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冥竹屋後山今日清晨,不知為何起了一層薄霧,上官麟看見身旁的一株小草似乎被什麽給壓得低下頭來,彎腰細細一看,原來在小草的莖尖上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若是平時,上官麟隻會是將露水撥開,便起身而去,可是今日,他似乎在這滴露水中看見了自己與她的過往。此時,在他眼中,與其說這是一滴露水,還不如說這是一滴淚水,他輕輕將露水撥開,小草沒了莖尖上的壓迫,立馬挺起身來,這本正常的一個反應,在上官麟的眼中卻是非同尋常,是啊,自己沉淪的太久了,也應該醒過來了,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又怎能輕言放棄?上官麟的眸子撤去了先前的灰暗,漸漸明亮了起來。此刻,上官麟,也終於能夠從悲傷中解脫出來,同時他要讓世人知道,他上官麟,才是這個武林的主宰,這個武林的霸主。


    “左秦,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上官麟在心裏暗暗說道,便向冷玉冥房走去。


    慕容山莊議事大廳“南叔,屬下辦事不力,以至離火與若水兩位長老在魔教中人手中身殞,請南叔恕罪。”神風跪在廳下,一臉愧疚,低著頭不敢看慕容南。


    “起來吧,至少你還能回來。”慕容南微微說道,“離火他們到底身殞於何人之手?”


    “魔教四血君。”神風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吃驚不少。


    “哼,那四個叛徒。”慕容南冷哼一聲,“在場的除了四血君還有誰?”


    “左秦。”神風如實的答道。


    “這麽說,錦衣衛的確與魔教狼狽為奸。”慕容南在心裏暗暗思忖,嘴上說道,“恩,好了,你退下吧。”


    待到神風及其他與此事無關之人退出議事廳後,慕容丞說道:“果然沒錯,錦衣衛已經附屬於魔教座下。”


    “南叔我們是否要采取下一步行動?”狂雷問道。


    “先不急,對於此事,濤兒你有什麽看法?”慕容南問向慕容濤。


    “回南爺爺,濤兒覺得神風長老回莊一事,魔教必定知道,如果現在我們選擇主動出擊,必將落入魔教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那時後果便不堪設想,所以我認為,這段日子先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以保我莊周全。”慕容濤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而慕容南看向慕容濤的眼光也由起初的驚訝變為讚賞。


    慕容南隨即將目光移到白秋的臉上,問道:“白少俠,對於神風長老一行泄露行蹤的事,你怎麽看?”


    白秋甩了甩頭發,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很簡單,咱們莊裏有魔教的眼線。”


    慕容南的臉上掛出了久違的微笑,問道:“那麽,白少俠認為誰是這個眼線?”


    對於慕容南的問話,白秋並未回答,隻是神秘的笑了笑,視線在慕容南身上停頓了一瞬,便移開了,同時嘴裏說道:“在下隻是懷疑,並未有證據。”


    慕容南大笑了幾聲,便走出了議事廳,而慕容濤與狂雷自然隨著慕容南走出了議事廳,隻留下一臉凝重的白秋。


    錦衣衛議事大堂“啟稟教主,四位護法已經回來,他們在堂外求見教主。”一名魔教教徒向厲千塵稟道。


    “恩,讓他們進來。”厲千塵應了一聲,便揮了揮手,示意這名教徒將四人領進來。


    “屬下參見教主。”四血君一齊跪下,朝厲千塵說道。


    “起來吧,本尊交給你們的事,辦得怎麽樣了?”厲千塵問道。uu看書 .uukansh.om


    “跑了一個。”血煞作為四血君之首,自然有替他們說話的權力。


    “跑的那個,是誰?”厲千塵問道。


    “慕容風。”血幻未等學血煞開口,便搶先說道。


    “哦?慕容風能夠從你手中逃脫?”厲千塵頗具懷疑的問道,眼睛一直盯著血幻。


    “他輕功實在是比我高明。”血幻在厲千塵的注視下有點發怵,但其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哼,爾念舊恩,放了慕容風,本尊不追究,但你為何還要編出謊言來糊弄本尊,你真認為本尊不知道嗎。”厲千塵沉聲說道。


    “屬下知錯,請教主恕罪。”血幻見教主發怒,也不敢再多言,隻怕一個不小心而丟掉了自己的命。


    “退下!”厲千塵手一揮,四血君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一股勁風給送到了堂外。


    “三弟,教主雖然脾氣火爆,但他對自己屬下還是不錯的,你可再也不能做出今日之事了。”血煞向血幻說道。


    “是,大哥。”血幻應道。


    玉冥竹屋“麟兒,你真的決定了?”冷玉冥看著正背著包袱的上官麟,皺著眉頭問道。


    “恩,爺爺,我不能再沉淪下去了,我一定要為汐兒報仇。”上官麟說完,便駕著馬車朝慕容山莊疾馳而去。


    “傻孩子,自己小心。”冷玉冥在口中喃喃的說道,說完便走進了小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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