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被隱修岔開了話題,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卻一時跟不上思維,隻好接著隱修的話道;“哈哈哈,隱修,看來你活了一百六十多年,一點也不糊塗,倒是越來越精明了,這麽難猜的事也被你猜出來了,這水月洞天聰明絕頂,妙手回春的一代神醫果然是名不虛傳錒……”


    “行了,你少來這套,隱修毫無征兆的打斷了童心的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麽難解決的事?竟然連你這童氏一族裏無所不能的長老也解決不了?


    童心故作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隱修道;“我說隱修,你就別沒事老“抬舉”我了行不行,什麽無所不能,年輕有為?那都是族人的抬舉,我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麽?你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要是無所不能,怎麽還會來找你?這童氏一族裏最無所不能的當然還是數您了你說是不是?”


    隱修聽完童心這幾句拍馬屁的話,顯然是很受用,當下故作不動聲色的咳了兩聲,慢慢道;“看來這水月洞天裏還是你小子最有良心,不象你兩個哥哥,那兩個臭小子,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現在連我老人家的話也不聽了,就知道成天嫌我囉嗦,我……


    隱修剛要接著抱怨下去,卻突然想起此行前來的目的,轉念一想不行,我不能因為童心把正事給耽擱了,找到簡書可能是讓尹仲變回普通人的唯一機會,說什麽也不能放棄,可是……隱修不自覺地抬頭看了一眼童心,算了,還是先盡快把的童心事情處理完在繼續找吧,不然這小子老是跟在身後,我就是想找也沒機會去找了,心念至此隻見他抬起頭對童心道;“好了,童心,到底是什麽事?快說吧,沒看到我人家可是很忙的?


    童心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隱修,知道他這是在欲擒故縱,便隨著他假裝不知情的道;“嗬嗬,果然還是隱修最疼我了,我來找你,事關童氏一族的生死存亡,著實棘手,你可不要以為是我個人的事。”


    “哼,算你小子會說話,還記得我疼你,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隱修受用的點了點頭;“那這麽說不是你闖的禍了?


    童心道;“當然不是我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闖下什麽禍了吧,別忘了我現在可是……”


    咳咳咳,嗯……嗯……隱修聽著童心又要吹牛皮,趕緊上前打斷了他的話,“行了,都這麽大人啦,別老想些沒用的,還是說點正事吧,你剛才說事關童氏一族?難道是水月洞天裏出了什麽事?


    “這……其實也不是,童心聽完隱修的話,當即恢複正色不在嬉笑,而是遲疑了下道;“是……大哥、二哥。”


    “童博?童戰?”隱修心下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回問童心。


    童心繼續道;“是,他們決定……出水月洞天。”


    “什麽?童心你說什麽,童大哥要出水月洞天?你會不會弄錯了?這怎麽可能?”這邊沒等隱修說話,那邊始終因為尹仲怒氣未消的豆豆,卻在聽到童心說童博要出水月洞天後,接過童心的話著急的問起來。


    童心看著表情似信非信的豆豆道;“是,大嫂,他們的確是要出水月洞天,所以我來這裏找隱修也正是為了此事。”


    豆豆急道;“不可能,這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要出水月洞天呢?不對,一定有什麽事,否則童大哥是不會突然決定出水月洞天的,我們說好的不再管外界的事,他又怎麽會……童心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大嫂,我……”


    “我想這件事還是我來告訴你吧……”畢竟這件事也是由我而起。”隨著聲音來源,童心還未說話,眾人回頭看去,卻見自童心來後,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臉色沉重的尹仲,卻在豆豆問起事情的緣由之時,轉身走上前來。


    其實尹仲對於童心的出現並未感到意外,相反早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禦劍山莊之事是昨天晚上自己親自去找童戰說的,所以童戰要想處理此事必然會去找童博和童心協商,此童心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必然。


    就象他早知道,武林遲早還會麵對被屠殺的一天,童氏一族還會被再度被推入險境,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偶然,當然這些……隻是他這個活了五百多年的人才知道的秘密,然而沒想到的卻是,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快。


    “什麽?因為你?又是你?原來又是你在搞鬼?這麽多年難道你欠下的血債,做的這些壞事還不夠多麽?你到底想要怎樣?難道非把我們*入死路你才甘心嗎?”豆豆每想起尹仲的所做作為,便總會忍不住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懷疑到尹仲身上,當下沒弄清楚便毫不留情的怒斥著尹仲。


    童心道;“大嫂,你冷靜點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他隻不過好心幫我們送了封信,你不要把什麽事都算到他的頭上,現在的尹仲已經不是過去的尹仲了,你是不是可以嚐試著對他公平些?”


    “公平?什麽叫公平?難道非要等到我們全都死光了,再來說公平嗎?我爹的死,珠兒的死,那麽多條人命無辜冤死全是拜他所賜,難道這些你們都忘了麽?現在才來對我說公平,難道你們不覺得可笑麽?”豆豆對於童心說的話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對尹仲沒有做到釋懷,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一切源於她無法忘記尹仲是怎麽害的她家破人亡的。”


    “是,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豆豆姑娘要怎麽懲罰我,尹仲毫無怨言,隻是懇請豆豆姑娘看在事情還沒弄清楚地份上,暫且放下恩怨,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尹仲定會給豆豆姑娘一個交代。”


    “交代”人都死了還怎麽交代?就算你死了,他們也不會活過來。說著豆豆壓了壓火氣還不忘惡狠狠的瞥了尹仲一眼;“尹仲,你記住最好不是你,如果查出這件事跟你脫不了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接著豆豆的目光轉向童心,眼神也變得焦慮不安;“童心你快告訴我,童大哥為什麽會突然決定出水月洞天呢?”


    “出水月洞天?誰要出水月洞天?”沒等童心答話,隨著這話音剛落,便由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來。


    好家夥,這下可熱鬧了……人全都到齊了。


    看到來人,尹仲剛才還沉重的臉上,不自覺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風兒,你怎麽來了?”


    眾人聽說是尹風,便隨著尹仲的話看去,果不其然來的正是一身黑色束衣的尹風。


    尹風走進屋內,朝著尹仲叫了聲“爹”又看了看童心,豆豆和隱修,便各自打了個招呼。隨即走到尹仲身前道;“爹,風兒是來找童戰的,你不是在山下陪劍秋麽?怎麽也會來這裏?”


    尹仲看著眼前的尹風,心裏流過一絲暖意道;“爹隻是路過這裏,睹物思人,上來取點東西,倒是你,找人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尹風無奈的苦笑了下道;“爹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前幾日一別,童戰倒是答應我重新開始,可是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我知道他心裏並不是這麽想的,畢竟要重新生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所以從那天起,他雖然沒有在故意躲著我,可是我卻感覺到我和他的距離更遠了,或許真如他所說,有些事不是他想忘就能忘的掉的,時間或許是治療傷口的最好良藥,又或許他隻是換了另一種方式推開我,總之不管為什麽,風兒願意等,等到他心甘情願接納我的那一天。


    尹仲看著眼前這個麵容蒼白,已經沒有往日風采日漸消瘦女兒,不免有些心疼道;“我們都來了好一會了,並未見到他,或許他是去了別的什麽地方也說不定,倒是風兒你……一臉的病容怎麽會這麽憔悴?是不是生病了?”


    尹風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道;“爹,我沒事,放心吧,風兒隻是有些著涼了,過幾天就沒事了。”


    尹仲道;既然不舒服,怎麽不好好休息,還到處亂跑。”


    尹風苦苦一笑,有意避開話題道;爹,其實風兒來找童戰也沒什麽事,隻是想跟他商量一下明日的忌辰,既然他人不在這裏,那風兒就不打擾了,還是到別處找找看,有時間風兒再去看你,說著尹風便跟眾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欲行離開。”


    “風兒,等等,忌辰?什麽忌辰?誰的忌辰?”尹仲聽到尹風說到忌辰,心下好奇,便攔下轉身欲走的尹風問道;


    “前任族長的忌辰錒,就是童戰的爹,難道爹不知道麽?”尹風大感意外的看著尹仲道;


    說道忌辰,uu看書 .uuanshu.om尹風話沒說完,卻聽站在一邊的隱修突然一拍腦門對眾人道;“哎呀,風丫頭要是不說我倒差點忘了,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明日又到了童鎮的忌日了,看來明天我們可有的忙了。”


    尹仲隨著隱修的話問道;“你是說童鎮的忌辰?前任族長童鎮?我怎麽會不知道?”


    隱修看了看尹仲,搖了搖頭道;“你老小子不知道,是因為你一直覬覦靈境心術不正,對於童氏一族的事自是從來不過問,更何況就算這兩年你有心向善,卻也因你一直居於後山下,一心守靈,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那我……麵對隱修的說詞,尹仲無法解釋,是錒,童鎮之死,他是知道的,但覬覦欲望與仇恨,這五百多年來,對於童氏一族他的確錯的太多了。不止是童鎮得死,甚至五百年前靈境失蹤,五百年後靈境重現,他都讓貪念與複仇蒙蔽了雙眼再無其他。


    提起童鎮,說道五百年前,幾個人相望各懷心事,默默無語。


    幾年前發生過的一切,一瞬間毫無征兆的又湧上了心頭,一幕幕重現,如此清晰,自童鎮病重,童氏三兄弟到禦劍山竊取血如意,卻巧遇了豆豆,尹天雪,昔日的種種,那些經曆過的愛恨情仇,如刀割般深深的刺痛了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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