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古老典籍所記載,早在上古時分,戮尊淵便已存在,與其他四個方位的秘境齊名,被合稱為五大禁地。禁地之危響徹整個神州修真大陸,然而機遇總與危險相衍而生,禁地雖然可怖,但秘境中的好處卻可以讓絕大多數的人失去理智,為之瘋狂,自古以來就不乏那些搏命之徒,為了能得到禁地中的仙寶,即便是賭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但這禁地也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得了的地方,要不然也不叫禁地了,通常時日裏,整個禁地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籠罩,在禁地的外圍形成一個強大的禁製光盾,正常情況下這些光幕即便是那些那些大門派的宗師級別的強者也難以將其攻破,即便是勉強進入其中也難有作為,因為那時候禁地中同樣存在一股無形的力量,別說安下心來尋找寶貝了,就光光待在裏麵恐怕都難以做到。所以這些禁地平日裏也是沒有什麽人進去,還好的是這些礙人的光幕每隔一段間就會自動削弱,當光盾的能量降到最低的時候,人再進入禁地裏就會容易不少,人們通常將這段時日叫做禁地的開放日。


    雖然禁地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一次開放期,但這個出現的時間以及開放的時長卻並不固定,時長時短,所以即便是整日守在禁地外也未必就能碰上一次開放。但還好的是,在修真界裏有一個特殊的門派,他們不參與江湖的恩怨,自身實力也並不強大,但他們所掌握的占卜之術卻是獨步天下,這個門派便是名動四海的天機穀。


    可以這麽說,還真沒有什麽事情是天機穀所不知道,所不夠推演的,當然推演也是有相應的代價的,在這個修真的世界裏,天道便是一切,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不管是放在哪裏都實用,但天機穀卻是天機的泄露者,當代掌教天演子更是天機穀史上為止最出色的占卜大師,天演子曾經說過這麽一句狂言,“天演子,子演天,天機不複”,意思就是說天道衍生了我,我卻能演算天道,有我天演子以後,這天機便將不複存在。這句話可以說已經是狂的沒邊了,也就是他天演子敢這般說,要是換了個人,絕對會被人們歸到非正常人類那一類,恐怕早就被世人的口水給淹死了。而天演子也確實不負天機者的這一尊號,就這次弄得沸沸揚揚的戮尊淵一事便是天演子的手筆。


    在東神域的最東端有一個深不可見底的山穀,其實用山穀來形容它已經不合適了,準確的說是一個萬丈來深的淵地,即便是日光最盛的時候也照不到底,其次的是,在深淵的上方常年有濃霧籠罩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淵中的情形。深淵的上空是那麽的安靜,準確的說是有點死寂,因為在這偌大的空中竟是見不到一隻飛禽,隻有一道淡淡的光幕,光幕時暗時明,隱約可見,這便是禁地的禁製了,同時也是人們進入其中所遇到的最大的阻礙,而今日的光幕卻比往日要暗上不少,而且還在不斷地變弱。


    而此刻在深淵的邊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人們隱約可聞的話語聲給這死寂的深淵平添了幾分生氣。雪陽教的一行人也在這一群人的行列中,如往常一般,蕭陽今日也是一襲白衣再配上一把古樸的青色巨劍,寬厚的劍身藏在古玉色的劍鞘之中,將白衣少年大半個身子給遮了去,而與往日裝束不同之處便是在他的腰間不知何時多了塊紫色的玉佩,在那玉佩之上有個“聖”字極是惹人眼球,在聖字的左下角有兩個蒼勁有力小字‘純陽’。


    白衣少年側過頭去,眸光正好對著身旁的白衣女子,兩人雖然皆為白衣,但身上的氣質卻截然相反,少年的身上充滿了溫熱而另一側的白衣女子卻是寒意偪人,雖然此時陽光投灑在她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的溫熱,倒像是一座移動的千年冰山,蕭陽輕歎一口氣,便是將目光看向了前方。


    而此刻在深淵的最前方佇立有數道身影,最中間的那道身影尤為的高大,雖然他的身子並不是那麽的壯碩,那卻並不影響他的偉岸,隻要他往那隨便一站,這片天地似乎都要暗上幾分,自他身上散發而出的強者氣息將四周的死寂的氣息都給衝淡了不少,而在他的身後有無數的眸光此刻都投在了他的身上,眼神中的敬畏與崇拜之情毫無掩飾,這個讓天地都忌憚的男子便是正道領袖人物,聖陽教的掌教純陽真人。而在他的身旁有幾道身影也是較為熟悉,矮胖的那個便是青雲門的執法長老,蒼穹真人,而瘦的有些弱不禁風的卻是元龍教的副教主,太回真人,兩人皆是修真界的巔峰強者,即便是與純陽真人相比也隻是稍稍弱些。除此之外還有數道身影,蕭陽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卻也知道能站在該處的無一不是當今天下的巔峰強者,想來身份也是大的嚇人。他們幾人麵向深淵,雙手背負,就這麽靜靜的站著,眼眸平靜的望著前方的光幕,而此刻的光幕已經變得相當的黯淡了,然而他們卻並不急於出手,依然是靜靜的站著,倒像是在等待什麽人似的。


    過了半晌,隻見得為中的純陽真人微微仰頭,朝天空看了一眼,而此刻的太陽即將移到正上方,時辰卻是到了午時。純陽真人轉過身來,淡淡的掃了一眼蕭陽等人,轉而將眼眸跳向了另一方向,也不見他怎般動用修為,一聲清晰而用威嚴的聲音便是向四周傳了開來,“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午時將至,難道諸位還要繼續等嗎?”


    純陽真人好端端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頓時將圍觀的眾人給弄迷糊了,心底也是疑惑著,這純陽真人到底在跟誰說話呢,該來的不是都來了麽,難道在跟鬼神說話?當然啦,這些小疑惑也隻能在心底裏默念道,說出來那肯定是不敢的,除非你不要命了,人家純陽真人一根手指頭輕輕一戳都能弄死自己,還是裝深沉的好。


    純陽真人的法音在深淵的上空盤旋了好一會才散去,沒過一會便是有了回應,回應的聲音宛如風一般飄渺,由遠及近,“哈哈,純陽,沒想到此次你竟然會親自前來,不過也好,這才有意思!”話語中同樣蘊藏了無上的威嚴,隻是與純陽真人的淡然不同的是,此人的聲音中有股戾氣,讓人聽了生寒,修為低的直接就是打起了擺子,雖然蕭陽在這個年紀築基委實不錯,但也不過短短數月而已,自然高不到哪去,所以聽到這突然傳來的聲音之時心頭也是微有不適,但隨即便有一股暖意從腰間傳來,卻是別在腰間的紫色玉佩發出的一絲暖意,uu看書.uukau 這股暖意頓時將體內的寒意跟偪了出去,蕭陽這才透過氣來,同時將眼瞥向一旁的冷無聲,卻正好見到冷仙子也受到了戾氣的侵襲,隻見得那嬌豔的臉龐蒼白的嚇人,以及那緊蹙的柳眉都顯示了此刻的她並不是那麽的好受。


    蕭陽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玉佩,雙眼一凝,竟是下了決心,將腰間的玉佩給取了下來,握在手心,隨即向旁邊走了過去,來到了白衣女子的身旁,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輕輕的挽起白衣女子的手,在雙手接觸的那一瞬間兩人竟是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冷無聲猛的側過臉來,冷冷的瞪了一眼蕭陽,可憐的蕭大公子平日裏雖然經常欺負小姑娘什麽的,但此刻還是有些心虛,倒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也不待她開口,便是迅速的將拽在手心的玉佩給塞到了對方的手中。


    冷無聲嘴角微扯,欲要說話,卻突然覺得有股暖意從手心傳來,將體內的那股令人難受的寒意給驅除了出去,身子也好受了不少。冷無聲也是聰明之人,稍微一想便知這肯定與蕭陽給她的那紫色玉佩有關,這才將冷眸給收了起來。卻還是扭頭看了一眼有些膽怯的蕭陽,見到對方神似痛苦,不經意間又想到了青竹峰的那個夜晚,心底竟是升起了一絲心軟,鬼使神差的將手伸向了身旁。正難受著的蕭大公子突然覺得有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背,接著就是一股暖意從手背傳來,蕭陽有些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卻見到一隻溫潤如玉的纖手抓住了自己,在那一刻我們的蕭大公子隻覺得自己的臉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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