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跑回家,便準備大快朵頤一番,可沒想到吃著飯,又新的一群人來了,是兩個人。


    此刻,月舞正在收拾著東西, 下午準備回自己的家。


    “你忙吧!我去看看…”


    “你就是鼠?”


    鼠已經隱約猜到是什麽人了,就帶著出去了。


    “是…”


    “你也沒那麽賊眉鼠眼的,為什麽會叫這個名字?”


    鼠無奈,報名的時候用得是這個名字,現在就改名字了,還真是快。


    “你們是誰?有事嗎?沒事離這裏遠點。”


    “有, 我們來,自然是有事。”


    “快說。”


    “是跟你商量一個事情。你覺得叁萬多不多?”


    “叁萬,當然多了。”


    鼠驚訝。


    “那我們給你叁萬, 讓你放棄比賽,你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了。”


    鼠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你,剛才不還說多嗎?”


    “可我覺得五萬更多。”


    “你說冠軍啊!那你沒戲了。”


    “那又是內定了嗎?”


    “呦,這你都知道啊!”


    “猜的…”


    鼠無奈,跟剛才那個人說辭差不多,隻不過給的錢多了一萬。


    “就算不是內定,憑人家的實力,在這樣的小城拿個冠軍也不是問題,況且還要到更大的地方比賽呢!”


    “那請你們回去吧!”


    鼠轉頭就想離開。


    “別啊!再商量商量。”


    “我沒時間跟你們磨蹭,下午我還要回家呢!”


    “四萬也是可以考略的…”


    他挺佩服這兩個人的,這麽有耐心,真是可惜了。


    “不用考慮了,我又不缺錢,再見。”


    鼠這次終於離開了。


    趁著月舞收拾東西,還有一點時間,鼠沿著草地上出現的依稀路麵緩緩移動腳步,走到已經不成樣子的網球場和籃球場這裏, 在長凳上坐下。


    他從長凳底下取出橙色的籃球, 捧在手中團團轉動,少頃,有幾個看起來中學生的男孩子問他會不會打籃球。


    “會點,隻是水平非常差勁兒。”


    鼠對幾個小朋友不好意思說到。


    “這是你們的籃球嗎?”


    “是啊!”


    幾個人異口同聲。


    “我們放在長凳底下方便,想打籃球的時候,我們可以隨時過來。”


    “挺好…”


    小鎮上,曾經也有一所中學,這裏便是曾經輝煌的體育場,雖然都是草地,也不錯,足夠孩子們玩耍了。


    可在前幾年,中學搬走了,可能這裏上學的人畢竟不是多,可以用很少來形容,長此以往除了巨大的消耗,反而一事無成,還不如去別的地方。


    “來, 大哥哥, 我們一起打球吧!”


    “不了,我的這裏剛受傷, 不能劇烈運動,我看你們打吧!”


    幾個男孩看著鼠膝蓋的繃帶,果然是受傷了,幾個男孩便打了起來。


    看著幾個男孩的跳躍,臉上激動快樂的表情,充滿著活力,鼠似乎又回到青春的草地,開心地跑步,不曾想過還有什麽煩惱。


    被這樣青春的氣息包圍著,鼠很得意,也很意外地發現,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


    這才過了幾年,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雖然鼠也知道是在邊受傷邊治愈的過程中,可這也太快了點,掐指一算青春已經失去四五年啦!


    此刻,他真想找一個冷酷的地方,每天砍柴捕魚,不問世事,也挺好,安安靜靜平平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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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場小小的馬拉鬆真是魚龍溷雜,還有很多的暗門子正在悄悄進行,真是不好對付。


    說話間,跟幾個男孩告別,該回家了,下午還要去月舞家,離得不遠,就在隔壁小鎮,可也不近。


    “走吧!回家。”


    月舞說到。


    鼠也帶了不少東西,而且兩個人拿不了。


    “你帶這麽多東西幹嘛?”


    “道,道歉用的。”


    “道什麽歉,都是一家人,不至於用這些東西,隨便拿點就行。”


    “那拿兩隻野兔,再帶點蘋果?”


    鼠說到。


    “什麽都行,主要是誠意,是我認錯,跟你沒關係。”


    “不,一起認錯,不能隻說你一個人。”


    “行…”


    月舞無奈答應了。


    其實,當月舞說今天回家的時候,鼠爸鼠媽就笑了,因為兩家人早就同意這門親事,隻是閑得無聊,來考驗這兩個人而已,卻沒想到兩個人說走就走了,這一去就是兩年。


    而鼠和月舞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當時一時衝動,現在還在自責的陰影當中,所以這次回去也是小心翼翼的。


    其實,在範圍內的想法確實存在,可表麵也確實這樣表現,就認為現實就是這樣,沒想過或許並不是這樣。


    所以,在認知的盲區裏加以突破,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再通過旁敲側擊來確定虛實,這是不動聲色的人的想法。


    可鼠和月舞肯定不會有如此的可怕的推理想法,所以兩個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出錯,但也不必這樣,大不了再離開家一段時間。


    沒想到剛出來,又被那兩個人給盯上了,再次陷入磨耐心的環節。


    “您就同意吧!我們兩個也好回去交差。”


    “那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在為誰辦事。”


    “這個肯定不能說,你就同意就行,白拿錢,多愉快。”


    “是很愉快,可我的心就不太高興了,你們走吧!”


    “走,走吧!多說無益。”


    另外一個人建議道,兩個人就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隻是想參加一場比賽,沒想到還有人通過收買人心讓其退出比賽,這已經是第二波人了。”


    “不參加大不了就不參加,可以去別的地方。”


    “嗯,先看看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比賽,也不屑於參加,又不是那種正規的比賽。”


    說著,兩個人便踱步而出,鼠找了一輛馬車,放下東西就走了,出來的時候簡單跟爸媽告別了一下。


    兩隻野兔是在後山抓得,可以嚐嚐野味,蘋果是自己家裏的幾棵樹結的果子,又大又甜,看來平常嗬護得不錯。


    “想什麽呢?”


    “我在想這個世界遠比想象中複雜得多,如果都像叁角地帶的簡單該多好,那樣的噪聲盡管來便是,可無聲無息反而會暗箭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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