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大心裏冷笑一聲,一拳打出,碰的一聲,正中這教官的眼眶,同時k大嘴裏喊出一句:“打倒夜魘帝國主義。”


    那教官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捂著眼睛大怒道:“你敢打我?你特麽的有病吧!”


    這時四個蝦兵趕緊走上前來扶住了k大,向那教官道歉道:“真是對不住,我們組長昨天的確是撞到腦子了。。。等他清醒過來之後,我們帶他去向你賠罪。”


    “等他清醒過來。。。”教官怒道:“老子豈不是白白挨揍了!”


    他推開扶著他的蝦兵,衝到k大麵前,指著k大的腦門:“你特麽再揍我一下試試?”


    “砰!”


    又是一拳,自左下而右上,這一拳力氣又大,角度又刁鑽,直接將那教官的下巴打地脫臼,那教官再也支持不住,一跤摔到,暈在地上。


    就聽一個蝦兵驚道:“哎呀臥槽,組長你怎麽還打?你真傻啦?”


    k大指了指捂著嘴巴的教官道:“他讓我打的。。。這樣的要求,這輩子第一次遇到。”


    經過這一役,k大傻子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那教官醒過來之後,揉了揉下巴,心道:原來真特麽是個傻子,我還以為立了大功,抓到一個現行反全能分子。


    然後接下來很短的一段時間裏,叢林巡警的三大營就傳遍了某某教官跟傻子較真兒結果被暴揍一頓的新聞。


    “怎麽著?兄弟,聽說你被一傻子給揍了?”


    走在路上的教官經常被其他兩個兵營裏的人逮住這樣問,那些人不等他回答,便哈哈大笑著走開了,仿佛被傻子暴揍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


    “你是傻子麽?”


    從那個事件以後,走在路上的k大經常被莫名其妙的人湊到跟前來突然問。


    “是的。”


    k大通常是這樣回答,然後直接一拳將問這問題的人放倒在地。


    k大有一回在本部遇到了米波五兄弟,他走過去悄悄地道:“嗨,米波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五隻米波仔細看了看他,一隻米波便道:“你是我爹麽?”


    k大吃了一驚,心道這是什麽話。


    “不不,當然不是。。。”k大回答。


    “既然不是我爹,我幹嘛要記得你?”


    那米波說完,五兄弟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他們一邊笑一邊扛著鐵鍬走遠了。


    “原來他們認不出我呢。”


    k大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下有些羨慕,如果能一直都像他們那樣快樂,那將是多麽美好的人生?


    想到這裏便想起了賞金獵人,也不知道風行者到底能不能就得了他,唉,但願他能早點好起來,然後找到這裏,帶著我脫離苦海。


    風行者帶著小鹿回到肉山的巢穴,最終挽救了賞金獵人的性命。


    賞金獵人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風行者先是吃了一驚,本來想隱身逃脫,但是由於身體剛剛好轉,還是有些虛弱,這一記隱身竟然沒用出來。


    “你別緊張。”小鹿道:“是風行姐姐帶我來救你的,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賞金獵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四下找了找道:“那個小兵呢?”


    “他已經混進兵營裏了。”風行者道:“他現在應該很安全。。。反倒是你。。。為何會和全能結仇?”


    “他和昆卡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我的兄弟,水人。”賞金道:“隻可惜是我沒準備的情況下遭遇到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否則,我未必輸給全能和昆卡。”


    “我不希望你和他們兩個打架。”風行者道:“他們是叢林巡警的首領,你們如果動起手來。。。”


    “會讓你為難是不是?”賞金道:“到時候你隻管用箭射我,你這次救了我,我剛好欠你一命。”


    “你。。。”風行者聽賞金這樣說,心中一陣難受:“算了,你今天狀態不好,我不跟你多談,你在這裏好好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風行說完,衝小鹿招了招手,兩個人並肩出了肉山的洞穴。


    “賞金獵人應該再休養幾天就能恢複。”小鹿道:“這裏沒我什麽事了,我回森林去,看還能不能救治那些馴鹿。”


    風行者點了點頭:“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姐姐哪裏的話。”小鹿道:“能幫助你們我也很開心呢。”


    風行者走後,賞金獵人軟軟地靠在牆壁上,他這次真的是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回,身體尚且十分的虛弱,需要修養幾天才能恢複。


    賞金看著四周,那裏有一個遠程兵的屍體,賞金認出來那就是當時衝進來的小組長。


    看到這裏,他便明白了風行者所說的,那小家夥看來是混進去當組長了,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露出馬腳被發現。。。


    賞金想到此處,心下一動:自己縱橫江湖多年,對世間萬物早已無所牽掛,為何現在竟然牽掛起那個小兵來?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賞金仰起頭,看著頭頂上肉山的巨大頭顱。


    這怪獸在這裏已經不知道守護了多少年,關於肉山的事,賞金是知道一點的。


    據說在它還是一隻小小的寵物狗的時候,它的主人帶他來到了這裏,他們在這裏生活了許多年。


    後來因為年齡的緣故,小肉山的主人最終死在這個地方。


    但那時候的肉山並不知道所謂的生死,於是便在這裏一直守護著主人的屍體,直到那屍體慢慢的腐爛和風化,最終消失不見。


    經曆了千百年之後,肉山已經成為這片大陸上最古老的生物之一,漫長的歲月使得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初主人的樣子,也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是為何要一直守護在這個地方。


    在他的心中,年少時的記憶如今隻剩下了一點點模糊的輪廓,但它還是一直在這裏守護著,即使世界大變都不曾動搖它分毫。


    想到這些,賞金開始覺得有些佩服這個怪獸了。


    他看著肉山那因為長久沉睡已經布滿了苔蘚的身體,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大拇指:“如果你不是一頭怪獸,那你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肉山似乎受到了賞金的驚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它渺了賞金一眼,嘴巴裏似乎嘟嚕了一句“傻b”,然後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於是賞金就看著肉山嘿嘿地樂了,他覺得這個家夥可能已經看透了自己的本質。


    是啊,如果我不傻,我當初為何要去殺黑商呢?今天的這一切,難道不是我自找的麽?


    遙想當年,六狂戰的神牛滅世,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愚昧。


    而今天,世界再一次毀滅,究其原因,恐怕就是緣自我賞金獵人的貪婪吧。


    賞金想到這裏,頗有些悔意,但隨即又想到:如此這般,我也算是毀了舊世界,開創了新天地,那以後的教科書上,會不會把我和六狂戰的神牛並列放在一起呢?


    賞金這樣胡思亂想一氣,困意襲來,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日,風行者又來到肉山的巢穴,看了看賞金的傷勢,發覺他恢複良好之後,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天,發現伊紮洛屍體的時候,你讓我當心龍騎士,這裏麵有什麽深意嗎?”風行者問。


    風行者問這個問題是經過了一番心裏鬥爭的,表麵上是問賞金獵人是不是掌握了有關龍騎士的什麽線索,實際上卻是在問他,當日的提醒是否有關心自己的意思在裏麵。


    賞金獵人當然體會不了這女孩兒家的細膩心思,便道:“一般來說,案發現場是會有很多線索的,但是那天,龍騎士在發覺屍體的第一時間就將屍體從樹上搬了下來,而且動作粗暴,有故意破壞現場的嫌疑。。。我當時就覺得他可能跟這件凶案有關。但具體證據,我卻沒有。”


    “你知道嗎?我聽力丸說,伊紮洛在死前已經被人把心髒挖走了。”風行者道:“當初凶手將他的屍體掛穿在樹上,剛好是透過了心髒的位置,看來是為了破壞傷口,隱瞞這一點。”


    “力丸還說了什麽?”


    “他還說,米波的白馬是從他手裏騙走的。。。光法臨死前曾開啟大招與凶手搏鬥,而米波當時被光法死前的大招刺傷了眼睛,所以我判斷,米波曾目睹過光法被殺的現場。”風行者道:“但是痛苦女王審問過米波,卻又什麽都沒問出來,所以這一點,我一直比較懷疑,也一直都想不明白。”


    賞金點了點頭:“我倒是在想,凶手為何要挖走伊紮洛的心髒。。。”


    賞金憑借自己的直覺,覺得龍騎士必定知道不少的內幕,或許應該讓痛苦女王審一審他。但是風行者認為沒有證據,自己要是提出這樣的要求,萬一冤枉了龍騎士,那也說不過去。


    兩個人討論一番,沒討論出什麽結果,終於漸漸的沒話說了。


    風行者看著賞金,賞金也看著風行者,二人一言不發,肉山洞穴內的氣氛開始漸漸變得怪異。


    風行者便後退了兩步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說完便一陣風也似得逃走了。


    賞金靠在石壁上,回想著自己發覺世界大變以來的種種跡象,以及風行者透露出來的消息,各種信息讓賞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在水中掙紮的溺水者,怎麽抓也抓不住那個關鍵的稻草。


    賞金獵人的身體恢複地很快,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離開這個肉山的洞穴了,隻是風行者這幾天一直在照顧自己,在走之前應該和她打個招呼。


    風行者也知道賞金差不多要離開了,這將是最後一次去肉山的洞穴看他。


    一大早,她出了叢林巡警的大門,便向著河道的方向走來,隻是她沒有注意到,這一切,都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裏。


    實際上,風行者在最近幾天當中,每天都會出軍營,去往河道的位置,這個事情,全能騎士已經關注了很久了。


    “你猜,風行去河道那裏是做什麽去了?”全能騎士看著風行者的背影問身邊的昆卡。


    “那裏,似乎就是賞金獵人莫名消失的地方吧。”昆卡回答。


    “哼哼。”全能騎士冷笑道:“我說怎麽賞金獵人受了那樣的重傷之後,我們的人還是一直找不到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原來如此。”昆卡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二人等了一會兒,確定風行者已經放鬆了戒心之後,悄悄地跟了上去。


    “我恢複地差不多了,今天就要走了。”賞金道:“這一次,真的是多謝你。”


    “嗯”風行者微笑道:“你果然恢複地很快,隻是。。。接下來你要去哪裏呢?”


    “我想。。。”


    賞金獵人剛要回答,就聽到外麵兩個人哈哈大笑道:“別想了,他哪裏都去不了!”


    這兩個人一麵大笑一麵走了進來,正是全能騎士與昆卡。


    “你們!”風行者吃了一驚:“你們竟然。。。跟蹤我!”


    想到賞金獵人大病初愈,身體尚且虛弱不堪,不由得擔心起來。


    “哼,你這個賤女人!”全能騎士道:“你竟然背叛叢林巡警,整天和這個野人在這裏鬼混。”


    “你。。。你怎能。。。”


    風行者聽全能騎士說出這麽難聽的話,當即急了。


    “風行者啊。”昆卡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抓賞金獵人?他肯定不會告訴你真相吧?”


    “你說什麽?”


    “嗯,實際上,殺了神秘商人,導致這次世界大變的元凶,以及殺害伊紮洛和先知的凶手,就是他啊。”昆卡道。


    賞金聽了,哈哈大笑道:“不錯,都是我殺的。”


    說著,他用手摸了摸身邊的黑皇杖和深淵之刃:“怎樣?要像對付水人那樣兩個打我一個嗎?我雖然正虛弱,但在你們打倒我之前,我至少可以弄死一個。”


    全能騎士看著賞金手中的深淵之刃,想起幾天前伏擊他的時候,原本都計劃地萬無一失,結果還是差點被他砍死的情景,知道這亡命徒所言不虛。


    於是全能騎士便對風行者道:“風行者,既然你是被這家夥騙了,那我便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將賞金獵人拿下,過去的事便一筆勾銷。”


    見風行者站在那裏,看著賞金獵人隻是猶豫,全能騎士又道:“你可別忘了,就是你眼前的這個人,他殺了你尊敬的先知和伊紮洛,並且他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欺騙你。”


    風行者聽了全能騎士的話,終於不再猶豫,緩緩地將弓提了起來,對準了賞金獵人。


    “你。。。你剛才說,伊紮洛和先知都是你殺的,這話是真的嗎?你。。。果然是一直都在欺騙我麽?”


    風行者有些哽咽地道。


    賞金看著風行,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道:“神秘商人的確是我殺的,這世界的變革,也的確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欺騙你,我本來打算今天就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不,我沒有問你神秘商人的事。”風行者道:“我問你,真的是你殺了先知和伊紮洛嗎?”


    “沒有。”賞金看著風行者道:“我騙人無數,唯獨不會騙你。”


    風行者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風行者說完,uu看書ww.uukansc回頭就是一記束縛擊。


    這一記攻擊來得突然,全能騎士可昆卡猝不及防,登時被定在當場。


    “風行者你瘋了嗎?”昆卡吼道。


    “你這個賤女人,你要造反?”全能騎士也吼道。


    “是的,我瘋了。”風行者說著,將賞金獵人推向了洞口:“快走。。。”


    “讓我砍死他們兩個。”賞金道。


    “不,我今天雖然放了你,但這隻是迫不得已,我並不想背叛叢林巡警。”風行者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風行者說著,啟動了賞金獵人身上的原力法杖,隻聽突的一聲,賞金獵人已經被彈離了肉山的洞穴。


    “別讓他跑了。”


    “快追!”


    掙脫了束縛的全能騎士和昆卡紛紛衝向洞口,驀然間一道綠光閃過,隻聽轟隆隆一陣巨響,肉山的洞口已經被風行者一記強力擊所擊塌。


    賞金獵人剛被彈出肉山的洞穴,那洞口便塌了,緊接著,聽到了裏麵肉山的怒吼。


    賞金獵人心下一動,知道風行者為了自己,已經攻擊了肉山。


    如今,這洞口已被封住,覺醒的上古巨獸,將把自己千年的憤怒,全部發泄在洞內的三人身上。(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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