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城街頭,薑銘現在街道的中央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就像一隻無頭蒼蠅,練氣士去哪裏尋找?


    車隊去了收購市場,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回來,一起回到山村,這一次不知道多久才能夠出來。


    此次換取的物資主要為冬天準備的,大雪封了山,山村裏麵的人出不了山,外界的人也進不去,可以說山村就是與世隔絕了。


    車水馬龍,大日當空。


    已經接近午時了,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以供他使用。苗恬肯定是不允許薑銘一人在這苗城亂闖的,苗城的複雜他是明白得很。


    “不知道精神力能不能搜尋到,煉氣三層,我的精神力也不知道多大,也隻能夠走一步再走一步了,”收回心神,薑銘眉心隱約紫霞湧動,肉眼看不真切。


    以薑銘為中心,銀色的精神力發散開來,籠罩在他的周身街道之上。這是薑銘第一次大範圍的動用精神力,隻顧著將靈台之內的精神力宣泄出去,什麽固定的模式也沒有。


    在薑銘的精神力籠罩之下,他可以清晰的了解到街道上的一切,比用肉眼看得還要真切。


    清楚的看到在他的前方有一猥瑣的男子偷偷摸摸的將手伸進一名衣著華貴富態胖子的口袋之中,隨即一個錢袋就被掏了出來,鼓漲漲的,想必其中金銀不少。


    薑銘沒有出聲叫喊,他不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士,和他沒有什麽關係的人他不會多出一份心去提醒。富態胖子口袋裏的錢就這樣轉入他人之手,猥瑣男子麵露欣喜,剛準備抽身離去,沒有想到那富態男子反手一捉,將那猥瑣男子的手臂鉗住,富態男子沒有像表麵那樣手無縛雞之力,行動不便。單手鉗住猥瑣男子偷錢的那隻手,手關節一用力,隻聽見哢嚓一聲,猥瑣男子的手腕就此被廢,單膝跪在地上向著富態男子求饒,是人都知道這慣偷今天踢到鐵板了。


    富態男子的暴力行為並沒有引起其他路人的不滿,街道之上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停滯買賣,吆喝之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熱烈。


    薑銘看在心裏,在這個世界之上,沒有什麽規則可言,規則都是那些強者限製弱者的東西。富態男子觀其形貌就是苗城之內的重量級人物,沒有人會吃多了去得罪。


    富態男子也沒有過多的去折磨偷盜他的錢袋的小偷,隻是將錢袋取回就放了他一馬,可以說是非常的仁慈了。


    龐大的精神力宣泄出去,但是卻沒有感受到練氣士的影蹤,薑銘不甘心,咬了咬牙催動自身的真氣,那精神力猶如吃了補藥一般,從靈台之內再次湧出一波,比之前一次更為龐大。


    薑銘感到自己宣泄出去的精神力就像是一片大海,裏麵的海水正在不停的翻騰,不受他的控製。


    “遭了,這下真的麻煩了,”精神力有些不受控製,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著龐大的精神力沒有目的的在苗城街道之上橫衝直撞,難道這裏的凡人就會被精神力衝入腦海,可能將他們的靈台攪亂,重則死亡。


    精神力越來越不穩定,靈台源頭薑銘早已將真氣與靈台隔絕,剛才就是真氣助了精神力一把才會造成如此境地。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在苗城私自宣泄精神力,”薑銘隻聽見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他的鼓膜顫動。


    聽到這聲驚雷,薑銘沒有感到興奮。現在的他處於一個特殊的狀態,心神全都集中在靈台之上,隻要一分神,精神力不受控製,遭殃的就是街道上的人了。


    “還不速速收回,”驚雷再次炸響,但是薑銘聽到也隻是無奈苦笑,現在不是他想收回就能夠辦到的。


    薑銘隻能控製精神力不發難,收回則是有些難辦。


    就在薑銘思考如何撤退精神力時,在他的前方突然讓開一條道路,那些個百姓主動的讓開,接著兩排身著黑色盔甲的士兵在前方開道。


    接著一個青銅盔甲的將士在簇擁之下走到了薑銘的身前,打量著薑銘。


    看到薑銘,青銅將士也是一愣,沒有想到這個修士如此年輕,他還以為是一個年長之人。


    全身都籠罩在青銅盔甲之內,隻露出臉龐,薑銘看到這名將士之時,腦海之中竟然不自覺的想起了苗恬,這名將士的容貌和苗恬有七分相像,就是年齡看起來都和苗恬差不多。


    “你就是在苗城之內隨意宣泄精神力的修士?”青銅將士開口,不含任何的表情,直指問題所在。


    “早知道苗城之內雖然不限修士,但是修士到了苗城也不得不遵守苗城的規則,你知道煉氣三層的修士也膽敢再次胡亂擾名,”青銅將士話音剛落,身旁的黑色盔甲士兵個個將手中的鐵槍對著薑銘,隻要青銅將士一聲令下,就將薑銘捅成馬蜂窩。


    “恩?”青銅將士見到薑銘一直保持站立姿勢,即使在他降罪的同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原來是精神力無法回收,你這個修士倒真是愚蠢,”青銅將士仔細一看,發現薑銘靈台裏麵的精神力無限製的往在湧出,就像一道打開了壩的水閘,水流速度太快,閥門根本無法自由緊閉。


    “好歹也是一名煉氣三層的修士,居然不懂的怎麽控製精神力。這精神力也算是龐大,就算是中期修士都沒有這麽強悍的精神力,”青銅將士打量薑銘,發現了其中的緣由。


    青銅將士將自己的手指點在自己的眉心靈台之處,虛空頓時多出了另外一股精神力,銀色的精神力將天空照耀的更加璀璨奪目。


    青銅將士的精神力迅速的往薑銘釋放的精神力覆蓋而去,兩股精神力就在空中周旋。


    突如其來的精神力使得薑銘麵色大驚,條件反射兩股精神力就發生了對抗。


    “如果不想變成癡呆之人就不要抵抗,”薑銘耳邊響起青銅將士的聲音,薑銘知道青銅將士是來幫助自己收回精神力的,旋即任其精神力覆蓋住自己。


    青銅將士的精神力不可不謂強大,在薑銘放棄抵抗的瞬間就完全裹住了薑銘的精神力。慢慢的將精神力*回薑銘的靈台,精神力退守靈台,薑銘終於可以活動了。額頭上滿是汗水,衣襟都汗濕一大塊。


    “多謝軍爺,”薑銘對著青銅將士行了一個抱拳之禮。如果不是青銅將士精神力強大,那麽薑銘的精神力無法回收,宣泄出去,就算是不死也會靈台受損修為難以寸進。


    氣海與靈台是修士的兩個至關重要的地方,氣海被破無法凝聚真氣,就是廢人了,靈台被毀精神失衡人就會變成癡傻。


    想到自己不顧一切的動用精神力量,薑銘就一陣後怕。同時也佩服這位青銅將士的搭救,回禮自然必不可少,樣子很是誠懇。


    “你不知道苗城之內是禁止修士動用任何力量的麽?如果不是我巡邏至此,可能這裏的平民就為你陪葬了。”青銅將士毫不留情的對薑銘進行訓斥,身後的士兵也是冷眼看著薑銘。


    薑銘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被動的受訓,沒有脾氣。


    “你是哪裏來的修士,來到苗城所謂何事,”青銅將士很是負責,一名煉氣三層的修士足夠引起苗城的混亂,苗城作為他們的根基是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差池的。


    “看你如此年輕,不知道師承何派,”青銅將士見到薑銘如此年輕就達到了煉氣三層,比之府中用靈藥培養的子弟都還要高出不少,而且煉氣三層就有如此龐大的精神力,說明修煉的吐納之法必然是很高級的。一時就想要問清情況,以免引出一些山野中歸隱的老怪,那就得不償失了。


    “小民隻不過是山野之人,沒有任何門派,”薑銘如實回答,即使想要掩蓋事實,但是隻要這名將士將苗恬他們拉來對質,他的身份也沒有可以遮遮掩掩的。


    對麵的青銅將士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一名山野之人會無師自通,達到煉氣三層?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心裏麵就已經將薑銘的信息過濾了一遍,而且還肯定薑銘就是歸隱了的老怪的徒弟。


    薑銘自然不知道青銅將士在心中對他的估量,現在的他隻想裏來這裏,和苗城軍方搭上關係不是什麽好事。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沒有興趣來我苗城之中的執法衛,不僅有著修煉的靈晶,還有著法術各種丹藥,”青銅將士已經徹底相信了薑銘是老怪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招攬,為他苗城實力再壯大一分。


    稱為苗城執法衛,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官職,隻要進去執法衛就算是苗城的人了,可以利用苗城的物資。


    說實話薑銘聽到還是有些心動,在山區裏麵,沒有什麽珍貴的物資給他修煉,每天都是靠著清晨吐納雲霞之力,除此之外沒有什麽能夠幫助他進階。


    修煉本就是一個無底洞,他一個山區裏的人根本就無法承受那龐大的物資需求。青銅將士提出那些靈晶,丹藥,法術正是他急切需要的。


    煉氣三層沒有任何的法術傍身,uu看書 ww.ukanshu.o 空有一身的真氣,可以說法術是薑銘最需要的。法術都是一些密本,基本上在外麵很難遇到,隻有投靠什麽勢力才有機會得到。青銅將士的條件很是有吸引力。


    一時間薑銘內心正在做著重大的決定,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自己是不可能像得到黑鐵片一樣再次得到一本法術,那種幾率幾乎為零。


    看到薑銘沒有回話,整個人閉眼沉思青銅將士就覺得有戲,就在一旁等著薑銘答複。


    “軍爺的條件很有誘惑力,是一個散修士都不能夠拒絕的,我幾乎不能夠拒絕。在下薑銘見過將軍,”薑銘笑道,給了一個滿意的答複。


    青銅將士聽到薑銘的話,臉上喜笑顏開。薑銘一個軍禮和對青銅將士的稱呼也算答應了青銅將士的邀請。


    “不必多禮,叫我苗雲統領就可以了,”青銅將士原名苗雲,是苗城三大統領之一。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苗雲是苗城城主苗人風的兒子。這些信息都是苗恬還沒有進入苗城的時候就給薑銘講過了的。


    這時候見到青銅將士居然是城主的兒子,薑銘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


    “你是現在就和我去執法衛的營地還是如何。”


    “我還有些私事,不知道辦完之後去哪裏找您,”苗雲一句話,薑銘就已經是執法衛的一員了,過後還是要去報道一下。


    “那你就直接去城主府吧!大街的盡頭就是了,”苗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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