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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貝爾左手支撐著一根拐杖,右手拿著指南針,站在一小片山丘上,向遠處眺望著。


    此時的埃貝爾看起來狼狽非常,登山服外套和褲子都被刮破了,泥濘不堪就好像是在泥地裏睡了幾個晚上似的;一雙登山靴更是彷佛在泥沼裏狠狠洗了兩回一般,龜裂的泥土和cháo濕的苔蘚不均勻的分布著;左腿膝蓋用一塊大毛巾緊緊包裹著,至於毛巾的顏sè已經區分不出來了,反正現在是破敗的土黃sè;那幾個月減肥下來的竹竿身材此時更是瘦弱不堪,頗有些我yu乘風歸去的架勢;那一張俊臉灰撲撲的,一頭長發更是泥土糾結做了一團,就好像把泥土當做發蠟jg心打造了一個發型,結果卻失敗了。


    不過對於自己身上的處境,埃貝爾卻是絲毫不在意,他仔細辨別完方向,就想要轉身走下小山丘,但還沒有來得及動身,渾身的肌肉就驟然僵硬起來,不要是現在。可惜,他未能如願。


    胃部的小火苗開始旺盛地燃燒了起來,就好像是紅蓮業火一般,那紅裏透著黑sè的火苗不僅僅在胃部裏星火燎原,而且還四處衝撞拉扯著埃貝爾那薄弱的胃部內壁。那種比鑽心還要誇張的疼痛讓埃貝爾渾身都緊繃起來,就好像馬上要爆炸一般。


    火苗開始從胃部往外竄,埃貝爾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痛覺,明明覺得神經都已經麻木了,他的左手幾乎把那根當做拐杖的木棍捏碎了,但手掌卻沒有任何疼痛;他的牙齒緊緊咬著幾乎都要碎了,但整個口腔也沒有任何感覺;他從腳底到頭頂的酸痛感幾乎讓他要脫離了,但現在也沒有任何感覺。所有神經都好像麻木了一般,但是那種刺痛感遍布了整個頭皮,就好像有人拿著無數根銀針在自己腦袋上做刺激實驗一般。那種疼痛感讓埃貝爾覺得都要昏過去了,卻偏偏jg神清醒得很。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埃貝爾隻覺得疼痛感就好像cháo水退cháo一般,呼啦啦地就消褪了下去。渾身肌肉的酸痛感開始爆發出來,每一塊肌肉都在呻吟著,這又是另一撥疼痛。渾身上下,又出了一身汗,就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事實上,他也就剛剛從水裏出來不久,但此時汗水還是再次和濕漉漉的衣服混合到了一起。一陣風吹來,渾身上下就開始打寒顫,就好像抖虱子一般。


    疼痛感終於完全消失了,埃貝爾隻覺得一陣脫力,天旋地轉,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但埃貝爾還是咬著牙,用最後一絲力量撐住了拐杖。木棍上粗糙的尖刺讓埃貝爾的左手手掌傳來清晰的疼痛,整個人頓時jg神了一些。埃貝爾站穩,鬆開了牙齒。但他隻覺得自己臉部肌肉似乎都要失去控製了。


    可是,埃貝爾卻沒有心思去管自己這個要命的胃疼,因為如果他們今天再不找出辦法,他們就要斷糧了。


    十天前,埃貝爾帶領著另外五名工作人員重新進入德納利國家公園,進行補拍鏡頭。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災難是從過河開始的,在渡河過程,其一名工作人員瑞奇托伊意外滑到扭傷了腳踝,還好沒有大事。但暴雨毫無征兆地就來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本來過河時就要擔心河底的苔蘚和石塊,而因為大暴雨,視線變得模糊不說,河水也頓時湍急起來。大家一方麵要趕快過河,一方麵要照顧扭傷的瑞奇托伊。手忙腳亂之,有兩個背包都順河飄走了。


    好不容易,個人才安全抵達了河岸,大家也來不及惋惜了,找到了一塊大岩石底下開始避雨。除了一名工作人員凱斯科特扭傷腳踝之外,還有一個人羅伯特法瑞斯手掌也被劃傷了,流血不止。幸運的是,放醫藥箱的背包還在,兩個人都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但很快,所謂的幸運似乎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因為遺失的兩個背包,一個裝著求救的信號燈煙霧彈等物品,還有一個則是食物,這實在是再糟糕不過了。衣物拍攝器材等用品沒有丟失,食物的背包也還有一個,已經算是不幸的大幸了。


    大暴雨一下就是十二個小時,整整下了一夜,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停止。暴雨帶來了傷病和不幸還沒有結束,包括埃貝爾在內的三個人都發了低燒,還好人員都沒有受嚴重的傷。而且,手機信號全部都被切斷了,個人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手機撥打出去求救。


    無奈之下,個人隻能自力更生了。埃貝爾等人先是強打著jg神把補拍的鏡頭花費了兩個小時完成,這也算是苦作樂了,然後就開始了自救的旅程。用埃貝爾自嘲的話語來說就是,這才是真正的荒野生存。這一行人,也真實體會了一次當初克裏斯托弗麥坎德斯的經曆。不過,他們比克裏斯托弗麥坎德斯幸運的是,他們有個人雖然大多都有傷病,而且他們的裝備勉強能算是齊整。


    食物在兩天前就已經不夠了,其實這十天以來,大家都是以備不時之需,節省著吃飯的。但在三天前,食物還是告急了,結果他們由一天兩餐縮減到每天一餐,即使如此,到了今天,依舊隻剩下最後一點午餐肉和罐頭了,他們就連浸水的吐司都已經吃光了,那就好像是一團團麵糊糊,讓人惡心的味道。如果今天再找不到出路,明天開始他們就要餓肚子了,事情開始越來越不妙。


    埃貝爾這四天來,每天胃病都會發作一次,越來越嚴重,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他那空蕩蕩的胃部攪動起來,幾乎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氣。埃貝爾站在原地喘息了一會,讓自己恢複了體力,然後走下山丘。


    我們往那個方向再走兩英裏看看。埃貝爾走到了五名同伴身邊,綻放著積極的笑容對大家說到。由於河水被暴雨侵襲,根本無法直接穿越,所以他們是沿著河流一路往南前進的,希望能夠往安卡雷奇的方向前進。這些天來,一行人至少走了二十英裏,可惜依舊沒有找到方向,手機依舊沒有信號準確來說,現在隻有埃貝爾的手機能用了,其他人的手機進水之後,都陸續報銷了。


    埃,瑞奇的溫度越來越高,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試著給他降溫一下,否則傑約翰鬆擔憂地說到。這一次荒野生存的劇組成員基本都是神秘肌膚陽光小美女一脈相承的人員,傑約翰鬆上次拍攝陽光小美女的時候開車還差點出了一次車禍,鬧得埃貝爾腦袋受傷,引起了不小的sāo亂。


    傑約翰鬆現在其實也發著低燒,埃貝爾的燒倒是退了,不過左腳的膝蓋卻有些挫傷,使不上力。而傑約翰鬆說的瑞奇托伊昨天晚上開始發高燒,看這樣子,如果繼續燒下去,很有可能就燒糊塗了。


    瑞奇托伊在過河的時候,踩到了青苔,不小心就滑到了,隨後就發現他的整個小腿都劃破了,當天晚上又因為連綿不斷的大雨,所以很快就發炎了,之前幾天還算幸運,隻是低燒,但昨天晚上開始,他的體溫就一直降不下來。如果再不盡快降溫,讓炎症一直蔓延下去,即使人沒有事,腦袋也會被燒壞的。


    埃貝爾點了點頭,羅伯特,那塊布去浸濕,然後拿過來。羅伯特法瑞斯,從戀戀筆記本開始和埃貝爾合作的攝影師,也算是埃貝爾的禦用攝影師之一。他現在左手的手掌有些發炎症狀,不過比起瑞奇托伊來說,他還好沒有開始發燒,否則就麻煩大了。


    埃貝爾交代完這些,就把自己的拐杖交給了傑約翰鬆,拿一件鮮豔顏sè的t恤掛上去,插到山丘頂上。說不定救援人員可以看見。既然瑞奇托伊的高燒需要耽誤一點時間,他們就在這裏再停留一會。


    埃貝爾左右看了看,剩下兩個人分別是凱斯科特和傑夫布魯斯,他們兩個也都受傷了,凱斯科特是扭傷了腳踝,雖然沒有傷口,但是腳踝卻腫了起來,行動也不方便。傑夫布魯斯則有一些食物毒的跡象,吐了好幾次,除了身體無力之外,倒是沒有嚴重的傷。


    在這一群人之,除了傑約翰鬆隻是有一些低燒症狀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一個完好的,埃貝爾左腳膝蓋的挫傷已經算是最輕微的了。不過個大男生都算是身強體壯,否則這十天的折騰,身體弱一點的隻怕早就扛不住了。


    傑夫,把包裏所有鮮豔顏sè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和傑一起拿到山丘頂上,掛起來。埃貝爾想了想,看這傷兵滿營的情況,之前大家還可以輪流扶著瑞奇托伊前進,但是現在瑞奇托伊高燒如此厲害,估計是無法繼續了。


    即使在原地駐紮下來,埃貝爾也是不會放棄求生念頭的,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雖然雙倍結束了,但七貓還是會努力保持四更的,請大家繼續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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