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怔了下,“這酒是你釀的?”


    江硯深神色淡定,“我說過會為你釀酒。”


    林清淺的心頭一甜,感覺手裏的酒杯都變得溫暖起來,得知是他親手釀的,忍不住想要再細細的品嚐。


    端起酒杯喝的時候,餘光看向旁邊的男人。


    他說為自己釀酒,原來不止是說說而已。


    江硯深也端起了酒杯仰頭輕啜,眼神也看向她,溫情脈脈,如膠似漆。


    仿若是在喝交杯酒。


    林清淺一個不小心就把一杯酒喝完了,清秀的五官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加上臉頰緋紅,煞是可愛。


    江硯深又為她倒了一杯,低音惑人:“想好叫什麽了?”


    林清淺端著杯子輕輕搖頭,“想不到叫什麽。”


    江硯深輕輕搖晃酒杯,沉吟道:“清淺。”


    “嗯?”林清淺眨眼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叫自己。


    江硯深瞧見她呆呆的嬌憨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酒的名字就叫清淺。”


    林清淺臉頰更熱了,“你幹嘛用我的名字?”


    “因為它是專門為你釀的。”男人溫熱的大掌輕拂著她的臉頰,“特供給你一個人喝。”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酒就像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林清淺。


    林清淺被他的話成功的取悅了,緋紅的小臉上漫著笑意,抿著唇不說話喝酒。


    一瓶酒,兩個人,江硯深酒量不好,喝的極少,倒是林清淺像個饞嘴的小貓,一會一杯,貪杯的要命。


    最後喝多了,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也不自覺的軟糯起來,“你什麽時候學會釀酒的?”


    江硯深伸手替她把散落下來的頭發掠到耳根後,聲音低啞,“從虞山回來。”


    林清淺腦子暈眩的很,聽完他的話,抬起頭明眸迷離的望著他,“那麽早?江硯深,我怎麽覺得……你早有圖謀?”


    江硯深薄唇噙笑,手指輕捏她的臉頰,“就算我早有圖謀,也隻謀一個你。”


    林清淺赧然笑起,雙手捂住緋唇,眸底裏有星星在閃亮。


    “你別以為這麽說我就會原諒你。”


    江硯深凝視著她眼底的光溫柔的能滴出水來,“那要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


    “唔……”林清淺想了一會,篤定道:“我要你每年都給我釀一種酒,不能重複。”


    這樣他就要為自己釀一輩子的酒了。


    “好。”江硯深不假思索的答應,“小酒鬼,這麽喜歡喝酒,嗯?”


    林清淺眯著眼睛點頭,“喝酒好啊,喝酒能讓人開心……”


    話音還沒有落地,她緩緩倒進江硯深的懷裏。


    江硯深接住她,低頭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嗯,是挺好的……”


    林清淺喝醉了,不然一定能出他話語裏的不懷好意。


    “淺淺,你喝醉了。”他低頭說話,熱氣全灑在她的小臉上。


    林清淺眯著眼睛輕哼沒說話。


    江硯深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滑動,“今晚就留下來,好不好?”


    林清淺還是沒有說話。


    “我抱你去洗澡,嗯?”低啞的嗓音滿載著誘惑。


    林清淺腦子很暈,很想睡覺,聽到聲音也不管他說什麽,隨意的嗯了一聲。


    男人眸底湧上了絲絲笑意,低頭獎賞般親了下她的臉頰,“乖女孩。”


    結實有力的手臂輕便的將她抱起來,然後走上了二樓……


    ……


    翌日,林清奇醒來感覺渾身沉重,肌肉酸疼,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醒了,把解酒茶喝了。”


    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抬頭就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手裏端著一杯黑乎乎的東西。


    昨晚的記憶在一點一滴的恢複,尤其是後半夜的一些記憶,簡直讓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雙手緊緊捏著被子,埋頭進去,沒臉見人了。


    江硯深放下杯子,在床邊坐下,伸手拉了拉杯子,聲音裏漫著笑意,“怎麽了?”


    林清淺微微側頭拿眼神瞄他,“江硯深你無恥,又給我下套。”


    男人好看的五官上漫著的都是笑意,一臉的冤枉,“昨晚是你自己同意留下來,我才沒有送你回去。”


    林清淺憤憤不平,“要不是你故意灌醉我,我怎麽喝多了?”


    “酒是你自己要喝的。”江硯深稱述事實,這點上他就更冤枉了。


    林清淺深呼吸一口氣,“我不管,就是你無恥,你給我下套,你居心不良。”


    “………………”


    女人都這麽不講道理嗎?


    江硯深與她對視幾秒,最終還是敗陣了,“好,是我的錯,我居心不良,你先把解酒茶喝了。”


    端起杯子遞給她。


    他道歉態度誠懇,林清淺再糾纏不休就顯得胡攪蠻纏了,鬱悶的端起了茶杯將解酒茶喝了。


    江硯深傾身過去親了下她的臉蛋,“乖,快去洗漱,早餐是你喜歡吃的蟹黃包。”


    林清淺點頭,等他拿著杯子出去了,這才起床去洗漱。


    下樓的時候她穿了一件藏青色長裙,係了腰帶,襯托得她的腰身纖細,露出的腳踝上戴著他送的腳鏈,與白皙的肌膚相貼。


    江硯深拉開旁邊的位置,等她坐下,將牛奶放到她麵前,“吃早餐。”


    林清淺側頭與他對視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隨意的語氣道:“我看報道江崇敬欠了一大筆錢。”


    江硯深點頭,“他還不上這筆錢的。”


    “那他會不會跟你急眼?”林清淺想到江崇敬那雙眼睛就格外的不舒服。


    那是一雙讓人心生寒意的眼睛。


    “我出入會帶保鏢,你別擔心。”江硯深倒不擔心自己,他擔心林清淺,“你最近也小心點。”


    林清淺點頭,“那……江雲深呢?”


    江崇敬和江硯深鬧成這樣,最難受的大約就是夾在中間的江雲深了。


    “他長大了,是非黑白能分得清楚。”江硯深回答,在林清淺還想說話的時候,打斷她,“吃雞蛋。”


    林清淺覺得他是不想讓自己問江雲深的事便沒有再問下去了。


    用過早餐,江硯深送她去上班。


    他們這邊風和日麗了,李桂蘭那邊卻是陰雲密布,狂風暴雨。


    江崇敬欠了一大筆錢,要是不還上是要吃牢飯的,他慫恿李桂蘭去找李達順借錢。


    李達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筆錢是給江崇敬的,找盡借口又是要撈女兒又是公司投資資金根本周轉不開。


    李桂蘭也被氣得不輕,跟李達順大吵一架,然後甩手而去。


    江崇敬知道後也沒時間跟他們生氣,一心就想著弄錢,最終主意還是打到了江雲深的身上。


    知道江雲深平日裏喜歡和朋友出去鬼混就買通了其中的一個,在江雲深的酒水裏下了藥,然後把他扶進了提前準備好的房間。


    江崇敬將提前準備好的協議拿出來,讓他簽字。


    江雲深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手裏被塞了什麽東西,又好像要他簽字。


    他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字,隻是模糊的看到“協議”兩個字,像是什麽被觸動到了,猛地一下子推開江崇敬。


    “我不簽……我不簽……”他起身,跌跌撞撞的要走出去。


    江崇敬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撤回來摁到沙發上,“混賬東西,你今天必須簽字!!”


    江雲深聽到江崇敬的聲音,潛意識裏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可是受藥效的關係他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你……你居然對我下藥……”江雲深用盡剩下的力量反抗他,“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爸!”


    江崇敬見他還在反抗,怒火燃燒,抽出皮帶就往他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你個孽種,我怎麽就生出你這樣的孽種!!你不簽字,你是要看著我死嗎?”


    皮帶一次又一次的抽在江雲深的身上,留下了又紅又腫的傷痕,他想躲,可是頭太暈,身體也沒力氣,整個人還沒站起來就滑倒在地上。


    江崇敬下手狠辣,根本就沒顧忌他是自己親生兒子,抽的江雲深皮開肉爛,像是要將這些日子的憋屈怒火全發泄在江雲深的身上。


    最後皮帶都打斷了,他還沒泄憤,用腳踢。


    江雲深被打的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嘴角都是血跡。


    吳素雲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心都被撕碎了,毫不猶豫的衝過來推開江崇敬。


    痛心疾首,“你怎麽能這樣打雲深,他可是你親生兒子。”


    江崇敬已經打紅了眼,根本就六親不認,“你滾開……都是你生了這麽一個廢物。”


    大掌一把將吳素雲推開,抓起江雲深的頭發扯起來,“你給我把字簽了。”


    頭皮的劇痛讓江雲深昏沉的意識猛地清醒,咬牙擠出兩個字:“……不簽……”


    江崇敬揚手就給他一記耳光,“你再不簽我就打死你。”


    “打、打死我……也不簽。”江雲深用了最後的力氣擠出一句話。


    江崇敬的腳踹在他的身上,“那我就打死你,當沒生過你這個廢物。”


    “別打了……你別打了……”吳素雲想要阻止,可是她的力氣太小,每次都被江崇敬推開。


    眼看著江雲深就要被他打死了,吳素雲心急如焚,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忽然間眼角瞥到了一抹寒光……


    ------題外話------


    第一更(3000+)謔謔,可憐的江二狗要被打死鳥……三月份我們一起加油,不管是月票榜還是大賽!!!投票+點讚!一樣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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