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就讓我來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你。”


    “我也來!”


    霎時間,台子上衝上去好幾個大漢。


    幾個人圍攻一個小娃娃,已然不算公平,但在懸殊的實力差距麵前,眾人似乎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衝上去的人分分鍾又被丟沙包一樣丟下來,那小娃娃一身的神力實在駭人,其餘人已然不敢再貿然上去。


    小娃娃十分得意,“哈哈哈,你們連我都打不過,還敢說自己是國家棟梁,我都替你們害臊。來,繼續上,你,你……你吧。”


    小娃娃的手指最後落在龐飛麵前。


    龐飛輕輕搖頭,“我不跟你比。”


    “你怕我?”


    “不是。”


    “不是那就上來,別在那耍嘴皮子。”


    “你是個孩子,我不跟孩子打架,就算你再厲害,也隻是個孩子。”


    小娃子惱怒了,“別瞧不起小孩子,看我這個小孩子怎麽把你從這丟出去。”


    說著,小娃子雙手抓向龐飛使勁一提……


    什麽,竟然沒提動!


    不可能!


    小娃子咬著牙再使勁,龐飛還是巋然不動,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而且,他麵容輕鬆,仿佛絲毫沒用力氣。


    這一下,就連圍觀人群都跟著震驚了,適才這小娃子將眾人像丟沙包一樣丟的四處亂飛的場景他們可還是記憶猶新呢,連兩百多斤的粗壯大漢他都能輕鬆舉起來,而如今麵對瘦不拉幾的龐飛,竟然提不動了,這怎麽可能呢!


    小娃子抓了幾下見沒效果,索性從台子上跳下來,試圖將龐飛舉起來。


    沒用!


    不管從什麽方位試都沒用,龐飛始終不為所動!


    小娃子急了,改為用腳踢,“轟!”


    這一腳下去,連台子上的鐵棍都能踢彎,若是踢在人身上,那豈不是分分鍾踢斷骨頭?


    眾人無不瞪大了雙眼,然而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發生,那小娃子的腳竟然被龐飛生生擒住。


    這一下的震撼遠比小娃子舉不起龐飛的震撼還要驚人。


    “好!”人群中突然有人爆發出一聲喝彩聲,緊跟著,越來越多的人為龐飛鼓掌喝彩。


    被一個小娃子辱沒了軍人的尊嚴,如今龐飛替他們挽回麵子,眾人自然高興不已。


    “呀……”小娃子已經被刺激的暴怒起來,以龐飛抓著的腳為支撐點,飛起另外一腳,意圖擊倒龐飛。


    隻是,人還沒躍起來,腳上就傳來一股強大的推力,宛若排山倒海之勢,將他推的倒飛出去,身子跌落在地上,十分狼狽。


    “怎麽可能!”小娃子震驚不已,自己天生神力,打敗過多少高手,還從來沒失敗過,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遇到挫折。


    一個人隻會成功不會失敗,慢慢的,就會膨脹起來,覺得自己就是最厲害最牛逼的,特別是他還處於年輕氣盛的階段,以往的每一次勝利都是在促進他的驕傲和自信,可突然間,這種驕傲和自信被人摧毀了,就好像一下子從天堂跌入了地獄,這巨大的落差,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龐飛反身拿了茶杯就走,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這小子的確厲害,但現在還不是收他的時候。


    沒有經曆過挫折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就好比一把寶劍,再鋒利再厲害,也要經曆淬火和回火這兩道工序,才能百折不撓。


    從飛鷹閣出來,龐飛準備去酒樓那邊看看。


    路上,他發現有一輛銀灰色的車子一直跟著自己。


    龐飛特地將車子拐進一條偏僻的路,往前走是一條死胡同。


    龐飛的車子就停在前麵,冷顏小心翼翼逼近,拉開車門,卻發現車上沒人。


    身後突然響起落地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果見龐飛出現在身後。


    原來,適才龐飛將車子開進來之後就爬到高牆上去了,以圖從後方攔住跟蹤者。


    他猜想可能是羅家的人在跟蹤自己,卻沒想到會是冷顏,這個難纏的女人,上次在飛鷹閣打敗她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這女人不但冷血無情,還很狠辣,法庭上她將安瑤推向風口浪尖的事情龐飛可從來沒忘記過。


    “今天,咱們就好好算算咱們之間的賬。”龐飛冷著臉,麵色陰沉。


    冷顏同樣咬牙切齒,沒有多餘的話,隻是那雙漆黑的眸子裏迸射出的陰冷仿若寒冰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二人膠著在一起,上次飛鷹閣裏龐飛還手下留情了,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不好下狠手,但現在,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來,新仇舊恨,那就跟她一次算清楚了。


    “砰!”冷顏腹部中了一腳,身子接連後退幾步,撞在她銀灰色的車子上。


    連喘息也不帶喘息的,她緊跟著提了拳頭又衝了過來。


    又是一腳,這次她明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法庭上她刁難安瑤的事情那兩腳算是為安瑤報仇了,至於她糾纏龐飛的事情,龐飛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隻是,他不去刁難她,她卻不肯跟他善罷甘休。


    一次次地襲擊,一次次地被擊退,卻好像不知疲憊不死不休……


    “你不要命了!”龐飛實在不理解這女人到底要怎樣,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嗎?


    冷顏沒說話,隻是提起拳頭再次衝上去。


    前麵幾腳龐飛都是下了狠手的,饒是男人挨上一腳也要吃不消,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了。


    這女人明明已經撐不住了,卻還要一下一下地撲上來送人頭,到底怎麽想的?


    龐飛閃躲幾下,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跟這瘋女人著實沒必要再浪費時間,龐飛拉開車門跳進去,隻是車子還沒啟動,一隻細弱無骨但卻強有力的手便伸了進來將車鑰匙拔走。


    “鑰匙給我。”從車上下來,龐飛冷著臉,現在他是真來氣了。


    冷顏依舊不說話,隻是拉開胸口的衣服將鑰匙放了進去,一副“你想要就自己來拿”的架勢。


    “這是你逼我的。”龐飛本不願再咄咄逼人,無奈冷顏糾纏不休,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閉上眼睛,僅靠著敏銳的聽力和判斷力,龐飛照樣應對自如。


    隻不過這一次,他就不再是擊退冷顏那麽簡單了。


    “哢嚓”一下,冷顏的衣服被撕碎了,別在胸口的鑰匙掉了下來,龐飛用腳尖輕輕一勾鑰匙就回到了手裏。


    與此同時,隻剩下抹胸的冷顏雙手捂著胸口,不敢再貿然攻擊。


    被羞辱的怒火越發讓她想要將龐飛撕成碎片,可這般樣子,又不敢輕舉妄動。


    龐飛根本無心看她,拿了車鑰匙鑽進車裏,啟動、開走,絲毫不帶猶豫的。


    龐飛也算是閱曆豐富,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女人,饒是姬如雪那般難纏的,和冷顏那個瘋女人比起來也乖巧可愛多了。


    這些日子姬如雪全心全意在練龐飛教她的平拳,倒也沒來打擾龐飛,以為總算可以消停一下了,誰知半路又冒出了瘋子來。


    “哎!”


    酒樓現在完全整改了,重新裝修,改為寫字樓那種,一樓和二樓可留做未來的公司自己用,二樓以上可出租出去,這樣一來既不用將酒樓轉手賣出去,還可以靠著收租再盈利一筆。


    現在裝修才剛開始,原先的家具什麽的已經處理掉了,整個酒樓空空蕩蕩的。


    安瑤的辦公室搬倒了一樓,將原先的包廂改為辦公室的,和林靜之的緊挨著。


    龐飛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麽,連龐飛進來都沒發覺。


    “呀,你什麽時候來的?”還是林靜之先發現的龐飛。


    龐飛笑道,“剛來一會,看你們在忙,就沒打擾。”


    “喝什麽你自己去倒吧,靜之,咱們把這塊弄完再說。”安瑤一投入到工作中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全神貫注,十分認真。


    林靜之配合的天衣無縫,二人互相合作,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幾分鍾後,她們總算忙完了,安瑤在整理資料,林靜之轉身離開。


    讓林靜之來幫忙,龐飛心裏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到底自己和安瑤是法律上的夫妻,每次自己來林靜之都會刻意回避,搞的好像她是多餘的一樣。


    但其實不然,龐飛從來沒覺得她是多餘的,可這些話又該如何說出口?


    他的目光都被安瑤盡收眼底,吃醋說不上,在龐飛和林靜之這件事上,她比以前看的開了很多。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自己接納林靜之和龐飛在一起,也未嚐不可。


    隻是,心裏上始終有些膈應,或許還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吧。


    “明天是周末,咱們帶上家裏人去野餐吧。”安瑤提議。


    龐飛點頭應是,這樣的聚餐能促進兩家的關係長長久久,他倒也樂得能多舉辦舉辦。


    回家的路上安瑤收到一條短信,隨後臉色就變了,隻是她隱藏的足夠的好,沒讓龐飛發現。


    周末聚餐之後,安瑤說她要去酒樓看看,龐飛要跟她一塊去,被她委婉地拒絕了。


    其實安瑤根本不是去酒樓的,而是去了一家咖啡館見一個人,而這個人,卻是羅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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