住了去路,如何忍得?有那性子的,直接发起狠来,跃马前冲,硬是在同袍的队列中,撞开了一条路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效法,于是,一阵混乱之后,追兵以最野蛮的方式,完成了队列的转换!追击在前列的,就从步兵变成了骑兵,迅速向陈平逼近过来。 乌骓虽然神骏,但跑斜线又如何快得过跑直线的? 尽管乌骓已经全力奔驰了,但追兵依然越追越近。而且,追兵不是从后面来的,而是呈半包围状,从前、后、一侧,三个方向围了上来! 除非陈平立刻拨转马头,否则,他只有自投罗网一条路可走! 危机临头,王羽脸上丝毫不见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胜机已现,这一仗,已经赢了! “原来……” “妙……绝妙!”王离得出了跟陈平相同的结论。 “糟……糟了!”陈平也与赵一有了相似的默契。 稍懂兵法的人就知道,阵列而战,是发挥军队战力的基础。再怎么精锐的军队,如果被打乱了阵型,就只能变成各自为战的乌合之众,有战力也发挥不出来。 在王离的引导下,楚军残兵军阵已呈乱相! 本来王离排出的是个标准的雁行阵,可现在,以赵一为中心,整个阵势正在朝偃月阵的方向演变,大有转变成圆阵的趋势。 如果变阵是在赵一坐镇的指挥下实现,那么,胡轸的统军才能,就足以与白起、王翦这样的大能比肩了。 整个阵势转换,如行云流水一般,哪怕部分地区发生了自相践踏的事件,都没造成任何妨碍。 可是,王离心知,这些荣誉与自己无关,非说是谁主导的话,也只能说是那个正处于万军中央的少年陈平,是想找死的他主导了一切! “副帅,进攻吧!”锐秦铁军诸将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军队的士气确实很高,但针对的目标却大有偏差,他们的注意力牢牢的锁定在了陈平身上,忽略了对峙中的残兵敌人! 战鼓声停,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还在持续,锐秦铁军的狂热之意越发高涨了,前方那个目标即将陷入包围,大功就在眼前了。 “没办法了,击鼓,发动全军突击,尽快擒杀了陈平,然后再返身迎敌!”王离咬着牙说道:“对面只有楚军残兵前军的三千轻骑,和陈平的两千楚军步卒兵可堪一战,后头的复辟楚国郡兵不足为虑,顶多,就是多折损点……” 说到这里,一丝鲜血已经从他嘴角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他恨啊! 对方不过五千可战之兵,原本应该是一场大胜的,可那个陈平居然这么疯狂,宁可自己孤身陷阵,也不肯回头奔逃。 本来,如果陈平掉头逃跑,士气正旺的锐秦铁军可以如山洪般淹没敌军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期待前锋得力点,快点杀掉陈平。后队坚强点,顶住楚军残将和残兵的锐气了。应该不要紧,只是四万多的残军炮灰渣渣而已…… 就在这时,王离看到对面的敌军动了! “弟兄们,王离将军以身诱敌,为我们赢得了战机,人以义待我,我必全心代之……” 不需要有任何提示,u看书 .ukanshu.co 在意识到陈平意图的一瞬间,位于前阵的韩信已经高举起了银枪,放声大吼:“义之所至……” “生死相随!”三千将士齐声相和,冲天的战意冲破了天上的乌云,绚烂的阳光重回大地,照耀在三千白马义从的身上,发出了一片耀眼的银光! “苍天可鉴……”赵一扬青铜刀剑前指。 “白马为证!”像是东风吹起,卷起柳絮万千;又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射一般,三千白马,一往无前,水银泻地般汹涌而前…… 冲阵! 冲阵! 锐秦铁军的凶悍强攻从发动的一刹那,同样是陈平即将陷入包围前的一刻。 他不是没机会提前突围,但他在锐秦铁军军阵前搅动的时间越长,楚国残军军的阵势就越混乱,胜利的几率就越小。 不过,他能起到的所谓的激励士卒的狗屁作用,也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他要为生存而搏杀,在万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然而,勇者无惧,陈平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他纵声长啸,纵横往来,西走东顾。 来吧!就让我看看,在前世的历史上,煊赫一时,又迅速陨落,引起无数秦末乱世历史迷追思的无双强兵——真实楚将切谋臣陈平的风采吧! 当然,赵一知道,打酱油时间结束。 自己的霸业仍然没有圆满达成,要尽全功,尚须奋战!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7 终极对决之七一万锐秦军在赵一的率领下将四万多的楚军残兵来了个拦腰截断。 此时此刻,楚军残兵已经陷入了彻头彻尾的混乱。 楚军残兵后军。 三千季布军队慢慢停住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每个人眼睛里都有一种不安的惊恐,远处滚滚黄尘,漫天飞舞,一支两万多人骑兵队如出海的蛟龙,向他们掩杀而来,一双双冷酷的眼睛,闪亮的盔甲,锐利的长矛,奔腾的战马,那种摧毁一切的冲天杀气使楚将季布的军队惊恐地纷纷后退。 这支军队都是刚刚被季布强征入伍的楚地农庄男儿或者小商贩,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前,他们还在地里种田,还在市坊里当伙计,他们没有经历过战场的杀戮,对死亡有种深深的恐惧。 他们想到前面杀来的骑兵便是击败超百万万波斯人的锐秦铁军骑军军队,人未战,胆先寒,前面的士兵调头便跑,无论军官怎么叫喊吼骂,也喊不住士兵们逃奔的步伐,俨如雪崩一般,前面百余人的逃奔引发后面上千人的逃跑,紧接著整支军队都崩溃了。 三千士兵兵败如山倒,丢盔卸甲,没命地奔逃,叫喊着向四面八方逃跑,向树林里钻,向高地上逃,实在跑不快便跪在地上,手高高举起投降。 四千骑兵从投降的士兵身旁呼啸而过,乱箭齐发,十几名军官奔不快,被乱箭射翻,向再向前便看不到一个士兵,这是令锐秦铁军骑兵们想不到的一幕,他们原想着冲击步兵,狠狠杀戮一场,却没有想到战未展开,对方便崩溃,这令锐秦军士兵们既有点遗憾,但同时也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得意,这是一种欺凌弱者后的快感。 当天晚上,赵一紧接着率领一万南郡锐秦军和战马渡过了楚河,一万锐秦军皆是骑兵,他们一路横扫复辟楚国各处郡县,在楚地腹地旷野一战击溃了一万五千残楚的敌方郡兵军队,斩敌五千余人,俘敌六千余人,占领了此处楚郡,这也是南锐秦军东征以来的第一场战役。 …… 西楚霸王王宫位于彭城郡最北面骐菱山的东北山麓,骐菱山延绵数十里,山林茂盛,山势陡峭,在东北山麓有一片高山湖泊,当地人叫楚池,湖面数百亩,就在天池再向上数十丈便是著名的西楚霸王宫,依山势而建,从最上面的仓城到最下面的宫门,落差近四十丈,是项羽的行宫之一,这里风景秀丽,常年云雾缭绕,俨如仙境一般。 楚王宫修建在陡峭的山间,只有一条专门的御道盘山而上,这条御道在山下部分长约两里,直接和驰道相连,是北上驰道的一条分支。 在楚王宫山下和山间各有一座军营,其中山下军队占地数百亩,可以容纳三到五万军队,在前两年,军营内长年有十几万驻军,方便同已经占领了彭城的锐秦军对抗。 原本楚王是怀王,但是自从彭城被赵一少量之军沦陷了以后,怀王和宋义被擒杀。 而项羽本人,则在范增等一干旧部的支持下,自立为西楚霸王,继续同锐秦王朝抗衡。 而此处的楚霸王行宫则是在此地项羽自家私宅府邸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 设在此处,也有鼓舞这边防线之上的所有楚军的士气的作用。 不过,时过境迁。 但此时军队都已消亡在高丽的山水之中,军营已崩坏,杂草长得齐人腰间了。 不过山间的军营依然在用,军营很小,最多只能驻扎两三千人,是楚军残兵军驻扎之地,去年韩信攻打楚霸王宫时,三千大楚全军覆没,现在变成了陈平和季布的一千军队驻扎。 事实上楚霸王宫已是一座空殿,值钱的物品都已被搜刮而走,几百名宫女也被刘武周带走,只有几十名宦官生活在空空荡荡的宫殿内,之所以有驻军,是因为楚霸王宫还有军事上的价值,占据楚霸王宫,可以随时袭击驰道上的锐秦军各部的运输辎重队。 楚霸王宫当年是陈平和季布所建,陈平负责前半程,后半程由季布负责,而陈平带的地图却是楚霸王宫匠李春绘制,当年李春参与了前期对骐菱山的全部勘探,对那边非常熟悉。 天色渐渐黑下来,在骐菱山的一处山坳中,韩信带着三千骑兵隐藏在这里,这一带人迹罕至,原来的十几个村庄在修霸王宫时全部被迁走,方圆数十里内,没有一户人家,这里离霸王宫直线只有五里,但要绕过去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在一座帐篷内,韩信在和副将程玉成商量夺取霸王宫的方案,韩信一脸严肃认真,没有一丝笑容,而程玉成却吊儿郎当,斜躺在地图旁,嘴里咬一根草根,目光散漫,韩信在介绍霸王的道路,他脑海里却想着汾阳宫里还有没有剩下的美女宫女。 “我已经说了三遍了,好好听着!” 韩信没好气地给了他头上一巴掌,这个浑蛋除了怕锐秦军的大帅秦皇赵一外,其余人他谁都不怕,好像现在有点怕擢升为彭城公的韩信了。 “韩信大哥尽管说就是了,我听得清楚呢!”程玉成长长打了一个哈欠。 韩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向下说,“地图上画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通向霸王宫,但战马上不去,只能用小队人马上去,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二人分工,你走后山小路,我走前面大道,我们约好一更时分同时发动进攻。” “韩信大哥,你攻小路吧!我走大路,我这人是路盲,走小路我会迷路。” 韩信对他这种懒洋洋的态度终于忍无可忍,要是赵一和王离有一个人在,他绝对不会有半点推辞,会抢着去最难的事情,而这位爷……韩信一拍桌子,怒道:“军令如山,你去不去!” 程玉成惊得跳了起来,“我说过不去吗?我是副将,我提提方案就不行吗?你这个火爆子脾气,真不知道皇上和太尉是怎么受得了你?” “我只问你,去不去?”韩信恼火地盯着他。 “算了!算了!不跟你抢功,我这就出发。” 程玉成面子放不下,一挑帐便气哼哼出去了,吓得韩信呼地一下吹灭了灯,心中恨得直痒,地图也不拿就走了,他从哪里上山?真不知关中的老秦人将军们怎么受得了这浑蛋。 …… 程玉成带三百人从后山走,他将几名少尉和军候聚在一起,把地图扔给他们,令道:“彭城公交给我另一个秘密任务,我需要考虑一下,没有时间研究地图,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看这条小路在哪里?怎么走?” 这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程玉成惹不起主将韩信,但把困难再卸给属下,他却毫不含糊。 在一轮明月的照耀下,就九百名精锐斥候出发了,他们沿着一条山崖向深山老林走去……韩信则率领两千七百步骑军队绕着山脚到了前方,离上山御道还有一里时停了下来,众人便埋伏在这里。 “韩信将军,那个程玉成怎么是这样人,整天吊儿郎当,偏偏公爵您还器重他,让他走后山行吗?”韩信的其他部将担忧问道。 韩信叹了口气道:“那小子就是这个脾气,你说他傻,他却比谁都油精,小毛病不断,但真正贻误战机之类的大错,他却绝不会犯,让他去走后山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其实最为适合,他这种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一个部将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人缘确实好,才来三天,军营里的将官们基本上都和他认识了,而另一个和他一起来的人却沉默寡言,我至今不知那人姓什么?” 韩信笑了笑,那个人叫赵觉东,他听秦皇赵一说过,此人是旧秦南方军团军的第二号人物,是大才,同时和已经战死的赵佗将军一样还是赵一的远房亲戚。 老秦人出身的闽中郡县尉程玉成最大的功劳就是把此人活着带来锐秦故土。 …… 正如秦琼下的结论,程玉成确实非常适合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一路顺利,摸到了霸王宫后面,三名少尉都主张沿着围墙走,程咬金却不肯,坚持翻进霸王宫,从宫里走近路。 九百名锐秦军斥候在宫中迅速奔走,当他们走到正殿时,却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大笑声传来,正殿里灯火辉煌,似乎有不少人。 一名武功高强的斥候翻了大殿屋顶,片刻回来向程玉成禀报:“程将军,偏殿内有二十几名军官正聚在一起赌博。” 三名少尉又惊又喜,连声夸赞程咬金道:“程将军真是有眼光,若是绕墙走,就错过这个战机了。” 黑暗中,程咬金的脸有点热,他其实是想看一看汾阳宫里还有没有美眉宫女了,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遇到敌军军官,虽然是运气,他却厚着脸皮得意地笑道:“我就估摸着那些军官晚上会睡宫里,享受一下西楚皇帝龙床的滋味,果然被我猜中了。” 众人都夸他料事如神,他心中得意非常,便低声道:“干吧!留一个活口,其他全干掉。” 这时,一名斥候押着一名宦官上前,“程将军,这个宦官说,一共有二十四名军官。” 程玉成见宦官拎着食盒,背上背着两个酒葫芦,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九百名斥候把守着主殿前后大门,手执弩箭,紧张地注视着偏殿内的动静,片刻老宦官慌慌张张跑出来,惊恐道:“他们喝了酒,全部死掉了。” 斥候们大喜,冲了进去,只见二十余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脸上七窍都流出了血,程咬金这才想起应该留一个活口,他懊悔地拍了一下大腿,“他奶奶的,忘记了!” “程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名军官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程将军不仅料事如神,而且有奇谋,难怪秦皇和彭城公任命他为副将。 程玉成看着躺了一地军官,不由咧嘴一笑,“这还不容易吗?找二十四个弟兄换上他们的军服。” 他心中忽然一转念,又回头问老宦官,“宫里还有多少酒?” “还有几百坛,陈平和季布不准他们喝,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清点,所以他们只能偷喝一点点。” “把宦官们都叫来,挑三十坛酒,放入迷药,给军营送去,就说是犒劳。” …… 韩信在山下耐心地等待着一更时分到来,现在还差半个时辰,他目光紧紧盯着半山腰的军营,心中十分紧张,他担心程玉成会不会大意失败,被敌军发现。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骑马奔下山,马蹄声在寂夜中格外清晰,片刻,一名骑兵直接向这个方向奔了过来。 “韩信将军!” 居然是自己人,韩信惊愕,连忙迎上去问:“怎么回事?” 程将军带领弟兄们已经全部把山上守军干掉了,弟兄们未伤一人。 韩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几个部将挠挠头,“这个二货好像还是有点本事啊!” ……………… 楚王宫附近的楚军残兵兵营内,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尽管残兵只余下四万多,但是他们的战意依然高涨。 或许,他们生命中期待着的最后一战即将要上演了吧。 喝下了霸王宫宦官们送来的毒酒后,至少六千名楚军残兵当场暴毙。 楚军兵营内突然陷入了死亡恐怖的笼罩之中。 就在此刻,韩信和程玉成部两军前后这么一夹攻,残兵们唯有一死战到底。 “陈平,又见面了。”韩信勒马横刀,傲然冷笑。 这是韩信第二次与陈平碰面,上一次,还是兵团大作战之战时。 韩信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曾于两军阵前,公然揭露了项羽的虚伪,招降过陈平。 时值如今,韩信对眼前这完美之将的欣赏,依旧不曾有减。 陈平以为韩信会趁势掩杀,便是横枪而立,随时戒备。 岂料,韩信却提刀勒马,并未曾杀上前来。 按照赵一的命令,韩信虽不曾动,但左右的锐秦军将士,却如潮水般奔涌而过,肆意的斩杀着败逃的残楚军。 韩信不出手,并非是因为他没有自信与陈平一战,却是他知道,这一场交手并没什么意义。 今残楚军已处败势,陈平最终还是会选择退走,那时,拥有着傲人骑术,以及江东良马的陈平想要走,韩信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与其空战一场,何如借此机会,再施展些手段。 韩信巍然不动,反让陈平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是就此退去,还是主动出击一战。 “陈平先生,本王当年曾经跟你说过,项羽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几年来,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危害天下苍生,难道还没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韩信高声喝道。 陈平神色微微一震,他的脑海之中,蓦然间回想起了当年韩信曾与他说的那劝降之词…… 略一怔后,陈平皱眉喝道:“吾王乃当世霸主,姓韩的秦狗,你岂敢对我主出言不逊。” “当世霸主,哼。”韩信冷笑了一声,“投奔了多少主子,又背叛了多少主子,满口统一中华,却暗地勾结外敌薛西斯,祸国殃民。这货做的却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本将真的是看不出来,项羽这货他强大在哪里。” 韩信揭露着项羽的真面目,肆意的嘲讽着他的外强中干。 而这肆意的嘲讽,仿佛是戳中了陈平的痛处一般,只令陈平神色一震,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言相驳。 “陈先生,据本将所知,如今你在项羽那里,只做到了一个什么左军将军。你陈平明明有才华,但项羽却总是不令你独挡一面,只把你当作一名卫兵长来使唤,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在项羽手下,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吗?” 韩信讽刺完了项羽的外强中干,又开始挑拨陈平和项羽关系。 陈平的脸色,因韩信这席话,再度一变。 如果说先前那些话,只是令陈平心有触动的话,那么刚才的话,则是直击陈平心底最脆弱之处。 一时间,陈平竟是表情有些恍然,仿佛韩信的“挑拔”之词,让他恍然间竟有如遇到了知音一般。 趁此时机,韩信再道:“陈先生,项羽已是穷途末路,对你又不重视,你是聪明人,还跟着他做什么,归顺于本将吧,在本将麾下,定叫你大展生平所学,成就一番不世之功业。” 诸般铺垫已毕,韩信开出了价码,于这两军交锋之际,再次公然的招降陈平。 大展生平所学,不世之功业……即使生姓淡泊的陈平,在听到韩信开出的价码时,眼眸之中,也难抑那一丝的心动。 鲜血在横飞,铁骑在从左右辗过,横枪而立的陈平,这一刻,忽然间产生了几分茫然的错觉。 恍惚一瞬,陈平猛然间惊醒。uu看书 .uuknshu 环扫一眼左右,却见己军已败溃如山,同僚季布也为锐秦战将程玉成斩杀,东南北三个方向的秦楚战斗的状况早已结束。 看了一眼韩信后,陈平眉头微微一皱,拨马转向便望西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溃败的兵潮之中。 陈平去了,韩信却没有追击。 尽管陈平依然没有归降,但韩信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却看得出来,此番的陈平,比秦楚之战的那一次劝降,已平添了几分动摇。 如果说前次的劝降,乃是在陈平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劝降,就等于是让那颗种子萌芽成长。 “彭城公,怎么不追击,就这般放他逃走吗?”纵马而至的程玉成,却有些不甘。 韩信目光遥望西面,冷笑道:“陈先生非是常人,今天是留不住他的,不过,终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程玉成不知陈平之名,自然想不通,秦皇和韩信为何会对一员敌将,如此的看重欣赏。 不过,这些已不重用要了,这一场伏击战,纵使走了陈平和些许残兵,也依然是一场大胜。 夜幕降临时,战斗已然结束。 打扫战场,陈平那四万的残楚军,约有三万余余众死伤在了这场伏击战中,纵使韩信所统的五万步骑兵,也损失了近有八千。 残楚和锐秦军两军首次的交锋,残楚军便有死伤几乎殆尽的惨重代价,落得了个首败。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8 终极对决之八终极对决之九 原来陈平和他的九百残卒不是选择落草为寇,而是按照预定计划撤往垓下,在那个神奇的小城镇里,小羽哥、范增、孙叔通、武涉、利己这几个人和他们的一万九千残卒早已经等候了多时。 当发现江东对岸的江边所有的船只已为锐秦军水军楼船士所毁之时,项羽怒了,他沸腾了,他发誓要在此地杀死率领十万锐秦军围攻他和他的残卒的秦狗赵一。 现在是小羽哥和猪脚赵一亮剑pk的时分,其他闲杂人等知趣地闪开或是洗洗睡了。 十万锐秦军和将近两万的残楚军在垓下血战开来。 很明显,垓下城已经陷入了十面包围之中。 这一次,小羽哥铁定是逃不掉的。 一跃而起的孙叔通,挥动着明晃晃的钢刀,直扑秦皇赵一,只以为自己的刺杀将要得手。 蓦然间,但见赵一猿臂一抖,根本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手中的青铜刀剑,已如电光一般从孙叔通的眼前刷的扫过。 然后的某个瞬间,孙叔通就觉得手腕处蓦的一凉,身在半空的他斜眼一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那执钢刀的手掌,已是被赵一瞬息间,从手腕处齐刷刷的削断。 紧接着,就在孙叔通还来不及惨叫之时,赵一已飞起一脚踢出,狠狠的踹在了孙叔通的胸口。 只听得“咔嚓”一声,孙叔通的肋骨已断了几根。 惨叫声中,孙叔通诺大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断腕处飞洒着鲜血,重重的跌落在了几步之外。 “啊啊——” 这名楚将胸骨已断,手掌被削落,双重的折磨之下,孙叔通已是痛到失去了理智,捂着伤口嚎叫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痛苦的打滚。 “就凭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刺杀寡人,小羽哥,你是在闹笑话吗。”赵一冷冷的嘲讽。 斩首刺杀失败,身受重伤的孙叔通,此刻已是吓得心胆俱裂,急是忍着痛苦,伏在地上不断的叩首求饶。 如果说先前的孙叔通,还抱有同归于尽的必死之心的话,那么此刻经受了痛苦的他,则已彻底的畏惧。 “皇上,这厮作恶多端,杀死我军兵卒无数,今还敢刺杀皇上,末将请将他碎尸万段!”愤慨的赵德芳,愤然相请。 赵一却冷笑一声:“此蛮贼自然要杀,但却不是在这里,也不是在此时,寡人要将他带回楚地,在楚人面前将他处以极刑。” 赵一要在楚地斩杀孙叔通,就是要告诉那些心存野心之徒,我秦皇赵一连楚地的叛乱也已平息,从今往后,中华大地再无人是锐秦王朝敌手,谁还心存叛乱之心,孙叔通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德芳会意了赵一的意思,当即下令亲军们,将孙叔通绑起来,压到后方好生看管。 生擒楚将的赵一,还嫌不够,继续下令他的将士们狂杀,务必要将垓下城中城外的起义军反贼蛮兵杀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一场杀戮,从午后杀到黄昏,喊杀之声方才渐渐歇息。 垓下城中残存的六千楚兵,已悉数被杀尽,杀到一个不留。 杀光楚兵赵一还不解气,他还下令将楚兵的人头尽皆割下,在垓下城外筑起一座人头山,以此恐怖的“行为艺术”,来向仍在江边与数万锐秦军厮杀浴血着的小羽哥和他的一万楚卒们宣扬威慑。 项羽,伫立楚卒军前,傲对千军。 小羽哥跨骑着乌骓马,驻马横刀,蛇眼半开半阖,一派孤绝的气势,冷冷藐视着不断咄咄逼来又一波锐秦军。 身后的旗帜滚滚如浪,那一面“项”字的红色大旗,极为耀眼。 万余残楚军列阵于身后,因是刚修整不久,这些残楚军尚残留着不堪改变的疲惫状态,列阵之际,尚彼此间交头接耳。 卧蚕眉暗皱,范增、利己、武涉猛然转头,怒瞪一眼。 那些窃窃私语的军士,为自家楚将的威势所慑,忙都闭上了嘴。 “兵虽不精,攻破区区一座秦狗的防线也不再话下吧。” 回头之时,小羽哥脸上的傲然之色再起,手中楚将标准佩刀——钢刀向着眼前五百步外的锐秦都尉的脑壳微微一指,大声道:“全军,攻破秦狗的人海呀!” 号令下,各色的令旗如浪摇动。 十余面牛皮大鼓,同一时间被敲动,隆隆的鼓声,如惊雷般一起皆起。 一通鼓起,一万残楚军立时肃然,赶紧握紧了兵器。 二通鼓过,三千前阵敢死梯队,开始携着战盾,手持钢刀或战茅,徐徐的向着锐秦军开进。 其余掠阵的军士呐大喊大叫,杀声如潮起,以为敢死队助威。 中军处,眼见己军这般气势,范增眉宇间不禁流露出几分欣慰。 “亚父练兵之能果然了得,这才多久,就将一支吃了好多败仗的乌合之众练成这样。”小羽哥手捋着胡须,嘴角边不禁扬起一抹笑意。 前军处的小羽哥,看着井然有序进攻的残楚军,神色间的傲然也越重。 他冷视着锐秦都尉的美味人头,口中不屑道:“秦狗,临湘饶你部下一命,这一次,我项羽非取你的部下人头不可。” ………… 秦楚交锋,有我无你,有你无我。 小羽哥策马撞入混乱的敌群,手中钢刀舞动如风,狂风暴雨般的光影四面激出。 戟风过处,鲜血漫空而起。 一名名的敌人被他刺落,小羽哥越战越兴奋,仿佛与生俱就是一名战士,只有战场才能激起他的本性。 山坡上的赵一,远观着小羽哥在锐秦军敌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不觉微微点头,面露叹服之色。 小羽哥当真是一员武艺超群的旷世良将,有此虎狼之神做中华旷世战神,作为中国人的赵一,他感到由衷的自豪与骄傲。 只片刻间,江岸边狭道上的态势便成一边倒的形势。 一万五千锐秦军虽人多势众,但被范增、武涉、利己三人残部的武勇所阻扰,全无军纪秩序可言,如今小羽哥身后敢死队骤起,一万五千锐秦军顿时便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领队都尉和偏将惊觉中计时,却为时已晚,无论他如何喝骂,都镇止不住士卒的退却。 这时一名锐秦中尉拨马近前,大叫道:“将军,项羽那厮不是人,太猛了,弟兄们挡不住了。” 不过锐秦偏将却还保持着一分清醒,眼见己军土崩瓦解,心知无法再战,犹豫片刻,只得恨恨一咬牙,下令死战杀敌。 只是,为时已晚。 如入无人之境的小羽哥,早已盯住了大旗下的偏将,那可是锐秦军中相当于师旅级的高官战将啊,若能擒杀此人,他对于其余的锐秦小兵的威慑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在此激刺下,小羽哥如饥饿的虎狼,奋力杀开一条血路,向着偏将这只猎物扑来。 偏将眼见残楚军中,一员不知名的银甲敌将,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不觉大为惊慌。 “将军先走,末将来挡住此贼。” 一个锐秦都尉大叫一声,舞刀迎向小羽哥。 而偏将则心中惶恐,不敢恋战,急是拨马而逃。 小羽哥原还不确定目标就是那个偏将,被这名都尉这么一喊,立时兴奋到眼眸充血,纵马如电,狂扑而至。 这名都尉乃刘庆帐下老将,也算身经百战,而今见面对小羽哥这般的神勇天将,竟然敢心存轻敌之心,勒马横刀,一脸傲然的挡住了小羽哥去路。 小羽哥剑眉一横,钢刀如道道流星探出。 锐秦都尉长刀斜劈,迎面劈向小羽哥。 刀剑交锋,近在瞬间。 小羽哥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原本平刺而出的钢刀突然变招,左刀一拨,架住了敌方大刀,右手之匕首如电光般探出。 那锐秦都尉没想到小羽哥身手如此之快,一招就破了自己刀法,欲待闪避时却已来不及。 一声凄历的惨叫声中,那锋利无比的刀锋,生生将锐秦都尉洞穿。 锐秦都尉口喷鲜血,身形晃了一晃便栽倒于马下。 项羽一招将相当于团级干部的锐秦都尉斩落马下,眉间掠过一丝不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向偏将杀去。 山坡上的赵一,清楚的看到了小羽哥斩将的一幕,不禁怒火中烧,本想亲自上前杀了他,但却被刘庆和秦兵们阻拦下来,说什么不等项羽精疲力竭秦皇你不能过去。 不过,当赵一看到小羽哥杀向偏将时,赵一却暗生了几分疑虑。 神思之际,山坡下面,小羽哥已追近了偏将。 偏将眼见同僚都尉和一群亲兵一合被杀,对身后这敌将武艺之高,充满了恐惧,边是逃跑边喝令左右士卒阻挡。 而那些锐秦军卒,却如蝼蚁一般,被小羽哥钢刀摧枯拉朽般斩落。 小羽哥纵马如飞,踏着一条血路穷追而上,转眼与偏将只剩下一个马身。 惊怖的偏将已是满头大汗,哪里还有师旅级领导干部的风范气度。 便在这时,北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突然杀至,如狼似虎般冲出战团。 眼看着锐秦护军上将军刘庆如风而至,小羽哥的神色瞬间微微一变。 曾几何时,小羽哥他一直认为,刘庆武艺虽然高强,但终究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而已。 若论用兵之能,小羽哥自问自己绝对要超于任何一个秦狗。 今日,更是巧设计谋,一场大围堵折磨得自己何其狼狈。 那人曾经被自己认为是有勇无谋的秦狗,而今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文武双全的一方大将。 而自己,却依然只是丧家之犬。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最小宇哥心中自觉不是压抑。 那般压抑,此时此刻,随着刘庆的杀来,突然之间爆发了。 怒意陡生的小羽哥,暗吸一口气,手中钢刀如电,从肋下标射而出,挟着雄劲之力,迎击而上。 锵~~星火四溅,剧烈的激鸣直灌耳膜。 刀枪相击一刹那间,二人的身影同时一震,瞬息间,刘庆感觉到那巨大的反弹之力灌入身体,直震得气血微微一荡。 小羽哥迅速的平伏了气血,拨马回身之际,却并未急再战,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向对方。 刘庆不愧是刘庆,传说中此人曾与项梁公和陈胜王大战近百回合而不落下风,其武艺之强,实可谓当世一流。 秦楚厮杀的乱军中,刀枪相击,火星飞溅。 纵步扑至的刘庆,运起生平之力,银枪如电光般扑出。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为小羽哥轻易的接下,那强烈的反弹之力,竟是将刘庆这位锐秦军的上等战将撞得生生后退几步,一只脚险些就踩中一枚绊马钉。 勉力撑住的刘庆,心中不禁大惊,暗想旷世战神小羽哥竟有这等恐怖至极的骇人武艺。 不及震惊时,一击逼退对手三分的小羽哥,抡舞着钢刀再度袭上。 刘庆顾不得多想,只得擎枪奋力的接挡。 刘庆十河内郡郡兵弩箭部队统领军候出身,枪法威霸之余,本是不乏精巧,但若想完全发挥出威力却,却还要仰仗纯熟的骑术。 而今面对着小羽哥电光火石雷鸣一般的刀剑轰击,刘庆没有了战马的优势,移步之时又需处处提防遍地的绊马钉,整个枪法使将出来自是大打折扣。 小羽哥则全然不同,擅长山地步战的他,这遍地绊马钉的地形,正与那山间尖石密布的地形反有几分相似,步履灵活的他,腾挪起来简直如履平地一番。 十余招走过,刘庆已是完全落了下风,一柄银枪只能勉力的招架,完全没有先前怒气冲冲的杀势。 处于劣势的刘庆,这时已是气喘吁吁,虚汗淋漓。 眼前敌人的刀锋攻势一式猛过一式,腿上钻心的伤势越来越痛,遍地绊马钉,几乎寸步难移。 多重劣势之下,三十余招走过,刘庆的枪法已是破绽百出。 随着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小羽哥揪准破绽,钢刀直劈向刘庆的面门。 刘庆忙是回枪相挡,小羽哥却趁势斜向一荡,巨力扫过,刘庆手中的银枪竟是握之不住,嗖的便脱手飞了出去。 惊慌之下,刘庆全然乱了阵脚,转身夺路便欲逃走。 小羽哥哪容她走脱,手中钢刀顺势反扫而去,向着背身的刘庆童鞋头顶砍去。 避无可避,那一刀眼看着就要落下。 但就在杀招将下时,小羽哥却忽又收了刀势,猿臂探将出去,如拎小鸡似的将刘庆提了起来。 “杀一个秦狗太尉,老子还怕脏了我的刀,把这秦狗太尉绑起来,押回去我军主阵留着有用。” 小羽哥将刘庆往地上一扔,几个掠阵的校刀手迅速的扑了上来,几下便将刘庆绑了个结实。 生擒过刘庆后,小羽哥挥洒豪情,刀锋再度杀入敌群。 观战的赵一眼见小羽哥生擒刘庆,自然是颇有些意外,但当此两军血战之际,他也无暇分心多想,只专注洞察全局。 现场一万五千锐秦军死伤不计其数,余者纷纷溃散,在留下了遍野的尸体后,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本阵。 范增唯恐小羽哥杀红了眼脑袋不清醒,遂忙下令鸣金收兵。 中军处,赵一面对着败溃而归的锐秦军残兵,非但没有懊恼之色,嘴角反而泛起一丝惊叹之色。 这一役损失的几千士卒,大多是刚从锐秦王朝各地征集而来的新兵蛋子,尽管这也造了残楚军队将近三千人的死亡。 不过用十多万人对抽不到两万的残楚军队。 这种绝对的优势,自然是正合赵一和他夫人赢禹真的心意。 ………………………… 乘着战神小羽哥在另一头战场上厮杀自己的弟兄们,河内郡都尉出身的王马二将军亲自各领一万步骑对着残楚军主阵发动了猛攻。 锐秦铁军的偷袭来得太过突然,两万步骑中的一万骑士铁骑又皆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这想一支军队,就想当于现代战争中的坦克军团一般,其冲击力与防护力几近恐怖。 残楚军营中仓促射出的箭矢,攻击力不足,数量又少,根本无法阻止一万重骑的冲锋。 顷刻之间,那铁骑洪流,便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无可阻挡的扑来。 因是没想到敌人会奇迹般的从北面出现,故这残楚军北营一线,并未有挖有壕沟,设有鹿角,只区区的一道木栅,又如何能挡得住重骑兵的冲击。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碎裂声,王马二将军和他们的铁骑以及刀盾兵、长枪兵们摧枯拉朽般撞破敌墙,似洪水般泄入了残楚军营之中。 处于前排残楚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王马二将军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狂舞,破营而入,肆意的斩杀着那惶恐的敌人。 两万骁勇步骑随后而入,横冲直撞斩杀溃逃的敌人,更是顺风放火,将一面面的敌帐点燃。 为首反抗的七百多的残楚军,转眼间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几近。 范增、利己还有武涉大老远就望见了满宠的身影,纵马斩开一条血路冲上前去,高声叫道:“我大楚的男儿们,不想死掉的话,就给我往死里拼杀啊,我等岂能为秦狗屠戮呢!” 怒吼间,王马二将军已杀至五步之前,手中的长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 范增看到王马二将军一刹那间,脸上流露出羞愤交加的复杂表情。 愤是愤于再败于赵一之手,羞则羞于自己无能,无力回天。 环顾四周,败局已定,武涉知道自己不是王马二将军的对手,妄自动手,无非只是一死而已。 他便是狠狠一咬牙,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器一丢,干脆盘膝闭目坐在那里。 秦楚乱军之中的利己,被王将军逼得戟法凌乱,败相毕露。 楚将利己深知锐秦大将军武艺之强,自己绝非是敌手,生恐自己手下弟兄们有失,陈平拍马拖刀,率领着所部所有步骑呼啸着冲向锐秦铁军。 一千步骑,如泥流一般俯冲而下,生生撞入了战团中。 原已扳回劣势的锐秦军,万不料残楚军还有第二路敢死队,这般被生生一冲,立时又陷入了败局。 陈平舞刀杀出一条血路,大黑驹四蹄如风,直奔马将军而去。 “范军师退下,我来对付此人。” 暴喝声中,陈平纵刀杀至。 手舞双剑的范增正被马将军逼得招式凌乱,眼看就要有失,关键时刻见得陈平拍马来救,心中不禁大喜,急是虚攻几刀,拨马退出战团。 虎虎生威的马将军,还待再追时,陈平却已跃马横刀,挡在了他的面前。 战鼓声起,锐秦军的阵中,喊杀之声冲天而起。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中,蕴含着他们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宣泄。 “弟兄们,为秦皇和锐秦而战,杀尽敌寇——” 右翼处,王离挥枪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三万锐秦铁军野战军团将士隆然而动,两千轻骑如一道巨大的利箭,向着人仰马翻的残楚军杀去。 中军处,盾阵左右浪分,让开了一条开阔大道。 赤膀的韩信和赵德芳,还有护军都尉方法挥舞着手中大刀,各自率领着八百精锐步卒,如一辆庞大的钢铁战车,轰隆隆的向前碾压而去。 赵一麾下良将尽出,毫无保留。 一正一偏,多路锐秦军最强大的骑兵,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此时的残楚军军团,已经陷入了全面的混乱。 在损益连弩毁灭般的打击下,数千骑兵几乎在转眼间就毙命在冲刺的路上,而人仰马翻又阻挡了后面骑兵前进的道路,马蹄收止不住下,尽皆撞上前面倒地的人马。 如此彼此撞击倾轧,相互踩踏,只片刻间又有四千残楚军便死伤惨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 乱军中,雄心勃勃,藐视天下的小羽哥,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将士,在顷刻间如脆弱的麦杆一般,轻易的被敌人的弩箭收割去性命。 生平头一次,旷世战神,西楚霸王小羽哥项羽的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惊怖。 项羽怎样也想不通,这世上怎能有如此杀伤力的可怕军队,竟然能够强过他的大楚军。 他的心已彻底被震撼,他此时才明白,赵一之所以敢在垓下一战,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击破他残楚军军团的利器。 那一袭赤红,如烈焰一般飞扑而至。 陈平回眼一眼,他的视野一瞬间全为血腥的鲜红所填满。 火红的火把,漫天飞洒的鲜血,遍地为鲜血浸渍的泥泞,还有那如流火般追杀而至的锐秦战将。 一瞬间,陈平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他强镇住心神,本是想勉强回马一战,但旋即想起了项羽所说过的话。 身后追杀他的可不是别人,而是锐秦铁军副帅王离,那武涉之辈的武艺,根本就不是王离的对手,又何况是陈平他自己。 陈平方才鼓的战意,立时又蔫了下去。 就在战与不战间徘徊的转眼间,王离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此时陈平已没有退路,除了一战,别无选择。 “你这六姓家奴的余孽,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见项梁那狗贼——” 暴喝声中,陈平猛然一回头,手是长枪如电光般标射而出。 王离本已是一腔复仇之火,而今听得陈平辱骂自己的父亲,更是盛怒到了极点。 那如火山般喷发而出的滚滚怒气,尽贯于臂,那一柄精钢银枪,呼啸而出,挟着摧毁一切之势,向着陈平袭去。 后发而发至,王离枪法的精妙与威霸,尽在此一式上。 陈平大惊失色,怎想到这王离秦狗的武艺,竟然强到如此地步,无论是速度还是招式,竟是强到了自己不可想象的地步。 一瞬间,他心虚了。 只是,为时已晚。 那螺旋袭至的枪锋未至,一股鱼胶般的怪力就四面八方袭至,竟是将他压迫到避无所逼。 眼眸中,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戟锋不偏不倚,竟是生生的刺穿了陈平的脑门。 错马而过的王离,顺势再一收戟,大股的鲜血和脑浆便从那血窟窿中喷射而出。 一脸惊怖的陈平,那抽搐的身躯晃了几晃,扑嗵便是栽倒在了马下。 亲手斩杀一名残楚重要将领,王离心中何等的畅快,积聚于心的对于起义军反贼由来已久怒火,终于得以稍稍宣泄。 一招毙敌的他,远还不满足,长枪再起,继续向着溃逃的残楚军敌人追去。 …… 当王离和兵卒们辗杀那一千多残楚骑时,小羽哥已策马奔往了残楚军后军方向。 该是赵一,锐秦王朝的终极主角登场的时刻了。 震天的喊杀声中,当先之敌已逼近两百步内。 赵一长刀一指,厉喝一声:“弩手,放箭!” 号令下,令旗摇动,聚集在先锋步骑后的三百弩手,迅速将高举已久的弩箭射出。 三百支利箭破空而起,划过一道道弧线,向着冲杀而至的敌人倾落而去。 区区两百弩兵,其所形成的打击面实在是有限。 倾落而下的箭弩,不出意料有大半落空,只有为数不多的能射向敌人。 然而残楚军皆是弓马娴熟的精兵,虽在驭骑冲锋当中,仍能敏锐的躲避袭来之箭,这一轮箭袭过后,仅有不到十余骑中箭而已。 一轮弩箭过后,残楚军铁骑已进入到百步。 赵一厉声高喝,再令弓手放箭。 四百支羽箭再度腾空而起,挟着千鸟振翅之音,向着敌人呼啸而去。 箭如雨下,数十骑当场被射倒在地,却依然挡不住小羽哥军铁骑前进的脚步。 没有大量的强弓硬弩,果然是挡不住小羽哥铁骑的冲击。 赵一眉头暗皱,却不见一丝慌张,高声叫道:“弓弩手自由射击,枪盾手准备迎敌。” 闷雷般的吼声中,一面面大楯层层叠叠的架起,在营栅之内形成了一道铁壁,其后的枪矛手将近两人多长的大枪从盾牌的缝隙间探出,形成了一道道锋刃之林,如死神的獠牙一般闪着寒光。 须臾间,第一波的敌骑已杀至近前。 当先冲至的敌骑,眼看着就要撞向那锋利的鹿角时,却忽然间勒转了马头,贴着外围鹿角侧奔掠过。 与此同时,这些残楚军骑士迅速的开弓放箭,转眼之间,千余支利箭便如雨点般扑打而来。 残楚军精于骑射,赵一在无数次的秦楚交锋中早有耳闻,是以对此早有防备。 那密密麻麻而来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大盾弹落,只有极少部分穿透盾阵的防御,这轮弓射,轻易的就被挡下。 紧接而至的后续敌骑,面对着重重步骑人墙,自不敢再狂冲,只能用大刀疯狂的劈砍,试图撕破外围的防线。 而先前掠营而过的敌骑,很快又折返回来,来回往复的向大营放箭,以期压制住营中弓弩手的反击。 残楚军的战术,果然是高明。 面对着如雨点般不断倾落的箭雨,赵一的弓弩手只能避于大盾掩护之下,抽得空隙,拼命露头来射上一两箭,如此一来,起到的效果更可忽略不计。 眼看着占据上风,压阵的小羽哥喜出望外,遂是率后军冲杀上前来助战,催令着麾下将士拼命的砍伐锐秦铁军的处处战阵。 不多时间,三重人墙已有两重被破,锐秦铁军却依然被敌人的弓射压到抬不起头来。 赵一舞刀纵容挡去袭来之箭,但心情却越来越凝重。 小羽哥他之所以敢凭五千兵马,就敢抗击数万之敌,仗着的就是残楚军死地反击,但眼下残楚军其他部分死伤殆尽,看似坚不可摧的残楚军战斗意志,很快就要被撕破。 赵一清楚,只要小羽哥的最后军队有一处口子被撕破,其余几万锐秦铁军一涌而入,他的失败将无可挽回。 小羽哥主阵若败,犄角之势一失,残楚军勇士再勇猛焉能独战。 形势已恶化到千钧一发的境地,赵一不得不有所决定。 “皇上,我看是不能手软了,不如先退后,把后面的四万预备队直接拉上吧。”纵马奔驰而来的王离,焦虑的叫道。 赵一却断然道:“一旦让项羽退入江东,敌人他日东山再起,我军必是后患无穷。我军就将陷下全面被动的局面,此处战场绝不能放弃。”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我军缺乏强弓硬弩,根本无法压制敌人的进攻啊。” 王离虽然勇猛无双,但也深知敌强我弱之势。 赵一举目扫视一眼,但见全军健儿,被压制在大盾之下,苦苦的支撑着,而营外的敌人,则嚣张肆意,如入无人之境。 目光再望远去看去,小羽哥所统令的残楚军主力处,鼓声虽然震天,却并未有发动全面进攻的迹象。 颜良的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反击! 就是反击,不能再这么被动的死守下去,必须反击! 心念已动,赵一毫不迟疑,沉眉道:“王离,你率军守住江岸边,寡人亲率五千军杀将出去,杀死这班起义军反贼禽兽。” 王离一听,不禁大吃一惊。 眼下这个时候,守都困难,岂还能反杀出去,岂非是主动的给敌人打开了缺口,若然小羽哥趁势掩杀却当如何。 王离张口就要反对,赵一却道:“眼下形势已危,我们已没有别的选择,必要反击不可。” 王离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了赵一的用意。 他的这位兄长,这是要绝地反击,拼得最后一线希望守住大营。 想明白了的王离,不禁热血燃烧,毅然叫道:“兄长你坐镇大营,我来率军杀出去。” 王离这是不想让赵一以身犯险,要替赵一担当这风险。 赵一心觉欣慰,却摇头道:“将士们的士气已挫,这一次的反击,必须由我来亲自完成,不然如何能振奋士气。” 赵一在众部下的眼中,便如神将一般的存在,多少次的危机关头,正是赵一的愤然发威,才激励了士气,让他们有反败为胜的信心。 这等关键时刻,赵一必须亲自出马,用自己的神威为他们鼓起斗志。 王离明白了赵一的用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王囯尉你谨守营盘便是,寡人便叫他们见识见识我秦皇赵一的厉害。” 豪然一语,赵一拨马而起,奔驰于营盘之中,召集虎贲军所有的战士列阵。 蓄势已久的五千余余骑士,迅速的完成了集结,一双双充血的眼眸中,迸发着猎猎豪情。 赵一扫视他们一眼,声若洪钟,高声叫道:“秦皇虎贲军的健儿们,残楚军人敢小视咱们,是汉子的就拿紧你们的武器,随寡人杀出去,让残楚军人知道我们神行骑的威名,杀——” 雄浑的吼声中,赵一拨马舞刀,向着营门杀去。 “杀——” “杀——” 五千余骑士热血沸腾,怒吼之声冲上云霄,铁骑如飞,轰然杀出。 前方血拼处的步卒,冒着箭雨,艰难的将战阵之门打开。 赵一一马当先,大刀舞作一团铁幕,弹开袭来的箭矢,长啸着杀了出去。 此时,营外的残楚军已砍破了第三重人墙,当先的十几名敌人已冲至营门附近,打算跃马越过壕沟,直撞入锐秦铁军的最后防线中。 正当这时,残楚军人却惊奇的发现,锐秦军战阵坚闭的大门,竟是忽然间大开。 一名身着玄黑色战甲,手舞长刀的敌将,巍巍如铁塔一般,毫无所惧的迎面反击而来。 那巍然无惧的气势,一时令残楚军士兵们心为所慑。 赵一策马如风,在无数双惊恐的眼睛中,如黑色的闪电般杀出,寒光流转的大刀,无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敌人。 眼见着又一名残楚军军官被杀,眼见着无数的敌人汹涌而来,小羽哥眼见着受惊的自家军兵,溃败四散。 此时的范增,方才恍然惊悟,原来赵一早就看穿了他的计策,那些所谓的松懈,只是为了将他引入这圈套之中。 惊醒的范增心如死灰,也顾不得许多,急是拨马往锐秦军包围圈外逃去。 便在他方奔至锐秦军步骑战阵门处时,但见一彪锐秦军如狂风般杀至,当先那一员虎将,正是锐秦军虎贲军统帅钟会。 数千虎贲军步骑,如铁壁之般封住了范增的退路。 退路被断,惊恐中的范增只能左冲右突,却骇然发现,四面八方皆已伏下敌军,自己竟是落入了无处可退的死局之中。 区区三千残楚军兵,又如何是赵一上万精锐虎士的对手。 一名名败卒被斩倒在血泊中,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却捍不动那些虎熊之士的嗜杀之心。 杀戮在继续,成百成百的残楚军兵,如脆弱的稻草一般,成片的收割去人头。 垓下江边一线,一场血腥的围杀在上演,而千年后的此地的繁华都市内内,却是歌舞升平。 赵一连败陈平、武涉,吓退利己,接连战退数员残楚军残将,赵一万军丛中,威不可挡。 正当他连战连胜,几乎要就冲破内层敌围时,但见斜刺里一彪骑兵,呼啸如风一般杀到。 敌骑未至,赵一便感觉到这一支兵马,与寻常残楚军气势极为不同。 他抬头凝目扫视,目光穿越混乱的人群,十余外,他一眼看到了那个形相狰狞的敌将。 那敌将身壮如牛,他并没有如其他残楚军骑兵一样身披铁铠,赤裸的上身只被银白轻甲紧裹,肌肉盘虬的身体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那敌将同样没有带头盔,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的在脑后扎了一个结,粗糙的脸上全是漆黑刚硬的短须,毛茸茸的露出一双狰狞的虎目。 遍地鲜血映照下,他的眼睛仿佛在燃烧。 奔行之中,那双燃烧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颜良,手中斜拖的那一柄霸王钢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那敌将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气,却与其余残楚军诸将全然不同,竟连赵一也隐隐感觉到了些许压迫力。 只片刻之间,那敌将已奔至近前。 然而,他却没如其他残楚军将一般,即刻发起进攻,而是勒马数步之外,以一种冷傲的目光看着赵一。 那般绝傲之状,仿佛眼前只有赵一这一个敌人,却将周遭那数万士卒视若无物。 能如此威势者,放眼残楚军败军又有几人。 颜良隐约已猜测到,眼前这敌将可能就是已经换装完毕了的项羽,小羽哥。 “小羽哥,本秦皇在此,还不下马受降。” 那赵一非但没有急于出手,反而竟是用命令式的语气,试图降服小羽哥。 此人之狂傲,竟与小羽哥相比也不逊色。 狂归狂,小羽哥听得赵一这劝降之词,却不禁咧嘴一笑,笑声中更是充满了讽刺。 若是当年窘迫之时,赵一说出这番劝降之时,小羽哥倒可以理解为那是强者惯有的毛病。 现如今项氏家族在江东还拥数百里数十城之地,麾下带甲之士六万之众,如果自己顺利渡江抵达江东,实力与你秦狗赵一旗鼓相当,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而今这种形势下,赵一还妄想出言逼降,小羽哥听着如何能不感到荒谬。 那许褚听得颜良笑声中有讽刺味道,不禁怒喝道:“颜良狗贼,你死到临头,还有何可笑。” 赵一和小羽哥二人转眼已是激战半晌。 赵一乃锐秦第一悍勇,武艺不凡,更兼力大无穷,而小羽哥乃中华古代旷世战神,他手下的那班残楚军的百余名亲卫骑士亦是精锐之士,纵然处于困境,依然能从容应战。 一旁剿杀残楚军敗卒的锐秦兵们激战半晌而不胜,反倒是付出了百余条性命。 这时,选黑色战甲人海中令旗忽然变换,围攻的锐秦兵们突然主动的让开了一道缺口。 小羽哥和他的残部见围阵已开,不禁大喜,急是纵马挥刀向缺口撞去,企图杀出重围而去。 便在这时,锐秦军人海中动静忽然,但听得轰轰之声骤起,三十余骑锐秦战将从密集的人海中奔出,借着俯冲之势呼啸着向着小羽哥扑去。 为首大将军,锐秦军副帅王离,终于露面了。 但令小羽哥感到惊讶的是,当先那秦狗竟然是一名二十七八岁年轻之将。 只见那男将身着玄黑色甲,坐骑白马,红色的披风猎猎如火,手持一柄精钢银枪,便如一道红白相间的流虹一般,疾冲而去,其势甚是耀眼。 小羽哥正冲杀之际,抬头见一名年轻战将杀来,心中便生轻视,一声暴喝,抡起钢刀便向那女将斩去。 两骑相交,瞬息便至。 哐~~ 空气中发出一声猎猎的激鸣,那战将已从小羽哥身侧如流光般射过。 一招交手,王离只觉一股无比汹涌的大力撞入身体,只搅得他五脏六腑欲碎,不禁让他惊于这反贼魔头的力道竟是如此之猛。 方自拨马转身时,王离却又猛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瞥时,却是惊见肩膀处竟不知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猛抬头时,却见几步之外,那反贼正以一种傲慢的目光注视着他,倒提的钢刀,锋刃出,一滴滴的鲜血正自淌落。 胡车儿顿时心中大骇,万不想这残楚残将不但力道刚猛,刀法更是精妙绝伦,自己根本还没看清对方招式时,肩上已是受伤。 坡顶处,王马二将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们交手的这一幕。 项羽武艺远胜王离,自是看清了那秦将的招式,心中不禁也在惊叹,这秦将所使的枪法,实乃他所见过最精妙的枪法。 以项羽的武艺,若想在一招之间伤了王离,亦非难事,当世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也不乏其人。 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一个困境中的反贼身上,却不能不让王离感到意外。 王离甚至觉得,那反贼方才似乎有能力一招击杀他自己。他未下杀招,根本就是在戏耍王离而已。 “这二货的武艺,比那赵一兄长还要厉害,不知是什么来路……” 王离正好奇时,那小羽哥已是一声清喝,拍马纵刀,再度杀向了王离身旁。 王离一眼便看出。这一次那反贼已是收了戏弄之心,要致他本人于死地。 到了这个地步,王马二将军岂能再坐视不理。当即一夹马腹,拖刀纵马杀下了山坡。 黑色的玄甲,黑色的战驹。一人各自一骑,便如黑色的闪电一般,疾射而出。 瞬息间,王马二将军已是撞入了战团。 长刀挟着巨力横扫而出,迎面的三名残楚兵尚不及反应时,三颗人头已飞上了半空。 王马二将军巍巍如杀神一般,劈波斩浪撞入了战团。 稀里糊涂不知怎的就被围困的锐秦军骑士,眼见自家大将军杀到,不禁士气大振。 而那班正处于上风的残楚军,却被这突然杀出的势不可挡的一员敌将所震慑,惊骇之下,犹如浪开一条退开两旁。 王马二将军左右配合,刀锋左右两弓,但凡退之不及的贼匪,无不陨命于他们的刀锋之下。 漫天的血雾之中。小羽哥从斜刺里杀出,直扑向了那二位大将军。 那二将回眸时,小羽哥已是杀至近前,手中钢刀挟着泰山压顶之势,呼啸着当胸斩来。 刀锋未至,二将便已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般的大力狂卷而来。 二将的浓眉一凝。心知来将武艺不凡,但他们却无丝毫畏色铁嘴冷哼一声,回刀荡出,便向小羽哥迎击而去。 吭~~ 巨响嗡鸣,火星四溅。 错马而过时,三个人皆是身形微微一震。 而那一脸傲然的三将,钢铁的身躯则是剧烈一震,握戟的素手竟也微微一麻。 三将的拉耸的脸庞上,陡然间掠过一丝惊色,似乎不敢相信这交手的敌将,力道与刀法竟如强悍如斯。 王马二将急是拨马转身,欲待迎击小羽哥的第二刀。 黑色与红色的两道流光相撞,乱军之中,赵一和范增他二人便战至了一团。 赵一的铁骑之士,无情的辗杀着那些残楚军,一时逞凶的他们,面对着这天下精锐的进攻,很快就陷入了土崩瓦解之势。 铁骑纵横,只将垓下长江岸边的人群杀得是血流而河,残楚军们只能夺命窜往岸边礁石处和江边浅滩处,试图逃过铁蹄的辗杀。 那范增和武涉却浑然不顾自己部下的溃散与死活,只一刀接一刀,两人两个方向夹攻,玩命似的攻击着赵一。 每一刀的力道与精妙,却堪称当世绝顶,只可惜,与赵一相比,却仍差了那么几分。 正是这细微的差距,高下已判。 纵使颜良知道自己武艺高于此二将,但在几百招之内想要同时胜二人也非易事。 赵一便一面从容迎战,一面琢磨着这二将的招法漏洞。 赵一的脑海中,陡然间闪现了一个念头。 …………………………………… 残楚军站阵前的王离,被小羽哥逼得枪法凌乱,败相毕露。 王离深知小羽哥武艺之强,他自己绝非是敌手,生恐手下将士为项羽残将疯狂砍杀有失,王离拍马拖刀,率领着几名亲兵呼啸着脱离小羽哥的战团。 一百铁骑,如泥流一般俯冲而下,生生撞入了战团中。 原已扳回劣势的锐秦军,万不料小羽哥还有第二队援助之军,这般被生生一冲,立时又陷入了败局。 为首的陈平和利己舞刀杀出一条血路,大黑驹四蹄如风,直奔各个锐秦军官而去。 “副帅退下,我来对付此人。” 暴喝声中,锐秦军护军都尉方法纵刀杀至。 负伤的王离正被陈平逼得招式凌乱,眼看就要有失,关键时刻见得方法拍马来救,心中不禁大喜,急是虚攻几戟,拨马退出战团。 虎虎生威的陈平,还待再追时,方法却已跃马横刀,挡在了面前。 陈平一见方法,狰狞的面容立时一变,圆珠似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将军,我们一齐联手杀了这厮。”左右的锐秦兵喘着气叫道。 方法爱兵如视己出,他却头也不回,只令道:“此人交给我处置,尔等不必插手,只管去和其他残楚小兵作战就是。” 数十个锐秦兵们只道方法志在必得,不需旁人相助,却也没再多问,拨马便杀回乱军中。 方法勒马而立,微微拱手道:“陈先生,久违了。” 方法与陈平在战场有过一面之缘,此次相死斗,双方并彼此之间不算陌生过路人。 他深知残楚军残将无论是谁武艺不逊于己,今日若生死相搏,只恐两败俱伤,既然如此,,能用言语化解这场死未尝不可一试。 陈平盯着自己,眉宇中渐露怒色。 沉默片刻,方法沉声道:“我大秦待你此等平民不薄,你为何要背叛大秦?” “不薄?哼。” 陈平冷笑了一声,方法一时哑然。 “全军,进攻!”韩信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两千刀盾兵轰然而动,从土坡上俯冲而下,直捣残楚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刀盾兵们手中的刀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韩信手中的青铜战刀,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鲜血飞溅中,韩信纵马突破残楚军脆弱的防线,身后两千步兵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杀得正兴起的武涉,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百余步之外,那一面书着“锐秦”字的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怎么回事?难道这边也有秦狗的军队,怎么杀不完秦狗?”武涉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突然现身的韩信所打乱。 “武涉将军,我们中了秦狗的奸计了,我军现在活着的全军不到三千人速速撤退为妙。”纵马近前的百夫长,同样是一脸的惊色。 如此这敌人戏耍,武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恼羞成怒下的他,也不理会百夫长的劝说,拔马便向那“锐秦”字大旗杀去。 战旗下的韩信,杀得正过瘾,蓦觉战团之中,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铁矛,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韩信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 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韩信,青铜战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武涉的铁矛。 手臂上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赵一,但也颇为强悍。 一招交手,韩信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韩某刀下不斩无名之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韩信猿臂一抖,轻松的将敌茅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武涉一听果然是韩信,刀削似的脸上怒气腾腾,暴喝一声“楚将武涉在此,取尔狗头”,手中铁矛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扑向韩信左肩。 果然是一个想找死的残将。 韩信知是劲敌,抖搂精神,青铜战刀一荡,反守为攻。 钪!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武涉尽全力挥出的这势大力沉的一重击,竟是生生的被韩信挡了回来。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武涉只觉一股大力撞入内腑,直搅得他血气翻滚,握刀的手更是隐隐发麻,虎口几有震裂的迹象。 武涉的心神一凛,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丝丝震怖。 自随小羽哥起兵以来,东征西讨半生的他,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刻,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畏惧。 然而,今日跟韩信交手,只区区两招,却令他心中凛然。 “怪不得小羽哥和范教授也奈何不了此人,原来这韩信的武艺竟如此了得,只怕比当年的章邯差不了多少。” 心中骇然的武涉,错马之际匆忙回击,生怕韩信急攻,急是回身相挡。 韩信却只横刀驻马,并没有趁势再攻。 “武涉,投降的话,今日我放你一马,你回去你的残兵中,传话给项羽,就说我锐秦王朝无心杀死他,只要他真心悔悟,弃刀投降。”韩信朗声道。 武涉并不怕锐秦,况且他知道,自己将来若投降于锐秦,杀了诸多秦国军民的他定然避免不了被处以极刑。 只是眼下韩信并非锐秦首脑,所以对于残楚军残将而言,并非大敌,武涉并不想与其耗损兵力,把自己有限的兵力,浪费在同一般角色的战斗中。 不过武涉的眼中却在喷火,韩信的那一句“我放你一马”,在他看来是对自己公然的羞辱。 “韩信狗贼,纳命来!” 怒发冲冠的武涉一声暴喝,纵马舞铁矛再攻而上。 武涉的不识好歹也激怒了韩信,刀锋般的眼眸中杀气迸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青铜战刀掀起狂澜般的劲道,扇扫而出。 锵!锵!锵! 电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间走过。 韩信的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勉强应下三刀的武涉,只觉内腑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兵器的手撑处鲜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数招交手,武涉已完全处于下风。 “武涉将军,我来助你!”高喝声中,又一将从战团中杀来,来者正是陈平。 武涉见援手到来,抖擞精神再战,两人一前一后夹攻韩信。 自打衡山郡一役跟大楚军过招后,韩信都对自身的武艺已有相当的自信,此时一以敌二,他却无半点畏色,手中青铜战刀舞出层层铁幕,从容的逼退二将倾尽全力的攻击。 “陈平武艺虽不如我,但也颇有些能耐,我二人合力竟战不下此人,这秦狗的武艺竟已强悍如斯……” 武涉心中越发的震撼,韩信的刀锋却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刀劈至,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十步之外,正自镇压兵士溃败的利己,在混乱中瞥见了那三骑的交锋。 当他看到武涉与陈平合力,竟杀不了那一员敌将时,心中亦是撼然无比。 利己旋即意识到,那武艺超凡的敌将,必定便是锐秦军的大将军无疑。 他急是勒马挥枪,杀将过去,口中喝道:“武涉将军,陈先生,利己来助你们二人一臂之力。” 瞬息间,人马已至,那一枪金枪如流光一般刺向韩信的背心。 韩信猛觉背后有破空之声,知是又有高手杀至,他也不回头,倾起全身之力,青铜战刀如车轮般四下一荡。 吭!吭!吭! 三声激鸣,利己连同其余二人的兵器,皆被韩信这狂风般的一扫荡开。 那三人方被逼退,互使了个眼神,齐声大喝着又围杀上来。 战至这时,韩信首度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若是单打独斗,这三人自然无一是眼前韩信模样之人的对手,但此刻他们合力围攻,韩信便渐有些吃不消的迹象。 “想靠人多取胜,没那么容易!” 韩信被对手的围逼激怒,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倾起全身之力,手中青铜战刀如狂风暴雨般反攻而出。 一时间,那三人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竟似落了下风。 武涉利己等大为震怖,原想合三人之力击杀韩信,却不料韩信武艺强悍到这般地步,他们非但攻之不下,反而被韩信上了上风。 那狂澜般的刀锋,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道,绵绵不断的攻向他们。 利己心中惧意大生,他的怒火与斗志已被韩信一刀刀的击碎,渐已蒙生退意。 “秦皇,德芳来助你。” 乱军中,锐秦军护军下将军赵德芳瞧见韩信模样的赵一被众人围攻,急是舞刀杀来助战。 同时他也率虎贲军冲破最后两千残楚军阵形的刘辟,亦拍马赶来相助赵一。 眼见援手到来,武涉心知再战必败,猛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 “秦狗赵一,今日之耻武涉记下,他日必当取你狗头。”武涉留下一句狠话,拨马望北撤去。 武涉一撤,尚在顽抗的残楚军立时土崩瓦解,混乱的步骑仓皇而退。 哪里走! 赵一张弓搭箭,飞速射出三箭,直取武涉后背。 武涉只听得风声作响,爬在马背上躲避身后冷箭,不料前两只箭矢只是虚晃的假动作。 最后一支箭才是重头戏。 一击毙敌。 武涉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珠,从呼啸的战马上歪倒了下去,顺带还把躲闪不及的一名锐秦兵给砸了个瘫痪。 陈平一跃马下,挥舞着兵器向赵一杀来,利己趁机腾跃半空,从后头朝赵一头颅劈砍而来。 两道光速电影闪过,两颗肉球咕噜噜地坠地而去。 又是一招毙敌。 …………………………………………………… 那一人一骑,如电而至。 小羽哥手中的刀锋,卷着一道尾尘,转眼之间,狂斩而至。 寒光流转,刀锋已在咫尺之间。 赵德芳面沉如水,瞬息间,猿臂如影而动,手中青铜战刀已斜趋而出。 吭——一声激烈,两刀相撞。 小羽哥巍然不动,而疾杀而来的赵德芳,却是身形微微一震,虎口处,眼着隐隐发麻。 “前边当是范增了,加快速度。” “莫要走了范增,杀。” 赵德芳悲愤大吼,而后方的厮杀声也越发的激昂了。锐秦军的士卒们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发出了大吼。 “嗖嗖嗖。” 与此同时,锐秦军步兵中一些弓箭手也是弯弓射箭,一支支黑色的箭矢化作了一道道的闪电,袭向了范增,残楚军千夫长等人。 “范军师与霸王有战马,可先走一步。我等断后。”此刻,能追随在范增小羽哥二人身旁的乃是心腹中的心腹,关键时刻,残楚军步卒们毅然朝着范增大叫了一声,而后转身迎战赵德芳大军。 “军师,走啊。”残楚军千夫长朝着范增大吼了一声,二话不说,驾马飞走。 “来日必定报复。”刚失了陈平,武涉和利己,这会儿又是数十亲信,心腹以性命断后,范增一双眼睛,几乎裂开。他回头怒吼了一声,极尽悲愤。而后,才拍马离开。 “扑哧。” 然此刻正是箭如雨下的时候,一直箭矢于黑暗之中,射入了范增胯下战马的臀部。 “嘶。”战马吃痛,顿时人立而起。 “碰。”范增一个不慎,从马上摔下,顿时七荤八素,头晕目眩。 “军师。”残楚军千夫长惊叫了一声,跳下战马,扶起了范增。 “走,孩子快走。”范增却是一把推开了千夫长,大叫道。此刻,范增已经是有了绝望之色了,乱军之中,追兵在后,又失了战马,焉有活路? 此刻的残楚军千夫长,却只盼着范增能够逃脱了。 “军师您上马,末将我步行追随。”残楚军千夫长却是说道。 “你难道想让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士,去死不成?”范增嗔目怒吼道。 “军师,您不止末将一个手下。要知道江东之中,您还有众多将士。而今,末将在此遇害,军师尚有其余将士,只待军师和霸王返回江东,就可重整旗鼓。而若是军师和霸王你二人其中一个遇害,纵使末将走脱。江东必定大乱,其余同僚必定遇害。军师欲让自己和霸王断后不成?”千夫长向来忠勇,但此刻却是嗔目与曹操争锋相对,怒吼道。 “这。”范增顿时心中震动,他看着爱将嗔目大吼,所感觉到的却是一阵阵忠义心,也正是如此,他的心中更是绞痛如刀割一般。 楚将为了他,让了战马,让他走。让他回去江东,重整旗鼓。以护卫楚国百姓。而自身却愿意当场遇害。 “杀。” 此刻,追兵以近。范增知道,能够让自己迟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啊。”终于,范增悲啸了一声,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往北方而去。 “孩子,江东见啊。”范增大吼了一声。 “军师放心,末将必定无恙。”千夫长大声回应,而后寻了另外的方向,大步离开了。 “杀。” 这时,赵德芳,韩信所率领的追兵已经与断后之残楚军交战了,追兵即是携胜而来,士气高亢。又有此二将为大将,自然是锐不可当。 三两下,就将残楚军断后之兵,杀了个精光。 “将军且看,战马。”厮杀之后,赵德芳眼尖,uu看书ww.uukashu 立刻看见了范增遗弃的战马,大叫道。 韩信见此目中一亮,心中大喜过望,喝声说道:“刚才有战马者,只有范增,项羽而已。而今,失了一马。此二贼有一个必定是下马步行了,步卒立刻分散,追杀此二贼,取其首级者,必有厚赏。而轻骑则随我一起追击江岸边准备杜荷的项羽而去。” “诺。”众将士轰然应诺,而后传令下去。 不久后,赵德芳,韩信等百余骑兵撇开了步卒,而追此楚霸王而去。 而剩下步卒,则是四散开来,疯狂的搜索范增的下落。年老的范增身着甲胄,行动不便,又体力不济。 很快,就被追兵发现了端倪。 “范增就在前方,杀过去,取其头颅。”有一队士卒,看见了前方范增的身影,顿时有士卒大叫道。 “杀。” 余下士卒齐齐吼杀了一声,挺矛杀向了范增。 “军师,末将到此为止了。”正奋力逃走的残楚军千夫长,听见了后方追兵的声音,顿时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 “诸位楚国将军,末将的这就下去陪你们了。”想着,残楚军千夫长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狂笑了一声,道:“秦狗即你喜爱我首级,那就赠予你。” 话音一落,千夫长双手并力,长剑迅速的割破了喉管。 鲜血飞溅之中,曹昂嗔目倒地。 “敌寇自尽了。”有士卒大叫道。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9 终极对决之九“割了头颅,我等一起向将军请赏。”有领队之人大吼了一声,而后大步上前,毫不客气的将千夫长的头颅割下,别在了腰间。 “即是千夫长首级到手。立刻吹号,我等集结兵马。随都尉将军一起追杀范增去。”随即,领队的士卒,又说道。 “诺。”有士卒应诺了一声,立刻拿起了腰间的小号,吹动了起来。 “呜呜呜。”号角声悠扬,划破了夜空,四散开来。 “杀。”散落在四方,正追击范增的步卒们顿时精神一震,而后将兵向北,转而追杀项羽而去。 “哈哈哈,范增死矣。” 听到夜空中的号角声,范增狂笑了一声,大叫道。 千夫长,曹安民,所有残楚军卒皆死,范增定是心如绞痛。 想着,范增大笑道:“赵一,我知你就在前方。我就不客气的告诉你了,羽儿面前,你子休矣。” “哈哈哈。”范增大笑,痛快大笑,笑声滚滚,传遍了四方,而后他也自刎了。 “杀。” 所有锐秦战将以及各自紧随着的百余骑兵齐齐怒吼了一声,更加催动了战马,往前而去。 而此刻前方之小羽哥,虎目含泪,隐含血色,却是已然泣血。脸色青白,悔恨交加。 ............ “抱歉了。”赵一心中暗道了一声,手中钢枪却是越发的疾了,如同电闪雷鸣一般,杀向了小羽哥身边的最后二十八个亲兵。 每一击,都仿佛有山岳之重,逼的残楚亲兵节节败退。 只是亲兵们性格坚韧,纵使不敌,也有一股狠劲。在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下,居然能咬牙抵挡。 生生的坚持了数十个回合。只是再怎么逞强,也是不行。 “杀。” 终于,赵一一声狂吼,手中钢枪犹如闪电一般,横击向了一个楚卒的脖子,最终,停在了廖化脖子数寸左右的地方,而后轻轻一挑,一招毙敌。 而此刻,赵一脸上锐气越发兴盛,眼神如电,散发着迫人的威势。反观二十七个楚卒,却是满头大汗。 只是有一个楚卒虽然败了,更面对横在颈项间的枪首,感觉着枪首的锋利,却是颜色不变,很是自若。 这让赵一越发的佩服了,心中想着,不愧是韧性十足,志烈不减的勇士。 “多谢手下留情。” 赵一趁着他胡说八道,又一刀飞去,卡擦了他。 兴奋到极点的小羽哥他,长刀大开大阖,无情的收割着人头,斜向瞥见锐秦军时,便也不去与之会合,一路向南狂追。 此时的小羽哥,正杀得痛快,那些锐秦士卒在他面前,如钉板上的肉一般,任他宰割。 正冲所向披靡时,却瞧见前方一彪军竟是迎着自己杀来。 “原来赵一手下还有不怕死之徒,来得正好!” 眼眸充血小羽哥,杀意已极,纵马挺枪便向那袭来之将冲来。 汹汹而至的方法,并不识得那嗜杀的敌将是谁,逞狂长沙的他自诩勇力过人,纵使撞上赵一这种悍勇也不会畏惧。 眼见小羽哥杀来,方法傲气骤生,长啸一声,舞枪便迎击而上。 两骑相对而来,瞬息之间错马而过。 一招交手的瞬间,方法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他只见得那敌将枪影一动,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招时,两骑已然错过。 陡然间,方法感到了胸部的剧痛,他低头看去,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左胸处,竟赫然多了一个斗大的血窟窿。 刹那间,恐怖随着痛苦袭遍全身,方法仿佛碰上了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议之事。 号称洛阳第一猛将的他,竟是在连对方如何出招都未看清的情况下,就被洞穿了胸部。 一招杀敌,项羽威武。 锐秦护军都尉方法就这么地战死了。 “退,速退——” 惊觉不敌小羽哥的锐秦偏将,扬刀一声大叫,掉转马头就想撤兵。 只是,两千锐秦军拥挤在了一团,惊慌之下一时号令难行,偏将那一句撤退,反而让本军陷入了更加混乱之中。 “杀——” 小羽哥长刀向前一指,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一声惊雷般的“杀”字。 那洪钟般的吼声,直震得左右将士的耳膜嗡嗡作痛,凛烈之极的杀意,如星火一般,瞬间将将士们积蓄已久的战意点燃。 “杀——” 震天动地的狂吼声中,十余残楚军的亲兵,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轰然泄下,向着前方处的秦卒杀奔而去。 此时的韩信,才刚刚抵达此处战场,身前的残楚军已然杀至。 如此近的距离,韩信自知若只一味撤退,背后破绽尽露,他的两千宿卫精锐将被轻易击溃。 万般无奈之下,面对着距离破坏神的小羽哥韩信只能强打精神,勒马转身,催督士卒迎击。 宿卫精锐不愧是精锐,在这种情况下,斗志依然没有瓦解,他们在韩信的喝斥下,强鼓起勇气,仓促列阵迎敌。 片刻之后,又有一万锐秦军冲到,那茫茫无尽的人海,如滔天巨浪一般,转眼就将十名残楚亲兵淹没。 一场数量悬殊的围杀,就此展开。 韩信的宿卫亲军虽然精锐,但项羽所统的最后三个亲兵,亦为百战精兵,他们四个人对一万两千,压倒性的优势之下,四个残楚军顷刻就陷入全面的劣势。 但是小羽哥可不在乎敌人的人少人少啊 惨叫声中,一名名秦卒倒在四面八方砍来的刀剑下,被四个杀神分割为数段的锐秦军,只能各自为战,凭着斗志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埋伏的两路援军也先后杀到,近六千人的兵马,也加入到了围杀之中。 乱军中,韩信和王马二将军所率兵马,肆无忌惮的辗杀着企图逃往江中的楚卒。 万千军中,小羽哥更是长刀如风,左右横扫,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那一人一骑一路辗杀过去,所过处,竟是生生的辗出了一条血路,倒在其间的,则是数不清的残肢断颅。 纵马如风,长刀似电,小羽哥如魔神一般,踏着长长的血路,直杀向乱战的王马二将军。 眼下这垓下江边中,赵一能用的武将,带重伤的不过韩信和王马二将军三人。 若杀其中一人,就等于断了赵一一条臂膀。 四蹄翻飞中,小羽哥已纵马杀至,手中长刀卷起赤血的尾迹,直向韩信斩去。 此时的韩信惊觉小羽哥杀到,心知对手武艺绝顶,乃他生平所见最强的敌手,不及多想,韩信急是倾尽全力,举刀相扛。 刀锋如电,呼啸而至。 吭——沉闷的撞击声中,韩信只觉泰山压顶般的巨力,狂轰而下,直震得他气血如潮,头目一眩。 双臂难支之下,韩信手中的长刀急沉下来,小羽哥的刀锋顺势斩向韩信的面门。 惊恐下的韩信,急是头往旁一侧,躲过了削至的刀锋,但肩膀却被斩下。 肩甲碎裂,刀锋砍入血肉,被韩信卸下去七成之力的这一刀,竟仍能破甲而入,伤及他的肩膀。 “他的力道竟刚猛如斯,他到底是人是鬼……” 韩信惊怖之时,肩痛欲裂,而此时,次奥余个却刀势一收,猛又横斩而来。 下压的力道骤去,韩信还来不及喘口气时,斜向处,那长刀已似一轮弯月,横扫向他的腰际。 刀锋未至,那先行扑至的劲风,便如鱼胶一般死死的将他缠住,封住了他所有的闪避之路,唯有硬生生的去扛。 生死一线,韩信顾不得肩上之痛,急是竖刀相挡,这一次他是将吃奶的劲力都用了出来。 小羽哥面如冰霜,猿臂展动中,刀锋已狂袭而至。 哐——又是一声金属激鸣,飞溅的火星瞬间照亮了陈武那惊怖艰难的脸庞。 狂力冲击之下,韩信只将翻滚的气血再难压制,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身形剧震,握刀的双手更是虎口震裂。 头晕目眩中,韩信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费尽全力才稳住身形,不至于从马上被击飞出去。 “能吃下我两记强击,这厮也算了得了。” 小羽哥暗自欣赏时,第三刀却已毫不留情的斩将出来。 这一刀力道不及前两刀那么刚猛,但速度却极快,尚未看清他如何变招,刀锋便无声无息的从背后斩向韩信。 两刀击打吐血,这第三刀韩信是万万不敢硬挡。 斜眼瞥见刀锋斩至,韩信一面吐血,一面将上身急是往前卧去。 那明晃晃的刀锋,贴着韩信的后背呼啸而过,正当陈武以为避过这致命一击时,却听的“噗”的一声,那刀锋竟如切败絮一般,将他身前的马头斩断。 那硕大的马头飞上半空,断颈处的热血狂喷而出,刚刚抬起头来的韩信,冷不防被喷了一脸,视野竟为模糊。 而断头的马躯,原地晃了几晃,便即栽倒于地。 马上的韩信视线不清,反应不及,跟着也滚落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当韩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小羽哥那铁塔般的身形,已勒马挡在了他跟前,手中的刀锋就在他脸上晃动。 身体剧痛,筋骨欲碎的韩信,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悲凉。 三招之内将自诩武艺过人的自己击落马下,小羽哥的武艺之高,已是全然超出了他的想象,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韩信悲凉的不仅是自己的失败,更是为赵一感到悲哀,此刻,当他真见识到小羽哥的武艺之时,他已意识到,以赵一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挽回被小羽哥一人杀到覆没之势。 左右,那两千精锐的宿卫锐秦军,已然被孤身的小羽哥杀得屁滚尿流,死伤几尽。 那飞溅的鲜血,那遍地倒落的尸体,愈加让韩信绝望。 “赵一和他谋士的雕虫小计,也想瞒过本王,当真是笑话。”小羽哥俯视着韩信,一脸藐视。 现场暗中观战静待时机的赵一身边还剩下多少能人,小羽哥可是了如指掌,一清二楚的紧。 在赵一看来,各路起义军反贼诸侯绝对算得上他的运输大队长,正是这帮渣渣统帅下的起义军反贼军,一次次的败给自己,帮助自己不断的壮大起来,他赵一能有今日之势,所有可怕的对手实在是功不可没。 但是小羽哥更知道,赵一身边的真正勇猛之士已所剩无己,即使自己屡战屡败,到了这个时候,能为赵一上阵杀敌破万军的,除了韩信外也再无旁人。 韩信却是震惊万分,万万也想不到,小羽哥竟然如此料事如神,竟然能推测出献计之人,就是作古了的范增本人。 以霸王一人之旷世武勇,杀灭几万锐秦军。 震惊之下的韩信,伏在地上惊呆在了那里。 “韩信,本王念你还有几分勇力,今日之势,秦狗赵一必灭无疑,你若肯归降本王,本王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向来刚愎自用的小羽哥,自对韩信这个赵一的死忠,还保有几分收降的希望。 愣怔中的韩信,一听得小羽哥招降,却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陡然间勃然大怒。 “项羽狗贼,老子我生是锐秦之臣,死是锐秦之鬼,岂会降你这等背主叛乱之贼……” 韩信是破口大骂,极尽对小羽哥的轻视与鄙夷,即使愤怒到吐血连连,嘴里依然骂个不休。 小羽哥被激怒了。 变了一个人的他爱才是不错,但也是有底线的,哪怕你是旷世奇才,一旦触动了小羽哥的底线,也绝不能容忍。 “好一个愚忠之徒,很好,你想做忠臣,本王就成全你——” 暴喝声中,小羽哥猿臂高举,长刀毫不犹豫的奋然斩下。 只听“噗”的一声,骂声休止,韩信的人头已跟他的身体分了家。 小羽哥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手刀尖高高的挑起,厉声喝道:“陈武人头在此,秦狗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雄浑的喝声,如惊雷般遍传四野。 死战中的残存秦兵,寻声望去,当他们看到小羽哥刀挑人头,那狰狞恐怖的一幕时,所有人残存的战意,瞬间就吓得魂飞破散。 片刻之后,金属掷地声响成一片,韩信部残存的几百号吴卒,纷纷的将兵器弃却于地,惊恐万分的伏地请降,而后呜呼一声向后逃走了。 斩韩信,威降众敌,刀挑人头的小羽哥,屹立于万军之中,那巍巍之势,直令众军伏首不敢仰视。uu看书 ww.uukash 此间的战意渐息,而另一头江边,喊杀之声却骤然而起。 原来是江东数百里的楚人自发武装渡江前来拯救小羽哥了。 为首的三千楚人武勇已经和锐秦军接火干上了。 小羽哥将那人头扔给了锐秦军,拨马转向了东面,血染的脸上尽是傲然。 小羽哥知道,来自于东边的响声,意味着江东来的楚人援军,来救他了。 穿越锐秦军各处防线腹地,在东边江岸处方向,赵一正率领着他三千虎贲军,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刚刚登上江岸的楚卒狂冲而来。 江岸边的三堆烽火已点燃,此处战场西面方向,喊杀声也隆隆作响,楚卒进攻的号角已然吹响。 被赵一授以密令的方法知道,左右夹击,攻破敌营的时候到了,他便毫不迟疑的率军杀奔而出。 如风一般的飞奔中,锐秦军战阵已在三十步之外,看着那人影散乱的乱军厮杀,料想锐秦军必然没有防备,只要再冲几步,就可以一举冲破这帮秦狗渣渣。 小羽哥如是想到。 眼看锐秦军战阵应在跟前,蓦然间,忽听一起炮响,锐秦军外的壕沟下,突然间现出一排锐秦军弩箭军。 那突现的弩箭军士卒手中,每一个人都端着一张奇形怪状的弩机,无数寒光流转的矢锋,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狰狞。 “锐秦劲弩!是锐秦劲弩!”霎时间,小羽哥神色惊变。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极对决之10 终极对决之十终极对决之九 小羽哥俨然进化为终极“血人”,他已经血刃了不下一万名锐秦军将士了。 他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纪录。 从午后到黄昏,半天的功夫里,复辟楚国江东军的攻击就没有一刻停止过。 数个时辰的强攻之下,垓下乌江边锐秦军各处防线已是满目疮痍,最惨烈的南面锐秦军鹿角战阵一线,通过放行栅栏甚至已被小羽哥单枪匹马烧毁了大半。 北面锐秦军战阵一线,锐秦军付出了近三千多人的死伤,层层叠叠的尸体堆积于江岸边的黄沙泥石之下,流淌出的鲜血,甚至将乌江浅滩的降水都染成了鲜红。 驻马百余步外的赵一和王离,面对着这惨烈的牺牲,却并没有下达暂时收兵的命令。 尽管己军伤亡不小,但不惜一切代价抢滩登陆的敌军在自己箭弩的打击下,死伤也极惨重。 而且,而是江东兵与陈胜王残部兵间的猜忌,彼此调配不协,互相不相救,致使救援联合军原本就不足的战斗力,更因此大受削弱。 锐秦护军都尉方法亲自指挥防守的东岸一线,因是兵力太少,守至现在,已是岌岌可危。 如此大好的良机,已经不可以用正常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的小羽哥岂能轻易错过,而给锐秦铁军以喘息的机会。 他目光冷峻如刃,迸射着决毅与自信,今曰不杀尽现场的所有秦狗,他将誓不收兵和回归江东。 “大楚军万夫长何在!”观战良久,歇息充分了的小羽哥一声大喝。 “末将在!” 小羽哥钢刀遥指锐秦军步卒三营战阵,厉声道:“本网命你率四千精锐大楚军,增援北面的陈胜王,若在天黑之前不攻下敌军高地阵地,就提头来见本网。” “诺!”大楚军万夫长慨然领命,纵马而去。 四千精锐大楚军,如风而动,追随着万夫长杀奔敌军高地而去。 战势打到这个时候,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压垮敌人这头不堪重荷的骆驼,到了这时,赵一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自然是将自己的秦皇宫亲卫营,也不惜投入到战斗当中去。 万夫长率领着四千精锐大楚军,转眼就赶至了指定目标一线,加入到了陈胜王的乱战厮杀大军当中。 此时,云集于乌江边上的南方起义军反贼军抢滩军,已达到了两万之军,而一个高地处,苦苦支撑的方法所部,却不仅只余四千残兵。 正如啥聪明了的小羽哥预料的那样,万夫长这四千精锐大楚军的加入,当真成了压垮锐秦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五倍贼军,几乎发了疯似的进攻中,高地一线,士气低落的锐秦兵,终于是挡不住了。 数处防御栅栏后头的守军被突破,成百成百的贼军楼船士,奋不顾身的冲上山丘头。 垓下城处,大火已经烧起,厚大的城门已被贼军用鱼油点燃,正熊熊的燃烧。 “将军,敌人攻得太猛,人数太多,我们快守不住了。”狂奔而来的一名锐秦中尉,大叫道。 方法看了一眼窘迫的战局,犹豫片刻,咬牙道:“守不住就不用守了,不可再白白牺牲我们的锐秦健儿,传令下去,全军速往西撤人垓下城坚守。” 话音未落,方法已提枪斩杀了六七名冷不防扑至的贼军,向着目的地匆匆而去。 中尉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全军弃守高地,三千多号残兵向着垓下城狂奔而去。 奔逃未久,一路斩杀千百号抢滩贼军的赵德芳追上方法,叫道:“方法将军,咱们这般先撤,贼军一旦入城,岂非令副帅军和秦皇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若不然派人飞马去通传他们,令他们一同撤兵。” 听闻此言,方法的背上掠过了一丝寒意。 奔了几步,他忽又想起什么,忙道:“刘太尉还在乱军中未解救,若是贼军他们一怒之下,杀害刘太尉却当如何。” 方法眉头一皱,沉顿片刻,叫道:“事到如今,当以大局为重,也顾不得许多了,先撤出高地,保存下实力才是最重要之事。” 到得这般地步,锐秦军当真是大乱不能,方法竟是连同伴的死活,也无暇去顾及。 赵德芳心头一震,一股心寒之意,转眼从脚底升起,令他全身打了个冷战。 思绪翻滚,赵德芳暗暗一咬牙,猛的拨马转身,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赵德芳,你要干什么?”方法大叫道。 “本将去救下秦皇刘庆、王离将军,随后就往城西与将军会合。”赵德芳纵马如风,头也不回的答道。 转眼间,赵德芳人已远去,方法也拦之不住,只得由他而去,自己却猛抽着马鞭,向着垓下城西门狂奔。 离开大部队的赵德芳,只率十余骑亲军,直奔吴江岸边西南的秦楚厮杀乱军而去。 此时虎贲军锐秦兵已尽数在岸边坚守,军帐中只余几百受重伤老弱病残而已,小羽哥策马直入,那些残卒畏于他的威势,自是无人可挡。 小羽哥随住捉住一名敌卒,问明了赵一现在何处后,急是策马飞奔而去。 此时的赵一,正被乱军之中小心翼翼地来回奔杀中,同时正不安的倾听着周围震天的喊杀之声。 赵一知道,陈胜王这根臭名昭著的搅屎棍王正在对己军发起猛攻,己军的各部的将士,没有哪个是没有陷入苦战之中的。 正自倾听时,却见小羽哥飞马而来,一刀将虎贲军亲卫斩破。 眼看着小羽哥追至,糖糖锐秦军副帅王离竟然吓傻了,身负重伤的他深深知道,他这回是连用己军亲卫做挡箭牌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迟疑下去,只怕就要命丧于此。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瞬间填满了王离的脑海。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脑海中,一个声音如惊雷一般,不断的震响。 曾几何时,在这个战场上颓废的王离自以为走投无路,曾一度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 但当死亡近在眼前时,王离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懦弱。 惊怖之下,王离已是失了理智,脑海里不顾一切的闪现出个念头: 把身旁亲卫甩下去,多了人墙肉盾,项羽还得花时间,或许我还有一丝生机! 念头既生,王离毒意便起,身形一扭,当即就想快马加鞭,把身旁数十个亲卫从背后甩出去。 当此时,猛听身后有人一声咆哮:“休得伤我副帅——” 这一声怒啸也令王离心头微微一震,回头瞥去,却见一个赤膀浴血的虎熊敌将,正如那发了狂的公牛一般,从后向着自己急追而来。 正打算把亲卫甩下去的孙权,见得好上司好兄弟赵一杀到,不禁大喜过望,在最后一刻息了将己军亲卫甩下去的念头。 “皇上救我——”王离惊喜的大叫。 此时的小羽哥已是迫近了王离,倘若他硬取王离的性命,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但赵一从后已飞袭而至,要杀孙权,就有可能面临着为赵一所伤的危险。 此等冒险,自然不值。 念及于此,策马奔行中的小羽哥,旋即放慢了马速。 王离一干人在乱军中突围而出,渐行渐远,赵一却已如风一般追至,暴喝声中,赵一狂抡着钢枪,疯了似的向小羽哥斜斩而来。 刀锋猎猎,斩斩而至。 小羽哥却神色不变,猿臂展动,手中那柄染血的钢刀,如一轮弯月般反手而出。 寒光流转的刀锋,挟着狂澜怒涛般的劲力,破风而过,呼啸斩出。 吭~~刀锋撞至,星火飞溅,震耳欲袭的金属嗡鸣声,遍袭四野。 不久之前还杀得几乎所有的锐秦战将手忙脚乱,占尽上风的小羽哥,这时却是心头大震。 赵一那不可一世的钢枪枪锋一刀,竟使自诩天下武艺第一小羽哥项羽,感觉到虎口微微发麻,胸口的气血也为之一荡。 纵横天下多年,小羽哥只在第一次南海郡番禺城之战,与秦狗赵一的交手中,方才有过此等受压的感觉。 这是他生平第二次有些感觉,而且,那种强烈的压迫感,比与当年过招时还要强烈。 “这就是传说中锐秦秦皇的实力吗,此人的武艺,当真是……” 小羽哥不及惊异时,赵一倒插钢枪,拔出宅男最爱的青铜刀剑。 他的第二刀,第三刀已如风斩至。 那正大雄浑的刀式,如长河般绵绵不绝,大开大合,刚猛之极。 狂风暴雨般般的进攻,转眼就形成了层层的铁幕,直令小羽哥包裹其中,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只逼得小羽哥只能倾尽全力的应付。 以z国人民军队兵哥哥赵一绝顶的武艺,即使是三国第一猛将赵一,亦不见得就是他的对手,何况于小羽哥呢。 先前在王离面前耀武扬威,占尽优势的小羽哥,此时也尝到了被压迫到手忙脚乱,穷于应付的窘迫。 赵一的实力,目测要比恶逼透顶小羽哥略胜一筹,而正当壮年三十岁青年人赵一大大,气力更是远胜于小羽哥大叔。 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勉强的撑过三十招手,体力耗空几个世纪了的小羽哥已越发的力不从心,鼻息粗重,汗流满面,败相已是频露。 哐~~赵一的刀锋如电光一般,无情的急斩而至,慌乱之中,小羽哥回刀相挡不及,庞大的身躯只能斜向急避。 噗! 避过了要害的小羽哥,肩部后侧却为赵一的青铜刀剑余锋斩破,寸许的伤口斩裂,大股的鲜血往外翻喷。 剧痛之下的小羽哥,禁不住一声闷响,身形更是剧烈一震。 赵一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滴血的刀锋瞬间又再度袭至,直取鲜血淋漓的小羽哥。 此时的小羽哥也顾不得肩上伤痛,只能咬着一口钢牙,拼了命的死撑。 小羽哥的武艺,小羽哥的坚韧,此时不禁令赵一暗生欣赏之意。 “周泰,你非是寡人对手,再战无益,归降吧。” 赵一手中的招式威力不减,出招之际,却气息如常的从容招降。 耳听秦皇招降,小羽哥自觉尊严受辱,不禁是勃然大怒,一张脸愈加的狰狞。 “呸!我江东之西楚霸王只有战死,岂有投降,老子更不会降于你这秦狗!” 小羽哥非但不降,而且还恶语相向。 赵一当场就怒了,手中青铜刀剑压力猛增,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倾袭向小羽哥。 肩上、背上、腰上……因是受伤于赵一的刀砍而战力减弱的小羽哥,如何能应付得了颜良这一顿狂攻,十余招的攻势之下,小羽哥已是被斩到遍体鳞伤,鲜血几乎将他周身浸染。 赵一这还算是手下留情,到了这般地步,以他此刻的实力,若是想取小羽哥的性命,已非难事。 爱才的赵一,还是想收降这么一位勇猛的虎将。 赵一稍稍放慢了刀势,试图揭穿陈胜王等反贼寇首的嘴脸,能够点醒小羽哥这个莽夫。 只是,面对赵一的招降,小羽哥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是破口大骂:“秦狗,休得再侮辱我结义弟兄,老子我生是起义军诸侯的臣,死是起义军诸侯的鬼,我家诸侯乃当世仁主,我项藉必为他誓死而死战!” 小羽哥是满嘴喷血,大表对作古亡魂的忠心。 而听到“当世仁主”那四个字时,赵一的嘴角却掠过了一丝冷笑。 “狗屁当世仁主,残忍杀死我秦国百姓无数!项藉,老子看你是愚不可及,真是没得救了!”赵一也火了。 小羽哥被赵一如此辱骂,胸中的怒火是勃然大作,仿佛最后的潜能被激发了一般,突然间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本是式微的刀式,突然间变强了许多。 一刀接一刀,暴走的小羽哥,不惜生命的气力,疯狂如野兽般向赵一狂攻而去。 纵使赵一少校武艺绝顶,但面对着暴走的小羽哥,一时间也难取其性命。 然他也不曾有丝毫忌惮,只从容的出刀,沉稳自若的挡下了小羽哥一轮的狂攻反击。 十招走过,暴走结束,气力大损的小羽哥,再难维持住疯狂的攻势,很快又落入了下风。 “项藉,寡人念你武艺不弱,有心用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赵一已是下了最后的通碟。 “老子我宁死也不降你这背主之贼!” 小羽哥愚忠之极,全然没有一丝的服软归降之意。 而那“背主之贼”的恶言,这时也真的激怒了赵一,点燃了他积聚于胸的杀意。 胡亥秦二世这种垃圾废物值得我去效忠的么?! 猎猎的杀意,如喷涌的火山一般,瞬间燃遍秦皇赵一的全身。 即然你想愚忠,那老子我就成全你吧。 鹰目一凝,秦皇赵一一声暴喝,手中的刀势猛增,但见千百道寒光,如流星赶月一般四面激射而出。 鲜血翻飞,惨叫骤起。 左右挡路楚兵,已为金属风暴所吞噬,只残余了一副破碎的骨架血肉。 重重的刀影之中,小羽哥手中的大刀脱手被震飞,诺大的身躯如陀螺一般,旋转着被从马上抽打坠下,鲜血从周身数不清的创口出射出。 那血淋淋的身体,还未落地之时,赵一那柄青铜刀剑,已如泰山压顶一般,当空截至。 咔嚓~~小羽哥那坠落的血躯,在半空之中,竟是被颜良从腰际砍成两半。 “扑嗵”两声,两截躯体先后落地,中间是洒落一地的肠子,大股大股翻涌的鲜血,将地面浸成一片泥泞。 一时未死的小羽哥,双手扣着地面,如蜗牛一般爬向不远处的大刀。 没了半截身体的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拿刀再跟赵一一战。 赵一策马挡到了他的身前,堵住了小羽哥的去路。 小羽哥艰难的抬起头来,狰狞的面孔死死瞪向赵一,口中骂道:“秦狗,恶魔,混蛋——” 面对垂死挣扎的小羽哥,赵一只冷哼了一声,长刀缓缓扬起,毫不留情的呼啸斩下。 终章前奏曲之一 乌江边血战,起义反贼大败,在此地总计丧失了七万兵力。 但是陈胜王这渣渣运气好得很,居然还能带着一万残军逃回江东吴县。 不过他的全部家当也就只有这一万人了。 东方发白,天色蒙蒙而亮。 吴县城就像是熟睡中的少女,还仍未从梦境中醒来。 赵一和秘密渡江的十万锐秦军将士远望敌城,并未看到城墙上有士兵聚集的样子,这就证明,城中的守军并没有觉察到他偷袭军团的接近。 敌人既未有觉察,赵一也就不急于进攻,命他的步骑且原地歇息与隐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陈胜王留给自己镇守江东的兵马,大约有八万之众,不过其中七万之众,都死在了与锐秦军的乌江边血战之中了。 最后的一万残军已被调到了吴县前线,而且在之前的血战中兵甲装备损失接近一半,现在又是得不到应有的补充。 胆战心惊昼夜难寝的陈胜王除留了两千人作为贴身亲卫队,余下的八千多兵马,近有四千驻守于吴县城西面门户泸水城,以防备着赵一位于江东一线登陆了的的军团。 另有三千兵马,则驻守于会稽郡郡治吴县城中,由陈胜王的所任命的残军万夫长太守李原芳所统领,另外一千,则多驻防于南面的低山丘陵盆地一带。 这也就是说,此时的吴县城中,算上陈胜王的亲卫队尚有兵五千余众。 而且,吴县城经过起义军反贼经营多年,城墙高厚,赵一此来并没有带攻城器械,若想强攻的话,他就得放弃骑兵的优势,强行用绳索攀爬吴县城墙。 这样的话,赵一就失去了进攻的突然姓,一旦敌人稍有警觉,各地大批的民兵自发武装军赶到时,自己的攻城就将功亏一篑。 所以,赵一必须沉住气,耐心的等下去。 鸡鸣数遍,旭曰东升,东升的朝霞照亮了徐州大地,也将苏醒的吴县城染上了一层金色的霞衣。 大道之上,南来北往的商贩行人,开始聚集向下邳四门,等候着城门打开。 秦国的吴县水陆交通极为发达,有渔盐之利,而吴县城做为会稽郡的心脏,自然也就形成了发达的商业,成了大江南北商贩聚集的商业中心。 时辰已到,远远望去,但见吊桥放下,南门大开,守备城门的士卒,开始检查入城的商贩行人。 年少时曾纵横江东的赵一,对吴县城再熟悉不过,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时机已到。 赵一翻身上马,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火焰,周身杀气腾腾。 那些休整的骑兵将士见状,知道出击的时刻已经到来,不用赵一催斥,纷纷的翻身上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热血涌动。 挥刀厉喝:“弟兄们,吴县城就在眼前,随本将杀进城去,夺了起义军反贼军的老巢——” 长啸声中,赵一纵马舞枪,冲下了丘坡。 身后,一万铁骑和九万步卒轰然而动,借着俯冲之势,向着洞开的吴县城南门疾冲而去。 此间距离吴县南门不过里许,赵一和他的十万步骑全力冲击,只转眼间的功夫,就杀奔至了吴县南门。 排队等候进城的商贩行人们,最先发现情况有异,当他们看到背后有大队的锐秦军步骑冲来时,吓得是惊恐不已,想也不想就向着城门蜂拥逃去。 此时,城门的守军,也为那漫天的尘埃所惊,眼见不知来路的步骑杀奔而来,惊恐之下,急欲关闭城门。 只是这城门却被蜂拥逃来的商人路人们堵塞,惊恐的人们争相逃生,士兵们根本无法将城门及时关闭。 而就在这迟滞的片刻间,赵一的步骑,已然汹汹而至。 步骑脚步声滚滚,无情的将那些逃命的商人们撞翻,赵一一马当先越过吊桥,钢枪左右开弓,将那些挡路之人悉数斩杀。 步骑的洪滚辗出一条血路,直入城门而去,而那几十名惊恐的士卒,又如何能挡得住这突出其来的铁军,转眼间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赵一率领着一千骑兵,畅通无阻的从吴县南门冲入,如决堤而入的洪流一般,杀入城内。 当南门失陷之时,位于城北的陈胜王府中,太守李原芳却才刚刚起来。 尽管陈胜王得到会稽郡吴县之后,为得当地六国旧部豪强相助,一度娶了当地最强土豪的妹妹为妻,对他们其他秦国人贵族有所冷落。 正当苦思如何生存之际,急匆的脚步声,打断了李原芳和陈胜王二人的思路。 “老大,大事不好啦,锐秦军的步骑杀进城来啦——”一名小兵冲将而来,惊恐的大叫。 “胡说八道,锐秦军长了翅膀了不成,怎么可能越过大奖,杀到我吴县城来,休得胡言乱话。”李原芳白了那小兵一眼,根本就不相信。 小兵急叫道:“老大,小的岂敢胡言,锐秦军是真的杀进来了,正往我们这边杀来。” 陈胜王和李原芳这下就警觉了起来,竖耳倾听,果然听到府外隐约有喊杀之声响起,更有隆隆的铁蹄之声,向着郡府这边逼来。 两人心头一震,猛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顾不得许多,急是披挂衣甲,慌慌张张的冲出了府门。 此时的,大街小巷已是乱成了一团,只见败溃的士卒,正一路从街道的那一头逃来,个个惶恐到了极点。 再看通往南门的大街上,寒光流转,人头涌动,果然有一队队的锐秦军骑兵,正向在这边辗压而来。 最前方处,那一员敌将威不可挡,钢枪所向,肆意的收割着人头,转眼已杀到距府门不过二十余步处。 陈胜王李原芳二人这下是彻底看清了,他不仅看清了来敌的衣甲确为锐秦军,而且他还惊恐的认出,那威不可挡,冲杀在前的敌将,竟然是赵一秦皇本人。 “这怎么可能,赵一如何能穿越大奖百里之地,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杀入我吴县,竟无一城提前发出警报,这怎么可能啊……” 陈胜王是无限的惊恐,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颜军压根就没有经过周围城池,而是直接就水路杀到了吴县。 惊恐之际,赵一已连斩百余人,杀至了十余步外。 仓促迎敌的江东守军,面对着锐秦军最精锐的骑兵,直如败絮一般,纷纷退溃,根本无从阻挡。 当年小羽哥尚在时,陈胜王陪同着项梁公,就屡败于赵一的步骑之手,那时的陈胜王,就是深深见识了赵一的勇武。 此时事隔多年,旧曰之敌,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眼前,瞬间就把陈胜王李原芳二人吓得是魂飞破散。 眼见形势不妙,吴县城再难守御,二人根本不敢眼张辽交锋,急是率着残兵向北门逃奔去。 激战中的赵一,抬头瞥见陈胜王欲逃,暴喝一声,手中枪式陡然愈强。 层层叠叠的枪影四面八方扫出,将阻挡的江东军尽皆斩碎,赵一纵马如飞,风一般的追杀向陈胜王二人。 几步之间,赵一便已追至陈胜王身后。 惊恐下的李原芳,也不及多想,只本能的回枪欲要阻挡赵一。 赵一冷漠如霜,低啸声中,手中钢枪如电光一般,袭卷而出。 鲜光飞溅。 寒光过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嗖的飞上了半空。 只一合,赵一便斩杀吴县太守李原芳。 一招斩敌的赵一,威风更盛,那些残存的江东守军,见得太守被杀,斗志转眼土崩瓦解,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正午时分,吴县城头,那一面锐秦军的玄黑色旗帜,已是高高的飘扬在城头。 直到此时,城中的江东人,都始终不敢相信,他们自认为远离战火的家园,此刻,竟被远在百里之外的秦皇所占领。 李原芳被斩,江东军降的降,逃的逃,侥幸逃得一死的残军。 陈胜王急是派人飞马奔往其他城池,去向他们的守将报知这惊天的噩耗,并要求全军来援。 一身浴血的赵一,扶刀屹立于下邳城头,俯视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城池。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我赵一还能再次回到这下邳城,这命运,还真是有意思……” 感慨之余,赵一转身望向了南面,冷冷笑道:“陈胜,你很快就会收到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我等着你。” 关键时刻,陈胜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调军回头杀了找一一个回马枪。 看来,这厮打算拼死迎击。 陈胜的这份斗志,稍稍感染了军心慌乱的士卒,混乱之中,一些士卒守住了位置,勉强的鼓起勇气准备迎战。 迎面的锐秦军步骑,却已冲至百余步之距。 刘庆纵马如飞,红色的披风在身后飞舞,如同披着一道赤艳的烈焰,极是威风耀眼。 那一千身裹着重甲的锐秦军骑士,嘶吼着,咆哮着,追随着那袭赤色的霞影,汹汹如黑色的潮水一般向前扑卷而去。 江东军阵中,弓弩手这时才有机会开弓放箭,敌骑来势甚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瞄准,只能仓促之际随手一箭。 零零落落的箭雨,散漫随意的向着疾冲而来的铁浮屠射去。 在丧失了齐射的机会之下,这般散乱而至的箭矢,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杀伤力,一波箭矢倾至,命中者不及十之一二。 临阵不过三发,更何况是现在,一轮箭袭过后,袁军的弓弩手便再无放第二箭的机会。 那支巨大的黑色巨矛,以风一般的速度,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无可阻挡的射了过来。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隆隆巨响,那锋利无比的巨矛,生生的撞入了江东军军阵中。 赵一和刘庆一马当先,精钢银枪舞出道道流虹,四面八方激射开来。 在一阵兵器碎裂和肢飞血溅中,失去了大盾阻挡的江东军,如稻草人一般被此二人轻易的撕成碎片。 身后的铁流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从缺口处涌入,刀枪无情的斩向左右慌乱的江东军。 这一柄巨大的利矛,中央冲破,瞬间贯穿了江东军脆弱的防线,将那三千人的大阵,生生的从中间撕开。 打算拼死搏一把的陈胜,不由大为惊恐,急欲喝令手下率骑兵阻击敌骑,却为时已晚。 右翼处,茫茫沙暴冲天而起,赵一所率的四千轻甲骑如风呼啸而至。 陈胜的侧翼步骑军根本来不及回援中央,只能仓促的迎击赵一军突至的狂攻。 骑兵被缠住,中央处,刘庆的锐秦军长驱向前,将江东军的缺口越撕越大,那无可阻挡的冲势,更是直奔着陈胜的中军处杀来。 铁蹄所过,混乱中的江东军士卒们,不是被铁蹄辗碎,就是纷纷退逃溃散。 重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掠阵观敌的王离带着伤,眼看着赵一已冲垮敌阵,当即下令赵德芳率步军全线出击。 号令下,五千早就热血沸腾的步军,追随着赵一轰然杀出,震天的喊杀之声再度而起,五千勇健之士,铺天盖地的直卷向敌阵。 这全线出击的锐秦军步卒,便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转眼间将江东军本就脆弱的斗志完全击碎。 三万惶恐的江东军,再也没有一丝的斗志,掉头便是一哄而散,夺命往西南逃去。 中军处的陈胜,眼看着自家的将士,如过街的老鼠一般望风而退,他的整张脸因绝望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自己再一次败给了锐秦秦皇赵一,而且还败得如此的“莫名其妙”,范宝琴起义军各路诸侯天下盟主的颜面还将何在。 陈胜痛苦的咬着切,实在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大王,败局已定,速速撤往西南撤归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手下焦急的大叫道。 陈胜却纹丝不动,尽管他明知不得不撤,但碍于面子却迟迟不肯动身。 手下见状,便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向左右喝斥:“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大王带走,若是大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必拿尔等是问!” 左右亲军们早也慌得不得了,给此人这般一喝,想也不想,拖着陈胜就往西南走。 “我不走!本王要跟赵一秦狗决一死战——” 陈胜愤怒的嘶吼着,却并未做激烈的挣扎,只装模作样的任由着亲军把自己带走。 方圆数里的战场,放眼望去,但见茫茫的各路江东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斗志昂扬的锐秦铁军健儿,驱赶在后,肆意的杀戮。 由南至北,宽达百丈的地面上,已是为鲜血所浸,泥泞如暗红色的沼泽一般可怖。 看着这得胜的场面,赵一长吐了一口气,内心中所积聚的压抑,也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宣泄。 胜负已定,接下来的就是追击。 赵一遂也亲自动身,率着虎贲亲军,指挥着各种的兵马,一路追穷不舍。 陈胜不敢稍有停歇,先从吴县逃至江陵,连城都不敢入,就直奔附近的山野而去,赵一却不给他丝毫的喘息机会,紧随着就追击。 陈胜惊恐失措,更不敢稍有逗留,只得继续往西南面叶县仓皇逃去,而为了阻击锐秦军的追兵,陈胜便硬是强令大部分手下留守堵阳,以为其殿后。 当赵一闻知袁谭弃将领而逃后,他便果断的下令停止了追击。 …………………………………………………… 赵一吸取了乌江血战的教训,为了不让太多的将士牺牲。 他仅仅带了三百骁勇精锐,骑着一流战马便攻向了陈胜所藏身的山岭之间。 才刚刚翻过第五道山口,赵一就与陈胜还有他的五千残卒装了个正着。 赵一冷哼一声,双腿再夹,胯下名驹马通晓主人心意,奔跑度徒然增了一截。 那边为首的贼军却没有料到赵一胯下之马速度会徒增,在他反应过来准备举斧相迎的时候已经迟了,只感到眼前金光一闪,然后喉部一痛,也叫不出声来,闷哼了一下就跌落马下。 赵一只一合就将江东军万夫长于马下,然后一勒缰绳,名驹马长嘶一声,前腿凌空,单凭后退站立,赵一一摆虎头金枪,喝道:“谁敢再战。” 威风凛凛,有如战神一般。 一众贼人见得大惊,万夫长虽然不是羌人之中最强的勇士,但却是小有名气,想不到一合便被眼前这名锐秦战将刺于马下,这其中的反差太大了,一众贼人都脸露错愕的表情,而此时已经回归了阵中的陈胜和其他残军军官也脸色凝重,想来他们也没有料到血战多日后赵一本人有如此惊人的杀人体力。 相反,三百锐秦兵人少,锐秦军一方却是士气大振,陈胜脸色一黑,让身后那名身材高大,肌肤黝黑,双手执两个大铁锤的贼人出击,赵一却见到这名贼人身材高大,武器的斤两亦是不轻,但胯下战马却视若等闲,便知道这次占不了战马的便宜,但亦是不惧,以他的了解,现在整个山陵的锐秦军也只有赵一一人能和他交手,其余的都非他的敌手。 只见那名手执两个大锤的贼人越阵而出,口中哇哇大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的凶悍程度比之方才的那名贼人却是犹有过之。 见到这名贼人出阵,赵一却是有些奇怪,一般斗将,都是派自己阵中最强的将领出场,怎么现在见到的这名贼人比之方才那名贼人要强得多,但他并不是第一个出场。 这一层原因赵一却是不知,起义军反贼天下盟主陈胜的第一名出战的贼人却是会说锐秦话的贼人之中武艺最强的,他还想让那名羌人战胜赵一之后用汉话好好羞辱一番,怎知道一个回合就被赵一刺于马下,不得已贼王陈胜才派出了残军第一勇士彻当出场,也就是这个手执双锤哇哇大叫的贼人了。 不过张绣可不管他是残军第几勇士,控着名驹马就迎了上去,虎头金枪直接扫去,彻当哇哇大叫,右手一锤打在赵一的虎头金枪的枪杆上。“当”一声大响,虎头金枪被彻当大锤撞向了一边,而彻当左手的大锤已经砸向赵一的脑袋。 赵一的虎头金枪被彻当的大锤一撞,令到他握枪的手有一点麻,与拿重武器的敌将硬拼却是张绣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那两个大锤每个都重达百斤,能拿得起这样武器的人力量自然不弱。 不过赵一的武艺可不是这些贼人能比,虎头金枪虽然被撞开,但赵一用枪头拄地,身体一仰,虎头金枪的尾部自然就高过赵一的身体,彻当砸向赵一的左锤来不及变招,一下就磕在虎头金枪的尾部,出“当”一下金铁交鸣的大响。 赵一明显感觉到虎头金枪被大锤一砸,入地数分。而他身后的一众汉军将士都同时为他捏了一把汗,如果方才那一下砸中,确实是脑袋爆成碎块的结果。 只这一下贼人已经现彻当的弱点,就是不灵活,想想也有道理,两个近百斤的大锤,能舞起来已经是常人难及,如果还能灵活自如地挥舞,恐怕也只有传闻中那个隋唐第一条好汉李元霸才能做到,而在秦末乱世明显是没有李元霸这一号人物的。 赵一既然已经看穿了彻当的弱点,自然就直接出手了。只见赵一在彻当收回左锤之前已经将虎头金枪拔起,然后直接扫向对手。敌人举起右手大锤抵挡,如果赵一去势不减地继续扫过去就会被对手的右手大锤所挡下。 不过赵一得z国人民军队最强教官所授的枪法岂是寻常,对上张飞此人这等非人级绝世猛将可能会是只守不攻,但对上彻当这种敌人却是可以将精钢银枪挥到了极致。只见赵一横扫的精钢银枪的金头枪锋突然变招,改扫为挑,自下而上挑向敌人的面门。 贼人大骇,立即将左手大锤挡在面门之前,赵一等的就是这么一下,将精钢银枪一横,将原本上挑之势改为横挑,目标正是对手的左手腕。对手被大锤挡住视线,根本看不到赵一变招。但等到他计算的时间到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枪尖与大锤碰撞的声音,对手就知道上当了,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手只感到左手手腕一痛,然后就使不上力来,重达百斤的大锤“当”一下直接砸落地面上,砸起了一阵烟尘。 对手痛呼一声,抡起右锤就朝赵一脑袋砸去,赵一“哼”了一声,精钢银枪一摆,枪头直接刺入敌人的右手手腕上。“当”又一声大响,贼人的右锤落地,彻当武器已失,正准备勒马而回赵一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精钢银枪抢出,一下就将敌人的喉部刺穿,枪尖从脊椎处穿出。 贼人只来得及吐了一口鲜血就跌落马下,贼人胯下那匹马却是感觉到背上一轻,然后就听到响声,扭头一看便见到自己的主人已经掉落在地上,正想回头看一下主人如何却感觉到缰绳被勒,然后马股一痛,这马立即撒腿向前奔去,目标却是起义军残军军阵营。 却是赵一见此马亦非凡品,又想起赵德芳胯下战马甚劣,便将马赶回锐秦军阵营,让赵德芳接收了。 从贼人挥锤砸向赵一被他用精钢银枪的尾部挡下到赵一暴起,两招卸下彻当武器然后将他刺死只是在几招之间。 从头到尾两人交手还不足五个回合。羌人从大喜到大悲,锐秦军却是从大惊到大喜,变化之快可谓少见。 待得赵一将彻当的坐骑赶回锐秦军阵营,这时起义军残军才反应过来。、只见赵一横枪立马,大喝道:“贼将谁敢一战。” 赵一此时却是没有方才二贼将于马下来得威风,但此时贼人看赵一的目光已经带着恐惧。 特别是一众贼人将领,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唯恐贼王陈胜将他们点上出阵战赵一。 二将的死确实是令到贼人胆丧,贼王陈胜见得一众贼人不敢上前,只得将目光投向亲卫长、步骑将军。 只见亲卫长沉吟了一下,然后和身旁的三人小声商讨一下,待得几人都点了点头之后,又招过身后的小将,说了几句,待得那名小将点了点头之后,就见到那员小将越阵而出,策马奔向张绣,口中大喝道:“将军武行在此,敌将休要猖狂。” 张绣听到武行自报姓名,愣了一下,他却是记得,在他还未穿越之前,喜欢看些与历史相关的书籍和小说,而其中秦末的资料却是记载了这个武行。 他曾经险些将郡尉赵一杀死,不过那时候的赵一还是古代版,不是刺客的穿越版。 而武行年纪应该不少了,马武艺尚未大成,所以武行才会险些成功,不过由此看来,武行的武艺亦是不错,最起码赵一觉得被王离一矛刺死的其他楚将不是武行的敌手,恐怕现今锐秦军之中也只有自己能战得下这武行。 想到这里,赵一就立即收敛心神,准备会一下这个险些将古代版的自己杀死的起义军健将。 只见武行所骑之马亦是上等的江东马,舞着长矛就朝赵一刺来。赵一一夹马腹,名驹马长嘶一声载着赵一迎向武行。 “当”精钢银枪和武行的长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当”一下大响,赵一的精钢银枪和武行的长矛撞在了一起。 两人的力量相仿,赵一的手并没有感到麻,知道自己在力量上不再被压制,赵一很是兴奋,精钢银枪枪势展开,一团银白电光枪影打向武行。 武行反应也不慢,挥动长矛迎击,两人就在场上你一枪,我一矛地在打斗。 武行身后的贼人阵中诸多将领却是一阵大喜,他们军中终于有人可以与疲惫至极的赵一交手了,那么他们就不用上场了,算是保住了头颅。 而汉军方面随行宦官却是一脸担忧,他并不擅长武艺,便问一旁的赵德芳道:“赵将军,汝道这武行如何?” 赵德芳沉声说道:“若是昨日之前小将阵上对上这武行,小将当败,若侥幸则能逃得性命,但若现在小将对上,能保不失,但不能胜之?” 宦官有些惊讶地望了望赵德芳,奇道:“将军一日之内武艺进步如斯?” 赵德芳笑了笑,说道:“却是昨日皇上向轸讲解武艺心得,末将若有所悟。” 宦官听后大喜,说道:“若是将此法教授全军,我锐秦军士岂不是战力大增。” 皇宫宦官却是念念不忘锐秦军务,赵德芳摇头说道:“非如此,以末将之武艺,只略懂皮毛,若不如末将之将士,习之无益,末将觉得秦皇所授此法,武艺越高悟得越深,却不知是何高人所创。” 宦官听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将军亦能力保不失?” 见赵德芳点了点头,宦官大笑道:“好,且让本公亲自击鼓助威,以助将军助秦皇斩敌。”说完大步走向那大鼓旁,从击鼓手上夺过鼓槌,然后一下一下击在大鼓上 “隆……隆……隆隆……”一下下鼓声从锐秦军阵营处响起,一众锐秦军将士见到秦皇宫宦官亲自击鼓,当即大声喊,以助声势。 这边赵一与武行已经战了三十个回合,两人却是互有攻守,这三十个回合下来赵一却是觉得这武行的武艺偏重一击必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趁敌不备,攻敌要害,若非赵一在防守上称得上当世绝顶,恐怕也不能够毫无损地挡下。 这时赵一突然听到身后鼓声响起,然后就听到锐秦军将士大声呼喊,越来越密的鼓声却是令到赵一热血沸腾。 此时武行又是诡异的一矛刺向赵一面门,赵一“嘿”一声,双手持精钢银枪大力扫向那长矛,武行也没有料到赵一会以力破之,三十个回合下来除了一开始他知道赵一力量并不逊于自己之外其余时间见识到的都是赵一如同*一般的攻势,他亦是只从其中寻了几处破绽才能打出几次必杀绝招。 这时赵一双手执枪扫来,却是将他长矛扫开,差点一个拿捏不住就脱手而出。武行有些狼狈地挡下赵一的横扫,赵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双臂同时用力,大喝一声:“哈。” 精钢银枪形成一阵银光色光幕,这这银光色光幕很快就在两军将士眼中变成了一只美丽的金色凤凰扑向武行。只不过众人心中都知道,这并非什么银色凤凰,而是赵一舞动长枪形成的,这道美丽的身影背后就是夺命的一枪。 陈胜见得,叫道:“不好,快救回武行。”早就计较已定的将士一听,立即飞马而出。 再说武行,面对眼前这只美丽的银色凤凰,武行明显感觉到丝丝肃杀之气临近,本能地握紧长矛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长矛扫出,然后自己向后一仰,凭本能躲避赵一这一击。 “当”武行感觉到手臂一振,然后手腕一痛,握着长矛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还未听到长矛落地的声音武行就感觉到自己胸前一道冷气掠过,目标正是自己的咽喉。 武行不敢迟疑,夹紧马腹的左腿一松,然后整个人向右边倒去。 然后武行感觉到后背一痛,却是赵一的精钢银枪刺入自己的背后。 武行知道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右腿勾住单边的马镫,然后整个人顺势倒下藏入马腹之中,右手猛拉缰绳,将马头调转,左腿一踢马股左手拍向马腹。 那一拍一踢却是刚好在马头调转之后完成,那马长嘶一声,向贼人本阵跑去。 武行用如此精湛的骑术避过了赵一夺命绝杀枪中的一式夺命绝招鸟王舞日月。 待得赵一准备追击之时,贼人阵中七员大将一同涌出,同时朝赵一杀来。 后面的赵德芳见得,喝道:“反贼尔敢。”然后策马持枪迎向其中两人。 赵一见得,也放弃了追杀武行,将虎头金枪挂起,取下背上大弓,挽弓搭箭犹如行云流水。张绣瞄准其中一名贼人将领,uu看书w.uukahu大声说道:“着。” 弓弦一响,那名贼人将领只来得及捂着喉咙跌落马下。 赵一微微一笑,又取出一箭,向另外一名贼人将领射去,弓弦一响,那名贼人将领应声落马。 这一幕两军将士都看得清清楚楚,同时出阵的另外五人自然也知道,其中两名贼人将领见到赵德芳杀来,便直接就弃了赵一,杀奔赵德芳。 另外三人却是硬着头皮杀向赵一,他们却是算计出距离。 赵一最多只能开一次弓,到时有两员贼将夹击赵一,相信只要他们缠住赵一,贼王陈胜自然会派人来援。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只见赵一从箭壶中抽出两支箭,深吸了一口气,将箭搭在大弓上,然后轻呼一声:“着。” 弓弦一响,两名跑得靠后的贼将应声落马,赵一却是暗暗松了口气,一弓开两箭他射十次只能中两三次,今天却是运气好,射中了。 只剩下一名贼将,赵一却是不惧,施施然地背起大弓,重新拿回精钢银枪。 那名贼将却是到得近前才知晓身后的两名同伴已经倒下了,大惊之下却是心神不定,舞着大斧胡乱砍向赵一,众多破绽露出。 赵一冷笑一声,右臂一动,精钢银枪直接刺出,那名贼人将领舞着大斧,突然感到喉咙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跌下马来。 挥手间连杀五将,两军将士同时惊得瞪出了眼睛。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锐秦第1悍勇发威 锐秦第一悍勇发威锐秦第一悍勇发威 陈胜发话,你赵一若独自一个人可以挑杀他和他手下所有人,那么他到死了才会服气 这么急着送死。 俗话说得好,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赵一觉得自个儿有义务送他一程。 赵一支退赵德芳,单枪匹马冲上前去一个接着一个跟陈胜的这万余残军厮杀。 如果从高空俯瞰,就会见到无论赵一在在贼人的包围中如何左冲右突,只要贼王陈胜的宝剑一指,贼人就会杀向那边,而贼王陈胜的宝剑却是跟着赵一移动,不停地指着赵一闪避或是的方向。 话说赵一左手执着锐秦军王旗,右手持着精钢银枪在贼人的包围圈内左冲右突,不过现场的所有贼人好像认准了赵一一般,无论赵一御马走向那边,贼人就立即冲过去包围住张绣,任由赵一如何奋力拼杀,周围涌现的贼人都只会是越来越多,此时贼人对赵一的恐惧已经化为了疯狂,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了赵一。 又冲杀了一阵,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赵一心中一动,想到定是自己的那三百勇士已经在赵德芳的率领下突围而出,回去召唤大军进攻了。 这一棋可是极大地激怒了贼王陈胜的。 赵一自己成了起义军反贼的残军所注意的人,所以包围而来的贼兵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赵一枪旗齐舞,将一众贼兵贼将逼开,打量一番之后果然见到贼人包围圈外不远处一片高地上,贼王陈胜的钢刀正指向自己。 只听见赵一冷哼一声,枪旗齐动,将再次杀近来的贼人逼开。 他然后将左手王旗插在地上,右手精钢银枪挂在名驹马上,取出背后大弓,挽弓搭箭,往贼王陈胜的帅旗处射去。 只见弓弦一响,羽箭飞射而出。“嗖”一下,当羽箭就要射中贼王陈胜帅旗的时候,只见贼王陈胜旁边转出一将,手执大刀将赵一的羽箭砍落。 赵一目力甚好,见到自己的羽箭被砍落,却再次冷哼一声,再次抽出羽箭往高地处射去。 “嗖”羽箭飞出,但这次还没有靠近帅旗就被那人砍落。 这会儿,赵一却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他的箭术虽然称不上是当世绝顶,但起码亦属于一流,连续两箭被人砍落,赵一很是不爽儿。 他的心中却是起了较劲的意思。 见到又有贼人围杀上来,赵一心头一怒,左手抽起王旗,将王旗当长枪使用,把靠近来的贼人一一砍倒,然后再次挽弓搭箭,这次赵一看也不看,连续就射出九箭才停下来。 “嗖、嗖、嗖……”连续九下羽箭飞射而出的声音响起。 只见得那将手舞大刀,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劈飞或是砍落,将先后射来的九箭全数挡下,保住贼王陈胜大旗不倒。 赵一见得不由得紧皱着眉头,他已经知道那将武艺不凡,只要他护着大旗,单凭他自己的弓箭就不能建功。 赵一见得,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收起大弓重新取回精钢银枪。 他然后一夹名驹马马腹,朝那高地处奔去,后面一众贼军将士见得,纷纷紧随其后,自从赵一举起锐秦军大旗之后,聚拢在他身后追杀的贼军已经有数千人。 高地之上贼王陈胜见到赵一向他奔来,却是连忙指挥贼人涌上去拦着赵一。赵一前冲了数百步之后却是感觉到前面压力太大,根本前进不得。 不过此地离那处高地却不是太远,赵一目测了一下距离,计较已定。 只见赵一左手大旗和右手精钢银枪急舞,抖出一龙一虎两只猛兽,却正是鬼魅特种兵冷兵器枪法的绝招,强龙猛虎啸。 其中银色那只白玉虎自然是精钢银枪舞出的,而玄黑色色那只却是由于锐秦军大旗的旗面呈玄黑色,所以才会出现一只玄黑色的神龙。 绝招一出,顿时将前方道路清空了不少,赵一趁着贼人还没有合围,却是再次大力夹了一下名驹马的马腹,硬生生地继续前冲了几步,借着前冲的动力,赵一屈臂举起左手的锐秦军王旗,然后借着冲力用力向贼王陈胜处扔去。 贼王陈胜见到赵一忽然来了这么一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毕竟王旗沉重,就算距离再近,赵一力量再大,也很难通过王旗杀人,毕竟王旗飞行的度太慢了。 赵一却是不理会贼王陈胜的大笑,双手执着精钢银枪,然后用力一圈,将包围而来的贼兵贼将手上的数把兵器全部震得脱手圈到空中。 只听见赵一“哈”地大叫一声,双手拿着精钢银枪不断朝那些兵器扫去,只见数把兵器被精钢银枪扫中,全部朝高地处飞去,速度比方才是比赵一扔出的大旗快了许多。 兵器度比之王旗要快,自然后先至,就在王旗将要下降的时候,一柄短刀从下面挡了王旗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后面一支长矛飞至捅在王旗的旗杆尾部处,王旗受力之下不再向下掉去,而是朝贼王陈胜直直地插去。 此时贼王陈胜还保持着大笑的样子,不过赵一这一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贼王陈胜还来不及反应过来。 不过当王旗临近的时候,贼王陈胜原本大笑的样子早已经被恐惧吓得变了样,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模样,而原本那大笑声也变成了惊恐的大叫声。 也许是贼王陈胜命不该绝,就在王旗就要捅落贼王陈胜的身上将他钉死的时候,原本护在北宫伯玉身后,后来到大旗前护着大旗并连续砍落赵一羽箭的那将猛然扑出。 他这一下子,将贼王陈胜扑倒在地上,使得贼王陈胜险险地避过了飞来的王旗,而且那将还顺势撩起了一刀,直接砍在了王旗的末端上。 王旗的旗杆受了那将一刀,却是没有断裂,想来那将的武器不是太好,但亦都改变了方向。 众人只见大旗在空中打了个滚,然后以尾部为头直直地朝贼王陈胜的大旗斜插而下,那将再想护住大旗已经来不及了。 锐秦军大旗的末端直接击在贼王陈胜大旗的旗杆上,将贼王陈胜的大旗撞断,然后斜插落高地之后稳稳插好。 这里面说起来长,但其实展却是甚快,由赵一扔锐秦军大旗到锐秦军大旗击断贼王陈胜大旗只是短短的数息功夫。 在陈胜残军士卒看来赵一这一下可谓犹如鬼神一般,一击之下直接将贼王陈胜的大旗换成了锐秦军大旗。 贼王陈胜、他的护卫武将赵芳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赵一枪术,竟厉害如斯乎?” 及时赶往此处战场与敌厮杀的九千锐秦军步卒锐秦军将士见得,纷纷高呼,士气大振,不知是哪个军士卒叫了一句:“枪王。” 后面一众锐秦军将士跟着齐叫:“枪王……枪王……枪王……”由于此战在江东郡,由此赵一江东枪王之名不胫而走。 再反观残军人一方,却是士气骤降。 这时将贼王陈胜扑倒的那将把贼王陈胜扶了起来,贼王陈胜见得自己的帅旗被击断,取而代之的是锐秦军大旗,顿时恼怒无比,挥着钢刀指着赵一说道:“谁与吾拿下赵一,赏千金,封起义军天军第一勇士。” 陈胜身后的武行听得,一绰长矛,翻身上马之后向贼王陈胜说道:“看吾凭手中长矛取赵一秦狗项上人头。” 贼王陈胜大喝一声:“好,武行果然是我天军健将。” 反倒是赵芳勋一脸担忧地望着武行说道:“赵一武艺高强,武行且要小心。” 武行点了点头,然后策马而下。 武行走后,刚才护着贼王陈胜那将却是开声说道:“武行非赵一一合之敌。” 旁边陈胜听得却是不喜,讥讽道:“想当年,武行与站高达大战三十回合,汝还只是一砍柴人。” 那将却是冷哼一声,不再回答。 贼王陈胜却是在打完场,说道:“切勿伤了和气,且看武行杀敌。” 正说话间,只听得武行大声喝道:“秦狗休要猖狂,武行来也。” 赵一听得,手中精钢银枪指着武行说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武行听得,怒得咬牙切齿。 武行策马而下,贼人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路,武行很快就见到被贼人重重包围的赵一,心中暗喜,用力抓紧长矛,借着马力向赵一刺去。 赵一见得,也没有策马相迎,只是右手拿着精钢银枪的尾部,左手轻轻摸着枪身,看神情完全无视就要杀到的武行一般。 武行见得,大怒道:“秦狗,且吃某一矛。” 话音刚落,武行已经到得近前。 赵一右腿轻轻踢了名驹马的颈部一下,名驹马会意向左边一偏头,赵一立即一拉缰绳,名驹马一双后腿站在地上,前面两腿高高扬起,直立在地上。 名驹马的高高直立起来使得武行刺来的长矛刺空,赵一精钢银枪当棍使用,直接一下就砸向武行的头顶。 武行慌忙双手举矛架住,不过他的战马还在前冲,很快就越过了赵一。 赵一却是不慌不忙,精钢银枪向后面扫去,直接扫在武行的后背上。 这一下交手快如闪电,当武行胯下的战马到得赵一身后的时候,众人就见得武行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 而此时名驹马才四蹄才落回地上,赵一看也不看武行,精钢银枪指着贼王陈胜问道:“贼王陈胜,汝残军可还有勇士?” 贼王陈胜没有回答,而此时有些大胆的贼人士卒来得武行身边,一探鼻息之后,慌忙大声向贼王陈胜禀报道:“大王,武行将军,战……战死了。” 此时赵一附近的战场甚是安静,大家都被方才赵一换帅旗一幕惊呆了。 后边武行就立刻出战,而此言一出犹如炸开了的祸一样,武行在江东的名声很大。 年纪轻轻就有健将之名,要不然陈胜亦不会招他为将,只不过成名多年的起义军健将与锐秦战将两次交锋,一次凭借马术侥幸逃脱,而第二次对上却已经丢了性命。 以前的武行隐隐有江东第一勇士的名声,不过自从半年前被锐秦战将打败之后名声下降了不少,但大家都觉得武行比之秦皇赵一只是差了些许,想不到第二次对上就丢了性命。 贼人士气大降,反观入侵军将士却是士气大振。 赵一麾下士卒很多都来自关中老秦人之地,就算不是,但多年征讨匈奴的老秦人亦知道秦皇的锐秦第一悍勇名声,如今武行一招之下命丧赵一麾下,可见赵一实力之强残军已经无人可挡。 此时贼军将士又想起方才赵一如神一般的换帅旗之举,更觉得赵一勇不可挡,不知哪个贼军士卒叫了一声:“枪王。” 武行一招丧命明显是出乎一众贼人的意料之外,但有一人却仿佛已经知道了一般。 只见北宫伯玉身后那将翻身上马,绰起大刀策马就朝赵一杀去,贼人慌乱的厮杀叫声掩盖了马蹄声,不过赵一还是见到那将从刚才贼人为武行让开的通道处走来。 对于这将赵一方才已经留意到了,能连续砍下他射去的十箭,此将非同一般。 此时离得近了赵一才看清楚此将的脸容,脸容刚毅,颔下有短须,看上去也就比赵一年长些许的模样,不过看他眼神沉稳,明显是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老练。 两人都没有答话,面对那将扫来的一刀,赵一精钢银枪就是一个直刺。 “当”刀枪相交,赵一只感到虎口剧振,右臂麻,心下立即有了个比较:“此将比武行要强许多,比之章邯、钟离昧亦不遑多让。” 那边那将亦心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张绣开口问道:“来讲通名。” 那将喝道:“记好了,某天军护卫将军赵芳勋是也。” 听得赵芳勋的话,赵一心中恍然:“原来是秦末第一通缉要犯赵芳勋,怪不得如此好身手。” 不过手上却不含糊,喝道:“且再战。” 赵芳勋笑道:“正合某意。” 说过之后,两骑又撞在了一起厮杀。 只见赵一持枪的手连连抖动,朵朵枪花被舞出,赵一却是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同级别的对手,虽然是力战之后实力不是巅峰状态,但还是打足精神与赵芳勋力战。 而赵芳勋对赵一亦不敢小视,方才那换旗之举和一合杀武行,都说明秦皇实力非凡,此时的赵芳勋只是初出道的人物,便遇到在贼人之中名声甚是响亮的赵一,更是不敢大意了。 赵一精钢银枪连抖,赵芳勋手中大刀一旋,而后迎向赵一的精钢银枪。 “叮……叮……叮……叮”一连串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声音响起,却是赵芳勋的大刀将赵一舞出的枪花挡住。 然后就见得赵芳勋双手持刀朝下收回,还没有完全收尽就又向赵一撩去,赵一“嘿”清喝一声,将原本直刺的精钢银枪一个变折,朝赵芳勋的大刀挡去。 “当”一声脆响,却是将赵芳勋大刀上撩之势挡下。 …… 高地之上,贼王陈胜见到赵芳勋能挡下赵一,心中大喜,连忙下令道:“快,围杀赵一。” 此令一下,周围贼兵蜂拥地朝赵一扑去,他们亦见到自己军中的赵芳勋能挡下赵一,惊惧之情去了不少,此时军令一下,便立即扑了上去。 赵芳勋与赵一刚战了几个回合,贼王陈胜就下令大军冲杀,一众贼兵涌上赵一在与赵德芳交战之余还要应付那些纠缠而来的贼兵,高手交战最忌有骚扰,赵芳勋有一众贼兵的配合之下很快就占到了上风。 赵一知道自己已经力战良久,手中所握的精钢银枪逐渐变得沉重,如果是平常巅峰状态,他有信心拿下赵芳勋,但现在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不再犹豫,直接就是一招凤凰舞九天打向赵芳勋,赵芳勋在高地处已经见识过赵一绝杀这招,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此时见赵一用出,却是如同方才心中所想那般大刀挥出。 就在赵芳勋大刀挥出,准备与赵一的绝招对拼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眼前那美丽的金色凤凰忽然不见了,待得赵芳勋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一早就拔马而走了。 赵芳勋见得,叹道:“好一个秦皇,好一个枪王,果然是智勇双全。” 叹完之后拔马向赵一追去。 乱军之中冲杀,赵一还是很有经验的。 如今贼王陈胜大旗刚折,却是赵一杀出重围的最好时机,赵一也不辨别方向,直接领着大军就朝前杀去。 赵芳勋却是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武艺出众,但纷乱的战场上两军将士密布,赵芳勋经验不足,却是只能望着赵一绝尘而去。 不过赵芳勋并不是轻易放弃之人,认清了赵一所去的方向之后,却是策马奔出锐秦兵人的包围圈,而后从外面绕道到前面拦截赵一。 赵一一路拼杀,却是渐渐感到力量更是不足了,手中原本可以轻而易举拿起的精钢银枪此时却是变得更加沉重无比,而周围围杀上来的贼人却是越来越多,任赵一如何杀也不见少,如果不是身后一些锐秦军将士舍身护着赵一,恐怕此时赵一已经死在贼人刀枪之下了。 正当赵一感到绝望之时,却是见到前方一人头戴红帻,手执长刀在拼杀,后面还跟着一筋肉大汉,赵一辨认了一下,却是喜道:“刘庆兄救我。”却正是孙坚,他身后的筋肉大汉自然就是护军上将军刘庆了。 刘庆听得赵一的声音,回头望去,正见到赵一在不远处砍杀着贼人。刘庆立即策马迎了过去,青铜战刀连劈,将围住赵一的贼人逼开,说道:“秦皇快走。” 赵一却是奇道:“刘庆台兄怎会在此处?” 刘庆却是长话短说道:“却是王离大人让为兄来寻汝,为兄在乱军中寻了良久才见到汝,且快走。” 赵一听得点了点头,孙坚在乱军中也收拢了一些锐秦军士卒,两人合兵一处朝前杀去。 就在两人准备突出重围之际,却是听到一人大喝道:“秦狗休走,赵芳勋来也。” 此时的赵一已经力尽,完全是靠刘庆和赵德芳两人护住他,还有身后一众锐秦军的舍身挡刀。现在听得赵芳勋叫唤,而后很快就见到前面出现赵芳勋的身影,赵一却是立即提醒刘庆道:“刘庆兄且小心,赵芳勋此人武艺不差。” 刘庆听得赵一的提醒,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粗重的呼吸,神色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向祖茂吩咐道:“德芳,且护着秦皇突围。” 赵德芳却是犹豫道:“太尉,还是我留下吧。” 刘庆暴喝一声:“快走。” 赵德芳无奈,只得护着赵一边战边走。不过赵芳勋此行目标却是赵一,面对刘庆根本理也不理,挡了刘庆几刀就直接追向赵一,那边赵德芳见得赵芳勋就要近前,立即迎了上去,只不过赵德芳武艺不高,那是相对于赵芳勋而言的。 被赵芳勋几刀砍伤了右臂之后就只能望着赵芳勋追向赵一。 只不过此时刘庆也杀到了,险险地拦住就要伤到秦皇的赵芳勋,对赵一喝道:“秦皇快走。” 赵芳勋却是喝道:“想走?且问我手中大刀。”说完不理刘庆纠缠,继续朝赵一杀去。 赵一无奈,只得用刚刚恢复了些许的体力,拿着精钢银枪回马与赵芳勋再战,和刘庆两人夹击赵芳勋,赵一的体力虽然所剩无几,不过他防守的实力却没有下降多少,任由赵芳勋大刀如何砍来都能稳稳守住。 只不过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只要赵一力尽就是他败亡之时。 而刘庆亦是力战良久,虽然没有赵一那般厉害,但体力亦不多,与赵一两人夹击赵芳勋仅能维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三人又打了几个回合,赵德芳忍着伤口的疼痛也加入了战团,以赵德芳以伤换伤拼死一战的架势却是逼得赵芳勋有些施展不开。 但这一来却是将赵芳勋惹怒了,用左臂上的一道伤口换砍赵德芳胸腹处一刀,使得赵德芳直接就退出战团,仅剩下刘庆和赵一两人在苦苦支撑着。 就在赵芳勋以为要连斩两员汉军大将的时候,五骑从外面飞马闯了进来,当先一人手执狼牙大棒,正是护军都尉钟会,只听见钟会大喝道:“秦皇休慌,末将钟会来也。”狼牙大棒挥舞之下,一众贼兵贼将触之非死即伤。 钟会喝完,后面又有一人大喝道:“皇上休慌,臣妾来也。”监国公主赢禹真一身戎装,大刀左右挥舞,将挡路的贼人一刀挥作两段,在万军潮水中破浪而行。 另外一边三人连续叫道:“皇上休慌,王离(杨翁子、彭越)来也。”三将结成一个小战团,以三人介乎于一流和二流之中的大将的实力这个小战团冲杀的能力比之钟会和赵芳勋两人更胜一筹。 眨眼间五将就杀到,钟会狼牙大棒直接就抡向赵芳勋,赵芳勋见得只能双手举刀招架。 “碰”一下,赵芳勋胯下战马悲鸣一声,连退几步,而赵芳勋亦被震得双臂麻,虎口剧痛。 而此时锐秦军三将也杀到,三人立即将赵一、刘庆和赵德芳三人护住。而陈胜本人亦赶到,对着双臂麻动弹不得的杨翁子就是一刀。 杨翁子顾不得双臂使不上力,连忙举刀接住陈胜打来的一刀。 而后彭越与王离一同出手,将陈胜逼得手忙脚乱。 一旁的赵一脑袋还保持着清醒,却是连忙叫住几人道:“走,莫要让贼人再围上来,要不然我们插翅亦都难飞。”旁边的刘庆听了之后立即点了点头。 钟会最听赵一的话,立即舍了赵芳勋护在赵一身旁,那边许多贼军残军亦是上过战场之人,而且上次在吴县冲阵,却是被锐秦兵步骑人大军缠住,若不是最后得赵芳勋挥军相救,恐怕亦损失惨重,这次教训陈胜记忆深刻,亦知道此时并非恋战之时,便说道:“赵芳勋开路,本网来断后,这次一定要杀了他们。” 话说彭越跟陈胜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还分不出胜负,陈胜却是越打越郁闷,彭越的枪法古怪无比,每次斩首大刀与青铜铁枪交击虽然都出响声,但陈胜却是感觉到自己所使出的大部分力度都好像打落到空气中一般。 只有小部分力量落到彭越身上,陈胜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枪法。 只不过陈胜虽然感到郁闷,但彭越何尝不是感到惊讶,别看彭家枪法可以卸去不少敌将进攻的力量,但其实对于彭越眼力、心力和精神的消耗还是挺大的。 陈胜的春秋刀法连绵不绝,这就导致彭越必须时刻打醒精神迎敌,而且还要提防陈胜突然之间的爆发,这才是陈胜最恐怖的地方,故此彭越的消耗其实一点也不比陈胜要少,只不过是陈胜不知道罢了。 两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陈胜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知道彭越是用一种从未见过的手法卸去自己的力度。 然后他再经过那诡异的弧线将部分力度附加在自己的攻击上攻了过来,使得攻击的力量增加。 这种手法与几年前赵一所使用的手法显然是同出一脉,但现在赵一所使用的手法明显比当年成熟了许多,已经成长为一套完整的枪法了。 陈胜见得彭越防守严密,只凭普通的刀法根本就不是短时间之内可以拿下的,又想起临出帐之前自己的小三为自己倒的那杯热酒,心中傲气顿生。 只见陈胜双手持刀,然后大力朝彭越劈去,这一下重劈却不似寻常招式,无论力度和度都比寻常的招式快了三分,再加上太阳光射在刀身上反射出点点青光,真是仿如一条真实的青龙一般直取彭越,正是陈胜其中一式绝招龙举云兴。 彭越见到陈胜骤然爆发,早就有所戒备,持枪的右臂猛然抖动,青铜铁枪舞出一团枪影,一招凤凰舞九天就使出,迎上那直取而来的青龙。 在两军将士看来,却是仿佛见到一条青龙与一只金凤在交战一般。 只听见“叮、叮、叮、叮”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将两军将士拉回现实之中,却是彭越的青铜铁枪枪尖不停地击打在陈胜斩首大刀的刀刃上,出清脆的交击声。 只不过陈胜本来的力量就比彭越要强上一筹,彭越跟陈胜硬碰硬的情况下这一招对决显然就是陈胜胜了。 只见得陈胜那重劈的一刀虽然受到彭越青铜铁枪的阻挡缓了一缓,但当彭越的招式使完之后却是继续朝彭越劈去。 突然,彭越撤下来了,接着跟陈胜对抽的竟然是秦皇赵一。 隐居友情提示,中场广告时间结束,终极boss登场。 陈胜虽然厉害,但现在的赵一又岂是简单。 一招凤凰舞九天阻挡不了,还有第二招,只见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银色凤凰徒然变得凝实起来,然后凤凰的头部朝那条青龙点去。 陈胜舞出的青龙怡然不惧,继续朝赵一劈去。 只听见“叮、叮、叮”的三声,赵一所使出的凤凰七点头已经点出了三下,三下过后却是将斩首大刀刀下劈之势全数挡住了。 防住了陈胜的进攻之后赵一开始反击,只见凤凰七点头的第四下直接就点向陈胜。 不过陈胜关羽这一招名为龙举云兴,有龙又岂能无云。 只见陈胜双手急舞,原本重劈之势被化解的斩首大刀刀锋顿时舞出一片刀影,看上去仿似一条青龙在云层间若隐若现一般,将陈胜整个人守得严严实实。 陈胜变招防守,赵一却是不惧,精钢银枪直接朝那片刀影点去。 “当、当”清脆的两下响声,凤凰七点头的第四、第五两击就将陈胜的防守撕开,第六下又朝陈胜点去。 这招改良版的凤凰七点头威力确实有些逆天,越到后面攻击就越强大,陈胜接了赵一几击已经体会到了,现在见赵一凤凰七点头的第六下点来,不敢怠慢,直接就用出自己的最强一式邪神灭月。 青龙再现,与银凤争风。 “当”凤凰七点头的第六击点在斩首大刀刀上,却是斗了个平分秋色,但第六击刚完第七击就已经点到,然而陈胜再次舞出的青龙此时气势已经将尽。 “当”又一声脆响,凤凰七点头的第七击点上青龙偃月刀之后去势不减直刺关羽本人。却见到关羽原本睁大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半眯着的状态,青龙偃月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守到关羽跟前,大刀如同半月一般用刀面将张绣凤凰七点头第七击挡下。 “当”又是一声脆响。 赵一的凤凰七点头终于被陈胜全数挡了下来,疲惫至极的赵一暂且招式已尽,但陈胜却还留有后手,所谓邪火偃月,却是青龙进攻,灭月防守,陈胜自出道以来还没有试过要用到灭月防守这一招,但今日却是被赵一逼到这个地步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一轮对攻过一段落的时候,却是见到陈胜的斩首大刀刀呈半月弧线直劈赵一。u看书 wwuunshu 起义军残军军阵前不知何时众残将和其手下残卒已经站了出来,见到陈胜这一击,一些大将方才知道这一招才是陈胜真正的杀招。 其实也只有这一招才符合陈胜一向的进攻风格,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攻其不备。 就在大家都以为赵一就要败在关羽这一招下的时候,只有赢禹真在喃喃说道:“不怕,秦皇赵一他还有后手。” 毕竟是同门,赵一虽然将强龙压蛇枪法改了不少,但基本的并没有改变,所以眼尖的赵云很快就看出了陈胜门道。 果如赢禹真所料一般,面对陈胜劈来这一刀,只见原本急舞的精钢银枪完全没有停下来防守的意向,反而越舞越急。 众人却是见到原本那只金色凤凰周围出现无数大大小小的银光色光点,就如同三日前赵一所使出的最后一击秒杀小羽哥一样。 没错,赵一现在所使的就是强龙震虎啸枪法的最后绝招一击秒杀绝顶之将。 刀枪交击,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声响,具体有多少次交击,众人也无法说清楚,只是知道有很多次而已。 开始之时这一下对攻两人还是平分秋色,但不到一会儿就见得赵一逐渐抢得上风,陈胜被完全压制住了。 锐秦步骑战阵处,赢禹真见得赵一此招失声说道:“不对,这一招强龙震虎啸比原本的强龙震虎啸威力大了三倍多接近四倍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斩贼将,破余威 斩贼将,破余威继着折损了好些兵卒之后,陈胜和他的贼将赵芳勋带着最后的两千残军放弃了所有的辎重武器,躲进了江东的残城建业城。 不一会儿,六万锐秦军追兵便杀到了城下,他们要开始攻城了。 呜呜呜。 随着赵一的一声令下,城下锐秦军的战鼓声和号角声重新开始响起。 锐秦军“刷”一下全部下马,最前面的大军立即开始慢跑冲锋,后面的士卒之中,数十名西凉军的士卒扛起云梯,快步朝建业城跑去,很快扛着云梯前进的锐秦军就越过前面的军队,冲在最前。 连日以来不断的胜利使得锐秦军士气高昂到顶点。 小小的建业城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内,在他们想来,不到一个时辰。 他们就可以在建业城中大肆抢掠贼人的财物和女人了。 城上陈胜高举宝剑”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咻咻咻,” 千余根利箭射出。 形成稀稀落落的箭雨朝着城下倾泻而去,赵芳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继续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滚木、踏石准备”。 箭雨稀稀落落地降下,对锐秦军造不成较大的伤害,很快锐秦军就来到城下。“嗒嗒嗒。 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到城墙之上,锐秦军的士卒口中咬着武器,沿着云梯爬向城上。 城头之上陈胜大声下令道:“滚木准备”放!镭石准备”放!” “轰轰轰,” 滚木和偕石接连被城头上的守军扔下城去,纵使城上守军士气不高。 而城下进攻的锐秦军士气如虹,但面对滚木、镭石此等守城工具。 锐秦军逐渐开始出现较大的伤亡了。城上守军见得凶猛如虎狼的锐秦军并非不能战胜,纷纷大喜,原本还有气无力的扔滚木镭石顿时手脚也变得灵活起来,飞快地不断将滚木和隔石扔到城下。 “啊,,我的手” “啊,我的头,” “我的眼睛,” “咻咻咻” 倾泻而下的箭雨开始逐渐密集,但仍然阻止不了锐秦军爬上城头;陈胜手中宝剑连砍。将几名网爬上下的锐秦军斩杀,而后一脚踢落城下。 口中下令道:“长枪手顶上!突刺!突刺!” “噗噗 长枪手结阵,向着网爬上城头的锐秦军挺枪刺去,锋利的枪头刺入血肉之中的声音不住传来,鲜血飞溅,头颅齐飞。 长枪手的出击一时顶住了锐秦军的进攻,配合上滚木和镭石还有箭雨,给予了从城下扑上来的锐秦军巨大的伤害。 刘庆看着前方战况胶着,怒哼一声。 王离他也大声喝道:“冲冲冲”。 一边说着,一边下马,爬上了鼓架,一手抢过了鼓手手中的鼓槌,而后将其推开,自己走到大鼓之前,大力向着大鼓槌去。 “隆防隆 王离的大力令到大鼓响起之时声音亦悄然生了转变,仿如天边响起的滚滚雷声一般,震得西凉军全军上下热血沸腾,王离边擂鼓,边大喝道:“杀啊!”声音清晰地传到周围士卒的耳中,王离喊过之后只感觉到喉咙火辣辣,并且隐隐作痛。 但他亦顾不得许多,继续嘶声力竭地大叫。 只要攻陷建业,江东就再无可战之城,江东一攻陷,整个南方起义军反贼控制的残余郡县就暴露在锐秦大军的兵锋之下,攻陷江东,赵一就有能力与其余反贼争锋,而王离则是帮助秦皇成就大业的功臣。 想到这里,王离体内血液亦沸腾不已。 男儿在世,就要立不世功名。 王离亲自擂鼓助威以及嘶声力竭的呼叫使得锐秦军有些回落的士气顿时大振。 “杀杀杀!” 喊杀之声传遍整个战场,建业城下锐秦军的士卒双目通红,不顾木石箭雨,不住地沿着云梯爬上建业城上。 就算被木石箭雨打中,摔落城下而死,他们亦无惧。 锐秦军的变化城头之上指挥作战的陈胜自然看到”中暗道:“不好”。 口中连忙下令道:“火油”倒火油”快啊”火箭、火把,,扔下去!快!” “哗啦,” “咻咻咻,,嗖 火油被倒到城下,火箭和火把亦很快就将城下的火油点燃,“忽”一下,大火猛然地在城下烧了起来,一下子就将云梯、衣服等可燃之物点燃,大火很快就蔓延开来,将已经杀红了眼的西凉军吞没,城头之上陈胜见到大火逐渐烧了起来,才松了口气。 对面阵中,刘庆见得城墙之下尖气,顿时气恼不已,反贼军中最擅长就是以此法阻挡大军攻城,见到大火逐渐烧起,王离仰天叹道:“老天。难道你每次都这样眷顾赵一吗?上次一场大雪致使我锐秦军惨败洛阳,这次进攻建业又为大火所阻,老子不服,老子就是不服你”。边说王离边指着天空咒骂。‘ “咔,轰隆隆,” 电光闪过,雷声乍起,中军之中众人皆望向王离。 王离方才骂天,上天就立即打雷示警,他们都以为这是上天对王离的警告。 王离怒哮一声,指天骂道:“贼老天。你劈我!你来劈老子啊!老子不怕你!老子就要骂你!” “咔嚓,轰隆隙。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炸雷之声响起。震得战场众人惊惧不已,他们很久也没有听过如此厉害的惊雷了。 就连最前方的战场之上,亦有不少士卒停下了手,以目视天空,王离附近的士卒更是直接,纷纷向四周躲避。 离开王离,在他们看来,王离辱没上天,引得雷声滚滚,上天示警。 恐怕之后上天就会降下神雷劈打王离了,他们可不想受到波及。 连续两次雷声,王离却是不再骂了,高举双手,状若疯虎一般,朝天高呼大喝道:“来啊!劈我啊!” 前方战场大火越演越烈,王离已经对攻入建业城没有了信心,如若今日不能一鼓作气攻破安邑,被建业守军缓过气来,那么以后的战斗就很难打了,建业城上下就会团结起来死守。 “滴和,滴和,滴答滴,” 没有如众人所料一般有天雷劈打王离,上天反而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地上响起“滴答滴答”的响声,并且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了豪雨。 “咔,轰隆隆,,哗啦哗咖”。 雷声还在继续,但是一次王离却是没有骂天,反而大声赞道!,“下雨了!卜天曳叩”始眷顾我们锐秦军啦!众将士!冲啊!” 正如杨秋所说一般,上天眷顾锐秦军,建业城下原本燃起的大火因为暴雨的骤降,逐渐变最后直接熄灭了。 顿时锐秦军上下士气大振。纷纷欢呼起来,特别是那些网被大火所吞没,却是得暴雨骤降而生还的士卒,更是兴奋无比。 “咚咚咚,”隆隆隆 城外激越的战鼓之声再次响起。 赵一不顾大雨淋到身上,不住地挥动双臂,也敲击着大鼓,同时口中大喝道:“冲啊!杀啊!杀进建业城中!” 城头之上,陈胜目光呆滞,口中喃喃地念道:“完了”真的完了”建业不保,江东不保”秦皇太可怕了”只怕秦皇赵一也,” 正如陈胜所言一般,大火被暴雨扑灭,建业城上的守军网鼓起的勇气就如同那大火一般,被这场暴雨扑灭了。 本来建业城守军士气就不高。 是陈胜千方百计将士气鼓起来,那一把大火的燃起更让建业守军看到守城的希望,但是这一切都随着暴雨的降临而和大火一同被扑灭了。 城下的锐秦军不住攻上来,城头之上守军节节败退,仿佛印证了陈胜的说话一般,只听见城墙之下“轰隆”一声,而后就听到有人高呼:“城破了!城破!杀啊!冲出去杀啊!鸡犬不留!冲!” 陈胜被守军簇拥着一同节节败退。 但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轻轻地将剑架在项颈之间,向着西南面高呼道:“吴广兄台,胜有负所托!孝直,吾愧为汝好友!建业城保不住了,今日吾唯有一死以殉城”。说完宝剑就要向脖子抹去。 “当 陈胜只感到手中一震,宝剑脱手掉到地上,陈胜扭头望去,却见到亲卫队长以刀指着南方,说道:“大王。切勿轻生,我们还未败,援军。各地的援军几天后就会到了!太守请指挥大军作战!击退敌军,力保建业啊!”说完挥刀冲向一名敌军,将其砍死,而后扭头对陈胜说道:“太守,敌军并非刀枪不入,他们也能杀死,我们还有”啊”大王。请,,勿,”轻生,”为,,为小人报仇!”说完直直地到在地上。 孟达望着一名锐秦军将手中大刀从亲卫队长的胸腹之间抽出,怒不可遏,一脚踢在地上的一把短刀的刀柄上,短刀飞起,在这名锐秦军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直直地射入其胸中,将其杀死。 陈胜俯身捡起宝石,喃喃说道:“本王已经为汝报仇了。” 说完之后已经长身而起,单手持剑举起。高呼道:“众将士,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如若不想身后的父母被杀!妻女姊妹受西凉禽兽**,就随本忘杀!将秦狗击退,办保建业!”陈胜说话的时候,后面的城中却是传来喊杀声和女子的惊呼声,惨叫声。 不少士卒扭头望城中望去,见到杀进城中的锐秦军捉住一名寻常女子,就直接在大街之上撕扯其身上的衣衫,意思不言而喻。 他们那是在发泄老秦人心中的仇恨。 这里的不少士卒乃是建业城中的人,他们的父母、妻女、姊妹都在城中,如若安邑被锐秦军攻陷了。 那么等候他们亲人的结局就是**以及死亡。 杀气在士卒们的胸口弥漫,悄声力竭地从口中呼出:“杀!杀!杀!” 叫过之后,原本节节败退的上卒猛然朝攻上城中的锐秦军反扑过去。没有了武器的也用口撕咬,用拳头捶打,用指甲抓向敌人眼睛、咽喉等要害,城头之上的战斗骤然变得激烈起来。 陈胜见得士气可用,立即对副将赵芳勋吩咐道:“汝在此指挥守城,本王领兵去救应城门,一定要坚持,援兵就到了,有精锐的精刀队在,定能保住建业!” 援兵,或者说残军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支传闻中可以以一挡十的精锐部队精刀队身上。 这名副将见得陈胜下城,眼神一凝,不住地指挥城上的士卒出击,务求将敌兵赶下城去。 他也没有怀疑陈胜会趁此时逃跑,方才陈胜要自杀的一幕他也看到了,他现在只求多坚持一会,等援兵来到。 现在战场中的形势是争分夺秒,锐秦军疯狂地涌入城中,只要大军涌入城中,分别将其余三门也占领了,那么此战他们就胜利了。 赵一早就扔掉了鼓槌,领着剩余的大军向着建业城冲锋过去,城门破了,攻陷建业只差些许功夫。 陈胜领着城头之上的数百士卒来到城门处,见到锐秦军不住从这里涌入,而几乎见不到一个守军的踪影。 陈胜连忙下令道:“滚木,扔过去!弓箭手放箭!不要停!其余将士,随本王杀!”说完当先挥舞着手中宝剑杀进锐秦军的洪流之中。 “刷刷刷。陈胜宝刮连挥,几名锐秦军士卒立即授,但下一亥,几把银晃晃的兵器就袭向陈胜各处要害。 “喝,” 陈胜宝剑一挥,将一名锐秦军的头颅劈飞,同时另外一手抓住一杆刺来的长枪,并大力将其夺了过来。 之后整个人跃起,手中宝剑连挥。 将刺向他上身各处的兵器挡下,落下的时候,双脚却是踩住了之前攻向他下身的几把兵器,而之前夺过来的长枪亦接连挥舞,将几名想抽回兵器的锐秦军刺死。 陈胜表现神勇,再冲了几步。 将几名被滚木砸得头昏脑胀的锐秦军刺死,此时他已经杀到城门中部。 他后面领着的士卒亦组成了一条血肉长城,将想要攻进建业城的锐秦军死死地顶住。 “呼呼,” “叮,”当,,噗 又是几把银晃晃的武器攻向陈胜。 陈胜手中宝剑长枪连挥,将几把武器击开,但被赵一本尊杀得伤痕累累刺客陈胜的武艺并不是太高。不过对付几名普通士卒是绰绰有余。 但身陷敌军重围,以陈胜的武艺怎可能不受伤,只挡了几下,陈胜的左手就中了一枪,同时背部亦被锐秦军砍了一刀,鲜血不住流出,染满了整件衣衫。 赵一合刘庆兵分两路,引着一众锐秦精兵从侧面绕过最前面正在拼杀的王离和乱军,直杀向后面的陈胜。 而现在赵一凭借个人勇武带着骑兵厮杀,此时贼军已经处于下风,再打下去贼军必败。 而此时贼将带领营中大部分大将准备从乱军之中击杀赵一,这恐怕是一种赌博。 赌嬴了自然是是大胜,若是赌输了也逃不过战败的下场。 只不过赵一更担心的是如何取下陈胜的性命。 而陈胜此时还不知道赵一领人来进行斩首计划,正领着大队贼军铁骑奋力向前。 只要冲破了锐秦军大阵,将锐秦军主帅大阵搅乱,那么此战自己一方基本就能奠定胜局了。 要知道此战乃是双方的大佬对打,虽然陈胜有信心打赢,但赵一的诡计毕竟不是摆设。就算六万大军站着不动让几千残军来杀,起码也要杀个把两个时辰。 这看上去好像是一人两刀,然而上肃杀也是要时间的,可见对阵六万大军,要胜亦并非轻而易举的事。 赵一这边还在引着锐秦铁骑不住拼杀,以图凭借个人武力打破这胶着的战局。 正在拼杀之际,却是见到左面贼军处冲出一名持刀大将,边策马杀奔过来,边大喝道:“秦狗,纳命来!且记住你是死在爷爷高峰手中!” 赵一听得,眼中寒芒一闪,同时心中暗喜道:“送菜的来了!”想罢也不打话,直接策马迎向高峰! 左面的刘庆见得高峰猛然冲出,低声骂道:“该死!” 说完对身后赵德芳、杨翁子、彭越三人说逞:“快!一同跟上!” 三人听得,一同参战。 且说那边,赵一和高峰二人之间已经越来越近,赵一见到高峰脸上升起笑容,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精钢银枪急抖,银凤横空乍现,飞扑向高峰! 两马交错而过,却是见到赵一手中精钢银枪锋利的枪尖已经刺入了高峰的面门,而后将其高高挑起。 面门要害被刺了一个大咕隆,显然高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不过其意识刚灭,肌肉还在不住抽搐,众人见到都不免觉得有些恐怖。 “秦狗,纳命来!:!………………。“杀!!! 赵一挑杀高峰,后面贼王陈胜领着三将已经杀到!赵一也不认识几人 只是冷冷地扫了四人一眼,牙缝中蹦出了四个字:“不自量力!”说完双手持枪将高峰的尸体甩向了左边和右边二人。两人见得高峰尸体飞来,连忙举起兵器相抗。“砰砰一一一一一一” 两声闷响,两名贼将合力将邓升的尸体扫开,之后再继续策马冲向赵一。 然而如此一来,左右两边的贼将二人就落后了一些。 赵一自然看出了这破绽,一夹名驹马马腹,直扑向左边贼将一人和右边贼将一人。 二人见得赵一杀来,也是不惧,各持兵器悍然迎上! 赵一见得,精钢银枪急抖,金凤再现,直扑向二人。 左边贼将和右边贼将见得赵一打来的一枪,见得精妙无比,才知道不妙,立即转攻为守。 然而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却是已经迟了!“秦狗,住手!” 正在张绣要下手之时,右面传来一声大喝。不过赵一却丝毫没有理会,这世上可以叫他住手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噗!噗!” 两声利刃切入体腔的响声传来,左边贼将和右边贼将面门、咽喉、胸口三处要害先后中枪,二人死前眼中只见到那一只美丽绝伦,然而却杀机四伏的银凤! 左右一招击杀左边贼将和右边贼将二将,耳边却是已经传来一阵凛冽的风声。 赵一听得呼啸的风声,急促的同时还隐隐感受到那穿空而至的强大力量,令到赵一身体汗毛狠狠倒竖! “这绝对是一流大将的水平!”赵一心中如是想到。 嗯着的同时,赵一没有丝毫怠慢,左手一愣缰绳,让名驹马转向袭来的那将那边,同时右手持精钢银枪望那袭来的风声处打去!“当一一一一一一” 赵一单手持枪,交击之下却是感觉到双臂有些麻,心中暗道:“果然是一流水平!”心中却是不惊反喜。 再定睛一看,却是见到来人满脸威严,脸相也依稀有些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下一刻,张绣脑海闪过一人,不由自主地叫道:“贼将赵芳勋?” 那边反贼残军中有一流水平的自然就是赵芳勋了,听得赵一叫破自己身份,冷冷一笑道:“秦狗赵一,既然知道本将在此,且纳今来!”说完挺枪直刺赵一。 赵一见得,哈哈大笑道:“不知死活!”说完精钢银枪急抖,银凤乍现,迎击赵芳勋刺来的一枪! “当一一一一一一”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交击之后赵芳勋脸色有些涨红,但没有退后,转而继续进攻。 赵一见得,大笑一声,横飞的银凤在空中一转,凤直接点向赵芳勋的一枪,正是一招凤凰七点头!“当当当一一一一一一” 接连三下交击,赵芳勋却是感觉到双臂完全麻木,心中却是有些黯然地想到:“莫非我竟如此不堪?” 这时跟随赵芳勋而来的陈胜、韩冰、唐启文以及方才被高峰尸体砸后的郭焕勇、城破前原本在城头守卫的任俊海二人也一同杀到。 五将合力一同以兵刃从四面八方砍向赵一! 赵一见得五将合力杀来,却是不得不收回精钢银枪进行防守,同时踢了踢名驹马的腹部。 名驹马与赵一心意相通,立即向一没有敌将包围的地方退去。 同时赵一急抖的精钢银枪也舞起了阵阵枪幕,将五贼将打来的兵刃都一一挡了出去。那边陈胜退到赵芳勋身边,问道:“将军可有大碍?” 赵芳勋摇了摇头,见得其余四将夹攻赵一不下!连忙说道:“快,一同上!将秦狗拿下!” 韩冰听得点了点头,跟着赵芳勋一同加入战团,朝着赵一猛攻。 赵芳勋和韩冰一加入,整个战团就变成赵芳勋主攻,其余五将配合进攻和防守,赵一以一敌六,虽然处于防守,倒也不落下风。 斗了十多个回合,赵一被赵芳勋领着五将猛打,却是打出了火气来。 怒哼了一声,太极借力打力之法忽然用出,借着赵芳勋前刺而来的力量,再加上自己的力量猛然持枪划了一个圆弧,却是一下子将其余五将的全部兜住圈了进来。 继而就见到赵芳勋双手持枪再猛然一堆,却是将五将的兵刃都推开。 双方之间多了一段空余的距离,却是方便赵一施展了。 赵一得到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手中精钢银枪急抖,银凤再次显现,直扑已经攻来的赵芳勋! 赵芳勋之前已经见识过赵一这一招凤凰舞九天,却是不惧,继续悍然迎上!“当一一一一一一” 金铁交鸣之声大作,一击之后赵一手中精钢银枪骤然一转,凤凰七点头用出。 只见阳光之下,银凤猛然一转,以凤点向赵芳勋。 赵芳勋见得,不敢怠慢,强忍着手臂的酸麻,持枪迎上!“ijz……” 接连两声轻响,赵芳勋在此感受到那种无力感,眼见赵一第三枪就要刺来,这时旁边五将也已经反应过来,一同出手,迎击赵一! 这一幕与方才五将救赵芳勋何其相似,只不过赵一又岂会再犯同样的错诣。 精钢银枪猛然急抖,将凤凰七点头第三击的力量猛然散开,分击圣将兵刃。↓叮叮一一一一一一当当当一一一一一一。 五声大响传来,五将一下子就被赵一打退。下一刻,枪影合一,凤凰七点头第四击徒然点向一边手臂麻痹不能动的郭焕勇! 精钢银枪以极快的度贯穿了郭焕勇郭大爷的头颅,锋利的枪尖一下子从脑后之中穿出! 赵芳勋和另外四将来不及惊讶,只见赵一精钢银枪已经拔了出来,轻轻一转,凤凰七点头第五击直刺向周昂身旁的牵招!“噗一一一一一一”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赵一手中精钢银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枪从旁边刺入了任俊海的头颅之中。 众人清晰地见到,脑浆和鲜血顺着从另外一边穿出的枪尖缓缓滴落,其状血腥无比! 这一刻,陈胜和剩余的三将才反应过来,然而已经死了郭焕勇和任俊海二人。赵芳勋见得,暴喝一声,手中长枪直刺向赵一。那边赵一见得,轻笑一声,精钢银枪一旋,巨大的力量将已经死透的任俊海头颅从内部爆开!“砰一一一一一一” 一声闷响,漫天血雾升起,却是将赵芳勋的视线遮住。下一刻,赵芳勋却是听到凛冽的风声从前面袭来,知道肯定是赵一出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持枪迎上!“当一一一一一一” 赵芳勋感到双手剧震,一股比方才更强的力量从长枪处传来,震的赵芳勋心惊不已。“嗖……噗噗噗……” 赵芳勋被击退之后,风声没有断绝,下一刻,赵芳勋只听见三声轻响从旁边传来。忍不住用眼珠一扫,却是见到陈胜、唐启文、韩冰三将几乎同时被赵一一枪刺爆头颅,这时,任俊海头颅爆碎时所升起的血雾才渐渐洒落地上。“反贼,看枪!”“嗖……” 话音刚落,那边赵一精钢银枪的犀利枪锋已径直刺赵芳勋面门。 赵芳勋见得,也顾不上震惊于赵一顷刻间连杀五将,连忙持枪迎上。 赵芳勋知道,此次恐怕有性命之忧。 “当当一一一一一一” 两声轻响,赵一的直刺都被赵芳勋挡了下来。 怒哼一声,精钢银枪下压,直刺赵芳勋胸腹之间。 赵芳勋已经见识过赵一出拒之间的度,此时见得赵一变招,心中已经没有惊讶,只是快地跟随变招防守,同时并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下压进袭的一枪又被赵芳勋堪堪挡住,赵一轻哼了一声,手中精钢银枪急抖,漫天枪影乍现。 银凤再次横空而出,伴随而至的还有点点银光,仿如百鸟群飞! 万鸟齐攻一出,鸟中皇者的霸气猛然镇住了全场,赵芳勋见得哪里再敢分心寻找逃脱的机会,面对次招其必定出尽全力! 只见赵芳勋眼中寒芒一闪,手中长枪也猛然急抖,点点银光乍起,仿如天上星辰迎击金凤!赵芳勋所有的实力,尽在此招当中! “当!当!当……” 金铁交鸣声乍起,犹如天边响起的旱天雷一般,震得附近两军兵卒耳膜生痛! 而两人交击之间爆起的强劲冲击力将附近的两军士卒都推了开去。uu看书 .ukas 激起的劲风刮得附近的兵卒面颊生痛,有些离得近的更是直接被刮得渗出血来。 战团之中,在赵一不绝的攻势之下,赵芳勋已经打得有些疯狂,双目中冒着红光!徒然间,眼前的银凤和百鸟骤然不见,只露出枪幕后的赵一本人。 赵芳勋见得大喜,手中长枪带着数之不尽的银光直扑向赵一!然而下一刻,赵芳勋就感觉到前面危机四伏,刚想收回长枪之时,但已经迟了! 只见原本消失不见的银凤徒然闪现,一击间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就赵芳勋的枪法破尽! 精钢银枪猛然进击,狠狠地刺入赵芳勋的胸膛,赵一猛一用力,直接将挂在精钢银枪上的赵芳勋挑离马鞍! 赵芳勋被挑离马鞍,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处的剧痛让他感觉到生命力在流逝。 口中喃喃地低语了一句:“丞相,合尽忠以报知遇之恩卜”说完瀹然地闭上了双目。 那边两军士卒都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兵卒更是直接擦了擦眼睛,附近一方小战场在这一刻变得寂静一片。 然而下一刻,赵一手下的锐秦军铁骑士卒爆起欢呼声,反观那一边的贼军,却是垂头丧气,后面的更是悄悄向后溜走。 赵一这时也不怠慢,以精钢银枪挑着赵芳勋的尸体,高喝道:“敌将赵芳勋已死,降者不杀!”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砍陈胜,灭残军 砍陈胜,灭残军砍陈胜,灭残军 建业城中乱战厮杀中,一身浴血的陈胜王仍在困兽犹斗。 “顶住!顶住!援军就到了!顶住啊!” “杀!” 陈胜一边下达着命令,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杀敌,只不过涌进城里的锐秦军实在太多了,陈胜等人势单力孤,只能作徒劳的抵抗,延缓一下锐秦军的进城速度罢了。 正在陈胜等人就要感觉到防线支持不住的时候,只听见城外忽然传来喊杀声:“杀!杀!血杀!” 此时的陈胜周围浑身鲜血,好像网从血池之中捞上来一般,从前的自负狂妄早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狰狞的面孔。 听到这一声呼喊,陈胜大喜,高呼道:“援兵”援兵到了!顶住!顶住啊!” 跟随着陈胜组成防线的守军应了一声。 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杀敌起来。 而此时城外,三千刺刀营士卒已经杀到,现在的刺刀营指挥只是一名寻常的将领,只听见他高声下令道:“闽中郡大楚军刺刀营第一队、第二队,随本将封堵城门,不要让敌军再冲进城。 第三队进城,联同守军清剿已经进城的敌兵。 还有五千兵卒已经从南门进城了,理应外合定能将城内敌军消灭!血刃营,杀啊!” 这名副将自己就兼任了第一队的队长,只听见第二队的队长应了一声。 马上跟了上去,只有第三队的队长年纪很轻,也就二十许岁,听得此时血刃营统领的命令,皱眉说道:“统领”这还未说完,就听见那名将领说道:“林聪,莫要以为陈胜王看重你就以为自己是**大哥了,在这里,你是本将的手下,你要听本将的命令。” 这名年轻人请哼一声,随即应道:“诺。” 见得统领走完,年轻人身旁的大楚军刺刀营士卒不满道:“林丛队长,统领太可恶了,明显是妒忌队长比他要强。” 年轻人小声说道:“好了,莫要说了。现在杀敌要紧!”附近士卒听了之后都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不再说话。 这时前面传来刺刀营统领的命令:“全军拔投枪,准备”放!” “嗖嗖嗫…” 三千杆投枪一下子飞射而出,在半空之中交织成枪雨倾泻而下。 一名锐秦军士卒见得枪雨袭来,走避不及,直接就被锋利的投降洞穿了身体,钉死在地上,这一幕幕接连生在枪雨倾泻的范围。 只数十息的功夫,城墙之下一大片地区已经变成了枪林。 “拔刀!结阵!杀!” 前面传来刺刀营统领简单而有力的命令。 “哐当哐当” 刀剑出鞘的声音不住传来,刺刀营结成小阵朝城门口处不断杀去,凡是在前面阻碍的锐秦兵无一不成了刀下亡魂,这些锐秦兵都是方才下马攻城的兵卒,如若骑在马上他们还可以与这帮残楚援军周旋一二,但是下马之后,他们又怎会是精锐步兵刺刀营的对手呢。 暴雨还在持续,战场之上双方士卒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但他们都恍若未觉一般,刺刀营结成阵形快挺进。从南面城墙的一端不住向城门方向杀过去。 “叮,”当”,噗” “当……吭吭吭…” 刺刀营的士卒不住杀戮,所经之处锐秦军如同割麦子一般到下,同时刺刀营的士卒还将搭在城墙之上的云梯一一破坏,使得南面这一段城墙上作战的锐秦军得不到后续的支援,城上的守军拼命之下渐渐拉回劣势。 “杀杀杀!” 血刃营快挺进,终于杀到城门口处,前面刺刀营的统领大声下令道:“第一队,第二队结阵守御城门。第三队,进城!快!” 轰然应诺之声传来,第一队和第二队的刺刀营就在城门口前结成阵形。与不住冲上前来的西凉军厮杀。这些西凉军已经不再是早前下马攻城的那些步兵,而是真正的西凉铁骑。血刃营的统领神情坚毅,刺刀营的战术本来就有对付西凉骑兵的,只见这名统领忽然回过头去,见到领着第三队刺刀营冲入城中的年轻身影,点了点头,而后重新转回头。大声下令道:“拨投枪,准备…………放!” “嗖嗖嗖…” 两千杆投枪飞射而出,直接向着前冲而来的锐秦军铁骑倾泻而去。“咻”一杆投枪飞降而下,“噗”一声直直地从一名锐秦军士卒的胸口插入,将其带飞,投枪去势不减,枪头已经从这名士卒的后背中穿出,带着这名士卒直接射入后面那名士卒的胸膛,投枪将两名士卒带起,终于无力地插落到地上,而两名锐秦军士卒则犹如蚂炸一般,被钉死在地上。 再一杆投枪飞射,由于角度问题投枪并没有打在锐秦军士卒的身上,反而直直地从马颈上插入,战马悲鸣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战马突然跪倒,连带着他背上的士卒亦一同到地。冲锋之时落地。 被兵器刺中就会伤口感染,那么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果然后面的锐秦铁骑已经来到,毫不留情地在他们同伴的身上踏过,数十骑过后,这名锐秦军士卒和战马已经沦为肉泥,后面偶然有被他们绊倒的战马,下场亦如他们一般。 这一幕幕不住地在战场之上生。投枪的打击令到锐秦军的冲锋缓了一缓,同时由于投枪形成的枪林,令到后面冲锋的锐秦步骑亦因为要突破枪林损失不少。 刺刀营的统领毫无所觉,领着刺刀营的士卒将城门口的西凉军都杀散了。而里面的陈胜感觉到手上忽然砍了个空,再定睛一看,现已经没有锐秦军从城门涌进来,又见到城外那熟悉的大旗,顿时喜道:“援兵已经到了。援兵已经到了!” 这时,忽然一把声音从城外传来道:“天军陈胜王,快将城门关上!” 陈胜听得,大为不解。 不过他当即应道:“好!”之后忽然惊叫道:“不可!城门关上了你们怎么办?” 那人说道:“大王切勿犹豫,这是统领亲自下达的命令。 大王将城门关上,我们为大王争取时间,快啊!杀!”显然说到最后的时候。 敌兵已经杀到。 孟达愣了一愣,旁边一名守军提醒道:“大人,将城门关上,如今援兵已从南门进城,正在建业城与敌军激战,这次建业城虽能保住了,大王切勿犹豫啊!大王您的生命健康,关乎天下全城百姓、江东百姓、建业百姓的生死和以后的命运!” 陈胜听完之后,暗道:“对!这一战干系重大,千万不能有失!”咬了咬牙,陈胜大声下令道:“关城门!” “嘎吱,,轰 随着陈胜的一声令下,数十名士卒冲上,将厚重的城门推动。 盏茶功夫,城门“轰隆”一声,终于合闭了,士卒不知从哪里再次找来一根横木,将城门卡死。 城门虽然闭合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锐秦军还源源不断地从云梯爬上城墙上,以便接应仍在城内与守军乱战的赵一一行战将。 陈胜招呼一声,领着兵卒重新登上了城墙之上。 入目之处就见到城头之上各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有锐秦军的,也有守军的。 陈胜顾不得许多,见到前面厮杀还在继续,领着兵卒就扑了上去。 城头之上厮杀在继续,城头之下锐秦军则是在围攻刺刀营。 领队的王离状若疯虎,方才眼见城门的紧闭,王离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冲进城内的锐秦军能打开其中一个城门,将大军放进去,不然城内的大军除了武艺高强的战将外最终难逃被围歼的命运。 对于前面冲出来这支起义军反贼军队,王离可谓恨之入骨,手持大刀大声下令道:“杀!将他们悉数杀尽!一个不留!杀!” 王离下令的同时,刺刀营忽然高呼:“杀!杀!血杀!” “呼呼呼!” 锐秦军步骑已经冲过枪林,朝刺刀营杀去,只见前面刺刀营的士卒已经取出暗器小斧,不住朝前扔去。 “噗噗噗噗” 暗器小斧不住击中锐秦军步骑的战马和他们的士卒。 “噗”一匹锐秦军战马中了暗器倒下了,连同他背上的士卒,只在数息之间就被身后的同伴踏成肉泥,只余下点点飞溅起的血花告诉世人,他曾经存在过。 随着暗器小斧的不住扔出。 前冲而来的锐秦军步骑是一阵人仰马翻。 王离大怒道:“冲!冲过去!我们是锐秦军人中的勇士,将这些人杀尽!” “噗噗噗噗” 王离指挥手下步骑不计损失的冲锋。 无奈大楚军暗器小斧终有数量所限,已经用尽了,锐秦步骑在丢下数千具尸体之后,终于将刺刀营的暗器小斧耗光。 面对汹涌而来的锐秦军步骑,刺刀营的统领忽然高声问道:“兄弟们。怕死么?” “不怕!” 统领继续说道:“好!果然都是我锐秦王朝秦皇赵一麾下最忠勇的士卒!昔日西楚霸王项羽和起义军盟主贼王陈胜他们经常嘲笑我们没有战马不能冲锋杀敌,今日就让我们以血来告诉他们,谁才是锐秦王朝秦皇赵一麾下最强的部队!” “刺刀营!刺刀营!” 统领声嘶力竭地吼道:“兄弟们,杀啊!有我无敌!杀啊!” 两千刺刀营士卒齐声高呼:“有我无敌!杀啊!” 手持血刃,两千刺刀营的士卒悍然迎向了冲近而来的锐秦步骑。 血刃挥动,一名锐秦步骑直接就被斩落马下,但同时斩杀他的刺刀营士卒亦被一名锐秦步骑以长枪洞穿胸膛。 这名刺刀营士卒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呼道:“有我无敌!杀啊!” 同时一甩手中的血刃,血刃划破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在其惊愕的目光之下。 一柄刀刃直直地插入其面门,见到敌兵已经被自己杀死,这名刺刀营的士卒才含笑闭目。 三名锐秦军步骑围攻一名刺刀营的士卒。 “噗”一声,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手臂中枪,但其毫无所觉,一手就甩出刀锋,刀锋直接将这名锐秦军士卒杀死,同时这名刺刀营的士卒拔出插在自己手臂的长枪。 “噗噗”两声,另外两名锐秦军士卒的长枪分别扎在他的两边大腿之上。 这名刺刀营的士卒整个人无力的向地上倒去。 这名刺刀营的士卒低吼一声,扬手就将夺来的长枪甩出,枪头刺入了一名锐秦军士卒的胸膛。 他旁边的锐秦军见得,惊怒之下控着战马就要将这名刺刀营的士卒踏成肉泥。 他们用此举以泄他们心头之愤。 这名刺刀营的士卒已经倒地。 但见到战马踏来,反而嘴角冷笑,忽然暴起,双手抓住高高抬起就要踏下来的两条马腿,而后用力向侧面一扯。 整匹战马立即就失去了平衡,侧倒在地上,而他背上的锐秦军士卒亦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后面的旁边的刺刀营士卒毫不迟疑,一刀将其头颅砍掉,同时之前那名血刃营士卒已经被后面的锐秦军步骑踏成了肉泥。 不过他临死之前还是不屈地高呼:“刺刀营!杀啊!” 这一幕幕就在战场各处生。锐秦军步骑不计代价不断地对刺刀营展开进攻,而刺刀营亦顽强地反击,双方就在安邑城下展开血战。 城头之上已经将敌军全数赶下城去的陈胜却是看得呆了,刺刀营的勇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 正在此时,城下忽然有人高呼道:“开城门!快开城门啊!” 陈胜皱眉问道:“何人喧哗?” 这时又听到那人叫道:“快打开城门,我们要和他们一同死战!快打开城门啊!” 他说完之后,后面则有千人高呼道:“我们不要贪生怕死!我们要跟同伴一同死战!”这时陈胜已经看清楚,说话的是血刃营第三队的那名小将,后面则是第三队的一千刺刀营将士。 见到城门久久未曾打开,这名小将忽然暴起,就朝城门扑去。 陈胜见得,连忙大叫道:“拦住他!”同时陈胜快步走下城墙。 赵一忽然杀出,龙胆枪前刺直袭正在与彭越交手的唐启文。 听到赵一的大喝声以及感受到精钢银枪刺来所升起的阵阵杀气,唐启文立即知趣地弃了彭越,回刀直劈赵一! “当……” 一柄钢刀闪着一道青芒直斩过去,与精钢银枪交击之下发出一下强烈的金铁交鸣之声! 一下交手,两骑立即退后,而彭越却见到另外一边赢禹真危急,立即舞着铁矛和小彭飞刀支援而去。 刘庆此时也在乱战中恢复了过来,并没有加入到唐启文和赵一的战团之中,只是回身和杨翁子继续夹击陈胜以及韩冰。 这边唐启文见到赵一那身白色的战袍上,没有沾上一滴鲜血,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只见他凝声喝道:“秦狗,当日三川郡洛阳被袭之辱,唐某要你今日奉还!”说完手中钢刀已经化身为一条巨大的青龙,张牙舞爪直扑赵一而去! 面对那条张牙舞爪扑来的青龙,赵一神色不变,轻策胯下名驹马,同时精钢银枪急舞,枪影连连乍现。 下一刻,一条玉白色的巨龙在半空之中显现,俯视着那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白龙居高临下,向着青龙猛地发出一声龙吟,而青龙见得,也毫不示弱地低吟一声。、之后,两条巨龙就猛地撞到了一起! “轰……” 一声巨响,精钢银枪与斩首大刀交击之下激起重重气浪,将周围正在交战的两军士卒同时推开。 而强烈的气浪,让正在附近激战的刘庆、杨翁子、赢禹真、彭越四人都侧目。特别是赢禹真、刘庆以及彭越三人,见到如此强劲的对撞,感受到其中的气息,眼中异彩连连。 一击对撞之后,只听见那边唐启文开口道:“秦狗郡尉,想不到你也突破到这个层次了!” 赵一听得,哈哈一笑道:“贼先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进步,其他人也是一样。且接赵某一枪!”说完之后,精钢银枪急刺而出,快若流星! 唐启文见得之后,完全睁开的毒蛇眼中闪过了一丝慎重,同时单手舞着手中钢刀直劈过去! “当……” 刀枪交击,两人同时退开三步不止。赵一见得有些惊讶地说道:“贼先生,想不到你被我断了一臂,还有如此实力。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唐启文最不喜人说他被谁断臂之事,听得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手中钢刀已经舞起,直斩向赵一,同时口中大喝道:“废话少说,看刀!” “呼……” 手中钢刀再次卷起一阵浩大的声势,直劈过来。 赵一见得之后,双目半眯,眼中同时闪过了一丝冷光。 下一刻,精钢银枪直刺而出,以最简单的招式迎击那条扑来的青龙! “当……叮……” 精钢银枪直刺之下,先是以枪头与钢刀一个对撞,刀上传来强劲的力度,震得精钢银枪退开不少。只不过一退之下,赵一就顶了下来,同时精钢银枪急进,枪尖直点在钢刀的刀面上。 如此两击,直接将唐启文这声势浩大的一刀化解了。 不过这仅仅是开始,但见赵一化解了唐启文的进攻之后,没有丝毫停歇,精钢银枪很快就越过了钢刀直刺唐启文胸口。 面对赵一强行进攻,唐启文只能立即收回手中钢刀进行回防。 “呼……叮……” 赵一回防之下,钢刀堪堪在精钢银枪刺到之前横在了其胸口和枪尖之间。精钢银枪再次刺在钢刀的刀面之上,发出一下清脆的鸣叫。 赵一见得一击不中,并没有在意,精钢银枪一转,以极快的速度上挑。 唐启文见得,只能再次横刀阻挡,这时,但见赵一眼睛半眯,精钢银枪还未完成上挑的动作,立即就往下一挫,急袭唐启文胸腹。 唐启文见得之下,毒蛇眼猛然一睁,直接将钢刀抛起,右手成掌刀探出,一下劈打在精钢银枪的枪锋上。 唐启文这一下力度甚大,唐启文被其直接荡开。 而此时抛起的钢刀已经掉下来,唐启文顺势将其抄起,一刀直劈向赵一项颈之间。 赵一见得之下,只能无奈收枪回防。 两人的交手十分迅速,周围的士卒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二人这一轮交手就已经完了。唐启文持刀一面进攻,一面轻笑道:“秦狗,你以为唐某断了一臂,就不擅长小巧功夫?” 赵一听得,脸色没变,一面迎击,一面呵呵笑道:“是赵某小看你了!” “当……” 赵一的话刚说话,精钢银枪和斩首大刀再次对撞了一下。 二人俱是高手,斗了如此长时间都知道,如若单凭那些势大力沉的大招式,互拼之下只怕就要拼体力了。而如果斗小巧招式,二人又是平分秋色。 打到现在,二人都知道对面的那人乃是自己最大的对手,只怕打上数百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 赵一和唐启文之间分不出胜负,只不过赢禹真、韩冰那边却是有了结果。 面对三人的围攻,受伤的韩冰怎会是敌手,只不过韩冰毕竟是韩冰,知道自己不是三人的敌手之后,就完全放弃了防御,只猛攻最弱并且也受了伤的刘庆。 彭越见得之下自然大急,霸王枪猛然抢出,直刺韩冰咽喉。而陈胜一看之下,粗重铁矛也直抽向杨翁子的头颅。 相信此两招如此打实了,杨翁子定然一名呜呼。 只不过杨翁子仿若未觉,大刀完全没有收势,直批陈胜。 那边陈胜见得,心中虽惊然而还是立即横行粗重铁矛抵挡! “当……” 杨翁子一刀首先劈至,刚猛的巨力一下子斩破了陈胜粗重铁矛的防线。 而此时其刀势并没有降低,反而更增几分加速劈向陈胜! “噗!噗!叮!” 三下轻响几乎同时传来,其中一下是彭越的霸王枪刺穿了韩冰的咽喉,另外一下则是赢禹真带有钩子一边的铁狼狗抓,钉在了陈胜的天灵盖上。不过还有一下,想到这里,赢禹真和彭越二人心中一惊,同时猛然侧头向赵一那边看去。 但见唐启文的钢刀之下,横着一杆银色的长枪,替周围锐秦小兵挡下了这豪猛的一刀。此时二人俱见到,赵一的精钢银枪已经横在了一侧,而唐启文的大刀目标正是赵一的胸腹。如若没有这一枪挡住,只怕唐启文直接就被开膛了。 此时二人才回过神来,很快就认出了这柄银枪的主人,齐声叫道:“陛下小心!” 又一波冲杀来者不必多言,正是赵一! 只见赵一望着已经身死但还圆睁着眼睛的韩冰,叹道:“也是一条好汉!”叹完之后转过头,对孙策等人说道:“汝等且去前面领兵继续冲锋!” 说完之后一勒紫露,冲向唐启文和其后贼兵的战场,大喝道:“弟兄们,这里交给朕,汝速去助其余将士他们!” 赢禹真听得张绣的一声,与陈胜硬拼了一记之后立即离开战圈,应了一声之后向着贼军阵中。 而唐启文听得是赵一,双目之中闪过熊熊的怒火,猛然喝道:“秦狗,还我大哥和三弟的命来!”说完一策战马,舞着手中钢刀直杀向赵一! 那边赵一听得,大笑道:“反贼,有本事就来吧!” 说完精钢银枪急抖,枪影连连,银凤横空而现,与唐启文舞起的那条青龙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轰……” 刀枪相撞之下,火星四溅,同时气浪直接将地下的积雪破开成雪花,卷到半空之中。 强烈的气劲覆盖了这一片的战场,让两军所有兵卒都不敢接近,使得周围形成了一片无人的地带! “好强!”一下交手,唐启文就发现,赵一的实力无形中比上次交手又有了进步。想到了赵云方才说的那话,唐启文猛地大喝一声:“你虽然变得更强了,只不过唐某今日必取汝首级!”说完手中钢刀再次舞起,以极为浩大的声势直劈赵一。 与唐启文的杀气腾腾不同,另外一边的赵一则是淡淡地笑了一声道:“且看一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说完精钢银枪云淡风轻地直刺而出,迎击唐启文那势大力沉的一击! “当!!!” 一下巨响传来,赵一和唐启文一个轻松无比,一个豪猛至极。 只不过一下交击之后,并非豪猛的唐启文吗占住了上风,反倒是云淡风轻的赵一,那简朴的一枪顶住了唐启文的一刀。并缓缓地将钢刀顶了回去! 唐启文见得大骇,失声道:“怎会如此?” 赵一轻笑不答,精钢银枪猛用力一点,将唐启文手中钢刀顶开,同时舞枪狂攻。 唐启文见得,连忙举刀招架,只不过正在全力应战的他没有注意到,钢刀被赵一方才那一顶,却是在刀面之上点出了一个缺口,而缺口的周围更出现了一些裂纹。 唐启文用尽浑身解数,与赵一战在了一起,两人很快就交手了三十余个回合,周围没有一人敢近前。 冷不防,赵一偷袭一刀,竟然直接取了唐启文的小命。 而就在现场乱军相斗之间,赵一已经到得了陈胜那边的战场处。但见刘庆、杨翁子、彭越三人合力,正在与两名年过四十的大汉战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正是贼王陈胜。 赵一见得之后很是惊讶,三人合力之下,与那两名大汉相斗,非但占不得上风,反而还略处下风。 要知道这三人合力,比之方才唐启文三人实力尤要胜出一些。 这里面,杨翁子和刘庆二人俱是守多攻少,而只有彭越不住地使将出小彭飞刀发动进攻。再看之下,赵一就发现,对面那两名大汉,单独一人武艺敌不过彭越,然而两人合力之下,配合起来是天衣无缝,激斗三人还游刃有余。 看到现在,赵一哪来还猜不出二人身份,于是朝马超大喝道:“弟兄们,你们退开,他们二人交给寡人!” 边说,赵一边策马冲上,精钢银枪急舞之下,玉白色的巨龙盘旋于半空之中,之后猛地冲向对面的两名大汉。 刘庆几人听得之后,同时爆起,逼退对面二人。 而此时,赵一已经杀到,对着二人大喝道:“陈胜、贼将,接寡人一招!” “呼……” 眼见那条玉白色的巨龙扑来,陈胜、贼将脸上神情凝重无比,刀枪齐出,直劈向对面那条白龙! “轰……” 强烈的气浪暴起,将旁边的彭越几人也推开了半步,至于其余兵卒,面对那袭来的气浪更是连滚带爬地逃离开来。如此恐怖的大战,不是他们能参与的,恐怕一近前,就是非死即伤。 赵一一人顶住了陈胜、贼将二人的进攻,还有余力开口说道:“刘太尉,前锋已经有王囯尉在,你们速去两翼助公主她破敌!”三人听得,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分头而去。 那边陈胜、贼将见得赵一如此嚣张,齐齐大喝一声,刀枪一同抢出,猛攻向赵一。 见得二人攻来,赵一毫不畏惧,精钢银枪狂舞,卷起阵阵劲风。 贼军对手二人的刀枪攻入枪幕之后,就感觉到再前进极为艰难,同时耳边传来“叮叮叮叮”络绎不绝的轻响。 “当当……” 两下大响传出,反贼二人感觉到对面传来一股巨力,将二人的刀枪都挡了回来。 赵一一见之下,uu看书 wwuukansh 心中暗喜道:“有破绽!” 没有丝毫犹豫,龙胆枪带着浩大的威势,直袭二人,口中同时大喝道:“夺命必杀!” “呼……” 下一刻,陈胜二人见到对面袭来的那条玉白色巨龙,竟然一化为七。 二人心中一惊,同时脑海强行要自己冷静下来,心中俱道:“中华武林之中,只有赵一最强,其余皆是虚的!”想到这里,二人刀枪齐出! “呼……呼……” 两下轻啸传来,颜文二人同时失声道:“虚的?” 这时,对面的赵一却是大笑道:“错了,是既虚又实!” “当!当!” 两下巨响传来!赵一边说,精钢银枪已经攻至,直接轰在了二人的兵器上。 而此时,陈胜和贼将一同感觉到,赵一那里,同时发动二十分的究极气力,将自己的力量撕破之下轰入体内! “哇!!哇!!” 陈胜和贼将几乎同时从口中喷出了一大口逆血。 只不过逆血刚喷出,赵一的精钢银枪已经攻至,二人此时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量。 “噗!噗!” 两下轻响几乎同时传来,但见陈胜、贼将二人的额头处,在相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小一样的枪洞。 二人双目圆睁,带着不信的神色无力地摔落马下! 至此,起义军各路诸侯盟主陈胜,江东贼军猛将韩冰等,悉数战死!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章前奏曲之2 终章前奏曲之二终章前奏曲之二 秦狗,我西楚政权已覆亡,但是我楚地男儿绝不投降。 林丛当着两军阵前喊出此话,当即让楚军刺刀营残余的一千士卒士气飙升,身上同时闪现一种悲壮的气息。 这股悲壮的气息混合着无边的杀气,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飘荡在半空之中,那肃杀之气让人畏惧。 此时锐秦军军阵中,赵一几人听得林丛之言,同时皱了皱眉。刘庆低声说道:“不好,这反贼竟然激起了楚军哀兵之势,这次麻烦大了。” 古有哀兵必胜之言,如今林丛正是有此法,让一千残军抱着捍卫楚男必死的信念而与赵一军决战。如此一来,在士气上楚军就可占据上风。 赵一见得之后,双目间闪过赞叹的神色,只不过赵一又岂会如此轻易让林丛在士气上占得先机。只听见赵一向着林丛大喝道:“朕听闻林将军曾是一位爱兵如子的仁将,不知可有此事?” 林丛听得,心中忽然一突。还未等他说话,那边赵一就继续大喝道:“不过朕觉得现实中林将军坚持再战之意并不合楚国男儿之境,倒是与朕现在的情况有几分相似。不若让朕当着两军面前,成全林将军的休战之意吧吧。” 赵一最后那句“休战之意”喊得特别大声,两军士卒都听得清清楚楚,其中蕴含的豪气生生将对面楚军升起的哀兵之势压住。 赵一喝完之后,身后近三万万大军也跟着一同喊道:“天下归心!天下归心……” 这时林丛见得,已经让人将战车驶回阵中,同时大喝道:“楚人必胜!” 身后一千楚军士卒听得之后,齐声大喝道:“楚人必胜!” 两种不同的叫喊声伴随着阵阵肃杀之气纠缠在一起,赵一高举手中精钢银枪,指着一千楚军大喝道:“天下归心!杀!” 另外一边,林丛也整个人站在了战车之上,抽出腰间倚天宝剑,指向近三万锐秦步骑大军喝道:“楚人必胜!杀!” 下一刻,两军加起来三挖煤大军,却是直接起了冲锋! 两军冲出之后,就看出了两军之间阵型的有所不同。楚军一边是注重中军突破,其以重甲骑兵为先锋,两翼和中军都是步卒,显然是以强兵强大的冲刺力进行突破。 反观锐秦军一边,却是没有将骑兵集中到一起,两翼处分别是轻骑和弩箭骑,中军则是混合步骑、铁骑还有轻甲步兵以及其中冲阵的刀盾手。 单从阵势就可以看出,在骑兵的分类和运用上,赵一军显然比楚军优胜一筹。 而作为主力的中军步卒,林丛以刺刀营打头阵,一旁的楚军步兵营为中坚,左右两边分别是无当和无前两路加上了皮甲的长枪兵。 与楚军一开始便以骑兵列成锥形阵冲锋不同,赵一军的两翼都杀出之后,中间的骑兵还是没有动,反而还慢慢向两边分开。 引着楚军骑兵冲锋的林丛见得之后,很是惊讶。 不过当他看到对面赵一军骑兵分开,并露出后面那一排排狰狞的弩箭时,惊讶的神色已经变成了惊恐。 然而骑兵已经开动,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停下来的,因此林丛只能尽力大呼道:“加快度!冲过去,直接斩杀大将!” 赵一看着楚军铁骑已经冲了过来,脸上闪过一阵残酷的笑意,大喝道:“所有强弩,目标敌军骑兵,射!” “咻咻咻……” “嗖嗖嗖……” 下一刻,连弩车、劲弩、弓骑等所有弩箭通通一次过向着最前方的楚军骑兵射了出去!弩箭都射之后,原地只余下一片“嗡嗡嗡”的震荡声,让周围的士卒耳朵出现阵阵鸣叫。 再看过去,数千根弩箭一次过飞射而出,将整个天空都遮蔽得严严实实,形成了一片漆黑的乌云。除却天空之中,诸如床弩等从正面强攻的弩箭也以极快的度,卷起地上的积雪直袭向大队骑兵! 领兵的林丛见得正面和天空竟然有如此多弩箭射来,瞳孔徒然一缩,双手紧握着大刀,悍然出手! “咻咻咻……” “噗噗噗噗……” “嘶……” “啊……” 弩箭穿破空气传来阵阵呼啸之声,与此同时,弩箭射入战马以及人的身体内的清脆声音响彻全场。伴随而起的还有战马的嘶叫声和人的惨叫声。 最前面的那些楚军士卒和战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强劲的连弩将身体射穿,变成了一个马蜂窝。 而后面的楚军,也未能逃过一劫,在天空弩箭和正面射来的弩箭双重夹攻之下,沦为一只只巨大的刺猬! 只是因为刺刀营楚卒的确武功高强,所以在金属风暴的吞噬之下,才丧生了百十人。 箭雨之下,林丛大刀疯狂舞动,形成阵阵刀幕。 那些从连弩车上射来的根根小箭,还未接触到曹彰,就被他以大刀挡开。只不过小箭易挡,床弩上那些如同长枪一般的强劲弩箭则难挡。 正在林丛不住抵挡高空袭来的弩箭之际,忽然感觉到前面传来一阵劲风带起凛冽的杀气。林丛不敢怠慢,立即用尽全力举刀往前面劈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却见到林丛将前面那根射透了五个人的床弩弩箭一刀砍了下来。 然而林丛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 只听见“嗖嗖嗖”三下轻响,前面又有三根床弩弩箭射来,林丛不及细想,立即举刀往前劈去! “砰!砰!砰!” 三下闷响传出,三根床弩弩箭被林丛劈落。只不过弩箭上面所蕴含的劲道,震得林丛手臂麻。此时林丛忍不住心中暗道:“好厉害的强弩,穿透了五个人之后竟然还有如斯厉害的劲道!” 就在此时,林丛又见到前面有三道银芒袭来! 林丛脸色大变,失声道:“怎么可能这么多?”林丛不知道,赵一军的一架床弩不是只能射一根弩箭,而是可以三根,而且力度是一模一样那么强劲! 林丛此时双手根本提不起劲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弩箭射成刺猬的时候。旁边忽然转出一人,长枪当棍使用,接连两下将两根弩箭打落。 而最后一根却是来不及打落,于是那人探出左手,往弩箭上抓去。弩箭被他一抓,却是顿了一下,此时林丛已经反应过来,横起一刀将那根弩箭劈落。 林丛扭头望去,却见到救下他的正是他的刺刀营统领王志,没想到乱军血刃中他竟然还活着。 不过由于最后那一抓,王志的左手被弩箭掠过所带起的劲道划破了手掌,现在整只左手都是鲜血。 林丛见得之后,关切道:“统领!” 统领见得,厉声喝道:“小丛子童鞋,现在乃是战场,不用管我,杀过去!” 林丛一听,心中一凛,连忙向四周看了看,现最前面的骑兵直接被这一轮弩箭打没了。整个锥形阵此时变成了方阵,而且后面还有不少士卒受伤。 林丛虽然不知道这一轮弩箭之下,损失了多少士卒,但上百那是肯定的了。 还没与敌军交战就损失了四百人以上,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这一轮弩箭的打击,却是激起了楚军上下的复仇之心。 只见林丛高举大刀,猛喝道:“为了大汉,为了战死的兄弟们,杀啊!” 说完林丛一马当先,杀奔赵一军。 楚军三支精锐部队冲出,很快在合为一股潮流,以极快的度组成了一个锥形阵,两员大将凑到一起,组成了整个锥形阵的锥尖! 最前面,身为箭头的林丛已经杀进了锐秦军军阵中。只见林丛龙胆枪在手中疯狂舞动,枪影连连,一条气势浩大的白龙横空乍现,俯瞰大地。所有拦在他跟前的锐秦军骑兵,根本没人是他一合之敌。 而且在后面的王志看来,林丛的动作可谓潇洒至极,龙胆枪上下舞动,每一下前刺都准确地刺在了敌人的咽喉处。 整个动作对力气极为节省,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而且敌人至死,武器都打不到他身上,而赵云更是连敌人喷出的鲜血都能轻松避让开来。看起来,林丛更像是在表演一种艺术而非是在战场杀人。 而跟在林丛身后的王志和楚军士卒们表现出来却是截然相反。一大帮人人一左一右地在后面护着林丛,由于前面有林丛挡着,故此几百人只需要顾着一边杀敌即可。 王志手中两根粗大的狼牙棒,告诉所有人,什么才叫做暴力! 完全不需要防守,任由锐秦军的骑兵乱砍在身上,回应的则是狼牙棒全力的一砸。 只见一名骑兵一刀砍在了一个楚军重骑身上,战刀劈在重甲之上激溅点火星,不过楚卒丝毫不理会,狼牙棒直接砸向他的头颅。 只听见“砰”一下闷响,那名兵卒整颗头颅被爆碎开来,化为一团肉泥从空中挡下。让后面的马的玄黑色袍甲上也不自觉地沾上了这些红白色的肉泥。 两员大将为箭头冲锋,宛如一柄锋利的尖刀一般深深地扎进了锐秦军阵中。而后面的盘所有刺刀营精锐部队,却是迅将缺口扩大,将整个锐秦军骑阵人海撕裂开来! 只见林丛手持大弓,利箭已经搭上,目光已经锁定到一员指挥的锐秦军将领上。 一众云骑士卒见到林丛的动作,也跟着举起大弓。 下一刻,但见林丛眼中精芒一闪,手中利箭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出! 林丛同时大喝一声:“中!” 话音刚落,但见被林丛所射出的那根利箭,已经从那名被他锁定的那员锐秦军将领的左面太阳穴射入,而后从右面太阳穴穿出。下一刻,那员锐秦军将领直接摔倒在地上。 而在林丛放箭的同时,楚军五百云骑士卒和百十名步兵同时向着左翼的锐秦军士卒射出手中的利箭! “咻咻咻……” 利箭在半空之中交织成箭雨,向着锐秦军倾泻而下。那些个锐秦军,本以为胜券在握。侧翼忽然受到打击,虽然已经及时举盾,但是还是出现了一丝混乱。 林丛见得未能成功让锐秦军完全陷入混乱,也不着急,再次从箭壶之中抽出一根利箭,再次锁定了一员秦将。后面所有楚卒也有样学样,将利箭都搭在了大弓之上! “嗖……咻咻咻……” 又是一轮箭雨飞射而出,林丛引着的云骑仿佛一条虎视眈眈的恶狼一般,一有机会就立即扑上去,逐点逐点地磨掉锐秦军。 黄忠这边如此,另外一边率领楚卒狂杀的王志也用相同的手法对付右翼的锐秦军。 以林丛和王志二人的射术,只要一出手,就肯定有秦将被射杀。 除了林丛和王志率领楚卒狂杀滥砍之外,赵一和王离两员大将,也指挥着步军趁着两部楚卒对己军造成混乱,加紧进攻。 现在,整个战场都已经陷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刘庆看着前方两军骑兵交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按剑喃喃地说道:“楚地反贼,你果然是我刘太尉毕生最大的敌手!”说完之后,刘庆大喝道:“锐秦军的精锐士兵们,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刘庆一声令下,后面的掌旗官以独特的节奏不住地摇动大旗,同时战鼓声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听得锐秦军战鼓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林丛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未几,就见到前面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正朝着自己一边冲来。林丛一见之下,凝声喝道:“敌军精锐来了,小心!”说完一摆龙胆枪,加速向着对面那支骑兵杀过去! 王志见得之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神色,继而同时大喝道:“楚地儿郎们听好了,击败对面那支骑兵,你们就是天下最强的骑兵,杀啊!” 楚军士兵长听得之后,不忿地大喝道:“弟兄们听好了,我们不要输给秦狗,杀!” 林丛听到二人一同叫喊,也跟着大叫道:“楚军听好了,你们皆是项羽陛下嫡系,怎能输给秦狗和暴秦狗皇帝,杀啊!” 三支精锐步骑,被几人同时一喊,胸中热血上涌,猛然大喝道:“杀啊!” 喊完一个加速,向着前面的锐秦军精锐步骑杀了过去。 在纷乱的战场中,两支骑兵犹如两条巨大的洪流一般在对冲。 锐秦军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手中骑枪不自觉地向前顶了顶,做出进攻的姿态。 而另外一边,最前方的王志和重骑兵也握紧狼牙棒,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两军的骑兵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开始加速,全部进入了最后的冲刺状态。 翻滚的铁蹄激溅起地上那已经被泥土染成黑色的白雪,狂乱的铁蹄声之下,两支骑军越来越接近了! “杀……” “破……” 两支骑军身上所凝聚的杀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同一时刻,两股巨大的洪流狠狠地撞到了一起,激起朵朵鲜艳的血花! “噗噗噗噗……” 一连串清脆的轻响声,让战场的鸣奏曲在这一刻进入了最高潮。 只见最前方,林丛龙胆枪来回舞动,将一名锐秦骑的士卒挑杀在马下。 只不过对上这锐秦军的士卒林丛的杀敌效率显然没有方才那么高了,这些每个都堪为百人长的士卒,基本上都能挡住林丛的几招进攻! 只不过,林丛不是一个人在作战,他身后还有一堆将死之人,还有三支精锐部队! 只见最前方,疯子王志秉承着一如既往的打法,对上锐秦骑的士卒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狼牙棒狠狠地向着虎豹骑的士卒砸过去。 那边一名锐秦骑的士卒,见到盘古力士那根巨大的狼牙棒砸来,却是立即在马上闪身躲避,同时骑枪猛地刺向前面那名锐秦兵的咽喉。 “呼……叮……” 锐秦骑士卒避让开狼牙棒,让其扫在空气之中的呼啸声以及锐秦骑士卒骑枪刺在了一名楚卒咽喉软甲处的轻响同时传来。一个交错之下,两名士卒竟然斗了个平手! 只不过这里并非单打独斗的地方,而是上万人拼杀的战场。 只见两骑交错而过,楚军骑的士卒很快就陷入了盘古力士群中。见到敌兵来到,四、五名楚军重骑兵挥舞着狼牙棒,招呼那名锐秦骑。 面对四、五根狼牙棒的攻击,那名锐秦骑士卒根本无处躲避,只听见“砰砰砰”几下闷响传出,这名锐秦骑士卒就被狼牙棒砸成肉酱。 锐秦骑士卒如此,那名楚卒也就比他好过一些。 冲入锐秦骑阵中的那名楚军骑兵,立即就遭到锐秦骑的盛情招待,四、五把骑枪猛然刺在重甲之上,发出“叮叮叮”几下轻响。 重甲将锐秦骑士卒第一轮的进攻防住,而这名楚卒也趁机以狼牙棒砸死一名锐秦骑士卒。只不过这名楚卒到此为之了,更多锐秦骑士卒涌上来,合力将其扫下战马。 在汹涌的铁骑潮之下,重甲根本保不住这名楚军的性命,很快他就受到重击死在了重甲之内。 然而在这里作战的,不仅仅只有锐秦兵,此时后面的林丛还有王志楚军也已经杀到。 由于两军的对冲,锥形阵已经被瓦解,林丛、王志人各领一军分散围攻重甲骑的士卒。 不得不说,重甲骑不愧是林丛手下首屈一指的精锐,与锐秦军步骑对上,重甲骑也分毫不差。 只不过重甲骑虽强,可惜人数实在太少了,区区五十人,很快就被数千锐秦骑兵淹没。 混乱之中,彭越舞着月华戟来回冲杀,那些个楚军骑士卒虽然厉害,然而却仍非彭越敌手。 正冲杀间,忽然听到旁边一人大喝道:“秦狗,纳命来!”话音刚落,旁边就已经猛地袭来一道强烈的杀气。 彭越本能地一摆月华戟,向着旁边一扫,将对面袭来的那道劲风拨了开去。 当彭越转过头时,却见到一员小将手持大刀,望着自己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彭越见得之后,凝声喝道:“来将通名!” 只见对面那员小将大喝道:“某林丛是也!”边说手中大刀已经急抖,形成阵阵刀幕罩向彭越。 彭越一听之下,大笑道:“原来是楚军残将,来得好!上次不能杀你项王,今日杀你亦是一样!”说完月华戟舞动,极影连连,仿佛化身成一条巨龙一般,张牙舞爪直扑林丛! “狂妄!” “当……” 林丛大喝之下,两柄兵刃已经狠狠地撞到了一起。刀戟相交之下,林丛只感到月华戟上传到一股大力,将自己震开。 彭越见得之下,大笑道:“是不是狂妄,现在便知!”说完月华戟没有停留,继续挑向林丛。 而另外一边,林丛见得彭越用上曾经的楚地绝顶兵器,手中可是恼怒至极。 手舞大刀,猛劈向彭越! “叮……当……”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转眼间二人就交手了十多个回合。 彭越忍不住赞道:“你果然比你项王有用多了,可惜你面对的是我。当世第一盗贼王!杀!”一声大喝之下彭越手中月华戟舞动到了极致,金凤横空乍现,直扑林丛。 林丛一见,脸露惊色,那横空而现的金凤上面所带起阵阵凛冽杀气,让林丛感到心惊不已。只不过现在身处战场,容不得林丛有半点退缩。 于是林丛硬着头皮,将手中大刀舞动到极致,直斩向那金凤! “呼……” 大刀带起呼啸之声直劈而下,然而就在大刀要劈中金凤的时候,却见到对面彭越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 下一刻,横空的金凤忽然消失不见,林丛的大刀却是斩了个空。骤然而至的失落感让林丛心中一突,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劲风从前面袭来。 却见到彭越舞着月华戟,仿如一条巨龙一般,穿空而来! 徒然的变招让林丛完全措手不及,见到月华戟就要刺到,林丛连忙举刀迎抗。 “当……” 一声轻响,月华戟的戟尖刺在了大刀的刀面上。见到一击不中,彭越继续进击,月华戟自下而上撩击,那半边月牙儿带起阵阵寒气,掠向林丛的咽喉! 林丛感觉到杀气临近,心中一凛,连忙往后一仰。 见到林丛如此躲避,彭越脸上闪过冷笑,月华戟一反,那半边月牙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向林丛的胸口! “噗嗤……” 一声轻响传来,却是锋利的月华戟那半边月牙儿,已经切入了林丛的胸口处。 彭越猛地用力向下一拉,只听见“哗啦”一下轻响,林丛整个胸腹就被月华戟从中军剖开了两边! “兄弟!!!” 彭越一戟解决掉林丛,就听到旁边有人大叫,只不过声音离得极远。 他扭头看去,却是见到马超正在与一员锐秦将交手,看情况,王志已经完全压着那员锐秦将来攻,其身上也已经出现了不少伤口。 彭越见得有赵一招呼那员楚将,就不再理会,转而返身杀入楚军阵中。未几,就听到那员楚将一声惨呼。之后就听到赵一大笑道:“刺刀营的统领,亦不外如是!” 显然刺刀营统领王志已经身死在秦皇赵一的枪下。 林丛和王志先后战死,加上一干楚将引着大队骑兵冲杀,五百楚军很快就淹没在大潮之下。只不过刺刀营这颗顽石,也让锐秦军精锐部队损失不少。 治国仁必行 公元前188年,天下平定,秦国复国,昭告天下,定新国号为“锐秦”。 由于战功卓著,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 原河内郡小郡尉赵一和原公子扶苏之女,监国公主赢禹真在众望所归下,成为了锐秦的龙凤元首。 龙凤元首? 这一点儿也不雷人。 秦国是赢家的,赢禹真当然得是“话事人”啦。 而赵一作为异性皇族成员的男性存在,自然得担负起皇帝至尊的责任重担啦。 锐秦王朝咸阳都城秦皇宫正殿。 百官千将论功封赏正当时。 “刘大人……” “且住,我威武秦皇,我祖上与你父同辈且为挚友,只是十余年前吾举武勇为官,而你父也去了仙境,后来便忽然失去联系。以后你便唤我作犬马之用即可,莫要重赏于我,此举也太生份了些!” 面对赵一擢升封赏百万食邑,另加封咸阳公,刘庆不悦地打断赵一道。 观其面色虽不悦,可语气却是透出浓浓的军绿兄弟情来,刘庆心里暗叹赵一果真不假,这赵一真不愧为仁厚之人,处处显着宽德之心,如此才能受部下以及治下百姓爱戴尊敬。 “是,振翼快给叔父请安,请刘兄原谅我实是记不起前事,怠礼于前。” 赵一眼中闪过一道坚毅之色,面色诚恳地叫四岁皇子赢振翼施以晚辈之礼后道。 “皇子且起,如此大礼,微臣受之不起!” 刘庆双手扶起赢振翼后,抚着颌下胡须道。 再是一番言语,赵一对于这位得之不易的仁厚长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同样刘庆对于他经过深思后稍作变化,猜测应当适合现今情况的一些学识眼前一亮,同时以自己的政事经验指出赵一当下新政改革其中不足之处,令赵一茅塞顿开,对于内政诸事也随着王离热心的讲解而渐渐知其精髓,常能举一反三,令赵一面上笑容不断,后赞道:“刘兄真有佐世之才!” 而后,坐在正殿龙椅之侧的貌美女皇赢禹真询问起了锐秦王朝当下的经济盛况。 商务大臣赵德芳回禀,盐税发达,米粮充足,农林牧副渔并之发展。 “白盐?那不是药材么?”赢禹真看着眼前赵德芳手中木盒子里的结晶体,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德芳与赵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莞尔一笑,赵一开口解释道:“此白盐非彼白盐,某世陶通明《本草经集注》中所载之白盐,其实是大青盐,又叫戎盐,与赵大人所监制白盐全然不同,戎盐乃明目良药,这白盐么,却是件毒物……” 赢禹真听得心中一惊,仔细打量着盒子里那白色的结晶体,口中道:“看去倒是干净得很,可惜了的,竟是件毒物。”、 一旁的御史大夫赵觉东迟疑着开了口:“此物原本是我朝高官与奸商人所制,其物理究竟,连真人都不大明晓,唯赵大人深知。不过皇上当时说的乃是硫精,硫磺之精,阳气旺盛,齐烈尚在炭火之上;然则此物却阴气逼人,虽然亦能伤人,却含而不发,隐而不显,故此乃是邪等之物。不知赵大人当众进献给皇后娘娘,有何不轨之心?” 赵德芳面露惊相,忙说,“我是想请皇后娘娘看过此物之后,恳请管辖民生内政的她,赐予微臣生杀大权,以便微臣能果断惩处一切与高官相勾结之商贩!” “即使如此,那微臣也恳请娘娘准奏微臣严惩从中牟取暴利之我朝官吏!” “这个嘛……”赢禹真深情地望向赵一。 赵一很主动地替她解了围,“你二人心念百姓民生,很好,为我朝仁政开了新风,准奏,如果监管之事一查到底,惩处相关责任人后,再立新功再行封赏!” “谢吾皇!”二人跪谢道。 自从锐秦施行新官制以来,天朝政治的格局已经变了许多,之前因为要设敌方自治与中央集权相结合,咸阳中央每个部门的外庭两间跨院一排回廊便这么划了出去,十几日前设中央官署和敌方驻咸阳公房。 赵一索性大笔一挥连一些司法审判的部门也玩起了充分调动中央和地方的积极性,也划了出去。 如今还属于他这个秦皇直辖地盘的,不过是咸阳和关中关内的一片中央辖区区域而已。 就连咸阳皇宫也开始缩减规模,实行精兵简政,放权社会,广泛调动,全民参与。 一切皆是为了仁政,正如某党曾说,我们是人民拥护出来的。 赵一是z国兵哥哥出身,受到了良好的思想熏陶,因为在他的骨子里,为人民服务的仁政意识那不是一般的强。 秦皇宫缩减为两个殿。 其中一进赵一用来当做自己和赢禹真的卧室居所,另外一进则被定为未来的秦皇和皇后办公地点。 至于节省出来的土地和行政开支,自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啦。 赵一回宫当天,除了拜会了王离召见了一众高官之外,便是只身回到咸阳城外老营去了一遭,回府之后当即发令召了治安将军和军管都尉入宫议事。 这是锐秦军历史上第一次和平时期小规模会议,只有一位将军和两位都尉出席。 然则此刻在厅内,这三位军官的脸上却都没有什么好颜色看。 赵一一手策划的《锐秦疏》虽然成瓦解了锐秦王朝目前困局中因北方派和南方帮们各系统文武官员顶牛而导致的中央政府信任危机。 但也同时将一系列争权夺利的秦国高官以及六国故地的罪臣乃至社会底层不满民众背后的政治势力挤兑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地位上。 且不论仁政令和锐秦疏事件之后赵一自己会不会拉不下面子对一众不争气的贪腐官吏大动干戈,但双方要想恢复原先的互信是绝无可能了。 一个被朝廷深度猜忌的锐秦军军阀集团实际上在这两道莫名其妙的往来公文之后已经诞生,这一点是个人几乎都能看明白。 而夹在朝廷和地方派系之间的赵一本身无疑将是这种变化的直接受害者。 以赵一的地位身份,虽然不至于被连累失势,但要朝廷诸公再想之前般毫无保留地信任赵一他自己,却是再无可能。 赵一这老家伙,这一手实在是毒辣,非但为正直文武们出了一口恶气,还从根子上断掉了正邪两家最大的靠山根基。 只能有如此结果。 赵一本人岂能不恼? 也亏得这治安将军方法好涵养,进得府来半个字都不提及此事,面上全是无所谓的态度,只不过对赵一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予回应----也难怪,中央敌方两家陷入如此窘境。 说到底还不是拜那些酒囊饭袋执意要拼血统出来做官和耍脾气翘家辞职所赐? 临时闯入皇宫面圣的护军下将军方法却没有如此好的表面夫,这位深得赵一信任的亲军大将军军入得府来便极为尖酸刻薄地数落了朝内的平叛投机分子一顿,用这位方法子地话说:“皇上与高官做得好推手,一场偌大平叛风波过后,投机高官们把手言欢恭肃如初,倒霉的只有皇上和我等苦逼军人,末将一介武夫,才疏学浅,实在生受不得这等以怨报德,这个封赏将军,如果皇上不铲除蛮横权贵,力行仁政,末将不做也罢!” 赵一沉思了片刻,道:“方法兄不必多虑,此事倒还不致如此。李大人和我本都没有自外于朝廷的心思,这且不说,即便朝廷已经认定我赵一要诛杀他们稳定大权,对我本人而言也非是祸而是福,我敢断言,只怕不出两个月,朝廷必为方兄加官进爵,只要方兄妥当应对,当不至于让我等兄弟失却仁政民心……” 方法淡淡扫了他一眼:“秦皇兄说得好不轻松。难道这朝廷如今仍是权贵当道不是秦皇当家。却怎能是你话算?” 赵一没有回答他地反诘。低声问道:“方兄可曾见过王离?” 方法苦笑:“我是什么位分上地人?得觑机密难道是寻常人可做到地事情么?” “方兄可曾见过王离?”赵一追问道。 方法又摇了摇头:“不曾。闻名王离暗中追查权贵积弊要案久矣。却始终无福面见!” 赵一笑了笑。轻声说道:“当今我为圣明天子。赵某虽然不及古代圣君者多。却也是明见卓识之豪杰……” 方法苦思,脑海中浮现出一片过往镜像。 战场之上遍地都是伏尸,血水几乎浸湿了地表。 将郁郁葱葱长满草科植被的地面染成了紫色,受伤却没有立即死去的起义军士兵四处蠕动着,挣扎着希冀着能在这恐怖的杀戮场中寻出一条生路来。 负责打扫战场的锐秦军新兵们哆哆嗦嗦提着并不合适步兵使用的青铜战刀深一脚浅一脚在场中蹒跚移动着,对这些已经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的敌军进行补刀和首级切割。 参与作战的老兵都已经撤下去休整,打扫战场这样的工作只能由这些团练兵负责。 学会将一个活生生地人杀死,在主要以肉搏战分胜负的古代战场上,这是最直观的训练,是练兵地“临床医学”。 这些未经丰林山新兵营集训的新兵若想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这是唯一的途径。 还是护军都尉的方法也知道这不合规制。 但是没办法。 他手中只有这么点资源,只能周转着使用。 否则这场面对起义军的战争根本无进行。 当思绪停止,方法回归现实之中。 他和赵一产生了同样的思想共鸣。 十几年的艰苦征战,我中华大地死伤无数,部施行仁政,部铲除逆仁政而行的权贵,民族如何休养生息,如何永续发展? 方法已经有了这个设想,但是要将设想转变为现实,还有相当一段程序要走,可惜冯继业不会慢吞吞等下去,因此许多事情目前方法也只能从权赵一。 他在军队中威望高权力重,军中除却王离和刘庆之外没有人能够公开挑战这种权威,只要不涉及最敏感的王朝忠诚问题,在其他方面方法这样的大将军面对着这位异性皇帝只有保持沉默的份。 江东战斗中。方法受了伤,至今未愈。 赵一要指挥大局,负责封口子的朝中文武众臣都只能由赵一亲自坐镇。 和平时期锐秦军中的将军军官与以往将军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这些政治工作者不仅仅要行使对兵权的监督权和对军的执行权,两军阵前,他们也要和士兵们面对同样的敌人并肩作战。 没有对监军不反感的军人,除非这个监军本身就是个军人…… 要想做一个军人,绝不仅仅是穿上军装佩带军衔那么简单,是军人,就要承担军人的天然职责----战斗。 因此以前赵一给监军系统订立的职业说明当中最核心地两条就是:两军阵前,虽只孤身亦敢冲阵;环甲丛中,能取己方上将首级! 虽说对方法的文化程度知之甚深,但据说锐秦军大帅赵一在听到别人转述这两句话之后还是没能忍住一口水喷了自家一身。 取己方上将首级……还真是有创意。 赵一联想起自己穿越之前遇到的那个书生文化人对刘关张三雄地区别描述----关羽张飞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刘皇叔则是百万军中取己方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不管怎么说,赵一建立监军体系的最原始目的是像刘关张一样,使这支部队不至**速培植起一大批大大小小的军阀,而不是为了让这支部队在最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 因此监军军官必须参与阵战这一条任何时候都是必要的,监军地刀对所有人都是公平地。包括他们自己在内! 在这个时代地军队中,如果碰上了战争,像方法这种级别的大头目居然会在阵战中受伤,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地。 在一般人的理解中,监军在战时应该是提着刀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角色,而绝不是端着木枪站在阵线最前沿的先锋。 在江东时,赵一曾经仔细检查了方法的伤势,问一旁地军医:“膀子能保住么?” 军医迟疑了一阵,道:“膀子问题倒是不大,只是失血过多,需要些滋补的药材……” 当时赵一正要发话。 郝克己却已经悠悠醒转,嘶哑着声调开言道:“秦皇不要费心了,医护都亏待不了咱……”说着他惨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苦笑:“咱这个样子动不了。战果清点和战点算,末将要和弟兄们交待了,咱帮不上忙了!” 赵一点了点头:“你放心治伤吧,这种事情就不要操心了!” 医护兵们将方法抬了下去,赵一自怀中掏出一张图来看了看,凝眉沉思了一阵,问身后地几名虞侯:“昨天推算出的,自这里到建业城的山路距离是多远?” 一名虞侯上前一步答道:“一百一十里到一百三十里之间!” 当时抿着嘴唇又想了一阵,转身对司号虞侯道:“吹号。叫各部队正以上军官过来议事!” 手下们应声,随即一阵短促的号声在尚未整理完成的战场上方响起。 自此,因此将军会议不能取代秦皇本人向各部队各管理直接下达命令,将军们所有的主张都要通过秦皇诏令下达到各个系统部门,经过部门长官的审议副署才能成为指令。 这个制度既然是我手创,我便不会自家破坏这个制度。 因此将军会议既没有人事行政权,也没有财赋军事权,将军们虽然分房军务,但对所有上行公文都只有节略建议权没有封驳决定权。 对所有下行公文都只有拟定参议权没有发布颁行权。 一句话,这个将军会议,是我这个秦皇赵一一个人的幕僚参谋班子,想我所想不及之事,言我所知不详之言,可以随便说话,但不能越权行事……”赵一曾经开宗明义向自己的所有将军们解释着自己设置军务部门和相关事宜的本意。 当时手下们轻轻点头,事权不一在任何一个政权体系内都是大忌,赵一点名这一点。是题中应有之意。 当时有各地高官却不以为然道:“恐怕这是秦皇一厢情愿。所谓仁政机要倡言代笔,原本便是汉武帝设尚书台的本意。结果如何?最终还不是催生了暴政之设?外间传言这锐秦军是秦皇的暴力机器,虽然眼下还看不出端倪,日后总有应验的一天。秦皇若是真个要事权统一,便不该在长史书房之外设甚麽劳什子将军会议,既然设了,便不要想这个机构能够从始至终规规矩矩的,做事情的毕竟是活人,日子久了,将军变成尚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时赵一笑了笑,回复道:“韩夫人说得有理,我也没指望能管得千年百年,时势变迁,十余年便是一个轮回,这个将军会议,未来还有没有都要另说……” 说白了,就是锐秦王朝朝中高官干涉秦皇事物,企图用强权影响仁政的实行。 这帮渣渣,赵一是可忍孰不可忍。 ……………………………………………………………… 时光荏苒,复仇之机已然到来。 长沙郡,万民欢腾,庆贺秦皇临幸到来。 赵一一边在各城处理仁政事务,一边等王离几人铲除权贵的回信,顺便让手下一众有才华之士等人,先行准备,施展新政。 七日后,就在长沙郡的乱局渐渐安稳后,王离等人的信也先后到了。 信中也都非常赞成,赵一立即登基,并详细分析了利弊。 而且,对于立足天下,王离刘庆一干旧部几人,都是没什么意见。 彭越和杨翁子等,有远见之人,则是极力赞同。 并且,众人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开始积极的准备。 像肃清境内治安,保证这个敏感时期的平和。还 有就是加紧边关的防守,严查境内外敌和流匪的探子,并在四处造势。 收到这些回报,赵一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咸阳为国都。 之所如此,其实,除了众人分析的原因之外,刘备自己内心,也有一个考量。 上辈子,赵一在论坛上,看过一段数据,说明了中西之间的差距。 战国秦国:户28万,人数94万,带甲将士10.2万,吏4万。 古希腊:户60.3万,人口443.2万,兵力80万,吏30万。 古埃及:户52.3万,人口240万,兵力30,吏10万。 由此可见,战国秦国的实力其实是最差的,所依靠也是山川艰险,武将勇猛。 在中期,几乎大部分秦国的人,都对秦国丧失了信心,所以才在始皇帝嬴政奇袭六国后,六国迅速的被秦军占领。 总的来说。西方古国占领半壁师姐。 地盘人口,和恢复力都是此刻锐秦王朝的数倍。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成吉思汗不惜耗费元朝国元气,七次北伐。 不是成吉思汗不懂战略,也不是他不懂内政,而是被逼无奈。 中华就算在怎么修养,岂能与海陆兼通内外发达的西方古国相比,我国在增长的同时,西方国也在增长。而且几百年下来比我国增长的多。 但,总的来说,锐秦王朝虽然缩小了差距,但论地盘人口,锐秦依然弱于西方。 跟古埃及比起来,也最多是不相上下。 所以。赵一要统一师姐,就不能有所内耗,必须施展仁政,必须统筹一切可利用资源,大力发展民力,使锐秦的国力更强。 而这里,就面临了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历史上,秦国集团分为三派,关中派、关东派、关内派,这三派互相倾轧的非常厉害,耗费了秦国的大量国力。 而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朝中权贵。最重要原因,则是,他们选择了,捍卫一己私欲,妨害仁政。 老秦人人本就有贪腐思想,秦皇赵一来了。 分去了他们的蛋糕和土地利益。 而秦国名将之后王离最后也去跟赵一了,朝中高官人内心肯定不爽。 这就埋下了。朝中高官原有势力,从内心仇视赵一一派。 尴尬的是,一旦定都咸阳,在很大程度上,必须向朝中本土官员妥协、拉拢。 比如严文玉,就是一个例子。 严文玉虽然有才,但瑕疵必报的性格,却是让关中派、关东派与关内派,矛盾重重。 这是为什么,恐怕不仅是严文玉大义,想早点结束权贵当道,更因为本土高官人对锐秦王朝政权的忠心度不够,跟赵一一派的矛盾所致。 其中,在赵一执政间,许多人都抱怨赵一执法太严。恐怕不是赵一太严,而是他们之前,被赵高秦二世骄纵惯了,受不了约束。 总之来说,定都咸阳,实际就是一个隐形炸弹。 而赵一,现在必须要整合一切实力,全力施展认证,一举定鼎天下,早日结束民众贫困。 其实,早在当初洛阳修建战备工事时,赵一就有了,这个考虑。 “来人,去召彭越前来议事。”赵一开口道。 “是,主公。”依然是赵一,迅速下去传令了。 不多久,包括彭越,等一干亲信文臣武将,就来了。 “刘大人和王大人他们,已经来信了,也赞成此议。留下一万人马,我们即刻去各地,杀灭暗中搞鬼颠覆我们统治的权贵,然后搬迁去咸阳。登基的日期,你们可拟定好了。” “没问题,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日期是定在下月十五。”彭越答道。 赵一一笑道:“好,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最后,赵一又确定了一下留守长沙郡对付地方抵制仁政的权贵官员的人马官员,等到天亮就出发了。 一路上,沿途文武纷纷出城拜见,恭贺秦皇赵一立大功。 到了咸阳,赵一就等到了自家老婆,女皇赢禹真的亲自接见,全城百姓欢呼鼓舞。 因为赢禹真等人,已经提前得到赵一要登基的消息,所以提前便已经有了准备。 借着赵一下访调研凯旋归来,盛大迎接,也是为了给赵一造势。 朝中权贵得知这个消息后,虽然惊讶失落,但是却掩不住兴奋,多少年来,屡受起义军发贼和闹暴乱的穷苦人欺压,总算要解脱了。 而且,从长沙郡到咸阳以来,各地忠贞官吏,赵一算是对他们不错了,得到了从未有的尊重。 原来的旧派势力,其实心内早有所料,所以并不是无法接受。 况且,赵一也是老秦人出身,秦朝只是换了皇帝,并没有灭亡。 最后,当赵一回来后,亲口许诺,当今朝廷的一众原秦高官人,还会在新朝廷为官时,他们就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卖力为赵一登基,积极做准备起来。 在荆州又忙了半个月,在公元前182年七月初三时,赵一一行人,就准备搬迁往了新缩减后的秦皇宫与中央政府之地。 不过。在这之前。赵一找到了刘庆等几位心腹谋士,包括王离和彭越,也都赶来了。 “你们先看看这个。” 说着话,赵一把一份,厚厚的卷宗,递给了刘庆几人。 几人一看,上面封面,写着几个大字。 “内阁、六部制” 遒劲有力,纵横锋利,一看就是赵一的亲笔。 翻开一看。就让刘庆几人,齐齐露出惊疑之色。 随着越往后看,几人越是震惊。 “皇上,此乃神妙之笔。” 王离和刘庆见过大世面,虽然脸上。还是平静,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谈笑风生,从容自信。 彭越也一叹道:“主公之智,吾等不知矣。” 一侧的杨翁子几人,腮帮也是颤抖不已,难掩神色中的激动。 真要按照这个制度实施,那么,将来很有可能,会在政务上。 压过旧秦和古老中华所有朝代一头,真正有了自己的优势。 现在,众人都开始庆幸,跟对了赵一。始皇帝和亲二手,都是先想着称帝,压根儿没考虑如何治理民生。 现在赵一的这个新设想体制一成,在要改革,最起码也要三五年。 就这三五年,锐秦就会把世界各国远远抛在后面。 不过,众人都是有风骨的人。也不屑多拍马屁。只是在极力想找寻,这种制度的缺点。 这也是他们的为臣态度,努力助秦皇改善一切。 片刻后,王离先道:“皇上,其中所提大都是实职。为关紧要。可还有许多虚职,需要有个统一管理。 比如国家文献图册、皇宫仆役等杂物也需要统一管理、还有车马驿站。虽然事小,但也应有统一管理。” “哦,刘大人有何高见?”赵一一笑,他也只是根据后世的三省六部制,粗略改了一些,至于细节方面,也没多想。反正有几个谋士了,要是全都自己做了,还要他们干嘛。 “可在立三省,如秘书省掌图书典籍、宫内日常用度。内侍省掌管皇宫仆役、吃食、出行,如此,皇家才能运行正常。 还有国家官立驿站、驿馆,以及宣扬国家政令,也要成立一省,可名巡宣省。” 刘庆一说,引起了大家一致赞同,刘备也点点头,本来他想忽略三省,直接成立内阁。 因为历史上夏商周中央地方过度分权,造成了诸侯割据,相互扯皮、效率低下等弊端。 不过,此三省不是彼诸侯,职务不是太重要,就不用介意。 杨翁子道:“皇上,那人民军队该如何自处,是归于刑部,还是自成一部?而且,如今天下未定,嗡子建议主公,在成立一处,专司战事之所。” “是啊,主公,还有四季剑,以及守卫皇宫人马该如何节制,还有,主公提出军政分治。但如今战事频繁,一些靠敌地区,却应该军政集中,才能使边界安稳。戍边部队和当地兵丁,也应分开看待,否则只等兵部之令,怕是不能应变战事。” 赵一一听,果然是一人计短多人计长。 “这样吧,成立军机府,参战军机,有战时调兵之权。对待边境地区,以及特殊地区,就按子扬之见,军政集中。戍边部队,将领,也有临机决断之权。各地守卫兵马则归兵部调遣,一应人事职务也由兵部决定。各郡县衙役,则归刑部统一分配,uu看书 .ukanhu.cm 调遣。 四季剑和锦衣卫,直接听我负责,但是内阁、军机处都有问责,以及查阅情报之权。 皇宫的侍卫,就取名为御林军,其后,我会在成立一支崭新的虎贲军,作为天子亲军,只受天子管辖。” “诺。”众人一听,见赵一所处正确,便开口道。 王离此时道:“我建议三师、三公职位,也应该保留,待遇高于内阁六部,但不掌实权。” 赵一一愣,当即就明白了,王离是想利用此,帮助自己来拉拢一些名望高,但是没有实能的人,所以点头同意了。 刘庆则道:“自古皇室难约束,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应当成立专门监管皇室机构。” 众人一听,不禁暗赞刘庆勇气,和刚直。 不过,赵一却不在意,点头道:“那就在成立大理寺,皇室犯法已经管理,也都有大理寺经手。” “庆建议通商司归工部掌管,民政署保留,归民部掌管。”此时,刘庆开口道。 赵一想了想,开口笑道:“刘大人所言有理,理应如此。” 最后,彭越开口道:“还有主公曾经提的政委一事,极为巧妙,应该长久实施下去。只是人事方面,主公可有属意?” 众人一听,皆看向赵一,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治大国者,仁政为先要。” 赵一接着道,“铲除权贵,施展仁政,解忧贫困民生势在必行。”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章前章皇家的生活多姿多彩 终章前章皇家的生活多姿多彩秦皇宫龙凤二人世界的天地里。 当赵一避重就轻的简单说了一下他等会就要去巡逻城防时,赢禹真的脸色都有了明显的改变,赢禹真是最了解赵一感情的人,她知道赵一这么做渴望激情的她会有多痛苦。 而赵一同样是知道夜深时分在家陪老婆的重要性,只是公务大于天。 他这么做肯定是情非得以。 “夫君,你——你真的要去巡城防??”赢禹真满脸忧郁的说。 赵一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笑了笑,道:“去不去,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既然没有选择,那我就不去想了,老婆,今晚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经营啊。” 赢禹真却在这时上前拉着赵一,道:“那,晚上能早点回来陪我吗?” 赵一点了点头,道:“也许吧,毕竟你知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到时候记得派马车上这来接我,也好我节约路上奔跑的时间。” “夫君,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为何总是先天之忧而忧?”赢禹真仍旧是不死心的。 赵一将她板正,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跟她说:“没有办法,我能想的都想了,没有,试问,如今奠下,还有谁能治好国家?就算我逃避到天涯海角这个国家都不能少了我。所以,你不要为我操心,好好的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吧,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你们都能幸福,我也就会幸福,知道了吗?” 沉默,沉默,赢禹真都知道再多说亦是无意,赵一去巡城防的事情已经是不能更改的定局。所以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赵一实在是看不得她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好象我要怎么样了似的。 赵一突然提高了嗓音,道:“我的好老婆,不要这样啊,我又不是要去奔赴刑场什么的,你应该高兴点,我先去见见城防营的将士们,我叫内宫侍女陪你啊。” 唉,赵一承认他是不想看她那明明就是为我担忧却又强忍着装作没事的样子,才急着离开的。 赵一刚走到门外边,就听见了一名女侍的声音:“看到娘娘这样,皇上这位好男人心里会难过的。所以娘娘还是高兴点吧。” 赢禹真道:“我们也想,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啊。他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我们,我知道的。他那么爱我,至今只有我一个女人。如今却要做这样的决定,我知道他的心有多疼。”说完就轻轻的哭了起来。 接着是女侍的声音:“是啊,皇上一定是为了皇后娘娘吧?还有,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福祉。皇后娘娘,你说是不是?” 赢禹真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再问呢。能想的办法,谁都帮他想过了,可是,不行啊。所以既然夫君注定要去巡城防,跟那些个军人伙伴在一起,我们大家只能是祝福他,不要再让他担心了。我会派侍卫去陪着她,保护他的。” 赵一已经无法听下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悄然转身离开,前往城楼处官府前院大堂二楼的雅间。 赵一推开雅间门笑着道:“刘大人,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一笑,却在看见另外一个人时嘎然停止,她,怎么会在这?? “赢玉簌参见秦皇殿下。”收起笑,赵一冷然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好象不愿意见到我是吗?”赢玉淑本来的好心情,在见到赵一在看到自己后的神情的转变,变的有些不快。 赵一不顾刘庆在一旁用眼神向他示意,径自说:“长公主殿下亲自来这,莫不是怕赵一会不守承诺?我想您是多虑了,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您请放心,不用亲自跑来监督我。”想想就气人,她这是怕我跑了吗?还亲自来?她很闲吗? 刘庆站了起来,连忙对赵一道:“不是的,皇上,长公主殿下来是因为——”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一拦下了。 “不要说了。”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赢玉淑,俊美的脸上有些许隐忍的怒:“当年的那句‘在你的府中玩女人’只是做给陈胜贼王的潜伏跟踪细作看的。如果多有得罪,还请你见谅,赢禹真为这事儿好几个月后才消了气的。现在既然你这么坚持认为从此以后嫁给我,那我就随了你的意好了,现在,你就随我的护卫回宫。” 说完不等赢玉淑说话,就让女侍卫拉起她的手就朝门外走去。 赢玉淑想挣脱,可是女侍卫抓着她的手好紧,就这样赢玉淑被她牵着走出去。 刘庆只是叹了口气,感叹乱世情难了。也跟赵一走出来。 赢玉淑认识赵一,可她没有见过锐秦治下的咸阳城,当她们下楼来时,赵一见她被人拉着,而且好象并非我自愿,所以就挡在了皇宫女侍卫的面前,道:“这位同志,请你放开我们的长公主吧。” 女侍卫一见到秦皇发话,马上自觉地松开了手,还赢玉淑以自由。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杀了我夫君李由,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一个美貌倾国的妇道人家活守寡活受罪么?” “但是我和你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呀”赵一面露为难之色,这还是隐居头一次见到如此奇葩之人还能有办不到的事情啊,“再说了,我是锐秦第一好男人,我怎么能对不起自己老婆呢?” “赢禹真那头,我去说服。”赢玉淑蛮横不讲理,苦苦死缠烂打,“但是你必须实现你的承诺才行呀!” “什么承诺?”赵一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一定会给我找一个全锐秦地位最高,能力最强,长得又最帅的高富帅‘军二代’么?” 赢玉淑如是说道。 “对呀,男人的承诺我这个皇帝自然会实现的!” 赵一信誓旦旦,压根儿没想到自己接下来就该傻眼了。 “那么你说,全锐秦王朝,符合偶择偶对象完美标准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赢禹真冷不丁扑倒赵一身上,搂着赵一的脖颈道,“老公,我肾灰常特么好,每天晚上你都别想跑!” “什么,是我?” 赵一这下感觉自己倒大霉了。 ………………………………………… 这一天咸阳皇宫中的内侍与宫女都看到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只见那才刚刚正式登基不就,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自己威严一面的皇帝赵一居然在宫中快步疾奔了起来。 他看上去很匆忙,就连他那身黑色的龙袍随着他的跑动被树枝钩住撕破了也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往**跑去。 在他的后面则是一群紧追不舍的宫女和宦官。 不久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是皇帝现在的新夫人赢玉淑即将要生产了。 但是他们还是很不解为何皇帝会如此失态,毕竟在他们眼中不管这个男人是何身份,自己的妻子要临盆了也无需如此急着赶去的。 但是他们可不了解赵一的心情,作为一个灵魂完全是现代z国的人,虽然他已经开始接受这个时代的一切,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现代的一些影子,比如得知猪脚就要做父亲的时候那种激动。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闯进去,扶苏听到里面赢禹真的声嘶力竭的叫声早就破门而入了。现在他却只能象所有在医院中等着孩子出生的父亲一样在门外走来走去,不能静下心来。 听到赢禹真在里面叫上一声,就像当年赢禹真临产那会儿,赵一的心就紧张一下,只觉得自个儿和凶悍贼将搏命时也没有如此紧张和彷徨过。 “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孩子还没有生出来?”赵一心里嘀咕着,脸上的担忧更甚了,就连跟着他到了这里的内侍给他送来的热汤水也被他一甩袖子打在地上也没有发觉,他的心完全在那一道紧闭的房门之中。 突然从门内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扶苏一个箭步就蹿到了门边,一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那些早已请进宫来的御医正将一个小小的人儿放进热水之中洗着,而赢玉淑则是面色苍白地躺在一边的榻上,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小人儿,直到看到赵一走了进来才露出虚弱的笑容,轻轻地叫了声:“皇上。” 说着便要挣起来见礼。 赵一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道:“你别动,现在你的身子太虚了,你现在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好好躺着,其他的事情别人会安排的。” 赢玉淑点了点头,乖乖应了一声,随后才想起来问道:“御医大人,是男是女啊?” 那女御医自见了公子进来便动作僵硬,不敢开口,只因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官吏而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见到皇帝,直到听到问话才战战兢兢地回答:“回贵妃娘娘,是一个龙女,是公主殿下诞生了。”说着话间她已经用布将小孩的身体擦干净了。 赢玉淑道:“抱来让我瞧瞧。”那女御医便将人抱到了榻上,放在了赢玉淑的身边。 赵一仔细看去,只见那小人儿才一捧大,双眼紧闭,双手紧握,此时或是来到了母亲的身边的缘故,她已经停下了哭泣,但是赵一还是看不清楚她有没有笑,毕竟她的个头和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赢玉淑怜爱地用手指轻柔地在孩子的脸上摩搓了一下,孩子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呜咽。 摘哦一看得有趣也伸出一只手指摸了下孩子的身躯,孩子很是配合地也叫了一下,逗得扶苏开怀大笑起来。 不料赵一一笑,那孩子便突然张嘴大哭起来,这一下使赵一闹了传遍天下乃至全世界的一个没趣。“小家伙她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饿了吗?”完全没有经验的赵一张口问道。 那女御医看到他比常人对自己的孩子更疼爱,心中的畏惧之情便淡了不少,回答道:“是皇帝的笑声惊着了孩子。孩子刚刚出生是不能受惊吓的。” 赵一一听忙敛神屏息,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们为我的皇子诞生立了不小的功劳,朕必然重重有赏。”房内众人一听大喜,都跪了下来便要谢恩。 赵一手一挥道:“不必多礼了,免得吵了朕的宝贝公主。这些日子你们要好生伺候着夫人和皇子,到时朕自会重赏你们的。” 众内侍低声应是,然后就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赵一一家三口。 按照秦皇宫的传统礼制,赢禹真带着两个儿子也来看望赢玉淑和两个男孩的妹妹了。 此时此刻,一家六口人显得其乐融融。 赵一和英语这分别用手轻轻地将赢玉淑刚才因为生产而弄得凌乱不堪的头发捋好了,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半晌,道:“玉淑,多谢你让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赢玉淑被两人灼热外加亲切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忸怩道:“妾不过是尽了一个女人该做的事情罢了。皇上能如此对我和孩子,妾纵然身死也可含笑了。对了,皇上现在就为我们的公主起一个名字吧,也好登记在册,让天下百姓都知道皇上喜得龙女。” 赵一一下就语塞了,自己还真的从未想过给出生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这个时候儒家的思想还没有完全传播开来,对于家谱这些事情也不是太过看重,所以也就没有规定某一代人就得在名字中带着一个什么字,要突然想出一个名字来还真难着了扶苏。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字——“森”,这是自己在现代社会时的特种兵代号,现在赵一就将这个字作为自己公主的名字,就当是纪念已经死去了的在几千年后的自己吧。 于是扶苏道:“我便给他取名叫赢志林,你说这个名字如何?” 赢玉淑和赢禹真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赵一的第一个儿子便正式取名为赢振翼,第二个儿子定名为赢炎华,第三女为赢志林。 等到女孩子满月之后便向天下人公告。 这样一来赵一的皇位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坐稳了,因为连后继之人都已经有了。 而后赵一又与两位夫人逗弄了小赢志林一段时间,看到母子三人都已经累了之后,赵一才起身离开,让他们好好休息,并命那些宫女内侍好生伺候两人。 在之后的几日里,扶苏除了处理一些大事之外,更多的是陪伴在赢玉淑母子身边,当然他也有应刘庆、王离还有王马二将军等心腹之邀喝喝酒,庆祝一下,这也是因为这些人与他之间的君臣分界还没有太过分明,还有一小半是当他是朋友的。 而赵一也乐得自己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接到请柬是必然赶去的。 这段时日不但扶苏的家事很是让他高兴,国事也是蒸蒸日上,那些原本只是观望的收复不久的郡县在看到归顺赵一后的官员都没有被定罪反而还受到封赏之后,他们也纷纷开始真心实意地向赵一的政权靠拢。 慢慢地赵一所掌握的土地已经越来越多了,再加上天公作美,这一个夏季风调雨顺,粮食丰收,这让百姓们都安下了心来。 而赵一的赋税又比以前降低了五成,这一下百姓家中就有了足够的余粮,一时锐秦所在的郡县都是歌颂扶苏之声,这也让更多的人开始相信赵一的能力,更多的有才干的人来到咸阳以求能一展所长。 这些事情赵一都交给了杨翁子、喜乐来、刘文涛以及其他的官员处理。他自己则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军备之上。 毕竟只有加强国防力量才能捍卫祖国河山与人民的福祉。 至于西方人,则是神秘莫测的。 赵一他们这些热爱和平的人也还完全不知他们的想法,所以将自己的士卒练得精是保证政权最好的办法。 可是新兵毕竟是新兵,在战斗力上还是无法与原来的士卒相比的,只有当他们经历过几次残酷的大战之后,才能真正成长为合格的战士。 看到这些新老交替的士卒,赵一不觉想起了那去召原来的受伤退役的将士来投的护军将军彭越。 他已经去了有个把月了,u看书uanshu.om 想来也应该要带着人马回来了。 就在赵一想着这事的时候,好象老天最近都在帮他一般就有卫士来报说彭越正在宫外听宣。 于是赵一立刻命人将他叫进了宫里,在自己的书房中见了彭越。 赵一看着彭越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道:“彭将军一路辛苦了,怎不先休息了之后再来见朕呢?” 彭越听到赵一关切的话语,脸有惭色,刷地跪下道:“臣有罪,臣有辱皇上所托。” 赵一面色一紧,问道:“这话怎讲,难道这些士卒都不肯随将军投奔于朕吗?”赵一实在想不到这些和平年代的退役老秦兵居然会如此硬气,在生计窘迫的情况下还不肯投奔自己。 彭越忙道:“那倒不是,末将去了之后向他们陈述了卫国的重大意义,大多数人还是同意随我回咸阳归顺皇上的,同时他们也能够参加军队战斗。但是仍有少部分人,他们的旧伤一直没能治好,已经造成了终身残废。臣是负责军队的伤员安置与康复医治的,臣未能办好此事,实在愧对皇上的信任,还请皇上降罪!”彭越说着朝赵一磕了无数个个响头。 赵一松了口气笑道:“彭将军如此忠心,朕岂会怪罪。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一些日子来你也辛苦了,这便下去休息吧,那些你收编了的将士朕会派人将他们带进城来的。” 彭越感激地又磕了个头,这才离开了。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章 喜事永续 终章 喜事永续锐秦帝国红色四十年,距离赵一登基秦皇皇位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国泰民安,盛世繁荣,经过三十年的励精图治,锐秦国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后世z国改革开放时期盛世时的强大,人口从找哟登基时的两千万增长到了十亿四千三百万,六千多万户。 雁门郡,这里是锐秦帝国最北方的一个郡,由赵一第二子锐秦军军委副主席赵鹤洞镇守,驻军十八万。 善无城同时也是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各路起义军反贼诸侯彻底灭亡后,秦末时丝绸之路的商贸又渐渐繁盛起来,善无城便成了最大中转贸易城,城内胡汉杂居,人口几百余万。 这天上午,一支由三百余匹骆驼组成的商队缓缓进城,为首商人是一名三十余岁的欧洲波斯人男子,身材中等,方面大耳,或许是长年经商的缘故,他的皮肤显得有点黝黑。 队伍来到一座大宅前停下,汉子跳下骆驼,向大门前张望着的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奔去,“娘,我回来了!” 妇人大喜,“大雄,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一去有三个月了!” “娘,舅舅哆啦a梦现在升为锐秦驻波斯的外交大使了。” “嘘!”妇人小声道:“在内屋的下乡走访民情的秦皇面前可别提他这个邋遢鬼。” 男人吓得一吐舌头,笑问道:“我们那英明伟大的秦皇呢?” “一早去东陵园,你六弟也在。” “我去面见不带侍卫遍地走的秦皇,我有重要事情告诉。” “去!” 男子没有进府,回头吩咐商队几句,便向府宅西面匆匆而去。 东陵园是紧靠府宅西墙外的一座私人墓园,也是府宅主人所有。 此时府宅主人的好友,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正凝视着一座新立的墓碑,他头发已经斑白,三十年的岁月转瞬即过,使他深感身处历史长河中的渺小。 墓碑上刻着一行小字,义弟赵觉东之墓,凝视良久,他低低叹息一声。 “父亲,要下雨了,回去!”旁边一名年轻的男子低声道。 “再等一等。”男子声音显得有些苍老。 这时,名叫大雄的男子走进了墓园,年轻男子看见他,惊喜道:“父亲,表哥回来了。” 大雄匆匆上前,双膝跪下叩首,“孩儿不孝,不能在伯父身边照顾。” “起来!”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你好像更黑一点了。” “父亲,孩儿亲眼见到我们锐秦王朝的维和部队在欧洲和世界各地的光辉事迹了。” 听到维和部队这个名字,男子的脸色略略沉了下来,但心中却有点紧张,尽量平淡地问道:“世界人民怎么说?” “他们说,锐秦军队真乃仁义之师,和平之师,同意同中国人民世代友好下去。” 男子眼睛忽然有点红了,三十年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四处为国为民劳苦奔波,回去享乐了吗? 他又望着一座座墓碑,低声自言自语,“兄弟们,我会带你们一起回去。” ......... 长安,务本坊弘农郡王府,这里原是杨素的越王府,现在是雁门郡红色商人杨氏家主杨哲的府宅。 杨哲在锐秦七年和骑军左卫将军秦怀玉率军讨伐北方起义军反贼叛乱,并灭掉魏国残军和赵国残城,立下大功,杨哲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并以寒门的身份进爵雁门郡王。 此时府邸外戒备森严,数千虎贲军封锁了往来的街道,不准陌生人靠近西院。 在西院一座小院子里,依然保持着当年模样,小院前几年翻修过,修旧如旧,风貌依往。 当年此地一群小伙伴们练武的大簸箕还放在墙角,赵觉东、赵佗、赵一三岁时练刀的小树,已长成参天大树。 院子里,已经两鬓白发的赵一和赢禹真三人互相扶持着,默默注视着这座他们幼时生活过的小院,时间已过去了六十年。 在六十年前陈旧的画面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当地附近刑场受斩刑十六岁小姑娘,忽然看见一个十八岁男孩在歪着头看自己,她也歪着头笑嘻嘻地望他。 一见钟情为情而舍命的男孩竟然从千军之中舍命救出这名女子和她的数名亲卫。 救人成功后的赵一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美娇娘,你呢?” “我叫赵一!” 六十年的岁月过去了,逝者已往,唯有生者相惜,赵一从墙角拾起两只陈旧的小竹马,分别递给赢禹真和赢玉淑,微微笑道:“如果还有轮回,我很想看见你们两个少女再骑着它。” 赢禹真和赢玉淑莞尔一笑,“你不是说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吗?我希望是你骑着它来找我们两个好姐妹。” 两人对望一眼,皆露出了温馨的笑意,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 国境安宁,万家康乐。 通往泰山的驰道上行驶着一辆马车,看上去也与一般富足人家的马车没有两样,只是它的旁边跟多了几个随从而已。 当马车经过一间小小的茶寮的时候,车中有人叫停了马车。 随后从里面走下了一男两女还有两子一女六人,男的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模样,长的很是威严,而那两个中老年女子看上去便是他的夫人,虽然年龄不小了,却也丰姿绰约。 看着这六人来到自己的茶摊跟前,那老板很是惊喜,忙上前迎接。 六人笑着坐在了摊前的座位上,便用重金让老板取来了上好的茶水和食物,并让他再多拿些给站在马车边上的一众随从。 老板一看果然此人的出手就不一般,忙兴高采烈地将食物和茶水取了出来。 在将食物分了之后,那中年人便叫住了老板:“老板,我想问问这一路往泰山而去可还太平吗?你这茶摊的生意如何?” 听人问起,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客官,这一路往泰山去那是安全得紧哪,莫说这里附近还有不少的锐秦军,咱们人民的子弟兵这些兵丁看护,就是没有人看护如今这太平盛世又会有哪个想不开的做那作奸犯科之事?现在丰年连连,朝廷征收的税赋又少,我们百姓怎么都能好好过日子,谁会提了脑袋干那拦路剪径之事啊?也就客官你了,还带了这许多的随从护卫,一般人都是单身上路。我们可算是碰上好时候了。” 那中年人听着老板的话,面上不但没有怒色,反而现出了欢喜之色。 他点了点头道:“看来这是天公作美啊,其实秦皇本人和朝廷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客官这话却又差了。”那老板忙说道,“天下之人谁不知道我们能过上如今的大好日子都亏得锐秦的秦皇和那些大人们哪。想当年这个世道乱哪,一会这个造反,一会又那个作乱的,而且那时的朝廷里也是奸人当道,什么赵高胡亥等人更好似不拿我们百姓当人看。也是上天保佑,出了当今皇上,他从河内郡郡尉小职起兵之后一路杀敌如拾草芥,很快就杀到了咸阳,而后兵分多路将那为害天下的人都给除了。而后又扫平北方叛乱,接着再兴兵南下灭楚项羽。此外,还将南来的匈奴人杀得连连大败。就连那仇视我中华大地的波斯鬼子和东瀛岛国蟑螂小强们,都被我圣明秦皇一一征服。这才使得我中华大地太平。现在谁不知道当今的锐秦秦皇是从古到今最为贤德的皇帝,那些大人们是从古到今最是贤能的臣子啊。古时的什么周公和姜子牙我是没见过,我想他们再厉害也是不能和我们皇上相比的。” 看到老板每当提起皇帝的时候那发自肺腑的崇敬之情,那中年人的脸色有点发红,而他身边的两个女子和三名子女则是脸带笑意,似乎还有着一点自豪。 当然这一点老板是不曾看到的,他只是不住口地说了一些朝廷如何对百姓好,皇帝是如何圣明的话后便又去忙了。 此时那几人也用完了茶点,便在会了钱后回到了马车之上。进了马车后,其中一个女子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那男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又笑了起来:“我们是笑皇上你听到百姓的夸赞后竟会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这着实不象当年喜欢玩单干的大败无数敌人的顽皮皇上啊。” 这一群人正是锐秦秦皇赵一和他的两名心爱女人,u看书.ukanshu.cm这次去到泰山的目的是为了拜祭天地的,原来按群臣的意思当如以前的君王一般大行封禅之事,但是赵一却觉得自己的这点成就只要对天地表明就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事情太大对百姓也不好,索性这次就当是一家人外出旅游。最终群臣说不过赵一,只得让他带着几个侍卫出发了。 现在的咸阳城中除了有一些重臣守着之外,还有囯尉王离和太尉刘庆以及丞相杨翁子老将军主理一切。 说来也是天意,赢禹真原来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的,但是赢玉淑却都只生了女儿,为了天下安定,赵一最后也只能说服赢禹真,让赢振翼成了太子。 赵一一想也觉得有趣,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后世的一个词发生了转变,原来的秦朝一直都被史学家称之为暴秦是贬义的。 此外,秦朝的历代君王无不为后人记忆所诟病为“暴君”、“昏君”以及“淫君”。 但现在看来这个锐秦秦皇赵一必将成为一个夸人的好词,想到这里他就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随即当他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整个中原能够基本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不由产生了兴奋之情。 是啊,太平盛世由自己来开创,的确是一件让人心神向往的事啊。 赵一此刻又开始他的自恋了,我是z国人民军队的少校军职兵哥哥,当然是全中国最可爱的人之一的啦!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终章 喜事永续 终章 喜事永续锐秦帝国红色四十年,距离赵一登基秦皇皇位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国泰民安,盛世繁荣,经过三十年的励精图治,锐秦国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后世z国改革开放时期盛世时的强大,人口从找哟登基时的两千万增长到了十亿四千三百万,六千多万户。 雁门郡,这里是锐秦帝国最北方的一个郡,由赵一第二子锐秦军军委副主席赵鹤洞镇守,驻军十八万。 善无城同时也是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各路起义军反贼诸侯彻底灭亡后,秦末时丝绸之路的商贸又渐渐繁盛起来,善无城便成了最大中转贸易城,城内胡汉杂居,人口几百余万。 这天上午,一支由三百余匹骆驼组成的商队缓缓进城,为首商人是一名三十余岁的欧洲波斯人男子,身材中等,方面大耳,或许是长年经商的缘故,他的皮肤显得有点黝黑。 队伍来到一座大宅前停下,汉子跳下骆驼,向大门前张望着的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奔去,“娘,我回来了!” 妇人大喜,“大雄,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一去有三个月了!” “娘,舅舅哆啦a梦现在升为锐秦驻波斯的外交大使了。” “嘘!”妇人小声道:“在内屋的下乡走访民情的秦皇面前可别提他这个邋遢鬼。” 男人吓得一吐舌头,笑问道:“我们那英明伟大的秦皇呢?” “一早去东陵园,你六弟也在。” “我去面见不带侍卫遍地走的秦皇,我有重要事情告诉。” “去!” 男子没有进府,回头吩咐商队几句,便向府宅西面匆匆而去。 东陵园是紧靠府宅西墙外的一座私人墓园,也是府宅主人所有。 此时府宅主人的好友,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正凝视着一座新立的墓碑,他头发已经斑白,三十年的岁月转瞬即过,使他深感身处历史长河中的渺小。 墓碑上刻着一行小字,义弟赵觉东之墓,凝视良久,他低低叹息一声。 “父亲,要下雨了,回去!”旁边一名年轻的男子低声道。 “再等一等。”男子声音显得有些苍老。 这时,名叫大雄的男子走进了墓园,年轻男子看见他,惊喜道:“父亲,表哥回来了。” 大雄匆匆上前,双膝跪下叩首,“孩儿不孝,不能在伯父身边照顾。” “起来!”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你好像更黑一点了。” “父亲,孩儿亲眼见到我们锐秦王朝的维和部队在欧洲和世界各地的光辉事迹了。” 听到维和部队这个名字,男子的脸色略略沉了下来,但心中却有点紧张,尽量平淡地问道:“世界人民怎么说?” “他们说,锐秦军队真乃仁义之师,和平之师,同意同中国人民世代友好下去。” 男子眼睛忽然有点红了,三十年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四处为国为民劳苦奔波,回去享乐了吗? 他又望着一座座墓碑,低声自言自语,“兄弟们,我会带你们一起回去。” ......... 长安,务本坊弘农郡王府,这里原是杨素的越王府,现在是雁门郡红色商人杨氏家主杨哲的府宅。 杨哲在锐秦七年和骑军左卫将军秦怀玉率军讨伐北方起义军反贼叛乱,并灭掉魏国残军和赵国残城,立下大功,杨哲被加封为骠骑大将军,并以寒门的身份进爵雁门郡王。 此时府邸外戒备森严,数千虎贲军封锁了往来的街道,不准陌生人靠近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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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听着老板的话,面上不但没有怒色,反而现出了欢喜之色。 他点了点头道:“看来这是天公作美啊,其实秦皇本人和朝廷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客官这话却又差了。”那老板忙说道,“天下之人谁不知道我们能过上如今的大好日子都亏得锐秦的秦皇和那些大人们哪。想当年这个世道乱哪,一会这个造反,一会又那个作乱的,而且那时的朝廷里也是奸人当道,什么赵高胡亥等人更好似不拿我们百姓当人看。也是上天保佑,出了当今皇上,他从河内郡郡尉小职起兵之后一路杀敌如拾草芥,很快就杀到了咸阳,而后兵分多路将那为害天下的人都给除了。而后又扫平北方叛乱,接着再兴兵南下灭楚项羽。此外,还将南来的匈奴人杀得连连大败。就连那仇视我中华大地的波斯鬼子和东瀛岛国蟑螂小强们,都被我圣明秦皇一一征服。这才使得我中华大地太平。现在谁不知道当今的锐秦秦皇是从古到今最为贤德的皇帝,那些大人们是从古到今最是贤能的臣子啊。古时的什么周公和姜子牙我是没见过,我想他们再厉害也是不能和我们皇上相比的。” 看到老板每当提起皇帝的时候那发自肺腑的崇敬之情,那中年人的脸色有点发红,而他身边的两个女子和三名子女则是脸带笑意,似乎还有着一点自豪。 当然这一点老板是不曾看到的,他只是不住口地说了一些朝廷如何对百姓好,皇帝是如何圣明的话后便又去忙了。 此时那几人也用完了茶点,便在会了钱后回到了马车之上。进了马车后,其中一个女子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扑哧”笑出声来。那男子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又笑了起来:“我们是笑皇上你听到百姓的夸赞后竟会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这着实不象当年喜欢玩单干的大败无数敌人的顽皮皇上啊。” 这一群人正是锐秦秦皇赵一和他的两名心爱女人,u看书ww.uukansh 这次去到泰山的目的是为了拜祭天地的,原来按群臣的意思当如以前的君王一般大行封禅之事,但是赵一却觉得自己的这点成就只要对天地表明就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而且事情太大对百姓也不好,索性这次就当是一家人外出旅游。最终群臣说不过赵一,只得让他带着几个侍卫出发了。 现在的咸阳城中除了有一些重臣守着之外,还有囯尉王离和太尉刘庆以及丞相杨翁子老将军主理一切。 说来也是天意,赢禹真原来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的,但是赢玉淑却都只生了女儿,为了天下安定,赵一最后也只能说服赢禹真,让赢振翼成了太子。 赵一一想也觉得有趣,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后世的一个词发生了转变,原来的秦朝一直都被史学家称之为暴秦是贬义的。 此外,秦朝的历代君王无不为后人记忆所诟病为“暴君”、“昏君”以及“淫君”。 但现在看来这个锐秦秦皇赵一必将成为一个夸人的好词,想到这里他就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随即当他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整个中原能够基本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不由产生了兴奋之情。 是啊,太平盛世由自己来开创,的确是一件让人心神向往的事啊。 赵一此刻又开始他的自恋了,我是z国人民军队的少校军职兵哥哥,当然是全中国最可爱的人之一的啦! uu看书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uu看书!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本书已经完结这是全书故事发展脉络 本书已经完结这是全书故事发展脉络书名:《锐秦》 人物:赵一(主角)嬴禹真、王马二都尉、王离、刘庆若干配角。 反派人物:造反并残杀秦国军民的陈胜吴广各路起义军与原诸侯国六国叛军 曾担任过z国“鬼魅”(“幽灵”)特种部队少校军职的赵一,意外丧生后穿越至秦二世亡国之政时期重生。发现自己是秦国民史中流传的那个不出名的赵一郡尉,他便开始了一段救亡图存,重振大秦的传奇英雄故事。面对着杀人如麻,一心想贪尽天下荣华富贵的各路叛军贼兵,赵一一个人似乎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不自量力。所幸的是,他的背后,站着千千万万位绝不屈服敌人的大秦子民,正所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国军人“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的大无畏气壮山河,震撼贼兵。统帅赵一通过自身的努力奋斗,以灵活多变的指挥战术,高人一筹的技巧策略,屡屡挫败内部奸党与外部强敌。他的努力,一步步建立起一个强锐的新秦。众望所归下,他和嬴禹真这位大秦公主成为了新秦的龙凤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