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ron有些懵逼地看著白璟辰。


    他總覺得似乎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具體哪裏不對勁,但白璟辰這些年在清離身上砸了不少錢,應該也是欣賞她的……


    對,僅僅隻是欣賞她而已。


    畢竟聽聞白璟辰已有愛妻,雖然亡故卻也將一整顆心都奉於她,總不能是因為對離妹有其他特殊的心思才格外照顧。


    “那就麻煩白總了。”aaron道。


    白璟辰微微地頷了下首,經紀人隨即拿著手機匆匆離開,盡快處理網絡上的流言蜚語,以免藍楚醒來之後被她看到。


    病房裏徹徹底底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璟辰轉眸望向躺在病床上的藍楚,輕手輕腳地走回她的身邊,陪了整夜。


    ……


    時傾瀾在辦公室看完資料便回了家。


    家裏畢竟還有兩個小家夥,若是早晨醒來看不到爸比媽咪,估計會急得上躥下跳,因此她跟薄煜城便先連夜趕回來了一趟。


    “哎喲瀾丫頭。”薄成儒心疼得要命。


    他知道時傾瀾昨天有急診去了醫院,這大半夜回來,看看兩個小寶貝又得再趕回醫院上班,“這麽辛苦爺爺看著心疼。”


    “沒事。”時傾瀾輕彎了下唇瓣。


    薄眷時和薄思傾,乖乖地坐在兒童座椅上恰飯,他們已經會使用簡單的勺子,就是用得不太熟練吃得小嘴上都沾著米粒。


    薄眷時吧唧著小嘴,“媽咪,去醫院,玩刀刀,救、救人?”


    他仰起小臉極有興致地看著時傾瀾。


    小家夥一直很喜歡江博寧送他的那套手術刀,尤其他還見媽咪玩過,刀將人的身體劃開在裏麵探著,似乎會打開一個新的世界,看看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捏。


    “嗯。”時傾瀾抬眸望向薄眷時。


    她輕笑著問道,“阿眷也想玩嗎?阿眷想不想做醫生?治病救人的醫生。”


    聞言,薄眷時白嫩的臉頰微微鼓了下。


    他咬著勺子歪了歪腦袋,思量片刻後很認真地點了下頭,“可以玩刀刀?”


    薄煜城不著痕跡地斜眸睨了他一眼。


    想當初時傾瀾也將手術刀當玩具,給人開顱就跟打遊戲闖關似的,薄眷時會有這種思想也真是毫無保留地繼承了他老婆的基因。


    “可以。”時傾瀾應聲道,“但是不能當做兒戲隨便玩,醫學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治病救人的本事學到了精髓才能叫玩。”


    薄眷時似懂非懂地喝了一口粥。


    他還聽不太明白這些事,但時傾瀾和薄煜城一直在嚐試給他們灌輸正確的思想,畢竟對於高智商的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之前開槍差點傷了保姆的事情,便已經讓他們兩個有所警醒。


    如果不好好教育以後必定會是小惡魔。


    時傾瀾吃完早餐後起身,她揉了揉薄眷時的腦袋,“阿眷在家裏好好照顧妹妹,媽咪今天有事要去醫院。”


    “好。”薄眷時乖軟地應了一聲。


    薄思傾乖巧地眨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她抬眸看向時傾瀾,“媽咪再見。”


    神色清淡但是模樣乖巧得要命。


    薄煜城也隨即起身,“公司那邊上午沒什麽重要的事,我開車送你過去。”


    “好。”時傾瀾隨即跟他離開清瀾水榭。


    兩個小家夥也很快就吃完早餐,薄思傾一溜煙從椅子上滑下來,“爺爺。”


    “誒。”薄成儒隨即轉眸望向她。


    薄思傾軟糯糯的一小團,她站在老人的椅子旁邊,輕輕地揪了下他的衣角,“我想去外婆家找宥之哥哥,可以嗎?”


    “那我也去!”薄眷時挺直了小腰板。


    薄成儒向來疼愛這兩個孩子,知道他們三個玩得好,況且這也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於是吃完飯便將他們帶去了時家。


    ……


    帝都醫院。


    藍楚的活檢報告結果已經出來,時傾瀾披著白大褂,雖然是外科最年輕的女醫生,但是卻莫名透著一種清冷的威壓感。


    “幸好。”她堪堪地鬆了一口氣。


    將活檢報告放在辦公桌上,“病人的癌症沒有複發,目前來看隻是單純的胃出血,昨晚臨床上還有別的異常嗎?”


    “沒有。”昨晚值班的醫生應道。


    時傾瀾輕點了下頭,隻要藍楚的胃癌沒複發就好,她終於將心平穩地落了下來,“後續多觀察她的情況,切過胃的胃出血更不能掉以輕心,有任何異常隨時找我。”


    她隨即轉身離開了腫瘤科辦公室。


    從昨晚提心吊膽到現在,終於能夠宣布藍楚一切安好,隻要不是癌症複發……


    其他不管怎麽樣她都能把她救回來。


    此時藍楚已經昏迷了一整夜,網上的輿論逐漸平息,aaron自然不可能放出她胃癌的消息,隻是說胃出血住院,順便安撫了一下粉絲的情緒,大多數人都表示了關心。


    白璟辰在藍楚的病床邊守了整整一夜。


    他連眼都沒有合過,就這樣看著她守了一整夜,溫熱的手掌還握著她冰涼的手,她的手實在是她涼了,捂了一整夜才勉強溫了些。


    藍楚也逐漸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來……


    她隻依稀記得,自己昨晚好像被逼著喝了酒,後來胃實在太痛便沒撐住暈了過去,昏迷前聞到了極為熟悉的味道,是獨屬於男人的懷抱的味道,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水……”藍楚的粉唇輕輕地動了下。


    她的指尖輕輕地一顫,白璟辰整個人便瞬間清醒,他立刻起身去給藍楚接了杯水,然後扶著病床上的女孩坐了起來。


    藍楚此時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她被撫著坐起身,後背墊了個軟軟的枕頭。


    見到水遞過來,她下意識地接過來小抿了兩口,緩解過來後抬起眼眸,在看到眼前男人的那個瞬間便愣住了……


    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對。


    藍楚唇瓣微微地張了下,似是沒有想過他會在這裏,似乎……已經很久沒見了。


    “我……”白璟辰似乎也有些局促。


    他唇瓣輕輕地抿了下,繼續沿用著昨晚的理由,“我……朋友也在這邊住院,路過恰好遇到你被送來,你經紀人臨時有事要忙,拜托我幫忙照顧一下你。”


    藍楚:“……”是嗎?


    隻是因為路過、恰好、偶然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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