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風眼神一凝,一抹狠曆之色表露無疑。


    薑銘從來沒有看到過苗風這樣凝重的一麵,一向是風輕雲淡,什麽事情都是成竹在胸的苗風薑銘感到他的身形居然有著晃動,隻見雙手的指關節都因為捏得太緊而發白。


    順著苗風的視線望去,薑銘和苗驚同時看見了天空上那遮天的事物。


    一個比苗城的穿雲舟還要威武的龍船正在向著赤霞山脈的方向開來。


    這艘穿雲舟和品嚐的穿雲舟不僅外觀有著很大的變化,而且看到船體表麵那滿是排列有序的符文就知道比之薑銘見過的穿雲舟都要更高級。


    船前龍骨突出部位雕刻著一個威武不凡的龍頭,麵首猙獰,穿雲舟上麵的光幕所有的能量都從龍嘴部位噴吐而出,揮揮灑灑於整個船體。


    這艘穿雲舟前方龍頭之上站著一個身穿紅色戰甲,手持一柄長槍的中年修士。站立龍頭之上,就像一個遠征的軍士,霸氣外露,紅色的戰甲更是格外的耀眼。


    在中年修士的身後,一個年紀約莫二十的青年,和中年修士一樣的裝束,眼神傲氣淩曆,高傲的抬起下巴目空一切。


    龍頭之上的中年修士平視前方的眼神微微下傾,看向背負雙手的苗風,緊閉的嘴角唦來一條細縫,看不出意味的笑意。


    隔著很遠,苗風就和那中年男子對視而立,一個身居高空,一個腳踏大地。


    中年修士的身後的年輕男子也是眼睛看向苗風,眼中的蔑視讓得苗風身旁的苗驚大為惱火。


    薑銘白手而立,看著這個局麵,沒有出聲,這個時候,可以說是苗風和那個龍頭之上的男子交鋒,而那個年輕人卻是表現的不是時候。


    “哼!”


    苗風眼睛餘光橫眼而去,直指中年修士身後的年輕人,年輕人猛地身體後退一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差點沒有倒在夾板之上。


    “什麽時候龍城的後生小輩也是這樣的目中無人,看來龍城這些年是安逸日子過慣了,一些陋習倒是養了不少。這一次隻是一個教訓,下次在外麵可就沒有這麽好的老師給你言傳身教了,不然在外麵做一個死不瞑目的人可別怪你的老子。”苗風嘴裏滿是譏誚,一個後生居然也敢與他對視,實在還不夠格。


    “龍文軒,你還真的會教育兒子啊!以後必然會在外麵吃苦頭,你就這麽一個兒子,死了可是沒有人給你送終啊!還是在家藏好,乖乖的做一個世子,”苗風諷刺。


    龍文軒可以阻止苗風,但是卻沒有那樣做,他知道他的兒子那種個性,以後在外麵必然會吃虧。一直都是在一個安逸的環境之中成長,少了磨礪再好的璞玉也是不能夠雕刻成精美絕倫的藝術品,與其現在讓他受辱,還不如讓他少去以後的苦難。


    “城兒,還不謝過別人,”龍文軒平凡的語氣之中不失威嚴,龍城聽了也是不敢違背他父親的話,滿臉不甘的對著苗風隔空一禮,旋即將頭偏向一邊。


    “原來他就是龍城,龍城之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以自家城池為名他倒是第一人。”苗驚終於知道來者是誰了,身上不由自主的騰起一股殺意,好像亙古就存在,又或是一種宿怨,兩人之間必定有一個要躺下。


    苗城和龍城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握手言和就能夠扭轉的,此次赤霞礦的危機罪魁禍首就是龍城,鶴霍兩城埋伏苗城穿雲舟也是龍城安排,不知不覺中苗城已經和龍城達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薑銘看到苗驚麵露殺意,戾氣直衝麵門,薑銘也好奇那個年輕人是誰,會惹來苗驚如此情緒。


    苗驚似乎知道薑銘心中的疑問,“那中年人叫做龍文軒,是龍城城主的弟弟,也是龍城之中的二號人物,一身修為已經達到識藏境界。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則是龍文軒的兒子,也是獨子,名叫龍城,是龍城年青一輩第一人,修為達到了煉氣七層,一些老一輩的人都自愧不如,但是為人心高氣傲,從來不把周邊城池的人放在眼中。去年各大城池之間的比試也是由他奪魁。去年由於我在外麵執行任務,那場比試倒是沒有參加,”


    薑銘感覺到苗驚說道這個人的時候一身戰氣凜然,而且還有著遺憾,兩人都是各自城池的第一人,沒有比試過自然是個憾事。


    “明年的比試我一定好好會會這個自負的人,揚我苗城威風。”苗驚神采飛揚,戰意澎湃,想要蠢蠢欲試。


    “那龍城的穿雲舟也是被他們稱作龍舟,在原來的穿雲舟上進行了改造,比以往的穿雲舟更加的優良,而且還有著不小的攻擊力,可以說穿雲舟現在可以當做一座空中的移動戰艦,在周邊城池之中也是名聲在外。”苗驚說道龍舟時候也是佩服,能夠將一個法寶改造那是需要不小的魄力的。穿雲舟在這些小城池之中也算是稀有的法寶。


    法寶改造必須經過精通煉器的修士才能夠做到,而且還要收集源火才能達到那種能夠將法寶融化的溫度,從新還要,變形。


    法寶改造也是有著風險,特別是那種已經定形了的,重新在上麵刻畫符文必須將原有的符文磨滅,但是隨之也會將法寶材料原有的靈性消除一點,改造的法寶也是比以前的威力削弱。


    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把法寶第二次回爐,風險太大,法寶破壞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龍城的人也是大膽,居然找來了一塊赤金尊石,在融化法寶的時候加入其中,重新還要的法寶也是靈性大增,而且赤金尊石融入法寶之中,刻畫的符文也更加的高級。


    從此這座龍舟就成了龍文軒的私人代步工具,走在外麵龍舟就是龍文軒的代名詞。


    “法寶也可以重新改造?”薑銘問道。法寶本身定型,一個固定的事物再將其改造無疑是難上加難。


    “可以,隻不過必須是那種修為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煉器大師才行,每一件法寶之上重新刻畫的符文也必須比以前的更加高級,”


    望著龍文軒腳下的龍舟,符文湧動著神秘色彩,首尾交織處隱晦的靈絲銜接,赤金尊石融入後的法寶不管是等級還有品質上都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龍舟緩緩降落,下方的原始森林也被龍舟帶來的威勢壓得幾欲折斷,不得不說龍文軒的這龍舟賣相還是很好的,製造的威勢更是驚人。


    龍舟停在了赤霞山另一邊的山穀之中,紅色的洪流從龍舟之上整齊的走出,一個個就像嗜血的魔人,剛從戰場之上食血肉而來,渾身的血腥使得附近山林之中的動物都幾乎遁逃得無影無蹤。一些弱小的野獸,則是直接被這龐大的氣場壓得肝膽俱碎。


    龍城如此招搖的在苗城管理的赤霞山與苗城林立而望,實在讓苗城的執法衛個個義憤填膺,但是沒有苗驚的允許也隻得捏拳赤目望著那山穀之中的敵人。


    苗驚沒有說什麽,龍文軒識藏境界的實力這個山穀之中的人還是不能與之抗衡。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實力才是王道,弱小的人也隻能夠忍氣吞聲。


    龍城的赤血團在龍文軒的命令之下,紮滿了整個山穀,赤血團的陣勢隱隱有著一絲陣法的味道。帶隊的顯然就是龍城,龍城雖然自負,但是卻也有那個資格,管理軍隊有著大將之才,隻是缺乏了生與死的磨礪。


    龍城手中的長槍當做令旗,指揮著赤血團。每一名赤血團的將士臉上都是信服的表情,在他們看來,龍城已經是龍城的將來了,城主之位必將傳承到他的手中。所以現在的赤血團對沒有因為龍城的自負而對龍城有任何的怨言,相反看還有巴結諂媚的心裏,現在和龍城交好,以後極有可能混得一官半職,風生水起。


    苗風深深的看了龍文軒,就再也沒有了話語,默默的退出了指揮台,現在他還不想和龍文軒撕破臉皮,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裏,識藏不好惹,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龍城。兩名識藏境界的人坐鎮的城池可以說在這北郡算得上是大型的城池了,鮮有其他城池會招惹龍城。


    龍文軒則是負手站在山穀的一處高地之上,兩眼望向苗城駐紮的地方,陷入沉思之中。他為赤霞石魂而來,石魂對於識藏境界的人也是有著不小的誘惑,uu看書 wwuuknsh但是他卻不是為自己,雖然能夠提升他的境界,但是始終比不上造就一名天才要來的好。他已經上了年紀,雖然表麵上看去隻有四十左右,但是真實的年齡確實快要接近六十了。修士達到一定的境界,外貌就會隨著自己的心意改變。龍城可以說是他老年得子,倍加的溺愛才會導致龍城如此心性。


    赤霞石魂是龍文軒為了龍城才會出手,將一切的希望都壓在了龍城的身上。龍城年輕,赤霞石魂不僅能夠提升他的境界,而且還能夠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以後修煉起來就沒有什麽瓶頸之說,始終領先別人一步。


    不管出於何種境地,赤霞石魂這種逆天的東西都不會然敵對之人掌握,必要的時候龍文軒也準備將赤霞石魂破壞,來個玉石俱焚,大家都得不到。


    幸好皇庭沒有下達禁止城池之間的打壓,不然現在龍文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苗城的地界上麵駐紮赤血團。


    薑銘和苗驚也離開了指揮台,龍文軒也是注意到了苗驚。這個苗城的第一人,雖然在老一輩的眼中不算什麽,但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始終會有新舊交替的時代。年輕人注定會領先老一輩,所以苗驚此人龍文軒也是略有所聞。


    至於薑銘,龍文軒也是有點詫異,苗城什麽時候出現這麽一位少年郎,竟然和苗驚平起平坐,但是境界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城池之中隻會有一名領導者,城池必將會傾盡所有能力去培養,接班人一般就是那樣的人中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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