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傾瀾紅唇淺笑地望著薄煜城。


    她幹脆也伸手捏住男人的下頜,像是女大佬般的抬起他的臉,紅唇輕翹時噙著一抹嬌媚的笑意,“你就對自己那麽沒有自信?”


    “什麽?”薄煜城的眉心輕輕地蹙了下。


    時傾瀾巧笑嫣然地湊近男人,那顰笑間嫵媚得勾魂攝魄,盈盈的美眸裏含著些許媚意,那抹笑容讓人看來有些心神蕩漾……


    她紅唇輕啟,“誰說,我要拒絕你?”


    聞言,薄煜城的心驀地被擊中了一下,那雙深邃的墨瞳不由得緩緩地收緊目光。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時傾瀾便捧起他的臉頰,湊近輕輕抵著男人的鼻尖,“阿城,我一直都願意嫁給你,從未反悔。”


    女孩的嗓音幹淨得好似空穀間的溪流。


    但偏偏那動聽的聲線好似有著什麽特殊的魅力般,如泉水似的緩緩沁進人的心裏,順著耳畔流淌進血液,聽得人陡然……


    熱血沸騰得連心都滾燙了起來。


    “你說……什麽?”薄煜城聲線有些發緊。


    他似乎還未從這般驚喜中回過神來,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女孩,好似掀起驚濤駭浪般,添了無數種無法的情緒。


    “我說……”時傾瀾嫣紅的唇瓣輕啟,聲音再次輕飄飄地入耳,“薄煜城,我一直都願意嫁給你,心甘情願從未……唔!”


    隻是這次,還未等女孩的話音落下,卻倏然被男人翻身欺上直接覆住了她的唇瓣。


    被窩裏麵的溫度逐漸地攀升……


    夜愈來愈深了,零星的星光漫灑在深邃的天際,在黑夜裏好似彌漫了朦朧的薄霧般,輕輕地蕩漾著,或浮或沉的浪漫與曖|昧。


    ……


    時傾瀾四肢酸軟地癱在床上。


    哪怕溫暖的陽光已經鋪進了臥室內,光芒刺眼得讓她輕輕蹙了蹙眉梢,女孩卻還是癱軟地裹著被窩,被欺負得絲毫不想動彈。


    薄煜城輕輕摟著女孩的腰,低眸看著那染了些許紅潤的臉蛋,湊近俯在女孩耳畔,低聲道,“瀾瀾,該起床了。”


    “唔……我再睡會兒。”時傾瀾輕輕地嚶嚀一聲,撒嬌似的輕蹭著男人的胸膛。


    女孩翩躚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吧唧了兩下小嘴之後,重新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枕好後,便又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夢鄉裏。


    看到女孩如此疲倦的模樣,薄煜城不禁有些無奈地低笑。


    不過他也自知是昨晚將女孩欺負得有些狠了,於是便沒有繼續叨擾,隻是輕輕地摟著女孩縱著她,讓她再多睡一會兒。


    但偏偏這時,手機卻倏然震動了起來。


    “嗡——”是時傾瀾的手機。


    薄煜城的眉心微微一動,眸底閃過些許不悅,立刻伸手輕捂住女孩的耳朵以免將她給吵醒,然後輕手輕腳地起身摸過手機。


    本想直接將電話給掛斷……


    但低眸瞥見是個男人的名字——江硯。


    醋壇子好似瞬間被打翻了似的,強烈的占有穀欠在心底隱隱作祟,盯著屏幕來電顯示的眸子微深,眉尾微微地挑了一下。


    他幹脆掀開被子下床,動作極輕又小心翼翼的,還重新幫女孩將被子腋好,然後便邁開長腿走到走廊上去接起了電話。


    “瀾爺瀾爺瀾爺!有沒有想我啊~”


    江硯臭屁且嘚瑟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尚不知道此刻接起電話的並非時傾瀾。


    聽到這番在危險邊緣試探的話……


    薄煜城那雙黑如點漆的眼眸裏添了幾許冷意,就連嗓音也沉了下來,一句極為不悅的話直接丟了出來,“她為什麽要想你。”


    聞言,握著手機的江硯倏然怔住了。


    他有些僵硬地直視著前方,懷疑人生般的將手機從耳邊取下,低眸檢查了一下這通電話的確是打給時傾瀾的並未打錯……


    “你是……噢,薄爺!”江硯恍然大悟。


    他轉念想起剛剛將時傾瀾稱呼為瀾爺,淨世閣繼承人驚瀾,在組織內部和圈裏皆被稱之為瀾爺,這件事幾乎是約定俗成的。


    隻是為了隱藏身份,他平時都喊瀾姐……


    剛剛不知道接電話的竟是薄煜城,他這樣稱呼豈不是把他的瀾爺給暴露了?!


    “是我。”薄煜城沉澈冷凜的嗓音響起,“你還沒有回答我,她為什麽要想你。”


    然而男人的注意力顯然並沒有放在那聲瀾爺的稱呼上,而是占|有穀欠大過理性,此時隻想追究江硯那番讓他極為不悅的話。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江硯背脊瞬間有些發涼,他到底也是被薄煜城威脅過的人,此刻哪怕隔著手機都能察覺到對麵男人的森森涼意和危險意味……


    他有些膽戰心驚地咽了下口水,“薄爺,您誤會了,我隻是跟瀾姐開玩笑的……不敢想,根本不敢想,我們是哥們,哥們而已。”


    江硯求生欲極強地跟薄煜城解釋著,差點就語無倫次,甚至感覺兩腿間都有些發涼,不由得想起曾經威脅過他的那把匕首……


    抵在他兩腿間,威脅他的那把匕首。


    “是嗎?”薄煜城的嗓音陰惻惻的。


    他自然是相信女孩不會對這個男人有別的心思,但江硯卻是曾經打過她主意的人,讓他不由得提高了些警惕。


    江硯連連點頭,“當然當然,薄爺您盡管放心,我對瀾姐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天打雷劈……哦不,否則斷子絕孫!”


    他硬著頭皮狠狠地下了個毒誓。


    薄煜城墨瞳中的冷意這才收斂了些許,沉澈嗓音威脅道,“最好是這樣。”


    “必須是這樣。”江硯堅定不移地回複道。


    薄煜城的眼皮懶散地輕撩了下,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找她有什麽事?”


    “我……”江硯差點忘了自己還有正事。


    雖然淨世閣和研究院內部的事,他不能隨意透露,不過事關肝移植手術,他也聽說過這位病人似乎是薄煜城的親生爺爺。


    讓他幫忙轉達給瀾爺……似乎沒有不妥。


    “啊,是瀾姐前段時間托醫學院幫她給病人尋找合適的肝源,現在肝源已經跟病人的做了匹配,肝源信息已經發到瀾姐郵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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