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等晨兒還有祖藍來了再說?”


    看著像是怪獸一般的螃蟹,隨著繩索的漸漸打開,從食物的身份已經悄然轉變成了怪獸,鄧鈔忽然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有點轉筋。


    畢竟一把年紀了,不僅婚姻美滿、夫妻恩愛,而且還兒女雙全、事業有成,好像沒有必要為了一口吃的就拚上老命吧?


    特別是這大螃蟹不僅有一對足以輕鬆的,隻需要一下就能夠將一整個大活人夾成兩段的大鉗子,而且還有八條如同長矛大刀一般的蟹腿,看那大小還有鋒利尖銳程度,把人劈成兩半,或者紮透串成糖葫蘆毫無問題!


    就算不說這十件大凶器,房子這麽大的螃蟹,那嘴也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血盆大口,一旦被咬上一口,誰都不會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缺個零件。


    “祖藍哥從香江飛過來,距離太遠,還要半個多小時,有等他的時間,螃蟹都快蒸熟了!”


    郭棟頓了一下:“至於臣兒哥,你確定他現在來的了麽?”


    聽著郭棟的話,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最近大黑牛身上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或者可以說是全國都人盡皆知,畢竟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一直都是鬧得沸沸揚揚居高不下。


    “我好像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正在這麽個時候,大黑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呦~李爺,您老終於舍得紆尊降貴光臨寒舍了?”


    郭棟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大黑牛的身影,當即臉一黑,就將斧頭丟到了一邊。


    看到郭棟興致全無、臉黑嘴臭,邊上的鶴軍女兵互視了幾眼之後,將剛剛解到一半的繩索又重新綁了回去。


    吃個螃蟹而已,根本用不上鄧鈔他們三個拚老命,隻不過是飯前娛樂罷了,這麽大個螃蟹,光吃豈不是少了些趣味?


    但是如今大黑牛突然到訪,很明顯不光郭棟,就連剩下的三個人也失去了興致。


    “果凍兒……”


    大黑牛臉一僵,隨即訕笑著喊了一聲,但是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就被郭棟打斷:“別,我和您老人家沒那麽熟,高攀不起。”


    陳鶴看著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大黑牛更是尷尬得臉都紅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別別別,都是自家兄弟,沒那麽多誤會,是不是?”


    郭棟冷哼一聲:“哼!自家兄弟?我們當他是自家兄弟,但是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們這幾個破落戶。”


    “果凍兒!”


    大黑牛再度喊了一次郭棟的名字,郭棟張開嘴剛要再度譏諷挖苦,但是卻被陳鶴還有鄧鈔給攔住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從栤栤的事情曝光到現在幾個月了,除了最開始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說沒事情之後,這麽多次聚會我都沒來過,是我做的不對,是我疏離了兄弟們。”


    大黑牛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是這件事你們大家也都知道,並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而且牽扯太大,我不能……”


    “我呸!”


    郭棟一口唾沫過去就打斷了他:“怎麽?想劃清界限了?你們不怎麽光榮,我們幾個身上就沒有汙跡了?不說別的,就我自從建好這無雙府,光是保護動物就殺多少、吃多少了?按照法律別說罰款,就算是判刑加起來沒有二百年也有一百八十年了,甚至是槍斃三回都不嫌多,你和栤栤姐的那點事兒,叫事兒?”


    郭棟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起來,郭棟更是猶嫌不夠一般:“偷稅漏稅罷了,不說圈子裏還有幾個沒這麽幹過的,就算是老百姓裏又有幾個完全遵紀守法,一點不好的事情都沒做過的?”


    “知道我姐當初上跑男的時候,為什麽說我殺性重,說我像個是人命如草芥的魔鬼麽?”


    張靚罃瞪大了眼睛,邁步就要過來打斷他接下來的話,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不光當初她結婚那天,我在ktv救兮兮和糖糖的時候對那些老外下手太重,還是因為我去南高麗第一次打比賽的時候,順便把一整個小區都炸上了天。”


    所有人的臉色一驚繼而變得慘白。


    當初姓宋的棒子全家以及整個高檔小區被炸上天,數百人的死傷,堪稱是近十年來最大的恐怖襲擊,可是整整一個月都高掛頭條不下,他們自然是清楚得很!


    沒想到是……


    “隻是稅務的人找你們協助調查而已,國安的人帶著軍隊找上門又能怎麽樣?”


    語不驚人死不休,郭棟扔下的重磅炸彈,將除了對此略有所知的張靚罃之外所有人,都炸得暈頭轉向、大腦停頓。


    “那、那、那……咕咚,那件事是你幹的?”


    陳鶴結結巴巴了半太難,最後咽了口口水強行穩定下心虛才問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字。


    “怎麽?怕了?”


    郭棟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靠!我怎麽可能不怕!?”


    陳鶴抓狂的狂揪頭發,不過片刻之後,忽然衝向了自己老婆,在她驚呼尖叫聲中將她帶的包還有身上的兜翻了個狼狽不堪,然後手裏抓著一大把的現金還有幾張銀行卡衝了過來,胡亂的塞進了他的手裏:“趕緊走,卡的密碼是xxxxxx!”


    郭棟一愣,沒有反應過來,邊上的鄧鈔卻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也如同剛剛陳赫做的那樣,把他和妻子兩人身上帶的所有現金以及銀行卡都拿了過來。


    “快,現在就趕緊跑,別回來了!”


    看著兩人幾道滿頭大汗的樣子,郭棟心裏暖得如同懷抱驕陽,卻也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跑哪門子跑啊?”


    “你殺人了,殺人啊!殺了人你特娘的還不跑,等著挨槍子兒啊!?”


    “就是啊,國安都帶著部隊找上門了,就算你跑了一次,你還能跑第二次麽?趁著還不能確認是你,趕緊跑去國外避避風頭啊!”


    看著兩個人的怒吼咆哮,郭棟無奈的搖搖頭:“我在北高麗殺人,關國內的部門什麽事?”


    兩個人一怔,對視一眼:“是啊,就算是跨國抓捕,也是國際刑警,關國安和部隊什麽事?”


    兩個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杠杠的短短幾分鍾時間,真的是消耗光了兩個人的體力,現在鬆了一口氣,才發覺竟然背後被汗濕透,而且四肢無力,已經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等等,你是說之前程思沉的事情……”


    大黑牛的臉色一變,忽然想起一個人,想起了對方全家都死了的事情來。


    唰!


    所有人目光再度轉向郭棟的時候,大黑牛卻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丫丫。


    作為同一部劇出來,而且還是同樣京圈二代中混娛樂圈子的,大黑牛和程思沉自然熟悉,之前還曾疑惑過丫丫什麽時候和對方分手,和郭棟走到了一起,但是卻根本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嗯……”


    郭棟用手搓了搓下吧,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好像除了這件事,就沒有別的事情值得他們來找我了。”


    從那件事情到現在穿越這麽多次了,中間加起來都好多年了,郭棟還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嘶~~”


    這一次,就連對他的事情略有所知的張靚罃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唯有丫丫和糖糖兩個當事人對此絲毫不在意,一臉的淡定。


    “安啦安啦,再抽涼氣到時候鬧肚子可別找我。”


    郭棟把手裏的錢和銀行卡放回了鄧鈔以及陳鶴的手中,並且將兩個人拉了起來:“兄弟,你們倆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點小事情,我還不用跑路。不光那件事情已經解決了,而且我還在特殊部門裏掛了職,甚至是就連她們每一個人都有合法的持槍證,身上帶的槍也是國家配發的。”


    隨著郭棟的話,四周充當侍女兼職家丁護衛的鶴軍親兵們,全部都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槍,還有隨身攜帶的持槍證對著大家展示了一下。


    “大黑牛,大家都不是聖人,也就別老哇子嫌老母豬黑了,偷稅漏稅雖然不提倡,但是卻不影響私交。”


    範栤栤偷稅漏稅,沒錯,是犯法行為,該譴責,但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一輩子沒有半個汙點的聖人呢?


    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人,就別嫌棄誰誰誰怎麽樣了。


    都特麽千年的狐狸玩兒什麽聊齋?


    都是黃種人,你又比什麽塗層?


    都是狐狸精,你又裝的哪門子純?


    還有,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竊鉤者誅、竊國者侯,能夠偷逃幾個億的稅金也是個本事!


    “臣兒哥,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看到大家表情各有不同,但是氣氛卻都是一樣的壓抑,緩了半天的陳鶴恢複了一些力氣,趕緊痛了一下身邊的鄧鈔之後站了起來,開口打破了這份壓抑的沉靜。


    “別說,你今天來真趕上了!看見沒,郭棟這家夥不知道從哪兒搞了這麽大一個成了精的螃蟹,等會祖藍來了,咱們就辦了它!”


    鄧鈔也趕緊站起來緩和起了現場的氣氛。


    “我今天是來找郭棟幫忙的。”


    大黑牛訕訕的笑了笑,而後壓下心中的震撼以及淡淡的恐懼,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郭棟的身上。


    郭棟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了什麽。


    “郭棟,栤栤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幾個億的現金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內拿出來,她這十幾年打拚出來的四十套房產全都掛了出去,還有一些股份和其他產業,我也把我名下的一套四合院掛到了中介那裏。但是這個風口浪尖,很多人不是不敢接手,就是趁火打劫,想要用我們無法接受的價格撿便宜。”


    郭棟了然的點點頭:“這我倒是知道……說起來也巧,就在昨天我還挺有興趣的仔細讀了讀,就這幾天火起來的網上特有名的那篇渣男現形記,對,就是和你同名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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