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暴漲的修為,周恕心中感慨。


    神兵圖譜哪裏都好,就隻有一點,這時不時的修為暴漲,也沒個預報,總是會影響自己發揮演技啊。


    他握了握拳頭,竟然有氣爆聲從拳頭中爆發出來。


    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


    力量感充斥全身,這一刻,周恕感覺他能搬起一座小山!


    如今的他,或許是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強的時候!


    單憑這一身神力,周恕覺得都能錘死三品宗師!


    當然,前提是三品宗師站著不動。


    要不然,武道三品的宗師手段多樣,可沒有那麽容易殺死。


    “南征的大軍是爆發大戰了嗎?怎麽反饋來得如此迅猛?”


    剛剛不止是虎賁刀擊殺無數,百煉環首刀、斬馬刀,幾乎同時造成了大量的擊殺。


    連繡春刀,都造成了不少擊殺。


    當初大軍南征,周恕給蒙白的大軍供應了一批虎賁刀、百煉環首刀和斬馬刀。


    而繡春刀,當初他送了一把給孫公平。


    剛才那一波反饋,不但龍象般若功突破到了第十一層,天刀刀法精進許多,剛剛才突破了一次的金鍾罩,竟然再次突破,直接破入了第九關!


    相比之下,五嶽真形觀想圖的精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孫公平一個人的擊殺效率,根本無法眾人相比。


    不過周恕倒也不在意,繡春刀已經送到了神捕司,未來給自己帶回反饋的機會還多的是。


    “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幾乎相當於多了千年修為啊。”


    周恕心中暗自想到,雖然限於身體的資質,他一年的修為,估計也就相當於那些天才幾天的修為,不過龍象般若功第十一層,絕對算不上弱了。


    想想那金輪法王不過修煉到了第十層,就已經幾乎無敵於天下了,周恕現在的第十一層,比金輪法王強了何止一倍。


    更何況,龍象般若功隻是他其中一門功夫而已,金鍾罩第九關,也不是擺著看的。


    金鍾罩修煉到第九關之後,一身真氣雄渾至極,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就算是利器,也隻能割傷皮膚而無法損傷他的肌肉,除非刺中僅有的一寸半罩門,才有可能將他置於死地。


    可以說,如今的周恕,幾乎是沒有什麽破綻的,便是武道三品的宗師,估計也很難傷到他了。


    “那黑袍人還想跟我後會有期,下次見麵,估計能讓他大吃一驚吧。”


    周恕心中暗自道。


    昨日與那黑袍人交手的時候,那黑袍人的實力,比周恕略高一些,不過也有限。


    現在的周恕與昨日比起來,強了不止一倍,現在如果再遇到那黑袍人,周恕有足夠的把握能打死那黑袍人!


    “剛剛殷無憂臨走之前那一劍,分明是在試探我。”


    清點了自己的收獲之後,周恕陷入沉思之中,“如果我下意識地出手了,隻怕現在已經暴露了。”


    “難道她發現了什麽?不應該啊,我演技這麽好。”


    周恕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沒留下什麽破綻,就算殷無憂有些懷疑,她也肯定找不到證據。


    “反正不是我,我就是個打鐵的。”


    周恕最後幹脆不再多想,估計殷無憂也就是試探一下,未必是真的懷疑他是那個神秘高手。


    “司裏有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任務。”


    周恕想到殷無憂臨走之前的話,“左右和鑄兵離不了關係,那倒是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


    周恕的目光落在鑄造房內那盛放他所鑄兵器的箱子內。


    原本他以為零號工坊很安全,他鑄造的這些兵器,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所以鑄造出來的製式兵器就這麽放在鑄造房內。


    雖然說他這後院,一般得不到他的允許,不會有人前來。


    但實際上,這裏沒有任何的防禦,他不在的時候,就算是有人進來,他也不會知道。


    “上次虎賁刀事件,虎賁軍和神捕司已經抓捕過一批內奸密探,米大哥出征之前還特意監斬了一批,又順勢引出了一些。”周恕心中歎息道,“照理說,常安的密探,應該已經很少了才對。”


    “他是之前便已經隱藏在鑄兵司的工坊內,還是最近才被滲透策反的呢?”


    周恕現在已經確定,他從朱傳峰手裏拿到的那把秋水雁翎刀,正是有人從他這裏拿出去的!


    能悄無聲息地拿走秋水雁翎刀的人,必定對零號工坊十分熟悉,這除了張一北那些鑄兵學徒,周恕想不出來還有誰。


    他雖然很不願意懷疑自己手下的人,但事實擺在眼前,再自欺欺人的話,那就不是善良,而是傻了。


    留一個內奸密探在零號工坊,雖然也可以借機給敵人釋放一些誤導消息,但周恕沒有那個精力去跟他們鬥智鬥勇。


    他就是個打鐵的,哪管什麽諜戰,不累嗎?


    “張一北!”


    周恕沉吟半晌,揚聲道。


    “在!”


    張一北的聲音在前麵響起。


    “召集所有人廣場上集合!”


    周恕冷聲吩咐道。


    ……


    一刻鍾之後,零號工坊的廣場上,四十八個鑄兵學徒整整齊齊地列隊。


    和其他工坊的鑄兵學徒比起來,零號工坊的鑄兵學徒,精氣神明顯已經有所不同。


    他們一個個身上穿著幹淨的工服,腰背挺直,精神健碩,分明有了幾分氣勢。


    這也難怪,在零號工坊,好吃好住,每天還隻需要敢四個時辰的活,其餘時間,更是可以修煉武道。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有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看到周恕背著手從後院走來,所有的鑄兵學徒眼神中都露出敬仰之色。


    他們現在的幸福生活,全都拜周恕所賜,主事大人,現在就是他們的神。


    “主事,四十八人,已經全部到齊!請您吩咐!”


    雖然沒有正式的任命,但張一北,在零號工坊充當了一個管事的責任。


    周恕還專門給他製定了一套軍事化管理方案,讓他負責管理一眾鑄兵學徒。


    周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管這內奸是誰,張一北都脫不了一個失職的責任的。


    別說他隻是個小小的鑄兵學徒,還沒有成長起來。


    既然擔了這個職務,那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幹不了,那就給我滾蛋!


    張一北一個寒顫,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他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到一邊,開始反思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


    最近自己好像確實有些飄了,以為零號工坊的幸福生活是理所應當,修煉和幹活,都不夠努力。


    尤其是,自己每天竟然都睡足四個時辰才起床,這簡直就是罪孽啊。


    張一北越想越是心慌,都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啊,是啊,自己怎麽能這樣呢?每天睡足四個時辰,得什麽身份的人才能這麽享受啊。


    周恕並沒有再看張一北,他眼神之中精芒一閃,目光在四十八個鑄兵學徒身上一一掃過。


    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當初和他一起完成肖宗水剝削任務的同伴。


    大家,算是共過患難。


    但,共患難容易,同享福難啊。


    零號工坊這還沒有做出太多的成績,就已經有人忍不住了啊。


    周恕眯起眼睛,臉色越發地冷峻。


    眾鑄兵學徒就算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氛圍的不對勁了。


    隻不過他們都不敢出言詢問。


    “我的話,有些人可能聽不明白,但有人能聽明白。”


    良久,就在眾鑄兵學徒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時候,周恕終於開口了。


    他冷冷地說道,“我不想多說什麽,我給你或者你們一次機會,一個時辰之後,主動到後院來找我。”


    “你,或者你們,主動來找我,那隻要你們的妻兒父母與事無涉,我可以放過他們。”


    “但是,如果你們心存僥幸,以為可以躲得過去,那麽抱歉了,大夏律令,你們的妻兒父母,也躲不過去!”


    說完,周恕一甩手,轉身走入後院之內。


    一眾鑄兵學徒全都麵麵相覷,他們有些發懵,主事大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老張,主事大人什麽意思?”


    一個鑄兵學徒開口問張一北道。


    “我怎麽知道?”


    張一北說道,他也是一頭霧水,主事大人也沒跟他說過啊。


    “我怎麽聽著,咱們當中,好像有人犯事了呢?”


    吳老六弱弱地說道。


    “怎麽可能,我們整天待在工坊裏,能犯什麽事?”


    一個鑄兵學徒反駁道。


    “那可不一定,待在工坊就不會犯事了,你們忘了之前那誰——”


    這個鑄兵學徒話說到一半,忽然愣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你們說,不會有人背叛了主事大人吧?”


    “誰?”


    眾鑄兵學徒頓時激動起來,“主事大人如此待我們,背叛他,那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嗎?”


    群情激奮,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人群當中,有幾個人的神色有些恍惚。


    “行了!”


    張一北不耐煩地大聲道,“不管到底怎麽回事,主事大人剛才說了,有些人,應該心中有數。”


    他表情變冷,冷冷地說道,“你們最好按照主事大人說的去做,現在,所有人都給我回房間去!一個時辰之內,不相幹的,誰都不準出來!”


    鑄兵司零號工坊的後院,周恕坐在那裏,膝蓋上橫放一把秋水雁翎刀,麵無表情。


    一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眼看著一個時辰就要到了,周恕看著後院的入口,眼神中閃過一抹失望。


    看來,還是有人心存僥幸啊。


    那就怪不得他周恕心狠手辣了。


    正想著,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周恕的視野範圍之內。緊接著,又有兩個人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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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恕瞳孔猛然收縮!


    “你,你們!”


    周恕真的有些生氣了。


    零號工坊雖然建立不久,但是他自問對這些鑄兵學徒還是很夠意思的。


    包吃包住,活也不多。


    況且他還提供了向上的途徑,武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接觸的!


    難道真的是人心不足?


    他給了他們這麽多,他們竟然還不滿足!


    竟然足足有五個內奸!


    鑄兵司加上他一共也才隻有四十九個人,竟然就出了五個內奸!


    十分之一啊!


    “為什麽?”


    周恕壓製著怒火,冷冷地說道,“告訴我,為什麽!”


    “是我周恕有什麽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嗎?”


    “哢嚓——”


    椅子的扶手,被周恕硬生生地掰斷了。


    “主事大人!”


    對麵五個鑄兵學徒,同時跪倒在地,泣聲大喊。


    “都給我閉嘴!”


    周恕大怒道,“哭給誰看?說,我周恕到底哪裏對不起你們!”


    “沒有,主事大人沒有任何對不住我們的地方,是我們鬼迷心竅,對不起主事大人!”


    一個鑄兵學徒淚流滿臉道,“主事大人你殺了我吧,我沒臉再活下去了!”


    “主事大人你殺了我們吧!”


    其餘幾個鑄兵學徒也是砰砰的拿腦袋撞地。


    “你們以為我不敢?”


    周恕怒道,“要不是我發現了,你們是不是以為能夠蒙混過關?”


    “別人給你們什麽好處,你們就敢這麽做?”


    他周恕以誠心待人,這些鑄兵學徒,竟然把他當成傻子,該殺!


    “我們對不起主事大人,我們混賬,我們畜生!”


    五個鑄兵學徒隻是不斷磕頭,額頭都已經磕破了,鮮血順著臉往下流,看起來異常可憐。


    但周恕心中沒有一點可憐的感覺,他之前可憐鑄兵學徒的處境,所以做了那麽多事。


    但這幾個人,非但沒有感恩,反倒是背叛了他!


    現在可以把秋水雁翎刀偷出去,那改天是不是也能把他周恕的腦袋給偷出去?


    “說吧,對方是誰,他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如此輕易地背叛了我。”


    周恕冷冷地說道,盜取秋水雁翎刀,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都是死罪一條。


    這不是得罪不得罪他周恕的問題,而是秋水雁翎刀,乃是軍事機密,在任何國家,竊取軍事機密,下場都是一樣。


    周恕能做的,就是如果他們家人沒有牽涉進來,那可以放過他們的家人,如果是神捕司或者別人來辦,肯定是要株連的。


    “主事大人,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的家人嗎?”


    一個鑄兵學徒忽然抬起頭,看著周恕道。


    周恕眼睛微微一眯,一道白光倏忽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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