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這股氣流確實可以形成鎧甲,可是……”周烈閉上雙眼細細摸索,發現自己與氣流之間存在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很難得到這尊青銅棺的認可。


    想要穿上域外妖魔的鎧甲,這種念頭確實有些異想天開,不知道有沒有人做到過?反正放在周烈身上,希望越來越渺茫。


    “怎麽辦?是我的修為太弱了嗎?所以無法降服這具鎧甲,又或者是我動用了東皇音,使鎧甲產生了抵觸,從而錯過了非常難得的機會。”


    周烈凝眉思考,盡管他不知道症結所在,卻不願意放棄機會,開始積極思考對策。


    自己不行,或許可以讓穎兒試試?又或者……


    他忽然靈機一動,抬臂將巨劍拔高,心想:“這把劍等同我的意誌延伸,既然我穿不上鎧甲,被青銅棺中的氣流排斥,便讓醜兒試一試。娘的,沒有人規定不能給武器套上一層鎧甲,反正我算是賴上了,說什麽也要占到便宜。”


    巨劍躺到周烈身邊,劍內氣機快速運行起來,金木水火土隨著熱流的變化而變化,仿佛真的有效。


    “你丫不要讓我失望,鎧甲趕快附著到劍身上來吧!來,來,來!”周烈這個時候握住劍柄,不停振動臂膀使劍身變換氣息。


    此劍時而殺氣盈野,時而鋒芒暗藏,轉瞬間又顯得格外暴戾,就這樣變著花樣看氣流是否有反應。


    不得不說這種想法更加異想天開,可是周烈發現巨劍確實比自己更加適合穿上鎧甲,至少那道氣流並未排斥。


    過了好一會兒,氣流終於穩定下來,開始一點點沉降到劍身之上,同時形成一條條纖細火線。


    周烈聽到了滋滋滋響聲,劍身之上布滿各種幾何紋路,看起來有些耀眼,青銅棺內變得更加熾熱難耐,他不得不退了出來,憑借自己與巨劍的聯係感應鎧甲是否附著上來。


    邵雍讚道:“妙,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種情況,所以說人心最為難測,有時候發乎一念便可改變卦象,關鍵是這種跨越格局的念頭太難得了,千萬人中又有幾人可以異想天開到如此程度?”


    周烈回到:“老祖,來點兒幹貨,別說那些沒用的。給醜兒穿上鎧甲後,咱的運程有沒有變得光輝燦爛?整天聽你瞎嘮叨,我都變得神神叨叨了。”


    邵雍大笑道:“哈哈哈,神神叨叨有什麽不好?可以讓你以小博大!知道人行於世最怕什麽嗎?”


    “怕什麽?”周烈想了幾秒鍾,有些失神的回答:“最怕迷失,最怕找不到方向,尤其處於人生抉擇的時候,會茫然不知所措,可是有些機會稍縱即逝,也許在自己茫然時就會失去機會。”


    “說的不錯!老夫就是一把尺子,可以有限度量未來。也是一雙眼睛,可以看清方向並找到最佳努力目標,所以曆史上那些風雲際會的人物,身邊總會有老夫這樣的人加以輔佐,以期借勢登高遠望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邵雍講到這裏,忽然拔高聲音說:“走馬揚鞭爭名利,顯祖榮宗立大功,名揚威震人欽敬,處世逍遙似遇春!哈哈哈,如虎添翼,在這漆黑壓抑的末世,終於讓老夫看到一絲亮光,希望你能讓這絲亮光繼續變亮,好照徹身邊所有人,以求最後走向極向離明。”


    周烈屏氣凝神,用盡全力掌握巨劍傳遞過來的氣機,感覺身前仿佛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想要壓製卻壓製不住。


    “轟……”青銅棺中拔起龐大劍芒,緊接著響起渾厚的劍鳴聲。


    瞬息之間,青銅棺潰散開來,化作星星點點飛火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一柄長達十三米,寬達兩米的恐怖巨劍。


    劍身上烙印著許多方方正正金色紋路,它們錯落有致,整體呈螺旋狀排列,由小到大,從劍尖兒蔓延到劍莖。


    此劍色澤介於紅黑之間,仿佛迷彩,紅得發亮,黑得深沉,看得周烈眉飛色舞,覺得單就光澤和外形來說與自己很搭,可是……


    “奶奶滴,這也忒大了,大得邪乎!雖然可以自行飄浮,可是怎麽用啊?當做飛劍攻擊那些巨型妖獸嗎?又或者當成床鋪住在上麵?”周烈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劍身傳出低鳴,陡然之間打散開來,化作近千塊大大小小形似劍身的碎片。


    下一刻,劍身相互疊加,仿佛折手帕一樣,硬是折回了原狀。


    “這個?好不可思議。”周烈接住從空中墜落的巨劍,嗷的一聲發出慘叫,右手手腕差點廢掉。


    隻見劍身沒入地麵大半,其重量同樣不可思議。


    “好重啊!而且好像還可以加重。”周烈動念的同時,看到巨劍向地麵快速沉去,嚇得他趕緊收回念頭說:“不要加重了,起,飄起來,給我飄起來!”


    他運了半天氣,巨劍紋絲不動!


    嚐試了好幾次,周烈無奈的發現,加重可以,想要讓它變輕還是洗洗睡吧!或許變成十三米巨劍的狀態才能飄起來。


    過了十分鍾,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將巨劍從地麵拔出來,隻見劍痕周圍布滿深淺不一的腳印。


    拔出來之後,他就癱倒了,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好家夥,醜兒最輕也有原來的百倍重量,關鍵是太墜手了,僅僅把它拔出來,就比打一場大戰還辛苦。”


    周烈躺在地麵上不願動彈,誰知忽然聽到嬰兒啼哭聲,他急忙轉頭看去,驚得瞠目結舌。


    “我靠,這丫頭怎麽變成真正的嬰兒了?能有四個月大?不,最多也就三個月,修煉童女功修到這種境界,她到底在搞什麽鬼?”


    “哇哇哇,哇哇哇……”


    嬰兒隻知道啼哭,搞得周烈手忙腳亂,他跑到大殿外的園子擰了三把雷根草,帶回來擠出汁液滴在嬰兒嘴裏,這個小家夥才收住哭聲,敢情是餓的。


    山村孩子都喜歡嚼雷根草,隻因雷根草的汁液甜爽,這伏波船的園子裏鬱鬱蔥蔥,倒是發現許多能吃的東西,喂飽這個小家夥應該不成問題。


    周烈忽然想起一事,問邵雍:“老祖,你說我與梁家姐妹有緣,妹妹那樣奇葩,暫且不說,我和這個姐姐有啥緣分?”


    “哺育之緣,守城女將,左膀右臂,輔弼之功!”


    “哺育?”周烈樂了,逗著懷中女嬰說:“來,叫爹爹。哈哈哈,瞅我幹啥?要乖乖長大報答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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