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要離開和國了,這個消息讓和國政府的高層們激動不已,他們動用了一切資源,想要盡快地送林寒出國。


    此刻,一個車隊在東京街道上呼嘯而過。


    車隊最前方,是兩輛響徹著警笛的巡邏車開道,後麵,則跟隨著五輛軍用吉普護衛。


    令人感到震驚的是,這支車隊所行駛的路線,已經被全程戒嚴封路,每隔十米就有一個警哨,保證道路通暢,一路之上,沒有一輛車阻攔。


    車道旁的行人和被堵在警戒線外司機們張望著,滿心好奇。


    “我的天,這是有什麽大人物出行嗎,好大的陣仗啊。”


    “誰知道呢,天皇陛下出行都沒有這麽大的陣勢,是什麽人物比天皇陛下還要尊貴。”


    “莫非是米國總統?不對啊,沒有他來訪問我們國家的新聞啊。”


    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這車隊的團團護衛中的,竟然是一輛就救護車。


    此刻,救護車內,躺在特製軍用移動病床上的鍾秋滿心詫異,而在他身邊,則是已經一臉懵逼的魏成峰。


    今天早上,鍾秋接到了林寒的電話,告知他今天要帶他離開和國,回到炎夏治病,待會兒會有人去接他。可電話剛掛斷沒多久,一隊和國士兵就衝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將兩個人轉移到了車上,直接帶走。


    救護車內,布置著各種醫療儀器,雖然對於鍾秋來說都不用上,但似乎是為了以防萬一放置在這裏。旁邊,還專門配有一位護士在鍾秋旁邊噓寒問暖,悉心照顧,生怕他在這個短暫的路程上出現什麽問題。


    鍾秋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一路上的警戒線,現在還不明所以。


    魏成峰更是已經思維呆滯。


    什麽意思?


    全程封路,巡邏車開道,軍隊護衛,還有boss級別的醫護照顧,這些,不會就是那位林兄弟拍來接鍾秋的人吧?


    這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的!


    道路上,如果讓那些民眾知道這麽大的陣仗,隻不過就是為了就送一個普通的炎夏病人去機場,不知道他們心裏會產生什麽樣的想法。


    和國某軍用機場內,飛行跑道上停靠著一輛重型飛機。


    等醫護人員將鍾秋推下了車,他才看到站在飛機下麵的林寒。當魏成峰也看到林寒,終於確定這些巡捕和士兵還真是林寒派來接他們的。


    這個事實,讓一向精明的魏成峰沒轉過彎來。


    林寒不是被和國通緝了嗎,他為什麽還能好端端地站在軍用飛機場裏,還有他為什麽能夠調動警力和部隊,無數疑問充斥在魏成峰的腦海。


    然而,當他目光偏移,看到畢恭畢敬站在林寒旁邊的男人時,驚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井……井田首相?”


    魏成峰懷疑自己眼花了,又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發現確實沒有看錯。


    那個看起來對林寒唯唯諾諾的中年男子,正是和國首相井田中野!


    他直接呆立在了原地,此刻隻感覺天旋地轉,大腦思維跟不上眼前畫麵了。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看到林寒要的人安全送達,首相井田中野終於鬆口氣。人到了,林寒就能離開和國了。


    在他看來,現在天大的事情,都沒有送這位炎夏殺神離開和國重要。隻要林寒一天不離開和國,天皇陛下就一日不得安寧,自己就一日無法安心。天知道這位林先生會不會再一時興起,大鬧一番。


    等鍾秋同樣一臉錯愕的被送上私人飛機後,林寒終於準備離開。


    臨走之前,他把魏成峰叫到了身前。


    從呆滯狀態反應過來的魏成峰一臉惶恐地問道:“林兄弟,不對,林先生,您這是?”


    林寒淡笑著拍了拍井田中野的肩膀,“這位我就不用為你介紹了吧,你應該認識。”


    然後他對井田中野說道:“井田先生,這個就是我和你說的魏成峰,我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多多關照他,多多扶植炎夏武道社的發展啊。”


    井田中野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說著,他來到魏成峰身邊,跟他握了握手,客氣說道:“日後還請魏老弟多多關照!我們政府還是很看重華人在和國的生活狀況的,到時候有什麽困難,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


    魏成峰誠惶誠恐,根本不敢答話。


    他在和國發展炎夏武道,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處處碰壁,加之和國人本身對炎夏人的輕視,導致了這些年他一直坎坎坷坷,好不容易才將炎夏武道社發展到現在這種規模。


    而林寒僅僅一句話,就讓和國首相對他直接加以關照,這一刻,他隻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


    也顧不上懷疑林寒的身份了,現在的他隻知道,這位林先生,是一句話能夠讓和國首相俯首帖耳的主兒!


    目送飛機起飛進入高空,井田中野終於長長地鬆口氣,緊接著,他轉過身,拉住魏成峰的手,邊走邊笑嗬嗬道:“魏老弟,走,咱們去商量一下你們那個武道社的擴建計劃。”


    ……


    夜晚,東京,柳生家大宅。


    如今,才不過幾天時間,柳生家庭院已經沒有原本燈火通明的熱鬧,偌大一個如園林般的庭院,竟然隻有主屋亮著燈火,顯得極為落寞。


    現在的柳生世家,雖然仍然保留了一部分勢力,但失去支撐家族的龐大產業,如今已然是分崩離析。


    此刻,斷了一隻手的柳生戰國閉著眼睛坐在屋內,麵前桌子上,隻有一根蠟燭照明,光線昏暗。


    忽然,蠟燭上的火苗劇烈晃動了一下,令得整個屋內的光線飄忽起來。


    閉目盤坐的柳生戰國緩緩睜開眼睛,幽幽說道:“想不到我柳生家終究難逃一劫,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


    他話音剛落,房間四麵的障子突然被拉開,每一麵障子背後,都埋伏著四五個忍者。


    這些忍者有的手持短刀,有的手持苦無,每一件武器上麵,都滴著鮮血。


    一時間,房間內彌漫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見狀,柳生戰國身子一震,眸子裏怒意頓生。他知道,那些血液都是來自於他們柳生家的成員!


    “想不到,這位林先生在臨走之前,連你們暗部忍者都掌控了。當初我雇傭你們去暗殺他,如今換做了他命令你們來圍殺我柳生家!”


    說著,柳生戰國冷哼一聲,體內勁氣勃發!


    “隻可惜這位林先生太大意了,他既然要滅我柳生家,就應該在走之前將老夫殺死。莫非以為現在老夫就斷了一臂,就是沒牙的老虎了嗎?就憑這些雜毛,還不是老夫的對手!”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一把裹挾著真氣的利刃,悄無聲息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柳生戰國駭然大驚,下意識地回身猛拍一掌!


    轟!


    勁氣轟塌了一麵障子,卻沒有打到攻擊他的那個人。


    倏地一聲,一個灰衣身影,來到他的背後,飄然踩在了桌子上,手中還提著那把穿透柳生戰國胸膛的短刀。


    嘴角溢出血的柳生戰國艱難得轉過頭,看著燭火下那個人以及他頭上戴著的黝黑麵具,不由駭然大驚。


    “天……天武半藏,不可能,難道你還沒有死!”


    剛才那一刀,悄無聲息,修為達到了宗師極境的柳生戰國,甚至都沒有感受到有人在背後靠近,一點兒氣息都沒有!


    灰衣人搖搖頭,悶聲說道:“天武半藏已死,如今我是新的暗部忍者首領。現在奉命,清肅柳生家!”


    “嗬嗬,奉命?奉了那炎夏人的命吧?想不到啊,我柳生家這麽多人,那個林寒竟然要趕盡殺絕!”柳生戰國憤怒說道。


    灰衣人接著搖頭。


    “林先生吩咐,柳生家老弱婦孺不可碰,隻對武者動手。凡殺人前,問其是否向新主效忠。不識時務者,殺之!”


    他舉刀朝向柳生戰國,淡淡道:“現在,柳生家就是隻剩你一個人了!”


    “那麽現在,你死吧!”


    這個聲音,赫然竟出現在柳生戰國背後,然而還不等他反應,寒光一閃,他頭顱被一刀斬落。


    柳生戰國倒地,他背後竟然又出現了另一個頭戴麵具的灰衣人。


    而此刻桌子上的灰衣人則化作一道黑煙消散。


    這一夜,柳生家,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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