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拚命的想著她說的那最後的一個關鍵環節,可是我怎麽都想不到,而且我也怕真像她說的,我弄不好再直接讓那陰差把我帶下去,一種對死亡的恐懼讓我莫名的害怕了起來,再看著老女人那張越發腫脹的變了形的臉,就更讓我感到絕望!雖然我坐在那椅子裏怕的不行,也拚命的想著那最後的一個關鍵步驟是啥,可是腦袋裏因為害怕變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是慢慢的意識模糊了起來,我就感覺越來越困,後來我實在挺不住了,就趴在椅子上睡著了。


    誰知我剛睡著沒多久,我就做了個夢,我之所以知道這是一個夢,是因為我一下子又回到了那皮包骨的房間,沒有一點過程,就那麽直接到了皮包骨的房間,而躺在床上的皮包骨也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繼續在床上跟那個像臉白的跟死人一樣的趙麗麗做著,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那個趙麗麗就從皮包骨的身上下來了,皮包骨衝著門口招呼了一聲,進來吧,門開了,走進了一個人,我趕緊仔細的盯著那人瞅,這一瞅,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因為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亮子!


    亮子進了屋,那個趙麗麗,就弄了弄衣服走了出去,房間裏就隻剩皮包骨和亮子了,皮包骨還是像見我那天一樣,跟亮子慫同樣的話,亮子卻沒有說什麽,就是一直的點頭,然後那皮包骨就下地了,拿出了跟那天同樣的東西,倆人就開始弄那些東西,等倆人都準備好了之後,可是就在要喝那碗水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亮子突然轉了過來,看著我!!!!亮子那張臉一點血色都沒有,那張刷白刷白的大白臉看著我說,救我。。。。。。救我。。。。。。。。


    我被嚇的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我大口的喘著氣,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麵,天還沒亮,整個屋子都黑了咕咚的,唯有前麵老女人的那張病床的輪廓,那病床現在看起來黑乎乎的,就像一個開著蓋的棺材,可是現在那上麵卻有一個東西發出詭異的光!那光亮雖然黯淡,卻又清幽的好像能窺探人心一般,一股徹骨的涼意沿著脊梁骨一下子就爬了上來,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是那麵叫做入夢的銅鏡!


    我驚恐的看著那麵好似陰間窺探陽世的銅鏡,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一步步的朝它走了過去,因為我清楚的記得那麵銅鏡是被老女人抱在懷裏的,而此刻它卻如一塊墓碑一樣的立在那裏照著我!


    此刻的屋子裏靜的出奇,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對,我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我使勁兒的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頭發已經全都濕透了,我想不通這個老女人為啥要半夜偷偷的把鏡子舉起來照著我,但是我知道半夜把鏡子對著睡覺的人是不吉利的,而且這鏡子上還有那吸魂入鏡那四個字,再加上我剛才做的那個詭異的惡夢,我相信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不過我知道最起碼要把那鏡子扣下去,不能讓那鏡子再照著我!


    我終於走到了床邊,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鏡子,那鏡子裏的我眼神空洞無光,麵色枯黃,就如同枯槁一般,真的就像一個將死之人!


    這給我嚇的一巴掌就按在了那銅鏡上,想把它按倒,可是我按了一下卻發現沒有按動,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銅鏡的邊緣,發現原來是老女人那一雙腫脹的手正死死的抓著那銅鏡的邊緣,我這時才想起來看那老女人,可是這一看差點給我嚇的尿了褲子,那老女人的臉腫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就跟一個在水中泡了很久的浮屍一般,那兩隻眼睛腫的已經完全的突了出來,好像用手一碰就會掉下來一樣!


    就是那樣的一雙眼睛現在好像正在盯著我看,給我嚇的一動不敢動,連氣兒都不敢喘了,我開始以為她是在看我,但是我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她好像已經死了!


    因為她那雙眼睛隻是那樣一直的盯著前麵,一動不動,就連眼皮也不曾眨過一下,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她已經死了,我就輕輕的招呼了她一聲,阿姨?


    我想聽到她的回答,可是我又怕那雙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的眼珠真的轉過來,屋裏沒有一點聲響,我壯著膽子試了下她的鼻息,她居然真的死了!我張大了嘴,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我的大腦有那麽幾秒鍾一下子變的空白了起來,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死的,但是我馬上想到了一件讓我毛骨悚然的事兒,這老女人都死了,怎麽還能死死的抓著那麵銅鏡照著我?


    嚇的我轉身就跑出了病房,大聲的招呼護士,幾個值班的小護士跑了過來,我喘著粗氣緊張到不行,磕磕巴巴的說,那老女人死了,死了!幾個小護士一聽我這話,全都神色緊張的衝了進去,打開了那屋裏的燈,一看見那老女人那恐怖的死狀,全都不禁驚呼了一聲,不過她們馬上就去準備急救,同時去通知值班的大夫,剛才還恐怖莫名的屋裏現在變的燈火輝煌的,他們在對那老女人做最後的搶救,不過最後還是神色低沉的出來了,他們一出來我就趕緊問那大夫,怎麽樣?


    大夫搖搖頭說,不行了,已經死了半天了。我一聽這話就更害怕了,我咽了口吐沫才問這大夫,她都死了那麽半天了,咋還能在手裏抓著那鏡子呢?大夫歎了口氣說,屍僵你懂不?


    人死了之後屍體會變硬,她是死之前就抓著那鏡子,到死也沒放手,所以最後就抓著那鏡子了。我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又問那大夫,她怎麽突然就死了啊?大夫搖搖頭說,不知道,她的病雖然重,不過一直都還算穩定,誰知道從昨天開始加重,然後又好了點,現在看來就是回光返照了,這不就沒挺過今晚麽,不過她這病情突然惡化到這種程度我也有點奇怪,一般不會突然惡化成這樣的,都會有個過程,她這確實有點太快了。


    大夫一邊說一邊也不住的搖著頭,覺得這老女人雖然死不奇怪,可是死的這麽突然就有點奇怪了,當然在我心裏這老女人死的不是奇怪,而是詭異,我覺得她的死可能跟那鏡子有關。


    一想到那鏡子我才猛然的想起,我他媽的還得靠那鏡子活命呢,想到這兒我就跟這大夫說我進去看看她行不?大夫點了點頭,我趕緊溜了進去,那銅鏡被放在了那床頭的櫃子上,我就趁那些護士還沒進來收拾遺體的時候趕緊把那鏡子包了起來,帶了出來,我出來的時候那個大夫一臉焦急的問我,你是這病人的家屬麽?


    我想趕緊找個地方把鏡子藏起來,就跟他說,我不是,我是她花錢雇來陪護的,她現在人死了,她欠我的工資還沒給呢!大夫就又問我,那你知道她還有啥家屬麽?我眨了眨眼睛說,13樓那個皮包骨得*癌那個不是她老頭麽?


    大夫歎了口氣搖搖頭說,哼,也死了,比她早點,這兩口子,哎!我聽到大夫這話不禁感到太匪夷所思了,這對互相想把對方置於死地的夫妻,居然在一夜之間都死了,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動了手腳?


    想到這兒我不禁睜大了眼睛,我就趕緊問這大夫,那她老頭咋死的,也是病情突然惡化了?大夫點點說,是啊,你說怪不怪,本來那男的都成那樣了還能活著也算咱們醫院的一個奇跡了,誰知道也是說不行就不行了,就一宿的事兒,哎,這兩口子活著到不了一塊,死了倒是一起走的,也算行啊!


    我沒心思聽這大夫的廢話,趕緊抱著鏡子走了,我在想把鏡子藏那,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要先去趟鵬哥那裏,因為我在這兒一共沒幾個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鵬哥真的也用這鏡子幫過陰差的忙,那他一定也會知道我現在該咋辦,而且現在看來這鏡子好像並不是像老女人說的那樣簡單,要不然她和那皮包骨不會在調換了鏡子的第一天晚上就一起都死了,這其中一定還有蹊蹺!


    想到這兒我就抱著鏡子上13樓去找鵬哥去了,路過那1310病房的時候我看見裏麵也是燈火輝煌的,還有幾個小護士在那忙裏忙外的給那皮包骨穿著壽衣,而那何醫生則跟丟了魂一樣的站在一邊,看著她們在那裏忙著。但是就在我路過那病房門口往裏瞅的時候,何醫生好像突然發現了我一樣,猛的轉了過來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冷的讓人心顫!


    我趕緊把頭扭了過來,裝作沒看見他一樣趕緊往走廊的那頭走,但是我能感覺的到,何醫生還在背後死死的盯著我!直到離那1310病房遠遠的了,我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想著何醫生看我的那嚇人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那麽瞅我,難道說他知道我調換鏡子的事兒了?


    可是這鏡子跟那皮包骨的死有關係麽?還是說他知道我跟那皮包骨換血的事兒了,覺得是我的血導致了那皮包骨的病情惡化?不過我暫時沒空理這些,因為我照那個老女人的說法,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明白這用這鏡子續命的那最後的關鍵步驟,而現在最有可能知道這關鍵步驟的人就是鵬哥了,因為他那天晚上可是差點被那牌位領下去的人!


    我一溜小跑的趕到了鵬哥那,鵬哥在那小折疊床上睡的正香呢,我就把鵬哥推醒了,鵬哥一看是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說,幹啥啊兄弟,天還沒亮呢吧?我表情嚴肅的看著他說,鵬哥我要問你點事兒!


    鵬哥看我那一臉如臨大敵的神情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坐了起來問我,啥事啊兄弟?我抱著懷裏的鏡子坐了下來,鵬哥一看我要從懷裏往外掏東西,臉色一下就變了,看著我說,兄弟,你懷裏的不是又是那鏡子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不過是另一塊!鵬哥咽了口吐沫說,兄弟你弄的那鏡子哪塊都不好惹啊,鵬哥我現在是一想你那鏡子就後腦勺疼,你還把這邪乎玩意兒拿我這兒幹啥啊?我想了下說,鵬哥,我就想聽你句實話,你是不是用過這麵鏡子?


    說著我就從打開了這入夢這麵鏡子上的紅布,然後從兜裏掏出了眼鏡遞給了鵬哥,接著我就站起身去打開了走廊這邊的燈,我回來的時候鵬哥還是拿著眼鏡不知所措呢,鵬哥還是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著我說,兄弟,我根本就沒用這鏡子啊,就上回你拿來我看了幾次,我就再也沒見過這東西啊!


    我沒接鵬哥的話茬,堅持讓鵬哥戴上眼鏡看看這鏡子後麵的字再說,鵬哥被我*的沒辦法,隻能戴上眼鏡看了看這後麵的字,看完了之後撇了撇嘴說,這鏡子跟上回你讓我看的那個不一樣,我第一次見。我一聽鵬哥這話,情緒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差點去拽鵬哥的脖領子,因為這件事真的事關重大,如果鵬哥真的沒用過這麵鏡子,但是那天晚上出現的事兒卻又跟老女人說的基本一致,那就證明這裏麵有問題,有一個人慫謊話,或者拴個人說的都是真話,隻不過他們知道的隻是真相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的真相隱藏在迷霧之中!


    我看著鵬哥一字一頓的說,鵬哥你確定你沒用過這鏡子?鵬哥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我點了點頭說,恩,我相信你鵬哥,但是你昨天晚上的情況跟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太像了,所以我才不確定過來問問你。鵬哥皺著眉頭問,你那朋友說什麽了?


    我搖搖頭說,沒什麽。我就不再說話了,在那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鵬哥由於一看這鏡子就頭皮發麻,就進了病房和他爹擠一張床睡覺去了,把這小折疊床讓給我了,我也沒注意,就繼續坐在那尋思該咋辦。


    我腦袋裏現在想的還是老女人說的那個最後的關鍵步驟,想了一會兒我就回憶那天接到那紙錢之後那皮包骨的表現,他和我做的那些儀式,老女人也很清楚,所以說應該不是那些東西,那又會是什麽呢?


    我又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皮包骨在跟我前麵之前還在跟那個趙麗麗在打炮,能不能老女人說的必要的步驟就是在做那個儀式之前需要找個女人做那個啊?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就算這件事不是那關鍵的步驟,這個趙麗麗對那皮包骨知道的好像也比我多,想到這兒我就掏出手機憑著記憶按她在樓梯間裏告訴過我的那個電話號碼,可是我按了幾個數字我的手機裏就自動的跳出一個曾經打過的電話號碼,uu看書 ww.uukash 我一看那個電話撥打過的時間,頭皮一下子就麻了,她告訴我的這個電話,就是皮包骨的那個電話號碼!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這個電話,我的心緊張的撲通撲通直跳,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告訴我這個電話,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和那皮包骨有著某種聯係,所以說找她問這件事準沒錯,雖然她不一定能告訴我什麽,可是試一試還是要的。電話終於通了,可是馬上就讓我又異常的失望,因為居然又一次的轉入了小秘書台!


    電話那邊依舊是那個電腦的聲音在問我需要留言麽?我想了下就說,我是阿龍,我找趙麗麗,有急事,希望能趕緊見到她。留完了言,我就掛斷了電話,本來燃起的希望就又破滅了,看來想找這趙麗麗也是很難的,好像隻能她找我,我卻很難找到她啊!


    就在我心灰意冷,準備再想別的辦法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短信的鈴聲!我趕緊拿起了手機,點開了那條短信,上麵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來綠化林的小倉房,而發來短信的那個電話號碼,就是趙麗麗給我的那個號碼,也就是皮包骨的那個電話號碼。我看著這短短的幾個字,後背不禁一陣陣的發涼,因為那趙麗麗今天剛剛提醒過我,那個林子晚上跟白天可能不太一樣,勸我趕緊離開那裏,可是她為什麽現在又會邀我在那裏見麵呢,這有點不太對勁兒啊!(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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