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殷郊並沒有上前,去對那大坑之中的烏柑進行再次攻擊,因為殷郊知道,自己剛才已經用出自己現在的三成力氣,烏柑隻是普通人,怎能抵擋自己的力道?


    要是殷郊在自朝歌之中出來之時,麵對烏柑這種猛將,殷郊自然不會如此托大,站在那裏不動,等待烏柑的攻擊到來,這才進行反擊。


    要是以當時的實力,必然是先避其鋒芒,然後與其遊鬥,利用自己的技巧,以及來自後世靈感,創造而出,這個時代還未出現過的武技,襲殺對方。


    可是殷郊在冀州城經過數次的身體強化,特別在來北海之時,吸收那青鬆道人的先天甲木之氣,再經曆天劫以及之前那龐大的仙力強化,無論是身體的力道,還是防禦力都是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此情況下,要是對付不了那個烏柑,那真是太廢物了,這還是殷郊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的實力,想要隱藏一些實力。


    而現在殷郊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足夠殷郊震懾那諸侯聯軍的一般將領,原本當年自己父親做到什麽程度殷郊不知,但是就現在來說,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再以“虎父犬子”來形容殷郊了。


    殷郊兜轉馬頭,麵對這諸侯聯軍,看著那一雙雙不可置信之中,帶著些許畏懼的眼睛,殷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長槍緩緩前指,長槍所指方向上,諸侯聯軍之中,無論是士卒,還是將領都默默的朝著邊上挪移稍許。


    “爾等叛軍之中,必有被裹挾與天兵為敵之人,本太子奉人皇之命,前往北海,人皇常言,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本太子許諾,叛軍士卒隻要放下刀兵,皆可既往不咎,叛軍大將,若下馬投降,可免其死罪,戴罪立功!”


    “若有冥頑不靈,負隅頑抗者,到時天兵追亡逐北之日,必追其三族之罪,本太子言盡於此,諸位細細思量!”


    殷郊的話說罷,便收回長槍,都轉馬頭,策馬返回本陣,留給北海叛軍一個瀟灑的背影。


    “黃口豎子,安敢有如此狂悖之言!”


    直到殷郊返回本陣,靜靜地立在自己的太子龍旗和太子大纛旗之下,那袁福通才反應過來,頓時麵上怒色上湧,恨聲開口咆哮道。


    “袁公,你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袁福通的咆哮聚攏在其周圍的一眾諸侯盡皆聽到了,可是此時的局麵已經倒向了殷商那一方,甚至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一方士氣在逐漸低落。


    而且殷郊最後的話,可謂是誅心之言,現在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他們造反是各有各的原由,但是這些原由基本都是他們上位者的爭端,跟底層士卒無關。


    有些底層士卒本不願反商,但是一方麵是所在諸侯國的諸侯的命令,他們不能夠違反,另一方麵則是因為,現在已經造反,沒有回頭路了。


    可是此時殷郊給了這些底層的士卒許諾既往不咎,便已經解開底層士卒的一個心結,現在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一旦陷入絕對的下風,這諸侯聯軍很可能直接崩盤。


    現在不僅是袁福通明白眼前的情況,就是那些小諸侯,也是看的清楚的,故此,現在都在等待袁福通這個帶頭大哥的指示。


    看著一眾諸侯都在看著自己,袁福通那狹長的麵容上,表現出一絲的決然,左手不著痕跡的縮入袖中,在袖口之內,有一個暗袋,其中有一枚玉符,袁福通直接把那玉符直接捏碎。


    一道隱晦的光華自袁福通的袖口消失,沒入空中消失不見,而此時麵對一眾諸侯的袁福通,麵容鄭重的開口道。


    “諸位莫慌,那烏柑是實力不濟,這才有如此下場,那殷郊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凡人,某家陣中還有大將未至,諸位稍待片刻!”


    此時袁福通說的是極為的有自信,而且在這幾次交戰之中,袁福通麾下,確實有幾名生麵孔的將軍,不過各個有異術傍身,厲害非常。


    念及至此,一眾諸侯這才稍稍安心,殷郊的到來,本來就讓他們心中有些緊張,一國太子親近前線,已經足以證明,大商對此時北海叛亂的重視。


    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對於跟北伯侯為敵,並沒有什麽負擔,事實上也是,跟北伯侯對戰,勝多而負少,要不然北海的聲勢,不能有如今的氣象。


    可是麵對來自殷商現在的陣容,多多少少有些慌張,一個聞仲就已經很難纏,再加上一個武力不下於年輕時候殷壽的殷商太子,可想而知,殷商對平定北海叛亂的決心。


    此時,隻有挽回氣勢,這才能夠跟殷商的大軍僵持,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隻要能夠跟聞仲率領的形成長時間的僵持,那殷商就極有可能,因為後勤問題,從而撤軍。


    畢竟朝歌距離北海,有著數萬裏之遙,如此長途跋涉的運輸糧草,就算殷商家底厚實,也經不起長時間的對峙消耗,這是他們唯一的勝機。


    就到此時,上到袁福通,下到一眾諸侯,也沒有心思去想覆滅殷商,占據中原膏腴之地,奪得人皇之位,畢竟殷商的底蘊,不是他們北海能夠比擬的。


    袁福通在北海遇到的那位高人隻是承諾,派一些手下幫助其守衛北海,也並未應允,自己的大軍出了北海,還會幫助自己。


    就在袁福通的話音剛落,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七八道各色光華一閃,一群樣貌各異的人出現在兩軍陣前,為首的是一個頭生獨角的漢子。


    “焦將軍,還請將軍為某家分憂!”


    那袁福通見到頭生獨角的漢子嘴角便的胡子上,還沾著些許的紅色碎屑,袁福通見此,心就是一突,不過這頭生獨角的焦將軍,是現在袁福通唯一的依仗,故此也隻能硬著頭頭皮,開口道。


    “無妨,那位大人已經告誡過我等,讓我等聽命於袁公,自然不會有半分作假,還請袁公吩咐。”


    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雖然麵目可怖,但是說起話來卻並不刺耳,不過出了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其身後的那些形態各異的眾人,對那袁福通可並且有什麽好的臉色。


    “去!常箐你去,出陣贏過一陣,再回來此地!”


    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隨便一指跟他一起出現的幾人之中的一個,隻見被指之人,麵白無須,一雙狹長的雙眼之中閃爍這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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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做常箐的漢子被那頭生獨角的焦將軍指到,微微躬身,朝著那焦將軍點了點頭,不過在那常箐還未動身之時,焦將軍的傳音再次來到那常箐的耳中。


    “此去需速勝,不過也要注意點方式,切莫露了行跡!”


    常箐聽了焦將軍傳音的囑托,不著痕跡的再次點頭,也不見其有何坐騎,直接邁步朝著兩軍陣前的戰場之中走去。


    那常箐的步伐雖然看著隻是如閑庭信步一般的走動,可是速度卻不下於烏柑胯下的坐騎全力奔馳,隻是片刻就來到兩軍陣前。


    不知自何處拿出一對雙股劍,分雌雄拿在手中,隻見那劍身彎曲如長蛇扭動一般,其上靈光道道,時不時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殷商帳下何人前來送死?”


    那常箐在兩軍陣前的一聲輕喝,聲音尖細,極為刺耳,雖然其說著是問詢殷商何人出戰,但是目光卻早已經鎖定了殷郊所在的位置,仿佛就是在搦戰一般。


    “殿下,此人並非尋常之人,還請殿下稍安勿躁,切勿中了對方的激將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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