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亮叫來一名荊州降將:“這龐季有什麽名堂?”


    “稟大將軍,龐季是鹿門山龐氏子弟。荊州郡縣,有許多都是龐氏族人。”


    李漢亮嘿嘿一笑:“又是一個世家啊,又要浪費水洗地了,還好這荊州水多。”


    警衛隊長龍祥不由上前說道:“首長,好像龐統也是這龐家的人啊,難道也要殺?”


    這還真有點為難李漢亮了:“這......到時候看吧,反正龐家是不能留的。如果龐統識相,就留下,如果要為了龐家反抗我,那就照殺。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龐統現在才20來歲,還指不定在哪裏求學呢。攻下眼前的襄陽城才是重點,炮架好了嗎?”


    “已經校準完畢,全部瞄準襄陽城牆之上。是否要立即勸降?”


    李漢亮點點頭:“勸降吧,隻有我的車有擴音器,又要我跑一趟了。”


    李漢亮開著指揮車到城下喊道:“龐季,開城投降吧,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反正都要死,不要連累手下了軍兵了。”


    龍祥瞪大了眼睛:“首長,這是勸降嗎?怎麽聽著像是死亡通牒啊?橫豎都是一死,誰還管什麽手下軍兵啊?人家勸降都是開城不殺,您這開了和沒開都是死,還不如直接攻城呢。”


    賈詡在旁邊替李漢亮解答道:“龍隊長,這可不一樣,龐季是要死了沒錯,但龐家還在,龐季今天如果開了城門,我們可用節約不少炮彈,也可少殺不少勞動力。如果不開,龐季不管為什麽不開城門,是對劉表忠心也好,為了世家利益也好,但下級官員看來隻能是因為貪生怕死了。很多為了保命的寒門官員的想法就會多了,特別是武將,大多出身寒微,對於貪生怕死的長官極為不喜。這樣一來,寒門與世族就會逐漸形成兩極分化,於以後我軍攻占其他城有利。”


    李漢亮知道龐季肯定不會開城,喊完就直接:“開火!”


    下麵的炮兵排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哪有才勸降就開火的,好歹給人家一點考慮時間啊。


    但命令就是命令,10名炮手手中的炮彈立即滑入炮管,襄陽城牆和城門馬上受到猛烈打擊。


    不過襄陽是荊州重鎮,從大漢開國至今,從未丟失過,靠的就是城厚池深。論到城牆的堅固程度,可能全國都找不出幾個超過襄陽的。


    這次總共才帶了200枚炮彈,還分了一半給甘寧的海軍,剩下100枚,在這襄陽一下子就打出去了30枚,以後的仗還打得下去嗎?


    李漢亮不比其他諸候,已經和世家走在了你死我亡的程度,一城一縣都要真槍實彈的打,絕不可能出現像曹操一樣,官渡一戰就奠定了拿下幾個州的基礎。


    襄陽雖然比其他城池堅固,但架不住李漢亮的猛烈炮擊,而且李漢亮還集中火力把城牆表麵掃了一遍,城門也轟飛了。接下來就是巷戰了。


    這次李漢亮帶齊了一個師的精銳武裝部隊,才不怕這襄陽巷戰呢,一邊像太守府挺進,一邊有秩序的輪流射擊,西涼的百戰精兵,就是比那些益州的新兵強多了。


    麵對撲麵而來的龐家私兵和死士,還是有條不紊的按照平時訓練的一樣在各自連長的指揮下,裝彈、上膛、上前、瞄準射擊、後退。


    襄陽在荊州是數一數二的大郡,城市建築也比較密集,道路本就不算太寬,肩並肩的排開陣勢,一排也就30來人,再第一排蹲下,一次也就是60發子彈,再加上防禦四周的岔路包圍圈,也就是一百來人同時射擊。


    這對8千個有槍的戰鬥人員輪換射擊,根本沒有間隔,冷兵器一方,無解。


    死士之所以叫死士,就是因為明知必死無疑也義無反顧。可私兵還有郡兵就沒這麽高的素質了。


    眼看前麵的同伴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的倒下,已經嚇得止步不前,逃兵率直線上升。


    雖然龐家是荊州的頂級世家,但死士的訓練何其艱難,價格也非常昂貴,而且龐家雖然主家在襄陽,但分家也會帶走一部分死士使用。


    能用來抵抗李漢亮的,也不會超過一萬死士。眼看襄陽守衛死傷慘重,可連共軍一根毛都沒摸到,還是九師的戰士自己誤傷了5個人。


    死士也不是每個人都是機器,總有一些接觸到外麵世界,想著重新過日子的,龐家連最後的倚仗也是眼看不保,一名神態威嚴,精爍的老者挺身而出:“不要亂,u看書 .uukansh按照我之前交代的,都到自己的位置去。鐵盾兵上前,長槍在中,弓箭在後,注意露出的頭腳。”


    這老者在襄陽顯然地位非凡,而且對李漢亮的步槍很有研究,知道薄的鐵盾鐵甲根本沒有用處,從後麵緩緩推上來的竟然是十幾塊5cm厚的鐵板,並且後麵還架設了輪車,可以由多人操作。


    而且士兵走動起來也似乎很有一些玄妙,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幹小塊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而鐵盾主要就在前方凸起部位用作突擊。


    李漢亮很是不解:“神馬情況?打個仗亂跑什麽,難道想晃花我的眼睛?這麽多鐵啊,他怎麽弄來的?這龐家可不是一方諸候,隻是一個世家罷了,在這嚴重缺鐵的漢朝,竟然能弄來這麽多鐵,這可以造多少炮彈啊。”


    賈詡也很吃驚:“隻怕這襄陽郡的鐵器都被龐家征調來了。看來龐家對我軍早有研究,已經按照當初廣漢張家的方法再次加厚了鐵盾,並且做出了改良。讓笨重的鐵盾推進起來更為方便。而且,看這布陣方位,應該是孫武所創的魚鱗陣,但觀其配合還略顯生疏,應該是剛訓練不久,或者他們是來自不同的陣營的士兵。但能在短時間內把零散的軍隊訓練成這樣,可見這老者定是一位高人。”


    李漢亮瞪大了眼睛:“什麽!!!陣法?這種東西不是應該隻存在於傳說中嗎?我竟然親眼看見了,會不會突然讓我們陷入幻境,或者要自相殘殺才能破陣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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