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會坐以待斃麽?還真是可笑,不過是龍城的一群走狗罷了,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苗風譏諷幾句。


    但霍中雲和鶴北山卻是無動於衷,“你繼續罵好了,過了今天就再也罵不出來了,隻要苗城所屬的赤霞石礦失守,想必你苗城立馬就會一落千丈,遲早苗城大印會被龍城的人收回,你苗城隻會淪為別城的附屬之地。棒打落水狗,我們兩城是最喜歡的,”霍中雲那陰沉的麵目始終給人就像是一具死而不僵的屍體,說起話來總是陰風陣陣的。


    每說一句話,就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那種從墳墓之中爬出來的屍體模樣,像是見到了活人的氣息而特別的興奮。


    反觀鶴北山,一個鷹勾鼻子,鼻梁高翹。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高大的身軀,魁梧壯碩。一頭齊肩的黃發就像一條條金絲,在陽光之下華麗無比。


    三艘穿雲舟停在半空之中,彼此對持。時刻流露出劍拔弩張的氣氛。


    遠處有著不少修士觀看,都是周邊城池之外的散修,沒有什麽依靠,對於城池來說他們太弱小了。


    三座城池對他們來講就是龐然大物,他們也隻得遁在遠處,看是否有機會從中撈上一筆,然後快速的跑路。


    這些修士就是看著撿現成的過活,雖然搶奪三大城池的東西很危險,但是為了過活,為了修煉也隻得這樣。


    “你們說,這次三大城池誰會贏?”


    “必然是霍城和鶴城,你沒有看見別人都把靈火炮那種危險的火器都帶來了麽?隻要一炮,那苗城的穿雲舟必然會崩潰,”


    “這可不見得,苗城怎麽說也算是家大業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威勢沒了但是底蘊還在。鶴城和霍城當年遭到苗城的攻打可以說早就已經敗了。”


    四周全是散修在那裏閑談議論,眾說紛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有的說苗城會勝,有的說對立的兩城會贏,說法不一。


    “聒噪!”


    鶴北山大喝一聲,夾雜著雄渾的真氣使得聲音向外擴散,傳到每一個散修的耳中,一時間旁觀的修士都閉口不言,實在鶴北山的這一聲大喝展現出的實力讓散修們驚顫。


    “這鶴北山很有可能快要凝結蟠龍天柱了,這強烈的威壓差點讓我失去了和他麵對的勇氣,”一個散修低聲喃喃,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差點從飛行的法寶之上跌落下來,周邊的散修更是覺得今天來這裏是不是一個錯。


    鶴北山的這一喝聲不僅是在警告那些散修,同樣也是在震懾苗風,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鬼計都是如同白紙一樣蒼白,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苗風同樣心中詫異,沒有想到昔日的老對手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凝結蟠龍天柱,撐起丹田氣海,半支腳踏入識藏,這是無數修煉者都渴求的境界。同樣如果鶴北山凝結了蟠龍天柱成功,那麽鶴城就會再次增加一名識藏修士,城池的等級也會再次提高。


    煉氣到識藏可以說是一個門檻,按照修煉界的說法,其實煉氣境界的修士和凡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將氣海開辟了而已。


    煉氣九層,一層一條龍,在達到頂峰的時候,九條真氣的大龍就會化成天柱,將修士自身的氣海撐起,進階識藏。


    識藏,所謂識藏就是修士對於自己身體個個密藏挖掘的程度。天柱撐起氣海,修士在其中挖掘寶藏。人體就像是一個資源充足的礦脈,天柱就是支撐礦洞的大梁。


    人類是生靈之中最神秘的物種,同樣也是靈智最早開啟的,人體之中有著無數神秘的地帶,隻要將那些地帶挖掘出來,就會擁有莫大的能力。修仙者就是不斷的挖掘自身的密藏,讓自己的身體達到最強的狀態。


    識藏境界首要就是五髒之中必須融入五氣,五行之氣填滿五髒,強化自己的內部。


    五髒乃是人體基本,在五髒之中也會有著一個循環,五行循環體內。使得修士能夠不在像煉氣修士那樣打鬥之時依靠自己的吐納之法來回複自身的真氣。


    此時的五髒就像是一個小的聚靈陣法,會自動的對修士的身體調和,讓本身達到最佳狀態。


    煉氣與識藏之間的最大差別就在於此,一個擁有無盡的真氣,一個不得不在打鬥之中還要分神恢複。


    識藏不好進,五行也要講究調和,五行之氣更是要小心的填入。不然五行混亂,在氣海之內騷動,那修士的氣海也會崩潰。


    “想不到你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但是要知道識藏可不是那樣容易闖進的,多少年來,卡在這個關口寸步難行的修士不計其數,”苗風依舊平淡對待,但是心中卻是不能平複。


    看到對手走到自己的前麵,任誰都不會好受。特別是那種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我不希望此生能進入識藏,但現在對上你可是綽綽有餘,你說是麽?”鶴北山眼神一凝,鷹勾鼻子上一雙鷹梟似的雙眼盯著苗風,要不是按照盟約,隻能困住苗風,他現在就要和苗風鬥鬥,一雪前恥。


    霍城的靈火炮已經準備就緒,隻要苗城的人輕舉妄動,那麽必將轟碎穿雲舟,不少執法隊都還沒有達到煉氣五層,還無法禦寶飛行,必然會從高空跌落致死。


    “還真是麻煩,擋在這裏又不出手,我可沒有閑心看你們在這裏唱戲,霍城鶴城的小子,你們還要繼續擋道?”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響徹虛空,接著一股漫天的威壓直指鶴霍兩城的穿雲舟。在這個氣勢之下,對方的穿雲舟居然在虛空不受控製的左右搖晃,上麵的死士都站不住腳跟,僅僅憑著威壓就將對方*到如此境地。


    霍中雲鶴北山兩人大駭,這是什麽境界的人物,特別是鶴北山,他就要可以說是半支腳踏入識藏了。竟然在對方的聲音中提不起任何的戰意,那麽對方必然已經進階識藏了。


    什麽時候苗城會有這樣的強者,難道是秘密之中的識藏高人?鶴北山兩人心中頓時浮現一係列的猜想。


    可是苗城的識藏修士已經坐化了,什麽時候苗城又招攬了一名,招攬一名識藏修士所要的赤霞石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以現在的苗城拿的出麽?


    有可能是半路上遇到的識藏修士也說不定,兩人隻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戰場之上多出一名識藏的修士就能夠改變全局,識藏修士那種力挽狂瀾的能力煉氣境界的修士在其麵前也隻是螢火之蟲在與皓月爭輝,兩個世界的人,完全是實打實的被對方壓製。


    “不知道前輩是誰,還請不要參與我們城池之間的糾葛,過後我將親自拜見於您,”霍中雲那陰沉的麵貌大改,很有禮貌的對著苗城所在的穿雲舟起身一拜,這次他不得不放低姿態,對方識藏境界的人,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特別是散修的識藏修士,那是誰都不願招惹。原因無幾,散修一向個性散漫可以說是四海為家,沒有固定的居所?如果哪個城池得罪了散修,散修不斷的騷擾城池之後就遠走他鄉,想捉拿都需要跨地域,那樣就麻煩得多。


    特別是識藏,一個大型的法術往城池之中一丟,立馬跑路,更是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哪個城池都是不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穿雲舟上,出聲的自然尹海藍。重傷未愈的她也隻能夠勉強的將自己以往的氣勢揮散出來,卻也是冒著一定的危險。


    “我是誰也是你能夠知道的麽?現在給我讓開,要知道你們在我的手裏是翻不起任何的浪花。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尹海藍將氣勢再次陡增就是苗城的執法隊都有些承受不住,那邊的霍中雲和鶴北山更是被壓製得心中叫苦卻是難以開口。


    霍中雲整個人被壓得直不起身,手仍舊保持著拜見的姿勢,他知道那邊識藏的前輩發怒了。識藏的人真的不好惹,這次他親身體驗了。


    “前輩莫動怒,我們起來便是,”鶴北山謹慎出言,恭敬有加,生怕對方將氣勢全部壓在自己的身上,uu看書ww 他可是看到霍中雲那發顫的雙腿就像是在彈琵琶,隔著衣褲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承受的壓力是如此的大。


    “算你小子識趣,不像那陰沉沉的家夥,就像僵屍一樣,沒有表情,”尹海藍的這句話說得旁邊的薑銘都忍不住輕笑,他還不知道尹海藍居然還有這樣喜歡捉弄人的一麵。


    幸好笑聲不大,而且急時的用手捂住不然非得讓霍中雲看出破綻,那就弄巧成拙了。


    “前輩還請息怒,晚輩讓開就是了,”霍中雲終於服軟,示意穿雲舟上的人將穿雲舟挪開。


    見到兩艘阻擋在前麵的穿雲舟讓開一條大道,尹海藍收回了自己的氣勢。對麵的霍中雲也是身體頓時一鬆,差點沒有栽倒在地,幸好幾個霍城的人看出情況上前扶著,不然霍中雲今天非得出醜不可。


    霍中雲心中怒火萬丈,但是卻不敢表麵擺出什麽憤懣的情緒。不然那位高人一時不喜歡,那他就有得受了。


    周圍那些沒有鶴北山氣勢嚇走的一個個散修也是歎氣萬分。本來想要投機取巧得點便宜,哪知風雨欲來的戰鬥卻是無聲無息就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想象之中的大戰就這樣在一個識藏境界的人的一番言語之下被化解。


    歎氣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歎識藏修士的強大,幾句話就讓鶴北山這樣的強者後退。


    同時也慶幸沒有出手,有識藏境界的人在此,哪裏還能占到什麽便宜,不將自己交代在這裏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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