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國首領的婚禮。


    在全國人民的祝福下,禮成。


    寧初夏跟著燕衿,回到了竹沁園。


    今天的婚禮她預料到會是這般,循規蹈矩。


    但真正經歷下來的時候,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失落。


    就是從婚禮開始到婚禮結束,沒有半點期待。


    她其實。


    抱著那麽一點期待了。


    從昨晚上開始。


    她深更半夜接到了燕衿的電話。


    他說,他剛和朋友喝完酒回去。


    一直以為,燕衿就是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那種,畢竟是南予國首領,身份確實擺在那裏!昨晚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恍惚感覺到了,他其實也很大多數男人一樣,在私底下,他也和所有人一樣生活著。


    也會舉行單身派對。


    也有,他對婚姻對愛情的期待,不像是,想像中那麽冷漠。


    也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


    為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對女人隻是利用。


    她就是好像,越和燕衿接觸,越覺得,他和外界的傳聞不同。


    他們兩個通話時間不長。


    好像,也都在克製自己內心的情緒。


    畢竟也才相處一個月,這一個月,還因為燕衿很忙,見麵的次數掰著手指也能數出來,所以兩個人不太熟,因為不太熟,才會保留,很多感情的釋放。


    掛斷電話那一刻。


    她聽到燕衿說,「初夏,明天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


    真的讓寧初夏心口,起伏不定。


    她甚至覺得內心有點難受。


    就好像有什麽堵在心口處,就好像有什麽不好的記憶,她腦海裏麵想不起,但是身體會有本能的記憶,所以她身體會出現很難受的情緒。


    但不得不說,她確實因為燕衿的這句話,產生了感動。


    這句話,讓她覺得,燕衿是真的喜歡她的。


    這句話讓她覺得,燕衿和她的婚姻,真的不是形式而已。


    分明。


    他們之間就是最典型的政治婚姻。


    今天一大早。


    燕衿的婚禮車隊,就來到了寧家大院。


    沒有。


    所謂的娶親堵門的環節,燕衿出現,所有人恭敬。


    燕衿見到她。


    所有人也是恭敬。


    燕衿接著她離開。


    還是,恭敬無比。


    就是所見之處都是結婚的喜慶,但結婚的人和參加婚禮的人,都不敢,有任何失格的舉動。


    婚禮現場就更不用說了。


    絕對的形式大於一切。


    寧初夏甚至覺得,在如此多的攝影機下麵,她和燕衿交換眼神的時間,都寥寥無幾。


    兩個人由始至終都在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最佳的狀態,不能讓自己在全國人民的視野下,有半點出錯。


    好在終於。


    終於結束了。


    她坐上了燕衿的轎車。


    攝像頭終於在他們麵前消失。


    緊繃著的情緒,也終於可以放鬆了。


    寧初夏看著轎車停靠在了竹沁園。


    來這裏住過一晚。


    以後,就真的要一直居住了?!


    她心跳,終於有了那麽一絲不規律。


    因為突然想到。


    今晚是,洞房花燭。


    今天過於嚴肅的婚禮儀式讓她都忘了,新婚,除了儀式,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環節……


    她輕咬著唇瓣。


    車門被打開那一刻,她準備下車。


    卻突然被某人懶腰抱起。


    寧初夏心口一動。


    她眼眸看著燕衿。


    看著他突然將她,橫抱起。


    讓她突然有些臉紅心跳。


    她羞赧的摟抱著他的脖子,默默的被他抱著,走進了竹沁園的大廳。


    大廳中。


    所見之處,也是喜慶一片。


    現在也不算太晚。


    畢竟作為南予國的首領,是不可能親自接待賓客的,他們在晚宴飯席結束後,就可以離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會有專人負責接送。


    所以現在也就最多晚上8點多。


    8點多。


    兩個孩子應該不會就睡了。


    文逸應該也不會這麽就睡了。


    但顯然,家裏麵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人。


    連燕衿的貼身保衛,也都留在了竹沁園的大廳之外,有一種,今晚好像就真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感覺。


    寧初夏控製著心跳頻率。


    然後就這麽被燕衿,抱著走進了他們的婚房。


    偌大的一間房,此刻連強製都換成喜慶的顏色。


    房間內也是大紅一片。


    紅艷艷的還真的很有結婚的感覺,特別是此刻。


    她被燕衿抱著放在了那張紅色的大床上。


    她身上的華貴婚服和床單的顏色仿若融入了一體。


    就是能夠感覺到,燕衿的用心。


    即使,他什麽都沒有說。


    或許內心還對她有點虧欠。


    畢竟今天的婚禮儀式,真心乏味到,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對它產生期待。


    燕衿把她放在床上之後,卻沒有離開。


    也沒有放開她的身體。


    他俯身,和她保持著很近很近的距離。


    因為當著全國人民的麵,當著那麽多大臣的麵舉行的儀式。


    自然沒有什麽所謂的,親昵環節。


    他們整個婚禮過程中,連牽手的機會都有限。


    更被說。


    會有傳統婚禮上的接吻畫麵。


    此刻。


    此刻,燕衿靠得越來越近的臉頰……


    寧初夏緊抓著床單。


    終於開始,緊張了。


    緊張到突然在燕衿靠近她的唇瓣那一刻,猛地一下,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唇。


    燕衿的吻,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輕輕的一下。


    兩人四目相對。


    莫名有些,尷尬。


    反正寧初夏是尷尬了。


    今晚本來就是要……


    而她不知道在矜持什麽。


    這一刻甚至是本能的拒絕了他的靠近。


    她說,「先洗澡可以嗎?」


    說出來那一刻,臉明顯又紅了。


    她似乎看到了燕衿眼中的笑意。


    他說,「好。」


    聲音似乎還帶著一絲,沙啞。


    他從她身上起來。


    寧初夏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分明說好洗澡,兩個人似乎又都僵持著。


    寧初夏想了很多。


    想是她先洗,還是他先洗,畢竟浴室就隻有一個。


    總不能,一起洗!


    寧初夏臉都要紅爆了。


    那一刻就聽到燕衿說,「你先洗。」


    「好。」寧初夏也沒有拒絕。


    她從床上下來,直接就要去浴室。


    「等等。」燕衿突然拉住她。


    寧初夏回頭闞澤燕衿,心跳其實一直在,瘋狂跳動。


    畢竟,洞房啊。


    任何一個女人也會,羞澀。


    「我幫你脫婚服。」燕衿說。


    寧初夏臉都要紅出血了。


    「婚服不好脫。」燕衿直言。


    寧初夏點頭,硬著頭皮,默默點頭。


    得到她的默許。


    燕衿開始在她的華服上,動手了。


    寧初夏心跳真的很快。


    她站在房間中央,周圍似乎都是燕衿的氣息。


    強大的氣息,讓她身體似乎都不敢動彈一秒,身體似乎有些微微顫抖。


    「你在怕嗎?」燕衿問她。


    分明很安靜,突然的話,讓寧初夏嚇了一大跳。


    如此反應。


    明顯讓燕衿笑得更明顯了,他磁性的嗓音,那一刻似乎還帶著一絲寵溺,他說,「別怕。」


    她沒怕。


    她就是緊張而已。


    她緊咬著唇瓣,不回答。


    燕衿此刻已經解開了她的婚服。


    繁瑣的大紅色喜袍就從她身上,滑落了下來。


    在掉在胸口的位置時。


    寧初夏一把抱住了。


    她說,「我可以自己脫了。」


    燕衿嘴角帶笑。


    笑著,看著寧初夏抱著身上的衣服,有些落荒而逃。


    浴室的房門,被關了過來。


    嘴角的笑容,也在那一刻漸漸變得僵硬。


    他其實。


    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冷靜。


    他其實也一直在壓製內心的情緒。


    等了……三年多了。


    一個人,守著孤獨的房間,等她。


    等她,終於回到了自己身邊。


    他喉嚨微動。


    走出了他們的婚房。


    當寧初夏洗完澡出來之時,看著燕衿已經換上了一件寶藍色的睡袍,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他在看手機,等她。


    她其實已經用了很快的速度了。


    因為她捉摸著燕衿還要洗澡,所以不想占有太多浴室的時間,卻沒想到,他用其他房間的浴室洗過了。


    此刻洗完澡後退下華服的燕衿,變得好像讓人親近了很多。


    他的睡袍在他身上,浴室隨意的用腰帶係住,還能看到他胸口處,很大一片……


    他頭髮也因為洗過之後,變得柔軟了很多,甚至還有些零碎的短髮,遮住了他的些許額頭。


    和他在外人麵前,規矩的大背頭完全不同。


    大背頭給人的感覺一絲不苟,嚴肅不已,甚至還有些過於冷冰。


    但是現在的他,隨意的頭髮,軟軟的感覺,讓她突然感覺到了親切。


    沒有她第一眼看到他時,那種距離感。


    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而產生的那種很強烈的距離感。


    她出來。


    燕衿也從看手機的視線上,轉移到了她身上。


    褪去了她的婚服,卸掉了她臉上的妝容,放下了頭髮上的髮髻,此刻因為剛洗過,吹得不夠徹底而有些濕潤,濕潤的性感,就從她一縷不檢點的頭髮落在她性感的鎖骨處開始。


    燕衿喉嚨明顯波動。


    她身上繫著的是一條粉色的浴袍。


    和他身上這一套是情侶款。


    浴袍也是鬆鬆軟軟的在她身上,能夠露出肌膚的地方,白皙細嫩到……心癢難耐。


    燕衿放下手機。


    走向杵在房間中的寧初夏。


    寧初夏就這麽看著他高大的身體,站在了她的麵前。


    脫掉高跟鞋。


    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就異常明顯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真的嬌小得嚇人。


    她心跳又在加速了。


    瘋狂不已。


    她就感覺到燕衿的大手,主動拉起了她的小手。


    十指相扣,手心間全部都是他們的溫度。


    有些潮濕的溫度。


    燕衿帶著她,坐到了床沿上。


    就是有一種古代人成親洞房之時的感覺。


    坐定之後。


    除了彼此手心緊緊相扣之外。


    誰都沒有在主動。


    燕衿也沒有主動靠近她。


    她當然更不可能主動。


    她隻覺得現在她的心跳都要跳出心口了。


    說什麽。


    這裏沒有什麽感覺了。


    在麵對燕衿的時候,分明,感覺來的太猛了。


    她就這麽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心跳頻率,一直在等待。


    等待著。


    身邊的人好像也不比她冷靜得了多少。


    她恍惚覺得,他拉著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所以。


    也會緊張嗎?!


    還是……


    其他。


    寧初夏真的不知道。


    那一刻卻莫名有一股魔力,想要讓她去看明白。


    她轉頭,想要去看他臉上的神情時。


    燕衿那一刻突然低頭靠了過來。


    原本大概隻是想要親吻一下她的臉頰。


    卻因為她的舉動。


    兩個人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寧初夏身體一怔。


    燕衿似乎也有些意外。


    彼此的近距離下,兩個人睜著眼睛看著彼此。


    就這麽看著。


    沒有深入任何舉動。


    寧初夏的手指,一直在衣服上打結。


    就是,無處安放的緊張,很明顯。


    事實上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真正到這一刻,還是會,不知所措。


    她不明白的是。


    以燕衿這麽多的婚姻經驗,以他對男女之事的了解,他不應該,遊刃有餘嗎?!


    但他現在的表現,反而讓她覺得,他比她還要緊張。


    緊張到。


    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她甚至都在懷疑,燕衿的兩個孩子,到底是怎麽蹦出來的。


    心思有些搖曳那一刻。


    她突然感覺到了燕衿的唇瓣,似乎在她唇上,輕輕用了點力氣。


    分明就是在打破,他們現在的距離。


    分明。


    他的唇瓣,開始發起進攻,想要拗開她的嘴唇……


    寧初夏突然躲開了。


    突然,就這麽躲開了。


    在燕衿正欲深入那一刻。


    她主動離開了他的唇瓣。


    她離開那一刻,還能看到燕衿性感的唇瓣微張,然後下一秒,就是滿眼的失落。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料到她會躲開,所以才沒有控製住,自己眼底的情緒。


    平時的燕衿,一向不會有這麽多的感情色彩。


    他的地位不允許他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寧初夏離開那一刻。


    燕衿也沒有強迫,甚至也沒有生氣。


    就隻是,默默的看著她。


    反而是寧初夏內心有了一絲,愧疚的情緒。


    就好像。


    這一秒阻止了燕衿做,他很想要很想要做的事情。


    扼殺了,他的快樂。


    她輕咬著唇瓣。


    想要解釋什麽,又好像說不出口。


    一個洞房而已。


    她也不知道她在擰巴什麽。


    原本是真的做好了,和他同房的準備,又似乎在這一刻,想要臨陣脫逃。


    房間中,原本有些的溫暖,似乎在慢慢冷卻。


    安靜的彼此,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僵硬的空間,寧初夏都有點,堅持不住了。


    她正欲開口。


    那一刻聽到燕衿說,「我不強迫你。」


    寧初夏一怔。


    她轉頭看著燕衿。


    看著眼睛好像終於讓自己恢復了冷靜,恢復了剛剛明顯不受控製的情緒反應,很平靜的說,「我們來日方長。」


    還。


    帶著一些玩笑。


    就是在給她台階下。


    就是在緩解她的尷尬,以及心裏的那絲內疚。


    寧初夏輕咬著唇瓣,選擇了沉默。


    燕衿說,「你睡這個房間,我睡隔壁。」


    寧初夏看著他。


    看著他剛剛眼底的失落已經不復存在。


    臉上也沒有一點生氣。


    就是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去生氣。


    他說,「晚安。」


    說完。


    起身就打算離開。


    離開的那一刻。


    衣服被人,輕輕的拽住了。


    燕衿微怔。


    他眼眸就這麽直直的看著寧初夏。


    似乎是在確定,她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


    是不是……


    他喉結處,明顯上下起伏。


    寧初夏說,「不要走。」


    燕衿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頻率,不受控製的在瘋狂。


    「我可以的。」寧初夏說出來之後。


    整張臉都紅透了。


    臉脖子根都紅了。


    是真的,羞澀到不行嗎?!


    那一刻的燕衿,卻突然石化了一般,緊握著的手指,骨節處都在泛白。


    「既然已經結婚,我們就是夫妻關係。洞房花燭夜,行夫妻之禮,就應該水到渠成。」寧初夏低垂著眼眸靜靜地說著。


    她這一刻真的都不敢去看燕衿臉。


    如果看了。


    她會發現。


    燕衿此刻的模樣,比她還要不淡定。


    她說完之後。


    好久沒有得到燕衿的回應。


    分明沒走。


    但也沒有靠近。


    在她以為,她是不是有點……自以為是的那一刻。


    她聽燕衿說,「會後悔嗎?」


    後悔?!


    怎麽會後悔!


    決定了嫁給他,就是真的嫁給她。


    沒想過,中途逃跑。


    她還未回答。


    那一刻就感覺到燕衿寬廣的身體,將她狠狠的摟抱在了懷裏。


    身體突然一緊。


    分明有點痛。


    更多的確實感覺到了,他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很踏實。


    「後悔了也不能反悔了。」燕衿說。


    寧初夏心跳真的快到不行。


    「因為,這就是我的極限。」


    不能在控製自己,放開她。


    寧初夏被燕衿,推倒在了床上。


    背光下,就是燕衿,深邃的眼眸,滿是欲望,又滿是深情。


    她開始有點害怕了。


    就是被他的模樣,嚇到了。


    她甚至有一種。


    她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的感覺。


    她身體倦在在他的身下。


    「唔。」


    他火熱的唇親吻著她的唇瓣。


    和剛剛彼此輕輕碰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次……


    這次分明,堅決到,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地。


    窗外的明月。


    似乎都被染上了,色彩。


    ……


    翌日。


    寧初夏疲倦的睜開了雙眼。


    她真的算是見識了,什麽叫做男女有別。


    男人和女人的極大不同。


    不隻是身體結構,還有……


    很多很多。


    她一個晚上。


    累到腳指頭都不想動。


    而他就是可以,一直一直。


    寧初夏想到昨晚的畫麵。


    臉紅到爆。


    她以為的男女之事,和她真正體驗的男女之事,完全不同。


    就是……完全不同。


    她此刻動了動身體。


    就像被千軍萬馬碾壓過。


    連點力氣都沒有。


    她在想,身邊的男人到底是……忍了多久。


    才會。


    釋放得這麽徹底。


    才會在他們的第一晚。


    毫無節製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她此刻,好像連動都不能動了。


    就算全身酸軟到,就像一直,這麽躺著,天荒地老也好。


    所以。


    她索性不掙紮了。


    她就這麽看著,睡在她旁邊的男人。


    此刻似乎還在睡夢中。


    很沉穩。


    她捉摸著現在應該不早了。


    按理,他應該去上班了。


    據說。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沒有休息過一天。


    為了南予國,真的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她其實也會無法想像,一個人為了一份大業到底可以犧牲到什麽地步。


    她就這麽看著,一直在這麽犧牲自己的男人。


    看著他舒展的眉目之間,似乎是帶著滿足。


    滿足……昨晚的一切嗎?!


    寧初夏臉紅到爆。


    但卻沒有移開,視線。


    是真的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這麽帥一張臉,而感到心情愉悅。


    這就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嚮往。


    還有一種,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她的手指,輕輕的靠近了他的臉頰。


    她隻是很好奇。


    上帝為什麽可以把一個人創造得這麽俊美。


    就不怕。


    世人質疑他的過於偏心嗎?


    她的手指,在輕輕的勾勒著他的臉部輪廓。


    然後撫摸著他的五官。


    一點一點,就好像……思念了很久。


    她撫摸過他的劍眉,高挺的鼻樑,還有……弧度完美的唇瓣。


    如此誘人的嘴唇,昨晚上真的給了她很多……


    她想。


    真的不是男人才會,見色起意。


    女人也會被,勾引。


    她甚至是本能的。


    本能的主動親吻著他的唇瓣。


    一點一點。


    在他的唇瓣上,親吻。


    親吻之後。


    就想離開。


    「唔。」寧初夏瞪大眼睛。


    那一刻就看到某人突然睜開了雙眼。


    分明沒有剛睡醒的的惺忪,此刻的眼眸,分明清明深邃,還布滿了欲望。


    這種眼神她真的再熟悉不過。


    昨晚上一個晚上都是……


    「唔。」寧初夏身體一緊。


    她真的太了解燕衿此刻要做什麽了。


    分明就是一晚上的接觸而已。


    就知道了,他的所有舉動。


    她推開他。


    在努力的推開他。


    燕衿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要。」寧初夏拒絕。


    燕衿的眼神中,明顯還是,熊熊烈火。


    「我以為夫人在欲求不滿。」他的聲音,分明低沉到不行。


    什麽夫人。


    昨晚開了車,今早起來就變了稱呼了。


    寧初夏根本沒空去想起她。


    她現在,要防備燕衿的……放縱。


    她連忙說道,「我們滿足了。」


    沒有欲求不滿。


    剛剛的舉動,就是對美好事物的嚮往。


    沒有那麽多……其他意思。


    「夫人是在肯定為夫昨晚的表現嗎?」燕衿笑。


    笑起來真的可以,禍國殃民。


    「……」男人都是這麽,蜜汁之自信嗎?!


    「看來,夫人並非那麽滿意。」沒有得到寧初夏的回答,燕衿下了結論。


    而這個結論的結果就是。


    「滿意。」寧初夏連忙大聲說道,「我很滿意。」


    燕衿又笑了。


    這次笑得還不受控製。


    寧初夏怎麽都有一種被這個男人欺負的感覺。


    「謝謝夫人誇獎。」某人的臉上,分明一臉自豪,「我會再接再厲的。」


    堂堂一國首領。


    居然這麽的不正經。


    她真的好想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他們一絲不苟的首領大人,到底有多……騷。


    「夫人餓了嗎?」燕衿問。


    此刻心情明顯很好。


    還非常自若的把她摟緊了懷裏。


    要知道,被窩下的兩個人,分明還……坦誠的得很。


    「幾點了?」寧初夏問。


    燕衿伸手拿了過手機,看了一眼,「上午11點。」


    「這麽晚了?」寧初夏驚訝。


    她的生物鬧鍾一般是早上7點。


    「昨晚辛苦夫人了。」


    「……」能不能不要說了。


    「餓了嗎?」燕衿再次問道。


    「不餓。」


    「那要起床嗎?」燕衿繼續問。


    「我不想動。」


    「那我陪你躺。」


    就這麽真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了。


    「你不用去上班嗎?」寧初夏問。


    「從此君王不早朝。」


    「……」


    所以。


    她就是紅顏禍水了是不是?!


    ------題外話------


    嘿嘿嘿,福利什麽的,不要催。


    這兩天宅太忙。


    周末的時候補上。


    (* ̄3)(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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