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已經黑來了,我們在暗,鬼子在明,夜裏鬼子不會貿然的進村的。我們趁著夜色的掩護,就可以突圍出去了,剛剛我看了地圖,這個村子的地裏位置十分的特殊,東麵和西麵都是大山,南麵是一條大河,西南方向也就是村口有大批的鬼子把守,隻有北麵有一地勢險要的山穀可以通過。眼下我們隻能向北撤離了,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花武分析著說道。


    “看來隻能這樣了,隻要我們穿過北麵的那個山穀,便可到達k縣城,那裏眼下還是國統區,到時候,我們再聯係上峰。”孟同補充說道。


    “隊長,那我們此行的任務怎麽辦?”飛行員看了一眼旁邊的顧澤暗示道。


    “這個,等我們安全的撤離此處再說。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花武看了一眼顧澤,心中再次感到有些搖擺不定,看來隻能找機會當麵問個清楚明白了。


    趁著微微的夜色,突擊隊便向著北麵的山穀行去。


    由於天黑路滑,方向難以辨認。幸虧當天夜晚的天氣還不錯,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見天上的星星。


    花武從小就博覽群書,知道星星能指引方向。於是他和突擊隊的兄弟們就朝著北鬥七星的方向行去。


    天亮的時候,一群人停下了腳步,擋在他們麵前的是一道十分陡峭的懸崖峭壁。


    “大家安靜!”賭鬼機警的說道。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賭鬼迅速的把耳朵貼在到處是石塊的石頭路上,仔細的傾聽著石頭傳遞給他的信息。


    “隊長,不好了,後麵的鬼子追上來了,離我們大概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賭鬼匆匆起身說道。


    “沒想到,鬼子這麽快就追上來。我們大家的彈藥不多了,看來我們隻能翻過這道懸崖,才有一線生機了。時亮大家就全靠你了!”花武用十分信任的眼神對著時亮說道。


    “放心吧,隊長就交給我吧!”時亮顯得十分的有信心的樣子。


    說完,便從背包裏拿出一條帶鉤子的繩索,隻見他把繩索帶鉤子的那頭放在手上不斷的旋轉起來,往懸崖上用力的一拋,那繩索帶鉤子的那一頭便牢牢的鉤住懸崖上的一塊大石頭。


    “沒想到,軍統之中還有這樣一支能力超強的突擊隊,看來這個花武實在是不簡單!要是此人能為我們所用,那可真就太好了。”顧澤心中暗自驚歎道。


    正當顧澤心中暗自驚歎之時,時亮已經攀索而上了,不一會兒就攀爬到了懸崖的頂部了。


    就十幾分鍾的時間,突擊隊和顧澤就已經順利的通過繩索攀爬到了懸崖的頂部,真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飛鷹突擊隊,個個都是身懷絕技。


    當鬼子們追擊到了懸崖腳的時候,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山口君,我看你是估計錯了吧,他們根本就不是向這個方向撤離的。”鬼子軍官冷冷的說道。


    而此時的山口造次郎心中甚是不解,難道他們還長了翅膀飛上了懸崖不成?又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差錯。


    最後鬼子們隻能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終於擺脫了鬼子的追擊,突擊隊的兄弟們心裏也都鬆了一口氣。


    是時候該解開心中的疑慮了,花武心有所思。


    隻見花武給孟同和老趙使了一個眼色,這二人便迅速衝上前去把顧澤給控製起來,還繳了他的槍。


    “花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顧澤故作冤枉的說道。


    “顧秘書,雖然說我本人十分佩服你的槍法,但是我還是得公事公辦,把密碼本交出來吧,看在我們一起殺過鬼子的份上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花武道。


    “花隊長,是不是馬國良叫你們來殺我的?他是不是還說我是潛伏在軍統內部的日本情報間諜?”


    “難道你不是日本間諜嗎?”花武反問道。


    “如果我是鬼子的間諜,那我還有必要跟鬼子交上火嗎?直接把密碼本交給他們就是了,這樣做對我有什麽好處?其實你們都被馬國良給利用了。”


    “怎麽說?”


    終於進入正題了,這正是我想知道的,花武心中說道。


    “他之所以要你們追殺我,是因為我手裏掌握著他一個十分重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被揭露,他將會萬劫不複。”


    “哦,到底是什麽秘密?”花武十分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在機要處的辦公室裏接觸到一封信件,令我萬分意外的是,這封信件竟然是南京偽政府的汪先生秘密寫給馬國良的,信的內容雖然說隻是些問候關懷之類的話語,但這足以證明馬國良他腳踏兩條船,這場戰爭到最後無論是誰勝誰負,他都能給自己謀個前程。”


    聽完顧澤的這一番話,花武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到底是該相信自己的上峰呢?還是相信眼前的這個身份神秘的男人呢?從他殺鬼子的這件事情上可以推斷出此人絕非馬國良口中所說的日本間諜。既然他不是日本間諜,那又為何要盜走密碼本呢?難不成他是那邊的人?


    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不停的在花武的腦子裏來回的高速旋轉。


    假如此人真的是地下黨,那麽他也絕對不會朝他開槍的,拋開當下是國共兩黨共同合作抗日的原因不說,uu看書 ww.uknshu 自己和整個飛鷹突擊隊都曾經受過地下黨的恩惠,此時此刻,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不明不白的任務而恩將仇報的。


    想到這裏,花武的心中豁然開朗起來。


    而此時孟同也似乎看出了花武的心中所想,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了。


    “老孟,放開他吧!”


    顧澤摸了摸受傷的肩膀,突然感覺有些疼痛起來,也許是先前的時候精神繃得太緊了,以至於忘記了疼痛,現場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倒是開始感覺到痛了。


    “你的肩膀沒事吧,好像流了不少的血!”孟同對眼前的這位深處同一戰壕卻不能相認的同誌戰友關心的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可能是子彈還留在裏麵,現在有些感到疼痛。”顧澤強忍子彈的侵骨之痛。


    “經過一個晚上,估計是傷口有些發炎了,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吧,我在德國的時候學過急救的!”


    “那就有勞花隊長了。”


    花武取出了一把軍刀,用打火機消了一下毒,在顧澤肩膀上受傷的地方熟練的*作起來。


    雖說刀割的疼痛痛心入骨,但是顧澤始終都咬緊著牙關,不曾喊出聲音來,可見此人也是個不懼生死的好漢!


    子彈取出以後,花武為傷口處塗上了一些他們花家祖傳的一種金瘡藥,幾日以後傷口便可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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