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羅亮沒了耐心,狠狠地給了沈凝心一耳光,“給臉不要臉,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麽賤,老子伺候你們你們還不樂意,我看你跟那個安瑤一樣,都是賤骨頭。她不讓我碰,你也不讓我碰,老子今兒個還就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可怕,實在是可怕,沈凝心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害怕過,饒是麵對毒蛇,她都沒這樣膽怯過。


    因為她知道要的是她的身子,可這個羅亮呢,他不是,好像女人於他來說就是一個東西,得到沈凝心,隻是為了滿足他心裏變態的欲望罷了。


    情急之下,沈凝心喊出了龐飛的名字,羅亮突然僵住,“你剛才喊誰?”


    “龐飛,我喊龐飛。”沈凝心呼吸急促,雙手快要失去知覺了。


    羅亮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和龐飛很熟悉?”


    沈凝心咬著牙,心中暗道:龐先生,對不起了,我隻能再次利用你了。


    “是,很熟,他經常來這找我。”


    羅亮的眼睛裏迸射出一抹亮光,突然,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快要飛出來了。


    “很好,太好了,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要你在另外一個女人麵前再說一次。”羅亮警告道。


    沈凝心連連點頭,現在,她隻求著羅亮趕緊離開,至於之後的事情,再慢慢和龐飛商量吧。


    羅亮迫不及待去要將安瑤帶到這裏來,聽沈凝心說龐飛的那些奇聞秒事,待他一走,沈凝心便連忙撥通龐飛的電話,“龐先生……我……我對不起你,我剛才又利用你了。”


    “毒蛇還敢去找你的麻煩?”龐飛已經習慣了,生不起氣來。


    沈凝心搖頭,“不,不是毒蛇,是羅亮。他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包了我的場,還要我……我實在沒辦法,就拿你做擋箭牌。”


    已經有了安瑤還不知足,竟然還跑去喝花酒,羅亮,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沈凝心繼續說,“他現在應該是去找安瑤了,說是要我當著安瑤的麵把你經常來找我的事情說出來,我該怎麽辦?”


    “實話實說。”龐飛身正不怕影子斜,對峙,盡管來吧。


    “龐先生,你不了解女人的,就算我實話實說了,你妻子肯定也會誤解的,我覺得你應該先跟她好好解釋解釋。”


    “沒必要,她愛怎樣就怎樣吧。”


    龐飛掛了電話。


    誤會也罷,離婚也罷,他都接受。


    解釋,誰愛解釋誰去解釋去。


    這幾日一下班他就回林靜之那邊,兩個人膩膩歪歪的,有時候吃飯也要抱著林靜之,也隻有在這裏,龐飛才覺得自己像個男人,像成了家的男人。


    林靜之從來不問他跟安瑤之間的事情,她乖巧的像隻小貓咪一樣,又時候又溫柔的想隻小白兔一樣,可到了床上,有時又瘋狂的像隻狼一樣……


    這樣多麵的林靜之總是能輕易撩撥起龐飛的浴火,纏纏綿綿,隻恨不得進來之後就再也不要出去。


    外麵的紛紛擾擾爾虞我詐多累啊,還是這裏舒服!


    “快去洗澡,瞧你,身上黏糊糊的。”林靜之推了他一下,他像個癩皮狗一樣黏在林靜之懷裏不肯起來,一米八幾的男人竟然還會撒嬌,“嗯……不想起來。”


    “不洗澡你不難受啊?”


    “要不咱兩一起洗個鴛鴦浴?”龐飛興起,“順便……”


    “討厭,你都來了四次了,不累啊,我可累了,明天還要上班的。”


    “精神倍兒棒,你瞧!”說罷,直接將林靜之打橫抱起,走至浴室門口,手機響了。


    龐飛不想去接,林靜之錘了他一下,“還是去接吧,萬一是燕子找你呢。”


    龐飛無奈,將林靜之放進浴室,“那你先洗,我一會過來。”


    電話是安露打來的,這些日子安露沒少打電話,他都沒接,這一次是接連打的,似乎是有什麽事。


    “姐夫姐夫,出事了,你快回來。”電話裏,安露咋咋呼呼。


    龐飛以為她在騙自己,“能出什麽事?”


    “爸……爸回來了,渾身是血,好可怕……”


    安建山!


    “姐夫,你快回來吧,我好害怕啊,不知道該怎麽辦,爸流了好多好多血,感覺快要死了一樣,嗚嗚嗚……”


    安建山的身份很可能是臥底之類的,國家之人才,龐飛不可能見死不救。


    別說是安建山,就是安家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張嬸出了事,龐飛都會出手相救的。


    隻是這大好的時光就這樣被打破了,著實可惜。


    來到浴室前,龐飛已然換好衣服,“我要回安家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


    林靜之通情達理,“那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龐飛倒是有點心疼和舍不得,“來,親一下。”


    林靜之將腦袋伸出來,和龐飛親吻了一下。


    回到安家,已是十一點多,安家的女人們都沒睡,一個個神色疲憊,眼眶紅紅的。


    龐飛先去曹秀娥的臥室看了安建山,哪裏有安露說的那麽誇張,不過是舊傷複發流了點血導致昏迷了而已,沒什麽大礙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到底是女人家家的,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難免會大驚小怪一點。


    “爸沒事,睡一覺休息一下就好了。”


    龐飛站著,見三個女人抽抽搭搭的,不願多留,轉身上樓。


    安露突然一把將他的胳膊抱住,哭哭啼啼,“姐夫,你別走了,安家不能沒有你。這幾天你不在,家裏氣死沉沉的,一點氣氛也沒有,嗚嗚嗚……”


    安露的話讓龐飛心中一軟,這丫頭向來刀子嘴豆腐心,也是她最先改變對龐飛的態度,更是她一直向著龐飛說話,完完全全把他當安家的人來看待的。


    好久沒被這丫頭抱著胳膊撒嬌了,倒是還有幾分想念。


    “露露,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好好學習。”龐飛不願意讓她傷心。


    安露抱著他的胳膊死活不肯鬆開,“我懂,我什麽都懂,你才是我姐夫,那個羅亮根本不配當我姐夫。誰喜歡誰跟她過去,反正我堅決不要他進我們安家的大門。”


    “他要是敢硬闖,我就買條藏獒栓門口,咬死他!”


    曹秀娥拉了拉她的衣襟,讓她別沒大沒小的,“露露,趕緊過來。”


    “不過去,我跟某個人從此劃清界限。媽,你現在做個選擇吧,是選擇站在我們這邊還是選擇站在某個人那邊。”


    “你別鬧了行不行,這個家現在還像個家嗎,啊?”曹秀娥起身離去。


    安露撅著嘴“哼”了聲,“還怪我了,你怎麽不去怪某個人去。”


    “露露,你要還那我當姐夫,就聽我的,乖乖回去睡覺去。”龐飛撫摸著安露的腦袋,這丫頭有時候傻的可愛。


    安瑤終於發話了,“露露,你回去休息吧,我和他的事情,我們慢慢來說,好嗎?”


    “哼!”安露沒好臉色,氣呼呼轉身離去。


    “龐飛,你坐!”


    龐飛在其對麵的沙發裏坐下,遲早是要麵對的局麵,早一天晚一天又能如何。


    “爸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安瑤的問題讓龐飛有點無所適從。


    但既然她沒說,他便也不說,隻是淡淡地“嗯”了聲。


    安瑤緊皺的眉頭依然沒有展開,“你說爸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那樣,我看過了,有刀傷,還有好像是子彈造成的傷口,爸爸他該不會……該不會從事什麽犯罪活動吧?”


    遲遲不提離婚的話題,龐飛左立不安的,“你就別瞎猜了,一切等爸醒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安瑤“嗯”了聲,突然話鋒一轉,問他這些天都在哪裏歇著?


    “龐家。”


    “我去龐家找過你,你沒在。”安瑤輕描淡寫地說,卻將龐飛的謊言輕而易舉地拆穿。


    她鼻頭動了動,在龐飛身上嗅出了一股女人身上獨有的香味,心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是……是在那個沈凝心那嗎?”


    “不是。”


    龐飛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安瑤突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龐飛,我知道我和羅亮的事情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你一時接受不了,容易受衝動的影響走上歪路。即使咱們離婚了,我也希望你能找一個腳踏實地願意和你過日子的女人好好地在一起,沈凝心那樣的女人,實在配不上你。”


    這話龐飛就不愛聽了,沈凝心怎麽了,至少人家忠貞不渝,寧死不屈,可你安瑤呢,婚都沒離就跟別的男人鑽酒店了,你好意思在這指責別人的不是嗎?


    “你……”安瑤氣紅了臉,“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地不堪嗎?”


    “不是在我心裏,而是在我眼裏,我親眼看見你和羅亮一起走進酒店,不是去開房,還能去幹什麽,別告訴我你們是去談生意的,鬼才相信!”


    嗬!


    安瑤突然笑了!


    怪不得龐飛突然又不回家了,感情是因為這個啊!


    “可我要說,我沒和羅亮進酒店呢。是,那天他是要我和他一起去,可我中途又走了,因為我做不到還沒和你離婚就和他在一起。”


    “所以呢……”龐飛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感到鬆一口氣,能進酒店,說明她是想把身體交給羅亮的,隻是沒做成而已。


    身體出軌和精神出軌一樣不可饒恕,憑什麽她覺得自己解釋過後自己就要理解,好像自己有多低賤一樣,別人給點好處就要搖尾乞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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