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因為喝酒的後遺症,做了噩夢,現在怕的不行?心裏敏感的很?


    顧一硯心裏拿不準,隻是低頭看著小姑娘這幅樣子。


    小臉埋進他的懷中,隻露出一個圓圓的後腦勺,緊緊的抱著他,那低低的嗚咽聲逐漸傳出來。


    好聽,又讓人憐惜,看著怪可憐的。


    “這到底是怎麽了?夢裏誰欺負你了?”


    顧一硯有點哭笑不得的問著。


    你要說是現實裏的誰吧,他還能動手,也沒有太麻煩,但是夢境裏,主要是你的夢境,他也進不去啊。


    這誰能給你欺負回來?


    果然還是不能把小姑娘養的太黏自己嗎?夢裏被欺負了都欺負不回來這也太慘了?


    但是他的聲音越溫柔。


    喻梨心中的那種難受感覺就越是強烈。


    她記得睡夢之中的風,睡夢之中的雨,睡夢之中站在窗口的那男人眼底的薄涼,對世間已經喪失了一切興趣的空洞。


    太過於真實,太過於冰冷,即便是在溫暖的被窩裏麵,她也是感受到了那樣的寒冷。


    而一轉眼,溫暖的臥室,有些調侃卻溫柔至極的沙啞聲音。


    喻梨再也控製不住,從低低的嗚咽聲,轉變成了大哭。


    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第一次哭的這麽慘。


    還死死的抱住他。


    顧一硯的身子徹底僵住了。


    “你壞……嗚嗚……嗝……你是大壞蛋!”


    小姑娘一邊哭著一邊嗚咽著。


    顧一硯聽著喻梨的聲音,桃花眸微微眯了眯。


    要是旁人冷不丁大半夜被叫醒挨上這麽一頓訓,那不說發脾氣,冷冰冰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此刻小姑娘哭的慘兮兮,還抱著他的腰,像是傷心極了,埋在他懷中,好似在跟他告狀,跟他撒嬌,讓他給她主持公道一樣的。


    艸,你這有多少火氣不能被這淚水給澆滅了呢?


    但是有一說一,你這樣抱著他的腰,告他的狀,就很不知道該要怎麽辦。


    就真的我處理我自己?


    “到底是怎麽了?是夢還是怎麽了?我又怎麽惹到你了?睡覺前我跟你商量了,我們兩個一起睡的,你同意了。”


    顧一硯有點為難,“而且我惹了你,你跟我告狀,總不是期待我給你來一個鐵鍋燉自己吧?”


    我按著自己的腦袋讓自己謝罪。


    哦,有點搞笑了。


    喻梨就嗚嗚咽咽的,抬頭,一雙眸子剛剛被淚水洗過,清澈透明,“我剛剛做了個夢。”


    “嗯嗯。”


    顧一硯摸著喻梨的後腦勺,鼓勵喻梨繼續說下去,要是個夢那不就好說了,反正等小姑娘宣泄完哭出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要忘了這回事了。


    “夢見我死了。”


    顧一硯手指一下子僵住,表情瞬間變得微妙,桃花眸之中的困意全都消失不見,散的一幹二淨,冷意在眼底彌漫,不過也就是一瞬,隨後顧一硯眯了眯自己的眸子,將小姑娘抱好,修長的指尖抬起喻梨的下巴,低聲開口,“不許說這種話,做夢也不行,給我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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