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言忙不迭失的點頭。
林見卿勉強的點了下頭，“那好吧！”
陸慕言高興的露出潔白的一排牙，“七七你最好了！”
林見卿牽強的扯了下唇瓣沒有說話，扭頭看書了。
…………
蘭市的天氣越來越冷，秋裝換成了冬裝，早晨起來白霜滿地，呼吸團團白霧升起。
林見卿的腳傷也一天天好起來，徹底擺脫輪椅的時候迎來寒冬，也迎來了月考。
月考結束的傍晚，學校的微博超話裏出現一個關於校花投票。
人選有林見卿、溫柔還有其他幾個女生。
本來林見卿是以一騎絕塵的票數領先，沒過多久一個id林七七的賬號在投票下麵留言。
林七七：麻煩幫我把名字刪除，我不參加票選，謝謝。（林見卿留。）
投票轉創建人為了尊重林見卿的意見，把她的名字去掉了。
林見卿看到自己的名字不在投票裏，這才放下手機，開始收拾東西。
林恩羽從外麵匆匆跑進來，不高興道：“七七，你幹嘛讓人把你名字刪掉？”
“這種無聊的票選有什麽好參加的？”林見卿不在意道。
“本來是沒什麽好參加的，可是這次溫柔的名字在上麵啊！”林恩羽惱火，憤憤不平道：“她憑什麽跟你爭校花啊？真是自不量力！”
“你為什麽總跟她過不去呢？”林見卿背起書包往外走。
林恩羽連忙跟上去，“我才沒有跟她過不去，是她跟你過不去，什麽都要跟你搶！陸慕言要搶，校花也要搶……”
“恩羽！”林見卿停下腳步，一臉正色道：“她沒有跟我搶，你也別把別人想得那麽壞，而且能被搶走隻能說明本身也不屬於自己啊。”
林恩羽無奈的歎氣，“七七，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你什麽都能看得這麽開？換做我就不行了！”
林見卿淺笑，“我媽說的，人生在世計較那麽多會很累，與其總想著去苦苦守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如放手去尋找另外一片天地！”
“你媽媽真的是人生導師，林氏心靈雞湯永不缺席！”
林見卿挽著她的手臂走向學校門口，“我覺得我媽說的挺對的，在乎那麽多挺累的，管別人那麽多幹嘛，自己開心最重要！”
“是是是！林阿姨說什麽都對，你就是你媽的腦殘粉！”林恩羽吐槽道，“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校花，林見卿是墜棒的！”
最後一句話是喊出來的，四周的同學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林見卿掐了她一下，“你小聲點啦！”
“我不……就不……我偏要說！”林恩羽嬉笑的跑開，邊跑邊喊：“林見卿是墜棒噠！”
林見卿笑著追上去。
兩個女孩笑笑鬧鬧到了學校門口，林見卿跟林恩羽說周一見，上車了。
車門關上後，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沉了下去，側頭看向窗外。
陳木開車，餘光瞥到後視鏡裏那張秀氣青春的臉龐，關心道：“小姐，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林見卿回過神來，挽唇笑道：“沒有啦！”
“小姐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記得跟陳叔說。”陳木的臉上多年如一日沒有表情，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溫柔起來。
小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開不開心他還能看不出來。
“陳叔，我果然是什麽都騙不了你！”林見卿深呼吸一口氣，低低的聲音道：“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陳木沒有問是什麽事，而是說：“小姐就算是做錯事也不是有心的。”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
“那小姐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見卿：“陳叔叔，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應該找理由推脫責任！”
陳木：“小姐本來就好，隻不過小姐不應該對自己那麽嚴苛，小孩子都會犯錯，這很正常。”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小姐還沒滿18周歲，就算滿了在陳叔眼裏也依然是小孩子。”
林見卿心頭湧上陣陣暖流，“謝謝你陳叔，我想我以後知道該怎麽做了。”
陳木見她表情放鬆了，也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們家小姐好像已經進入成長的煩惱期，應該通知江總和太太了。
……
周一。
月考的成績一公布，學校的超話直接炸裂了。
因為從入學開始每次全校第一名的林見卿這次發揮失常，直接跌到第三。
這次排名第一的是薄聽瀾，第二名是溫柔，林見卿排在第三。
林見卿剛進班級，林恩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班主任就過來叫林見卿去辦公室一趟。
林見卿放下了書包，起身去辦公室。
“林見卿，你學習成績一直很穩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可以保送上蘭大的，但是你這次的月考成績為什麽下滑的這麽嚴重？”
班主任神情凝重，對於其他人而言第三名是很好，但對於常年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而言，少一分都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
林見卿低眸，“對不起老師，考試的時候晚上沒休息好，所以影響發揮了！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班主任見她態度端正誠懇也不好多說什麽，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父母工作忙，可能平日疏於照顧陪伴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你父母溝通……”
話音未落，林見卿突然抬頭，眸光清澈又堅定，“老師，我真的不會再失誤了，還請不要通知我的爸媽，讓他們為我擔心。”
她的態度太堅定了，班主任怕傷害到小姑娘的自尊心便答應了，讓她回去好好學習，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自己。
“謝謝老師。”林見卿鞠躬，轉身離開辦公室。
走了沒兩步，突然聽到晴朗的聲音，“林同學……”
林見卿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靠在牆壁的少年，一臉茫然，“你是——”
“薄聽瀾。”薄聽瀾自我介紹，語氣有些挫敗。
明明在同一個學校，明明相遇過無數次，可她永遠都是滿臉陌生的看著自己。
“薄同學叫我有什麽事？”林見卿問。
“這次你的成績為什麽會下滑？”薄聽瀾黑眸緊盯著她，嚴肅的好像自己考的不好一樣。
林見卿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考的不好跟這位同學有什麽關係！
“學習成績有起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找老師要試卷的時候看到你的數學卷子，最後一道吃分題你沒寫！”
“我忘了……”林見卿不擅長撒謊，眼神閃躲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以前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失誤，而且那道題隻是變了題型，題幹我們以前考過，你不可能不會解。”薄聽瀾一針見血的拆穿她，“你是故意不寫的，對嗎？”
“薄同學！”林見卿臉上的禮貌客套逐漸消失，眸光略帶幾分警惕，不悅道：“我失誤也好，故意也好，跟你沒有什麽關係！我不認識你，也請你不要來揣測我！”
話畢，轉身走向了班級。
“我——”薄聽瀾看著她的背影，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我隻是想關心你！
林見卿回到教室，陸慕言已經在座位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笑得很開心。
林恩羽看到她回來，連忙上前問道：“七七，你沒事吧？”
林見卿搖頭，“我沒事。”
“你怎麽會突然考差了？”林恩羽很是費解。
“就沒發揮好，下次我一定會考回來的。”林見卿清脆的聲音堅定道。
林恩羽不想她難過，點頭，“恩，我相信你！”
林見卿回到座位上，餘光瞥到陸慕言正在有微博小號給溫柔投票，拿起書本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陸慕言被她嚇一跳，側頭道：“七七，你幹嘛？”
“我考了第三名！”林見卿板著臉道。
陸慕言眨眼：“第三名很好啊，我這輩子都沒考過第三，倒數第三我考過好幾次！”
林見卿不高興的瞪他，“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沒考過第三，還第一次被班主任叫辦公室！”
這些都是因為你啊！笨蛋！
陸慕言瞧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緊張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七七啊，你不要學江野那小子，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藐視我們這群普通人，偶爾下凡沾沾人間煙火氣，體會下我們這些麻瓜的煩惱啊！”
林見卿揮開他的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好啦！不就是被叫辦公室有什麽大不了的！”陸慕言勾住她的肩膀，“說吧，要怎麽樣你才能開心？慕言哥都給你辦到！”
“什麽都行？”林見卿睨他。
陸慕言點頭，“當然！”
“再過一個月期末考，你考到班級前二十。”
陸慕言：“…………”
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陸慕言，我都因為你被叫辦公室了，你就考一次前二十有這麽難嗎？”林見卿有些生氣了。
“不是有這麽難，而是……”陸慕言比劃一下，“這麽這麽這麽難！”
“陸慕言，如果你考不到前二十，我們絕交吧！”林見卿板著小臉蛋道，“下學期我就讓老師調位置。”
“別啊……”陸慕言哀嚎一聲，“七七，七七妹妹……”
林見卿不理他，戴上耳機聽英文朗讀了。
……
林見卿因為不在校花投票名單裏，加上考試失利排在第三，而溫柔又考了第二，超話裏很多帖子誇她，很多同學就把票投給她了。
大約是成為校花為班級爭光了，班裏同學對她好像沒那麽反感，甚至有幾個女同學跟她做朋友。
走在學校裏也時常被人叫一聲校花，男生也會給她遞情書。
溫柔每次都一臉的慌張無措，擺手不收然後拉著同學跑了。
漸漸的學校的男生都稱她為溫柔本柔公主。
但這些都跟陸慕言沒啥關係，因為他正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快要淹死了。
“錯了，這題應該選a，你怎麽會選c？”林見卿手裏的撓癢杷打在他的手背上。
撓癢杷是言歲特意給七七的，讓她好好監督廢柴兒子學習！
“三長兩短選最短啊。”陸慕言理直氣壯的回答，“怎麽可能會錯？”
林見卿：“……”
“這個題我已經說過三遍了，你怎麽還沒記住？”
陸慕言把筆扔了，自暴自棄道：“我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你和我媽還是放棄我吧！”
“放棄你可以，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應你的事做到的，你答應我的事也要做到。”
林見卿又打了下他的手背，“先給我考到前二十再放棄！”
陸慕言：“……”
這裏真他媽的絕了，自己還不能反駁，不然的話就是言而無信以後還怎麽混啊！
“快點學習，不要偷懶！”林見卿督促道。
陸慕言拿起筆，一臉絕望的繼續看著天文學習！
好不容易寫完一張試卷，他借著撒尿，趕緊尿遁了。
林見卿改他的卷子，雖然錯的還是很多，但比之前好很多了。
努力還是有些成效的，隻是很小而已！
言歲端著水果盤進來，熱情道：“七七，你是不是累了？來吃點水果休息會！”
“謝謝歲歲阿姨！”林見卿起身接過水果盤放在桌子上，“等陸慕言出來我跟他一起吃。”
“你別管他，你先吃。”
林見卿架不住她的熱情，隻好拿起切好的哈密瓜吃起來。
洗手間裏的陸慕言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媽，有什麽好吃的？”
“有好吃的也沒你的份！”言歲斜了他一眼。
“怎麽就沒我的份了？”陸慕言伸手想去拿水果被言歲一手拍開。
“吃什麽吃？學習不見你這麽積極，一到吃喝完樂你就有精神了！”
陸慕言手背被打了一上午，此刻都犯紅了，抗議道：“學習不好怎麽了？學習不好就連吃東西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沒有！”言歲不假思索道，“學渣不配！”
扭頭對林見卿溫柔道：“七七，你多吃點啊！”
陸慕言忍不住道：“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七七才是你和爸生……”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言歲的爆炒栗子，“死孩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是你爸太久沒打你感受不到父愛了是嗎？”
林見卿看著陸慕言被言歲揍的抱頭滿屋子亂跳，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林見卿勉強的點了下頭，“那好吧！”
陸慕言高興的露出潔白的一排牙，“七七你最好了！”
林見卿牽強的扯了下唇瓣沒有說話，扭頭看書了。
…………
蘭市的天氣越來越冷，秋裝換成了冬裝，早晨起來白霜滿地，呼吸團團白霧升起。
林見卿的腳傷也一天天好起來，徹底擺脫輪椅的時候迎來寒冬，也迎來了月考。
月考結束的傍晚，學校的微博超話裏出現一個關於校花投票。
人選有林見卿、溫柔還有其他幾個女生。
本來林見卿是以一騎絕塵的票數領先，沒過多久一個id林七七的賬號在投票下麵留言。
林七七：麻煩幫我把名字刪除，我不參加票選，謝謝。（林見卿留。）
投票轉創建人為了尊重林見卿的意見，把她的名字去掉了。
林見卿看到自己的名字不在投票裏，這才放下手機，開始收拾東西。
林恩羽從外麵匆匆跑進來，不高興道：“七七，你幹嘛讓人把你名字刪掉？”
“這種無聊的票選有什麽好參加的？”林見卿不在意道。
“本來是沒什麽好參加的，可是這次溫柔的名字在上麵啊！”林恩羽惱火，憤憤不平道：“她憑什麽跟你爭校花啊？真是自不量力！”
“你為什麽總跟她過不去呢？”林見卿背起書包往外走。
林恩羽連忙跟上去，“我才沒有跟她過不去，是她跟你過不去，什麽都要跟你搶！陸慕言要搶，校花也要搶……”
“恩羽！”林見卿停下腳步，一臉正色道：“她沒有跟我搶，你也別把別人想得那麽壞，而且能被搶走隻能說明本身也不屬於自己啊。”
林恩羽無奈的歎氣，“七七，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怎麽你什麽都能看得這麽開？換做我就不行了！”
林見卿淺笑，“我媽說的，人生在世計較那麽多會很累，與其總想著去苦苦守著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如放手去尋找另外一片天地！”
“你媽媽真的是人生導師，林氏心靈雞湯永不缺席！”
林見卿挽著她的手臂走向學校門口，“我覺得我媽說的挺對的，在乎那麽多挺累的，管別人那麽多幹嘛，自己開心最重要！”
“是是是！林阿姨說什麽都對，你就是你媽的腦殘粉！”林恩羽吐槽道，“反正在我心裏你就是校花，林見卿是墜棒的！”
最後一句話是喊出來的，四周的同學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林見卿掐了她一下，“你小聲點啦！”
“我不……就不……我偏要說！”林恩羽嬉笑的跑開，邊跑邊喊：“林見卿是墜棒噠！”
林見卿笑著追上去。
兩個女孩笑笑鬧鬧到了學校門口，林見卿跟林恩羽說周一見，上車了。
車門關上後，她嘴角的弧度慢慢沉了下去，側頭看向窗外。
陳木開車，餘光瞥到後視鏡裏那張秀氣青春的臉龐，關心道：“小姐，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林見卿回過神來，挽唇笑道：“沒有啦！”
“小姐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記得跟陳叔說。”陳木的臉上多年如一日沒有表情，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溫柔起來。
小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開不開心他還能看不出來。
“陳叔，我果然是什麽都騙不了你！”林見卿深呼吸一口氣，低低的聲音道：“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陳木沒有問是什麽事，而是說：“小姐就算是做錯事也不是有心的。”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呢？”
“那小姐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見卿：“陳叔叔，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應該找理由推脫責任！”
陳木：“小姐本來就好，隻不過小姐不應該對自己那麽嚴苛，小孩子都會犯錯，這很正常。”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小姐還沒滿18周歲，就算滿了在陳叔眼裏也依然是小孩子。”
林見卿心頭湧上陣陣暖流，“謝謝你陳叔，我想我以後知道該怎麽做了。”
陳木見她表情放鬆了，也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們家小姐好像已經進入成長的煩惱期，應該通知江總和太太了。
……
周一。
月考的成績一公布，學校的超話直接炸裂了。
因為從入學開始每次全校第一名的林見卿這次發揮失常，直接跌到第三。
這次排名第一的是薄聽瀾，第二名是溫柔，林見卿排在第三。
林見卿剛進班級，林恩羽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班主任就過來叫林見卿去辦公室一趟。
林見卿放下了書包，起身去辦公室。
“林見卿，你學習成績一直很穩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可以保送上蘭大的，但是你這次的月考成績為什麽下滑的這麽嚴重？”
班主任神情凝重，對於其他人而言第三名是很好，但對於常年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而言，少一分都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
林見卿低眸，“對不起老師，考試的時候晚上沒休息好，所以影響發揮了！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班主任見她態度端正誠懇也不好多說什麽，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父母工作忙，可能平日疏於照顧陪伴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跟你父母溝通……”
話音未落，林見卿突然抬頭，眸光清澈又堅定，“老師，我真的不會再失誤了，還請不要通知我的爸媽，讓他們為我擔心。”
她的態度太堅定了，班主任怕傷害到小姑娘的自尊心便答應了，讓她回去好好學習，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自己。
“謝謝老師。”林見卿鞠躬，轉身離開辦公室。
走了沒兩步，突然聽到晴朗的聲音，“林同學……”
林見卿停下腳步，側頭看向靠在牆壁的少年，一臉茫然，“你是——”
“薄聽瀾。”薄聽瀾自我介紹，語氣有些挫敗。
明明在同一個學校，明明相遇過無數次，可她永遠都是滿臉陌生的看著自己。
“薄同學叫我有什麽事？”林見卿問。
“這次你的成績為什麽會下滑？”薄聽瀾黑眸緊盯著她，嚴肅的好像自己考的不好一樣。
林見卿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考的不好跟這位同學有什麽關係！
“學習成績有起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我找老師要試卷的時候看到你的數學卷子，最後一道吃分題你沒寫！”
“我忘了……”林見卿不擅長撒謊，眼神閃躲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以前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失誤，而且那道題隻是變了題型，題幹我們以前考過，你不可能不會解。”薄聽瀾一針見血的拆穿她，“你是故意不寫的，對嗎？”
“薄同學！”林見卿臉上的禮貌客套逐漸消失，眸光略帶幾分警惕，不悅道：“我失誤也好，故意也好，跟你沒有什麽關係！我不認識你，也請你不要來揣測我！”
話畢，轉身走向了班級。
“我——”薄聽瀾看著她的背影，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我隻是想關心你！
林見卿回到教室，陸慕言已經在座位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笑得很開心。
林恩羽看到她回來，連忙上前問道：“七七，你沒事吧？”
林見卿搖頭，“我沒事。”
“你怎麽會突然考差了？”林恩羽很是費解。
“就沒發揮好，下次我一定會考回來的。”林見卿清脆的聲音堅定道。
林恩羽不想她難過，點頭，“恩，我相信你！”
林見卿回到座位上，餘光瞥到陸慕言正在有微博小號給溫柔投票，拿起書本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陸慕言被她嚇一跳，側頭道：“七七，你幹嘛？”
“我考了第三名！”林見卿板著臉道。
陸慕言眨眼：“第三名很好啊，我這輩子都沒考過第三，倒數第三我考過好幾次！”
林見卿不高興的瞪他，“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沒考過第三，還第一次被班主任叫辦公室！”
這些都是因為你啊！笨蛋！
陸慕言瞧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緊張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七七啊，你不要學江野那小子，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藐視我們這群普通人，偶爾下凡沾沾人間煙火氣，體會下我們這些麻瓜的煩惱啊！”
林見卿揮開他的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好啦！不就是被叫辦公室有什麽大不了的！”陸慕言勾住她的肩膀，“說吧，要怎麽樣你才能開心？慕言哥都給你辦到！”
“什麽都行？”林見卿睨他。
陸慕言點頭，“當然！”
“再過一個月期末考，你考到班級前二十。”
陸慕言：“…………”
對不起，打擾了，告辭！
“陸慕言，我都因為你被叫辦公室了，你就考一次前二十有這麽難嗎？”林見卿有些生氣了。
“不是有這麽難，而是……”陸慕言比劃一下，“這麽這麽這麽難！”
“陸慕言，如果你考不到前二十，我們絕交吧！”林見卿板著小臉蛋道，“下學期我就讓老師調位置。”
“別啊……”陸慕言哀嚎一聲，“七七，七七妹妹……”
林見卿不理他，戴上耳機聽英文朗讀了。
……
林見卿因為不在校花投票名單裏，加上考試失利排在第三，而溫柔又考了第二，超話裏很多帖子誇她，很多同學就把票投給她了。
大約是成為校花為班級爭光了，班裏同學對她好像沒那麽反感，甚至有幾個女同學跟她做朋友。
走在學校裏也時常被人叫一聲校花，男生也會給她遞情書。
溫柔每次都一臉的慌張無措，擺手不收然後拉著同學跑了。
漸漸的學校的男生都稱她為溫柔本柔公主。
但這些都跟陸慕言沒啥關係，因為他正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快要淹死了。
“錯了，這題應該選a，你怎麽會選c？”林見卿手裏的撓癢杷打在他的手背上。
撓癢杷是言歲特意給七七的，讓她好好監督廢柴兒子學習！
“三長兩短選最短啊。”陸慕言理直氣壯的回答，“怎麽可能會錯？”
林見卿：“……”
“這個題我已經說過三遍了，你怎麽還沒記住？”
陸慕言把筆扔了，自暴自棄道：“我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你和我媽還是放棄我吧！”
“放棄你可以，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應你的事做到的，你答應我的事也要做到。”
林見卿又打了下他的手背，“先給我考到前二十再放棄！”
陸慕言：“……”
這裏真他媽的絕了，自己還不能反駁，不然的話就是言而無信以後還怎麽混啊！
“快點學習，不要偷懶！”林見卿督促道。
陸慕言拿起筆，一臉絕望的繼續看著天文學習！
好不容易寫完一張試卷，他借著撒尿，趕緊尿遁了。
林見卿改他的卷子，雖然錯的還是很多，但比之前好很多了。
努力還是有些成效的，隻是很小而已！
言歲端著水果盤進來，熱情道：“七七，你是不是累了？來吃點水果休息會！”
“謝謝歲歲阿姨！”林見卿起身接過水果盤放在桌子上，“等陸慕言出來我跟他一起吃。”
“你別管他，你先吃。”
林見卿架不住她的熱情，隻好拿起切好的哈密瓜吃起來。
洗手間裏的陸慕言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媽，有什麽好吃的？”
“有好吃的也沒你的份！”言歲斜了他一眼。
“怎麽就沒我的份了？”陸慕言伸手想去拿水果被言歲一手拍開。
“吃什麽吃？學習不見你這麽積極，一到吃喝完樂你就有精神了！”
陸慕言手背被打了一上午，此刻都犯紅了，抗議道：“學習不好怎麽了？學習不好就連吃東西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沒有！”言歲不假思索道，“學渣不配！”
扭頭對林見卿溫柔道：“七七，你多吃點啊！”
陸慕言忍不住道：“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七七才是你和爸生……”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言歲的爆炒栗子，“死孩子，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是你爸太久沒打你感受不到父愛了是嗎？”
林見卿看著陸慕言被言歲揍的抱頭滿屋子亂跳，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