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是印象比之故人都還深。


    苗靈兒見到薑銘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之上看到這位“仇人”,這心底早就樂開花了。


    眼睛在薑銘身上掃視,心底卻是在想怎麽報藥樓裏麵的一劍之仇。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奚落過,這第一次算是給了薑銘了,苗靈兒決計不能就這樣放過薑銘。在藥樓之中還有青陽維護薑銘,但是在這城主府卻是她的地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算薑銘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敢冒著魔女的怒火卻搭救。


    苗靈兒從青陽的口中得知了薑銘是一名煉氣三層的修士,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畏懼,煉氣三層在這城主府還是有著不少的,憑借她魔女的威望還是能夠召開,所以苗靈兒一點都不擔心。


    苗靈兒其實也是一個美女級別的人,明眉皓齒,特別是那雙黑眸之中透射著的精靈古怪之光讓人忍不住好好的疼她一番,但是熟識的人就知道這是她要找別人麻煩的征兆。


    薑銘可沒空欣賞苗靈兒的姿色,自從他開始修煉以來,對於什麽情感就有點淡漠。他自己也感到有點恐慌,這是不是每一個修煉之人都要經曆的過程,為了修煉而忘掉感情,那修煉還有什麽意義,薑銘修煉是為了守護山村裏麵的老頭子,卻不是做一個沒有情感的死物。


    見到薑銘盯著自己,眼中卻是沒有其他男人的那種穢色之光,苗靈兒感到一種失望。在人前人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進行阿諛奉承,唯有薑銘以一對不含一絲異色的眼光看待,沒有任何的欲望。整個人就像是纖塵不染,遺世獨立的一塊美玉。苗靈兒不禁高看了薑銘一分,至少沒有其他男人那樣見到她的那種強烈的占有欲。


    “小子,你來到城主府幹嘛,這裏可不是未開化的鄉野人家踏足的地方,”苗靈兒挪愉道。


    “什麽地方我薑銘走不得,況且這是苗雲統領要我來的,你說我有資格麽?”薑銘怒極反問,苗靈兒左一句山野小子,右一句山野小子,薑銘哪裏肯受這個氣。雖然在別人的地盤之上,但是自己的尊嚴是不容別人踐踏的。


    本來剛才就有心向苗靈兒道個歉,畢竟藥樓裏麵放著眾多人的麵如此的奚落與她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不是什麽好事,現在又要向她問路,索性賣個麵子。但是苗靈兒的話卻是徹底的打消了想要道歉的想法。


    薑銘知道苗靈兒身份貴重,從藥樓裏那些顧客對她的敬畏,薑銘可是看在眼裏,現在走在城主府裏麵見到她如此的自由穿梭,就像在自家的別院之中。這樣薑銘越發覺得苗靈兒的身份不簡單。


    “你說是苗雲統領讓你前來的,那你有什麽證明,拿出來我看看,不然的話我可要叫人了。私自闖進城主府,按照苗城的規定是要被當做苦工在磨鐵山挖礦三年的,”苗靈兒故意刁難,薑銘一時間還真的拿不出什麽證明來,當時苗雲也隻是口頭說明了,並沒有立下什麽字據之內的文碟,這時薑銘就有點難辦了。


    苗靈兒深知城主府防衛是如何的森嚴,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想要默無聲息的闖進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錯,我的確拿不出證明的東西,但是我看你在城主府的身份不低,隻要你帶我去找到苗雲統領一切都明了了,”薑銘到現在哪裏還不知道這是苗靈兒的在刁難,目的就是為了報仇。同時也在想再也不得罪女子了,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薑銘令可得罪小人也不願意被一名女子每天惦記,時刻都被罵在心底。


    “那你想怎麽樣,不就是在藥樓落了你的麵子麽?但是你的態度卻是有問題,你覺得那樣是對顧客的尊敬麽?還是你在憑著喜好做事,你隻是被人嗬護在懷抱裏的幼兒,如果守護你的人離開了你。你覺得別人還會圍著你轉嗎!”薑銘毫不猶豫的又開始教育起來,苗靈兒聽到薑銘的話,頓時心底閃過一陣霹靂。


    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苗靈兒臉色變得煞白,毫無血絲。那還未發育完全的胸脯起伏不定,眼睛沒有任何的焦慮,顯然被薑銘的話戳到了痛楚。


    雖然表麵上苗靈兒在人前都是如此的強勢,但是誰有知道強勢背後的孤獨呢?貴為城主的獨孫女,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吃的穿的都是為其打造好之後直接送到麵前,不用她費任何的力。她要做的就是將送到麵前的飯吃了,將手插到被奴仆撐好的衣物之中,真的窮極奢華錦衣玉食。


    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是卻導致她的童年就這樣暗淡無光的一閃而滅,匆匆的結束,流星劃過夜空也隻是一道白痕閃過,給人留下期待願望實現的遐想。


    從小到大,朋友的情卻是沒有感受到,就是玩伴都是家裏選好之後點派過來的,一切都按照著規則而來,這城主府就是一個不變的規則,裏麵的人都行將枯朽,思想迂腐。


    淚水奪眶而出,把對麵的薑銘嚇了一條,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有著如此效果,直接把這位看上去很強勢的女子給說哭了。


    薑銘最怕女人哭了,那淚水比毒藥還毒,“你這是幹嘛呢?”薑銘沒想什麽就上前用自己那粗糙的衣袖將苗靈兒玉瑕上的淚痕擦拭。如果被府中的其他人看見,那就真的說不清了,欺負了他們的小公主,那不把他的皮給剝下來。


    都是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對於情感這一事物都是懵懵懂懂,苗靈兒也被薑銘的舉動給弄得霞飛雙瑕。從來沒有哪一個男子如此的親近於她,更何況是做這樣親昵的動作。


    薑銘身上那雄厚的男子氣息撲向苗靈兒那高翹的瓊鼻,苗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的迷離,竟然忘記躲開了。


    苗靈兒下意識的瓊鼻吸了吸,隻感覺薑銘身上並沒有那種男人獨有的汗臭味,相反很是清新,忍不住的在吸了幾下,但是立馬就想到這樣的動作卻是大為不雅,這臉蛋越發的紅的快溢出水來了。


    修仙者每日吞吐雲霞,身上的濁氣不斷排出,身體中那種氣息早就和凡人不同。同時修仙者和天地達到一種契合的狀態,人本就生活在這天地之間,可以說是天地孕育。所以薑銘身上的氣息是的對任何人都有著吸引力,特別是那些還沒有修煉的凡人,但是煉氣之上的人卻不在此行列。


    薑銘沒有注意到眼前苗靈兒臉上的變化,他發誓真的沒有其他的心思,隻是想要幫苗靈兒將臉上那淚痕擦掉,但是這隨意的舉動卻是在苗靈兒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沒想到著山野來的小子還是蠻懂得關心人的嘛!”苗靈兒在心底暗自的思稱,但是心裏卻是矛盾起來,“我居然會為這小子說好話,這是怎麽了?”想到這裏,苗靈兒的臉蛋燒得厲害。


    但是心底卻是不想阻止薑銘的動作,心中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慢慢的滋生,就像冬日的一塊殘留下來的堅冰被那春日的暖陽慢慢的化開。


    衣袖離開了苗靈兒的臉龐,“喂!還沒有告訴我廳堂的位置呢!”薑銘現在可沒有時間和苗靈兒在這裏做這些無聊的事,苗雲那裏還要有個交代,不能夠第一次報道就缺席位。


    苗靈兒不再梨花帶雨,但是身體卻還有些斷斷續續的抽搐,小瓊鼻隨著不間斷的抽搐而一動一動的,臉上那未褪下的紅暈,薑銘都有些看得發癡了,“沒想到這河東獅吼還是挺美的。但是著脾氣卻是在不敢恭維。”


    “你去廳堂幹嘛?”苗靈兒反問,聲音有些哽咽,情緒沒有了剛才的激動漸漸的變得輕緩。


    “苗雲統領答應要我加入執法衛的。”薑銘實話告訴了苗靈兒。


    聽到薑銘的話,苗靈兒心裏麵不禁有些竊喜,那黑色的雙眸之中眼珠靈動一轉。


    “以後你就跟我混吧!”苗靈兒上前拍了拍薑銘的肩,那種大人般的語氣使得薑銘哭笑不得,什麽時候恢複得這麽快了,剛才還是梨花帶雨的哭泣,剛才還視自己為仇敵現在卻弄得和自己很熟的模樣,薑銘真的搞不清楚苗靈兒心中所想。心中不禁想起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永遠都不可能揣測她們的想法。


    “我和你很熟麽。勾肩搭背的,”薑銘將苗靈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挑下,輕聲道。


    苗靈兒並沒有因為薑銘的動作而有任何的不滿的情緒,uu看書.ash.cm 因為她的心裏早就有著一套計劃,一個使得薑銘服帖的辦法。


    臉上笑盈盈的,弄得薑銘手足無措。“現在不熟,以後就熟了,一回生二回熟嘛!走走走,你不是要去廳堂麽?我帶你去,”苗靈兒再次將手臂勾著薑銘的脖子,沒有顧及什麽男女有別的思想,整的就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薑銘在她的麵前就像一個社會好青年,正在被她荼毒。


    沿途有不少的家丁看到苗靈兒摟著薑銘,視線都聚焦在薑銘的身上,看得薑銘老臉一紅。


    從那些家奴的眼中薑銘看到了幸災樂禍,整的就在為自己默哀,這些表情薑銘在藥樓的時候也看到過,難道和這個河東獅在一起就很危險麽?


    沿途的那些在城主府裏麵巡邏的守將,見到苗靈兒那領頭的士兵連忙調轉方向,往回走躲避正在過來的苗靈兒,總之苗靈兒走過的路,上麵基本上看不到人。


    苗靈兒好像很享受這種場麵,下巴高高揚起,很是輕蔑的看著那些躲避她的人。


    “他們好像很怕你的樣子,”薑銘問道。


    “那是當然,你以後就跟我混,保管你在這苗城沒有人敢欺負你,像那些阿貓阿狗都得靠邊站,”苗靈兒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薑銘是在不好怎麽說。


    廳堂就在眼前了,廳堂的周圍駐滿了士兵,格外的森嚴,但是在那廳堂之前薑銘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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