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深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心裏卻抑製不住的快跳,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林清淺把碗洗好,收拾好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拎著一個醫藥箱。


    江硯深坐在沙發上,腰板挺直如樹,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她,幽暗的眸子裏藏著小心翼翼。


    林清淺走到他麵前蹲下,一句話沒說,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棉,抓住他的手腕。


    “淺淺……”


    江硯深抿了抿唇瓣,幹澀的聲音好不容易擠出兩個字就被林清淺打斷了。


    “閉嘴。”


    江硯深:“……”


    林清淺用酒精棉給他的掌心消毒,擦拭掉傷口附近的血跡,又抹上了藥膏,拿出繃帶幫他包紮傷口。


    江硯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襯衫上麵兩顆扣子沒扣,露出鎖骨,衣袖卷到手肘上方,露出半截小手臂……


    林清淺掃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時,薄如蟬翼的睫毛不由的顫抖幾下。


    手臂上的疤痕是之前在江城為了救她留下的,扭曲醜陋的疤痕可能這輩子也不能去掉了。


    江硯深隨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疤,抿唇道:“不疼了。”


    林清淺回過神,白了他一眼,冷冷道:“誰關心你疼不疼了?”


    江硯深:“…………”


    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林清淺此刻的心情很不爽,更何況是江硯深。


    隻是他拿捏不定她不高興的是什麽。


    濃密如扇的睫毛顫抖了幾下,不安的抿了抿唇,緩緩開口:“我昨晚不是想對你發脾氣,我是不想傷到你。”


    林清淺拿剪刀剪掉多餘的繃帶,放下剪刀掠眸看向他,嘴角沁著淡淡的笑:“江硯深,我是不是還該感謝你過去三年沒有家暴我?”


    此話一出,江硯深的臉色倏然就變了,連眼神都不敢直視她,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林清淺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尖銳,深呼吸一口氣,收拾好醫藥箱起身道:“什麽都不用說了,七年裏你都沒有告訴我的事,現在我也不想知道,昨晚的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走吧。”


    音落,轉身就要走。


    “狂躁症。”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緊繃的嗓音,林清淺步伐一頓,背對著他沒動,拎著醫藥箱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掐緊。


    “我有狂躁症,不敢喝酒不敢抽煙,怕酒精刺激神經會失控。”男人低垂著眼簾,涔薄的唇瓣翕動,聲音艱澀如生鏽。


    “我沒有討厭你,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和你相處,也怕控製不住傷害你。”


    哪怕在床上,他都是竭盡全力的在不失控,不至於傷到她,嚇壞她。


    林清淺轉身看向他,清澈的眼眸裏一片明淨,沒有一點的感動或者心疼。


    “我謝謝你了。”


    江硯深抬頭與她對視,眉心微斂,幽幽補充一句:“也怕被外界知曉我有狂躁症會讓江家再次陷入混亂。”


    普通人得了這個病都會被戴上有色眼鏡看戴,更何況他是江硯深,是江家的掌權者。


    一但被爆出有狂躁症,天越的股東,江家的旁支,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借機可以做的事太多。


    ——插一嘴——


    我常常說的鹽巴紅袖的讀者是黑粉不是貶低的意思,隻是一個玩笑梗。因為我有個「qun」都是鹽巴紅袖的讀者就叫黑粉集中「營」。就像你們調侃作者是後媽,都是開玩笑,沒有惡意一樣。不喜歡這個稱呼的,可以主動把自己劃分到真愛粉裏嘛。至於我的黑粉頭子小白,小黃人,等等我就不點名了,怎麽就成黑粉了,你們自覺反省去。


    ------題外話------


    第二更。早安,求收藏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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