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龍門,不一樣的客棧!)


    話說,羅伊銘和胡充華在永寧塔頂盡情瘋狂。露水下來,弄了胡充華一身。羅伊銘摸著胡充華的每一寸肌膚,明顯感覺的到胡充華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羅伊銘說:“要是我們如今摔下去,可都成了肉餅了。”


    胡充華浪起來說:“我才不怕。如果真要和弟弟一塊摔下去,我們可就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離了。”


    羅伊銘說:“靠,我才不要死。”


    胡充華也說:“有了弟弟,我更舍不得死了。”


    不說二人一夜究竟如何折騰,不過還是些老姿勢。隻是,這情境下,卻讓人更加刺激十倍。


    回到僧房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一早,胡充華帶人回了宮。一路無話,隻嫣然對羅伊銘更加不理了。羅伊銘也是一頭霧水。


    宮女來報,說小嬋竟然死了。細問才知,原來昨天小嬋被遣送回了家,小嬋的父母不知就裏,隻說竟然讓太後給趕出來,肯定是惹太後不高興了,便罵她丟人,說榮華富貴還指望她呢,沒想到竟這般不要臉不爭氣。小嬋便將自己關了房中,第二天怎麽叫也不出來,破門進去看時,已上吊死去多時了。


    胡充華掉下淚來,想到昨晚小嬋死時,正是自己和羅伊銘在塔上瘋狂的時候。


    胡充華歎口氣,說:“沒想到,這妮子竟還這般剛烈。”便讓丫鬟拿了金銀,安排了人去小嬋家裏撫慰。


    閑話不提。隻說羅伊銘領了命令,告辭了漪容、素雲,帶了聖旨,到龍門走馬上任。


    一路上,羅伊銘精神一點也提不起來。拍馬到嫣然的轎子前,掀開簾子,跟嫣然說話。嫣然仍不願搭理羅伊銘。


    羅伊銘納悶,便問:“如何便生我的氣了。”


    嫣然沒好氣,說:“你自己知道。”


    羅伊銘如何知道她指什麽,說:“你這可真是冤枉死人了。我如何知道你惱我。你說清了,我就算死了,也不虧。可你要如此這般對我,我就是死了,也是個冤死鬼。”


    嫣然“呸呸呸”幾聲,說:“你烏鴉嘴。”想說,自己卻也不知如何說了。便找了借口說:“我惱你昨天為何不救小嬋。”


    羅伊銘說:“太後發話,我說了如何管用?”


    嫣然說:“你說了,她如何不聽你的。她對你不是言聽計從嗎?”


    羅伊銘看一眼嫣然,心下起疑,卻也不肯定。隻得說:“我哪裏知道小嬋會自己尋死。”


    嫣然卻不管這些,說:“你就是見死不救。”


    羅伊銘想想,如果昨天向胡充華求話,也許真的有用。但是,這小嬋既然通了徐紇,將她趕回去,卻也是天大的慈悲了,誰能想到她會尋死。


    羅伊銘也感覺可惜,花骨朵般的女孩,說沒就沒了。


    嫣然見羅伊銘不說話,便火上澆油說:“你就是殺人凶手,沒話說了吧。”


    羅伊銘氣結,也不知如何說,摔下嫣然車上的簾子,便拍馬趕前麵去了。


    嫣然見羅伊銘生氣了,也不知怎麽辦,直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中午便到了龍門。


    監造官吳能帶著一眾兵丁跪下接旨。胡充華本來是要羅伊銘代替了吳能的,但最後卻改了主意。隻叫羅伊銘來監造,也就是監造“監造官吳能”,嫣然來,不過代表了太後身份。


    宣旨完畢,吳能將羅伊銘請進府中,說:“大人此次來,下官早已差人準備了房間,條件簡陋,大人看看,不知能將就否?”


    偏官一旁說:“大人知道公主和大人要來,將營中最好的兩間房子騰了出來。”


    羅伊銘說:“吳大人客氣了。”


    吳能諂笑了說:“應該的。回頭還望大人和公主在太後處美言幾句。”


    羅伊銘也應酬說:“這個自然。”又問:“近處可有玩耍的地方。”


    吳能立刻說:“大人好雅興。不遠處,便是一龍門客棧。製造役夫,兵營甲丁,往來客商,都去此處玩耍。喝酒賭錢,尋歡買樂,確是個好去處。”


    羅伊銘“哦”一聲。


    吳能接著討好說:“大人要去的話,午膳後下官可帶路。”


    羅伊銘說:“我不過隨便問問。”


    打發走了吳能他們,羅伊銘便去看嫣然。嫣然的房間在另一頭,幾個丫鬟正在收拾。


    羅伊銘走進去,問:“條件簡陋,公主能習慣嗎?”


    嫣然沒好氣,說:“比我做丫鬟時好多了,如何不習慣。你不必*心。”


    羅伊銘想這丫頭真中邪了,說:“太後安排我照顧負責公主的安全。我如何能不*心。”


    嫣然說:“在這裏,外麵有三百甲丁守衛,安全還用你考慮?”


    羅伊銘歎口氣,挖苦說:“公主既然這般看不上眼羅伊銘,那是我下賤,下官告退。”


    嫣然眼淚都掉下來,說:“你胡說。”


    羅伊銘卻不理,躬身退出去了。


    吳能差人送來了午膳,羅伊銘喝了點悶酒,便上床呼呼大睡。


    一覺醒來,左右無聊。想起吳能說的龍門客棧,心裏癢癢起來。來這大魏國這麽久了,一直都他媽的在府中、宮裏圈著,還沒自由過一回。如今,得了這閑差出來,羅伊銘浪蕩心上來,想著正好去外麵耍耍。


    龍門客棧離監造營不過三裏路,羅伊銘悄悄出了門,片刻功夫即到了。


    遠遠的看著,便見好一座客棧。羅伊銘想起21世紀經典電影裏的《新龍門客棧》了,但比那卻要好的多大得多了。


    才走進門,滿臉塗粉的女掌櫃便迎下來,嘴裏嬌笑著:“喲,客官裏麵請。不知是打尖啊、擲骰子賭錢還是找姑娘。”


    羅伊銘往裏麵一望,隻見一層西廂都是些正在玩錢的賭徒。東邊卻是吃飯的地方。吵吵鬧鬧的。


    羅伊銘說:“我不愛吵鬧。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酒好菜送上來。”說著,懷中摸出一個金錠,丟在女掌櫃手裏。


    女掌櫃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粉都撲撲簌簌落下來,說:“好嘞,客官就擎好吧。”轉了頭便對一跑堂的說:“王二,快將客官領到天字號客房,找幾個最漂亮的姑娘伺候著。”


    王二答一聲“好嘞,客官請隨我來”,便畢恭畢敬將羅伊銘引到了二層一個房間。


    羅伊銘看,果然環境不錯,寬敞明亮,推開窗看看,不遠處伊水正湯湯流淌,胡楊垂柳,滿眼生氣。


    羅伊銘才坐下,茶便倒上來,接著酒菜也端上來。王二滿臉堆笑,說:“客官,你是要自己斟飲呢,還是找幾個姑娘陪著。”


    羅伊銘幾時這般自在無人拘束,心想索性便耍一耍,說:“多找幾個姑娘來。”又問:“除了陪酒,還有什麽嗎?”


    王二笑著說:“多著呢。陪酒,陪客人賭錢,如果客人需要,還可以陪客人共寢。”


    羅伊銘想:“乖乖,原來這‘三陪’早就有了。”說:“我倒不愛賭錢,隻過來陪我喝酒聊天就可以了。”


    王二嘴裏答著“好嘞”,隻站了不走。羅伊銘醒悟過來,將一金錠再次丟在小二手裏。王二便屁顛屁顛下去了。


    羅伊銘心想:“還是有錢好辦事。看來,今天吳能偷偷塞自己枕下這些點金子,還真有用處。”


    不多時,便見四個穿紅戴綠的少女上來了。躬身行個萬福,說:“公子,一個人喝酒多悶啊。也讓我等陪陪。”


    羅伊銘看時,果然有幾分姿色,其中一個還是西域胡人。


    一一通報姓名,卻是“春蘭,夏荷,秋菊,冬梅。”羅伊銘搖搖頭,想雖是這客棧掌櫃所起的名字,如此這般千古一個樣,卻也俗了。


    於是幾個人便開始挑弄著羅伊銘,唱歌跳舞,羅伊銘一杯酒接一杯酒便灌將下去。喝的高興,銀錢自然也賞了不少。


    那西域胡女秋菊正銀牙咬了杯盞喂羅伊銘酒。門卻開了,隻見一白衣少年闖進來,一下子坐在羅伊銘對麵,滿麵怒氣。


    羅伊銘吃了一驚,待仔細看時,差點笑出聲來,原來卻是嫣然。羅伊銘卻想不明白,嫣然如何這幅打扮。隻見嫣然一身素羅袍,麵如敷粉,眉如墨畫,真真是玉樹臨風一朵梨花壓海棠天上下來的粉撲撲的人物。


    嫣然氣鼓鼓的看著羅伊銘,恨不得把桌子掀翻了,但卻沒有動。羅伊銘也搞不懂她這是搞什麽名堂。但促狹心上來,見嫣然既然不說話,便視而不見的樣子,用嘴叼了秋菊喂來的酒杯,一口喝盡,嘴裏連讚著“好酒”,冷不防就在秋菊唇上親了一下。


    幾個女人笑起來,春蘭便說:“相公好偏心,如何隻親她,不親我們。”


    嫣然都要氣瘋了,卻不知該如何發作。


    羅伊銘用手指了嫣然說,這是我的小兄弟,你們且伺候她去。


    於是春蘭夏荷便圍上來。春蘭嘴裏“嘖嘖”讚著,便伏在嫣然臉前,說:“公子已然夠俊俏的了,不想你這位兄弟,這位小相公竟比你還俊俏。讓奴家以為是從畫上下來的呢。”


    嫣然一張臉紅起來,不知該如何發作,心裏卻在後悔,不該這麽冒失闖進來,如今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辦了。


    羅伊銘拿眼乜了嫣然,已然看穿她的心思,說:“你倒會誇人,也不怕我生氣。”


    夏荷夾了菜,遞到嫣然唇前,說:“公子要生氣便生氣,姐姐說實話還有罪嗎?”然後又撒嬌說:“公子,請吃菜。”


    羅伊銘嗬嗬笑起來。嫣然看著羅伊銘氣鼓鼓的,說:“我不吃。”


    春蘭也笑起來,說:“喲,這小相公不僅長得俊俏,讓我等都慚愧。沒想到,連說話也這麽女娃兒似的。隻是年齡雖小,卻有脾氣呢。”然後又對了嫣然說:“怎麽,公子嫌棄我等醜陋嗎?”說著,臉便貼上來,在嫣然臉上香了一下。


    嫣然一時如坐針氈,正要發作,羅伊銘卻又笑起來,說:“我這小弟,年齡小,沒見過世麵,這次跟我出來。你們可不要嚇著他啊。”


    秋菊也湊過來,說:“我們怎麽敢呢。難道會吃了這位小兄弟不成”。說著,便風騷起來,斟了酒,遞在嫣然唇前,說:“相公且吃一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春蘭秋菊便不饒起來,說:“什麽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啊。你倒會討巧。”


    嫣然扭捏起來,想要走,卻又不走。想要發作,又找不出理由。


    羅伊銘看在眼裏,笑起來。冬梅此時已從嫣然後頸趴上來了,一雙胳膊摟住嫣然的脖子,嘴輕輕嗬在嫣然的耳朵上,uu看書 .uukanhu 說:“不想公子竟還這般害羞呢。”說著,便在嫣然耳根處親了一口。


    嫣然一張臉瞬間便紅到了耳根。冬梅卻不依不饒,斟了酒,自己先喝了半口,用手遞在嫣然的唇前,說:“我與小相公喝杯交杯酒。”


    嫣然躲沒處躲,隻咬緊了嘴唇不喝。秋菊便捂著嘴嬌笑起來,說:“小相公好倔強,我姐妹四人,也算遠近幾十裏的頭牌了,連這點麵子也不肯給嗎?”


    冬梅浪笑了說:“你懂什麽,小相公看來還未經人事,害羞呢。”然後又轉了頭,對嫣然說:“相公,沒什麽害羞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相公以後多來,自然就習慣了。來,姐姐喂你一杯。”說著,便端了酒杯,緊遞在嫣然的唇上,幾個人吃吃笑起來。


    嫣然脖子被箍著,此刻動彈不得,再看羅伊銘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再也忍受不住,猛一抬手,打在杯子上,酒潑了秋菊一臉,嘴裏隻叫著:“滾!都給我滾!”


    秋菊“啊呀”叫了一聲,幾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羅伊銘看嫣然果真動了怒,便給幾人使了個顏色,說:“我這兄弟年幼,你們嚇著他了。”說著,又丟下幾塊金錠給幾人,幾個人隻得悻悻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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