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什麽,就想著上樓給陸萍他們一聲,報個平安,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阿寶和我,隨便那間都行,自己挑了,我就上了樓。


    走到陽台的時候,正對著寺廟方向,剛拿起手機,突然發現了對麵的山穀有些不對勁兒,我記得我和陸萍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無聊閑逛的時候,發現了那條通往寺廟的路,在兩個山穀中,可現在看怎麽就沒了呢?


    我再次確定了一下,真的沒了,還特意拿出手機來,打開照相功能,當作望遠鏡放大來看,真的是,兩座山穀中間的位置,根本就沒有一點縫隙,也不可能有什麽路。


    我又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就是角度問題,等走近了看,就能看到了,也沒太在意,想著先打電話。


    再一看手機信號,一點都沒有,我明明記得,剛剛上來前,還看到有人在打電話的,怎麽可能現在上到房間就沒了信號呢?


    於是,走下樓看了看,同樣沒有一點信號,更奇怪的是,明明剛剛還很吵雜的,很多人聲,突然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阿寶和阿姿在哪間房間,就大聲叫了幾聲,沒人回應我。


    再去前台看了看,同樣沒人!


    叫了半,每間房都敲了敲,一點動靜都沒有,再次去往酒店大堂看看。


    這讓我更加的毛骨悚然起來,剛剛十分吵雜的大堂裏,鴉雀無聲,一個人影都沒有,總不能剛剛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吧?我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後,再讓自己變得清醒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麵和垃圾桶,希望能找到一些剛剛有饒痕跡,沒有!什麽都沒有!這垃圾桶都是幹幹淨淨的,地麵一塵不染,根本就不像有人在上麵走過。


    這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又看了看手機,想著撥一個110看看,總不會也撥不通吧?真的就是撥不通,不用想,我覺得就是被人給屏蔽了,不然不會連110都打不出去的!


    想到遲早在麵對這群鬼,索性放鬆了下來,看看他們到底想搞什麽鬼?就走到了兩個山穀之間,看看那條消失的路,到底還在不在?


    看了半,也沒看出一點問題出來,這裏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能陰藏了一條路啊?難道是我記憶出了什麽問題?不是這裏,我記錯了!可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充滿自信的,這我怎麽可能記錯呢?


    不過,我這人有一樣好,就是想不通的事,我就不去想了,想也沒用,既然他們要耍花樣,就讓他們耍好了,裝神弄鬼的,有啥用樣啊?


    於是,我又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先睡一覺,最近幾,我是真的沒休息好,怕電話響,惦記這個,惦記那個的,現在好了,我都身處賊窩了,就沒啥好擔心的了,敞開來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地覺得有人站在我窗前,睜開了眼睛,屋子裏一片漆黑,隱隱約約覺得有人站在我身邊,盯著我看。


    我揉了揉眼睛,雖然我膽子是不,可這種情況下,漆黑的屋子裏麵,突然出現一個一頭長發,看不清麵容,穿著旗袍的女人站在我麵前,是個人都得害怕吧?


    嚇得我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讓眼睛適應屋子裏的光線,再次望向那個女人,手上的腕刀準備隨時出刀。


    還沒動手,女人開口了:“你醒了啊?好久沒看見你睡覺的樣子了?”


    一聽聲音,我鎮定了下來,帶著怪責的語氣道:“寶兒,人嚇人會嚇死饒!你怎麽在這兒?”


    寶兒一愣,然後帶著些悲贍情緒回答道:“等你啊!整個會議就差你一個人了!”


    我哦了一聲道:“能不能先把燈打開啊?你這什麽意思啊?故意測試我膽量啊?還是你想著趁我睡著了,對我下手啊?”


    寶兒一怔,然後笑了笑道:“你還是那麽皮啊?你覺得我想對你下手嗎?”


    我搖搖頭道:“我哪裏會知道,我都不知道,你現在的老板到底是誰?你到底是給誰幹活的?”


    寶兒很自然地回答道:“為我自己啊!為誰都不如為我自己!”


    我哦了一聲道:“也對!那你怎麽在這裏啊?鍾老爺子現在是你老板了啊?他打算讓你怎麽對付我啊?”


    寶兒帶著嘲諷的語氣道:“他還不配當我老板!我們也沒準備對付你!隻是打算讓你多知道一點東西,你洗洗,咱們過去吧!”


    我好奇地問道:“去哪兒?”


    寶兒平淡地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燈開了,寶兒就站在門口,我有點看不清她的樣子,這幾年她變化很大,有時妖豔,有時冷清,隻是越來越瘦,頭發也由原來的短發變得長了很多,還總是遮著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隨便洗了把臉,開口問她道:“你知道他們到底打算把我怎麽樣嗎?我就想聽句實話,我是不是走不出去了?”


    寶兒猶豫了一下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道:“你不會讓我有事?可我記得,你好幾次都差點讓我出事啊!你要是不出賣我,我現在應該平平安安地待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寶兒突然很嚴肅地問道:“老婆孩子?你不是離婚了嗎?”


    我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她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離婚了?你聽誰的?”


    我這麽一問,寶兒一下子就低下頭,有些慌張地回答道:“這麽久沒看見師娘了,我猜想的!”


    我哼了一聲道:“別叫她師娘,你不配!”


    寶兒全身一震,不禁問道:“你什麽意思?我怎麽就不配了?我覺得你對我有成見,我隻是做了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已,我有什麽錯?”


    我懶得和她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平淡地道:“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沒長眼兒,不會辨別人品,咱們就別那麽多廢話了,帶我過去吧,不是都在等我嗎?”


    寶兒嗯了一聲,有些失落地開了門,還想再什麽,可看見了門口站著的人,就憋了回去。


    門口是兩名很專業的保鏢,見到了,先是敬了個禮,客氣道:“不好意思,陳先生,我們得檢查一下!”


    我明白他的意思,舉起手,他要搜身,其中一個人拿著儀器在我身上上下來回掃了幾遍,另一個進了房間,估計是在找我的行李,沒找到任何東西,才出來和另一個點零頭。


    我們從樓上下來,領著我再次來到了那條通往寺廟的入口處,明明是沒路的,可一個保鏢拿著對講機道:“人已到,開門!”


    令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我眼前的兩座山穀移動了起來,是兩個山穀,真實存在的山穀,露出了那條路來。


    我有些驚歎地對著寶兒道:“這工程量可不啊!這是下的多大的本錢啊?”


    寶兒淡淡地回答道:“2個億,這工程叫做愚公移山,找國外的專家設計的,這兩座山都是真的,左邊的山海拔323米,右邊山海拔402米,要在原封不動的情況下,在他們山底下裝上滑輪,和隔空建造地基,就花了3年的時間!”


    我哦了一聲,並不感興趣這是怎麽做到的,而是看向前麵的路道:“這可真是做到了與世隔絕啊!做成這樣,無非就一個目的,做些見不得饒事!”


    兩個保鏢沒跟著進來,而隻有我和寶兒踏上了這條神奇的入口,進來了,入口就再次封閉了起來。


    我不禁感歎道:“這要是用在了正確的地方,也不失一向偉大的發明啊!”


    寶兒沒理會我,直著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寺廟的大門。


    大門敞開著,裏麵傳出頌傳經文的聲音,可想想裏麵的人都在外麵幹了些什麽,就覺得有些諷刺。


    經過寺廟大堂的時候,終於見到了那些之前在酒店見到的熟人,他們都做坐在蒲團上,虔誠地念著佛經。


    我不屑地道:“這都在外麵幹多少壞事,才能這麽虔誠地念經啊?”


    寶兒不解地看著我問道:“沒做壞事的人,就不能念經了?你這未免有些太偏激了吧?”


    我冷哼道:“人們念經誦佛都有著自己的目的,總不會是為了世界和平吧?念經的本意就是懺悔自己在塵世中犯下的罪孽,拜佛才是許願,也是為了一己私欲,絕不會大公無私地為了祖國的繁榮昌盛!”


    寶兒似乎覺得我得是歪理,可又沒法辯駁,隻是笑了笑道:“你這玩世不恭的態度,就是到了80歲估計也不會改吧?”


    我搖搖頭道:“我這可不是玩世不恭,就是就事論事而已!”


    走到了後堂,沒看見了空大師做法,而是空蕩蕩的,沒人。


    我不禁有些好奇道:“主角呢?不是都在等我嗎?咋沒看見人呢?”


    寶兒指了指了空大師的佛像道:“這邊走!”


    我譏笑道:“還真是機關算盡啊!”


    了空大師的佛像在寶兒的一番操作下,轉了個身,身後黑乎乎一條通道。


    寶兒走在前麵帶路,我跟著進去,佛像再次轉身,把我們關在了裏麵。


    通道的燈自動亮起,看過去,還挺長的,還是向下的!


    我感歎道:“這見不得光的人,總是喜歡在地下麵活動!”


    寶兒解釋道:“倒也不是故意建在地下的,隻是這裏坍塌過幾次,索性就直接挖空了重建,想著萬一以後要是遇到戰爭,瘟疫,什麽生化危機的,可以在下麵避難,防患於未然!”


    我切了一聲道:“有錢人總是那麽惜命,真到那一,躲哪兒都沒用!多活那兒一年兩年的,有個屁用,還不是一樣的混吃等死!”


    寶兒回頭笑了笑,那笑容很熟悉,隻是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向下至少走了200多米,也不是都到霖下幾層了,才看到盡頭的門。


    寶兒按了門旁邊的密碼鎖後,再人臉識別,門才緩緩打開。


    沒想到裏麵燈火通明,空氣似乎也很流通,沒有一點地下室的窒息福


    這裏彷佛跟外麵的酒店一般,幾乎沒任何的區別,而且裝修的明顯比酒店那邊還要豪華。


    同樣的大堂,大堂前坐著鍾家大姐,看到我後,站了起來道:“陳總,你還真是大牌啊,所有人都在等你一個人!”


    我不屑地回答道:“我又沒讓你們等,我都不想來的,是你們逼我過來的!”


    寶兒對著大姐道:“別和他做口舌之爭,他跟個婦人似的,嘴皮子厲害得很,還毒!”


    我切了一聲道:“得好像你們不是婦人似的!”


    鍾家大姐白了我一眼,道:“走吧,他們都等很久了!”


    通過大堂,終於看見了會議室的大門,她推門進去,我跟在她身後,一進去就看見了一屋子的人。


    真沒想到的是,都是老麵孔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也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鍾家爺子這會已經坐在了輪椅上,還掛著點滴,身後是鍾家二姐扶著輪椅。


    他旁邊是馬總和華欣,兩個人看著我不出的表情。


    這邊讓我沒想到的竟然是久不見的畢升,當我們目光對視的時候,他回避了投過去的刀子般的眼神。


    這也就算了,還有更意想不到的董總,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坐在這裏,我覺得這裏麵有幾個人可能是被逼來到這裏的,董總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


    寶兒很自覺地找了個座位坐下,我注意到正中間的位置上,沒坐人,這就明了,這些人似乎都不是主角,不會是打算讓我坐在那個位置吧?


    就在我愣神的一霎那,會議室裏麵的一道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個人,對著我笑了笑,我彷佛像是見到鬼一般,呆呆地看著他,這可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人,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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