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殷郊這有些赤裸裸的拉攏,薑子牙心髒都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此時的薑子牙,還沒有在磻溪垂釣的那般老練,雖然強自裝作鎮定,那閃動不止的目光,顯示出其心中的不平靜。


    “薑先生,孤後天便要啟程,前往陳塘關,此次的正麵由武成王主持,就算是偏師,雖然由孤為帥,但是也有魯雄老將軍為孤保駕護航,此戰必勝,薑先生心中有淩雲之誌,此時不趁勢而起,更待何時?”


    殷郊見到薑子牙還能夠把持住自己,但是明顯他已經心動了,殷郊便直接再次加了把火,刺激薑子牙心中的欲望,於是開口蠱惑。


    果然在殷郊的這話開口之後,薑子牙再也把持不住,仿佛是下了決心一般,朝著殷郊恭敬行了一禮之後拜道。


    “承蒙儲君殿下看中,若是薑尚再沒有自知之明,還有何麵目苟活世間,殿下,後日一早,薑尚必在城門處等待儲君殿下,願為殿下驅策!”


    殷郊見此,趕緊上前扶起薑子牙,臉上滿是喜色的對薑子牙開口道:“有子牙之助,孤平定對此次東征的把握又增加了幾分。”


    “對了,子牙,你可否婚配?”


    殷郊其實這話也是出於內心的八卦,在原本殷郊看過的封神演義之中,薑子牙的妻子乃是一個極品,一個近七十歲的老黃花閨女,殷郊對其還是很好奇的。


    可是殷郊這一問,倒是讓原本麵容恢複風輕雲淡之色的薑子牙的臉瞬間滿是紅霞,神情有些扭捏之意,讓殷郊大跌眼鏡。


    “殿、殿下,薑尚、薑尚才與馬家莊員外之女定下婚約,原本準備在近幾個月,便把此事定下,不過,既然殿下賞識薑尚,自應以國家大事為重,至於馬家莊馬員外那裏,讓吾之義兄說項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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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郊見此,眼睛微微一轉,現在薑子牙還沒有見到那馬員外家的那個“千金”是什麽樣子,此時怕是對那女子還有無數的期待。


    想到那馬氏的性格,殷郊心中便起了一絲玩興,於是麵上裝作遲疑的樣子,在薑子牙麵前踱了幾步,之後這才開口道。


    “薑先生,孤不知道會打擾先生之好事,此事孤頗為過意不去,不過東征在即,孤也需要薑先生為孤出謀劃策,這是孤有負先生。”


    “不若這樣,孤親自修書一封,讓薑先生義兄送於那馬員外,有孤的親筆信,相信那馬員外一家也能理解薑先生的苦衷,不會因為此事為難薑先生。”


    “不知薑先生,孤如此處理可好?”


    殷郊心中心中雖然是玩心在作祟,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堂堂正正,殷郊這禮賢下士的做派,讓薑子牙感動的無以複加。


    要不是還要維持世外高人的做派,早就對殷郊叩首謝恩了,畢竟這儲君手書去解釋這件事情,不但會讓馬家莊眾人安心。


    就是殷郊這個儲君對薑子牙的態度,那便說明薑子牙的前途不可限量,原本薑子牙若是沒有宋異人給背書,人家馬家莊的馬氏還根本看不起薑子牙。


    而今,薑子牙居然能夠讓大商儲君親自寫書信解釋,這無疑是薑子牙的能力最好的證明,若是殷郊的書信一到馬家莊,原本對薑子牙和馬氏婚事不甚在意的馬員外等人,怕是對薑子牙的態度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算薑子牙這次去東征,需要一兩年才能回轉,就算薑子牙三五年,甚至是十多年能夠返回,那馬家莊之人也會等這薑子牙。


    對於馬家莊馬員外以及宋家莊宋異人等這些地主來說,就是一個尋常的驛丞對他們來說都是大人物,而殷郊這理論上殷商未來的繼承人,對於他們來說,那便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


    “儲君對薑尚的心意,薑尚盡皆明了,薑尚必將忠心為儲君殿下效力!”


    麵對一臉感激的薑子牙,殷郊也隻是笑了笑,隨後便自袁洪手中,結果一卷布帛以及一支筆,隻見殷郊筆走龍蛇,便寫就一封書信。


    落款則是“郊”,而且殷郊還在落款之處,蓋上自己儲君專有的印璽,把這手書交給薑子牙之後,殷郊還嫌不滿意,又解下隨身的玄鳥佩,也跟那手書一起遞了過去。


    “薑先生,若是單單這個手書,怕有人懷疑薑先生,這玄鳥佩乃是隻有殷商宗室才能佩戴的,這便作為信物,一起給薑先生當一個佐證。”


    薑子牙略顯得有些激動的接過殷郊遞過來的手書以及玉佩,維持很久的高人風輕雲淡的形象再也維持不住了。


    對著殷郊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殷郊的目送下,朝著宋家莊而去,那矯健的步伐,真是比之尋常年輕人尤甚幾分。


    “殿下,這薑子牙修為平平,即使有些謀略,也當不得殿下如此重視,難道殿下看中的是對方闡教門人的身份?”


    在薑子牙走遠之後,殷郊一行三人便朝著朝歌的方向而去,就在走了片刻之後,馬善卻突然開口詢問,狀若隨意,但是那探究的眼神,卻是做不得假。


    聽了馬善的話,殷郊這才想起,那燃燈道人乃是闡教的副教主,馬善此時怕是心中有些擔心自己的命運。


    因為他乃是燃燈道人的法寶的一部分,若是殷郊如此重視闡教,那麽若是哪天闡教那副教主對殷郊開口要自己,馬善不知道殷郊會如何。


    故此心裏不安的馬善這才問出這個問題,他處心積慮的在殷郊身邊,就是要讓殷郊的身上的殷商一國的氣運,來遮掩自己的行蹤。


    若是到時候闡教之人,頻繁出入殷郊的陣營,說不得哪天馬善就要露出馬腳,被人發現,到時候他原本在殷郊身邊的目的,也達不成了。


    不止是馬善在看著殷郊,就是那袁洪也在看著殷郊,那袁洪也跟馬善一般,跟闡教之人有著大因果,若是殷郊想要引入闡教,那袁洪說不得也要考慮自己的出路了。


    殷郊見到馬善和袁洪都看著自己,心中也想明白此中的關節,停下戰馬,兜轉馬頭對著馬善和袁洪開口道。


    “你們兩個乃是孤的肱骨,那薑子牙身上背負著此次大劫最關鍵的使命,若是所料不差,就算孤對那薑子牙再好,對方也會背離我大商。”


    “我大商之中,截教子弟已經根深蒂固,聽聞太師所說,此次大劫,乃是闡、截二教弟子的大劫,闡、截二教不兩立,已經成為定局,從大局來講,我殷商自沒有棄截教,而從闡教的道理。”


    “至於孤為何對薑子牙如此,便是在日後與薑子牙對決之時,占據大義名分,動搖其心罷了,二位將軍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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