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滿誌的朱成帶著剛剛成軍的三十名士兵向西北方向出發了。朱古力被他留在了領地,跟他一起留下的還有包括受傷的三名長槍兵在內的十個長槍兵。他不能孤注一擲。


    親兵中擅長隱匿偵查的黑鷂和箭法超群的養由吉一起在前麵擔任尖兵,一旦發現情況後他們會及時的向後方的主力發出信號。


    一眾士兵在親兵隊長薑飛熊的安排下降朱成保護的嚴嚴實實的。如今在所有人的心中,朱成已經不僅僅是他們的將軍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們的精神偶像了,所以對於他的安全來不得半點馬虎。


    倒是朱成自己很有些不爽,好歹本將軍前世也是特種兵。特種兵是什麽?那就是特別有種的兵。這片荒原上雖然蒿草茂盛,但是騎在馬上卻是一目了然,短短的草叢中根本藏不了人,所以他根本不擔心那夥毛賊會在前路設伏。


    朱成撥開擋在馬前的薑飛熊,抽出腰間長刀,縱馬在荒原上小跑起來,兵貴神速,這麽一路小心翼翼的下去,盜賊沒剿滅,自己先累個半死。


    薑飛熊無奈,隻能帶領其他士兵緊緊跟在後麵,不時的還要留意周圍的動靜。


    有兩個尖兵在前麵不時的發出安全的信號,再加上隊伍人數少,又沒有輜重,所以行軍速度倒是不慢,很快就看到了遠處那片蔥蔥鬱鬱的叢林。


    老遠的就可以看見許多鳥兒在叢林上空飛過,不時的還能聽見狼嚎的聲音。


    朱成減緩了馬速,暗暗加強了警惕。初步判斷以那群毛賊的戰鬥力,他並不擔心他們會在叢林中設伏。隻不過前世養成的職業習慣下意識的要求他這麽做。


    身後眾人也都神色凝重起來,更加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動物最是敏感了,一群人雖然小心翼翼的進入叢林,但是還是驚起了不少飛鳥。


    前麵不時的傳來鴿子的叫聲,那是尖兵發出的安全信號,一行人陡然加快了速度。


    這片林子在外麵看著是挺茂盛的,但是林間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逼仄。朱成雖然騎著馬,但是卻還能順順當當的沿著林間的一條野獸踩出的小道快速前行。


    沒來由的頭皮忽然一緊,朱成已經下意識的身子向後倒下,與馬背平行。


    一道綠影從頭頂飛速閃過,一股腥臭的氣息頓時衝入了他的口鼻之中。


    刀光閃爍之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地上,頓時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


    幾乎同時,一道長長的物體從頭頂的樹枝上滑落下來,啪嗒一聲落在了朱成的馬頭前,戰馬嚇了一跳,嘶聲連連,蹬蹬連續後退幾步。


    一條足足有成人胳膊粗細,約三米多長的綠紋巨蟒躺在地上,身子還在不斷地的抽搐,腔子中的血液向外噴射著。不遠處就是被一刀砍掉的蟒頭,嘴巴還大張著,蛇信子垂在一邊,兩顆尖尖的毒牙在斑駁的陽光下閃著妖異的光芒。


    薑飛熊揮刀還鞘,神情有些內疚,向朱成道:“屬下保護不周,請將軍責罰。”


    朱成擺擺手,絲毫不介意道:“區區一條長蟲,還傷不到我。繼續前進,本將軍還等著剿滅了這夥毛賊回來給你們慶功呢。”


    再上路時,薑飛熊說什麽也要走在前麵,他不允許剛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過也要先經過自己這關,絕對不能再讓將軍遭遇險情了。


    好在這片林子也不是很大,一行人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走了出來。


    走出林子,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平坦的荒原展現在眾人眼前。荒原上蒿草遍地,也有幾棵矮樹夾雜其中。一群群動物悠閑的徜徉在其中,有長著三隻腳趾頭的鴕鳥,也有形態健美的的麋鹿,還有體型龐大,鬃毛長長,牛角鋒利的黑野牛。


    眾士兵都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動物,眼中也都露出了新奇的神情。


    朱成前世的時候倒是去肯尼亞國家公園旅遊過,見識過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天堂,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眼神並沒有多做留戀。


    這片荒原向遠處伸展而去,映入眼中的起伏的山巒。大大小小的山頭連綿不斷。其中有兩座最高的山峰異軍突起,衝天而起,直插雲霄。從這兩座山峰之間的山穀中一條玉帶般的河流蜿蜒而出,將這大荒原分成了兩部分。


    河流自西北方向的山穀中流淌而出,一直快到叢林邊緣的時候忽然轉了一個彎向著東北方向流去,浩浩蕩蕩,也不知道到底最終流向了哪裏。


    擔任尖兵的黑鷂和養由吉兩人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朱成跟前。


    “將軍,這裏水草豐美,野獸眾多,那夥山賊想必一定藏身在那座峽穀之中。”黑鷂並不黑,倒是長著一張白臉,神情認真的分析道。


    朱成點點頭,將那日參加巡邏的兩個長槍兵叫來一問,果然正是這條峽穀。


    朱成翻身下馬,對薑飛熊道吩咐道:“派出警戒哨,其餘人休息進食,半個時辰後向峽穀進發。”


    薑飛熊親自擔任警戒哨,其他人也迅速開始原地休息。


    朱成將戰馬牽到河邊飲水。這河水異常的清澈,根本沒有後世的河流那麽渾濁不堪,甚至連河底遊蕩的小魚也是纖毫畢現。朱成忍不住也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灌入口中。河水甘甜爽口,精神為之一振。


    弩兵和長槍兵也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地上開始休息,不言不語的,顯得比較呆板。


    倒是那幾個親兵將靴子一脫,褲腿挽的老高,持著削尖頭的木棍在下遊叉起魚來。


    河水清澈,水裏的魚兒也是分外的肥大,很快九名親兵人人都叉到了好幾條大肥魚。


    黑鷂輕車熟路的生火,用木棍穿魚,烤魚,動作嫻熟的就好像他已經做過無數遍一般,其實這才是他一次看見魚。


    其他的親兵也是有樣學樣。長槍兵和弩兵也放下手中的武器過來幫忙來了。


    在眾人的通力合作之下,空氣中很快就傳來了一陣陣肉,引得眾人食指大動。這味道隨風飄向下遊,一群正在低頭吃草的野牛紛紛抬起頭來,抽著鼻子,睜著碩大的牛眼睛好奇的看著這邊。幾隻圍著野牛群逡巡的鬣狗也被這香味勾的嘴角掛起了長長的口水,低聲吠叫起來。但是卻沒有膽子過來搶食。


    但是此刻的朱成卻全然沒有聞到這誘人的香味,他的眼睛此刻正在緊緊的盯著河底。


    由於河水不斷的衝刷,河底的淤泥石頭也會被河水帶著緩緩的向前流動。剛才朱成喝水的時候發現河底的一塊石頭被水流帶著向前動了一下,露出了下麵的一個東西。


    那東西上麵雖然還有淤泥,但是卻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上麵的一些古怪的花紋。


    難不成發現寶藏了,朱成暗暗yy道。


    好奇心被勾起來了,正好離他最近的崔大庸仍在下遊處跟那些滑溜溜的魚兒較勁,被朱成隨口叫了過來。


    “大庸,看見那個帶花紋的東西沒,你力氣大,撈上來看看是什麽。”朱成吩咐道。


    崔大庸興奮的應了一聲,用手中的叉魚棍小心翼翼的撥開那東西上麵的淤泥和石頭,漸漸的露出了那物體的廬山真麵目。


    那是一個斜斜插在水下的長方形盒裝物體,露出來的隻是一小部分,還有一大部分是在淤泥中埋著。


    那盒子上麵沾滿了淤泥青苔,還有許多的浮遊生物。也看不出有多少年頭了。


    崔大庸用木棍在那盒子周圍鼓搗了半天,將周圍的淤泥弄鬆,然後扔下木棍,俯下身子,雙手緊緊抓住那盒子露出來的部分,“嘿”的一聲,緩緩發力。


    那東西在河底沉了好久,倒是牢固的緊。饒是崔大庸力氣大,臉都憋紅了,那盒子才終於不情不願的從河底一點一點的被拔了出來。


    崔大庸用力過猛,沒注意盒子已經被拔了出來,手上一輕,身子猛的向後仰去,噗通一聲,壯實的身軀重重的砸到了河水裏。這段河水甚淺,一條肥魚被砸的從水中飛了起來,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魚兒擺著尾巴正準備逃生,卻沒想到崔大庸倒是見機的快,大嘴一張,一下子將魚給咬住了,魚兒徒勞的閃著尾巴,打在崔大庸的臉上,u看書.uuanshu.cm倒像是扇他耳光一樣。


    其他士兵也圍過來看熱鬧,看著崔大庸被一條魚給扇耳光,都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樊山堯笑的最誇張,捂著肚子差點倒在地上。


    崔大庸倒是憨厚,嘿嘿一笑,從水裏爬起來,嘴裏咬著魚,將手裏的盒子送到了朱成跟前。


    朱成也被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接過手裏的盒子,將上麵的淤泥和浮遊生物清理幹淨後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這盒子好生奇怪,看樣子在水底已經泡了許多年但是上麵卻絲毫沒有一點鏽跡,反而從簇新的一般。上麵那些繁複古怪的花紋也根本看不出那是什麽。整個盒子大概有一米多長,三寸來寬,兩寸厚,但是渾身上下渾然一體,根本看不到一條縫,根本無法打開。


    朱成試了許多辦法,盒子紋絲不動,沒有一點效果,倒是把自己折騰出一身汗來。


    朱成有些沮喪,原本還想著能挖出個寶藏來,沒想到卻是這麽個鬼東西。


    不過若是扔了,還真是有些不甘心。算了,交給崔大庸先收著,日後再說。


    接過黑鷂遞過來的魚肉,朱成絲毫不注意形象的大吃起來,士兵們看到將軍開吃才跟著開動起來。


    這魚肉甚是鮮美肥嫩,雖然沒有調料,但是味道也還不錯。薑飛熊也被朱成叫了回來吃魚。


    吃完之後,眾人撲滅了火堆,繼續向著著峽穀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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