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下手狠辣,招招致命,龐飛抱著安露,諸多不便,一個不留神,後背挨了一棍子,前麵的人趁機從他懷中搶奪安露,龐飛一腳踹上去,將那人的下巴踹掉了。


    這些人底子不錯,不是社會上那些小混混那麽不經打,而且目的很明顯,是奔著安露來的。


    龐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羅晶晶,想不到那個惡毒的女人這段時間的沉寂,原來是憋著大招呢。


    年紀輕輕卻新廠如此歹毒,實在令人膽戰心驚。


    “安露,快醒醒!”


    沒反應。


    對方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蜂擁著再次撲上來。


    抱著安露應付是有點困難,但也不至於被對方輕鬆拿下,可這些人竟然暗地裏耍陰招——撒胡椒粉,閃躲間,龐飛的膝蓋被狠狠敲了一棍子,安露也跟著掉到地上。


    對方行動十分麻利,三下五除二將安露用麻袋裝起來,大抵是怕龐飛壞事,將他也給裝了起來。


    他們將龐飛和安露扔到一輛皮卡車上,車子駛向郊外。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龐飛已然明白對方的用意,這是要將安露和他丟進河裏,來個沉屍河底。


    麻袋裏也被撒了許多辣椒麵,一時半會他的眼睛很難睜開,隻能等對方將麻袋扔進河裏,將辣椒滅衝走之後再想辦法。


    “噗通——噗通——”對方在麻袋上綁了石頭,下沉的速度很快。


    麻袋一入水,龐飛就對著麻袋又踹又打,將辣椒滅盡快被河水衝走,然後,他摘下手上的戒指,將其折斷,充當小刀,狠狠在麻袋上劃了一道口子。


    那一下不可能直接將麻袋劃開,隻要有點破損,他就能一舉將麻袋撕開。


    終於從麻袋裏掙脫出來,龐飛憑著安露被扔下河時發出的落水聲向著安露油去。


    河裏漆黑一片,綁著石塊的繩子由打了死結,一時半會解不開。


    龐飛在水中摒棄幾分鍾不是問題,但安露就不行了,沒辦法,龐飛隻能先抱著安露和石塊一起先遊上去再說。


    幸運的是那些人都走了,龐飛有機會去救安露。


    將麻袋解開,被水衝花了妝的安露東倒西歪的,頭發散亂地粘在她臉上。


    龐飛按照溺急救的方法,先將安露平放,然後雙手按壓其胸口為將其身體裏的水壓出來,至此仍不見反應,那就需要人工呼吸了。


    在救人者眼中,沒有性別之分,更沒有身份之分,在生死麵前,人人都是一樣的。


    龐飛沒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此刻腦子裏隻想著怎麽救人。


    掰開安露的嘴,他壓低了身子,將空氣一點點送入進去……


    “咳咳……”安露終於有反應了。


    龐飛讓她先躺著別亂動,以免血液倒流。


    安露摸著嘴唇,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姐夫,剛才你是不是親我了?”


    “別胡說,我那是救你。”龐飛在她一旁的地方上坐下。


    安露捂著嘴偷笑,“你和我姐結婚這麽久還沒親過嘴吧,倒是把婚後的第一吻給了我,我看你不如考慮考慮我好了,我可比安瑤好多了。”


    龐飛無奈地朝她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心大,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開玩笑。”


    安露一骨碌坐起來,“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於瑩瑩一個勁地給我灌酒,她肯定知道什麽。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她算賬。”


    “今天太晚了,我看還是明天吧,你這個鬼樣子跑去,不得把她給嚇死了?再說,你衣服都濕透了,得趕緊換身幹淨的,不然容易著涼。”


    “阿嚏——”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說是先回去,可這地方荒郊野嶺的,兩個人的手機又都進水關機了,想通知人來救援都沒法通知。


    沒辦法,二人隻好徒步走回去,待到了有車子的地方,就能打車回去了。


    那夥人真是會找地方,這地方又偏僻距離城裏又遠,安露穿的高跟鞋,黑夜裏高一腳低一腳的,扭傷了腳腕,疼的直叫喚。


    龐飛蹲下身子讓她爬上來,說背著她走,她興衝衝地爬上去,才發覺龐飛的背是那樣的結實有力。


    好長好長的一段路,龐飛背著她都不帶歇息的,安露都覺得不好意思,嚷嚷著讓龐飛休息一會再走。


    龐飛道,“盡快走出去咱們就能盡快打車回去,不然你受了涼,再加上夜裏陰氣重,很容易引起重感冒的。”


    安露鼻子一酸,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姐夫,你都是因為我才這麽堅持啊。”


    哪有,其實是龐飛體力好,她人又輕,背著走一天一夜都沒問題,可這個時候再解釋,安露卻是說什麽也不相信。


    她哭哭啼啼的又是抹眼淚又是抹鼻涕的,“我姐那個大笨蛋,找了這麽好個男人卻不知道珍惜,連我都想給她一耳光了。”


    龐飛笑了,“那她下次要是再欺負我,你可別忘了給她一耳光啊。”


    安露重重點頭,“放心,下次我絕不退縮了。”


    估摸著淩晨四點,二人終於走到公路上,此時安露已經趴在龐飛的背上睡著了。


    這條路很偏僻,依舊沒什麽車子,龐飛又背著她走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到天大亮,走到城裏邊,才終於打上車子。


    在將安露放上出租車的時候,龐飛才注意到安露的臉,紅彤彤的,很不正常,一摸額頭,發燒了。


    感情這一路上不是睡著了,是燒暈了。


    幹脆也不回家了,直接去醫院。


    高燒39.8度,需要吊水。


    二人一晚上不回家,安家的人肯定在擔心,龐飛借了別人的手機給安瑤打電話,聽到龐飛的聲音,安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龐飛,你把安露帶哪裏去了?為什麽一晚上不回來?你知不知道……”


    龐飛直接摁段電話,很後悔為什麽要打這個電話。


    繼而,他改為發短信,並提醒安瑤手機不是自己的,讓她不要亂回短信。


    半個小時後,安瑤和曹秀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醫院,為了避免和安瑤正麵衝突,龐飛特地等安露醒來後就出去買東西了,醫生說安露身體很虛弱,需要喝點粥補充營養。


    “龐飛呢,讓她給我出來!”安瑤怒氣衝衝,徹夜不歸,掛電話,龐飛是真牛逼啊!


    安露虛弱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沒看見我病著呢嘛,不知道先關心關心我,一來就責備我姐夫,真不知道你這個姐姐和老婆是怎麽當的?”


    “我還沒說你呢,昨晚跑哪去了,為什麽一晚上不回來?”安瑤語氣不善。


    安露閉著眼睛不去看她,“我倒是想回去呢,可回不去啊。羅晶晶那個瘋女人派人殺我,把我跟姐夫丟到很遠很遠的河裏,是姐夫拚命把我救上來的。”


    “我腳扭傷了,也是姐夫背了我一路,將我送回來的。安瑤,你口中那個窩囊廢可是救了你妹妹我的性命,你呢,我都跟你說了羅晶晶因為我幫你的事情對我耿耿於懷,這些天你跟羅亮在一起,可有為我辯解半句?”


    曹秀娥連忙抓住安露的手,“露露呀,你說的都是真的?”


    安露道,“八九不離十。”


    “這……”曹秀娥看向安瑤,神色難堪。


    安瑤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你親眼看見的,還是親耳聽到的?”


    “我沒看見也沒聽到,你不就是想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隨意誣陷好人嘛,好了,我什麽也不說了,誰叫你妹妹我的命沒你愛的男人那麽值錢呢。”安露酸溜溜地說。


    安瑤氣的不輕,“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頭好疼啊,媽,我不想說話了,快讓她走。”安露捂著腦袋叫喚著。


    安瑤無奈地歎了口氣,讓曹秀娥留下來照顧,自己則在病房門口等著。


    這件事情她並不是不相信安露,可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偏偏那丫頭現在她說什麽都覺得不對,真是沒法交流了。


    龐飛不可避免地和安瑤撞上了,一夜未睡,臉上帶著幾分疲憊,淩亂的頭發,以及身上多處淤青,都證實了安露的話。


    安瑤想說句“謝謝”,隻是話還未出口,龐飛就冷冷地將買來的飯塞進她手裏,一句話也沒有,轉身就走。


    “喂……”這什麽態度嘛。


    龐飛道,“我很累,不想和你吵架。”


    安瑤追了上來,“你身上有傷,讓醫生看看吧。”


    “不用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安瑤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的傷是因安露而起,我要是不管,那瘋女人一會又不知道要怎麽說我沒心沒肺了。有事沒事不是你說了算,讓醫生看看再說。”


    原來是因為安露批評她了,還當是她良心發現了呢。


    龐飛別開她的手,“你告訴安露,是我自己不想去。”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安瑤也惱,她都這樣了,龐飛還想怎樣?


    而這時,安露從病房裏跑了出來,手上還掛著水,藥瓶在曹秀娥手裏拿著,“你這丫頭,正掛水呢,你瞎跑什麽?”


    安露可沒瞎跑,她出來是護著她姐夫的,“安瑤,你又欺負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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