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麽?”小女孩向幾個漢子喊道,小臉上明顯帶著憤怒。


    “幹什麽?趕快把你這幾天采的藥交出來,要不然別怪大爺們不客氣。”


    “我們自己采的藥,為什麽要給你們?”小女孩不服氣地道。


    “嗬,你聽聽,你聽聽。”大漢左右看看,大聲道:“這十裏八鄉誰不知道,縣令大人已經將這梨花鄉的稅收催征工作交給我張鐵了,老子這是奉命征稅,怎麽?你們想抗拒中城城主府威嚴,拒不納稅嗎?”


    “該交的稅,我們年初就交過了。”小女孩大聲道,將鍋鏟捏的更緊。


    “今年加收三倍的稅,你不知道嗎?小丫頭滾一邊去。”張鐵走到那老者身邊,哼聲道:“你家丫頭小不懂事,你這麽老了也不懂?你住的山是城主的,你喝的水是城主的,你能在中城太太平平過日子,也是城主府庇佑,你敢不交稅?法理難容。


    廢話別他媽說了,趕快交出你家的藥草,要不然大爺就進去找了,到時候摔爛什麽東西,可別怪大爺暴力執法。”


    屋中,林晨皺眉道:“這些人饑不擇食嗎?這麽窮的人家也要來榨一遍,就不覺得蚊子肉卡牙?”


    柳綺道:“公子你不知道嗎?四方城大比將在中城舉行,現在已經湧來無數武者,藥草價格會幾倍十幾倍上漲,所以這些人才要四處搜刮藥草發財,哪裏管你什麽窮人家。”


    “那倒也是。”林晨想起小女孩說,這些藥草也是準備在大比時賣個好價錢的。回家不敢走大道。大概就是怕碰到張鐵這些人吧。


    “你不出去看下嗎?那些藥草是小女孩家的生計。要是被拿走,冬天就得乞討度日了。”柳綺說道。


    “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要是不修複會留下些後遺症。”林晨平靜地說道,沒有一點要出去的意思。


    “鐵哥,我家真沒什麽藥草,剩下那點都是為賣點錢買冬天的口糧,你就放過我們一次吧。”杵著拐杖的老者連忙向張鐵叩頭。


    “賤骨頭吃屎都能活,要什麽口糧。滾一邊去。”


    張鐵一把推向老者,可是手剛要接近老者胸口,突然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張鐵被推的倒飛而出,“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啊,誰,誰,誰偷襲你大爺?給老子滾出來。”張鐵被兩個手下扶起來,拿著刀四處亂看。


    “錯覺,肯定是錯覺。你們兩個給我上,把這老頭往死裏打。”張鐵大喊一聲。兩名手下一起衝向老頭,老頭嚇的連連後退,剛要被拳頭打到,就看見張鐵兩個手下和剛才張鐵一樣,無緣無故倒飛出去,摔倒在地。


    “啊,有鬼,有鬼。”一名手下驚道。


    一旁蓉蓉高興地跳起來,一邊拍手一邊道:“哦哦,神仙下凡了,神仙專門懲罰你們這些壞人。”


    “什麽神仙鬼怪,我不信。”張鐵大吼一聲,對剩下兩個手下道:“你們上,用刀砍那女娃子,我看神仙救不救得了她。”


    “大哥,神……”兩個手下明顯有些害怕。


    “快去,不去我宰了你。”張鐵怒喊道,兩名手下隻能拿著刀戰戰兢兢地走向小女孩,小女孩將鍋鏟橫在身前,一步步後退,一旁的老頭急忙跑過來,喊道:“不要傷害妞兒,我給你們藥草。”


    “爺爺不要給他們,神仙姐姐會幫我們的。”小女孩喊道,仿佛這句話也給自己壯了膽,再不後退,拿著鍋鏟向一名手下敲過去。


    “啊。”


    隨著小女孩的動作,兩名手下再次一齊飛了出去。


    “哎呀,鬼呀。”


    張鐵大喊一聲,當先跑了出去,四個手下連滾帶爬地跟上。


    屋中,柳綺輕笑出聲:“神仙姐姐,撲哧……”柳綺雖然不知道林晨怎麽發功的,但是肯定是林晨做的,早已習慣了林晨的強大,而且知道林晨不喜歡別人問他個人問題,柳綺就沒問,卻沒忍住,被小女孩逗笑出來。


    林晨撇撇嘴,小女孩心裏的神仙菩薩都是女的,對男神仙真太不公平了。


    “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你五人?根據你以前的行為,你不應該……”


    “不應該留活口是吧?”


    柳綺沉默不語,林晨道:“我是殺了很多人,但是也得分情況,這五個家夥要是冒犯到我,我肯定隨手殺了。


    但是小女孩和他爺爺還要在這裏生活,我把這五個人殺在他們家裏,會給他們惹多大麻煩?我又不能保他們一輩子。”


    柳綺聽著林晨的話,突然對林晨有一種新的認識,這個人不但修為高不怕任何勢力,同樣有冷靜的頭腦,這樣的人真的前途不可限量。


    隻是可惜,林晨的頭腦太冷靜了,不會幫自己師兄妹報仇,本來女人以身相許是個很好的條件。


    可是柳綺知道自己姿色雖然不錯,但是還算不上絕色,林晨娶了南宮鶯都能新婚第二天就跑了,江水柔中了春藥也能冷靜地解毒,沒有絲毫雜念,自己這樣的姿色他能看上才怪。


    “不好……”林晨突然出聲。


    “怎麽了?”柳綺問道。


    “有一群人過來了,修為不低。”


    柳綺大為驚訝,自己現在傷勢基本恢複了,卻完全沒聽到什麽腳步聲,林晨竟然知道有人來,更關鍵的是,竟然靠腳步聲知道了對方修為,這是什麽能力?


    “修為多高?連你也打不過嗎?”柳綺驚道,要讓林晨“不好”,那來的這群人真不簡單。


    “我是說張鐵那是五個人不好了。”林晨收了掌,柳綺運行一遍內氣,暢通無阻,自己的傷勢是完全好了,兩個人一起下床到了門口。


    “是季武明。”柳綺看到來的十幾個人驚道。


    “你雪山派長老?”


    柳綺點頭,林晨緊緊皺眉,“你打得過嗎?”


    柳綺看了林晨一眼,不好意思地道:“如果我打得過,也不用公子給我治傷了。”


    林晨拍了一下額頭:“看來不想得罪雪山派也要得罪了。”


    柳綺看著林晨無奈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這時才發現有個武藝高強的人在身邊真好,之前自己和丁布一路逃亡,心驚膽戰,連睡覺都不安心,現在堂堂雪山派長老,帶了十幾個雪山派高手來,自己一點驚慌也沒有。


    “站住。”季武明身後一名濃眉弟子看到張鐵五人要走,立刻拉住喝問:“有沒有看到一男一女從這經過?”


    “沒看到啊。”一名額頭烏青的手下說道,額頭的傷痕立刻被濃眉弟子看見了,冷聲道:“那你額頭上的傷怎麽回事?”


    “是鬼,鬼打的。”手下驚魂未定地說道。


    “明明是武者所傷,胡說八道,去死吧。”濃眉弟子一爪抓住手下喉嚨,哢嚓一聲,手下歪眉斜眼倒在地上,死相恐怖,張鐵四人嚇了一跳。


    “你說,你們是誰打的?”濃眉弟子冷著臉看向張鐵四人。


    張鐵四人不過是鄉裏混混,哪裏見過這麽淩厲的殺勢,頓時緊張萬分,一名手下道:“沒,沒看見。”


    “豈有此理,都被打了還沒看見,去死。”濃眉弟子一腳踢飛那名手下。


    “你們兩說。”濃眉弟子看向剩下兩名手下,兩名手下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濃眉弟子大怒,拔出佩劍一揮,兩人同時被劃破咽喉。


    一旁的張鐵呆若木雞,濃眉弟子正要走過去,卻被季武明攔住,語重心長道:“幼卿,問話要有方式,對不同的人不同方法,一味蠻來有什麽用?這幾人不過鄉裏混混,膽小怕死,肯定是受丁布柳綺威脅,才不敢說,要問話還不容易?”


    “師傅教訓的是。”濃眉弟子恭敬行禮。


    季武明點點頭,昂首挺胸走到張鐵的麵前,看著渾身發抖的張鐵,拍拍張鐵肩膀道:“你不用怕,我乃雪山派長老季武明,打傷你們的肯定是我雪山派兩名叛徒。


    兩名叛徒雖然有些武藝,但是我季武明還不放在眼裏,隻要你說出那一男一女在哪,我不但保證你安全,還有十個金幣的酬勞。”


    張鐵體若篩糠,轉過身看向瓦房,牙齒打顫,指著那老者和小女孩道:“一男一女,是不是指的他們?”


    “混賬,戲弄老夫。”


    季武明勃然大怒,看書 wwuukanshu 一掌打向張鐵,張鐵飛出十幾米遠,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死的淒慘。


    季武明漲紅著臉,大踏步走向小女孩:“小娃娃,你說,看見剛才打人的人了嗎?說出來給你糖吃,不說你和那邊的老頭都得死。”


    蓉蓉看著季武明,眼珠子轉了一圈,鍋鏟指著季武明大聲道:“你殺了壞人,但你也是壞人,想害神仙姐姐,你會被天打雷劈的。”


    “你……死去。”


    季武明沒想到被一個小女孩戲耍,大怒,一掌向蓉蓉天靈蓋拍下,卻一下子拍了個空,身體受力不均,差點跌倒在地。


    抬頭一看,小女孩竟然被一名男子扯了開去,站在自己三步之外。


    季武明看著林晨,頓時眼瞳翁合,這麽快的身法,難道是個高手?可是看年紀不太像啊。


    季武明正疑惑時,聽到後麵濃眉弟子大喊:“師傅,是柳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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