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城池裏麵的煉氣境界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您就這麽有信心我會將那赤霞石魂奪得?還有現在的我隻是空有煉氣三層的境界,就連普通的法術都沒有,您讓我去和那些城池修士,甚至可能是城主的嫡係去爭奪,那不是要我的小命麽?”薑銘平靜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帶著訴苦之音。


    薑銘沒有說慌,的確現在的他手頭沒有任何的法術可以和別人爭鬥。他修煉也隻是靠著黑鐵片,上麵隻有吐納之法,卻是沒有攻擊型的法術。


    法術,顧名思義就是靠著自身的真氣支持之下,能夠產生大範圍的殺傷力的術法。


    強大的修士靠著法術能夠斷嶽撕天,手擒日月不在話下。


    聽到薑銘的苦訴,苗人風也是一笑,“果然是隻小狐狸,在我麵前索要東西來了。”


    苗人風往自己的腰間一拍,一個黑色的袋子鼓漲一下彈出一份玉簡。雖說儲物袋識藏級別人獨有的東西,但是苗人風貴為一城之主,身上怎麽會沒有一件好貨。


    “拿去,這是下品法術雷火戰法。按照你的天賦幾日應該不難領悟,”苗人風將玉簡丟給薑銘,後者則是喜滋滋的7捧著無聊收到了儲物袋之中。


    這一動作自然被苗人風窺視,“你也有儲物袋?”苗人風頗為驚訝。


    薑銘茫然,“這是苗恬大叔給的。有什麽問題麽?”


    旁邊的苗風和苗雲聽到薑銘的話,看著苗人風欲言又止,在後者擺頭之中也是再也沒有什麽看法。


    “父親,這是孩兒自己給薑銘的,我將他當做兒子和弟子看待,希望父親能夠體諒,”苗恬對著苗人風拜了一拜,語氣不容置疑。


    苗恬話音剛落,苗雲又言,“三弟,你知道那代表什麽嗎?苗城雖大,但是你的那個儲物袋卻是獨一無二的,同樣也是苗城傳了不知道多少代。”


    苗恬無言,識藏境界所擁有的東西,現在不是識藏境界的人還能夠擁有麽?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


    薑銘聽到苗雲的話心中清楚,恐怕這個儲物袋有著重大的意義。苗恬說過是他踏入識藏的時候苗人風給他的,真的是苗城的一寶也說不定。


    看到苗恬為難的樣子,薑銘心一橫,解下腰間的儲物袋就遞給苗人風,“無功不受祿,既然此物是苗城的,那麽我薑銘也是沒有資格擁有,還請城主收下。”


    苗人風卻是沒有伸手去接,“既然老三將他給你了,那麽你就是他的傳人,師傅給弟子的還能夠收回麽?”苗人風慈祥一笑,眼中閃爍著精芒。


    沒有矯情,薑銘把儲物袋收回,重新係在了腰間,“城主好意在下心領了。”


    “不就是一個儲物袋麽?至於這樣拿來拿去的麽?”突然傳來一陣嗤笑之聲,響徹大堂之內每一人的耳中。


    “不好,”薑銘和苗恬對視一下,他們自然知道說話的主人是誰,怎麽將她給忘記了,薑銘拍了拍腦門。


    尹海藍將他們大堂議事聽得清楚,雖然她身受重傷,但是精神卻沒有減弱,大堂內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清楚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特別是苗雲出言索要薑銘儲物袋的時候,尹海藍心中莫名的煩躁,心中有一團火想要發泄一下。


    但是過後一想,為何自己回去維護他,和他也隻不過是剛認識罷了。但是話已出,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是誰,”苗雲右腳邁出,頃刻就出現在大堂外麵,其餘的人也跟著出來。尹海藍一人站在大堂之外的院落之中,就像一株古蓮,亭亭徑直。身上那藍色的衣裙隨清風撥搖,宛如碧波海水,蕩起陣陣漣漪,就像是飄渺的仙子,落下凡塵。


    “敢問姑娘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苗雲也是被周圍城池的人搞得焦頭爛額,對於陌生的人都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二哥,這位是薑銘的…的媳婦,”苗恬上前急忙說道。


    聽到這話,薑銘差點沒有一跟頭栽倒在地,旋即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下尹海藍,發現後者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輕顫,沒有出言的反駁。


    聽到苗恬的話,苗雲古怪的看向薑銘,心底也是納悶,昨天不是和我家的侄女很和得來麽,怎麽現在又換人了。


    但唯一清楚的是眼前的人不是敵人,苗雲也是鬆了口氣。心底將周邊城池的人罵了和遍。


    “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麽稱呼,來自哪裏。”苗人風人老成精,他看得出尹海藍雖然沒有任何的真氣波動,但是那種出塵的氣息卻也不得不重視,有可能就是用了什麽器物隱藏了自身的境界。剛才那番話同樣引得苗人風的注意,不把儲物袋當東西的人,身份可想而知。他可不想不知不覺就得罪一個大人物,現在的苗城禁不起他的折騰。


    “不過是一名山野之人,稱呼倒不敢。姓尹,名海藍,”尹海藍很有禮貌。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在場每一人的心神。


    “如此名字,果然人如其名,”苗人風笑道,心中卻是震驚萬分。女子聲音如同空穀幽蘭,差點使得自己迷失其中。這是摻雜了精神力導致的,而薑銘等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女子居然將精神力控製得如此精妙,實為苗恬所見的第一人。


    “既然是薑銘小友的小女友,那麽老三就帶人去休息一下吧!可別怠慢了客人,”苗人風很嚴肅的對著苗恬說道。


    苗恬也是理解苗人風的意思,揮手招來一名守衛,“好生招待尹姑娘,若有半分懈怠,為你試問。”


    城主府的守衛個個都會舉一反三,苗人風大人親自吩咐的事哪裏敢有半分不上心,“尹姑娘請隨我來。”


    尹海藍沒有動身,而是看了一眼薑銘,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這時候的尹海藍真的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在外從夫。


    薑銘也是一愣,什麽時候尹海藍會這麽在意自己?


    “你先去注意吧,我等會去找你,”薑銘說了句,尹海藍才和那個守衛離去。


    “小子,你真行啊!這可是做妻子的好女人啊!都開始征求你的意見了。前些日子和我那侄女,現在又和這個女子,你倒是挺多情的。”苗恬拍了薑銘的肩,臉上滿是古怪的笑容。


    苗恬說起,薑銘想起那第一個認識的女孩,那個古怪精靈的女子不知道和青陽離去沒有。耳邊還回響起苗靈兒的那句話,“以後和我混啊!”


    擺了擺腦袋,將腦中的雜念消除。繼續和苗人風他們討論關於赤霞石礦的事情。


    入夜。


    城主府的客房之內,尹海藍雙手支撐著下巴,坐在窗子前的琴台之前,遙望夜空中的圓月,不知道在想什麽。


    咚咚!


    屋門被敲響的聲音,打破了尹海藍的沉思。


    蓮步微移,尹海藍走到門前,打開門居然是薑銘,旋即問道:“你來做甚?”


    薑銘看見尹海藍,見其有些不悅,“來自然有事,難道不請你的救命恩人進去坐一會?”


    尹海藍打開屋門,薑銘走到屋內,坐在了茶座之上。從那個儲物袋小心的拿出白日苗人風給他的那份記載了雷火戰法的玉簡,尹海藍看見也是知道薑銘來意,心中有些淡淡的失落。


    “一個儲物袋,一門下品法術見把你開心得!”尹海藍見到薑銘如此珍惜儲物袋與玉簡,嘴裏滿是不屑。


    薑銘沒有生氣,“你們大宗門自然瞧不起我們小地方的東西,但是你們大宗門出生就是學習高階法術?還不是從低級法術開始。”


    “好了,今天來主要是問你一些事。向你請教一下這個法術的問題,你是大宗門出身,應該對這些法術很了解吧!”薑銘一臉求知的樣子,尹海藍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隻好坐在薑銘身邊。


    “你知道什麽叫法術麽?”尹海藍先是問了薑銘這樣的問題。


    不等薑銘回答,尹海藍又自顧自的說起來,“所謂法術就是一個規則,幾乎所有的法術,包括法術之上的玄術,道術,甚至那從未見過的仙術都是一個規則。我們修煉者隻不過是將我們的真氣沿著那些規則運行。而那些法術的品級就是規則的大小,規則的大小限製了術的威力。”


    “就像權利,皇庭的最高領導者天帝的權利比下麵的百官都要大,這就是規則。看書 .uuansh 天帝能夠辦的事而百官不一定能夠辦得了,反過來百官能夠辦的事天帝一定能夠做。”


    尹海藍拿起桌上的玉簡,“這雷火戰法,雖然隻得下品法術。但是其中的規則,也就是你身體裏麵真氣要運行的路線卻是比其它的術要嚴格一些。火的攻擊裏力本就是五行之中比較靠前的,而火的變異產生雷,那就完全淩駕於五行之上。所以那個老頭給你的這本法術施展出來的威力堪比中品法術,但是能否修成就要看你對著雷火戰法的感悟是否透徹。”


    “尋常下品法術,隻要幾天便可摸通門路,但是這本雷火戰法卻是要難上一點。這也是那個老頭子對你的考驗,看你的天資如何。”尹海藍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薑銘則是看著手中的雷火戰法的玉簡思索起來,尹海藍沒有打擾。她知道薑銘對她所講的知識正在消化。


    “雷火戰法都不能學會,那村子的大仇我也不用報了,”*起玉簡,輕輕的扣在自己眉心之上,靈台裏麵的精神力湧進玉簡之中,探查裏麵記載的法術。


    “雷火戰法,先有火,天地火屬性靈氣任其*控,擬化千萬形態。火之極致誕生雷,天地五行屬性,雷隻是誕生於虛無,然力量淩駕五行之上。”


    雷火戰法有兩層,第一為控火,第二層則是讓自己領悟火之極致。但是火中悟雷非常人能夠辦到。火容易,但是雷卻是不得不要機緣。


    可能此生都隻能控火,而不能禦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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