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從虛浮的步伐上感覺受了嚴重的傷,但是腳程卻也一點不慢。尹海藍聽覺超然,在那人踏足山洞的一刹那就發覺了。


    “你說會是誰?山洞外的戰鬥難道這麽快就結束了?不可能啊!這是苗城的地盤,三城合起來也就隻有幾百人,在兵力上無法和苗城相比,雖然鶴北山半步識藏,但是這麽一會就將苗城幾百名執法隊擊敗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苗城的那名年老的執法隊的戰力非凡,一看就會以前刀口上滾過來的,心誌不是三城能比。”薑銘說道。


    現在山洞中根本沒有什麽寶藏,更不是什麽赤霞石魂的所在地,隻是一個陷阱,一個針對三城的陷阱,想要將和苗城敵對的城池一個個坑殺在此,外麵的滅神石就是最好的證明。


    “外麵的人隻有鶴北山一人戰力最高,來人受傷,戰力必定大打折扣,憑著我兩力量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人擒下再說,我們等會就來開這裏,沒有赤霞石魂,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薑銘和尹海藍商量計策,外麵的那個人也漸漸的走進了山洞裏麵。


    兩人可以清晰的聽到那人的嚴重喘息聲,作為一名修士,氣息悠長無比在水底都能夠潛行幾個時辰。但是聽到此人的呼吸如野獸喘息,兩人心中對於來人的傷勢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傷勢不是一般的嚴重。


    “這是什麽?”聽到那人的驚呼,判其聲音並不是鶴北山。


    “苗城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在這個地方建立如此龐大的工程,”龍城看到眼前的虛空陣台忍不住驚呼。


    虛空陣台他隻是聽說過,並沒有見到過實物,現在看到如此壯觀的陣台雙眼之中盡是癡狂,要是這座虛空陣台被他龍城據為己有,龍城也有資格和那些皇界中的人聯係了。


    皇界是一個讓所有城池為之瘋狂的地方,苗城這些小城市拚死拚活吞並其他的城市就是為了提升自己城池的力量,可以打破皇界和這個世界的屏障,能夠讓自己的城池躋身皇界之中。


    殊不知皇界中的人想要從皇界之中出來,隻有靠著皇界外麵的城池溝通虛空,打開皇界外圍的空間壁壘才行。


    但是龍城卻是對此知之勝少,他隻知道虛空陣台能夠為他龍城帶來無數的財富,修士借虛空通道所花費的赤霞石絕對比得上龍城在自己赤霞石礦開采的數量。


    就在龍城做著虛空陣台所帶來的暴利的美夢的時候,從他的身後突兀的出現一柄藍色的光劍,毫不留情的斬在龍城的後背之上。同時一根根小孩手臂粗細的青藤從地上伸了出來,想要將龍城的手腳纏住。


    龍城隻感覺後背一陣冰涼,連轉身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如果將時間浪費在轉身之上,那柄光劍就會將他劈成兩半。更可怕的是地上的青藤,如同魔鬼的觸手,一旦被纏住,那就隻得任人宰割了。


    龍城隻好將氣海中的真氣毫無保留的調動,飛身而起,躲避地上的青藤,同時將手中的長槍反向擊向身後激射而來的光劍,想要一舉逃脫危機。


    但是他太小看尹海藍的實力了,更可悲的是自信的用手中長槍去抵抗尹海藍的兵器。薑銘看到這一幕手中控製的青藤差點停止,嘴角滿是玩味的笑容,龍城並沒有看到。


    “幼稚,”尹海藍冷哼一聲,光劍和龍城手中的長槍相碰,沒有什麽絢麗的能量爆發開來,薑銘隻是聽到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接著就看到龍城一臉不敢相信的麵目從空中掉落下來,右肩之上被開了一條口子,血液在空中揮灑而下形成一朵朵血蓮,手中的長槍化作一截截碎片鑲嵌在四周的石壁之上。


    薑銘的手腳自然不慢,在尹海藍將龍城擊落的瞬間就控製青藤將龍城的手腳束縛,不知道繞了多少圈,可謂捆的紮實,現在的龍城就像是一個綠色的木乃伊,薑銘還有話要問他,龍城隻露出了一個頭顱。


    被捆著的龍城仍舊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身旁的長槍碎片,那可是法寶啊!居然被人一擊就給打碎。


    被打碎的長槍散落一地,沒有了先前的光輝,上麵的陣法被尹海藍強行的破壞,早就失去了靈性,現在變成了廢鐵一堆。


    “你們到底是誰?”回過神來的龍城歇斯底裏的在山洞中狂吠,就像一條發瘋了的野獸,目光中盡是血色還有憤怒。


    那可是一柄法寶啊!長槍是龍城之中僅有的五件法寶之一,因為龍城天賦異稟所以才能夠得到,雖然隻是下品,但被賜予長槍時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旁人,但是現在卻成了廢鐵,他成了龍城的罪人,讓他如何向龍城,還有自己的父親交代。


    尹海藍卻對龍城行為嗤之以鼻,為了一柄法寶就這樣,還真是沒有出息。也難怪,尹海藍什麽出生,法寶在她的眼中還真的不算什麽,何況是龍城手中的下品法寶,要多少就有多少。


    “別叫了,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會答應你,”薑銘蹲下身子說道,準備向龍城詢問幾個問題,外界戰鬥的結果還是要關心一下。


    “我怎麽感覺你這口氣不像是在審問犯人啊!”尹海藍輕笑一聲,讓這暗無天日的山洞都為之閃光。


    “那你覺得是在幹嘛!正在對一個女子施暴啊!”薑銘兩人完全不理會旁邊還有一個人怒目而視,反而在這個話題上調侃起來。


    “流氓,”尹海藍低啐了一聲,臉上頓時騰起一片雲霞,將頭偏到一邊,不再和薑銘言語。尹海藍發現在薑銘的身邊,以前的大大咧咧形象完全沒有了。


    看著尹海藍偏過頭去,薑銘也將視線轉移到龍城的身上,眼神一凝。現在的龍城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薑銘宰割。


    “小子,快給我說說外麵的情形如何,是苗城輸了還是三城聯盟勝出?不然你知道後果的,”薑銘將骨匕在龍城的臉上滑來滑去,就像一個地痞,而龍城就是一個無辜的小青年。


    骨匕上來傳來的冰涼氣息,龍城也是渾身一個寒顫,修士不畏寒暑,龍城是真切的感到了寒冷,身上冷汗涔涔。


    “及時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龍城也是一個狠角色,麵色一橫,將頭扭到一邊,對於長槍的毀壞龍城現在是薑銘恨到了極點。


    兵器是修士的另一條生命,長槍跟在龍城身邊已經產生了感情,看到長槍被毀,龍城連死的心理都有了,怎麽會怕薑銘的威脅。


    “不怕死是吧!這人有骨氣是好事,但是那是在認清時事的情況下,你都成了我的階下囚,還在我的麵前裝什麽龍城少主。告訴你,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傲氣青年,有什麽好得意的。如果不靠父母,你們有什麽資格和別人相提並論。”薑銘不是嫉妒龍城有一個好的家事,而是看不慣龍城的處事方式,這是薑銘的世界觀和這個世界的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對著被捆在地上的龍城,薑銘雙眼通紅,像是要將龍城給生吞了,這種潛移默化的樣子並沒有引起薑銘的注意。他的心中好像有著另一個靈魂在主導著他,龍城再負隅頑抗,薑銘會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身上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


    “不說是吧!那就不怪我了,”薑銘反手就是將手中的骨匕紮在被青藤覆蓋的大腿部位,一股嫣紅的血液從青藤縫隙之中流出。


    想象之中的嚎叫聲沒有出現,龍城也是堅強,並沒有大喊大叫,薑銘倒是省去將他嘴堵住。


    雙眼怨毒的看著薑銘,龍城好像要將薑銘記在心中。作為一個城池的少城主,一向是金貴無比,現在卻被一名不知來曆的小子迫害,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旁邊的尹海藍沒有想到一向溫和的薑銘會有這樣血腥的一麵,雖然對於尹海藍是小場麵,但是也大感詫異。


    薑銘在將骨匕刺進龍城的大腿的時候,尹海藍沒有發現薑銘的身體都是在顫抖的,薑銘隻是勉強自己故作鎮定,第一次做出血腥的一麵,骨匕不是刺在一個動物身上,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作為一個經受法製熏陶的人,薑銘已經是犯罪了,要受到懲罰的。薑銘也是將這些年積壓在心頭的抑鬱全都在龍城的身上爆發了出來,接連在龍城的四肢上狠狠的開了幾個口,u看書ww.uukans.cm 薑銘知道一個修士絕不會出現什麽流血而死的下場,隻會真氣枯竭。


    在骨匕刺在龍城的身體上的時候,薑銘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感,他喜歡上了這種喋血的生活,喜歡上主宰人的生死的感覺。快意恩仇,什麽法製統統給我一邊去。


    尹海藍看在眼中,也不禁皺緊眉頭,士可殺不可辱,薑銘這樣的折磨龍城在修煉界是要遭到排斥的,修煉界的人對這打壓的很嚴重,但是看到薑銘瘋狂的麵貌,尹海藍覺得有點害怕。


    “你殺死我吧!殺了我,”龍城已經是接近懇求了,現在的他隻想舒服的死去,薑銘在龍城的傷口處催發幾條嗜血的青藤,青藤見血就鑽,在龍城的傷口又生出條條觸手,疼的龍城隻求一死。


    “這麽想死,你對得起你的父母麽?要知道你的母親可是十月懷胎才有你啊!”薑銘現在覺得是一種享受,拋棄一切的枷鎖,任意揮灑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這些年,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不同的規則,讓他幾乎快要瘋了。


    “薑銘,夠了,他已經死了,”尹海藍說道。他看到薑銘居然想一個孩子一樣哭了,哭的那樣傷心,那樣的無助,就像全世界都遠離他,尹海藍頓時覺得薑銘是那樣的孤獨,自己從未走進他的心田,開啟他的心扉。


    “我是不是很殘忍?你在害怕我?”薑銘說道。


    尹海藍沒有回答,但是那種眼神卻是將她出賣了,將頭別到一邊,不敢與薑銘對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敗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趙老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趙老二並收藏敗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