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扒開嘴,照著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到底是哪來的血,我就尋思是牙齦出血,也就沒在意,又漱了漱口,就出去了。肚子餓的叫了一聲,我才意識到自己挺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就下樓去吃早餐,下樓的時候我並沒有退房,因為我覺得花了一百塊錢,我得住到9點,要不我太虧了。


    在附近隨意找了一家包子鋪,我要了兩屜包子,包子上來我剛想吃,才想起來亮子和他屋裏那神秘的女人估計也沒吃呢,我給他倆帶點回去吧,亮子為我放了一夜的啞炮,也挺累的。我就讓老板又給我拿了兩屜包子,連同我那兩屜一起打包了。


    回到了小旅店,上了樓,我就敲隔壁的房門,可是敲了半天,裏麵也沒人答應,我就招呼,亮子?亮子?招呼了半天還是沒人答應,我心想怪了,難道說這倆人走了?我就下樓去吧台那問,還是昨晚那男的在吧台後麵趴著睡覺呢,我就把他推醒了,他一臉的不樂意看著我說,又幹啥?


    我就問他,昨晚我隔壁住著的那倆人走了啊?他就不耐煩的說,走了,天還沒亮呢就走了。我眨了眨眼睛,反應了一會兒,想了一下昨晚自己來的時間,我來的時候咋說也得3點多了,也就是說亮子是和我說完話就走了!我看著手裏的包子楞了神,我不是在乎多買的包子,而是有點納悶,難道說亮子就那麽聽我的話,我告訴他要搬家,他就馬上搬家了?


    我搖搖頭,覺得這事兒不對,因為昨晚亮子的行為很反常,我突然覺得亮子那屋裏的女人很值得懷疑!我就問吧台這男的,你看著昨晚住我隔壁那女的長啥樣了麽?這男的使勁兒的抓了抓頭發,跟我說,誰他媽的能記住長啥樣天天這麽多人!我急了,一下子就把包子都甩桌子上了,瞪著眼睛問他,你特麽的趕緊給我想起來,要不老子今天就把你這兒給你砸了!這男的就指著我鼻子罵,你特麽的小b崽子到我這裝b來了?我猛的一伸手拽著他脖領子一把就給他按吧台上了,然後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特麽的趕緊給我想起來!


    這男的慫了,一下子就服軟了說,我想,我想,你先開我行不?我放開了他,惡狠狠的對他說,趕緊說!他眼睛都不敢瞅我,在那想了一會兒才說,你是不是說的昨晚住你隔壁203那屋的女的,跟一個男的一起來的?我說對,你就說她長啥樣吧。他又尋思了一會兒才說,我想起來了,那男的長的挺醜的,那女的麽我印象倒挺深刻的,因為她大半夜進來還帶著個墨鏡,臉上還圍了個紗巾,根本就看不著長啥樣。


    我想了下,越發的覺得這女的有問題,就問這男的,你還知道啥,趕緊都一氣兒告訴我,別墨跡!這男的轉了轉眼珠子說,剩下的就沒啥了,啊,對了,他倆開房,不是用的那男的身份證,用的是那女的身份證。


    我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就問他,快給我看看!這男的就從吧台下麵拿出個大本子,然後給我翻到了昨天的那頁,我一看,203,後麵隻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趙麗麗。我就又往後翻了一頁,啥都沒有了,我就著急的問他,就一個名兒?沒身份證號?這男的搖搖頭撇了撇嘴說,我們這兒就是走個形式,主要是看看來的人有沒有身份證,就是你這樣的沒身份證的不也讓住麽!我使勁兒的一拍那本子,說了聲草!心裏尋思,這就一個人名,有啥用,如果是假名,就相當於啥都不知道!那男的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居然還敢問我,咋的,那女的是你媳婦兒啊?我一聽當時就火了,瞪著眼睛就罵,草泥馬的,你媳婦兒!這男的可真賤,我一罵他馬上就又老實了,馬上跟我賠禮說,我看您那麽生氣,就以為。。我一擺手不想聽他說話,就上樓去了。


    坐在屋裏我就尋思這事兒,想了一會兒我就覺得這事兒的關鍵或許不在那個女的身上,而是在亮子身上,想到這兒我就想上網去查亮子家出事兒的那新聞。我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來,我手機上不了網,他這旅店裏應該有電腦能上網啊!


    我這房間是最便宜的,沒電腦,但是這裏肯定能有帶電腦的房間!想到這兒我就下樓,又奔那男的去了,上去就問他,你這兒有沒有帶電腦的房間?這男的一看我氣衝衝的過來,以為我又要整事兒呢,就有點害怕的說,有,您要幹啥啊?我就又問他,能上網不?他點點頭說,能。我就說,領我去!


    他就一邊找鑰匙一邊問我,你要幹啥啊大哥?我說,別廢話,趕緊的!這男的找到鑰匙就領我上樓去了,我跟著他上樓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有點亡命天涯的感覺了,以前寫小說的時候,覺得這感覺特棒,但是現在覺得這種有家歸不得的感覺淹沒了所有。他給我開了門,我就進了屋,開了電腦,他就站門口看著,我也懶的再趕他出去,就打開網頁,直接搜索亮子和他租房子的那地,馬上出來了幾條一樣的新聞,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這明晃晃的死訊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還是心裏一抖,我看了看上麵寫的出事的時間,又看了下電腦上今天的日期,發現亮子已經死了七天了。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跟站在門口的那男的說,我走了。說著就把我房間的鑰匙遞他手裏了,這男的看我走了電腦也沒關,就去關電腦,可是他一看見電腦新聞上的圖片,就站在那裏不動了,手裏的鑰匙也掉在了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站在原地直打哆嗦的時候,我已經走出旅店很遠了。我出了旅店,就尋思昨晚那亮子到底是人是鬼,但是想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墓地看見的亮子房東旁邊的那個大坑,照理說那裏也應該埋著人才才對啊,難道說?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現在能驗證我的想法的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再去趟小白橋的火葬場。


    我去之前還是先買了張電話卡,畢竟沒有電話太不方便了。買完了電話卡,我就打了輛車,直奔小白橋。上了車,司機問我去哪,我說小白橋,司機就說,去哪幹啥啊?我說看個朋友,司機就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到了小白橋,我給了錢,下了車,就往火葬場的息園墓地那邊走,本來我是應該讓出租車再往前送我一段路的,但是我看他好像不太願意往裏開,我也就沒勉強他,就下車自己往裏走了。走了一會兒我就到了息園的門口了,我憑著記憶往亮子的和他房東墓碑的那個方向走,走了一會兒,就看見前麵有一塊墓地的周圍全是翻出來的土,而且旁邊還用黃色的警戒帶給圍起來了,我趕緊就往那跑,跑到那一看那個墓居然被人給挖開了!


    現在能清楚的看到坑裏的那口大棺材也已經被人打開了,最讓我感到後背發涼的就是那被挖開的墓碑上清楚的放著亮子的照片,下麵寫著他的名字。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亮子的墳被人挖開了,而且看著那棺材裏也空了,估計屍體也被人弄走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我最不願意去想的,就是這不是別人挖開的,而是亮子自己爬出來的。


    不過圍著這墓地的警戒帶讓我知道這裏出了事兒警察已經知道了,這警戒帶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就趕緊往看墓地的值班室那屋走,到了那兒我敲了敲門就進屋了,屋裏的人一看我進來就有點驚訝,問我是幹啥的,我說不幹啥,我就想問問我怕朋友那墓地是咋回事?這人就也是一皺眉說,誰他媽的知道,前天白天還好好的呢,昨早上就看見那墓被人挖開了,棺材裏的屍體也沒了,估計是被那幫倒賣屍體器官的給挖走了!


    警察都來了,已經立案了!然後他就問我,你和那人啥關係啊,能不能通知到他的家屬啊?我說,不能,我就是他一朋友,但是我有點納悶,因為現在都是火化,哪裏還有土葬的啊,就問他,他咋還是土葬的呢,現在不是都火化麽?


    這男的就說,我也不太清楚,這是政府安排的,下葬的時候王大師都來了,那王大師說的不能火化,必須土葬。我一聽他說王大師,就問他,什麽王大師?那人就撇了撇嘴說,王大師是個風水先生,挺有名的,不少有錢人死了都是找他辦的白事。


    我皺著眉表示沒聽說過這王大師,接著又問他,這政府給出錢辦的後事,怎麽還請了風水先生,這不是公然的支持封建迷信麽?這男的搖搖頭說,誰知道啊,上麵的意思誰能懂啊。聽完他的話,我突然間覺得這事兒開始變的複雜了,亮子死的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如果就是被房子塌了砸死的,請風水先生幹啥?


    看來亮子的死似乎不是像新聞上說的那麽簡單,這裏似乎還有蹊蹺。我心裏尋思看來跟亮子有關的這些蹊蹺事,這個給他辦後事的王大師似乎是略知一二啊,就問這男的了,這王大師叫啥名,怎麽找他啊?這人就跟我說,他叫王七,聽說在西郊住,他在那兒挺有名的,你去了一打聽估計就能找到他。


    我跟這人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就從他那值班室裏出來了,走出了那屋我就開始擔憂亮子,當然也有些後怕,因為畢竟不知道昨晚的那個亮子到底是怎麽個情況,但是我現在沒時間去管他的事兒,我還有自己的麻煩事兒呢。


    我現在最想搞清楚的地方是那個莊義良心超市,因為那裏可能隱藏著殺死2012的我的凶手,隻不過我現在也有點納悶,為啥這2012年的我都被殺了,我還啥事沒有,難道說我真的來到了平行世界,而並不是我的過去?不過在去那良心超市之前,我還有件重要的事兒要做,或者說是必要的準備工作,就是再回技校那我租的那房子一趟。


    因為我覺得那個我昨天晚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自己跑出來,而且看他在涼棚那左顧右盼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什麽人,所以他等的這個人或許會是解開他被殺之謎的關鍵。uu看書 ww.uuanshu.c 我有了這樣的考慮,就準備再回一次我租的那個房子,因為我平時就是在家裏寫稿子,基本很少出去,一年也就約那麽兩次炮,所以我覺得家裏現在一定有我要等的那人的線索,甚至能找到那人約我出去的記錄,重點就在家裏的那台電腦上。


    想好了計劃,我就打了輛車,直奔朝陽小學。到了地方下了車,我才想起來我就這麽直勾勾的進去好像容易出事啊,因為我已經死了,別人要是看見我不是活見鬼了麽,想到這兒我就覺得我得做點偽裝。


    我就去超市買點偽裝用的東西,我想模仿昨天的那個殺手戴個口罩,可是總覺得那樣心裏怪怪的,畢竟我不想模仿一個殺死自己的人,想了一下我最後買了一頂鴨舌帽,因為我總覺得這大熱天的戴個口罩還是太招搖了。出了超市,我就戴上了帽子,往家走,我掏出手機想看看表,卻發現手機早已經沒電了,我心裏就尋思還是老話說的對啊,好火費碳,好女費漢,智能手機就他媽費電!


    我估摸了下時間,估計快到中午了,我就又藏在了上次藏的那個草叢裏,我等的不是別人,我在等那個房東大媽下午出去跟別的老太太嚼舌根子去,而且根據我平時的了解,那大媽基本都是嘮到吃晚飯的點兒才會回來,至於她老伴兒我就更不擔心了,那老頭已經癱瘓在床好多年了,現在隻等那大媽下樓了。(快捷鍵←) [上一章][回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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